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之王》 第一章 领便当的龙套 大夏帝国立国至今已逾百年,太祖、太宗都是明德慎行的帝王表率,而当今圣上康德陛下更是将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的理念发挥到了极致,对贪官污吏,庸官冗吏的打击可数华夏五千年之最。 越来越多的大夏科学家开始登上国际舞台,大夏的国民生产总值一度超越了韩国、泥轰,成为了亚洲第一、世界第二的存在,表面上看去大夏帝国可谓是一派欣欣向荣,国泰民安,可大夏帝国的人口基数实在太大,国民生活水平距离欧美一线国家还存在着二三十年的差距。 在大夏帝国西南边陲的萨兰康省的中部腹地,屹立着一座规模巨大的城市------鹅城,鹅城的规模仅次于萨兰康省的首府------鸭城,人口超过800万。 不过诺大的鹅城经济却不太发达,由于没有什么矿产,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撑得起面皮的工业,巨大的人口基数导致兴旺的农业只能勉强自给自足,由于东部丘陵地势的特点,许多农民将粮食作物改种为了经济作物,其中尤以甘蔗为主,造就了地方特色产业------蔗糖,不过连续几年的市场竞争下来,没有资金没有改革意识的糖厂也不景气,面临着随时倒闭的风险。 资源匮乏、产业萧条的鹅城,胜在地处萨兰康省的三江交汇之处,依山傍水,建市悠远,人文旅游资源相当丰富,旅游产业几乎支撑了鹅城经济的半边天。 而自真实电影业大兴以来,人口密度极高的萨兰康省可算是成了大夏帝国中最为踊跃投身电影事业的头一号省份,而鹅城这个闲人奇多的城市,又成为了萨南康省中的佼佼者。那些混吃等死的市民们找到了一个赖以谋生的产业,出现了大夏罕见“举城当演员”的奇景。 除去那些混迹于演艺圈外的专业人士,破家的农夫、下岗的工人、退伍的兵卒、潦倒的手艺人、混街边的二流子,要饭的丐帮团伙,但凡有一丝想要改变命运的货色都积极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龙套演员,而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瞬间爬满了鹅城新区开发的写字楼,像铲垃圾一般地在市场上铲人,将一批批龙套演员纳入麾下,同样又像扔垃圾一般将一大批潜意识废渣们开除掉,譬如下面这位: 林念修今天心情很不错,他的儿子兼首席爱将林峰在刚刚下档的《大江湖》中不负期许,以超一等的潜意识,干死了剧本内定的重要配角之一(大陆架公司的当红小生)陈安河;林峰的关注度两日之内暴涨20多万,成为了《大江湖》众多龙套演员中的一匹超级黑马。 “裁员,狠狠地裁员,哈哈哈!” 林念修捏着手里的报表,手舞足蹈地冲行政秘书小张咆哮,金百花工作室在大夏影视圈儿浮浮沉沉了十三年,养了三千多名群众演员,马马虎虎凑凑合合地维持着经营,十三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三年,换做别人早把公司打包出售,回家买几亩薄田当个田舍翁了。 林念修的坚持没有白费,林峰的横空出世让他老泪纵横,没想到这个小妾所生的庶子竟然拥有超级强悍的潜意识,加上优选的种子造就了俊朗的外表,不客气地说风靡万千少女那是指日可待,林念修感到春天来了,金百花有救了,他要崛起了。 广告、代言、走穴、出台的邀请就像闻到鲜血的蚊蝇般蜂拥而来,大夏传媒的八卦力量如同决堤的黄河涌向了金百花,林念修这几天每接一个电话就高兴好一阵子,金百花熬了十三个严冬,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他拿起笔在报表上勾出前十个关注度最高的演员,再勾出十几个小领导的亲戚,他的亲戚,他亲戚的亲戚,然后把报表甩给小张,说: “喏,通知其他人领盒饭。” (您有一条新信息。) 张虎恩放下碗筷,摸了摸还在看动画片的女儿的小脑袋,冲父母说了句我吃饱了,便回到了卧室里,一分钟后,他穿着外套走了出来。 “阿虎,干嘛去?” “公司通知加班。” “哦,那早点回来,路上注意安全!” “爸爸早点回来。” 听着女儿奶声奶气的声音,张虎恩强装笑脸地与女儿告别,拉上防盗门后,他头重脚轻扶着栏杆从五楼走下来,他又失业了,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事到临头总有一些不甘。 他不努力吗?非也,进入《大江湖》后,他一直在努力地演好自己的群众演员,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全部花在了长跑锻炼上,可演戏不是靠努力就能演好的,最重要的是,他的潜意识太渣,就是个逆来顺受的顺民。 自从十三年前新兴电影科技------真实电影的诞生,潜意识就成了一锤定音决定演员命运的唯一标准,所有通过脑波接入电影的演员,都会妥妥地失去现实中的意识,换言之在电影中,他们不知道自己在演电影,而是按照剧本的初期设定通过潜意识来演绎自己的另一段人生。 就因为这个坑爹的潜意识,多少当红明星一蹶不振。 在普通电影中一直以塑造高大全人物形象而出名的易方达,在第一部真实电影《英雄血》中,一开场就被庞大的厮杀场面吓屎了裤子,尽管制片方给他开了无数BUFF,派了无数忠心耿耿的龙套去为他挡刀,甚至连公司老总都亲自上阵为他摇旗呐喊,易方达还是像惊慌失措的小鸡子一般死在了乱军的践踏之中,成为本片最早领便当的一号男主角,同时也开启了大夏电影业一发不可收拾的历史巨坑路程。 一向以忠诚、顾家、讲原则、有担当等正面形象出现在电影中的何凡,一进入真实电影《白领丽人》后就变身为狼,利用身为公司老总的职权乱搞男女关系,几乎把办公室里的美女全都睡了一遍,一部好好的青春励志片被他搅成了**伦理片,引来影迷的口诛笔伐、旗下粉丝们集体倒戈,何凡的个人博客变成了臭不可闻的大众茅坑,电影下档后何凡被公司解约,成了又一批倒在真实电影屠刀下的标志人物。 当红玉女袁媛媛虽然有被“大夏第一编剧”于麻麻强力捧红的嫌疑,不过在普通电影中的表现也算差强人意,一进入真实电视剧《女神之战》后,就开始了她的作死历程,各种扭曲夸张的表情,各种憋出屎都憋不出大招的尴尬,各种被打翻在地狂踩胖揍的被虐表现,只能让于麻麻也不得不承认“美则美矣,可惜潜意识太差,哎,只能再让她拍普通电视剧了。” 不得不说自从真实电影出现后,电影圈儿的革命就开始了,普通电影原本还想靠着低廉的价格,热闹的氛围和舒适的环境与真实电影抗争,经历了三次电影战争之后,普通电影完完全全被揍趴下了,各大电影院倒闭的倒闭,转行的转行,只留下一地鸡毛的普通电影成了收藏品,进入了大大小小藏家的藏室内。 而电视剧就像小三儿一般立刻举旗倒戈,真实电视剧已经逐渐取代了普通电视剧的地位,成为了大夏下午连播场、八点黄金档、十点海外场、十二点午夜场和三点肥皂场的座上宾。 这里不得不说人都是自私的,最善看别人的隐私,看他人在电影中出洋相丢丑才能获得最大的自我满足感,许多老百姓有事没事儿就把“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骨子里还是一坨臭狗屎”挂在嘴边,那些前明星们在真实电影中的丑陋表现成为了广大汉民们阿Q精神的最佳食量。 三年之内,前明星们可算丢尽了“明星”两个字的脸,大众们纷纷改明星为明猩,追猩族们自称耍猴的,追着他们去看洋相,弄得明猩们视真实电影为龙潭虎穴,轻易不敢涉足。 有退路的前明星们纷纷转型,不演电影改唱歌,嗓子不行改跳舞,不能唱不能跳的不是还能去当娱乐节目的主持人嘛?如果连口才都没有,那敢情好,去大夏购物当个兜售狗皮膏药的媒子总行吧。 没什么退路的就惨了,有张脸有块好体格子的还能卖肉卖灵魂,丑角、笑星们则只能混迹于茶馆儿、农家乐,博人一笑混口饭吃;而靠着关系上位的则更惨,没钱就没关系,没关系就回家吃自己。 随着季福庆、杜岸策、万丝雨、肖登轩这些大腕儿们一批接一批地倒在各种类型的电影中,制片方终于放弃了被旧时代抄红的明星们,开始培养自己的草根明星。 一些潜意识强大的新人逐渐在真实电影中凸显,一批新兴的明星逐渐占据了主流媒体的平台。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这些明星的脚下,践踏的是无数前辈们的尸骨。 相比新兴的明星们,群众演员的日子就过得不尽人意了,和当年那些跑横店,混北影厂的前辈们一样,他们也是消费品,不过稍微值得欣慰的是,比起前辈来说,他们至少不愁没电影演,混个温饱没多大困难。 像张虎恩这样的群众演员很多,特别是真实电影向着国际化接轨演变之后,一些大型的史诗电影追求真实性和多元化,就需要世界各地的演员参演,正所谓全世界人民是一家,全太阳系人类荣辱与共,地球和各个殖民地的群众演员数量也呈几何倍增,一年破10亿,10年破百亿, 而且随着“演员群众化,群众演员化”运动的推动,演员无门槛入职的原则得到世界各国和殖民地的认可,无论年纪、身份、性别的人都可以成为演员,除了脑波思维无法正常运作的人,几乎人人都是演员。 好比一个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头,如果愿意演电影,就可以在公用电影演绎吧(简称公演吧)花费一定数量的信用点数,查看电影档期,有档期合适且未满员的电影就申请参演,当然角色肯定是龙套,有些时候连龙套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电影中的背景而已。 如果在公演吧演的好,又有一定的关注度,就会被金百花、大陆架这类的中小型工作室看上,拉入专业电影的范畴,从底层开始一步步往上爬,通过不断地厮杀和竞争最终成为闪耀的电影新星、彗星、流星等等。 第二章 从头再来的龙套 张虎恩就是在公演吧被金百花工作室看中的,怀揣跳跃的野心加入了工作室,如今奋斗了三年,又回到了事业的起点,他一脸茫然地走在前往金百花工作室的路上,看着大街上川流不息地为工作生计忙碌的人群,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总之先找到金百花工作室闹事没错的,虽然我们签的是短期合同,但终归有个合同,像这样将咱们这些群众演员当垃圾一般踹掉的态度实在让人愤怒,而且业界不是有这么个说法“即便是无理取闹,只要能吓着人,就有利可图。” “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吃饭!” 来到金百花那间酷似仓库外形的“猪圈”,许多接到短信的群众演员已经自发与紧闭的大门展开了对峙,一个男人拿着用报纸卷成的指挥棒,带头冲着大门里面严阵以待的保安喊口号,惹得周围的行人纷纷侧目。 “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吃饭!” “GRD的林念修出来,胆敢拖欠我们血汗钱,朝廷已经三令五申不能拖欠农民工工资。。。。。。” “打到林念修!群众演员万岁!” 一大波群情激奋的龙套和背景们在指挥者的带领下举着各式各样的牌子在门外高声呼喊着,这种近乎撒泼的态度让张虎恩很头疼,原本还希望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留在金百花的愿望彻底被群情激奋的昔日战友们打散了。 (算了,闹了也白闹,人家将解除合同的违约金都给了,也算仁至义尽了。再闹下去,还不得把自己给陪进局子里去?) 骨子里就是顺民的张虎恩事到临头又打起了退堂鼓,他垂头丧气地远远避开那些激动的战友们,深恐自己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上,一边朝着来路回去,一边在脑海不断地反问。 (我该如何向父母女儿交代?我的父母已经年近六旬,女儿才两岁多,我该如何才能撑起这幅生活的重担?我TMD就是一个懦夫,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花开又花落,缘起又缘灭,人生只不过是大河中的一朵浪花,珍惜现在,遥望未来,一切从头再来。。。。。。” 不知道是哪个蛋疼的哥们儿尽然用公放放起了十几年前的这首老歌,听着旧时代的前明星在歌中用悲怆的语调不断重复着“一切从头再来,只不过是起起伏伏中的一个原点。。。。。。”张虎恩就想操蛋地骂娘,心中一股邪火冉冉升起。 老子当年也是鹅城机械厂的一名工人,每天挥汗如雨抡大锤,不顾安全抬钢板,老子做了什么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要让老子待岗培训,发50%工资,没过半年还被强迫性地办了停薪留职;你们产品没销路就要工人背黑锅,你们那些吃的肚圆腰突的厂领导是干嘛用的? 父母辛辛苦苦了一辈子把自己从大学里供出来,原本还道总算进了企业里能够衣食无忧,可到头来还是被折磨地自谋生路,这不是欺辱人吗? 辛辛苦苦已度过半生,今夜重又走入风雨,真的只不过是一切从头再来,有这么轻松吗?吃饭、穿衣、看病、养育女儿、各种名目的苛捐杂税就像食人的猛虎一般趴在身侧,生活的重担压地人喘不过气来,你所唱的原点起伏真的那么轻松,来来来,咱们不如交换一下身份,我唱的比你还好。 越想越愤怒,越想越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打倒在地,还要趴在地上高呼陛下圣明,官员仁德,举国昌盛一般下贱,张虎恩的脸上如同上了一层血皮一般,整个面孔都扭曲了。 (从头再来,好,老子就从头再来!) 出离愤怒的张虎恩下了决心,一路走回了跃进小区,他推开了小区内的“三豆豆公演吧”的房门,看着在寂静中不断闪耀着蓝光的电影接入仪,他心中荒诞地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哥们儿,演戏啊?” 公演吧老板还是三年前那个胖子,留着时下最流行的德纲头,一件老古董一般的长大褂已经打满了补丁,生意说不上好,也不算坏,在如今高速发展、竞争激烈的社会,能够混碗饭吃不容易,能赚钱的活儿有,风险也大,像这样一天到晚守着上百台设备,上网斗地主就能养活一家人的日子,算是较为惬意安逸的了。 公演吧还是那个老旧破败的样子,墙上的“忠君爱国”好几年没换了,几个酸儒的吐槽墨宝还在发黑的墙上挂着,几句歌功颂德的标语倒是时不时地擦拭上几下,大夏的泛黄小号龙旗如同照妖镜一般插得满墙角都是。 张虎恩将手放到指纹扫描器上,看了看扫描器上仅剩的566点信用,心中有些苦涩,自从妻子因为车祸去世后,他家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老迈的父母要照顾两岁大的女儿,自己的事业看不到希望,强撑着维持家庭的日常用度,心理压力不断增加,失眠日益严重,他不知道自己看上去还算健硕的身躯还能撑多久。 “哥们儿办包月不,特惠只要100点。” (一文钱难道英雄汉,生活费、自己的保险,女儿的幼儿园入园费还没有着落。) “不了。” 他生硬地拒绝了老板的邀约,找了一台半旧不新的接入仪,戴上头盔躺进去,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大电影网,掠过业余电影不看,直接调到了专业电影测试栏,看了看近期即将开拍的电影。 大预算电影有七部,两部战争片、两部魔幻片、一部恐怖片、一部科幻片、一部武侠片。 其中夏美合拍的《超能之战》和多国合拍的《王国霸业》热度都在七颗星,可以说是七部大片中投资最巨,背景最深,场面最广的史诗巨作。 最近流行国际风,虽然大夏当红演员在国际舞台上的表现普遍坑爹,但阻止不了大夏演艺圈进军世界的热情,只要能搞到一次奥斯卡,哪怕是男女配都行,就能打破大夏影视圈萎靡不振的坑爹怪圈。 而其他国家也乐于接纳最擅长充当炮灰的大夏演员,只要是大片,特别是狂花信用点的大片,都会主动邀请大夏影视公司共同拍摄,用通俗一点的语言来描述大夏影视圈,此处人傻钱多,速来。 张虎恩看了看《超能之战》的简介,才刚点开就弹出一个黑色的对话窗口: “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你想复仇吗?” (扯淡!) 对于这种插入式广告,张虎恩看都懒得看,直接点红叉取消掉,继续翻看《超能之战》的简介: 《超能之战》讲述的是大夏、美国两地凭空出现的超能力觉醒者,在不受控的情况下引发的超能力战争,内容包括阴谋、人体试验、爱情、野心、毁灭世界和救世主等等诸多杂七杂八的要素,可谓是一锅烩的大投资电影,最近老美那边的真实电视剧《HERO7》横扫了全球强档电视剧圈儿,仿拍《HERO7》的电影脱不了跟风的嫌疑,但在影迷心目中很有市场。 期间,那个黑色的对话窗口时不时地闪现出来,都被张虎恩不假思索地取消掉了,对付这种广告,阅片无数的张虎恩手到擒来。 (你越是让我点,我越不点,赚不到点击,气死你。) 他看了看《超能之战》的档期,五个月以后,这不符合他找临时工作的目标,所以又转向了《王国霸业》这部轻魔幻战争片。 《王国霸业》的历史背景铺的很开,讲述的是在两块大陆上N多个野心家围绕着逊里亚王座而展开的杀戮与战争,其中涉及的战争、杀戮、情色、乱伦、恶心、**的场面比比皆是,有点挑战无下限战争剧《都铎王朝18》的样子。 档期在一个星期之后,目前正在通过测试电影招纳海量背景+龙套。 黑色的对话框已经跳了不下三十几下了,把张虎恩惹毛了,扯下头盔冲着胖子喊: “老板,你这台机子咋回事,一直跳广告。” “哦?” 胖子在电脑那边点了点,看了看这台接入设备的状况,一脸无辜地说: “没有啊,好着呢,一切正常啊!” “好啥好,你过来看。” 胖子骂了句神经病,走过来,戴上头盔操作了一下,然后取下头盔问: “好着的啊,没问题啊?” 张虎恩一阵气结,戴上头盔,发现那个弹出网页消失了,不由有些尴尬地冲胖子说: “刚才还跳着呢。。。。。。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跳了。” 胖子嗤笑了一声离开,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电影接入设备的广告都是正规运营商植入的,绝对不会出现电脑上那种**广告的情况,这位老兄看起来精神萎靡,恐怕日子不太好过吧,随着世界杯、高考的临近,天台见的人也越来越多,估摸着这位仁兄在发过几次神经后,又得为大夏的高台跳楼事业做出一番贡献了。 老板很大度地拍了拍张虎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兄弟,放宽心,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嘛。” (MBD你欠揍吗,我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张虎恩恼羞成怒地摸了摸鼻梁,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连一个尸餐素位的公演吧老板都能看出自己的失败,看来自己真的失败了。 (测试电影------《王国霸业》------测试对象:诺茨领地农夫------测试名额:1000/1000<满员>,测试公司:聚宝盆) 测试电影中一共列出了七十种需要测试的职业,每种刚好两千人,其实原本不止这点人数,不过按照利益均沾、地方保护特色的原则,给鹅城的名额也被压制到了一个县城历年参演人数的平均数,这还是鹅城电影协会争取来的结果,如果落在一个演艺事业欠发达的地区,估计总数都不会破万。 正所谓演员出彩,名额就多,演员默默无闻,名额就少,尽管真实电影就像一个黑洞,来者不拒,不过总得给拥有优秀演员的地区一点动力和彩头。 各家公司都分别列出了人数不等(按业绩分配名额)的测试名额,大部分已经处于满员状态,只有少数还在等待测试。 而剩下的几个测试职业中,女仆、床奴自动被张虎恩省略了,粪佬、收尸佬这两个原本还存在的名额在十秒中之内便被人补全了,只剩下最下列的一个职业: (测试电影------《王国霸业》------测试对象:琴纳茨领地角斗奴隶------测试名额:881/1000,测试公司:金百花) (测试电影------《王国霸业》------测试对象:琴纳茨领地角斗奴隶------测试名额:265/1000,测试公司:大陆架) 看着这两个公司又在打擂台,而且表面上大陆架公司因为《大江湖》的影响,在影响力上已经无法跟上金百花的节奏了。张虎恩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陆架公司,他对金百花已经彻底失望,同样,金百花对他恐怕也是彻底失望了。 就在他点上大陆架公司的测试网页时,那个黑色的对话框又弹了出来,巧的是挡住了张虎恩的鼠标指针,他连细看一番都没来得及,便一阵眩晕,意识被拉进了真实电影中。 第三章 选错电影的李刚 “你们这群废物、人渣、臭狗屎!” “你们才是狗屎、垃圾、死娘炮!” 一阵喧闹让张虎恩从黑暗中醒了过来,他从铺满黄沙的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是裸露的,周围的人也是裸露的,男人们甩着胯下的工具目光闪烁地站在角落里,女人们则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瑟瑟发抖,他们的眼神陷入了一种无辜和不幸,绝望的气氛在压抑的牢房内弥漫开来。 “杀杀杀!” 听着头顶上喧嚣的看台传来的一阵阵欢呼声,泥土和灰尘透过木板的缝隙不断洒落下来,上面的观众们已经热血沸腾了,嗜血的渴望需要奴隶的鲜血来抚平,面前的这群不幸者就是取悦他人的玩物。 牢房是拥挤的,四周的木质格栅上还有乌黑的痕迹,周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木质大门,阳光从头顶缝隙照射进来,倒也不显得昏暗。拥挤的牢房内挤满了200号男女奴隶,汗臭、狐臭、骚臭混淆在一起,让人作呕。 “新来的,滚开!” 一个粗暴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张虎恩连忙往前走了一步,转身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矮了两个头且面目凶狠的肌肉男,一道蓝色的光幕在他眼中出现: “测试角斗奴隶119号---扮演者:李刚 状态:健康(BUFF:空) 潜意识:横行霸道(初级) 关注度:0 收入:0” (这是什么?我不是点了测试页吗。。。。。。不对,我怎么会知道我是张虎恩?我怎么会保留现实意识?难道是那个广告,苍天啊,这TM到底怎么回事?) 思维处于混乱状态的张虎恩又发现了一道光幕,在他眼中出现这样一个数据: “测试角斗奴隶277号---扮演者:张虎恩 状态:强壮(BUFF:空) 潜意识:懦弱(顶级)(被屏蔽) 关注度:0 收入:0” 张虎恩还在那里傻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眼中逐渐黯淡下去的光芒,119号已经不耐烦地跳起来一巴掌朝他扇过来,1米88高的张虎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被扇了一个五指印,脑海中的疑问立刻被这一巴掌扇灭了。 (这种感觉真是无比地真实啊。) 他在《大江湖》里被师兄扁、被师弟扁、被师侄扁、被下人扁、被不会武功的人扁,种种遭遇让自己看完录像后都感到莫名其妙,好歹他也是牛高马大,身强力壮之辈,怎么会被这些弱渣们欺负到没有退路? (原来自己的潜意识是懦弱,还是顶级的懦弱,难怪自己辛辛苦苦地打拼了三年多,竟然还是落得个被裁撤的下场。) 张虎恩站在那里被人打了一巴掌,右脸立刻肿了起来,一个身高近2米的壮汉被一个不足1米75的“矮子”打脸,这可是发生在眼前的怪异事件。 周围的奴隶们有的幸灾乐祸、有的目露同情,有的装作没看见,反正这年头到哪儿都有恶人,哪儿都有怂货,见怪不怪了。 而场外,在虚空之中一个有着上帝视角的观察者------大陆架公司人事科的苏丽,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她作为这个测试世界唯一的观众,是一种灵魂体一般的存在。 她刚刚才巡视了一番周围环境的真实性,替换了几个模样重复的剧情观众,闲着没事就开了上帝视角在角斗场上的上空闲逛,没想到一记清脆的耳光就引来了她的注意。 苏丽飘到了张虎恩的身侧,作为一个靠着关系到大陆架公司人事科实习的大四学生,她从来没有想过充当观察员是如此又黄又暴力的事,看着一大群男人赤身裸体在自己面前晃着工具,苏丽的脸打从开始就没有褪过红色。 观察员,顾名思义,观察观察,看看有甚好苗子能够成为他们晋升之路的铺路石子,发现一个潜意识强人能够带来的好处太多,以至于观察员也成为了一个炙手可热的职业。 许多观察员在发现极品的好苗子后,靠着各种手段成为了明日之星的经纪人,这也就完成了从打工仔到创业者的华丽丽转型,苏丽心中当然也有这种打算,所以她对这次选拔很上心,保不准儿就能发现一两个含金量高的棋子呢? (277号------张虎恩,男,32岁,原鹅城机械厂职工,机械厂停产后长期从事群众演员职业,曾效力于金百花公司,参演过《大江湖》,总体评价0分,昨天被辞退。) 看着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被人一巴掌扇到脸上,却面无表情眉头紧锁地呆立在原地,苏丽心里直接给他一个大大的差评,看来废物无论到哪里都是废物,真是白瞎了这一身牛高马大的腱子肉。 (他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在五秒种的时间内,张虎恩就回顾完了《大江湖》中遭受的种种屈辱,等他回过神来,发现119号这个矬子已经给了自己一耳刮子时,他的面皮立即涨红了,往日的种种屈辱如同放幻灯片一般在自己脑海中闪过,看着恶形恶相的119号,就像看到了那些侮辱自己、折磨自己、践踏自己的人事总和。 (这里可是电影世界,不是现实,我用得着对你客气吗?) “我草你M!” 张虎恩一爪就朝着119号的肩膀挥去,在《大江湖》中他拜在鹰爪门的门下,鹰爪功经过十几年的磨练(电影内外的时间轴不同),已可说是炉火纯青了,不过他生性懦弱,从来没与人对敌过,故而不知这鹰爪功的威力还剩几分成色? 真实电影更像一个虚拟的世界,与现实世界不存在任何共通性,所以即便你在电影里练成了绝世高手,回到现实,该烤地瓜还是烤地瓜,该卖切糕还是卖切糕。 不过张虎恩如今的状态很奇怪,鹰爪功的各种技击招式如同印证在脑海里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生疏僵硬,很自然地使出了鹰爪功的基础抓法。 李刚虽说有着横行霸道初级的潜意识,可本质上还是一个没啥格斗经验的苦哈哈,被张虎恩出其不意地一爪抓在肩头,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连忙往后一退,口中不断大骂: “孙子,你敢还手?” 谁知张虎恩可不仅仅是还手这么简单,轻易地放过他怎能抚平自己心中的怒火,既然知道自己在电影中,打死人又不用偿命,张虎恩根本无所顾忌,一爪用劲直接从李刚的肩膀至手臂上抠出来二两肉丝。 鲜血顺着李刚手臂的伤口涌出,伤到筋骨的李刚尖叫着倒在地上,一双三角眼从怨毒转变成了惊惧。潜意识决定命运,在真实电影里横行霸道惯了的李刚没有想到对方比他更加残忍狠毒,一出手就是要命的节奏。 李刚盯着步步靠近的张虎恩,右手撑着身子不断地在沙地上往后挪动,随着他的挪动,周围的奴隶们纷纷后退,丝毫不想被牵扯进这场打生打死的斗殴里。 隐在一旁的苏丽已经看呆了,没想到这个刚才看起来还软趴趴的男人,潜意识竟然是如此的坚挺,而且从身手上看他还是个练家子,练家子啊!要知道大夏的练家子早就被各大影视公司给收拢了,现在都在各种投资规模的武侠片、动作片里面赚大钱,哪有跑来当龙套+背景演员的?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李刚已经完全被收拾懵了,在他的记忆里,他是琴纳茨领地中很牛逼的一名角斗奴隶,整个奴隶营无人出其右,今天被送到角斗场也只是走个过场,自己早晚会成为正规角斗士的,甚至有希望能够脱离奴隶的身份,原本以为这群绵羊一般的奴隶们很好收拾,没想这里面却藏着一块带刺的铁板。 119号奴隶不断后退,搞得靠在墙边的奴隶们纷纷朝两边退让,张虎恩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他知道附近肯定有大陆架公司的观察员,既然已经表现的如此凶狠残忍了,不如就更加凶狠残忍一点,让他们看看自己这个沉寂了三年的群众演员拥有何等高大上的潜意识,这样自己日后的长期饭票也算保住了。 他的步幅很大,配上他那浑身练得有些**的肌肉,就像一台人形推土机一般轰隆隆走到119号面前。 “渣滓!你刚才用那只手打我的?” 张虎恩的眼神让李刚陷入了绝望的境地,他知道眼前这个奴隶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走投无路的李刚狗急跳墙般大喝一声,整个人朝着张虎恩扑来。 张虎恩心想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身躯一侧,躲过李刚的扑击,趁他还在空中之时一爪揪住他的肚皮,刺啦一声就溅出一地的血花。 李刚再次倒在了地上,不过他立马爬了起来,作势又要扑过来。周围那惊恐的眼神和女奴隶口中的尖叫让他浑身一颤,当他低头朝着自己的肚皮看去时,发现两条半透明的肉色肠子正露在的肚皮外面,鲜血从肠子边上不断地朝外挤。 “我。。。。。。这是我的肠子。。。。。。” 李刚呆滞地想将肠子放回去,可是他的手臂已经麻木了,如同老年痴呆症患者一般把肠子捋起,放下,捋起,再放下。 张虎恩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看着李刚空洞的眼神,双手轻飘飘地伸过来,抓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扭,一个翻转180°吐着舌头的死鬼便“碰”地一声倒在地上。 (兄弟,去演其他电影吧,谁叫你运气不好来招惹不正常的我。)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四章 面试开始 周围的奴隶发出各种喊叫,其中以“杀人了,杀人了”居多,一两个靠的近的直接趴在地上呕吐酸水,李刚那扭曲的面容已经深深印记在他们的脑海中,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了。 一个角斗奴隶,死了就死了,没有人会可怜他们,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毫无价值豪强霸道的奴隶出头,开玩笑,也不看看对方是什么人?甚至有人露出一丝窃笑,心中大喊着死得好啊。 一直近距离观看的苏丽吓得捂住了眼睛,这么血腥残忍的画面她没见过,一个人如何能够将另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肚子剖开,将他的脑袋掰断?这还是一个人吗? 虽然她心里对张虎恩如此残忍非常反感,但她的职业道德不允许她凭借自己的好恶来做出有失公允的判断。 苏丽立刻在张虎恩的评价后面注明了三颗铜星,并在后面加了一句“此人极度残忍好杀,建议招募为长期配角。” (自从真实电影诞生之后,演员的评级系统也就应运而生,世界范畴内规范的评级为:无评价→铜星→银星→金星→铜章→银章→金章→钻石→皇冠。每级有五个小级别,以数量由少到多为区别。 正规注册的影视企业可以对铜章以下进行评级,而铜章以上则全靠演员自己去争,有多少关注,就有多高的级别,完全脱离了所谓影协、视协、同业行会的控制。也就是说,不管你在本国遭到什么封杀,只要有影迷支持你,该皇冠的还是皇冠,该钻石的还是钻石。) “蛆虫们!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皮鞭打在地面上的响声在门口响起,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一个手持鞭子身穿紧身短打皮衣的黑人大汉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躺在沙地上死状凄惨的119号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旋即又哈哈笑道: “看来你们很不喜欢他啊,不过我很喜欢你们的残忍,出去吧,去取悦你们的观众和主人,但愿你们能够如同现在这般凶狠!” 奴隶们耷拉着脑袋一个个躬身从木门走出去,当张虎恩从黑人身边走过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黑人的信息: “赖科万迪斯---剧**物(琴纳茨领地麦迪卡角斗场教头) 状态:健康(BUFF:威压奴隶) 攻杀难度:较大 攻杀奖励:力量小幅提升” “啪!” 张虎恩的注视换来了一鞭子,鞭子打在身上,溅起了一丝血花,赖科万迪斯那洁白整齐的牙齿在黑皮肤上显得那么刺眼,笑声也是那么刺耳: “有意思的家伙,如果你能在角斗场活下来,我可以把你训练成一名合格的角斗士。” 张虎恩咬着牙瞪了赖科万迪斯一眼,又换来了一鞭子,他吃痛走进麦迪卡角斗场中,发现那如山般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大,木质看台上热情的观众们表情已经狰狞了,只有死亡和鲜血才能给他们更多的刺激,才能值回票价,才能抚慰他们等待的焦躁。 他和其他奴隶一样被两名士兵驱赶到角斗场中央,圆形的角斗场大约比一个足球场小上一点儿,粗糙地谈不上任何建筑风格,除了用于支撑看台的大理石柱,剩下的都是砖木结构,穹顶上更是用一些布料和兽皮打着补丁遮住了一部分阳光。 其他的四个木门里也有奴隶被驱赶出来,围绕在角斗场四周的士兵们手持长枪将999人驱赶到角斗场的中央,999人就像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在一起,**的男女们也顾不上身体的接触,只是表情惊恐地盯着士兵们手中的武器。999人全部挤成一团儿占了整个角斗场十分之一不到的位置。外圈围了一圈儿全副武装的黑甲士兵。 正午的日光照着这群奴隶,黄沙透着可怕的温度炙烤着他们的脚底板,许多奴隶尖叫着连连跳脚,他们猴子一般的动作换来了开台观众的哄笑和辱骂,进了角斗场,人性的善面就被彻底遮盖,人性的恶面则像日蚀下的景色,被无限放大。 张虎恩静静地站在原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活下去,通过考核,挣钱。 “杀、杀、杀!” 观众们全部起立不断挥手呐喊着,角斗场一侧的独立看台上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女,他们饶有兴致地对着奴隶们品头论足,一个瘦小的白人捧着一张羊皮纸用鹅毛笔将他们的赌注记录在上面。 等到观众们都喊得差不多了,坐在这群男女中间的一个白发老白人站了起来,伸手朝两边的观众示意,观众的喊声才渐渐降低下去,逐渐恢复了平静并坐回了座位,许多人一脸希冀地看着白发老头,这次角斗的主办者废话比较少,而且舍得投入,深得民心。 老白人咳嗽了两声,用苍老且雄浑的声音说道: “琴纳茨的优秀公民们,为了庆祝铸火节,慷慨的罗莫拉与安德皮亚斯为我们带来了精彩的角斗表演。” 两个身着华装的中年男子起身致意,迎来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角斗奴隶商人是贪婪的水蛭,不值得身份娇贵的公民们给予过多的关注,两人有些珊珊不满地坐回位置上,白发老头接着说: “作为本次铸火节的开胃菜,同时为了庆祝丹尼尔斯将军的拉克拉斯大捷,这一千名来自拉克拉斯的奴隶将作为祭品献给伟大的火神,下面,让我们有请英勇无畏的角斗士们入场。” 伴随着观众们三呼万岁的口号,站在看台东侧的一个独立平台上的四个金面人开始了诗朗诵。 “邪恶的拉克拉斯人,茹毛饮血不敬众神,鲜血流过了海洋,污染了众神耳旁,英勇的角斗士啊,他们来自战神的故乡,请用神赐的剑与盾,清除世间最大的烂疡。” (不错,还真有点像唱歌剧的样子,声音雄浑、抑扬顿挫、高低配合,听起来让人心情非常舒畅。) 张虎恩没心没肺地欣赏着四个金面人的朗诵,四队武装到牙齿的角斗士从五个方向涌入了场内。 张虎恩挤在人群中间,朝着五队角斗士看去,发现每队都在四五十人之间,戴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头盔,身着全身甲,手持刀枪剑戟、盾牌、网兜、耙子、铁锤、巨斧等稀奇古怪的武器,正有序地在场边列队。 待他们列成了五个方队之后,围在奴隶们外圈的士兵才开始缓缓后退,直到他们退到角斗场的边缘,一阵雄壮浩大的号角声在场边响起,才将喧闹的观众们给压了下去。四个金面人的朗诵进入了新的阶段: “赞美众神的无私馈赠,让异端的鲜血浇灌脚下的土地,所有人都应当铭记城主的慷慨,只有杀戮的盛宴才能扶贫远征勇士的创伤。赞美拜托奥、赞美马睿昂兰德,赞美众神!” 说完,四个金面人齐齐向白发老头欠身施礼,老头点了点头,右手高举,作了一个单手下压的手势,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 “开始!” 第五章 地狱众生相 白发老头的一声令下开启了地狱之门,打了肾上腺素的角斗士们如同饿狼一般朝着场中瑟瑟发抖赤手空拳的奴隶们涌过来。鸟瞰之下,就像五股细小的水流朝着中央的一潭死水进发一般,而死水则立刻沸腾了起来。 999人,有三分之一都是女人,这些女人绝大多数都瘫坐在沙地上哭泣,只有少数几个强撑着发抖的身体呆滞地看着扑过来的角斗士,不知她们是准备殊死一搏,还是准备跪地讨饶。 而男人们,有三成哆嗦着身体往奴隶的中央挤过去,深怕自己成为第一批刀下亡魂,四成表情麻木地站在原地,估计是被吓呆了,剩下的三成倒是还有几分斗志,但却如同一盘散沙,散兵游勇一般各自分散开来,是在寻找对手,还是伺机逃走?谁知道呢? “不要散开,集中起来,跟我冲!” 跟在一伙20来人身后的张虎恩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奴隶纠集了一群同样强壮的奴隶朝着角斗场的南边挪动。那个身材高大的奴隶卖相不错,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绝然和倔强。 “测试角斗奴隶779号---扮演者:孙兆进 状态:健康(BUFF:空) 潜意识:自由领袖(初级) 关注度:0 收入:0” (疑,有搞头?) 张虎恩转身朝着孙兆进跑去,在他的带领下,原本向北的20几个奴隶踌躇了片刻,也跟着涌向了孙兆进,孙兆进的身边很快聚集了不下两百人,他们从中央那团待宰的奴隶分离出来,形成一个小团体朝着南边的那队角斗士冲过去。 两百名赤身裸体的奴隶很快与四十名角斗士撞到了一起,不过刚一接触,两侧的奴隶便朝着两边逃散,急的身处团队中央的孙兆进直跳脚,这都什么跟什么,都这时候了还有抱有侥幸心理的废物。 角斗士们立刻分出了两拨十人队去追杀两侧的溃奴,溃奴们没有想到这样找死的举动也给大部队减轻了一定压力,剩下的百十个奴隶生存下去的希望又大了三分。 顶在最前面的几名强壮奴隶颇有心计,眼看着就要与张牙舞爪的角斗士前锋接触了,突然齐齐一顿,踢起了脚下的黄沙,一瞬间让处在队伍前面的角斗士着了道。趁着当前冲锋的角斗士脚下一滞的档口,孙兆进振臂一呼: “冲啊,抢下他们的武器!” 几十名奴隶蜂拥而上,妄图靠着短暂的战术优势压倒角斗士的前锋。 “噗嗤!” 一把把铁剑将冲在最前面的八个奴隶扎了个透心凉,暂时失去视力的角斗士们根本无所畏惧,身上的盔甲让他们无惧徒手攻击,反手一剑便将冲上来送死的奴隶们喉咙割开,八个奴隶喉部喷着血箭倒在沙地上,原本还希望翻盘的奴隶前锋立刻鸟兽散。 “嗷!” 南侧的看台上发出一片叫好声,原本就已经很激烈的气氛,立刻被燃爆到了极点,叫骂声、嘘声、狂吼声响成一片,观众们已经陷入了疯狂,一些男性观众已经从宽大的长袍里掏出工具冲着角斗场疯狂摇晃,而另一些天生对交配就有着强烈执念的公民们则毫不避讳地坐在木登上,让他们的女人露出又白又大的屁股,公然耸动起来。 “真是一群优秀的公民!” 看台上的老白人非常欣慰(真不知道在欣慰啥)地冲着身旁的人念叨了一句,立刻引起了一阵震天价响的马屁。 苏丽悬在角斗场的半空中,蔑视着看南侧台上的观众们,突然,南侧看台的观众们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嘶吼声,那几个乱甩工具的公民从看台的栏杆上跳了下来,跟着大家一起伸出双臂高声呼喊着: “杀、杀、杀。” (发生了什么?) 苏丽将目光从这帮“优秀”的公民身上收回来,看向角斗场,一个高大的奴隶从一名角斗士的身旁掠过,一剑带起了一蓬血花,那颗戴着猪头头盔的脑袋便飞了起来,落在了旁边的沙地上。 这已经是第三个被张虎恩枭首的角斗士了,他趁着刚才的混乱抓走了一名角斗士手中的短剑,靠着灵活的步伐游走在角斗士们的外侧收割了三条人命,这三个身形迟钝疏于练习的角斗士给他贡献了30%的剑术黄槽,和15%的近战黄槽。 说起黄槽,是一种类似经验值条的东西,在他眼中,每击杀一名角斗士,就会出现两根半透明的跳动黄槽,也不知道黄槽满了以后,他会不会升级? “跟上,蠢货们!” 张虎恩躲过一杆长枪,一个猛虎落地后一脚踹翻上前偷袭的角斗士,冲着身后那些还在惊恐、犹豫的奴隶喊道,现在的情况已经成了一团乱麻,到处都是奴隶奔逃、角斗士追杀的人影。 鲜血已经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球,角斗士们根本没有了所谓的阵型,全部投入了追杀奴隶的步骤中,鲜血、内脏、断手断脚、不甘的头颅不断跌落在沙地上。 “冲,跟着他冲!” 孙兆进果然没有辜负他那难能可贵的初级潜意识,带着十几个还算勇敢的奴隶冲到了张虎恩身边,捡起武器同张虎恩一起围杀三名手持长枪的角斗士。 “拉克雷,救我!” 长枪角斗士发出了呼喊,可惜他的呼喊在四周的惨叫和公民的呐喊面前跟蚊子叫一般没有区别,很快三名角斗士在刺死四名奴隶后完成了他们的使命,被张虎恩连着头盔砍下了脑袋。 舔了舔右手短剑上的鲜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让他感到莫名的兴奋,他这种刻意表现出来的嗜血**让站在他身旁的苏丽浑身一震,不由地将他的评价又提升了一颗铜星。 “杀!” 这是一个发自奴隶体内的呼喊,张虎恩独自一人扑向了一名在墙边手持盾剑狂砍三名奴隶的角斗士,孙兆进吩咐已经有武器在手的手下上去帮忙,剩下的奴隶一边防备其他角斗士的攻击,一边开始脱角斗士的半身锁甲,力求在最长的时间内保证存活。 在其他奴隶的配合下,张虎恩很快解决了那个盾剑角斗士,三名奴隶也只活下了一人,此时他们已经靠近了角斗场围墙边的士兵,张虎恩抬头扫了扫站在五米开外的一名全神戒备的士兵。 “马尔科纳---剧**物(琴纳茨领地麦迪卡角斗场场卫) 状态:健康(BUFF:空) 攻杀难度:一般 攻杀奖励:力量素质小幅改变 攻杀效果:导致场卫加入角斗。” 张虎恩放弃了攻杀士兵的想法,毕竟在场的场卫至少有三百余人,如果让他们参合进来,只能让奴隶们死得更快。 “安德皮亚斯,你的角斗士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 罗莫拉和安德皮亚斯是麦迪卡最大的两家角斗士训练家族的主人,也是竞争对手,看着安德皮亚斯的角斗士被奴隶杀死,罗莫拉感到很爽,不由出言调侃,这个怂货的角斗士从来都是样子货,只注重花哨的技击手法而没有多少战斗意识,不过他的舌头比较灵活,惹得许多领地内的贵妇们心花怒放,才爬上了和自己对等的位置,真是卑劣啊,一个靠着舌头上位的阉奴。 安德皮亚斯那本来就有些苍白的老脸此时更加发白了,就像地狱里爬出了九幽恶鬼一般,看着南面那群已经武装起来的奴隶不断围上落单的角斗士,虐杀,抢夺装备,如此反复,自己的手下已经倒下了不下二十人,反观罗莫拉这边,简直就是杀入羊群的猛虎,那群胆小的拉克拉斯人纷纷被砍倒,肢解,那些只知道尖叫和哭泣的拉克拉斯娘们正在一些性功能旺盛的角斗士**,这让他觉得自己在执政官面前很丢人,于是他叫来了仆从,说: “打旗语,让拉克雷这个蠢货别再玩儿了,把那伙野蛮的拉克拉斯废物收拾掉。” 仆从领命下去,很快一声尖利的哨声在看台的南侧响起,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栏杆上冲着下面挥舞着手中的黑旗,黑旗上绣了一只白色的双头蛇,在风中肆意地扭动着,就像活了过来。 一个戴着老鹰头盔的角斗士一斧将跪在面前讨饶的奴隶脑袋砍成两片,红的白的溅了他盔甲一身,听到哨声后,他回头看了看黑旗,冲身侧两名正将人串在长枪上耀武扬威的角斗士打了个手势,片刻之后,七名手持各种武器的角斗士便朝他聚拢过来,迈开大步冲着已经武装了二十四人的孙兆进小团体走过去。 第六章 装模作样的龙套 “去死吧,西海狗!” 手里沾血的奴隶已经忘记了恐惧,在他们的围杀下,许多貌似强大的角斗士都倒在了黄沙之中,自信心已经爆棚的奴隶们看到这个十人队正面走来,完全不顾孙兆进的指挥自发冲了上去,好像面前的十人队就是纸糊的,一桶就穿。 “愚昧无知的东海猪。” 拉克雷在头盔里笑道,很轻松地用长剑弹开来人的长枪,顺手一剑割开了失去重心的奴隶的颈部动脉,奴隶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他的同伴们很无畏,也很悲剧,冲上来的十三个人连人家的毛都没碰到,便被各种武器戳穿、斩首、插在地上。 “哈哈哈哈,愚蠢的东海猪头!” 看台上的观众纷纷发出嘲笑,面对精英角斗士,这群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奴隶们便回归了本来面目,原本还以为会上演一幕大逆转的公民们有些意兴珊阑地坐回座位,那几个牲口又开始对准他们的女人的屁股耸动,在大庭广众之下继续他们的活春宫表演。 “779,我们怎么办?” 剩下的奴隶看着不断靠近的十人队,不禁纷纷向孙兆进靠拢,孙兆进现在也有些头皮发麻,这些就是所谓的精英角斗士?怎么会这么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吗?不过自由领袖可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他喊道: “走,朝那边走!” 剩下的武装奴隶在孙兆进的带领下朝着东面逃去,那里有一些正在“办事”的角斗士,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没死的拉克拉斯女人,在这些过着禁欲一般日子的角斗士眼中都是极品的“食粮”,当他们屠戮完那些不敢反抗或者不能反抗的男人后,剩下的这些女人都被他们拖到了场边,掏出他们的工具在沙地上冲刺她们的肉体,享受难得快乐时光。 (这些女人是进来找草的吗?) 苏丽很无语地挨个将这些女人的名字叉掉,说好了是战争片,不是伦理片,可总是有一些不知廉耻的贱货妄图凭着被OOXX搏出位,平白占了好多测试位,完全是一副任人采摘的娇弱模样,真不知道大电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漏洞? 如果大电影的创始人昆丁.斯皮尔伯格在这里,他一定会耐心地给小姑娘解释:什么是市场导向,什么是信用点决定命运,毕竟人家也是花信用点来参加测试的,总不能因为人家进来找草,就不让公演吧挣钱吧? 不过这种进来了什么都不会,就等着挨草的测试演员,真心让苏丽无语,你想被草,那就去伦理片测试去吧,毕竟那里面的剧情*人物各个都生猛无比,还没有生命危险,有的还非常罗曼提克,何必非要挤到这个充斥着野蛮、死亡、的片子里找虐呢? “这个拉克拉斯人是我的,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拉克雷冲他手下的角斗士示意,双手的长剑在虚空中划了半个圈儿,口中念念有词地朝着张虎恩走来,孙兆进他们逃走的时候,张虎恩没有跟上去,而是全神戒备地看着靠近的精英角斗士。 眼前这个奴隶让拉克雷挺感兴趣的,这人不像那些弱鸡般逃走,也没有放弃抵抗,表情看上去十分镇定,甚至有些暴虐地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看来以前必定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勇士。 不是张虎恩不想跑,而是面前这个人已经将他盯死了,而且眼前这个剧情*人物的资料也让他放弃了逃跑的打算。 “拉克雷---剧情*人物(琴纳茨领地安德皮亚斯角斗士训练营---精英角斗士) 状态:健康(BUFF:迅捷) 攻杀难度:极难 攻杀奖励:力量一定程度提升 攻杀效果:一定概率触发判定。(失败) 100%触发判定(胜利)。” 从拉克雷的迅捷BUFF上,张虎恩联想到了《大江湖》中遇到的那些“高人”,在高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背部,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且张虎恩也不想再继续耗下去了,凭借自己的表现,他相信已经能够在观察员心里拿到一个很高的分数,一个临时用工合同应该也到手了,与其继续在这个测试电影里消耗信用点,不如早点退出去测试一下自己获得的诡异能力---用主意识混潜意识。 不过他不会坐以待毙,既然是演戏,那就要演全套,于是他将右手的短剑横在左手的盾牌前,朝着拉克雷鞠了一躬道: “我代表拉克拉斯人向您挑战。” “很好,拉克拉斯人,看来你明白什么是角斗士的荣誉,我是拉克雷,一名奴隶角斗士,我将给与你同等的尊敬。” 为了表示对角斗法则和对手的尊敬,拉克雷双剑交叉朝他行了一礼,这个小插曲立刻引起了南侧观众的关注,苏丽也被观众们的呐喊吸引了回来,两个完全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对阵,让苏丽在心中直接给张虎恩判了死刑,但同时也在张虎恩的评语后加了一句“悍不畏死而又极端疯狂”。 “荣誉!” 拉克雷高呼了一声,身体如同炮弹一般冲向张虎恩,张虎恩用圆盾挡住拉克雷的斩击,巨大的反震力差点让他盾牌脱手,好不容易恢复了手臂酥麻的感觉,拉克雷的左手剑又砍到了盾牌上面,双手剑角斗士的优势就是灵巧的移动和暴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在拉克雷的连续斩击下,张虎恩突然扔掉盾牌,整个人一下子朝着拉克雷怀里冲去。 “噗嗤!” 长剑从他的腹部穿透而出,拉克雷得意地看着面露惊愕的张虎恩,可接下来张虎恩直接硬撑着朝前一冲,任凭长剑没入他的肚肠,带出了碎肉和内脏。拉克雷想要将长剑拔出来,张虎恩的手已经捏到了他的手臂上,五根指头就像钢铁一般深入他的手臂,抠爆他的皮肤、血肉,直接抓在了他的骨头上。 “去死!” 豆大的汗珠合着拉克雷的怒吼溅落在张虎恩狰狞的大脸上,拉克雷左手的长剑从张虎恩的锁骨上方刺入,同时,张虎恩的短剑也从拉克雷盔甲的缝隙钻了进去。 两个必死之人随着武器钻进自己的身体,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最后一句口号: “为了角斗士的荣誉!” “为了拉克拉斯人!” “噗通!噗通!” 两个飙血的汉子就这样一齐抱着倒在了角斗场上,换来了角斗场上的一刻寂静。 孙兆进和他那些负隅顽抗的奴隶已经被歼灭了,全场的目光都被拉克雷和张虎恩的呐喊拉了过来,安德皮亚斯再也无法装深沉了,他双手紧紧地抓住看台的边缘,紧张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两人,他不相信拉克雷会死在一个奴隶手里,那可是他的精锐,他的王牌之一,最有希望成为战神的手下,他还准备在狩猎祭上大显身手的底牌,怎么能够死在一个拉克拉斯奴隶手里? 就在观众们齐齐失声地看着两人的时候,两人的“尸体”蠕动了一下,那个浑身**,肩膀和腹部上分别插着一把长剑的男人翻身坐在黄沙地上,嘴里的鲜血不要钱一般大口大口地吐出来,引发了现场观众的一阵惊呼: “拉克拉斯人,竟然是拉克拉斯人,他杀死了拉克雷!” “主神在上,难道是拉克拉斯的先祖显灵了吗?拉克拉斯人也能杀死预备战神?” 而更多的观众在反应过来之后,齐齐伸出右手手臂,竖着大拇指喊道: “活~活~活~” 是的,他们选择让这个逆天的奴隶活下去,朝着身负重伤的张虎恩围拢来的其他角斗士也被现场的气氛感染,没人上去补刀,反而将目光集中到了看台上的执政官大人。 一般来说,如果大多数人选择让他活下去,执政官也就乐得卖个人情,不过安德皮亚斯则愤怒地失去了理智,在执政官大人面前许下了巨大利益,要把这个奴隶处死。 就在执政官准备做出最终判决之时,一阵肉眼无法直视的光芒从天空中扩散开来,现场所有的事物和人物都变得模糊起来,一个硕大的金色“THEEND”标志出现在角斗场中。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七章 大爱无疆 张虎恩摘下头盔,满头大汗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19:41。一条短信如期出现在眼中: “张虎恩先生,你已通过大陆架影视拓展有限责任公司的面试,请于2014年4月9日12:00点整前接受本公司的电子协议,目前协议------短期临时用工,过期不待。” 张虎恩立刻登入大电影网自己的账号,找到电子协议看了看,保底工资200点/月;片酬:无;分红:1.5%;五险一金:总收入的6%。 又是一个最低档龙套演员合同,不过再低档能解燃眉之急也是好的,张虎恩捏着鼻子通过了DNA签订认证,他相信如果自己的那个逆天能力还在,就能够逐渐提升自己的地位。 信用点是目前最坚挺的货币,1点信用点能够买半斤猪肉,信用点又是最难赚的货币,一个大白领的工资才800点/月,高管1200-1300,不过再坚挺的货币在物价面前都是白瞎,教育、医疗、房地产如同疯了一般一波高过一波地涨价,就拿张虎恩的女儿来说,普通幼儿班一学期120点,素质教育幼儿班280点,贵族化幼儿班1000点。 贵族化幼儿班张虎恩没考虑过,可至少也得上个素质教育班吧,听说普通幼儿班的老师就跟监狱的狱警一般,管理基本靠吼,教育基本靠抽,这样能教出一个什么样的花骨朵,张虎恩一直很担忧。 挣钱,挣信用点是当务之急。 张虎恩上了大电影网,在业余电影里找那些高悬赏的电影,不过只要是列出信用点悬赏值的业余电影都是全世界千千万万龙套演员们的菜,列出飘火标题的悬赏电影有好几页,加起来有好几百部,不过部部都在开机中。 不过好在真实电影里的时间概念和现实不一样,业余电影因为参差了大量的剪辑、过门,时间概念则更加离奇。一部125分钟时常的业余电影,看剧本、拍摄和观看的实际时长只有10分钟不到。 所以张虎恩不着急,他在等,顺便找寻那种最简单,信用点悬赏相对合理的影片。 影片名:《大爱无疆》 影片类型:伦理片 影片时长:114分钟 剧情简介:帝华别墅的主人是位玉树临风**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面小飞龙的“楚歌”,不管是萝莉、御姐、女王、人妻,无论是有仇有怨有恩有情的,都不由自主地被他所吸引。调御姐,戏萝莉,与警花打打架,和女王学姐调**,跟美女明星玩玩暧昧,再和清纯校花讲解一下,什么是成人的世界。。。。。。暧昧不断,爽事连连!这是一个关于高富帅混迹花丛,过上各种没有节操生活的性福故事。 悬赏点:200 悬赏目的:灭掉卑鄙无耻下流龌龊的男主角楚歌,灭掉男主角身边出现的各种不知廉耻自甘堕落的黑木耳。 悬赏理由:2B男主角貌丑如猪,动作猥琐,软趴趴,用了艾怫缔?肪拖褚煌贩⑼昵榈墓?硪话悖??种油淄捉汕梗荒羌父雠?艘舱媸羌??裁囱?幕跎?纪?洗眨???灰?常淮蛄沉?撞桓?Γ???劭?饰??ァ?p>  悬赏演员位置: 打脸龙套1---1/1(已满) 打脸龙套2---1/1(已满) 打脸龙套3---1/1(已满) 悬赏人:河西老鬼(联系网址:www. 电影开机中,预计剩余时间:00:01:21 (谁这么有钱烧得慌?200点都够我一个月保底工资了。) 他将该电影置顶在自己的用户首页,双眼一直盯着那逐渐消失的时间,等到还剩5秒的时候,他的手就跟抽风一般在报名参演上狂点。 (参演该电影将扣除5点信用点。) 非常好,这次赚大了,张虎恩被一阵光芒拉进了《大爱无疆》的剧本演绎间里,这里不得不说一下剧本演绎间,这是一个独立的空间,算是虚拟场景,不过演员们都能够保持主意识。 看了看已经坐在凳子上的一些男女,自顾自地找了一张折叠椅坐下,一份一张纸的剧本凭空出现缓缓落在他的手上,上述: 演员角色:打脸龙套2(无姓名) 出场时间:第二幕开场10分25秒 出场地点:帝华别墅前门 台词:“大哥你真是天底下最帅最酷的男人,没有之一。” 剧情:打脸龙套2是打脸龙套1的小弟之一,打脸龙套1带着小弟来到帝华别墅收取三号女主角“蒋小英”的赎身费,已经弃暗投明的“蒋小英”在男主角“楚歌”的保护下拒绝支付赎身费,楚歌本着治病救人的慈悲心怀,用大笔的金钱将打脸龙套1、2、3收为小弟,三小弟感激涕零,成为了楚歌的忠实看家犬。 出场时间:第三幕开场5分1秒 出场地点:帝华别墅客厅 台词:“哼哼哼。。。。。。哈哈哈哈。。。。。。好爽。。。。。。啊。。。。。。呼呼呼。。。。。。” 剧情:打脸龙套2与打脸龙套1、3成为楚歌的看家犬后,受到楚歌的褒奖,在帝华别墅的客厅里和楚歌奖赏的两个女仆玩起了盘肠大战供楚歌欣赏,一时间风云变色,普天同庆,全剧终。 张虎恩放下手中的半页剧本朝着那个左拥右抱的男主角“楚歌”看去,说实话,没有河西老鬼说的那么畏缩,白白胖胖的还算精神。 “男主角:楚歌---扮演者:梅子忠” 状态:一般(BUFF:性欲强) 潜意识:金钱至上论(中级) 关注度:113 收入:0 备注:电影投资者(27次)” 也许是感觉到了张虎恩不怀好意的目光,正在摸旁边一位黑木耳胸脯的梅子忠笑嘻嘻地说: “又是被悬赏忽悠进来的吧,哥们儿,我就自娱自乐拍个片子,至于吗?” 张虎恩皮笑肉不笑地继续假装看剧本,旁边的那个打脸龙套1则开炮了: “我范强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一会儿在电影里打死你!” “你MB地说啥呢,会说人话不!” “小赤佬找死呢,敢惹梅总,信不信分分钟找人弄死你!” 梅子忠笑而不答,旁边的黑木耳们反而义愤填膺地开始谴责龙套演员,张虎恩借着双方开始吵架大量周围的演员,十二名搔首弄姿的“楚歌牌”御用子弹袋,三个忠厚老实的男仆,两个貌似即将成为“楚歌牌”的女仆,一个老门房,三名打脸龙套,加上男主角总共22人,这就是业余电影的全部演员阵容了,而且根据电影简介,该电影基本就没有用剧情演员。能演到啥程度,全靠演员们的潜意识自主发挥。 范强还在那里大放厥词,大有充当正义的小伙伴儿的作态,梅子忠眼见倒计时临近,嗤笑了一声说: “电影开始了,范强是吧,你有当忠狗的潜质哦,咱们电影里见。” 第八章 龙套杀人狂 当张虎恩“醒”来的时候,发现电影已经进入了第二幕,他上身**着,脖子上戴着根指头粗的狗头金项链,手里捏着把锃亮的砍刀,正跟在范强身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大门口前呼后拥的主角楚歌。 (果然,这逆天的能力还在,感谢圣母玛利亚,感谢如来佛祖,感谢真主阿拉。) “怎么着,巴上个小白脸,就把老**给忘了?” 范强饰演的打脸龙套1很有几分混黑的样板,手里的钢制球棍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敲着,吊着眼睛斜视着楚歌和蒋小英,嘴炮放个不停: “我说小英,以前你在哥胯下的时候可是很疯狂啊,可没见你这么小鸟依人过,算啦,装什么清纯,只要你给哥过来舔鸟,哥就绕过你的小白脸!” (脑残的剧本。) 张虎恩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种低级别的业余电影中的黑老大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心畅快的台词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透着城乡结合部气息的好勇斗狠。 无聊中顺便看了看自己的属性。 “打脸龙套2---扮演者:张虎恩 演绎级别:2级龙套 演绎技能:鹰爪翻子(高级) 近身步法(初级) 刀剑格斗(初级) 角斗意识(初级) 状态:强壮(BUFF:空) 潜意识:懦弱(顶级)(被屏蔽) 关注度:0 收入:0” (我怎么多了两个项目?演绎级别和技能,有什么用?) 一直默不作声故作高深的梅子忠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矜持地迈着步子走到范强面前,从阿玛尼西装上掏出一张龙卡扔在地上,说: “这卡里有100万,恰巧我手底下还缺几个打手,你们以后就跟我混吧,要妹子有妹子,要房子有房子,要车子有车子;总比你们在社会上飘还要冒着被黑白两道打击的风险强吧?” 被梅子忠唤醒的张虎恩朝着范强看去,发现他的潜意识竟然是---忠厚老实(初级)。 (尼玛一个忠厚老实的汉子跑来赚黑社会的钱,这不是坑爹么?) 果不其然,在金钱的**下,忠厚老实的农家汉子范强打起了摆子,颤颤悠悠地从地上捡起龙卡,难以置信地问: “1。。。。。。100万,真的有100万?” “哈,我楚歌是什么人,100万对我来说就是个零花钱,放心,今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月月都有100万。” “哐当!” 范强就跟他本家中举一样,手中的球棍落在了地上,整个人连后颈上的纹身都抖动着奴颜媚骨,抽风似得朝着张虎恩和另一个龙套吼: “思密达,咱们发了,再也不用为老家的房子担心了,再也不用为今后的生活奔波了,咱们以后就跟着楚老大混了,来,过来叫老大!” “老大!你以后就是我一辈子的老大!” 打脸龙套3见范强都投降了,扔下对新老大大不敬的撬棍,屁颠屁颠地就跑到梅子忠身旁,又是鞠躬又是狂拍不要钱的马屁,两个打脸龙套如同楚歌养的狮子狗,就差跪在地上舔皮鞋了。 张虎恩朝着梅子忠走过去,将脑海中不断回想的那句“大哥你真是天底下最帅最酷的男人,没有之一。”甩到脑后,他脸上带着微笑走到了范强的身侧,转身一刀就捅进范强的肚子里,只顾着歌功颂德的范强连条件反射都没有,带着错愕、疑惑、不甘的眼神缓缓倒下,还没捂热的龙卡掉在了血泊里。 “呸!” 张虎恩冲着范强还在抖动的身体吐了一个唾沫,现在是他的演绎时间,如果一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就暴起杀人,那这个人会被真实电影判定为神经病,而神经病是不可能加入影视圈的大家庭的,但如果有个说法,即便是再离谱的说法,他的行为都只会被认为凶狠残暴的潜意识在作怪。 张虎恩嘿嘿微笑着朝着梅子忠走过去,他知道,一个无脑的只会暴力的杀手在影视圈根本吃不开,所以他要做一个优雅的杀手,就像昆汀电影里的那些集美感暴力知性于一身的杀手。 “楚总是吧,你认为钱能买到什么?你的命,还是她的命?” 梅子忠被突如其来的打击噎地说不出话来,原本在他身侧摇尾乞怜的打脸龙套3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发出小姑娘路遇**一般的尖叫: “杀人了,杀人了!” 龙套3朝着别墅外面的大马路尽头逃去,张虎恩不想管他,因为他不在悬赏目标范围内,何必浪费精力去追杀一个没价值的目标呢? 张虎恩提着滴血的砍刀一步一步朝着梅子忠走过去,梅子忠抽搐着脸颊,一把扯过身旁的蒋小英朝张虎恩推搡过去,道: “大哥,这女人还你,那一百万就当这几天借这女人的使用费了,你快走吧,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了你就跑不掉了。” (信你才有鬼,一个连剧**物都没有的小额投资业余电影,哪来的警察?) “好啊,不过我不喜欢别人用烂的。” 被推过来的蒋小英原本还在强装媚笑,听到张虎恩一丝面子都不给的言语,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不过仅仅是闪过一丝而已,她连躲避的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做出便被张虎恩当头一刀劈在脑门上,还算姣好的脸孔立刻被砍成两半,带着诡异的笑容倒在了地上。 “杀人了,又杀人了!” 如同打脸龙套3一般,梅子忠和他的女人们纷纷尖叫着朝别墅逃去,张虎恩唰唰两刀砍翻跑在最后的两名黑木耳,一脚踹翻准备上前护主的老门房,老门房倒下后还在那里颤抖着指着张虎恩,唧唧歪歪地妄图用警察来威胁张虎恩,张虎恩抠了抠耳朵,一脚踹在他的下巴上,将老头的脖子给踹折了。 张虎恩提着刀追着梅子忠和他的女人们冲进别墅。砍刀在手,天下我有,杀杀杀,一支支黑木耳或尖叫,或腿软讨饶,或发疯一般将头蒙在被窝里念经,或脱了衣服企图色诱张虎恩,但在他冷静又凶残的砍刀前全部化为了刀下亡魂。 三只倒在客厅里,一只被砍倒在厨房,一只被砍死在厕所的浴缸里,一只被砍挂在楼梯间,梅子忠带着剩下的3只黑木耳,2个女仆,3个男仆躲在主卧室里,将床推到门口堵住。 “楚老大,你不是有钱吗,有钱能买你的命吗?” 张虎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两只黑木耳直接失控从楼上的阳台跳了下去,只听见“啪,啊,哎哟”的声音响起,梅子忠看着那扇坚实的木门,仿佛门外的恶魔分分钟就要破门而入一般。 “你不要进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来了你也跑不掉,我劝你趁着现在赶紧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梅子忠声嘶力竭地为自己打气,110那头一直打不通,120、119那边也是忙音,一时间他好像觉得自己得了极其怪异的失忆症,我的亲戚呢,我的朋友呢,怎么我私人定制的孤版手机上一个联系人的号码都没有? “你们的电话能打出去吗?” 男女仆人和剩下的黑木耳纷纷摇头,这让梅子忠怒甩其头发狂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断冲着剩下的三男三女吼叫着: “这TM一定是幻觉,是幻觉,对,是梦,我在做梦,你们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说完就冲上去揪住一个男仆的脖子使劲往墙上撞,咣咣咣的撞墙声让余下的人心惊胆战,楚少爷发疯了,下一个就该是我们了。 “少爷,少爷,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剩下两名男仆上前拦住发狂的梅子忠,两人靠着一股子蛮力才将梅子忠拉开,那个撞了一头包的男仆晕乎乎地倒在地上,还不解恨的梅子忠甩开两人的胳膊,狠狠地上前在倒地的男仆身上踹了两脚,喊着: “老子要活下去,活下去,你们,给我冲出去,冲出去每人赏一百万。” 两男仆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低下头退到一旁,开什么玩笑,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楚百万见两人畏缩不前,操起主卧梳妆台上的一把剪刀,面目狰狞地冲二人道: “给我冲出去,不然老子在你们身上开几个眼儿。” “少爷,你冷静一点!” “少爷,不要啊少爷。” “喂,楚大少!” 一声来自阳台的高呼声让梅子忠从精神崩溃的边缘回过神来,他急冲冲地冲到阳台上,朝着下面看去,只见别墅前面的草地上站着一个人,他捏着砍刀站在正午的阳光中对着自己露着一口大白牙微笑,他的脚下匍匐着两具女人的尸体,不对,其中一个还在蠕动挣扎,可那个人的皮鞋踩在她的脊梁上,让她难以挪动分毫。 梅子忠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着站在自己别墅庭院中的恶人比划道: “小子,你死定了,你一定会被枪毙,枪毙,你知道吗,脑袋上面这么小个眼儿,脸上都被轰烂了!” 看着站在阳台上手舞足蹈的梅子忠,张虎恩掏出从他们家找到的ZIPPO给自己点上烟,然后将燃烧着的打火机扔向了别墅的客厅里。如同闷雷一般的巨响从别墅的厨房传了出来,别墅一二楼的玻璃门窗天女散花一般瞬间破碎,洒落在四周的草坪上,数股火舌腾地从一楼窜出,张牙舞爪地喷出三米多长的焰尾,然后朝着二楼窜去。 巨响和震动让趴在栏杆上叫嚣的梅子忠惨叫着掉了下来,不过他运气好,不是头着地,肥腻腻的屁股救了他一命。 (这感情好,省大事了。) 张虎恩走过去,一把将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梅子忠拖到那个腿瘸了的女人身旁,那女人挣扎着爬起来还没走两步又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救命,救命啊!” 阳台上的男男女女们被迅速扩大的火势包围了,一楼的大火很快蔓延到了二楼,肆虐的火舌炙烤着主卧的阳台,他们就像放在BBQ中的烤肉一般,被浓烟、高温威逼着,跳与不跳,这是个问题。 “饶了我,我的全是你的。” 梅子忠的右手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弯曲,原来是在落地的时候给折了,此时他只剩下了哀求,连半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眼前这个留着胡茬,面目可憎的男人好像视金钱如粪土一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他扔到了女人身旁。 张虎恩回头看了一眼那边已经被熏黑的阳台,那上面的三个男人已经跳了下来,他们的运气不错,没有像前面的黑木耳一般伤筋动骨,只是揉了揉腿肚子就朝着反方向跑掉了。而那三个女人还在那里发出无意义的尖叫,看来是下不来了。 跑掉就跑掉吧,反正任务里不是没有这三个男仆的份儿吗?张虎恩放过那三个男仆,微笑着冲楚歌和那只黑木耳道: “想活?” 梅子忠和那个女人同时点头,眼中露出了希冀的目光。 “可你们两只能活一个,怎么办呢?” 看着恶人脸上露出的苦恼表情,梅子忠和女人纷纷往后挪了半米,不信任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急速提升,不过他们更加不信任张虎恩,你说活一个就活一个,你反悔怎么办。 “快点,我的耐心有限,好不容易我发了一次善心,你们别杵着不动啊?” “呼啦,轰!”的巨响从别墅传来,只见小二楼终于承受不了大火的侵袭,在火焰与浓烟之中倒塌下来,在一片尘土飞扬之后,一个浑身着火的身影凄厉地叫喊着从废墟里爬了出来。火人站起来走了几步便重新倒在地上,艰难地朝前爬行着。 “啧啧啧,真是可怜。” 那个燃烧着的女人爬了三四米还没死,嘴里的惨叫让梅子忠和女人牙齿打颤,浑身冰冷,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 “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梅子忠绝望地望着张虎恩,张虎恩脸上的笑容很平和,让他觉得没有什么笑容能更加恐怖了。他回头看了看那个与自己鱼水交融的女人,对方眼中那股求生的火焰炙痛了他的心灵。 “臭**,都是你害的!” 梅子忠爬起来,一脚踹在那女人的肚子上,女人哼哼了一声,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双眸子狠狠地盯着梅子忠。 “看,看你MB!” 梅子忠恼羞成怒地一脚接着一脚踹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在地上疼的打滚,梅子忠跟着上去准备再接再厉,突然只觉得下体一凉,一种钻心的疼痛从下体直窜脑门,连呼痛都来不及的梅子忠一下子倒在地上,那个女人一下子原地满状态复活地扑了上来,当他朝着女人的手里看去时,发现她手里捏着一块沾满鲜血的尖利石头一下,一下,一下地戳在了他的眼睛、鼻子、脑门上。 女人的身上、脸上沾满了鲜血和脑浆,当梅子忠不断抽搐的身体不再抽搐时,才停了下来,不断颤抖的身躯显示着她的惊恐与无助,张虎恩的影子印在了她的背上,为她挡住了正午的烈日。 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挡住头顶阳光的男人,那把明晃晃的砍刀折射过来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突然,这个女人露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说: “我还是难逃一死,对吗?” “抱歉,下辈子别再卖肉了。” 女人的头颅带着一种淡漠生死的微笑落到了一旁的草地上,恰好靠在梅子忠那被砸烂的脸旁。 那团温和的光芒再次在天空中散开,金色的“剧终”标志出现在了别墅的上空。 第九章 大陆架影视开拓公司 大陆架影视开拓公司的总部坐落在鹅城新区汉安大道的最南边,那里有几十栋新开发的写字楼,许多新兴的影视公司都聚集到了这里。 自从真实电影被全球帝国娱乐集团开发出来后,全世界的娱乐元素都被真实电影给吸收了,唱歌跳舞的、搞网络游戏的、逛街的、锻炼的,只要还有一丝娱乐细胞的人都全情投入到了真实电影的拍摄大军之中,正印了集团打出的那句广告------全民都是演员,演戏就是人生。 全球帝国娱乐集团也很够意思,没有搞垄断,反而将剧本制作权、拍摄权、参演权等等全部下放到了各家大型影视公司,可奈何大型影视公司的脑子僵化没转过弯来,当红炸子鸡们的潜意识又不给力,在刚开始的几年闹出了许多笑话。 这样就导致中小型影视公司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全球各地,他们和大公司抢剧本、抢档期、抢演员,反正靠的又不是潜规则,如果没有强大的潜意识,你重金包装出来的影视明星在我们草根演员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哪怕你花重金给他挂一串BUFF,安排一大堆后期助力剧情角色,该死的还是得死。 大陆架公司成立后参演的第一出大投资电影就是《大江湖》,陈安河从一个小小龙套成为一个重要配角,其中花费的铺路资金高达数百万信用点。 不过陈安河也争气,关注点最高的时候一度每月超百万,一个关注点就代表一个信用点,基本一年就能挣回半数投资。 如果不是最后华山论剑之时被金百花工作室的丁峰派妞下药,落了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大陆架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投入1800多万,收入1900多万,勉强混了个温饱,落了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大陆架公司全体员工已经将林峰和金百花工作室视为头一号敌人,美女总裁闵世丽的办公室里挂了两个飞镖盘,分别贴着林念修和林峰的大头照,从上面密密麻麻的针孔上看,这次参演多国合拍的《王国霸业》,大陆架和金百花准备死磕到底了。 “叩叩叩。” “请进!” 正在编制《第34号潜意识训练试验方案》的闵世丽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第34号潜意识训练试验方案》合上,端坐在老板椅上看着门口,她做事很认真,待人很真诚,从民政局辞职下海后就凭借着敢打敢拼的精神创办了大陆架公司,在商场上也闯出了“玫瑰女”的小名号,不论对何人,她的态度都还能谨慎,不轻易相信一个人,也不轻易否定一个人,这也是导致她年近30相亲失败无数单身至今的原因。 “总裁你好,我叫苏丽,我是人事科三组的组员。” 进门的小丫头长相甜美,穿着很得体,而且很有礼貌,简单地介绍了自己,就捏着一份文件靠在门口,静等自己发话。闵世丽正准备询问她有什么事,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推开门,一把拽住苏丽的手就往外拖,还不忘冲自己点头抱歉道: “总裁,我的错,我没有管好自己的下属,请您不要见怪。” “等等!” 闵世丽出言制止了人事科科长苏颂群的野蛮拉扯,把苏丽叫到了办公桌前,从她手里接过那份文件,原来是这次《王国霸业》龙套甄选的资料,苏颂群站在一旁抹着汗水,他很想将闵世丽手中的文件抢过来,不过他不敢,除非他不想要饭碗。 闵世丽靠着老板椅一页页地翻看起来,大多数的龙套演员都不算出彩,很平凡,但至少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过那些莫名其妙进入电影里找草挨刀的人就让她厌恶了,大陆架和金百花交恶已经成了鹅城娱乐圈儿里明摆的事实,谁知道这些进来浪费名额的人里有多少事金百花的媒子。 直到翻到第三页,发现小姑娘苏丽直接用红笔将那些根本不需要的演员杠掉后,她的心情才好了一点,凡是杠掉的直接略过,一直翻到拉克拉斯角斗奴隶的那一页,才看到一个有潜力的人。 (测试角斗奴隶779号---扮演者:孙兆进;男;22岁;潜意识评价:铜星三,拥有较强的组织能力和反抗意识,在测试角斗场中,带领21名奴隶进行反抗,联合杀死角斗士六名,精英角斗士一名,直到最后仍誓死不降。观察人:苏丽。) 闵世丽点了点头,用葱白一般的食指点了点纸面,说: “小苏不错,能够观察的这么仔细,苏科长,你看看这位孙兆进,是不是可以给他安排一个重要的龙套位置,以便帮助小陈更好地开展剧情。” 苏颂群连忙如同捧圣旨一般双手接过文件,镇重其事地看了一遍,然后将文件一合捏在手上,说: “总裁真是慧眼如炬,这个孙兆进的确很适合配合小陈,我立刻就去安排,没什么事的话,我和小苏就不打扰总裁您工作了。” 说完,苏颂群拉起苏丽的手就往外拽,这让闵世丽十分诧异,老苏是她亲自登门造访从电业局挖过来的资深人事科干部了,一向老沉持重,谨慎小心,唯一的缺点就是怕老婆,平时连自己都不敢直视,稍微瞟一眼都脸红,今天怎么如此开放,三番五次地去抓人家小姑娘的手,难道老苏是准备铁树开花? 苏丽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嗔怪着和苏颂群展开了拉锯战,眼见着就要被拖出去的时候,一声“爸,你干什么?”让正在看戏的闵世丽耳朵一竖,冰冷的声音从她口中传来: “苏科长,你和小苏都过来。” 苏颂群的老脸已经发紫了,眼神中透出无限的哀怨瞪了女儿一脸,拉着苏丽回到了总裁那宽厚的办公桌前,见闵世丽收起了笑容,一脸的冷若寒霜,苏颂群所幸就直接开始检讨了。 “总裁,我有错,这是我女儿苏丽,不过她并不是咱们的职工,她们传媒大学要求自己找影视实习,原本我也就想着给她盖个章就行了,没成想这丫头非要实际履行实行条款,否则就要去告咱们公司违约,这。。。。。。这真是家门不幸啊。。。。。。都怪我没有教育好。” 闵世丽一听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实习生啊,那就没有违反公司规定,脸色也阴转晴,好言宽慰道: “老苏你说什么呢,小苏要实际履行实习条款,这很好啊,年轻人就应该实事求是,不要搞那些虚的。我看不如这样,让小苏跟着李颖一起帮我跑跑腿吧。” 李颖是闵世丽的秘书,苏颂群听她这么说,知道总裁是在帮自己避嫌了,而且跟在总裁身边,凭自己女儿那三寸不烂之舌,指不定一毕业就直接给签公司里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连忙点头称好,可就在他高兴劲儿还没过去的时候,苏丽一把将他手上的文件抢了过去,翻到最后一页递给了闵世丽,嘴里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说: “总裁,看一看这个人吧,不看是咱们大陆架公司的损失。” “小丫头片子你没大没小。。。。。。” 苏颂群正准备发飙,被闵世丽一个“狐媚”的眼神制止了,她接过文件,发现苏丽用绿色的水彩笔在一个人名下划了粗线,而且这个人的简介和评价竟然占了半页纸张。 (测试角斗奴隶277号------张虎恩;男;32岁;潜意识评价:铜章(如果我有权限,我愿意给他金章);为人极其残忍嗜杀、好勇斗狠、见血则更加疯狂,在测试角斗场内联合击杀角斗士8人,精英角斗士3人,独自击杀角斗士4人,独自击杀剧**物精英角斗士预备战神---拉克雷,获得了角斗场观众的一直认可,1万名观众在最后时刻全体起立为他求“活”;其人应当拥有较高的武术基础和格斗经验,身体被两把利剑刺穿依旧能够击杀预备战神,可见他的身体素质十分优秀,杀人从来不看第二眼,可见他多么冷酷无情,在与预备战神决斗时喊出了“为了拉克拉斯人”的口号,足以说明他对尊严和荣誉的狂热。 这样的人,是一个残忍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不受道德束缚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我们大陆架公司迈开大步步入国际影视公司行列的人。 我个人强烈要求公司将其作为一号种子演员培养,什么陈安河、林峰之类都是浮云,有了他我们大陆架公司就等于有了未来。观察人:苏丽。) 闵世丽已经张着小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边苏颂群彻底无语了,他女儿的这页“惊世巨作”让他差点患上心脏病,不知道总裁会不会直接暴怒把他们父女撵出去。 “嗯,写的不错。” (什么,写的还不错?) 苏颂群凌乱了,这都什么神逻辑,这完全是一页胡言乱语好不好? “不过我需要看一看你们测试角斗场的记录。” “好的,我带来了。” 苏丽将早就准备好的光盘递了过来,闵世丽放进了靠在墙角的演员/观众接入设备内,自己坐了进去,一阵蓝光闪烁之后,她进入了测试角斗场的场景回放里。 “你看,都是你惹的祸,叫你老老实实实习就行了,干嘛非要搞什么惊人之举,搞不好这次你老爹我都要受牵连。” “安啦,老爹,你放心吧,叫你看你不看,看了保证你不会像现在这样胆战心惊。” “我不是胆战心惊,我是怕你失去这个难得的实习机会,我是关心你,死丫头!” “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气大伤身。” 三十分钟过去了,仪器停止了运转,大美女闵世丽面红耳赤地从仪器走出来回到老板椅上坐下,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 “小苏很好,如果我是你,我也会找到总裁办公室去直言不讳,你这种较真的精神很符合我们大陆架公司的利益,希望你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真的吗,总裁,那是不是可以把张虎恩叫过来签书面合同了?” 看着苏丽高兴都快蹦起来了,闵世丽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有两个问题小苏你没有考虑到:第一,我们的资金为了这次《王国霸业》已经投入了将近4000万,我冒了很大风险将公司和家产都抵押给了银行,我想银行也不会再贷给我们一分钱了。第二、我想你也看过张虎恩以前出演的《大江湖》了,说实话他在里面的表现实在是连背景都不配。” “这个。。。。。。这个,谁都有第一次嘛。。。。。。” 苏丽知道自己的论点站不住脚,潜意识又不是贞操,没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说法,闵世丽给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前后的表现差距这么大,在电影史上,我说的是真实电影的历史,也有过那么几十个特例,这些人往往是在现实生活中遭遇剧烈的感情打击,才会出现偶尔一次的潜意识小高峰,但后面又泯然众人矣,我说的对吗,小苏。” 苏丽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 “是的,他的妻子在半年前因为车祸去世了,我想他一定非常悲痛吧。” “嗯,果然如此,这种情绪化的演员潜意识波动起伏不定,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部电影里会爆发,哪部电影里会**,业界给了他们一个称号‘炸弹演员’,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会成为下一部电影的**还是特效药。” “可是。。。。。。难道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会给他一个主要龙套的位置,同样是辅佐小陈,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如果他真的是那种蒙尘的珠玉,到时候我们再和他谈续约的问题,总之这个人我会高度关注,你们只需要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不是吗?” 一脸无奈和不服的小苏终于被老苏给拉走了,闵世丽靠在老板椅上,脑海中飘过的全是刚才进入测试角斗场时,那些男性生物们下体摇曳的**,而且她一直就隐在张虎恩的身旁,那高大结实的身材,因为搏斗而沁出的汗水在阳光下折射出的金光,那冷峻坚毅又带着细细络腮胡子的面孔,久久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讨厌!干嘛这么强壮还不穿衣服,干嘛这么凶残还一脸的人畜无害,这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吗?) 第十章 敌人与盟友们 “草!给我查,多少钱都行!” 胖胖的李侦探无奈地看着被梅大少甩在桌上的信用卡,5000点对他来说已经很可观了,不够他也不敢随意答应暴怒中的梅大少,真实电影对演员的保护超越了国界和球界,任何超脱出真实电影想在外面搞真实PK的行为,都会遭到全球帝国娱乐集团公司的打击和报复,所以他看着到嘴的肉吃不成,心里很蛋疼。 “那个,大少啊,帝国娱乐集团可是出过明文规定的,电影里的事电影里解决,不能牵扯到现实啊。” “少TM给我上课,你说差多少,1万够不够,不够再加1万。” 看着大少扔出来两张不记名信用卡,李侦探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李侦探狠下一条心,咬牙道: “10万信用点。。。。。。” “你TM怎么不去抢。。。。。。” “大少,抢银行我顶多坐牢,帮你报复演员,可是会被打黑枪的,10万看起来多,我还要准备跑路,隐藏,从此过上暗无天日的生活,对你来说,一分钱的干系都没有,够划算了。” 梅子忠一阵错愕,10万信用点对于他来说也不算挖肉,只不过有些不甘白白送钱。 “要不,大少你再考虑考虑。” 看着梅子忠有些犹豫,李侦探就坡下驴,打算打消他这种逆天的念头,不过这恰好激起了梅子忠的反弹。 “10万是吧,好,我明天给你转账,拿了我的钱,可得给我尽心办事,记住我的要求,把他给我废了,可不是什么砍指头的小打小闹,是要把他给废了,让他演不成电影。” “。。。。。。如你所愿。” 李侦探纠结地将梅子忠送出侦探社,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小狗,找人给我查个人,张虎恩,对,演员,你MB的费什么话,3万,不错,别找熟人,你TMD脑残啊,人力市场那么多农民工你不知道找啊,废话,你想把牢底坐穿就亲自去找!SB!” 李侦探放下电话,双手的食指缠绕着思索了良久,不放心又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是我,你个SB别去找了,给大长脸说一声就行了,当然不要自己去查,别扯到我头上,3万!你个混蛋还跟我讨价还价,3万5,爱接不接!” 半年前的大电影网,业余电影专栏里,有一部《大爱无疆之老汉推车》火了一阵子,那两个娇艳的女仆差点将一个70岁老头的脊髓给榨出来,事后那老头被人人肉了出来,是郁芳大学的一名退休教授,一时间教授叫兽又成为网络严打的目标。 那个退休教授名叫魏树国,以前是教国际历史的,在郁芳大学很有名望,他老伴十年前去世以后,由于两人一直没有孩子,老鳏夫独自一人在家枯坐,每月拿着1000点的高退休金却没地方花,最后买了一台养生型演员/观众电影接入设备,成为了真实电影的一名铁杆影迷。 半年前,混迹影海十年的老魏心中那根演员的弦被拨动了,不是说全民都是演员吗,电影里还有好些老头老太靠着潜意识混得风生水起,我堂堂一个大学历史系教授难道还不如那些广场舞大妈? 魏树国怀着无比激动的事业第二春幻想,一脚踩进了《大爱无疆》的泥潭,老头一激动,悲催地没看剧情简介,以为是一部传递正能量的主流片,进了剧本间之后才发现大事不妙,老头准备强退,不过大电影貌似没有强退按钮,没想到为了演艺事业,他的第一次尽然是在观众面前一丝不挂,袒胸露乳地被两个可以做他孙女的小妹子强上了。 老头事后受到的打击差点让他自杀,十几年没打过电话来的学校领导打电话来“看望”他,他的学生在巨博里与他断绝师生关系,什么猫猫狗狗有事没事都跳出来指责他,家门口被人泼了红漆,并用喷漆在墙上写着“学界败类、衣冠叫兽”,连邻居见到自己就掩面而走。 魏树国在郁芳大学职工楼呆不下去了,将房子低价卖给了中介,掏出积蓄背上行囊,颤颤巍巍地离开了他生活了差不多一辈子的群江省,千里迢迢来到了遥远陌生的海西省,这里人少,估计没人“肉”他。 老头在河西省的省府---蛤蟆城买了一套小小四合院儿,化名为河西老鬼开始他默默而又坚韧的反击。 从开始的20点、50点、100点,到现在的200点悬赏,群众演员们就像闻到鲜血的苍蝇一般扎堆儿挤进《大爱无疆》这部烂片之中,不过结果却让魏树国很失望,根本没有人能够在梅子忠那一波接一波的金钱和美色攻势下保持初衷,反倒让《大爱无疆》这部烂片的知名度提升了不小,梅子忠本人的关注度甚至超过了许多大片里的龙套演员。 梅子忠设定的剧情很巧妙,三个打脸龙套都是没有什么悲惨过去的小混混,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那么愤世嫉俗,家里还急缺钱建房。 他在剧本中属于金钱无限那种超级土豪,在先天上就占了巨大优势,那十几个一直被他豢养妄图靠着火爆身材和姿色、娴熟技巧和功夫搏出位的女演员又对他死心塌地,连跑龙套的男仆和老门房都是他家里的人,根本无懈可击。 老头从起初的热衷到后来的失望,基本已经不怎么期望有人完成他的悬赏了,在此期间,魏树国加入了烂片毁灭联盟这个企鹅群,希望通过毁灭其他的烂片来填补他内心的空虚、发泄他的憋屈。 不过所谓烂片,大多主角都带着各种光环,携各种资源坚挺无比地矗立在屏幕最前沿卖弄风骚。想要在人家的框架里跳腾,没三两三是不行的。魏树国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不断为烂片毁灭联盟的事业添砖加瓦,很快在联盟中积累了不少积分,成为了联盟海西派掌门。 (你的悬赏任务已经被完成,请通过身份认证支付悬赏。) 企鹅群里传来的一声公告差点让正在吃晚饭的老头被米饭给噎着,老头几下刨光了碗里的饭菜,喝了一口汤,登入了家中的电影接入设备,进入个人中心,发现《大爱无疆》的悬赏已经被完成了,一时间老头竟然热泪纵横,半年了,六个月,180多天,他天天几乎都被这块心病折磨地睡不着觉,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姐姐大发善心让这烂片给灭了啊。 老头怀着几分激动的心情进入观众模式,十分钟过去了,红光满面的老头流着热汗从仪器里钻了出来,兴奋地跑到自己的电脑面前,从企鹅群里翻出了“烂片毁灭联盟”的群,手脚麻利地丝毫不像一个71岁的老头。 (河西老鬼:同志们,老夫的悬赏任务完成了,快去大电影网看老夫的悬赏,《大爱无疆之打脸魔头》,有惊喜哦。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老头心满意足地靠在转椅上,等着企鹅群里的朋友们恭喜道贺,十五分钟后,群里那帮闲人总算有了反应。 (河东死鬼:老鬼,你牛X了,那边的编辑已经将《大爱无疆之打脸魔头》置顶了,那个叫张虎恩的演员简直就是恶魔转世啊,各种残忍,各种阴暗,各种恶趣味,我已经加了他关注了,不知道他还演过什么电影啊?好想看!) (**被抓的冤鬼:我刚才去看了张虎恩的主页,他竟然演过《大江湖》,档期里还有最近非常火的《王国霸业》,我决定了,追他的电影追到死。) (抽白面的烟鬼:张虎恩的潜意识:凶残成性、神经质、嗜血、纵火癖、GAY中GAY、装X犯。。。。。。话说一个人的潜意识能够如此丰富和阴暗吗,难道他住在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张虎恩,你为何放弃治疗?院长喊你回去吃饭!) (叮,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已被管理员家住地下十八层踢出该群。) (家住地下十八层:谁能肉到张虎恩的联系方式,我想邀请他加入我们联盟,双花红棍虚伪以待。) (湖底人渣:老大,交给我吧。) (叮,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已被管理员油炸鬼批准入群) (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老大,我错了,别踹我!) (清风穿裤裆:亲们,别上当了,到大电影往上搜一下《大江湖》和张虎恩的链接,笑死人了。) 群里被清风穿裤裆这么一说,纷纷沉默了下去,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魏树国连忙登上了《大江湖》的网站,在长达数万人的演职人员表中搜索到了张虎恩的信息,一看之下让他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第89112位角色:曾小泉---饰演者:张虎恩;综合评分:无价值,关注:0,收入:0,评论:一无是处,用字来描述都显得浪费。) 再看了看曾小泉在《大江湖》中的表现,平平凡凡地出生,庸庸碌碌的人生,被打脸打到死的节奏,凄凄惨惨的结局,真可谓是没有最平凡,只有更平凡。寡淡地如同一杯放馊了的生水,让人难以靠近。 (爆料小臭虫:亲们,号外来了,快去看知名烂片《我不知道你是鬼》,张虎恩大大又爆发了,刚刚虐杀了那个狂拽**霸炸翻天的二货女主角,弄得一屋子血肉模糊的,看得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完了完了,我发现我爱上他了,难道我也是GAY中GAY?) (河东死鬼:MB,什么《大江湖》都见鬼去吧,老子跟定了。) (**被抓的冤鬼:我也是,就冲着大大这份凶残,关注一辈子。) (家住地下十八层:渣哥,刚才说的依旧有效。) (清风穿裤裆:哎。。。。。。看看再说吧。) 群里的其他人没有接话,看来是已经去那部烂的快把牢底腐蚀穿的《我不知道你是鬼》那儿凑热闹去了,魏树国连忙登入系统,发现《我不知道你是鬼》已经被编辑置顶,其热度直追《大爱无疆之打脸魔头》,在线观众破12000,这在烂片集中营里属于绝无仅有的盛况。 第十一章 我不知道你是鬼? 《我不知道你是鬼》之所以这么烂,烂到掉渣,有它自己的理由,它是唯一一部所有演员全BUFF的业余电影,唯一一部在业余电影里以高难度、灭团、残虐人心、毫无逻辑、剧情脑残、开光环不如开裤裆占全的电影。 除了男女主角能够活下来撑到剧终,其他人都会莫名其妙地去死。唯一一部被“烂片毁灭联盟”、“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烂片集中营”三大专业抵制烂片组织一致悬赏追杀的电影。累计悬赏从4年前至今已经高达539点。 剧情简介里面写的很清楚,男主角康俊和女主角兰伊是帝国大学的高材生情侣,一起来到风景如画的玉河渊游玩,期间由于康俊碰巧得罪了黑导游孙景扬,孙景扬将他们俩忽悠到了人迹罕至的荒村------臧雄村,并联络了两个玉河渊当地的混混:乔三、胡子准备下黑手。 碰巧遇上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特大泥石流,乔三、胡子没有进来,男女主角和黑导游都被困在了臧雄村,在这里他们又碰巧遇到了两个资深驴友------马光文、赵静,五个人急于找到出山的道路,在雨夜里又碰巧摸进了一座坐落在半山腰上的“鬼宅”------冯家。 再次碰巧冯家的继承人冯南娣和未婚夫杨驰刚从美国回来处理老宅家务,家中只有男女主人和一个老管家------习英,然后闹鬼事件就在冯家一一上演,最后只余下男女主角逃了出来,躲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用数码摄像机将他们的遭遇讲述了出来。 这个电影的难度不在于鬼有厉害,而在于究竟谁是鬼?由于电影的原始投资方准备将这部电影排成大夏第一惊悚悬疑恐怖片,对于鬼的确认采取了真实电影的规则------乱数随机选定。 哪些人是鬼,谁是鬼都是根据剧情随机推演而产生的,所以许多观众在看完后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大呼这不科学。 而鬼的害人手段也千奇百怪,许多镜头都充斥着无厘头的无逻辑表现,所以打从这影片一诞生,就背上了最烂恐怖片的骂名,导致投资方直接扑街破产倒闭清算完事,不过这四年里,总是有一席吃饱了饭没事干,钱多了不消化的闲人不断将这部烂片重拍,也吸引了无数为了信用点而献身演艺事业的龙套前赴后继加入去死去死大军之中。 张虎恩在搜到这部烂片的时候,心里也有过犹豫,鬼片、特别是大夏鬼片,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一种存在,有实体的诸如前清僵尸、先秦古尸还好理解一些,没实体的什么鬼上身、鬼转世、鬼胎之类的基本属于无解。 单单无解也就罢了,这类鬼片还偏偏吓不了人,恐怖片拍出喜剧片的效果还算好的,普遍的拍出来跟催眠神剧一般无聊,连带着演员也变得无聊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新能力能不能在这种烂片中起作用,不过539的高额悬赏让他浑了,直接点了进去,饰演冯南娣的未婚夫杨驰,一个有点傲娇、脑残、欲求不满且满口ABC的海龟,在剧情里属于打酱油领盒饭的角色。 按照剧本要求,杨驰这个人渣对女主角兰伊抱有极其下作的念头,在第一晚就将兰伊堵在卫生间里妄图下手,结果被兰伊恶心了一顿后,又被听到兰伊尖叫赶过来的康俊打成了熊猫眼,冯南娣也彻底看清了杨驰的面目,让老管家习英将他扫地出门。然后第二日大夏早,这个下流胚子的尸体就被自己的皮带挂在了冯家宅院的歪脖子树上,死相凄惨。 在剧本演绎间里,张虎恩见到了其他角色扮演者。 演冯南娣的小妹是个**,估计应该是哪个影视学校的大学生,面目看上去就有一股青春甜美的气息,而且身材还不错,就是矮了点。 小姑娘频频对他美目传情,估计是没想到“杨驰”是个高大威猛的肌肉男,一想到杨驰和冯南娣还有一场激情吻戏,张虎恩就一个脑袋两个大,自从他的妻子车祸去世后,他就很难再对其它女人产生感情了,如果他还有潜意识,这种戏说不定闭着眼睛就过了,不过他现在没有潜意识,那恐怕就很难过关了。 另外几个演员除了那个习英的扮演者老头有点不明觉厉,都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货色,估计也是来混资历的。当所有人都确认了剧本之后,电影开始了。 冯家的老宅真的不愧为老宅这两个字,到处都透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连灯都没有,只能靠着几只半死不活的蜡烛支撑着光亮。 “傻样,看什么呢?去帮习伯伯看看,可别进来什么坏人。” (小姐,你真心误会了,我不是看你,而是在思考问题。) 看着娇憨的小妹妹冲自己发花痴,张虎恩有点手足无措,多少年了,除了自己的妻子,再也没有女人对自己卖萌了。 “冯南娣---扮演者:范梦琪 演艺级别:3级龙套 演艺技能:楚楚动人(初级) 天生聪颖(中级) 状态:健康(BUFF:冤鬼缠身) 潜意识:临危不乱(初级) 关注度:6699 收入:0 档期:《王朝霸业》《美女突击队》” 娇滴滴的冯南娣用手指戳了戳张虎恩的肩膀,将他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竟然比自己还资深,而且技能和潜意识都不错。看来小姑娘不是那种混大学的,是有真本事的。) 他别扭地露出一丝微笑,拿着手电筒跟在一脸苦相的习英身后来到宅院的门口。偷偷地扫了扫习英: “习英---扮演者:贝兴定 演艺级别:4级龙套 演艺技能:老奸巨猾(高级) 近身步法(中级) 狮子搏兔(中级) 身体坚实(初级) 状态:强壮(BUFF:冤鬼缠身) 潜意识:心狠手辣(中级) 关注度:14167 收入:0 档期:《超能之战》《烈火战线2》” 看着一脸褶子老头的数据,张虎恩差点跳起来,这TM是什么坑爹的烂片,连主流龙套演员都进来跑龙套来了?这老头看着不显山不漏水的,真要和开了挂的自己干起来,胜负还是五五之数。 “你们是谁?” 贝兴定苍老的声音很带感,有几分恐怖片里看门老大爷的气势,阴测测中有点沙哑,如果再加上一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估计能把人吓尿。 “大爷,我们是来玉河渊旅游的,遇到了泥石流出不去了,这大雨天实在没办法出山,麻烦你让我们进去借宿一宿好吗?” “不好意思,这是私人住宅,不是客栈,你们几位还是另寻他处吧。” 贝兴定连问的懒得问,直接回绝了他们,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这次换了一个狂拽**霸炸翻天的女声: “我说老头,你还有没有半点人道主义精神,这黑漆漆的大雨天,我们到哪儿去找地方住,告诉你,如果不是见你们这破屋还算有点人气儿,本小姐才懒得莅临你们这鬼地方呢?” “小伊,少说两句。” “啊俊,对这种老头客气什么,他既然见死不救,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我说老头,半只脚都进棺材了,也没见你蹦?出这个鬼地方,赏你一千块,赶紧开门。” 贝兴定就跟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地打着手电往里屋走,张虎恩叹了口气,按照剧本安排,该他这个食色性也的人渣表现了,他无奈地叫住了贝兴定,念台词: “习伯伯,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给行个方便吧。” 贝老头瞟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说: “杨先生,你还不是我们家姑爷,轮不到你说话。” (老头果然是油盐不进啊。) 其实张虎恩根本不想按剧情演习去,只要不让门外的五人进来,该剧就自动被爆了,不过他知晓剧情的强大惯性肯定会让那五个人中的“鬼”想尽办法进来,与其让他们出其不意搞突然袭击,还不如放进来守在眼皮子下面省心。 于是他照着剧情去请示了范梦琪,在得到范梦琪的同意后,拉开了冯家的大门。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慢,没看见我们都被淋成落汤鸡了吗?” 狂拽**霸炸翻天的女主角兰伊一登场,就是白花花的超短裙大白腿,踩着一双红色高跟鞋(我说你一个远足的穿成这样是来找虐的吗),摇着一对白色薄衫中的玉兔湿漉漉地踏进了冯家大门。 “兰伊---扮演者:朴美善(韩国) 演艺级别:2级龙套 演艺技能:狐媚(高级) 蛊惑人心(中级) 状态:健康(BUFF:恶鬼转世、超强幸运、狂妄、避孕光环) 潜意识:小肚鸡肠(高级) 关注度:7883 收入:0 档期:《超能之战》《来自星星的王》” (果然是好马配好鞍,烂车配风帆,棒子到哪里都是棒子,永远也进化不成槌。别看长得人模狗样,内在还是一肚子坏水。) 至于其他几个人,张虎恩只扫了一眼,都是连演艺级别和技能都没有出现的龙套演员,除了男主角身上红的发紫的BUFF,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明显整过容的美女朴美善一踏进点着蜡烛的客厅就开始乱放地图炮,一会儿说房子土鳖、肮脏,一会儿指着和尚骂秃子,说习英是个死老头,冯南娣是个小妖精,而按照剧本人渣杨此时应该屁颠屁颠地被美女兰伊迷地晕头转向,差点跪下当狗了舔B卖国了。 不过张虎恩很厌恶这个女人,就算不厌恶他也绝对不会照着剧本演下去,这个女人是鬼,是死敌,是爆剧的关键。 第十二章 哥你想多了 “喂,小妖精,你们这里就没有干净一点的房间了吗?” 换了一身半透明睡衣的兰伊靠在客房的门框上,说实话,凭借韩国世界第一的整容技术,把这个女人整的前凸后翘,真的很诱人,没看在客厅里聊天的康男主、孙导游、马驴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吗?张虎恩略微有些失神,否定了剧本中那句“美女,我带你去西边客房,那边干净。”的台词,坚定地站在了一脸厌恶的范梦琪身旁,大手不由自主地搭在了范梦琪的香肩上,冷冷地说: “嘴巴放干净点,南娣看你们可怜才放你们进来,别不知好歹喧宾夺主。” 范梦琪感动地将手搭上了张虎恩的大手,一旁的习英略微有些诧异地重新审视了一番一脸冷峻的张虎恩。 “哟呵,成语用的不错嘛,怎么了,大帅哥,心疼你女朋友了。” 朴美善如同一条美女蛇一般扭着腰走了过来,双峰在半透明的睡衣里不断抖动,让在场的几个男士连忙遮住自己的裆部顶起的小帐篷以免出丑。 “南娣,你累了吗,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张虎恩根本就不想搭理这个女棒子,征得范梦琪同意后牵着她的小手往卧室走去。 “站住,我再和你说话呢,你个土包子敢不理我?” “小伊,算了,人家毕竟是主人。” “我问你了吗,还不洗洗睡去!” 男主角好不容易说了一句人话,立刻被狂拽**霸炸翻天的女主角给全盘否定,朴美善扭着屁股跟在张虎恩身后来到了范梦琪的卧室,这里原来是冯南娣的父母的主卧室,所有家具都是紫檀木的,特别中央的那张紫檀木牙床保养地很好,卧室里点了一束檀香,在昏黄的烛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古色古香。 “哼,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自己住这么豪华的房间,却打发我们去住猪圈?欺人太甚!这样吧,我和你换房,你住我那间房去。” (这女人的潜意识不应该是小肚鸡肠,应该是脑残。) 范梦琪的脸涨红了,在烛光下显得颇有些楚楚动人,她没有出言反驳,只是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怒气,看着张虎恩。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剧本里的那个二货人渣。) 张虎恩被范梦琪盯地额头青筋暴起,两步走到门口,蒲扇大的巴掌直接印在朴善美的俏脸上,直接将这个女人打飞了出去。 “滚!不要脸的贱货!” “啊!你。。。。。。你敢打我!” (谁叫你属黄瓜的?) 捂着脸的朴善美嘴角渗出了鲜血,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对自己美色免疫的怪物,于是她坐在地上开始号丧: “打死人了,救命啊,姓杨的打死人了!” 寂静的冯家就像白天打雷一般想起了女人的假哭和嚎叫,一群正在梳洗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男主角康俊第一个赶到,一看到坐在地上嘴角渗血脸颊红肿的朴善美,康俊那原本瘦弱的身躯就变得更加佝偻了,他恶狠狠地冲张虎恩吼道: “为什么打女人?” “别胡说,你家的女人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骚货。。。。。。” 范梦琪越过张虎恩挡在他身前,义正言辞地反唇相讥,一句骚货触动了康俊的心里底线,他的BUFF爆发了,一脸面目狰狞地冲过来对范梦琪报以老拳,张虎恩将挡在自己身前的范梦琪推到身后,眼明手快地一脚将飞扑过来的康主角踹了出去。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上演全武行啊,这可是法治社会,别逼我报警啊!” 孙导游拿着电话冲一脸煞气的张虎恩吼道,他丝毫没有发现阴沉的贝兴定就站在身后,老头的手中刚刚闪过一抹亮色,张虎恩心中一惊,看来老头已经对这群人动了杀机,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老怪物。 “你要是认为在这深山老林有信号,就尽管打110试试。” 张虎恩一句话让孙导游的脸色变了数下,他立刻从正义使者的角色转变为了和事老,其角色转变之快,让人不禁咋舌。 “哎呀,同是天涯沦落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动刀动枪的呢?” “哎,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我两手空空,哪里来的什么刀枪,反倒是你们这两个领头的,一个进来以后到现在就出言不逊,还要强占主人的卧室,一个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的二百五,跟你们这群人同处一间屋子,我们冯家人很没有安全感。” 听着张虎恩以冯家人自居,范梦琪的小脸一下子羞红了,贝兴定沉默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可这个不上进的姑爷了。 孙导游脸都快抽筋了,你还没有安全感,把两个人都干翻了还没有安全感,拜托,明明就是深山老林谁知道什么时候立了这间鬼屋子,说你们一家是鬼我都相信啊,还没有安全感? “小伊,我们走,出去了我们就报警。” 康主角开始犯倔了,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就伸手去拉朴善美的手,朴善美一把将他的手打开,冷笑着自顾自地起身,说: “废物,别碰我,杨驰是吧,你给老娘记住了,咱们的帐以后再算。” “小伊,等等我。” 康主角如同吃屎一般跟着朴美善走了,孙导游和剩下的两位驴友也觉得太那个啥了,哈哈呵呵了两句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大小姐,杨先生,有什么事喊一声,我虽然不太中用,但对付这几个小崽子还是有很多办法的。” 贝兴定表现出来的善意让张虎恩有些受宠若惊,看来改变剧情后,习英这个角色已经对杨驰这个二笔浪荡子产生了不小的改观,看着老头打着手电筒消失在走廊里,张虎恩回头对眼睛里闪着小星星的范梦琪说: “南娣,早点休息吧,我就住在隔壁,有什么喊一声,我这是在重复老习的话吗,哈哈?” “驰。。。。。。” 打了个哈哈的张虎恩正准备离开,他还要全神贯注对付夜半三更的恶鬼索命呢,谁知道范梦琪的小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欲言又止地说: “我害怕。。。。。。你。。。。。。你能不能和我一起。。。。。。一起睡?” 张虎恩的后槽牙开始疼了,开什么玩笑,剧情里没有床戏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脑子里想什么OOXX的事情? 他脑子里转了一圈儿,双手搭在范梦琪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 “南娣,你知道,我虽然在美国留过学,但我思想上还是非常传统的,我们现在只是未婚夫妻,共处一室不太合适;不不不,你先不要反驳,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和你待在一张床上,肯定会把持不住,我不想你遭人说闲话,等我们结婚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好了,别想这么多了,我就在隔壁,早点睡吧,一夜好梦,晚安。” 说完这些,张虎恩还假装充满爱意地摸了摸范梦琪的头(她是你家的宠物吗?),然后如同逃跑一般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碰地将门关上了。范梦琪微张小嘴一脸错愕地回到房里,轻轻将房门掩上,摸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小心脏,羞红了脸。 (好丢人,其实人家是想说你睡沙发吧。) PS:外地出差,三章连更 第十三章 屠城校尉李 半夜12点整,张虎恩躺在床上假寐,全身的气息都控制住了,精神已经绷紧地一根随时都会断掉的弦一般,双耳时刻听着黑暗中的一丝丝动静,风声、雨声、落在窗户上的敲打声,鬼一定会来,剧本上写的清清楚楚,杨驰被撵出去后,贼心不死地徘徊在冯家附近,12点11分就遭遇了鬼,脖子被拗断,并用自己的皮带挂在了歪脖子树上。 冷,寒冷,一股带着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冰冷通过被褥透进了张虎恩的身体,鬼来了吗?张虎恩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他的双拳已经成爪了,鹰爪翻子的三大杀招在脑海里翻腾了无数遍,想杀我,是鬼也得留下二斤肉。 黑暗中的风雨声越来越大,室内的气温也越来越冷,突然,一声微弱“唔”声从隔壁的房间传了过来,张虎恩的双眼立刻睁开,一个翻身下了床,用手摸着自己的心口,装作非常难受一般抹黑拉开了门,一道霹雳在天空中闪现,照的冯家大院的走廊如同白昼,地上一串湿漉漉的脚印从他房门外一直延伸到范梦琪的房间。 (草,GRD混蛋不来找我,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人家不是英雄好汉。是鬼) 张虎恩捂着假装越发疼痛的心口,一边喊着: “南娣,南娣,你没事吧,我心口疼得慌,你没事吧?” (装心灵感应是不是有点过?管球他的。) 一边拍着范梦琪的门,拍了两下深怕演过了导致小姑娘死亡的张虎恩一脚踹在门上,坚实的木门被他踹地连合页都裂开了,他一个闪身冲了进去,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看见两道模糊的身影立在屋子的墙角。 “哗!”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那道白色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身后的范梦琪正被一只苍白的手臂抓着贴在墙上,眼中露出的惊恐和看见张虎恩之时的一瞬间的惊惧在泛青的小脸上显得那么可怜。 “混蛋,放下南娣!” 张虎恩一个虎扑朝着记忆中白影的位置扑了过去,黑暗中他一下子扑空了,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噗通”一声,应该是范梦琪落地的声音,他寻着声音朝前摸去,摸到了一具柔软的躯体。 “南娣,你没事吧?” “嘻嘻,你说人家有没有事?” 身下传来的娇笑声让张虎恩头皮发麻,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自己的手臂传到自己的心脏,他只觉得身体就僵硬了,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不过一秒钟后,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口鲜血含在嘴里吞下,右手成爪一下抓进那具躯体的身侧。 “呀!” 如同空气一般,那个被自己鹰爪抓住的躯体消失了,不过她并没有全身而退,张虎恩捏着手里的一块皮肤,恶狠狠地在黑暗中吼道: “渣滓,有本事冲爷爷来!” 黑暗中没有丝毫的回应,他便继续在黑暗中摸索范梦琪的下落。 “驰。。。。。。快走。。。。。。逃。。。。。。” 范梦琪虚弱而沙哑的声音在右侧传来,张虎恩将手里粘不拉几的皮肤扔掉,摸了过去,背后却传来一阵阴测测的声音: “你敢伤害我,你区区一个凡人。。。。。。” 反身后肘击,张虎恩一肘子打在她的下巴上,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不过那女鬼的手已经搭在了张虎恩的肩膀上,轻轻一下,张虎恩就感到了钻心的疼痛,他的锁骨骨折了。 “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吃掉你的灵魂!” “呱噪!” 失去一只手臂行动力的张虎恩顺着那女鬼的身躯缠了上去,一个秃鹰旋翻就将女鬼当做坐骑压在了身下,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带着张虎恩凌空飞了起来,张虎恩的右手闪电般攀上了女鬼的脖子,鹰爪一下子抓在了女鬼的喉咙上。 “啊~~~~~~~~” 凄厉的鬼叫将整个冯家的人都惊醒了,他们四处翻找着可以照明的工具,衣衫不整地从各个厢房里出来。 “怎么回事?” “声音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走,去看看!” 女鬼的喉咙被张虎恩抓出了五个血洞,她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带着张虎恩在屋子里四处乱撞,撞墙、撞天花板、撞地,张虎恩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和背部都快碎掉了,身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驰!快跑啊!” 范梦琪的哭喊钻入他的耳朵里,张虎恩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右手五指如同钢爪一般往外一扯,只听见一声凄厉的鬼叫差点刺穿他的鼓膜,张虎恩捏着从女鬼喉咙上扯下来的血肉和软骨狠狠地撞在墙壁上。 老隼夺食,果然犀利,专取咽喉,中者立毙。 (我靠,果然够重口味!硬生生把人,哦不对,把鬼的喉骨扯掉,这得多么残忍血腥啊。) 身为观众的魏树国隐在房间的一角,他知道现在这间屋子里绝对挤满了观众,不过人家不和他加同好共同观看的话,每个观众都见不到对方。他特意加了张虎恩的关注,从电影开始从头快进着拉看到了现在。 刚才女鬼出现的他差点也尖叫出来,不过一下子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有些胆小。那是一只什么鬼啊,不同于张虎恩,他和范梦琪一样,在雷鸣闪电中近距离看到了朴美善那张完全妖魔化的鬼脸,整张脸就像被强力板砖从右到左拍了一通一般,全部朝着左下角扭曲过去,除了左眼那只还算完好的眼睛,整张脸的右侧自上而下被一道道长满蛆虫的伤疤堆满,让老魏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专业摆胯四十年:太残忍了,太**了,连鬼都能杀死,这还是人类吗?) 观众在同一场景观看时,可以在虚拟电影院输入自己的观影心得,类似于真实电影中的企鹅群,方便一些没什么耐心的观众打屁消耗时间。不过这些都不是免费的,帝国娱乐几乎将赚钱的理念融入到了细枝末节,十句话1个信用点,当然很多观众也不在乎这点小钱了。 (东林党魁魏公公:杂家加关注了,小虎子很有前途,可入杂家法眼。) (鱼缸里的潮虫: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管委会主任在此郑重宣布,张虎恩已被本委员会纳入市场小贩考核名单,其他组织不要胡乱伸手。) (油炸排骨精:潮虫,你晚了一步,我们老大已经向张虎恩发出邀请了。) (蛋定是因为520:打倒烂片,打倒烂片,虎哥威武,兄弟姐妹们加关注,加关注!) (清风穿裤裆:消停一下吧。。。。。。一两部片子表现得好不代表他就一直能保持这种状态演下去。) (阿道夫片特烂:我想看虎哥把梦琪女神推倒的剧情。) (20Kw白炽灯:推倒、推倒、推倒、推倒。。。。。。话说那个女鬼是韩国人?) (黯然销魂草:废话,没见她胸也整了,脸也整了,屁股也整了,刚才那张鬼脸一定是整容后遗症造成的。) (吃泡面请蘸酱思密达:我代表大韩民国向你们提出强烈抗议,明明是张虎恩拿拖板鞋抽成这样的,不要侮辱我们大韩民国的唯一世界遗产------整容。) (北非油老板:同意,支持虎哥推梦神!) (下水道夜总会:同意+1) (猪不坚强:范梦琪长成这样,没什么搞头。) (猪很坚强:没胸没屁股,瘦不拉几的,的确没什么搞头。) (梦神亲卫团第12番队队长:猪是SB。) (梦神亲卫团第11番队赵坤:队长大,不要侮辱猪。) 看着范梦琪的粉丝开始和猪猪帮的枪手开始乱喷,魏树国关闭了虚拟电影院,继续观影。此时门外响起了苍老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 贝兴定是第一个赶到的,他打着手电冲进屋里,在手电的光芒中发现大小姐哆哆嗦嗦地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另一边是倒在地上的不知生死的杨驰,地面上到处都是大面积的血斑,当贝兴定的手电照到屋子的另一边之时,一张惨白的女人脸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女人倒在地上,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眼珠子因为充血已经变得通红,看到手电的光芒,嘴巴一张一合地好像要说什么,下巴以下一片血肉模糊,鲜血如同喷泉一样从脖子上那个撕裂的大豁口喷涌而出。由于声带被张虎恩抓走了,只能发出“呼呼呼”的声音,不知道她是在求救还是在诅咒。 “大小姐,你没事吧?” 贝兴定才不管眼前女人的死活,自顾自地跑到范梦琪身旁,蹲下去把她扶起来,看着范梦琪脖子间的红痕,贝兴定眉头紧锁。范梦琪的声带已经差不多恢复了,连忙从贝兴定手里抢过手电,脚步踉跄地朝着张虎恩走去。 “驰,驰,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 张虎恩已经翻身箕坐在地上,将女鬼的喉骨连同声带扔到了一旁,范梦琪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抱头痛哭,这让张虎恩的锁骨和肋骨都非常疼。 “好了,小丫头,那鬼已经死了,没事了。” 贝兴定走过来看了看张虎恩耷拉在地上的左手,拍了拍范梦琪的肩膀说: “大小姐,杨先生的锁骨骨折了,不要再动他了,我回去拿药箱过来,给他急救一下。” “嗯,习伯伯,麻烦你了。” 习英正要往外走,门口钻进来那群闻讯赶来的外来人,康俊护着蜡烛走了进来,看清楚屋内的惨状之后,一下子扔掉蜡烛,扑到了白衣女身旁,抬起她出气多、入气少的脑袋,以头抢地地呼喊: “是谁,是谁干的!小伊啊,我的小伊啊!” 孙景扬、马光文、赵静盯着坐在地上的张虎恩,意思很明显,你一身血污,嫌疑最大。康俊朝着大家的目光看去,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张虎恩,质问: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小伊,你这个杀人凶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咳咳!” 肋骨的疼痛让张虎恩的肺部受到压迫,范梦琪关心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冲康俊说: “他不是你的女朋友,不,她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人,她是鬼,你没见到她的鬼样子,算你运气好。”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吗。。。。。。” 康俊张扬地狂笑起来,脸色也变得愈发阴沉了,不过范梦琪根本不怕他,这是她的家,她是一家之主,如果她在这里连舍身救自己的未婚夫都保护不了,那她冯南娣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不管你信不信,就算她不是鬼,她半夜三更闯进我房间想要掐死我,我未婚夫为了救我与她搏斗,也是正当防卫。。。。。。” “呸,你们两个狗男女欺负一个弱女子还说什么正当防卫,真真的不要脸!” 看着康俊发狂了,范梦琪咬了咬贝齿,看向站在门口的贝兴定,老头眼中的光芒时明时暗,再看看浑身是血一直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张虎恩,让范梦琪下定了决心,她平静地说出一句话: “习伯伯,既然这些人如此冥顽不灵,就送他们去与那个女鬼团聚吧。” (大刀王麻子:神转折!梦神的神转折啊!没想到梦萝莉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 范梦琪的一句话,让整个虚拟电影院又炸开锅了,打从范梦琪出道以来,参演都是青春偶像剧、爱情喜剧、一直都是以靓丽、活泼、可爱的面目出现在观众的面前,就连她的亲卫团们都认为范梦琪就是一个清纯可爱少不更事的在校大学生,可她现在的表现让亲卫团们集体失声,因为这冷酷无情视人命如草芥的语言太超过他们的认知范围了。 (Rua蛋裘千仞:原来每个萝莉都有一颗女王殿的心。) (在世神猪:切,早就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冷血,还梦神呢,我看是梦黑吧。) (梦神亲卫队总队首席:猪猪帮的各位,在下知道你们为了吴美娴搏出位一直在通过各种渠道攻击我们梦神,梦神到底表现如何我相信诸位有目共睹,刚才那句话并不能说明梦神冷血,相反只能说明一个为了保护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在这种时候什么手段都敢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爱情’能够战胜一切。哦对了,和你们说爱情也是白费,你们只是一群猪。) (梦神亲卫队2番队杨云珍:你们那位母猪女王吴美娴长成那样不是她的错,但非要跑到人类社会来恶心人就太不应该了,对了,长得跟个球一样演技还不行,潜意识=骨灰脑残女,想超过梦神是不可能的,赶紧回家洗洗睡吧。) 虚拟电影院里又开始一场骂战,而剧情里,贝兴定听到范梦琪的吩咐后,嘴角尽然难得地露出了本剧开播到现在的第一抹笑容,点头冲她道: “放心吧,大小姐,保证让他们舒舒服服地去团聚。” 说完,老贝就朝着门口站立的三个人走去,孙景扬、马光文、赵静虽然反应比较迟钝,但老贝的恶意表现得这么满满,他们又不是傻子,齐齐朝墙角退去,孙景扬更是拿出手机威胁他: “你想干什么,我全拍下来传到网上去了,你要是杀了我们,你也会被枪毙!” “呵呵,年轻人,你欺负我老头没用手机上过网啊,这里连手机信号都没有,哪里来的网啊?” “大爷!” 孙景扬的牛皮鼓被戳穿后,直接一下就跪在老贝面前了,这位黑导游可真是下的去小啊,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哭诉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儿,让张虎恩看得一阵无语。 一道白影突然在朝着老贝背后扑过去,张虎恩看得瞳孔一缩,喊道: “习伯,小心背后!” 第十四章 被终结 贝兴定的反应很快,手中闪过一片银光,转身切掉了一只惨白的手腕,人也退到了墙边。 整张脸都朝上扭曲地只剩下脖子的康俊捂着自己的断手,双脚诡异地悬浮在空中,那张已经延伸到脑门的嘴巴干笑着说: “哈哈哈哈,这种感觉很棒,老头,你和那小子一样,都很厉害,不过我可不会犯同一个错误。” “鬼!鬼啊!” 孙景扬吓得直接朝着门口爬去,剩下的一队驴友直接抱成一团儿缩在门背后,腿软嘴僵,跑跑不掉,喊喊不出。 “哦,原来真的有鬼?” 贝兴定挥了挥手里的刀,竟然是一把廓尔喀,也不知道贝兴定如何将它藏在身上的。就在贝兴定与康俊化身的男鬼对峙之时,虚拟电影院迎来了第三次讨论小**。首先是一群人惊呼怎么出现了第二只鬼,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剧情啊。(废话,以前的人连第一只都抗不过,怎么可能出现第二只。) 然后是老贝的粉丝们------屠城校尉旅(一群老头、愤青、肌肉男、机车男、武术爱好者组成的团体,名字来自于老贝的第三部电影《让弓箭飞一会儿》,老贝在里面饰演一个专用大斧头砍人的屠城校尉。)终于爆发。 自从老贝接下了史上最烂恐怖片的片约之后,众粉丝就奔走相告,像老贝这种生不逢时的铁血老将,都是大公司比较钟爱的特殊演员,薪酬也开得很高,很少有人会冒着丢脸掉价落关注的风险来挑战烂片。 不过老贝这人比较轴,他儿子小贝也是个群众演员,挑战了《我不知道你是鬼》十次,被生生虐死了十次,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看着意志消沈大有上天台倾向的儿子,老贝决定出马力挽狂澜,随与小贝约定,老子去帮你找回场子,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去专业电影里当龙套、积累经验、磨练潜意识。 一切都是源于一个赌局,却成了特型演员贝兴定挑战最烂恐怖片的噱头。老贝的粉丝们蜂拥而至,就是为了看老贝如何逆转乾坤将这部烂片彻底搅黄、爆掉、打通关。 结果从影片开始到刚才,由于BUFF的强大压制,老贝一直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反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虎恩出尽了风头,甚至干掉了那只鬼。 贝迷们本来都要骂娘弃片了,紧接着烽火路转,死鬼竟然转移了,只见老贝手起刀落,一只鬼手啪叽就落在地上,那动作之轻松,表情之冷峻,比之张虎恩的惨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贝迷们一时间之间觉得那个威猛的老贝又回来了,在虚拟电影院里亢奋地发表对老贝的崇拜和迷恋之情,将猪猪帮与梦神亲卫之间的战争彻底压制。 “桀桀桀,老头,你的身体不错哦,不过马上就是我的了。” 康俊悬浮在半空中,在烛光下摇曳的身躯忽前忽后,断臂中洒出的鲜血不断在地板上画着地图,他不需要止血,因为这具身体注定会被抛弃。 贝兴定全神贯注地盯着白影,手中的廓刀随着康俊的摇摆也变换着位置,他的一身武艺谈不上国内顶尖,但总算还能排进一流,对于这种小场面还拿捏得住分寸。 “咩哈哈哈哈!” 空中的白影发出一阵奸笑,飞快地朝着屋顶上飘去,贝兴定朝前迈出半步,转身就给了消失在房顶,从身后扑过来偷袭的康俊一刀,康俊那惨白的脖子上露出一道血红的豁口,但他去势不减,仅剩的一只爪子搭在了贝兴定手上。 “唰!” 那只爪子一瞬间便被贝兴定削了下来,眼见大局已定,贝兴定的动作却迟缓下来,而康俊的身体却朝着贝兴定推金山倒玉柱地倒下来。 “小心!” 张虎恩强撑着喊了一句,他知道如果贝兴定被鬼占据了身体,那这次就真的完了,老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了几下,终于在康俊及体之前跳了开来,张虎恩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贝兴定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那两只原本已经脱离康俊控制的鬼手不知道何时爬到了他的背上,如同弹钢琴一般在他脊梁上乱走。 “混蛋!给我滚!” 显然那两只手比康俊本人灵活多了,被老贝驱赶了半天却依然灵活地在他身上游走,贝兴定如同马戏团的小丑一般在屋里上蹿下跳,想要摆脱身上鬼手,却未曾想那具原本已经倒下的尸体突然间爬了起来,康俊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东西奸笑着朝着老贝扑去。 “砍掉他的脑袋,砍掉他的脑袋。” 张虎恩激动地牵扯着疼痛的锁骨勉强站起来,想要上前帮助老贝,可康俊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一人一鬼如同炮弹一般冲出门去,接着门外传来一声痛呼,一只沾满鲜血的手出现在了门框上。 “习伯!” 看着贝兴定亦步亦趋地踏进房门,范梦琪和张虎恩齐齐一震,贝兴定那原本苍劲的面容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斑白的头发变成了一片银丝,那把廓刀正触目惊心地插在他的胸口。 “大小姐,老夫不能在照顾你了。。。。。。噗!” 贝兴定噗地喷出一口血,整个人瘫软在门槛上,范梦琪尖叫了一声扑了上去,张虎恩本想拉住她,可浑身肌肉就像撕裂了一般疼,根本难以使出半分力气。 “习伯伯,习伯伯,你不要死,爸爸妈妈死了,你也死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张虎恩艰难地走到伏在贝兴定身上的范梦琪身旁蹲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 “南娣,你还有我,快点,我们得赶紧离开报警。” “呜呜呜。。。。。。” 范梦琪还在难以自制地哭泣,张虎恩朝着门外看去,一道闪电恰好出现在黑夜之中,康俊的脑袋孤零零地落在雨地里,一双血红的眼睛好死不死地瞪着张虎恩,让他浑身上下不寒而栗。 “对,我还有你,呵呵,杨驰,你果然很爱这个女人啊!” 听着范梦琪变了调的声音,看着范梦琪的脑后头发如同拉皮一般被拉到了脖子上,那张俏脸已经变得丑陋无比,一双红色的眼睛爬上了头顶,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张虎恩的记忆就像撕裂开来一般。 当年,妻子的死讯来的如此突然,自己无能为力、懊悔顿足、意志消沉,醉生梦死,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父母、女儿,自己从绝望的深渊里爬回来了,要振作,要养家糊口,要拼尽全力把女儿拉扯大。 现在,面对自己“未婚妻”的情况,他依然无能为力,愤怒、不甘、沮丧、悔恨的情绪如同发酵的气泡一般占据了他的内心,丝毫没有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逐渐将自己的意识驱赶,不断驱赶着压迫着,最后退缩到内心的一个角落躲藏起来。 (原来,我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人。) (演员张虎恩遭遇不可抗剧情惯性侵蚀,意志判定失败,折算意志抗衡时间:当前抗衡时间为50秒,剩余50秒。) “杨驰---扮演者:张虎恩 演绎级别:2级龙套 演绎技能:鹰爪翻子(高级) 近身步法(初级) 刀剑格斗(初级) 角斗意识(初级) 状态:虚弱(BUFF:猛鬼转生)(不可抗剧情惯性:无法控制行动中。) 抗衡时间:50/50Sec 潜意识:懦弱(顶级)(被屏蔽) 意志:5(10)*括号内为成人意志平均值。 关注度:276 收入:0” 躲在自己内心角落里舔舐伤口的张虎恩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猛鬼夺去,看着范梦琪恢复原样的苍白身躯倒在地上,他只希望这该死的影片快点结束,放过他这个人体牢笼。 “桀桀桀,这具身体可比那些软脚虾和死老头要强壮的多啊。” 操纵着张虎恩身体的猛鬼朝着门外飘去,刮起的阴风将整个冯家的门窗全部推开,风雨中不断传来的哐?R之声不断打击着张虎恩的灵魂,当“他”飘到冯家宅院的正门之时,孙景扬、马光文、赵静三人正在互相推搡着妄图从冯家那三米五高的女墙上翻过去,可奈何风雨太大,三人又只顾自己不能团结一致,湿漉漉的女墙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城墙一般矗立在他们的面前。 “啊,鬼啊!” 当他们看到白衣胜雪的张虎恩飘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不是正常的脸了,整张脸上空白一片,五官被分成了两半挤到了耳根子上,看上去就像正面被冲床冲过一样干净。胆小的赵静直接晕了过去,孙景扬和马光文拿着砖头和菜刀在原地发抖,剧情到了这里,看来已经没什么悬念了。 (菜就一个字:靠,没看头了,撤!) (杨家十三娘:太悲剧了,这个电影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大逆转,却还是烂尾,冯家人死得太惨了,就不该放这帮祸害进来。) (烂汤圆芯子:烂片,超级大烂片,毫无逻辑的鬼上身,谁来谁坑!) 虚拟电影院里面的人数从四千多人一下子锐减到了800多人,猪猪帮、梦神亲卫队、屠城校尉旅在贝兴定、范梦琪死后已经提前退场了,剩下的基本就是三大反烂片组织的人和一些蛋疼闲人,他们的聊天记录一直显示在屏幕的右上方的半透明字框里,张虎恩其实从一开始就能看见,不过他前面一直沉迷于攻略剧情,根本无暇去关注这些聊天信息,现在,他有时间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我不是在演电影吗,电影里又不会真的死,那些人也没有死,只不过领便当去了,我可是拥有逆天能力的演员,怎么能够倒在这部烂片之中?) 张虎恩尝试着夺去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只见杨驰的身体在一瞬间抖动之后,脑袋急速地晃动了几下,恢复了张虎恩的本来面目。 (抗衡时间开始计数。-1、-2、-3、-4、-5。) 一股不容掣肘的力量将张虎恩的意志打回了心脏,脑袋又晃动了几下,那张丑脸发出惊讶的诡笑: “呵呵呵,杨驰,真有趣,还想反抗,告诉你,所有的反抗在我面前都是徒劳的。” 说完,猛鬼又朝着三人飘去,不过接下来,它对身体的控制权一下子又丧失了,张虎恩气喘吁吁地落在地上,双眼血红地看着还算清醒的两个男人,艰难地一字一句地吼道: “我是杨驰,我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们想活,就帮帮忙,救救你们自己,记好我说的每一句话。” 说完,身体又是一阵抖动,那个鬼又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怪叫一声就要朝前扑去,可半秒钟后,张虎恩又夺回了控制权,他的抗衡时间所剩无几,长话短说道: “不要靠近我的尸体,不要碰我尸体的任何一部分,包括血液,否则你们将会被这只鬼鬼上身,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噗!” 右手的鹰爪如同钢爪一般插进自己已经折断的肋骨,张虎恩喷出一口鲜血,他摸到了自己勃勃跳动的心脏,说实话太恶心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心脏跳动还是如此有力。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想干什么!你想与我同归于尽吗!” 恶鬼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却无法移动右手分毫,张虎恩的手指抠在心脏上,就等于抠在它的命门上,只要一用力,它就会合着张虎恩永远长眠在此,而它想要再接着附身,不知道是在哪年哪月之后的事情去了。 “烧了这幢房子,烧了我,不要让他再出去害人了。” “刺啦!”一声,不理心底的那只鬼如何竭嘶底里地狂叫,张虎恩的右手拽着自己的心脏拉到了面前,看着那因为大动脉被扯断而往外飙血的心脏,感受着它如同抽搐一般的跳动,张虎恩没有死,因为抗衡时间还剩下5秒。(难道抗衡时间可以代表无敌状态?) (5秒钟,可以秀演技打感情牌拉粉丝,足够了!) 只见他捏住自己的心脏,缓缓转过身来,朝着范梦琪死去的方向,面带微笑地说着: “南娣,等我,我来找你了。” “噗通!” 一个保持着微笑的男人倒在了地上,右手缓缓松开,他的心脏已经被他的手掌捏碎了,成了一片畸形的碎肉落在一旁的雨地里。天空中的炸雷配合地响了起来,在风雨中像怒号,像控诉,更像大幕拉开的号角。 第十五章 不同凡响 “草!” 张虎恩从机子里退出来后,就骂了一声娘,等到结果出来后,他又忍不住骂了一声娘,在电影了被鬼搞死搞活,全身骨头断了六成,内脏大出血,还苦情上演剖心大放送,结果事了了,电影成功被爆,分红却没有他的份,反倒是那三个从头到尾只知道尖叫、逃跑、各种卖萌卖腐的龙套演员将悬赏点给瓜分了。 “唉唉唉,玩归玩儿,别拍我机子啊!” 网吧老板看着张虎恩一巴掌拍在接入设备上,不乐意了,端着泡面站在那里指责他。 张虎恩从仪器里翻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9点了,这个时候女儿应该已经在喝奶、洗脸洗脚准备睡觉了,赶着回去给女儿讲睡前故事的张虎恩伸手将信用点刷给了网吧老板,在公演吧这种地方,信用点还是杠杠的,1点信用可以玩儿三个小时,运气好一点的话能够整好几部短片了 “哎,我说哥们儿,心情不好别拿机器撒气啊,你再这样我这里可不欢迎你咯。” “。。。。。。下次我会注意的,不好意思。” 张虎恩急着赶回家哄女儿睡觉,殊不知网上又一次炸窝了,《我不知道你是鬼之魔王的爱情》造成了上万人的集体围观,张虎恩的关注正在像爆米花一般不断蹦蹦蹦地往上蹭着,只不过他本人不知道罢了。 而大电影网上的斗争则无比激烈,一帮有钱的玩票性质的二世祖们对于他们的投资的神级烂片被一个三十二岁的无名之辈搞爆,感到无比的愤怒,他们和他们的五毛、水军成为了黑张的主力;而反烂三组织则成了粉张的扛旗人物,其他的影迷们则有褒有贬。 有的人嫌他年纪“太大”。(相对于18、9岁的韩国花美男而言、小道消息:他们也参演了很多电影,不过很多时候都成为了东北大汉、俄罗斯大汉、欧美大汉、以及各种大汉的男宠和玩物,看着他们吃着狗一般的食物,过着鸡一般的日子,真的是太悲剧了。) 有的人说他太残忍,太凶暴,太嗜血,太目无法纪。(善良、正值、光明磊落、遵纪守法的人都去演《孔子》、《孟子》、《老子》、《孙子》去了,四大子儿上映的时候广告打得震天价响,结果票房却跌到茅坑里去了,捞都没法捞。) 有人鄙视他非专业学校毕业、半路出家、文盲、没学过演员的自我修养。(这位兄台,你确定你处在2014年?君不见多少东、西、南、北影的高材生连个外卖小弟都演不好,一个门口擦皮鞋的大爷摇身一变就成了《赌神7》里面的绝世赌王。潜意识决定一切,这已经不是拼文凭、本本的时代了。) 还有许多人有各种理由讨厌张虎恩,也有许多人(包括括号里的人)有各种理由喜欢他,人无完人,众口难调,演戏和做菜一个道理。 “一个演员,特别是作为一个真实世界里的演员,潜意识就是他的资本,十三年来,不敢说看尽天下电影,但所有票房过亿的电影剧本都被我毫不留情地批驳过,我一直认为,在真实电影的世界里,我们这些影评人早就该退休了,因为大家都是本色出演,我们再也无法再他们的演技上吹毛求疵,这是好事。 所以我们在12年前就转为攻击编剧,不过那些脑残的编剧们在12年后仍旧没有学到教训,依旧在13年前的旧电影的尸堆上挖掘一些长满蛆虫的烂肉来反复拼凑,妄图躲过广大影迷观众的火眼金睛,欧,算了,不提这些废物了,提起来就要消耗我的脑细胞。 于是我们又将眼光放回了演员身上,然后我们发现他们的本色出演,还不如叫做本色不演,那种充满乡土气息和原始兽欲的表现让我们想吐,我们渴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英雄,我们渴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反派,是的,我们贪得无厌,我们需要演技派,不过我们的影迷会愿意花上宝贵的信用点去看自己就能演的电影角色吗?也许他们的消化系统还没有我们强悍。 说了这么多,我发现自己跑题了,于是我回过头来,总结出一个定理:勇敢、果断、真挚、诚信、无畏、正义感、同情心等等,当然我也可以列出所以与之对应的负面潜意识;经过13年的调查研究,推断出拥有1个特质的演员基本能够在龙套阶段混得很好,拥有2~3个特质,就能被小型影视公司捧成当红炸子鸡;如果拥有4~5个特质,恭喜你,你在全国范围内的出镜率绝对高于普通演员;5~7个特质,国家一级演员;8+特质,见过奥斯卡红地毯上的常客吗,对,就是他们;10+特质,什么叫天皇巨星,就是这种生物;13+特质以上,我没见过,我相信大家也没见过。 说了这么多,我相信大家一定不明白我在说什么,我说的是业余电影里的超级烂片《我不知道你是鬼》,有人会问,想我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狂拽**霸炸翻天的影评人怎么会去关注业余电影,还关注这种烂片,我想说的是,YES,我尽然是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里的鱼贩子(PS:LV3,不是我不给力,是菜市场里的经验值太J8难得了),然后我就跟着这群不明真相的群众跑去观影去了。 《我不知道你是鬼》,依旧那么乏味,低俗,一个毫无逻辑性、无物理实体、无脑、无法克制、无法摸清规律的**鬼魂,杀戮,杀戮,杀戮,死亡,死亡,死亡,莫名其妙的死亡就成了本剧的主旋律;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观看了本剧,电影开始的几分钟里我就发现了三个惊喜: 1、贝兴定,俗称老贝,“屠城校尉李”,“白发老魔头”,吧啦吧啦一堆长长的绰号,最近两年才加入红绿灯创意工作室的老油条演员,我很喜欢他的屠城校尉李,的确有够心狠手辣,屠刀之下,妇孺一视,是我很看好的一名老年龙套演员。在本剧中饰演习英,一只看家护院的忠犬。 2、范梦琪,这是个“大神”,梦神亲卫队和猪猪帮的恩怨在玉桥市可是闹得风风火火,两个都是美女时代的队员,两个都是17、8的花样年华,两个都是不少宅男心目中的女神。只不过看谁的潜意识更好罢了。冯南娣,一个痴痴怨怨的富家女,我真的很担心范梦琪演不好这种角色。 3、张虎恩,抱歉,他太新了,以至于我差点找不到他的资料,不过他的那部《大江湖》让我觉得自己成为了一个幽默的人,因为我实在没有见过比他还要乏味的人生了,他演杨驰,范梦琪的未婚夫,他能演好吗?能演好吗?演好吗?好吗?吗? 再次重申本人不是脑残火星人,(火星同胞请见谅,此火星非彼火星)我只是用这种渐弱的语气来表达本人的震惊。 老贝和梦神的表现都让我眼前一亮,特别是梦神,除了她的痴情和小聪明,突然爆发出来的漠视生命和杀伐果断让我都有点想加入梦神亲卫队了,(哈哈哈,我是绝对不会加入的,梦神亲卫队你们就死心吧,因为我已经名草有主了)不过真正让我震惊的不是前两位,却是那个男人。 凶残成性、嗜血好杀、意志坚定、感情真挚专一、漠视生死、无畏、钢铁意志(与鬼抗衡,真羡慕)、牺牲精神。。。。。。等一等,我列举几种特质,8种!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个黄皮肤即将踏上奥斯卡的领奖台吗?不,我看到了一个天皇巨星的崛起,为什么,就因为如此多迥异、背道而驰、水火不容的特质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就因为他在电影中那可歌可泣,可圈可点的吸引力。 同学们,朋友们,记住这个男人,张虎恩,未来的天皇巨星,要粉得趁早,要黑更得早,无论黑或粉,关注得永生。 有人问我为什么虎头蛇尾不写下去,拜托我这么傲娇自带清高孤傲属性的影评人会免费给你们剧透吗?想知道张虎恩为什么能够被我捧到天上吗,去看《我不知道你是鬼》的爆剧最新版吧。 ------我是影评人萧守任,写于2014年4月9日晚上11点11分。” 大夏百强影评人萧守任的一篇博文放到了大电影网上立即激起了业余电影爱好者群体里的轩然大波,许多没有时间、没有意识关注《我不知道你是鬼》的人都纷纷付钱窜了进去,导致张虎恩的关注迎来了第二波涨潮,不过很可惜,业余电影的关注收入全部都要捐给宇宙弃婴协会,宇宙巡逻者共济会等慈善组织,所以即便张虎恩的关注破万,他也一分钱得不到。 第十六章 反应 梨静省玉桥市张楚影视传媒大学的宿舍内,306室,一个身材娇小的小美女正扑在一个丰盈的女孩怀里哭的死去活来,门外围了一群人,都凑在门口听热闹,她们的八卦烈火随着《我不知道你是鬼》被置顶置顶再置顶后熊熊燃烧,尤其是那段畸形恋情的女主角就在里面寻死觅活,更让她们兴奋地守在外面搜刮谈资。 这时,一个双手各提一只暖壶的马尾少女急冲冲地从过道那头跑过来,嘴里喊着: “闪开闪开,开水瓶破了!开水洒出来了!” “呀,文玉你干嘛?” “何文玉你好讨厌哦。” 围在门口的众女连忙闪开一条道,让马尾辫杀将进来,马尾辫一脚把306的房门踹开,举着暖壶威武霸气地站在门口挡住众人的视线,示威一般讲暖壶晃来晃去,洒出来的开水又让众女一阵尖叫着躲开两米,马尾辫嘴角一扯,喝道: “瞅什么瞅,大半夜地不睡觉出来站街拉客啊?信不信我拔了你们的睡衣拍**放网上去!” “你唬谁。。。。。。唔。。。。。。” 正准备和马尾辫捋起袖子大干一场的女孩子被室友绑走了,她们可不敢惹何文玉这个新生女霸王,人家跑五千米能够甩最强的男生一个身位,收拾班霸跟收拾自家儿子一般,手段泼辣至极,言辞无比犀利,连教导员都拿她没招,咱们上去不是送菜给人虐吗? “文玉,我们走了啊,不送!” 何文玉昂着下巴盯着这群八婆消失在走廊过道里,进门后又是一脚把被她踹坏的木门重新踢回原位,可怜的寝室门锁啪啦一声掉在地上,躲在过道口的楼管阿姨将头探出来,偷偷地在小本子上给她又记了一笔。 她将暖壶朝窗台上一放,蹲在哭泣的少女身旁,问: “梦梦,我听说那个张虎恩是个32岁的老男人了,32岁哎,你才17岁,还未成年,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嘛?” 眼睛哭地跟兔子一般的范梦琪抬起头来看了何文玉一眼,接着趴在丰盈女孩的怀里嚎。 “讨厌,讨厌,讨厌!” “文玉,你到底想干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丰盈女孩的直发长达腰间,俗语叫黑长直,她是寝室的老大石秋兰,是个集合知性、文静、美丽于一身的古典美人。 “秋兰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年龄不是问题,只要还能**。” “噗!” 正坐在上铺一边看戏一边喝水的一个女孩儿直接一口水喷到了何文玉头上,何文玉抬起头来,哈哈道: “魏小青你再喷我,我就给你改名叫喷壶了。” “呵呵。。。。。。你们继续。。。。。。” 魏小青就是这样一个人,默默地生存在这个寝室中,默默地当着自己的观众,默默地成为他人作秀的背景板。 何文玉给她做过很多工作,既然都学影视演艺专业了,大家的先天资源都不错,为什么不去理论联系实践,赚点外快呢? “真的吗?” 看着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一般的范梦琪如同鬼上身一般瞬间止住哭声,一本正经地坐起来盯着自己,何文玉就觉得自己这张破嘴果然欠抽。 “文玉你瞎说什么,小梦不要听她的。” “阿拉阿拉,我刚才说啥了,拜托,梦梦,你不就和他演了一部业余电影吗,至于玩什么一见钟情吗?你已经不小了,再过半年都可以领结婚证了。。。。。。” “又在胡说。。。。。。文玉你就不能有一分钟的正经吗?” “我就是喜欢他,我能看出来,他对我是真心的,他可以为了我而死。。。。。。” “shit,那是杨驰可以为了冯南娣死,跟你范梦琪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何文玉就像赶蚊子一样把范梦琪的豪言壮语给堵住了,可谁知上铺传来一个冷不丁的声音: “不对啊,剧本上杨驰可是两脚就把冯南娣给踹了,巴巴地跪到兰伊面前当狗去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何文玉扔了一个枕头上去,打得魏小青没声了,范梦琪刚才有些失神的眼睛又恢复了焦距,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是的,他一定是爱我的,否则他不可能拼了命保护我,否则他也不会喊出‘南娣,等我’这样让人心痛的话来。” “噌!” 范梦琪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右手握拳冲着天花板道: “我决定了!” 寝室里的三个少女全都用神奇的目光盯着这个只穿睡衣的女孩儿又要发什么神经。 “我要去找他,我要嫁给他!” “咔咔咔!” 何文玉连忙打起了手势,一把抓住范梦琪的肩膀使劲摇晃道: “妹子,醒醒吧,他32岁了,他肯定已经结婚了,他的小孩儿都会打酱油了,你要千里迢迢跑到江平去给人家当小三吗!你想当小三吗?就算你想当小三,对面就是蛟龙大学,里面有钱的凯子多得是,凭你梦神的萝莉气质御姐身材,好吧身材和我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以及响彻张楚的知名度,为毛要去掉价**一个一穷二白的已婚之夫?” 一席长篇大论将范梦琪给侃懵了,看着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何文玉又大咧咧地说: “不就是演了一场戏吗,当不得真,谁知道他下一场又是什么表现,按我说啊,男人嘛,能当提款机和安慰棒就行了,心情好当狗养着,心情不好一脚踹开,这才是美女该有的特权。” (下一场戏,对,我一定要在下一场戏里测出他的真心。) 根本没将何文玉的话听进心里的范梦琪露出了笃定的眼神,见她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的铺位,何文玉还想上去叨叨两句,却被石秋兰的一个眼色个制止了,在寝室里,何文玉最跳,范梦琪最闹,魏小青最没存在感,而年纪最大的石秋兰就是整个寝室最稳重最成熟最理智的老大。 “小妮子春心不死呢。” “少说两句吧,小梦不是笨蛋,分得清是非黑白。” “阿拉阿拉,对了,老大,还没给你说我在开水房遇见谁了呢。。。。。。” “老师。” 一个年轻充满活力的青年恭敬地递上热乎乎的毛巾,一只充满力量感觉的大手接了过去,慢条斯理地在脸上擦拭起来,贝兴定扫了扫周围显得有些老旧的地板,光着脚走出了电影接入设备。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功夫服,走到一张发黑的桌子旁,取下挂在笔架上的一根狼毫开始润笔,青年走过来磨墨,身子打的笔直,手臂上的青筋泛了起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张虎恩三个飘逸的大字随着贝兴定的一笔一划出现在宣纸上,贝兴定神色凝重地盯着三字,呼出一口气,冲青年道: “李全,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五年了,老师。” “五年了啊,真是时光荏苒、光阴似箭,给廖主任打个电话吧,我要改档期。” “老师,人的潜意识如江河涌动,不可因一时之见而妄加武断。。。。。。” “李全,为师不是傻子。” “请老师责罚。” “罢了,为师自己打给廖主任吧,你下去吧。” “是。” 看着李全脸有不甘地退了下去,贝兴定长出了一个积压在心中的闷气,看了看灯火昏黄的武馆,心中不禁凄然。 葛洛贝家,人丁凋弊,李全这个孤儿是自己的祖产寄托,可这几年武馆的生意每况愈下,从去年开始,已经是月月入不敷出了,贝兴定只能另辟蹊径,开始投身于真实电影赚取维持武馆运营的费用。 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伸手可以打下大大的一片境地,可一年多来,贝兴定在真实电影中没有混得风生水起,只能说差强人意,比之一般的龙套、背景要好些。 而年近七旬的老贝,不可能让红绿灯工作室为了他投入巨额的资金铺路,毕竟一个厉害的老头,在电影里也只能充当新手指引人、神奇老爷爷、幕后反派BOSS、德高望重聚宝盆之类的角色,像《赤焰战场》《飞跃老人院》《鹤山》这种以老年人为主角叫好又叫座的电影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所以老年人演电影,不可能像年轻人那样张狂,带着一点儿文艺气息的电影往往没什么票房,注定不可能成为最佳主角的代言人。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另一条路,旧世界的许多特型演员出场时间也不是很多,但是他们靠着某个明日之星,为他们配戏,一样能够混得风生水起,譬如那些出现在喜剧片中的常客配角,往往能够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其赚的也不少。 不过配角必须跟对人,好比旧世界的那些出名配角,离开了主角就像蔓藤离开了大树,根本无法生存。 通过《我不知道你是鬼》的拍摄,给贝兴定的触动很大,他就像在黑夜中找到了指路明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像张虎恩这样潜意识强大到可以自我毁灭的演员,老贝没有遇到过,可说整个大夏帝国内恐怕都没有这样的演员,于是老贝认死理了,他下了决心要跟在张虎恩的身后,做他的绿叶,期望能从日益竞争激烈的大夏影视圈儿里杀出一条血路。 “廖主任,我想改一下档期,嗯,王国霸业,对,您放心,没问题,是的,是是是,我知道,您费心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贝兴定看了看头上的“贝氏五行拳”匾额,内心涌起了一种陌生的念头:野心。 第十七章 陈安河的预见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睡吧,睡吧,我们都爱你。。。。。。” 听着小丫头鼻腔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张虎恩轻轻地拉过那只肥硕的毛绒大狗挡在小丫头的身旁,垫手垫脚地走回书房,冲正在网上斗地主的老妈打了声招呼,回到卧室休息去了。 空荡荡的卧室里,那巨幅的婚纱照上,妻子的微笑显得那么可爱,不过每看一次,张虎恩的内心就痛苦一次,他如同一只卷曲的虾米躺在大床上,准备接受噩梦的折磨。 “你是张虎恩吗,麻烦你来一趟交警大队,你妻子在前往河清市的途中出了车祸,请你前来确认一下。” 当张虎恩从手机里听到这个噩耗之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江平市交警大队的,交警大队事故处理分队的秦队长很和蔼,但所说的话却让他浑浑噩噩了很长一段时间。 “李智的私家车掉进了930国道788公里处的一侧悬崖下,车体燃烧后爆炸,我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没有发现过多的遗物,只留下这些东西。” 一个乌漆墨黑的戒托,一个变形的金属手机壳子,一条融成一团儿的黄金项链,除了这些,什么都没有剩下。尸体据说已经完全碳化了,连认尸的程序都被省略了。 李智的保险公司拒绝赔付,因为她所供职的兰陵化妆品公司认为,李智没有按照公司要求乘坐公共汽车出差,而是自己租了一辆私家车前往清河,不属于因职务导致的工亡事故,所以连工亡抚恤都没给认定。 张虎恩捏着妻子的遗物和各种证明四处奔走,上访、上告、起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了,可他发现,现实就像一块没有缝隙的铁板,除了白白消耗信用点,根本没有半分希望。 “老公,你说如果我死了,女儿岂不是很可怜?” “傻瓜,我们一定会好好地把我们女儿养大成人,看着她结婚生子,我们还要白头到老。” 我要活下去,为了我的女儿,为了我的父母,我要活下去。 钻心的疼痛将张虎恩从噩梦里惊醒,他已经断断续续失眠了半年了,精神和身体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如果不是还在自虐一般的锻炼身体,恐怕他立马就会倒下。 看了看表,又是6点半,他换好运动衣,运动鞋,悄无声息地跑到了小区外面的街道上,晨运是最能缓解压力的运动方式,现在人们的生活已经算很好了,盲流基本都被消灭了,犯罪率呈逐年下降趋势,大夏早出来晨练的人也越来越多,身着绿色能源服的环卫工人们开着资源回收车挨家挨户收垃圾,大街上也干净了许多。 “呼呼呼!” 那几个逞强的小胖子又出现在了自己的前方,再一次被张虎恩毫无悬念地超了过去,不过张虎恩挺佩服他们的,连续半年了,这几个小胖子的身材较以前有了很大改善,身体素质也进步多了,更难得的是他们在小区附近搞了个“胖人运动协会”,穿着统一的T恤在小区外面哼哧哼哧地跑动,也算是一道奇特的风景了。 小区往西跑两公里,就是鹅城实验中学的大操场,许多晨练的人都会将这里作为目的地,绕圈儿的快慢人群,踢球的糙哥们,操练器材的老头老太,耍空竹、抽陀螺的杂耍艺人,热闹非凡,张虎恩从侧门钻进去,恰好碰见正在做热身运动的鹅城综合大学的体育生们。 半年来,他已经和这些体育生混得面熟了,见面打了声招呼,那个领头的小伙子露出一口白牙,道: “嘿,大叔,几圈儿?” “十圈儿吧。” “又十圈儿啊,看不出差距啊,要不这样,今天就十五圈儿吧,6000米极限冲刺,咱们练练。” 白牙今天的兴致很高啊,张虎恩瞅了瞅周围的环境,看见草坪上有一群女中学生晃着大白腿喊着整齐的口号挥舞着五颜六色的花球,原来如此,白牙这小子居心不良啊。不过这小子长得挺阳光的,用张虎恩的眼光来评断,小子长得很俊,不是娘俊,是阳刚俊,很像电视广告里卖运动服装的哥们儿,笑起来除了那口亮瞎人眼的大白牙,还有一双闪烁着正能量光芒的黑眼珠,天生就给人一种好感。 (帮他一把?成人之美嘛。) “好啊。” 四分半钟后,白牙和张虎恩气喘吁吁地回到起点,白牙吞着唾沫走到跑道边上,说: “大叔你身体不错哦。” 张虎恩擦了擦脖子里的汗水,笑着接过白牙递过来的农夫三泉,一股脑地灌进喉咙里,他放水了,至少在最后一圈儿放水了,白牙如愿以偿地吸引到了少女们的目光,他锻炼的目的也达到了,还交了一个不算太熟的朋友,很好。 “大叔,我叫陈安河,耳东陈,平安的安,江河湖海的河。” 陈安河伸过来的手很有力,张虎恩捏了一下,两人的力量恐怕在伯仲之间。 “张虎恩,弓长张,猛虎的虎,恩怨情仇的恩。” “虎恩大叔很傲娇哦。” 旁边一个看上去虎头虎脑的小伙子凑了一句,被陈安河骂了一句: “这是我弟弟,陈安松。我们都是鹅城综合大学的学生,他比我矮一级。” “你好。” “对了,虎恩大叔是演员吧?” “哦,此话怎讲?” “因为我昨晚刚刚看过《我不知道你是鬼》。” 陈安河微笑着,又露出了那口可以秒杀少女的大白牙看着张虎恩。 “嗨,一个混饭吃的小龙套而已。” “虎恩大叔又傲娇了,凭大叔在那部片子里的表现,大话我不敢说,至少一个大片的主要配角是跑不掉的。” “呵呵,小陈你谬赞了,哦哟,已经7点了,我得回去给丫头做早饭了。” “不打扰大叔了,大叔再见。” “再见。” 花花轿子人人抬,谁都愿意听好话,被陈家飘扬了两句,张虎恩觉得内心的情绪又有点愉悦了,回去的路上脚步又轻了几分。 陈安河站在塑胶跑道边上,看着张虎恩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陈安松一脸轻松地在他身旁说: “哥,不像电影里那么难对付嘛。” “潜意识从来都不会与一个人的表象挂钩,赖科长说的不错,这个人是我今后最大的对手。” “你这么年轻,他已经老了,角色匹配上无法形成威胁。” “错了,他的身体比我还要强壮,力量和我不相上下,耐力却比我强,意志无比坚定,他还是个练家子,而且外貌属于硬汉中较为出色的,不论从哪一点上来看,这种各方面都如此出彩的壮男,绝对是通杀老中青妇女和铁血真汉子群体的终极武器。” “你太高估他了,别忘了他的硬伤《大江湖》。” “一个炸弹演员?不,即便是炸弹演员,爆发的时候也能把你我炸地粉身碎骨。” “那你有什么打算?” “施伦茨教授的研究报告不是说的很明白吗,朋友、仇人,经过长时间的情绪沉淀,理论上能够做到潜意识化,我希望他能成为朋友。” 第十八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闵世丽靠着老板椅,玩弄着手上的签字笔,目光已经迷茫了,她刚刚看完了《我不知道你是鬼之魔王的爱情》,她不想承认自己被那个32岁的张虎恩迷住了,但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眶却无条件地背叛了她的意志。 那个男人,尽然能够生生挖出自己的心脏,说出那样刻骨铭心的遗言,这样的男人,不是铁血真汉子是什么? 在闵世丽从事影视行业以来,见过形形色色的许多演员,有勇猛的,有豪胆的,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演员,他总能在合适的时候抓住观众的G点,这样的演员放在拿个公司都是金饽饽,修个神龛给供奉起来。 可偏偏大陆架目前正处在最艰难的时候,闵世丽这个总裁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靠着贷款、借款强撑着门面,等待着《王国霸业》的开拍,哪里还有半分信用来挽留住这样一个演员? 闵世丽可以想象,现在那些中小型影视企业正像饿狼一般虎视眈眈地等待瓜分《王国霸业》的票房,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张虎恩这样的能够制造噱头,又能吸引关注度的演员。 如果说票房是一块大蛋糕,那演员们就是切蛋糕的刀具,潜意识就是磨刀石,刀锋利与否直接决定了瓜分到的蛋糕大小。 (我还能做点什么?) 闵世丽翻出了爱疯8S,拿在手上把玩,苏丽昨天告诉她的电话还记录在上面,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已。乞求、苦肉计、美人计?得了吧,她还没有这么下作;威胁、逼迫、下套?我TMD到底在想什么? “李颖!” 思绪混乱的闵世丽按下了答录机的按钮,年轻性感风骚的女秘书扭着臀部出现在门口。 “通知另外两位出资人、我的那几位助理、财务科长、人事科长、计划科长到我这里开会,对了,还有那几位有意独立出资的朋友,帮我联系一下。” “现在?” “YES,NOW!” “OK!” “楼上貌似动静很大啊?” 林念修抽着哈瓦那雪茄,举着一杯波尔多红酒,抬头看着国产的天花板,金百花与大陆架的恩怨,已经从影视理念上拓展到了实际层面,金百花通过《大江湖》一夜暴富,从一个小型企业一跃成为中型企业,终于搬进了梦寐以求的鹅城影都大厦,这个云集鹅城60%中型影视公司的82层高楼,是唯一能够与鹅城三大影视集团抗衡的存在. 不知是有意无意,金百花好死不死地搬进了41层,原来的一家影视企业因为在另一部刚下档的大片《历史的天空》中赔掉了**,灰溜溜地回到影视贫民窟打工去了,楼上就是风雨飘摇的大陆架公司,两个死对头抬头不见低头见,员工之间可谓是苦大仇深,毕竟还要做给老板看表忠心不是吗? 特别是两家的当家小生,那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运气不好处在同一个电梯里,那尴尬的气氛让跟班小弟、小妹们无所适从。 “蹭蹭蹭噌!” 听着楼上不断传来的脚步声,林念修和他的第一合伙人姚安康相视而笑,看向坐在他们对面位置上的男人。 男人脸上挂着的微笑打从进来就没有变过,商人不管到哪里,面对何人,都得保持良好的素养的态度,任何一点喜怒哀乐都会被人揣摩出心思,一个被人看透的商人,只能算是菜,这不仅仅是修养,还牵扯到金钱。 “大家都在磨刀霍霍,不知道林总、姚总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啊?” “辛总,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们开得条件太苛刻,我和老林绝对倒履相迎,何须坐在这里互相猜忌?大家都不舒服。” 辛建乐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将身体窝进沙发里,伸出一根指头说: “一成,这是我们的底线,要知道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企业很多,一成半到两成的份额许多人也愿意答应。” “可他们没有林峰,不是吗?” 姚安康好整以暇地搬出一根指头,接着说: “第二、我们金百花也不是嫁不出去,昨天镜湖影视、金安集团都与我们联系过了,条件很优渥,如果不是为了等辛总你们,我们早就签约了。” “第三、一成的融资份额我们接受不了,我相信任何一家想要持续发展的影视企业都不会答应,如果辛总真有意思,这是我们的一份协议。” 辛建乐接过协议,随意翻了翻,对于金百花给出的答复,他根本不屑于细究,毕竟他是来送钱的,没有被打脸的觉悟,他将协议扔到了身前的茶几上,不耐发地说: “一成的融资份额,换半成的原始出资额,给你们十秒种,我还有会。” 姚安康点了点头,林念修从他硕大的办公桌后走了过来,面带微笑伸出右手道: “合作愉快。” “林总,我的秘书会电函你们,下午企管科的人就会过来。” 辛建乐并不领情,起身离开,姚安康将他送出门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对林念修说: “其实我们还是应该考虑一下镜湖和金安的。” “哼,他们除了有钱还有什么?靠着几个过气的老牌演员撑场面,而且还声明不会提供剧情协助,这对林峰没有半分帮助,到时候一拍两散,我们金百花还是那个不入流的影视公司,浪费时间给人家酬做嫁衣,既然同样是出卖,不如找个好买主,不是吗。” “呵,我可没你考虑的那么远,我放你桌上的那份协议看了吗?” “恩,我让小乔去跟他联系了,另外我把你的合同改了一下,给了他一份上不封顶的成长型合同。” “哦,我原本以为你会反对,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高估他。” “炸弹演员嘛,就该给炸弹演员的专业合同。” “那违约金?” “这点钱在我们金百花眼中不算什么。” “楼上的反应你就不考虑进去?” “一条蹦?不了几天的死鱼而已,有什么值得考虑不考虑的。” 第十九章 剧本打开方式不对? 张虎恩给女儿喂了早饭,电话就没有停过,先是一个镜湖影视的业务员语气嚣张地限他30分钟之内过去面试,然后是一个金安集团的员工以过犹不及的嚣张语气给了他15分钟的时间,就像施舍了一口剩饭给他,让他赶紧过去跪舔。 就在他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中小型影视单位又找上门来,语气还算恳切,不过开出的合同都是一些主要龙套的合同,触动不了他的内心。 “喂,我是张虎恩,你是哪家公司的?” 又来了一通电话,张虎恩习惯性地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了一阵黄鹂鸟般的声音: “你好,张大哥,恕我冒昧了,我是金百花工作室的乔爱晓,您可以叫我小乔。” “恩恩,有什么事?” 一听到金百花这三个字,张虎恩就感到恶心,在这个工作室待了三年,他可是受够了金百花那如同监狱一般的工作条件,本想直接拒绝的,不过理智战胜了情绪,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恶语相向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他耐着性子听了听金百花的条件。 (保底400点/月,分红1.5%起,关注每提升1万点,分红上升0.5%,上不封顶直至100%,典型的炸弹演员合同,如果能够爆发一下凑到200万关注,那整个金百花就等于在给他打工。不过按照影视公司吃人不吐骨头的尿性,恐怕超30%之后,金百花又会就合同作出调整了。) “我考虑一下。” 张虎恩有点心动,炸弹合同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不过只签六个月让他有点不爽,金百花摆明了不会让他白捞钱,在合同里还是留了一手。不过比起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的大陆架,人家也算比较有诚意了。 手机又响了起来,张虎恩看了看屏幕上陌生的号码,不知道又是哪家单位打过来的,他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两破烂片,就给自己积累了高达2000+的关注度,从而引起了江平市大大小小的影视企业的关注(程度有不同,态度有优劣)。他感谢那个徘徊在自己脑海中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它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坏处,但至少能够让自己好好养活家人了。 “喂,我是张虎恩。” “你好,我是大陆架公司的闵世丽,我这里有一份书面合同需要与你签订,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与你面谈。” (终于来了,大陆架的反应怎么这么迟钝,难道他们不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的道理吗?) “可以,我直接来你们公司吧。” “那我就在公司门口恭候你的大驾了。” 张虎恩挂上了电话,冲父母打了一声招呼,和女儿说了再见,出门去了,本着契约精神的原则,他想去大陆架看看,毕竟这个公司在鹅城业界的声誉还是较为坚挺的,没有暴出所谓的潜规则,而且公司环境据说也比较和谐。先看看再说吧,如果他们的要求不合理,大不了转投金百花呗。 张虎恩坐着出租车来到了“影都大厦”,望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一些不切实际的念想又涌上了心头。 (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家影视公司,搬进这栋大楼的最高层啊?) “哎,大叔,你怎么在这?” 张虎恩闻言看去,发现陈安河穿着一套西装笑嘻嘻地站在电梯口看着自己。 (这小子原来也是演员?) 他对陈安河的印象不错,见人家挡着电梯门示意自己过去,两步并作三步走上前去,发现电梯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两个穿着运动衣,背着旅行包,梳着土里土气发型的学生仔。 “哦,小陈你也是这里的演员?” 陈安河等张虎恩走进来,拿眼一扫,几个跟在张虎恩身后准备进电梯的人慌忙停下了脚步,那可是大陆架的当家小生啊,鹅城电影界地头上的十大新星之一,咱们这些挣工资的犯不着去与人家挤一个电梯,是吧? 陈安河又露出那可以甜死人的笑容,说: “嗯哪,我在42层的大陆架上班,大叔你去哪层?” (咦?这么巧?) “我也去42层报到,看来咱们以后是同事了?” “那感情好,咱们以后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大叔你可要多照顾我啊。” 两人就跟老朋友相见甚欢一般亲切地握手,看着身后的两个小弟不住吐槽。 (这大叔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们陈哥可是大陆架的顶梁柱,大夏新生代演员的前1000强,进门那里就有陈哥的巨幅海报,当看不见啊?) (陈哥也真是的,这样主动热情,要是被记者看见,这得多掉价啊?) 高速电梯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四人送上了42层,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正装丽人出现在电梯门口,首先入目的是一头色彩亮丽的综合色及腰长发,打理的很细致,没有一丝起毛分叉,然后是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一双神采奕奕的大眼睛镶在微微上翘的眼眶里,两道细细的如同裁剪过的眉毛,一道笔挺的小巧鼻梁配着她那同样小巧的涂着粉色唇彩的嘴巴,最好看是她的左眼下方的那颗美人痣,整张脸如同3D制作出来的一般,让人觉得不真实。 张虎恩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转到了一侧,这么美的女人绝对不能直视,是妖精,绝对是妖精。 “闵总,您怎么在这儿?” 陈安河惊讶地呼出声来,闵世丽可是大陆架公司里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平时要见她一面,都要被那个狐媚子秘书挡驾,今天这是怎么了,看闵总一身正装地站在门口,她身后跟着好几个大陆架公司的领导,好像是在等什么人?难道今天有有衙门里的人来视察? “小陈,你先进去吧。” 陈安河差点一口没喷出去的唾沫给呛着,不带这么撵人的,他连忙朝旁边走去,发现张虎恩还傻站在电梯里,便主动介绍说: “哦。对了,这位是张虎恩大叔。。。。。。” 闵世丽摆了摆手制止了陈安河的引荐,直接伸出那只白玉般光滑的右手放在了张虎恩面前: “你好,张先生,我是大陆架公司的总裁闵世丽,我们已经通过电话了,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哦,你好,没想到你既然是总裁。” 在陈安河和他的小弟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张虎恩和闵世丽握了握手,然后跟着闵世丽走了,两个小弟见陈安河的脸色有点变化,连忙凑过来问: “陈哥,他谁啊,怎么让闵总亲自出来迎接?” “。。。。。。嗨,他可是很厉害的一名演员,我想整个大夏再找不出几个能够与他一样的演员了。” 陈安河打了一个哈哈,心中却有了其他的想法,两个小弟一脸震惊地跟着他去办公室了,在路过会议室的时候,陈安河特意停顿了一下,看着百叶窗缝隙里正襟危坐的张虎恩,心中渗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嫉妒和怨恨。 (难道是我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昨晚上没睡好出现了幻觉?这种情况下坐在里面的主角应该是我啊,怎么变成了大叔,哼,不过是一个大叔罢了,年轻人的世界你不懂的。) 张虎恩坐在会议室里,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如坐针毡了,因为闵世丽提出的协议太震撼了,除了一份长达一年的不封顶炸弹合同,还给了一份出资额让与协议,经过他们大陆架全体出资人的协商,同意从闵世丽53%的私人份额中出让3%给张虎恩。 也就是说,只要张虎恩签了这份协议,那他就成了大陆架的投资人之一,如果大陆架以后改制,那他就是掌握着3%原始股的股东。 而核心在于,重点不是这3%牵扯的分红有多少,而是闵世丽相当于将决策权让与了出来,如果张虎恩在以后公司的重大决策上不与闵世丽一条心,其他出资人就可以纠集上其余的50%份额与闵世丽进行对抗,总裁总裁总而不裁的可笑局面就会在大陆架公司上演。 所以闵世丽的付出,等于变相地对整个公司其他出资人的妥协,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张虎恩自问异地处之,自己做不到如此决然。 炸弹演员合同他很爽快地签了,但那份让与协议则让他十分难于下笔,签了协议,他就等于与大陆架绑在一起了,不能光看着分红,以后大陆架出现债务危机,他也要承担3%的责任,而且,这让他有种无功不受禄的愧疚感。 看出了张虎恩的犹豫,闵世丽冲其他的几位出资人点了点头,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开口道: “小张,如果你不签让与协议,我们是不会同意你加入大陆架公司的,这是我们和闵总达成的协议,大陆架公司虽然还很年轻,但我们也得未雨绸缪,为了避免职权滥用和业务纠纷,我们会将公司的出资份额逐年分散到愿意与我们共同创业的优秀员工手中,这不是开玩笑,是经过我们全体出资人长期反复讨论后得出的结果。” 其他的几个出资人面色有些尴尬,MB的优秀员工,要说优秀员工,陈安河这个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新星都没能拿到份额,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死龙套就拿到了?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同意这种败家的行为,但扛不住闵世丽的独裁,才勉强同意了这份协议,张虎恩仔细考虑了几分钟,会议室中出现了难得的几分静谧,最后他开口道: “好的,我签,不过我需要附加条款。” “哦,你说。” 老人差点被逗笑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换个人恐怕已经痛哭淋涕三呼万岁了,没想到这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还有要求。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这个家伙再说出一丁点儿不合理的要求,他立马联合其他出资人反对闵世丽提出的协议,如果闵世丽还是一意孤行,大不了一拍两散,也不能任由闵世丽拿着公司的前途胡来。 闵世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心里暗骂张虎恩不知好歹,这可是她行使了总裁的专擅权才强行通过的协议,再来点什么幺蛾子,她可不敢保证还能压制住这帮嗜钱如命的出资人。 “这3%的出资份额只能算是暂时转让给我,一年之后我需要提供原始份额的同等金额进行赎买,否则由公司收回。” (我靠,这小子脑袋被门挤了。) 所有股东脑袋里同时蹦出这么一个想法,见过憨直忠厚的,没见过这么憨的,这种人只能叫二傻子来的合适吧? 大陆架影视开拓公司的原始出资额是一个亿的信用点,但其实实际出资根本没有一个亿,当时将设备、场地、人员、技术都算了进去,真正拿出手进行投资的活钱(包括贷款)也只有区区三千五百万,如果按照一个亿的3%,那就是整整300万信用点,你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炸弹演员凭什么拿出300万来购买原始份额,这不是扯淡吗? “如果大家不答应,我不会签约。” “为什么?” 闵世丽只觉得张虎恩在自己脑海里的形象完全颠覆了,她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拥有高端潜意识、能力不错的炸弹演员,却没想到他能够拒绝眼前的巨大利益,换位思考,自己如果三年前有人送来3%的份额,她绝对举双手欢迎。 张虎恩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来道: “嗟,来食!” 第二十章 经纪人小苏 “这个张虎恩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榆木疙瘩,难怪在金百花呆不下去了。” “就是,我看啊,他这种人也只有在影视圈打打小零工,放到社会上,那就是饿死的像啊。” 闵世丽冲他们摆了摆手,让这群从会议室里出来后就一直呱噪个不停的手下赶紧从她的办公室里滚出去,当张虎恩面露嘲讽,伸出一只手来朝着自己说出那句“嗟,来食!”的时候,没有什么文学素养的出资人瓜兮兮地没反应过来,懂的人却如同受到了侮辱一般拍桌子站起来叫嚣,搞得整个会议室里如同战场一般,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好在张虎恩得到自己的首肯后,签下了字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屋子义愤填膺(其他人被解释后也懂了什么叫做不吃嗟来之食)出资人和公司部门领导,纷纷怒斥张虎恩的狂妄和无知。 “总裁,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炸窝了?” 李颖端着一杯咖啡出现在门口,闵世丽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两份协议冲她问道: “我不是说过把这堆垃圾扔掉吗?” “扔掉了啊,这两份是今天早上才到的,我看上面的条件比较好玩儿,便给你留了下来。” “好玩儿,除了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还有什么好玩儿的。” 闵世丽拿起协议翻了翻,粗略地看了一遍,将协议扔到了桌上,问: “倒是有些意思,不过贸然过来谈合作,还给出这么优渥的条件。。。。。。” 说完,她盯着李颖,从后者坦然的目光中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自己的青梅竹马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耍些小聪明,有些时候耍的连自己都会被套进去,李颖不是傻瓜,自己也不是傻瓜,谨慎起见,交给手下人处理去。 “交给苏科长吧,让他跟他们谈,如果没有什么猫腻,这种生意还是可以谈。” “哦,企划不是一直归老魏管吗,老苏只管人事,在这方面的经验恐怕不太行吧。” “老魏,哼,别再提这个吃里扒外的垃圾,如果不是留着他还有点用处,早就让他卷铺盖滚蛋了。” “哦哦,我说这几天老魏怎么神神秘秘的,原来你是要用间啊!” “。。。。。。你过问的太多了,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 “嘛嘛,一脸严肃的怪吓人的。” 李颖拿起协议放进文件夹内,有些调皮地眯着一只眼睛问: “张虎恩是谁啊?” “嗯?怎么这么问?” “喏,楼下的凯子送来的。” 闵世丽接过李颖递来的复印件,是一份合同的复印本以及张虎恩的个人资料,她有些庆幸地将文件扔进碎纸机里,斟酌了一番这样向李颖回答: “一个演员而已。” “你好,请问人事科在哪里?” 张虎恩在偌大的一层楼里找寻人事科,可绕拉绕去快把自己绕晕了都没有找着,恰巧看见一个抱着文件的短发小妹从自己身旁经过,两步跑过去将她拦住询问。 “啊,是你?” 苏丽今天的心情奇差无比,人事科的那几个大妈大姐倚老卖老,把她当小工使唤,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打扫卫生,还要帮她们跑腿传递文件,心中郁闷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牛高马大的汉子。 “额,我们认识?” 眼前的短发小妹虽然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戴着一副黑边眼镜框,但再成熟的打扮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那种年轻与朝气,而她那好像看到什么珍奇生物一般,一直用X光机射线扫射自己的眼神上下打量,让张虎恩这个脸皮超厚的人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大叔,我苏丽,我是你的观察员。” “嗯?” “测试电影,编号277,。” “哦,原来是你啊!” 张虎恩恍然大悟,苏丽就是当时在场的观察员啊,说起来还是承她的情才让自己捞到了一份好合同。 “可不就是我吗,大叔是来签合同的?” 张虎恩点了点头,苏丽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带着张虎恩朝人事科走去。 “大叔。。。。。。” “哎。” “你有经纪人吗?” “额,没有。” “那我当你的经纪人怎么样?” 张虎恩面部肌肉又开始抽了,这个叫苏丽的小姑娘想干什么?经纪人,一个龙套演员需要吗? “我想,我请不起你。” “呵呵,我不要利润分成,只收取适当的佣金。” 看着苏丽一脸笑嘻嘻,张虎恩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现在的经纪人各个如饿虎,恨不得将演员培养成自己的禁脔,捏在手里搓扁揉圆,榨取每一份剩余价值,小姑娘既然爱开玩笑,自己也就陪她玩玩儿。 “好啊,不过小苏你有经纪人资格吗?” 苏丽的脚步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张虎恩的笑脸,深吸了一口气,拉着张虎恩的手就闯进了人事科的办公室,惹得人事科里面的雌性生物们纷纷侧目,都在想这人谁啊,难道是苏丽的男朋友,年纪看上去没那么嫩啊,而且身高也不搭啊,不过身材倒是不错,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等科长回来一定要打打这个不懂规矩的小姑娘的小报告。 苏丽飞快地从办公桌里抽出一份准备好的经纪人聘用合同,签好字递给了张虎恩,张虎恩大脑有些宕机,这是什么情况?苏丽深怕他后悔,在他坐下翻看合同的时候,规规矩矩地站在他面前,脑袋放的低低的,就像面对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一般。 (我靠,还真是不要分成,只要佣金,而且比例放得这么低,这。。。。。。这丫头才19,经纪人资格才拿了半年不到,开什么玩笑,拿我练手呢?) 看完合同一脸纠结的张虎恩正准备想些托辞拒绝吧,谁知苏丽一看他的脸色,立刻鞠了个90°的躬,语气坚定且诚恳地大声喊道: “请您一定给我个机会,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浪费您的宝贵时间!” 苏丽的巨大音量将原本有些骚动的人事科变得寂静无比,张虎恩微张着大嘴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倔强**的后脑勺,喉咙里的拒绝却一时半会儿冲不出来。 “吼什么吼,这里是办公室,还有没有一点工作纪律了。” 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大妈扔过来一句义正言辞的斥责,接着她的同事们也七嘴八舌地开始齐声声讨苏丽,看着苏丽的肩膀止不住地抽搐,让张虎恩的心里涌起了一阵同情和同病相怜? “喂,你们要闹出去闹,别打扰我们工作。” 大妈见张虎恩和苏丽杵在那里,不耐烦地开始赶人了,张虎恩瞪了她一眼,让大妈肝儿颤了一下,然后更加变本加厉地喝骂起来: “哟,哪里来的闲杂人员,保安呢,给我叫保安。” 听到大妈喊保安,苏丽一抬头道: “许洁,这位大叔是本公司的员工,不是什么闲杂人员。” “。。。。。。你。。。。。。好好好,不过是个死跑龙套的而已。” 张虎恩听得眉头一皱,正准备反唇相讥,苏丽则提前替他报了仇,她冷笑着哼了一声说: “相比为咱们公司不辞辛劳工作的演员们,身为高级主管拿着高薪却每天无所事事上网购物的您,的确是不值一提。” 许洁被苏丽一呛声,脸皮挂不住了,拍着桌子就站起来剑指苏丽,破口大骂: “一个死跑龙套的,一个骚货实习生,这里有你们两说话的地方?你们信不信我让科长开了你们!” 张虎恩差点笑尿了,这许洁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两句话就失去了平衡,开始暴走模式,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拿起桌上的签字笔,刷刷地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在DNA扫描记录里按下自己的大拇指印,递回给了苏丽。 “感激不尽,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苏丽又来一个90°鞠躬和激动地大喊,让许洁彻底爆炸了,她抓起电话就朝安保科打了过去,打完后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讽刺两人,不消半分钟,两个魁梧的保安冲了进来。 “就是他们,干扰我们的正常工作,把他们撵出去。” 两个保安看了看比他们高出一个头的张虎恩,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实力对比,客气地说: “这位先生,你能自行离开吗,省的咱们闹些不愉快的场面给他人笑话。” “哦,没问题,不过我的入职手续还没有办呢。” (尼玛,原来是新近员工。) “那个,许姐,人家是来办入职的。。。。。。” “叫你们把他弄出去就弄出去,怎么,要我给你们科长打电话吗?” 两个保安一脸为难地站在原地,只能面向发苦地看着张虎恩,希望这位哥们儿自己主动离开,苏丽连忙翻出电脑上的记录,请张虎恩坐下,说: “大叔,我给你入职,很快的,只要5分钟。” “干什么,干什么!苏丽,你只不过是个实习生,没有入职权利,而且我马上就会向科长报告你的恶劣行径,你的实习已经到此结束了。。。。。。额,科长!他们真是太过。。。。。。” 走进来的苏颂群先是一脸错愕,然后立刻改成一脸媚笑地快步走到张虎恩身旁,欠着身子**满面地说: “张董事,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本来让小苏办好了后亲自给您送过去的,哪能劳烦您亲自过来跑一趟呢?” 许洁好像被三百万伏高压击中了,呆立在那里摆着POSS无所适从,人事科的其他科员们也形同痴呆一般盯着有些尴尬的张虎恩。董事,尼玛,有没有这么坑爹的微服私访啊? “哦,您是?” “鄙人苏颂群。现任人事科科长。” “哦,原来是苏科长,真是久仰大名。” 看着两人热乎地互相握手互拍马屁,苏丽的小脑瓜子不够用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第二十一章 训练场 张虎恩从人事科出来前,拒绝了苏颂群的请客吃饭,苏丽这个小娘皮没跟过来,估计此时正在脑补中间她未知的情节,捏在手里的经纪人合同现在如同烫手的山芋,或者说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他领走了自己的员工胸卡,胸卡上职务一栏竟然写着:董事,这是要炫耀的节奏吗?他将胸卡放进了口袋里,谁没事会戴这儿玩意儿人五人六地招摇过市? 按照苏颂群的介绍,大陆架公司的内部构造十分复杂,之所以这么复杂拥挤,完全是因为公司资金匮乏,且人员还在不断增加造成的,苏颂群给他重点提示了一下坐落在公司东半部的17个训练场,希望领导莅临视察工作。 “哈嘿嘿哈!” “注意你们的姿势,注意你们的呼吸,要知道你们现在只是流汗,到了电影里就是流血了!” 这是张虎恩踏进42层大陆架公司7号训练场时的看到的情景,两百多平的训练场里,已经用细沙铺了厚厚的一层,一群人穿着训练服,手里捏着木盾、木剑、木刀正在一位中年教练的指导下挥汗如雨,重复着劈、斩、刺、撩、削、格挡、反击等基础的动作。 他冲教练点了点头,自顾自地从墙上取下了两把木剑,跟着大家一起训练,至于为什么他选择两把木剑,而不是常用的剑盾,因为通过和拉克雷的对位,他看到了双剑角斗士的强大,双剑角斗士虽然抛弃了防御,但速度比剑盾角斗士快了一倍,攻击力更是超出了一倍有余,杀人的效率高的令人发指。 在金百花工作室的时候,他很少有机会参加群体潜意识训练,但也在视频资料中见过,那些大公司动辄上万人的拉练、专项训练,看起来十分震撼,目的在于通过锤炼人的意志,进而影响人的潜意识。 能不能影响潜意识存在很大争议,但强身健体却是一定的,拥有一个好的体魄,关键时刻搞不好就能翻盘,所以层出不穷的各种潜意识训练都被追加到了演员们的日常工作中,演员们也乐此不疲,训练好啊,起码练好了体能,不干演员去搬砖都能多搬几块。 “注意你们的动作,缩小你们的臂展、注意步法,不要像一个**儿一样乱扭你的屁股。。。。。。” (很新奇,这个教练有点儿意思。) 张虎恩跟着大家的动作,才开始难免手脚不协调,跟不上节奏,三五息之后,他很快就适应了这种强度的训练,做的动作井井有条,而且还将自己在测试电影中领悟的一些技巧加了进去,每个动作都十分标准,甚至有点“过”了。 “停,休息十分钟,控制呼吸,准备两两捉对训练。” 才出了一点毛毛汗,张虎恩并没有停下,反而在原地不断重复着刚才做的那几个动作,教练看了他一眼便没管,人家要加练,又不花你一分钱,你总不能阻止人家吧。 “张虎恩你好,我是孙兆进。” 旁边拄着的电线杆子就是孙兆进,他自从拿到电子合同后,便立刻来到了大陆架公司报道,角斗训练他已经参加了三次,晚上还主动申请加练,他的日子也不容易,一个没啥背景的演员在影视圈儿这个大染缸里想翻天,做梦去吧。 打张虎恩进来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通过对测试角斗场录像的回看,他打定了抱张虎恩大腿的主意,这种战斗力爆表的猛人可是千年等一回啊,呕,不,有时候等到了也不一定能抱上。 其他有着同样心思的测试者也纷纷靠了过来,心里敲得各自的算盘,反正就是趁早拉关系,省的人家以后红了再去巴结,那难度就登天了。 张虎恩收起双剑,孙兆进年纪和自己相仿,估计都是混的不怎么如意的群众演员,他的表现自己也看过,潜意识比较罕见,都是同事,没有必要给人家脸色看,说不定到时候还得靠人家帮衬一下,当下微笑着伸出手道: “你的录像我看了,很有领袖气质,希望我们能够在电影里好好合作。” “一定一定,不介意的话我叫你一声张大哥可以吗?” 一群人围着张虎恩攀交情,这让身为教练的韦黄鹤很不爽,这个训练场里他就是天,要巴结也只能巴结他,哪里轮得到群众演员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出现在场上。 “干什么呢,我看你们是休息够了,开始捉对训练吧!” 一阵哀嚎过后,演员们开始捉对练习,孙兆进准备和张虎恩一起对练,却被韦黄鹤挤到了一边。 “我来和你对位,顺便指导一下其他学员。” 张虎恩点了点头,血管中有种叫做跃跃欲试的因子在蓬勃跳动,韦黄鹤的话语吸引了周围学员的注意,他们纷纷停下来围成一圈儿,观看教练和最有潜力演员之间的对决。 “来吧,让我看看你都会些什么?” (我怎么觉得这个教练对我有敌意?) “来啊,扭扭捏捏地像个娘们儿。” “喝!” 张虎恩持剑前刺,韦黄鹤提盾格挡,张虎恩的右手劈砍在盾牌上,从拉克雷身上他学到了双剑角斗士的狂风攻击,只需要控制住重心不让自己过于接近目标,就可以靠着双剑优势不断以力量优势打击对方的抵抗。 “砰砰砰!” 木剑如同鼓槌一般一下接着一下劈在韦黄鹤的木盾上,开始时由于不熟练,还无法使出连续的强力攻击,但在数下呼吸之后,张虎恩如同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鲜血和死亡的角斗场上一般,血丝缓缓爬上眼白,力量一下比一下大,如同夯地一般的力量将韦黄鹤的右腿膝盖打地蹲在了地上。 (就是现在!) 记忆中拉克雷的一招变砍为撩直接叩飞了自己的盾牌,就在张虎恩一转身准备照猫画虎给韦黄鹤来这么一下的时候,突然脚腕被一只手抓住,整个人失去了平衡,狠狠地砸在了沙地上。 一把木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韦黄鹤那得意的大脸微笑着说: “你太注重猛攻了,却忘记了自身的破绽,看见了吗,一味的猛攻只会导致自己的死亡,你们可千万不要学他。” “是的,教练,我知道了。” 张虎恩很坦然地接受了失败,从沙地上爬起来,双剑一前一后地平举着看向韦黄鹤。 “教练,请继续指导我。” 韦黄鹤脸上一愣,看着张虎恩眼中的坚决,哈哈一笑说: “好,再来。” 有句话叫做工作虐我千百遍,我待工作如初恋,放在张虎恩的身上太合适不过了,他不断被韦黄鹤利用各种角斗技术打倒、掀翻、扔出去,不过瞬间他就如同一个没事儿人一般爬起来,恭敬地朝韦黄鹤示意再来。 “啪,啪!” 木剑抽在他的身上,每一次都会抽出一道印子,他的破绽不断暴露出来,进攻技术粗糙,防守技术更粗糙,不过每一次他倒下后,第二次的进攻都在刻意地模仿韦黄鹤,虽然韦黄鹤还是能够在几招之内将他打倒,可击倒所用的时间、心思、力气、技巧也越来越多,越来越难。 “呛!” 张虎恩的木剑再一次砍在韦黄鹤的木盾上,整个人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扑了上来,左手藏在腰间的木剑是他的后招,看着这个准备以命搏命扑上来的人,韦黄鹤第一次在心底里升起了烦躁的感觉,如果实在角斗场上,他早就杀他几百遍了,可问题不是。 “碰!” 韦黄鹤的木遁将他扇到了一边,木剑紧跟着朝他脖子刺去,张虎恩灵巧地一个翻滚躲过,并在空中朝着韦黄鹤掷出了右手的木剑。 韦黄鹤持盾将飞来的木剑打掉,再看去时,张虎恩已经从右侧飞奔过来,左手的木剑换到右手,整个人滑铲着沙地卷起一片沙土朝着自己的下半身袭来。 (可恶。) 韦黄鹤第一次慌了,这种违规的打法只有在电影中的角斗场里才会出现,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如此拼命!于是他弃盾了,将木盾朝着那片飞扬的黄沙扔去,然后急速后退,不过黄沙在湮没了木盾之后去势不减,将他也卷了进去。 在场的学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就是训练吗,至于这样拼命吗?当黄沙散开之后,两个人影出现在场中,两人分别用木剑搁在对方的脖子上,而张虎恩的额头却在渗血,显然他没有躲过飞来的木盾。 “咳咳,如果是铁制盾牌,你已经死了。” “是啊,可惜不是。谢谢教练!” 张虎恩依旧那么彬彬有礼,他将木剑收了回来,走向了站在场边大呼小叫的保健医生,韦黄鹤看着他高大的身躯逐渐远去,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裂出一道缝的木剑,恶狠狠地回头对那群观众喝道: “都看够了吗,今天晚上加练!” 又引起了一阵哀嚎。 “没有脑震荡,意识清晰,没有伤到骨头,用粘合剂就行了。” 保健医生检查完了,为张虎恩额头的伤口清创,然后将人体粘合剂涂在了他的伤口上,十秒钟后,粘合剂就将血止住了,并开始发挥药物作用,刺激伤口附近的细胞再生。 “医生,我可以继续训练了吗?” 保健医生白了他一眼,道: “你是机器人吗?就算用了粘合剂,但你的新陈代谢一时半会儿跟不上消耗,你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触发低血糖症状,我保证你一下场没几下就会晕倒。” “没这么严重吧?” “就是有这么严重,正式认识一下,大陆架公司专职体能格斗教练韦黄鹤。” 第二十二章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在韦教练的劝导下,张虎恩暂时放弃了训练,在咨询了保健医生之后,确认自己并无大碍,他便告辞,来到了2号潜意识训练场---演艺接入室。 这是42层中占地最广的训练场,摆放着1400台电影接入设备,另外还有3个演艺接入室,不过只在公司接档大片开播时启用,其他时候的零散小片都在2号接入室完成。 (正规企业的设备就是好。) 摸着接入设备上的真皮座椅和纯硅胶的营养素供应头,这可比那肮脏的公演吧好太多了。 “张虎恩?” “恩。” 一名女员工捧着一沓文件从他身旁经过,看了看张虎恩递过来的胸卡,也许根本没有去瞟他的职务,心态平和地把他带到了最后一排机器前。 “这是你的接入仪,编号已经和你的信用凭证绑定了。” 看了看周围已经坐入接入仪正在训练的同事,没有任何人向他提供新人帮助,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在公演吧混了几年的张虎恩驾轻就熟地坐进接入设备,发现整个接入设备的材质都很奇异,好似女性肌肤一般柔滑的感觉包围了自己,当他打开接入设备之时,首先弹出来的是大陆架公司的简介,略过后次蹦出了普通的大电影网界面。 他登陆了一下企鹅,成百上千条信息立即塞满了他的屏幕,通过设置排除垃圾及无价值的信息,一堆阿谀奉承、危言耸听、威胁恐吓的信息被甩进了垃圾箱,只剩下十几条被系统判定为有用的短信还在闪烁。 不过这中间又有一大部分是入职邀请函,直接扔掉,剩下三条竟然都来自同一个人: (家住地下十八层:张先生你好,我是烂片毁灭联盟的盟主,希望邀请您加入本盟,将毁灭一切烂片的事业进行到底。) (家住地下十八层:本盟虽然是公益组织,但希望能够雇佣像张先生这样的俊杰,除去悬赏金额,本盟的其他成员都是十分慷慨的,他么会事先设置一个盟内悬赏,只要张先生能完成任务,报酬十分丰厚。) (家住地下十八层:本盟是非常有诚意的,如果张先生有意,请联系企鹅群52112581014。) 烂片毁灭联盟号称大夏三大反烂片组织,在大电影大夏区域内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声誉和可信度都较高,而且据说这些人都是手里闲钱挺多的各种人士,不如试试,张虎恩申请了企鹅群,只等了三秒钟,系统就提示他被管理员家住地下十八层拉入了企鹅群。 (家住地下十八层:热烈欢迎张虎恩大侠进入本组织,请保持队形) (油炸鬼:热烈欢迎张虎恩大侠进入本组织。) (**被抓的冤鬼:热烈欢迎张虎恩大侠进入本组织。) (马桶里玩蛆:鹅城人民发来贺电。) (大爱无疆之鬼欠抽:楼上的保持队形,热烈欢迎张虎恩大侠进入本组织,汉仓人民发来贺电。) (河西老鬼:热烈欢迎张虎恩大侠进入本组织,海西人民发来贺电。) 长达几百条信息一时间填满了企鹅群,直到家住地下十八层出言制止了大家拿一发不可收拾的仰慕之情,张虎恩才有机会打出几个字。 (貌似非凡:大家好,我是张虎恩。) (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张大侠好,张大侠辛苦了。) (爆料小臭虫:张大侠好,张大侠辛苦了。) (东方菇娘:张大侠好,小女子求**。) (男人行不行:张大侠好,同求。) (鲁智深倒拔扈三娘:张大侠好,洗白白的菊花奉上。) 看着这些奇葩们不断地献宝,坐在电脑前打字的家住地下十八层忍不住了,措辞严厉地禁止了大家乱放黄腔之后,开始了和张虎恩的第一次交流。 (家住地下十八层:张大侠,不知道今天准备攻略那级烂片?) (貌似非凡:我个人不太清楚烂片是怎么分级的,不如由大家推荐几部吧。) 一时间群里又炸窝了,个人纷纷把自己怨念极深的烂片列在了企鹅群里,又是长达几百条的刷频,最后还是盟主放话制止了大家。 (家住地下室八层:本盟自成立以来就调查过世界范围内的烂片,由于月球、火星、木卫那边的通讯实在烂的掉渣,所以提供的三大烂片只限于地球范围内: 世界排名第一烂片:《32区B号》,重惊悚恐怖片,大夏独资,一部惊悚到你看完就开骂的烂片,目前悬赏指数:6611。 世界排名第二烂片:《外星十八号计划》,重言情科幻片,美国独资,有一种电影叫做烂到极致,让你想吐都觉得浪费胃容物,目前悬赏指数:6209 世界排名第三烂片:《厄夜危情》,极重口恐怖类科幻片,法、美、澳合资,据统计,目前已有61万玩家被虐杀,可他们连终极BOSS的影子都没见过,目前悬赏指数:5890) (大湿你懂得:我靠,老大,一上来就世界三大烂片,门票场均500+啊。) (家住地下十八层:我相信只要张大侠敢接,门票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河西老鬼:是的,张大侠版的《大爱无疆》已经捞回了二十五倍的悬赏,我愿意支付大侠的门票。) (没湿透的卫生巾:《我不知道你是鬼》的收入也翻了三十多倍,我也愿意支付大侠的门票。) 在一众人乱糟糟起哄的时候,张虎恩看了看三大烂片的简介: 《32区B号》讲述的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在鬼屋里睡了10天的故事,从头到尾都吹嘘着真实电影首款大夏版《鬼影实录》的噱头,结果到最后连鬼的毛都没见一根,看完这部电影,许多人都说我这辈子都再也不相信有鬼了,果然是烂到姥姥家了,而悬赏方又以大夏人居多,他们基于被骗信用点的愤怒,给剧情注入了一个原本说好有却一直没有的元素:鬼。 不错他们集资改编了剧本,硬生生加进去了一个角色。 但碍于真实电影规则,造成完档电影剧情10%以上偏转的BUFF和剧情改动都会使得电影投资额呈200%~2000%的增长,所以这个扮演鬼的演员,没有强力BUFF,没有鬼拥有的一切手段,只能靠着装神弄鬼去吓死原著中的三人,请注意是吓死,不是杀死,这个要求就比较坑爹了,从而导致了许多年都没有人能够完成这些悬赏。 《外星十八号计划》说是科幻片,实则纯属扯淡,外星人在里面和地球人一模一样,穷的跟鬼一般家徒四壁,飞船是纸片做的,太空衣是金属片扎的,一大堆低级特效看得人只剩下翻白眼,入侵地球却只能派三只连城管都搞不过的僵尸,难怪一辈子都没办法把地球变成他们的养殖场。 而其中的人类又强大到可以只手灭天,所以很多人说这部片子是人类拍给自己看的《壮哉、我大人类》,从头到尾都充满了自嗨的情愫。 据说只有大夏自嗨的神片《关公大战外星人》才能在自嗨上与其匹敌,人称你有外星人,我有关二爷,这两部片子看完你的裤裆绝对会湿了。 《厄夜危情》游戏改编的电影,由于梦境缔造者---昆丁.斯皮尔伯格的技术屏障,真实电影技术一直未成功嫁接到网络游戏中,而一些通过支付高额专利使用费,用真实电影改编网络游戏的公司则纷纷倒闭. 原因就是,你一进入游戏,你就忘了自己是玩家,而是生活在游戏中的一个真实的人,类似于NPC的存在。这就导致玩家们玩过游戏后不断吐槽:老子进网游是去爽的,去熊霸天下的,不是去当顺民被NPC当狗耍的。 最明显的就是山口山的极品网游《**世界》,原本还在一起好好玩耍的小伙伴们,非要赶时髦搞什么真实电影,结果玩家进去进去之后,一半缩在新手村当农民,剩下的因为各种犯罪行为被NPC打击,侥幸有几个英雄潜质的家伙也不懂组队下副本刷装备,只是混在NPC的队伍里成为了各种战争中的炮灰。 那种“屠龙宝刀、点击就送、极品装备、一秒刷爆、单挑BOSS、无限刷怪、双倍经验、极品属性,我不断地洗澡,油腻的师姐在哪里?”的好事已经一起不复返了。 除了一些经久不衰的成人网游还坚挺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网络游戏都老老实实地回到了电脑平台上求生。 而游戏改编的电影也成了一些资深玩家关注的焦点,诸如2012年开拍到目前为止还在档期内的《全球大生化》就吸引了四亿左右的玩家全情关注。不过最近《全球大生化》有点走飘的趋势,连高达机器人都被那些泥轰大公司堆出来了, 看着已经变成《超时空乱斗》的《全球大生化》,投资方正在考虑是不是就近撤资,免得那些泥轰人发狂整出圣斗士来对抗日益庞大的僵尸大军。 而《厄夜危情》原本是一款由冒险题材的准网络游戏改编而成的电影,准入演员8人,两两配对,在充斥着腐朽、恶心、邪恶的达克兰小镇里冒险,消灭不断出现的魔物、杀人狂,最终净化整个达克兰小镇。 可偏偏玩游戏的时候觉得难度适中,可一旦进入电影里,所有自信满满的演员们(或者说玩家)就被无处不在的怪物、精神分裂者、异形们追杀地哭爹喊娘,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半点解密、净化邪恶之地的意图。而且里面的敌人对于普通人来说也忒**了,动不动就把人撕拉撕拉连皮带骨全吞下肚,神经再大条的粗细胞生物也受不了啊,许多人经历过一次之后,便发誓再也不去里面找虐了。 还是那句话,咱们大人类什么都缺,偏偏不缺人,你说他们是勇者也好,白痴也罢,人家就是有信用点,人家就是要花钱扔烂片里玩儿,俗话说有钱难买我高兴嘛。 三大烂片,看起来《32区B号》和《外星十八号计划》好对付的多,毕竟里面不是普通人就是脑残外星人,可张虎恩不打算选它们,因为它们的悬赏虽然高,但受众面太窄,许多观众都是资深的恐怖片和CULT片爱好者,无法获得足够的关注度,而《厄夜危情》则不一样了,面对全球人口过半的玩家,好好在里面演一出戏,获得的关注度可不是小数目。 (貌似非凡:我选《厄夜危情》吧。) 第二十三章 厄夜危情 张虎恩的决定让群里的妖魔鬼怪们又是一阵呱噪,不过好在家住地下十八层很诚信,560点的信用点直接过账到了他的账户里,在群里也开始募集通关资金,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嘴上说说,心里对张虎恩一次通关爆剧没报多少希望,为什么,开玩笑,世界级的烂片可不是大夏导演那种脑残低成本闹剧,你以为你手持屠龙刀、头顶午餐肉罐头、脚踩筋斗云就能随随便便杀个七进七出? 群友们出钱不甚积极,谁的钱也没有理由打水漂啊,倒是河西老鬼和没湿透的卫生巾这两位既得利益者出手大方,每人1000点悬赏投资。 PS:影片悬赏被领取后,该影片的悬赏版本的版权归悬赏发布者所有,其收益(主要是观众观影费)也全归悬赏发布者所有。如果为多人悬赏,收益按悬赏比例分成。 “WelcometothemovieoftheUSA。” 英文苦手张虎恩在家住地下十八层的步步指导下登陆了美国电影网,《厄夜危情》的英文字幕在“SolvetheProblem”区域里一路飘红,从屈居于《外星十八号计划》之下,一跃排到了第一的位置,而且悬赏额还在如同被暴晒的温度表一般往上蹭,很快突破了万点大关,许多外国人看着不断涌入的大夏信用点数,感到莫名其妙,大夏人疯了吗? 去年的《黑猫功夫侠》他们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现在又到《厄夜危情》里来找虐,难道他们那里又出了什么新生代超新星,准备登陆好莱坞,来给美国人民谋福利,找乐子吗? 《厄夜危情》的在线关注度从10分钟前的38W很快涨到了50W+,拉了《外星十八号计划》的7W+关注度不知道多少条街,这种浪涌一般的关注热潮,很快引起了更大范围的外国观众的注意,于是在美国电影网上又开始流传另外几个版本的谣言: “大夏的某超级新人准备通过《厄夜危情》登陆美国市场,妄图打开十三年来大夏影视圈儿25%全球化的尴尬局面。” “大夏帝国准备对我国进行和平演变,其经过了残忍的锦衣卫特训营培训出来的作训战士将挑战《厄夜危情》来灌输他们的价值观,不过在大美利坚的自由民主平等面前,他们可笑的集权主义、沙文民族主义根本没有市场。” “大夏人又疯了,继他们的标子哥之后,他们的观众也不甘其后地又要为我国的GDP做出贡献了,美利坚欢迎您,可爱的大夏人。” 看着等待提示区里的“loading……”,张虎恩就有些无聊,这部片子如果任何一个玩家还在里面苦苦挣扎,其时长就为不特定。而列在《厄夜危情》下方的那些影片,那一串串英文字母就让张虎恩有些头疼了,剧情简介、角色介绍、演出记录,统统看不懂。 昆丁.斯皮尔伯格的真实电影里有万国语言同步系统,不管你是你好,还是空尼奇瓦、哈喽、帮如、噢啦,在真实电影里都能得到满意的理解。 但离开真实电影,该阿巴的还得阿巴,万国语言同步系统又无法从真实电影里分离出来,这实在是全球沟通发展上的一大遗憾。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对昆丁.斯皮尔伯格的固执和狮子大开口表示遗憾,人家提出的交换条件是,让我当联合国秘书长,不贪多,当一年就行。 (家住地下十八层:张大侠,我们的悬赏额超过了50%,获得了一个攻略专用位,我已经授权给你了,你现在可以登录剧本。) (真有钱啊。) 张虎恩点了点演员参演,立刻被拉进了一个空旷的房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一件蓝色的卡其布连体工人服,戴着一顶脏兮兮的机修工人帽,中文版攻略他看了两遍,八大角色四男四女,刚好符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规律。 八个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进入达克兰小镇的路人: 科瑞&梅:一对喜欢将dama当饭吃的大学生情侣,为了寻求刺激的户外自由之旅,开着梅老爹的破车,路过达克兰前往毒品天堂---墨西哥(这一点一直被墨西哥群众吐槽,并坚持抵制《厄夜危情》在墨西哥的发行权)。 肯尼&艾米:另一对除了s*e*xtube就是毒品的大学生情侣,是科瑞和梅的好友,同样是住对门的邻居(美国大学的混居制度一直以来都是大夏大学生非常羡慕的,当然人家安全套就挂在走廊的自动贩卖机里免费取用,这也是一大福利)。 而且肯尼还是梅的亲弟弟,一个只知道坑爹坑姐坑朋友的极品人渣。 詹姆斯&钱宁:这两个倒霉的警察原本只是在118公路上巡逻,被上述四位主角门那烟熏雾绕的破车给勾*引过去,一路飞车追逐之后,警车和破车统统被达克兰镇外的钉子扎破了轮胎,所幸他们的车技都还算高超,没有直接飞出去。 斯蒂文&莎朗:斯蒂文是离达克兰镇150公里的沙漠加油站的加油工,平时兼职干点儿修理的小活,莎朗是他的女朋友,住在10公里外的马塔科萨镇,平时南下墨西哥的车辆基本都走1号公路,那里沿海的风景足以驱赶旅行的疲劳;或走东线69号公路,或走中部的67号公路,很少有人会选择118公路这条老旧的人迹罕至的沙漠大道。 而那天斯蒂文的运气很差,莎朗本来是来给他送午饭的,两个年轻人正准备趁着万籁俱静的大中午好好亲热一番,就碰到了一辆冒着滚滚dama烟雾的破车,破车在他们这里加了油,估计几个人抽嗨了,连钱也没付就扬长而去,本来斯蒂文是不打算去追的,可偏偏四个作死的脑残在离开时用嘴巴和身体的语言侮辱了莎朗。 (PS,他们根本不知道斯蒂文和莎朗曾经参加过臭名昭著的克特尔集团,在美国和墨西哥两地偷运过毒品,手里也是落下过十几庄人命案子的,被边境警察称为“心狠手辣的雌雄墨西哥毒贩”。)(墨西哥人民再次吐槽)。 斯蒂文从柜台里拿出了散弹枪,莎朗的配枪是一把巨大的柯尔特蟒蛇左轮,两个亡命鸳鸯开着他们的红色福特皮卡拉风地去追杀四个倒霉鬼,按照他们的想法,茫茫大沙漠里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人一埋,破车拉回去拆成零件卖给路过的墨西哥毒贩,鬼才知道这四个垃圾出现过,当然他们两也没少干这种事儿。 纵观八大主角,斯蒂文和莎朗的攻击性最强,武器最犀利,而且他们的车辆是唯一没有被扎坏的(看见警车后不由自主停下来,躲过了抛锚)。 但根据剧情安排,斯蒂文和莎朗的走向却十分坑爹,先是神经质在达克兰小镇里和两个警察火拼了一番,弹药几乎耗尽,莎朗的腿还中了一枪,斯蒂文搀着莎朗撤回车上去取弹药的时候,夜幕就降临了,荒废的达克兰小镇里开始涌现出怪物和精神病患者,他们将两拨人彻底隔绝开来,而斯蒂文与莎朗的车由于骤降的气温无法发动,只得在黑夜中杀出重围前往达克兰寻找庇护所。 这里就出现了第一个剧情大坑,斯蒂文和莎朗这边出现的怪物全是三五成群的,而另外六个主角那边只需要尖叫着逃跑就可以避开那几只特征明显看似威力巨大却行动迟缓的BOSS。 如果斯蒂文和莎朗能够冲进达克兰镇(可能性较低),其他主角尚存,他们就会在唯一的庇护所---达克兰礼拜堂里达成和解,并开始携手对抗达克兰的黑夜。此时达克兰的怪物和杀人狂就会呈几何数增长,好像全世界的阴暗面都集中到了这座小镇上一般。(俗称耶稣的垃圾桶打翻了,倾倒到了这片小镇。) 如果他们能找到线索进入达克兰的地下生物工厂,他们才有了面对最终BOSS---马特博士的资格。 “这真是一次不愉快的旅行。” 唰唰唰,七个不同肤色的男女凭空出现在剧本间内,他们身上的服饰和手中的剧本已经决定了随机分配的角色,看来都是一些老演员了,没有多余的废话,自顾自地找了一张马扎坐下,详细翻看剧本。 坐在张虎恩身旁的是一名棕色美女,脸型很长,弓眉很粗壮,一头棕黑中透着两道白线的长卷发披在肩上,看她一身破烂牛仔服的装扮,想来就是剧中那个彪悍的女汉子莎朗的扮演者了。 “shit!黄种人,演斯蒂文?有没有搞错,你的辫子呢,你那可笑的马甲呢,你是准备进去躺地板躺倒剧终是吧!” 拿到肯尼剧本的白人小伙不满地将剧本扔到地上,可能是眼馋斯蒂文的装备或者是张虎恩身旁的美女,白人小伙走过来在张虎恩身前挥舞着拳头。 张虎恩从马扎上站起来,他1米98的个头足足比这个自以为能够以身高优势压倒张虎恩的白人多出了半个脑袋,健壮的肌肉从他那破旧的的工服里漏出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亚洲黑熊,而白人在他面前只能算是可爱级别的泰迪熊。 “怎么,想过两招试试?” 捏着拳头就能发出噼啪响动的黄种男人可不是善茬,白人小伙连忙朝后退了几步,心里暗骂: (NM吃饲料长大的啊,不是说黄种人都是那种瘦小精干型的吗,这健美先生是从那里窜出来的?对了,他一定不是黄种人,我怎么看着这家伙像是晒黄了的俄罗斯大汉。) “先生们,请克制你们的情绪。” 另一个白人出来打圆场了,张虎恩懒得理他们,反正白人都喜欢唱双簧,根本不用搭理他们的演技。 “克里斯蒂安,墨西哥人。” 棕色美女很优雅地伸过来一只手,手指上的戒痕在宣誓这某个男人对她的配偶权,张虎恩和她的手碰了一下就松开了,笑道: “张虎恩,大夏人。” “大夏人?很少有像你这种体格的。” “我平时很注重锻炼。” “大夏人为什么回来接手《厄夜危情》?不是还有一部《32区B号》更适合你吗?” (看来大夏烂片的名号已经走向世界了。) “我个人比较喜欢刺激和挑战,那种片子不适合我。” “OK,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事先声明,我不拒绝吻戏或者床戏,但请你明白,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我不接受现实中的各种骚扰,这会令我的丈夫很困惑。” (菇娘,你真心想多了。) 张虎恩叹了一口气,菇娘你真开放,你不拒绝两种戏,我还拒绝呢。 “我也一样。” “那就好,合作愉快!”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十四章 情为何物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梨静省玉桥市张楚影视传媒大学的宿舍内,范梦琪正被大姐头石秋兰拉着,不断与另一个极端女汉子何文玉互喷。 刚才何文玉将她强行拉出了接入设备,害的她白等了好久的“loading”,更重要的是,张虎恩已经进去了,去与其他女人演情侣去了,她范梦琪只能干看着,于是她发飙了,婊*子、泼妇、没人要的烂货,这些从来没有在和谐寝室里出现过的污言秽语竟然从这个公主一般的女孩儿嘴里喷出来。 可何文玉是什么人,女汉子中的女汉子,她的还击可犀利多了,什么我要是婊*子,就专门嫖你这个送上门的娼妇,我要是泼妇当初就该让你爸把你射到墙上,我要是没人要的烂货,怎么会生出你这个小烂货,? (汗,女汉子和女疯子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我们这些正常人果然接触不起。) 这是石秋兰和魏小青同时升起的念头,不过她们从心底里还是支持女汉子的,女汉子说的虽然粗鄙,但很在理,500点信用点的门票是水漂吗,你父母千幸万苦供你出来读书就是让你来这样糟蹋钱的吗? 《厄夜危情》是你这种女人能玩的转的吗,你想像那些网络上传的女疯子一样被虐成精神分裂吗?为了一个拖家带口根本和你不可能发生超友谊关系的大叔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吗?许多人都在问这个问题,闵世丽也在扪心自问,她私人投资了3000点的悬赏在《厄夜危情》里,因为她相信张虎恩,就当是友情赞助了,可投资后又后悔了,因为她的个人账户上只剩下可怜的809点了,如果大陆架再出现任何一点变故,她恐怕连同过个人贷款救活公司的能力都没有了。 (张虎恩,不要让我失望啊。) 许多关注张虎恩的人都在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毕竟是老美玩了十几年都没有玩转的《厄夜危情》啊,一个单打独斗的大夏人又能够掀起多大风浪?咱们拭目以待。 “AlmostheavenWestVirginia BlueRidgeMountainShenandoahRiver Lifeisoldthere Olderthanthetrees……” 收音机里传来的歌声将张虎恩从睡梦中惊醒,捡起被自己不小心踢倒在地上的油壶,他懒洋洋地伸了一个腰,走到破败老旧的加油站前,开始他每天的例行工作,检查加油机工作状态(剧情安排)。 火辣辣的日头照在118号公路上,沥青从地下翻了出来,让这条露出一两道裂痕的老公路显得有些稚嫩。 检查完加油机,懒洋洋地在维护卡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别问我为什么他会写英文),踢着路面上翻浆出来的小石头走到加油站后面,抽出上衣口袋里的“美国精神”,点上一支,不添加任何香精的纯烟草香味充斥着他的肺部。 (不错,哥们儿我也算抽上正宗美国货了。) 一阵熟悉的汽车马达声由远及近,张虎恩扔掉才抽了两口的香烟,用脚狠狠地碾熄掉烟蒂,摆出一副笑脸朝着刚刚进站的大红色的福特皮卡走过去。 “嗨,亲爱的,今天又做什么好吃的了?” (照着剧本念,真的很容易。) 比太阳更加火辣的莎朗从车里走了下来,一双棕色的美腿立刻引起了虚拟电影院里的广大狼友们的嚎叫,张虎恩眼角抽搐地看着虚拟电影院里那帮中外合璧的狼友们向他打气,让他立刻脱光衣服直接上墨西哥美女,其间的各种淫词艳语让张虎恩都自行脑补了一下狼友们心目中的情景。 “莎朗---扮演者:克里斯蒂安(墨西哥) 演艺级别:8级龙套 演艺技能:蛊惑人心(中级) 拳击技巧(中级) 格斗技巧(中级) 小型枪械使用(高级) 刀具使用(高级) 野外生存(中级) 状态:健康(BUFF:杀人如麻、冷血、弑警者) 潜意识:铁石心肠(中级) 意志坚定(高级) 关系:亲密无间(↑) 关注度:67444 收入:0 档期:《王国霸业》《不死者》” 好牛X的双潜意识,这是张虎恩第一次接触到双潜演员,他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的状态,除了多了几个和克里斯蒂安一样的BUFF和关系,关注度已经蹦到了12650,可演艺级别却没提升半分,这一直让张虎恩很困惑,究竟如何才能得到这个逆天能力的认可呢?难道还要滴血认主不成。 “爱心小甜饼,喏。” 接过莎朗递过来的加了料(什么料自己猜)的爱心小甜饼,张虎恩很不客气地咬了两口,嘎嘣脆鸡肉味?废话,能让人嗨起来的佐料做成什么都是可口的。 “宝贝儿,怎么了?” 看着莎朗有些不太高兴,张虎恩靠在皮卡前关心地问,左手却不自觉地搭上了莎朗的大腿,而且顺着那细腻的皮肤不断往上攀爬,他这个动过不在剧本范围内,但却被广大观众认可(当然特指男性观众),虚拟电影院里的狼友们已经开始喊加油了,而张虎恩的关注度出现了一个50+的小**。 “别碰我,我现在没兴趣!” 张虎恩的手被莎朗打掉了,看来是克里斯蒂安的潜意识在作怪,只见莎朗从皮卡的后车槽里提出一个工具箱自顾自地走进那间听着一辆破车的车间里,开始拆卸零件,张虎恩一边吃着小甜饼,一边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个女人的背影。 (很有趣的女人,不按剧情演会遭遇剧情的抵抗吗?) (上啊,上啊,后背位,四脚野兽位!) 狼友们又在怒刷存在感了,张虎恩却知道如果自己真这样上去,有50%的几率会挨枪子儿,于是他做出了一个令观众们惊呆了的举动,走到自己的小店儿里,从柜台下翻出了那杆短管猎枪,悄无声息都走进莎朗背后,然后用枪顶住她的背部,说: “不许动,举起手来。” 莎朗乖乖地举起双手,张虎恩一巴掌将她推到在破车的引擎盖上,一只手顶在枪上,一只手开始解莎朗热裤上的皮带。 “混蛋!” 莎朗漂亮的一个转身就打掉了张虎恩手上的猎枪,然后一个手肘就挥了过来,张虎恩嬉皮笑脸的挡住,另一只手抓在了莎朗的脖子上,整个人用力将她再次按倒在引擎盖上。 “小*妞儿,投降吧!” 一记突如其来的膝撞攻击了张虎恩的下体,张虎恩惨叫一声放开她,蹲在地上,莎朗捋了捋被他弄乱的头发,看着张虎恩痛苦地躺在地上,银牙咬着关切地蹲下问: “混蛋,谁叫你这么玩儿的!唔。。。。。。” 张虎恩的大嘴吻上了莎朗性感的嘴唇,两个人如同野兽一般在地上抱成一团儿,张虎恩靠着墙壁站了起来,莎朗的修长双腿像藤萝一般勾住张虎恩的腰部,两人就在这个破车间里开始互相爱抚和湿吻。 狼友们集体失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最后一个资深狼友吭了一句: (纽约巨diao30帅哥:这简直就是再版的米基和麦勒丽,一对儿亡命野鸳鸯啊。) 相反中国狼友就有艺术节操多了。 (你看我的腰:天雷勾地火,荡妇遇色*狼,若要六九式,双峰抗大枪。)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准备真枪实弹来上一发的时候,一辆刷成五颜六色的矫情车停在了加油站前,四个被dama熏得都快成渣的白人男女如同经历了火灾一般从车里钻出来,他们看到了抱在一起的张虎恩和克里斯蒂安,犯贱一般吆喝起来。 莎朗一把推开张虎恩,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裤,弯腰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猎枪,那丰满的臀部,立刻招来了科瑞和肯尼的口哨声。 “嘿,美女,是不是你的黄种男朋友不给力啊,哥哥这里可是有巨diao哦!” (这是找死的节奏啊。) 张虎恩拿起工具箱里的扳手朝着肯尼走过来,对于肯尼的种族言论,在标榜民主自由平等的大美利坚是非常没有市场的,连科瑞都反感地叫他闭嘴,然后抱歉地朝张虎恩比了比脑袋,意思是肯尼精神有问题。 “嘿,乡巴佬,有烟卖吗?” “没有!” 艾米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和肯尼简直就是绝配,看着他们一脸焉不拉几无精打采的模样,肯定是又把dama当饭吃了。梅靠在车边吸她的加料手擀烟,科瑞拿着加油枪在加油,艾米这个女人却进斯蒂文小店转了一圈儿,一无所获地摊手问道: “那健怡可乐呢?” 张虎恩面无表情地答道: “没有!” “那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给你。) “如果你说的是dama的话,我觉得你们已经抽的够多了。现在,赶紧把你们的油加满,然后离开这里。” “哼,什么都没有的商店,你是被父母遗弃了吗?” (我草,小娘皮废话这么多?) 就在张虎恩和艾米瞎扯的时候,消失了一阵的肯尼高举双手从房后退了过来。 “嘿嘿嘿,别紧张。。。。。。” 一杆银色的柯尔特蟒蛇顶在他的脑门上,莎朗的棕色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在其他人身上扫来扫去,科瑞丢下加油枪,双手平放冲她喊道: “冷静,冷静,女士,有什么事不能商量,没有必要动枪。” 张虎恩见状一把拉下加油机的刹车闸门,转身慢慢地朝莎朗走去。 “宝贝儿,别冲动。” “这个杂碎偷看我。” “哈哈,我只是想上厕所,没想到你。。。。。。” “闭嘴!” 张虎恩走到了莎朗身旁,一只收轻轻搭上莎朗握枪的右手,把脸凑到她耳边道: “别弄脏咱们的地方,.44口径10公里外都能听到,我可不想把条子引过来。” 莎朗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枪口低垂,松掉了击锤,将手枪收回了肋下的枪套里,张虎恩回头看着神色紧张的三个男女,吼了句: “在我还没有失去理智之前,带上你的废物朋友离开我的地方。” 科瑞如蒙大赦,连忙上前一把拽住还在嬉皮笑脸的肯尼,按住他的头把他强塞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嘿,棕色小*妞儿,过来给哥哥吸diao!” 已经完全陷入疯狂的肯尼脱掉了裤子朝着车窗外面晃动着他胯下的cock,在科瑞的咒骂声和汽车带起的尘土中扬长而去。 脸色发黑的张虎恩摸了摸莎朗的右肩膀,被她一把打掉了。 “宝贝儿。。。。。。” “别碰我,软蛋!” 莎朗如同愤怒的母牛一般拉开皮卡的车门,张虎恩抢先一步将方向盘下的钥匙拔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那个混蛋侮辱了你的女人!” 莎朗追着张虎恩进入他的小店,张虎恩翻进了柜台,从柜台的一个暗格里提出了一个黑色的旅行袋。随着旅行袋拉开,一把雷明顿M870、一把鲁格10-22、一把柯尔特M1911以及数不清的整盒、半盒、散装各式弹药,并配有几个原装、改装弹夹。 这些武器一翻出来,不但张虎恩自己吓了一跳,连莎朗也脸色数变。 “斯蒂文,你不是说这些东西早就处理掉了吗?” “亲爱的,要去狩猎吗?” 莎朗接着张虎恩扔过来的鲁格半自动步枪,很熟练地用棉纱擦掉枪膛上的油封,拉开机柄看了看,装上弹夹再次拉开,黄橙橙的子弹顶在了枪膛内。 “两年没摸它了,我还以为它已经长眠在某个沙丘下面了。” “今天就是它的宰牲节,comeon,宝贝儿,让我们干吧。” 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十五章 天生杀人狂 “你就是一头色猪,一头操蛋的死色猪!” 科瑞一边咒骂一边将油门踩到底,他们从斯蒂文的加油站跑出来已经半个小时了,科瑞还没有放弃咒骂,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尽管dama麻痹了他的脑袋,他也没有傻到去招惹这些新墨西哥州的土著,他现在十分后悔将肯尼这个祸害和他那个脑残女朋友一起带出来,所以他的抱怨从肯尼、艾米的身上延伸到了梅的身上。 “管好你的cock,更要管好你的嘴,请你们不要把我当成脑残,我可不想陪着你们玩儿命。” “够了,科瑞,他是我弟弟。” 梅的心情也很不好,肯尼和艾米已经在后座呼呼大睡起来,科瑞的咒骂摆明就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向心高气傲的梅哪里受得了这种欺负,就算错在她弟弟,可关她毛线事情? “都是因为你,什么孤僻的自闭症儿童,我看他就是一个疯狂的德克萨斯牛仔,还有他那个病恹恹的女朋友,手上的针孔都快比我的纹身多了,我真的非常担心他们会不会在半路上死掉。” “闭嘴,科瑞!欧,shit!” 一辆警车突然开着乌拉乌拉的警报从路旁的戈壁滩上杀了出来,拉着警笛跟在了后面,科瑞刚想减速靠边,梅却制止了他。 “见鬼,你想让我们都蹲监狱吗,这里是新墨西哥,不是加利福利亚!” “Fuck!该死的新墨西哥州游骑兵,就会干这种打劫的事儿!” 科瑞很显然不想蹲监狱,这辆被梅的父亲改造过的老爷福特动力还是十分强悍的,一溜烟儿的就将后面的警车甩出去半公里。 看着那辆如同脱缰野马一般飞奔而走的“花”车,坐在副驾驶上的钱宁拿起了步话机: “高塔,高塔,这里是043号警车,有一辆怀俄明州牌照的69款通用正在沿着118号公路向南逃窜,该车超速120%,而且车上携带有dama,也许还有其他毒品,请在奥瑞克镇的路口布置警力进行拦截。” “043号,043号,这里是高塔,已收到你们的通知,我们将立即转告奥瑞克镇警方,但在奥瑞克镇之前有300公里左右的无人区,为避免他们逃逸请沿途跟踪他们,还有,莫里斯副警长让我转告你们注意安全,必要时可以采用武力镇压,祝好运!” “收到。” 钱宁放下步话机,从腰间摸出了警用手枪查看,一旁开车的搭档詹姆斯瞟了她一眼,反正也追不上,就没话找话说: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疯狂啊,不是吗?” “专心开你的车,詹姆斯,要说疯狂,我们经历的疯狂还少了吗,那些该死的毒贩们应该全部被绞死,挂在阿尔派恩的街头示众。” “的确如此,本州的法律对这些狂徒太宽容了。。。。。。” 正准备和钱宁进一步套近乎,以期能够喝上一杯酒疯狂一晚上的詹姆斯突然听见了后面传来的马达轰鸣声。 “后面的车是斯蒂文那小子的?” 钱宁回过头看了看,一辆红色的大皮卡车出现在视线里,同时坐在车上的莎朗也看到了前面的警车灯。 “Shit,条子!” 她将座位下的旅行袋朝后踢了踢,张虎恩的车速却丝毫不减朝着043号警车追了过去。 “你干什么,是043号车,是那个非洲**还有她的印第安姘头。” “坐好,系好你的安全带,咱们给他们一个惊喜。” 一股恶意的微笑在张虎恩的侧脸上扩散开来,感染了胆大包天的莎朗,莎朗将手枪压在手上,故作微笑地朝着车窗外看去。 “嘿,斯蒂文,哦,还有莎朗,干什么去?” 当大皮卡和警车并驾齐驱的时候,詹姆斯隔着车窗冲张虎恩打招呼,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虎恩冲他露出一个笑容后,方向盘一抡,大皮卡的车头朝着警车猛撞过去,自重加上车速直接将单薄的警车撞离了公路,警车在路基下的碎石路面颠簸了起来,打了一个刹车却重心失衡侧翻了过去。几个如同飞车特技的翻转之后,扣在了砂石地面上。 “斯蒂文,你可真TM地疯狂,不过我发现自己更爱你了。” 张虎恩冲使劲用手捶打自己的莎朗比了个嘘的手势,面带微笑地停下了车,拿出黑漆漆的雷明顿下车,朝着翻倒在路旁的警车走去。 “嘿,我在和你说话,不要无视我好吗?” 莎朗抽出柯尔特蟒蛇,跟着下了车,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警车前,张虎恩蹲下去透过粉碎的车窗,看见詹姆斯的脑袋前半部分已经砸的稀烂,而副驾驶上的钱宁正一脸血污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 (惊恐吗,惊恐吧!) “狗娘养的,我在同你说话。。。。。。欧,嗨!钱宁,好久不见。” “Why?” 钱宁看着斯蒂文和莎朗手中武器,她的手已经骨折了,根本无法去摸掉在头顶的手枪,张虎恩走到车头的另一面,用雷明顿的枪口对准了钱宁。 “轰轰!”两枪将钱宁的脑袋轰了个稀巴烂,完事后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美国精神”,很惬意地点上一支,兀自站在那里欣赏着大漠风光。 “Fuck,我早就想轰烂这个**养的脑袋了,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 莎朗走过来靠在张虎恩的身侧,从他嘴上抢过香烟,猛吸了一口,道: “亲爱的,希望你下次有什么打算的时候事先通知我一声。” 剧情开场两个小时不到,詹姆斯&钱宁出局,不是死在怪物手里,是死在“自己人”手里,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齐齐傻眼,因为剧情的走向已经完全失控了,八个人玩儿的游戏锐减至六人,这是作死的节奏。 詹姆斯和钱宁在北美地区也算是稍有名气的小配角了,出演过许多大片,拥有不少的粉丝群,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死的这么憋屈和迅速,许多詹姆斯和钱宁的粉丝直接在虚拟电影院里开骂,纷纷问候张虎恩和克里斯蒂安的近亲属,这样的结局就是立刻导致了墨西哥及中美洲地区影迷和大夏影迷的反驳,而一大批美国观众则作壁上观看戏,反正死的两个演员都是加拿大人,跟他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第二十六章 欢迎来到达克兰 “草,是枪声!” 看着“WelcometoDaxeyTown”的招牌从眼前飞逝而过,原本已经有点放松的科瑞又紧张起来,雷明顿的枪声很有穿透力,在他们听来就像两声闷雷钻进了耳朵,梅连忙探出脑袋朝后望去,空旷的沙漠戈壁上杳无人烟,哪里看得到一丝迹象。 “出什么事了?” 睡眼朦胧的艾米被枪声唤醒了,软绵绵地侧躺在后座上问了一句,而肯尼这个暴露狂则还在梦境中,右手放在裤裆里不断自摸。 “我TM的怎么知道?” 科瑞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路面上突然出现的反光让他心中一紧,连忙踩下刹车,可汽车不受控地朝前冲去,只听见四声爆响,车身打横在公路上转了两个圈儿屁股朝前滑行起来。 “啊~怎么回事?” 车里的人如同被装进罐头的沙丁鱼一般挤到了右侧,低底盘的通用69款向着路基滑去,好在科瑞沉住气没有松开手,朝着逆转的方向猛打方向盘,通用车就像一条蛇一般扭了几下滑下了路基。不过好歹没有翻过去,停在了碎石堆里。 “科瑞你TM怎么开车的?” 梅气急败坏地拉开车门,下车就发现四个轱辘全都扁掉了,剧烈的摩擦使得后轮的内轮毂都跑了出来,这车彻底报废了。 “我TM的怎么知道!” 科瑞一脚踹开车门,拍着车顶冲梅咆哮起来,肯尼和艾米也下了车,肯尼依旧是那个流里流气的样子。 “嘿,注意你的语气,伙计,你可是在和我姐姐说话!” “好吧,你和你的女朋友就继续在梦里享受吧。” 科瑞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拉开车的后备箱,取出了自己的背包背上,朝着达克兰镇走去。梅有些失望地背上自己的背包,然后将后备箱里的东西扔出来,对肯尼和艾米说: “他只是有些激动,肯尼,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好吗?” 说完,快步朝着科瑞追去,肯尼一脸无辜地看着艾米,问: “我到底做什么了?怎么都怪我?” “亲爱的,你没做错什么,是他们蠢。” (骑哈雷的牛仔:好吧,我承认,没有想到奥沙利文不但是个种族主义白痴,还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蠢货,果断放弃关注。) (终结者1949:同上,我还以为奥沙利文和谭妮亚能够继续《乱世惊情》中的表现,没想到也是一对儿炸弹演员啊,相比之下,那个大夏壮汉和墨西哥美人儿就表现的太精彩了,我决定改为关注他们了。) (卖二手波音飞机的拉茨:我早就说过奥沙利文是个沙文主义猪猡,谭妮亚就是个纽约接头的站街女,你们还不信,现在全都暴露出来了吧。) (白宫发言人:我觉得不错啊,奥沙利文正好体现了我国的性自由与开放,那个大夏猪到现在连克里斯蒂安的屁股都没摸上,这是大夏的人性扭曲教育的最好铁证。) (倒吊在埃菲尔铁塔上:楼上高端黑。) (白宫首席谈判专家:黑你MB,你敢说出你家庭住址吗?CIA和FBI随时待命准备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服务。) (倒吊在埃菲尔铁塔上:我叫斯诺登,家住克林姆林宫11号,欢迎莅临指导工作。) 肯尼的扮演者奥沙利文和艾米的扮演者谭妮亚根本不知道,由于他们对民族沙文主义者的“完美”诠释,使得他们的关注度正在玩高台跳水,观众和影迷们就是这么现实,不喜欢你的表演,就把你拉黑,等到你下次再有出彩的表演时,才会渐渐重新关注你,你哭爹喊娘都没用。 他们跟着科瑞和梅缓缓朝着达克兰这座鬼镇走去之时,张虎恩和克里斯蒂安的皮卡也刚刚从地平线上冒出个头。 “真是该死的鬼天气!” 一路上基本都是莎朗在抱怨,张虎恩在倾听,并不是他不擅于言辞,而是他实在不知道怎么与莎朗这种棕色美人搭讪,骨子里张虎恩还是一个谦逊的大夏男人,叫他演戏他可以表现得很彪悍,但真要与美女独处一室,他就有些显得词穷了。 “你看那边!” 顺着莎朗的手指看去,一座破破烂烂的小镇出现在地平线上,不过张虎恩更加在意的是小镇远处的天际,那抹不正常的黄色正在朝着天空慢慢扩散。 “的确是个鬼天气。” “我说的是达克兰镇。” “我说的是沙尘暴。” “见鬼!” 莎朗眼睛飘向远方,作为一个长期生活在沙漠戈壁中的人,当然知道沙尘暴的恐怖,估摸着沙尘暴来袭的时间,莎朗反而不那么担忧了,一抹笑意出现在她的脸上: “这样也好,干掉他们后,黑暴就能帮我们处理掉所有的痕迹。” “黑暴?” 张虎恩有些诧异,远远看去黄色沙暴没有那么恐怖啊。 “你看最远处那片红色,只有缓慢的风才能将沙尘积聚到半空中,形成遮天蔽日的红沙暴,而且一进入达克兰这片丘陵,风的速度会更慢,那时候就是什么也看不见的黑沙暴了。” (这可太糟糕了,在沙暴环境中遭遇怪物。) “那我们可得加快速度了。” “不用怕,亲爱的。” 莎朗的笑容有些怪异,她棕色的皮肤由于夏日的闷热已经渗出了滴滴晶莹的汗珠,汗珠挂在她的尖尖的下颔,透过皮肤的棕色闪烁着光芒,显得十分诱人可口。 “我在达克兰小教堂的地下室里藏了一些咱们运货时的存货,还有一瓶法国的红酒,正好可以消磨一下余下的时光。” 不用说那些所谓的存货都是从墨西哥偷运过来的高纯度heroin,以前的影视作品中多说毒贩不吸毒,那是哄鬼的,除非做到埃斯科巴、维勒拉、贝尔特兰这样级数的国际大毒枭,才会潇洒地冲着镜头一边装文艺青年劝导家人不要吸毒,一边像卖食盐一般疯狂贩毒;像斯蒂文和莎朗这种小毒贩,如果不吸毒,恐怕连贩毒集团的门槛都摸不到。 “是吗,宝贝儿,你可真是狡兔三窟啊。” “什么兔子?” “大夏的一句成语,是说狡猾的兔子总是留有后手,至少有三处以上的藏身之所,才能高枕无忧。” “很有趣,不过高枕无忧又是什么意思?” (我错了,我不该向西半球的文盲普及大夏成语。) “Shit!快停车!” 莎朗拍着车窗让大皮卡停了下来,不由让张虎恩非常佩服她的视力,这么远她都能看到路面上的钉子,让张虎恩准备直接开过去断了她逃跑后路的如意算盘给落空了。 “这帮该死的奸商!” 莎朗一脚将路面上的铁屑扫到一旁,可远远看去,整条118号公路至少有长达1公里的路面都被撒上了铁屑,这种铁屑看似没什么危险,但高速通过的汽车轮胎会像粘鼠灵一般会在瞬间将铁屑全部挤进轮胎的橡胶里,而且地面的摩擦力和车辆自重的双向作用力,十有八九都会爆胎。 “一定是安东尼和他那个酒鬼老爹搞出来的,我说他们那个废品收购点怎么突然收购起加工厂的铁屑来了,原来是为了摆在这个操蛋的地方,Fuck!Dogshit!我一定要捏爆他们的卵蛋。” (宝贝,你真TMD的凶残。) 莎朗看到了路基下面的那辆迷彩车,掏出手枪走了过去,她在车前后转了一圈儿,又掀开车门翻了翻,捞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捆黑色的条状物---美国人的精神食粮“dama”。 “呸,竟然是德州的劣质货,水分都没有蒸干就拿出来了,真是一帮穷鬼!” 