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集团雇用了这支佣兵团。
    杰克表达的结论非常震撼,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如今的哥谭,拥有如此财力的,只有四大家族,即韦恩,凯特,科波特和埃利奥特。
    可如今,凯特家族的继承人蝙蝠女侠凯恩-凯特就和李云枫等人在一起,如果雇佣兵是她们家族所为,那么她早就说了。
    科波特家族的继承人奥斯瓦尔德,早在几天前就死了,根本不可能做这件事,而埃利奥特家族的继承人出了问题,也不可能。
    “所以,芭芭拉,你应该明白,就算是用排除法,在如今的哥谭市中,能够雇用一支佣兵团,并且还能给他们那么多武装的,只有韦恩集团。”
    面对杰克的推理,芭芭拉虽然清楚其中的道理,但她依旧反驳道:“但是,杰克,你应该知道,韦恩集团是布鲁斯-韦恩家族的公司,就算他不在,还有福克斯叔叔,所以绝不可能做这些事情!”
    芭芭拉口中的福克斯,即卢修斯-福克斯,一位和蔼的黑人大叔,韦恩集团的现任总裁,也是布鲁斯-韦恩的坚定盟友,知晓并支持这位年轻董事长的蝙蝠侠行动。
    如果说,蝙蝠侠是冲锋在第一线的骑士,那么福克斯就是在蝙蝠侠身后负责后勤保障的工作人员。
    “所以,我依旧不相信韦恩公司会雇用那些人。”
    芭芭拉做着最后的抵抗:“福克斯,不可能同意这种行为!”
    然而,杰克却叹了口气,对着巴巴拉说道:“行了,芭芭拉,别再骗自己了,你既然去过医院,见过你父亲,那么你就应该也知道福克斯现在的情况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李云枫看向了杰克,后者则操纵电脑,调出了一则旧闻:
    “韦恩集团的总裁卢修斯-福克斯因为心脏病发被送往医院抢救。”
    李云枫注意到该新闻的落款时间,在阿卡姆疯人院之战后的第三天!
    面对证据,芭芭拉只能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彻底沉默了下来。
    没错,当芭芭拉回到哥谭,并且去医院探望父亲的时候,也顺路探望了同样躺在医院中的福克斯,可惜后者至今仍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毫无苏醒迹象。
    也就是说,如今韦恩集团的掌控者,已经不再是福克斯,再加上董事长布鲁斯-韦恩失踪,那么韦恩集团会做出什么事情,也就不奇怪了。
    随后,杰克还进一步向李云枫解释了韦恩集团的情况。
    韦恩集团作为米国八大集团之一,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力,但其并不只是普通商业公司,旗下的科研部门还与军方有一定的合作,甚至拥有军火生产的流水线。
    这也解释了蝙蝠侠那么多高科技装备的由来,都是军用装备魔改后的产物。而且因为有军方合作的背景作为掩护,所以没人会怀疑韦恩集团开发各种装备的用途。
    很快,经过一番信息和整理,李云枫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也就是说,韦恩集团不仅有足够的资金来雇用一支佣兵团,而且还拥有足够的武器装备,来武装他们。”
    “是的。”
    杰克点了点头,看了芭芭拉一眼,接着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找不出第二种可能,我也不会怀疑韦恩集团。”
    “等等!”
    终于接受事实的芭芭拉,抬起了头,对着杰克问道:“那么现在韦恩集团的实际控制者是谁?”
    就在此时,李云枫忽然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身穿睡衣的凯特,正急匆匆地跑进了蝙蝠洞。
    芭芭拉也注意到了凯特,立刻问道:“你怎么没有休息……”
    凯特顾不上礼仪,立刻打断道:“快看早间新闻!”
    原来,凯特在上床之后并没有立刻睡下,而是顺手打开了手机,查看消息,可结果一条新闻,犹如重磅炸弹直接砸在了她心中,导致她根本无法安心休息,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赶往蝙蝠洞通知其他人。
    杰克立刻控制系统,调出了新闻频道,在画面下方的滚动条里,整不断滚动着诸如“新蝙蝠侠出现”;“帮派火并,犯罪四起”;“佣兵团杀进哥谭市”,等情况。
    但真正令在场所有人惊讶的,乃是画面中,哥谭新闻的记者维尔女士,在韦恩集团的公司大楼内,该集团的董事长,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的布鲁斯-韦恩的采访。
    “布鲁斯?”
    看到这则画面,芭芭拉直接惊叫出声:“他怎么回到公司了?”
    然而,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画面,才刚刚开始!
    就在记者维尔将话筒递给布鲁斯之后,后者竟然一脸微笑地开口道:“鉴于如今哥谭的混乱局势,我决定将韦恩集团搬出哥谭。”
    至于维尔问及布鲁斯打算把公司搬到何地,后者更是张口便道:“我觉得华夏环境不错,那里枪支管理严格,犯罪率极低,而且人民都很善良勤劳,很适合公司发展。”
    随后,画面中的布鲁斯更是发表了长篇大论,包装自己将公司搬出哥谭的计划。
    然而,蝙蝠洞中的众人,早就听不下去了,芭芭拉更是用难以置信地口气,惊呼:
    “这怎么可能!哥谭是布鲁斯以及他的家族,世代生活的城市,他怎么会将韦恩集团搬出哥谭!”
