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宁次不记得了吗?明明是我们一起去的啊,就是去采药的那座山上啊。”
    天天这么一说,宁次立刻恍然大悟想起来了,当时宁次刚开始做特训的时候,因为需要营养液,所以宁次需要自己去采药,这个过程刚好也能继续特训,当时最开始宁次去的就是一座高山,宁次负责在没有积雪的地方采药,天天则上到了终年被积雪覆盖的山顶上采药。
    “噢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你也没跟我说这件事啊。”
    “嗯?可是宁次也没问过啊,而且我当时也只是随便做了个标记,能够让我通灵那个地方的冰而已,就是顺手的事,也没有特别去做。”
    “废话,这种事我能主动问吗?”
    宁次有些无语地翻个白眼,天天也吐吐舌头。
    宁次算是弄明白前因后果了,川木这边却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毕竟之前宁次一开口就是要弄死自己,现在自己被抓了,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甚至在川木看来自己当时被杀掉或许还要更好一些,现在被抓住指不定还要多受多少苦。
    一时间,一股莫名的后悔出现在川木脑海中,在宁次看来,就是川木的表情一直在变,一下生气,一下忐忑,一下委屈,一下甚至是有些要哭了,看得宁次有些无语,再加上大蛇丸口口声声说别吵,宁次也就懒得理会川木了,静静地等着大蛇丸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再商量研究楔的事情。
    大蛇丸的动作也很快,没过多久,大蛇丸便将手中的试管放下,试管中装着半试管的蓝色液体,也不知道是个什么。
    “嘿嘿!宁次君,这个家伙就是器吗?看起来很弱啊,不过他的手倒是有些意思,但为什么他还活着?”
    大蛇丸也不绕弯,一放下试管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起宁次来,宁次瞥了一眼川木,忍不住长叹口气。
    “果心居士那家伙利用了我们,现在他的立场还不明确,以后他是敌人也说不定,既然这个家伙是他希望我出手干掉的,那么我就希望将他握在手中,说不定还能当成筹码,而且果心居士如果是敌人的话,我与他的协议自然也无法继续下去了,那么楔的情报就必须得我们自己去拿了。”
    “哦?这么说,果心居士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了?这一点到是比自来也那家伙优秀一些,至于楔的情报,我还真有点兴趣,多谢了,这还真是一份大礼啊,嘿嘿嘿嘿!天天,把冰融化吧,他跑不掉的,这可是我的地盘啊。”
    “切!你这条臭蛇竟然还指挥我来了。”
    天天嘴上嘟囔着,显得十分不满,不过还是将川木下半身的冰给融化了。
    川木下半身恢复自由,但双手依旧被骨头钉在地上,别说挣脱了,就是稍微动一下也会很疼,所以川木也只能乖乖躺在地上。
    大蛇丸缓缓走到川木面前,低头打量着川木,川木顿时感觉手脚冰冷,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嘿嘿!小子,你放心吧,对我来说你是少有的研究材料,所以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哪怕是你想要自杀也不行。”
    说着,大蛇丸俯下身,一把掐住川木的脖子后,将钉着川木双手的骨头拔出来,将川木提起。
    川木因为脖子被掐住而呼吸困难,用双手去拔大蛇丸的手,想要将其拨开,悬空的双腿也在胡乱蹬,大蛇丸脸上露出阴冷的坏笑,川木瞳孔下意识地猛缩,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事实也正如川木预感的那样,大蛇丸缓缓凑近川木,张嘴咬住川木的后脖颈。
    “啊!”
    川木立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剧烈的疼痛甚至让川木的双眼瞬间迸出血丝,这绝对不是简单咬伤会发出的痛呼,毕竟刚刚川木的双手被刺穿了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做了这一切后,大蛇丸随手将川木丢在地上,不出宁次所料,此时川木的后脖颈上多了三颗黑色的勾玉,正是大蛇丸的咒印。
    “嘿嘿!这样一来,你就逃不掉了,就是不知道咒印与楔到底谁更胜一筹呢?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说着,大蛇丸手上突然结了个印,瞬间,川木脖子上原本黑色的咒印变成红色,咒印的图案开始扩散。
    “啊!”
    川木再度发出惨叫,捂着脖子在地上翻滚,手心的楔也在此时被激活蔓延,很快,楔的纹路与咒印的纹路接触在一起,双方即没有融合,也没有排斥,而是彼此相交,互相都不影响,大蛇丸的咒印让川木的皮肤变黑,而楔的纹路则附着在川木黑色的皮肤上,好像这两种东西并不在同一层上一样。
    “哦?有意思,看来楔与我的咒印并不排斥,就是不知道彻底咒印化之后会怎么样,那么……”
    大蛇丸手上再一结印,川木张大了嘴巴,突然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嘴角还有些许泡沫,咒印与楔同时退散,大蛇丸眉头微皱,有些失望地摇摇头,不过也只能作罢。
    “看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啊,这个小鬼的忍耐力还是有点差啊。”
    大蛇丸脸上稍微有些失望,看得宁次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要知道大蛇丸的咒印可是连背负仇恨时期的二柱子都承受不住的,川木可没有那种程度的执念,再加上川木这才刚刚被种咒印,以及还有楔带来的压力,能撑下去才怪了。
    不过大蛇丸在稍微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遗憾之后便也再纠结,回头拿上自己刚刚配好的试管,径直走向实验室的大门,走到一半又突然想到什么,停了下来。
    “对了,宁次君,那个大筒木浦式逃跑了,你可要当心了,说不定那个家伙会来找你麻烦哦。”
    “啥?浦式逃了?什么时候的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说?”
    大蛇丸把浦式逃走说得很平淡,就好像是一件不痛不痒的事情,但是宁次的反应却非常大,宁次也没办法反应不大,因为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