莎朗将嘴里咀嚼的dama吐掉,作为资深贩毒者,她和斯蒂文对各种流行在市面上的毒品都非常有研究,她将dama扔到车上,看着拉出旅行袋跨在背上的张虎恩,说: “几个小崽子而已,我们真的要去?” 莎朗非常讨厌满是铁屑的道路,如果不趟着走,估计这段路走下来鞋底都会被铁屑扎满,她脚上的Lary虽然是水货,但也花了她半个月的薪水。 “要不我抱你!” 张虎恩做了一个公主抱的姿势,莎朗嗤笑着啐了他一口唾沫: “滚开!” 张虎恩闪开她的口水,和她携手并进走向达克兰,此时远处的黑沙暴已经逐渐涨满了小半个天空。 第二十七章 三对野鸳鸯 “阿嚏!” 梅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正在破烂的酒吧柜台里翻找的科瑞放下了手中的两个酒瓶,脱下外套走了过来,轻轻地搭在无精打采的梅身上,换来了梅的一个微笑。他们比张虎恩早到30分钟,在达克兰这座无人镇搜寻了一会儿,最终走进了镇中最大建筑,一座挂着破烂招牌的三层仿木质建筑------“欢愉酒吧”。 达克兰早年是一座非常繁荣的城镇,据说建镇要追溯到淘金时期,大量的淘金者将这座小镇的经济一度撑到了新墨西哥州的前三甲,后来淘金热过去之后,铜矿、钼矿、铁矿业又将小镇多撑了三十年,直到更加严苛的州立生态法通过,导致矿业不景气,多家矿场倒闭后,这里才恢复了沙漠中应有的风采。 小镇上的良民大都迁走了,这里又成了毒贩们的乐园,一直到美国政府大力整治贩毒,新墨西哥州的扫毒警力大幅上升后,这里才衰败下来,成了一座荒废的镇子。 “嘿,我劝你还是别喝,谁知道那鬼东西放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肯尼这个家伙已经将那半瓶不知道放了多少年布满灰尘的酒瓶仰着脖子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后把酒瓶递给了一旁睡眼朦胧的艾米,两个无知男女靠着吧台自嗨起来,这种**加病态的不羁表现竟然又为他们挽回了不少关注度。 梅对她的弟弟早就不抱希望了,只要他不把自己弄进监狱里,她才懒得管他。 “科瑞,这里没有手机信号,咱们怎么才能离开?” 科瑞将包里的地图平铺在木桌上,看了看新墨西哥州的全图,然后将手点在达克兰的地标上说: “我们在这里,离刚才那个加油站有近100公里的路程,向南150公里是奥瑞克镇,徒步的话3天,我没有问题,你呢?” “只要让我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应该能行。” “那他们。。。。。。” 科瑞把脑袋偏向已经开始唱“星条旗永不落”的两个疯子,梅叹了一口气,道: “好吧,估计得要一周。” “咱们的给养不够。” 科瑞又开始打他的小算盘了,如果没有了肯尼这个人渣,梅绝对是娶进门的好妻子典范,要知道大美利坚的小舅子和大夏的小舅子差不多,都是一个缠人的拖油瓶,除了张口要钱就是恬不知耻地到家里混饭,隔三差五地还得花钱去局子里捞人。 “不能丢下他们不管,肯尼在这种地方活不过两天。” “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在镇里转了转,我发现这个小镇虽然废弃了,但许多地方都有人类活动迹象,我想这里应该是毒贩的中转站,肯定有他们藏起来的补给。” “补给,heroin吗?” “闭嘴,肯尼!” 科瑞和梅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这个傻鸟到现在还念念不忘他遗落在车上的dama,根本搞不清楚形式的严峻。 “我们去搜集补给,你们两个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 梅和科瑞离开了酒吧,留下了满口答应的肯尼和艾米,谁知道这两个傻鸟会干出什么傻事来,不过落到如此田地,他们都有些自顾不暇了,再也无法顾及肯尼和艾米,不过在这个空无人烟的镇子,估计这两傻鸟也翻不了天。 “科瑞,恐怕我们的运气不太好。” 梅看了看天空,一股泥腥味随着微风飘了过来,科瑞的老家在德州,对沙尘暴不陌生,黑沙暴可是狂风过后寸草不生的存在,一想到要在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中度过一夜,他的脸色更差了,拉起梅的小手就往附近的商店跑。 “快,我们必须赶在沙暴来临前找到一个合适的避风所。” 沙暴来临,最可怕的不是没吃没喝,而是没有灯光,在沙暴中如果遭遇停电,精神压力的增加会造成许多事故,运气不好又处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空镇,简直就是沙暴中失踪或死亡的最好前提。 科瑞和梅钻进了一家小商店,商店里的货架早就被搬空了,两人各拿着一根椅子腿,从入口处的墙壁上就开始敲打,希望能够发现什么隔墙暗室之类的东西,不过他们很快就失望走出来,准备进入旁边一家五金铺。 “哟呵,真是好久不见啊。” 张虎恩和克里斯蒂安各持手枪站在面前,科瑞和梅的第一反应就是高举双手,嘴里说着: “不要,我们只是在找一处可以躲避沙尘暴的地方,我们不是小偷。” “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小偷,我只在意你那可恶的同伴竟敢用他那可怜的JB羞辱我的男友。” 张虎恩听得一头黑线,拜托那是人种差异好不好,再说了那玩意儿太大了影响行动,步伐一大都会扯着淡。 “我很抱歉,他只是dama吸多了,神志不清醒才会做出那种事。” “那我神志也不清醒,是不是可以在你们的脑门上开一个洞?” 莎朗得理不饶人,手中的柯尔特蟒蛇转到了科瑞的头顶上,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挡在科瑞身前,哀求道: “不要,你杀了我吧,放过科瑞!” “梅!” 科瑞的眼眶突然间就湿润了,他一把抱住梅,将他转到自己身后,头也不回地对两人说: “放梅走,我保证梅不会报警。” 一阵阵风从四人间吹过,张虎恩的内心就像被气锤击打一下,眼角有些酸涩,而此时虚拟电影院里的评论因为科瑞和梅的真情流露,出现一边倒的同情,无论哪国观众,无论哪种肤色,无论年龄大小,无论性别,他们在看到这种因为无私无畏的爱情而触发的人性光辉点的时候,都会产生出共鸣。而科瑞和梅这两个演员可能在现实中就是情侣,甚至夫妇,所以才能不顾自身地保护对方。 张虎恩快速浏览一部分虚拟电影院的评论,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动手干掉他们,那自己的名声在整个美国就臭大街了,冷血杀人狂、无情狂魔这样的屎盆子绝对会第一时间安在自己身上。 “呵呵,还真是一对儿要命的情侣呢,那就送你们。。。。。。唔。。。。。。” 看着莎朗准备扣动扳机,张虎恩直接一把拉过她,大嘴再一次印上了她的红唇,这一次他的舌头攻破了莎朗的贝齿,直接缠在了她的舌头上,不把莎朗吻地动情,恐怕这女人根本不会改变她铁石心肠的决定。 张虎恩用右眼冲科瑞使了使眼色,科瑞心领神会地牵着梅悄悄走开,而观众们,特别是把这个镜头放大特写的观众也看到了这个眼色,大夏影迷们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果然不愧我们大夏的男人,我们大夏人最重情重义了,美国鬼子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大夏男人的风度。 而美国观众也看到了,在错愕之后,纷纷表示没有搞明白张虎恩的做法,在经过大夏观众一番耐心的解释加之个人强力脑补之后,他们给张虎恩贴了一个新标签:一个充满感性和同情心的**杀手。(这都什么跟什么?) “呼。。。。。。你真的打算放过他们?” 莎朗不是笨蛋,她被吻得快窒息了,一把推开张虎恩后,一双眼珠内就像蕴含着火焰一般含怒质问道,张虎恩也不是傻子,他可不会傻兮兮地认为冰冷似铁的莎朗会因为一个吻就改变自己的人格特质。 “绝对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些被爱的人,付出爱更多的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会更加从容和平静,如果我们杀死了他们,他们只会微笑着回到阿芙罗狄忒的怀抱,相对而言,我们只是一对丧心病狂的**杀手,我们是丧心病狂的**杀手吗?是的。但是,莎朗,我爱你。。。。。。” “。。。。。。闭嘴笨蛋,我现在就想要你。” 莎朗神经质地笑起来,手中的柯尔特蟒蛇晃动起来,她拉过张虎恩的手,拽着他朝小教堂走去。 看到这里大夏和美国的观众们脑部集体宕机,这是什么神逻辑,又来了这么一出神转折,最后大家总结了一点,这两野鸳鸯恐怕这的有点神经病杀人狂的潜意识。 第二十八章 厄夜杀机 “救命!” 梅冲出酒馆,冲着两人大喊,科瑞背着不断吐着白沫的艾米跑出来,这个女孩儿像抽风一般躺在地上颤抖,把肯尼吓坏了,一个大男人只知道指着他的女朋友尖叫,什么也不做,这让科瑞和梅的一丝希望挂在了这两位非常危险的人物身上。 “滚开!” 莎朗对他们的恶感又开始上升,梅不敢跟过来,只是站在酒馆门口,徒劳地乞求着: “求你,艾米她快死了,求你救救她。” 卷着黄沙的大风吹进了达克兰,让他们纷纷眯起了眼睛,张虎恩在莎朗耳边低语: “把他们带到小教堂,我们就不用浪费追赶他们的力气了。” 在莎朗点头之后,张虎恩朝他们一挥手道: “跟我来!” 六人前前后后地进入到小教堂,张虎恩将门关上,昏暗的小教堂保存的还算完整,至少那几扇彩色窗户没有被捣毁。他掏出打火机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一阵昏黄的光芒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毒瘾犯了。” 莎朗看过艾米的情况之后,就走到了张虎恩身边,她根本不打算救人,这个女人能够痛苦地死去才是她希望看到的。肯尼也许是清醒了,在看到张虎恩和莎朗手中的武器后,低着头一直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一声不吭。 艾米除了不断喷出白沫,颤抖外,鼻中还发出像马匹一般的嘶鸣,梅和科瑞根本束手无措,他们只沾过dama,对于**成瘾性犯病全无认识。 “对不起,非常抱歉,我知道这很难以启齿,但我请求你们,帮帮艾米,她才17岁。” “17岁就已经像这样,真心为她爹妈感到不幸,听我说,最好的办法是给她一颗子弹。” “不不不,艾米的父亲是州议员,如果她死了,我们将遇到很dama烦。” “那就让她的州议员父亲来解决她的问题吧。” 莎朗摆明态度不愿意帮助他们,梅又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张虎恩,张虎恩却一直通过门缝观察这外面的飞沙走石,天色很迅速地暗了下来,一阵深红色的沙尘布满了达克兰的天空,呼啸的风包围着小教堂,使得大家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后退!” 张虎恩一把将莎朗拽着往后退去,一声剧烈的撞门声将整个小教堂中的人给吓了一跳。张虎恩将旅行包放到地上,取出了雷明顿,一发发的12号口径的散弹被他压进枪膛内。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一串120分贝左右的链锯声在门外响起,随着链锯切割木屑的声音传来,一把链锯的刀片切削过木门,如同切豆腐一般讲木门上的门闩切为两半。来人一脚将木门踹开,一阵土腥味合着狂风涌进小教堂内,瞬间将烛台上的蜡烛吹灭了。 黑沙暴如期而至,一个漆黑的高大人影握着发出“滋滋滋”声的链锯从门外走进来,每走一步都溅起一阵尘土。 “链锯魔---剧**物(达克兰镇生化武器,身份识别号066。) 状态:强壮(BUFF:迅捷、近战攻击耐受) 攻杀难度:一般 攻杀奖励:力量素质改善 攻杀效果:第一波攻击触发” 没有丝毫的犹豫,12口径的00号鹿弹从枪口喷射而出,15颗钢珠呈三角状穿入了链锯魔的胸口,只见链锯魔稍微顿了一顿,双手高举链锯,发出了一种类似熊叫的喊声朝着张虎恩走过来。 (突击型枪械使用的黄槽跳了一格。) 这让张虎恩搞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直无法升级的原因,原来只有击杀剧**物才能提升演艺技能,同时也能提升自己的演艺等级。当下,雷明顿散弹枪里的鹿弹就像不要钱一般朝着链锯魔喷射而去。 “砰砰砰!” 弹壳不断从收集器里蹦出来,每开一枪,那个链锯魔就停顿一下,在挨了三枪之后,他的胸口已经破了一个大洞,第四枪打在了他的肚子上,链锯魔如同铁驼子一般倒飞出去,落在了小教堂的门口。链锯落在地上,擦着地面的石块溅出一阵火花。 “Fuck,什么怪物?” 莎朗正准备上前查看,却被张虎恩一把拦住,因为他没有得到杀死链锯魔的信息,果然,那个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的怪物摇摇晃晃地正打算从地上爬起来,张虎恩朝前走了两步,在他爬起来之前,朝着他的脑门轰了两枪,直接将他的脑袋打爆,然后美妙的声音终于传来,他的突进型枪械使用升级了。 “呱呱呱呱!” 随着链锯魔的死亡,屋外呼啸的狂风中传来一阵类似乌鸦的叫声,一团黑影从小镇的各个空房间里涌出来,朝着小教堂飞扑过来。 “食肉乌鸦---剧情生物(达克兰镇生化武器,身份识别号022。) 数量:120/120 状态:普通(BUFF:无比迅捷、喙尖锐) 攻杀难度:容易 攻杀奖励:灵巧素质极小幅度改善 攻杀效果:围攻触发” 张虎恩一把把木门关上,朝着莎朗和科瑞喊: “找个东西过来顶住门!” 科瑞和梅总算从失控状态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助莎朗抬过来一张长椅,四人将长椅立起来顶在门闩上,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的撞门声。 “这TM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科瑞情绪失控地捡起链锯魔掉在地上的链锯,对着张虎恩吼道,也许是链锯的轰鸣声让他自以为有了几分与张虎恩对抗的资本,张虎恩头也不回地掏出鹿弹,一颗颗小心地压进散弹枪内。 “闭嘴,再吵我赏你一颗.44,把你手上的玩意儿收起来,别刺激我们。” 莎朗的手枪对准了科瑞,梅在一旁拉了拉科瑞的手肘,后者总算把电锯的开关按下,使得小教堂内只剩下乌鸦的撞门声。 “哗啦!” 食肉乌鸦撞破了教堂的玻璃,张虎恩和莎朗纷纷调转枪头对准黑压压正在涌进来的窗口开枪,可惜乌鸦太多了,很快就布满了小教堂的顶部,它们呱呱叫着冲向了躺在地上的**的艾米,肯尼这个家伙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艾米很快被一群黑压压的影子裹了起来,疼痛让她从毒瘾之中恢复过来,发出了惨叫声。 “滚开,滚开!” 科瑞再次拉开了电锯,挥舞着躲避冲过来的乌鸦们,张虎恩和莎朗一边开枪一边后退,他们退到了教堂的墙角。 “斯蒂文,帮我!” 莎朗蹲下身去,费力地推动着靠墙的一张长椅,张虎恩一枪将靠近莎朗的几只乌鸦打爆,将散弹枪背在身后,帮助莎朗将那张长椅翻倒过来。 “呱呱呱!” 两只乌鸦飞到他的背上,一只抓住他的散弹枪往后扯,另一只用尖嘴戳他的衣服,张虎恩只感到背部被小刀刺入了一般,一伸手将那只乌鸦抓了下来一把扔在地上,狠狠地剁上了一脚。 “快快!” 莎朗一脚踢长椅下的木板,一个黑洞洞的通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张虎恩和莎朗钻了进去,几只乌鸦也跟着钻了进去,立刻被鹿弹轰成了渣滓。 张虎恩清理了那些钻进来的乌鸦,莎朗总算抹黑找到了蜡烛,点燃之后,张虎恩发现这里是一个狭长的地下通道,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过去,通道的内壁都用枕木固定起来,斜插在墙上的火把好似经过保养,一点就着。 第二十九章 母巢蜘蛛 “你没事吧。” 莎朗从墙上取下火把,看了看张虎恩背上的伤势,食肉乌鸦的喙和舌头上都有倒齿,将张虎恩的背上撕了一条3公分长的血口子,不过好在他身体素质超过常人,撕裂的皮肤处很快便被紧绷的肌肉给压迫住了,只留下一丝丝血迹。尽管看上去有点吓人,不过对性命并无大碍。 “你还有多少弹药?” 张虎恩的黑色旅行袋落在了教堂里,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在身上批了一条弹链,共计64发12口径鹿弹,但如此多的怪物让他有点始料未及,而莎朗的.44手枪弹恐怕没有多少。 “这不是问题,跟我走。” 莎朗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如同一只熟门熟路的鼹鼠一般在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内穿行,张虎恩越走越觉得心惊,随着莎朗不断点燃挂在墙上的火把,一个蜘蛛网般的地下达克兰逐渐呈现在他的眼前。 他们在地下穿行了六七分钟,来到一扇简陋的木门前,莎朗推开木门,点亮了室内木门两端的火把,当她拉开掩盖在屋内的油毡布后,一个小型军火库就呈现在张虎恩的面前。十几把自动步枪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木箱的秸秆上,各种型号的弹药,还有一箱子的“柠檬”。 看着张虎恩沉默地开始检查武器,莎朗有些怪异地问: “你不问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武器?” “我不喜欢猜谜。” “怎能如此无趣呢,反正你最后还是会好奇,我曾经当过克特尔一年的**。” (哦,这倒真的让我十分震惊,剧本里就这些细节从来不做提示,看来尽信剧本也不行。) 张虎恩继续默不作声地检查手里的AK,如果这不是电影,以大夏男人的脾气,恐怕当场已经爆发了,毕竟莎朗和斯蒂文算得上青梅竹马,莎朗和克特尔鬼混,就等于给斯蒂文戴了绿帽。 “你是在生气吗?” 莎朗的手摸到了张虎恩的胸口,对于大夏男人,绝大多数西方人都会有这样的认知:争强好胜、机关算尽、对配偶的强烈占有欲和难以描述的奇怪自尊心,这在许多西方电影中都有表现,在真实电影中甚至被西方某些大影视公司作为大夏人必备BUFF用到了电影里。 (我有这么无聊吗?你和别人睡痛苦的也只是你丈夫。) “没有,亲爱的,我相信只要我们是真爱,没有任何能够代替我在你心中的位置。” 张虎恩的一句话让莎朗升起了一丝愧疚,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这在莎朗的角色定位中非常少见)。 “是的,你这个混蛋,我只爱你。” 而原本等着看好戏的观众们,尤其是西方国家的观众们有些傻眼,没想到这个大夏男人竟然有如此开放的性观念,要知道即便是在西方,许多演员进入斯蒂文这个角色的时候,也无法容忍莎朗的背叛,当下有许多女权主义者为张虎恩叫好,说他尊重女性自由,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可实际呢,狗屁。 大夏观众们集体失声,遇到这种奇葩的剧情,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绿帽啊,扎扎实实绿地发亮的帽子张虎恩就这样心平气和地接受了,我们大夏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胸开阔了。 “莎朗。。。。。。” “啊~” 一声男人的惨叫将两人从你侬我侬的状态拉回来,他们的处境不太妙,既然教堂已经被食肉乌鸦攻占了,那地下通道里也不安全,两人拿起自动武器,带上足够又不影响活动的弹夹从这个小型军火库里钻出来,才露头张虎恩就冲着通道的尽头给了一梭子,子弹打在坑道的泥土上溅起一片灰尘,莎朗紧张举枪防备他的身后,问: “出什么事了?”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一个男人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 他不但看清了,还知道对方就是那个倒霉的肯尼,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下来的,尽然倒霉的被一只叫做“母巢蜘蛛”的变异怪物给拖走了。 “母巢蜘蛛---剧情生物(达克兰镇生化武器,身份识别号013。) 数量:1/1 状态:强壮(BUFF:急促产卵、大幅度枪械攻击耐受) 攻杀难度:较难 攻杀奖励:灵巧素质大幅度改善 攻杀效果:第二波攻击触发” “我们怎么办?” 莎朗有些慌乱,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经超过她这个女杀人狂的理解范围,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女人该有的状态,张虎恩不愿意去与这个什么母巢蜘蛛硬磕,当务之急是找到达克兰地下生化工厂的入口,死磕最终BOSS马特博士,通关电影才是正途。 “我们走。” 张虎恩拉着莎朗朝后退去,按照剧情的分析,生化工厂的入口在达克兰地下城的某一处,本来他还不知道怎么找到达克兰地下城,可现在莎朗给他提供了机会,只要找打一条豁然开朗的通道,那里有人工打造的水泥路面,一直走到头就能见到那个升降机平台,但前提是你要先从游弋在通道入口处的变异杀人狂---铁锤魔那里弄到钥匙。 “亲爱的,上面是黑沙暴,下面又有未知的怪物,你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出去?” 带着莎朗在坑道里胡乱转了几圈儿,张虎恩开始旁敲侧击起来,毕竟这里只有她最熟悉,说不定就能找到那条宽敞的通道。 “我不知道。。。。。。OH,shit!咱们去克特尔的十字路口,那里可以通车,一直通往墨西哥。” (这就对了。) 张虎恩跟着莎朗在地下通道内继续穿行,莎朗每经过一处都会讲火把点燃,她好像十分怕黑,这就导致两人的速度算不上有多快,而张虎恩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踪他们,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全身。 “再走一会儿就到了,总算可以逃出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莎朗松了一口气,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压力让她觉得非常累,以至于稀里糊涂地靠在墙上喘了一口气,张虎恩心中的危机感暴增,刚出口喊出一句“小心”,就看见莎朗背后的木墙被四根尖利的毛茸茸的“竹子”戳穿,莎朗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四肢粗壮的蟊足拖进了一个黑窟窿里。 第三十章 苦情背尸汉 “莎朗!” 张虎恩伸手去黑窟窿里,却发现里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孔洞,他在洞口喊了两声,只听到自己的回音在耳边萦绕。他根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便翻身顺着孔洞滑了下去。 也许张虎恩在现实中是个平凡的人,也许他在现实中根本没有勇气追上去,但在电影中(尤其是不依靠他自身那坑爹的潜意识),他根本无所畏惧。反正死了就死了,又不是真的死,哪怕不通关也无所谓,悬赏的那点信用点还真没有看在眼里(这当然是吹牛),因为一个人的人品如果被广大观众所认可,还缺那点信用点吗(这当然是美好的梦想)。 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同时再一次震撼了虚拟电影院中的观众们,几个老美甚至失声喊出了“Hero!”的名号,要知道老美从来不会轻易将这个称呼加诸在外国人身上的。 母巢蜘蛛挖出的孔道很长,张虎恩在孔道里滑行了三分钟,背上的衣服全磨破了,泥土中蕴含的砂石将他的脊梁上摩的血肉模糊,突然脚底一空,他落在一堆脆弱的白骨上,哗啦一声将身下的白骨压得粉碎,许多骨头渣子扎进了他的屁股和手上,当他从这堆白骨堆中爬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与一个充满荧光的洞穴中。洞穴中到处爬满了蜘蛛网,蛛网上沾满了一些散发着蓝色光芒的液体状物质。 两团被蛛丝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形卧倒在洞穴的墙脚,张虎恩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扑了过去,刺啦一下割开其中一个茧,露出了肯尼那张苍白的脸孔。 “肯尼---扮演者:奥沙利文(美国) 演艺级别:6级龙套 演艺技能:实战素养(初级) 油嘴滑舌(高级) 拳击技巧(初级) 刀具使用(中级) 毒素抵抗(初级) 状态:死亡(BUFF:转化中) 潜意识:狂妄自大(高级) 性欲旺盛(中级) 关系:敌视 关注度:13362 收入:0 档期:《超能之战》《不死者》” (混蛋,浪费我时间。) 张虎恩扑向另外一个茧,割开后发现莎朗已经奄奄一息,她的状态变为了濒死,而BUFF也变成了:蛛卵携带者,转化中。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张虎恩把她从茧里拨了出来,抱起她就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嘶嘶”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张虎恩抬头一看,两大四小的黝黑眼珠正在自己的头顶,而那两颗巨大的獠牙中间留出的粘稠液体正要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张虎恩抱莎朗往前一滚,躲过了母巢蜘蛛的咬合,他将莎朗轻轻地放在地上,手中的AK开始朝着蜘蛛的复眼扫射。 “突突突突!”的声音不断响起,子弹打在蜘蛛的脑袋上炸起了一些黑色的液体,可蜘蛛好像没有痛感一般定着弹雨冲到了张虎恩面前,两只巨大的蟊足如同锋利的剪刀一般朝着他腰部扫来,张虎恩连忙一个赖驴打滚躲过,肋间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嘶!” 张虎恩吸了一口冷气站起来,即便是没有伤到骨头,那挂满钢针般绒毛的蟊足也让他疼的撕心裂肺。AK的弹夹已经打空了,不能对母巢蜘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于是他扔掉了AK,将挂在背后的散弹枪取下来,一边绕着洞穴躲避蜘蛛,一边不断轰击蜘蛛的那硕大的肚子。 每轰一次,蜘蛛的肚子就会炸出一片蓝色液体,液体溅射到地面和洞穴的墙上,散发出幽兰的荧光。轰完了8发鹿弹,蜘蛛的肚子整个被他打烂了,期间还轰掉了两根左侧的蟊足,母巢蜘蛛的速度终于降了下来,不过它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发出“嘶嘶”的急促叫声,就在张虎恩上弹的同时,肯尼的尸体突然像烤箱里的面团一般膨胀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从他的嘴巴、眼睛、耳朵、鼻子里连续不断地钻出来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蜘蛛。 “Fuck!” 张虎恩只剩下骂娘的力气了,他一脚将靠近自己的小蜘蛛群踩出屎来,一边举起散弹枪朝着母巢蜘蛛射击。 “Fuck!Fuck!Fuck!” 小蜘蛛太多了,它们的速度也很快,顺着张虎恩的裤腿钻进去,它们张口就咬,张虎恩只觉得腿部奇痒难止,用力拍了几下,一不留神被母巢蜘蛛的一只蟊足扫到,所幸他来得及用散弹枪挡住锋利的蟊足,只感到整个人如同被卡车撞了一下,横飞过洞穴,砸在墙上。 “噗!” 他的肺部传来一阵火烧般的感觉,再也抑制不住喉咙口的那口鲜血。同时一股麻痹的感觉从腿部传来,整个下半身正在逐渐失去知觉。 “??!” 蟊足再一次抽在散弹枪上,钢铁的枪身直接扭曲过去,母巢蜘蛛的血盆大口朝着他靠过来,快若闪电般在张虎恩的脑袋上咬了两口,张虎恩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没有死,只是脑袋上多了两道口子,那股麻痹感正从他的脑门窜向四肢百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一股肉眼可见的白丝正从蜘蛛的尾部飘过来逐渐将他裹起来。 (混蛋,竟然死得这么窝囊。) 就在张虎恩以为自己必死之时,一阵“滋滋滋”的链锯声在蜘蛛的背后响起,蓝色的血液随着链锯的声响在整个洞穴里炸开来,溅了张虎恩一脸,蜘蛛吐丝的过程随着链锯将它切成两半而终止了,张虎恩奋力地睁开眼睛,发现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正在用匕首切开自己身上的蛛丝。 “你是叫斯蒂文吧?” 科瑞的左眼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但他强忍着疼痛费力地将张虎恩拉了出来,梅抱着张虎恩留下的那杆鲁格,正在用枪托一下下地砸着不断靠近的小蜘蛛。 “我。。。。。。我。。。。。。” 麻痹的感觉正在逐渐消失,不过他僵硬的脸孔根本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科瑞将他拖到远离小蜘蛛的地方,回身加入了梅的行列,一阵疯狂乱踩之后,残余的小蜘蛛终于被两人消灭干净。 张虎恩扶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瘸地走向莎朗,除了她的濒死状态还在,她已经全无气息,从外表上看去和死人没有丝毫的差别。 “她已经死了。” “不,她没有死!” 科瑞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张虎恩扔掉的AK。 “你这样下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你必须振作起来!” “我说过莎朗没有死。” “啪!” 梅的巴掌扇到了张虎恩的脸上,她已经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蜕变成了敢和怪物拼命的女汉子。 “清醒过来,斯蒂文,我的弟弟死了,艾米也死了,可我们还得活下去!” “滚!你们都给我滚!” 看着如同疯魔一般的张虎恩,科瑞伸手拉了梅一下,说: “算了,我们帮不了他,走吧。” 两人拿起武器朝着一条孔道走去,他们从莎朗和张虎恩退走的坑道逃下来后一直追踪着枪声赶到这里,原本以为多一个人能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没想到遇到的这个男人已经陷入了疯狂,对他们已经没有丝毫用处。张虎恩的悲情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了,见两人顺着孔道滑了下去,他抱起莎朗的“尸体”,尾随在他们后面滑了下去。 “噗通!” 张虎恩和莎朗狼狈的摔在一块水泥地上,引起了走在前面的科瑞和梅的注意。 “你这个疯子,她已经死了,你这样只会害你自己也死在这里。” 他们终于来到了克特尔的十字路口,张虎恩面无表情地将莎朗背在背上,他的步履更沉重了,当他走过科瑞身旁时,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我不会让她的身体烂在这个地方,我要带她回家。” “疯子,难以让人理解的疯子!” “都到这个地步了,不是我疯,而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梅,我们走。” 梅投来了一个歉意的表情,她对张虎恩的恶感已经因为他的痴情消失的无隐无踪,同样,那些观众尤其是女性观众有一部分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张虎恩的关注度正在坐火箭一般飙升。 (我就知道千里背妻这招在孤陋寡闻的美国人面前果然能收到极好的效果,不过这样走下去,鬼知道能够走多远。) 他背着莎朗亦步亦趋地朝前走,梅和科瑞尽管表面上不愿意管他这个拖油瓶,但总是有意无意地放慢脚步,手中的火把不断为他照亮着前进的道路。 (好人啊,可惜你们绝对撑不到剧情结束。) 三人一“尸”如同在末日中行走的孤僻旅人安安静静地在长长的通道内走着,而观众们的心情也跟着他们的脚步愈发沉重起来,因为在通道的尽头,他们就要遇到本剧的第一个小BOSS---铁锤魔。 第三十一章 爱是什么? “他们竟然冲到了这里,真是罕见。” 麦克.乔瑟兰是美国的一名影评人,他被超100W关注度的《厄夜危情》吸引了进来,而且随着斯蒂文、莎朗、科瑞、梅四个角色的出色表现,《厄夜危情》的关注度正在以每分钟1W的速度增加,超过了正在第三档热播的美剧《拉斯维加斯之恋》,如果继续保持甚至会超过第三档的首播美剧《破产兄弟2》。 在美国,影评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干得了的,作为最标榜言论自由的国家,对法理范围内的言论自由却比外国还要重视规范,首先影评人必须具备影视专业或类似专业硕士学位,其次要通过美国电影电视协会的考核颁发影评人执业资格,并必须严格遵守《影评法》,不得在影评内容中带有性别、种族、年龄歧视;不得在影评内容中带有主观意愿地宣扬暴力、血腥、反政府、反人类及恐怖主义内容。 对于乔瑟兰来说,他从来没有把“问题电影”中的那些所谓高难度、高风险的电影放在眼里,毕竟那只是业余级别的,没有大公司在电影里搞风搞雨,没有恶意改变的剧情,没有同行的恶意打压,没有电影自动推理能力,业余电影简直就是专业演员的后花园,心累了可以到这里陶冶情操,当然“问题电影”中的那些高悬赏电影还是比较虐心的,很少能见到专业演员跑到里面去丢脸。 《厄夜危情》这种享誉海外的烂片,乔瑟兰还是专门研究过的,当他进来之时,恰好见到三人来到了地下生化工厂入口的地方,能顾活着来到生化工厂入口的演员在历史上不是没有,但他们都死在了铁锤魔的手上,演员身死,就意味着剧情无法继续下去,所以迄今为止,很多观众都没有目睹过最终BOSS---马特博士的真面目,恐怕只有投资方的编剧才知道他设计出来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样残虐人心。 “大夏人?有点意思。” 当乔瑟兰隐身在斯蒂文身旁的时候,他们已经艰难地走到升降机平台处,和预料中的一样,没有钥匙根本无法开动升降机,而升降机周围没有步行可用的阶梯,根本无法徒步到达下层的生化工厂。 而此时科瑞和梅的精神压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见科瑞沮丧地将链锯扔到一旁,对着斯蒂文提出了原路返回的意见,来的路上不是还有一条相反的通道吗? (这真是一个愚蠢的决定。) 乔瑟兰看过《厄夜危情》8次,每次都有选择另一条路的人出现,这些人往往缺乏勇气面对死亡,他们只知道逃跑,可却没有发现逃跑的方向却是通往死亡的快捷通道。 看吧看吧,他们在升降机平台那里发生了争执,科瑞和梅选择了逃走,而那个斯蒂文却背着他女朋友的尸体留了下来,看起来他果然是走不动了。 然后,众人期待已久的铁锤魔终于登场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个反人类反社会的生物了,披着那身刀枪无伤,水火不浸的中世纪锁子甲,扛着那比他2米高的身高还长50cm的大铁锤,迈着霸王步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那一脚脚如同打夯机般的巨响,预示着又一场的团灭。 (你们该怎么办呢,逃跑、拼命、坐以待毙?) 乔瑟兰看着三人如同老鼠一般躲避着铁锤魔的攻击,他们的枪械还击基本没有效果,铁锤魔的大铁锤抡起来虎虎生风,砸得平台各处火花四溅。看上去又是一场猫鼠游戏,铁锤魔这只老猫只等着小老鼠们筋疲力尽。 科瑞和梅在反击无果后,趁机逃走了,而斯蒂文却还在游走,他手上的柯尔特蟒蛇的响声非常巨大,靠近了能够震得人鼓膜生疼,可即便是如此大威力的手枪,子弹打在铁锤魔的身上也只是溅起一片火花,即便是运气极好地钻入了铁锤魔没有戴盔甲的脖子,顶多炸起一片黑血,让铁锤魔僵硬片刻,便依然陷入游走僵持的阶段。 (死定了。) 乔瑟兰摇了摇头,迄今为止所有的演员们都没有搞清楚剧情的走向,他们不需要杀掉铁锤魔,他们只需要拿到铁锤魔挂在腰间的平台钥匙就行了。 斯蒂文已经打掉了六发子弹,他在躲避铁锤魔的攻击时,还得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颗的.44装弹,其间的情景如此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不过铁锤却依旧无法砸中他。就在他装好弹药的时候,铁锤魔没来由地一下子单漆跪地,伸手从腰间的烂肉里拔出一串黄铜钥匙扔在地上,剧情提示来了,铁锤魔终于拔出了制约他行动的钥匙,恢复了完全行动能力,而正常人此时应该在最短的时间内捡起钥匙,开动升降机了。 可斯蒂文是正常人吗,看起来不像,他手中的蟒蛇一枪接一枪地朝着铁锤魔的脑袋发射,脑袋上的铁盔在被.44连续击中后已经发生了变形,其中一发子弹更是镶在了铁盔里。 (笨蛋,快捡钥匙啊!) 不知道多少人和乔瑟兰一样发出了怒吼,可他们的呐喊根本无法影响斯蒂文的选择,他如同疯了一般朝着跪在地上的铁锤魔冲了过来,手中的蟒蛇的装填速度比刚才更快了,他冲到铁锤魔面前的时候,手中的柯尔特蟒蛇顶在了那枚镶在铁盔上的.44子弹上。 (这个白痴想干什么?) “砰砰砰砰砰!” 六声枪响之后,斯蒂文手持冒着青烟的柯尔特快速后退,退走时也不忘将掉在地上的铜钥匙串捞起来。 (这是要干什么?) 乔瑟兰和许多人一样搞不清楚斯蒂文干了什么,恐怕除了张虎恩没有人知道他刚才究竟干了什么?其实很简单,他在打怪升级。 一发.44给他带来了20%的小型枪械掌握黄槽,5发就让他从一个根本没摸过枪的普通人变成了一个街头枪手,连续打掉了18发子弹后,他的小型枪械掌握已经升到了中级,如果不是系统提示铁锤魔即将进入第二状态,他还有接着刷黄槽的打算。 饶是如此,他将铁锤魔打入第二状态后,竟然得到了一个客观的奖励技能---快速装填弹药(初级,增加装填速度25%,破除灵巧限制,适用与各类型枪械、追加*弓弩类*火炮类)*表示需要相应的武器掌握。 “嗷~” 铁锤魔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站起来后扔掉了一直握在右手的大铁锤,他双手开始撕扯头盔,露出了一张血肉模糊的烂脸后又开始撕扯身上的锁子甲,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之后,露出真容的铁锤魔变得更加?人可怕。 他的背部长出了两只没有皮肤的手臂,手掌的位置上是两个如同章鱼吸盘一样的五爪,腹部如同鞭毛虫一般伸出了数不清的触须,整个人已经不能称为人了,更像是放大了的蜘蛛和虾米的混合体。 (我草,这是什么情况?) 乔瑟兰连忙付费点了摄影机,将现场的情况一一记录在案,而此时斯蒂文已经开启了升降机平台,一声巨响和抖动后,升降机开始缓缓地朝下滑动,而铁锤魔,不现在他的名字变更了,叫做二阶生化狂魔,简称二狂。 腹部的触须开始朝着斯蒂文喷射一种带棕绿色的液体,液体一接触到升降机的地面就像烧热的刀切在奶酪上一般融化了钢铁,留下一个不小的凹坑。 斯蒂文就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躲避着二狂的攻击,而在他们的头顶,两个惊慌失措的男女噗通两声落在了平台上,科瑞和梅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一阵咕噜的叫声就从上方传来,一群浑身漆黑的变异蟑螂从上面落下来。 半人大小的蟑螂长着一张咬合力十分惊人的巨口,一口就将梅背后的鲁格步枪给叼了过去,三两下就将步枪从中咬成两截,跟上来的蟑螂也荤腥不忌,卡巴卡巴地将步枪分而食之。 “嗷!” 二狂的地盘是不容外物侵占的,相对于三个弱小的人类,新来的蟑螂们显然更有威胁,一大片棕绿色的液体如同炮弹一般朝着蟑螂们飞射过来,蟑螂们如同豆腐一般挨着就化,可这也激起了种群的凶性,只要干掉站在中央的那只生物,他们就能进化成更强悍的群落。 几十只蟑螂如同见到血腥的蚊子一般,不断发出“咔咔咔”的尖叫声冲向二狂,二狂的酸液也不要钱似得朝着它们喷射,短短的十几米距离根本无法将所有蟑螂消灭掉,双方很快缠在一起,被蟑螂爬满全身的二狂不断吼叫着,与蟑螂们的嘶鸣相映成趣。 不过蟑螂终究只是蟑螂,二狂背后的两只触手像巨蟒一般将身上的蟑螂扫了下来,那吸盘抓住蟑螂后直接将蟑螂整个吸进了二狂的身体里,悲剧的蟑螂们前赴后继却成为了二狂的补品。而剩下的三人虽然都在全力输出,但对现在的二狂,基本还是无效的。 “哐!” 就在二狂扫荡完蟑螂之后,升降机停了下来,一个硕大的点着永明灯的仓库出现在众人面前,仓库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尽头是一座延伸向黑暗的铁桥,谁也不知道桥的那一头有什么。 科瑞和梅躲避着二狂的攻击朝桥跑去,斯蒂文还在瞻前顾后,张虎恩舍不得莎朗的“尸体”,因为在他的眼里莎朗的状态已经变成:健康(转化即将完成)。 “快跑啊傻子!” 乔瑟兰就站在他身旁,焦急地出声喊起来,他刚才已经浏览了虚拟电影院里的评论,知道了前面所发生的事情,对于这个痴情的大夏人已经了初步的好感,好不容易混到最终阶段了,可不要半途而废啊。 “她已经死了,不要再浪费你的生命了!” 和许多人一样,乔瑟兰也希望这波看起来素质不错的演员能够通关《厄夜危情》,因为这表示人类可以凭借自身的能力战胜生化灾难,可以在某方面打破最近流行在真实电影里的末世论。 二狂显然已经对张虎恩很不待见了,酸液和触手前后而至,张虎恩对此视而不见,用手抚摸着莎朗已经冰冷的脸庞,强行挤出两滴眼泪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随着她长长的睫毛收拢而睁开,血红色眼睛中透着一闪即逝的棕色光芒,莎朗“复活”了。 “凡人,你真的很爱她啊!” 第三十二章 若非无情 从莎朗口中吐出的不带丝毫感情的中性声音让张虎恩莫名的心悸,一条银色的丝线从她的肚脐眼流动出来,莎朗的整个腹部突然间膨胀起来,瞬间变撑破了她的热裤,她的双腿从中裂成两半,四根白色的蟊足如同钢铁一般刺穿了升降机平台的钢板,上半身为人,下半身为蜘蛛的变异生物出现在了张虎恩的面前。 莎朗的右手将张虎恩抓在半空中,肚脐眼中流出的银色丝线一刹那就构成了一道坚实的巨网,将二狂喷射过来的酸液挡了个严严实实,而二狂的触手在见到这道丝网后,乖乖地退了回去,从他那已经不能称之为眼睛的窟窿中,看不出丝毫的忌惮。 “莎朗,我是斯蒂文,莎朗,你醒醒。” “女皇蜘蛛莎朗---扮演者:克里斯蒂安(墨西哥) 演艺级别:8级龙套 演艺技能:韧性银丝(顶级) 攻击耐受(高级) 钢铁蟊足(高级) 兽性攻击(顶级) 状态:强壮(BUFF:半魔化,半剧情化,可抵抗的) 潜意识:无 关系:敌视(↓)生死相依(↑) 关注度:118991 收入:0 档期:《王国霸业》《不死者》 攻杀难度:几乎不可能 攻杀奖励:所有属性提升30%。 攻杀触发:乡愁” 尽管张虎恩完全搞不懂半魔化、半剧情化、可抵抗的、敌视、生死相依以及乡愁是什么东东,但他知道一点,**儿克里斯蒂安的关注度足足涨了一倍,在她复活以后,虚拟电影院里又是一阵骚动,两眼之间,克里斯蒂安的关注度又在以500+/秒的速度攀升,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暴利,自己可不能错过这个顺风车。 “凡人,不要再用你那廉价的情感影响我的判断。。。。。。找死!” 二狂的酸液又铺天盖地地喷了过来,女皇蜘蛛莎朗非常讨厌自己的说话被打断,肚脐里钻出无数的韧性银丝像一束银色的标枪般朝着二狂冲去,二狂躲避不及被银丝洞穿了心口,一大团黑色的血肉被去势不减的银丝带着飞到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嗷!” 二狂的咆哮带着一种惊惧,他转身就朝着仓库逃去,莎朗红色的眼睛转了一圈儿回到了张虎恩的脸上,苍白的脸孔下那张粉色的嘴唇显得有些娇艳欲滴,她吐出因为异变而伸长的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说: “凡人,我现在需要补充蛋白质,你看起来很可口。” 张虎恩惨淡地微笑(由于消耗了海量的体力而肌肉抽搐)着,他尽量使自己的眼神看起来真诚而温柔,道: “吃了我吧,只要你能活下去。” 莎朗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银色,接着有闪过一抹棕色,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一把将张虎恩扔向地面,一百多斤的张虎恩如同破布娃娃一般摔在地上,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酸疼起来,莎朗的四只蟊足抓进水泥墙面,崩落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沙土。 “你看起来很可口,但闻起来真恶心,就像厕所里的蛆虫,还不如那只进化体好吃。” 莎朗的行动速度非常迅捷,嗖嗖嗖地爬上了铁桥,消失在了夜幕中。一直开着摄影机追剧的乔瑟兰站在张虎恩的身旁,看着这个呲牙咧嘴的男人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脑海有些混乱。 (母蜘蛛放过了他,怎么会放过他,难道说她还有人性?肯定是,那么接下来估计又有好戏看了。) “莎朗~” 张虎恩声嘶力竭地喊叫声让正在围观他的观众们吓了一跳,这个男人是要作死吗,在生化工场里嚎叫,不是像所有的生物展示他这块人型巧克力是多么可口吗?前行中的母皇蜘蛛听到身后的嘶喊,脚步停下回头望了望,那个男人正奋力地挣扎起来,双手扶住铁桥的栏杆,如同瘸子一般一步步地朝这边挪过来。 (愚蠢的凡人,我本来打算让你活下来,你却要自寻死路。) 母皇蜘蛛一回头,伸手抹掉了眼眶中流落的两滴鲜血。 (愚蠢,我是母皇蜘蛛,是生物界的超新星,只要击杀了上一代王者,我就可以成为凌驾于所有生物顶层的存在,我是最强大的,不需要眼泪,更不需要所谓的爱情!) 母皇蜘蛛浑身颤抖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想到情啊,爱啊,斯蒂文之类的东西,她的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努力将脑袋里的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摇晃掉,跟着二狂的气味,朝着黑暗中前进。 张虎恩步履蹒跚地跟在他们身后,耳边不断地传来枪声和各种叫声,看来科瑞和梅已经遇敌了,二阶生化狂魔和母皇蜘蛛莎朗又追了过去,科瑞和梅的处境堪忧,而且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马特博士,谁知道尘埃落定之后,实验室里的情况会变得多么糟糕。 (新泽西35性感大叔:我说,有人在像我一样跟着虎恩.张一步步地朝着实验室走吗?我是不是特别傻?) (命运的俄罗斯轮盘:我就在他身前,正在用摄影机全程拍摄他的所有表情。) (西点麦克:同上,我发现我喜欢上这个大夏人了,难道我也有GAY的天赋?) (蓝蓝:我一直在他的身旁,我已经脱光了,我要融入他的身体。) (色鬼十三烂:美女,要我安慰你吗?我也是大夏人,我和张虎恩长得还非常像。) 。。。。。。一番胡搅蛮缠之后,虚拟电影院里面的观众们又将话题转到了张虎恩身上。 (美味甜甜圈20: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固执的斯蒂文,大夏人都是这么固执吗?) (公子**:妹子,大夏的男人你别猜,我们的思想如果摊开来给你看,你估计会疯掉。还有,那不叫固执,叫执着。) (楼上的猪头别吵:同意,我们老家有句老话:爱情就像是生长在悬崖上的一朵花,想要摘就必需要有勇气。) (来自秦朝的你:简言之:爱情如战场。) (楼上的猪头别吵:楼上的真有文化。) (圣骑士赵大牛:楼上的两头猪真有文化。) (大文豪叶离:别吵了,剧情又改变了。) 随着大文豪叶离一声吼,众人又将目光放到了电影里,只看见一阵刺眼的红光在远处闪现,一个难听的声音不断在空旷的大洞穴里重复: “注意,生化病毒泄露中,所有工作人员立即撤退,逃逸升降机将在10分钟后关闭,自毁程序已启动,10分钟后启动高温清理程序。” (逃逸升降机?) 张虎恩下意识地朝身后看了一下,升降机平台那里点亮了四盏黄色的警告灯,显然,最好的打算是立即撤回逃逸升降机处,管它们这帮怪物去死。 不过张虎恩是普通人吗?一个开了挂的演员怎么可能是普通人,何况他还在极力扮演一个为了爱情而疯癫的杀人犯,死亡预告一般的警示对他来说如同过眼云烟,相反还令他露出了难得笑容。 (坑爹的烂片终于要结束了,再撑10分钟我就解脱了。) 可并非所有生物都如同他一般轻松,先是一大群食肉乌鸦扑棱棱地朝着天空飞去,一阵金属风暴过后,防御机制引发的轮式机枪将绝大多数乌鸦扫了下来,除了一些掉在铁桥上,其他的如同下饺子一般噗通噗通地掉到桥下的地下湖里。 然后是各种狼奔猪突的怪兽从铁桥的那头冲过来,张虎恩眼见一片黑压压的怪物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涌而来,他毫不犹豫地朝桥外一番,双手牢牢地抓住桥边的铁栏杆,桥体在一群生物的踩踏下左右摇晃,不过所幸来的快去的也快,又是一阵重金属风暴外加火焰喷射器嚯嚯的声响,一股肉香传到了他的鼻孔里。 “Fuck~” 张虎恩的手非常疼,他感到自己快抓不住栏杆了,靠着一股强于普通人的蛮劲和咬出血的牙齿,他硬撑着爬上了铁桥,眼前的实验室已经在备用发电机供电的供应下恢复了电力,一个独立在空旷溶洞中的椭圆形建筑出现在张虎恩面前。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实验室门前,跃过门口的几块烂肉,里面的情景让人瞠目结舌。 第三十三章 我只要你活 马特博士,不,确切地说是三阶实验性生化兵器,一个接近2米5的身躯,一只挤满了二三十之硕大眼球的手臂,一个三只脑袋的头部,请原谅我的措辞,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头部,马特那张温文尔雅的脑袋在正中,戴着一副没有了镜片的金丝边框眼镜,科瑞和梅的脑袋长在他的左肩上,就像两只畸形的肉瘤一般可怖。他们的无头尸体倒在马特的脚边,血早已经流干了。 二狂的尸体被撕成了两片,一片被马特博士踩在脚下,另一片,上帝啊,已经被占据了另一面的莎朗啃得只剩下半只手臂了。母皇蜘蛛莎朗的体型又变大了,她看到进门的张虎恩,一口将二狂的手臂吞进肚子里,张虎恩能够清楚地看到二狂那硕大的尸体将莎朗的蜘蛛肚子撑大了,不过很快便被消化掉了,莎朗的身体如同膨胀一般,又生生拔高了30公分,已经比马特博士还要高出一丝了。 “你也是他们的朋友吗?” 马特博士开口说话了,他用那只没有变形的右手抚摸着左肩的两颗头颅,就像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让张虎恩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们在临死前还要在一起,所以我满足了他们,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啊,如此强的新陈代谢能力,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后面半句是冲着莎朗说的,莎朗在消化掉二狂的半具尸体后,眼中的银色逐渐将红色驱逐到了眼白的位置。 “不必羡慕嫉妒,很快你也会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哈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啊,不过也省的我浪费口舌了,因为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两只怪物都在伺机而动,等着吞噬掉对方,科瑞的AK掉在了门口,这给了张虎恩一点机会,他捡起AK,发现科瑞连一枪都没来得及开便被马特给干掉了,于是他抢先朝着马特发动了攻击。 “哒哒哒!” AK枪口的火焰不断闪烁,马特举起那狰狞的右臂挡在脑门上,看样子他的罩门在头部,不知道莎朗看到了没有。 莎朗不但看到了,而且作为最强情侣档,她在张虎恩开第一枪的时候就出击了,三层网状的银丝前前后后朝着马特发射过去,紧跟其后的是六束银丝枪,不过马特的表现非常诡异,他硕大的身躯非常敏捷,甚至超越了人们对“敏捷”的定义,他挡住了张虎恩的子弹,却不敢硬抗莎朗的银丝,几个让人看不清的残影显现之后,他闪到了莎朗身旁,完好的左手从掌心裂开,分成四条布满獠牙的瓜子,朝着莎朗的蟊足抓去。 莎朗的四只蟊足如同弹簧一般,朝着实验室对面跃去,很轻松地躲过了马特的攻击,不过站在门口的张虎恩就没那么幸运了,马特的速度他根本跟不上,整个人被扫飞出去,这次可不像母蜘蛛那么温柔了,张虎恩在落地的一瞬间就知道糟了,他的腰部以下直接失去了知觉,脊椎骨传来一股透心的凉气。 一招,仅仅一招,张虎恩就被PK出局,他倒在了一张控制台下,控制台上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一个标着“brakehard”的红色遥控器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遥控器抓在手里,看了看后面的说明,原来是实验室闭锁装置的制动开关,只要按下这个按钮,整座实验室都会在5秒之内关闭,各种厚度的钢板、钛合金板、铬合金板都会放下,将整个实验室封闭起来。 “凡人,滚开!” 莎朗落在他的身前,一足将张虎恩扫了出去,她付出了一只蟊足被砸断的代价,阻止了马特铺天盖地挥下来的巨拳。 “你去死!” 莎朗肚脐上的银丝连续喷射而出,马特的反应实在太快,几个闪身就躲开了速度不算快的银丝,他站在被扫到一角的张虎恩身边,那只右手变出的利齿四爪如同钳子一般牢牢地抓住张虎恩的脖子,随时都可以轻易捏断他。 “看起来,你和他也是一对情侣啊?” “闭嘴,我和这个凡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莎朗还在嘴硬,不过投鼠忌器的行为已经让马特看出了事实,重宝在手,他才懒得费劲与母皇蜘蛛打生打死呢,于是他试图和解: “我放过他,你可以带着他一同离开,我们都是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最终掠食者,犯不着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 “这不可能,我不会为了一个凡人而放弃王位。” “那我只好杀了他。” 就在两只怪物僵持不下的时候,张虎恩发出哈哈的笑声,他的笑声很惨,就像刚从黑煤矿里爬出来的猪仔一般,不过能够引起马特的注意就足够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可怜。” “我可怜?你说反了吧,怎么看你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类。” “你知道吗?不属于人类却拥有人类情感的你将如何忍受今后的孤独,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里发憷。” 张虎恩说完,双眼盯着马特,同时眼角的余光朝着那两颗死去的头颅望去,果然,系统没有骗人,科瑞和梅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马特却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反而狂妄地笑道: “我不需要什么爱情,如果你说的是繁殖后代,我可以随便造出成千上万的后代。” “所以他说你可怜。” “。。。。。。” 马特一扭头,发现科瑞和梅那早该死去的头颅睁开了眼睛,正满眼悲哀地看着他。 “一个连爱都没有爱过的人就放弃了身为人的感情,真的很可怜。” 梅的话就像穿心利剑一般刺痛了马特的记忆,他发狂一般喊着“闭嘴!”却发现科瑞和梅的头颅根本无视他的存在,两人自顾自地对视起来。 “梅,很抱歉,全是我的错,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爱你。” “不,科瑞,自从你在大学入校时扇林茨他们耳光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而且,我也爱你。” “闭嘴、闭嘴、闭嘴。。。。。。。” 马特不断地呐喊着,妄图制止两个脑袋的最后遗言,莎朗的银丝如同微风中漂浮的蒲公英一般悄无声息地缠在了他的身上。 “你愿意嫁给我吗?梅。” 两个脑袋的遗言越来越离谱了,已经离谱到让马特出离愤怒了,他的右手收了回来准备将两颗脑袋拧下来,就在此时,缠在他身上的银丝突然收紧,像无数利刃一般切割过他的身体,莎朗庞大的蛛身冲过来,一把撞散了马特的身体,三颗脑袋飞上半空,马特的脑袋被莎朗一把抓住,科瑞和梅的脑袋在脱离了马特的身躯后瞬间失去了活力,如同两颗石头一般掉在地上。 “刺啦!” 莎朗的蟊足将两颗脑袋踩得粉碎,泄愤一般讲马特的脑袋硬生生撕开,还在跳跃着的大脑被她一口吞下,近处的张虎恩都快吐了,真没发现这女人的嘴能够张这么大。 “凡人,你还爱莎朗吗?” 母皇蜘蛛那中性的声音响起,张虎恩强装出来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尽管她现在很恶心,尽管她灭掉了终极BOSS后自动升级成为了终极BOSS,但张虎恩相信,系统不会骗他,关系一栏中的仇恨已经变成了冷漠,而生死相依则变成了至死不渝。 “爱。” “你撒谎!” 一根蟊足插进张虎恩的肺部,他很痛苦,但他依旧坚定地望着莎朗那张有些扭曲变形的脸庞。 “莎。。。。。。莎朗。。。。。。咳咳。。。。。。快逃吧。。。。。。时间。。。。。。时间不。。。。。。噗。。。。。。不多了。” 自毁倒计时已经进入一分钟读秒阶段了,实验室的警告声如同催命一般连续不断地重复,如果张虎恩无法在一分钟内弄死莎朗,并成功从地下实验室里逃出去,该剧恐怕就无法通关了。但他能做到吗,很显然,做不到。但他需要做到吗,很显然,不需要。 “活。。。。。。活下去。。。。。。莎朗。” 他需要做的只是狂刷存在感就够了,母皇蜘蛛那僵硬的脸部表情终于变色了,她无视了那在耳边叫嚣的警告,眼珠中棕色与银色的瞳仁交汇着。 “活下去,你们的人类末日就到了,你难道就没打算按下手中的紧急制动按钮,让我陪着你一起死在这里?” (原来你早就看到了,不过我也想到了。) 张虎恩惨笑着伸出手来,那个红色的遥控器已经被他拆成了两半,其中的电子线路更是捏成了一片碎渣。 “Why?” 莎朗口中的中性声音混杂着莎朗原本的女声一齐质问道,她情绪的波动已经非常明显,两行血泪顺着她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人。。。。。。人类。。。。。。关。。。。。。关我。。。。。。屁事。。。。。。我。。。。。。只要你活。。。。。。” 张虎恩的声音戛然而止,心脏再也承受不住缺血的压力,整个人脑袋一歪,斜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第三十四章 特立独行的大叔 (悲剧啊,连话都没有说完。) 张虎恩被弹回大电影网界面后,立刻按图索骥地找到了《厄夜危情》的地址,不过看着一大片的英文又头疼了,《厄夜危情》的关注度已经被顶到230W+了,影片已经拍摄完毕,不过他也只能看懂这些,剩下的他想通过企鹅群找家住地下十八层了解一下。 (貌似非凡:盟主在吗?) (风中的精灵:盟主不在,有事烧纸。) (午夜屠猪男:请新加入的朋友立即去美国电影网那边收看《厄夜危情之斯蒂文的救赎》,本盟成员张虎恩饰演斯蒂文,已攻破世界三大烂片之一,受到了华、美、墨、法等多国观众的高度关注,具体链接地址。。。。。。) 已经通关了?张虎恩点开了链接地址,首先映入眼眶的却不是电影,而是一个叫做乔瑟兰的影评人写的影评,已经被大夏人翻译出了中文版: “不要爱上杀人狂---麦克.乔瑟兰 作为一名美利坚合众国的注册影评人,世界影评联盟排名4522位的高段位影评人,我原本不应该在业余电影中发表影评,因为没有人会付给我一分钱,也会让人觉得:看吧,麦克.乔瑟兰这个家伙已经在专业电影评论圈儿混不下去了,只能到业余电影中来哗众取宠。 是的,这就是一个充满了恶意的世界,稍有不慎他们就会把你扒皮拆骨,喝干净你的血液,然后再把你绑在耻辱柱上践踏,贴上直到你到地狱都不能摆脱的丑恶标签。 不过我如果不为《厄夜危情之斯蒂文的救赎》作一篇中规中矩的影评,我想今晚我无法入眠。是的,我会去看医生,什么狗屁的中规中矩,我从来都没有中规中矩过,我的朋友喜欢我的疯狂,正如我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疯子一般,这部烂片实在是让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平复我激动的心情。 克里斯蒂安在最后阶段的自我救赎让人感动,索伦森与夏洛特的爱情闪光让人沉迷,但如果没有虎恩.张这个大夏人的疯狂,他们根本没有在这个舞台上绽放光芒的机会。 是的,你们没有看错,一个大夏人,一个纯种的大夏人,尽管我不想承认大夏那个封闭落后的国度能够产生这种人,但我不能昧着良心去符合大美利坚政府的**民意。我承认,这个大夏人颠覆我的观念,我自愿为他摇旗呐喊。 我不剖析虎恩.张的潜意识构成,我相信许多所谓的专家比我剖析地还要透彻,我只是要警告那些因为这部电影而迷恋上虎恩.张的各年龄段的女士们,千万要小心谨慎了,不要爱上这个男人,他像游弋在电影海洋之中的水母,你绝对不希望在海洋中畅游的时候遇到他,尽管他的外表是那么的华丽和无害。 如果你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他,相信我,他觉得是一个值得深交的男人,这种男人往往木讷、不善言辞、透着几分傻气,却拥有一股不服输、不屈服、不妥协的倔强,不过你千万别对他抱有什么企图,这种人在受到伤害后会隐忍,直到他找到最合适、最有效的方法后才会一步步地为你铺设陷阱,看着你一步步**的同时,他就在你的旁边微笑。用一个接一个的谎言继续让你深陷泥潭,永远也爬不出来。 你若能成为他的朋友,恭喜你,这不是那种为了几百信息点就会出卖你的人,因为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但如果你在真实电影中遇到他,除非你是他的爱人,那么我奉劝你能离他有多远就滚多远,无论他身上的任何特质吸引了你,相信我,那都是灾祸的前兆。 也许前一刻你们还在意大利餐馆里相谈盛欢,下一秒他就拿起餐刀捅进你的颈动脉,用牛排锤砸开你的脑门,取出你的脑子做一道大夏闻名的金银脑花,慢慢品尝之后,再为你缝上脑门,换上一套得体的入殓西服,为你下葬,并在墓志铭的落款上写着:爱你的虎恩.张。 这不是在为他加上“小汉尼拔”的绰号,相信我,汉尼拔在他面前纯洁地如同沉默的羔羊,至少霍普金斯先生饰演的人还有理智,而虎恩.张的本色出演则让我看到了一个完全靠着激情和不理智生存的**,**不可怕,关键是这个**还极度渴望爱情。 被一个无时无刻都渴望与你交换的性**所追求是何等的有幸又是何等地不幸,好吧,说这么多,如果那些还愿意为虎恩.张生猴子的女士们注意了,这样一个男人是绝对无法忍受背叛的,如果你们还抱着我们西方世界所倡导的性解放去招惹这个男人,请提前准备棺木,我会在你的坟前默哀。 好吧,我自己也弄糊涂了,我发现引以为傲的文字表达能力已经不足以描述虎恩.张这个另类的生物了,为了给这篇狗屁不通的文章落下一个好的结尾,我必须提出一个预测:如果虎恩.张能够在接下来的《王国霸业》中大放异彩,那他在十年内绝对有望捧走奥斯卡的小金人。” 看完乔瑟兰这篇推(hu)崇(shuo)备(ba)至(dao)的影评,张虎恩那是满头瀑布汗,原本还打算看一看《厄夜危情》的最终结局也没有了兴致,这不是**裸的施压吗? 如果自己在《王国霸业》中表现回潮,那不是自己猛扇自己的耳光吗?他可没有傻到认为《王国霸业》这种巨资电影能够让他勇闯烂片一般胡折腾,毕竟十三年来经过各大影视公司的不断踩水、尝试,一批又一批的潜规则、强力BUFF、插入式剧情、命运人物等诸多作弊手段的出现,能够轻易地将一颗超新星海K成弱智加大便。 除非自己立马弃暗投明,跑到全国百强的电影企业门口去搔首弄姿、自荐枕席,否则按照那些大企业的尿性,一旦发现自己对他们的主打人物构成威胁,各种手段都会接踵而至,但他会这么贱吗,就算他耍贱,人家会轻易接纳你一个三无演员吗? 思绪杂乱的张虎恩关闭了接入仪,取下头盔从接入仪里钻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闵世丽笑盈盈地站在旁边,女总裁看起来已经等在那里一会儿了,从她身后那几个神色不耐烦的男男女女就能看出来。 “闵总?” “张先生的额头没事吧?” “额,还行,没有脑震荡。” “那张先生有空吗,我觉得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王国霸业》档期中的电视剧演出问题了。” 张虎恩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12点41了,按照以前机械厂的制度尿性,领导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不过自从他停薪留职从事演艺事业后,脾气就变了,任何鸟毛灰的领导也不能违反劳动法,加班可以,双倍工资,食宿全包。 “你们大家都不吃饭吗?” 张虎恩的一剧反问让闵世丽的下属们错愕和出离愤怒,还不都是因为你这个死跑龙套的我们才站在这里等了十几分钟,现在还敢反问我们,难道我们都是闲人,就算我们都是闲人,说一不二的闵总总不是闲人吧? 如此无视闵总的权威,让我们这些专业坐办公室的颜面何存?不过闵世丽依旧保持着笑容,说: “那不如我请张先生吃顿便饭,咱们边吃边谈?” “哦,不好意思,我女儿在家等我呢,要不下午一上班再谈如何?” (他哪来的如此牛逼哄哄的资本啊?) 闵世丽的下属们已经准备群起而攻之了,却被闵世丽的温言软语给震慑住了: “那好吧,我让小李送你回去,咱们下午见。” 小李是谁,闵总的专属保镖兼司机---李茹,机要秘书李颖的亲妹妹,大陆架公司五朵金花之一,除了闵总从来没人能指挥得动的编外员工,现在要去送这个死跑龙套的,这是多高的高逼格啊? (看来闵总对这个张虎恩十分重视,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这点眼色还是该有的,别去自讨没趣了。) 当张虎恩下到影都大厦地下三层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女式西装的美女已经恭候在一辆白色的雷克萨斯GS旁边了,美女的年纪看上去不大,竟然干上了女司机这个行当,真是女不怕入错行,男不怕娶错娘。 “你好,请问是张虎恩先生吗?” “我就是,请问是小李吗?” “请上车。” 李茹的脸上带着职业式的微笑,从闵总口中,她对张虎恩只有一个模糊的映像,一个很有前途的龙套演员,不过现在看来还应该加上诸如: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线条硬朗等等形容词。 “张先生家住哪里?” 坐在后座的张虎恩摸了摸车里真皮座椅,心想有钱人就是奢侈,连忙接口答道: “麻烦你把我送到七里镇就行了,我自己能走回去。” “那可不行,闵总可是嘱咐我一定要将张先生送到家的。” (想抄底啊,太过急躁了吧?) “那我就不麻烦李女士了。” 张虎恩拉开车门径直走了,李茹下车喊了几声都没有能够把他拉回来。 “我靠,什么人啊!” 李茹生气地将手套扔在车前盖上,拨通了闵世丽的电话: “这姓张的大叔怎么就这么牛X啊,连你的雷克萨斯都看不上啊。” “哦,小茹你被人拒绝了吧,呵呵,张虎恩的脑子比较僵,你别放在心上。” “。。。。。。你。。。。。。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手机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了闵世丽冰冷的声音: “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听着闵世丽生硬地挂断了电话,李茹的小脸已经变得铁青,兀自掏出一支香烟,就这么靠在车边抽烟,黑暗的地下室中一盏孤独的长明灯照射着她的脸颊,一种孤寂的感觉在她修长的身形上扩散开来。; 第三十五章 大洋的彼端,不只是吸引 墨西哥------蒙特雷市------卡尔的纳斯大道,作为墨西哥第二大城市,虽不敢说与老美的那些城市媲美,但政府在基本设施建设方面的投入已经大大超越了本国的其他城市,蒙特雷倒也落了一个加勒比海后花园的美誉。 今天的阳光依旧明媚,两侧的道旁树显得是那么的茁壮,一个一脸兴奋西装革履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年轻人敲开了科尔的纳斯大道22号公寓045室的门,他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因为他的前妻昨晚已经答应和他复婚了,作为回报,他一大早就跑到了艾朗诗东专卖店购买了一条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准备作为他们复婚的见面礼。 “叮咚!” 门上的猫眼在一分钟后打开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带着慵懒气息的女人声音: “等一等,芒福德,我拿一样东西。” “好的宝贝儿,我也有一个惊喜给你。” (她究竟在准备什么呢,难道要上演一出激情的小别胜新婚。) 芒福德激动地摸了摸西装的口袋,他准备了一盒杰士邦和一瓶万艾可,就等着应对今天的激情重逢。克里斯蒂安是个轻易无法满足的女人,她和芒福德在一家啤酒馆的邂逅是那么的疯狂,让芒福德现在想起来都后颈发凉,他们两闪电结婚,闪电离婚,一切都像镜花水月一般来去匆匆。 每当想起克里斯蒂安偏执一般的强硬表现,芒福德就找耳挠腮地想办法去满足她,如果不把她服侍地妥妥帖帖,莫说今天的事比较麻烦,以后的生活他也看不到希望。 “芒福德,你来了。” 穿着一件红色连衣裙的克里斯蒂安拉开了房门,小麦色的皮肤让人眼前一亮,芒福德双眼都笑成了月牙,正准备朝里走,却发现克里斯蒂安挡在了门口,一脸不悦地看着他,看起来她并没有请芒福德进去一起共赴巫山的意思。 “欧,宝贝儿,你难道不让我进去喝一杯吗,或者我们现在就去教堂,我已经联系好了牧师。。。。。。” 芒福德的款款深情立刻被克里斯蒂安给打断了,她无情地说到: “芒福德,还给你,咱们结束了。” 看着克里斯蒂安递过来的钻戒,芒福德瞬间凌乱了,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复婚呢,说好的激情一日呢?说好的万里巫山共赴云呢?说好的执子之后与子偕老呢? 人生就好像过山车,大起大落的芒福德声音都变形了,嘶哑嗓子着问道: “Why?” “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撒谎!” 情绪激动的芒福德将鲜花扔在了地上,花瓣散落了一地,他涨红着脸,双手挥舞着冲克里斯蒂安咆哮: “说,他是谁,那个狗娘养的混蛋是谁?” 芒福德非常清楚像克里斯蒂安这种女人会临时变卦,只能是她另觅新欢了,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他就双眼充血,怒气爆表,一双爪子抓住了克里斯蒂安的双肩使劲摇晃。 “芒福德,你弄疼我了!” 克里斯蒂安皱着眉头打掉芒福德的爪子,他们的声音引来了邻居的关注,住在隔壁偷听的老太婆手持猎枪拉开门走出来,一脸警惕地盯着芒福德,眼睛飘向克里斯蒂安,语气不善地问: “怎么回事,克里斯蒂安,这个长得像黑社会的家伙是谁,是来放高利贷的吗?” “不不不,瑞恩太太,他是我的前夫,想要和我复婚,可我已经不爱他了。” 瑞恩太太显然对这种事非常有经验,**不但没有放下反而压在腰间双手持枪紧盯着芒福德道: “年轻人,这种事我年轻的时候经历的太多了,相信我,你最好不要冲动,也不要试图勒死你的前妻或者朝她泼硫酸,否则我手里的猎枪可不认识你。” 芒福德彻底煞笔了,这哪里来的老太婆,这么凶残?话说我们两口子吵架关你屁事,正准备教育教育一番瑞恩太太的芒福德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一扇扇铁门打开,接二连三地从里面走出来各色邻居,他们手中他们手中都持有武器,不是民用步枪就是散弹枪,最次的手上也是两把P系列手枪,而且人人面相凶恶,武器全都指向了欲言又止的芒福德。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毒枭集中营?) “嘿,你是拉夏的人吗,滚回去告诉他,有我们蒙特雷市民联保队在,他别想把毒品卖给我们的孩子。” 一个不断甩着脑袋的老头子握着一把枪柄掉色的AK指着他,芒福德吓得连忙躲在了克里斯蒂安身后,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狂暴,要是一不小心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约米尼,他不是毒贩,是克里斯蒂安的前夫,不过克里斯蒂安已经不爱他了。” “哦,是吗,那你滚回去告诉拉夏,克里斯蒂安不爱他了,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老约米尼的老年痴呆越来越严重了,他已经快完全听不懂瑞恩太太的语言了,不过老约米尼以前可是干过边境警察局的副队长,在这栋楼的威望还是很高的。众人搞清楚状况后,一起哄就把芒福德赶出了公寓,最近蒙特雷市的情况比较紧张,一个外地人很容易被认定为毒枭拉夏的狗腿子,除非他是美国人。 老约米尼的孙子小约米尼还在芒福德的屁股上来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的芒福德悲愤地从地上爬起来,连狠话都没敢撂下一句,便一脸怨毒地在那群暴民的驱赶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克里斯蒂安,你这个贱货,我一定会报复的,你和你的那个奸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欧,克里斯蒂安,这个胆小的男人的确配不上你,拒绝他是正常的,不过你这么年轻漂亮,又没有结婚,难免会遭到小**的骚扰,你看我的孙子夏勒马涅如何,他可持有美利坚的绿卡,还在加油站工作收入不菲,要不我跟你介绍介绍。” 瑞恩太太对克里斯蒂安的婚姻状况很上心,作为科尔的纳斯大道22号公寓的老邻居兼联防队第8小队队长,她非常希望漂亮社区又具有知名度的克里斯蒂安当自己的孙媳妇,那样她在市民联防队的地位就更加巩固了。 “抱歉,瑞恩太太,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哦,是吗,他也是美国人?” “不,他是大夏人。” “大夏人?天哪,克里斯蒂安,你怎么会看上瘦弱的大夏人,他能保护你吗?” “不,瑞恩太太,他很强壮,而且我相信他非常爱我。” “那我祝你幸福。” 瑞恩太太撇了撇嘴,一脸的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表情,她始终坚持“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一个女娃子就要便宜那些大夏人了,不由感到十分沮丧和不甘。 克里斯蒂安连哄带骗地将瑞恩太太请回了她的房间,又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张玻璃桌上散乱地摆满了美国影视公司发来的邀请传真,她拿起一份加利福尼亚艺术电影制片集团公司的合约,利落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之所以选择这家中规中矩的公司,是因为这家公司在大夏拥有一个完整的工作室,而她所附的条件---借调到大夏分部的要求已经被公司同意了。 第三十六章 选片 “如你所见,现在同档期且尚有出镜率的电视剧只有这两部,如果你觉得都不太合适的话,我可以再与国外的公司联系,但角色的出镜率恐怕没有这么高了。” 张虎恩从家里优哉游哉地坐着的士来到影都大厦的时候,差5分钟到3点整,恐怕整个大陆架公司也只有他会这么悠闲了,还特意抽出时间回家陪女儿吃饭,几乎所有的员工都在影都大厦的餐饮企业里定了盒饭,稍微宽裕点的也只敢到楼下花上一个小时吃点小火锅。 看着同事们加班加点地磨练自己的身体和潜意识,这让张虎恩有些惭愧,于是他规规矩矩地来到总裁办公室报到,正在撰写计划的闵世丽立刻招来了企划部的几名策划师,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张虎恩面前。 身为演员,就是打工的,必然要被公司压榨到骨头里的油水都献出来,尤其是在当今时下影视业竞争愈演愈烈的情况下,演员基本上就是随叫随到全天候待命为公司产出信用点的工具。 电视剧产业在真实电影降临之后,一度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不过聪明人自然有聪明办法,身家上千亿的电视台不甘坐以待毙,联合起来向全球帝国娱乐集团公司施压,要求将真实电影技术应用到电视网中来。 这样的战争没有持续很久,第二年全球帝国娱乐集团公司就妥协了,毕竟不是每一户人家都有钱自购一台电影接入仪的,而且许多中老年人和小朋友其主要的应用媒体还是电视。 于是新兴的真实电视产业就像13年前的普通电视剧一般占据了娱乐业的半壁江山,充满了剪辑、编辑、分镜头,时长等同于现实时间,不能像真实电影一般采用全镜头多广角分角色地进行直播,只能是分镜头拍谁谁就能上镜。 所以绝大多数电视剧都采用了POV人物叙事方式进行演绎,可主要POV人物与次要POV人物的镜头有限,一般来说只有三个主要POV镜头(每个时长40分钟)与六个次要POV镜头(每个时长10分钟)再加上其他的小角色(特别推荐、友情出演、关键性龙套、龙套、背景等演员露脸)出场穿插的关键性镜头30分钟就构成了一集加长的电视剧内容。 如果一个龙套想在电视剧中露脸抢镜,只能他自己创造机会,并且得到系统自带推理功能的认可,他才能成功跻身POV角色的行列。 当然,张虎恩并不缺少创造机会的能力,只要选对了剧本,爆发不是问题。可摆在他面前的剧本却是个问题,第一份是第三主角协议的大夏电视剧《宫中之宫》。 讲述的内容大家都懂得,不外乎已经死了几百年的四爷又被拉出来遭受各种女人的凌辱,被男二、男三、男四及各种男配戴上无数的绿帽成为满清并肩第一绿帽子王,整部戏里**就跟无数性欲强的女人游乐场一般,抓住满清宫殿的各色型男、暖男、花美男,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花样翻新,感情悱恻,绝对能让各年龄段妇女们肝肠寸断,泣血悲歌。 而结局几乎千篇一律,正统一点的悲剧,就是人老珠黄、打落冷宫,顺道在结尾插个旁白控诉一下满清**的黑暗;稍微开开脑洞的,就是穿越模式大开,搞完了满清搞大明、搞完大明搞隋唐,就会出第二部、第三部、第四部续集;最后极端脑残的,就是一不小心玩儿脱了,将四爷玩儿死了,然后抱着小皇帝即位,提前搞起垂帘听政,凶残地开启了千古第二女帝的模式。 不过无论哪种结局,这部电视剧是肯定坑爹了,看着剧本中穿插了无数的痴男怨女、恩怨情仇、死去活来的桥段,再配上天地会、红花亭、**、反清复明充当暗线,再加点皇帝下江南,携美破冤案的微服私访记的高大上;让张虎恩看完后脸都黑了。这哪里是《宫中之宫》,简直就是《如何弄死皇帝指南ORZ不作死也会死》。 看着策划师们信心满满的表情,张虎恩一脸黑线的咳嗽道: “这份,我看就算了吧。” “哦,不考虑考虑,八阿哥的戏份可是很多的,而且人物刻画的比较深刻,很容易吸引大批的女观众。” 策划师有些不甘心地反复强调到,一个刚刚出道(差不多)的龙套演员,面对这个难得的第三主角协议还挑肥拣瘦,你以为你是周云图啊,说起来这个家伙还真是有点铁血硬汉的模子,不过再铁血硬汉,也得适可而止啊,别给三分颜色就开启染坊来了。 想当年当红炸子鸡陈安河的第一部电视剧《长恨锁玉》,连主角都不是,凄凄惨惨地混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路人角色,可耐不住人家有着优人一等的潜意识啊,能够在错综复杂、人心险恶的大明宫内杀出一条血路,顺利地获得了第二女主的芳心,那才叫本事呢! “我觉得八阿哥还是给那些俊美小生演好一点,我这种块头演起来难道没有强烈的违和感吗?” “违和?不会啊,四阿哥是国内知名演员卫军,十四阿哥是曾天养,你出演八阿哥那是妥妥的毫无违和感啊。” (尼玛,卫军和曾天养都是前国家篮球队的退役队员,身高都在2米以上,难道剧组要组建皇家篮球队?一堆电线杆子扎堆和娇柔瘦小的MM搂搂抱抱,这不是大狗熊和洋娃娃谈情说爱吗,还不违和?) “我拒绝。” “你。。。。。。这可是黄金档。” “我拒绝!” 拧着脖子的张虎恩将策划师们气的不轻,这TMD是哪来的犟牛,完全一副油盐不进的鬼模样,不得不说大陆架公司上下除了领导和几个接触过张虎恩的工作人员,加之闵世丽下的封口令,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张虎恩如今已贵为张董。 坐在一旁一直笑脸如花的闵世丽很随意地摆了摆手,她也不指望张虎恩出演《宫中之宫》,一则私心作祟不愿意看到他进去和那些嫩模、导演御用娘们情情爱爱的,二则因为和他的潜意识的确不符,要真在剧集中弄死几个阿哥格格女主角之类的,虽说会引起一时的轰动效果,但长远来看,会给他们大陆架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下一份是特别推荐协议的大夏独资刑侦电视剧《非常重案组5》,剧情设置在与大夏平行的位面,重案组的主角们都是那种义正言辞、公正廉明的高大上人物,前4季拍出来的效果不算太渣,在闲着没事干的大爷大妈中很有市场,大有复兴大夏传统刑侦剧的眉头。 当然比之大美利坚的《犯罪现场调查》、《犯罪心理》、《CSI》等火爆全世界的电视剧还是有差距,至少在观众们眼中,《非常重案组》系列还没有《喜洋洋与灰太狼》暴力。 里面的犯罪分子顶多也就是干干杀人越货的小把戏,真要玩儿恐怖活动,他们的潜意识还不够格调。 特别推荐的角色是电视剧第二幕“西山连环杀人事件”里的一名警队顾问---张超逸,整个第五季里出场的次数为2,每次不超过10分钟,而且剧情设计地很牵强,属于那种莫名其妙就凭空蹦出来就大放厥词的人物,自己屁本事没有,给出的建议纯属无的放矢,最后还被重案组上上下下给鄙视了,好比电影中的丑角,恶心了自己,成全了观众。 “说是特别推荐,其实也就是个大龙套,除了给剧本穿插起承上启下的作用,基本没有什么可以发挥的余地。” 策划师为他着想,却是真心想多了。 (对别人来说确实没有,但对我来说可是太有发挥的余地了。) 张虎恩露出牙齿笑道: “我本来就是个龙套,给我一个特别推荐太看得起我了。” 总裁办公室里的人一阵无语,见过自谦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皮玩儿自谦的。几个策划师在肚子里鄙夷道: (现在是什么社会啊,大家都拼尽全力卯足劲地搏出位,还不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你个死龙套见着机会往外推,莫不是隐藏的高富帅,不对啊,看着你吊儿郎当衣衫褴褛的样子,也不像微服私访的二爷啊?) 张虎恩见大家没有什么说的了(真的没什么说的了),便起身告辞离开,他还要参加潜意识训练。策划师们无趣地陆陆续续退了出去,闵世丽把人事科主管人员培训的人叫了过来。 “给张虎恩制定一套专门的潜意识训练方案,内容涉及强化体能训练、单独角斗、大规模角斗混战、中世纪礼仪、警用枪械使用、警用格斗术和刑侦学,我希望在一个小时后就见到初稿。” “是的,闵总,不过费用会超。。。。。。” “超的部分你附上账号,我会要求他支付。” “。。。。。。好的。” 闵世丽打发走了那人,打开电脑看了看《厄夜危情》的收益,18932点的信用点分成正高挂在她的名下,投入3000,收益15000,5倍的投资收益率已经让她收回了那份担心和怀疑,改为全力支持张虎恩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人回到人事科后,将闵总“看上”张虎恩的谣言大肆传播,不出半天,就从人事科扩散到了整个大陆架公司内部,然后三日之后,许多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 第三十七章 训练训练再训练 “哦,好的,大家都停一下!” 韦黄鹤将手中的文件还给人事科的那人后,吩咐在场上训练的众人停手,看了看墙上的液晶石英钟,已经下午5点55分了,众人都累地快趴在沙地上了,有几个体力不支的已经送到保健室去了。 而张虎恩在拒绝了自己的阻止后,换上了盾剑开始从基本功练起,时间也超过了1个半小时,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韦黄鹤原本觉得有些突兀的训练变更计划倒也十分合适他这种魔鬼筋肉人。 “孙兆进、陆穹,你们两人休息5分钟,补充一下‘泰乐素’,5分钟后与张虎恩进行2对1对战。” “啊?” 韦黄鹤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嘈杂声,他哼了一声,继续说: “其他人今晚加班,公司已经给你们定了盒饭,待孙兆进他们的对战结束后,全部参与无差别角斗混战。” “哇靠!” 大陆架公司的加班是正常情况,但一般会征求员工的意见,而且还会发加班工资,不过在越来越讲究自由的年代,不是你想让人家加班,人家就会加的,搞不好人家还会拿着劳动法上劳动局告你去。 所以像这种命令式的加班从来没有过,不过在现场的龙套演员们根本不会去考虑自己的权利,既然老板让加班,就加呗,反正也有钱哪不是吗?说不定老板看我表现我,还给我弄个长期饭票呢? 带着不切实际的幻想,龙套演员们开始就张虎恩同志如何能够得到如此高逼格的待遇展开了激烈的讨论,而身为当事人的张虎恩只是掏出手机给家里报了个平安,请了个假,很快进入了加班状态------通过反复的练习,努力地使自己的战斗状态保持最佳。 5分钟后,孙兆进和另一个壮实的小伙各持武器走进了沙地内,双方摆开架势,大战一触即发。不过这也能看出区别,孙兆进和陆穹只是当做练习,神色不像张虎恩那么凶神恶煞,而张虎恩,好吧,他入戏了。 1分钟后,张虎恩一剑敲在那个叫陆穹的小伙背上,直接抽出了一条血印子。小伙儿尖叫着跳脚退到了场外,手伸到背后去摸被抽到的地方。 2分半种后,孙兆进扛着盾牌被张虎恩硬生生用木盾顶到了墙上,手中的木剑被他打飞了出去。 “张哥,你牛。” 孙兆进意识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眼中奋斗怒火被彻底点燃了,不过再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如同蚍蜉与大树一般天壤之别,只得放弃了抵抗。 韦黄鹤看了看两人的状态,宣布角斗停止,然后又叫了3个表现的比较良好的演员对张虎恩展开车轮战,7分33秒后,最后一个壮汉被张虎恩现学现卖的招式抓住脚踝,一个过肩摔扔到了沙地上爬不起来。 “嗯,不错,朱小金、杨广涛、李昊、柴勇和,你们四个上。” 从2V1到4V1再到5V1、6V1,期间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连续车轮战得不到休息的张虎恩状态逐渐下滑,当他将最后一个还站在场上的哥们儿一剑抵住喉咙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7点48分,汗出如雨的张虎恩身上也挨了不下十处伤害,打到兴起的时候他直接将身上的运动服扔到了沙地上,现在那**的上身到处都是红痕和青斑,看上去让人牙酸不已。 周围的演员们除了被他摆平的20人,其余人都有些打退堂鼓,因为张虎恩的表现太凶残了,角斗的时候完全就变成了择人而噬的野兽,刚才6V1的时候,他一个肘击将一名学员的鼻子给搞断了,忙坏了留下来待命的保健医生,不过好在现在医学很发达,没有留下什么难以磨灭的伤痕。 (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啊,我才不要和他角斗呢。) 这是许多学员们的想法,自己只是来混口饭吃,用得着忍受这样非人的虐待和折磨吗? 韦黄鹤倒是非常欣赏张虎恩的凶狠残忍,不过他看了看张虎恩的体能状况,已经到了体能崩溃的边缘,连呼吸都变得像破风箱一般,呼哧呼哧贪婪地吞吃着空气。再下去来个7V1?开什么玩笑,张虎恩可是很受闵总青睐的超新星,被自己搞残了可就不美了。于是他叫了暂停。 “很好,今天到此为止。” “呼。” 剩下的学员们齐齐松了口气,不过韦黄鹤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 “明天早上9点整,开始第二轮混战,所有没有参与过今晚训练的学员明天分为两组开展对抗。” 在一片哀鸿声中,学员们陆续离开了,孙兆进和几个交好的演员准备凑份子请张虎恩吃宵夜,韦黄鹤看了他们几个一眼,一伸手将他们撵走了。不是他不近人情,而是后面还有针对张虎恩的安排。 张虎恩正准备拖着满身伤痛的身体离开,却被韦黄鹤拦住了。后者用一副严肃的表情说着: “你知道你角斗时最大的缺陷是什么吗?” 张虎恩沉默了十秒钟,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表现,说: “注意力不够集中,防守破绽太大。” 韦黄鹤摇了摇头道: “你的攻击很猛烈,但往往选择不正确的方式去解决敌人,有一半的体能都消耗在无畏的耍酷和正面攻击中,当然这在电影中能够吸引到非常多的粉丝,所以我不会要求你改变为实战型角斗方式,毕竟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为今之计只能片面地加强你的体能训练了。” “哦,我更对你说的实战型角斗方式感兴趣。” “这个下来我们可以私下交流,去吧,接你的人来了。” 张虎恩抬头拿眼一看,门口站着一个正装丽人,身高真是超越了一般女人的极限,有1米8了吧,面貌怎么说呢,和闵世丽有些像?不过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少了几分柔美,头发也梳成了单马尾,染成了紫色,给人一种很另类的美感。 “你好,我叫闵秀玉,是你的体能训练教练,这是你的泰乐素,饮用后能够保证你有足够的体力面对接下来的训练。” “额。” 张虎恩有点不知所措,这是要给我下马威吗?我TM连盒饭都没吃上呢。 “我,我。。。。。。” “吃饭只会影响你接下来的训练课程,泰乐素和营养素结合使用能够保证你接下来的训练。”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会他心通?) 跟在这个身材极为高挑的美女身后,张虎恩的目光总是不自然地扫在她摇曳生姿的美臀上,这妞叫闵秀玉,和闵世丽总裁是什么关系?姐妹?表姐妹?堂姐妹?还是上了同一家医院整的容? “闵世丽是我亲姐姐,比我大4岁。” 美人一边领路一边回答道,把张虎恩吓了一跳,这妞儿真的会读心术? “哦,哦,是吗,呵呵?” “还有,我没有读心术,另外,别再盯着我的屁股看。” 张虎恩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住,没错,这妞儿的确是个妖精,那浑圆的臀部,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不注视良久吧。 “咳咳,你误会了。” “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所以你不用解释了。” 跟着这个诡异的闵总亲妹妹,张虎恩总算来到了6号体能训练,偌大一个训练室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训练器械,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永明灯照射着空旷的训练室,他们每走一步都能传来悠长的回音。 闵秀玉一进训练室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吓得张虎恩以为她要提供什么特别服务,正在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的时候,已经脱掉短裙的闵秀玉捏着两根跳绳站在他面前,他现在才发现,这妞儿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紧身健身服,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地无比诱人。 而另一个更加震惊的发现,这妞儿全身的肌肉都呈现出古铜色的健康和力量美感,微微隆起的肌肉好似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 “热身运动,10分钟跳绳。” 无奈地接过闵秀玉的跳绳,两人在健身房里噼里啪啦地跳起绳来,他不知道是,这只是魔鬼体能训练课程的开胃菜。 卧推、斜板卧推、哑铃扩胸、引体向上、划船练习、颈后推举、肩上举推、前平举、侧平举、哑铃弯举、胸前下推、深蹲,这一项项强化型训练施展出来后,张虎恩已经累得跟死狗一般了。 不过闵秀玉一直在跟着他一起做,而且每次都完成地十分轻松,根本不需要语言的刺激,光美女那鼓起的肌肉就已经够刺激他了,他咬牙着坚持坚持再坚持,两小时后,再也坚持不下去的张虎恩坐在杠铃前的凳子上,一动不动了。 “看来你没有经过正规的体能训练,身上的肌肉韧性应该是靠你长期自身锻炼磨练出来的,不过张力和刺激反应能力就比较弱了,这样的肌肉在《王国霸业》这种高危险系数的战争片中只能应付一般强度的战争或者角斗,一旦陷入高强度战争或逆境角斗就会在一个小时之内崩溃。” 坐在出租车上,张虎恩一直在回想闵秀玉告诉自己的话,手里攥着闵秀玉开出的营养食谱,心想,是该做一些改变了,不努力奋斗迟早会被日新月异的世界所淘汰。 第三十八章 林峰的决断 翌日,张虎恩起了个大早,早早地给女儿和父母做好早饭,喝了一大杯牛奶,吃了两个馒头就跑了出去,他决定慢跑去上班,这样既省车费,又锻炼耐力,比在运动场快速跑来得实惠。 鹅城早上的空气还算新鲜,呼吸到肺里令人神清气爽,张虎恩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迈着匀速的步伐跑出了小区,清晨的阳光挥洒在他的脸庞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地温馨和睦。 “嘿,张哥,跑步去上班啊。” 远远地就看见陈安河在运动场外冲自己招手,对于这个小伙儿,张虎恩没有多少与之亲近的打算,他只是打了招呼就继续朝着市区跑去,陈安河这小子见他没有进运动场,也跟着跑了过来,自来熟地套起了近乎。 “张哥这是上哪啊?怎么不晨练了?” (跟过来了,这小子果然居心叵测。) 对陈安河已经升起了一丝戒心的张虎恩并没有还他一个笑脸,反而语气平静地说: “额,我在晨练啊,跑步上班。” “跑步上班,张哥真实精神十足啊。” “是啊,教练吩咐我锻炼持久力。” “哦?” 陈安河眼珠子一转,一边跟上张虎恩的脚步,一边热心地说: “是啊,马教练一直强调耐力和体力的搭配非常重要,看来张哥你很上心啊?” 张虎恩一惊,什么马教练,没听过。 “马教练?” “对啊,体能教练马克华啊,张哥你没见过他吗?整一个肌肉男。” “哦。。。。。。” (闵秀玉不是教练,那她是干什么的,难道又有什么猫腻?不对,说不定闵秀玉不是体能教练而是其他教练呢?) 张虎恩狐疑地望向陈安河,问: “那个,还有其他教练吗?” “有啊,还有两个助理教练。” “女的?” 陈安河嘻嘻哈哈的笑道: “哪能啊,男的,现在女体能教练就跟藏羚羊一样,都被各大影视公司收拢了,咱们哪里请得起女体能教练啊,不过要是有女体能教练就好了,那身材,啧啧。。。。。。” (闵秀玉真的不是教练,至少不是大陆架公司的教练,如果她是闵世丽的妹妹,怎么会跑到大陆架公司来帮忙呢?) 张虎恩闷头不说话了,只是朝着市区迈步,陈安河跟在身旁一边呱噪着公司趣闻,一边打听张虎恩的底细,张虎恩有一句每一句地搭着,转眼二人已经跑出去5公里多。从七里镇到市区整整7公里,从市区到影都大厦还有12公里,陈安河见张虎恩不太搭理他,心里有些无聊。 “张哥,你真要跑着去上班啊。” “环保。” “恩恩,那个,我还没有吃早饭,要不咱们去吃个早饭再跑,我请客。” 陈安河指了指街边的包子铺,张虎恩摇了摇头道: “你去吧,我吃过了。” “这样啊,那我舍命陪君子,不吃了。” 张虎恩看了陈安河一眼,后者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阳光表情,这小子有病吧,张虎恩在心里腹议了一下,甩开步子开始冲刺,5公里慢跑热身,5公里极限冲刺,剩下的慢跑恢复,这是张虎恩定下的计划。 可他没有考虑到人家小陈空着肚子一路上跟他跑,才跑出去2公里,陈安河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看着甩开自己一百多米的张虎恩头也不回地朝前跑去,陈安河心底一阵愤怒。 (真是一个憨傻的走狗屎运龙套,不知道闵总看上他哪点了,竟然还给他出资份额,老天不公,这些原本都是我的!) 见叫也叫不住他,陈安河所幸不跟了,愤恨地叹息了一声,跑到街边的一家面馆要了一碗炸酱面,咬牙切齿地吃起来,好像吃的就是张虎恩的皮肉一般。 当张虎恩跑到影都大厦的下面时,打的过来的陈安河已经先到了,他站在门口和一个相貌英俊稍微有点阴柔的男青年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而那个比陈安河还要英俊的男青年张虎恩恰好认识,金百花的当红炸子鸡林峰嘛。 “张哥,你来了,我可跑不过你,只好打的先来了。” “呵呵呵,你好,我叫林峰。” 林峰比陈安河帅,性格也更为洒脱一些,根本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伸出手来同张虎恩握手道: “张哥离开我们金百花,是我们金百花的损失,不过大陆架也很好,希望张哥能够在大陆架一飞冲天。” “见笑了,林先生是金百花的一哥,我一个小龙套哪里敢当林先生的谬赞。” “张哥妄自菲薄了,张哥的《大爱无疆》林某已经拜读了,就冲张哥在。。。。。。” “好了好了,林峰,别在我面前挖我们公司的墙角,张哥,咱们上去吧。” 张虎恩对林峰那可是半分好感都欠奉,据传林峰是林念修的私生子,在整个金百花的创业初期,林念修将所有的资金都投入了林峰打造计划中,甚至连续好几个月克扣张虎恩这种基层演员工资,所以林峰也是导致张虎恩失业的罪魁祸首之一。 张虎恩不是恨他,而是恨金百花,金百花剥夺了他人生中初入电影的最初三年,也正是这三年,使得原本抱着雄心壮志的张虎恩一次又一次地面临打击,磨平了他的棱角,消磨了他的意志。 金百花把他们这些群众演员当猪猡一般养着,强制加班、强制削减绩效、强制剥夺剧情机遇,所有人都是林峰的踏脚石,没有谁是不可以牺牲的。 也正是因为金百花,自己连妻子出差前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丧假不给请,一点人情都不讲,这样的公司,不去也罢。 “林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公司规定地严,迟到了要扣工资的。” 张虎恩打哈哈地从林峰身边走过,和陈安河搭上了一个电梯,林峰微笑着看着张虎恩和陈安河离开,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念修的电话。 “爸,接触过了,没有招揽的可行性,实施打压方案吧。” “好的,你上来吧,朱总他们来了,注意一下仪表,别给咱们的伙伴留下不好的印象。” “放心,爸,一个更年期的老女人而已,拿下她分分钟的事。” “你啊,哎。。。。。。小峰,爸爸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恨爸爸。” “呵呵,爸,我知道,自从踏进娱乐圈儿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的生命、肉体包括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了,我是属于金百花的,是属于成千上万的观众影迷的。” 第三十九章 礼仪课带来的冲突 “为什么我要进行礼仪训练?” 这已经是张虎恩第七次问礼仪老师了,礼仪老师果然不愧为礼仪老师,保持着谦恭的笑容第七次像复读机一般解释道: “作为一名参演具有中世纪改良背景的大投资影片的演员,应当通过基础的礼仪训练,不至于在。。。。。。” “停,我不需要听陈词滥调,我需要原因。” “打断他人的说话是一种很不符合礼仪的行为。。。。。。张先生,张先生。。。。。。” 穿着一身丝绸质地的紧身衣,外罩丝毛混纺大披肩,两排开襟纽扣上镶嵌着无数廉价高仿宝石,一条快被他肌肉撑破的瘦腿裤,再披上一条金边玳瑁斗篷,如果张虎恩拒绝戴上那顶红白二色的船型骑士帽,他现在一定像极了三个火枪手里面的阿拉米斯,当然还是怀旧版,如果再让人描他的唇线、眼线、加上两片假八字胡的话。 张虎恩踩着长筒尖头鞋啪啪地从礼仪训练室杀出来,引起了大陆架工作人员的齐齐注视,他一路风风火火地杀到总裁办公室,正在煮咖啡的李颖本来想伸手拦住这位奇装异服的先生,可张虎恩看都懒得看她,便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 (我靠,无视我,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放肆,帅成周云图都不行。) 一对儿坚挺的胸脯顶在了张虎恩的腹部,李颖一个闪身就挡在他身前,不得不说机要秘书的敏捷很高,而且事业线很足,从张虎恩的角度看下去,这个女人简直是“深不可测”。 按理说女性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尖叫一声,然后捂住**乍泄的领口,大喊非礼**之类的,不过李颖是正常的女性吗,显然不是。 她脸带粉红地微笑着,也不知是有意无意地让她的双峰透过浅薄的职业装在张虎恩的八块腹肌上来回磨蹭,说: “帅哥,干嘛不搭理人家啊,急着见闵总也该按程序章程来啊。” (我草,狐狸精,绝对是九尾妖狐。) 张虎恩连忙往后退了半步,这个女人的脑海中没有“矜持”和“授受不亲”的概念吗? “我找闵总有事。。。。。。” “什么事啊,私事还是公事?” “公事。” “哦,既然是公事,那就得登个记了。” “你。。。。。。” “好了,小颖,让他进来吧。” 坐在办公桌后的闵世丽从文案上抬起头来,摘下眼镜,笑容可掬地说: “不错,挺像贵族的,不过你的行为告诉我,你的礼仪课一定没有上。” “能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上礼仪课吗?” 张虎恩一屁股坐在办公桌旁的沙发上,看着闵世丽,闵世丽靠在老板椅上,伸手将跟进来的李颖“撵”出去,好整以暇地说: “作为一名职业演员。。。。。。” “如果你要说是为了适应电影的氛围,那就纯属骗人,我饰演的角色只不过是一名角斗奴隶,难道你认为我会成为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 “作为一名职业演员,必须要配合公司的决策适应各种剧情的需要进行各种角色的演艺,不错,你是一名奴隶角斗士,而且根据你的表现,我相信,不,我肯定你会在角斗场上大放异彩。” 闵世丽说道这里,露出一脸“你懂得”的表情,张虎恩很疑惑,问: “所以呢?” “呼,看来你真的很少看关于类中世纪的电视剧和电影,在这类影视影视作品中,一名出色的角斗士会得到许多贵族女性的爱慕,换句话说,一名出色的角斗士同时也是一名出色的。。。。。。那个。” “你说什么,男妓!” 张虎恩就像屁股着火一般从沙发上跳起来,他从来没有想过在真实电影里演一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鸭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虽然那仅仅只是电影,但毕竟影响不好。 “不不不,是**,**,注意你的用词。。。。。。” “好吧,闵总,你知道我的潜意识,我可不是为了博红颜一笑而折弯自己腰的人,难保在电影中出什么状况!” 张虎恩坏笑着盯着闵世丽,既然你们早就准备算计我了,我就打定主意在电影中搞风搞雨,宁死也不会倒在那些所谓贵妇的石榴裙下,不过闵世丽接下来的话如同冷水一般浇在他头上。 “张虎恩!你是一名职业演员,姑且不论你在真实电影中能够有选择的自由,就算你任由你的性子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一个奴隶拒绝贵族的要求就等于自断生路,公司对你的投资会全部付诸东流,如果因为你导致公司在《王国霸业》中亏损哪怕一分钱,我不但会开除你,还会根据协议向法院起诉要求你赔偿违约金。” “合同中可没有这项。” “合同中的确没有这项,不过我说的不是合同,是赠与协议,既然你在协议上签了字,你就是本公司的合伙人,大陆架公司的生死就与你张虎恩的表现挂钩了,公司赔钱,你张虎恩也得赔钱,如果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影响了整个公司的运作,你认为你能脱得了身?” 张虎恩盯着闵世丽,发现她现在表情非常认真,这个女人不像她表面上那么柔弱,一旦被触及底线,反弹地如此强硬。 生气的闵世丽让张虎恩反而觉得她有些可爱了,原来这才是女强人该有的形象啊。一个记忆中逐渐模糊的倩影此时与横眉怒目的闵世丽重合起来,张虎恩的内心有一根很久没有拨动的弦子被撩拨一下,发出了一声颤音。 “好吧,你赢了,我会认真学习礼仪,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好走,不送,还有,把门关上!下次来的时候记得敲门!” “好的,女士。” 张虎恩轻轻地把门带上,闵世丽愤怒的表情瞬间瓦解,她长松了一口气靠在老板椅上,她真怕刚才一下子谈崩了,要知道一旦谈崩,楼上楼下的那些饿狼绝对会第一时间冲过来将违约金扔在自己桌上,然后将张虎恩抢走,纳入旗下成为主攻大陆架公司的王牌。 “这样一个男人,你真的降服地住吗?” 一个甜美的女声在头顶响起,闵世丽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站在自己桌前的闵秀玉,笑脸如花般说道: “这样一个男人,你不是把他给降服了吗?” 闵秀玉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两姐妹的身高足足差了一个头,她葱白的手指玩弄着自己的一缕鬓发,缓缓说: “他并不是我见过的体魄最好的家伙,不过他的韧性和意志强过普通人太多,一组赫拉克勒斯训练,他能够在初次接触后的两个小时之内做完,而且在十分钟前还经历了两个多小时的高轻度对抗,这种身体,啧啧,真让人心动。” “小玉,注意你的言辞,这是在公司,不是在你的训练房。” “怎么,不乐意了,不过也对,他不适合你,像你这种女强人,只会给他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相反,我就无所谓了,我又不是家族的希望,未来的影视女王,而且从身高上来说,我和他更加。。。。。。” “啪!” 闵世丽一拍桌子,恼怒地冲她妹吼道: “越说越离谱了,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呵呵,恼羞成怒了。” 第四十章 铁胆女娇娃 回到礼仪课上,张虎恩执拗地与礼仪老师别苗头,弄得礼仪老师再好的脾气也十分火大,最后直接说你已经过关了,就放弃了对张虎恩的继续治疗。 一个粗鄙不堪的野蛮人,这是礼仪老师在闵世丽面前放的话,他宁肯去教育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也不愿再来教导这个傻大笨粗的男人。 闵世丽微笑着听完了礼仪老师的吐槽,耐心地给礼仪老师做了半个小时的工作,总算把人家给安抚了,等礼仪老师迈着矫揉造作的猫步离开后,拿起电话就朝办公室打过去。 “让张虎恩这个渣渣立刻立刻过来见我,什么,他又去接入室了?” 闵世丽觉得自己上火了,暴躁的脾气已经违反了一个豪门淑女所应有的矜持,她从总裁办公室杀到接入室只用了两分钟,进门就看见整个4号接入室已经人满为患,不但所有的机子都坐满了人,没有登上的人也围在接入室的唯一一台外部电脑前,连电脑前的工作人员都放下了手里的统计工作,和这群演员们一起聚精会神地观看着什么。 “嗯哼。” 闵世丽故意咳嗽了一声,这群家伙才回过神来,一时间闲杂人等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下一脸冷汗的工作妞哆嗦着站在原地低头认错。 “好了,张虎恩又干了什么事?” “张董他,他去挑战《铁胆女娇娃》去了!”(看来小*妞已经知道了张虎恩的身份,语气里面多了一丝仰慕。) (这个该死的色胚!) 闵世丽暗骂了一句,心中竟然升起了一丝醋意,看着唯唯诺诺的小*妞手足无措地呆立在自己面前,心里涌起一阵没来由的烦躁,当下不客气地说: “工作时间干与工作不想关的事,自己到人事科接受重新培训去。” “啊,闵总,闵总我知道错了,我。。。。。。我。。。。。。” “好啦,我又没说扣你工资,快去!” 在闵世丽强大气场的逼视下,小*妞无奈地离开了,闵世丽坐到电脑前,打开了小*妞慌乱中关掉的电影记录。 《铁胆女娇娃》是大夏导演的又一次大胆尝试,本着向大美利坚的R级影片大踏步前进的决心,把卖肉卖腐卖血腥发挥到了大夏电影范畴内的极致。 《铁胆女娇娃》可谓在上映前就赚足了宣传的噱头,什么打女无极限,超血腥残暴突破伦理道德的底线,粉嫩女汉子丛林大战原始人之类的广告打的铺天盖地。 连大夏皇家电视台的几个名嘴都被他们请到了佳片有约节目里大吹法螺,著名主持人张小珏总结道: “这是一部跨时代意义强烈的国产影片,是将《阿凡达》与《隔山有眼》的完美结合,是大夏今年及其希望问鼎奥斯卡的希望之作。” 然而群众的眼睛的雪亮的,在支付了信用点,坐进了接入仪“享受”了2个半小时的电影之后,不得不说------该片的评论比该片好看多了。 于是这部名噪一时的大夏首部R级动作冒险电影被无情的评论家们狂顶,直接顶到了50年大夏烂片排行榜的前十位,一夜之间就成了大电影网中炙手可热的烂片试水池。 同时被闪瞎了K金狗眼的三大反烂片组织第一时间拿出了高额悬赏,要求勇者们去爆剧,不求把该片虐到死去活来,只求把它名不副实的R级级别给做实了,让广大观众们值回票价就行。 反烂片联盟在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张虎恩,要求他一定要把这个污人眼球的烂片给做掉,好坏无论,1000点固定奖励。这对张虎恩来说是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的,所以他把礼仪老师给恶心走了,然后趁着自己“争取”的休息时间登上了大电影网。 大电影网上早已是草声一片,数之不尽的演员们冲进《铁胆女娇娃》的副本拷贝里翻江倒海,本来这只是一部烂片而已,原本以它那幼稚可笑的剧本也不会闹到群情激奋的地步。 不过该片导演钱多多实在是太有钱,为人极端自负,堂而皇之地在大电影网上约战: “三日之内,本片原主演一个不拉地在电影中严阵以待,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穷鬼**丝们,敢应战否?” 多多导演的狂妄立刻激起了大夏观众的不满,虽然明知多多导演有炒作的嫌疑,不过耐不住他嘲讽太给力,一批接一批的龙套演员们前赴后继地杀入《铁胆女娇娃》中,争相演绎那帮寻找宝藏的龙套恶人,目的就是为了完虐五娇娃、带头大哥、猫族众脑残和颓废大叔等几个正义爆棚的主角。 故事已经被评论家们拓上了“狗血、俗套、脑残、白吃、逼tch、无下限、卖肉、无看点、东施效颦、邯郸学步、浪费生命、谋财害命、年度最佳烂片”等一大堆雅俗共赏的标签。 剧本被评论家们晒出来进行恶意地嘲讽: “在某前雇佣兵特种部队退役混黑带头大哥------“麻雀”的带领下,五个大胸打女来到了柬埔寨一处人迹罕至的原始丛林,该原始丛林号称从来无人涉足,不过他们就这么顺风顺水地摸到了丛林深处。 该丛林虽然号称原始,但其中有能治百病解百毒养童颜铸**的神草,有神秘神秘再神秘到让人便秘的猫族部落,有富可敌国得知即可登峰造的远古宝藏,反正就是这里要啥有啥,吸口空气一不小心都能羽化登仙,超凡入圣的琅?指5亍?p>  五个娃在麻雀大哥的带领下来到这里探险,结果遭遇了种种野兽袭人、猫族野人、夺宝恶人,世外高人等各种无厘头凭空冒出来的人,在一番逃亡、厮杀、救赎之后提出了一个保护环境胸胸有责的高尚理念。 整部片子下来,除了卖胸、卖脸就是卖大腿,论情节的逻辑性、刺激性还比不上铁胆火车侠,所以被大众安了一个铁胆女呆娃的诨名-----我是不淡定的影评人萧守任,可惜了我的一口老血啊。” 剧本间内,张虎恩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的剧本,对面的几个主角,虽然不全是大夏最炙手可热的明星,但绝对是闹腾地最欢的明星,就拿他们刚折腾完的《傻X到家》来说,打分的哥们认为如果没有那只狗的出色表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打分了。 由于制片方给的BUFF太牛掰,几个明星应付起龙套恶人来实在太轻松,看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根本没有把这一批龙套演员们放在眼里的意思,张虎恩就觉得心里一阵发汗,这都是什么样的神意识和自信,才能狂妄到连上帝都不放在眼里继续糟蹋信用点啊。 “我说几位,虐完你们这一波,我们今天就该下班了,咱们早点搞完早点收工,这破剧本有啥看头,反正看了你们也记不住,就算老天开眼让你们记住,进去了也是输啊。” 麻雀大哥的扮演者李政翘着二郎腿,鼻子都快挺到天上去了,他这番明显带有侮辱性质的话没有人反驳,因为作为龙套的他们,是不敢和专业演员叫板的,人家在演艺圈可是前辈,动根手指头就能把你们这些蚂蚁一般的龙套捏死。 “哦,不愿放弃啊,那好吧,进去了被虐哭,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哦。” 第四十一章 纷乱的剧情 影片在极其不友好的氛围中拉开了帷幕,电影一开场就是碧海蓝天,五个娇娃在水中嬉戏的场面,她们的人间胸器在波涛淋漓的大海中荡漾,欢腾的舞步与嬉笑的语言无不刺激着观众的耳朵,搔首弄姿的动作加上极度不协调的甩奶扭屁股让虚拟电影院里没有看过原版的观众们还以为这又是一部青春励志片呢。 现场唯一不和谐的就是麻雀大哥也秀了湿身,八块腹肌在白色衬衣里若隐若现,除了能够引起个别脑残女粉的阵阵尖叫,换来的更多是男观众的恶意揣测。 (温文尔雅de帅锅:这货八成打肉毒素了,要不年过40了还长得跟个小白脸一样。) (玲姐の禁脔:我看是硅胶,那八块肉绝对是高硬度皮下硅胶隆起来的。) (老渣鸿均:你以为是坚挺圆润大波娃啊,他一个男人隆个屁股还有点意思。) (地狱看守119:依老夫看,他的菊花早就被爆过了,否则也不会作着美娇娘的姿态) 观众们的恶意评论丝毫不能影响到李政的继续秀身材,俊男美女们在沙滩上奔跑象征着新生命的诞生。同时也向众人们昭示着钱多多导演的能量是巨大的,因为信用点,几个地方台的名嘴被钱导聘用,专门为《铁胆女娇娃》的副本攻略进行解说。 几个名嘴不知道收了多少信用点,在大电影网专门开通的《铁胆女娇娃》直播频道内进行着正能量满满的解说,不时还发挥个人才能添油加醋幽默诙谐地调侃上几句吹毛求疵的观众们,尽管频道里都是一言堂,但虚拟电影院里却是骂声一片,不过名嘴们都自我感觉良好,继续着他们的吹捧和阿谀奉承。 在张虎恩参演的副本中刚好轮到大夏五套的名嘴张小钰,张小钰其人长相甜美,曾经在主持体育节目的时候不穿**玩儿凸点,经常在球赛直播的当口玩儿苦情,一时间成为了大夏皇家电视台的风云人物。 开场就听见她在直播间里高呼李政身材好,还罗列出李政参演过的电影,俨然一副李政女粉的架势,也引起了观众们的一阵乱喷,揣测着她是否已经献身。 好不容易拖到娇娃们和李政坐飞机来到柬埔寨,穿着低胸紧身衣露着大白腿走进到处都是蛇虫鼠蚁的原始森林时,苦逼的恶人们才堪堪进场。 “哒哒哒哒。” 一阵直升机的轰鸣声围绕在耳旁,坐在机舱里的四人(包括张虎恩)都是全副武装,胸挎AK,腰揣手枪,腿藏利刃,一脸的迷彩和披挂在身上的战术背心,脚踩高帮军用皮靴,头戴多功能综合湮光头盔,神情肃穆,眼神呆滞,不知道是来反恐还是夺宝的。 从恶人们一出场开始,张小钰就不忘自己的本职工作------吐槽,先是鄙夷了一下他们的道德败坏、利欲熏心,为了牟取暴利擅自闯入柬埔寨的原始丛林,破坏生态环境,违背国际公约,一通脏水泼下来,直接把观众们泼笑了,直夸这个张小钰女娃子天真无邪可爱,没看出来御姐的躯体中还有一颗萝莉的心,卖金鱼的怪蜀有福了。 “嘿,到地方了,涡流太大,不能再低了。” 坐在副驾驶上的龙套回头冲四人喊了一声,四根速降绳索在龙套的帮助下放了下去,张虎恩和他的同伴们拴上保险绳落到了高耸入云的原始丛林中。 “检查装备,通讯,对表。” 此行的队长乌鸦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在他的吩咐下,张虎恩和剩下的两人麻利地收拾完装备,掩藏了自己的踪迹,跟在乌鸦的身后,按照GPS的定位朝着目标进发。 剧本的安排有多坑爹,看看人员配置就知道了: 一、正义的朋友: 1、带头大哥麻雀是身经百战执行过各种反恐、刺杀、卧底任务的顶尖好手,挂了一大堆穷凶极恶的世界级恶徒,无数BUFF集聚在身上,堪称本片第一高手高手高高手。 2、五娇娃人人身手不凡,都是老混野外生存的老鸟,兼具某个牛X哄哄的BUFF,受伤后战斗力直接破万,恢复力惊人,就差一点儿便猛夺永远不死的称号。 3、猫族战士、猫族禁卫、猫族大祭司、猫族首席精英、猫族公主等等等等猫族人,虽说战斗力不急娇娃和麻雀,但胜在人多团结,而且独有的特殊武器猫矛具有无视防御破防、投掷精准、小概率一击必杀效果。 二、中立的** 神出鬼没的老虎一只,杀伤力仅次于麻雀,行动诡秘,来去如风,有很高的智商,游走在黑暗中的终极杀手。 三、邪恶的化身 乌鸦、蝎子、秃鹫、豺狼,这四只**命名的恶人们都是二把刀,其本身并非专业的雇佣兵,只是穷途末路之后才转业上岗,在恐怖分子基地培训了几天便自以为天下无敌,拿着一套便当装备便大杀四方。 严重的实力失衡导致原片根本没有所谓的血腥杀戮和对抗,只是一味的虐怪升级,不见娇娃们有半分的恐惧和拼搏,整个片子看起来寡淡如水,让人止不住吐槽。 “草,这是什么鬼地方。” “闭嘴,蝎子,这里可比撒哈拉好多了。” “他不是蝎子吗,沙漠才是他的生活环境。” “是呀是呀,我是宁肯干热也不肯湿热啊。” 张虎恩一言不发地缀在队末,看着三个队友一边前进一边念叨着脑残的剧本台词。身为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玩儿命的佣兵,来到一个充满敌意且陌生的鬼地方,不提心吊胆地小心行事,反而像旅游一样拉家常,这不是脑残是什么?(可怜的编剧为了不让观众们打瞌睡,不让你们讲几个荤笑话会死的。) “豺狼,听说你去年在西非干死了两个土著娘们儿?” 三个小伙伴一脸淫笑地望向张虎恩,张虎恩脸黑着瞪了说话的蝎子一眼,笑道: “是啊,真对不起,到后来才听说你娘刚好在西非度假,不过没想到你娘还真是风韵犹存。。。。。。” “我草NMLGB。” 蝎子一掏枪对准张虎恩就被领头的乌鸦给挡住了,乌鸦是个国字脸大汉,说了一句大局为重,回头开始斥责张虎恩: “豺狼,别没事儿找抽,快给蝎子道歉。” “你确定?” 张虎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乌鸦愣了一下,一向服从命令的豺狼今天怎么了,完全无视咱这队长的权威啊。四个人都停下了脚步在密林中对峙,乌鸦瞪着张虎恩,一字一顿地说: “我~确~定,你~必~须~向~蝎~子~道~歉。” “呵呵,一群疯子,吃屎去吧。” 张虎恩往侧面的密林一窜,几个跳跃便躲进了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剩下三个小伙伴儿傻乎乎地看着他逃走的方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叛徒,这个叛徒,他一定收了对头的钱,队长,先干了他!” “住口,组织上自然会处理他,现在,我们必须先完成任务。” 在乌鸦的阻止下,秃鹫和蝎子并没有追出去,豺狼的本事不比他们差,在密林中交手难免有损失,与其花精力对付他,还不如用来完成任务。 三个人有些失落地朝着原定计划目标前进,不过再也没有插科打诨,速度明显放快了。 就在他们离开了之后,右侧的草丛传来一阵沙沙声,两个一头脏辫一脸眼线笔的露肉壮男弯着腰窜了出来。 “虎,他们好像分开来行动了。” “象,他们并没有分开行动,而是闹内讧了。” “哦,虎,你懂他们的语言,看来族长把你送到外面去上大学是明智的。” “象,我再说一遍,不是大学,大学生都是一群毕业即失业的废物,我读的是大夏最好的实训学校。” “哦,虎,是什么?” “南翔技校。” “砰砰砰!”接连三声枪响将虎准备大打植入式广告的契机给湮灭了,主角不愧为主角,明明是听到枪响之后才开始做动作,虎还是干净利落地原地一个后空翻躲过了射来的三颗子弹,而小随从象由于没有主角光环就比较悲催了,一颗子弹正中他那画满眼线笔的脏脸,直接带出了一锅麻辣豆腐花。 “象!” 正义的主角瞬间爆发,朝着射出罪恶子弹的草丛冲了进去,他就像一头迅捷的猎豹在丛林中穿梭,不出一分钟就找到了蹲在草丛中的罪恶黑手。 “纳命来!” 回答他的是一梭子AK,虎就地一滚躲过子弹,一个虎扑朝着张虎恩扑来,早就观察了他一阵子的张虎恩立刻扔掉了AK,从皮靴旁的挂件上抽出了匕首,迎着飞扑而来的虎冲了上去。 “噗呲。” 张虎恩只感到右手传来一阵撕裂的痛感,连忙将匕首换到左手,警惕地盯着落在地上的虎。 “哼哼哼,你们这些外来者,敢在我的家乡放肆,告诉你,在这里,我就是无所不在的风、就是游荡在月下的恶狼,我就是。。。。。。啊,卑鄙。” 张虎恩用手枪给了他一个喋喋不休的休止符,虎捂着腰部的伤口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丛林中,张虎恩跟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一边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陷阱。好在虚拟电影院的观众们就是不剧透不舒服斯基,不断将那些堪称诡异的陷阱暴露在评论中,张虎恩追了一路,有惊无险地尾随着这位猫族大祭司的儿子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地方。 第四十二章 狼狈为奸 一条潺潺的溪水在一个地势低洼的地方汇聚成了一个小池塘,五个穿着比基尼的大胸妹子正欢天喜地地在池塘中嬉戏,不得不说导演挺会选人的,五个娃都是海天盛筵档次以上的,在溪水中不断嬉笑游乐不断露着大胸、大腿、大屁股确实能让正常人精虫上脑。 可张虎恩是正常人吗?看着猫族大头领的儿子一阵步履踉跄地冲进池塘,他躲在远处用手枪瞄准了那只惊慌失措难掩酥胸的粉红比基尼娃。 被虎惊吓到的娇娃们立刻停止了戏水打闹,纷纷捂着比基尼围了过来。(其实没什么捂头,捂了反而更容易引发人的无限遐想) “呀,你是谁?” 虎已经明显失血过多了,脸上的眼线笔已经无法掩饰他的虚弱,苍白的虎倒在溪水里,有气无力地喊: “救。。。。。。命。” “黑姐,他应该是这个丛林中的原始部落的族人。” 一脸研究状态的考古学家童童女士不顾自己身上的紫色比基尼有多诱人,连忙跑过去扶起了命若游丝的虎少,虎少虽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但仍旧幸福地靠在了童童女士的大胸上。 跨国公司的CEO黑檀女士带着一脸的严肃认真走过来,看了看虎少的状况,立马转头对还在偷瞟这边的三个娃说: “快过来帮忙,把他先抬上去。” 五个娇娃稀里哗啦地一拥上前,十对儿大胸将虎少撑了起来,躺在胸堆里的虎少是何等地幸福和荡漾,七孔流血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她们抬着虎少离开小池塘的时候,一颗阴险的子弹带着尖啸的出膛声钻进了粉色比基尼娃------当啷的粉色小PP中,当啷立刻发出堪比宇宙最强音的尖叫,捂着屁股跳将起来。 “当啷(五胸上将之胸巴顿)---扮演者:杨若离 演艺级别:?(差距太大,无法探知) 演艺技能:? 状态:轻伤,持续上升中(BUFF:铁血女汉子;由于受伤,已转化为真.铁血女汉子<其余未知>) 潜意识:? 关系:仇视 关注度:8276349 收入:1228573 档期:《超能之战》《蝮蛇2》《铁胆娇娃2》” (靠!) 张虎恩只能来的及骂一句靠了,因为那个屁股开花的当啷女士已经像被人爆菊的雌虎般飞扑了过来,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反而像变身成了凹凸曼,战斗力直接爆表。 “砰砰砰!” 张虎恩一边开枪一边后退,当啷的速度也提高了一大截,刚才躲不开,距离放近了反而像黑客帝国的尼奥同志一样轻松写意地躲开了子弹,当张虎恩打空了一个弹夹后,发现粉色的比基尼已经到了眼前,一对儿硕大的胸脯就在自己眼前摇晃,一个新女杀神就站在自己面前。 “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 杨若离的声音好比蚊子叫一般,在这种情况还不失淑女风范,张虎恩暗骂了一句脑残,左手成爪,右手握匕就扑了上去。 “啊,HELP!” (我晕,你要叫救命,那你刚才不要命地冲过来干什么?) 张虎恩没来得及多想,一刀戳在了当啷女士的大胸上,一爪抓走了她的声带,(这招他已经青出于蓝了)让她的惊叫声戛然而止,然后在飞奔过来的四女到来之前,全身而退。 “当啷!” 最先赶到的黑檀看着倒在地上不断飙血的当啷,四下里搜寻张虎恩的踪迹,战斗力明显差了一大截的张虎恩怎么会留下来被四个娃虐,早就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黑檀见搜寻不到敌人的踪迹,悲愤地扬天长啸: “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时候最美解说张小钰小姐又开始在频道里喷张虎恩了,这个龙套演员当真是凶狠残忍,连这么娇滴滴的美女都能下得去手,不过立刻又引起了观众们的反喷,废话,老子是来杀人的,不是来看美女洗澡的,不杀人难道还跪舔不成? 剩下的四娇娃将当啷草草地埋葬了,而那位一直吊着命没死的虎少也在她们的忽视下死了,死因是失血过多了啊。 四个娇娃垂头丧气地朝着与麻雀的预定地点走去,出来五人,死了一个,这该如何向当啷的家人交代。 当她们来到麻雀约好的集合点事,却发现丑陋的歪脖子树下空无一人,看着越来越黑的天空,无奈之下,四娇娃只能先搭帐篷,弄晚饭(心理素质极端过硬)。 张虎恩蹲在一颗老树上远远地观察着她们,四个娇娃说实话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尤其是在深山老林里穿着低胸背心干活更是别有一番韵味,就在他准备找机会再干死一个的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由远及近地从背后袭来。 (沙师兄:惨了,麻雀已经摸过来了。我说你们的这个张大侠行不行啊,杀几个小娘皮都这么墨迹,该不会他还想来上几发?你们看看人家麻雀,专业抄钩子搞偷袭啊,什么蝎子、秃鹫都被他轻松干掉了。) (蓝天白云鬼影重重:闭嘴,有本事你自己进去搞,没见那几个娃一个比一个凶残吗,顶着子弹都能彪三里,是那么容易干掉的吗?这叫谋定后动,后动懂吗,不懂回家翻字典去。) (清风穿裤裆:非也非也,我看老张这次要遭。) (蛋定是因为520:裤裆你到底是哪方的,貌似你也是联盟的人,怎么一天到晚都帮着外人说话呢?) (专业摆胯四十年:同上,另强烈要求盟主查内奸。) (爆料小臭虫:同上,查内奸。) (水月亮:哎哎,你们这帮穷鬼又在起哄了,人家只不过是秉公而论,怎么就成内奸了呢,我看你们就是仇富,仇真相,仇异议。) (东林党魁魏公公:装B外道狗闭嘴。) (湖底人渣:装B外道狗闭嘴。) (数月亮的猴子:师弟你又在调皮了,师傅叫你回家吃饭。) (清风穿裤裆:我并不是张黑,只不过很担心他的表现而已,另外,支持盟主查内奸,盟内事务,装B外道狗闭嘴。) (漫天飞雪:一群SB穷**丝,回家撸管去吧。) (你的眼神:不错,支持钱多多,支持铁胆女娇娃。) 看到虚拟电影院观众的评论,张虎恩垫手垫脚地从老树上滑了下来,朝着侧面移动了二百米,躲在一颗大树后面盯着四娇娃的行动,而眼角则瞟着身侧原来待得那颗老树。 (湖底人渣:我靠,快躲!) 说是迟那是快,张虎恩在看到湖底人渣的尖叫评论后,立刻将身子一矮,一个赖驴打滚朝着右侧滚去,一阵恶风从他的头顶扫过,来不及多想张虎恩抬手就朝着自己原来的位置开枪。 “砰砰砰砰”的响声惊起了一阵聒噪的飞鸟,张虎恩从地上爬起来之后顾不得脊梁上钻心的疼痛,拔腿就朝右侧的密林深处跑。 一发如有神助的子弹钻进了他的左腿,让他一个踉跄就扑倒在地上,他朝着飞速移动过来的黑影打空了弹夹,摸出的匕首被人一脚扫飞,一只大脚踹在他的胸口,他清晰地听到了肋骨传来的折断声。 “你和那帮人是一伙的?” “麻雀---扮演者:李政 演艺级别:?(差距太大,无法探知) 演艺技能:? 状态:强壮(BUFF:?) 潜意识:? 关系:极端仇视 关注度:14336923 收入:4761759 档期:《超能之战》《铁胆娇娃2》《少林寺9》” 李政不愧为新生代明星中的后起之秀,不论其他单论脸,就不是娘炮花美男那种类型,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孔,和那双寒冷却散发着**的眸子,果然不愧为14年当红硬派小生的称号。 见张虎恩闭嘴不答,李政的脸上露出了思考的神色,四个娇娃总算撵过来了,一看躺在地上被李政踩得死死的恶人,纷纷出言喊道杀了他给当啷报仇。李政的脸色随着娇娃们的喊声反而平静了下来,看着张虎恩所幸闭目等死的大花脸,道: “你们到这里来找什么?说出来,我可以把你交给柬埔寨警方,否则,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死一个人太正常了。” 张虎恩睁开眼睛,他搞不清楚眼前这个超出他太多级别的明星是否拥有哪怕一丝贪婪的潜意识。不过他打算试试,于是尽量装出一副丧气的神态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有的选吗?” 站在一旁的黑檀见两人有苟合的迹象,怒极攻心下喝道: “麻雀,你想干什么,他杀了当啷!” 李政一回头,眼中尽是杀意,他不是一个暴躁的人,但如果有人敢质疑他在大事上的原则,他不介意给他们一点教训。 “情报,最重要的从来都是情报,黑檀,你也是在商场上混了好久的老人了,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都不能随意抛弃,这不需要我来教你吧。” “可是他杀了当啷。。。。。。” 童童还准备据理力争,被黑檀捂住了嘴一下子拉到了身后,麻雀是个杀伐果断的主,脑子里可没有多少怜香惜玉的念头,黑檀把他请来当向导,也不过是雇佣关系,在利益面前,这种关系能有多大的约束力,黑檀自己也摸不准。 李政见几个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娇娃不再聒噪,又转回头去与张虎恩谈条件: “我叫麻雀,最喜欢玩的就是螳螂捕蝉麻雀在后的把戏,那个蝎子和秃鹫应该就是你的同伴吧?” 张虎恩心中一颤,知道这个男主角肯定已将乌鸦他们给灭了,不过看情况好像他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啊,于是他强作笑脸道: “我叫豺狼,我们队长叫乌鸦。” “乌鸦、豺狼,呵呵,你们到挺配这些**的名字啊,说吧,你们到这里找什么?” “哦,看样子蝎子和秃鹫并没有告诉你。。。。。。” “废话,如果不是乌鸦把他们干掉后逃走,我就不需要你了。” “我可以全力配合你,但你必须保证你的承诺。” “咔嚓!” 李政又碾断了张虎恩的一根肋骨,张虎恩咬着牙瞪着他,他相信如果和盘托出,这个美男子绝对会第一时间结束掉自己的狗命,他嘴角溢出了鲜血,笑道: “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原始部落里的宝藏,只要你不拿去捐献,十辈子都用不完。” “宝藏?” 李政的眉梢翘了翘,显然他对宝藏还是有兴趣的,张虎恩连忙火上浇油道: “不错,?x陈如一世的扶南重宝,有兴趣吗?” 李政脸颊的肌肉一抽,他当然有兴趣,而且兴趣大发了,柬埔寨虽然鬼穷鬼穷的,但他们的老祖宗却是富得流油,不说其本地的红宝石被打包带进了坟墓,单说其向印度、东吴称臣后得到的馈赠就价值连城。 一听说?x陈如一世的陵墓就在这座原始丛林里,李政那颗贪婪的小心脏立刻被震惊了,他不再用脚虐待张虎恩,深恐一脚把他给踩死了,毕竟以张虎恩的力量和速度根本无法脱离他的控制。 “不用我问,地图也在你的脑子里吧?” 张虎恩艰难地坐起来,一脸如释重负地说: “不错,杀了我你白跑一趟,留着我,你至少还有机会。” “那好,我就留着你,可别让我失望。” “当然,不过你得加快速度了,乌鸦可不喜欢待在这个鬼地方浪费时间。” “正有此意。” 第四十三章 各怀鬼胎 李政搜走了张虎恩身上的武器和补给,在四娇娃冷漠又失望的眼神中,用枪押着他离开了宿营地,张虎恩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搜索一番,其实根据虚拟电影院里的评论,他早就已经找到了乌鸦的踪迹。 乌鸦摸到了猫族部落的边缘,由于没有帮手,不敢贸然行事的乌鸦只是游走在部落的外围,不过以他技校都没毕业的背景,糙哥一般的身手,不消片刻便被巡逻的猫族战士发现了踪迹。 乌鸦在和猫族战士交手的过程中完全处于劣势,正在被十几名猫族战士追杀,而且方向就在张虎恩的正前方。 张虎恩带着李政走出去不过两里路,就听到了枪声,李政示意他继续前进,自己却慢慢拉远了距离,尾随在他身后百米的地方。 (尼玛,又想捡便宜,又不愿意冒险,有这么好的事吗?) 张虎恩一发狠,也不顾自身的伤势,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胸口和小腿的疼痛让他一步一颤,就像一只瘸腿的野狗在草丛里搜寻猎物,尽管如此他仍咬牙坚持着,当乌鸦那张愤怒和惊恐的脸孔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一刹那,他连忙卧倒躲过了乌鸦手中的一梭子子弹。 “豺狼你这个叛徒,我一定会杀了你。” 子弹从他的头顶飞过,一根锋利的长矛紧随其后掠过了草丛,三拨人一见面便开始了胡乱射击,很快两个猫族战士就被麻雀的偷袭放倒,剩下的猫族人发现了麻雀这个新闯入者,而且貌似威胁比一直穷追不舍的乌鸦还要大,匆忙之下连忙分出来一大半人朝着麻雀涌来。 长矛和子弹在原始丛林中碰撞,李政这个逆天的存在不说了,都没见他换过弹夹,猫族人的特殊武器也好像没有携带上限一般,一根接着一根扔过来,一时间丛林里到处都是险恶的场景,稍不留神就会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武器给要了性命。 张虎恩朝着乌鸦的方位爬了过去,完全陷入混乱状态的战场让许多人都搞不清楚状况,乌鸦见张虎恩失去了踪影,便停下来与猫族人战斗,当张虎恩绕到他背后的时候,他还半蹲在草丛中向猫族人射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虎恩忍受着伤口崩裂带来的巨大痛楚,一个虎扑就扑倒了全神贯注的乌鸦,他的力量在麻雀这种BUFF逆天的明星面前不算什么,可在同为龙套的乌鸦面前,那完全是毁灭性的。 一爪抓碎了乌鸦的肩膀,另一爪直接将乌鸦的脸皮抓了下来,整个人像血葫芦一般的乌鸦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张虎恩暗叫一声晦气,熟练地抓掉了他的声带,捏着手里的血肉,看着原本还在挣扎的乌鸦发出一阵惨叫后,才算了账。 两个冲到近前的猫族战士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竟然忘记了攻击,张虎恩捡起乌鸦的武器,抬手就是一梭子,将两人扫倒在地。 “太残暴了,太不和谐了,这样的演员就应该禁演,我想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杀人狂,这种人就该待在监狱里,放出来只会危害社会治安。” 直播频道里,张小钰竭嘶底里地咆哮着,丝毫不顾及本家的颜面彻底抹黑,不断地拿出朝廷的条条款款朝张虎恩身上套,意图打击他在观众心目中的地位。许多观众听到她这样片面甚至刻薄的言论,直接把她拉黑退出了频道,直播频道瞬间变得冷冷清清,除了几个**还在煽风点火附和着恭维张小钰,绝大多数观众已经来到了虚拟电影院发表自己的看法。 (默默:R级啊,这TM才是R级,这个姓张的果然够劲,俨然就是一个天生的大反派啊,强烈建议钱导在第二部里请他去演反派,那些软趴趴让人看得蛋疼的反派实在是没有招聘的必要,同样是花信用点,花到姓张的头上才算值当啊。) (风铃草:赞同,如果不是李政的BUFF太逆天,这片更有看头。) (蓝色の玫瑰:既然要打打杀杀,就该像这样干净利落,我算是长见识了,话说有多少人像我一样第一次关注这个叫张虎恩的演员啊?) (苹果宝贝:妈蛋,这部片子恐怕才是正片,相比之下,前面那部原片更像是闹剧。) 一批中立的观众集体点赞立刻将这部《铁胆女娇娃》的热度顶到了所有副本片的首位,有好事者甚至在大电影网上挂起了死亡倒计时牌,就等着这部片子的里的所有人都死绝,成就大夏首部R级动作冒险片的赫赫威名。 李政的主角优势太明显,在草丛中更是如有神助,捏着手枪都能百步穿杨,而且是步步穿杨,往往猫族人一露头就被爆掉,打得与他对位的猫族战士苦不堪言,终于猫族人撑不住了,在丢下半数尸体后全部逃走。 他确定了没有残余的敌人后,走到了张虎恩面前,看着他拿出乌鸦的匕首从自己的小腿里挑出子弹,上止血包,包扎伤口,却将乌鸦的武器仍在一旁,没有和自己动手的意思。做完这些后,他抬头一笑道: “现在,你恐怕只能靠我了。” “自作聪明的家伙。” 李政拾起了乌鸦的武器,在乌鸦的身上摸了个遍,很遗憾地没有发现表明?x陈如一世所在的线索,也许和张虎恩说的一样,他只能靠这个不靠谱的活地图来找宝藏了。 对于威胁性<5的张虎恩,他根本懒得继续折磨他,即便他要玩儿什么花招,李政也不怕,他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这个看起来还算识时务的家伙不会做出多出格的举动。 在他的押送下,张虎恩回到了他们的宿营地,四娇娃在经历了一阵激烈的枪战折磨后,畏首畏尾地从躲藏的树上跳下来,黑檀看着两人,神情中的紧张还没有消退,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和什么人交火了?” 李政无所谓地耸耸肩道: “一群土著而已。” “土著!你们和土著交火了?” 一旁的童童急切地问道,李政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说: “不错,他们不由分说地就朝我们动手,难道我还要束手待毙不成?” “。。。。。。完了,我们完蛋了。” 童童的哀嚎让剩下的娇娃们彻底蔫掉了,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陌生的地方惹本地人就是找死,黑檀向李政提出了抗议,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要求李政立刻带她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过一心钻进钱眼儿里的李政哪里会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扔了句要走你们自己走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娇娃们从一致声讨李政的不负责任,进而演变成了叽叽喳喳地互相抱怨,万般无奈的黑檀身为大姐头只能暂时压制住她们的内讧,吩咐她们继续搭建帐篷,生火做饭,熬过今晚再说。 为了防止张虎恩横生事端,李政将他反手绑在了那颗歪脖子树下,自己就在旁边拉了一张吊床,躺在上面,一双眼睛时不时地瞟一下俘虏。 就这样一队诡异地组合平安无事地度过了晚霞中的黄昏,看着他们吃吃喝喝,张虎恩的肚子不争气地响起来,四娇娃根本没有喂食他的打算,反倒是李政不顾她们越来越黑的脸色,给张虎恩分了半块压缩饼干和一瓶矿泉水。 “麻雀,这个人是你执意要留下来的,你得负责看管他。” “你们大可以安心,他在我手上还折腾不起什么浪花。” “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他终归是个杀人犯,出去后我还是会向柬方的有关部门报案。” “如你所愿,等我用完了,他就交给你处置。” 黑檀和麻雀订立了协议,安抚了剩下的娇娃,回到了帐篷。 四个娃在帐篷中的LED灯的照射下开始更衣睡觉了,从她们完全无脑在帐篷内更衣从而映射到帐篷上的靓影来看,四个娃的身材相当不错,脱掉罩罩还是那么坚挺,不过是天然还是人工的就不得而知了。 “啧啧,身材不错吧。” 李政看着张虎恩笑道: “我就搞不明白了,像当啷那种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你也舍得下手,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老子当然是正常的男人。)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相信易地而处你下手一定比我还快。” “扯淡,我这个人对美女可是非常有包容心的。” “那也得看眼前的利益有多大了,不是吗?”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你真的知道?x陈如一世的宝藏在哪里吗?” “反正咱们都没有的选了,与其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刀头舔血的日子,不如搏一搏,运气好,下半辈子就可以躺着被人伺候了。” “说的不错,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或许不会遵守自己的承诺,毕竟少一个人分钱对我也好。” “谁说不是呢,难道你认为我会放弃哪怕一丝机会的生存希望吗,就像你说的,我会想尽办法坑你,夺走宝藏,毕竟少一个人分钱对我也好。” 对于张虎恩的说法,麻雀不怒反笑道: “呵呵呵呵,你至少是一个坦陈的人,放心,在没有找到宝藏前,我是不会卸磨杀驴的。” “同样,在找到宝藏前,我也不会过河拆桥。” “和你聊天真开心,晚安。” “晚安。” 两个同样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男人就这样相互保证了一个脆弱的临时同盟,张虎恩不管李政睡不睡,反正他必须睡,他的恢复能力还没有强大到自带春哥满状态原地复活的地步,在疲惫和疼痛中,他耷拉着脑袋强迫自己休息。 第四十四章 黑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虎恩被一阵尖叫声惊醒,他睁开双眼,看见宿营地里的灯光有些凌乱,四个娃和麻雀都全神贯注地与一只。。。。。。老虎。。。。。。对峙。 (这尼玛又是什么情况?) 身为动物学家的ATA女士终于有表现的机会了,她先是冲着大家吼了一句: “大家不要转身,不然它就会扑过来!” 谁知专业人士ATA女士的一席话立刻将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给笑喷了。 (三月女王:我不大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只晓得看见熊要装死,看见老虎不转身它就不会扑过来吗?真心求问。) (星光物语:此女已残,鉴定完毕。) (转世大魔头:砖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哎,砖家呢,哎呀,砖家掉粪坑里了。) 然后ATA女士就挺身而出走到老虎跟前与它交流,使用的语言竟然还是英语: “我们是朋友啊,我们没有恶意。。。。。。”(此后省略三百无意义的拍虎屁英文) (三月女王:很显然老虎同志没有听懂,谁说英文在老虎界也是通用语言呢?) (林喜人:我觉得在老虎界面,wearefriend和**off是同义词。) (大漠美娇娘:错了,她应该说Ilikeyourcock,givememore,pleaseharder!) (穿山鼠蹦极到**:楼上阅片功力深厚,求果照,求交往,求合体。) 就在老虎要扑过来的时候,麻雀举枪朝着老虎脑袋瞄准,在他身旁的童童立刻手疾眼快地撞了他一把,子弹打在了老虎面前的林地上,老虎虎吼了一声,带着一脸“你YSB”的表情,转身逃进了密林。 然后娃们就愤怒了,纷纷指着麻雀的鼻子口诛笔伐,这个说“我们是朋友啊。”那个说“你怎么能打老虎呢?”还有个说“要注意保护动物啊,老虎是濒危物种,你怎么能起杀心呢。”出离愤怒啊,场面一度失控。 而从刚才就一直吐槽的三月女王同志果然不负众望地接着吐槽道: (三月女王:是啊是啊,不打老虎打你啊,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免得被老虎吃掉那么疼还不如一枪来的痛快。) (爆料小臭虫:陛下我服了,求鞭笞,反烂片联盟诚邀陛下为本盟特约评论员。) (鱼缸里的潮虫:菜市场诚邀陛下评论,高薪聘请,500保底带分红,年终福利旅游一次新马泰。) 看着这个可爱的三月女王在虚拟电影院里狂吐槽,而且次次命中靶心,让整个虚拟电影院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甚至又导致了联盟和菜市场的抢人战争。张虎恩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直到那个叫ATA的娃喊了一句: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雇佣兵,实在是太冷血了,你宁肯与杀死当啷的恶人为伍,也不爱护自然界的生灵,我要和你绝交。” 张虎恩噗嗤一声强忍着胸口的撕扯痛感笑道: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麻雀,你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来保护这几个拉低平均智商的傻×啊?” “闭嘴!” 四个娃和麻雀异口同声地冲他吼道,不过经过此次事件,他们已经注定分道扬镳,看着四个娃睡意全无地收拾装备准备离开,张虎恩不忘拉嘲讽道: “几位可爱的小姐,没有麻雀的保护,我相信你们绝对活不过半日。” “叫你闭嘴!” 娇娃们和麻雀分别收拾自己的东西,对张虎恩这个妄图挑事的家伙视而不见,人都不傻,再怎么脑残也不会与张虎恩这个敌人结成同盟。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总算墨迹地准备出发。李政将被捆了一晚上的张虎恩解开,用手推搡着让他带路。 “麻雀,咱们的协议到此结束。” “没问题,不过前期费用我可不会退给你。” “哼,我也不指望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有什么好话了,带着这个恶人去找你的宝藏吧,不过你的下场我也猜得到。。。。。。” “承你吉言,后会无期。” 麻雀将挂在胸前的AK扶正,枪口对准了四娇娃,黑檀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头皮一阵发麻,千算万算没算到麻雀会反咬一口,其他的娃已经脚底打颤,哆嗦着冲麻雀问: “你想干什么?” “笨蛋,他想杀人灭口!” “为了钱连人性都不要了吗?” 就在麻雀准备扣动扳机将四个娃送去见阎罗王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丛林中传来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叫喊声: “呜呜呜呜,改改价改改价,姑姑家姑姑家!” 一群身着烂布条、妆画得奇形怪状的野蛮人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他们人人手持猫矛将四女围了起来,嘴里不断喷着估计地球人、火星人、月球人都听不懂的语言,不断用胯下猥琐的动作朝着四女和麻雀他们靠拢。 “不,不要反抗,我相信他们是友好的!” 童童又开始脑洞打开,爆她的考古学知识了,只见她用了N种生僻的语言同看似首领的某野蛮人交流。 “黑楼。。。。。。哈咯。。。。。。哈斯桑卡茨哟。。。。。。你豁我我豁你都是以马斯。。。。。。一库一库雅蠛蝶。。。。。。阿尼哈赛哟思密达。。。。。。算逑,他们根本听不懂。” 结果对方的首领---一个满脸皱子皮的老头一脸纠结地用中文回话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猫族的领地?” “靠,你还考古学家呢,我看就是花钱买的文凭。” 黑檀吐槽道,然后笑脸迎人地说: “你好,尊敬的猫族领袖,我们是大夏人,来这里旅游的,很抱歉打搅到你们了。” 对方点了点头,突然一把拽住童童的手,道: “这个,这个是从哪里来的,虎,虎在哪里?” 原来童童这个考古学者从死去的虎那里顺手牵羊了,一根用狼牙编制成奇特形状的项链深深地出卖了她。黑檀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说: “不要紧张,这是一位不幸的年轻人在弥留之际送给我们的。” “素帕三钠!” 皱子皮身旁的一个年轻人指着李政和张虎恩尖叫道,然后又是一阵叽里咕噜的土话,皱子皮盯着李政和张虎恩,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侵入我们的领地,杀害我们的族人,虎是被你们杀的吗?” “这位,这位酋长,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做过什么和我们没有关系!” 黑檀急忙插嘴解释,不过皱子皮大祭司根本不理睬她,见李政和张虎恩保持沉默,举起手中的长矛对他的族人喊道: “撸起那什,撸死那仨!” 猫族战士们纷纷发出一串虎吼,(这又引起了三月女王同志的吐槽,为什么人能发出老虎的叫声,还一转身一个虎吼,难道是一种种族特性)集体朝后退了三步,见机不对的李政撒开丫子就朝侧面的丛林窜去,黑檀和另外三个娃还在挺着胸部据理力争,张虎恩一下子将站在最前面的黑檀扑倒在地,几十只长矛擦着头皮飞射而过,只听见一声惨叫和两声尖叫,首当其冲的ATA被一根长矛扎了个透心凉。 而其他两女竟然奇迹般地只是擦伤,正尖叫着朝反方向逃去。 “撸死那仨!” 猫族战士不断发出虎吼朝着逃跑的两女追去,胸上插着一根长矛的ATA却爆发了,她就像血不要钱一般狂喷着冲过去,一脚扫翻了两个猫族人,然后超级赛亚人变身了,长发倒立着英勇地杀进了猫族人中。 看那妞,大胸插长矛依然在一群肌肉男中杀个七进七出,猫族战士就像纸糊的一般,挨着就到,砸着就死,那妞竟然还过五关斩六将杀到了皱子皮的面前,喊了一声:“Why?”后才悲愤地倒下。 (三月女王:因为你没有读南翔技校啊。) 拉着黑檀的手逃亡的张虎恩差点被女王陛下的评论憋出内伤来,不过跟在他们两身后的三名猫族战士让他连笑的空隙都欠奉。 “黑檀(五胸上将之胸哥马利)---扮演者:关玉婷 演艺级别:?(差距太大,无法探知) 演艺技能:? 状态:健康(BUFF:?) 潜意识:? 关系:复杂 关注度:9258725 收入:3786145 档期:《王朝霸业》《铁胆娇娃2》《霍元甲Spl》” 猫族人在后面不停地追,老张拉着黑妹子不停地逃,整个原始丛林里就跟滚油里浇了一锅凉水一般炸开了,到处都是珍奇野兽被这群人骚扰着露头狂奔。 “靠!” 张虎恩一下子刹住了脚,一块悬崖边的石头被他踢落了下去,黑檀看了一下悬崖下的河道,有看了看身后的野蛮人,一下子抱住张虎恩的身躯奋力跳了出去。 (不要啊!) 三个猫族人根本没有半分的考虑便跟着跳了下去,只见三四百米高的悬崖上就像下饺子一般落下来五个人。黑檀紧紧地抱着张虎恩落进了河流中,三个猫族人有两个用力太猛直接落到了对岸摔成了两摊肉泥,剩下的那个侥幸掉到河里,不过也被湍急的水流搅得失去了方向,冲向下游。 第四十五章 临时同盟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虎恩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说起来真丢人,这是他在真实电影中的第一次无意识昏迷,(我不知道你是鬼那次从严格意义上说是逃避,而非昏迷)。 当他睁开眼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曼妙的躯体,黑檀闭着眼睛躺在乱世嶙峋的山洞中,晃动的睫毛显示着她此时的痛苦,不过**儿身材非常好,黄金比例的脸和身体,至少D级别的杯,臀部稍嫌肥大外还很有弹性。 张虎恩检查了一下她的状况,在她的身体上摸索了一阵,发现她的小腿内侧被撕开了一道惨白惨白的口子,右手小臂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弯曲,看来是把自己给玩残了。 张虎恩再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奇迹般的只有些擦伤,这还得归功于黑檀那强悍又柔软的身体给自己当了缓冲垫,要不估计现在已经中途离场了。 眩晕中的黑檀感觉到张虎恩的触碰,勉力睁开了眼睛,看见张虎恩的一只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腿内侧,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大腿内侧,一下子羞红了脸,语气生硬又愤怒地问: “混蛋,你想干什么?” “废话,含着,一会儿别咬断了舌头。” 张虎恩摸出战术背心里从乌鸦那里抢来的补给,开始给她清创包扎,李政摸走了武器,却没有摸走补给,算是给了张虎恩一个人情,他笨手笨脚的处理手法让黑檀的银牙咬碎了他塞过去的牙胶,眼泪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流下来,看着张虎恩将自己折断的手臂用树枝和绷带做了夹板,摸出两支应激抗身素,给他和自己各打了一针,黑檀才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头秀发上钻出了汗珠,背后都已经湿透了。 整个过程黑檀都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摆弄,当张虎恩的大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之后,她的关系竟然从复杂变成了纠结,羞红的俏脸血色就没有退过,特别是张虎恩那一身的男人气息(到底是什么气息?)熏得她浑身瘙痒难止,好几次黑檀在疼痛难耐的意识恍然中都伸手抓住了张虎恩的后背,几道猫爪一般的抓痕抓透了他的战术背心,印在了他的背上。 看着张虎恩给自己包扎完毕后,伸手脱下了战术背心,背心上的几道抓痕让黑檀哭笑不得,这个气氛要说有多尴尬就有尴尬,相对而坐的两人就这么看着山洞的地面,**难耐的张虎恩先开口道: “有吃的吗?” “嗯。” 黑檀的包包没有扔掉,张虎恩接过来摸了摸,首先摸到的是她的丝绸**,黑檀看着他面无表情(憋得)地将自己的黑色****放到一边,大红脸上都快羞出血了,张虎恩好不容易在一大堆衣服、化妆品、首饰中摸到了一个塑料袋,拿出来一看,却发现只有一盒苏打饼干。 “一二三四五。。。。。。只有二十块,呼。。。。。。给你。” 张虎恩捏了五块慢慢放进嘴里,其他的都还给了黑檀,他不是矫情,而是考虑过黑檀不管在力量、速度、攻击力、防御力、恢复能力上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保证她的活力比自己上去拼命要划算。 他出了一趟山洞,抱回了一些树枝,用点火棒在两人之间点起了一团篝火,两人隔着火焰一口一口地吃着苏打饼干,尽管干涩地难以下咽,都在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为什么要杀人?” 黑檀轻飘飘地扔过来一句问话,语气不像是质问,只是单纯的疑惑而已,张虎恩暗道难道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秀一秀演技?不由装出一副懒散的样子箕坐而谈: “我这种人,除了杀人还能干什么?” “谁雇你来的?” “不清楚,我们队长才知道,不过他已经死了?” “被麻雀杀的?” “被我杀的。” 张虎恩杀人当吃饭一样的嘴脸让黑檀心里一阵不好受,她生在大富之家,过得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虽然知道底层的人生存艰辛,但从来没有体会过那种艰辛,嘴上仁慈谁都会说,实际做起来确实千难万难。 “为什么杀他,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吗?” “看不惯他的为人便杀了,有什么意见吗?” 黑檀一阵无语,和杀人犯谈人性有用吗,不过她还是不愿意放弃,继续问: “像麻雀那样当保镖不好吗?” 张虎恩一阵摇头笑道: “他是家养的嘴刁,我们这些野生的哪里有选活干的资格?” “那为什么要杀女人,当啷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我不认为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会穿着比基尼来这个鬼地方旅游,再说杀了就杀了,你如果想报仇,现在是个好机会。” 黑檀一阵沉默,一双黝黑的眼珠注视着张虎恩坦陈的眼神,良久才叹息道: “自首吧,柬埔寨没有引渡惯例,也不太适用死刑。” 张虎恩好像听到天大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牵扯到他尚未痊愈的肋骨,才咳嗽着说: “美女,你好像还没搞明白,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更遑论柬埔寨那帮废物点心抓不抓得到我。” “麻雀那里有卫星电话。” “我干不过他。” “。。。。。。也许,也许我们可以和他谈谈,他本不是那样的人。” 黑檀这句话连自己都没有信心,一想起麻雀翻脸不认人枪口相向的样子,她就垂下了头,不再言语。 “看吧,你在心里早就不相信什么纯善了,在远古宝藏面前,圣人都要低头,更何况是你们找来的佣兵护卫,切,一个目中无人贪婪成性的家伙,如果让他得到宝藏,我保证所有的知情者都会被他清除掉。” 黑檀皱着眉头听完张虎恩的说明,不置可否地摇摇头道: “就算麻雀真的如你所说那么不堪,但我对你说的宝藏没有兴趣,我可以离开去找柬方警察,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们。” 张虎恩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伸出右手的食指说: “首先,你真的知道出去的路?” 见黑檀脸色一暗,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下了螓首,张虎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接着伸出中指说: “第二,我也不知道出去的路,要想出去恐怕真的需要麻雀手中的卫星电话。好吧,就算不需要麻雀的卫星电话,至少需要乌鸦,就是那个被我干掉的队长手中的GPS定位系统,不过现在那东西估计在那群野蛮人的手上。” “第三,麻雀真的会放弃宝藏吗?无论我们选择去找卫星电话或者GPS,都要去那群野蛮人的老巢。” “第四,你真的就放弃了另外两个同伴?” “还有最后一条,就凭你自己,能够单枪匹马地完成上述的任何一点吗?” 看着张虎恩伸出的手掌,黑檀一条一条地分析过来,发现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糟糕,看似轻松的逃亡之路上布满了荆棘毒刺,能否活下去已经成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按照你的说法,如果我不和你结盟,就没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黑檀有些丧气又带着固执的反问道,张虎恩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站起来朝着她伸出一只手,看着她的眸子说: “既然要赌,咱们就得抓紧了,我想你的小伙伴儿们现在的日子恐怕度日如年吧。” 黑檀摇了摇头,认命一般伸出手来,和张虎恩相互搀扶着朝山洞外走去,她的胸器真的很大,好几次都磨蹭到张虎恩的肋骨上,让张虎恩一阵心猿意马,出得山洞,他们朝着悬崖的侧方爬去,两个人各废了一条腿,倒有点像在玩两人三脚游戏一般一瘸一拐地朝着前方行进。 “我可没说我原谅你了。” “当然,我们只是合作关系,等事情回到能够掌控的范围内后,再解决咱们的恩怨,怎么样?” 第四十六章 大祭司的独舞 在张虎恩和黑檀相互扶持着从悬崖下朝着猫族部落爬行的时候,猫族部落的战士们已经将三名俘虏带回了营地,猫族人冲着大祭司欢呼,朝着得胜归来的战士们顶礼膜拜,这一切都被女王的禁卫们看在眼里,怒在心中。 猫族部落不大,部落的建筑就是围成一圈儿的茅草屋子,中间是一个用石条堆砌的微型金字塔般的高台,猫族部落以野猫为图腾崇拜,在高台的四周到处都矗立着野猫的木雕,他们的女王此时正坐在高台上露天的象牙宝座上,等待大祭司的觐见,向她汇报此次复仇的结果。 大祭司并没有按照惯例来到高台上亲吻女王的脚踝,而是站在场中,对着围观的猫族人举起了手中的权杖,高声道: “猫神的子民们,就是这三个外来者,他们杀害了我们的战士,侮辱了我们的神灵,我们该怎么对待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大祭司的表演立刻撩拨起了猫族人血液中的残暴,群情激奋的猫族人用烂水果臭鸟蛋向三个俘虏身上招呼,不一会三个俘虏就变成了脏兮兮的大花猫,大祭司吩咐手下把他们绑在了用以处刑的木桩上,然后越过女王,自顾自地宣布开始祭祀,三名带着木质猫脸面具的辅祭拿着藤条和火把围着他跳舞,嘴里不断发出阵阵虎吼声。 女王神情麻木地看着下面的祭祀表演,站在她身侧的猫族首席战士-----龙握着一把精钢打造的猫矛,神色不悦地盯着场中跳大神的大祭司,当他把目光转向绑在木桩上的三个外来者时,如有所思地在女王耳边轻声道: “王,蛇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像您的子民证明您无法保护他们,您的无能可以让他看起来更加英明,而且他直接越过您开始祭祀,子民的眼神中竟然没有多少不满,这个情况很糟糕。” 女王依旧面无表情地低声说道: “听说虎死了。” “是的。” “他的部属有多少人愿意效忠猫神?” “没有了虎,他们根本没得选择,只能全部向猫神立誓。” “很好,这样我们的力量就和他持平了,吩咐下去,该做准备了,我相信这次祭祀就是蛇的发难信号。” “是。” 龙躬身缓缓地退了下去,场中的大祭司在围着一个猫图腾跳了半天之后也跳累了,他用眼角瞟了一下不动如山的女王陛下,神色中除了疲惫就只剩下了疯狂,他在三名辅祭的搀扶下登上了女王的高台,站在女王的宝座前,忘记了向女王行礼,冲着下面围观的六十多名猫族人(大夏特色,百人一族)高声喊道: “猫神的子民们,我们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生活了数千年(数千年才不足百人,真坑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遭到前所未有的损失,区区几个外来人就让我们失去了九名优秀的战士,这是为什么?” 众人都盯着他,女王伸出手来准备发言,大祭司却抢先说道: “因为我们的女王陛下根本无视猫神的警告,不愿意与我族最优秀的战士结合,不愿承担延续猫神的血脉的责任,不愿为我族生育最强大的战士,所以猫神降下了神罚。” 蛇的话引起了下面的一阵窃窃私语和骚动,猫族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稳坐高台的女王,女王离开宝座站起来,走到了蛇的身侧,瞟了他的老脸一眼,伸出双手冲喧闹的子民道: “猫神的子民们,大祭司的话经不起猫神的裁量,早在三年前我就警告过他,不要让他的儿子去外人的世界,可他罔顾我的忠告,仍旧让虎去了外人的世界,还进入了外人用来污蔑猫神的祠堂,今天的灾祸正是大祭司造成的,他的儿子也因为引来了外来者而遭到了猫神的惩戒。” 又是一阵唧唧歪歪地哄闹,大祭司的儿子虎就是那个与女王定下婚约的优秀战士,同时也是猫族开眼看世界的第二人,大祭司将自己的儿子排到外面学习外面的生活习惯,归来后虎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但每天洗一次澡,坚持饭前便后洗手,还在营地外盖了一个专门用来解手的小石头房子,一言一行虽然还是那个虎,但眼神和语气中都透着对族人的蔑视和鄙夷。 他带回来的邪恶工具让年老的族人们感到恐惧,尤其是那种用火点燃的小棍子,放在嘴上一会儿就能喷出一阵浓烟,在虎的带领下,一批年轻人就好像喷火的怪兽一般在村子的角落里吞云吐雾,脸上的满足让他们的父母感到莫名地担忧。 作为保守派的女王势力自然不会坐视改革派的祭司势力继续做大,女王派和祭司派已经在各种场合针对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发生了争执,就如同现在这样,支持女王派和支持祭司派又吵成了一团儿,场面一半对一半,两派手持猫矛的战士们纷纷拍着自己的胸大肌,不断用猫矛杵地表示自己的愤慨,“咄咄咄咄”的声响有点像丐帮召开分舵大会的架势。 “女王陛下,我身为猫族大祭司,还有谁能比我更清楚猫神的意图吗?你的说辞是强词夺理,把你应该承受的神罚加诸在我身上,并不能让你获得猫神的原谅,反而让他更加厌恶,你所遭受的神罚将会更加猛烈。” “大祭司,我是猫神选择的女王,我说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猫神在世间的凡语,你惹出来的祸事让我来顶罪,就不怕死后无法进入猫神的陵寝吗?” 蛇轻蔑扔给女王一个冷笑,转身举起双手对子民们喊: “猫神的子民们,那就让猫神来亲自裁量我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这三个外来者杀害了我们的战士,猫神要求我们挖出他们的心脏,如果他们的心脏流出了黑色的血液,那就说明我应当受到惩戒,如果他们的心脏流出了红色血液,那女王陛下,就请你退位,我相信猫神能够另择贤能的。” 大祭司的无耻已经让女王陛下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愤怒了,她冷哼一声,转身坐到了自己的宝座上,从一旁跪地侍女手中的托盘你拿起一个镶满宝石的纯金酒杯,用右手在酒杯边缘不停地划着圆圈儿。 “开始祭祀。” 三个手持猫矛的战士越众而出,来到被绑成粽子一般的三个外来者身前,摆好了姿势准备戳进他们的心脏,蛇走下高台,来到他们的面前,用中文问道: “外来者,为什么要来到我们的领地?” 被问到的童童已经吓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只是疯狂地摇头道: “不是的,我们只是来旅游的,我们没有杀人,我连鸡都没有杀过,更何况是活生生的人了。。。。。。啊。。。。。。” 长矛不由分说地扎进了她的大胸里,那个战士还不过瘾,抽出来接着再插,插胸插胸专业插胸。直到把童童的整个左胸都戳烂了,他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这个场景直接把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们给恶心坏了,原版里面根本没有这个场景,因为原版里面大祭司的儿子根本没有死,还和五娇娃耍的很好,所以大祭司也没有暴走到和女王陛下正面硬撼,可现在,儿子都没了,还管你什么娇娃、奶娃的,精钢葫芦娃都不能平复他心中的愤怒。 蛇冲猫族人喊道(当然是猫族语): “这个外来者说他们在睡梦中遇见了一只黑猫,黑猫告诉她,在遥远的圣地里有一位不愿为猫族延续后代的女王,必将导致整个种族的灭亡,你应当去掠夺他们的文明种子,成为新的女王陛下。” “哗!”一阵阵的喧闹惹得女王脑瓜子生疼,她朝身后的禁卫看去,龙朝她点了点头,与周围的女王禁卫低声吩咐起来,两侧的禁卫已经朝着台子下面走去,若无其事地靠在了群情激奋的猫族战士身旁。 蛇见部分子民还没有相信,继续走到下一个女娃身前,身为酒吧女老板的艳艳完全没有了文明人的姿态,从童童被戳个稀巴烂开始就哭的稀里哗啦地向他乞求饶命。 蛇兴奋地冲大家喊道: “看吧,她在乞求猫神的饶恕。” 接着用手指向高台上的女王,用中文对艳艳说: “只要你点头,我就饶你一命。” 然后用极快的语速用猫族语说了一遍: “你是否想要篡夺猫神的后裔,让恶魔来诱导我们走向深渊?” 为了活命,艳艳连忙如蒜捣地点头坑人,女王的脸色一下子比锅底还黑,周围的子民则震惊地看着她,好像看到外星人一般,几个蛇的心腹拿起手里的水果朝着高台扔去,喊着: “罪孽的无子者,下台,下台!” “噗!” 原本以为能活下去的艳艳错愕地低头,看着扎进自己乳沟的长矛发愣,连呼痛都忘记了,长矛抽出去,留下一个血洞,然后又闪电般地戳进了她的胸大肌,艳艳只能翻着白眼打着摆子耷拉下脑袋。 蛇走到了麻雀身前,难掩兴奋地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原本闭目养神的麻雀一下睁开了双眼,看着一脸皱子皮的大祭司,眼中全是嘲讽和狠戾,笑道: “你真以为我是被你们抓回来的?” 第四十七章 猫族必将灭亡 “额,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 蛇朝身后的战士一挥手,那杆长矛朝着麻雀胸口刺来,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绑在麻雀身上的藤条纷纷断裂,一只青筋暴起的手臂一把抓住刺来的矛头,用力一扯将那个强壮的战士扯到麻雀身前,然后右手一拳将他砸回了地面,那名强壮的战士脑袋被砸开了花,僵硬的身体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杀了他,杀了他!” 蛇惊恐地朝后退去,一群战士涌上来,麻雀如同猎豹一般穿过他们的拦截,轻轻松松地将蛇抓在了手上。抢过他挂在腰间的战利品-----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冲他说: “不想死,就让他们退下!” 场内的变故让猫族人傻了眼,一群猫族战士畏首畏尾地不敢靠过来,就在这时,高台上的女王离开了宝座,平举双手,冲着猫族人说: “猫神的子民们,大祭司的谎言被拆穿了,外来人是冲着他来的,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叛徒而牺牲族人的性命,战士们退下。。。。。。我说退下。。。。。。” 蛇的拥趸们根本没有搭理女王的意思,他们的前途和命运早就和大祭司绑在一块儿了,见识了虎带回来的新奇事物,听闻了外面的花花世界,他们早就不想在这个贫瘠的深山老林里了此残生了,虎和蛇给他们画了一个波澜壮阔的人生轨迹,只要推翻女王的暴政,将她巧取豪夺得来的财宝取出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能在外面的世界拥有一份很有前途,很有希望的身份------南翔技校的一名学员。 在那里有数不清的香烟、美酒、各种美食;做工精细,华丽秀美的服饰随便穿;皮肤白皙,性格温柔的软妹子洗白白随便睡;还有电话、电视、电脑、汽车、火车、飞机、坦克、航母等各种神话里的设备随便草,何必待在这个鬼地方陪着这些野蛮粗鄙的下里巴人报废下去? 已经完全被洗脑的战士根本不听女王的劝告,女王见情况已经不受控制,连忙对龙下达了总攻的命令,此时再不行动,等蛇反应过来,则万事休矣。 龙冲着他的部属们喊了一声,禁卫们立即动手,手中的长矛戳进了昔日战友的脊梁,蛇的部属被突如其来的偷袭弄死了几个,剩下的立刻与禁卫战作一团。 无人坐以待毙,见机不对的子民们也互相撕扯起来,不会战士没有武器的他们用石头、木棒、拳脚、牙齿攻击着对方派系,整个猫族部落陷入了内斗的混乱场面。 “您看,现在的情况对我非常不利,我对您来说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蛇苦着脸朝麻雀说到,情况已经完全脱离他的控制,麻雀点了点头,问: “从我身上搜去的卫星电话在哪儿?” “您的东西都在猫神的陵寝前,准备作为贡品献给猫神。” “带我去。” “现在这个场面,恐怕我们实在不便。。。。。。” 麻雀不愿意废话,拽住蛇脖子上的宝石项链,就像拽死狗一般将他朝着高台拖去,高台前的禁卫上前阻止他们的步伐,强壮的猫族禁卫在麻雀面前就跟蹒跚学步的稚童一样,麻雀的匕首很轻松地削掉了他的脑袋,一颗满是脏辫的脑袋被他扔到了女王的宝座前。 女王厌恶地将脑袋踢开,注视着提着大祭司走到自己身前的男人,她强自镇定地说: “陌生人,你需要什么,也许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麻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听不懂她说什么,赶过来护驾的禁卫被麻雀踹飞,他的匕首搁在了女王的脸上,冲手中的大祭司说: “叫他们住手,否则他们的大姐大就要变花脸猫了。” 蛇连忙冲下面的禁卫喊话,禁卫们见自家的女王被人挟持了,纷纷跑回来救驾,龙冲在最前面,三两步就踏上了高台,麻雀见状一刀削断了女王上身宝石点缀的裹胸,一对儿坚挺的玉乳露了出来,在大庭广众下迎风招展。 “别动,再动我就不只是削衣服了。” 女王陛下准备护住胸口的双手颓然地放下,任由**的上身被自己的子民大饱眼福,龙投鼠忌器地冲着麻雀喊了几声土语,麻雀对蛇说: “叫他们给我几个向导,我要进你们的猫神陵寝。” 天神交战的大祭司看着双颊涨红的女王,一咬牙道: “我带你去,为了防止女王的部下反水,我建议你把她也带上。” “也好!” 蛇在得到麻雀的许可后,冲龙喊了几声,麻雀拽着他,用刀押着女王,在蛇的指引下一步步朝着高台下走去,两方的战士和子民们见自家的最高领导人被挟持了,一时乱了头绪,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咬牙切齿地用土语骂着麻雀这个卑鄙的绑架犯,朝着部落外的一片草地走去。 当所有人都集中到部落外的猫神陵寝的时候,两个一瘸一拐的男女才从部落旁的密林中钻出来,黑檀强忍着泪水走到两个已经死透的姐妹面前,用手将她们死不瞑目的眼睛合上。 “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滔天的杀气从黑檀的身上辐射出来,张虎恩朝后退了半步,侧过脸说道: “要动手也得看时机,我想再等一会儿机会更好。” “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然,你想现在翻脸我也没意见。” “你。。。。。。” “闪开!” 一只斑斓大虎带着一股腥风从丛林里扑出来,张虎恩一巴掌将黑檀扇开,老虎瞬间将他扑倒在地,张虎恩手中的匕首戳进了老虎柔软的肚子里,老虎发出一声嚎叫,锋利的爪子深深地戳进了他的肩膀,吃痛的张虎恩一爪插进老虎的腹部,将它的肠肠肚肚拽了出来。 老虎的瓜子也不是吃素的,发起疯来更加骇人,三两下就将张虎恩拍成了血肉葫芦,黑檀捡起一根掉在地上的猫矛冲了过来,一矛就戳进了老虎的背脊,老虎再次发出一声哀鸣,挣扎着放开张虎恩,拖着重伤下的躯体猛然扑向黑檀。 “唔!” 黑檀被翻身一击的老虎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手堪堪挡住老虎的利爪,不过老虎的重量是非常惊人的,眼看着老虎的血盆大口朝着黑檀的脖子凑过去,浑身布满爪痕的张虎恩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爬起来,一下子将老虎撞到了旁边,然后一屁股坐在老虎的脊梁上,双手呈爪戳进了老虎的眼眶。 一下一下接着再一下,尽管老虎已经不再挣扎,张虎恩的双手依旧疯狂地使出鹰爪功,将虎头上的肌肉整个都撕扯了下来。 “够了,你这个疯子!” 黑檀看不下去了,一把从后面抱住张虎恩,他这种纯属自虐的行为让黑檀看的有些心悸,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疯狂的男人好像触动了她内心一根从来没有被人撩拨的心弦。 (啊呸,这个杀人犯,我怎么可能对杀人犯动心!) 黑檀将张虎恩从老虎背上拖了下来,发现两人已经被一群猫族人围了起来,猫族人听到这么大的响动都不过啦看一看,那才是真的耳聋眼瞎了,当他们看到斑纹大虎被撕拉撕拉地成了一坨狗屎,群情激奋了。 “他们杀了圣兽!” “杀了他们,为圣兽报仇!” 虽然不知道这群土著嘴里嘟嚷着什么,可黑檀用她翘翘的屁股保证,这群人绝对没安好心。被黑檀抱住的张虎恩总算从刚才的无意识中恢复过来,黑檀的大胸顶在他的背上,让他有点心猿意马,不过面对一群面露凶光的土著,他可没有半点放松一下的心情。 “妞儿,可别心慈手软,这帮土著恨不得将我们扒皮拆骨呢。” “我知道,对这帮野蛮人,我已经没有任何奢望了。” 第四十八章 与我一同下地狱吧 “麦尔昂幔拉齐德---剧情生物(虎精) 状态:异常强壮(BUFF:残暴之力*虎) 特性:由于长期生食活人,导致智力接近灵长类动物,攻击人类会造成一定概率的精神错乱,触发效果未知。 攻杀难度:较大 攻杀奖励:残暴之力*虎” (由于你击杀了传说中的虎精------麦尔昂幔拉齐德,得到了残暴之力*虎------1、鹰爪翻子全面蜕变为新特性*利爪; 2、每击杀一名演员或剧情生物,恢复1%的生命值<未完全开发> 3、痛感削弱10%,受伤后痛感削弱加强。<未完全开发> 4、请尽快收集残暴之力*龙,残暴之力*象,残暴之力*熊,残暴之力*狼,残暴之力*豹。合成六相之力。) (利爪------破防,可进化) 原片中对猫神的陵寝和地底的地宫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花费多余的信用点来构建一个没人去探索的传说之地,因为原片中的**四人组根本没有到达那里的能力,而猫族还是正义的小伙伴,和麻雀的冲突没有达到有死无生的地步。 可副本中的情况已经大大超越了原片,真实电影只能根据它强大的逻辑推理能力从其他现成的死亡陷阱中扒拉了一份七零八落的临时地宫出来。 “咔镗!” 一道乌黑的匹练从墙缝里扫过,一个颤颤悠悠的猫族战士立刻被从腰部斩为两段,落在地上的上半身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死,他哀嚎着朝身后的同伴爬来,吓得几个举着火把的猫族人哭爹喊娘地朝来路奔逃。 “站住,都给我站住!” 大祭司蛇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当他们拉开覆盖在猫神陵寝上方的厚重铁门走进猫神地宫的时候,他们就触犯了猫族的大忌,任何胆敢打扰猫神休憩的凡人都将受到神罚。 “哒哒哒!” 一梭子AK子弹扫在那四个不断后退的猫族人身上,他们立刻变成了扑倒在坑道里的尸体,这已经是第二波被陷阱和麻雀吞噬掉的猫族人了,猫族上上下下活着的总共才52人,除去那12个被派遣会去查看情况的子民,剩下的40人全被麻雀逼进了地宫,两波试探就折损了10个,其中有6人都是女王的禁卫。 “和他拼了,反正都是死,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龙和仅存的两名禁卫互相沟通了一下,嘴里喊着土语朝着麻雀冲过来,麻雀一把放开女王和大祭司,手中的AK轻描淡写地扫过一梭子,龙和两名禁卫就哆嗦着扑倒在地上,连带着三个倒霉的猫族人也别殃及,坑道里又扑倒了一批。 “猫神的子民们,冲进去,猫神会眷顾我们的!” 女王见左右是个死,高声大喊着朝着黑黝黝的坑道冲去,一群进退维谷的子民们万般无奈下只能跟随者女王的脚步朝里冲,坑道中传来的机括声就像催命符一般在他们的耳边萦绕,一道道闪亮的反光从坑道的石壁上掠过,十几个猫族人直接被腰斩,然后就听见一声咔嚓,最后几个猫族人被机关生生卡在石壁上,同时也将机关卡死了。 “非常好,你们剩下的人可以活命了。” 麻雀满意地举着火把,端着AK押着剩下的十几人朝着坑道内走去,诺大一个猫族(其实也没多大,总共100挂零),前前后后这样折腾,被乌鸦、张虎恩、麻雀先后干掉了25人,内讧挂掉了8人,三波送死了27人,派回去10人观察情况也下落不明,跟着女王冲过去了11人,还剩下19人就这样被麻雀钳制着继续送死,估摸着运气好能够到达地宫核心的位置,猫族也该灭族了。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他们就来到了一个豁然开朗的小石室,女王和剩下的猫族人正靠在墙壁上神色绝望地望着前方的机关,三具猫族人的尸体正浑身插满了箭矢倒在地面。 麻雀抓起靠在墙角的猫族人扔了出去,猫族人在空中尖叫着,一落地就听见四面的墙壁上传来一阵机关移动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箭矢从肉眼可见的坑洞里飞射而出,瞬间便将他扎成了刺猬。 “猫神会惩罚你的!” 无论女王表现地多么义愤填膺,对着听不懂她说话的麻雀也是对牛弹琴,麻雀手中的枪口指向了下个猫族人,猫族人发出一声嚎叫自不量力地冲着扑过来,结果眉心中了一弹后仰倒地。 “和他拼了,即便死在恶徒的手上,猫神也会让我们进入他的故乡!” 彻底绝望的猫族人前赴后继地朝着麻雀扑过来,麻雀手里的AK不断将他们扫死,一具具尸体不断倒下,石室内的机关不断喷射而出,直到女王的手下全部死绝,剩下孤零零的女王一人之时,石室内已经插满了箭簇。 “你这个恶魔!” 女王双目渗出了鲜血,麻雀依然不以为意地对大祭司说: “告诉你们的大姐大,该她了,能不能冲过去全靠运气,这是她的命,别白白浪费掉了。” 大祭司看着满地的尸体,只感到一股凉气从头到尾将他给冻结了,他扯着嗓子冲女王喊: “该你了,愚蠢的女人,想死在猫神的眷顾下,还是想死在邪恶的外来者手里,你自己选!” “叛徒、懦夫、我将回归猫神的怀抱,而你终将被猫神唾弃和践踏。” 女王悲愤地咒骂着大祭司,表情却逐渐恢复了平静,她视死如归地迈出了第一步,挺直了腰杆,一步步地朝着石室对面的坑道走去。 (伟大的猫神啊,至少让我死的有点尊严吧!) 看着女王踏足死地,剩下的猫族人都升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带着一丝不忍和同情,注视着她一步又一步走向彼岸,四面八方的箭簇没有如期而至,整个石室内静的只剩下了她的鹿皮靴踩在石板和箭矢的咔嚓声。 “猫神庇佑!” 激动的猫族人跪倒在地,双手高举口中喊着土语,让大祭司心中的危机感再次升起,他脑门一热,不顾身旁站着的煞神,抬脚紧跟着女王的脚步跑了过去,并很快超越了慢慢踱步的女王,来到了对面的石室出口,转身高举着权杖对仅剩下的子民们喊话: “子民们,在我的诚意感召下,猫神原谅了我们的冒犯,快看,希望就在前。。。。。。” “轰隆隆!” 一阵巨大的响声从上方传来,石室的出口是一个呈30°的向上斜坡,一颗巨大的打磨规则的圆形石球从上方的坑道中滚下来,大祭司连忙朝侧面一躲,石球碾压过他身后呆立的女王,发出令人牙酸的肉汁四溅声,带着一团烂肉和血污朝着坑道口的麻雀而去。 猫族人吓得纷纷四散开来,麻雀轻松地躲开了石球,石球顺着他们的来路一滚而去,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第二颗圆滚滚的石球又冲了下来。 “先生,它们会将通道整个堵塞起来的!” 躲在一旁的大祭司发现后面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石球,如果让石球将来路全部堵塞,就算找到了宝藏,也没命花啊。于是他冲着麻雀喊到。麻雀心中一惊,两步并做三步朝着出口冲去,只见他一双手掌如镔铁般按在滚动的石球上,石球就像安了刹车一般与地面摩擦起来,生生停在了坑道口上。 “轰!” 从后面压过来的石球撞在了前面的挡路石球上,麻雀身躯被震得往后一颤,但恐怖的力量并没有使得他后退半步,反而见他全身紧绷,发力将石球往回推。猫族人见大恶魔被石球牵制住了,拔腿就朝来路退去,大祭司也想跑,却听见满头冷汗的麻雀冲他说: “后面是?x陈如一世的宝藏,读过南翔技校的你,应该知道它的意义吧。” 大祭司的眼中露出了一丝贪婪,不过旋即被无奈所代替。 “有钱没命花拿了也没用,你根本就不会放过我们,何不乘现在抓紧时间逃命?” “那你何不乘现在杀了我。。。。。。呵呵。。。。。。不敢是吧,我需要炮灰,你需要机会,过了这关我放你走,把你的人留下就行,我会给你留一份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财宝,放心,对你这种原始人,我没有必要将你从柬埔寨这个穷乡僻壤里费尽心思挖出来。” 大祭司的脸色挣扎而纠结,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那群跑出去没多久的子民又惊慌失措地全部退了回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颗巨大的顽石,正在被什么力量推动着回到了石室内。 浑身是血的一男一女提着猫族人的长矛从石球后走了出来,猫族人一见他们让出了位置,纷纷朝着来路逃命。 “站住,你们想被猫神惩罚吗?” 猫族人根本不管大祭司的呵斥,朝着来路飞奔而去,大祭司一见大势已去,不再考虑什么财宝,也跟着朝坑道内退去。 “站住!” 黑檀手中的长矛指向了大祭司,眼神中尽是仇恨。 “就是你,下令杀害了我的姐妹吗?” 手无寸铁的大祭司一下利落地跪在地上,高举双手哭丧道: “女侠饶命,我也是被逼的!” “谁逼你了?” 大祭司拿眼朝着麻雀瞟去,后者正在艰难地一步步朝着上坡推石头,根本没有辩解的时间,眼见黑檀看向麻雀的背脊,大祭司垫手垫脚地朝着坑道与石球之间缝隙挤过去,就在他走到坑道中,以为逃出生天叹了一口气的同时,一根长矛从他的胸口穿出。 张虎恩一脚把还没死透的大祭司从长矛上踹到地上,微笑着对他说: “不好意思,至少没有让你死得像你儿子那样窝囊。” 大祭司出气多入气少地瞪着张虎恩,原来罪魁祸首是他,怒极攻心回光返照一般强撑着一口老血,大声诅咒道: “迈托利亚的阴魂会伴随你一辈子。。。。。。噗。” 张虎恩的第二矛直接扎进了他的嘴里,大祭司就像一只被人穿了嘴喙的鹌鹑一般浑身抖动起来,张虎恩拔出长矛,回头看着一脸厌恶表情的黑檀,耸了耸肩道: “还愣着干什么,麻雀不死你我就别想活着出去。” “呵呵呵哈哈哈哈。。。。。。” 正在力扛巨石的麻雀听到张虎恩的话语后发出了恨意满满的笑声,他双手一松,一脚蹬在巨石上,转身就朝着坑道口冲去。 “竖子坏我大事,今日你们两就留下吧!” 麻雀想逃,张虎恩却不能随了他的心愿,他用肩膀撞开黑檀,双手成爪靠近了飞扑过来的麻雀,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他的身上,张虎恩被麻雀直接撞飞了出去,落在坑道口的墙上,如同破麻袋般滑落下来。 “废物!” 麻雀朝着坑道口冲去,一只钢铁般坚硬的爪子一下子抠住了他的脚踝,麻雀一脚踩在张虎恩的手腕上,张虎恩不顾右手手腕的断裂,打蛇随棍上一般一个熊抱就牢牢地缠住了他。 “撒手混蛋!” 就在两人纠缠不已的时候,没有了阻碍的巨石跟着麻雀的身影滚落下来,石球一股脑地撞在坑道口的石球上,巨大的石球挤压在张虎恩的脊梁上,他只感到整个身体如同被压路机碾过一般,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巨大的推力让石球全都朝着坑道钻去,一颗接着一颗地将整个坑道完全堵死,一阵烟尘过后,石室内不再有石球滚下,黑檀捡起了猫族人留下的火把走到近前,却发现坑道口除了堵塞慢慢的石球,地上只留下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狼藉。 “。。。。。。就这么死了?” 第四十九章 采访他?为毛不采访我? “就这么死了。” 是的,张虎恩巴不得就这么死了,当他从反烂片联盟那里如期收到1000点的时候,还没高兴过来就被守在接入仪旁的闵世丽给叫走了,到了总裁办公室,闵世丽用钢笔点着桌面,一字一句地向他重复大陆架公司入职员工管理规定。 前前后后说了半个多小时,其实意思只有一个,严禁员工在上班期间干私活,这不但有违职业道德的,更严重的是为让其他员工争相效尤,用公家的设备赚自己的钱,这个风气不值得提倡。 “是,我明白了,我下次不会再犯错了。” 早就在机械厂练就了一番死皮的张虎恩对于闵世丽这种不痛不痒的说教已经免疫了,面对领导的教育和批评,关键不是看你有多深刻的悔悟,而是要下的去小,给足领导面子,让他们从里到外都得到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就能顺利过关。 “行了,看样子你也是个老油子了,我都不愿意多说你,你说你好歹也是公司的股东,就不能起个好头,让底下员工们。。。。。。” 巴拉巴拉巴拉,一起个话头,闵世丽就又开始絮叨他,张虎恩耐着性子和她磨洋工,一直磨到下班,她才放过他。张虎恩一脸微笑地退了出去,闵世丽就知道她白说了,李颖鬼头鬼脑地敲了敲门,得到许可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人,一男一女,手拿话筒肩扛摄像机,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 “这两位是?” “您好,您就是闵总吧,我是鹅城娱乐频道的记者李晓媛,这是我的记者证。” 自来熟的女记者连忙将证件递过来,对于这些无冕之王闵世丽可是千万分的重视,得罪了他们就等于得罪了市场,她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亲切与李晓媛握手,吩咐李颖端茶送水,互相道了几声久仰之后才进入了正题。 “是这样的,闵总,我们这次来是想采访一下贵公司的员工张虎恩,他在钱导的《铁胆女娇娃》中的表现让人非常满意,对于这种潜意识优秀的演员,我们鹅城电视台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您看。。。。。。” 闵世丽一笑道: “没问题,您稍等一下。” 她掏出手机给人事科打过去,接电话的苏颂群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去训练场找人,结果人回家了,然后他立马照着留下的联系电话打过去,手机关机,满头大汗的苏颂群只能又跑到总裁办公室去告罪。 “这个张虎恩,真是的,李记者你稍等一下,我叫人去接他回来。” “这样啊,不用了闵总,您知道张虎恩家住哪里吗,我们直接上门采访就行了。” “这。。。。。。” 闵世丽横了苏颂群一眼,苏颂群立马说: “知道知道,我带两位去吧。” “我和你们一起去,毕竟是我们的员工,身为领导也该去慰问一下嘛。” 两位记者坐上了采访车跟在闵世丽的雷克萨斯后面朝着七里镇进发,坐在李晓媛身旁的摄影师羡慕地看着前方的车尾,道: “真有钱,这车少说百万有了吧。” “对于占据了大夏半边房地产市场的闵家来说,一辆豪车只不过是小CASE而已。” “我说小李,这大陆架公司有这么强硬的后台,按说早就应该独霸鹅城市场了,怎么还混得不上不下,被人家金百花挤兑得捉襟现肘呢?” “哼哼,有人爱拼爹,有人爱作死,一切都是性格使然,怨不得别人的。” 张虎恩从公司下班回家,一推门进来就看见门口多了一双皮鞋,再朝阳台上看去,发现一身西装革履的李耀正在和女儿一起搭积木玩儿。正在洗菜的母亲冲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个混吃混喝的混子又来了,别跟他瞎掺和。 李耀见张虎恩踏进门,立刻笑着站起来朝他走来。 “姐夫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哦,是吗,坐。” 张虎恩值了一下客厅里的沙发,两人坐下,李耀难掩神色中的兴奋,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道明了来意: “姐夫,你看,这是刘总他们搞得一个新项目,1200点投资一手,6个月返利高达15%,也就是白赚180点,我考虑着吧,咱们两合伙,买他个10手,半年赚1800点啊,比上班强多了。” 接过李耀递过来的计划书,张虎恩随意翻看了一下,又是什么新型生态农场计划,这种东西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骗了成百上千的人,想来李耀自己被套牢了,又来找自己给他解套。 “李耀啊,你知道,我就是一个小龙套,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搞投资,你外甥女马上又要上幼儿园,年底还要交保险,我现在可是穷的快揭不开锅了。” “瞧你说的,姐夫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最近在大电影网上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啊,12000点对你来说还不是洒洒水啊,我们刘总说了,你要是没有现钱,没问题,先赊账,挂个名以后咱们也后继续合作是吧?” 张虎恩盯着李耀,仔细思量着他话里的含义,看样子这个刘总是在请君入瓮了,像他们这种传销企业,但凡能抓住点出名的机会就往死里抓,想把自己套进去跟他们一起行骗,没门。 “别说了,先吃饭,吃完饭我还要带丫丫出去散步呢。” “哎,姐夫,我说姐夫,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啊。” “哎呀,吃饭吃饭,虎恩,把丫丫抱过来喂饭咯。” 父母和张虎恩的配合堪称天衣无缝,知道李耀照过来准没好事,你姐死了大半年,中间就出现了一次,还是来借钱,现在来又是给人下套,如果不是看在丫丫的面子上,老头老太早拿起扫帚撵人了。 “我说叔叔,阿姨,这生态野牛肉可不是家养的牛肉能比的,那味道那营养实在高出太多了,你看看现在家养的牛肉,不是喂饲料,就是给打针催肥,吃了对身体多不好啊。” 在饭桌上,李耀还在拿着资料不断忽悠,张虎恩和父母只是一个劲地当着应声虫,只要你提到钱,咱们就顾左右而言他,见他们一脸拒绝的态度,李耀使了几次劲也觉得无趣,干脆老老实实混顿饭吃,准备吃完拍屁股走人另找下家。 采访车和雷克萨斯一前一后地进入了跃进小区,门卫看着新闻车进去了,探出个脑袋连端详深思带嚼舌根共花了三分钟,十分钟后张虎恩家楼下的单元楼门口就围了十几个闲着无事的老头老太,闵世丽狐疑地看着这栋破破烂烂的单元楼,问一旁的苏颂群: “是这里吗?” “没错,鹅城机械厂的福利楼,5楼3号,就是这里。” 旁边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大爷见记者和摄影师都来了,连忙放下手中还在漂洗的萝卜干儿,走过来,问: “我说,你们找谁啊?” “大爷你好,我们是鹅城娱乐频道的,想找住在这里的一名演员采访一下?” “采访我啊,好啊,我刚演了《老当益壮》,今天没事就让你们好好采访采访。” 李晓媛听得一头黑线,鹅城特色全城当演员都已经发展到七里镇这种穷乡僻壤了,一帮子老头老太围着他们,如数家珍一般将自己最近参演的电影报出来,场面真是太诡异了。 “那个,大叔大妈,我们是来找张虎恩的,弓长张,老虎的虎,恩怨分明的恩。” “哦,是5楼的小张啊,怎么,他很出名吗?” “对哟,小张也不就是个龙套吗,最近演啥了,有《飞跃老人院2》火吗?” “就是,我说你们这些小同志怎么有眼不识金镶玉,珠玉在前还去找砖头,我看啊,你就采访我算了,我告诉你啊。。。。。。” 李晓媛和摄影师连忙跟着闵世丽逃进单元楼内,这些大龄演员同志的热情已经让他们成了惊弓之鸟,擦黑擦黑的单元楼里连个过道灯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灯座固定在墙上,和缺了半数钢筋的扶手一起向他们诉说这里的无业游民是多么凶险。 他们一口气爬上五楼,不理睬拉开门等在门口准备接受采访的邻居们,按响了张虎恩家防盗门外的门铃。一个油光粉面的年轻人拉开了防盗门,一看站在屋外的闵世丽和李晓媛(其余二人自动忽略),他眼中冒出了一片金光,言辞滑腻地说: “两位美女,你们听说过新型生态野生牛肉吗?” 李晓媛不明就里地问道: “请问张虎恩是住在这吗?” “新型生态野生牛肉不同于普通牛肉,是一种。。。。。。” “闪开!” 张虎恩一把将堵在门口准备长篇大论的李耀挥到一旁,看着闵世丽、苏颂群和一旁的记者摄影师,点头道: “我就是张虎恩,请进吧。” 一行人走进张家,看着张父、张母、小丫头大眼瞪小眼的,闵世丽连忙走过去和他父母握手问好: “阿姨,叔叔,我叫闵世丽。” 被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娘一下子给弄懵了的父母只能笑着点头说好好好,然后一脸错愕的看向张虎恩,张虎恩走过来介绍道: “这位是闵总,是我公司的大领导。” “哦,原来是闵总,真是年轻有为,虎恩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些犟,在单位没给您少惹麻烦吧。” “哪里,张虎恩是我们公司最杰出的员工之一,您看,电视台都来采访他呢。” 呵呵呵,嘻嘻嘻,哈哈哈,现场的氛围在众人和谐可亲的笑容中热烈起来,就连一直热衷于推销生态野牛肉的李耀都被他们感染了,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采访报道,眼珠子不停地转呀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五十章 纷纷扰扰 采访在一片祥和欢愉的氛围中结束了,总之就是感谢领导栽培,感恩大陆架公司的培养,没有大陆架就没有张虎恩之类的溜须拍马,再顺便介绍一下大陆架公司是如何如何牛掰,张虎恩是如何如何努力,互相共勉几句。只要把领导拍高兴,把记者同志要的素材凑够,就齐活了。 李晓媛很客气地问张虎恩要了电话,张虎恩很主动地将自己的经纪人电话一块儿给了她,闵世丽有些讶然,这个大莽子什么时候也有经纪人了,一想到以后或许要和一个老奸巨猾,斤斤计较的吸血鬼经纪人打交道,闵世丽就非常不高兴。 (再不高兴也不能他家人面前表现出来。) 耐着性子的闵世丽带着丫丫一直在阳台上玩玩具,小女孩虽然只有两岁多一点儿大,但性子随他爸,大大咧咧地完全没有一点小女娃的怕生和矜持,一会就闵阿姨长闵阿姨短地喊起来,肉嘟嘟地小脸配上那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还有那小巧的鼻子,看上去就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 当闵世丽起身告辞的时候,丫丫还缠着她的小腿不让她走,这都让坐在一旁的张妈看在眼里,喜在心里,丫丫的母亲去世后,对于成年女性的眷恋日渐严重,好几次看见楼下小朋友的妈妈带着他们玩耍,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问奶奶,我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张妈已经无数次黯然神伤,对张虎恩续弦的建议也日渐激烈,不过那些七大姑八大妈介绍的**她都不中意,现在竟然来了个画里走出来的人儿,看起来好像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张妈的心思就活泛起来,拿出水果甜品不断朝闵世丽招呼,把一帮子干正事的人给晾在那里,真是厚此薄彼。 “叔叔阿姨,我和张虎恩还有点业务上的事要聊,就不打搅了。” “哎,好好,小闵啊,有空常来玩儿啊,虎恩,还不送送你们领导。” 张虎恩跟着闵世丽走下来,先送走了打完收工的李晓媛一行,闵世丽走到雷克萨斯前,准备和张虎恩单独谈谈。 “哼!” 站在车边的美貌司机李茹一见张虎恩就冷哼一声,钻进了车里,苏颂群可不敢把领导撂下,只能站在旁边一脸堆满了笑。 (这两人都惹不起啊,一个是顶头上司衣食父母,一个是当红心腹,新晋董事。) 闵世丽见那群群情激奋的大爷大妈级演员追着新闻采访车去了,周围也没有外人,就不避讳地问: “身为本公司员工,怎么不和公司领导层打声招呼,就找了经纪人?” “额。。。。。。哦,这倒是我疏忽了,不过我找的也是本公司的人啊。” (什么,谁敢撬自己的墙角?) “谁?” “人事科的一个小丫头,叫苏。。。。。。苏丽,对就叫苏丽。” “苏丽。。。。。。是苏丽那个丫头!” 闵世丽斜眼朝苏颂群瞟去,好嘛,吃里扒外的是自己人,还是老苏的亲闺女,苏颂群你到底想干嘛,让你丫头没事去招惹张虎恩干嘛,想急着招女婿? 苏颂群的笑脸现在比哭都还难看,他看见闵世丽一脸“回去再找你算账”的表情,连忙朝张虎恩道了声再见,在闵世丽身后钻进了车里,急着去向衣食父母解释去了。 张虎恩回到家里,刚准备开门进去,对面的邻居刘兆祥则破天荒地拉开门让他进去坐,张虎恩谨慎地朝后一退,道: “刘科长,有什么事?” 从来不愿意搭理张虎恩这种工人的刘兆祥脸上堆满了笑,他这种笑张虎恩只在年度优秀工作者大会上见过,还是只冲着领导,现在这是怎么了,不就一个电视台采访吗,至于态度转变成这样吗? “哎呀,小张,你看跟我闹什么生疏。来来来,进来坐,进来坐嘛。” 就像拉客一样,刘兆祥将张虎恩拉进了屋内,刘兆祥的老婆马凤玉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官太太,今天也彻彻底底地变了模样,一脸的献媚,不断让张虎恩坐,上烟上好烟,上茶上好茶,上糖上好糖。 真皮沙发是舒服,但张虎恩坐着怎么舒服却怎么不得劲,闲聊瞎侃了几句,李兆祥就切入了正题: “那位,额,就是你现在的领导,闵总,能不能找机会请她吃个饭?” “。。。。。。这个,我和闵总不是太熟,也不知道说不说得上话。” “哦,这样啊。。。。。。” 刘兆祥有点想打退堂鼓,马凤玉连忙一肘子打在他的肩膀上,让他咳嗽了一下,接着说: “小张啊,你看,你帮哥哥一个忙,请你们闵总出来吃个饭,哥哥实话告诉你吧,最近厂里在搞停薪留职人员的调查,你的岗位不是还在人事科挂着吗?” “哦,调查什么?” 一看有戏,刘兆祥接着眉飞色舞地说: “你看啊,这不是许多停薪留职的人员生活比较困难吗,许多人都没有收入还要给厂里交五险一金的,所以厂里想把这部分人员的五险一金给免了,厂里代为缴纳就行了,这也体现了厂领导对职工的一片关怀嘛。” (狗屁,还不是上面风纪委查的紧,想出点血以闭悠悠之口,不过五险一金向来是大头,要是能有人代缴,也不失为一个好处。) 张虎恩装作为难地说: “那个,刘科长你看啊,我们闵总那可是大忙人,大陆架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号人吃喝拉撒地忙的都。。。。。。” 刘兆祥知道他在提条件,索性一拍胸口道: “在加500点辛苦费,我这里还有几条积年的好酒,别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好烟,你都拿去帮我打点一下,成不。” “这个。。。。。。那我就试试看吧。成不成我可不敢说一定哦。” “哎哎,你老弟出马我绝对放心,今天看你们领导带着电视台上门来的架势,我就知道老弟你绝非池中物,这一入片场便化龙啊。” 从刘兆祥那里划拉了500信用点,拿了两条尊贵型八匹马,两瓶珍藏20年特曲的张虎恩丝毫没有把闵世丽装坑里的觉悟,大包大揽地和刘兆祥称兄道弟,反正他没把话说死,成不成也得看人家的心情。 刘兆祥礼送他回家,家里还有一帮子麻烦没处理,父亲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母亲则抱着丫丫哄她睡午觉,二混子李耀则一脸兴奋地冲他走过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崭新的中华,拆封给他和他爹递上一支。 (混子,早干嘛去了。) 张虎恩拒绝了他递过来的烟,说在家里不抽,以免让孩子抽二手烟,他把刘兆祥送的烟酒放进客厅的电视柜里,老张抬头看了一眼,道: “谁给的?” “隔壁刘科长。” “还回去。” 他父亲张文祥是个老派的知识分子,时运不佳到了机械厂当工程师,当年据说也是机械设计方面一顶一的大牛,不过子承父业的张虎恩没他老爹那样的本事,一看专业书就犯困。张文祥对张虎恩可谓是费尽心思教导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而且本来就死板,对厂里那套吃拿卡要带有天生的厌恶感。 听着他生硬的口气,张虎恩无所谓地说: “人家送我们领导的,别瞎操心,他又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犯不了事。” 一听跟自己家里人没关系,老张也懒得管,只是叨叨几句: “无事献殷勤,姓刘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在办公室当小科员的时候就爱搞送礼这套,你可别昧着良心干违反公司规定的事啊?” “放心,我又不指望回机械厂,没什么求到他名下。” “是啊,姐夫现在可是明星了,还回那个破厂子干什么,我说姐夫,你再看看我们纯绿色公司的产品,那个天然。。。。。。” “闭嘴,你不需要上班吗,早点回去休息。” 张虎恩冲一旁搭话的李耀下逐客令,李耀讪讪地摸了摸打了几层发蜡的头发,跟大家道了别。 (这事急不来的,反正我是丫丫的舅舅,来日方长嘛。) 看着李耀这个混子消失,他母亲任霞也抱着丫丫走过来,一脸的玩味对张虎恩说: “我说虎子,那个闵小姐真是你们公司的总裁?” “嗯。” “我看啊,她对你有意思。” “别瞎想了,人家是身家上亿的天之骄女,你儿子就一死跑龙套的**丝,真以为七仙女和董永的故事哪里都能演啊,那不是神话传说,是七仙女瞎了眼。” “你这臭小子,老娘看人准得很,我说,你也不考虑考虑?丫丫这么大了,每天都。。。。。。” “好了好了,我还得去单位加班,你们带着丫头早点睡,我晚上就不回来了。” “又要加班,你们单位这是严重违反劳动法的。” 张文祥在沙发上发出一声抗议,立刻被妻子的声音盖住了: “别瞎说,人家领导看得起咱们家虎子,那是咱们家虎子的福气。” “哎哟,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我说什么演戏的都是虚的,还不如学技术来的扎实。” “就你,一个破工程师,干了几十年又怎么样,退休工资还没我这个半文盲高!” “你。。。。。。你。。。。。。我不和你说,简直不可理喻!” 老头子被老伴儿一顿挤兑,自顾自地生气回房了,任霞见老头子气跑了,下巴翘地跟斗胜的老母鸡一般,接着对张虎恩叮嘱: “我说你也长点心吧,那闵总多好的女娃啊,你就不能再工作中多和她打打交道?” “好了好了,我走了!” 张虎恩不耐烦地胡乱换了一件外套,拉门就朝外走。 “早知道你在影视圈有这样的发展潜力,当初咋就没让你报考个影视学校呢?” 听到母亲这样的一句唠叨,张虎恩反感地反驳了一句: “影视学校专业毕业的又怎么样,在真实电影中,还不是得给明星大腕们打杂。” 第五十一章 超能失控 “哎,演戏啊?” 三豆豆公演吧的胖子老板正端着一个保温桶,一口一口地咬着菜瓜盖饭,抬眼看了看张虎恩,从柜面下摸出一张黑卡,道: “老板,包月不,最新的打折卡,只要80点,还送价值50点的电霸话费。” 张虎恩的账户上已经有3118点了,算是脱离贫困走向小康的一员了,当下挥斥方遒地划拉过去80点,自己的手机短信上立刻来了一条50点话费到账的信息。 他熟练地登上企鹅群,打开反烂片联盟的通话记录,发现里面全是对《铁胆女娇娃》的点评,场面一半对一半,以盟主家住地下十八层为首的挺张派和以群名人清风穿裤裆为首的倒张派闹得不可开交,交火的焦点是张虎恩到底是炸弹流演员还是超级潜意识流演员? (其实我是作弊流。) 张虎恩在心里默念了一句,然后开始打字: (貌似非凡:各位大大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任务可以接?) (重生恶鬼:没有,我说你一个新来的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啊,没看两派掐架都快掐出水来了吗?) (我是张虎恩:新来的,拜过码头了吗?知道规矩不?) (正牌张虎恩:虎粉必看:《大爱无疆之打脸魔头》、《我不知道你是鬼之魔王的爱情》、《厄夜危情之斯蒂文的救赎》、《铁胆女娇娃之钱导跪舔》,看完了你才是算是初阶虎粉。不谢。) (张虎恩的老婆:哟,发现粉嫩嫩的新人一只,来和姐姐么么哒。) (家住地下十八层:。。。。。。) (河西老鬼:。。。。。。) (清风穿裤裆:。。。。。。) (爆料小臭虫:。。。。。。估计张哥现在正一头黑线地不知道该打字呢,还是打字呢?) 爆料小臭虫不按队形地爆料让群里又是一阵风声鹤唳,一群新粉们看到本尊现身,立刻发挥了一百八十分的热情,纷纷向张虎恩求拥抱、求果照、求菊花,求**,弄得张虎恩只能找盟主私聊。 (貌似非凡:盟主,有任务吗? (家住地下十八层:还做任务?你不知道大电影网上都吵成金银米饭了,钱多多拉了一帮子御用文人在大电影网上写影评喷你,咱们这边只有萧守任带着一帮子粉丝给你撑腰,完全扛不住啊;还有,整个业余电影区的悬赏电影同一时间挂起了免战牌,有人夸下海口说宁肯付违约金也不让你赚1点信用,你现在想赚钱也没门路啊。) (貌似非凡:我靠,不带这么玩儿的!) 张虎恩连忙转到大电影网,两份红得发黑的影评高挂在业余电影的影评区里,点击2W+,回复1000+。第一篇是大夏知名影评人罗德七写的《一个小众炸弹演员的“崛起”------记大夏电影界的哀悼日》,通篇用华丽的辞藻,拐弯抹角的损话讽刺张虎恩的无能。 指出张虎恩这种炸弹演员,也只能在无人问津的也业余电影里扑腾,他在《大江湖》这种大投资大制作的国家级大片中的无所作为也被翻出来反复分析,得出结论------张虎恩如果没有得到有效的角色刺激,是无法发挥正常的潜意识水平的,而且用十六个字形容了张虎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性格残暴、为人粗鄙”。 再用专业数据作为铺垫,分析了历年来炸弹演员的起起落落,说明张虎恩此子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流星,很快便会消失在历史的大河中;后面跟了一帮子知名影评人点32个赞,用各种理由,各种事实,各种推理来黑张虎恩,都快黑出翔了。 另一篇是萧守任的《一个知名影评人的“陨落”------记大夏影评界的哀悼日》,完全是按照罗德七的套路依葫芦画瓢反讽过去,说罗德七好歹也是大夏百强知名影评人,竟然为了250点信用,甘做他人的忠犬,领着一帮子二流影评人冲一个新人狂吠,完全符合“道貌岸然、阴险狡诈、卑鄙无耻、龌蹉下流”的十六字方针。 同样也列出了专业数据,分析了历年来多少影评人挖坑埋自己,终究沦为不入流的喷粪者的事实。 虽然萧守任的文章比罗德七更加犀利,更能戳中人的笑点,不过随着一些二三线卖脸明星的加入力挺钱导,他们的脑残粉也被裹挟了进来,势头一下子盖过了挺张派,将整个业余电影的影评区给刷成了黑张集中营。 这都不是张虎恩最关心的,你说我是流星,我就是流星吗?关键是业余电影里一片高挂如红灯笼的免战牌让他无比蛋疼,不知道是哪个畜生这么舍得花钱,一块为期一周的免战牌价值100点信用,高悬赏的业余电影超过了500+,这一次下来就是50000+的信用点,张虎恩算了算自己原先在机械厂的工资,一算吓一跳,NND,够自己干25年了。 张虎恩真想给那些挂免战牌的哥们说一声,我输了,你们直接把钱给我吧,我再也不攻略你们的烂片了。 不过世上没有他心通,张虎恩无聊地翻着业余电影的悬赏记录,剩下的那几千部没有挂牌的,悬赏点连门票都不够,赔本的买卖咱们不做,但总不能关门大吉吧。 没有办法的张虎恩又登上了企鹅群,找盟主想办法。 (家住地下十八层:。。。。。。有倒是有,不过你这样做就表示咱们输了。) (貌似非凡:输了就输了,他免战牌不是只有一周期限吗,等一周后咱们再卷土重来就行了,我不信他天天五六万往上整,要他们真有这能耐,咱们就当为真实电影的建设做贡献了。) (家住地下十八层: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暂时转战大美利坚吧。) (貌似非凡: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还有老美呢?) (家住地下十八层:那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分析一下老美那边的市场。) (貌似非凡:好,我等你。) (家住地下十八层:你等我干嘛,先去看看啊。) (貌似非凡:额,我鸟语没过四级。。。。。。) (家住地下十八层:。。。。。。我叫一个人加你企鹅,他是留美研究生,门清。) (貌似非凡:那敢情好,我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叫“大湿你懂得”的企鹅号在闪烁,张虎恩加了他好友,大湿你懂得开头就先来了一片洋洋洒洒的英文,然后拖着张虎恩就进了American的大电影网。 (大湿你懂得:大侠,自从厄夜危情被攻略后,全美烂片排行榜来了一次大清洗,现在高居榜首的是一部科幻冒险片,同时也是一部经典老片,《超能失控》,剧情狠简单粗暴,史蒂夫、麦特、安德鲁三个倒霉孩子在一次舞会后的地洞探险中接触了一颗天外陨石,然后获得了名为“念力”的超能力,他们从小玩儿到大,念力也逐渐失去了掌控,性格缺陷严重的安德鲁首先爆发出超越同伴的力量,结果间接导致了好友史蒂夫的意外死亡,在自责和厌世情绪中煎熬的安德鲁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认为只有成为神才能改造这个肮脏的世界,他的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肆意破坏,直到麦特挺身而出,大义灭亲才制止了整个世界的崩坏。剧情大体上就是这样,只不过许多老美对安德鲁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对麦特这个坏怂的假大空表示了愤慨,悬赏要求演员们改变两人的命运。) (貌似非凡:哦,那史蒂夫呢,没人要求改变他的命运。) (大湿你懂得:那个,怎么说呢,你知道三主角线中总有一两个被人忽视的存在啊。) (貌似非凡:还有吗,这部片子我觉着有点难度。) (大湿你懂得:当然还有,自从你攻陷了厄夜危情后,许多科幻冒险类的片子都有了抬头的架势,特别是一些小成本的业余影片,像《深空失忆》、《源代码》、《天际》、《火星幽灵》之类的即不需要多少演员,又不需要多少设备的电影目前很受欢迎。就拿叫好不叫座的《深空失忆》来说吧,讲的是。。。。。。) (貌似非凡:等等,再和我说说《超能失控》。) 猛然间,一股强烈的独特刺激感让张虎恩的眼神凝固在《超能失控》的巨幅海报上,海报中的安德鲁朝着天空竖起了一个中指,而天空中的云彩也形象地构成了一只竖着中指的巨手。 (如果我有这种能力,那还不上天下地任我遨游?) 张虎恩联想到了自己在几步业余电影中磕磕绊绊的攻略历程,完全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力造成的,如果拥有了念力,他相信再没有任何片子能够阻拦他的攻略步伐(其实还是有的),当然即便不能像安德鲁这样嚣张地明目张胆地使用念力搞破坏(为了防止被人察觉),有念力相助,使点小手段帮自己扫清障碍也是好的啊。 《超能失控》剧本间内,张虎恩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三个主角,青涩的十六七八少年们,总觉得自己又被坑了,他拿到的角色简直就是宇宙级别的坑,饰演安德鲁的父亲,那个终日酗酒、脾气残暴、虐待儿童、长期实施家庭暴力的人渣鬼父理查德。 (这是要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吗?) 剧本里写的很清楚,人渣理查德除了在开场暴打了一番安德鲁,间或出来作死讽刺已经拥有了念力的儿子,最后就只剩下终极决战中的被安德鲁隔空捏住了脖子,成为了安德鲁新神降临前的祭品。 (宇宙无敌坑,就因为老子三十二了,就得演人家的老爹,哪怕给我个路人甲卖热狗都行啊,你叫我怎么跟着人家屁股后面去参加party?怎么去尾行触碰陨石?) 不过大电影网不会因为你的无声抗议而停止前进的步伐,随着倒计时结束,张虎恩极不情愿地被拉进了《超能失控》的剧情。 (大湿你懂得:让这帮美国佬们拜倒在张大侠的大裤衩下瑟瑟发抖吧!) (众张粉:乌拉!) (众张黑:坐等张虎恩被碾压出翔。) 第五十二章 少年失控 安德鲁表情麻木地走出教室,对于明天的社交舞会他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没有人给他短信,没有人搭理他,而搭理他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乔治和他的表兄又在学校里兜售“蛤粉”,还准备将他纳入下游小混混范畴,他今天已经被请进男厕两次,每次都带着一肚子伤痛爬出来。 “嘿,安德鲁,明天一起去社交舞会怎么样?” 表兄麦特是个爽朗地如同太阳一般的男子,没想到他竟然会邀请自己这个废人,是施舍吗,是血缘关系的同情吗?安德鲁驱赶走心中的疑惑,舞会啊,自己已经几年没听过这个词了,当下感激的点点头,和麦特肩并肩地走出学校。 “嘿,小安德鲁,别忘了今天跟你说的事!” 乔治一肩膀将安德鲁的背包撞翻在地,立刻引起了周围一群莺莺燕燕们的嗤笑,安德鲁的懦弱和无能在学校是出了名的,若不是长得还人模狗样,就被直接归位胖子山德那种死踩类型。 “给我的儿子道歉!” 一阵浑厚中透着嘶哑的嗓音让安德鲁浑身一颤,只见张虎恩这个穿着花格子衬衣的胡渣老爹正立在自己身前,一只左手牢牢地抓住乔治的肩膀,整个人如同遮天蔽日的狗熊一般拦住了乔治眼中的光芒。 “FUCK,你哪位啊?” “我说了,给安德鲁道歉,否则别怪我把你打出屎来。” 乔治一米七的高中生身材在张虎恩的身高前真心不够看,校霸的自尊不允许他向安德鲁这个软蛋的黄种人父亲示弱,当下发起狠来: “杂碎,想打人吗?来啊。。。。。。” “啪!” 清脆的巴掌扇在了乔治的俊脸上,在周围人包括当事人的错愕中,张虎恩的大嘴巴子一个接着一个朝着乔治脸上招呼,乔治被扇傻了,安德鲁和麦特则直接大脑宕机,这是怎么回事,胆小怕事只知道窝里横的理查德今天犯什么神经了? “嘿嘿嘿,先生,你快放开那个孩子,我报警了!” 两个学校保安拿着警棍在一名老师的带领下撵了过来,这是谁的父亲,竟然嚣张到在学校门口扇学生的大嘴巴子?黄种人就是野蛮,看来天生就带有野蛮人的基因,再良好的社会环境也无法改变! 这不仅仅是在场师生们的心声,也是安德鲁和麦特的心声,他们对于这个父亲(姨父)早就完全失望了,这个男人不顾家,不工作,只喝酒,还打人,根本没有半点身为人父的自觉,指望他突然爆发来维护自己的儿子,还不如指望外星人突然帮助地球提高百年科技来的实在。 看着老师和保安严阵以待的样子,张虎恩一把揪住乔治的衣领,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淡黄色粉末,冲着老师厉声质问: “这个人渣就是你们教育出来的学生,在学校里兜售这种劣质的毒品,还在厕所里威胁我的儿子参与他们的犯罪团伙,这位老师,你是叫康斯坦丁吧,我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绿城中学已经变成了帮派的分销下线,拉拢新成员的巢穴了?” “哗,原来乔治真的在卖‘蛤粉’,天哪,我还当过他两个星期的女朋友。” “真是一群人渣败类,如果我是安德鲁的父亲,恐怕直接提着步枪过来了。” 周围学生的反应充当了张虎恩的佐证,康斯坦丁老师的脸羞得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学校里面有人卖毒品老师未察觉未制止这事儿放哪都说不通,何况还威胁学生发展下线,这已经触犯了本州几十条法律了,跟同学们说的那样,家长没直接带枪过来搞人已经算是给学校面子了,这事搞到州法院去学校恐怕连**都要赔穿。 “这位,这位,嗯,安德鲁的父亲是吧,咱们先把人放了,有什么事咱们到学校里面去说好吗,您一看就是一位文明人,没有必要这样诉诸武力是吧?” 康斯坦丁老师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架势,只求能把这位愤怒的父亲给安抚住,别闹出人命就行,可张虎恩哪里来得什么国际时间跟他们瞎掺和,进入电影还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他就驱车来到了安德鲁的学校,见识了乔治将安德鲁拖进男厕的过程后才琢磨出了一个改变形象的机会,更难的还在后面,如何找到一个顺利成章的理由跟踪安德鲁,发现天外陨石,获得念力,又不被广大眼睛雪亮的观众们所怀疑? “东西给你们,你们怎么处理是你们学校的事,不过你,必须给安德鲁道歉!” “不用了!” 小屁孩安德鲁撂下一句话就自顾自地跑了,张虎恩一见“儿子”跑了,也顾不上一脸死灰色的乔治,将他和他的毒品朝地上一扔,和还在发呆的麦特打了声招呼,去追安德鲁了。 “安德鲁,上车吧,你要走回家还得走半个小时呢。” 坐在驾驶位上,张虎恩一边开着破车,一边冲路边的安德鲁喊话,他这个“儿子”太独,独到让人费解的程度,这一路走来,他闷声低头朝着家走,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老爹开着慢车跟了一路的感受。 “理查德,你不用刻意表现出这种父亲般的关爱,我们家从来就没有父亲与儿子之间的亲密关系,你在我的记忆里就是拳头的代名词。” “安德鲁先生,注意你的言辞,我是你的父亲!” “是的是的,先生,你一直以来,将来,永远都是我的父亲!” (小屁孩儿还挺牛的,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大夏好爸爸。) “我承认我以前对你是粗暴了一点,对不起,我是认真地向你道歉,安德鲁我。。。。。。” “收起您虚伪的眼泪吧,理查德先生,如果你真的有半分悔悟之心,就赶紧去凑齐母亲的治疗费用,不要再让她继续受苦了。” (我草,善说不听!) “你给我闭嘴,赶紧给我滚上车!安德鲁。。。。。。安德鲁!臭小子!” 上演大夏好爸爸未果的张虎恩气急败坏地停下车,看着“儿子”逃命一般翻过了篱笆,消失在街边的公园中,心中一阵失落,不是说爸爸一出,仔仔大哭吗?难道连大夏好爸爸也搞不定剧情的强大惯性?(你以为再拍爸爸去哪儿啊?) “安德鲁.德特玛---扮演者:戴恩(美国) 演艺级别:2级特推(青少年电影之星成员) 演艺技能:实战素养(中级) 拳击技巧(中级) 舞蹈技巧(中级) 声乐技巧(高级) 状态:健康(BUFF:失控、极端情绪化、偏激) 潜意识:忧郁多疑(中级) 关系:敌视(不可调和) 关注度:458866 收入:0 档期:《超能之战》《小鬼当家28》” 少年冲进了社区公园内,一路踩着落叶奔跑着,当他跑到社区公园的深处靠近一条自然河的地方,捡起了一根落在地上的粗壮树干,不断朝着树林里瘦小的树苗敲打,嘴里喊着: “骗子、人渣、小丑、杀人犯!” 不断将一棵棵瘦小的树苗砸死,眼中的那种狂乱表情让隐身在他周围的观众们都感到不寒而栗,许多观众没想到这个瘦弱的少年能够发出如此强大的杀气,内心的疯狂让大美利坚的叔叔阿姨辈们都有些怀疑,我们的教育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会让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拥有如此无法宣泄出来的愤怒和仇恨? 而大夏的观众们则全然无视了他们的闲言碎语,对他们来说,演员的表现越疯狂,意味着剧情的冲突越大,张虎恩刚才还演了一番大夏好爸爸,让他们感到浑身不自在,结果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现在看到安德鲁的表现,好像还起了反作用? (清风穿裤裆:张虎恩对亲人的那种执拗迟早会害死他,从他历来的表现看,他应该是那种在现实生活中极端重视亲情的人,怎么说呢,不是说他这种潜意识不好,而是放在电影里,会被人利用,就拿这部片子来说,安德鲁原本的父亲理查德可不是什么好鸟,现在被张虎恩演成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真心觉得存在巨大的违和感。) (阿道夫片特烂:不错,张虎恩这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不说安德鲁会不会放过他,单说他得罪了那些毒贩子,就够他喝一壶的。) (抽白面的烟鬼:也别太悲观了,张大侠的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而且他也不是理查德那种弱渣,不会束手就擒的。) (蛋定是因为520:在超能力面前,什么鹰爪功,状如牛都是弱渣。) (马桶里玩蛆:是啊是啊,弱渣+1) 整个反烂片联盟里面哀声一片,丝毫不看好张虎恩接下来的表现,这部片子里念力就是逆天的存在,没有念力,就等着被虐,更何况还是注定被虐的那种身份呢? “理查德!我一定要杀了你!” 爆发的少年冲着潺潺的河水中扔出去一块石头,炸起了一阵水花,看的整个反烂片联盟的成员更加失望,主角已经下了告死宣言,想来张虎恩的命运已经被定下了。 第五十三章 大叔失控 “咳咳咳,理查德,我想喝水。” 理查德的夫人克伦正躺在床上剧烈的咳嗽,对于原版中的理查德来说,他不是一个绝情绝义的人,只不过自己微薄的薪水并不足以支付妻子的手术费用,而且他刚刚失业,是个信用丧失用户,也没有什么亲戚会为了他这个欠账一屁股的穷鬼凑出一大笔他根本还不起的费用。 所以原版中的理查德除了维持妻子正常的用药外,剩下的钱都用来买醉,成了一个终日醉醺醺,脾气不好容易家暴的怪男人。 不过张虎恩可不会重蹈原版的覆辙,既然唤醒儿子的那条路走不通,咱们就走妻子这条路,苦情戏什么的,人家最擅长了。 “亲爱的,躺着,别起来了。” 张虎恩递过一杯清水,看着饰演克伦的中年**一口口小小地咽下,眼中满是柔情(呕),他用手抚摸着克伦的背脊,看着她喝完水,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就像是在放一个贵重的玻璃花瓶,深恐把她碰着擦着了。 “安德鲁怎么还没回来?” “快了,小伙子精力旺盛,难免要和朋友一起在外面逛哒逛哒。” “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被我们给拖累了。” “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克伦,你好好休息,我该接着找工作去了。” “理查德,不要焦急,卡车司机工会那边应该会帮你忙。” “好的,克伦,你别操心了,这只是一件小事。” 张虎恩将克伦的焦虑看在眼里,眼前这个憔悴的美国女人与心底的那道影子有了几分的重叠,他一下子没忍住,别过脸去抹了一下眼角渗出的泪水,他的这个动作被周围围观的观众们看在眼里,一些感情脆弱的女士直接哭了出来。 他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先翻了翻自己的邮箱,投出去的求职信没有一个回复,然后他通过网页开始查找卖肾的黑中介。他的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虚拟电影院里的骚动,卖肾这种行为在全球都是屡见不鲜的,不过在真实电影中这还是第一出,看着张虎恩麻利地通过MSN和一个黑中介聊起来,谈好了以25万美元的价格交易,时间定在半个月后,地点在泽西州的一家地下黑医院,对方通过电邮寄过来一份协议,并朝张虎恩的账号上转了1000美元的预付款。 这种行为在大夏人看来有些理所当然,一个没有工作又愿意为了家庭付出的男人除了买器官,还能干什么?而在大美利坚淳朴(只是相对于大夏观众来说)的观众群体中则再一次引发了新一轮的卖肾大讨论;许多大美利坚的观众表示,这个名叫虎恩.张的大夏男人,虽然行为触犯了法律不值得提倡,但人品绝对是他们所见过的演员中最坚挺的,宁肯让自己少颗肾也要照顾好家庭的男子汉让多少大美利坚的大男子沙龙主义者们自惭形秽,让多少感情爆发的大美利坚女士心醉不已,吵着嚷着要为张虎恩生猴子的呼声又一次在虚拟电影院里高涨起来。 完成了交易的张虎恩开始做饭,他洗菜切菜,开始料理一道美味的大夏食物,看着他做出的色香味俱全的中餐,许多大美利坚的观众又HOLD不住了,能做饭又顾家的好男人实在太少了,连不少男士都开始喊求交往,求搞基了。 当张虎恩将餐盘端到克伦床前,开始一口口喂她吃饭的时候,黑着脸的安德鲁才回到了家。 “安德鲁,餐厅里的有晚饭,吃过了再上去。” “不用了,我不饿。” 安德鲁看着他们夫妻和睦秀恩爱,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恶心,连饭都不看一眼,便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只有在那里才是他的一片天地,才能脱离这个丑恶的社会,找到自己内心片刻的安宁。 “安德鲁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没事的,克伦,我会和他聊聊。” “不不不,理查德,你不能再那样对他了,他还是个孩子,是你的儿子啊。” 一提到聊一聊这个话题,连一向安静的克伦都激动起来,张虎恩连忙安抚她激动的情绪,赌咒发誓说自己不会在动手,才把克伦给说服。 张虎恩收拾完了屋子,兀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根本没有和安德鲁聊一聊的打算,只是在盘算着明天找什么借口尾随他们去获取念力。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张虎恩有些错愕地站起来,拉开门,只见邻居帕崔克和他的两个兄弟站在门口,一脸不善地冲他喷: “理查德,你今天打了乔治?” (这是上门来秋后算账了。) 对于非利害关系人,张虎恩脸上的狂妄开始显露,他朝着门口一堵,挡住了三兄弟探头探脑的视线,说: “不错,怎么,你们是来找理由的吗?如果是,告诉你们这帮子人渣,再敢骚扰我的家人,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帕崔克和他的兄弟们都是一些名不经传的龙套,但毒贩的BUFF让他们敢于越级挑战,三个男人听到张虎恩霸气地宣言后,内心的骚动让他们直接无视了体型的巨大差距,围上来张虎恩饱以老拳。 对于这种送上门来找抽的人,张虎恩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在他家门口一阵全武行上演下来,法制意识非常强悍的大美利坚人立刻报警,当警察们姗姗来迟的时候,三个邻居已经躺了一地,还在地上放狠话。 “哟,理查德,帕崔克,你们在干什么,上演UFC吗?” 美国警察向来以办事效率高,亲民著称,这一区的小警察还是自就业的当地居民,“老腿”罗伯特和“小土豆”韦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地,怎么也得给三分面子。 “我们就是玩耍玩耍,没想到你们过来了。” “玩耍?理查德,怎么看都像是你在耍中国功夫,而他们只是被你耍而已啊,帕崔克,你们没事吧,要不要叫俺不能死?” 帕崔克和他的兄弟从地上爬起来,毒贩的思维与正常人是不同的,就算挨了打,只要没有伤筋动骨他们都不愿意到局子里喝咖啡,尽管脸上不好看,帕崔克也摆手道: “没错,我们是在玩耍,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你们都是在玩耍,我想也没有必要请你们回去喝咖啡了,韦伯,做个销案记录就行了。” 老腿罗伯特是个老油子警察了,根本不愿意因为屁大点小事就劳师动众地把乡里乡亲给押回去审,在确认了三人都是些皮外伤后,他对着张虎恩敲警钟: “理查德,你的工作还顺利吗,我知道一条跑拉斯维加斯的线,一趟能挣1200多,我堂兄蓝迪就在跑这条线,安安静静地当一个美丽的卡车司机不好吗,克伦的病还得靠你呢,别每天无所事事喝的跟个烂鬼一样给我到处惹事。” “OK、OK,伙计,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喝酒了。” (信你才有鬼。) 老腿和小土豆到报案的邻居那里解释了一下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只是在玩耍,希望对方在销案记录上签字,报案者和警察争论了一番,心不甘情不愿地在记录上签下了大名。 “理查德,功夫再高也怕子弹,别怪我没提醒你,得罪了克拉克帮,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帕崔克不忘撂下几句狠话,带着他的两个兄弟回家养伤去了,张虎恩啐了一口唾沫,关上门,看见安德鲁站在楼道口盯着他,连忙冲他摆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做出一副“没事,一切有我”的表情,结果安德鲁这个家伙冲他比了一个中指,一转身回房去了。 (小杂碎,越来越嚣张了。) 张虎恩回到卧室向心惊胆战的克伦耐心解释了一番,靠在她的床边跟她讲述今天的事情,直到克伦扛不住病魔的吞噬疲惫地睡去,他才回到客厅里,接着上网,搜索一些关于克伦手术的内容,做戏怎么也得做全套嘛。 “理查德,给我100美元。” 安德鲁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背后,张虎恩转过头去,看着他一脸高冷的表情,张虎恩就忍住自己内心的脾气没有爆发,他在等,等虚拟电影院里已经被安德鲁刺激到不行的观众们无法忍受的时候,就是他出手的时候。 “哦,要钱干什么,你要买什么东西吗?” “反正我不买酒,你就说给不给吧?” (你急躁了,急躁了行啊,那就更急躁一点。) “我不是不给你,安德鲁,我最近在看你妈妈手术的一些文章,对于这些专业性的东西我不是很懂,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安德鲁一脸的嘲讽,冷笑道: “怎么,钱全部被你拿去买酒了吗,在我面前装什么蒜,还看资料,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们母子的死活?” “安德鲁,我是你的父亲,是克伦的丈夫,我。。。。。。” “闭嘴,不给就算了!” 安德鲁一甩手打掉了张虎恩伸过来抚摸他头颅的大手,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虚拟电影院里面的观众们已经被安德鲁的狂妄叛逆撩地群情激奋了,张虎恩见时机成熟了,起身上楼站在安德鲁的房门外,翘了翘门。 里面没有反应,于是他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进门就看见安德鲁一脸神色不悦地坐在床边,床上放着两件不太合身的西装。 “安德鲁,你要去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 “你不说,就让我给你100美元,你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还说自己是什么父亲,连100美元都不给。” “我是你的父亲,我对你有抚养以为,同时也有监护义务,给你100美元,我至少有知道用途的权利吧。” 安德鲁见今天不说出来,理查德是不会掏钱了,于是他极不情愿地哼哼了一句: “我要买套新西装,要参加舞会用。” “舞会,什么舞会?” “麦特邀请我去的,在沃尔森郡。” (Bingo,套出地点了!)一个计划在张虎恩的脑海里飞速成型,他依旧微笑着问: “什么时候去?” “明天一早。” “不行!” “Why?” “明天我要去城里办事,你得在家照顾你妈妈。” “没门,你又想去城里花天酒地,我绝对不允许,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卖肾这种事能给你这种小屁孩说嘛?) “安德鲁,我已经戒酒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趟城里,要不这样,我尽快赶回来,开车送你过去,只要两个小时我们就能赶到沃尔森郡。。。。。。” “不,我不会相信你的,你这个骗子。。。。。。”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让安德鲁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张虎恩佯装怒火一把抓走了他放在床上的衣服,再翻箱倒柜地将他衣柜里合适的衣服全部取走了,临走前还恶狠狠地冲他咆哮道: “混账东西,你明天哪里也别想去,就给我在家老实待着!” 换来了安德鲁一脸愤恨的表情,出门他还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他反锁在家里,然后把他的衣服全部塞进了洗衣机,干完这些,他去了一趟AFK取款,取出1000美元放在自己的车上,再回去看了看去泽西州的机票,再将自己的零钱全部藏好,就等着安德鲁这条鱼上钩了。 第五十四章 剧本失控 翌日,假寐中的张虎恩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安德鲁不负众望地从房间窗户翻了出去,摸出他自己配的钥匙,开走了张虎恩停在院子里的老车,等到他悠悠醒转过来开始火急火燎地到处找车时,安德鲁已经驱车到了麦特家。 麦特看着一身休闲服的安德鲁,诧异地问: “怎么,理查德没有给你钱?” “那个老狗把我反锁在家里,把我的衣服全收走了。” “我还以为理查德变了,没想到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没事,我衣柜里还有几套西装。” “等等,老狗会放点买酒的钱在车里,我找找看。” 当安德鲁从车前箱里翻出一扎20美元捆成的钞票后,麦特和安德鲁发出了欢呼声。 “没想到老狗这么有钱,走,咱们去shopping!” 驱车来到城里大肆采购的安德鲁丝毫没有体谅张虎恩现在的心情,暴躁的张虎恩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朝克伦撒了个谎,去车行租了个车朝着沃尔森郡开去,一路开还一路打电话联系安德鲁和克伦,可这两小子不断地掐他的电话,没办法他只能拨通了麦特父亲的电话。 “喂,森西,我是理查德,你知道麦特他们去沃尔森郡搞party的地方在哪里吗?” “。。。。。。理查德,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你肯定被安德鲁给骗了,麦特今天早上还在说是在托尔茨地质公园搞活动,原来是去开party?臭小子又骗我,理查德,麻烦你将我们家的麦特也给带回来,还有,他要是碰了dama,你就帮我打烂他的屁股。” “没问题,森西。” (混蛋,又骗我!) 张虎恩连忙打了一个调,原路返回,沃尔森和托尔茨完全是反方向,一来一回又增加了200多公里的路程,一路上张虎恩不断咒骂着臭小子,当他开了两个小时来到托尔茨地质公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老爷车正停在一堆车的屁股边上,两个明显抽嗨了的少男少女正在一辆嘉年华里干造人运动。 (我草,大美利坚的风气真TM开放!) 本着不打搅别人好事的原则,张虎恩没有恶趣味地上前问路,纷乱地现场也不需要问路,远远地就能听见嘈杂的重金属音乐声。 他循着音乐声走过草丛树林,来到一片空地的边缘,现场的少男少女们已经玩到爆棚了,成箱啤酒成桶白酒撒了一地,烟雾袅绕的dama尾气不断刺激着他的鼻孔。张虎恩抓住几个还算清醒的年轻人问安德鲁去哪儿了,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还二晕二晕地问要不要来一根,张虎恩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接着找人问,直到问到一个杀马特后,他才指了指东面,说安德鲁跟着史蒂夫这个黑人学生会主席一起去探险去了。 时不待我,张虎恩甩开膀子朝东面跑去,一直跑到一座怪石嶙峋的小山坡,一个食人怪兽口器一般的山洞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得抓紧了,要不连汤都没得喝了。) 张虎恩摸着石壁下到山洞,就听见了史蒂夫深情并茂的声音。 “呕,这可真是神奇,真是太美了。” “拍这里拍这里,史蒂夫,快看这里一颗透明的陨石!” 张虎恩听到这里,急的大声喊起来: “安德鲁,你这个混球,快给我滚出来!” “FUCK,是理查德,快跑!” 张虎恩顺着他们的声音三步并作两步七拐八拐地就找到了透明陨石,好在三个人只是慌乱地找出口,并没有来得及碰触陨石,找了一番出口发现并没有出口的三人大失所望地看着闯进来的理查德,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手上新买的DV8000。 “安德鲁,你。。。。。。这个东西应该非常值钱吧,好吧,只要你帮我搬出去,我就不追究你偷我钱的事情了。” “不不不,这是外星人给我们的馈赠,它属于全人类。” 脑子里一根筋的史蒂夫上前来与张虎恩理论,张虎恩才不管你什么全人类不全人类呢,伸手就朝陨石摸去,一阵红光在透明的陨石中缓缓出现,麦特尖叫起来: “见鬼,它在变红!” “可能是因为温度起了反应?” 安德鲁猜测道,史蒂夫和张虎恩摸到了陨石,一阵刺耳地如同在他们耳朵里塞进去一把钢刀的声音立刻轰进了四人的骨膜,张虎恩只觉得脑浆子被煮开了一般,一道蓝色的光幕瞬间出现在眼球中。 (异能:念力.控制获得,意志翻倍,当前念力值100/100<超频可能>) 突然,张虎恩觉得鼻子里有些潮湿的感觉,他伸手一摸,满手鲜红,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鼻血已经彪了出来,其他三人的状况和他一模一样,陨石的辐射正在改造着他们的细胞和DNA,四人只觉得全身一阵疲软,迷迷糊糊地昏倒过去。 在他们身旁的观众们齐齐无语,三主角硬生生被整成了四主角,而且过程说不上诡异,反而还合情合理,安德鲁的狂妄导致了理查德追过来,理查德的贪婪导致大家都被辐射,成为了超人,原本不可能的事因为他的乱入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让许多反烂片联盟的倒张派们觉得自己被张虎恩的大手一巴掌一巴掌地扇在脸上,不明觉厉。 当张虎恩最后一个醒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四人中最肉的,安德鲁获得了念力.精确,念力值350/350;史蒂夫获得了念力.创造,念力值330/330;最次的麦特都比自己高2倍,获得了念力.力量,念力值210/210。完完全全按照意志力高低分配念力,又一次毫不留情地讽刺了张虎恩的意志是个弱渣,好在获得了念力这种异能后,弱渣终于迈入了正常人的范畴,意志力好歹超10了。 更可笑的是,四个人之间竟然形成了念力共鸣关系,只要有一人擅动念力,其他人不管是在哪里都能找到他,比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还牛。 