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 第一节 又见 家境殷实的大学生陈言由于受不了宿舍同学打呼噜，一个干脆，搬到了学校外面租房住。房子就在学校附近，两室一厅，干净敞亮，装修家具一应俱全。他看了看自己生活费还充裕着，便又打算雇一个保姆照顾自己。 今天又是他面试保姆的日子。 之前已经见过了好几个保姆，可这几个都是从农村来的中年妇女，大大咧咧，土里土气的，实在不合他意。正好今天周五下午没什么课，中介又给他安排了一个保姆见面。 正当陈言窝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看电影的时候，门响了，当当当三声，轻而规律，过了一会儿又是当当当三声。陈言听见心里一乐，得，这回的人可以，以往保姆来了都是直接砸门。 他赶忙穿上拖鞋跑去开门，门一开，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瞧着大概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打扮很有味道。因为是冬天，她上身穿着长款的黑底白花毛领羽绒服，下边穿着黑色打搭配长筒黑皮靴，身材丰腴，白白的，长发烫过，画着淡妆，她手里拖着一个行李箱，正一脸惊讶地看着陈言。 陈言看见她，乐了。 两人有过一面之缘。 半个月前，陈言坐火车从家回涵城上学，旁边坐着的就是眼前这位。都在正月十五这个团圆节日离开家，同是老乡，又同在涵城外地漂泊，两人聊了一路。女人叫方素琴，四十多岁，打扮起来看着跟三十岁似的，脾气很好，说话绵绵软软，甚至给人逆来顺受的感觉，身上散发的母性很是吸引从小就失去母爱的陈言，而陈言一口一个琴姨也叫得她很开心。中途陈言睡着，还把头靠在人家肩膀上小占一把便宜，女人也没说什么。 本以为下车说再见以后就难再见到，没想到今天又遇到了。 “琴姨，咱们又见面了。还记得我不？”陈言笑道。 琴姨也笑了，“小陈言是吧，咱们还真的又见面了。没想到你还挺有钱啊，自己一个人还能雇得起保姆。” “就那样吧……琴姨，看见是你我就放心了，嘿嘿……快进来吧，外边多冷啊。”陈言说着，把琴姨让到屋里。 陈言把沙发胡乱收拾收拾，接了杯热水，让琴姨坐下，两人边喝水边聊天。 原来，琴姨一直在做保姆，前几天雇她当保姆的那户人家的儿子在国外有工作了，准备把家人都接到国外生活，全家打算移民，去美的水深火热里拯救世界人民。 琴姨不仅感慨道：“上学就是好啊，你看人家在国外留完学，全家都去国外了。小陈我记得你也是大学生，你成绩怎么样啊？” “那个……还行吧。”陈言上个学期挂了两科，被戳到痛处了，“琴姨，您在那边干的怎么样啊？” “嗯……还行吧。”琴姨说着轻松，后来陈言才听她无意中说起以前的生活，保姆并不容易，在别人家里没什么尊严，就是佣人一样。举个简单的例子，保姆吃饭都不能和人家在一个桌子上，只能自己找个地方站着吃。 琴姨脱了羽绒服，屋里暖气很足，进来半天头上都是汗。她紧身的黑毛衣衬得胸高高的，虽然已是中年，身材更胜年轻人，陈言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琴姨，甭脱衣服了，待会咱们出去吃去，他乡遇故知，给你接接风。” “那怎么好，我待会给你做点吃的吧。那个……我跟你这试用几天啊？” “还试用什么啊试用，我还信不过你么？我这没那么多事。走，琴姨，咱们出去吃点去，顺便去中介那儿把事弄完。”陈言说着，起身拢拢头发，拿起衣服准备出去。 “不用麻烦了……” “哎呀咱就走吧。” 中介弄完各种事出来的的时候，天都黑了，两人来到小区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陈言很喜欢吃火锅，觉得这种东西吃着非常自由，尤其是冬天，坐在窗户边，抽根烟，看着外边地上的雪，喝口白酒，来点涮肉，这感觉逸。 “琴姨，来点白酒？ “不了不了……” “来点来点……哎，好……”陈言给自己和琴姨各到了一杯白酒，又帮琴姨抄了块肉放进琴姨的碗里。 “谢谢。你快吃吧。”琴姨忙不迭地道谢，第一次遇见这么客气的雇主。 话说陈言对琴姨这么殷勤，难道有什么企图不成？还真是。陈言看着斯斯文文的，其实骨子里是个浪子，虽说长得一般，个也不高，但却是个情场高手，没办法，家里有钱，出手阔绰实在是个优势。上学以来换过的女朋友没有上百也得几十，学生护士老师，他接触过的女人多惨遭毒手。现在虽然也拖着一个女朋友，但是他已经厌倦了这种腻腻歪歪的小女生，想换点新鲜刺激的，以往还没有把手伸到熟女的领域，何况是如此有韵味的女人。火车上的偶遇已经使他春心荡漾，何况现在老天爷又把这个女人送到面前了。 当初决定雇保姆，这小子的动机就是不纯洁的。 “琴姨，你孩子多大了？” “我的闺女啊，跟你差不多大，在家上高三呢正。要是能考上你这个大学我就心满意足了。” “哎，过奖了。我跟您说，高三挺关键的，我是理科生，我的经验就是多做题……”陈言巴拉巴拉地讲着他的经验，琴姨听得十分专注，这个时候的家长最能听下去的就是这个。 陈言边吃边讲，还不忘给琴姨夹菜，杯来盏去，两人一个侃一个听，倒也十分和谐。 听陈言讲了半天，琴姨道：“看来我该跟我闺女好好聊聊了，唉……我这天天在外边上班，也不能在她身边照顾她。” 陈言端起酒杯，装作不经意问道：“哦？是吗？那我叔叔呢？他干什么呢？” 琴姨叹了口气：“我丈夫早就不在了，以前他是开大车拉货的，十年前出车祸走了。”说完喝了一大口白酒。 陈言闻言心底一喜，但是面上还是同情道：“唉……琴姨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吧。” “是啊，我一个人把闺女拉扯大的。这些年，我什么工作都干过……”琴姨仿佛遇到了知音，吐出了多年的苦水，这些年来，她扫过大街，端过盘子，开过小摊，现在给人当保姆。不过好在她女儿很争气，在学校成绩一直很好，没让她操过心。 岁月沧桑了她的阅历，粗糙了她的手掌，却没有磨蚀她爱美的心，女人再吃苦，只要心里不邋遢，她永远都是美的。 两人边喝边聊，气氛越来越沉重，两人也喝得越来越多。眼看着琴姨脸越来越红，状态越来越迷糊，陈言碰完杯后扯开话题。 “琴姨你这么漂亮，这么些年没再找一个么？” “找过，后来为了孩子，不找了。不想让孩子受委屈。再说了，人也老了，给人当个佣人都没人要，更别说男人要了。” “琴姨你别这么说，你可是很有魅力的，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你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人，真的！你别笑，做我女朋友吧！”陈言说着一把抓住了琴姨的手。 “呵呵……”琴姨笑笑，轻轻把手抽出来，心里只当是小孩子喝多了胡闹。熟女特有的沙哑嗓音挠得陈言心里痒痒的。 有些话，只能在酒喝多了才好说出来，两人的对话也越来越没有下限。 琴姨酒劲上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陈言打量着她傲人的胸部，在毛衣的包裹下更显丰满，他嘴角上扬，坏笑着端起杯酒。 “琴姨，来，再喝点……琴姨……琴姨？你没事吧？” 琴姨闭着眼睛，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个模糊的“嗯”。 “琴姨，不早了，咱们回家吧。”陈言喊来服务员结账，把琴姨扶起来，体贴地帮她穿好羽绒服。陈言久经酒场，从小父亲就带着他上酒桌，这点白酒刚够他漱口。他关心地扶着琴姨往外走。 走到外边，冷风一拍，琴姨有点清醒了。酒是好酒，劲不是很大，不至于搞到人吐或者很难受，只是有些上头。琴姨看了看扶着她走的陈言，轻声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姨有点喝多了。” “嘿嘿，没事的。” 两人进了电梯，陈言按下了12楼的按键。电梯上升的时候，琴姨有些难受，靠在陈言身上，陈言倒也干脆，直接一把抱住。 晃晃悠悠回到家，琴姨想坐到沙发上想歇歇，没想到身子一歪，直接倒了上去。 陈言帮琴姨脱了靴子，直接一把横着抱起琴姨，往卧室走去。 “你干嘛……”琴姨迷迷糊糊问道，双手无力地抓着陈言。 “琴姨，回屋里歇着，外边冷，给你盖好被子。” “哦……” 把琴姨放在床上，陈言看着床上的女人，哎？不行啊，羽绒服忘了帮她脱了，这怎么睡觉。“来，琴姨，起身，咱把羽绒服脱了……哎……好。” 脱了羽绒服，难道穿着别的衣服睡觉舒服吗？ 肯定不舒服啊！ 陈言便又要帮琴姨脱其他的衣服，琴姨一把抓住他的手，醉眼微睁看着陈言道：“行了，孩子，我自己来吧，你去休息吧。” 陈言点点头：“我去给你倒点水。”说罢转身出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没有拿水，手上干干净净的，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的，一件衣服都没有。陈言一个饿虎扑食，扑向了床上。琴姨感觉身上有人，晕晕乎乎地睁开眼睛，停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因为这个时候陈言的手已经在她的身上探索发现了。 琴姨有些害怕，但是因为酒，她的感觉不是很明显。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陈言，含糊道：“够了，孩子，够了……” 陈言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他十分不乖地撩起了琴姨的毛衣。 第二节 内疚 陈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仿佛还有女人的香气。如果她没在，悄悄走了，那就是没戏了。如果她还在，那就是成功了。 他鼓起勇气扭头看看，地上没有琴姨的衣服，甚至没有琴姨的一丝痕迹。 