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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漾提着车钥匙一人走了进去。十艳被保姆抱着在车里。

    也不慌不忙。这皇城根儿下,都在家门口咧,什么事儿解决不了?尽管“西湖会”是个新酒楼,如今也小有名气,不过,苏漾不知根底。

    “西湖会”顾名思义,肯定杭州菜,所以,草草在那儿,不稀奇。草草一直钟情苏杭菜。

    “在哪儿呢,”

    在门口谢绝了门前服务生的引路,苏漾不紧不慢自己走了进来,打通了草草的电话,

    “你已经过来了吗,”

    “恩,”

    “三楼,‘曲院风荷’。”

    收了线,苏漾直接上了楼。

    包房,门开着,苏漾走过去,看见大圆桌靠门这边站着几个男人,五大三粗,虽然穿戴着都整齐,可,打手气十足。头里站着的,象个经理模样,到还一脸精明样儿。大圆桌那边,他们家嘎巴子稳稳妥妥坐着,身旁一对斯文的老人家。大圆桌上,菜不多,六菜一汤,显然,已经是吃过后。草草右手边桌边缘,放着一打人民币,估计三千块左右。

    “怎么了,”苏漾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也不着急,

    草草也不着急,她还那样坐着,点了点桌子,不过,眉头微蹙了起来,

    “这一桌菜,冷菜拼盘,老火靓汤,荷叶粉蒸肉,水晶河虾仁,黄焖高山娃娃菜,片儿川,美点,算起来三千顶天了,他们要我一万,”似笑非笑地又看向苏漾,“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只有要你过来解围的,”

    苏漾还是那副模样,也没做声,不过,他知道,他们家嘎巴子这时肯定是气负了极的!

    她身上没一万?就算没现金,卡不多的是?草草为人豪爽,出再大的事儿又喜欢自己扛着,要这事儿正常,她万万不得跟自己打这个电话。其实,你看这阵势,摆明儿的敲诈,这块儿又怎么敢这样“摆明儿”?肯定还是有后台,且,――――你看着几个五大三粗吓唬人的撒,说不准儿,跟黑恶势力还挂着呢。你要“小打小敲”她一笔竹杠,或者不是这样“仗势欺人”,草草也还过去了,可,――――嘎巴子就是个这样嫉恶如仇的性子,诶!你狠撒,你狠的没边儿撒,她也给你“歪得搞”,她也来个“仗势欺人”――――当然,她这也是心里绝对有数,他们家苏漾是个多“黑”的主儿―――

    其实,有时候说来也是,这样的恶黑势力猖獗,是没碰着比他更狠的,不识水,这要碰着了――――,反正,就是那句话,“恶人还要恶人收!”可不,今儿个算让他们碰上了个真阎王咯,开玩笑,皇城根儿下,老巢,“敲竹杠”“敲”到他苏漾头上了!!

    苏漾这时没穿军装外套,里面的军装衬衣也没佩戴肩章,看不出军衔。领头儿那经理模样的人,看见进来这么个人,人长得实在漂亮,也看得出来是个军人,可模样淡淡的,没多大威胁性,且,听见那女人说了后,也只是轻轻抬了抬眉头看向自己,态度甚至温和,

    “没得商量?”

    经理还是蛮“客气”,摇头,“这商量什么,您消费了确实这么多,我们也是明码实价,”

    经理心里还在笑,这女的领着这一对老人进来时,这儿哪个不盯着那女的好瞧!实在漂亮!!当时就想,这样的尤物还不知落在哪家金窝里呢,她男人肯定有钱到爆,要不,就是富后代,一看,这一身上下,哪哪儿不是极致的惯养!就那个话,没亿千万养不出这样水灵灵的可人儿!

    这不是金鸡金蛋钻进来,可不要好好儿“敲”她一笔!

    临了临了,结账了,却不想――――这女的静静听着报价,心思还真“尖”,一盘菜一盘菜的问清楚价钱,

    好了,停了会儿,她拈起一只筷子,指着一盘菜“老油子”般真准确报出每盘菜的成本价,她也精,“你们肯定要赚,所以,加上服务费用,这一桌顶多三千,你们狮子大张口就要我一万,真太黑良心了吧,”

    经理当时心里就烦起来,这女的看着就像花钱如流水的,怎么这样“计较”?也懒得跟她扯,态度上立马就生硬起来,“您既然来这里消费――――”

    那女的静静听着,也不做声,也没打断他说话。他说完了,见她从包儿里掏出钱包,一张张数,数了三千,放在桌沿,“我就这么多,您这餐确实也只值这个价,”

    诶!真他妈还是个倔蹄子!!

    好,丫这样的女的,娇生惯养,还怕吓不着你!

    都没多高瞧她,只找来几个壮实的“保安”,想着她只要看见这阵势,那还不吓的花容失色――――可,真是个犟蹄子!不晓得是真糊还是老不清白,真还没“花容失色”,她就是安慰地拍了拍她身旁坐着的老夫妻,然后,淡淡地抬起眼,

    “我打个电话成吗,”

    经理点头,心里舒服点儿,到底还算识相,知道找“救兵”求援了,

    谁知,来的竟然是这么个“中看也不像多中用”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