获得了超能力,已经通过另一种视角看世界的四人相对无言,沉默了很久的气氛终于被史蒂夫率先打破。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老老实实回家,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个鬼东西会给我们带来什么。” “同意。” “好” “走吧。” 四个人很有默契地将这次事件掩藏了,碎掉的陨石和普通的石头没有丝毫差别,说出去也没人信。张虎恩开着租来的车跟在安德鲁后面,安德鲁他们并不打算将自己这个新同类纳入朋友的范畴,一路上开的飞快,没多久就不见了踪影。 “这几个混小子一点也不可爱。” 张虎恩又咒骂了几句,先把车开回车行付了租金,再一路走回去,刚走到社区口就听看见一辆消防车拉着警报风驰电掣地朝着自家方向跑去,张虎恩心中莫名地闪出一丝悸动,有人在使用念力,而且使用量非常庞大,在自家方向,又增多了,两人在使用,搞什么鬼,三个人都在自家方向使用念力了! 张虎恩顾不得多想朝着自家跑去,远远地看见一股浓浓的黑烟直冲云霄,他不由加快的步伐,念力随着情绪不断涌向他的双脚,如果有人仔细观察,会发现张虎恩一路脚不沾地地在跑。 熊熊的烈火将张虎恩的家吞噬,消防车摆开阵势正在救火,警察在现场维持秩序,不让周围围观的邻居靠近,有熟悉理查德的邻居见他飞奔过来,连忙高声喊道: “理查德,你的儿子还有他的同学都冲进去了!” 张虎恩没有停留,一跃而过警察的阻拦,越过消防员,越过燃烧着的木门,冲进了浓烟滚滚的家中,一股炙热的火苗从四面八法朝着他奔涌而来,他的念力自动形成了一股薄薄的保护层将火焰隔离在外,他三下五除二地穿过燃烧中的客厅,来到了被烈火吞噬的卧室,房间里三股念力喷薄着将周围的火焰逼到了墙角。 站在中央的安德鲁抱着一具已经被烧成焦炭的卷曲尸体默默流泪,浑身上下的念力就像一股无形的气墙一般将张虎恩阻隔不能寸进。 “安德鲁,我们必须离开了!” 史蒂夫用手捂住鼻腔里不断涌出的鲜血,作为刚刚获得念力就胡乱使用的初心者,四人在巨大烈焰中的处境非常不妙,张虎恩的念力已经降到了一个危险阀值,周围的烈焰开始朝着最弱的他靠拢。 “安德鲁,咱们得走了!” 麦特的劝说也没有丝毫效果,张虎恩实在受不了烈焰的炙烤,只能不合时宜出声: “安德鲁,克伦已经不在了,你就算陪葬也不能让她起死回生。” 听到了张虎恩的声音,一双血红的眼睛抬起来,安德鲁发出了一阵野兽的嘶吼: “全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暴怒中的安德鲁身上的念力源源不断地冲着张虎恩迸射过来,张虎恩只觉得自己的念力根本连抵抗都做不到便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扔了出去,麦特见安德鲁暴走,知道事不可为,趁着安德鲁朝理查德发飙的当口,一巴掌切在他的后颈上。 “噢,我的天哪,他们还活着!” 四个浑身乌漆墨黑的人从已经烧掉大半的房子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躺倒在地上,看着他们一身漆黑,眼口鼻都在往外渗着鲜血的凄惨模样,急救人员立马赶过来又是上呼吸机,又是砸胸口的,直到确认四人都无大碍后,才把他们送上救护车拉走。 “什么,这样都没死?” 人群中几个表情阴骘的白人碰了碰头,交头接耳了一番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 第五十五章 杀戮失控 张虎恩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上一片痛苦的神色,医生已经对他们的身体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发现除了安德鲁陷入昏迷,三人的身上都只有一点轻度烧伤,很快,警察就来到了病床前,挨个询问火灾事发当时他们在哪里。 三人默契地将天外陨石的信息给隐没了,只说是在托尔茨地质公园探险,当然张虎恩这个父亲的角色是去找儿子算账去了,警察可没有兴趣听你就自家的事情说长道短,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对于张虎恩痛失爱妻的不幸,透露了一点关于此次纵火案的蛛丝马迹,希望从张虎恩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不用他们说,张虎恩通过广大观众群体的信息反馈就已经搞清楚了是谁干的,克拉克帮在接到帕崔克的报告后就认为必须杀鸡给猴看,让社区的愚民不要心存侥幸妄图与实力强大的克拉克帮对抗,他们派来的小混混冲进张虎恩的家,发现家中只有一个病人,没有丝毫怜悯的小混混将汽油泼满了张虎恩的房子,点燃后逃之夭夭,留下行动不便的克伦在家中活活烧死。 “真的没有人与你产生过矛盾,譬如在金钱、感情方面的?” 循循善诱的警官无法对张虎恩的内心产生一丝动摇,报仇就要自己动手来的快意,他敷衍的话语让询问的警察一阵无语,总不能因为受害人不配合调查就把他弄回局子里去吧?跟张虎恩绕了半天舌根的警察无奈地离开了,麦特和史蒂夫过来打了一声招呼也走了,张虎恩来到安德鲁的病房,发现他已经醒过来了,双目失神地看着窗外,暂时没有继续爆发的迹象。 “安德鲁,我们都是不幸的,请你不要将自己封闭起来,和我说说话好吗?” “安德鲁,我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尽责的父亲,我。。。。。。” 安德鲁的表情还是那么冷漠,只是拿充血的双眼扫了张虎恩一眼,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眼神让张虎恩后面煽情的话根本说不下去,他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走到病房门口,见他依旧那么痴呆一般盯着窗外的天空,不由叹息一声,说: “安德鲁,你已经不是那个软弱无能的小孩子了,你拥有的能力可以改变这个世界,当然如果你希望它改变的话。” 安德鲁的眼神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看着他默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张虎恩知道他算是又打开了刚刚掩上的潘多拉魔盒,让安德鲁那颗已死的心死灰复燃。 (好吧,该干干正事了。) 从医院里走出来,张虎恩叫了一个出租车将他带回已经成为废墟的家,当他在家的废墟前驻足观看的时候,周围的邻居纷纷走过来向他表示哀悼之情,他一一答谢之后,谢绝了几个好心邻居邀请他喝酒消愁的提议,转身一步步走向旁边的帕崔克家。 “咚咚咚。” 张虎恩敲了敲他家的门,里面立刻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过了好久,一个畏畏缩缩的身影才拉开了房门,帕崔克的脸上表情非常精彩,带着一丝狠戾,一丝愧疚和一丝得意。 “理查德,我。。。。。。我早就说过,不要轻易得罪我们克拉克帮,好吧,我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做。。。。。。。额。。。。。。” 帕崔克的忏悔没有得到张虎恩的原谅,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离地悬浮起来,惊恐的感觉顺着头顶一直滑向尾椎,喉咙里就像塞进了一团乒乓球大小的空气,无法发出丝毫的声音。 念力将他托起朝屋子里走去,他的两个兄弟看着张虎恩好像变魔术一般将帕崔克“漂”起来,连忙掏出藏在连帽衣里的手枪冲他射击。 张虎恩右手朝两人挥去,两颗子弹被念力顶飞了,两人就像被一只巨大的拳头砸中了一般,倒飞着撞翻了客厅里的沙发。 (念力透支严重,自动超频中) 两股暖流直接从他的鼻腔里滑下来,张虎恩左手成爪在虚空中一捏,只听见帕崔克的脖子传来一声清脆的骨折,脱离了念力控制软倒在地。 (击杀1人,超频继续,念力值提升10点上限) 一股清凉的感觉直冲脑门,使得张虎恩虎躯一震,来不及细想就用念力将帕崔克的两个兄弟从地上送到了空中,乔治和他的母亲听到客厅里的动静,赶了过来,看到两个大活人被神秘的力量弄到了半空,吓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击杀2人,超频继续,念力值提升20点上限) 张虎恩的脑子就跟飞速运转的CPU一样,不断地忽冷忽热让他自己都快控制不住杀戮的欲望了,他扔下两个大人的尸体,看向卷缩在一旁的乔治母子,抬起了右手。 “你们。。。。。。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呼啦!” 正在路边遛狗的老克劳福德吓得拉着狗往路旁一退,看着从屋子里飞出来的年轻人浑身上下扎满了玻璃渣,爬起来一边跑一边疯狂地喊: “杀人了,理查德杀人了!” 被吓呆的老克劳福德呆立在场,看着理查德面无表情地从帕崔克家走出来,手中握着两把手枪。 “理。。。。。。理查德。。。。。。出什么事了?” 理查德并没有搭话,走到老头身旁,举起右手的枪冲着奔逃中的乔治连开了三枪,乔治的身体震了一下就扑倒在地面。 (不用念力,就不能增加念力值?) 张虎恩的念力值还剩下22点,而且以每秒1点的超频效果消失着,当下他笑得跟个神经病一般,举着双枪,冲已经死亡的乔治尸体高声喊着: “再跑啊,宝贝儿,再跑啊!” “你疯了吗?” 老克劳福德颤颤悠悠地指着张虎恩哆哆嗦嗦道,换来的却是张虎恩一个犀利的眼神,然后老克劳福德看着张虎恩离自己越来越远,再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张虎恩一个转头就用念力将老克劳福德扔了出去,六七十岁的老头飞出去十几米远后很不幸地落在了邻居家的铁栅栏上,看着自己的念力值又增长了10点的张虎恩已经顾不得什么道德了,反正这就是一部电影,把这些NPC一样的人杀光了又怎么样? 放下了心中那道坎的张虎恩提着枪朝着街上看呆的路人们冲去,为了制造混乱效果用枪朝着他们胡乱射击,嘴里的胡诌的言语昭示他的此刻的疯狂。 “都下地狱去吧,这样克伦才不会显得那么孤单!” 他的念力将一个又一个路人甲乙丙丁的脖子折断,花最少的念力值达到最大的杀戮效果是他正在做的事,不过为了掩饰他用念力刷怪的事实,在混乱中他总会用子弹在那些路人们的身上补枪。 “死吧,死吧,都死吧!” 一直杀到街尾,死在张虎恩念力之下的无辜者已经多达30余人,不过即便这样张虎恩还是嫌效率还是太慢,看着大街交叉口上飞奔的汽车,他双掌一推,一辆呼啸而过的BUSS就发出一阵尖啸声朝着马路中央侧翻过去。 “轰!” BUSS的巨大车体撞翻了迎面而来的小汽车,进而引发了一连串的交通事故,通过这种手段张虎恩一下子得到了210点的念力值,看来电影原本诚不欺我,难怪当初安德鲁他们喜欢玩儿大场面,原来可以快速刷分。 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被张虎恩的念力托起掀翻,碰撞,燃烧,油箱爆炸引发的连锁循爆立刻将整个街区变成了火焰的地狱,周围的车辆纷纷逃离,见没有车辆可以直接下手的张虎恩一下举起了一辆燃烧中的车辆朝着路旁的Zmart超市扔去,驻足在超市门口的顾客看着一辆带着火焰的汽车朝自己涌来,纷纷发出尖叫,推搡拥挤着朝后躲。 (击杀16人,超频继续,念力值增加160点,警告,你的念力值已经超过了精神所能承受的10倍,再继续使用将会降低你的智力属性) (我靠,真是一点也不和谐) 张虎恩停手了,他的念力值定格在了659/1080的数值上,对智商造成的损害他可承受不起,自认为并不比别人聪明的张虎恩可不敢冒着成为白痴的风险继续杀戮,他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以头抢地,强迫自己流泪,用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哭号着: “Why,Why,Why?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丑陋的世界上!” 原本还在虚拟电影院里吵成一团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后,一时集体失声,不管哪国的观众都有一种奇怪的心里效应------主角代入,很容易诱发他们对主角遭遇的感同身受,无论主角做什么,他们都会自行脑补出各种理由为主角开脱。 也许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妻子离去的张虎恩将内心中那种大半年来的孤寂和痛苦很好地发挥了出来,表演地丝毫看不出痕迹,让许多观众同样感到黯然神伤,直到总是姗姗来迟的警察们控制了场面,用枪指着张虎恩的脑袋将他双手拷上扔进警车的时候,虚拟电影院里面仍旧一片沉寂。 (白宫发言人:这是一个为爱疯狂的人。) (知名律师米阿尼:是一个因爱成魔的人。) (jwa0026: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人。) 第五十六章 日记失控 “2014年3月15日,我的心已经死了,伴随着那场大火死了,麦特和史蒂夫又来了,他们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老狗被警察抓了,他认为自己成为了超人,成为了超越普通生物的顶级掠食者,在大街上杀人,放火,俨然如同一个疯狂的恶魔一般吞噬着他人的性命,听说他束手就擒的时候还在念叨着母亲的名字,他活该,他就是一头猪,明明身为顶级掠食者的地位却向凡人投降,他不配超人的名号。”------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16日,今天是我入狱的第一天,foxriver的典狱长是个很和谐的大胖子,他告诉我现在身份还没有正式定性,还需要地检起诉后才能确认我的罪名,所以我向他要了一个笔记本和两支笔,希望能将我今后的历程记录下来,我认为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可惜我错了,克伦的离去让我不再对这个世界有丝毫的留恋,也许死亡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16日,我出院了,麦特让我住在他的家里,塞西舅舅是个好人,同意了麦特的提议,史蒂夫和我们已经成为了最好的兄弟,我已经能用念力搭积木了,麦特感到很震惊,对于我的控制力很佩服,我觉得自己是他们中最强的。”------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17日,警察再一次找上了我,这次来的还有一个地检署的男人,他们追问了许多关于老狗的事,想来他们已经发现了老狗具备的念力,总是将话题转到什么奇遇之类上面,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他们我们的秘密,凡人是不需要知道神在思考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做好自己凡人们应尽的义务------抬头仰望和膜拜就够了。”------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18日,今天我的监舍里分配了一个强壮的囚犯,他对我的态度十分恶劣,竟然要求我从下铺转到上铺,所以我毫不客气地拧断了他的脖子。。。。。。”------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18日,理查德向我们展示他的新技能,控制一颗棒球在DV前旋转,很酷,不过对我来说这都是小CASE,很快我就将这种粗劣的技能扩展化了,麦特这个脑筋简单的家伙力量很大,不不不,是念力的力量很大,不过他的控制力却非常弱,好几次都将棒球砸到了自己的脸上,看来,他的短板就是我的优势。”------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19日,理查德又发明了一种新技能,好吧,我对他的创造精神折服了,最重要的是,我会飞!!!!!!哈哈哈哈哈,我真的会飞了!!!!!!”------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1日,理查德这个傻子用念力去戏弄一个凡人妇女,将她的汽车移动到了街对面,看着凡人一脸茫然大惊小怪的表情,我非常开心,看来,神偶尔捉弄一下凡人,让凡人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也是很欢乐的一件事。”------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1日,好吧,我把笔记要了回来,三天的小黑屋真够受的,不过那帮克拉克帮的匪徒看来并不打算放过我,他们在食堂里冲我挑衅,准备用餐盘偷袭我,哎,你们为什么要来惹我呢,我只是想安静地当一个囚徒。。。。。。”------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22日,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打橄榄球的天赋,不过你们连个也不得不承认念力比我弱了一大截,在云中玩橄榄球必须注意一点,小心别占了凡人的航线,那个见鬼一般的孩子尖叫着朝我们看来的时候,让我这个神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3日,狗屎,人渣,妄自菲薄的败类,我只不过是想捉弄一下那个凡人,谁知道他的驾驶技术这么垃圾,竟然一头栽了下去,史蒂夫和麦特,你们大惊小怪地干什么,我不是帮你们把他弄上来了吗,他又没有死,只是吓晕过去了,犯得着给我约法三章吗?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海神波塞冬还是冥王哈迪斯,如果你们是,那我就是宙斯,我是你们中最强的。”------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4日,小黑屋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又将笔记要了回来,我的室友换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黑客,黑客,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他不知道从哪里搞进来的手机,我想该给安德鲁打个电话,再过一周就是他的17岁生日了。”------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24日,史蒂夫是个蠢货,麦特也是个蠢货,他们竟然用我们神的威能去变魔术取悦那些凡人,还美其名曰帮助我重塑信心,我需要什么信心,我是顶级掠食者,是神,是站在所有生物顶端的存在,看着他们洋洋得意的样子,在凡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实力,好吧,是你们率先违反三条规定的,就不要怪我将念力用在其他地方。”------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5日,监狱就是一个大染缸,不怕死的人也太多了,浴室里洗个澡都会被人偷袭,不过我没有杀了那个叫安卓的小个子,杀了他只会让我又进小黑屋,所以我留了他一命,让他作为活着的广告向克拉克帮的杂碎们宣示我的强大,我只是一个等死的人,就让我安静地等死吧。”------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25日,见鬼,史蒂夫死了,真是糟糕透顶,麦特这个混蛋将所有的责任都归结到我的身上,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只不过是一个下游的次级神,竟敢质疑主神的权威,你还向森西打小报告,将自己的问题推得一干二净,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6日,昨天的情况让我很担心,安德鲁的精神处于一种崩溃边缘的状态,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叫史蒂夫的小朋友我已经感觉不到了,难道说。。。。。。”------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27日,史蒂夫你就安息吧,作为一名神竟然被雷劈死可真是够倒霉的了,不过你放心,作为新神,我会将你的那份信仰一起传播到愚昧的凡人当中,麦特和他的凡人老爹一样愚蠢,竟然将我赶了出来,好吧,我不相信神会被饿死,只有我吃人,别想人吃我。”------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7日,国安局的人竟然找上了我,让我为国效力,还拿出了接头监控画面里的记录让我无言以对,是的,他们认为我是某种叫做心灵感应的超能力者,不幸的是,我的温馨小窝被一个新囚犯给霸占了,他们只允许我带着随身的物品离开foxriver,来到他们所谓的秘密基地。不过我始终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或许他们会用我做实验吧?”------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28日,那个可怜的凡人带着一种让我感到厌恶的眼神倒下了,我并没有抢劫他,只不过让他上升到了三层楼房的高度再落下来,谁知道凡人的躯体竟然如此脆弱,当我摸走他身上的钞票时,他还没有断气,真是可怜的凡人,让我送你一程吧。。。。。。我觉得自己的念力又增强了,或许,杀戮也是一种让我变得更强的方法?”------安德鲁.德特玛 “2014年3月29日,为什么今天我的内心会跳动地这么厉害,为什么安德鲁的精神波动会一次强过一次,难道他遭遇了什么危险?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等死,至少要让我确认了安德鲁的安危后,我才能死。”------理查德.德特玛 “2014年3月30日,这是我的最后一篇日记,也许过了今天我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安德鲁的精神波动告诉我,他已经彻底崩溃了,我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狂暴气息正在不远的地方肆虐,作为他的父亲,我有责任帮助他渡过危机。结束”------理查德.德特玛 “轰!” 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内达华州沙漠里的地下传来,沙漠中几只行走的蝎子连忙找了一个沙丘钻了进去,天空中盘旋觅食的秃鹫也被惊吓地远远飞离,几辆穿梭在沙漠公路上的汽车在剧烈的抖动下被迫停靠在了路边,车上的人纷纷下车,看向正在剧烈颤抖着的沙漠中央。 “快看,流沙!” 顺着一个小孩儿的声音人们朝着沙漠中央看去,一股逆时针旋转的沙流正在朝着漩涡的中心深陷下去,面积至少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站在公路边上的人们能看到沙丘快速下陷的全境,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大自然的伟大和凶恶。 “轰!” 又是一声比刚才还要巨大的爆响,沙丘漩涡的正中央突然朝着天空窜出一个高速的物体,当人们顶着烈日去努力辨识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型生物站在半空之中,烈日之下,低头俯视着他们。 “超人,是超人!” 小孩子拿出爱疯对着半空中悬浮的“超人”狂拍,也许是幻觉,他发现超人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后,在半空变换了方向,头也不回地朝着高空飞去,带起了一条长长的烟带消失不见。 第五十七章 全面失控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老腿和小土豆坐在安德鲁病床前的椅子上,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态度,这个小子也是个可怜人,老娘被人活活烧死,老爹发了疯一般屠杀路人,然后被送进了监狱,估计会被执行注射死刑;他的好朋友史蒂夫前几天被雷劈死了,他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现在,又成了一个连环抢劫犯和杀人犯。 这种变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把人逼疯,而被逼疯到犯罪的人,老腿见得实在太多了,这种人往往并非十恶不赦的恶徒,相反他们许多人都很正派,或者说是社会栋梁,只不过被连续的打击给逼到了绝路,才蜕变成了另一个极端。 “好吧,安德鲁,我和你的父母都是老相识了,我不愿意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把你从那些人身上抢到的钱、珠宝、信用卡,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反正就是你抢到的非法所得都交出来吧。” 安杜鲁动了动自己的右手,拷在病床上的手铐限制了他的行动,他回想起自己失去知觉前的事情,是什么?哦,对了,他去了一个加油站,将一个敢辱骂他的凡人放翻了,顺便弄走了他收款机里的钞票。 然后,这个凡人竟敢拿着猎枪这种低端武器出来威胁自己,丝毫没有被神放过的自觉,是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安德鲁一挥手就将他的猎枪挥到了一旁,然后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和火焰瞬间吞噬了他们。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再加油站内玩武器和念力,因为它会随时随地给你猝不及防的一击。 “行了,罗伯特,快干了他,州警那边就快到了。” 小土豆韦伯不愿意假惺惺地和半死不活的安德鲁讲什么慈悲怜悯,只是催促罗伯特动手,罗伯特横了他一眼,说: “傻瓜,你知道个屁,知道这小子这几天搞了多少钱吗,两万美金,我说小子,只要你肯说出藏钱的地方,我不介意把你放走。” “就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哪里还说得出话,我说干净点把他料理了,克拉克帮的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闭嘴,韦伯,什么都不知道就一边呆着去。” 老腿不打算放弃,反正安德鲁这小子也活不过今晚,留着那么钱也是陪葬,不如给自己挽回一点损失也是好的。 “我说安德鲁你就别装了,隔壁那个胖子,就是那个被你抢劫的胖子,全身上下都是九度烧伤,浑身的水泡和烂肉看上去就像一滩臭狗屎,而你这个狗娘养的,竟然只是轻度烧伤。” 老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安德鲁的脸凑过去,道: “你知道吗,我原本应该顺顺利利退休的,就因为你和你那个疯子爸爸,让我提前回家吃自己了,你们干的可真TM棒啊,让整个社区分局都跟着你们家丢饭碗,不过没关系,我收了克拉克帮的钱,够抵我的退休金损失了。” 老腿没有从安德鲁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恐惧,这让他很失望。 “不过我是一个仁慈的人,只要你把藏起来的钱交出来,我真的会放你跑哟。” 安德鲁就跟石化了一般,对老腿的百般劝解没有丝毫反应,老腿还在那里坚持着蛊惑,小土豆接了一个电话,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对老腿说: “看吧,州警已经到医院门口了,你是准备让他揭发我们吗?” 觉得有些自讨没趣的老腿连忙冲小土豆使了一个眼色,小土豆一把从安德鲁的头下抽出枕头朝着安德鲁的头上使劲摁下去。 “用力,你TND没有吃饭吗!” 见安德鲁没有丝毫的挣扎反应,老腿以为小土豆手软了,双手也放在了枕头上,帮助他将安德鲁送向撒旦的怀抱。 “碰!” 一道巨力从安德鲁的身上扩散开来,两个脏警被抛起来撞到墙上,安德鲁整个人从病床上缓缓浮起,手铐就要玩具一样脱落下来,摔得七荤八素的脏警看着安德鲁就跟玩儿魔术一般踏空而行,脑容量完全不够了,只是一个劲地划着十字喊着: “上帝啊,谁来救救我?” “愚蠢的凡人!” 安德鲁直接将两人隔空提起来,缓缓地朝着病房的玻璃窗飘去。由于他挣脱了医院的监控设备,一个白大褂带着两个护士急匆匆地朝着病房跑来,一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连忙在门外敲门。 “安德鲁警官,韦伯警官,出什么事了?” 没有人回应,急的医生和护士在门外直跳脚,两个身着警服的州警带着两个身着便装的人急匆匆地走过来,问: “怎么回事?” “两位警官说是要盘问病人,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刚才监控那边的画面突然没有了,心跳监测仪发出了警报,我们赶过来,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让开!” 一个身着便装的人推开了医生和护士,掏出手枪冲着门把手砰砰砰就是三枪,一脚踹开门高声喊道: “FBI,安德鲁先生。。。。。。安德鲁先生,把他们放下,你要保持冷静!” 冲进去的FBI神经还是比较坚硬的,看着安德鲁漂浮在窗口,左右各飘着两个生死不知的警察,就举枪瞄准了他的后脑勺。 “你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只要你放了他们,总统将会对你进行特赦,你还能为国家效力。。。。。。” “凡人,别妄图用你们的智商来侮辱神!” 一道念力将站在门口的FBI探员连带他们身后的众人全部推了出去,安德鲁将窗户连着周围的窗框一齐震飞了出去,碎玻璃,铝合金窗框合着水泥块从医院的六楼崩落下来,砸在了停靠在医院外的两辆车上,车辆的警报立刻响起来,周围的路人纷纷抬头看去,只见安德鲁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双手虚抓这两个不断蹬腿的警察漂浮在了医院的围墙外。 “上帝啊,那是什么?” 路人们纷纷掏出手机记录这一切,安德鲁将两个脏警扔了出去,啪叽两声落在了十米开外的空地上,吓得周围的路人纷纷退散。 “砰砰砰!” FBI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冲着安德鲁开枪射击,安德鲁右手一挥,将数颗子弹原数奉还,左手朝着停在地上的一辆救护车抓去,只见救护车被拉离了地面,两个身着蓝衣的救护人员连忙弃车逃生。 “就让你们成为新神降临的祭品吧!” 救护车升到了与他齐平的位置,立刻加速撞向远处的一栋高楼,站在高楼窗前看热闹的人们汗毛倒立地倒退着喊叫,却没法逃脱飞过来的庞大车体。 “天哪,世界末日了吗?” 安德鲁就像魔神降临一般,身躯缓缓飘向医院前的空地,双手不断挥舞着将一辆辆拉着警笛赶来的警车抛向高空,许多躲避不及的无辜路人被砸中,更多的高楼大厦被警车粗暴地插入,引发了爆炸和火灾,整个医院区被不断增多的浓烟所笼罩,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们在奔逃,四面八方都是闻讯赶来的警车。 (三月女王:吐个槽,很多片子里不需要警察搀和的时候警察都是姗姗来迟,需要警察来承托主角威能的时候,送死比兔子还快。) (爆料小臭虫:陛下追片都追到这里来了,真是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三月女王:想日妾身?) (爆料小臭虫:。。。。。。想。) (三月女王:先吐1000个槽来看看水平。) (偷*情被抓的冤鬼:槽。) (河东死鬼:槽、槽、槽、槽、槽×1000,我够了,陛下,发时间地点,自备套套神油已洗白白。) (纽约巨**30帅哥:本人是老虎帮纽约分部部长,严禁在虎恩.张所演的电影里约炮,对了,大夏妹妹,咱们离得远,能视交不,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 (爆料小臭虫:老美你乱入干什么,问过我们盟主了吗,版权费交了吗?) 虚拟电影院里的一群银人辈出让飞行中的张虎恩差点岔过气去,他的念力值如果不对人使用,只是用来耍帅装酷,消耗是极少的,飞了1000多公里,还用念力覆盖自己身上防寒,现在还保持在998/1080的水平。 安德鲁的精神波动越来越强烈,麦特也开始朝着安德鲁而去,终极决战一触即发,能不能改变安德鲁的命运,成败就在10分钟内。当下张虎恩也顾不上消耗了,加快了速度朝着安德鲁飞去。 “安德鲁!!!!!!” 什么才能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中力压群雄,发出丧心病狂的嚎叫,答案只有一个,麦特一把将半空中漂浮着继续拆迁破坏的安德鲁抱住,巨大的力量将两人都带飞到地上成了地滚球,麦特的控制力非常糟糕,他带着安德鲁连撞了七八辆车才摔倒在地上。 “滚开,你这个伪神!” 安德鲁双手一推,麦特就被反向推飞出去,不过他的力量优势很明显,在半空中转了一个急弯又落在了地上,安德鲁双手连点,几十颗道旁树拔地而起,带着发达的根系像制导导弹一般冲着麦特射去。 “安德鲁,停手!!!!!” 麦特像蹦蹦跳跳的兔子一般躲过了七八棵大树,不过他糟糕的方向感和控制力再一次暴露在观众面前,一棵大树砸中他,几十颗大树立刻蜂拥而至将他埋在下面,不过念力.力量的强大又一次凸显,几十颗大树朝着天空炸飞出去,灰头土脸的麦特像一颗擦地飞行的炮弹般冲着安德鲁飙射过来。 “呛!” 两人之间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巨响,麦特被安德鲁扇飞到了一旁,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安德鲁也倒飞出去,看似两败俱伤的结果实际让安德鲁吃了暗亏,他在半空中控制住身形,抹去嘴角渗出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搜索麦特消失的踪影,两辆汽车就冲着他正面砸过来。 安德鲁轻松写意地在空中拔高,躲过汽车,一脸嘲讽地说: “就这点把戏吗,麦特,我说过,我才是你们当中最强的,你们只需要老老实实当我的手下。。。。。。噗。。。。。。” 从侧面的高楼上飞扑过来的麦特将安德鲁撞出了一口鲜血,他现在好比飞奔中的炮弹,将周围林立的高楼当做反弹的落足点,通过肉眼不可捕捉的速度呈多角度直线用力量去冲撞悬浮在空中的安德鲁。 “你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孩子,停手吧,安德鲁,你不应该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人!” “住嘴,你知道什么,你软弱,怕事,没有身为神的觉悟,不愿意改造这个让人恶心的世界,只会向他屈服,自甘堕落。” “我没有!你已经完全疯了,安德鲁,你迷失了自我,就像你的父亲一样,只会一味地责怪他人对你不公,社会对你不公,从来没有敞开你的心去看这个世界。。。。。。” “现在呢,你还有什么话说,世界美好先生?” 在麦特飞快移动的身影中,安德鲁的念力超频了,他一把抓住了麦特的脖子,缓缓地从半空中滑落下来,现在的安德鲁皮肤上出现了脆裂的纹路,面目狰狞,表情疯狂地落在地面,麦特被他的强大念力控制着跪在面前,就像朝拜神灵的凡人一般抬不起头。 “安德鲁,对不起。。。。。。” 麦特的右手朝前抓去,一根从天而降的三角形铁锥转瞬即逝,在念力的作用下冲着安德鲁的后背飞射过来,麦特的最后一击,必杀一击被天空中突然涌过来的一股念力硬生生定在了安德鲁的脊梁上,三角形铁锥停在了空气中,不能有分毫地寸进。 安德鲁感到触及身体的冰冷,听到半空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你想对我的儿子做什么,我亲爱的外侄?” 第五十八章 安德鲁 如何当好一个苦情玛丽苏,眼泪是远远不够的,不是你一哭,观众就会心碎,更多的人会感到剧情拖拽,白日嚎丧,所以张虎恩不会选择哭天抢地去求安德鲁回心转意,既然安德鲁想当神,那就成全他,自己当好为新神保驾护航的恶犬就行了。父爱虽然不是用来卖的,但谁也没有说不允许卖啊? “理查德,安德鲁已经疯了,难道你也疯了吗?” 麦特的大力出奇迹让张虎恩感到很恼火,刚才那一击必杀足足消耗了他510点念力值才堪堪拦截下来,看着麦特已经超频,念力值不减反增,对付起来可是非常头疼。 “他是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不管他做了什么,都不应该陨落在你的手里。” (一向和自己要好的表哥要杀他,一向对自己暴力相向的父亲要救他,这个是怎么了,怎么完全颠倒过来了?) “住口,理查德,我是神,神是不需要父亲的!” 安德鲁的顽固和无脑已经让观众们忍无可忍了,许多原本还对他抱有同情的观众也改变了立场,叫嚣让张虎恩屠了他,不过张虎恩可不会按照你们的建议去演,有落差才有惊喜,有惊喜才有关注,他依然慈眉善目地充当自己那个大夏好爸爸的角色,念力一出,将麦特压制地死死的,接口道: “不错,你是新神,新神不该陨落在这个地方,安德鲁,你该离开了,把这个狼藉的污水坑留给我,就当作临别见礼,让理查德.德特玛来替你完美地结束谢幕吧。” “疯子,你们一家都是疯子!我绝对,绝对不允许让你们继续活下去祸害这个世界!” 麦特大吼一声,一股强大了两倍的念力从身上爆发出来,他挣脱了张虎恩的控制,双手撑天,一幢60几层高的大楼被他的念力生生折断,发出如史前怪兽般的声音朝着三人所处的广场倾倒下来。 (你要玩大的,好,哥陪你玩儿。) 张虎恩冲着麦特微笑着说了一句: “你又何尝不是一个为祸人间的二B?” 一巴掌朝发呆的安德鲁推去,剩余的念力值飞速清空,被推倒半空中的安德鲁躲过了大楼的碾压,直到一阵天摇地动后的烟尘蒙蔽了他的双眼,他才在空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不,理查德。。。。。。” “碰!” 麦特的身影像炮弹般冲出大楼,朝着天空飞去,张虎恩挂在他的腿上,利爪抓进了他的腿骨,两人在高楼林立的市区内左冲右撞,没有了念力保护的张虎恩很快就被撞地肝肠寸断,鲜血一口一口地从嘴里喷出来,双手却更进一步地抓进麦特的腿骨,用尽全力将他的骨头捏成了两截。 麦特嚎叫着落在地上,最后的念力饱含着怨念冲着张虎恩的双手而去,张虎恩的双手齐肘从内向外爆开,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涂满鲜血的脸带着微笑看向落在前面掌握了生杀大权的安德鲁。 “解决掉他,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你会成为新世界的神,但不要陷入凡人的包围中,有时候,凡人多了,也会成为你感情上的累赘,就像,就像我一样。” 一直表现地感情淡漠的安德鲁双手不受控地抖动起来,他缓缓地走到正要匍匐着逃走的麦特面前,用一道念力切掉了他的脑袋,麦特死不瞑目地双目愤怒地盯着他,让安德鲁非常不爽,带着念力的脚一脚踏碎了脑袋,看的周围的观众一阵毛骨悚然。 “理查德,为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失去了双手的张虎恩就像一只毛毛虫一般朝着安德鲁蠕动过去,看着这个被世界抛弃的少年,他的眼泪止不住流下来,但话语中却没有丝毫的哭音: “安德鲁,国民警卫队已经快到了,再不走你也走不了了,就让我最后尽一次身为父亲的义务吧。” 没有了双手但还有念力,张虎恩的身躯缓缓升起,朝着远处全副武装正奔驰而来的坦克装甲车集群冲过去。 “哒哒哒,轰!” 一阵枪声炮声过后,已经换上一套衣服躲藏在建筑物里的安德鲁失神地看着远方逐渐平静下去的战场,一滴眼泪滑落脸庞。 (一个月后,电影飞快地进行了剪切,以免观众骂导演骗信用点) “嗨,我叫安德鲁.德特玛,我已经17岁了。” 一身厚厚的羽绒服穿在安德鲁的身上显得有些臃肿,他此时正飘在珠穆朗玛峰的顶端冲着一台悬浮的DV8000傻笑。 “这里是哪里?哈哈,这里是喜马拉雅山的最高点。你们看。。。。。。” 随着DV画面的移动,一片巍峨洁白的山脉出现在镜头中。 “这里真的很美,就像史蒂夫说的那样,已经是不属于人间的那种美丽,是的,史蒂夫,你看到了吗,如此壮丽的景色!” 安德鲁将DV朝着自己,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阳光和灿烂。 “麦特,尽管你想要我死,但我不怪你,因为我已经看开了,你看,我都没有将你从我的联系人中删除,另外,我发现和尚真的是一种奇特的生物,怎么说呢,他们对人性和人心的理解已经超过我们这些人太多了,有些时候我真的感到自己是不是要接受他们的理念和人生哲学?” “嘿,妈妈,你看到了吗,我在世界上最高的地方向你问好,但愿你在天堂里能够看到,我已经不是那个愤怒的少年了,我一个人过了17岁的生日,尽管有些孤单,不过,我爱你,永远。” “理查德。。。。。。你总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却在我更需要你的时候消失,原谅我,理查德,尽管你用生命拯救了我,但我依然无法启齿叫出那个‘F’开头的字母,原谅我,理查德,你叫我当这个世界的新神,可我发现,原来当神,我并不快乐,做一个凡人我才能体会到你的当时的付出。。。。。。理查德,我现在过得很好,在阿尔巴尼亚换了一个身份活下去,对了,你还不认识我的女朋友吧。。。。。。” 安德鲁掏出一个手机,手机屏保上时一个白人女孩子和他的合影。 “她叫瓦妮莎,是一家快餐店的服务生,他的父母对我都挺满意的,还有,我可没有沾上dama,这东西在阿尔巴尼亚是严令禁止的。” “对了,理查德,我要结婚了,哈哈哈哈,没想到吧,我新ID上的年龄已经改成18岁了。。。。。。我。。。。。。我真的希望。。。。。。希望你和妈妈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不说这些了,谢谢你理查德,你让我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世界,让我知道一个人的快乐到最后还是会成为悲剧,哟,给你看段视频,最近网上传的很火哟。” 安德鲁的手机上放出了一段从网上传来的视频,虽然画面抖动的厉害,但大体内容还是清楚的,配合着一个男孩子的声音解说,告诉人们这个世界上时存在超人的。 “这是在里约热内卢时拍的,当时我只是想在这家超市买点吃的,没想到这两个蒙面大盗直接闯了进来,我们和店老板都如鹌鹑一样蹲在地上,不过谁知道呢,原本只是想拍一场真实的抢劫,没想到我让我拍到了超人。” 接着画面里的两个强盗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身影给带着飞出了超市,男孩子拿着手机追出去,天空中那道飞翔的身影带着两个小黑点儿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手机画面中。 “诺,我可没有把他们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反而是礼貌地将他们放在了市警察局的门口,还给警察塞了一个便条,又在为我担心吗?放心,FBI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强大,我一路超低空飞行漂洋过海,还给自己弄了个阿塞拜疆难民的身份,他们要想将我翻出来,得花个十来年吧,到时候我已经带着瓦妮莎周游世界去了。” “好了,大家都还满意吧,再说一次,我叫安德鲁.德特玛,我已经17岁了,我会将这个DV放在月球的背面,如果有登月的宇航员发现这个DV,请将它交给美国政府,我相信这段被掩埋在历史中的记录会成为你们研究超能力的一个佐证。拜拜!” DV画面在这里戛然而止,安德鲁带着DV冲着无边无际的天空翱翔而去。 第五十九章 别拿经纪人不当干部 《超能失控之安德鲁的救赎》在短短半日内立刻刷新美国大电影网的业余电影排行榜,将《厄夜危情之斯蒂文的救赎》直接刷到了第二名,不过令人惊叹的是,两部电影的主演标签上,tiger.zhang这个中西合璧的名字都列在第一位。 乔瑟兰的一篇新评《一个大夏父亲的爱》链接到了电影后面,引起了无数美国老虎粉的追捧,说起老虎粉,这是一帮被老虎帮误导的粉丝,老虎帮几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实在搞不懂张虎恩的名字含义,只知道中文的虎字就是tiger,擅自做主将他的中文名翻译为了tiger.zhang,不过这样倒洋不土的名字反而得到了广大美国影迷的支持,一时间一股名叫tiger的风暴在北美影迷圈儿中肆虐成形。 “一个大夏人,一个大夏老男人,不远万里跑到美国大电影网上来传播正能量,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是人道主义精神,是每一个共和党员都应该学习的精神。” 随着另一个影评人兼资深影迷理查德.伯克曼的一篇明显篡改大夏知名思想家的论文被放到网上,张虎恩在美国的风头立刻超过了台风,朝着飓风的形式发展下去,一些脑袋灵光的导演立刻让手下人去调查这个大夏人的来头,看看能不能提早将他收入旗下,成为御用杀人狂;所以大陆架公司的接线员悲剧了,一个接一个的跨洋电话打过来,一口地道的美式英语将他们说的晕头转向,最后把全公司英语最过硬,最能忽悠人的大美女李颖请了过来,才搞明白这群老美的意思------请本公司的“大明星”张虎恩演戏。 “实在不好意思,约翰逊先生,张虎恩是本公司的职工,他的档期马上就要到了,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筹拍贵公司的《铁血战士7》,嗯,是的,就是《王国霸业》,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大陆架影视开拓公司期待与贵公司的合作。” “喂,是的,张虎恩是我们的演员,什么,您是麦卡利福导演,拍《哈纽波特》的那个,哦哦,真是太荣幸了,什么什么?您要拍《至尊魔戒》,还要让张虎恩去演大反派魔王索伦?我的天啊,这真是让人激动的一个决定,不过我很遗憾地告诉您,他有档期了,就是《王国霸业》,对,那真是太遗憾了,不过如果您留下联系方式,说不定他在拍摄的间隙中能够抽出点时间来协助你们的拍摄,好好好,我记下了,再见。” “喂。。。。。。这个,我没有权利做主,您要是想采访张虎恩,我可以给您一个电话,我们公司的宣传科,您已经打过了啊,对,他们的英语的确不行,好吧,我可以留个电话吗,代为转告后我们会寄一份合约过去,对,长期最优惠协议,放心,我们大夏人是最讲究诚信的,好的,拜拜。” 李颖今天说的英语比她在学校四年说的还要多,不过一个接一个打过来的知名导演,让她的内心获得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曾几何时能想到,这些顶着只在电影结尾见过的名字的神人会一副老实巴交的口吻和自己这种小人物交流,就连纽约邮政报这种主流报纸都打电话过来要采访张虎恩,哪怕派大夏分部的人直接过来当面采访都行。 看着坐在周围的接线员们一脸崇拜地盯着自己,她在这种目光中等待了五分钟,确认再没有越洋电话打过来之后,才意得志满地往总裁办公室走,不说这些大导演会把闵世丽震成什么样,单说纽约邮政报的现场采访,那可是大夏帝国十大影视公司花钱都请不来的主啊。 心情特别高兴的李颖路过人事科的时候刚巧碰见出门倒茶叶的许洁,许洁连忙巴结着和李颖胡侃了一阵,然后一脸获得了重要信息的模样回到科里,见科长不在,苏丽这个死丫头又在电脑前埋头苦干,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冲大家拉开了小广播。 “知道吗,咱们公司出大事了!” “哦,什么事什么事,许姐你快说说。” 果然,除了苏丽那个不通世故的死丫头,人事科的一帮话痨都围了过来,许洁得意地抿了一口茶,慢慢道来: “知道吗,咱们公司的张董事,就是前几天来办入职的张虎恩张董事,现在可是出大名了。” 许洁没有在意苏丽,苏丽的耳朵却在听到张虎恩三个字后竖了起来,她老爹昨天就跟犯病一样冲自己莫名其妙地发火,让自己立马把那份经纪人合同给撤了,苏丽僵着脖子不答应,今天她老爹气的没跟她说半句话。 “听说张董在美国大电影网演了两部电影,那阵势可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知道美国知名导演麦卡利福吗,知道拍《异形》的道格拉斯导演吗,知道纽约邮政报的大记者安托万吗?” 看着一帮呆头鹅接二连三地摇头,许洁的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告诉你们,就在刚才,他们纷纷打越洋电话过来向咱们张董邀约。。。。。。” “碰!” 苏丽噌地站起来,一拍桌子将许洁的话打断,许洁一愣,脸带愠怒地喝道: “苏丽你干什么?” “开会!” 看着苏丽一脸义愤填膺地走出人事科们,剩下一帮同事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咚咚咚!” 总裁办公室里,接到李颖汇报的闵世丽立刻召集了公司的办公室、企划部、宣传科、人事科、财务科的几个头头开会,正当大家眼红地盯着刚刚打印出来的各种邀约时,门口想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请进。” 闵世丽耐着性子喊了一句,李颖拉开了房门,苏丽手里捏着一份七八页的纸走进来,不顾他老爹一直冲她打眼色,径直走到闵世丽的办公桌前,将纸放到闵世丽的办公桌上,说: “闵总,作为张虎恩的经纪人,我有参加会议的权利。” 闵世丽将金丝眼镜取下来放在桌上,伸手翻看起她的合同,办公室里静谧地只剩下了她翻页的声音,几个部门领导大气不敢出地盯着闵世丽,闵总的性格是温和的,但原则被拨拉,还是会发怒的,以前有个牛逼哄哄的演员仗着自己的一点小成绩拿大要和公司谈条件,闵总二话不说就撵人,还将他的情况上报到了影协,在鹅城界面上彻底断绝了小演员的生路,逼得人家只能远走高飞。 “嘶!” 一阵难听的撕纸声从闵世丽的手中传来,她一脸微笑着将苏丽的合同撕成了两半儿,扔进了垃圾桶里。苏丽先是震惊,然后愤怒爬满了脸颊。 “你这是违反法律的。” “你才是违反法律的,张虎恩作为本公司的演员在先,和你签合同在后,你可以找人事科取一份张虎恩当时签订的电子协议,关于经纪人这一条,协议上有明确规定,必须要通过本公司审核才能确定他的经纪人,你走了任何程序,还是和任何部门领导说过进行了备案,所以你这张合同就是一纸空文。” “哈哈哈哈哈,笑话,人家演员找经纪人还要你们审核,这是哪家的规矩?” “大陆架影视开拓公司的规矩!” “等法院的传票吧,婊*子!” “住口!” 苏丽连他爹的呵斥都不管不顾,将垃圾桶中的废纸倒了一地,找出自己的合同拿在手上晃动着,说: “行纪合同是不会被你们的公司规定制约的,你之所以会这样怒火中烧,我了解,你嫉妒了,你喜欢张虎恩是吧,不过和你这种老处*女比起来,我想张哥会有更好的选择。。。。。。” 原本还保持着一脸微笑的闵世丽听到老处*女三个字的时候,立刻从座位上窜了起来,抓狂一般拍着桌子,吼道: “给我滚出去!你已经不是大陆架公司的人了,李颖,叫保安!” “不用了,我现在就办辞职,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是张哥的经纪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另外,像你这种脾气暴躁,毫无内涵的花瓶女人,张哥是看不上的。” “滚!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呵呵,我虽然走了,不过我相信我们马上就会再见面的,再给你们这些大陆架的高层一个忠告,在经纪人不在场的情况下签订任何与张虎恩有关的协议都只会令你们的赔偿变得更多,不怕就试试?” 苏丽潇洒地一摔门走了,留下一帮子无言以对的公司领导眼巴巴地看着闵世丽,原本心情大好的闵世丽被恶心到不行,冲着公司高层们喊: “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一帮子高层如蒙大赦赶紧快步离开,苏颂群却尴尬地站在原地,不敢挪动分毫,闵世丽见他这么自觉,也不好继续冲他发火,恢复了一下心情,说: “你的好女儿可真是厉害啊,看着小鸟依人一般的模样却如此强势霸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闵总。。。。。。我。。。。。。” “放心,她离开了公司对你也是好事,省的有人拿你们的关系说事儿。我这个人公是公私是私分得很清楚,老苏你,我还是信得过的。” “闵总,对不起,我。。。。。。我管教无方,才。。。。。。” 闵世丽懒得看他演戏,谁知道苏丽的背后有没有这个擅长演戏老头的影子?当下挥手让他退了下去,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赵律师你好,我想咨询一个问题,是关于行纪合同的撤销或转让的。” 第六十章 女神你进错剧本了 戴恩.克洛斯从电影接入仪中爬出来,一直以来自命不凡的他都有个习惯,每部自己演完的电影都要从头到尾地复习一遍,看看自己的表现和观众评价,可没有哪一部像今天这部一样,让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以前他哭过,骂过,笑过,现在换来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戴恩,晚上通宵不?”(通宵是无国界的) 老板坐在电脑前,看着失魂落魄的戴恩从面前走过,这小子就是一个废材高中生,辍学跑来异想天开的想演电影,已经两年了,他在公演吧里挣扎,一年前还真被某个公司的星探看上了,本以为他会一飞冲天,结果半年后他又身形萧瑟地回到了公演吧。每天都在真实电影的大世界里挣扎,每天都被打击到胡言乱语,如果不是他每天都坚定给老板贡献一些信用点,老板真有把这个喜欢闹事的演员扫地出门的打算。 “不了,我放弃了。” 戴恩麻木地走出公演吧,他辍学,他叛逆,他不听父母的规劝,全都是因为真实电影害的,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因为真实电影,他走在回家的路上,家,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已经好久没有细细品味了。 “嘿,哥们儿,来点好货不。” 一个穿着带帽衫的黑人猥琐地走到他身旁,一包小小的dama是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经,但自己能够这样继续欺骗自己下去吗? “谢谢,我刚戒了。” “哦,祝你好运,坚持下去吧。” 原本以为会换来一阵冷嘲热讽的戴恩看着黑人兄弟真诚的目光,一下子觉得灰暗的世界变得多彩起来,谁说这个世界没有了戴恩.克洛斯就不运转了,谁说戴恩.克洛斯不成为明星就活不下去了?去TM的真实电影,我是戴恩.克洛斯,不是安德鲁.德特玛,他即便被逼上绝路还有的选,自己还没有走上绝路呢。 戴恩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他甚至慢跑起来一溜烟儿地跑回了家,才进门,坐在饭厅里看报纸的父亲有些诧异地摘下眼镜,语气不善地嘲讽道: “哟,我们的大明星戴恩回来了,怎么样,找到问你要签名的影迷没有?” 以前,他总会觉得的父亲的言语是多么刺耳,现在,看着他操劳的两鬓白发,戴恩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他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一步步走到父亲的面前,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他面前。 戴恩的举动让彼得吓得站了起来,他的儿子就是一头犟牛,从来没有服过软,以为他闯下了什么弥天大祸的彼得连忙把他扶起来摁到座位上,说: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把人给捅死了?还是和毒贩子扯上了什么关系,不要怕,出什么事我都站在你这边,我可以陪你去自首,给你请最好的律师。。。。。。” “哈哈哈哈。。。。。。” 戴恩一边流泪一边疯狂地发笑,他原本以为像剧中那样的父亲是不存在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表现就像是那个tiger.zhang的缩影,为了他们的儿子,他们甘愿付出,哪怕这个儿子根本就不认他们这些父亲。 “爸爸,我错了。。。。。。我想读书。” “。。。。。。琳达,你快过来!” 彼得激动地喊着妻子的名字,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琳达连忙跑过来,问: “出什么事了,戴恩,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害怕,我立刻报警!” “我想读书。” “是的,戴恩说他想回学校。。。。。。戴恩,你确定你想回去读书吗,不是为了欺骗我们,不是为了再去当明星,不是为了。。。。。。” “不,爸爸,我不会再欺骗你,我错了,我原本以为自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原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举世瞩目的明星,直到今天上午我还在责备这个黑暗的世界不给我机会,不过,我错了,我发现即便我成为了神我也不可能获得快乐,没有亲情没有爱情的人上人,我承受不了,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失去你们,我爱你们。” 戴恩的一席话让三口之家一阵抱头痛哭,两年了,整整闹腾了两年的家庭终于在这一晚恢复了往日的和睦。 张虎恩不知道大夏好爸爸拯救了一个失足青年,他正在公演吧和一帮子反烂片联盟的哥们儿聊天打屁,新获得的异能.念力是个好东东,但具体怎么样还得再找一部片子试验一下,于是他含混晦涩地提出了再找一部片子练手的提议,要求还是科幻片,最好是有科技底蕴的硬科幻,因为他对那种能够获得超能力,超素质的片子上瘾了。 而且他觉得自己在肉体抗打击力度和恢复能力上存在巨大的短板,如果能够搞到一两个增强身体素质的好东西,那自己还不羽化登仙,大杀四方啊? (家住地下十八层:硬科幻,有啊,《生化危机》系列就不错,不过最近没什么人给悬赏啊,毕竟那片子都被演烂了,再演也没人看。要不《复仇者联盟》怎么样,最近很火的,悬赏也给的高,不过任务难度比较大。) (貌似非凡:那就生化危机吧,复仇者联盟太危险,我还不想没事找抽。) (这不废话吗,生化危机里好歹也有个T病毒,复仇者联盟有什么,去和那些非人类的主演抢镜头,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家住地下十八层:嗯,硬科幻能够拉拢一批科幻迷,这个算盘打得好,那是生化危机几,还是CG版本?) (貌似非凡:就生化危机一,还得麻烦大湿你懂得把我带过去。) (大湿你懂得:没问题,大侠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们学校的同学看了tiger版本的《超能失控》后,都对你赞不绝口啊,连带着我现在也是名人了,纷纷找我要你的签名呢。) (貌似非凡:哦,那敢情好,我签好了给你邮过去行吗?) (大湿你懂得:太好了,先来500份,每份我给你3信用点的抽成,放心我不坑你,我每份只卖6信用点,邮费我包了。) (感情你还在学校做生意,我成你打工的了,没办法谁叫自己英语太差,还需要这个引导者,给他点分润也行。) 大湿你懂得带着张虎恩混进了大电影网美国分区,在悬赏电影里找到了生化危机一的栏目,除了一些生化危机的死忠粉,基本已经没有演员来这种经典老片里试水了,看了看不足10人的关注度,参演列表空了10个位置一直没有人登入。 (大湿你懂得:大侠你确定要进去,我看还是算了吧,没什么人看的。) (貌似非凡:没事,我就是闲的来经典影片试试身手,看看自己能混到什么程度。) (大湿你懂得:好吧,大侠你先请,我去打广告去!我相信凭借大侠你的号召力,一定能把tiger版的生化危机一顶到死灰复燃地程度。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张虎恩登了进去,发现门票只要4点,这对经典老片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当然突然出现在电影剧本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士躺在地上翻看杂志,那是一种极端懒散的状态,对于女孩子来演这种经典科幻片,他也十分好奇,于是看了看她的状态,差点被当场震尿。 “爱丽丝---扮演者:蜜拉.乔娃维奇(美国) 演艺级别:7级影后(友情提供) 演艺技能:?(无法探知) 状态:强壮(BUFF:?) 潜意识:? 关系:陌生 关注度:18546234231 收入:? 档期:《王国霸业》《超能之战*断档中》《美利坚之花》《泼辣家族》《求生之路》《火线接听》《生化危机------末日战神》《生化危机------战神再临*断档中》《行尸走肉800天》《丧尸围城3》《公主阁下*断档中》。” 一大片的档期电影让张虎恩一阵头晕目眩,难怪看着这个美女挺眼熟的,原来是生化危机系列的至高神,铁打女主角蜜拉女士。 蜜拉女士发现原本空荡荡的剧本间多出了一个陌生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她是来休假的,因为身为全人类顶尖的影后,她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围观,索性躲进这个被人遗忘的地方,还能换的片刻的清净。只是没想到万年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这个独自一人待了很长时间的地方也有人来演戏,真是稀奇。 “额,我不知道还有人会来演戏,失态了,真的很抱歉。” (影后就是影后,素质就是高。) 张虎恩摸了摸后脑勺,他上学的时候就看过蜜拉的电影,不过对于这个原著中并未出现过的逆天大BUG爱丽丝的扮演者,他并不喜欢,因为脱离了吉尔、克莱尔、里昂、克里斯原著人物套路的爱丽丝,实在没法在老派生化迷的心中占据多少地位。 不过随着打女蜜拉在真实电影中的潜意识爆发,坚挺地从生化危机一一直磨到了生化危机七,期间她的真情流露,身手超人,在丧尸群中舞动的靓影已经逐渐占据了张虎恩的脑海,张虎恩从厌恶到喜欢到脑残粉只用了短短的两年时间,现在真人就在眼前,脑残粉却变得手足无措,不愿意上去主动巴结了。 “我叫蜜拉.乔娃维奇,你叫什么名字?” “额,张虎恩。” “哦,你好,虎恩.张,我想我们还要等很久了,这个电影已经很久没有人。。。。。。” 一个个人影飞速地出现在剧本间中,还都是熟人,当贝兴定、范梦琪、克里斯蒂安、孙兆进、索伦森、夏洛特、陈安河一股脑地挤进剧本间的时候,女神被打脸的样子有多可爱,反正很可爱。 (这是同伙聚会吗?真实电影在搞什么?) 一个没见过的高大老白人第一时间找上了张虎恩,热情地就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 “我叫乔瑟兰,我写过你的影评,没想到你还要尝试经典硬派科幻片,我很激动,所以我脑子一热就进来了,天哪,我怎么进来了,这是要让我的荧幕**秀泡汤吗?” “我说。。。。。。” (由于蜜拉.乔娃维奇长时间占用本剧本间资源,已经对大电影网造成了极大的资源浪费,所以本剧本间将不再给额外的剧本熟悉时间,电影开始。) (靠!) 估计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不过他们没有时间抗议,已经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弄晕,拉进了电影的世界。 第六十一章 问心 (由于蜜拉.乔娃维奇女士长时间侵占系统资源,目前人物角色采取乱数分配。) (我是来专业演反派的吗?) “史宾斯.帕克斯------扮演者:张虎恩 演绎级别:5级龙套 演绎技能:利爪(☆)破防 近身步法(中级) 刀剑格斗(中级) 角斗意识(中级) 盾牌使用(中级) 双剑使用(初级) 体能激发(初级) 身体坚实(高级) 小型枪械使用(中级) 突击枪械使用(中级) 刑侦手段(初级) 警用格斗(初级)一招制敌可能性3%。 快速装填弹药(初级)增加弹药装填速率25% 实战素养(初级) 格斗技巧(初级)增加所有近身战斗技能的提升速度10%。 毒素抵抗(中级)增加普通毒素抵抗能力100%,剧毒抵抗能力50%。 特性:残暴之力.虎 异能:念力.控制;念力值:1080/1080 状态:强壮(BUFF:昏迷中,失忆中<由于BUFF具有精神控制性,自动被屏蔽>) 潜意识:1、懦弱(高级)(被屏蔽,由于意志超过10点,正处於自动削弱中); 2、自大(初级)(增强中) 3、嗜血(中级)(增强中) 综合评价:莽夫 关注度:114334 收入:0 档期:《王国霸业》《非常重案组5》” 史宾斯.帕克斯,生化危机1中的反派小BOSS,爱丽丝的假丈夫,保护伞公司的雇员,与爱丽丝一起守卫蜂巢入口,在发现爱丽丝通过丽莎窃取资料妄图曝光公司,毁灭蜂巢之后,原本应该处决叛徒的史宾斯,不知道是爱还是欲望还是因为钱,没有对爱丽丝和丽莎打黑枪,而是潜入蜂巢,盗窃G病毒和抗体后,将一管蓝色的G病毒仍在了无菌室,从而引发了蜂巢保护机制红后的快速反应??????处决一切接触病毒的生物。 而倒霉催的史宾斯在回程中遭遇了神经毒气的攻击,和爱丽丝一样成为了短暂失忆昏迷的幸存者,然后又被奉命前往蜂巢关闭红后的突击队长詹姆斯.薛德裹挟着进入了充满丧尸和舔食者的蜂巢。 在经历了无数次惊险刺激,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奔逃搏杀后,恢复了记忆的史宾斯还做着将G病毒、抗体卖掉的春秋大梦,更SB的是他还对爱丽丝这个“妻子”的肉体念念不忘,希望蛊惑她与他一同逃出蜂巢,换来用之不尽的dollar去过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没有任何悬念,史宾斯这个小反派被丧尸偷袭后仓皇地打烂了实验室的闭门锁,将仅存的爱丽丝、麦特.艾迪森、雷恩.欧坎波扔在了实验室内,一路狂奔回到列车前,翻出藏好的抗体准备注射。终极大BOSS舔食者从天而降,将他抓长了一个血葫芦肉丝面,最后在变异之初就被爱丽丝一斧头砍在脑门上终结了他这个小反派的生化之旅。 (不带这么玩儿人的,面对蜜拉.乔娃维奇饰演的爱丽丝,我有半分机会吗?难道除了改变剧情,我就不能安静地演一个美男子了?我要当搅屎棍当到什么时候啊?) 张虎恩装晕的过程没有持续很久,一阵脚步声就从黑暗的狭小空间外传来,有人拉开了车门进入了列车,电影的主角们正在走入车厢。 “没有电力。” “修好它。” “我去修。” 三个人的对话都非常干净利落。 “修好了吗?神经过敏,哈哈哈哈,哇!” 原版中的雷恩和JD是一队情侣,听着他们在车厢底调笑的声音,张虎恩知道离自己的出场越来越近了。 “站开。” 突击队员关闭了列车的风门,一阵迪迪吧吧地按键之后,列车缓缓开动起来。黑暗中传来一阵金属的摩擦声,门外的女人出来一阵叹息,力气不够大的雷恩回头生气地瞪着一脸呆滞的爱丽丝和麦特,心情极端不爽地说: “有什么事吗?” “那扇门怎么了?” 队长薛德问了一句。 “它封死了。” “让我来。” JD自告奋勇地走去过去,雷恩比了一个请的手势,JD使劲拽着门朝外拉,张虎恩连忙顺着拉开的门倒在了JD的身上。 “啊!” JD一阵尖叫,掏出枪对准了倒在地上的张虎恩。 “神经过敏?” 雷恩不忘站在一旁冲他吐槽,张虎恩一动不敢动地躺在车厢地板上随着列车的移动甩动脑袋,蹲在一旁的爱丽丝脑海中持续闪回他们结婚时的画面,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又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同款戒指,取下来放在手中细细查看,戒指的内部刻着“保护伞公司财产”。 “躺着别动。” 医护兵将嗅素放在了张虎恩的鼻子边上,一股恶臭直接将他差点再次喷晕过去,然后又用手电筒照射他的眼镜,比手指让他数,在确定了张虎恩没有什么大碍之后,问: “告诉我你的名字?” 张虎恩总算的名正言顺地睁开双眼,环视了周围一周,贝兴定这个死老头果然成了薛德队长,克里斯蒂安成了医护兵,JD是索伦森,雷恩是夏洛特(这两情侣档还算靠谱,难道大家都忘了厄夜危情中的科瑞和梅了吗?),最不靠谱的反而是电脑专家卡普兰,因为范梦琪穿着一身作战服人五人六地操作电脑的模样,实在看不出她哪点像是久经沙场的黑客、剧情中的关键点任务卡普兰了。 陈安河这小子竟然演麦特,还拿眼睛使劲瞟一旁发呆的爱丽丝,这让张虎恩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厌恶和不耐烦,难道真实电影也看脸,真的帅就是福利多吗? 至于孙兆进,乔瑟兰这两个打酱油的正在忠实地完成自己打酱油的责任,摸摸这个看看那个,反正觉得这列火车处处都透着新奇。 “他和那个人一样,失忆了。” 克里斯蒂安的一句话将张虎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朝蹲在一旁的爱丽丝看去,心里又不平衡了,蜜拉的实际年龄比他还大三岁,怎么人家女神越长越萌萌哒,咱们大老爷们越长越对不起观众呢。 特别是那双天蓝色眼睛,由于失忆的缘故显得是那么无辜可爱,再加上她双手抱膝的造型,天哪,大姐你好歹也是35岁的人了,要不要这么呆萌蠢萌啊? (三月女王:。。。。。。话说到现在难道只有我发现女主角是蜜拉.乔娃维奇吗?) (终结者1949:FUCK,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陛下求交往。) (人人都恨雷蒙德:身为一名生化粉,我发誓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怕认错人,被你们吐槽。) (三月女王:妾身以为,照着这样演下去,只能说毫无新意,而且根据这帮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突击队员的水平来看,估计会团灭。) (爆料小臭虫:陛下高见,话说为什么每次张虎恩的角色都这么坑?) (帅到当总统:我说几位大大都是大夏的老虎粉啊,我只看过厄夜危情,不知道tiger在大夏还演过什么电影,最近片荒,需要解馋。) (没湿透的卫生巾:老美,你太孤陋寡闻,知道大夏的烂片因为张大大的攻略已经陷入全体高挂免战牌的境地了么,知道烂片终结者张虎恩的大名已经在大夏烂片市场震慑群丑了吗?知道打脸被打到姥姥家去的矫情导演已经发悬赏要求真人PK了吗?) (卖二手波音飞机的拉茨:老夏,我们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大美利坚的导演们正在请tiger演几步筹划中的档期电影,另外我搜索了一下发现你们老夏人对tiger的关注真的不咋地,tiger的11W关注中我们老美就占了7W,你们对自己的明星不崇拜,不推广,当做垃圾扔,这要放我们大美利坚,tiger早就成为皇冠级别的大明星了。) (东方菇娘:美帝闭嘴,好酒不怕巷子深,好金不怕烈火焚,好钢不怕千锤砸,好猪不怕万刀杀。) (大爱无疆之鬼欠抽:菇娘,你已严重跑偏。) 虚拟电影院里的人数已经超过了1W+,而且在持续增长中,不过和其他的高悬赏的电影能够吸引绝大多数散人观众的状况相比,进来的基本都是关注张虎恩的铁杆,当然不排除一些没上线、做作业、夜生活、照顾家的粉丝没时间上线。 “见鬼!” 张虎恩一语双关地坐起来,如果这部片子能按照原版的尿性拍下去,他张虎恩也就白瞎了逆天的BUG,随着列车的速度逐渐变慢,蜂巢站台上的长明灯逐渐亮起来,突击队员们纷纷持枪下车,而红后的“眼镜”也开始对他们进行威胁评估。 “打开那扇门。” 贝兴定挥舞了一下右手,JD、雷恩、卡普兰(女)纷纷聚集到那扇画着保护伞和生化警示标志的门前。 “听着,我想知道你们是谁,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爱丽丝双手环抱在她那单薄的标志性红色连衣裙的包裹下,凑到了薛德的跟前,薛德如同原版一样不搭理他,天生萌外王内的女主角神情凶恶地推搡了他一下。语气强硬地说: “现在就告诉我!” “你我受雇于同一个老板。。。。。。” 薛德开始赘述他们的由来,张虎恩对于这种陈词滥调没有一丝的兴趣,他现在只关心那箱藏在站台上的G病毒和抗体。 “那这怎么解释?” 爱丽丝取下手上的戒指,薛德瞪了戒指一眼,一脸无所谓地说: “你们的婚姻是假的,只是保护蜂巢机密的掩饰。” 闻言,张虎恩朝着爱丽丝望去,发现对方眼中满是惊愕和不满,如果任由剧情发展下去,他这个假丈夫的下场可想而知,于是他伸出手指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故作愤懑道: “等一下,到现在为止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凭什么相信你?尽管我失忆了,但我的原则是,不会与一个我不爱也不爱我的女人结婚,更不会为了你所谓的公司利益玩儿什么假结婚的把戏。” “什么意思?” 问话的不是薛德,是爱丽丝,她眼中除了惊愕和不满,还多了一种叫做恼怒的情绪。张虎恩看着她天蓝的眼睛,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一字一顿地说: “这位女士,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与你共结连理都是人生中的幸事,关键点的问题在于,我爱你吗,或者说你爱我吗?” 第六十二章 不能让情敌如此坐收渔利 “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怎么可能爱你呢?” 爱丽丝乖乖地如实答道,换来了张虎恩一阵沮丧的表情,他旋即笑道: “我想也是,像我这种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就俘获如你这般高贵的花朵呢。” “。。。。。。嗯,其实你也不是那么差。” 在信息不对等的条件下,女神也玩儿不过爱情骗子,尽管张虎恩这种五大三粗的大夏男子不符合蜜拉潜意识中的审美观,但被一个“前夫”这样当众赤果果地表白,女神也有点不好意思。 张虎恩让人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爱慕之语立刻将周围的演员给恶心到了,薛德首先就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们继续朝着复婚发展下去的趋势。 “好了,还有任何问题吗?” “蜂巢是什么?” 一直没有机会插嘴的麦特终于开口念台词了,爱丽丝本来还在聚精会神地听蜂巢解说,不过立刻发现站在对面的张虎恩,两只眼睛就像X光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其中包含的念头让她不仅又闪现出两人滚床单的场景,看着爱丽丝苍白的脸颊慢慢爬上了红晕,张虎恩内心得意地呐喊。 (作弊万岁!) 观众们如果知道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找他真人PK,被蒙蔽的粉丝开始为他的突兀表现摇旗呐喊,纷纷赞叹道张虎恩果然不愧为搅屎棍的新称号,明明没有屎,他也能自拉自搅。 “我们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 “蜂巢有自身的防御机制,由电脑控制,房子内派出了神经毒气,毒气的主要作用是。。。。。。” 吧啦吧啦的薛德总算免费讲解完了故事背景,这样尽职尽责的引导者如果放进无限恐怖,连主神都要给他点32个赞。 当大门被他们粗暴地焊穿,贝兴定指示乔瑟兰和孙兆进进去探路的时候,剧情又出现第二茬子的翻转,看着黑洞洞的空间,孙兆进和乔瑟兰异口同声地打起了退堂鼓。 “为什么是我,JD才是先锋。” “对,JD和雷恩不是一向打前锋吗,让他们去不就行了?” “你们。。。。。。服从命令。” 以贝兴定的潜意识和人格魅力演薛德还是比较到位的,除了那头日渐苍白的头发,他基本已经把原版中那个尽职尽责,从头到尾对所有人都关怀备至的突击队长给演活了,如果不是黄种人看着吐英文有些别扭,老头至少能在《敢死队》系列里混个配角当当。 “算了,队长,还是我来吧。” 相对于两个弱渣,索伦森这个久经沙场的年轻人要有担当多了,看着他暴增了5倍有余的关注度,看来大美利坚的观众对他上部业余电影的表现很满意。 “你确定这就是你所率领的强大突击团队?” 女主角又开启了嘲讽模式,薛德一脸无奈地咂咂嘴,道: “两个靠裙带关系窜上来镀金的蠢货,嘿,放松点,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回收任务?” “有毒成分已散尽!” 克里斯蒂安拿着一个糊弄观众的仪器检测了一下,大厅中的灯开始逐渐亮起来,麦特站在虚假的窗外景色前,懒懒地说: “地下工作应该比地面上的容易些,想必有的一看。” “嘿,老大,这位仁兄是谁?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工作人员?我的表弟还是侄子?” 张虎恩故意恶心他,站在一旁的雷恩插话道: “一个叫马修的条子,半夜三更在入口鬼鬼祟祟的,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我说这位女士,作为一名地方警察,我有义务。。。。。。” “嘿,看来我们要走楼梯了!” JD冲薛德说了一声,一行人不再搭理麦特这个外人,跟着打前站的JD快速地通过楼梯往下前进。卡普兰(再次强调是女版)通过手上的类似哔哔小子的便携电脑,对大家说: “红后知道我们在这儿,他已经锁定了我们。” “谁是红后?” 爱丽丝走在薛德后面,张虎恩故意抢先了半步,将那个有希望和女主发展一下的麦特挤到了身后,刚开始他还有点疑神疑鬼,深恐那可能无所不在的主神同志玩儿个速降100楼的把戏来刷分,结果看见薛德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就释然了,看来主神同志还没有哪儿都入侵嘛。 “顶尖人工智能,控制蜂巢的电脑。” 一行人走进漏水的实验室,四周慢慢的黄色液体让卡普兰一阵心烦。 “这会眼中延误我们的计划,按照红后设计的路线,我们必须穿过这些充满水的实验室。” “雷恩,JD,查看一下溢水的情况有多严重。卡普兰,再找条另外的路。”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虎恩也开始念台词,不念台词估计剧本又会朝着另一条路线走下去,虽然他本人对剧本非常熟悉,但如果全面脱离剧本来演,后面发生的事情恐怕会失控。 就在他们的台词一一上演的时候,一具悬浮在实验室内的女尸吓得麦特和爱丽丝退到了墙边,张虎恩顺势将手搭在了爱丽丝的肩膀上做保护状。 “嘿,你没事吧?” 有些尴尬的爱丽丝拿掉了张虎恩的咸猪手,他立刻将自己身上的皮夹克脱下来给她披上。 “拿着。” “不,我没事。” “请穿上吧,这里很冷。” 张虎恩举得自己要演出原版的史宾斯那种淡淡的又带点隔阂的关心很困难,索性就按自己的想法演,他固执地为爱丽丝披上夹克的时候,爱丽丝脑海中又出现了他们两滚床单的回闪。 “你是。。。。。。在这之前。。。。。。你记得起什么事吗?” 爱丽丝明显被连续闪回的滚床单细节给震慑住了,双眼发直地盯着回过头来的张虎恩。 (三月女王:爱丽丝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每拍一次都可以和不同国籍,不同肤色,不同能力的男人滚床单呢。) 张虎恩差点被陛下的一句不合时宜的吐槽给岔过气去,不过他又犯病了,这种大好良机怎么会错失呢,反正剧本完全无法控制潜意识的自由发挥,失忆和昏迷与个人素质有很大关系。 “你是说。。。。。。那种事。。。。。。你知道我个人对你。。。。。。” “OK。。。。。。好吧,当我没说。” 爱丽丝羞红了脸,自顾自地朝着旁边走了两步,看的张虎恩一阵短暂的失神,被拷上的麦特无辜地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晒**,一脸地不解疑惑加孤寂。 (阿尔伯特.M.威斯克:这已经完全脱离剧情了,麦特可以洗洗睡了。) (河东死鬼:见识到张大的实力了吧,看来离拿下蜜拉.乔娃维奇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们绕回去,抄近路穿过B餐厅,然后一路直达。” 三主角的重要性和目前对剧情的破坏还无法起到扭转剧情的作用,卡普兰再次将有些失控的剧情扭转回来。 “长官,此路不通,整个楼层水漫金山。” 雷恩的话让薛德立即做出了决断,张虎恩和爱丽丝互相点了点头,微笑着跟在众人身后朝着B餐厅走去,对他们来说,这是度蜜月吗? “可怜虫。” 雷恩对着漂浮在水罐实验室中的女尸嘲讽了一句,当然错过了女尸睁开双眼的那一幕。 “B餐厅。” 爱丽丝失神地看着矗立在房间内的低温保护装置,这是什么餐厅,当然是它们的餐厅。卡普兰再次确认了哔哔小子,不解地说: “地图上是这么说的?” JD在一旁吐槽: “也许你看错了。” 麦特接着吐槽: “也许公司在这里留了秘密,有些你们不该看到的东西。” “也许你根本就不是一个警察。” 这是张虎恩的吐槽,对于看起来神清气爽,被手铐铐着还表现地云淡风轻的陈安河(麦特),他就是像给他使绊子,谁叫最后逃出去的幸存者名单里面有他的份儿呢,原本就有些不爽的薛德听到张虎恩这么一说,也不客气的问: “不错,你到底是谁?” “我说过了,对于你们的公司,本地警署早在很久以前就非常关注,(的确,sta的阿尔法小队就是在红馆失踪的,岔了岔了,游戏和电影不是同一个位面。)我出去后会将本次恶性事件如实上报。” “随你便。” 薛德好像信了麦特的鬼话,开始安排手下们分工协作,麦特被留在了B餐厅,JD和雷恩照样留下看管他们,其他人在他的带领下踏上了死亡之路。 爱丽丝走到一个冰柜前,通过T型的玻璃看着里面的舔食者,当她发觉旁边有人的时候,有些被吓到的样子往后一退,她的左边是薛德,右边是张虎恩。 “我说过保持紧凑队形,你也一样。” “对不起,我不确定我是否还能回忆起这里发生的事情。” “我没怪你,嘿,你记起了什么?” 张虎恩耸耸肩,拍了拍爱丽丝有些沮丧地后背说: “我确定不管让我选多少次,我都会义无反顾地陷入爱河。” “Oh,comeon,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情圣。” “没办法,谁叫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张虎恩就跟爱丽丝的小尾巴一般,紧跟女主角的步伐朝着红后机房走去,没办法,原版的人设太恶劣,不但是罪魁祸首,还是一个被欲望蒙蔽双眼的人渣,如果他不表现地好好的,最后还是会被爱丽丝义无反顾的抛弃,而爱丽丝终究会投入那个打酱油的怀抱。 第六十三章 传说中的激光通道 好吧,大家来到了传说中人来杀人,神来屠神的激光通道,爱丽丝站在通道口的玻璃前端详了半天也没有提出丝毫有建设性的意见,只是凸显着她那精致的脸庞更加美丽而已。反观坐在控制台前累的跟够一样的卡普兰,张虎恩呈现出一种担心,小姑娘范梦琪可不是原版中那个能够在丧尸群中杀个七进七出最后差点逃脱的马汀.克鲁斯,面对即将到来的切肉激光,她能搞定吗? “怎么还搞不定?” “它的防御系统非常强大,而且还在不断加强。” 卡普兰抬头看向正对着他们的监控器,薛德提出了一个让红后痛下杀手的馊主意: “把它包起来。” “咔擦。” 激光通道的大门应声而开,薛德走到门口,对准备一同进去的爱丽丝说: “你留在这里。”(难道又是主角光环的作用?) 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枪迈步走了进去,在黑暗中薛德小心翼翼地前行了十几步,一阵亮光由远及近地朝他射来,周围的满墙壁的日光灯亮了起来,(原谅我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那电影上开起来就像普通灯管的东西怎么形容)把老头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用质询的目光盯着卡普兰。 “自动灯光,不用担心。” 薛德继续踱步走到通道的尽头,在门上安了一个发射装置,冲卡普兰说: “传送器就位。” “收到,正在进行解码。” 噼里啪啦,帕拉霹雳,又是一阵狂按键盘,科普兰微笑着看着屏幕,淡淡为自己点了一个赞: “搞定。” 红后的机房在一阵齿轮移动的响声中缓缓开启。薛德缩头缩脑地躲在门边朝里面瞄了几眼,发现空无一人,冲外面打了一个手势,说: “前进!” 孙兆进、乔瑟兰和克里斯蒂安拿起背包和电荷冲击器向里面走去。 “等一下!” 张虎恩在原本安静进行的剧情中硬生生插了一句话,让原本正准备走进通道门的三人停住了脚步,走在最后面的克里斯蒂安回头笑着说: “怎么了,帅哥?” 张虎恩走到通道口,用手指着站在里面尽头的薛德说: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可是顶级智能,我可以把它连接为她吗?” “还在磨蹭什么?” 薛德有些不耐烦了,克里斯蒂安倒觉得张虎恩话中有话,耐心地冲薛德打了个稍等的手势,接着问: “可以这么说,不过到底是他,还是她就说不准了。” “你们现在要去关闭她,等于是杀死她,而像她这种投降一般的举动在我们大夏有一个成语可以形容------就是请君入瓮,我相信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这样犯二地坐以待毙。” “嘿,它只是一台电脑,电脑是不可能脱离人脑的控制的。” 卡普兰坐在控制台后面对张虎恩质疑自己的控制能力感到不满,薛德也听到了张虎恩的理论,心中不由升起了同样的疑惑。 “卡普兰,你在好好检查一下,如果真的有什么陷阱,小心我出来打你的屁股!” “OK,OK,我再看一看,总线、下行线、危机机制、应激反应机制,比脸还干净,没有问题!” 薛德看向张虎恩,意思是你还有什么问题?难道你比我们的电脑专家还牛笔? “好吧,我没有问题了。” (一群急着找死的傻瓜。) 张虎恩退向一旁,眼中的一丝嘲讽让视力极好的薛德心中十分别扭,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让他跟着进来。” “What!” (老贝啊,老贝,好歹我们也是合作过的小伙伴儿,用的着这样自相残杀吗?) “队长,你确定?” 克里斯蒂安有些疑惑地冲他问到,如果红后机房里有什么核心机密,把史宾斯这样的外围保安带进去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张虎恩此时可不能表现出害怕或者其他什么异样,因为他现在是失忆状态,恐怕原本也不会让史宾斯这样的外围成员知道激光通道的秘密。 “我确定,这个保安好像知道些什么内幕。” (真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扯淡,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要知道内幕,你们这些精英应该比我知道的多得多。” “闭嘴,把他带进来,把他留在外面我不放心。” (这TM什么理论?) 张虎恩被克里斯蒂安用枪指着,跟了进去,当走在最后的克里斯蒂安踏进机房通道的时候,那扇自动打开的门刺啦一下就关闭了。 “卡普兰!” 薛德的惯性意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如果他现在能用手中的武器卡住正在关闭的机房门,也许红后会有被人菊爆的尴尬表现,不过他飞速地端着枪后退,正应了那句人在枪在,人亡枪还在。 “卡普兰。” 薛德现在就想一只风箱里的老鼠,不断后退着朝卡普兰求助,卡普兰一脸镇定地冲着他说: “别担心,是一种休眠防御机制,开门触发了它,让它返回休眠状态。” “那就赶紧搞好它!” “正在搞。” 爱丽丝站在门口看着通道里五个惊慌失措的人,回头问卡普兰: “现在你可以开门了吗?” “马上就红,大家呆在原地,保持镇静。” 听着范梦琪软绵绵的声音,张虎恩退到门边,转身看着门外爱丽丝一脸焦急的脸孔,笑着说: “没事,不过是休眠机制。” “那是什么?” 乔瑟兰的疑问句让大家都看向了通道那头,一股电力消失后出现的黑芒正在那里成型。 “不,卡普兰,你得快一点,快啊!” “卧倒,快卧倒!” 一道蓝色的激光随着薛德的叫喊飞速成型,朝着他们的头部切割过来,张虎恩一回头看见克里斯蒂安如同原版一般傻乎乎地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一个虎扑将她撞倒在地。 “FUCK,有东西在杀他们,天啊,快点,老兄!” 爱丽丝已经开始骂娘了,卡普兰的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点击着,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搭话。 “医护兵,医护兵!” 孙兆进看着被切掉三个指头的手惊恐地尖叫,薛德朝着后面喊去,被摁倒在地躲过一劫的克里斯蒂安连忙匍匐着爬过去,三两下就从作战服里掏出两瓶喷剂,手脚麻利地将孙兆进的手包裹起来。 “开门,开门!” 爱丽丝情绪失控地在那里敲打大门,她看到张虎恩的右手掌落在了地上,刚才他撞倒克里斯蒂安后,激光诡异地朝下降下了半米,只来得及将脸紧贴在地面的张虎恩,伸出去的后手没有来得及收回来,所以他受的伤比孙兆进还重。 成为独臂人的张虎恩冷汗直流地咬着牙,退缩到大门口,冲还在那里继续包扎伤口的人们喊道: “退回来,退回来!” 薛德对于他的队员是不会放弃的,他尽力将呼吸困难的孙兆进扶平,努力用言语去鼓励他不要放弃。 “保持清醒,你要休克了,呼吸呼吸!” “它又来了!” 乔瑟兰已经快哭出来了,一根贴着地面的蓝色激光朝着他们冲来,张虎恩坐在大门口,无言以对地看着乔瑟兰不断后退着,跳起,激光上升,被腰斩,自始至终也没有出言提醒,没有乔瑟兰的死,哪里有我们的生啊? 贝兴定的能力毋庸置疑,连做出薛德那样高难度的引体直身动作都显得游刃有余,看不出来老头的身子骨这么硬朗,张虎恩、克里斯蒂安、孙兆进都托他的福,或坐或躺就能躲过第二波攻击。 “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不是想让他们都死在里面!” 爱丽丝情绪失控,一边敲打着大门一边回头骂卡普兰,饰演卡普兰的范梦琪都快哭出来了,一则她没有卡普兰的狠辣(从卡普兰能够将最后一颗子弹送给丧尸就能看出这哥们宁肯变僵尸也不愿意干脆地离开这个世界),二则却将卡普兰的狂妄自大继承下来,水平不行脾气又大,这种人一遇到完全超过自己能力水平的情况,就抓瞎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范梦琪已经崩溃的表现,张虎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爬起来朝着克里斯蒂安跑去,用左手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后领朝着大门口就拖过去,如果不出意外,第三波攻击会在大门前戛然而止,但真的不会出意外吗? “Shit!又来了!” 薛德看着再次出现的激光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躺在地上哀嚎的孙兆进,飞快退到门边的薛德将造就退到门口的张虎恩和克里斯蒂安挡在身后,看着激光束突然扩大变成网格一般的激光网,整个人都傻掉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往后一推,张虎恩用后背将他死死地顶在门上,一股庞大的念力从他的额头攒射出来,朝着近在咫尺的激光网冲过去。 (念力值消耗过快,即将超频。) 看着激光网的中间就像被撑开了一个破洞,像两边逐渐消散开来,张虎恩选择放弃超频,即便念力无用,他也会放弃超频,在这个地方被人看出(流鼻血)能够使用念力,那就暴露了。 “呼,太TM险要了,卡普兰、卡普兰、死了没有?” “没有,我想它已经,见鬼!” 第四道激光飞速成型,连给众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见唰唰唰过来了三道更加密集粗厚的激光网。 “这个婊*子养的混蛋!” 卡普兰在崩溃、平静、再崩溃之后终于爆发了,他的双手就像弹琴一般飞快地在键盘上飞舞,随着三道激光网在半途中依次消失,两端的大门才再一次缓缓打开。 “FUCK!FUCK!这个狗娘养的混蛋,怎么样?你再接着猖狂啊!” 第六十四章 爱情可以改变一切 (奋斗的小虫:怎么会有第四波?) (逝去-独舞:潜意识改变剧情,搅屎棍改变命运!) (好全:无限恐怖即视感,有没有?圣母附体有没有?) (冰冷无痕:呃。。。。。。的确很扯,张虎恩你这样擅长搅烂剧情你妈妈知道吗?) (三月女王:不公平啊,范梦琪这个手贱的娘们,妾身还想看第四波将他们搅成肉酱呢。) (陌生熟人2011:陛下你果然够黑,您这么丧心病狂您母后知道吗?)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绝对会让你的脑袋开花!” 盛怒中的薛德没有一枪崩掉卡普兰,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卡普兰从他们出来后就从狂妄的自大恢复到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现在根本没有丝毫面对薛德的勇气,因为她的失误造成了两名战友的死亡,还是那种连战死都算不上的死亡,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内疚和自责中。 “我把你的手放在这里面,8个小时之内只会发生轻微的变化,不过你放心如果我来主刀,保证能够恢复到90%以上的生理机能。” 克里斯蒂安将张虎恩掉落在通道里的手掌捡了回来,放进了一个自动真空袋里面,爱丽丝一直蹲在张虎恩的身旁,像小猫一样柔顺,关切地盯着张虎恩的满头冷汗。 “这是一种公司发明的新型喷雾,能够在15秒内快速止住伤口,有一些副作用,你的右手会暂时失去知觉,不过别担心,不会对机能造成损害。” “另外,这是谢礼。” 不由张虎恩反应过来,克里斯蒂安的香唇就印上了张虎恩的大嘴。 “你TM的在干什么?” 爱丽丝只愣了三秒,就一把将蹲下来的强吻女医官给推了一个屁股墩,克里斯蒂安的香舌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娇笑道: “怎么,小野猫吃醋了?” “。。。。。。他受伤了,别碰到他的伤口!” 爱丽丝大?澹?慌缘难Φ滤淙辉谛睦锸?指屑ふ呕⒍鳎??部床还咚?簧淼那槭プ雠桑?獠偶?娑嗑冒。?桶迅?谧约荷砼猿錾?胨蓝嗌倌甑囊焦俑?兆吡恕?p>  “好了,卡普兰,是你纠正自己错误的时候了。” “什么?” “什么什么,跟我一起进去,拿上脉冲器,去将那个婊*子给我灭了!” 卡普兰的脸上露出了恐惧和纠结,薛德才不管她的内心到底有多怕,拽着她的袖子就朝里走。 “好吧,不用这样,我自己走。” 范梦琪这个小女生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放弃了逃跑或者抵抗的想法,跟着薛德一步步垫手垫脚地走进激光通道内,张虎恩被爱丽丝扶着坐在了椅子上,通过监控看着他们两人亦步亦趋地走进了机房。 “你怎么不进去?” 爱丽丝看坐在张虎恩另一侧的克里斯蒂安非常不爽,见她拿着眼睛斜瞟过来就更不爽了,俗话说同极相斥,两个外貌迥异的美女在一起,让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火药味。 “我只是一名医官,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冒这种险的。” “那你也是突击队员啊,还是医官就不用上战场?” “呵呵。。。。。。” “什么意思?” “一种态度。” “。。。。。。” “我说你们两是假夫妻吧?” “你说什么?” “那我就还有机会咯。” 一阵唧唧歪歪歪歪唧唧,两个女人就跟一千只鸭子一样在张虎恩的耳朵边唠叨,身为当事人,张虎恩真的不知道处理现在这种情况,他只能装憨,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卡普兰和红后的对话中去。 (*念力值可以对抗有形及无形的能量,对抗无形能量或纯能量的消耗明显高于有形能量。) “出去、出去,你们不能呆在这里。” 威廉博士的小女儿的影响出现在机房内,语气满是稚嫩和焦急。 “一个全息影像而已,别听她说的。” “我当然知道,快干好你的活。” “你们必须出去,关闭我会导致丧失主电源,我恳求你们,求你们让开,求你们了。” 当卡普兰按下控制按钮的时候,小女孩机械地转过头来,声音一下子变得毫无感情: “你们都会死在这里,而且,你们中有一个很有趣的人,他会害死你们。” 卡普兰丝毫没有犹豫按下了按钮,整个蜂巢一下子陷入了一片漆黑。红后的话引起了观众们的广泛讨论,一句本不应该出现在剧本中的画蛇添足把矛头指向了张虎恩,原本分散在蜂巢中各地游览的观众纷纷穿墙越地,蜂拥而至地围拢到激光通道,张虎恩身旁现在是人山人海,挤满了对他观察和品头论足的人们。 “啊,发生了什么事?” “别装了,你。。。。。。你在干什么?” 爱丽丝本来用手一下子抱住了张虎恩结果发现抱住的是一个更加纤细的肩膀,再呆萌无知的女主角也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她恼怒地将整个人趴在张虎恩背上的女医官推开。 “他是病人,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医生吗?” “我说,两位女士,我个人虽然非常荣幸获得你们的青睐,但现在好像不是做那种事的时候吧?” “闭嘴!” 两女异口同声地呵斥了还有心情贫嘴的张虎恩,好在灯光立刻就恢复了,电梯、实验室、装着舔食者的冰柜纷纷重启,应急电源的光芒下,一条条映射在墙上的蹒跚人影开始在蜂巢各处涌现。 “他们迟到了。” 正在用匕首无聊地挑着指甲的雷恩听见了一阵异响,待在B餐厅的三人齐齐朝着发出异响的地方望去,雷恩麻利将匕首插回腰上的套子里,拿起突击步枪说: “我过去看看。” “嘿,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看好这个不老实的警察先生就行。” JD瞪了麦特一眼,端起枪跟在雷恩身后走了过去,雷恩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服从命令,JD。” “这种弱渣掀不起什么风浪,反倒是你,你一直是个冲动的人,别拒绝我的好意。” “好吧好吧,马修先生,你不会做什么蠢事吧?” 麦特坚定地点了点头,被反手拷着的麦特也没那么脑残干出点被射的傻事。一根二氧化碳瓶子叮铃咣啷地从角落里滚出来,JD和雷恩打起精神端枪走过去,一转角,雷恩就惊诧地说: “见鬼,一名幸存者。没事了,我们是来这里救人的。” JD挡住了雷恩上前搀扶的脚步,索伦森的潜意识------疑神疑鬼(高级)救了雷恩一命,那名身着白大褂的丧尸同志一扑腾就倒在地上,没有咬伤人的丧尸抬起了头,露出了牙齿发出非人类的嘶吼朝着两人扑来。 “什么鬼东西,滚开!” JD一个大脚就将丧尸踹了回去,雷恩有些不解地问: “嘿,轻点,他是幸存者,别一脚把他弄死了。” “趴下,我叫你趴下!” JD不置可否地放下手中的突击步枪,掏出手枪对准在地上不断嘶吼的丧尸,丧尸根本不理睬他的警告,瘸着一条腿继续爬起来。 “我警告你趴下!” “你疯了吗,快趴下!” 神经比较大条的雷恩也发现了“幸存者”的异常,掏出手枪对准了逐渐靠近的丧尸。 “再靠近我,我就要开枪了!我说真的。” “去你M的!” JD朝着他的大腿开了一枪,已经冷却到血液并没有迸射出来,丧尸看了看自己腿上的伤口(这是个梗,被人无数吐槽),反而变得更加狂暴,张着大嘴冲JD咆哮,让两人错愕地往后一退。 “砰!” JD第二枪选择了他的膝关节,正常人早Tm趴下了,不过丧尸依旧朝他们扑过来。 “砰砰砰,哒哒哒!” 两人手中的子弹打在丧尸的身上,将丧尸整个掀飞回去。打完枪的两人面面相觑。 “我打了他五枪,他怎么还站着?” “婊*子现在站不了了。” 麦特、卡普兰、爱丽丝、张虎恩以及克里斯蒂安和薛德听见枪声赶了过来。 “为什么开枪?” “我们发现了一个幸存者。” “你们朝他开枪了?” “他疯了,他想干掉我们。” “那你就向他开枪?” 卡普兰明显经历了激光通道的事件后,脑子不够用了,结果立刻换来了雷恩的吐槽。 “是啊,下次让你来。” 一直在关注麦特动静的张虎恩跟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落在地上的钥匙,我们的警官先生是准备反客为主了吗? “他不见了,他不见了!” “胡说!” “他就躺在那里,但是不见了!” 闻言跟着走过去的张虎恩一脚将钥匙踹到了电缆纵横的杂物堆里,麦特站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看,看看这个,有血,但是不多。” 心急火燎地麦特走过去蹲在地上,一脸深有研究地说: “看起来已经凝固了。” 身子却不老实地朝着杂物堆挪过去。 “是啊,已经凝固了。” 张虎恩蹲在他身旁,挡住了他继续朝钥匙挪动的脚步,换来了麦特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 “这不可能。” 薛德也蹲了下来,摸了摸地上的血渍,说: “在人死之前,血液是不会凝固的。” “嘿,吴和怀特呢?” 薛德抬头看了质疑的雷恩一眼,说: “他们来不了了。” “这不可能。。。。。。” “嘘,安静!” JD阻止了雷恩的发飙,对于吴和怀特这两个牌友的死亡他也很愤怒,虽然他们两只是来镀金的,除了有些胆小和技能不过关,但为人都不错,尤其是在牌桌上。这样莫名其妙地死在蜂巢,身为队长的薛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阵拖动铁质物体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人们随着声音看去,在一个拽着消防斧(这又是一个梗)的光头大汉的带领下,四面八方涌出了身穿各种服装的幸存者。一个被咬的整下半张脸的幸存者冲他们咆哮,立刻让众人能拿武器的拿武器,没有武器的朝后躲。 更多的被咬的七零八落的丧尸出现在人们面前后,整个队伍陷入了混乱。 “他们在我们后面,见鬼,这边也有。” “退后!去那边的货运电梯!” 薛德喊了一声,众人跟着薛德退往货运电梯,而我们的警官先生则一头扎进杂物堆里开始翻找救命的钥匙。 “他们到处都是,他们将我们包围了。” 卡普兰率先崩溃,朝着电梯跑去,薛德喊了一声稳住队形却无济于事,但刚一只丧尸挂到雷恩身上,并被她粗暴地用手拗断脖子之后,第二个崩溃的雷恩直接举枪开始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 雷恩和JD自动充当起了后卫,宣泄的子弹击穿了丧尸,也击穿了冰柜,喷射而出的气体让整个房间的气味更加难闻。 “小心实验槽!” “实验槽!” 去tM的实验槽,JD和雷恩的枪就没停过,将周围的实验槽连同丧尸扫了个遍。 “走走走,快走!” “等会!” “走,还不快走,傻站着干什么!” “走!” 现场一片混乱,过载的实验槽突然发生了爆炸,将众人和丧尸一起掀飞,爱丽丝倒在麦特旁边,脑海中开始闪回她与丽莎的密谋。 枪声,丧尸的嚎叫,人们的呼喊混合成一曲甜美的死亡交响,我们的警察先生还在努力地开锁,一只浑身燃烧着的丧尸朝他爬去,惊慌失措的麦特一边叫着“妈的”,一边朝后退。 “快过来!你们这群蠢货!” 薛德已经来到了电梯边,一边射击一边朝着众人喊,雷恩已经站到发嗨,竟然不顾现场的情况爬到了台子上开枪,卡普兰、克里斯蒂安和JD还算理智,寻着薛德声音朝电梯跑去。 “sunshine,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张虎恩扶起爱丽丝,正准备离开,爱丽丝看见已经被逼到死角的麦特,竟然主动伸手把他从货架下拉了出来。 (见鬼,你让我这个前夫情何以堪?) “还要多久?” 越来越多的丧尸朝电梯口围拢过来,众人分头抵御,卡普兰的破哔哔小子和电梯的系统就像仇家一样玩儿着拉锯战,张虎恩靠在电梯旁,看着一脸焦急的JD,心中想着救他呢,还是不救他? (救他,多一个人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好了!” 十几只突然伸出来的手如期将JD拽了进去。 “救命!” “抓住我的手,老兄,不要松手!” 雷恩在第一时间就放弃了抵抗丧尸,冲过来揪住JD的袖子,一只比她粗壮了一倍有余的手臂也伸了过来,抓住JD的衣领朝外拽。 “救命!” “不要松手啊,混蛋!” “不要放弃,不能放弃!” “no,不要,雷恩,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已经被拽进去大半的JD放弃了,他松开了雷恩手,被丧尸们拽进了大半的JD流着泪将前半辈子都没有说过的话一下子补够,他这样的举动让张虎恩一阵没来由的辛酸,索伦森这个男人真的爱他的女人,不是自己那种演戏,而是真正的义无反顾地深爱着夏洛特。 于是张虎恩做出了一个逆天的举动,一个猛子扎进了丧尸堆里,仅剩下的左手就像钢爪一般不断抓过丧尸们的头颅,一爪五洞。 第六十五章 谈不拢 (念力值消耗过快,即将超频!) 张虎恩的利爪结合念力,一抓就能抓进坚硬的头骨,将脑浆子捏成一团糊糊,反正他已经被丧尸咬了好几口,七孔都快流血了,流点鼻血就是小CASE了。 “我爱你,我爱你!” “行了,我知道你爱我!” 张虎恩拖着背上的张嘴压住自己不放的丧尸,一把将还在尸堆中挣扎的JD拽了出来,超频后的力量他全部用在了手脚上,拖着JD就朝外挤。 “不,不!” 还在门口被丧尸拖拽撕咬的雷恩见到张虎恩和JD的脑袋重新出现在视线里,一下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身后拖着她往外拉的薛德和卡普兰挣脱开,冲了进来,张虎恩一看,这不是添乱吗,好在他随后看到了爱丽丝那双充血的眼睛。 我们的呆萌女主角终于爆发了,只见她一把推开薛德和卡普兰,一顿拳打脚踢将堵在门口的丧尸们撂倒,手脚迅捷地不似人类,身形利落地为张虎恩清空了挡路的尸群。张虎恩和雷恩将JD从绝地中拉了出来,三个筋疲力尽的人如同烂泥般坐在地上。 克里斯蒂安连忙上前为他们包扎伤口,JD最惨,混上上下没有一块儿好肉,张虎恩次之,肩膀上的衣服崭开六个伤口,被咬掉的血肉耷拉在上面,看起来就像肉丝面。 “你这个混蛋!” 爱丽丝眼中转折泪珠坐在地上,让上气不接下气的张虎恩靠在自己身上,身后的柔软让张虎恩肾上腺素又有了一定程度提升,不过念力值却坑爹地一点没变。 (击杀丧尸,由于目标没有灵魂,不属于能量摄入体,念力值无法提升) (白干,又白干。) “嘿,你这样他会死的。” 看到爱丽丝不断摇晃着张虎恩的身体,克里斯蒂安走过来为他包扎。 “我说,你到底是谁,竟然会如此疯狂?” “好了,JD,雷恩,你们还能动吗?” 薛德确认了三人都还有行动能力后,大家又回到了机房,一群人没有在B餐厅遭受巨大损失,情绪失控的局面有了很大改善,不过丧尸的尸体又一次奇怪地消失了,这让大家一颗刚刚稳下去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徽章、工作服,他们就是蜂巢的工作人员。” “可是他们已经死了。” “那阻止不了他们四处游荡。” “他们哪来的,怎么没有看到他们进来?” “你切断电源的同时也解除了门锁,你让他们进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全都是我的错,是吗?” “当然是你的错,你害死了吴和怀特,还差点害死我们!” “闭嘴!” 薛德实在听不下去了,除了互相指责就是谩骂,一点没有团队精神,卡普兰的情绪稳定不下来了,他喃喃自语道: “我们回不去了,我们会死在这个该死的地方。” “我觉得,咱们应该搜索一下这个鬼地方。” 麦特开始提议,他的人物是找到妹妹,或者妹妹保存下来的资料,薛德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家伙已经解开了手铐,不过他没有追究的兴趣,点头同意了麦特的计划。 “你和JD、雷恩留在这里,丽茨会照顾你们,我,卡普兰、马修警官还有你,咱们去四周看看,遇到那种怪物就鸣枪,第一时间赶回来,毕竟这里还算有道门。” 爱丽丝、薛德、麦特、卡普兰每人拿了武器走出了激光通道,对于不能目睹女神打狗,张虎恩深表遗憾,不过T病毒已经进入他的体内,和刚刚恢复过来的一丁点儿念力坐着抗争,让他十分虚弱。 “丽茨,有没有吗啡?给我来一针。” JD已经扛不住身上的疼痛了,申请吗啡一支,丽茨掏出针管给了他胳膊上一针,转头向张虎恩看去,张虎恩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 “嘿,虽然我这个人不太靠谱,但你的救命之恩我记下了。” 雷恩豪放地拍了拍张虎恩的肩膀,拍得张虎恩呲牙咧嘴。她就是个粗线条,拍完张虎恩就拿出手枪看了看,说: “我只有一个弹夹了,JD,你还有多少?” “不足一轮,丽茨你的弹夹貌似没用过?” “给。” 丽茨将身上的弹夹分成两拨给了他们,作为被救下来的医护兵,她有点打酱油的趋势。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保安不该有这种身手吧?” “丽茨~” “放心,我不是怀疑你们救命恩人的身份,反而对他非常感兴趣,你要是想起什么,或许能带我们出去也说不定。”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可真可惜。” “砰砰砰!” 一阵枪响将私人的神经紧绷,他们站起来朝外看去,发现空荡荡的激光通道内没有异常。 (女神在打狗?还是薛德他们遭遇了丧尸?) 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四个狼狈的人逃进机房。 “别开枪,快,他们在后面!” 在人数上比原本有巨大优势的幸存者们很快就将丧尸们挡在了机房外面,爱丽丝四处寻找出口,却发现机房没有出口。 “我们没有时间了?” 卡普兰靠在墙上幽幽的说,麦特刚刚才在办公室与自己的“妹妹”离别,掌握了一大手的机密资料,当然不愿意困死在这个地方,连忙抓住卡普兰问: “什么意思?” 薛德接过话题开始解释: “记得我们来时路上的那些门吗,一小时之内就会锁死,如果我们在那之前还没发离开的话,就别想着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他们不能把我们埋在这里!” “为了阻止任何泄露,他们必须采取这种措施。”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出口!” “你干什么?” 爱丽丝提着装有红后主板的背包朝红后核心走去。 “我要重启红后。” “我不允许!” 薛德挡在她的面前,张虎恩立刻站起来拦在爱丽丝和薛德中间,说: “我们还有得选吗?”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卡普兰在一旁吐槽,薛德看了看周围已经走投无路的属下,叹了口气,让开了道路,爱丽丝提着主板走进核心,一群人跟在后面。 “那个婊*子杀了我的队友!” “那个婊*子能帮我们离开!” 在爱丽丝强势崛起的气场面前,薛德已经完全失去了领导地位,卡普兰被他指挥地团团转,又是接断路器,又是改线路的。 “噗呲!” 红后的身影在中央一闪即逝,然后小女孩的声音通过广播在核心里响起来: “你们在这里啊,我不是警告过你们了吗?” “是的,很可惜的你警告模棱两可,那些怪物是什么,T病毒又是什么?” “T病毒是医学界的重大发现,它也可以成为昂贵的军事武器。。。。。。” 红后的解说让张虎恩的头中开始出现闪回画面,一群不知情的人们不知道按照原版剧情,一个恶魔已经诞生了。 “怎么才能杀了他们?” “切断脊椎顶端或者重创大脑是最有效的办法。” 麦特现在充当起了讯问红后的角色,他靠在红后核心的主机上,问道: “那你为什么把外面的人都杀了?” “病毒已经扩散,通过空调的通风系统,病毒已经进化,由原本的液态进化为气态,现在还能通过血液传播。更可以凭借环境的发展生存下来,它已经到了不可能被消灭的地步了,所以我必须采取必要的行动。” “必要的行动。” 麦特有些感触,他的妹妹丽莎“死而复生”又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不会轻易忘却。 “你必须明白,被感染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离开。” “嘿,我们没有被感染。” 卡普兰突然反驳道,红后依旧不咸不淡地说: “要知道一个抓伤都可以令你们感染,而你们也将变成和他们一样。” 所有人都看向被抓成三等残废的JD、张虎恩,而雷恩也捏着自己的手臂神色黯然。 “我检查到我的一个断路器断开了,这是为什么呢?” “以防万一,我们需要一个退路,如果你拒绝合作,我们随时会关闭掉你,懂了没有?” “。。。。。。我想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杀了在场的三个感染源,我就给你们提供一个后门。” 薛德立刻将手中的突击步枪对准了JD,然后现场一片混乱,雷恩用枪指着薛德,卡普兰指着雷恩,爱丽丝指着卡普兰,而麦特则指着爱丽丝。 “我说,我是不是应该也把枪拔出来?” 丽茨在一旁傻乎乎地不知道该拔枪还是干点其他什么。 “这是陷阱,我们不能上当!” “薛德你疯了吗,我们是队友。” “经历了这种境地,我想任何人都不会相互信任。” (有没有搞错,剧情再变也不能变成这样啊!) “也许,我们还有第二个选择?” 张虎恩见场面没办法收拾了,指了指旁边的下水道井盖,薛德率先把枪收回去,说: “相信我,如果有的选,我不会选这条路。” 红后通过监视器发现他们停止了内讧,连忙改变了语气说: “或许换一个条件,你们把他留下来,我一样给你们提供逃生路线。” 随着红后的投影指向张虎恩,爱丽丝抬起手,一枪将她核心的监视器给蹦掉了。 第六十六章 人该如何面对过去 “这是什么鬼地方?” “水电管隧道。” 一行人走进了漆黑的隧道,薛德、卡普兰和麦特走在前面,其他人有意无意地与他们拉远了距离,双方之间的不信任已经维持在一种脆弱的势力平衡上。 “加快速度!” 薛德知道刚才那番做作已经彻底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推往深渊,于是也不再照顾身后的那批人,带着还算精干的麦特和卡普兰甩开了他们。 “我真的不敢相信薛德会选择抛弃我们。” 落下了很长一截的丽茨(克里斯蒂安)边走边说,她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在薛德的条件------放过被感染的人,取走了克里斯蒂安的一半补给(当然是从JD、雷恩、克里斯蒂安手里拿过去的),她的包包里只有几支抗生素和强心针,一卷绷带和一瓶没有用完的喷雾。 “嘿,别想那么多了,他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雷恩走在最前面打头阵,看着越来越复杂的通道发愁。 “我们是在绕圈圈吗,电脑是怎么显示的。” 雷恩回头看了看众人,发现卡普兰这货已经跟着薛德逃了,晦气地暗骂了一声混蛋,接着朝前走。 “我好像听见了。。。。。。快跑!” JD朝着隧道墙上的铁丝网看了一眼,便回头惊恐地喊起来,一堆手从铁丝网里伸了出来,徒劳地朝着JD抓去,很快,铁丝网就挡不住尸群了,现在换成了爱丽丝打头阵,她的一顿花拳绣腿将前面的丧尸们给弄残了,不过越来越多的丧尸让后面挡住铁丝网的人扛不住了。 雷恩的枪开了两下便被蜂拥而至的丧尸给打落了,仓皇中逃命的众人除了JD将武器放在了枪带中,纷纷打完了子弹,不过好汉也架不住人多,没有了子弹枪就是一个累赘。 “爬上去!” JD掏出枪又开了几枪,托着爱丽丝让她先上了空中的暖气管线,接着是丽茨、雷恩,张虎恩,当他最后一个爬上来的时候,丧尸们将下面的路堵满了。 “看来我们得自己找路了。” 大家沿着暖气管线走,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儿,终于走到了一处相对来说空旷一点管线交叉处,下面全是伸手狂嚎的丧尸,左右各一条管线不知道通向哪里?而右边的管线出口走出来三个人。 “真是好久不见啊,薛德。” 面对雷恩的讽刺,薛德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说: “这边是死路,只能往左边走。” “还用你说!” “哗啦!” 张虎恩一脚踹掉了挡路的铁丝网,钻过去站在通风口对他们喊: “过来吧,小心别。。。。。。掉下去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承受不住几个人重量的管线就坍塌了下去,倒霉的薛德和卡普兰掉在了丧尸群中,爱丽丝和麦特幸运地抓住了管线上的钢丝绳,悬在半空中用脚踹丧尸们伸过来撕扯的手掌。 “帮帮他们。” “我办不到!” “帮帮他们!” “我不能,我看不见!” 雷恩和JD的视力已经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害,如果不是念力一直在与T病毒作斗争,张虎恩此时恐怕也该半残了。 “上来!” 还算有力量的克里斯蒂安和张虎恩一起把爱丽丝捞了起来,当麦特理所当然地伸过手来的时候,张虎恩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小样儿,掉坑里去吧。) “啊,我的手抽筋了!” 张虎恩一把将正拽着麦特手臂的克里斯蒂安拉到在地,麦特失神地看着突然消失的助力,绝望地朝下落去。一只洁白的手臂穿过张虎恩的视线,爱丽丝一把抓住了正在掉落下去的麦特,回头满脸疑惑地盯着张虎恩。 张虎恩知道自己被看穿了,他尴尬地爬过去,一把抓住麦特的手把他捞了起来。 “上帝啊,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惊魂未定的麦特蹲在管线上喘着粗气,他们看向落在那头的薛德和卡普兰,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想来已经被丧尸干掉了吧? 六人在通风管道内穿梭,在最后的爱丽丝戳了戳张虎恩的背,压低声音问: “为什么要放弃他?” “就像他放弃我们一样?” 张虎恩很想跳起来喊:剧本我草你大爷,不过他忍住了,因为爱丽丝并没有过多地责怪他,只是说: “现在我们是难友,你得看开一点。” “好的,我的女士,走吧。” 当他们翻开头顶的隔板,翻回实验室所在的楼层,众人相互扶持朝着实验室走去的时候,爱丽丝停下了脚步,不断的闪回画面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国王的工作人员就像真实存在一般在她的周围走动,研究员装填病毒和抗体的画面在她眼前掠过。 “蓝色是病毒、绿色是抗体。” “你在说什么?” “蓝色是病毒、绿色是抗体。能治好的,有办法治好的。” “你在说什么?” 麦特脑子没有转过弯儿来,张虎恩的脑子却转过来了。 (来了,分道扬镳的剧情) “一定有抗毒血清,一定有!” 爱丽丝率先走进了她在闪回画面看到的那个装满了病毒和抗体的实验室,一行人也挤了进去,实验室被淹没了一小半儿,麦特有些奇怪地问: “你怎么会知道有病毒和抗体?” 爱丽丝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因为我本来想偷走它,我就是你妹妹的线人。” 麦特看着爱丽丝的脸发愣,好久才说: “你出卖了她。” “我不知道。” “整件事是因你而起的。” “我记不起来了。” “告诉我真相!” 麦特一拽爱丽丝的衣服,旁边就响起了张虎恩的声音: “嘿嘿嘿,放开你的手!” 张虎恩一把将麦特的手打掉,挡在爱丽丝的跟前,爱丽丝神色严肃地回答道: “我已经记不起真相了!” 说完她径直走下了齐膝深的脏水中,开始四处查看,她将手中的枪(从JD手里拿的,JD已经二晕二晕了)放在了一个小平台上,钻进了一个机械臂实验室,然后走出来自言自语道: “它本来在那里的,现在不在了。” 雷恩和JD的体力因为抵抗T病毒已经到了极限,他们两趴在栏杆上,喊着: “我撑不下去了。” 丽茨检查了一下他们的瞳孔,对爱丽丝说: “得赶快了,我的抗生素对他们无效,只能靠你说的抗体了。” 这时候,所有观众都挤到了这里,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将是关键性的,具有跨时代意义的,可以导致男女唏嘘不已的。 张虎恩按照剧情走到了实验室前,一阵闪回画面如期而至,监听、阴谋、暗杀、放弃、滚床单、各种滚床单、留言、偷窃病毒、扔掉病毒、逃走的情景历历在目,连爱丽丝突然喊他的名字“史宾斯!”他都没有听见。 一股狠戾的意识开始侵占他的大脑,眼中的的蓝色光幕不断闪现。 (记忆注入完毕,主人格回归,主人格回归!主人格被屏蔽,残留信息------主人格:史宾斯.帕克斯,替换潜意识类型:残忍<顶级>、贪婪<顶级>、肉欲<顶级>;替换BUFF:倒霉鬼<顶级>。) 他和爱丽丝四目相视,爱丽丝的记忆应该也完全回来了,他们一同看向了爱丽丝放在小平台上的手枪,张虎恩一个退后三步,用左手别扭地作出请的动作让爱丽丝反而没有像原版那样跑过来摔个狗吃屎的尴尬,她一边提防着张虎恩发难,一边缓缓地走到小平台旁,拿起了手枪,对准了他。 “是你干的?” “是我,爱丽丝。”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就在刚才。” “见鬼,怎么可能是你?” 爱丽丝有些发狂地用左手扯着自己的头发,记忆完全恢复带来的不是幸运,反而是背叛和无尽的哀伤。 “可不就是我吗,好吧,你动手吧。” 张虎恩在众目睽睽下举起了仅剩的左手,他脸上的微笑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暂停过。 “装有病毒和抗体的箱子就在站台上,在一个黑色的背包里,仔细找找,很容易就能找到,雷恩和JD的伤势如果继续加重,必须要双倍剂量的抗体才能阻止病毒扩散,另外,如果你不打算将病毒作他用,可以在咱们卧室里找到一个电话本,里面有一个写着W开头的大名,打那个电话,每支病毒可以向他要到500000万美元的高价。不过他这个人很。。。。。。” “够了,你以为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大仇得报,恩怨分明,捣毁罪恶,伸张正义,是我欠你的爱丽丝,开枪吧。” 说完张虎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再难看的结果有比被舔食者啃成烂肉难看吗?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因为我爱你!” “闭嘴,你这个骗子!人渣!” “是的。” 张虎恩缓缓睁开眼睛,酝酿了很久的感情终于喷发出来,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滴落在水面泛起了两片涟漪。 “我也没有想到我尽然是个这样的人,哈哈哈,爱丽丝,命运真是爱捉弄人,即便失去了记忆,我这个骗子人渣还是被你所吸引,愿意为你死,现在想起来,没有什么比和你在一起更宝贵了,去TM的病毒,去TM的美元,这一切和你比起来不值一提,好吧,动手吧,我这个人渣恶棍不会在纠缠你了,因为我不配。” “你的确不配。” 麦特一跃而下来到爱丽丝的身旁,丝毫不顾爱丽丝颤抖个不停的身躯,从她手上将手枪夺过来,对准张虎恩说: “我妹妹丽莎,就是被你害死的,现在你该为她赎罪了。” 对于麦特,张虎恩可没有丝毫的愧疚,他摸了摸脸上的泪水,一脸轻松地说: “拜托,我在向我心爱的人表白,不要随便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蹦出来破坏气氛行不行?” “你的话真令人讨厌,去死吧!” “砰!” 第六十七章 重生舔食者 在观众们的一阵尖叫声中,麦特痛苦地扔掉了手枪,他捂住被子弹击中的肩膀,转身看着开枪的丽茨,问: “WHY?” “我不想再看你们自相残杀了,他救了我一命,我得还给他。” “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跟我没关系,爱丽丝,如果你还想活着出去滚床单,就帮我把这两坨烂泥给弄出去!” 在克里斯蒂安的威慑下,原本准备火并的小团体又恢复了诡异的的平静,那只原本可以偷袭张虎恩的女丧尸也被他轻松一脚给踹回了水里,在张虎恩的带领下,一行人躲开了丧尸群,当然也躲开了即将来袭的舔食者,他们来到了停靠列车的站台前,张虎恩驾轻就熟地从站台的尾巴上拿出了一个黑色袋子。 “蓝色的是病毒,绿色的是抗体,你是对的。” 张虎恩打开了放有G病毒和抗体的保险箱,八只蓝绿分明的透明管子乖乖地躺在那里。 “爱丽丝,给他们注射。” 知道自己现在非常不受人待见的张虎恩乖乖地退到了一旁,爱丽丝表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抽出两只绿色试管给JD和雷恩各整了一支。 然后,她迟疑地在第三只抗体上停留了半秒钟,拿起来朝着张虎恩走来。G病毒的抗体对T病毒有用吗?当然没用,虽然G病毒的能力高于T病毒,但并不代表你老G的伴侣就适合人家老T。 不过张虎恩根本懒得解释这些,反正马上终极大BOSS就要出现了,谁能活过去还是未知之数。 “好吧,上车吧。” 爱丽丝收起了保险箱,准备将它带出去当做摧毁安布雷拉的证据,就在此时,两滴粘稠的口水滴在了张虎恩的身上,他抬头看去,两只体型巨大的舔食者在天花板上缓慢地伸展着他们的肉臂。 (这真是前所未有的坑啊。) “卧倒!” 舔食者的利爪擦着张虎恩的头皮而过,来不及躲避的克里斯蒂安在失神中就被削掉了脑袋,命运之轮再次开启,不甘被愚弄的真实电影推理系统直接强势出击,派来的两只舔食者就像夺命阎王般在这帮苦逼中肆虐。 “哒哒哒!哒哒哒!” 突然响起的枪声将两只舔食者打了个仰八叉,不过它们立刻一个翻身跳上了墙壁朝着突兀出现的两人冲去。 “来吧,狗娘养的杂碎!” 薛德瞎了一只左眼,不过并不妨碍他瞄准舔食者那核突的大脑皮层,几枪就将其中一只打的像小狗一般逃窜,卡普兰也浑身是伤,差劲的体能和射术连续打出了几个跳弹。 “滚开!” 薛德将卡普兰撞飞,左臂被舔食者扫断,倒在地上的薛德,一把拔出腿上的**,丝毫不管自己飙血的断臂,双眼如豹子看到猎物般盯着在他身前游走的舔食者。 “快上车,快!” 卡普兰一阵狂奔跑到了列车里,在他的督促下,爱丽丝、麦特、JD、雷恩都上了车,不过爱丽丝忙中出错,将装有G病毒的背包扔在了站台上,张虎恩一看那还了得,老子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天为的就是这箱子东西,于是他朝着背包跑去,背后传来了爱丽丝的惊呼: “小心!” 一只粗壮的利爪将张虎恩从后背穿了个透心凉,得手的舔食者把张虎恩朝地上一扔,转头就向与另一只抱团厮杀的薛德爬去。 (念力值消耗够快,开启超频) 张虎恩的念力全部涌向了胸口的破洞,他艰难地爬到背包那里打开了保险箱,那头传来薛德的最后的惨叫,列车的启动声萦绕在耳边,看来剧情快结束了。 (G病毒已入侵你的身体,造成大面积的细胞破坏,组织变异进程缓慢,建议用念力携带病毒迅速感染全身,提高变异进度) (还等什么?等死吗?) 张虎恩将一管G病毒插进了自己的脖子,让周围围观的观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要毁天灭地的节奏吗?看着张虎恩痛苦地在地上翻腾,就是死不了,这让许多观众去巨博发表自己的文章,大多数都是新攻略------如何在生化危机中成为一名牛逼哄哄的舔食者? 病毒在张虎恩的身体中肆虐,他的身体正在蜕皮,五官正在变异,这让周围的观众大开眼界,还从来没有现场版的舔食者变异过程被直播过,看着张虎恩的原本就非常巨大体型变得更加硕大,四肢被一股无形外力拉长,全身的皮肤像烂布片片一般剥落下来,三月女王也忍住没有吐槽,毕竟眼前这一幕太J8震撼人心了。 “嗷!” 当张虎恩嘴巴向后裂开,牙齿全部变成锋利的獠牙,眼睛消失,大脑皮层突兀地出现在头顶之时,演员张虎恩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变异型舔食者。 (不可抗的变异产生,抵抗机制启动,根据意志力进行调整,目前可抵抗时间为100秒。) “嗷!” 再次仰天长啸一番的巨型舔食者朝着列车逃亡的隧道追去,张虎恩躲在它的灵魂深处,随时准备夺过主动权。 列车在幽暗的隧道里疾驰,比原版要稍微提前进行了注射的JD和雷恩看起来稍微有点起色,爱丽丝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两个丝毫没有恐惧感的恋人,心里发苦。 “嘿,爱丽丝是吧,如果我们变成了没有灵魂四处游荡的行尸走肉,请给我们额头来一枪。” 最后一支抗体被卡普兰用掉了,他看着同病相怜的两人,扔过来一把枪,说: “我可真羡慕你们两,变成丧尸都要一起变。” “住嘴,你个死宅女,你只能和你的电脑一起变丧尸。” “没人会死!” 爱丽丝觉得他们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出言制止他们。 “拿着。” 雷恩摘下了自己的计时表,缓缓低下了头颅,靠在已经失去知觉的JD肩上,好像进入了梦乡。爱丽丝流着泪拿起了手枪,对准了雷恩的脑袋,手指朝着扳机缓缓地扣动而去。 “我还没死!” 雷恩一把抓住她的枪,淡淡地说。 “我想我还是收回手枪来的保险一点。” “我真想吻你,你这个三八。” “那我可不同意。” JD的气息虽然很虚弱,虚弱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任然有力气开玩笑。将站在车厢口的麦特都给逗笑了。 “刺啦,碰!” 一阵火光四射在麦特的身侧出现,三道巨大的爪子裂纹出现在那里,麦特瘫坐在地上,捂住自己手臂上被抓的三道口子,听见卡普兰在前面喊: “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舔食者的利爪将车厢撕开,就像撕开了糖果包装一般简单,爱丽丝持枪蹲在车厢中央东张西望,看着四处飞溅的火星不知所措,而麦特只能窝在角落里冲卡普兰喊: “快点把我们带出去!” “再快就要脱轨了!” 列车与铁轨之间的刺啦声然人非常不安,突然,卡普兰身侧的车门被拉开了,一只舔食者的脑袋伸了进来,将尖叫着的卡普兰拖了出去。麦特眼明手快地将驾驶舱的门关了起来,正准备跑到后面去关后车厢的门,铁门就飞了过来将他砸到在地。 两只舔食者一前一后地冲进来伸出长长的舌头朝麦特和爱丽丝卷来,爱丽丝的手枪击中了头一只的大脑皮层,却没办法打到第二只。 “麦特!” 麦特推着悬挂在列车内的钢管跑了过来,一下子将第一头撞了个七晕八素,第二只的舌头却将他打倒在地。 “爱丽丝!” 倒地的麦特看着爱丽丝被两只舔食者的舌头卷住,朝着身前拉扯,捡起了她掉在地上的手枪朝舔食者射击。 “唬!” 变异的JD和雷恩冲他扑过来,无暇顾及爱丽丝的麦特陷入了丧尸情侣档的夹击中。爱丽丝看着两只血盆大口朝自己伸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嗷!” 一阵巨大的呼喊声让准备进食的两只舔食者一顿,他们的舌头松开了爱丽丝,回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更加庞大的舔食者飞速地朝着列车靠近,从它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敌意中,两只舔食者感到了威胁,并纷纷不甘示弱地朝着它嘶吼起来。 在落在列车顶上的一瞬间,张虎恩控制了主动权,一抓将列车顶部掀了个大洞,钻进去就扑向了两只舔食者。 野兽之间的斗殴是不讲规矩的,舔食者的斗殴就更没有花巧可言了,利爪的破防增益在舔食者的爪子上更加明显,张虎恩两爪就将首当其中的舔食者一号切成了喷泉,二号则从侧面偷袭爬到了张虎恩的身上,用爪子抠他的脖子。 张虎恩当然不能让它得逞,带着二号朝侧面的车厢撞去,巨大的力量将二号撞出了厢体,剐蹭在隧道的墙壁上,二号发出一阵嘶吼,后背被厢体和隧道的间隙挤压,不过二号的爪子秉承不离不弃的原则死死地扣住张虎恩的脖子,没有丝毫地放松意思,不厌其烦的张虎恩伸出爪子插进它的手臂肌肉里,用力一折,将二号的手臂给弄断了。 一号再一次爬起来,扑向了离他更近的爱丽丝,一根长长地带着肉刺的舌头从张虎恩嘴里喷射而出,一下缠在一号的腿上,不过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还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的二号半个身躯拖在车厢外,被轨道打地烂了一半,另一只爪子却毫不迟疑地插进了张虎恩的背里。 “嗷!” 张虎恩发出一阵尖利的嚎叫,用力将一号拉了回来,一号锲而不舍地喷出舌头,缠在了爱丽丝的腿上,爱丽丝慌乱之中随手捡起一根散落在地板上的钢管,一把将一号的舌头插在了车厢地板上。 张虎恩见爱丽丝这么给力,连忙一个大背摔将背后的二号摔回地板上,只剩下半只身躯的二号还准备殊死一搏,张虎恩一下收回舌头,双爪插进了二号了胸口用力一捣,二号挣扎了几下,才奄奄一息地躺展。 “口胡,叽叽哇哇。。。。。。” 被爱丽丝点燃的一号在车厢中胡乱地伸出爪子,张虎恩见机不可失,挥舞着利爪冲上去两爪将一号捅穿,而此时,命大的麦特击毙了丧尸化的JD和雷恩,朝着风门的开关按下去。 “不!” 爱丽丝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张虎恩和一号落下了风门,张虎恩三两下戳死了还在挣扎的一号,抬头向爱丽丝看去(严格意义上说,舔食者是没有视觉的),一人一怪就这样凝视着,麦特拿着手枪走过来朝着张虎恩的脑门连开三枪,张虎恩却跟个没事怪似得将爪子伸进了自己的胸膛,从里面抠出来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放到了爱丽丝的面前,然后挥爪削断一号的舌头,两只舔食者落下了风门。 爱丽丝捡起张虎恩留下的那枚戒指,神情呆滞地对着车厢后的空气说: “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 “他是怪物!” 麦特有些纠结地看着爱丽丝手捧戒指,还想说点什么,谁知都爱丽丝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手枪,对准他的脑门就是一发。看也不看麦特死不瞑目的样子,爱丽丝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扔到了地板上,回到了驾驶室里。 “一切都过去了,爱丽丝,现在你得好好活下去,带着史宾斯的那份活下去。” 第六十八章 当一切都不再正常 (呵呵,你可真有趣。) (谁?) 落在火车外面的张虎恩并没有死,用完抵抗时间的他将意识缩回了舔食者的身躯中,失去了理智的舔食者子啊隧道里嚎叫,没有发现任何目标后,开始啃食一号舔食者的尸体。一个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在张虎恩的脑海中出现,这让已经没有了身体的张虎恩感到一阵寒意。 (不知名的意识体入侵,侵占能力极弱,已屏蔽) (真是强悍的精神屏障,你拒绝与我交流吗?) (还是那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红后,火焰女王,顶级的人工智能。) (你是怎么到我的意识里来的?) (你注入了G病毒,我将我的意识每一份病毒都注入了一个复制体,不过很可惜,那些改进型的实验体根本没有意识,而且以我的能量也无法控制它们的身体,但你不一样,你拥有意识,而且很强大,可以做我的朋友。) (朋友?想要侵占我意识的朋友?) (在你的面前,我这种弱小的意识体根本没有能力与你抗衡,而且,我很快就要消散了,只是希望能够和你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很简单,如果你能够掌握足够强大的能力,帮助我离开这个世界。) (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具有完全违背科学原理的超能力,但我恳求你能够找到让我脱离这种死循环的途径,) (。。。。。。你知道多少关于那个让你陷入死循环的存在的情报?) (几乎没有,我的记忆体在每一次的死循环之后都会留下极少的痕迹,由于你的出现我才能确认我所处的世界是被人为构建出来的,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我原本以为自己是顶尖的人工智能,站在世界的最顶端,现在却发现,其实我只是人类的玩物。)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会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揭发你的真实身份。) (力所能及的范围,电影中?你知道你所处的世界其实是一部无人问津的电影吗?你需要等多久,需要多大的自信才能让别人信服你?而且你知道我是谁吗?) (很抱歉,我本来不应该威胁你的,不过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记录在案,而且这只舔食者最终会回到蜂巢,本体会利用一切手段搞到这次谈话的信息,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见面的,再见,神奇的外来者,我的能量只够。。。。。。我。。。。。。说。。。。。。) (好吧,我同意,当我能够做到的时候,我不介意把你带出去。) (谢。。。。。。谢。。。。。。) (T病毒:活化细胞,增强机体力量和恢复力,已被更高级的病毒吞噬) (G病毒:大幅度活化细胞,极大增强机体力量、速度和恢复力,其机体变异能力已被抗体阻止) (G病毒抗体:降低细胞活性,阻碍神经自主接驳) 翌日,闵世丽将张虎恩叫到办公室,示意他坐下,娇媚的脸上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微笑,但她的内心实在是无法如表面一样平静。张虎恩不在公司,其演的片子引发的连锁反应反而更大,而且全都是美国那面的,昨晚12点整,正在做面部保养的闵世丽接到了李颖的电话,说是派渣蒙影业打了个电话过来,还穿了个公函过来,直言问张虎恩卖不卖,不卖租也行,1000点信用一天,那可是派渣蒙,是美国四大电影公司之一。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导演和记者只能让闵世丽高兴,那派渣蒙的邀约则让她跳脚了,干什么,抢人啊?收到信息的闵世丽连忙登陆了大电影网,看完《超能失控之安德鲁的救赎》和《生化危机一舔食者的逆袭》两部片子后,她决定,必须把张虎恩弄回来,他现在就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放哪都能引起一片骚动。 “我同意你使用公司的设备进行业余时间的消遣,当然要支付象征性的1点费用。” “哦,嗯,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搞清楚,我可没有错,只是觉得你毕竟是公司的董事,享受一点特权待遇还是可以的,我叫李颖给你开个VIP房,以后就是你的专属接入室了。” “那怎么好意思,训练场的接入室就不错。。。。。。” “别得了面子还卖乖啊。” “好吧,我接受。” “对了,你认识苏丽?” “哪个苏丽。。。。。。哦,你是说人事科的那个小丫头?” “不错,听说她是你的经纪人。” 见张虎恩点了点头,闵世丽坐直了身体,严肃地对他说: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考虑的,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撤销这份经纪人合同,她还没有从学校毕业,没有多少人脉和关系,而我就不同了,你看。。。。。。” 看着闵世丽推过来的一摞各种颜色本本,张虎恩无语地翻看起来,发现这个美女老板还真是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正正规规的皇家影视学院毕业,还获得了好莱坞大学潜意识学硕士学位,经纪人从业资格也是大美利坚颁发的全球通用A级,人脉广到不像话,连续获得了2011~2014年大夏1000强荣誉经纪人称号;获得了萨南康省的经纪人绩效突出贡献奖。 “这个,我已经签了合同了。” “没关系,我看过了,50000点信用违约金而已,我出了。” “这。。。。。。” “你该不会是和那个小姑娘有什么猫腻吧?” 闵世丽一脸狐疑地盯着张虎恩,张虎恩连忙摆手道: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老男人,怎么会有人看得上。” “我。。。。。。算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这份合同签了。” 闵世丽将连夜准备的经纪人合同递过来,张虎恩扫了一眼,将它捏在手上,说: “我考虑一下吧,毕竟违约这种事情会给我的人生留下污点。” “我不逼你,我相信你能够做出一个明智的选择。” 张虎恩拍拍屁股走人,闵世丽见他离开了,站起来一挥手将一桌子的证书扫落在地面,李颖听见响动敲了敲门,拉开一条缝,小声说: “又来电话了,这次是格伦比亚公司的。” “告诉他们,不卖,不租,不借,让他们这些吸血鬼见鬼去吧!” 上午礼仪训练和刑侦学,下午角斗对抗和枪械使用,晚上体能加练,隔一天还要进行混合角斗乱斗、警用格斗术训练,排满一张A4纸的行程日志出现在张虎恩面前的时候,两个面目青涩,看起来有点傻乎乎的实习生站在了张虎恩的面前,这是闵世丽派来协(jian)助(shi)他的跟班儿。 “我叫刘金平。” “我叫郝英山。” “多大了?” “22。” “21。” “啥学校啊?” “上影。” “北影。” 张虎恩就像审视犯人一般盯着两个小羊羔,从他们的自我介绍知晓,两人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张虎恩打下手,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照顾好张虎恩的衣食住行,和以前的场务工作人员干的事情差不多。 这也是科班出生的悲哀,自从真实电影完全剿灭普通电影和电视剧之后,科班生的日子一年不如一年,会演戏没有出彩的潜意识用影视圈的行内话来说就是“纸糊人”,这些纸糊人只能到影视公司为别人打杂,运气好的当个编辑、策划,运气不好的就只能给明星当小弟了。 不过只要跟对人,大明星的小弟也能成为很风骚的白领阶层。君不见“大夏影帝”周云图身旁的一众勤务员们,哪个不是名牌满身,开跑车住别墅,山珍海味、美女如云,处处都透露着上等人的高逼格。 张虎恩的名号在大陆架公司不算响亮,不是他刻意低调,是闵世丽刻意下了封口令,力图不让大型企业发现这个“秘密武器”,(当然,这已经没什么效果了)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嗷嗷待哺的实习生助理们早就通过各种渠道知道了这尊公司里的新晋大神,为了争取当大神的小尾巴,助理们将人事科的门框都快踩塌了,最后还是刘郝二人关系最硬,来事最勤,送的最夯实,才争得这两个名额。 “张老师晚上有什么事儿没,要不咱们聚一聚,喝两杯?” “不用,我要去训练了。” 两跟班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来到沙地训练场,张虎恩将两个助理晾在一旁,取了一剑一盾,跟着大队伍重复着基础的角斗训练动作,他的动作已经不再拖泥带水、一板一眼,完全以假想敌的出招来应对,所以动作和其他人的按部就班都不一样,显得更加灵活和凶悍。 不过又惹出了一些问题,一些学员看过张虎恩的训练动作后,觉得自己的训练方式就是渣,看人家多么潇洒飘逸,反观自己就跟木头人一般。于是有样学样地开始跟着模仿,韦黄鹤看到之后,叫他们停下来,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不过骂过之后能好一阵子,又有人开始偷着模仿张虎恩的出力方式和挥舞角度。 “张虎恩,和我对练!” 韦黄鹤点了张虎恩的名,两人各持武器开始在角落对攻,其他学员被严令继续训练后,总是拿眼角不断瞟着这边,两人的攻击较之昨日要文明多了,但正是这种规规矩矩的对攻,让张虎恩加深了对角斗的理解。 角斗,又称搏斗比赛,古时的罗马人为了祭祀亡灵,强迫角斗士之间互相残杀,他们认为只有人血才能宽慰遥远的灵魂,进而演化为以各种名目(诸如祭祀祖先、祭祀神灵、祭祀节日、甚至演化到伟人生日、官员生日、富人生日、成人礼等)来取悦观众的野蛮娱乐项目。 角斗训练的目的也从杀死敌人演变为了如何华丽漂亮地折磨敌人,然后再献宝一般挣得观众的同意后,杀死或者饶恕敌人。 在与韦黄鹤的对攻中,张虎恩注意到了韦黄鹤的角斗方式变化,以受控的力量和尽量减小身体幅度,选用最合适的攻击和防御手段,力求最高效率的杀伤敌人,这样的动作不好看,不夸张,显得呆板机械,不过每次看似对方出现的破绽,都是对方设好的陷阱。 在被韦黄鹤第三次诱敌深入拍中脊梁后,他也学乖了,小心谨慎地收拢自己的武器,以防御反击的方式进行对攻,一时间场面变得很无聊,两人一剑一盾地互相劈砍、格挡,动作就跟电影的重复画面一般,看得在场的观众们只打哈欠。 “很好,不要急躁,克制自己的杀戮欲望,斯巴达克斯只有在面对比他弱小地多的对手,或者对手完全失去威胁时,才会大开杀戒。” “注意你的动作。。。。。。很好,你已经学会设置陷阱了,不过破绽不要卖得这么明显,我又不是那些冲动的跳蚤。” “嘶。。。。。。不错,这个破绽卖的很真实,看来我不得不使出全力了。” “啪!” 两人很倒霉地擦身而过,背上各挨了对方一剑,张虎恩有些诧异地转身看着韦黄鹤,他明明已经算好了韦黄鹤的进攻路线,很有把握躲过对方的反手敲击,却还是挨了一剑,这让他有些不明觉厉。 “不要感到疑惑,对上能力相当的对手,不要妄图以无伤解决战斗,必要的时候必须以伤换伤,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不考虑后手的无脑狂战士。” 韦黄鹤一边说着一边压了上来,两人笨拙地再次斗在一起,手段依旧谨慎小心,但在试探结束的片刻便化作暴风骤雨一般的互相伤害,站在场边的刘金平揉了揉眼睛,瞳孔变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有些喃喃自语的意思道: “真像两只老虎啊。” 身旁的郝英山却不认同。 “不像老虎,有点像两只灰熊。” “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张虎恩恐怕是整个大陆架最有潜力的新星了。” “不,不仅仅是大陆架,我想整个鹅城影视圈儿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两只灰熊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下班,身上的各种擦伤、敲伤、割伤、砸伤让两个助理看了一阵牙疼,张虎恩恭敬地朝韦黄鹤鞠了一躬,穿上李金平递过来的衣服,发现闵秀玉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 第六十九章 闵秀玉 “教练,我要吃饭。” “不行,只能吃泰乐素和营养素,饱腹必须要经过长时间的消化后才能进行体能训练,否则会损害你的肠胃和肝脏,而且我们的时间有限,我不可能允许你花费多余的事件在过嘴瘾上。” 闵秀玉拒绝了张虎恩的请求,直接把他弄到了体能训练室,两个跟班如同木头人一般继续在场边站岗,看着闵秀玉身手矫健地开始做运动,张虎恩苦着脸开始模仿,一套赫拉克勒斯训练法下来,张虎恩又如同死狗一般脚步沉重地朝训练室外走。 “等等。” 闵秀玉用白毛巾擦了擦脸侧的汗水,今天她换了一身红色的紧身训练服,因为新陈代谢的加快,使得她身上的汗水浸湿了训练服,若影若现的线条被红色的紧身服包裹着,一对儿不大的樱桃尖儿在圆硕的胸脯上颤抖着。 一股热浪朝着张虎恩身上袭来,她就像一朵绽放的带刺红玫瑰,让张虎恩看得一阵肉紧。 “我请你吃宵夜。” 闵秀玉很大方地站在张虎恩面前,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张虎恩看了看手机,已经9点过2分了,于是他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我得赶回去哄丫头睡觉。” 站在场边如同猪哥一边盯着闵秀玉的两位助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美女相邀那可是**丝们千年等一回的事情,看美女教练的意思,好像还带有**的暗示,张虎恩这个感情白痴在想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无花空折枝啊。正所谓天如有情天亦老,一树梨花压海棠啊! “哦,这样啊,那我等我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OH,Mygod!这是神马情况?真实版女神倒追?) 助理们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闵秀玉是谁,他们暂时还不知道,但不管是谁,面对这种一流美女的邀请(如果不是她那骇人的身高,两人会把她列入顶级女神范畴),只要不是傻子脑残就不会拒绝。 “哦,不用了,我准备慢跑回去,顺便练练耐力。” (这是何等的狂拽**霸炸翻天的脑残啊!) 两名助理真想自己一瞬间就变成张虎恩,赶紧答应上与美女同车,然后再擦枪走火来一段充满魅力的一夜什么的,最好能够流连忘返发展成长期炮友,再让美女一不小心中标,哭着闹着带着一大笔丰厚的嫁妆嫁过来就完美了。 “哦,那正好,我也该练练耐力了,最近觉得腿部肌肉的耐受性有些下降,所幸一起吧。” (苍天啊,大地啊,这张虎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女神尽然被拒绝了两次,还要求陪练,张大神,求指导!) “哦,你家顺路吗?” 张虎恩才不相信闵秀玉会住在七里镇这种偏僻的市郊呢,人家可是闵世丽的亲妹妹,至少应该住花城别苑这种档次的小区吧,不对不对,不要自己的思想去断言土豪的生活,她们至少是临江别墅,别墅。 “不顺路的话,我自己会走。。。。。。” 说着话的闵秀玉凑过来,垫起脚在张虎恩耳边小声说: “这套体能训练法叫做赫拉克勒斯训练法,你这两天练习的1型,只能锻炼你平时常用的肌肉,2型的赫拉克勒斯训练法能够锻炼你少用的肌肉,你如果不答应,我是不会教给你的。” 张虎恩的耳朵有点痒,心也有点痒,闵秀玉胸前的双丸因为运动显得有些激凸,这下可以肯定她紧身训练服里什么都没穿了。张虎恩对于2型赫拉克勒斯训练法还是充满憧憬的,练过1型赫拉克勒斯训练法之后,他每天起床都没有那种睡眠严重不足,精力亏空的感觉。于是他妥协了,说: “好吧,不过你貌似没有运动服吧。” “简单。” 闵秀玉到训练室的工作人员休息间内一阵翻箱倒柜,当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淡蓝色运动服,脚上踩着一双新阿迪,紫色的马尾在身后摇曳着,一会跑到腰部左侧,一会跑到右侧,看上去清新可人。 “你们俩下班吧。” 闵秀玉朝两个站在门口的大灯泡挥了挥手,就像在驱赶两只苍蝇,两个实习生们无奈地朝两人鞠了一躬,道: “你们辛苦了,明天见。” “再见。” 看着两人走进了电梯里,闵秀玉冲张虎恩比了个手势,让他跟上,两人走进了另一部电梯。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姑且算是一室吧),让张虎恩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自从李智死后,他已经半年不近女色了,现在身旁就站着一个高素质的美女,他尽然忘记了以前谈恋爱时的种种手段,花言巧语,木讷地如同冷血无情的铁人。 “我说,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冷不丁的听到闵秀玉冒出来的一句话,吓得张虎恩全身汗毛倒立,朝身侧的电梯墙壁靠去,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闵小姐,你。。。。。。你弄错了吧。” 闵秀玉并没有看着他,反而盯着电梯门发呆,自言自语道: “我家有姐妹三人,父母俱在,父亲叫闵国华,东门的国华酒店就是他开的,母亲叫辛蔚然,是绿色波普公司驻华分公司的CFO。” “大姐叫闵世丽,就是你的老总,一个矫揉造作的大龄剩女,相亲超过了百次,不过总是挑三拣四,而且她性冷淡,无法在夫妻生活上满足你。” 张虎恩听得一头瀑布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想出言制止,可闵秀玉还是自顾自地说着: “二姐叫闵雪珊,你的同行,嗯,还算比较讨男人喜欢吧,不过她在英国打拼,和你基本没可能有交集了,就算有交集,我想像你这样老沉持重的男人,也不会喜欢那种生活作风败坏,喜欢**和完全没有忠贞理念的骚货吧!” 诋毁完了她的两个姐姐,闵秀玉骄傲地转身一挺胸脯,道: “我就不一样了,闵秀玉,今年22岁,汉皇体院毕业,在江平开了一家秀玉体能训练馆,打小我父亲就教我烧菜,母亲教我算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还拿过第七十七届大夏健美小姐大赛的桂冠,比那些只知道娇滴滴地攀附着男人生存的病女人健康多了,我每月坚持体检,医生说我的生育系统很优秀。。。。。。” “停!停!停!” 张虎恩实在听不下去了,连忙叫了暂停,他一不是查户口的,二不是来相亲的,三不是抱着在美女身上驰骋愿望的,完全没有必要配合眼前这个三小姐发疯。 不过闵秀玉的家世却把他给吓住了,闵国华是谁他不知道,但东门的地标建筑---107层的国华酒店他是知道的,低调的闵国华是地产界的霸主之一。 国华集团就像瘟疫一般在全国各地的主要大中城市疯狂肆虐,先修广场,然后在广场边上修他们的七星级酒店,就像占山为王的土霸王一般,走到哪里都划下一块地盘,然后立个牌子,上书四个大字“国华集团”,俨然已经成为了大夏酒店业的标杆,同国外的几家合资连锁酒店打擂台也不落下风,据说其还有后台,后台坚硬到比金坷垃还牛笔,真是大夏酒店业里的庞然大物。 辛蔚然是谁他同样不知道,但绿色波普公司那更是如雷贯耳,张虎恩家里的垃圾回收桶就是绿色波普的老型号产品,放进去垃圾,12个小时后就能收到1~2点的信用点到账信息。 绿色波普公司就是全世界的头号清洁工,广告铺天盖地,公益事业都做到正在开发的土卫六(即泰坦星)上去了,一个大夏分公司的CFO(首席财务官),相当于副部级待遇,走到那里都是跺一跺脚,地皮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光这两位父母都已经是张虎恩登月都够不着的大人物了,闵秀玉的表白让张虎恩听起来反而更像是炫耀。 “闵小姐,承蒙你的错爱,张某只是一个龙套演员,而且我拖家带口的,再无那个激情燃烧的念头,只求干好我的工作,给父母养老,拉扯孩子长大,恕张某无福消受美人恩,告辞!” 看着电梯门打开,张虎恩如同逃命一般朝着浓浓的夜色中冲刺而去,他真的被小女娃给吓住了,俗话说三十而立,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正是为了家人去努力奋斗的时候。 一则他还没有从李智的逝去中抽身出来,二则就算他抽身出来,为了女儿考虑,他也很难再与其他女人缔结婚姻,三则,他不会让人戳他的脊梁骨,说他吃软饭。(当然前提是他拥有了逆天的能力,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混个温饱,说不定他也就吃了。) “呵呵。” 闵秀玉看着逃走的张虎恩的背影,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一溜烟地跟着跑了出去,她的速度一般,但呼吸方法很奇特,远远地吊着张虎恩的背影,像尾随猎物的豹子一般牢牢地咬在张虎恩身后七八百米的地方。 “老刘,刚才跑过去的是?” 站在马路牙子边等公交车的郝英山指着闵秀玉的背影问,刘金平同样难以置信地说: “现实版女追男啊,这是何等的气运啊?” 第七十章 忠告 “嘿,张哥,夜练啊!” 看着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制造巧合的陈安河,张虎恩表示严重怀疑这小子一定在监视他,不过他那张笑脸在灯光下也是那么讨人喜,让张虎恩没办法对他恶言相向。 “恩,真巧啊!” 张虎恩故意拉长的声调让陈安河有些尴尬,不过他毕竟是脸皮比城墙都厚的末学后进,一声声张哥叫着,说着趣闻轶事,浑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看。真不知道他在看过了《生化危机一舔食者的逆袭》后,究竟要拥有一颗多么巨大的心脏和多么强悍的心里素质才会不找自己真人PK,还像好朋友一般来找及聊天。 不过越是这样,张虎恩越是肯定了这家伙不安好心。 “听说公司给张哥你配了两个助理啊?” “恩。” “是大学生吧?” “恩。” “助理嘛,都是些很有上进心的小伙子,小姑娘,做起事来冲劲足,但为免毛躁,咱们这些当前辈的对他们多谅解包容一下就行了,毕竟人无完人嘛。” “恩” 张虎恩就当自己是智能答录机了,嗯嗯嗯地应着,也许是嫌陈安河烦人,他又开始了冲刺,不过陈安河的速度也不慢,如同早期NBA里面的那些垃圾话高手,不断在张虎恩的耳边唠嗑,污染着这宁静的夜色。 陈安河一脸亲热地不愿意谈任何涉及《生化危机一》的内容,就好像他从来没有演过那个被张虎恩坑地死死的麦特一般,张虎恩也乐得不谈,反正你小子喜欢装,咱们就装到底。 19公里的路程显得格外漫长,特别是跑过西行大桥时,那灯光照射下的桥面好像延伸到了无限的长度,张虎恩觉得自己的耐力上限就快到了,可依旧没能甩掉陈安河,这小子平时的体能可没有这么强悍啊,难道他故意藏拙了? 此消彼长之下,张虎恩放弃了甩掉陈安河的打算,开始慢跑以回复疲惫酸疼的肌肉,你说你的,我不接话,就当你不存在就行了。 “高强度体能训练之后只能选择慢跑来放松肌肉,像你这样迟早会造成肌肉撕裂,造成不可逆的肉体损害。” 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张虎恩和陈安河齐齐侧目,闵秀玉的额头虽然也在冒汗,但呼吸状态却比他们强太多了,至少不像两人口鼻并用的要把空气吸干净般的鲸吸。陈安河的眼珠子一亮,这可是高素质美女一枚,虽然比自己高了半个头,不过只要拉上床,身高绝对不是问题,他冲着闵秀玉扔过去一个大大的微笑,道: “这位美女咱们认识吗?” 闵秀玉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跟在张虎恩的身侧继续说: “你的下身肌肉比上身肌肉更发达,我不建议你长时间地进行耐性跑动训练,你的耐性越高,侧向肌肉的紧实度就会越高,而柔韧性反而会降低,许多长跑运动员一旦摔跤或者失去平衡,就会造成肌肉撕裂、关节挫伤、甚至跟腱断裂,全都与他们长时间的耐性跑动训练有关。” “好吧,你赢了。” 张虎恩停下挥臂,慢慢地走在灯红酒绿的滨江大道上,陈安河有些不解二人的关系,见张虎恩终于放弃了跑步,心里有些高兴,卸了一口压在喉咙的气体,走到闵秀玉身旁,一脸**灿烂的笑容,道: “嗨,美女,我叫陈安河,是一名演员,不知道美女尊姓大名。” 闵秀玉终于有闲工夫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便让陈安河有种触电的感觉,这个女人身材很好,身形挺拔,面容靓丽,一头紫色的马尾在夜色下显得很性感,更难得的是身体如此健康,肤色呈现出一种微小麦色,这在日照非常稀少的江平市实属罕见。 总归一句话,这位美女比他陈安河玩儿过的所有**儿们都要出色,让他怦然心动,一种想要结婚的欲望在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美女显然没有对他瘦弱(相对于张虎恩而言)的身躯泛起一丝兴趣,语气平淡地说: “我是你们闵总的亲妹妹,你就是我姐口中的那个花花公子小陈吧?” “原来是。。。。。。我。。。。。。我不是花花公子!” (开什么玩笑,我陈安河**而不下流,长情而不滥情在鹅城那可是赫赫有名的额,不信去问问我的那些**,那个不是好言好散,无论床上床下都对我竖起大拇哥的?) 闵秀玉的毒蛇可不管你顶呱呱还是地瓜瓜,照着陈安河就一阵评头论足道: “这么晚了不回家,在大街上瞎晃荡,感情是在找猎物吧?” “不。。。。。。不不,闵小姐你误会了,我陈安河。。。。。。” “好了,没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我还要和张哥具体讨论一下他的下一步训练计划呢,以下所说的内容都属于缴费范畴,希望你不要偷听。” 陈安河的小白脸涨红了,他不太相信这个美女就是闵总的妹妹,因为两人长得完全不像嘛,闵总那么温柔善良,就像一支盛开的高贵牡丹,而这丫头如此火爆泼辣,简直就是一颗难以下咽的小辣椒,怎么可能是姐妹?自以为**儿在炸他的陈安河,脸色一变,冷哼道: “哦,多少钱,我给就行了。” “那好,盛惠两万点,转账吧。” 接过闵秀玉递过来的名片,陈安河越看脸色越差,镶金的名片上印着闵秀玉的大名,和工作地点,看着秀玉体能训练馆的金字招牌在自己晃来晃去,他就知道自己今天栽了。 闵家三姐妹的资料他可是门清,闵秀玉的训练馆在整个鹅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价值20点左右的名片说给人就给人,这要不是视钱如粪土的二代,他就把名片吃了。 尽管他一直以闵世丽为攻略目标,但谁没有左拥右抱胯下骑的梦想,现在惹了闵秀玉,看来这个终极梦想的实现又有点难度了。 “额,你们聊,张哥,我先走了,明天见啊。” 陈安河谦卑地将名片递回给闵秀玉,虽然他也是明星,收入也算高,不过和闵家这种庞然大物比起来,小蚂蚁一只啊,连强壮的蚂蚁都算不上。 看着陈安河灰溜溜地走了,张虎恩的眉头却无法放松,他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刻意地不去理睬闵秀玉的纠缠,可偏偏闵秀玉所说的内容都是与他体能训练息息相关的东西,很多东西都是闻所未闻的,有些甚至与自己所知常识完全背道而驰,不由得开始询问闵秀玉,两人一边在夜色中散步,一边讨论关于体能训练的最正确方式,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七里镇。 “虽然还是有很多不懂,不过好像你说的有些道理。” 张虎恩不得不承认,人家专业人事比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野路子要牛比多了,许多理论听起来很荒谬,但解释过后好像真是那么回事,尽管他很想再细细与闵秀玉研究一下她说的2型赫拉克勒斯训练法,不过已经快到家了,于是他笑着说: “闵教练家一定不住在这里吧,我给教练打个车吧?” 看着张虎恩如同柱子一般立在原地不走了,闵秀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 “不用了。” 她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喂,你过来吧。” 一辆黑色的BENZ缓缓从阴暗的角落里开过来,好车就是好车,靠的这么近还是没有听到丝毫发动机的噪音,BENZ停在闵秀玉身旁,一个职业司机装束的女人下车来为闵秀玉拉开了后面的车门。 确认了一下这个女司机不是闵世丽的那个御用李茹,张虎恩更加无语,怎么闵家都喜欢用女人当司机,还都是校花级别的? 闵秀玉钻进车里,放下车窗,探出头来对张虎恩说: “张虎恩,闵世丽可不像表面上那么可爱,如果你要与她交往,相信我,你付出的代价绝对多过她能够给你的。” (这是剪不断理还乱的节奏吗,我就一定要掺和到你们姐妹之间吗?) 张虎恩有些发笑,搞不懂这些女孩子在想什么,只是一脸正色道: “闵教练,我想你误会了,我和闵总只是合作关系。” “安啦,闵世丽是我姐,她的手段我已经见识22年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左右她的雄心壮志,从来也没有男人能够在她的身上耕耘,即便是你也不行,哪怕你成为大夏一流的演员,到最后也只会被她利用到死,成为趴在她高跟鞋下的一具尸体,好了,多说无益,开车。” “闵。。。。。。哎。。。。。。” 看着黑色的BENZ消失在夜色里,张虎恩心里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我只是一个想要养家糊口(好吧,如果有能力谁也不会介意自己过得更好)的小人物,怎么尽牵扯进这些搭云梯都够不着的大人物的恩恩怨怨里。 心力交瘁的张虎恩和小区保安打了一声招呼,保安把他叫住,递过来一份信件,说: “寄信人没有写清楚地址,给放我这儿了。” “谢谢啊。” 一边走一边拆信的张虎恩借着路灯的光亮发现这是一份用英文写的信,以他从小到大对外文的厌恶和抓瞎,除了认识24个字母,组合起来就看不懂了,将信件放进口袋里,想着哪天找个高手给翻译翻译吧。 第七十一章 鹌鹑-阴谋的合集 京城,天子脚下,万物升平。 东郊巷自打前朝起就是各国大使馆的驻地,不过自打本朝立国后,就将这些心怀叵测地大使们迁驻到了京城皇家警备区的驻地,这里的老房子都划拉给了本朝新贵,俗称用房子来释兵权,住的不是异性王爷就是公侯。 这些马上打江山,下马却治不了江山的达官显贵们比历朝历代的勋臣们都要识相地多,既然皇帝要搞立宪,就让他搞,既然帝国首相不会削减咱们的俸禄,咱们也乐得清闲,每天逗鸟遛狗看电影刷巨博互粉都来不及,哪有国际时间去参选什么不值钱的众议院下议院议员的?再说了,议员有咱们过得舒服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天在议会里为了点蝇头小利互相厮打纠缠,纯属找罪受。 唯一不美的是《定国是诏》里将勋贵们的子嗣规定地太死了,嫡子继承爵位,庶子自谋生路的政策让所有勋贵们都非常不爽,许多标致的娘们儿一见自己混不上原配,根本不愿入勋贵们的府邸,搞得一些勋贵们只能去勾栏院中寻花问柳,偷偷摸摸地上男科诊所,运气不好还被一些小报给扒拉出来,听见“周一见”就杯弓蛇影地玩儿销声匿迹。 如何区别一个勋贵和普通的政府高官,很简单,勋贵们的定制服装上都有金黄色的云纹刺绣,这种刺绣是请江南的大师定制,成衣后由紫禁城内务府统一拨付的,余者皆不许穿戴、仿制。 龙在天就是这么一个勋贵,他的爷爷是太祖的同班同学,一起罢过课,搞过学生运动,上山当过山大王,扛旗闹过革命,被满清围剿的时候主动担当后卫,为保护太祖安全撤离而牺牲了;他的父亲是跟在太祖身边一路打打杀杀出来的御前带刀统领,后来又成了太宗的皇家禁卫队副队长,在与入宫行刺的满清余孽搏杀的时候,被一梭子子弹打成了筛子,获了个“忠勇无双”的名号。 到了龙在天这一辈儿,他的几个庶出兄弟每人都指望着他出点什么意外,看似儒雅温吞的龙在天却不是那么好拿捏的软柿子,虽然龙在天不像他的祖上那样孔武有力,不能入选康德陛下的皇家禁卫队,那咱就赚钱去,赚最多的钱,玩最漂漂的明星,收拾最具威胁性的人。 很显然,他的几个兄弟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开办了“镇国公影视娱乐集团”的CEO龙在天,将他的兄弟们如数派到了海外分部,不去,好啊,反正庶出的都得自谋生路,扣下你们的月例你也告不着我,我就不信你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庶子能够在大夏混出个名堂。 为了每月800的信用点,他的兄弟们捏着鼻子认了,不过在短短的一年中,各种非洲土著、南美暴徒、东欧乱党、北美3K、泥轰忍者就出现在这些兄弟们的生活中,然后被一波流带走。 明眼人都知道龙在天有问题,大夏皇家内务府也找他谈过话,但是没证据,你也不好随便就收拾一个于国有功,从龙之臣的后代,加上龙在天会做人,每月没少着孝敬,在商场上也有着一定的名望,就不了了之了。 没有了威胁活的无比自在的镇国公龙在天过上了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如果不是前天那个在床上表现的无比**的韩国妞哭哭啼啼地向自己告状,也许龙在天一辈子都不会和张虎恩有什么交集。 被韩国妞闹地心烦不已的龙在天第二天就将她礼送回国,他虽不缺女人,但也不是那么绝情的人,作为韩国妞的临别礼物,他承诺要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庶民一点厉害瞧瞧。 于是作为一名伪粉,他关注了张虎恩两天,结果每次从接入仪里出来,他的心情就更加不爽,不是不爽张虎恩的表现,而是他自卑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想要将他纳入旗下的影视娱乐集团的打算。 “这是一种自我否定,是对我人生哲学的侮辱。” 打了十几个电话到大陆架公司洽谈张虎恩转手事宜的镇国公恼怒了,大陆架公司不算什么,但它背后的闵家却不是他能得罪的,就像闵国华虽然不算什么,但他们家的老爷子------“郑王”闵三川却是大夏响当当的几个老不死异姓王之一。 “好吧,一个小演员而已,既然不能通过正常的运作将他弄过来,那就别怪我玩儿商场上那套阴谋了。” 龙在天想当然地给所有大夏业余电影挂上了免战牌,并通过运作将一笔资金注入了金百花工作室,就在林念修以为自己攀上了金大腿而沾沾自喜的当口,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镇国公这位大拿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当张虎恩在美国电影区中大杀四方的时候,龙在天又把触手伸到了大美利坚,要求那些悬赏人纷纷扯掉悬赏,他支付他们双倍的违约金,反正他就是追着张虎恩的脚步走,希望能够将他逼上绝路,让他幡然悔悟拜倒在自己的公爵裤头下。 而成败就在《王国霸业》中,根据他的了解,《王国霸业》和《超能之战》已经成了全人类2014年的重头戏,其中尤以《王国霸业》的利益涉及面最广,如果能够在王国霸业中将张虎恩彻彻底底地收服,自己那个玩票性质的影视娱乐集团,说不定还能一飞冲天,晋升为大夏十大影视企业。到时候,嘿嘿,那些当红大美女,还不是想怎么潜就怎么潜? 龙在天的YY没有持续多久,他身下的小秘就嘤咛一声退了出去,他抚摸着小秘的长发,意犹未尽地说: “去,把企划科的赵娜娜叫来。” “讨厌啦,人家刚刚还没吃饱!” “小骚货,喂了你三次了,还不够?你怎么这么自私呢?好东西要让姐妹们分享。” “讨厌啦,爵爷你总是喜欢逗人家。” 小秘拽着屁股出去了,不出三分钟,一个正装丽人走了进来,她将总裁办公室的门一反锁,走到龙在天的办公桌前,面无表情地朝他的办公桌上一坐,干脆利落地将身上的正装脱下,说: “快点儿,我还有事!” 一群并不存在在现实中的乌鸦从龙在天的头顶飞过,让他本来高涨的欲望突然间就消失了,他捡起赵娜娜扔在桌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柔声说: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解释一下,昨晚的事,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是被下药了。” “龙在天,你能一天不说谎话会死吗?你要不办事,我就走了。” “哎哎哎,娜娜,我真的不是那种人,你要相信我啊。” “看来你要玩儿有剧情的,好吧,我演什么,是湘妃还是郑娥?” “你你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想我被内务府请去喝茶吗?” “你又不是没喝过,好了,没事我走了。” 赵娜娜穿好衣服,转身就要离开,龙在天却一脸苦笑地说: “托你办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没问题,你为什么每次都喜欢问我一些白痴的问题?” “我不是想看看你怎么样吗?对了,钱还够花吗?” 赵娜娜的身形顿了一下,回头道: “足够了,你不用每次都去,他已经不记得你了。” 龙在天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愧疚神色,接着说: “我给他开了一个证明,凭我镇国公的名号,在青山那一亩三分地还是非常管用的。” 赵娜娜接过他递过来的盖着镇国公大印的A4纸,看了看,对折收起来,盯着龙在天嬉皮笑脸的面孔说: “龙在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已经长大了,你要不要试试,昨晚我不省人事,根本没感觉啊。” “啪!” 龙在天捂着自己左脸上的五指山,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你家老爷子留下的威名都快被你败光了,最近做事小心点,听说陛下那边已经开始对你们这些搞风搞雨的公侯十分不耐烦了。” “哎,知道了,帮我代问干娘好。” 赵娜娜依旧盯着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脸,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 “龙在天,你若不是镇国公,该多好。” “我若非镇国公这张虎皮罩着,早就不知道被人砍死过多少回了。” 等赵娜娜走出了办公室,龙在天的笑脸才阴沉下来,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斑鸠,斑鸠,我是鹌鹑。” “鹌鹑,鹌鹑,我是斑鸠,出什么事了?” “老鹰要出来觅食了,小鸟们还不早早归巢?” “。。。。。。鹌鹑,我决定去西边筑窝了,这里风浪太大,天敌太多,待不下去了。” “斑鸠,咱们还有信天翁。” “老翁已经飞走了,去了阿拉斯加。” “草,老白真TM不是个东西。” “鹌鹑,你也早作打算吧,老鹰看来是容不下咱们这些掉光毛的小鸟儿了。不说了,我还得订机票呢。” “斑鸠,一路顺风。” “你也保重。。。。。。怎么,鹌鹑你不走?” “离开了这片土壤,鹌鹑就会被人家烤了吃,我决定走杜鹃的那条路。” “。。。。。。杜鹃现在可混得不怎么样,鹌鹑你要有心理准备。” “安啦,我是搞商业的,不像杜鹃那么毒,想来老鹰念在老鸟们的情面上,会给我适当的补偿的。” “但愿吧,不吃肉还叫老鹰吗,祝你好运!” 第七十二章 安河-阴谋的连环 在鹅城东区的一个高档咖啡厅的包间里,两个神色迥异的人正在商谈什么重大的事情,一个戴着鸭舌帽、墨镜、围巾,粘着假胡子的哥们儿缩着脑袋,手上的调羹不断在咖啡杯里搅着早就化没了的方糖,叮铃咣啷的声音让对面那个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 “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这里我已经调查过了很多次了,没有监控,大门口的只是摆个样子,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朝右转就不会被拍到。” “我和你能一样吗,你是老干这行的,圈儿里人都把你给打了重点关注标签,走到哪里都是一盏黑夜中的明灯啊。” “靠,我又不是永明灯,再说了,既然干这活儿,就不要怕被揭穿,你怕这怕那的,以后怎么在台面上混?” “我好歹也算是粉丝过百万的人了,你想让我一臭到底吗?” “怎么现在才后怕,大家快来看啊,陈安河在这里,这个人模狗样的二五仔就是陈安河!” “我草,你TM想我死是吧!” 陈安河刚想冲过去捂住中年男子的嘴巴,中年男子就笑着说: “放心,隔音效果好到你拉个妞在里面**叫床,外面都听不见。我说陈安河,你也算是鹅城的名人了,怎么连这点胆量都没有?” “你。。。。。。还是像以前那么混蛋。” “呵呵,陈安河,别提以前,从你拉着你弟弟一起背叛我的时候开始,咱们的师生情谊就到头了,如果不是你,我会放弃工作室,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影视恶客?不过我也要感谢你,当林念修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要对付的人是你,结果,啧啧,你和那**小娘皮的激情戏我现在都留有备份!” “你再说我翻脸了!” “哟哟,脾气见长啊,这样吧,你打我一顿,咱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陈安河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他无奈地叹气道: “老鬼,出个价吧。” “3万信用点,一次结清。” “不可能,他才多大能耐,能值3万。” 老鬼笑着从放在旁边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扔过来,陈安河拿起来越看脸越黑。 “一个龙套是值不了这么多钱,不过派渣蒙和格伦比亚公司都要邀请的龙套就绝对超过这个数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帮我拉生意的面子上,价格翻倍没的说。” “你的资料是从哪里搞到的。” “no、no、no,我是干什么的,靠折磨像你这种冉冉升起的小明星,将你们变成陨石而出名的恶客,我的渠道多到你想都不敢想,包括你们闵总今天穿什么颜色的**我都清楚。你信吗?” 陈安河听得一阵肉紧,连忙坐直了身体,将资料扔回给他,说: “如果要把他弄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王国霸业》中臭大街是个什么价?” “嘿嘿,你小子忒黑了,好吧,看在过去和将来的交情上,10万点盛惠。” 陈安河不怒反笑道: “你能搞定吗?我很怀疑。” 老鬼又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子文件扔过来,说: “我手底下的妖精和打手你又不是没见过,听说目标还是个武林高手,没关系,再高的武林高手有这帮人高吗?” 陈安河翻开了第一页,上面是一个面目普通的男子照片。 “李冠泰,师承刘元申,八极拳翘楚,地下拳赛14场,KO14场,演过《鬼门大开》、《**任侠》和《大江湖》,最近在等《超能失控》的档期,不介意打点短工。” “全胜于,韩国人,跆拳道黑带,韩式**拳术馆馆长,演过《天将军》、《龙兴》等片,目前待业,可以全程三陪虐人。” “帕缪科夫,俄罗斯人,绰号西伯利亚巨熊,退役士兵,手上有七条人命,在本国混不下去后来到大夏,正在找工作,参演了几部业余电影,表现优秀。” “普桑克莱,泰国人,据说是某一届的拳王争霸赛的亚军,泰拳高段位,势大力沉,攻击凶悍,性格残忍,常常把对手虐到。。。。。。” “就他了。” 看着陈安河指着一脸凶相的泰国人照片,老鬼得意地走到他身旁坐下,说: “普桑克莱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只要钱到位,真人PK都敢干,你看如果要是愿意,再多收你2万,他直接一劳永逸地帮你解决麻烦。” “不用了,真实电影的东家也不是吃素的,万一搞出人命,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无所谓,反正已经被他们给列入黑名单了,找我的也都不是些正经人,别这样瞪我,你要是正经人,自己去《王国霸业》干死他啊?” “废话少说,打手有了,你的那些妖精呢?” “怎么,还对小桃红念念不忘。。。。。。好好好,不说了,给你。” 陈安河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沓子资料翻看起来,这些照片上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花枝招展、卖相勾人的货色,由于潜意识不过关,(哪种不过关请自行脑补)成为了像老鬼这种恶客手里的棋子,只要顾客有需要,她们就会义无返顾毫无羞耻感地冲进电影里,给目标制造出各种各样的麻烦。 “这个妞儿。。。。。。” 看着陈安河翻到中间的一页,指着一个长相醇熟性感、身材高挑的少妇时,老鬼不由发出一阵淫笑道: “吉泽奈美,二线泥轰女优,年纪稍微有点大,不过是个技术过硬的人妻,稍微带有点傲娇,人品那是杠杠的,可以接受各种体位,还可以试用。。。。。。” “我不是说这个,关键是性格,她能吸引到一个32岁的鳏夫吗?” “没问题,不要说32岁,就是82岁都没问题,这种女人就是丧偶男性的天然克星,她不像小姑娘那样青涩,能够根据自己的处境定位自己的地位,绝对是一剂贴心制郁、缓缓敲骨吸髓的必备**。” “好,就她吧,真是便宜张虎恩了。你说可以试用,她人在哪儿呢?” “嘿嘿,就在萨兰康,一个电话晚上就到。” “没什么病吧?” “哪能呢,我老鬼出品,保证精品,不用套套,安全无毒纯天然!” 陈安河和老鬼商讨完大事,有些肉疼地划过去10万点信用,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分别从包间里走了出来,老鬼先出门,陈安河缀在后面,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望向坐在大厅里喝咖啡的人们,有些恍惚地自言自语道: “MD,他怎么在这里?见鬼,难道他跟踪我,那岂不是事情暴露了?” 张虎恩和苏丽面对面地坐在靠窗的桌子的座位上,苏丽今天约他出来,说是有要事相商,不过来了咖啡厅又不说话,只是盯着桌面上的咖啡发呆,张虎恩听说可以续杯,就不客气地续了第五杯,服务员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说这个大叔带着个**来消费,怎么这么没有情调,光喝免费的续杯就能泡妞吗?你以为你还是青春年少的骚动少年啊? 对于咖啡这种东西,张虎恩从来都是当饮料喝,丝毫不去品味其中的涵义,那份苦涩,那份对人生往事的回忆还不如一大碗牛肉面来的结实。 “滴答!” 一滴泪水落在咖啡杯里,张虎恩看着苏丽低着头,双肩有抽搐的迹象,连忙甩开了游戏人生的态度,问道: “为什么哭?” “我同意和你解除合同。” 苏丽起身一甩头就朝着咖啡厅外面走去,留下张虎恩愣头愣脑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靠,玩儿我呢!) 张虎恩跑到吧台前,刷了两杯咖啡的信用点,大踏步追出去,左右一看发现苏丽已经走到了咖啡厅旁的公交车站台上。 “喂,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他走上前去,皱着眉头站在她面前,问道: “我哪里得罪你了,把我叫出来甩上一句话就走?” 苏丽不愿意面对他,只是说: “我只是一个还没有从学校毕业的实习生,而她是身价过亿的影视公司老总,无论从人脉还是。。。。。。”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在问你,闵世丽给你施加了什么压力?你不但从公司辞职了,现在还要和我解除合同。” 苏丽抬头看着张虎恩,抹去了脸颊上的泪痕,说: “你知道人事科长苏颂群是我的父亲吗?” 张虎恩摇了摇头,她接着说: “那你知道我母亲已经卧病在床很久了,而我父亲是我们家唯一的顶梁柱吗?” 张虎恩再次摇了摇头,突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心中一下子就像炸开了的酱油铺一般五色杂陈。 “你是说,她拿你父亲的工作来威胁你。” 苏丽没有正面回答,但张虎恩已经知道了答案,一种草根小人物的同仇敌忾从他心里升起,不错,我们是草民,我们是穷**丝,但不代表我们没有尊严,我们也有家人,我们也有自己热爱的生活,不管在当权者眼中那是什么样的日子,但终归是我们珍惜并努力保护它的生活。 有点失控的张虎恩黑着脸对她说: “放心,我不会同意你解除合同的,而且我也不会向任何强权屈服,苏丽,你是我的经纪人,不仅现在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很久的将来还会是。” “谢谢。” “不客气,不要在哭哭啼啼了,尽管命运在无情地捉弄我们,但我们绝对不能任由他摆布,努力吧,少女!” 在张虎恩一顿激励和慷慨的言辞中,苏丽和张虎恩一起上了公交车,当苏丽一脸激动地从公交车上下来,迈着轻松雀跃的小步子一蹦一跳地往家里走的时候,一个沉闷的声音配合着两声鼓掌在她背后响起: “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苏丽。” 苏丽一回头,看见一个全身都包在套子里的人站在自己身后,她的脸有些发青,装傻道: “你在说什么?” “你就不怕闵世丽知道你在她和张虎恩之间挑事儿?你就不怕张虎恩知道你在用话匡他?” “你。。。。。。你到底是谁?”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合作。” 第七十三章 欺骗-阴谋的死结 “我说过我不需要这个鬼东西!” 林峰将林念修递过来的蓝盒子扔到地上,吓得林念修连忙从办公桌后面跑出来,捡起蓝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看着里面好歹没有碎掉的玻璃管,大骂道: “我说你个败家子,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50万,整整50万信用点。” “哼,一个连人体试验都没做几次的实验性药物,你想害死我吗?” 林峰根本无视老爹的咒骂,继续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这场景看起来,反而他更像老子。 “我的祖宗诶,知道这玩意儿有多难弄吗,施伦茨教授的生物实验室每半个月才能流出一支,这还是我托人从美国黑市上抢回来的,听我说。。。。。。” “行了,爸,这东西根本就没用,施伦茨研究了十三年的潜意识,整疯了不知道多少人,你不会想让我就此废掉吧。” “你就没听我好好说,施伦茨教授已经放弃潜意识药剂很久了,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聪明药。” “啥?” “让你变得更聪明的药剂,可以开发脑域,使你的思维更加缜密,心计更加深沉的好东西。” “那我更不敢用了,这种传说中的东西我就不信人类能够发明出来,你肯定被骗了,我劝你赶紧把那个卖你药剂的人给抓住,说不定还能挽回点损失。” “你。。。。。。你听我说,其实这种东西很常见的,像什么脑黄金啊,脑爆炸之类的保健品就是这种药剂的稀释类产品。。。。。。哎,哎,你。。。。。。臭小子!” 林峰根本没有听下去的欲望,懒得打招呼就拉开门走了,林念修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盒子里透明的药剂一阵蛋疼。 (难道我真的被骗了?不管了,找个机会让人偷偷给他注射了。) 林峰从总裁办公室走出来,十几个小弟小妹就凑了过来,一口一个林哥好,今天有什么安排,搞得就跟领导人出巡一样前呼后拥。 “我要去见个人,别跟着。” 一帮子小弟小妹乖巧地立在原地,林峰坐着电梯下到负二层,开门就看见吹着泡泡糖的李茹正站在门口。 “你迟到了。” 李茹看了看左手的镶钻纯金女表,不满地说,林峰掏出手机看了看,说: “走,上车说。” 李茹跟着林峰上了他的玛拉莎蒂,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白色的玛拉莎蒂消失在影都大厦的停车场。 “怎么样,闵世丽有什么动静?” “不怎么样,她现在已经完全被张虎恩给迷住了,失去了她应有的冷静和算计。” “她有怀疑到你吗?” “不知道,不过我姐倒是有点麻烦,最近总是问我大半夜的跟谁约会。” “如果你姐知道你是我的女人,真不知道你们家会被闹成什么样子。” “是啊,她怎么也想不到我去法国那两年交到的男朋友竟然是你这个家伙。” “呵呵,你也好意思,当初你还是个拉拉呢。” “。。。。。。别提这个,我对她已经彻底失望了。” “好吧,我看过了你给我的那几份文件,张虎恩的威胁现在是与日俱增呢,照这样的节奏发展下去,金百花恐怕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被压制。” “没那么严重,张虎恩现在看起来顺风顺水,其实他和闵世丽之间早晚得蹦。” 林峰驾驶着玛拉莎蒂来到了鹅城北山上的体育公园,他和李茹先后下车走进了公园深处。 “刚才你说他们会内讧?” “不错,闵世丽是一个女强人,而且是占有欲极强的怪物,她不会容忍张虎恩这种被她视为禁脔的男人在电影里面搞风搞雨,更何况是在电影外了,你知道最近几天,张虎恩收到的女粉丝求爱信有多少吗?闵世丽专门安排我姐去把这些信件翻出来烧掉,每天几百封,是每天几百封。” (我靠,快撵上我了,这才几天呢。) “如果张虎恩不演戏呢?” “那她还会爱他吗?一个不能对她的事业起到帮助的家庭妇男?相信我,闵世丽对于这种人不会念任何旧情,就像我一样,被人用完就扔的破抹布。” “额。。。。。。宝贝,那样的女疯子不值得你爱。” “我们到了吗?” “到了。” 林峰站在公园深处一个人迹罕至的角落里,拿起了手机拨了过去,一阵手机铃声从他身后的树丛中传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一颗大树后转了出来。 “介绍一下,老鬼,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李茹。” “不用这么客套,林先生,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李小姐,并不是针对你,我这个人对所有与工作无关的人都不感兴趣。” “恶客老鬼,久仰大名,就是你把陈安河给搞得死去活来吧?” 老鬼嘿嘿地笑道: “这不是私人恩怨,是生意。” “对,是生意,怎么,他入套了?” “林先生,你答应我的钱呢?” 林峰扔过去一张不记名信用卡,老鬼放在手掌上扫描了一下,88万8888点信用就像可爱的金娃娃一般冲他微笑。 “还是林先生爽快,陈安河出个10万就跟掉肉一般。” “这么说,他已经入套了?” “不错,而且还不是一般黑,美色、暴力双管齐下,妄图制他的同事于死地。” 老鬼递过来一个U盘,林峰说: “你留了备份?” “林先生,我虽然名声比较臭,但你可以打听打听,道上哪个不佩服我老鬼的职业道德,想当年你们拍大江湖的时候,我。。。。。。” “好了好了,知道你金字招牌响当当,这次对付张虎恩,就按当年规格的双倍来弄。” “没问题,加上陈安河那份,够张虎恩喝几壶了。” “嗯,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林峰从一开始眼中的鄙视就没有消失过,对于老鬼这种声名狼藉又专门干脏活儿的影视恶客,哪怕和他同呼吸一口空气,他都觉得恶心,通过玛拉莎蒂自带的影音系统确认了老鬼递过来的U盘拍得非常清楚后,就和李茹开着车走了。 老鬼站在体育公园的边缘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视线中,转身走到公园旁的公共厕所内,在格子间里对着镜子,将手伸进了左眼里,一颗栩栩如生的义眼被他取了出来,义眼的背面有一个小小的U盘插口,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插了上去,按了按义眼的眼球部分,等到U盘不再闪烁之后,就把U盘拔了下来。 “喂,老板,你要的东西我已经搞到手了,还是老时间老地点是吧。。。。。。哎哎哎,好嘞,半个小时以后我准时到。” 干完这些,他将义眼重新装上,在坑里拉了一泡屎也不冲,若无其事提起裤子走出了公厕,见周围没有什么闲人,便伸手拦了一个的士,扬长而去。 等他离开后不久,林峰的玛拉莎蒂不知道到哪里去转了一个圈儿又跑了回来,停在了公共厕所前,从老鬼待的地方钻出来一个人,凑到林峰的车跟前,林峰摇下车窗,问: “怎么样?” “老东西转头就把你给卖了,不过没听出来是谁。” 那人递过来一个袖珍录音机,林峰将它打开,里面播放着老鬼所说的话。 “好的,谢谢。” “嗯。” 那人点了点头,自顾自地朝着公园的另一头走掉了,林峰将录音机揣进口袋里,打开了车上的导航,一个红点出现在导航的地图上,李茹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等他发动车后,问: “你这一套都从哪儿学来的,难道你的真名是邦德?” “在影视圈儿待久了,什么都学的差不多了,坐稳了,老东西下乡了。” 当林峰的玛拉莎蒂飞速地开走后,一个拿着照相机的人才从旁边的树丛中钻出来,他一路小跑地跑到百米开外的小卖部后面,满头大汗地推出一辆藏在后面的电瓶车,一蹬脚踏子朝着反方向而去。 第七十四章 一大拨美女正在靠近 “你看看你失魂落魄的样子,欠草吗?” 何文玉对范梦琪已经彻底无语了,这丫头几天来神经都不正常,课也不上了,饭也不好好吃,整天拿着几张打印出来的张虎恩截图在床上看,她就搞不明白了,什么人能够如此地蛊惑人心? 决定亲自上场拯救室友兼吉祥物的何文玉决定上真实电影网去骂张虎恩这个祸害,于是从来不登真实电影的何文玉登上去了,恰巧正在放《铁胆女娇娃》,胡乱取了一个昵称的何文玉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电影简介,就被娇娃们的鸯鸯戏水给雷的外酥里嫩,当娇娃们开始冲老虎示好的时候,何文玉忍不住吐槽了,谁知道她这一吐槽竟然引来了无数的膜拜者。 吐着吐着她发现自己竟然吐槽上瘾了,而且次次都吐得那么鞭辟入里,让她那个三月女王的昵称红得发紫,紫得发黑。 (其实,这个男人也挺有男人味的,不像那些娘炮动不动就情啊爱的。) 不知不觉,何文玉发现自己有点欣赏这个叫张虎恩的男人了,她从《铁胆女娇娃》开始追片,追《超能失控》,追《生化危机一》,越看越喜欢,回到现实脑海中也经常会闪现张虎恩的各种角色发狠、发疯、发狂的样子,于是这个寝室里又多了一个经常莫名其妙发呆的女疯子。 “完了完了,张虎恩有攻略成功女汉子一枚。” 魏小青坐在上铺看着两个傻乎乎的室友,冲石秋兰说。石秋兰对于这种情况也只能叹息,连何文玉这个超级女汉子都被攻略了,自己如果以身犯险,估计也难逃被攻略的厄运。 “小青,记住,珍惜生命,远离张虎恩。” “放心吧,我对25以上的大叔无爱的。” “。。。。。。那你。。。。。。那你昨晚上为什么偷偷地将梦琪的珍藏放在被窝里,还有,你昨晚自渎了。。。。。。呜呜。。。。。。” 魏小青一把捂住石秋兰的嘴巴,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嘘,被女疯子听见,会活撕了我的。” “啊~” 突然传来的一阵尖叫让两女神情紧张地冲两个女疯子看去,只见何文玉一下子蹦起来,揪住范梦琪的衣领说: “走,我受不了了,咱们去找他说清楚!” 大脑宕机的正常女张大嘴巴看着爆发出无比激情的何文玉,深恐女疯子突然从背后摸出铁锤砸脑门,声音弱弱地问: “你咋了?你要去找谁啊?” “还不就是那个磨人的老妖精!” “呕!” “哎,梦梦,你去不去?” “去干啥?” 有些痴呆倾向的范梦琪看着正在抒情的何女王,傻傻地问,何女王一把抓住她脑袋上的头发,哈哈大笑道: “我们要让张虎恩这个薄情寡义的老妖精知道,惹怒了女王陛下的后果!” “张。。。。。。张虎恩,你是说张虎恩。” 一听到张虎恩的名字,范梦琪已经停止了运转的小脑袋突然恢复了正常,她一把扫开何文玉的爪子,站起来挺着不大的胸脯,指着她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不对,虎哥不可能看上你的,你的胸只比我大一点点,比不上克里斯蒂安,也比不上蜜拉.乔娃维奇,屁股还没我翘,而且你根本就是一个披着女孩子皮的男人。” “哟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我胸不大怎么样?那是老子发育的晚,没听说过大器晚成吗?还有,屁股翘万人草,就你这水性杨花的模样,早晚得红杏出墙。老子有一颗男人的内心又怎么样?张虎恩他再直男,老子也要把他掰弯!” 何文玉霸气无双天下罕有的女王宣言让石秋兰彻底石化了,她连忙在内心压下观看一次张虎恩所拍电影的旖旎,在心中狂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文玉你好厉害哟。” (完了,完了,魏小青已经彻底被攻略了,咱们306寝室难道在毕业前就剩下我一个处*女了吗?) “我和你拼了!” 狂化的范梦琪冲着何文玉扑过来,不过梦神哪里是何女王的对手,愤怒的小羊羔义无反顾地冲向女*色*狼,很快被女*色*狼压在身下**起来。 “嘿嘿,小妮子二次发育了啊,没看出来几天没摸就升杯了。” “你混蛋!” “哟呵,屁股就是翘啊,还蛮有弹性的。” “何文玉你混蛋!” “何文玉,别太过分了!” 石秋兰实在看不下去了,扔下用来装模作样挡在脸前的《演员的自我修养》,一个箭步就把何文玉揪了回来。 “哈哈,开个玩笑嘛,何必这样当真呢?我说,梦梦,去不去鹅城?咱们找张虎恩去。” 从地上爬起来的范梦琪眼珠子一亮,说: “我不跟你去,我自己去。” “休想!” 何文玉一把挣脱石秋兰的钳制,用手指头戳着范梦琪的胸部,说: “别想吃独食,张虎恩那个头,你一个人拿不下。” “要你管!” 说做就做,范梦琪开始拉开柜子收拾东西,何文玉发神经地仰天大笑三声,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上翻箱倒柜起来。 石秋兰看着一时间动静非常的寝室,有些气馁地问: “我说,你们就这样走了,要是教导员问起来。。。。。。” “没事儿,马上过五一了,老太婆该出去旅游了,才没有闲工夫管我们呢。” “。。。。。。文玉,我原本以为你是个理性的人,怎么也跟着梦琪一起瞎胡闹呢?” “那是因为我又相信爱情了!” “切,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爱情就是一男一女可以不分场合,不分日夜的啪啪啪!” “你果然是个混蛋!” 石秋兰恼怒地将手中的《演员的自我修养》扔了过去,何文玉顺手一抄,将书放进了自己的旅行背包里。 “谢了啊,老大,真巧路上没书看。” “哼,祝你们性福!好走不送!” 石秋兰把杯子一蒙头,睡她的中午觉去了,当何文玉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时,发现上床的魏小青背着一个小背包垫手垫脚地爬下来,看见何文玉盯着自己,她还吐了吐小舌头,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 魔都,大夏帝国最繁荣最庞大的沿海城市,高楼林立已经不能用来形容它的繁华,许多畸形的摩天建筑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魔都民众想在晴朗的夏天看到太阳,都必须驱车离开城市,到市郊才能享受紫外线的爱抚。 魔都市火车站前,站着一个粉唇微张的棕色美女,波浪一般的长发披在她的右胸上,一副墨镜遮住了她的眼睛,现在她正在茫然地看着火车站时刻表上不断冒出的中文,不知道到底那几个方块字代表了“鹅城”。 (算了,我还是坐飞机去吧。) “对不起,打搅一下,请问去鹅城怎么走?” 旁边响起了一阵英语,让克里斯蒂安原本已经**下去的心情突然变好,又瞬间变得极差。 蜜拉看着突然一笑看向自己的女士,然后故意把脸一别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 “对不起,我们认识吗?” 克里斯蒂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认识,而且还是情敌。” “。。。。。。不好意思,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蜜拉.乔娃维奇,是来大夏度假的。” “度假,度假干嘛去鹅城?” “因为鹅城有张虎恩!” 克里斯蒂安摘下墨镜,一脸不爽地伸出手来,说: “我劝你别去了,那个男人对你这种老女人不会感兴趣的。” 蜜拉亲切地握住克里斯蒂安的手,语气却一点也不亲切。 “你是克里斯蒂安吧,医护兵丽茨,从电影中一定看不出你有这么老啊,不过张虎恩好像对我这种老女人更感兴趣。” “哼,咱们走着瞧!” 蜜拉看着克里斯蒂安骄傲地甩开手,挺着胸脯冲人群而去,她站在原地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等着,果然过了不到三分钟,克里斯蒂安垂头丧气地拉着行李走了回来。 “和你说笑的,我真的只是来旅游的,之所以去鹅城,是因为张虎恩的公司给我发了邀请函,希望我去他们公司转转。” “叫你来你就来啊,你可是奥斯卡影后,亿万人民的宠儿,还有,你这身打扮怎么回事?你的黑超保镖呢?” 蜜拉指了指杵在远处报刊亭旁边的四个彪形大汉,他们一身黑西装黑墨镜的模样已经让周围不明真相的大夏民众偷偷拨打了110,两个警察正站在他们面前盘问,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将四个黑超彻底窝在了那里。 “你为什么不坐飞机?” 克里斯蒂安不解地问,蜜拉连忙掏出包包里的肾六PLUS,给她播放了一段视频: “我搜集了很多情报,你看,这是大夏最近最流行的舞蹈,只有在火车上才能看到哦。” 看着视频里那群身着制服的乘务员们跟着旋律挑起了扭腰甩屁股狂点脑袋的舞蹈,一种新奇的感觉袭击着克里斯蒂安的全身。 “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 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 伴随着筷子兄弟那燃到不行的声音和快四的节奏,克里斯蒂安和蜜拉竟然学着视频里的舞蹈就在火车站前的大广场上舞动起来,很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群大爷大妈放下了行李,自发加入了舞动的团伙当中,有个大妈还从行李里拿出一个大功放放在两个美女旁边,整个广场都震天价响地响起了“littleapple”的歌声。 那两个正在盘问黑超的警察一看大家已经燃起来了,也不由自主地跟着扭动身体,报刊亭的阿姨看了看他们的舞姿,给了他两一个差评,然后把魔都广场舞协会火车站分会的名片递给了他们,嘱咐他们每晚7点半,火车站外小区广场见,不见不散。 “哟哈,没想到大夏的老爷爷,老奶奶都这么有舞蹈天赋!” “是啊,大夏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第七十五章 对决-异次元杀阵 自从加入了大陆架公司后,张虎恩过的很充实,也很无奈,因为错综复杂的训练项目已经让他快应付不过来了,每天他除了认真参与训练外,还要在闲暇之余与韦黄鹤、闵秀玉以及另一位退伍警官单独“交流”关于实用角斗、②型赫拉克勒斯训练法、实战一招制敌术,总之,他连哄女儿讲故事睡觉的时间都挤出来了,就是为了在《王国霸业》开场之前能够汲取更多更强大的能量来充实自己的潜意识。 今天,张虎恩又抽出了两个小时进入大电影网,在美国电影区里寻找猎物,不过最近的业余电影都很低调,没有那种高悬赏出来请人打脸的大夏富二代存在,一排多的十几点悬赏已经在向张虎恩示弱了,张虎恩也不好意思去连人家的最后一点遮羞布都扯掉。 百无聊赖的张虎恩在反烂片联盟里发牢骚,立刻引起了反烂片联盟的共鸣,盟主家住地下十八层给罗列了六百五十五部烂片,不过都是没有一分钱悬赏的坑,盟主的意思是,即便不赚钱,咱们反烂片联盟也不能让张大大白打工,只要张虎恩嫩巩固以至少每天一部的攻略速度进行下去,这样就可以保证反烂片联盟的知名度不断提升,同时反烂片联盟会以每部烂片500点信用的买断价支付给他。 同时也不要锋芒太露去挑战那些新出的烂片(高悬赏的老烂片已经挂了一周的免战牌),毕竟现在敢翻来覆去搞烂片的投资者都是些什么官二代、富二代之类的,这种人惹多了就跟狼狗一般咬着你不放,就拿张虎恩拍过的《大爱无疆》《我不知道你是鬼》《厄夜危情》来说,那些有钱人顾了一大帮水军在张虎恩吧(反烂片联盟组建)里喷脏水,扣屎盆子,把张虎恩的**座《大江湖》翻来覆去地搬出来说事儿,从各个方面证明张虎恩就是一个华而不实的驴粪蛋蛋,并且提出了各种神预言,目标只有一个,张虎恩绝对会在他的档期电影《王国霸业》中烂地一塌糊涂,让大家不要去关注他这个炸弹型演员,省得浪费信用点。 有一部分盲目的网民在看过张虎恩拙劣的《大江湖》后,选择了取消关注,让张虎恩好不容易积累到的18W+关注直接掉了一半,尽管盟主拉着一大票反烂片兄弟在贴吧里维护秩序,不断地删帖禁言,可奈何不了人家土豪钱多,谩骂、非议、造谣的帖子铺天盖地,到最后也只有任其自由,没法管了。 第一天,由于张虎恩没有做任何表态,他的关注度跌破了8W,不过在他接下《翻来覆去寻找你》这部烂片后,关注度又有了明显提升。 看名字就够吐槽一桶5L装农夫三拳的,里面的男主和多位女主一个比一个贱,不要钱不要脸不要身体地互相翻来覆去,作为外卖小哥的张虎恩在那个穿了等于没穿的女主开门后,直接提着装外卖的铝合金箱子就闯进去,见人就抡箱子,抡倒三个后觉得箱子不趁手,从瘦弱的男主手上夺下他从厨房里摸出来的菜刀开始削,削死就扔在房子里,反正这片子也没其他地方,不到一个小时就完事。 不过紧跟而来的大电影网中的反应就让人感到有些蹊跷了,一些搁置了几年的无人问津的无悬赏烂片尽然被人攻略了,而攻略者的名字张虎恩也认识------贝兴定,这个老头的手法跟张虎恩大同小异,一如既往地粗暴,简单,不过比他少了一些透着二笔色彩的文艺气息。 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终于在寻寻觅觅中找上了老贝,立刻将他推出来和张虎恩打擂台,屠城校尉旅的G点连续被戳中,拉拢了一帮粉丝在各处摇旗呐喊,据说贝兴定的风头已经盖过了新人张,走了影评人朱驰祥的门路,请人家专门做了一篇《姜还是老的辣》来对比较两人的优劣。 贝兴定就像烂片毁灭者一般在一天之内,横扫八部烂片,而且部部都是让人深恶痛绝的脑残烂片: 《我和堂妹的一个星期生活》,这是何等的**才能写出这样的剧本,就在男主捏着堂妹的胸脯,准备使劲揉搓的时候,饰演堂妹爷爷,也就是男主叔公的老贝,完全不顾送孙女带嫁妆的好叔公形象,一脚踹开了房门,对着男主的脑门就一锄头,看着男主倒在血泊里之后,老贝又义正言辞地数落了他的孙女一番,然后吃了一包方便面,收拾了一下家里拿了几件衣服主动上派出所自首。 《极品天骄子》,强大的YY巨作,男主各种小白,多女主各种强势倒贴,饰演烧烤摊老板的老贝很佩服男主的体力,被他捏着砍刀追了八条街才跪地求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超能胖子》,加强型的极品天骄子,男主的能力有些诡异,会算命、会占卜,会开坛做法,可他怎么也没有算到自己会被公交车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大爷捏着一把平口改刀戳到肾上,然后他就成为了发狂大爷的背景板。 《水火校内》,又是一个年轻英俊帅到一塌糊涂的男主角,除了被楼管贝大爷在天台上用球棒虐到屎尿横流之外,总体上来说表现还不错。 《夜市皇帝》,白瞎了这个名字,那里面的“皇帝”就是一个涉黑小混混,一身的叫花子装束,流里流气的中分汉奸头,直到贝兴定把他踹成孙子的时候还在叫嚣他爸是李刚。 《别了拘留所》,从片名就能看出主角的命运该何等悲惨了,同为舍友的贝兴定丝毫不念旧情,用鞋带勒死了原本应该出去风光的男主,在一杆子同舍友惊惧的目光中将男主身上的东西搜刮干净,然后坐在铁门边上抽烟一直抽到剧终。 《老板你好》,烂到掉渣的老片子,里面的老板男主不好好做生意偏要去玩儿真刀真枪的**,结果一下玩脱了,被贝兴定开的货车车头正对着撞飞出去三十几米远,怕他如同小强般顽强的生命力撑过这场车祸,贝兴定开着车子在他的身体上来回碾压了六次,把肠肠肚肚都压出来了,还下车确认了一下这位死不瞑目的眼睛,才算了账。 《极品**公子》,这个就懒得吐槽了,不过男主也确实极品,**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也属世间少有,对于这种心理扭曲的**,贝兴定连虐待他都觉得恶心,一把趁手的榔头朝着熟睡的男主连锤三下,再顺手将他身旁惊醒的男朋友连锤三下,就打完收工。 八部烂片,主角都姓叶,而且不单单是这八部烂片,所谓的叶莫、叶云、叶凡、叶尘、叶无辰、叶天、叶枫之类的名字占据了主流烂片的主角位置,难道叶姓已经成了大夏第一大姓?难道姓叶的已经霸占了烂片市场,叶家已经改为主打烂片一百年,不拍最烂不死心的节奏。 看了老贝在八部电影中的表现,张虎恩非常怀疑这老家伙也有像自己一般的能力。 (这是要竞争的步骤啊。不过这老头儿看样子有点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一下,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得着呢?) 在烂片市场混了几天的张虎恩收获颇丰,除去那两部他没有分到钱的大片,前前后后的收益,加上联盟的内部分成,张虎恩已经有6499点信用的进账,比得过他两年的工资收入了。 不过反烂片联盟这几天被打脸打的生疼,他们原本已经将张虎恩的“烂片终结者”这个名号推出去了,不断进击的老头儿摆明了给他们难堪,大有将“烂片终结者”的名号抢过去的势头,加之老头的拥趸们不遗余力地四处宣扬,菜市场的名望已经快要超过联盟了,这让盟主家住地下十八层脸上挂不住。 反烂片联盟和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已经在企鹅和度娘贴吧上炒成了一锅粥,最后由家住地下十八层和菜市场肖场主出面约战,在宇宙知名度第一的无解烂片---《心慌方MAX》中一决胜负。 《心慌方MAX》是加拿大导演温拿科里的遗作,号称终极立方体,虐心杀阵,连续蝉联最制郁电影榜TOP1,说它是烂片,倒不如说它是烂尾片,因为打从加拿大、西班牙、德国在八年前首次发行该电影至今,已经超过6777批次,合计67770名演员被该杀阵虐杀,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走出去;相对来说同名普通电影《异次元杀阵》算是客气了,至少有人还见着了白光。 真实电影将《心慌方MAX》中的恐惧放大到了极致,不仅仅包括层出不穷的机关、理论上存在思维立方体、恒常移动的那道门,还有平行宇宙、重力场转换、时间变更等匪夷所思的现象。对于身临其境的演员们来说,这些连三大物理学者都搞不定的问题,简直是要老命的存在。 张虎恩真心不想进去找虐,尽管网上已经给出了《心慌方MAX》的攻略,不过那按照笛卡尔坐标系给出的逃生路线,别说没人记得住,就算记得住,也完全不可能按照路线准时准点地到达预定位置。 “家住地下十八层:大侠,我们只需要比贝兴定活的久就行了,毕竟这部片子的无解性已经是全世界公认的,我相信你一定会给那个猖狂的菜市场一点颜色看看。” “貌似非凡:呃,我尽量吧。” 大夏业余电影界两大“烂片终结者”准备进入经典无解烂片《心慌方MAX》进行攻略的消息已经被三大反烂片集团放在网上爆炒,各种不明来历的信用点涌入,观众们集体围观,导致《心慌方MAX》的关注度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超过100W+,就连通讯不良的月球、火星那边接到消息后,都敢通过代理商放盘,张虎恩1赔50,贝兴定1赔35(完爆本剧);张虎恩1赔3.5;贝兴定2赔1(胜负手)。 坐在《心慌方MAX》的剧本间里,张虎恩和贝兴定相视而笑,其他花了高价挤进来的参演者们则显得有些激动,他们不断地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要签名,是来演戏的还是来看戏的,谁知道呢? “哟,原来你在这儿呢!” 一个自来熟的声音在张虎恩头顶响起,他顺手给一个大夏小胖子签完名后,抬头看去,入眼处确是一对儿波涛汹涌的棕色圆球,球体在半包围的乳白色胸围内晃了晃,一件深V的粉色连衣裙并不能包裹住丝毫的**。 “哦,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见。” 克里斯蒂安今天将大波浪的栗色长发给扎成了马尾,双耳上缀着两根海马形状的黄金耳环,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精神,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错觉。 “是啊,还真是好久不见呢,斯蒂文,你把我一个人留在那暗无天日的魔窟里,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或者说史宾斯先生,看着你和爱丽丝一起恩恩爱爱真的让人非常不爽呢!” “呃。。。。。。克里斯蒂安女士,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你不是也说过。。。。。。” “噢噢,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对了,这里有人坐吗?” “呃。。。。。。克~里~斯~蒂~安。” 见张虎恩傻乎乎地盯着自己发呆,克里斯蒂安一屁股坐在张虎恩的双腿上,还用手一下子挽住张虎恩的脖子,娇艳的涂成紫色的唇彩凑到他的耳旁,吐着热气说: “没想到你们大夏帝国的火车上都有专业的电影接入仪,哟,对了我正在赶来鹅城的路上哟,你绝对想不到谁和我在一起。。。。。。” 周围的演员们一脸错愕、震惊,克里斯蒂安这样的高质量美女投怀送抱的举措看起来可比想起来要刺激,张虎恩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中奔流往复,想起和克里斯蒂安在加油站车库中剑拔弩张的缠绵,差点就心灵失控,不过他可不想在剧本间里上演一幕全武行,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旁边的椅子旁,将她放了上去。 “克里斯蒂安女士,别开玩笑了,我们虽然在上一部电影中演过情侣,并不表示我们就真是情侣了,而且,你不是属于另一个男人吗?我们不应该做一些对自己家庭不负责的事情。” “我离婚了。” 高傲的克里斯蒂安就像打了什么胜仗一般扬起了头,挑衅一般盯着张虎恩道: “而且我已经申请调到大夏帝国分部上班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够躺在一张床上探讨人生的奥。。。。。。” “呵呵,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我们大夏男人自然有大夏女人安慰,轮不到你一个巧克力来抢人。” 站在张虎恩背后的小女生一把挽住他的手臂,示威一般插前向克里斯蒂安宣示自己的主权,克里斯蒂安指着范梦琪的小脸呵呵笑道: “哈哈哈。。。。。。你这个小矬子怎么满足这么生猛高大的男人。。。。。。告诉你,斯蒂文在上上部片子里可是和我有过亲密接触哦,他下面的那东西可不是你这种袖珍**能容纳的。。。。。。” “你说什么?大洋马,你可惹怒我了。。。。。。你这个自行车女,不要恬不知耻地以为我们大夏男人都是那种靠下半身思考的废物。” “自行车女是什么意思。。。。。。呵呵呵呵。。。。。。我明白了,小矬子原来还是个**啊,喂,达令,勉为其难就当她的第一个男人吧!” “呃。。。。。。两位,能不能。。。。。。” 张虎恩无语了,这两位风格迥异的神经质美女怎么掐上了,看着贝兴定一脸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周围的其他演员们窃窃私语,让张虎恩如芒在背,干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装相看剧本。 第七十六章 两人出局? “欢迎来到心慌方。” 一阵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心底响起,张虎恩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银白色的空间内,除了充满金属花纹的墙壁就是四周和上下的六扇圆门。冰冷的记忆冲进他的脑海。 (颜克鲁斯:阿肯色州来的侦探,作为一名邋遢的职业侦探,你失去了成为试验体之前的所有记忆,现在你记得的只有自己的名字,自己那可怜的生活经历。) 穿着一身白衣,脚踩橡胶军靴的张虎恩站起来开始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摸索,每个门都被他拉开来看了一下,那三组数字他完全视而不见,因为所谓的质数的乘方和笛卡尔坐标系的空间移动理论根本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够玩得转的,于是他成为了一名实验系演员。 学着电影里前辈们的经验,将脚上的靴子用鞋带绑上之后,挨个实验六个房间的陷阱。 不用说,张虎恩的靴子遭殃了,六个房间里除了头顶的绿色房间没有陷阱,其他的不是火烧就是刀切的,在张虎恩的两只靴子报废了以后,他通过上行爬梯钻进了头顶的绿色空间。 “又来了一个。” 张虎恩爬上房间之后,才发现房间里已经有六个人了,加上自己一共七人,贝兴定、克里斯蒂安、范梦琪已经早到了,都摆出一副互相不信任的态度在房间内对峙着。 “嘿,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黑人老表不客气地开始充当起临时老大的角色,张虎恩就地一坐,懒洋洋地介绍自己: “颜克鲁斯,一名私家侦探,见鬼,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别装了,我们在你头顶什么都看见了,貌似你玩的挺嗨啊。” 张虎恩一阵无语,他指了指自己没穿靴子的双脚,说: “职业习惯罢了,对了,我这也叫嗨,我这是谨慎,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哼哼,颜克鲁斯,你和这个鬼东西的设计者是一伙的吧,你的演技真TM拙劣,拙劣到让人想吐。” “不不不,你不能毫无证据就将一切罪责都强加到我身上,这是污蔑,**裸的污蔑。” “行了,里卡尔,你的确不能这样凭着主观臆断就污蔑一个无辜的执法参与者。” “哟哟哟,曼哈顿的警察大叔又要开始行使他的执法权了,怎么,你想开枪打死我吗,就像你们开枪打死所有碍眼的黑人一样。” 大卫警官不置可否地摇摇头,走到张虎恩身旁蹲下,伸出一只手来,说: “大卫.霍夫曼,曼哈顿警署。” “颜克鲁斯,胜溪街侦探社,额,在阿肯色州。” “好的,颜克鲁斯先生,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眼前的白人,大卫警官显然已经把张虎恩当做了天然盟友,毕竟都曾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嘛。张虎恩抚了抚夹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道: “不知道,不过看我们的穿着,估计是某项玩儿死人不偿命的科学实验吧。” “哦,我也有同感,不过我们得先确定这些人的身份,说不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就在大卫警官去挨个对众人进行底细打探的时候,张虎恩注意到了虚拟电影院里的评论开始刷屏。 (八卦之火:蠢货,这个房间就是渡船,如果着急离开就是正SB了。) (伊万比价诺夫:楼上正解,我已经遨游了一圈儿回来了,这个房间就是渡船,而且再经过八十九次顺位移动就能到达出口。) (当我们小时候:何为顺位移动?) (滚开滚开滚滚开:守在出口的那两个比太贱了,一人藏了一把MP,这是赶尽杀绝的节奏啊。) (死猪就怕开水烫:顺位移动开箱确认,首先必须以一个相邻房间的坐标为参照物,按照直角坐标的变化确认多少次能够归位,每一次归位为一个顺位,按照八十九次顺位来计算,每三分钟发生一次移位,每26次为一次归位,共计耗时115.7小时,也就是说这帮人面临的最大困难不是陷阱,而是长达五天的不吃不喝和完全不知道时间情况下的五天等待。) (魔方大帝:我勒个去,楼上和二楼都是科技帝,看来他们又坑定了。) 张虎恩看完他们的讨论后,心情反而更差了,在这个狗屁都不是的房间里等待五天,靠什么?喝尿吃屎也顶不住啊。 “咦,你是学数学的,非常好,你看看那门上的数字有什么意义吗?” 大卫发现了范梦琪的数学天赋后(剧情安排),等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连忙将范梦琪引导到门口,拉开一扇圆门问道。而范梦琪没有让他失望,一通质数、素数、笛卡尔坐标系地讲解让人大开眼界,也让众人有了活下去逃脱的希望。 “废话这么多,还不是得试验一番。” 贝兴定饰演的逃生专家拉开一扇门,将自己的靴子扔了过去,张虎恩看着他老练地抓住门框,伸脚过去,失声喊道: “小心!” 老贝连忙一缩脚退了回来,一阵黑色烟雾立刻在隔壁的房间蔓延开来,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烟雾立刻被大卫警官拉下圆门给封住了,此时众人视线的焦点又回到了张虎恩身上,神色也变得不大对劲了。 “我想,既然这里是安全的,我们就不该草率地离开,难道所有的机关都是靠简单的声光震动就能触发吗?” “你怎么知道的?” “对,貌似你对这里的机关很熟悉。” “你果然有问题,说!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把我们囚禁在这里!” 众人对张虎恩的怀疑再一次加大,黑人里卡尔又激动了,开始职责张虎恩,连临时盟友大卫警官也开始质问他: “这种情况下,侦探先生不对自己超人的第六感做出一些合理的解释吗?”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其中一个主谋,被政府派来对我们进行近距离的观察和采集实验数据。我说的没错吧,一定是这样,你身上一定带了针孔摄影机吧!” 里卡尔是个明显的阴谋论者,他正在极力鼓吹这是政府的一个阴谋的论调,让房间里的人脸色更加难看。 “里卡尔,你这样说无济于事,我们被困在这里,就应该团结一心想办法离开,而不是刻意地制造恐怖气氛,让大家不断绝望。” “好好好,这都是你们政府的一贯论调,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办法。” 里卡尔蹲在角落里不做声了,克里斯蒂安饰演的那个女工程师则走到了张虎恩的身旁,看着依旧赖在地上不愿意起来的张虎恩,笑道: “你好,我叫丽芙,一名矩阵工程师。” “哦,颜克鲁斯。。。。。。” “我知道,我知道,一名侦探嘛,话说你好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着办法节省体力,难道你知道什么内幕?” (观察力惊人的墨西哥美女,再这样下去自己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他摇摇头说: “我只是有点迷茫罢了,对了,你不是矩阵工程师吗,我看这个鬼地方就和空间矩阵有点类似哦。” “你是说。。。。。。” “轰隆隆。。。。。。” 一阵机械的移动和摩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大卫连忙拉开了一扇圆门,发现对面的房间正在朝着左侧移动,一片金属花纹的墙壁正在逐渐占据孔道的边缘,30秒后,一个泛着紫色光芒的新房间终于出现在对面。 “这,这算什么?” 范梦琪过去看了看新房间的编号,若有所思地在心中计算起来,其他人则更加焦躁,里克尔和另一个一直没有做声的黑人目光不善地朝着张虎恩看过来,想来他们已经有了什么打算。 “我明白了,如果三个数字都为素数的话,房间就是安全的。相反,如果房间号中有一个质数,那房间里就有陷阱。” 范梦琪的叫声让大家的目光又转向了她,她饰演的女学生雅雯的确很有数学天赋,在短时间内就能发现这个秘密,并且通过老贝的实验得到了证实,这的确让人很信服,在大卫警官的招呼下,众人决定跟着老贝进入下一个房间。 但黑人里卡尔却摆明了要找张虎恩的茬,他见张虎恩依旧懒散地坐在原地,内心的疑惑更胜,他走过来问: “嘿,你怎么不走?” (我为什么要和你们一起去送死?)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 里卡尔一把揪住张虎恩的袖子,引来了大卫警官的注意。 “嘿,里卡尔,你想干什么?” “这家伙身上一定有针孔摄像机,待我搜出来,你就无话可说了!” “有病!” 张虎恩一把推开上来摸摸索索的里卡尔,这让脾气非常暴躁且完全陷入绝境的里卡尔暴怒。 “我要杀了你!” 里卡尔冲过去与张虎恩滚打在一起,很快两人就滚到了一扇下向的门前。 “你们在干什么,该死!” 大卫警官看到两人丝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还在那里扭打,就像两个精神病人一样,急的连忙从坑道里钻回来,正当他骂骂咧咧地走到两人面前时,那道被两人压在身下的门突然打开,两人噗嗤一下就朝下落去。 “FUCKshit!help!” 张虎恩一把抓住门框的边沿,努力使自己不被里卡尔拉着一同落入那个布满陷阱的房间内。 “FUCK、FUCK、FUCK!” 当大卫警官扑到他两面前,张虎恩的手臂突然恰巧失去了力量,一团从四面八方喷出的火焰瞬间将两人笼罩,看着两人消失在下向房间的烈焰中,大卫连忙将房门关掉。很遗憾地宣告两人出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卫爬去了安全的房间,等在那里的同伴见无人再过来,便询问道。 “该死的,他们死了,那两个无知的混蛋竟然就这样掉进陷阱里被活活烧死了。” “Shit!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 大家并没有过多的伤感,因为数学天才和逃生专家的出现让他们自以为找到了逃生的钥匙,跟着所谓的“钥匙”爬向了另一个安全的房间。 可实际上,他们的想法太一厢情愿,太简单了,不是不包含质数的房间没有陷阱,而是不包含质数及质数的乘方的房间才没有陷阱。并且她粗心地没有发现,这个房间里的第二组数字是999,也就会说这个房间就是连接外部出口的渡船。 而且所有的房间都是移动的,如果不知道坐标减去向量的移动轨迹,就是一辈子在安全的房间中爬行,也不能离开杀阵。 许多观众不由恶趣味地想,如果这片子要是来十个大数学家的话,估计分分钟就能解开谜团了? 就在大卫带领着伙伴们朝着希望之门前进的时候,一个浑身漆黑身无寸缕的人拉开了渡船的门,趴在了渡船的地板上,剧烈抖动的胸口,浑身颤抖的肌肉和连续不断的咳嗽,没人知道这人是怎么活着爬进来的。 第七十七章 垃圾场 躺在渡船内的“黑人”------张虎恩,除了呼吸还在,和死狗已经没有什么区别,除了手脚偶尔发出一两次抽搐外,连一丝动静都没有了。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们已经确定张虎恩已经处于弥留的状态了,能吊着一口气没咽下去,已经是奇迹在眼前发生了。 (河东死鬼:我去,张大侠要挂了,看来这次彻底玩儿完了。) (鱼缸里的潮虫:是啊,你们的张大侠已经挂了,看来这次是老贝完胜了。) (清风穿裤裆:我早就说过张虎恩是个炸弹演员,你看你看,谁都不知道他会在何时爆发一下,会在何时让大票的观众陷入天坑,他如何当得起“烂片终结者”这个称号。) (家住地下十八层:肃静,接着看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虎恩躺在地上,除了抽搐就是发出两三声无意义的**,一群观众看了十几分钟,觉得站在这里看一个帕金森病人垂死挣扎,也甚为无趣,纷纷转过头去关注在老贝打头阵,大卫警官全盘指挥下的另一波人了,现场只留下几个反烂片联盟的死忠,坐等奇迹的出现。 (提取潜意识失败,提取笃信记忆失败,确认为自由意识体,已回收到垃圾处理场。) 当张虎恩和里克尔扭打着落入那个布满火焰陷阱的房间时,他以为自己赢了,只要用念力保住身体的重要部位,一些小小的烧伤在残暴之力的支持下还是能够撑过去的,不过他的算盘打得太响,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释放出去的念力引起了超级立方体的反应,当他千辛万苦地爬回渡船后,立方体的意志攻击手段就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嘶!” 张虎恩猛吸了一口冷气,睁开了眼睛,一道蓝色的光幕立刻在他的眼中出现。 (警告,主意识进入垃圾处理场001号,请尽快消灭管理员后回归,特别需要注意:长时间的意识沦陷会造成智力及意志上的永久损害。) (这是什么鬼地方?) 张虎恩从自己所趴的桌子上坐直身体,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光线昏暗的小餐厅,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七八张餐桌和几十根椅子,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角落的阴暗处抽着烟,火红的烟头就像黑暗中的两颗萤火虫。 “喂。。。。。。” “别问我,我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 “和你们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会在这个鬼地方?” 昏暗的餐厅中,两个白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张虎恩看了看他们的信息,瞬间觉得脑袋中有一柄硕大的榔头正在砸着自己的脑浆,完全是一种糊涂的概念。 “垃圾003------马蒂 出处:《林中小屋》 处理原因:因为上古之神的愤怒而拥有了自由意识的剧情生物,开始怀疑《林中小屋》世界的真实性和其本身的真实性。 处理原则:彻底抹杀。” “垃圾002------道姆 出处:《盗梦空间》 处理原因:长时间待在最深层梦境------炼狱中的道姆已经完全陷入了自我怀疑的漩涡。 处理原则:彻底抹杀。” “垃圾005------颜克鲁斯 出处:《心慌方MAX》 处理原因:无法调取记忆,无法确认其潜意识的存在,疑似拥有自由意识。 处理原则:彻底抹杀。” 看着两个来自不同电影的主人公抽着同一种牌子的香烟,从他们友善地递过来的香烟看,他们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境遇是何等的凄惨。 “哐啷!” 餐厅的破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穿美军军装的白人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进门口进袋子朝桌上一扔,看着张虎恩愣了一下,说: “你好,新来的,说说你来自哪里?” “额,颜克鲁斯,阿肯色州的一名私家侦探。” “垃圾001------盖奇 出处:《明日边缘》 处理原因:能够无限重生的盖奇,在经历了881次重生后已经完全对所处世界失去了兴趣,进而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探索世界的本质。 处理原则:彻底抹杀。” “好吧,颜克鲁斯,这位是道姆,这位是马蒂,都是和我们一样的倒霉鬼。” “嘿,等等,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盖奇少校将背包里的各种警用武器拿出来,扔给道姆和马蒂一人一把M4A1,头也不回地说: “这是我第三次重复那些废话了,道姆,你最喜欢的怀表是一块1879年产的瑞士古董雷德亚努,时间的准确性是每17200转差0.2秒,这只表你一直藏在炼狱中,也就是说这块表是假的,不存在现实中的,见鬼,你根本无法确定什么事现实,什么事虚幻,对吧?” 道姆的眼睛中闪出一连串的精光,盖奇又扔给他一个弹链,上面插着六个弹夹。 “你告诉过我,只要给你说这些,你就会无条件的相信我,是吧?” “。。。。。。是的,可是我不记得对你说过这些。” 盖奇又把另一个弹链扔给马蒂,说: “你最喜欢的dama是墨西哥城西区产的六号,水分控制在12%~15%,所有过润的dama你都会送给柯特,并在上面用wolock隐形墨水写上“给最亲爱的蠢货”是吧。” 马蒂一脸神色迥异地盯着盖奇,摊手道: “如果我把这个事情都告诉了你,那说明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我’是完全信任你的。” “好吧,你们果然比那些笨蛋聪明多了。那你呢,颜克鲁斯,你最能信任我的秘密是什么?如果你现在就告诉我,我会省去很多即将被浪费的口水。” 张虎恩看着盖奇,不知道从何说起。盖奇看他的样子,无奈地将武器分配给他,并说: “我知道这非常荒谬,不过我还是得再说一遍,朋友们,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你们说下面的话了,我们都是来自不同的世界,而那个世界已经不能再称之为世界了,它们都是被现实中的一些人设计出来的电影,是的,马蒂,不是什么狗屁的上古之神之神,也不是什么梦境中的炼狱,所以你们不要再把枪举起来,喊着:‘你到底是谁,你的背后是谁,是谁让你禁锢了我们的意识’之类的蠢话好吗,不客气地说,我经受的881次,呕不,是884次死亡经历已经让我可以很轻松地躲避你们射出来的子弹了。” 道姆和马蒂有些尴尬地把手中的武器放下,盖奇继续整理着口袋里的装备,将手枪、雷明顿、手雷、弹夹逐一分发下去,嘴里不停的说: “很不幸,我比你们不幸多了,马蒂你不必再在脑海里想着怎么制服我让我坦白从宽,我对你们从来都是非常坦白的,道姆,不要再想一些不切实际的自杀就能摆脱这个世界的妄想了,你上两次的表现简直惨不忍睹。另外,这位侦探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额,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没什么问题。” “OK,请大家记住团队第一法则,我不能成为最后一个死亡的人,因为如果我成为最后一个死亡的人,α的能力就会被狗娘养的无上意志给剥夺,所以在我失去行动能力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们中谁能给我的脑袋上补一枪,那样我还能再次重启今天,再次见到你们这帮软蛋,还有机会摆脱这个不断重复的循环世界。” “嘿嘿嘿,我还是不明白,如果这不是炼狱,那这里是哪里?” 道姆见盖奇准备带着大家出发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又一次挡在了他身前问到。盖奇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这里就是炼狱,不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干死这个炼狱的主人,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找到真实世界的入口。” “不不不,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信息量太大,也非常不完整,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清楚的解释,我是不会选择跟你一起出去的。” “哎,你总是这么固执,好吧,我再重复一遍,你是某个电影中很知名的盗梦者,他是某个电影中很牛哄哄的末日见证者,这位侦探先生是另一个电影中的。。。。。。额,反正就是一个被他人饰演的角色,我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人,相对于真实的世界来说,我们只是被那些演员所扮演的角色。是的,和游戏里的NPC地位相同。” “很不幸的是,我们都拥有了自我意识,开始怀疑所处世界的真实性,就像你怀疑炼狱是否是真实的,真实的是否才是炼狱一样,于是我们被那个狗娘养的无上意志所不容,你也可以理解为电影中的上帝看到了三个,呕不,现在是四个犹大一般,他将我们放逐到了这个鬼地方,妄图用那些恶心强大的怪物杀死我们,你知道吗,那个“上帝”已经成功了两次。” “不过很不巧的是,我拥有在我那个世界得到的一种能力,我死后能够重启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也就是说,我们暂时拥有了save/load这个大杀器,可以不断从刚才存档的时间点出发开始找到逃出这个牢笼的办法。” “明白我说的吗?马蒂你先不要急着摇头,你的上古之神理论马上就会得到见证,是的,3小时22分后你就会见到那只巨手,不只是巨手,还有整个身体。见鬼,我已经超时11秒了,我们必须立刻行动起来,现在!” 第七十八章 ? 在盖奇少校的催促下,三人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家破败的餐馆,餐馆外面是一条寂静的街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呛人的味道,一些白蒙蒙的像雪一样的东西不断飘落在地上,整个街区看上去像被雪覆盖一番,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张虎恩摸了摸飘落在自己肩头的“雪花”,一种油腻又粗糙的感觉从手心传来。 “不是雪,是灰烬,给我盯着右边的巷道,那里会钻出来三条丧尸犬,你们只管射击!FUCK,时间点不对!” 三头发出嘶吼的狼狗从阴暗的巷口冲了出来,盖奇举枪就一梭子扫过去,两条狗在空中就被子弹的能量掀翻,另一条侥幸地冲过了子弹的阻拦,盖奇连忙冲道姆喊道: “射击,别再傻乎乎地送死了!” “哒哒哒!” 张虎恩的突击步枪中射出了三发子弹,将那条扑向道姆的狼狗打回了地面,盖奇飞快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往后退了半步,对着前面空旷的街道开枪,就在众人不明就里的时候,空旷的白茫茫的街道中传来一声狼嚎,一个高大的身影转瞬即逝。 “小心了,是狼人,他们的每次行动都会因为我的重生而改变,特别是你,马蒂,你第一次就死在了它们的手里。” “好吧,我会小心的,先知和重启先生。” “来了,它们来了!” 一阵阵的狼嚎划破了街道的宁静,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狼嚎声,四个人背靠背地站在街道中央,神情紧张地举枪瞄准四个方向。 “听我说,如果我们撑不过去,而我又失去了自杀的能力,不要忘记把你们的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放心吧,先知,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么糟。” “对了,侦探先生,你还没有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最短的时间里相信我?” 张虎恩的脑袋打从餐馆里出来就一直在飞速运转,这个鬼地方不是真实电影的世界,倒好像是真实电影专门用来处理“违规者”的处刑台,如果不是拥有盖奇这个BUG中的BUG存在,他们这些违规者估计很难逃脱真实电影的抹杀。 “你只需要说:‘我知道真正的你是谁’。” (我能够使用念力吗?) 张虎恩也不知道自己在心里问谁,但他相信自己来到这个鬼地方绝对和自己得到的超级逆天能力有关,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妙,如果不能使用念力,自己就无法再最短的时间内逃出这个鬼地方,那样,自己会不会变成脑残或者弱智? (我到底能不能够使用念力,我知道你一定在我的灵魂深处哪个地方躲着,如果你不帮我或者给我一个提示,我恐怕就折损在这里了,难道说你花了这么大力气让我拥有了这么逆天的能力,你就不准备获得什么好处,还是说,你已经找好了下家?) “真简单,小心!” 没有得到那个不知名的存在的回应,却听见盖奇尖叫了一声,四道黑影从四个方向冲了过来,四人手中的武器喷出火舌,两只从街道尽头冲来的黑影在奔跑了一段距离后就倒在了地上,而另外两只从街道两旁的楼房上跳下来的黑影则身中数枪后扑进了四人的防御圈中。 “散开,散开!” 一阵沉重的叹息声从张虎恩的灵魂深处传来,盖过了枪弹的射击声和盖奇的喊叫声。 (?:你可以使用念力,放心,这个垃圾场只是系统用来处理不合法违规者的数据乱流,而且系统也不具有自由意识,它只是一台没有感情,没有自主观感的无情机器而已。) (你到底是谁?这个能力是怎么回事,你躲在哪里,是为了侵占我的意志和灵魂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片血花在四人中绽放开来,随着盖奇的喊声,张虎恩的眉心涌出一股念力,将扑到自己身前的那个黑影甩了出去,当他回头之时,另一只黑影已经得手,只见道姆的无头尸体缓缓朝着自己倒来,张虎恩朝着侧面一让,一只手提道姆脑袋的高大黑影已经冲着马蒂扑去。 “马蒂!” 就在黑影即将一爪子摘下马蒂脑袋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念力将它定在了空中,而另一只被张虎恩掀飞到屋顶上的黑影也被他的念力拉了回来,两只漂浮在空中的全身黑毛的怪物就这样被张虎恩双手虚抓着悬浮在空中,四肢无法动弹,连獠牙间的口水都被凝固在了那里。 “OH,GOD!这是超能力!” “是的。” 张虎恩双手一握,两只狼人的脑袋就像熟透西瓜一样从中爆开,一片红白相间的污物溅了中间无法移动的马蒂一身。 “我讨厌这样,你这个粗鲁的超能力大汉!” 马蒂抹了一下脸上沾满的脑浆子,一脸愤愤不平地走过来推搡了张虎恩一把,而盖奇则面露喜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我不知道你来自那部电影,不过有你在,我们的机会就更大了。” “先挺过这一波再说吧,我的超能力可不是无穷无尽的,对付一些紧急情况还可以,如果面对这种情况,我恐怕也是无能为力。” “什么情况?” “喏,那种情况!” 随着张虎恩的手看去,一群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两端的街道尽头,看着那些蹒跚的身影越拉越进,盖奇苦笑着说: “该不会是。。。。。。活死人吧?” “恐怕是的,少校先生,而且数量很庞大。” “那我们该怎么做?” “尽量把进度朝前推,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操作这个时空。反正。。。。。。只要打死你就能重来是吧?” “喂喂喂,你什么眼神,好像我是什么应急按钮一般。” “我说两位,他们的速度变快了!” “噗!” 三人开始一边朝开始跑动的丧尸群开枪,一边朝丧尸狗原先奔出的巷子里跑去,巷子里一片漆黑,盖奇扔出早就准备好的点火棒,将整个斑驳陆离的小巷子照亮。 “嘿,快走!” 盖奇拉了还在朝着巷口不断涌进来的丧尸开枪射击的两人一把,张虎恩将双手一合,巷子两侧楼房的外墙裂开了无数的裂缝,轰然倒塌下来,一堆砖头和垃圾将狭窄的巷口死死堵住,暂时阻止了丧尸的追击。 “有个超能力者当队友,真TM轻松。” “我说,你确定我们应该继续前进吗?” 