陈言失望地叹了口气，果然，琴姨还是看不开世俗，年龄绊住了她。对陈言来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他做什么事的态度都是玩，没有什么规则规矩条条框框，随性而为，及时行乐，只有这样，才能享受过程，享受人生。人生短暂，何不潇洒走过，不留遗憾。玩世不恭，是他的人生标准。 陈言起身，没觉得有什么难受，其实昨天他也根本没喝多。电视剧上那些酒后乱性，完事后男主人公还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干了坏事还卖萌，对于这种行为，虽然陈言也想无耻地道一句华丽丽的“我也想要”，其实他心底里是很不屑的。喝到不省人事这个状态的时候，基本上都瘫成一坨泥了，走路都费劲，哪还有力气啪啪啪，而且是啪了又啪，但凡你还能脱衣服上战场，必然还有意识，而且还知道趁人之危，这一定是预谋好的。 比如说陈言他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他计划好的，他才不会一脸无辜地去装傻充愣，以他的性格，他会抱住身边的女人淡淡来一句“我对你负责”，表情一定要带着蛋蛋的忧桑，这貌似更有效。 可现在貌似他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站起身穿上内裤，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刺眼地照进来，看来将近中午了。陈言活动活动身体。 突然，他听见客厅仿佛有动静，但卧室的门关着，听不清楚，他心里一喜。赶紧跑过去拉开房门。 果然，琴姨在那里。 隔着一个客厅，琴姨正在厨房里做饭，琴姨穿着一身家居的便衣，围着围巾，正在忙活着。几缕秀发垂在眼前，女人味道十足。她的身体被包围在阳光里，此刻的她仿佛女神一般立在那里，戳进陈言心里。看到陈言起床了，她开了看陈言，轻轻地笑了笑。 “穿上衣服啊，多冷啊。” 陈言就像没听到一样径直走过去，从后边抱住了琴姨，双手环住她的腰。 “谢谢你，大美女。” “谢我干什么啊。你个小坏蛋，年纪不大，肚子里花花肠子倒不少。我都这么大岁数了，闺女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唔……”她的话没说完，因为陈言已经把她拉过来一口吻了上去。两人纠缠着彼此的舌，也交换着彼此的心。 温馨的场景一直进行到陈言把手放到琴姨的臀部的时候，此时的风光开始变得旖旎了起来。因为陈言觉得，生命在于运动，既然把手放上去，那就得动。 琴姨一把推开陈言，脸有点红，只是扭身继续摆弄炊具：“我做饭呢。” “孤单了这么多年了，该找个男人陪你了。”陈言的手又不甘地贴了上去，琴姨倒也没拒绝。熟女就是熟女，一点也不做作。陈言很喜欢。 “作孽啊，居然让你个小孩子给欺负了。我岁数都当你妈了，以后我还怎么给你干活，怎么做人啊……” “啪！”陈言一巴掌打在琴姨屁股上，“以后你就是我女人了，专心伺候我就行了。”说完他转身坐在餐桌上：“媳妇！给老公上菜！” 琴姨闻言给了陈言一个白眼，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怒意。惹得陈言哈哈大笑。 吃饭时陈言也不老实，手脚都不老实，琴姨又逆来顺受不反抗，搞得琴姨jiaochuan连连。 饭后，陈言把腿翘在琴姨的腿上，点上根烟，笑道：“琴姨，待会儿咱俩要不要出去玩儿会？” 琴姨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起，陈言看看手机，童亚楠，他的女朋友。 “喂——小言言”电话刚一接起，那边就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娃娃音。 陈言心里一紧，一阵心虚。他看看琴姨，把腿曲起来，见琴姨没什么反应，仍在低头吃饭，他便顺势把脚放在琴姨的大腿上摩擦着。 “小言言你在哪里啊？” “在家。” “哦下午我们出去玩儿吧，我去你家找你去吗？” “不了，两点咱们学校门口见吧。” “好” 挂了电话，琴姨笑着看着陈言：“你女朋友？” 陈言尴尬的点点头。琴姨把陈言的腿从自己身上拿下来，起身收拾碗筷。 陈言纳闷道：“琴姨，你难道不吃醋吗？” 琴姨拿筷子在陈言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笑道：“我还能吃一个小孩子的醋吗？有女朋友了还东搞西搞的，不老实。” 陈言笑了笑，起身去换衣服。 陈言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女朋友童楠楠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虽然已经立春，天气还是很冷。她穿着靴子的小脚不停地躲着，白皙的小脸冻得通红。陈言心生愧疚，悄悄快步走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童楠楠。 “啊……”童楠楠看清来人后，送了口气，“你干嘛，吓死人家了。” “嘿嘿……哎？这帽子真漂亮啊！谁送的啊？”陈言摸了摸童楠楠的头，她今天带着一顶粉色的毛线帽子，配合的她小巧的身材，感觉萌萌哒。 楠楠白了他一眼：“你送的，你送的！切，就会夸自己。” 听着她撒娇的娃娃音，陈言心里一暖，轻轻抱住了她。楠楠也把头靠在陈言肩上。 “陪我去逛街？” “行。”陈言刮了刮楠楠的小鼻子。 两人来到了红旗街，好几所师范类金融类的大学位于这里。对于陈言这种工科大学的孩子来说，红星街是整个中市最美的景点，因为街上美女多的乌泱乌泱的，女的多了自然是要比美的，这就便宜了陈言这种工科狼，他们流连往返，留着口水流窜着。而在女生眼里，这条街上是数不清的品牌折扣店，面向学生，价格都很便宜，所以这里又是逛街的好去处。 今天是周末，街上人很多，陈言和楠楠把手拉的紧紧的，好像一松手就走丢了似的。 “这双靴子怎么样？”转了好多家店以后，楠楠又发现了目标，她拉了拉陈言，他正看着别处的女孩出神。以往这个时候，陈言会一路揉腿喊累，今天他老是心不在焉的。 “哦……” “看谁家美女呢看的这么专心？”楠楠笑着对陈言说。 陈言其实不是在乱看，而是在想琴姨的事，他尴尬地笑笑，道：“看谁家的美女也没我们家的楠楠可爱。” “切，帮我看看这双靴子。” 临走前，楠楠还帮陈言挑了一条围巾，这种围巾中看不中用，一点不保暖，不过陈言戴上以后，挡住脸不看还是挺帅的。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如果是琴姨的话，应该会给我买一条厚点的围巾。陈言这样想着，掏出卡准备划钱。楠楠一把把他推开，“人家的东西人家自己掏钱，围巾算我送你的。嘻嘻。” 陈言笑了笑，没有再争。童楠楠这点很好，别看她小鸟依人的，可是独立性很强，她自己买东西从来不让陈言掏钱。不像有的女生一样，把男朋友当成取款机。 陈言道：“好。不过待会儿饭得归我请。” “好。” 两人漫步在街上，已经转了很长时间了，不一会天就黑了，楠楠抱着陈言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学校的琐事，陈言点头微笑听着，不时地逗上一比。惹来楠楠银铃般的笑声和爱抚一样的捶打。 “我们宿舍三姐小华也有男朋友了。” “他肯定没我帅。” “切，自恋。不过人家比二姐的男朋友还要高。比你更高，哼。” “他肯定没我帅。” “切，人家很帅的。” “他肯定……他女朋友肯定没我的漂亮！”陈言深深的被自己的机智所折服，一瞬间仿佛周围的人都起立为他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楠楠踮起脚尖，猛地在陈言脸上吻了一口。 “干嘛，大人，我要叫了……”陈言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爱你。”楠楠轻轻道。 陈言紧紧抱住了楠楠。 “在我心里小言言最帅了！” “你假不假，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你假不假……” “哼！” “要不我帮你摸你的良心，来，让叔叔看看……” “讨厌啊你！干嘛老是破坏气氛！” 陈言嘿嘿一笑，一指旁边：“来串烤面筋吗？” “好啊好啊！哎，这里有发卡！”楠楠蹲下，扒拉着地摊上的一堆小饰品。陈言买了几串烤面筋，蹲在她旁边。 “这个发箍不错啊？我见好多人戴。”楠楠拿起一个黑色的波浪形的发箍，试了试，有点大，她看了看旁边的陈言：“别动。” “嗯？别……”陈言刚反应过来，楠楠就要把发箍往他头上戴。可惜他的反抗被楠楠无情地制止了。 戴好以后，楠楠拉着陈言站起来，看着他。陈言的头发本来就有点长，用发箍别到脑后，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度。楠楠就这样站在陈言面前，痴痴地看着他。路灯照在她的脸上，照得她的眼睛一亮一亮的。 “干嘛……这样帅吗？”陈言看楠楠一脸的花痴样，笑道。 “你别笑！对，嗯，我家小言言真帅！嘿嘿！” “行！楠楠都说帅了，我不摘了！吃饭去？” “好！火锅！” “哎，楠楠真乖。” 吃饭的时候，楠楠不停地说着他们恋爱中的点滴，满脸幸福。陈言心有愧疚，没有再贫嘴，只是不停地给她夹菜夹肉。旁边的人都看着这对儿幸福的情侣，好吧，其实是在看陈言，一个男的戴个发箍，确实很拉风。 打的回学校的路上，两人坐在后面，陈言抱着楠楠。刚才路灯下楠楠看他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他的脑子里，那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在凝望着自己深爱的人，那个眼神陈言第一次看到。这幅图片注定会在他的心底的某个角落藏一辈子。 “小言言，你心里有什么事么？”楠楠轻轻地在陈言耳边问道。 “没有啊。” “你会爱我一辈子么。” “会。”陈言环着楠楠的手抱的更紧了。 “今天晚上我去你家吧，太累了。”楠楠眼神有点迷离，两人到目前为止，最远只到接吻的程度。 “额……” 去我家？去我家不得更累？陈言嘴角勾起一个很坏的笑。 最终陈言没有把楠楠领回家，而是再学校门口吻别了她。如果是为了避免和琴姨相遇，他完全可以去开房，但他没有。他现在不忍心伤害这个这么深爱他的女孩。 回到家后，琴姨正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非诚勿扰》。 看见陈言回来，琴姨站起身：“回来了？吃饭没？我去给你热热饭。” 陈言摆摆手，径直走向洗手间，打算洗个澡静静。 “发卡不错啊！是女朋友送的吗？” 陈言没有回答，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热水哗哗地冲在陈言头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回想着和楠楠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从表白开始，费尽心思，两个月追上，恋爱，到今天。这个女孩越来越爱自己，对自己的依赖也越来越深。而自己却是这样一个猥琐下流的人。 内疚，深深的内疚。 咦？小弟弟有点痒，陈言搓了搓，小弟弟有点害羞，但它和陈言一样倔强，它倔强地抬起了头。 陈言思考了五分钟，围着一条浴巾出了洗手间，走到沙发边，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声音开大，琴姨一脸纳闷地看着他。 陈言一把把琴姨推倒。 琴姨低声惊呼道：“回屋……” 第三节 美女 周一并不是最痛苦的，最让人痛苦的是周一早上的高数课。 陈言和好基友郭小贝两人坐在教室中间的位置，长大嘴巴，表情一致地看着讲台上。他们这类学生是最痛苦的，既不像前排留名的学霸一样用生命在学习，又不像后排的学渣一样肆无忌惮地倒头大睡。陈言郭小贝之流不甘挂科，只能不上不下地硬扛着。 陈言感觉自己实在扛不住了，掏出手机，解锁后，划拉两下，又关了手机。过了一会儿，又掏出手机，吧啦吧啦地划着桌面。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无聊么。” 陈言看了看郭小贝：“逗比，你特么不也在划拉手机桌面么？” 郭小贝朝前面的女生呶呶嘴，陈言还没反应过来，小贝已经一巴掌朝那女生的头上打了过去。 “啊……”女生扭过来头，瞪着陈言。这时的小贝已经拿起笔在书上疯狂地记着笔记。把一脸惊愕的陈言留给了女生。 陈言惊讶不是因为郭小贝的机智，而是这个女生的长相。放眼华北交通大学校园里，陈言还没有见过如此干净纯洁的女生，干净的让人突生强烈的保护欲。眼前是一个梳着长发齐刘海的女孩，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鹅蛋脸，白皙光嫩的脸上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连鼻子和嘴巴都是嫩嫩的，即使现在是皱着眉头瞪着陈言，看起来却仍是如此乖巧可人。简单朴素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更有一番单纯无瑕的味道。 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多么痛的领悟。 按说这种男女比例变态到可以忽略女生存在的工科院校，即使有女生，也应该是这个美女旁边同样在看陈言的土肥圆女生。像陈言女朋友童楠楠那样简单清秀的女孩在学校就属美女行列，而这个美女绝对可以号称校花。高数课上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发现这个美女。 反正陈言是这么想的。 陈言觉得心在扑通扑通地狂跳，嗯，初恋的感觉。 他觉得应该机智地应用这个机会，在美女心中留下深刻地印象。于是他当着这个女孩的正面，又在她的头上，补了一巴掌。然后嘿嘿傻笑看着美女。 美女都傻了。 这是多少k的纯屌丝！ “你……你干嘛！”由于是在课堂上，美女不敢放肆，轻声喝道。 “美女，这你都看不出来？很明显我们班长是想泡你！”郭小贝抬起头，机智地补充道。这句话突出了陈言班长的身份，虽然这个班长屁事不顶用，但是哄一般大学小女生还是蛮管用的。 陈言歪着头笑道：“美女，给个qq可好？”坏人做了就做到底。 旁边的土肥圆怒道：“陈雅，咱们别理她！”说着把美女拉的转过头去。 陈雅狠狠地撇下一句“屌丝”扭过头去。 陈言可不是屌丝，如此被美女鄙视，很没有面子的，他狠狠地撸起袖子，秀出手上父亲送的华丽丽的手表，可惜陈雅没看。 无聊了一会，下课铃声响起，小贝拍了拍旁边眼睛盯着前面美女的陈言：“走，上厕所。” “不去。” “我有烟。” “走！” 这么老的喊人上厕所的方法，历经时间的考验，依然管用。 陈言临走前看看美女，陈雅低头记笔记，压根儿没看他。陈言失望地出了教室。 “她叫陈雅。”陈言连尿尿都心不在焉地。 “想追她？”郭小贝左右摇摆着尿尿，在尿池的墙上画着图案。 “嗯。”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啊！” “我不管我不管，人家不要管！” 郭小贝一阵恶寒，真想转身尿陈言一脸。他哼道：“真想追？” “嗯。”陈言不再逗比，认真道。 小贝扔掉烟，使劲抖干净小兄弟，干脆道：“整！” 回到教室，两人刚坐下，小贝拉了拉前面的土肥圆女生，道：“姐们儿，外边有个人找你啊？” “谁啊？” “不知道，那人说找咱们教室一个胖胖的可爱女生，我想也就你够可爱了。” 土肥圆哼了一声，对陈雅说道：“我出去一趟，不知道那个男生又找我了。” 陈雅点点头，继续低头学习。土肥圆起身离开，小贝也起身跟在她身后。两人出了教室后，陈言隐约看见小贝一把拉住了土肥圆往一边拖去。陈言回过头，继续看着前面的女生。 五分钟后，上课前，小贝回来了，身后跟着表情悲催的土肥圆女生，她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满脸惊恐地看着前面的郭小贝。 小贝刚一坐下，就递给陈言一张纸条，上面详细地写着美女陈雅的各种信息，学院班级宿舍号家庭住址qq手机号，甚至恋爱史和个人爱好都有。 陈言感动的看了看小贝，心里只是纳闷这么多信息是怎么写到一张小纸条上的，小贝又是怎么搞定那个女生的。 小贝什么都没说，酷酷地转着笔。 “啪！”笔掉地上了。 好尴尬的场景。 陈言弯腰捡起笔，双手递给小贝，示意大哥接着转。 郭小贝咳嗽一声，接过笔开始记笔记。 终于熬到了下课，陈言他正打算跟美女搭讪，没想到美女迅速地收拾好东西跟着土肥圆溜了。这是有多不想见着我陈言啊，前边那么多人在门口堵着，她不惜往前挤也不要看见我。唉…… 不过美女个子不低，得有个一米七左右吧。 出了教室去食堂的时候，陈言又是一肚子郁闷。人家小贝去食堂是女朋友给买好饭在等着他，而且人家女朋友是大三的美女学姐。大三的学姐，早早跑去给小贝买好饭乖乖等着大一的男朋友小贝来吃。而陈言自己却是去给女朋友买饭等女朋友来。虽然自己的女朋友也很爱自己，但是陈言心里还是很不爽。 “小言言，想什么呢？” “以后你给我买饭行不行？” “好啊！” 陈言语塞，这没机会找茬吵架了。 一直到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陈言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身材高挑的美女，陈雅。 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姑娘！ 是吗？我觉得一般啊。郭小贝对陈雅一点没兴趣，他的心思都在他的姐姐女朋友上。看来人跟人的口味的不一样。 “琴姨，我看上一个姑娘。”陈言一边喝着粥，一边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么？” “可是这个真的很漂亮。而且她没有男朋友。”没有男朋友是最关键的，这还是得感谢小贝对情报搜索的突出贡献。 琴姨撇撇嘴：“男人应该专一点，从一而终。” “那我对你专一点好不好？琴姨，嫁给我。”陈言坏笑着，把脚伸向琴姨的腿。 琴姨没有说话，也没有反抗。 饭后，陈言头枕着琴姨的大腿，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又掏出了小贝给他的纸条，陈雅，涵城人。不光跟自己同姓，还是老乡，这不老天爷帮忙么。 找到了陈雅的qq，点击加为好友。 滴滴滴滴，您已是对方的好友，下面开始对话吧！ 陈言犹豫了一下，点开一个笑脸发送过去。 “你是？”对方回复了。 “不要在乎我是谁，我是一个想每天逗你开心的人。” “呵呵……” 第四节 分手 接下来的两个月的时间里，陈言充分发挥了即时通讯的作用，每天qq上无微不至地问候，每晚手机上一条笑话。高数课上，他进门后总是先看看陈雅在哪，然后坐在人家旁边，如果陈雅旁边没有地方，他会礼貌地请求跟别人换座位，如果那人不同意，陈言就会让开道路，让郭小贝上来。基本上郭小贝一撸袖子秀秀肱二头肌和胳肢窝旁边的纹身，别人就会让路了，如果那人还不让地方，好，郭小贝会顺势把胳肢窝送过去，直到把敌人熏走为止。 时间长了，陈雅周围除了她的土肥圆女伴花姐，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碍事了。 那么说，这么长时间了，没人揍他们俩么？没有，打架在华北交大这里很严重的，没人会为了一时之忿冒着被开除和取消学位证的风险。 这就给陈言和郭小贝这种臭不要脸的人提供了耍不要脸的机会。 “小贝，有你真好！”陈言总是拍着小贝的肩膀说道。好歹也在学校各种组织里混的风生水起的，在这里为了基友脸都不要了。 