进入到酒楼之后,李儒沛一行自然是进入到包房里面,不过县城的酒楼,与大地方的是不能够比较的,所谓的包房,也就是用临时的屏风隔出来的,没有专门的房间,周遭吃饭嘈杂的声音,还是源源不断的传进来。
    没有好的隔音条件,李儒沛自然不会说什么话,进入酒楼的任务就是吃饭了,因为心情不是很好,他也不想喝酒,尽管客栈的伙计热情的介绍酒楼里面的好酒。
    菜肴很快上来,米饭也端上来,端起饭碗的时候,李儒沛顺口问了一下,这一桌的饭菜需要多少钱,严复回答说是一千二百文钱,听到这个价格,李儒沛差点噎了一下,一行十来人,平均每人就是一百文钱以上了,要是换做百姓,根本就不敢想象,也不敢踏进酒楼一步,这餐馆的饭菜可是够贵的。
    “哐当。。。”
    楼下响起了桌椅被掀翻的声音,还有人的尖叫声。
    严复迅速进入包房,来到了李儒沛的身边。
    “李郎,那个衙役带着一些捕快进入酒楼了,都是某的失职,没有注意观察,惹下麻烦。”
    李儒沛脸上露出了冷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不能够怪你,只要某还在山阴县城,他们就一定会找到某的,好了,叫兄弟们做好准备,今日怕是有一出好戏了。”
    说完话,李儒沛不紧不慢的继续吃饭,天大的事情也要吃饱饭。
    谢玉鑫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他是知道李郎身份的,还能够稳得住,秦二黑就不同了,以为李郎一行就是做生意的,要是得罪了官府的人,那就是惹下了天大的祸事。
    秦二黑站起身来,走到了李儒沛的身边,准备开口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二黑兄弟,是不是害怕了。”
    秦二黑点头之后,用力摇头。
    “不怕,就是怕李郎吃亏,某的皮厚,一会要是官府的人来了,某顶在最前面。”
    “二黑兄弟,谢谢你了,安心吃饭吧,不管遇见什么大事,都要吃饱肚子。”
    李儒沛风轻云淡的态度,令秦二黑稍微安心一些,不过想着舒服吃饭,可能性是不大了,毕竟官府的人已经到楼下了。
    包房的门被撞开,鼻青脸肿的掌柜和伙计,都被带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两个衙役和十来个捕快。
    李儒沛甚至没有看他们,继续慢吞吞的吃饭,只不过他还是有些吃惊的,按说城内最好的酒楼,掌柜应该是有一定关系的,这些衙役和捕快根本不管,进来就动手,背景恐怕不一般,是什么衙役,如此的嚣张。
    先前那个和李儒沛斗狠的衙役,一眼看见了正在吃饭的李儒沛。
    “嘿嘿,小子,仗着人多,就敢跟官府做对,某还怕你跑了,这下好了,有什么事情,到大牢里面去说吧,某看进了大牢,你还是不是嘴硬。”
    李儒沛不紧不慢的吃完饭,放下了碗筷。
    “不可教也,某先前已经给你明说了,官府不是你家开的,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要想着如何的改正,你却不思悔改,居然动用捕快,看样子你很嚣张啊。”
    衙役的脸色变得铁青,眼睛里面露出了杀气,就是傻子,这个时候也看出来了,李儒沛的身份绝不简单,说话有条有理,器宇轩昂,寻常人哪里能够有这等的气势,说不定是哪一个权贵家族的子弟,若是得罪了这些人,是什么下场,衙役当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不认识李儒沛,这就说明李儒沛不是山阴县人,那就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杀人灭口。
    “嚣张的是你,嘿嘿,你既然想着找死,就不要怨某了,兄弟们,包围酒楼,这些人都是乱党,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李儒沛看向衙役的时候,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不过眼神里面射出了寒芒。
    “严复,动手,打的这些人满地找牙。”
    李儒沛的话语刚落,两边的人都动手了。
    尽管说严复没有听懂李儒沛的意思,打的满地找牙,这是打成什么程度,但动手是不会迟疑的,动作更是迅速的。
    衙役和捕快哪里是铁血军斥候的对手,何况这些捕快,也绝对想不到对方敢于动手。
    一时间,惨叫声不断的出现,衙役和捕快不断的倒在了地上。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进入包房的衙役和捕快,全部都倒下了,酒楼里面早就没有了客人,早在衙役和捕快进来的时候,客人悉数都被撵走了。酒楼的掌柜和伙计,早就吓懵了,抖抖索索的瘫在地上。
    斗狠的衙役很快被押到李儒沛的面前,严复对着衙役的脚上扫过去,衙役扑通的跪在了李儒沛的面前,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另外一个衙役也被押过来了。
    李儒沛对着另外一个衙役开口了。