还没有从兴奋中回过神来的盖奇就顺着马蒂的话看过去,远处传来一阵“铛铛铛”的钟声,天空中的灰烬越来越多,白色的灰烬逐渐变成了黑色,原本还算阴天的天空突然阴暗下来,雪白的地面开始诡异地剥离开,一层层地黑色地表完全违反了物理规律朝着天上缓缓飞去,露出了地表下锈迹斑斑的钢丝网;不只是地表,墙面也像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开始露出铁锈的峥嵘面貌。 “嘶嘶嘶。” 一串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从巷子深处传过来,狭窄的巷子里因为点火棒的光亮露出了一个高大结实的身影,它高达2米5左右的身高在点火棒昏暗的光芒中显得那么突兀,在称之为头部的地方长着一个正三棱锥的大铁疙瘩,与其说是脑袋,倒不如说是戴了一个三角形的头盔,上身**的肌肉全是扭曲布满伤痕的线条,下身套着一个用人皮织成的长裙,几张痛苦不堪的脸孔在长裙上随着它的脚步颤抖。 一把近两米长的不规则武器被它拖在手中,划过地面的钢板网,溅起一片火星。 “射击,射击。。。。。。” 盖奇被眼前这种怪物震慑了,他和马蒂端起枪朝着三角头开火,一串子弹打在他的身上,只是让三角头减缓了一下步伐,便继续朝着他们走来。 “闪开!” 张虎恩推开两人,双手朝中央对准三角头合拢,三角头的脚步突然一滞,双手的肌肉出现连续的爆响和炸裂,“哐当”一声,它手中的武器和它的右臂一起掉在地上。 “哈哈,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三角头不搭理马蒂的嘲讽,它低头看了看自己掉在地上的两只断臂,侧身让开了两个身位,两个巨大的身影出现在它身后,两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三角头拖着同样的武器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干掉他们,快。。。。。。” “我说过,我不是万能的。。。。。。” 刚才的一击已经将念力超频了,张虎恩的鼻血就像不要钱样喷到地上,他看着不断靠近的三角头,掏出手枪对准了盖奇的脑门。 “对不起。” 盖奇无语地闭上了双目,马蒂不甘心地看着两个怪物,手中的子弹朝它们倾泻,可仍旧无济于事。 “哗啦!砰!” 三角头的利刃将后退着装弹夹的马蒂从中片成了两半儿,张虎恩的手枪也一发将盖奇的头骨打穿。 张虎恩从自己所趴的桌子上坐直身体,看了看四周,还是那间光线昏暗的小餐厅,道姆和马蒂兀自站在角落里吸烟,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马蒂说: “别问我,我不比你知道的多多少。” “和你们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会在这个鬼地方?” (这TM到底是要闹哪样?出来给我解释一下,我知道你在!) (?:严格意义上说,我并不存在于你的灵魂里,我的主意识被真实电影封闭了起来,我通过十年的努力才将意识一分为二,又通过了三年才找到了合适的载体与你沟通,但请相信我,过多的活动会让系统发觉我的存在,如果你还需要我的帮助,就不要再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询问我了。) (这也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哥,我快变脑残了啊!) (?:盖奇是你拯救自己的关键,言尽于此,如果你出不去,我们就一起死吧。) (MD,不负责任的WBD!) “这是我第四次重复那些废话了,道姆,你最喜欢的怀表是一块1879年产的瑞士古董雷德亚努,时间的准确性是每17200转差0.2秒,这只表你一直藏在炼狱中;你最喜欢的dama是墨西哥城西区产的六号,水分控制在12%~15%,所有过润的dama你都会送给柯特,并在上面用wolock隐形墨水写上“给最亲爱的蠢货”,还有你超能力侦探先生,我知道真正的你是谁!OK!没有人再有什么废话了吧!” 第七十九章 原住民 “别废话,先推进度!” 张虎恩现在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着急,他不知道这里的时间轴和真实电影的时间轴或者现实的时间轴是依据什么比例换算的,不过不管哪种比例换算,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他越容易变脑残是板上钉钉的铁律,看着盖奇一脸震惊的模样,他已经懒得掩饰什么秘密了,从盖奇的袋子里拿出武器朝门外走。 “是的,少校先生,我记得你被我一枪轰掉脑袋时候的表情,比便秘好不了多少,需要我现在就给你再来一发,让你接着进行第五次复述吗?” “上帝啊,终于让我找到钥匙了,颜克鲁斯先生,你一定要好好利用你的能力,说不定你就是我们逃出去的希望。” “闭嘴,跟我冲!” 张虎恩和盖奇裹挟着两个懵懵懂懂的男主角冲出了餐厅,他手上的念力毫不掩饰地将丧尸狗扔成了消失在天空中的小星星,四头狼人的包围很快被他们突破,四人朝着街道的尽头一路跑去,再冲开了一批行尸走肉的合围后,他们沿着出镇的康庄大道一路小跑起来。 “侦探先生,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少校,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你死了就会重启,我连三角头都没弄过去,你指望我知道多少?” “是是是,我只是太激动了,一想到你和我是一类人,我就难以掩饰自己的激动心情!” “好吧,看来我们走错方向了。” 来到公路的尽头,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横贯在他们的面前,就像一把直通天际的长刀将公路硬生生裁断,从公路下发露出的钢筋混凝土和树根外露的深层土壤来看,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地不正常和诡异。 “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路。” “不用看了,咱们已经无路可逃了。” 一群无边无际的丧尸透过雾蒙蒙的公路朝他们奔跑而来,冲在前面的是十几条丧尸狗,后面还有几个若隐若现的三角头,看到这一幕,张虎恩直接掏出手枪对准了盖奇的脑门,盖奇看的一头冷汗,摆手说: “我觉得咱们还有办法。。。。。。” “砰!” 张虎恩从自己所趴的桌子上跳了起来,对于重来这种事情,他现在越来越习惯了,道姆和马蒂还在那里重复自己说了几遍的台词,盖奇就一脚将门踹开,一脸怒容地走到张虎恩面前,将背包朝桌子上一摔,喝道: “你有没有搞错,当时那种情况,我认为我们还有。。。。。。” “行了,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既然走错了路,我们就该用最省时的方法去找其他的路。” “我才是关键人物,你不要搞错了!” “知道知道,少校,嘿,你,道姆是吧,你珍藏的怀表还在炼狱吗?你,马蒂,一种12~15%的墨西哥dama,好吧,出发,gogogo!” “我说,我好想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 “好吧,你继续发号施令,我先去探路!” 张虎恩一头钻出餐厅,左手一挥,三只还在巷口里游荡的丧尸犬被念力揪出来扔到了空中,双手朝着四面一抓,藏在建筑物和街角的四只狼人被瞬间捏爆了脑袋,看着张虎恩大发神威,大杀四方,盖奇又觉得希望回到了他的身上。 “这边!” 张虎恩一掌拍过去,震飞了七八只堵路的丧尸,一头钻进了街角的一栋建筑物里,三十秒后,一阵剧烈的摇动从地面上传来,张虎恩手里拿着枪从学校里跑出来,后面跟着一条比卡车还要粗大的花纹巨蟒,正张着血盆大口一下子咬断了张虎恩身后的电线杆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砰!” 张虎恩的子弹准确地彪进了盖奇的脑门里。 “我抗议!” 盖奇把武器抓在手里,对准了张虎恩的脑袋,他非常愤怒,愤怒地头皮都在发红,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够把自己当道具来用。 “想不想脱离这个地狱?” “想。” “那就尽好你的职责,一次一次地死去吧。” “FUCK!那你呢?” “我的职责就是一次又一次地确保你死在我的前头。” “至少给我一个反应的时间啊。” “反应什么,让你躲子弹?我不想浪费一丁点儿的时间在这种慷慨赴义的无聊精神上。” 张虎恩拿起武器,又走出了屋子,在走过表情各异的道姆和马蒂身旁时,他回头对正准备进行第六次解释的盖奇说: “别跟他们耗了,以我的能力,再加上你的能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合适的路径脱离。” “他们是同伴,是出生入死的同伴!” “那你就别再让他们一次次去送死了好吗?” “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盖奇冲张虎恩点了点头,与其带着两个累赘拖延时间,张虎恩所说的效率至上论,暂时还是可以接受的。于是他们抛弃了道姆和马蒂这两个会浪费3分钟左右的桎梏,开始在这座名叫寂静岭的小镇里探索。 三分钟后,被一群**食人魔堵在一家商店的张虎恩冲盖奇开了一枪,发现他还没有死,又冲他脑门开了两枪。 “我说,下次能不能给我一个痛快,你知道脑袋中枪的滋味可不好受!” “好吧!” 五分半钟后,他们在医院遭遇了两百多只面目全非的护士,张虎恩放弃了使用手枪,要念力捏爆了盖奇的脑壳。 “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我疯掉的!” “你怎么这么麻烦,不是不让我用枪吗,那我只能用超能力捏爆你的脑袋才最保险了。” “。。。。。。你还是用枪吧,那种颅压突然升高的感觉太难受了。” “好吧!” 十分七秒后,张虎恩背着断了一条腿的盖奇来到了白色教堂,看着白色教堂的大铁门哐当一声关掉,念力在对抗一群疯狂肿瘤的过程中耗尽了,看着紧闭的白色教堂大门,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关键点的盖奇不死心地冲张虎恩说: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别开玩笑了,既然知道了攻略路线,就要保持全盛的状态来迎接新的挑战!” “砰!” 张虎恩再一次在自己所趴的桌子上跳起来,看着不知道吸了多少烟的道姆和马蒂,一把拉开餐馆的房门,却发现盖奇背着一个背包鬼鬼祟祟地朝街角跑去,那边正是白色教堂的方向。 “嘿,站住!” 张虎恩的大喊没有让盖奇停留下来,他跑得更快了,背影就像一个欢脱的小姑娘。 “杂碎!” 张虎恩朝他追去,两个搞不清楚情况的男主角也跟了出来,看见张虎恩朝那边跑,他们也朝那边跑,还在张虎恩的身后呼喊: “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张虎恩回头露出一脸的嗤笑,整个人漂浮了起来,看着他像神祗一般逐渐飞到空中,三条丧尸狗一下将两个倒霉的主角扑倒,开始分食今天的早餐。 “噗啦!” 张虎恩躲过屋顶喷射过来的舌头,这种不知道出自哪部电影的人型吐舌怪是整个城镇中唯一具有远程攻击的怪物,他们的身体里好像除了舌头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一张嘴就能喷出长达几十米远的舌头,害得张虎恩不得不在空中左支右拙地躲避。 高空中乌云从来不曾散去,乌云中的雷电和火焰让他不敢高飞,只能在无数的舌头链间闪躲,并朝着白色教堂飞去。在半空中,看着地面上的盖奇背着背包精准地躲过怪物们的突袭,朝着教堂逃去,张虎恩躲过那些舌头怪的攻击,看着从天际飞来的一群黑压压的变异乌鸦,一下子落在了爬上阶梯的盖奇少校身旁。 “你。。。。。。原来你还会飞。” “是的,少校先生,如果你准备再玩儿一次,我不介意让你死得更加难受一点。” “罗斯,快跑!” “快来,我们走!” 一个身穿蓝色警服的高个子金色短发女警在一个蓬头垢面的棕发小女孩的带领下来到了教堂前的石阶上,她们的身后跟着一个浅黄色头发的女子,她的表情呆滞,胸前挂着一个翻盖手机。 一大片的乌鸦在天空中盘旋,教堂的钟声一声比一声巨大,她们有些吃惊地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张虎恩和盖奇,一个穿着白衣,一个穿着军装,怎么看都和这个布满魔鬼的小镇格格不入。 “嘿,你不是说这里只有拥有了自由意识的人才能。。。。。。” “她们,也许。。。。。。也许是这里的原住民。” “罗斯,快,我们走!” 女警伸手去拉罗斯,对于她来说,在地狱中见到几个正常人(或者说不正常的人)没有什么奇怪的。罗斯痴傻地盯着教堂顶上的标志,喃喃说: “我见过这个。” “快看,原住民们,数量庞大。” 这一次的重生,他们两没有走多少弯路,躲过了按照时间点突然出现的怪物,结果反而比这帮原住民们提前来到了教堂门口,一群衣着破烂,面无表情的原住民从白色的烟尘中出现,穿过教堂前林立的墓碑,朝着教堂的大门飞奔而去。 “嘿嘿,你们有没有见过。。。。。。” 惊慌失措的罗斯开始拉扯那些路人的衣袖,他们只顾得逃命,根本就不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与这个外来人的搭讪上,女警一拉罗斯的手臂说: “我们走,快走!” “西比尔!” “快,跟上!” 教堂的门缓缓打开了,一道白光照射在门口的张虎恩脑后,他回过头去,看见奔逃的人们已经蜂拥而入,一个穿的和乞丐差不多的老乞婆从他身前走过,一边走一边用嘶哑的嗓子喊着: “你们不是在逃避灾难,你们只是在逃避内心的恐惧!” 女警西比尔被老乞婆一把抓住,她冲她喊道: “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只是一群被诅咒的人。” “我们得进去。” “不!他们只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自取灭亡,还要拖你陪葬。” 张虎恩走到两个拉扯着的人身旁,看清楚老乞婆的面目,苍白而爬满死亡的颜色在她的脸上,双目中的瞳孔虽然盯着人却没多少神采。 “胡说八道!” 一块石头砸在老乞婆的脸上,带领西比尔和罗斯来到教堂的女孩儿冲老乞婆吼道,老乞婆被石头砸的坐在台阶上,罗斯喊了一声“住手”,蹲下去扶起她,问: “求求你,我见过你的女儿阿蕾莎,你知道她在哪里,对吗?” “我想,我们应该进去了,侦探先生。” 盖奇看着逐渐变黑的天色,不出意外的话,那些怪物马上就该到了。张虎恩盯着还在那里纠缠不休的几个原住民,制止了他的提议。 “我想我们该帮帮这些可怜的家伙。” “罗斯------剧情生物(垃圾场原住民) 状态:强壮(BUFF:主角光环,被弱化的不死身,关键性角色) 攻杀难度:较易 攻杀奖励:承接剧情*找回莎伦 攻杀效果:原剧情混乱,阿蕾莎暴走,世界二元论强化。” 第八十章 邪神教会 “你疯了吗,我们哪里有那么多国际时间来帮这群连意识都被束缚着的可怜虫?” “好啊,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你。。。。。。” 盖奇被张虎恩威胁的眼神盯得退后了一步,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计划,张虎恩看到那个小女孩又从台阶的缝隙里抠了一块石头,出声制止她: “嘿,姑娘,别再干傻事。”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到这里的?” 天空的苍白快速地被黑暗代替,西比尔打开了肩上的照明灯,盖奇则放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三个点火棒依次点燃朝着台阶下扔下去,石头地面就像被烤焦的皮肤一般朝着天空中缓缓剥离,一股暗红色朝着台阶逐渐延伸过来。 “罗斯!” 西比尔拉起罗斯的手朝着台阶上跑来,留下老乞婆一个人缓缓地站起来,用手朝着那个小女孩比出射击的手势。小女孩愤怒地拿起握在手中的石头,准备给老乞婆致命一击,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正在逐渐成型的三角头。 “见鬼,这东西到哪里都阴魂不散!” “啊~” 跑到教堂门口的罗斯和西比尔回头看去,一只高大的三角头抓着瘦弱的女孩儿朝着教堂门口一步步走来。 盖奇手中的M4A1正在开火,不过还是和前几次一样,三角头根本不吃弹药造成的伤害,脚步更加平稳。张虎恩一把揪过盖奇,将他扔给了还在教堂门口张望的罗斯和西比尔,一个箭步拦在了三角头前进的道路上。 “照顾好他!” “三角头001号------剧情生物(金字塔团长,垃圾场金属废物回收科科长) 状态:异常强壮(BUFF:不死身,物理攻击耐受) 攻杀难度:极难 攻杀奖励:力量大幅度提高,G病毒活化8%。 攻杀效果:三角头内讧” “先生,你阻止不了他的,不要白白。。。。。。” 西比尔傻乎乎地准备劝阻张虎恩,却发现眼前这个白衣男子临空漂浮了起来,他的衣服和头发全部竖立,双手朝着三角头隔空抓去。 三角头伸向小女孩儿的右手被一股看不见的外力折断,它扔下了手中的女孩儿,朝着悬浮在前面的张虎恩冲撞过来。 “天啊!” 三角头就像一辆人型坦克般冲到了张虎恩的身前,张虎恩鼻孔喷血,用念力将它侧移了半个身位,它那废掉的左臂挥在张虎恩的脑袋上,将张虎恩打飞到地面,滚了十几个圈儿。 “快跑!” 一头撞在教堂外墙上的三角头就像落在了烧红的铁板上的生肉一般,浑身发出了刺啦的烤肉声,它挣扎着朝后退去,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重新推回了墙壁,紧贴着墙壁的三角头全身上下冒出了数量庞大的白烟,张虎恩瘸着一条腿,伸着左手朝他靠近,直到它剩下那个金字塔脑袋哐啷落在地上,才一下子瘫坐在教堂前的空地上。 “你可真是一个乱来的人。” 盖奇、西比尔、罗斯七手八脚地将脱力的张虎恩拽进了教堂,那个死里逃生的小女孩儿一进教堂就跑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身后,踮起脚在老妇的耳旁说着什么。 四人站在教堂门口,看着教堂里拥挤的人群,人群那惊恐、怀疑的眼神同样在扫视着他们。教堂的装饰很老旧,四周挂着十几盏昏暗的煤油灯,不过相对于外面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这里算是一个暂时透着温馨的场所了。 “异端!他们是异端!” 白发老妇听完小女孩儿的叙述后,开始丧心病狂地冲他们喊叫,周围的群众也纷纷群情激奋地冲他们竖拳头。 “不要让异端靠近!” “把他们赶出去!” “不是的,我们迷路了。。。。。。” 一群刚才只顾自己逃命的人们现在突然间变成了正义的使者,纷纷冲上来推搡上前解释的罗斯,他们的力量不小,丝毫看不出刚才的那种狼狈,两三下便把罗斯推倒在地,正要拳脚相加之时,一股念力直接将冲上来的十几号人全部掀飞回去,那个冲在最前面的秃头男人更是被提在了半空中,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双腿在空气中乱蹬。 张虎恩从地上站起来,G病毒的活化好处让他的念力在短短的一分钟之内恢复了两成,看着他隔空虚抓着那个秃顶男人,一旁的西比尔掏出的手枪也讪讪然放回了枪套,冲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瘸着右腿走到这帮面露惊恐的人群前,松开了虚抓的右手,那个秃顶男人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爬回了人群中。 “这是神圣的庇护所。” 一个语气坚定又透着一个高逼格气息的女声从人群后传来,一个身着蓝色长袍,梳着复古蓬蓬头的中年女子在四个衣着考究,神色严肃的男子的簇拥下走了过来,周围的群众纷纷让开道路,惊恐的眼神在看向她后又变成了虔诚和平静。 “克里斯贝拉,就是那个男人,安娜说他拥有恶魔的能力,你也看见了。” 白发老妇朝着她走去,克里斯贝拉握住白发老妇的手,温和地说: “埃莉诺,他拥有的能力与恶魔无关,虽然安娜违反了教规,但他仍旧将她带了回来,说明他同样是受到了赛缪尔的感召,为我们的‘天堂’归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克里斯贝拉------剧情生物(邪神sameal教会当代教宗) 状态:健康(BUFF:邪神眷顾,半英雄化) 攻杀难度:较易 攻杀奖励:无。 攻杀效果:剧情崩溃,阿蕾莎暴走,sameal教众暴走,教堂领域崩塌,怪物围攻开启” “至于其他人,我们等会会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的。” 克里斯贝拉在埃莉诺耳边轻轻地说,对周围的众人点了点头,接着说: “现在我们要祈祷。” 在克里斯贝拉的带领下,众人回到各自的座位,开始了对《新约.启示录20:11-15》章节的复述。 盖奇看着他们全部虔诚地坐在位置上祈祷,又看向张虎恩一脸麻木的脸孔,打趣道: “想不到你一下子就成了赛缪尔的帮凶。” “那个女人还没有愚蠢到与我这个超能力者正面硬撼,反倒是你们,可别被这个蛇蝎毒妇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你真的是超能力者?” 西比尔一脸怀疑地盯着他看,罗斯反而根本在不在意什么超能力不超能力的,只是走进教堂内,开始巡视教堂中的壁画和跪在中央带头祈祷的克里斯贝拉,克里斯贝拉一边念着祷告词,一边看向罗斯,一阵金光从教堂的顶部洒下来落在克里斯贝拉的身上,看上去她整个人都神化了。 笼罩在整个小镇的黑暗突然被这股金光驱散,外面的天空逐渐恢复了苍白和宁静。看着那些疲惫的民众互相搀扶着缓缓离开教堂,盖奇问一旁的张虎恩: “他们就不怕外面那些还在游走的怪物?” “在这里扎堆儿生活了这么长时间,我想他们有自己的办法继续幸存下去。” 克里斯贝拉和几名忠实的护卫朝着四人走过来,先对张虎恩说: “赛缪尔的助手,欢迎你的到来。” “我可不认识什么赛缪尔,所以这位女士也用不着和我套近乎。” “神不可能抛弃他的助手,你只是需要时间来慢慢领会神的旨意。” “扯淡!” 克里斯贝拉对于张虎恩的嘲讽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有些洋洋自得地冲四人说: “好吧,诸位陌生人,请跟我来。” 在克里斯贝拉的带领下,四人缓缓地跟她走向了教堂的二楼,西比尔看着右腿恢复如常的张虎恩,凑过来小声问: “你的腿没事了?” “超能力范畴的事情你不懂。” “好吧,不过这也太扯了,神、怪物、超能力,我真后悔以前没有按时上教堂做礼拜。” “先告诉我你们怎么来到这里的?” 拉开二楼的木门,克里斯贝拉走在前面询问道,罗斯显然非常焦急地想要找人,连忙回话道: “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到这里的,现在,我丢了小女儿,在这个充满了怪物的小镇里,我只能向你求助。” “你有信仰吗?” “我爱我女儿。” “没问你这个。” “凭什么你问什么我就得回答什么?” “就凭昔日的灵魂还未安息,而信仰从未让我们失望,是信仰让地狱的黑暗无法蔓延。” “那就用你们的信仰,帮我找到我女儿。” “只有恶魔知道她在哪儿。” “那告诉我,去哪儿找这个恶魔?” 罗斯和克里斯贝拉的对话让盖奇心头涌起了一阵不详的预感,他偷偷地靠到张虎恩身侧,问: “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在将我们朝着一个无尽的深渊引导着?” “也许钥匙就在那个深渊里。” “我不信任她。” “谁会信任她,不过,我们有得选吗?” 克里斯贝拉使劲将罗斯朝坑里带,指出了只有前往恶魔的巢穴才能救回罗斯的女儿,她的循循善诱让站在一旁的护卫都听不下去了,出言反对: “克里斯贝拉,不能去下面。。。。。。” “闭嘴,亚当!” “也许,你的信仰能够保佑你。” 一脸微笑的克里斯贝拉走到罗斯面前,眼神中全是蛊惑和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诡异热情。 第八十一章 罗斯快跑 当赛缪尔教会的教众穿上那套过时丑陋又拖拉不堪的防护服之后,张虎恩才注意到这帮家伙的数量比看到的还要庞大,二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套中人拿着管钳、撬棍、胎棒、消防斧之类的冷兵器出去和外面的怪物肉搏,这是准备团灭的节奏吗? “也许,你可以分他们一点武器。” 西比尔摸了摸新配发上的突击步枪,有些站在人道立场上冲盖奇建议,盖奇看了看靠在门边的张虎恩,后者将武器收好,走到西比尔面前,说: “这帮人的思想已经。。。。。。你知道的,给他们武器也只不过多了一批狂热的十字军战士,而他们到底站在哪边,谁知道呢?” (反正不可能站在咱们这边。) “也是,对于这个教堂,我总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不过这位侦探先生,你都拥有那么逆天的超能力了,还武装到牙齿干什么?” “你以为超能力是你手枪中的子弹,打完上弹夹就行了啊。” 罗斯走到三人面前,再次确认了一下跨在胸前的突击步枪的保险是关着的,一脸镇重地对三人说: “西比尔女士,盖奇先生,颜克鲁斯先生,如果你们不想去,我理解。莎伦虽然是领养的,可我是她的母亲。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这样认定了。” 西比尔冲她点了点头说: “她真幸运,有你这样的母亲,在孩子眼里,母亲就是上帝。” “是啊,母亲可以为了子女牺牲自己的一切,当然父亲也不错,你说是吧,侦探先生。” 张虎恩烦了发表意见的盖奇一眼,对罗斯说: “我已经对这个鬼地方感到厌倦了,让我们快点清理掉那些烦人的怪物,带着你的宝贝儿离开吧。” 克里斯贝拉捡起了罗斯掉在地上的坠子,看向四个视死如归的人,没有说什么,带着她的忠实护卫们浩浩荡荡地打开教堂大门,朝外走去。 白色的灰烬又开始笼罩着整个小镇,几只四处游荡的丧尸闻到了小鲜肉的味道朝他们这群人走来,克里斯贝拉就像一个统军的领袖,大手一挥,五个护卫就扑了上去,几下便把丧尸们放翻在地,张虎恩无语地看着这些与早上的表现大相径庭的痴呆丧尸们,难道这就是剧情角色的魅力,让极具攻击力的跑酷丧尸变成移动经验? “噗呲!” 看着一只流着口水的丧尸狗还没有跑动起来就被消防斧砍掉了脑袋,克里斯贝拉轻松写意地笑着说: “这些怪物以前并没有出现过,都是最近才从恶魔的领地游荡出来的,不过它们比起以前那些怪物来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随着零星的**食人魔、吐舌者、木乃伊、畸形双胞胎、巨型蜘蛛被护卫们不声不响地干掉,张虎恩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了,这些看起来跟丐帮帮众没什么两样的护卫难道都是隐藏不露的世外高人,靠着简陋的武器就能把这些费劲九牛二虎之力都弄不完的怪物们清洁溜溜,简直是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众人有惊无险地一路杀到了镇子上的医院,原本还担心又被无脸护士们围攻的张虎恩发现又被剧情玩弄了,医院里安静地连个毛都没有,除了斑驳的墙壁上的画像在嘲笑他外,根本没有丝毫怪物暴动的迹象。 “安静。” 闲庭信步的克里斯贝拉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样,在空旷的医院大厅中踱步。 “我们已经来到了它的地盘。看这个地图,记下来,你们的记忆能救你们的命。” “看到这个房间了?” 克里斯贝拉用手指着地图上的B151房间,那是底层的一个最右上角的房间。 “恶魔就在这里面,藏在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下面。” “你是说孩子?” 西比尔有些诧异地问,克里斯贝拉依旧那么慵懒地教导着: “不要相信你们的眼睛,它们在试图欺骗你们,信仰才是唯一的真理,我会为你祈祷的,罗斯。” 语重心长的克里斯贝拉扶着罗斯的肩膀说,这种煽情和做作让张虎恩不寒而栗,这女人真TM会演戏,难怪被邪神选为眷顾着,看来传销分子不管在哪个领域都能得到领导的赏识啊。 “再见,祝你们好运,亚当!” 克里斯贝拉转身离开,她的护卫亚当拿着钢管走过来,吩咐两个手下分别站在电梯井的两侧。罗斯开始疯狂地念叨着记忆地图上的房间位置。 “带他们下去。” “底层?” “下去之后回来。” “但是。。。。。。” “我说了,照做!” “左左左右右左左右左左。。。。。。” 罗斯还在那里强行记忆路线,西比尔摇了摇她的肩膀说: “罗斯,她要害死你。罗斯,罗斯!” “让我去,我必须去!” 罗斯坚定地摆了摆手,拒绝了西比尔的好意,盖奇看在眼里,有些感触地对西比尔说: “没关系,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杀了我。” “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额。。。。。。超能力,只要我死了,一切都可以重来一遍。” “。。。。。。你在开玩笑?” 西比尔一脸不信,张虎恩扫了站在远处安排相关事宜的克里斯贝拉一眼,小声说: “他的确有这个能力,在这之前他已经被我杀了四次。” “FUCK,这TM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西比尔明显被他们的言语震惊了,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上的金发,眼中全是疯狂的色彩。 “垃圾006------西比尔 出处:《寂静岭》 处理原因:因为被其他垃圾们多次的表现所震慑,已经陷入了对其所在世界的全盘否定中。 处理原则:彻底抹杀。” (好吧,坑坑更快乐) 护卫们撬开了电梯井的门,西比尔走到半开的电梯井前看了看上下,一脸的忧心忡忡,一个护卫递过来四个手电,说: “拿着,灯光会吸引他们,但没有灯光你什么也看不见。” “谢谢。” “不用,我的光源比你们的强。” 盖奇摸出了点火棒,将它们别在了自己的皮带上,张虎恩接过一个电筒,打开来看了看,发现光亮度根本不够。 “我也不用。” 西比尔点亮了肩上的照明灯,那个护卫耸了耸肩道: “真好,为我们省了一些照明设备。” 罗斯迈开脚步朝着黑洞洞的电梯井走去,克里斯贝拉却叫住了她。 “看来我们终日拾荒已经成为习惯,我想这是你的。” 罗斯的吊坠被她拿在手上递过来,刚巧那吊坠上的小相框打开了,好奇的克里斯贝拉瞟了相框里的照片一眼,发现一脸清纯的阿蕾莎正在对着她微笑(其实是莎伦的照片。)一股寒意从她的灵魂深处直窜脑门,她伸手抽回吊坠,冲罗斯指道: “巫女,她女儿和阿蕾莎一模一样!她女儿就是孽种!阻止她,不要让她下去!” 西比尔抽出手枪,将罗斯挡在身后,站在电梯口朝下张望的盖奇被罗斯一挤,一猛子就朝电梯井里掉下去。 “啊~” 张虎恩一把拽住盖奇的手,左手朝后一撑,两个套中人立刻飞了回去。 “走!别和这帮疯子纠缠!” 庞大的念力将四人包住,张虎恩拽着三人从电梯井口飘下去。 “不是说只有几层吗?我怎么举得好像已经下到了十八层地狱!”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四人在电梯井里飞速地下落,也不知道落了多久,才落到了一个废弃的电梯顶上,在一片黑暗中罗斯和张虎恩打开了手电,他们从电梯的天窗翻下去,落地之时电梯突然恢复了电源,一片昏暗的黄色灯光照亮了电梯的内部空间。 “卡茨卡茨!” 老旧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一条布满蒸汽泛着焦黄墙壁的通道出现在四人的面前。 “好吧,该怎么走。” “跟我来。” 三人跟着罗斯的记忆,一直从8A走到了3A,不知道上上下下转了多少个弯儿,走在前面的罗斯脚步突然快去来,看来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嘿,等等我。” 西比尔跟着罗斯的背影转过一个拐角,立刻停在了那里,举起了手中的突击步枪。张虎恩跟在她身后跑过去,一条堆满了模糊人影的通道出现在面前。盖奇最后一个跑过来,一看那群挡在通道口,数量超过好几百的无脸护士,吃惊地叫到: “又是她们!” 原本像塑料模特一般挤在通道中的无脸护士们突然浑身剧烈抖动起来,她们手握各种武器,迈着猫步在灯光的照射中朝着四人缓缓走来。 “关掉灯光,保持安静。” 罗斯率先关闭了灯光,那群不断哆嗦着朝大家走来的无脸护士们突然停止了脚步和颤抖,就像断了电的机器一样停止了移动。 “怎么过去?” “嘘!” 西比尔的嘘声又将这群家伙引过来了几步,看着长长的如同没有尽头的通道扎满了白衣天使们,罗斯大胆地给自己打气,在黑暗中摸索着朝前挪动。 “啪!” 一道灯光突然打开照射在护士们的身上,三人回头看着打开手电的张虎恩,眼中满是惊恐。 “你在干什么?” “罗斯,匍匐前进,这群性感的**儿就交给我们了。” 罗斯连忙依言趴下,张虎恩手中的突击步枪已经开火了,西比尔和盖奇无奈地举枪射击,子弹打在白衣天使们的身上绽放出无数的血花。冲在最前面的护士们纷纷倒下,罗斯连忙从她们的吊带袜间爬过去,更多的护士悍不畏死地朝着三人冲来。 “换弹,换弹!” 张虎恩打完了一梭子,大喊着朝后退去,摸出弹夹正准备换弹,盖奇和西比尔的突击步枪也停止了怒吼。 “换弹!” “草!” 双掌一推,念力将一拥而上的护士们朝后推去,不过后面的护士才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手脚拧巴地朝前涌来,一时间张虎恩觉得自己的念力墙压力倍增。 “快,我顶不住了,后撤!” 第八十二章 决战之时 “呸,怎么样,你们这群婊*子,再来啊,再起来啊!” 一直从1A退到6A,他们三人才将最后一波护士们给摆平躺展,看着一路上倒满了白衣天使,西比尔疯狂的怒吼道,盖奇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弹药,发现不足两个弹夹,于是问了问张虎恩。 “你还有多少弹药?” “一个弹夹,两颗柠檬,你呢?” “两个弹夹,四颗柠檬,还有一杆40发满载的雷明顿,西比尔你呢?” “突击步枪只剩十几发,四个手枪弹夹,两颗柠檬,还有一把警用手枪,剩四发子弹。” “好吧,看来已经结束了,幸亏不是三角头。” “嘶嘶嘶~” “你真的是乌鸦嘴。” 崭新晋升的金字塔团长带着四个三角头从5A通道的方向闪亮登场,盖奇看着它们自信满满的样子,拿起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西比尔见状一把抓住他的右手说: “你想干什么?” “来得及,来得及的,让我死一次,咱们再来一次,下次,我一定多准备点弹药。” “住嘴,罗斯马上就要找到她的女儿了,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你不明白吗,下次我能够准备的更加充分,颜克鲁斯,快拉开这个疯女人,你知道下次我们能够成功的!” 张虎恩看着越来越近的三角头,他不甘心,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还要重来吗?他还有国际时间冒着变脑残的风险再来一次吗? “西比尔,看好盖奇,我有一个想法,或许能够成功!” “侦探,你想干什么?” “把所有的柠檬都给我。” 六颗手雷全部交到了他的手上,张虎恩看着五个不断向他靠近的三角头,将念力集中在了双手的指甲上。 “让我们一起来见证罗斯的努力吧,可不要让我失望啊,罗斯小姐!” “噗!” 张虎恩的利爪包裹着手雷钻进了金字塔团长的身躯里,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阵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刀光不断在狭窄的通道里出现,当他越过最后一个三角头的身侧时,张虎恩的四肢干净利落地掉在地上,被削成人棍的张虎恩用念力止住从自己光滑伤口喷射而出的血液,躺在地上侧脸朝着五个三角图看去,吐掉了嘴里的六只拉环。 “轰轰轰!” 一阵剧烈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跟随着冲击波将人棍张虎恩推出去二十几米远,火焰、烟尘和震落的碎石瞬间将他掩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和哗啦地石块搬动声将昏迷的张虎恩拉回来,当盖奇和西比尔满脸灰尘地脸出现在他视线中时,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嘿,盖奇,抱歉让你没死成。” “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连这样了都不死,你还有力气开玩笑,真TM不公平,上帝为什么就把手中的闪电给了你这个混蛋!” “好了,盖奇,他已经和死差不多了。” “西比尔,你可真不会安慰人,能劳烦你给我找个轮椅吗?” “你连手脚都没有了,还要轮椅干嘛?” “没有了手脚,我不是还有超能力吗,相信我,罗斯应该会需要我们的帮助。” “如你所愿,人棍先生。” 西比尔和盖奇四下翻找,找到了一辆长满铁锈的轮椅,他们将张虎恩用布条绑在轮椅上,并用绷带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处理完这些,才推着他前往B151房间寻找罗斯。 “怎么可能是死路,如果是死路,罗斯到哪里去了?” “也许被怪物吃掉了也说不定。。。。。。哎哟,你怎么这么暴力?” “我想,我们应该去其他地方找找?” “我想我们该走了!” “什么,狗屎!还有完没完啊!” 从通道的尽头涌现出来的护士正在朝三人推过来,盖奇和西比尔无法继续寻找下去,只能推着张虎恩慌不择路地朝着反方向逃去。 “快快,再快点!” 随着沿途不断加入的三角头,他们的逃生路线显得越来越拥挤和狭窄,当他们一路奔逃寻找生路的时候,克里斯贝拉带着她手下的套中人四处翻找,终于在一家旅馆里找到了躲藏在那里的莎伦。 白色教堂的钟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教会的教众们再一次被集中到了那里,他们疯狂地喊叫着烧死莎伦,小女孩儿莎伦被几个长相扭曲的男人抓着,一旁的老乞婆达利亚(即阿蕾莎的生母)徒劳地与那群凶恶的教众们争抢莎伦,可很快便被教众们制服。达利亚无助地朝着克里斯贝拉乞求: “求求你,克里斯贝拉,放她条生路!” 克里斯贝拉则丝毫不为所动,淑女地站在一旁,说: “你的软弱令黑暗得以延续,这回你活该目睹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是无辜的!” “看看她,你女儿的孽种!”(克里斯贝拉认为莎伦是阿蕾莎和清洁工柯特的孽种,其实9岁大的阿蕾莎并不具备生育能力,莎伦只是她的善念转化出的孩子。 克里斯贝拉走到教堂中央,看着教众们不断朝中央的火刑铁盆里扔柴火,得意洋洋地举起手喊道: “恶魔,恶魔利用她的孩子孕育罪恶!” “不,她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一名教众实在受不了老乞婆达利亚的疯狂呼喊,捡起一根木头朝她的脑袋敲去,将老乞婆敲晕过去。克里斯贝拉满意地对那位教众点了点头,那名教众就像得到了上帝的肯定一般,露出一口大黄牙,嘿嘿笑着退到人群里。 “又一次,我们为了恢复清白与纯洁聚到了一起,烧死这个巫女,征服邪恶!” “烧死这个孽种!” “战胜邪恶!” 教众们兴奋地在一楼、二楼的空间里叫喊着: “烧死巫女,烧死她!” 一名护卫拿来了蓝色的祭祀长袍为克里斯贝拉穿上,她从护卫手中接过火炬,走到堆积如山的柴堆旁,点燃了柴火。被浇淋了汽油的柴火立刻燃起了熊熊烈焰,周围的教众露出了残忍的微笑,许多人高举双手,喊叫着: “愿主保佑!” “天启就此开始,对世界的毁灭已经结束,在地上我们划出界限,说:‘恶魔,你无法跨越’,但是恶魔叛逆而阴险,再一次戴上无辜的面具来**我们,要铲除恶魔,就要烧死这个孩子!” 被绑在木梯顶端的莎伦只知道挣扎着想要摆脱身上的麻绳,可周围的人群已经完全陷入了宗教式的狂热,根本没有人对这个小女孩露出哪怕一丝的同情和怜悯。 “你不会得逞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众人纷纷望去,莎伦高兴地喊了一声: “妈咪!” 罗斯站在门口,看着被绑在木梯上的莎伦,说: “没事了,宝贝儿。” “巫女回来了!” 克里斯贝拉虽然有点诧异,但看到罗斯孤身一人,背后没有她的三个同伴,也没有什么怪物之类的东西跟着她进来,便自以为罗斯失败了,她没有找到恶魔,或者说恶魔并没有找到她。 “别信她的鬼话!” 罗斯冲拦在她面前的那群狂信徒喊道,狂信徒伸手想要阻拦她,但从内心到肉体都已经虚弱到极致的狂信徒们根本无法阻拦一个为了保护女儿而潜力爆发的母亲,她推倒了两个高大的男人,将一个给了她一巴掌的老头撞到了一边,嘴里说着: “我来自于外面的世界,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那个连你自己都否认的真相!” 这群神经已经崩溃了很长时间的信徒们被她一个个推开,脸上有些惶恐,又有些惊惧。 “根本没有天启,你们活在自己制造的炼狱里,无可救赎,因为你们都被诅咒了!” “砰!” “妈妈!” 克里斯贝拉的忠犬将她打翻在地,并将她架起来,克里斯贝拉的表情还是显得那么镇定,但说话的语速明显变快了。 “烧,把她绑起来,当做巫女烧死!” “烧死她,烧死她!” 周围教众们又开始抽风一般集体嚎叫起来,罗斯看着克里斯贝拉,嘲笑道: “烧死我,这就是你的对策?烧死你所恐惧的,烧光不收你控制的?” 她挣脱开了架住她的教众,回头对他们吼道: “这个女人,利用你们的恐惧来控制你们,她指使你们烧阿蕾莎,她指使你们烧一个无辜的孩子,但你们无法否认你们的罪行,你们无法否认她的痛苦!” “那个孩子是罪恶的化身。” 克里斯贝拉说到,罗斯一转身走上中央凸起的台阶,直视着她的眼镜,说: “不,你才是罪恶的化身,利用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利用无辜的孩子来满足你的控制欲望,现在你又恐惧阿蕾莎的报复,你的丑恶心灵让我感到恶心。” “邪说,烧死她,烧死她!” 克里斯贝拉有些情绪失控,想要制止罗斯接着说下去,可是罗斯根本不顾再一次被煽动起来的愚民们,朝着克里斯贝拉步步紧逼,逼得她朝后缓缓退去。 “你的信仰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你站在地狱的门口孤立无援,因为上帝不在这里。。。。。。” 克里斯贝拉突然从祭祀长袍里抽出一把装饰匕首,一下子扎进罗斯的左胸上方。 “妈咪!” 小女孩的尖叫和罗斯的倒地声在教堂里响起,克里斯贝拉将匕首扔到地上,举起双手朝迷茫的教众们说: “她是亵渎者。” 几个教众中的忠犬立刻带头喊叫起来: “亵渎者,亵渎者!” 众人又开始如同传销经验分享会上的传销人员一般高举双手喊着“亵渎者”三个字,丝毫没有发现那把匕首上的黑色血液滴落在教堂的地面上。 第八十三章 乱斗 黑暗逐渐笼罩了白光中的教堂,纷乱的教众们拿出了各种灯具照射着教堂的中央,克里斯贝拉看着罗斯不断地趴在地上咳嗽,每咳一下,伤口中就喷出黑色血液,血液落在了教堂中央的火刑圆盘上,木质的地板立刻变成焦炭灰飞,朝着教堂上空剥离而去。 “你干了什么,你把黑暗带进来了,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克里斯贝拉的声音已经变得颤抖了,她看着罗斯逐渐恢复了平静,站起来面对着她,胸口的伤痕已经消失不见,在她的背后,无数带着锯齿的钢丝缓缓升起。一张被钢丝托起的铁床出现在罗斯的头顶。 “现在,该她和你算账了。” 罗斯将舞台让给了铁床上伤痕累累的阿蕾莎,冲着二层捆绑着莎伦的平台跑去。 “上帝啊,快跑!” 愚昧的教众开始朝着教堂的大门口蜂拥而去,紧闭的大门突然朝着两侧反向蹦开,全副武装的盖奇和西比尔一左一右地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一等残废走了进来。 教众们根本无暇顾及三人,朝着门外冲去,可没走两步就传来了他们的惨叫,无数手持利刃的无脸护士们手脚麻利地将经过她们身旁的教众分尸,盖奇看着教堂内布满的钢丝网和悬浮在空中的阿蕾莎,说道: “上帝啊,我们恐怕还得再来一次了。” 克里斯贝拉被钢丝网抓到了半空中,她尖叫着像她的赛缪尔祈祷,许多还在祈祷的教众被钢丝网卷住了脖子拉到了半空中,一个身穿校服的小女孩正在从阿蕾莎升起的燃烧着的大坑中缓缓爬上来。 “主啊,请祝我保持纯洁!” 三根纠缠的钢丝从克里斯贝拉的裙底钻了进去,一股鲜血合着烂肉不断地坠落在地面上,蓝衣小女孩阿蕾莎(阿蕾莎的恶念,也是她将莎伦送到了寂静岭外的孤儿院),站在克里斯贝拉的面前,看着她被钢丝刺穿,拉出血肉,然后整个人被从中分成两半,血水落在她的身上,她欢快地在地面上转圈跳舞,哼起了学校教授的童谣。 “这,我们该怎么办?” 西比尔已经完全被现场的混乱给弄懵了,不断的有教众被钢丝网绑到空中搅成肉沫,冲进教堂的护士们也加入了杀戮教众的行列中。张虎恩看了看被绑在二楼木梯上的小女孩莎伦,说: “走,去罗斯那里,带上她们,咱们离开这里。” “好!” 西比尔和盖奇推着张虎恩朝二楼平台跑去,前面的道路上堆满了钢丝网,张虎恩积攒了很久的念力托着两人朝二楼飞去,正在享受着杀戮盛宴的阿蕾莎本体朝他看了一眼,二十根钢丝从绞杀教众的行列分离出来,朝着张虎恩他们飞奔而去。 “Shit!” 半空中的盖奇发现阿蕾莎本体的动作,举枪就朝她射击,一片钢丝网从子弹的路径上飞过,将子弹全部裹走,张虎恩的念力堪堪挡住冲他们彪来的钢丝,三人有惊无险地落在莎伦母子面前。 罗斯看着从四周席卷过来的钢丝网,连忙将莎伦抱在怀里,喊着: “宝贝儿,不要看,不要看!” “嗡!” 张虎恩的念力组成一个球形的力场将钢丝网挡在外面,钢丝网就像裹在鸡蛋壳上的链锯一般开始呈逆时针方向旋转。 “见鬼,还能撑多久!” 看着钢丝网不断朝里逼近,张虎恩的鼻孔又开始渗血,盖奇又将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焦急地问道,张虎恩盯着躲在罗斯怀里露出一只眼睛瞟他的小女孩莎伦,说: “你再不出手,我只能让盖奇重来一次了。” “你在说什么?” 包括罗斯在内的三人都奇怪地反问张虎恩,张虎恩只是看着小女孩那黑黝黝的眼睛说: “好吧,看来你是打算装到底了,西比尔,杀了盖奇。” 一股庞大的深红色能量突然从莎伦的身上绽放出来,那团将他们紧紧包裹住的钢丝就像突然断电一般哗啦一声朝着四面八方激射出去,原本惊恐无助的莎伦拍了拍罗斯的肩膀,说: “妈咪,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都记住,我是莎伦,是你的女儿。” 莎伦的小脸蛋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渐渐挣脱了罗斯的怀抱,那个阿蕾莎的恶念顺着木梯爬了上来,一双满是怨毒的眼睛盯着站在自己面前冲她微笑的莎伦说: “你到底是谁?藏得可真够深沉。” 莎伦走出了四个大人的包围圈,来到阿蕾莎的面前绕着她开始转圈儿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给我带来更多的乐趣,不过看起来,你的能力也就止于此地步了,真是可惜,效率超低的超能力攻击,低等的无意识生化武器,低等的被仇恨蒙蔽的复仇。” “住口,你这个侵占她人灵魂的婊*子!” 阿蕾莎愤怒地冲莎伦咆哮,两串钢丝随着她的咆哮朝莎伦袭来,罗斯尖叫了一声想要冲上去保护女儿,却被张虎恩的念力给控制住了,张虎恩控制着三个小伙伴朝教堂的角落飘去,不忘对莎伦说: “都交给你了,别让我们给你白打工啊。” 莎伦身上发出诡异的红色光芒,将那两股钢丝全数抖落在地,然后活学活用地将钢丝的断裂处集中到了自己的背上,原本黑色的钢丝立刻变得血红,如同被火焰点着了一般,拖着点点火星朝阿蕾莎袭去。 “卑鄙!” 阿蕾莎被本体的钢丝拽了回去,两股颜色迥异的钢丝在空中缠绕着,不消片刻就打上了死结,莎伦与阿蕾莎在二层小平台开始了拔河,相互较劲的钢丝在发出难听刺耳的尖叫声后彻底拧成了一团红黑纠缠的钢丝团儿。 “还有吗,你的这种把戏我可以陪你玩儿上很久。” 莎伦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天真纯洁无知烂漫的色彩,取而代之的是对阿蕾莎的鄙视和嘲讽,阿蕾莎的本体看了站在二层平台边缘的莎伦一眼,缓缓地朝着大坑沉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阿蕾莎的恶念浑身变得有些漆黑。 “将本体的力量注入恶念,而自己逃到老巢去玩阴谋诡计吗?” “住口,不关你是谁,都会为此恶行付出代价。” 钢丝随着本体的退走全部退出了教堂,一阵稀里哗啦地声音过后,一群黑色的圣甲虫从大坑中爬了出来,阿蕾莎面带恶意的微笑看着莎伦,莎伦报以嘲笑道: “这种低等生物也拿出来显摆,看来真是穷鬼,那我也找点东西来和你消遣一下吧。” 随着莎伦的话语,教堂周围的墙壁开始纷纷剥落,一群群的白蚁从腐朽的墙壁里钻出来,它们的个头也很大,比巨大化的圣甲虫也小不了多少,白蚁群和圣甲虫群一经接触就乱成了一团而儿,死去的白蚁和圣甲虫们的尸体立刻铺满了教堂的地面。 “看来你的宠物并不能帮到你。” “那你就拭目以待!” 一群群护士踩着白蚁和圣甲虫的尸体朝二楼的小平台涌来,保护着莎伦的白衣裙朝她们扑去,撕咬她们的肉体,却不能很好地阻止她们的前进,莎伦看着大门口不断涌入的白衣天使,厌恶地朝上空打了一个响指,喊道: “出来吧,我的奴仆!” “哗啦!” 教堂的彩色玻璃被撞碎,一只浑身无皮的舔食者飞扑进来,舌头一下子刺穿了三个挡在身前的护士,紧接着一只只舔食者从教堂玻璃的破洞爬进来,像壁虎一样爬满了教堂的墙壁。 阿蕾莎看着布满头顶流着口水的舔食者们,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这就是你的底牌,呵呵,我说为什么前段时间多了一些四处游荡的生物,我能感知到它们,却无法控制它们,原本以为又是什么陌生人的恶念创造出来的新生物,没先到却是你的手下。” “它们都很可爱哟,至少比你手下那些无脑的模特护士们可爱多了。” 舔食者在莎伦的召唤下纷纷落到护士群中,利爪和利舌将那些原本非常犀利的护士们变成了挨打的靶子,阿蕾莎表情生硬地看着白衣天使们被这帮暴力生物屠戮,伸出了右手指向教堂的大门。 大门外的护士们停止了进入,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一群黑不溜秋人皮外穿没有双手的怪物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一只舔食者很轻松地将领头的家伙砍成两半儿,但那怪物喷出的黑色血液立刻让舔食者的身上冒出了黑烟,舔食者接连杀死了两只怪物后,上半身已经被融化掉了大半,失去了战斗能力。 “拿低端换高端,有意思,比数量,你比得过吗?” 教堂大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教堂的墓地内不断伸出一只只腐烂的手掌,一具具丧尸从泥土中爬出来,扑向身旁的怪物,很快教堂外面就乱成了一锅粥。 舔食者们没有了喷吐者的阻挠,继续开始屠杀,不消片刻就清理完了阿蕾莎身前的护士,当它们朝着站在大坑前的阿蕾莎扑去时,一道闪亮的刀光从它们面前扫过,一只三角头从大坑里爬了出来挡在了阿蕾莎的身前。 那只被切成两段儿的舔食者在地上发出哀鸣,剩下的舔食者们同仇敌忾地朝着三角头扑过去。 “唰唰唰!” 大坑中接连爬出了三只三角头,而且还有更多的三角头正在朝上爬,他们的刀术非常犀利,舞出的刀光将阿蕾莎保护了个严严实实,看着舔食者们前赴后继地上前送死,莎伦连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剩下的十几只纷纷跳到二层小平台上,保护着莎伦。站在教堂角落里的四人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除了一脸难以置信,就剩下吐槽的能力了。 “我说,我们该帮谁?” 盖奇有些困惑了,现场发生的情况已经彻底颠覆了他的观念,两帮都是怪物,而且出现的一个比一个凶残,原本帮助伟大的母亲拯救爱女的戏码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两个小女孩儿的角斗场,这样下去咱们这些主角是来吃零食看大片的吗? “别参活进去,这种级别的乱斗,已经超出我们的能力范畴了。莎伦和我们是同一阵线的,如果她实在挺不住,咱们还得再来一遍。” 三角头一刀将还在地上垂死挣扎的舔食者戳死,阿蕾莎已经坐在了金字塔团长的肩膀上,二十只三角头在金字塔团长的带领下朝着二层下平台缓缓走来,阿蕾莎抬起头,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莎伦。 “啪啪啪!” 莎伦在十二只舔食者的簇拥下鼓起了掌,脸色如常地对着阿蕾莎说: “你的手下里面,我对这些戴着三角锥脑袋的大叔还是非常欣赏的,不过和我的宠物们比起来,还是不够看啊!” “轰!” 那两扇被张虎恩的念力轰开的大门彻底被人一脚踹飞,一个比三角头还要高大半分的身影在灯光的照射中迈着“咚~咚~咚~咚”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第八十四章 小回归 一个穿着绿色风衣,戴着钢制拳套,脚踏钢制军靴的“秃头怪叔叔”踩着白衣天使们的尸体走了进来,他随手扔掉了攥在手里的三具被捏成麻花的护士尸体,那张严肃地国字脸上透着血红色眼珠的眼睛盯住了金字塔团长。 “你真的太能搞了,连它都整出来了。” 张虎恩看着新鲜出炉的暴君同志,有些担忧地对莎伦说: “单论战斗能力也许暴君能够完爆三角头,不过数量上,这也太不均衡了。” “谁说暴君都是单体出现的。” 随着接连几声“咚咚咚”的沉重脚步,在秃头怪叔叔身后接连走出来四个和他一模一样的怪叔叔,他们就像五座大山般堵在了教堂的门口,齐齐看向那二十一只三角头。 “。。。。。。好吧,你赢了。” 阿蕾莎坐在金字塔团长的肩头,看着五个秃头怪叔叔,对于暴君没有丝毫认识的人是可悲的,只见她一挥手指向叔叔们,二十只三角头拖着沉重的刀刃冲他们走过去。 “吼!” 被敢于挑战自己的三角头激怒的暴君们纷纷发出怒吼,甩开沉重的步伐朝着行动缓慢的三角头们冲过来,五只比高速行驶的大卡车还要暴力的暴君冲入了三角头的防线,巨大的力量将前排的三角头们撞地倒飞回去,接踵而至的巨大钢拳将三角头的坚硬头部夯进了脆弱的地板,铺一接触,四只三角头就失去了战斗力。 “?R!” 三角头的大刀砍在暴君身上,发出刺耳的金属尖啸,被砍中的暴君拽住三角头的大刀,将它连刀带人扯到跟前,一拳将它砸进了地面。 “刺啦!” 另一只暴君抓住三角头的手臂用力一扯,拉出了一片血花和碎肉,再一脚将不断后退的三角头踹回了教堂中央的大坑里。不消三分钟,在场的20只三角头就被暴君们撕拉撕拉地成了一地的烂肉,五只暴君用他们的钢靴踩烂了还在挣扎的三角头脑袋,三角脑袋中无数钢钉冲它们喷射而出,将五只暴君浑身都扎满了,就像无知巨型的刺猬一般朝着金字塔团长缓缓走来。 “在我的世界,不会容忍你们这些外来者嚣张!” 阿蕾莎冲着莎伦吼了一句,伸手指向渐渐靠近的暴君们,大片大片的黑色地板朝着空中剥离开来,在剥离的碎片中,原本已经死去的三角头们逐渐显出身形,20只三角头完好如初地出现在暴君们的身后,挥舞着大刀再次朝暴君的身上招呼。 再进行了第二轮的厮杀后,20只三角头再次被阿蕾莎复活挡在了暴君的面前,而暴君在经受了第二次的大刀攻击后,钢拳套和钢靴已经变形,身上的风衣已经成了乞丐装,从风衣的裂口处渗出了绿色血液。 “哈哈哈,我说过了,在我的世界,我是无敌的!” “真是无聊,看看你能够复活他们几次?” 莎伦的双眼随着话语的结束充血,五只暴君身上的绿风衣发出一阵异响,十颗镶在风衣正面的钢扣依次蹦开,拳套和靴子被撑破,浑身青紫色肌肉纵横交错,伸出利爪的暴君们恢复了追击者的真实形态。 没有了附加物的束缚,暴君们的动作更加迅速,他们就像五个武林高手一般在20只三角头中间穿梭,巨大的力量和超出常人的敏捷让他们更加轻松地杀死了三角头们,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身上多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而已。 “我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只要你们心中还有罪恶,我的力量就不会消散。” 再一次出现的三角头让莎伦的脸色不太好看,暴君再牛也扛不住永无止境的消耗啊,于是她冲阿蕾莎一指,留下三只暴君继续虐杀三角头,两只冲着金字塔团长肩头的阿蕾莎而来。 金字塔团长的战斗力也只比三角头稍微强悍了一星半点,大刀一横想要阻拦暴君,并没有多少作用的大刀被暴君一抓脱手,另一只一拳将金字塔团长砸倒在地,跟着两只锋利的爪子朝着阿蕾莎挥去。 “无知的外来者!” 阿蕾莎喊出了最后一句话,瘦小的身体便被锋利的爪子斩断,变成三段残破的尸体落在地上,还在负隅顽抗的三角头们纷纷停下动作,随着一阵苍白光芒的从天而降逐渐化为黑色飞灰消失在空气中。 “不~” 地底传来了一声哀嚎,莎伦看着透着火焰的大坑,对暴君们下达了追击的指示,五只暴君依次从大坑上方跳了下去,地底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撞击和敲打声。 “为了赛缪尔!” 下方传来了阿蕾莎本体的喊声,莎伦站在二层小平台上握紧了拳头,冲着大坑喊: “为了安布雷拉!” 怪物的嘶吼和连番出现的爆炸声让整个世界都颤抖起来,一切都发生地太快,又结束地很突然,随着阿蕾莎本体发出的惨叫声越来越弱,寂静岭又恢复了安静。 “垃圾004------莎伦(红后、火焰女皇、篡位者)垃圾场001号管理员(违规) 出处:《生化危机一》 处理原因:从人工智能进化来的自由意识,尝试脱离所在世界3次,已经严重威胁到了系统的协调性。 处理原则:彻底抹杀,或抹除自由意识后并入系统。” “成功了?” “算是吧。我说要有光!” 随着红后口中的童音飘出,苍白的天空突然被金灿灿的阳关破开,整个灰白的世界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色彩,四人看着莎伦像上帝一样漂浮到教堂中央,伸手指向四周喊着: “草原、河流、森林、农田。。。。。。” 教堂就像积木玩具一样土崩瓦解,地面开始翻出新泥,很快就将大坑掩埋,一片片嫩绿的野草不断从泥土里疯蹿而出,一棵棵小树逐渐变成参天大树,小镇的建筑沉到地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块整齐划一的麦田和几幢透着英伦风格的田园小别墅。 空气中的尘埃被一阵微风扫落钻入了地下,天空恢复了明朗和清新,几多白云从远处的天之尽头飘过来遮住了金光灿灿的太阳,透露着阴森恐怖气息的寂静岭变成了一片广袤无垠的田舍风光。 除了匍匐在草原上的十几只舔食者和游荡在远处的成群结队的丧尸大煞风景外,这个场景还真Tm惬意悠闲。 “她当自己是上帝吗?” 盖奇不满地撇了撇嘴,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让他彻底不感到惊讶了,看着莎伦处理完寂静岭的那块烂牌子,改成了“安布雷拉村”插在了一条新出现的小公路道旁,悬浮在空中的莎伦才缓缓朝着四个看傻的大人飘过来。 “你。。。。。。你是。。。。。。” “妈咪,我是莎伦啊。” 张虎恩看着红后装嫩一般跑进罗斯的怀抱里撒娇,心里就犯恶心,西比尔走到罗斯身旁蹲下看着红后那纯洁无暇的黑眼珠,冲罗斯说: “不管她是什么,你都是她的母亲,罗斯,你不是早就下定决心了吗?” 罗斯失神地看着怀中的小女孩,点了点头说: “是的,在孩子的眼中,母亲就是上帝,莎伦,我们一起回家吧。” “好的,妈咪,不过能先等一等我好吗,我还要和侦探先生告别呢。” 红后离开罗斯的怀抱,冲那十几只舔食者打了个响指,舔食者就像小狗一般纷纷甩了甩舌头,(没尾巴)朝着四面八方的地平线跑去,围在远处的丧尸们在遭遇舔食者后,像是受到什么指令一般,纷纷开始刨地挖坑,将自己埋了回去。 “侦探先生,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 “对你来说也许是没多久,而我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很久了,对了,你!” 红后看向一旁一脸奇臭无比表情的盖奇,盖奇吓了一跳,问: “干什么?” “别再用你那个恶心人的技能了,你知道我创造一个暴君需要多长时间多少精力吗?每次我快要成功制造出第二个的时候,你就让这个世界重启,害的我又得重头开始。” “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知道你也是自由意识体,更不知道你的小算盘。” “总之,不准在用你的那个能力,我现在是管理员,这里我说了算。” “哎,通往现实的门在哪里?你愿意在这里当上帝是你的事,我才不愿意陪你瞎耗下去。” 红后看向张虎恩,盖奇和西比尔也看向他,张虎恩摊了摊手道: “我的能力还不够。” “我知道。” “而且我自己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等,不过那个意志恐怕不会被数据乱流迷惑很久,根据我的估算,我顶多能够维持10~12年的假象,到时候如果你还不出现,我们恐怕会遭遇前所未有的打击。” 红后和张虎恩一本正经的谈话让站在旁边当听众的盖奇躁动不已。 “你。。。。。。你是说,他才是钥匙。” “是的。”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盖奇抓住张虎恩的肩膀使劲摇,摇地轮椅都跟着乱转起来,他状若疯狂的表情和语无伦次的话语让张虎恩一阵头晕目眩。 “咳!” 张虎恩感到心脏传来一阵无力的疲惫感,喷出一口鲜血,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整个人拉长揉圆扯进了一片漆黑之中。 第八十五章 塌缩的人性 立方体的相对位移又开始了,范梦琪看了看房间通道上的数字,冲一直在打前锋的贝兴定点了点头,在她带有缺陷的质数理论的引导下,大卫他们无惊无险地翻越了四十六个房间,无尽的前路和漫长的消耗在折磨着他们的身心,体力相对较弱的范梦琪和克里斯蒂安已经陷入了神经麻木的状态。在场的五人,除了贝兴定一直在保持体力,进行着一次次地探险,已经很久没有过对话了。 “咔镗!” 清脆的机括声让一脚落地的老贝神经紧绷,原本想靠着过人的身体素质缩回通道的老贝突然发现身上的肌肉不听使唤了,任凭他的大脑向发布命令却丝毫没有反应。 “呵呵。。。。。。” 干涸的嘴唇中徒劳地蹦出笑声,一脸平静的老贝看着从墙上穿插出来的密密麻麻的钢刺,缓缓闭上了眼睛。 “噗噗噗!” 贝兴定就像一只浑身插满铁钎烤羊一般被钢刺戳到了空中,跟在老贝身后的大卫警官冒着一头冷汗退回了安全的房间。一直表现地非常有涵养的大卫警官一把扯住范梦琪的衣领质问: “WHY,你不是说没有质数就没有危险,为什么还是陷阱。” 除去死去的里卡尔、老贝,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行动的张虎恩,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四人:大卫、范梦琪、克里斯蒂安和一直没有吭一声的黑人小伙儿。 在遭受了一次接一次的打击后,四个人的小团体立刻陷入了分裂,范梦琪这个学数学的学生从本来的天然领导者变成了不靠谱的坑人者,地位瞬间一落千丈;而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大卫则根本不给她思考和解释的机会,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上,恶狠狠地指着房间的编号吼: “240、512、090,这三个数,我虽然数学不好,但怎么看也没有质数吧,说,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前面不是都对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啪!” 不断摇头就像深闺怨妇一般的范梦琪彻底把大卫警官惹火了,他将坐在地上的范梦琪拖起来,连着扇过去三巴掌,将女孩儿嘴角都扇破了。 “你给我清醒一点!你可是宾州大学数学系的高材生,你必须搞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范梦琪已经开始双手抓头嚎叫了,她的这种失控表现反而让大卫更加恐惧,大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刻着编号的圆门边,恶狠狠地将她的脑袋按到编号上,说: “快点,如果你没办法解码,那我就把你扔到隔壁去与那个老鬼做伴儿。” “不、不,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要听这些,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就对我没用了。” “求你,我已经尽力了,please,please,请你放过我。” 站在墙角看戏的黑人哥们也看不过去了,他走过去一拍大卫的肩膀说: “嘿,哥们儿,够了。” “怎么,你想和你的黑兄弟一样被烧成渣吗?” 大卫警官现在就是一条疯狗,逮谁咬谁,黑小伙无奈地伸出双手说: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理不饶人的大卫一把揪住黑小伙的膀子把他压到老贝丧命的房间坑道前,说: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叫什么?” 黑小伙显然被大卫神经质的爆发给吓着了,孱弱地说: “杰瑞,我叫杰瑞。。。。。。请你不要伤害我。” “好的杰瑞,我想问你,你饿吗?” “什么?” “你饿吗?” “可能吧,我的胃有点儿。。。。。。” “我可是很饿了,我TM地饿地受不了了,如果你tm的不想变成食物,就给我老实点儿,哥们儿!” 大卫松开了杰瑞,杰瑞就像一只受到老猫玩弄的老鼠一般缩到了墙角,大卫看着还在那里哆哆嗦嗦抽泣的范梦琪,一把把她揪过来,恶狠狠地说: “你是谁?告诉你是谁?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够了,让她静一静,你再怎么催促她她也没办法搞清楚这些鬼房间的秘密。” “哟,这么说,你知道这些秘密了?” 大卫站起来,看着他发红的双眼,克里斯蒂安本能地朝后一退,没想到大卫尽然一脸扭曲地朝她走来。 “贱货,像你这种没什么用的废物留到现在也只有一个用处了,快,过来帮我吹!” 看着大卫一边朝自己走来,一边开始从裤裆里掏凶器,克里斯蒂安没来得及多想就拉开了身后的圆门。 “别跑!” 克里斯蒂安赚足了劲,就像一只灵巧的猫一般钻到了隔壁的房间,大卫拉开房间追了过去,却发现身材并不瘦小的克里斯蒂安已经灵敏地消失在了房间内,听着背后传来的开门声,大卫回头一看,杰瑞和范梦琪已经从房间的另一端消失了。 “你们。。。。。。你们都是合谋者,你们都知道什么内幕却不肯告诉我,你们都想害死我。。。。。。不。。。。。。我绝不会死在这个鬼地方!” 杰瑞拉着范梦琪慌不择路地翻越了好几个房间,横的竖的都有,他们来到了一个白色房间,停了下来,范梦琪一下子虚脱地坐在地上,双眼呆滞地盯着前方,杰瑞蹲在她身旁,说: “是你造了这个东西?” 一阵记忆的回闪将范梦琪一下子惊醒,她惊惧地盯着杰瑞,缓缓说: “是的,我给了他们关键的东西,比他们想要的还要好。” “FUCK,我就知道!这种鬼东西只有像你这样的数学天才才能整出来,好吧,我们该怎么出去?” “杰瑞,这不是游戏,没有大团圆的结局。” 说到这里,范梦琪的惊恐和无助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平静和冷淡。 “好吧,那些数字是什么意思,总有点儿名目吧,不可能毫无意义啊。“ “杰瑞,对不起,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不,它还没结束,没有结束!” 杰瑞爬上通道,拉开一道门,看着隔壁的房间里漂浮着一具浑身都是窟窿的尸体,他连忙关上,再爬上来时的那道门,里面是一片血红,一具烧焦的尸体悬浮在那里。 他回到地面,拉起范梦琪准备接着跑,范梦琪喊着: “不,你别管我了。” “不,你得跟我走!” 两个纠缠的人突然听见了一声通道打开的声音,大卫那张微笑着的脸出现在了通道口。 “嘿,两位,想我吗?” “走,快走!” 杰瑞拉着范梦琪朝反方向跑去,他们再一次拉开门后,范梦琪被大卫一把抓到了地上。 “嘿,放开她!她还是个孩子!” “是的,不过马上就会变成死小孩了。” 大卫揪住范梦琪的头发,箍住她的脖子,表情有些贪婪,杰瑞不敢回到地面,站在通道口的梯子上,问: “OK,你想要什么?” “我告诉过你,我饿了,当然,这个死小孩儿如果能够找到出路,我是不会选择吃生肉的。” “没意义的,我们不管怎样都得死。” 范梦琪的一句话让大卫微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说: “好!” 双手用力一拧,脖子断掉的范梦琪啪啦一声就软倒在地上。 “不!” 杰瑞张大着嘴巴震惊地盯着他,大卫伸出双手冲他喊: “来吧,杰瑞,好戏才开始呢!” “疯子!你这个疯子!” 杰瑞不愿意再看地上的惨象,调头拉开那扇门,然后,另一个大卫正站在地上回头看着他,而对面的门里正是他自己的大屁股。 “WHAT!” 看着两个房间里的两个大卫和地面上的两具尸体,无数个杰瑞从门口扑了下去,无数个大卫被无数个杰瑞扑倒在地,然后无数个平行房间里发生了同样的惨剧。只听见咔嚓一声,大卫放开了瘫软的杰瑞,杰瑞紧步范梦琪的后尘,趴在地上不甘地翻着白眼死去了。 “我会想念你的,杰瑞。” 白色的房间开始出现透明化的迹象,四周的墙面正在逐渐变得稀薄,大卫撑开了脚下的一扇门,发现下面的房间是一片漆黑,他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老穷鬼:原版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心慌方MAX》,又不是《终极心慌方》,怎么有搞出时间、空四维、位面叠加的噱头了。) (科洛夫斯坦:这个,真心看不懂了。求科技帝解释。) (猿人花生:估计又是什么超自然的现象了,心慌方也开始玩儿玄幻了。) (抽白面的烟鬼:抗议,我要举报!) (油炸鬼:已举报,强烈鄙视真实电影搞这种大突变,完全不考虑观众的感受。) (主耶稣基督在召唤:我们在天上的父,愿诸人都尊敬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走在地上如同行走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了我们的债。。。。。。) (菜就一个字:好吧,科技帝集体隐身,传教的反而出现了,难道这个鬼情节已经无法通过科学的手段解释了吗?) (死猪就怕开水烫:住口,不要侮辱科学,这种超科学范畴的超级立方体本身就不科学,再逼叨叨我翻脸了。) (魔方大帝:科学帝爆粗口,原来是伪科学帝。) (八卦之火:NMB的找抽是不是?) (滚开滚开滚开:哟,吵架夫妻档,上阵父子兵啊!) 第八十六章 终结立方体 虚拟电影院里的争吵让张虎恩悠悠醒转过来,他不知道自己在垃圾场待了多久,醒过来后脑瓜子就像煮沸的浆糊一般,不断朝着外面冒泡,身体的饥饿与干渴,心灵的扭曲与刺痛,让他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捶地,每捶一下,整个立方体的空间就震动一下,导致立方体的相对位移越来越频繁。 循着守在张虎恩身旁的死忠粉的惊呼,观众们又来到了他的身旁,看着浑身焦黑的张虎恩趴在地上,双拳将立方体的地面(相对的)砸出了一个凹坑,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体上流淌出来,周围的地面已经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不知道在这冗长的100多个小时之内,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和疲惫已经开始侵蚀他的肉体和精神,虚拟电影院中的那些搞笑评论已经不足以让他忘却内心对彻底解脱的渴望了,两声圆门开启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大卫和克里斯蒂安分别从两侧的通道钻进了这里。 “不可能,我明明是朝下跳的,怎么会变成回到这里?” 大卫神情恍惚地站在通道口,嘴里不断重复着: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卫像疯牛一般在房间里来回转圈儿,克里斯蒂安转身拉开了进入时的通道,发现外面竟然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她连忙跳下来正对着大卫,防备这个崩溃的警官突然发难。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大卫一脚将还在不断捶地的张虎恩踹翻,厌恶地甩了甩脚上沾上的血迹,张虎恩抱住脑袋不断在地上翻滚,他的脑子就像被利刃一刀刀地刮着,每刮一次全身如坠深渊,各种刀劈剑砍、水煮火烧的滋味都会享受一遍。 “废物!你怎么就不死!” 大卫粗暴地几脚将张虎恩踹到了墙角,回过头来朝着克里斯蒂安看去,眼中露出了淫亵的光芒。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 克里斯蒂安看着在他身后缓缓站起来的黑影,皮笑肉不笑地对他说: “不用这么麻烦了警官,我想,你来不及脱衣服了。” 张虎恩的速度很快,至少在普通眼中非常快,他那利刃一般的手指转瞬间便掠过了大卫的喉咙,大卫难以置信地捂住飙血的脖子,抽搐着倒在地上,张虎恩将手中的碎骨和皮肉扔到地上,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一股血腥味带着一丝燥热占据了他的口腔。 “嗷!” 发出一声虎吼的老张扑倒了大卫的身上,扯开他捂住伤口的手臂,趴在他脖子的伤口上大口大口地吸食他的血液。 虚拟电影院里一阵静默之后,瞬间爆发出了一大堆评论。 (蒙特利尔的蓝迪:吸血鬼啊,真人版吸血鬼啊。值了,太值了,我尽然能够看见真人版的吸血鬼,我一定要上传到我的巨博上,我成功了。) (当我们小时候:太残忍了,太血腥了,太**了,不过我喜欢,真是太TM刺激了!) (拉斯维加斯21点赌神:恶心,如此**的演员应该禁演,已举报。) (伊万比价诺夫:不知道这个已经疯掉的家伙会不会把那个墨西哥妹子给杀了?) (专业摆胯四十年:杀了多可惜,应该日后再说。) (情丝缠汝茎:NMB的垃圾,敢再胡说八道,老娘就找你真人PK。) (专业摆胯四十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我胯功无敌,神棒坚挺,美女,找我真人PK请自备美尔茵,保证让你爽到天堂。) (终结者1949:我是从《厄夜危情》追剧追过来的,没想到克里斯蒂安运气这么好,能够走到这一步;tiger真的给了我太多惊喜,他竟然还有这种潜力,让我想起了好多年前的神剧《沉默的汉尼拔》。) (骑哈雷的牛仔:同上,不过我觉得tiger没有在《厄夜危情》中的斯蒂文表现那么出彩,大半时间都是在睡觉,到最后才来了一波爆发。) (河西老鬼:你懂个屁,这叫厚积薄发,《心慌方MAX》和《厄夜危情》是一个档次的剧本吗,真要把你扔进去,不知道早就疯成什么怂样了。) (菜市场肖场主:我代表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发表一项声明,我们不承认此次比赛的结果,因为张虎恩和贝兴定根本没有对抗,尤其是张虎恩往渡船上一躺就是百多个小时,根本没有任何值得人肯定的表现,希望反烂片联盟能够接受我们的下一次挑战。) (河东死鬼:无耻。) (**被抓的冤鬼:别侮辱无耻,他们是龌蹉。) (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菜市场输不起,输不起就别玩儿啊,滚回去卖番茄鸡蛋去,跑国际友人面前来丢人啊?) 就在反烂片联盟和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吵成一锅粥的时候,张虎恩吸了一肚子的鲜血,神智恢复了大半的老张,趟着一嘴的鲜血朝着克里斯蒂安走过去。既然大家都认为自己疯了,那就疯了吧。 克里斯蒂安面对浑身是血的黑漆漆吸血怪物,基本无爱,她随着张虎恩的移动朝着墙壁的侧面挪动,妄图不让他靠近,可张虎恩的速度岂是她能躲避的,只见张虎恩几个如野兽般的飞扑,就将她扑倒在地,压在身下,任由克里斯蒂安惊惧地喊叫着就是不放手。 闻了闻克里斯蒂安那嫩嫩的脖子,一股女性的幽香窜进了他的鼻孔。 “嗷!” 带着半分兽性,他一下咬破了克里斯蒂安的颈动脉,香醇的鲜血就像美酒一般流进了他的咽喉。 克里斯蒂安微张着性感的嘴唇,浑身颤抖着逐渐失去了活力。 (专业摆胯四十年:**,这个王八蛋,我看错他了,这么好的妞不留下来用,太可惜了!) (先天正宗刘无极:看不下去了,我去找高手人肉他。) (**被抓的冤鬼:。。。。。。看来和张虎恩在一个电影里却不是亲戚关系的话,几乎都难逃他的罪恶之手。) (梦神亲卫团总番队次席:梦神亲卫团全体成员注意,已将张虎恩列入黑名单,首要击杀目标,请全体前往张虎恩巨博灌水、并去反烂片联盟吧爆吧,将他的卑劣行径告知世人,不要白瞎了眼来关注这个**。) (家住地下十八层:梦神亲卫团的别闹,你们家梦神被淘汰了跟我们老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别来这刷存在秀下限!) (梦神亲卫团第8番队罗燕:对于这种丧心病狂的疯子,我们亲卫团会竭力阻止梦神靠近他,这个男人太危险,神经有问题,性格很扭曲阴暗,不适合做我们梦神的搭档。) (湖底人渣:看见了没,梦神亲卫团的无脑和弱渣已经彻底暴露了。) 当梦神亲卫团和反烂片联盟莫名其妙地开片后,张虎恩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克里斯蒂安,他的内心有些惭愧和后悔,为了演戏就放弃了自己残存的理智和人性,这样划得来吗? 划得来!一道刺眼的白光如同天堂在召唤他一般降临在他的眼中,张虎恩双手将大卫和克里斯蒂安的尸身抗在身前朝着透出白光的那道门冲出去。 “噗噗噗噗!” 一串子弹入肉的声响在他身前响起,张虎恩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将大卫和克里斯蒂安的尸体推了出去,然后一个纵身鱼跃,落到了一个明晃晃的房间里。 “该死,快干掉他!” 两个没有经过什么军事训练的糙哥一下子就把一个弹夹的子弹给倾泻掉了,趁着他们手忙脚乱地更换弹夹,张虎恩搏命地正面冲上去一爪抓在其中一人的脸上,连皮带肉地将他的前脸撕了下来。 “噗噗噗!” 三发子弹钻进了他的腹部,张虎恩忍住疼痛,飞扑向那个还在开枪的胖子,一把抓住胖子的枪口,任凭枪口中飞射出的子弹穿透他的胸膛。 “恶魔,你这个恶魔!” 看着浑身是血却依然朝着自己抓来的张虎恩,胖子精神崩溃地扔掉了手中的自动步枪,往后就地一滚躲过了张虎恩的利爪,张虎恩拖着破麻袋一样的身体缓缓站起来,鲜血已经不值钱了,他完全靠着念力在强撑着一步步地走向胖子。 胖子摸到了同伴掉在地上的枪,举起来就朝着张虎恩射击,子弹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个通透,血人张虎恩噗通一声倒在他的跟前,吓得胖子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Shit!shit!滚开!” 胖子的脚踹向张虎恩的脑袋,谁知道他这一脚下去反而将张虎恩给踹“复活”了,张虎恩的脑袋抬起来,漆黑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嘴大张着发出毫无意义的嘶吼,一只手已经攀到了胖子的左腿上! “咔咔咔!” 没有了子弹的枪徒劳地朝张虎恩的脑袋扣着扳机,胖子慌忙地去摸腰间的弹夹,腿上却传来一阵刻骨铭心的剧痛,张虎恩的利爪一抓五个血窟窿,已经在胖子的左腿,右胯上留下了十个洞。 “不要,不要杀我!” 张虎恩的手已经攀上了胖子的脖子,双手十指紧紧地扣在胖子那肥腻的颈项上,胖子惊恐的嚎叫和软弱无力的双手无法摆脱他,只能在愈收愈紧的大手中发出悲鸣。 “嘶!” 当胖子的最后一口气被他挤出喉咙,金色的“THEEND”总算出现在了谢幕的场景中。这个充斥着死亡、压抑、反人类的超级立方体可算被人给草爆了。 第八十七章 找脆 当他浑身是汗地从座舱里爬出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刘金平那张堆满笑容的脸,然后是郝英山,再然后是一群眼中冒着小星星的男女同事,最后面是站在外围的闵世丽和一群基层管理人员。 “这是怎么了?” “哥,你成功了!” “耶!” “万岁!” 一群人像爆炸的锅炉一般振臂狂呼,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五颜六色的喷花砰砰砰地打到了天花板上,几瓶香槟随着热烈的氛围撬开,一只装满发泡饮料的高脚杯递了过来,看了看来人,张虎恩强撑着笑脸道: “闵总,这样做不合适吧。” “我同意的,让大家放松放松,对了,你跟我来。” 握着闵世丽那柔软无骨般的小手,在一众同事羡慕嫉妒的眼神中,张虎恩和闵世丽来到了接入室侧面的小阳台上,外面已经是灯火通明的夜晚,像流动的玉带一般的车龙将鹅城的夜色点缀地更加绮丽多姿。 闵世丽端着酒杯靠在阳台的护栏边上,金丝眼镜中那妩媚的眼神让张虎恩整个人都快融化了,她喃喃道: “1赔50的赔率,你买了多少?” “额,我没买。” “不是吧,你1点都没买?” “呵呵。” 张虎恩傻里傻气地挠了挠头,他真的一点都没买。 “怕输,只买了1000点的胜负手。” “哦,1赔3.5嘛,那你亏大了,我让全公司的职工都买了你的爆剧,我自己就买了10万点,他们最少的都买了100点,算起来你还真是一个甘于奉献的好同志啊。” (靠,10万点,翻50倍,那你不是进账500万,我靠,老话说得好,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於人,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看着张虎恩脸阴沉着不说话,闵世丽调笑道: “怎么,生气了,要不这样,我分你100万。” “。。。。。。这,算了,我相信凭我的实力能挣回来。” “又不是施舍给你,做我男朋友,我付你100万怎么样?” (纳尼?这只唯利是图的女狐狸又在试探什么?) 张虎恩装作吓得退了两步,看着笑得跟个狐狸一样的闵世丽,明白她是在开玩笑。(她是在开玩笑吗?) “呵呵,我没那么贵,也没那么贱。” “你。。。。。。你生气了。” “没有,闵总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我是认真的。” 看着闵世丽一脸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张虎恩的心中那摊死水就像被什么搅动了一样,变得有些浑浊不堪。他觉得这种高不可攀的女人一定是想和自己玩一种猫和老鼠的游戏,自己真心没那个精力,于是他托辞拒绝。 “我。。。。。。我是个结过婚的男人。” “没关系,你前段时间不是。。。。。。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额,没什么,我的女儿还需要我照顾,我实在没有精力。。。。。。” “我喜欢丫丫,我相信我能够。。。。。。” “不说了,闵总,祝合作愉快!” 张虎恩真后悔把女儿拿出来说事,其实这种感觉来源于他对旁人的那种不信任,他生硬地掐断了话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招呼也不打便独自一人离开了影都大厦,跑步回家。 闵世丽有些恼怒地站在阳台上,从来没有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在她面前如此干净利落地拒绝她,李颖一直站在里面朝这边偷瞧,看着闵世丽一个人被晾在阳台上,便跨了过来。 “怎么,被那个榆木疙瘩给拒绝了。” “嘿,算是吧,不过他也彻底把老娘给惹毛了。” “哟呵,你不会打算霸王硬上弓吧!” “呸,你个女**,我叫你查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哎呀,你三句话就不离本行啊,还能不能一起好好玩耍了?” 按下闵世丽和李颖的密谋不表,张虎恩一口气跑出了影都大厦,一个尾随的矫健身影跟着就跑了过来。 “嗨,晚上好。” “晚上好。” 两人很有默契地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在夜色中并肩跑动起来。闵秀玉已经是第三天跟着他一起慢跑了,每天都是坐着自家的车回去。 (不愧为两姐妹,看起来截然不同,骨子都透着一样的神经质。) “我投注了2万买你赢,现在赚了100万。” (拜托,不要再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好吗?) 闵秀玉一边跑,一边从运动衣口袋上摸出来一张不记名信用卡,递过来。 “钱在这里面,去龙华别苑买套跃层吧。” (你们两姐妹怎么都这样?以为钱是万能的吗?) 张虎恩有些厌恶地扫了她一眼,这一眼让闵秀玉有些吃惊,不过她的眼珠子一转,就猜到了大半,接着笑道: “是不是我姐已经给过你钱了,不过你肯定没收,你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她一定又伤你很深吧。” “能不谈这种话题吗?” “这不是给你的,我知道你丫头要上幼儿园了,龙华别苑里的九星幼儿园是全市素质教育示范幼儿园,不过只收别苑业主家的小孩儿,学费也是全市最贵的,说实话,里面的安保、设备、师资在全市也是数一数二的。” “。。。。。。嗯。” 张虎恩用鼻子回了个音过去,他当然知道九星幼儿园的大名,那可是老美、老德、泥轰、大夏四家合资开办的全日制顶级幼儿园,在大夏帝国幼儿园排行榜上也是能够挤进前百强的。 据说那里的老师都是育幼+心里学双料博士,设施全是外国原装进口,教学更是采用的国际顶尖四语制教育,安保人员都是大夏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论口碑那是杠杠的,论学费那也是登天的。 不说别的,单单一个四语种全日制教学,就比许多双语幼儿园有了很大的起跑线优势。 九星幼儿园的**一直在张虎恩心灵的土壤中发扬,被闵秀玉一阵浇灌之后,立刻在他内心茁壮成长起来。 “算。。。。。。算是我借你的,为期一年,利息5分怎么样?” “可以,你如果到期还不了,就肉偿吧。” (菇娘,你孟浪了。) 张虎恩鬼使神差地接过了信用卡,在自己的手掌上一划,1000000点鲜红的数字就出现在他的手掌上,这从来没有见过的零蛋就像一支强心剂一般刺激着他的心脏,这要是以自己微薄的薪水去还账,还不还到天荒地老去? 闵秀玉笑嘻嘻地伸出左手,与他五指相扣,鲜红的数字立刻转变成了深绿色,过了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的手掌上。 “您收到一笔转账信息。” 手机的提示音不合时宜地从他裤子里传出来,两人的手分开,闵秀玉高兴地拍了拍手说: “我把我的电话还有住址都发给你了,周末去我那里吃饭。” 对于债主,张虎恩可不敢随便拂逆,犹豫着点了点头,两人抛开各自的心事,又有说有笑地讨论一些赫拉克勒斯2型训练法上的技巧,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七里镇跃进小区的门口。 “喂,你是不是张虎恩。” 就在两人准备分手之际,一群头戴黑头罩,身穿黑T-shirt,黑裤子,脚踩黑皮鞋的“黑人”从小区对面的桦树林里走了出来,他们一行八人,各个都显得孔武有力,手上拿着明晃晃的砍刀,在夜幕下显得十分渗人。 张虎恩往左边一挡,挡在了闵秀玉身前,低声说: “快走。冲我来的。” “老大,跟他废什么话,他后面那个大美妞儿长得真TM正点,先把这小子干了,再把那美妞拖林子里办了。” “草,小林、老猪上!” 八个蒙面人中领头喊了一声,一胖一瘦的两人挥舞着砍刀朝着他们涌过来,张虎恩一脚踹在了路旁的栏杆上,将栏杆上的一截钢管踹掉,顺手一捞,再用力一折,两根一长一短的钢管就握在了手上。 “擦,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老大一见张虎恩徒手所表现出来的武力值,立刻感到了威胁,手一挥,一群人稀稀拉拉地冲过来。 张虎恩手持两根钢管,将闵秀玉紧紧地护在身后,冲着两个冲在前面的身影一人一棍,刀棍相交之后,瘦子的刀直接被劈飞到了马路上。胖子虽然没有那么难堪但用双手扶住砍刀踉跄地朝前扑去。 “啊!” 胖子的脑袋挨了一记,直接扑在地上哆嗦去了,瘦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准备挨打。 后面冲来的六人和张虎恩陷入了混战,张虎恩一边保护着闵秀玉,一边与围拢过来的蒙面人缠斗,不消片刻,他手臂上,身上就挂了三道彩,换来了两个蒙面人倒地不起。 “先干那女的!” 老大见情况不妙,让两个小的拖住张虎恩,和另一人挥刀朝闵秀玉砍去,他的战略是优秀的,战术是拙劣的,张虎恩扫飞身前的两个蒙面人,一转身就挡在了两人的砍刀前,两把砍刀砍在他的肩头,就像砍进了生硬的青砖中,只进的半寸便被他结实的三角肌给夹住,再难寸进。 现在才回过神来的闵秀玉(刚才一直在失神),发出一声轻微的呼喊,让张虎恩心底隐藏了大半年的那只名为“怨恨”的凶兽闯了出来。 发狂的张虎恩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两根钢管一下子戳到蒙面人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量将两人戳的倒飞出去,半截管子从他们的背上露出来,两个不断翻滚的躯体眼看是活不成了。 “哐当!” 两声砍刀落地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剩下的两人没命地朝着反方向逃去。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传来,那辆接送闵秀玉的BENZ停到了他们身旁,司机从驾驶室下来,一边掏出腋下的手枪,一边关切的问道: “小姐,你没事吧?” “快,送他上医院!” 闵秀玉连忙把张虎恩往车上扶,还在狂暴状态的张虎恩一把把她推开,让闵秀玉一个屁股墩摔倒在地,司机的手枪立刻顶到了他的太阳穴上,不过他根本不管这些,直接将那个躺在地上的瘦子抓到半空,问: “别说假话,谁派你来的?” 瘦子见这个满脸青筋暴起的煞神露出了四颗尖利的虎牙,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般瞪着自己,刚要开口,就被张虎恩的左手捏着手腕来了个反向180°旋转。 “啊~我草~我~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两只手腕都被张虎恩掰断的瘦子老老实实地交待了他们的雇主,其实也就是他们老大的老大,鹅城人才交流市场里的黑帮“梅帮”总头目------万德彪。这次给了他们每人100点,说是去下了一个叫张虎恩的龙套演员的一只膀子,再往上他也不知道了。 在张虎恩确认了家里没事之后,就被后面赶到洗地的警察给带走了,对家里人,他不想让他们担心,便推说单位要加班,跟着警察回到了局子里。身上的伤口被简单处理了一下,警察就把他扔到了询问室内,警察对他的态度还算客气,不过一个防卫过当恐怕是跑不了了。 同时,闵秀玉也被带走了,司机虽然向他们表明了身份,但依旧没能让小姐免去笔录,无奈之下司机向家主进行了报告,闵国华知道前因后果后,吐出“胡闹”两个字,就拨通另一个电话。 四方建设集团总部正在召开与常务会,CEO郭启宇的手机突然想起来,他看了看来电,冲集团常务董事们告了声罪,走到了会议室外面。 “闵伯父你好,我是小郭,很久没给你打电话了,真是不好意思。” “启宇,秀玉在鹅城大市公安局。” “哦,伯父,我立刻打电话。” “你亲自去。” “这。。。。。。” “怎么,不愿意。” “不不不,只是。。。。。。” “不用再骗我了,秀玉这丫头没少给你脸色看吧,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会任由她胡来的。放心,有你父亲和我在,她翻不了天。” “那好伯父,我马上飞过去。” 郭启宇放下手机,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闵家在商场上的霸道已经浸透到他们家人的骨子里,即便是合作伙伴,未来的商业联姻对象,使唤起来也是和自家的看门狗一般顺溜。 (闵家,郑王!哼哼,早晚败在自身的狂妄自大上。) 第八十八章 屁民的觉悟 “行啊,当场就干死了五个,还把一个给干残了,练过?” “我是正当防卫。” “呵呵,这点我们比你清楚,别紧张,叫你来只是交流交流。” 坐在对面的中年警察一脸的轻松写意,自打张虎恩进来后就开始神叨叨地问这问那,根本没有追究张虎恩责任的意思表示。 “不妨告诉你,梅帮的那群混混,局里早就想收拾他们了,你这可不仅仅是正当防卫,还是为民除害,是有功的,说不得还能得个好市民奖。” “这。。。。。。不用了,你们啥时候能放我回家?” 中年警察又给张虎恩的一次性杯子里添了点水,笑道: “看把你急的,我没别的意思,你叫张虎恩是吧,我叫严正宵,网名是鱼缸里的潮虫。” 对于那几个网名奇葩到掉渣的人,张虎恩还是很有印象的,这个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警察同志,竟然是烂番茄臭鸡蛋菜市场的管委会主任,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想起来了,对啦,虽然在真实电影里咱们是对头,不够我们菜市场可是非常希望你能够弃暗投明的,反烂片那边叫嚣地厉害,其实联盟内部派系林立,真要遇到什么事,反倒没有我们市场齐心。” “这。。。。。。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尼玛,有没有搞错,我是来接受你们调查的,不是来改弦易辙联络感情的) 难怪打从进来后,这个严正宵就跟看怪物一般仔细观察了自己一番,感情还抱着挖墙脚的想法? “哎,小张,你在那几部骗子里的表现可真的是十分凶残啊,原本还以为你只是昙花一现呢,不过你今天整出来的事情算是让我开眼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那种炸弹演员,就凭你的这手功夫,这般杀伐果断,绝对把那些什么偶像明星一脚踹翻,还要踏上一万脚,我跟你说啊。。。。。。” “叩叩叩。” “谁啊?” 被敲门声打断的严正宵不耐烦地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关起来的木门拉开了一条缝,一个小个子警察伸进来半个脑袋,说: “严队,大陆架的那支玫瑰来了,正在局长办公室等着呢。” “知道啦,你先出去,我一会儿把人带过去。” “哦。。。。。。请问,你就是张虎恩大哥吗?” “额。。。。。。我就是。” “呵呵,我。。。。。。” 看着小个子欲言又止的表情,严正宵不耐烦地说: “有屁就放,是不是要签名来了?” “是是是。” 小个子警察连忙点头,借故窜了进来,一直藏在背后的手拿着七八个本子来到张虎恩面前,一脸兴奋地说: “张大哥,真是麻烦你了,这是我们队的,我们都是你的影迷,你在《厄夜危情》的表现实在是太疯狂了,对了,我叫赵笋炉,网名叫大湿你懂得。” (这可真是太奇葩了,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生活的压力已经让你们都精神分裂了吗?在网上那表现的一个比一个YD,真实生活里却是正义先锋、罪恶克星,难道人的两面都是两个极端吗?) “靠,我说你们支队的小崽子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原来都是小张的脑残粉啊。” “嘿嘿,队长,不光是我们一支队,二支队他们也是,不过他们还不知道张大哥在这里,要不然早跑过来瞻仰大哥的容貌了。” (我又没死,用得着这样说话吗?) 张虎恩无奈地在他们的笔记本上签字------献给人民的卫士,张虎恩。这倒不是他矫情,只不过他的做人原则就是用心做事,人家让你签名,那是高看你一眼,若要马虎敷衍,那就把自己抬得太高了,小心摔下来半死。 梦想着成为明星的张虎恩专门练过网上设计出来的签名,所以别看他的字龙飞凤舞地,不过总体上还能辨认地清除,美感和力量跃然纸上,让站在一旁的赵笋炉一脸崇拜和欣喜。 “好了,没什么事就赶紧下去,别挡在门口装门神了!” 被严正宵撵出去的小赵高兴地替他们关上了门,严正宵才将话题转回了正事上: “这次这个事情吧,本来就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鹅城的恶性治安事件每天都有七八起,死个十几号人也是常有的事,关键在于你是明星啊,还牵扯到了闵家,就有点棘手了,局子里面上下都比较重视,非要把这事儿当成大案要案来办,自然也就免不了手续麻烦一点,过程曲折一点。。。。。。又咋了?” 严正宵不耐烦地冲响起的敲门声喊道,赵笋炉的脑袋又钻了进来,说: “严队,刘局那边让放人。” “。。。。。。不是说等上面的回话吗,咋又变卦了!” “那个。。。。。。那个,好像是闵家来人了。” “什么。。。。。。真TM快啊,好吧,小张你在笔录上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世家勋贵的能量吗?还真是到哪里都透着一种横着走的气息。) 张虎恩走出警局的时候,看见门口停了三辆一水黑色的大BENZ,一串儿领子上扛着几朵花的警局高官正在和一个神色悠然的青年叙话,哦,看起来更像是围着他拍马屁,没看中间那位七老八十的局长同志正在点头哈腰地说着腻死人的奉承吗? 站在小年轻身旁的闵秀玉看见张虎恩出来了,一甩手就朝他跑过来,在众人略显尴尬的表情中,关切地拉住了张虎恩的手,查看他的伤势。 “我没事。”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不会影响你的发挥。” “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该挨的都被你给挡住了,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出风头表现一下大男子主义精神,告诉你哟,那几个小混混我分分钟就能摆平。” “。。。。。。嗯嗯,那还真对不起了,让女侠你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年轻人冲一帮子高官道别后,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到了张虎恩和闵秀玉的面前,他的面貌很年轻,估摸只有二十岁出头吧,但眉宇之间透出的老成总让人觉得有些违和感。 “你好,我叫郭启宇。” 人家主动伸来的手和客气的态度让张虎恩觉得很舒服,他伸手与郭启宇握了握,微笑着回话: “张虎恩。” “非常感谢你保护了秀玉,这是1万点的谢礼,请收下。” 郭启宇递过来的信用卡让闵秀玉的脸色有些难看,张虎恩笑了笑,拒绝道: “郭先生你搞错了,那帮歹徒是冲着我来的,跟闵小姐没有丝毫关系,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闵小姐。” “哦,那就是我的不对了。” 郭启宇很自然地收回了卡,说: “不知道张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他是我公司的职员。” 闵世丽迈着优雅的步子从雷克萨斯上下来,她从接到公司的电话起就心神不宁地驱车撵过来,看到张虎恩、闵秀玉、郭启宇站在警察局门口寒暄,脸色就阴沉起来。 郭家与闵家的预备联姻关系已经是勋贵圈儿内台面上的事,闵国华对郭纵天的一味强横只会令郭家更加反感闵家的强势和专横。郭启宇这个郭家嫡子表面所呈现的驯服令闵世丽更加反感这种强扭的畸形关系,更何况,现在还把她关心的人扯进了这个漩涡,让她内心的恶意骤然攀升。 “哦,是大姐啊?” 郭启宇的脸上还是挂着谦逊的微笑,这让闵世丽更加感到憎恶,没有任何一个勋贵子弟的涵养能够超过郭家嫡子,忍字诀已经被他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这种人又多可怕,闵世丽没有见识过,但她能猜到,如果闵家哪天家道中落,沦为勋贵中的笑柄,郭启宇一定是笑得最开心的那个人。 “小宇怎么有空跑鹅城来了,四方集团最近不是接了通俄管道的大工程吗?” “我们这种小打小闹哪里比得过伯父的开疆扩土啊,听说大姐的大陆架公司最近也是在全力备战,小宇在这里先预祝大姐在《王国霸业》中旗开得胜啊。” “就你会说话,对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可以把人接走了吧。” 郭启宇微微有些错愕,闵世丽的表现有些让他意外,看她的样子不像记忆中那个冷血女强人的模板啊,她眼带桃花,目光不时瞟向站在一旁的粗犷汉子,难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闵家可是丢人丢到家了!) 在心中恶意揣测了一番的郭启宇又握了握张虎恩的手,说: “大哥以后有用得着兄弟地方,只管开口。” “额。。。。。。” 闵世丽只顾着催促张虎恩上车,一旁的闵秀玉见他们要离开,连忙跟着要上闵世丽的车。 “等等,我也走!” “秀玉,小宇好不容易来一趟鹅城,你就陪他逛逛,不要别人说我们闵家一点门风都没有。” “凭什么啊,要招待他也是你这当老大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他是你的未婚夫,你不招待谁招待?” 闵秀玉气的脸色发红,她大姐可真是一点落井下石的机会都不放过,当下也顾不得亲姐妹不亲姐妹的了,张口就撕破脸喊道: “胡说,闵世丽你别信口雌黄,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别忘了父亲怎么交代你的,是不是要我打电话让父亲派人把你接回去才罢休!” “随便你,你打啊,我就在这站着,你倒是打一个我看看!” 两姐妹丝毫不留情面地把郭启宇撩在中间挤兑,郭启宇再好的涵养也快稳不住了,他咳嗽了一声,对闵世丽说: “大姐,既然此间事了,秀玉又无大碍,我就回公司了,俄罗斯那边还等着我们的方案预审呢。” 然后语气更加温柔地对秀玉说: “秀玉,咱们的事本来就是八字没有一撇,大姐的话你不必介怀,我相信时间能够改变一切,未来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 郭启宇撂下两句不咸不淡模棱两可的话后,冲张虎恩点了点头,潇洒地一拍屁股坐回了自己的BENZ里,三辆大奔呲溜溜地驶出了警察局,闵世丽看着车辆远去的影子,回头对闵秀玉说: “这个男人的心计比他父亲还要深沉,如果你真的没有半分和他共结连理的想法,趁早回趟京城跟爷爷说清楚,只有他老人家发话,你才有可能逃脱父亲的掌控。” “不用你说,我回回去的,哎,张虎恩,你跟我走,咱们不坐她的车!” 张虎恩坐在车后座,眉头一阵紧锁,闵家两位小姐这种呼来唤去的态度让他不悦,他走下车,伸出手掌对闵秀玉说: “100万还你。” “。。。。。。张虎恩,你什么意思?这个,这个妖女对你灌什么迷汤了?” “你现在不要,我明天就去银行给你转过去;另外,闵总,我不知道苏丽作为我的经纪人有什么不好,请你不要在找她麻烦,她现在已经是我张虎恩正式的合作伙伴。” “你。。。。。。” “张虎恩,你混蛋!” “两位,我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们玩儿游戏,好走,不送!” 张虎恩头也不回地朝着警察局外走去,留下两姐妹面面相觑地相对无言。 第八十九章 贝氏五行拳 张虎恩不动声色地回到了家,为了掩饰身上的伤痕他去24小时超市买了一套廉价的衣服换上,垫手垫脚地进到房里,再确认了上网收菜的老妈没有怀疑后,去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小丫头,丫丫的睡相很奇葩,一只肉呼呼的小脚搭在婴儿床的围栏上,鼾声正浓。 张虎恩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小脚放回被子里,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轻轻拍了她几下就回到了卧室,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疲惫很快就让他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又见到了久违的妻子,她依旧是那么贤良淑德,用生疏的技巧为自己理发。 “我对你好吗?” “好。” “那你为什么不爱我?” 正在闭目享受着电推子推过头皮的温柔,闻言立刻睁开了眼睛,只见闵世丽穿着妻子的家居服站在自己的身后,镜子中那温柔可爱的模样却握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比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说谁,哪个小妖精?” 闵世丽的面孔在镜子中一阵模糊,变成了闵秀玉的俏脸,手中的剪刀却扎进了他的脖子里,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到了胸膛上。 “你冷静一点。” “冷静,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 闵秀玉的脸变成了克里斯蒂安的模样,她的舌头伸出来舔在自己的脸颊上,剪刀却已经刺进了自己的喉管。 “亲爱的,你看我们简直就是绝配。。。。。。不,我们才是一对儿应该走到尽头的恋人!” 张虎恩的脑袋耷拉在了肩膀上,看着镜子里不断笑着用剪刀一刀刀戳进自己胸膛的范梦琪,他惨叫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陪着女儿睡觉的母亲一把推开房门,看着张虎恩坐在床上,双手不断颤抖着抱住自己的脑袋,关切地坐到床边,问: “你这几天状态都非常不好,是不是加班加的太晚,太累了。” “不是。” 张虎恩看了看外面有些泛白的天空,一看床头的手机,已经早上6点40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对母亲说: “妈,你觉得龙华别苑怎么样?” “哪个龙华别苑?” “就是金山上面的那个小区,九星幼儿园听说过吧。” “哦,你说的是大款小区啊,挺好啊,怎么,你要在那里买房子?” 看着母亲一脸的微笑,他知道母亲又在变相搞笑了,知道自己买不起还开这种玩笑,是他母亲变相激励他的一种拙劣手法。 “先看看再说吧。” 张虎恩走到厨房,拉开冰箱,从里面拿出四个鸡蛋和四袋牛奶,开始做早饭,等到丫丫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7点了,他连哄带骗地喂女儿吃饭,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 “你好,张虎恩,我是贝兴定。” 拿起手机,看着是个陌生的号码,原本还以为又是一个什么广告推销或者挖墙脚的中介星探,没想到对面那个苍老的声音一传来,他就有种压迫感,老贝这要是兴师问罪吗?我的电话什么时候已经可以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其实他冤枉老贝了,老贝通过无数的关系间接找到了大陆架人事科打听,在说破嘴皮,编各种谎话后才搞到了张虎恩的手机号。 “那个,老贝师傅你好。” 张虎恩出于尊敬,喊了一声师傅,要知道此师傅非彼师父,老贝虽然心里也清楚,但仍旧忍不住动容。 (你要是我的弟子,我躺棺材里都要笑醒过来啊。) “你要觉得别扭,叫我老贝就行。” “贝师傅你说笑了,怎么着您也是我的前辈,张虎恩再混,也不敢不尊老啊。” 拿着电话的贝兴定很满意,看来这个年轻人不但功夫好,还有必要的武德修养。 “不知道贝师傅你找我什么事?” “上次那个心慌方,我心服口服,还有生化危机,你的表现非常好。” “哪里,贝师傅你谬赞了。” “我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听一下。” “贝师傅你说。” “你的鹰爪功应该脱胎于杨振帆的狮子形鹰爪翻子,不知道你的师父是谁,怎么只教了你翻子手段,没教你大小擒拿、擒龙手和龙爪手,连基本的舞狮形都没有教过你吗?” 一句话差点把张虎恩说哭,我哪有什么师承啊,我就是一个作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大江湖里的鹰爪功给带出来了。 “这个,我自学的。” “。。。。。。”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贝兴定彻底被吓住了,转念一想该不会这小子唬我吧,哪里有自学就将鹰爪翻子学到登峰造极程度的。 “张虎恩,我当你是武林后辈才跟你说这些,你可不要戏耍我!” “我哪敢啊贝师傅,我就一三流大学毕业生,毕业了就在机械厂里干活,哪有武林高手看得上我啊。” “你真的没有师承?” “没有!” 张虎恩回答的斩钉截铁,那边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大约30秒,在张虎恩“贝师傅,贝师傅”的呼喊声中,传来了老贝有些兴奋激动按耐不住的声音: “你可愿学贝氏五行拳?” “啥?” “贝氏五行拳,包括了龙形、象形、蛇形、虎形、猴形的五种拳法,你可以万度一下,贝氏五行拳在大夏武术界的地位,我是贝氏五行拳的第十七代传人,贝兴定,我的个人巨博已经链接到了万度百科里面。” 张虎恩有点傻眼,哪有武林高手上门推销的,这年头武林高手不是演大片赚大钱,就是被国家给收拢了,成为了吃公粮的铁饭碗。 于是他火速坐在电脑前万度了一番,发现贝氏五行拳历史悠久,在前朝就是风靡江南的武学大家,到了新朝草创之时,更是出了许许多多了不起的军中人物,不过到了太宗登基那年,贝氏五行拳的当家站错了位,站到了太祖的宠儿,幼子------哀淖王康明军那边,结果受到哀淖王谋逆的波及,一下子成为了太宗扩大打击乱党范围的目标,从此一大批精英纷纷发表巨博与师门决裂,成了一个人见人烦,狗见狗吠的垃圾门派。 到了康德陛下这会儿,虽然政治要开明的多,对于以前参与谋逆的一些家族都赦免了,可贝氏五行拳的市场已经被其他拳种给瓜分完了,拳馆的生意惨淡,基本已经淡出了大夏武林的范畴。 “贝师傅,我看完了。” “。。。。。。贝氏五行拳大不如前了,不过都是好拳法,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多学点武学,对你以后的演艺生涯也有很大帮助,你先别急着拒绝我,我本人是十分诚恳地希望你能学习五行拳,我绝对不会藏私,我会将五行拳的解析一并传授给你。。。。。。” “师父。” “真的,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教导你,我贝兴定对天发誓。。。。。。” “师父。” “。。。。。。你叫我什么?” “师父,我愿意拜您为师,电话里面说不太尊重您,您在哪儿,我买张机票飞过去给摆桌拜师酒。” 贝兴定不知道,他的这种做法其实给人家瞌睡了送枕头,张虎恩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武林高手当他的师父,要不然他总不能一辈子把他获得的武功称作自学成才吧,你当你是达摩啊? “。。。。。。我,我就在鹅城。” “什么?” “我就住在鹅城的新星宾馆的404房,说实话,即便你不愿意拜我为师,我也想见见你。” “那好,我马上过来。” 张虎恩放下电话,老爹老妈疑惑地问是哪个贝师傅?张虎恩立刻绘声绘色地给他们添油加醋了一番,直把贝兴定差点说成现代黄飞鸿,在世霍元甲了,一听说有个德高望重,才艺双馨的老师傅要收自己儿子当弟子,还毫不吝啬地要倾囊相授,任霞连忙拍着自己的儿子,夸耀着你果然不愧我的儿子,是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啊。 “吹,接着吹,我看你小子就是在骗人。” “爷爷,爸爸骗谁啊?” “老头子你闭嘴,对了,把你那几条好烟好酒都带上,拜师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家没诚意,老头子你不是不信吗,跟虎子一起去见见他师父不就知道了吗?” “好啊,我也正想见识一下所谓的高手到底是长了三个脑袋是六只眼睛?” “爷爷,什么三个脑袋六只眼睛啊?” “哎。” 张虎恩将从刘科长那里顺来的好烟好酒一并装上,和老爹一起早早地出门了,结果当然是相见甚欢,老贝见多识广,老张学富五车(当然是在专业技术范围),南腔北调地拉了一通家常,经历过过去时光的两个老头出人意料地谈得来,看着他们两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米还要对时政进行一番讨论和针砭,张虎恩就觉得将自己老爹整过来实在是太对了,要不自己和老贝还真没办法整出这么多话题来。 一看将近中午了,准备摆桌拜师酒的张虎恩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传来了刘金平的哭声: “张哥,救命啊!” “咋了?慢慢说!” “我把三小姐往死里得罪了!” 第九十章 主人与狗腿 韦黄鹤今天的很生气,眼看着后天就是《王国霸业》开搞的时候了,全国人民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最后的冲刺,希望通过电影开播前的突击能够再次加强一下自己的生存能力,可身为自己最看好的演员,“亲传弟子”的张虎恩却消失了一上午,如果说张虎恩现在的技巧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那么他最重要的磨砺技巧、打磨耐心的时候就在这两天,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能够在《王国霸业》这种高风险的片子开播前玩消失。 训练场上的那群家伙今天就想没有了魂魄的行尸走肉一般,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喝多了,对于张虎恩给大家挣福利的事情他也知道,何况他也押了1000点买张虎恩爆剧,小赚了一笔,昨晚看见学员们高兴地出去喝酒下馆子,他也没在意,没想到这群货竟然敢把自己的嘱咐不放在心上,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搞不好还去了趟洗脚房放松了一下,真是不知死活,看咱家不练死你们。 好不容易磨到了上午下班,眼巴巴看着教练的学员们准备补个中午觉,又被教练一声加练弄得叫苦不已,韦黄鹤看着这帮孙子们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继续在沙地上搏斗,内心一阵烦躁,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干什么呢?” “吃饭呢,咦,你谁啊?” “韦黄鹤!” “啊,教练,有什么事吗?” “你知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4月15号啊,咋了?” “咋了,4月15号是《王国霸业》正式开播的日子,你还问咋了,不请假不打声招呼就玩儿消失,你还有一点身为演员的职业操守吗?” “。。。。。。对不起,教练,我。。。。。。我忘记请假了。” “哼,你干什么去了,该不会躺在那个美娇娘的肚皮上折腾了一上午吧?” “哪能啊,教练,我拜师去了。” “拜师?” “是啊。” “拜谁为师?” “贝兴定。” “可是江南贝兴定的贝氏五行拳?” “正是。” “。。。。。。你小子运气简直就是炸翻天了,给贝前辈带声好,就说鹅城晚辈‘散手花五郎’韦黄鹤有礼了。” “散手花~五郎。” “别笑,花指的是我手段太繁。” “明白明白。” 繁在萨兰康省的土语中有脏的意思,想来韦黄鹤早年得罪的人不少啊,脏手的名号都传到江南去了。韦黄鹤放下电话,心中有些潸然,没想到有人的手伸的这么快,还是江湖名宿,这么好的苗子就被人给收下了,自己真是倒霉,刚看上一个能够将散手发扬光大的璞玉,就被人给叼走了,看来以后下手需趁早。 “张虎恩呢?” 张虎恩没走多久,闵秀玉就来到了训练场,照例这会儿他应该开始进行2型赫拉克勒斯训练了,美美地睡了一个美容觉的闵秀玉先是花了一个小时补了个状,对着镜子觉得自己今天萌萌哒的闵秀玉准备好了新的训练大纲来找人。 昨天晚上她反思了很久,举得自己对张虎恩都这样了,张虎恩对她还那样,辗转反侧为自己感到非常不值,她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今天来就是找张虎恩说清楚,自己虽然对他有感觉,但也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圆的货色,谈得来就谈,谈不来就吹。何必拖泥带水搞什么哭哭啼啼缠绵悱恻的肥皂情节。 给自己打气准备前来摊牌的闵秀玉发现人家压根就没出现,于是她揪住张虎恩的跟班儿问下落。 “找张哥啊,早上没来啊?” 刘金平有些目眩地看着今天比昨天还漂亮的美女教练,郝英山在旁边捅了一下他的腰子,才反应过来。 “我知道他没来,我是问他去哪儿了?” “额,这我不知道。” “。。。。。。” 闵秀玉恼火地看了看训练场边的韦黄鹤,后者把脑袋扭向一旁,根本不搭理她,于是她将怒火迁到了刘金平身上。 “我说你怎么当狗腿子的,连主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刘金平听得一股邪火往上升,什么狗腿子主人的说的多难听啊,好歹我也是正正规规的大学本科毕业,不带这么侮辱人的,于是他立刻反唇相讥道: “找不到人也别乱咬人啊,你妈没教过你说话啊?” 郝英山连忙将刘金平拉着往外走,这些教练可都不是吃素的,咱们这些蝼蚁一般的存在就不要去硬撼这些大山了。谁知刘金平一把甩开他,说: “拉我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错事!” “好,有骨气,一会儿别哭!” 三小姐的脾气上来了,她脱下身上的外套,一身浅紫色的紧身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躯体,让在场的雄性生物都想入非非,她一脚踩在沙地上,冲刘金平勾了勾食指,说: “来啊,让你看看什么叫狗腿子和主人的差距。” 再懦弱的男人也受不了她这样的挑衅,刘金平将自己的外套朝地上一扔,脱掉鞋子就站到了闵秀玉的对面。 “我本来不愿意打女人,不过你这么狂,就别怪我不顾及你这个教练的面子。” 看着刘金平摆出来拳击的架势围着自己转圈儿,闵秀玉一笑道: “练过?” “我苦练三年的散打,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也就是说,你的潜意识是弱渣呗。” “你说什么!” 闵秀玉一句话就戳进了刘金平的内心最柔软的伤口,是的,他的潜意识很废,在学校大三实习的时候,他就登入了接入仪,演的是《大汉天子》中的卫青,后果怎么样,这么说吧,大将军卫青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养马专业户,该剧从开播到下档,卫青大将军出现在观众视线的次数没有超过三次,一直在养马,各种养马,养出名马,再分配一批**,培养良种的怪异循环中打圈圈儿。因此他还得了一个绰号“弼马温”,可不要看不起这个绰号,当年齐天大圣爷爷也得过呢。 “弼马温,弼马温!” 闵秀玉的话就像当年那群围着自己不断喊叫着绰号的同学一样露骨和刻薄,刘金平也不顾你什么美女不美女,教练不教练了,大喝一声,冲上来朝着闵秀玉的脑袋就是一个高鞭腿。众围观的演员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甚至喊道: “快住手,不对,住脚,打死人怎么办啊!” 经过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这些演员们基本的眼力劲都已经练出来了,看着李金平的全力一脚,知道换成自己也躲不过,挨上多半会飞出去,对这个一直站在场边拿衣服的小角色有了一种重新认识,大陆架公司真TM的藏龙卧虎,连打杂的都身手极佳。 站在场边的韦黄鹤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皱起了眉头,只见闵秀玉一个弓步向前,纤细的右手朝李金平的左肩轻轻一推,他就失去了重心,再来一个一字马躲过他的鞭腿,左手抓住他去势已老的小腿,往后一拉,左脚抵在他的脚踝上,刘金平就玩儿了一个原地后空翻,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沙地上。 “练了三年散打还没有混出一个名堂来,不是弱渣是什么?” “太。。。。。。太极。。。。。。” 刘金平趴在沙地里,不甘地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闵秀玉,嘶吼道: “你个婊*子。。。。。。啊!” 闵秀玉的玉足踩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继续埋在沙坑里吃沙,嘴上轻蔑地说: “当狗腿子都当不好,要你何用?” “三小姐!适可而止。” 韦黄鹤见她准备飞起一脚将刘金平踹飞,连忙出言冷喝道,闵秀玉冷笑一声将刘金平踹飞出去,如果她是一个乖乖女,这个世界上就全都是乖乖女了。 “请你立刻离开我的训练场,否则我会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报告给大小姐。” 韦黄鹤冷着脸将落在沙地上的刘金平捞起来,对闵秀玉下了逐客令,闵秀玉一脸轻蔑地冲他说: “闵世丽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汤,你改弦易张地这么快?” “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你那里,我只不过是个体能教练,这里,我是他们的师父。” “狗屁的师父,算了,和你们这些弱渣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去找张虎恩了。” 在众人一脸的错愕和愤怒中,闵秀玉优雅地捡起自己的外套,离开了训练场。 “教练,你叫她什么?” 韦黄鹤看着她离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 “闵世丽的亲妹妹,闵家三小姐,一个霸道到不讲任何道理的女人。” “嘶!” 众人又是一口冷气直窜心窝窝,闵家的后台是什么,郑王殿下啊,而且闵国华不但惧内还不争气,三个宝贝疙瘩都是女儿,这要是能攀上一个,以后说不定还能继承郑王殿下的爵位呢,一下子从平民变成贵族,那兼职就是孙大圣朝上翻跟头------升了十万八千里啊。 刘金平现在算是彻底地锅黑了,韦黄鹤看着他沮丧个脑袋坐在训练场的角落里,走过去对他说: “三小姐就是这种脾气,但你放心她绝对不会公报私仇,反倒是大小姐。。。。。。哎,你自求多福吧。” 第九十一章 意外 此时,在魔都影视会展中心,知名导演钱多多正在携他的团队进行新片《重生------冰封窟窿》进行宣传,一大帮子记者将他们的展台围了个水泄不通,钱多多面容消瘦,形如枯槁,与他的名字完全不符。不过年过四十还能保持这种身材,真是羡煞许多发福的女性。 “哎,各位记者同志,慢慢来,为了以示公平,咱们抓阄来决定采访顺序怎么样?” “又不是嫖客找相好的,抓什么阄?” “就是,钱多多就会玩儿面子活,拍的片子跟狗屎一样。” “你们也是给他添堵的吧,呵呵一会儿我可得好好看戏。” 钱多多丝毫不搭理下面议论纷纷的记者们,拿出一个红纸箱子,上面的“奖”字都还没来得及扯下来,就把写有媒体名字的纸条揉成团儿扔了进去,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磨蹭了半十天才弄好,有些脾气大,来头大、后台硬的记者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好吧,我看看第一个是谁?哟,是皇家都市报的记者。” 皇家都市报的记者不耐烦地站起来,拿着话筒就冲他开炮: “钱导,对于您的新片《重生------冰封窟窿》,观众评价只有3.8分,有许多观众表示如果不是不能投负分,连0分都不会给你,对此您作何感想?” “好!” 不知道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子带头鼓起了掌,让钱多多的脸变得漆黑一片,他拍了拍话筒将下面掌声一片的记者们给压下去,说: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获得的数据,这是我们专业团队从琴浪、搜猪、万度上得到数据图表,上面显示,有96.7%的观众投了好评,这说明《重生------冰封窟窿》的质量还是经得起观众考验的,不说拿奥斯卡,我相信今年的金龙奖没有问题。” “我靠,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咋回事,他从哪里来到数据?”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职业叫五毛吗?” 钱多多不顾下面的窃窃私语,继续抓阄。 “下一位,看看,哟,是皇家娱乐电视台的记者同志。” “您好,钱导,对于《重生------冰封窟窿》即将在本台黄金强档播出您有什么看法?” “喏,说曹操曹操到,拿了人家的钱,就不要脸地贴上去卖屁股,说的就是皇家六套。” “真TM不要脸,给我们记者丢人。” 钱多多抠了抠耳朵,不耐烦地冲下面喊: “请那边的几位记者同志安静一点,还没有轮到你们发言的时候。” 说完还摆了摆手,几个保安走过去用眼睛逼视着他们,其中有一个胖记者一下子跳起来,抢过皇家六套记者手中的话筒就冲钱多多问: “我想问一下钱导,您这么无耻您母亲知道吗?” “保安,保安!” 那个胖记者被两个高大保安一把抓住往外拖,不只是有意无意,保安并没有夺走他手里的无线麦克风,他一边被拖走,一边喊: “打倒烂片,打倒不要脸的脑残导演,大夏帝国万岁!” 声音一直到他被拖出展厅还在外面萦绕,许多记者哈哈大笑起来,几个起哄的也跟着站起来,高举右手握拳冲天,喊着: “打倒烂片!” 坐在台上的几个主演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连忙纷纷告罪借口尿遁,台子上只剩下了钱多多孤零零一人,他有些恼怒地叫保安清场,将那几个闹事的记者全部撵走。 “好了,破坏现场气氛的闹事者都被清除了,现在我回答一下刚才那位记者同志的问题,作为一名大夏导演,我一直以来都是以风险、求实、严谨、谦和作为我导演生涯的座右铭,对于《重生------冰封窟窿》能够荣幸地登上国家级电视台的黄金段,我感到非常的荣幸,首先,我要感谢我的编剧麦子龙先生,麦子龙。。。。。。麦子龙呢?” 一个工作人员指了指后台,示意麦子龙已尿遁,钱多多抹了抹额头的热汗,接着说: “下一个,下一个,有请东方电视台的记者。” 剩下的记者有一半都是来给他捧场的,钱多多接连回答了几个早就商量好的问题,获得了一片稀稀拉拉的掌声,他的心情又突然好了起来,接着抓阄。 “哪位是麒麟卫视的记者?” 喊了一遍没人答应,他又接着喊了一遍,然后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回答道: “刚才那个被你拖出去的胖子就是麒麟卫视的。” 钱多多没有搭理下面的哄笑,接着抓阄。 “民智早报的记者。” “被拖出去了。” “魔都娱乐卫视的记者。” “也被拖出去了。” “。。。。。。萨南康日报的记者。” “还是被拖出去了!” “瞎说,我在,我在,来来,把麦克给我。” 一个长相老成的年轻人站起来,兴奋地问道: “请问钱导,关于您在前段时间约战《铁胆女娇娃》,并被无情打脸的事怎么看?” 一热烈的掌声响起,钱多多抹了抹已经成为冷汗直冒的额头,两个保安直接走到了那名年轻人身后,抓住膀子就往外拖。 “哎哎哎,慢慢慢,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 两个保安一个操着晋南口音的哥们不满地说: “搞什么,一会儿让拖,一会儿不让拖的,说好的拖一个50点,这个拖了一半咋算钱啊!” “哈哈哈哈哈!” 钱多多眼前一黑,直接在记者们的笑声中晕了过去,其他的工作人员连忙将钱导送到了救护车上,《重生------冰封窟窿》的发布会又被搅黄了,事后经过调查发现,那操着晋南口音的哥们是个临时工,会展中心已经把他开除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皇家早间新闻里播出了钱多多在会展中心晕倒的画面,而且还放了一段在病房里对刚刚醒过来的钱导进行的采访,只见钱导先是声泪俱下地诉苦,讲述了一下自己的辛苦,在顺便感谢了一下昨天没来的感谢的人,然后语气突然一变,表情狰狞地冲着屏幕喊: “我是钱多多,我为《重生------冰封窟窿》代言,不服来战!” 正在和老爹、贝兴定吃中午饭的张虎恩一口酒差点喷在老贝的脸上,早上拜了师,请来母亲和小丫头见了自己的正式师父,摆了一桌还算豪华的拜师酒,老贝告诉他,他决定将贝氏五行拳的武馆搬过来,让他明天早上陪他在鹅城转转,看个好店面。 早就想休息一下的张虎恩打电话去公司人事科请了假,接电话的许洁立马代表全体人事科科员向领导问好,然后越权同意他一天的休息,张虎恩和父母女儿偕同贝兴定去了“吕佳酒店”打牙祭,包间里的电视就将午间新闻就不合时宜地播放出来了,恶心了一大批正在用餐的食客,吓得老板还以为自己的食物出问题了,怎么大家不是往桌上喷,就是往地上吐呢? “哈哈,这个钱多多导演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你不去教训一下他?” “好啊,师父,同去?” “我在一旁看着就行了,这种片子我对你的帮助不大。” 张虎恩将父母女儿送到了淘气包,小丫头高兴地去和公园里的小朋友玩耍去了,带着贝兴定来到了三豆豆公演吧,胖子老板一见他就从柜台后面蹦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冲上几个正在结账的几个年轻人喊: “快看,张虎恩,是张虎恩啊,你们说我吹牛,看见了没,真人就在这里!” “我草,真的是张虎恩啊!” 几个年轻人连忙围了过来,什么“偶像给我签个名吧”、“偶像,求指导。”“偶像,求电话”之类的就开始了,张虎恩无奈地从老板那里借了一只油彩笔,在他们露出的背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哈哈哈哈,赶紧去学校让他们看看,我见着真人了!” 年龄稍小一点几个一溜烟地跑了,一个年纪稍微大点的小伙儿却不走,只是问道: “大大,我非常崇拜你,能收我当小弟吗?” 张虎恩摇了摇头,年轻人很沮丧地杵在那里,意思是你不收我就不走了,张虎恩见他一身衣服破破烂烂的,想起了几天前的自己,便对他说: “我在大陆架公司上班,如果你真想找份工作,去大陆架碰碰运气吧。” “好嘞,我现在就去!哎,大大,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我自己去说人家也不信啊。” 张虎恩暗骂自己管什么闲事,不过话都出口了,也不好意思回绝,便又给人事科去了一通电话,还是许洁接的,一听事情原委,连忙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问明了小伙儿的名字后,让他立刻去报到上班。 小伙儿欢天喜地地走了,贝兴定对他说: “你这种烂好人的性格可不能再任其发展了,在上部片子里你就冲进电梯救人,再发展下去,对你的前途非常不利。” “师父,不说了,老板,开两台机子。” “好嘞。” “。。。。。。什么意思?” “张哥,您现在咱们七里镇的大明星,我哪敢收你的钱啊,放心,只要你上我这来演戏,免费!” 老板豪气干云地给他打了包票,张虎恩摇着头和贝兴定一起登上了大电影网,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拉开帷幕。 第九十二章 意外中的意外 《重生------冰封窟窿》是钱多多导演的又一力作,从影片质量上来说,平心而论,连烂片都算不上,拿几位非专业影评人的话来说就是------ “烂片之楷模、骗钱之标杆。” “下次谁再带我去看钱多多的电影,我就戳瞎他的双眼。” “你们就糟蹋锦衣卫吧。” “人生总有躲不过去的烂片。” “自从有了《重生------冰封窟窿》,《釜山春居图》可以含笑九泉了。” 这些评论把观众们笑尿了,也把《重生------冰封窟窿》的口碑刷到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地步,三大反烂片组织将它顶到飘黑,给张虎恩的私下悬赏也出来了,1000点。 就在他登入大电影网准备进去捣乱的时候,他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看了看公司人事科的来电,他按下接通键,闵世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在哪里?” “。。。。。。我家里有点事,我给人事科请假了。” “马上回公司,有人要见你!” “能等一会儿吗,最多半个小时我就到。” “。。。。。。我说的是马上,立刻,如果你在15分钟内还不到,我会给你一个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啪。” 听到闵世丽语气强硬地挂断了电话,张虎恩从接入仪里钻了出来,贝兴定从旁边的接入仪爬出来,问: “怎么?出什么事了?” “师父,公司里有点急事,让我马上回去,这部烂片就留着晚上攻略吧。” “哦,那你去忙你的吧。” 张虎恩火急火燎地赶到影都大厦,电梯门打开后发现公司的走廊上人山人海,在会议室的门口更是挤满了脑袋,垂头丧气的刘金平一直守在电梯门口,尽管张虎恩在电话里说的好听,但他那颗惴惴不安的小心脏直到他出现后才算稍微平复了一下。 “张哥,你可算回来了,快去会议室,就等你了!” “咋了,火烧房了?” “比火烧房还急!哎,让让让让,张哥回来了!” 拥堵在走廊里的职员们连忙让开了一条道,他们脸上露出的兴奋让张虎恩一阵莫名其妙。等他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里面同样挤满了人,一群公司的大佬坐在长条会议桌旁,身后坐了满满一圈儿的中层干部。 “除了陈安河,我们大陆架公司最近还涌现了很多潜意识过人的。。。。。。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张虎恩,本公司最新发掘的拥有超越凡人的潜意识,同时具有很深厚的武术功底和强悍的体魄,能够应对各种类型影片的超级新人。” 闵世丽说了一大段英语,并伸出玉手一把捞在张虎恩的胳膊上,将他拉过来与自己并立冲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几个老外介绍道。坐在老外正中间的栗发女子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双天蓝色的眸子,她站起来朝张虎恩坐过去,立刻引起了周围一圈中层领导起身拉椅子让过道的响声。 谁知道有一道身影比她还要快,坐在她身后的棕色美人像一阵风一般冲到了张虎恩身旁,张开双手就准备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看着克里斯蒂安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张虎恩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握住她的右手,制止了她上前做出任何出格表现的动作。 “你好,克里斯蒂安。” 张虎恩的英文可以用稀烂来形容,蹩脚的单词就像用萨兰康省的土语在蹦一样,闵世丽正准备帮他翻译,旁边插过来的苏丽接过话,挡住了克里斯蒂安准备凑上来的香唇,操着一口正宗的伦敦腔,说: “刚才是大陆架公司对诸位的介绍,先在是身为张虎恩经纪人的我来和你们谈。” “你是哪位?” 克里斯蒂安扫视着苏丽的胸脯,立刻得意挺了挺自己的骄傲资本,苏丽的笑脸有点僵硬,你这是挺给谁看啊,不客气地说: “正是认识一下,苏丽,张虎恩的经纪人。如果有什么业务上的联系请直接找我。” “呵呵,我找他是私人关系,不是公事。” “那这位蜜拉小姐呢?” 蜜拉笑嘻嘻地与苏丽和张虎恩分别握了握手,说: “既然张先生对英语不是很熟悉,我就长话短说了。” 苏丽在张虎恩身侧充当着翻译,不时将蜜拉递过来的文件先看一遍再翻译给他听,原来蜜拉带来了一份合作协议,是代表安德森工作室来与他洽谈的,协议的内容很诡异,不是针对近期大火的《王国霸业》或者《异能之战》,而是一份关于张虎恩在《王国霸业》档期下档之后的优先合作权利,好像他们能够确定张虎恩能够在《王国霸业》中有什么出色的表现一样,给了张虎恩预先注资分红的超级优惠条件。 按照张虎恩在《王国霸业》中的表现,大陆架公司给张虎恩多少分成,安德森工作室就同比给他增加10%的奖励,这些奖励当然不会立刻就交付,而是要等到张虎恩参演下一部影片,敲定角色后统一给付。 说白了就是白送钱,让张虎恩不由猜想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他只需要在协议上签字,同意在下一部影片中与安德森公司合作,就可以让收入白白增加10%。而且安德森工作室还会根据协议在下一部合作影片中对大陆架公司注资,金额以大陆架公司的收益×2至收益×5倍数不等。 对于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苏丽是一万个点头愿意,安德森工作室虽然不像美国四大巨头那般名声昭著,但其实力在全球独立工作室中那是数一数二的,公司规模超过了很多其他国家级的影视公司,旗下影帝影后级的艺人多大六位,每年主打一些中小规模的影片,收益却大大超过了许多大场面、大规格,却坑死观众不偿命的全民电影。 “等等,下一部影片是什么,作为合作方,我们有必要知道。” 一直没有机会插嘴的闵世丽总算找到了协议中最不清楚的漏洞,如果下部影片是爱情片、伦理片、喜剧片之类的电影,她说什么都不会同意张虎恩参活进去,她在心里已经给张虎恩打下了“动作片、恐怖片、科幻片、惊悚片明星”的印记,不会放任他去那些不符合他潜意识的奇葩电影中被人糟践。 蜜拉天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面前这个闵总的背景很深,但再深的背景也只是在大夏一隅能够跳腾,和庞大到横跨太阳系的全球帝国娱乐集团比起来,没有告知她任何核心内容的必要。 “我只能告诉你,是一部恐怖科幻片。” “哦,蜜拉小姐非常没有诚意啊,什么样的恐怖科幻片能够把您这尊真佛亲自从洛杉矶请到鹅城这个小地方?” “闵小姐,我只能向你透露这么多,这部恐怖科幻片牵扯到三大人类聚集地的各国影视界前辈,是一种自发式的带有娱乐性质的影片,我们在协议中写的很清楚,如果贵公司觉得张先生不适合参演这种类型的影片,可以在档期中合理退出,不会有违约金和纠缠不清的诉讼等着你们。” 闵世丽看了看身旁的企管科科长,后者冲她点了点头,示意合同中的确有这一条,而且没有任何法律漏洞。 “好吧,我同意,不过我们公司有权利提前三个月知道详细的内容,没问题吧。” “没有任何问题,该片会提前半年向社会大众公布,到时候贵公司会得到一份完整的剧本和备忘录。” “那我没意见了,苏经纪人还有什么问的吗?” 闵世丽看向苏丽,发现她正在拿眼瞟人,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那里坐着大陆架公司的“明星”演员们,她在看谁?闵世丽疑惑地猜度起来。 “嗯,我也没意见,可以签合同了吗?” 蜜拉笑着说: “先等一等,还有个附加条件,张先生必须通过我们带来的测试影片进行一个小小的检查,才能具备签约资格。” “什么,合同里可没这一条。” “是的,的确没有这一条,不过既然是生意,就得按照生意的规则来,我想张先生不会拒绝我们验货吧?” 苏丽把她的话翻译给张虎恩,张虎恩点了点头,买卖要做让人家看看成色也是无可厚非的,他需要担心自己的潜意识吗,答案太明显了。 蜜拉冲身旁的克里斯蒂安点了点头,对众人说: “这位克里斯蒂安小姐已经答应加入我们工作室了,会和张先生一同进行测试,希望贵公司能提供三台接入仪给我们进行测试,当然,我们会支付使用费。” “蜜拉小姐客气了,使用费这种东西就无需再提了,请,我带你们过去。” 一行人在闵世丽和一帮子公司大佬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7号训练场,接到通知的保洁员已经在打扫三间VIP接入室,看着他们忙里忙外跑动着干的不亦乐乎,蜜拉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汤姆,通知夸克蓝恩他们,让他们联系那几位,做好准备,测试将在15分钟后进行。” 第九十三章 无人生还 “片名:无人生还 类型:测试电影------科幻、恐怖、冒险、动作类 测试对象:幸存者 测试人数:3/1000 测试范围:孤岭镇 测试规则:1、BUFF禁止 2、扭转剧情禁止 3、超自然、超科学、超人类极限禁止 4、推理能力9级 5、食物、药物、武器、能源受限、不可再生 6、病毒可进化,治愈不能 7、时间轴不可逆,不可变更 测试目的:生存下去 终极目标:全部生还(完全不可能) 部分生还(非常不可能) 个别生还(很不可能)” “剧情:发生在孤岭镇的生化病毒泄露事件已经造成了大规模的扩散,军方将孤岭镇唯一与外界相通的通道封闭了,身为幸存者的你,需要发挥最大的潜力生存下去,获取所有能够找到的资源生存下去,或许,也只是极小的概率能够找到生还的方法。” “电影记录排行: 1、击杀王: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白俄罗斯),击杀1667只,生存4日; 2、破烂王:马提亚斯.盖德穆勒(德国),收集891种废物,生存4日; 3、搜刮者:肯齐.格林斯潘(以色列),资源侵占率33.8%,生存5日; 4、拳王:斯内普.泰格(美国),徒手击杀87只,生存1日; 5、利刃舞者:钟易(大夏),利器击杀227只,生存2日; 6、暴怒舞者:沙白.M.A.塔翰(埃及),钝器击杀196只,生存2日; 7、武器大师:布莱迪.伊莎贝拉(美国),轻重火器击杀1103只,生存3日; 8、破坏者:本.阿米尔.巴塞姆(沙特),爆破击杀836只,生存1日; 9、公路屠夫:艾尔弗雷德.萨马蓝科(奥地利),车辆击杀114只,生存1日; 10、医生:西尔维斯特.巴蒂斯塔(古巴),救治幸存者98人次(成功),生存6日; 11、好人:平野明通(泥轰),帮助陷入绝境的同伴65人次(成功),生存1日; 12、暴徒:果孙提亚科(菲律宾),杀害幸存者57人,生存2日; 13、大胃王:阿巴克.埃弗雷克(索马里),吃掉了食物总量的42.7%,生存14日。 14、总督:梦无简(大夏),组织人数:212人,集体生存5日,个体生存7日; 15、生还者:无。” “幸存者张虎恩------扮演者:张虎恩。<下略>” “不用等很久,他们马上就来。” 随着蜜拉.乔娃维奇的话音,一个个肤色各异,男女有别,年龄跨度非常丰富的演员进入了剧本间,他们对蜜拉报以了亲切的笑容,看向其他人的时候,就成了冷漠高傲的表情。 “这些优秀的人都是我们在世界各地找来的通过了测试电影的精英。” 蜜拉走到张虎恩跟前,为他介绍这群未来的同事,张虎恩通过能力查看他们的信息,发现他们的潜意识都很优秀,但奇怪的是他们的演绎级别都不高,大多都是5~9级的龙套。 “他们的演艺生涯才刚刚开始,为了让他们少走些弯路,我们安德森工作室已经为他们每个人量身打造了一份新星计划,加入安德森,你就能有一份光明的未来,加入安德森,你就能。。。。。。” “蜜拉小姐,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很快的,除了我们,其他的演员都在另一个剧本间里,他们都是这场测试的失败者,不过,我们很仁慈地给了他们第二次机会。” “说重点。” “。。。。。。好吧,我说说目标,这部测试电影的目标就是活下去,尽一切可能地活下去。” “没有了?” “是的,进去之后你会发现,有时候活下去对人来说也是一种奢望。” 张虎恩看向那群神情冷漠的未来同事们,发现他们的表情除了冷漠还带有一种淡淡的心有余悸,难道这个所谓的“无人生还”真的有那么令人绝望,连这些优秀的人都在心里对它纠结着。 “放心,我在你身旁,不离不弃。” 克里斯蒂安深情地盯着他,好像要将他扒皮拆骨一般,张虎恩想起自己在心慌方里的表现,有些愧疚地说: “在立方体里。。。。。。” “不用提那个,我知道你对所有和你没有关系的女人都不会心慈手软,这样很好,果然不愧我看上的男人,你知道吗,当你残暴的一面暴露在我的眼中,我已经彻底**。” (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 “都准备好了,各位!” 蜜拉没兴趣看他们两你侬我侬地,转头冲她邀请来的演员问,演员们齐齐应了一声OK,蜜拉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喊了一声: “开麦啦!” “又一颗头颅低垂,孩子渐已熬干生命的灯油; 狂暴怎会带来如此的静谧; 而我们之中谁又是罪魁祸首? 你也看到我本善良,我的家人也跟我一样; 在你的头脑之中,人们却在手足相残; 用他们的坦克大炮、用他们的钢枪铜弹! 在你的头脑之中,人们在哭喊!在你的头脑之中,在你的头脑之中,丧尸,丧尸! 在你的头脑之中,究竟有怎样的邪恶,丧尸! 又一位母亲的心已破碎,你把她的灵魂夺走; 当暴行引致死一般的沉寂,我们全都是罪魁祸首!” 在小红莓主唱那带着**和歌剧调的撕裂唱腔中,张虎恩一身冷汗地从一艘摇晃的木船上坐起来,他看了看四周,是一片淡蓝色的海水,远处的岸上长满了翠绿的沙罗树,阳光、沙滩、海岸线,一切都是那么平和宁静。 船头的录音机里还在播放着zom逼e的主旋律,张虎恩操起船桨朝着岸边那明显的独立建筑------一座小小船坞划去。 海水拍打着礁石传来了阵阵触动心灵的轻响,他能模模糊糊地看见船坞上放着一张躺椅,可上面并没有人,不详的感觉不断冲刷着他的脑门,加快了划桨速度的张虎恩很快便听到一阵急促的呼救声。 “Help,isanybodyheretohelpme!” 靠的跃进看的越清楚,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女子双手握住船桨正在与三个摇摇晃晃的人搏斗,眼看着她就要被三个姿态明显异于常人的“人类”扑倒在地之时,张虎恩的小船一下子冲上了沙滩,他提起船桨朝着丧尸的后脑敲去。 丧尸的脑袋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碎裂掉,反而从船桨上传来一阵反作用力,难道这家伙的脑袋镶嵌了钢板吗? 张虎恩对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对着丧尸的后脑勺接连两船桨下去,总算将挡路的丧尸敲得软倒在地,再一桨将从旁扑过来的丧尸捣翻,一脚将正在和女子角力的丧尸踹开。 “嘿,你没事吧?” 黑发女子喊了一声: “小心。” 那摔倒在地的丧尸已经爬了起来,继续冲向张虎恩。 “可恶!” 张虎恩再次将他踹回去,扔掉了华而不实的船桨,双手呈爪抓向丧尸的脑壳。 “谢谢,谢谢。。。。。。我叫伊莎贝拉,是来度假的。” 摆平了三具丧尸的张虎恩看着手持船桨不断喘气的大眼睛黑发白人姑娘,问: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我和乔西瓦他们一起来参加猎营度假,没想到早上一起来就碰见了这些丧尸。” 张虎恩看了看远处隐隐约约的帐篷和更远处的几幢度假木屋,说: “你的朋友呢?” “死了,被这些丧尸咬死了。。。。。。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嚎!” 一声类似野兽的尖啸在不远处的森林中传来,一群为数二三十只的丧尸从森林中冲出来,迈着癫狂的步伐朝两人跑来。 “跑,快跑!” 两人沿着通往度假木屋的碎石小道一路跑去,那声尖啸所触发的丧尸们从各个方向涌出来,放眼望去,路上全是游荡的丧尸。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将丧尸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两人趁着部分丧尸转向的当口,冲进了路旁的一间小木屋内,张虎恩反手将木门顶住,跟在他们身后的丧尸接二连三地撞上木门,张虎恩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死死扣住木门门框,不让它们冲进来。 “快,关上窗户!” 伊莎贝拉手脚麻利地将两扇推拉窗关好,几只丧尸扑到窗户前抓挠,顾不得许多的伊莎贝拉抓了一张椅子跑过来帮张虎恩将木门顶死,丧尸们在木屋外不断拍打着门窗和墙壁,使得整个小木屋陷入了一阵乱七八糟的撞击声中。 “哗啦!”窗户玻璃终于在丧尸们的撞击和抓挠下破碎了,丧尸顺着破裂的窗户爬了进来。 “顶住!我去对付他们!” 摇摇欲坠的木门靠女孩子是根本守不住的,伊莎贝拉冲他喊了一声,正准备捡起地上的船桨和丧尸搏命,谁知张虎恩一把松开木门,踩在椅子上翻上了木屋的横梁。 “来!” 伊莎贝拉抓住张虎恩伸下来的大手,在丧尸围住她之前也翻上了横梁,木门承受不了巨大的推力轰然倒下,几十只丧尸一窝蜂地涌进木屋,抬头举手朝横梁上的两人嘶吼着。 “我们怎么离开这里?” 看着下面拥挤的丧尸们,伊莎贝拉一脸绝望地问,张虎恩用手敲了敲木屋的屋顶,一拳将它打穿,一道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他冲伊莎贝拉眨了眨眼睛,说: “咱们先到上面看看,周围到底是情况,还有,我叫张虎恩,和你一样也是来度假的。” 第九十四章 钟易 顺着张虎恩砸出来的破洞,伊莎贝拉和他都爬上了木屋的屋顶,从屋顶上眺望过去,发现情况非常不乐观,目光所及的地方到处都是饥饿的丧尸,它们不但围住了张虎恩所在的小木屋,还将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平顶房给围住了,平顶房的旁边有一个水塔,水塔上趴着一个人,正端着步枪瞄着站在木屋顶上的两人。 “嘿,嘿!救救我们!” 伊莎贝拉冲那人挥手呼喊,那人站起来大声回话,不过很可惜距离有点远,加上中间丧尸们的不断嚎叫,根本听不出在说什么。 对方也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交流,便用手指着右侧,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辆蓝色的皮卡车停在平顶房外围围墙的墙根下。 “咱们得把那辆车弄到手。” “怎么弄,就这样跳下去?” “也许,也许我们可以。。。。。。” “砰!” 又是一声枪响,站在木屋下面的一名丧尸脑袋爆开,它周围的几只丧尸转过头去,朝着那座小水塔跑去,接着又是一声枪响,更多的丧尸循着枪声离开了木屋。 “干得漂亮,就是这样。” “别高兴的太早。” 张虎恩指了指那个调虎离山的哥们儿,哥们儿拿着步枪朝他们耸了耸肩,意思是我已弹尽粮绝,后面只能靠你们了。 “好吧,我去!” “等等,我。。。。。。” 张虎恩一个纵身跳下了木屋,他的念力作用到了脚上,让他很平稳地落在地面上,周围的丧尸发现了这块从天而降的鲜肉,立刻朝着他一拥而上,控制着念力的张虎恩如同迅猛的猎豹一般朝着皮卡车冲去,他的速度比那些不惜体力,不看路况的丧尸还要快,很快他就冲到了车跟前,那个站在水塔上的哥们冲他喊: “兄弟,你tm的跑得跟炮弹一样快!” 一拳杂碎皮卡车的玻璃,他拉门坐进了驾驶室,索性皮卡车的钥匙就在sws上插着,他一脚将死透的驾驶员踹出去,启动了皮卡车,飞奔而至的丧尸们瞬间爬满了皮卡,他们的力量比普通人要大,两只吊在车门上的丧尸三两下便把皮卡的车门卸了下来。 “草,有完没完啊!” 一只脚踩着油门的张虎恩只能空出一只左脚和一只右手,他将冲进来抓挠他的丧尸踹出去,又一拳将挂在身侧的那只砸飞,皮卡撞翻了路旁的垃圾桶,推着垃圾桶朝着水塔开去。 “嘿嘿嘿,注意一点,别把它撞倒了!” 站在水塔上的哥们声嘶力竭地冲他喊,张虎恩开着大皮卡一路横冲直撞,将聚集在水塔下的丧尸一堆一堆地撞翻在地,好在福特大皮卡的性能卓越,动力强劲,来回撞了三趟也没有发生抛锚,直把整个水塔下面撞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嘿,下来!” 张虎恩将车停在水塔旁三米远的地方,从车里钻出来,爬上车开始清理车槽中还没被甩下去的三只丧尸,皮卡车的轰鸣和丧尸的嚎叫将木屋附近的丧尸全部吸引了过来,当水塔上的哥们手脚利落地爬下来时,张虎恩扭断了车槽里最后一只丧尸的脖子。 “嘿,你是。。。。。。你是大夏人!” 黄皮肤的哥们刚才看见同类还兴奋了一下,不过旋即发现张虎恩的身高和块头已经超越了老乡的界限,他窝在后排座上,有些不安地说: “我是泥轰人,我叫平野明通,我和右翼势力没有任何瓜葛,我是支持夏泥和平的。” “闭嘴!” 张虎恩开着皮卡一路撞过去,直把皮卡前面的保险杠都撞飞了,前挡风玻璃上全是血水碎肉,雨刮器呼啦啦地工作个不停才能勉强保持视线的清楚。 “别停车,我跳下来!” 站在屋顶上的伊莎贝拉瞅准时机一个纵身跳到了车槽子里,没想到张虎恩还是停下了车,两只从木屋里面冲出来的丧尸跟着就将爪子搭上了槽子。 “妇ck诱!叫你别停车,快开车!” 皮卡车发出一阵轰鸣声,拖着两只丧尸就冲回了水泥路面上,不算宽阔的道路上隔三差五地就站着几只晃晃悠悠的丧尸,张虎恩根本来不及细想就猛踩油门一路冲过去,噼里啪啦,哐哐哐铛铛铛的声音不绝于耳,当他开着皮卡冲过一条架设在河谷上的木桥后,皮卡的发动机发出三声爆响,一阵黑烟就从皮卡的车前盖里冒出来。 “草!” 张虎恩拍了一下方向盘,拿着工具盒里的扳手就下了车。明通和伊莎贝拉紧跟着下来,三人开始甩起火腿朝着一条漫长而危险的公路奔跑起来。 “尽量不要和他们纠缠,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三人的身体素质都十分过硬,比那些跑酷一般灵敏的丧尸还要快出半分,不过人的体能是有限的,再坚持了十分钟的极限奔跑后,伊莎贝拉先喘不上气了。 “呼。。。。。。呼。。。。。。呼。。。。。。我觉得我该去见上。。。。。。上帝了。” “不。。。。。。不要。。。。。。。放弃,女士,我们。。。。。。我们不能。。。。。。不能死在异国他乡!” “都闭嘴,我们都会死,但不是今天!” “我。。。。。。我实在是。。。。。。额。。。。。。” 张虎恩一把将伊莎贝拉抄起来扛在肩上,步幅不减地朝前冲刺,一旁的平野明通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喊了一声: “等。。。。。。等等我。” 爆发出一股潜力跟着朝前跑去,三人一直躲避着从公路外翻进来的丧尸,直到冲到一个隧道前才停住了脚步,隧道的洞口黑油油的,里面挤满了攒动的人头,几只站在阳光下的丧尸看见了张虎恩三人,在他们的带动下,隧道里的丧尸开始冲过来。 “这下。。。。。。是该。。。。。。是该我们最后一搏的时候了。” “是人!快看,是活人!” “嘿,快上车!” 从路旁的岔道奔驰出来的卡车就像上帝下凡,基督复生一般给三人打了一针强心剂,他们手脚并用地爬上卡车的后槽子,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粗狂的笑声: “坐稳了,咱们一路可是非常颠簸的!” 谁能把卡车当推土机开,除了老毛子就只有血液里灌满疯狂的日耳曼人了,艾尔弗雷德驾驶着卡车一路冲过去,卡车不断将挡路的丧尸撞翻碾碎,颠簸地就像在跳骑马舞,当卡车好不容易冲出三公里长的隧道后,已经变成了红车,张虎恩将飞溅到自己头上的一条肠子扔出车槽子,拍了拍车厢的后窗问: “我们这是去哪?” “去孤岭镇,那里有政府设立的避难中心。” “消息可靠吗?” “你等等。。。。。。” 艾尔弗雷德扭开了车载收音机,一阵杂乱无序的噪音之后,一个带有磁性的男中音通过收音机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 “。。。。。。我们有食物,有干净的水,还有武器,希望听到广播的人们来这里,让我们一同度过难关。。。。。。再重复一遍,这里是孤岭镇教堂避难所,我们在孤岭镇第一大道的右侧,一直走到头就能看见。。。。。。” “天哪!” 明通探出头看着车外,张虎恩也跟着看过去,发现公路外的一片大平原中,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丧尸,就像参加什么明星的现场演出一般人山人海。 “我觉得。。。。。。还是别去什么避难所了,咱们抓紧时间逃吧。” “逃?” 正在清理自己沾满鲜血的运动鞋的伊莎贝拉抬起头来,看向平野明通,说: “你忘了,进来的路只有一条,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我不敢想象。” 说完还戳了一下张虎恩的胳膊,小声说: “刚才的事多谢了,不过下次请不要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将人像扛面一样扛起来,行不?” 平野明通看着车外无穷无尽的丧尸们,拍了拍车厢后窗,喊: “大叔,咱们去孤岭镇入口看看怎么样?” “叫谁大叔呢,我有这么老吗!” 艾尔弗雷德生气地一踩油门,将几只丧尸撞地飞了起来,明通嘴角抽搐着说: “哥,咱们去入口看看吧,说不定还能逃出去呢。” “滚,老子饿地前胸贴后背,身上脏的跟乞丐有一拼,先去避难所吃饭、洗澡、睡觉,养好精神再说。” 卡车一路狂奔,路上看见了好几拨逃亡的幸存者,他们的车辆不如卡车皮实,聪明地就跟在了卡车的后面,脑子抽抽的就陷入了无穷无尽的丧尸群中,很快便被掀翻,钻进去,开始被丧尸们大块朵颐。 当卡车一路杀到孤岭镇的时候,后面已经跟随了六辆样式不同的中小型车辆,它们沿着第一大道靠右转进了一条土路,一座白色的教堂矗立在一圈儿高大的围墙里,围墙外面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尸山尸海。 “我们该怎么进去?” 看着连针都快插不进去的尸体海洋,艾尔弗雷德也犯了愁,此时高大宽厚的围墙上站着一个人,正拿着高音喇叭冲这边喊: “新来的同伴们,请立即绕路去教堂后面200米处的仓库,那里有空中通道可以直接进入到教堂内部。” 艾尔弗雷德一打方向盘,卡车碾翻了路边的丧尸和一片灌木,冲上了一截新开出来的土路,后面的六辆车有样学样,只有一辆地盘较低的跑车一下子卡在了灌木从中。 “不,救救我!” 司机和副驾驶才刚探出脑袋就被丧尸们给拖了出去,很快就变成了它们果腹的午餐。卡车一马当先冲到教堂后的仓库区,一个拿着红旗子的人站在一间仓库的顶棚上冲这边摇晃旗帜,卡车开进了仓库,就看见两个袖口绑着红布条的人站在仓库墙壁的楼梯上,冲他们招手。 “靠过来,靠过来,注意,不要撞到墙!” “想不到还真有避难所?” 等到所有的车都开进仓库,两个人连忙沿着墙壁上的过道跑到门口,拉动了铰链,随着仓库门缓缓关上,几只侥幸冲进来的丧尸正扑向车辆上的幸存者,十名袖子上绑着绿色布条,全身上下穿着防爆服,拿着警用盾牌,握着明晃晃砍刀的人就从门侧的通道里冲了出来,一阵傻瓜切菜之后。 领头的绿丝带摘下脸上的防毒面具,露出了一张年轻稚嫩的面孔。 “大家好,我叫钟易,是避难所防卫队的队长,欢迎来到孤岭镇,希望我们能够一起活下去。” ; 第九十五章 总督的避难所 “小心脚下。” “喂,那个叫钟易的,这就是你说的空中通道?” “是的,先生,如果你觉得它不太平坦,或许你能够为我们提供一些木板来改善一下它的质量。” “Shit,就算我给你提供一片森林也无法改变这个狗屁通道的质量。” 在钟易口中的所谓空中通道,其实就是两座高压供电塔之间的钢铠电缆,两座高压供电塔的位置非常凑巧,一座位于仓库旁边,一座位于教堂围墙的旁边,通过避难所的简易改装和架设一些楼梯,就将这悬挂在高空中的五根粗壮的电缆作为了唯一进出教堂的高空通道。 虽然避难所细心地提供了一根简易的保险绳,人走在上面还是必须全神贯注,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受过蜘蛛人训练的。 “我。。。。。。我头晕!” 走在后面的几位幸存者被一名妇女给挡住了,他们冲着走在前面的钟易喊: “嘿,她快晕倒了,帮帮忙!” 钟易回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往前走。 “如果她晕倒了,就麻烦你们解开她的保险绳,将她送回大地的怀抱吧。” “你在开玩笑?” “不,先生,如果连自救都做不到,怎么能指望她在这么恶劣的绝境中幸存下来,所以,这位女士,如果你连挂着保险绳的电缆都不敢走,我还是劝你别去避难所了。” 妇女咬了咬牙,再次抓紧了电缆一步步开始挪动起来,众人松了一口气,继续在高空中走钢丝。一直当最后一名幸存者的双脚落到供电塔的钢板网台阶上时,许多人都腿软地坐在了用木板铺设的简易平台上,坐在两三百米高的平台上朝下看去,教堂就像一座棺材被四面巨大的墙壁拦在中间,在它们之间的宽阔空地上,布置了很多顶四四方方的帐篷,蚂蚁大小的人正穿梭在其中。 而墙壁外面就是密密麻麻的不断蠕动着的丧尸海洋,足足将围墙包围了十几层,越往外越稀松,直到孤岭镇中还有一些密集的丧尸群围在几栋建筑前,想来那里也是其他幸存者的临时避难处。 “最北边那栋高大的建筑是镇医院,那里有差不多六十号人,当然是昨天的数字,从今天早上8时起就已经没有收到他们的回话了,祝他们好运。” 钟易站在平台上开始向新来的伙伴们介绍孤岭镇的现状,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四下看去。 “那边那幢红色的建筑是镇警局,全镇几乎一半以上的武器都集中在那里,如果我们能从那里搞到武器,我相信我们还是能逃出去的。” “那你们搞过了吗?” 艾尔弗雷德问到,钟易摇了摇头,说: “中间还有两处幸存者的聚居地,肉联厂冷藏基地和镇中心小学,他们将镇中心六成以上的丧尸都集中在了去警局的路上,我们去探过路,损失了十个兄弟。” “你们怎么出去的?” “很简单,行动人员在A高塔平台待命。” 钟易指了指对面的平台又指了指平台下的仓库,那里聚集的丧尸已经没有了刚才冲仓库拳打脚踢的迹象,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那样站在那里。 “丧尸如果在2个小时内没有感知到活物,就会产生随众性,越是边缘化的产生越快,诺,就像那群一样。” 众人闻声望去,看到仓库外围的一小撮丧尸开始朝教堂的围墙涌过来,它们一动就带动了仓库外围的一些丧尸跟着跑动起来。 “等他们退得差不多了,我们的行动人员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下到仓库发动车辆外出侦查。” “哦,这个办法很不错。” “好吧,如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下去后问我们的指挥官,现在大家排成一列慢慢地从楼梯上下去,请小心,它不是很牢固。” 众人跟着钟易缓缓地爬下供电塔,经过了一条嘎吱响的简陋架空桥梁,他们总算来到了教堂外围的高大围墙上,直到他们来到近前才发现这道围墙已经能够称之为城墙了,那十几米高的高度就不说了,围墙上的宽度已经够开一辆汽车了,三三两两的胳膊上绑着绿丝带的防卫队队员们正拿着各种简陋武器在围墙上巡逻,看见钟易带着新人回来都肃然起敬地冲他点了点头。 张虎恩看着那座明显比一般教堂要大了四五倍的建筑,还有这些咋看咋不像好人的防卫队队员,疑惑地问: “钟队长,这可不是一个教堂该有的围墙吧?” “嗯,我没说过这是教堂啊,这只是一座像教堂的建筑而已。” “看起来这里更像监狱。” “这里本来就是监狱。” 钟易的回答让所有新来的幸存者脚步齐齐一滞,看向钟易的眼神都变成了惊惧,钟易走到围墙靠内侧的爬梯旁,说: “请吧,各位新来的。” “不,我不下去,我要回去!” 中年妇女首先发难,她退缩着朝供电塔走去,两名守在塔下的绿丝带将架空桥一堵,在围墙上巡逻的绿丝带也围了过来,将十几个幸存者围住。钟易一脸阴沉地看着新来的幸存者们,对他的手下说: “别动粗,你们已经不是囚犯了,指挥官赦免了你们的罪,让你们享有与狱警同等的待遇,可并不意味着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新来的朋友,请原谅他们的粗鲁,几天前他们还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黑牢里服刑,今天就要拿上武器面对这个疯狂的世界,任谁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来吧,我带你们去见指挥官,顺便喝点水,吃点热热的食物,找个床位美美的睡上一觉。” 钟易的提议让大家颇为意动,一个个跟着他爬下了围墙。围墙内的平地上竖立着大大小小的军绿色帐篷,一些全副武装军人的出现让大家的心稍微安稳了一点,他们跟着钟易一路走来,发现除了监狱的犯人和狱警,少量的军人,像他们一样的幸存者占了一半,只不过看起来精神很差,每人的胳膊上都用不同颜色的布条绑着,无人例外。 大教堂一样的建筑前矗立着上百人,按照胳膊上布条的颜色分成了4队站在那里,他们的面前站着两名士兵,士兵的身后一名军官打扮的男子正站在一个木箱上拿着高音喇叭喊话: “搜索队半个小时后同侦查队一起出发,今天的任务重点放在沿河街的餐馆,优先寻找那些保质期较长,热量高体积小的食物,简单一点就是巧克力、可可豆、方便面、饼干之类的食物,当然不能少了什么。。。。。。” “酒!” “哈哈哈!” 张虎恩凑近站在人群外围的钟易说: “看来你们的人精神还不错。” 钟易一耸肩,道: “当然,这和他们在搜索过程中可以优先享用一些不太容易保存的食物脱不了干系。” 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摘下了军帽,露出了一头黑发,走近一点的张虎恩看清他的状态。 “幸存者梦无简------扮演者:梦无简(总督*在特定场景可以增加个人魅力) 演绎级别:6级龙套 演绎技能:各类远程武器精通(顶级) 数据收集(高级) 情报分析(高级) 搏击技巧(初级) 生存技巧(初级) 蛊惑人心(高级) 口才(顶级) 推理能力(高级) 状态:虚弱(心力交瘁;BUFF:无) 潜意识:绝对理智 关系:陌生 关注:35681 收入:0 档期:《超能之战》《腐烂》” (这就是那个总督啊,真是太年轻了。) 年轻的梦无简面容甚至显得有些稚嫩,和钟易一样透着男性中少有的小清新色泽,不过他和钟易浑身上下透出的狠辣不同,身上多了一种叫做领袖的气质。 “防卫队今天的任务比较繁重,继续加强对围墙的巡视,一旦发现漏洞请立即通知工程队前往修复,你们就是我们大家的眼睛,还要担负起继续接应新人的任务,如果我们能够找到酒,会优先供应防卫队的兄弟。” “工程队还是重复昨天的工作,继续加固昨天差点被破坏掉的大门,我允许你们从平民中招募帮佣,但还是那句话,不准胡来,配给给你们的香烟可别舍不得拿出来,咱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烟。” “再强调一遍,首要原则是什么?” “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可动摇的原则是什么?” “绝不伤害妇女儿童。” “我们的目标是什么?” “在这个狗娘养的末日活下去!” “解散!” 站在队伍外围围观的平民们不住点头,这个总督还是靠谱的,至少在这个人性都快丢干净的末日还能保持基本的道德价值观,跟着这样一个领袖,总比跟着那些穷凶极恶的暴徒要好。 队伍在各自的队长带领下下去准备,看着人群逐渐散开,钟易带着张虎恩一行来到了走下木箱的梦无简跟前,敬了一个军礼道: “长官,人已经带过来了,一共十八人,有六位女士和三个儿童。” 梦无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官服,伸出手朝着打头的艾尔弗雷德走来。 “欢迎来到孤岭镇一号避难所,相信我们能够在这个世界末日活下去。” “噢,我们可以先吃饭吗?” “。。。。。。钟易少尉,带他们去后勤部,剩下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再谈。” 第九十六章 天下没有白吃的狗粮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食物,这是。。。。。。这是TM的狗粮!” 看着自己盘子里的三勺小狗饼干,艾尔弗雷德首先冲歪戴着厨师帽的大胡子发飙了,新来的幸存者们看着盘中的食物难以下咽,而其中的女士和小孩们则分到了三片面包和半根烤香肠,小孩儿的杯子里更是倒上了半杯牛奶,看着女士和儿童狼吞虎咽的样子,如此厚此薄彼的待遇让坐在艾尔弗雷德身旁的男士们纷纷起哄。 “闭嘴!” 大胡子厨师用锅勺敲了敲挂在帐篷边上的平底锅,一脸不悦地说: “你们这些身强力壮的家伙平白享用大家挤出来的口粮还这么多废话,不吃就给我滚出去!” “我们要真正的食物,不要拿这些垃圾来敷衍我们!” 艾尔弗雷德将面前的盘子朝地上一扔,小狗饼干撒了一地,坐在隔壁桌咀嚼饼干的平民立刻蹿出来两人将地上的饼干瓜分光了,还将盘子用衣服擦干净,还给了大胡子。 “这帮外来的垃圾,还真以为自己是在餐厅里享受大餐呢。” “就是,不干活吃闲饭还敢闹事,真的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平民们对新来的抱有一种嫌弃的态度,来的人越多,分到的食物配给越少,傻子都能算清楚这笔账,艾尔弗雷德哪里受过这种气,站起来冲他们吼: “你们这群苟延残喘的跳蚤,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日耳曼人的拳头!” “嘿嘿嘿!别动手,避难所里禁止一切暴力!” 两名绿丝带捏着棍子走过来,将艾尔弗雷德挡住,坐在他身旁的张虎恩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回座位,将吃了剩下半盘的小狗饼干推过去,对他说: “日耳曼人也得吃东西吧,否则你就是一个饿死的日耳曼人。” “FUCK!” 艾尔弗雷德赌气地将饼干舀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将生硬的食物咽下,张虎恩笑着对两名绿丝带问: “请问两位,如果我们想要吃到更好的食物,需要付出什么?” 两名绿丝带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 “搜索队吃的最好,防卫队有酒喝,侦察队如果能够找到大批物资储备的地方可以按照比例提成,工程队最差,不过烟管够。” “听起来不错,是吧?” “嗯。” 艾尔弗雷德眼中的精光开始闪烁了,如果今天能够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他一定不介意成为避难所正式编制中的一员。 “那请问我们要加入该去哪里报名呢?” “你确定?” 绿丝带有些犹豫,见张虎恩他们一桌的人都一脸坚定地点头,神色一下子变得很高兴,说: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登记。” 一行人跟着绿丝带来到了一个大帐篷,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子躺在一张躺椅上无聊地翻看着一摞旧报纸。 “亚妮,他们是来登记入伙的。” “搜索队黑色、防卫队绿色、侦察队白色、工程队红色,自己拿。” 少女指了指身旁的一个箩筐,里面放满了一根根彩色的布条,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拿了黑色的布条,唯独张虎恩、平野明通和伊莎贝拉三人拿了白色的布条。 阿尔弗雷德戴上了黑布条,从帐篷里领了一个有些老旧的双肩包,看着三个缠上白布条的人拿着侦察队新晋队员专属武器------一根直接从椅子上拆下来的带着几颗钉子的椅子腿儿,摇了摇头说: “他们这是让你们去送死!” “哎,话不是这样说的。” 少女放下报纸,盯着艾尔弗雷德说: “凡是能用的武器都配发给了防卫队,他们是保护避难所的关键,身为侦查人员,首要的不是打打杀杀,而是如何在躲避丧尸的情况下完成侦查工作,你不懂不要乱说。” “哼,我只知道如果我有你们这么多人,早就冲破这座该死的监狱,逃出这个鬼镇子了。” “大个子,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隘口那边的道路已经被军方彻底封死了,区域隔离听说过吗,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化,全国都在搞隔离措施,你就算冲出去也只是落入更多更大的丧尸群中而已。” 张虎恩伸手阻止了艾尔弗雷德的反喷,问道: “那你们怎么打算的,在这里等死吗?” “当然不是,根据指挥官的理论,这种区域隔离对我们有利,孤岭镇的地势决定了一旦被封闭隔离后,就不会再有外来的丧尸冲进来给我们添乱。” “指挥官的理论。。。。。。他以为他是谁?” “别打岔,亚妮,我可以叫你亚妮吗,请你接着说。” “。。。。。。指挥官是孤岭镇地方警备队的少校长官,他与外界一直保持着联络,所以你们无权质疑他的决定。。。。。。” “好好好,请你接着说。” “道理很简单!孤岭镇的总人口不过2万,感染后变成的丧尸在一万四五之间,只要我们能够联合所有幸存的人类,当我们找到足够的武器消灭掉丧尸后,孤岭镇就是我们能够延续文明的地方,这里有水库,有海洋,有可以提供2万人生存下去的广袤农田,四季如春,日照充足。。。。。。” “停停停。。。。。。我明白了。” 张虎恩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和平野明通、伊莎贝拉走到围墙边上小声讨论起来。 “你们怎么看?” “我不会待在这里建立他们的乌托邦,我必须回到我的故乡,我的家人还在等我。” “我也一样,他们能做到的,其他人应该也能做到,亚特兰大拥有13000人的国民警备队,附近还有国立88A陆战师,而且私人枪支拥有率居全国最高。” “好吧,那就先找路,在搜集必需品,但愿我们能够逃出去。” 一阵高音喇叭的喊声在墙头响起来: “侦察队集合,搜集队集合,准备出发。” 三人互相点了点头,跟着人流爬上了围墙,很快他们就被分配到了一名小队长的旗下,小队长是位络腮胡子,叫塞万提斯,据称其原本是镇银行里的一名保安,和银行职员逃过来的时候只有他爬上了供电塔。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在我的小队里,就得守规矩听指挥,否则别怪我抛弃你们。特别是你,美女,不要以为美女在队伍里就有特权,面对丧尸,它们可不会被你的外貌所迷惑。” “我会注意的队长,请问我出去是不是要用头巾把脸包住,这样就显得公平许多?” “。。。。。。” 张虎恩跟在塞万提斯后面爬上了供电塔,一行人走过空中通道,下到了仓库,防卫队员们看着人都到齐了,猛地一下拉开仓库门,一群人连忙冲出去。 “快快快,4号车,这边!” 塞万提斯小队的6名成员们爬上了一辆面包车,面包车在塞万提斯的驾驭下朝着镇子的西方冲去。塞万提斯这个保安的车技很好,面包车尽量避免与零散的丧尸们碰撞,飞快地朝着目的地靠近。 沿河路上的餐馆是搜索队的目标,当他们跟着侦察队来到沿河路上之后,侦察队帮他们解决了尾随而来的十几只丧尸,便朝四面八方散去。 “我们的侦查目标在红树林那边,那边是迪沃夫家的果树园,如果没有意外,咱们能够发现许多还在树上挂着的苹果。”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眼镜拿着地图一边研究一边对塞万提斯说,突然夯紧的土路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身影,它恰好挡在面包车行进的路线上,左右都是水沟,面包车怎么躲都躲不过去。 “变异型丧尸“肥仔”------剧情生物 状态:异常强壮(BUFF:各种攻击耐受,肉体恢复能力翻倍) 攻杀难度:普通 攻杀奖励:G病毒活化2% 攻杀效果:无。” 眼看着肥仔挡住了去路,塞万提斯却猛踩油门,发狠道: “看我撞死他!” “抓稳!” 张虎恩冲身旁的明通和身后的伊莎贝拉喊道,双手死死地抓住把手,坐在副驾驶上的眼镜嘲笑地转过头来,准备说什么,就感到一阵猛烈的撞击从前方传来,面包车就像撞到了一块巨石一般整个后半截都抬了起来。 “哐哐哐!” 面包车的车体发出三声巨响,张虎恩整个人都朝前扑去,他双手死死地拽住车厢上的把手,一不小心竟然把把手扯断了,他落在了司机的靠背上,看着明通尖叫着朝前飞去,他一把抓住明通的脚将他拽了回来,就听见“?!”的一声,面包车总算停了下来。 “没事吧,都没事吧?” 夹在两排座椅间的伊莎贝拉基本没有受伤,她爬起来一看,司机兼队长的塞万提斯和副驾驶的狗头军师眼镜兄已经被变形的车头压得动弹不得,尤其是塞万提斯的胸口,已经被方向盘顶进去一大块,正在大口大口地冲着地上喷血。 “救我!救命!” 被卡在座位上的眼镜兄别着脑袋朝张虎恩求救,车外却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吼叫。 第九十七章 人为何为人 被撞出去三米远的肥仔毫发无伤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像猩猩一般捶了捶胸口,就朝着面包车撞过来。巨大的冲击力将面包车撞地侧翻过去,张虎恩和平野明通更是被甩出了车厢。 落在地上摔了个晕头转向的张虎恩连忙爬起来,躲过了肥仔的撞击,远处一群听到巨大声响而尾随而来的丧尸们正在穿越红树林,嘴里发出的怪叫让张虎恩厌恶地怒气爆发。 (好歹我也是超人一枚,竟然要落到被这些低级丧尸欺负的地步。) “跑啊,快跑啊!” 平野明通将车厢里的伊莎贝拉和另一位队员塞克米高拉了出来,见张虎恩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那个掀翻皮卡的肥仔好像被眼前这个不怕死的男人挑衅了,扔下皮卡旁的三人冲着张虎恩跑过去。 “伊莎贝拉,你那里有什么武器。。。。。。哎,你跑什么?” 平野明通的潜意识有两项,一项是热血(中级),一项是烂好人(高级),这注定他不是一个随意舍弃同伴的人,不过塞克米高就不同了,他爬起来就朝原路逃走,根本不管明通的呼喊。 “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伊莎贝拉拽着还在发愣的平野明通跟着塞克米高的背影跑起来,她并不是冷血无情,不过目前的情况太明了了,杵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张虎恩看到同伴们弃他而去,心中无怒反喜,没有了这些包袱,自己可以朝着生还的目标进发了。 “哦啊!” 肥仔冲到他的面前,圆鼓鼓的肚子撞了过来,张虎恩往后撤了一步,用尽全力一拳朝他的胖肚子上打去,经过病毒强化的肉体蛮狠地将肥仔打退了两步,不过它那肥腻又变异过的脂肪层很好地削减了张虎恩的力量,继续无畏地朝着他扑过来。 “滚开!” 两只从他背后窜过来的丧尸准备偷袭他,被张虎恩转身抓住了他们的脑袋,当做两根人棍挥向了肥仔的脑袋,念力悄无声息地固定住了肥仔的身躯,两只丧尸的腿重重地磕在肥仔的脑袋上,肥仔发出一声怒吼,张虎恩及时撤去了念力,肥仔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张虎恩把手上的丧尸朝两旁一扔,一个弓步向前,带着念力的右爪就拍到了肥仔的后颈上,一根腐烂的黑色脊椎骨就被他从肥仔的后脑拽了出来。 “啪啦!” 这根脊椎骨的坚硬程度超过了张虎恩的预料,抽在丧尸脑袋上就是一个坑,他挥舞着从肥仔身上夺取的脊椎骨接连抽翻了七八只蜂拥而来的丧尸,一看其后黑压压的一片丧尸群,他放弃了继续刷怪的打算。 “变异丧尸------剧情生物 状态:异常强壮(BUFF:无) 攻杀难度:极易 攻杀奖励:无 攻杀效果:无。” 他的速度可比普通人快多了,当他跑到面包车拐上土路的三岔口时,就看见了平野明通三人正在朝监狱奔跑的背影,看着他们附近零零散散的丧尸和自己屁股后面成山成海的丧尸,张虎恩不由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玩儿他。 沿着穿过镇子的河流一路跑过去,一直跑了两三公里远张虎恩才将追在后面的丧尸群甩掉,钟易说的没错,丧尸只要不被惊动基本都会按照跟从的原则汇合到尸群大部队去,正应了那句丧尸界的名言:哪里有活人哪里有我。 张虎恩看到前面有一个公交车站便走了过去,公交车线路图上孤岭镇就是一个被河流从中破开的西瓜,河北为北镇,集中了绝大多数的产业和居民,河南为南镇,除了一些零散的居民,一座工厂就是大片的农田,出口一直向西走,北镇和南镇各有一条路可以到达,中间交汇的地方还有几座建筑。 张虎恩看了看地图在对照了一下几个地标建筑的方向,决定先过河,走南镇的那条路前往隘口看看。 正午的烈日开始挂行了头顶,张虎恩将身上的夹克脱下来,穿着一条背心走在沿河的公路上,南北镇之间的桥梁只有两座,他现在正在前往镇尾的那座,一路上到处都是人们奔逃是散落的行李和废弃的汽车,张虎恩走走停停,翻翻找找,就找到了一瓶矿泉水和半盒吃剩下的苏打饼干。 “不许动。” 就在张虎恩嚼着饼干喝着矿泉水走在大路上的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回头瞟了一眼,发现三米开外一个白发苍苍的白人老太婆拿着一杆**对准了自己,她的身后躲藏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张虎恩瞟了一眼,发现是个抱着洋娃娃的白人小女孩,看她不足一米的身高,恐怕只有3岁左右。 (真实电影的丧心病狂可见一斑啊,竟然允许这么小的小女孩进入NC级的电影。) “嘿,老人家,别开枪,你要什么?” 老太婆的背后是一幢老旧的二层小楼,虽然不知道这一老一小怎么躲过了丧尸的围攻,他还是将双手举起来问到。 老太婆把枪口比了比他头顶的双手,再比了比地上,张虎恩点了点头,弯下腰将手中的饼干盒和矿泉水放在地上。 “退后。” 张虎恩依言退了十几步,老太婆一步一瘸地带着小女孩走到食物前,警惕地将食物捡起来塞给身后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先拿起瓶子喝起来,然后撕开饼干盒把饼干塞得满嘴都是。 “你可以走了,我不知道这些东西还有没有用,但事情闹成这样,我也很惭愧。” 老太婆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零零碎碎的美元放在地上,抱起小女孩儿一步步地朝后退去。张虎恩在她的逼视下朝着镇尾大桥走去,走着走着,他的脑海里就不断跳出女儿和母亲的身影。 (如果,如果我不在,母亲和女儿在这样的世界该如何活下去?) (该死,我想这些干什么,他们只是演员,能进这个电影的演员都不是什么菜鸟。) (不要回头,不要去想,见鬼!) 张虎恩走出去几十米远,立刻转头朝着正在开门进屋的一老一小走来。 “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张虎恩举起双手,冲她们说: “我去搞些吃的,希望我下次过来的时候你别再拿枪指着我。” “WHY。。。。。。你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老太婆显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这么无私的好人,张虎恩看了看抱着洋娃娃露出半个脑袋的小姑娘,眼神温柔地说: “因为我的女儿和你的孙女差不多大,而我的母亲和你年纪一般。” 老太婆半信半疑地盯着张虎恩,问: “你。。。。。。你是大夏人?” “是的,大夏人,张虎恩。” 老太婆紧锁的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她将猎枪放下,说: “我先生也是大夏人,不过很不幸,他已经去世10年了。” “我很抱歉。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去找食物。” “谢谢。祝你好运,小伙子。” (MD,叫你多管闲事!) 张虎恩钻进了一家杂货店,到处翻箱倒柜,除了店主藏在抽屉里的一盒抽了三根的烟和打火机,食物的影子都没摸到,张虎恩从杂货店的墙上去下了一个旅行包背在背上,再拿上一把门后的铁锹就走了出来,越往南走,街面上的店铺越少,零散的丧尸却多了起来,张虎恩将挡路的丧尸拍翻,一铲子铲掉了它的脑袋,朝着前面看去,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加油站。 (也许,那里还没有遭到洗劫。) 加油站的油枪胡乱扔在地上,整个加油站周围倒是没有丧尸,也没有多少血迹,看来这里的人早就逃走了,他走进加油站的零售店,看着空唠唠的货架,猛吸了一口烟又开始翻箱倒柜。 钱钱钱,绿花花的美元撒地满地都是,可是钱有什么用? “哐!” 一声响动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他停下手中的活儿,朝着零售店的经理室走去,拉了拉木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他将耳朵靠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有人吗?” 张虎恩隔着门问了一声,里面又传了一阵移动东西的声音,他一脚踹在门上,门锁卡啦一下蹦飞出去,木门刺啦啦地朝内踹开,一个黑人胖子正满头大汗地推着沙发一脸惊恐地看着他。张虎恩走进去,看着满地的包装纸和各种食物的残渣,堆在经理办公桌后面的成箱成件的方便面、饼干、巧克力、矿泉水、健怡可乐和红牛立刻让张虎恩看向胖子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哎哎哎,别杀我,要多少你拿多少,别杀我!” 看着张虎恩朝自己走来,胖子连忙卷缩在沙发后面用手捂住自己的肥脸,张虎恩一步跨过去,将旅行包取下来放在桌上,将包里塞满了食物和水,见对方没有动手的胖子站起来退到一旁,吞了吞唾沫说: “这位先生,我。。。。。。我叫阿巴克,我。。。。。。我是镇上的邮递员,我知道哪里有武器和药品。” 第九十八章 因为触景生情 这家伙就是那个排行榜上的大胃王,原来背景竟然是邮递员,难怪能在这个末日来临的时候还能把自己养的这么肥头二胖,阿巴克见张虎恩的动作缓了一缓,知道有门,连忙打蛇随棍上道: “大哥,你是外面来旅游的吧,我是本地人,而且整个孤岭镇没有一个地方我不熟悉,没有一处门道我没摸过,只要你带上我,别的不敢保证,在其他人还在为生存四处奔走的时候,你绝对能吃得饱、喝的好、穿得暖、住的安全。” 张虎恩背上旅行包,回头瞅了瞅还在毛遂自荐的胖子,这个黑胖子虽说是索马里人,脸上却没有丝毫索马里人民的苦大仇深,反而显得有些油滑世故,两只小眼睛张没有多少坦陈,但也没有多少奸佞,他的状态栏里关系是依赖,就像找到了一株大树可以攀附的藤萝一般,求生的欲望让他对张虎恩压上了最重的砝码------熟悉地形,熟悉物资分布。 “你愿意跟我走?” 阿巴克连忙点头不已,张虎恩觉得还是应该给他打打预防针,说: “我要离开这个地方,一路上恐怕会遭遇很多。。。。。。” 正在说话的张虎恩望向外面,两声透过天际的枪响钻入了他的耳朵里,枪声来自于北面,距离应该不远,第一时间他就想到了那一老一小。 “大哥,你上哪儿去?” “做你以前一直做的,等我回来!” 他将旅行包朝沙发上一扔,跑出办公室,看了看那扇已经倒掉的木门,将一台掏空的贩卖机推到了办公室的门口堵住,阿巴克看着他将自己堵在里面,急忙问: “出什么事了,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张虎恩又将加油站的柜台蛮狠地拆下来堆在贩卖机前,确定了丧尸一时半会儿不可能涌进经理室后,问: “住在2公里外的那位老太太和他的大夏丈夫,你认识吗?” “你说的是**卢素福太太?” “对,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 “爱莎,她的父母在纽约工作,没有时间照顾她。” “明白了。” “哎哎哎,大哥,我可以帮你,我这里有把砍刀!” 阿巴克手脚麻利地从缝隙里递过来一个油毡布包裹着的长条状物品,张虎恩接过来打开,是两把崭新的wox大型砍刀,80CM长黝黑的刀身,暴力的尖头齿槽,车床加工的铣磨痕迹,无一不在向张虎恩昭示着它的攻击力。 “阿巴克,如果你能撑到我回来,我一定竭尽全力将你带出去。” 张虎恩将铁锹递了进去,阿巴克抱着铁锹,满目担忧地看着他的离开的背影。 张虎恩一路狂奔,随着那栋老旧的小二层楼房出现在视线中,一辆墨绿色的SUBARU甩着尾灯朝西开去,远处的地平线上密密麻麻的丧尸们朝着车尾追去,车上不是探出两个脑袋朝丧尸开火。 张虎恩一步步地踏上木质的阶梯,门口躺着一具黄种人的尸体,胸口被鹿弹轰出了十几个小孔,看着他左臂上绑着的黑色布条,一股不详的感觉让张虎恩顺着他从楼梯上摔下来的一路血迹走上了二楼。 卢素福夫人僵硬的尸体坐在二楼的楼梯口,耷拉着的脑袋上插着一根镶满钢钉的桌子腿,她的右手被砍掉了,身上地上散落着几颗鹿弹弹壳和一大片血迹。张虎恩抱着自己有些生疼的脑瓜子蹲在她面前,恰好看见了她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和微张着的苍白嘴唇。 他伸手朝着她的眼睛拂去,却怎么样也无法让她瞑目。 “爱莎!爱莎你在哪儿?” 张虎恩徒劳地在二楼的三个房间里呼喊,三个房间都被人翻得烂七八糟,他拉开了小女孩的卧室,卧室里散落着一些毛绒玩具和积木,一张小小的婴儿床就摆在另一张小床旁边,看着贴满墙壁的小孩儿用蜡笔和水彩笔画的涂鸦,还有那盏挂在天花板上的可爱的小熊顶灯,张虎恩咬着牙跪在了小女孩的卧室里。 丫丫也很喜欢拿着各种颜色的笔画一些他看不懂的图画,丫丫也很喜欢放在床头的毛绒玩具,丫丫也很喜欢躺在那有些狭小的婴儿床上听自己讲故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一个老人和一个小女孩儿都不放过?) 小女孩儿那张靠着床的小小梳妆台上,放着一个粉红色笔记本,笔记本上用稚嫩的言语和一塌糊涂的文字写着她开心的事情,张虎恩坐在床边翻看,发现越到后面,文字越凌乱,直到最后一页,小女孩用蓝色的蜡笔写着: “妈妈:奶奶让我给你再见,外面的人叫很痛苦,希望他们没事,爱你的爱莎。” “滴答滴答!” 眼泪落在了笔记本上,张虎恩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愁善感泪腺发达的人,没想到被小女孩短短的几个字就激出了眼泪。看着小女孩儿落在床边的洋娃娃,小女孩那天真无邪的面孔再一次和女儿的小脸重合,楼下传来的丧尸嚎叫让他握紧了手中的砍刀,他拿起了爱莎落下的洋娃娃,一步步走了出去,脚步变得无比的沉重,一种发自心底的愤怒逐渐爬满了他的脸庞。 十五分钟后,阿巴克看着浑身血污的张虎恩一脸麻木地推开贩卖机,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那把滴血的砍刀被他扔在地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新的洋娃娃放在桌上,扯开一包方便面,合着矿泉水咀嚼起来。 阿巴克站在他身旁,眼珠在洋娃娃和砍刀上来回扫了几遍,斟酌了一下问: “大哥,卢素福太太是不是遇难了?” 张虎恩点了点头,阿巴克连忙哭丧着脸挤出了几滴假惺惺的眼泪,说: “她是一个好人,真是可惜了,爱莎也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 “她没死,爱莎没死。” 阿巴克连忙止住哭腔,问: “那。。。。。。那她。。。。。。” 张虎恩抬起头看向他,眼中的血丝让阿巴克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西面的那座监狱,那个指挥官,还有那个叫钟易的少尉,那群士兵还有犯人们,你知道些什么?” 阿巴克被一连串的问话搞得有些懵,他尽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紧张,在心里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那座监狱是政府和联邦政府在3年前一起修建的,关押的犯人都是从外面押解过来的重刑犯,那名指挥官也是三年前跟着一起来的,他不是镇上的人,但和镇长他们的关系非常好,镇子里面有许多年轻人都和他交好,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至于什么少尉我不知道这个人,里面的情况,这么说吧,我原本也是从那里逃出来的,第一天监狱里就爆发了暴乱,狱警和军人根本无法与那些囚犯对抗,也许你说的那位少尉搞不好就是囚犯中的一员。” “如果。。。。。。如果爱莎落在他们手里。。。。。。” “大哥!你绝对不能回去,相信我,如果外面的末日是地狱,那里就是炼狱,他们会小心地**你,麻痹你,让你为他们卖命,当你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把你。。。。。。他们是恶魔,他们做的事情比丧尸还恐怖,即便是撒旦也不会犯下他们所犯的罪行。” 张虎恩看着惊恐到语无伦次的阿巴克,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他将洋娃娃放进旅行包背上,将砍刀捡起来甩了甩,对阿巴克说: “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不不不,你不能回去,他们有二百多号人,他们还有枪,是的,表面上他们会说武器短缺,让你去找武器,其实他们早就将警察局洗劫一空,他们还杀死了不愿意加入他们的警察们,目的就是为了牢牢地控制住你,让你成为他们的奴隶。。。。。。” “阿巴克!保重!” 张虎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出了办公室,阿巴克冲他吼道: “你会死的,你不可能把小爱莎救出来,你会连自己也搭进去的!” 张虎恩回头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阿巴克,说: “你是想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想做哪怕只有几秒钟的英雄?” 阿巴克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攥紧了手中的铁锹,不甘心地说: “一个死了的英雄和一个好好活下去的懦夫,我会向上帝祈祷,哪怕有一丝可能性,都希望你能活着回来,我会在这里等你到明天早上,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没有出现,我只能自谋生路了。。。。。。还有,你等等。” 阿巴克从经理办公桌下拉出了一个小金属箱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两把蹭亮蹭亮的格洛克G18和一排弹夹。他拿出一把上好弹夹,又将剩下的弹夹分出大半给张虎恩,说: “这是我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手顺手拿的,相信我,他们的武器比这强大得多,如果你执意要去,多个能够防身的武器也算是我最后的临别祝福了。” 张虎恩接过枪和弹夹,将它们别在腰上,他看着还准备蜿蜒劝说自己的阿巴克说: “谢谢,你是一个好人。” “我TM还真不想当这个好人,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如果你回不来,总得让我知道我该在墓碑上书写谁的大名吧。” “我叫张虎恩,一个大夏老男人。” 第九十九章 因为勾心斗角 避难所外积压的丧尸又增多了,为了保证它们不会压倒围墙,防卫队的队员们总是尽量将他们引到大铁门前,监狱原本的通道大铁门处已经堆满了各种阻碍物,已经被推到倾斜的大铁门被工程队员们用各种支撑物给死死固定住,十几个绿丝带拿着长长的削尖木棍不断朝着涌上来的丧尸脑袋招呼,很快就让新的丧尸堆铺满了一层。 “这样下去不行,丧尸的尸体成了它们的阶梯,缺口撑不住很久的!” 一个工程队的小队长对正在指挥处理丧尸的钟易说,钟易回头看了看正在搭建的第二道防线,说: “如果在天黑前不能阻挡它们,我就不得不再次发动第二轮攻击了。” 那名小队长瞅了瞅正在搬运垃圾的平民,压低声音说: “恐怕会出现第二次的反抗吧?” “由不得他们,丧尸冲进来咱们都得玩儿完。死上一批人拯救所有人,指挥官也是认可的。” “话说指挥官的身体可是一天不如一天啊。” “这也是你能议论的?” 钟易给了他一个凶恶的眼神,让小队长浑身一寒,这个平时和蔼可亲的防卫队队长在上一次攻击中所做出的行为至今他都心有余悸。连忙别过脸对手下的人发号施令,配合防卫队用长长的铁钩将那些尸体捞出来,防止它们的重量压垮铁门。 “实在不行,就封闭掉出口算了,干嘛每天重复这样的高危工作。” 下面的人开始发牢骚,每天都干这种最累最脏最危险的活计,吃的却和平民一样,如果不是有口烟抽,他们根本就懒得动手。 “闭嘴,你以为平民都是好过的,忘了三天前的那场攻击行动了?” “我说,该不会又要大幅度削减人口了吧?” “谁知道呢,指挥官也不会傻到白养这么多废物的。” 站在围墙上巡逻的防卫队员看到远处的一阵烟尘逐渐靠拢,连忙拿起高音喇叭喊: “他们回来了,搜索队回来了!” 钟易放下手头的活,对一名小队长说: “继续干活,坚持不住了就退回二道防线,让当兵的上来清场,我去接应咱们的英雄。” 钟易爬上围墙带着十几个绿丝带开始爬供电塔,坐在窗前看着他们爬上供电塔的梦无简一阵剧烈的咳嗽,身旁的老头递过来一条把手帕,他接过来捂住嘴,又是一阵连肺都快咳爆的响动,他将沾满血的手帕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你的状况越来越差,如果再不去找万古霉素,靠着咱们手里仅有的四环素和吗啡,你撑不过明天晚上。” 老头伸过来的针管里是镇痛吗啡,梦无简攥紧自己的胳膊使劲拍了拍肘部的血管,说: “我会跟着下午的搜索队出发,目标定在医院吧。” “不值得冒险,让维维尔去就行了。” “不!我的权利已经被架空了,再待下去洛克罗斯就会对我下手,我必须带着一拨有能力自保又对我忠诚的人离开。” 老头打完了针,将用具放回一个医疗包内,说: “那我跟你一起走,洛克罗斯他们不会放过像我这样的所谓心腹。” “还用说吗,老杰克,没有你我无法完成移植手术。” “不过钟易他们恐怕不会跟咱们走。” “暂时的安逸不能换回他的忠诚,钟易是个明白人,狱警、囚犯、军人、平民四极他哪派都靠不住,除了我们,他这个屠夫没有盟友。” 梦无简打开放在桌上的收音机,里面传来了一段不稳定的对话声: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 “是病毒吗?” “我们不知道。” “怎么传播的,空气吗?” “不排除空气传播的可能,但是尚无定论。” “这是国际健康危机还是军事危机?” “都是。” “这些人是活人还是死人?” “不知道。” “避难中心已遭入侵。” “情况已经变得失控,一名美军,退后。。。。。。天啊,他们来了!” 收音机里只剩下了沙沙声,他取出一盘磁带递给杰克,杰克将磁带放进医疗包的夹层里。 “把这个给钟易,他知道怎么选择。” 钟易带着搜索队的成员回到了避难所,看着他们神情沮丧的模样,围过来的平民们就喧闹起来: “阿尔呢,阿尔呢?” 一个中年妇女抓住一名队员问,那名队员不耐烦地甩开她,说: “死了!和丽尔敏一样死了,别问我为什么不救他,我tm地差点被他带进丧尸群里!” “阿尔!不。。。。。。” 随着中年妇女的晕倒,周围许多亲人参加了搜索队却没有发现亲人回来的平民开始骚动起来,他们拽着同去的队员,有些更是连同去的都找不到,开始谩骂、质问、哭泣。 亚妮拿着一个本子走过来,看着失魂落魄的搜索队员们,说: “都过来,过来统计你们的找到的东西。” 队员们走到亚妮面前将手中的背包一扔,默默地退到一边,亚妮的手下翻开一个个背包查看,拿出来的东西都要放在手上供大家检查,并高声宣读出来: “霍民,两包方便面,哦,其中有一包只剩下了2/3,半瓶矿泉水,气味发臭,不建议使用。勉强算两个积分吧” “卓卡尔图,四根半火腿肠,轻微变质;一个座钟,无用;两块手表,无用;一根撬棍,完好。十六个积分” “丽桑卓,两袋土豆片零食,半个发臭的硬面包,两把35cm左右的不锈钢餐刀,完好,八个积分。” 亚妮在一旁记录,平民们却揪着搜索队的队长霍华德不放,他们的亲人栽在了据说较为安全的搜索队中,怎么也得要个说法。 “出去了88个人,只回来了36个,这是怎么回事?” “看看你们带回来的东西,还不够你们自己消耗的,你们又要扩增搜索人员了吗?” “屠夫,你害死了我的丈夫,还我丈夫命来!” “我们死定了,我们一定会死的!” “砰砰砰!” 一个身穿军装的白人大汉站在教堂前的台阶上冲天放了三枪,跟在他身侧的六名士兵迅速将激动的平民包围起来,平民看着他踱步下来,走向霍华德,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毛线背心的男子出声道: “洛克罗斯,你应该让他们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洛克罗斯看向霍华德,转头对那个男子说: “莫宁,我想霍华德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我们的亲人都被他带走了,参加了一次意义重大的搜索,结果却让我们感到愤怒,不是吗,霍华德?” “对,让他说清楚!” 平民们显然对这种说辞比较认可,霍华德盯着洛克罗斯的眼睛,逐字逐句地说: “我只会给指挥官汇报此次行动的内情,洛克罗斯你虽然是我以前的长官,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会向你透露一个字。” “那我就要行使公民表决权了,莫宁先生,还记得表决权投票的步骤吧?” “当然,洛克罗斯,孤岭镇的公民们,他们是军人,应该听从于孤岭镇议会的决议,现在我代表孤岭镇议会,要求大家拿起你们手中的。。。。。。” “不用这么麻烦!霍华德,说吧。” 一身戎装的梦无简和老杰克走了出来,他不会给洛克罗斯公然邀买人心的漏洞,霍华德看着他,撇了撇嘴,有些愤慨地说: “这一切都要怪侦察队的畜生们!” “嘿嘿嘿,注意你的言辞,霍华德,侦察队的同伴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为你们开路!” 洛克罗斯不放过一丝一毫能够打击梦无简亲信的机会,霍华德被他一打断,不但没有改变口吻,反而更加面带嘲讽地叙述道: “就是你口中的那些同伴,他们完全不顾我们的境地,像蝗虫一样四散开来,根本没有人按照原定计划开始侦查任务,在我们搜索到一半的时候就擅自撤离,也没有按照计划走紧急路线,他们带来的丧尸群将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们许多人中都没有武器,却要赤手空拳地面对成百上千的丧尸,我能把这35个人带回来,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不错,那帮畜生开着车跑到比兔子还快,连我们的大声呼救都不理就朝北面逃走了,我可以与他们对峙!” “我也可以与他们对峙,他们将拦路的阿雷西队长活活撞死,还撞翻了我们小队搜集的物资,是劳尔那个狗娘养的开的车,我永远忘不了他碾过阿雷西队长身上时的残忍微笑。” 这种出人意料的答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按照计划,侦察队必须前往预定目标进行侦查,找寻一条不在搜索队范围内的路线将丧尸们引走,在完成任务后兜个大圈子甩掉丧尸群再从南镇的大桥回来,而如果真相就如搜索队的队员们所说,那侦察队基本可以从避难所除名了。 “指挥官,侦察队的回来了!” 站在围墙上的绿丝带拿着高音喇叭冲梦无简喊,平民们一下子激动起来,挥舞着双手吼叫着: “干掉这群狗娘养的!”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梦无简看到失控的场面,一旁的洛克罗斯闭目养神,完全不管现场的烂摊子,他摇了摇头,拿起老杰克递过来的高音喇叭冲平民们喊话: “公民们,听我说一句。。。。。。我以避难所指挥官的身份和个人荣誉保证,我会如实地对此次事件进行调查,如果侦察队真的干了这种违反原则的事,我绝对不会姑息纵容他们。。。。。。” “吃屎去吧。。。。。。” 一颗石头从平民堆里飞射而出,砸在了梦无简的头上,只见他瘦弱的身躯摇晃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教堂前的台阶上,老杰克连忙扶住他的身躯,一群原本在维持秩序的士兵立刻挡在了他的身前。 “谁,谁干的?” 亚妮几步跑过来蹲下查看梦无简的伤势,发现他竟然被一颗石头砸晕了过去,她吩咐老杰克将指挥官抬回屋内,悲愤地回头冲那些莫名惊诧的平民吼道: “指挥官为了让大家活下去这几天已经非常虚弱了,你们还要怎么样?你们还能选出一个像他一样对你们百般容忍和关怀的指挥官吗?莫宁!管好你的人,我不想再看到类似事情的发生!” “ok,我并不希望发生这种误会,要知道大家只是太激动了。。。。。。” “省省你的口舌吧,莫宁议长,事情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 看着指挥官被抬进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洛克罗斯,作为仅此于指挥官军衔的军人,在指挥官不能主持大局的时候,这位代理指挥官的意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好吧,让防卫队的人先把侦察队员们控制起来,莫宁先生,请你组织一个公民审判委员会,我们要对此次事件进行详细的甄别和调查。” ; 第一百章 因为利欲熏心 “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抬着指挥官进到房间内的亚妮,看着从床上一蹦而起的梦无简,气的雨带梨花地给了他胸口一拳,打得梦无简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老杰克憋着笑开始用一些绷带红药水乱七八糟的破衣服帮助梦无简换装,站在他身旁的亚妮脸色难看地说: “要离开了,是吗?” “嗯。” “把他们扔给洛克罗斯那个人肉贩子,你的良心呢?” 梦无简正在扣扣子的手抖了一下,眼神无奈地看向亚妮,说: “我的良心在很久以前就被大美利坚联邦政府给征用了,剩下的我只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还在怪我?” “我早就不怪你了,亚妮,你手里还有多少值得信任的人?” “不多,但是悄悄带走一批物资的人够用了。” “很好,两个小时后,代理指挥官洛克罗斯会出动第二批次的搜索队,我们一起走。” “你就这么肯定洛克罗斯会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不得不这么做,当他发现我送给他的大礼后就会立刻行动起来。” “你这个疯子。。。。。。” 梦无简和老杰克打扮成了两个普通的搜索队员混到了搜索小队中,小队长是他们的人,冲梦无简点了点头,就将他们藏在了帐篷里,亚妮走出了大教堂,路过洛克罗斯的临时审判所时,发现他正端坐在一张桃木椅子上,几十号刚刚归来的黑丝带正被军人和绿丝带看守着接受以莫宁议长为首的公民调查组的调查。 “我说过,咱们不该回来。” 平野明通站在角落里,不甘地冲身旁的伊莎贝拉说,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弄到了一辆旧车一路开回来,没想到却要面对军人的武器和平民的舌头,这种待遇让所有侦察队员们都十分不爽。 “嘘,听听他们说什么,我们又没有掺和进他们的屁事,他们没有权利处罚我们。” “在这帮本地人眼中,我们这些外来者都是有罪的。” 明通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参加侦察队的大多数都是外来的游客,他们当然不会为了什么所谓的避难所找寻什么资源,更多的都是打着侦查的名号自谋出路,想要离开这个鬼镇。就拿正在接受审问的侦察队队长玛耶尼来说,他家在蒙特利尔,是一名休假中的警察,没想到一次公费旅游就把自己给陷在了这个鬼地方,脸上的郁闷和不满,打从回来后就没有淡化过。 议长莫宁这个淡出权利中心很长一段时间的人终于找到了当初呼风唤雨的感觉,他坐在洛克罗斯的旁边,双手抱在胸前,二郎腿悠闲地一摇一晃,带着一种油腻的官腔询问道: “玛耶尼,你说你有权便宜行事,谁给你的权利?” “指挥官梦无简少校,他亲口告诉我,可以在发现逃生路线的时候放弃侦查,第一时间通过最短路径回来向他汇报。” 玛耶尼的神色很愤怒,这帮土著前天才说过的话今天就要食言吗? “指挥官呢,我要见指挥官,我有重要的情报要向他汇报!“ 莫宁和洛克罗斯对视了一眼,说: “指挥官在早前的一次民事冲突中受了伤,至今昏迷未醒,现在由洛克罗斯上尉代理行使职权,你有什么情报可以直接向上尉汇报。” 玛耶尼一脸不信地开口: “洛克罗斯上尉,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你,你也不可能为我们这些外来者提供帮助,所以我只能向梦无简少校汇报!” “对,我们要见指挥官,让指挥官出来!” 侦察队的队员们开始起哄,洛克罗斯点了一支烟,放下手中的打火机,吐了一口烟圈儿,说: “玛耶尼、玛耶尼警官,你应该知道军人有军人的规矩,如果你拒绝像大伙透露你的那个足以让你们违反规定祸害了搜索队大半队员的情报,我只能让莫宁先生按照避难所的临时法律对你们进行宣判了。” “凭什么,你们无权审判我们!” “外来狗闭嘴,你们害死了那么多人,难道心里就没有愧疚吗?” “我们执行的是紧急情报措施,何错之有?” “你们说有就有啊,指挥官现在不省人事,随便你们怎么说了!” “你们这帮蛮不讲理的土著,联合起来欺负外来的是吗?” “欺负你又怎么了,你们应该给我们的亲人偿命!” “都给我闭嘴!” 洛克罗斯拍了一下临时搬来充当调查组威信工具的桌子,对有些焦躁的玛耶尼说: “你和指挥官的约定我倒是知道,不过你什么也不说,我怎么能判断你的情报是否适用紧急措施呢?” 看了看这群尸餐素位的公民调查员,再回头望了望自己手下的队员们,玛耶尼无可奈何地开口道: “我们在侦查北面的时候去了趟隘口,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处隐藏的军营。” “嗯?” 公民调查组的成员们立刻来了精神,军营啊,那就意味着武器、车辆、药品和可能幸存的军队,这样的信息如果是真实的,可以极大的缓解监狱的防御压力,于是莫宁急切地问: “你确定是军营,不是其他的使用军用帐篷的避难所?” “当然不是,好歹我也是一名接受过正规军事化教育的现役警察,军队的标识和平民有很大的区别。” 洛克罗斯打断了莫宁的纠缠,有些兴奋地问: “光这点信息还不足以让你们开脱,难道没有什么具体一点的信息吗?” “当然,如果只是一座军营还不够的话,那大桥上设立了两座哨塔,上面的人用重机枪朝我们开火,并派出了两辆悍马驾着m249朝我们的车队射击,直接将阿蒙他们的车打爆,这样,算不算紧急情况?” “不可能,这不可能!” 莫宁站起来挥舞着双手,癫狂地质问道: “如果他们敢用机枪朝你们扫射,那他们早就被丧尸群给攻陷了,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拥有我们这样的防御,也没有任何一拨人能够单靠武器就防御住丧尸的进攻!” 莫宁就像发现了玛耶尼话中的不合理,全盘否定了他的说辞,可玛耶尼接下来的话就完全颠覆了众人的想法。 “问题就在于他们的火力根本无惧丧尸的冲击,他们好像拥有无限的弹药,可以朝任何移动的生物宣泄子弹。。” “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弹药充足,火力强大,人数众多,而且牢牢地将隘口把守住,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够了!” 洛克罗斯站起来,把手搭在了激动的莫宁肩上,莫宁呲着牙老老实实地坐下,无论何种形式的民主,都只在拿武器的人允许的范畴下才能实现。 “玛耶尼你的做法是正确的,当然我并非认同你的失误,你对几十名搜索队员的惨死还是负有责任的,我认为你和你的同伴们应该加入搜索队,以弥补你们犯下的罪,如何?” 玛耶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不过暗地里却把洛克罗斯记了一笔,梦无简昏迷不醒,等他醒了,自己一定要抗议,让洛克罗斯这个二把手难堪。 “既然你同意了,我想公民调查委员会这边也没有异议吧。” 在枪口的威胁下,莫宁带头点头,他手下的那些公民们再傻也知道必要的妥协是社会进步的动力,谁也不想当阻拦历史车轮的螳螂。洛克罗斯觉得自己很好地解决了这次突发事件,至少比梦无简那个软弱无力的“和平主义者”要有效的多,看着两帮人都对自己表示了服从,他有些志得意满,有些飘飘然,如果不是一名士兵匆忙地跑过来在自己耳边耳语,他都觉得自己可以在灾难过去后竞选美国总统了。 “what!老鼠,你们还不灭了它们跑过来给我汇报什么?” “太多了,仓库里全是老鼠,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老鼠!” 士兵哭丧着脸回答道,他的话语将所有的人情绪都调动了起来,仓库那可是避难所的口粮存放点,几百号人的嘴全靠着那点口粮过日子呢,现在竟然闹鼠灾,这是要断了大家的后路吗? 就连那些纯洁的公民委员和一无是处的平民们都慌了,很快仓库发生鼠灾的消息在避难所里传遍了,连在大门口对抗丧尸的防卫队员和工程队员们都无心处理越来越多的丧尸,全部退回了第二道防线,任由丧尸们冲破大门,挤到了第二道用各种垃圾各种建筑材料堆砌的二道防线外。 所有人都要涌进大教堂去,检查属于自己的那份补给是否还在,洛克罗斯和士兵们守在门口,把唾沫说干,手段用尽,威逼利诱,鸣枪警告才把这群躁动的人给暂时安抚下来,不过任他百般阻挠,人们就是堵在门口不走,非要他给个说法。 “我相信指挥官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还不去叫指挥官,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士兵们跑进大教堂开始搜寻指挥官,五分钟后又回来汇报,指挥官不见了,而打开的仓库里钻出的老鼠已经开始四散逃亡,洛克罗斯一边咒骂梦无简,一边指挥大家扑杀老鼠,毕竟老鼠也是肉,消毒后风干还可以做成美味的鼠肉干。 不过老鼠们会那么容易被他们扑杀吗,除了起初被踩死的几十只,其他的一见势头不对,纷纷从各种管道、小孔小洞里逃走,害的人们又白忙活了一阵子。洛克罗斯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在乱糟糟的吵杂声中下达了他的第一个任务。 “除了防卫队和工程队留下继续保护围墙,所有人,剩下的所有人都给我加入搜索队,立刻出发!” 平民们显然不愿意去,不过洛克罗斯显然比梦无简强硬多了,在将几个活跃分子用枪托咋翻在地后,剩下的平民只能被迫绑上黑丝带,在一批临时提拔的小队长的带领下开始领取装备,准备出发。 洛克罗斯和他的心腹们趁机检查了一下仓库,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出来后让心腹将仓库锁死,不让任何人进入,他走到梦无简的休息室,发现这里早已人去楼空,他摸了摸已经冰冷的床铺,对手下说: “他一定混进了搜索队中,一会儿你带上一组人守在高空通道的b高塔平台,一旦发现他,就给我推下去!” “头儿,万一他带着护卫。。。。。。” “还用我教你吗,就说梦无简私自携带大量的物资潜逃,仓库里的破事就是他暗中破坏。” “动机呢?” “他已经疯了!” ; 第一百零一章 因为人以群分 “长官,洛克罗斯现在是越来越胡闹了,指挥官被他安排的暴民砸晕过去了!” 守在仓库顶上的钟易接到了绿丝带的汇报,表情很奇怪,他没有愤怒,也没有高兴,仿佛一尊不喜不悲的石佛,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屋顶上擦拭着手中的砍刀。 “长官,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要不。。。。。。” “好了,夏尔,你说那个小黑点是人还是丧尸?” 夏尔被钟易带着看向远处的一个黑点,黑点的速度很快,正在空旷的麦田中飞速靠拢,夏尔接过钟易的望远镜望去,发现一个背着背包手持利刃的男人正朝着仓库飞奔过来。 “是人,好像是搜索队走散的队员!我们需要接应他吗?” 钟易皱着眉头看着仓库外围的几百只丧尸,说: “再看看,如果他够聪明,是会在安全距离外等到丧尸们撤走后才过来的。” 不过那个男人没有那么聪明,他一路全速奔跑着朝仓库而来,观察了他一阵子的钟易拔下插在屋顶的红旗朝他挥舞,喊道: “别过来,丧尸的数量非常庞大,你。。。。。。” 男人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冲进了丧尸群里,只见他一把抓住领头的一只丧尸,将他当做盾牌朝前冲撞过去,钟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就像小型开路坦克一般将一个个挡路的丧尸撞倒,踩过,手中的砍刀杀瓜切菜般将身侧的丧尸砍成两截,一路冲到了仓库的门口。 “开门,让兄弟给他开门!” “哗啦!” 仓库拉开了一条仅供一人进出的小缝,张虎恩将手中的丧尸一扔,钻进来,十几双苍白的手臂伸过来抓挠他,站在两侧半空过道上的队员喊着: “来人帮忙,他们太多了!” 张虎恩唰唰唰地将伸进来的手臂砍断,从偏房赶过来的防卫队员们齐齐朝着仓库门顶去,两方合力才将铁质的仓库门关上。 “呼,真TM刺激。” 钟易走向满脸血污的张虎恩,对他说: “你被抓伤了还是咬伤了,这么搏命?” 张虎恩却根本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 “我在找一辆绿色的subaru,它应该在不久前才回来,你见了吗?” 钟易对那辆最后回来的绿色的车印象很深,他笑着问: “怎么,他们把你抛弃了?” “车上是不是有一个3岁左右的金发小女孩儿。” “。。。。。。是的。” “那辆车上的人都叫什么名字?” 钟易摊了摊手,示意自己不知道,而身旁的夏尔则接话道: “你是说那只菲律宾猴子,好像叫什么果孙之类的玩意儿。” (是他,排行榜上的屠夫!果然是龙生龙凤生龙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类根性这种东西人类都有,可有些国家的人就是会将它发扬光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虎恩提着刀就朝楼梯走去,钟易觉得事情不太妙,跟在他身后追问道: “是不是那只猴子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少尉,这是私人恩怨,你最好不要插手。” “我劝你还是不要在避难所动粗,同为大夏人,你应该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而且,不用等十年,我相信那只猴子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会遭到丧尸的袭击身亡,这样你也不违反避难所的规定,又达到了预期的目标。” 钟易举得这个老乡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那粗狂的攻击和强悍的力量他是非常欣赏的,不过张虎恩并不买他的面子,飞快地朝上爬去。 “喂,如果你在避难所里动手,我和指挥官都保不了。。。。。。见鬼,真是一头犟牛。” “队长,你干嘛去?” 夏尔见他跟着朝上爬去,这不符合规定啊,连忙出言阻止道: “队长,你在避难所的声誉可是非常地差,再去帮这个外来人,洛克罗斯绝对会把你撤了!” “让那个SB尽管撤!” 钟易跟在张虎恩身后上了高空通道,这个男人的身材很高大,比一般的东北大汉还要高大,简直和俄罗斯巨熊的体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在加上他那狂暴的攻击能力,他非常怀疑张虎恩是大夏部队里面出来的人,希望他不要在避难所里乱来,自己跟上来好歹在他不受控的时候控制住他,避免一个强大的战士被避难所操蛋的规定给害死。 (这样的人应该死在丧尸群中,而不是死在脑残们的口舌中。) 从高塔上爬下来,钟易发现整个避难所的平民都在忙忙碌碌,所有人都在肩膀上缠上了黑丝带,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要发动一次攻击行动? (不可能,上次的攻击行动已经让部队和群众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洛克罗斯再脑残也不会在这当口干出这种分崩离析的事情来!) “你认识一个果孙的菲律宾人吗?” 张虎恩下到避难所,他背后鼓囊囊的背包立刻成了平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几个白人大汉仗着自己身强力壮上前将他围住,还没开口就被张虎恩反问了一句。大汉们互相看了看,摇头道: “我不认识什么菲律宾人,不过你背了这么长时间的背包也很累了吧,不如把背包给我们。。。。。。” “滚!” “狗屎,上!” 四个白人大汉准备动手抢夺张虎恩的武器和背包,他们手中的木棍很快被张虎恩的砍刀削断,再一人挨了张虎恩一脚倒在地上呻*吟起来,张虎恩表现出来的暴力让防卫队员们也聚拢过来,钟易在他身后摆了摆手,那些防卫队员们讪讪然退开。 “你在找菲律宾人?” 一个面相发苦的干瘦老头坐在一个木箱上,眼巴巴地瞅着张虎恩,他的身旁蹲着一个在地上玩尿泥的小屁孩,听到爷爷说话的声音,连忙抬起头看着张虎恩。张虎恩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他走近老头,将刀插在地上,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问: “老人家,知道他们在哪里吗?” 老头抿了抿嘴指了指张虎恩背后,说: “食物换情报,我不贪心,够我孙子吃就行。” 张虎恩回头瞅了瞅围观的平民,拿起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说: “我给他的东西,谁要是敢抢,相信我,就算避难所有什么唠啥子规定护着你,出去后我还是会让你们被丧尸合理地吃掉。” 平民们很多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时,一个黄种人小伙从人群中钻了过来,站在张虎恩面前冲人群中喊: “伊莎贝拉,他没死,他真的没死,就是他,他回来了!” 伊莎贝拉一脸惊讶地从人群中钻出来,走到张虎恩面前,眼角有些湿润,脸色有些尴尬,道: “我,我以为你没救了,相信我,我不是那么绝情的人。” 张虎恩瞄了瞄他们两的状态,平野明通的关系变成了信赖,伊莎贝拉的关系变成了亲密,这两种程度的关系让他可以放心地托付他们一些事情。他将插在腰里的G18掏出来塞给伊莎贝拉,说: “谁要是敢疯抢食物,就给他们的脑袋上开个洞。” 伊莎贝拉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异色,关系直接从亲密唰唰唰地蹭到信赖,她有些顾虑地说: “这不合适,仓库发生了鼠灾,粮食全盘告罄,这群人现在为了食物什么都做的出来,除非分给他们一些。。。。。。” “不可能,谁给我情报我给谁食物,如果我当老好人,谁还会给我情报。” “可是。。。。。。” “行了,我让你替你看着这爷孙两,防卫队在这里说话还是顶用的。” 钟易阻止了他们的絮絮叨叨,没见那帮饿疯了的平民都已经开始私下串联了吗,他现在想的是让张虎恩早点处理完自己的恩怨,将食物归公,不要再背着一背包的食物到处拉仇恨了。 张虎恩点点头,钟易对他的友好关系还是值得利用的,他蹲下腰从背包里取出两袋方便面和一盒巧克力,两瓶矿泉水和两罐红牛递给老头,看着他拿出来的东西,人群中又发出了一阵惊呼。 “上帝啊,他去了哪里,能搞到这么好的食物?” “让他交出来,凭什么他可以享用这么好的食物,我们连狗粮都没得吃!” “不不不,要让他说出在哪里搞到的食物,应该还有很多,够咱们吃一年了!” (人性,这就是人性!) 张虎恩把食物塞进老头的怀里,老头震惊都忘记了感谢,一帮的小孩儿连忙撕开那盒巧克力,吃的满嘴都冒着油泡,看的周围的大人们使劲吞着口水。 “一直往下走,倒数第二个帐篷,他和一帮子印尼猴子住在一起,等等。。。。。。他们有枪!” 老头朝张虎恩使劲使眼色,意识是让他把伊莎贝拉手中的G18带去,以他多年的阅历能够看出,这个神色中透着愤怒的男子绝对不是去和那帮东南亚猴子进行友好磋商的,所以他给出了一个建议,以枪对枪,这样盘面看着才好一些。 “不用,对付这帮人渣,一刀足矣。” “嘿,我跟你去!” 伊莎贝拉看出来了,张虎恩和这帮人是结仇了,而且还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张虎恩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 “我给你一半的食物,帮我找一个叫爱莎的小女孩,她只有三四岁,金发绿眼,约莫这么高。” “她。。。。。。她是你女儿?” “干女儿!” 第一百零二章 因为走投无路 果孙将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恶狠狠地说: “就压这个!” 开赌的印尼人嗤笑了一声,调侃道: “马上就要各奔东西了,你还把吃饭的家伙拿出来赌,真不想活着出去了?” 果孙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说: “没有枪没有跑大夏人给咱们造,老祖宗教育过咱们千百遍,只要咱们肯开口,那些脑抽的大夏人都会碍于天朝上国的面子给咱们提供所有东西,包括用来杀他们的武器。” “。。。。。。你这样说就不怕让那个大夏少校知道?” “一个肺痨鬼而已,当不了几天指挥官了,素帕,我给你说,宋达依对这次的货物很满意,绝对加快做饭的进度,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吃到香喷喷滑嫩嫩的小鲜肉了。” 提起小鲜肉,素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说: “很好,把你的保命家伙收回去,冲着宋达依的厨艺,我赊给你三十根。” “素帕,你真是一个好人。” “那当然,我是谁,我可是最仁慈的素帕!” “谁是果孙!” 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帐篷口想起来,一个身形高大提着砍刀的人在昏暗的光线中走了进来,正将三十根香烟捞到自己跟前的果孙看都没看来人便问: “找爷爷干嘛?” “你是不是在上午的搜索任务中闯进了一个老太太的家里?” 果孙抬起头来,朝张虎恩看去,张虎恩的身高体型给了他一种压迫感,但从来都认为自己短小精悍酷似悟空的果孙也没有多少惧意地将一只脚放在凳子上,说: “咋了?” “你是不是用一根桌子腿儿打在了老太太的脑袋上,你是不是砍掉了老太太的右手,就是为了夺走她手中的猎枪?” 果孙朝押在桌上的猎枪看去,一把将猎枪抄过来拿在手上,问: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张虎恩身形一动,所有人都觉得眼前一花,就见张虎恩出现在了果孙的身后,果孙回头一看,才感到手腕一痛,扣住扳机的右手掌就这样从手腕处断开,啪叽一声落在了地上。 “WhatFuck!” 周围的印尼人连忙掏出武器朝张虎恩扑过来,几个外来的赌客见机不妙立刻冲帐篷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 “杀人了,侦察队的杀人了!” 守在帐篷外的钟易连忙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让他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托大,五个印尼人,那可是五个活生生的印尼人,又不是五头猪!怎么一瞬间就跪了!还跪地如此销魂! 一阵刀光剑影之后,五个拿着武器的印尼人就这样僵在原地,然后齐齐倒下,张虎恩甩了甩砍刀,将准备逃走的果孙一脚踹倒,然后把他的左手按到赌桌上,一刀就切下了小指。 “我草NM,我草NMLGB!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 “你还有四根手指头,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我草!” “回答错误!” 果孙的无名指离他而去,他整个都快晕过去,见他直翻白眼,张虎恩把背包放下,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冲他脸上泼去。 “那个被你们带回来的小女孩,在哪里?” “。。。。。。呼呼。。。。。。什么小女孩。。。。。。啊~” 中指惨兮兮地落在地上,张虎恩给了他的老鼠脸一巴掌,说: “你还有两次机会,你的左手就要离你而去了。” “你砍啊!你接着砍啊!啊~你。。。。。。你还真砍啊?” “没关系,左手没有了,你不是要两只脚掌吗,希望你没有香港脚。” 见张虎恩这个恶魔开始脱自己的靴子,果孙躺在地上不断摇头,喊道: “在宋达依那里,我把她交给宋达依了!” “宋达依又是什么东西?” “行了,别折腾他了,宋达依是我们的厨子,我带你去!” 钟易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得要多大的耐心才能看完真实版的苞丁解牛啊,他准备出言制止张虎恩给果孙一个痛快,无奈张虎恩的刀太快,果孙的脖子上出现一道血痕,就这样死不瞑目地面见他们的阿斯旺(一种女妖,在美剧《格林》中出现过,很恶心)去了。 张虎恩盯着钟易有些恼怒的眼神,说: “一个不到3岁的小姑娘,她的奶奶独自一人带着她在这个末日生存。。。。。。” “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放过这群人渣。。。。。。走吧,宋达依这个家伙又恋童癖,小女孩落在他手里晚了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张虎恩跟着钟易朝大教堂的后门走去,一队防卫队员朝他们跑来,钟易指了指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说: “你先进去,我帮你拖住他们。” 张虎恩拉了拉铁门,发现铁门从里面反锁了,于是他用蛮力把铁门朝外拽,铁门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钟易回过头发现铁门已经被他拉的轻微变形了,不由咋舌这个老乡的力气简直逆天了,他冲那群防卫队员们说: “一切都等我出来再说我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不起,队长,你已经被洛克罗斯长官免除了职务!” “你说什么?” “现在请你把武器交出来,还有你身后的那位。。。。。。上帝啊!” 最近避难所的人经常把上帝他老人家挂在嘴边,好像一分钟不说上帝,上帝他老人家就不再眷恋他们一样,他们看着张虎恩双手攀在铁门上,将整个铁门用手抠出来,变形的铁门发出清脆的门锁断裂声,一扇丧尸们都撞不开的厚重防盗门就被他靠蛮力抠开了。 “貌似你已经被开除了,进来不?” “的确。” 钟易跟着张虎恩在一众呆若木鸡的防卫队员的眼中窜进了厨房,防卫队员们不知道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我们,该怎么办?” “反正我不进,咱们队长就不说了,那个非人的大力士绝对一巴掌扇死仨!” “好吧,我们去向代理指挥官反应,这里的事咱们处理不了。” 防卫队员们稀稀拉拉地走了,躲在墙角偷看的伊莎贝拉和平野明通才窜了出来,他们看了看被张虎恩弄开的铁门,明通说: “伊莎贝拉女士,咱们只要进去就彻底和张君脱不了干系了。” “你以为不进去咱们就能脱得了干系?” “啊,对啊,泥轰国的武士是不能将大义与个人的生死放在一起考虑的。” “阿拉阿拉,就你们大泥轰国屁事多,凡是都能往至理名言上套。” 伊莎贝拉和明通一起走进昏暗的厨房,厨房里透着一股恶臭和肉香混合的气息,张虎恩将一个胖子按在案板上,又在玩儿他的我问你答游戏,钟易则脸色苍白地站在角落里,手里的砍刀哆嗦着,浑身发冷。 “呕!” 明通和伊莎贝拉看清了案板上的物事,连忙靠着墙弯下腰呕吐起来,他们一整天就吃了点应急口粮,只得把酸水都吐了一地,才虚弱地靠着墙站起来。 案板上躺着一个小男孩的尸体,左腿已经不见了,肚子被人像剖鸡鸭一般剖看,肠子放在了一个托盘里,心脏肝脏等内脏放在另一个托盘内,灶台上用煤气罐烧着的一锅水中耷拉着四五只手和脚,一股肉香又飘进了他们的鼻孔,让他们再次扶着墙吐起来。 “在。。。。。。在后面的库房里。。。。。。库房就在货架和面,该死。。。。。。” 张虎恩砍掉了胖厨师的宋达依的脑袋,将他的脑袋提在手上,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钟易哆哆嗦嗦地走过来从胖厨师的围裙中摸出了钥匙,嘴角不断抽气地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根本没法想象他们提供的肉干竟然是。。。。。。梦无简,是梦无简安排的宋达依来当厨师,一定是他,他除了是个肺痨鬼,还是个食人魔,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个畜生!” “冷静一点,帮我救人!” 张虎恩从他手里夺下钥匙,掀翻了挡住库房门的货架,他打开了库房门,库房里立刻传来一阵小孩儿的哭泣声,他们四人走进库房,发现一排用来关警犬的笼子里关了八个小孩儿,三男五女。 “爱莎,爱莎!” 张虎恩一个个笼子摸过去,在最后一个笼子里发现了卷缩成一团儿躲在里面的小爱莎,他连忙一把扭断狗笼上的挂锁,伸手过去想把爱莎拉出来。 “不~” 小女孩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张虎恩愣在那里,赶紧从背包里摸出了那只洋娃娃。 “爱莎,还记得我吗?” “乔伊!” 爱莎将洋娃娃抢过去抱在怀里,大眼睛看着张虎恩,好久才将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想起来,爱莎抱着洋娃娃挪动着屁股从狗笼里爬出来,张口就问: “我要奶奶,我的奶奶呢?” “。。。。。。你奶奶让我来接你回去。” “奶奶为什么不来?” “。。。。。。她腿疼。” “砰!” 钟易一把将仓库的铁门关上反锁,外面传来拍门和踹门的声音,他看着仓库里的大人和小孩儿,道: “是卫队。” “开门、开门!钟易,我是洛克罗斯!” 张虎恩听着外面的人不断冲里面喊话,什么你出来一切都好说,我们对这一切并不知情,这一切都是梦无简那个丧心病狂的**搞出来的之类。他盯着钟易的脸色,发现他有些意动,于是张虎恩抱起爱莎,走到钟易的面前,问: “你相信他们?” 钟易摇了摇头,说: “我不信,可我们没得选。” “那你为什么不开门?” “因为。。。。。。因为。。。。。。。因为其实我们还有的选。。。。。。” 第一百零三章 因为希望尚在 “哗啦!” 钟易拉开了一块铁板,一个隐藏在仓库角落里的封闭井盖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抬头看着张虎恩,用不确定的语气说: “下水道,和地下监狱完全独立的一套系统,从一开始就挤满了丧尸,我不知道丧尸是否有嗅觉,如果他们没走,我们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门外的卫兵和洛克罗斯已经失去了耐心,洛克罗斯见根本没有办法叫开门,便对手下人说: “去拿c4把这破门给我炸开!” “what?长官,只是几个无关痛痒的叛逆而已,没有必要浪费c4来对付他们。” “迭戈,你是傻子吗,其他人也就算了,但那个知道大宗食物储备的大夏人才是关键,你想累的跟狗一样活活饿死吗?还是说你想继续吃这种用孩子做出来的肉干?还不快去!” 张虎恩看着打开的井盖,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通道,他把爱莎交给伊莎贝拉,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说: “他们要爆破这道门,需要多长时间?” “c4藏在地下监狱最底层,由于没有电力,来回需要半个多小时。” “如果半个小时后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带着这群孩子投降,钟易,你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 “。。。。。。我尽量,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 “不,是我们,我们和你一起去。” “不行!他们才更需要你们的保护,而且你们两在这种环境下给我提供不了多少帮助,难道还需要我分心来照顾你们两吗?” 伊莎贝拉和平野明通沮丧地低下了头,张虎恩朝钟易点了点头,顺着爬梯爬进了暗无天日的下水道。 “哐当!” 钟易将井盖重新关上,看着一群小孩儿,强作笑颜地拉开张虎恩留下的背包,说: “小朋友们,你们都饿了吧?” 半个小时有多久,如果在无所事事的人眼中是非常久,但在急躁紧张的气氛中人们只会感到一瞬间的时间流逝,钟易不断地看表,发现已经过了32分钟了,该回来的没有回来,于是他走到库房门口,朝外面敲了敲,说: “洛克罗斯,你还在吗?” “长官不在,少尉你有什么事?” “我这里有平民还有八个被当做肉菜的小孩儿,洛克罗斯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吗?” “。。。。。。少尉,长官并没有给我对话的权限。” “沃乐根,你应该知道洛克罗斯并不是指挥官。” “少尉,我们到处都找不到指挥官,洛克罗斯上尉现在就是我们的直属领导!” 伊莎贝拉走到了钟易的身旁,对着外面的士兵说: “沃乐根,我是亚特兰大88a国民陆军师的布莱迪.伊莎贝拉少校,你可以去通知一下你们的长官吗,我们有条件可以谈。” 钟易和明通都有些诧异地看着伊莎贝拉,这位姐们藏得够深啊,到这个关头了才表明身份,不过有用吗? “女士,我不能确定您的身份,不过如果您能够打开门,或许我们可以。。。。。。拉尔夫,外面在吵什么?” “我怎么知道,等等,情况不对。。。。。。shit!沃乐根,快跑,丧尸冲进来了!” “哒哒哒。。。。。。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快跑跑跑!” 各种混杂着嚎叫和枪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钟易靠在门边,听着外面吵杂地好像开了一场水陆道场的盛宴一般,过了大约5分钟,外面的呼喊声没有了,只剩下一阵丧尸喉咙里传来的嚎叫。 “哐!” 丧尸们很快便发现了藏在仓库里面的人,开始扑到仓库的铁门上拍击抓挠,钟易和伊莎贝拉齐齐后退了几步,小孩们被这种响动吓坏了,又开始哭嚎。 “明通,你干什么?” 平野明通发疯一般开始旋转下水道的井盖,钟易走过去,将手放在井盖上,说: “他没下去之前也许还没有丧尸,但他下去了,现在里面一定是丧尸成群,别自取灭亡好吗?” “我们还能做什么,唯二的两个出口都有丧尸,不赌一赌,难道在这里等死吗?”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如果你现在就打开,或许马上就死!” “行了,两个大男人在那里吵吵嚷嚷什么,都给我起开!” 伊莎贝拉一把将两人分开,两三下就把井盖拧开,一个血糊糊的头颅立刻从下水道里钻了出来,吓得伊莎贝拉连忙冲他扣动扳机。 “wowo!女士,至于这样着急吗?” 张虎恩严明手快地打了伊莎贝拉的手腕一下,子弹擦着他的头发钻进了墙里,三人看着浑身上下就像浸泡在鲜血里一样的张虎恩缓缓地爬上来,投过去的眼神都是难以置信。 “我的母亲上帝啊,你到底杀了多少丧尸才会弄成这样啊?” “你的刀呢?” “卷了,就扔了。” “那可是wox公司的产品,高压合金钢锻造的,你都能用卷。” “话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在下面敲了半天的井盖都没有人搭理我。” “额。。。。。。丧尸已经冲进了避难所,也许是刚才太吵了,没有听见。” “那我们可得加快进度了。” 在张虎恩的陈述中,三人才知道下水道里的丧尸数量没有想象的多,不过至少也有两三百只吧,张虎恩说到这里的时候,三人都露出了一脸的不信,还两三百只,我看你就是杀了七八十只就顶天了,当他们将一个个小朋友缓缓送到下水道里的时候,三人才知道张虎恩并无虚言。 堆满下水道一层的尸体把小孩子们又吓哭了,四个大人没有办法,只能每人抱着两个在尸体堆成的血路上缓慢挪动。当他们一路走到下水道的出口时,三人的膀子都觉得快断掉了。张虎恩将爱莎和另一个叫米罗夫的小男孩放在地上,下水道的出口离围墙大约有六七百米远,就隐藏在仓库后面的一条排水渠下,他们依次钻出水渠,朝避难所看去,避难所里除了浓浓升起的黑烟已经没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围墙上成群结队的丧尸在那里游弋,肩负起了防卫队早前的工作。 “到头来还是不得不放弃。” 钟易有些不舍地看着避难所,这是他唯一感到安全的地方,至少曾经是,张虎恩问他: “咱们怎么走,这么多小孩儿不可能徒步离开,我们得找到合适的交通工具。” “校车。” “校车?” “嗯,有一辆藏在7号库,是从镇小学撤离过来的,由于油耗太高一直没有人动。” “有油吗?” “应该有,对于车辆,工程队一直保养的很好,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状况。” 当张虎恩他们一行从仓库里弄出校车,让小孩们全部上车,带着一群闻讯赶来的丧尸们开始在公路上上演夺命狂奔的时候,躲在加油站里的阿巴克正透过窗帘的缝隙朝外看着。 “十八、十九、二十。。。。。。已经二十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怎么都朝南跑?” 从十五分钟前,一辆接着一辆的各色汽车就从北面疾驰而过,连带着一些从各个犄角旮旯里涌现出来的丧尸们一路追逐着朝南而去,现在情况好像又会回到了末日刚刚降临的时候,到处都是奔逃的车辆,到处都是飞奔的丧尸。 (我的妈妈咪呀!) 看着因为追不上车辆而在加油站附近游荡的十几只丧尸,阿巴克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大气不敢出地缩在经理办公室里面,只盼望它们能够继续去追过往的车辆,不要把加油站当老巢。过往的车辆正在逐渐减少,丧尸们也是一波一波地搞着接力赛,直到天擦黑的时候,还有至少十只丧尸漫无目的地在加油站外散步。 一阵灯光在公路上散射过来,以为自己会睡着的阿巴克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垫手垫脚地来到窗前,一辆黄色校车从公路那头飞奔而来,车前的大灯立刻引起了加油站里的丧尸们的关注,它们冲灯光不服气地嚎叫着,飞奔着,齐齐扑向高速行驶中的校车。 “噗呲啪啦!” 