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清头一歪,往宋元绍的胳肢窝里蹭了蹭,弯着嘴角。
    颜控的她,当众犯花痴了。
    宋元绍低头看去,“别动!”
    这么蹭会痒,这个女人不知道?
    他刚打猎回来,就碰到宋瑾回家搬救兵,听宋瑾说了个大概,立刻就赶来了。
    唐婉清回过神来,想到他们‘夫妇’二人的关系,还有原主挖的那些坑。她一狠心,用力往自己身上掐,努力的憋出眼泪,然后才抬头委屈的看着宋元绍。
    “相公,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和小瑾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宋元绍:“……”
    这女人中邪了?
    唐婉清又凄凄惨惨的道:“丘耀祖欺负咱们的小瑾,让小瑾下跪学狗叫,林小霞当众说出来的,这不会有错,乡亲们可以做证。
    林小霞还打小瑾,又扯我的头发,抓我的脸,掐我的肉。还有,丘林不知耻,男人打女人,当众往我背上打了三棍,我现在背上的骨头都像是断了一样疼。
    相公,我知道,你生我的气!
    气我不照顾小瑾,可我一个大姑娘,我又没当过娘,我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啊。
    你上山打猎的这几天,我深刻的反省了,也想通了。
    昨天,我特意去县里沈家,想跟他们说清楚,做一个了断。哪曾想我那堂姐怕自己抢去的亲事黄了,就栽赃我,还让下人打伤我。
    相公,你说的没错!
    我大伯一家人太黑心了,夺我爹娘留下的东西,又抢我亲事,那沈家人也是无情无义无耻之徒,我实在不该为他们而放弃自己。
    相公,我真的想通了,所以才去县里的。
    我想着趁着人多,我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哪曾想会是……呜呜呜……
    相公,我错了!
    我应该等你回家,跟你商量后,再做决定的。
    呜呜呜……”
    唐婉清说着说着,窝进宋元绍臂下,凄惨的哭着。
    宋元绍低头看着像鸵鸟一样的女人,总感觉这个女人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突然间就变了。
    村民听着唐婉清的话,立刻议论纷纷。
    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唐婉清不是去闹人家的婚事,而是想把事情说清楚,想跟过往做一个了断。
    原来是误会她了!
    唐婉清听着村民的议论,偷偷的笑了,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情的人看着只会认为她哭到颤抖,伤心过度。
    她必须趁着人多,努力把自己洗白。
    反正,她那大伯一家人做的事,经得起查,无一不是事实。
    她接收的原主的记忆,也知道这个朝代对女子有多不友好,出嫁被休,娘家不要,在外也没有容身之处,也找不到事来养活自己。
    如果是妇德有问题的,婆家人狠一点,直接沉塘都行。
    如果和离,就算是男方的问题,女方也一样难立足。
    很少女人可以自立门户,除非是寡妇。
    她现在人生地不熟,条件又不允许,只能洗白自己。以后的事情,她有机会再跟宋元绍商量。
    宋瑾走到宋元绍身旁,轻扯了下他的衣服,抬头看着他,道:“她说的没错!大家都可以做证的,就是他们欺负人。”
    唐婉清抬起头,双眼通红的看向丘梁。
    “村长,林小霞的话,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是非黑白,乡亲们心中有数。村长一向公私分明,在村中威望非凡,应该不会当众徇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