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也有点信了冷媚儿的话了。
    “那怎么办?要不然咱们再把这些东西退回去?”
    “干嘛要退回去?这东西现在确实不能用,可谁能保证过个十年八年的它还不能用?
    而且到那个时候,这东西说不定就会百倍千倍的长价呢!”
    “可,咱家也没地方放这么大件儿的东西啊!”
    冷媚儿想了想,“那就要当家的辛苦些了。咱们先把这些家具拆了,拆成一块块儿的木板,这样占地就能小点儿。
    然后趁着有空的时候在家挖个地窖吧。
    这样这些东西就有地方放了。”
    孟得魁盯着冷媚儿好半晌后,试探着问道:“你确定这些东西放个几年后真的能值钱?”
    冷媚儿不由笑道:“那肯定的!当家的你想啊,三年的人参在药店卖多少钱?三十年的又是多少钱?三百年的呢?
    桔子吃剩下的皮,叫桔子皮,可是放个几年下去就叫陈皮,陈皮可是药材,时间越久药效越好越值钱。
    还有以前的人用的那些瓷器,当时他们可能只花了几十纹钱就能买一对花瓶,可是几十上百年后呢?
    咱今天买回来的这些家具做的这么精致,肯定时间越长越值钱啊!”
    孟得魁听后毫不迟疑的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卸了,等拆完了就在后院挖个地窑,顺便也能粮食啥的。”
    “为什么要在后院挖,那多不方便,依我看就在西屋靠墙角的地方挖一个好了,还省得下雨下雪的地窑里渗了水。”
    孟得魁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木料这东西可不就最怕受潮受湿嘛,因此就没再吭声。
    地窑的事定好了,他便开始拆这两样家具,木匠的活儿他是没干过,但架不住他敢练手啊,书箱较小,而且还便宜,他便直接下了手,那动作那叫一个粗鲁,看得冷媚儿嘴角直抽抽。
    好在这东西找到规律后,也就知道怎么拆了,等到再拆衣柜的时候就顺手多了,不一会就将这两样家具拆成了一块块的木板。
    孟得魁还嘀咕了两句,“早知道这些东西将来有可能会值钱,咱就把那当木床也给弄回来了,反正也是要雇回车。”
    “行了,你可知足吧。要真把那张床拉回来,说不定就会惹上麻烦呢。
    你可别忘了,咱就是一地地道道的乡下人,睡炕的,平白无故的你拉张床回来,这不擎等着让人起疑心吗?”
    孟得魁一拍自己的脑瓜子,他怎么就这么笨呢,想事情就是不如小媳妇细心又全面。
    不过,明知山有宝,却弄不回来的感觉还真他妈的操蛋!
    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媚儿又开口道:“当家的不用多想,咱今天得了这两样东西本来就是件好事,要是你总想着可惜了那张床没弄到手,心里后悔懊恼又难过的,这不就成了好事变坏事了吗?
    那我宁愿今天这些家具咱们从来没买过,这样最起码当家的你心里还是高高兴兴的。
    这世上的好东西多了,咱们也不可能什么都搂进自己怀里来,偶尔得到一点点就已经是万幸的事了,要知道知足常乐,这样下次的好运气才会再次找上咱们。
    你得这么想,这孟家沟几十户人家,只有你孟得魁今天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别人谁都不行!
    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就会立刻舒服很多?”
    孟得魁:……本来相亲那天看到小媳妇一声不吭的,他还以为她是个闷葫芦呢,没想到这小嘴这么能吧吧!
    不过听她这么一顿说,他这心里还真是舒服不少!
    小媳妇不是说了嘛,知足常乐!
    他立刻将没买到那张床的遗憾放到一边,咧着个嘴拿着铁锹和镐进了西屋。
    冷媚儿便想跟在一边帮忙挖坑,没想到却被男人嫌弃了,将她轰去了一边。
    “你就在边上待着吧,身上还没好利索呢,再因为干点活又累倒了怎么办?
    这点儿活我一个人忙活个几天也就完事了,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瞧瞧,这就是个纯种的直男,好话不会好好说,别扭的要命,你要跟他一般计较,那得天天被他气死八回。
    明明是心疼人的话,到他嘴里整个就变了味了。
    “当家的,你……又要出门了?”
    孟得魁抬头瞅了冷媚儿一眼,诧异问道:“你咋知道的?放心,临走前保证帮你挖完地窖。”
    冷媚儿轻哼了一声。
    “那这次还要去那么久吗?”
    “差不多吧!”
    冷媚儿有些纳闷儿,这死男人到底在外边干什么呢?
    要说他只是在黑市搞个投机倒把啥的,他也不用这么久才回来一次吧?
    男人明显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冷媚儿便干脆不问了,反正这件事她早晚也是要知道的。
    “哦,那当家的不要我帮忙,我就去做晚饭了。”
    ……
    知青点下工回来的吴美丽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
    “美丽,你听说了吗?男知青那边的张明启今天上午救了咱们公社的领导,今儿下午已经特招为公社的办事员了,刚我去找魏洋时听说的,你说他这是不是也太幸运了点?”
    吴美丽听到这个消息脸色立刻一变,救了公社领导?
    上辈子不是他捡了一包“好东西”才成了办事员吗?
    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还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所以这一世才会出现了一些偏差?
    又或者老天要用这件事告诉自己,无论她怎么尝试改变自己的命运都是徒劳无功的?
    想到这儿吴美丽像是窒息了一般,感觉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她重生一回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是怎么救的公社的领导的?今儿早上我还看他去上工的!“
    张建英一副很是神秘的表情说道:“说是早上刚要上工,他就感觉身体不舒服,然后和大队长请了假去了镇上,至于怎么救的人,那估计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上一世吴美丽对张明启成b办事员的事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可是同样的事发生了两次这就不由她不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