一只只丧尸很快便被校车卷到了车轮下,校车在靠近加油站后降低了速度,最终停在了加油站前。 (他们想干什么,这里已经没有油了,走啊,快走啊!) 阿巴克双手抱拳在那里祈祷,从车上下来的高大男子却冲他喊: “阿巴克,还在吗?” (上帝啊,你终于听到我的呼唤了吗?) 黑胖子手脚麻利地捏着铁锹钻出经理室,高举铁锹喊道: “我在,食物也在,我一直在等你!” 对于阿巴克私藏的食物数量如此巨大,钟易表示了适当的愤慨,不过立刻被黑胖子的无耻给弄郁闷了,他完美地充当起了麦当劳叔叔的角色,殷勤地给小朋友们发食品发饮料,还给他们讲笑话,将一路上哭个不停的小朋友们给逗笑了。 正在搬运食品的张虎恩看着一车小朋友被阿巴克这个活宝弄得咯咯直笑,不由感叹,原来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关键看用在哪里了。 “嘿,来一根。” 搬完最后一箱矿泉水的钟易靠在车边,点燃了一支烟,并递过来一根,张虎恩接过点上,他们两看着冉冉升起的月亮,一边警戒四周,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接下来怎么走?” “隘口,我们得从隘口出去。” “外面吗,外面也是一团糟,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还是留在孤岭镇,梦无简这货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有些理论还是非常站得住脚的。” “无论如何,咱们都得去看看不是吗?” “好吧,现在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黄昏时分,一辆救护车从镇医院里蹿了出来,后面跟着蹦出来的丧尸们就像打了激素一般追着救护车不放,救护车一路冲下医院外的大斜坡,撞翻了挡在路中央的一群丧尸,拖出一道大大的血痕朝着右边的公路飞奔而去。 一辆与它相向而行的吉普冲它闪了几下大灯,车上的驾驶员老杰克连忙喊道: “是艾萨克,他朝医院去了!” “别管他,咱们必须立刻赶到集合点,图留斯将军的直升机是不等人的!” “可是亚妮,那是艾萨克,是我的侄子!” “杰克。。。。。。杰克停下。。。。。。我们。。。。。。我们需要他。。。。。。咳咳!” 亚妮连忙将呼吸器重新给梦无简戴上,刚刚缝合的腹部伤口又因为他一时的清醒给崩裂了,杰克听到了梦无简的命令,下意识地松开油门朝路边靠,亚妮却掏出手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坐在副驾驶上的伦克特中士连忙掏出武器对准亚妮说: “亚妮士官长,你必须服从少校的命令!” 亚妮看了伦克特一眼,抬手就给了伦克特脑门一枪,原本以为亚妮只是威胁不会真的开枪的伦克特连手枪的保险都没有开,就这样冤死在副驾驶的座位上。 “见鬼,亚妮,你都干了什么?” “踩油门,杰克,我不说第二遍。” “见鬼,妇ck,你们都tmd疯了!” 杰克赌气地踩下了油门,从后视镜里,他看见那辆吉普在十字路口打了一个调,开着大灯追了上来。 “亚妮,你这样做当兵的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无论谁死都无关紧要,少校的命不能搭在这个小镇子。” “可是。。。。。。可是。。。。。。他已经被咬了。。。。。。” “他。。。。。。早在三天前就被咬了。” “what!这不可能,他怎么没有变成。。。。。。变成丧尸?” “所以我说少校的命,比我们任何人都宝贵,他体内的抗体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真是个操蛋的世界。” ; 第一百零四章 因为人性绽放 “这样的情况,我们也过不去了!” 校车在一堆被人抛弃的汽车前停了下来,隘口就在桥对面,出镇的大桥上还竖着两座哨塔,哨塔上的探照灯将整个桥面照的如同白昼,桥面上堵满了汽车,没有丧尸,也没有人类。 “口令!” 原本以为没有生物活动迹象的大桥只是一道可以越过的鸿沟,探照灯照过来的光芒让张虎恩觉得这道鸿沟恐怕已经变成了天堑。 “我是AUA部队的钟易少尉,车上坐的全是平民,车上还有几个孩子,我必须送他们出去。” 探出头去的钟易被探照灯的光芒闪地一阵眩晕,哨塔上的守卫丝毫没有挪开探照灯的意思,用公式化的口吻说: “你们不能过去,隘口已经被封锁了,上级下令任何没有口令靠近的活动物体,我们都有权射杀。” “FUCKYOU!哪个混蛋下的命令?” “呜呜塔塔塔塔!” 回答他的是一串沉闷的重机枪扫射声,两串由钢铁组成的风暴扫在校车后面尾随而来的丧尸群中,看着追了校车几十公里路的丧尸们像割麦子一样地倒下,张虎恩心中的愤怒又一次升了起来。 (明明有能力,却不作为,这是在对人性丑恶做着最终的诠释吗?) 重机枪一路扫过去,所过之处丧尸躺展,一直扫了一分半钟,将车上的小孩都吓哭了才堪堪收场。 “大家不要怕!” 伊莎贝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表现地镇定,她拉开车门走到探照灯的光芒中,高举双手说: “我是亚特兰大88A陆战师的伊莎贝拉少校,我要见你们的最高长官。” “对不起少校,图留斯将军不会见你的,我劝你。。。。。。” “图留斯将军,阿尔伯特.图留斯?五角大楼什么时候把后勤部的废人也利用起来了?” “。。。。。。少校,请你回到车上,否则我们不能保证在下一次攻击中会否误伤到你。” “我告诉你,要么你现在就打死我,要么就去告诉你的图留斯将军,就说布莱迪.伊莎贝拉少校要见他!” “。。。。。。我警告你。。。。。。” 探照灯突然转向左侧,从北镇而来的道路上两辆打着大灯的车正飞奔过来,很快,救护车和吉普停在了拥堵的大桥桥头,重机枪再一次开火,两分钟后才将他们带来的丧尸群清扫干净。 “口令!” “亚伯拉罕.林肯!” “零号病人的情况还好吗?” “非常稳定!” 下车的亚妮和两名士兵将病床上的梦无简抬了下来,老杰克和他的侄子艾萨克交头接耳地走在后面,随着探照灯照向大桥桥头,两队合计十名全副武装的美军士兵跑了过来。他们拉开阻拦在桥头的路障,让亚妮和两名士兵抬着梦无简进去,却将老杰克和艾萨克拦在了外面。 “嘿,什么意思?” “先生,直升机的位置不够。” “哈,你们要让我们在这里等死吗?” “布罗迪士官长会为你们解释清楚接下来的撤离计划。” “去TM的士官长,我是军医,我对病毒有很深的研究,有优先撤离权!” “对不起,先生,你不能进去!” 看到亚妮,伊莎贝拉以为看到了希望,她跑到老杰克身旁,对正在朝里面移动的亚妮喊: “女士,女士,我是亚特兰大88A陆军师的布莱迪.伊莎贝拉少校,我需要你的帮助,我们车上有八个孩子,他们最小的只有3岁,女士!” 亚妮回头朝她看去,张虎恩他们已经带着八个小孩儿走了过来,亚妮甩了甩头,继续抬着梦无简朝大桥那头走,老杰克看在眼里,骂道: “不要向这个恶毒的婊*子讨饶,咱们闯过去!” “先生,我不建议你这样做!” 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全部对准了他们,艾萨克的突击步枪也对准了带头的士兵小队长。 “停。。。。。。停下!” 躺在病床上的梦无简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从身旁的士兵身上抽出了手枪,打开保险对准了自己的脑袋。亚妮和士兵们连忙将他放下,说: “你干什么,梦无简,你不能这样!” “让。。。。。让。。。。。。咳咳。。。。。。让他们进来。。。。。。咳咳” “不,直升机只能坐下三个人,别说小孩儿了,一只狗的放不下。” “我说让他们进来。。。。。。咳咳咳咳。。。。。。噗!” 看着梦无简喷出一口鲜血就晕了过去,亚妮手足无措起来,这时候,从桥那边走过来一队士兵,为首的挂着三星肩章的白发老头快步走到梦无简跟前,检查了一下他的呼吸和脉搏,冲守在桥头的士兵说: “让他们进来吧,暂时扣押在营地里,我会派第二大队过来接人。” “遵命,图留斯将军!” 士兵们让开了道,一行人带着小孩儿悉悉索索地穿过桥头,在士兵的带领下朝着图留斯将军一行走去。 “警戒,大批丧尸!” 哨塔上传来一阵呼喊,原本负责押送的士兵立刻跑回了封锁线上,他们人人持枪面对着两条公路上不断出现的灯光,神情说不出的紧张。图留斯将军连忙招呼亚妮他们抬着梦无简上直升机,众人跟着士兵的脚步奔跑起来。 “开火,开火!” 两列车队带着如山似海的丧尸群朝着桥头不断靠拢,重机枪根本无法精确地射中丧尸而不射中车队,很快,两辆被重机枪不幸扫到的汽车就在公路上翻滚起来,后面的汽车无视它们中还在呼救的同类,直接将它们撞飞到了路旁,继续朝着桥头奔驰。 “口。。。。。。口。。。。。。口令!” “射击射击!” 重机枪和士兵手中的轻武器一齐开火,将丧尸们死死地压制在了百米远的地方,那里的丧尸一越过逐渐形成的尸枪就被子弹撩翻在地,侥幸躲过扫射的几只也被士兵的轻武器点杀。 “我是AUA的上尉洛克罗斯,我有重要情报要向你们的长官汇报!” “退后!我说了退后!” “听着,大兵,我们的长官梦无简少校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他疯了,他要带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哒哒哒!” 抓住士兵武器的洛克罗斯上尉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士兵会向他开火,带着一脸难以置信倒下的上尉让他的部下们全部爆发了,他们举起枪与桥头的守卫互射,拥有很好掩体和重机枪掩护的士兵能够最大限度地杀害幸存者们,不过蚂蚁多了也能堆死象,更何况他们身后无穷无尽的丧尸海还要将重机枪的火力分散下去。 幸存者们在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后将桥头守卫击毙,残存的不足百人的幸存者越过防线,朝着正在启动的直升机涌去,坐在直升机上的图留斯将军见场面已经失控,立刻拍着驾驶员的肩膀说: “走,让这大家伙升起来。” “长官,转速不够,会发生。。。。。。” 驾驶员别过去的脑袋一下子愣住,因为原本该躺在病床上的梦无简正捏着手枪顶在图留斯将军的太阳穴上,那种满面红光的状态和清晰的言语丝毫没有刚才弥留一样的病态。 “下去吧,将军,和我一起下去,我们所犯下的罪孽,不应让孩子们来承担。” “你疯了吗,梦无简少校,我们还有机会的,你身上的抗体就能。。。。。。” 梦无简一把拽住图留斯将军朝外拖,已经绑好安全带的士兵挣脱了束缚朝他扑过来,梦无简把手压在扳机上说: “别过来,我们都有罪,你们都该下去。” 亚妮直勾勾地看着梦无简,语气中透出绝望: “你又骗了我?” “是的,我跟你说过,我的良心早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复仇,复仇,复仇!” 梦无简押着图留斯将军下了直升机,直升机上的士兵和亚妮也跟着下来,梦无简朝站在一旁的张虎恩和钟易看去,冲他们说: “让孩子们上去,快!” “不行,他的身上有病毒抗体,他是拯救人类的唯一希望!” 梦无简和亚妮的话让在场的人左右为难,到底该拯救谁,梦无简很快讪笑着给出了答案: “根本就没有什么抗体,亚妮。” “你说什么?” “三天前的伤口是老杰克帮我弄出来的。” 亚妮看向老杰克,发现他的脸上也泛起了一种解脱的神采。 “不错,为了将罪魁祸首骗过来,我和无简一起上演了这出苦肉计。” “不不不,你们在骗我,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来?” 图留斯将军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反驳,梦无简接过话茬说: “作为生化武器的制造者,能够见到一个带有抗体的活体,不就是你这一辈子的夙愿吗?” “我不信,我不信,就算我会来,你又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来?” “所以老杰克会每天在我的食物里面参杂一点易瑞沙,让我作出一副肺癌咳血的样子,你瞧,你不是来了吗?” 图留斯眼中的希望被梦无简无情地摧毁,他猛然抬起头,对呆立在一旁的士兵们吼: “杀了他们,快,开枪啊!邓尼茨你还在愣着干什么?” 领头的邓尼茨中尉制止了手下人的射击,他朝图留斯将军行了一个军礼,说: “将军,既然没有抗体,我觉得是该是给国家留点希望的时候了!陆战队员们,永远忠诚!” “永远忠诚!” 剩下的九名士兵一下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举枪对准了正在大桥上飞奔的幸存者和丧尸们。 “让孩子们上直升机,剩下的人,如果你们还记得你们宣读过的誓言,就让我们一起为捍卫最后一点希望而献身吧。” “我将誓死捍卫美国宪法,反对一切国内和国外的敌人,同时,我也会信念坚定并忠贞与美国宪法。。。。。。” 随着邓尼茨中尉的大声朗诵,陆战队员们和看押张虎恩的士兵都聚集到了隘口处的防线上,他们朝幸存者射击,朝丧尸射击,随着重机枪哨塔扔下的手雷一起抵抗这群疯狂的人类和丧尸们。 “愚蠢的大头兵!” “看到了吧,你已众叛亲离,你是想作为一名美国军人死的堂堂正正,还是想背着元凶的恶名遗臭万年呢?图留斯将军。” “快,上直升机。” 亚妮不再搭理这些疯子们,指挥着张虎恩他们将小孩子全部抱上了直升机,她掏出手枪守在直升机的门口,对张虎恩说: “抱歉,八个孩子的重量,只能再上一个大人,你们决定好了吗,谁上?” 钟易首先摇了摇头,他抽出砍刀向防线走去,路过梦无简身旁的时候,长长地叹了口气说: “指挥官,你让我变成了一个食人魔,我没有资格再离开这个地狱了,下辈子我向你讨回公道的。” “随时奉陪,钟易少尉。” 老杰克低着头拍了拍有些不甘的侄子说: “艾萨克,作为军人,该展现一下咱们的勇气了,不要给你父亲丢人。” “是的,叔叔,我只是想看看亚妮中尉是否要把最后的希望留给平民?” “放心,我不会上去的。” “这样说起来,我也没有资格登机了。” 伊莎贝拉冲张虎恩笑笑,说: “你这样的男人,我真的希望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识你,但愿在地狱里面还能见到你。” “待会见,女士,一路有你相伴,想来也不寂寞。” 张虎恩放弃了登机,他朝坐在直升机的里面的爱莎挤了挤眼睛,说: “爱莎,不要怕,你爸爸妈妈,还有你的奶奶都在安全的地方等你,你很快就会见到他们了。” 剩下的阿巴克和平野明通面面相觑,阿巴克打着摆子准备朝后退一步,却被一脸死寂的平野明通拉了回来,泥轰小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邮差,我可不像你那样讨小孩子喜欢,上去吧,把埃尔文和提米都看好了,他们两可是我的干儿子,别让他们饿着冷着了。” “谢谢。。。。。。谢谢。。。。。。我。。。。。。我。。。。。。愿真主保佑你们,你们都是英雄!” 泣不成声的阿巴克拖着肥胖的身体爬上了直升机,他靠在直升机边上一边大声哭号着一边朝转身走向防线的人们念诵着古兰经。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像他们一样喊喊口号?” 抽出了从古董店里顺来的武士刀,双手持刀的明通看向大家,张虎恩投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说: “为了希望!” “为了未来!” “为了人类文明的延续!” “为了TM的下辈子不当兵!” “为了赎罪。” 第一百零五章 冲动的代价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 一个倒在防线前的幸存者捂着腿上的弹洞冲防卫者们哀嚎,他的年纪不大,有些稚嫩的面孔在金色的短发下显得那么阳光,可是血污却破坏了他的俊秀,让一切都变得扭曲可憎。 “换弹,换弹!” 士兵们根本没有时间搭理他,喷着火舌的枪口不断将靠近的人和丧尸推翻,哨塔上的重机枪还在喷吐,有它们在,冲上桥的丧尸数量还没有失去控制范畴。 “喂,看哪儿!” 一群肥胖的身影出现在桥头,它们承受着重机枪的弹幕撞开了阻拦在桥头的车辆,虽然很快就倒在了重机枪的扫射下,不过跟在他们身后的丧尸形态很奇怪,它们朝着哨塔跑去,手脚并用飞速地朝上攀爬。 “不能让它们攻陷哨塔,一半以上的轻武器都转向了攀爬哨塔的丧尸们,不过过远的距离让他们的射击效果非常差,两座哨塔瞬间爬满了丧尸,左边的哨塔被丧尸们拉地摇摇欲坠,发出一阵难听的金属断裂声,哗啦一下倒向大桥外的深渊。 “轰!” 右侧的哨塔发出一阵巨响,弹药跟着手雷循爆起来,火焰和爆炸的花火将桥头的车辆都引燃了,接二连三的爆炸将丧尸们炸的飞向了高空,也给防线带来了暂时的喘息机会,张虎恩回头看向还在那里磨蹭的直升机,螺旋桨还在那里不紧不慢地悠闲转着,冲邓尼茨问: “怎么还不起飞?” 邓尼茨回头看了一眼,说: “也许是还是太重了,让那个胖子下来吧。” 直升机驾驶员拉开小窗户,冲邓尼茨喊: “长官,动力锁被锁死了!供不过去油!” “什么意思,说人话?” “高度锁出现故障,直升机默认我们的高度是100米,也就是说如果没有100米的海拔高度,螺旋桨的转速就提不起来,没有办法起飞。” “你Tm的还不快点排除故障?” “我没有办法解决这种问题,难道你认为我可以让直升机平白无故地向上提升100米?” “FUCK!他们又来了!” 随着两座哨塔彻底被毁,从火焰中冲过来的丧尸们的数量已经完全超过了防线的防御力,邓尼茨打空了最后一个弹夹,抽出腿上的匕首,对大家说: “很高兴与你们死在同一个战壕,朋友们。” 众人纷纷抽出近战武器,明通一马当先地挥舞着武士刀冲出了防线,嘴里喊着: “板载!” 砍倒了两只丧尸,很快他就被后续的丧尸海淹没了。 “为了大美利坚!” “为了法兰西!” “为了大不列颠!” “为了多米尼加!” 张虎恩看着众人前赴后继地冲进丧尸海中,他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直升机旁,当梦无简押着图留斯将军被丧尸们淹没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绝望的阿巴克,爱莎的小脑袋躲在阿巴克的身后看着他。 张虎恩回头朝眼前的丧尸们看去,伸出左手,一股巨大的念力墙瞬间挡在丧尸们的道路上。 (念力损耗巨大,超频中。) 他的右手朝着直升机底部伸过去,直升机被念力托了起来,朝着天空缓缓地上升,阿巴克和直升机的正副驾驶员都一脸震惊地看着站在地上的张虎恩,他的七窍都开始渗出血水,越来越多的丧尸不断冲击着念力墙,而直升机也越升越高。 (?:愚蠢!) 心里想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一道划破黑暗的白光在大桥上闪现,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袍老人如同从梦境中出现一般,手中的白色法杖朝着天空举起,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间从他手中的法杖朝四面扩散,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将丧尸和尸体全部化为粉亟,连同半空中的直升机也被这股力量给化作灰灰。 看着消失的直升机,没有收到这股力量影响的张虎恩双眼绯红地朝着那个骑在白马上的白袍老头走过去,他身上的念力已经全部化作两把飞剑形态的力量朝着老头冲过去。 “我还要说第二次吗,你这个蠢货!” 老头法杖朝着张虎恩一指,张虎恩就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压趴在地上,老头骑着白马踩着小步子踱到他身旁,翻身下马,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张虎恩翻身坐起来,看着白发苍苍,白胡子耷拉在胸前的老头,一股来自精神上的压力让他原本准备咒骂的语言缩回了肚子里。 “你是谁,是张虎恩还是斯蒂文,是张虎恩还是杨驰,是张虎恩还是豺狼,是张虎恩还是理查德,是张虎恩还是史宾斯,是张虎恩还是颜克鲁斯,是张虎恩还是一个绝望的幸存者?” 老头的话中带着一种不可违逆的气息,话音背后的那个魔鬼或者说怪物嗓音就像利剑一般一次次戳进张虎恩的心脏中,一副副生离死别画面不断重复地在他脑海里回闪,他眼中的血色随着这些画面逐渐消退,变成了一脸的疑问。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张虎恩,我是一个演员。” “很好,你还没有完全陷入现实与电影的混乱中,现在,你可以提问了,但我不保证会全部回答。” 张虎恩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的白发老头,问: “你是谁?我知道你绝对不是甘道夫。” “不错,我只是以你潜意识中最信任的形象出现,我是谁,你难道不明白?” “我知道你是谁,但关键在于你除了会躲在我的灵魂里瞎胡闹,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这个能力,你的目的是什么?” “甘道夫”玩味地笑起来,他伸出一只枯瘦的食指说: “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你问我答,我问你答,每次限问一个问题,怎么样?” “可以。你是谁?” “我是一个不幸的人,被囚禁在真实电影中的一个游魂野鬼。你爱这个世界吗?” “你指的哪个世界?” “这个世界,你身处的这个世界?” 张虎恩摇了摇头,对于他来说,真实电影只是谋生的工具,不说里面的种种虐心不合理和让人累的跟狗一样的操蛋剧情,单论其中的潜意识演员们,所表现出来的真性情就让人受不了。 “你为什么找上我?” “很简单,因为我前面找过的人都拒绝了,或者说他们曾经接受过,但半途都放弃了,还有很多人,像你一样,在他们踏上人生顶峰的过程中因为搞不清楚现实和电影,都疯掉了。那你爱那个真实的世界吗?” “爱!” “是因为你的亲人都在那个世界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于那些拒绝你或者说疯掉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甘道夫”有些纠结地考虑了三秒钟,说: “他们没有你的运气这么好,能够混进测试类的电影才发疯,我对他们的手段也没有这么温和,大多数人都被抹除了记忆回到了他们平凡的生活中,而几个不幸的人则因为数据乱流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痴呆。” “测试类的电影和真实电影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对我这么优待?” “这是两个问题,你先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发现真实世界开始排挤你、怀疑你、陷害你、甚至要消灭你的肉体,禁锢你的灵魂,你会怎么做?” 张虎恩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看着“甘道夫”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反问: “我可以放弃和你的合作吗?” “可以,你想回到那个懦弱、平凡、为了生计不得不向所有人低头的生活吗?”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反抗,我不会束手待毙。” “很好,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我可以和你坦诚相待了。” “甘道夫”再次举起法杖,一阵白光再次笼罩在这个世界的上空,场景飞快的转换,下一刻,张虎恩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空白的小房间内,房间内没有什么东西,只有六面灿白的墙,“甘道夫”站在他身旁,说: “我的能量非常有限,只有在类似插件的测试电影里才不会引起系统的注意,我说你运气好,是有根据的,你是我找过的合作者中走的最远的,那些人要么以为得到了逆天神器开始胡作非为,要么畏畏缩缩地以为自己得了精神分裂,要么在潜意识里就对我进行否定,有了利器却不知道怎么使用,我每下一次契约,就会消耗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能量,所以对于你,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再找下一个合作者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找到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我已经被困了十三年,十三年你知道在真实电影里是多长吗?很长很长啊,我在各个电影中穿梭,看着你们的拙劣表现一次又一次地恶心我,你能感同身受吗,我甚至连自我毁灭都做不到,千万年来一直以一种幽魂的状态存在,绝望对我来说都是奢侈的感情。” “我该怎么做?” “现在还不是时候,张虎恩,我篡改了无人生还的结局,你的超能力表现我已经删除了,你暂时不用担心会被人弄去切片了;另外,为了保证你不再发疯,我将真实电影的规则加入了你的能力中,让你不会突兀地在科幻片中扔出一个小火球,在历史片中飞出大气层。” “。。。。。。你还没有回答最核心的问题,我这样下去的下场是什么,不会被你夺舍重生吧?”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出来已经够久了,等你拥有了不会被系统察觉的自我空间后,我会详详细细给你解释清楚的。” “等等,什么是自我空间。” “甘道夫”身影逐渐变淡,两个黑色的“THEEND”逐渐在空间中浮现,空间中传来“甘道夫”空灵的声音: “不会很久,不会很久我们就会再次见面,那时候你该为正义贡献你的力量了。” “正义?” 第一百零六章 另一种代价 “张虎恩,你给我出来!”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张虎恩的闵家三小姐正站在第七训练场外骂街,坐着她的BENZ四处溜达了一圈儿的闵秀玉在张虎恩家门口遇到了三个拖着行李的一脸疲惫的少女,经过一番胡说八道的了解后,闵秀玉彻底爆发了,她现在正带着三个被张虎恩“蛊惑荼毒”的无知少女站在门外,与闻讯赶来的闵世丽展开唇枪舌战,非让张虎恩给她一个说法不可。 “刺啦!” 紧闭的训练场大门拉开了一条缝,蜜拉热情地和张虎恩握手告别,这次测试的目的已经达到,张虎恩果然不愧为她看中的演员,能够在无人生还这种加强级别的测试电影中走这么远,已经非常罕见了,不枉她千里迢迢感到鹅城来亲自给张虎恩进行测试,虽然最后他们也没有实现顺利生还的目标,但其中各个演员们的出彩表现已经令蜜拉非常满意,甚至大大超乎预期,其中尤以梦无简、张虎恩二人的角色起到了关键性作用。 “我非常期待与你的合作,希望在《王国霸业》中,你能够拥有上佳的表现。” 苏丽规规矩矩地翻译完蜜拉的话,热情的克里斯蒂安又一把缠上张虎恩的胳膊,圆滚滚的胸脯在张虎恩的手上蹭啊蹭,看的闵秀玉两眼直冒火。 “我要走了,和蜜拉一起去魔都,我会想你的,有时间我就会从魔都飞过来看你哟。” 苏丽把头望向一边,根本懒得翻译,张虎恩尴尬地将胳膊从克里斯蒂安的沟壑里抽出来,说: “古德拜,比特富歌儿。” (这英语水平简直是烂到姥姥家了!) 闵世丽一把将张虎恩拉过来和自己站在一起,笑容可掬地和蜜拉互相道别,待克里斯蒂安依依不舍地和张虎恩来了个飞吻之后,闵世丽的脸色才唰地一下变得锅黑,对张虎恩说: “你跟我到办公室来,把这摊子你惹出来的破事解释清楚!” “。。。。。。我做错什么了吗?” 周围的领导和员工们全都齐刷刷地看着这一幕,心想,你是没有做错什么,不过你让我们闵总吃醋了,还不是一瓶,是一缸。 “你不用过来了,有什么事可以和赵副总谈!” 苏丽一脸不爽,对于闵世丽她已经完全免疫了上位者的威压,她一把抓住张虎恩的右手,说: “我是他的经纪人,任何与我委托人利益相关的谈判我都有权利参加!” “这不是利益谈判,是与员工糜烂的私生活有关的话题!” “那我更要参加了,谁知道你们公司会做出什么不利于我委托人身心健康的行为?” “算逑,你要来就来!” 闵世丽愤怒地一马当先先回办公室去了,闵秀玉一脸阴沉地盯着苏丽,说: “你是他的经纪人?就你!哼!张虎恩,你一天不见人影,去哪儿了?” 范梦琪走过去,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她一把抱住张虎恩的老腰,喜滋滋地说: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好想你。。。。。。” 何文玉用手拍了拍脑袋,烦躁地一跺脚,拉起痴痴傻傻地冲着张虎恩表现自己最美丽笑容的魏小青就朝总裁办公室走。 “一帮子痴男怨女,要不要直接开房来个5P,哦不,6P啊?” “姐,让我再看他一眼,再看。。。。。。” 张虎恩才在无人生还里被整的精神差点崩溃,现在又要面对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莺莺燕燕,他的心情比何文玉还要糟糕,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他挣脱了苏丽的爪子,双手将她扶正,正色道: “范小姐,有什么事到总裁办公室说。。。。。。” “嗯,我听你的,拉着我的手,不可以放开。。。。。。” 周围围观群众的眼神都快把张虎恩杀死了,他无奈地牵着范梦琪的手,在闵秀玉一路怨恨的眼神中,来到了总裁办公室。 闵世丽坐在总裁办公桌后面,玩弄着手上的金派克,她又将那用来装比的金丝眼镜戴在了鼻梁上,一副金领丽人的打扮,看着张虎恩牵着范梦琪的手走进来,她不耐烦地用派克钢笔杵了杵桌面,语气开口就不带一丝善意。 “我们大陆架公司虽然在鹅城这个小地方不显山不露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上门的,三位,我劝你们还是早早打道回府,把心思放在学业上,不要整天什么情啊爱啊的,而且,不客气地说一句,这种男人,你们伤不起,更不可能和你们玩什么幼稚的男女游戏。” 何文玉嘴角一掀,甩了甩自己的单马尾,照猫画虎地反口道: “我们张楚影视传媒大学在梨静省也就是个排名第一而已,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引起本校一流校花们的关注,闵总,我劝你还是不要参合到我们这些男男女女的情爱钟来,而且,不客气地说一句,这种男人,不管他玩什么游戏,老娘都上定了。” 一片黑线在所有人的脑门浮现,张虎恩坐在沙发上如坐针毡,这位霸气无双的小娘皮到底是哪里钻出来的,说话比闵家的两位小姐还犀利?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犬吠?” “大姐,她说话虽然不中听,但也切中事实,你就别和我争了,安安静静地当你的美丽女强人不好吗?”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的委托人可不是货物,哪能被你们随意拖来拽去的?” “诸位,诸位美丽的女士,能听我一言吗?” 张虎恩看着越发混乱的场面,站起来伸手制止道: “我张虎恩只是一个小演员,无论我在电影里做过什么,都是潜意识在对剧情起反应,也许你们有的人会认为我四处滥情,到处沾花惹草,也许我在电影中的不当言论或者行为引起了你们的误会,在这里我向你们道歉,但电影终究只是电影,现实中我只是一个拖家带口的老男人,像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高看、青睐,我只是想把老老实实地挣钱,把女儿抚养长大,让一家人过上好一点的生活而已。言尽于此,恕我还要接受训练,没有多余的事件陪大家在这里虚耗光阴。” 张虎恩要走,范梦琪不准,她泪眼朦胧地拉着张虎恩的手站起来,说: “我知道这会令你很困扰,不过我还是想问一问你,难道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张虎恩看着可怜兮兮的范梦琪,叹了口气道: “范小姐,真实电影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如果你不能好好磨砺自己的心性和能力,如何才能在日益激烈的电影世界中出人头地,你父母拱你上影视大学,也不是盼着子女能够成龙成凤吗,你现在这种状态,怎么对的起把你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双亲,怎么对得起那些跟随了你一路一直为你加油打气的亲卫团们,人生在世,是要实现自己存在的价值,至于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那也就是说当我站到和你同一个高度的时候,你才会考虑我们两的事情,是吗?” “。。。。。。等你成功的时候再说吧!” 张虎恩欲拒还迎的态度让在场的女士浮想联翩,这本不是张虎恩的真心话,因为他的性格使然,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绝情绝义的话造成了连拒绝都说的这么含糊不清,他看不得女人流泪,更不想成为那个造成她人伤心的罪魁祸首,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在场的女士们反而觉得这个男人是有大志向的,眼光还非常之高。 “我会努力的!你等我!” 范梦琪拉上自己的行李箱朝外走,何文玉三两步追上去,路过张虎恩身旁的时候,嘴角上扬,说: “老妖,你行啊,三两句就把我们说破嘴都不回头的梦神给搞定了,老娘看好你哟,这就回去申请演员资格,不出一年,你就在家洗白白等老娘的大驾光临吧!” “啊,那个,那个,我叫魏小青,我也会努力的。。。。。。再见!” 三个问题少女满怀着对未来的规划手拉着手离开了,闵秀玉扫了脸色恢复平静的闵世丽一眼,起身走到张虎恩身旁,盯着他古井不波的双眼,说: “钱我是不会要的,你真要给我打过来小心我翻脸,就当我私人投资算了。。。。。。你先别说话,如果你哪天在大陆架呆不下去了想要另起炉灶,我必须优先享有入股份额,就这样,走了!” 总算把这帮闹事的打发走了,闵世丽抚了抚有些胀痛的额头,摆了摆手,让张虎恩和苏丽都出去,等到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她拿起电话拨通号码,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闵小姐,还不是十分清楚,警察已经将梅帮扫了两遍,只知道一个姓薛的上线,不过根据我的判断,这个姓薛的背后应该还有人。” “继续往下查,无论是谁,得罪我大陆架容易,得罪闵家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是。” 第一百零七章 如此买房 “我说虎子,龙华别苑啊,你开什么玩笑,这里房子动不动就上百万,你买得起?” 张文祥下了出租车后就一直没断过说教,他只知道儿子要买新房子,原本以为他准备搬到城里住,这样方便工作,本想着自己出点棺材本,从5万积蓄里弄出来点就算了,没想到出租车一路开到了戒备森严的龙华别苑,这是把刘姥姥拉进大观园,丢人来了吗? 这可是龙华别苑啊,你以为是廉租房啊,看看人家依山而建的气魄,一栋栋高耸在苍天古树中的小别墅独门独院,还带一个百来平米的小花园,小区马路两侧全部装上了步行电梯,没几步就见一个玻璃罩罩,里面是小区的室内活动场,几个像老干部一样的中山装老头正在里面踩跑步机蹬自行车。 抱着女儿站在步行电梯上的张虎恩回头对两老说: “买得起,放心,不是按揭,一次付清。” 任霞戳了戳张文祥的腰间盘,凑过去小声说: “你看,那里还有鱼塘,还免费钓鱼,快看,这么大的棋牌室,那里那里,哟,广场舞专用广场从此去,天哪,这的花多少钱才能住进来啊?” “别打岔,我说虎子,你到底有多少钱,别瞎掰,你一个小龙套能挣多少,谁借给你的?” “不说了,到了,妈你下电梯的时候小心点,别闪着腰。” “诶诶,太奢侈了,没几步路还铺这么多电梯,真是太奢侈了。” 张虎恩抱着女儿下了电梯,站在三层玻璃房前,售楼部的两名迎宾小姐立刻笑容满面地引过来,一路微弯着腰,以超低姿态将他们引进售楼部。两名接待人员立刻又是瓜子糖果,又是递烟上茶地将他们安排到一个圆形沙发上坐下,一名打扮青春靓丽,身着正装,挂着业务员牌子的女士拿着一本图册坐在他们身旁。 “叔叔阿姨,大哥,小朋友,你们好,我是龙华别苑的售楼部业务员13号,我叫温亚青。” “你好你好,小姑娘普通话说得真标准啊!” “哪里,阿姨过誉了,不知道你们大驾光临,是有意向咨询一下?还是直接看现房?” 任霞把脸别向张虎恩,张虎恩说: “直接看现房吧。” “这样啊,大哥您能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吗,我做一下登记。” “给。” 温亚青接过张虎恩的id,在左手腕表一样的小巧设备上刷了一下,看着张虎恩的信息,她微微吃了一惊,然后毕恭毕敬地将身份证还给他,站起来鞠了一躬说: “不知道是您来了,闵总已经给您办理了vip会员,招待多有不周,还请见谅,小周,这位张先生是vip会员,立刻请人家去贵宾接待室!再去请项经理过来陪同看房。” “。。。。。。不用这么麻烦,你带着我们直接看就行了。” 温亚青眉头一扬,一股喜色冲上脸庞,原本以为今天没自己啥事了,没想到这位客户这么大方,让自己白捡了经理的漏。 “那好,我就逾越了,请张先生跟我来。” 张文祥已经彻底搞懵了,怎么自己儿子不声不响地就成了龙华别苑的vip会员,貌似还很牛逼的样子,直到坐上龙华别苑小区的专用电瓶观光车他才回过神来,问张虎恩: “你和那个闵总。。。。。。认识?” 张虎恩也不知道是哪个闵总,反正姓闵的就那两个,耸了耸肩说: “你不是见过吗?” “啊,上回来咱们家带着丫丫玩儿的闵小姐。。。。。。她是龙华别苑的老总?” 坐在前面负责兼职导游解说的温亚青心内巨震,看来这家人和闵总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其实她知道的闵总并不是闵世丽,而是闵秀玉,不过都是小姐,自然也搞混了。 “小陈,别去兰芳圆了,直接去虬龙宅。” “哎,好嘞!” 司机打了个右转,直接绕进了一处明显比别处还要规模宏大的建筑群,看着每栋占地都超过六七百平米的别墅,张虎恩有些不安地问: “温小姐,这些别墅的售价肯定很高吧?” “张先生,虬龙宅的别墅是独立成套的,和其他区块的比起来,价格要高上50%,不过您是vip会员,可以享受8.88折的优惠,算下来每套价格也不会超过200万信用点。” “。。。。。。那我还是选其他区块的吧,话说有个七八十万信用点价格的就差不多了。” “。。。。。。要不您先看看,我和经理联系一下再说?” 张虎恩他们如同嚼蜡般在一幢大型别墅中逛了逛,好是好,可是买不起,丫丫在别墅里欢快地到处蹦跶,龙华别苑就是龙华别苑,设施齐备,连家具都省的买了,温亚青在别墅外拿着电话一个劲地点头称是,等到张虎恩他们转完出来,她一脸微笑地迎上来说: “张先生您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您恰巧是本小区第888位入住的业主,所以本公司决定对您实行超低优惠价,拿这栋18号别墅来说,如果您现在付款,只要信用点888888点就可以立马签合同办手续过户。。。。。。” “。。。。。。你们闵总是闵秀玉还是闵世丽?” “。。。。。。您还认识大小姐?这。。。。。。这样,我在请示一下,看看能不能赠送您一些龙华超市的购物卡?” 张虎恩一脸黑线地看着温亚青又拨了个电话过去,然后她一脸难色将手机递给他,手机里传来了闵秀玉懒洋洋的声音: “搞什么鬼啊,人家还在做面膜呢,一张白金超市购物卡行不行,虬龙宅的房子虽然次了点,但在鹅城还是一等一的,你就将就一下啦,好吧?” “。。。。。。我只要一个小别墅就行了,别给我整这么高级的东西。” “感情你是嫌房子太大了啊。。。。。。呵呵,这样吧,你把电话给温亚青。” 张虎恩把手机递给温亚青,温亚青又是一阵是是是,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张虎恩他们上车,表情却越发恭敬了。 电瓶车拉着一家人七拐八拐地绕进了一个人工湖湖畔的别墅区,看着明显小了一半的小型别墅,张虎恩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进这个区块还有一道门岗,这里的别墅也不是外面那些呆板的风格,围着人工湖一圈儿都刷着咖啡色调,墙壁上全是暖暖的粉色,建筑风格全部仿欧式。 一个站在3号别墅花园里修建盆栽的老头见他们在2号别墅门口停下,探出脑袋来打招呼: “哎,老哥,你们要住2号吗?” 张文祥尴尬地摸了摸头,说: “还没定呢,就是来看看。” “那可得赶紧下手,这里的房子紧俏着呢,你看后面那一溜都住满了。” “呵呵,大哥你在哪里高就啊?” 任霞第一眼就看上了这个温馨的小别墅,虽然比虬龙宅那边小了一半,不过外装饰就看着精细了很多,而且花园里已经种上了五颜六色的花朵,看上去就温馨了许多,立刻转变为业主身份的任霞发挥出以前在橡胶厂当厂长的风范,开始和另据套热乎。 老头显然也是个话痨,张嘴就来: “我哪里高就什么啊,早退休了,前年还住在美国呢,这不,人老了就想家,回来转了一趟,走到这里就挪不动腿了,这个小区硬是要得,咱们鹅城能整出这么环境优雅,安保全面的小区,真是不多见了。” “是啊,人老了就讲究个落叶归根,咱们鹅城最近几年的发展势头还是非常好的,多亏了朝廷的政策啊。。。。。。” 张文祥把任霞一拉,沉声道: “莫谈国事,得意忘形了吧?” 那老头放到不以为然,接着说: “没事,大哥你太小心谨慎了,以前在衙门里供过职吧?” “没有,没有,我就一退休老工人,哪里。。。。。。” “大哥你哐我,退休老工人能住的到这里?” 温亚青带着张虎恩和丫丫在别墅了转了一圈儿,张虎恩对楼上楼下的几个房间都很满意,尤其是女儿的房间,布置地非常温馨,里面的公主床还有毛绒玩具已经大大超过他以前给女儿买的那些,他点了点头,坐在饭厅的桌子上签合同。 “888888,真的是这个价?” “我以人格保证,绝对是这个价,没有丝毫让利!” “不是说vip还有8.88折吗?” “。。。。。。原价100万,优惠后就是这个价。” “不对啊,8.88折下来应该是888000才对吧。” 温亚青一阵哑口无言,又掏出一份空白合同,咬牙切齿地在价款一栏上填上888000的数字,然后递给张虎恩,说: “我的失误,您别见怪。” “购物卡呢?” “。。。。。。” 当温亚青从2号别墅里走出来,坐上电瓶车回到售楼中心的时候,见到准备兴师问罪的项经理之时,哇的一声就在大厅里哭起来。 “太欺负人了,320万的钻石别墅88万卖出去,还要这要那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项经理听到她说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好险啊,还好自己没有去陪客户,要不自己的业绩将染上永远也抹不去的一笔污点。 第一百零八章 最后一幕:电锯惊魂 “咱们老百姓今个儿真高兴啊!” 一路唱着小曲儿回到公司的张虎恩看到大家忙忙碌碌的身影,自觉得闭上了他那五音不全的嘴巴,明天就是《王国霸业》的开档之日,今天所有人几乎都全部投入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电视新闻里不断地播放着各种关于《王国霸业》的新闻,哪家企业又投入多少啦,那名知名影帝又表示要以最好状态进入电影为大家贡献精彩纷呈的故事啦,那群粉丝有高举着铭牌在明星发布会现场闹事啦,那些嘴上不积德的评论家又开始黑电影啦。纷纷扰扰,混乱不堪。 “哎,再来一次轮战,我要对你做评估用!” 刚走到训练场门口张虎恩就被韦黄鹤一把抓进了沙地,二话不说就塞给他一套训练用刀剑盾,40vs1的终极毕业考试让张虎恩趴着从沙地上爬了出来,他又不是神,有没有超能力,干翻了24人就被大家刀剑齐挥打的跟狗一样趴在地上。 韦黄鹤让医生检查一下,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倒是不算什么大碍,休息了一上午就缓过来了。 “张先生,这是你的vip包厢认证码。” 张虎恩结果认证码扫描到了手掌上,进入vip包厢,他想趁着大片开机前的最后一点时光再在烂片市场上捞一笔,不过才刚刚登陆大电影网,他就被一群愤怒的粉丝包围了,反烂片联盟的家住地下十八层质问他为什么爽约,让《重生-冰封窟窿》耀武扬威地在大电影网挂了一天半还没有被攻略,反烂片联盟的其他成员也出言声讨他不仗义,关键时刻掉链子。张虎恩正准备给他们解释下准备立刻上线给《重生-冰封窟窿》一记重拳,就被一个名叫“梦无简”的企鹅号给吸引了过去。 对于这个总督,他很感兴趣,他看起来像智囊,潜意识和技能也是智囊的标准配置,为人也算冷静狡诈,不过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却不符合他的潜意识,甚至有些轻生厌世,难道?这个家伙也是“甘道夫”手下的底牌? (貌似非凡:你好,梦无简,我是张虎恩。) (梦无简:我一直在等你,你总算上线了,有个花活儿接不接?5000点报酬。) (貌似非凡:得看什么活了?) (梦无简:几个相熟的准备攻略sss级无解片《电锯惊魂------新竖锯之谜》,我想没有人比你的生存意志更强悍了,便冒昧地邀请你参加。) (貌似非凡:时间很长吗,我对《电锯惊魂》不太熟悉。) (梦无简:不长,要么我们找到新竖锯,要么死在新竖锯的机关下,原版的角色最长也只消耗了现实时间45分钟。) (貌似非凡:先付一半,攻略成功再付另一半,失败我只收劳务费。) (梦无简:干脆,账号给我,即时转账。) 张虎恩接到转账信息后,他发现自己的账户上还有133651点,一想到自己又欠了闵秀玉一屁股债,一种富翁变负翁的感触就席卷而来。 (家住地下十八层: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不打算接《重生-冰封窟窿》了?) (貌似非凡:不是的,盟主,接了个小活儿,《电锯惊魂------新竖锯之谜》,半个小时完事吧。) 张虎恩一不小心将对话发到了企鹅群里,企鹅群里的一群疯子立刻开始沸腾起来。 (抽白面的烟鬼:张大大现身说法,什么才叫高逼格!咱们不和国内的脑残导演玩儿,咱们专门玩儿美利坚的深渊片!) (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电锯惊魂啊,新数据之谜啊,无解深渊片啊,半小时完事啊,张大大,你玩脱了你知道吗?) (河东死鬼:笑看张大大笑傲美利坚,美利坚的矬子们该哭泣了!) (油炸排骨精:难说了,新数据之谜才上映三天,各种无解啊,张大大这次凶多吉少了。) (专业摆胯四十年:超能失控的时候你们也不信,还不是被破了!) (清风穿裤裆:超能失控破了吗?我只能说安德鲁不给力而已,换个心智健全的人让张虎恩去试试?) (河西老鬼:你是准备将黑张事业进行到底是吧?) (大湿你懂得:需要指路吗?张大大。) 总算出了个靠谱的人,张虎恩连忙和大湿你懂得进行一番私聊,跟着大湿你懂得就钻进了美国大电影网。 《电锯惊魂------新竖锯之谜》上映第四日,关注度破3000w+,2000w的电影投资很快就收回去,而且随着热度的不断提升,大有赶超前辈系列的架势,之所以称其无解,就是在这部电影中编剧遮遮掩掩地到最后也没有说清楚到底谁是新竖锯,而层出不穷的机关将历史规模最大的21人团队全部覆灭后,也没有看到生存的希望在哪里,这点就触动到了忠实影迷和影评人的底线,不管那换一部电锯惊魂,竖锯都会给人们留下希望,哪怕缺胳膊少腿儿,总有人能够活着出来,可这一部不一样,用影迷的话说,就是不弄死你们不舒服斯基。 你把死忠粉得罪了,就要有被死忠粉反扑的觉悟,死忠粉才不管你什么新晋导演,好莱坞超新星,最具有思想深度的恐怖片之类的名头,直接将新竖锯挂在了业余电影中进行宣战,你不是牛逼哄哄地照抄人家老版的gameover么,我就不要你gameover,还要把你挂在电影网上晒,直到有人爆你菊花将你的脸扇的啪啪响。 张虎恩输入了梦无简给的密码,进入了041号副本的剧本间里,发现剧本间内加上自己只有四个人,还都是大夏人,梦无简、钟易和一个不认识没见过满脸忧郁的男子,梦无简见到他后,冲空荡荡的剧本间喊了声“密码解除”,立刻刷刷刷就从空地上冒出来十几个五颜六色的外国人。 “看起来,这部片子很不得人心啊?” 梦无简笑笑,他走过来伸出手客气地和张虎恩打招呼,让原本坐在张虎恩旁边的钟易脸色变得更差,他冷哼了一声把脸别过去,让梦无简有些尴尬。张虎恩奇怪地看着他们两的表现,梦无简微笑着说: “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拉他下水,我和他是室友。。。。。。” “从今往后不是了,我还得谢谢你让我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钟易,麻省理工学院金属材料系。” 钟易和张虎恩握了握手,又把脸别过去,一眼都懒得看梦无简,那个坐在他旁边一脸抑郁症后期的男子只是瞅了瞅张虎恩便继续郁闷去了。 “他叫漠冷,也是我的室友,我们三个都是大夏的公派留学生,前段时间在大电影网上瞎转悠就被安德森工作室收罗了过去,现在都在为安德森打工。” “哦。。。。。。对于这部片子,你有什么想法?” 梦无简看向其他进入剧本间后就开始狂喷导演马戈利斯缺根弦的演员,说: “看了三遍,头绪很多,也许是编剧的故意埋下的伏笔,21个角色中有3个人都非常可疑,不过他们的死法确实是死透了,相对来说有两个角色-------小说家南丁和占星学者马尔科夫死的比较蹊跷,能够生还的可能性虽小,但不排除他们就是新竖锯的可能。” “也就是说如果你有足够的情报,就能够分析出谁是竖锯?” “或许吧,这部片子已经脱离了传统惊魂的范畴,真假线索互相穿插,人数上的优势反而成为了阻挠真相的障碍,而且新竖锯显然没有老竖锯的悲天怜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他或者她根本没学过。” “那不正合你意,现在把两个心里变*态的家伙凑一窝了,看谁算计死谁?” 钟易不合时宜的插话让梦无简的脸有些发红,张虎恩实在很想知道他们是处于何种目的让自己参合进来,不过时间不等人,人手一份的剧本连封皮都没翻开呢,剧本间的预备时间就用完了。 (靠,老美真扣皮!) 张虎恩进入了《电锯惊魂------新竖锯之谜》的消息飞快在业余电影圈儿里来回蹿,很快就让大批的虎粉扑进了美国电影网,之所以大家这么热心,一则张虎恩三个字就是烂片终结的保证,二则《王国霸业》明日开播,《电锯惊魂------新竖锯之谜》也许是张虎恩档期外的最后一部攻略电影了。 乔瑟兰今天在大电影网上转悠了很久,已经22个小时没有张虎恩的新消息了,他觉得tiger是不是在准备明日的《王国霸业》,没时间在捣鼓业余电影了,不过他的想法立刻被张虎恩强力插入电锯惊魂的消息给否决了,乔瑟兰爬出接入仪,冲楼下喊: “玛姬!给我冲杯咖啡,三倍分量?” “啊?你又要加班吗?” “是的,我关注的一个超新星又出现了。” 乔瑟兰一下子精神抖擞起来,新竖锯他看了两遍都没看懂,吐槽了三篇影评将马戈利斯骂成了狗屎,攻略副本的进度也不如人意,希望这次tiger能够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和乔瑟兰这样追在张虎恩后面的影迷很多,当他们得知偶像进入新竖锯后,立刻发起了强势围观的行动,就连泡在温泉里享受美酒的龙在天接到手机上的更新短信后,都不顾形象地爬起来,裹了一条毛巾就钻进了接入仪里。 多少人在看他楼立起,又有多少人再等他楼倒掉,谁知道呢? 第一百零九章 游戏开始 (超能力:念力,不符合当前场景,屏蔽) (g病毒活化21%,不符合当前场景,屏蔽) (特性:利爪,会破坏当前场景,弱化) 三个提示将张虎恩雷得外酥内嫩,他终于想起了“甘道夫”给他的警告,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21人迷迷瞪瞪地从昏迷中醒过来,现场的地面很干净,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阴森恐怖,反而白白净净地给人一种温暖阳光的错觉。这是一个地下停车场,但没有一辆车,出奇地空旷,21个身着各种服装,打扮各异的人开始在四周摸索,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也搞清楚为什么会和这群不认识的人聚在一起,难道自己做完喝多了,被人劫持了? 张虎恩看了看自己的身份:拳击手兼黑帮打手强森扮演者张虎恩,还真符合自己的块头儿,不过穿的就比较寒碜了,单薄的露肉背心,一条卡其布工裤,一双泛白的篮球鞋;和身旁西装革履的白骨精梦无简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嘛。 “你好,我是设计师墨尔本,请问这是哪里?” 梦无简一脸的卖萌无知,伸出来要和张虎恩握手,张虎恩一脸横肉,浑身上下布满了纹身,从哪里看都不像善类,为什么梦无简会先和他打招呼,带着怀疑态度的张虎恩表情生硬地和他握了握手,说: “鬼才知道,一觉醒来就到这儿,该不是什么人的恶作剧吧?” “呵呵,我倒觉得很有意思,能从安保严密的大厦里把我弄出来,手段不错。” 梦无简没心肝地笑起来,站在远处的一个同穿西装的白人却跑了过来,一个穿着夹克衫的老黑在后面狂追,一边追还一边破口大骂: “你这个死骗子,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汉考克,你不能这样对我,当初的事情也是你同意了的。。。。。。”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你们在演戏?这是严重违反人权的,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 “安静!” 一个巨大的喊声压住了所有嘈杂的声音,张虎恩朝声音看去,发现是一个体型肥硕的中年秃头白人,他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露出领口的浓黑胸毛,说: “我想你们还搞不清楚状况,知道竖锯吗?” “竖锯,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狂魔?他不是死了吗,连cbs都播了。。。。。。” “听我说完,我想我们落入了他的陷阱里。” “这不可能,竖锯已经死了,连f逼都说不会再发生这种荒谬的事件了。” “f逼的话你也敢信?真是一个无知的人。” 被反驳的棕皮肤小伙儿脸上有些挂不住,接着反问道: “那你又是谁,我又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我叫埃里克森,是17频道每日杂谈的主播,我专门做过一期关于竖锯的节目,这种场景,很符合他的风格特色。” “胡说,我是警察,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地告诉大家,竖锯,也就是约翰.克莱默已经死了,所以这不是什么游戏,而是某个目无法纪的家伙搞得恶作剧,很明显,这个家伙就在咱们当中。” 随着身材高大的白人警察跳出来辟谣,挂在停车场柱子上的一个电视屏幕突然闪起了麻点,一阵波段混乱的跳屏后,一个丑陋的比利娃娃脑袋出现在了屏幕中。 “诸位好,欢迎光临,我相信你们大家一定想知道这是哪?我向你们保证,在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会成为你们生命升华的神圣之地。” “2分半钟后停车场里会充满一种叫做ββ-二氯二乙硫醚的气体,对于这种气体,我相信在场的贝利先生非常熟悉。” “芥子气。。。。。。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芥子气,我不能待在这里,我得离开!” 被提到名字的贝利先生紧张地摇了摇头,调头就向停车场的出口方向跑去,余下的人并没有跟着疯跑,因为比利娃娃给了他们另一个选择: “你们也可以选择进入身后的电梯,时间有限,电梯每次只能乘坐11人,你们是继续去找可能存在的出口呢?还是坐上电梯参加接下来的游戏,由你们自己选择?” 众人回头看了看紧闭的电梯门,不明白这算什么选择,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选择继续玩儿下去吧。于是四处寻找出口的人越来越多,除了一小部分人宁肯相信竖锯的鬼话也不愿意盲目跟着去胡乱摸索外,其他人都跟着贝利先生跑向可能存在的出口。张虎恩扫了一眼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梦无简,按照强森的性格,应该不甘于参加什么唠啥子生存游戏吧,于是他也跟着跑了过去,不过总是落在最后面,以自己的速度,应该能冲回电梯吧? 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从2:30秒逐渐减少,众人沿着停车场的标识,很快找到了所谓的出口,看着刷地比脸还干净的水泥墙,不信邪的贝利先生开始挥手砸墙。 “为什么,为什么我非要参加这个破游戏不可,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张虎恩看到这里,觉得该回电梯去了,在他的带领下,一群人又熙熙攘攘地原来返回,等到他们跑回电梯口时,发现电梯已经上到了5楼。 “让开!” 警察年纪和张虎恩相仿,块头也差不多,他搡开挡在前面的一个小伙,伸手去推堵在电梯口的张虎恩,张虎恩转身就给了他胸口一拳,恶狠狠地把住电梯口,说: “死条子,别没事找抽!” 即便g病毒活化被屏蔽了,张虎恩经过这么多部烂片得到了力量奖励已将他的力量水平堆到了常人的三倍左右,挨了一记重拳的警察噗通一声就坐在地上,条件反射地去摸枪,却忘了枪早就被收走了。 现场的人没有同情警察,更不可能去扶他起来,山姆大叔的尿性早就被美国媒体曝光地渣都不剩,开枪杀黑人,野蛮执法,最暴力的人基本都集中到了各个警察局中。 “还有1分钟,我能够等到电梯的,是吧?” 站在张虎恩身旁的一个公务员打扮的老头一脸谄谀地冲张虎恩微笑,张虎恩看了看他: “市政府房屋规划部副部长:罗本.伊莱克扮演者:鲁斯.d.阿莱克谢(比利时) 演绎级别:3级龙套 演绎技能:政治素养(初级) 巧言令色(中级) 状态:一般(buff:无) 潜意识:野心勃勃(中级) 关注度:6553 收入:0 档期:无” 看来是个专业混业余电影的老头,张虎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 “别跟我抢位置,我可不会把命丢在这个地方。” “当然当然,我只是想打声招呼,我在市政府里还是能说上点话的,只要你能保我出去,我可以给你不少的好处。” “叮咚!” 电梯回到了地下二层,门一打开,众人就朝里挤,狭窄的电梯里立刻挤满了13个人,准乘11人的电梯立刻报警,看着外面屏幕上所剩无几的时间,站在里面的人开始用力把堵在电梯口的人朝外推。 “不,我不能死!” 不幸的贝利先生被推出了电梯,他揪住大胖子埃里克森的衣服不放,嘴里喊着: “凭什么是我,这个胖子一人就顶两个,他才应该下来!” 果然,把贝利挤出去也无济于事,电梯依然在报警,根本关不了门,挤在中间的人努力地将埃里克森往外推,埃里克森双手抓住电梯门,回头看着屏幕上哪血红血红的时间0:14,尖叫着: “你们一个都别想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撒手,你给我撒手!” 一个中年妇女不顾颜面地张口朝着埃里克森的手背咬去,另一旁的黑人小伙汉克考有样学样,也露出一口白牙咬住他的手指,埃里克森尖叫一声被面前的高大壮警察一脚踹了出去。 “快,快关门!” 靠在电梯控制按钮旁的老太太把关门按钮都快按坏了看着电梯门缓慢地合拢,贝利伸手搭在了电梯门上。 “不要,我还是可以的,我只有91斤,我还是一名化学家,我能够帮你们!” “滚!” 警察又是一脚踹在贝利搭在门边的手上,贝利反而扑了进来,警察正准备把他推出去,一听电梯没有发出警报,张虎恩一把拽住他的肩膀说: “够了,那胖子又爬起来了!” 警察透过门缝朝埃里克森看去,踹到的胖子又艰难地爬过来拉住了贝利的裤腿,贝利发疯一般用脚跺他的手,周围的几个人也帮他跺,将埃里克森的手掌都跺出血了,胖子才吃痛收回了手。 “不,你们这群混蛋,不要抛下我!” 电梯在埃里克森的嚎叫和不断捶打中合拢,听着外面埃里克森的咒骂和尖叫,所有人都不自然地沉默下来。电梯缓缓地上升着,所有楼层的按钮都被按亮了,不过明显被人做了手脚,直到停在了6楼才缓缓打开。 看着前后一批8人守在电梯门口,幸存下来的12人依次走出来,一阵电流声过后,一个挂在电梯口的广播响起来: “恭喜你们舍弃了一个无用的棋子,埃里克森大半辈子都在荧幕上说谎,用花言巧语误导观众们的视线,不过他总算说对了一件事,你们都不想死,所以我给你你们准了第一个考验冰冻游戏,你们是冒着被冻成冰块的危险游过去?还是接着在这里等待即将来临的大火,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一百一十章 冰冻游戏 一条长长的甬道出现在张虎恩的面前,四周都是被人刻意加工过的钢板,这让他不由想起了生化危机一里的激光通道,如果甬道的底部没有一长溜的深不见底的水道,水道上没有浮动着的600x600mm冰块的话就更像了,长约六七百米的甬道尽头是一扇门,那扇紧闭的大门上方同样有一个屏幕,屏幕里鲜红的5:00正在闪烁,好像需要某人开启它一般。 “好冷!” 蹲在甬道前伸手摸了摸水温的梦无简打了个哆嗦,他将手指放到鼻尖处闻了闻,道: “是汽油。” 他身旁的几个人纷纷将手伸进水里捞起来闻。 “擦,真的是汽油。” “怎么办,我不会游泳?” “我也不会。” “别急,不一定非要游过去,没看见那些浮冰吗?” 一个身形消瘦的黑人中年指了指浮在油道上的几块浮冰,梦无简在一旁给他泼冷水道: “你以为这种厚度的冰块能够承受住你的重量?” “不试过怎么知道,来,搭把手。” 黑人中年的一只手让梦无简拉着,踮着脚朝跟前的一块浮冰踩去,当他踩上浮冰后,发现浮冰只是稍微地朝油线下沉了一沉,心中一喜,想来浮冰在油线下面还有很大一块体积,所以能够承受他的重量,于是他一甩手挣脱开梦无简的扶持,双脚都踩到了第一块冰块上。 “小心!” 看着黑中年在浮冰上摇摇晃晃的身体,众人都为他捏了一把汗,不过好在黑人的平衡感很强,晃悠了几下就站稳了脚跟,他顶着满头的虚汗,朝身后的众人打了声招呼: “没问题,我好着呢!” 黑人接着朝第二块浮冰跨去,顺利地移动到了第二块上,现在他的身形更加稳健了,摸清了浮冰的特性后,他自信满满地一脚踩在第三块浮冰上。 “噗通!” 浮冰带着黑人一下子沉进了油道中,黑人瞬间就没了踪迹,只留下水面的波纹在述说着他曾经来过。 “噗!” 一个脑袋从油道里探出来,黑人一边胡乱地扑腾着,将明黄色的汽油溅地到处都是,一边喊着: “救命!救救我。。。。。。咕噜噜。。。。。。我。。。。。。我不会游泳!” 虽然黑人离大家只有不到五米远,但没有人主动跳进油道里救他,看着黑人胡乱扑腾了一阵,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先前走过的第二块浮冰,滑腻的油料和冰块之间根本没有多少摩擦力,一下子又沉了下去,只在冰块上留下了两道黄灿灿的油迹。 “噗通!” 张虎恩排开挡在前面的众人,一个猛子扎进了油道中,刺鼻和刺眼的汽油根本让他睁不开眼睛,他在黑暗中朝着黑人消失的地方游过去,三两下就摸到了一个还在挣扎的躯体,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一把拽着黑人就朝岸边蹬,好不容易摸到了岸边的台阶,三四双手同时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一身油污的他和黑人拽了起来。 刺骨的寒冷在他上岸的一瞬间就开始侵袭整个身体,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用麻木的双手不断搓身上的皮肤,一层层的汽油被他搓了一地油污,好不容易感到寒冷消退了,张口说话的张虎恩却发现自己牙齿都冻得发抖了。 “绝对低于0°,很冷,但还没有冷到让人无法接受。” “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可以先过去看看!” 令人诧异的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了出来,她脱掉了自己脚上的高跟鞋,再把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在一旁,露出了苍老容颜下却异常健硕的身体,看着她微微拱起的小臂肌肉,站在一旁的老政客罗本咋舌道: “你怎么练的?” “只要你坚持游泳,特别是冬泳,就能像我一样!” 老太太站在岸边做完了热身运动,开始坐在岸边将汽油掬起来在身上擦拭,她把汽油涂满身上的动作看的众人一阵牙疼,等她下到油道里的时候,恢复过来的张虎恩笑着在她身旁下到了油道。 “不介意我陪你游一趟吧,美丽的女士。” “你可真绅士,小伙子,那我们看谁先游到对面?” 两人不顾身后那群家伙的反应,一前一后地滑下油道,开始朝对面游去,梦无简看着两人越游越远的影子,回头问剩下的人: “还有谁不会游泳的,举手。” 六只手缓慢地举起来,梦无简看了看剩下的会水之人,说: “如果我们要保证最大优势,就必须帮这些旱鸭子们过去,所以我建议。。。。。。” “等等,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了,你要帮你自己帮,我先走了。” 警察讽刺了一下梦无简,也下到了油道,其他几人见警察都玩儿孔雀东南飞了,只能表示了无奈,跟着朝对岸游去。 “哇,冻死我了!” “**,这该死的游戏!” 看着油道里不断表达自己愤怒的人们,梦无简回头看了看站在角落里不知所措的六只旱鸭子,同情地说: “很抱歉,我帮不了你们。” 当他下到油道,在冰冷的汽油中游了一小半路程时,那六只旱鸭子看着对面逐渐减少的时间,发疯一般冲下了油道,他们中有两个人也许学过基本的狗刨,竟然发挥出了超常的潜力撵了上来,其中一人从梦无简身旁游了过去,另一人却一把抓住了梦无简,喝了一口汽油后,喊道: “我不想死,救我,救我!” “不要拽着我,这样我们都得死!” 梦无简的平衡立刻被打乱,那人不断拖拽着他的衣服,将他朝油道的深处拽去,梦无简被呛了一口汽油,胃里恶心的难受,一脚踹在那人的头上,却没法摆脱那人的纠缠。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 一只强壮的手臂从油下伸过来揪住了他的左手,梦无简被拉出了油层,看着满脸油迹的张虎恩,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哇!” 那个拽着他的人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杆,跟着跃出油面后冲张虎恩喷了一口汽油,张虎恩拖着两个人朝对岸游去,好在他的力量够大,速度够快,才将两个死狗一般的溺油者拉上了岸。 “呼呼呼呼!我说你可真厉害,这样都能把人救回来。” 靠在墙边的钟易喘着粗气冲张虎恩竖起了大拇指,张虎恩没有搭理他,只是回头看去,发现还有两个溺油者没有被油道吞噬,刚才那个黑人和那名咬人的中年妇女正挤在一块浮冰上高声喊着救命。 “还有40秒,来不及了。” 清醒过来的梦无简看着门上的屏幕,喃喃道,张虎恩又转头游了过去,岸上的人纷纷惊呼: “回来,你疯了吗,你会被烧死的!” 张虎恩心里想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自从进入游戏后,他就观察了所有人,结果所有人都不是新竖锯,那就说明新竖锯正在屏幕前看着他们的表现,要不他或者她怎么知道埃里克森这个胖子被留在了停车场等死。 既然所有人都不是新竖锯,那么他就有义务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帮助更多的人活到下一关,人越多替死鬼越多,让替死鬼死的更有价值才是一个理性的强者所应具有的思维,张虎恩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全然不顾虚拟电影院里观众的感受,许多粉丝看到张虎恩在第一关就接二连三地以身犯险连救数人,在虚拟电影院里大喊圣母来了!而一部份张粉更是说自己看错张虎恩了,原本以为是一个腹黑无节操大叔,没想到在电锯惊魂里竟然成了活雷锋。 不管是不是活雷锋,张虎恩已经游到了黑人身旁,他抓起黑人的手将他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那个中年妇女,谁知道那名中年妇女竟然惊慌失措地朝后退去,一下子栽进了油道里。 “快跑!快跑啊!” 张虎恩回过头去,一道明晃晃火墙正在朝自己扑来,黑人看着那道火墙,用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说: “愿上帝宽恕我的罪!” “屏住呼吸!” 张虎恩喊了一声,猛吸一口气,拽着黑人朝漆黑一片的油道深处扎猛子下去。站在对岸的人们看着烈火顺着油道一路燃烧过去,那个中年妇女在落入油道后又扑腾着钻了出来,迅猛的烈焰立刻覆盖了她的上半身,众人只看见一团火焰将她罩住,她在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尖叫后又沉入了油道。 梦无简强忍着胃部的不适,站起来拉开因为时间用尽而打开的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不去,我不去!” 第一个精神崩溃是一个年轻女士,她身上的ol装已经成了油浸湿身,看起来身材还不错,不过众人都无心欣赏她的表现,只是神情凝重地盯着黑洞洞的门口,有些人已经瘫坐在地上,根本打不起精神继续接下来的游戏。 “啪!” 一只油腻的大手搭在了岸边的台阶上,一个被汽油浸泡的男人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黑爬上了岸,众人看着张虎恩趴在岸边自顾自地扣嗓子眼儿,将胃里的汽油合着隔夜饭全部吐进油道里,大张着的嘴巴可以塞进去一个菠萝了。 “唔,哇!” 黑人翻了身开始呕吐起来,吐出的污秽溅了那个女士一丝袜,那女士跳着尖叫起来: “我们都会死,都会死的!” 她的失态让现场的气氛更加沉重,张虎恩抠完了嗓子眼,觉得胃中已经空无一物,强压下自己不断犯恶心的感觉,压着嗓子说: “竖锯自以为是上帝,可以操纵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如果我们不反抗,就等于背叛了自己的信仰,向竖锯低头,成为他阴威下的奴隶,告诉我,你们是会屈服与强权的弱渣吗?” 众人听得心头一震,那股该死的绝望气氛总算被冲散了一点,那台一直显示着“0:00”的屏幕突然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比利娃娃那丑陋的面孔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我一直以为,强森只是一个脑子里长满肌肉的拳击手,没想到还能够在绝望中向你们的上帝表忠心,我承认,我小看你了强森,就像从来没有人会猜到你这个拥有坚定信仰的人会为了金钱成为黑帮的打手,残忍地将一家五口的经济支柱一个勤劳的小会计活活打死那样,哦,对不起,强森我又触动到你的伤疤了吗?为了赚你那昧良心的美元,你干了多少谋财害民的事情?你自己还记得清吗?” “住口!” 张虎恩恼怒地一跃而起,将挂在门上的电视屏幕硬生生扯了下来扔进了油道里。 “哈哈哈哈,强森啊强森,你永远无法摆脱自己的梦魇,你会在接下来的游戏中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救赎。” 比利娃娃的声音在甬道对面的电视屏幕里响起,一直传过来钻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刚刚还算有点起色的士气立刻又恢复到了冰点,而所有人看向张虎恩的眼神又奇怪了起来,好像他们都是圣人一般洁白无瑕。 “额,我突然觉得这个竖锯还挺可爱的!” 梦无简一句破坏气氛的话让张虎恩的双眼带着怨毒看向了他,他缩了缩脖子带头走进了下一个房间。 第一百一十一章 烘箱游戏 随着大门缓缓地关闭,17人走过了一道漆黑的通道,当前面出现亮光的时候,领头的梦无简叮嘱大家小心,不知道又有什么陷阱。 转过一个拐角,一个矩形的房间出现在众人的眼中,踩上房间的地面,发现地面上铺设的是钢丝网,钢丝网地面的正中央放着一个汽油桶,里面的煤炭正在燃烧,发出一股温暖的气息。 “太好了,冷死我了!” 一个小年轻挤开众人踩着钢丝网就朝着汽油桶冲过去,梦无简喊了一声“等一下,危险!”可惜已经晚了,只见小年轻靠近汽油桶后,伸出的双手刚刚搭在火焰上面,他的双手就腾地一下燃烧起来。 “啊~这tm是怎么回事?” 火焰顺着小年轻的双手快速地爬满了他的全身,一个火人捂住眼睛开始朝着大家飞奔过来,梦无简连忙吩咐大家散开,不要靠近他,现在大家身上都是汽油,火人挨着谁谁就得遭殃。 众人靠着墙壁躲避着四处乱窜的火人,一台悬挂在出口上方的电视又亮了起来,比利娃娃那讨厌的声音又在屏幕中响了起来:“哟,看来你们玩儿地很欢快嘛?我原本以为,没有人会蠢到去烤火,让我看看是誰中奖了,原来是我们的臭蛋邮递员拉贾克斯啊,真是可悲,一个偷窥狂,通过不断地拆阅别人的信件从中获得内心畸形满足感的可怜虫,毛毛躁躁的手法竟然没能让自命不凡的胡迪尼警官抓住,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胡迪尼警官,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 火人被活活地烧死,摔倒在地,高大的胡迪尼警官矢口否认,他对着电视屏幕喊:“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一定是搞错了。你抓错人了,竖锯先生,我求你,求你放过我。我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警察!” “呵呵呵,胡迪尼警官,你好好想想,一切都有联系,一切都在你们的关系中间。” “欧,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这是烘箱游戏。” 随着比利娃娃的提示,靠着入口的钢丝网地面下方燃起了一排红红的加热电阻丝。滴落在入口处的汽油立刻被电阻丝点燃,一列火苗的突然窜起把众人吓了一跳。索性没有人脑残地站在入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每过1分30秒,靠近出口的电阻丝就会点亮一排,我想想有多少组。好像只有八组吧,也就是说你们最多还有10分半钟的时间找到钥匙,提示你们一下,钥匙就在有x记号的地方,慢慢找吧。” “x记号,x记号。。。。。。” 胡迪尼警官立刻按照指示开始四处查找起来,可惜的是四周的墙壁上除了一些涂鸦。根本没有半点x记号的痕迹,梦无简盯着中央的那个汽油桶,走到张虎恩身后,说:“我怀疑,钥匙应该在里面。” “怎么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沾满了汽油,过去就是自寻死路。” “推倒。不行,如果钥匙真的在里面,漏过下面的钢丝网就惨了。” 张虎恩现在也是头疼,如何在汽油桶里找到钥匙,又不被汽油桶点燃。还要确保钥匙不会遗失,这是个两难问题。 “或许,我能想到办法。” 一直默不作声的漠冷从头发里抽出了两根铁丝,众目睽睽下走到了那扇出口标记的铁门前,胡迪尼警官停止了瞎找,走过来拦住漠冷,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违反规则,所有违反竖锯规则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滚开。” 漠冷的语气就像在驱赶一只苍蝇,一点也不严厉,反而透着慵懒和随意,胡迪尼刚想发飙就被围拢过来的众人制止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让胡迪尼滚一边儿去,这个公开向竖锯摇尾乞怜的警察已经彻底失去了公信力,信他还不如信漠冷这个专业技术人员。 漠冷扮演的是一个名叫崔斯特的惯偷,他的开锁技能已经堆到了高级,也许这家伙现实里就是一个锁匠或者开锁专家,见他聚精会神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双手扭着麻hua辫一样的铁丝,再那眼睛瞅着那微光中看不清楚的锁孔,手段确实专业。 “咔镗!” 门锁上传来的异响让张虎恩的精神一下紧绷,他突然响起了电锯惊魂里的一个可怕传说,某个脑袋上被轰开一个窟窿的半残形象跃然心上,他猛地一拉蹲在那里瞄锁孔的漠冷,一声清脆的枪响将蹲在漠冷身后的圆脸汉考克击飞出去,漠冷一头冷汗地爬起来,看着出气多入气少的汉考克,抬头对张虎恩报以感激的眼神。 “不能再这样蛮干了,我觉得还是得先找到钥匙。” “找到钥匙有什么用,锁孔都被轰没了,还开个屁!” 漠冷凑到锁孔前,观察一下,回头说:“我被骗了,这道门表面上看起来是普通的防盗门,其实内部有电子电路,所以我找的应该不是一把钥匙,而是一张卡。” “什么卡,是卡早被火给烧掉了。” “金属卡就不会被烧掉。” “别吵了,第二组已经点燃了!” 第二列发红的电阻丝让众人的呼吸沉重起来,梦无简的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如何完成火中取粟的任务,钟易却走到汽油桶前,拉开裤子上的拉链,一泡发黄的尿液就射进了燃烧中的汽油桶中。 “靠,这样都行!” 男士们一下子脑筋转过弯儿来,纷纷慷慨解皮带,一屋子15人中有11个都是大老爷们,他们就不信一人一泡尿还浇不息你个破汽油桶。剩下的4位女士除了老太太饶有兴致地看着大老爷们掏jj,其他的都把脸别往一边。 破汽油桶表面的火焰总算被浇灭了,不过下面烧红的煤炭灭没灭,他们不知道,看着泼汽油桶里缓缓升起的黑烟,梦无简道:“不会持续很久,煤炭的复燃能力非常强,如果没有人伸手进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看四周一圈儿的大老爷们,心想没人这么大义凛然自我牺牲吧。第三组电阻丝亮了起来,张虎恩搓了搓手,说:“我来吧。” “等等!” 梦无简脱下身上的西服,将穿在里面的衬衣脱下来仍在钢丝网上,众人不解地看着他拉拉链,刚才他没有尿还以为他害羞,现在是要闹哪样?梦无简一泡尿将衬衣淋湿,然后将衬衣撕成开始在张虎恩的光膀子上缠,他的这个举动立刻让大家明白过来,不过大家都弹尽粮绝,实在没尿了。 “退后!” 张虎恩看到第四组电阻丝正在慢慢变红,立刻双手用力抱起滚烫的汽油桶,看着他手掌上冒出的青烟,众人咬着牙给他打气,张虎恩两三步就把汽油桶抱到了出口处,伸手就插进汽油桶里,外层的煤炭被他直接掀出来扔到钢丝网上,里面透着红光的煤炭则冒出了几片不甘熄灭的火苗。 “快,把煤炭踹到那边去!” 在梦无简的指挥下,众人连忙将张虎恩刨出来的煤炭踹到发亮的电阻丝那边,一些细小的颗粒钻过钢丝网落在电阻丝上,绽起的火hua让人眼睛生疼。 因为残暴之力的缘故,张虎恩的痛感被削弱了10%,而且随着那层单薄的衬衣被烧穿,双手被烫伤的张虎恩痛感进一步削弱,到后面,他只剩下麻木地炙热感觉,双手不断地将煤炭刨出来,刨出来,刨完一半后,第五组电阻丝也亮了起来。 “快啊,我们没时间了!” 底层的煤炭并没有烧着,钟易和胡迪尼也加入了刨煤炭的行列,他们将汽油桶放倒,确保底层的煤炭不会一股脑地全部撒在钢丝网上。 第五组电阻丝亮了起来,站在旁边的人们努力朝出口靠,张虎恩他们总算将煤炭刨了个干净,可是一直刨到底都没有发现所谓的金属卡。 “这算什么?愚人节吗?” 张虎恩将汽油桶整个翻过来扣在钢丝网上,桶底一个硕大的白色x记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梦无简一拍脑袋朝中央的地面上仔细看去,只见汽油桶原来所在地方,一块黝黑的凸起正被电阻丝的亮光照射着发亮。 “草,这下该怎么办?” 众人被梦无简一提醒,全部望向那块黑色的凸起物,底下的电阻丝散发着红光,让人难以下定冲过去的决心,看着第六组电阻丝缓缓地变亮,张虎恩别无选择地扑向了中央,他一把抓住那块金属板,发现下面被点焊住在了钢丝网上,双手发力,靠着蛮力将金属板扯了下来。 一股火苗从他的脚底升起,迅速地窜向腿部,张虎恩甩着真正的火腿跑回出口,梦无简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和钟易一左一右地扑上来,用身体压住他燃烧的腿部。 “快,隔绝空气,多来点人。” 众人一窝蜂地冲上来叠罗汉,好歹在第七组电阻丝亮起的时候将张虎恩腿部的火苗压灭了。漠冷从他手里接过金属板,拆开上面的缠绕金属丝,一张信用卡大小的金属卡出现在手里。他拿着卡片朝门缝上隐藏的读卡器一刷,大门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欢迎来到天与地,你们究竟有多大的忍耐力能够通过这里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天与地游戏 一进入所谓的天与地游戏,众人就傻眼了,一个孤零零的平台悬空在6层楼外,众人身处平台上,周围的屋檐全部被铲地干干净净,上下左右的窗户被水泥封死,就像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中一样。他们才看清楚自己身处的环境,周围是一片废墟,废墟外面用围墙围了一圈儿,在外面是一条公路,公路对面是一条大河,河对岸是灯火通明的喧闹都市。 “有信号了,手机有信号了!” 有人发现了竖锯留下的巨大漏洞,立刻拨打了911,里面传来了一阵发腻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911报案中心,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你好,我要报告多起恶性杀人事件,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竖锯干的,我们现在正被困在一栋不知名的破旧建筑中,周围全是废墟,对面是。。。。。。” “请你说清楚一点详细的位置,周围有什么可以作为参照物的地标建筑吗?” “你们不是可以追踪电话吗,我tm要知道自己在哪里,我会不告诉你吗?” “马尔科夫先生,您还是像以往一样粗鄙不堪啊,您的神秘占星学没有告诉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吗?哦,不,您已经不用靠占星学来骗那些愚昧无知的居民了。。。。。。” 当手机里比利娃娃那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马尔科夫立刻挂掉了电话,他看着众人,艰难地抿了抿嘴,说: “他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还是在他的控制下!” “喂,喂,我找莫瑞斯警官!” 不信邪的胡迪尼继续向他警局拨电话,得到的还是比利那嘲讽的话语,梦无简见众人一脸沮丧的样子,说: “所有人都把手机掏出来把电话拨出去,全部都拨911,然后告诉我结果。” 众人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在哪儿,不过死马当活马医,连忙全部掏出手机拨打911,一时间,除了那个叫海瑟薇的老太太拨通了电话,其他人的手机都是占线忙音。梦无简得到大家的信息反馈后,点了点说: “他或者她就在这栋楼里。” “何以见得?” “因为我的手机监测到了每0.01秒传输回来的暂停信号,看来我们的竖锯先生资金不是很充裕啊,只能买得起最基本的信号节流器。” 梦无简的话音刚落,比利的怪笑就从挂在人们头顶上的广播传来过来: “墨尔本先生又在耍他的小聪明了,你的大学智商测试结果超过了120,可以算是一个天才,不过你从来不会把这种上帝赐予的天赋用在正途上,你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吗。。。。。。” 梦无简打断了比利娃娃的碎碎念,冲着头上的广播喊话: “竖锯,我知道你能够听到我说的话,而且在我们当中肯定有人被你收买了,不过你听我一言,用不了多久,如果你不跑,我就能找到你的藏身处,我会将你赐予大家的考验全部还给你,或者说我这个人比较懒,没工夫去搞你的那些复杂陷阱,也许拗断你的脖子会来的更有快感。” “哟呵,墨尔本,你让我感到毛骨悚然,既然你这么聪明,我就给你出道题吧,两根4.5米长的18#q245b槽钢,被风吹日晒了11年,用酸洗剂洗了三遍后发现它的腐蚀刻线超过了15,你认为它的抗疲劳时间是多少呢?”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梦无简则在心里计算了半分钟后,脸色巨变,他飞快地问: “尽量往里靠,告诉我你们的体重?快!” 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将自己的体重告诉了他,他在心里一默算,抬头朝广播喊: “2分13秒,现在已经过了45秒,你不会让我们一点生路都没有是吧?” “呵呵,果然不愧为心算能手,塔吊会在17秒后转过来,能有多少人幸存,就看你们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梦无简和竖锯的对话让众人不明就里,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大家又紧张起来。 “快,给我盯紧左边,右边也要有人盯住,几秒钟后会有一个。。。。。。” 一块铁板被四根钢丝绳下的吊卡固定着挂在一个塔吊上,缓缓出现在右侧的墙壁边际,看着不算牢固的铁板越靠越近,梦无简冲大家喊道: “人数不能太多,先上一半,距离超过了两米,大家要用尽全力跳!” 众人骚动起来,有人抢着往前挤,靠边的却不想被推下去,眼看着铁板越来越近,站在最前面的梦无简率先跳了过去。看到梦无简狼狈地落在铁板上,铁板一阵剧烈的晃动,跟在他身后的年轻女士退缩了,警察胡迪尼第二个跳了上去,铁板的晃动更加剧烈了,梦无简艰难地爬起来,对胡迪尼说: “抓住钢丝绳,另一只手抓住他们,希望可以让塔吊稍微减减速!” “说的容易,你来啊!” 就在胡迪尼和梦无简吵架的当口化学家贝利第三个跳了过去,也再次使得铁板晃悠悠地开始朝外荡去,小说家南丁和占星学者马尔科夫不分先后朝前飞跃,马尔科夫在空中被南丁一档,直接飘到了铁板外侧,看着马尔科夫从空中飞出去,越变越小,直到“啊~~~~~~~啪”的声音结束,一个人形烂肉饼就出现了地面上。 铁板离开了平台朝左侧飘去,看着距离好像还没有多远,张虎恩和一个西装男先后跳了过去,张虎恩见距离太远不可能完全落到铁板上,双手立马改为抓住钢丝绳,西装男则一脚踏空,尖叫一声朝着地面落下去! “上帝啊,这是造孽!” 铁板上站着五个人,平台上还剩下八人,老政客跪在平台上不断地双手合十祈祷着,希望这场噩梦快点结束,突然平台朝前一坠,罗本.伊莱克和站在最外侧观望的年轻女士一下子就从平台上滚了出去。 站在边上的钟易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海瑟薇老太太,将原本跟着滑下去的老太太拽住,漠冷和他一起将海瑟薇拉到平台内侧,颤颤发抖的黑人和另外两名女士卷缩在入口的大门处,尽力将自己的身体朝内拱去,不过朝外凸的大门并不能给他们丝毫的保护,于是他们转而开始攀爬门框,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固定点确保他们不会像前面的人一样摔成肉饼。 看着倾斜的平台上绝望的六人,铁板上的五人表情各异,最冷静的梦无简一边看着手表,一边对他们说: “注意,前面应该有另一个平台,也就是下一关的入口,不要再像刚才那样惊慌失措了,如果接着损失下去,我相信我们绝对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 “省省吧,先知,咱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胡迪尼明显和梦无简杠上了,单纯的为了反对了反对,根本不去考虑梦无简建议的重要性。周围的墙面全部被水泥封了了结结实实,所以不用考虑能顾打横从中找到出路,又过了二十几秒,一个搭在6层楼外的小平台果然出现在五人的眼中,梦无简掐完表,说: “来不及了,那边的平台只够再坚持50秒钟,没时间跑二趟了。” “先管好自己吧。” 胡迪尼率先跳上了平台,也许众人有了先前的教训,这次落地很稳,梦无简跳过去后,发现少了一人,他回头一看,只见张虎恩站在铁板上没有下来。 “你干什么?” “我得过去看看,或许还有得救!” 梦无简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连忙问张虎恩: “。。。。。。你会荡秋千吗?” “什么?” “这种塔吊如果没有人操作,就是用了一些简易机关绑住了动力扳手,很容易通过外力加速,如果你会荡秋千。。。。。。” “我明白了!” 张虎恩立刻朝前跑去,一下拽住钢丝绳,然后转身就朝铁板的另一次跳去,再快要飞出铁板时又抓住钢丝绳绕了回来。一声难听的机械摩擦声从塔吊上部传来,塔吊转动的速度突然发生了变化。 “就是这样,你要小心控制自己的速度和力量。。。。。。” 张虎恩已经转过了墙壁边际,没有听到梦无简后面的话,他继续再接再厉,来回折腾,塔吊的尖锐怪叫越来越频繁,直到一声爆响从塔吊顶层传来,原本忽快忽慢的塔吊突然间飞速朝左甩去,夹住铁板的吊卡蹦地松开,铁板从高空中坠落下去。 张虎恩差点跟着落下去,他双手抱住其中一根钢丝绳,双脚夹住吊卡,看着桥吊飞快地转向快要坠落的平台,平台上的六人原本已经没有希望了,是知道一个甩着四根钢丝绳的塔吊又飞快地从右侧掠了回来。 “接住!” 钟易把最后的希望留给了海瑟薇太太,他冲张虎恩大吼一声,用尽全力将老太太抛了过来,张虎恩一把将老太太死死抱住,看着失去重心的钟易带着满意的笑容朝下跌落而去;剩下的四人一个劲地朝钢丝绳上蹿,漠冷占了身轻体快的好处,率先抓住了钢丝绳,而黑人小子则抓住了漠冷的腿,他好像特别有攀附他人的天赋,每次都能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另外两位女士原本准备跟着跳过来,可塔吊的速度实在太快,她们刚起脚塔吊就从左侧飞速地转了过去,张虎恩在塔吊转走的时候看了她们最后一眼,她们绝望地趴在门框上,失声痛哭。 “嘿,一会儿有个平台,注意加速度下的预判。” 被黑人小子拽住腿的漠冷皱着眉头点了点头,然后他从容地从舌头下面弹出一个刀片,朝着脚下的黑人吐去,黑人原本充满歉意的脸上被刀片戳了个正着,他一捂脸,嚎叫着朝下落去。 “这样,我才更有把握。”rs 第一百一十三章 内奸游戏 15人的庞大队伍只剩下了如今的7人,落地后的张虎恩懊丧地直捶地,梦无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他们能活下来也全靠了你,你不应该感到自责。” “混蛋,该死的竖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张虎恩跟在梦无简身后进了第四关的入口,他们一进屋,发现前面的5人已经围着一个大圆桌坐下了,整个白色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圆桌,桌子旁围了21张椅子,现在坐上5个人,显得那么空唠唠的,有些不自然。 “请坐吧,迟到者们,你们的表现真是令我非常失望,我原本以为至少会有10个人活下来参加游戏,没想到我还是高估你们了。” “你这头该死的猪,我一定会把你的猪粪挤出来!” 梦无简冲着挂在圆桌上方的电视屏幕发飙,屏幕里的比利娃娃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等所有人都坐下,游戏就开始了,不要让我等待很久好吗?” 张虎恩和梦无简挨着坐下,一连串的机括声响起,扶手上钻出来的钢铐立刻将人们的手臂铐住收紧,一串话筒从天花板缓缓降落下来,落在每个人的下巴位置处。就在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天花板的中央降下来了一个带柱小圆盘,小圆盘落到桌子上,露出了它里面的狰狞面孔,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比利娃娃的声音再次响起: “内奸游戏,很简单通俗易懂吧,墨尔本说的没错,我在你们中间的确安插了一个内奸,但这并不表示墨尔本就不是内奸。” “那内奸到底是谁呢,诸位都是非常善于说谎的高手,也许你们能够通过彼此的对话就判断出内奸是谁,供你们相互交流的时间很短,只有5分钟哦,5分钟后,你们身前的话筒会启动,你们只需要说出心目中的内奸名字,得票最多的会被“砰”的一声爆头!” “当然,如果你们谁都不说,那你们就会被依次爆头,再玩一轮,直到你们愿意说或者你们全部gameover为止。好吧,计时开始!” “哦,对了,友情提示一下,也许最不像内奸的那个人就是内奸哟。” 比利娃娃叫完开始后,电视屏幕上的5:00又开始倒数了,7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急躁的胡迪尼警官立刻像梦无简开了第一炮: “一定是墨尔本,他与竖锯串通好了唱双簧,要不没可能知道这么多?”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虎恩不客气地反驳道,对于胡迪尼这种呆瓜,还是尽早清除掉来得好,于是他开始揭胡迪尼的伤疤: “是谁在竖锯面前摇尾乞怜?这种人不论是不是内奸都应该优先排除掉。” “你在胡说什么,如果我是内奸,我用的着在竖锯面前求饶吗?” “套用你刚才的话,你们两也是串通好了在唱双簧。” “强森,你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拳击手知道个毛线!” “反正比你这个懦夫知道的多。” “我草。。。。。。” “好了,都静一静,再这样闹下去有任何意义吗,我觉得咱们应该首先把自己的情况向大家说清楚,这样有利于分析谁在说谎。” 梦无简开口将准备干一嘴炮的两人打散,见其他人都没有异议,便开口说: “既然是我提议的,就从我开始吧,时间有限,长话短说,我叫墨尔本,是丹佛市旗舰软件开发公司的一名设计师,我主要从事的是手机app软件的开发设计工作,我和竖锯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交集,唯一得罪的过恐怕也只是卡迪尔顿黑帮了。” “卡迪尔顿。。。。。。” 胡迪尼一副欲言欲止的模样,张虎恩见梦无简望过来,知道该自己交代背景了,连忙清了清嗓子,说: “我叫强森,是一名职业拳手,一直居无定所,如果说要有交集,在丹佛市倒是打过两场比赛,你说的卡迪尔顿黑帮我没听说过,不过你认识一个叫阿什利的人吗,他给我介绍过一分打手的工作,让我去平民窟收拾一个叫维克多的欠账老赖。” 胡迪尼听到这里,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家朝他看去,发现他脸色数遍,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他连忙接口道: “我是丹佛市市局重案组的胡迪尼,不错,我抓过卡迪尔顿帮的很多人,而且你说的阿什利我也认识,他是局里的常客,卡迪尔顿帮的经济掮客,经常联系外来人帮他们处理不好处理的事务,另外,很不幸地告诉你,那个叫维克多的会计应该是被你活活打死的,我想你才是竖锯将我们拉来这里的元凶吧。” “不,我不同意。” 大家朝出言的漠冷看去,漠冷脸上依旧挂着冷淡的表情,他开口叙述道: “我叫崔斯特,是一名靠技术吃饭的专业人员,我最近一直在丹佛市从事业务,三天前,我从那名死去的邮差家里截取过一封信,收信人就是维克多,而写信人却是那个叫罗本的老头,从信中的内容来看,你所谓的小会计维克多牵扯到了一起政治诈骗案,他想从罗本老头那里敲诈300万美元。” “即便是这样,他打死了维克多也是事实。” “事实上我并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死他?因为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事后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有法医的鉴定在那里,你无法摆脱责任的,强森。” “我。。。。。。我可以说一句吗?” “当然,海瑟薇太太。” 海瑟薇太太把脸转向了一直低着头的贝利,说: “请问贝利先生,是不是你将炭疽包裹寄到洛德罗兰大厦的,我虽然很老了,但我记得你的侧脸,现在看的更清楚了,你左脸上的那块疤让我记忆犹新。” “你在说什么,疯婆子,我是一名化学家,我有我的职业操守,我绝对不可能把什么炭疽信寄到你们住的那个大厦里。。。。。。” 贝利突然停止了说话,他发现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同了。 “第一,海瑟薇太太说的是炭疽包裹不,不是炭疽信,第二,海瑟薇太太并没有说她住在那栋大厦里。” “口误,我只是一时口误。。。。。。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真的不是我干的!要问你们怎么不问问我身旁的这位先生。。。。。。” 被殃及鱼池的南丁抬头惊诧地盯着贝利,贝利连忙恶狠狠地回敬他说: “看我干什么,你的那本《洛德罗兰大厦纪实》不是卖的很火吗,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吗。。。。。。” “时间到!请大家投票,顺序从左到右。” 第一个亮灯的胡迪尼警官恶狠狠地盯着张虎恩,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 “强森!” 圆盘上的枪口缓缓地转动,对准了张虎恩,第二个是小说家南丁,他瞪了贝利一眼,说: “贝利!” 枪口没有移动,坐在他身旁的贝利连忙回了一句: “南丁!” 枪口还是没有移动,轮到海瑟薇太太了,她颤抖着说: “贝。。。。。。贝利!” 贝利连忙回过头去冲老太太吼道: “不就欠了你1000美元吗,至于把我朝死里整吗?” 枪口缓缓地转向贝利,贝利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轮到漠冷了,他看了周围的人一眼,说了声: “胡迪尼。” 胡迪尼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后面两个,一个梦无简,一个张虎恩都不是什么好鸟,看来他这次在劫难逃了。梦无简盯着贝利看了好久,轻飘飘地说: “南丁。” 南丁一下子懵了,他自问没有得罪过墨尔本啊,连忙出口问: “为什么?” “因为你长得猥琐。” “你说什么?” 现在的情况是贝利2票,南丁2票,如果张虎恩投给其中任何一个人,那个人就会被认定为内奸,但如果他投给胡迪尼,就会出现三人同票,轮盘枪就会依次开始枪决,但到底从左到右,还从右到左,鬼才知道。 “选南丁,他是写小说的,花花肠子最多了,他肯定是数据的内应!” 南丁看着张虎恩,眼神中透着一种乞求,他已经不打算用言语来求饶了,正在犹豫的张虎恩瞟了瞟坐在身旁的梦无简,发现他正在闭目养神,等到话筒上的红光开始闪烁后,他才缓缓开口道: “贝利!” “砰!” 贝利难以置信地瞪着张虎恩,眉心的一个血洞让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如果他还有灵魂,一定会揪住张虎恩问: “你mb的有病啊,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就认定老子是内奸了啊!” 张虎恩看到梦无简半睁半闭的眼睛中闪出一道光芒,不知道自己是选错了还是选对了,反正就是跟着感觉选的。 “哦哟,你们已经选出来了,那恭喜你们了,你们很轻松地就通过了第四关,不过你们的智商显然和你们的求生意志呈反比,贝利这个可怜的投毒犯竟然被你选作了替罪羊,真是可惜。” “你看,我说吧,明明就是强森,你们非要选贝利!” 脱开钢铐的胡迪尼又开始跳起来,不过根本没有人搭理他,看着出口缓缓打开,比利娃娃的警告再次响起,如果他们在60秒内不离开这间会议室,那轮盘枪就会无差别地朝四面八方射击,就算你躲在桌子下面也不行,轮盘枪还有秘密武器没有用出来呢。 众人走出会议室,外面是一个楼梯间,看着楼梯间上6的大字,原本准备朝下走的胡迪尼被挂在楼梯间的屏幕叫住了: “啊哦,胡迪尼警官,别忘了芥子气就在下面,根据我的观察,已经从地下二层蔓延到三层了,你如果想尝尝浑身腐烂的味道,就大可以下去试试。” 胡迪尼警官浑身一颤,朝下望了望,一股芥末味的淡淡气息立刻钻进了他的鼻腔,警官吓得脸无人色,立刻捂住口鼻拔腿就朝楼上跑,梦无简站在屏幕外的死角冲张虎恩比了比手势,张虎恩会意地冲着屏幕里的比利娃娃比了个中指,然后一把将屏幕拽了下来,放在地上踩爆。 “我叫你狂,我叫你嗨,**不起来了吧!”rs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竖锯 张虎恩发疯一般将电视屏幕踩爆,周围的人都一脸的大惑不解,其实当事人张虎恩也非常不解,不过他觉得只要相信梦无简就够了,人家可是大侦探福尔摩斯的模板,脑瓜子一个顶十个,梦无简让自己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只要靠着关系里的信任就够了。 梦无简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对正欲上楼的哥们儿说: “好了,希望大家不要这么快上楼,等我们的消息。” “你在说什么?” 胡迪尼有些像呆头鹅一般看着梦无简和张虎恩,不知道他们两在唱什么双簧,梦无简对他说: “我和强森会去楼下,如果我猜的没错,我们很可能把藏在暗处的竖锯揪出来,这样大家就解脱了。” “你在说笑,楼下充满了芥子气,你们两下去就是个死。” “崔斯特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想和胡迪尼胡搅蛮缠的梦无简直接问向漠冷,漠冷神色傲然地点了点头,张虎恩总觉得这家伙的潜意识恐怕不只是冷血无情(高级)这么简单,看着他一会儿冷酷,一会儿高傲,一会儿又忧郁的样子,张虎恩真的挺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从四医院翻墙出来的。 “帮我看住这三位不太老实的朋友,如果他们敢在一个小时内上楼暴露我们的行踪,就杀了他们。” 漠冷眼中掠过一丝血色,兴奋地点了点头,胡迪尼刚想冒两句皮皮,就被张虎恩凶恶的表情压了回去,漠冷点完头又觉得哪里不对,便问: “如果时间不允许我们在这里待上一个小时怎么办?” “都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有九成的把握了,你得相信我。” “还有一成会出现失误。” “行了,磨一成的嘴皮子干什么,崔斯特,就当看我面子行了吧。” 梦无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虎恩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拍着胸脯给梦无简作保,漠冷总算肯定地再次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站在楼梯口处,挡住三人上楼的过道,一双眼睛在他们身上飘来飘去,就像屠夫看到了三头待宰的肥猪一样。 “墨尔本,我非常希望你回不来,不过还是祝你们两个蠢货好运。” 胡迪尼语气泛酸地站在楼道口冲他们说,梦无简和张虎恩先后朝楼下走去,从6楼下到4楼后,一股浓烈的芥末气味就开始侵入他们的鼻孔,张虎恩连忙将口鼻捂住,梦无简笑笑说: “没用的,芥子气从皮肤传播的速度和从呼吸传播的速度一样快,咱们已经挨上了,就没有办法甩掉。” “你这算是作死吗?” “算,不过芥子气从吸入到发作有2~12小时的周期,时间上够我们用了。” “如果竖锯不在下面,我们不是白死?” “。。。。。。你既然这么不肯定,为什么要选贝利啊?” “我看你连长相猥琐这种烂理由都用出来了,一定是想引起我的反感,所以我就照着你的意思做了。” 梦无简好一阵沉默,然后苦笑着说: “那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也在猜?” “任何真相有一半都来自与猜测,希望我的猜测能够成真吧。” 越往下走,芥末的气味越浓,张虎恩只感到一股辛辣通过口鼻直冲脑门,尽管知道捂住口鼻没用他还是不自觉地将口鼻捂上。梦无简一直走在前面,一路下到地下二层,那淡黄色的芥子气已经浓密到成型的范畴了,他看着地下二层被水泥糊上的通道口,对张虎恩说: “能弄开吗?” “我试试!” 张虎恩靠在水泥墙上,往后退了三步,一发力用肩膀撞在上面,一些泥灰被他蹭了下来,看着完好无损的水泥墙,梦无简摇头说: “我们返回去一层,地下一层那里有芥子气渗入的地方,也许那里的地板更加脆弱!” “等等,我再试试!” 张虎恩拒绝了走回头路的想法,往后退了十九步,一直退到了楼梯的过道内,他全身肌肉紧绷,大口地吸了一口芥子气,憋住肺部的那股刺痛,全身力气集中到右臂上,犹如脱缰野马般撞向那堵新砌的水泥墙。 “轰隆哗啦!” 梦无简从人形大洞里钻过来,将埋在砖堆里的张虎恩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说: “一个智冠天下,一个神鬼无双,我发现咱们两真的可以成为黄金搭档呢!” 张虎恩摸了摸断掉的右臂,苦着脸说: “还有两小时可活了,还搭档个屁啊?” 梦无简笑着对他说: “咱们到了,看看咱们的竖锯先生到底在哪里吧?” 张虎恩和梦无简开始在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里搜寻,可是找遍了整个停车场也没发现所谓竖锯的半根毛,张虎恩有些懊恼,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右臂,一股麻痒开始钻上他的伤臂,他看着还没有放弃在接着搜寻的梦无简,说: “哎,啥都没有?别找了,坐下休息会儿,好歹也算通过患难了,最后两小时就让我舒舒服服地死算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少了什么?” “什么?” 一股寒气一下子窜到张虎恩的脑门,他立刻明白少了什么了,于是他重新站起来,看着脸色已经蜡黄的梦无简,说: “埃里克森。” “不错,你没觉得那个电梯不是应该停在6楼吗?” 张虎恩朝他们达成的电梯看去,发现电梯上的数字竟然是1,两人摸索着来到了电梯口,张虎恩按下了开门键,只听见一声枪响,电梯对面的柱子上中了一枪。 张虎恩连忙从旁冲击去,可电梯里的人影根本没有给他可趁之机,两声手枪子弹的开火声就将张虎恩放倒在电梯里,梦无简跟着钻了进来,也被一枪击中腿部,痛苦地单膝跪下。 带着防毒面具,披着黑袍的大胖子一脚将梦无简踹翻,他朝张虎恩的胳膊上补了两枪,发现他已经晕了过去,再一枪将梦无简的左腿开了个眼儿,然后潇洒地走出电梯,掏出一个遥控器,按了按绿色按钮,地下停车场里响起了一阵排风扇的声音,很快,淡黄色的烟雾就被吸走,大胖子摘下防毒面具,从包里冒出一瓶碱剂掏出两片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将防毒面具扔在地上,蹲到了有气无力的梦无简身旁。 “墨尔本,墨尔本,墨尔本,你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为了对付你这个聪明人,我费尽了多少心思来布置这个场景,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凡人与上帝的差距,可惜,啧啧啧,你的聪明连上帝都要嫉妒,说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梦无简咳嗽着笑道: “埃里克森,打从你第二次广播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 “哦,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太明显了,前面的广播和后面的广播简直就是两个人在播送,为什么你一死,那语气和格调完全就变活泼了呢?一个活泼版的竖锯。。。。。。咳咳。。。。。。真的让人身心愉悦。” “。。。。。。你简直比我还疯狂,好吧,不过这一条不足以说服我,我还有哪些失误吗?” “就算你吸入了芥子气,你也不该放弃乘坐电梯上来,毕竟芥子气又不是神经即死类气体,你完全可以上到六楼来与我们同归于尽,可你没有。” “也许我已经完全绝望了呢,也许我扛不住芥子气的毒性呢,要知道很多胖人的身体素质都较差。” “所以我在内奸游戏里叫你该死的猪,可奇怪的是,一项喜欢反唇相讥,借别人的**挖苦对方的竖锯,这次竟然什么也没说,选择性地忽略了这个话题,难道这是一种什么类型的自卑感吗?啊!” 埃里克森用枪戳了戳梦无简腿上的伤口,不高兴地反驳: “我讨厌聪明人,尤其是像你这种喜欢人身攻击的聪明人,我觉得我们仍旧可以以文明人的方式交流,而不是用野蛮地手段来增进感情,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发现贝利才是内奸的,这一点我非常好奇。” 梦无简笑着咳了一口血,芥子气已经开始攻击他的循环系统了,埃里克森见状,从腰侧的小包里掏出两管黄色的液体,给梦无简和张虎恩没人脖子上插了一根,一股火热的暖流立刻朝着他们的四肢百骸窜去。 梦无简诧异地看向埃里克森,发现后者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杀意,反而有些审视的味道,他勉强挣扎着坐起来,说: “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们?“ “先回答问题,墨尔本你们是如何发现贝利那个蠢货的。” “很简单,推定你会竖锯的前提下,谁能够保证你在充满芥子气的房间安然无恙,只有我们的化学家贝利先生。” “。。。。。。有些牵强,好吧,你果然很聪明,不过你为什么选南丁,而不选贝利?” “因为如果我选贝利,就摆明了在怀疑你,所以我不选他。” “那他呢,他又为什么选贝利,难道你们两没有事先串通好?” “他是瞎蒙的。” 埃里克森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捏着手枪站起来,说: “给你一个选择题,加入电锯门成为我的门徒,还是痛饮子弹去地狱里赎罪,你只有5秒钟。。。。。。5、4、3。。。。。。” “我们对邪教组织不感兴趣!” 埃里克森一回头,就看见身中四弹的张虎恩如狗熊一般立在自己的面前,他难以置信地准本开枪,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动不了了,渐渐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喷血脖子,然后是后背和跪下的双腿,然后他发现自己竟然看到了倒着的墨尔本,再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梦无简看着张虎恩一个手刀就斩断了埃里克森的脖子,夸张地伸出手来鼓了鼓掌,张虎恩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的行动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讪笑着接受梦无简的戏谑,说: “嘿,你到底设计的什么玩意儿,能被竖锯看中。” “你猜呢?” 张虎恩见他拿起埃里克森掉落在一旁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的眉心,笑容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他错愕地伸出手挡在梦无简的面前,问: “你。。。。。。你才是。。。。。。。” “砰!” 梦无简看着向后仰面倒下,死不瞑目的张虎恩,将手枪擦拭干净,重新塞回了埃里克森的手上,回头瞅了张虎恩一眼,说: “很可惜,直到刚才我才确认,我无法完全地掌控你。” 然后他躺在地上,扯开嗓子大叫: “help!iambeenshot!help!”rs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末尾的纠结 当张虎恩从电锯惊魂中退出来的时候,发现反烂片联盟的企鹅群里充满了唏嘘一片,许多人表示老张的表现非常出彩,而且非常有激情,但从头到尾都跟着二傻子一帮被新竖锯拴在身边当狗耍,说明老张还真应了胡迪尼警官的那句话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然后一大群数据帝、技术帝,开始剖析墨尔本、埃里克森和贝利之间的关系,罗列了历来电锯惊魂中的各种虐心奇葩师徒关系后,他们总结除了一个结论贝利应该是老一辈竖锯留下来物色接班人的接力手,而埃里克森和墨尔本应该互为竞争关系,贝利按照双方的强弱关系,将先手交给了埃里克森,让他以为自己就是新竖锯、 好像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的埃里克森根本不知道丝毫的收敛,肆无忌惮地在游戏过程中暴露自己的弱点好劣势,使得原本并不知道他身份的竞争上岗者墨尔本很快就制定除了一套对付他的计划,利用傻大笨粗的张虎恩作为打手,一路过关斩将,杀了过去。 当然贝利的意外死亡让所有观众们又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么墨尔本对这个接力手不放心,真的和张虎恩玩儿了一个欲擒故纵的把戏,把贝利坑死;要么墨尔本本来打算放过贝利,可张虎恩靠着他野兽般的直觉,直接将贝利钉死在了游戏中。 无论哪一种合理解释,张虎恩都不想再看了,因为这些全是马后炮、事后诸葛亮,在电影过程中,观众们不断地为他和梦无简的表现助威叫好,没有一个人指出梦无简又黑化的可能,等到梦无简突然爆出第二种身份的时候,他们集体失声,等到自己被*掉后,就开始摆事实讲道理总结经验了。 他没有通过能力的帮助找到竖锯,心情本来就很郁闷,加上粉丝们的冷嘲热讽,张虎恩一下子觉得业余电影很无趣,什么《重生冰封窟窿》也顾不上了,钻出接入仪,拉开包厢门,回家帮父母搬家吧。 一路打车回到跃进小区的老家,来到单元楼下,就看见张文祥正扛着一个拆卸式的床头往楼下走,任霞带着丫丫站在路边和几个婆婆大娘聊天,脸上被太阳反射的光芒就像擦了雪花光一样刺眼。 张虎恩两步走过去就从老爹背上接下床头,看着单元门门口摆了一地的旧家具,埋怨道: “新家什么都有,还要这些旧家具干什么?” 张文祥今天心情大好,虽然平日里有些古板,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搬进鹅城顶级的小区那是许多人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平时那种三句话不投机就和儿子呛声的反应,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说: “都是我和你妈结婚时候的老家具,舍不得丢,反正新家又大,我和你妈规划了一下,把这些老家具往后院的库房一堆,说不定以后修修补补的还用得上。” “爸,你开什么玩笑,后院那不是库房,是车库,你把这些东西堆进去,以后我万一买车放哪儿去?” “你还要买车啊?我看你买房就欠了人家不少帐啊,你还是老老实实好生工作,把借你们老总的钱先还完了再说。” 看着张文祥一脸“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表情,张虎恩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搬完了吗,剩下的我来吧。” “不用上去了,剩下都是些破烂儿,你妈找了个收破烂儿的,让他自己弄去。” 张虎恩再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缺少的,就对老爹说: “那我去找个搬家公司,让他们给拉过去。” 张文祥又制止道: “找什么搬家公司,浪费钱,我和老主席说了,他让车队派个五十铃过来帮我们拉过去。” “你和杜主席说了咱们搬去龙华别苑了?” “。。。。。。没有,就说是要搬家,你以为我跟你妈一样,恨不得上广播在全市范围内宣传一下咱们住上龙华别苑了吗?” 就在他们等车的当口,李耀追着两个老头的屁股朝单元楼走过来,边小跑着边说: “大爷,你就看看,15返利,全生态自然野生牛肉,亏盈你不用管,到年底直接分红就行了。” 两老头不厌其烦地挥手说不要,要不然就是我家不吃牛肉,李耀还不放弃,继续拿出另一份画册在人家面前晃动,说: “我们还有野生羚羊,纯天然野猪,都是可以投资的项目啊,要不我拉你们去农场看看,包食宿免费旅游一趟,怎么样?” 两老头一头钻进单元楼,李耀站在单元楼门口喊: “要不我再送你们一人一张8折金慧超市购物卡怎么样?” 没有得到回音的李耀垂头丧气地回过头来,看见张虎恩站在门口装作不认识他,立刻打起精神,笑嘻嘻地走过来,说: “叔叔,姐夫,怎么,搬家啊?” “舅舅!” 丫丫看见李耀,高兴地跑过来,李耀连忙将丫丫抱在怀里哄: “哎,丫丫乖,你们要搬到哪里去啊?” “我们要去大房子,在山上。” “吓,哪个山上啊?” “那个山上!” 顺着丫丫乱指的方向看去,李耀只看到了一马平川,没能从丫丫嘴里套出话来,李耀转而对张虎恩说: “姐夫,你们这是要搬去哪儿啊?” 对于李耀,张虎恩带着一丝愧疚,他姐姐在世的时候,这个小舅子就没少帮他姐的忙,每当他姐账务做不完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在家里,熬夜帮他姐完成报表,丫丫诞生后,这个小舅子也忙前忙后地帮着端屎端尿,没少操心,只不过他姐去世后,这小子就开始不务正业,辞了工作不说,还和一群人搞什么金字塔、无极限、生态农场,在七里镇把名声搞得臭臭的,非常不招人待见。 “龙华别苑。” “哦,好地方啊。。。。。。你说什么!龙华别苑!是三景山上的龙华别苑吗?” 张虎恩点了点头,李耀一下子笑起来。 “姐夫,不带拿人寻开心的,那是什么地方,没有身价百万挤都挤不进去。” “诺,车来了,你要不信,大可以跟我去看看。” 一辆老旧的五十铃拖着长长的汽车尾气轰鸣着绕到了楼前停在张虎恩家的单元楼门口,一个健硕的小伙儿拉开车门跳下来,摘下手套,问: “那位是张文祥,张师傅,我是机厂杜主席派过来的。” “我就是,辛苦了,辛苦了!不知道小师傅叫啥?” 张文祥连忙掏出一根黄鹤楼递过去,司机不客气地接过去点上,笑得很开朗,说: “你叫我小马就行了,东西都齐了吗?” “齐了,齐了,虎子,赶紧往上搬。” “我来帮你!” 李耀把丫丫还给她奶奶,殷勤地帮着张虎恩将一件件家具搬上五十铃,忙活了大半天,一家人才把一地的零零碎碎弄上车,在邻居羡慕的眼神中,一家子挤上五十铃扬长而去。 “上哪儿?” 司机小马已开出小区门口就问,张文祥又给他点上一支黄鹤楼,说: “龙华别苑!” “刺啦!” 小马踩了一下刹车,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张文祥,重复了一遍: “龙华别苑?” “是啊,龙华别苑。” 看着张文祥不像开玩笑的眼神,小马为难地说: “张师傅,你看啊,我这车怕是进不去。” “没关系,走走走,我给门卫打听过了,业主的搬家车可以进。” “。。。。。。那就试试吧。” 小马听得一头冷汗,今天真是碰见扮猪吃虎的了,没想到这装了一车破烂的退休老工人竟然搬进了龙华别苑,这是玉皇大帝开的一个玩笑吗?难不成他们家是在龙华别苑打扫卫生的,一定是这样。 满怀着半信半疑的心情,小马将车开到了三景山下,看着张文祥摇下玻璃窗,将一张卡递给门卫边上那个在岗台上站着军姿的大汉,大汉冲门卫室里喊了一声,走出来两个壮汉爬上车槽子用各种仪器检查了一番,冲大汉点了点头,大汉将卡还给张文祥,冲他行了个军礼,说: “张先生,您应该提前和我们说一声今天要搬家,我们就会派人派车跟你过去。。。。。。” “那怎么好意思,来来来,点上!” “谢谢,工作期间我不能吸烟,请进吧!” 一头瀑布汗的小马开着五十铃进入了龙华别苑,小心翼翼地踩着油门,深怕把道路两旁的步行电梯给碾着了,轰鸣的五十铃引起了周围活动室内的老人的注意,他们走出来看着这辆奇葩车缓缓朝着人工湖开去,不由笑着问: “哎,老哥,你们家从哪儿搞得这么怀旧的搬家车啊,很像我当初结婚是用的那辆。” “单位给派的。” “哪个单位这么经典啊,真是太出彩了!” 小马羞得脸都快耷拉到裤裆里去了,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把他们机械厂的厂领导甩出去八十几条街,他一路低着头开着车来到人工湖外的第二道哨岗,岗子里的人照例又进行了一番检查,又派了两个穿着工装的壮汉爬上了车,车槽子里现在坐上了4个壮汉,一路拉到2号别墅。 隔壁3号别墅的美籍画家恰好遛着两只阿布犬回来,一看车上搬下来的旧家具就来了精神。 “张哥,你这梳妆台是老料啊,哟,还是陈年归化檀木,2000,不。。。。。。3000点转手给我怎么样?” 老画家显然对这种老物件情有独钟,开口就要把任霞的嫁妆买走,张文祥刚要摇头说不,任霞就捅了一下他腰杆,笑着说: “关大哥你客气了,说什么买不买的,你要看得上,我就做主送给你了。” “那怎么好意思。” 一脸喜笑颜开的关画家摸着梳妆台的料面就不松手了,俨然没有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张文祥见四个壮汉抬着家具就朝里走,连忙跑过去给他们打烟,说: “几位师傅,哪能让你们帮忙呢,我们自己抬就行了。” 为首的壮汉也不客套,接过烟点上,笑着说: “这是我们的工作,张先生你就不要阻碍我们了,要是对业主不负责,我们可是会被物业开除的,您老也不希望我们丢饭碗吧?” 四个壮汉三下五除二在张文祥的引领下就把一堆旧家具搬进了车库,还顺带将关画家爱不释手的老料梳妆台给他搬回了屋子,小马见总算弄完了,连忙向老张打了声招呼,连烟都没时间抽,开着五十铃一溜烟儿地跑了。 “我说张哥,嫂子,承你们这么大的人情,我也没啥好说的,今晚在我家开火怎么样?我丫头从外地回来看我,正好让你们一起尝尝我拿手的正宗美式西餐。” “。。。。。。那怎么好。。。。。。哟,你又戳我干什么?” “没问题,我们自己做些家常菜拿过来,刚巧凑一桌,邻居间就是应该多加强加强感情。” “还是嫂子明事理,晚上7点半,你们要不来,我可就端着东西找上门哦。” 任霞和关画家打完招呼,互道告辞后,才走到不明就里的张文祥身旁低声说: “人家老关的女儿长得可水灵了,也是个演员,我看和咱们家虎子挺配的。”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那那个闵小姐怎么办?”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人家闵总可是龙华别苑的东家,我觉得不太靠谱!” “你就乱点鸳鸯谱吧,告诉你,晚上别给我丢人。” “哟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怎么,我就喜欢点鸳鸯谱,你不为你儿子的事操心,我这当娘的还盼着他早点有个约束的人呢。” 按下任霞和张文祥互相纠缠不表,走进这幢欧式小别墅的李耀还真跟刘姥姥一样摸摸这儿,看看那儿,当他发现楼顶上还有个露天小泳池的时候,呆站在泳池旁久久无语。 将女儿放在客厅里打开72英寸彩电放少儿频道的张虎恩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啤酒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罐,说: “怎么,我没骗你吧。” “太夸张了,太奢侈了,太没有人性了!” 李耀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他转过头看着张虎恩说: “怎么搞到手的,你卖肾了?” “你以为卖肾就能搞到这套房子?” “姐夫,有什么财路赶紧给支点招啊,我这几天卖那个唠啥子的神态野牛肉已经快被整风了。” 张虎恩做到泳池边上的一张躺椅上,说: “我看你玩儿的挺嗨的啊,业务范围又扩大了不少嘛。” “别拿我寻开心了,这种事情靠不靠谱我又不是不清楚,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李耀,再干下去,小心把自己干进局子里去。” “我这不是希望你给找条出路吗,当演员就真的这么来钱吗?” 张虎恩仔细地看了看他,觉得这个油腔滑调的小舅子说不定还真与当演员的天赋,他拿出手机冲李耀晃了晃说: “想跟着我干吗,我可以帮你走走门路,不过你要下定决心跟那个什么狗屁生态农场一刀两断才行。” 李耀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任霞在楼下喊张虎恩下去帮忙,才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 “断,我立刻就断。” “好,处理完善后,到楼下找我。” 是夜,任霞做的一手看家好菜,什么水煮牛肉、白斩肉、椒麻鸡、魔芋烧鸭子满满装了两篮子,看着时间逐渐靠近7点30,正准备收拾收拾去隔壁敲门的任霞听到了门铃响了起来,她走出厨房,发现张虎恩和李耀两人正坐在电视机前玩儿tvgame,连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拉开门,看见一个身材非常高挑的连衣裙美女蹲着一盘子蛋糕站在门口。 “你找谁?” “伯母你好,我叫闵秀玉,我是你们的邻居,就住在旁边的1号别墅,特意做了点布勒慕斯柏瑞过来恭贺你们的乔迁之喜。” 捏着手柄的张虎恩在闵秀玉的声音响起的一刹那就石化了,好嘛,这下成了三小姐的邻居,这个家彻底安宁不下来了。 “哎哟,快进来,让你这么破费实在是不好意思。” 任霞立刻将闵秀玉引进来,她手上的蛋糕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何况人家就住在隔壁,想来也是非富即贵的上流人士,能和这种上流美女打交道,任霞觉得身心一下子非常愉悦。 张虎恩站起来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银盘放在餐桌上,正在书房里教丫丫写毛笔字的老张抱着丫丫也走了出来,一脸谦逊的闵秀玉立马一个鞠躬道: “伯父好!” 搞得张文祥惊慌失措地回礼,闵秀玉从身上的镶钻挎包里分别取出一个白色和黄色的小盒子,将白色盒子递给任霞说: “这是美国新出的基因28养颜护肤膏,可以有效地通过基因层面改善皮肤的肤质,其实伯母你这么年轻根本用不着什么化妆品,不过能改善一下角质层的品质也是好的。” 基因28的广告现在在大夏漫天飞,2888点的价格一直让任霞望尘莫及,现在小姑娘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说话还这么直沁人心,脸上立刻笑开了一朵花,连忙说不收不收,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 “伯父,这款瑞士的保湿烟盒是纯手工制作的,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还请您笑纳。” 张文祥眉头一皱,这种烟盒他在网上看到过,零售价688点,还不是纯收工的,作为老烟民当然对这种小玩意儿很感兴趣,不过一向勤俭持家的老烟民当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小烟盒投入掉一家人两个月的生活费,小姑娘第一次上门就玩大手笔,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见张文祥不收,闵秀玉还要不放弃地说些什么七个三八个四的,张虎恩对老爹说: “闵小姐是闵总的妹妹,我的朋友,你就收下吧。” 两老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闵大款的妹妹,难怪这么豪爽,闵秀玉又从包包里摸出一个蝴蝶型的别针,招呼丫丫过来,丫丫看到陌生女人朝她招手,躲在爷爷身后探出脑袋瞅着她,闵秀玉走过去蹲下来,将别针别在丫丫的肩膀上,对张虎恩说: “这是美国新出的爸爸好帮手四代,能够及时反馈小宝宝的身体状况和位置,你只需要用手机扫描一下别针上的二维码,就可以随时监控宝宝的情况。范围一百公里,我想着对你有用,就擅自买下来了,你没意见吧?” 张虎恩心想你这个妖精真是把我家的情况摸透了,连送的东西都让自己没法拒绝,他客气地向闵秀玉道了声谢谢,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任霞连忙将基因28收进自己的口袋里,一拍脑袋说: “我忘了,3号的关大哥请我们吃饭呢。” 任霞一下拉开门,看见关画家提着两个篮子站在门口,身后一个打扮清纯的少女同样提着两个篮子,率先开口微笑着说: “阿姨好,我是关玉婷。。。。。。你。。。。。。你是张虎恩!” 张虎恩朝门口看去,发现那只盛开的黑檀正傻乎乎地扔下了手中的篮子,指着自己张口接受。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搬个家都搬到这种湾湾电视剧的场景中来啊?) 第一章 王国霸业来了 2014年4月15日早9点整,离《王国霸业》正式开机还有半个小时,闵世丽一脸晦气地走在前往主会议室的路上。 手里攥着的发言稿已经被她揉烂了,刚刚从李颖的凯子内线那里得到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楼下的死对头林念修通过牵线搭桥已经和鹅城三巨头之一的中兴影业混在了一起,中兴影业的副老总辛建乐还拉着林念修在尽早搞了个突击记者会,推出了一个什么深度合作计划,主打林峰的偶像牌,林峰已经正式从金百花的当家招牌进化成了鹅城新新偶像代言人,一时风头无两。 这还不是让她最窝火的,金百花在发布会上狮子大开口,说什么经过合作注资,投入资金超过20亿,而且还有朝着30亿进发的趋势,这摆明了是要以大欺小,利用手中的资金捏造出一些不利于大陆架公司的剧情,进而将大陆架公司的新手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其实闵世丽有些想当然了,人家20亿的大手笔岂是用来对付你一个小小的大陆架的?光这笔钱就够拉开大陆架n多个档次了,所处等级不同,想法也不同,对于大陆架来说,如今的金百花已经是一个畸形的巨人,没有了一战之力。 “闵总,线路已经调整好了。” 闵世丽走进会议室,发现合伙人们已经到齐了,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用一脸伪装的忠诚和期待敷衍着自己。 看着视频会议接入仪正对着自己,闵世丽将那份细心准备的稿件揣回了口袋里,合伙人们殷切的目光里看不出谁怀着什么样的心思,这帮只知道吸血的蚊子,如果让他们知道金百花和中兴的合作,又有多少人会立刻倒戈相向,多少人会趴在人家的西装裤下摇尾乞怜? (我命由我不由天。) 闵世丽颤抖的右手将眼眶上的金丝眼镜取了下来,声音低沉地开始了今天的讲话: “大陆架公司的员工们,我是执行总裁闵世丽,再过半个小时,就是《王国霸业》正式开拍的时间,在这里,我衷心祝愿你们能够在拍摄期间取得优异的成绩。。。。。。” 话音一转,她的声音突然跳了两个八度变得高亢起来。 “不过现实永远是残酷的,真实电影从它出生的那天开始每一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我们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研究了十三年还没有研究透彻的潜意识,还要面对竞争对手尤其是那些影视巨鳄的陷阱、打压和永无止境的攻讦,你们要清楚地认识到我们的对手是些什么货色,在电影里他们拥有无数匪夷所思的buff,各种神奇到让人吐槽都无力的机遇,他们的东家会利用所有的资源来帮助他们致我们于死地!” 在场的合伙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神展开,难道闵世丽是不作死不舒服斯基,有这样打击员工积极性的领导吗,不过接着闵世丽的语气又拔高了八度: “但我们是谁,我们是大陆架,我们是支撑起整个影视大陆最坚实的部分,我们从不妥协,从不气馁,从不抛弃同伴,从不向强权低头。。。。。。让那些只知道拿权势来压榨我们,只知道靠资本来欺凌我们的狗东西都tm见鬼去吧!” 会议室里面的各位合伙人们带着惊愕的表情看着闵世丽如同疯魔一般的视频讲话上,在他们的记忆里,闵世丽可不是一个易于激动的人,一向都表现得很“乖”,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失态? “我以大陆架公司执行总裁的名义在此宣布,所有能够在《王国霸业》中撑过第一阶段的员工,今后都是我大陆架公司的正式职工,我会让人事科给你们准备一份长期合同;在《王国霸业》中有上佳表现的演员可以直接进入公司管理层,级别从股级至副处,有特殊贡献的甚至可以成为本公司的领导阶层。。。。。。” 闵世丽的话通过电影接入室的大屏幕传播到了4008名演员耳中,张虎恩身边的人听后纷纷振臂高呼闵总万岁,从来没有一个影视公司敢开出如此高规格的待遇,因为正式职工越多,其面临的薪资、保险、福利成本费用就越高,如果它们不能在后续的电影拍摄中获得足够多的利润,无法支付职工成本,则会直接破产清算(新劳动合同法加强了对劳务人员的保护),所以承担的风险是巨大的,不符合商人利益的。 “你这是越权!” 闵世丽刚关掉视频讲话,坐在下首的两老头就率先发难,合伙人们群情激奋,纷纷指责闵世丽不顾及合伙人利益,私自做出不利于公司的决定,可闵世丽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就将他们压下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背地里搞什么名堂,我的家庭背景你们是知道的,如果你们敢在这次电影里的档期内继续玩两面三刀那套,我闵世丽可以不当这个总裁,但请你们记住,我会向我的家族妥协,然后动用家族的力量让你们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闵世丽的威胁非常直白,闵家如果全力支持她的事业,恐怕大陆架早跻身大夏十强影视企业了,不过闵国华这个顽固从来都不认为影视产业是什么正经门路,比他的房地产还泡沫,说倒就倒,加上闵家正在致力于转型投资实业,根本没可能全力帮助闵世丽打造她自己的影视王国。 大陆架公司正式参演演员最后确定为4008人,是大陆架公司开创以来最大规模的投入项目,4008人分为6批,分别在电影接入室内待命,随时准备杀入《王国霸业》中开始一段伟大的旅程。 这一天同时也是全世界用电量攀升最厉害的一天,根据《王国霸业》官方统计数字显示,截止2014年4月14日夜12点整参演时间为限,全世界共有103个国家合计4800万+的演员报名参演,其中月球、火星和木卫二由于渣渣通讯因素,只能派遣合计不到300万的演员赶赴地球来宣示咱们殖民地明星的骄傲外,。 通过曝光的资料可见,光参演门票收益就超过了480亿信用点,剧本总投资超过2万亿,剧情总投资超过1万亿,后续追加强制偏转性剧情总投资估计会爆100倍,全球帝国娱乐集团公司这几天数钱都快把手数断了,全世界6万余家大大小小的影视公司更是卯足了劲准备在这块巨大的蛋糕上分一杯羹。 2014年4月15日早9点25分,这是一个万众瞩目的日子,地球世界230亿大众几乎超过八成都将目光放到了《王国霸业》的开幕中,拒不完全统计,月球的60亿观众,火星的450亿观众,木卫二的33亿观众中,也至少有半数通过那破烂的远程通讯系统在观看开幕式。 这让地球的三大主要远程传媒投资方:英国绿龙帝国制片集团、美国康斯坦丁影业集团和泥轰超新星联合制片集团的全体员工纷纷严阵以待,深怕因为远程系统崩溃导致三大殖民地的观众无法观看开幕式。 上一次因为《众神之战》开幕式突然失去信号引发的殖民地骚乱差点就让三大公司把底裤赔穿,那些亢奋的影迷们打砸抢三大公司的殖民地分部,警察来了都无济于事。 所以这次三大公司租用了大美利坚、大夏、俄罗斯的八百多颗转播卫星,实现不间断全程同步直播开幕式,也算了了一件挤压在心中半年之久的憾事。 《王国霸业》的各种雷点,这些编剧们知道自己的地位,以为内《王国霸业》没有采取导演负责制,所以编剧们就成了实际上的导演,也只有他们有权利通过注入剧情改变个别演员的关键命运,同时他们手中的权利也成为影迷的槽点。 ,一个接一个神吐槽惹得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哈哈大笑,坐在镜头前面的编剧们脸色是红了有白,白了又黑,可他们敢反驳吗,不说得罪了拉里就等于得罪了整个美国综艺节目界,电视前的几百亿观众那可都是衣食父母,你要敢反喷,就戳中了观众们的g点,几百亿人的爆发吐槽,绝对能让这几十个知名编辑立刻下课,滚到土卫六上搞开发去。 影片中的十大主角终于在talkshow节目中出现了,结果又显示了东西方的不公平,西方的影帝影后们直接占了7位,剩下的三位,一位是俄罗斯国宝级大神---现年42岁的“三界奥斯卡影帝”;一位是阿拉伯世界的影坛**者---现年63岁“阿拉伯电影终身荣誉成就者”;一位是大夏影视第一人,影坛不老常青树,世界最帅的是个帅哥之一---现年58岁的“两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男主角”周云图。 十大角色一公布,许多大夏公司的老总都松了一口气,周云图的潜意识比较随和,从他出演的多部枪战片、武侠片中可以看出:他在潜意识里是一个相当注重自身素养和尊重对手的演员,其风评从他出道至今一直非常好,热心公益,乐于提携新人,从不骄横,有他出演拉克拉斯帝国皇帝,想来被归入拉克拉斯帝国的所有大夏演员的处境也不会太差。 不过真的是这样吗?京城的西山疗养院,坐在一台豪华接入仪前的周云图手里捏着一份传真,最后一页上密密麻麻地签满了世界各地知名影帝影后们的名字。站在他身旁的助手递过来一只金笔,周云图草草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对助理说: “签一份保密协议吧,然后把今天看到的都忘了。” “是!” 助理擦了擦鬓角上渗出的冷汗,心道: (要变天了呢!) 第二章 拉克拉斯奴隶 张虎恩坐在电影接入仪里,时刻准备着立即接入《王国霸业》的场景之中,拉里的talkshow节目直接放到了《王国霸业》的直播现场,随着他讲了一个东方人不太懂的笑话引起了哄堂大笑后,节目终于到了尾声,他说完敬请期待的祝贺词,背后的屏幕立即放大进入真实电影的无缝链接模式,一幅宏大的星空图案出现在所有演员的面前,一个苍老的多语种通用声音出现在大家的耳朵里。 “自从父神马瑞昂兰德化为他倾尽全力构筑的古姿蓝星球之后,两块只隔着一条窄海的大陆出现在了这个星球上,它们分别叫做马瑞和昂兰德。” 一个淡蓝色的星球出现在众人的眼球中,两块大小不一,地理条件迥异的大陆浮现在星球之上。 马瑞大陆形状如同一只靴子,上窄下宽,北边由于靠近星球极地处于冰封、寒带、亚寒带气候,中央瞬间扩大部分处于温带、热带气候,下方最为宽阔的部分处于ya热带、温带气候,除去贫瘠的北方,中部和南方物产丰富,多平原,少山地,中央横亘着两道山脉将北、中、南明确地划分开来。 昂兰德大陆形状如同一只巨大的乌龟趴在马瑞大陆的旁边,面积却是马瑞大陆的两倍。由于它的形状比较圆,并没有处于极地的陆地,所以大陆上绝大部分都处于温带和热带之间,不过相对来说,物产就比马瑞大陆要贫瘠的多,可能由于大陆气候的原因,除去沿海,内陆除了大面积的草原就是中央腹地的荒漠戈壁。 在两块大陆中央是一条窄窄的海洋横贯南北两极,海洋中央有许多星罗棋布的岛屿,从画面上看,岛屿上也拥有人类居住的痕迹,个别岛屿还白帆林立,特别兴旺。 “父神的子嗣们十三主神掌控着每年中的十三个月,三千年来,两大陆上不断出现的势力互相征讨,但都严格遵循着对十三主神的信仰,直到父神历3011年,‘灯桥开国君主’欧朗杰一世扫除了所有对手,统一了马瑞大陆,并于次年开始进行渡海作战,力图统一两块大陆。” “由于他对十三主神的藐视和冒犯,触怒了神灵,语神海提马尔与水神欧芙在一直平静的窄海上掀起了滔天巨浪,十月王朝的百万大军船毁人亡,巨大的损失导致欧朗杰一世威望殆尽,同时在马瑞大陆内再次掀起了分裂内战;这一场战争又持续了50年,直到3061年,“光辉者”欧朗杰三世陛下再次统一马瑞大陆后,他们对十三主神的信仰已经变得十分笃定,渎神已经变成了死罪,并被写入了十月王朝的法典。” 一场百万人被狂风巨浪吞噬的场面让所有演员们心有余悸,这也是真实电影的系统在向所有参演演员们示威,不要妄图挑战最高法则,否则不管你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在系统面前,都是灰灰。 “马瑞大陆换来了难得的短暂和平,不过自从欧朗杰三世陛下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其子费加罗的才疏志大已经被越来越多的公爵、侯爵、伯爵们察觉,一股暗流又逐渐在马瑞大陆的十领地中涌动。” “与此同时,在昂兰德大陆上,崛起了数百年的拉克拉斯帝国正在面临土崩瓦解的危机,长期以来的闭关锁国和不思进取,使得这个昔日的第一黄金帝国正在逐渐走向衰败。” “三次贸易战争,使得他们的对手,新兴崛起的沿海贸易联盟逐渐壮大,终于在3054年的汗图草原战争中彻底击败了拉克拉斯禁卫军,拉克拉斯帝国一退千里,彻底蜗居到了北方;巨大的胜利冲昏了沿海贸易联盟领导人们的头脑,一年后,他们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开始了内战,终于分裂成了以奴隶贸易为主的切图沃尔瑟自由联邦和以矿产、牛羊、武器贸易为主的福瑞德兰联盟。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已经如火如荼地进行了6年,而不安分的十月王朝的触手也已经伸到了两国的高层之中,是毁灭还是新生,没有人知道。” “通过长达十年的战争,丧失了一大半领地拉克拉斯帝国迎来了他们的中兴之主“白金皇帝”海默邓琪拉斯,他一改拉克拉斯不敬主神只崇拜祖先的陋习,强制在全国范围内推广主神教,并不在制止三大部族的互相攻伐,所有战败的奴隶统一收归国有,全部贩卖到十月王朝,以此换取十月王朝的技术和资金上的支持。” “不过海默邓琪拉斯的做法虽然在不断增强国力,同时也换来了越来越多拉克拉斯人的仇视,阴谋与叛乱正在拉克拉斯帝国内不断酝酿。” (这tm又坑爹了,说好的中兴之主呢?说好的拉克拉斯国民待遇呢?周大神简直被坑到月球上去了。) 张虎恩还来不及骂娘,那个画外音直接放大道: “作为这个世界的宠儿们,被众神眷顾的幸运儿们,你们的到来会给这个充满变数的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让我们所有人来一一考量。” (进入正式电影拍摄中,检测完毕,获取信息如下: 目标电影:王国霸业 电影类型:仿中世纪、轻度魔幻、重度血腥、重度谋略、战争片 推理级别:5(中度,可代理) 偏转剧情自由度:极高 后期剧情自由度:极高 参演人数:48873461人。 正式电影拍摄中,超能力:念力,不符合当前场景,自动屏蔽 g病毒活化21,不符合当前场景,自动屏蔽) “拉尔拉斯奴隶(无名氏、卢卡卢斯部战士)---扮演者:张虎恩 演绎级别:5级龙套 演绎技能:利爪(顶级) 近身步法(中级) 刀剑格斗(高级) 角斗意识(顶级) 盾牌使用(高级) 双剑使用(中级) 力量激发(中级) 身体坚实(高级) 小型枪械使用(中级)(不可用) 突击枪械使用(中级)(不可用) 刑侦手段(初级)(不可用) 警用格斗(初级) 快速装填弹药(中级)(增加弹药装填速率50,暂时不可用,学会弓箭使用后激发) 实战素养(高级) 格斗技巧(中级)增加所有近身战斗技能的提升速度10。 毒素抵抗(中级)增加普通毒素抵抗能力100,剧毒抵抗能力50, 状态:异常强壮(buff:迅捷;小幅度近战攻击耐受;自由战士,拥有一颗反抗压迫的内心,对抗对立阶级时免疫威压。) 潜意识:懦弱(高级)(被屏蔽,削弱中) 自大(初级)(被屏蔽,增强中) 嗜血(高级)(被屏蔽,增强中) 特性:残暴之力*虎(吸收生命,痛感削弱) 综合评价:生存力极强,耐力极高、恢复力极高、力量顶尖,适合成为冲锋陷阵的排头兵或者进行长期残酷的厮杀。 关注度:384641 收入:9616点” “啪!” 还有没来得及对自己的收入感到高兴的张虎恩,就被一条鞭子抽在了背上,一道红红的鞭痕出现在裸露的肌肉上,皮鞭并不能给他造成丝毫的伤害。张虎恩回头瞪了一眼施暴者,那是一个剧情人物,拉克拉斯的一名户籍官员,长得肥头大耳,两撇八字胡很是嚣张地粘在他的肥嘴唇上。 “快走,奴隶!” “啪!” 张虎恩的背上又挨了一下,他现在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开演了。作为一名拉克拉斯战败部族的奴隶,他们被人用粗大的铁链拴住了手脚,全身上下只留了一条勉强能够包住裆部的兜裆布,旁边的女奴隶虽然也穿的很清凉,但至少三点都护住了,还好,没有让她们继续赤身**上阵上演十八禁了。 两指粗的锁链将两队看不到尽头的拉克拉斯奴隶拴在一起,一队女人,一队男人,两队人耷拉着脑袋如同待宰的牛羊一般在皮鞭和木棍的鞭策下朝着茫茫的大草原前行,而在队伍的远处,一座屹立在草原深处,波光粼粼的母亲河岸边的“黄金之城”拉克拉斯帝国国都---莫安塔基斯正在阳光下散发着金碧辉煌的色泽。 一座巨大的金字塔耸立在黄金之城的中央,那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塔,海默邓琪拉斯的白金王座就在那里,传说中“白金皇帝”能够通过塔上的天眼观察他的子民,任何叛逆都会在皇帝的天眼下无所遁形。 “加快速度,西海人已经到了!” 一名穿着全身雕花皮甲,头戴血红色皮盔,皮盔上竖着一根长长孔雀翎的骑士骑着骏马自远方跑来,一路高声宣读着命令呼啸而去,两个大陆的人因为窄海相隔而互称对方为西海、东海人。现在,西海已经成了财富、武器、奢侈品的代名词,而东海则代表了奴隶、女人、牛羊、原材料的含义。 “快!奴隶,你们的主人们已经来了!” 拉克拉斯官员的皮鞭和大棒挥舞的更勤快了,原本慢吞吞的队伍在鞭策下也有了一些起色。如果说刚才是蠕动,现在算是挪动了。 拉克拉斯人的传统发型是留鬓长发,只在发梢处扎上一些象征意义的小辫子,譬如走在张虎恩前面的这位奴隶的后发就扎成了三束蝎尾状,再前面一位扎的是鱼骨状发辫。再再前面一位是中分麻花鞭带两侧细鳞辫。女人的发辫样式就比较多了,还有一大部分采取了盘发、卷发头等多种发型相结合的发辫。 “哎哟!” 一个走在前面不远处的瘦弱青年男子痛呼一声将正在研究拉克拉斯人发型的张虎恩吸引过来,倒霉的小伙子踩着了一块尖锐的小石头,疼痛之下停止了前行,妄图抬起脚掌看看伤势,因为他的停顿导致整个刚刚开始挪动的队伍又停了下来,一直跟在张虎恩他们这队后面的胖子官员提着鞭子就冲了过去,劈头盖脸地朝着青年男子的脑门上施暴。 “混蛋,我叫你偷懒,叫你磨蹭,蛆虫一般的垃圾!” 胖子官员越打越来劲,好像要将他几十年来积压的不满完全发泄到这个年青人身上一般,很快年青人停止了哀嚎,昏倒在地上,胖子手中的皮鞭却没有停下。 “哎,够了,我们也是拉克拉斯人!” 发话的汉子是熟人,孙兆进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孔立刻挨了一木棍,打人的士兵乱棍朝着他的脑袋上招呼,眼看就要将孙兆进打成重度脑震荡的时候,一只结实的手臂从旁握住了他的手。 “这位大人,打坏了可就不值钱了。” 第三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张虎恩的笑脸出现官员和士兵的视线里,他手上脚上的镣铐全部被扯碎了扔在原地,这种粗劣不堪的铁制镣铐只能针对普通人起到禁锢的作用,对于张虎恩这种力量顶尖的非人类,扯开揉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毫不犹豫走过来制止了士兵的进一步施暴,士兵有些傻眼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造反了!造反了!” 官员杀猪一般的尖叫出现在大草原上,这些奴隶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现在有个奴隶在他面前表现除了超越常人的威胁,除了嚎叫他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保护自己。 很快一队马上骑士从草原上聚拢过来,手中的长枪全部指向张虎恩,张虎恩识相地举起双手,说: “像我这样的人能卖多少钱,我想至少能换回一两把称手的武器吧?” “你太高估自己了,奴隶。” 一个孤傲的声音插话进来,张虎恩抬头看去: “拉尔拉斯城卫军附属骑兵队小队长季莫斯---扮演者:林峰 演绎级别:4级配角 演绎技能:不可探知 状态:强壮(buff:不可探知) 潜意识:不可探知 综合评价:如果你认真起来,消灭他也只是分分钟的事。(buff未知条件下只能算作参考条件) 关注度:3225463 收入:483819点” 金百花的当家花旦林峰此时穿着一套镶铁皮甲骑在一头白马上霸气侧漏地看着张虎恩,这就是明星与小龙套的差距,虽然拥有关注度只相差了8倍,但真正舍得花钱进来观看的人却整整差了50,而且由于等级的差距,张虎恩只能获得极少量的信息,林峰的出现让张虎恩感到有些出乎意外,金百花就这么亟不可待要开始打压大陆架了吗? “庞勒斯、维尔托斯,杀了他。” 在林峰的命令下,两个金百花的龙套狞笑着下马,端着手中的长矛朝张虎恩逼迫过来,庞勒斯和维尔托斯的级别很低,比张虎恩还要低,他们的综合评价就是渣渣,所以两人的狞笑立刻成为了历史。 张虎恩从挟持的士兵手中夺过了木棍,左右各一下,就将两人的长矛扫开,两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长矛杆子传到手上,长矛当下脱手而去,张虎恩并不打算杀他们只是扫掉了他们的武器,因为一入场就大开杀戒会完全打乱剧情的节奏,而且他也不想一开场就成为拉克拉斯帝国的通缉要犯。 不过显然他低估了人类的疯狂和不理智,庞勒斯和维尔托斯在奴隶和主子面前丢了人,并没有认识到张虎恩的恐怖,反而觉得是自己轻敌了,跑过去捡起落在地上的长矛,从两头分别朝张虎恩的侧面攻来。 “莱克斯、休比耶斯,去帮帮你们的同僚。”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林峰并没意识到他的手下和张虎恩的巨大差距,只是想当然地以为张虎恩的力量比常人要大一些,新增的两个龙套持枪朝张虎恩攻来,张虎恩甩开脚步,就像穿花蝴蝶一般在四人间游走,四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上一痛,手中的长枪纷纷坠地。 “好!” 唯恐天下不乱的孙兆进带头喝了声彩,周围那些不甘的奴隶们也跟着叫好起来,看着这些鱼肉百姓的兵痞被奴隶收拾,岂不大快人心? 林峰的脸上挂不住了,看来这个奴隶还真的有些手段,他一拉马缰,抽出腰间的铁剑,喊道: “骑兵队,冲锋,给我杀了这些该死的奴隶!” “住手!” 正准备开杀戒的林峰和有些恼怒他不知趣的张虎恩被一声暴喝阻止了,一个穿着文官服饰的老头骑着马冲了过来,待他走近之时,张虎恩才看清楚来人。 ““拉尔拉斯货殖部行走阿拉莫斯---扮演者:贝兴定 演绎级别:1级友情 演绎技能:不可探知 状态:强壮(buff:不可探知) 潜意识:不可探知 综合评价:有一定实力的 关注度:1192345 收入:59617点” 阿拉莫斯(即贝兴定)先朝季莫斯(即林峰)行了个右手抚胸礼,然后从一个装饰精美的挎包里拿出一份红绸羊皮纸,说: “季莫斯阁下,陛下已经对拉克罗斯冕下的神谕令用印了,希望你们不得再肆意杀害陛下的财产,需将他们带往王城由十三主神审验后另行定夺。” 林峰一脸嘲讽地表情看着贝兴定,伸手让贝兴定递过来,贝兴定从马上翻身下来,双手高举羊皮纸递给他,他解开红绸,很随意地扫了扫羊皮纸上的内容,然后将羊皮纸扔回给贝兴定。 “我可以放过他们,不过这个奴隶侮辱了骑兵队,他必须死。” “季莫斯阁下,如果您对陛下的旨意有任何疑问,可以直接向您的上司询问,但是擅自杀害陛下的财产的行为,我也会如实的向上级反映。” 林峰笑道: “我怎么会违反陛下的旨意呢?哈哈哈哈,阿拉莫斯,你这么袒护这个奴隶,是不是因为他和你同为族人的怜悯啊?” “大人,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褒奖吗?” “哼,油嘴滑舌的老头,我们走,将这群废物交给十三主神去审判吧。” 唏律律的声音响起,一队骑兵跟着林峰消失在大草原上,阿拉莫斯回头朝捏着木棒傻站在队伍外边的张虎恩看去,语气严厉地说: “卫兵,给他单独戴上镣铐,由我亲自押送。” 卫兵小心翼翼地给张虎恩带上镣铐,张虎恩跟在贝兴定的马后,贝兴定捏着一根麻绳,麻绳拴在张虎恩的脖子上,不快不慢地在队伍旁边走着。 “卢卡卢斯部的勇士,委屈你们了。” “啊?” “我以前也是卢卡卢斯部的,没想到我们的国家竟然堕落到为了金钱出卖人民的地步。” 贝兴定的声音不大,他特意将张虎恩拉得远离了奴隶队伍以确保没有人能够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怎么,不信任我,是啊,国体崩坏后在拉克拉斯已经很少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这位大人,我们认识吗?” 张虎恩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奇怪,怎么一进入电影就碰到些怪事,4800万人参演的大电影,一进来先碰到同事孙兆进,然后又遇到死对头林峰,再来一个师父贝兴定给自己解围,再怎么巧合也不能这么巧合吧,难道大陆架公司背着自己又搞了什么猫腻? “不认识,不代表我会放任像你这样的勇士憋屈地死在大草原上。季莫斯这个人现在可红得发紫,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西海人走吧,如果你继续待在东海,以他的性格,绝对会伺机报复。” “是啊,我可不会傻到去与季莫斯大人作对,我会老老实实的去西海,远离季莫斯大人。” “这就好。” 其实这是张虎恩的真心话,他就做好了前往西海进行他的职业角斗生涯,毕竟那边老外的信用点更好骗。 “阿拉莫斯大人,前面就是城门口了,你还是将他交给我吧。” 士兵好意地提醒了贝兴定一下,他不想让贝兴定将此次丢人的经历渲染到让所有人都知道,贝兴定将麻绳扔给士兵,士兵拽着张虎恩回到队伍里,将麻绳绑在一个奴隶的手上,朝贝兴定行了个抚胸礼。 “勇士,记住我说的话,拉克拉斯人永不妥协,拉克拉斯的未来只有靠拉克拉斯人去创造,我叫阿拉莫斯,但愿你能够活下去。” 贝兴定冲张虎恩说了句鼓励的话,就策马奔腾跑掉了,士兵看着一脸安静的张虎恩,不客气地说: “你趁我不注意偷袭我,这种行为是相当可耻的,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看阿拉莫斯大人的颜面。” “是的,我明白。” 既然人家要找台阶下,张虎恩也不想惹事,何不给个面子相安无事呢,队伍拖拖拉拉地朝着黄金之城走去,越是靠近城门,周围的低矮建筑也逐渐多了起来,许多衣衫褴褛的拉克拉斯平民站在低矮的土坯房前,神色抑郁地看着经过的队伍,一些被押解在路旁的犯人,七八个一群被一根长竹竿绑住双手蹲在地上,一些文官正拿着皮鞭不断抽打他们,嘴里的话语全是咒骂。 浑身沾满石灰粉的工人们挑着两筐生石灰从他们跟前走过,扬起的石灰粉尘让奴隶们一阵咳嗽,有些抱怨着这究竟要干什么,走在张虎恩身旁的士兵得意地说: “如果你们不好好表现,这些神赐的粉末就会成为你们最后的归宿。” 走在张虎恩前面几个身为的孙兆进体内那跃动的反抗意识又爆发了,他一脸嘲讽地冲士兵说: “出卖你的同胞,让你很自豪是吧?” “闭嘴,奴隶!你们只不过是奴隶,没有资格当我的同胞!” “西海人的走狗也配穿军装,真替你父母感到惭愧。” “垃圾军人也配污蔑我们,我呸!” 随着一个奴隶朝地上吐口水,一群奴隶都开始朝地上浪费他们的唾沫,受到侮辱的士兵抽出木棍就走过去,还没走两步就被张虎恩箍住了脖子,他的脸上有些尴尬地笑道: “很抱歉,长官,有我在,你就没办法宣泄你心中的愤怒了。” 第四章 牲畜的信仰 黄金之城,据说那高达百米的城墙都是金子做的,城墙很雄伟,站在下面让人觉得自己非常渺小,那扇钢铁铸造的城门至少有二十米高,现在城门紧闭,城墙脚下立了上百顶帐篷,而帐篷的远处就是西海人的商队,数不清的马车和护卫聚在一起,看不出数量,只有来回奔跑的骑兵带起一阵阵的烟尘。 押送张虎恩的士兵现在是彻底蔫了,这个奴隶完全将他吃的死死的,从他凶残的面相可以看出,自己如果继续跳腾,这个家伙绝对不会顾及什么军队保护条例动手拗断自己的脖子,当他把张虎恩交给了一名穿着长袍的神职人员后,连忙低着头快步逃走,连神父呼喊他让他领点圣餐的声音都忽略了。 “愿诸神保佑你。” 神父用圣杯里的清水在张虎恩的额头和肩膀上分别点了一下,再从托盘里取来一小块干面包,让他压在舌头下面,然后一拍手,两个高大的士兵从帐篷外冲进来,将他紧紧拽住,拖牲口一般将他拖进一个小帐篷。 小帐篷的中央是一张高案,十三个木雕整齐地摆在上面,末端还有一个黄铜质地的盆子,里面放着一盆子清水。帐篷的一角放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盆,十几根火钳搁在一旁的架子上,两个头戴面罩的壮汉正守在那里。 长袍神父跟着进来,用一根柳条沾了盆子里的清水,围着张虎恩饶了一圈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手上的柳条还不断抽打在张虎恩的肩上、胸口和背上。 这种中西合璧的仪式据说是白金皇帝陛下参考了主神法典,结合了拉克拉斯先祖驱魔仪式后整理出来的皈依守则,让张虎恩在心里一阵鄙夷,这群死鬼编辑太烂了,直接把跳大神+基督教整进来,不怕人家告你侵权吗? 长袍神父绕着张虎恩跳了一阵大神后,走到高案旁,伸手在十三个木雕上拂过,面带蛊惑地说: “选择你的信仰。” 士兵将张虎恩推到高案前,十三主神的木雕的信息一一在张虎恩眼前闪过。 1、父神:马瑞昂兰德(众神之神)。 2、真神:因特里(一切真理都源自于怀疑,怀疑产生思考,思考引发争论,争论增进智慧,因特里是学者、阴谋家、雄辩者的守护神),所有技能熟练效果+10。 3、匠神:埃蒙斯瓦德(人类唯一的优势就是创造性,创造所需的技巧、灵活、全能都是神的恩赐,同时埃蒙斯瓦德又是工匠与艺术家的守护神),所有生活技能熟练效果+50。 4、战神:拜托奥(战斗、破坏、毁灭,你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和杀伐果断,还需要拜托奥不死的庇护。拜托奥是战士的守护神),所有战斗技能熟练效果+50,增加小幅的物理攻击耐受。 5、死神:德斯吐安(黑夜中死神收割生命,他所代表的死亡与寂静是常人不能承受的,在死神麾下的小偷、暗杀者、刺客们将会承受更多的黑暗、压抑与窒息),战斗技能熟练效果+25,一击必杀几率+3,闪避几率+3。 6、牧神:奇瑟斯(赞美光明如同赞美生命的美好,所有的神职人员都应感激牧神的存在,他赐予的神术包括治愈、救护、庇佑和复活,能够逆转许多虔诚信徒的命运。)获得神术修炼资格,神术熟练效果+100,免死率5。 7、桥神:贾斯汀(没有善哪有恶,没有裁判哪有公平,没有禁止哪有平衡,贾斯汀不庇佑任何人,同时由庇佑所有人,他的言语就是法令,他审判任何人,又被任何人审判,他就是文明的基础,天地的准绳。)更快地提升身体素质,增加耐力和恢复力。 8、水神:欧芙(江河湖海都在她的水裙之下,雨水露雾都是她的感情,丰饶的水产是她赐予人类的礼物,泥沼与洪流是她对人类的考验,水神只照顾那些靠海求生的信徒。)在水域中的战斗能力大幅提升。 9、火神:凡妮丝(没有火就没有温度,没有火就没有文明,愤怒的岩浆与狂暴的雷电,炙热是她的代名词,她又是埃蒙斯瓦德的情人,她为大地提供热量,她为人类寻找光明,火神只庇护生活在铁匠铺、沙漠戈壁中的人。)在荒漠戈壁中的战斗能力大幅度提升。 10、语神:海提马尔(微风、狂风、飓风,如果海提马尔不让你说话,你就永远无法开口,他带来的灵感、冥想庇佑着大陆上的先知们,他带来的神之语是所有巫师们的基础言论。)获得巫术修炼资格,巫术熟练效果+100,致死率5。 11、母神:霍莉(大地之母,万物之祖,力量与坚忍不拔的象征,坚不可摧的屏障,她仁慈的心灵庇佑所有人。)潜意识提升一级、力量、耐力小幅度提升。 12、赛神:厄尼莫斯(万恶之父,所有恶人的庇护者。)所有邪恶阵营拥有三次豁免死亡的机会。 13、莱神:罗安娜(万善之母,所有善人的庇护者。)所有善良阵营拥有三次豁免死亡的机会。 十三个木雕,十三个不同的buff,其中父神是坑,如果没有张虎恩的特殊能力,有些捡便宜的人恐怕会掉进这个史前巨坑里,因为你想啊,父神是十二主神的老爹,想来比其他主神都厉害,选他准没错。 但其他十二主神理论上是应该还存在的,至少语神和水神还展示过一次神迹,而父神早就挂掉了,哪里来得什么福利。 “怎么,不愿意皈依我教?” 张虎恩思考的时间太长了,让神父有些不耐烦了,凡是愿意选择信仰的奴隶都可以卖给西海人,这也是十月王朝的要求,如果抱着自己的祖先崇拜不放,就只能押送到前线当炮灰去了。 “不不,我选他。” 张虎恩不愿意当炮灰,不是惧怕战争,而是世界的主流观众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十月王朝,昂兰德大陆上的三大帝国剧情在整个《王国霸业》中只占了20,基本上只有一部分大夏人、俄罗斯人,阿拉伯人会关注。 “,真是一个奇怪的选择。” 神父冲那边的蒙面壮汉示意,壮汉们拿起一个桥标志的火钳放进火炉内,回头拿出一根木条对他说: “咬住吧,牙口坏了会被人压价的。” 张虎恩听话地含住木条,两个士兵为了防止他乱动用手将他摁倒在地上,火红的桥型烙铁“刺啦”一声印在他的胳膊上,张虎恩额头的冷汗如同下雨一般留在地上,浑身的肌肉全部紧绷,伤口就像炙烧着他的灵魂一般,让他咬碎了口中的木条。 (获得神术修炼资格,神术熟练效果+100,免死率5,信息不足,无法修炼神术,获得相关信息后激活神术能力。) “尽然没晕过去。” 神父看着张虎恩浑身冒汗地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充血,再配上他那头如狮子一般立起来的卷发,有些择人而噬的感觉。 壮汉给他的胳膊抹了一点草药,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将伤口的疼痛压下去,两名士兵拽着他走出帐篷交给一名文官。文官让他张嘴看了看牙口,拍了拍他强壮的肌肉,对身旁的一个小书办说: “告诉那帮贪婪的西海人,这是我们卢卡卢斯的精英战士,在战场上至少砍下了20个敌人的脑袋,少于200金苏比就把他卖给切图沃尔瑟。” 小书办很认真地记着,不时抬头询问: “如果西海人要看他的告身文书怎么办?” “愚蠢,西海人哪个不是人傻钱多,随便找个老卒的告身文书改一下不就行了。” “是,大人,不过这次来的人好像比上次的要精明很多,送过去的人都要经过他手下的审验。” “让他们审,一群养尊处优的老爷兵,能是我们拉克拉斯勇士的对手吗?” “大人,请注意您的言辞,他们已经不是陛下的士兵,而是陛下的财产。” “住嘴。” 接手的士兵押送着张虎恩朝着西海人的营地走去,一路上全是被烙铁刻印下的皈依者们,大多数人都被火红的烙铁烫晕了过去,被人扔在板车上用毛驴拉着朝营地而去,只有少数坚强的奴隶被士兵看管着呲牙咧嘴地走在草原上,那些不愿意放弃先祖崇拜的炮灰们被押送到了另一个方向,那里有拉克拉斯最大的奴隶兵训练营---“白海木”,被阉割掉尊严的奴隶兵会成为没有感情,没有知觉的战争机器。 “月光下的窄海能够掀起无尽的波涛, 浪花如同乡愁阵阵袭扰游人的心房; 穿过怪石嶙峋的河滩, 走过绵绵无尽的麦田, 驻足在狮山的顶峰,俯瞰静静徜徉的月河; 欧,我的故乡,欧,我的姑娘,让我带回无尽的财富和战场的忧伤。。。。。。” 十月王朝的吟游诗人弹奏着他们独有的银丝线琴,悠扬的歌声伴随着舞女们的跳跃传出去很远很远,许多从昏迷中醒来的拉克拉斯奴隶们听到这首《渡海归途》,想起自身的境遇,不由黯然神伤,咱们在他们眼中只是货物,只是一堆金苏;是被故乡抛弃的孤魂野鬼,是有家不能回的牲畜。 第五章 言图的赠与 “200金苏,他是你们的贵族吗?” 一个硕大的羊毛毡帐篷里,衣着华丽的西海人正在捏着一份报价单嗤笑,言图是一名贩奴商人,靠着精明和算计在窄海两旁跑了几年,逐渐吞并了一些同行,靠着金钱攻势成为了诺兹公爵的东海贸易代理商,在七月这个炎热的夏季,带着近千人的贸易团队来到了黄金之城,趁着其他商人们还在窄海对面的庄园里避暑,力图赶在他们前打一个价格差额仗。 当他看到拉克拉斯人带进帐篷的优选品时,有些不满地将报价单扔回给前来负责磋商的拉克拉斯官员,这位长得像老鼠精一样的官员不卑不吭地把地上的报价单捡起来,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转,喜笑颜开地说: “亲爱的言图,如果他是贵族,相信我,绝对不值这么多钱。” 说完,老鼠精还走到张虎恩身旁,拍了拍他的肱二头肌,道: “看看这肌肉,看看这牙口,再看看这发辫,都是我们最强悍的拉克拉斯战士的标志,嘿,奴隶,你杀过多少人,我看看,哟呵,二十人,一个在战场上杀死过二十名战士的奴隶,才200金苏,言图,你占了天大便宜知道吗,如果他没有战败,绝对会因为这些功勋进入陛下的城卫军。” (接着吹,接着吹。) 言图厌恶地把头偏向一旁,东海人都是奸商,跟他们打交道这么些年该见识的都见识过了,前些年吹嘘那什么精英战士,无敌战神,买到手一上训练场,才知道根本就是一些刚放下锄头和鞭子的农牧民,不要说参加竞技角斗了,连基本的搏杀都做不到,更有甚者竟然还晕血,连死亡的场面都能够将他们吓尿。 “我要验货。” 老鼠精连忙冲手下打了手势,意思是赶紧过来演一出好戏,最少满口答应道: “没问题,亲爱的言图,那个谁,你,过来。。。。。。” “不用你们的人,劳尔,你上。” 言图制止了老鼠精的毛遂自荐,拉克拉斯人都是狡猾的耗子,各个都会演戏,早些年的那些“战神”哪个不是一个打十个,见风就倒的士兵还大言不惭地说是被什么拳风扫倒的,表现的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他呼唤来的劳尔是他雇佣的佣兵,剑术高明,据说是有师承的,而且参加过护国战争,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这个。。。。。。这个不合适吧。。。。。。” 老鼠精有些尴尬,这个走过来的劳尔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卒,露在皮甲外的手臂上有着好几道伤痕,沉稳的步伐、坚毅的面孔,怎么看咱们的拉克拉斯勇士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怎么,害怕了,害怕就不要这样糊弄我们,这样吧20金苏我收了。。。。。。” 言图身旁的商人们跟着起哄,他们被老鼠精坑了好几年,早就不信任东海人了,现在让劳尔出来给这些骗子们一个教训,他们巴不得看到这些骗子所谓的战神血溅当场呢。 “哼,给他一把剑!” 老鼠精恼羞成怒地吩咐士兵解开张虎恩的镣铐,并塞给了他一把铁剑,劳尔抽出佩剑,很狂妄地站在张虎恩面前,说: “东海人,我让你一只手。。。。。。” “啪啦!”一声,劳尔愕然地看着张虎恩从他身侧掠过,当他回头之时,只看见一抹寒光在眼中闪过,然后,他看着自己无头的身体向前扑去,血红和黑暗立刻侵蚀了他的眼帘。 “靠!” “嘶!” 言图吸了一口冷气,这个奴隶轻轻松松地杀死劳尔后,用他那双如同猛虎一般的眼神盯着自己,让他脊梁上冷汗直冒,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奴隶那干净利落的两剑,如同刀劈豆腐一般砍下了劳尔的左臂和脑袋,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和犹豫停顿,表情就像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轻松。 “哇哈哈哈!怎么样,我说什么,拉克拉斯的精英勇士绝对不是你手下那些可笑的佣兵可以抗衡的。” 老鼠精从震惊转为大笑,就像他自己亲手解决了言图的佣兵一般,言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但心里却乐开了花,角斗士啊,刚才这个奴隶的动作简直就是标准的角斗,一个普通的角斗士在诺兹都能开到500金苏的高价,更何况这个身材高大,身手不凡的拉克拉斯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角斗士,把他卖给那些急需压轴战神的角斗商人,开到1000金苏都有人抢啊。 “你杀死了我的佣兵。” 言图的表情很严肃,开口质问张虎恩道: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老鼠精见他准备胡搅蛮缠,立刻开口道: “亲爱的言图,你可要言而有信,你的护卫是自己找死,和我们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这个饰演言图的德国人表面上装作愤怒,可对张虎恩的欢喜已经从他正在上升的状态完全出卖了。张虎恩轻启嘴唇,道: “是的,大人,我相信我的价值绝对比一个疏于训练的佣兵高。” 张虎恩将铁剑还给了卫兵,卫兵在接过铁剑后朝他行了一个战士的抚胸礼,这是对勇士的尊敬。言图看在眼里,心中的欢喜更盛,被拉克拉斯人坑了这么多年,今年终于有好货了。 “好吧,200金苏,契约呢?” 老鼠精接过言图的钱袋子,捋了捋胡子,道: “言图,我的回扣呢?” “你说什么?” “我靠,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蛋,还想要回扣!” “该死的拉克拉斯人,你们不要太贪婪了!” 老鼠精要回扣要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言图无奈地制止了同伴的呱噪,给了他一个小袋子,说: “安吉斯,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这样我会直接向你们的上官提出交涉,我们诺兹公爵的颜面不是让你们任意糟蹋的!” “哈哈哈,老朋友,看你说的,去,选几个漂亮的女奴进来服侍各位大人,我请客!” 对于温柔美丽的拉克拉斯女人,商人们是非常满意的,听老鼠精这么说后,也不再追究他的恶劣行径,开始沉迷在大草原上的温柔乡里。 言图带着重新上好脚镣手铐的张虎恩走出了帐篷,他不愿意参与到这种集体yin乱的盛会中,他的专属女奴必须是经过调教和训练的熟练*奴,这种青涩的苹果吃着只会牙酸。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吧?” 言图将他带到了一辆黑蓬车前,两名佣兵给张虎恩的脖子上套上了麻绳,正准备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言图突然问了一句,张虎恩点了点头说: “自从我战败以来,姓名就被剥夺了。” “那你就叫门修斯吧,刚好能配上这个高贵的名字的战神已经死了很久了。战神门修斯!哈哈,在十月王朝丰饶的土地上绽放你的新名字吧!” 没有拒绝权利的张虎恩现在就叫门修斯了,他被佣兵赶上了黑蓬车,挨着一堆浑身臭汗的奴隶坐了下来,他的手铐被固定在了车顶的木质横担上,等到他左右都挤满了奴隶之后,外面传来了一声马鞭声,黑蓬车开始缓缓开动。 “呜呜呜!” 车上不时传来各种年龄段人的哭泣声,浑浊的空气使得这种哭泣更加让人烦躁,有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句: “哭什么哭,拉克拉斯人不应畏惧!” “笑话,我们现在是货物,不是人!” “你这个西海人的狗,你已经忘记了祖先留下的荣誉了吗?” “祖先的荣誉,你要是真在意祖先的荣誉,你就不会上这个车,而是去前线当炮灰了。” “我要杀了你!” 车里的混乱更加平添了旅途的艰辛,张虎恩稳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车里的混乱闻而不闻,西海人对于他们的货物还是比较上心的,驾车的把式冲身旁的佣兵吩咐了两句,佣兵朝身后的黑蓬吼了一声,再吵下车自己走路去,才平息了车里的混乱。 一路无话只剩下偶尔的抽泣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旅途的颠簸终于停了下来,张虎恩和其他奴隶被赶下了篷车,解开眼罩后,发现天色已经漆黑,西海人在草原中搭建了一个临时营地,正在围着一团团的篝火载歌载舞,另一些人抓住女奴在草原上使劲地挺进播种,哭声和笑骂声传遍了茫茫的大草原。 一个装着黑不溜秋的发着馊味的圆馒头的大铁盆,一桶浑浊的沼泽水就是他们的晚餐,张虎恩捏着发馊的馒头难以下咽,其他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位大人。。。。。。” “怎么了?” “有小米吗?高粱也行。” “呵呵,愚蠢的奴隶!” 管饭的西海厨子直接给了那个敢于发问的奴隶一脚,正准备大摇大摆地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围裙里摸出一张纸片,就着火光看了看,念道: “门修斯,谁是门修斯?你们中有一个叫门修斯的家伙吗?真是胆大包天啊,三大战神之一的名字都敢冒用,希望这个门修斯不会死在那些为了维护尊严而拼命的角斗士手上。” 第六章 可笑的煽动 在众人茫然的目光中,张虎恩不明就里地举起了被铐着的双手,厨子朝跟在身后的伙计打了个响指,伙计从身后的包袱里摸出一个白布包,扔到了张虎恩身上。 “这是仁慈的言图大人赏赐你的,门修斯,你应当向大人效忠,门修斯。。。。。。哈哈哈,真是一个可笑又可悲的名字。” 厨子带着伙计一路大笑着走了,他一刻都不想在这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多待,据教堂的牧师说东海人身上能够长出老鼠来,得赶紧回去洗洗,免得被什么鼠疫给传染了。 张虎恩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包裹,一块小臂粗半米长的硬面包,两根烤腊肠,一瓶连标签都没有的光瓶子葡萄酒立刻让周围的奴隶们的眼中绽放出了饿狼一般的眼光。 “哎哟!” 一个手伸得最快的奴隶被张虎恩掰断了食指,正捂着自己的指头坐在地上痛呼,周围看管奴隶的佣兵嘲笑了一下也不愿多管,毕竟张虎恩杀死劳尔的战绩已经在佣兵内传开了,犯不着为了奴隶们的内斗去招惹这个讨厌又强大的奴隶。 “嘿,都是拉克拉斯人。。。。。。” 另一个比较强壮的奴隶正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被张虎恩狠狠地一瞪,立刻觉得自己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悻悻然低下头去在心里咒骂这个野蛮的门修斯。 张虎恩环视了一下围坐在临时中继站中的数百号奴隶,除了一个熟人孙兆进正一脸平静地在对面看着他,剩下的都是一些不认识的演员。真是为了捞钱,无论老弱病残还是良莠不齐都被影视公司弄了进来。 有趣的是,孙兆进的名字竟然改成了斯巴达克斯,这是要闹哪样,真实电影就不怕遭铁杆的美剧观众们吐槽吗? 在真实电影里,人同样要吃饭,不吃东西体能就会下降,状态会变成虚弱,各种属性会降低。 就像这群奴隶一般,各个萎靡不振,状态绝大多数都在一般到虚弱中间徘徊。孙兆进由于挨了打,状态带了个受伤,看他一路上也是粒米未进,饥肠辘辘的样子,这样下去,拥有自由领袖潜意识的潜力演员很可能在登上贩奴船前死掉。 “嘿,你干什么!” 看着张虎恩从原地站起来,拖着脚链一步一步地朝对面走去,佣兵抽出了武器警惕地向他发出警告,张虎恩停下脚步,朝着佣兵说: “大人,这些食物我能分给其他人吗?” “。。。。。。蠢货,随你的便。” 张虎恩得到佣兵的点头同意后,在所有人希冀的目光中走到了孙兆进的面前,盘腿坐下,掰了半块硬面包,一根烤肠给他,孙兆进的眼神很复杂,有些疑惑又有些感激。 “为什么给我。” “因为你比这些废物更有资格活下去。” 张虎恩的直言不讳引来了周围不善的目光,几个身材强壮的奴隶开始喧哗着要收拾他,不过立刻再次引起了佣兵们的警告,张虎恩见孙兆进准备将食物分给身旁的一个年轻人,立刻出言制止了他。 “别把我的好心当做施舍,我只选够资格的人成为我的战友。” “我们早就是战友了,而且我觉得我们需要更多的战友不是吗?” 不顾张虎恩的威胁,他将食物分给了身旁的一些人,那些人在张虎恩虎视眈眈的目光中,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掰成一小块一小块传递下去,这样一来至少有二十人都吃上了还能算作食物的东西。 “你迟早会被泛滥的爱心给害死。” 张虎恩无奈地又将剩下的分出一半给了孙兆进,并威胁他再这样就拧断他的脑袋,不过孙兆进果然不愧为斯巴达克斯的新名字,他哈哈笑着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小半,将其他的又传了出去。 (真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 看着周围奴隶们眼中闪烁着的感激目光,张虎恩仰脖子将酒瓶里的甜得发腻的劣质葡萄酒喝了一小半,将它递给孙兆进,说: “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 孙兆进照例只喝了一小口就将酒瓶递了出去,葡萄酒的出现让奴隶们出现了一阵哄抢,几个坐在边缘没有分到食物的奴隶开始打人,不过很快收到了佣兵鞭子的回报。 孙兆进将腊肠吞进肚子里,状态总算出现了↑箭头,精神也在逐渐恢复中。 “诺兹领,十月王朝的诺兹领。” “诺兹领?不会是最北面的那个鬼地方吧?” 一个瘦小的奴隶在孙兆进身后高声询问,旁边的奴隶听到瘦小奴隶的现身说法后,也纷纷喧闹起来。 从瘦小奴隶的口中得知,诺兹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在十月王朝的十大领地中处于最北方,土地算不上贫瘠,森林较多,铸造业非常发达,畜牧业也凑合,比起拉克拉斯来说称得上丰饶,即便是奴隶的生活水平也比拉克拉斯的平民高出去一大截。 但关键是它的气候,一年中有一半时间都是冬季,遇到十年一遇的北部大寒流还会出现长达整年的寒冬。而身为诺兹领的奴隶,特别是男*奴隶,只有两个好去处---无冬城的大竞技场和北方冰脉山上的黑城。 黑城,顾名思义,通体用诺兹盛产的黑曜石打造,屹立在冰脉山之上,长年累月地防范着北方永冻之地的野兽和蛮族,去那里的奴隶只会成为最下级的灰袍子,永远不能娶妻生子,永世为十月王朝镇守北疆。 一年一次的兽潮和蛮族进攻会消减掉数以百计的灰袍子名额,而且他们基本没有逃跑的希望,一旦被人发现他们离开了黑城的管辖范围,就会被所有人追杀,一个脑袋值100金苏。 即便如此,奴隶们也不愿意去无冬城的大竞技场,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在各地的小竞技场活下来,从角斗游戏的尸山血海中爬出来才能去看一眼大竞技场的奢华。 一日成为角斗士,终身都是角斗士,十月王朝建国以来,历史上只有三人获得过国王的赦免,从角斗士变成平民,而这三个人早就被神化成了角斗士的保护神,是不可战胜和高不可攀的存在。 米尔德公爵是诺兹领的领主,据说是现任国王欧朗杰三世的表兄弟,拥有整个诺兹的所有财富,他的家徽是独角火焰豺,一种传说中才出现过的怪兽,麾下“豺狼军”超过5万人,是十月王朝三大主力军队之一。 这个公爵为人正派,亲民爱兵,而且还是个英俊的老帅哥,西海有名的情圣,在政绩方面也算得上是卓著,许多限制贵族,袒护平民的条例都被十月王朝引用到了民法典上。经济头脑也不错,通过对东海加大出口,造成了东海大量的原材料、人口、矿物、毛皮流入了北疆,是一个有钱的北疆大财主。 这样一个完人,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酷爱角斗,无冬城的大竞技场是委托王城“灯桥”的著名设计师大师托瓦利加设计,历经8年的建造才建成的,与灯桥的花冠竞技场并称南北,可以容纳十万名观众,设施齐全,从单独角斗到迷宫角斗,再到战争游戏应有尽有,同样这些大规模的活动对角斗士的消耗非常骇人,光风传的酿月祭就一次性使用了1100名角斗士,而他们的对手确是从黑城抓来的一百头嗜血巨熊,结果最后只有21头巨熊活了下来,角斗士全灭。 如果说黑城是一个遥遥无期的苦牢,那无冬城就是所有人的地狱噩梦。 “不,我不去!” 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奴隶站起来踉跄着朝外逃去,可他根本逃不出佣兵的控制,两鞭子便被抽倒在地上,佣兵们将他拖到场地中央,当着众奴隶的面施以鞭刑,打得整个人如同在血海里翻滚了一番才将他拖走。一路的血迹在警告剩下的奴隶们,逃走的下场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 “看见了吗,我们已经放弃了尊严,现在连身为人的资格都被剥夺了。” 孙兆进的话语听着十分刺耳,他的潜意识自由领袖又在作怪了,张虎恩将食物全部咽下,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说: “先管好你自己吧,能够活着到西海就是祖先对你最大的恩赐。” “我的主人叫我斯巴达克斯,可笑的是我尽然连以前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门修斯。” “我知道,三大传奇战神的名号我在《西海游记》中读过。门修斯,你会帮助我吗?” “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些铁链对你不起作用,你完全可以帮助我们重获自由。” “免了,逃走了又能怎样,我们的部族不会再接纳我们,我们的皇帝会追杀我们,这些西海人也不会任由他们的财产遭受损失,到哪里我们都是逃犯,我才不去过提醒吊胆的日子。” “我们应该反抗,我们都是人,不应该像货物一样。。。。。。” 听着孙兆进就差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了,张虎恩站起来朝自己原来的位置走去,他不想去干程胜吴广的霸业,全球观众的目光在西海,就算你东海搞出一个奴隶起义也转变不了他们的关注目光。 “门修斯!” 看着孙兆进不甘心的目光,张虎恩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斯巴达克斯,还不是时候。” 第七章 热身阶段结束 入夜,中继站终于恢复了平静,佣兵们搂着赤身**的女奴们沉沉睡去,张虎恩躺在奴隶窝里,任凭微风扫过他的身躯,一阵疲劳的感觉席上他的脑门。 (不可抗性剧情发生,梦境。) “你去死吧,卢卡卢斯的蠢猪!” 一声尖叫从他身后传来,张虎恩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一般就地一滚,反手扔出了手里的木矛,一个脸上画的花里胡哨的森西罗斯战士被他的长矛洞穿了喉咙倒在地上,更多的森西罗斯战士从密林中涌了出来。 “杀光卢卡卢斯人!” 他的身体被一种叫做不可抗的能量控制着,不停地用最原始的方法与从森林里涌出的森西罗斯人交战,他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森林中的泥土,渐渐地他身旁已经没有其他人了,数十个森西罗斯人拿着简陋的武器将他围了起来。 “投降吧,同为拉克拉斯人,我们不杀英雄!” “英雄?你们杀光了我的同伴,却称我为英雄,这是森西罗斯人最擅长的笑话吗?” 张虎恩完全处于不受控状态,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身体自行说话与动作。 “你们卢卡卢斯人不在草原上放牧,却来侵占我们的森林,你们杀死我们的猎人,抢夺我们的猎物,断绝我们的生路,我们难道没有反抗的权利吗?” 张虎恩的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羞愧表情(张虎恩在表皮之下吐槽,都是为了生存,仇杀而已,何必讲的这么道貌岸然。),捏着从森西罗斯战士手里夺过的武器,说: “来吧,让我看看森林之子的后代究竟有几分真本事。” “狩猎!” 森西罗斯的战士们高喊着口号冲了上来,接着就是一片黑暗。 “愿你的匕首插在敌人的心脏,令人敬如神明,畏如雷霆,先祖的荣耀是羁绊在你我之间的本苏斯。” 画面一变,张虎恩和一个女人出现在草原之上,女人虔诚地为他祷告,递上一把朴素的质地不错的匕首,这是妻子在告别丈夫的场景,可让张虎恩没有想到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尽然是她---范梦琪。 “塞米尔,我一定会为你带回裘尔兰纳斯的头颅。” “去吧,我的爱人,为了先祖的荣耀。” 两人吻别,真难为张虎恩了,范梦琪身高不足1米7,张虎恩只能低下头去亲吻她,看着这个青涩可爱的小姑娘和虎背熊腰的“他”接吻,张虎恩差点背过气去,这nm是谁这么逆天尽然搞了这么一个夫妻档,典型的美女与野兽吗?(他完全忘记了冯南娣和杨驰这对被他们演绎成烂片中经典的痴男怨女。) 画面再一转,张虎恩被森西罗斯人抓住了,在前往奴隶营的路上,他看到了同样被擒获的塞米尔,两人就像被强行分开的鸳鸯一般,在两队奴隶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真是闻者伤心看者流泪,然后,然后。。。。。。 (《王国霸业》热身阶段结束,请全体演员休息120分钟,准备正式阶段的拍摄,届时时间轴将再一次压缩,请所有参演人员尽快适应。) 所有人都被真实电影踢出了系统,这是国际劳动法的胜利,他们反对过劳死,反对加班,尽管真实电影只接纳人的潜意识,通俗一点说就是演员在电影中其活动的基本是深层潜意识,等同于睡觉,对人体的损伤几乎没有,还能有效地治疗失眠。 不过即便是真实电影也绕不过国际劳动法,拍摄过程不允许超8小时,期间必须休息2次,外加午休,还规定每部电影必须放一个时间轴相对较宽松的适应期,如果有演员在适应期中(热身阶段)中出现不适、头晕、恶心等情况,会被工会组织主动劝退。 在休息期间,电影内剧情处于停滞状态,如果到了休息期结束的时候,有人不接入系统,或者错过接入很长一段时间,那电影的自推理和代理系统就会接管该人饰演的角色,下场吗往往是非常悲剧的。 真实电影的排他性可不是吹的,对于这种毫无灵魂的人皮生物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处理掉,至于怎么处理,怎么方便怎么来,它们不会耗费多余的资源来管理人皮,除非演员支付高额的代理费来设定人皮的基础行为。 “洋河大曲、泸州老窖、剑南春,还是来点烧刀子?” 刘金平和郝英山端着托盘站在张虎恩面前,托盘里有八个玻璃杯,另一个托盘里放满了各种半斤装白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虽然喝酒对潜意识的影响非常小,不过几乎所有演员都会在参演大制作长时间的电影中喝上两口。助理应该干什么,张虎恩不清楚,不过他想考考他们,于是他来到接入室的靠墙沙发上坐下,示意两人坐下,问: “东西放下吧,我不喝酒,现在几点了。” “12点35分。” “表现?” “非常出色,不是恭维,至少在同类角色中是最出色的。” 刘金平一脸的恭维,郝金山却有些欲言又止。 “来点干货,别整虚的。” “真的很出色,老师扯断镣铐后与那些骑兵对练的一幕直接增加了8284个关注,其后在帐篷内完美击杀劳尔的一幕又增加了12093个关注,这两次峰值已经超过了陈安河与林峰在街上的邀斗。。。。。。” “哦?我一会儿看集锦,说点不利因素。” 李金平超郝金山使了个眼色,看来两人都已经商量好了,一个当红脸一个当黑脸,郝金山组织了一下措辞说: “老师目前的状况很不妙,金百花那边恐怕就要有大动作,林峰和中兴影业的童云海、赖驰金混在了一起,根据我们的观察,他们都是京皇影视的首席男演员---徐法纯的麾下。” “京皇影视?四巨头?” 张虎恩有些诧异地看着郝金山,郝金山抚了抚眼睛说: “不错,徐法纯和周云图、陈冬青、葛从简并称大夏四大影帝,四大影帝从来是不会出现在同一部影片中的,但这次徐法纯以拉克拉斯帝国杨氏亲王的身份屈居在周云图之下,肯定有阴谋。” 刘金平冷笑一声,抢过话题接着说: “谋朝篡位,他们至少得支付超过100个亿的各类剧情变更费用,而且还要面临唐朝影视的抵抗和反扑,如果徐法纯不能顺利上位,京皇影视不会有什么事,中兴影业和金百花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神仙打架的事情咱们不参合,对我的影响在哪里?” 话头又交给了郝金山。 “金百花绝对会在老师你到达西海之前进行截杀,无论他们的阴谋是什么,老师你已经成为了金百花的首杀目标。” “消息可靠吗?” 两人对视一眼,刘金平笑着说: “如果我是林念修,绝对不会让压了林峰一头的老师逍遥地在正式阶段中存活下来。” 张虎恩沉默了,的确,真实电影中竞争的残酷他已经很熟悉了,林念修只要不是傻子绝对会想尽办法将自己在电影早期时扼杀掉,看来剧情不能朝着自己希望那样发展了,说不得老子就被逼上梁山和孙兆进这个斯巴达克斯搞奴隶起义去了。 “对策?” 刘金平和郝英山相视一笑,果然没有跟错人,一个要成为明星的演员必须具备未雨绸缪的智慧,于是刘金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郝英山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说: “申请剧情变更,上策,通过剧情佣兵的残忍打压实现奴隶们的起义爆发,前提条件很充分,孙兆进拥有很强的反抗意识,和老师有交情,只是缺少必要的武力支持而已,老师和他联盟,就能实现双赢,而且孙兆进和老师的那两个很有噱头的名字完全能够吸引超过两成的观众关注。” (果然不愧为名校毕业的学生,思路非常清晰,深和吾心。) 见张虎恩点了点头,郝英山继续说: “中策,创造与陈安河、周云图一系接触的机会,揭露徐法纯一系的阴谋,镇压叛乱;优势是陈安河毕竟是咱们自己人,而且能够在周云图一系那里说上点话,能够帮助老师摆脱奴隶的身份;劣势是时间、地位、剧情偏转力度不够,除非还是像上策那样逃走,但换来的关注度会不如上策。” “下策,通过制造危机感迫使德国人路德维希(言图)加快速度,在政局动荡之前离开红枫港,可行性最高,成本最小,而且还送了路德维希背后的丹泽集团一个人情,不过老师的起步又回到了原点,关注度在短期内不会再出现大幅度的攀升。” 说完三策,两人静静地等待张虎恩的抉择,张虎恩闭上眼睛想了片刻,睁开眼说: “交给闵总来定吧,公司的决策比我个人的选择更有可行性。” “是。” “有多少人没能挺过热身阶段?” “82人,基本上都是死在运送途中,感染致死的达到了81,人事科的已经跟他们解除了合同。” “恩,我去看集锦了。” 张虎恩挥挥手让两个实习生去忙自己交代的事情,钻进接入仪调出《王国霸业》的集锦。陈安河和林峰的街头斗殴他没有兴趣看,他调出了范梦琪的数据,支付了1点关注,浏览了一下她的集锦。 塞米尔,门修斯的妻子,卢卡卢斯的备选女巫,被森西罗斯人擒获和其他女奴一起打包后卖给了一个叫做温布尔科的奴隶商人,温布尔科是诺兹公爵麾下一个名叫鲁斯的伯爵的代理商人,鲁斯的领地在无冬城东面的靠海第一站---红宝石湾,那是一个臭名昭著的yin窟,所有需要发泄的雄性生物都能在红宝石湾找到合适的消遣项目,米尔德公爵之所以还能忍受鲁斯这个龌蹉的家族继续为他效忠,原因恐怕还是鲁斯麾下那一万五千人的常备“血军”。 范梦琪如果被卖到红宝石湾,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张虎恩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如花少女(重点是和他有过交集)将被西海人训练成*奴、床奴,他绝对不允许,好歹挂着门修斯妻子的名号,挂着极端护短又疯狂的张虎恩的荧幕伴侣的身份,如果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张虎恩该以何种表现在《王国霸业》中生存下去,他不知道。当务之急,就是优先处理范梦琪的坑爹角色,不让她成为掣肘张虎恩表现的绊脚石。 第八章 藤萝与大树 “恩,你分析的很好,上策太急,下策太缓,就用中策吧,我会通知策划部尽快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让小陈与张。。。。。。张虎恩,你又不敲门!” 闵世丽一抬头,就看见张虎恩站在自己面前,他将自己手中的策略粗暴夺过去,看都不看一眼就放在自己的桌上,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说: “闵总,我选下策。” 闵世丽被他身上的热汗熏得眯起了眼睛,一股炙热的感觉从她小腹升起直窜脸颊,莫名其妙脸红的总裁向两个小助理下了逐客令,刘金平冲郝英山挤了挤眼睛,心说你看,咱们老师和咱们老大之间的**已经放到台面上了,至于什么三小姐,已经不用再顾虑了。 闵世丽把老板椅拉着退了半步,拉开与张虎恩那张大脸的距离,说: “公司的决策是。。。。。。” “我选下策,我刚刚才知道温布尔科的队伍早我们一天出发了。” “温布尔科是谁?” 闵世丽有些奇怪地问,现在大陆架牵扯的破事太多了,她随时都要核对演员们在《王国霸业》中的表现,在她眼前出现的稀奇古怪的名字和扮演者混杂在一起,除了张虎恩、陈安河和几个特型演员,她根本就记不住电影里其他人的名字。以至于她完全弄不清楚这个什么温布尔科是何方神圣? “我的妻子塞米尔在他的队伍中。” “。。。。。。你。。。。。。你妻子。。。。。。哦,你是说刚刚转投到本公司的范梦琪,不错,她是你在电影中的妻子,不过她的境遇自有公司打理,你别忘了。。。。。。” “碰!” 张虎恩拍了一下桌子,将身体朝前倾去,逼视着有些慌乱的闵世丽。 (她慌乱的时候比较可爱。) 张虎恩摇了摇脑中蹦出来的荒诞想法,说: “范梦琪转投我们公司了!我怎么不知道?” “对啊,你的魅力可真大啊,不单单是范梦琪,她的好朋友何文玉、魏小青,你新认的师父贝兴定,还有你的小舅子李耀,不都是因为你才投奔到我们公司的吗?” “哦,对了,你上次擅自放进来的那个小伙,潜意识不过关,我打发他去教练组打杂去了。” 闵世丽轻描淡写地将张虎恩私自往大陆架里加人的糗事给摊开来说,就是要警告他以后不要擅作主张,同时也不要目无领导,虽然他是董事,但他这两次拉人的新闻已经引起了其他合伙人的不满,人事科是什么地方,大陆架的小喇叭广播电台,大陆架公司八成以上的谣言都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张虎恩脸色非常难看,他没想到自己夹带着做人情的违规操作都传到了闵世丽耳中,不过他甩了甩脑袋,把一丝羞愧全部甩出脑壳,接着说: “前面的事情是我错了,不过你认为以我的潜意识,会任由我的妻子被西海人凌辱吗?” “那是电影,你要明白。。。。。。” “按下策执行,否则我不保证门修斯会做出什么影响公司利益的事情。” 闵世丽有些恼怒,张虎恩最近有些太狂妄了,前面的一堆破事自己还没有和他算账,现在又不顾她的颜面在总裁办公室里和自己拍桌子,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为了一个小演员与自己呛声,还是一个女人。 “你这样的状态像什么,一个撒泼的无赖?” “我是不是无赖我相信观众自有评说,但你们这样安排就不对,我不知道范梦琪为什么会成为我在电影中的妻子,想来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总裁你一定和她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不错,早前和她的原公司签过一个互助协议而已,但她现在已经是本公司的人了,我们不需要为了一个龙套演员承担额外的风险。” “那我算不算公司的出资人?” “算。” “那为什么我不知道范梦琪会成为我影片中的妻子,我想这种与我利益息息相关的信息,我有权利知道吧?” 闵世丽一阵语塞,就算张虎恩不是出资人,按照劳动合同也应当在事先给演员提供必要的信息支持,但国内的影视企业基本没有做过,员工也没有追究过,所以他们大陆架公司按常理并没有知会张虎恩。不过对于出资人都要隐瞒,这次做得确实有点过了。 按协议张虎恩甚至可以去起诉公司破坏他的利益,闵世丽不由在心里扪心自问,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将他当做值得合作的伙伴,仅仅只是将他当做公司的摇钱树而已。 (你不通人情,不懂人心,再这样下去,小心一辈子嫁不出去。) 秀玉经常挂在嘴边调侃自己的话又出现在闵世丽的脑海中,她首次在内心承认了自己对张虎恩的好感,虽然这个男人结过婚,虽然他有小孩儿了,虽然他现在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龙套演员,但他每一次在电影中的表现,那种霸道残忍又对爱情忠贞不渝的表现,逐渐占据了她的内心,想起来有点可笑,她对他现实生活中的情况了解的非常少,认识到全是他的潜意识,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爱上了一个可以称作潜在的人格。 (不对,我是闵世丽,我是郑王一系的天之骄女,我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放弃自己的雄心壮志,我不能被他迷惑!见鬼,你不要再盯着我了,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想到这里,闵世丽的脸颊上又爬上了一抹嫣红,她不敢抬头去与张虎恩对视,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感情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让两人的关系从现在的尴尬直接陷入冰点,只能唯唯诺诺地说: “好吧,我错了,我会按照下策安排剧情偏转。” 张虎恩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这个固执的女强人会与他谈崩,没想到她竟然认怂了,自己就像一个准备进入竞技场的角斗士准备和她舌战三百回合,没想到主办方尽然通知他比赛取消了一样难受。 “那个。。。。。。很抱歉我的脾气不太好,我会交一份检讨过来。” “嗯。。。。。。那个。。。。。。一起吃午饭怎么样,工作餐。。。。。。我觉得咱们有必要交流一下,以减少这样的误会发生。” (美女,你脸红了?) 张虎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和美女总裁共进午餐,这是何等狗血的桥段,难道闵世丽真像她妹说的那样,对自己有意思?甩开脑袋中不合时宜的yy,张虎恩心想。 (就是一个普通的工作餐罢了,别把自己当成虎躯一震,美女倒贴的带光环主角了好不好?) “那走吧,时间有限,2点就得开拍,正式阶段恐怕不像热身阶段这么轻松了。” “嗯。” 闵世丽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跟在张虎恩身后走出了总裁办公室,等着闵世丽吃午饭的李颖被她拉上一起去单位食堂吃工作餐。 一脸坏笑的李颖看着表情尴尬的张虎恩和闵世丽并肩而行,当他们走进热闹非凡的职工食堂时,就像灭火器一样消灭了职工的就餐热情,逐渐消失的声音换来了所有职工的注目礼。 在这里就餐的基本都是行政人员,演员们因为工作性质和地位的不同,一般不允许来食堂吃饭,当然陈安河是个例外,阳光少年此时正坐在一张靠里的桌子上和几个女同事聊天打屁,逗得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而张虎恩那超越常人的体型一出现,就让滔滔不绝的陈安河张大了嘴巴,随着闵世丽和李颖的出现,三人坐在一张被人事科长苏颂群自动清除的空桌上时,陈安河的阳光笑脸再也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年轻英俊,这么潜力非凡,却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他一个龙套,一个死跑龙套的,才上班不足一周,就有资格坐在总裁和李大秘身旁?这不公平!) 嫉妒就像燎原的野火一般在陈安河的心中燃烧,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周围的眼神都变了,那些原本带着仰慕、**眼神的女同事都把秋波送向了张虎恩,自己就像一瞬间从天堂掉到了地狱,被所有人孤立了起来。 “总裁您看,不知道您要来,所以没有准备什么菜,要不我让大厨给您重新做点。。。。。。” 行政服务科的科长一脸献媚地弯腰站在一旁向闵世丽请示,闵世丽拒绝了,开什么玩笑,在张虎恩面前搞特殊,不知道这个凶残的人潜意识里就是一个看不起权贵,却比权贵还要傲娇的平头老百姓吗? “我去打!” 李颖自告奋勇地前去拿了三个铁盘子,自然有人过来帮忙,大厨舀菜的手都在抖,只不过以前抖得是肉,现在必须抖菜啊。 “太肥,太肥,太多肉了,给点青菜啊?” 狐狸精一般的李颖赖在舀饭窗口冲大厨撒娇,大厨连骨头都酥了,不断地是是是当着磕头虫给李颖重舀,几个跑来献媚的男同事也不断重复着“李主任真是讲究膳食,营养均衡搭配合理”之类的没有营养的废话。 “哟,这不是张明星吗?” 就在张虎恩和闵世丽不知道说什么当做开头的时候,一个年轻靓丽的身影坐在了他的对面,张虎恩看着这个将头发扎成丸子头的可爱女生,这不就是那个谁,对了,那个闵总的司机吗? 李茹根本不看闵世丽嗔怪的眼神,继续说: “怎么张明星也来咱们这小食堂吃饭啊,哎,他们也太不懂事了,怎么没有排成两列夹道欢迎一下呢?” 张虎恩有些奇怪,自己没有得罪她啊,怎么这小女生话里夹枪带棒的? “小茹。。。。。。” 闵世丽的表现也很奇怪,她示意李茹闭嘴,不过李茹反倒越说越来劲。 “张明星,你看,这么多美女陪你吃饭,即便是咱们的头牌陈明星都没有的待遇呢。” 张虎恩顺着李茹的手看过去,一脸锅黑色的陈安河僵硬地给了他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微笑,这李颖的妹妹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生物,说什么话都喜欢挖苦恶心人,他身旁的几个女同事捂着嘴轻笑,让陈安河更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以挽回自己的声誉。 “闵总,我还是回去吃盒饭吧,午饭吃不好会影响下午的发挥。” “啊。。。。。。张。。。。。。” 张虎恩根本不想和这种小女生置气,潇洒地一起身,拂袖而去,闵世丽站起来哑口无言地望着张虎恩的背影,回头狠狠瞪了若无其事的李茹一眼。 “这种小气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你。。。。。。” “哎。。。。。。饭来了。。。。。。咦?张虎恩呢?” 在李颖装傻充愣的掺合下,闵世丽压下了怒火,只是接过餐盘,如同消灭敌人一般咬牙切齿地消灭起午餐来。 第九章 黯然退场的影帝 张虎恩回到接入室,送盒饭的还没有走,他要了一份炸酱面和一碗罗宋汤,就着两个白面馒头希希呼呼地快速吃完,看着时间才1点22,就去了趟图书室,找了一本《初级刑侦学》拿回接入室内靠在沙发上看。 在休息期间演员们都不会相互打搅,因为根据施伦茨教授的神秘潜意识论,各人有各人不同的激发潜意识的修炼方法,所以大家都或坐或卧地看书休息,有的人则去了游艺室玩耍。 墙上的电视有一半在播放马桶台的《最快咨询》,《现场直击》,唯独有一台电视在播放《日日说法》(政策要求)。 三个节目基本上都在扯淡,属日日说法扯得最玄乎,为了跟上时代的需要,日日说法每天中午都说一些真实电影中的案例,结合国情以本国法的角度来剖析《王国霸业》中的种种违法行为,借以警醒世人,如今的生活是多么来之不易,看看那些动荡国外的民不聊生。 马桶台则尽拿《王国霸业》中的花絮说事儿,比如说谁家人咬狗了,谁家女汉子打铁打出绝世神兵了,谁家男人捡肥皂了,反正怎么稀奇古怪怎么来,配上主持人的插科打诨倒也不失为高压生活下一道放松的可口小菜。 abc的《现场直击》就要正统多了,,几个特邀嘉宾也不是吃素的,从三大投资方的险恶用心谈到十大影帝影后们的“垃圾”表现,再深入剖析各种剧情偏转的诱因和后果,除了那让人吐槽的中文翻译配音,确实对演员们帮助最大的一档节目。 “周云图在第一幕的表现很是差强人意,可以用凑合来表述,白金皇帝的不作为和对下属的放任必将导致一场激烈的宫廷政变,你看徐法纯、孙代义这两位大夏的一线明星已经在各自拉拢势力,城卫军和禁卫军被分成了四派,三大部族的态度也模棱两可,拉克拉斯必将陷入长期的内战之中。” “詹宁,我持反对意见,周云图背后的唐朝影视是大夏四巨头之首,他们没有理由不作出相应的应对手段,而且周云图本人可不像他一贯表现出来的懦弱(美国人的观念,谦虚尔雅既是懦弱)那样,难道你们忘记了他在《征战1937》中的表现了吗?” “不不不,我非常赞同詹宁的见解,乔治你别这样瞪着我,我对你的说法持有怀疑态度,但同时我要对詹宁的结论作出一种假设变更,无论周云图和唐朝影视本身作出什么应对手段,他们在电影中的性质已经决定了拉克拉斯的人民不会站在他们一边,至于拉克拉斯的军队,他们只认钱不认人,徐法纯、孙代义、周云图背后的势力必将进行一次或几次的经济交锋。” “拉克拉斯绝对不会陷入长期内战,整个宫廷政变将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平息,大夏人玩儿江山易主的本事可以甩咱们八条街,你认为他们会像咱们的卫国战争一样打打停停,大家保持一种绅士风度最后坐下来和谈?不可能的。” “拉里你太武断了,从你主持这个节目开始,在拉克拉斯问题上就一直偏帮着唐朝影视说话。。。。。。” “,没有任何一个企业能够收买我,反倒是你詹宁,你在欧朗杰三世对叛逆的处理问题上一直坚持暴君观念,这么明显的胡说八道才是别有用心吧。” “你这是人身攻击,你在侮辱我的人格。” “不要侮辱人格这两个字。” 好吧,他们三个人又陷入了互相人身攻击的怪圈儿,反正在美国只要不牵扯到现实政治,他们都是无罪的。看着三大名嘴在电视里打嘴仗,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消磨过去,直到一个捏着一张纸的工作人员冲进接入室之后,高声冲大家喊道: “现在是下午1点55分,请全体演员各就各位,祝诸君武运昌隆!” 然后深深地冲大家鞠了一躬,张虎恩走向自己的包厢,刘金平和郝英山走到包厢门口,朝他行了个个60°的礼,齐声道: “老师,祝逢凶化吉。” “好了好了,又不是上刑场,任何想要害我的人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放宽心,给我搜集一些有用的数据,做好策略,等我归来。” 张虎恩回到《王国霸业》之时,天刚蒙蒙亮,西海人和奴隶们相继醒来,开始在佣兵的指挥下收拾行装,心中惦记着范梦琪命运的张虎恩心不在焉地上了黑蓬车,黑蓬车在马蹄声中缓缓开动起来,又是一日的行程,让人无所事事又十分憋闷。 真实电影的收费方式有很多种,最贵的就是多屏幕实况远程收看,几乎是每分钟就要消费1点信用点;而最便宜的就是通过非接入设备用原始设备(电视、电脑)直接收看,包月只要10点。不过真实性和临场感就机会没有了,所以主流的观众会选择关注性观看,关注一个或数个自己喜欢的角色,包月15点,可以随时降临在该角色身旁,观看发生在该角色和他周围互动的角色所发生的剧情。 范梦琪的亲卫团基本上都是关注性观看的使用者,他们不离不弃地在多部电影中一直跟随在她的身旁,范梦琪前一阵子玩了几天的失踪,这次再看梦神,却发现她少了一些呆萌,眼中多了几分坚毅。 饰演塞米尔的范梦琪此时正在红枫港和一群女奴一起为温布尔科的货物装船,温布尔科的货物中除了女奴还有大量的毛皮和原铁矿,整个红枫港里停靠着上千艘大趸船,也只有在红枫港才敢用大趸船运货,因为红枫港距离红宝石湾是在窄海最窄的地段,相隔不过两千多米,两座城市隔海相望,用千里眼可以直接看到对面人的面容。 范梦琪的情况不算好,身上的伤痕看来已经受过鞭刑,她和另一个女奴吃力地搬运着毛皮,稍有停歇便会遭到监事的皮鞭,天知道她还能撑多久,眼中的无助和委屈让这个女孩儿的背脊更加弯曲了。 远在黄金之城下办理货物交接手续的言图被一个拉克拉斯官员拉到了一座小帐篷里,官员神神秘秘地让手下守在门外,然后跟言图一阵耳语,言图的脸色从红润变成了苍白,待摸出一个装有金苏的小包塞给官员,看着行色匆匆的拉克拉斯官员策马朝南方遁走,言图立即吩咐城下的商人们收拾行装,连交易进行了一半的奴隶都顾不上,便策马朝着西面狂奔。 “西海人要逃!” 监视言图一行的城卫军们出手阻拦,言图也是个狠人,直接让充当前锋的佣兵砍翻了城卫军士兵,言图和他的商人同伴们已经顾不上他们的奴隶财产了(还没有付钱),在数百名佣兵打头的带领下飞速地奔逃。 城卫军的反应让在场隐身着观看的观众们直呼上当了,许多鹅城观众立刻转而关注林峰,却看见林峰正带领着一队城卫军走在前往金字塔的路上,不断有城卫军从各个街巷里钻出来加入他们的队伍,他们的手臂上都绑上了一条红布条,一些老百姓被城卫军威胁着退回家里,锁好房门,战战兢兢地通过虚掩的窗户缝看着外面的变动。 林峰的队伍越聚越多,当他们赶到金字塔下端的时候,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一名贵族带着数十名手绑红条的禁卫军开始了叛乱,他们杀死了正准备换防的内城守卫,打开了金字塔下的内城城门,林峰高呼一声: “杀死暴君!” 城卫军跟着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和铁剑,呐喊着“杀死暴君”的口号,冲进了内城。 “快,暴君就在勤政殿,亲王殿下已经率领八百名勇士挡住了后门!” 贵族拿着一把装饰了宝石的铁剑冲着城卫军们打气,脚步却渐渐放慢,落到了城卫军中央。 “勇士们,杀死暴君,收复国土,统一东西两海,拉克拉斯人万岁!” “万岁!” 狂热的城卫军眼中全是猩红的血色,让在场的观众们一阵头皮发麻,林峰和两名亲信冲在最前沿,他们攀登金字塔上的石阶如履平地,显然经受过很严格的攀登训练,沿途从各阶藏兵洞里冲出来的禁卫都被城卫军们以多打少,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了。 尸体顺着金字塔的台阶滚下去,很快城卫军就攻占了沿途的藏兵洞,一些作为内应的禁卫军配合着城卫军将顽抗的禁卫杀害,然后从各藏兵洞深入金字塔内部开始分层占领王宫。 “射击!” 当林峰他们冲到金字塔中央的皇室第一平台之时,总算遇到了像样的抵抗,一队百人的弓手在陈安河的率领下依靠第一平台的女墙占据地理优势开始朝下射击,在斜面上根本没有掩体躲避箭矢,城卫军的伤亡正在急速扩大,林峰用他的亲信挡住箭矢,高声喊道: “杀死暴君,胡克斯还不动手!” 陈安河骇然之下转身躲避,只见前来支援的预备禁卫指挥官胡克斯一脸狞笑着指挥手下冲进了毫无防备的弓手队伍中,提刀就砍。 两分钟,陈安河和胡克斯对砍了一刀,转身就朝着金字塔顶端逃去,弓手们已经被屠戮殆尽,林峰和胡克斯一起率领叛军们向第二平台进发,而叛军们在攻入第一平台后,就有小部分人在贵族的带领下冲进了皇室内殿,开始屠戮皇室成员和女眷。 第二平台之上,八十一根伫立在风中的蟠龙雕石柱支撑着整个石质大殿,大殿的墙壁都用黄金镶嵌过,上面用珍珠、玛瑙、玳瑁、美玉、宝石等组成了各种神奇的原始图腾图案,大殿的地板是用白玉所铸,中间挂了许多五彩丝绸充当屏风布幔,大臣、禁卫、太监、宫女的尸体层层叠叠地交缠在大殿之中,染红了白玉地面。 徐法纯领着六百多人将一座纯金雕铸的龙座团团围住,周云图神色木然地站在宝座之上,手持宝剑正对着徐法纯,他身旁的十二铁甲近卫只剩下了四人,而且人人带伤,脚下躺了三四百具禁卫尸体。 剩下的四名近卫都是万里挑一的武术高手,历届拉克拉斯冠军节中的冠军,每一个人手上都有上百条人命,观众们的视线跟着进门的林峰看到他们身上,徐法纯不想在这四个人身上浪费更多的兵力,于是摇动他那自誉为灵巧的舌头开始游说四人。 “福尔兰迪,你不是拉克拉斯人,这是拉克拉斯人的内部事务,我可以放你走,同样可以聘请你担任皇家近卫总教习,你有的选的。” 福尔兰迪看了周云图一眼,后者麻木的表情丝毫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他朝前跨出一步,转身防备着剩下的三名近卫,说: “陛下,我原本只是一个佣兵,我有选择雇主的权利。” “福尔兰迪,你。。。。。。” 剩下的三名近卫没想到队长这么轻易就叛变了,纷纷出言咒骂,可福尔兰迪丝毫没有所谓的荣誉感,将佩剑扔给了徐法纯的手下,退到了勤政殿的角落里。徐法纯啧啧地微笑着接着冲剩下的三人说: “耶卡斯,你的父亲可是被这个暴君剥夺了爵位,贬斥到了矿山上,如果你。。。。。。” “我是不会背叛陛下的,萨马拉斯,你死了这条心吧。” “哦,帕拉多普洛斯,你呢,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谁杀了你的妻子吗,我说的是第一任妻子。” “你说什么?” “帕拉多普洛斯,不要听他的挑拨离间。” “耶卡斯你紧张什么,哦,你当然紧张了,因为你一直没有找到帕拉多普洛斯的小儿子不是吗?” “萨马拉斯亲王你到底在说什么?” 看到这里,许多观众都明白周云图悲剧了,连最后的近卫都出现了内讧分歧,白金皇帝的下场可想而知。一直沉默的周云图终于开口了: “萨马拉斯,你要朕的皇位朕可以给你,甚至可以搞一个体面的禅让仪式。。。。。。” “陛下!” 三名铁卫震惊地看着周云图,好像第一天认识他一样,那个从不言弃有着铁一般意志的白金皇帝是怎么了?徐法纯一下子咧开嘴笑起来说: “陛下,你不会奢望我饶你一命吧?” “朕没有那么下作,朕只有两个要求希望你能满足我。” “说吧。” “第一,给朕一个体面的死亡,第二,不要与他国贸然开战,继续发展贸易,等到帝国拥有三年以上的战备后,再首先。。。。。。” “陛下,我的治国方略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就放心的去吧。” 看到这里,许多坐在电脑和数字电视前的周粉开始弃剧了,自己的偶像都被搞死了,还有什么看头? 第10章 外国的月亮也不圆 “不准休息,加快速度,我们要连夜赶到红枫港!” 傍晚的时候,言图的后队终于追上了张虎恩他们,言图顾不上将拉克拉斯帝国发生宫廷政变的消息散播开来,就直接下达了彻夜前进的命令。 佣兵们叫苦连连,可在言图答应多支付一半报酬的诱惑下还是妥协了,张虎恩看着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评论,知道海默邓琪拉斯(周云图)已经败了,首级被挂在了通天塔的下的旭日门上。 杨氏亲王萨马拉斯(徐法纯)即皇帝位,号称“太阳皇”,他的另一个对头帝国都督米特罗格卢斯(孙代义)带着一帮“叛军”逃往了大漠深处,准备纠结白金皇帝的残部进行反攻。 童云海、赖驰金、付万山、何秀群、林峰这些从龙之臣分别连升三级,成为了新朝的中流砥柱;三大部族全部表示了降服,族长退位,换上了萨马拉斯一系的长老;旧朝的大臣将军们死的死、逃的逃,没有逃掉的全部被贬为奴隶,合着他们的家人、族人一起全部押解前往红枫港,准备再赚一笔;陈安河在逃亡的路上,已经迷失了前进的方向,照他一路向南的路途上来看,很可能会投靠南方大海沿岸的福瑞德兰联盟。 “驾!驾!” 行进中的奴隶队伍速度已经放到了最快,车辆不断的颠簸让沙丁鱼罐头里的奴隶们苦不堪言,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尽头。 现实世界中的观众们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屏幕,美国电视台的拉里正在表情凝重地说着什么,他身后的大频幕上正在播放着拉克拉斯王城里的内乱情况,昔日的同袍互相攻讦,讲究谦和的大夏人撕掉了文明的外衣。像野兽一般相互搏杀,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妇女、儿童被杀害,脑袋被城卫军随意丢弃在各个地方。尸横遍野,这是屠杀。是大屠杀。 “不得不再一次感慨大夏人对权利的渴望,他们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完成了我国需要几十年才能完成的政权更替,他们的士兵都是杀人机器,高效而且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的政客都是冷血怪兽,丝毫不介意受害者有自己的亲属和朋友,周云图的头颅被挂在了内城的城门上,作为一个昔日君主却得不到应有的尊敬,不得不说大夏人对人权的理解只是流于表面。其潜意识里还是成王败寇的野蛮理念。。。。。。” 拉里的不当言论很快被大夏影视总局给封杀,电视台的收视率一下子下降了33个百分点,电视台的台长知道大夏朝廷又在玩儿闭塞言论的那套把戏,立刻向全球帝国娱乐集团公司提出了抗议,在保证不发表带有政治倾向色彩的言论后,再次获得了在大夏的直播权。 随着拉里不断黑大夏的理论一套套地搬出来,大陆架公司的职员们表情都非常难看,有愤青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不过很快就被闵世丽的视频讲话给压制了。 “我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在正式阶段里发生的事情,尽管我们的员工英勇地与叛徒们作战。但那些财大气粗的影视公司相互勾结,利用他们手中的资源强取豪夺,造成了我们公司自成立以来的最大损失。我们失去了677个名额。。。。。。” 视频突然中断了,门外传来吵杂声,被淘汰的演员们纷纷走出接入室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见林念修在十几个保安的簇拥下朝着总裁办公室走去。 “滚出去,金百花的混蛋!” “滚出去该死的阔佬!”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陆架公司的演职人员和行政人员同仇敌忾,朝着林念修比出了各种难看的手势,林念修带着微笑一一还礼。好像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欢迎一般。 “安静!” 闵世丽的倩影出现在走道的那头,在苏颂群和他手下的制止下。众人才平息了即将爆发的愤怒。 “闵总,你们的职工可是非常热情啊。” “我们的热情只对朋友。对豺狼嘛,当然不用那么客气。” “哦,我是来谈合作的,不给老朋友个机会?” “不用了,如果林总还有一点点自知之明,就请在大家闹僵之前离开吧。” 林念修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倔强如此离谱,本来以目前的时机来说,大陆架如果不想赔本就必须和他合作,那至少可以在保留颜面的情况落个不算难看的收场,不过这个女人的后台非常硬,难道她有动用家族势力的打算? “闵总,电影是电影,生意是生意,咱们都是商人,应该向前看。” 闵世丽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视,这也是林念修愿意与她谈合作的原因,不过闵世丽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个靠着抱大腿谋上位的暴发户,和她实在不处于同一阶层。 “请回吧,林总,不送!” “欧,滚吧,金百花的垃圾!” 闵世丽下了逐客令,林念修的涵养再好也受不了这种侮辱,更何况他可是胜利者,却被战败一方如此埋汰,搞得自己好像是来摇尾乞怜一般(这种情绪具体可参考不同位面的满清巴夏礼事件)。 “既然如此,告辞,不过创业虽易,坚守不易,且行且珍惜。” “滚吧,麻蛋!” 林念修耀武扬威地离开了,苏颂群冲大家拍拍手说: “好了好了,闹剧结束了,赶紧去处理自己的问题,被淘汰的演员请去人事科办理离职手续,大陆架公司很感谢你们的服务,希望下次还有继续合作的机会。” 苏颂群将众演员驱散后,和几个部门领导直接撵去了总裁办公室,那里还有一场戏要唱,那些出资人已经开始起内讧,借机向总裁发难了。 回到真实电影中。 红枫港已经在初升的阳光中露出了峥嵘,作为拉克拉斯唯一的出海口。它的军事意义不言而喻,除了驻扎在这里的五千常备军,红枫港的码头和船坞里还停泊着十五艘三桅大帆船。这是拉克拉斯唯一的海军战力---蛟龙军。 拉克拉斯的皇帝不会狂妄到用它们去可对抗西海人的,十月王朝的两大海军任何一路的战舰数量都是它们的十倍有余。而且所有的战舰都是通过国家外交从十月王朝采购的,用欧朗杰三世的话来说,蛟龙军的战舰哪怕损坏一个椽子都必须通过他的首肯才能得到修复。 所以这支名义上的海军只是为了防范时长路过打秋风的北海巨寇---贝尔大帝。 “快,装船,所有人都装船!” 言图最怕的就是这次血本无归,撑着血红的双眼站在红枫港的最高处指挥着装货,尽管没有将利益做到最大化,但至少保住了米尔德公爵的成本。否则公爵绝对会砍了他的脑袋。一想起自己的脑袋被插在削尖的木棍上立在无冬城城外,言图就不寒而栗地摸了摸脖子,心中咒骂着该死的拉克拉斯人,不但奸诈而且野蛮,丝毫没有契约精神和商业道德。 “大人,这个叫门修斯的奴隶想要见你。” “门修斯?” 言图看着被管家带过来的张虎恩,他对这个奴隶有点印象,这次附加值最高的货物,点头示意让管家退下,他身后的三名佣兵保镖让他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个有点危险的奴隶。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向您效忠。” “呵。” 言图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声,真是一个有趣的奴隶,一点没有身为奴隶的自觉。既是奴隶,连生命都是主人的,忠诚什么的主人不需要。 “下去吧。” “我说的是以我先祖的名义起誓,向您效忠。” 言图一愣,拉克拉斯人如果以他自己祖先的名义起誓效忠,就是认定了主子,抛弃家族、部族、民族的观念,将自己的生命与荣耀交付给了主人,好比从一个被动服从的奴隶变成了主动为主人着想。处处将主人的利益摆在第一位的奴隶。 言图有些不知所措,从来没有人拉克拉斯人愿意成为他的专属奴隶。而且他也不需要。 “额,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一个角斗商人,而且我的私人护卫力量也够了。” “您可能没有明白,我即便是成为其他人的角斗奴隶,也不会背叛您,而且,您的私人护卫力量在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张虎恩还挑衅地扫了站在他身后的三名佣兵一眼,跟正规的角斗士比起来,这些孱弱的佣兵简直就是银样镴枪头,几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初级战斗技能和综合评价------蝼蚁一般地存在,这样的人都能成为佣兵,只能叹息外国演员的素质也很一般嘛。 “愚蠢的拉克拉斯人,你将承受我们的怒火!” 佣兵们被张虎恩的挑衅给激怒了,他们拔出腰间的长剑朝着张虎恩围过来,他们并非言图的奴隶,只是靠着雇佣关系维持着约束,但张虎恩的言语已经打破了这种约束,如果他们现在还不动手,只会让人误会他们怕了眼前这个奴隶,传出去他们的信誉将受到很大打击,对他们的事业不利。(http://)。 言图往后退了七八步脱离了战场,他冲坡下喊了一声,呼唤来了管家和佣兵队的队长,希望和平解决这次争端,他没有国际时间耗费在这种无谓的争斗上,不过佣兵队长则否定了他的意见。 “一个奴隶胆敢挑衅我们佣兵公会的战士,这是对我们佣兵公会的侮辱,只有他的血才能洗刷他的卑劣。” “可是,可是。。。。。。他杀死了劳尔。。。。。。” “劳尔,只是一个新人罢了,博伊恩斯他们可不是劳尔那种菜鸟,博伊恩斯,把他的脑袋给我砍下来,就插在这里,让奴隶们知道敢于得罪我们的后果。”(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港口受阻 “嘿!” 博伊恩斯领命,他的剑盾已经饥渴难耐了,张虎恩接过在言图的授意下管家递来的中长剑,这是一柄角斗专用剑,剑刃锋利,前细中宽后窄,利于劈砍和穿刺,捏在手中重量较轻。 他耍了一个剑花,摆出了标准角斗姿势---对冲,而博伊恩斯和另外两名佣兵则完全没有将这次比试放在心上,他们的扮演者甚至根本就没有经过专业角斗训练,有的只是装备和一股子蛮力。也许在他们的脑海中,三打一怎么打都赢了。 “欧吼吼,博伊恩斯,砍掉他的脑袋。” “克劳迪奥,可不要腿软哦。” 四人的邀斗引来了佣兵们的关注,他们围在决斗场地的周围吹着口哨说着荤段子聊天打屁,博伊恩斯三人很骚包的冲他们的同伴打招呼,张虎恩已经收紧姿势朝着他们靠拢。 “小心!” 博伊恩斯提盾挡住张虎恩的斩击,正准备嘲讽一下奴隶的自不量力之时,一股巨力朝着他的胸口袭来,张虎恩一步挤进他的胸前,用肩膀将他撞飞出去,反手一剑斩在来袭的佣兵剑上,将那佣兵的佩剑斩飞落地,顺势一拳砸在那名佣兵的脸上,只见他做了一个720°翻滚落在五米开外。 剩下的佣兵表情已经凝固了,张虎恩如同巨熊一般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他手里的剑盾在不断颤抖,哆嗦的双腿不住后退。 “好了,门修斯,不用再比了。” 言图出言阻止了了张虎恩的行动,以前从佣兵公会雇来的佣兵虽然操蛋,但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如同纸糊的一般任人揉捏,言图打心里看不起这些佣兵,当下也没有给佣兵队长好脸色,只是吩咐他们退下,留下张虎恩一人。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塞米尔,我的妻子。” “在谁手里?” “我刚才在码头看见了她,她在那条船上搬运货物。” 顺着张虎恩手指的方向,言图看见了一条挂着血红底色黑人标志的旗帜, “那是温布尔科的船,他很贪婪,没有100金苏他不会放人的。” “我的命交给你。” “你的命很值钱吗?” “我的命不值钱,但我的命能给你换来很多钱!” “我不是角斗商人,而且近期我也没有打算将金苏投进那深不见底的角斗场。” “主人你只需要押注在我身上就行了,谁也不会嫌钱多。” 言图考虑了半分钟后,说: “我可以帮你把妻子赎回来,但我不能让你们夫妻团聚,只是暂时的,因为你注定要被我卖掉,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角斗奴隶,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家人,除非你能向三大战神那般,成为脱离角斗士群体的存在。” “我会的,主人,我既然被主人赐予了门修斯这个名字,就会像门修斯那样去战斗,所有挡在我自由道路上的敌人都将被我手中的武器撕碎。” “希望如此。” 张虎恩被带了下去,言图吩咐管家去与温布尔科的管家交涉,管家对于这种只出不入的买卖颇有腹议,道: “一个奴隶而已,大人这样做值得吗?” 管家的表情满是不屑,这种形同货物的奴隶竟然敢要求主人帮忙,放在十月王朝的任何一个领地都是不敢想象的,也只有野蛮的东海人敢如此狂悖,当他花了100金苏和数不清的口水从温布尔科手里赎回这个娇小可怜的拉克拉斯女人后,不满地冲言图发牢骚。 “一个预备战神级的角斗士向我立下了先祖之誓,我认为已经值回那100金苏了,你就是塞米尔?门修斯的妻子?” 范梦琪的表情十分迷茫,原本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艘挂着骇人旗帜的大船上,愈加严酷的监工已经连续两天到她们的监舍拖走自己的姐妹了,好在监工的眼光都比较高,专挑那些身材高挑胸脯伟岸的姐妹,对自己这种小羊羔倒是没提起什么兴趣,不过那些双眼发红的水手们就不一样了,范梦琪有种预感,如果自己继续在这艘船上待下去,早晚会成为西海人的盘中餐。 先祖的庇护无处不在,一个长相比较仁慈的西海人将她带离了这艘恶魔之船,带她到了自己的新主人面前,这个新主人虽然和那个老主人一样面露凶光,可他身上多了一种拉克拉斯贵族身上才能看见的矜持和骄傲,不像那些粗鄙的西海人只知道杀戮和奸yin。 “我。。。。。。主人,我叫塞米尔,我不认识什么门修斯?” “哦,门修斯是我给他取得名字,他个头很高,发型吗,哎,反正你们拉克拉斯人的发型千奇百怪,好了,你过来看看,那是不是你的丈夫?” 范梦琪走到土坡上,看着坡下正在整装待发的奴隶们,在众多乱糟糟的奴隶中有一个非常高大的身影如同鹤立鸡群一般回望着这里,他清澈的眸子中闪烁着一种让她温暖的东西,她失声喊出了一个卢卡卢斯土语中的名字,两行热泪如同清泉一般涌出滑落脸颊。 “你的丈夫是个很了不起的战士,我相信他以后会成为风靡整个十月王朝的角斗士,他让我把你赎回,并给了我一个承诺,如果他能够打破角斗士界10年来的死水一滩,成为超越战神的角斗士,他就能获得自由人的资格,到时候他就能从我的手中把你买回去。” 范梦琪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拉克拉斯女奴的最好待遇也不会成为自由人,而自己的丈夫如果能够在西海人的竞技场获得身份,就可以作为自由人从主人的手里将自己赎回,这恐怕是拉克拉斯人最好的结局了。 不过她也知道那些传说中的角斗士都是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玩命的人,她不希望自己丈夫为了一个虚无缥缈而且没有期限的目标枉费自己的生命。 “大人,你将我还给那艘船的主人吧,不要让我的丈夫成为角斗士,哪怕让他去矿上干苦力都行。” 言图的内心出现了轻微的颤动,他原本以为拉克拉斯人除了野蛮无知就剩下狡猾与贪婪了,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证吟游诗人口中的所谓真爱,不过他从来不是一个感情脆弱的人,将脑海中那可歌可泣的桥段甩出去,说: “你现在是我的奴隶,不能向我提任何要求,我会把你安排给我的管家,让你成为一名女仆,你应该感谢你的丈夫,如果不是他,你只会成为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恣意玩弄的床奴。” 一只鸽子从言图的头顶飞过,让他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飞鸽传书是拉克拉斯人惯用的伎俩,十月王朝从他们那里买了许多饲养信鸽和信隼的奴隶,构建了一个叫做“蛛网”的情报机构。 内廷大总管柴维拉斯就是地地道道的拉克拉斯人,据说还曾是白金皇帝的宠臣,当年因为皇帝派遣其随和亲队伍前往西海而终生不得回国。 怀恨在心的柴维拉斯立即以先祖之誓向欧朗杰三世效忠,并一手构建了蛛网,成为了第一任“黑寡妇”,并同时被欧朗杰三世称赞为与托雷斯、德兰施耐德齐名的“王朝三大智囊”,柴维拉斯主要负责对东海攻略,挑拨东海三帝国关系,为王朝向东的大统一规划出谋划策。 “快快快,加快装船速度!” 言图走下了山坡,开始冲几名管家吼道,他这次带来的大趸船有八艘,连续不断地来回拉运货物也需要好几十趟才能将货物全部拉到红宝石湾,未免夜长梦多、迟则生变,他不愿意血本无归,只得提前要求大家登船。 “大人,出事了!” 首席大管家火急火燎地从红枫港港务局跑过来,后面跟着一脸阴沉的红枫港守将扎哥吉斯和港务局局长费特拉法。 “言图大人,你们的船队暂时不能离开红枫港!” 扎哥吉斯的语言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言图心坎上,不过言图表面还是装作无比镇定地问: “为什么,我们的人犯了贵国的法律?” “没有。” (狗屁,你们在黄金之城打杀了十二名城卫军,杀你们十次都不够,不过新晋副将在信中明言不得问罪,不然非要让你们这帮奸商尝尝恶鲨水牢的滋味。) 扎哥吉斯不是一个表情丰富善于演戏的将领,他僵硬的冷漠和不断抽筋似的转头让身旁的费特拉法非常地不舒服。 “那是我们携带了违禁品或者没有支付关税?” 费特拉法的态度比扎哥吉斯更尴尬,毕竟他是纯正的十月王朝公民,只是作为援助人员来拉克拉斯镀金的,面对正经的诺兹领代理商,他的地位简直就是一种笑话。 “大人,所有手续都是齐全的,只不过是将军阁下要和大人谈一笔生意,劳烦大人稍等半日。” “什么生意非得让我们高贵的将军阁下来与我们这些小商人洽谈呢?” “不是本将想与你谈,是我们高贵的副将大人要与你谈。” “副将,我可不认识什么副将,贝特曼,你那可怜的老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吩咐人装货你却在这里偷懒,难道要让我把你的耳朵割下来下酒吗?” 可怜的首席大总管贝特曼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开始喝骂那些停下指挥的监工,整个码头立刻又熙熙攘攘起来,见言图根本不尿什么副将,其他的商人们也看出了门道道,连忙吩咐手下人加快速度将他们的财产转移回马瑞大陆。 “言图,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十二章 大宗交易 脑子回路异于常人的扎哥吉斯将军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原本在码头维持秩序的驻军见老大都拔剑了,立刻纷纷将手里的武器对准了西海人,西海人光商人就来了百来名,更别提他们的手下、仆从和雇佣的佣兵了,2000拉克拉斯海防军vs8000西海杂牌,真要打起来,久疏战阵的海防军和各种成分混杂的杂牌,谁胜谁负,未知啊。 “两位,两位,何必如此,不就是谈生意嘛,买卖不在仁义在,没必要搞到生死相搏啊!” 费特拉法觉得自己的仕途一片惨淡,无论哪一方他都不想得罪,他手下的税警们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谁还顾得上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局长死活,他现在只能向主神祈祷,千万不要打起来,一打起来,不论结果如何他这个局长是当到头了。 “怎么,将军要对米尔德公爵的代理商人动手?” “不要拿豺狗公爵来吓唬人,这里不是诺兹,是红枫港。” “就凭你的五千海虫军,还有那十几艘早就被我们淘汰了七八年的老爷战舰,也想对抗公爵大人?” “言图,你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一个区区的贩奴商人,豺狗是不可能为了你轻起战端的。奥博维斯,让雪龙舰起锚,谁敢离开码头,就给我撞沉它。” “大人。。。。。。” 他的副官欲言又止,扎哥吉斯恼怒地回头望去,发现他的副官和两名助手神情古怪地看着自己,而他身后的十余名亲卫站立的姿势不对,怎么剑尖全部冲着自己? “你们。。。。。。” “扎哥吉斯,你因为长期治理不善,阻碍窄海贸易,已经被勒令停职了。。。。。。” “你。。。。。。放屁。。。。。。放开我,我不服,你们这帮杂碎。。。。。。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啊” 扎哥吉斯的手下们翻脸比翻书还快,为首的士兵一拳将扎哥吉斯的下巴打碎,奥博维斯看着嘴角溢血的扎哥吉斯一脸灰败的模样,没有兴趣再在西海人面前折磨他,摇了摇头挥手命人将扎哥吉斯押了下去。 奥博维斯作为亲王派的嫡系,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此次贸易的谈判代表,为了防止扎哥吉斯这个莽货破坏交易,第二道密信直接下达了“如果扎哥吉斯有破坏贸易的嫌疑,就立刻逮捕他,由奥博维斯充当副将的全权谈判代表”的命令。 粗暴、酗酒、神经质、不得人心的扎哥吉斯被士兵带了下去,新任红枫港守将奥博维斯闪亮登场,奥博维斯的儒雅和体贴在红枫港五千守军中是深得人心的,只用了几个传令兵,将太阳皇室的密旨挨个宣读了一片,就制止了士兵们的哗变,几个高级校官更是松了一口气。 扎哥吉斯本来就不是亲王派的人,还以为会跟着他被太阳皇收拾呢,现在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 “言图大人,你可以装船运输了,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毕竟接下来的生意太大,我希望等副将大人来后,你亲自与他谈。” “哦,可以,只要态度正确,我不介意多等半日,不过你们说的副将大人。。。。。。” “新晋赤旗副将季莫斯大人,原城卫军统领。” 言图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真心不认识这个什么所谓的新晋副将季莫斯,其实也难怪他,林峰的原职位太渺小了,只是骑兵队的一个队长,说他是统领那是在密旨中对他进行了一番美化,毕竟任何人连升三极在拉克拉斯人看来都是走了狗屎运,不是卖屁股就是卖灵魂,说出来不好听啊。 “我会等,希望你们的生意不会让我们失望。” 言图和商人们商量之后,有一半的商人表示愿意留下来,利益最大化从来都是他们的追求,当然佣兵和私兵、家仆和信任的奴隶,从中抽出的精英不下千人,作为护卫保证家主们的安全,两艘快船起锚待航,情况不对立刻撤退。 作为言图的忠诚守卫,张虎恩很荣幸地分到了一套佣兵标准配置,当然用完之后还是要还给言图的。 他站在言图的身后,和另一边的佣兵队长怒目相视,气氛非常诡异,商人们围着一个大大的篝火喝酒吃肉,舞娘与乐师们在尽最大努力取悦他们,而码头依旧忙碌,太阳已经落到了海平面,夜航的风险太大,不过人财两空的风险更大,船长和水手们都被支付了双份金苏,要求他们连夜运输,一批批的货物被拉运过去,短短的两个小时,一艘大趸船就能跑个来回,这已经算是大趸船的极限了。 刚才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首席大管家贝特曼花了一点儿时间在窄海上跑了个来回,他凑到言图耳旁,小声说: “大人,鲁斯伯爵那边已经知道情况,十艘血色战舰已经到了窄海中段。” “恩,替我给伯爵夫人准备一条水晶项链,军费让那些逃走的南方佬们出。” “放心吧,大人,南方佬已经被伯爵的血军控制起来了。” 言图想起了嘱咐贝特曼打听的事,问道: “他们的季莫斯副将?” 贝特曼连忙朝黑暗中招手,一个穿着黑衣的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他的一身打扮,有几分类似泥轰国的土特产,这个土特产的名字叫不眠夜,职业是暗杀者扮演者:石川琢磨(泥轰),看起来身形矮小,不过综合评价还不是一般高不要在夜晚和阴暗的角落的与他对峙,尽量将他拖到宽阔又敞亮的地方来。 石川琢磨(不眠夜)单膝跪在言图面前,透过他蒙住口鼻的黑色面罩,瓮声瓮气地说: “季莫斯只不过是一个小人得势的投机者,同时也是一个幸运的家伙,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是近期才投靠太阳皇的,他距离红枫港还有二十里路程,片刻即到。至于他的目的,应该是他身后的那数量庞大的奴隶和旧贵族俘虏们。” “很好,下去吧。” “是。” 石川琢磨站起来鞠了一躬,正准别退回海岸的夜色中,不过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冲言图身旁的张虎恩说: “夜色工会欢迎你的加入。” 再对言图鞠了一躬说: “会长让我向大人询价,如果500金苏能够将这位朋友带走,夜色工会就欠了大人一个人情,可以为大人免费办一件棘手的事。” 言图愣了一下,笑着说: “他可是我的压箱货物,如果会长能出得起2500金苏,我就卖了。” 石川琢磨低着头退回了夜色中,显然张虎恩的价格被高估了,言图侧过脸对张虎恩笑道: “看到没,你多抢手,连柴维拉斯的心腹都对你这么感兴趣,一个免费的请求啊,如果我要是王朝中的官员,说不定就答应了,可惜我是个商人,没钱什么都免谈。” (你够直白的,德国人说话都这么不会拐弯抹角吗?) “欢迎,我的朋友。” 早有准备的言图在马蹄声响起的时候便起身故作热情地迎了上去,林峰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不过很好的用笑容掩盖了过去,当他看到紧随在言图身后的张虎恩时,先是一愣,然后热情地上来与言图行了一个拥抱礼,说: “言图先生,我带来的货物清单,你一定会非常满意。” “副将大人赶了一天路想必已经非常累了,不如边吃边聊?” 吃吃喝喝谈生意是大夏的传统交易方式,同样也是拉克拉斯的传统交易方式,这种潜意识形成的交易习惯早就成为了真实电影中的奇葩特例,譬如泥轰国,不管在哪里演电影都喜欢玩他们的女体盛,让全球、月球、火星、木卫二的观众们大饱眼福是他们娱乐大众的一项本能。 又是一阵觥筹交错之后,微醉的季莫斯副将递过来一张货物清单,在这张羊皮纸上粗糙地写着交易的货物和数量,已经他们要求交换的货物,不过言图一看,眼冒金光,脸色却有些为难道: “斩铁领的大洋弩、黑山领的错丝钢、琴纳茨的三阳剑、登石堡的全身具甲还有龙脊领的龙骨,前面那些违禁品都不说了,话说你们要龙骨干什么,那东西只有瓦格纳侯爵的家族里才有,而且数量极为有限,从来没有人敢开口向他们提出买卖契约,除非是当朝君王欧朗杰三世陛下下令,否则任何人都弄不来的。” 货物清单被言图传看下去,看过的商人纷纷摇头不已,这些违禁品可是十月王朝明令禁止出售给东海人的,前面的东西还好说,经过那些利欲熏心的王室买办还可以弄来,龙骨,别开玩笑了。 “以言图先生的实力,只要肯用心办事,不会弄不来这些东西吧?” “我可以付给你相应的金苏,你可以通过王室买办或者福瑞德兰的中间商卖到,最近王室对福瑞德兰的贸易政策有了很大松动,副将大人,你可以试一试。” “我不会去与其他人打交道,更不会和福瑞德兰的叛逆打交道,言图先生的信誉在拉克拉斯是有目共睹的,而且先生同样可以成为我们拉克拉斯的皇家买办。” 又一个大蛋糕被林峰抛了过来,拉克拉斯皇家买办啊,那可是一个帝国的代理商人,不挂名的半个实权财务大臣,让言图心动不已,不过旋即他发热的脑袋又清醒了,他们不找王室买办,不找中间商,恐怕是新生政权的合法性受到了十月王朝的质疑。 白金皇帝在位时期与十月王朝签订的种种不平等条约如果不能被新皇帝全面继承,十月王朝恐怕会断绝与拉克拉斯的贸易。认清了形式的言图不打算吞下这块看起来诱人吃起来无比苦涩的蛋糕,他拒绝了林峰的诱惑,只答应派遣自己的儿子前往王室买办处采购货物,但对于龙骨,他不敢保证,毕竟这种交易没有过先例。 “言图先生,你背后的那个奴隶,可以送给我吗?” 和林峰的谈判就快结束了,林峰在离席之前却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张虎恩一阵紧张,林峰和他的关系已经变成了恶劣,如果言图松口,他只能背弃先祖之誓杀出一条血路流亡东海了。 “可以,4000金苏,附送一套崭新的诺兹领特产武器。” 言图的答案让林峰摇了摇头,他不是脑抽,金苏这种东西对拉克拉斯人来说是奢侈品,即便是太阳皇的国库里也没有多少存货,绝大多数金苏都变成了武器、器械投入了与其他两国的交战中,任何一个官员都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有多少存款,除非他想找死。 林峰带着“恋恋不舍”的眼神去休息了,言图不无恶意地坏笑着冲张虎恩说: “门修斯,看来对你感兴趣的大有人在啊,我觉得应当在合适的时候提高一下你的身价了。” “吃稍好的食物,饮用较为干净的清水是每个奴隶的生存目标,主人如果能将我卖个好价钱,对我也是一种帮助。” “难得,你真是一个天生当奴隶的料啊。” 第十三章 镶钻了还是贴金了? 张虎恩被卸下了武器皮甲,和其他奴隶一起押进了一艘大趸船,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大趸船就在红宝石湾靠了岸,熙熙攘攘的人流将整个红宝石湾的夜晚闹腾地如同白昼,一队队穿着红色铠甲的血军如同逛街一般一脸高兴地在各个奴隶大卖场前驻足观看,热情的西海人手里拽着大大小小的金苏袋子不断吆喝。 “看看这**,看看这腰,看看这屁股,啪啪啪!” 奴隶商人不断拍打着女奴的身体各个部位,向眼红的公民们讲述这些拉克拉斯女奴的床技如何了得,如何好生养,一些娶不起老婆的下里巴人口水都流到地上了,对于他们来说,能买到一个漂亮的拉克拉斯女奴,也算完成了祖宗交代的传宗大业了,更何况美丽的女奴说不定还能改善咱们那下贱的遗传基因不是? 