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29    军营初安、情定宝钗
    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中旬,地处江南腹心的金陵城也避免不了四季变换,一层薄薄的小雪覆盖之后,整个江南呈现出了与春夏之际不同的美感。
    薛宝钗此时正在马车中,眼望着彻底建设完工、各方面全部装点到位的崭新江东门千户所营地前,哪怕是中间多次过来,而且也见过了设计图,她仍然免不了为之震撼。
    营地整体上比原本的千户所扩大了很多,面积增加了近一倍,主要原因是卫旭在这中间加入了大量现代设施,其中又以各类训练设施为主。
    比如,分别位于四个角以及营区正中间的整整五个两百步标准跑道操场,在操场两端大量布置的训练设备如单双杠、沙坑、云梯等等,又比如操场正中的蹴鞠场。
    当然,真正让薛宝钗震撼的自然不只是这些场地,或者比普通民房高出三成的营房,而是此时正进行着新兵训练的营兵们。
    横平竖直、八面成线的队形,朝气蓬勃、充满自信的军容,整齐利索、量体合身的军服,以及令行禁止、军令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无不展示着这支部队的与众不同。
    特别是正好看到了在东南角训练场视察完毕、此时正好返回的卫旭,薛宝钗忍不住脸颊绯红,脑子里更是想起了两个月前母亲给自己的分析。
    “宝丫头,卫公子不喜欢后宅女子们闲着无所事事,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因为不论是正室夫人还是各位姨娘,平日里都是各有分工。
    正妻秦氏名义上总览全局,但在为娘看来,她管的不过是内宅的全局,最多再加上账目汇总,对外面的东西了解的不多。
    她那个叫宝珠的丫鬟应该就是卫府的内管事,平日里大小事务基本上都是她在管,秦氏其实主要就是听听汇报就好。
    两个东洋女子中,姓氏很是古怪的毒岛氏竟然是个武士,我不了解她的分管,但平日里有什么事情,其他人都是问她,像是个收集消息的。
    鞠川氏更简单,我都没想到,她的一手岐黄之术竟然如此厉害,为娘身上多年的几个小毛病都是她给解决的,听说还搞出了不少新药,效果很好。
    这几个是入了门的,没入门的史家小姐也是个舞刀弄剑的,卫家内宅那些女护院都归她管,而且她和那个毒岛氏跟着旭哥儿的时间最长。
    倒是那位林小姐,为娘去卫府内宅时,看她房间里就没断过各类文书,看来是帮着旭哥儿处理各类公文材料的,真是令人想不到。
    这些内院的事情很多,你就是进了门,想必也插不上手,但为娘发现,卫家有件事一直没人管,而是交给了外人,就是商务上的事情。
    卫家现在很是不小的行商之事,暗地里的生意给了曹总管,明面上的生意竟然也是他,内宅中无人能管,这就是你的机会,只要入了门之后好好表现,想必很快就能落在你的手里。”
    “好了,你们的通行证已经检验完了,我也安排了人带车队进入,到时候不要乱跑知道吗?”马车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军爷放心,薛家本就与你们千户大人交好,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送东西进来,还能有谁坏了规矩不成?”紧接着是带队张诚讨好的声音,车队继续进入营地。
    “张诚,一会儿你们把东西都送到后勤仓库交接,我们就直接去办公楼,找千户大人把银子结了。”丫鬟莺儿轻声开口交代。
    “放心吧,绝对不会误了家里的事情。”张诚拍着胸口保证的声音。
    马车在办公楼前绕了一下,一直到后门才停车,薛宝钗向莺儿交代了一声就独自从千户专用楼梯上二楼,卫旭的办公室在那里。
    “小姐——”莺儿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我听说这些军汉都很粗鲁,你每次都是一个人上去,万一要是传了出去”
    “不,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你也没有,只是薛家需要给军营送东西,这才多次安排车队往返。”薛宝钗淡淡的说完就上了楼梯。
    “薛小姐,旭哥哥在里间,正好刚刚回来。”刚一进入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女子一身合体的军服,带着面纱整理资料,只是对方说话的语气带着探究。
    军服其实和大顺朝的标准军装是一样的,采用深蓝色,都是长袍样式,但取消了全部的“衣带飘飘”部件,收窄了所有过于宽松的部分如袖子、肩膀等等。
    又增加了现代款式长裤,截短上衣下摆使之仅仅垂在小腿中间,再加上皮质垫肩和武装带,整个人穿上之后就显得无比的精神利索。
    “谢谢林秘书。”薛宝钗温婉的一笑,向女子打招呼,两人自然是见得多了,但却没多少交流——“林秘书”自然就是林黛玉。
    办公楼说是“楼”,实际上只有两层,也是整个营区仅有的两层建筑,坐北朝南上下各六间,下面是机关办公区,二楼东侧三间是卫旭的私人办公区,其余是机要室。
    三间办公室自然是隔开的,中间是客厅,东侧是卫旭的办公休息室,西侧是林黛玉的,三间机要室唯一的房门就在她的房间,钥匙也归她管。
    “来了?”看到薛宝钗进门,卫旭顺手以精神力带上了房门,随即将她远远的拉到了怀里,“想我了没有?”
