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到柔然死讯的时候,阿法芙也曾迷茫过,这个被她记恨了一生的女人竟然这么简单就没有了,这件事着实让她有些不能接受。
    于是她撺掇嘉措的第一大妃白玛过去,想要将柔然彻底了断。
    谁知道,事情的发展却顺着她无法接受的方向,一路跑偏下去。
    想到柔然竟然能够用太妃的名头回中原省亲,而后又带回来这么多东西,阿法芙的心中就像刀绞一般痛:她好恨啊,只要有柔然的存在,她就永远没有办法成为别人心中的最好。
    藩国现在,只需要有一个太妃,而那个人,必须是她阿法芙...
    阿法芙的侍女们听到声音,赶忙拿着火把走进阿法芙的帐篷,谁想到却看到让她们瞠目结舌的一幕。
    下午那些被击毙的异国闯入者,他们的头颅已经被割下来,现正整整齐齐的被码在阿法芙的床上。
    靳青现在正坐在阿法芙平日里见客的高椅上,她的旁边还放了三把椅子,上边依次坐着喜梅,怡翠和倩如...
    此时此刻,几张青白的脸正同时对着阿法芙,看得阿法芙心中不停的哆嗦。
    阿法芙虽然能够强作镇静的高昂着脖子,假装自己对着些场面的不在意。
    可她身后的侍女已经被吓得抖如筛糠,几欲昏死。
    而她们手中的火把也在随着她们的动作不停的上下抖动,给帐篷中更增加的几分恐惧感。
    阿法芙看着靳青高昂着脖子:“你来我这做什么!”没有想到这个蠢女人这次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动作,不过只要自己不承认,对方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看着靳青没有回答自己的话,阿法芙冷哼一声,刚想再对靳青说点什么,就见靳青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你以为老子是过来同你聊天的么!”这女人身上有着同那几个所谓刺客一样的味道,她真的以为自己闻不出来么!
    阿法芙双手用力掰着靳青的手,想要从靳青的手中挣脱出来,此分此秒,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感。
    阿法芙的侍女们想要救主子,却被靳青当场处理掉。
    阿法芙被吓的大喊大叫,她从没有想过这个一直以来被她欺压到底的柔然竟然真的想要掐死她。
    靳青的手上轻轻施力,阿法芙的声音顿时被憋了回去。
    阿法芙的眼睛已经鼓了出来,像死鱼一样紧紧的盯着靳青看,涎水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流到了靳青的手腕上。
    眼见着阿法芙即将断气,靳青将手松开将阿法芙丢在地上。
    感觉到脖子上的桎梏已经不见了,阿法芙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似乎是想要将刚才失去的空气全部吸回来。
    知道靳青没有杀她,阿法芙下意识的觉得靳青是对她有所顾忌。
    阿法芙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靳青,想要同靳青放两句狠话,谁想却对上了靳青那双冰冷的眼睛。
    阿法芙瞬间闭上了嘴,从靳青的眼神中,她感觉到了杀意...
    阿芙法连滚带爬的想要躲开靳青,谁想还没有等她站起来,便被靳青一脚踩住,阿芙法心中一阵惊慌,扯着沙哑的嗓子对靳青喊着:“我是邻国的公主,你不能杀我!”
    靳青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阿芙法的头轻轻一踢,顺利将人踢晕了过去:她从没有想过要这么便宜这个女人。
    而阿法芙也会很快发现,原来死亡对她来说并不是最恐怖的事情。
    夜深了,贡布在帐篷中根本睡不着觉,他白天在阿法芙的撺掇下做了一件十分冲动的事情,直到现在他还在后悔中。
    挽桃几人的事情是他和阿法芙一同策划的。
    贡布对靳青的武力值非常的忌惮,又因为欠靳青钱的事情,因此贡布早已将靳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再加上这一次靳青给他惹回来的战争,贡布对靳青当真是有种预先除之而后快的心情。
    阿法芙发现了贡布对靳青的不喜,于是便主动靠近贡布,给他出了这个主意。
    首先由阿法芙派人将靳青的婢女一一虐杀,然后再将这些杀人者按照入侵者灭口,靳青这个人武力值虽然奇高,脑子却是不大好用。
    只要用了这个方法,他和阿法芙再在一旁鼓吹一番,估计靳青在一怒之下一定会直奔战场。
    到时候,如果靳青带着队伍打赢了,对贡布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可万一靳青真的战死沙场,贡布就可以上书大溪朝,要求他们派出外援,帮助藩国对付那些入侵者,无论怎样贡布最后都不会吃亏...
    原本在阿法芙刚提出建议时,已经被战事弄的焦头烂额的贡布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可是现在夜深人静之后,贡布却开始后悔了:靳青这个人性情阴晴不定,贡布开始纠结靳青究竟会不会按照他们的预定计划出牌。
    听到帐篷外面静悄悄的,贡布躺在床上反过来调过去的折腾:往常这个时候,帐篷外面通常会有守夜人的脚步声,可是今晚却是一片死寂。
    这样的安静,让贡布有些不知所措,终于在帐篷的屏风后,贡布听到了一阵滴答声。
    这声音不紧不慢的滴在地上,就像是小雨轻怕地面一般,但是在着安静的帐篷中却显得异常明显。
    贡布叫了两声自己的守卫,想要让他们去查看一下,是不是油灯撒了,可帐篷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回他的话。
    贡布心下有些不安,自行起床点起油灯向帐篷外间走去。
    谁想到就是这一一眼,将贡布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见阿芙法正双目圆瞪的看着自己,眼皮已经被切掉,眼睛根本闭不上。
    两根长锁链穿过了她的琵琶骨将她人呈十字型钉在一根架子上。
    阿芙法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她的嘴里不断滴在地上。
    贡布刚刚听到的滴水声,就是从阿芙法这边传来的。
    贡布看到阿芙法顿觉不好,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两个字“糟了!”
    贡布转身就想跑,谁知脖子处却是一凉,贡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跑远,然后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