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虽然在挣扎,可两只手却没有力气。

    “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俺也不在乎,反正你生是俺的人,死是俺的鬼,这辈子俺跟定你了。”

    桃花只是在吓唬他,没有真的喊人,第一是害羞,再一个,她真的开始喜欢李拥军了,只是她不想害他。

    李拥军不顾女人的挣扎,一下就把桃花的衣服扣子解开了,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桃花的衣服,将女人的一只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使劲的揉搓。

    桃花刚要呻吟,忽然,李拥军就将自己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巴,“桃花,没有你,俺也不活了,俺生不如死,就让俺跟你一起死吧。咱这辈子做不成夫妻,死了到那边也要跟你做夫妻,这辈子俺非你不娶。”

    李拥军的话是呻吟,也是呢喃,一直甜到了桃花的心扉里。

    她的心彻底醉迷了,眼泪哗哗流出,使劲抱住了李拥军,在男人的脸蛋上撕扯起来:“李拥军,你咬死俺吧,撕碎俺吧……”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裹着男人,一男一女在土炕上翻滚,撕咬,互扑,就像一对狮子在打架。一条土炕被撞得扑通扑通响,好像发生了地震。

    李拥军使劲把桃花按在身下,吻她的额头,吻她的嘴唇,用牙齿叼开了桃花的扣子,女人的那一对就果露过来,他把脑袋埋进了女人深深的ru沟里,反复品尝反复舔舐,拼命地咗砸。

    桃花尽情享受着李拥军带给自己的快乐,红旗离开以后,桃花已经暖了整整一年的冷被窝。最后一次跟男人接触还是一年前的工地上,趴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也是李拥军。

    当然,那一次是红旗让李拥军这样做的,红旗就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个。

    这一次是李拥军主动的,他再也无法忍耐对桃花的思念,再也无法忍耐那种生理上的焦渴。

    他不怕死,只要是能跟桃花死在一块,那就是死得其所。他爱桃花已经爱到了发疯发狂的地步。

    他的嘴巴一路向下,划过女人高耸的双峰,蜻蜓点水一样掠过女人平坦的小腹,继续用舌头舔舐。

    那种幻如神仙般的快感遍了女人的全身。桃花使劲抱着李拥军的头,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快感刺激着两个人的身体,他们同时发出了两声愉悦的欢呼……

    桃花使劲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尽量不叫出声来,咬着牙,憋涨的感觉让她倍感刺激。西屋里很不平静,静悄悄的夜晚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把堂屋的朱二刀给惊醒了。

    开始的时候朱二刀觉得是家里的老鼠在作怪,一定是老鼠在磨牙,他就翻个身嚎叫一声:“嘘……再吵就弄包老鼠药毒死你们,消停点!”

    可是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没有因为他的一声大叫停止,反而越来越激烈。朱二刀就很生气。

    他娘的,现在的老鼠太烦人了,二刀叔就从被窝爬了起来,准备上厕所撒尿。

    他打开北屋的门,走向厕所,路过闺女桃花房门的时候,二刀叔竖着耳朵听了听,发觉那个咯吱声是从闺女桃花的房里传出来的。

    二刀叔就觉得很奇怪,不像是老鼠在磨牙,好像是屋子里的土炕在响,里面还传出一男一女的喘息声。

    男的说:“俺稀罕死你了,以后俺每天让你逮一次,好不好?”

    女的说:“你让我快活死了,你真的不怕死?”

    “不怕,能跟你在一块,死了也心甘,俺甘愿为你死……”

    “俺也爱死你了,你就是俺的好老公。”

    “你就是俺的好老婆。”

    “那咱俩成亲吧,明天你就来俺家提亲。”

    “好,俺巴不得呢。你爹能同意?”

    “一定会同意的,俺爹恨不得把俺赶紧处理出去。用力……”

    “嗯……”

    两个人在屋子里一边忙活一边调情,气氛相当的融洽。朱二刀立刻明白了,闺女桃花的房里有人,是野男人。

    朱二刀的鼻子差点气歪,三闺女桃花可不是个放荡的女孩子,她可保守了,这么清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偷人?真是世风日下。

    再一个,闺女有病啊,是热病,女婿大军开大会的时候说过,热病传播就是男女滥交引起的,这不是坑人家嘛?

    朱二刀真想一脚把门踢开,将里面的一对奸夫捉奸在床,然后将祖传的宝刀拿出来,阉了那小子。

    可他是个要面子的人,这样一闹,怕坏了闺女桃花的名声,闺女离婚以后了,可是待嫁闺中。真的坏了名声,以后找男人就很难了。

    但是朱二刀气不过,该咋办呢,狗日的,非教训那小子一下不可,这是那个王八蛋?敢撬我朱二刀的墙角,吃俺闺女喂养了20年的小乳猪?

