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
    祁贵妃气得怒摔茶杯。
    “白、芸、汐,你这贱人,既然你想为那质子出头,那本宫就偏要让他吃点儿苦头!”
    “刘嬷嬷,过来一下。”
    刘嬷嬷微垂着头走了过去,“贵妃娘娘有何吩咐?”
    祁贵妃凑近她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说完以后,她的嘴角扬起一抹邪笑。
    得到吩咐的刘嬷嬷立刻出了房门,祁贵妃也摇曳着身姿去无虚宫,看她的宝贝儿子。
    当日夜里。
    质子府突然闯进几个黑衣人。
    有一个手里抱着一坛酒,悄声洒在了房屋周围。
    熟睡的鲁琦尔被惊醒,警惕的拿出枕下匕首。
    就在他翻身下床之际,窜进两个黑衣人猝不及防的向他撒去白色粉末。
    鲁琦尔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不久后,质子府燃起熊熊烈火,将漆黑的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衙门的人到达时,房屋已经倒塌,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将火熄灭。
    鲁琦尔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牢。
    “终于醒了,来人,将他给本宫绑起来!”
    他很快被弄到受刑台上,铁链锁住了四肢。
    鲁琦尔愤恨的看向她,清冷道:“为何要抓我!?”
    祁贵妃柳眉轻蹙,靠在椅背上,声音慵懒道:“抓你还需要理由吗?”
    “刘嬷嬷,给铁链加加温,本宫就喜欢见他痛苦惨叫的样子。”
    想到儿子受的罪,她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白芸汐碎尸万段。
    可白芸汐暂时动不了,那只有拿这个她在乎的质子出出气了。
    啊……
    鲁琦尔惨叫出声,手腕和脚腕处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还“哧哧”冒着青烟。
    “哈哈哈……这声音听着痛快。”祁贵妃眸光似火,显得无比兴奋。
    她拿过刑架上的鞭子,朝着鲁琦尔身上疯狂的抽打。
    “叫啊…叫啊…”
    鲁琦尔疼得浑身颤抖,但他就是咬着牙不出声,咬得牙关都出了血。
    “你怎么不叫了!?”祁贵妃扔下鞭子,气愤的走上去。
    抬手捏住他的下颚,笑容狰狞道:“你看你这副惨样,白芸汐见到应该会很心疼吧?”
    “可惜了,她应该以为你死了,不对…应该说他们都会认为你死了,死在了大火里!”
    鲁琦尔眼角有泪珠滚落,湿润的眸子犹如蓝色海洋。
    “你最好直接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他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流下泪,而是想到了白芸汐,那束好不容易找到的光亮。
    祁贵妃轻柔的抚摸着他带血的俊脸,“哈哈……你威胁我,别想了,你没机会出去的。”
    “看这梨花带雨的俊颜,我还真有些下不去手了。难怪白芸汐突然那么维护你,应该就是被你的这张魅惑的脸给迷住了吧?”
    “拿开你的脏手!”鲁琦尔别开面,不想看她。
    祁贵妃也不恼怒,而是勾起一抹邪笑,“放心,白芸汐本宫是不会放过她的,她会在我手上死得很惨很惨。”
    鲁琦尔闻言,怒目看向她,厉声道:“我跟她没关系,你没必要牵扯她。”
    祁贵妃重新坐回椅子上,优雅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本宫最恨的就是她,可不是完全因为玖儿。”
    “哪怕没有伤害玖儿,本宫一样会想办法弄死她,她和她娘一样贱,都该死!”
    她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闭眸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
    “刘嬷嬷,你在这里好好守着,别让他晕过去,如果看到他闭眼,那就用盐水泼醒。”
    ……
    祁贵妃带着一个大宫女出了这隐秘的地牢,出了心里的恶气,心情舒畅了许多。
    突然一个背脊处传来疼痛,刚想回头看时,两眼一翻就晕倒在地。
    “等我救了他再来收拾你。”
    边上的大宫女惊恐的张大嘴,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白芸汐就扭断了她的脖子。
    她闪身进了地牢,手指微动,里面的人全部倒地。
    “小坏,让这些人都尸骨无存。”
    【你越来越狠了哦,不过他们是该死。】
    白芸汐走到受刑台,入眼便是浑身血淋淋的鲁琦尔。
    “琦尔哥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
    她打开铁链,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鲁琦尔:她竟然来了……
    此刻心里升起一片柔软,抬起手想要擦眼泪,却又怕弄脏了她的脸。“别哭,我没事儿,只是皮外伤而已。”
    白芸汐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出声,如同一个小孩儿。
    这还是鲁琦尔第一次见她哭得那么伤心,“我以为,你看见我如此惨样,会开心……”
    “谁说的,我看不得你受一点伤,呜呜……”白芸汐扬起泪眼花花的俏脸,掂着脚尖轻轻吻了一下他带血的唇瓣。
    鲁琦尔对她突然的举动有些震惊。
    白芸汐擦掉眼泪,“我带你出去,以后你就住在我的公主府,谁也不能欺负你。”
    她像上次一样,将鲁琦尔横抱在怀里,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这样的场景让人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鲁琦尔心里却是暖意一片,很享受她的保护,却又害怕这是她别有目的。
    白芸汐将他带回公主府后,亲自为他上药,虽然是第二次给他上药,但还是有些脸红。
    鲁琦尔调侃道:“想要摸哪里,随便摸,这一次我不会阻止你,就当我还你的救命之恩。”
    白芸汐收回视线,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你以为我不敢摸吗?等你伤好了以后,我会摸得你向我求饶。不过,你这些伤疤看起来太煞风景了。”
    鲁琦尔闻言,心头一颤:她不喜欢伤疤?
    白芸汐见他脸上竟然有丝落寞,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如果实在好不了,我也不嫌弃,你别难过。”
    身后的兮月感觉自己被忽略了。
    立马咳咳两声,“公、公主,奴婢是不是该出去啊?”
    白芸汐回过头,震惊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慌忙用被褥将鲁琦尔盖住,“你看了他哪里?”
    兮月尴尬的别开脸,结巴道:“奴婢眼…眼睛有点儿问题,啥…啥也没看见。”
    “你们继续,奴婢出去了,公主记得把鲁质子的头露出来,不然他会被闷死的。”
    白芸汐:“……”
    看不见还知道本公主把他头捂住了?这慌说得真是不合格!
    兮月在她杀人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白芸汐掀开被褥,恢复笑脸,“就当她一直没有出现过,你可不能找她负责。嗯……就我对你负责就够了。”
    鲁琦尔闻言,平静道:“负责就算了,我要的那种责任是一辈子,甚至是生生世世。”
    白芸汐闻言,毫不犹豫的点头,“好啊,那就生生世世。”
    鲁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