这时候小贝总会冷酷地回一句：“么么，哒。” 而花姐也总是问陈雅：“这家伙每天缠着你，你难道不烦么？” “哎呀烦死了，天天晚上给我发短息！” 嘴上这么说着，陈雅心里还是有点小欢喜的，有人追证明了自己的魅力。到现在为止，追她的人并不少，但还没有这样死缠烂打的。 死缠烂打是陈言的一贯做法，以前的情史基本上都是这么来的。 毕竟，人长得不帅，就得努力才行。 后来，陈言甚至每逢周一晚上十点半，守在学校门口舞蹈房外，端着杯热奶，等陈雅跳完舞，送上暖暖的热奶，再颠儿颠儿地送姑娘回宿舍，路上讲个段子什么的逗姑娘开心，倒也快活。尤其他后来发现，陈雅和他一样，都有逗比的情怀，这美女瞧着文静可人的，底下没少上贴吧。 一个帝吧签到到十级的姑娘，那得有多宽广的胸怀和知识面。 去外边偷鸡摸狗的时间长了，陪自己女朋友的时间就短了。陈言总是借口导员找他有事，系里有事，偷溜去找陈雅。但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毕竟他下一步的计划就是整天死皮赖脸和陈雅一起吃饭了，有个拖油瓶女朋友太麻烦。再让人家陈雅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就更麻烦了。所以他决定摊牌。 怎么摊牌呢？ “直接说呗，就说你不喜欢她了。你不要和她在一起了。”郭小贝总是很直接。 每回陈雅的女朋友紫菡听见这个后，总会给两人个白眼，恨恨道：“你们这么做，考虑过楠楠的感受吗？她那么喜欢陈言，现在还蒙在鼓里。” “所以才要尽早告诉她啊！”小贝道。 “我说你们男生真是……唉……”紫菡摇头叹息。 又一个周末的下午，陈言把童楠楠约出来玩，两人仿佛都知道要发生什么，毕竟，陈言已经很久没有和楠楠正经在一起了，最近连电话都少了。两人一路无话，连吃晚饭的时候都是静悄悄的。 突然，低头吃饭的陈言听见了啜泣的声音，抬头一看，楠楠已经满脸是泪。 “别……别离开我……行么？”楠楠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一向甜腻的娃娃音都变得沙哑。她一直很顺从陈言，也很懂事，从来没有给陈言闹过难看。 陈言叹口气：“你都知道了？” 楠楠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了？” 楠楠又点点头。 “唉，我还愁怎么跟你开口呢，你自己就先说了。” “那我不说……我不说……我们是不是不会分手？” 陈言摇摇头：“楠楠，你一向很懂事的，你应该知道，我如果不喜欢你了，咱们俩在一起也不会快乐的。” “我不会让你不高兴的，楠楠会每天让小言言开心的。是陈雅么？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对面的陈言在不停地摇头。 “楠楠，我不愿意脚踩两只船，那样会伤害你。” 楠楠不再说话，低头无声地哭泣着。她知道自己的男朋友一旦做了决定，不会再改变。 陈言叹口气，叫来服务员结账，拉起楠楠的手往外走。 两人又漫步在红旗街上，这里依然熙熙攘攘，情侣们拉着手在街上秀着恩爱。陈言和楠楠没有牵手，肩并肩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小言言，我送你的发箍呢？”楠楠突然抬头问陈言，脸上满是微笑。 但只有陈言能看出着笑容背后的苦涩。 “还在，不过我没带。” “我再给你买一个！” “不用……”陈言还没说完，楠楠已经蹲在一个地摊前给他挑选起来。陈言没再说话，蹲在楠楠旁边。 “来，试试这个……”楠楠说着给陈言戴上。 陈言的长发被别到脑后，看起来精神了许多。人不帅，但是一股文艺气息扑面而来。 还是在路灯下，还是那个爱慕的眼神，不同的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不再是炽热的光芒，而是未流的泪水。 陈言咬咬牙，忍住了抱她的冲动。既然下了决心，就不能犹豫不决，反反复复。男人必须果断。心如果不在一起，而人在一起，只会痛苦。 陈言给了钱，轻声道：“走吧。” 两人走到一个偏僻人少的地方的时候，楠楠一把抱住陈言。陈言心里满是愧疚，轻轻地抱住了楠楠。楠楠猛地一口亲在陈言脸上，还未及陈言反应过来，她的唇迅速地移向了陈言的嘴，两人吻在一起。 陈言开始十分被动，他既然打算分手，便不想再伤害楠楠。但她没想到楠楠会这么热烈地吻着他，搞得他都有了反应。她的吻比熟女琴姨的还要热烈。 楠楠的手抚上了陈言的小兄弟，她眼神迷离地看着陈言：“今晚我要你。” 陈言很惊讶，这么长时间以来，楠楠一直很乖巧温顺，没有这样出格过。难道自己刺激到她了？他还想说些什么，楠楠已经拉着他满大街地找宾馆了。 “这……” 周末好多家店都客满，看来大学生的欲望和需求还是很旺盛的。 陈言忽然拉住楠楠，正色道：“楠楠，你没有必要这样，我不想再伤害你。” 楠楠一笑，春风扑面而来的笑容：“没有啊，我愿意！哼哼！” 终于开好了房，两人刚进房间，楠楠又抱住了陈言，热情地索吻。 陈言轻轻地推开楠楠：“我去开空调。别冻着。” “好。我去洗澡，等我。”楠楠答应着，转身去洗手间。 陈言坐在外面的床上等着，内心无比纠结。这种好事按说他以前巴不得每天都能一把一把地扑面而来，现在，一个绝望的女孩主动把身体献给自己，妄图挽回这段感情，他却有些退缩。 内疚，翻江倒海的内疚。 他点上根烟，还没抽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起身往外走。刚要打开房门，一个炽热的身体从后面抱住了他。陈言还没有穿上羽绒服，他隐隐感觉到，后面的人是裸着的。 “小言言，还想溜？幸亏我洗得快！” “……” “陈言，求你别走，不要给我的人生留遗憾。” 陈言叹了口气，转身抱住了楠楠。 这一晚，楠楠像疯了一样地索取，比四十如虎的琴姨还要激烈。可是，楠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女。陈言能看见她眼中因为痛苦的泪水，但是她为了取悦陈言，没有叫痛，而是各种配合，甚至主动。 清晨的时候，陈言睁开了言，这一夜他本身也没怎么睡好。看了看旁边的楠楠，清秀的脸上还有依稀的泪痕。皱着眉头，看来很痛苦。 陈言轻轻地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楠楠醒了过来。 两人相视而笑。 楠楠起身，身下红迹斑斑，幸好垫上了浴巾，不然今天就走不了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赤裸相见，没有尴尬，而是互相默契地帮忙穿着衣服。 楠楠没有等到她想听的话，低头啜泣起来，双肩耸动。 陈言抱住她，也没有说话。 楠楠低声地，轻轻地说着两人的过去，从开学两人相识，到陈言百般无赖地追她，到两人相伴半年多的时间，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在她的嘴里描述出来。 陈言依然没有说话。 楠楠忽然抬头微笑：“咱们走吧，回去还有事呢。” 看来楠楠确实很痛苦，走路姿势十分别扭，一拐一拐的。陈言上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清晨的阳光还没有普照大地，两人在路边等出租车，有点冷，楠楠抖了一下，陈言不自觉地一把拥住了她。 这一抱就一直抱到了学校。 两人站在楠楠的宿舍楼下面，楠楠微笑着自说自话。 “经管学院的陈雅对吧？不错的姑娘，好好珍惜人家。”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绊不住你自由的心。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呵呵，你不是最喜欢许巍的么？” “你是一个浪子，有一天你会离开我，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爱你。” “我奢望能用我的这些来挽回你，现在看来，你确实是下决心了。我希望你能找到你真正的幸福。” 楠楠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里。 从此，陈言不管去哪里，都戴着发箍。即使后来他的长发不再，依然把发箍带在身上。 陈言回家。进了家门，看见琴姨躺在沙发上，自己昨晚手机没电，没有联系琴姨，看来她等了自己一晚上。家里还有个女人在关心着自己。 有时候，陈言很想喊琴姨一声妈妈。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得脑瘤去世了。 琴姨听见有动静，迷迷糊糊地起来了：“你回来了？昨晚上哪去了？也不来个电话……下回一定要记着带手机充电器……我等你一晚上……” 陈言忽然过去，一把抱住了琴姨。 “妈……” 琴姨愣了一下，也抱住了陈言。 “傻孩子……” 她轻轻地抚摸着陈言的头。 第五节 夜舞 午饭的时候，小贝和女朋友紫菡两个人坐在陈言对面，用审视的目光端详着陈言，两人问道：“昨天怎么样？” 陈言叹口气：“散了。” “唉……”三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她很难受吧？”紫菡问道。 “还行，她比较淡定，也一直很懂事，没有大吵大闹。她也早就知道了。” “啊？她早就知道了？那分手前她没揍你？”小贝问道。 “没有。让我想想……嗯……那几天她好像对我更温柔了，天天跑去给我买饭。对了，还给我打热水，哦……还经常问我用不用给我洗衣服。” “唉……”三人又同时叹了口气。 该开始下一场持久战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陈言出现在陈雅生活的各个角落，全面进攻，全军出击。 高数课不说，陈言已经霸占了陈雅附近的座位。体育课上，陈雅班级女生跑完有氧跑，三三两两地坐在各处，这时，总会有一个头戴发箍的男生跑来给满头大汗的陈雅送水。