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_笔趣阁小说网_笔趣阁小说阅读网_新笔趣阁 > 网游小说 > 茅山驱魔人 > 第五章:斩蛇丢命两不偿失,情深意重单方允诺
    上回说到谭华将田刚的几位家人以及晁镇长一行人请到屋里坐下后,各自倒来茶水,随后说道:“在田刚去世的前两天下午…”

    故事回到十天前:这天下午很是闷热,天空中乌云密布,挡住了那试图穿破云层来到的地方的风,使得地面与天空的空气隔绝,像是蒸笼般一样。

    养鸡场里面的几位工人光着膀子重复着长年累月不变的活儿,而田刚也如往常一样,在养鸡场旁边编着给鸡下蛋用的竹篾笼,旁边还摆了一把随时准备剔篾用的柴刀,手法是那么的熟练而轻快,时不时的还和几名工人讲讲段子,开开玩笑。

    这时,养鸡场后面显得格外“热闹”,里面的鸡一直叫个不停,还不断的拍打着翅膀往外飞跑,还伴随着“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在追赶着那些逃命的鸡。

    田刚见状,停下手里的活儿,拿起旁边的柴刀,起身朝里面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走去,心里也害怕,怕有什么或者有人来偷鸡。工人们听到声音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纷纷站起来准备着,准备随时冲过去帮老板一起抓那偷鸡贼。

    田刚慢慢的朝里走去,眼睛快速的扫射每一个角落,忽然看见一条黝黑发亮的大蟒蛇正在吞食一只鸡,田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这一切,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田刚顿觉一股寒意冲击着全身每一个细胞直至头顶,瞬间觉得头皮发麻,不禁的打了寒颤。

    他活了几十岁,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大蟒蛇,足有两丈左右长,碗口般大小,而且头上还长了冠,全身鳞片覆盖,如果加上四只脚的话,就是一活生生的龙在面前。看见如此情景,田刚不觉长叫一声:“啊蛇…蟒蛇…”

    后面的工人听到田刚如此叫声,立即飞奔到田刚身后,也被眼前所见的给惊呆了,一个个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一句话来。田刚和几名工人呆了足足有五分钟,而那条蛇因为正在吞食事物,所以暂时没有什么反应。

    随后,田刚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定了定神。

    而此时的那条蛇也已将整只鸡吐出(作者注:如果蛇正在吞食食物的时候,受到来自外界的威胁,或者发现自己不能将食物吞下的时候,蛇会选择放弃吞食,从而吐出食物,进入战斗状态或者逃走另觅食物。显然,此时的蛇已经做了战斗的准备。)身子支起脖子与头,“站立”在地面,足有成人那么高,头上那本来耷拉着的冠子也坚挺的立了起来,还吐着那腥红的信子,伴随着“沙沙”的声音,顿时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旁边的工人吓得双腿直哆嗦,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连大气也不敢喘,深怕那大蟒蛇注意到自己,从而攻击自己。田刚见状也不仅自畏三分,随后咬着牙气愤的说道:“你这该死的蛇,居然敢偷食我的鸡,看我不宰了你。”

    说完便举起柴刀扔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田刚此时一系列的举动是那么的连贯而且迅速,不要说旁边的工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那大蟒蛇也还没有意识到柴刀已飞向自己,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田刚的柴刀砍掉了脑袋,连带那长长的脖子和那坚挺的冠子,啪的一声就掉落在地上了,蛇尾无力的摆动了几下便毫无动静的没有动静了,留下了一大滩暗红的血迹。

    “啊啊?”旁边的几名工人同时惊呼道。

    随即谭华壮着胆子前倾着上半身歪着脑袋不可思议的望着一动不动的田刚问道:“刚…刚哥,你…你居然把那蛇给杀死了,你是怎…怎么做到的。”说完大大的咽了口口水,中间都没有顾得眨一下眼睛,仅仅是眉角的汗水浸到眼睛里的时候眨巴了一下眼睛。

