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秋莹一点脸面都没给辛乐儿留,要不是她太过份了,她也不会这么下辛乐儿的脸面,毕竟是血亲,她丢脸,她脸上也不好看。
    谈秋莹以为在听了自己的话后辛乐儿会脸上挂不住,马上离开这里,可没想到的是,辛乐儿很快便整理完了思绪,抬起头看向谈秋莹,同时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表姐,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一定要看到我丢脸你才说,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我只是暂居你家而已,又不是我非得要来的,是姨母她……,表姐你脾气不好我知道,你不受家里人欢迎……”
    “够了!”
    没等辛乐儿说完,就听到一声呵斥,辛乐儿抬头看去,眼前一亮,连忙上前伸出手想抓住对方的胳膊。
    白景峰脸色难看,连忙躲过了辛乐儿伸过来的手。
    辛乐儿见白景峰躲开了,有些受伤,委屈道:“姐夫,你么也说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姐姐脾气不好你也是知道的,你不是说过么,让我多让着她点。”
    当着两个当事的面明目张胆地挑拨,这个辛乐儿也真够大胆的,众人都被她这么蠢的行为惊呆了。
    华流萤像看白痴一样看向辛乐儿,怀疑她脑子是怎么长的。
    白景峰都要被辛乐儿气疯了,怒声道:“我那么说只是客气,客气懂吗?我是不想你在谈家觉得别扭,让你能在谈家好好生活,不是说她脾气真的不好,就算脾气不好也正常,像我们这种人家养出来的孩子又有几个是脾气好的?像怎么能歪曲我的意思呢?”
    辛乐儿眼睛更加亮了,看向白景峰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这么说,姐夫是因为关心我才这么说的?”
    白景峰想也不想地点头,“当然,你是……”
    白景峰还想往下解释,辛乐儿却不给他这个机会,赶紧接过话茬看向了谈秋莹,“姐姐你别生气,姐夫是因为姐姐才关心我的,不是因为他喜欢我。”
    众人再次惊呆,被辛乐儿这神逻辑打败了。
    华流萤抽了抽嘴角,“她不是有病吧?自恋狂?还是妄想症?”
    谈秋莹脸色难看,“都有,看起来是该带她去精神科好好检查一下了,不行就住院。”
    华流萤闻言捂嘴偷笑,“七院专门收治像她这种精神病人,我父亲好像在那里还有朋友,秋莹姐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打个电话。”
    白景峰接口道:“毕竟是谈家的亲眷,不及时治疗会让人说闲话的,小流萤能帮忙最好了。”
    白景峰一句话直接定死了让辛乐儿去七院,不等辛乐儿反应,白景峰冲身后挥了挥手,几个保镖走了走来,直接将辛乐儿带了出去。
    “不,不是的,我没病,我不去医院,表姐夫救我,我没病,我真的没病,啊,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放开我,我不去医院,不要去医院,快放开我……”
    众人处理辛乐儿的过程被各家大人全程看在眼中,除了谈先生和谈夫人脸色难看外,其他人一点表情也没有,一个发表意见的人也没有,完全将此事交给了小辈们处理。
    万夫人见人走了,拍了拍谈夫人的肩膀,叹了口气,“别想了,与你又没关系,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你就是再怎么努力也不能将她变好,根子就歪了,树能长多直?”
    冯夫人接口劝道:“可不是,她才来你家几天啊?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你别多想。”
    许夫人也跟着劝,“没事了没事了,让小辈子送去七院也好,进去呆些日子就老实了,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她丢的是自己的脸面,与谈家无关,我们又不傻。”
    白夫人拉过谈夫人的手,“亲家,景峰也是想让她在谈家老实点所以才说了那些话,可没别的意思,你看,景峰去和你闺女解释去了。”
    谈夫人自是知道白景峰没看上辛乐儿,他又不傻,放着金千小姐未婚妻不管反而去关心没钱没势的妻妹,哪头重哪头轻他不知道?就太阳山的这二十家孩子一个比一个精明,想算计他们比登天还难。
    谈夫人笑道:“咱自家的孩子什么样我会不清楚?亲家你不用解释,我心里清楚着呢,这些孩子啊!善良着呢!”
    谈夫人说完这话都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尴尬地别过了头,其他在场的夫人们则同样抽着嘴角别过脸,赶紧错过这个话题。
    这里谁家孩子善良了?善心是有,也没少往外捐钱,但真要说有多善良那纯是放屁,眼瞎了才会认为他们有多善良,他们不出去惹事他们就阿弥坨佛了,还指着他们能像救世主一样普渡众生?呵呵……
    要是他们真有那份善心,也不会将辛乐儿送去专门医治精神病人的七院了,还没一个站出来阻止的,反而有种跃跃欲试想亲自送她一程了。
    ……
    薛瑶瞅了眼谈夫人,又看向华流萤和谈秋莹那边,发觉华流萤和谈秋莹的感情要比和其他女孩子好一些,当下便打定主意要与谈夫人多交流沟通,即使做不到华流萤与谈秋莹那样,也得更加亲近些才是。
    于是薛瑶笑着走近谈夫人,挽上了她的手臂,在她耳边轻声道:“谈夫人,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很正常,你别放在心上,回去好好教就是了,实在不行让她去住校,眼不见心不烦,等过两年再给她找个合适的人嫁了,你也算对得起自己的姐妹了。”
    谈夫人叹了口气,轻声回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前两年可就不送去学校住了么,可你知道吗?这孩子还是三天两头往回跑,还跟同学说自己家里多么多么有钱,两三天一个电话伸手要钱,你说我这钱给是不给?不给人家会说我发达了就不认亲戚了,给,我可真不甘心,我本好心将她带回来,却不想还成了狗皮膏药甩不掉了。”
    谈夫人懊恼的不行,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打死她也不会揽这个么麻烦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