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五点,天都还没大亮呢,孟得魁喊完人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去了院里打拳。
    早饭李金玲也没做得太麻烦,烙的葱油饼,熬了大米粥,炒了一个土豆丝。
    孟得魁看媳妇儿睡得香,本想让她多睡会儿的,结果人家自己起来了。
    “起来也好,你要困的话吃完东西再接着睡。”
    “嗯!知道了。”
    早饭孟得魁吃得有点快,冷媚儿看他又只是吃了半张饼就要撂筷碗立刻拦住了,夹起一块饼就放到了孟得魁碗里,“等下要上山,你吃这么点怎么行?
    这两天你到底在闹哪样?
    这饭里有毒?赶紧把饼吃了。”
    孟得魁烦躁的挠了挠头,没办法,只好端起碗又吃了起来,只是这次明显速度慢多了。
    他寻思着媳妇儿吃的快,等她吃完离开饭桌他就能偷跑了。
    结果,“咚咚”两声,是筷子敲在桌子上的声音。
    “快吃,别给我耍心眼子,还有两块饼等着你呢。
    以前你都能吃六块儿的。”
    孟得魁:……
    ……
    六点整,青山和满仓准时准点的过来了,除了他们外,还来了十来个汉子,大多都是昨天晚上在牌场上看见的,孟振民也过来了。
    孟得魁也没磨蹭,背上背篓拿上弓箭就上了山。
    他走后,冷媚儿倒没继续回屋睡觉,陪孩子玩了会儿,快八点的时候,去了老宅。
    她想看看二嫂家的小宝宝。
    到老宅的时候,她先去了正屋给老俩口拜了个年,老俩口态度都挺好的,从她进去就没断过笑,于心兰还拿出了一盘干果放在了她面前让她吃。
    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孟得寿身上,“老四给家里写信了,说是换连队了,让家里不用惦记他,他跟队里的战友处得都挺好的,你等等,我把信拿出来你自己看吧,有些话我也记不住。”
    于心兰用钥匙开了柜子上面的锁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冷媚儿。
    “刚收到没两天,那小子光说他哪儿都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
    冷媚儿打开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上说的大概也就是婆婆说的那些,其他的,没怎么提。
    不过,这也正常,部队里好像有纪律,有些事是不能往外说的。
    “娘放心吧,老四这信里说的明白,他确实挺好的,有假的时候还要回来探亲,你们不用担心。”
    老两口其实都不认字,这封信还是孙子帮着读的,现在听三儿媳妇也这么说,脸上的笑就更浓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个当兵啊就这点不好,轻易不能回趟家,我就想着等啥时候咱们家条件好了,我就带上你爹去老四的部队看我儿子去。”
    不得不说这是个很好的愿望,希望老太太能早日实现。
    冷媚儿从正屋又坐了会儿就去了二嫂的屋里。
    两夫妻都在,孩子正睡着呢。
    王春花见弟媳妇儿来了立刻就从炕上坐了起来,“弟妹你来了,快坐快坐。”
    “昨天就应该来……”
    王春花立马打断了她的话,“今天来也不晚,我听老三说了,坐两三天的车肯定很累,你应该多休息休息,我这儿好着呢,孩子肯吃肯睡,又有你二哥帮着带,一点都不累。
    再说就算累也值得,这可都是托了你的福,要没你的药哪有这个小东西!”
    冷媚儿看她的状态还挺好,脸上明显比怀孕前要有肉,但并不过份胖,人也白了些,尤其是看着孩子的时候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母爱。
    “咱们都是一家人,二嫂你可别跟我客气来客气去的。”
    孟得禄露出一个憨憨的笑来,他不太会说话,但也知道媳妇儿没吃药前无论他怎么努力媳妇儿也没能怀上一个,偏偏吃了弟媳妇的药没几个月媳妇儿就怀上了,他跟媳妇儿都觉得,如果没有三弟妹的药,那说不定他们两口子这辈子真就只能当绝户了。
    如今他们儿子有了,说不定将来还能生个闺女,怎么能不感激三弟妹?
    冷媚儿弯下腰朝炕里的孩子看了一眼,才五天的孩子皮肤还有点红,双手举到耳朵边睡得正香。
    “看着脸型倒挺像我二哥。”
    “像他有啥好的?憨了吧叽的,就知道闷头干活,劳碌命一个。
    对了,说起长相来,我昨天问老三他只说他病了一场掉了不少称,才变成这样的,我就纳闷儿了,生病还能把人生好看了?”
    冷媚儿就知道肯定会有人问起这个问题,便认真解释了一句:“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瘦的都脱了相了,现在能恢复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没错,人好好的就行。
    其实啊,长的好不好看的那都是次要的。
    年轻的时候找对象都只看样貌,那玩意最不值钱,不当吃不当喝的。
    像咱们家老三这样的,搁哪儿都放心,不用担心这担心那的。”
    冷媚儿慢慢带上了笑意:“二嫂,感觉你像是在和我推销孟得魁呢,可是我们连孩子都三个了,也用不着啊!”
    王春花忙摆手:“你们俩好好的,我可没那意思。
    就是……你们两口子不知道,初二那天,姓孙的到大姐家闹了一场,死活非要赖在大姐家不走了,要不是村里人帮忙,还不知道大姐要为难成啥样呢!
    大姐当初就是冲着姓孙的那张脸去的,有啥用?所以我才感慨了一下。”
    冷媚儿脸个立刻出现一丝不悦:“他还有脸来?”
    “就那么个货色,他就不知道脸是啥玩意儿。
    听说,跟他搞破鞋那个怕他冷,给他戴了顶帽子,结果正好被他堵住了。
    人家不仅一点儿不心虚还说他不是男人,当天就把他的东西从家里扔出去了,孩子也没给他。
    他和大姐原来的那套老房子早让他卖了换了钱,这么一来,他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就又想到了咱大姐了。
    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孟得禄道:“放心吧,大姐肯定是不会回头的,那么个馋懒奸滑的货,不配!”
    王春花道:“有些话我是不好意思和大姐说,依我说大姐还不到四十呢,趁早就应该再找一个,孙煦那哥三个都不笨,说不定就都落在外面,菡菡也要嫁人,就她形单影只的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