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兴师问罪比嘴上功夫别忘了对面身着白衣手拿折扇之人,虽说他温文尔雅。果不其然,一声冷哼响起。
    “欺负?好大的一顶帽子!不知贵派的人被贵派自己人给欺负了会怎么处理了,而且好像还会走火入魔的样子。”
    双方本就是剑拔弩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自然不会有人顾及。还未等对方开口,继续道,“贵派的千里吼如此威力,我也正想见识见识!”
    听得来言,袁立一时气急,还真不好直接出手!之前的千里夺声正是他发出。
    一般情况下,千里夺声没有问题,一来声势有了,二来也可以起到震慑作用,是救人必备之良策。只是哪成想阮江是这副情况,人没救到,还害得其入了魔,这脸面可丢大了,一时间进退两难。
    “休要呈口舌之利,就让我等来会会你。”来的一共四人,一人庚灵,一人袁立,而此刻开口地便是另外两人了。
    “住手!有道是心病还得心药治,不知你可有什么法子,我保证今日定不与你等为难!”看得出庚灵与阮江感情极深,否则断不会说出此言。
    “庚灵,你要做什么!你想反了不成?别忘了这里我说了算,而你也只是其中的一员。”袁立有些咬牙开口道。
    “你也别忘了,是你让阮江这副模样的,他要是有什么闪失,到时候可就怪不得我不是其中的一员了!”庚灵也毫不示弱的对视着对方。
    “你威胁我?”
    袁立此刻也不淡定了,一直以来他都是轻声细语,但此刻分贝也不由地提高了,他恨急庚灵所言,但也无法。对方意思明了,阮江要是有差池,她庚灵说不得真会反,而此刻她依然还是忠于凌霄阁。他到是希望此刻庚灵直接会反,他就有理由出手了解了她。而如果他不出手,今日就难有所获,再想有所获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哟哟!这都是谁啊?怎么一来就听到有人闹内讧了!”
    “周新,你们来了!”
    “华师兄,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发生什么呢?”
    “待会再说!”
    一时间寂静无声,互相打量,谁也不肯先动手。
    场中微妙变化,目前来看已成三方之势,老大,老二三人为一伙,而袁立,庚灵几人为一伙,剩下的就华之平,周新等人,袁立此刻又不好直接动手,否则势必会迎来庚灵的阻扰,出力不讨好,而旁边华之平一伙也定不会坐视不理,不动手又难有所作为,一时间陷入尬境。
    华之平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自然深知其中地奥妙,而他也是最早先登场,自然不会先行动手触及某人霉头,而其他人还不知场中奥妙自不会动手先,虽说如此,但两伙人呈扇形逼近老二等人却是不争的事实。唯有庚灵还陪在阮江身边。
    “别人都叫你老大,我也跟着叫了,我无法代表师门不与你等为难,但还望告知解救阮江师弟之法,我定将感激不尽。”说完露出一丝哀求之意继而深深望向场中有些浑然不明的少年。
    老二此时望向了老大,别人或许不知,但他可是知道估计着老大此时会开口搭救一番,果不其然。
    “喝!”一声大喝响起四方,吸引了几方瞩目,其中也包括了阮江。
    此时地阮江显得更加萎靡,本就陷入心魔无法自拔又被其打乱,一口心头之血溢出,一身修为已去大半。
    “剑有剑气,拳有拳印,你想用剑气破我的拳意,莫不是痴人说梦!”
    一语惊起千重浪,拳意?那是大宗师才能掌握的境界。众人莫不是大吃一惊!第一表情便是不信,大宗师?那是什么!虽说在场的都是年轻一辈的翘楚,有自信到大宗师之境也寥寥无几,更是在大宗师之境前掌握意境谁都不敢开口说这话,那是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有可能触及。
    “你说什么?拳意?这不可能!”到是阮江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道。虽这么说其实内心已信了七七八八。不然自己的剑气怎么一触即散,一股蛮荒之力逼得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份属阮江一派也就是凌霄阁一派一听此话不得不止住身法。
    从老大一声大喝再到开口地这一段时间里已经足够他们出手,他们一直等一个时机,只是把握的这个时机被后来的一句话惊掉了下巴,不得已向后拉开一段距离。
    “这不可能!能堪得一丝意境,就已经到宗师之境,而你分明还未踏足那一层次,否则我等加起来也不是你的对手!”
    拳意!也不怪乎让人如此惊讶!所谓的意境指的不是武学修为,而是武道修为,武道一途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破虚几个境界,别看等级不多,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能踏足宗师之境,后天也就是指一般的武学宗师,而踏入先天便是入了修真的门槛,一般江湖口中的人剑合一才算是先天之境,只有到达宗师之境,才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登堂入室。
    大宗师,破虚,不可描述,也只有到达那一层境界的人才能明了,也有江湖传闻大宗师便是入道,而到达破虚这一武学境界,不管你修真等级,便能破碎虚空遨游世间,理论上的不死之境。
    大宗师,破虚这两个武学境界至如今不知有多少年无人涉猎其中,自可明了其中的艰辛,不是一板一眼的苦练苦学便能达到,而是得感悟天地!
    感悟天地,一朝得道又谈何容易,多少武学奇才,坐山观海,一悟千年,终归一堆黄土;也有人一悟百年,等清醒过来一身修为荡然无存;确有其终身未曾修真,临老去世,灵魂跨越肉身,一朝入道,返璞归真,又生生转阳带领后辈几人一跃成数一数二地门派,占领修真一壁,只是这样的人,从古至今又有着几例?
    真所谓天地不仁,叫人万般无奈。而在这灵气稀薄之地谁能想到一位少年一出手便是拳意,怎叫人不吃惊?
    老二撇了撇嘴,“说得好像现在你们就能对抗一样!”
    声音不大,但在场几人又岂会听不见,只是真无人再敢出手,一时间寂静无声。
    一道不和谐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小厮蹡蹡微微地站起了身子,打量四周,不由地倒吸凉气,除了场中几人和自己之外,一个个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场中几人都对自己瞅着,一时间竟不敢有所动作。
    刚刚清醒便察觉到背后一缕寒气钻进身体,紧接着便毫无准备的再次躺下,人事不省。
    众人还待看清,刚刚起身的那位怎又倒地?只是察觉了却让人无法那么开心,一直忽略那一袭白衣的那位大姐大动作了起来。
    “大姐大!”
    “大姐大?”
    “嘿嘿!终究还是让我出来了,没想到你竟然会为了一个毛头小子心神激荡放弃了最后的坚守!好久没见着这么漂亮的月色了”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了面具慵懒地伸起了懒腰。
    随着面具的掉落牵引着几人的神经,一张倾国倾城的面颊展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一缕秀发随着伸懒腰显得有些‘乱’,遮挡住了眼角,眉眼似笑非笑,嘴角微微挑动,又不失添加了一股放肆的美,一袭白衣好似不食人间烟火,若是那叫冰希的人看到这么一张脸非得自惭形秽不可。
    “是你们俩刚刚叫我,我记得你们,上一次月圆我还记得你俩好像对我动过手,待会和你们清算。还有你们,乘我现在心情还不错的份上,快滚吧!”上一秒还是对着自己人说清算,下一秒竟叫嚣着其他人快滚!就连华之平等人都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