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府渐入夜幕,路灯的灯光已经亮了起来。
    周益审视着对他不屑一顾地玉昙,两眼无比的认真,“我今天下午在和常庸聊天的时候还说到这件事,我当时天真的说我相信你是善意的,然后就在刚才你马上打了我的脸。你叫青女到你家做什么?带给你大姐欣赏吗?”
    “我和我大姐已经分开住了。”
    玉昙看着街道另一边的广告牌,似乎是不愿意正视周益。
    “我没有办法相信。”周益选择了开门见山,“听着,我和尊重你,但我真心不希望你打扰你的生活,我知道你或许是无意的,没关系,你和青女成为朋友我不担心。我这两年每天接她,见过表面和她当朋友其实是混吃混喝接近我的,我见多了。你不是这样的人,但你对我来说更可怕。”
    “你的意思是你认为我会和她出力君盛颜一样来处理青女吗?也就是说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无法信任我。”
    玉昙正视着他说道:“你不要忘了昊天镜是谁给你的,你也别忘了是谁借你灵台方寸山让你下地狱……气死我了,你这种混蛋就应该下地狱。”
    “所以你承认是想让我下地狱喽?”
    “是,但不包括青女。”
    玉昙答道。
    周益重新审视了下自己的态度,然后郑重地说道:“我希望我们可以互相理解一下,在我看来你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你绝对是最了解我的人了……”
    “狗屁。”
    玉昙打断道。
    “至少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周益,你知道并且能确定这点。建立在这个基础我对你无限感激,所以我不管你的身份如何我都会尽量理解你,同时我希望你也能稍微理解一下我这个普通屁民的想法。我只想护她一世周全,我求你,别让她去你那里。因为你们那里我看不到,对我来说这很危险。尤其是你大姐伤害过我的朋友,我没有办法对你所居住的空间产生信任,你懂吗?”
    周益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玉昙在他的叙述中突然眼眶泛红了。
    “我说过我们分开住了。”
    玉昙看着街道上的消防栓。
    周益正色道:“那或许只是你以为的分开住。”
    “是你反应过度了。”
    “我这是危机防卫。你连你的未婚夫怎么死的在一开始……”
    “你说什么?”
    玉昙猛然回过头猛然看着周益,周益马上知道自己失言了,他无奈地后退了两步,然后说道:“对不起我失言了,但我请你认真考虑。我在《彼岸》里可以无限信任你,因为你无法伤害到我。但是我这里我一颗鸡蛋都握不碎。所能做到的也有极限。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玉昙直视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不觉间眼泪都流了下来,她只说了两个字。
    “你滚。”
    周益起身离开,启动机舰离去。
    “你为什么把她弄哭了?”
    在机舰里面等待周益的青女显然看到了一切,等周益上来后她马上起身发问。周益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然后启动了机器,和青女说道:“和她做朋友可以,但不要去她家,这算是我的底线了。我不太好跟你说清楚为什么。因为说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蛋疼……你干什么。”
    “我给她发短信啊,你不让我下车总不至于不让我给人家发短信吧?何况你都把人家弄哭了。”青女盯着荧荧发光的屏幕说道。
    周益一时沉默了下来,这一刻他实在恨透了自己的一切,他说:“要不我们回白露区吧!那样的话就应该没有现在多的困扰了。”
    “我在这认识了那么多朋友你现在又让我回去?”青女一边发着短信一边说着。“我听你的就是了,你说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就不去她家了。”
    在此之后,周益一路上就再也没有说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道路。是,他现在很安全,而且用无量家产。但前世曾经追逐的一切被放弃后又重新强行出现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囚笼将他完全困住了,或许这种囚徒感于他个人而言还并不明显,但因为青女也和他在一起,青女因此受到的各种束缚,也越发的明显。
    她在女学很少有真正的朋友,自从周益一个个告诉青女她身边的好朋友都是一些“攀岩的凌霄花”,想借助她的高枝达到在周益面前炫耀自己的目的时,她的朋友就越来越少了。似乎所有人都奔着她有钱的男朋友去的,这也让青女越发孤独。
    玉昙不输周益的家世,加之对周益的鄙夷,要做青女的朋友说实话是再安全不过,但偏偏她就是曾经把君盛颜弄进去的那个女人的妹妹,虽然她口口声声说已经和姐姐分居了,但周益还是不能相信。出自本能的危机感让他不能相信。
    “你可以让她来你家的。”
    这是到了山庄周益等待悬浮的机舰降落后的第一句话。
    青女在座位上转过头来,“这不是我家,这是你家。”
    “你说气话没关系。我能理解,因为这儿也不是我家。”周益用双手放松着头皮,“所以这才是我说回白露区的话。你知道的,我对这儿的一切都从来没有留恋过。”
    “那就搬去和顺区吧!”
    青女突然说道,他说着从副驾驶座上爬了出来,正视着周益的眼睛,这一刻四目凝视,鼻子也对着,青女说话时的吐气如兰周益完全能感受到,他紧绷的经迅速就放松了。
    “那是你花钱买的房子,那的一切都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们搬到那里住,我在那里叫朋友来做客,你看好不好?”
    “当然。”
    周益的两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摸索了上去。
    “你想不想念在哪里住的日子,或者你回不回忆那个没羞没臊的日子。”
    青女的双手更加灵巧地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开始朝他的敏感点进攻过去,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得飘忽不定,一缕缕热气在周益的耳边升腾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