末了，他还不忘给陈雅闺蜜土肥圆花姐也带一瓶。欲征服女生，必先征服其闺蜜。陈言送完水聊两句就走，从不墨迹。 吃饭的时候，陈雅和花姐刚一坐下，陈言就端着饭过来了，同时，两个姑娘面前一人多了一瓶饮料，可乐雪碧奶茶果粒橙，没有一天是重样的。而且陈言总会在吃饭的时候给两人讲内涵段子。 刚开始—— “朋友两个人的对话。我看到你女朋友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嗯，那是我给她找的保镖你不知道吗？那他为什么搂着你女朋友？可能是加强防护。那为什么去宾馆？你不能给我留个台阶么？” 两人捂嘴轻笑。 后来—— “最近有很多人在黑气功，我觉得你们懂个屁，气功曾经救过我一命。在我十六岁那年，曾被一群小流氓打劫，当时我就使用了龟派气功对付他们。带头的那个混混临走前对我说：要不是看你是个傻逼，我t早揍死你了！” “呵呵……” 现在—— “我下面给你吃啊！” “讨厌”别看花姐长得不好，萌倒是卖的专业。 “你下面太硬了！”陈雅说完捂着嘴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三个人都笑了。 女汉子其实也挺招人喜欢的，就喜欢人家这暴脾气。 前提是——好看的女汉子。 后来陈雅一放学陈言就在教室门口，下课的时候他在，有时候连课间他也要跑过来。陈雅班里的舆论就起来了，陈言每回一来，班里总是嘘声一片。 “呦，言哥，又来了？” “来接小雅啊？” “言哥加油！” “哎呀我说小雅你怎么还不答应人家，多痴情的男子啊！” 这个时候陈雅总会红着脸赶紧躲开，然后瞪陈言一眼，等到出来后给陈言一顿粉锤。 这正是陈言想要的，这氛围是一把火。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中市的天气总是很怪，前几天还冷得要穿羽绒服，这两天热的大家都换上了短袖。陈雅这两天总是穿着碎花的裙子，如雪的玉臂和小腿在碎花的反衬下更显动人。脚上的平底鞋不知怎的，就是那么吸引人去看她裸露的玉足脚背，这种简单朴素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韵味。 主要还是人长得好看。 人一笑，唇红齿白，美目弯弯，鹅蛋脸上宛如绽开一朵桃花，看得人只想高歌一曲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就是胸有点平……略大于等于a。 那又怎么样，人都长得这么好看了，胸脯几两还重要吗？ 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郭小贝就觉得陈雅虽然长得不错，但他没觉得像陈言描述的那样惊天地泣鬼神。在他的世界里，他的大三学姐紫菡才是他的女神。 我觉得美就行，而且人这么敞亮洒脱，关键还十分漂亮的姑娘，上哪找去。 陈言这样想着，端着饮料，在舞蹈房外等着。今天又是陈雅在学校舞蹈团排练舞蹈的时间，待会儿晚上十点半结束。 陈言坐在台阶上，掏出手机，无聊地刷着qq空间。第一件事，就是去掉留言。最近好多不知名的女生在她空间留言，而且是刷屏式的留言。内容一致，基本都是骂他的。什么“负心汉”了，“陈世美”了，这都是比较文明的，骂爹骂娘并用两性的器官对陈言进行侮辱的话语也比比皆是。 这些都是童楠楠宿舍的舍友们和姐妹们，要不说不要小看女人，骂起人来，骂的这个难听啊。 不过陈言不相信这是楠楠指挥的，她不是那样的人，陈言绝不相信她会这么做。应该是那些她的好姐妹看不过去来替她出头的。不过，根据她们的话，陈言也知道，那天两人分开回去后，楠楠在宿舍哭了一天。谁又知道，陈言也在床上双目无神地躺了一天。 不过，男人么，恢复的都比较快。 以陈言的脾气，如果有人骂他，按说他绝对会以更加阴损的语言回复过去，等她们看见后再去掉评论，然后将这些人拉黑，不给她们还嘴的机会。甚至，有可能的的话，动手都是可以的。陈言除了对自己喜欢的女生，对别的女的从不怜悯。因为他是一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在他的世界观里，男人是世界的主宰，而女人，是应该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附庸。 但这回他什么也没回复，只是默默地把这些留言去除。 他觉得，这是他应得的，是他负了一个真心女孩而得到的报应。 排练结束了，舞蹈团的人纷纷出来，看到陈言，都递给他一个暧昧眼神，看来大家已经认识了这个痴心的男孩。陈雅也换下了舞蹈服，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在人群中格外耀眼。看见陈言，她走了过来。这个时候是他最开心的时候，花姐她不学舞蹈，懒人如她，这么晚了不会过来。这样就少了个大电灯泡，陈言就可以和陈雅独处。 “完事了？” “嗯。走，咱们找个地方，我给你跳跳我们学的舞！” “给我跳？给我一个人跳？”陈言笑的很猥琐。 “哎呀你怎么这么猥琐！看不看！” “看看看！” 两人往西操场走去，一路打打闹闹，互相损着对方。 这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出来，远远地悄悄跟在他们身后。 来到西操场，平常这里都是打球的人，而在这个时间，这里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两人来到角落的一个路灯下面，陈雅掏出手机，点开一首歌。气势磅礴的前奏，恢弘大气，一听就是党的主旋律。 “跳啊！”陈言也不怕脏，一屁股坐在地上。 “切，看着就行了。《美丽中国》。” 伴着音乐，一道倩影翩翩起舞。双臂轻舞，脚尖轻点地面，柔柔地扭动着，碎花姑娘翻飞旋转，这一刻宛如仙女下凡。转身，挥手，长发飞舞。没有什么更美的词汇可以形容此时的陈雅，她不是什么女汉子，她只是一个女孩，好美的女孩。 路灯下的两道身影，一舞一坐，坐着的那人，不自觉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腿，静静地欣赏着，倾听着优美的音乐。夜为此舞静，月为此女明。 陈言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 舞毕，陈雅关了音乐，懦懦地问道：“好看么？” 陈言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站起来，一把抱住了陈雅。 “美——” 远处角落里的黑影，看到这里，身体猛地抖起来。 陈言只想抱着眼前的女孩，不，女神。他此刻没有一丝的邪念，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个女孩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片刻后，陈雅推开了陈言：“别……别这样……” 陈言想牵起陈雅的手，被陈雅拒绝了，她把手抽了回去。 “我一直拿你当朋友……哎？你说……我刚才跳的好看吗？真的好看吗？”她岔开了话题。 陈言点了点头。 陈雅道：“谢谢。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陈言又点点头。 一路无话，陈言没有像以往一样，一路段子不停，这晚，两人一路静的陈雅有点不自在。陈言此刻的心中，翻江倒海。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心情去逗比。 就是简单的一支舞，他的心沦陷了。 一直到楼下，陈言都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叹气。 “你没事吧？我走了？” 陈言点点头，目送陈雅走进宿舍，他转身离开。 走了没几步，一个黑影出现在他面前。正是刚才远远跟在后面的那人。 童楠楠。 “陈言？真巧！送女朋友？”楠楠微笑着说，但陈言看着她憔悴的面孔，总觉得她的笑是那样的苦涩。 “嗯……” 两人没说话，也没人离开。 “你还好么？楠楠……好久不见了……”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长时间没见你了。”楠楠顿了顿，其实最近她一直在躲着陈言，“我挺好的！对了，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们宿舍的人天天去你空间，干坏事。我替她们道歉。” “没事，这是我应得的，我活该……” “不！咱俩都分了，她们不应该这样。我已经跟她们说了，让她们不要再烦你。” “谢了。” 又是一阵沉默。 “我先走了。”陈言道。 “嗯，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嗯。” 两人擦肩而过。 我已经从痛苦里走出来了，看样子楠楠也已经没事了。真怕她走不出我的阴影。 陈言不知道，他一走，楠楠泪就下来了。 陈言回到家，心情复杂，有感慨，有失落，有激动，也有一点小欣喜，毕竟和陈雅的关系进了一步。 他掏出手机，qq空间上，最新的是楠楠的动态，一张图片，一个站在夜空下看星星的女孩。有点孤单。 陈言关了手机，拿出一张纸，一支笔，想起了路灯下的碎花裙，动笔在纸上写起来。 琴姨推门看了看他，出去给他热牛奶。 第六节 诱惑 “小言，阿姨拜托你个事。周末有时间么？能跟我一块儿逛逛街么？我对中市不是很熟。”吃早饭的时候，琴姨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陈言心情挺好，昨天跟陈雅的关系进了一大步，最近是没什么愁心事了。他道：“好啊！还等周末干什么，今天咱就去。反正今天也没什么课，不是周末,街上人还少点。上午咱们去玩去，下午逛街。” “啊？谢谢啊……” 两人做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中市的植物园，这算是中市面积最大的景点了。