    而此时的田刚也惊呆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自己刚才的举动给吓坏了,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量敢举刀砍蛇,更不敢相信自己就随便把柴刀扔出去就能把那么打一条蟒蛇给杀死,他也在怀疑自己是怎么了,田刚咽了口口水,随后说道:“不…不知道。”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时间静止了,没有人再说话,也没有任何声音,感觉过了好久,一阵凉风吹过来,吹醒了一直静止的田刚和工人们,几人不觉的同时打了个寒颤,不自觉的双手交叉的搓了搓臂膀,感觉着风来得是那么的诡异,是那么的阴冷。

    一阵后,终于还是田刚拍拍手率先说道:“哎兄弟们,不要看了,那该死的蛇居然敢来偷食我的鸡,我看它就是在找死,如果我今天不杀死它的话,那以后我们的鸡都要被它吃完,哼哼。”田刚的率先说话,让久久陷入恐惧中的工人们带来了一丝安慰。

    随后谭华接着说道:“是,是,刚哥说得对,杀得好,如果不杀了这该死的蛇的话,那以后咱们这里还能有个安宁吗?”

    “是,也是哦,不杀的话以后就不得安宁了。”众人听后纷纷点头道。

    随后谭华扭头问田刚道:“刚哥,那咱们怎么处理这条蛇呢?”

    “哼怎么处理?放心吧,我早就想好了。”说完转身对着众人,接着又说道:“兄弟们,去杀两只鸡,咱们把这条蛇给炖来吃了,今天晚上咱们来锅‘龙凤汤’。哦,对了,要老母鸡,老母鸡补身子啊,咱们都好好的补补,这样才能身强力壮,才能经营好咱们的养鸡场啊,哈哈哈哈。”说完就大笑起来。

    哎呀,田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真是将众人们雷呆了,可谓雷得外焦里嫩啊。众人们顿时顿时像是炸了一小锅的蚂蚁,议论纷纷。

    田刚疑惑不解的望着自己眼前的这帮兄弟们,这时,谭华出来说:“刚哥,您说什么?您要吃掉这条蛇?”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田刚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哎呀,当然不妥了,刚哥啊,您不知道,在我们本地啊,有一种风俗,凡是大蛇,特别是长了冠的蛇,是邪物啊,不要说吃了,连杀都很忌讳啊。如果真是不幸碰到了这样的蛇的话,那回家就得烧香烧纸的拜佛了,要不然会大病一场的啊。”谭华急忙解释道。

    田刚看了谭华一眼后轻笑道:“兄弟啊,你太大惊小怪了,这条蛇跟普通的蛇也没有什么区别啊,无非就是大了点,长了个冠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不能吃的?在我们老家啊,我就是经常吃蛇肉,吃蛇羹的,不要迷信,尽管吃就是了。”话语间尽显现出田刚的不屑和那么一丝的嘲讽。

    田刚说完后转身就准备出去,临走时又转过身来说道:“快去照我说的做吧。”说完便出去继续编着他的竹篾笼了,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儿,似乎在奏着凯歌,又似乎在庆贺今晚将会饱餐一顿。留下那几名工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看到田刚出去了,其他几名工人同时把目光转向了谭华,谭华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嗯?看我干什么啊?做吧。”说完便起身朝死蛇方向走去,其余的工人也紧跟其后。

    大家一边走一边作揖,嘴里还念叨道:“不管我的事啊,你不要来找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蛇大哥您不要怪罪于我啊。”说完便捡起柴刀,提着蛇身与舌头就朝外走去。

    几个人在田刚的指导下还是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将蛇皮刮下,剔去内脏,蛇肉就装了一大簸箕,又去鸡笼里面抓了几只鸡出来宰掉,杀鸡的手法明显显得熟练轻快多了,可能是心态放松了吧。做好一切后,将蛇砍成段和鸡块一起炖,不久便香气四溢,勾起人们肚子里的那条馋虫。

    田刚早就抑制不住了,禁不住这所谓的“龙凤汤”的诱惑,早早来到锅边,手里还拿着碗筷,时不时的还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即将流出的口水。

    就在这时,几名工人在后面互相推搡着,田刚见状遂问道:“哎,你们这是怎么了啊?不要怕,想吃就自己去拿碗,不要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说完便揭开锅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一边夸赞着不错。

    “哦,不是,刚哥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想要吃,而是…而是。”谭华站在后面说道,不过终究还是不敢把话说全了。