    “说说他是什么身份,实话实说,某可没有耐心,要是你有半句谎言,某就割下你的舌头,接着割下你的耳朵,反正你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话语。”
    “饶、饶命,某说,某说,谭司法佐乃是分管治安的,这一次是奉谭明府的钧令,在集市征收商税,想不到、想不到得罪了郎君。。。”
    “哦,小小的司法佐,就如此的嚣张,不是很可能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不想说啊。”
    “某说,某说,谭司法佐是谭明府的干儿子。。。”
    “原来如此啊,这个谭明府,是山阴县的县令吗,某怎么没有听说。”
    “谭明府已经离开了山阴县,到梁州去了,留下了谭司法佐。”
    衙役的这句话说完之后,李儒沛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这里面的问题已经暴露出来,也就是那些已经离开山阴县的官吏士绅,还在继续影响这里,甚至决定山阴县大大小小的事物,这绝不是什么好的信号。
    “谭司法佐,你说说,某该怎么惩罚你。”
    “你、你胆大包天,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造反。。。”
    “不要说大话,某要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若是你继续多嘴,某也不想啰嗦了。”
    “饶、饶命,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磕头的谭司法佐,李儒沛泛起一阵恶心的感觉,这种狐假虎威之人,是社会上最大的祸害,掌权的时候,鱼肉百姓,遇见危险的时候,就成为了哈皮狗。
    “你真的不敢吗,某看不一定,你刚刚还在想着,是不是得罪哪家的权贵子弟了,只要不是山阴县的,你就可以想办法杀人灭口,在这山阴县里面,尚无人敢于得罪你,你完全可以一手遮天,杀人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某真的心寒,官府有你这等的衙役,还是司法佐,真不知道百姓是过的什么日子。”
    谭司法佐已经发现情况不对,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
    “郎君饶命,某瞎了眼,某有眼不识泰山。。。”
    李儒沛微微摇头,他不打算饶了这个谭司法佐,只不过现在不是杀了这人的时候,但接下来还要到处微服私访,带在身边,肯定是不行的。
    “严复,想办法将这个谭司法佐,押解到蓬州州城,关进大牢里面,严密看押起来,某稍后处理。”
    李儒沛说出来这句话之后,所有捕快的脸色都变化了,有谁能够轻巧的做出来这么重大的部署,看样子今日真的是撞鬼了,白白挨打了不说,还要遭受到更加严厉的处罚,一些捕快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了。
    李儒沛转向了这些躺在或者是坐着的捕快。
    “某本来也要处罚你们的,不过你们是从犯,是奉命行事,某要是连带着你们一并处理了,你们必定不服,今日之事,某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不过你们要记住,今后若是有此等鱼肉百姓之事,怕就不是挨打了,某一定取你们的性命。”
    捕快离开之后,钱世渠有些焦急的开口了。
    “李郎,双拳难敌四腿,某看还是到县衙去吧,今日发生的事情,怕是很快就要在县城传开的,李郎身边的人太少了,要是出现什么意外,那就麻烦了。”
    “某知道,今日就离开山阴县,某写一封信,离开山阴县之后,你找人送给县衙。”
    钱世渠连连点头,认为李儒沛这样的安排还是不错的,闹出来了这么大的事情,到县衙去也不好面对,毕竟这个谭司法佐,是已经逃离山阴县原任县令的干儿子,与山阴县如今主政的县令恐怕是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
    离开酒楼的时候,外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围观。
    李儒沛一行人朝着客栈而去,他们打算结账之后,马上离开山阴县城。
    “钱先生,某有一个想法,准备让七里村的谢老夫子出任山阴县县令,你看如何。”
    “不错,某也感觉到了,那个谢老夫子,思维敏捷,只不过这位谢老夫子,能够摆平县衙的吏员衙役和捕快吗,更不说县丞主薄和县尉啊。”
    “这有什么,摆不平就全部撤换,山阴县其他的方面缺乏,想必不缺人,找出来几个吏员衙役和捕快,还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说县丞、主薄和县尉,不服从就摆放到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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