以前有一回陈言和楠楠来这里的时候，转到了晚上园里关灯了都没转完。 陈言买了两张票，拿在手上，看着看着，忽然有一刻的恍惚。 “小言，走么？” “哦……” 琴姨今天出门之前还打扮了一下，化了淡妆，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白皙的脖颈，身穿一件黑色的绣着牡丹花的连衣裙，陈言还给了她一副墨镜让她戴着。除此之外，在陈言的强烈要求下，琴姨还穿上了黑丝，不过因为是要走很长的路，她只穿了平底鞋，而不像有时候在家里为了满足陈言而穿高跟鞋。 一个韵味十足的丰腴熟女，举着一把遮阳伞，跨上了陈言的胳膊。 “好好打扮打扮，出门了不能在我身边露了怯。”陈言是这么说的。 他自己却穿着十分宽松的衣服，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 进了大门，是一处假山和小瀑布组成的风景。听着哗哗的水声，陈言和琴姨都觉得心情也如着流水般，畅快。 “琴姨，咱俩在这儿照个相吧。” “好啊。” 陈言叫着旁边的一个游客，把手机递给人家请人帮忙。 两人摆好姿势，陈言悄悄地把手放在琴姨的肥tun上，一把掐住。琴姨想反抗，碍于要拍照，没有做声。 “哥们，帮忙多拍几张……哎，谢了谢了！” 陈言手没停，琴姨瞪了他一眼。陈言嘿嘿一笑。 拍完照，两人在植物园里漫无目的地转着，散步是为了散心，本来也没打算转完所有景点。 “走。那个馆里看看去，什么热带植物馆。” 两人进到一个植物馆，里面都是枝叶茂密的植物，也没什么人，如果在这里干点什么坏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陈言是个机智的少年，他很擅长抓住机会。两人一走到隐蔽的地方，他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机会，在她的脸上亲着。琴姨也热烈地回应着他。陈言最近忙着追陈雅，好久没和她亲近了。 当陈言撩起琴姨的裙子把手伸进她内裤，在那两大片肥tun上大肆揉捏的时候，有人经过了他们身边。 好尴尬的场景。 路人甲倒也有群众演员的自知之明，眼观鼻鼻观心，径直走过。 陈言和琴姨撒开手，接着逛。 当然，陈言既然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就必然会有一双多动的手，一路上他的手可没闲着。 两人一路走，一路拍着照，走过向日葵，闻了薰衣草，拔过仙人掌的刺。来到了游乐场。 陈言指着忽上忽下的升降机:“试试么？琴姨？很刺激的。” 琴姨摇摇头，陈言怎么劝都没用，无奈他只好自己上去。陈言挺喜欢这个玩意，从最高处猛地落下的那一刻，身体仿佛离开了座位，心脏猛地一颤，大脑潜意识地以为要死了，然后绝地重生，人大舒一口气。接着再猛地上去，再下来。痛快。人生不长，万般皆玩乐，这种刺激应该在安全的情况下体会体会。 琴姨不敢玩，可能她真的上岁数了。 陈言下来以后，一把抱住琴姨：“哎呀哎呀，吓死我了。”头不停地在琴姨丰满的胸部蹭着，手也滑上了浑圆修长的大腿。琴姨温柔地摸着陈言的头。 “跟我去那边上个厕所，门口等我。”陈言选择了游乐场旁边一个较为偏僻的洗手间。 不一会儿，他鬼头鬼脑地出来，看看琴姨，一把把她拉进去。 “啊……你干什么！”琴姨刚要叫，已经被拉进了男厕所，只能小声地喝道。 “没人！来！”陈言把琴姨拉进其中一个隔间，关上门，一把将琴姨顶在墙上，猛地亲了上去。琴姨犹豫了一下，配合地吻了回来。 四十真如虎啊……陈言感叹着，他感受到了琴姨jiao喘。 两人的双手互相在对方的身上探索着，琴姨的裙子已经被陈言拉到了胸部以上，内裤也被褪了下来。陈言慢慢地蹲下，舌头从上到下拂过琴姨的身体。最终落到了最敏感的部位。 “嗯……” 两人的欢乐时光很快又被打断了，没错，有人进来上厕所了。 小便就算了，关键这家伙是大号。 还拉稀。 听着隔壁如雷的造粪声，陈言和琴姨顿时没了兴趣，两人轻轻地整理好衣服，悄悄走了出去。 几番折腾下来，两人都是yu火焚身的，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转了，坐车回市里。一路上，琴姨都紧紧地搂着陈言的胳膊，还把头靠在他身上。陈言也把胳膊在琴姨高耸的胸部蹭来蹭去。琴姨红着脸没有说话。 两人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琴姨，咱们去吃肯德基吧。” “行啊，我还没吃过呢？” “走，琴姨，带你开开眼。不去麦当劳，万一有人来要电话号码就危险了。” “哈哈……” 两人依偎着走进去，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偶尔会有人投来诧异的目光，感慨这对儿忘年情侣。 “琴姨，你打扮这么时髦，不像没去过肯德基的样子啊。你这分明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美熟女。”陈言一边说着，一边脱了一只鞋，用脚挑开琴姨的裙摆，把脚伸进去，轻柔地挑逗着。 因为两人坐在角落的一张两人桌上，这里人不多，桌子又小，方便了陈言。 琴姨白了陈言一眼，没好气道：“肯德基太贵，吃这个的钱我可以给闺女买点更好的东西回家做着吃。” 陈言忽然生出一种优越感，琴姨的忧虑他从没有过。 他脚上发力，面上却神态淡定，道：“没事，琴姨，以后我跟你一起去你没去的地方。咦……什么地方这么湿啊？” 琴姨又羞又愤，把他的脚拿开：“吃饭！” 陈言笑笑，用嘴叼起一块鸡块，递给琴姨。琴姨没反应，陈言示范好几下，琴姨终于含羞接住。 人来人往，没人注意这里。 饭后两人又来到附近的一家商店，琴姨抱着陈言的胳膊，陈言不时能蹭到她的美胸，感觉萌萌哒。 这是一家面向女性的服装zhuanai店，三层楼，面积很大，各个年龄层的衣服都有，年轻的靓丽活泼色彩艳丽，成熟女人的衣服则颜色偏暗，低调沉稳。 琴姨拉着陈言来到属于熟女的三楼，陈言也是眼睛一亮，这里的衣服如果穿在琴姨的身上，不晓得这个丰满白皙的美熟女该有多么勾人。 琴姨看中一件灰色的连衣裙，领口很大，可以露出女人美丽的锁骨，胸前很大一朵同样材质挽起的花，不花哨，看起来十分的大气。 琴姨拿起这件打算去试衣间试试，陈言拦住她，道：“琴姨，这件衣服如果配上肉色的丝袜的话会更好，你的黑丝不太合适。”说着在旁边帮琴姨挑了一双肉色丝袜，拉着琴姨往拐角最角落里的试衣间走去。 还没等琴姨反应过来，陈言已经上了锁，两人挤在狭小的试衣间内。 “我帮你换……” …… “别，别把衣服弄脏……” “唔……” …… 五分钟后，陈言从试衣间出来，一脸的无奈。因为美好的时光又被打断了，陈雅给他打来了电话。这个不能不接。 他掏出一张纸，把湿乎乎的手擦干，掏出手机接起电话。 “陈言，你在哪儿呢？”陈雅的语气有点不耐。 糟了，忘了告诉陈雅今天中午不和她一起吃饭了。 “哦，我在外边呢，小雅……”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还等你一起吃饭呢！” 呦，看来陈雅确实习惯了他的存在了，以前陈言都是都是天天厚脸皮跑过去跟她一起吃饭，今天偶尔不去，这姑娘还不习惯了。 看来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陈言心里美滋滋的。 陈雅今天很郁闷，花姐有事不在，没有陪她一起吃饭，连天天没皮没脸跟着她一起吃饭的陈言都不在。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其实她已经习惯了跟陈言一起吃饭，听陈言讲段子，然后补充两句，或者跟他斗个嘴。现在突然自己一个人，一个人走在路上，一个人去排队，一个人吃饭，她无聊得很不自在，有点生气。 陈言一边耐心地听着陈雅的唠叨，一边把手放在鼻子下边，嗅着琴姨诱人的体味。 好一番安慰后，陈言终于挂了电话。 他一转身，看到了换好衣服出来找他的琴姨。 熟女琴姨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添了几分大气，裙子本身已经无可挑剔，裙子外露出的部分，如雪般白净，如玉如脂般光洁，裙下一双最是简单却也材质最好的肉色丝袜，却勾起了陈言最原始的冲动，他想冲上去撕烂这双丝袜。 丝袜的诞生，是不是就是为了男人去撕毁？ 熟女的魅力强烈地震撼着陈言。 看陈言的表情就知道效果不错了，琴姨冲他笑了笑，转身在镜子前观赏自己。 陈言悄悄站在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小腹上少许的赘肉没有让陈言腻烦，肉肉的十分带感，反而使他更加喜欢。而她眼角隐约的鱼尾纹，给人沧桑的感觉，更让陈言心里感觉刺激。 这个时候这里的顾客并不多，店员刚见到这对儿年龄差略显大的情侣时，有些意外，后来两人一起进了试衣间，然后里面隐约传来压抑的呻吟声，谁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又见两人亲密动作，店员反倒羡慕起这位女士，岁数大了魅力依然不减，还有年轻的小伙追求热恋。 两人拉着手继续看其他的衣服，琴姨眼睛一亮一亮的，像一个小女生一样，但当她看到价格时，她又刻意掩去了眼中的喜欢。 陈言心里一动。 最后琴姨只选了身上的连衣裙和丝袜，陈言不让她再换下来，直接穿着。多美啊。 结账的时候，陈言掏出卡准备刷时，被琴姨拦住，她说什么也要自己买。 陈言见争不过她，点头笑着答应。 两人在外边的街上逛着，这里有许多摊位，其中不乏卖内衣的。琴姨来到一个内衣摊位前，打算买一件内衣，陈言拦住了她。 “这里的质量不好，咱们去别家店里买好的。再说了，你胸这么大，得买大个的啊，这儿都没你的尺寸。”陈言坏笑着。 琴姨打了这个小坏蛋一下，打算跟陈言一起离开。 