    要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因为年少时目睹父母双亡的惨痛经历,所以才导致其成年后,立志清扫哥谭的黑暗才会成为蝙蝠侠的。
    这样的人,会把自己的公司搬出哥谭吗?
    反过来说,如果布鲁斯想把自己的公司搬出哥谭,那么早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更何况,现在的布鲁斯-韦恩,即是蝙蝠侠,由于身中小丑病毒,早已不知所踪。
    就算布鲁斯后来顶住病毒侵袭恢复正常,那么他也应该返回蝙蝠洞,继续化身蝙蝠侠,为如今混乱的哥谭,拨乱反正。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那个人不是布鲁斯!”
    凯特指着屏幕中,那位长相和布鲁斯一模一样的人,对着众人说道:“他只是一个拙劣仿冒者!”
    芭芭拉灵光一闪,开口道:“缄默(hh),是缄默!只有他才会这么做!”
    “等等,缄默是谁?”
    至于李云枫,身为外人他当然不知道缄默的由来,故而由此一问。
    杰克马上操纵电脑,调出了缄默的档案,一旁的巴巴拉也配合着开口解释道:
    “缄默,全名托马斯-埃利奥特,哥谭四大家族中,埃利奥特家族的后裔,此人利用一场车祸,谋杀了父母,随即继承了家族的亿万财产。但他贪得无厌,很快就把目光盯上了韦恩集团,最后他将自己本来的身份埋葬,整容成布鲁斯-韦恩的样子,用绷带将面部包裹起来,自称缄默。”
    听完以上的介绍,李云枫的表情抽搐了几下,问道:“为了继承财产居然某杀双亲,不仅如此,他还给自己整容,只是为了夺取别人的财产?”
    芭芭拉点头说道:“对,托马斯就是这种人。”
    “疯子!”
    李云枫只得摇头道:“缄默托马斯,是哥谭四大家族之一,埃利奥特的后裔,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谋杀双亲,还要夺取别人的财产!难道托马斯很缺钱吗?”
    在李云枫的脑海中,像托马斯这种生长在豪门的子弟,根本不应该变成那种样子。
    “或许你应该当面问他。”
    凯特拍了拍李云枫的肩膀,接着说道:“还有别忘了这里是哥谭。”
    此刻,杰克也理顺了线索,开始推理:
    “也就是说,在福克斯住院之后,缄默冒充布鲁斯,控制了韦恩集团,所以就有了后来那批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很显然,缄默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并不是秘密,所以要把知情人都干掉,比如蝙蝠侠和他的伙伴。”
    听到这里,李云枫也点头赞许道:“对,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能对上了。”
    “慢着!”
    然而,凯特却发表了不同意见:“据我所知,布鲁斯在知道缄默的存在之后,就升级了韦恩系统的安全级别,其登陆方式除了传统的账号密码之外,还加入了眼瞳,指纹,音频和耳蜗的识别系统。”
    韦恩系统,乃是由布鲁斯-韦恩,为运作公司而编写的一套电脑管理系统,公司的很多人都能使用,但拥有其中最高级权限的,只有两人,即总裁福克斯和布鲁斯本人。
    所以,别看缄默给自己整容,让他的脸看上去和布鲁斯一模一样,但他的其余生理信息,与真布鲁斯并不相同。
    “就算缄默能够通过面貌,混进韦恩企业,但他是无法操作韦恩系统的!”
    只听凯特说道:“而转移韦恩集团资产这种事情,必然只有最高权限者才能操作,缄默是怎么做到的!”
    “是狂笑之蝠!”
    忽然间,杰克开口了:“在企鹅人的会议上,谜语人就怀疑稻草人和缄默或许已经站在了狂笑之蝠的那一边。”
    狂笑之蝠,正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堕落蝙蝠侠,他的生理信息,当然和蝙蝠侠本人完全一致,有了他的帮助,缄默想要登录韦恩系统就轻而易举了!
    不仅如此,在杰克的提示下,李云枫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
    “芭芭拉,韦恩系统和蝙蝠系统,都是布鲁斯-韦恩亲自编写的吗?”
    芭芭拉点头回答:“是的,前者是用来管理企业,后者是用来支援蝙蝠侠的行动。”
    李云枫便接着问道:“那么两套系统之间有联系吗?”
    “有啊!”
    芭芭拉立刻回答:“这两套系统之间当然有联系,方便蝙蝠侠随时掌握情况……”
    说到这里,不仅是芭芭拉,就连凯特和杰克都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李云枫更是直接开口点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狂笑之蝠肯定在通过韦恩系统看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