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们屈膝行礼:“凤老太太安,五小姐安。”
    凤惊华有些愕然,她今日并没有打算通知凤老太太,凤老太太竟来的这么巧?
    难道是凤妙妍特意帮忙?
    凤相也站起身,朝着凤老太太行礼,温声道:“母亲说的哪里话,儿子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你自己清楚,我这个老婆子虽然老了,但还没有耳聋眼花到看不清事实!”
    “母亲息怒。”
    凤老太太阴沉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凤如玉和媚娘,声音冷然,“很好,你们两个很好,我凤府这般清流人家,竟出现了庶女堂而皇之谋害嫡女的事情!”
    “凤如玉,你以下犯上,谋害嫡女,小小年纪便如此恶毒,看来我凤府是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了!”
    媚娘有些情急的扯了扯凤如玉的袖子,凤如玉哆嗦着跪在地上,委屈的说道:“祖母,祖母不是这样的。”
    凤相也适时出声:“母亲,你说的太严重了,她们不过是姐妹间玩闹,一时失手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姐妹玩闹?一时失手?一时失手四姐儿能滚下楼梯,吐血昏迷?”
    “母亲,华儿吐血昏迷,大夫也诊治了,不是玉儿所为,是华儿心气郁结,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凤如玉也急忙道:“没错,我和四姐姐感情一向和睦,我怎么会故意推她?我们当时两个人在玩闹,我只是失手,才会不小心推了姐姐一下,没想到姐姐竟然滚下了楼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祖母明鉴!”
    凤老太太沉默了一瞬,她的儿子口口声声为凤如玉和媚娘辩驳,一句一句的反驳她,丝毫不为她留有情面。
    自从有了媚娘这个小妖精,她与小儿子之间的嫌隙是越来越大了!
    思及此,凤老太太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了眼躺在床上闭目昏迷的凤惊华,冷声道:“但四姐儿滚下楼梯,确实是六姐儿所为,她逃不了关系。”
    “对,玉儿一时失手,伤到了华儿,儿子会好好训诫教育她,让她以后更加稳重,莫要和姐妹们胡闹的时候失了分寸,又酿成今日之事。”
    凤相的话滴水不漏,就连凤老太太都找不到漏洞,一时沉默了下来。
    凤如玉心底的一块大石落地,顺势说道:“玉儿谨遵父亲教诲,定然不会再犯!”
    凤惊华听到这话,心底嘲讽的轻笑。
    凤相一向偏心媚娘和凤如玉,方才在凤华院外,他当着所有丫鬟们的面,打了凤如玉一耳光,想来是为了阻止凤如玉说出是她凤惊华故意诬陷的那些话。
    因为所有人都看到凤如玉把她推下了楼梯,证据确凿之下,凤如玉不仅不认罪,竟然还敢攀诬嫡女诬陷,这是罪加一等!
    还有他打凤如玉的那一耳光,也表明了他确实对凤如玉有所惩戒。
    接下来凤老太太要处罚凤如玉的时候,他也好借此为由头,从而从轻发落,也让他为凤如玉开脱的时候,更加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凤如玉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