陈言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又不走了，琴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他看的是这里的内裤。 这种小摊上的女性内裤倒是挺狂野的，这么小的玩意，穿在身上简直跟绑了两根绳子一样。还有的四角内裤，蕾丝的边，薄纱的面，简直跟透明的一样。这种野女人才穿的东西，看着让人都害羞。 “走吧，别看了，你不说这里的东西质量不好么？”琴姨红着脸要拉陈言走。 陈言随手拿起一件粉红色的透明内裤，在她耳边轻道：“这个……是让你穿上我撕着玩的，嘿嘿。” 琴姨耳边的热气吹得她心痒难耐，今天一天动手动脚的，早撩的她心神不宁了。 最终琴姨拗不过陈言，红着脸看陈言买了好多条。 “走，咱们去一个好地方给你买胸罩。”陈言冲琴姨神秘一笑。 好地方？琴姨觉得估计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果然，两人来到一家地下商场，一下去，就看两排店铺，招牌都是华丽丽的裸女。 这是卖情趣用品的地方。 琴姨很不好意思，这么大岁数了，还来这种地方。他转身想走，却被陈言拉住。 “走！” 这地下商场地方还挺大，七拐八拐的。里面的东西，看的人大开眼界。以前还真没专门看过，琴姨低着头，偷偷摸摸地看着周围的东西。 好多人心态和她一样，都觉得来这里很丢脸。有的人瞧着就鬼鬼祟祟的，还有的人带着口罩，还带着墨镜。 倒是陈言，大大方方地，把琴姨领到一家情趣内衣店里。 他抬手一指：“这个护士装怎么样？” 第七节 交心 琴姨羞都羞死了，头一回这么正大光明地来这种地方，还是跟着小孩子的陈言。 陈言一点不害臊，以前只是抱着看眼界的心态来参观参观，观摩学习，这回大摇大摆地当顾客了。去成人用品店里，买点情趣东西，有什么好害羞的，有的人这个心态其实是不正常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多少人夫妻生活不和谐，买点这些玩意，助助兴什么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来这里，很正常。觉得不好意思了，才是不正常。 大大方方的，不带任何伪装的，陈言给琴姨挑了好几件衣服。什么护士装啊，jg服啊，吊带袜啊，开裆裤什么的，当然少不了约定好的文胸，他还给琴姨挑了一件薄纱的透明睡裙。 琴姨不配合，陈言只能在她身上大概比比大小。 出来了琴姨就非要拉着陈言往外走。 这怎么行，我还没买够呢！陈言果断又买了假xx、跳x等装备。 此时的琴姨还没有把陈言当成自己的男人，心里仍然把他当做小孩子，自己只是顺从他而已，只不过有时候寂寞难耐，会容忍他，和他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没想到这小孩子一肚子坏水。 出去后，琴姨松了口气，瞪着陈言，有的时候她的确不去扭捏做作，但她毕竟成长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有的事还是接受不了。 唉，还是年轻人开放。可是……年轻人都这么开放了，有的姑娘为什么还是那么装…… 陈言嬉皮笑脸道：“琴姨，我去上个厕所。” 他跑回刚才琴姨买裙子的那间商场，直接上三楼。 琴姨提着陈言买的东西，脸上不高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毕竟还没试过这些东西，那个东西……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了。 没一会，陈言回来，一把拍在她的肥tun上，“怎么了？不高兴？” 琴姨哼了一声：“小流氓！” “还逛街么？” 琴姨摇摇头，陈言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也很累了，两人干脆在这里等公交车回家。 周末，车上很挤的。陈言在琴姨身后，周围不断有人挤他，他果断顺着别人的频率在琴姨后面顶着。搞得琴姨一江春水挡不住。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行了，毕竟连着走了一天。胡乱吃了点东西，琴姨去洗澡，陈言坐在外边，没有进去毛手毛脚。 琴姨洗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暗了，屋里的等都关着，放着轻缓的音乐，她正纳闷的时候，一盏小灯亮起，灯光柔和地洒在客厅里。 灯光所及之处，是好几个跟商店里一样的那种衣架，上面挂满了衣服。 正是今天她在女性商店看上的衣服。好多件。 陈言扶着其中一个衣架，正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来刚刚干了不少活。他笑着看琴姨。 琴姨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感动不已，在轻柔的音乐和灯光里，成熟如她，也忍不住热泪盈眶。 “喜欢就买啊！我琴姨穿上多好看啊！” 陈言过来抱住她。 “你是我的女人啊。” 琴姨紧紧抱着陈言。 好一会，陈言放开她，对她笑道：“给我的女人送件衣服，很正常的，别推辞了。你先看看这些衣服，我回屋歇会。”说完他就转身回去了。 他的本意是回屋躺会，今天实在太累了，也给琴姨个缓和一下情绪的机会，待会他歇好了，起床再战。 但是，这孙子不争气地睡着了。 好机会耽误了。 太累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陈言觉得，好像在和人啪啪啪，像是在梦里，又像在现实中。 看不清女人的脸，模模糊糊的，但是很爽。 他猛地清醒过来，原来真的在做。他的内裤被褪到膝盖处，一个丰满的女人坐在他的身上，正在轻轻地耸动着，她的长发随之摆动。 女人穿着薄纱的透明睡裙，里面真空，她身上，除了睡裙，就是腿上的两只黑色的丝袜。 正是琴姨。 透过窗外的不知是灯光还是月光，隐约看到，在透明的睡裙里，琴姨的大胸正在轻轻地晃动着。她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动作也很轻柔，一下一下的，仿佛是怕累坏的陈言从梦中惊醒，而她只是在默默地，为他按摩一样。 果真四十如虎。 陈言爽得不能自已。既然醒了，就不要沉默了，不能就这样在沉默中爆发。 他一把抓住琴姨的肥tun，腰猛地向上一挺。 琴姨呻吟一声，知道陈言醒了过来。 “不要晃了，老实点！”陈言起来，把琴姨压在身下，把手伸进睡裙，抓住两团柔软，猛地挺动起来。期间两人不曾分开。 琴姨默默地配合，小声地哼哼唧唧。 “妈……”陈言剧烈地运动着，喘着粗气在琴姨耳边道。 琴姨抱住陈言的头，含糊不清道：“小言……” “叫我儿子！”陈言停下来。 琴姨在陈言额头亲了一口，别过头去，没有叫。 陈言突然动作更加粗暴地侵犯着琴姨。 “啊——” 她不禁惊叫出声。 “轻点……小言……儿……儿……儿子……” 陈言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手上也加力。 “妈妈……” …… 云雨过后，两人紧紧拥着躺在床上，这次两人格外的疯狂，双方都觉得很刺激。琴姨在陈言额头轻轻地又吻了一口。 “小坏蛋。今天晚上谢谢你。” “谢我？是谢我刚才这么卖力吗？也是啊……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嘿嘿……” “哼！我说你下午给我买来的衣服。哎，让你破费了……琴姨谢谢你了。不过……”琴姨突然正色道，“小言，你怎么会这样？” “哪样？” “你怎么叫我妈妈……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阴影……” 陈言叹口气，道：“其实我现在也搞不清和你的关系……” “我小的时候妈妈就去世了，我爸又娶了一个，是以前的小三……” “……我忘了什么是母爱。当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有种亲切感。我觉得，你好像我妈妈……” “……后来，你来了，我觉得，一定要留住你，真的……” “……后来，越来越复杂了……我想和你做这个，又很想你照顾我一辈子……我把你当妈妈，但是，我又把你当做我的女人……我从小就没了妈妈，我想妈妈……” 陈言凌乱地说着，琴姨抱住她，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抚摸着，“苦了你了，孩子。” 陈言吻了琴姨一口。 “琴姨，这么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这句话打开了琴姨的心，她叹了口气。 “干什么都不容易，以前有一段时间整天上班，早晨三点起来，戴上口罩，出去扫大街，然后去饭店给人端盘子……” “……给人当裁缝，缝衣服，后来挣得少，又干别的……” “……我还给人按摩过，后来有人耍流氓，就不干了。”琴姨说着苦笑一下，坐起身来，“来，不信我给你按按，让你看看我的手法。” 接着边按边道：“这不前一阵开始给人当保姆么，说白了，就是佣人。在别人家里，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尤其是在北京，好多人家可刁钻了。” 说着又想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没见过你这么善良的雇主。呸，你也是个小坏蛋……” 陈言嘿嘿一笑，享受着琴姨的玉手在他身上游走的感觉，忽轻忽重，很是惬意。 “小言你真是太幸福了，从小应该没吃过穷的苦。我闺女啊……”琴姨停下了手，半晌，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闺女她……她就跟着我……受罪了……他妈妈没本事啊……” 陈言本来是趴在床上，他把头扭过来看着琴姨，月光下，她的双肩微微颤动。 