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爷爷没有了,席景然的母亲就看自己不顺眼了,担心自己去找席景然是为了黏上他们席家,占他们的便宜一样。
    自己连亲口说自己想要退婚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席景然和白欢喜经常纠缠在一起,白欢喜喜欢席景然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白欢喜没怎么遮掩这件事,她想,席景然应该是知道的。
    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朝夕相处,说他只是将白欢喜当做是妹妹一样看待,自己看起来很像是一个傻子是吗?
    席景然先越过了线,自己也不喜欢他,退婚本来就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也不知道席景然到底是什么毛病,说什么都不愿意退婚。
    不愿意退婚还嫌弃她在任务世界的时候和别人度过余生。
    就许他精神出轨,她就不能精神出轨了。
    她在任务世界的时候,用的是原主的身体,她没有在身体上出轨,她只是有样学样的,陪着席景然一起精神出轨了。
    这一点她承认,她做过的事情,她愿意承担后果。
    而且她这么做,就是想要让席景然自己受不了说出退婚,自己真的是受够了席景然了。
    至于自己会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之类的--
    她给过他机会了。
    她说了要解除婚约,是席景然自己不愿意,自己乐意往自己的脑袋上扣一顶绿帽子,自己也很无奈的。
    说白了,他自己犯贱,想要戴绿帽子,她有什么办法不是吗?
    “席景然,有的时候我觉得你很可笑,你想做我的未婚夫,却不能够为我拒绝所有的暧昧,我成全你,给你自由你又不乐意,一方面在暧昧不断,一方面要求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哪来的脸?”
    顾惜时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部长,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出去了。”
    顾惜时怼了他们一顿之后,只觉得神清气爽,看着托着下巴看好戏的席元雪,眉眼淡然的开口说道。
    “惜时,爸爸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也知道我对不起你妈妈,但是欢喜是无辜的,你能不能不要针对欢喜了?”
    白彭海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顾惜时的手,一脸难过,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和顾惜时说话。
    这个时候的他,是一个在儿女面前没有任何的底气的父亲,他知道白欢喜的存在意味着他对顾惜时母亲的背叛,可是不管怎么说,白欢喜都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不能不管她。
    在场所有人之中,除了席景然之外,谁不知道白彭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白彭海在这里在这里做戏,本来也就是为了让席景然看到他的“难处”和顾惜时的“绝情”而已。
    他是过来人,自然是看得很清楚,顾惜时是不喜欢席景然,但是席景然喜欢顾惜时。
    他和顾惜时之间,早就回不到过去了。
    要是席景然喜欢顾惜时的话,将来要是顾惜时愿意改改自己这骄傲不服输的脾气,愿意稍微放低一下身段让着席景然一些,席景然的心岂不是就向着顾惜时了?
    席家那位从出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大伙都明白,他醒过来的机会渺茫。
    而席景然是呼声最高的一个,要是那位再不醒过来的话,席景然极有可能会成为席家的家主。
    那可是席家,连皇室的人都不得不避其锋芒的席家。
    白彭海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女婿,可是顾惜时早就和他离了心,白欢喜才是他的好女儿。
    正好,白欢喜也喜欢席景然,自己撮合了他们,既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儿得偿所愿,还能够拉拢到一个强大的女婿,何乐不为?
    他今天特意带上席景然,就是为了让席景然和顾惜时吵起来,只有这样,顾惜时才会对席景然死心。
    席景然越是偏向于他,顾惜时就会越发的厌恶席景然,久而久之,顾惜时永远都不可能会接受席景然的。
    至于顾惜时有没有看出自己的打算,顾惜时自然是看得出来。
    可顾惜时的性格就是这样,骄傲,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服软,什么叫做低头。
    在不在乎的事情上,顾惜时什么都好说,但是要是顾惜时放在心里了,想要让她退步那是不可能的。
    顾惜时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是这并不妨碍到她对席景然的厌恶,顾惜时的性格和她的母亲一样,爱憎分明,眼里就是容不下一颗沙子。
    顾惜时看着白彭海拉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上前了几步,白彭海看顾惜时向自己走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难不成自己太久没有见到顾惜时,顾惜时居然学会了服软不成?
    这怎么行?
    就在白彭海想着要怎么做才能够让顾惜时继续针对自己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
    他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手,顾惜时拿着水壶,里面是滚烫的开水,顾惜时毫不犹豫的将开水倒在自己的手上。
    白彭海收回了自己的手,手上的疼痛疼得他恨不得大喊出来,可是他又顾忌自己的面子,说什么都不能喊出来,这样太丢面子了。
    强忍着疼痛的白彭海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伯父,你没事吧?”
    席景然没有想到顾惜时居然拿开水倒在了白彭海的手上,连忙上前查看白彭海的手怎么样了。
    席景然小心翼翼的将白彭海的衣袖往上掀,就看到了白彭海的手不仅红了,甚至还起了水泡,看起来惨不忍睹。
    “顾惜时--”
    席景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惜时,似乎没有想到,顾惜时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伯父是顾惜时的亲生父亲,顾惜时怎么下得去手?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酒精,听说开水能够消毒杀菌,不知道这位先生有没有觉得你干净了一些?”
    顾惜时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说白彭海这个人不干净,她怕有病毒会传染给他,所以给他消毒一下。
    “你······”
    席景然想要说什么,却被白彭海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