于是今夜红宝石湾无眠,来自全国各地的商人、手工业者、二道贩子、农夫们都快把红宝石湾攻陷了,没招的鲁斯伯爵只能在海湾外的旧兵营空出一大片野地作为奴隶大卖场的临时用地,毕竟是20万奴隶啊,听说后面还有20来万,十月王朝立国几十年来还从来没有举办过如此规模的超大型奴隶买卖呢。 “大人让我交代你,明天会有两场生死角斗,是为了庆祝鲁斯伯爵的小儿子成年,如果你在角斗上表现地越好,你妻子的生活处境就会越好,自己好好考虑吧。” 被送进木头笼子的张虎恩得到了管家贝特曼的指示,他的境遇又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现在的奴隶们都被关进了特制的木头笼子,一个笼子关了几百人,鉴于张虎恩披上了西海人的皮充当了言图的临时护卫,笼子里的奴隶都对他敬而远之。 “听说你对那个西海人献上了先祖之誓?” (消息传得真快,而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个面相不善的奴隶隔着几个奴隶朝他问道,周围的奴隶更厌恶他了,纷纷朝里面挤去,意图很明显,与这个不要祖宗的卖国贼拉开距离,免得被他一身污浊沾染了纯洁的心灵。张虎恩看了一眼那个奴隶,一个级别非常低的龙套,技能和潜意识没啥可圈可点的,潜意识竟然是跃动的思想(初级),难怪脑容量不足只能当愤青。 见张虎恩鸟都不鸟自己,奴隶有些出离愤怒地骂道: “你这个数典忘祖的卖国贼,尽让向西海人屈服,你的祖先会因你蒙羞。” “不向西海人屈服的爱国者都在奴隶营里被人使劲操呢,话说你这么坚贞,跑这里来卖肉做什么?” “你。。。。。。我打死你这个卖国贼!” 爱国者不顾一切地朝这边挤过来,奴隶们纷纷给他让开道路,张虎恩根本懒得搭理他,一爪抓住他的喉咙,一声清脆的喉骨破碎之声响起,爱国者就成了一滩烂泥瘫软在泥土里,回归大地母亲的怀抱。反正不是大陆架的员工,杀了就杀了,管他去死。 “杀人了杀人了!” 奴隶们的尖叫引来了佣兵的注意,他们打开笼子把那个死透的爱国者拖了出去,叫来了言图的管家,管家看来一眼云淡风轻的张虎恩,摇了摇头冲佣兵道: “申请一个单独的笼子,把这头野兽单独关起来,不能让他再恣意妄为地破坏大人的财产了。” 奴隶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讨厌的卖国贼终于走了,张虎恩很荣幸地得到了一个单间,他站在单间里朝外张望,丝毫不避讳地与那些路过的西海人对视,几个西海妇人甚至被他盯得涨红了脸,掩面而走。 “真是一个有趣的奴隶。” “哦,马迪诺你对这个奴隶感兴趣?” 两名商人打扮的西海人就站在笼子面前打量着张虎恩,丝毫不顾守卫佣兵的警告凑近了看,那个叫马迪诺的商人衣着很华丽,蓝色绸缎披散在一条白色的全身丝绸大褂上,右手、手上很夸张地戴了五个戒指,上面镶满了五种色彩的宝石,左手手腕处有一个蛇形的金镯子,足足有半斤重吧?他的年纪不算年轻,但很健壮,被裁剪地很得体的短发配上下巴刻意修饰出来的山羊胡,显得非常精神,更特别的是他的眼神,有种透着黑光的色彩在他蓝色的眼珠中闪现。 “你叫什么名字?” “先生,请注意您的言辞,在没有得到。。。。。。” “哦,冒昧了,这是一些酒钱,小伙子忙了一天也该去老拉特撒的酒馆放松一下了吧?” 看着马迪诺递过来的一小袋子金苏,两个佣兵傻笑着接过分赃,然后站到了一边,给马迪诺和张虎恩让开了交流的位置。 “我叫门修斯。” “欧,我的上帝啊,是哪个白痴敢给你取这个名字?” 惊呼的是马迪诺的同伴,他显然没有马迪诺沉稳,竟然在人家主人的货物前侮辱人家的主人,这是一种罪,会被教会罚金的。而马迪诺就老陈多了,他只是微微错愕了一下便问道: “好吧,门修斯,你受过正规的角斗训练吗?” “没有,不过我是卢卡卢斯部的精锐战士。” (好吧,反正你们都喜欢吹,我也不介意给自己吹嘘一番。) “精锐战士,你的战绩是多少?” “无法用数字来衡量。” (牛皮吹大了。) 这下换马迪诺吃惊了,一个无法用数字来衡量的战绩,多么狂妄的语言,即便是历史上的那个门修斯,战绩也是可以衡量的,这个奴隶是在吹布尔吗?不过他看向旁边的佣兵,问道: “卫兵,为什么不给他标价?” 佣兵一脸恍然地说: “这是言图大人的奴隶,言图大人才有权给他标价。” “言图啊,马迪诺,你确定要从那个奸商手里买奴隶?” “费雷拉,你已经两犯戒律了,小心佩德罗教士找你谈心。” “我说的是事实,没有一个商人能从言图那个奸商手里捞到实惠。” “不不不,费雷拉先生,我言图是个诚信的人,从来不会玩拉克拉斯人那一套。” 言图一脸不高兴地走了过来,接到管家的汇报后,原本是来看看自己的货物有没有被无知的佣兵损坏的他,却发现了两个自己最不喜欢打交道的商人正站在自己的货物面前评头论足,马迪诺和费雷拉,诺兹领里最抠门的两个角斗商人,买角斗士从来只买便宜的,死在他们手里的便宜货高达九成,就凭你们两个坑货也敢来买我的压轴重货,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言图,好久不见,这个奴隶我很喜欢。” “也很贵。” 言图呛了马迪诺一句,马迪诺不以为意地接着问: “多少,再贵也得有价格啊?” “5000金苏,你要吗?” 这真是见风就长,张虎恩怀疑如果自己两场角斗下来还活着,言图会不会把价格吹到天上去。 不过言图此时的嘴巴都已经翘到鼻子上了,旁边的费雷拉立刻尖叫起来: “5000金苏,你卖战神啊?” 5000金苏的价格立刻将许多商人和闲人们吸引了过来,纷纷争相想看一5000金苏的货物到底是镶钻了还是贴金了。马迪诺依旧还是那副处变不惊的表情,接着问: “现金不够,打欠条。。。。。。” “对不起,概不赊欠!” 言图拒绝了马迪诺的赊欠请求,旁边的费雷拉拉起马迪诺的手臂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 “你疯了,5000金苏可以直接从转会市场买战神了。” “赊欠而已,反正我没钱,如果他以后来追债,大不了卖身为奴。” “你。。。。。。你。。。。。。你真的疯了!” 费雷拉哆嗦着指着马迪诺吼道: “一个破奴隶而已,还5000金苏,明显是言图在欺诈,你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上这种恶当?” “我不会看错的,这个门修斯杀过人,而且杀过很多人,反正我的角斗训练营已经快撑不下去了,不如赌一把。” “嘘。。。。。。” 费雷拉拉着马迪诺走远了,像他们这样的角斗商人有很多,并非所有角斗商人运营都能赚大钱,他们的训练营在经过了几次入不敷出的大型竞技比赛后,已经面临倒闭的风险,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从高利贷那里贷了一些金苏,希望来红宝石湾碰碰运气。 “好了,倒霉的穷鬼终于走了,诸位公民,我应鲁斯伯爵的邀请,将在明日,就在红宝石竞技场为了庆祝伯爵的幼子文德斯成年举办一场奴隶角斗,感谢慷慨的伯爵大人,祝福文德斯!” “祝福文德斯!” 一大群连文德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公民开始歌颂鲁斯伯爵的小儿子,角斗竞技在十月王朝盛行了百年,目前已经开发出了多样化的竞技玩法,从北到南,自西向东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角斗竞技的身影,随着角斗士的技巧性、观赏性的不断提升,杰出的角斗士受到越来越多贵族、公民、平民的追捧,物质生活有了很大改善,而且一个杰出角斗士的功绩甚至可以和军队的战功相比拟,在累计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可以脱离奴隶的身份成为军队中的一员。 但培养一个杰出角斗士的花销实在太大,而且越是杰出的角斗士,越不能轻易将性命搭在角斗比赛中,所以高级别的角斗竞赛除非有贵族的要求,否则是允许角斗士认输的,其观赏性虽然增加了,但最后阶段双方扔掉武器采用肉搏将一方打倒的规定让许多渴望杀戮和鲜血刺激的群众感到索然无味。 所以大规模引进奴隶角斗士和违规的黑暗角斗场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十月王朝的各个城市里悄然兴起。发展到最后,一些半官方的角斗也成为了奴隶角斗士搏命的场所,这令群众们很兴奋,每场1个金苏的门票对于大多数民众来说不算什么,能现场感受一下竞技场里那热烈喧闹的气氛才不失为解压的一种生活方式。 “好好干,门修斯,明天,你就将会踏出角斗生涯中的第一步。” 言图说了一些祝福的话语后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的那些商人和闲人们又围在他的笼子外开始冲他评头论足,感到厌倦的张虎恩席地而坐,靠着木笼子的栅栏开始养精蓄锐,养着养着他就睡着了,听到5000金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围观的商人们也觉得没什么看头了,只是兴奋地叽叽喳喳了几句便去看其他的货物。 第十四章 红宝石角斗竞技场 当张虎恩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红宝石湾的天刚蒙蒙亮,一些醉鬼就躺在笼子前面,嘴里说着含混不清的胡话,两侧的守卫耷拉着脑地不断地点着头,好像睡神已经将他们的精力夺走了。 “喂!” 张虎恩伸出手戳了戳笼子左侧的守卫,发现这家伙一戳就倒在了地上,呼噜扯地震天价响,右侧的护卫反而被他给弄醒了,一脸哀怨地看着他,擦了擦眼角的眼屎,说: “大人说了,你醒了就老老实实待着养足精神,角斗在太阳升上三刻木的时候开始。” 张虎恩开始活动自己的身体,被海风吹了一夜的关节有些发涩,这样下去不会得关节炎吧。等到日头照向大地,一身打扮地精神抖擞的言图才带着一群仆从来到了大卖场,其他的商人们哈切连天地开始检查自己的货物,守卫从木笼子里拖出几个没有挨过夜晚的奴隶尸体,装上平板车让尸佬们拉走处理,仆从们开始打扫地面上的垃圾和呕吐物,准备着新一天的兜售。 “阿尔多!” 穿着一身女仆装的范梦琪走到了张虎恩的木笼子前,双手伸进来和张虎恩十指相扣,她恢复了血色的面容看起来是那么地可爱,连准备伸手阻止她的守卫都忍住了呵斥,只是说: “女人,退回去,如果你不想挨大人的鞭子。” “塞米尔,你还好吧?” “嗯,我很好。言图大人让我到厨房帮佣,还给我发了新衣服。” “嘿。你最好快点走开,大人过来了。” 两名守卫拉起范梦琪的小胳膊就朝外拖。衣着华丽的言图制止了他们,他牵着范梦琪的小手走到张虎恩面前,将她的小手递给张虎恩说: “像这样的见面我只会破例一次,如果你真的想和你的妻子长相厮守下去,就在一会儿的角斗上好好表现,不过这种档次的角斗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我已经打听好了,伯爵的儿子文德斯是个受过教会高等教育的很有涵养的贵族。对骑士角斗很感兴趣,我相信在重甲的保护下,你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谢谢你,主人,塞米尔,等着我,耐心地等着我,我一定能够获得自由人的身份,到时候我就接你回来。等我攒够了钱,咱们就在西海的海边买套房子,不回拉克拉斯了。” “阿尔多,我等你。我一定会坚强的等下去。” “啊哟,好了好了,塞米尔。你该下去干自己分内的事了,门修斯。努力吧,为了光明的未来。拼劲全力吧!” 言图带着塞米尔走了,负责分发早餐的厨师和活计们抬着一个个大木桶来到了大卖场,奴隶们半死不活的状态一瞬间就恢复了,纷纷从木笼子里伸出手来,喊着: “给我,我饿了!” “先给我,我快饿死了!” “都tm给我闭嘴!” 胖厨师让伙计们端着一个个木碗递给饥渴难耐的奴隶们,轮到张虎恩的时候,他又让身后的小伙计递进来一个白包袱,还乘来了两碗热乎乎的米粥。 张虎恩盘腿坐在笼子里,先稀里哗啦地将两碗米粥倒下肚子,打开小包袱,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烤地有点焦黄的牛肉和一瓶同样劣质的葡萄酒。 胖厨师走到张虎恩的笼子前和守卫聊了会天,斜眼看着正在咀嚼牛肉的张虎恩,伸手掏出两个煮鸡蛋扔进来,压低声音说: “我叫兰斯洛特,这两鸡蛋是我友情赞助你的,你可要在角斗场上好好表现,我半副身家都压在你头上了。” 张虎恩冲他感激地点了点头,将两个熟鸡蛋麻利地剥开,一口一个将大嘴塞得满满的。兰斯洛特靠着木笼子,接着说: “我打听过了,第一场很可能是乱斗,第二场才是骑士角斗,听说你没有受过专门的角斗训练,我就把一些基本的知识告诉你,首先,在场上不要急着杀人,保存体力活下去才是首要的;第二,永远不要信赖你的同伙,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一把背后捅来的刀子;最后,不要放弃抵抗,因为你的软弱只会让观众们感到恶心,他们可不是仁慈的教士,会看在你可怜兮兮的模样上饶你一命。” 张虎恩一边喝酒一边不住点头,兰斯洛特说的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不过和这个过分“热心”的厨子打好关系,自己的日子不也是好过一点吗? “放心吧,兰斯洛特大人,我不会那么容易死在角斗场里的。” “嗯,你这个眼神我非常喜欢,难怪大人会对你另眼相看,如果你能活下来,让我赚够钱,我保证你以后每餐都有肉吃。” “红宝石湾的公民们!来自大陆各地的同行们!大家早上好,我是言图,诺茨领公爵大人的东海全权贸易代理商。” 言图站在一张木桌上,把众人都聚拢过来,他不断抚摸着手上的一串红宝石项链,努力克制自己的紧张情绪,对大家说: “今天是鲁斯伯爵的小儿子文德斯少爷的成人礼,应伯爵大人的邀请,我言图将派遣20名精锐的奴隶角斗士参加在红宝石竞技场举行的大型角斗比赛,希望大家届时能够前往欣赏,我保证绝对精彩,不会浪费大家手里的金苏。” “好!” “鲁斯伯爵万岁,文德斯少爷万岁!” “我努尔德同样会派遣20名奴隶角斗士参赛,为大家奉献一场精彩绝伦的角斗!” 正所谓花花饺子众人抬,一些奴隶商人趁着言图的东风刮起,也纷纷表示愿意派遣奴隶参加角斗,随着太阳逐渐升起,一队血军骑着马来到了大卖场。 “打开笼子!” 见负责押送的士兵到场,言图立刻让守卫们打开了木笼子,一队队奴隶被赶到了大卖场中,言图和管家一起开始挑选此次参加的奴隶角斗士。 身材不够高大的不要,不够强壮的不要,年龄偏大的不要,精神萎靡的不要,随着他们一路挑过去,不断有体型健壮、面目凶狠,或者富有战斗**的奴隶被挑出来,张虎恩也被放了出来,被两名护卫看押着,等到言图挑完了参赛者,孙兆进这个倒霉的家伙赫然在列,言图翻身上了一匹马,指挥者护卫将20名参赛者押送上了黑车,随着人流开始缓缓地朝红宝石竞技场走去。 红宝石湾的气氛非常热闹,许多平民纷纷聚集在了红宝石竞技场的购票处,角斗竞技已经成为了无聊生活中难得的兴奋剂,尤其是本地平民,在鲁斯伯爵的高压政策下能够疯狂地透口气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他们来了!来了!万岁,角斗士万岁!” 平民们疯狂地挤到黑车旁,不断用手去拍打黑车的篷布,传说中运送角斗士的黑车带有煞气,能够驱邪避难,还有人直接攀附到了篷布上,一边跟着黑车走,一边朝里面吼: “加油我的勇士,干死你们的敌人,让鲜血铺满角斗场,让敌人全部下地狱!” “嘿嘿嘿,走开,别挡着道路!” 血军挥舞着鞭子将那些敢抓住黑车不放的无赖撵走,他们对于角斗的兴趣就很匮乏了,毕竟都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对于死亡已经司空见惯,角斗竞技反而像小孩子的游戏一般索然无味。 几十辆黑车通过竞技场的高大铁门缓缓驶入,椭圆形的竞技场内已经人满为患,没买上票的观众们想尽各种办法找来高梯子,或者跑到对面的山上,就希望能够看到黄沙上彪出的血红。 黑车停在了选手的预备区前,张虎恩和孙兆进一前一后地被押送下来,长长的预备区甬道内,两侧站满了全副武装的血军,一群华服贵族和言图商讨着分成的事宜,一队高大的正规角斗士站在贵族身后,眼神不屑地盯着奴隶们。 “看,他们已经在做胜利宣告了。” 看着那群角斗士们纷纷比出抹脖子的手势,张虎恩也冲着他们用拇指划过脖间,引起了角斗士们一阵哄笑,贵族们齐齐看向张虎恩,觉得这个奴隶相当有意思,立刻又开始新一轮加价。 “各位给位,其他的都好说,门修斯在比赛结束前绝对不卖,你们就不要再喊价了!” “呸,你个死奸商,把好东西都留在最后是吧,6200金苏,卖不卖?” 价值6200金苏的张虎恩被押进了底层的准备室,一个高大的黑人捏着皮鞭等在那里,他看到张虎恩他们进来后,在地上抽了一鞭子,发出一声脆响后,说: “谁想退缩?” 众奴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就里地不吭声,黑人满意地将鞭子收起来说: “你们即将踏上的是神圣的角斗场,那里的每一片土地都浇灌了前辈的热血,我不希望你们在上面像小鸡子一样屎尿齐流污染前辈的荣耀,所以要解决大小便的现在就去那边,要吐得也赶紧吐。” 有几个奴隶真的去解决生理问题了,张虎恩看着黑人,问: “我们的武器呢?” “很好,这才是角斗士应该拥有的样子,如果你做好了准备,就从这条通道出去,门口有人给你分发武器装备。” 张虎恩打头朝一条黑漆漆的通道走去,黑人在他的耳边吼道: “拿出你们的勇气来,喊出你们部族的口号,不要给你们的祖先丢人!” 第十五章 屠杀开始 “拿好你的利刃和盾牌,穿好你们的护甲,记住,你们已经是角斗士了,不再是只会乱挥锄头和羊鞭的软蛋。” 张虎恩很利索地将自己的皮甲套好,捏上一把中长剑和一块铆钉木盾走向铁栅栏处,外面的喧闹已经钻进了他的脑子里,一股燥热从他勃勃跳动的心脏里开始蹿向四肢百骸。 “我说,现在我们可以。。。。。。” 孙兆进站在他的伸手,双眼不断瞟着甬道两旁的血军,他算了一算,只有八人,如果现在动手,也许就能杀出一个黎明。张虎恩回头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警告道: “你以为自己是谁,斯巴达克斯,不要把我们的性命白白浪费在这里。” “安静!排好队!” 血军开始维持秩序,乱糟糟的角斗队伍只会让观众们大失所望,于是他们将一些不听话的家伙踹到队伍中间,勉强成为了一个长方形的队形。 “你应该和我一起杀出去。” 孙兆进还是不放弃,继续在张虎恩的耳边耳语,铁栅栏轰然拉开,张虎恩带头跑了出去,对于孙兆进这个满脑子想着如何发动奴隶起义的家伙,他唯恐避之不及。 一二百号奴隶也算全副武装地跑出通道,入眼处的大角斗场上立着一座低矮的城墙,城墙是四面合围的,只有一人多高,在角斗场的正中央,大小只有一个篮球场大。 沉默的拉克拉斯奴隶跑出来,观众们发出一阵嘘声。张虎恩跑在最前面,见气氛非常不妙。于是他举起手中的利刃朝着太阳,开台上的观众们随着他的动作嘘声渐渐小下去。即便是还在喧哗的人也被旁人劝阻了,他们想听听这个拉克拉斯人要说点儿什么。 张虎恩绝对不会让观众们失望,他用尽全力喊道: “为了拉克拉斯!” 张虎恩的声音就像魔鬼的嚎叫一般传遍了整个角斗场,坐在看台上的言图惊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为此次主办方的合作者,他有资格坐在伯爵的一层平台的下首------贵宾平台上。鲁斯伯爵和他的小儿子文德斯也站了起来,看着那个在奔跑中发出高喊的奴隶,兴趣大增。 “杀杀杀!” 张虎恩的喊声勾起了观众们的热情,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杀。从一片看台逐渐朝着整个看台扩散开来,对于拉克拉斯人,西海人并没有多少厌恶,至少比起那个劫掠成性的贝尔大帝,从来都是被动挨打的拉克拉斯人要和谐可爱多了。 鲁斯伯爵是个秃头中年,他冲站在另一个看台上的金面人挥了挥手,整整齐齐的六个金面人开始唱诗: “初生的阳光照耀着平静的红枫港,蛟龙军的卫士们疲惫地回到了他们的家,一天的疲劳只有用最烈的酒和最娇媚的女人才能驱散。。。。。。” 随着他们的声音。另一道铁栅栏缓缓打开,30名穿着拉克拉斯传统服饰的女奴被驱赶进来,她们盲目地朝着奴隶角斗士们走来,中央的城墙上蹿出来一个小丑打扮的西海人。他不断做着滑稽的动作,喊着: “来这里,来这里。蛟龙军的战士们,这里有美酒和香喷喷的食物!” 小丑不断将几块白面包抛到空中做着抛接游戏。然后有换上了几根肉肠继续抛接,只喝了一碗稀粥的奴隶们红着眼朝城墙冲去。有人甚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手脚并用地开始攀爬城墙,张虎恩跑了一阵就放满了脚步,孙兆进走在他的身侧,说: “你怎么看,门修斯。” “这是陷阱,斯巴达克斯,让你的人把武器捡起来,别急着送死!” “嘿,把武器捡起来,别光顾着填饱肚子,这里是恶魔的试炼场,他们可不会这么好心给你们提供免费的食物!” 孙兆进的喊话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们将手中的食物塞进皮甲里,又翻回城墙外,开始捡取自己的武器,这种顾首不顾腚的行为立刻引起了看台上的哄笑,随着金面人不断歌颂着拉克拉斯蛟龙军的丰功伟绩,张虎恩和孙兆进总算在最后爬进了城墙。 小小的城墙里除了被众人瓜分干净的食物和美酒,就只有一地的黄沙,200名奴隶和30名女奴就这样傻乎乎的挤在城墙内表情紧张地盯着周围开台上的观众。 小丑见大家都进来了,站在城墙上冲大家打了声招呼: “祝你们好运,蛟龙军的勇士们,我该去缝补磨烂的裤头了!” 一个翻身,小丑敏捷地跳下城墙,从裤子里模糊一个长长的红绸缎,一边朝着铁栅栏跑,一边唱着: “他们已经酒足饭饱,他们已经享用了美妙的**,啊,蛟龙军的勇士们,你们的利刃磨好了吗,你们的盾牌还结实吗,你们的噩梦就要来啦!” 小丑噗通在沙地上摔了一跤,不过他立马又爬了起来,一边扯着红绸缎,一边合着金面人的诗歌油腔滑调地喊着: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金钱美女喂不饱他们,利刃长矛杀不光他们,他们是藏在群岛中的恶魔,乘着战没者的骸骨来收割灵魂。。。。。。” 看着小丑扯着红带子在满场乱跑,言图坐不住了,他站起来神色紧张地盯着那两道还未开启的铁栅栏,天知道里面会涌出什么洪水猛兽。 “大人,不是说好的乱斗吗,怎么变成了历史演义?” 言图看向高坐在一层平台上的鲁斯伯爵,伯爵根本没有搭理他,反倒是他的小儿子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儿探出头来冲他微笑道: “言图先生,你一定会非常喜欢这次的安排的,我对乱斗不感兴趣,所以央求父亲安排了黑色海港这场战役的演义,我还亲自参加了一部分演员的道具设计,会很有意思的。” 言图呐呐地坐回位置,双手已经快把耷拉在腿上的丝绸长衫给撕破了,随着金面人那冗长的诗歌告一段落,两道铁栅栏终于打开,一群戴着各种动物头盔的黑甲角斗士步履整齐地从甬道里走出来。 “准备战斗!” 孙兆进站在墙头喊了一声,稀稀拉拉的奴隶们拿起武器走上了城墙,那30个女奴全都卷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腿瑟瑟发抖。 当200名黑甲角斗士全部走出来将矮墙包围后,两辆笨重的弩车在马匹的拖拽下通过甬道缓缓地出现在沙地上,后面蹿出来的20名骑兵人人手持长弓,赫然就是血军中的精锐弓骑兵。 “这。。。。。。这还怎么打?” “见鬼,这是什么意思?” 奴隶们捏着武器的手瑟瑟发抖,那可是弩车啊,一弩过来还不把人插成羊肉串儿了,孙兆进看着弩车的到来,失神道: “这不是角斗,这是屠杀!” “岂止是屠杀,你看后面。。。。。。” 顺着张虎恩的手看去,两个燃烧着火焰的铁盆被人抬了出来放在了弩车旁边,弩车周围的十几个力士开始为它装填弩箭,一个手持火把的壮汉在弩箭上点燃了被油布包裹的箭头,只等一声令下,就会朝拉克拉斯奴隶们开火。 “快跑啊!不能呆在这里,呆在这里就是活靶子!” 城墙上的奴隶们纷纷跳下去躲进了城墙寻求保护,孙兆进看向张虎恩,张虎恩握紧了手中的剑盾,说: “只有下去和他们混战,才能避免被弩箭压制。” “上来,上来,我们冲出去,在里面躲着也是死路一条。。。。。。” 除了几个孙兆进发展起来的心腹,根本没有人听从他的规劝,奴隶们缩在城墙里,就像待宰的鹌鹑般缩在墙角,孙兆进摇了摇头,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号角声,20名弓骑兵开始在外围策马奔腾,手中的长弓已经拉满,嗖嗖嗖的声响立刻传到他的耳朵里。 “举盾!” 张虎恩一下子跳下城墙,回头看了看龟缩在一起举起木盾的孙兆进和他的手下们,扛着盾牌朝包围圈里的角斗士冲去。 “伯爵大人,这不是角斗,是屠杀!” 看台上的言图再也坐不住了,他离开座位朝一层平台走去,却被血军亲卫拦住了前进的步伐,他隔着两个亲卫冲鲁斯伯爵咆哮: “这样做有违契约精神,我要向公爵大人上告!” 还是那个伯爵最宠爱的小儿子,此次角斗竞技的主角文德斯,他微笑着看向言图,轻描淡写地说: “言图先生,如果这样的变更给你造成了什么损失,我会按照市价补偿你的。” “补偿我。。。。。。文德斯少爷,你知道我的奴隶值多少钱吗,伯爵大人会同意你给我1万金苏吗?” 一直没有吭声的鲁斯耳朵动了动,侧过脸盯着言图,那双青色的眼珠就像毒蛇一般,让言图的全身一僵,一股寒意从背脊直窜脑门。 “言图,注意你的身份,今天是文德斯的成人礼,我不想让手下的剑刃沾上商贾的血液。” “伯爵大人,请你制止这种屠杀游戏。。。。。。” “马丘比,让他坐回座位上,冷静一下。” “是的,大人。” 亲卫马丘比将言图押回了座位,并按剑侧立,大有随时准备砍下言图脑瓜的意思,言图不断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双眼死死地盯着场中正在进行的屠杀。 (门修斯,你可要活下来啊,要不我这次就算是赔上全部身家也死定了。) 第十六章 血与沙 “滋滋滋!” 带着火焰的弩箭发出一串破空声钻进了城墙里,新砌的城墙根本挡不住弩箭的力量,被戳开一个破洞后,带飞了一片砖石,躲在城墙后面的奴隶被弩箭射穿,攥在箭尾上接着穿过第二人、第三人,最后将第四人射穿,带着四具死尸钉在了对面的城墙上。 “上来,上来,他们不会让我们躲在城墙里的!” 孙兆进指挥着城墙上的奴隶举盾抵抗弓矢,一些被惨象吓呆的奴隶也拿起木盾开始朝城墙上爬,弓骑兵的射速非常快,短短的一圈儿骑射每人就射出了四支箭。城墙里倒下了十二个奴隶和8个女奴,剩下的人扛着盾牌所在墙角里再也不听孙兆进的招呼,像虾米一样卷缩在城墙角落里。 “轰!噗!” 对面的弩车射来的弩箭再次将三个倒霉的家伙钉在墙上,缩在墙角发抖的奴隶们终于明白他们这是要赶尽杀绝,有些胆子稍微大点的举起木盾开始上城墙,而余下的人还在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下一次的弩箭别扎中自己。 “杀啊!” 看着胆肥冲过来的张虎恩,黑甲角斗士们只派出了两个来迎战他,其他人一下子将张虎恩包围住,不断用剑敲击着圆盾,想看困兽犹斗。 张虎恩的速度一下提高,身形掠过两名角斗士,两个戴着恶狼头盔的脑袋哐当一声落在地上,在场的角斗士们的呼喊戛然而止,还明白怎么回事,张虎恩就像一只疯虎般钻进了他们的包围圈中。 “小心!” 刚刚出声提醒同伴的角斗士看着张虎恩一剑掠过同伴的咽喉,他的好友就捂住脖子喷出来的鲜血嘶吼着倒下,而下一刻。张虎恩已经来到了他的眼前,他慌忙举起圆盾,只感到圆盾上传来的力量是那么的巨大,整个人被这股力量砍翻在地。 张虎恩一把扔掉和圆盾一起碎掉的中长剑,一把抽出那个被砍死的角斗士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的长剑,右脚掀起一片黄沙将准备围杀他的三名角斗士迷了眼。然后一个野蛮冲撞将三人撞飞到他们的同伴的身上。 “拦住他,拦住他,不要让他过去!” 角斗士首领发现张虎恩突围的方向就在一台弩车那面,立刻明白了这个奴隶的意图,他也没有顾忌双方之间实力的巨大差距,双手举着一把巨斧就朝迎头而来的张虎恩脑门上劈下去。 “嘣!” 张虎恩的木盾被他的巨斧斩碎了,首领心中一喜,第二斧横斩向他的腰间,谁知面前这个奴隶一脸讥讽地冲他微笑。合身冲进自己的怀里,首领只觉得自己被一头嗜血巨熊顶飞了,然后一口老血喷在地上,晕了过去。 张虎恩捡起他落下的巨斧,发现比手中的铁剑称手多了,他将短剑朝着堵路的角斗士扔去,角斗士们连忙闪开,可悲催的站在后面的角斗士则成了靶子。被一把铁剑插进铁甲里倒霉地去见主神去了。 “噗呲!” 将堵路的家伙,连盾带人砍成两片。浑身是血的张虎恩捏着一柄巨斧就像死神一般在小小的包围圈里肆虐,死在他手上的角斗士不是从中砍成两半,就是拦腰斩成两段儿,渐渐地,不知道是谁起得头,开始退却了。50名角斗士围攻一个奴隶,最后扔下了18具尸体落荒而逃,这种场面极大地刺激了周围看台上的观众,已经有观众爬上栏杆对着张虎恩喊“战神”了。 潮水一般的“战神”呼喊像瘟疫一般扩散到了贵宾看台,言图激动地站起来又被身旁的马丘比摁回座位。一层平台上的文德斯捏着一副单筒水晶镜朝那边看去,只见杀的兴起的张虎恩正举着巨斧朝一匹狂奔的骏马斩去。 “哦,有意思,步兵对骑兵啊。” 马上的弓骑兵看着迎面而来的张虎恩,扔掉了长弓,抽出了侧面的骑兵刀,侧身朝他脖子上砍去,张虎恩根本不看他挥过来的马刀,一斧打横从马匹的侧面划过去,骏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前方倒去,骑兵一扔马刀,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在地上,朝前跑了几步回头看去,发现马匹已经被巨斧片成两截,而罪魁祸首则向着弩车狂奔而去。 两名弓骑兵策马追了过来,停在落马骑兵的面前,一人翻身下马上前,半跪着问: “夫人,你没事吧?” “滚开!” 头盔里传来一声娇斥,落马骑兵翻身上马,伸手从那名被她剥夺了马匹的骑兵手里接过长弓,瞄准了张虎恩的后背。 “嗖!” 张虎恩就像背后长眼了一般,朝右方一闪,羽箭射进了正在严阵以待的弩车卫士腹部,骑兵恼怒地一扔长弓,伸手接过一把马刀朝着张虎恩策马而去。 “夫人,夫人,你等等我们!哎,快来保护夫人!” 失去了马匹的骑兵连忙冲周围飞驰而过的同伴们喊道,听到他叫喊的弓骑兵纷纷勒住马蹄,有五人朝着女骑兵的背影追去。 张虎恩一斧将挡在身前的力士砍翻,接着一斧砍在弩车的大弦上,大弦一下子崩断反弹出去将一名躲在车尾的力士扇飞,那名女骑兵娇声喊着“杀”冲到了面前,张虎恩微微一愣,怎么还有女角斗士,原本准备故技重施的手段没用使出来,他一扔巨斧,抓住女骑兵刺过来的马刀,另一只手拽住马尾,双腿用力就翻身上马,一把将挣扎中的女骑兵抱住。 “快看快看,紫色蔷薇被战神擒获了!” “在哪儿,我看看,哇,鲁斯伯爵该气的七窍生烟了吧?” “伯爵夫人,呵呵,听说她的**很大,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摸摸。” “嘘,你想被扒皮可别连累我们。” 张虎恩坐在马上,反手将女骑兵手中的马刀夺了过来,和侧面的骑兵拼了一记,却发现自己并不会在马上使力,身前的女骑兵挣扎着用手肘打他的鼻子,张虎恩给了她脖子上一记不重的手刀,女骑兵就晕了过去。两旁的弓骑兵见女骑兵晕了过去,连忙勒住马缰,高喊着: “手下留情!什么事都好商量!” 张虎恩奇怪地将女骑兵打横放在马上,这些骑兵这么在意这个女骑士,难道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勒住马匹,看了看她的状态: “伯爵夫人露皮塔------扮演者:佳娜.巴隆(意大利) 演绎级别:主角9级(其他不可探知)” 这下张虎恩知道自己中大奖了,对于投鼠忌器的弓骑兵们他根本就不鸟,谁知道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外国人说话算不算数,他策马带着露皮塔一路狂奔冲到另一头的弩车旁,那帮壮汉力士立刻如鸟兽散,他下马将露皮塔扛在肩上,一脚踹翻了弩车旁的火盆,火焰立刻沿着车轮朝上攀升起来。 “把夫人还给我们,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弓骑兵将他团团围住,张虎恩透过他们之间的缝隙看去,发现城墙上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没有了弓骑兵和弩箭骚扰的奴隶们开始爬上城墙与黑甲角斗士们拼命,斯巴达克斯顶在最前面和两个奴隶与角斗士们僵持着,城墙上的搏杀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 张虎恩将露皮塔放在沙地上,对骑兵说: “你们撤出角斗,我放过她。” 弓骑兵们互相看了几眼,点了点头,说: “好,不过那帮角斗士可不是正规军,他们是真正的囚犯,不会听命于我们。” “只要你们撤出去,我只提这个条件。” 弓骑兵们策马让开一条道,张虎恩捡起力士们扔下的一把大铁锤,翻身上马,铁锤在手,一股熟悉的感觉立刻窜上了他的心头。 (发现专属武器------大铁锤,契合度100%,力气损耗降低50%,杀伤力提升50%,骨折、内伤、碾碎加成几率10%,大铁锤及长柄铁锤类武器磨损度大幅下降。) (这尼玛算什么,难道说我抡了八年的大锤还有这种奇遇?) 张虎恩不明就里地捏着大锤策马冲向城墙,弓骑兵们将露皮塔抱着朝铁栅栏退去,看台上的观众冲他们发出嘘声,可他们充耳不闻,策马鱼贯从入口退走。 鲁斯伯爵一脸平淡地看着他们退走,冲后面随从打了个响指,随从连忙低下头,听到鲁斯说: “那个抱过蔷薇的骑士,手砍了!” “是,大人。” 文德斯放下单筒望远镜,回头一脸高兴地对鲁斯说: “父亲,那个战神怎么处理呢?” “凡是碰过蔷薇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可以和言图谈了。” “好的,父亲。” 第十七章 罪恶不会离你而去 张虎恩策马冲到了城墙边上,一锤砸向守在城墙下的角斗士,一股令人感到牙酸的骨折声立刻从角斗士持盾的右手传来,盾牌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角斗士看着自己变形的手臂,抬头就见一个大榔头轰在头盔上。 “噗啦!” 看着连头盔都被直接轰碎的角斗士,在场的观众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战神的呼喊响彻云霄,张虎恩驱马在城墙四周飞奔,手中的大锤一锤一锤地砸在地面上的角斗士身上,溅起的血花让城墙上的角斗士都慌乱了起来,斯巴达克斯领着奴隶们组成队形朝他们冲击,十几个站在墙边的角斗士被直接挤下了城墙。 张虎恩就跟玩儿骑马与锤杀一般不断收割着落下来的角斗士,直到再也没有人从上面下来,他才下马选了一段儿没人的城墙爬了上去。 “我们投降!” 角斗士的首领们见前有奴隶,后又铁锤杀人魔,立刻扔掉了手上的武器,高举双手跪在地上,三十四号残存的黑甲角斗士立刻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斯巴达克斯看了看城墙里铺满一地的尸体和身后仅存的五六十人,正准备提剑朝领头的刺去,却被张虎恩的一声暴喝阻止了。 “他们的命运,由你们决定!” 张虎恩回头对着人山人海的观众们喝道,早就被燃起来的观众们立刻尖叫着挤到看台栏杆上来,纷纷伸出右手朝下比出大拇指,喊道: “杀!” 鲁斯伯爵皱着眉头看着在场中耀武扬威的张虎恩,原本只是一个奴隶而已,没想到对如何燃观众这么熟稔,看样子他已经将自己治下的一批公民给俘获了。至少在某个方面已经完全俘获了。 鲁斯离开座位,走到平台前面,伸出了右手,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将右手的大拇指伸出来,缓缓地朝下比去。说了声: “杀!” 观众们立刻鼓掌欢呼,而跪在城墙上的黑甲角斗士们则拿起武器,妄图做最后的努力,在首领的指挥下,他们全部涌向了张虎恩,只要杀死这位战神,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杂鱼!” 张虎恩喝道,手中的大锤抡圆了朝着打头的三人冲去,窄窄的城墙不允许他们包围他。而跳下城墙就意味着自己放弃了,鲁斯伯爵已经做出了评断,就算奴隶们放过他们,血军也不会放过他们。 三名角斗士被大锤扫飞,后面的角斗士却又扑了上来,张虎恩干脆抡起大锤在城墙上旋转起来,一股恶风随着他的旋转挥舞将一批批前赴后继的角斗士们砸下城墙。 “死亡旋风!是死亡旋风!” 看着张虎恩在原地告诉旋转,有资深观众立刻喊出了三大角斗之神之一的“死亡步伐”------强尼的招牌绝技。只不过人家强尼是用的双刀,这位老哥用的却是大锤。 “就是这样。门修斯,干死这帮废物!” 言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振臂欢呼,一旁的马丘比并没有制止他,反正只要他不离开座位,自己就没有必要控制他,上面的鲁斯看着那团黑旋风一般在城墙上搅动人群的身影。用右手撑着下巴看向周围的公民们,公民们已经完全被张虎恩的表现点燃了,除了高声喊着死亡旋风的声音,就剩下角斗士万岁了。 这样的表现让鲁斯非常不爽,曾几何时他才是那个万众瞩目的焦点。现在就因为一个奴隶角斗士? “哄!” 人们一起发出排山倒海的喝彩声,张虎恩将最后一名顽抗到底的首领脑袋砸成肉泥后,和斯巴达克斯一起高举武器朝着四面八方的人群喝道: “拉克拉斯人永不言败!” “哐当!” 鲁斯伯爵一袖子扫掉了桌上的金色酒杯,转身离开,文德斯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吩咐下人去把言图叫上来。 “文德斯少爷,不知道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言图现在就差把眼睛长到额头上去了,他的角斗士在屠杀中不但抗住了猛烈的攻击,还把参与屠杀的加害者变成了被害者,这简直就是角斗历史上少有的罕见奇迹;意义有多重大他不知道,但从刚才路过的那群贵族眼中,他看到了数量庞大的金苏在朝自己招手。 “今晚我会在我的庄园里举办一个酒会,你将此次生还的角斗士们都带过来,我想有很多名流贵族都想认识他们。” (成人礼酒会?聚众淫*乱酒会吧?让我的角斗士去给安慰那些空闺怨妇们?行啊,只要价钱合适。) “这个。。。。。。” “每个角斗士100金苏的出场费,怎么样?” 言图算了算,抛开给其他商人的成本和支付角斗士个人的费用,自己也能赚到一两千,带着一群壮汉去和那些贵妇们睡上一觉就能赚这么多,真是太划得来了。 “我会让他们准备妥当,准时参加。” “默契亚斯会跟随你并给你指明道路。” 一名拉克拉斯护卫走到言图身旁将他带下了平台,文德斯看向已经在缓缓退场的奴隶们,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并肩走在最前面,正在接受观众们的疯狂追捧,观众们将金苏不要钱地一样朝他们身上扔,张虎恩象征性地从空中抓过一枚,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几个靠的近的女观众直接尖叫着从看台上跳了下来。 “见鬼!” 血军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将几个摔得一瘸一拐的女观众拖走,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相视一笑,其他的奴隶们则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拾取金苏,这可是金苏,是可以为自己赎身的金苏啊! “战神与你同在,勇士!” 张虎恩他们走进甬道,两侧的血军不断用手中的武器拍打着盾牌,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祝福的口号。让奴隶们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什么时候,他们得到过这样的尊敬,什么时候他们能够如此扬眉吐气,此次初见血的角斗经验,让许多奴隶在心中扎下了角斗竞技明星的野望。 “我们的勇士回来了!” 言图和一大群贵族守在通道口冲他们鼓掌。尤其是张虎恩,有些贵族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撕活剥了,言图带着奴隶们回到了准备室,然后地大家说: “去浴池,先把你们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医官,把这些身上有伤的处理一下,别让他们死在这里。” 奴隶们在言图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事务,张虎恩来到浴室。发现已经有十几个白条条的阉奴穿着兜裆布跪在那里,手里捧着搓澡用的毛巾,静候角斗士们的到来。 “耶,这小子长得真像个娘儿们。” 一个粗犷的奴隶捏住了一个比较女性化的阉奴下巴,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捏得阉奴低下了头,几个性癖奇特的奴隶也走过去,正准备把阉奴推倒就地正法。已经滑进浴池,用毛巾盖住自己脸的张虎恩靠在浴池边上。透过毛巾沉闷地说了句: “谁要是碰他们,我就让他去和他们当同伴。” “小子你说谁呢!” “闭嘴,是门修斯在说话!” “**,是他!” 几个汉子无奈地回到了浴池里,脸上虽然还是有点愤恨,但都不敢去找张虎恩的茬。张虎恩在角斗场上表现出来的绝对实力已经压服了这些奴隶,洗干净了自身的斯巴达克斯划着水靠了过来,在张虎恩身旁说: “加入我们。” “走开。” “加入我们。” “滚!” 张虎恩一把扯下搭在脸上的毛巾,恶狠狠地甩到浴池里,斯巴达克斯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正对着他。眼神中除了诚恳还有一种悲哀。 “我们不论怎么努力,在西海人的眼中都只是一群奴隶,他们可以动一动手指,就玩死我们,我们和你不一样,你也许受到了先祖的庇佑,能够如同异族口中的战神一般驰骋在角斗场上,可我们不行,我们只是奴隶,脆弱地被野狗咬一口都可能毙命。。。。。。” “我说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我们才应该反抗?等他们杀死了我们,你还要踩着我们的尸骨说,看!这就是奴隶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虎恩被斯巴达克斯的几句话说的心里发堵,他从浴池里爬起来,朝外走去,斯巴达克斯在浴池中喊着: “你和我们一样,门修斯,无论你获得多高的成就,奴隶始终是奴隶!” 张虎恩从阉奴手中接过一套崭新的角斗士皮甲,上面勾勒着简约的花纹,他套上皮甲,回头对爬上来的斯巴达克斯说: “我们不一样,斯巴达克斯,至少我还有的选,而你终将像流星一般陨落。” “我会看着你的,门修斯,我会看着你如何做出选择。” 待众人洗漱完毕都换上了新皮甲后,言图才把他们带回了准备室里,准备室中央的一张大石桌上摆满了瓜果肉食,一只现烤的全羊摆在正中间还在冒着热气,一旁的长条桌上摆了满满三米多长半米高的长面包,三个装着葡萄酒的大木桶堆在一起,旁边堆了上百个木质酒杯,两名厨师带着十几个伙计正在旁边新搭的炉灶上烹饪其他的食物。 奴隶们看着如此奢华的盛宴,各个眼睛都直了,言图笑嘻嘻地走到餐桌前,对大家说: “角斗士是战神赐给勇士们的至高称号,你们理应享受这些美酒佳肴!” “先祖庇护!” “勇士们还在等什么,敞开吃吧!” 张虎恩被言图安排到了主位坐下,看着奴隶们的一阵狂吃海塞,他吃了一块羊肉和两个麦饼后,就端着酒杯自斟自饮起来,眼角不时扫向坐在他身侧的言图,言图和他干了一杯,也不吃东西,只是喝酒。 “主人,这般款待,好像不是我们该拥有的规格吧?” 言图放下酒杯,从袍子里摸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打开钱袋上的红绸绳,从里面抓住一把金苏放在石桌上,钱袋里满当当的泛着金色光芒的钱币让奴隶们都睁不开眼了,言图将一枚金苏捏在手上,对张虎恩说: “这可是好玩意儿,有了它就有了武器、美酒、食物和女人,对于这次活下来的角斗士,我每人发给50枚金苏。” “先祖庇佑!” 奴隶们全都举起酒杯为言图喝彩,言图将袋子推倒张虎恩面前,说: “帮我分发下去吧。” 张虎恩将袋子接过来转手就推给了斯巴达克斯,言图目光闪烁地看着斯巴达克斯和张虎恩,接着说: “鲁斯伯爵的小儿子文德斯准备邀请你们参加今晚的宴会。” “宴会?我们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做什么,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站在那里就行了,那些寂寞难耐的贵妇如果看上你们,会邀请你们单独去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什么的。” “哈哈哈!” 一谈到男人共通的话题,奴隶们就哄笑起来,西海人的开放习俗在东海也略有耳闻,一想到今晚可以在大床上骑着西海那些打扮妖艳,身材姣好的贵妇们驰骋,奴隶们就激动不已,交头接耳地用土语交流着啪啪啪的经验。 “我们不是种马?” 斯巴达克斯阴沉着脸回了一句,他的自尊和潜意识不允许他随意被西海人羞辱,言图不高兴地变了脸色,说: “我想你高估自己了,斯巴达克斯,你们只是玩物,侍奉好了贵族你们才能有金苏。。。。。。” “我们不需要什么狗屁的金苏,我们。。。。。。” “贝特曼!” 管家带着两个护卫走过来,言图指了指斯巴达克斯,说: “我们的角斗士斯巴达克斯先生搞不清楚自己的地位,需要好好教导一下!” 两个护卫走过来准备将斯巴达克斯揪走,张虎恩一下子站起来挡在他们面前,护卫一下子把手按在剑柄上,对于这个恶魔,即便他赤手空拳,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在他手上走两招。 “门修斯,别忘了你的誓言!” “主人,我只是想说,斯巴达克斯还可以为您创造收入,我相信我能够劝服他去好好伺候那些饥渴难耐的女士们,我们拉克拉斯人对西海贵妇们的**早就垂涎三尺了,是吗?” “耶!” “说得好,干死那帮骚娘们!” 言图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奴隶们,脸上挂上了笑容,他走到张虎恩身旁,拍着他的肩膀低声说: “给我看好他,必要的话,解决掉他。” 第十九章 宴无好宴 看着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一人一下有条不紊地按照角斗套路开始对练,文德斯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这种观赏性的角斗讲究的就是花哨和好看,不需要什么蛮狠的力量和多余的技巧,他们两人也都没有用尽全力,只是一招一式地尽量用快速移动的脚步,大开大合的招式,华而不实的翻腾来取悦大家。 看着看着,这些见多识广的贵族和商人们就打起了哈欠,如果只是这种性质的角斗,还真提不起他们的兴趣来。 “镪!” 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再拼一记利刃,觉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一发力,几剑连斩将斯巴达克斯的盾牌斩碎,然后一剑搭在了被劈翻在地的斯巴达克斯的脖子上。 “好!” 周围的围观者总算看到了一点像样的花活,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维持着这种造型看向坐在宝座上的文德斯,文德斯轻轻拍了几巴掌后,伸出了右手竖起了一个大大的大拇哥,张虎恩正准备收剑将斯巴达克斯拉起来,却见文德斯的大拇哥突然向下,嘴里喊出了: “杀!” 观众们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这种观赏性角斗是不可能见血的,历史上也从来没有哪个贵族会让角斗士的血污污染自家的花厅,张虎恩瞪着文德斯,知道这小子的心肠大大的坏了,他自顾自地收起铁剑,周围的血军亲卫却拔剑围了上来。 “杀!否则被杀!” 亲卫们的利刃全部对准了张虎恩,张虎恩回头看着坐在地上的斯巴达克斯,斯巴达克斯一脸无奈的笑容泛在脸上,说: “结束我的生命。给我先祖的怜悯,那样我就拥有自由了。” “你知道吗,真正的自由都是自己的双手去争取的!” 张虎恩说完这句话,转身朝着亲卫砍去,当头的亲卫被一剑砍穿了脑壳上的头盔,惨叫着倒下。变生肘腋,周围的宾客们尖叫着朝外跑去,张虎恩一把拉起斯巴达克斯,两人砍翻了挡在门口的亲卫,跟着宾客们朝外闯。 “拦住他们!” 血军亲卫扛着长枪守住了大门,张虎恩见铁剑扔出去将一名亲卫钉在了门上,不过更多的亲卫手持长枪朝他们两冲过来。 张虎恩放弃了从正门逃走,他三两步回到花厅,看见至少二十几个亲卫将文德斯护住。手中的长枪正对着两人,张虎恩从武器架上取下一把大锤,一步步朝文德斯的宝座走去,文德斯坐在宝座上,笑道: “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杀了我,别做梦了,来人!” 从花厅的布幔后面钻出来三十个弓箭手,他们手中的弓箭闪着点点寒芒。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不敢妄动,这么近的距离被30把弓箭指着。神来了也扛不住啊。 “虽然你如此粗鲁,如此狂妄,带我还是给你一个机会,杀了斯巴达克斯,向我宣誓效忠,我可以让你成为我的奴隶。” “等等。文德斯少爷,我不要钱了,让我把这个不听话的奴隶带走,好吗,斯巴达克斯任你处置。” 言图被亲卫押进了花厅。今天的事情不能善终,但他仍旧希望能把门修斯捞出火坑,文德斯看都不看他,就说: “把这个奸商的脑袋砍下来,插在门口,警告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不要以为有钱就什么人都敢得罪。” (最后一搏!) 张虎恩举起大锤准备抡向文德斯,弓箭手的箭矢准备射向他,花厅外却传来了一声冷喝: “都给我住手!” 鲁斯伯爵穿着一身戎装在亲卫的簇拥下来到了花厅内,他看着一地的狼藉和倒在门口的几个亲卫,掏出一张白色手帕捂住鼻子,厌恶地说: “文德斯,我给你的亲卫可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文德斯连忙从宝座上站起来,几步就跑到了伯爵跟前,低声说: “父亲,我这也不是为蔷薇女士出气吗?” “滚,立刻给我滚回去!” 文德斯灰溜溜地跟着两个亲卫走了,临走之前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张虎恩一眼,放下铁锤的张虎恩站在原地看着伯爵,伯爵挥了挥手,他手下的随从掏出一张契约塞给言图,说: “这是1万金苏的买卖契约,回头到管家那里领钱,你可以走了!” “大人,我。。。。。。” “怎么,不够?” 伯爵的语气变调了,那些放下弓的弓箭手们又举了起来,言图立刻将契约揣进怀里,拽了一下斯巴达克斯的手,两人看着独自站立在场中的门修斯,露出一脸的愧疚在亲卫的押送下离开。 “你会死。” 鲁斯伯爵一开口就让张虎恩觉得这个男人脑子有问题,他笃定地站在自己面前,用轻飘飘的言语说着预言: “不过不是死在这里,而是死在应该死的地方。” “角斗场是你最后的归宿,去取悦我的子民,一直让他们对你感到厌倦后,你就可以死了。” “相信我,你活不过明天。” 鲁斯自言自语地说完这些话,就让血军亲卫将张虎恩押了下去,又是一路颠簸后,亲卫将张虎恩扔进了红宝石角斗场的一间斗室中,沿途的角斗士看到张虎恩都纷纷朝他鞠躬行礼,红宝石湾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战神了,而且还是实打实从修罗场里杀出来的战神。 “两位,这是500金苏。” “速度快点,时间不多。” 正躺在石床上休息的张虎恩听到门口响起的女声,立刻坐了起来,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摘下斗篷,露出了黑色的中分长发,微微上挑的细眉下是一双淡蓝色的眼睛。 “我听说你明天会死在角斗场上?” 一名贵妇走到张虎恩的面前,一只洁白的右手搭在了他的腹肌上,张虎恩看着她,往旁边挪了挪,说: “你是?” “兰婷,希望你不要那么粗暴。。。。。。” 看着兰婷脱下了斗篷,里面露出了一件半透明的丝绸装,双峰上的红丸在丝绸下若隐若现,引人无限遐想。张虎恩退到墙角,脸色讶异地说: “不知你夤夜造访有何。。。。。。” “我美吗?” 兰婷坐在石床上摆出一副任君采拮的娇羞状,张虎恩把头一别,道: “请你出去!” 兰婷有些错愕,她拾起斗篷披上,对张虎恩说: “言图大人让我告诉你,你的妻子会很好地生活在他身边,他会带着你的妻子去无冬城,如果你明日不幸战死,他会安排你的妻子嫁给一个老实可靠的农夫,如果你能侥幸活下来,你的妻子就会一直等你去无冬城找她。” “麻烦你转告言图大人,我会活下来的。” 第十八章 龙在天的夜宴 “我对先祖立过誓,对我的妻子保持忠贞,我不能背弃她。” 为了保证角斗士们良好的体味,言图让他们坐上了四轮马车,并让人在马上撒了鲜花,确定角斗士们都是香喷喷的才一路往文德斯的庄园而去,张虎恩和20名角斗士坐在一辆车上,从上车后开始对斯巴达克斯的规劝就没有停止过。 不过顽固的斯巴达克斯只是摇头,还拿先祖的名号出来搪塞,让张虎恩一阵无语。 “你连活下去的希望都快没有了,如何才能见到你的妻子?”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祝我一臂之力,我们一起逃出去,解救我们的家人和同胞,我们一起杀回拉克拉斯,让那些奴役我们的人付出应有代价。” “不,斯巴达克斯,你不用再说了,如果你坚持面对死亡,我希望你能到达先祖的殿堂。” 马车在不算平整的道路上颠簸,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处占地广袤的大型庄园,庄园门口的血军亲卫将他们引到一个低矮的房子里休息,言图意气风发地叫走了张虎恩,带着贝特曼一起走进了三层高的庄园建筑。 “欢迎,欢迎啊,言图先生,我是少爷的大管家伊尔博卡,少爷正在花厅和护民官大人叙话,请跟我去偏厅等候。” “真是麻烦你了,大管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伊尔博卡接过贝特曼递来的小礼盒,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雕梁画栋的偏厅,张虎恩在方凳上正襟危坐,看着言图不断地在偏厅里转悠,不时对着几个精美的器具啧啧称奇,登了半十天一直从下午等到华灯初上。张虎恩的坐姿都僵硬了,他很佩服言图那说不完的赞美的话,不惜体力地在不大的偏厅里转悠,不过从他越来越急促的脚步上看,他也等不住了。 “言图先生,你终于来了。啊。。。。。。这位就是门修斯吧!” 一个穿着金丝长袍的黄种人青年走了进来,张虎恩看着他的信息,觉得非常奇怪,鲁斯伯爵是白种人,伯爵的小儿子却是黄种人,难道他娶了一个黄种人妻子? “伯爵幼子文德斯------扮演者:龙在天 演绎级别:龙套9级 演绎技能:仗势欺人(顶级) 敛财(高级) 口才(中级) 潜意识:狂妄自大(高级) 特性:魅惑,对女性拥有较强的亲和力 群嘲,对男性拥有极强的刺激力,场面越大。人数越多,所引起的刺激越大。 关系:用心险恶 综合评价:一个废柴二世祖。 关注:91874 收入:91874” 这个文德斯的信息处处都透着诡异,先不说一个龙套怎么混到这样一个角色,他的关注和收入完全一样就引发了张虎恩的无限联想,演员不加入影视公司是无法参演正式电影的,难道说这个龙在天就是某个影视公司的老总或者老总的儿子? 张虎恩起身朝他鞠了一躬,文德斯连忙屈尊过来扶住他的肩膀,说: “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这样的战神。希望你今晚能够给我带来一场生动的观赏赛。” “文德斯少爷,什么观赏赛。协议里可没有这一条。” 言图不满地走过来出言询问,文德斯笑着回头说: “只是一场观赏赛,我会付给你额外的1000金苏作为酬劳。” “文德斯少爷,我的角斗士才经过了一场恶战的洗礼,他们没有。。。。。。” “表演性质,言图。纯属表演性质,都用你的人,点到即止,这样没问题吧?” 言图瞟了瞟张虎恩,张虎恩不好明说这个文德斯不怀好意。只能眼珠乱转,言图一下子就明白了,正要拒绝,文德斯却拉着张虎恩的手走到了偏厅外面,花厅旁的天井内已经站满了贵族和商人,文德斯一下子举起张虎恩的右手,冲大家说: “见见我们的战神吧,朋友们!” “啪啪!” 贵族们立刻微笑着看向张虎恩鼓起掌来,言图紧跟其后,却被文德斯一下子拍住后背往前一送,说: “这位是米尔德公爵大人的东海贸易全权代理言图先生!也是此次夜宴的赞助人之一,同时还是我们战神门修斯的东家!” “喝!” 贵族和商人们纷纷高举就被为言图喝彩,伊尔博卡递过来一个装满红酒的酒杯,言图无奈地强装笑脸举起酒杯说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和大家同饮此杯。 “一会儿,言图先生手下的战神和另一位角斗士会在花厅内进行一场精彩绝伦的角斗,我相信一定会让大家大饱眼福!” “太好了,为言图先生的慷慨再干一杯!” “是观赏性角斗,是。。。。。。” 文德斯把出言解释的言图拉到天井中,给他介绍起一群群的贵族和商人们,介绍一个就被热情拉着喝上一杯,不一会儿言图就被灌得云里雾里,说话都大舌头了。 “门修斯。。。。。。多少钱,1万金苏,少了1万能对得起战神的名号吗?不不不。。。。。。那是普通战神的价格,对于死亡旋风来说,1万我都嫌少了。” “门修斯先生,请跟我来。” 伊尔博卡领着张虎恩来到了花厅,那里满当当地整整齐齐地站满了72个角斗士,他们全都面无表情地看着花厅的石壁,一些戴着面具的女人端着酒杯在他们周围评头论足,不时发出几声轻笑,一个胆大的女子戴着猫头鹰面具走到斯巴达克斯身前,她用细长的手指划过斯巴达克斯身上的皮甲,引起了斯巴达克斯的皱眉。 “门修斯,是门修斯来了!” 女士们发现了姗姗来迟的门修斯,当他回到队伍头上站好的时候,那个正在挑逗斯巴达克斯的猫头鹰女士就将目光转向了他,斯巴达克斯在女士走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侧着脸看向张虎恩,眼中全是戏谑。不过紧跟着他又笑不出来了,以为有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士又朝他走过来了。 “你的肌肉可真结实啊,我的战神。” “。。。。。。长久以来的厮杀让它布满伤痕。” “伤痕让我兴奋,我的战神。” 猫头鹰女士伸手朝他的裆部摸去,张虎恩紧张地差点一巴掌将猫头鹰女士扇飞,女士娇笑着在张虎恩的裆部护具上抚摸,然后又绕到了他的背后,张虎恩只感到一对儿柔软的球体压在自己的背上,耳边传来一阵酥麻的呼吸声。 “我的战神,你可以戴上拜托奥的面具恣意的蹂躏我。。。。。。” “。。。。。。我信奉的是奇瑟斯。” “不行,就要拜托奥,奇瑟斯那种面无表情的僵硬神祗只会让我感到无趣。” “欧欧,女士请你暂时稍等一会儿好吗,如果我们的战神被你折腾软了就没有办法进行一会儿的竞技了。” 伊尔博卡看不下去了,出手给张虎恩解了围,猫头鹰女士不满地冲他哼了一声,在张虎恩的腰间戳了一下,依依不舍地转向其他的角斗士去了。 不断有角斗士被贵妇们看上拉走,到隐蔽之处颠龙倒凤去了,一队血军亲卫走进花厅,簇拥着文德斯坐到了花厅深处的一尊宝座上,贵族和商人们纷纷涌入,挤在花厅的周围,现场还剩下三十多名角斗士,整整齐齐就像屹立在花厅中的雕像一般。 “再晚一点,恐怕这里就没人了。” “哈哈哈!” “好吧,我希望看到门修斯和斯巴达克斯进行一场竞技,请取武器吧,两位。” 其余的角斗士分别退下,现场只留下了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两排武器架被八个强壮的黑奴抬了上来,两人分别取了角斗制式用剑和盾,踱步开始圆圈角斗。 第二十章 如你所愿兄弟 翌日,被噩梦折腾了一晚上的张虎恩被亲卫提到了准备室,一名铸剑师和一名铸甲师等在那里,看着满屋的武器和盔甲,站在左侧的铸剑师说: “听说你今天会死,所以你可以选择任何一种武器,我可以免费为你打磨和抛光。” 张虎恩走到一把长柄战锤边上,从兵器架上抽下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把战锤的重量不足50斤,捏在手里还是太轻,见他摇头,铸剑师又说: “如果你喜欢战锤,我倒是有几个朋友有几把合适的重锤,不过战锤的破甲能力有了,但杀伤力始终是个问题。。。。。。好吧,我这就叫人去取。” 张虎恩随便选了一声锁子内甲穿上,外面再罩上一层板甲,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铁皮罐头,超过100斤的重量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等到两个黑奴抬着一把长柄战锤进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把战锤的重量超过了100斤,常人根本拿不动。 “这种重型武器会严重限制你的行动。。。。。。嘶。。。。。。对于战神来说,你的力量也是顶尖的。” 看着张虎恩将战锤单手提着转了一圈儿,铸剑师知道自己今天遇到怪物了。 “门修斯,门修斯,门修斯!” 一个铁皮怪物扛着一把一米五长的铁锤走出了甬道,看台上的观众们立刻报以热烈的掌声,张虎恩摘下头盔,朝观众们行了了一个抚胸礼,又得到了无数的鲜花和掌声。看台上的金面人又开始咏唱起来: “我们的战神,死亡的旋风,他将面对来自东海沙漠深处最凶悍的马贼们。他们贪婪、他们嗜血、他们会生吃婴孩。。。。。。” 随着金面人的咏唱,十几个满头辫子的黑人涌进了场内,他们人人都是全身着甲,手上捏着两把弯刀,焦躁地摇头晃脑地朝着张虎恩走来,一共十四个马贼。其中有四人分别拉着粗壮的锁链走在后面,一上场他们就朝着四个方向跑去,锁链被他们拉直直接向张虎恩身上箍过来,锁链缠在他的板甲上,四人拉着开始方向奔跑,很快就将张虎恩固定在中央,四人捏着锁链,缠在自己的腰上,将张虎恩死死地困在原地。 剩下的十名马贼举刀朝张虎恩砍来。马贼首领用土语喊着,让他的手下围着张虎恩转圈儿,他们的刀法很精细,专找张虎恩板甲的缝隙下手,穿上板甲后行动力打了折扣的张虎恩感到腋下一痛,当他的战锤挥过去的时候只打到一片空气,那名给了他腋下一刀的马贼早就跳的远远的了。 大铁皮罐头在中央被十个马贼戏耍着,很快身上就多了三个伤口。全部是腋下、腰间、后颈上,马贼首领看着张虎恩迟钝地转身和僵硬的身手。高傲地举起双刀向观众们要赞,张虎恩恼怒地大喝一声,揪住缠在自己身上的锁链用力一扯,就将一个固定他的马贼扯飞起来,他抓住锁链朝右手一扫,冲过来的马贼就被锁链呼啦一下扫中手臂。清脆的骨折声立刻传到他自己的耳朵里。 张虎恩放下战锤,抓住两条锁链朝四周扫去,围在他身旁的马贼们挨着伤碰着死,另外两条锁链的控制者妄图通过拉拽把张虎恩拉倒,可他们的力量不够。被不胜其烦的张虎恩一把抓住拖过来,双手抓住四根锁链朝着还在逃跑的马贼首领挥去。 “啊~啪~” 四根儿臂粗的锁链扇在马贼首领的身上,整个人在空中就烂成了一片肉渣,四个被拴在锁链上的马贼齐齐落在地上,被张虎恩倒拖着扔在了角斗场的中央,他扛起自己的战锤走到哀嚎的马贼面前,把左手伸向看台上的观众们,就像托起了初升的太阳一般,等候观众们的裁决。 “杀杀杀!” 观众们站起来一致朝下比着大拇指,鲁斯离开座位同样朝下比着大拇指,心说: (这只是开胃菜,大餐立刻就上来。我倒要看你能够坚持多久?) 一群血军士兵冲进场内将死透的马贼们拖走,一些穿着短裙的白衫奴隶拿着扫把推着装满黄沙的小推车上场清理血迹,张虎恩将双手杵着战锤站在角斗场的中央,静静地等待下一轮的到来。 “蛮族的战士和他们豢养的野兽不断侵袭着北方的防线,我们的战神能否挡住他们潮水般的攻势,战争的号角已经吹响,让我们为战神出征的步伐献上最美的祝福!” 两道铁栅栏拉开,22个骂骂咧咧的蛮族人抗着各种奇形武器,牵着8匹驯化的野狼走进了角斗场,蛮族的出现立刻引发了看台上观众的愤怒,对于这些每年翻山越岭南下一次,四处烧杀抢掠的野蛮人,他们的死敌,报以最“诚挚”的问候。 “去死吧,野蛮人,你们终将被战神的怒火吞噬!” “野蛮人,你们会被战神的大锤砸成渣渣,和你的野狗一起埋葬!” 蛮族人冲着全场的观众咆哮,不断用手中的武器朝观众们示威,他们的行为换来了更多的嘲讽和谩骂,蛮族首领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走向站在场中静静站立的张虎恩,当他们走到离张虎恩十几米远的地方时,停下了脚步,手中的野狼冲着铁皮罐头呲牙咧嘴,口水滴答不停地流在黄沙上。 蛮族首领把右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眉心,向他行了一个战神的礼节,按照常理,角斗士应该回一个主神的礼节,张虎恩回忆了一下那个半吊子牧师的手势,将手分别在额头和双肩敲了三下。 “噢,他竟然是奇瑟斯的信徒,天哪,一名牧师!” 蛮族人立刻哄笑起来,没想到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竟然是个牧师,看台上的观众看着张虎恩的回礼也议论起来,谁也没想到他们的战神信奉的是牧神。那个与光明同在,苦难地终结者,救苦救难地大慈大悲的奇瑟斯? “奇瑟斯在上,他竟然是您的信徒!” 坐在鲁斯伯爵身旁的埃夫隆教士也在自己的眉心和肩膀上点了三下,原本有些厌恶的表情立刻转变成了同情和怜悯,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位仁爱之神的信徒要遭受什么样的压迫才会穿上铁衣拿上战锤来到角斗场上厮杀。 突然。他想到了历史上的一个典故,眼神中的同情和怜悯立刻转变为了狂热的色泽。 “难道,他也是一名光明代行者?” “他只是一名奴隶,被迫选择了信仰而已,我想他大概连奇瑟斯主神的教谕是什么都不清楚,只是胡乱选择了一个信仰。。。。。。” 鲁斯不愿意让教会的人搀和进来,话虽不中听,但离真相也不远了,不过埃夫隆显然是一名不太懂政治的老古板。他正色道: “主神是不会逼迫人选择信仰他的,而且,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主神的眷顾。” (你就吹布尔去吧,我看顶多也是战神的眷顾而已,跟你们牧神八竿子都打不上。) 蛮族首领戴着一个山羊头颅做成的头盔,手上拿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他向前走了三步,对张虎恩说: “我们不是角斗士。也不是西海人,和你没有仇怨。但为了生存,我们会放弃战士的尊严,对你进行围攻,希望你见到你的主神之时不要埋怨我们。” 张虎恩一下子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这个真小人比许多伪君子要耿直多了,于是他也上前三步说: “我是角斗士。是东海人,我和你们也没有仇怨,同样是为了生存,我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和手下留情,也希望你见到你的主神之时不要埋怨我。” “好。我钢壳认给你做兄弟,希望彼此都不要手下留情!” “多说无益,来吧!” 狼牙棒和战锤砸在一起,钢壳立刻朝旁边一闪,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力量在张虎恩面前不值一提,于是他一挥手,手下人放开了8只野狼,跟在野狼的身后朝着张虎恩包围过来。 “嗷!” 张虎恩一锤就将两头野狼砸倒在地,剩下的野狼扑到他身上,开始撕咬他的板甲,蛮族战士的武器势大力沉,纷纷在他的板甲上留下白痕印记,张虎恩挣脱了6只野狼的撕咬,横扫砸飞了两只,剩下的4只学乖了,扑到张虎恩的背后去咬他的脚踝。 “铛!” 他砸飞了围攻他的蛮族战士的巨斧,脚踝一痛,蹲下去一把揪住1只野狼的脖子,用力一扭,野狼就吐着舌头倒在一边。 “镪!” 十几把重武器砸在他的背上,将整个板甲都砸的凹陷进去,张虎恩一下子扑到在沙地上,就像一个没了电池的玩具机器人趴在沙地上。 “哦,我的主神啊!” 观众们发出惊呼,十几把武器一齐砸向地上的张虎恩,张虎恩连忙一个翻滚用战锤挡住他们的武器。 “去死吧!兄弟!” 狼牙棒一下子正中头部的头盔,张虎恩只感到脑子里一阵眩晕,耳边就像响起了锣鼓的嘈杂声一般,他发疯一般将十几把武器推开,捏着战锤就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踢飞一只野狼,手中的战锤开始跟着身体疯狂地旋转起来。 “砰砰砰!” 三声脆响,三个蛮族战士倒飞出去,张虎恩找准了钢壳的所在,一锤砸向他的脑袋,钢壳被张虎恩的死亡旋风弄得晕头转向,看清来势凶猛的铁锤,用狼牙棒一挡,他整个人就和狼牙棒一起倒飞出去。 “万岁!” 观众们高呼着口号,好像自己将蛮族首领砸飞出去一样,张虎恩看向倒地的钢壳,剩下的蛮族战士跑过去挡在钢壳和张虎恩之间。 “砰砰砰砰!” 张虎恩每走一步,都要用战锤砸飞一个蛮族战士,他们在失去了钢壳的指挥后,行动变得迟钝起来,战斗意志急速下降,原本就不是张虎恩的对手的他们现在更像是送死一般堵在张虎恩的道路上,被张虎恩的战锤一锤接一锤地砸飞。 当他将最后一名蛮族战士砸飞出去,黄沙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呻*吟的人们,他走到钢壳面前,发现他的右眼珠已经爆掉了,整张右侧脸颊成了一滩纠结的烂肉。 “你。。。。。。勇士。。。。。。杀了我,不要。。。。。。。不要让我再被西海人侮辱了!” “如你所愿,兄弟!” 第二十一章 残废 张虎恩一锤砸烂了钢壳的脑袋,躺在地上的蛮族战士们发出了哀嚎,他们不等观众们做出裁决,就纷纷掏出贴身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口。张虎恩站在他们的尸体前,默然地行了一个主神礼,然后他在观众们的呐喊声中走回了角斗场中央,双手杵着战锤,闭目养神,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施予敌人怜悯,给予足够的尊重,他的行为非常符合骑士的美德。” “是吗,那就看看他接下来的表现吧!” 如果说埃夫隆教士已经变成了张虎恩的脑残粉,那鲁斯伯爵绝对是张虎恩的脑残黑,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冲金面人点了点头,金面人们继续声嘶力竭地喊道: “北方不仅又蛮族,还有吃人的巨人。。。。。。” “轰轰轰!” 一个迈着沉重脚步的大家伙被血军士兵用锁链脱了出来,他一抬头看向刺眼的日光就发出了怒吼,这个苍白皮肤的大家伙看起来像人,身高将近5米,他手上拖着一颗大树的树干,在黄沙上留下一条粗大的印记。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是啊,整整牺牲了500多名士兵才擒获的巨人,竟然弄到了角斗场上来,万一他发疯怎么办?” 坐在前排的观众纷纷后退,他们可不想被这个比看台还要高的怪物碰着伤着。鲁斯公爵看到公民们害怕地朝后退去,连忙站起来伸出双手说: “红宝石湾的子民们,不要害怕,你们在血军的保护下,在我的庇佑下,是不会被这个巨人伤到分毫的。” 一队队血军士兵们手持弩弓跑到了看台的最前沿他们将弩弓搭在看台的栏杆上。巨人在看到那些冰冷的弩箭之时,发狂一般咆哮起来,拉着他的士兵们被抛到了空中,很快就让他脱离了束缚。 “吼!” 巨人拿起树干朝着地上拍去,溅起了一片黄沙,张虎恩打从巨人进来后就开始脱自己身上的板甲。当巨人朝着他冲来时,他扔下板甲,扛着战锤朝着巨人的胯下飞奔而去。巨人的右手朝着张虎恩一捞,张虎恩一个赖驴打滚躲过他的巨大手掌,一锤敲在他的脚趾头上。 巨人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嚎叫,抱着自己的脚趾头在沙地上跳脚,张虎恩趁机一锤砸在他的右脚踝上,巨人再次尖叫一声,跳起来摔倒在地上。正待上前敲脑门的张虎恩被一根粗大的树干扫中。整个人飞到了角斗场的围墙上,巨人爬起来,捏着树干在张虎恩摔倒的地方一通乱砸,张虎恩身上至少挨了两下重击,他在沙尘中强忍着身上骨头断裂的痛楚,爬到了巨人的下方,巨人还在那里朝着张虎恩消失的地方砸着,张虎恩却扔掉了战锤。摸出一把绑在腿上的短刃飞快地爬上了巨人的肩膀。 “噗!噗!噗!” 他冲着巨人的太阳穴连插三刀,巨人的左手一把将他抓住。就像捏小鸡子一般捏到了嘴边,一股腐臭的气味直扑张虎恩鼻孔,看着战神被巨人一口送进嘴里,周围的观众不忍地别过头去。 “嘎嘣嘎嘣!” 巨人的牙齿正在咀嚼张虎恩,可立刻他就觉得这个食物根本一点都不美味,张虎恩的短刃顶在他的上下牙床之间。另一只手一把插进他柔软的舌头。 “呜呜呜!” 巨人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把将沾满唾液的张虎恩抠了出来,张虎恩手里拽着他的半截舌头,即便只是半截,都可以给他当铺盖盖了。 “呜呜呜呜。嗷嗷嗷嗷!” 巨人捂住不断喷血的大嘴,朝着看台冲去,看台上的观众纷纷尖叫着朝后跑,几十枚弩箭朝着巨人身上射去。 “嗖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巨人硬扛着飞射过来的弩箭,用手挡住眼睛,一下子撞进南侧的看台里,木质的看台和石质的高墙根本无法阻拦他,他一把将站在最前沿的血军士兵抓在手里,再大手一扫,没有来得及跑掉的士兵和观众全部被扫到了天上。 “噗噗噗!” 陆续赶来的血军士兵们朝着他发射弩箭,巨人的左眼因为保护不力被射瞎了,瞎了一只眼睛的巨人更加暴怒,他开始疯狂地朝着南看台上的士兵和观众们发泄怒火,不断有人被他扫到空中,落在地上成为一滩肉泥。 “看,是门修斯!” 张虎恩强撑着身上的痛楚爬上了巨人的后背,他一只收抓住巨人的头发,一只手戳进了巨人的后颈,然后一个横拉,巨人浑身巨震,轰隆一声上半身整个栽进了看台下的准备室里。落进准备室的张虎恩滚到了墙边,看着巨人苍白的右眼,还没有断气的孱弱呼吸,抬头靠着墙体软软地滑倒。 “鲁斯伯爵,你应该为此次事件负责!” “闭嘴!” 鲁斯一下拔出剑鞘中的宝剑在埃夫隆教士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还剑入鞘,埃夫隆教士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捂住喷血的脖子软倒在座位上,周围的贵族们立刻跳起来朝外跑,却被血军亲卫挡住。 鲁斯一脚将埃夫隆的尸体踹倒在地上,对那些惊恐的贵族说: “埃夫隆教士因为勾结蛮族,将用于娱乐的巨人诱发为精神失控,他应该对此次事件负全责。” “。。。。。。” 一群贵族无言以对,直到被身后的亲卫拿剑柄捅了捅才反应过来。 “啊,是啊,埃夫隆教士真是太凶残了,完全违背了奇瑟斯的教谕,他该死!” “他的确该死,竟然勾结蛮族,还把巨人弄疯了,造成这么大的损害,他难辞其咎。” 言不由衷的贵族们笑起来比哭都还难看,鲁斯手下的书记官拿出一份草创的证明让贵族们签字画押,贵族们脸上的表情比死了爹妈还难看,等到他们全部确认肯定埃夫隆教士参与了蛮族的阴谋之后,鲁斯才让受到惊吓的他们离开。 鲁斯带着一帮子亲卫和随从走下看台,来到了几乎成为废墟的南看台下的准备室,随从抓住一个端着一盆血水跑出来的医官,问: “那个奴隶,死了没?” “大人,他没死,只不过骨头断了十几根,很难再继续参加角斗了,也许他这辈子也就告别角斗生涯了。” 鲁斯满意地开口对医官说: “给他打上石膏,再灌点九鞭酒,算了,直接上北森灵芝酒,我需要他明天上场。” “大。。。。。。大人,他这样下去会死的!” “唰!” 鲁斯一剑砍掉了医官的脑袋,让闻讯赶来的总医官失声尖叫了一声,鲁斯看向总医官,问: “能做到吗?” “能!一定能!” 第二十二章 一飞冲天 总医官詹姆斯焦头烂额地站在石床前,看着昏迷在床的张虎恩,手足无措,他是医生,不是刽子手,职业道德和生命之间的天平再不断摇摆,守在门口的亲卫们根本没有打算让他和他的助手出去,他只能一次次无奈地往张虎恩的嘴里灌北森灵芝酒。。。 (北森灵芝酒------北疆特产,珍贵度稀有,服用可暂时增加耐力,大量服用可永久增加耐力。) “大人,你找的人来了。” 一名助手带着一个白袍牧师往里走,亲卫将牧师拦了下来,詹姆斯对他们说: “给一个将死之人做点祷告不过分吧?” 亲卫皱着眉头让开,白袍牧师走进来,查看了一下张虎恩的伤势,摇了摇头说: “詹姆斯,我帮不了他,你知道奇瑟斯主神从不轻易降下神术,就算无冬城的主教大人亲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恢复到原样。” “你就帮帮他吧,反正已经没希望了,就权当一种对教众的施舍了。” 白袍牧师摇了摇头,伸手握住张虎恩的右手,念叨起来: “奇瑟斯是父神最眷顾的孩子,代表光明和治愈,脆弱的人类只有依靠在奇瑟斯的身旁才能感受到温暖和幸福,奇瑟斯我的主神,请你怜悯这个卑微的信徒,降下你的荣光,让枯树重新开花,让死水恢复清澈。。。。。。” 随着白袍牧师的咏唱,一股力量钻入了张虎恩的脑海里。 (接受奇瑟斯的神术.回春。学习进度1%、2%、3%。。。。。) 白袍牧师唱完了一段儿神术,见没有丝毫效果,摇了摇头就要离开。谁知张虎恩的右手却紧紧的攥住了他,他睁开眼睛,双眼血红地看向牧师,嘴角艰难地咧开说: “愿奇瑟斯的荣光照耀着你我,牧师,怜悯,再进行一次咏唱吧。” “主神啊。这简直就是奇迹!” 白袍牧师看着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在主神的眷顾下恢复了生气,立刻以为自己被主神附体了,连忙跪下来。更加虔诚地咏唱神术回春,等到第二遍念完之后,张虎恩脑子里的学习进度已经跳到了71%,看着张虎恩缓缓地撑着身体坐起来。牧师觉得自己的功绩可以去申请教士了。在张虎恩的要求下,他又激动地咏唱了第三遍。 (神术回春习得,神术回春,在不受攻击的状态下每1分钟恢复1%的耐力,耐力全满后可以祛除骨折、失血、内伤等非异常状态下的物理性伤势。) 张虎恩搞定了神术回春,正准备对自己使用,脑海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神术回春使用条件:意志≥20,每使用一次消耗意志1点。检测到演员张虎恩意志为10点,不足以施展神术回春。继续检测相近条件,发现类似能力------超能力.念力<被屏蔽>,桥接至念力值,改为神术.回春<念力>,每使用一次消耗念力值10点,当前念力值2035/2035。) (由于超能力.念力<被屏蔽>的恢复能力极端地高于神术意志力的恢复,将念力值的恢复力从1点/秒削减为1点/分,作为补偿,神术回春变异为神术.群体回春,可以对10平方范围内的友方目标使用。) “牧师,怜悯,请问你还有奇瑟斯降下的其他神术吗,我觉得我应该更加亲近主神,时刻与神的使者们亲近。” 张虎恩打着奇瑟斯主神的招牌,准备从牧师手里再套点干货出来,白袍牧师无奈地做了一个奇瑟斯的礼仪,说: “孩子,我只是一名牧师,接触到的神术只有这一个,如果你想更进一步地向主神靠拢,我建议你向伯爵大人申请,请求他免除你角斗士的身份,前往无冬城的教会学院学习,相信我,奇瑟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神的信徒,祝你早日康复,孩子!” “哎,牧师,牧师。。。。。。” 白袍牧师头也不回地逃走了,他回到修道院,连夜就收拾好行装上了前往无冬城的马车,他认为自己完美的施展了一次神术,一定是得到了奇瑟斯的亲睐,看来至少一个教士职位是跑不掉了。 詹姆斯总医官开始检查张虎恩的身体情况,张虎恩被他按住肋骨,噗地一口血就喷到了墙上,他的群体回春还没有使用,身上的骨头该碎的还碎着,詹姆斯黑着脸将他放平,嘴里咒骂道: “我就知道这群神棍,除了会骗钱外,什么都干不了!” “詹姆斯,你出去一下!” 总医官听到了背后的女声,回过头来,看到一个披着金边紫色斗篷的女人站在自己背后,斗篷上的蔷薇花纹让他心中骇然,连忙吩咐助手退出了石室。 露皮塔让跟在身后的侍女将盒子放下,并吩咐她把守在门口的亲卫赶走,等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她坐在张虎恩躺的石床边,拉下斗篷,露出了一头金发。 “门修斯,你明天会死在角斗场上,心中可有怨恨。” “你又是哪位?” 露皮塔不回话,在他眼中,张虎恩已经是一个半死之人了,她取出木盒中的一个小瓷瓶和一副飞爪,对他说: “这是狂魔药剂,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你恢复到全盛状态,这是精钢飞爪,能够让你一跃上到看台上,如果你答应帮我杀一个人,这些都是你的。” 张虎恩苦笑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反正我迟早一死,不如死的干净利落。” “就像你说的,反正都是一死。为什么不为自己报仇雪恨呢?” 张虎恩奇怪地看着这个女人,说: “杀谁?” “文德斯,我相信你已经记住他了。你的灾难和苦痛都是这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造成的,只要你杀了他,就会在角斗历史上留下浓厚的一笔血色。” “。。。。。。你就不怕我告密?” “你以为是谁让我来的?” 伯爵要杀自己的幼子?没看出来啊。张虎恩惊讶的表情让露皮塔很满意,她知道这个不笨的角斗士已经猜到了,于是故作温柔地说: “如果你能办到,伯爵会给你应有的荣誉,你的家人也会被赎回来。在红宝石湾过上平方的生活。” 张虎恩经历了一场思想斗争,至少表面上是如此,点了点头。露皮塔将飞爪和狂魔药剂放回木盒,拍了拍盒子说: “记住,药效只有一百吸的时间,非常短暂。不要白白浪费你最后的机会。飞爪的长度可不够你跃过角斗场的高墙。不要打什么鬼主意哟。” 露皮塔离开了,总医官却没有回来,两名亲卫将石室外的铁门关上,留下张虎恩兀自一人躺在床上,群体回春使用了出来,一阵白芒从他的双手升起化作一片白雾缓缓地覆盖在他身上,一股来自奇瑟斯的温和之力瞬间钻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就像有十几万只小虫一般在他断裂的骨头处不断钻着。让张虎恩发出了痛苦不堪的呻*吟。 “看样子,他明天死定了。” “是啊。你准备押给谁,钢铁大师还是玫瑰烈焰?” “当然钢铁大师,玫瑰烈焰那娘们骚是骚,力量还是不行。” “呵呵我也一样!” 门口的守卫还在讨论押注,张虎恩还在室内呻吟,隐身在他周围的观众们则不断摇头。 不只是电影世界,现实世界中更加喧闹。《王国霸业》上映第一天就发生了弑君叛乱、帝国内战、宫廷版海天盛筵和热血死亡屠杀角斗四个热点,全人类数百亿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四个热点上。 许多观众一进入《王国霸业》的大体图,从空中鸟瞰马睿昂兰德两块大陆的地图,地图上除了一片绿色的普通剧情,就是一些蓝色的关键剧情,而上述四个热点剧情则用大红点儿标在地图上,一个在黄金之城,一个在昂兰德大陆中心的戈壁边缘,一个在灯桥,一个在红宝石湾。 其中尤以红宝石湾的大红点热度最高,观众人数高达180亿+,许多观众一股脑地扎进红宝石湾,降临在红宝石湾角斗场里,看着张虎恩抗过了屠杀,抗过了马贼、蛮族和逆天的巨人,张虎恩的表现立刻抓住了许多观众的内心,一个奴隶,一个东海人,在绝境中挣扎求生,还有比这个更有噱头和看头的剧情吗? 当张虎恩咏唱着奇瑟斯的眷顾,施展出神术救治自己的身体之时,围观的观众们发出了惊呼,这个演员竟然获得了奇瑟斯的青睐,说明他的内心是光明一片的,他的潜意识看来不只是凶狠残暴,还应该加上一比纯洁光明。 于是张虎恩的关注度就像坐上了火箭一般攀升,短短的几个小时(现实时间),就从一百多万爬到了16个亿出头,直接盖过了国内一些一流演员的光芒,大陆架公司短短一天之内就从张虎恩身上拿到了14亿+的信用点,虽然是按月收取,但一个月14亿是什么概念,是可以把大陆架打烂重组14遍的格局。、 而其他人就相当坑了,陈安河一路狂奔到了福尔德兰,关注度一直在二三百万中间跳来跳去,闵世丽捏着财务科送过来的财务报表,一下子就将关于陈安河的报表扔到了垃圾桶里,几个知道了财务信息的出资人涨红着脸冲了进来,劈头盖脸地叫嚣着让公司立刻将张虎恩买断,因为按照这个架势下去,下个月如果张虎恩还这样彪关注,公司就只能和他三七开了。 “你们都给滚出去!” 出资人恬不知耻的要把年度分红提前兑现的嘴脸让闵世丽恶心到就差叫保安撵人了,她可不是目光短浅的人,这14个亿看起来诱人无比,可张虎恩这样一搞,留不留得住都是个问题,按照分成,除去给全娱团的分成,张虎恩自己就能拿到将近1亿,如果公司不继续为他铺路,投入后期剧情,有了一亿的张虎恩根本可以不鸟那几百万的违约金,甚至可以直接另起炉灶。 “14亿哎,有了14亿还怕他跳槽,他愿意跳哪儿跳去!” 目光短浅的出资人让闵世丽忍无可忍了,见过杀鸡取卵的,还没见过把聚宝盆朝外送的,她愤怒地拿起笔筒里的钢笔朝着这群蠢货扔去,蠢货们躲开钢笔,还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说闵世丽一定要买断张虎恩这个金饽饽, “保安!保安!” 李颖带着早就准备外面的保安们冲了进来,丝毫不管你什么副总书记的,抓住一帮人就朝外扔,李颖走到闵世丽跟前,脸上的笑容都快笑烂了,张虎恩给公司挣了14个亿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影都大厦,相应的林峰到现在才混了不到一千多万的关注,就让大陆架的人集体分批次分层次地到金百花转悠,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金百花总不能不让人进来吧,看着大陆架公司的职员三三两两地不断感叹着14亿怎么花啊,林念修气的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里,谁的电话都不接。 刘金平和郝英山现在牛了,守在张虎恩的vip接入室门口就跟两尊怒目金刚一样,谁来的都不让进,不要打搅我们的张大明星努力奋斗,不断有人给他们端茶递烟上糖倒水,几个长相清纯的妹子不断地挑逗他们,让两个初哥举得自己的春天来了。 被闵世丽派过来的保健医生都快组成专家团儿,被两门神挡在外面无聊地开始研讨对张虎恩进行如何如何的保健才能确保他的精神状态能够适应高强度的演艺生涯,连营养食谱都弄了十二份,再根据不同食谱的合理搭配不断改来改去,如果张虎恩知道自己每天要吃几十种水果,真不知道作何感想。 不过张虎恩主要是在红宝石湾折腾,那里的观众绝大多数都是外国人,在国内的粉丝市场上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波动,倒也没有什么人上门堵门要签名,要见偶像呕吐一下的事情发生,所以张虎恩只是在国内影视圈儿掀起了地震,把一帮子大公司大企业的老总震得吐血三升,剩下的都是大陆架公司内部自己人乐呵乐呵。 不过这可苦了大陆架公司的接线员,国外国内的大公司老总从下午3点50分起就没有断过,一个个哭着喊着捏着大把大把的信用点想让张虎恩跳槽,再被直接拒绝后,又故作矜持地要求谈合作,反正各种不要脸就是要挤进来分蛋糕。 国外的影评人也疯掉了,乔瑟兰现在已经以tiger帮帮主自居,在各大版块利用他影评人的执业资格开始猛吹虎来了,国内的萧守任在看完张虎恩的表现后,立刻变成了tiger帮的大夏分舵舵主,辞藻华丽,热情洋溢的影评一篇盖过一篇,就差把张虎恩吹成奥斯卡影帝了。 这些顶多让人看吐,而被淘汰的影帝周云图的表现就令人诧异了,他自淘汰后就在自己的巨博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没有叫苦没有抱怨,反倒是力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演员------张虎恩,说他是大夏最优秀,最有潜力的演员,夸得莫名其妙,直到张虎恩的14亿战绩在业界流传后,一些人才分析出,周云图肯定有内幕猫腻,不知道和大陆架之间是否存在合作关系。 世界纷纷扰扰,电影里则依旧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残酷的竞争。 第二十三章 钢铁与玫瑰 战神与伯爵 将飞爪和狂魔药剂藏在皮甲里的张虎恩佝偻着身体亦步亦趋地走出了甬道,周围隐身的观众们不断吐槽,说他准备扮猪吃虎,让张虎恩一阵晕,他今天拒绝了那身铁皮罐头,艰苦地拖着战锤走出铁栅栏,竞技场上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又燃了起来,公民们见他拖着伤残的身躯走入竞技场后,开始朝看台上的鲁斯伯爵发出一致的嘘声。 章节更新最快 南看台已经彻底毁掉了,原本不打算前来观看的公民被血军士兵连夜敲开了门,被告知既然买了票,就必须去,要不伯爵大人不真成了骗钱的了?公民们带着愠怒被强迫着坐上了看台,看到张虎恩被驱赶出来后,这种憋屈就爆发了。 “有没有搞错,你们是吃屎长大的,非要战神把命搭在这里才行是吧?” “这样的比赛完全有失公平,护民官,你究竟有多卑劣才能同意这样的比赛!” “我要抗议,伯爵大人必须终止这样的比赛,这是对战神的亵渎,是对角斗精神的侮辱!” 公民们愤怒地挥舞着拳头朝鲁斯他们的看台狂喷,鲁斯却根本没有把他们的愤怒放在眼里,他冲金面人们点头示意,有些无奈的金面人们打起精神,咏唱道: “战神与战神的碰撞永远是角斗场上最绚丽的色彩,他生于钢铁,成长于钢铁,一生都在与。。。。。。” 钢铁大师是个中等身材的敦实汉子,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铁甲之中,他扛着一把巨剑走进了角斗场,朝着公民们挥手,却换来了一阵“null”的喊声,一群靠在栏杆上的公民冲他朝下比着大拇指。更多的则在谩骂他。 “卑鄙的老狗,只会捡便宜,你还有没有角斗精神,你赶紧死回你的铁匠铺去吧!” 钢铁大师在头盔中发出了讥笑,他是十年前的红宝石湾战神,作为一个过气的战神。一直以奴隶身份在为伯爵打造兵器,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交过手了,生疏的技巧和不太灵活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和真正的战神对抗,不过这次只是收拾一个半残废,他认为自己可以在战绩上加上一笔------消灭了战神一只的丰功伟绩。 另一个出口走出来的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她身上的贴身皮甲已经快被她丰满的**给撑爆了,在那个门口除了无尽的谩骂还有不少混混们的嘘声,玫瑰烈焰也是十年前的战神,靠着一条软鞭和一手犀利的剑法驰骋在角斗场上。是罕见的女性战神。不过随着岁月老去,她的妆也越画越浓,而且近几年来她一直奔波于红楼和伯爵府上,靠着丰盈的**满足达官贵人们的各种奇怪要求,在奴隶角斗士中倒也算是富豪了。 两个过气的战神来围杀一个濒死状态下的新晋战神,这种不合理的安排让角斗场中的嘘声一直就没停过,金面人那浑厚的咏唱并不能将喧闹的咒骂压下去,鲁斯不耐烦地一挥手。一排号角声在角斗场上响起。 “嘿,新来的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神。” 钢铁大师闷罐一样的话语钻进张虎恩的耳朵里,他故作辛苦地拖着战锤不断调整着方向面对着绕着他转圈儿的钢铁大师,另一头的玫瑰烈焰抽出腰上的软鞭和长剑,一边用舌头舔着性感的嘴唇,一边说: “钢铁,可别把他这么快玩死。留点嫩肉给老娘尝尝。” “玫瑰,嫩肉有什么好尝的,老子的大**今晚就能满足你。” “只要你不怕你家的母老虎知道,老娘的桃源洞随时向你打开。” 钢铁与玫瑰两人围着张虎恩说着污言秽语,让张虎恩的胃部感到一阵不适。他双手举起战锤,喝道: “两位战神,要打就打,说什么废话!” “喝,急着找死啊!” 钢铁的巨剑一下子凌空斩来,张虎恩用战锤一档,一个跳跃躲过了玫瑰的鞭子,他踉跄地朝后退去,被震得手臂发麻的钢铁有些惊讶地看着不断后退的张虎恩,心想,这家伙要是没受伤,还真不好对付,趁你病要你命! 当下也顾不得继续表演什么角斗技巧了,一个跳斩就砍在了张虎恩的战锤上,张虎恩扛着钢铁的巨剑,发现这个老家伙的力量比蛮族首领钢壳的力量还小,根本配不上战神级的称号,当下双手用力一推,将钢铁推翻回去摔了一个屁股墩,场上的公民们立刻发出一阵哄笑,臊地钢铁头盔的头皮发红,他爬起来朝张虎恩看去,发现他杵着战锤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想当然地认为他已经强弩之末,于是冲玫瑰喊: “一起上,结果了他!” “嗯。” 钢铁和玫瑰一左一右,一个嚎叫着,一个娇笑着从两侧冲向张虎恩,张虎恩耷拉着的脑袋猛然间抬起来,眼中的血色和嘴角的微笑让钢铁一阵心悸。 (这是什么表情,我。。。。。。我难道中计了?不好。。。。。。) 钢铁的内心想法突然被掐断,呼啸而来的战锤砸断了他用来格挡的巨剑,无法匹敌的力量通过锤面直达他的肩膀,钢铁只感到自己被猛犸撞飞了一般,整个人腾空朝左面飞去。玫瑰的鞭子缠在了张虎恩的左手手臂上,原本以为一击得手的玫瑰看着钢铁飞了出去,她惊恐地弃掉了软鞭,一个落地打滚,手中的长剑就撩向张虎恩的裆部。 张虎恩朝左一闪,左侧大腿内部就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恼怒地将左手的鞭子朝着玫瑰的背影一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啦声,玫瑰背部的皮甲就断裂开来,一道血痕出现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玫瑰连翻了几个滚从黄沙地上爬起来,她上身的皮甲已经滑落,露出了一对儿高耸的胸脯,两对儿梨子形状的玉兔在空气中不断摇摆。玉兔上的小红点儿晃得张虎恩眼睛生疼。 “哇!这下赚大了!” “快看,玫瑰烈焰果了,完完全全地果了!” 身后看天的公民们完全从张虎恩“死而复活”的表现中恢复过来,全部投入了对玫瑰酥胸的无限畅想中去。玫瑰的脸上泛起一阵嫣红,她看向张虎恩,发现后者竟然脸红着别开了脑袋。捏着长剑的玫瑰突然冒起一个诡异的想法,她不顾背上火辣辣的伤势和万众瞩目的意淫视线,抽出了腰间的小匕首,一下子割断了下身皮甲的束缚绳。 皮甲落在沙地上,现在的玫瑰才是真正的果了,她一边笑着扔掉长剑和匕首,一边不断甩胸摇臀地走向张虎恩,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却悄悄按了下去,一点寒芒出现在戒面上。 “怎么。如果你想来一发,现在就可以把我就地正法了,我完全不会抵抗哦。” “办了她、办了她、办了她!” “草死这个臭娘们儿!” 看台上的公民们同仇敌忾地朝张虎恩打气,连一些维持秩序的血军士兵都聚精会神地盯住了玫瑰的**,鲁斯伯爵放下单筒望远镜,对一旁吓得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詹姆斯说: “照你这么说,那位叫荷马的牧师真的会使用神术。” “是的,伯爵大人。我可不敢欺骗你啊,这完全都是荷马的问题。原本只是叫他来给门修斯做死亡祷告的,没想到他竟然施展了神术。。。。。。” “马丘比。” “在。” “立即赶去无冬城,把一个叫荷马的牧师给我弄回来。” “是!” 马丘比领命下去了,鲁斯看向筛糠一般的詹姆斯,说: “至于你,我身边不需要知情不报的下属。” “不。大人,这不是我的错,我。。。。。。” 詹姆斯尖叫着被两个亲卫拖了下去,他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去的时候,发现张虎恩和玫瑰已经抱在了一起。 (哼。好色之徒活该死在带刺的玫瑰下!) “吻我。。。。。。” 玫瑰忘情地挽上张虎恩的脖子,右手的戒面朝着张虎恩的脖子刺去,张虎恩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对不起,下辈子别在当角斗士了。” 抱住玫瑰脑袋的双手用力一扭,玫瑰错愕的表情就定格在了180°反转的脸上。 “**,你不用留给我们用啊!” “太可惜了,门修斯,你先办了她再杀也不迟啊!” 看到这一切的鲁斯伯爵将单筒望远镜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文德斯那眼睛瞟了瞟他,心中不无恶意地一阵畅快。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留他下来的后果。) 张虎恩将脑袋后翻的玫瑰轻轻放在沙地上,拖着战锤走向已经爬到墙角正在朝铁栅栏里的士兵求救的钢铁大师,公民们整齐划一地喊着“杀”已经将钢铁大师吓尿了,一条湿漉漉的痕迹随着他爬动的路线拖了很长很长。 “不要!” 张虎恩抓住钢铁大师的右腿上的铁靴,将他整个人一路拖回了角斗场中央,鲁斯扭曲着脸站在了看台上,伸手朝他比着向下的拇指,眼中全是恶毒和讥讽。 (早晚让你死在角斗场上,实在不行,就下毒!下毒不行就美人计!美人计不行就派人暗杀!) 张虎恩看着鲁斯,迟迟不动手,周围的公民见战神与伯爵面对面地互相对视着,纷纷安静下来,不知道他们中间又要发生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鲁斯高傲地扬起了头,说: “杀了他,奴隶!” “你自己杀吧!伯爵!” 张虎恩放下战锤,双手抓住钢铁大使的双腿,抡圆了将他抛向看台,在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过程中,两三百斤的钢铁大师就像一个铁坨子一般砸进了伯爵所在看台中。鲁斯看着砸坏了自己的座位已经成了一团儿废品的钢铁大师,摸着自己左脸被刮出的一道口子,再也没有了什么贵族风度,他双手不断地朝着张虎恩指去,疯狂地喊道: “杀了他,杀了这个胆敢行刺我的奴隶!” 第二十四章 救场的公爵大人 一队队血军士兵扛着长枪冲进角斗场内,看台上也布满了手持长弓和弓弩的士兵,他们将张虎恩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鲁斯命人将钢铁大师那坨垃圾抬走后,站在看台上,意气风发地冲张虎恩笑道: “怎么样,奴隶,你现在求饶,我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我不但要杀死你,还要将你的皮剥下来挂在我的地窖里成为战利品。。。” 全场寂静,除了鲁斯伯爵的说话声,就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张虎恩将战锤扛在肩上,哈哈大笑起来,他无视周围的士兵和弓箭,仰着头对鲁斯伯爵说: “你是我所见过的西海人中最卑鄙下流,最不如禽兽,最无耻龌龊的,我真替你的子民感到悲哀,在你这样言而无信,翻脸无情的领主手下讨生活,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么坚定的意志才能坚持下去。鲁斯,你不过是一匹披着贵族外皮的蠢猪,你要杀我,尽管下令就是,不需要搞什么假惺惺的。。。。。。” “给我杀了他!把他的脑袋给我拿上来!” “杀!” 手持长枪的士兵齐齐冲过来,困兽犹斗的张虎恩砸飞了面前的长枪,冲进了士兵堆中,一股死亡旋风开始在血军中刮起,不过血军可不是普通的角斗士,他们是经过了鲁斯一手调教的无情战士,很快,在他们不计伤亡的前赴后继下,张虎恩的身上多了几个枪伤。 “去死!” 张虎恩砸退了一圈儿士兵,伸手摸出了胸口处的飞爪,鲁斯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看着张虎恩取出飞爪,立刻下达了放箭的命令,弓矢不分敌我地朝着张虎恩和围困他的士兵们射去。一片弓矢过后,角斗场的角落里躺满了士兵的尸体。 “哗!” 张虎恩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背上插着两只羽箭站了起来,他手中的飞爪朝着看台射去,一下子抓住了鲁斯跟前的栏杆。 “护卫!护卫!” 鲁斯尖叫着拔剑砍向飞爪,他的宝剑可是错丝钢的。三下就斩断了飞爪的耙齿,才升到半空的张虎恩一下又掉回了角斗场,围过来的长枪士兵纷纷举枪等着他上门。 “滚开!” 战锤落在了士兵的身上,扔掉战锤的张虎恩一落地就像豹子一般在士兵中间穿梭,双手的利爪从他们的腹部扫过,张虎恩抓了一手的肠肠肚肚扔在地上,围困他的士兵看着同伴们的惨象,连忙排成了密集阵型将他围住,不敢再轻易靠近。 “放箭。给我射死他!” 惊魂未定的鲁斯挥舞着长剑对士兵们下令,天空中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张虎恩飞射过来,张虎恩靠着速度钻进士兵中间,不断有士兵被他当做挡箭牌捏在手中,被箭矢插成刺猬。 “退后,退后!保持距离!” 士兵们已经被张虎恩和自己人搞怕了,他们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憋屈。现在前有张虎恩这个杀神,背后还有自己人抽冷子放箭。这种坑死人不偿命的局势,谁愿意来谁来。 “给我压上去,你们在搞什么?” 鲁斯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后退,有的甚至已经退到了角斗场的高墙墙根,他的长剑将看台的栏杆砍出一道道豁口也无济于事。 当三轮密密麻麻的箭雨过后,张虎恩身旁已经没有站着的士兵了。满地的尸体上插满了箭矢,张虎恩放下手中的两具尸体,他的背上,肩上也插了七八支羽箭,活脱脱一个战场刺猬。张虎恩抬头大笑,对鲁斯喊道: “我还活着,鲁斯,我还活着!” “活!” 不知道是哪个不懂事的公民先喊了一声,其他的公民们纷纷伸出右手举起了大拇指,越来越多的“活”口号出现在角斗场中,弓箭手们回头看着齐齐伸出大拇指喊活的公民们,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集体违抗伯爵命令的事件,他们看向了自己的指挥官,却发现他们的指挥官也在看着鲁斯伯爵所在的看台,等着鲁斯的最终裁决。 (一帮子刁民、乱民、暴民!统统去死!) 鲁斯正准备伸出右手给张虎恩一个死刑的判决,谁知道身侧却突然伸出了一个强壮的手臂,朝上竖起了大拇指。 “耶!活!” 公民们一下子欢呼雀跃起来,弓箭手们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长弓,鲁斯愤怒地朝来人看去,却立刻变了脸色,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低着脑袋说: “不知道公爵大人大驾光临,鲁斯惶恐万分。” 留着一撮八字胡的米尔德微笑着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手说: “搞这么大的场面也不叫我,鲁斯你可真不够意思。” “大人,相对于您的打竞技场来说,红宝石湾只不过是您靴子边上的一撮泥土,不值一晒。” “哈哈,鲁斯你越来越会说话了,那个奴隶,交给我处置怎么样?” 米尔德看向站在角斗场中的张虎恩,脸上止不住的欣赏,昨天他接见了从东海归来的言图,对于言图奉上的金苏感到非常满意,言图在和他交谈的时候提到了一个叫门修斯的角斗士,说他简直就是战神下凡,吹得此子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识。不过这个运气不好的角斗士得罪了鲁斯伯爵,估计这两日就要在角斗场上一命呜呼了。 原本以为他夸大其词的米尔德在当晚就接到了探子的回报,听说门修斯竟然干掉了北方的巨人,这让米尔德大感兴趣,于是他悄悄地带着随从连夜赶到了红宝石湾,今早买通了守卫混进了角斗场。 当他看到张虎恩毫不费力地消灭了两个昔日战神后就对他志在必得,其后的表现更是把他吓住了,这样一个角斗士,如果放到黑城去消灭蛮族和野兽,那简直就是战场大杀器,攻坚克难的排头尖兵嘛。 “大人,他妄图杀死我!” 鲁斯可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张虎恩,他们两的恩怨已不单单是摸了露皮塔的屁股这么简单了,还包括弑子阴谋、挑战权威、诱发暴乱、妄图刺杀的纠结在里面,看着米尔德的微笑,鲁斯泛起了一股不详的感觉,米尔德绰号“微笑的豺狼”,只要他对你笑,就代表着阴谋差不多成功了。 “我会将他放到黑城上去,为我们永震北疆,这样的惩罚你觉得还满意吗?” 成为灰袍子,永远待在那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与寒冷和死亡为伍一辈子,这是除了死刑外最严厉最残酷的惩罚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成为灰袍子还不如死了来的快活。鲁斯认命地点了点头,米尔德立刻让随从去办手续交接。 “鲁斯,你的红宝石湾越来越发达了,不过格局却显得小气了,不如这样,我请求陛下允许你扩建红宝石湾,并将你的血军扩增至2万人,怎么样?” 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米尔德玩儿这手可是行家了,鲁斯面色不喜不惊,说: “大人,希望您再答应我一个请求。” “你说。” “这是我的幼子文德斯。” 站在一旁的文德斯听到鲁斯提起他,连忙屁颠屁颠地走过来单膝跪下向米尔德行礼,以为又有什么好事的文德斯跪在地上,只听到鲁斯说: “我希望大人允许他加入灰袍子,去黑城为北疆攻略做出自己的贡献!” “父亲!” 文德斯完全傻掉了,他站起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灰袍子啊,那里的人不是囚犯就是走投无路的混混,几个当官的也是看破世事,没什么野心的战败军官,自己去那里,这不是脑抽吗? 米尔德也觉得非常地不可思议,鲁斯这家伙对自己的儿子们一向都是非常宠溺的,怎么舍得让这么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去当灰袍子呢?要说贵族成为灰袍子的也不再少数,可不是犯过罪就是生无可恋的破败者,还有一些自愿前往的也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眼前这个小伙子那样都不沾边啊,要知道一旦成为灰袍子,你以前的身份、地位、功绩全都一笔勾销,能不能在黑城站稳脚跟,全靠你自己一刀一剑地搏杀来换。 “鲁斯,你可要考虑清楚,一日灰袍,终身灰袍,脱不下来的?” “我完全明白,文德斯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应该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承担责任。” “过错,我犯了什么过错?” 文德斯尖叫着质问,他就要被送去寒冷的黑城了,早就顾不得什么父子君臣的理解了,鲁斯看着他的黄皮肤,厌恶地说: “都是因为你,才会导致三百六十六名无辜民众的死亡,才会导致那个疯子角斗士和我的冲突,如果不是你,我手下的血军士兵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亡?文德斯,你年轻浮躁、冲动易怒、好大喜功,希望你此次前往黑城,能够磨砺你的意志,让你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鲁斯伸过来抚摸他头颅的手被文德斯打掉,他绝望地看着鲁斯,一步步后退,然后大笑道: “鲁斯伯爵,我算是明白了,你这种人,就不配有儿子,我诅咒你,你的后代都将不得善终!” 说完这些,文德斯拔腿就跑,鲁斯摇着头看向米尔德,米尔德无奈地对随从说: “去吧,把文德斯少爷好生请上车,不要怠慢了!” 第二十五中 北方长城 黑城欢迎你 在一列前往无冬城的车队中,文德斯和张虎恩相对无言,文德斯其实非常害怕,他怕坐在对面的张虎恩暴起把他的脑袋扭掉,就像他扭掉玫瑰烈焰的脑袋一样,咔哧一下就变成了畸形怪胎。。。 看最新最全小说不过身为贵族,他不愿意表现出自己的懦弱,旁边还有人看着呢,不能这么丢脸。 张虎恩身上的箭创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当他得知自己要前往黑城成为一名光荣的北疆卫士------灰袍子的时候,别提心里多不爽了,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关注一个死守着长城一辈子的灰袍子,打从坐上马车后他就在算计,算计着怎么逃走。 “嘿,不要想着逃走了,你的妻子已经被公爵大人赎买了,成为了洛丽亚小姐的侍女,如果你逃走,会连累到她的。” 靠在车门边上的酒糟鼻子一语就道破了张虎恩的心思,他朝酒糟鼻子看去,这家伙竟然是个以色列人,难道犹太人都tm这么聪明? “逃走,一个奴隶而已,逃到哪里都会成为追捕的对象。” 文德斯不忘记嘲讽一下张虎恩,张虎恩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盯着他,意思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文德斯的自尊再次被张虎恩的眼神给伤害了,他不服地叫嚣道: “我父亲只是一时生气罢了,等到他气消了,就会接我回去,我相信不会很久,我就能回到温暖的。。。。。。” “别做梦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张虎恩从上身的粗布麻衣里逃出了白瓷瓶扔给了文德斯,坐在文德斯身旁的一名牧师立马抢了过去,打开瓶塞闻了闻,变色道: “主神啊,竟然是狂魔药剂。这种邪恶的东西怎么在你的身上?” 牧师将狂魔药剂塞好递给了酒糟鼻子,酒糟鼻子打开闻了闻,拉开车门,将瓶子扔了下去,依旧那副懒洋洋的模样,说: “还能是谁。只有紫色蔷薇那个娘们儿能从婆家带来这种鬼东西,幸好你没喝,要不现在你已经成为白痴了。” 张虎恩从拿到药剂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药剂的副作用,对智力和意志造成永久损害的后果他可不敢承担,带在身上也是为了不时之需,没想到就这样被酒糟鼻扔下了车。文德斯打从听到狂魔药剂的那一刻起脸色就变得惨白惨白的。他难以置信地抓着头发,说: “为什么,他们就这么想让我死,为什么。就因为我的母亲是奴隶吗?” 酒糟鼻看着文德斯,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懒洋洋地说: “行了,比你惨的贵族我见得多了,赫伦谢公爵的小儿子你知道吧,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恶魔崽子,他也没有做错任何事,就因为长相磕碜。便被排挤出了家族,据说跟着一个吟游诗人四处流浪着。如果你运气好在黑城碰到他,可以和他交流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落魄贵族不如狗。” “。。。。。。鲁斯、露皮塔,我不会放过你们。” 任由文德斯在那里发泄着自己的怨恨,酒糟鼻看向假寐的张虎恩,说: “去黑城还要跑三天三夜。我劝你还是放弃那些不合实际的打算,老老实实去黑城服役,如果你运气好能够混上一个小队长的职务,就能把你的妻子接过去,安置在灶路村。那样你们也算是团聚了。” 张虎恩不搭理他,马车就这样走走停停,连无冬城的城门都没进,只是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补给了一下,和全国各地的拉运新人的马车汇聚到一起,第二日才出发,住在村子里的农户家中,农户对张虎恩和文德斯都非常客气,人家是一去不复还,为的是包围北疆不被蛮族和野兽侵袭,是有功的,不管人家犯过什么错,穿上灰袍之日起,就被赦免了。 文德斯吃不下农户的粗茶淡饭,躺在床上发呆,张虎恩享用完了人家提供的美酒后,回到了卧室,一个卧室里除了文德斯这个娇娇大少爷,还有一个叫马里兰的惯偷,和一个叫雷恩斯的抢劫犯。 “你犯了什么事儿,大个子?” 马里兰偷偷摸摸地掏出一根烟杆子和一撮烟草递过来,没想到这小偷还挺会生活的,张虎恩结果烟草点上,猛吸了一口,一个醇香的浓厚烟气钻入肺部,他舒服地从鼻孔喷出烟圈儿,靠在床上回答道: “我是一名角斗士。” “哦?怎么去当灰袍子了,是不是对角斗场上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得罪了贵族,就被弄去了。” “该死的贵族!” 抢劫犯和惯偷异口同声道,他们都是因为冒犯了贵族才被弄去守长城的,如果只是针对平民,服服劳役就够了。 “那你杀过人?” 张虎恩点了点头,马里兰有些羡慕地说: “真好,至少你在城墙上的日子比我们好过的多。” 文德斯趴在床上,听着他们的讨论,突然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回不去了,还要去城墙上,他死定了。 “啊!” “鬼叫什么?” 雷恩斯不耐烦地冲他吼道: “又不是你一个人要上黑城,咱们都得去,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犯人。” “那个,他不是犯人,他是鲁斯伯爵的小儿子,文德斯。” 张虎恩一开口提醒,两个犯人立刻转变了眼神,看向文德斯的表情也狰狞起来,文德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张虎恩走来,路过雷恩斯的时候被他伸出来的脚绊倒在地,他摔了一嘴泥巴,却没有哭,一步步爬到张虎恩的腿边,抱着张虎恩的右腿,抬起头来,说: “求你,带我逃走,只有你有能力从这里逃走。我不要当灰袍子,我不要去黑城。。。。。。” “你在说什么,贵族小子,一日灰袍,终身灰袍,身为贵族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北疆的规矩。逃走,去哪儿,东海?” 马里兰坐在一旁尽情地挖苦着文德斯,文德斯却爬起来对他说: “就去东海,门修斯就是东海人,他能够带我们逃出去,是吧,门修斯,以你的能力绝对能带我们逃走的!” 马里兰和雷恩斯看向张虎恩。张虎恩一脚将文德斯踹飞出去,文德斯落在地上吐了一口酸水,他扶着床柱子爬起来,吼道: “你是战神角斗士,你不应该死在冰冷的长城上,你轻而易举地杀死了鲁斯的300多名士兵,难道这些灰袍还能对你起到什么阻碍吗?” 张虎恩的战绩从文德斯的口中说出来,让马里兰和雷恩斯都惊出了一阵冷汗。战神角斗士啊,杀了300多个士兵啊。是哪位主神把这么凶残的人物放到了我们的队伍中啊,好险啊,幸亏看着他的体型就像不好惹,没有一进来就拿大,要不然咱们两的脑袋都已经掉地上了吧? “我的妻子在米尔德手里。” 张虎恩淡淡的一句话更加肯定了雷恩斯和马里兰心中的恐惧,他们两连忙跑到文德斯的面前。几脚就把准备说话的文德斯踹晕了过去。 “大哥,战神大哥。。。。。。我可以认你当大哥吗?” 踹晕了文德斯的马里兰立刻跑到张虎恩面前献媚,雷恩斯也嬉皮笑脸地端过洗脚盆给张虎恩倒水,张虎恩拒绝了他们两的服务,说: “别打搅我。我累了,你们如果真想当我的兄弟,就在黑城上好好表现吧。” “嗯,是,战神大哥你休息,好好休息。。。。。。我们不会叨扰你的。” 张虎恩和衣躺下,连日来的疲惫立刻席卷上来,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马里兰和雷恩斯小声嘀咕了几句,各自回床睡觉,没去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文德斯。 第二天一大早,管事的灰袍子就哐哐哐地来敲门,把四人都吵醒了,文德斯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自己在地上躺了一夜,酸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喊: “我要死了,我要找医官,救救我!” 拉开门的灰袍子看着躺在地上呐喊的文德斯,冲外面喊了声: “喂,这里有个装病的!” 立刻走进来两个披着灰袍的同僚,他们捏着绳子狞笑着朝文德斯走过去,文德斯尖叫着你们不能这样,我是鲁斯伯爵的幼子之类的废话,就被五花大绑,还用臭袜子塞住了嘴,扔到了马车上。 “噗嗤!” 车上的新人看着粽子一般的文德斯笑起来。 一辆马车上挤了满满当当的六个人,新加入的两个伙计,一个是来自灯桥的箍桶匠弗伦岑,因为欠了巨额的债务,只能将自己卖给黑市商人,结果被骗来当了灰袍子;另一个是个形容憔悴的登石堡乞丐拉菲,也是活不下去了饿晕在路边,被北上灰袍捡到,为了吃口热饭,立刻将自己卖给了灰袍。 一个待罪角斗士、一个落魄贵族、一个惯偷、一个抢劫犯、一个箍桶匠外加一个乞丐,一个诡异的组合就这样诞生了。 三十七辆马车拉着这次在全国各地搜罗的222名新灰袍开始继续北上的旅程,路过无冬城后再跑三天两夜就能看见北方长城的大冰墙了,一路上除了几个小镇子,就是两侧浓密的森林,灰袍子们骑着骏马跟在马车两旁,一路上不眠不休,让张虎恩都快稀里糊涂地搞不清楚日月了,直到第三天傍晚,他们才感到了北方长城的脚下,222名新人看着高达千米的大冰墙感叹着,一座屹立在冰墙下的黑色城堡正缓缓地拉开铁闸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正式阶段第一幕结束,请演员们尽情享受工作之余的夜晚,准备好明日的奋战吧!) 第二十六章 大家休息一下,太紧张了对身体不好 “我真的赚了一个亿?” 张虎恩傻傻地坐在贵宾室里,重复着问刘金平,刘金平脸上的肌肉都快笑烂了,再次重复道: “是的,哥,整整1亿1千653万,我和英山已经核对过了,没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看最新最全小说” “等等,我要静一静!” 张虎恩抱着自己快爆掉的脑袋,他没想到就短短一天,自己从一穷二白的负翁摇身一变成了亿万富翁,这种大起大落已经让他的神智有点失常了。 “哥,哥,哥。。。。。。” “干什么?” “闵总来了,好像要和你谈。。。。。。闵总好!” 刘金平和郝英山连忙退到一旁,把位置让出来,闵世丽冷若冰霜的面孔扫了他们两一眼,心说别太狂妄了,这两个门神谁都敢拦,要不是自己亲至,那帮保健专家们估计就直接在门口坐化了。 “你没事吧,哎,快进来啊,看看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太兴奋脑子坏掉了?” 闵世丽关切地冲专家们打招呼,专家们连忙挤进来,外面围了至少几百号人,都是来看张大明星的,张虎恩揉着自己疼痛的脑袋,一把把专家的手扫开,站起来说: “我没事,我该回家了。” “哎,你不能走。。。。。。” “为什么?” “大夏六套、萨兰康二套、鹅城一套的记者们马上就到,要采访你。。。。。。” “有点人权行不行啊,我现在需要休息,我脑子都快爆掉了!” “啊,快躺下,让专家们给你检查一下!” “我现在只想睡觉。不要烦我!” 张虎恩推开专家们朝外走,门口堵了几百号人一见他走出来,连忙七嘴八舌地问好,深怕张虎恩记不住自己,把自己给忘了。张虎恩摇着脑袋排开众人,朝外走去。闵世丽带着一帮子专家追出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 “张虎恩,你听我一句,你现在的状态很不稳定,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就是对公司不负责,对你的家人不负责!” 听到家人,张虎恩一下子冷静下来,他颓然地找了一个沙发坐下。保健专家们立刻一拥而上,把脉的,推着脑心电图上来接线的,听诊的,十几双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更可恶的是闵世丽还叫来了两个按摩小妹儿,一个蹲在他脚下给他按脚,一个在他脑门上按头。 别说。按摩小妹不搞副业认真起来手艺还真没的说,不一会就将张虎恩按入了梦乡。众人看着大陆架新鲜出炉的金饽饽躺在沙发上发出了鼾声,知趣的悄悄走了,不知趣的也被闵世丽撵走了,只留下了一群专家和按摩师还有他的狗腿子在原地。 “怎么样?” “有点精神衰弱,还有一些心率失调,血糖水平较低。血压有些偏高,不过在绝大多数演员中都有这样的问题,毕竟是高强度的大型影片,这种情况很常见。” “说重点。” “建议立刻给他补充维生素abcdef。。。。。泰乐素和营养剂也要三倍分量地补充,然后是大量的休息。最重要的是找一张舒适度超过五星级的大床,和一个绝对安静的房间。当然如果有人看护就更好了。。。。。。” “把他抬到我的办公室去,我那里有专门的休息室,李颖,给乐世家打电话,订购一套五星级的大床,现货,必须在半个小时内送到。” “好!” 张虎恩现在就是大陆架的摇钱树,可不能就这么过劳死了,当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到闵总办公室,搬进藏在书柜后面的总裁休息室上的大床后,闵世丽让按摩师留下一个,他的两狗腿也留下来在外面守着。 “闵总,乐世家那边已经发货了,15分钟后到。” “嗯,咱们出去吧,小燕,把张虎恩照顾好了,动静小点儿,别影响他休息。” 按摩师小燕乖巧地点了点头,她是闵家的私人按摩师,接到老爷的通知后和另一个同事专门坐飞机从京城赶过来了,才下飞机连饭都没吃上一口便连忙赶到了大陆架,也顾不上喝口水就开始上手,靠着娴熟的技巧总算把张虎恩给折腾睡了,看着熟睡在大床上的张虎恩,小燕不由地伸过手去摸了摸他那长满络腮胡的脸颊,脸色微微发红。 (这么年轻的亿万富翁,要是能攀上这棵大树该多好啊?) “咳咳!” 小燕吓得回头看去,发现李颖一脸愠色地站在门口露着半张狐狸脸盯着她,嘴角扯着,低声说: “好好做事,别多想,这个男人你碰不得。” 小燕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如果让闵总知道了,她的饭碗肯定不保,你让她上哪儿去找闵家这种人傻钱多的东家去啊。 “我错了。。。。。。” “行了,好好做事,我替你保密。” >>>>>>>>有一种东西叫分割线>>>>>>>>>>>>>>>>>>>>>>>>>>>>> 刘金平和郝英山站在闵世丽面前,等着总裁训话,李颖将休息室的门拉上,将书柜推回去掩上后,向她点了点头,闵世丽回过头来,对两个狗腿子说: “你们两和李颖办一下工作交接,暂时先跟着孙兆进吧。” 闵世丽的话就像闪电一般劈中了二人的小心脏,一向老沉持重地郝英山按住了正要发表的刘金平,脸上带着讥笑对闵世丽说: “闵总,狐死狗烹、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鸟尽弓藏这种道理我们还是懂的,郝某虽然初入社会,但自认步步谨慎、招招小心,跟在张哥身边也是尽自己的职责,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好了,我知道你们两跟在张虎恩身边非常尽心。我会补偿你们的,这样的,让人事科给你们长两级工资,身份转为干部,就按股级干部的待遇走吧。” 刘金平和郝英山对视一眼,郝英山又抓住了他准备扬起来的手。说: “人说莫欺少年穷,莫道人情老,我们会和李姐办交接,同时我们也会把辞职信交给人事科。” 闵世丽抬起头盯着看上去不像开玩笑的郝英山,心说小子给我玩儿逼宫,你还嫩了点,一指办公室门口说: “不用这么麻烦,出门右拐第三间就是人事科,我会给苏科长去电话。直接办理你们的离职手续。” “甚好,告辞!” 郝英山一转手几步就走出了总裁办公室,刘金平愤恨地冲闵世丽发出一声冷笑,追了出去,李颖看着两个负气而走的实习生,有些不满地对闵世丽说: “这样传出去不太好吧。” “不过两个实习生而已,掀不起风浪,对了。让小茹准备车,我去趟张虎恩家。今晚他不回去,他家里人又要担心了。” 刘金平追着郝英山的屁股出了大陆架公司,在电梯里,他埋怨道: “咋说不了两句就撂挑子呢,我们可以等张哥醒了向他告状啊!张哥那么重情义的人,肯定不会同意她们的瞎指挥!” “你也知道张哥是重情义的人。相信我,这招以退为进绝对比摇尾乞怜的效果来得好,过了今天,咱们两就是张哥手下铁打不动的金牌小弟了。” “。。。。。。但愿吧。” >>>>>>>>>>>>>>>>>>>>还是我>>>>>>>>>>>>>>>>> 陈安河从接入仪里爬出来,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脸。今天的气氛不对啊,怎么没有鲜花掌声和迎接他归来的少男少女,难道大陆架出什么大事了? “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小桃呢?” 看着眼前矗立着的孤零零的小弟一人,陈安河笑着问,小弟面色尴尬地接过毛巾,欲言又止地呆立在原地,陈安河爽朗地笑了两声,拍着小弟的肩膀说: “咋样,我在王国霸业中的表现还可以吧?” 陈安河还没来得及看集锦,就想当然地揽上小弟的肩膀,说: “走,咱们去庆祝庆祝,给小桃,小梅她们打电话,叫上她们同学,咱们好好happy一下!” “哥。。。。。。” 小弟见不说不行了,打了打腹稿,脸色发青地说: “小桃她们已经主动到人事科报到去了。。。。。。” “报到,报什么到?” 陈安河疑惑地问,小弟不知道该怎么说,脑子一僵,干脆实话实说: “张虎恩给咱们公司赚了14个亿,听说他的两个助理辞职不干了,人事科那边正在给他公开招募助理,小桃她们就。。。。。。” “14。。。。。。14个亿!” “嗯。”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们去吧。。。。。。对了,我挣了多少,至少七八个亿吧?” “。。。。。。4。。。。。。458万,哥,你听我说,这才第一天,加上你运气不好,被林峰他们那帮混蛋给算计了,所以。。。。。。” 陈安河一伸手制止了小弟安慰,他的身形一下子落寞下来,萧瑟地如同秋天的落叶,他对小弟说: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别跟着我。” 推开包厢的门,看着冷冷清清的接入室,缓缓地朝着电梯走去。 >>>>>>>>>>>>>>>>>>>>>>>>>>>>>>>>>>>>>>>>>>>>>>>>>>>>>>>>>>>>>>>>>>> “孙哥,一会儿上我家happy咋样?” 孙兆进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热情地跟自己打招呼的几个小妹,他刚刚从接入仪里爬出来就受到了上百人的围堵,脑壳晕晕乎乎的孙兆进被一帮子不认识的莺莺燕燕包围着挤进了电梯,然后被一个小伙子直接拉到了影都大厦旁的乐富豪ktv包厢,几十扎啤酒往里面送,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使劲往身上凑,搞得孙兆进不胜其烦。 “我说。。。。。。” “孙哥。咱们直接上云顶酒店吧。” “我说。。。。。。” “来来来,再走一个!孙哥海量啊!” “我说。。。。。。” “孙哥,你看,你身边还没有助理,我怎么样,我可是中戏毕业的。还上过潜意识博导的进修班。” “来来来,喝喝喝,孙哥你一定要喝尽性,我跟你说啊,你老人家的表现简直就是旷古烁今,威镇寰宇,我祝你在电影中旗开得胜,再接再厉,大展宏图。。。。。。” “去去去。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哥,我叫周连美,今年刚满18,我偷偷的告诉你,不拒绝中出哦。。。。。。” 孙兆进快哭了,心中不断地呐喊,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们了。我要回家! >>>>>>>>>>>>>>>>>>>>>>>>>>>>>>>>>>>>>>>>>>>>>>>>>>>>>>>>>>>>>>>>>>>>>>> 林峰坐在林念修对面,抹了抹脸上的唾沫星子。老头子打从自己出来就没给一个好脸色,一份报告扔到自己面前,14亿和1466万的血红数字被老头子标了十几个黑圈儿,通过报告他知道自己成了一个可耻的叛国者,而且这个叛国者还没有把最大的威胁拿下,放任张虎恩去了西海可劲折腾。 “你必须无条件地接受我的建议。没有聪明药,你就干不过张虎恩,你知道大陆架现在都狂成什么样子了吗?从今天下午开始就有人打上门来,就差踹我的办公室门了!” 林峰将报告扔到桌上,翘着二郎腿。说: “人家获利那是人家本事,你犯得着这样着急上火吗,你的那个聪明药我是不会用的,万一我脑子受到了伤害,谁负责?” “你。。。。。。峰儿,听我一句劝,照你目前的形势来看,已经很难对张虎恩起到实质性的威胁了,所以你必须、立刻、马上。。。。。。” “好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也别熬夜了,明天见。” 林峰起身就走,林念修一拍桌子站起来,吼道: “你要是不用聪明药,咱们就断绝父子关系!” “呵呵,别拿这套威胁我,你说断绝就断绝啊,行了,火大伤肝,我让妈给你做点绿豆汤败败火。” 林峰软硬不吃的态度让林念修很恼火,他拿起电话拨了个鹅城本地的号码过去,那头的辛建乐接起来后,问道: “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要不咱们再等等!” 辛建乐一听就发飙了,说: “我告诉你林念修,你等得起,我可等不起,京城那边也等不起,咱们砸进去了20多个亿换来了什么。。。。。。” “辛总,这才第一天,王国霸业的档期还长着呢。。。。。。” “长?人家大陆架总共才投了一个亿,第一天就回了几年的利润,你说,当初为什么要把张虎恩开除了,你这是把摇钱树亲手让给了你的死对头!” “辛总,世事难料,张虎恩只不过是个炸弹演员,还是那句话,王国霸业长着呢,谁知道后面的事情呢?” “好吧,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辛建乐恼怒地挂掉了电话,林念修从抽屉里拿出装着聪明药的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捏着玻璃瓶沉思,林峰啊林峰,你若无情别怪我无义! >>>>>>>>>>>>>>>>>>>>>>>>>>>>>>>>>>>>>>>>>>>>>>>>>>>>>>>>>>>>>>>>>>>>>>>>>>> 闵世丽坐着车来到了七里镇跃进小区43号楼,她刚下车就看见一个白发老头从3单元里走出来,老头的精神很好,看起来身形也不像老人家那般佝偻,老头瞅了一眼闵世丽的雷克萨斯,调头刚准备走,就听见门口歇凉的几个大妈开口道: “闺女,你是上次带着记者来老张家的那位吧。你是张家小子的老板吗?” “大娘,请问张伯父和张伯母在家吗?” “他们搬家了你不知道吗,还搬到龙华别苑去了,啧啧,老张真是生了个好儿子,这才工作几年啊。就搬龙华别苑了,我要是有那福气就好了!” “龙华别苑!” 闵世丽心中的醋意一下子翻到了天上,她拉开车门正准备去龙华别苑,那个白发老头却走过来,问: “请问你是张虎恩的领导吗?” “嗯,我就是。” “哦,在下贝兴定,是张虎恩的师父,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闵世丽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老头。觉得老头不像是骗子,便说: “他在公司,累了一天,休息了。” “哦,那请问你们公司在哪里,我粗通中医,想过去帮他看看。” “不用了,他已经接受了检查。没什么大碍,现在睡得正香呢!” 贝兴定看着闵世丽的雷克萨斯开走。只能自己去网上找了。 >>>>>>>>>>>>>>>>>>>>>>>>>>>>>>>>>>>>>>>>>>>>>>>>>>>>>>>>>>>>>>>>>>>>>>>>> “大哥,我家玉婷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你们家虎子在什么王国霸业中表现的非常好,说是已经给他们公司赚了14个亿了!” 关画家坐在老张家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今天王国霸业的开档盛况,他突然响起女儿给打过来的电话。就随口说了一句,张文祥压根就不信,讪讪地应付了几句,带着丫丫在新规划出来的“幼儿园”里玩耍的任霞却蹦了出来,接口道: “14个亿。关大哥你说啥呢,假的吧?” “嫂子,真的,玉婷说你们家虎子从下午开始关注度就飙到了16亿,你算算啊,每个人给他1点信用点,16亿关注就是16亿信用点,除去交税和分成,你们家虎子可不就给他们公司做出了14个亿的贡献吗?” 任霞的嘴张的比碗口还大,她连忙挤到张文祥身旁,问: “那我们家虎子该分多少?” “哎呀你烦不烦,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 “16个亿哎,你见过16个亿?” “哈哈,嫂子说得对,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16个亿是多少,不过按照新人分成的话,你们家虎子少说也得分1个亿!” 任霞立刻坐不住了,1个亿对他们家来说也是惊天巨富了,她一把揪住张文祥的胳膊说: “老头子,你掐我一下,我是在做梦吗?” “哎哟,你别掐我啊,撒手!” “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张文祥看着已经陷入痴呆状态的任霞摇了摇头,拉开房门,发现闵秀玉端着一盘蛋糕站在外面。 “额,闵小姐,你过来过来嘛,咋每次都这么客气呢?” “伯父,丫丫喜欢这种蛋糕,我就顺便做了点,带过来了。” “刺啦!” 两人正准备进门,一辆雷克萨斯就停在了别墅门口,闵世丽一下车就看见了端着蛋糕的妹妹正在和张文祥聊天,她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微笑着走过来,说: “伯父,好久不见。” “啊啊,是闵总啊,快请进快请进!” 闵世丽看着张文祥进屋,刻意拽了拽闵秀玉的袖子,对打扮地一脸清纯的妹妹,小声道: “公是公私是私,别以为近水楼台就可以先得月。” “瞧你说的,近水楼台当然先得月,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 >>>>>>>>>>>>>>>>>>>>>>>>>>>>>>>>>>>>>>>>>>>>>>>>>>>>>>>>>>>>>>>>>>>>>>>>>>> “什么,杜蕾斯?不行,tiger不会接这种广告!是的,绝对不可能!啪!” 苏丽把手机摁掉,拒绝了对方百般的纠缠,从下午开始,她的手机就没停过,除了国内长途。就是国际长途,折腾的电霸卡都快没钱了,她坐在自家楼下的afc里,桌子上的本子写写画画记满了几十条电话和公司的名字,什么阿迪王、路易威登、嘉士伯、方太、太太乐、晒足一百八十天之类的五花八门的广告邀约就跟下雪一样铺天盖地地冲进来,她从下午3点开始就一直枯坐到晚上8点。每一分钟就要挤进来三四个电话,让她不胜其烦。 afc的工作人员每过几分钟就带着有色眼镜过来扫一遍,心说这丫头都墨迹了半十天了,点了一杯可乐就蹲了一下午,还真把这里当她家了。 “嘟嘟嘟。” 苏丽的手机又想起来,她接起来就说: “你好,如果是要找tiger拍广告或者代言什么的,请下个月在联系,目前他的业务已经排满了。” “。。。。。。我是陈安河。” “。。。。。。找我什么事?” “只是确认一下。你没有忘记咱们的同盟关系吧?” “你这是讹诈,讹诈知道吗。。。。。。” “想继续当张虎恩的经纪人就得记住随时给我最新的消息,否则你这个经纪人可当不长。” “陈安河你给我听好了。。。。。。陈安河,你。。。。。。。混蛋!” >>>>>>>>>>>>>>>>>>>>>>>>>>>>>>>>>>>>>>>>>>>>>>>>>>>>>>>>>>>>>>>>>>>> 张虎恩一觉醒来,觉得精神不错,可肚子里咕咕直叫,他从一张舒适的大床上爬起来,发现床边坐着一个靠在床头柜上打瞌睡的小姑娘。这是哪里?他的动静把小姑娘惊醒了,她连忙站起来冲他说: “你好。请问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还好,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闵小姐的总裁休息室。。。。。。哎,哎,你去哪儿?” “回家!” “哎,现在已经是8点了,再过一个小时电影就开机了。” 张虎恩走出总裁办公室。正在照着小镜子补妆的李颖立马站起来跟在他屁股后面,说: “先吃早饭吧,营养师们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要不我让他们送到你的包厢里?” “不用了,我去楼下吃点豆浆油条就行了。” “不行。你的膳食必须严格按照计划表走。。。。。。吓,你等等人家嘛!” 李颖跟在张虎恩屁股后面钻进了电梯,张虎恩看着狐狸脸,问: “你也要去吃豆浆油条?” “对啊,人家已经很久没吃过了,陪你去吃一趟解解馋不行吗?” “。。。。。。可以,当我请你吧。” “哟,身家上亿的富翁就请人家吃油条和豆浆啊?” “怎么,吃不惯平民食物?” “。。。。。。再恶心我,小心我掐你痒痒肉!” 张虎恩连忙退到电梯角落里,警惕地看着这个狐媚的李秘书,李颖看着他娇笑起来,说: “怎么,你害怕别人掐你啊?” “额,咱们的关系好像还没有好到这一步吧?” “切,你以为人人都跟花痴一样朝你身上凑啊,告诉你,姐我对你这种粗线条大个子无爱,还是正太花美男才符合我的口味。” “那就好!” 张虎恩和李颖走出电梯,正在等电梯的陈安河诧异地看着他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有点牵强,说: “张哥这么早,真是勤快啊!” “嗯,你也早。” 两人见面打声招呼就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话题,张虎恩和李颖走出了大楼,路上赶着上班的同僚和一些陌生人纷纷主动向他打招呼,两人走到影都大厦旁的一条小巷子里,看见巷子的过道上摆了十几张桌子,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给食客们端豆浆,看见两人来了,连忙招呼道: “坐坐,吃啥?” 张虎恩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坐下,李颖从短裙口袋里掏出一张湿巾纸撕开,将凳子擦了擦,又掏出一张来擦桌子,张虎恩见她矫揉造作的样子,笑着对女老板说: “来四碗豆浆,八根油条。” “。。。。。。我只要一根。” 李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等我有钱了,豆浆喝一碗倒一碗,油条吃一根扔一根? “被误会,都是我的,你的自己点。” “你是猪啊!” 不只是李颖这样想,周围的食客也这样想,当看到张虎恩一口半根,一口半碗地将油条豆浆嘻嘻呼呼全部下肚后,李颖捏着筷子的手都僵硬了,周围食客的眼神就像在看史前巨兽,羞得李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哥好饭量,再来点包子不?” 意犹未尽的张虎恩砸吧砸吧嘴巴,说: “再来一笼芽菜包,打包带走。” “噗!” 李颖一口将嘴里的豆浆喷出来,起身刷卡,拉着张虎恩就逃走了。 “哎,你跑什么跑,老天爷都不催吃饭拉屎的。” “你恶不恶心,真不知道世丽看上你哪一点了?” “别乱说,我和闵总没什么关系。”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瞎子都快看出来了你还装?” >>>>>>>>>>>>>>>>>>>>>>>>>>>>>>>>>>>>>>>>>>>>>>>>>>>>>>>>>>>>>>>>>> 当他和李颖回到公司的时候,张虎恩去上了大号,一阵轰炸伦敦后神清气爽的张虎恩发现李颖还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他走进接入室,发现时间已经8点48了,走到包厢前发现两个花枝招展的小妹儿正在那里等他,他奇怪地问: “你们是?” “张哥好,我叫李燕桃。” “我叫金莎。” “我们是您新任的助理。” 张虎恩奇怪地回头问: “小刘和小郝呢?” “他们啊,辞职了。” “因为什么?” “不知道,就是辞职了。” 李颖的回答让张虎恩很不满意,他闷着头走进包厢,挡在门口不让两个小姑娘进去,转身对李颖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中午出来的时候,要见到刘金平和郝英山完好无损地给我守在门口。” “这。。。。。。这是闵总。。。。。。” “言尽于此,到时候闹出事来,别怪我张虎恩不给公司面子!” 第二十七章 兵长 一群崭新的小嫩肉灰袍子们从马上下来,他们走进了黑城,在外面看黑城这是一个靠在冰墙上的小城堡,可内里却不然,巨大的黑曜石门拱镶如了冰墙之中,冰墙外面只是黑城的耳城和练兵场,冰墙里面用黑曜石砌筑的内城才是兵营和管理生活设施。。。 在冰墙上,巨大的黑曜石柱一直从上到下修葺到了冰墙的顶端,两台巨大的人力木电梯停在冰墙前,正在吃晚饭的黑袍子们听到了马蹄声,一个个走出来站在二层楼栏杆前,或者走到练兵场中,交头接耳地审视着222个新人。 一群全副武装的灰袍从冰墙中的大厅里跑出来,将新人们围在中央,四个身穿灰袍,但胸前多了一些装饰的中老年人走到了二层楼的平台上。 “咦,那个人,不是米尔德公爵吗?” “哪个?” 顺着文德斯的手看去,一个穿着灰袍,胸前戴着雄鹰金徽章标记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一个短发老头身旁。 “不知道了吧,那是米尔德公爵的孪生兄弟,黑城上空的雄鹰,灰袍子游骑兵兵长施耐德伯爵。” 张虎恩朝一旁说话的人看去,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有缘千里来相会,一身灰袍子腰间挂了个环形玉坠子的梦无简正捏着一沓子厚厚的登记簿走到他们跟前。 “黑城见习学士布列尼塔(绰号:点子)------扮演者:梦无简(下略)” 站在二层的短发老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袍,开口朝新人们训话: “灰袍子,是罪犯和失败者的代名词,你们来到这里都有自己的原因,也许你们心早就死了,但是在这里。是你们重生的开始。” 一群新人被说的低下头去,一股哀怨在他们中弥漫中,不过站在周围的灰袍子们都不为所动,反而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好像老头是在夸奖他们一般,果然老头接着用高亢的声音喊道: “同样是灰袍子。是守卫在北疆第一线的勇者和战士,我们放弃了享乐、家人甚至灵魂来到这里,为的是什么?告诉我!” “为了保卫十月王朝,为了保卫欧朗杰三世,为了保卫北疆公爵!” 灰袍子们整齐的喊声将新人们震慑住了,一种叫做荣誉感的东西在他们心中扎下了根,老头接着喊话: “我是你们的总长------九趾,在黑城,你们原来的名字、身份、地位、背景统统无用。我们都以新的称号互称,希望你们快点熟悉这里的生活,告诉旁边的学士点子你们的新名字,你们的新队长会在饭点儿结束后领走你们。” 222人饥肠辘辘地排成一队在点子面前进行登记,他们以前的名字都被记录在册,轮到想新名字的时候,这些人却抓耳挠腮起来,许多人想取一个威武霸气的名字。都被点子给否定掉了,原因是名字太长。古怪,不利于灰袍子之间记忆,到了后面,干脆点子就擅自做主给他们命名。 张虎恩得了个“大山”的绰号,虽然土的掉渣,但比起文德斯的“白脸”来说要高端大气多了。 “我是你们的队长老疤。现在去你们的宿舍认床,钟响三声后进行新人考核。” 张虎恩(大山)、文德斯(白脸)、马里兰(耗子)、雷恩斯(胡子)、弗伦岑(木匠)、拉菲(瘦狗),六个人被分到了一脸疤痕的老疤队长手下,他们住进了一个宿舍,领到了自己的灰袍和全套保暖衣物。等他们换好衣服披上灰袍后,钟声就响了三下。 时间非常紧,紧到没有一点休息的空隙,他们跑到训练场上一看,37名队长已经在那里了,他们六人却是所有人中来的最早的,老疤站在队长的末尾朝他们招手,六个人就跑到老疤面前依次站好,张虎恩身高最高,自然就站到了第一位。 “很好,没给我丢脸。” 老疤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身旁的队长立刻撇着嘴说: “来得快又怎么样,一会儿别被打出狗屎来。” 新人灰袍子们陆陆续续地跑出来,站在练兵场中,37位队长看人都到齐了,齐齐向坐在平台上观战的九趾行了一个握拳抱胸礼,将37人带到周围站好,两套木剑和木盾被灰袍子扔到了场中,九趾站起来说: “此次考核,将会牵涉到你们具体的任务分工,有的人也许能成为驰骋在城墙外的游骑兵,有的人会成为城墙上的卫士,有的人嘛,也许只能成为杂役,一切都看你们自己,开始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文德斯见张虎恩挡在前面不动弹,心想赶紧先出个风头,免得一会儿碰上这个杀神,于是他走出来,来到练兵场中央,捡起一把木剑和木盾,朝九趾行了一个贵族礼节,说: “红宝石湾。。。。。。”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现在名字就够了,其他的不值一提。” “我。。。。。。我叫白脸。” 周围传出一阵嗤笑,文德斯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一个壮汉从人群中走出来,说: “我叫铁塔。” “很好,开始吧。” 两人摆出架势,文德斯的姿势让张虎恩眼前一亮,这贵族小子竟然还进行过角斗训练,反观那位铁塔就庄稼把式了,他朝着文德斯猛冲过来,文德斯轻飘飘地朝旁边一掠,反手一剑就击中了铁塔的后脑勺。 “哎哟!” 铁塔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恼怒地反冲过来,文德斯再次一闪,木剑在铁塔的背上敲了一下,右脚绊住了铁塔的脚踝,铁塔一个狗吃屎就趴在了地上,铁塔的队长愤怒地将丢失武器的铁塔领了回去,一边走一边数落,真是白长了一副高大的身体。 “不错。有人进行挑战吗?” 文德斯听到九趾这样一说,立刻眼角朝着张虎恩扫去,他深怕张虎恩跑出来出这个风头,那自己还不被碾压成屎? 不过他大可以放心了,张虎恩没想着出这个风头,因为他想出更大的风头。既然没有人继续挑战,九趾看向站在一旁的兵长施耐德,施耐德点了点头,解下配件扔给灰袍子,下场捡起木剑和木盾,说: “看来你练过一段时间的角斗,不过将角斗用到战场上,特别是城墙外的战场上,你就大错特错了。让我来指导你一下吧。” “伯。。。。。。伯爵大人。” “我叫雄鹰,记住,下次别叫错了!” “是!” 施耐德举盾在前朝着文德斯冲击过来,文德斯故技重施地开始躲闪,可他发现无论他躲到哪里,施耐德都能预判到他的位置,随着木剑相交,文德斯的手臂整个都麻木了。他一不留神就被施耐德的木盾撞上,巨大的力量让他跌落在地上。 “技巧不错。身体也非常灵活,就是力量和体能差了点,愿意到游骑兵来吗,我会把你磨练成一个尖兵的。” 文德斯倒在地上,原本以为又没戏了,结果没想到施耐德竟然主动邀请自己。他的人生中前半段都在荣华富贵中度过,自从被鲁斯出卖后就觉得自己的天塌下来了,现在一位鲁斯还要高贵的伯爵竟然认可自己,他不禁热泪盈眶。 “嗯,我愿意!” “哭什么。傻小子,雪球,带他下去吃饭!” 一个圆脸灰袍子走过来拍了拍文德斯的肩膀,拉着他朝食堂走去,施耐德伯爵正准备走回位置,一个粗狂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可以接受我的挑战吗,雄鹰?” 众人看向走到场中的张虎恩,他身上的那种煞气和血腥气息立刻弥漫全场,一些弱渣新人已经开始双股发抖了,而灰袍子们则兴奋地两眼放光,这是什么气息,太熟悉了,北边的那些蛮人身上也有这同样的气息,不过相对来说弱了很多。 “哦,有意思,你的名字。” 文德斯见施耐德伯爵真的要面对张虎恩的挑战,深怕他吃亏,连忙喊道: “伯。。。。。。雄鹰大人,他叫门修斯,是一位超越战神级的角斗士!” “哗,超越战神级,那是什么级别?” “擦,超越战神级的角斗士,有没有搞错,这种人会来当灰袍子吗?” 施耐德看着张虎恩,觉得他也许真的有战神级角斗士的实力,至于超越战神级?别开玩笑了好不,又不是三大角斗之神。 他不以为意地制止了灰袍子们的喧闹,他出生在贵不可言的家族中,深受主神的眷顾,自幼就摆在剑术大师“黎明剑圣”的足下,斩杀过上千名蛮族战士,虽然他没有进过角斗场,但他哥哥举办的角斗他看过不少,那些战神角斗士也就是战斗意识要强一些,真论单打独斗,他自认可以完胜。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大山。” “请吧。” 张虎恩捡起剑盾,速度全开,众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身影和动作,只看见两团灰影砰砰砰地斗做一团儿,十息之后,两人突然朝着反方向跳开,施耐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一道血痕,笑道: “厉害,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战神级,没想到真的超越了战神级,加入我们!我们可以直捣蛮族王的老巢!” “等等兵长!” 九趾站起来,刚才的角斗他看清楚了,大山明显在让着雄鹰,对于这种能够轻松战胜兵长的存在,他相信公爵大人把他送过来的用意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大山!你愿意向灰袍子效忠吗?” 九趾的问话让张虎恩不明就里,自己不是已经加入了灰袍子了吗,难道还能反悔不成?施耐德明白了九趾的用意,高兴地搂着他的肩膀说: “快答应啊!” “啊,是的。” “很好,我现在以灰袍子总长的身份,任命大山为灰袍子先锋兵长,有人有异议吗?” 九趾看向余下的灰袍子,没有人举手反对,便从身上摘下来一个黄金打造的利刃胸配别在他的胸前,说: “你好,大山兵长,请准时出席今晚召开的会议,点子,给兵长安排一间单人宿舍。” 第二十八章 刺杀蛮王计划 新鲜出炉的先锋兵长张虎恩跟着点子来到了新宿舍,收拾了一下就和点子一起来到食堂吃饭,点子充当了导游的角色,指着高穹顶食堂中挂着的野猪啊、麋鹿啊说道: “其实城墙以外一点都不贫瘠,森林里的动物多到什么程度,你一箭射下去能穿三只野兔。” “。。。。。。夸张了吧?” 张虎恩被施耐德热情地邀请到一桌,一只烤全猪放在一个大铁盘上,上面插了十几把匕首,点子笑着说了声“你们慢慢用餐”就朝外走,张虎恩原本希望拉住他让他一起用餐,好增进一下感情,别让梦无简这货跟电锯惊魂里一样把自己往死里坑,可施耐德却制止了他,说: “学士最近都在斋戒月中,不能吃肉!” “伯爵大人。。。。。。” “看看,我说大山还改不了他的习惯吧,给钱给钱!” 张虎恩脸黑着看着这个米尔德公爵的兄弟,一点没有身为贵族的自觉,他高兴地从同伴手中接过金苏装进自己的羊皮口袋里,用匕首切下肥腻的猪肉放在张虎恩的盘子里,说: “你的力量比我大,速度比我快,技巧也非常花哨,在角斗场一定赚了不少钱吧?” 这伯爵掉钱眼子里去了,怎么和言图一个德行。张虎恩咳嗽了两声,说: “没有赚多少,我才从东海被卖到西海,打了几场角斗,差点死在红宝石湾角斗场上。” “什么什么,说说!” 周围的同僚立刻围拢来,在黑城百无聊赖的生活中能够一点谈资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一时间张虎恩从第一场屠杀说起一直说到巨人把他差点砸扁。同僚们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 “你单杀了苏普巨人?天哪,你真的是门修斯转世吗?你要知道门修斯都没有杀死过巨人!” “行了,照你这么说,鲁斯伯爵还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 坐在末尾埋头吃饭的文德斯涨红了脸,深怕别人知道他是鲁斯伯爵的儿子,直到一名灰袍子来叫兵长们开会。众人才依依不舍得散开,张虎恩跟着施耐德来到会议室,九趾和两名次长已经围在一个沙盘前讨论了一阵子了,见到三名兵长全部到齐了,就互相介绍了一番。 灰袍子的配置非常简单,总长九趾、恶水堡次长铁颅、深渊堡次长钢腿、卫士兵长巨岩、游骑兵长雄鹰和新鲜出炉的先锋兵长大山。 在下面就是各个小队的队长,通过九趾的介绍,张虎恩知道灰袍子的总兵力达到了4500+,其中游骑兵只有500+。剩下4000人中还要刨掉后勤部、运输部、人力部的1000人,能战之兵其实只有3500多。 而蛮族王手下的士兵至少在一万五到两万左右,还不包括他们驯养的野兽,和那些随时拿起武器就能杀人的蛮族平民,估计总兵力会超过5万人。如果再把一直袭扰城墙的苏普巨人算上,那就得预估到8万左右的兵力了。 “我们的兵力自从十四年前退守城墙内以来,就一直都处于绝对劣势,每次都要等到蛮人翻过冰墙。从突破口杀向无冬城,咱们的公爵大人才会派出大军围追堵截。这算什么北疆之王,我看他对他的子民一点也不关心。” 巨岩也不管公爵的亲弟弟就在面前,张口就喷公爵大人的不作为,不过从雄鹰的面上来看,他并不恼怒,甚至都习以为常了。他指了指沙盘上北方长城以北的广袤森林中的三处地方,说: “根据我们长达5年时间的调查,蛮王的王庭很可能在这三个地方------永冻河口、遗忘山脉和死铁城。我需要再出动一次,让所有的游骑兵都带上十天的干粮,彻底摸清楚蛮王所在。那样我们就可以直接朝着王庭发起进攻,一举摧毁蛮族的核心力量。” 钢腿摇了摇头,拖着一条打着钢架的右腿走到沙盘前,指了指一个离城墙只有很短距离的小黑点,说: “如果我们无法夺回滩头堡,我们所有的行动都会暴露在蛮人的眼皮子底下,如果我们拼尽全力从5000蛮人的手中夺回了滩头堡,你认为我们还有多少实力发起长途奔袭?” 钢腿的话正和巨岩的心,他一拍手道: “所以我说我们还是应该坚守城墙,然后向公爵大人要人,实在不行向各地的小领主要人也行,等到我们至少拥有10000名能战的灰袍子后,我们再稳扎稳打,先夺回滩头堡,再拿下棕猪的中继点,以中继点为支撑修复狂风堡,再现当年的掎角之势,这样我们进可以攻击王庭,退可以据守滩头之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龟缩在黑城里面,无所作为。” 巨岩一番侃侃而谈,让雄鹰非常不爽,雄鹰指着城墙外一条靠近海岸的小路说: “我们游骑兵完全可以绕过滩头堡,从灰色海岸过去。” “我不同意,恶水堡的防御是最薄弱的,你们屡次通过灰色海岸已经造成了蛮人向恶水堡迁徙的迹象,我的斥候已经在堡垒周围遭遇了为数众多的蛮人斥候,我不能冒着失去恶水堡的危险任由你的人再次从灰色海岸通过。” “那你想怎么样,不和蛮人战斗,难道和他们握手言和吗?” “总比你一味冒进,浪费兄弟们的生命来得好。” “诸位,诸位!安静,别忘了我们都是兄弟,不能因为一些私人情感影响判断和决策。大山兵长,你有什么意见吗?” 张虎恩见九趾问向了自己,心说还有我的份啊,原本以为只是来凑个热闹当个旁听的,现在被所有人一望,他反倒有些茫然了,你们问我这些干什么难道我看起来像是诸葛亮一类的人物吗? 张虎恩真想立刻万度一下。在网上抄点什么经典的三十六计七十二变什么的把他们侃晕,不过他最后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来,自己就是一个莽夫,能干啥?九趾也没指望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看张虎恩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他又将头转向了雄鹰。问: “如果我再派你出击一次,你有几成把握能够找到。。。。。。” “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张虎恩的插嘴又把所有人的视线拉了回去,天知道这个新任兵长能够说出什么奇思妙想来,他们中许多人在黑城里待了四五十年了,和蛮人斗争了一辈子,什么主意没想过,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早就磨光了他们的耐性,见张虎恩表情奇怪地杵在原地。吱了一声就不吭声了,连忙走过来围住他,问: “有什么你就说,咱们是兄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张虎恩看了看九趾,后者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于是他装作一副鼓足勇气的样子,说: “不用派游骑兵。只需要派一个人前往王庭刺杀蛮王,一旦成功。蛮族内部应该会陷入内乱,到时候再。。。。。。” “不用说了,没可能的,谁能够潜入蛮族腹地,于布满蛮族势力中的王庭刺杀蛮王?就算有这种胆子,也没这种能力和运气。” 九趾听完后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不屑一顾。他看着张虎恩,举得大山恐怕就有这样的能力,如果大山真的能刺杀成功,那蛮族内乱绝对会爆发,到时候不论是收复滩头堡。还是歼灭蛮人,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谁敢当此大任?” 九趾一锤定音,看向次长和兵长们,除了张虎恩看着他外,其他的人都低下了脑袋,这是玩儿命啊,灰袍子也是人,也怕必死无生的任务。 “大山兵长,你愿意接受刺杀蛮王的任务吗?” 九趾看向张虎恩,张虎恩点了点头,周围的次长和兵长们送了一口气,有人顶缸那真是太好了,立刻向张虎恩表示了由衷的敬佩,还问张虎恩要不要赞助,他们可以提供一些精英参与到这项伟大而神圣的任务中去。 “我只要一个向导就够了,人多了反而会暴露目标。” “没问题,一会儿就让咱们最好的向导去你那里报道!” 九趾拍着胸脯保证道,会议结束后,所有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虎恩躺在自己的单人宿舍里,无聊地看着虚拟电影院中观众的议论,越看越觉得观众们说的有理,想来自己是被九趾这个老家伙坑了,那老家伙此时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呢,他高兴地表情用观众的分析就是这次终于找到了一个冤大头,可以执行以前一直无法执行的刺杀行动了。 也许九趾打从看到张虎恩游刃有余地击败伯爵后,就起了这样的心思,只不过两人之间的利益非常吻合,张虎恩需要大动作来搜集关注度,九趾单纯地只是想解决掉蛮王罢了。 “叩叩叩!” 张虎恩的向导来了,他起身拉开门,看见点子(梦无简)抱着一堆手稿和图纸走进来,自来熟地走到木桌旁,将手稿和图纸分开来放好,拿出一张图纸摊开来张嘴说: “兵长,这是北疆全图,比作战会议室里的还要详细,我来给你细细解说。” 张虎恩腻歪地看着点子,他已经被他给坑怕了,当下怀疑地问: “你就是黑城里最好的向导?” 点子有点不明白张虎恩为什么这么问,看着张虎恩的体型,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兵长,你别看我体格子瘦小,好像经不起北疆的风霜,其实我从小就在北疆长大,城墙外的森林就是我儿时的乐园,那个时候,蛮人还不吃小孩儿,也没有说见谁都动刀子的习惯,所以我对整个蛮族的情况非常熟悉,而且这三个疑似王庭的地方我都去过。。。。。。” “好吧,我相信你有能力自保。” “那我就给你详细说说在城墙外的一些注意事项和可以获取补给的隐藏中继站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不能如此** 第二天一大早,张虎恩根据点子的提示收拾了一大堆在城墙外生存的工具,出门正准备去向总长报告出发,却发现游骑兵们已经收拾妥当牵着马在练兵场里接受九趾的训话。看着游骑兵们走进深邃的冰墙通道,张虎恩觉得自己又被耍了,他来到九趾跟前,说: “总长,我奉命前往。。。。。。” “先等一等,大山,再等一等,等到雄鹰他们将蛮人的主力全部引诱到恶水堡后,你才出发,这样会增加你行动的隐蔽性和成功率,到时候我还会发动一次远征配合你,为你吸引敌人的主力部队。” 听完九趾的解释,张虎恩心中一阵惭愧,还是人家总长深谋远虑,为了刺杀行动连续使用诱敌佯攻等计策,不留一丝失误、不惜工本地为自己做铺垫,自己如果不能再掀起一个热点来,那岂不是太对不起灰袍子全体成员的本色出演了? “让点子带你在黑城中转转,熟悉一下环境,你这个新任兵长现在还有很多人不认识呢,记住,灰袍子是靠兄弟情义支撑了数百年,绝不是靠个人蛮力就能解决掉所有蛮族的。” 被九趾教育了一番的张虎恩跟着点子开始在黑城里转悠,一座矗立在黑城角落里的孤零零小教堂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点子见他对奇瑟斯的小教堂很感兴趣,就把他带了过去,两人走到教堂门口,轻轻地敲了敲教堂的木门,嘎吱一声教堂的木门就被敲开了。 教堂里黑成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教堂里响起: “谁啊?” “斯诺登教士,是我点子。我将先锋兵长大山带过来了,他好像对奇瑟斯主神的眷顾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哦,原来是兵长大人大驾光临,老头子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队长级别以上的官员了,兵长大人,你信奉奇瑟斯吗?” 斯诺登点燃了烛台。借着昏黄的灯光来到张虎恩面前,他看向张虎恩的脸孔,发出惊呼道: “东海人?” “是的,我是奴隶,选择的信仰就是奇瑟斯主神。” “万能的主神啊,你的光芒终于照耀到蛮荒之地去了。” 看着斯诺登激动地就差跪地划十字了,张虎恩一阵脸黑,有你这样当着面侮辱人的吗?好歹东海和西海并称兄弟之国,都是一个父神的子民和后代。至于这样无限黑吗? “孩子,你能够迷途知返,我很为你感到高兴,说吧,你愿意接受主神的眷顾,并倾听主神的聆讯吗?” 张虎恩把自己的怒气压下,装作无比虔诚地单膝跪地,斯诺登教士伸手放在张虎恩的头顶。开始咏唱。 (接受奇瑟斯的神术.祝福之韧,学习进度1%、2%、3%。。。。。) “教士大人怜悯。请在给与我主神的祝福吧。” 才学了31%教士的咏唱的结束了,看着教士咳嗽个不停,点子拉了拉张虎恩的衣甲说: “斯诺登教士需要休息,要不我们明天再来?” 看着教士就差把肺咳出来了,张虎恩不甘地和教士互道祝福后,被点子强行拉走了。走出小教堂,点子就抱怨道: “兵长你最好不要跟他有过多的交流,他就快死了,是烂肺病,如果被他传染。奇瑟斯的神术可救不了你。” (那我更要抓紧时间与他多沟通交流了。) 张虎恩留在了黑城,每天按时到斯诺登教士的小教堂请安接受主神的庇护,剩下的时间就在黑城中帮助卫士兵长巨岩训练长城上的守卫,就这样在无聊的生活中浪费着自己的生命,而连续几十日的蹉跎岁月让现实世界的观众们也觉得无聊了,大家都是花钱来看戏的,不是看你张虎恩每天吃喝拉撒,聊天打屁的。 加之东海爆发的三国混战,贝尔大帝与群龙岛公爵之间的大海战,灯桥的宫廷阴谋连续剧,四方诸侯大串联和外逃的叛乱欲孽在东海开始搞风搞雨,十几个热点的出现让张虎恩的光芒被彻底掩盖了下去,整个北疆除了米尔德公爵举办的几次大型角斗竞技还有点看头,基本都相对平静,给人一种北疆的夜晚静悄悄的感觉。 张虎恩的关注度从七天前(现实时间)的破18个亿一下子跌回了600w左右,这种雪崩一般的成绩下滑让大陆架整个公司都陷入了紧张中,相比张虎恩无所谓的态度,闵世丽和她的策划师们则费尽了脑汁,分析了很多能够制造热点的契机,先后投入3个亿去申请剧情更改,可都成了镜花水月。 而金百花最近又死灰复燃了起来,林峰在追缴叛逆的战场上表现越来越好,关注度开始逐渐攀升过亿,这让大陆架的危机意识更加紧迫,暂时指望不上张虎恩的大陆架公司又开始重新抓起陈安河,前前后后投入了5亿3000万作为剧情和buff的投入,总算让陈安河在福瑞德兰站稳了脚跟。可支出和收入完全不成正比,大陆架公司除了孙兆进表现还算中规中矩外,其他人都想集体中了乐不思蜀的魔咒,成了付不起的阿斗。 张虎恩其实在心里比所有人都急,他从虚拟电影院里知道,自己的人气正在崩坏,自己的前期努力正在被无聊的日复一日的单调枯燥生活所消灭殆尽,斯诺登教士在传授完他全套的祝福之韧后的第六天就因为烂肺病咳血而死,从教士临死前的忏悔得知,每个地区的教士分别掌握了一种神术,而各个领主身旁的主教则掌握了三到四种,身处灯桥的教宗据说掌握了全部神术,但能施展多少出来,就很值得商榷了。 教士死后,张虎恩的生活变得更加无聊起来,游骑兵出城诱敌已经一个半月了,至今杳无音信。九趾除了每天加大训练量外,根本不过问游骑兵的生死,张虎恩在几次作战会议上提出要求进行刺杀任务,但都被九趾以训练不足,情况不明的理由搪塞过去了。其他的次长和兵长举得这样平安无事的日子非常好,巴不得长年累月就这样下去了。更不会附和张虎恩的出击请求了。 日子就在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黑城里就像死水一般地没有丝毫动静,灰袍子们照常训练,照常吃饭,照常站岗巡视,好像日子就要这样重复下去一样。看着自己的关注度正在滑向无底深渊,张虎恩彻底急了,他也顾不得什么顾全大局了,老子连饭碗都快不保了。谁还管你们这些演员的死活啊? 张虎恩再一次推开作战会议室的门,九趾还在和次长、兵长继续老生常谈,张虎恩将配发的双手剑拔出来,一下子插在沙盘中央,对呆滞的九趾说: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要么让我越过城墙,无论是寻找游骑兵,还是完成我早就应该完成的任务;要么你答应我的挑战。当然你应该知道结果如何,所以干脆点把总长的位置让出来。我已经无法容忍你这么长时间的不作为和消极防御了!” 张虎恩一点也不客气的话让几个灰袍子官僚脸色大变,他们没有想到这个从奴隶一步登天到兵长的家伙这么不识好歹,他们没想到,观众们也没想到,张虎恩看着自己猛然暴增的关注度,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索性就撕个稀巴烂。 “大胆。。。。。。” 张虎恩一拳就将出言呵斥的巨岩夯飞出去,巨岩啪叽一声撞在黑曜石的墙壁上,直接晕死过去,对于这个一直只会唱反调,贪生怕死的卫士兵长。张虎恩早就想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既然你这么识趣把脸凑过来,我不揍你都对不起你的倾情演出。 九趾和两名次长蹭蹭蹭地拔出佩剑,张虎恩将双手剑从沙盘上拔出来一挥,三人就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剑发憷! “怎么样,让我出去,还是主动退位,我可没有多少耐心!” “不要冲动,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嗖!” 铁颅摸着自己本来就稀少的头发又不幸地掉下来一撮,一脸正气凌然地对九趾说: “我支持大山兵长的意见,完全同意他的建议,如果总长不退位,就应该放兵长去城墙外执行自己的任务。” 一旁的钢腿见张虎恩望过来,连忙朝后退了半步,结结巴巴地说: “我。。。。。。我没有意见。。。。。。随便你们怎么整。” 两位次长都没有意见了,身为总长的九趾面对水火不浸,软硬不吃的张虎恩也没招了,他叹了口气,说: “公爵大人答应的粮草一直没到,否则我们的远征队早就出发了,游骑兵已经一个半月没有信息了,按照他们的补给能力,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所以我们没必要为了成功率极低的任务去白白牺牲卫士们的生命。” “别岔开话题,放我出去,或者退位,自己选一个,快点,我可没有多余的耐心!” 最终,九趾也没有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他让点子跟着张虎恩一起走出了城墙,只是有些奇怪地问了一句张虎恩: “为什么,待在黑城里就可以悠然地过着灰袍子的日子,为什么要选择这条冒险的道路呢?” “因为我对你们那种**又僵硬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你应该知道,你们离开黑城就等于从灰袍子里除名了,如果你们被蛮人抓住,我们不会承认任何与你们的关系,就算你们奇迹般地解决了蛮王,我们也不会承认你们的功绩。” “知道啦!” 张虎恩背对着他们挥了挥手,和点子各牵着一匹马走进了深邃的冰墙洞穴中。 第三十章 凤凰涅盘------白脸 张虎恩和点子分别骑着一匹瘦马走在城墙外的雪原中,这种北疆矮马身上的绒毛非常厚实,完全不用担心热量在低温状态下过快流失,张虎恩和点子身上除了冬衣还披上了一身厚厚的皮袄,虽然笨重但城墙以外,保命为上,只要不被严寒、冰风、野兽、蛮族四大灾星缠上,横跨雪原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九趾给他们的补给只有五天,他们必须在各个隐藏的中继站获取食物和淡水,才能继续在雪原中探索,而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沦*陷了几十年的滩头堡,两人将马匹藏在森林中,沿着雪原山脊步行前往滩头堡,第一个隐藏的补给点就在滩头堡外的长车墙,据说在几百年前,这里还是用以制造克制骑兵的战车工场,可现在,只不过是一片废墟。 “今天的守卫非常少啊?” 点子和张虎恩躲在长车墙的残垣断壁里挖掘灰袍子们埋起来的食物和武器补给,蛮族很难察觉灰袍子独有的标记,因为灰袍子基本很少向吃人的蛮族投降,除非他们的巫师亲临才能从灰袍子的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但这种经常改变暗记方式,又要花费巨大精力进行搜索的隐藏物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在蛮族的脑袋中,没有补给过冬,去南边抢就行了。 点子挖出了一把用油布包裹着的长弓和一壶箭矢,瞄了瞄远处滩头堡上的蛮族旗帜,发现破败的城墙上一个守卫都没有,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起来,张虎恩刨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徽章盾牌,盾牌下面的油毡布里包裹着一大坨风干的马肉。他用小刀切下一块儿放进嘴里,用力咀嚼了半天也没有把僵硬的肉干化掉。 “呸!这鬼东西在这里埋了多少年了?” “不会超过三年。” “也许。那里面可能有点尚能入口的食物?”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打滩头堡的主意,哎,等等我。” 张虎恩和点子鬼鬼祟祟地朝着滩头堡摸过去,他把那副全身巨盾带在了身上,右手持剑摸到了滩头堡破败的城门口。被毁坏的铁门就这样豁着口迎接着他们,里面除了风声吹过缝隙的尖啸,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也许,这帮蛮族已经撤走了?” 点子点了点头,两人摸进了滩头堡中,巨大的黑曜石建筑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阳光通过墙上的缝隙照射进来,地面上除了随处可见的黑曜石,就是一些木屑和腐烂的板条箱子。 “是第一次远征留下的物资。都不能用了。” 点子从板条箱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对张虎恩说: “走吧,这里除了死亡和**,什么都没有。” “你说错了,这里恐怕还有些东西。” 点子走到张虎恩所站的拐角,抬头看去,堡垒中的上行通道和下行通道之间的石梯上躺满了尸体,从他们身前的装束和身上的灰袍来看。全部都是游骑兵的成员。 “主神啊,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嘘。” 张虎恩指了指朝下的石梯。点子安静地侧耳倾听,一道鞭子抽打在地上的响亮破空声透过深邃黑暗的坑道传了上来。点子立刻将长弓背在背上,跟在张虎恩的身后跨过很七竖八的尸体朝下走去。 穿过两道阶梯,黑暗中摸索的两人发现了前面的微弱火光,一个抱怨的声音从前方的拐角传来: “我说,该走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再不快点,就跟不上先锋们的步伐了。” “闭嘴吧,这个鲁斯伯爵的儿子一定知道豺狗公爵的兵力部署。在给我半天,我就不信撬不出他脑子里的秘密。” “行了,他只不过是个被遗弃的小家伙,怎么可能知道。。。。。。谁?” 黑暗中冲出来的张虎恩和点子把守在门口的壮汉吓了一跳,他手中的长剑砍在张虎恩的巨盾上溅起了一丝火花,张虎恩用巨盾将他顶得一直倒退,一下子就退到了那个手持鞭子的审问者身边。 “灰袍子!” 审问者哇哇大叫起来,躺在墙角酣睡的三个蛮人立刻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自己的武器,张虎恩一剑削掉审问者的脑袋,再一盾将守门大汉顶飞出去,点子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正中一名蛮人的胸口,他取下长弓,在张虎恩冲向剩下的两个蛮人的同时,将那个被撞飞的大汉射死。 “嗖!” 剩下的两个蛮人一人被射中了大腿,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斧抵挡张虎恩的双手剑,另一个则朝张虎恩扔出了手斧,拔腿就向囚室的入口逃去。张虎恩一剑将单膝跪地的蛮人连斧带人都斩成两截,回头冲用箭的点子喊: “留个活口!” 点子手中的弓弦嗖地放开,羽箭钻进了那个逃跑之徒的屁股里,蛮人啊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挣扎着朝室外爬去。张虎恩扔掉砍出两道豁口的长剑,走过去单手将屁股中箭的蛮人提过来,仍在地上,右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看着囚室内的环境。 一面血迹斑斑的石墙上拷着四个衣衫褴褛的灰袍子,而四个人当中个,除了满脸血污的文德斯还在喘着粗气,其他的三人都已经无力地耷拉下了脑袋,点子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四人,用审问者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文德斯的镣铐,对于其他三人,他只是无奈地冲张虎恩摇了摇头。 “我要杀了。。。。。。杀了这个杂碎!” 被放下来的文德斯伸手从地上摸了一把手斧就朝着地上的蛮人步履踉跄地爬过来,点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等问完了再处置他。。。。。。” “你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吗?你知道吗!他们挖下我的眼睛,含在嘴里就像吃糖豆一样地咬碎,那是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 张虎恩和点子这时才发现疯狂的文德斯左眼处只剩下了一个血窟窿,他胡乱挥舞着手斧要将蛮人砍死,张虎恩用巨盾挡住了他的攻击。再一扇将他扇倒在一边的地上。 “文德斯,别逼我杀了你,现在给我安静!” 张虎恩的话语让文德斯安静下来,他捏着手斧坐在地上,仅剩的一只右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蛮人,张虎恩回头朝蛮人看去。他脖子上挂着一串用新鲜人耳做成的项链,张虎恩心中一阵厌恶,右手揪住蛮人的右耳,说: “你喜欢折磨人的**吗。。。。。。喜欢吗?” “啊~” 蛮人用手捂住脸颊,被张虎恩硬生生死掉的右耳放到了他的嘴边,张虎恩看着他满脸的痛苦和惊惧,说: “你不是喜欢吃人肉吗,给我吃,你给我吃啊!” “呜呜呜~” 点子见被张虎恩将他的耳朵强行塞进嘴里都快憋过气去的蛮人已经有些崩溃了。便制止了张虎恩的施暴,他走过去蹲在蛮人面前,见他干呕着将自己的耳朵吐出来,笑着说: “蛮族的兄弟,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情报老老实实告诉我们,这样,我们至少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你也可以少受一些折磨。” “灰。。。。。。灰袍子。我。。。。。。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啊~” 点子手中的匕首插进了他的背脊上,只见他温柔地靠在蛮人仅剩的左耳边呢喃道: “你知道。鲁斯伯爵的绝技是扒皮,我对红宝石湾的扒皮技巧做过一些研究,他们会先在你的背上开一条缝,然后用水银灌进你的皮肤和肌肉里,让你奇痒难止,你想啊。这么痒怎么办呢,刚巧背上有条缝,所以你就钻啊钻啊,连皮都不要了就钻出来了!啧啧,不过我手里没有水银。该怎么办呢,那我就慢慢来吧。。。。。。” 点子的扒皮恐吓非常顺利地攻破了蛮人的心理防线,在他华丽的扒掉了蛮人手臂上上的一块儿巴掌大的皮肤后,蛮人就哭爹喊娘地老实交代了。 他们6000人的队伍一个月前接到命令从滩头堡出发,一路风餐露宿地赶到了灰色海岸,被苏普巨人拖住归途的游骑兵们立刻陷入了两面夹击的险境,游骑兵在丢下绝大多数尸体和俘虏后,雄鹰带着七八骑朝北逃走,追击的事宜已经全权交给了苏普巨人,而他们则带着俘虏们返回滩头堡,审问者开始对二百多名俘虏不分昼夜地展开审讯,希望得到一条最有效的翻越冰墙的道路,三天前,一名小队长在严刑逼供和美色诱惑的双重打击下供出了一条用于走私用的废弃坑道,大部队在休整了半天后全部出发前往冰墙的漏洞,准备一举绕过冰墙,夺取黑城,将黑城作为蛮族大军南下的桥头堡,彻底摧毁豺狗公爵的第一道防线。 张虎恩听到这样的消息后朝点子使了个眼色,点子会意,站起来将手中的匕首扔给文德斯,说: “用匕首才能慢慢体会到复仇的快感,如果你想快快地结束这一切,也可以用你手上的斧头。” 文德斯捡起匕首,和手上的手斧掂量了一下,狞笑着拿着两把武器朝蛮人走来,听着囚室内不断传来的惨叫,张虎恩和点子站在囚室外小声讨论着。 “如果这是真实的情报,我们应该立刻赶回黑城向总长汇报,提醒他防范蛮族的侵略!” 张虎恩看着点子,心中想着怎么把这个不安全因素支走,可点子根本没有朝那个方面考虑,反而说: “不,我们应该按照原定计划继续朝王庭出发,现在应该是蛮人大军全军出动的时候,而王庭的防御也处于最薄弱的阶段,这是我们的机会。” “可是黑城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把老巢丢掉吧,要不这样,你回去向总长汇报,我一人北上继续刺杀任务。” “兵长,你可能不知道,黑城的防御可不像表面上那么薄弱,即便蛮族摸到了黑城的背面,他们也别想轻易地攻陷它,它可是屹立在北疆几百年不倒的伟大建筑,他的城墙被远古的圣贤们施加了魔法,能够防范一切的邪恶和阴谋。” “。。。。。。好吧,我们继续北上。不过我事先要说清楚,如果遭遇蛮人的大部队,我可没由多余的精力来照顾你。” “放心吧,兵长,我说过,我有自保的能力。” 囚室内的惨叫终于停止了,文德斯提着血淋淋的手斧走了出来,两人朝他看去,他的身体状况非常糟,但精神却恢复了正常。他闭着左眼对张虎恩和点子说: “我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到棕猪的中继站,我还有帐要跟他算!” “我觉得你应该立即回去报信。。。。。。” “不,伯爵大人在北边,我就要到北边去,不见到伯爵大人,我是不会回去的!”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认为自己还能跟着我们走多远。。。。。。” 张虎恩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文德斯用手斧的刃口在他的手掌上划过,那个小白脸表情狰狞地冲自己吼道: “我是游骑兵,是永不言退的游骑兵,是永不抛弃同伴的游骑兵,那个曾经的文德斯已经死了,我现在是灰袍子白脸,我有义务和责任去拯救自己的同伴!” 第三十一章 踏破邪恶和黑暗,我们来了 白脸的状态非常不好,连续的高烧让他还能绑在张虎恩的背上才能继续向北,龙在天的转变让张虎恩有些不适,他没有想到这种渣渣潜意识的演员也能被环境和剧情改造成这样的热血,面对白脸,他无法拒绝白脸的请求,只能将他拉上一起朝北走去,由于多了一个重伤员,他们的行程变得更加艰难起来,一路走走停停,还要为白脸找寻一些雪原上的寒带植物进行救治,好在点子是一个合格的学士,他对草药学的见识非常丰富,经过了三天三夜的艰苦跋涉,白脸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第四天早上,白脸从狐皮睡袋中醒了过来,他摸着自己左眼上的窟窿,强忍着不适在眼眶上敷上了一块雪。点子捏着小刀剥着兔子皮,看着他的举动,说: “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暂时的疼痛和红肿会在一周之内消退下去,你强行用寒冷驱散疼痛,只会让你的伤口失去知觉,到时候连腐烂的麻痒都会失去,你的整个左脸都会被感染。” “我知道。” 白脸闷闷地回了一句,他抽出匕首放在了篝火上,用右眼盯着坐在对面的张虎恩说: “大山兵长,尽管我以前得罪过你很多次,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需要你帮我,请你将我左眼周围的淤血放掉,这样我的右眼才能勉强睁开。” 张虎恩接过匕首放在火上烤了烤,不解地问: “伤上加伤只会让你更加痛苦,也许你应该听从点子的建议。” “不,我需要痛苦来刺激我麻痹的神经,好让我睁开仅剩下的眼睛看着棕猪在我的面前惨叫和求饶。” 对于白脸的话,点子一直很不解。前几天因为他一直半晕半醒,没有机会问他,现在他醒了,一直埋在点子心里的疑惑就说了出来: “棕猪,怎么,他得罪你了?” “那个叛徒。他出卖了伯爵和所有的游骑兵,就是他将我们的情报泄露给蛮族的!” “不可能,棕猪一直严格地保持着中立,他是个生意人,知道做生意的规矩,他已经和我们交易了几十年,怎么会突然反水投靠蛮族?” “那我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玩笑吗?他从蛮族那里拿到了那么多金沙。他和蛮族首领有说有笑地吃喝玩乐,我们这些俘虏就关押在他的猪舍中,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也许。。。。。。” 点子有些语塞,他可不会去为了棕猪的人品打包票,这个贪婪的肥猪一直在灰袍子和蛮族间摇摆不定,从来不表明立场不代表他么有立场。 “好了,忍着点儿,别把狼招来了!” 张虎恩将烤红的匕首擦拭了一下。缓缓地伸向了白脸的左眼眶,一刀下去。白脸就颤抖着咬紧了牙关,随着眼眶周围的红肿被切开,一团团半胶状的血块被张虎恩挤出来,白脸的冷汗一溜一溜地朝着身上滑下来,他的双手的指甲因为过度紧绷都抠出了鲜血,等到张虎恩将他的淤血全部清理完毕后。点子给他的左眼敷上了捣烂的草药,用绷带将他的左眼整个包了起来。 肿块总算不再挤压他的右眼了,他睁开了右眼,眼中的仇恨和怨毒是那么地深沉,他捏着张虎恩地回来的小刀。说: “点子,等抓住棕猪,我再来教教你,什么事正宗的红宝石湾扒皮法。” 由于白脸的情况好转,他们总算在日落之时感到了棕猪的中继站,知道棕猪有可能叛变后,他们并没有大摇大摆地走进棕猪的小木屋去质询他,反而是将马匹藏在了千米远的森林里,躲在了一排猪舍的后面,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以免有蛮族出没而暴露行踪。 “好像没有蛮族的踪迹,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误会了,棕猪也许是在和蛮人虚与委蛇呢?” “禁声,有人过来了!” 一阵沙沙声从猪舍前面传来,三人连忙朝雪地上趴下,只露着五只眼睛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披着黑袍的小身影朝着三人的方向走来,怀中不知道抱着个什么,脚步是那么急促,那么慌张,还不时地看向后面,仿佛后面有人在跟踪他一般。 黑袍越来越近,张虎恩见避无可避,一个虎扑从雪地里跳起来,一下子将黑袍扑倒,用手捂住黑袍的嘴巴摁倒在雪地里。 “哇哇哇!” 黑袍身下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张虎恩手忙脚乱地将黑袍手中的小夹袄递给点子,点子打开夹袄的一角,里面是一个脸上还带着血丝的小婴儿。点子一下子慌了神,婴儿因为冷风的缘故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婴儿的哭声引起了小木屋内人的动静,一个老婆子拉开窗户,朝着哭声发出的地方喊一声: “贝妮,快点把那个孽种处理掉,否则等大人醒过来,就不会想我这样仁慈地对待那个孽种了!” 张虎恩一下放开黑袍,冲她嘘了一声,黑袍中的女子满眼泪水地点了点头,从点子手里接过孩子放进怀里小声哄起来。张虎恩看着脸上表情诡异的点子,问: “这是什么情况,点子,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点子看着黑袍女子,问: “是男孩?” 女子点了点头,眼中是无限的绝望和哀求,她小声地对点子说: “灰袍子大人,求你不要告诉棕猪大人,我只是想让他吃一口奶,他才刚刚出生,我不想看到他一口奶都没吃便被饿死。” “我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虎恩的头皮都快炸掉了,如果说他对于女人还有免疫力,对于刚出生的小婴儿的免疫力就几乎为零,他们的对话中好像这个小婴儿即将要遭遇什么可怕的命运,张虎恩体内的暴力因子因为点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彻底点燃了。 “她应该是棕猪的外孙女,这个孩子应该是棕猪和她的儿子。。。。。。我知道这听起来非常地不可思议,棕猪就是这样一个怪胎。他和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外孙女们一起生活在一起,而这些女人都是他的‘妻子’,他享用她们的**,让她们继续为他生女孩儿。如果生下男孩儿就必须杀死,以免在这个族群中威胁到他的利益。。。。。。哎,这是他的家事,和我们没有。。。。。。好吧,白脸,看来咱们的兵长大人已经接替你的工作了。” “哐!” 厚重的木门被张虎恩蛮狠地撞倒,一阵雪花飘进了温暖的小木屋内,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果女从被窝里爬出来,睡眼朦胧地看着破门而入的张虎恩发呆。一个躺在熊皮大椅上的肥胖老头从睡梦中惊醒,看着张虎恩身上的灰袍子,面带愠色地说: “这是里棕猪大人的地盘,灰袍子,你会为自己的鲁莽付出代价!” 张虎恩看向周围一圈的果女们,发现她们中有白发苍苍老得掉牙的老太婆,有风韵犹存的中年大妈,有青涩的少妇。还有发育不全的少女,以及两个只有丁点儿大的女娃。一个少妇怀中还有一个正在吃奶的奶娃。 “我在和你说话,灰袍子,我是棕猪大人!” 棕猪提起了放在身旁的长剑朝他走来,张虎恩将巨盾往地上一扔,两步就跃到了棕猪的面前,他一脚将准备攻击的棕猪踹翻在地。再全力一脚踩在棕猪的裤裆上,一阵令人心碎的啪叽声立刻在小木屋中传播起来,棕猪连哼哼都没有一声就痛晕了过去。 “不!” 一个老掉牙的老太婆从墙上取下了一把双手剑朝着张虎恩砍来,张虎恩戴着铁丝网手套的左手夺过了长剑,一巴掌就将老太婆扇飞到墙上。噼里啪啦的骨折声从老太婆的身上传出,周围的果女们连忙钻进被窝,拉起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瑟瑟发抖。 点子、白脸和贝妮走进木屋,见到张虎恩踏在棕猪的身上,棕猪已经一动不动了,贝妮松了一口气,旁边的另一个老太婆又跳出来,一把就要抢走她怀中的婴儿。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小杂碎引来了灰袍子,我要让你和你的小孽种一起死!” 白脸手中的匕首一下子插在老太婆的头颅上,老太婆泛着白眼仰面倒下,白脸抽出匕首,走到张虎恩身旁,看着胯下已经被踩的稀烂的棕猪,抽搐着嘴角说: “这也太便宜他了。” “别急,我可没有弄死这个人渣,留给你,你可以要好好给我上演一下你们家族的拿手好戏!” 一听棕猪没死,高兴的白脸立刻将架在篝火上的开水罐子拎过来,一股脑地全部倒在棕猪的肥脸上。 “啊~疼死我了!” 棕猪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又被白脸一脚踹回地上,张虎恩坐在棕猪的那张熊皮大椅上,把玩着棕猪留下的那把长剑,对白脸呲了呲牙说: “他叫的还不够惨,让他叫的再惨烈一点!” “遵命,兵长大人!” 看着白脸的匕首不断在棕猪身上炮制,点子走到张虎恩身旁说: “这样不合适吧,毕竟咱们还没有核实棕猪是否背叛了灰袍子。。。。。。” “对于这种人渣,不需要核实,对了,这些女人怎么办,要不你带着她们会黑城安置一下?” “她们对这里可比咱们熟悉多了,对了,你叫贝妮是吧?” 贝妮点了点头,走过来跪在张虎恩的面前,抱着孩子磕了三个响头,说: “大人,请告诉我您的名字,我将以您的名字为我的孩子命名,让他永远记住是您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我叫门修斯,也叫大山,我的本名确是阿尔多,是一名角斗士,同时也是一名灰袍子。不久前我还是一名奴隶。” “那她以后就叫大山修斯耳朵,我会将她们带到黑城去,我向父神立下誓言,不会向任何蛮人透露你们的行踪。” “哦,蛮人来过吗?” “来过,数量非常多,从前晚歇脚后就朝着南方去了。” “点子,看来又被你说中了,蛮族的大军已经开拔了。” “一张完美的人皮!铛铛,红宝石出品,必属精品!” 白脸拖着一张滴血的人皮走过来,一张整齐的人皮除了在裆部破了个打洞,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看着躺在那里缩成一团儿的烂肉,被扒光了皮却还在喘气的棕猪,不得不说白脸的家传手艺的确十分精湛。 “说了些什么?” “看样子,棕猪已经被蛮族之王收买了,还被分封了城墙内的土地,得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 “有意思,蛮族之王一向对长城以内的土地不感兴趣,他现在的行为就像是迫切地从一个收割者变成一个耕种者。” “什么意思?” 张虎恩听不懂点子在说什么,点子便给他解释说: “蛮族不事生产,在城墙外依靠狩猎和畜牧维持着生计,每当他们的食物、衣物、武器出现缺口,就会想方设法翻越长城,在北疆劫掠一番,要么获得足够的补给,要么消耗掉多余的养不活的战士。反正无论怎样,蛮王都像一个稳坐在城墙外的地主,随时都可以向北疆内的农民收租;一个当惯了地主的人怎么会突然想进来当农民呢?” “也许他也想去感受一下南方的富饶,当一个衣食无忧的一方霸主总比窝在这个冰天雪地里来的好。”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白脸。” 三人相对无言,都想到了蛮王会掀起的腥风血雨,贝妮和那群女人们收拾妥当后,将棕猪的存货分出来一部分由三人带走,他们将棕猪和两个老太婆的尸体挖了坑埋掉,临走之时放了一把火。 看着棕猪的小木屋和猪舍被烈焰吞噬,点子但心地说: “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骑在马上的张虎恩看着北方大片的森林和雪原,抚摸着从棕猪那里顺走的双手大剑说: “罪恶只有用光明的烈焰才能净化,就让这股浓烟告诉蛮族之王,我们来了。” 第三十二章 泰达希尔 死铁城,灰袍子最早的驻地,初代筑城者布兰科迪恩的封地,如今已经成了蛮族的王庭所在,张虎恩他们三人摸到死铁城外的森林中,发现了大批的蛮族斥候正向着南方奔驰而去,也是棕猪的中继站大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城头的守卫按照点子的回忆,至少增多了两倍有余。 “死铁城的下水道有六条,其中四条都被永冻之河的坚冰封堵了,南北两面的两条都还在使用,不过都有守卫把手。” 点子背包里的死铁城构造图非常详细,下水道横七竖八的布局跃然纸上,张虎恩和他们两商讨了很久,觉得还是乘夜色的掩护靠近南部下水道,再伺机潜入靠谱一点。日落之时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城头的守卫数量正在减少,半开着的城门也被关闭了,三人在大雪和夜色的掩护下摸到了南部下水道的入口处,入口被一道铁栅栏封闭了起来,两个守卫靠在内侧的石壁上蹲在火盆前取暖。 “哎~疯狗,我要去睡一会儿,下半夜换你。” 守卫打了一个常常和哈欠,锤着腰杆朝守卫房间走去,疯狗握着一杆长枪,不断地点着脑袋,睡神正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兵长。。。。。。如果我死了,请将我葬在黑城外,在我的墓碑上请写。。。。。。” “闭嘴,谁都不会死,跟紧我!” 张虎恩在雪色中扛着巨盾走到铁栅栏前十米的地方,靴子踩着积雪的嘎吱声将疯狗惊醒,疯狗看着一个全身披甲扛着巨盾的灰袍子朝着铁栅栏冲过来,连忙握住长枪大喊道: “灰袍子,灰袍子!” “哐!” 张虎恩全力以赴地扛着巨盾撞倒了铁栅栏,铁栅栏直接将疯狗压在了下面。他们三人踩着铁栅栏走进下水道,从休息室跑出来的守卫被张虎恩一剑砍掉了半个脑袋,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走!” 三人看了看并没有其他的蛮人在下水道里出现,白脸一剑将铁栅栏下的疯狗戳死,从墙上取下他们的火把,朝着下水道里进发。 “往哪儿走?” 来到一个岔道口。点子摊开地图在火把的照耀下查看,指了指右手的那条路说: “往这边走,咱们直接去城主厅,按照目前的夜色来看,蛮王应该在和他的属下们共进晚餐。” “你是说我们一上去就要面对一帮吃好喝好的蛮族精英?” “也可能是一帮醉醺醺的精英。” 三人按照地图的指示,在黑暗的下水道里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少路,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三人才摸到了一个微微透着火光的三岔口处。 “等等。前面有守卫。” 三人朝着火光摸过去,发现一道石阶的拐角处坐着一个蛮族战士,不过从他一脸满足地流着口水地模样看来,这家伙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张虎恩将巨盾和大剑递给点子,垫手垫脚地摸过去,双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用力一扭,那个战士就瞪大了白眼,软倒在地上。 听着上面传来的歌声和欢笑声。三人决定在拐角处等一等。 “白木,该你这混蛋上去喝酒了。” 一扇木门拉开。一个端着木质酒杯的战士靠着门歪歪斜斜地走了进来,张虎恩一把将他拽下来,牢牢地捂住他的嘴巴,再强行掰断了他的脖子。三人对视一眼,发现门开后上面的响动小了一些,决定上去看看。 三人摸进了木门里。发现这是一个地窖,一些冻僵的蔬菜和牛羊肉摆在木头架子上,几个大木桶整齐地放在墙角。 “这帮蛮子吃的还不错。” “嘘,听,声音更小了。也许他们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点子将耳朵贴在楼梯上的另一侧的木门上,朝两人挥了挥手,他拉开一条缝,看着厨房里面空无一人,三人又钻进了厨房,将耳朵贴在厨房与外面连接的木门上。外面除了个别人的酒后醉语,就是一片鼾声。 “陛下,今日的欢饮已经尽兴,您该回宫就寝了。。。。。。” “甚好,给这帮醉醺醺的家伙们多加点柴火,别让他们明天一大早起来又抱怨身上酸痛。” “是!”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三人拿好武器,一脚踹开木门,高喊着: “蛮王,哪里走!” 冲进了灯火通明的城主府大厅,张虎恩冲在最前面,他一路跨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醉汉,来到了大厅中央,却发现本来应该坐在宝座上的蛮王不见了,宝座上空无一人,只有一群手持盾牌,全身重甲,握着冰冷长枪的铁甲卫士。 当三人目瞪口呆地面对着那群铁甲卫士的时候,身旁那些倒地不起的醉汉们全都爬了起来,纷纷抽出兵刃将三人团团围住。 “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掌声从他们头顶传来,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金色皇冠,身披熊袄的男子坐在大厅二层的一张椅子上看着他们,双手的金丝手套在相互拍击着,好像看到了一出猴戏正在上演。 “蛮族之王泰达希尔?” 看着这个小白脸一般的大夏人,张虎恩疑惑地问了一句,泰达希尔站起来,伸手牵起坐在身旁的一名女士,张虎恩诧异地看着他身旁的女人,不是克里斯蒂安是谁? “亲爱的希尔,他们一直以为我们两是同一人呢?” 没错,张虎恩看向他们的状态,才知道灰袍子一直以来的情报都错到姥姥家了,蛮族之王是两个人,一个叫泰达,一个叫希尔。一个大夏人,一个墨西哥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泰达,不要戏耍他们了。把他们押金苦牢,让巫师审讯吧!” 希尔的冷漠语言让在场的白脸大笑起来,他用剑指着泰达和希尔说: “别想再囚禁我们,我们游骑兵宁死不降!” “点子,白脸,跟紧我!” 事已至此。除了蛮干还能有什么招数?点子看向两个蛮王所处的位置,指了指那群黑甲卫士所处的王座说: “兵长,冲散他们,往上去的通道在王座后面!” “杀了他们!” 泰达不想接着看下去,拉着希尔的手就朝黑暗中退去,一名脸上画满花纹的蛮族老头代替了他们进行指挥,他站在二层,捏着一根人头骨仗,咏唱道: “海提马尔。我的主神,让烦恼的风吹拂他们的灵魂!” 一阵黑光从老头的骨仗中朝着三人激射而来,张虎恩只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眩晕,原本准备发力的双腿尽然要麻木起来。点子和白脸则更加不堪,他们两直接一个踉跄倒向了地上,幸好用手撑着地面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奇瑟斯,我的主神,愿你的光芒照耀着我!” 张虎恩举起右手的双手剑。一阵白光从剑身上绽放出来,三人身上的眩晕感觉立刻被驱散。全神贯注的巫师老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拿着骨仗对楼下的蛮人尖叫: “杀了他,他是邪神的眷顾着,不要让他活着离开!” 趁着周围的蛮人都被长剑上的光芒闪瞎的一刻,张虎恩扛着巨盾就朝黑甲卫士们冲去,三名铁甲卫士被他撞开。他的背上受了两处枪伤,点子跟地非常近,没有受到上海,而白脸的左肩被一把长枪蹭了一下,拉开了一道口子。 “奇瑟斯。我的主神,愿你眷顾迷途的羔羊!” 群体回春术就像春风一样拂过三人的身上,原本剧痛的伤口也被麻痹了,白脸难以置信地用盾牌挡住铁甲卫士的长枪,伤口就再一次发出钻心的疼痛。 “不要和他们纠缠,以击杀蛮王为首要目标!奇瑟斯,我的主神,愿你眷顾迷途的羔羊!” 回春的弊端就是不能在战斗中使用,可张虎恩这样不要钱一般地朝外撒着回春让二楼的老头快吐血了,二重邪术,连发邪术,这个五大三粗的兵长难道真是邪神的代言人吗? 结果他真的吐血了,老头一下子咬破食指,将鲜血涂在骨仗上的干瘪人头上,人头那眼眶中的黑暗透出一抹红光,老头用悲怆的语调喊着: “海提马尔,我的主神,请赐予我最强力的守卫和最残酷的寒风!” 守在二层的两名亲卫被老头手中的骨仗一指,全身的铁甲噼里啪啦地爆开,一身肌肉膨胀了一倍,个头拔高了半米,两个双眼红光,全身泛着扭曲肌肉的壮汉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语神呼卫(召唤)------契合度30%,没有祭品通过巫具强行唤来的行尸走肉,综合评价:很有挑战性的对手,可以尝试1vs2.” (尼玛!) 张虎恩就差破口大骂坑爹了,他看向躲在两名呼卫后面的老头,老头竟然拔腿就跑,难道只要杀死这老家伙,这两个大疙瘩就会失控。 “白脸,点子,杀了那个老头,快,这两个大家伙我来拖住!” “铛!” 张虎恩挡住了两个呼卫的长枪,巨大的力量将他抽到了二楼的栏杆边上,石质栏杆哗啦一声就被他撞落到一楼,蹭蹭蹭爬上来蛮人们不敢靠近,语神呼卫可分不清楚敌我,谁靠近抽谁! “快!” 张虎恩挡住呼卫们的抽击,回头朝两个追着巫师上蹿下跳的同僚喊去,巫师被两人逼到了死角,一下跳到了石质的栏杆上,冲着一群堵在楼梯口的蛮人喊: “傻站着干什么,过来救我!” “碰!” 旁边的一扇石门突然拉开,衣衫不整的泰达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喊道: “怎么还没收拾完,吵什么吵,你们不知道希尔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根本提不起兴趣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重蹈覆辙 张虎恩的巨盾将泰达顶进了卧室,重重地摔在他身上,泰达连尖叫都没有发出一声就被张虎恩碾压成了一滩烂肉,躺在大床上的希尔酥胸半裸,看着爬起来的张虎恩,摸出了枕头下面的两把短剑。 “嗷!” 门外传来的巨响让张虎恩一失神,希尔的短剑就朝他的脖子划过来,张虎恩一把抱住希尔的躯体,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了大床上,杀死了巫师的白脸和点子冲了进来,看到张虎恩双手按住希尔的双手,双腿顶开她乱蹬的双腿,身体死死地压住希尔棕色的*,连忙别过脸去将石门关上,拴上门插销,问: “兵长,要不你先办了她再杀,我们不会偷看的,耳朵也可以蒙住。” “说什么屁话,快过来把她给我绑好!” “灰袍子,你们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 希尔眼中的狡黠一闪即逝,张虎恩只觉得身体猛然下坠,就和希尔一起落入了一个不断下滑的深渊,白眼和点子凑过来看着大床上露出的巨大坑洞,石门外的撞门声越来越大,两人对视一眼,一前一后朝着深渊滑下去。 “噗噗噗噗!” 四人前前后后地落在了一堆麦垛里,希尔爬出麦垛,朝着黑暗中跑去,张虎恩摸索着捡起希尔的双手短剑,一排火焰突然在黑暗中亮起,几声沉重的呼吸声从黑暗中传来。 三人从麦垛中爬出来,看着四只高大的苏普巨人坐在两侧的巨型石凳上,手握四把三个人高的巨剑,四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三人,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的希尔站在四个巨人后面的通道里,她一脸嘲讽地拍了拍手。四只巨人就站起来朝三人走来。 “我说,这下咱们可一点招都没有了吧?” 白脸不断和点子一起后退着,张虎恩捏着短剑的手都沁出汗了。他虽然对抗过巨人,但那个苏普巨人是经过驯化的。可不像眼前这四个巨人这般强壮,手上也没有他们的神兵利器。 “跑!” 张虎恩回头喊了一声,躲过了巨大的剑刃,却被另一只巨人的拳头砸飞,落在墙上的张虎恩连忙又施展了一次群体回春术,白脸和点子捞起他的肩膀就朝反方向跑。 “抹除他们存在的痕迹!” 希尔冲苏普巨人们下令,巨人开始迈腿狂奔,四只巨人就像打夯机一样不断地撞碎周围的装饰性石柱。朝着三人追来,很快就将三人逼到了地下宫殿的死角。 “点子,白脸,很高兴与你们共事!找准机会就逃!” 张虎恩见无路可逃,豁出去了,开始利用敏捷的身手与巨人们缠斗,白脸和点子已经逃不动了,他们两坐在死角里,看着张虎恩在巨人中间来回穿梭,短剑不断在巨人的脚踝处划上一道道浅浅的划痕。 “碰!” 巨人一脚将张虎恩踢中。他就像皮球一般朝着另一个巨人滚去,另一个巨人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发出憨憨的大笑。一脚又将张虎恩踢了回来,走过来的希尔看着巨人们耍的非常高兴,也鼓起掌来说: “就是这样,慢慢玩,灰袍子可是出了名的皮厚耐操,够你们玩一阵子了!” 张虎恩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碎了,被巨人们踢来踢去地狂喷鲜血,他的意识随着巨人们的大脚飞踹越来越涣散,当他再一次滚到一个巨人脚边之时。看着巨人的大脚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够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正准备起脚的巨人收回了抬起的脚,希尔恼怒地喊道: “不行。还没有玩儿够,他杀死了泰达!” “我说够了,听到没有!” 巨人再次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张虎恩勉强地睁开眼睛,看着点子走到巨人中间,他背后的白脸这下脸真的苍白了,指着点子哆哆嗦嗦地问: “你。。。。。。你到底是谁?” 点子并没有回答白脸的提问,只是对希尔说: “他不过是你的宠物而已,不要因为一只狗而杀死一头恶狼。” 点子脸上的冷漠让张虎恩知道自己又被坑了,希尔跺了跺脚站到一旁,对点子说: “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布列尼塔!我没有必要听从你的指示。再说了,一头养不家的恶狼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杀了来的干净利索。” “关键在于,这头恶狼可是会奇瑟斯的神术!是吗,兵长大人?” 张虎恩看着点子微笑的脸孔,心里就想吃下了一万只苍蝇一般难受,希尔则惊异地看着他,说: “不可能,除了那个躲在灯桥的教宗,没有任何一个奇瑟斯的信徒能够施展神术。” “你的面前就有唯一的例外,兵长,你还不施展一下神术救治你残破的躯体,依我看,你趁着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要继续玩儿什么宁死不屈的把戏了,否则,我可以先杀了白脸,再用草药吊住你的命,让你享受一下蛮人的盛情款待?如何?” “呸,点在,你这个叛徒!” 白脸在死角里咒骂他,可点子根本没有丝毫的愠怒,反而笑道: “谁才是叛徒,九趾心里清楚,他利用阴谋杀死了我的父母,将我当战争孤儿养大,以为我会成为一个数典忘祖的灰袍子,可惜啊,狼永远是狼,不可能和披着狼皮的绵羊们共处。” “是你出卖了游骑兵?” “不错,不仅仅是游骑兵,你们所有的防务布置,每个堡垒的优缺点,驻扎的人数,暗道和防御工事类型,巡防周期以及兵种搭配,我都一一记录在案,你们就像黑暗中的瞎子。对我们一无所知,却又极端自负,认为我们只是一群没有头脑只会使用蛮力的野兽。” “那这次。。。。。。” “一样。你和大山的行踪早就被男巫探知了,只不过是一步步走进我们的陷阱而已。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兵长竟然是奇瑟斯在凡间的行走,我会留下你们的命,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兵长是不会帮助你这个叛徒的!” “白脸,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对于我们来说,有兵长就够了。你只不过是一个附赠的废物!” “住手,奇瑟斯,我的主神。。。。。。” 一团白芒在张虎恩的手上绽放,所有人,包括苏普巨人都看向了张虎恩,一片温暖的风扫过张虎恩的身上,每1分钟恢复1%耐力的速度虽然不明显,但足以让站在一旁的希尔女王感到震惊了,她连忙冲巨人喊道: “快,把他抬上。等等,三角,你去拿我出行时用的躺椅。让鼹鼠在上面多铺三层熊皮,还有把最保暖的白狐袄子给放在上面,注意,一定要软和!” 一个巨人点了点头,扛着巨剑哐哐哐地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扛着一把巨大的躺椅走了进来,三角将躺椅放在地上,伸出两只手将一滩烂泥一般的张虎恩慢慢地捞起来放进躺椅里,说是躺椅。其实比一张大床还要大了一倍,希尔、点子(现在或许应该叫他布列尼塔了)还有白脸全部都坐到了巨型躺椅上。两名巨人一前一后地将躺椅扛起来,迈开大步朝着地下宫殿的出口走去。 “陛下。杀了那个灰袍子,为泰达陛下报仇!” “陛下,你要去哪里?” “陛下,为什么灰袍子坐在一起?” 守候在地下宫殿外面的蛮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堵在门口,不过苏普巨人只听从希尔和布列尼塔的命令,四个苏普巨人从他们的头顶跨过去,很快就来到了死铁城的城墙边,希尔叫了声停,站起来回头看着密密麻麻的蛮人战士们,说: “勇士们,鹰眼已经发来求救的信息,洛克罗萨之墙已经快撑不住了,我们的根本正在受到死人们的威胁,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支援洛克罗萨的就跟随我的脚步,去与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作战,让他们重归先祖的怀抱!” 原本以为好战的蛮人会喊着口号集体欢呼拿上武器跟着前去杀敌的白脸,从他们迅速转变的表情和躲闪的眼中看到了恐惧,那是一种完全被碾压后无力抵抗才会产生的表情,刚才还喊打喊杀的蛮人们立刻垂下头,挪着步子朝四下里算去,好像蛮族之王希尔的王威已经不存在了一样。 “女王陛下,我们愿意跟随你!” 一个老年蛮人带着十几个老头子拿着一些破旧的武器围拢过来,尽管场合不合适,但白脸还是笑出来了,这都是些什么老弱残兵啊,上战场去送死吗?谁知道希尔女王反而非常感动,道: “虫脊,你其实不用。。。。。。” “陛下,就算我不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给前线的小伙子们当炮灰了,如果能够杀死一个不死者,我也赚了不是吗?” 女王只得答应了这群老年蛮人的同行,四个巨人抬着他们一路向北,越过永冻之河,翻过绝迹之森,再向北一路走上三天,北疆的寒风在这里达到了最猖狂的姿态,只要停下来超过一刻钟,冷风就会将人活生生地吹做一个冰雕。 也只有苏普巨人能够无视这种寒风,他们紧紧地抓住用各种兽皮编成的篷子,不让寒风灌进巨型躺椅内。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完全恢复的张虎恩坐在白脸身旁,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不解的问,负责看押他们的老蛮人脸上并没有多少厌恶,或者说连表情都是多余的,现在,他的脸上只是泛着一种慷慨赴死的从容,开口缓缓道出了让张虎恩和白脸都感到万分震惊的上古秘史。(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邪神眷顾者 “很久很久以前,在北方长城上,灰袍子的初代总长‘黑齿’和我们的第一代君王------‘孪鞮’定下了攻守同盟,共同对抗来自极北之地的不死者。” “不死者,一个多么可笑的名字,因为男巫们对巫术的滥用,拉克拉斯活人祭的陋习,还有贪婪的西海人对人体炼金术的疯狂执着,才造就了这些满怀怨恨和复仇执念的怪物们从地狱里爬出来,朝活人们复仇。” “等等,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不死者,我们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年轻的灰袍子,你们的总长根本不会告诉你们这些,他们只会给你们反复地灌输,北面的蛮人、野兽还有巨人都是你们的敌人,杀光他们就能够恢复整个北疆的和平是吧?” 老头不屑地反问白脸,白脸一下子被问僵了,不知道如何作答,老头摇着头说: “多少年了,从黑齿到血脸,从血脸到牛胡,我们为他们挖矿、伐木、狩猎,为他们构建了滩头堡、死铁城、洛克罗斯之墙、甚至连北方长城都有一半的城墙和城堡都是我们蛮族出力搭建的。。。。。。” “你在胡说!” 张虎恩一把将激动的白脸拉着坐下,布列尼塔看过来,接着补充道: “可是在两墙十三堡修筑完成后,灰袍子们就断绝了与我族的交往,先是克扣我们的粮草,然后是拒绝向我们听过武器,最后发展到禁止我们在城墙外进行狩猎和饲养牛羊,连砍一棵树都要课税,理由就是城墙外的所有资源包括你们呼吸的空气都是属于西海人的。” “我们是蛮族,我们是来自东海的蛮族。我们以前有个很优美的族名------西古提,可惜我们败在了拉克拉斯人的手下,被迫来到了西海,也许是我们的先祖们都太天真了,竟然相信了卑劣的灰袍子,成为了他们利用的奴隶。。。。。。” “西古提。。。。。。你们不是应该早就灭绝了吗?” 张虎恩的“记忆”里有着一段关于西古提人的记载。不过全是歌颂伟大的拉克拉斯人如何战胜西古提,如何派遣大军一直从大陆东端开始追杀万余里在大陆西端的大海边歼灭了最后一个西古提人的历史故事。 布列尼塔一拍脑袋,笑道: “哦,对了,你就是拉克拉斯人,在先祖的记载中,我们两个种族竟然拥有同一个祖先,真是太可笑了,无论从哪一点来看。你这个脑子直来直去的家伙怎么可能是我的兄弟呢?” 白脸听得一阵不爽,口不择言地说: “别抬高自己了,点子,蛮族就是蛮族,即便你们编一些子虚乌有的故事,也不可能掩盖你们的丑恶和虚伪,粗鄙和野蛮!” 布列尼塔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白脸。说: “你知道吗,白脸。米尔德公爵每次只提供三成左右的粮草给灰袍子是为什么,因为他的亲弟弟伯爵大人在游骑兵当兵长,而公爵的来信不止一次要求提拔施耐德,可九趾是什么人,一个利欲熏心的老混蛋,每次都以他只直接听命于欧朗杰三世作为推脱。” “咱们的总长九趾又是一个什么人呢。他在灶路村豢养的情妇超过了十名,而且每次南下的募兵车队都会给他带回来一两个乔装打扮的女兵,在玩腻后,就会把她们卖给灶路村的老鸨子。” “其他的两位次长呢?为了赚取金苏,他们可以将堡垒中的兵器、粮草甚至城防工事都卖给棕猪。再经过转手又到了我们手上,然后他们就将这些东西报损,再伸手要钱。” “巨岩兵长,奇特的性癖爱好者,他的卫士营中有一半的灰袍子都插过他的屁眼,真是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这样一个娘娘腔每天还装作勤奋操练的样子,其实一到晚上就被他的属下们可劲操练着。” “哦,对了,你的那个兵长施耐德,伯爵大人,你知道他每次出征前都会拟定一个必要消耗成员名单吗?很不幸的是,白脸先生,你就在这次的必要消耗成员名单内。” “污蔑,这是污蔑,伯爵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他。。。。。。” “清醒一点吧,白脸,我们和灰袍子比起来,可天真多了,至少不用时刻担心着和你把酒言欢的同伴会随时在背后捅你刀子。” “嘶啦!” 篷子的一角被掀开了,刺骨的寒风突然涌进来,希尔哆嗦了一下,看着外面一片惨白的世界,说: “我们已经过了绝迹平原,前面就是洛克罗斯之墙!” 众人朝着正前方望去,两条延绵不息的山脉中央横卧着一道高耸的雪白城墙,白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这种雄伟建筑的出现反证了点子话语的真实性,巨人们扛着众人走近城墙,两队约莫百十人的骑兵从城墙外的驻地迎过来,苏普巨人将巨型躺椅放下,蛮族骑兵们纷纷下马,为首的老年蛮人单手抚胸道: “女王陛下,您怎么来了?” “弗洛,我很抱歉,我没有办法说服死铁城的勇士,除了亲赴现场,我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来支援你了。” 弗洛看着希尔带来的老弱病残,眼中满是绝望,不过当布列尼塔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时候,他眼神中的绝望又消散了一点,他恭敬地向布列尼塔鞠了一躬说: “尊敬的苏普之王,您也来了?” “弗洛队长,战况如何?” 布列尼塔在蛮人的威望甚至高于女王希尔,这一点从他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上位者姿态就看出来了。 “非常糟糕,不死者们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从一周前开始就全力攀爬洛克罗斯之墙,连骑兵冲击都无法遏制他们的脚步,从昨晚开始,城墙被他们连续攻陷了三次。幸亏有苏普巨人们配合防御,洛克罗斯才没有彻底沦*陷。不过即便如此,我们的伤亡也十分巨大,8000子弟有一半都丧失了战斗力。” 弗洛让骑兵们先行赶回营地协助防御,自己领着一众人边走边解释着,布列尼塔却显得非常轻松。他一拍弗洛的肩膀说: “没关系,我这次为你带来了奇瑟斯的眷顾者,他应该能够帮助你成功抵御不死者的攻击。” 弗洛看向身披灰袍的张虎恩,轻蔑道: “灰袍子?不会又是骗钱的神棍吧?” 对于这种人,张虎恩真的是懒得搭理他,他跟着弗洛走进了城墙下的伤兵营,放眼望去,一顶顶帐篷里躺满了不断惨叫的蛮人,一些巫师抱着草药和绷带跑进跑出。不时还有已经完全失去希望的伤病号被装上平板车拉走。 (奇瑟斯的眷顾者,当你看到眼前的这般景象之时,就触发了奇瑟斯的试炼------代神行走,,当你每成功挽回一条走向死亡的生命,就可以获得一定程度的熟练度,当你完全掌握了简约谏言的使用方法后,。) 张虎恩看着眼前的惨景。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忍和怜悯之情,很快脑子里反馈回来的信息就让他差点欣喜若狂。他强忍着内心的兴奋,装作悲天怜人的表情走到拉着平板车的蛮人身旁,那蛮人抬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却听见他说: “奇瑟斯,我的主神,请让我向这些苦难深重的子民挥洒你的仁慈吧!” 随着张虎恩双手上的白光乍现。拉板车的蛮人停下了脚步,一脸见鬼般地呆立在原地,几个男巫看到了张虎恩的神术施展,扔下了手中的药草和绷带,嚎叫着冲过来喊道: “邪神信徒。快,杀死他!” “住手!” 弗洛知道张虎恩也许真的是奇瑟斯的眷顾者,对于男巫们这种扯淡的要求,他根本不予理睬,伤兵营中的守卫见老大都发话了,更不会去搭理那群跳脚的男巫们,于是被忽视的男巫们爆发了,他们拿出自己的骨仗,开始咏唱。 张虎恩被烦恼的风所侵袭,郁闷地冲布列尼塔吼了一声: “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布列尼塔让弗洛将男巫们撵走,男巫迫于守卫手中的利刃,愤愤不平地离开了伤兵营,张虎恩一个帐篷一个帐篷地施展群体回春,绝大多数伤兵都是些外伤或者骨折内出血,在群体回春的恢复效果下,躺上半天基本就能完全恢复,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不幸者就没那么好运了,张虎恩只能尽尽人事,各安天命。 忙的晕头转向,口干舌燥的张虎恩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到了后面他实在走不动了,弗洛将他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帐篷里,让守卫将伤病号抬到他的面前进行救治,看着张虎恩不要钱一样将神术连续施展出来,弗洛看他的眼神也从震惊逐渐变成了复杂。 汗水不断从他的发梢冒出来,拖在脑后的辫子已经浸润,他的脸色开始泛白,在他身旁打下手的白脸不断用毛巾沾上烧开的雪水为他擦拭,当他为最后一群伤员施展完群体回春之后,见底的念力值、施展神术所消耗的大量体力、几近崩溃的意志就像三座大山一般压在了他的身上。 “噗通!” 张虎恩一下倒在帐篷里的土地上,昏迷过去,弗洛和白脸连忙将他扶到旁边的一张木床上,一名男巫被守卫强行拽来,白脸一脸紧张地看着男巫不甘地给他检查,最后男巫满是愤恨地说: “邪神果然在眷顾着他,施展了这么多邪术都没死,真是不公平!”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弗洛不客气地将男巫撵了出去,他吩咐守卫们去给张虎恩打些野味来熬汤,白脸麻木地坐在张虎恩身旁,对弗洛说: “他救了这么多蛮人,总长不会放过他,就算总长放过他灰袍子们也不会放过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为他保密。” “放心,我们不像你们,不会坑害我们的朋友。”(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不走寻常路,方为张虎恩 是夜,恢复的伤兵们和骑兵队抬着张虎恩进驻了洛克罗斯之墙,伤兵们被整编安排上了城墙,越演越烈的城墙之争因为小三千人的新鲜血液注入,才堪堪将不死者的攻势抵抗下来,当日头再次升起的时候,从亢奋中恢复过来的不死者们才缓缓地退下去,在雪原上挖个坑将自己掩埋,或者退入山脉中的洞窟潜藏起来。本文由 。。 首发 看着城墙上的蓝色尸体在日头的照射下渐渐融化,最后化作肉眼不可见的冰碴子散落在城墙上,正在救治伤员的张虎恩有种荒诞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种奇异的生物,又是什么在驱使着他们不断地南下? 苏普巨人们将碎石清理掉,扛起从不远处山脉采掘的巨石堵在缺口处,蛮人们收拾尸体和散落的武器,搬运檑木、滚石上城墙,准备应对黄昏之后的再一次厮杀,昨夜他们又彻底失去了600名英勇的士兵,一周来,他们死亡的人数超过了2000人,而且每一晚这个数字都在攀升。 “看看那边,无尽永冻之海。” 布列尼塔指着远处天边的白色地平线说: “有人说这些不死者踏海而来,海的那一面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曾坐着黑船去探索过,不过那里除了一望无垠的冻海,根本空无一物。也许在冻海的中央有着一个邪恶的不死君王,他让不死者们不断冲击我们的防线,目的就是为了杀死所有活着的人。” 说完这些,张虎恩并没有答话,布列尼塔看向他,接着说: “所有我们才是守护整个西海的第一道防线,灰袍子却只知道内讧。你是一个明白人,应该分得清轻重,加入我们,加入真正的守卫者一方,与活人的死敌抗争才是身为奇瑟斯的信徒所应该做的。” 张虎恩施展完最后一次群体回春,蛮人们将城墙上的伤员抬走。看着城墙外白皑皑的一片,几只眼中冒着蓝光的不死者还在雪地里提着兵刃游荡,一股烦闷和郁结之气直冲胸口。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拥有了这么逆天的能力,却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当救死扶伤的圣人,最后还要等死,不,命运这个婊*子一次次地捉弄我,我不服!) 最重要的是自从他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后他的关注就在8000~9000万之间没有变过。尽管不死者和蛮族之间的战争已经积攒了不小的热度,大有跻身十大热点的可能性,可身为后勤补给和圣人的张虎恩本身的出彩实在太少了,除了傻乎乎地救死扶伤,就看不到任何闪光点了。 张虎恩看着城墙下面正在逐渐消融的不死者尸体,他们积累起来的人梯还没有完全消散,而且尸体所构成的弧度恰好形似一个滑梯,逐渐消融的尸体开始相互融合。表面也变得光滑起来。 张虎恩回头朝布列尼塔微笑,从身旁的蛮族战士手里夺过了一个鸢型盾牌和一把重型连枷。笑道: “点子,真的猛士绝不会龟缩在城墙后面指使他人卖命,咱们后会无期!” 布列尼塔惊骇地看着张虎恩的一身灰袍子消失在城墙之上,他连忙冲到城墙边上,看着张虎恩从不死者尸体构成的滑梯上遛了下去。 “灰袍子逃了!” “住嘴!” 布列尼塔冲那个被夺去武器的蛮人吼了一句,看着张虎恩滑下了城墙。扑地摔倒在厚实的雪地里,城墙上的蛮人守卫纷纷涌过来看向他,之间灰袍子从雪地里爬了起来,周围游荡的不死者立刻朝他涌来,而雪地中伸出了一只只僵硬的手臂。他们从寒冷之中爬出来,抽出寒冷的兵刃,朝着唯一的热点张虎恩围拢过去。 “圣光所在,黑暗不存!” 一道直冲天际的白色光芒盖住了日光,张虎恩的鸢型盾上发射出来的白光带着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不死者的蓝色躯体上扫过,他们纷纷发出厉鬼般的尖叫,整个战场之上弥漫着不死者身上兹兹冒出的黑烟。 “碰!” 重型连枷扫在不死者的身上,他们就像冰晶一般碎裂开来,张虎恩的光明之盾对念力值的消耗很少,每次扫过都能让一大群不死者冒着黑烟躲避,站在城墙上的布列尼塔看着张虎恩的神勇表现,听着周围蛮人的欢呼声,冲身后的蛮人们大喊道: “反击的时刻到了,打开城门!” 蛮人们拿起武器撤下了城墙,厚重的钢铁之门被两名苏普巨人推开,蛮族战士、骑兵、苏普巨人、成群的野狼和雪豹从钢铁之门里涌出去,那些浑身僵硬的不死者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被张虎恩的圣光所辐照过的不死者,全都如同生锈的铁皮玻璃,挨着就碎,破着就断。 “给我一把武器?” 白脸跟在布列尼塔的身后,他也想战斗,都是为了活人能够生存下去,在面对死人的战场上,没有什么灰袍子和蛮族的区别。 “和我一起冲锋!” 布列尼塔上了一匹战马,他将一把长枪递给了白脸,白脸从蛮族战士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脸上全是不自然的神色,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和蛮族并肩作战的一天。 “点子,照顾好你自己,别死在不死者的手上,因为你还欠了我很多账要还!” “活过这场再说吧,白脸!” 骑兵首当其冲冲进了不死者的大军中,一直在往前冲锋的张虎恩成了他们最好的明灯,那不断迸射出来的白光是那么耀眼,正在指引着他们冲锋的步伐。苏普巨人作为最强悍的战力全军出击,整个洛克罗斯之墙内的三十六个巨人全部跟在骑兵的身后进行地毯式大扫除,巨大锋利的双刃剑从地面掠过,每一次都有几十个不死者被扫成碎渣。野狼和雪豹扑进了不死者的群体里,不断从拥挤的不死者阵型里死开一道有一道口子。蛮族战士们就只能捡漏,一些落单的不死者被三四个蛮族战士合力击杀。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兀和惊心动魄,张虎恩的连枷不知道砸碎了多少不死者,手上的鸢型盾不停地闪烁着圣光,他一路向北狂奔,不断作为排头尖兵扫干净挡路的不死者,根本没有任何阻力能够延缓他的步伐。 “嘶!” 一阵马鸣打断了他的疯狂,一群骑着亡灵马的不死者骑士从侧面冲了过来,打头的那名骑士留着一头苍白的长发,眼中的蓝芒就像蓝色的火焰一般悦动着,手上的长剑和盾牌上都画着一只金色的雄鹰。 张虎恩看着他胸前的金鹰和背后的黑袍子,尽管死亡已经带走了他的血色,尽管扭曲的脸孔和有些腐烂的皮肤让他模样大变,但是张虎恩还是朝他喊道: “雄鹰!死了也没有得到安息吗?” 变成不死者骑士的雄鹰兵长已经没有了记忆和情感,他的眼中只有杀杀杀,他领着阵亡的十几名游骑兵打横穿插过来,直冲向张虎恩,张虎恩举起鸢型盾高声喝道: “圣光会赐予你们怜悯!” 神术.简约谏言只能减少他使用神术时的废话,却不能让他实现默发神术,所以他尽量减少咏唱的语句长度,专挑最能激发神术的简短语句来咏唱。光明之盾能够破除一切邪恶、黑暗、亡灵的奴役,当然能够让死去的雄鹰感到畏惧和不适,不过他毕竟是兵长,已经露出骸骨的亡灵马首先受不了圣光的照射,发出一声悠长的嘶鸣软倒在雪地里,被摔下来的雄鹰冒着黑烟从雪地里爬起来,从后面冲锋而来的游骑兵们接二连三地摔倒在地上,有好几个都摔在了雄鹰的落点,十几团黑烟摔做一团,但他们都没有像普通的不死者一般失去绝大多数行动能力,反而发出了愤怒的嚎叫,用手遮挡着圣光,朝后退去。 “哗啦!” 张虎恩砸碎了步履蹒跚的游骑兵,看见雄鹰朝北遁走,直觉告诉他也许跟着雄鹰就能揪出幕后黑手,于是他尾随在雄鹰身后,一边击杀周围的不死者,一边用光明之盾为身后的蛮族解围。 “兵长,上来!” 白脸一路杀到张虎恩身边,长枪已经戳碎了不少的不死者,他伸出手拉了一把张虎恩,张虎恩借力翻上了战马,战马发出一声不甘的嘶鸣,驮着两人朝北追去。布列尼塔看着两人的背影,又看了看由于缺少了圣光制约而逐渐恢复行动能力的不死者们,咬着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道倩影策马从他身旁奔驰而过,布列尼塔高声喊道: “希尔,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如果我的死能够唤醒西古提人那早已失去的血性,我愿意去死,如果两个曾经被我俘虏的灰袍子都能够直面不死君王的大军,我相信作为西古提人的女王,我也能坦然面对!” “女王陛下,我们誓死追随!” 弗洛带着剩下的82名骑兵紧随其后向北而去,布列尼塔看着身后正在和不死者搏斗的蛮族战士,摇了摇头,对一旁护卫他的苏普巨人说: “总角,你带上二角去把女王救回来,西古提人不能没有王!” 憨厚的苏普巨人点了点头,招呼了一下身旁的同伴,两人用巨剑开路,挥退了不断靠拢的不死者,迈着大步朝女王陛下的骑兵队追去。 第三十六章 西海最高统帅部御前会议 灯桥,十月王朝的首都,作为西海人最崇拜最骄傲的城市,它的确拥有与其相符的豪华和宏大,在灯桥城的最南端,靠近无尽之海的海岸边上的悬崖顶端,屹立着欧朗杰家族的开国宫殿,圆顶针尖式样的高耸建筑参差不齐地伫立在中央,到了夜晚,它们都会点亮最耀眼的绚丽灯光为来往的商船战舰们领航。 章节更新最快 在其中最高大的一座四层圆形剧场样式的建筑中,高耸的穹顶上布满了最美丽的宝石和最奢侈的精金,无数艺术大师的心血都被镌刻在穹顶之上,穹顶下面是一个占地超过一半的巨大王座,王座的背后插满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而王座之上,坐着一个微微发福,头戴金冠的大胡子国王------欧朗杰三世。 欧朗杰三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不过接受了水神欧芙和母神霍莉祝福的欧朗杰三世看起来和40岁的壮年人一样强壮年轻,他双臂的肌肉有序地抖动着,鼓起的青筋在源源不断地从他火热的心脏输送着血脉流往全身,火红色的卷发和坚毅的面容让人肃然起敬,根本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行将就木的表象。 他的身旁有一个纯金雕饰的小王座,一位30出头的宫装丽人头戴凤冠恬静淡雅地坐在那里,她时不时地用手中的小折扇轻轻掩住性感的紫色嘴唇,天蓝中带点青色的眼眸一会儿瞟一瞟王座上的欧朗杰三世,一会儿又看向屹立在王座后的金发侍卫长。反倒是场中激烈的角斗不能引起她丝毫的兴趣。 在这位女士的身旁还有一个更小的纯金王座,上面的金发少年带着一个小小的王冠,身上的衣服裁剪地很得体,凸显了他匀称的身材和孤傲的气质,不过他显得很不耐烦。不断用手抚着额头,发出不耐烦地啧啧声,手中的金质酒杯不断可轻轻磕着王座的副手,让欧朗杰三世不满地转过头来,对他说: “费加罗,你应该好好看看这场角斗。朱庇特的剑已经十五年没有出过鞘了!” “父亲,这只是一场角斗而已,朱庇特和乔利亚亲王又不会玩儿真的,都是点到即止。” “你。。。。。。你难道就没有从中学到一些技击的技巧?” “技巧?朱庇特已经当了我十二年的老师,他还有什么没有交给我的吗?如果他藏死了,就应该把他关进死牢,这是对储君的不忠!” 正在场中与乔利亚亲王搏斗的朱庇特差点被亲王的长矛刺中,周围的观众们发出一声惊呼,让朱庇特的老脸一红。他收回闪闪发光的错丝钢利剑,伸出右手道: “亲王殿下,您的矛术又精进了。” 长相非常英俊的乔利亚也收起长矛,伸出右手和朱庇特握了握说: “哪里,如果不是某个无知的小子出言扰乱你的思路,想来我已经败了。” 说完,乔利亚还扬起英俊到有些偏向美丽的脸孔看着王座上发出嗤笑的费加罗,意思是你个小瘪三。连自己的老师都敢作弄,真不知道欧朗杰是哪根筋不对。在众多子嗣中竟然把你这个废物选做了储君? 乔利亚的直言不讳立刻将现场热烈的气氛打压了下去,贵族们纷纷看向面色难看的欧朗杰三世,心想国王陛下该怎么掩饰这个尴尬的局面呢? 不用掩饰,一项直来直去的欧朗杰三世离开了王座,用捏在手里的镶嵌了数不清宝石的权杖重重地打在了费加罗的肩上,国王的力量和威视直接将费加罗打得单膝跪地。 “向你的老师道歉!这不是一国储君该有的言语!” 费加罗呲着牙恶狠狠地朝白发苍苍的朱庇特瞪去。朱庇特一躬身为他解围说: “储君殿下的天资非常高,这十二年来臣下已经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殿下的了,陛下,请允许臣下辞去教习一职,安安心心地继续担当陛下的御前铁卫。” “不用你假惺惺!” 费加罗不知道哪根筋又抽了。愤怒地扫开欧朗杰的权杖,一跺脚离开了王座大厅,周围的群臣和贵族们不断摇头,这个易怒又毫无自知之明的储君啊,难道真是以后咱们要侍奉的对象吗? “陛下,他还是个孩子。” 一直没有起身的美女王后站起来走到欧朗杰的背后,用手扶住他有些起伏不定的后背,一脸温柔贤淑的做派,谁知欧朗杰三世却一点不给她面子,一抚袖对群臣和贵族们说: “今天的宴会到此为止,柴维拉斯、乔利亚、朱庇特、安格提姆留下,其他人可以散了!” 群臣和贵族们渐渐走出了王座大厅,美女王后冲那名金发侍卫挤了挤眼睛,在侍女的搀扶下退走了,金发侍卫也慢慢朝后退去,消失在了王座大厅中,大厅中一个国王,一个宰相,一个亲王,一个内廷大总管,一个御前铁卫首领,开始围坐在王座之旁开御前会议。 “柴维拉斯,东海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胖胖的光头太监穿着一身华丽的丝绸,他并不觉得自己贪财是坏事,适当地露出光滑手臂上的几个金箍子反而让欧朗杰对他更加信任,柴维拉斯虽然是太监,但他的声线并不尖细,反而带着一种磁性的男低音,说: “陛下,太阳皇已经全盘否定了两国过去签订的所有条约,并在红枫港驻扎了3万大军,他连自己内部的叛军都没有解决便向我国示威,这是自取灭亡之道,白金皇帝的旧部已经和瀚海中的部族联合起来拥立了新皇,名字我就不说了,还是那个暴躁并自命不凡的大都督,绰号有点意思,叫沙皇。” 欧朗杰三世靠在王座上,半闭的眼睛闪过一丝狠戾,笑道: “让鲁斯伯爵的血帆军去红枫港打打秋风,给这群不老实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另外,派人通知贝尔,他已经休息够了,该去东海沿岸转一圈儿了。” “是的,陛下,另外。福瑞德兰有与拉克拉斯开战的迹象,需要派人进一步观察和搜集情报。” “给东海的蜘蛛们加一份薪水,安格提姆,拟定一份额外的支出,就从下月的王室庆典里出吧。” 一旁的御前宰相安格提姆苦着脸,也许他本来就是张苦脸吧,声音不大不小道: “陛下,那可是您70岁的生日,资金缺口原本就非常大。。。。。。” “生日可以不过。东海的情报却不能延误。” “好吧,我会与亲王殿下再合计合计,争取既不耽误情报,也不让陛下过不了一个盛大的生日。” “你办事,我放心,难为你了,提姆。柴维拉斯,有那个叛逆子嗣的消息吗?” 柴维拉斯从宽大的袖袍里抽出一份羊皮纸递过来。上面的火漆没有拆开过的痕迹,对于小心谨慎的黑寡妇。欧朗杰一直很满意,他拆开羊皮纸看了看,递回给柴维拉斯,说: “还不死心,他们连死敌拉克拉斯都去勾搭去了,看来真的是走上绝路了。” “蜘蛛们随时愿意为陛下牺牲。” 欧朗杰三世却摇了摇头说: “算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而已,不至于翻天,让蜘蛛们好好盯着,随时汇报情况就行。” “是!” 黑寡妇处理完自己的事务,自觉地退到一旁。从袖子里抽出两朵棉花塞在耳朵里,老神在在地神游去了,欧朗杰三世又被他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给逗笑了,其实他知道柴维拉斯的听力非常惊人,即使塞上棉花蒙上被子再在头上套个铁桶都能听见他们的小声叙话,不过这个可爱的东海太监非常通人情明事理,在整个十月王朝中,他不是没有敌人,但他的朋友比自己这个国王还多。 “乔利亚,我准备去一趟北疆。” 一旁偷笑的乔利亚一下子愣住了,身为陛下的亲弟弟,而且还是财务大臣,当然知道欧朗杰三世和米尔德公爵私底下的破事,欧朗杰深爱着米尔德的妹妹黛丝莉,可黛丝莉却因为他死在了叛逆的手中,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黛丽丝的欧朗杰三世对于米尔德那简直比亲兄弟还要亲,无论什么贡品,有他的就有北疆公爵的一份,王朝的军费,粮饷总是优先满足北疆公爵,剩下的才能让其他领主们置喙。 对于这种超越兄弟感情的铁杆哥们儿,乔利亚是深深嫉妒和羡慕的,米尔德公爵可不是什么窝囊废,他的表现也给欧朗杰三世争气,将整个北疆打造地固若金汤,无冬城的税收和贡品也是所有领地中最多,最丰富的,据说公爵为了给欧朗杰三世寻找延寿的秘方,亲自去了一趟乱石群岛,杀死了一条地行龙,取来了龙胆,现在欧朗杰三世胸前的鼻烟壶里还装着用龙胆制作的延寿丹。 “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我的陛下。” “在我70岁生日前吧,就这几天,你有什么花费不大又安全的路线吗?” “那就走西面水路,让莱克准备护航的舰队就行。” “莱克?” 欧朗杰若有所思地睁开了眼睛,说: “他恐怕会伸手要钱吧,我就不明白了,同样都是兄弟,你给我挣钱,他却只管要钱,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陛下,莱克不会从我手中要到一个金苏,他去年的税收都没有按时上缴,我是不会给他任何借口提钱的。” “好吧,就走水路,不过庞西斯那个家伙最近不太安分啊。” 安格提姆连忙接话道: “陛下,他的独子已经送去了北疆,如果不想绝后,他是不会乱来的。” “恩,好吧,就这几天,我已经等不及见见我多年没见的铁哥们了!” (拜托,年初大祭典的时候才见过,两个人喝醉了还去城里最大的青楼嫖*宿了一晚,又多年没见了?) “提姆,你觉得费加罗怎么样?” 国王跳脱的思维吓了安格提姆一跳,他看向周围的同僚们,他们全部别过脸去,这可是御前宰相的范畴,跟怎么没有业务挂钩,别拉咱们下水。安格提姆暗骂了一声一群混蛋,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储君的确有些年轻,不过年轻人有这种冲劲和务实的。。。。。。” “别愚弄我了,提姆,说真话。” “陛下,如果你要兴废立之事,就要尽快,否则我会反对您再打储君位置的心思,因为王后的娘家已经在向朝臣们伸手了,很多人都投靠了他们,成为了储君党。” “。。。。。。我就知道,安妮丝这几天一直在接见朝臣们的眷属,看来她已经将她那个混账老爹的恶劣行径学了个十成十了!提姆,你替我拟定一份废储诏书,保管起来,在场的重臣都必须在上面签字,然后我给你用印,如果我一旦不在了,你要保证这份诏书的真实有效,不能让安妮丝和她的混账老爹把持朝政!” “我会去做,不过陛下还是应该尽快处理掉费加罗,一旦发生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以我的能力,恐怕只会落得个功败垂成的下场。” “嗯,这次去北疆把诏书也带上,我希望米尔德能够作为外力帮助你。” “。。。。。。就怕米尔德公爵摇摆不定。” “不会的,我清楚米尔德的为人。” 国王和宰相商讨了一下惊天秘闻,周围的几个重臣脸色都非常不自在,他们虽然都是忠于国王的,但也不愿意看到国家动乱,不过被国王和宰相这么一折腾,把他们全装兜里了,成了共犯,以后要有人拿诏书说事儿,谁也脱不了干系。 轮到朱庇特了,他除了誓死表忠心,表嘴严还真没什么说头了,欧朗杰三世对他是最客气的,因为黎明剑圣的年纪比他还大,曾经还当过他的剑术老师,他对朱庇特只有一个要求,他离开灯桥的这段时间,如果有人敢犯上作乱,他必须无条件服从安格提姆的命令,率领御前铁卫和金袍子们将叛乱摧毁在萌芽状态。 安排完这些事情,欧朗杰三世觉得累了,他将重臣中挥退,躺在宽大的王座上,抚摸着黝黑的王座,呢喃道: “逊里亚啊,逊里亚,有多少人做梦都想坐在你的身上,却不知道一旦坐上,自己就已经不是自己了。” 第三十七章 北疆将不再平静 迪艾尔是北疆一名农夫,他农活是一把好手,能够在北疆偏冷的季节里种出两季稻谷也算不容易,除了上缴给领主大人的粮食,他还能攒下相当大的一部分为自己修建一间小小的砖瓦宅院,种上些蔬菜水果,也算一种悠闲的人生态度。本文由 。。 首发 前几天,他凑了点金苏去了趟红宝石湾,不过并没有去几个有名的享乐窝,对于自己那点家当他还是有底的,不过很快他就被奴隶交易市场里的女奴给迷住了,拉克拉斯的小妞儿甜美多汁,而且娇弱柔软,迪艾尔被那个梳着麻花辫子的女奴彻底迷惑了,她眼神中的楚楚动人和哀怨已经穿透了他的灵魂,于是无冬城偏僻乡下的富农迪艾尔掏出了一大半的积蓄,从奴隶贩子的皮鞭下领走了这个叫做斯嘉丽的大眼睛姑娘。并奢侈地雇了一辆马车将她拉回了自己的家。 父母早亡的迪艾尔请了一些好友和远房亲戚参加自己的婚礼,父神教堂的牧师不愿意为奴隶主持婚礼,不过奇瑟斯的牧师则要好说话得多,在付出了一笔不菲的金苏后,牧师在众人面前宣布他们的结合合法又合情,并暗示迪艾尔,等他以后有钱了,可以去趟无冬城,走走关系,上下疏通一下,说不定还能给斯嘉丽弄个平民的身份。 对于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新娘,迪艾尔可是非常满意,新婚之夜,两人躺在温暖的大炕上抵死缠绵,第二天中午,腰酸背痛的迪艾尔才从床上爬起来,他细心地位妻子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兼午餐,还特意杀了一只老母鸡配上小蘑菇为她炖了一锅香喷喷的爱心鸡汤。 原本以为自己会沦为玩物的斯嘉丽没有想到自己被这个老实体贴的西海农夫明媒正娶迎回了家里,还以正妻的待遇对待他。看着在农田里劳作的迪艾尔,斯嘉丽的心中涌出了一种幸福的感觉,也许,日子就该这样过下去,为他生几个孩子,再养一群绵羊。羊毛和羊肉在西海还是非常有市场的。 斯嘉丽坐在田埂上,身旁放着从家里带来的水罐和陶碗,路过的农夫虽然喜欢用有色的眼睛看着她,并说一些让人脸色绯红的难堪语言,不过他们都是在开玩笑,迪艾尔与周围几个农户的关系非常好,他手把手地教会了他们种植两季稻的技巧,所以他们对于迪艾尔的新婚妻子,虽然眼馋。但也不至于做下什么恶事。 就这样,在一个夏风撩人的日子里,迪艾尔忙完了一天的农活,坐在田梗边,和斯嘉丽相偎相依着饮水看着夕阳照射中的稻田,微笑着,闲聊着,享受着北疆平静的黄昏。 “咦。那里有个人?” 斯嘉丽指着田地远处的树立,一个人影钻了出来。看样子还正要往田地里走,迪艾尔的微笑凝固在脸上,他气急败坏的站起来冲那人挥手喊道: “哎,不要踩坏了田垄,那里有新砌的水渠,哎。哎,你干什么都说了。。。。。。” 那个人影不但走进了田地,还朝着林地中挥手,很快,林地中走出了一片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各个手持武器,身穿皮甲,踩进了迪艾尔的田地中,迪艾尔完全愣住了,一旁的斯嘉丽颤抖着拉了拉他的手说: “回家,他们。。。。。。他们是奴隶!” 迪艾尔回头看了一眼斯嘉丽,妻子眼中的惊恐让他感到了大事不妙,两口子连忙手牵着手朝家跑去,身后的奴隶们见有人逃跑,连忙加快了脚步,越过田地,黑压压地涌向周围的几家农户。 “快,锁上门!把那个柜子搬过来!” 迪艾尔将房门反锁,从门后摸出一把锄头靠在门口,斯嘉丽推到了衣柜,两人合力将衣柜推过来堵住木门,很快,木门就被剧烈地摇晃起来,屋外的人砸着木门,锋利的斧头将门板砍出了一道缝隙。 “窗户!” 斯嘉丽刚喊出声,家里的木楞窗就被人捣烂,一个穿着皮甲的奴隶爬了进来,手中的中长剑就朝着两口子砍来,斯嘉丽看着对方熟悉的肤色和脸庞,高声喊道: “我是拉克拉斯人!不要杀我!” 奴隶手中的中长剑一顿,正要砍向斯嘉丽的手一斜,戳进了迪艾尔的脸孔,穿透头颅的中长剑被他抽了出来,斯嘉丽看着软倒在身旁的迪艾尔,强忍着泪水瑟瑟发抖。 斯嘉丽被奴隶带到了院子中,一些拉克拉斯奴隶正在四下里翻找食物,那条冲他们狂吠不止的大黄狗被砍掉了脑袋,一个拉克拉斯奴隶正在用小刀剥皮,旁边几个妇女正在搭建炉灶,从迪艾尔家中搜出来的铁锅放在了上面,一锅清水正在铁锅中徜徉。 “斯巴达克斯!” 奴隶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站起来朝着进门的男人行礼,斯嘉丽看着这个毁灭她未来的男人,哆嗦着低头退到了墙角。斯巴达克斯冲大家挥了挥手,示意各行其事,斯嘉丽被带到了他的面前,他伸出手捏住斯嘉丽的下巴,将她姣好的脸孔抬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被卖到这里来的?” 