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松心中却也是定了主意,只听得他这般说道。
    “耿师傅之气魄确实让小老儿心惊啊!也许这天津武行真的需要你这么一味猛药吧。”
    “那小老儿也是不再多言,今日小老儿就先走了。”
    说完这王延松却是对着宁远一礼,便转身下了这二楼。
    而这宁远看了看已是再无一人的登瀛楼二楼,也是起了身。
    毕竟今个他却是约好了自己的师父陈识,本是想着求陈识一事。
    但经过与今天与那王延松的械斗,宁远却是又多了一个问题要向陈识请教。
    所以他也是没有多做停留,在王延松走后不久,宁远也是直接离开了这登瀛楼。
    而此时的郑府练功房内,陈识却是正身着前朝的铠甲正视着前方那一套套的铠甲。
    而站在他旁边的便是同样穿着铠甲的郑山傲。
    只听得郑山傲说道。
    “天津武馆十九家,家家护具不同,但却都是粗陋不堪。”
    “前朝之时,我家是一等武将,将这祖上的铠甲,改成这护具,你看可否合身。”
    而陈识听到这,却是稍微的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后说道。
    “合身。”
    郑山傲却是又看了看这陈识说道。
    “看来我的这番心思倒是没有白费。”
    “我与你那徒弟比武之时,我与他便可穿上这身护具,如此你可心安了。”
    陈识听到郑山傲的这句话却是有些诧异,只见陈识目含感激地说道。
    “郑大哥你……”
    可还未等陈识说完,这郑山傲却是抢先说道。
    “感谢的话却是别说了,你那徒弟确实是个大才,今日比武的消息出来了。”
    “我那王延松兄弟用出了独门兵器柳叶刀,却也是只在你那徒弟手上走了十来招便败了,如此大才若是平白死在了这比斗之上,却是可惜了。”
    听到这话,陈识却是也有些吃惊了。
    不过他惊讶的却不是宁远的实力,他惊讶的是这比斗竟是从挟刀揉手变成了这械斗。
    当初他陈识刚来找这郑山傲之时,显露地却不是他的那八斩刀法。
    而是他咏春一门的独门兵器,可是再后来他与郑山傲商议之后却是放弃了靠这独门兵器比武。
    其缘由便是如果靠着这门独门兵器比武,他陈识虽是不惧这天津武行之人。
    可他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不一定能招架住这天津武行各式各样的独门兵器了。
    毕竟若是械斗,你用的是独门兵器,那别人又怎会用那些平常的兵器来与你放对呢?
    那时的陈识可是未曾想到他会收下这样的一个武道天才到自己门下。
    所以也是尽可能地求稳。
    故而那时在郑山傲说出了这天津武行的弱项在“挟刀揉手”之时,陈识也是选定这个方向去培养徒弟的。
    而现如今这只学了八斩刀法的宁远却是直接与那些个用独门兵器的天津武行馆主比了起来,这又怎能不让陈识吃惊和担忧?
    许是看出了陈识心中的担忧,郑山傲却是说道。
    “陈兄弟,你便放心吧!当时提议比试械斗是经过你那徒弟同意的,不是我天津武行擅自改了规矩。”
    “想来你那徒弟所图也是非小啊。”
    说到这时,这郑山傲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陈识一眼,然后却是又说道。
    “再者我那王延松兄弟我也是知道的,不是那般无容人之量的人,你仔细想想,那王天丰的下场如今天津谁人不知?”
    “已有前车之鉴,我那王延松兄弟又何苦再拿自己的名声去赌,这其中的意味,想来陈识兄弟却是能明白的吧!”
    听到这话陈识也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却是想通了其中关节,于是又说道。
    “不曾想王延松师傅却也是个惜才之人啊!”
    听到这话郑山傲却是又说道。
    “终归是我天津本地人,虽没入我天津武行,不是那等腌臜小人谁又能让这样的大才废了呢?”
    “还是说陈识兄弟你真觉得我天津武行全是些腌臜小人吧!”
    这句话却是让得陈识变了脸色,艰难个对着郑山傲说道。
    “哪敢!别人我不知道,但是郑大哥的人品我却是清楚地。”
    这句话陈识虽说的有些急,但却也是发自肺腑的。
    起码就目前来看,这郑山傲却实是个明事理的武行人,更不用说其还有些个了不得的抱负。
    说来陈识对于这郑山傲自相处以来,他也是慢慢地真将其当做一个武行老大哥了。
    而听到陈识的话,郑山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拿起了那两对放在地上的蝴蝶双刀,将其中一对剃给这陈识然后笑着说道。
    “无需紧张,不过是玩笑之语,不必当真的。”
    “看看时候我们也是该练刀了,我若再不勤勉点,怕是真就打不过你那个徒弟了啊。”
    而陈识也是直接接过了这郑山傲递过来的蝴蝶双刀。
    然后也是摆出了这八斩刀的架子。
    不过却是未曾进攻,只是摆出了这八斩刀法防守的架势。
    而另一边地郑山傲却是没有客气,竟是直接对着陈识攻来。
    可即便如此这陈识却是仍未出击,依旧摆出这防守之势。
    而那郑山傲冲到这陈识身边,却也是用起了八斩刀法中的杀招。
    只见郑山傲与这陈识两刀相碰,郑山傲的刀却是立马换了方向,在陈识的手腕处的盔甲之上割了两下。
    这还没完,待得那两刀割完,这郑山傲却是又直接近了这陈识的身,手上的双刀飞速舞动。
    竟是又于这陈识的身上的盔甲留下了一道又一道印子。
    而那边的陈识作势要工,却是又被这郑山傲抵住了手臂。
    几番扭转之间,这陈识却是已被这郑山傲抵到了地上。
    这还未完,这陈识莆一倒地,郑山傲却是直接向着陈识脖梗辞辞去。
    可陈识的脖梗却是未有护具挡着的,故而陈识见此也是连忙去抵住郑山傲的双刀。
    一时间二人也是僵持不下,而这般情形却是让得陈识以为这郑山傲练武太过入神,未能缓过来。
    只见陈识一边抵住这郑山傲刺向他脖梗的双刃,一边有些艰难地喊到。
    “郑大哥!郑大哥!郑大哥!”
    在喊了三遍之后,这郑山傲眼中的杀意才慢慢放下,刺向这陈识脖梗的双刃也是没了劲头。
    陈识见此也是放下了心来,也是松开了抵住这郑山傲的双刃。
    可是在陈识放下防备之后,这郑山傲却是有些莫名地看向了这地上的陈识。
    突然,郑山傲原本已是平复的眼神却是又出现了一抹狠色。
    那本以放下的右手刀刃却是突然抬起,对着陈识的心脏便是狠狠地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