    田刚听后,转过身来说道:“我知道你们本地人相信这个是邪物,不敢吃,嗯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说完又胡吃海吞起来,工人们还能听到田刚吞咽汤汁时发出的声音。

    “谢谢刚哥,那我们就先走了。”工人们喜出望外的齐声说道。

    “嗯…嗯,去吧,去吧。”田刚连身都没转过来,向后挥手如是说道,显得有那么多不耐烦了。

    随后几名工人快速的转身离去,一边走还一边说要回去好好的烧香拜佛,求保佑自己大吉大利。

    约莫个把时辰后,田刚终于停下来了,原因是实在吃不下了,放下碗筷点了支烟坐到后面的椅子上面,用手胡乱的擦了下留在嘴边的汤汁说道:“哎真是不错啊,比老家的美味多了,哈哈哈哈。”不一会儿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还发出如雷的鼾声。

    风,还是不听的呼啸着,也把田刚从睡梦中“叫醒了”,醒来后的田刚突然觉得有点冷,便起身准备回屋子里睡觉去。

    刚站起来就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椅子上,田刚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哎,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年纪大了,多吃了点,受了点凉风就站不稳了,哼哼。“说完便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边走去。

    刚走几步就感觉双脚被什么给绊住了,正想回头看怎么回事,没想到,一个前倾就倒在了地方,不知何时正前方多了一个水坑,碗口般大小,深不见底,田刚摔倒在地,恰巧的面部跌到了水坑里,里面的瞬间将田刚的口鼻淹没掉。

    田刚奋力的挣扎着,努力想抬起头来,双手也使劲儿的撑起,想抬起身子,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感觉好像有个人在使劲的压着自己,就是起不来,不一会儿,双手的力度变小了,慢慢的软了下去,双腿也无力的蹬了几下,最终也没有动静了,留下了一排排双手挣扎的五指印。

    第二天,工人们带着忐忑和余悸来上班了,在进入养鸡场的路口时还不停的交谈到昨天晚上自己回去都干了些什么,当然,结果都是意料之中的,大家都回去干了同一件事,那就是烧香拜佛求保佑。

    刚一走进养鸡场,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怔住了,看见趴在地上的田刚,几名工人还开玩笑道:“哟,看刚哥居然趴在那里睡了一碗,看来昨天晚上吃得太多,走不动了吧,哈哈哈哈。“说完便笑起来。

    ”别说了,快去叫醒刚哥,在这里睡一晚肯定会着凉,走,过去。“此时的谭华制止如是说道。

    说完,便快步走去,蹲下身来拍了拍田刚的后背喊道:”刚哥,你怎么了,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啊?快起来了,小心着凉了啊。“一看田刚没有任何动静,谭华觉得不妙,快速的转过田刚的身子,只见此时的田刚口鼻全是污泥,双目怒睁,双手也紧握双拳,似乎看见了什么而被吓坏了,但更像心有不甘的样子。

    一看这样的田刚,伸手去探了一下田刚的鼻息,失望了,冰冷且无任何气息,谭华吓了一大跳,不禁冲着其他人大叫道:”你们快过来啊,刚哥出事了,快啊。“众人听后赶紧跑过去看怎么回事,同样,众人和谭华一样,被吓坏了。要知道,这是工人们这两天第二次被吓坏了。众人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喊着刚哥,希望他是睡着了,期盼能叫醒田刚,可惜也是徒劳。

    ”快,快,送刚哥去医院。“这时谭华说话了。

    众人听到谭华如此说道,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对,对,快。“随即,田刚便被送到了医院,谭华和众人在医院抢救室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心中期盼刚哥能请安无事的醒过来。

    一会儿后,医生出来了,众人迅速的围上去问情况怎么样,只见医生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众人瞪大眼睛齐声道:“啊?”其余的工人显然是慌了心神。

