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粉条,冷媚儿又将剩下的一块钱全换成了冻豆腐,这才推着车子出了这个临时的集市。棉手套朝门口的几个同伙打了个眼色,一帮人迅速的朝冷媚儿的方向聚拢了过去。
    冷媚儿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几个小混混,暗暗感叹了一下他们的胆子可是够大的,虽然她已经出了集市,可她现在站的地方是在大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比集市上也没少了多少,他们也不怕被人看见!
    “几位有事?”
    领头的那位戴着黑色大棉帽的小伙子头一歪嘿嘿的就笑起来了,“瞧瞧,这妞胆子还挺大,竟然还问咱们是不是有事!
    哥哥我确实有事儿找你,要不咱们去那边的巷子里聊两句?”
    冷媚儿看了看自己车子上刚买的这老些东西,又用戴着手戴的手扒开袖口看了眼时间,饶是她买东西的速度够快,可是这会也已经快一点了,实在是没时间跟几个小混混浪费,于是,她及不用心的道了个歉:“我赶时间,有事儿你们就在这儿说吧。”
    黑棉帽一听立刻怒了,手朝冷媚儿的脸上就怼了过去:“个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不,赶紧的给我过去,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冷媚儿瞅了瞅离自己鼻尖不足三厘米远的手指,然后淡定的将自行车支好,回头,伸手就握住了那只手指向上用力一撅,众人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黑棉帽发出一声惨叫,“啊!快松手松手,老子的手指断了……”
    黑棉帽的惨叫声一直在不断持续响起,冷媚儿脸色都未改一下的淡声道:“我说了我赶时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黑棉帽疼的都要疯了,他冲几个手下大喊道:“还不动手,弄死她算我的!”
    棉手套根本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他还想着等会把这个女人弄到背人的地方,钱归老大,人归他呢。
    他们村,穗哥的娘就帮村里人买女人,那些女人弄回来付了钱,直接拴在家里,睡上两回也就认命了,他这梦正做的美呢,结果这女人竟然把穗哥给打了!
    这,这他妈哪成啊!
    穗哥可是经常跟他们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如今兄弟被女人打了,他自然是要帮兄弟的,于是棉手套举着拳头就朝冷媚儿的方向就冲了过去,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朝着冷媚儿的方向围了上来。
    冷媚儿拉着黑帽子的胳膊一扯,脚下动作不停,大长腿一个用力直接踢中棉手套的胸口,只见棉手套立刻被踢飞了出去。
    紧接着她一扯黑帽子的手腕,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整个抡了起来,围上来的几个人全被他们的穗哥一招横扫抡了出去,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哎哟哎哟的叫唤个不停。
    周围看热闹的人这时候也胆子大了起来,悄悄的议论了起来,“这姑娘这力气是有多大,一个大男人竟然都被她抡起来了!”
    “也是活该他们倒霉今儿撞到铁板上了。”
    “谁说不是呢,以前也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人,大街上的就敢干坏事儿,活该他们被打。”
    “你小点声吧,万一被这帮人听见报复你怎么办?”
    路人正这么小声的说着呢,就听那位力大无穷的姑娘朝周围的人说道:“劳烦哪位大哥帮我跑趟公安局报个案吧,不把他们送进去,这大过年的他们还不定得祸害多少人呢!”
    人群里立刻有人喊道:“我去我去,我骑自行车去快得很!”
    那人穿的有些臃肿,但是岁数并不大,撑死了也就二十来岁。
    几个小混混一听冷媚儿竟然还敢报警,一个个就想要逃,然后冷媚儿根本就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起来一个就是一脚过去,不大的功夫,这些人就全被她踹得再也没了逃跑的力气,死心的躺在地上不动了。
    至于一根手指被她生生掰断了的黑帽子,这会早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在地上躺着呢。
    那名去报案的年轻人回来的速度相当快,本来这处市场就处在夕水街和公安局之间,离公安局相当的近,要不然冷媚儿也不会过来,等她看清来的人是谁时,直接乐了。
    “白队,中午你不会又没回家吃饭吧?”
    来人正是白队,他点头后笑道:“嘿,刚才那小伙子报案说是一个女人打倒了七个混混,我还以为咱们五安县又出了一个高手呢,没想到竟然是你!”
    冷媚儿加入刑侦二队已经好几天了,和队里的人相处的都不错,尤其是因为白队的看中,她颇有点队宠的感觉。
    张云鸿今天也在,他正给叫穗哥的黑帽子戴手铐,“这帮人惹谁不好偏偏惹你,活该他们倒霉!”
    “队长,那就麻烦您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审了,我午饭还没吃呢,就先回去了。”
    “行行行,快走吧,下午上班就是晚会也没事,我给你请会儿假。”
    还请啥请,他就是队长,晚到会儿,他同意了别人还有啥说的。
    直到这时周围的人才整明白,原来这位女同志竟然是名女公安,有几个在夕水街住的,更是直咂舌,这位新来的住户这么生猛的吗?
    他们虽然没和冷媚儿说过话,但是一条街住着,她又每天骑车上下班从街上过,时间长了也就认识了,谁也没想到一个看着和和气气的女人竟然这么能打!
    今儿可真是见识了!
    冷媚儿也没客气,拍拍身上沾上的灰尘,然后又对着刚才帮忙报案的小伙子道了谢,这才骑上自行车回了家。
    李金玲今天果然等着急了,这会儿正抱着孩子站在客厅的门里向外张望呢。
    等冷媚儿推着车子进了院子里,李金玲顿时松了口气,将孩子往推车里一放,便开门走了出去:“主人,您可算回来了,我这就去帮您打水,你暖和暖和再给孩子喂奶。”
    现在的天气干冷干冷的,就算是戴着手戴帽子围脖又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一身的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