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狱卒的话,江宁觉得自己虽然深陷囹圄,但是终于有了一线生机,还好这个狱卒受不得激,自己才有所施为。
    不过自己刚决定不滥杀无辜,现在又
    罢了,大不了晚上多念几遍《往生咒》吧。
    反正他们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等不到大赦天下的话,迟早也是死,不如用他们有限的生命贡献出无限的价值。
    于是江宁漏出了意一丝歉意的眼神,但是狱卒看见江宁这个眼神,有一瞬他是慌了的,仿佛自己放出了一头猛兽一样。
    但是转念一想,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娃娃,能玩出什么花样?
    而随后的几天里,狱卒才发现了江宁的可怕,甚至于江宁所过之处,牢里的死囚都瑟瑟发抖,不敢和江宁对视。
    在这个过程中,江宁和狱卒的关系也越来越好,甚至于最后,几人称兄道弟,恨不得纳头便拜。这也是江宁想要的结果,这也越来越向江宁的谋划又进了一步。
    江宁得到牢头的允许后,脑子里面浮现了许许多多的刑罚,但是江宁都没有采纳,有些过于血腥了,有些有过于柔和了,良久,江宁终于想到一个既让人震慑,又不算血腥的刑罚。
    于是江宁对着牢头说道:“兄弟,能帮我准备几个小东西嘛?”
    “什么东西?”
    “我需要一些审讯的东西。”
    “可以,随便用,我这里蜡烛、皮鞭、镣铐什么都有。”
    “这那些都不用,我没有那些癖好,只准备一个黑色布条以及一个大型的漏斗,可以让水滴一滴一滴落下那种,或者随便找一个竹筒,只要保证水滴一滴一滴落下就行。”
    狱卒不耐烦的问道:“你要这些干嘛?”
    “这些可是好东西,等会你就知道了。”
    狱卒半信半疑,不过依旧去准备了,这小子看起来说的那么笃定,就姑且信一回,如果是假的,就让他知道自己的手段,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就赚翻了啊!
    百利而无一害!
    一切准备就绪后,江宁说道:“兄弟,去拉个小白兔过来吧!”
    “啥小白兔?”
    “就是那些死囚!”
    狱卒进去,拎了一个骨头最硬的一个,他撬了好久,鞭子都打断了好几个,这家伙就是不说,都要死了,钱财又不能带到地底下,偏偏就那么固执。
    按照江宁的要求,他将犯人固定在一个椅子上。
    只见这死囚蔑视的笑了笑,说道“别费劲了,是,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就是私藏了一笔宝藏,想知道吗?”
    “呸!你这个腌臜泼才,老子才不告诉你,今天有什么招,都对爷爷使出来吧。”
    狱卒摸匀了脸上的唾沫,恶狠狠的看着这死囚,用力的抽了他几下才解气。
    然后狱卒朝着江宁漏出了狰狞的笑容,仿佛如果江宁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时,下一个被抽的人就是他。
    江宁俯下身来,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壮汉说道:“大叔,我也只是偶然间得知这种刑罚,没有实际操演过,据说很可怕,希望你能撑得住。”
    “呵,黄口小儿,怎敢轻言恐吓我?我倒想看看,你这刑罚有何可怕之处!”
    江宁漏出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笑容,说道:“您的喜欢就是我最大的荣幸!”
    死活都不肯妥协?
    硬骨头?
    那又如何?
    据说这种刑罚,把人吓死的都有,反正也没试过,就拿你来做个实验吧。
    江宁把他的眼睛给蒙上,调节了木桶的口子大小,让它的流速变得可以控制。
    随后对着这死囚说道:“你好,很荣幸见到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很幸运,我能有机会在你身上做一个小实验,希望你能带给我一些惊喜!”
    “那么我开始了?首先我会在你手上划一个口子用来放血,当然,你可以随时喊停,等你交代完你的事情之后,我会给你止血。不然的话,你会一直流血、直到死,明白了吗?”
    江宁用一个木板狠狠的在他手腕上划了一下,并且将木桶里的水放开,水流滴在了下面的铜盆里,发出了一阵阵响声。
    随着木桶里的水慢慢流逝,死囚的脸色也慢慢变白。而木桶里的水慢慢变少的同时,江宁也控制着木桶里流出的水的流速也慢慢变小。
    伴随着声音由快到慢的节奏,死囚的脸也越来越白,终于,他再也绷不住了,用尽力气喊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停下来吧,求你了!”
    江宁没有回答,皱着眉头看向了在上方的水桶,他越是不说话,死囚反而越激动,甚至最后不需要江宁问,他把他所有的宝藏埋藏地点全部说了出来,甚至生怕江宁不满意,就连小时候偷看隔壁寡妇洗澡的秘密都说了出来。
    狱卒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宁,惊诧的说道:“这这就招了?”
    江宁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一刀下去,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从生到死之间,是有一个大恐怖的,尤其是当你清晰的知道自己必死的时候,那份恐惧,足以击溃任何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退路,哪怕这个后退的道路再艰难,再可怕,甚至是一堵墙,恐怕这些人都会一头撞上去。
    江宁此刻证实了这个心理学小实验的真实性。
    但是在狱卒眼里面就不一样了啊,一个简简单单的装置,甚至这些刑具在囚犯身上没有造成一丝伤痕,只是木板划了一下,这人就什么都招了?
    那自己这些年
    是真的活到了狗肚子里面去了。
    狱卒于是谄媚的说道:“小哥,你看,你这是怎么回事呀?”
    江宁笑了,对狱卒说道:“击溃一个人,只是击溃他的肉体是不行的,哪怕你用尽刑罚,把他们打的皮开肉绽,但是还是不一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但是,只要你能击溃他内心的防御,哪怕他再坚强,再怎么能抗击打,都坚持不下来。”
    “就好像一个人行走在沙漠里,只有一杯水,这个时候,无论太阳光怎么强,温度怎么高,他都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因为他还有一瓶水。”
    “但是,你这时候如果把他怀中的水倒掉,他自己就会坚持不下来,因为他已经没了生的希望。”
    “所以你明白了吗?”
    “我小的”
    “不明白!”
    “不过,小哥,我知道你是有办法的,我不想知道那些,瓶呀,水呀,什么的,只要能把他们嘴撬开,你想怎么办都行!”
    “那就简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