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逆熵又伸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是一团由火焰与雷电碰撞之后产生的橙色光团,此时光团正在被罡风肆掠摇摆不定,不过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足以灭世的罡风完全无法对光团造成伤害。
    “生命逐渐繁多起来了,这里终于要变得热闹起来了。”
    逆熵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是为了配合逆熵,红色,白色,绿色,蓝色,黑色……
    各种颜色的光团在剧烈的碰撞下诞生,尽管这些光团在宁次看来还没有任何生命的特质,但这些光团却被逆熵称之为“生命”。
    “对了!名字!我突然也想取一个名字了,可惜我已经拥有名字了,那我就为它取一个名字吧。”
    逆熵突然对名字来了兴趣,摊开手掌,一团黑色的光团主动飘荡到了逆熵手中,逆熵轻轻抚摸了一下光团。
    “以后你就叫……吧。”
    原本无比清晰的逆熵声音在说出名字时宁次却完全听不见,明明有清楚的看到逆熵的嘴巴在动,但就是听不见这个名字。
    “你刚刚给它取了什么名字?”宁次有些疑惑地问。
    逆熵听到询问后显得更加疑惑,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
    “你就在这里,难道没听到?”
    “是啊,我没听到啊,能看到你的嘴动,但是那个名字在你嘴中却失去了声音。”
    逆熵突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手中的光团,将其放走后看着宁次。
    “并不是我的声音消失了,而是你选择性地忘记了那个名字,好好想想,说不定会回忆起来。”
    “我选择忘记?为什么我要选择忘记?”
    宁次眉头紧皱,完全不相信逆熵的话,但是又想不出逆熵欺骗自己的理由来。
    逆熵脸上保持着微笑,并没有回答好像在有意隐瞒,这让宁次有些不满,不过就连宁次都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办法对逆熵生气。
    “算了,反正也是和我没有关系的事情,说起来,我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你知道该怎么离开吗?”
    “你要走了吗?真遗憾,本来还想和你多聊聊的,不过无所谓了,反正都是一样的,怎么离开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毕竟我们是一样的啊。”
    “我们是一样的?什么意思?”
    宁次本就紧皱的眉头皱得更紧,在眉头形成一个“川”字,逆熵耸耸肩,伸手指了指宁次,宁次愈发疑惑,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
    此时正好一道雷霆落下,击中宁次,宁次没有任何被击中的感觉,但是半边身体却已经崩散,紧接着,金色的光点从另一半身体冒出,转眼间崩散的半边身体便恢复如初。
    宁次有些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这是我?”
    “当然了,要不然你觉得是谁?”
    “可为什么……”
    不等宁次把话说完,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的扭曲,就如同在平静湖面的倒影突然遇到荡漾,一切都变的虚幻起来。
    恍惚间,宁次的意识逐渐回归,映入眼帘的便是浦式有些夸张的狂笑。
    “哈哈哈哈!日向宁次!安心去死吧!”
    “对了!我还在和浦式战斗,并且身体也被分割成了三段,在哪里待得太久了,我都要忘记了,可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一切都只是我死亡前的走马灯吗?可是我听说走马灯会回放我的一生,那些又是什么?”
    由于在逆熵那里经历了太多的时间,宁次几乎都忘了自己还在战斗了,现在意识回归精神还有些恍惚。
    “哈哈……”
    正在狂笑的浦式笑声戛然而止,就如同一只正在大叫的鸭子突然被捏住了脖子,喊都喊不出来,只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宁次。
    宁次有些疑惑浦式的反应,歪了歪脑袋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个时候宁次也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脑袋明明已经被割下来了,现在怎么还能歪脑袋,并且之前身体被割裂的剧痛也完全消失不见了,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样。
    “你!你做了什么?为,为什么会这样!”
    浦式用手指着宁次,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一开始宁次还有些奇怪浦式这是怎么了,但是当宁次看到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时,也愣住了。
    “嗯?我没事了?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我的身体不是被割开了吗?”
    宁次一脸懵逼地看着浦式,浦式此时脸色难看到了几点,脸上的皮肤不断抖动。
    “你这个混蛋竟然敢耍我!给我去死!”
    浦式气急败坏,扬起手中的鱼竿再次砍向宁次,宁次脑中下意识地想着要躲闪。
    然而就在宁次准备躲闪的时候,浦式的攻击轨道突然发生了偏移,主动躲开了宁次。
    这直接让还准备躲闪的宁次愣在了原地,浦式此时则更是愤怒,再度用鱼竿朝着宁次砸过来。
    “可恶!给我去死啊!”
    同样的结果再次发生,宁次站在原地没动,鱼竿再次主动躲开了宁次挥空。
    “混蛋!躲躲闪闪的!有本事正面应战啊!”
    浦式气得彻底爆发,开始连续不断攻击宁次,然而不管浦式多么努力,鱼竿都只会与宁次擦肩而过,从来都没有碰到过宁次。
    在宁次看来,现在的浦式简直就像是个傻子,嘴里说的话跟做的事情完全不一样,宁次甚至怀疑浦式是不是在演一式,毕竟这俩人也是各怀鬼胎,根本就不是全心全意合作的。
    浦式连续挥舞鱼竿接近半分钟后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此时浦式额头已经布满了汗水。
    “究竟是为什么?我刚刚明明已经把你的时间锁死了,为什么你还能躲闪?在那一瞬间,你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
    “哈?你说啥?你这家伙怕不是脑子坏了吧?”
    现在宁次甚至已经开始怀疑浦式是不是脑子坏了开始在这里说胡话了,从始至终宁次就一直站在原地没动,明明是浦式不打自己,现在竟然还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