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刚说了几个字,瘸子忽然意识到自己和对方在这废话什么,再者,村子里的秘密,他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随即拿着绳子朝着茶白步步紧逼过去,“你少些挣扎还能少受点罪。”
    茶白不停地往后面退,直到最后抵到了墙上,她旁边什么防御的工具都没有,只有手里的一只弹弓。
    那弹弓,还是阚施泽送给她的。
    权当是破罐子破摔,虽然知道不可能打中对方了,茶白还是迅速拿出一颗钢珠抵在弹弓上射了出去。
    瘸子眼疾手快地过来躲了过去并抓住了茶白的手腕,“不自量力!”
    然后狠狠地将对方甩到了地上,这一摔,茶白再也爬不起来了,她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手掌的皮也被水泥地蹭掉了一层。
    瘸子三下五除二地将她捆了起来,然后拽住绳子的一端,朝着门外拖过去。
    茶白全身又冷又疼,被在地上拖拽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离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那一刻,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能被绑起来拖走的,铁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瘸子虽然没有和她说太多,但是茶白看过很多关于神秘村落的一些电影和书籍,她的直觉告诉她,应该活不过今晚。
    瘸子哼着歌,慢悠悠地朝着大门口走去。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微微发亮,加上院子里全是白雪,所以能见度很大。
    茶白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堂屋的门口,此时哑巴跑了过来,抓住瘸子的胳膊“咿咿呀呀”了几句。
    “不用你管!”瘸子呵斥了他一句后一掌将他推了出去,哑巴一屁股摔在了院子里的雪地里。
    堂屋有一个很高的门槛,茶白被门槛卡住了,瘸子先是用力扯了几下,茶白的脸重重地撞到了木板上。
    很快,她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鼻子受不了撞击,里面的血管怕是破裂了。一时间,鼻血喷薄而出,糊的茶白满脸都是。
    瘸子骂骂咧咧了一句,“你是死人么?不知道从门槛上翻过来?”
    茶白鼻腔里发出粗重的喘气声,她现在但凡有力气,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翻门槛,而是想骂人。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爆粗口。虽然她的教养以及素质告诉她骂人是不对的,但她此时此刻就是想骂对方祖宗的上下十八代。
    本来她还觉得直接喊他“瘸子”不礼貌,现在觉得喊“瘸子”简直是太轻了,就应该带上“乌龟王八蛋”一起骂。
    茶白后悔自己太天真了,本以为村民就算不是什么好人,倒也不是怪物,不至于害他们。眼下看来,她还是对这个“系统”的变态程度一无所知。
    瘸子过来蹲到茶白跟前,“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打弹弓?呵,你那弹弓打的,怕是连只死鸟都打不到。”
    茶白翻着白眼对着他,“呸”的一声吐了对方的一脸血,“死瘸子,我劝你善良。”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茶白的脸上,那一巴掌,直打得她头晕目眩,看不清东南西北。
    瘸子扯起茶白的头发,捏住她的下巴,“挑人眼光不行啊,你男朋友人呢,怎么不见他来救你。哈哈哈哈哈哈……就等着他来给你收尸吧。不,不是,等着他来给你陪葬!”
    话音刚落,瘸子扬起手,正准备扇第二掌时,一道黑影从北头房闪了过来,还没看清来人,一脚已经重重地踢在了瘸子的肚子上,直接将他掀了出去。
    “阚,阚施泽!”茶白艰难地叫了他一声。
    阚施泽立马过来给她解开了绳子,当看到她脸上的血时,怒火瞬间被点燃了起来,他撇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外面的瘸子,整个眼球像是充了血一般。
    “我,我没事。”茶白硬挤出一丝笑容。
    阚施泽将她抱起放到堂屋里的椅子上,语气温和道:“你在这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便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把刀,朝着门外走去。
    刚刚那一脚,差点将瘸子的肚肠给踢出来,他吐了一口血,黑色的血液喷在了洁白的雪地里,场面让人触目惊心。
    天空中又悄无声息地飘落下了雪花,静悄悄地落在村子里的每一片土地上。
    阚施泽动了一下脖子,骨骼咯咯直响,“嗖”的一下窜到了瘸子的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语气森然道:“谁让你动她的?”
    当看清对方的眼眸时,瘸子的瞳孔迅速收缩,颤抖道:“你,你到底是谁?”
    阚施泽加重了手下的力气,瘸子立马感觉到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嗓子眼被死死地堵住了,一口气根本上不来。
    “这样掐死你太便宜你了。”说着阚施泽松开了他,然后一脚朝着对方的脑袋上踢了过去。
    旁边的哑巴能清晰地听到那一脚踢到天灵盖上时发生的骨骼碎裂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躲到了一旁的牛棚子里。
    阚施泽手握着刀,都没看清他是怎么下的手,只听到瘸子“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他手脖子上的筋就都被挑断了。紧接着就是被一顿狂揍,整个院子都变成了发泄场。
    黑色的血液盖了地上一层,但是却没有一滴沾到阚施泽的身上。
    仅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瘸子就撂了。且他的死状奇惨,比被五马分尸好不到哪去,全身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连眼珠子都凸落出来了。
    阚施泽将刀子在雪上擦了两下,血迹擦干净后立马收回去后塞回口袋里,斜视了一眼牛棚里吓得战战兢兢的哑巴,吩咐道:“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哑巴不敢不听他的话,哆嗦着从牛棚里滚了出来,跪在地上直求饶。
    “只要你没有坏心思,我不会杀你的。”阚施泽扔下这句话后就赶紧回了堂屋,到茶白跟前后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温声道:“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疼?”
    茶白看着他,死鸭子嘴硬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