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敢耍徐少呢?徐少进来就明白了。”王发财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心里嘀咕,也不知道这徐少是做什么的,那眼神压迫比亡命之徒还要强。
    四合院里面是破落的院子,王发财快步去到主门前,打开上面的铜锁。
    漆成砖红色的古式木门被打开……里面还有一扇门,但绝不是那种三流小偷都能轻松撬开的门,那是类似于金库的合金大门。
    王发财依次输入长达十二位的密码,指纹,虹膜,最后合金大门缓缓打开。
    “估计小偷都想不到,这个地方居然有个宝库吧!”徐源跟随王发财踏过合金门。
    “重宝藏于泥塑像嘛!”王发财堆笑道,“也是知道徐少看不上我这些破烂,换作其他人我压根不敢带过来。”
    徐源不可置否,以他现在的财富,足够实行他的计划,再大的计划,就算把这里面的东西都卖掉,也无济于事。
    宝库的墙壁同样是用合金打造,但里面的架子却是古色古香的木工制器,架子上摆满了古董,从青花瓷到木雕摆件,从名人书画到青铜雕件,不一而足,徐源看花了眼。
    王发财看到徐源的表现,心中大定,看来徐源对这方面并不擅长。
    徐源的确对这方面的知识很是欠缺,如果让他选,只能挑自己觉得顺眼的,但现在他有更好的选择。
    浮光瞳开启……房间里的情况让徐源吃了一惊。
    他来的时候压根就没想着能有什么收获,不过是想趁这个机会把之前的琐事解决,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环视一圈,发现了三件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物品。
    “这是什么?”徐源走到一个架子前,拿起一颗拇指大小的木珠。
    王发财的嘴角颤抖了一下,“徐少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中了我这里的镇宅之宝,这可是很罕见的天星沉香木珠子,随便一颗都能买到大几十万。”
    天星沉香木珠子入手沉重,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表面蒙着一层白光,虽然很淡,但明显也属于“超凡物品”。
    “这种珠子你还有吗?”徐源问。
    “没了,就这一颗,天星沉香木珠子市场上很罕见。”王发财连连摆头。
    徐源走到靠墙的架子前,哪里有一箩筐的木珠子,徐源扒开上层,准确地从下面找到了另一颗天星沉香木珠子。
    “徐少真厉害,我都不知道我这里还有另一颗天星沉香木珠子呢?”王发财违心地称赞。
    徐源把两粒珠子放在手掌上对比,差别并不大,一颗大点,一颗小点,花纹大同小异。
    他观察了良久,虽然不知道这珠子有什么用,但历来散发白光的东西都不普通,而且这两粒珠子还给了他一个很重要的信号。
    以前出现白光的东西都是单独一个,现在很可能是一整个类别。
    徐源走到最里面的架子,从上面取下一个翡翠雕刻的弥勒佛,这是最后一件散发白光的物品。
    “徐少绝对是个行家,这弥勒佛是用罕见的高冰种帝王绿翡翠雕刻而成,市面价比刚才的沉香木珠子还高。”王发财已经没有侥幸心理了。
    事实上他这屋子里,当然有比这些沉香木高冰翡翠价值高的古董,但古董这东西谁也说不准,还不如拿这些东西保值。
    “这些东西,你有路子收吗?”徐源摊开手中的东西,就算他暂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但先收集起来总是没错的。
    “徐少喜欢这些东西?路子当然有一些,但这东西的价格被炒得虚高,现在入手恐怕不是好时机。而且这东西的水很深,几百上千万扔进去,恐怕只能见个水花。”王发财劝道。
    徐源点了点头,这个时间段的确不是屯这些东西的好时机,当灾祸乱世来临,这东西的价值可能还没有一个面包高,那时候才是出手的时候。
    收起三件物品,徐源对这里面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就在他打算随便找两样东西离开的时候,他的目光忽然定格了。
    残破的长木箱被随意地扔在墙角,仿佛像是被废弃了一般。
    他刚才好像看到木箱里闪过一道蓝光,他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已经开启了浮光瞳,凝神观察,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看错了?徐源有点疑惑。
    “怎么了,徐少?”王发财问。
    徐源走到箱子前,搬了出来,“这是什么?”
    “这是我从乡下收上来的,找人鉴定过,说不值什么钱,就随手扔在这里。”王发财说。
    徐源揭开箱子,一股子铜锈味涌出来,箱子里面居然是一把长刀,看样式和唐刀有点类似。
    “徐少,给!”王发财从旁边递过来一对手套。
    徐源没有拒绝,实在是箱子里的刀绣得厉害。他戴上手套,想要把刀拔出来,刀绣死在里面了。
    “我去那村子收这把刀的时候,说是从黑龙潭里捞出来的。黑龙潭是当地的一个景点,水非常的深,相传上古时候有一条黑龙作乱,被斩杀在水潭中。但黑龙冤魂不散,为祸四方,仙人就把这把刀投入黑龙潭中,镇压龙魂。”
    王发财递给徐源一小瓶油,“反正说得挺邪乎的,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黑龙潭的水居然干了,在底下发现了这么一把刀。”
    徐源沿着刀鞘缝隙把油滴进去,片刻后,手腕发力,硬生生把刀给拔了出来。
    长刀出鞘,刀身居然没有被锈蚀得太厉害,刀身还带着刃光,看起来不像是古董,反倒像是出厂不久的工艺刀。
    “从刀鞘看上去还像模像样,可拿出来,把刀拔出来一看。”王发财叹了一口气,“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一口。”
    徐源仔细端量长刀,用手套擦掉刀镡下的锈迹后,可以看到三个古朴的篆体字。他曾在大学里选修过相关的课程,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恰巧能认出来上面三个字,“新亭侯”。
    他久久地凝视长刀,没再看到那抹蓝色的光影,仿佛之前一切都只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