    朱二刀想找块板砖,一板砖将那个奸夫揍个脑袋开花,可是踅摸过来,再踅摸过去,没有找到板砖。

    最后二刀叔一眼发现了厕所旁边的尿壶,他把尿壶提起来晃了晃,发现里面咣当咣当响,尿壶里还剩半泡尿。

    朱二刀阴阴笑了,娘希匹的,老子等你出来,一尿壶砸你个满脸开花。

    二刀叔不愧是老江湖,他没有冲动,而是打开街门,悄悄埋伏在闺女闺房的外面,把尿壶举过了头顶。

    半个小时以后房间里才消停下来,李拥军跟桃花完事了……

    桃花说:“拥军,穿衣服,你该走了。被人看到不好。”

    李拥军说:“俺舍不得你,一次恐怕染不上病,不如咱再逮一次,这样保险。”

    桃花一皱眉头:“你为啥非要染上热病,傻不傻啊你?”

    李拥军道:“你染上热病会死,你死了俺咋活?俺必须跟你一起死。”

    桃花感动的不行,把李拥军抱得更紧:“拥军,为啥当初俺嫁的不是你?早知道你对俺这么好,俺就跟你了。”

    “现在也不迟,明天俺就找娘跟你爹说,只要二刀叔答应,咱也不大操大办,你回家,直接进我屋就行了,咱俩就等着一起死。”

    桃花抱着李拥军,眼泪哗哗流下,她喜欢红旗,红旗为了让她幸福甘愿离家出走。她也喜欢李拥军,李拥军为了得到她,不惜染上热病。

    “拥军,俺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说咋办就咋办?”

    两个人依依不舍,亲了又亲抱了又抱,可是外面的天快要亮了,李拥军是非走不可,如果让二刀叔知道我钻她闺女被窝,他非谯了我不可。

    李拥军恋恋不舍穿上衣服,又把桃花抱在了怀里,脸蛋在女人的nai子上蹭过来蹭过去:“你等着俺,俺今天就来提亲。”

    “拥军,你小心点……”

    李拥军留恋了桃花一眼,慢慢揭开了窗户,纵身就飞了出去。

    刚刚出门一脚正好踩在一颗香蕉皮上,差点摔一跤。桃花在里面捂着嘴巴一笑:“冤家,你小心点,慌什么?”

    李拥军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还好桃花的窗户并不高,摔的不严重,他整了整衣服拐过了街口。

    这时候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面对面都看不清。李拥军的心里美得不行。我一定要染上热病,一定要死在一起。

    哪知道刚刚拐过街口,忽然一个物体冲着李拥军的脑袋就砸了过来,“哗啦”一声,那东西被砸了个粉碎。一股尿水顺着李拥军的脑子就流了下来。酸鼻子辣眼睛,好冲的尿味儿。

    李拥军被砸了个措手不及,差点被砸蒙,赶紧问:“谁?”

    朱二刀从墙角处探出了脑袋:“你个兔崽子!好大的胆子?敢上我朱二刀闺女的炕,你活够了!”

    朱二刀是谯猪的出身,别看身材不高个子不大,却非常的有力气,一下揪住了李拥军的一只胳膊,脚下一踢,抬手一拧,就把李拥军给放倒了。跟搬倒一头猪一样的轻松,一脚踩在了李拥军的胸口上,李拥军偌大的个子竟然被二刀叔踩得动弹不得。

    朱二刀已经埋伏在这儿很久了,也听了很久,开始的时候没明白是谁,最后才辨出里面的人是红旗的弟弟李拥军。

    朱二刀就是觉得气不顺。非常的不顺,真想把李拥军给阉了。

    他二次返回家的时候,把自己那套吃饭的家伙拿了出来。是一副皮囊,皮囊打开,里面是从大到小一串串雪亮的刀子,专门谯猪煽狗用的……还有煽牛的,煽羊的……每一把钢刀的用途都不同。

    二刀叔把刀子拉出来,刀子闪出一片雪亮的光彩,在暗夜里打出一道利闪,他在等着李拥军从窗户里爬出来,他知道李拥军是从窗户口进去的。

    果然,李拥军鬼鬼祟祟出来了,二刀叔气愤不过,于是就一尿壶砸了过去,然后抓起刀子将李拥军放倒。

    朱二刀把刀子在李拥军的眼前晃了晃:“小子,你是想让我割你的脖子,捅你的肚子,还是拉掉你不应该有的地方?”

    刀子一晃,李拥军看明白了,立刻知道砸了他一尿壶的人是朱二刀。于是李拥军扑哧笑了:“二刀叔,是俺,是俺,俺是李拥军。”

    朱二刀说:“我知道是你,王八羔子,你啥时候跟桃花好上的?”

    李拥军知道朱二刀是在吓唬他,不是想真的割了他,赶紧求饶:“二刀叔饶命,饶命啊,一年前就好上了。”

    于是李拥军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统统说了出来,一点不留告诉了朱二刀。包括红旗当初出走的原因,包括红旗故意安排他钻进桃花的被窝,一股脑告诉了朱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