    “旭哥哥!”哪怕是这两个多月已经有过不知道多少次这类互动,薛宝钗还是忍不住一声惊呼,然后很是不满的瞪着卫旭,“呜——”
    细细品尝了一番怀中的甜美,右手甚至已经开始反复蹂躏一只丰盈,卫旭表情很得意的看着一贯端庄温婉的妹子变得怒气冲冲,心里却很是古怪。
    这两个月,整个营地的建设也好,人员的补给物资也好,甚至是建设用工人也好,考虑到“熟人好办事”,除了从周边招募的杂役小工,卫旭全都交给了薛家。
    原本第一次交接的时候,他看到薛宝钗还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在连续数次都是她亲自过来的时候,哪怕是卫旭再傻也意识到有问题。
    于是,在某次办公室交付银子的时候,卫旭故意“不小心”拉了拉小手,甚至以精神力“绊倒”她之后来了个经典的“拥抱防摔”,薛宝钗也只是红了脸,却忍着没发火。
    这下他意识到,这位妹子另有目的,自然不再保留,在一次次交接中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入,直到如今,在他的半强迫之下,两人也就剩下最后一步了。
    让他如此作为的一方面自然是男人的小心思,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薛宝钗年龄大了不少,她比贾宝玉还大三岁,比史湘云、林黛玉大四岁,今年已经十五,几乎快要是“老姑娘”了。
    低头在她耳边细语几声,卫旭将她轻轻的按在了办公桌下,良久之后才舒服的松了口气,任凭薛宝钗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旭哥哥,这是这次的”半天,她终于面颊绯红的回到办公桌前,第一时间递过去一叠材料。
    “好了!”卫旭顺手把材料扔到一边,虽说这种占足便宜却不用负责的事情确实很吸引人,但他可没有亏待自己妹子的想法,“宝妹妹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吧。”
    “自然是先完成这次物资的交接。”薛宝钗脑子里还在回忆这两个多月自己一步步“沉沦”的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不是薛家的事情,而是你薛宝钗的问题。”卫旭没好气的把她搂过来,“我可不知道,薛家实际上的掌舵人会为了一点生意就把自己赔上。”
    “啊?旭哥哥看出来了?”原本就没能恢复的面颊彻底红到了脖子根,“为何还要折辱小妹至此?”
    “不论是按照面对美人计的标准,还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男人天性,我没道理放过你啊!”卫旭坏笑着继续上下其手。
    “你——”薛宝钗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你当我是——啊!”
    “好了,你还是直接说说目的吧,我可不相信,堂堂薛宝钗只需要一乘小轿,走角门就行。”卫旭好几记pp打的她眼泛泪花才没好气的问道。
    “其实”薛宝钗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把自家母女的分析说了出来,“旭哥哥,娘亲也是太担心上次的事情以后在发生,薛家实在是扛不住了。”
    “如此——也好!”卫旭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过两天我派人接你过来小住,年底时安排你入门,好吗?”
    “嗯!”薛宝钗红着脸,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