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藏起的白酒放回到桌上,然后于心兰朝某人狠狠的甩了一下眼刀子。
    孟老实是真高兴啊,一高兴他就要拉着个人喝酒:“来来来姑爷,你也来一盅,老三不喝你也不喝,我一个人喝着没意思!”
    王金锁:……可是媳妇儿不喜欢酒味啊,这酒让他怎么喝?
    他才知道老丈人还自带坑人技能的!
    偷偷打量了一眼媳妇儿,又看了眼老丈人,只能默默的从了老丈人。
    孟得魁也不搭他爹的茬,将桌上的八个菜全都夹了一筷子,最后就盯上了一盘蘑菇炒肉,一盘酸菜粉丝氽白肉,别的菜再没夹过第二筷子。
    孟美凤看出一些端倪故意将那两盘菜往远了挪挪,换了一盘红烧肉一盘炒大白菜过去。
    “老三,你别光吃菜啊,来尝尝大姐做的红烧肉!”
    孟得魁却不客气的将菜又换了回来,而且还把红烧肉放在了王金锁面前:“个人媳妇儿做的菜,个人吃,我就吃我媳妇儿做的菜就行。”
    孟美凤:……
    “老三,你咋知道哪道菜是你媳妇儿做的?”
    孟得魁好悬就要脱口而出:当然是我媳妇儿做的菜最好吃!
    不过看到媳妇儿飘过来的冷嗖嗖的视线,他硬生生的把这句话咽下去了,一不小心,他还打了个嗝!
    “哦,我乱猜的。”
    说话的时候他也没忘了注意媳妇儿的表情,见她终于不瞪着他了,立刻松了一口气。
    孟美凤笑道:“哦,你猜的还挺准的,你媳妇儿就做了这两道菜,结果都被你猜中了,来告诉大姐,你是怎么猜的?”
    她以为这么说她家老三肯定会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哪知,他家老三还真给他说了个一二三出来。
    孟得魁露出一副为难之色,“大姐,你真要听?”
    “对,不光我想听,大家都想听,唐凤春花,你们是不是也想听?”
    两人点头应是,说实话她们还真是挺好奇的!
    他又悄悄的瞄了两眼自家媳妇儿,见她同样看过来,赶紧给了个“这是大姐让我说的,我也是逼不得已”的表情,“那,我就说了。”
    说着,他用筷子指了指桌上的这八道菜,“我媳妇儿切的菜都是一样粗细的,这桌上,除了酸菜外,还有这个土豆丝也是我媳妇儿切的!”
    大家伙齐齐看向他点名的两道菜,这一看还真是土豆丝根根分明,酸菜也是切的又细又均匀,刀功好的不像话!
    “那你怎么不说土豆丝也是你媳妇儿炒的?”
    “因为这个土豆丝是软的,炒老了,我媳妇儿炒的是脆的。”
    唐凤:……应该让老三媳妇把土豆丝也炒了的!
    “那这个蘑菇你是怎么看出来是你媳妇儿做的?蘑菇又不用切!”
    “确实不用,但是得撕,我媳妇儿撕的贼拉拉均匀,而且最关键的是味道,这味道一尝就知道我媳妇儿做的。
    不过可惜的是这两个菜里的肉都不是我媳妇儿切的,刀功太差。”
    王刀功太差春花:……默默瞅了眼自己的右手,她怎么就这么手欠呢?
    去捞米饭不好吗?
    去烧火不好吗?
    再不济专门负责洗菜也行啊,这些活都不需要技术的!
    然后,然后她就盯上了放在老三跟前的两道菜,弟媳妇儿做的菜那么好吃,可不能全便宜了老三一个人,哼哼,他不是嫌弃自己切不好肉吗?
    那就抢光他媳妇做的菜!
    于是,她给大嫂和大姐打了个眼色,三人齐齐朝那两道菜伸出了筷子!
    很快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加入了抢菜大军中!
    孟得魁:……他楞是没抢过这群女人!
    心下那个悔哦
    这下,家里人都知道哪道是媳妇儿做的菜了,以后他还怎么吃独食?
    他可真是亏大了!
    ……
    孟家的这一顿饭吃的十分欢乐,饭后,孟得魁坐在正屋炕头和孟老实交待了一下行程,“爹啊,明儿我和你儿媳妇就回去了,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你要是想我了,就坐火车到京城,来前儿提前打电话,我去火车站接你们,我不在家还有你儿媳妇和老四呢。
    你说你活这么大了,也没看过京城啥样,趁着还能走得动赶紧去逛逛,钱你不用担心,只要你来,儿子保证把你照顾的妥妥的!”
    孟老实瞪了他一眼:“老子才不想你,不过,也保不齐就带着你娘过去住两天,看看三个孙子,顺便看看老四。”
    孟得魁才不管他到底去看谁,去就行了,“嗯,那你要去就早点去,你儿媳妇还有几个月就可能退伍了,办完手续我就会接她到港城。”
    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他甚至想着干脆这几个月就在京城待着好了,反正港城那边也有人盯着,不差他晚去这么两天的。
    冷媚儿趁着嫂子们和大姑子都在的时候把身上的一些票全拿了出来,“娘,这些票你和嫂子大姐一起分了巴,我们这一走短时间内肯定是回不来了,这些东西都是有时间限制的,不用也是白白浪费了。”
    几个女人一瞅,好家伙,老三家的手里这些票也太齐全了,什么肥皂票毛巾票布票糖票,就连卫生纸票都有!
    最最最让她们惊讶的是里头还有两张缝纫机票,“娘,这两张缝纫机票有一张是我给小妹准备的,她平时就爱做个衣服,有这个也方便些,等她将来结婚直接搬过去就行,也算是她的嫁妆了。
    另一台就留在家里,咱们这一大家子的人,总能用得上的。
    买缝纫机的钱也由我们出。”
    说着,她就从包里拿出四百块钱。
    屋里的人全都被她震住了,这可是两张缝纫机票啊,而且买缝纫机的钱还是老三家的出,这这这,这得多有钱她才能这么舍得?
    于心兰率先反应过来,“钱你拿回去,票我也不能收!你换成钱好了,咱们家以前没用这玩意儿不也过来了吗?浪费这个钱干嘛?
    再说你看谁家买个缝纫机一买就买两台的?”
    “娘,你是不知道,初四那天我和小妹聊了两句,她现在在城里上班经常帮同事做衣服,然后悄悄收点手工费,可是她没有缝纫机,做起来就慢,听说她借同事家的缝纫机用过一段时间,后来就不去了,听说当时还闹得有点不愉快。
    咱把缝纫机给她买了,您有工夫去趟城里,在她们单位附近给她租个房子,直接搬出来住,省得她再受窝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