    “哎”医生继续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似乎也在对一条人命的失去表示惋惜。

    “那刚哥是怎么死的,知道什么原因吗,医生?”此时只有谭华较为冷静的问道。

    医生抬起头看了一眼谭华说道:“是被淹死的,我们发现死者的口鼻里全身污泥,而且肺部有大量积水,死亡时间应该在昨晚6点左右。”说完便摇着头离开了。

    “6点左右?那不是在我们离开没有多久刚哥就出事了吗?”谭华这样说道。

    工人们听后伤心极了,一想到刚哥平时对自己不薄,眼泪顺着布满沧桑的脸颊流了下来。众人们在医院呆着,久久不愿离去,更不愿相信他们的刚哥已经去世的事实。

    这时,从外面来了几个穿着正装的人,腋下还夹杂当时流行的公文包,似乎是政府职员。

    他们来到众人面前,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你们好,我们是政府人员,刚接到医院的消息,说一个外地人在这里去世,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谭华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是死者养鸡场里面的工人,他确实是外地的,目前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家人都在千里之外的老家。”

    “哦,这样啊,我们打算将死者送到本镇的殡仪馆寄存,等他的家人来认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要将死者运走。”

    “什么?运走?刚哥刚去世,我们还打算把他送回家乡安葬,好让他落叶归根呢。”工人们不可思议的说道。

    “对不起,根据相关规定,你们不能将死者带走,必须要死者户籍地的相关机关负责人和死者亲人一起来,才能将死者的遗体带走,还请你们理解,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政府人员中的领头人如是说道。

    说完便吩咐后面的人员去医院办理交接手续,他简单的和工人们道别后也跟去了。

    故事回到十天后。

    听完谭华的讲述,田刚的老婆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和她一同来的孩子和田刚年迈的老父亲也是如此。

    晁镇长听完后无奈的摇头道:“哎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他居然就这么走了,而且还是…哎”,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时,谭华站起来安慰大家道:“各位请节哀,刚哥平时对我们这么好,如今他就这么走了,我们心里也不好过啊。”说完,屋里没有人发声,只有田刚亲人们的抽泣声。

    晁镇长带着田刚的家属们和凌云镇的政府办理好了相关的交接手续后,带着田刚踏上了开往家乡盘龙镇的特用列车,谭华也跟着晁镇长一行人来到田刚老家盘龙镇。

    一行人经过几天的颠簸,终于回到了盘龙镇。

    带着田刚的遗体回到乡下老家,家中田刚的老母亲一看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顿时放声哭喊道:“我的儿啊,你就这么去了,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啊,你让我这个老家伙怎么办啊?你让我这个白发人送你这个黑发人,这不是要痛死我吗?呜呜呜。”说完就趴在棺材上放声大哭。

    旁边的晁镇长见状,连忙扶起老太娘安慰道:“婶子,不要太伤心了,要是坏了您老的身子,那田刚他走得也不安心啊,还是节哀吧。”

    老太娘起身后继续抽泣,晁镇长示意抬棺材的人继续朝着田刚的家里前进,一路走着还一路放着鞭炮,抬棺的人还齐声喊着:“逝者回家,亲人迎接。”

    回到家中,众人将棺材安放在长凳上,棺材的一头还放了个瓷盆,用以化纸,田刚的亲人面对棺材而坐,妻子和儿子都已是披麻戴孝的跪在棺材面前哭泣着低头烧着纸。

    这时,晁镇长来到棺材面前,单手抚棺说道:“田刚啊,咱们从小玩到大,现在你先我一步走了,你放心吧,我一定帮你照顾好你的家人。”

    “谢谢。”晁镇长突然听到了这一句致谢的话,猛然一惊,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转身看向周围的人,问道:“听见了吗?”

    众人好奇的望着他,晁镇长似乎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有他自己听到了,不觉周身发冷,冷汗浸透了西装里面的衬衫。于是,找个借口便向屋里的人告辞离开了。

    至于晁镇长为什么离开,暂且放下不表。

    早上的镇里,龙顺儿和往常一样,带着他的一队人在街上巡逻,还是那么的平静,不见任何异样,不知不觉便来了一户门前。

    龙顺儿转身对后面的随从说道:“你们继续巡逻,到点换班,我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

    “是,队长。”后面的几名随从回答后便径直前去了。

    龙顺儿走上台阶敲门,只听里面应道:“哪位啊?来了。”龙顺儿没有回答,却只听见里面的脚步声离门越来越近了,龙顺儿满怀欣喜的等待着里面的人打开门。里面究竟是何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