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暖玉酒吧是既要凌小七,也要凌姿。
    将来,如果凌姿赚的钱,没有跑赢凌旭欠钱的利息,还会继续有更多的凌家小女孩儿受害。
    那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凌姿裹在包巾下的脸,泛着冷然的笑意,她将手伸入身上挎着的挎包里,用双指夹出一张白色的符咒来,对凌旭说道:
    “这么多年,你虽然没有尽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但我心里从来也没有想过报复你,我只是恨你,如果你有担当一点,当初我妈妈就不会死,如果你能更有担当一些,你自己欠下的账。也就不会要我来还了。”
    她在说着的时候,双指夹着白色的符咒,缓缓的,一边画着符势,一边对凌旭又说道:
    “现在该是你承担起自己责任的时候了,如果你自己下不了这个决心,去自食其力赚钱还账,那我这个做女儿的帮你一把。”
    说完,凌姿的符势也做完了,她身周5米的几个男人,包括那个说要来帮忙的简水肃,都很突然的被眩晕,倒在了地上。
    凌姿低头,看了一眼简水肃她光顾着跟凌旭说狠话,忘记让简水肃站开一些了!
    算了,这样的解释虽然有些像是敷衍,又很不真诚的样子,但凌姿还是默默的跟简水肃说了声抱歉,她面无表情的从面包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捆绳子,将凌旭在内的5个男人牢牢的绑住,往他们的嘴里塞上了木塞子。
    又用绳子绑住那些木塞子,不让他们将木塞从嘴里吐出来,最后凌姿才将凌旭在内的那5个男人塞入她的车子后备箱里面。
    然后凌姿将简水肃拖离了面包车大概5米远的距离,将简水肃藏在了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凹地里。
    她给简水肃留了张纸条,上面画了牛角巷的地图,并特别写明了,如果简水肃醒了,就帮她把凌旭在内的5个男人都死当入牛角巷内。
    一定要死当,永不赎回的那种。
    留完了字条,凌姿蹲身在简水肃身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这样也好,本来你就是外面来的人,不应该掺和进我们这里的恩恩怨怨,你就留在这里吧,帮我看着车,死当了凌旭,车上有吃的,如果你醒过来了饿了就吃点东西,我进去救个人,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凌姿也不等简水肃清醒,她回到面包车的后备箱,对着那5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连着用了三道眩晕符,也就是说连同凌旭在内的这5个男人,会连续被眩晕4天。
    而这4天的时间也足够简水肃慢慢的找到牛角巷,并把凌旭几个人,给死当入牛角巷了。
    等做完了这些事情,凌姿就从悬崖下的一条小路,往坑底的那一大片璀璨灯火走了去。
    她走的不快也不慢,身上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随着她纤细的身影。挎包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身体旁边晃动着。
    前方的凌姿没有回头,然后她的身影只剩下了一点点,渐渐的没入了远处的璀璨光芒中,宛若被一只巨大的兽,渐渐的吞噬了一般
    对于酒吧一条街这种地方,其实这个坑底的每一个人都不陌生。
    正如凌姿的外婆,给凌姿普及的那样,在这个地方,有着废弃坑里所没有的繁华与热闹,但也集中了这个废弃坑里大多数的污秽与肮脏。
    凌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经常出入酒吧一条街一般,有着从容步履与大方的姿态,她的手里捏着手里的眩晕符,走到进入酒吧一条街的长桥上,铺天盖地的喧嚣声,从桥的那头传了过来。
    有人趴在墙桥上,朝着桥底呕吐,有人坐在桥上嚎啕大哭,也有人站在桥中央,神情疯癫的哈哈大笑着。
    各种风格的音乐声,夹杂着男男女女的笑声,在凌姿的周身响起,她依旧浑身裹着黑色的包巾,躲着来来去去的人,就这样过了桥,走上了一跳阴暗的小路。
    小路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不少的人,大多数都是男人,也有一些年纪很老的乞丐。
    凌姿缓缓的走在这条阴暗的小路上,随便找了一个坐在地上满脸痴呆的老妇人,坐在了老妇人的身边,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给凌家的大堂姐凌阿大打了个电话。
    她是这么想的,直接冲进暖玉酒吧,找蒋多拼个你死我活,显然不现实,毕竟她使用符咒的条件限制就在这里。
    就像是简水肃说的那样,以少胜多,还是要智取,所以先联系联系她的大堂姐,探探路再说。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有些疲惫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充满了惊讶的问道:
    “小四?你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暖玉酒吧抓了凌小七,她在哪里?你知道吗?”
    凌姿开口,直奔主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又传来凌阿大的声音,
    “你问这个干什么?家里头说你已经答应来暖玉酒吧上班了,是吗?”
    凌阿大就在暖玉酒吧上班,事实上因为出色的颜值,凌家的所有女孩儿,都在一流的酒吧上班,不是在暖玉酒吧,就是在什么暖香酒吧、玫瑰酒吧。
    凌姿没有回答凌阿大的话,她声音有些冷冷的又问了一遍,
    “你到底知不知道凌小七去了哪里?她是你亲妹妹。”
    凌小七跟凌阿大一样,都是凌姿家大伯的女儿,只不过两人的年龄差距相差实在是太大,凌阿大在暖玉酒吧工作了几十年,而凌小七才6岁而已。
    说出去,人家说凌小七是凌阿大的女儿,都有人信。
    电话那头凌阿大嗤嗤的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些凉薄与冷漠,她问凌姿,
    “小四啊小四,你觉得在我们这个家庭,亲妹妹跟堂妹有什么分别吗?我怎么对你无情无义,就能怎么对小七,你如果要跑,就赶紧的跑,你如果要来暖玉酒吧上班,就痛快点来这里上班,但无论你来或者是不来,凌小七都回不去了,她不可能再活着走出酒吧一条街,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