陈言猛地翻身坐起来，一把抱住琴姨，紧紧地抱着。手在她的背上抚摸着，他好想保护她。这一刻，他没有欲望，只想就这样抱着。 “琴姨，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小爷我要一辈子保护你。咱们结婚吧！” 琴姨很感动，也紧紧地抱着他。 良久，琴姨轻轻在他耳边道：“小言，傻孩子，你还小，结什么婚。” “我不管！我想照顾你一辈子！” 琴姨笑了，摸了摸陈言的头。 “是我照顾你吧。” “琴姨，我爱你，你爱我么？” “爱啊，你是小孩子嘛……” “咱们两个到底算什么？”陈言喃喃道。 “你是我老板啊！”琴姨笑道。 “老板……老板……难道咱们两现在，只是互相生理上的安慰，是生理需要么？我爱你，琴姨！我想当你的男人！”这一刻，陈言忘掉了陈雅，忘掉了童楠楠，忘掉了以前一切和他有过关系的女生，只有眼前这个一直默默照顾他的女人。 “小言，你还小，以后你会懂的。趁早找个习惯的姑娘，好好待人家。” 琴姨知道，现在陈言对她的爱，只是肉yu而已，并且依赖自己，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等过几年，她的年龄更大了，风韵不再，陈言必定会对她感到腻烦，甩开她这个黄脸婆。与其到时候被嫌弃，不如现在不要想太多。伺候好他，当好他的心灵港湾，必要的时候两人互相排解寂寞，也好。 陈言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原来琴姨始终没有把他当成男人，一直把他当成一个小男孩。虽然琴姨并没有玩弄自己，并且对自己百依百顺，但是，自己的心里还是有深深的挫败感。 他松开琴姨，转过身去，趴在床上。 琴姨把手放在他的背上，继续给他按摩，笑道：“琴姨这不天天陪着你么？琴姨不就是你的女人么？” 陈言又翻身起来，拉起琴姨，把她拉到墙角，站着，从后面挺身而入。双手伸到前面，狠狠抓住。 狠狠地，更加狠地，占据这个女人。 一时间，屋内春光再起，jiao喘连连。 陈言知道想完全拴住这个女人的心，不是自己说什么，或者像今天一样感动感动她就可以的，需要以后很长时间的表现。 “啪！” 陈言一巴掌打在琴姨的肥tun上：“叫哥哥！” “别……哎呦……哥……” 第八节 矛盾 转过天来，当郭小贝看见陈言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作为大一刚一开学一进学校就一见钟情的一对好基友，每天除了忙各自的事，陪各自的对象，就是这两个人黏在一起。 今天一上课陈言就趴在桌子上，没有像往常一样装作认真地听课欺骗自己，也没有掏出手机无聊地划着桌面。 “你咋的了？被人破了？”郭小贝一巴掌打在陈言背上。 陈言扭头看看他，动嘴角，给了他一个微笑，但是没有说话。 陈言还在为昨晚琴姨的话郁闷着。开始可能他单纯的是为了肉yu，后来随着日子越来越长，他对琴姨的依赖越来越重，这种亦妻亦母的关系，让他纠结，也让他刺激。如果可以的话，他倒真的希望能与琴姨相伴终生。陈言需要的不是他去照顾的大小姐，而是能照顾他的女人。可是，琴姨昨天已经表明的态度，自己和她，终究是老板和保姆，没有更多了。 陈言喜欢跟女孩暧昧，但他心底是希望有个能相依相伴的人的。而琴姨总是把他当成没长大的小孩，在自己女人面前被小看，总会难受。年轻的心遇到挫折，是要郁闷两天的。 见陈言摆明了要当无言，郭小贝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 “一个大老爷们，别整天为了女的愁眉不展的，你是个男人。” 郭小贝和陈言一样，是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者。 陈言的状态一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还没有改观，虽然又和心爱的陈雅小姑娘坐在一起吃饭。陈雅压根儿没注意到陈言的不对劲，因为她正在气头上。 一直以来，陈言因为太喜欢陈雅，对她都是唯唯诺诺，百依百顺的，整天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而且随叫随到。陈雅甚至在心里有些瞧不起陈言，因为陈言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太低了。、 这就是陈言和郭小贝的区别，郭小贝从来不会把自己摆到比女人低的位置上，所以如果他去追一个女生，女生会十分尊敬他。但是，女生是不会尊敬总是对她们低三下四，嬉皮笑脸的陈言的。 陈雅昨天被陈言放了鸽子，加上这几天到了情绪不太好的周期，今天见到陈言的时候就是气势汹汹的，摆明了要找事。 “昨天你去哪了？” 陈言本来低着头在郁闷，听见这话，忙收拾好表情，抬头微笑道：“我不跟你说了么，我出去有点……” “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陈雅瞪着陈言，旁边的花姐都觉得陈言可怜了。 “我错了……我……” “哼！” “哎？以前我跟你一块吃饭你生气，现在不跟你一起吃了，倒盼着我回来了……嘿嘿，你是不是对我……” “得了吧你！”陈雅白了陈言一眼，“陈言，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啊？” “我不喜欢你，别费劲了！” “不喜欢我？”陈言的心里又被狠狠打击到，但他总归脸皮厚，又笑道：“那你那天为什么给我跳舞，还让我抱你？” “那是我不想打击你！懂？哎呀，烦死了！天天看见你烦死了！” 陈言知道陈雅应该是为了昨天中午没陪她吃饭的事，故意找茬，她说的是气话。 一定是气话。 陈言苦笑一声，低下头，脑中闪过了童楠楠的影子，又浮现了琴姨的面孔。他无声地吃饭。 花姐坐在两人旁边，很尴尬，也替陈言觉得难受，觉得陈雅有点过分了。不过陈雅倒挺有本事的，把眼前这个男人训斥的服服帖帖的。 饭后，陈雅不等陈言，直接起身拉起花姐离开。 陈言愕然，自己难道就这么不被尊敬吗？ 一天的郁闷，直接导致他晚上跟原来宿舍的人喝酒的时候，喝高了，大学第一次喝高。陈言经常回宿舍逛逛，跟宿舍的兄弟关系还是很好。但是他搬出去享福了，大家还在水深火热，自然是要灌他酒的。于是，在宿舍长的带领下，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挨个向老三陈言敬酒。陈言也有借酒浇愁的意思，来者不拒。后来自己还一个人捧着酒瓶咕咚咕咚喝个没完。 结果，陈言吐了，华丽丽地吐了自己一身，吐了饭店一地。 宿舍大哥领着弟兄们给他收拾，给服务员道歉。 “你索索（说说）你这个仍（人），喝不了多少，还傻喝。”出了门，山西的老大一边搀着陈言，一边训着他。 陈言笑了笑：“大哥，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先走，我等妹子来接我。” 众人当然不乐意，但是在陈言的坚持下，只能离开。因为陈言说他们不走的话姑娘不会来，他甚至还用终身的幸福来吓唬大家。众人只好离开。 临走前，老四拍拍他肩膀道：“搞不定了给我们打电话。” 陈言点点头。 老大说道：“到家记得给额们发短信报平安。” 陈言又点点头：“知道知道，你看我现在，很清醒。” 一众兄弟终于离开，陈言坐在一家商店的台阶上，闭上眼睛歇歇，然后赶紧睁开，甩掉天旋地转的感觉。掏出一根烟点上，给陈雅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被挂了。 陈言心里一沉，安慰着自己，也许她有事呢。 一口一口抽完烟，再拨过去，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干嘛！”那边的语气很不友善。 陈言深呼吸一口，让自己清醒清醒，缓缓道：“能来接我吗？我喝得有点多……” “我画图呢，你找别人接你吧！”陈雅是学建筑学的，画图甚至通宵画图都是家常便饭。 陈言磨叽半天，终于还是被拒绝，他失望地挂断电话。 路灯，霓虹灯，车灯，各种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在夜幕下，映衬着他的失落。 按说陈言应该哭一下，更符合剧情，但他没有。他只是苦笑。 他又掏出手机，给郭小贝打了个电话。 “喂，我喝多了，能来接我一下不？” “在哪？” 陈言报了位置，然后挂了电话。他晃晃悠悠地起身去买了瓶水，又坐回原位置，闭上眼睛准备靠墙歇一会。郭小贝出现在他面前，穿着拖鞋大裤衩，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手上还推着一辆破自行车。 陈言看着自行车，哈哈大笑：“真特么破，哪弄的？” 郭小贝喘着气道：“废……废特么话，赶紧……上车，怎么喝这么多。” “心痛啊！我费尽心思的陈雅，一点没管我！” “谁特么有老子关心你！”郭小贝一边说着，一边扶陈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回家，喝点热水。” 郭小贝带着陈言，陈言把头靠在他的背上，眼泪终于出来了。 “谁特么才对我好？我特么该相信谁！” “我早跟你说，追女生，自己不能太贱！那样女的就不尊重你了！”郭小贝头也没回地喊道。 “主席说的好！你的机智打动了在场的观众，全场起立鼓掌，掌声经久不息……”陈言又开始逗比，郭小贝最近刚成为系学生会主席，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强势上台，改变了以往大三才能成为主席的传统。想想也知道他的手腕多么硬。陈言这么说，算是祝贺他了。 “滚蛋！” 风呼呼地在两人身边掠过，郭小贝心痛难忍，不禁捂住胸口。 眼看着就要得到了，又失去了，又是这样。我还要继续坚持吗？ 琴姨呢？ 那个温柔的面孔再次笼罩住陈言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