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温若华气的脸色涨红起来。
    “孽女!”凤问惊暴跳如雷,“你竟敢对你大伯娘如此不敬,来人啊!请家法!”
    杨斯年停下了喝茶的水,抬眸看着凤问惊。
    融融这么小的姑娘家,他竟然要用家法?
    他若是敢对融融用家法,他必定告到金銮殿上去!
    “小郎!”
    凤老太太不悦的开口,瞪了凤问惊一眼。
    还有杨家的人在呢,竟然如此沉不住气,真是愚蠢!
    凤问惊神情微敛,“母亲。”
    凤惊华看着凤问惊,自然知道他肚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她身子弱,前世凤府里也没人对她用过家法。
    因为她那病歪歪的身子,若是请了家法,怕是直接命都没了。
    凤府不能,也不敢!
    在这府里,最起码在她外祖还好好的时候,没有人敢要她性命!
    所以凤相现在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他故意这么做,实则是给她表哥杨斯年施加压力,想让杨斯年主动将这件事揽过去,然后由镇国公府赔钱。
    不过凤惊华当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表哥今天因为她无故挨了一巴掌,她心口火还没消。
    今时今日,他们别想从她手里搜刮镇国公府一分钱!
    凤老太太看着凤惊华,“四姐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也不能只听控告的人的说辞。”
    温若华一下子急了起来,这个小贱人,现在说话跟连珠炮似的,怕是死的都能被说成是活的!
    她急道:“婆母!”
    凤老太太淡淡的抿了一口老君眉,“大儿媳妇,你已经说了半天了,前前后后来来去去,四姐儿是怎么陷害你们的,我都知道了,我现在想听四姐儿说一遍,你慌什么?”
    温若华低头道:“儿媳没有,只是四姐儿巧舌如簧,儿媳怕婆母心善,受了她的蒙蔽。”
    “老身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大儿媳妇别担心了。”她看向凤惊华,“四姐儿,你说吧。”
    凤惊华沉稳而快速的说道:“祖母,事情并不是像大伯娘所说的那样,我并没有故意陷害。
    所有人都知道我琴棋书画不通,可是大姐姐和二姐姐却一定要逼迫我弹琴!
    大姐姐和二姐姐琴艺出众我自然知道,只是她们明知我琴艺不行,还一定要拉我一起,虽然两位姐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我们是一脉同宗的姐妹,我实在是不愿用恶意揣测她们!
    我想着当时所有达官显贵都在,我若是上了台,也只会出丑,给凤府给祖母给母亲父亲蒙羞,所以我只能拒绝。
    可是后来大伯娘和二伯娘以我外祖镇国公相激,我外祖年事已高,我不忍心因为自己而让外祖背上教女不善的骂名,所以只得应战。
    这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必输无疑,而那些压我赢的夫人,她们也知道我必输无疑,但她们仍旧压我赢,让我很感动。
    所以我就做出承诺,如果我输了,会双倍赔偿她们的损失。
    后来大姐姐和二姐姐也这么讲,做出了双倍赔偿的承诺。
    话是她们自己讲的,我既无逼迫,也无陷害,在场所有人皆是证明,祖母若是不信,可以去打听。
    而且我说出双倍赔偿,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必输无疑,不想让那些压我的夫人白白吃亏。
    同时我也知道压我的人不多,哪怕双倍赔偿,我也不需要赔太多,在我的可控范围内。
    而大姐姐这么说,想来是觉得自己必赢无疑。
    但是压她赢的人太多了,我当时还劝过大姐姐呢,若是有个万一,大姐姐恐怕无法控制啊,但是大姐姐依旧莽撞而为,二姐姐也跟风追随。
    这件事从始至终是大姐姐太过自信,做出了超出自己可控的承诺,二姐姐只知道跟风盲从,所以才导致的问题,我实在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大伯娘所说的故意陷害,那就更是莫须有的罪名!”
    凤惊华说罢,委屈道:“祖母,孙女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伯娘和二伯娘,还有大姐姐和二姐姐,要被她们如此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