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害怕。”皇甫竹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们知道在外面我的外号叫什么吗,人称“皇大胆”!兄弟们可都是这么叫我的,我跟你说,这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阚施泽:“?”
    他一脸无语地看了皇甫竹一眼,懒得跟他计较,率先跳进了衣橱里。
    皇甫竹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了手电筒,尾随他后面也跳了进去。走之前转身对茶白叮嘱道:“茶姐姐,你要不就在上面等着吧,下面说不定很危险。”
    现在打死茶白她也不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万一他俩走了后那个男人再从其他的地方进来,那不就……
    光是想想就有够害怕,茶白立马抓住了皇甫竹的胳膊,眼神坚定道:“不,我也要一起下去。”
    皇甫竹想了想,点了点头,“那你可要跟紧我们。”
    他们两人这一恍惚,阚施泽已经下去好远了,不过他没急着前进,而是停在了一个地方。
    暗道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窄,宽度还可以,虽不够两个成人并排行走,但是一个人走还是很宽松的。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黑,甚至没走几步就会有一盏小灯。而阚施泽停下来的那个地方,刚好正对着洗漱间。
    为什么能确定是洗漱间?因为这面墙上有一个镜子。阚施泽扶住镜子的两边,一用劲镜子就被卸了下来。
    眼前赫然出现了茶白洗漱间的内景,甚至还能看见那个慌忙中被扔在地上的花洒。
    这时皇甫竹和茶白也走到了这里,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昨天晚上你看到的镜子里的诡异男人估计就是站在这里看着你的。”阚施泽语气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但这话落到茶白的耳朵里,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一阵恶心感涌上心头。
    皇甫竹将脑袋伸过去看了看,忍不住惊呼道:“靠,这得心理多变态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丧心病狂啊这是。茶姐姐,你说那个人是不是垂涎你的美色,所以才偷窥你的。难道说,每一轮进来的玩家,那个死变态都会在这偷窥漂亮的小姐姐。这刷新了我的三观认知啊,居然还有这么色的npc。”
    “他不止会在这偷窥,还会进到房间里呢。”茶白咬牙切齿道,现在回想起那张似笑非笑的诡异脸,还心有余悸。
    “走吧,去会会他。”说完这句话阚施泽继续往前走去。
    其他两人迅速跟了上去,过程中,阚施泽不停地东张西望,甚至连拐角都要查看一番。
    身后的皇甫竹忍不住问道:“大哥,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
    阚施泽没吱声,懒得搭理他,继续走自己的路。
    见他半天整没动静,皇甫竹不乐意了,嚷嚷着:“嘿,你这人怎么这样,问你话呢?”
    话音刚落,后面的茶白拽了拽他的胳膊,使了个眼色。
    皇甫竹有些委屈,小声嘟囔道:“我也没别的意思,他要是真在找东西,可以告诉我们帮他一起找,毕竟人多能找到的几率会大一些。”
    “嗯,我知道你是好心,没事,他那人……”
    茶白本想说“他那人就那样”,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改成了“你别放在心上”。
    阚施泽心里有事,所以并不在意他俩的谈话,只顾着做自己的事。
    三个人刚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出口处,那里有一扇门。
    阚施泽拧了一下门把手,是活动的,这就表示没锁。但当他想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背后有东西堵住了。
    “怎么,打不开?”身后的皇甫竹问了一句。
    阚施泽伸手将他两人往旁边捱了捱,然后往后退了几步,冲过去一脚踹在了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倒,门后的人摔了个踉跄。
    皇甫竹眼睛都看直了,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颤抖道:“娘擦,这,这都行,真是个狠人!”
    茶白难得地笑了笑,心想你是没瞧见他踹女巫城堡门的时候,连那样的铁门都能踹开,别说眼下这种劣质的木头门了。
    阚施泽踹完了门,两步并作三步冲进了房间里,一把揪起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衣领,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你们是怎么找到暗道的?”男人粗声问道。
    阚施泽勾起嘴角,“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茶白和皇甫竹跟着进了房间,她一眼就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个诡异男,也是早上的时候看到的那一个。
    对方之前额头上一直有长长的斜刘海遮挡住一只眼睛,此时头发全部倒立了过去,便露出了那只眼。
    刚对视上,茶白就吓得背过去了身体……
    那是只假眼,植入体做的很劣质,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瞳孔只剩一颗小黑点,看起来就……挺怪异的。
    皇甫竹心直口快,脱口而出,“老兄,现在仿真眼技术已经很好了,你何必装了只哈士奇的眼珠子在眼上,哈哈哈哈哈……对,对不起,我没忍住,有,有点滑稽。”
    男人听到他这话,像是戳中了痛处,力气突然变大起来,直接扯掉了阚施泽的手,撞开他之后朝着皇甫竹冲了过去。
    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抓住了皇甫竹的脖子,并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好在千钧一发之时,阚施泽从背后闪出,一掌劈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因吃痛,男人手里的力气松了些。
    阚施泽紧跟着又劈了第二掌,这时男人“哎呼”了一声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吼……”得到空隙,皇甫竹大口地喘着气,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脖子。刚刚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命归黄泉了。
    一旁的茶白赶紧将皇甫竹拖到了自己这边,这时阚施泽已经和男人打起来了。男人显然不是阚施泽的对手,没交手几下就被他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这时老板娘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进来就抓住阚施泽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别,别,别打我儿子。”
    “你儿子?”三个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