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被自己打趴下的暴民们,靳青满意的点点头:这一百多个人看起来都是上好的劳动力,她下半辈子的好日子可都指望这些人了。
    哑巴站在靳青背后,悄悄的用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角,偷眼看着地上那些哎呦哎呦叫唤的人:看来其实珍珠对他还是不错的,都这么多年了,珍珠始终没有动手打过他。
    其他村民心里也很方,家里的女人都没有了,日子也就再没有了指望,将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过,他们本来是怀着将哑巴活活打死的心思的,但是谁知道这哑巴家的x女人竟然像是恶鬼附身一样把他们都放倒了。
    靳青斜着眼看着众人一会,发现这些人都用忿忿不平的眼神看着自己,靳青双臂环胸的站起身来,对着自己身后的哑巴问道:“谁是村长。”
    哑巴听到靳青的问话,赶忙从靳青身后钻出来,快走两步,从东倒西歪的人中拖出了一个五十几岁的老汉。
    哑巴将挣扎着不停打他的老汉拖到靳青身边,用手在空气中快速向老汉的方向点了几下:“啊啊啊!”(就是他)
    老汉:“...”当初为什么就没有把这哑巴和他妈都撵出村子呢!
    靳青打量着老汉,却惊奇的发现这人竟是地上躺着的所有人中最胖的一个,也是穿的最好的一个,因为他身上只有胳膊肘的位置有两块补丁。
    靳青弯下身子,将村长提了起来,村长的喘息中带着一股腐烂的臭气,这让靳青不自觉的将对方提的更远了一些。
    靳青皱着眉头看着被她提起来的村长,对这些花钱买女人的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好感。
    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村长感觉自己的脚下都踩不到地顿时急了,双脚在半空中踢踏起来:“你这个死女人,快把我放下!”
    靳青被骂后倒也不恼,对着村长的脸一巴掌便抽了过去:“你是村长?”
    村长被这一巴掌打的有点蒙,血顿时顺着鼻子流下来了:“x人,你敢打老子。”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靳青再次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是村长?”
    受到第二巴掌的村长觉得自己头都嗡嗡作响:“我是你长辈,你竟然敢打我...”
    没等他说完,第三巴掌如期而至:“你是村长?”
    地上的村民原本还想要在爬起来打靳青,但是看到这一幕后,大家都安静的趴在了地上,他们村离城市较远,即使当初战争时期也没有人来打扰过他们,所以由古至今他们村在选村长的时候,都是奉行着谁最狠谁上位。
    而村长一家人在村中的狠厉都是出名的,所以自然而然便霸占了村长的位置。
    但现在那个最凶悍的村长已经被人拎在手里打,村长的老婆就是最开始那个被靳青扇出去的老女人。
    而村长的两个儿子也因为刚刚打算对靳青下死手,被靳青打的不省人事。
    看着这最彪悍的一家人现在的惨状,村民们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暂时先观望一下。
    村长则是彻底被打蒙了,血顺着鼻子流过嘴,混着嘴里的血让他的牙齿都变得红红的,村长张大嘴呆呆的看着靳青:“我是...”
    第四巴掌瞬间拍了过来,村长听到了一句宛若来自地狱的声音:“你是村长?”
    村长觉得自己要哭出来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话。
    接着村长的眼角飘到了靳青即将落下来的第五巴掌,不知为何忽然间开窍了,对着靳青喷着血沫子嘶吼道:“你是村长,你是村长,你就是村长...”
    听到这句话,靳青终于满意了,将已经被打成软脚虾的的村长放在地上。靳青拍了拍村长的肩膀:“以后要好好干活!”既然工作交接已经做完,那么前村长也可以心无旁骛的好好工作了吧,这么好的劳动力绝对不能浪费掉!
    前村长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这姑娘只是回了一趟家,就变成现在这副恶鬼上身的架势,难道她回家后被人打了鸡血么。
    哑巴看了看呆坐在地上的村长,又转头看看已经走向自己家里的靳青,赶紧跟了过去。
    看着靳青同哑巴走远了,地上的村民们立刻挣扎的爬了起来,呆呆的注视着仍旧跪在地上的前村长。
    前村长环视了一下这些人,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他家祖上就是这个村的村长,年年花钱往村里买女人,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不能折在自己手里,更不能让一个外来的女人捡了便宜。
    哑巴的家里很穷,最值钱就是一口老旧的大铁锅和院子里的破水缸。
    靳青盘腿坐在哑巴家的破炕上,看着哑巴蹲在地上从炕洞里掏出了一个布包,哑巴小心翼翼的打开布包,原来里面放着几个被保护的很好的棕色的糠窝头。
    由于是米糠和玉米面做的,窝头的表面并不光滑,而是像蛇皮一样支楞巴翘的立着无数的鳞片。
    饶是靳青不知道什么是糠窝头,也不由看着这几个比石头还要硬的窝头咧了咧嘴:这玩意吃下去能拉出来么?
    哑巴却好像捧住了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个糠窝头,其余的又藏了回去,这些是他们这段时间仅有的口粮了。
    哑巴烧起了水,又用菜刀背将糠窝头敲成两半,将大的一块给靳青,小的一块留给自己,又拿出两个破碗给靳青和自己分别倒了一碗水。
    然后才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靳青,似乎在说“吃吧!”
    哑巴此时心中还有着一丝不渝为人知的期待:珍珠既然已经跟着他回家了,是不是打算要留下来和他好好过日子了呢!
    想着想着,哑巴的眼神顺着靳青的脸落在她的肚子上,眼中流露出一丝垂涎的光,干瘦的脸上也露出了两团可疑的红晕。
    靳青低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糠窝头,有抬头看了看面前哑巴猥琐中带有些许期待的眼神,向着哑巴扯了扯嘴角:你确定这东西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