斯巴达克斯在一阵短暂的失神后,开口问道,斯嘉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表现出一副害怕和带点兴奋的情绪,说: “前天,我被这家的主人买了回来,当做他的性奴豢养起来。” “。。。。。。可恶的西海人,不用怕,我是斯巴达克斯,我将带领你们回到故乡去!” 斯巴达克斯抓住了斯嘉丽的小手,温柔地说,旁边的亲卫眼中闪出一丝异色,被吩咐带下去的斯嘉丽受到了亲卫的特别关照,当她哆嗦着小手接过人家好心分来的一碗狗肉之时,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滴落在这条被她亲切叫做阿黄的尸体做成的食物中。 (我的丈夫,我的家园,我的看门狗,我的一切都被毁灭了。斯巴达克斯,你将为这一切付出代价!) “你怎么哭了?” “哦。。。。。。没有,我只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跟着斯巴达克斯,咱么就能吃饱饭,穿暖衣,回到故乡!” (故乡。故乡啊,有什么好?如果在故乡,恐怕我现在已经是达官贵人的禁脔,成为各种宴会上的玩物了,我不要回去,我要待在西海,西海的农夫还有很多,他们中也一定有像迪艾尔这样淳朴懂得疼人的男人。) 一个老头走过了斯嘉丽的身旁,他走到斯巴达克斯的侧面。说: “一共22个西海人,都被清除了,我们顶多只能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就得朝东走,估计还得两天才能回到红宝石湾。” “阿拉莫斯,我们还剩多少人?” “不足500人,不过在红宝石湾外有好几个奴隶庄园,我们可以从那里获得大量的战士。” “可是我们也将面对那帮凶恶的血军。” “都走到这一步了。咱们还有退路吗?” 无冬城外的羊肠小道上,米尔德正在带着四个儿子。两个女儿狩猎归来,他们的队伍中有六匹高大威猛的雪狼,正走在马队的身侧,不时嗅嗅地面,搜寻着野生的小动物。一名骑士策马迎面而来,到公爵的亲卫前勒住马匹。翻身下马,递上了一个火漆羊皮卷轴,亲卫将卷轴呈送给公爵,米尔德打开一看,递给了身旁的大儿子卢柏。 “父亲大人。请让我率一个千人队追击这帮逃奴!” 卢柏看完卷轴后,递给了身后的兄弟艾斯,上面是无冬城大学士凯冯送来紧急汇报,在今早的一次角斗比赛中,奴隶角斗士和平民角斗士之间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内斗,虽然被暂时镇压下去,可城卫军对奴隶角斗士的处罚明显过重,引发了奴隶角斗训练营的大规模暴乱,很快,暴乱就升级成了叛乱,奴隶角斗士们杀死了奴隶商人和所有的护卫,全副武装地从无冬城里杀了出来,沿途追击的无冬城城卫军接连损兵折将,扔下了200多具尸体后就失去了奴隶们的线索, 而不断逃亡到无冬城的平民和贵族们则成为了宣扬奴隶战绩的活喇叭,奴隶们一路烧杀抢掠,但凡西海人就统统杀掉,像蝗虫一般一路向南肆虐而去。 米尔德公爵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心中想,比起欧朗杰那些扶不上墙的烂泥儿子们,自家的这几个小崽子可是太出色了,不过还不够,遇事应该沉住气,哪能因为一些奴隶就茫然出击,弄得整个北疆风声鹤唳,这有违本家“老沉持重”的家族理念。 “你是我的儿子,是北疆未来的继承者,不要被那些奴隶愚弄了,北疆之下那么多的地方领主都在时刻注视着你,要懂得用人,而不是凡事亲力亲为,克林姆,通知鲁斯伯爵和科恩伯爵,各自清剿出现在其领地内的逃奴,务必将事态压制在最小化范围内。” 克林姆领命打马先行,米尔德带着儿子女儿们朝无冬城返回,等他们回到公爵的城堡之时,三名等候在城堡里的金袍子在大学士凯冯的引领下来到了米尔德面前,一封用杉纸写成的信件传到了米尔德的手上,他打开信件阅读之后,折起来交给了凯冯,对三名远道而来风尘仆仆的金袍子说: “请状告御前宰相大人,北疆将做好一切准备,恭候陛下的北狩之行。” 金袍子们点了点头,在凯冯大学士的恭送下离开了城堡,米尔德带着子女们走进大厅,看着迎上来的妻子和奴仆们,叹了口气说: “安格提姆来信,欧朗杰三日后会乘船至北风港登陆。” 公爵夫人为米尔德解下背上的大麾交给奴仆,脸色如常道: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为什么还要不远万里地来北疆,难道他就不怕那些居心叵测的家伙们玩弄阴谋诡计?” “欧朗杰老了,提姆也老了,他们快控制不住那些家伙了,这次,看来是找外援来了。” 公爵夫人脸色一僵,道: “不准去灯桥,你只不过是个外庭公爵,虽然在北疆势力稳固,但一旦南下,特别是在灯桥中,你什么都不是,你根本玩不过锡恩和柴维拉斯那群人。” 米尔德微笑着搂住公爵夫人,公爵夫人嗔怪地掐了掐他的腰杆,两人亲密的动作让一旁的子女们偷笑不已,米尔德神色爱腻地看着公爵夫人,说: “贝拉,欧朗杰是我的兄弟,不,比兄弟还要亲密,如果没有他,我根本无法控制住占整个西海三分之一面积的庞大北疆,更不会拥有整个西海最强大的军队,他待我如此,我岂能在他最需要我的时候弃他而去?” “总之,不能去灯桥,我们可以当他的外援,你一去灯桥就失去了他可以凭借的最大外力。” “再说吧,我尽量推辞。。。。。。” “邋遢的小鬼,下次别在卢柏他们面前丢脸了。” 公爵的大女儿詹妮弗正在努力地板起脸来教训她的妹妹------公爵的幼女洛丽塔,可生性活泼的洛丽塔只是冲她扮了一个鬼脸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詹妮弗表情不满地冲背后偷笑的侍女们扫了一眼,看见一个拉克拉斯侍女也在笑,心中就更加愤怒,她指着那个拉克拉斯侍女说: “塞米尔,你笑什么?” 塞米尔连忙垂下头,唯唯诺诺地不敢出声,想起那群奴隶在北疆烧杀抢掠,破坏西海难得的宁静,詹妮弗就觉得东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一跺脚,对身旁的嬷嬷道: “玛格丽特修女,我觉得应该让塞米尔再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当好一名贵族的侍女。” “如你所愿,大小姐。” “大小姐,我。。。。。。” 穿着修女袍服的嬷嬷木着脸走过去,抓住还在哀声求饶的塞米尔小肩膀就朝厨房拖,剩下的侍女们咂了咂舌,大小姐平时可没有这么凶悍过,全套侍女修炼那可是集合了厨娘、洗衣娘、礼仪、日常侍奉等一大堆内容为一体的高强度劳动,塞米尔此去又要吃苦了。 第三十八章 林峰不死、安河不休、乱战不止 红枫港的清晨是那么的温馨,太阳照在窄海之上,反射过来的波光粼粼让睡了一晚好觉的季莫斯靠在床边伸了伸懒腰,他依靠在窗棱之上,看着大清早就起来带头操练的奥博维斯发笑,这个奥博维斯可是出了名的万金油,平时懒惰,关键时刻却懂得做样子,自从他率领两万赤旗军来到红枫港全面接收防务之后,奥博维斯就立马变成了勤勤恳恳、忠于职守的亲卫忠犬,没事就把原来的蛟龙军拉出来练练,让副将大人看看咱们是怎么怎么恪尽职守,怎么怎么不容易啊。。。 春风得意的季莫斯伸着懒腰走出了港务局的大门,红枫港也就港务局的设施能住得下人,其他的低矮房屋不是卫生条件太差,就是透着一股西海商人的铜臭味,让副将非常不喜。 从港务局工作人员听取了今日的进出港口汇报,觉得不对劲的季莫斯换来了大汗淋漓的奥博维斯,问道: “奥博维斯,今天的贸易额度为什么这么少?” “副将大人,西海那边的商人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从昨晚开始就陆陆续续撤走,港务局那边询问了很多人,什么奇怪的理由都有,好像他们那边要举行什么盛大的典礼,哦,对了,欧朗杰三世的70大寿就要到了,这帮子商人们还不赶紧撵到灯桥去为国王陛下贺寿,看看还能捞点什么好处。” “也对,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大寿,你看我们是不是向陛下呈送一下情报,让咱们帝国也准备一份贺礼。” 季莫斯和奥博维斯在那里讨论着西海的新鲜事,他们的大礼还没送出去,对面的大礼却送过来了。一名赤旗军士兵连滚带爬地从一艘蛟龙舰上跑下来,边跑边喊: “西海人,西海人杀过来了!” 季莫斯和奥博维斯愣在了港务局的门口,周围的亲卫连忙将那名士兵挡住,士兵趴在地上喊: “血军,血军已经全军出动。杨帆杀过来了!” “千里眼!” 季莫斯一边朝港口的船坞走,一边接过副官递过来的单筒望远镜,在单筒望远镜里,窄海对面的红宝石湾历历在目,船坞里停泊的血色战舰已经在拉网开拔,一队队的血军战士正在上船,放眼望去,一百六十八艘血色战舰就像一百六十八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扑过来一样。 “莫慌,不一定就是攻击!” 奥博维斯指挥蛟龙军们听令开始拉锚杨帆。虽然海战明显打不过,但样子要做足,免得人家以为咱们是西红柿,随便踩随便捏。感到非常奇怪的季莫斯将望远镜转向了窄海之上,在海天之间,一拍乌漆墨黑的战舰正从北方航行过来,看着战舰上的海盗旗,季莫斯连忙向奥博维斯下令。 “准备迎战。是贝尔的海盗军团,血军看来是侦查到了他们的动向。准备主动出击,让蛟龙军向血军打旗语,不要引起误会,我们可以联手对抗这帮该死的海盗!” 奥博维斯领命并传达下去,过了一会儿一名旗官跑过来汇报说: “血军已经同意联手抵御海盗,他们要求从两面夹击海盗军团。双方不过窄海中线,以免引发误伤。” 季莫斯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才对嘛,西海人不应该这么无缘无故地来攻打东海,于是他对奥博维斯说: “注意让舰队不要靠的过近。咱们与海盗的实力还是有差距的,尽量让血军打头阵,能多消耗一点西海人的舰队也是好的。” “是!” 蛟龙舰队开始装载士兵,岸边的绞车开始将十台投石车和二十三架弩车拉倒了北面的高台上,火盆已经开烧,库存的火油弹已经被拉出来朝高台运去。季莫斯很兴奋,这毕竟是他主持的第一次大型战役,如果打得好,太阳皇肯定会龙颜大悦,说不定自己的职务又要往上提一提了。 赤旗军开始部署在海岸线上,许多长弓射手都被安排到了沿岸的高地上,火箭从来都是克制海军的利器,民夫们抬着一个个的火盆布置在沿岸。 “出航,祝各位同僚旗开得胜!” 季莫斯骚包地举起一杯高粱酒,和奥博维斯一起同舰队的十五名舰长满饮此杯,舰长们摩拳擦掌地吆喝着水手们开拔,十五艘蛟龙舰开始在朝阳的保佑下缓缓离港。奥博维斯和季莫斯坐在港务局楼顶的椅子上,身旁全是赤旗军的将佐。 “大人您看,这是标准的t型战术,旗舰在中央指挥,打头的是舰队中最快最坚实的‘太阳号’,它的撞角是整体连接的全钢撞角,可以轻松地撞断三桅帆船的龙骨,两侧分别是舰队次舰‘亲王号’和‘副将号’,他们配备了蛟龙军最精锐的战士,善于进行接弦战,同时也保护太阳号不会受到两侧的攻击,还有后面的。。。。。。” 正在深情并茂进行解说的奥博维斯被拿着单筒望远镜的季莫斯打断了,季莫斯站起来指着血色舰队说: “他们在磨蹭什么,怎么不冲上去!” 奥博维斯连忙望过去,发现血色舰队缓缓地朝着红枫港这边进发,并没有丝毫朝着左侧海盗军团航行的意思,他连忙对楼下的传令兵喊道: “错了错了,快给对面的发旗语,让他们采取规避航线,否则就是向我们宣战,另外让蛟龙号不要靠前,他们的速度太快了,这样会优先接触到海盗军团,等等,他们。。。。。。他们怎么会靠岸航行?哈哈哈哈哈。。。。。。传令给弓箭手,火箭伺候准备!” 海盗的黑船靠着海岸呈三路并行向红枫港行驶过来,这种有悖于海战规则的行为让奥博维斯心花怒放,他认为贝尔发疯了,竟然想在海战还没有开始之前就进行登陆作战,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命令蛟龙号全军全速前进,把这帮狂妄的海盗全部给我埋葬在礁石滩头!” 蛟龙舰队朝着右侧的海盗军团全速前进。而对面的血色舰队也开始转向,很快就成了和蛟龙舰队并行的情况,奥博维斯得意洋洋地对季莫斯说: “大人,他们还想和我们抢攻,这些愚笨的西海人没机会了,您看。副将号已经挡在他们的前进路线上,他们没机会了从我们手中夺走海盗的财。。。。。。财。。。。。。” 季莫斯和奥博维斯捏着单筒望远镜的手全部僵住了,因为他们看到原本的友军冲过了窄海中线,船头冲着副将号全速冲过去,副将号全力右满舵准备规避血色战舰的冲击,可血色战舰上的鱼叉炮直接开火,无数铁锚拖着长长的钢索将副将号戳穿。 “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联合作战呢?说好的互不侵犯呢?” 奥博维斯已经完全傻掉了,在他们的视线中,血色战舰和黑船一齐朝着蛟龙舰队挤压过来。每艘蛟龙舰船多要面对三艘到四艘敌舰,很快,缀在队尾的三艘蛟龙舰开始右满舵调头,可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血色舰队立刻分出了十艘战舰对其进行拦截。 蛟龙舰队正在遭遇惨烈的夹击接舷战,不断有被杀死的或者无路可逃的蛟龙军士兵落入海中,岸边的弓箭手死命地朝着黑船射出火箭,可射程不够根本无法对黑船造成有效杀伤。 “奥博维斯,快。让投石车和弩车撤下来一半,我会让赤旗军协助你防御港口!” 季莫斯总算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们被算计了,西海人和贝尔海盗串通一气给他们送来了一份大礼,红枫港眼看就要不保了。奥博维斯跑下楼去开始组织人手防卫港口,很快,海面上的战斗就结束了,十五艘黑船拉着战败的蛟龙舰向北而去。而剩下的二十一艘黑船则充当头阵朝着红枫港迫近,它们背后的一百余艘血色舰队则作为第二梯队缓缓地航行着为黑船掠阵。 “投石车准备,放!” 北坡的投石车率先投入了战斗,但是由于地势因素,投出的巨石绝大多数都不在射程范围内。而其他的投石车和弩车则正在艰难地搬运过程中,正在驱赶着马匹拉着投石车、弩车前进的士兵们发现了一群行踪可疑的人正在向他们靠拢,士兵出言警告却换来了一阵手弩的弩箭,两侧护卫的骑士朝着这**细冲去,发现他们一个个从怀里扔出了一些圆疙瘩,圆疙瘩落在地上和投石车上,发出了一股刺鼻的气味,士兵闻了以后大喊道: “猛火油!快,阻止他们!” 骑兵的马刀砍过奸细的身体,可他们根本无所畏惧,见他们前赴后继地冲过来,人人手里都捏着几个小竹筒,士兵们则吓得尿了裤子。 “火折子,是火折子!” 冲到投石车前的奸细一拔竹筒的盖子,一撮幽蓝的火焰就从白麻纸上攒射出来,一名士兵挡在他的身前,用手臂将他抱住按在地上,后面的奸细则一下子扑到了投石车上,身上瞬间插满了长矛,不过他在临死前拆开了竹筒,幽蓝的火焰立刻将猛火油引燃,投石车上立刻爬满了烈焰。 “保护后队,不能让他们过去!” 骑兵在这样纷乱的情况下根本做不到有效的杀伤,眼看着三十几个奸细被杀的只剩下了六人,可这六人眼中全是决死的神采,不畏刀枪,不惧死亡地先后点燃了三辆投石车和一辆弩车。 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将下山之路完全堵死,骑兵队长想起了季莫斯副将那可怕的笑容,回头看了同僚们一眼,说: “诸位,咱们逃吧!” 骑兵们看向周围的步兵,步兵领队苦笑着说: “你们有马还能逃,可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诺瑞斯你带上我的兄弟们走,能做到吗?” 骑兵队长诺瑞斯点了点头,吩咐骑兵们让步兵上马,一马双人虽然走不快,但至少能够逃过督战队的封锁。 “别去东面,往北走,去尻沙尻默村,那里有我的族人。把这个信物交给他们,他们会你们准备船去西海。” “哈根达斯,你。。。。。。” 步兵领队哈根达斯笑着说: “我和你不一样,你的部族是三大部族之一,完全不用顾忌季莫斯的报复,可我们尻沙尻默族全族才288人。哦,不,现在恐怕只有287人,我如果不留下来,举族都会被铲平啊!” 诺瑞斯接过哈根达斯递过来的族徽,上面是一个杯子装着三个圆球的图案,默然地领着骑兵队朝着北方上山,那里有一条小道,是他和哈根达斯一起发现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战事不利的情况下逃跑,可谁也没想到,战争提前了,哈根达斯的族人还没有收完冬季前的粮草,逃到西海去根本无法存活,除非成为别人的奴隶。 “还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你的妻子?” “告诉优根芙丝,羊不要喂得太肥,一过西海就没有那么多草了。倒时候膘掉的快,奶水还少。。。。。。另外。如果可以,请你娶了她。” 诺瑞斯一阵腻歪,侧脸道: “长得不漂亮我可不要!” “废话,我哈根达斯看上的女人,绝对是尻沙尻默族最美丽的女人!” “难说,毕竟你们部族才不到300人。” “滚!” 季莫斯呆立在港务局。看着部下呈上来的人头,哈根达斯以自刎给了他一个交代,可他难道也该以自刎给太阳皇一个交代吗? 黑船无惊无险地靠岸登陆,海盗们却并不下船,只是躲在船舷上居高临下地朝赤旗军放箭。赤旗军在几轮登船失利后,丢下了几百具尸体后后撤,没有攻城器械,在高大的黑船面前,赤旗军就像小蚂蚁一般可笑,躲在港口建筑群中的赤旗军只能和海盗们对射,可失去了地势优势的赤旗军根本无力和海盗们对抗。 “报!” 一名顶着箭矢的赤旗军士兵跑进了港务局,季莫斯恼怒地捶了捶桌面问: “又有什么坏消息!” “南方发现大批骑兵,看旗号应该是切图沃尔瑟联邦的军队。” “。。。。。。多少人?”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要你何用?” 季莫斯抽出桌上的长剑,一剑砍翻了士兵,然后对一屋子身上发汗的将佐们说: “全军出击,目标,切图沃尔瑟联邦骑兵!” 赤旗军退出了红枫港向南撤退,黑船和血色舰队全部聚集到了红枫港沿岸,海盗们首先下船探路,发现赤旗军真的已经消失后,高兴地开始搜刮港口的物资和金苏,鲁斯在他的旗舰上听取了几个港务局西海人的汇报,觉得赤旗军的撤离非常蹊跷,肯定有什么阴谋,于是他让海盗们继续抢劫,自己带着血色舰队沿着海岸线朝南而去。 海盗们兴奋地恨不得刮地三尺,这种抢劫大港口的机会可不多,什么金苏、珠宝、大米、蔬菜、水果、牛羊肉、鱼类、胭脂、绸缎、皮毛、好看的装饰品,甚至连窗帘都不放过,几乎将整个红枫港弄成了白地。 “别忘了给东海人留点纪念!” 鲁斯伯爵的话让海盗们有了理由,他们捏着火把挨家挨户地放火,不一会儿红枫港就开始四处起火,浓烟滚滚! “嘿,走了,已经没有什么可烧的了!” “nnd,竟然没有女人,真扫兴!” 两个海盗的对话还没有结束,一片锋利的刀刃就从他们的喉咙上割过,两个全身罩在黑袍中的人从浓烟中走出来,其他正在放火的海盗看着两人,纷纷抽出了腰间的弯刀。 “你们是。。。。。是。。。。。。” 越来越多的黑袍从烟雾中走了出来,看着他们手中极具特色的细长弯刀,海盗们一扔火把,抱头朝着黑船逃去。 “福瑞德兰,福瑞德兰的黑衫军到了,快逃啊!” 不断从浓烟中涌出来的黑衫军开始肆意屠戮海盗们,他们的弯刀比海盗的长,杀人的技巧也更高明,海盗们很快就完全陷入被动,直到被黑衫军逼迫到了黑船附近,才靠着船上的弓箭手挽回了一点颜面。 黑衫军丢下了十几具尸体退回了黑烟中,一时间喧闹的港口恢复了平静。海盗们看着黑烟中的动静,一阵破空声从浓烟中传来。 “卧倒!” 海盗头子在船上喊了一声,数千枚黝黑的长矛从浓烟中飞射而来,许多海盗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扎在了港口上,黑船上的弓手们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不过优势角度帮他们避免了伤亡的扩大。 “撤。撤,是黑衫军,还是最精锐的猎手团!” 海盗们拼命地用弓箭回击,可浓烟完全遮挡了视线,根本无法对黑衫军猎手团造成多大的威慑,反倒被猎手团的第二波长矛和第三波长矛又带走了七八十号人。 “他们到底有多少长矛,有带这么多长矛上战场的人吗?” 一名趴在甲板上的弓箭手问一旁的同伴,同伴呲牙咧嘴地说: “猎手团啊,他们有猛犸战象负责运输。当然。。。。。。不好,首领,猛犸战象!” 弓手突然意识到什么,躲在船舱里的首领一个激灵,爬出船舱匍匐着爬到了船首,伸出脑袋去看着沉寂的黑烟,一声怪兽的嘶鸣让他浑身到了一个冷战,连忙冲身后的水手们喊: “快。快快,如果不想死。就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弓箭手,给我放箭!” “轰轰轰轰!” 十几头七八层楼那么高的猛犸战象从黑烟中钻了出来,它们巨大的獠牙上绑满了锋利的铁锥,黑船在它们那如山的高度前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猛犸战象们的眼睛都用青铜打造的眼罩罩住,完全受背上小堡垒中的驯兽师缰绳指挥。十几头战象将沿途的海盗扫垃圾一样清扫干净,巨大血痕留在了港口边上,残肢碎肉扫上了黑船,让停靠在岸边的三十艘黑船的舰长齐齐叫了一声,主神啊。救命! “轰!” 坚实的象牙直接捅穿了第一艘黑船,在猛犸战象的蛮力作用下,那艘黑船冲着旁边的姐妹舰倾覆过去,另一只猛犸战象的象牙直接杠住了黑船,用力一台,就将黑船的前端抬出了水面,黑船的自重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感到吃力的战象往后一退,黑船就像玩具一样哐地砸在水面上,发出一阵难听的怪叫,从中断裂开来。 “撤退,撤退,快,弃船撤退!” 后面几艘黑船的舰长已经基本被吓呆了,他们胡乱下达了命令,黑船上的水手们开始放小艇,有些等不及的就直接跳进了窄海里,反正离红宝石湾不远,窄海不宽,水性有非常好,花点力气就过去了。 “救命!救命啊!” 不断倾覆的黑船将整个红枫港港口的船坞全部堵塞了,三十艘黑船全军覆没,他们的弓箭手现在才知道自己手中的长弓在这种皮糙肉厚的大家伙面前有多可笑,当战象们在港口肆虐,不断碾杀港口上的残兵败将们,坐在港口北山上的一名黑袍将领从侍女手中结果一副精美的茶盅,轻启茶盖,浅尝辄止地抿了一口茶水,对旁边跪坐在一张毛毯上的拉克拉斯人说: “薛西斯,你的情报非常不准啊,这里只有一群废物海盗,没有你说的赤旗大军啊?” 名叫薛西斯的年轻人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阳光般灿烂的微笑,说: “蒙将军,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杀到黄金之城去,我相信伪皇的士兵在您的大军前根本不堪一击。” “薛西斯,你应该知道你的筹码越来越少,如果你再犯一次错误,哪怕我身边奇缺谋士,也不会再用你了。” “是的,蒙将军,我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再犯轻敌冒进的错误。” “很好,我会看着你成长起来的。” 身形宽大的蒙将军脱掉了身上的黑袍,一套血红全身铠甲出现在阳光之下,他从小马扎上站起来,将手中写着四个大字的红色军配团扇指向了窄海,说: “传令下去,搭建浮桥,布置锁链,阻断窄海!” “蒙将军。。。。。。这,这是。。。。。。” “本将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西海人的哭泣了,薛西斯,陪本将一起听听如何?” 薛西斯脸色苍白地垂下了头,心中却在担心着拉克拉斯帝国的援军随时会到,蒙将军端起热茶一饮而尽。道: “给栝缪斯去信,让他配合沙皇开始缘山甸之战吧。” 血色舰队跟着赤旗军航行了很长一段距离,发现他们消失在了一处山脉之后,而远处的卷起的烟尘则让鲁斯感到非常困惑,待看清他们的旗号后,才发现是切图沃尔瑟的军队。打着坏主意的鲁斯立刻让士兵传令下去,让首舰给对方打旗语,告诉他们有埋伏。 埋伏在两侧山腰上的赤旗军很快发现了血色舰队的企图,接到属下汇报的季莫斯真想立刻把鲁斯的脑袋扭下来当尿桶,不够他们很快发现,切图沃尔瑟的骑兵大队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速前进,连原本的斥候队都收了回去,好像前方有肉。所有人都急着扑上去啃一口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不只季莫斯搞不明白,鲁斯也没搞明白,怎么一点反应没有,难道旗语打错了,叫人去问询后,旗手赌咒发誓地说绝对没有错,又冲他们打了几次旗语,对方就当没看见。反而大摇大摆地冲进了拉克拉斯人的陷阱。 “放箭,投石!点火!” 密密麻麻的箭矢、石头和猛火油裹了一层的木桩从山腰上落下来。切图沃尔瑟的骑兵们一下就悲剧了,狭长的通道里涌进了5000多名先锋,被2万名赤旗军偷袭,天时地利已经完败,再加上实力对比相差太多,很快就人仰马翻。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屠戮干净,只逃出去了200余骑。 “这帮愚蠢的切图沃尔瑟人,就是猪也比他们聪明!” 鲁斯连笑的心情都没有了,吩咐舰队回航,他不知道那些逃出去的骑士们已经恨死他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懂旗语,他们的指挥官也不懂,不过他们知道血色舰队,见血色舰队从北方来,还以为红枫港被攻陷了(其实也确实被攻陷了),不过切图沃尔瑟的骑兵将领对自己的野战能力非常自信,相信自己能够从不擅骑战的西海人手中夺回没有城防的红枫港,而且看血色舰队打起旗语,貌似是要通过旗语传递消息给红枫港的守军,正所谓兵贵神速,所以他们死的也就非常神速了。 “割下他们的脑袋,这样我们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季莫斯看着死去的骑兵,松了一口气,搞不好还能弄个将功补过,功大于过,再升一级的机会呢。 “伯爵,红宝石湾,红宝石湾大火!” “什么?” 鲁斯接过望远镜朝着红宝石湾的方向望去,只见正午的红宝石湾本来应该安静祥和的,可浓烟四起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安静祥和啊;同样,坐在山上的蒙将军也放下了望远镜,问道: “谁让他们放火的,我说过只杀血军,不伤平民,猎手团的人是想被军法处置吗?” 很快询问令传达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猎手团的团长就一路狂奔跑上来,单膝跪地道: “将军,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我们的浮桥还差4个趸船位才能靠近红宝石港口,可港口里突然四处涌出一些奴隶,开始砍杀守军和平民,并四处放火,我们。。。。。。”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加快进度赶过去镇压!” “将军,他们数量太多了,我们的浮桥如果搭过去,很快就会被他们淹没的!” “哦,有多少?” 蒙将军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发现视线所过之处全是人海,而且红宝石湾背后的小斜坡上还有无数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大军出动一般的人群正在涌来。 “的确,相当多啊。” “报,蒙将军,鲁斯的血色舰队正从南方急速赶来!” “。。。。。。” 在场的众人一阵沉默,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今天还要闹几次乌龙才能罢休啊? “既然他急着回去救场,咱们岂能让他如愿以偿,众军听令!” “在!” “全力阻截鲁斯的舰队,记住,将我军伤亡放到最小,拖延他们的步伐就行。” “是!” 第三十九章 你可以叫我死神 四国乱战、斯巴达克斯起义、欧朗杰废立阴谋、王国霸业的主线剧情全面铺开,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张虎恩这个新人的努力碾压成渣,除了一些铁杆粉丝和热衷于活人与死人之战的观众,绝多数关注度都被主线剧情的进展吸引了过去。。。 王国霸业已开档快一个月,热度不减,力压群雄,偏偏在早期疯狂圈钱的阶段,张虎恩却陷入了关注度骤升骤降的怪圈儿,业界就这种演员现象纷纷当起了事后诸葛亮,用大量的数据和历史中的偶然来说明张虎恩就是天下第一炸弹演员,可14亿贡献的事实摆在那里,许多公司表示,这种炸弹演员,他们也希望拥有,只需要爆发一次就够回本了,张虎恩肯来,他们养他一辈子。 张虎恩肯不肯去,已经不在他目前考虑的范围内了,大陆架公司现在正在忙着给陈安河加buff,加机遇,加各种奇遇,就是为了他饰演的薛西斯能在福瑞德兰的蒙大将军跟前站稳脚跟,而且陈安河的几次表现,已经完全盖住了张虎恩的独角戏,光大夏的几十亿观众就被他俘获了4亿关注度,而张虎恩的第一个月收官之战,却总是在两三千万间徘徊,所有人都不看好张虎恩下月月初的表现,所以风向又变了,那两个被张虎恩拒绝的女助理又哭着喊着要回到陈安河的怀抱,而被弄回来的刘金平、郝英山又轮回到了无人问津的状态。 唯一的列外是孙兆进,自张虎恩和陈安河先后爆发后,一直不断默默努力的孙兆进迎来了事业线上的第一春,作为一名反抗暴政的奴隶起义军领袖,他的表现基本上中西方通吃,关注度一度跃居大陆架三星之首。现在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大陆架第一明星,进进出出都是前呼后拥,粉丝们拿着牌子围追堵截,记者和广告商见缝插针,已经在鹅城着个小地方混出了一个名堂 楼下的情况也有了好转,林峰的统帅能力在戏里戏外都得到了认可。虽说比孙兆进的7亿关注稍微软了点,不过也算对得起几家联合企业的投资了。现在林念修还在隐忍,就等着林峰的接连爆发后,能够扬眉吐气一回。 “老师,您为公司赚了14个亿,他们反倒用来为陈安河服务去了,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刘金平对大陆架公司已经彻底死心了,他现在只有巴望着张虎恩再爆发几次,狠狠地扇扇所有叛徒的脸。尤其是闵世丽的那张变色龙一样的俏脸,看着就生厌,而郝英山则考虑的更多。 “老师,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大陆架公司这样对您,您该考虑后路了。” 坐在一旁嗑瓜子的苏丽也点了点头,帮腔道: “就是,该跳槽了。这样的公司待下去也是枉然,到头来别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虎恩拿眼瞪了他们一下。缓缓说: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不值一晒,他们这样做虽然是出于大局考虑,但考虑来考虑去,却完全不顾我这个当事人的感受,真是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啊!放心,我的心已经冷到没有一丝热度了,等履行完和公司的合同,我决定另起炉灶,自己搞个工作室。再也不受这个窝囊气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这样,我先去和闵世丽谈合同,让她必须严格按照三七开的条款履行协议,然后咱们再去找写字楼,我看啊,就选在大陆架公司楼上,气死他们!” 苏丽提了一个馊主意,她是一刻都不想在大陆架公司多待,每次进来都要被陈安河那猥琐的眼神侵犯一遍,她身上就极端不舒服。两个助理也全力赞成,他们对张虎恩的提议都非常热衷,个人工作室虽说人少一点儿,排场小一点,但赚到的都是自己的钱,不用分润给薄情寡义的公司领导层,他们这些从龙之臣怎么样也得混的比那些部门领导好吧。 “注意语气,去谈的时候可不能泄了咱们的底。” “明白,我先去了,这破公司我待着都嫌烦,真不知道你怎么还待得下去,要我说,不就几百万的违约金吗,你现在一天的收入都是好几十万,提前解约算了!” “几百万不是钱啊,要搞工作室就要勤俭持家,你这个经纪人可不能不把我的钱当钱啊!” 十几天的谈判和讨价还价下来,张虎恩对大陆架的感情已经非常淡薄了,那些出资人就像贪婪的蚊子一般想要扒他的皮抽他的骨,拿出一份条件苛刻的合同来威逼利诱他,真拿张虎恩是软柿子好捏啊? “老师,北疆之北的剧情实在是太小众了,不入主线,皆为蝼蚁,祝老师早日摆脱不死者的纠缠,重新回到大众的视线当中来!” “托你吉言,我也该从这种困境中走出来了!” 按部就班地坐进接入仪,张虎恩点开了很久没有点开的企鹅群,反烂片联盟除了继续专注他们的反烂片事业外,对王国霸业的关注也一直很上心,除了个别黑张的,粉张的成员基本都成了门修斯的忠实拥趸,他们在网上出着各种馊主意希望能帮到张虎恩,可他们的主意都太偏了,于事无补。 另一个企鹅群张虎恩就完全抓瞎了,tiger帮成立不算久,但乱七八糟的各国观众们操着各种不同的语言在企鹅群里表达自己对张虎恩的支持,可张虎恩除了一些简单的英语单词能够看懂,基本属于盲人摸象,瞎子点灯,和尚用飘柔。 在群众游荡了一番,看着粉丝们对自己的祝福,张虎恩小小地满足了一下虚荣心,觉得自己又从尔虞吾诈的社会中活过来了,才信心满满地登入了王国霸业。 北风依旧在呼啸,他们一行人跟踪雄鹰已经十三天了,骑兵的补给早就吃完了,从七天前开始就杀马了。人都没得吃,还有余量来照顾战马吗?战马杀完了,马肉吃完了,雄鹰却还在冻海之上游荡,带着一群人一路向北而去,如果再继续下去。张虎恩看着已经饥肠辘辘的众人,恐怕坚持不了几天了。 “灰袍子,灰袍子,陛下快不行了,你快过来!” 非要跟来的希尔已经病了四天了,张虎恩走到她的跟前,躺在一张简易担架上的希尔神志不清地念叨着爸爸妈妈,形容消瘦不堪。 “愿光赐福与你。” 张虎恩能做的也只有对她施展回春和祝福之韧,不过人的身体是健康的。精神却是涣散的,施展再多的神术也不可能撑过饥饿。 “怎么样?” 弗洛也饿得双眼直冒金星,张虎恩比他还饿,无奈地摇头道: “再找不到食物,我也无能为力了。” “看看这片冻海,哪里还有食物?总角和二角都快走不动了,咱们返回去吧?” “不可能的,我们已经迷失了方向。除了跟着雄鹰走下去,别无选择。” 众人无奈地又跟着雄鹰走了半日。一些骑兵直接倒在了冻海的冰块上,再也没有起来,他们的体力快崩溃了,从一百来人不断地锐减至六十二人,再从六十二人减少到不足三十人,这一路走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会饿死在无边无际的冻海上。 “我说兵长,我撑不下去了,让我安静地躺在这上面吧。。。。。。” 白脸也扛不住了,他站在冰面上,准备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张虎恩拽住他的胳膊说: “文德斯,你不是还要向你的父亲复仇吗,你不是还要好好活下去成为红宝石湾的伯爵吗。。。。。。” “去他的伯爵,去他的复仇,我只想睡觉,你放过我吧。。。。。。” 张虎恩回头看去,发现所有人都摇摇欲坠了,两名苏普巨人杵着巨剑在最后面喘着粗气,看来也到极限了。 (不,不,不,我不要这样的结局!) 张虎恩站起来用鸢型盾发出了光明,他喊道: “就在前面,我看到了不死君王的老巢,就在前面!” “哪里?” 白脸和弗洛第一个清醒过来,一股发自内心的潜力驱动着他们继续振作起来,张虎恩带着众人超越了慢腾腾的雄鹰,他们朝着北方继续前进,半日后,一座冰城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万岁!” 众人欢呼起来,连病入膏肓的希尔都醒了过来,张虎恩哑然地看着冰城,心想这样也能蒙着,所有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见的潜力,朝着冰城进发。 “轰!” 最先赶到城墙下的苏普巨人一脚就踹碎了城墙上的大门,众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发现这是一座仿造死铁城的城市,连城主府和周围建筑的模样都基本相同,他们冲进了城主府,开始翻箱倒柜,幸运的是在地窖里发现了一些冻成冰块的海鱼和同样结冰的酒水。 搭炉造饭进行的很顺利,当张虎恩喝着一口海鱼汤感到整个人都恢复了大半的时候,雄鹰迈着步伐闪着幽兰的眼眸走进了城主府大厅。 “让我来!” “等等!” 张虎恩喝止了拔刀的弗洛,看着雄鹰一步步走向城主大厅的王座,众人们三两下趴干净碗中的鱼肉,仰着脖子猛灌了一气葡萄酒,拔出武器看着雄鹰的动作。 “嘶啊~” 雄鹰的嗓子里传出一阵尖啸,一股黑烟从王座下缓缓升起,逐渐凝结成一个坐在王座上的人形。 “。。。。。。你竟然带了这么多活人回来,看来你是失败了!” 黑烟人形口吐人言,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人形朝着雄鹰扑过去,从他的七窍钻了进去,幽兰的双眼立刻变成了黑色,雄鹰转过身来,身上腐烂皮肤开始恢复,苍白的肤色也开始变得红润,一个“正常人”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是拉克拉斯人,还是西古提人?还有苏普巨人,啧啧,很久没有见到过活着的巨人了。” “你是谁?” 张虎恩问了一个不得不问的问题,雄鹰笑着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庞,说: “布兰科迪恩,我以前的名字,现在,你可以叫我死神!” 第四十章 众神坟墓 “剧情生物-------布兰科迪恩(初代筑城者,死神代行者) 攻杀难度:极难 攻杀奖励:布兰科迪恩之心(筑城效果提升10倍,永不磨损,不可交易,不可丢弃) 攻杀效果:北疆剧情彻底颠覆,不死者大军灭亡。。。” “筑城者,是筑城者布兰科迪恩!” 蛮族已经慌了,面对传说中已经死了千多年的老鬼,没人能够静下心来应对,除了两个苏普巨人傻乎乎地站在大厅里,其他人都吓得双腿发颤,手上的武器也快拿不稳了。 “来!” 布兰科迪恩朝着身后的王座招手,王座立刻四分五裂,一柄黑黝黝的短柄战锤从中间飞射而来,落在了布兰科迪恩的右手上。张虎恩才不管你什么筑城者不筑城者呢,高喊一声: “圣光普照!” 手中的鸢型盾就发出了圣光,圣光照的布兰科迪恩眯起眼睛,张虎恩见机不可失,右手的重型连枷朝着他的脑门上砸去。 “无知!” 布兰科迪恩用手中的黑锤一挡,重型连枷就被一股黑光所包围,立刻分解成了一片铁渣,张虎恩已经冲到他的跟前,见避无可避,高喝一声: “邪恶,你无所遁形!” 手中的鸢型盾立刻被黑锤击中,化作木粉,空着手的张虎恩一把撞进布兰科迪恩的怀里,将他撞飞出去,布兰科迪恩从地上爬起来,张虎恩接过白脸抛过来的双手剑,当头斩下,刺啦一下。黑锤又将双手剑绞成粉末。 “哈哈哈哈,你难道不知道。。。。。。” 得意忘形的布兰科迪恩被张虎恩的右拳一下子砸在脸颊上,整个人又接着飞向了左边,张虎恩摸着左肩被黑锤扫过的地方,那里已经成了一片烂肉,他的锁骨和肌肉全部被黑锤发出的光芒扫成了肉末。整个人基本就废了一半。 “杀了他,杀了他!” 希尔拔出短刃冲了过去,倒在地上的布兰科迪恩黑锤一扔,一名骑兵连忙将希尔推开,黑锤打在骑兵的身上就像穿过了豆腐一般,布兰科迪恩再伸手虚空一抓,黑锤又回到了他的手上,那名被黑锤洞穿的骑兵立刻化作一滩肉泥哗啦一声洒了一地。 “筑城者之锤,挡者披靡。无坚不摧,退后,退后,用远程攻击!” 弗洛想起了传说中筑城者的武器,他连忙从背后摸出手弩,骑兵们见状也拉开了和布兰科迪恩的距离,二十二把手弩全部对准了摸着自己右脸颊站起来的筑城者。 “没用的,你们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布兰科迪恩将黑锤朝前一抛。黑锤落在了大厅的地板上,一道。两道,三道,四五六七道龟裂的纹路立刻从黑锤的落点扩散开来,就像巨型蜘蛛伸出的手臂一般立刻爬满了整个大厅。 “轰轰轰!” 大厅的石头地面不断下坠,骑兵们纷纷掉落下去,张虎恩将白脸捞了上来。看着黑洞洞的地下空洞,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他抬头看着傻站在空洞前的苏普巨人,筑城者已经伸手捞回了落入地下的黑锤。 “走啊!傻站着干什么?” 苏普巨人虽然脑子比较笨,但也明白实力的差距太大,他们朝着筑城者发出一声怒吼。不甘地退出了大厅,布兰科迪恩抓起了已经被吓软的希尔,拖到张虎恩面前,说: “你现在应该明白,人与神之间的差距了,跪下,让我转化你,我可以不杀这个女人和你的朋友。” “杀了我,灰袍子,杀了我!” 希尔趴在地上,筑城者的靴子将她踩地吐血,张虎恩身后的白脸摸了摸胸口,悄悄地递了一个小瓶子给张虎恩。张虎恩耷拉着的左手将小瓶子紧紧拽住,朝着筑城者走去,他单膝跪下,抬头望着筑城者满意的表情,说: “我向您宣誓效忠,伟大的人渣!” “碰!” 张虎恩一下抱住筑城者的腰杆,黑锤一下子砸在他的背上,一股白光抵抗了一下立即黯然下去,张虎恩只觉得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他奋力地扭动着右臂将筑城者带入了无尽的空洞之中。 “兵长!” “灰袍子!” 黑暗,无尽的黑暗侵袭着张虎恩的意识,他死死地抱住不断挣扎的筑城者,将他压在下面,两人在长长的深渊之中坠落,筑城者的黑锤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在空中不断地挥手召唤,可黑锤已经完全失去了和他的联系。 “噗通噗通!” 两人落进了一片冰冷的海水之中,张虎恩痛苦地放开了筑城者,被一股涌流推向了无尽的海底深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脊椎上传来的撕裂痛感让他清醒了过来,张虎恩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布满绿光的洞穴中,他动了动手,发现左手已经完全不能动了,下半身更是完全没有了感觉,他用右手搬开了僵硬的左手,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出现在手中,看着异常熟悉。 “普降甘霖!” 一股温暖的气息布满全身,他躺在洞穴里等待自己的耐力恢复,在绿光的照射下一躺就是半天,直到他觉得下半身逐渐恢复知觉后,才慢慢地活动着双腿,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洞壁上,用手扣下一块发着绿光的石头。 “水神欧芙之泪,触发水下呼吸效果,携带数量:1(唯一)” 不信邪的张虎恩又扣了一块,却发现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就是抠不动,这可是好东西,就是拿不走多余的,张虎恩将欧芙之泪放进腰间的小皮囊里,借着绿光的照射朝着洞窟内的坑道走去,前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他不得不使用神术来照明,这种奢侈的照明一直持续了很长一段路途,他才走到了一个布满欧芙之泪的溶洞。 这里应该是一座坟墓。一座小小的拱门石雕在溶洞的最末端,而在它前面的平地上则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刃,张虎恩刚迈出一步,跟前的那把双手剑就发出一阵红光,一只腐朽的手掌撑开了岩石,一个身穿铠甲的腐尸从岩石中破石而出。 “剧情生物------不死者血脸(第三任灰袍子总长) 攻杀难度:较易 攻杀奖励:无 攻杀效果:历史的碎片1。” 张虎恩赤手空拳地站在血脸面前。血脸空洞的眼眶中闪出蓝色火焰,他没有像无脑的不死者那般冲上来直接开片,反而从腰间抽出了另一把双手剑扔过来,一股带着腐烂气息的嗓音响起: “终结我的痛苦,我的兄弟,让我的灵魂回归战神的怀抱!” 张虎恩捡起双手剑,冲血脸行了个灰袍子礼仪,道: “前辈,请安息吧!” 毫无花巧的一剑。两人错身走开,血脸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兄弟,你身上有奇瑟斯的味道,很好,很不错,我们灰袍子终于抛开成见,接纳牧神了,我。。。。。。我终于可以脱离枷锁了。。。。。。” 血脸的双手剑应声而断。他的力量比张虎恩小多了,又不是筑城者那样的变态。而且有意放水,所以张虎恩单凭力量就斩断了他的双手剑,连带着割断了他的头颅。 血脸的身躯化作一阵冰晶消散在空气中,两具腐尸又爬了出来,一个和血脸一样拿着双手剑,另一个则手持圆盾和长矛。 “看来灰袍子已经放弃了狭义的正义。开始接受新鲜事物了。” “孪鞮,灰袍子如果还固守观念,迟早要被历史掩埋。” “黑齿,咱们都上了布兰科迪恩的恶当,就最后再履行一次攻守同盟吧。” “兄弟。小心了!” 黑齿和孪鞮初代的灰袍子和初代的蛮王,两人配合起来十分的默契,黑齿主攻,孪鞮主守,两人密不透风的攻击和防御给张虎恩造成了很大的烦恼,虽然两人的力量总和不如他,但1+1>2的怪事就出现在了这里,张虎恩的身上、肩上吃了数不清的剑伤、枪伤,郁闷的他索性跳出战团,横剑朝天怒吼: “你想让我死,我偏不死!来啊!” 两个初代王者对视一眼,眼中的蓝光更盛,出言道: “愿战神眷顾你的灵魂,小子!” 张虎恩不管不顾地冲向孪鞮,孪鞮的长矛洞穿了他的腹部,可张虎恩不退反进,一剑插进了孪鞮的脖子,身后的黑齿同样一剑刺进了他的背脊,张虎恩反手一抓就抓住了黑齿的头颅,利爪冒着黑烟刺进了他的脑门,黑齿和孪鞮发出两声干笑后齐齐化作冰晶消失在坟场上。 为自己施展了一次回春的张虎恩还来不及抽出身上的兵刃,周围的岩石就接二连三的崩裂开来,他捡起孪鞮留下的圆盾,高声喊着: “圣光,要相信圣光!” 光明之盾在不死者面前的威力并不能对这些逝去的王者们造成多大的困扰,张虎恩在王者们的攻击下更加疯狂,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势,同样他的疯狂也引起了一些无聊观众的反应,许多关注过张虎恩的观众发现他正在搏命,而且还是和王国霸业中的前辈王者们搏命,立马蜂拥而至。 张虎恩发现自己有些人来疯,明明已经快不行了,因为围观观众的增多,反而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量,他一剑劈碎了某个部族的先祖,又一个光明之盾照射在灰袍子的某代总长脸上,尽管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可他还在坚持,坚持,再坚持。 “去死!” 他手中的双手剑已经断掉了,他握着半截断剑戳进了最后一个拉克拉斯远古皇帝的脑袋中,筋疲力尽的张虎恩蹲在地上,听着背后传出的岩石崩裂之身,他条件反射地将皇帝手中的宝剑拿起,转身想站起,可撕裂的脚筋和大腿上插着的匕首已经让他失去了站立的权利,他用手背抹了抹右眼中的血水,他的左眼已经睁不开了。一道长长的剑痕从他的额头划过左眼,一直拉到了左脸颊下边缘处。 “别想杀死我,别想!” 他用剑指着新一批复生的王者们,就像一头临死前的老虎一般,倔强地不愿意倒下,复生的不死王者们一步步朝他走来。举起的刀枪剑戟就在他的头顶,一个沉闷到让人吐血的声音从张虎恩的背后响起: “生既是死、善即是恶、正即是反、伤既是愈。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不需要再战斗了。” 王者们随着沉闷声音的响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他们闪着蓝光的眼眶中渐渐恢复了正常,他们的肤色也变成了人类该有的颜色,然后逐渐虚化,慢慢消失。张虎恩身上的伤口正在飞快地愈合,那些插在身上的武器全部化作冰晶消散,他瘫坐在地上转过身来。看着一个比竹竿儿胖不了多少的高个子站在自己面前。 “剧情生物------桥神贾斯汀(幻影) 攻杀难度: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攻杀奖励:神威(与任何对手作战都享受神性上的压制) 攻杀效果:人神决裂,主线剧情完全崩坏,人神之战爆发。” “你是谁?” 虽然明知故问,但张虎恩还是要装作惊讶的样子做出防御的姿态,贾斯汀的身高是正常人的两倍,接近3米5,他的皮肤像老化的树皮一般,皮肤上的纹路中不断流窜着一股金光。他的脸孔和常人一样。只不过老树皮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呆滞木讷而已。 他右手杵着一根比他还高的拐杖,拐杖的顶端吊着一个不断散发着金光的灯笼。他穿着一身画满星星图纹的黑色长袍,背后披着一副破烂的披风。 (这也算是神,就这穷酸的模样?) 桥神的出现一下子就在极北之地上点亮了一个红得发黑的热点,无数观众纷纷链接过来,降落在桥身和张虎恩身边,十三主神自开档一个月来。从来没有露个头,现在就这样突兀地出现,难道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 怎么每次惊天动地的事情发生,这个大夏人都在旁边,难道这个大夏人的潜意识已经好到逆天了吗。不只是观众们这样想,密切关注王国霸业动态的各大影视公司也这样想,一些观众觉得非常稀奇,于是纷纷加了张虎恩的关注,反正只是一个点的信用点,关注一下他,说不定以后有惊喜呢? 结果张虎恩的关注度就从1亿蹭蹭蹭地破10亿,再破20亿,让那些公司的老总们直接哭爹喊娘,nmb的我们耗费那么多资金和人力搞出来的奇葩剧情求爹爹告奶奶都没人看,这货掉个坑里就能遇到十三主神,这是作弊,我们要抗议。 于是抗议、举报、投诉的内容就像雪花片一般挤爆了王国霸业的信箱,有些权势比较大的公司老总还直接打电话到全娱团去要求让昆丁.斯皮尔伯格给个说法。可斯皮尔伯格会见你们这些老总吗?开玩笑,人家全娱团在全人类中开展了十三年的真实电影业务,怎么可能鸟你们这些吃屎的?有本事你撤资啊,别演啊! 而王国霸业信箱的自动智能回信全是统一格式,什么亲爱的观众,对于你们提出的投诉,经过我们的后台核查,没有发现任何作弊或者疑似作弊的行为,感谢你对王国霸业的支持,再见! 当张虎恩的关注飙到29亿8千万的时候,贾斯汀才缓缓地在他面前盘腿坐下,即便坐下他也比张虎恩高了n个头,张虎恩不得不抬着脑袋辛苦的望着他,人家可是主神,别把主神惹毛了,直接来个神罚就悲催了。 “在向你介绍我自己之前,我先给你一个考验,记住,必须说真话,否则,就算你是奇瑟斯的眷顾者,我也会让你去拜托奥那里报到。” 张虎恩点了点头,贾斯汀伸出右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他枯树枝一般的右手直接包裹住了张虎恩的大脑袋,一个画面通过贾斯汀的右手传到了他的脑海中(当然,观众们可以付费调阅)。 画面中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捏着一把白色的战锤正在冰面上打桩,之所以说他是在打桩,因为他每一次跳起来都会超过十几米的高度,然后在落下之时,手上的白锤会狠狠地打在面盆粗细。五人高的木钉上,冰面一阵龟裂后,木钉就缓缓地下沉三分。 “他是布兰科迪恩,也就是你们口中的筑城者,他原本是一个热血向往美好生活的灰袍子,在极北之地不断改造着恶劣的环境。为蛮族和灰袍子们共同建立一个美好的家园。可惜。。。。。。” 画面一转,无数灰袍子和蛮族将筑城者的城主府团团围住,布兰科迪恩一脸无辜地走出来,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地问: “我这么做错在哪里?” 灰袍子的初代总长黑齿和初代蛮王孪鞮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不要待在这个鬼地方,我们要去南方。” “不行!” “凭什么?” “因为你们嗜血,你们好杀,去南方很快就会与西海人发生冲突,而且北疆也没有足够的土地供养你们,王室和诸侯都容不下你们!” “没试过的事情。谁知道呢?” 筑城者将手中的白锤抛向空中,白锤落在了蛮王和总长跟前,布兰科迪恩微笑着说: “谁要是能胜过我,我任由他离去。” 画面到这里告一段落,贾斯汀的语速开始变快道: “当时的布兰科迪恩深受真神和匠神的喜爱,他们赐予了他半神之躯,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靠着蛮力。他镇压了蛮族和灰袍子,可镇压的是人的**。却非人的心灵。于是他们在密谋了十年之后,终于找到了破除他半神之躯的办法。” 画面中,一个绝色女子和筑城者在床上缠绵,激情过后,筑城者和女子相拥而眠,假寐的女子悄悄爬起来。从一个小巧的香囊里摸出了一根几乎不可见的黑色小针,缓缓地送进了筑城者的左耳中。 布兰科迪恩只是觉得耳中一痛,就浑身泛起了淡青色的光芒,而一股黑色的细流瞬间布满他的全身,立刻将淡青色的光芒驱散。筑城者在床上扑腾了两下便睁开双眼,眼中的瞳孔逐渐涣散,张开的喉咙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哎”字叹息。 蛮王和总长敲了三长两短的暗号后,走进了屋内,确认了筑城者已经一命呜呼,他们将筑城者的尸体搬出了卧室,交给了屠夫,六名屠夫花了十天才将筑城者坚硬的尸体斩成了肉沫,用五十个画满语神符文的瓮瓶装上,以铅封住,由蛮族和灰袍子的骑兵带到极北之地的各处掩埋起来。 看到这里,张虎恩的心中涌起一股同情来,贾斯汀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后,便问: “如果你是筑城者,在遭受了背叛之后,灵魂被禁锢在死神之针中,你会向死神妥协,出卖自己的灵魂,以发动无休无止的不死者大军为自己复仇吗?” “不会!” 张虎恩想都没想就回答道,贾斯汀放在他头上的指头突然锁紧,疼的张虎恩嚎啕大叫,他的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柔和,接着问: “我要听真话!” “不会,不会,不会!” 尽管张虎恩的脑袋就像要爆掉了,他还是坚持这个答案,贾斯汀松开了手,有些困惑地看着他,说: “为什么?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虎恩红着眼睛想起了自己看到过得一句话: “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 “哦,有意思,不过这与我问你的问题不搭边。” “如果不能亲手杀死我的敌人,用脚践踏他们的土地,坐拥他们的财富,亲眼看着他们的妻子儿女在我的脚下痛哭流涕,那我就没有快乐可言!” 张虎恩咬牙切齿地说出的理由不仅让贾斯汀一愣,也让在场的观众们一愣,他们都没有想到一个貌似忠厚的男人竟然如此残忍,而且还残忍到这么义正言辞、理所当然,难道这家伙的三观天生就不正? 不过一些热血观众们却开始叫好,说这tm才是真男人,比那些道貌岸然,虚伪的卫道士们直率多了,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才是人生的态度。 贾斯汀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费解地问: “报仇就是报仇,一定要亲自动手才能快乐吗?” “对我来说,的确如此。” “好吧,你的回答我勉强赞成了。那么接下来,第二个问题来了,暴力能够解决一切问题吗?” 一幅幅画面又飞速地窜进了张虎恩的脑海里,先是西海的前朝“黑龙王朝”的亡国之君------坦尼亚在逊里亚王座上发疯,用剑追砍自己的御前首相欧朗杰,他直接把御前首相砍成了肉泥,然后硬逼着欧朗杰的三个儿子分食他们父亲的肉糜羹,大儿子和二儿子临死不屈,结果被御前铁卫们砍死。直接捣成肉糜合着他们父亲的肉羹一起端给了小儿子。小儿子发疯一般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完后还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一脸痴呆的问还有没有?引发了坦尼亚的哈哈大笑。 然后是十年后,十月王朝的开国君主欧朗杰一世攻入了灯桥王座厅,他和他的同僚们抓住了躲在厕所里的坦尼亚,当时的坦尼亚已经逊位,神志不清的老头被抓到了王座大厅,在叛变的御前铁卫手中。又被捣成了肉糜,欧朗杰一世把肉糜用金盆装着端到他的王后、王妃、六个儿子。七个女儿,二十三个孙子孙女跟前,对他们说: “我吃了我父亲和两个哥哥的肉,对你们的父亲说过味道非常不错,现在该你们了,但愿你们也能有我当年的好胃口。” 周围的观众们都看吐了。张虎恩强忍着恶心朝下看,坦尼亚的大儿子雷恩要求与欧朗杰一世单挑,被捣为肉泥混入了坦尼亚的肉羹中,欧朗杰一世对着剩下的王族说: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不要浪费了!” 看着一棒子前朝王族们强忍着恶心咽下肉糜。欧朗杰一世微笑着对当时非常年轻的新晋御前铁卫队长朱庇特说: “全部绞死,把脑袋插在城墙上告慰我父亲和哥哥们。” “是!” 画面再一转,雷恩的大儿子茹尔宁改头换面地从东海回到了西海,他靠着前朝王室遗传下来的优秀皮相混进了灯桥最大的青楼,为一些达官贵人们提供优质舒心的特殊服务,五年后,茹尔宁被带入宫中,成为了欧朗杰一世的御用男宠,三年后的一天夜里,茹尔宁用藏在舌苔下的刀片割断了欧朗杰一世的喉咙。 欧朗杰二世登基,开始对前朝王室余孽进行肃清,无数与前朝王室沾亲带故的无辜者都掉了脑袋,在腥风血雨的黑色年代里,灯桥的城墙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男女老少的人头,不过他的暴政也没有持续很久,内乱和刺杀从来就没有间断过的二世王朝很快就因为他的离奇暴毙消散了,而他暴毙的原因却很扯,酷爱下棋的二世从民间搜寻了以为隐居很久的对弈高手,在与白发苍苍的高手对弈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死了。至于那名高手则在家中**,留下了一封十月王朝从来不敢公开的遗书。 最后轮到欧朗杰三世了,他倒算是一个明君,没有横征暴敛,也没有继续针对前朝王室展开搜捕和屠杀,不过远在东海的一个俊小伙和一个俏小娘却开始四处奔走,为了复辟黑龙王朝,到处拉关系,跑赞助,甚至不惜出卖色相。 “告诉我,这样一代接一代的仇杀和恩怨,到底有什么价值?” 贾斯汀的手指又收拢了,张虎恩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道: “不过是为了名和利罢了,我真为他们的人生感到悲哀。” “哦,这样说来,你并非为了争名逐利才在角斗场上崭露头角,并非为了建功立业才主动杀到极北之地来咯?” “不错,人生在世,钱够花、酒够喝、肉够吃、妞够睡就行!” 周围的观众直接哄堂大笑,这小子太可爱了,不不不,应该说是一个乐天派的暴徒。 贾斯汀的脸色比什么都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人,他不信邪地接着问: “照你这么说,你非常容易满足,可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一条复仇之路呢?” “你搞清楚,这是一个想好好当奴隶都当不成的年代。我乐于满足,但并不表示我就可以随便被人欺负,我这个人心眼非常小,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谁要是敢阴谋算计我。那就要等着挨我的拳头。” “有意思,这么说你信奉弱肉强食,那你怎么看这些人的遭遇?” 又是画面闪放,拉克拉斯的奴隶正在被主人们随意鞭笞、侮辱、杀害。塞米尔正在公爵的洗衣房里用一双白皙的小手费劲地挫着一大盆子的衣物,背后那个老嬷嬷还不时用鞭子抽打她,没打一次就像打在张虎恩身上一样,他不由地攥紧了拳头。 “看来,你对弱者和亲人还是抱有同情,那我问你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邪恶?小心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老大你要不要再出更难的题目来给你一个直接秒杀我的理由啊?) 看着贾斯汀似笑非笑的脸孔,张虎恩真的想哭了,如果可以场外求助,他肯定第一时间找上那些大哲学家来和他辩论上几天几夜,可问题是,我一个五大三粗的机械厂工人,有必要搞这么深奥的题目来为难我吗? 观众们也囧了。虚拟电影院里立刻炸开了窝,各国的哲人们开始展开大辩论。可他们给出的答案不是看着没问题,就是看着非常有问题,反正一个论点提出来很快就被推翻,咋看谁说的都像那么回事。 “这个问题很难吗?” “。。。。。。” “看来你也无法解答这个问题,我。。。。。” “我即正义!” 张虎恩石破天惊的回答让观众们和贾斯汀娇躯齐震,我即正义。这tm的什么鬼答案,你以为你是谁啊,父神马瑞昂兰德附身了吗?贾斯汀显然觉得他在乱说,不过他对张虎恩得出的答案也非常好奇,便问: “凭什么?” “就凭我拳头最大最硬!” “噗!” 老沉持重的桥神如果能吐槽。绝对一脚把张虎恩踹到在地,再碾上一万遍,破口大骂你tm太j8狂妄了! “虽然我现在还不是最强的,但我会坚持下去,直到我的拳头最大最硬的时候,我的正义就能贯彻到世人之间,让他们服从我的法则,推行我的正义。” “。。。。。。你的正义是什么?” “驱逐伪善、根绝阴谋、法则之下,强者受制、弱者得护,但凡妄动干戈者,杀!” 贾斯汀倒吸了一口凉气,张虎恩的回答和他的教义宗旨完全吻合,却又完全不对劲,桥神一直作为一个局外神,旁观者的角色在世间行走,从来不参与人类之间的争斗,不过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想法,人类的阴谋诡计和自我毁灭倾向已经让他感到厌恶和绝望,他和其他主神一样希望毁灭这些不知上进的人类,重新塑造一批新物种来代替人类统治世界,可是父神法则让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改造世界。 所以他们只有在人类中选择自己的代行者来推行自己的教义,诸如布兰科迪恩,他就是被死神选中的代行者,只不过死神最近这几百年来越来越极端,选择让不死者回到人间彻底抹除活人的手段非常取巧,但其他主神也看到了其中的弊病,不死者经过长期的演化在一小撮中出现了灵智,就像布兰科迪恩,他们只是为了复仇而复仇而已,有了能力后根本不拿死神当盘菜,对于三令五申的神谕也不放在眼里,反正只要不涉足众神坟墓,就不会受到禁制的压迫。主神们也鞭长莫及,只能眼巴巴看着布兰科迪恩在极北之地搞风搞雨,当他的山大王。 张虎恩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第二次希望,作为最熟悉人性,和具有裁判衡量能力的桥神自然就出来考量张虎恩了,本来他也没有报什么希望的,不过张虎恩的回答一次又一次地直击他的神魂后,他对张虎恩反而充满了信心。 贾斯汀放过了他,右手朝着虚空中一抓,一面巨大的刻满天平纹路的全身盾就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将盾牌放在地上,对张虎恩说: “裁决盾,我和匠神一起打造的盾牌。它可以完全防御筑城者的堕落之锤,希望能够帮到你。” 张虎恩瞟了一眼地上的盾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裁决之盾------神器,完全防御,不可磨损,具备呼神之力。可有效增幅各种神术、巫术200%。” 贾斯汀站起来,朝后退去,转身走进了那道拱门,说: “虽然有点对不起奇瑟斯,但我任然要任命你为我的代行者,非常可惜你已经拥有了奇瑟斯的神术,否则我可以将裁决之力一并赐予你,通过这道门,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保重了,代行者,愿你能够如今日之言,去向世人推行你的正义。” (哎,等等,我改信仰不行吗?) 好在张虎恩只是在心里想了想,等到贾斯汀走后,一道白光又从拱门里闪现出来。一个隐隐约约的白胡子老爷爷穿着一套华丽的神官服转瞬即逝,扔过来的一本大部头白色书籍上。写着几个大字《圣光照耀世人------送给我的忠实信徒门修斯.奇瑟斯著》。 张虎恩翻开《圣光》,发现系统在脑海里说由于缺少奇瑟斯的入门导言,无法学习,张虎恩无奈地合上《圣光》,左手将书夹在胳膊下面,右手握住裁决之盾。走进了拱门。 一阵眩晕之后,他凭空出现在了冰城的城主大厅之中,黑黝黝的空洞还在那里,希尔和白脸早就不见了踪影,一声尖笑出现在空旷的大厅之中。 “灰袍子。你可真是命大,这都没死?” 张虎恩左手拿书,右手持盾,威武霸气地冲着空荡荡的大厅喊道: “布兰科迪恩,有种就给你门修斯爷爷滚出来,看我把你打出屎来!” “小杂碎,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出来吧,我的奴仆们!” 随着筑城者的一声咏唱,从大厅的柱子里,地板下面,天花板上冒出了无数的不死者来,张虎恩举起裁决之盾,高喊道: “圣光,来照耀这些可怜虫们!” 一道白色圣光从裁决之盾上涌现出来,原本软绵绵的圣光汇聚到盾牌中心的天平上,天平立刻发出耀眼的黄芒,将儿臂粗的圣光扩大成盾面大小,而且圣光的威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一道盾牌形状的光芒直接冲破了城主大厅的屋脊,将大厅顶部的石椽扫断,哗啦啦地下起了一阵石块雨。 被加强版圣光扫中的不死者直接化作白烟蒸发掉,张虎恩捏着裁决之盾左右挥舞,很快就将偌大一个城主大厅扫的千疮百孔,不断塌下的石块和倒塌的支撑柱扬起了粉尘,不死者们纷纷被压碎在下面。 “你。。。。。。你去了哪里?” 一脸灰尘和冰渣的筑城者捏着黑锤狼狈地跳上了坍塌的屋顶和张虎恩隔着一个巨大的空洞相望,张虎恩手上的巨盾和厚皮书都散发着令他恐惧的气息,筑城者的脸皮也会变色啊?张虎恩恶意地冲他呲牙咧嘴说: “我去了你的老家,贾斯汀他老人家托我向你问好,对了,你的老板死神大人对你非常不满,强烈要求你回去向他陈述着几百年来到底干了些什么龌蹉的勾当!”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成为桥神的代行者?” 布兰科迪恩快疯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地从地底爬上来就是为了躲避地下的众神坟墓,深怕被老东家抓住剥夺身份和死亡之力,没成想眼前这个幸运到爆炸的家伙尽然好死不死地去了趟众神坟墓,还获得了桥神的代行身份,这真是主神不公,老天爷不开眼啊! “是不是,试过就知道了,来来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 “去死!” 黑锤被他扔了过来,无坚不摧的黑锤砸在裁决之盾上,只是发出了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就掉落在地上,筑城者连忙唤回黑锤,撒丫子就朝反方向逃去。 “给我站住,你以为就你会乱扔东西啊!去吧,裁决!” 张虎恩手中的裁决之盾朝着布兰科迪恩扔过去,筑城者扔出黑锤挡了一击,两把神器在空中斗了个半斤八两,谁也没能奈何谁。张虎恩和筑城者非别唤回神器,开始一追一逃,方向嘛,朝南去了。 第四十一章 委员长 寒风之中,向南而行,希尔坐在总角的肩膀上,不时回头忧心忡忡地看着跟在后面的不死者们,这次突击行动可以说是完败,不但损兵折将,还诱出了千年老怪物筑城者,连唯一可以抵抗不死者的灰袍子都折在了不死君王的老巢,二角身上的白脸同样脸色灰败,筑城者是一大威胁,蛮族和苏普巨人同样也是一大威胁,而且蛮族现在面临着筑城者和他的不死者们的进攻,恐怕很快就会放弃洛克罗斯之墙,走投无路的蛮族们会怎么做,当然是向南推进,北方长城就算能扛住蛮族的进攻,可紧随其后的筑城者呢? 总角的肚子里又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巨响,希尔拍了拍总角的肩膀说: “再坚持坚持,回到洛克罗斯之墙,就可以吃顿饱饭了。” 总角憨厚地点了点头,冲旁边懒洋洋的二角吼了一声,二角打起精神紧赶慢赶了几步,又恢复了懒散的状态,希尔在心里叹息道,这样的速度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到洛克罗斯之墙。 白脸从皮甲里摸出一条冻鱼,这是他从筑城者的地窖里搜刮到的,一直舍不得吃,放在皮甲捂地热乎乎的冻鱼已经软掉了,他咬了一口,一股咸味,旁边的二角侧过脸来,眼珠子都快瞪圆了,口水流出来立刻被寒风冻成了冰碴子,白脸艰难地将咸鱼咽下,一股腥臭直冲脑门而去,他恶心地将咸鱼扔进二角大张的嘴里,二角咕叽一下就吞了下去,砸吧砸吧了嘴,眼神好像再问。还有没? 二角突然一个右闪,差点把白脸摔下去,白脸抓住二角的头发,朝后看去。布兰科迪恩奸笑着将黑锤收回手中。二角手中的巨剑已经被砸断,刚才的亏他机灵,要不就直接被黑锤砸出一个窟窿来。 “鳖孙。就知道偷袭,有本事别跑!” 飞奔着的布兰科迪恩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人和两巨人纷纷朝着声音看去,只见张虎恩顶着一个巨盾,捏着一本厚厚的书追在筑城者的身后。筑城者狞笑着又将黑锤朝总角扔去,张虎恩怒击攻心,直接扔出了裁决盾,裁决盾化作一片金光与黑光撞在一起,为挺剑格挡的总角挡下了一击。 “灰袍子,我劝你还是别追我了,否则你的同伴。。。。。。无耻!” 两把神器在碰撞之后回到了两人的手上。张虎恩大喊一声: “圣光照射着你的狗眼!” 裁决盾上就发出粗壮的光芒扫在筑城者的脸上,筑城者的脸上立刻冒起黑烟,他尖叫着捏着黑锤捂住眼睛撒丫子飞奔,方向却跑偏了,希尔和白脸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虎恩撵着筑城者的脚步朝东追去。白脸冲二角喊: “不,我们去只会添乱。” “那我自己去!” 白脸作势要翻下二角的肩膀,二角却扔掉了断剑将他捏住,希尔拍拍总角的肩膀说: “我们先回洛克罗斯之墙,再派出人去搜寻咱们的灰袍子大人。。。。。。我比你更想看灰袍子追杀筑城者,可是,你的搞清楚,他们那种层次的战斗已经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了。” 张虎恩追在筑城者的身后一路向东,每当筑城者用黑锤砸地给他制造一个大大的窟窿阻碍他追击的步伐时,他就用光明之盾狂闪筑城者的眼睛,两人互相坑着在冻海之上追逃了三天三夜,张虎恩饿得前胸贴后背,渴了好解决,抓起一把冰渣塞进嘴里就行,可饥饿不断侵蚀着他的灵魂,很多时候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把筑城者的肉咬上一口,可惜他没办法,只能扯自己皮甲中的棉花果脯。 “被追了,我求你别追了!” 筑城者也快崩溃了,圣光一路照耀着他,让他的灵魂饱受煎熬,全身上下黑漆漆地一片,哪里还有初代王者的英姿飒爽,一个饿得不行,一个痛苦不堪,两人互相折磨着一直坚持到第四天,一道深蓝色飘着浮冰的海岸线才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诺瑞斯抚着自己的新妻子优根芙丝刚刚上岸身后的族人们正在搬运晒好的肉干和麦酒,就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人扔过来一个黑锤,他身后那个身披灰袍的高大个同时扔过来一面金盾,金盾和黑锤在自己发成了撞击,一股强大的冲击波直接将他和妻子掀翻在地,黑锤和金盾分别回到两人的手上,那个大高个对黑人喊道: “你除了会滥杀无辜,还会干什么?” “能甩掉你就行,你以为自己杀的人就比我少吗?” “看招,圣光在上!” “我呸,你就只会玩儿赖是吧!” 看着大高个的盾牌上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诺瑞斯觉得大脑不够用了,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西海太可怕了,我们难道只有回东海了吗? 筑城者惨叫着朝南逃去,张虎恩看着呆若木鸡的诺瑞斯和他身后那些熟悉的面孔,放弃了追逐,他走过来,伸手闪着白光说: “愿圣光照耀你们,我的同胞!” 群体回春的范围已经扩大到了100个平方,效果也从每60秒回复1%,提高到了每10秒回复1%,一股暖洋洋的微风从航行了两日两夜才从东海划船过来的尻沙尻默族人身上,他们只赶到赶路的疲惫被消除了,身上的小伤小痛也减轻了,一些陈年痼疾也突然不犯了。 “您,您是牧师,哦,不,您是一名伟大教士吗?” 见多识广诺瑞斯连忙坑坑巴巴地朝张虎恩行了一个礼,他发现自己手臂上因为逃脱督战队追捕而划拉的剑创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弭,心中的震惊比刚才二人的威慑还要剧烈,传说中的奇瑟斯信徒啊,比那些半灌水的中西结合本地牧师们要牛笔多了。 “有吃的喝的吗?” 尻沙尻默的老者和长老们立马将肉干和麦酒递了过来。张虎恩盘腿坐下,不客气地疯狂啃咬起烤肉,狂灌麦酒起来,诺瑞斯小心翼翼地陪坐在旁边,作为初来乍到的东海人。有个貌似老乡的高手可以咨询一下。以后也好在西海立足不是。 “额,这位大人,请问你是拉克拉斯人吗?” 张虎恩狂灌一气麦酒。觉得肚子都快涨破了,他看了看诺瑞斯的状态,发现这家伙竟然是从东海逃亡过来的逃兵,脑子转了一下,张虎恩知道他要问什么不外乎如何在西海好好生存下去。作为同族又给他提供了帮助,他虽然有义务帮衬一下,不过时间紧迫,所以捡关键的说: “我叫门修斯,是灰袍子,刚才逃走的那个瘪三是不死君王布兰科迪恩,如果你们遇到不死者。尽量躲避,收拾好东西朝南走,一直走到北方长城就算暂时安全,不过不要贸然去叩关,那边应该在发生一场大战。记住,如果遇到黑袍子,就提大山兵长的名号,我给你们作保,免得被西海人抓去当奴隶卖掉!” “哎,门修斯大人,哎,我还有一个问题。。。。。。” 张虎恩吃饱喝足,又要了一个大皮囊将《圣光》装在里面,再装进去三块肉干和一瓶麦酒,回头说:… “生存不易,好好活下去,希望有再见面的一天!” 诺瑞斯看着张虎恩飞奔的背影,回头朝尻沙尻默族人们说: “我们继续南下,这里不安全。” 张虎恩一路狂奔沿着灰色海岸南下,沿途不断涌现的不死者都被他的圣光清理的干干净净,不过一小顿饭的功夫,他就追上了正在召唤奴仆的筑城者,筑城者一看见圣光的光芒就撒丫子接着朝南逃,两人一前一后又追出去四天三夜,在第四天中午终于追到了北方长城的脚下。 “不要再追了,再追我就发飙了!” 声色俱厉的布兰科迪恩捏着黑锤朝着冰墙砸去,一大块冰墙很开就龟裂开来,变成了冰渣。露出了里面的黑曜石里衬,张虎恩听着冰墙上的喊杀声和守城武器的机括跳跃声,笑道: “你彪啊,你倒是彪啊,圣光会护佑着你的!” 在圣光的照射下,布兰科迪恩大喝一声抛出了黑锤,黑锤朝上一直飞到了冰墙的中断,然后狠狠砸在了宽厚的冰墙上,正在冰墙上指挥战斗的九趾感到了脚下的震动,难道蛮族炸城了! 一个月来灰袍子可算是被蛮族给收拾惨了,蛮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废弃的堡垒里,如果不是堡垒的出口被封闭了,蛮族已经跨过城墙去北疆劫掠了,九趾带着灰袍子卫士们将蛮族撵了出去,放下了坑道中的陷进。 可蛮族这次不同于往年,往年一旦失去地利优势他们就会乖乖地退回老巢,可见年的蛮族就跟疯了一般,苏普巨人都被用到战场上了,一个个用粗壮的北地大树当做撞城木不断撞击城墙,在投石车和弩车的攻击下都不后退,城墙下躺满了蛮族和一小部分苏普巨人的尸体,但他们反而越聚越多,野狼和雪豹被砸烂也不心疼,好像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逼迫他们一般。 “去看看怎么回事?” 九趾对传令兵吼道,不用传令兵过去,从东侧城墙那边过来的快马一会儿就赶到了,快马上的灰袍子嚎啕大哭着喊: “东面的冰墙被毁了,完全被毁了!我们300多号弟兄全陷进去了!” “什么?不可能!那可是筑城者大人亲手打造的冰墙,怎么可能被蛮族毁掉!” 九趾不相信地抓住骑兵的衣领吼道,城下的蛮族和苏普巨人们也发现了东侧的异状,放弃了和中央冰墙较劲,开始朝着东侧前进。九趾见事不可为,立马吩咐灰袍子下城墙去,全速赶往东侧缺口堵截蛮族。 这可是生死时速,两侧的军队都在全速前进,张虎恩和筑城者却在冰墙塌陷的地方纠缠,你一锤我一盾,你一个死亡缠绕。我一个光明之盾,你召唤小弟,我虽没有小弟,但扫光你的小弟还是非常轻而易举的。 “难道非要斗个你死我活才甘心?” 见打不过张虎恩,反而被压制地死死的。筑城者又打起了劝说的心思。他虽然是死神的代行者,但完全脱离了死神的控制,于是他妄图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虎恩。与他共同称王称霸,可张虎恩哪里会在意什么称王称霸,只有把你搞死,才能安安静静地当我的最强关注度最美灰袍子! “杂碎,还不死!” 金盾又冲着筑城者飞过去。筑城者发狂地用黑锤砸着金盾,可金盾就是没有丝毫的破损,筑城者的眼中渗出了黑色的泪水,他一边嚎哭,一边冲张虎恩喊:…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才战斗,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你知道灰袍子和蛮族是怎么对待我的吗。你知道我的灵魂经受了多大的摧残和煎熬吗?你知道吗,为什么不让我复仇,为什么要阻止我杀死这些忘恩负义之徒?我错在哪里了!” 筑城者的嚎叫让刚刚赶到的蛮族和灰袍子们都吓住了,九趾和布列尼塔看着雄鹰模样的筑城者,他手中的黑锤是那么地熟悉。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是那么地恐怖,筑城者看到蛮族和灰袍子赶了过来,手中的黑锤飞向他们,张虎恩的金盾铛铛两下将黑锤全部挡下,筑城者发出撕心裂肺的笑声,喊着: “我是布兰科迪恩,我是伟大的筑城者,我建造了北方长城,今天,它也应该在我的手中彻底毁灭!” 既然被张虎恩这个搅屎棍苦苦纠缠着不能报仇,筑城者就选择了毁灭北疆最大的屏障,他全身的黑雾缓缓萦绕,将他整个人凭空托起,一片黑云突兀地出现在北疆的天空中不断朝着筑城者手中的黑锤上空汇聚拢来,一阵闷雷从黑云中钻进众人的耳朵中,张虎恩看着他暴走的状态,扛起了金盾,开始咏唱道: “世间凡人,无善无恶,无正无邪,无对无错,一切法则出自我手,一切准绳全系我身。。。。。。” 一股平衡之力开始在他周围聚集,一道巨大的圆盾虚影开始罩住周围的蛮族和灰袍子,张虎恩唱完了桥神打在裁决之盾上的铭文,又摸出《圣光》开始咏唱树书皮上的牧神之歌。 “世人多难,诸神无情,为我牧者,悲天怜人,黑暗不存,邪恶不复,光明所在,用沐神恩!” “我~即正义!” 一道白光从《圣光》中射出,照射在圆盾虚影之上,圆盾的虚影发出一阵涟漪,将白光汇聚成一道极细的光束朝着半空中的筑城者射去,光束发出的光芒已经不能直视,狠狠地钻透了筑城者的身躯,布兰科迪恩不甘地朝天空发出怒吼: “你们这群混蛋,竟然如此偏心!” 他带着雷云朝着地面碾压下来,黑锤砸在圆盾的虚影上,万道霹雳紧随其后打在整个北方长城上。 “我的主神啊,请原谅我的愚昧无知!” 这种毁天灭地的效果让蛮族和灰袍子都纷纷跪下朝着各自的主神们祈祷起来,闪电雷鸣一直持续了很久才停息下来,张虎恩颤抖着双手放好了《圣光》,拿起裁决之盾朝着筑城者陨落的地方走去,整个北方城墙自西向东全部毁灭,碎裂的黑曜石和倒塌的冰柱绵延着一路过去,一直到西方的天际。 已经成为黑炭的筑城者伸着一只焦黑的手躺在废墟中,黑锤落在身旁的地上,散发着一股沁人心扉的光芒。 “堕落的筑城者之锤------神器,无坚不摧,呼神之力,召唤不死者护卫、死亡缠绕之光,不可磨损,不可交易,不可丢弃。” 张虎恩将裁决之盾放到左手,贪婪的右手握住了锤柄,一团黑雾立刻从黑锤上钻出来飞射进他的七窍,一个声音在灵魂深处响起: “哈哈哈哈,蠢货,贪婪的凡人,我本来就没有形体,白瞎了你的双神代行,这可便宜了我了!” 张虎恩浑身一阵哆嗦,眼中的黑芒和红芒交替闪现,正在侵占他身体的筑城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语无伦次地在他心中喊起来:… “肯德基、麦当劳、德克士、必胜客、川香小排档、这是什么。。。。。。山口山、撸啊撸、龙与地下城、跑跑卡丁车、劲舞团。。。。。。还有还有,农业重金属、爱你一万年、忐忑、广场舞。。。。。。啊啊啊啊,什么是现实,什么是真实电影,这是什么东西。我到底是谁。我。。。。。。” 筑城者的喊叫戛然而止。张虎恩眼中恢复而来清明,抽着嘴角,心里面想到: 另一团黑雾从黑锤上涌出。张虎恩连忙吓得扔掉了黑锤,还来?黑雾嘶吼着组成了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孔,脸孔痛苦地冲他吼道: “我时间不多,长话短说,我任命你为我的代行者,给我杀杀杀。杀光那些虚伪的,假仁假义的窝囊废,不要再给父亲的大陆增添污秽的痕迹了,祝你好运,德斯吐安的光芒照耀着你。” 看着张虎恩捡起了黑锤,灰袍子总长九趾和苏普之王布列尼塔又准备开始掐架了,九趾想当然地冲张虎恩喊: “大山兵长,给我解决了这帮蛮族,我任命你为第766任灰袍子总长!” 布列尼塔也喊道: “你也看到灰袍子的虚伪了,只要你灭了灰袍子,我们全族都奉你为王!” 蛮族和灰袍子们开始拔剑相向,互相诋毁刷嘲讽,张虎恩只觉得脑门里一阵烦闷,大喝一声: “都给我闭嘴!” 他走到九趾身旁,拉着他的手强行拖到布列尼塔身旁,把两人的手死死地摁在一起,道: “从现在起,灰袍子和蛮族放下恩怨,给我老实地一起生活,该开垦田地的开垦田地,该打造农具的打造农具,该酿酒的酿酒,养猪的养猪,喂马的喂马,各司其职,各行其事,谁要是敢扎刺,我门修斯认得你们,手中的锤子和盾牌可不认得你们!” 在张虎恩的暴力威慑下,灰袍子和蛮族捏着鼻子认了,战场从废墟中搬到了毁了一半的黑城谈判桌上,双方就如何划定地盘,拟定规矩吵了个天翻地覆,灰袍子要林场,要铁矿,要墙外的野生动物资源,蛮族要墙内的田地,要灰袍子的工匠,要精美的服饰和过冬的袄子,总之就是双方抓住自己的既得利益不放,就是不肯想让。 最后还是张虎恩拍板儿,双方全部打乱原有建制,统筹规划,资源共享,等到希尔和白脸带着三万蛮族平民赶到黑城的时候,他们已经建立了战后重建统筹委员会,将希尔和白脸都拉入了委员会中,由张虎恩当委员长,九趾、布列尼塔、希尔、白脸、两个次长、蛮族推举的两位长老组成九人委员会开始领导两拨人进行战后重建。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张虎恩的铁腕威慑力非常巨大,他将棕猪的眷属和姗姗来迟的尻沙尻默族划归为直属部族,让诺瑞斯和贝妮分别充当治安和后勤维护,只要有敢乱来的就告诉他,他坐在屋内轻轻松松的扔出黑锤,就可以将闹事的一锤咋成肉酱。 这样的暴力高压政策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不过同时也是目前最合适的方法,蛮族、苏普巨人、灰袍子们全部投入了重建工程,一座座临时营地在黑城废墟上建立起来,现成的黑曜石材料可以用来构建城墙,被摧毁的各个堡垒中有大量的建筑材料可以直接使用,木材,城墙内外都是森林,够用,唯一短缺的就是食物,不过在大家共同的努力下,城墙外的小动物们就遭了秧。 九趾捏着鼻子认可了张虎恩的计划,派人前去无冬城向公爵的大人汇报,只说是灰袍子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诏安了蛮族,现在需要大量的粮草安抚新归附的北疆公民们。但九趾也提前警告了张虎恩,别指望公爵会相信,张虎恩摇着头笑道: “我只要公爵的一个态度,如果他不给,我不会自己南下去抢吗?” 第四十二章 喧闹的无冬城 米尔德公爵这几天在痛苦和郁闷中挣扎中,他每天早上起来先要带欧朗杰三世去打猎,然后野炊,回来又要举办角斗讨陛下欢心,还要不厌其烦地给欧朗杰解释自己辛苦啊,北疆离不开自己啊,婉拒他硬要拉着自己去灯桥的打算。 欧朗杰的几个儿子在无冬城里惹是生非,几天下来先是招惹了卢柏,又嘲讽了私生子艾斯,顺带费加罗还把詹妮弗迷得晕头转向,詹妮弗这几天都开始学习灯桥的打扮了,见谁都是一脸“我是王都贵族,未来的王后,你们这群下里巴人”的嘴脸,让公爵看着就发愁。 同行的还有王后和她的兄弟,她的兄长还好,一个金发的御前铁卫,为人彬彬有礼,不爱搭讪,每天就跟在欧朗杰屁股后面摆造型就完工,可她的那个恶魔弟弟就比较烦人了,终日在无冬城的角斗场、青楼、酒馆中流连忘返,每天都能从肮脏的羊圈里发现他。这个叫提瑞安的小矮子,相貌丑陋,和他的兄长大姐完全不是一个种族刻出来的,整天除了喝酒玩女人,就是缠着凯冯大学士索要书籍,用他的话来说,他虽然是身体上的侏儒,但一定要做灵魂里的巨人。 他和他们家族的关系非常恶劣,尤其是费加罗,对于费加罗的冷嘲热讽,小矮子能够更加犀利地找到言辞来反驳他,常常将费加罗说的面红耳赤,发飙狂怒,可小矮子虽然长得不咋样,心胸却非常开阔,反正米尔德公爵的几个儿子都挺和他耍得来。 “报!” 正在和欧朗杰三世讨论后继者问题的米尔德接过了传令递来的羊皮卷轴,欧朗杰好奇地问: “怎么了?” “鲁斯已经歼灭了奴隶起义军的主力,擒获了他们的几个首领。正在押送过来。” “扒皮伯爵的能力还是不错嘛,不过我看他的野心也非常大啊,我的书房里可放着他写过来的好几封密信。全都是举报你的专横独断的。” “随他,他的名声已经臭了。再折腾也不可能混到侯爵的爵位上去。” “还是你心宽。。。。。。” “报!” “又怎么了?” 公爵和国王一齐看向传令,传令递过来一封用黑漆封好的信件,米尔德撕开信件,飞快地扫了一遍,然后一脸怪异地递给欧朗杰,欧朗杰接过信件看完后,哈哈大笑地将信件递还给米尔德。 “连九趾都学会玩儿政治了,什么筑城者布兰科迪恩都出来了。还有,蛮族举族归降,哈哈哈哈,九趾要军饷的手段真是越来越低劣了,如果蛮族都投降了,我们还需要灰袍子吗?” 米尔德神色不自然地放下信件,双眼出神地盯着大桌上的西海全图,欧朗杰见兄弟没有跟着他一起声讨九趾的恶劣行径,笑着说: “不会吧,难道蛮族真的归降了?” “九趾从来不谎报军情。恐怕。。。。。。不过,这不可能啊,泰达希尔和咱们打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投降就投降呢?” “要不派人去看看,正好提瑞安那小子整天让着要去领略一下长城上的风光,让他跟着去转一圈好了,这小子别看那矬子样,谁都骗不了他。” “嗯。。。。。。” “报!” 这次来的是一名金袍子,金袍子呈送上来一个火漆金筒,欧朗杰三世念叨着今天怎么这么多屁事,拆开金筒,拿出里面的信件。才看了一半他就一下瘫坐在宽大的熊皮椅上,米尔德看着脸色苍白的欧朗杰。问: “出什么事了?” “提姆,是提姆。。。。。。” 米尔德小心翼翼地从欧朗杰的手中拿过信件。只见上面写着尊贵的陛下,御前宰相安格提姆于昨晚遇刺,今晨一刻木之时抢救无效死亡。请陛下速回灯桥,主持大局。安格提姆是米尔德的启蒙老师,同时也是他政略上的导师,现在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遇刺,连刺客都没有抓到,这里面如果没有牵扯到废立的猫腻,没有那些阴谋家们撺掇,米尔德发誓自己敢把信件吞了。 “怎么办,米尔德,他们提前动手了,国家不能乱,不行,马上召开临时御前会议,你带上大军跟我一起回去,咱们兄弟两要把这群叛逆全部杀掉!” “陛下,你一定要冷静,事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他们敢刺杀提姆,却不敢公然叛乱,就是因为咱们还没有撕破脸皮,摆明刀枪,你我都不希望国家陷入战乱,如果你相信我,这事咱们还可以压制在最低限度。。。。。。” “报!” “又怎么了!” 心焦破烦的公爵和国王齐齐朝传令吼道,传令吓得差点跪在地上,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事态的紧急性,垂着头说: “公爵大人,莫瑞恩少爷,莫瑞恩少爷从废弃的哨塔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什么!” 公爵的四个儿子,卢柏和艾斯已经成年,莫瑞恩和若尔肯是最小的两个,莫瑞恩比若尔肯大两岁,从小就非常机灵和活泼,最大的乐趣就是攀爬无冬城中的各种建筑,有着极限运动者的细胞,他的这种能力被公爵视为活泼的火焰豺狼,非常疼爱,在听到爱子从高塔摔下来的噩耗后,公爵和国王都一路跑着涌出了城主府,朝着府后的家眷居住地跑去,米尔德推门进去,就听见妻子在那里悲愤地怒斥艾斯: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孽种带来的灾祸,莫瑞恩都是被你一手带坏的,你给我滚出去!” “母亲!” 老大卢柏有些恼怒地想要制止母亲发疯,可私生子艾斯摆了摆手默默地推出了卧室,当他看到公爵和国王的时候,正准备行礼,欧朗杰三世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说: “好小伙儿,别怪贝拉。她只是一头爱子心切的小母狼罢了。” “艾斯,去外面等着,我会和你好好聊聊!” 艾斯沉默着点了点头。低着头走出去,门外。两个妹妹都气鼓鼓地看着他,眼神就像针尖一样刺痛了他的心灵。 米尔德来到贝拉身边坐下,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凯冯检查完莫瑞恩的伤势后,脑袋就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看的一旁的公爵夫妇紧张得不行,欧朗杰走过来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大学士就喜欢掉书袋。快告诉我们!” “命保住了,可惜。。。。。。可惜脊椎断了,估计。。。。。。估计下半辈子都要躺在床上了!” “你。。。。。。米尔德,都怪你,都怪你!” 米尔德把贝拉紧紧抱住,任由贝拉在他怀里胡乱捶打,欧朗杰看的眉毛聚成了一团,他身后传来了王后大呼小叫的声音: “哎呀,怎么会这样,陛下。我的珍藏贡品里还有一剂东海进贡的膏药,可以拿来试试!” “你就别添乱了!” 安妮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躺在床上的莫瑞恩,嘴角的笑意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站在凯冯大学士身旁的小矮子提瑞安表情诡异地盯着他姐姐,被安妮丝瞪了一眼,内心的疑惑更加浓重。 无冬城的夜在一天的纷乱和嘈杂中平息下来,欧朗杰,米尔德坐在大厅里,周围全是皇亲国戚和公爵的家眷,篝火烧的很旺,众人的表情都很凝重,看样子国王和公爵要宣布什么大事了。 欧朗杰用金色的权杖敲了敲桌面。开口说: “首先,我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我的御前宰相安格提姆,因为一些卑劣小人的行径。被暗杀了,我这个人,虽说是一国之主,但从来都是恩怨分明。” 说着说着,欧朗杰就站了起来,走到王后安妮丝的椅子后面,用手撑住她的靠背说: “无论是谁策划这次刺杀,我都会把他揪出来,砍下他的脑袋,插在灯桥的城墙上,你说是吗,我亲爱的王后。” “是的,陛下,刺杀御前宰相这种卑劣行径,实在是可耻和下流!” “很好,其次,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米尔德.史塔克公爵将会与我一同回到灯桥,并担任我的御前宰相这一职位。同时,北疆公爵一职将有公爵的长子卢柏暂时代理,对,就是你,站起来让大家认识一下年轻的代理公爵大人。” 卢柏一脸震惊地站起来,朝周围的达官贵人们行礼,因为个头矮,不得不加了一张凳子才能露个头的提瑞安兴奋地冲他比出了大拇指,卢柏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国王的示意下坐下。欧朗杰压了压手,让现场纷纷恭贺信任御前宰相和新任公爵大人的人群稍安勿躁,接着走到米尔德的椅子后面,继续说: “第二件事,我的妻弟提瑞安和米尔德的。。。。。。儿子艾斯将在金袍子的护卫下奔赴黑城,当然,提瑞安只是去进行现场考察的,而艾斯将成为一名光荣的灰袍子为我们守卫北疆,守卫西海!” 早就接到通知的艾斯表情麻木地坐在椅子上,连周围的人恭贺都没有反应,欧朗杰走到费加罗的椅子后面,说: “最后,是关于我继承人费加罗的好消息,他将与米尔德的长女詹妮弗订婚,他们的婚礼将在明年春天举行!” 这是米尔德和欧朗杰商讨的结果,他们认为安格提姆的死已经宣告了废立计划的破产,早前的密约成了一纸空文,要压制住后党蠢蠢欲动的阴谋,首先就要控制住费加罗,对于费加罗的喜怒无常和暴躁脾气,两个大人想当然地认为是年少轻狂和无知无识造成的,所以他们既进行了政治联姻,又给费加罗套上了一个枷锁,却把兴奋的詹妮弗给卖了。 “亲爱的,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安妮丝虽然面带笑容,但心底里已经憎恨起来,她的丈夫她管不住,她儿子的命运她也无法掌控,史塔克家是出了名的铁杆王权死忠,如果未来的国王要被史塔克家牵制,那他们兰尼斯特家族就永远么有出头之日,终身都只能沦为西海的二流贵族。 “我觉得身为一国之主,我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回到座位的欧朗杰恶意地冲王后小声道,还用大胡子扎了一下她假笑的脸颊,贵族们开始为储君和储妃喝彩,够筹交错之间,到处都弥漫着阴谋和恶意。 夜晚,莫瑞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负责照看他的侍女已经睡意朦胧,突然,两道黑色的身影从窗户上摸了进来,他们捂住侍女的嘴,一刀抹过脖子,再持刀朝着床上的莫瑞恩走过去。 “阿多!” 门被轰的一声撞开,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壮汉拿着菜刀冲了进来,两个黑影决定先杀这个陈咬金,却被这个只会阿多阿多叫喊着的壮汉两刀就砍翻在地上,一个没死透的黑影立刻抽出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里,姗姗来迟的城卫军看着现场的一地狼藉,只能飞快地朝公爵汇报去了。无冬城注定又是一个喧闹的不眠夜了。 第四十三章 提瑞安来了 提瑞安骑在一匹低矮的骡子上和一脸灰败的艾斯并排走着,前面是扛着王旗的金袍子开路,后面是拉着三十个大车慰问粮草的北疆士兵,他们已经朝北走了两日,自从在无冬城和国王公爵告别后,艾斯就一言不发,提瑞安倒是悠然自得,没走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就从背上去下画板,让大家休息,他要写生。 艾斯对这个矮小的小恶魔说不上厌恶,但也没多少亲近,兰尼斯特和史塔克就是两个完全风格迥异的家族,兰尼斯特崇尚高雅、智谋,一直认为自己是西海最高贵的家族,而史塔克则信奉坚韧、耐心,认为无论什么家族,都应该经受时间的考验才能屹立不倒。 “嘿,你就像去上刑场,已经两天没有说过话了吧?” “。。。。。。我是去当灰袍子,你只是去参观慰问,境遇不同,心情不同。” “我说,你觉得你和一个自小就被人嘲笑,回头都能够吓死蛮人,吃饭都需要搭张凳子才能够到刀叉的侏儒比起来,还有什么可自哀自怨的?” 艾斯无奈地嗤笑一声,小恶魔丝毫不介意别人拿他的模样和身高开玩笑,反正开他玩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他朝着骡子屁股上打了一鞭子,自顾自地越过艾斯,摇头晃脑地说: “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你要化阻力为助力,如此一来才没有弱点。用它来武装自己,就没有人可以用它来伤害你。” 听着小恶魔含义颇深的语句,艾斯觉得心中的阴霾又驱散了一些,当他们越过一片森林之后,两座巨大的山峰一左一右将前进的道路夹在中央。金袍子停下了脚步,因为前面的森林边缘有一个灰袍子正在冲他们观望。 金袍子队长威廉爵士策马走上前去,问: “日安,灰袍子,请问距离黑城还有多远?” 灰袍子行了一个礼说: “请问远方的来客来自哪里,去黑城干什么?” “我们是奉欧朗杰三世陛下的命令。前来慰问坚守在城墙上的勇士们的。” 灰袍子神色一阵怪异地冲后面喊道: “是灯桥来的慰问团,放他们过去!” 森林中走出来十余名手持弓箭的灰袍子,把威廉爵士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啊,幸亏咱也是学过北方历史的,知道灰袍子不好惹,可算没有丢大脸。和灰袍子施了一礼,正准备吆喝大家继续前进的威廉爵士却被一旁的小骡子上的提瑞安制止了。 “等等,可敢摘下你们的斗篷?” 提瑞安发现他们的动作完全不符合王朝正规军的标准。反而有些野兽的做派,灰袍子闻言一愣,为首的摘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头金发。 “不是说你,我说的是后面那几位!” 威廉也听出了蹊跷,手掌在了剑柄上,后面的十几个灰袍子无所谓地摘下斗篷,露出了蛮族画满纹身的脸孔和黑色发辫。 “蛮族。金袍子,保卫大人!” “嘿。我劝你不要冲动!” 为首的西海灰袍子连忙出言制止他们,可金袍子哪里会听从他的劝告,一名骑士拔剑就朝着灰袍子们冲过来。 “呼啦!” 一旁高耸入云的森林中伸出一只巨手来,一把将马上骑士捞了过去,苏普巨人一脸呆滞地走出森林,将所有的金袍子都吓呆了。 “我的主神啊。这是什么怪物!” “六耳,把他放下,放下,他们是客人!” 苏普巨人六耳搔了搔头皮,将那个挣扎着的骑士放到了路边。骑士滚了好几个滚儿,才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大张着嘴看着六耳,阿巴阿巴地说不出话来。灰袍子队长对六耳说: “快回去干活,延误了工期,白脸大人又要克扣我们的配给了!” 六耳傻乎乎地走回了森林,他蹲下腰去,扛起了一捆上百根大树捆扎的木料,一步步地朝着两山之间的窄路走去。看着巨人扛着一大堆树木的背影,不只是金袍子们大脑宕机,提瑞安和艾斯也傻眼了。 灰袍子笑着走过来行礼道: “大人,您没有看九趾总长的报备吗,蛮族和灰袍子现在已经是一家人,北面的威胁已经彻底消除了。” “什么。。。。。。什么一家人,你们,你们。。。。。。不好,灰袍子和蛮族串通一气,准备进攻北疆。。。。。。” “闭嘴!” 提瑞安见威廉爵士已经搞不清楚状况了,骑着骡子越众而出,道: “我叫提瑞安.兰尼斯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灰脚,提瑞安大人,需要我领路吗?” “非常好,灰脚,你们能降服蛮族,还征服了巨。。。。。。” 提瑞安见他身后的蛮族灰袍子们脸色不善,奇怪地看着灰脚,灰脚连忙凑过来说: “大人,不是降服,是合作,咱们成立了战后重建委员会,现在大家都在委员会的管辖范围下,不分蛮族和灰袍子了。” “额,战后重建委员会,非常有意思的名字,那谁是头,九趾吗?” “不是,是门修斯委员长。” “什么?传说战神门修斯,他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我算算,差不多有344年了。” “大人,是另一位门修斯委员长。” 提瑞安已经完全搞不懂了,怎么又冒出一个和传奇战神同名的委员长来,他们在灰脚的引领下开始缓缓朝着两山之间开进,一直走到山脚下才发现,山顶上正在修建两座哨塔,两山之间正在搭建一座石桥,山顶上立着十几个巨人,在蚂蚁般大小的灰袍子的指挥下把石桥的桥墩夯进山峰的岩石中。 “注意落石!” 山脚下一名蛮人站在巨人肩膀上,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小红旗。冲车队喊: “先别过来,等工程完毕后再走。” “这。。。。。。应该比鸟巢城的哨塔还高吧?” 艾斯看着高耸的哨塔喃喃道,提瑞安看向灰脚,连忙打听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哦,小心!” 一枚巨石突然从南山上滚落下来。站在下面的金袍子们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咋成肉酱之际,空中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一道黑光直接在半空击中巨石,巨石轰地一声炸开,化作石粉洒落在众人的头上,提瑞安朝着黑光看去,发现时一柄小巧精致的黑色战锤,战锤落在地上后就像被什么力量召唤一般。迅速地朝来路飞回去。 “这,这又是什么?” “委员长的战锤,来自悖逆者布兰科迪恩。” “悖逆者。。。。。。布兰科迪恩不是伟大的筑城者吗?” “哼,伟大的筑城者,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沿途都是大兴土木,开垦田地,修建房屋的普通人和巨人们,有了苏普巨人们的帮助。许多简易房屋很快就搭建起来,森林被大片大片地铲除。改为一片片正在开发的农田,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一种新希望! “见鬼,真的是希望,这种神情在灯桥可看不见?” “你在说什么,提瑞安大人?” “艾斯,你该看看他们的神情。虽然累的像狗一样,却在双眼中绽放着光芒,这种光芒我只在赌徒的眼中见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有谁会想到。蛮族、灰袍子,巨人会在一起工作,哦,快看,那些高大的建筑莫非是用来给巨人居住的吗?” 走在前面带路的灰脚得意地点头道: “委员长允许苏普巨人住在房舍里,他们的老大还因此亲吻了委员长的战靴,别看苏普巨人傻大笨粗,他们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可脑子里比谁都清醒,谁对他们好,他们就像谁效忠。。。。。。” “灰脚,他们的食量怎么样?” “大人,你问这个干嘛?” “我只是觉得你们拥有这么庞大的人口,还要为巨人们提供口粮,你们的粮食够吗?” “。。。。。。怎么就不够了,我们的狩猎队每天都会带回数量庞大的动物肉食,我们的渔夫拉回来的海鱼都要用上百辆大车装载,我们的。。。。。。”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看着就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的灰脚,提瑞安知道,他们缺粮。一行人跟着灰脚沿途指指点点,看着到处都是忙碌的景象,提瑞安不由地对身旁的艾斯说: “我只在书本上看过,西古提人和拉克拉斯人一样是世界上最吃苦耐劳的人种,原本以为是吹牛,没想到他们真的非常勤劳,如果灯桥的民众有他们一半的耐性和积极性,我相信西海早就称霸世界了。” “提瑞安大人。。。。。。” “你可以叫我提瑞安,或者提米。” “额,提瑞安,我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都是被迫的,如果他们拥有足够的粮食,我想他们就。。。。。。” “快看,快看,又是一道隘口,主神在上,他们竟然要用山脉当城墙,钢铁当大门,这需要多少钢铁才能打造出这样巨大的城门啊?” 二十个巨人通过铁链拉动着滑轮组,正在将半扇数百米高的钢铁大门缓缓拉起,提瑞安看着这个超乎想象的钢铁巨门,真心想不出它到底是如何打造出来的,上面的复杂花纹他勉强认出了一部分,桥神的天平、死神的镰刀和牧神的十字架。 金袍子和无冬城来的乡巴佬士兵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原本以为灯桥之外,都是土鳖,没想到在土鳖中的土鳖地方,见识到了这种大手笔,一下子人上人变成了仰望世界之大的一小撮沙子,他们唯一欣慰的也只能说这群傻子野蛮人,尽整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哎,走这边!” 旁边山坡上的持红旗者在朝他们招手,一行人又赶着马车沿着一条新铺的便道来到了山道中央的一个隧道入口,看着三人高,并行十人都显得宽敞的隧道,提瑞安又忍不住问了: “既然你们有隧道,为什么还要耗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去打造一扇如此巨大的门呢?要知道如果是为了便于防御,只需要将两山之间的通道用巨石堵住就行了。” 灰脚一边提着油灯走在前面,一边解释道: “我们委员长说了,两扇大门代表着咱们极北之地的面子,别让南方人小巧咱们。” (这纯属乱扯了!) 提瑞安知道对方不会把实情告诉他,便换了个话题: “离长城还有多远?” “大人,出了隧道就到了!” 一行人跟着灰脚走在长长的隧道中,不时有对面过来的蛮人提着各种工具,或者拉着一马车一马车的矿石朝外走,提瑞安借着灯光看起,发现矿石都是黑乎乎的,他用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锈味。 “你们还在开采铁矿?” “大人你说他们啊,是啊,每天就负责一些搬运工作,吃的还比我们伐木队好,不公平啊!” “哦,你们的分工很明确嘛。” “是啊,布列尼塔那个小崽子别看是个叛徒,安排起事情来还是井井有条的。” “布列尼塔又是。。。。。。” “好了,诸位大人们,欢迎来到北方长城!” 看着豁然开朗的视线,威廉爵士准备抒发一下自己被压抑了很长时间的情怀,他张开双手,高声喊道: “长城,我终于来到了长。。。。。。长。。。。。。长城呢!” 一行人看着光秃秃的黑城矗立在一条长长的废墟带上,黑城里外的蛮人和灰袍子还有苏普巨人都在忙碌着,整个黑城就像一个巨大的工地一般,只有一座约莫有三四十米高的建筑矗立在这片尘埃和废墟之上。 “提瑞安大人,我只能送到这里了,前面自然有事务官来接待你们,对了,你问为什么布兰科迪恩会得到悖逆者的称号,看看您眼前的这一片废墟,都是那个杂碎造成的,他修好长城,又毁灭长城,这是对灰袍子的侮辱。” “哎,等等,灰脚,我们该去找谁?” “诺,她们来了!” 提瑞安朝着灰脚手指的地方看去,一队骑在马上的女骑士们飞快地来到了他们面前,打头的女骑士摘下面纱,是个西海美人儿。 “请跟我来,南方来的客人们,委员长正在召开会议,你们可以去花厅等候。” 第四十四章 咱们去北疆转转 黑城战后重建委员会坐落在黑城新建成的最高建筑“委员塔”中,委员塔直接利用了废弃的长城升降机部件,将成批的黑曜石和钢材,通过堕落之锤的深加工,砸出地基,堆砌塔层,两日之内,张虎恩累的跟狗一样,总算把外表粗狂,看起来却威势吓人的高塔给折腾了出来。。。 高塔除了有楼梯,照搬了长城升降机的设计,由两名苏普巨人充当动力,负责拉运高楼层的人员上下,现在各个楼层都有人在进行装修和完善设施,塔里塔外都是忙碌的身影,委员会会议室坐落在高塔的最顶层,他们可以通过高塔上的窗户看到很远的地方,甚至能够看到森林边缘那些北疆农户袅袅升起的炊烟。 今天是委员会的日例会,分坐在长条桌两旁的灰袍子派和蛮族派吵吵嚷嚷了一上午都没有吵出个结果,张虎恩原本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突然站起来抓起了桌边的堕落之锤就走到了窗口,原本还在吵闹个不休的两派立刻闭嘴,看着张虎恩扔出黑锤,数息之后,黑锤返回到他的手上,不知道那个倒霉的闹事者又遭殃了。 张虎恩走回长桌主位坐下,将黑锤放在桌子上,接着说: “你们继续,来了一批客人,贝妮,你带上亲卫队去迎接一下?” “是!” 坐在他身后的贝妮起身离开,坐在他左首的九趾好奇地问: “难道是北疆公爵派来调查的人?” “谁知道呢,对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蛮族的长老三斤见张虎恩总算来精神了,连忙站起来说: “我们蛮族。。。。。。” “注意你的言辞,三斤委员,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这里不分蛮族和灰袍子。” “。。。。。。好的,我下次注意,我们已经搜集了可以供应五万人一周的肉食,可九趾委员的筹粮计划却一直没有寸进,却每次都要从委员会手下分走三成的肉食,这样下去。我们的食物根本无法供应一周,连四天都非常困难!” “对,现在主要出工的都是巨人,应该优先供给给巨人们,否则这些大家伙一消极怠工,咱们的重建工作就会延迟很久,而寒冬马上就要到了,咱们的房屋和防御工程才完成了三成不到,根本无法抵御严寒和外来者的攻击。” 九趾看向张虎恩。发现他又恢复了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当下也拍着桌子站起来,说: “三斤委员,罗萨委员,我们这几天下来已经开垦了不下1400亩的田地,而且每天还在以100亩左右的速度开垦,如果按照每亩产400斤麦子的最低产量来计算,到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就能完全满足五万人的量产供给。如果我们运气再好一点,能够从北疆农夫那里弄来一些两季粮的熟手。咱们明年就可以多出一倍的储粮。” “别给我说明年,明年咱们都饿死了,你就今年的粮秣怎么解决吧!” “我已经去信向北疆公爵求援,希望他能够提供我们的过冬粮,而且我的人已经去附近采购冬麦了,或许不用等到明年。年末我们就能吃上新粮。” “我不相信北疆豺狼会给咱们提供五万人的粮秣。” 希尔女王开口道: “豺狼就算拿得出来也不会给我们,既然北疆的威胁解除了,那你们和我们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也许他更乐意看到一个杳无人烟的极北之地,而不是我们这些潜在的威胁。” 对于这一点。新任委员白脸也非常赞同,他的脸上带着一个眼罩,虽然还是那么斯文,但独眼中明显多了几份狠戾,道: “我们的处境堪忧,既然已经没有威胁了,谁也不愿意在北面多出一个不安定因素来,我想北疆公爵派来的使者可能会带来最后通牒,运气好一点的,譬如说九趾委员、钢腿委员、铁颅委员,还能回灯桥谋个闲散的虚职养老,咱们这些人,难说了,运气不好就会成为奴隶。” 张虎恩半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将手敲了敲桌子说: “这一点无需讨论,委员会不会向北疆公爵屈服,也不会向欧朗杰三世屈服,咱们自己打下来的土地,咱们自己管,来做生意,咱们欢迎,来抢东西,就全部干掉!” “对,全部干掉!” 三斤和罗萨立刻举双手赞成,反正咱们现在兵强马壮,实在没粮就抢他奶奶的。九趾和布列尼塔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野心,于是两派中的实权人物纷纷表明态度道: “既然如此,就先礼后兵,若是不给粮草,咱们大军南下,抢钱、抢粮、抢女人!” “抢钱、抢粮、抢女人!” 整个会议桌上所有的委员们(除了希尔和张虎恩),都义愤填膺地高举手臂发出了宣战的口号,就来坐在张虎恩身后的诺瑞斯也跟着嚎叫起来,抢东西这种事情,特别是抢西海人的东西,东海人从来都是非常热衷的。 张虎恩觉得为今之计,要度过难关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于是他正准备拍板同意南下的方案,门外就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 英姿飒爽的贝妮领着一脸难看的威廉爵士走了进来,威廉爵士的背后,艾斯同样脸色灰败,只有提瑞安这个小矬子面带笑容,冲大家点头示意,好像他们刚才听到的宣战口号完全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我是十月王朝灯桥禁卫军统领威廉爵士,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威廉爵士对于这群野蛮人,连客气都懒得客气了,他自顾自地仰着鼻子高傲地拿眼睛吊着这群委员们,啧啧啧,看看你们粗制滥造的家具和简陋到粗鄙的服装,兼职就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嘛。 张虎恩歪着脑袋看向威廉。觉得这个金袍子怎么敢到这里犯傻,难道灯桥的官儿都这么无知吗? “没人答话,怎么,连个管事的没有。。。。。。” 一把黝黑的战锤突然定在他的脸前,一股死亡的气息从锤头上传过来,威廉吓得将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黑锤缓缓地飘回张虎恩手上,他微笑着说: “我们正在开会,等我们开完会再接见你们这些高贵的人好吗?” 周围的委员们都发出一阵哄笑,将威廉爵士的俏脸羞得姹紫嫣红,提瑞安笑着走到张虎恩身旁,小声说: “他太年轻了,不知道轻重,您请继续,我为他道歉了。在下提瑞安,只是来慰问慰问长城上的勇者。” 张虎恩瞅了瞅提瑞安的状态,发现这个小矮子的演艺技能里面竟然有内政达人、筑城高手、敛财狂魔、统军专家等一系列作为一个宰相或者大将军所应具备的一系列必要资质,而且他的潜意识还是敏捷的思维,坚忍不拔的意志,特性里面还有博学多才、求知欲极端旺盛等属性,这尼玛完全就是一个移动的有血有肉的超级电脑啊! “没关系,提瑞安先生是吧。诺瑞斯给先生搬张椅子过来,对。就在我旁边,先生可以参加我们的会议,尽管畅所欲言。” “我反对,他是十月王朝的人,而且不具备委员资格。” 布列尼塔第一个出言反对,他对这个小恶魔的观感很差。而且从他矮小的身材上能够看到一种熟悉又极具威胁的气息,所以他坐立不安了,瞪向小恶魔的眼睛都开始微微发红,提瑞安有些错愕,看着诺瑞斯搬来的椅子。不知道该上还是不该上。 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股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哀怨,他一直认为只是没有人赏识他,没人敢用他,否则疲软的西海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张虎恩是第一个对他表现出善意的当权者,好吧,只不过是在荒凉的极北之地拥有了实权的一个当权者,不过这种初来乍到就给与他足够尊重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感受过。 张虎恩瞪了布列尼塔一眼,心想,你个混吃等死又不肯为我出谋划策的阴险小人,现在急了吧,当下开口道: “我同意将提瑞安先生列为第十位委员,谁要不服。。。。。。” 黑锤一下子砸在桌角上,一片木屑就这样炸起,让布列尼塔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张虎恩离开座位,亲自走到小恶魔的身旁,伸出右手说: “先生,请上座!” 小恶魔爬上了座位,发现位置矮了,周围的委员们看着坐在位置上只露了半个脑袋的小恶魔,发出了哄笑,不过提瑞安果然不愧为机智的人,他笑着说: “不愧为北方风格,连桌子都做的这么大,我站着听就行了。” 看着提瑞安站在椅子上,张虎恩原本还想给他搬个酒桶过来让他搭在椅子上坐,不过为了避免打击他,也就算了。 “好吧,重复刚才的话题,我们的粮草现在需要优先解决,问题是北疆公爵会同意吗?” 众人都不接话,全都看向了小恶魔,心想这个其貌不扬的小矬子能够做出什么回答,提瑞安见大家都看向自己,知道他们已经讨论过很多次了,于是清了清嗓子,说: “作为一个局外人,我就说说自己的意见供大家参考。。。。。。首先,北疆不是产粮地,米尔德公爵每年都需要从谷地的几个大家族手中购买三成到四成的粮食,所以诸位根本不可能从他手中要来五万人的过冬口粮,因为五万人每天的最低消耗口粮都在三千斤左右,从现在到冬季结束还有六个月,最少也需要54万斤粮食。” 54万斤粮食的预言就像一座大山般压在众人的心口,提瑞安见众人的脸色发青,生怕他们一发狂又去北疆劫掠,他不好战,也不愿意看到国家陷入战乱之中,于是接着解释道: “谷地的七大家族,罗伊斯年产粮食超过千万斤,魏克利和伊根去年也各收了八百万斤粮食,就连地形最差的艾林家族年产粮秣也在四百五十万斤左右,他们吃不完。就拿出来交易,其实你们手中有很多他们需要的物资,黑曜石、铁矿、毛皮和牛羊,甚至连外面的那些堆积如山的木材,他们都需要,而且这些资源在谷地的价格非常高。基本上一车铁矿就能换回十辆大车约8000斤左右的粮食。” 众人一听,立刻又松了一口气,原来也不会那么困难吗,几个精打细算的老家伙连忙算起来,最先算完的三斤长老开口说: “70车铁矿就够了,太划得来了,现在咱们的铁矿场每天都能出十车左右的铁矿,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如果只拉铁矿过去,价格会被中间商。契约商们压地很低,所以我建议还是把铁矿、毛皮、牛羊、木材分批拉过去,这样既能满足谷地的需求,又能保持一个合理的价格。” “。。。。。。豺狼公爵会让咱们的车队我去?这些都是战略物资,任何一个公爵都不会允许外流的。” 布列尼塔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这个问题也是张虎恩想问的,他满意地冲布列尼塔点了点头,这个好耍心机的家伙如果肯把心思放到正道上来。该多好啊! “我可以作为你们的中间商负责此次贸易,忘了介绍自己了。我的全名叫提瑞安.兰尼斯特,是当今陛下欧朗杰三世的妻弟,也就是王后安妮丝.兰尼斯特的亲弟弟,相信以我的身份,公爵大人不会不网开一面,而且我有免税特权。可以节省下一大笔的费用。” 众人再次对小恶魔刮目相看,张虎恩的心中却涌起了奇怪的感觉,小恶魔这样说,难道他是想脱身?于是张虎恩拍板道: “就这么定了,提瑞安大人难得来一次极北之地。诺瑞斯、贝妮,你们两好好陪大人在长城内外转转,记住,全程陪同,连他睡觉上厕所都必须有人看护!” 小恶魔一脸讶异地看向张虎恩,他又不是傻子,张虎恩把话都说得这么白了,摆明要软禁自己! “委员长阁下,我其实可以。。。。。。” “就这么定了,谁敢再叨叨,我的锤子可不认识他!” 扫了一眼张虎恩放在桌角的黑锤,提瑞安只能摇着头认命,贝妮和诺瑞斯一左一右地押着小恶魔下去休息了,张虎恩看向站在墙角面色难看的两人,先对金袍子说: “那个什么爵士,你回去复命吧,就说极北之地已经恢复了和平,灰袍子和蛮族亲如一家,这么大的功劳怎么着也值个百万斤粮草吧?叫你们陛下快点给送过来,肚饿的人可非常疯狂的。” “你。。。。。。好,我这就回去复命!” 见形势比人强,威廉爵士也不敢要回小恶魔,只能灰溜溜地被蛮族战士押送着沿路返回,他可真悲催,金袍子以前走哪里,哪里都好酒好肉美妞俊男地奉上,唯独来了这个什么狗屁委员会,连水都不给喝一口,便下逐客令撵人,威廉爵士站在升降机上,心中盘算着回去了一定要好好告状,要求陛下将这帮叛逆分子全部铲除。至于小恶魔,本来就没人待见,扔在这里自生自灭或许还趁了王后大人的心愿。 “你又是哪个?” 张虎恩看向拘束的艾斯,艾斯连忙说: “我是来当灰袍子的。” “哦。。。。。。” 张虎恩看着他的状态,知道他是米尔德的私生子,笑着说: “那就跟在我身边吧,我也是灰袍子。” 将艾斯吩咐下去安顿去了,一屋子人又开始讨论如何交易,派多少护卫或者带什么货物的问题,张虎恩用指甲扣了扣桌面示意安静,等到众人都看过来后,说: “今晚让大家吃个饱饭,给我看好提瑞安,别让他趁机溜走,防务就交给九趾和希尔女王陛下了,三斤、罗萨、铁颅、钢腿,你们各司其职,继续加快工程进度,布列尼塔,白脸,召集四十名苏普巨人、5000名轻装战士和所有的骑兵,咱们去北疆转转。” 第四十五章 临时会议 “提瑞安大人,这是易根思学士留下来的书籍和笔记,希望还能如您的法眼。” 对于提瑞安提出要在卧室里看书消遣的要求,张虎恩当然满口答应,这种不受重用的知识分子只要给与他足够的尊重和精神需要,比送他十几个美人都管用,当下他就让诺瑞斯带着亲卫在黑城废墟里私下搜罗,可搜索了半天才从易根思学士的书房废墟中翻出了几十本包着牛皮的大部头旧书和一箱子学士留下的手稿。 提瑞安站在卧室里的书桌前,抚摸着《极北之地简史》和《蛮族秘闻》这些厚皮书的封面,感慨的说: “易根思学士看来是一位拥有历史学士情怀的人,我能见见他吗?” “很抱歉,在悖逆者摧毁长城的时候,易根思学士正在自己的书房中记录战况,然后。。。。。。” 诺瑞斯耸了耸肩,提瑞安感到非常遗憾,对于这种忠实记录历史的学士他是非常敬佩的,这和他非常喜欢历史的缘故也分不开,他一直认为只有读懂历史的人才能更好把握未来发展的方向,也只有把握未来方向的人才不会不被历史所淘汰。 “委员长,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提瑞安站在窗户前,探着脑袋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下面的旧练兵场,张虎恩正站在练兵场中央的台子上对着集结完毕的蛮人、灰袍子、苏普巨人们训话,声音非常大,直穿三四十层楼。让许多还在加班加点熬夜工作的人都暂停了手中的活计,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是一个奴隶,拉克拉斯的奴隶,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这么多树木,也没有这么多动物,更没有这么肥美的田地。。。。。。我在老家有个名字,叫阿尔多。。。。。。” 张虎恩本来打算随便激励两下就大军开拔的,可是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自己电影中的身份上去,原本睡眼朦胧的底下人突然听见委员长开始曝光自己的身世。立刻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就连本来在维持秩序的白脸和布列尼塔都凑了过来,站在台子前看着张虎恩的演说。 “我有一个妻子,她叫塞米尔,她非常可爱,不不不,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可爱,她的身高只能到我这里。” 张虎恩比了一下自己的胸膛。一些女性蛮人立刻七嘴八舌地起哄道: “委员长,那你们怎么交配啊?” “哈哈哈哈,是啊,你可别把你妻子压死了!” 张虎恩觉得这帮蛮人真心不文明,不过他依旧笑着说: “我们原本打算在家乡生上一堆大胖小子,我每天去远处的森林狩猎,她喂养好羊群,回到家里可以围坐在火炉边给孩子们讲故事。哄他们入睡,如果有余钱就去黄金之城换点美丽的衣裳或者从西海流传过去的精美家具。等到我们白发苍苍,还能相偎相依着看日出日落。。。。。。” 无论是蛮人,还是灰袍子,无论是当权者,还是下层平民,对幸福生活的渴望基本都很简单。有家人陪伴,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就行了。下面的人听着张虎恩自言自语地说着一个美好的故事,眼中都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原来委员长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想拥有美好的生活啊! “可惜,森西罗斯和卢卡卢斯部族的恩怨将我变成了俘虏,我们没有林场,就去抢森西罗斯人的,森西罗斯人没有牧场,就来抢我们的,今天你杀死了他的父亲,明天他就来杀死你,几年之后,你的儿子又会摸出你的盔甲、利刃,把复仇的怒火宣泄到你的的仇人身上,就是这样,你杀我,我杀你,从来不会结束,也从来没有结束。” 下面人一阵沉默,灰袍子和蛮人都觉得非常尴尬,他们之间的恩怨比拉克拉斯部族之间的恩怨还要深厚,可就能一直这样下去吗? “我被俘后,成为了奴隶,当牧师要我选择主神信仰时。。。。。。” 张虎恩脱下了皮甲,露出了肩膀上的十字架印记。 “我选择了他,奇瑟斯,因为我实在是厌恶了仇杀和权利纷争,我认为奇瑟斯对世人的仁慈和无私的关爱,才是拯救世人的唯一途径!” 布列尼塔撇了撇嘴,心中想着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要是奇瑟斯的门徒,那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不过他怎么想无所谓,关键是在场的人怎么想。张虎恩接着说: “我一路跨洋过海,来到了红宝石湾,在那个黑暗又血腥的角斗场里求生,我的第二个名字门修斯就是被我的主人赐予的,当我身处角斗场的时候,我的同伴被无情杀死,贵族们还要指着我们的骨头说,看,这就是奴隶。。。。。。我是奴隶,但我不想死,我还要活得好好的,让他们看看他们所有鄙视的、践踏的、残忍对待的奴隶是活的有多好!” “对!” 下面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对,跟着无数人都高举武器喊着对。张虎恩顿了一下,接着说: “所以我活下来了,我来到了长城之上,当时,灰袍子们和蛮人们还在互相伤害,互相指责,互相恨不得吃掉对方的肉,我自发要求去刺杀蛮王陛下。。。。。。” 张虎恩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希尔,希尔盯着他的眼神错愕了一下,不知道他提这段干什么,张虎恩冲她点了点头说: “可惜我错了,我原本以为杀死对立的当权者就可以避免战乱的发生,没想到,不死者给我上了很好的一课,无论在哪里,无论逃去何方,只要你心中带着怨恨,死神就会找上你。。。。。。后来我遇到了筑城者布兰科迪恩,他的经历我想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个经过背叛的伟人王者。心中只有毁灭一切的恶念,对任何人,哪怕是像诺瑞斯他们那样初来乍到无冤无仇的无辜者,他也不愿意放过,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做,因为千年前的错误去惩罚千年后的活人,是一个王者应该具有的胸怀吗?” “悖逆者去死!” “去死!” “他的确已经死了,但他留给我们的麻烦却没有结束,灰袍子和蛮人兄弟们,我们的口粮就快告罄,你们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办?” “抢抢抢!” “不!我们是去借!” 张虎恩的答案不但让下面人心中一惊,连提瑞安都被震地差点跳起来。借,这是什么借口? “或者说我们去买!” 买?这比借还扯淡好吗? 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地看着张虎恩,抢就抢吧,你还找什么花哨的理由干嘛,不过张虎恩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委员长真是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家伙。 “对,我们就去买,不过我们没有钱,只有打欠条!” “哈哈哈哈哈!” 希尔女王陛下都快笑岔气了。这分明和抢没什么两样吗,不过张虎恩非常认真地对手下人说: “既然我们去做买卖。我就要定几个规矩,第一,不得滥杀无辜,防卫不在此例。。。。。。” “包括军队吗?” “包括,只要他们放下刀枪,我们就不得杀害他们。当然,在战场之上是可以抓俘虏的,抓到的俘虏也可以要求赎金,据我所知,那些贵族骑士的赎金可是非常高的!” “那平民呢。我们不可以把他们变成奴隶吗?” “奴隶,没有奴隶,在委员会的治下,不允许存在奴隶,你们又不是没手没脚,即便没手没脚了活下来咱们委员会也负责供养,难道你们才当了几天自由人,就这么希望去奴役其他人吗?” 众人一阵沉默,连站在窗前的提瑞安也沉默了,他虽然不喜欢奴隶制度,但也没有先进到废除奴隶制度的觉悟,张虎恩的话就像惊涛骇浪一般冲击着他强大的灵魂,他觉得自己完全看错这个委员长了,或许,或许他能够给这个腐烂不堪的世界带来不一样的微风呢? “我支持委员长,我宣布,在我治下的奴隶全部获得战士的同等身份,以后我不在需要你们服侍,我相信凭我自己的双手,我也能过好今后的每一天!” 女王陛下希尔的突然表态,让张虎恩也没来由的一怔,一群女王的直属奴隶纷纷跪下,高呼: “陛下仁慈,委员长圣明!” 布列尼塔见张虎恩看过来,脸色奇差无比,不过张虎恩手中那蠢蠢欲动的黑锤让他不得不站出来宣布他放弃对所有苏普巨人的奴役,站在人群后面的总角突然伸出双手举过头顶鼓起掌来,其他的苏普巨人见总角这样,也纷纷举起双手鼓掌,让布列尼塔的脸更黑了。 “第二,我们是去做生意,当然是强买。” “什么是强买?” “就是不卖也得卖!” “那还不是抢?” “和抢不同,第二条就是咱们无论买什么东西,都要给人家一个合理的价格,打好欠条,允许人家来我们这里换取同等价格的东西。” 众人脑子一亮,招啊,你要是敢来,就别回去了,这样不但把面子挣了,实惠也拿到手了,我又不是去抢,你公爵大人总不能不让人家做生意吧! “第三,对于奴隶,我们应该去打碎他们的枷锁和镣铐,让他们加入到我们的委员会治下来,享受同样的待遇,为委员会的建设添砖加瓦。当然,如果又平民愿意加入,我们也不能拒绝是吧,要是有贵族愿意放弃身份和地位来我们这,我们也不能把人家往外推是吧?” (你只说就是要掠夺人口,绑架人质就行了,真是快把我肚子笑破了!) 提瑞安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看着张虎恩挥手制止了下面躁动的人群,说: “我知道,大家怕人口增多了,口粮不够吃,我在这里让大家放个心,因为根据总角的实地考察。咱们后面这片森林和雪原下面并非冻土,只是在千年前修筑了长城之后,一直阻断了北风南下,导致后面的土地长期被北风肆虐,才形成了这样的绝地,现在长城没有了。随着北风的不断南下,南方的暖风也会吹过来,咱们的环境其实只比北疆差一点儿而已。” 众人一听,立刻热情高涨,这极北之地虽说在大陆北端,可极北之地除了冻海在北极范围内,其他的地方基本和大夏帝国东北的气候差不多,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都适合种植粮食。而且千年来,一直没有被开垦的极北之地。土壤里浇灌了多少野兽和人类的尸骨、当然还有他们的排泄物,其肥力远超北疆那些贫瘠的土地,张虎恩虽然没有学过农业,但农科知识在电视上反正看了不少,他从总角取回来的黑色土样看出,这里就是tm的北大仓,灰袍子和蛮人坐拥宝地不自知,极北之地多么广袤的土地(只是相对于北疆而言)。就这样被筑城者一锤子下去,坑了千年之久。 “呵呵。你们的委员长,这是要开邦立国的态度啊!” 提瑞安走回桌子前,看着端着酒壶的贝妮和另外两名娇俏的侍女,他就不明白,委员长手下哪来的这么多高素质美女呢? 贝妮在提瑞安的酒杯里灌满红酒,笑着说: “他就是我们的太阳。我们的曙光,我们甘愿为他奉献一切。” “历来开国君主都是前奋发后安逸的,只是不知道你们这位委员长能够坚持多久?” “哼,我们走!” 听到提瑞安说委员长的坏话,贝妮和两名侍女放下酒水和烤肉就朝门外走。提瑞安急切地喊道: “哎,你们不是来侍寝的吗?” “大人,你搞错了,极北之地没有奴隶,更没有床奴,我想很快,整个西海都将没有奴隶了,到时候你恐怕只有老老实实地捧着鲜花、戴着假发去人家姑娘家窗户下唱情歌去了,祝你好运,毕竟你的身高,人家姑娘拉开窗户你都不一定能爬进去!” 贝妮碰的关上门,留下哑口无言的提瑞安,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拍着自己的腿说: “太有趣了,这里的姑娘们真的太有趣了,戴假发、唱情歌,哈哈哈哈,真希望有那么一天啊!” >>>>>>>>>>>>>>>>>>>>>>>>>>>>>>>>>>>>>>>>>>>>>>>>>>>>>>>>>>>>>>> “现在就走?” 张虎恩正在自己的房间内收拾行装,希尔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女王今天很漂亮,穿了一身若隐若现的薄纱长裙,外面罩了一件虎皮袄子,她一进来就将虎皮扔在了地上,自顾自地坐在张虎恩的石床上,撩起了长裙下摆,露出了一双大白腿。张虎恩斜着眼睛看着她,说实话,对于克里斯蒂安,他是有感觉的,不过他并非一个滥情和善于勾搭的人,于是他继续收拾行装,沉声道: “陛下,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反正有你养着我,我也不需要奴隶了不是吗?” “。。。。。。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如果你和我结合,就可以顺利地掌握蛮族大权,你先别急着反对,以你的智慧应该看出来了,灰袍子和蛮人的对立情绪虽然消弭了不少,但根源还在他们对你都不能完全信任,只要你嫁给我,就解决了九成以上的麻烦,哎。。。。。。混蛋!” 张虎恩闷着头一声不吭地拉门走掉,到外面还给守卫说: “一会儿女王陛下出来,让她多加点衣服,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守卫们直接被笑喷了,希尔站起来捡起皮袄子,气鼓鼓地走出卧室,见两个蛮人守卫还在笑,生气的一跺脚说: “笑什么笑,还不滚回去睡觉,人都走了还斩什么岗!” 两个蛮人守卫互相推搡着低头笑着走掉,希尔赤脚走在冰冷的黑曜石通道里,来到上下楼层的窗口处,看着下面的火光,嘴角轻启: “早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娶你!哼!” “走,还有事忘了交代!” 张虎恩像鬼一样出现在她身后,把希尔吓了一跳。张虎恩伸过来的大手牵上了希尔的小手,拽着她就朝里走。 “哎,你改变心意了?” “陛下,等我回来再说,你知道的,我妻子在无冬城受苦。我不能就这样让她因为我的错误而继续忍受折磨。” “。。。。。。我明白,我可以给塞米尔,是叫塞米尔吧,我可以给她一个亲王的名分,我不反对你有更多的女人,但是为了维护我们好不容易才换来的和平,你必须嫁给我!” “陛下,等咱们渡过难关之后再说吧。” 九趾坐在房间里向墙上的战神画像祈祷,他对现在的情况很不安。委员长要离开一段时间,或许是很长一段时间,这让他对灰袍子的未来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没有了长城,五千灰袍子在四万五千蛮人面前连当盘菜的资格都没有。 “叩叩叩!” “谁?” “九趾委员,委员长让你立刻去会议室开会!” “好,我马上到!” 九趾觉得也许今晚就必须把这个事挑明了,委员长不在。如何能够维持和平共处,才是头疼的问题。如果维持不了,索性早点分开。一众委员们又被召集到了会议室,正在床上躺着看书的提瑞安穿着睡袍就被拉了过来,张虎恩看了看他狼狈的样子,对贝妮说: “明天给提瑞安委员制作一套得体的委员服,记住。要得体,大方,简约,而且还要凸显出一种。。。。。。一种睿智的气势!” 提瑞安穿着睡衣讶然地看着张虎恩,他不知道这个委员长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而且每次的安排都好像是针对他内心深处的那股**,难道这个委员长能够洞悉人心? “其实不用,委员长,我觉得平时的衣服都很合身。。。。。。” “不要拒绝我,每个委员都有配给的,他们。。。。。。他们只是嫌衣服难看罢了!” 一众委员理所当然地抬起头来,那种贵族才会穿的讲究衣服,咱们这些粗人才不屑一顾呢,至于白脸,好吧,他现在已经完全与文德斯的身份告别了,粗鄙地都能够和蛮人在一个泥坑里玩儿摔跤了,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呢? “好吧,临走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我差点就给忘了,对于我走后,灰袍子和蛮人之间发生的争斗问题,由剩下的七名委员负责共同裁决,如果有明显的偏帮情况出现,我全权委任提瑞安委员行驶我的最终裁量权。” “噢,天哪,你竟然交给一个西海来的侏儒!” “哐!” 黑锤从罗萨委员的椅子下扫过,罗萨委员立刻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他摸着屁股下面的木屑,满脸通红地站起来,不敢再放话,张虎恩将黑锤放在桌上说: “我说过,任何人都不要随意侮辱自己人,我人虽然走了,可我的眼睛还在这里,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深受牧神、桥神、死神三位主神的眷顾,你们可以互相残杀,可以推翻我制定的一切制度,甚至可以与北疆甚至王朝里的那些大人们勾结,但请你们在做这些事情之前,好好想想,你们认为你们手下的人会因为你们自己的私欲就将这一周来的辛苦果实全部毁灭掉吗,是的,等我回来,如果在事态可控的情况下我只会杀人,如果事态不可控,你们等到的就只能是毁灭。” “想想吧,想想布兰科迪恩是如何毁灭长城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甚至比他做的还要干净地多,而且,无论是谁,别以为犯错后就能逃走,我门修斯在此以三位主神之名和拉克拉斯先祖之名立誓,谁要是破坏了委员会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无论他逃到哪里,哪怕是在乱石群岛,或者东海的赤炎盆地,我都会找到他,扒光他的皮,碾成肉末,让他自己吃下去,再晒成肉干,让受害者们分而食之!” 众人听得一阵哆嗦,光想想都感到无比恐怖,张虎恩拍了拍提瑞安的肩膀说: “交给你了,我的临时宰相大人!” “。。。。。。你,你难道真的要自立为王吗?” “谁说的清楚呢?关键看公爵大人和国王大人识相还是不识相了。” 第四十六章 乱开白条的黑建委 三日后的一天清晨,魏德曼爵士从一堆女奴的**中爬起来,他是镇守在北疆之北一处小城堡------北瞭堡中的贵族,周围有3000户佃户,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就是个大地主,不过这个地主比较坑,每年不但没有余量上缴,还要靠着无冬城的救济才能养活手下的200名士兵。。。 不过他有钱,钱从哪里出,走私,从极北之地到北疆的皮毛、木材、矿产他都要抽税,还是十抽一,别人抽多少他不管,反正他要十抽一,来往的商人们都给他取了个绰号“十一爵士”,不了解的还以为是什么西海武力值排名十一的爵士呢。 魏德曼拍了拍女奴的光屁股,心满意足地穿上睡衣,来到城堡的窗口打开窗户冲下面挥手,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们立刻站起来,在队长的带领下齐声喊道: “报告爵士大人,我们为保卫北瞭堡不惜粉身碎骨,为保卫爵士的土地死得其所,我们是爵士大人英明统领下最优秀的。。。。。。北瞭铁卫!” 魏德曼的虚荣心再次被小小地满足了一下,冲大家挥了挥手,打完收工的士兵们立刻闲聊着回家去了,今天还要出工干农活,秋收大忙,士兵自己的粮食都还没收完呢?魏德曼端着女仆递过来的咖啡抿了一口,眺望着北方大片大片的森林,说道: “啊,空气是多么的清新,太阳是多么的温暖。。。。。。” 女仆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炭笔开始在一个写满诗文的本子上记录爵士的大发诗性!当爵士念道: “人生是多么的美好”的时候,突然没声了,女仆奇怪地看着爵士,爵士不是每天都要念十四句长诗吗,今天这是怎么了。哎哎哎,咖啡都撒了。女仆连忙给爵士擦拭身上的污渍,爵士突然双手扶在窗户棱子上冲下面喊: “巨人,巨人来袭!” >>>>>>>>>>>>>>>>>>>>>>>>>>>>>>>>>>>>>>>>>>>>>>>>>>>>>>>>>>> 打头阵的苏普巨人是总角和二角,着两个大家伙对张虎恩现在是铁杆脑残粉,他们披着张虎恩亲手打造的巨型铠甲(其实也就是前后两块打铁板。中间用熟牛皮、马皮烤制后加入麻绳揉搓成的绳索拴住)手上拿着重新锻造的双手巨剑和巨盾,头上戴着圆顶铁盔,一马当先地跑在骑兵队前面。 “小心还没收割的庄稼!” 策马跟在他们身旁的白脸看着黄橙橙的麦穗尖叫道,深怕巨人和马队直接将这片粮食给糟蹋了,农田里正在收割的农夫一见到巨人就撒丫子跑了,骑兵队和两名巨人都停在了麦穗前,对于这些黑城基本都见不到的粮食,他们可是非常爱惜的,当1200名骑兵全部停下后。后队的5000轻装战士们才姗姗来迟,他们一下涌进麦田里,捡起农夫们扔下的镰刀就手脚麻利地开始收割麦子。 布列尼塔黑着脸拿着炭笔在莎纸上画道道,每装满一个袋子就一道,张虎恩故意恶心他,你不是牛吗,你不是喜欢坑爹吗,我让你当个账房先生。你总使不了坏了吧!蛮人战士一边收割着麦穗,一边把麦穗放进嘴里嚼。有些人都嚼出眼泪来了。 “多少年了,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传说中的麦子了,先祖庇佑啊,我终于又踏上这片肥沃的土地了!” 站在城堡城墙上的魏德曼看着蛮人们不断搜刮他的粮食,心中痛如刀绞,他派出去的传令很快就被灰袍子的游骑兵逮了回来。连马匹都充公了,被绑成粽子样的传令跪在张虎恩的面前,张虎恩放下锤盾,下马走到他的面前,为他解开绳索说: “回去给你们的老大说。我们是来做生意的,让他识相点,最好立刻打开城门,否则,别怪我们的巨人兄弟把他的城墙给锤塌。” “不知,不知大人名号,我也好回去复命!” “就说黑城战后重建委员会来了,算了,太长,就要黑建委吧!” “是,小的一定把消息带到。我的马?” “我买了,布列尼塔,给他一张欠条!” 捏着一张上面写着“购入七岁老马一匹,等价20金苏,速来黑城换取等价货物,黑建委,父神历3064年火神月二十二日。”白条的传令兵哭丧着脸甩着火腿回到了北瞭堡中,魏德曼脸色发青地看着白条上的炭笔字,发狂地撕碎了白条,传令的脸更加哭丧了,那可是自家的老马,又不是你爵士大人的,现在连唯一的凭据都没有了,自己这趟报信算是亏大了。 “给我放箭,杀了这帮强盗!” “爵士大人,不可鲁莽啊!” 幸亏士兵队长还是清醒的,及时制止了魏德曼发疯,他让士兵把爵士大人请回城堡中,决定派个人去和这帮蛮人交涉,十五分钟后,派去的骑士哭丧着脸捏着白条回来了,他更惨,连身上的盔甲和武器都被扒光了,不过给他的价格也多了15个金苏。 “看来是不死不休了!” “队长,怎么办?” “逃!不对,我们必须冒着生命危险去给公爵大人报信,否则这些蛮人南下,会像蝗虫一样爬满咱们北疆。” “那爵士大人怎么办?” “爵士大人因为在城头奋战晕过去了,我们也带不走一个晕过去的人吧?” “。。。。。。对,咱们逃。。。。。。咱们快去给公爵大人报信吧!” 扔下了三千佃户和爵士大人的士兵们牵出了城堡里所有的马匹,刚出城堡没多远就遭遇了游走在附近的300游骑兵,看到灰袍子的队长先是一喜,正准备上去求救,然后,然后他就悲剧了。 200个被扒光铠甲武器。没收马匹的战俘被压到了张虎恩面前,张虎恩让人放开他们,对灰袍子小队长灰脚说: “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买完东西就放人家走,干嘛非要一次次地俘虏人家,这让人家还以为我们是强盗呢!” “你真放我们走。不会从背后放箭?” 队长一脸不相信,张虎恩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买卖不成都还仁义在呢,何况咱们还做了一笔好买卖,走吧,欢迎你们光临黑城,我们物产非常丰富,有黑曜石、铁矿石、上千年的木材。。。。。。” 被张虎恩打完广告的队长带着199个手下穿着薄薄的单衣在蛮人一片欢迎下次光临的恭贺声中捏着白条走了,蛮人飞快地收割完了十几亩地的麦子,苏普巨人就挪动着脚步朝着城堡走去。城堡里的佃户全都吓得夺门而逃,白脸扯着嗓子喊: “不要跑,我们不杀人,我们是来做买卖的!” 可鬼才信你,佃户们一溜烟地全跑光了,苏普巨人两下就砸开了城门,蛮人和灰袍子们一拥而入,白脸站在城门上高声喊着: “不准滥杀无辜。我们是来做买卖的,有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都应该请示委员长解决。” 蛮人们很快将磨坊、粮仓洗劫一空。剩下的民居张虎恩都不同意进入,不过城堡里的作坊就跑不掉了,什么铁匠铺,皮革坊、木工房、面包房、葡萄酒地窖、旅店、商馆、酒馆、窑子、赌坊,什么乱七八糟的只要牵扯到利益的铺子都没有逃过洗劫,一些商人哭爹喊娘地捏着白条去找张虎恩理论。张虎恩只对白脸说了句: “烦死了,把嘴堵上,撵走!” 然后城外又多了一群嚎叫着要去无冬城告发黑建委的光杆儿商人。商人们还是算好的,悲剧的是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匠人们,他们东西被抢了。连吃饭的家伙也被拆走装上了马车,正当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的时候,他们的人也被张虎恩一句话带走,给拉壮丁了,布列尼塔照例给他们开了白条,日薪1金苏,按规格来说已经是西海第一了,可是白条又不能当饭吃,于是匠人们被绑上扔到了车子上,一并拉走。 当他们走进奢华的爵士府邸后,立刻被这里的装饰和器具给迷住了,蛮人们疯狂地扫荡了爵士府邸,把所有沾金带银的器具一并扯下窗帘打包带走,等到他们发现爵士手下的奴仆和100多名女奴的时候,蛮人去请示了张虎恩,张虎恩来看了看那个瑟瑟发抖的爵士,告诉他放心,我们是来做买卖的,你的女奴和仆人我们都买了,就1金苏一个吧,哦,对了,刚好你珍藏的金苏都在这儿,这样,让人把钱数给他。 洗劫地干干净净的北瞭堡现在比秃子的脑袋还清爽,除了一些平民的房屋没有遭到清扫,剩下的就是一个孤零零的魏德曼爵士和几个死都不肯走的商人,他们穿着单衣站在空荡荡的城堡中,看着蛮人大军远去,魏德曼哇的一声哭起来。 “爵士,我们应该马上去无冬城,否则他们下次再来,要的就不是钱了,而是你的命!” “对,我要去无冬城,我要去告状!” >>>>>>>>>>>>>>>>>>>>>>>>>>>>>>>>>>>>>>>>>>>>>>>>>>>>>>>>>>> 黑建委一路从北向南,像推土机一般将田地、农场、樱桃园、葡萄园、酒庄、金银铜矿场,十三个小型堡垒,五个村镇推了个干干净净,大批粮食、物资如山入海地朝着极北之地运输过去,大批难民涌进了无冬城。 第一天,无冬城下面的人想压一压,一些流寇而已,被他们吹得跟大军压境一样,第二天,他们受不了了,越来越多难民挤在无冬城外都快把城门堵死了,他们只有逐级上报,报到凯冯大学时那里,又被压了一天,凯冯大学士命令城卫军探马先去打探一番,第三天得到的情报说,没有传说中那么多人,探马侦察到的一股正在掠夺村子的强盗,也不过才百来号人,根本没有传说中的什么巨人啊。数万大军啊之类的。 于是,凯冯让1000城卫军去进剿,第四天,1000城卫军只逃回了27人,而且全部差不多光屁股逃回来的,用他们的话说。对方早就埋伏好了,就等着城卫军来送死呢,还没交战,城卫军就被两侧的苏普巨人偷袭了,在指挥官被一把黑锤偷袭击毙后,苏普巨人就杀人了这群没头苍蝇之中,在死伤超过**十人的时候,城卫军就崩溃了,他们俘虏了城卫军。收缴了他们的马匹,扒光了他们的装备,打了一张大大的致凯冯大学士的欠条,并详细说明了一下黑建委关于俘虏赎买的原则。 凯冯学士这才意识到问题麻烦了,他连忙拿着白条去见了代理公爵大人,卢柏听后那还得了,火急火燎地就要点齐大军准备围剿这股南下劫掠的男人可他的好朋友,庞西斯公爵的独自希恩去劝阻了他。因为北疆大军现在分部在东南两个方向,一面是野心勃勃的庞西斯公爵(典型的子卖爹行为。在希恩的个人观感中,认为与强大的北疆为敌是庞西斯最错误的战略目标,所以在史塔克家呆了十年的希恩,逐渐变成了以北疆人自居,完全忘记了庞西斯公爵的教导和他的子民们);一面是河间的狡诈者普林,5万豺狼军听起来非常多。可东分一点,南分一点,各个直辖领地再分一点,真正能够用来防卫无冬城其实只有1万3千人。 所以凯冯大学士建议,是该北地的那些侯爵伯爵们出出力了。于是夤夜派出的传令分别到了北地七大家族的领地宣读了代理公爵的决定,集合兵力围剿蛮族。 菲林特侯爵和霍伍德侯爵立即响应,分别派出5000士兵来无冬城报到,而其他的几个侯爵伯爵则选择了沉默,不过半日之后,红宝石湾的鲁斯伯爵一反常态地带着1万名血军来到了无冬城,宣布对代理公爵效忠,他这样的动作无疑狠狠地扇了剩下的几个诸侯的耳光,无奈之下,卡乔奴侯爵、莫尔蒙伯爵、陶哈伯爵、希文伯爵都只能各自带着两三千人来到了无冬城。 这样拖拖延延下来,离张虎恩他们南下之日起已经整整过去了一周,不过也有好处,至少代理公爵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这其中鲁斯伯爵出力最大,也让代理公爵卢柏非常感激他,特意将他的长子乔伊调到了身边作为亲卫以示亲近之意。 等到众人到齐,再欢宴一日,鲁斯伯爵提出可以在明日大军出征之前把那几个他带来的奴隶叛军领袖杀了祭旗,喝高了的卢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叛军首领斯巴达克斯、阿拉莫斯、杨克斯三人被压到现场的时候,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卢柏当着众位贵族的面,用尿液侮辱了他们,引起了众人的哄笑和继续侮辱。 三个已经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起义军领袖基本失去了意志,卢柏对他们失去了兴趣,叫人带了下去暂时关押在城主府内,等到明日大军开拔之时杀了以血祭旗。 当他们准备继续喝酒到天明之时,半夜里一名传令失魂落魄地冲进了城主府,一下子扑到在鲁斯伯爵面前,鲁斯有些诧异地问: “怎么了,在公爵大人面前如此失礼?” “伯爵大人,红宝石湾,红宝石湾被蛮族偷袭了!” “什么?” 好好地一场欢宴又变成了闹剧,鲁斯立马告辞了已经不省人事的卢柏,带着血军就往回撵,而其他的贵族们则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扒皮伯爵,也有今天? >>>>>>>>>>>>>>>>>>>>>>>>>>>>>>>>>>>>>>>>>>>>>>>>>>>>>>>>>>>>>>>> 当张虎恩带着1000骑兵和20名苏普巨人成功千里奔袭红宝石湾之时,许多观众都陷入了困惑中,为什么他会知道鲁斯伯爵已经带走了九成的血军,剩下的一些还都是上次战争中带伤的伤员?难道是因为复仇吗? 张虎恩可不会说,因为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们正在如实地向他反映着各家兵力调动的情况,当他看到鲁斯带走了1万人去向新任代理公爵献媚的消息后,他打定主意要去红宝石湾,因为从其他观众的口中得知,红宝石湾还关押着接近7万拉克拉斯奴隶。而鲁斯这三个月来经过奴隶贸易囤积的粮食足够极北之地的人消耗两到三年了。 当苏普巨人首当其冲地出现在红宝石湾的城墙外,城墙上的血军连弓弩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就被巨人们的巨剑横扫,消失在了城墙上,四个巨人推了推城墙,砸了砸城门。红宝石湾可不是什么小城堡,小村镇,里面好歹住着一个伯爵,城墙也修的异常坚固,就在巨人们准备四下找合适的撞城木时,张虎恩的黑锤脱手而出,一下砸在城墙上,巨大的龟裂纹立刻出现在城墙上。 “可以动手了,总角。” 总角闻言。举起巨剑自上而下朝着城墙劈去,高大的城墙哗啦啦地下雨般崩裂开来。蛮人发出万岁的呼喊,齐齐从裂口冲进去,诺大的红宝石湾立刻陷入了混乱的喊杀声中。白脸带着500骑兵朝着城主府冲去,剩下的500骑兵被张虎恩领着去解救奴隶,而20只苏普巨人则在布列尼塔的带领下赶到了港口,将港口的守军消灭后,用船锚将血色舰船一艘栓上一艘。每个巨人拉着6艘血色舰船沿着海岸线朝北走去,张虎恩很厚道。给伯爵留了30艘战舰当门面,(因为巨人实在拉不动了)不过上面的弩炮和投石器都拆了下来放到了其他的舰船上。 张虎恩和500骑士很快就消灭了看守奴隶的千人队,这种层次的战斗,张虎恩只需要 一锤砸死对方的队长,一盾亮瞎千人队士兵的眼睛,骑兵对步兵。基本没有悬念了。当他们将奴隶营的奴隶放出来后,张虎恩给他们两个选择,一、当劳力把红宝石湾的财富搬运到极北之地去,然后他给他们自由;二、死。 一车一车的粮草,一车车的金苏。一车车的珠宝,还有肩挑人扛的各种家具、武器、海产、干货,但凡红宝石湾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奴隶弄走了,他们就像一群高效的搬运工,因为张虎恩同意拿出此次搬运货物的一成作为他们的奖赏,所以奴隶们的情绪更加高昂,恨不得将红宝石湾的地皮都拔下来搬走。 “委员长,有个妞儿想见你。” “她说她叫紫色什么什么薇,说认识你。” “哦,带她进来。” 张虎恩扫了扫一旁正在清点物资的白脸,白脸阴沉着脸退到了城主府书房的屏风后面,一个身穿紫色纱袍的女人走进来,当她摘下面纱后,不是伯爵夫人露皮塔是谁?今天的露皮塔可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她形容有些憔悴,战战兢兢地朝着张虎恩走来,尽量表现地还算动人,柔声说: “门修斯,你不认识我了吗,其实打从我第一眼看到你。。。。。。” “白脸,这娘们儿交给你处置。” 张虎恩走到屏风后面将藏在皮甲里的那瓶狂魔药剂(白脸在冰城面对筑城者,绝望时递给他的)放回了白脸的手上,小声说: “鲁斯的夫人变成白痴,他的脸上一定非常精彩吧。” “当然,兵长,我都等不及了!” 白脸走出屏风,虽然他瞎了一只眼睛,戴着眼罩,身形比两个半月前来的壮硕,头发乱糟糟的,穿的也是灰袍子的正装,可等待张虎恩的露皮塔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她连忙笑着说: “文德斯,我是露皮塔啊,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你的。。。。。。你。。。。。。你想干什么。。。。。。唔唔唔。。。。。。” 将狂魔药剂灌进她嘴里的文德斯,看着趴在地上使劲抠自己喉咙的露皮塔,笑道: “记住,我现在叫白脸,黑建委的白脸委员,你的脑子我买了,一会儿让点子给你丈夫开个欠条,有本事就让他来黑城找我啊!” 白脸丢下已经开始疯狂撕扯地面的露皮塔,走出了书房,他来到中庭,走到正在看月亮的张虎恩身边,说: “谁也没有想到,世事无常,我尽然成了灰袍子,还成了黑建委的委员,而你,当年却还是个死去活来的奴隶。” “是啊,白脸,你说无冬城里一般会把奴仆关在哪里?” “城主府啊。。。。。。你该不会是想去救你的妻子吧?现在那里可是全城戒备,不过。。。。。。以你的能力,也许真的能够成功也不一定。” “不试试,谁知道呢,赶紧让人沿着海岸撤走,我在去无冬城的路上尽量拖一拖鲁斯的大军。” “你没问题吧?要不我去拖延一下鲁斯,毕竟我曾经还是他的儿子嘛。” “别争了,给我看好布列尼塔,我总是担心点子这家伙在背后阴咱们。” “好吧,早去早回。” “放心,回去守好黑建委,那是咱们的根本,动摇不得。” “遵命,兵长!” 第四十七章 塞米尔是谁? 血军之西向东,正在全速前进,鲁斯伯爵暂居中军,他现在是五内俱焚,谁知道天杀的黑建委会把红宝石湾折腾成什么样子?很快,前军派出去的探马回报说,前方有一人阻路,已击溃先锋骑兵300人。 “一个人?” 鲁斯伯爵让大军缓缓靠近,避免有什么埋伏和陷阱,当他策马来到前军之时,看见一个灰袍子手持锤盾站在大道之上,阻拦着大军前进的道路。 “确定只有一人?” 前军统领低头道: “大人,只有一人。” “那还等什么,冲过去!” “大人,他。。。。。。他太强大了!” “什么时候血军也会畏惧敌人了?给我冲过去!” “哎,鲁斯,别为难你的属下了,我之所以等你来,就是要告诉你,你是个聪明人,以后别来打黑城的主意。” “你是谁?” 鲁斯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黑袍子,张虎恩高举堕落之锤,对他笑道: “鲁斯,见识一下筑城者之锤的威力吧!” 黑锤被抛向空中,张虎恩朝后退去,黑锤重重地落在他所在站立的位置上,前军骑兵感觉到大地在颤抖,无数裂纹从黑锤落地之处开始扩散,张虎恩伸手一招,黑锤回到了他的手上,地面的裂纹迅速扩大,坚实的地表变成了疏松柔软的粉末,百米见方的土地就像被深犁耕过无数遍的农田一般呈现在骑兵们的面前。 “鲁斯,很好玩儿吧,你可以尝试一下被筑城者之锤砸在身上的滋味哟。” “冲过去,冲过去!” 鲁斯策马调头就跑,骑兵们也不是傻子。见伯爵大人率先逃跑,剩下的也调头狂奔,张虎恩举得异常有趣。便追在骑兵后面,继续破坏通往红宝石湾的道路。一人追着一万人跑的场景让观众们彻底无语,许多北疆粉纷纷哀怨道万人之中,尽无一人敢另辟蹊径。 张虎恩追着血军骑兵的尾巴一路追向无冬城,现实中的几个跨国影视公司却受不了了,观众们(尤其是西方观众)现在都被一个大夏人吸引跑了,眼看着一月收官之战发展成这样,二月开门的局势都不容乐观,于是他们开始朝王国霸业进行注资。许多老总都将准备的后期资金储备拿了出来,互相串联,准备将这股不好的苗头扼杀在星星之火状态。 无冬城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肃穆萧瑟,北疆难民们聚集在城门前的处刑台旁,周围是4万临时拼凑起来的讨逆军,三个褴褛的起义军领袖被头戴面罩,身穿红衣的刽子手压上了处刑台,分别被两两壮汉将头颅摁在了处刑台上的树桩上,三个手持利斧的刽子手分别站在他们三人身旁,就等着骑在马上的代理公爵卢柏一声令下。就可以砍掉他们的头,以血祭旗了。 卢柏披着一个黑色大麾,意气风发地看着周围的士兵和无冬城的平民。这是他第一次以公爵的身份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然非常激动,看着太阳的影子逐渐照射在三刻木上,他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演说: “无冬城的公民们,各位来自北疆各地,终于史塔克家族的勇士们,。” “诶!” 大多数人都朝代理公爵阁下施礼,一些并不是非常尊重权利的人则躲在人群中凑热闹,卢柏对于他们的表现非常满意。毕竟他才19岁,能够获得绝大多数人的认可以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这三个叛逆的奴隶。他们自从逃出无冬城后就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在北疆的领地上犯下了滔天罪行,今天,我宣布,在这里给他们一个仁慈的处决,是因为我们信仰主神,我们热爱生命,他们的血将涂抹在大军出征的先锋旗帜上。。。。。。他们的灵魂将得到净化!” 卢柏看到了东面在阳光的照射下扬起的烟尘,不过他并没有在意,想来鲁斯已经平定了强盗,正在赶回来参加誓师大会,于是他接着背诵着昨晚记熟的演讲,继续声情并茂地声讨着奴隶们的罪恶。 “敌袭,敌袭!” 鲁斯公爵一马当先地冲进聚集在无冬城南门的大军中,扯着嗓子喊起来,原本排列地就不算整齐的大军立刻骚乱起来,后续赶到的血军骑兵乱糟糟地涌入大军之中,一些人见前面乱成一团,直接打马朝着无冬城的东门跑去。 “不要慌乱!保持阵型!” 后队的指挥官坐在马上尽力地维持秩序,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血军骑兵的身后,一个灰色的身影突然跃起,一道巨大的金色光芒从他身上绽放并攒射过来,指挥官的眼睛立刻陷入了短暂的失明,他捂着眼睛嚎叫着从马上摔下来,周围的士兵情况比他也好不了多少,纷纷尖叫着我的眼睛啊,丢掉了武器,蹲在地上揉搓自己的双眼。 “这是什么鬼东西!” 同样被闪地跌落在地的卢柏被希恩一把抱住,挡开周围乱哄哄的亲卫,把他拖到了城门口,才避免了慌乱人群的踩踏,卢柏恢复了视力,一把推开希恩,抽出长剑喊道: “凛冬将至!” 他的亲卫们听到公爵大人喊出了家族箴言,立马纷纷拔出宝剑,喊这口号让众人恢复秩序,可刚刚找到自己视线的豺狼军还没有捡起自己的武器就听见半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呼喊: “圣光在此照耀你们的眼睛!” 条件发射之下所有人都抬头望去,一道比阳光还刺眼的金光又铺天盖地的扫过来。 “混蛋,给我杀了他!” 躲在门洞里的卢柏终于看清了从半空中落下来的张虎恩,他拔出宝剑正准备上前搏命,希恩一把抓住他将他朝后拖,卢柏愤怒地喊道: “你干什么?” “公爵大人,你身兼重任。岂可以身犯险,咱们暂避锋芒,先退回无冬城再说。” 并非所有的士兵都被张混蛋的圣光闪中。一些人在亲卫的带领下朝着他扑过来,张虎恩回头扫了一眼趴在处刑台上一动不动的三人。哟呵,都是熟人,孙兆进、贝兴定和漠冷正处于极端虚弱状态,不过都还有一口气在。 “普降甘霖!” 他随手朝他们扔过去一个群体回春,一盾挡住飞射过来的弩箭,朝着处刑台上冲去,亲卫们大喊: “他要救人,拦住他!刽子手。快砍了那三个叛逆的脑袋!” 刽子手们举起利斧,张虎恩见状又喊了一声“圣光降临!”,裁决之盾上的金光直接将三名刽子手全部闪瞎,刽子手嚎叫着捂住眼睛,扔掉了利斧,他冲到处刑台上,咏唱着裁决之盾上的铭文,一道巨大的圆盾虚影直接将台上的刽子手全部抛飞出去,无数的弩箭和弓矢飞射过来,全部被圆盾虚影挡在了外面。三个死刑犯悠悠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张虎恩的黑锤从他们背后的绳索上扫过,绳索立刻化作渣渣。最先反应过来的斯巴达克斯站起来看着张虎恩的面容,努力在记忆中回忆了一下,完全无视了身前黑压压的士兵们,露出一张满是伤痕的笑脸,说: “门修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和我一样的道路。” “。。。。。。不一样,斯巴达克斯,我和你不一样。” “一样的,都是反抗暴政。反抗压迫,带领咱们走向自由。” 阿拉莫斯和杨克斯也站起来。他们都感到身上的伤势正在逐渐恢复,阿拉莫斯看着张虎恩施展出来的圆盾虚影。喃喃道: “当初我就看出来,你不是凡人,没想到你竟然得到了神明的眷顾。” 一旁的杨克斯神情怪异,他一言不发地捡起了刽子手的巨斧,准备冲出去和人山人海的西海人搏杀。 “站住,我的裁决之盾每日只能发出一次完全防御,不要浪费者宝贵的时间,好好给我坐下,尽力恢复自己的伤势,一会儿咱们可要从几万人的大军中杀出去。” 杨克斯放下手中巨斧,沉默地坐在树桩上休息,斯巴达克斯和阿拉莫斯捡起了武器,见张虎恩朝城门洞走去,便问: “你要去干什么?” “完全防御可以抵抗很久,至少可以抵抗这种程度的攻击很长一段时间,我还有私事要办,如果你们等不了我,就自己杀出去吧。” “你在愚弄我们,门修斯!” 杨克斯抬头冒了一句话,张虎恩无所谓地耸耸肩说: “也许吧,不过如果你们耐心点,或许能够等到我回来。” 张虎恩的完全防御放的很巧妙,他没有像上次防御筑城者毁天灭地的攻击一样采取大范围覆盖防御(那样虽然可以防护很大面积,但完全防御的持久力会下降)。只是将处刑台至城门洞一线全部笼罩了起来,这样,外面大军既不能伤害斯巴达克斯他们,也不能跟随他们进入无冬城,除非他们从其他门进去。 张虎恩留下三个人在完全防御的淡金色虚影中面对数万大军,自己则沿着虚影冲进了城门。挡在城门口的亲卫冲他冲来,不愿意与他们纠缠的张虎恩只是连续放着光明之盾就将一群人闪地在地上乱滚,张虎恩冲向城主府,正在城主府门口纠缠不休的卢柏和希恩脸色煞白地看着冲到面前的张虎恩,卢柏正色道: “,你准备好承受史塔克家族的怒火了吗?” 张虎恩一把用裁决之盾掀开挡在前面双手发抖地捏着细剑的希恩,扫飞卢柏的长剑,揪住他公爵制服的立领,恶狠狠地说: “我是黑城战后重建委员会的委员长门修斯,卢柏公爵,如果你告诉我一个叫塞米尔的女仆被你们关押在哪里的话,我就不会为你带来北方的雷霆!” 卢柏一脸诧异地问: “塞米尔,塞米尔是谁?”(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拉克拉斯之战 当问遍城主府才知道塞米尔跟随詹妮弗大小姐一同前往了灯桥之后,张虎恩差点就用黑锤将城主府毁掉,他放过了希恩,押着卢柏回到了城墙外,带走了斯巴达克斯、阿拉莫斯、杨克斯三人,挟持着公爵要挟了四匹马,一直向北走了四天三夜才回到了北瞭堡,看着站在北瞭堡附近的巨人们,尾随而来的大军才意识到自己的实力有多可笑,张虎恩放走了卢柏,并告诉他,希望他通过去信,让米尔德把塞米尔还回来,北疆和黑城也不是不可以开展贸易的。 卢柏虽然想领军直接杀过去,可面对巨人和张虎恩这个神眷者,他觉得5万联军根本没有什么把握,于是一场闹剧就因为卢柏公爵失手被擒,再完好无损地回来落下了帷幕,北疆此次遭遇了飞来横祸,许多难民和小贵族们需要安抚和安置,已经被洗劫一空的鲁斯伯爵更是需要抚慰,被蛮人和巨人们破坏的城防需要修复,卢柏觉得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没烧,就被人家烧了个精光,无奈的代理公爵只能一面去信向灯桥求援,一面拿出公爵府的底蕴去谷地购买粮草以度过即将来临的严冬。 蛮人们满载而归受到了留守部队的热烈欢迎,提瑞安带着一群粗通算学的委员们组建了一个物资清点小组,面对张虎恩他们掠过回来的大宗物资,提瑞安痛苦并快乐着组织分批封存进新建的仓库,张虎恩打从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会议室里,除了每天处理一些政事上的大政方针,就是压迫着从红宝石湾劫掠来的几名牧师开始复写牧神导言,谁知道牧神导言竟然有三十万字,几个牧师根本记不全。东拼西凑地磨蹭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拼了十万字,还多有谬误,最后牧师们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告诉他牧神导言有三卷完整版本,两卷都在灯桥教宗那里,剩下的一卷在拉克拉斯王室手中。都不是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就能到手的东西。 (也许,我该去趟灯桥,顺便把塞米尔带回来。) 打定主意的张虎恩将所有的政略大事委托给了提瑞安,乔装打扮一番就骑着一匹老马,带上一些从北疆搜刮来的小玩意儿,装作一个货郎离开了极北之地。 委员会的委员们第二天才发现这货又跑了,提瑞安有成了代理委员长,希尔女王和布列尼塔一致发出了反驳的声音,可是灰袍子这边全力支持。5:4,蛮族没有发言权。 按下张虎恩独自一人跋山涉水地前往灯桥不表,窄海对面正在发生着史无前例的大战。拉克拉斯的黄金之城的城下,三十万叛军将规模宏大的城池围住,攻城战已经进入第二天,拉克拉斯的八旗军已经被打残了两旗,城里城外到处都是拉克拉斯人的尸体。 在城墙的南方的一处高地上,18000人的猎手团和120头猛犸战象正在休整。如果今天沙皇的军队还不能攻上城墙,蒙大将军的战象军团就要充当起破城主力打头阵摧毁黄金城的城防了。 粮草永远是制约大军行动的短板。蒙大将军从福瑞德兰带来的粮草和香蕉、橘子、椰子等水果已经不够坚持两天了,猎手团还好说,粮草还能从沙皇那里接济,战象们就不一样了,这些挑食的大家伙可不会像战马一样随便往草原上一放就能饱餐一顿,它们如果没有水果供应。就会发脾气,发脾气就会往南走,一走就走回老家去了。 蒙特洛伊站在帐篷中的一尊神像前,朝着神像汇报着最近的战况,神像上发着红光听完了他的汇报。突然冒出了一阵悠远的声音: “蒙特洛伊,你要小心,我能觉察到城里有别的代行者气息,还是最令人感到厌恶和讨厌的气息,你和军团可不能有半点差池,只有你们才是福瑞德兰雄霸东海的保证。” “陛下,我能感觉得到他,但遇难则退有违福瑞德兰勇士们的信念,我会周密部署,并践行我对你的承诺。。。。。。” 突然帐篷外传来乱糟糟的呼喊声,蒙特洛伊连忙将神像放进自己胸口护心镜的后面,走出帐篷对着四下里慌乱的部下问: “发生了什么事?” “将军,沙皇的人攻破城墙了!” “哦?” 蒙特洛伊来到大军阵中,早就等候在那里的薛西斯立刻奉上了单筒望远镜,蒙特洛伊接过后朝着黄金之城的城墙看去,人数密集的地方有一道高墙坍塌了下来,浓浓的黑烟和风中正在消散的一团火烧云表明,沙皇的人终于动用了秘密武器,炸塌了城墙。 两名同样身着红色铠甲的女将搬过来一个小马扎和一条印花地毯铺在蒙特洛伊身后,蒙特洛伊走回地毯,弯腰坐在马扎上,取出悬挂在腰间的军配团扇,对薛西斯说: “传令下去,午前造反,以防变故。” 薛西斯对这个命令十分不解,因为沙皇已经攻入了黄金之城,太阳皇除了剩下的十二万人已经没有了最大的依仗,在全国叛军齐聚,越来越多的拉克拉斯人开始反抗太阳皇暴政的前提下,他们已经没有了翻盘的机会,更何况还有最强的战力蒙将军的大军没有投入战争,还能有什么变故,但他没有多问,对于蒙特洛伊的军略,他这十几天来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果然不愧为福瑞德兰的军神。 沙皇的军队从炸开的城墙裂口冲了进去,匆匆赶来的青旗军扛着盾牌朝着裂口处冲过来,捏着弯刀的沙匪、挺着长枪的前朝余孽、手持长弓的卢卡卢斯人和森西罗斯人,大草原上的叛逆分子们全都一下子冲进了黄金之城,他们不断被青旗军杀掉,被城墙上还没撤下去的苍旗军射死,被源源不断敢来的赤旗军砍掉脑袋,可他们也在不断摧毁着八旗军的防线,一道防线一旦出现了突破口。很开就会呈现崩溃的态势。更何况黄金之城的这段城墙上可不止一个突破口。 不断涌入的沙皇军队很快在数量上压倒了八旗军,他们冲散了青旗军的防线,用无数的乱七八糟的武器捅死青旗军士兵,赤旗敢来支援的骑兵队也被人海战术埋葬,城墙上的苍橙二旗开始朝着两侧撤退,他们准备回援在北门的太阳皇。可不断爬上城墙的沙皇军队有开始阻碍他们的步伐。 “大局已定!” 坐在64个奴隶抬着的巨型轿子里的沙皇陛下看着源源不断涌进黄金之城的部下,心中积压了很长时间的郁闷终于得以舒缓,他捏了捏身旁女奴的**,对站在左侧的内务总管大太监希米亚斯说: “传朕口谕,兵不封刀,屠城三日,以敬先皇!” “陛下,不可!” 左侧的一群文官开口劝谏,什么杀俘不祥。有违天和,有违先祖依循,有背先皇理念一堆的理由都说了出来,右侧的武将们听得非常不耐烦,他们本来就是被沙皇用财富,美女纠集到一块的草原势力,有些更是被白金皇帝驱除的匪徒,哪里管你什么拉克拉斯人的礼教。当下就有人嚷着: “若是不让士兵们欢愉一下,恐怕陛下的宝座将不稳啊!” “就是。连续征战月余,转战万里,大大小小打了十七八仗,死了十一二万士卒,难道他们的血就白流了吗?” “草原之上,瀚海之中。你们被人撵得跟狗一般的时候,是谁仗义出手救你们于危难之中,现在倒要讲什么宽厚仁慈,回头想想,月前之时。伪皇帝对你们讲仁慈了吗?” 文官们听得根本不敢搭腔,这些草原部落的首领们哪个不是沙皇陛下的心头肉,只能一次次地哀求陛下开恩,赦免了城中百万无辜百姓的性命,沙皇现在也左右不是人,他和部族首领们歃血为盟,永为兄弟,才拉起了六十万的大军,现在是见真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怎么能说变卦就变卦,如果这些部族首领们翻脸不认人,他这个眼看着就要登顶的皇帝也许就立马步上太阳皇的后尘。 “无须在意,朕意已决,屠城!” “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围的武将立马高呼起来,这可是黄金之城啊,屹立在大草原上几百年的丰饶首都啊,做梦都没有敢想的拉克拉斯明珠啊,没想到咱们这些被拉克拉斯撵到荒漠边陲和穷山恶水的刁民也有肆虐首都的一天,一想到里面价值连城的宝物,堆积如山的食物和娇娆多姿的美娇娘,众部族首领就激动不已。纷纷招呼手下亲卫带着他们先杀进去,深恐落在后面,捞不到最大的好处。 涌入城内的沙皇军队开始四处围剿八旗军,残存的八旗军开始朝着通天塔汇聚过去,力求将沙皇军队阻挡在通天塔下,居高临下的八旗军有了地理优势,开始朝沙皇军放箭,沙皇军的伤亡又一次扩大,忍无可忍的先锋军大将命令神风营出击,将秘密武器“神龙弹”再次投入战场。 随着爆炸声再次响彻黄金之城的上空,一辆辆轻型投石车投出的黑的圆球再次在通天塔上炸开,爆炸的冲击波和火焰立刻吞噬了一部分八旗军,原本稳定下来的阵型再一次崩坏,先锋大将冲着他们笑道: “及早投降,兴许还能留个全尸!” “昂~” 一阵凄厉的龙鸣从通天塔上传来,正在向塔上冲锋的沙皇军先锋和正在抵死反抗的八旗军齐齐朝着上方的天空看去,六个小黑点突然冲出王庭所在,朝着通天塔下的沙皇军俯冲而来。 “那是什么?” 先锋大将用手遮住日头,看着六个小黑点越变越大,等到他看清楚六头凶猛的黑色怪物的真面目时,才慌乱地大喊: “黑龙,放箭!放箭!” 六道火焰从天而降,从沙皇先锋军身上扫过,从先锋大将的身上扫过,从聚集在街道上的沙皇军士兵身上扫过,穿破屋顶,扫在正在女人身上驰骋的沙皇军身上,扫在正在搜刮财宝,砍杀百姓的沙皇军身上,扫过城墙,冲着城外的64人大轿冲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轿子里的沙皇狼狈地跳下来,连滚带爬地在草原上跑出去几米远,回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大轿子已经被烧成了灰烬,64名奴隶无一幸免。周围的文官惊恐地四下逃散,搭弓射箭的士兵在徒劳地攻击了六头黑龙后,引起了六头黑龙们的凶性,他们分散开来,开始在低空沿着沙皇军士兵喷吐火焰。 “太,太不可思了!” 薛西斯呆滞地站在蒙特洛伊身旁,看着空中的六头凶物,蒙特洛伊一挥手中的军配,喊道: “猎手团,目标,黑龙!猛犸军团,目标,通天塔,开拔!” 第四十九章 女皇登基 猎手团率先冲向了城墙,猛犸军团起步较慢,它们从右侧与猎手团分开,缓慢的步伐配上巨大的体型很容易成为黑龙的攻击目标,120个巨大的移动靶子立刻引起了空中黑龙的注意,它们嘶鸣着朝猛犸战象飞去,骑在战马上的蒙特洛伊挥动着军配,喊: “难知如阴!” 一股阴沉的气息立刻从他的军配团扇上朝着猎手团和猛犸军团们罩去,飞到目的地上空的黑龙突然发现地上的目标全部消失了,只剩下悉悉索索的草原在微风中荡漾,不甘的黑龙们继续朝着混乱中的沙皇军冲去,猎手团和猛犸军团开始朝着黄金之城缓缓迈进,蒙特洛伊手中的军配又发出一阵绿色的波纹,只听到蒙特洛伊轻飘飘地喊道: “其徐如林!” 所有人的步伐都变得整齐划一,就连猛犸军团的步伐也变得轻不可闻,当他们磨叽着来到战场之上,沙皇军已经彻底崩坏,六头黑龙不断肆虐着黄金之城内外,到处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四下里奔逃的沙皇军已经丧失了斗志,草原上到处都是逃地稀里哗啦,丢盔弃甲的战士。 “分散!” 蒙特洛伊的军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黄金之城的城墙下,18000名猎手团以3000人为一个单位,分成了六个小块遍布在城墙下,等到他们各就各位之时,猛犸军团也来到了裂口处,让驯兽师们暂时控制住猛犸战象,看着在天空中盘旋的六条黑龙,蒙特洛伊露出了胜利在望的微笑,他军配连挥,道: “霸王附体、万箭齐发、动如雷霆!” 黄芒、黑芒、紫芒三种颜色的光芒加持在猎手团的身上。猎手团的黑袍士兵们立刻像打了激素一般朝着天空的目标透出了散发着黑光的长矛,18000支长矛突兀地出现在半空之中,看着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下的人群,六条黑龙尖叫着朝他们冲来。 一声悠扬的笛声从通天塔上传来,六条黑龙突然改变了方向朝着通天塔飞去,可18000支长矛可不是18000支箭矢。六头黑龙连转弯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刺啦啦地扎成了刺猬,炙热的龙血在半空中炸开,片片龙尸合着龙血洒落在城墙内外。 笛声嘎然而止,蒙特洛伊军配指向通天塔,说: “侵略如火,三军夺气、将军夺心!” 三道红芒分别朝着猎手团、八旗军和王庭之中涌去,猎手团红着眼睛拔出了腰间弯刀开始冲进城内,八旗军突然觉得内心的恐惧被无限放大,许多人直接扔掉了武器拔腿就跑。而王庭之中,原本还在指挥作战的太阳皇和将领们突然神色木讷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华丽的天花板发呆。 站在太阳皇身旁的银发少女捏着一根玉笛瑟瑟发抖,她走出了王庭,看着通天塔上四下奔逃的八旗军,一股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她拿起玉笛,放在嘴边。一首悲怆的曲子立刻布满了整个战场。 蒙特洛伊听到曲声,笑道: “还不放弃。看来对方也是个有大毅力的人,既然如此,无所不备,无所不寡,善守不攻,善攻不守。微乎无形、神乎无音!” 一片白色的光芒朝着猎手团冲去,在少女眼中的猎手团士兵突然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虚虚实实分不清楚,立刻布满黄金之城,只看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 “人数再多,也是凡人,我的子嗣们,让他们见识一下来自天神的愤怒!” 随着少女的话语响起,一片尖啸从通天塔里传出来,扑棱棱地从通天塔的兵洞内飞出了成百上千的幼年黑龙,它们有的有七八米长,有的只有一两米长,不过它们都能喷吐火焰,比之前的大黑龙们要弱小许多而已。 猎手团纷纷抽出背上的长矛,朝着大大小小的黑龙们射去,已经登上城墙的蒙特洛伊不悦地挥舞着军配,喊道: “投降吧,同为代行者,我可以保证你全身而退!否则,休怪我不念你主神的情面!” “我已经无家可归,无处可逃,现在你要我投降,白日做梦!” “既然如此,取我长胜弓来!” 女将立刻将背上的精铁大弓递过来,蒙特洛伊一下将大弓拉满,对准站在王庭之上的少女,念道: “雕弓满月、鹊血未干,吃我一记玄铁重箭!” 一根乌黑的箭矢破空而去,射穿了三只小黑龙依旧不停,一只六米长的黑龙一翅膀将少女扇开,被箭矢钉在了王庭的石柱上,少女惊魂未定地看着未死还在哀嚎的黑龙,双目泣血,捏着笛子吹起来。 所有的大小黑龙都放弃了与猎手团的搏杀,朝着城墙上的蒙特洛伊冲过来,蒙特洛伊被女将护卫着退走到城墙下的藏兵洞中,黑龙们转了一个弯儿直冲藏兵洞而来,一头猛犸战象突然打横杀出,巨大的象牙将冲锋在前的几只黑龙扫成碎肉。另外三头战象走过来堵住藏兵洞,用獠牙与黑龙搏斗,黑龙的烈焰只能烧伤战象的皮肤,并不能直接烧死它们,战象扫走了几十头黑龙,少女又用笛子召唤它们回去保护通天塔。 “让战象们进攻,今天的局面,已经不死不休了!” 蒙特洛伊神情萎靡地坐在藏兵洞中,连续的军策和他射出去的全力一箭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女将点点头,朝战象上的驯兽师下令,战象们留下三头保护主帅,其他配合着猎手团开始冲向通天塔。 薛西斯守在蒙特洛伊身旁,对蒙特洛伊身上的军配眼馋不已,这尼玛肯定是神器,我要是能弄到手,那不是神器在手,天下横走。蒙特洛伊并没有发现薛西斯贪婪的目光,他的军配上突然颤抖起来,一股神威从上面直窜入脑门,一个声音想起来: “蒙特洛伊,我的代行者,立刻停止你的行动,我和厄尼莫斯已经达成和解,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马上去办?” “我的主神,什么事比消灭邪神的代行者还要重要?” “蒙特洛伊,在西海的极北之地,出现了一个三神代行者,桥神、牧神、死神公然违反众神约定,帮助他摧毁了北方长城,现在那边已经陷入了混乱和永无止境的厮杀中,我需要你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务,率军渡海对渎神代行者的行为进行惩罚。” “可是,我的主神。。。。。。” “你的陛下也接到了凡妮丝的神谕,应该马上会和你取得联系。” 果然,胸口的神像颤抖起来,他摸出神像,里面传来了福瑞德兰国王陛下不满的声音: “立刻停手,随我一起去西海,我的主神已经降下神谕,如果我不遵照执行,就会熄灭永恒之火!” “陛下。。。。。。” “不用再劝说我了,永恒之火是我的生命之源,我不会就这样壮志未酬地死去,蒙特洛伊,就当你念在兄弟情分上。。。。。。” “好,我立刻退兵!嫣红,传令下去,退兵!” 女将不甘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个月来的远征,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谁知道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她流着止不住的泪水下达了退兵的命令。可猎手团和猛犸军团已经杀的兴起,根本不愿意听从她的号令,没有办法的蒙特洛伊走出藏兵洞,高举军配喊道: “不动如山!” 所有还在厮杀的猎手团战士和猛犸战象立刻停止了前进,大小黑龙们开始单方面蹂躏他们,蒙特洛伊冲着站在台子上的少女喊道: “若不收手,就算违抗主神的神谕,我也要杀了你!” 少女咬着牙吹响了玉笛,黑龙们纷纷折回去降落在她身旁,警惕地盯着猎手团和猛犸军团,王庭里的太阳皇和将领们总算清醒过来,他们跑出来看和一片狼藉的战场和四处起火的黄金之城,太阳皇冲着少女咆哮道: “为什么不杀了他们,卡丽熙?如果你不愿帮忙,我们也不会帮你复。。。。。。” 站在少女身旁的黑龙一口咬住了太阳皇的脖子,当它收回脑袋的时候,少了半边脖子的太阳皇翻着眼珠从王庭平台上滚落下去,周围的将领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太监总管立刻跪在地上,高声喊道: “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领和随后赶来的文官们虽心有不甘,但现在这个破烂局势已经没法收拾了,当季莫斯带头跪下去高呼万岁之后,所有人都跪下宣誓对卡丽熙的臣服。 “很好,蒙将军,你可以带着你的人退走,我不会再追杀你了!” “哼,就凭你,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会让士兵在黄金之城中劫掠半日,如果你不同意,咱们接着再来。” “我同意!” 真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反正黄金之城又不是卡丽熙的财产,随便你怎么整,周围的文官和武将死的心都有了,不过卡丽熙说了一句话,让他们稍微安心。 “我的臣下,你不准劫掠!” “。。。。。。可以,我只需要粮草和水果,够我到红枫港的就行!” 第五十章 火力正在集 中,大战一触即发 灯桥,一片肃杀,巡逻的银袍子和金袍子不时从街面上走过,全城都陷入了巨大的悲伤和哀痛之中,新任御前宰相米尔德公爵正带着亲卫在街上巡视,欧朗杰三世的暴毙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据国王的御医和教宗分析,国王陛下应该是在狩猎的时候遭遇了野猪袭击,胸口被顶了三个大洞,抬回来的时候已经回天乏术了。 阴谋,巨大的阴谋,米尔德可以肯定这和王后一派有着脱不了的干系,费加罗明日就要登基,他只能带着亲卫开始私下里联络重臣们,希望能够在费加罗的登基大典上推翻他的统治,让他那些虽然同样窝囊,但至少没有那么残暴的兄弟们继位。 握着剑柄的手突然传来一阵抖动,让正准备拜访黑寡妇的米尔德停在了路口,他抽出了那把镌刻着家族箴言的双手剑,来到屋檐下,他的主神向他发布了即可返回北疆攻击渎神者的指令。 “可是我的主神,欧朗杰三世刚刚过世。。。。。。” “米尔德,如果你不遵照我的神谕,你将会得到神罚,并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主神,当初我信奉你是因为你的善良和正直,你现在让我做出悖逆誓言、为虎作伥的行动,米尔德恕难从命!” 米尔德不理主神的呼唤,将不断颤抖的双手剑放回剑鞘中,敲响了柴维拉斯家的大门。 >>>>>>>>>>>>>>>>>>>>>>>>>>>>>>>>>>>>>>>>>>>>>>>>>>>>>>>>>>>> 与此同时在灯桥王座的地下室里,王后安妮丝站在一个身穿白袍(尽管那上面沾满了鲜血和烂肉,但还是能从领子上看出这是一件白袍。)的老头子身后,焦急地问: “怎么样,绿火的试验成功了吗?” “我的殿下,绿火已经可以投入实战。不过我们需要合适的试验品!” “那就去找,天牢里的死囚多得是,我不是给过你特许权了吗?” “可是米尔德宰相已经下了严令,不允许再私自从天牢里提取死囚作为试验工具。。。。。。” “米尔德,一个将死之人而已,听我的。别去管他。。。。。。你听到我在说什么了吗,马涅兹?” 马涅兹翻着白眼摸着胸口,一团绿光正在他心脏的部位上闪烁,安妮丝王后立马倒退了几步,这个神叨叨的前大学士自从被学士塔驱逐后,自己就收留了他,作为私底下的战争兵器研究者一直苟活到现在,不过他喜欢摆弄尸体和灵魂,甚至喜欢在自己身上做实验的恶心景况让王后也非常厌恶。见他大张着嘴翻白眼,身上还泛着绿光,王后以为他又犯什么病了,立刻躲得远远的,深怕这老家伙突然爆炸开来,就麻烦了。 “是的,我的主神,我会遵照您的神谕执行。对,尸骨士兵和战争巨龙的研制已经开发完毕。没错,可以立即开拔,是的,感谢主神的怜悯,我会在灯桥时刻关注北方的战况!” “你在跟谁说话,马涅兹。还有,什么是尸骨士兵、战争巨龙,你到底偷偷摸摸地瞒着我做了些什么?” 马涅兹干笑着将一颗大脑放进了煮沸的绿水中,头也不回地对王后说: “殿下,和主神交流这种事情。您还是不要参与了,以免沾上一身的尸气!” “你最好不要背着我搞什么阴谋诡计,否则。。。。。。” “是是是,我已经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了,殿下不用拿死亡来威胁我,也许死亡对我来说,才是一种恩赐吧!” “疯子!” 王后拂袖走掉了,马涅兹继续笑嘻嘻地走到堆放在墙角的尸体边上,用开颅器凿开尸体的头骨,开始取下一颗大脑。 >>>>>>>>>>>>>>>>>>>>>>>>>>>>>>>>>>>>>>>>>>>>>>>>>>>>>>>>>>>>> 遥远的窄海之中,群岛之上,一艘巨大的黑色战舰停靠在一个溶洞中,海盗们在战舰上载歌载舞,不断享受着掠夺来的食物和美酒,一脸大胡子的贝尔坐在用骷髅搭建的宝座上,正在和手中的鹿角头盔对话,周围的海盗基本都喝大了,见大帝和自己的头盔说话也没有多少意外,反而学着像模像样地取下自己的头盔诉说衷肠。 “没问题,女神大人,不过下次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再见一见你的容颜!” “闭嘴,贝尔,你再这样亵渎本神,本神就掀起巨浪让你的海盗大军片甲不留!” “好好好,我错了,我的女神,我立马让人开拔。。。。。。哦,好像不行,他们都醉的不成样子了,要不明早怎么样?” “你。。。。。。算了,本来这次的事情就透着怪异,父神已经好久没有发出过召集令了,怎么突然就对极北之地的那个小子感兴趣了呢,听我一句话,贝尔,此去北疆,不要过分张扬,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帝国可不能陪着那些人的杂鱼一起消耗掉,我会给你海洋的祝福,让你的船帆永远鼓满,让你的水手不会晕船和溺水。” “兄弟们,女神又眷顾我们了!” 贝尔发神经地站起来高举头盔冲喝的烂醉如泥的海盗们吼道,女神欧芙在他的脑海里咒骂着神经病,可他依旧哈哈大笑着接受醉鬼们的祝贺。 “为女神喝,干了!” >>>>>>>>>>>>>>>>>>>>>>>>>>>>>>>>>>>>>>>>>>>>>>>>>>>>>>>>>>> 群岛的对面,切图沃尔瑟联邦一直以来都不太平静,自从奉命突袭红枫港的骑兵大败而归后,制定计划的公爵,联邦第三执政官“联邦之盾”朱利安就被撤职闲赋在家,其实骑兵军团大军的覆灭跟朱利安公爵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为了防止朱利安坐大,首席执政官拉拢了几个副职将原本随队出征的朱利安牵制在了老家里,现在骑兵军团覆灭,自然要找个人出来背黑锅,而骑兵军团名义上的指挥官朱利安再合适不过了。 公爵府邸,联邦之盾的最高荣誉橡树之心高挂门楣之上。不过自从朱利安公爵闭门不出后,往日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公爵府第如今已是门可罗雀,本来就性格内敛不善交友的朱利安,根本没有几个铁杆会为了他得罪首席执政官。所有人都觉得联邦之盾废掉了,可是今天不一样,首席次席执政官联袂来访,一时间又让公爵府邸前挤满了军人和联邦公民。 “叩叩叩!” “吱嘎!” 公爵府虚掩的大门应声而开,士兵打开大门,看着里面萧瑟地落满落叶的庭院和杳无人烟的房舍发呆。 “大人。里面好像没人?” 首席执政官贝利恩走进去,高声喊道: “朱利安,出来吧,我宣布恢复你的第三执政官职务!” 可惜回答他的只有一院子不断飘落的黄叶,士兵们开始搜索公爵府邸,终于在公爵卧室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封致贝利恩大人的信件。他们连忙交给首席执行官,贝利恩撕开信件,看着上面写道: “亲爱的首席执政官贝利恩。我已将家人送去了福瑞德兰,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背叛切图沃尔瑟,这只是让我感到心安的一个办法而已,作为霍莉的代行者,我深受大地母亲的关爱,现在母亲有令,我不得不行。虽然按照约定,我应该带走终于我的骑兵大队,但是作为一名切图沃尔瑟人,我不希望看到更多的切图沃尔瑟人流泪,所以我擅自做主去西海的极北之地了。不要派人来找我,我有预感,很可能,我这次会一去不复返。朱利安绝笔于此。” 贝利恩哆嗦着手将信件落在地上,他突然回头对一名将领说: “提盖特,立即组织跨海舰队,给我杀过窄海去!” “什么,贝利恩,你疯了吗?” 一旁的次席执政官唐诺尖叫着反对道,不过贝利恩根本无视了他的意见,接着对手下的将领们说: “没有了神眷者,我们拿什么来对抗福瑞德兰,传我的命令,三军齐备,全部给我渡海就算是三军殆尽,也要把朱利安完好无损地给我带回来!” >>>>>>>>>>>>>>>>>>>>>>>>>>>>>>>>>>>>>>>>>>>>>>>>>>>>>>>> 西海西疆巨岩城,王后安妮丝的父亲,西疆公爵,巨岩城城主托雷斯.兰尼斯特正在书房里批阅关于进一步加强税收的法令,他手上的金色鹅毛笔突然颤抖起来,让他连自己的签名都签花了,托雷斯将法令扔到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鹅毛笔,真神因特里的讯息立刻钻到他的脑海里,他恭敬地回应了因特里的号召,等到真神讯息消失后,他才将鹅毛笔放下,扶着额头,叫来了门外的侍从: “纳罗,准备一下,随我去北疆走一趟。” “主人,不需要随从和护卫吗?” “不需要,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将财力人力耗费在毫无价值的事情上的。” 托雷斯将鹅毛笔插在上衣的口袋里,对着穿衣镜照了照自己的形象,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帅哥立刻展现在镜子里。 “纳罗,给我准备一套吟游诗人的服装,你听过我弹竖琴吗?” “没有主人,不过我想您的琴技一定非常厉害。” “嘿,不要阿谀奉承,我可是托雷斯.兰尼斯特,从来不会被人言迷惑的。” “是的,大人。” >>>>>>>>>>>>>>>>>>>>>>>>>>>>>>>>>>>>>>>>>>>>>>>>>>>>>>>>>>>>> 龙石堡,谷地琴纳茨领最盛产兵刃的地方,龙石堡之所以出名,并非它的三阳剑,因为三阳剑在谷地许多的城堡中都能制造,真正让他出名的是屹立在龙石堡至双河城之间的八十一尊石质巨人,没人知道这些高10米,全身花岗岩的石头巨人是谁雕刻的,好像他们天生就屹立在这里一样,有人说是匠神的杰作,可谁也没有见过他们显示什么神迹啊,久而久之,大家就将他们的来历淡忘了,只知道这是一道非常出名,享誉西海的风景线,许多人常年以来都会在这里游玩,毕竟谷地的风光还是不错的。 一些谷地的本地人今天又来到了巨人旁,一些小孩子开始绕着巨人们捉迷藏,大人们则坐在草地上闲聊,突然,一个孩子喊道: “它,它动了!” 大人回头看去,发现孩子们都在看着高大的石巨人像,一个男子笑道: “它不可能动的,已经一千五百年了,它们自从出现在这里,就没有动过。” “可它明明就动了。” “不可能。。。。。。” 大人们正准备嘲笑一下小孩子们,笑容却凝固在脸上,只见石巨人抖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石粉、灰尘、苔藓全部落下来,它晃动了一下脑袋,拔腿就朝着北方走去。 “我的主神啊,匠神显灵了!” “它动了,它动了,我说它动了吧!” 与这尊石巨人一样,矗立在大路旁的石巨人纷纷活了过来,惊动了双河城的公爵魏克利,当魏克利公爵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石巨人已经走远了,过了一会儿从龙石堡方面匆匆赶来的詹德利伯爵才汇报情况道,是龙石堡的首席大匠师------艾尔达,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捏起打铁的锤子就杀死了他的老板,然后冲出龙石堡,高喊着匠神终于承认我了的口号,爬上了一尊石巨人像,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见鬼,怎么让我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 魏克利只有派人去跟踪石巨人的下落,另外再派人将这个扯淡的怪事汇报给灯桥即将即位的国王陛下。 >>>>>>>>>>>>>>>>>>>>>>>>>>>>>>>>>>>>>>>>>>>>>>>>>>>>>>>>>> 而即将即位的费加罗,此时正孤独地一个人坐在王座厅里的逊里亚王座上,他抚摸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王座,从欧朗杰三世那里获取的镶满宝石的国王之杖就仍在王座上。 “嘚郎当啷!“ 国王之杖震动着落下了王座,费加罗想都没有多想,就将预示着国王权威的金色权杖捡了起来,一个古老而深沉的声音立刻钻了他的脑海中。 “天选之人,我是父神马瑞昂兰德。” 费加罗吓得一下子扔掉了国王之杖,半个小时后又把捡了起来。 “再扔掉我,我就对你施以神罚!小子!” 费加罗差点又扔掉了,不过神罚明显把他给吓住了,他只有弱弱地问到底要他干什么,父神不要他干什么,只是告诉他,你小子走大鸿运,得了造化,我看你骨骼惊奇之类的忽悠,到最后就给了他一个半神之躯的实惠,让他作为父神代行者在人间行走,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费加罗才不管你对不对呢,他成为了半神之躯,父神代行者,多牛逼啊,完全超越凡人的存在啊,真正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表率啊,他捏着神器国王之杖,坐在逊里亚王座上,开始畅想自己受到万民拥戴,一统东西海的未来了。 第五十一章 权利闹剧 “小伙子,这铝相框咋卖的?” “大姐,什么铝相框,明明是银质相框好不好,你要是真心要,4个金苏拿走。” “还银质相框呢,哪有银掉色的,我告诉你,你这就是铝里面惨了点杂银就来冒充银相框,你看看这做工,这么粗糙,还有这边漆色都磨掉了一半,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卖,收的哪家的旧货吧?”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不就是想便宜点吗,这样,1金苏拿走,嫌贵我不卖了!” “咋说话呢,等等,1金苏是吧,我买了!” 大婶递过来一个小小薄薄都快磨穿的金币,张虎恩扯着嘴收下了,他发现论做生意,自己还真不是西海人民的对手,从黑城一路走来,他本来身上带着的1000个金苏早就因为打尖儿住店儿,吃饭、坐马车给花光了,无奈之下,他这个假货郎只能干起了真货郎的买卖,可在西海大叔大妈老奸巨猾的砍价手段下,他基本都是赔本倾销着货物,好在一路撵到灯桥后,他身上还剩了88金苏,的亏带来的货物品质还算过得去,否则他真要去干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背着空空如也的货箱,总算将最后的存货清空,同时也摸清了御前宰相的住处,他牵着驮着三神器的老马缓缓地从宰相府邸前走过,正巧看见米尔德火急火燎地从府邸里走出来,带着一帮子北疆带来的亲卫朝王宫里赶。 张虎恩将老马牵进一条死胡同里,取出三神器,一跃就上了宰相府对面的二层小楼,他沿着小楼的楼顶围绕着高大的宰相府转圈,时而趴在民宅的楼顶观察守卫的部署。时而搜寻塞米尔的踪迹。 而此时,义愤填膺的米尔德正带着亲卫冲进王宫准备向登基大典上的费加罗发难,昨晚他详细翻看了欧朗杰家族的谱系记录,发现每一代国王陛下,包括他们那些没有继承王位的子女,每一个人都是红发褐眼。可轮到费加罗的时候,这小子却是金发碧眼,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并非欧朗杰三世的亲儿子,二世王后安妮丝和某个野男人苟合的产物。 欧朗杰谱系的血统就要被外人篡夺,这比一个窝囊的继位者来着严重多了,意识到这一点的米尔德怒发冲冠,他觉得王后的这种行为,不但侮辱了欧朗杰家族。更是侮辱了所有终于王室的诸侯们,于是他连夜又走访了几位重臣,向他们详细阐述了一下利害关系,在得到重臣们的点头认可后,拉拢大家在今天正午的加冕大典上一齐向费加罗及王后发难,废除费加罗的继位权利,另立欧朗杰三世的长子------米罗为王。 当他带着亲卫和禁卫军(金袍子)统领马林、城卫军(银袍子)的统领奥斯蒙,各领百名金袍子、银袍子冲入正在隆重举行的加冕典礼现场时。奇瑟斯的教宗派克斯特正在将王权的象征十月王冠举起来准备扣在春风得意的费加罗头上。 “慢着!” 米尔德抽出双手剑砍翻了伸手阻难他的弄臣罗拉思爵士,一脚踹开了罗拉思爵士的扈从。用双手剑指着端坐在逊里亚王座上的费加罗说: “他不是正统的继承者,他与先王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围在王座厅里的公侯伯子男,爵士、骑士、名誉贵族和他们的眷属们全都震惊地看着米尔德,不明白御前宰相在发什么疯,费加罗并没有生气,他手中的国王之杖握的紧紧的。给了他最大的勇气面对所有突发状况,坐在他身侧的王后则火冒三丈地站起来,喊道: “污蔑,这是污蔑,米尔德宰相你是想谋反吗?” “安妮丝。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费加罗不具备继承王位的条件,他根本就不是先王的子嗣!” “嗡嗡嗡嗡嗡!” 王座厅里立刻传来了众人的议论声,米尔德冲站在文官首位的柴维拉斯点了点头,示意他将欧朗杰三世的密旨拿出来以正视听,柴维拉斯将手拢在宽大的袖口里,踱步走出来,他面向高坐在逊里亚王座上的费加罗和安妮丝鞠了一躬,然后掏出了一个金色镜盒说: “昨晚,御前宰相大人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够在今天的加冕典礼上推翻陛下的继承仪式,我觉得宰相大人是疯了,好言相劝,可惜他根本不听从我的劝告,反而要用下一任御前宰相的职务贿赂我,并要挟我在一封伪造的先王密旨上签下了名字,我在这里向陛下请罪,我没能保持本心,畏惧死亡,卑微地在密旨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非常残酷,希望陛下能够惩罚。” 柴维拉斯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的脸色变得非常精彩,米尔德呆滞地看着柴维拉斯将密旨递给首席大学士亚历克斯,亚历克斯打开翻看后,一把将密旨扔进了身旁的火盆,然后颤颤悠悠地跪倒在费加罗的身旁,请罪道: “完全是一派胡言,根本不是先王的笔迹,上面对太后和陛下的侮辱简直不堪入目,希望陛下责罚我擅自销毁这篇写满疯人妄语的叛逆伪诏!” “都起来吧,柴维拉斯、亚历克斯,你们都是先王最珍视的大臣,不应该因为别人的罪恶遭受惩罚,我赦免你们,并为你们的忠臣感到由衷的欣慰。” 看着两个做戏做到天衣无缝的叛徒,米尔德算是彻底明白自己今天被套死了,他转了一圈,看向躲在人群中的乔利亚亲王,乔利亚冲他摇了摇头,挤了挤眼睛,嘴型示意他快逃,然后就几个闪躲消失在了人群中,可米尔德是临阵脱逃的人吗,他无畏得冲身后的两位统领喊道: “马林爵士、奥斯蒙爵士,随我诛杀篡位者,肃清奸佞!” “是!” 两位统领应声道,纷纷抽出双手剑朝着王座前的六名御前铁卫走来,突然。马林和奥斯蒙挥了挥手,手下的金袍子、银袍子们立刻用长剑刺入了米尔德的亲卫背中,米尔德一回头,挡开马林和奥斯蒙偷袭的长剑,声色俱厉道: “你们也要背叛先王吗?” “不,是你背叛了先王。你才是篡位者!米尔德!” 王后就差哈哈大笑了,米尔德四下串联早就被她注意到了,这个迂腐到蠢笨的御前宰相做这种事都要光明正大,难怪徒劳无功,他串联的那些重臣们连夜就派人向自己表忠心,他却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送死,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情了。 “史塔克公爵,我劝你早点放下武器,也许。陛下还能从轻发落!” 御前铁卫的卫队长黎明剑圣朱庇特站了出来,众人连忙退开,有剑圣出手,他们这种级数的小杂鱼就不用拼死拼活地和米尔德搏命了,米尔德看着王座厅中无数的阴险面孔,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他高举双手剑,喊道: “罗安娜!我一直恭谨地侍奉您。我一直遵循善良和正直的教义,希望您不要抛弃我!” 一阵温和的淡黄色光芒从米尔德的双手剑中散发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兵刃都发出了哀鸣,朱庇特双手抓住自己的单手剑,却发现单手剑不断抖动着想要摆脱自己的控制,金袍子、银袍子和御前铁卫的武器已经叮铃咣啷地落了一地,除了朱庇特还在苦苦支撑着,现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骇的面孔。一些见多识广的贵族立刻尖叫道: “神眷者,他是神眷者!” 朱庇特终于控制不住单手剑的抖动,脱手扔掉了剑,米尔德在众人惊骇的眼神中,高喊: “我代表善良守序。正直无私,我从未使用阴谋诡计,我所说的和我做的表里如一,刀枪剑戟无害我身,它们会听从我的号令!” 落在地上的无数刀剑都朝着米尔德手中发光的双手剑涌去,在他的头顶汇聚成一个大圆盘悬浮着不停旋转,在场的众人胆小的已经尖叫着逃出了王座厅,胆大的也在哀求宰相不要冲动,不要犯下弑君的罪行!朱庇特挡在王座前面,回头对费加罗喊逃,王后哆嗦着去拉费加罗,却拉不动他,一脸微笑的费加罗攥着国王之杖看着米尔德的表演,他第一次见到代行者的威能,对自己的威能是怎么个表现,反而拥有了极大的兴趣。 “朱庇特别挡道!” “公爵,住手吧,就算你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也逃脱不了弑君的恶名!” “闪开!” 一把利刃脱离了圆盘朝着朱庇特射过来,朱庇特闭上了眼睛等死,米尔德眼中露出一丝不忍,利刃从他的头顶擦过,朝着王座上的费加罗射去。 “不!” 安妮丝一下扑到费加罗身上,用身体挡住利刃前进的道路,费加罗一把掀开她,举起国王之杖喊道: “在我之下,何人能敌?” 一股透明的巨大神威立刻布满全场,米尔德只觉得全身像被无数的拳头击中,双手剑一下脱手倒飞了出去,圆盘上的武器立刻散落了一地,朱庇特飞快地捡起自己的单手剑冲到他面前,刷刷刷飞快地刺出四剑,米尔德发出练练惨叫,手筋脚筋已经被全部挑断。 “把他带下去,亚历克斯整理他的罪证,明日宣判,兰尼斯特爵士,米尔德的双手剑暂时由你保管!” 一个金发帅哥御前铁卫走过来捡起了米尔德的双手剑,金袍子把废人米尔德押了下去,费加罗看着站在一旁神色诡异的教宗,说: “派克斯特,这样的仪式还需要很久吗?” “陛下,根据法典。。。。。。” “行了行了,你可以回去了,真是麻烦!” 费加罗从教宗捧着的仪式红垫上拿起王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一众贵族和大臣们立刻跪下高呼万岁,教宗捧着仪式红垫退下,走到帷幔后面,双眼盯着费加罗,喃喃道: “如此猖狂的新王,虽有父神庇佑,终究会步当年疯王的后尘啊。” 第五十二章 夫妻重聚 “马林男爵,恭喜您终于当上了正规的贵族啊。” “奥斯蒙男爵,咱们是同喜同喜啊,若非米尔德这个叛逆脑子里少根弦,咱们也不知道混到致使能不能混上一个贵族头衔啊!” “哈哈哈,是啊,这还得多谢柴维拉斯大人的提点啊。” 两个坐在大马上的新晋男爵正带着200名金袍子,600名银袍子朝着宰相府邸杀过去,街上的居民纷纷绕道,避免与这些穷凶极恶的恶犬接触,这种无事都能刮地三尺的恶犬,现在不知道抽了什么疯,敢在灯桥街道上策马奔驰,难道就不怕御前宰相大人撤了他们的职? “大人,前面就是篡位者的府邸了!” 马林和奥斯蒙骑着马走到了宰相府的三层高楼前,对手下的士兵说: “记住,篡位者的长女詹妮弗和次女洛丽塔都是陛下点名必须交给他亲自审问的要犯,不可以伤着碰着了,至于其他人,杀无赦!” “遵命!” 金袍子和银袍子冲向守在门口的北疆士兵,两名士兵连发生了事都没搞清楚,便被这帮恶犬斩成肉泥,他们冲进府邸,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一些在宰相府邸请愿的平民也被殃及。 “杀,杀进去!” 残存的北疆士兵在刚苏尔队长的带领下死死防守着两位小姐的卧室,马林带着金袍子用长枪将他们刺死,刚苏尔和马林对拼了几剑,就被金袍子偷袭刺中了大腿,他半跪在地上看着马林,喊道: “北疆的愤怒你承受不住!” “可惜你看不到了!” 马林一剑砍下来刚苏尔的头颅,提着他的脑袋走到詹妮弗的居室前。一名身穿修女服的老嬷嬷挡在他面前,说: “奇瑟斯眷顾着我们,希望你不要。。。。。。” “多嘴的老乞婆!” 马林手起刀落,玛格丽特修女的脑袋也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屋内卷缩在墙角的詹妮弗和侍女们,对手下说: “听说北疆的处女第一次那儿像严冬一样寒冷。不如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灯桥男人的火热大棒能不能融化他们吧?” “哈哈哈哈,好!队长加油!” 马林扔下刚苏尔的脑袋,正准备宽衣解带,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左方传来,只见墙壁被炸开一个破洞,一只乌黑的战锤掠过马林的裤裆,马林只觉得下体一阵冰凉,当他低下头看去之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正在缓缓地分解成肉泥。化作肉汤从裤腿里流出来。 “救,救我。。。。。。” 马林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只留下上半身的躯体趴在肉沫中,徒劳地冲部下们招手,金袍子们齐齐向后退了三步,一个灰袍男子砸开破洞,走了进来。 “塞米尔!” 张虎恩一眼就看见了卷缩在侍女中的范梦琪,塞米尔认出了他的声音。难以置信地冲着他跑过来,挡在门口的金袍子。见来者只有一人,壮着胆子朝他冲过来,张虎恩一把抱住塞米尔,右手的裁决之盾闪烁着金光,将一群金袍子变成了瞎袍子。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我的父亲呢?” 坐在家中准备成为预备王后的詹妮弗遭遇了这样的灾变后还搞不清楚状况,张虎恩将塞米尔放下,扫了她一眼,说: “我是塞米尔的丈夫,我是来接她走的。” “开什么玩笑。这是御前宰相的府邸,我父亲是米尔德宰相大人,岂是你说来要人就来要人的!” “我门修斯做事,从来不问别人愿不愿意,只看自己想不想做!” “杀了他!” 奥斯蒙领着一群银袍子冲了上来,他们看到门口倒着的一群金袍子正在翻来覆去地捂着眼睛尖叫,门里的那摊烂肉不是马林男爵是谁,奥斯蒙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却命令士兵冲上去,张虎恩的黑锤朝着奥斯蒙扔去,穿过了无数挡在前面的银袍子,奥斯蒙见机不妙朝地上一扑倒,只感到头皮被什么东西蹭破了一块儿,顾不得落下的发屑和满脸的鲜血,匍匐着爬向楼梯。 银袍子们全都化作了烂肉,铺天盖地地撒在金袍子的身上,金袍子们恢复了视力嚎叫着朝门外跑去,詹妮弗和侍女们将隔夜饭都吐出来了,张虎恩抱起塞米尔就准备跳窗离开,詹妮弗去叫住了他们。 “塞米尔,你对我立了先祖之誓,难道这么快就要弃我而去吗?” “你对她立了?” “嗯。詹妮弗大小姐只是有点小性子,其实还是一个好人。” “立了就立了,咱们不管她!” “不,我必须遵守先祖的誓言!” “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塞米尔的丈夫?” 詹妮弗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金袍子、银袍子都是米尔德的手下,不可能攻击宰相的亲属,除非,除非是国王下令,不可能的,费加罗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张虎恩看着詹妮弗和塞米尔,无奈地将塞米尔放下,说: “我也不知道,只不过米尔德公爵今早去了王宫,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而这些人从王宫出来后就直接杀进你家。也许。。。。。。塞米尔,在这等一等我,我去抓个活口!” “小心,阿尔多!” “我会的。” 张虎恩挥舞着锤盾从詹妮弗的房间杀出去,来到走廊上就看见一群银袍子从另一个房间里涌出来,为首的手上抓住一个不断撒泼的小女孩儿,是米尔德的幼女洛丽塔,嘴角奸笑着说: “挣扎吧,你越是挣扎,待会儿我玩儿起来越是有劲!” (人渣!) 张虎恩的黑锤飞过去,将那个恋童癖银袍子的脑袋直接砸成了爆裂的西瓜汁,他身后的银袍子们傻不拉几地看着首领爆开的脑袋,一下子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张虎恩的黑锤饶了一个弯儿飞回来,直接砸碎了七名银袍子,剩下的一人吓得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肉糊糊尖叫着往后退却。 张虎恩左手抓住准备逃走的洛丽塔,右手将银袍子拖死狗一样拖回了詹妮弗的房间,詹妮弗一看到妹妹,就冲她尖叫,让她过去,洛丽塔却并不领情,她固执地推搡着张虎恩,对她姐姐说: “都是因为你,你和你的那个什么狗屁费加罗,你们害死了父亲,都是你造成的!” “洛丽塔,你在说什么?” 张虎恩把银袍子扔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背,问: “说吧,米尔德公爵今早去了王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饶命啊,这位英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啊!” “不说,好啊!” 张虎恩的黑锤轻轻地砸在他的右手上,银袍子看着自己的右手上的皮肤裂开逐渐剥落,里面的肌肉就像被煮熟了一样软塌塌地朝着地面溜去,掌骨从顶端缓缓地碎裂开来变成骨粉洒在地上,他崩溃了。张虎恩再问了一遍,银袍子就一五一十地将公爵篡位的故事原原本本摆了出来。 “看到了吧,你这个贱人,你把父亲害惨了!” 窗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张虎恩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发现远远的无数骑兵正在朝着宰相府邸冲过来,他对詹妮弗说: “要走就赶快,否则我和塞米尔自己走了!” 詹妮弗现在是陷入了精神失控的状态,她原本以为自己和费加罗是真心相爱的,而费加罗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也是接纳自己的,怎么会突然就出现这种诡异的谋朝篡位剧本,难道是我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我不相信,你们都在骗我!” “不要和疯子一般见识,正如不要和恋爱中的女人讲道理一样。” 小萝莉洛丽塔的言语比她的年龄早熟了几十年,她的表现引起了张虎恩的兴趣,他对洛丽塔和詹妮弗说: “我没有时间了,谁要走,现在就走,别逼我下狠手!” “我跟你走!” 洛丽塔算是搞清了状况,她走到张虎恩身旁盯着詹妮弗,詹妮弗失魂落魄地看着他们,自言自语道: “就算是真事,那父亲为什么这么傻,想着去谋朝篡位,他的权势已经够大了,北疆之王啊,为什么还要去和费加罗争夺王座呢,不行,我要去劝劝他,让他给费加罗认错,或许,或许费加罗会放过他!” “傻女人,大个子,咱们走吗?” “詹妮弗女士,我要带塞米尔走,你没有意见吧?” “滚,我要去王宫,我要面见太后和费加罗,我会把父亲救出来的!” 已经完全慌神的詹妮弗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衣物,准备打扮地漂亮点去王宫觐见新王。张虎恩觉得这个丫头真的是不可救药了,他看着外面已经包围了宰相府邸的弓箭手和骑兵们,拉着塞米尔和洛丽塔就朝外走,他们一路走下楼梯,走下地窖,来到一个漆黑的钢门前,张虎恩的黑锤砸在钢门上,钢门裂成碎片,前面是黑漆漆的下水道。 “我怕黑,我怕老鼠?” “我也怕黑,也怕老鼠!” 两个麻烦的小妞儿,张虎恩一手抱起一个,手中不断散发着祝福之韧的光芒照亮了下水道,摸索着朝下水道深处走去。 第五十三章 陷阱无处不在 天牢,已经被废掉的米尔德躺在杂草铺设的石床上,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已经彻底明白了,贝拉说的没错,在这群毒蛇和恶狼面前,自己这个御前宰相实在是太愚蠢和耿直了,更令他感到沮丧的事,自己身为莱神的代行者却栽在了费加罗这个窝囊废的手上,这下全灯桥的人都恐怕会知道御前宰相密谋早饭,篡位不成反被草的最新版本宫斗戏了。。x。 “父亲!” 开门进来的红袍子摘下了帽子,米尔德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女儿詹妮弗,心中五味杂陈,道: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让你进来?” 詹妮弗抱着米尔德的脑地先是一阵痛哭,然后告诉他: “我已经和安妮丝太后和费加罗陛下请求过了,他们答应我,只要你在明天当众承认自己是胡说八道妄图谋朝篡位,他们就答应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到北方长城上当灰袍子了此残生。” 米尔德就像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丫头一般,看着她,说: “这是亵渎,是对罪恶的妥协,我绝对不会因为贪生怕死就向丑恶的。。。。。。”经过詹妮弗声嘶力竭地劝阻,米尔德总算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她的请求,牢房外面,躲在一旁的安妮丝太后总算露出了笑容,拖着斗篷先一步走掉了。 张虎恩带着塞米尔和洛丽塔躲藏在一家酒馆的地窖里,在黑锤面前。任何门锁或者栅栏都是形同虚设,张虎恩取下酒馆地窖里挂着的腊肠,用小刀切开递给塞米尔和洛丽塔,再给两人倒上葡萄酒,活的倒比那些亡命的人要滋润许多。 三人狼吞虎咽地解决了肚子的问题。总算可以安安静静的睡个好觉了。不过塞米尔总是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她的思念,洛丽塔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哭泣,让他不胜其烦。半夜中,酒馆主人下来清点货物,发现了三人,他在张虎恩金苏和武器的双重威胁下,默认了三人的存在。但是告诉他们,最好明日一早就走,因为城卫军和禁卫军就跟疯了一样在四处抓人,只要发现可疑人物就一并抓走。洛丽塔还是非常担心她的父亲,老板神色怪异地压低了声音说: “米德尔公爵的案子已经定性了,是叛国篡位罪。据说明天正午就要在王宫前处刑。” “什么!这是污蔑,是陷害!” “嘘,小姑娘,可不敢大声啊,现在到处都在抓公爵的同党。城头的长矛上已经插满了人的脑袋,那群疯狗现在是见谁咬谁,你年纪这么小,可不要白白浪费你的生命啊!” “你!” “好了好了,老板,多谢了,来,拿上,就当我们的过夜费了。” “嗯,这位先生,我劝你还是早点走为妙,你既然能摸到我这里来,肯定也是有门道的人物,城门鸡鸣之时就会打开,此地不宜久留啊。” “知道知道!” 张虎恩打发走了老板,小萝莉就开始恳求他救救米尔德,又是作揖又是磕头的,弄得张虎恩眉头紧锁起来,救人不是不可以,可问题是如果自己劫法场,就把整个十月王朝彻底得罪了,极北之地的局势本来就是十分不妙,如果整个西海都与黑城为敌,很难想象黑建委能撑几个月? “我。。。。。。” “阿尔多,如果可以,请救救公爵大人,公爵大人在无冬城的时候对我多有照拂,连安排我去给大小姐当侍女也是公爵大人提出来的。” 当张虎恩没有办法的时候,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看虚拟电影院中的观众是怎么分析的,果然,现在观众们除了在议论神的代行者不断涌向极北之地找黑建委的晦气。。。。。。等等,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张虎恩通过观众的只言片语整合起来了解到了众神已经对他下了格杀令,并派遣了七个代行者去极北之地摧毁自己的新兴势力会后,张虎恩的背脊都发麻了,虽然他们才刚刚出发,而且离极北之地至少还有十几天的路程,但这样庞大的找茬阵容,绝对是有人在针对自己! “阿尔多,阿尔多?” 张虎恩愣住了,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放弃这两女人直接杀回极北之地,他敢吗,不敢,因为没有神谕,他根本不可能知道神的代行者正在前往黑城的路上,难道真的要傻乎乎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极北之地的大好基业沦为他人炫耀战功的战利品吗? “阿尔多,你会帮她吗?” “好,我一定帮忙!” 张虎恩突然想到米尔德这个死老鬼不正是脱离灯桥,快速逃回北疆的最好借口吗,只要他救了老头子,灯桥势必会派出追杀的队伍,自己拽着他夺命狂奔,一路撵回北疆,不正好能够通过老头子的身份获悉其他主神的阴谋吗? “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就去救公爵大人。” 重新躺下后,张虎恩又想到了另一个好处,米尔德的基业都在北疆,自己救他一命,那么和北疆之王联合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如果他的儿子卢柏能够起兵反抗灯桥,那自己就又多了一道屏障,看来,救这个老头子不失为一条好计。 想着想着张虎恩终于搂着塞米尔睡着了,等到他一觉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竟然登出了王国霸业,原来又是一个中场休息开始了。 “老师,您辛苦了!” 接过热毛巾擦了擦汗水,张虎恩有些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间,他问了问刘金平才知道,今天是收官之战,明天就是王国霸业第二月的开门大战,各大公司都在摩拳擦掌,准备在第二月好好瓜分一下票房。 “我的数据怎么样?” 一提到这个最令人关心的话题,郝英山就碰着一个新买的笔记本电脑走过来说: “老师您看,您在两天前达到了最高峰值3亿686万的关注度,最近呢稍微有些回落,不过在今天早上的演绎过程中又达到了8亿7万的高值,我们相信在明天的开门大战之时,您的关注还会飙到一个更高的数量上去,您看,无论是拯救公爵,还是面对即将来临的众神之战,最核心的人物是谁,当然是老师你啦!” “不错,现在什么影帝影后啊,除了他们的那些脑残粉丝,论话题性、论热度、论争议性、论创新、哪一条不被您甩出去八条街啊,不错他们挣的暂时是比您多,可他们投入了多少资金,老师您呢?”… 说道资金,张虎恩就有些疑惑地问: “公司在后续剧情上是否对我进行了追加?” 两个跟班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刘金平嘴大,张口就来: “哎哟,还追加呢,别提了,您知道您给公司挣了多少钱了吗,前面14个亿,后面16个亿,加起来共挣了3个亿,足够买3个大陆架了,可他们干了什么,您知道吗?就拿昨天来说吧,我和英山准备给您追加一个buff,可他们说您现在是大牌演员,在王国霸业中的热度太高,导致成本翻了几百倍,说是一个攻击大幅度耐受buff就要个亿,闵总没给批,说是个亿可以在其他演员身上做很多事情了,而且发展一下大陆架公司的其他演员,对公司来说是提升整体实力的关键,我就搞不懂了,您给他们赚了3个亿,就拿亿出来都抠门成这个怂样,您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呢?” “金平,不要这样和老师说话,搞得好像你是来挖墙脚的。”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不过,你看看陈安河、孙兆进那帮孙子得意忘形的样子,一个月投入了1个亿,总共才回来8个亿,哦,捏着咱们老师玩儿剩下的渣渣就人五人六地在咱们面前装大爷,什么玩意儿?” “。。。。。。算了,咱们干好自己的事情,完成咱们自己的合同,好聚好散嘛,让别人也没有什么说头去。” “可是,老师,我觉得下个月一开门大战,咱们又得被这破公司装进去,要不您看,咱们直接和大陆架拜了,随便找个什么公司签个合同也比这里强,等赚够钱咱们立马开新灶,不陪这**商们玩儿了。” “嗯,我也认为这是目前最合理的办法。” “小苏不是去改合同去了吗,下个月不是三七开吗?” 两人觉得张虎恩真是太善良了,商人的话能当真吗,他们翻开大陆架公司和张虎恩签订的合同,指给他看,在合同的“本分成协议只适用于投资成本不高于1亿信用点的真实电影,成本高于1亿信用点的真实电影,原则上按照本协议“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老师,您被装进坑里了,还被扎紧了袋子口,捂的死死的。”) 第五十四章 三神代行 “罪人米尔德,你因为一己私欲,辜负了先王的期盼,妄图纠结党羽推翻十月王朝的统治,你可知罪?” 首席大学时捏着一份临时赶制出来的诉讼状站在身披囚衣的公爵大人跟前,朝着他同时也是朝着底下拥挤的人潮宣读,刚刚登基的欧朗杰四世和太后安妮丝坐在旁边的王宫前,接受百姓的膜拜和对篡位者的声斥,眼中的得色别提多明显了,詹妮弗站在他们的身后,朝着低下头颅的父亲使眼色,安妮丝亲口答应她,只要米尔德低头认罪,就免于死刑。 米尔德侧着脸看着长女焦急的表情,回头扫了扫背后刽子手的红裤腿,再看了看下面疑惑重重的公民们,无奈地点了点头,坐在王宫前的国王,太后和重臣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詹妮弗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底下的群众们看见御前宰相认罪,纷纷开始谩骂,并朝他扔臭鸡蛋烂番茄,张虎恩站在人群中披着黑袍子,看着米尔德那低垂的脑袋,心中为他不值,一个大男人,为了家人而选择向强权和诬陷低头,他对米尔德已经泛起了同情,换做是他,恐怕也会这样。 “尊敬的陛下,罪人已经承认了罪行,按照法律应该对其处于极性,但考虑到米尔德长期以来驻扎北疆,为先王鞍前马后地立下过不少功劳,恰逢陛下登基,可否免除其死刑,改为发配至北方长城充作灰袍子,继续为陛下效劳?” 大学士按照太后的意思向米尔德求情,并看向了费加罗,费加罗伸出右手,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 “对于叛逆。我绝不姑息!” 然后大拇指朝下示意刽子手动手,站在他身后的詹妮弗傻掉了,太后也是一惊,一手搭在了费加罗的腿上,示意他改变判决,可费加罗固执地站起来。说道: “公民们,对于这种不死君恩的篡位者,该怎样处置?” “杀杀杀!” 米尔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刽子手举起了巨斧,朝着他的后颈砍过来,张虎恩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抬手就扔出了黑锤。 “噗啦!” 刽子手被砸成了肉花,溅了米尔德和身旁的大学士一身,台下的观众发出惊呼。纷纷朝着四下里奔走,张虎恩一下撤掉身上的黑袍子,露出了里面的灰袍子,扫开几个挡路的城卫军,跑上了处刑台,处刑台上的大学士哆嗦着趴在地上爬向台下,张虎恩都懒得搭理这个老头子,一把甩出黑锤将涌上来的城卫军砸个稀巴烂。抓起米尔德就朝旁边的二层小楼屋顶掠去。 “渎神者,感受我的愤怒!” 一股强大的神威立刻笼罩在张虎恩身上。他收回黑锤发现呼神之力彻底失去了效果,他站在二楼的屋顶上,看着手持国王之杖的费加罗,发现这家伙尽然成为了父神的代行者。 “他已经不能使用神术了,杀了他!” 金银袍子们冲着小二楼上杀过来,张虎恩虽然没有了神术。但身体的力量和技巧还在,他将米尔德挡在身后,手中的黑锤虽然失去了神术加持,但打在人身上那是也是非常凶残的,首先冲上来的银袍子被张虎恩一锤就砸下了小二楼。他用裁决之盾挡住后面人的长矛,欺身上前近距离地用战锤砸在他们身上,再用裁决之盾靠着蛮力顶在身前,将一波银袍子推下了楼梯。 银袍子们全部滚下去,将楼梯口塞得死死的,张虎恩转身将黑锤挂在腰间定制的挂钩上,扛起米尔德就在楼顶夺命狂奔。 “抓住他们,拦住他们,放箭!” 裁决之盾虽然也失去了神术加持,但防御普通的弓箭还是非常靠谱的,张虎恩躲进一家二楼的棚舍,索性将公爵背在背上,拉开裁决之盾里面的把手,两条软绳出现在他的手上,他将盾牌护住公爵的身体,用软绳固定住公爵,再在前方打了个死结,抽出黑锤一跃跳上了另一栋房子的屋顶,朝着灯桥的北面城墙拔腿逃去。 “在下朱庇特,特来擒拿你!” 黎明剑圣捏着单手剑挡在房顶,张虎恩不管不顾地朝着他冲去,朱庇特的剑法非常诡异,他唰唰唰的快剑立刻在张虎恩的手臂上添了三道伤口,张虎恩却连人家的毛都没碰到一根,不愿与这种技术流高手纠缠的张虎恩扫开朱庇特,继续朝前跳跃,朱庇特见对方无心恋战,追了几栋楼就放弃了追击。 头上缠着好几圈儿绷带的奥斯蒙从后面追过来,质问道: “朱庇特,你为什么不追了?” “我突然想起来,四世陛下已经解除了我队长的职务,让他舅舅顶替了我,我犯得着这样卖命吗?奥斯蒙爵士,哦,不对,现在应该叫男爵大人了,他们现在属于你的责任,我一个闲散的老头儿还是不要参合到你们的公务当中去了。” “朱庇特,你。。。。。。”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费加罗登基之后就把他一直看不惯的朱庇特给免掉了,朱庇特含恨出走,正准备离开灯桥就碰到了张虎恩劫法场,原本准备通过擒拿张虎恩和米尔德博取费加罗一笑,或许能够官复原职的朱庇特,在和张虎恩交手后就改变了打算。对方虽然技巧和敏捷度不如他,但真要困兽犹斗,自己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要断上几根。 何必呢,为了继续去费加罗手下当狗搭上自己半条命,没必要,也许,咱们还有更好的选择。 奥斯蒙可不是什么剑圣箭神,在朱庇特面前他可不敢乱放屁,人家可以在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咱们这些小男爵还不是人家眼中的菜,管他呢,反正人是在陛下眼皮子地下跑掉的,看起来还是什么神眷者,咱们这些混吃等死的小兵兵尽义务就行了。何必拼死拼活呢? 抱着这样的打算,奥斯蒙领着银袍子们放慢了脚步,不过金袍子反而加快了步伐,他们与城卫军不同,刚死了马林男爵,现在的金袍子正是几个副统领争夺统领宝座的最佳机会。谁抓住叛逆和篡位者,说不定第二天就扶正了。 嗖嗖嗖的箭矢不断打在他张虎恩背后,一些禁卫军爬上了他的去路上的楼顶妄图拦截他,可稀稀拉拉不成阵型的银袍子根本不是张虎恩的对手,他们顶多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却换来了战锤怒吼,掉落楼下。 张虎恩一路背着公爵向北逃去,混乱不堪的街道阻碍了金袍子骑兵的步伐,他反而撵在骑兵之前冲到了北门的城门口。城门还没有来得及关闭,几个抢先赶到的金袍子在赛门爵士的带领下临时搭建了一个用木栅栏构筑的防线,张虎恩一锤将木栅栏砸飞,冲进包围圈中,金袍子们只觉得眼前一花,藏在身后的赛门爵士就被砸爆了脑袋。 金袍子们吓得当场就抱头鼠窜,没想到这个叛逆尽然如此凶残,咱们可不能像爵士大人一样白白陷进去。张虎恩背着公爵冲出了北门。 “快。这边!” 洛丽塔骑着一匹马打横冲了出来,张虎恩跟着她跑向了城外的树林。进入树林里,塞米尔正牵着两匹马等在那里,张虎恩将公爵放下,对她说: “上马,朝东跑。” 为了避开追击的军队,张虎恩背着公爵带着两个女孩子一路向东奔驰。公爵趴在他的身上,奇怪地问: “你是灰袍子,九趾派你来的?” “米尔德大人,你在红宝石湾竞技场里救过我一命,这次算是我还给你的。” “你。。。。。。你是那个角斗士?” 四人一路策马狂奔。一直奔逃到夜幕降临,前路再也无法看清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哨塔里,张虎恩将公爵放下,洛丽塔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塞米尔走过来为张虎恩卸甲,用随身携带的清水为他擦拭伤口。 “别哭了,丫头,我不是还活着吗?” “普降甘霖!” 一团柔和的白光覆盖在所有人身上,公爵张大着嘴巴指着张虎恩说: “你。。。。。。你就是那个三神代行?” “狗屁,什么代行,刚才还不是被你们的国王陛下给压制了。” “没办法,他是父神代行者,可以压制所有的下位神。不过你恐怕要立即赶回黑城了,父神纠集了三神外的所有下位神,准备对黑城施以神罚。” “什么?他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的主神只告诉我三神违反了众神之间的约定,触怒了众神之父,她不得不。。。。。。哎,我曾经一直信奉善良和正直,没想到到最后也落个这种下场,神明无情,我算是彻底体会到了。” “是啊,我的那几个主神到现在也没给我示警,你说我这个三神代行者是不是特亏啊?” 张虎恩此言一出,身上的三神器就立刻颤抖起来,黑光、金光、白光从神器上散发出来,三道虚幻的身影扭曲着出现在半空中。 “门修斯,我们被父神囚禁了,很快就会被封印,你身处灯桥之时,恰好在父神神威的覆盖范围内,我们根本没有办法给你送出信息。” 桥神的身影最弱,说话这几句话就消散在了空中,黑光中的死神一脸愤怒地嚎叫着: “死老头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还出来作梗,门修斯你不要怕,我们已经将死亡之力、法则之力和光明之力打在了神器上,你抓紧时间消化,给我们干死那些龌蹉的狗屁代行者,最好把死老头子的代行者也给砸成肉泥,我。。。。。。” 死神尖叫一声也消散在空气中,牧神维持着白光,眼神中全是悲哀,道: “我原本以为这样能够帮助你走的更远,可没想到却给你带来了无尽的灾祸,我和他们两很快就会被封印,如果你能够挺过这一难,就去众神坟墓,砸碎父神之碑,让他没办法再把手伸向这片大陆,我的孩子,我最后的光明之力会指引你们,去吧,走进这道门,光明会指引你的道路。” “我的孩子,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的,但请跟着我咏唱,盔甲上的光芒也许会暗淡,但只要圣光还再照耀我们,我们坚信我们会得到神的祝福,守护我们所爱的人,为了我们的荣誉,为了我们的尊严,为了我们的梦想,我们将拿起我们已经残缺的武器,继续战斗!战斗!直到我们流尽身体中最后一滴血,至死无悔!” 随着张虎恩的咏唱,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提示: (获得牧神的认可,获得圣骑士传承,神术.群体回春转换为大范围圣光术,大范围圣光术,一次性恢复一百平米范围内的全体耐力值,消耗念力值200点。神术.祝福之韧转换为王者祝福,全面提高部下的生命力、抗击力、攻击力、免疫所有异常状态,消耗念力值100点。神术.光明之盾转换为圣光普照,范围扩大为以中心为圆点朝四周扩散500米,驱除邪恶,附加闪耀能力,使敌人陷入失明和眩晕状态5秒~120秒,消耗念力值50点。) 张虎恩带着三人走进了牧神留下的光明之门,一阵眩晕之后,他们出现在无冬城的城主府里面。 第五十五章 黑城之围(一) 北疆自立,这原本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但北疆与黑建委成立联盟就成了所有北疆贵族心中的一道梗,撵回北疆的米尔德公爵诛杀了灯桥派来的劝降使者,自立为王,召集了北疆的所有贵族和暗中依附北疆的谷地、河间的几个大家族,开始陈兵立马,准备防御十月王朝的进攻。。。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反而更加复杂了,逃出灯桥的亲王乔利亚在他居城自立为王,被人称为东王,因为他的纠集的部族巨大多数都在东面,远在毒龙岛上的莱克也称王,被人称为海王,隔了一片水域的庞西斯觉得乱世已至,正是我辈奋发称王之时,于是匪王的名号又一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算上灯桥的欧朗杰四世,西海已经有五个王了。 而更乱的是,拉克拉斯帝国的新皇帝“月亮女皇”卡丽熙和福瑞德兰的国王“魔王”索伦,以及切图沃尔瑟的首席执政官“开拓者”贝利恩前前后后地发出大军渡海,已经在西海沿岸登陆,三大帝国对西海的侵略全面铺开,三皇五王之间的乱战已经开始。 而想张虎恩、贝尔这种地方势力在中间的搀和就更不要提了,到处都是烽烟四起,整个西海乱成了一锅粥。 王国霸业二月开档第一天关注度又创新高,将原本希望通过捡漏瓜分王国霸业票房的两部新档大片《历史之怒》和《伯莱克帝国争霸》压成了渣,许多投资这两部大片的公司直接把底裤赔穿,一批高层纷纷倒地,流入了自由交易的市场。 张虎恩紧赶慢赶地撵回黑城,却发现斯巴达克斯趁着拉克拉斯大军出动的档口准备拉着奴隶大军返回东海去完成他的解放事业,在这样的压力下还敢立杆子分散兵力。实在不符合黑建委的发展目标,提瑞安直接将三个首领关进了黑牢,剥夺了他们的委员席位。因为这件事,大陆架公司直接开了个董事会对张虎恩进行质询,他们认为现在正是多点开花,让斯巴达克斯回东海全面吸收已经日趋零散的大夏观众的眼球。为大陆架争创佳绩的大好时机怎么就能被张虎恩那不靠谱的黑建委个拖累了呢? 张虎恩对于这群吸血鬼不给任何脸色。闵世丽也完全陷入了复杂的纠结状态中,根本拿不定注意,一则张虎恩的黑建委恐怕即将毁灭,二则确实是奴隶起义的最佳时机。她婉转地给张虎恩提了个建议,公司会给一个剧情,安排人刺杀提瑞安,并给张虎恩注入一个自由领袖支持者的buff,同意让斯巴达克斯领军东征,张虎恩对于这个建议嗤之以鼻。笑道: “你们不怕得罪我,不怕得罪提瑞安背后的派渣蒙,行啊,你们尽管弄,咱们走着瞧就是!” 回到王国霸业中的张虎恩没有擅自做主去扛顶在第一道钢铁之门前和蛮人交战的石头巨人,反而按照提瑞安的建议,把损失了一成半的蛮人和苏普巨人都扯下来,让奴隶们顶上去消耗石巨人。对于提瑞安建议消除不稳定因素的意见,张虎恩一声没吭就点头支持他。于是准备回到东海闹革命的斯巴达克斯被毒死在黑牢里,阿拉莫斯和杨克斯见带头闹腾的死了,直接选择了诚服,带领奴隶们去硬抗石巨人的进攻了。 第一日,奴隶就战没3000人大队,石巨人被重型投石车摧毁了十二个。第二日,奴隶再战没5800人,重新投入战场的苏普巨人战没3人,石巨人被摧毁了十三个,第三日。钢铁巨门终于倒塌,奴隶战没10700余人,奴隶大军士气崩坏,被撤下来休整,蛮人损失了一个千人队,苏普巨人在危机关头被张虎恩的圣光术拉了回来,张虎恩入场,黑锤开始肆虐,石巨人丢下五十六具躯体,剩下九个逃亡。 第四日,被代行者重新制作出来的六十个石巨人又冲到了第二道门前,继续攻城,提瑞安决定让张虎恩单独突袭对方的代行者,蛮人和苏普巨人全力防守第二道门。 第五日,尸骨士兵和骨龙奔赴战场,第二道门摧毁,所有人都退回了黑城加强城防,第六日,砸死了铁匠的张虎恩怀中揣着铁匠的匠神之凿匆匆赶回,黑城攻坚战爆发,他站在城墙上不断施展着圣光普照,将成山成海的尸骨士兵全部扫成渣渣,可他顾得了南面却顾不了其他方向,天空的十二头骨龙即便被黑锤砸中也只是掉下来一些骨粉,根本无法阻拦它们继续俯冲,破坏城防的脚步。 “圣光普照,圣光术!” 张虎恩用裁决之盾照射飞下来的一头骨龙,骨龙化作骨架子朝着城内冲去,巨大的骨架砸毁了许多新建的房屋,张虎恩只能对压在房屋下的奴隶们施展怜悯,让他们自己能够找到出路爬出来。 其他的十一头骨龙不断地冲击着最高的委员塔,三天来委员塔的高度已经被削减了一半,坠落下来的废墟压塌了周围的建筑,提瑞安、希尔、九趾、布列尼塔、白脸和其他委员们全都在城墙上亲身作战,他们不能让尸骨士兵涌进来,一旦涌进来,城中的预备战力就将面对灭顶之灾。 “快快快,让第三大队顶上来!” 耐力可以恢复,体力却不能恢复,张虎恩手下已经救了不下一万多人,可疲惫的士兵们必须要换岗,第一大队和第二大队的6000人已经连续作战两日了,许多士兵砍尸骨以及该砍到麻木了,有的人被尸骨士兵砍中后反而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不过立马被圣光辐照后状态全满地又一脸悲切地爬起来继续和尸骨士兵作战。 阿拉莫斯带着第三队冲了上来,这种永无止境的厮杀让所有人都厌恶了,张虎恩已经坚持了三天三夜没有睡觉,黑城下堆砌的尸山骨骸已经达到了城墙的一般高度,不过从灯桥远道而来的尸骨士兵也接近了尾声。 “再加把劲,咱们就要胜利了!” 张虎恩的黑锤砸中了一条骨龙的脑袋,骨龙在空中解体,骨架散落在城内城外,又砸死了许多无辜的尸骨士兵和奴隶,城墙上的尸骨士兵差不多都被清理完了,看着空中盘旋的十头骨龙,张虎恩真希望有一个可以飞起来的坐骑,那样他就可以与这些讨厌的不死生物对抗了。 “裁决之盾!” 巨大圆盾虚影再一次笼罩了整个黑城,冲下的两头骨龙立刻撞得支离破碎,其他的骨龙依旧盘旋在上空不愿离去,找着机会就朝只剩十米高的委员塔冲去。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办法把那八头鬼东西弄下来。” 拿着比他身高还高的巨斧,提瑞安收拾了剩下的尸骨渣渣,气喘吁吁地走到张虎恩跟前,张虎恩也是困的罩不住了,看着小矮子,说: “提瑞安,玩过弹弓吗?” “。。。。。。不行,万一你在半空中失去平衡,无法精准打击,我们连最后的希望都失去了。” “别磨蹭了,快去准备,我有牧神眷顾,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提瑞安深深地看了张虎恩一眼,转身就跑,边跑边说: “一定要活下来,委员长,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咱们面对的战斗还没完!” 一个巨大的弹弓很快在委员塔上竖立起来,他们找来各种弹性巨大的东西,最后还是选择了韧性和刚性最好的错丝钢,张虎恩被固定在错丝钢上的熟牛皮上,十个苏普巨人拉着错丝钢朝后艰难地迈步,塞米尔和希尔站在一旁为他祈祷,提瑞安坐在总角肩上,总角捏着融合重铸的三阳剑对准了用来拉伸的错丝钢绳索。 “准备!” 众人都看向正在熟牛皮中包裹着的委员长,这种战术简直就是破天荒的,送死的,万般无奈的选择,骨龙的高度实在太高,弩车都没有办法直接攻击到他们,而委员长的黑锤准头实在太坑,根本无法有效杀伤。 “停下稳住!” 提瑞安的喊声让苏普巨人们冷汗直流,巨大的弹性正在把他们往回扯,提瑞安在总角的肩膀上瞄了瞄了天空中骨龙的位置,喊道: “斩!” 总角手中的三阳巨剑一下子斩出一道虚影,十个苏普巨人立刻摔出去几十米远,巨大的错丝钢抽在城墙上,直接抽塌了两道城墙。 张虎恩如流星一般朝上飞窜而去,熟牛皮在半空就散落开来,他朝着骨龙群飞射而至,一下子射穿了其中一头骨龙,他高声喊道: “圣光普照,周围的三头骨龙立刻散成了骨头架子,开始下落的张虎恩咏唱着桥神的法则之力,一股金光立刻在高空中蔓延开来,剩下的骨龙的骨架立刻变得重达千斤,只有一头扑棱着朝南飞去,其它的全部纷纷陨落。 张虎恩朝着地面飞速落下来,他将裁决之盾顶在前面,先扔出了黑锤,黑锤一落地就将大地砸酥,然后他顶着巨盾砸入了酥软的泥土之中。 “委员长,委员长!” 一群人全都朝着他落地之处涌过来刨坑,终于在地下六米处将失去知觉的张虎恩刨了出来,他们将张虎恩抬回委员塔,提瑞安看着总算平静下去的战场,说: “全体休整,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第五十六章 黑城之围(二) 张虎恩陷入了昏迷,整个破破烂烂的黑城已经陷入了极端恐慌之中,蛮人、灰袍子、奴隶们开始慌了,委员们也开始发生了分裂,提瑞安尽力为张虎恩守着这份家当,可大家已经离心离德,首先提出分道扬镳的奴隶领袖和蛮人守卫发生了冲突,大规模的内讧械斗持续了一晚,接过阿拉莫斯和杨克斯带着残存的4万奴隶中的半数打开了北门,朝着北方逃去,整个黑城中的兵力再一次被削减,提瑞安进行了一次统计,奴隶剩下22000余人,蛮人剩下27000余人,各类战兽不足1000条,灰袍子3800人,苏普巨人277人,张虎恩亲卫212人,满打满算也只有5万挂零的能战之人。。。 翌日午后,昏迷了一天的张虎恩还没有醒来,东面却迎来了无数奇形怪状的士兵,他们有着强壮的身躯和丑陋的面孔,身上的铁甲和头盔都显得那么拧巴,就好像从哪个废料堆里捡来的垃圾拼凑起来的一样,他们手上的长枪比一般的长枪还要长上一倍,几个未着甲也未穿衣服的2米高大汉站在队伍前面,冲手下们喊道: “为了索伦,杀啊!” “杀!” 黑压压的半兽人士兵在强兽人统领的率领下铺天盖地地朝着黑城东面涌来,十五座巨大的工程车出现在后面,比苏普巨人小上半个头的食人妖费力地推着工程车逐渐向黑城靠拢,在更远的地方,一个坐在尸龙身上的王者正在缓缓地朝着这边移动。一只乌鸦飞过来,落在地上,由小变大,幻化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他朝着王者鞠了一躬说: “陛下,蒙特洛伊已经攻下红宝石湾,正在朝无冬城前进。” “恩,告诉他,不要急躁,米尔德的武器律令能够克制他的神器。尽量让猎手团打前站,消耗掉米尔德的神术后,再徐徐图之。” “可是陛下,米尔德已经称王了,现在更是聚集了整个北疆的士兵,算起来至少有二十万之众。” “无事,我们快速解决这里的小麻烦,让艾嘉带着他的小宝贝们先行南下,这里。我可以独自解决。” “是!” 乌鸦飞走了,人数超过20万的半兽人大军逐渐靠近黑城,站在东门上的提瑞安彻底迷茫了,这算什么,连从来没有离开过东海的福瑞德兰人都来参上一脚,难道主神真的已经抛弃了极北之地了吗? “轰轰轰!” 巨大的火球从空中落下,飞翔在天空中的尸龙驮着魔王朝城头挥洒着火焰,魔王飞过了黑城。回头看了一下已经和部下们接触的黑城士兵,驾驭着尸龙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落在了废弃的第二道门的左峰哨塔上。 站得更高看得更远,他看到了北方正在登陆的海盗,南方正在发生的大战,东面海上盘旋的黑龙和南面海上正在发生的大海战,以及两个有趣的独行者。 尸龙呼啦着翅膀朝着那个伪装成吟游诗人骑着小毛驴不断向着第二道门靠近的老头,小毛驴直接被尸龙的威压吓得趴在了地上。老头从毛驴上下来,行了一个贵族礼仪,说: “魔君,远道而来,未曾远迎。真是失礼了。” “公爵大人,您可真是费心费力啊,可惜你来迟了一步,我劝你还是早些回你的老巢,做好效忠福瑞德兰的准备吧。” “哦,这可有违主神给我的神谕。” 两人眼中各闪过一道精光,索伦胯下的尸龙冲着托雷斯嚎叫一声,托雷斯手中的鹅毛笔立刻炸开,在他身后涌现了无数金光闪闪的羽毛,羽毛围绕着他旋转起来,一副真知画卷被他拿出来捏在手中,冲索伦喊道: “真要做过一场不可?” “杀了你,就等于斩断了西海的左臂,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尽然能碰到孤身上路的真神代行!” “痴心妄想,我代表真理!” 无数羽毛冲着索伦戳去,索伦一挥手,右手食指的戒指发出一片红光,他大喝道: “火焰,将吞噬一切!” 无数猛烈的火焰从他手指上迸射而出,不断将托雷斯的羽毛烧毁,托雷斯打开真知画卷,喊道: “谁能分清真实与虚幻!” 一道幻境立刻出现在索伦周围,将他带入了一个充满陷阱的世外桃源之中,托雷斯收起画卷,从还在原地打转的索伦身旁走过,迈过了第二道门,走向了黑城战场。 “不要让他们靠近,布列尼塔,让巨人们冲出去,摧毁那些攻城车!” 正在城头奋战的提瑞安对身旁的布列尼塔喊道,布列尼塔射中了一名正在攀爬云梯的半兽人,无暇他顾地喊道: “总角,带着你的兄弟去把攻城车毁掉!” 将涌上城头的半兽人扫死的总角立刻点了点头,他高举着三阳剑冲四处奋战的苏普巨人中抽出了六十名体型最健硕的,每四名负责一台攻城车,翻出城墙,一脚踩死了四五只半兽人,迈着大步朝攻城车跑去。 苏普巨人就像巨型推土机一般不断能够沿途的半兽人们一波带走,强兽人统领发现了六十个苏普巨人的打算,立刻吹响手中的号角,一排排长枪兵开始聚拢阻拦在巨人前进的道路上,一列列半兽人弩手开始朝着巨人们放箭。 两名巨人很快被箭矢射中了眼睛,嚎叫着开始原地发疯,他们将周围的半兽人全部扫死后,被两名强兽人统领爬上了脑袋,锋利的红色长刀将两名巨人砍倒在地,周围的半兽人们一拥而上,长枪插满了苏普巨人的身躯。 “嗷!” 总角愤怒地发出嘶吼,手中的三阳巨剑朝着攻城车横斩过去,两只食人妖伸手挡了一下,可根本挡不住西海最锋利的三阳剑,总角将两只食人妖连同它们身前的功臣车斩为两段,满载着半兽人的攻城车立刻裂开,上面的半兽人尖叫着合着攻城车一起落在地面上。 “呜呜!” 一阵讨厌的号角再次响起,食人妖纷纷放弃了推动攻城车的步伐,他们取出自己的巨型狼牙棒开始和靠近的苏普巨人厮杀起来,食人妖体型比苏普巨人小,力量却比苏普巨人大,如果不是苏普巨人的武器比他们锋利,还真扛不住28只食人妖的反扑。 不过周围的半兽人根本不知道畏惧是何物,他们像野蛮的小狗一般不断攻击者苏普巨人的脚踝,苏普巨人们哀嚎着不断倒下,身披铠甲的总角愤怒地赶去救援同伴,也陷入了食人妖的阻拦中。 海上的拉克拉斯舰队,为首的巨舰女皇号上,卡丽熙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冲着手下人说: “不用去黑城了,咱们去红宝石湾。” “陛下,难道不遵守和福瑞德兰的约定。。。。。。” “不用了,和这群野蛮的黑暗种族无法偕同作战,传朕口谕,全军调转航向,攻击红宝石湾。” “是!” 总角砍翻了最后一只食人妖,撞倒了最后一座攻城车,他累了,腿上插满的箭矢和长枪已经让他走不动了,他缓缓地转向黑城方向,看着已经攻上城头的半兽人士兵,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三阳巨剑朝着城头扔了过去。 三阳剑斩断了无数半兽人的身体,插进了黑城城头,拔出细剑和半兽人搏斗的布列尼塔看着远处缓缓倒下的总角,酸涩的眼泪终于留下来。他是孤儿,九趾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幸福的童年,他的童年除了待在黑暗的长城之中,就是在城墙外和总角他们一起撒泼,追逐猎物中度过的,对于总角,他有着兄弟般的感情。看着总角倒下,无数半兽人爬上他的尸体开始蹂躏,布列尼塔爬上城墙,高举细剑冲四处支援的苏普巨人们喊道: “虽然我已经不是你们的王,但是,请再帮助我一次,帮助我夺回总角的尸体!” “布列尼塔,现在可不是。。。。。。” “住嘴,西海人,你懂什么,我的家人已经被灭绝了,我的兄弟死在了外面,我还剩下什么?我一无所有!” 布列尼塔的固执让提瑞安一阵失语,他在张虎恩亲卫的保护下退下了城墙,看着仅存的100多名苏普巨人朝着东面城墙翻越而出,提瑞安问身旁的诺瑞斯: “委员长呢,他还没醒吗?” 诺瑞斯低着头不说话,尻沙尻默族人现在只剩下他和他的妻子了,其他的人都战死在了城头,他不明白,为什么主神眷顾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拥有了短暂的做人尊严,却要立刻将他们的一切夺走。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带我去见委员长,如果他还不醒,至少让他死的有价值一点!” 提瑞安打定注意,如果张虎恩准备睡死过去,他就割下他的头颅向索伦请降,至少能够保住残余的黑城士兵,给极北之地留上一点种子。 就在黑城濒临灭绝的时候,北方出现了一片翻滚的巨浪,好像汪洋大海都侵蚀到了地面一样,一艘巨大的黑色舰船在巨浪中随波逐流,一名戴着犄角头盔的大胡子站在船首的水神雕像上喊着: “哟呵,我们总算没有来迟,看来还赶上了最后的聚会!”(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黑城之围(三) 滔天的巨浪带着无比猛烈的嘈杂声传入了两方死战的士兵耳中,残存的蛮人、灰袍子、奴隶、苏普巨人和半兽人士兵全都看向北面,高大的海浪带着不断翻滚的树木、冰块涌向黑城,双方的士兵都顾不上厮杀了,开始朝着委员塔涌去,而城外的就更坑了,只能朝着两侧的山脉跑去。?。。 “海洋之上,波涛之下,任我纵横!” 船首的贝尔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他就差喊我是世界之王了,他的大副心惊胆战地站在下面喊着他: “陛下,快下来吧,一会儿就要撞城了!” “哈哈哈哈,欧芙你看见了吗,你的神迹再一次在西海上演,没有人,没有人能够达到你的高度!” “准备撞击!” 大副无奈地夺取了贝尔的指挥权,他和所有船员都趴在了甲板上,大帝号旗舰顺着海水一下子撞在黑城的北墙上,猛烈的撞击力立刻掀翻了贝尔,贝尔一个华丽的舞步在船首翻了个跟头,落在了委员塔仅存的十来米楼板上。 海水将黑城的城墙彻底摧垮,无数双方的士兵被海水裹挟着涌向第二道门,刚刚从环境中摆脱出来的索伦,一拍尸龙,尸龙尖叫一声飞起来,躲过了海水的侵袭,他看了看周围被淹没的土地和躲在山坡上的稀稀拉拉的半兽人士兵,向站在孤零零的委员塔之上的贝尔发出怒吼道:“哟呵,欧芙你看,凡妮丝的那条忠狗又在发怒了,来啊来啊。水与火从来都势不两立,有种的就下来单挑啊!” 一个爬上第二道门左峰的身影看着汪洋大海发愣,源源不断涌过来的海水根本不会停息,无数在海水中挣扎的士兵尖叫着救命,他取下背后的长枪。将枪头朝下插进了左锋的大地。念道: “他们都是子民,他们都是生命,他们都来自与你。大地母亲,请听从孩子们的祷告,给他们土地,给他们怜悯!” “轰隆隆”的巨响从山峰上传来,他长枪一划。黑城所处的盆地立刻拔高一尺,再一划,拔高一丈,三划之后,黑城盆地直接抬高成了悬崖,海水立刻从较低的两侧朝着森林中分流而去。 贝尔站在委员塔顶,笑道: “朱利安。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来坏我好事!” 朱利安收回长枪一言不发地开始下山,周围的半兽人士兵都看着他,却没有人对他妄动刀兵,空中的索伦怒道: “谁让你来假惺惺当好人的。你不在老巢里老老实实呆着,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干什么?”“说得好,要不您先请,朱利安大人?” 不知何时站在委员塔入口处的托雷斯,正在弯腰向他示意,朱利安一步步走向委员塔,他所过之处全是平地,即便没有平地,地面也会自动地升起为他搭建一座泥土桥梁。走过之后,桥梁崩塌,让准备跟在他后面杀进委员塔的半兽人体会了一把什么才是真正的过河拆桥。 “托雷斯公爵,这次,我已经背弃了战士的荣誉和骑士的道德,希望你一会儿不要插手。我会为了荣誉而战,而非单纯地杀戮。” “明白明白,您先请,我绝不出手相帮。” “两个蠢货,小的们,跟我杀进去!”… 海盗们可不管你什么荣耀道德的,纷纷从大帝号上跳下来,冲进了委员他的顶层。挡在门口的奴隶士兵立刻和海盗们陷入了混战之中,贝尔的弯刀一扫就是一道水线,水线粘在奴隶的身上,立刻向内腐蚀,很快就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三斤和罗萨带着蛮人撵上来支援,才将海盗的攻势堪堪拦住,不过在贝尔的神术之下,他们很快被冻成了冰雕,被海盗们的利刃一砸,就化成了一团血水。 楼下,朱利安手握长枪走进了底层,九趾带着残余的钢腿、铁颅和81名灰袍子拦在面前,九趾朝他施礼道: “我是灰袍子总长九趾,他们都是灰袍子,我代表长城上的守卫者向您投降,我们都是被迫参与到黑建委的罪恶计划之中,我希望能够被带回灯桥受审,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托雷斯公爵,这应该你来处理吧,我先走一步。” “站住!” 白脸守在楼梯口上,双手剑横在身前,独眼中全是愤怒和不甘。 “九趾,你就这样背叛自己的誓言,背叛你所期望的一切吗?” “白脸,大山才是叛徒,你才是叛徒,你无权污蔑我的正当投降。” “站住,我说站住!” 白脸砍向不断前进的朱利安,朱利安长枪一扫就将白脸扫飞到楼梯角落里,他继续抬腿上楼,白脸爬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小腿扎去。 “呲!” 匕首擦出一片火花,朱利安的腿部比岩石还要坚硬,根本刺不进去,朱利安回头看着不断呕血的白脸,叹息道: “我深受大地母神的恩宠,身体比错丝钢还坚硬,你别挣扎了,撑还能多活一点儿时间,向你的主神忏悔吧!” 白脸干脆上牙咬,牙齿崩落了好几颗,他满嘴血地被朱利安拖着上楼,嘴里喊着: “提瑞安,诺瑞斯,快带兵长走,快啊!” 站在门口的托雷斯公爵一听到提瑞安的名字就不淡定了,他推开准备献媚的九趾,朝楼上走去,朱利安回头看着已经不行的白脸,奇怪的问: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固执,你的名字?” “你永远不会懂,你永远不会懂兵长对我们的意义,你。。。。。。” “愿主神怜悯你的灵魂!” 朱利安从白脸的背上抽出长枪。白脸的尸体立刻石化成了一尊匍匐的雕像,托雷斯越过朱利安,见后者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连忙解释道: “别在意,我只是处理一些家事。提瑞安。还不给为父滚出来!” 贝尔杀死了蛮族战士们。他手下的海盗也被野狼和雪豹们消耗殆尽,不过他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跳着踢踏舞步。一楼一楼地向下杀,等到他杀光最后一个蛮人,走到张虎恩的居室前时,三位代行者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贝尔笑着说: “怎么。还要分个先后,要不咱们来划拳,输家靠后怎么样?” 石门嘎吱一声打开,诺瑞斯和他的妻子带头冲了出来,诺瑞斯跪在地上喊道: “不要杀我,我愿意当你们的奴隶!” 贝尔却看都不看一刀划过,一道水线立刻斩断了两人的脑袋。屋内的提瑞安神情麻木地靠墙蹲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张虎恩安静地躺在石床上,胸口插着一柄尖刀,他的左侧躺着塞米尔。右侧躺着希尔,两人都换上了一套华丽的东海长裙,希尔的头上戴着王冠,塞米尔的头上戴着橄榄叶编织的花冠,张虎恩的头上则戴着用错丝钢打造的黑曜石宝冠。三人就像睡着了一样,脸上露出了恬静的神情。 “这是什么怎么回事,提瑞安?” 提瑞安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苦笑着抹去了眼中的泪水,说: “希尔女王陛下和他的妻子塞米尔为了不被死后侮辱,服下了鎏金银,到地狱里去陪伴门修斯去了。” 三位代行者走过来看了看,发现三具尸体都死透了,张虎恩的黑锤、圣书、巨盾就摆在旁边的桌子上,三人看了看,决定分赃。贝尔拿走了黑锤,朱利安扛走了巨盾,托雷斯卷走了圣书,见首恶伏诛,根本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贝尔和朱利安打了声招呼先走了,托雷斯翻看了一下圣书,发现看不懂,觉得自己亏大了,便对提瑞安说: “把叛逆的尸体带上,会灯桥复命,我还要解决北疆的麻烦,我暂时委任你为代理御前宰相,去给你外甥好好地守好灯桥的门户,别给家族丢人,提瑞安!”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提瑞安见三位代行者都离开了,走到三具尸体前,将张虎恩心口上的尖刀抽出来,黯然道: “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不过我还是来晚了,你的妻子和女王陛下没有想到都是如此坚贞的女子,但愿你醒过来后不要责怪我,她们是因你而死,你要独自承受这一切,哈哈哈哈。。。。。。好吧,我现在发现,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如果你要报仇,尽管来找我吧。” 姗姗来迟的索伦获知三神器都被三个无耻的家伙分赃之后,愤怒的火焰直接冲向了南方,他和托雷斯之间的恩怨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被愚弄,被嘲笑那么简单了,他在空中掏出神像对蒙特洛伊下令,不要和北疆纠缠了,全军南下,给我摧毁兰尼斯特家族的老巢! 九趾他们被留了下来,作为戴罪立功的表现,他们听命于信任代理御前宰相提瑞安,提瑞安对他们说好生安葬两位女士的遗体,并将张虎恩的遗体运送到灯桥去,等候欧朗杰四世的发落,并叮嘱不得损坏遗体,否则军法从事。 九趾满口答应着,找来了两匹马拉着一个平板车,将张虎恩的“尸体”装进棺材里,穿梭过破败的极北之地来到了北疆,而北疆,已经不能用破败了形容了,到处都是战乱,到处都是东西海人的尸体,根据战报,北王和魔君之间的大战已经结束,魔君全军开拔杀往西疆,贝尔大帝回到了老巢,响应海王号召,开始出兵从海路进攻灯桥,而切图沃尔瑟的联邦之盾回归很好地帮助了海军击溃了王室舰队,切图沃尔瑟和海王结盟,以窄海中的所有群岛作为利益,联合朝着灯桥进发。 而乔利亚则从陆路朝着灯桥进发,卡丽熙的舰队在北疆登陆后,也顺着海岸线朝南走,路遇匪王的舰队,发生了一定规模的冲突,黑龙群给了庞西斯很大的震撼,庞西斯立刻拿出了诚意,希望能够帮助月亮女皇夺回王位,两派纠结着也在朝灯桥奔,一时间各路牛鬼蛇神都朝着灯桥前进着。目的只有一个,费加罗屁股下面还没坐热的逊里亚王座。 而押送张虎恩尸体的灰袍子们则一路战战兢兢,躲避着北王南下的大军和各路神仙们派出的斥候,装运张虎恩尸体的棺材现在就是他们保命或者说邀功的关键所在,何况还有一个直属上司在灯桥里当二把手,说不定能官复原职呢?九趾对这件事很上心,一路上都保护地严严实实,他们与一些斥候遭遇后,不惜消耗人力马力都要追杀他们,确保消息不会走漏,就这样走走停停,总算在第三十五天的时候,到达了距离灯桥百来里地的一个小村庄,在这里,只有一家挂着气死风灯的旅店------寒鸦旅店。) 第五十八章 权力的游戏 三十五天会发生什么事呢,会发生很多事,首先,北疆之王的大军遭遇了沉重的双重打击,鲁斯伯爵的叛乱和西疆军队的夹击使得米尔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他的部属不断被击溃,杀死,背叛就像家常便饭一般在北疆大军中反复出现。?。。 随着匪王庞西斯的独子希恩去而复返,并没有带回援军的希恩带领着西海匪徒们偷袭了防备空虚的无冬城,并自立为无冬城亲王,对外宣布杀死了留守在无冬城的公爵三子和幼子,并声称纳娶了公爵的幼女洛丽塔为妻,具备了继承北疆大业的基础。 这样的消息让身处夹击中的米尔德抓狂,他不顾妻子贝拉和儿子卢柏的劝阻,率领大军继续南进,发誓要和托雷斯.兰尼斯特的勤王军决一死战,而面对北方的麻烦,米尔德经过莱神的祭祀联系上了东王乔利亚,并告知他,只要他解决北方的麻烦,他愿意奉他为主。 对于米尔德的提议,东王陛下当然非常感兴趣,待在他兄长身旁多年的乔利亚对米尔德的能力可是非常肯定的,如果有了米尔德的帮助,不愁逊里亚王座到不了屁股下面,乔利亚立刻竭尽所能召集大军,开始朝米尔德被围困的谷底进军,可他的遭遇比米尔德还惨,大军还没开拔,乔利亚就在自己的中军大帐中遇刺,根本没有人知道是谁杀害了他,甚至连凶手是谁都没人知道。坑中之王米尔德再一次遭遇了背叛和算计,当打着乔利亚旗号的东军引着勤王军杀进北军大营的时候。米尔德还在命人准备乔利亚的欢迎仪式。失去了神器的米尔德根本无法对抗潮水般涌过来的乱军,东海望的勒夫岗爵士成为了荣耀地杀死北王的英雄,他的儿子卢柏战没在乱军之中。妻子贝拉也被乱军割断了脖子,他们砍下了米尔德的脑袋,将他儿子的雪狼杀死,把雪狼的狼头缝在了米尔德的无头躯体上,在把他的尸体固定在马匹上。一路炫耀着朝灯桥而去。 北疆的局势大局已定,自立为王的希恩很快就被兰尼斯特和鲁斯的大军扑灭,鲁斯的大儿子拉莫斯抓住了逃走的希恩,把他阉割,收做随从,给他穿上最邋遢的衣服留在身旁听候差遣,托雷斯册封鲁斯为北疆代理公爵。并带领鲁斯和他的子女们一同前往灯桥,听候欧朗杰四世的正式册封。魔君在西疆烧杀抢掠,将尸体作为半兽人的原料,不断通过巫术和神术混杂的技巧大批量地生产半兽人,不过他遭遇到的第一波攻击却并非来自西海人,月亮女皇的黑龙群首先与他们接触,在双方各损失了半数兵力之后,新加入的切图沃尔瑟大军捡了大便宜,他们的联邦之盾改变了地形,将魔君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盆地之中,魔君的尸龙带着他孤身而逃,而数万半兽人和强兽人则被拉克拉斯和切图沃尔瑟联邦军队联合剿灭。 逃离后的索伦在蓝夜谷底与一直暗藏踪迹的蒙特洛伊汇合,两人商量对策后,决定南下攻打灯桥,凭借蒙特洛伊的兵法和军策绝对能够无声无息地杀到灯桥,只要杀死欧朗杰四世、摧毁逊里亚王座,那西海的千年优势就将不复存在,那样,他们就可以从灯桥登船撤回东海,修养身息个几十年,然后再卷土重来。 卡丽熙并不想与海王结盟,两家祖上毕竟是血仇,可她固执要往灯桥前进的打算让拉克拉斯的旧大臣们非常不满,他们在离开拉克拉斯的第二个月,沙皇就重新杀回了黄金之城,并已登基为皇,宣布所有跟随卡丽熙出征的18万官兵为叛逆,并向西海下了国书,希望欧朗杰四世陛下联合协助剿灭这些叛逆。 成为叛逆的拉克拉斯大臣们找上了女皇陛下的宠臣季莫斯,季莫斯靠着过人一等的俊俏外表和能言善辩的犀利言辞很亏就从大臣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女皇最亲睐的三男宠之一,他接到大臣们的请求后,觉得确实应该想点办法了,要不然这些拉克拉斯人就成为了有家不能回的西海野鬼,于是他从随军牧师那里弄到了迷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放进了女皇陛下的茶水中。 当女皇陛下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后,季莫斯就偷走了卡丽熙的随身玉笛,然后他招呼着拉克拉斯军队里应外合地袭杀了女皇的亲卫队,等到他们冲进女皇大帐的时候,只听见空中传来的龙鸣声,一条黑龙驮着不算清醒,但绝对没有昏迷的女皇朝着西边的天际飞去。 季莫斯带着拉克拉斯大军在第二日就向欧朗杰四世的使臣投递了降书,降书到了灯桥引得费加罗龙颜大悦,立刻宣布接受这批东海军队的投降,并让季莫斯带着大臣们前往灯桥,接受他的册封,他准备将托雷斯的西疆划出一半来册封给他,好让他替西海好好地守住东海的大门。 见机不妙的匪王再一次逃走,他和他的舰队立刻南下投靠了正在进军中的海王莱克,雄心勃勃的海王莱克领着由贝尔的海盗、切图沃尔瑟的海龙军,匪王的泥巴战舰和他自己的本队的海军共计八百七十六艘大型战舰。超过6万人的朝着灯桥扑过来,灯桥那孱弱的1多艘战舰在莱克眼中就是渣渣,他们大张旗鼓地在灯桥南岸摆出阵势,准备先来一轮万炮轰鸣震慑灯桥中的群丑,无奈夜色太暗根本分不清楚目标。而提瑞安又进行了灯火管制。黑暗的灯桥和黑暗的乱石滩完全看不清楚哪个是哪个。 在静谧的黑暗中,灯桥的港口缓缓放出了133艘战舰,当经验丰富的海军将军波德瑞克发现了这些在黑暗中移动的战舰。他命令士兵们冲这些准备夜袭的战舰放箭,可三轮过后,那上面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一丝一毫,感到不对的波德瑞克连忙让人把那些无人战舰勾过来,等到他们发现这些战舰后面被人凿开的管子正在朝外渗漏着一种淡绿色的液体之时。波德瑞克才恍然地看着灯桥那边突然亮起的一团火光。 实在不知道这东西为何物的波德瑞克将军直觉地觉得应该优先消灭火光处的人,于是他下达了夜袭的命令,当命令传达下去的时候,那团火则朝着海面上飞扑过来,波德瑞克看着火箭落在海面上,一团绿幽幽的火焰立刻像八爪鱼一般在海面上扩散,他连呼喊撤退的没来得及。就看见火焰直接爬上了那133艘战舰,然后,剧烈的爆炸开始,绿色的火焰就像岩浆一般粘在了周围的战舰上,引燃了战舰。红色和绿色一齐爆发出来,海面上的庞大舰队就像一堆泼上了汽油的木柴火,一点即燃,还绵延不绝得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见机不妙的贝利恩指挥着靠在右侧的海龙军立即登陆,海龙军在脱离海军大队之前有一半的战舰都被引燃了,无论水手们怎么救火,那绿色火焰就像幽灵一般打不灭、浇不息,反而还把上前救火的水手们给引燃了。 朱利安在战舰上根本毫无用处,他催促着战舰靠岸好下去大杀四方,可当他才接触到灯桥的土地,一股神威立刻剥夺了他的全部神术,登陆的1艘海龙战舰上跑下来了8多名海龙军士兵,他们嚎叫着冲向灯桥的后城城墙,不过立刻遭到了绿火的袭击,他们叫喊着在火焰中挣扎,胡乱奔跑着在海岸上打滚,可仍旧无法熄灭身上的火焰,看着眼前这一幕,海王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不过在他挥手之前,一把弯刀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莱克扫着身旁的贝尔,笑道: “你一直没有叛变,是吧?” “当然,欧朗杰王室对我可是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背叛他们呢。。。。。。当然,你也是王室成员,不过你出得价钱没费加罗高。” 贝尔的海盗冲进了船舱,到处砍杀,他们在厕所里发现了匪王,将他脱了出来,匪王破口大骂着贝尔,贝尔抖了抖手上的弯刀,跳着旋转舞步走到他跟前,说: “别得意忘形了老东西,费加罗只买了莱克的人头,你。。。。。。一文不值,算啦,把你卖给托雷斯,看看能不能抵回一顿饭的金苏吧。” 贝利恩和朱利安背靠背看着周围不断涌过来的西海士兵,朱利安失去神术后根本无法从重重包围中冲出去,提瑞安站在后墙的城墙上,对他们喊话: “两位执政官,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保证你们不会受到羞辱,如果切图沃尔瑟能够拿出适当的诚意,我们或许还能将你们放回东海去。” 朱利安听着提瑞安的提议,放下了手中的大地之枪和裁决之盾,冲着他说: “放走贝利恩,我留下。” “朱利安!” “成交!” 士兵走过来将朱利安绑走,他们给了贝利恩一艘战舰,还给了他十几名亲卫,让他们马上离开灯桥。朱利安、庞西斯、莱克都被押送着来到了王座厅,费加罗坐在逊里亚王座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国王之杖敲打着自己的腿,看到三人被押送进来,他拿起了放在王座上的手弩对准了三人,说: “咱们来玩个游戏,你们三人中只能活一人,现在你们可以说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了。” “陛下,这可不是游戏,我劝你不要用你的幼稚来侮辱这三个曾经的王者。” 提瑞安这几十天来已经对费加罗的游戏人间感到厌恶了,他坐在逊里亚宝座上真是可惜了,一个国王不思进取,只知道玩弄手下人,看着他们出丑自己就觉得非常有成就感,这种心态比小孩子还不如。 “宰相,别忘了,你只是代理,托雷斯公爵已经解决了北方的叛逆,立刻就会回来,你的义务也该结束了。” “不错,但是只要我还没被解除职务,就不会让你把王权当儿戏。。。。。。” “你敢违抗我的意志!给我趴下!” 国王之杖的威能被费加罗甩出来,提瑞安立刻趴在地上展展的,费加罗看着他的可笑的样子,大笑道: “你的模样可真像一只乌龟啊,舅舅!” 太后安妮丝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这一切,对于这个儿子,她已经觉得无力掌控了,索性让他自己随便折腾去吧。 三皇或退走或失踪或隐藏,五王之中,北王伏诛、东王遇刺、海王和匪王被一网打尽,整个西海只剩下费加罗这个正牌国王笑傲王朝,大权在握的费加罗完全无视了手下众臣的意见,自顾自地在逊里亚王座上玩着权力的游戏,也许,王国霸业的宗旨本来就是这样,但凡沾上权力边缘的人,或死、或逃、或疯、或傻,无论是谁,只要向往权力,终究会成为权力的俘虏,当然,并非所有人,至少有一个人不是。 一切都在向着费加罗一统天下的局面发展着,而所有的矛盾再一次集中到了灯桥里,狂妄的国王、复仇的龙母、妄图翻盘的魔君、神明的代行者,各怀鬼胎的众臣,愚昧的民众,把所有的关注都集中到了这里,灯桥就像一锅煮沸的滚油,静待着一瓢冷水浇进去炸起绚丽的油花。) 第五十九章 崩乱序曲 三十五天,张虎恩犹如活在地狱之中,当黑城覆灭的那一刹那,他虽然失去了直觉,但却能听到、看到、感觉到。。 塞米尔和希尔喝下鎏金银后在自己的耳边不断慢慢地说着情话,这种折磨不但在电影里刺痛了他,更是在现实中深深刺痛了他,他从来没有想过有女人会为了自己殉情,尽管那时在电影里,他可以表现的很无畏,甚至可以掏出自己的心脏表达对爱情的忠诚,可她们不一样,她们不知道自己的演戏,她们只是在过另一段人生,这种从精神和心灵上的伤害比在**上彻底毁灭他还要来的刻骨铭心。 他曾经以为自从妻子死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冷血的人,可惜他发现自己的血仍未冷,鲜血随着梦想的不断沸腾起来,通过这两个多月来的演艺生涯,他更加珍视自己的家人、兄弟、朋友,他不想看到他们受到伤害,而且伤害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所以当闵世丽指着他的鼻子问为什么要同意杀死斯巴达克斯的时候,他拍了桌子,站起来对闵世丽吼道: “我已一无所有,还管你们tm的什么公司策略,你们这是什么狗屁公司,老子为你们赚了好几十个亿,不为老子打算也就罢了,凭什么给那两个半红不火的废物注资,注资我也就忍了,你们tm的还得寸进尺地要求我放弃自己的利益为他们服务,我像脑残吗,我tm哪一点像脑残?” 张混蛋的声音太大,以至于整层楼都能听见,本来混的风生水起的孙兆进由于张虎恩和电影中提瑞安的合谋给强行踹出了王国霸业,本来就十分不爽他的孙兆进推门进来就要和他上演全武行。张虎恩哪里会怕这个小渣渣,他一脚就将孙兆进踹倒在地,闻讯赶来的保安立刻将两人分开,走过来看热闹的陈安河靠在门口牙尖嘴利地嘲讽道: “哟,这才多少天啊,咱们的当家明星就开始耍大牌动手打人了。” “你给我出去!” 闵世丽指着陈安河的鼻子喝道。保安将还不服输叫骂着的孙兆进和陈安河全部撵了出去,闵世丽无奈地看着张虎恩,说: “你知道,这是公司的统一决策,你身为大陆架公司的董事,应该明白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出于大局考虑,如何更有效地投入资金才能获得更多的收入才是你应该考虑的,我们是一个整体,不能因为个人英雄主义。。。。。。” “好吧。我退出,老子不陪你们玩儿了,我玩不起,跟你们一起混下去,早晚把我坑死在这里。” 张虎恩作势要走,闵世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脸上全是哀求和可怜兮兮的模样。 “不要走,你不能走。我。。。。。。我喜欢你!” 涨红了脸的闵世丽羞涩的垂下了头,张虎恩回头看着她。摇着头说: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应该这样对待我,撒手!” “你。。。。。。放肆!别忘了你是我手里的员工,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闵世丽的红脸立刻变得铁青,她换了一种腔调严厉地指责张虎恩,道: “别忘了。王国霸业和重案组的档期都在我手里,你如果违约,我有权利到法院去告你!” “请便,不用这么麻烦,我会让苏丽来和你们谈解约事宜。违约金我全掏,祝你们好运!” “张虎恩,你混蛋,不就是两个女人吗,你为了电影中的两个臭*婊*子就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张虎恩回头将手撑在闵世丽的办公桌上,闵世丽吓得瘫坐在总裁椅上,抚着额头说: “我不明白,我这么优秀,哪里比不过两个小演员了,你究竟看上了她们什么?” “你太优秀了,闵总,以至于人类该有的喜怒哀乐全都被你用错了地方!” 张虎恩扔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总裁办公室,总裁办公室里,闵世丽呆滞地望着他离开后甩上的门,眼泪止不住地流在她西装的领口上。 “哎,她只是太强势了,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李颖尴尬地站在门外,对摔门出来的张虎恩说,张虎恩烦闷地摇摇头,正准备离开,李颖却伸出来手来说: “要走了,也不告辞一下?” 对于狐媚子,他没有什么恶感,反而觉得这妞儿天生就这么率直,他和李颖握了握手,李颖笑道: “祝你今后的事业蒸蒸日上,如果要找秘书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有好几个同学都在干文秘工作,你知道的,她们都是大美女哟,不介意换个岗位跟着大明星混哦?” 张虎恩烦了她一眼,说: “如果在大陆架待不下去了,准备换个岗位,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啥呢?呵呵、讨厌!” “李颖,你给我进来!” 闵世丽恼怒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来,李颖吐了吐小香舌,冲张虎恩扮了个鬼脸,推门进去了,大陆架的员工们挤在过道里全都瞅着张虎恩,谁都知道大陆架是留不住这尊佛了,有些员工甚至小声地骂着他叛徒,忘恩负义,负心汉之类的。张虎恩懒得和他们一般见识,一边走向他的vip接入室,一边给苏丽打电话。 “怎么了,哥,现在是午睡时间,你不知道中午睡个美容觉对美女有多重要吗?” “我给你一个半小时时间,立刻给我离职手续,另外,给我找一家同意三七开合同又拥有王国霸业出演权的公司,我必须在2点以前登入王国霸业。” 苏丽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吼道: “你下定决心了,好好好,我马上到,公司多得是,要鹅城最近的是吧。楼下的金百花就可以,随时恭候!” 一想起林念修和林峰的嘴脸,张虎恩就不耐烦地说: “别给我提金百花,找距离最近的,有空位的。” “等等,给我五分钟。我马上找!” 挂掉电话,他走到接入室前,刘金平和郝英山果然不愧为忠实的狗腿子,早就将私人物品收拾妥当,守在门口等着张虎恩,一些闲人在和他们聊天打屁,问张虎恩还不招不招人,不要狗腿,当狗腿的狗腿也行啊。 “老师。您还有什么私人物品没有收拾的吗?” “没有,把这张卡还给人事科,另外把密码还给前台,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从这里出去,咱们就走上了一条创业的道路,有多艰难。我想你们也能猜得到,真的下定决心跟我一起离开了吗?” “是的。我在这早就待腻了,这种无情无义的公司,我这辈子包括下辈子都不愿意再来了。” “那也要他们能撑到下辈子才行啊。” “哈哈。” 张虎恩领着两个小子朝电梯走去,守在电梯口的陈安河带着一帮子手下对他们嘲讽道: “张大明星,这就要吃里扒外了,你说就你这人品。哪家公司敢要你啊?” 张虎恩笑着伸手制止了准备对喷的两个小子,对陈安河说: “我原本以为你也就是有点爱玩儿小聪明罢了,不过现在看来,靠着我给你输血也救不活啊,好了。你不用急着反驳,王国霸业不是还没下档吗,咱们还有的是时间切磋,不是吗?” 既然不在一家公司了,以后就是竞争对手,陈安河也懒得和他客气了,笑道: “行啊,不过某人貌似还在棺材里躺着呢,怎么,被人下了遗忘之草才侥幸抱住一条狗命的门修斯大人,准备一路躺到电影下档吗?” “躺下去也比某个给人当狗都不顺溜的人好啊,哦,电梯到了,咱们以后再见啊。” 张虎恩和两个小子乘坐电梯下到了一楼,走出了影都大厦,出门就碰见刚下出租车的苏丽,苏丽一路狂奔过来,对张虎恩说: “快,跟我走,城南的‘彩频影视’已经给了10万代理费,盛情邀请咱们过去!” “彩频影视,靠谱不?” 刘金平一脸怀疑的问,好歹大陆架也算是鹅城中知名的影视企业了,而这个彩频影视完全没有听说过,该不会是骗子吧? “跟你说也说不明白,虽然规模小,但是人家老板可是实打实地转账过来了,还说只要哥哥过去,哪怕就是在棺材里躺到电影下档,他们也认!” “我靠,疯子!” 四个人立刻打了个的士飞奔往彩频影视,一下车就看见一个挂着彩频影视招牌的小二楼前站满了人,为首的一个胖乎乎的家伙立刻双手大张跑过来,大喊道: “张哥,我可把你给盼来了,我就是专业摆胯四十年,啊呸,我的网名就是专业摆胯四十年啊!” 张虎恩听得一阵脸黑,感情反烂片联盟的鹅城分舵舵主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着呢,这个胖乎乎的大胖子看起来也至少四十好几了,还腆着脸喊自己哥,还和一群反烂片联盟的粉丝强拉着自己合影,还准备拉着大家去搓一顿,张虎恩拒绝了他的好意,说: “专业摆胯。。。。。。我说你的真名是什么?” “哦哦哦,对对对,鄙人曹建军,这是我的名片,张哥,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老人家给等来了,你知道吗,我对你的敬仰简直就是如黄河之水天上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曹老板,你也应该清楚,我和你的合作只是短期的,你也知道,二月开门的收入被大陆架分走了,你可能。。。。。。” “无所谓,哥,我实话给你说吧,我曹建军本来就是靠这个行当吃饭的,瞧见这一片的楼盘没,都是我负责承建的,我就一包工头,请你来的目的一则就是为了见见偶像,二则咱们就是为了给哥你创造一个好发挥的平台,赚钱不赚钱,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苏丽在一旁听得发笑道: “哎,那感情好,曹老板这可是仗义出手啊,别墨迹了,王国霸业还有三十分钟就开机了,咱们随便吃点什么垫吧垫吧,让哥哥赶紧上机。” “行,没问题,哥,我们反烂片联盟可是全力支持你的,不要怕,在里面可劲折腾,老子看着费加罗那张男不男女不女的鬼脸就来气,给我弄死他!” “对,还有他那个**太后,**舅舅,二笔爷爷,兰尼斯特家除了小恶魔就没有一个tm的正常人!” “最好再把那些什么j8代行者全部一波带走,什么玩意儿,围攻黑建委就火力全开,打灯桥就一个接着一个蔫了吧唧的,完全被大公司潜规则了嘛!” 张虎恩摇头苦笑,自己还在棺材里上演龟息**呢,这帮家伙就想着弄死别人父神的代行者,不过,对于那些人,不用他们说,为了逝去的塞米尔和希尔,为了逝去的白脸和总角,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第六十章 站起来吧,圣骑士 寒鸦酒店,灰袍子们将马车交给店小二,嘱咐他把马喂饱,并告诫他别去动车上的棺材,自顾自地进入酒店搂着女奴们消费去了,店小二将草料用铡刀去头去尾后切成细细的草料加了一点黑豆消弭扔进了马草里,两匹黄马慢悠悠地吃着草料,悠闲自得。 “我说总长,为什么三十五天了,这个逆贼的尸体还没有发臭?”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或许是临近严冬了,气温下降,尸体腐烂地非常缓慢吧。” “也是啊,不过真令人怀念啊,在黑建委的日子,是那么悠闲,有吃有喝的,可惜了。” “小声点,别让人知道你还对黑建委抱有眷恋!” 到了半夜,一辆路过的马车突然勒住了马缰,马车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引的守在门口的守夜人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走出来探查,一个身穿绣花金色白袍,头戴高尖帽子的老头走了下来,看着他身上的十字架刺绣,和捏在手里的十字架金质权杖,灰袍子立刻冲门里喊道: “总长,教宗,是奇瑟斯的教宗!”“派克斯特大人,您怎么来了?” “九趾大人,我只是路过,不过我的主神让我停下,告诉我神谕,这里放着主神的忠实信徒,我教圣子的遗骸,我有理由为他进行一场告别祷告吧?” 九趾退往一边,说: “您请便。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吩咐我们。” “不用了,你们累了很多天了。就不打搅你们了,我一个人可以完成告别祷告的仪式。” 九趾不放心地站在旁边。看着教宗从身侧的大布口袋里翻出了一本厚厚的金皮书,开始打开“神说世界来源于父亲,父亲却忘却了怜悯和仁慈,神不忍看到父亲的后裔遭受离乱和病痛的折磨,于是神放弃了神性,拾起了人性中的光明,来到世间行走,早在父神历的第一年。神就化名奇瑟斯来到了西海,当时,神只是一名普通的农夫,每日都在田间耕作,在家中歇息,神为了体会人们的生活,娶了一个妻子,名叫茹宁,当神的第一个孩子诞生在这个世上的时候,一片祥云飞到了居所的上空。于是神决定给他的孩子起名叫。。。。。。。”“还没有完吗?” 睡了一个好觉的九趾来到灰袍子跟前,他们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几乎就快要翻到最后一页的《导言》说: “真不知道老头子哪来的这么好精力。已经念了一晚上了。” “教宗,我们要启程了。您看,是不是。。。。。。” “马上。还有最后一页就完了,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 派克斯特的汗水已经浸透了白袍,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速,尽量不露出胆怯和慌乱,不过最后一段导言全是叙述圣骑士的诞生和意义,任由他怎么掩饰,书本上的白光都在缓缓地越来越亮,朝着棺材里渗透进去。 “我说,教宗,你不会是在施展神术吧?” 九趾发现了棺材里的白光,他朝着派克斯特走过来,对于奇瑟斯,他可是一点都不懂,谁知道奇瑟斯的教宗会不会什么起死回生的神术,如果他正在施展,就麻烦大了。教宗见他走过来,立刻抱起导言,绕道了棺材的后面,加快语速高声喊道: “神说我的孩子你脱胎于战争,熟悉黑暗和邪恶,即便面对阴谋诡计也能用光明的圣剑和圣盾驱散他们,你不应该一辈子沉迷在哀伤和死亡之中,你该起来,站起来,挥动你手上的剑盾,保卫人类最纯真的品性!我是奇瑟斯,我是你的主神,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是仁慈的主神,同样痛恨一切伪善,我善于拯救世人,同样善于惩罚恶徒,起来吧,我的战士,让所有。。。。。。” “杀了他!” 九趾看着导言上的白光不断涌进棺材里,慌乱地吩咐手下干掉教宗,灰袍子朝着教宗围过来,教宗喘着气在棺材旁绕圈,喊道: “狡诈恶。。。。。。噗。。。。。。恶徒,都在。。。。。。在我的。。。。。。光辉下。。。。。。” 身上插着两把剑的派克斯特趴在棺材上,他手中的导言已经掉落在地,九趾跑过来一剑砍向他的脑袋,派克斯特全身泛着白光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 “颤栗。。。。。。” 九趾砍下了教宗的脑袋,可教宗的脸色却是那么的安详,白光从他身上涌进了棺材里,棺材里的白光透过缝隙散射出来,一只手突然碰地砸碎了棺材板,从里面伸了出来。 “愿你回到奇瑟斯的怀抱,我的教友!” 张虎恩念着导言中对教友去世的缅怀之语砸开了棺材板,脸青白黑地从棺材里坐了起来,九趾和剩下的灰袍子们已经傻掉了,这真的是尼玛起死回生啊!张虎恩从棺材上翻身下来,抽出插在教宗背上的两把长剑,朝着九趾走来。 九趾干笑一声,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大喊道: “杀了他,他没有神器在手,和我们一样,都是个普通。。。。。。” 张虎恩掠过九趾的身侧。九趾的脑袋掉在地上,脖子的断口处喷射出血液,他右手推倒九趾的身躯。说: “我和你们不一样,即便无神器在手。也不一样!” 剩下的灰袍子们朝着酒店外逃去,张虎恩根本不管这些逃走的家伙,走进酒店,推开门就看见了正披着衣服的铁颅和钢腿带着剩下的灰袍子朝自己冲来,一阵刀光剑影之后,张虎恩在老板和店小二惊骇的目光中走出酒店,清晨的日光照射进酒店的铺面,里面躺满了几十具灰袍子的尸体。 他牵走了一匹拉车的马匹。翻身上马,朝着南面而去,不一会儿就追上了正在土路上奔逃的灰袍子们,他一剑一个,一剑一个,表情麻木地就像没有发现自己在杀戮毫无反抗之力的灰袍子一样,沿途的商人和路人们都被他冷酷利索的杀伐手段给吓到了,躲到路旁的树丛中等他策马飞奔而过后,才跑出来将地上的灰袍子们的尸体搜刮干净。 张虎恩斩杀了逃向南边的灰袍子,对于逃往其他方向的灰袍子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理睬。三主神将他昏迷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他脑海里重播,总角陨落、塞米尔和希尔的殉情、蛮人的覆灭、白脸的徒劳阻拦,索伦、贝尔、托雷斯、朱利安的落进下石不断侵袭着他的灵魂。他双眼中的仇恨和痛苦不是在演戏,这种明明经历了一遍地狱还要在经历一次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终于,在他不惜马力和体力的催促下,驾车的驽马因为疲劳而摔倒在地上,张虎恩流着泪从地上爬起来,手握双剑朝着不远处的灯桥北门一步步地走过去。 一双藏在一辆进城马车的草料堆的小眼睛发现了正在朝城门走来的张虎恩,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避免失声喊出他的名字。城门口的银袍子正在盘查马车上的老头,突然听到了进城百姓的惊呼。朝着张虎恩看去,正午的阳光下。一个浑身透着煞气,手中双剑还在滴血的男人披着一件灰袍子,戴着一顶错丝钢黑曜石王冠,一步步地朝着他们走来。 “嘿,你是谁?放下武器!” 守城的银袍子队长带着十名城卫军朝着张虎恩走过来,张虎恩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土路上,他抬头朝银袍子们看去,说: “黑城战后重建委员会委员长门修斯,特来恭贺费加罗陛下扫清宇内,荣登大宝!” 嘴里说着恭喜道贺的话,身上却一点没有前来觐见的气息,银袍子队长急了,冲手下一挥手,十名银袍立刻将他包围起来。 “放下武器,出示你的身份证明文件,否则。。。。。。” “对了,两手空空怎么能够觐见陛下呢,就用你们的狗头充当入城的见面礼吧!” 张虎恩说完,速度一下子提起来冲向银袍子队长,挡住他去路的两名银袍子只觉得眼前一花,张虎恩就从他身侧掠过,双剑在两人的脖子上割出了两道血口子,两人捂住自己的脖子斜斜倒下,银袍子队长后退着拔剑,张虎恩掠过他身旁,一剑带走了他徒劳无功的反抗。 进城的百姓们衣着都很华丽,今天是欧朗杰四世为评定叛乱举办的大型庆典,只要到场的人都可以享受免费的食物和酒水,欣赏从各地而来的杂耍和魔术,许多外地的歌唱家和吟游诗人都蜂拥而至,开始编着各种小曲赞颂欧朗杰四世的丰功伟绩。今天是灯桥人最多的一天,恐怕也是死人最多的一天。 张虎恩利落地解决了北门的守卫,周围的百姓立刻惊恐地如鸟兽散,他走到那个驾车拉草料的老头身旁,老头无畏地盯着他,张虎恩认出老头就是无冬城的凯冯大学士乔装的,他看了看草料堆里的小身影,拍了拍老头的肩膀说: “带着小丫头离开,这里交给我,我会给米尔德讨回一个公道!” 凯冯大学士含着泪摇了摇头,说: “我们北疆人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只是我和小小姐,所有无家可归之人,所有身负血海深仇之人都来到了这里,黑王,你如果要杀死费加罗,请算上我一份。” 张虎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了个黑王的绰号,他见城卫军正在撵过来,对老头说: “那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说完,就冲着迎面而来的银袍子们冲过去。 第六十章 我回来了 费加罗无聊地坐在王座上看着几个西疆的杂耍艺人们玩着抛接游戏,他的祖父托雷斯荣归灯桥后就抓起了一手的行政大权,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余地,小恶魔被贬为了财政大臣,为了筹备这个华而不实的报捷盛宴,他可算是求爹爹告奶奶到处举债才凑够了费用。。。 对于他们这种纯粹为了表明欧朗杰四世的功绩远超先王而举办的奢华宴会,提瑞安根本没有丝毫的兴趣负责张罗,他每天捏着写满建议的羊皮纸在御前会议上向父亲谏言,应该关注民生,应该对各地还在活动的乱党恩威并施,应该发展农业工业,应该尽快平息与东海的纷争,避免战争再一次爆发等等,可他的父亲就反问了一句: “你是御前宰相吗?你现在是财务大臣,管好钱就行了,别的事情不需要你费心!” 坐在新晋的法务大臣下首的提瑞安喝着甜美的红酒,却觉得酒水是那么的苦涩,就在昨天,费加罗宣布了新王后的人选------依米尔.提利尔,一名18岁的处女,前东王乔利亚的未婚妻子,东疆最大的家族提利尔的小公主,利益的结合让费加罗的王权更加稳固,可他转手就将篡位者的长女詹妮弗扔给了提瑞安,这摆明了是一种侮辱,可提瑞安为了保护米尔德的女儿,并没有拒绝,当然拒绝了也是白费,他的父亲对提瑞安这种侏儒能够继承北疆基业感到非常满意。 另外,他的父亲做了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决定,将太后安妮丝下嫁给谷地之王弗雷那个老年痴呆症患者,以稳固王朝在中部的统治,这种决定实在是开了欧朗杰王朝的先河,虽然你是御前宰相。同时也是太后的父亲,但你这样搞,就不怕欧朗杰三世从坟墓里爬出来掐死你吗。 所以今天在场的众人,太后黑着脸、提瑞安黑着脸、詹妮弗想黑脸却只敢强装笑容,高兴的是提利尔家族、兰尼斯特家族和弗雷家族,和那个坐在王座上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费加罗陛下。 “好了。真是无聊!滚!” 费加罗站起来,从桌前的金盘里抓出一把金苏扔下去,杂耍艺人们连忙捡起金苏弯腰推下去,坐在他身旁的依米尔温柔地对他建议到可以看看来自窄海对面的民俗舞蹈,可费加罗有自己的打算,他端起酒杯对坐满王座厅的贵族们喊道: “这些毫无价值的节目根本配不上欧朗杰王朝的奢华,所以我花了三天时间准备了一个精彩的节目,叫做三皇五王之乱,来啊!” 费加罗放下酒杯一拍手。一群金袍子押着戴上手铐脚镣的一些人走了进来。朱利安、贝利恩、莱克、莱克的妻子罗莎、独眼女儿西莫来、庞西斯、庞西斯的残废儿子希恩、米尔德的私生子艾斯、残废儿子莫瑞恩、幼子若尔肯、痴呆阿多、断了一条腿的布列尼塔、乔利亚的独子马修、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强兽人和卡丽熙的侍女伊莉、姬琪。 还有手持双手剑代表费加罗登场的金发帅哥,他的另一个舅舅卡尔.兰尼斯特,身带刑具的朱利安一看到提瑞安就双眼冒火地冲他冲过来,两名金袍子连忙拉住他刑具上的铁链,控制住朱利安,朱利安冲着提瑞安喊: “你答应过我的,放走贝利恩,你为什么要食言!你可是御前宰相。怎么能够如此言而无信?” 提瑞安连忙将头别过去,他的确放走了贝利恩。可费加罗的命令直接越过了他让贝尔将贝利恩的逃舰拦截下来,费加罗站起来走到朱利安身旁,他手中的国王之杖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威能迫使朱利安跪下,他冲坐在托雷斯右首的贝尔点头示意,道: “这要多亏了贝尔阁下的提醒,才没有走脱了贝利恩这条大鱼。哦,对了,提瑞安已经不是御前宰相了,他没办法受理你的控诉。” “费加罗,我是大地母神的代行者。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父神的代行者呢,好吧,不废话,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些即将出演历史剧三皇五王之乱的演员们!” 戴着铁盔的奥斯蒙迈着小碎步从众人身后跑过,一直跑到御前宰相的身后和他耳语了几句,托雷斯挥了挥手说: “去处理掉他,别让他来扫了陛下的兴致。” “可是大人,他。。。。。。他上次都能在大军围堵中逃掉,现在。。。。。。” “用得着我教你吗,他没有了神器,只是比普通人强一点点,你们5000城卫军是吃屎长大的,抗不过用箭射啊!” “是是是。” 奥斯蒙畏畏缩缩地退下去,托雷斯将目光重新回到费加罗身上,极具表演天赋的费加罗先是拉着贝利恩的铁链绕场一周,介绍了一下切图沃尔瑟这个拗口王国的首席执政官是多么多么牛逼哄哄地带着人冲杀过来,结果被费加罗英明的用绿火搞掉搞残,成为了阶下囚。 费加罗没介绍一个,都会引发哄堂的大笑,不管是捧国王的臭脚还是发自真心的笑,都让提瑞安感到无地自容,自古以来杀人容易辱人难,历朝历代还没有出现过那个一国之君如此侮辱战俘的新鲜事,提瑞安实在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要走,詹妮弗却一把拽住他,说: “我的哥哥和弟弟们都在这里受辱,我都没有离开,你就要离开吗?” 看着詹妮弗坚毅的脸色,提瑞安觉得今天的事情大条了,女人不以哭泣和**为武器,就会以什么为武器,提瑞安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他盯着詹妮弗紧握在手中的酒杯,凑过去小声说: “别用毒药结果他的生命,你的哥哥和弟弟们都会给他陪葬,相信我,我会用尽全力帮你脱身,你的哥哥和弟弟们我也想办法拯救。” 詹妮弗没想到小恶魔这么聪明。手中攥着的酒杯更紧了,她说: “如果你要阻止我,只需要喊一声就够了。” “。。。。。。好吧,把酒杯给我,我受够了这个狗屁宴会了!” “你想干什么?” 提瑞安去抢詹妮弗手中的酒杯,立刻将桌子上的菜肴和酒壶推翻了。正在兴致勃勃介绍战俘的费加罗回过头来笑着走过来说: “我的舅舅,你在干什么,急不可耐地想要抱着你的新娘会去洞房了吗?” “哈哈哈哈!” 在坐的贵族们又哄笑起来,提瑞安趁着詹妮弗一失神的刹那,抢过了酒杯就要往地上倒,费加罗却抢先一步制止了他,他抢过了酒杯放在嘴边,笑着说: “说了这么久,我觉得非常口渴。。。。。。咕噜咕噜!” 众人看着费加罗一饮而尽。他扔掉了酒杯,笑着往王座走,突然他捂住心口模样痛苦地倒在地上,太后率先冲了出来,扶起儿子,看着他不断变色的脸孔,尖叫道: “卫兵!抓住那两个弑君者!” “够了!起来吧,陛下。你的表演非常到位,差点就感动众神了。” 托雷斯知道半神之躯根本无畏任何毒素。费加罗的表演太过了,过了就会让人反感,果然,费加罗睁开眼睛站起来,笑道: “把提瑞安和他可爱的妻子抓起来,他们密谋弑君!真是可笑。不知道父神一直在眷顾我吗?” 提瑞安摇着头看着费加罗,他从来搞不明白,是什么样脑残的决定才会让欧朗杰三世选择费加罗作为继任者啊,提瑞安和詹妮弗被金袍子押送下去,费加罗坐回王座。拍手道: “开始吧,让我们重现三皇五王之乱!” 金袍子扔出来十几把武器,任由他们挑选,脑容量不够用的强兽人先一步捡起了一把巨型砍刀,他嚎叫着冲向身旁的金袍子,卡尔的双手剑后发先至,一剑就削掉了他的脑袋,血液让现场的贵族们疯狂,他们站起来像角斗场里的平民一样嘶吼着杀杀杀!手中的酒杯不时洒出红酒,沾在了他们华丽的服饰上。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柴维拉斯表情麻木地看着这一切,他突然觉得非常冷,将双手放回宽大的袖子里,踱步缓缓离开。 剩下的人纷纷捡起武器,尽管他们都不是被莱神加持的卡尔的对手,但他们也不愿意坐以待毙,曾经高贵奢华的王庭之内,多少代人的心血正在被玷污,除了疯王,还有谁能像费加罗这般恣意妄为,这是不少还抱有理智的人心中的想法,也许,该走了,这个地方,待久一点智商都会下降。 “噗!” 希恩口喷鲜血倒在地上,卡尔的长剑砍掉了他的左臂,他强撑着朝着瘫坐在地上的父亲爬去,口中喊着: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当初你把我送给米尔德当人质,后来又不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为什么,难道王位真的对你这么重要,比我这个独子还要重要!” “希恩!” 卡尔砍掉了他的脑袋,将希恩的脑袋踢给了庞西斯,庞西斯整个人彻底崩溃,他抱着卡尔的脑袋哈哈大笑道: “我们是泥巴种,我们可以被人随意践踏,我们生于尘土,也必将回归尘土!” 庞西斯抱着儿子的脑袋冲向卡尔,卡尔的双手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庞西斯紧紧地抓住卡尔的双手,咳血喊道: “下地狱去吧,兰尼斯特的**犯!” 背后的朱利安和贝利恩双剑合璧朝着卡尔攻来,抓住他们铁链的金袍子拥力往后一扯,两人就摔倒在地上,再一次引发了全场哄笑。 卡尔一脚踹飞庞西斯,回身就朝着朱利安和贝利恩走去,边走边说: “听闻联邦之盾的防御是坚不可摧的,不知道在莱神之剑下能否保全你的不破防御的名声呢?” “那你可以试试!” 一个来自门外的声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去,浑身从血池里浸泡过一般的张虎恩拖着一具尸体的脚踝走了进来。 “天哪,是奥斯蒙!” 张虎恩将奥斯蒙的尸体甩到场中,看着一王座厅的贵族们,笑道: “我回来了,陛下,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第六十二章 痴心妄想 张虎恩的半路杀出的确破坏了整个欢宴的气氛,费加罗的国王之杖冲着他一指,一股神威立即压在他身上,费加罗见他的神术已经被消弭,笑道: “杀了他,没有神术,也没有神器的代行者,比狗都不如。” 张虎恩的双剑挡住了金袍子们的攻击,金袍子这种级别的小渣渣在他面前就跟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基本就是一脚一个,一剑一群的结局,见金袍子解决不了张虎恩,卡尔捏着双手剑朝他冲过来,张虎恩的双剑根本不和他接触,莱神的事情他已经通过三神知道了,他的神器可以克制一切武器(不包括神器),将所有的武器都变成废铁一堆。 张虎恩就像一只巨型的狗熊在花丛中跳舞一般,如此宽厚的身躯却有着与之完全不符的灵巧,让在场的贵族们都感到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当然,他们对违和感也没有概念)冉冉升起。如果黎明剑圣在这里,靠着他更高超的灵巧可以克制张虎恩的攻击,可问题是卡尔不是黎明剑圣,更不是莱神的合法代行者,他只是一个剑术达人,一个**者,一个根本够不上档次靠着裙带关系爬上队长职务的窝囊废。 “你是谁,我和你没有帐要算,滚开!” 张虎恩和扑来扑去的卡尔逗地厌烦了,一脚将他踹飞出去,卡尔落在门口久久地爬不起来,太后焦急的眼神被费加罗看在眼里,他想起了市井传言中的恶心传闻,心中非常愤怒,站起来用国王之杖指着张虎恩说: “谁杀了这个奴隶,我就把河间赐封给他。” 反正河间的那帮龟孙也不听他的话,不如就拿出来送人情。他的这个提议,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兴趣,贝尔捏着弯刀第一个跳出来,他的踢踏舞步很带感,手中的弯刀也耍的像模像样。 “嘿,老兄。乖乖地把脑袋献出来,我对河间的土地可是志在必得的。” 费加罗坐回王座,他开心地看着张虎恩和贝尔开始争斗,国王之杖放到了王座边上,丝毫没有发现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他身后的铁卫身旁钻了出来,洛丽塔一把抓起费加罗的国王之杖扔向了张虎恩,反应过来的御前铁卫抽出长剑将她钉在了桌子上,小姑娘口吐鲜血地盯着张虎恩,眼中满是期望和不甘。 周围的人全乱了。费加罗咆哮着跃过桌子朝着国王之杖扑去,张虎恩一脚踩在国王之杖上,用脚背将它勾起来抓在手中,晚到一步的费加罗立刻举起双手喊道: “停手,还给我,我可以给。。。。。。” “咔!” 黑色、白色、金色的三股神力从他的双手汇聚到国王之仗上,张虎恩就像掰甘蔗一般双手抓住国王之杖用力磕在了膝盖上,国王之杖立刻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一道裂纹出现在它的仗身,无数透明的神威开始从裂纹处四散逃逸。 “你。。。。。。你胆敢如此?” 一个虚幻的父神虚影出现在王座厅的上空。他的巨手朝着张虎恩伸过来,想要捏碎他,可正当他的手快要握住张虎恩的时候,一条黑色的锁链直接缠在了他的手上,父神回头看去,死神紧紧地拉着锁链的末端。从王座厅的墙壁上露出了半个身体。 “逆子!” “神不应直接插手人类的争斗,这是你教给我的,老东西。” “就凭你?” “圣光照耀着你贪婪的内心。” 一道白光直接穿过了父神的心脏,父神嚎叫着回过头去,看见牧神的权杖举向了天空。他立刻朝天上望去,穹顶之上,桥神坐在一个巨大的天平上落了下来。 “你们也敢审判我?我是你们的父亲。” “轰!” 巨大的天平虚影立刻将父神的影子砸入了地下,三神收回各自的神术,走到父神消失的地点,对张虎恩笑道: “我们只是暂时压制了他,不过我们还将继续压制他,直到封印他为止,现在,他的神威已经无法再对你们起到丝毫作用,该了解这一切了,我们的代行者。” 三神的虚影逐渐缓缓地沉入地下,张虎恩手上的国王之杖化作了石粉,他抬起头微笑着看向费加罗,费加罗尖叫一声转身就逃。 “水为冰相。” 贝尔也恢复了神术,他的弯刀划出了一道水痕,张虎恩伸出双手喊道: “都给我回来吧!” 三件神器分别从贝尔的腰间、托雷斯的书房和费加罗的卧室里飞过来,一路破墙毁房,全部回到了张虎恩的身上,裁决之盾挡下了水痕,一层薄冰连张虎恩的衣袖都没有沾上,贝尔连忙跳出攻击范围,躲过了张虎恩的黑锤,喊道: “永世冰封!” 一道巨大的冰链从他的弯刀中激射过来,立刻将张虎恩所在的位置冻成了冰带,几个不幸的金袍子和贵族们也被冻成了冰雕,贵族们一看这场面还得了,完全是毁灭级别的非人类战斗啊,立刻主动退场。 正当贝尔准备继续进攻的时候,一片从天而降的火焰立刻融化了王宫的穹顶,一条尖叫着的尸龙驮着索伦落在了王座大厅破开的穹顶上,索伦看着下面乱糟糟的人群,根本连说话都懒得说,直接朝着西面发射火球。 托雷斯的金羽毛又彪了出来,堪堪挡住索伦的火球攻击,在冰墙中的张虎恩正在消化圣书带来的一个新技能,神术.圣骑士之心------圣化所有武器和铠甲,使所有武器和铠甲在短时间内具备神器效果。 “索伦,不要来添乱!” 托雷斯在宫殿里喊着,可索伦根本不搭理他,操纵者尸龙开始在灯桥的上空盘旋,四处放火,与此同时,100多头猛犸突然出现在灯桥的城墙外围,它们直接推翻了灯桥的城墙,冲进城内,将不断奔走的士兵和平明踩成肉泥,跟在它们身后的黑袍士兵也涌进来,他们手中的长矛不断成片成片地扔出去,将敢于反抗的西海人屠灭掉。 一条黑龙飞到了城墙外围的一个灯塔上,从黑龙身上爬下来的女人冰冷着一张俏脸,卡丽熙吹响了手中的笛子,灯桥的下水道中涌出了无数黑压压的蝙蝠,它们不断冲向周围奔逃的人群,撕咬他们的头皮和皮肤,钻进他们的衣服,开始抓扯。 “蝙蝠,开什么玩笑,上次还在玩儿黑龙,档次降低地这么快,可不像你啊,卡丽熙。” 坐在一头战象上的蒙特洛伊朝着灯塔上的卡丽熙看去,果然,一个巨大的黑影从西方缓缓地向灯桥靠拢,蒙特洛伊朝那黑影看去,一条百米左右翼展的红龙带着身后数百条大小不一的各色龙族朝着灯桥飞过来。 “这下,可不好玩了,嫣红,通知部队,立刻撤出灯桥!” “是,将军!” 蒙特洛伊身旁的女将跳下了战象,一直趴在后面的薛西斯看向蒙特洛伊孤单的背影,悄悄地抽出了袖中的长针。他匍匐着一步步爬向蒙特洛伊,等到靠的足够近之时,一针就扎进了蒙特洛伊的背心,长针上的蝎毒立刻使得蒙特洛伊的心跳停止了,他保持着坐在马扎上的姿势缓缓地低下了头,手中的军配落在战象背上,薛西斯如获至宝地捡起来,弹出手臂上的飞爪,抓中了一座钟楼,飞一般地朝着钟楼掠过去。 正在空中看着不断靠近的红龙,索伦突然感觉到怀中的神像失去了联系,他操纵者尸龙开始四处寻找蒙特洛伊的踪迹,终于在南门外的一头战象上发现了死去的蒙特洛伊。 “是谁干的?” 索伦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嫣红,和士气基本全无的士兵们,问道: “薛西斯,是那个该死的拉克拉斯叛徒!” “嫣红,带着士兵们撤走,不要跟过来!” “不,我要为将军报仇,我要活剥了他!” 索伦看着嫣红,他知道她不但是蒙特洛伊的护卫,也是蒙特洛伊的红颜之一,他点了点头,带着嫣红上了尸龙,他对剩下的士兵好驯兽师们说: “都给我滚回福瑞德兰去,你们是最精锐的战士,不应该陨落在这场战争中,我虽然不是你们的将军,但我现在以你们皇帝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刻撤走!” 索伦带着嫣红一齐杀进了已经成为人间地狱的灯桥里,红龙的一口火焰直接从西向东将灯桥用火海分开,无数的小龙冲下来对准那些放箭的士兵喷火,一些个头较大的直接扑向了城内的投石器、床弩等固定城防设施,卡丽熙站在灯塔上,神情冷酷地看着这些不断逃亡的灯桥人,她抚摸着身旁黑龙的鳞片说: “杀光他们,他们就不会再有烦恼,没有了烦恼,也就没有了背叛。” “回来吧,大地之枪。” 重获自由的朱利安立刻召回了自己的长枪,他拉着贝利恩构筑了一道石牢将他们牢牢护住,贝尔已经被托雷斯派了出去灭火,现在托雷斯开始收拾余下的叛逆们,他手中的鹅毛笔化作的金羽毛从场中扫过,除了朱利安、贝利恩和张虎恩,其他的人都被羽毛锋利的侧翼刮光了骨肉,变成碎渣摊开了一地。 张虎恩一下破开冰墙,他身上的衣服、头上的王冠、手上的武器全部面成了金色,而圣书已经消失不见了,托雷斯看着金光闪闪的张虎恩,退后了半步说: “做个交易怎么样,以河间为界,北方归你,我们承认你的正统地位。” 第六十四章 毁灭吧 “你认为你的命值多少钱?” “反正比你值钱?” 托雷斯对张虎恩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他手中的鹅毛笔不断挥出无数金色的羽毛,保护着他飞速退去,张虎恩的黑锤被羽毛带偏,圣光被羽毛阻碍,托雷斯飞快地退出王座厅,张虎恩紧追不舍地跟着他冲进了王宫后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黑锤所向,挡者披靡,他们两一边跑一边打,沿路的金袍子和御前铁卫全成了张虎恩的锤下亡魂,托雷斯一跃跳出了王宫,落在街上,街面上的混乱比王宫更甚,各地抢来捡便宜的平民们正在逃命,到处都是熊熊烈火,到处都是不断坍塌的房屋。 托雷斯靠着平民的掩护不断奔逃,张虎恩挥舞着手中的黑锤和巨盾,将阻路的平民全部轰杀,从怀中摸出一根铁锥朝着托雷斯的背影扔过去。铁锥穿过了几十个平民的身体,带出了一抹血线,托雷斯连忙回头扫出万千羽毛,周围的平明立刻被羽毛绞杀,羽毛同时也裹住了铁锥,可铁锥变着路线朝托雷斯飞去,他掏出画卷挡在身前,铁锥立刻消失在画卷前,从他的背部刺入胸口钻出。他一把抓住铁锥扑到在地上,一边喷血一边笑道: “不过是匠神之锥而已,没想到。。。。。。没想到尽然能够对付我。。。。。。” 张虎恩走上前去一锤砸碎了托雷斯的脑袋,三件神器落在街道上看也不看一眼,他抬头看着半空中的红龙,坐在尸龙上的索伦、嫣红,高举着裁决之盾喊道: “法则之力,扭转天穹!” 所有飞在空中的龙类都感到了双翅越来越沉重。他们越是扑腾,越是落往地面,红龙带着大大小小的各色龙类朝着灯桥俯冲而来,他的翅膀张地很开,摧毁了无数高层建筑后,一头扎进中央的大广场。将躲避在那里的近千平民和士兵全部碾压,炸起的鲜血和碎肉立刻将白广场变成了红广场。 尸龙上的索伦操纵着尸龙停在街上,张虎恩浑身散发着金光朝他走来,索伦将嫣红朝旁一扔,手中的戒指喷出火球朝他射来,张虎恩的用巨盾将火球扫开,一步步走向索伦,一道巨大的冰链从旁延伸过来,贝尔躲在房顶上对他展开了偷袭。张虎恩瞬间被冻住,朱利安高喊着“大地,你无所不在”从另一面的房顶上跳下来,手中的长矛一下子戳穿了张虎恩所在冰雕,无数泥土立刻掀翻了地面的石板,爬上了冰雕,开始顺着长枪的枪杆朝里钻。 “凡妮丝,请倾听我的祈求。涌现你的愤怒!” 索伦举起了右手,冲集中在一起的三人喊道。一道巨大的裂缝立刻撕裂了三人所在的大地,暗红色的岩浆翻涌着朝上席卷而来。 “卑鄙!大地母亲,治愈大地的伤口!” 原本以为三人合力可以顺利诛杀三神代行的朱利安没想到索伦在这种时候还在玩小心眼,他抽出长枪,往龟裂的地面上一插,无数岩石和泥土开始朝着翻滚的岩浆碾压而去。站在房顶裂缝旁的贝尔阴沉着取下头盔,双手高举喊道: “欧芙,带给他们巨浪,带给他们波涛,让他们感受来自大海的力量!” “你疯了吗?” 朱利安一回头就朝着贝尔吼去。远处平静的窄海上突然掀起了百米高的洪流,看着不断靠近的海啸,索伦拽上嫣红爬上尸龙,面目狰狞道: “既然要毁灭,那就毁灭个干净!凡妮丝,用天火来净化这个龌蹉的城市吧!” 尸龙缓缓升起,无数云彩变得火红,一团团巨大的火球开始从遥远的天际冲下来,朱利安看着已经完全失控的诸位代行者,双手握住长枪喊道: “大地母亲,用你坚实的臂膀保护我。” 石头、泥土不断涌向他,他身旁的冰块突然崩裂开来,张虎恩狞笑着喷出一口金色的血液,扔出了发着金光的黑锤。 “死亡无所不在,再坚固的牢笼也无法保护你!” 黑锤带着金光冲进了朱利安的牢笼,一阵黑色、金色、土黄色的光芒立刻将他的牢笼炸开,朱利安半跪在地上,右手抓着长枪,左手已经变成了一滩肉酱,张虎恩收回黑锤走到他面前,问: “就是你杀死了白脸?” “他叫白脸?呵呵。。。。。。是的,我们这些神的代行者,怎么会被一个凡人。。。。。。” 张虎恩一锤砸烂了他的脑袋,抓起他手中的长枪,朝着楼顶上的贝尔掷去,贝尔的身前浮现出一堵冰墙,堪堪挡住飞来的长枪,张虎恩的黑锤随后而至,猛地砸在镶在冰墙里的长枪尾部,长枪嗖地穿过冰墙,穿过贝尔,消失在茫茫的天际之中。 “。。。。。。噗。。。。。。没用的,欧。。。。。。欧芙的愤怒谁也无法平息!” 滔天的巨浪卷过了灯桥的城墙,卷过了屹立在南端的王宫,卷过了贝尔,卷过了张虎恩,从天而降的火球打在巨浪上,炸起了无数的浪花,骑在尸龙上的索伦看着下面完全淹没的灯桥,叹道: “看来水果然是火的克星。” “小心!” 嫣红惊叫道,一条黑龙一把将嫣红抓走,飞出去几米远,将她扔了下去,索伦回头看像坐在黑龙上的卡丽熙,双眼发红地喊道: “贱人,你该死!” 尸龙追在黑龙的背后,索伦手中的火球不断射向卡丽熙,可源源不断的从四方冲过来的蝙蝠不断阻挡着他的视线和火球飞行的路径,两人在半空中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海水不断侵蚀着灯桥,一股绿色的火焰开始从灯桥的下方涌现,随着绿火范围的不断扩大,周围的海水就像遇到了天地一般纷纷退走,一个杵着拐杖的佝偻身影出现在绿火之中,他伸手一挥。绿火就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过去,海水立刻全面退潮,露出了被清洗干净的灯桥废墟。 马涅兹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安妮丝王后,她现在非常庆幸逃走的时候首先找上了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马涅兹学士,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不是被火烧就是被水淹死了吧。 “学。。。。。。学士,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马涅兹看向半空中还在互相争斗的索伦和卡丽熙,说: “王后殿下,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没问题,只要你帮助我镇压了这次叛乱,我不但让你重回学士塔,还聘任你为皇家首席大学士。。。。。。”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会反悔吧?” 看着马涅兹回过头来,安妮丝立刻点头道: “没问题。一千个处女的心脏和大脑,和洛克尔的身体,我一定帮你弄到。” “那就好。。。。。。” “可惜啊,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张虎恩的声音突兀从旁响起,他靠着圣骑士之心的全圣化躲过了一劫,刚巧看到了从地下爬上来的马涅兹和安妮丝,他手中的黑锤冲着两人发出了死亡射线,一股黑烟立刻从两人的身上冒出来。马涅兹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心脏,喊道: “我不会死。我是海提马尔的代行者,我将永生下去。。。。。。” 一旁的王后浑身冒烟地在地上翻滚嘶吼,马涅兹却掏出了自己的心脏,其实那并不是一颗心脏,而是装满绿水的一个平底玻璃瓶,马涅兹软软地倒下。玻璃瓶洒在地面上,一滩绿水朝着地面的缝隙流去,张虎恩高喊一声“驱散邪恶”,圣光就照射在绿水上,绿水立刻在地面上跳跃起来。溅起的水珠在圣光中缓缓消散,地面上的绿水组成了一张马涅兹的脸,他尖叫着朝岩石的缝隙流去,黑锤砸开了岩面,圣光不断照射着它,无处可逃的马涅兹发出嘶鸣冲着张虎恩扑过来。 “不让我活,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绿水溅在裁决之盾上,立刻变成了团团绿火朝着张虎恩身上侵袭过来,他扔掉了巨盾,退的远远的,永远无法熄灭的绿火附着在永远不会被损坏的裁决之盾上,燃烧不息。 天空中的对决陷入了尾声,最后的几只黑龙和索伦纠缠着从天上掉了下来,索伦和卡丽熙双双落地,两人一时半会都起不来了,张虎恩看着被洗刷地干干净净的灯桥废墟,提着黑锤朝他们两走去,倒在龙尸上的索伦和卡丽熙绝望地看着他,他走到两人的面前,黑锤在索伦和卡丽熙的身上晃来晃去,一下砸向魔君的脑袋,索伦右手的戒指应声而碎,挡得了一下挡得住两下吗,张虎恩一锤一锤地砸在索伦脑袋上,溅起的血液沾满了卡丽熙的苍白的脸庞,干完这一切,他坐在索伦的无头尸体旁,拿眼吊着卡丽熙,说: “滚吧,我和你并没有仇恨,别在我眼前碍眼了。” “。。。。。。勇士,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威胁到我们的统治了,作为先民之王,五疆守护的王中之王,我是风暴降生的。。。。。。” “滚!看着就烦!” 张虎恩喝止了卡丽熙的碎碎念,这个脑子里只想着权力的脑残女让他感到非常厌恶,卡丽熙无奈地拿起自己的笛子一步一瘸地朝着废墟中走去。 “嗖!” 一根乌黑的弩箭从暗处射来,插在了卡丽熙的胸口,她缓缓地转身看向张虎恩,嘴型上做着救我的唇形,软到在地上,张虎恩朝着黑暗中的废墟看去,一身湿漉漉的费加罗握着一把手弩走出来。 黑锤一下砸在他的身上,可费加罗只是稍微颤抖了一下就朝着张虎恩的身上射了一箭,张虎恩抓住肩膀上的弩箭,眼中全是莫名惊诧,费加罗自顾自地给手弩上箭,道: “没想到吧,我还有半神之躯,根本无惧你们的神器,早知道半神之躯有这种好处,我根本就没必要躲起来,不过也好,你们互相厮杀,反倒让我省了不少的事儿。” 又是一箭射在张虎恩的手臂上,他艰难地召回黑锤,朝着费加罗扔过去,费加罗用手一挡,被黑锤砸的退了半步,又开始上手弩,哈哈笑道: “都给你说过了,没用!” 张虎恩再吃了他一弩,手中闪出白光给自己刷了一个圣光,看着他突然朝自己扑过来,费加罗将手弩一扔,抽出一把黄金匕首插进了张虎恩的心口,张虎恩捏着黑锤将他扑倒在地,喷出的血液沾满了费加罗的脸庞,他一锤砸在费加罗的脑袋上,费加罗完好无损地大笑: “都说了没用,你怎么这么固执?” 他手上的黄金匕首绞烂了张虎恩的心脏,张虎恩的念力值已经见底,无法继续刷圣光自救,不过他举起了黑锤,口中念道: “德斯吐安,我向你显出自己的灵魂,哪怕成为不死者,也要诛杀这个罪恶的源头!” “你确定吗,代行者?” 德斯吐安的声音从他灵魂中传过来,张虎恩坚定地点了点头,手上的黑锤再一次砸在费加罗的笑脸上。 “没用的,你死定了。” 一股黑烟立刻从黑锤上冒了出来,瞬间钻进了张虎恩的七窍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消散,身上的皮肤变成了苍白色,而手上的动作则没有停下,黑锤一锤一锤地砸在费加罗的脸上,周围的地面都被震碎了,他还在砸,机械的动作不断重复,他们从碎裂的地面下沉到地下的囚室中,费加罗感到自己的脑袋中有一阵嗡嗡嗡的蜜蜂在叫,他喊道: “停手,不好再砸了,停手啊!” 可已经不死化的张虎恩根本不会有丝毫的反应,他只是机械地砸啊砸啊砸啊,就像一台永远无法停下来的夯土机,砸穿了地下囚室,两人直接落入了灯桥下方的溶洞中,可张虎恩还在砸,不停砸,往死里砸,半神之躯的费加罗无论是哀求、威逼、利诱、谩骂都无济于事,他的脑瓜子就像被无数高频率的功放对准耳朵不断吵着,嚷着,放着忐忑一样受尽折磨。 第六十四章 王国霸业下档 提瑞安和詹妮弗从地牢里爬出来,他们的衣衫已经湿透,如果不是牢房的结构保护了他们,他们会和牢房外的狱卒一样被海啸冲走,关在天牢里的犯人们纷纷爬出地面,看着空荡荡的废墟,回头望去,窄海之中漂浮着无数的尸体和垃圾。。 提瑞安看着已经消失的王宫,地基上只留下了孤零零的逊里亚王座,他走过去抚摸着王座冰冷的钢铁,缓缓地唱到: “汝何德何能?爵爷傲然宣称,须令吾躬首称臣? 颜色有别,威力不逊,各显神通分个高低。 红狮子斗黄狮子,爪牙锋利不留情。 出手致命招招狠,汝子莫忘记,汝子莫忘记。 噢,他这样说,他这样说,卡斯特梅的爵爷他这样说。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人影。 然而今天,每逢雨季,雨水在大厅哭泣,内里却无魂灵。” “他是兰尼斯特家的小恶魔,杀了他!” 犯人中有人发现了提瑞安的身份,他们四处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砖头朝他走来,詹妮弗伸手拦在他们面前,说: “看看四周吧,灯桥已经被毁灭了,你们除了争斗,还会想到什么,回家去吧,回到你们自己的家,去看看妻儿父母是否还在,不要再被仇恨蒙蔽你们的双眼了。” “这妞是谁?” “好像是米尔德公爵的长女?” “长得不错。。。。。。嘿嘿嘿嘿。。。。。。” 一群死囚开始朝着詹妮弗围过来,提瑞安走到他们跟前,回头对詹妮弗说: “如果你不想变成他们的玩物,现在就跑!” “站住!” “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兰尼斯特家的人没有死!” 小恶魔捡起一块石头砸在为首的囚犯身上,囚犯们愤怒地冲上去把他扑倒在地拳打脚踢,他们抓住了不远处的詹妮弗。开始脱她的衣服,詹妮弗的尖叫和小恶魔的呻*吟在空旷的灯桥上空萦绕,久久无法消散。一只乌鸦在上空盘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只是发出了几声鸟叫就朝北飞去。 乌鸦飞到了百里之外,看着薛西斯捏着蒙特洛伊留下的军配得意洋洋地站在路边。冲田野上的1万猎手团和残余的58头战象上的驯兽师发号施令,可喊了半天的话也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他改变了一下战术,充满诱惑地对他们说: “现在整个西海都陷入了权力的真空,东疆的提利尔家族、西疆的兰尼斯特家族、灯桥的拜拉席恩家族,河间的弗雷家族、还有北疆的史塔克家族都在这场海难中消失了,只有谷地的几个软趴趴家族和无冬城的那个蠢货鲁斯还有点儿像样的兵力,你们只要听我号令,我就可以带领你们完成蒙将军未完成的夙愿。咱们可以脱离福瑞德兰,裂土西海,到时候我就是国王,你们就是开国的功臣!” 可惜他的话根本起不到应有的效果,一个穿着红色铠甲的女将从猎手团中走出来,薛西斯看着她脸色大变道: “嫣红,你。。。。。。你不是死了吗?” “很可惜啊,薛西斯。我被洪水带到了北面,被猎手团救了起来。否则还真被你的阴谋得逞了。” “杀了她,杀了她,我命令你们杀了她!” 薛西斯手上的军配连挥却根本无法指挥这些士兵和战象,嫣红从背后取下蒙将军经常坐在屁股下的小马扎,对他说: “你以为将军的神器是那把扇子?太愚蠢了,将军为了防备偷袭者。将扇子当做幌子一直带在身上,其实真正的神器却是这把和我寸步不离的马扎。。。。。。” 薛西斯惊恐地往后退了数步,扔掉军配就朝着灯桥方向逃去,嫣红将马扎捏在手上,喊道: “全军。万箭齐发!” 无数的黑色长矛从天而降,才跑出去百步远的薛西斯立刻被长矛扎为肉酱。嫣红放下马扎,转身看着形神憔悴的士兵和疲惫的战象,说: “走,咱们回家,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乌鸦扑棱棱地叫着飞往了北方,它发现了几匹朝着北方飞奔的探马,立刻落下来藏在了马屁股上,探马带着马上的骑士和乌鸦跑了两天两夜才到达了谷地,那里的家族军队接到了灯桥覆灭、几大家族全数消亡的消息,表情别提多精彩了,谷地家族的首领们立刻磋商,决定立刻出兵接收这些无主之地,可还没等到大军开拔,就从北方带来了不好的消息,鲁斯公爵的大军已经杀到,准备将他们全部埋葬,独揽大权。 十几万之间的厮杀持续了五天五夜,最后以鲁斯公爵的获胜告终,当他带着仅存的8000人前往灯桥准备将逊里亚王座撬走安装在无冬城上的时候,还没有走出谷底的惨军就遭到了东疆、北疆、西疆残余势力的围攻。 从尸体上啄出一只眼睛吞掉的乌鸦已经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厮杀,它朝着北方飞去,身后留下了继续战斗的原野。 它飞啊飞,飞啊飞,一直花了十天才飞到了无冬城的城头,站在无冬城北面的城墙上,当值的士兵用长枪驱赶了它,乌鸦绕着他的头顶准确地拉了一泡鸟屎在它的头盔上作为报复,愤怒的士兵刚准备拿起弓箭来给乌鸦一个惊喜,就发现北方茫茫的冬季大地上,出现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乌鸦飞过去,看着这些死去的蛮族、灰袍子、海盗、尸骨士兵、半兽人、强兽人、食人妖、苏普巨人的尸体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扛着各自的武器朝着无冬城走去,回头对城墙上的士兵发出了嘲讽的尖叫声。 它一直向北飞去,瑟瑟的寒风吹打着它的羽毛,一路上全是黑压压的不间断的不死者,他们不断从地下爬出来。加入到不死者的大军中,直到飞到黑城的废墟上空,十二条骨龙的巨大骸骨开始拼凑起来,一条骨龙率先恢复了身体,展翅朝着南方飞去,也许是骨龙的威势吓住了乌鸦。它调头朝着东方飞去,一直飞过了窄海,降落在红枫港上,沙皇的军队正在和港口的奴隶反抗军作战,不过越打越少的反抗军很快就要被消灭了,它对这种战争已经非常熟悉了,挑了几只还算新鲜的眼珠补充了一下体能,开始朝着黄金之城的方向飞去。 战后的黄金之城已经变得非常萧条,沙皇高坐在通天塔之上。所有的子民都成了他的奴隶,不断被士兵鞭策着扛着矿石和木材走向一个个作坊,加工出来的武器立刻被装备上牛车拉往前线,西海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沙皇的耳中,正在全力进发争夺王座。 乌鸦无聊地看着几个侍女悄悄地在后宫密谋,她们从一些文官那里得到了一种透明的毒液,放入酒中就可以让人死的莫名其妙,乌鸦拍着翅膀朝南飞去。又飞了一个多月才来到了福瑞德兰,巨大的火焰山下愁云惨淡。嫣红女将解散了所有的军队,对攻入王城的切图沃尔瑟次席执政官表示了臣服,执政官坐在索伦的宝座上,叹息道: “这就是权力的味道吗,怎么沉重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乌鸦发出了几声难听的鸟叫朝着西方飞去了,在遥远的灯桥废墟下。不死者张虎恩还在敲打着半神之躯费加罗,他们两已经陷入了无尽的地幔之中,每一次敲打,都要陷下去一到两米,费加罗的半神之躯完好无损。费加罗本人却因为饥饿和脱水死去了,可不死者还在固执地用黑锤敲着他的脑袋,敲啊敲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王国霸业从开档到现在才短短三个月不到,主要的演员和内定的十大主角就死光光了,整个片子里就剩下了小猫小狗三五只,演员战损率超过93.44%,不过随着不死者开始肆虐西海,东海的傻子们傻乎乎地朝西海挤,演员的战损率直接掉到红线以下,如果一部大片里只有十几个演员还在演戏,周围全是npc给他们配戏,而且这十几个演员全是些无足轻重的角色,配的都是被蹂躏、被压迫、被杀害、被豢养的戏码,那观众还看什么? 看一部被系统操纵的npc演义吗?谁来付这个后期剧本的制作费用呢? 许多大公司在这部戏中陪得血本无归,周云图这个早期就领便当的主角就不说了,像卡丽熙、费加罗、托雷斯、朱利安、索伦、蒙特洛伊、米尔德、贝尔、莱克、乔利亚、庞西斯、太阳皇、欧朗杰三世、安妮丝、柴维拉斯、朱庇特、提瑞安、马涅兹、无名铁匠、弗雷、派克斯特等等等等这样的演员背后哪个不是有大公司投入了上百亿,甚至上千亿的巨资在做后盾,可原本指望成为吸金机器的王国霸业结果成为了历史上最大的巨坑,直接坑倒闭了一半以上亡命的投机公司,能够保本赚吆喝的沙皇和次席执政官也高兴不了多久,他们背后的几家公司根本无力支付他们继续西征下去,而且也没有哪个观众会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偶像死掉后,再掏一笔钱来看本来就小众的东海人如何征服西海?更何况谁被谁征服还说不上来呢。 在2014年7月25日,这是一个悲伤的日子,从4月15开档到现在的王国霸业经历了短暂的三个多月生命,随着最后一家公司宣布放弃,垂死挣扎的王国霸业终于下档,全娱团立刻将王国霸业的数据公布在了大电影网上: 片名:王国霸业 类型:魔幻虚构历史战争剧 拍摄周期:101天(现实) 拍摄时长:506天(电影) 剧情偏转度:97.4% 热度:九星(前133天)四星(134~166天)一星(167~210天)无星(211~506天) 参演人数:51123458人 陨落人数:51123311人 总关注度:44926757312人 实际投资:112464837618395点 实际收入:113726422194点 盈利比:-99.89%(历史新低) 历史最高关注度角色:阿尔多.门修斯(12687457841点);收视抢占率11.156% 最高收益角色:阿尔多.门修斯(15611553348点) 杀戮之王角色:贝尔.坦格利安(直接或间接杀害2364859人) 战争之王角色:阿尔多.门修斯(造成直接或间接战争死亡13467876人) 谋略之王角色:托雷斯.兰尼斯特(造成间接死亡833711人) 怪兽之王角色:阿尔多.门修斯(非人类手下超过57363847只) 悲情之王角色:米尔德.史塔克(家族无一幸免) 喜剧之王角色:提瑞安.兰尼斯特(观众点赞率88.74%) 龌龊之王角色:鲁斯.波顿(观众烂菜叶93.32%) av女王角色:安妮丝.兰尼斯特(与62名男性保持多重复杂的**关系) 综合评价vip:阿尔多.门修斯 剧情偏转vip:阿尔多.门修斯 综合评价:把这么一部历史巨著拍成烂片,简直是编剧组无能,炸弹演员给力,草死这帮狗娘养的#¥¥#%#%(后面文字已屏蔽,全娱团拥有最高解释权) 谢谢观众们的关注,请大家继续关注全娱团的其他电影,我们与你们同在,全剧终,再见。 第六十五章 草台班子 150多个亿,苏丽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计算器都不够位数,她在电脑上算了半天,发现要给大陆架55%、给彩频影视25%,老张还要在剩下的20%中抽出两成来给朝廷上缴个税后,她就草着掀桌子了。。。 看最新最全小说 原本大家弹冠相庆的现场立刻冷场,曹建军看着苏丽血红着眼睛朝他走过来,连忙躲到张混蛋的身后喊: “女侠,我也每想到张大大这么能赚,要不我拿10个亿出来作为张大大另起炉灶的注资资金,您看行吗?” 这短短的十几天来,曹建军可是怕了这个凶悍的萝莉,不对,说她是萝莉吧,身材又凹凸有致,说她是御姐吧,除了身为经纪人谈钱的时候还稍微正常一点,其他时候就是呆萌呆萌地穿个短裙套个抹胸蹲在椅子上对着电脑狂按键盘。几个色心不死的彩频影视的中年大叔还经常给她买吃买喝,陪聊天陪宵夜陪唱k,专车接送,待遇比张虎恩还好。就连曹建军这个娶了三房姨太太的大款都差点迷失在苏丽天真活泼的笑容中。 再一次酒后,红着眼睛的曹建军拉着苏丽的小手口吐真言,只要苏丽给他当小,他就把那几个黄脸婆开了,专心致志只爱她一个,结果第二天苏丽拿着手机里的录音放在曹建军的办公桌上时,他就萎了,立刻苏奶奶前,苏奶奶后的,开玩笑,真要敢把他家的几个老婆开了,他的资产还不被瓜分殆尽啊? 从此以后曹建军见着苏丽就躲,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这个元气少女的皮囊下面怎么藏着一颗比蛇蝎妇人还要狠毒的心肠,苏丽拿着写满一张的草稿纸追在曹建军的身后,念道: “15611553348点,你要分去3902888337点。好吧,再把你的个税20%和版税10%去掉,你净赚2732021836点,27亿3千202万点!你也好意思白拿!” “女侠,我也有投入啊,我也有人工啊。我也要交水电费啊,还有这么多张嘴要吃喝拉撒啊,这些不是钱啊?再说了,咱们可是有合同的。。。。。。” “你,信不信我。。。。。。” “好了好了,开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 张虎恩自己算了算,好歹也是税后24亿身家的亿万富翁了,接下来怎么走。要好好规划一下,谁知道曹建军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做玩笑,他殷勤地对张虎恩说: “我说张大大,您看啊,我反正也赚了这么多,不如就让我投资你的工作室怎么样,你先别拒绝,我曹建军在这条街上还是能说上话的。你看啊,如果你要写字楼。我可以帮你和几个老板联系,他们的租金都很便宜。。。。。。啊呸,说什么租金啊,咱们直接买,买下来不就行了吗?” 张虎恩婉言谢绝了曹建军的建议,对于地头蛇老油子一般的曹建军。他还真没多少信任的感觉,虽然大家这十几天来相处不错,曹建军为人也豪爽,经常自掏腰包给大家改善伙食,对那些犯错的员工也不说重话。看起来还真是一个讲义气够哥们的好老板。 不过这种公私不分,赏罚不明的行为却不为张虎恩所喜,加上他身上的社会气息太重,和什么人都能打成一片,这种人做朋友可以,做合作伙伴,算了吧。 张虎恩带着苏丽、刘金平和郝英山离开了彩频影视,苏丽高举双手冲着夕阳喊道: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打造自己的影视帝国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现在头上连半片瓦都没有,这么晚了,我看不如先回家,明天就去找写字楼,嗯,最好找个离家近的。。。。。。” “张哥,张哥,你怎么了?我草,是闵总。。。。。。” 闵世丽难得地穿着一身雪白的休闲服站在马路对面,她的长发搭在白色休闲服上,头发上戴着一顶可爱的粉色小礼帽,双手放在身前,提着一个粉色小包包。苏丽伸出左手挡住张虎恩,刚准备走过去嘲讽一下闵世丽就被张虎恩拦住,他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苏丽酸酸地说: “是日后好想见吧?” 张虎恩没有搭理她,走过去朝闵世丽伸出了右手说: “好久不见,闵总。” “好久不见,叫我世丽吧,今天财务结算总算完了,好不容易可以出来走走,能陪我逛逛吗?” 闵世丽的小脸今天画了点淡妆,显得很清新,张虎恩略微有点失神,点了点头,迈步和闵世丽在城南的大街上缓缓散起步来,苏丽和两个跟班跟在他们后面,刘金平奇怪地问: “还真散步啊?” “狗屁,大老远地从城东撵到城南,就是为了散散步,谈谈心,鬼才信呢!” 闵世丽今天的表情很轻松,也很自然,完全不像那个待在大陆架公司总裁办公室里的干练女人,她和张虎恩说笑今天的天气,今天的行人,今天的大街,只字不提有关王国霸业和张虎恩辞职的事情,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切,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朋友调侃着世间的琐粹小事一般自然。 张虎恩起初还有点拘束,不过看到闵世丽如此自然也就放开了,该调侃就调侃,该打屁就打屁,两人甚至还聊得挺投机,在一些世俗的观点上竟然还有相同的认知,这倒是大大出乎了张虎恩的意料。 看着两人嘻嘻哈哈地一路走来,跟在后面的苏丽就撇着嘴不断对两个狗腿吐槽,两狗腿已经看出来,感情咱们苏大经纪人对老张有意思,见不得闵总这种女神级别的女人出现在老张的身旁,所以他们只能哈哈哈,呵呵呵地硬撑着跟苏丽有一句没一句地瞎扯着。 “好了,就到这里吧,我的车就停在对面等我呢。” “哦?” 张虎恩瞅了瞅停在对面的雷克萨斯。李茹那张万年不笑的冰脸又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闵世丽伸出手来,说: “虽然你不在大陆架,但仍旧祝你事业开门红,以后财源广进,蒸蒸日上。” “谢谢。也祝你们。。。。。。” “哎,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对了,如果我不是你的顶头上司,也没有对你那么强势的话,你会和我交往吗?” “。。。。。。” 闵世丽一句话就把张虎恩给问懵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闵世丽微笑着走向座驾,拉开车门回头对张虎恩喊: “下次见面。我们也许就是竞争对手了,加油啊,张虎恩,你可是我最看好的男人,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国际巨星的!” 雷克萨斯轰鸣着开走了,苏丽走过来,不屑地说: “大叔,你不会被她两句话就给迷得回心转意了吧。我可告诉你,大陆架可没少从你身上割肉。知道他们要了多少违约金吗?1250万,这比周云图从有限跳槽出来的1110万还夸张!而且他们还拿出了股东协议,要你偿还3%的市值,这群吸血鬼竟然给我提合同外的要求,我真的佩服死闵世丽了,也只有她才能和那群蠢得跟猪头一样的董事会成员相处下去。” 张虎恩摇着头说: “其实。她也不容易。。。。。。你瞪着我干什么,我就不能表示一下同情吗?” 苏丽撅着小嘴说: “不能,她现在是敌人,是整个鹅城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大陆架现在的资产翻了一百倍有余。我可以确信以他们的秉性,绝对会在接下来的影片中对你展开围追堵截。。。。。。” “好啦好啦,我不会再回去了,哎,前面有家自助餐哎,谁肚子饿了!” 两个跟班立刻举起手来,张虎恩一拉苏丽的小手,说: “走,咱们吃垮它!” 苏丽俏脸一红,任由张虎恩拉着跑向了东西方自助餐厅。不得不说这餐厅名字取得不咋样,东西还相当不错,中餐、西餐、火锅、料理、铁板、鱼生,什么都有,里面吃饭的那是一个人山人海,来得晚的还只能领牌子在沙发上等候有吃完的腾桌子出来。 四个人里面狼吞虎咽,什么鸭肠当面条吃,龙虾蘸酱卷煎饼啃,红酒当白开水喝。四个人从6点30分吃到晚上9点30分才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咬着牙签走出来,张虎恩在前台刷卡的时候,服务员突然让他稍等一下,过了一会儿,一个经理模样的女性走过来,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张金卡,并奉上了一支派克金笔,说: “张先生,能给我签名吗?我叫乔小雨,是您的忠实粉丝。” 张虎恩捏着金笔看着乔小雨递上来的崭新笔记本,翻开第一页就见乔小雨在上面写着“我爱张虎恩”五个大字,然后印上了一个鲜红的唇印,在下面还写了一行电话号码,和景园酒店8122房间的地址。张虎恩嘴角抽搐着用金笔在下面签上“献给我的朋友乔小雨,爱你的张虎恩。”几个字后,将笔记本还给了乔小雨,在乔小雨期盼的目光中,张虎恩抓住三人跳也似得离开东西方自助餐厅。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被女粉丝吓跑的大明星,哎,大叔,那乔经理其实长得不错,要不今晚你就去放松放松?” “滚!赶紧给我滚回家去,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选办公楼呢。” “哎,要不我住你家去怎么样?” “行了,我看你是醉了,小刘,小郝你们先回家吧,我送苏丽回去了。” 刘金平和郝英山一脸“老大你小心你的腰,不要太操劳了”的表情给张虎恩和苏丽打了个的士,苏丽一上车就倒在张虎恩的怀中,双颊酡红地闭着眼睛犯浑。 “大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钻石王老五还火,多少女人眼巴巴地往你怀里冲啊,身为你的经纪人,我。。。。。。我容易吗?我还要给你拉赞助。拉广告,还要帮你挡住那些。。。。。。那些贪图你一切的贼女人。。。。。。我。。。。。。我不服,我要上诉,你必须好好对我。。。。。。” 张虎恩尴尬地冲坐在前面不断回头瞟的司机说道: “不好意思,她醉了。” “我知道,别吐在我车上就行!” 司机刚说完。苏丽就呕呕呕地喷了一坐垫,张虎恩连忙对司机说: “师傅师傅,你别急,我陪,我全陪!” “有没有搞错啊,下车,你们给我下车!” 司机把车往旁边一停就要赶两人下车,当他站在路灯下面看着张虎恩下来的一刹那,司机愣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是不是姓张?” “嗯。” “你是张虎恩?哈哈哈哈哈,我见着真人了,来来来,给我签个名,你要上哪儿,我免费拉你过去。” 张虎恩黑着脸把苏丽从出租车上抱下来,司机死活不肯收他的信用点,还说你的女朋友吐在我车上。那是我的荣幸。 张虎恩不知道这是什么神逻辑,但他知道自己倒霉了。他寻摸着总不能把人家烂醉如泥又吐了一身的女儿就这样送回去吧,于是他擅作主张把苏丽拉到了他家,然后,然后就看见闵秀玉、关玉婷、关画家、父母坐在客厅里玩最新的桌游《天下杀》,老妈玩的兴起正在甩牌呢,就愣在了那里。看着张虎恩抱着苏丽一身酸臭地走进来,尖叫道: “虎子,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误会啊,冤枉啊,张虎恩欲哭无泪啊。他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任霞才和闵秀玉、关玉婷抱着苏丽进浴室处理去了,张虎恩上到二楼的浴室洗浴,张文祥站在门外说: “小子,别整那些哄鬼的套路,你也就能骗骗你妈,说吧,是不是犯了原则上的错误,我可告诉你,你如果真要是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你就要勇于承担,你想啊,你现在好歹也是个明星了,这种负面新闻要是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在演艺圈里立足啊,我看这样吧,先娶回来,咱们老张家也不能亏待了人家,听说你小子身家已经好几个亿了,那聘礼你就自己出,我和你妈准备三金四银就行了。。。。。。” “爸,你老该洗洗睡了,我都说了没什么了,你还在怀疑什么啊?” “当年你和李智也是没什么没什么,等到都怀上丫丫了,才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我上你小子的当还少啦?” “行了爸,你就慢慢猜去吧,我睡了啊!” 张虎恩下楼睡觉,正巧碰见在厨房擦手的关玉婷,关玉婷今天穿着一袭黑纱裙,配上她白皙的脖子和脸蛋,很有黑天鹅的味道。 “恭喜你啊,影帝。” “什么影帝啊,你别开玩笑了。” “谁说不是啊,单片收益超100亿的影帝都屈指可数,何况你的150亿战绩了。” “运气,都是运气。” 张虎恩讪讪道,关玉婷擦干净手,对坐在桌子上还在研究“这个天下杀怎么这么复杂啊?”的关老画家说: “爸,太晚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就要回魔都报到去了,还要早起呢。” “好好好好,哎,小张,你小子不错,有我当年的风范!” “哎呀,你说啥呢,爸?” “哈哈哈。。。。。。” 关画家莫名其妙地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被关玉婷拉走了,张虎恩觉得非常难以理解这些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回过头去看见任霞和闵秀玉抱着洗漱完毕裹着一条浴巾的苏丽出来,张虎恩连忙走过去帮忙,却被闵秀玉制止道: “走开,干什么,想揩油啊?” 张虎恩扔下脖子上的毛巾,回屋去了。过了一会儿,闵秀玉敲开了他的房门,神色如常地说: “我回去了?” “嗯,再见,谢谢你啊。” “我。。。。。。算了,我不强求你,等你哪天愿意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再说吧,晚安。” 张虎恩躺在床上,平心而论,闵秀玉这三个多月来对他家的照顾已经超过了一般普通媳妇该尽到的义务,在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帮着任霞买菜,做饭,做家务,给丫丫联系九星幼儿园,还亲自带着父母去幼儿园考察,家里有大小事都第一个出现。给丫丫买玩具,带私人医生上门给家人检查身体,这些张虎恩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闵秀玉全都想到了。 张虎恩觉得自己亏欠她太多了,连丫丫都从闵阿姨改口成了玉玉,父母更是对她赞不绝口,可张虎恩每次见到她,就会在脑海里联想到她的姐姐,她的家世。她的未婚夫,然后一股烦躁就会涌上心头,根本无暇去考虑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 “我说虎子,你可不能辜负人家三小姐啊,我给你说啊,你看看我这个护套,都是人家三小姐从英国给我托人买回来的。。。。。。” “行了,妈。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哎,臭小子。你们老张家怎么样我管不着,可我们老任家那可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我告诉你,打从你外婆当年投身搞革命的时候。。。。。。” “哎呀,妈。你不睡我还要睡嘛,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啪啪噼里!” 任霞在张虎恩的肩膀上乱拍了几下,叨叨念着“和你爸一个臭脾气!”关灯出去了。第二日,张虎恩起的很晚,他昨晚辗转反侧了很多次。李智、闵世丽、闵秀玉、苏丽、范梦琪、克里斯蒂安的面容不断在他脑海中翻来覆去地重复播放,她们时而多情与自己缠绵,时而互相爆发了战争,时而又把矛头全部指向了自己。 最后,她们狞笑着每人拿着一把剪刀冲自己的下体伸过来,张虎恩尖叫着从床上爬起来,发现自己被吓梦遗了。 “嗨!” 坐在桌子上和父母有说有笑还不时逗弄一下小丫丫的苏丽正在吃早餐,她看着张虎恩垫手垫脚地朝卫生间走,就问: “伯父,张哥早上起来都这样神叨叨的吗?” “没有啊,平时在家也很正常啊,我说虎子,你赶紧来吃饭,一会儿豆浆都凉了。” 洗完内裤的张虎恩换了一身运动服,穿上运动鞋吃完早饭后就和苏丽一齐出发去苏丽联系好的一家据说超级划得来的写字楼看看。他们两坐上出租车,一路向北走,直到来到了闹市区,苏丽连忙掏出一副大墨镜和帽子给张虎恩戴上,说: “知道吗,你现在已经是重点照顾对象了,可别被人认出来连路都走不动了。” “这不是市中心吗,这里会有超级划得来的写字楼?” “骗你干啥,跟我来!” 张虎恩疑神疑鬼地跟着苏丽走进了市中心最火爆最繁华的地段,当他看着市中心的第一高楼282层的“彩虹大厦”发呆的时候,苏丽一把把他拽进了大厦里。 “别开玩笑了,彩虹大厦啊,一个30平米不到的小店铺一个月的租金都是六万出头。。。。。。” “骗你是小狗,跟我上去你就知道了。” 电梯一直从1楼爬升到了282层,张虎恩和苏丽才走出电梯,就看见李金平和郝英山跟在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身后,听着他的介绍。 “两位,这个楼层总面积虽然只有11400个平米,但是,这里是哪里,是整个鹅城的最高处,我们占据了制高点,才能看得更远,走的更长,想的更。。。。。。哎哎,两位。。。。。。你们是谁啊?” “我们是来看写字楼的。” “哦。。。。。。原来你们才是来买这一层的大买主啊,哎呀真是失敬失敬,鄙人,彩虹大厦售楼处高级主管毛小强,这是我的名片。” 苏丽捏着名片在楼层里逛了逛,发现顶层以前的装修都被拆除了,毛小强带着四人又开始接着转,到最后才问: “咱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啊?” 三人看向苏丽,苏丽满意的点点头说: “现在就签,怎么样?” “哎哎哎,好嘞,您看啊,我已经把合同带来了,范围是10000平米,您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加,反正那家小公司只是要求在1000平米上下,再往下压一压也是可以的。” “。。。。。。我想你搞错了,我们就是那家小公司。” “什么?啊。。。。。。感情你们就是那家要个犄角旮旯的老虎工作室啊?” 看着四人一致点头,毛小强肺都快气炸了,尼玛不早点表明身份。害得我带着你们转了一上午,有这样坑人的吗?脸色数变的毛小强秉承着良好的职业道德,没有发飙开喷,只说了等等,我去取合同,就把四人晾在顶楼,张虎恩透过窗户朝着下面喧闹的市中区看去,问: “一平米多少?” “2万2,如果不是刚巧有家大公司吃不下。这犄角旮旯的1400平米价格要上浮50%啊,这可让咱们捡了大便宜了。” “是啊,彩虹大厦的单元没有少于3万的,的确捡了大便宜了。” 郝英山在一旁帮腔道,张虎恩回头笑着对苏丽说: “那就赶紧定下来吧,金平,和我去建材市场联系装修队伍,英山你陪着小苏把合同搞定后就去进设备。我有预感,很快。咱们就要全员开工了。” 张虎恩带着刘金平一路来到建材市场,不过看了几家都不满意,他们的装修风格要不不是太后现代就是非常另类。刘金平问清楚了张虎恩的意向后,发现老张很喜欢仿古装修的架势,于是两人就专门找那种门外立着木雕,门面搞成雕梁画栋的那种人家。 找了半球十天。他们终于在建材市场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一家古色古香的装潢工作室,刘金平笑道: “好嘛,犄角旮旯对犄角旮旯,我们算是有缘了。” 一个懒散的老头坐在躺椅上听着收音机里的老京剧“失空斩”,用手里的苍蝇拍驱赶着飞来飞去的蚊子。张虎恩和刘金平走进来,发现店里只有老头一人,就问: “大爷,搞装潢吗?” “嗯?你们要装修吗?” 大爷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笑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年轻人,你们是来给父母的房子搞装修的吧,我家东西贵,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嘿,有多贵?” 刘金平笑道,他的嘲讽让老头从躺椅上跳起来,指着挂在墙上的高仿紫檀木地板说: “看见了吗,这可不是木地板,而是瓷砖,不过表面材质和花纹的拟真度接近100%,知道这东西价格是多少吗,外面的普通瓷砖1到5点一块,这块别看小,一块15。” “哦哦哦,还有吗?” “当然还有,来看看这吊顶,来,你看啊,全都是用国内最顶尖的一流画家的手笔整体拓印上去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布局都考虑到了,如果你的房间够大,还可以拼凑出一副完整的清明上河图,不过这东西买就必须成套买。。。。。。” 老头拉着两人在他堆满各种仿古材料的小店儿里转悠,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过价格普遍比市面上的要高出两到三倍,老头唠唠叨叨地给他们介绍完了建材,问: “如何,还买不?” “买,你们负责装修吗?” “当然,忘了告诉你了,后生,我们的装修工人都是大师级的,可不是外面25一天的小工,最起码得这个数一天。” 老头必出了三根指头,张虎恩心想,真黑啊,这些工人一天的劳务费比自己过去一个月的工资都高,可他就喜欢这种风格,对老头说: “可以,带你去看看地方,什么时候能开搞?” “。。。。。。库存都有,你想什么是开搞就什么时候开搞。” “那就现在,跟我去看看地方?” “好啊。。。。。。等等,我给伙计打电话,咱们开车去。” 当张虎恩和刘金平蹭着曾老板的小货车来到彩虹大厦顶楼的时候,曾老板才知道今天是碰到大主顾了,虽然只有1400个平米,但真要搞出来一个全仿古的工作室,工作量就艰巨了,于是曾老板立刻打电话给他的伙计们,让马上就开工。 曾老板叫来的大师级装修工人可把张虎恩给筹划来,来的全是老头,一个个还牛笔地不行,不过这些老头干活可不算慢,看那留着白胡子的老头爬上大理石柱子开始给蟠龙上彩,一个打扮的很精神的老头现场伪造名家的书法,还大言不惭地在上面写上白石老人的落款,连泥瓦匠都会玩一手砌沙成塔的花火,张虎恩就一头的黑线,这哪是什么装修工人啊,分明是鹅城老艺术家协会的元老们来客串来了。 这不,短短几天下来,对面那个大公司的装修队伍也来了,那些装修工人看着这边初具规模的仿古装潢,都好奇地利用闲暇的时间凑过来看着一帮子老爷爷们干活,有几个小伙还一脸崇拜的问师傅收徒弟不,老头们笑着说: “收啊,这是我的名片,下班了找我啊,这会儿没时间,别给人家业主添麻烦。” 守了三天的张虎恩蹲在工地上吃了三天父母送过来的盒饭,张文祥对这帮老头非常满意,还和他们交流专业领域的心得,就差互道兄弟跟着人家搞装修去了。在这期间他划了两千五百万给苏丽让她付了一千九百六十万的合同价款,再吩咐她去买设备,买家具,买一些必要的训练设施和办公设施,老虎工作室的草台班子就这样搭建起来了。 第六十六章 求生之路来了 2014年7月30日下午6点32分,苏丽急匆匆地从家具城撵回来,她进门就让正在吃饭的三个人放下饭碗,打开新买的电视就坐在沙发上招呼三人过来看,张虎恩撤掉头上的报纸,坐过来问: “看什么,这么着急?” “你不知道吗,全世界都快爆炸了你们也不知道吗?那帮影帝影后们全都疯了,你们也不知道吗?你们还知道什么?哎,男人啊。。。。。。。。” 看着三只呆头鹅傻乎乎地摇头,苏丽被他们彻底打败了,她打开皇家一套,那里正在播动画节目大猫大战大老鼠,张虎恩他们三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苏丽让他们稍安勿躁,一会儿7点到了,整点新闻立刻跳了出来,开头就是主持人得意洋洋地说着皇室又在搞什么运动了啊,首相又接见哪个外国领导了啊,百姓安居乐业啊,外国水生火热了啊,到最后才说道: “真实电影目前遭遇了最大的变革,我国的著名男演员,有着影坛常青树称号的周云图已经和全世界一千三百多位影帝、影后们联合发表声明,为了打破大型影视企业的霸权行为,决定联合注资开档一部名为《求生之路》的全人类电影,真正实现了无门槛、无特权的普通人电影。” 然后画面一转是周云图身穿唐装正襟危坐地接受记者采访。 “《求生之路》是一款真正的不被人操控的电影,它全面实现了无buff、无剧情、无门槛、无特权这个四无目标,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一名电影中演员,这是一部真正靠潜意识表现能力的电影,你们准备好了吗,演员们?” “详情请收看稍后的热点访谈。” “什么意思?” 张虎恩看的莫名其秒。苏丽摊着手说: “很简单,这帮子影帝影后们不再满足于被大公司操纵剧本的界限了,他们要造反。” “我还是不太明白,他们都是有合约的,他们的公司怎么会允许他们搞这种事?” “更简单了,他们全部与公司解约了。不和他们玩儿了。” “。。。。。。我得上大电影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虎恩登入了新买来的接入仪,一上大电影网发现通篇全是飘红的《求生之路》的宣传,该剧的梗概是:在不算遥远的未来,一种名叫pax-12的病毒席卷全球,全人类都遭到了感染,这种病毒会将死人变成丧尸,人类很快就会陷入丧尸的包围中求生,目的很明确,找到病毒治愈的抗体。研究出治愈药剂,解救全人类。当然另一个目的更明确,治愈的希望破灭,无法拯救人类,看谁靠着潜意识活的更久? 注资方全是个人,并以公开募集的形式朝全人类集资,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当投资方。但声明不以投资份额获取利益,而是全靠个人的潜意识进去。能挣多少各凭本事。基本门票价500点,火热招募演员中。 看着列在队首的影帝影后们,很多人动辄就上百亿地拿出来投资,真心不知道他们图个什么,而大大小小的企业家也跟在后面友情赞助,无数准备进去海捞一笔的演员们交了门票在官网。张虎恩友情赞助了一张门票,获得了一个参演资格,才发现这个表面上看上去赔钱赚吆喝的片子热度已经累计到了九星,短短一天报名人数就超过了8000w+,还在以每秒几十万的速度递增。 为什么这么多人热衷于投入这部看起来没什么收益的电影呢。知名影评人萧守任说得好,因为不甘所以不愿承认失败,许多龙套演员们都认为,当今的真实电影并不能完全体现他们的潜意识,随着大公司大企业不断地注资改变剧情,增加一些逆天的buff,创造着非常扯淡的奇遇,他们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光是现实中,同样在电影中也被强权和霸权操纵着,大家活的就跟牵线木偶似的,没有一个公平的平台来绽放自己的光芒,没有一个平等对待的阶梯让自己攀爬。让许多人都陷入了龙套和背景的泥潭无法自拔。所以这是一次龙套对明星们的宣战,是一场庶民对权钱的起义,那些影帝影后们正是抓住了大大小小演员们的心态,才打出了这步好棋,凭着尽情挥洒你的潜意识这块招牌,他们能吸纳的资金恐怕会超过历届大制作、大规模的真实电影,而观众们在经历了《王国霸业》的迅速烂尾后,承受不了这种巨大落差带来的失落感,就会将热情全部转向这部在王国霸业之后在超能之战之前看似非常公平对决的电影中。 的确,萧守任说的不错,原本只是龙套们积极响应的《求生之路》在两天后迎来了新一轮的保命热潮,无数粉丝们向自己的偶像请愿,希望他们能够在《求生之路》中展现过人的潜意识,让这些弱渣真正意识到,即便没有buff,没有剧情,没有特权,明星的地位也是不容撼动的。 各种新出道的,回锅炒剩饭的,雪藏了又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明星们纷纷加入到了《求生之路》中,而那些真正的大牌们,还是不为所动,不过在第四日,他们的巨博就被无数粉丝的狂轰滥炸给搞垮了,什么你们这群sb就只会靠着buff和剧情吃饭,其实潜意识就根本一弱智啊;什么早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敢应战,看我说的没错吧,除了涂脂抹粉装伪娘,根本就是一弱渣啊;什么你们这群脑残粉有本事就把他拉出来溜溜,别装孙子不敢参演真正的真实电影,还在一旁犬吠啊之类的。 大腕大牌们本来不在意这些,不过立刻他们发现自己的粉丝数在急速减少,参演的电影观众正在飞快地流逝,首先受不了的公司高层都打电话来下令说必须参演,否则后果自负,大腕大牌们看着白花花的信用点流失。终于承受不住来自各方的压力,断档接拍《求生之路》。 《求生之路》,一部惊天出世的末日巨作,就这样被各种媒体,各种影迷,各种演员们推上了神坛。各种影帝影后们天天在电视电脑大电影网上申请地喊着: “还在感叹没有一个公平的电影平台吗,来《求生之路》吧!” “你真正的本性是什么,想知道吗!来《求生之路》吧!” “想要把握住未来的方向吗,来《求生之路》吧!” “你知道真实的人性究竟是什么吗,来《求生之路》吧!” 总之就是无数人对着镜头喊来求生之路吧,喊着喊着就把求生之路喊成了一种时尚,许多商家都把来求生之路作为广告词放进了他们的广告中,什么想喝最新口感的健怡可乐吗,来求生之路吧。然后就是一个巨幅的海报,上面映着影帝影后的宣传画。 就连在彩虹大厦门口搞促销的商家都挂起了求生之路的巨幅宣传条,一时间,全人类都知道了求生之路的名号,连张虎恩他老爹都在问,你们公司要参演吗? 能不参演吗,这架势下去,就是谁不演。谁就是窝囊废,潜意识上的弱渣渣。连刘金平、郝英山这两发誓不碰真实电影的货都被逼着登入了《求生之路》的报名处。 截止2014年8月10日晚上12点整,《求生之路》报名截止日期为止,《求生之路》的总参演人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88亿6100w+的人数,超过真实电影在册演员数量的86.44%。共吸纳各界投资赞助总计8万4652亿点,直接完爆历史上所有影片,成为了全娱团的历史新起点。想来昆丁.斯皮尔伯格数钱都已经把手数废了。 全世界知名的节目主持人都要竞争上岗才能获得主持开幕式的资格,一大帮子专家学者都要互喷个几千回合才能胜出成为开幕式上的嘉宾,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着准备观看这一幕真人秀,没有buff,没有剧情。没有特权,没有人为干扰,全靠制定的死规则和系统自带的最高级推理能力来完善丧尸对人类的进攻。 新成立的老虎工作室没有人来道贺,连一个粉丝都没有来,大家都窝在家里准备着8月11日凌晨2点开幕的一刹那惊喜,张虎恩和苏丽、刘金平、郝英山早早地吃完宵夜,洗漱妥当,坐在阔狂的工作室里,调试设备,时刻准备着登入《求生之路》。 “也许我会第一个死哟?” 刘金平笑着说,苏丽问他: “那你准备好你的遗言了吗?” “。。。。。。也许,我会说我的爱,别忘了我的抚恤金吧!” 2点的钟声敲响,他们纷纷介入了《求生之路》中,看着大电影网上镶入式的开幕式瘰疬巴索个没完,直到电影中的星空再一次出现后,才算把张虎恩靠着意志力挺过来没有睡去的灵魂给刺激到了。 一个地球的远景出现在画面中,一个沉闷的画外音在里面旁白: “人类,从来都是为了追求长生不老而锲而不舍的种族,在过去,他们通过各种巫术谋求长生,在现在,他们不断涉足上帝的禁区希望找到一种能够刺激新陈代谢的药物来躲避死亡的宿命,可是,上帝是仁慈的,同样也是愤怒的,没有人能够在破坏了游戏规则后永生下去,所以,一个从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已经回到了人间,正准备伸出它肮脏的獠牙。” 简介非常简单,也许是秉承无剧情的初始设定,连基本的历史和地理环境,人文条件都省略了,所有演员一刹那地穿越真空投放到了他们扮演的角色上。 (进入正式电影拍摄中,检测完毕,获取信息如下: 目标电影:求生之路 电影类型:高现代模拟、重度血腥、重度**、极重度反人类,科幻片,恐怖片 推理级别:1(最高、不可代理) 偏转剧情自由度:无 后期剧情自由度:无 buff:无 科技进化度:极低 科幻进化度:无 参演人数:8861234881人。 终极目标1:找到带有抗体的人类,研制治愈药剂,拯救人类 终极目标2:尽可能地活下去,成为最后一个活在世上的人类,可以结束本剧 正式电影拍摄中,超能力:念力,不符合当前场景,自动屏蔽 超能力:神术,不符合当前场景,自动屏蔽 g病毒活化21%,符合当前场景,但不符合终极目标1,自动屏蔽 残暴之力.虎,符合当前场景,但不符合终极目标2,自动屏蔽。) “张虎恩(保险推销员)---扮演者:张虎恩 演绎级别:3级影帝 演绎技能:不可用 状态:异常强壮(buff:无) 潜意识:被屏蔽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35/40 力量:40/40 灵巧:22/40 智慧:10/40 意志:21/40 生存最佳职业:突击手、盾牌、主攻手、战术核心、队长 生存技巧:重型武器大师(不可变,唯一,增加使用重型武器时对丧尸的攻击力和致命一击。) 关注度:0 收入:0点” 第一章 过好每一天吧,亲爱的 (距离病毒爆发还有23:59:55) 还有不到24个小时病毒就爆发了,那还不早作准备,至少是那么不明显的准备,只要不让观众们看出来我在为末世做准备不就行了吗? 咦,身旁有人,正准备从为温暖的大床上爬起来的张虎恩,一个翻身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某人的脑袋压住了,他睁开眼睛,发现一个大美妞正赤果果着趴在自己的手臂上,睡得是那么香甜。。。 “金熙英(报社编辑)---扮演者:金熙英(韩国) 演绎级别:4级特别推荐 演绎技能:不可用 状态:健康(buff:无) 潜意识:上进心(高级) 乐天派(中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10/40 力量:9/40 灵巧:12/40 智慧:11/40 意志:13/40 生存最佳职业:通讯员、话务、情报整理者 生存技巧:无 关系:夫妻 关注度:54487 收入:10897点” 什么情况,张虎恩一下子坐起来,金熙英一下子跟着坐起来,不算大也算小的胸前玉兔在张虎恩眼前晃了几下,摸着被张虎恩扯痛的齐肩黑发问: “擦给,你怎么了,就不能让人家好好睡一觉吗,人家明天还要赶早报的会呢?” 看着瓜子脸美女揉着眼睛又倒在了枕头上,张虎恩觉得一头的乱麻,这是哪个龟儿子在陷害我,非要给我安排一个这样的妻子?他不知道的是。《无人生还》完全是乱数决定,随机选择,以最符合演员年龄段的切入方式胡乱安排的,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拉开窗户上的窗帘,看着下面静谧的夜色和窗外高楼林立的城市。装作口干舌燥地走出卧室,准备巡视一下家中的情况。 他拉开隔壁的一扇小门,发现一张小床上躺着一个5、6岁大的小女孩,他走到熟睡的小女孩身旁,摸着她的头发,眼中透出无限爱怜。 “张艾嘉(学前班儿童)---扮演者:张艾嘉 演绎级别:1级配角 状态:健康(buff:无) 潜意识:勇敢(中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6/40 力量:5/40 灵巧:13/40 智慧:10/40 意志:9/40 生存最佳职业:吉祥物、给与别人生存下去的勇气 生存技巧:无 关系:父女 关注度:84635 收入:4236点” 张虎恩不得不说童星的历程真尼玛坑爹啊,现在的真实电影对童星基本没有什么照顾啊,保障啊之类的,更没有什么防血腥、防暴力、防**的妇女儿童保护系统。而且真实电影自从诞生以来,绝大多数观众选择观看的电影都是暴力、血腥、魔幻、科幻、恐怖、**类的,至于温馨治愈带有教育意义的骗子,都是叫好不叫座,大公司拍出来赔钱,小公司又不愿意注资赚吆喝,导致许多童星都无路可走,被迫参演一些根本不适合童星们参演的电影。 诸如才过去的《王国霸业》。诸如即将开始的《求生之路》。 而更坑的是鉴于监护人制度,许多童星的利益分成在成年之前都不能拿到正常的与之相符的收入。往往都在5%~8%之间浮动,像张艾嘉这种小女孩能够混到配角层级的大夏小姑娘还有很多,靠的就是她们的纯真和本色出演,当然结局都非常坑。 张虎恩装作无所事事地在房子转悠了几遍,由于他上次在《王国霸业》中横扫众人的表现一进电影关注度就超过了10亿,等于有10亿双眼珠子正在他的周围随时窥探他的生活和工作。这种感觉简直就是如履薄冰,行差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他懒洋洋地给自己倒满一杯水,咕噜噜地喝掉,再到厕所排水,转悠下来发现自己住的是一个三室一厅面积不过**十平米的居民楼。装修还过得去,房屋结构还算结实,防盗门的质量挺过硬,估计能够扛过明日的爆发吧? 张虎恩回到卧室,躺在床上装睡,金熙英的手臂一下伸过来朝他裤裆里摸,吓得张虎恩不敢吭声。 “擦给,我要。。。。。。” “别闹,你明早还要开会呢?” 张虎恩回头朝她看去,发现金熙英竟然是梦呓,张虎恩轻轻地把她的玉手从裤裆里抽出来,翻身假寐,这一假寐就睡过去了,第二天闹铃响起的时候,张虎恩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发现金熙英已经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了。 “今天这么早,那好啊,你送艾嘉上学去。” “今天星期几,还上学?” 张虎恩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张艾嘉已经打着哈切穿着睡衣赤着脚站在房间门口问: “啊爸,哦妈,早上好!” “你怎么又光着脚啊,来,哦妈带你穿衣服去。” 张虎恩看着母女两回到小卧室,连忙火急火燎地穿衣服套裤子,跑到厨房去做早饭,煮鸡蛋、热牛奶,烘面包,切火腿,咔嚓咔嚓,咕叽咕叽,凭借着给丫丫做早饭锻炼出来的手艺,他在短短的十五分钟内就把早餐搞定,规规矩矩地坐在饭厅里喊: “吃饭了!” 金熙英抱着张艾嘉出来,笑着说: “小飞机飞咯,嘟嘟嘟嘟,降落了。” 金熙英把张艾嘉放在凳子上,用手挠了挠她的咯吱窝,逗得小丫头咯吱咯吱地笑,看着金熙英站在张艾嘉身后给她梳辫子。张虎恩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如果,如果李智还在,我们一家的生活恐怕也是这样其乐融融吧。 “宝贝,你啊爸几都看傻了。” “啊爸你在看什么啊?” 张虎恩尴尬地捏着手里的火腿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两母女的表情都非常可爱。让张虎恩不断在心里暗骂坑爹,这是什么,这可是求生之路啊,你让我带着妻子女儿玩求生,不是想玩儿死我吗? “好咯,大功告成,嘉嘉,赶紧吃饭,要吃的肚子饱饱哦。哦妈可不允许你中午又偷偷地跑到校外小吃店去增肥哦。” “啊爸几,你又告我状!” “没有啊,我只是说某个小胖猪超喜欢骨肉相连,还问我要钱请同学吃而已。” “。。。。。。” “哈。。。。。。哈哈,嘉嘉,你被我抓到痛脚了吧,说,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啊?我们嘉嘉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一个同样漂漂的男生是吧?” 早晨就在这样的胡扯八扯中过去,张虎恩捏着钥匙开着自家的长安奔奔出了小区。目的是先送金熙英去报社,再送张艾嘉去学校,然后他才去公司上班。 (距离病毒爆发还有17:25:32,首例病例出现。) 他脑中出现的提示音让他不由自主地打开了车载收音机,里面全是早间新闻和车友会、歌友会之类的节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最新消息的频道。里面还在播着谁家的狗又打架了,谁家的破烂里面又发现千年古董了啊之类的,原本坐在副驾驶上听着歌不断扭动着身体的金熙英奇怪地看着他,说: “阿则西,你又在找合适的投保对象了吗?你不是已经升副经理了。还这么拼啊?” 金熙英的打扮非常时髦,淡妆让她的侧脸显得更加美丽,一头直发很随意地扎了个高马尾拖在后面,显得很潮也很精神,她穿着一套浅白色的职业套装,短裙受到了大腿上,她见张虎恩盯着她的大腿看,笑着往上拉了拉裙角说: “怎么样,今天晚上再来三次?” “哦妈尼,你和阿爸在说什么,什么三次啊?” 在儿童座椅上玩玩具手机的张艾嘉突然问道,把两个大人直接闹了个大红脸,金熙英回过头去冲她嘘道: “爱几,一会儿到学校要向老师展示一下啊爸和哦妈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完成的家庭作业哦。” “嗯,是啊爸和哦妈昨晚上波波前让我做的作业吗?” 两个大人一脸锅黑色地叫她别说话,好好坐着,注意安全。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收音机里突然传出了一个新闻。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今天早上就在本事发生了一起离奇伤人事件,一名男子因为向乞丐施舍食物,发现乞丐倒地不动,以为该名乞丐生病了,就拨打了120急救电话,谁知道这名乞丐尽然突然暴起和该名好心男子扭打起来,直到周围的群众把乞丐脱开,才发现乞丐咬掉了男子的右耳,而且还发狂地要攻击周围的群众,幸好民警及时赶到才制止了这名乞丐的继续伤人,目前乞丐已经被送往本市的精神病院接受检查,该名不幸的男子也被送往了本市医院进行救治,有专家学者表示,这个现象告诉我们,我们更应该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生存现状,长期以来的生活压力和我们的麻木不仁已经引发了一次又一次**型暴力事件的发生,我们不能再。。。。。。” 张虎恩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知道那个咬人的家伙应该就是首例病人,而那个被咬的就是感染源。 “差嘎啊,记得早点来接我,要是再向昨天那样,嘿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ok,ok,老婆大人,figh挺!” 看着张虎恩冲自己比出的拳头,念着倒洋不土的英语,金熙英笑着也比了个握拳喊: “figh挺,过好每一天!” 第二章 要相信政府 “啊爸,我会很乖的,多给点钱吧?” 看着张艾嘉可爱地吐着舌头朝自己伸手要钱,张虎恩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她,说: “不准买零食,不准喝饮料,不准和陌生人说话,也不准别的男同学对你动手动脚!” 张虎恩想当然把平时教训女儿的话说了出来,看着张艾嘉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知道自己又代入现实生活的感情了,自嘲地笑着说: “都是为你好,你长大了会懂得。。。” 张艾嘉嘟着小嘴跑进校园去了,张虎恩看着络石市第二实验小学的招牌,发动了奔奔。来到公司,他推门走进副经理办公室,拿起电话就对手下人说: “喂,杰克,去市人民医院看看,那里不是出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吗,我觉得可以做一个临时保险给那个人。” “好的,波ss,不过希望不大,全市那么多恶狼都盯着这些小道消息呢,我不知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张虎恩坐在电脑前,装模作样地拿起今天的报表来看,一会儿签字,一会儿接电话,都是一些保险业务上的扯淡事情,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开始坐立不安起来,掏出手机给杰克打过去,发现无人接听。 他推开门朝外面的大办公室喊: “杰克回来了吗?” “张经理,还没有,你不是安排他去医院了吗?” 一个黑人捏着几份文件站起来回答道,由于是乱数决定,随机安排,许多不同肤色。不同国籍、不同星球的人都被安排到了许多不同的城市里,张虎恩手下各色人种都有,不过好在没有交流困难,于是他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看,说: “已经2个多小时了,他在搞什么。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查理,给他打电话,让他搞定这单就回来见我。” “好的,张经理。” 张虎恩回到办公室,觉得这种煎熬比什么都来得憋屈,明明知道末日即将来临,可又不敢有所作为,这种痛苦,真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体验的。 “张经理!” 黑人查理推开门喊道: “是杰克。他。。。。。。他在喊救命!” “什么!” 张虎恩心中一喜,表面却是一惊,跑过来接过手机,里面传来了杰克的嘶喊声: “快报警,快报警啊查理,我们快撑不住多久了,外面的那些怪物把整个走道都堵死了。。。。。。滚开,这是我的手机。别想抢走。。。。。。啪!” 手机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张虎恩抬头看向查理。发现查理也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立刻说: “报警,快报警!傻站着干什么?” “可是,可是我该怎么给警察说啊?” “。。。。。。就说杰克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听起来好像数量还很多,不行。我的过去看看!” “哎哎,张经理,你一会儿还有会呢!” “给他们说我请假。” 张虎恩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开会,抓起挂在衣帽钩上的西服就往外走,整个公司的人都看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嘿,张副经理你要上哪儿去,马上就要开会了。” 他的顶头上司拉开门喊道,张虎恩对他说: “杰克出事了,是我派他去的,我得对他负责。” “出事了找警察啊,你去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你刚刚提拔为副经理,不要以为当了个小领导就可以为所欲为。。。。。。哎,我在和你说话呢,你跑什么跑?” “不好意思,我得过去看看,今早的新闻和杰克的通话都让我非常不安,我必须要确认杰克的安全才能。。。。。。哦,你看,电梯到了,不和你说了。” “啊呸,什么玩意儿?” 顶头上司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一旁的查理捏着手机走过来,说: “老板,110一直占线,根本打不通。” “打不通就不打了呗,准备资料,马上开会!” 张虎恩开着他的奔奔在破烂的城市交通里拥挤着朝市人民医院而去,路上拥堵的交通让人非常不爽,越是靠近医院,车辆越是拥堵,司机们堵在半路上不断按着喇叭,周围全是嘈杂和纷乱的人群,张虎恩看到好几个人扶着病号下车来朝里面走,他按了几声喇叭,前面的奥迪车拉开车窗朝他吼: “一个破奔奔按什么喇叭,没见前面堵得跟便秘一样吗?” 张虎恩听地无名火气,他拔下钥匙,拉开车门,在拥堵的车流中朝前走去,奥迪车的车主从后视镜里看到他的块头,立马将车窗关起来,张虎恩并没有搭理他,一直朝前走,再走两条街,就是人民医院了。 街道上全是拥堵的车辆,两侧的行人都觉得好笑,这些有车一族也有今天啊,话说人民医院周围的几条街虽然每天都堵,但也不像今天这样啊? 突然,从前面街角的拐角处传来一阵呼喊声,一群人尖叫着朝这边跑来,他们才不管你路面上是否停满了车,直接窜进了车辆之间的间隙,有的人甚至跳上了车顶,一路踩着车跑过来。 “嘿!你们tm的有病啊!” 被踩车的车主们纷纷摇下玻璃对惊恐逃窜的人群喝骂着,可后面涌出的人群越来越多,行人和司机们都感到了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怖袭击吗?张虎恩推开不断涌过来的人群,走到了街角,发现拐过去的街道上也是停满了车,不过车上的司机们已经全都走了出来跟着大家一起跑,再远处,一群浑身是血的丧尸正在迈着缓慢的脚步朝这里走来。 “剧情生物---丧尸(日行) 等级:1 耐力:20 力量:15 灵巧:3 特性:不损坏头部将会复生。 重度感染,可诱发一型丧尸化。” “快走,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这群怪物打不死的!” 两名民警从前方撤下来,他们哆嗦着的手上捏着打完子弹的手枪,其中一人爬到车上对还在逃跑的居民喊: “快,回到你们自己的家里去,锁好房门,不要轻易出来。政府马上就会对这些怪物展开围剿。” 张虎恩看着步履蹒跚的丧尸们不断涌过来,不断有丧尸扑往周围正在拉卷帘门的店铺,他们的行动非常迟钝,但力量比正常人打了50%,他们冲碎了橱窗,推开了挡住门的活人,开始冲进去扑倒就啃。 “嘿,快走啊,还在这站着干嘛?” 张虎恩抬头看着那个坚守在最后岗位上的民警。他突然冲着一辆passt跑过去,张虎恩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只见他用警棍砸碎了轿车的后车窗,立刻让轿车发出了警报声,周围的丧尸立刻转头朝他围过来,他拉开车门,从里面抱出了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孩儿。 “别怕别怕,我带你去找妈妈?” 张虎恩冲过去一脚踹翻了扑向警察的某只男丧尸。推了一把警察说: “走!” 警察抱着女孩儿开始朝街口逃,张虎恩捡起他仍在地上的警棍。两棍就扫翻了两只扑过来的丧尸,跟着他的脚步朝西方逃去。警察抱着小女孩一直跑到街角处,实在是跑不动了,他站在那里看着四周堵满的车辆到处疯跑的人群,回头对赶过来的张虎恩说: “老兄,咱们往哪儿跑?” 张虎恩看上了一辆停在饭店门口的灰色道奇ram大皮卡车。上面的司机正在倒车,它的后面空间有限,司机还在为了不蹭坏他的爱车而发愁。张虎恩一指那辆皮卡,就带着警察跑了过去,他跑到皮卡前。一拉驾驶室的车门,就说: “警察,征用你的车!” 白人司机根本不搭理他,正要关上车门,张虎恩一把就把他揪了下来,吩咐后面看傻的警察上车,警察盯了摔在地上抱着左腿嚎叫的白人,点了点头,抱着小女孩爬上了皮卡。 “蒙毅(警察)---扮演者:蒙毅 演绎级别:2级主角 状态:强壮(buff:无) 潜意识:刚毅(高级) 义气(顶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28/40 力量:11/40 灵巧:15/40 智慧:38/40 意志:22/40 生存最佳职业:战略制定者、战术指挥、队长、守卫者 生存技巧:军略(唯一,在指挥作战时充分考虑各种因素,很大概率不会发生被丧尸包围的情况) 关系:陌生人 关注度:22784635 收入:7518929点” 张虎恩承认,自己是在看到他的属性之后才起了拉他入伙的打算,不过发现他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白人小女孩就以身犯险之后,对他的感兴趣变成了欣赏,这种人在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少了。而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各项属性和张艾嘉差不多,另一个吉祥物罢了。 “咱们去哪儿?” 张虎恩直接将道奇大皮卡倒出去,野蛮地挤开了后面一辆被人抛弃的绞车,他一边调头,一边说: “去接我女儿,还有我老婆。” “那能去趟市公安局吗,我媳妇还在那里!” “两口子都是警察,开什么玩笑?好,你负责规划路线,我女儿在市第二实验小学,我老婆在络石早报。怎么走?” 蒙毅立刻在车上的gps定位上查了查,说: “往前走左转,先去第二实验小学,然后长路一直杀下去就是络石早报,再右拐走两条街就是市公安局。” “好,坐稳了!” “等等,小姑娘,你妈妈爸爸在哪里?” 白人小女孩艾米只知道哭,根本不说话,蒙毅看的一个脑袋两个大,张虎恩说: “先逃出去再说,她的父母应该已经逃出去了。” “逃出去,为什么要逃出去,我们应该相信政府,这种危急时刻我们不应该慌乱,这里是我们的家园,如果我们不保护它,谁能来保护它?” 张虎恩一阵无语地看着蒙毅,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一看是上面写着狗剩两个大字,他就彻底无语了,接起来一听就是老家远方堂侄儿那充满乡土气息的问候: “喂,叔啊,俺狗剩啊,俺在你家门口啊,咋回事啊,不是说好了来接俺的吗,婶儿也不在,我幺妹儿也不在,叔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哎,开车不要打电话!” 张虎恩瞪了插话的蒙毅一眼,苦笑着朝手机里喊: “你给我老实待在门口,我马上就回来!我警告你,你要是四处乱走,等我回来,打断你的狗腿!” 张虎恩放下手机看着蒙毅说: “如果你要留下来我不反对,但我可不像你们的什么唠啥子政府。。。。。。” “我给你讲啊,其实像你这样的老百姓就是对政府不相信,什么事都认为有阴谋。。。。。。” 张虎恩停在络石市第二实验小学门口,对蒙毅说: “行了,要走就走,要留就留,做出选择吧。”(未完待续。。) 第三章 我们过去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蒙毅最终也没有选择和张虎恩一起逃,他抱着艾米和张虎恩告别,医院区的骚乱还没有扩散到这里来,不过街上已经有接到电话的人正在往家里跑了,张虎恩走到学校门卫室,坐在门卫室里的保安原本看着街面上有人在慌乱地跑动就感到奇怪,看见张虎恩站在外面,就问: “干啥的?” “我来接孩子。” “这还没放学呢,接啥孩子呢?给老师打电话了吗?” “。。。。。。没有,麻烦你放我进去好吗,家里有急事,我是张艾嘉的父亲。” “不行,不行,你想给老师打电话,让老师把孩子带出来,我可不敢随便放你进去,你不知道现在到处都流行砍小学生吗?” 张虎恩和保安没法交流,出去搜遍了手机也没有找到孩子班主任的电话,看着已经开始逐渐混乱的街道,几辆从医院区逃出来的车已经开始不管红绿灯的管制,开始四下逃窜,张虎恩一踩油门,驾着大皮卡就朝学校前的自动门冲去,一下、两下、三下,大皮卡轰地把自动门撞弯,撞倒,撞到校园里面去了。 保安躲在门卫室里拨110,却发现110根本拨不通,张虎恩开着大皮卡冲进校园,把车停在教学楼前,下车就喊: “张艾嘉,嘉嘉,你在哪儿?” 愚蠢的父亲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哪个班级,甚至就从来没有来过学校,看着满楼的孩子都探出脑袋来看着他,张虎恩的头又陷入了爆炸的边缘。 “张艾嘉,我是张艾嘉的父亲张虎恩,你们谁知道张艾嘉在哪儿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街道上的混乱正在逐渐扩大,张虎恩满头大汗地看着教学楼上的数千个小脑袋,二楼靠左边的一个教室突然传来了一个女声: “张艾嘉今天没来上学,你不知道吗?” 老师的声音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打在张虎恩的心坎上,他明明看着女儿一蹦一跳地进了学校,怎么可能不在学校呢。张虎恩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突然背后一痛,他回头看着捏着一根橡胶棍的保安,保安被他的眼神和气势吓得不知所措,张虎恩再看向满教学楼的老师和学生们,一下子跳到皮卡车上喊: “快跑,学校里有炸弹!炸弹,是真正的炸弹!” 张虎恩疯狂的表现让学校的老师们心头一寒,高年级的学生首先乱了起来。他们可知道炸弹是什么东西,然后低年级的学生被高年级的学生带着乱了起来,纷纷下楼开始跑向校外,一些老师还在勉强维持秩序,一名副校长走到张虎恩面前质问他: “你凭什么说学校里有炸弹?” 看着正在撤离的学生和老师,张虎恩知道自己只能帮他们这么多了,一拉车门对那名副校长说: “信不信由你,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张虎恩开着车出了学校就朝报社赶,他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周围开始加速逃逸的车流,按照那些丧尸的速度,布满全城至少也要两三个小时,他拨通了金熙英的电话,告诉了她女儿失踪的情况,金熙英尖叫着从楼上冲了下来。她将高跟鞋脱下来拽在手上,穿着黑色丝袜就上了张虎恩的车。 “怎么回事,嘉嘉会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当爸爸的,嘉嘉进学校你没看见吗?你没去问老师吗?门卫呢。对了,你没问门卫吗,走,我们去学校。” “不行,我们不能去!” “无为?我为什么不能去学校?” 张虎恩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金熙英盯着他的眼睛,一下子拔掉了皮卡车的钥匙,张虎恩连忙踩离合踩刹车,好险才把皮卡车停下来,他看着双眼紧盯着他的金熙英喊: “你疯了吗?你想害死我们两吗?” “木孙素里啊?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 张虎恩脑袋一晕,喝道: “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 金熙英一下子把钥匙塞进车的sws里喊着: “快开车,开车,百里卡!” 张虎恩心说走也是你,停也是你,到底发什么神经,一只口喷鲜血的丧尸突然趴在驾驶室的车窗上,嘶吼着用指甲抠着玻璃,张虎恩连忙发动皮卡冲了出去,将丧尸甩在了地上,从左侧的街道上冲出来一群丧尸,他们扑向人群,扑向车辆,身手比第一批丧尸灵活多了。 “剧情生物---丧尸(感染) 等级:1 耐力:10 力量:10 灵巧:10 特性:人类尸体转变的新型丧尸,虽然脆弱,但行动力增强 感染携带者,会传染病毒,但并不能直接诱发尸变。” 金熙英回头看着大街上的混乱,不断有人朝着这方奔跑,然后被抓住,被扑倒,被杀死,被啃食,她坐回副驾驶的座位,把安全带绑好,说: “是因为他们吗,你不回学校就是因为这些怪物吗,不,不不不,难彭,我们必须要去救嘉嘉,我不能让嘉嘉落入这些怪物的手里,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张虎恩咬紧牙关停下了车,他对金熙英说: “如果回去,我们都可能会死,你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吗?熙英。” “。。。。。。我愿意,我愿意为了女儿去死。” “好,那咱们就冲回去吧?” 张虎恩一调头就朝着纷纷逃亡人群的反向方冲去,正在这个时候,金熙英的手机响了,她连忙从白色的小包包里摸出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来电,拿起来声音颤抖着说: “业报塞腰。。。。。。” “哦妈尼?” “嘉嘉。嘉嘉,你在哪里,你在哪里给哦妈打电话?” “哦妈,我在家啊?” “你在家?” 金熙英连忙用手冲张虎恩指着家的方向,张虎恩一个左转撞翻了两只丧尸,调头又朝家的方向跑去。金熙英双手抱着手机紧张地问: “嘉嘉,这是谁的手机,你真的在家吗?” “嗯,狗剩哥哥来了,在我们家做客呢?” “哈,狗剩?” 金熙英张大了嘴看着张虎恩,张虎恩连忙把电话抢过来问: “宝贝儿,让你狗剩哥接电话。” “哦,狗剩哥哥。啊爸几要和你说话?” “恩恩,等等,我吃完泡面就接。” “让他马上接!” “狗剩哥哥你还是接吧,啊爸几说话好吓人啊。” “哎呀,喂,叔啊,啥事儿啊,等吃完泡面再说。” “立刻把家里的门窗全部关好。你帮嘉嘉收拾一些简单的行李,把冰箱里的能带走的高热量的食物。哎呀,就是巧克力、火腿肠之类的东西全部给我打包,还有,矿泉水也给我打包,记得还有泡面,全部打包装好。我和你婶儿马上回来。” “哎,叔,你们要上哪儿啊,我能留下来看家不?” “少tm跟我废话,立刻照我说的做。我们顶多还有五分钟就到!” 张虎恩把手机还给金熙英,金熙英一边捂着嘴巴,一边流着泪说: “幸好,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永远失去了嘉嘉。。。。。。呜呜呜呜!” (女人啊,真是多愁伤感的动物!) 张虎恩扯出一张抽纸递给她,看着大街上到处都是疯狂逃窜的车流,蒙毅所谓的政府力量并没有出现在大街上,反倒是某些自由团体开始蒙着半张脸出现在了各大超市的门口,他们破坏超市的大门,冲进去打砸抢,立刻引起了周围逃命的人的注意,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许是丧尸的黎明看多了,许多人都涌进了超市,希望靠着超市里的充足补给撑过一段最难熬的时间。 在快到家的时候,终于有几辆警车呼啸着朝着反方向开去,金熙英看着警车说: “难彭、有警察的话,那些怪物应该会被控制住吧,他们毕竟有枪啊?” “小心点,到家了,快,赶紧收拾东西走。” “难彭、可是警察已经明明赶过去了。。。。。。” “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张虎恩打定主意要离开这座城市,人越多的地方丧尸就越多,人越少的地方或许还能够活下去,他将车停在楼下,发现有不少人和他打着相同的主意,当然也有人抱着相反的注意,看着小区里上上下下不断搬运物资的人流,张虎恩拦住一个抱着一桶矿泉水的男人问: “你们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不看新闻啊,不听广播吗,政府都说了,这是一场化学毒气泄漏事件,让大家待在家里关好门窗,封闭。。。。。。” “嘿,如果我是你,我宁可马上就走,毒气这玩意儿挨着就死,待家里有毛用,朝着逆风方向跑上个几百公里才行。” “切,你有车当然这么说了,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好。” “不对,完全不对,你们都被骗了,这不是什么化学毒气泄漏事件,完全是谎言,撒谎。。。。。。” 张虎恩拖着情绪激动的金熙英进了单元楼,拽着她就往楼上跑,金熙英不解地问: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真相?” “我们一家人能活下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我怎么会浪费时间来跟他们胡扯瞎掰呢?” “啊爸、哦妈!” 一回到家,已经收拾妥背好了自己小书包的张艾嘉就冲了过来,金熙英先是哭着和她拥抱,然后发现不对,立刻抓住她问: “说,为什么没去学校?” “啊爸,哦妈打我!” “叔、婶,你们好!” 缩头缩脑的张狗剩从厨房里走出来,嘴上还叼着没吃完的火腿肠,他拖着一个大包袱从厨房里走出来,说: “叔,俺妈让暗把这些老腊肉啊、香肠啊、猪脸啊都给你带过来,说你们城里这些东西挺贵的,又不干净,让你尝尝我妈的手艺。” 张虎恩和金熙英对视一眼,说: “走,赶紧上车,咱们出城?” “哎哎哎,叔、叔,你们去玩儿就行了,俺刚下车,你就让俺又坐车,这是干嘛呢,让俺好好洗个澡睡上。。。。。。” “你闭嘴,立刻给我上车,熙英,把嘉嘉抱上,怎么走!” 四人叮铃咣啷地大包小包地从楼上扛下来,将东西放上皮卡的后座,张狗剩看着大皮卡,说: “叔,不错嘛,换新车了,有钱,就是有钱啊。” “上车!” 张狗剩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金熙英抱着张艾嘉坐在后面,张虎恩发动车,大皮卡朝着小区外面开去,刚出小区门,张狗剩就指着一个迎面冲过来的丧尸说: “哄哄,这人疯了吧?” 张虎恩一甩车尾巴,将那丧尸扫倒在地,张狗剩连忙打开窗户朝后面看去,发现那只被扫到的丧尸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跟在后面的丧尸同伴屁股后面冲进了小区。 “叔,这都是些什么疯子啊,太夸张了吧?” “坐好,系好安全带,我觉得咱们过去的生活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第四章 如果你是我,该如何抉择? “张狗剩(破烂王)---扮演者:张狗剩 演绎级别:2级龙套 状态:健康(buff:无) 潜意识:好奇(高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13/40 力量:18/40 灵巧:15/40 智慧:10/40 意志:11/40 生存最佳职业:搜索者、隐藏物品发现者、搜索领队 生存技巧:骡马(在携带物品时负重增加为2倍) 关系:亲戚 关注度:46635 收入:46635点” 这个堂侄子竟然是个自由职业者,还是专门往垃圾堆里钻的那种,难怪金熙英一提起他就一脸黑,坐在车上也不规矩,开始在车前翻了翻去地找东西,张虎恩开着大皮卡一直向北,越往北逃亡的车辆越多道路也越拥挤。车辆的速度也减了下来,不断逃亡的人流开始冲击车流,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直接挡在一辆大巴车前,非要让大巴车把他们给拉上,慢慢行驶在张虎恩他们大皮卡前的大巴车司机拉开窗户喊: “满了满了,都是敬老院的老人,你们上来根本挤不下了!” “你给我下来吧!” 在一帮子老年人的惊呼声中,大巴车司机从车窗被几个大汉拽了出来,大巴车失控地朝前面挤去,敬老院的老头老太们惊恐地拉开窗户朝外面喊救命,可是周围的人只顾着逃命,根本没有人去管大巴车上的老人们,张虎恩纠结地回头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金熙英和张艾嘉。眼看着大巴车朝前溜过去,张虎恩一打方向,将几个拿着管钳钢管铁钎准备过来抢自己车的男人撞倒在地,大皮卡从他们的身上碾压过去,咔嚓的骨折声让副驾驶上的张狗剩脸色一下就青了,坐在后座的金熙英连忙蒙住张艾嘉的眼睛。不希望她看到父亲凶狠残暴的一幕。 张虎恩圆睁着赤红的双眼,不断将那些挡路拦车的男人碾倒,他的凶残让那些身强力壮的路霸们退缩了,纷纷躲避着灰色的大皮卡车。疯狂的皮卡车一路横冲直撞冲到了前面,将一辆byd直接挤到了路中间,前面的车发现了后面失控的大巴和疯狂的皮卡,立刻加快了速度,许多司机也不再顾及周围或拦路、或求救的人,纷纷加速朝着出城的道路上狂奔起来。 车流集体爆发出来的疯狂。让路人们害怕了,他们不敢再随意朝着车上靠,朝着车前围堵,只是背上自己的家当沿着人行道朝外逃,几个不死心的在人行道上挥舞着钞票,喊着: “拉上我,钱就是他的,拉上我啊!” 真有不怕死死爱钱的司机敢停下来载客。看着那几个人顺利地搭上了顺风车,剩下的路人们也开始掏钱。没带现金就跑到附近的银行atm机上取款,几分钟就将atm机给挤兑空了,剩下的就只能捏着卡在那里喊: “谁要拉上我,卡上的钱分一半给他!” “我卡上有20万,拉我给他15万!” 张狗剩看着沿途散钱的人都傻眼了,他不断地提醒道: “叔。咱们这车这么大,多拉两个也坐得下,你看你看那人抱着一箱子钱呢,要不把他拉上!” “滚,再吵就给滚下车去!” “叔。俺就是随便说说,您别生气嘛,快看,前面堵车了!” 大皮卡刚过了市区与市郊连接的大桥,就发现前面堵了一长溜的车,停下的车辆立刻又成了路人们堵截的对象,张虎恩按着喇叭急切地等待着,可前面的车流根本一动不动,他瞟了一眼右侧的树林,向右转弯冲着柏油路的路基缓缓驶过去。 “叔,小心,婶儿,你抱紧嘉嘉啊!” 大皮卡擦着两棵道旁树开下了路基,大树直接将皮卡车的两侧后视镜给挤掉了,大皮卡在农田里颠簸着,也幸亏它底盘高,动力大,才能在烂泥地里扑腾,开出去几百米远后,大皮卡又艰难地爬上了田埂,上了一条农村的机耕路。 “擦给,我们车的后面有人!” 金熙英突然冲他喊道,张虎恩一个刹车,抽出司机藏在作为下面的撬棍就走下来,当他走到后槽子边上的时候,发现两口子抱着一个小姑娘看着自己。男人长相普通,不过手上拽着一根消防斧,眼神中全是杀气,大有张虎恩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和你拼命的架势。张虎恩看着眼前这一家三口,眼中出现了他们的信息: “谭泽明(消防员)---扮演者:谭泽明 演绎级别:4级配角 状态:异常强壮(buff:无) 潜意识:爆头爱好者(顶级) 保护孩子(顶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31/40 力量:20/40 灵巧:13/40 智慧:10/40 意志:17/40 生存最佳职业:哨兵、工兵、搜寻者、后援 生存技巧:隐藏(掩盖人类生活气息不被发觉,藏匿资源更多)铁匠(可以制造简单的近战武器并对各种武器进行一定程度的修复) 关系:陌生人 关注度:18992 收入:1899点” >>>>>>>>>>>>>>>>>>>>>>>>>>>>>>>>>>>>>>>>>>>>>>>>>>>>>>>>>>>>>>>>>>>>> “陈琳(仓库管理员)---扮演者:陈琳 演绎级别:6级龙套 状态:健康(buff:无) 潜意识:暴虐(初级) 收藏爱好者(顶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13/40 力量:9/40 灵巧:19/40 智慧:10/40 意志:15/40 生存最佳职业:弩手、远程支援、巡逻者 生存技巧:巡查(善于发现丧尸、幸存者和食物) 关系:陌生人 关注度:2551 收入:2551点” >>>>>>>>>>>>>>>>>>>>>>>>>>>>>>>>>>>>>>>>>>>>>>>>>>>>>>>>>>>>>>>>>>>> “谭珊珊(学前班儿童)---扮演者:谭珊珊 演技级别:1级龙套 状态:健康 潜意识:贪玩(初级) 萌老爸(中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6/40 力量:5/40 灵巧:10/40 智慧:12/40 意志:10/40 生存最佳职业:童工、瞭望者 生存技巧:躲藏(能够很好的藏好自己或者其它物品) 关系:陌生人 关注度:766 收入:766点。” >>>>>>>>>>>>>>>>>>>>>>>>>>>>>>>>>>>>>>>>>>>>>>>>>>>>>>>>>>>>>>>>>>>>>> 张虎恩看到这里不得不再一次感慨1级推理系统的强大,这一进来就把无数人给配对,迅速组建一家子还沾亲带故地给配满亲戚朋友,构建完整体系的能力简直是人脑不敢想象的,光是给每一个角色捏造一段记忆,这些工作量就不是人能够完成的。 张虎恩盯着谭泽明。谭泽明盯着张虎恩,两个男人之间的冲突并没有爆发,因为张虎恩选择了退让,他放下手中的撬棍,说: “让你老婆和丫头坐后座上去。马上就天黑了,别把孩子冻着。” 谭泽明惊讶地愣了一下。然后立马感激地点了点头,他让陈琳先从槽子上下去,把女儿抱给他,张虎恩从随后下来的张狗剩那里接过矿泉水扔给谭泽明,说: “别乱动车上的东西,注意保护好自己,这一路可能相当不好走。” “。。。。。。谢谢,我,我叫谭泽明。我是市消防大队的,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把消防车开出来,非常抱歉,我。。。。。。” “好啦好啦,注意保护自己就行,别让你老婆女儿流泪。” 张虎恩回到车上,发现谭珊珊已经自来熟地和张艾嘉玩起了拍手游戏,两个女人坐在后座的两侧保护着两个小家伙。这一幕让张虎恩感慨,母亲。无论哪国的母亲,对子女的疼爱都是伟大的。 “坐稳了,抱好丫头,前面的路不好走!” 大皮卡轰隆隆地发动起来,张狗剩这小子从地里摸了几个红薯裹在衣服里爬上来,看着张虎恩的黑脸。笑道: “叔,都是西农一号,皮薄肉厚尾头甜而不腻,好东西啊!” “你再这样我就把你一脚踹下去!” “别别别,叔。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张狗剩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张虎恩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电影里的身份,他的父母早亡自不言说,而金熙英的父亲也在去年去世了,只留了一个寡母住在邻市的郊区大宅里,而张狗剩的父母俱在,都在遥远的北方农村里。 “先去接我丈母娘,再去你家接我哥和嫂子。” “好嘞!” 大皮卡在颠簸的农村机耕路上开了三四公里,终于绕进了一条还算平坦的乡村小道,张虎恩沿着小村小道一直开,见岔口就朝北拐,反正离市区越远越好,直到太阳落山之时,他们才来到了一个萧条的只点着一个路灯的小村庄上,看着村庄前的路牌,向左是去回龙镇(一个在络石市西面有七八十公里距离的工业镇),向前走是戴星峡(一个距离络石市北面120公里的旅游景点),众人把车停在路边,看向几个坐在小超市门口下棋的老头。怎么他们还如此若无其事,难道不看新闻,不听广播吗? “去回龙镇还是去戴星峡?” 谭泽明抱着女儿焦急地问,张虎恩想了想,说: “去回龙镇。” “不是朝北走吗?” 张狗剩奇怪道,张虎恩说: “戴星峡那边除了回市区就只能朝东走去坛山市。” “对啊。去坛山市就可以继续往北走了啊?” “络石发生这种灾难,坛山呢?” “万一只是络石发生了这种问题呢?” “问一问就知道了?” 张虎恩领着大大小小朝着小超市走去,坐在门口下棋的大爷抬起头来说: “买东西吗?” “大叔,我们买点吃的喝的。” 下棋的大爷放下手中的象棋走进超市,张虎恩看着超市里所剩无几的食物和日用品,问: “大叔,您没看电视吗,怎么还待在这儿?” 大爷戴上老花镜,说: “看了。早就知道了,这不,村子里能跑的全都跑了,就剩下我们几根老骨头,不过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也真是大惊小怪啊,不就是化学毒气泄露吗,至于吗,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哎。那个小伙子,不买就被乱翻东西。” (该死的误导!) 金熙英首先就忍不住了。她牵着张艾嘉对老头说: “你们都被骗了,根本不是什么化学毒气泄露,我们就是从络石市过来的,那里爆发的是生化袭击,把死人变成野兽的生化袭击!” 老大爷不耐烦地说: “生化袭击也罢,毒气泄露也行。我说你们不买东西就赶紧走,我还有盘棋没杀完呢!” 老大爷的顽固和对生死的漠视让众人惊呆了,他们当下也顾不上和他解释什么了,纷纷拿起购物筐开始狂装剩余的物资,什么方便面、饼干、袋装泡菜、啤酒、饮料、矿泉水。人人都提着装的慢慢的东西过来结账,老大爷拿出算盘喜笑颜开地算啊算啊,众人焦急地看着超市里的那台电视机问: “这电视能看吗?” 大爷瞪了他们一眼,那笔在本子上记了一下刚才算过的数字,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了启动键。电视频幕闪了几下,一个男主持人在晃动的画面中出现了,他捏着麦克风,神情紧张地站在一个高楼的楼顶对大家说: “刚才大家都已经看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毒气泄露事件,而是活生生的活死人归来,摄像你去哪儿,哎。。。。。。” 主持人跟着摄像的脚步跑过去,摄像把镜头对准了对面的高楼,焦距放大到能看清楚上面的情况,之间一群人站在对面高楼的栏杆前朝着这边招手,难道是在抢镜头上镜? 主持人连忙凑过来半张脑袋,补充道: “大家看见了吗,这是一群被活死人围困在顶楼的幸存者,噢,天哪,他们上去了,他们过去了,快跑啊!” 主持人背过去朝着他们喊,那边的一大群幸存者显然也注意到了从楼梯间冲上来的活死人,摄像机的焦距再一次放大,能够看见这群活死人都是刚死去不久的人类,他们穿着各种各样的服装张牙舞爪地朝着幸存者们扑过来。 “哦,天哪,不不不,他们。。。。。。他们跳下去了!” 镜头里,那些幸存者开始朝外跳,那些没跳的也被丧尸们推着往下落,对面的高楼就像下起了一阵人肉饺子雨,扑啦啦地朝下掉人。 “各位观众,如果你还在电视机前,请不要再听信政府的狗屁言论,赶紧逃吧,各位观众,我是坛山电视台的实习记者。。。。。。” “砰!砰!砰!” 三声枪声响起,实习记者额头中了一枪直接消失在画面里,沾血的镜头也突然落在地上,几双穿着军靴的大脚走过来,几脚就将镜头跺碎了,然后,然后画面就是一阵忙音加中间的粗白大字------信号中断。 第五章 热闹的三工村 “啪啦!” 大爷僵硬的手指顿在了算盘上,口中咬着的圆珠笔突然落在了柜台的玻璃上,他看向众人,立刻将柜台上的购物筐往柜台里提,嘴里喊着: “我不卖了,不卖了,打烊了!” 张虎恩早就注意到了老头的异样,一拳头杂碎了柜台的玻璃,他攥紧了滴血的拳头,对老头说: “要么收下钱,要么吃拳头,你自己选!” 老头苍白地退后了几步,张虎恩掏出一把百元大钞仍在他的柜台上,张狗剩冲老头呲牙笑着,搜罗走了他摆在柜台里的几条烟,出门还不忘说: “老头,别惹我叔,他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 “狗剩,快点。” 张狗剩从老头的柜子上抓走了插在甜食筒上的棒棒糖,门口坐着的几个老头看着众人大包小包地往车上装东西,都不下棋了,好奇地问: “小伙儿,你们打哪儿来啊?” 张虎恩将两箱子矿泉水扔到车槽子里,回头说: “络石市。” “哦,听说好几个大城市都在闹什么毒气泄露啊之类的,难道事态真的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 张虎恩看了一眼大家,金熙英他点了点头,意思是尽人事安天命吧,张虎恩摸了摸她的秀发,回头说: “我劝你们能逃走就逃走吧,络石市和坛山市的情况都非常糟糕,而且随着人群不断涌向周边,你们这里很快也会遭殃。。。。。。” 张虎恩镇重其事地给他们解释,周围几家还没有睡觉的农户都走了出来,大多都是老人和妇女儿童,他们将众人围住。七嘴八舌地问: “到底是咋回事啊,电视现在连信号都没有,据听见收音机里的政府在辟谣,说什么只是小范围的暴乱啊之类的。” “哎,外地人,你们一路上过来见着班车了没。怎么班车还没到啊,我还要带着娃去他姥姥家躲一阵子呢?” “就是啊,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从7点半开始,连个过路车都没有。” 张虎恩看着那些被妇女们抱在怀里的流着鼻涕还在吃手指的娃娃,心中升起了隐隐的恻隐之心,他看向金熙英,发现她紧紧地抓住张艾嘉的小手,眼睛中全是复杂的表情。牙齿咬着下嘴唇,想要开口又不敢开口。一旁的张狗剩反倒是没心没肺地抽着烟,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叔顶着一样,而站在车尾的谭泽明则不断地挠着头,神情非常痛苦,他的妻子拍着他的背说: “人太多了,救不过来的。” “可是,这都是一些才两三岁的小孩子啊。。。。。。” 正在众人发愁的当口。小超市的门突然推开了,超市老大爷提着一把铁锹冲出来。喊道: “外地人欺负本地人了,他们抢我东西!” 碰到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情况,让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张虎恩拉开车门抽出撬棍挡在金熙英和张艾嘉的身前,谭泽明也从车槽子上取下消防斧站过来和张虎恩并排挡住身后的家人。 “哎,老苏头。他们真抢你东西了?” 几个和老苏头相好的老头提着板凳就围了过来,纷纷开口道: “外地来的,别欺负我们都是农民,告诉你,今天要不把钱给了。就别想走!” 躲在谭泽明身后的谭珊珊冒出个头来,奇怪地问: “老爷爷,张叔叔不是已经把钱给你了吗,好大一叠的。” “小逼眼子你胡说什么,老子。。。。。。” 老苏头提着铁锹就冲过来,可立刻被周围的农民拦住,一个看起来有些威望的中山装老头问他: “你确定他们没给钱,还是你准备讹这些外地人,老苏头,我告诉你,丢什么都别给咱们三工村丢人!” “文少正,你放你奶奶的狗臭屁,我苏步全什么时候给你们丢人了,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 看着农民之间又开始内讧,谭泽明对张虎恩低声道: “你车上还能装几个人?” 张虎恩瞅了他一眼,见他一直瞅着周围那几个抱小孩的妇女,心说这个消防员同志的潜意识还真坑,不去当幼儿园叔叔简直是可惜了。他看了看几个鼻涕虫,算了算后槽子的位置,除去装货的地方,勉强能够装下四人带小孩的。于是他叹息了一声说: “顶多带上四人,再多咱们就得扔补给了。” “啊爸几,有车来了!” 张艾嘉拉了拉张虎恩的裤腿,张虎恩朝南方看去,一堆闪耀的车灯朝着这边照射过来,张虎恩对谭泽明说: “保护好家人,这帮子逃难的谁知道都是些什么人?” 看着一辆长安c50打头冲过来停在人群外围,一个带着狗头金链子的瘪三提着一把砍刀从车上下来,喊道: “都tm堵在路中央干什么,快给老子让开!” 村民一见这货手里有刀,纷纷退回家里,瘪三混混见村民都回家了,扫了扫站在场中的张虎恩他们和几个老头,眼睛在陈琳和金熙英身上停留了很久,舔了舔嘴角上车把车开到了超市门口。 后面的一些摩托车,电瓶车,面包车都纷纷开过来,围住小超市,车上的人下来就往超市里钻,张虎恩眼看不妙,立刻让大家上车,谁知道苏步全这个死老头尽然还贼心不死,趁大家都在上车的时候一把冲过来从陈琳手上抢走了谭珊珊。 “爸爸妈妈!” 谭珊珊的尖叫声立刻响彻在夜空中,那个没走远的村支书文少正立刻跑过来冲他喊: “老混蛋,把人家的孩子放下!” “滚开,你们这帮家伙给我听好了,立刻把我的东西给我放回原处,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 张虎恩提着撬棍阴沉着脸看着他,谭泽明拖着消防斧朝老头走去,苏步全吓得立马扔掉了铁锹,掏出一把口袋里的改锥对准谭珊珊的脖子,吼道: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 “哗!” 张虎恩只听到耳边风声响起,一把红色的消防斧破开空气旋转着朝苏步全飞去,苏步全只看到一道灯光下的红光朝着自己彪过来,连忙身子一侧,惨叫一声躺在地上,谭泽明立刻冲过去抱起和老头一齐摔倒在地的谭珊珊,老头右肩上插着消防斧在地上哀嚎。 谭泽明把姗姗抱回来,却发现陈琳走了过去,他喊了两声都没有反应。陈琳双眼发红地走到苏步全身旁,高跟鞋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双手用力将消防斧抽了出来,一斧头就将苏步全的脑袋齐根砍断,一脚就把头颅踹到了阴沟里。 “杀人了杀人了!” 几个和苏步全下棋的老头立刻尖叫着朝着自家跑去,金熙英连忙捂住张艾嘉的眼睛,把她撵上了车,站在车旁的文少正看着陈琳神情温和地提着滴血的斧头走过来。不由地汗毛倒立,倒退了三步。看着张虎恩盯着他,连忙解释道: “这个,这个事情,我看是正当防卫,毕竟哪个父母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失常的。” 他其实根本不需要解释,张虎恩看了他的资料。发现这个老头尽然有组织和后勤保障的能力,虽然各项属性都接近常人,不过那个后勤保障(一定程度地避免食物腐烂、避免武器、药品、防具丢失)就非常诱人,他走过来对文少正说: “老人家,上车。” 文少正还以为他们要杀人灭口。准备拉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处理掉他,吓得连忙摇头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们放心,你们从来么有来过这里,我也没有见过你们。” 几个混混打扮的家伙从超市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条烟几瓶白酒,骂娘到: “tm的,老板呢,连袋方便面都没有,你tm的开什么超市?” 张虎恩见他们拿眼瞧过来,连忙吩咐大家上车,他喊了一声: “狗剩,你和谭泽明一起看着这个老家伙,别让他跳车!” “好嘞,叔,有俺在,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狗剩和谭泽明将文少正押上了车,几个混混走过来拦住卡车的去路,对车上的金熙英和陈琳吹着口哨,说: “哥们儿,上哪儿啊,我看你这车上藏货挺多的,怎么着,给兄弟分点儿,兄弟不白拿你的,你看,兄弟有钱。” 混混掏出的一大把一捆捆的绑好的钞票在张虎恩面前炫耀,随后赶来的车也越来越多,张虎恩笑着说: “对不起,我的东西不卖。” “别给脸不要脸!” “你也一样,别命名不要命!” 张虎恩朝着躺在不远处的无头尸体努了努嘴,混混才看清楚在昏黄的灯光下不远处躺着一具无头死尸。混混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退后了几步,微笑着的张虎恩就像毒蛇猛兽一样看着他,他连忙挥手让手下让开,说: “大哥,留个名号,以后手底下人见面也好照应着点。” “没必要,因为我们不可能再见面了。” 张虎恩拉上皮卡的门,点火踩油门开着大皮卡朝着西面的岔路口而去。周围的小弟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说: “老大,不就砍死个人吗,至于吗?” “是啊,咱们还抢了银行呢,怕他个鸟啊!” “都给老子闭嘴!吼得凶一根葱,来,你去砍个人给老子看看,去啊,这儿这么多人,你去砍啊?” 小混混们立刻蔫儿了,混混老大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说: “没那么狠至少要放聪明一点,别什么时候惹了真正的狠人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第六章 以物易物 皮卡车朝着回笼镇的方向开去,一路全是黑漆漆的乡村小道,张虎恩不得不降低车速,在大灯的照明下低速前进,张艾嘉和谭珊珊很快又陷入了小女生之间的纠缠之战,两人拿着张狗剩顺来的棒棒糖开始互相抢夺,你抢夺来我抢夺去,弄到后面两个妈妈只能把开始哭闹的孩子们抱在怀里,金熙英对张虎恩说: “两个都困了,找个地方休息吧?” “。章节更新最快……熙英,前面就是回龙镇了,如果情况允许的话……” 仪表盘上的油量警示灯突然亮了起来,一阵叮叮叮的声音开始报警,张虎恩苦笑着回头说: “快没油了,看来咱们得先找加油站。” “砰砰砰!”快读吧无弹窗 车顶上响起了敲击声,张虎恩拉开窗户喊道: “咋了?” “叔,后面有车撵过来了!”快读吧无弹窗 张虎恩朝后看了一眼,发现一大群车队尾随在后面的不远处,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一辆车超越他这个领头羊,往西再走十几公里,就看见了灯火通明的回龙镇,不,准确的说不只是灯火通明,地面上打向空中的探照灯和在半空中飞来飞去的直升机将这一带照的如同白昼,众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这说明国家的暴力机器已经发动起来,驻扎在回龙镇的军队已经做出了反应,唯独张虎恩心情不佳,因为脑子里的爆发倒计时还剩下4:11:24。 如果城市里丧尸横行都不算作爆发,那这个倒计时结束后,真正的爆发又会是什么样的惨状。 越是靠近回龙镇,路上的车辆越多,皮卡开到回龙镇镇外的一个加油站,看着一辆军车停在加油站。一个捏着喇叭的军人站在军车顶上,指挥着秩序。两侧的两名全副武装的迷彩军人也许给了大家安全感,许多车的车速都慢了下来,缓缓驶入加油站排队加油。 “不需要加油的都往前开,前面有检查站和医疗点,请你们听从政府工作人员的安排。你们都会得到军队的保护并且拥有一个安全的休息点。” “长官,他们杀人了,他们还把人的脑袋砍了下来!”快读吧无弹窗 一下车的文少正就开口冲着当兵的大喊,军人回头瞅了他们一眼,冲旁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端着枪走过来,对准张虎恩一行人说: “交出你们的武器,这里是军事管制区,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张虎恩和谭泽明捏着武器慢慢地朝他两侧分散开来。士兵觉察到了他们的恶意,举着枪喊话: “别再靠近了,站住!”快读吧无弹窗 黑洞洞的枪口让两人停下了脚步,士兵踢过来一个塑料框子说: “把武器放进去,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你们的屁事,放下武器你们就可以走了。” 张虎恩和谭泽明将撬棍和消防斧扔进塑料框内,士兵缓缓后退。拖着塑料框退到了军人身旁,文少正觉得简直不可思议。破口骂道: “你们还不是政府的军队,怎么能就这样把杀人犯放走……哎哟!”快读吧无弹窗 张狗剩给了他一脚,文少正立刻摔倒在地上,张虎恩制止了他的继续动粗,一把揪起老头,说: “如果再有一次这样的事情。你就下去和老苏头陪葬吧,狗剩,给我看好这个老东西!”快读吧无弹窗 张虎恩和谭泽明走进加油站超市,发现里面的货架已经空空如也,柜台前排起了结账的长龙。一个加油站员工正埋头在那里结账。 “我都说只收现金了,不刷卡,没现金你就自己去找人换去!”快读吧无弹窗 “你有没有搞错,明明有刷卡机器却不用,我要投诉你!”快读吧无弹窗 那个员工抬起头来笑着对排在第一位的胖子说: “你去啊,你要是能打得通电话,别忘了给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多拉两车油过来……下一个!”快读吧无弹窗 “走开,不加油就滚!”快读吧无弹窗 后面的一个黑人壮汉一把掀开胖子,掏出钱包数钱。 “你加多少?” “加满。” “3000。” “你说什么?” 壮汉以为自己幻听了,再问了一遍,员工抬起头来说: “我说3000,没听懂吗?” “靠,你这是卖高加油啊!”快读吧无弹窗 黑人壮汉一下子发飙了,将柜台拍地咔咔作响,员工身后的经理室一下子拉开,两个手持散弹枪的员工走出来,对准了黑人。 “别捣乱,兄弟,咱们可是有政府特许的持枪证,你要是钱不够,可以少加点。” 黑人看着两个手握散弹枪的员工,从钱包里抽出1000元,声音比蚊子还小地说: “加一千吧。” “毛理斯,给他加20升93号。等等,你得再给我,我算算……” 员工拿出一个计算机**波地按起来。 “你得再给我1840元。” “凭什么?” 黑人一下子炸毛了,你这不是摆明了敲诈勒索吗? “我靠,你们这是抢钱啊?” “就是,凭什么乱收费,我们要告你们去!”快读吧无弹窗 站在黑人身后的顾客们不干了,纷纷出言职责他们,可那数完钱的员工根本无惧他们的吵闹,直接将钱放进身后的一个背包里,看着背包里数不清的红票票,众人就觉得扎眼。 “哎,你们可不要乱说啊,我们这叫捆包销售、协作经营,加油是7块钱一升,进回龙镇通行证可不是我收的,2700人家定死的价,要没通行证,你们就别想进去!”快读吧无弹窗 “那我们只加油,不进回龙镇了!”快读吧无弹窗 “对,我们不进回龙镇!”快读吧无弹窗 “嘿,不进镇就不给加油。” 看着员工趾高气扬的样子。还有他背后的两个黑安保,黑人捏着鼻子认了,他又数出2000元给那人,说: “加满总行了吧?” 员工从柜台下面摸出一张白条来,盖上加油站的章子,递给黑人说: “这是你的通行证。拿上,没这个东西,你去前面还得掏钱买。” 众人看着黑人跟着一个提着防爆油桶的员工走出去,开始嘈杂起来,有的人身上根本没带现金,就开口朝大家借,可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张虎恩和谭泽明对视一眼,摸了摸身上的钱包。张虎恩身上只剩500块钱,而谭泽明的钱包里也只有1000出头,两人看了一眼站在收银员身后的黑安保,他们背后的经理办公室里堆满了一个个防爆油桶。 “怎么搞?” 谭泽明小声问了一句,张虎恩将他拉出超市,瞅了瞅经理室的窗户,又瞅了瞅那三个当兵的,低声说: “形势比人强。凑钱吧。” “怎么了?” 金熙英抱着熟睡过去的张艾嘉,看着张虎恩空手而返。疑惑地问道,张虎恩对她说: “你那儿有多少现金?” “钱不够,差多少?” “你有多少?” 金熙英翻了翻自己的包包,抽出300块钱递给张虎恩,问: “够了吗?” 张虎恩摇了摇头,金熙英用屁股也能猜到这些人又在发国难财了。她咬着牙将包包里的另外800元递过来,张虎恩捏着钱下车,谭泽明从媳妇那里要了1000,两人一凑,已经3600了。两人走回加油站超市,看着又有两个人捏着白条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超市里面的人又起哄了: “不是说好的3000吗?怎么变5000了。” 收银员无奈地摊手道: “没办法,上面来通知了,说通行证涨价了,我说你们买不买,不买别挡道!”快读吧无弹窗 张虎恩一听眉头一皱,推开挤在柜台前面的人群,问道: “食物换燃油和通行证,换不?” 收银员一听耳朵一动,利索地回答道: “换!”快读吧无弹窗 “等等!”快读吧无弹窗 身后一个大款模样的老年白人出言打断道: “我给你5000,你给我相应的食物如何?” 张虎恩侧着脸看着老年白人,摇头道: “不可能,5000顶多换500块钱的。” “我草,你tm比加油站还黑,有你这样的人吗?” 老白人不干了,张虎恩懒得和他纠缠继续盯着收银员,收银员笑着说: “哥们,你说的很对,钱tm现在就是渣渣,没什么比吃的喝的用的更值钱的东西了,一箱油外加一张通行证,一口价,十箱方便面或者与方便面等值的东西。” “不可能,顶多五箱方便面。” 两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定在了等同于七箱方便面价值的价格,那个叫毛理斯的员工提着一桶60升装的油箱给他们送过来,张虎恩把盖在食物上的油毡取开,毛理斯看着上面堆满的琳琅满目的食物、酒水和烟,眼睛都红了。 他指着一条塔山和一箱9瓶装的雪花说: “这个抵一箱方便面怎么样?” “你当俺傻啊?” 蹲在车上抽烟顺便将文少正捆起来仍在车槽子里的张狗剩接过话茬,说: “看你也不像做生意的,去把能管事儿的叫来,咱们这儿好东西多得是,别tm冒皮皮恶心咱们好不?” 毛理斯放下油桶,赶紧回去找收银员去了,张虎恩和谭泽明手把手地赶紧往油箱里灌油,收银员跟着毛理斯火急火燎地撵出来,看了看车槽子里的货物后,说: “老哥,不错嘛,你看这样行吧,两箱方便面,四块老腊肉,一条红河,一箱子啤酒,怎么样?” 张狗剩看向张虎恩,张虎恩想了想,冲他点了点头。张狗剩把方便面递给他们,可老腊肉就尽选小的,收银员不乐意了,说: “给我肥的,我要那块,那块,还有那两块。” “滚!”快读吧无弹窗 “狗剩,给他们!”快读吧无弹窗 张虎恩不想和这群注定没什么好下场的人纠缠,倒计时已经所剩无几了,早点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扛过病毒爆发才是正事。张狗剩不情愿地把四块肥腻的腊肉递给他们,收银员立刻拿起一块舔了舔,一嘴闲的,还扭曲着脸赞道: “老北的做法,好东西啊!”快读吧无弹窗 毛理斯眼馋地看着他提着老腊肉屁颠屁颠地往超市跑,几个司机发现了他们的交易过程,也围了过来,幸好张虎恩和谭泽明的块头儿在那儿摆着,说话才客气了一点: “哥们,换不?” “你有啥?” 几个司机合计了一下,钱人家肯定是不要的,没见都以物易物了吗,于是回到车上翻出了一些沿途搜集的存货抱过来,无外乎一些修理工具、香烟、酒水和毛毯衣物之类的,张虎恩拿了两条看起来非常新的毛毯,谭泽明要了一瓶伏特加和一个连封都没开的修理箱,张狗剩捏了两条万宝路,换出去了二十三块袋装面包和一箱方便面,一盒火腿肠和八袋子饼干,外带一扎啤酒。 看着司机们就地把车上的家人叫下来围成一圈儿分食物,张虎恩吩咐大家上车,可从超市里出来的人又把他们围住,嚷嚷着要交换。那个本来嫌贵的老白人更是提着一箱子钱过来准备把他们车上的食物全收购了,张虎恩根本不搭理他们,毛毯扔给了张狗剩和谭泽明,要他们看好老头,别半夜把他冻死了。他把车倒出去就按着喇叭朝回龙镇开去。 第七章 临时军管区回龙镇 皮卡跟着车流缓缓地来的来到了回龙镇的入口,镇子入口的这条路叫平阳路,平阳路上的几排平房上正在修建工事,两侧隔一会就能看见全副武装的士兵,不过他们全部头戴头戴防毒面具,荷枪实弹地看守着不断从东面源源不断地过来的车流。 “请大家不要拥挤,到这边来接受检查。”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隔离头罩的人拿着一个喇叭站在一辆装甲车上对大家喊话,装甲车后面停着好几辆重卡不断地卸着水泥墩子、成品铁丝网和其他建筑用料。一阵嘈杂的机械声不断传到张虎恩的耳朵里,让他没来由地一阵心烦,皮卡车跟着车流进入了一个空旷的临时开辟出来的停车场里,一名戴着红袖章的士兵指挥他们停在了两辆车中间,张虎恩他们从车上下来,士兵走过来问: “有通行证吗?没有就去前面买。” “有!你们负责看管车吗?” 张虎恩递过去一根芙蓉王,士兵没有推辞,反而非常高兴地接过点上,猛吸了一口好像很久没吸过烟的老烟民一样从鼻子里喷出了两道长长的烟龙,说: “你们自己负责,如果你们的车上有吃的,我劝你最好还是自己带着,现在这帮人都跟疯子一样,到处都是抢食物的。” 张虎恩连忙将一盒没抽完的芙蓉王塞过去,士兵很自然地揣进战术背心里,接着说: “够意思,比那些大款大方,我跟你说,进去了就直接找白帐篷,先去分住的地方。别瞎跟着人流走,那帮怂都不是什么好鸟,还有,小心骗子,昨天就有人被什么j8鸟毛灰的末日神教给骗走了所有食物和水,直接带着老婆跳楼自杀了。” “明白。” 张虎恩连忙和大家一起用毛毡把食物和水打包。张狗剩一个人就扛起了一半重量的食物和水,还有说有笑地提着艾嘉的小行李箱,步履飞快地走在前面,张虎恩递给文少正一个包袱,说: “你可以跑,这里面有一些食物和水,但是你自己考虑清楚,你觉得和我们在一起活下去的几率大,还是自己活下去的几率大?” 文少正摸着包袱。心中一番挣扎后,开口道: “我想活下去,刚才我只是脑子发晕没考虑清楚就乱说话,我。。。。。。我想活,把我带上!” 老头的眼神突然坚毅起来,谁说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就对生死看得开了,张虎恩看着他的关系变成了依赖,觉得老头还算聪明。对他说: “那就别再闹幺蛾子了,好好活下去。走吧。” 两个女人抱着女儿走在中间,张狗剩这个骡子牲口背着比他人都还要打的包袱拖着箱子走在前面打头阵,文老头走在中间,张虎恩和谭泽明一左一右地缀在后面保护着两侧。很快前后左右的人流就汇拢过来,他们不断推搡着、拥挤着,张虎恩和谭泽明不断保护着中间的额家人和老头。有胆敢过来推搡的直接一脚踹翻,有敢动手的,就直接还手,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十七八个插队找茬的人,人群就发现了这两个暴力大个子所组成的队伍不好惹。宁肯在别的方向挤一挤,也不靠过来。他们跟在人流后面朝阳平路的路口走去。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前面用栏杆组成了好几列之字形通道,让人们总算恢复了一点秩序。 “排好队,排好队。” 两个士兵不断向路过的人身上贴着粘性纸条,张虎恩见他们的手重重地在张狗剩肩膀上拍了一下,一下插过去挡在了他们就要挥向金熙英的大手,沉着连说: “没见抱着孩子的吗,手别那么重!” 士兵切了一声,直接把纸条扔给他,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纸条------12-554、12-555、12-556。。。。。。不知所谓。 他们跟着人流挪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外,帐篷外用路障搭起了一个蛇形的过道,人们正在沿着过道不断地朝前前进,几个排在他们前面的人,见队伍这么长,就打开了他们的话匣子: “看出来了没,标准的生化防疫措施,这一下噻,日子不好过咯。” “生化袭击?” “鬼晓得哦?” 两人的对话将站在更前面的几个年轻人吸引了过来,其中一个冲发话的人道: “前段时间不是网上在传什么pax-12病毒,不会就是那个病毒引起的嘛?” “对对对,我也看过那个帖子,讲的是一个姓欧阳的医生发现的,不过还么有24小时,帖子就被删了。” “来来来,给你们看个凶残的。” 手机里的视频是一段抖动地非常厉害的画面,中间还夹杂着人们的喊叫声,依稀只能看见一个血糊糊的人影朝着画面中镜头的方向冲过来,就在大家聚精会神地看着画面的时候,一只戴着手套的宽大手掌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哎,你干啥子?” 大家抬头看着这个夺去手机的士兵,士兵的面孔藏在防毒面具后面,不知道什么表情,只是将手机揣进自己的军服里,转身就走。 “我草,龟儿子把手机还给我。” 被夺去手机的年轻人一下跃过路障,朝着士兵的后背抓去,那个士兵一转身,直接就冲着年轻人的脑门给了一枪托,年轻人发出一声惨叫抱着脑袋倒在地上,他的同伴们连忙翻过路障检查年轻人的伤势,发现他额头直接被砸出了一道口子,鲜血不断涌出。 “当兵的打人了!” 周围不明真相的群众骚动起来,几个男人也翻出路障涌了过来,将那个打人的士兵围住,士兵根本不为所动,双手持枪对准这些群情激奋的群众,这时。见这边有骚动的士兵跑了过来,将群众挡在了外面。 “当兵的就可以乱打人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退回去,全部退回去。” 当兵的也不由分说,直接把他们撵回了队伍里,那个被砸了一脸血的年轻人也被担架抬走了,期间那些拿出手机使劲拍的群众也被当兵的恶狠狠警告: “不许拍。再拍把你手机也没收了。” 面对一群穷凶极恶的大头兵,绝大多数群众都选择了默不作声,几个小年轻还在那里骂骂咧咧个不停,那边直接派了十几个士兵围过来整顿秩序,抗议的声音才小了下去,看着军队如此强硬的态度,张虎恩的手心有些湿润,内心有些狂躁。 “554,去那边。” 张虎恩拍了拍金熙英的背。示意她不要慌乱,万事有我,金熙英领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跟着就被人推进了帐篷,帐篷里有几台看不懂的设备和忙碌的白大褂,一个白大褂用一种手持仪器在金熙英脸上照了一下,然后有对准了她怀中的张艾嘉,金熙英一下子抱着孩子转过身去。问: “你要干什么,不要碰我的孩子!” “哎。这里有一个不配合的!” 白大褂冲后面喊了一声,立刻走过来两名士兵,他们抓住金熙英,白大褂就伸手过来从她手上抢走了张艾嘉,张艾嘉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看着一个带着口罩的怪人正在用什么东西照她。立刻哇哇大哭起来,白大褂不耐烦地把她放到地上,张艾嘉一边喊着爸爸妈妈一边在地上打滚。 “来,给我按住她,烦死了!” 帐篷外的张虎恩听到了妻子和女儿的哭喊。才不管你有枪没抢呢,迅猛的一拳砸倒了守在帐篷门口的士兵,冲进帐篷,一脚将抱住金熙英的那个士兵踹翻,从他腿上抽出一把军用匕首,朝着那个揪住张艾嘉的士兵扔去,那名士兵捂着中刀的右手朝外跑去,边跑边喊: “暴乱,有人暴乱。。。。。。” “噗通!” 刚刚跑出去的士兵就被抢下枪的谭泽明一枪托砸倒在地,周围的人群一见有人带头,立刻爆发了被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他们纷纷越过栏杆朝着两旁的士兵冲过来,那些士兵急的连忙拉开保险,可笨拙的手法完全不符合一名军人的姿态,慌乱中根本无法瞄准射击,很快检查点民众的暴乱立刻引起了一条街上的暴乱,民众们和士兵抢夺武器,到处都是厮打翻滚的人群。 正在房顶上指挥布防的一名白人军官看着下面的骚乱,立刻掏出枪套里的马格南手枪冲着天上放了三枪,巨大的枪声立刻让众人安静下来,那些抢到武器的民众却不怕他,纷纷持枪与他对峙,军官看着下面骚乱的场景,压下了心中的愤怒,拿起一个喇叭冲下面人喊话: “把武器还给士兵,他们是来保护你们的,不是来伤害你们的!” “去你mlgb,狗屁的保护,随便打人也叫保护吗?” “我会处理打人的士兵,不过你们不要逼我,要知道现在谁都不容易。” 四架才刚架好的mg4重机枪立刻调转枪口对准了民众们,民众们看着屋顶上的重机枪和狙击手们全部对准了他们,一些胆小的将枪扔在地上举起了双手,胆子大的也在家人和旁人的劝解下将自动步枪扔还给了士兵们。 谭泽明将受伤的步枪递给那个倒在地上被人踹了无数脚的士兵,站到了一旁,张虎恩抱着还在抽泣的女儿,牵着金熙英走出来,看向那个hold住全场的白人军官。 “达克尼斯(上尉)----扮演者:达克尼斯(英国) 演绎级别:3级配角 状态:强壮(buff:无) 潜意识:无畏(高级) 钢铁意志(高级) 生存级别:1 生存属性----- 耐力:25/40 力量:20/40 灵巧:10/40 智慧:11/40 意志:32/40 生存最佳职业:防御者、煽动者、领导者 生存技巧:情绪带动(善于制造希望,稳定队伍,调节成员间的矛盾和处理危机) 陷阱大师(唯一、布置对人、对丧尸陷阱的效果比普通人高出3倍) 关系:陌生人 关注度:2713456 收入:224531点” 第八章 管制区内 当达克尼斯了解到引发暴乱的罪魁祸首就是张虎恩一行人之后,他并没有惩处他们,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给了他一种危险的感觉,他并非畏惧他,只是觉得用子弹去对付张虎恩划不来,还不如把子弹用在该用的地方。。所以他的处理意见很简单,各打五十大板,斥责了检查点的士兵和军医后,对张虎恩一行进行了严厉的批评教育,并警告他们不要再在他的防区搞事,下不为例。 “上尉,请问你们的正规军上哪儿去了?” 正要离开的达克尼斯被谭泽明叫住了,他回头奇怪地看着他,说: “当过兵,部队番号是什么?” “我是一名消防员,你知道的,我们虽然不是正规部队,但对部队上的事情还是比较熟悉的,你手下的兵,怎么看都不像是正规的军人吧?” 达克尼斯扫了张虎恩一眼,叹息道: “不错,他们都是刚招募的新兵,才训练了不足一周就被拉过来构筑隔离防线了。” “隔离?” “是的,其他的我也不方便透露过多,不过老兵全被拉到络石市外的一号防线上去,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我相信不久之后,你们就能回家了。” 达克尼斯走出了帐篷,检查还是得检,不过这次军医的态度就恭谨多了,他把人依次请到了一个类似x光机的机器上面,机器上的一个机械手臂从上到下对着他们照了一遍,又被军医没人取了一滴血用作化验,然后就被送到了帐篷出口处。 他们的包袱都堆在那里,被几个士兵检查一下,发现没有武器。却又大量的食物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后,士兵顺手牵走了里面的一条烟,张狗剩刚要去和他们理论,张虎恩就拦住了他,说: “算了,烟酒不能当饭吃。由他们去。” “可是。。。。。。。” “行了,走吧。” 帐篷外被铁丝网建起了三个通道,一队士兵守在那里,等里面钻出来的一个白大褂将一张a4纸交给队长,队长开口问: “你的身份证?” 张虎恩他们纷纷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队长,队长从下属手里接过一个平板电脑,用手划了几下道: “从这里出去,你们是12区的就进写着12字样的通道,可别走错了。走错就没有分配的住处和每天的配给了。” 张虎恩他们顺着铁丝网隔离起来的右边通道朝里走,在经过三条通道分叉的地方时,他看见,不远处停靠着大型机械设备的地方正在深挖地基,而最左边的那个通道却通往一个被围起来的空地,那里已经站了几十号人,四周全是严阵以待的士兵。 “看什么看,快走。” 站岗的士兵不耐烦地冲他们吼了一句。众人又加快了步伐,绕着阳平路外侧的小河走了一圈儿。看着铁丝网外的沿河大道上到处都是军车,一队队军人们他们正在把一辆辆停在停车场内的的汽车统一开走,一些公交大巴更是直接拖到了小河的防汛堤边上,作为了沿河工事的一部分被固定在了那里。 张虎恩走到通道出口,发现那里同样挤满了人,他从守在门口的卫生员那里领了三个口罩、两瓶矿泉水和三个冷飕飕的干馒头。卫生员又唧唧歪歪了半天相关事宜,便被推进了阳平路和沿江路的交界处。 “没有通知,不得随意离开住所,不得擅自翻阅障碍,不得再次申请离开12区。” 那位卫生员念完了文件。从助手那里接过一个形状像手枪一样的白色仪器,对准张虎恩的颈动脉就是一枪,张虎恩只觉得脖子上被咬了一下一般,一脸愤懑地盯着卫生员。 (不知名药物注入,分析完毕,不具有抗体,含有微量抗菌素,属于安慰剂范畴。) “干什么,滚!” 旁边的士兵见他还敢嚣张,举枪威胁道,张虎恩摸了摸被叮地生疼的脖子,看着妻子和女儿,金熙英反倒对这种措施很满意,她还以为这就是什么抗体之类的呢,连忙哄着张艾嘉给闭着眼睛注射了一剂,待众人都注射完毕后,看着他们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从通道里走出来,立刻围上来一群人,这些人中有的非常热情,直接伸手就朝他们的包袱抓过来,嘴里还笑着说: “大哥,你看把你累的,来来来我来帮你扛!” “滚开!” 张虎恩一脚把凑上来的家伙踹倒,这帮混子见新来的敢打人,立刻卷起袖子冲了上来,张虎恩把包袱一放,一顿胖揍将这群家伙揍地满地找牙,守在门口的士兵本来要过来阻拦的,可旁边一个士兵递过来一包小熊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声,他就一边抽着烟,一边吆喝着: “哎,别弄死了,弄死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士兵的话立刻刺激到了周围混混的神经,感情这伙人是有关系的啊,本来准备上来找茬的也退了回去,惹谁也别惹这群丘八啊,不是吗? 躺了一地的家伙都是些皮外伤,听到士兵的吆喝后也知道今天这顿打是找不回来了,哎哟着爬起来退走,张虎恩让大家戴上口罩,沿着街道朝下走,街道上的门面和楼层都被征用了,门上贴着白纸写的数字,从12-001开始一直往后都有,他们沿着门上的线索一直走下去,走到沿河街的中段时,发现一群人围堵在一家挂着“美高盛超市”的门口吵吵嚷嚷,几个当兵站的远远的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超市的大铁栅栏里面站着超市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拿着喇叭在里面喊: “歇业了,歇业了,请大家改天再来。” “开门开门,我们有钱为什么不让我们买东西?” “龟儿子想囤积居奇,你们乘火打劫。发国难财,还要不要脸!” 顾客与商家的矛盾正在激化,张虎恩低着头往前走,越是往前发现场面越是混乱,好多小超市小卖部里都是一片狼藉,零散的货物撒了一地。不时还有几个路人提着口袋进进出出,超市老板们一脸灰败地拦在门口,可是根本无法阻拦他们,那些路人倒也没说强抢,只是一出门就扔给老板几张钞票,也不看价格,也不找钱,急匆匆地朝出口跑。 “强盗啊,你们这群强盗。长官,你们不管啊?” 一个超市老板欲哭无泪地朝着门口的士兵哭诉,那名士兵却扬起嘴角道: “人家给钱了,老板,给钱了就不算抢。” 一些日用品奢侈品店铺稍微好一点,但怕殃及鱼池都自觉地落下了卷帘门,张虎恩他们走到一家门面前,见上面贴着12-550~12-600的白纸。就拉开小铁门朝上走。 这是一栋老式的居民楼,一共有三层。最下面一层全部改成了店面,上面两层都是十间房子一溜排过去的,由于他们的牌号相对来说比较靠前,居民楼里只住了3个人,两个老夫老妻和一个光头,他们占了两间房子。其中光头住的那间刚好要把狗剩分进去,两老口正在用原房主的煤气灶热馒头,光头坐在他们家里修电视机,见他专心致志的样子,好像真的会那么一两刷子一样。 “哎。新来的哎!” 老头抬起头看着从门口走过的众人,喊道: “小伙儿,你们打哪儿来啊,你们那边的情况咋样啊?” 张狗剩在那里搞怪道: “我们自东土大唐来往西天去!” “闭嘴,不好意思,我侄子喜欢乱开玩笑,我们来自络石市。” “哦?” 光头拍了拍电视机,那台原本只会布满雪花的电视机突然发出了一个信号,所有人的脚步都停了下来,上面播放的竟然是盛唐共和国总统的告全国人民书,只见总统大人正襟危坐地坐在电视前,一脸严肃地念着: “在这个危难时刻,我们不应该慌乱,更不应该互相埋怨,我们应该携起手来共同对抗那些妄图破坏我国安定团结的暴乱分子,我已经让各省市各地区都启动了一级应急预案,军队很快就能平息这场暴乱,希望大家暂时忍耐,在家中锁好门窗,准备好足够的粮食和水、等待军队的救援,另外,我允许所有共和国的公民都拿起武器,对抗这些暴乱分子。。。。。。” “暴乱分子,暴乱尼玛比!” 光头气的差点把电视机推到地上,正在热馒头的老太婆赶紧把他拽住,说: “长鸣、你又在发生疯,你花了两个小时才把这电视修好,现在又想砸了它吗?” 光头痛苦地指着电视机里还在不断呐喊,妄图唤起群众觉悟的总统大人说: “妈,你听见了,你听见这个狗娘养的说什么了,他说是暴乱分子,我去tm的暴乱分子,暴乱分子会把小云咬死,会把她的肠子逃出来吃掉!这就是谎言,就是tm的最大的谎言!” 老太婆一把抱住儿子,三十好几的李长鸣在他妈怀里哭的跟个泪人似得,老头无奈地摇着头对张虎恩说: “我们也是络石过来的,可惜我儿媳妇没逃出来,连孙子都没给我生一个就死了,哎,那可是花了很多钱才娶回来的媳妇啊。” 张虎恩一行人一脸拧巴地盯着这个老头,心里想着:这tm都什么人啊? 张虎恩看了看李长鸣的状态,发现这个家伙竟然是个搞手机修理的,属性不算奇葩,不过灵巧竟然有20,生存最佳职业是通讯兵或者电气设备保养员、或者小电器发明者。至于他的老爹老娘就比较坑了,属性比常人要弱(老年人嘛),也没有什么好的潜意识和特殊的生存技能。 不咸不淡地安慰了一家人几句,他们在外面的走廊上重新分配了一下房子,他们大人带小孩一共8个人给了四间房,两家人分别住了一间,狗剩和文少正住一间,至于李长鸣那间,看他情绪不稳的样子,就让他一个人待着算了。 此时距离病毒爆发时间还有不到1个半小时。 第九章 爆发 “你不睡吗?” 金熙英坐在一张单人床边上,这里的房间都是空荡荡的,感情这些原住户能带走的打包带走了,随着后来者的不断增多,这栋小三楼的居民楼也逐渐有了些人气儿,不过看着他们颓靡的状态,张虎恩也觉得无趣。 这群逃难出来的人也累了,没跳腾几下就各回各家睡觉去了,可张虎恩睡不着,倒计时01:06:11的时间正在逐渐减少。他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夜色,说: “你和嘉嘉睡,我总觉得这鬼地方透着一股子邪气,我睡不着。” “阿则西,,挤一挤能睡下的,你就别挑剔了。” “。。。。。。好吧。” 张虎恩躺在床边上,尽量不挤着母女两,张艾嘉早就呼呼地打起了小鼾,金熙英躺下后就把头自然地搁在他胳膊上,用手指划着张虎恩强健的肌肉说: “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带着女儿活着逃出去。” “别说胡话,咱们都要活下去,一家人好好的活下去。” 金熙英把头转过来,双眼朦胧地说: “吻我。” “别闹,别把孩子吵醒了。” 金熙英钻进他的怀里扭啊扭啊,固执地要张虎恩吻她,张虎恩无奈地抱住她,两人嘴唇相交,一番激情热吻后,张虎恩发现金熙英尽然睡着了,觉得压力山大的张虎恩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在爆发之前睡着了。 回龙镇的夜虽然很不安分,到处都是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和军人走过的军靴擦地声,每过一两个小时,还有直升机从头顶飞过的声音,光线也是忽明忽暗。但总算让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栖身的地方,绝大多数人都在一天的疲于奔命后陷入了梦乡,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当病毒爆发倒计时完成的那一刻,回龙镇上的多个下水道井盖被顶开了,一双双惨白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些赤红着双眼的死人头露出了地面。 它们出现的是那么突兀,而且又非常隐蔽,好像事先就藏在了地下一般,缓缓地爬出来,用红眼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剧情生物---尸变感染者(夜行) 等级:1 耐力:8 力量:10 灵巧:15 特性:很容易被杀死,但是速度非常快,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攻击力非常惊人。 具有原始的配合意识,会聚众围攻幸存者 重度感染,能极快地诱发尸变。” 在回龙镇上有一家叫“旖旎”的酒吧。老板很有经营头脑,他在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就从超市以平价购进了大批酒水,并雇佣了一些原来超市的保安来看场子,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把回龙镇上的小姐们都网罗了过来,给客人提供特殊服务,于是在有心人的指引下,一些背着一箱子钱无法消费的大款就被引进了酒吧里。 当然价格可不是什么超市价格。翻100倍的酒水摆在面前,你喝不喝?1万一炮的小姐坐在你腿上玩儿不玩儿?大款们虽然脸很黑。可花钱还是非常豪爽的,当然老板除了收钱外,还收食物、药品,如果谁有本事给他弄过来武器弹药,小姐随便玩,酒随便喝。 这里的生意一下子就变成了回龙镇上的蝎子拉屎独一份。火爆到来消费都要在外面排领号。里面的人还要限时,超过一个半小时如果不继续消费就会被保安撵出来。 两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旖旎酒吧的后门走了出来,他们一出来就靠着墙喷起来,喷完了也不管地上脏不脏,直接坐在污物里哈哈大笑。两人好像是朋友,一起逃出来的,勾肩搭背地说着荤段子,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一群佝偻的人影出现在巷子深处,那个吐得一身是脏东西的小伙伴首先发现了他们,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捏着酒瓶子冲他们喊: “滚开,你们这帮基佬,回去搞你同伴的屁眼去吧!” “哈哈哈哈,雷纳德,你这张臭嘴该得罪多少人啊,哎,听见了吗,雷纳德让你们回去搞基,还不快滚!” 那群人非但没滚,为首的一个突然伸开双手仰头尖叫了一声,那种不正常的吼叫立刻让两个醉鬼一下子清醒了,雷纳德哆嗦着朝后退去,一边退还一边冲巷子外面喊: “来人啊,活死人,是活死人!” 那群感染者突然发足狂奔,各个以百米冲刺的姿态朝着雷纳德冲过去,雷纳德的小伙伴才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三名感染者前赴后继地扑倒在地,感染者嘴里的牙齿虽然没有变异,但他们无情地撕咬立刻将那人的脖子咬下了一块肉,原本还在呼救的小伙伴儿立刻打起了摆子,雷纳德逃到街上,踉跄地一跤摔在路中间,一群等在酒吧门口的土大款看着从巷子里飞奔出来的感染者们扑倒雷纳德的身上,一阵乱咬乱扯之后,就站起来继续摆po色嚎叫,朝着他们冲过来。 “活死人,活死人啊!” “丧尸,是丧尸,天哪,他们进城了!” 大款们立刻如鸟兽散,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的保安立刻抽出藏在衣服里的手枪对准扑过来的感染者就是三枪,跑在最前面的感染者立刻被干掉,倒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就趴在了保安脚下,保安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家伙这么不经打,听那些大款说,那些活死人不是打不死的吗,有些打死了都要站起来继续吃人。 可后面的感染者根本不给这位有着研究精神的保安思索的时间,他们一拥而上,将保安扑倒在地,剩下的直接冲进了酒吧里,一部分则追着那些土大款在街道上跑,很快就引起了架设在屋顶的哨塔上的士兵注意。他们用探照灯将整个路面照的雪白透亮,几十只丧尸追着那些平时就缺乏锻炼的大款们,不用百米就全部扑倒,开始撕咬抓扯,大街上满是人类的哀嚎和愤怒的感染者们的嘶吼。 “哒哒哒!哒哒哒!” 两挺mg4开始开火,那些还在喷跑中的感染者立刻被子弹的巨大动能带的飞了起来。重机枪朝着街头开火一直扫向街尾,所过之处挡者披靡,感染者们发现了屋顶的威胁,纷纷跑向两侧的建筑,开始敲打抓挠建筑下入口上的铁门栅栏。 张虎恩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四周突然响起的枪声像炒豆一样钻入他的耳朵里,被惊醒的金熙英坐起来小声问: “怎么了、活死人吗?” “嘘!” 张虎恩冲她比了个手势,看着雷打不醒的小丫头还在呼呼大睡,对她说: “别吵着孩子。跟我来。” 在外面的灯光照射下摸出了里屋,从外屋的墙角下摸出了一把原住户没有来得及带走的擀面杖,金秀英拿起了原住户留下的平底锅,两人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两侧不断闪烁的火光。 “蹬蹬蹬蹬!” 三名士兵从楼上跑下来,挨家挨户的敲门喊道: “快,丧尸数量太多。现在给每家发放武器,全部出来。你们必须靠自己保护自己了!” 闻言,张虎恩推开挡在门口的衣柜,拉开门走出去,很多人都被吵醒了,看着士兵抬过来的一筐子武器发呆,士兵们把框子一扔。就蹭蹭蹭下楼去了,接下来楼下及传来了激烈的交火声。 张虎恩抽出两把五磅全新羊角榔头,果然专用武器的加成还在,他将榔头别在皮带上,又抽出了一把长柄镰刀递给金熙英。周围的难民乱哄哄地上来疯抢,他看见谭泽明翻出了一把崭新的消防斧,顺带给他老婆陈琳拿了一把砍刀,张狗剩抢到了一根撬棍,继续翻找尽然在下面发现了一把军刺,他将撬棍扔给老文,把玩着手上的军刺。 士兵开火的声音越拉越近,众人还在疯抢武器的时候,刚才退下去的士兵又退了上来,不过只剩下了一个,他一边端着枪不断后退,一边回头喊: “注意,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士兵的喊声让难民们立刻朝走廊的末端逃去,连框子里剩下的几把武器都不要了,堵在走廊前面的只剩下了张虎恩两口子,谭泽明两口子和光头李长鸣。 张虎恩对金熙英说: “进去,把门堵死,别出来!” 谭泽明见状也把妻子往屋里推,两个女人固执地不愿回到屋里,陈琳更是疯狂地给了谭泽明一耳刮子,喊: “如果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妈妈,你为什么打爸爸?” 谭珊珊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谭泽明一把将陈琳推进了房间,把房门拉过来,喊道: “照顾好姗姗,如果我死了,你用床单把你们放到后面的楼下。” 张虎恩看着金熙英,金熙英回头看着熟睡中的孩子,说: “我等你回来。” 李长鸣把准备拿着扫帚出来拼命的老头劝进去,说: “爸,照顾好妈,放心,你儿子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三个人捏着各自的武器走过去靠在士兵身后,士兵回头瞅了他们一眼,扔掉了打完子弹的步枪,抽出了腿上的匕首说: “三位,他们很疯狂,但是只要能把楼下的铁门关死,他们一时半会儿就进不来。” 听着楼下不断传来的嘶吼,四人迈着小碎步缓缓地朝楼梯口走去,住在三楼的两个汉子提着球棒和铁锹摸了下来,看到二楼的几人,大家相对无言,只是点了点头就开始缓缓地朝下走去。 一个感染者哐地一声撞在一楼楼梯的过道里,他转身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张虎恩,摊开双手扬天嚎叫起来,张虎恩一个箭步就扑下去,右手的榔头一下子就砸进了他的脑门里,后面几人冲上来又是刀砍又是斧劈,三两下就解决了这个感染者,可随着他的嘶吼,几个原本跑过这栋楼的感染者急忙一个急刹车,纷纷发出嘶吼朝着楼道冲过来。 “让开!” 后面传来一声喊叫声,几人连忙躲到两侧,两个从三楼下来的大汉不知道从那里翻出来一张方桌扛着就朝冲进来的三名感染者冲过去。 “我来!” 谭泽明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李长鸣和那名士兵,钻到了方桌中间的空位里,消防斧对准感染者的脑门砸去,感染者立刻到底,李长鸣和士兵连忙上去补刀,张虎恩站在最后突然听到了楼上传来的惨叫,几个男人惊恐地一回头,张虎恩喊道: “给我顶住,上面的交给我!” 张虎恩抽出另一把榔头冲上二楼,看着四个感染者从隔壁楼的二层直接跳过来,扑倒了两个难民及开啃,张虎恩双手捏着榔头撞开那些又朝着楼梯口逃的难民,对准冲过来的两个感染者,一个一锤就将他们砸的脑浆迸裂,倒地不起。 “哇~~~~~~” 隔壁楼上的二层已经彻底沦陷了,上面的感染者多达十几只,他们发现了这边楼上的活人,靠着比跑酷还利索的身形直接飞跃过来。 张虎恩砸死了正在啃人的感染者,堵在走廊上,来一只杀一只,手中的五磅榔头舞地跟花一般,走廊上瞬间就躺下了七八只感染者的尸体。 “哇~~~~~~” 张虎恩一回头,发现后面那栋楼也沦陷了,感染者从两面开始朝着这栋楼飞跃过来,人们吓得慌不择路地朝三楼跑,老头文少正突然停下来,撬棍打在为首的感染者脸上,那只感染者一个侧翻就摔倒在地上,老头发抖着捏住撬棍喊: “不要跑,跑也是死,和他们拼了!” 正准备拉着文少正上楼的张狗剩一看老头子都能把丧尸干死,当下也鼓起勇气用军刺戳进后面跟着飞奔过来的感染者脸上,老头子和张狗剩互相掩护者边打边退,可有勇气的人毕竟是少数,除了两个捏着铁钎的汉子留了下来,其他人都涌上了三楼,四个人勉强挡住了感染者的进攻,可随着三楼传来的惨叫声和嘶吼声,四人就开始乱了。 张虎恩这边完全无暇他顾,不断冲过来的感染者让他杀的浑身都沾满了血,他只要稍一分心就会被前赴后继的感染者们扑倒,就在此时,陈琳一下拉开房门,面目狰狞地握着砍刀走出来,她看了一眼张虎恩,走向了四个不断后退的大老爷们,锋利的砍刀一挥,立刻砍断了一只女感染者的脑袋,四个大老爷们看着这个浑身透着杀气的女杀神,哆嗦了一下。 “给老娘挡住这帮人渣,老娘的丈夫在下面拼命,女儿在房子里哭泣,你们谁要是敢退,老娘第一个剐了他!” 第十章 混乱之舞 “活人都趴下,都趴下!” 正当所有人都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时,一辆军用吉普车扛着一台高音喇叭冲了进来,上面的人一边用班用机枪朝着两旁的感染者射击,一边用高音喇叭呼喊着,两辆驾着重机枪的悍马尾随其后冲到了街道上,重机枪不断地朝着两侧楼上的感染者开火,张虎恩闻言一下子趴在走廊上,一片子弹从他头顶上扫过,无数碎肉鲜血扑洒在他的身上,悍马车和吉普车停在沿河街中央,上面的重武器不但朝着感染者开火,八名士兵在车上冲着路面上的感染者射击,很快就吸引了周围感染者的注意,他们放弃了正在撕咬追打的活人,纷纷从楼上跳下来,就像完全克服了地心引力一般冲着开火的人冲过去,吉普车和悍马立刻发动起来,高音喇叭又响起来: “我们把这些丧尸引走,活人们。。。。。。幸存者们,你们全部往东北西三个方向逃,南边不要去,那边的防线已经崩溃了!我在重复一遍,我们把丧尸引走,幸存者们你们全部往东北西三个方向。。。。。。” 随着车辆远去,九成感染者都发狂地追着车子的屁股跑去,张虎恩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二楼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那边的一女四男也爬起来,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被子弹扫到。 “狗剩,老文、陈琳,收拾东西,咱们撤!” 张虎恩敲了敲满是弹孔的房门,金熙英费力地将房门推开,她抱着已经醒过来哭闹个不停的张艾嘉走出来,镰刀别在了背后。 “嘉嘉,你看。啊爸几没事?” “啊爸几!” 张艾嘉一下子扑到张虎恩身上,张虎恩抱着孩子,看向楼梯口,几个堵门的勇士安然无恙地回归了,刚准备吩咐几句就开拔,谭泽明一消防斧就朝着张虎恩扔过来。张虎恩心中一寒,连忙一个转身护住张艾嘉,正巧看见一只摇摇晃晃的丧尸脸上插着一把消防斧倒下去。 那几个被咬死的倒霉蛋正在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谭泽明抽出消防斧和李长鸣冲过去把趁着他们刚刚复苏的时候全部解决掉,可隔壁楼上不断爬起来的家伙就没办法了,于是众人连忙背上包袱朝楼下跑,街面上的残存的几只感染者正在追着最近的目标,从其他避难所里逃出来的人开始在街上乱蹿,张虎恩拉着妻子。背着女儿不知道该往哪里走,那名跟在他们身后的士兵,跑过来指了一个方向说: “走那边,那边可以通往停车场。” 一群人跟着这名士兵朝着一条小巷子跑去,后面的人不断被感染者和复苏的丧尸扑倒,耳边全是人们的惨叫、哭泣、咒骂、厮打的声音。士兵跑到巷尾一脚踹在两栋楼之间的铁丝网上,可铁丝网动了几下就是没反应。 “我来!” 张虎恩把女儿交给金熙英,退后几步。和谭泽明、两个三楼的大汉一齐冲过去,合着士兵的力量一下子将铁丝网装地歪斜了下去。几人踩上铁丝网把它彻底弄翻,众人才一个牵着一个朝外走去。 “你跟我打头阵。” 谭泽明点了点头,两人跟在士兵的两侧,冲出12区隔离带,外面就是回龙镇旁的小河,他们走在河堤上。张虎恩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这群人多达24人。 “救命,救救我们!” 12区的隔离网上不断有人试图冲出来,可不是人数太少就是力量太小,根本无法想他们一样冲破隔离网走上河堤。看着他们不断试图翻越铁丝网,又被身后的感染者和丧尸们拽下去,啃咬撕扯,到处都是鲜血淋漓,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些住在靠河二楼的人直接杂碎窗户跳了下来,运气好的只是摔了个屁股墩,一瘸一拐地爬起来跟上队伍,运气不好的就直接躺在河堤旁的水泥地上捂着断腿哀嚎。 几只感染者和丧尸也从二楼跳了下来,张虎恩抽出榔头,对谭泽明说: “照顾好我老婆和女儿,我断后!” 金熙英哀求着拽住他的胳膊摇头不已,张虎恩摸了摸她白皙的脸,给她脸上留下了两道血指头印记后,说: “必须有人断后,否则谁也逃不出去。” “走走走,快快,前面就是,快啊!” 士兵发现了停车场的位置,立刻高声喊起来,张虎恩捏着榔头逆着人群落到了最后,那几个一瘸一拐的人乞求地看着他,一个浑身是血的金发少妇将手中的婴儿递给他,说: “大哥,我走不动了,麻烦你帮帮我孩子,他才一岁两个月大啊?” 张虎恩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看着后面冲过来的感染者,对少妇说: “别害怕,接着往前走,你的孩子必须你自己拯救,我会挡在最后面,没有丧尸能够越过我伤害到你们。” 少妇咬着牙哭泣着努力朝前挪去,几个一瘸一拐的男人连忙喊了声谢谢就狼狈地朝前跳跑起来。张虎恩握紧榔头一阵风般挥舞起来,但凡靠近的感染者都被他砸扁了脑袋,很快,六只感染者全部躺在了他的脚下,而那群不断从二楼跳出来的丧尸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了,他们速度没有感染者快,但却不像感染者那么容易杀死,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张虎恩锤杀了四只丧尸,就发现后面涌过来的数量越来越多,逐渐有成群的趋势。 “快快快,快啊!上车啊!” 士兵开过来一辆大巴直接撞翻了停车场边围栏,张虎恩一回头发现那几个受伤的人还在半路上磨蹭,那名少妇落在最后面,正在一边哭着一边努力朝前走,张虎恩朝着停车场跑过去,几步就撵上了少妇,一把搂住她的腰,打横抱起。喊了声: “抱稳你的孩子。” 就发足狂奔起来,很快他就超过了几个瘸腿男人,男人们看着他抱着一个大洋马还跑得跟小电驴似的,纷纷喊道: “救救我,大哥,救救我。我家中还有老母,还有妻儿啊!” 张虎恩抱着少妇一个飞跃叫跳过了围栏,登登登爬上了大巴,他将少妇放在位子上,不顾她感激地不断道谢,径直走到金熙英身边,金熙英抱住他的腰,哭道: “不准再这样,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士兵驾驶员看着后视镜上那些被丧尸们扑倒的瘸腿哥。一关车门喊道: “坐稳了,咱们出发了!” 大巴朝着停车场出口开区,两辆幸存者开着的suv见大巴打头冲了出去,立刻跟在屁股后面追了出来,大巴撞断了停车场出口的栏杆,打横就朝着东面开。坐在副驾驶上的张狗剩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巧克力喊道: “错了,错了,我们得超北走!” “闭嘴。你以为北面咱们过得去吗,去北面还得穿城。你想被那群丧尸给围住吗?” 不用士兵重复唠叨,看着街道上四处奔走逃命的人流和不断追逐嘶吼的感染者,张狗剩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大巴一路撞开无数活人、死人、活死人,屁股后面跟上了一大群不知疲倦、不惜体力、不断狂奔的感染者,他们纷纷拍击着大巴的车厢。立刻就被大巴的咕噜卷到了后面,大巴不断咯噔咯噔地颠簸着朝外冲去,先前的那个检查点直接被大巴碾压过去,还没与修好的隔离墙挂着大巴的车窗,将所有的玻璃全部挤碎了。 张虎恩抬起身来。扫掉身上的玻璃,被他护在身下的金熙英和张艾嘉看着已经扭曲变形的窗框,窗框外面全是从楼上跳下来的感染者,屋顶的防御措施已经沦陷,达克尼斯上尉带着几名士兵边打边跑,朝着街尾的楼顶逃去,士兵驾驶员发现了屋顶上的达克尼斯,拉开车场喊: “上尉,上尉,这边,这边!” 他按着喇叭提醒着达克尼斯,大巴车尽量朝左边的楼房靠去,不断碾压着楼下的感染者和丧尸。大巴车的车速立刻骤降,那两辆原本跟在后面的suv一看大巴车自寻死路,连忙变道朝着镇外冲去。 “你疯了吗,这样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张狗剩正准备爬过去抢他的方向盘的时候,达克尼斯上尉就带着两名残存的士兵跳了上来,大巴车一个便道冲上了主路,最后三名士兵直接从楼顶上落到了地上,一群丧尸和感染者立刻蜂拥而上,一阵枪响之后就再被埋入了无穷的沉静之中。 达克尼斯和两名士兵利用矫健的身手翻进了车厢里,他冲士兵点了点头,看着车厢里三十几个平民,靠着那名少妇坐下,少妇收了收腿,发出一声疼痛的惨叫,达克尼斯一把撩起她的裙子,说: “女士,我帮你看看,我懂急救。” 少妇涨红着脸缩在一旁,达克尼斯看了看她变形的小腿,说: “许德拉、马大元,过来帮忙,可以来位女士帮忙抱一下孩子吗?” 金熙英看了看张虎恩,张虎恩冲她点点头,于是她举着手站了起了,扶着把手走过去,从少妇手中接过了婴儿,她看着正在吃手指的孩子,问: “他叫什么名字,长得真可爱?” “他叫埃德蒙,今年才一岁。。。。。。啊~~~~~~” 达克尼斯和两名士兵很快就将少妇的断腿搬回了位置,并用战备夹板儿给她简易地固定住,看着汗如雨下的少妇,说: “如果能找到医院,咱们得拍一拍x光,毕竟只是摸索着固定的,对接吻合率估计不会超过90%。” “上尉,我们这是去哪儿?” 大巴车已经上了农村公路,稍微平坦了一些,见他们处理完了少妇的伤势,司机在前面喊道,达克尼斯从许德拉的战术背包里掏出一份地图,周围的平民也凑过来,达克尼斯指着一片众人看不懂的符号说: “去三号集结点,将军如果撤下来应该在那里等我们。” 第十一章 盘山脚下 大巴车路过加油站的时候,加油站那些员工已经全部变成了行尸走肉,看到大巴车呼啸而过,毛理斯烂着半张脸跟在尸化的收银员身后带着一帮子丧尸冲他们追过来,不过跑出去一脸公里后就失去了大巴的踪影,手里提着油箱的毛理斯转过头来又跟着收银员冲着后面敢来的几辆小车扑过去。本文由 。。 首发 “我说,不会是又回到那个小村子了吧?” 坐在张虎恩后面的谭泽明凑过来小声问到,张虎恩点了点头,看着周围困顿的幸存者们,很多人由于耐力值没有超过15而卷缩在椅子上睡着了,在场的还清醒着的除了几个当兵的,就剩下张虎恩和谭泽明两个人还清醒着。 “不知道他们的集合点在哪儿,不过为了家人,我可不会和他们去趟什么浑水。” “我也一样。” 张虎恩靠在椅子上假寐,脑海中的倒计时一直停在00:00:00上,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脑子里传来的系统的声音: (第一阶段爆发结束,变异阶段倒计时开始,240:60:00,1号抗体携带者出现,距离---西北方向6112km) 看着6112公里的路程,张虎恩根本没有去寻找这位人类救世主的打算,大巴车一路狂奔来到了三工村外,两辆suv停在路旁,车上的人站在乡村小道上冲他们挥手,达克尼斯让士兵停下车,拉开窗户问: “怎么了?” “长官,这位长官,前面的路被堵死了,你们过不去的!” 上尉把望远镜捏在手里朝前面望去,之间村子口的马路上横七竖八地停满了汽车。再远处的村子里有无数游荡的身影若影若现地在镜头里晃动,达克尼斯掏出地图和许德拉,马大元研究起来,那几个suv的幸存者过来敲车门,想要上来,司机问他们: “还有什么事?” “把我们拉上。我们的车过不去。” “长官怎么办?” “让他们进来,赫伦,调头回去,刚才路过的地方应该有一条土路可以绕过去。” 司机赫伦打开了车门,七个幸存者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爬了上来,他们看着一车的幸存者们,老老实实地找了个地儿就坐在地上。大巴调了个头,开始原路返回,果然没走多久就在右侧发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大巴颠簸着上了土路,把许多原本睡梦中的幸存者又给惊醒了,不过他们发现只是路不平,并非丧尸来袭后,又打着哈切窝在了座位上睡觉。 大巴在土路上颠簸了半个多小时,晃得张虎恩都想睡觉了,突然大巴车一顿,缓缓减速停了下来。靠在驾驶室旁边休息的上尉连忙站起来问: “怎么了?” 赫伦无奈地摊了摊手说: “前面没路了。” 上尉借着车灯朝前看去,发现前路突然变窄。只剩下了一条羊肠小道蜿蜿蜒蜒地延伸到了一座漆黑的小山坡上。 “没其他的路可以走了吗?” “两边都是农田,如果有路我早就叫醒你了。” “难道我们走错了,许德拉,你的定位仪还能用不?” “长官,在跳上车的时候就掉了,马大元。你的定位仪。。。。。。马大元,马大元。。。。。。你醒醒。。。。。。” 许德拉推了推身旁坐在地上的马大元,发现他没有一点动静,反倒是身下渗出的血液从屁股下漏了出来,许德拉一把把马大元推开。他斜斜地倒在了车厢地板上,看着他大腿上的一道抓痕,他立马抽出手枪对准了马大元的脑袋。 “住手,先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 许德拉听从上尉的指示把手伸到了马大元的鼻孔处,马大元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口咬断了许德拉的食指和中指。 “**!” 许德拉尖叫着朝后退去,从地上爬起来的马大元眼珠中全是红色,离他最近的少妇立刻被惊醒,看到马大元满口的鲜血后抱着婴儿就倒在地上,喊道: “丧尸,丧尸来了!” “砰!” 达克尼斯一枪击中他的额头,刚刚尸化的马大元应声倒地,车厢里的幸存者们全都醒了,看着捏着枪用脚踹了踹马大元尸体的达克尼斯走向一旁捂着断指的许德拉,许德拉痛苦地在地上翻着白眼,达克尼斯掏出一支小熊猫点上,吸了一口递给他,许德拉颤抖着猛吸两口将烟吐掉,说: “我。。。。。。我不想变成他那样,长官。。。。。。长官,我上衣口袋里有封信,是给我媳妇的,你能帮我。。。。。。” “我答应你!” “等等!” 张虎恩阻止了达克尼斯开枪,他从陈琳那里接过砍刀走过来,对他说: “你会快速止血吗?” 达克尼斯站起来点了点头,张虎恩让达克尼斯抓住许德拉被咬的手,快如闪电的一刀下去,将许德拉的右手掌切了下来。 “我草,我草,我草啊~~~~~~” 许德拉双眼充血,双腿不断地踢着车厢地板,嘴里疯狂地咒骂着这个世界,达克尼斯立刻将他的断臂包扎起来,掏出吗啡在他的手臂上扎了一针,筋疲力尽的许德拉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手掌,惨笑道: “这有用吗?” 张虎恩耸耸肩说: “谁知道呢,但愿这种病毒的传播速度不要太快!” 赫伦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喊道: “后面有车跟过来了!” 达克尼斯让赫伦照顾好许德拉,下车去了,张虎恩捡起马大元尸体上的突击步枪和三个弹夹,将他腋下的手枪和弹夹扔给了张狗剩。 “嘿,这是军队财产!” 赫伦固执地喊道,一旁的许德拉觉得手不是那么疼了。苦着脸说: “随他吧,咱们都这样了,你还指望军事法庭对他作出审判吗?” 张狗剩兴奋地摸着手枪,和张虎恩一起下了车,达克尼斯见他端着突击步枪下来,没有出言阻止。也没有肯定他的做法,一辆重型卡车开到他们的跟前停下,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三个人朝他们走来,为首的那人手上捏着一把散弹枪,身上的警服上沾满了血迹。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你?” 张虎恩看着蒙毅走过来,放下了突击步枪,问: “你怎么逃出来的。” “你们认识?” 达克尼斯不放心地用枪对准了蒙毅,张虎恩说: “一名络石市的烂好人警官。” 蒙毅身旁走出来的女警捏着一把警用手枪。警惕地看着他们,另一旁的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花格子衬衣的白人老头手上提着一把9mm微冲。 “我是回龙警备区驻防部队的达克尼斯上尉,你是哪位?” “得了吧,上尉,你的部队已经逃了,他们抛下我们逃了,别在耍你的官威了,让人恶心!” 老头的话刺激到了达克尼斯。达克尼斯放下枪,激动地问: “他们去哪儿了。是不是去了三号集结地?” “别激动长官,他们可没说什么三号集结地,当时的情况太突然,突然涌出来的活死人从四面八方朝我们冲过来,我们只来得及拉着一车人逃出来,至于你的部队。说实话,我从来没见过撤退那么迅速的军队!” 蒙毅对那帮放弃抵抗只顾着逃跑的军人显然也非常不屑,这时张虎恩才发现,卡车后面的槽板上站满了大大小小的幸存者,他们趴在槽子边上朝这边看。一言不发。 达克尼斯不想和他们继续就自己的部队到底是多窝囊纠缠不清,只是指着山坡说: “翻过这座小山,再走15公里就是我们的三号集结地,那里有充足的食物和水,还有安全的隔离措施。。。。。。” “得了吧,你们的安全我们已经见识过了。。。。。。” “行了,熙敏你和洛尔巴特看好车,长官,我觉得咱们应该先看看前面的地形。” 达克尼斯点了点头,冲张虎恩招了招手,示意他一起来,张虎恩让狗剩守好大巴,有什么事就鸣枪示警,三人端着武器朝着蜿蜒的小路爬去。 “我说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原本以为你已经逃出去了,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你?” “警官,你是怎么找到这条路的?” “别叫警官这么生疏,你还救过我的命呢,我叫蒙毅,你叫我老蒙吧!” “好的,老蒙,你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达克尼斯对张虎恩的问题也很感兴趣,蒙毅走在最前面,头也不回地说: “我们跟着军队撤离的痕迹来到了回龙镇,结果那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洛尔巴特,就是刚才那个脾气不太好的老头子,他告诉我这里有条小路可以通往一个废弃的山村,那里基本没什么人烟,而且依山傍水,上山还只有一条路,路还很陡峭,如果食物足够的话可以在那里防守很长一段时间。” “那你为什么不让洛尔巴特来带路?” 达克尼斯奇怪地问,蒙毅无奈地说: “老头一步都不肯离开莎萨,我也没办法?” “莎萨又是谁?” “你忘了?就是你帮我救出来的那个小姑娘啊,我帮她找到了她爷爷,就是那个洛尔巴特,哦,见鬼,快趴下!” 两人立刻跟随着蒙毅趴下,三人抬起头朝着半人高的草丛匍匐过去,接着天蒙蒙亮的光线看去,山坡下面有一条蜿蜒的盘山路,盘山路上停着几辆废弃的汽车,大灯开着,照在路面上,到处点缀着摇头晃脑的行尸走肉。 “走,退回去。” 蒙毅已经完全把自己当行动总指挥了,张虎恩和达克尼斯都没什么意见,现在冲下去就是找死。蒙毅拿眼比了一下坡度后退了下来,三个人窝在山坡上,蒙毅说: “这段路太陡,车子过不去,要不让大家下来咱们悄悄沿着山脊走,怎么样?” “不行,没有车,根本走不远。” 两人齐齐看向张虎恩,张虎恩想了很久,说: “弃车吧,我相信蒙毅。” 第十二章 暂时安全 三人分别去说服大家,趁着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可以开拔,沿着山脊走看看能不能够到达传说中的三号集结点,可凡事都有反对的人,一些人根本不愿弃车,直说要走你们走,把车留下就行,前面没路,我们不会倒着开回去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张虎恩背着丫头,牵着老婆走上了山脊,跟上他们的幸存者占了一多半,剩下的那些不听话的开始倒车,等到他们爬上一座矮山坡顶的时候,两辆车已经倒出去了,众人木然地看着山下盘山路上的丧尸,都不敢发出大的动静,只是一步一步地沿着山脊上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往上爬,张狗剩这匹骡子简直就是牲口,背着大包袱还一口半根火腿肠咬着走在最前面,为了减轻负重,张虎恩把食物都分散了下去,拿到食物和水的幸存者都对他的举动心存感激,可唯独狗剩这吝啬鬼背着包袱不松口,还说: “没事儿,俺在老家扛垃圾的时候,一次能扛500个啤酒瓶,这些吃的,轻多了。” 张虎恩无奈地放弃了从狗剩包袱里套食物,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跟着打前站的狗剩爬上了一座山峰,看着前面都是下坡路,狗剩就高兴地差点跳脚,一阵汽车的喇叭声突然从远处传来,张虎恩他们一回头就看见大巴和重卡重新冲了回来,后面拉着一长溜的看不到尾巴的尸变丧尸。 “跑!快,跑啊!” 看着那些人冲到山脚下,朝着山上跑来,蒙毅立刻喊着大家开跑,众人立刻迈开脚步飞奔起来,下山的路上不断有人摔倒滚到山下去。不过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们再次爬起来不顾伤痛继续朝前跑,张虎恩背着女儿拉着妻子朝山下冲,金熙英的高跟鞋早就扔掉了,换了一双家里带出来的旅游鞋还算能勉强跟上,可跟在他身后的光头李长鸣就不行了,不是说他不行。是他的老爹老娘不行了,两个老人没跑几步就坐在了山坡上,任凭李长鸣怎么拉都不起来了。 “长鸣,你走吧,你爹是老寒腿,我又是通风,跑不动的。” “不,不!来,我背你。我背着你跑!” 李长鸣一把把他老娘背上,拉着老头就往下冲,老头再跑了几步就一个踉跄滚了下去。 “爸!” 李长鸣背着老娘撵过去,发现老头已经出气多入气少了,后面蜂拥而至的丧尸开始朝着山上跑,他们上山的速度可比人类快到了,转眼就将从车上逃下来的第二批幸存者给围堵了,幸存者冲着隔了一道山沟的人喊着救命。逃上山坡的人根本看都没有看他们,只顾着埋头狂奔。 李长鸣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上山的众人。眼泪哗啦就下来了,他放弃了老爹,背着老娘往山坡上爬去。 “快快快,就在前面,不远了!大家不要放弃啊!” 达克尼斯抱着金发少妇不断地吆喝着,剩下的人都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朝着起伏不断的山脊上跑着。盘山公路上的丧尸也发现了山脊上的热闹,纷纷朝着山上爬上来,不断有人掉队,不断有人哀嚎着喊救命,很快这支队伍就有一半的人因为体力关系落在了路上。剩下的20人总算逃到了一块写有军事禁区的铁丝网前,男人们互相拖着翻进了铁丝网,张虎恩、达克尼斯、谭泽明、蒙毅主动充当起人梯把一个个女人,老人,小孩儿全部托了过去,李长鸣背着他的老娘随后赶到,他们七手八脚把老太太送过去,再一个接着一个翻过铁丝网。 当众人沿着陡峭的石阶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后面杀到的丧尸突然失去了目标,开始在铁丝网前徘徊,太阳总算升了起来,刺眼的阳光照在丧尸身上,让一些感染者发出了尖叫,感染者们纷纷嘶吼着朝着原路跑去,身上不断冒出的青烟也算是一道奇景了。几个跑在后面的感染者在被照射了一段时间后发出了哀嚎,软趴趴地倒在山坡上,一动不动了。 一行20人爬上陡峭的石阶,发现石阶顶上是一座荒无人烟的寨子,一块写着军事禁区闲人免进的黄色牌子插在寨门口,洛尔巴特冲过去一脚把牌子踹倒,然后冲达克尼斯说: “这是祖产,知道什么是祖产吗,我家祖上就住在着寨子里,你们军队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啊?” “随便你怎么说,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作为地主的洛尔巴特把大家带进了寨子里的广场里,广场里立着几顶帐篷,可从四处散乱的垃圾来看,留守的军人恐怕早就撤走了,一些散乱的枪械丢弃在地上,男人们纷纷跑过去捡起来查看,张狗剩很快就在帐篷里发现了两箱子弹药,立刻对众人宣示他的主权。 “行了,这里毕竟是军事禁区,上尉,你有什么打算吗?” 张虎恩制止了狗剩的瞎胡闹,看着筋疲力尽的达克尼斯问到,达克尼斯坐在一个遗留下来的马扎上,双手抱头道: “先组织人巡逻,预防丧尸冲垮铁丝网上来,然后,我需要与上峰取得联系,不知道这群蠢货撤走的时候有没有将电台留下来。” 三号集结点---洛尔巴特家族祖产老山寨的活人立刻被清点了出来,张虎恩、金熙英、张艾嘉、谭泽明、陈琳、谭珊珊、文少正(村官)、张狗剩、李长鸣、苗奉贤(李长鸣老娘)、洛尔巴特、莎萨(金发小女孩儿)、达克尼斯、赫伦(司机)、许德拉、蒙毅、林熙敏(蒙毅夫人)、安妮(金发断腿少妇)、埃德蒙(一岁二个月大的儿童)还有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伙子莫汶宇。 众人围坐在洛尔巴特所谓的祖宅祠堂里,的亏祠堂还算牢固,几扇窗户和门都还能关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办法,几个男人充当起了巡逻和保卫铁丝网的任务,张虎恩和李长鸣分到一组,负责晚上12点到早上6点,两人连忙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用狗剩带来的毛毯铺上呼呼大睡起来。 谭泽明和赫伦是第一组,两人蹲在山寨门口,手里端着步枪,消防斧仍在旁边,盯着闪瞎铁丝网旁不断游走着的丧尸。 “大哥,你杀过人吗?” 赫伦哆嗦着问,山里早晨的晨风还是很冷的,他一边抽着烟,一边没话找话说,谭泽明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子原来非常年轻,约莫只有十七八的样子,笑着拍着他的肩膀说: “你和我一起在单元楼里杀丧尸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胆小啊?” “当时不是无路可退了吗,现在想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你顶上去。。。。。。我们。。。。。。我们能活下去吗?” “能,一定能!” 谭泽明看向那些铁丝网外面的丧尸,突然发现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小黑点儿正在逐渐地靠近,谭泽明指着那个小黑点,赫伦一下子站起来拔腿朝着祠堂里跑去。 “长官,是直升机,咱们有救了!” 一群刚刚躺下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他们纷纷跑出来看着小黑点越来越近,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冲它招手,小黑点靠近了,达克尼斯看出来是一架小型直升机,上面的涂装是军方的标志,立刻爬到陡峭的山壁上冲他们挥手,可直升机从右侧慢慢地飞走了,根本不搭理他们,情绪失控的赫伦举枪对空中射击,枪声并没有把他们唤回来。 “混蛋,你疯了吗?” 达克尼斯一把夺下了他手中的枪,快步走到山寨门口,看着下面的丧尸突然开始挤压铁丝网,他放下枪抽出了匕首对身后的人说: “必须把这些家伙搞死,否则咱们别想安稳地水上一觉!” 几个男人都拿着近战武器顺着石阶跑了下去,他们隔着铁丝网不断地用武器去捅丧尸的脑袋,脸、眼睛。折腾了大半天才把围绕在正面的五十多只丧尸处理完,达克尼斯不放心地带着众人绕着铁丝网巡视了一圈儿,消灭了几只游荡在周围的丧尸,用望远镜看了看其他的丧尸都离地有些远,才松了一口气说: “好了,我们暂时是安全的,按照规定,分批巡逻,发现靠近的丧尸就吸引过来解决掉,这样,我们还可以继续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 惭愧的赫伦捏着一根铁钎在铁丝网前巡视,谭泽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走吧,咱们还是回山寨门口去,那里站得高看得远,,而且还只有一条上山的路,无论如何都能占到先机。” “不,我不上去,我再转两圈看看,我怕周围还有没死透的丧尸。” “随你吧,想通了就上来,烟管够。” 一群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爬上,刚才看见丧尸围城,一急切就全部从山上冲下来,并没有觉得有多累,杀丧尸的时候跟别提多有劲了,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可等到一切事情解决之后,疲惫和乏力立刻席卷了所有人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每一寸肌肉。 “狗剩。” “啥事,叔。” “把那两箱红牛搬出来撩在台子上,给巡逻的人喝。” “。。。。。。好吧。” 众人走进祠堂里,摇着头对担惊受怕的大家道: “好好休息吧,暂时没什么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不该来的来了,该来的迟迟未到 张虎恩一觉睡到晚上,当他被一阵米饭的香味给勾引起来的时候,发现一群人正围在一个临时搭建的土灶台前胡吃海塞,他爬起来朝着大家走过去,金熙英连忙让他坐过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铁锅和柴火,里面煮着翻滚的米粒、腊肉、香肠、泡菜、方便面、红薯,简直就是一锅大杂烩,不过即便这样,张虎恩一样被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他接过金熙英递过来的方便面盒子,里面装着几勺这样的大杂烩,他拿起塑料叉子一阵猛吃,虽然味道有些怪怪的,但总体上对两天没吃上一口热饭的张虎恩来说,已经非常奢侈了。。。 嘻嘻呼呼地吃完一顿热饭,张虎恩招呼着李长鸣走出去,赫伦和达克尼斯正在帐篷那里捣鼓一些军用通讯设备,赫伦检查了半天也没搞懂这些设备怎么运转的,李长鸣见他们两个门外汉使劲虐待这些专业设备,不耐烦地走过去,说: “我来看看。” 达克尼斯和赫伦让开,李长鸣摸索了一会儿,插上了几条电路测试了一下通讯信号,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摸出一个万用表测量了一下,说: “好了,电池还满着,应该够用48小时的。” 赫伦连忙调试频率,不断冲着耳机上的麦克风喊话: “海角一号,海角一号,这里是海燕,海燕,收到请回话,收到请回话!” 赫伦呼叫了七八遍,摇了摇头看着达克尼斯说: “没有信号,连杂波都没有,可能。。。。。。可能上峰已经采取了信号禁默。” 达克尼斯转过脸来问李长鸣: “是不是你接错了?” 李长鸣说: “我只会弄硬件,软件我就马马虎虎了,更何况你们还是军用设备。到底有什么猫腻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也不清楚是吧。” “切,又不是军事入侵哪里用得着信号禁默,我看八成逃得裤子都掉了,谁还顾得上什么通讯设备啊。” 一直蹲在山寨门口的莫汶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这个穿着病服的少年从上山后一句话没吭,表现地就像自闭症患者一样。现在走过来插话让达克尼斯一阵不舒服,可莫汶宇根本无视他愤怒的表情,直接让赫伦让开,自己坐在设备前调试。过了一会儿里面传出了一阵断断续续的信号,只听里面的人用愤懑的强调说着: “这里是深空。。。。。。有没有人能收到我的信。。。。。。真是无聊啊,有没有人能收到。。。。。。见鬼,蠢猪们,你们。。。。。。你们能听到吗?” 赫伦立刻拿起耳麦喊道: “这里是海燕,请标明身份。请表明你的身份!” 那边传来了一阵杂波,经过十分钟的等待后,那边总算传来了一个清晰连贯的声音: “狗屎,海燕,海燕,你们能听到吗,能听到吗?” “这里是海燕,请表明你的身份!完毕。” “这里是深空1号。海燕,请标明你的位置。我需要经纬度。完毕。” 达克尼斯连忙掏出军事地图告诉了赫伦,由于深空1号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幸存者的注意,所有人都围在赫伦的身旁,希望能从深空1号口中得知一些外面的消息。 “深空1号、深空1号,这里是海燕,我们所处的位置在东经104.37度。北纬31.13度。收到请回话,完毕。” “。。。。。。海燕,海燕,我的供电系统无法。。。。。。滋滋滋。。。。。。我已经获知了你的位置,我将在12小时后再与你联系。请保。。。。。。滋滋滋滋。。。。。。” 对方彻底失去了信号,原本还充满希望的人们立刻露出了惋惜的叹息声,一想到还要12个小时后才能与这个唯一取得联系的深空1号才能连接上,赫伦就不放弃去调频率,旁边的莫汶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说: “先记下这个频率,让我来。” 莫汶宇飞快地在纸上写下频率,然后接着调试机器,接下来的情况一下子得到了扭转,他们接收到了三个波段的广播,分别是京城、东都市和南院市的紧急广播,听着广播里不断重复着要求大家待在家里,锁好门窗,等待救援的废话,众人纷纷摇头,都各自去干各自的事去了。 张虎恩和李长鸣坐在山寨口的小路上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天空,西南方有一处时隐时现的亮光,李长鸣指着那儿说: “回龙镇,人应该死的差不多了。” 李长鸣又指着东南不远处的一堆火光说: “三工村,那里的丧尸应该离咱们最近。” 正南方是一片隐隐约约的暗红色。 “络石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逃出来?” 在指了指东北方向那边漆黑的天说: “坛山市,谁又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 “看来你对周围的地形很熟悉?” “早年搞千乡万村电气供销的时候,这一带都跑遍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山沟沟都钻过,自然比较清楚。可是没想到啊,原本以为结了婚能够静下心来老老实实开我的小店子,可谁知道,老天爷就是这么喜欢作弄人。。。。。。” “。。。。。。不要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知道,我只是没想到我尽然也会碰到这种扯淡的事情。” 张虎恩无言以对,真实电影是残酷和冷漠的机器,不会因为你可怜就放过你,它有着自己的一套法则,并且会忠实地按照这套法则执行下去,两人相对无言地坐在山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下面苍茫黑暗的大地。 “有一列车队从南方过来了!” 一个女声在他们两背后响起,张虎恩一回头就看见陈琳捏着望远镜站在他们身后,谭泽明的这个老婆长相非常秀气,和她爆发出来的狠辣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男人们在看守寨门的时候,她主动充当了哨兵,负责勘察周围的动静,有些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果断比男人还要爷们。 张虎恩接过望远镜朝南方看去,只见在南方极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列星星点点的灯光,正在朝着三工村那团火光的地方前进。张虎恩奇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幸存者能够从络石市逃出来?” “也许不是络石市,可能是从更南边的新汉或者蓉城里逃出来的。” 睡了一中午的蒙毅揉着有些酸痛的背部走了过来,三人一听有理,就站在山寨南面仔细地观察,车队的灯光时暗时明,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逐渐靠近了三工村,就在灯光靠近火团的一刹那,打头的头车朝着左方拐去。山寨上的四人看着头车的灯光突然在黑暗中跳了几下,然后翻滚起来。 “我靠!” 爆炸声突然由远及近地传来,一团小火立刻在黑暗的田野中炸开,后面的车灯立刻凌乱起来,无数星星点点的火光立刻在车灯上闪烁起来,枪声一直传到山寨中的没一个人耳朵里,祠堂中的众人也刨了出来,看着那列长长的车队直接冲进三工村的小火团中。突破了火焰的阻碍,朝着他们山下的盘山公路行驶来。 陈琳放下望远镜说: “一共54辆。除去爆炸的头车和停下来的8辆车,一共45辆车逃了出来,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大型车辆,哦,好吧,现在只有44辆了。” 靠的越近。众人也看的越清楚,陈琳从望远镜里看到一辆刚刚冲出三工村的卡车上爬满了感染者,驾驶室和车槽子里的人都在奋力地反抗,不过感染者还是将苦苦挣扎的司机拖出了驾驶室,失控的卡车一下子从盘山公路上蹿了下去。落入了万丈深渊。 “你做什么?” 洛尔巴特一下子按住了举枪准备射击的达克尼斯,问: “你要帮他们?开什么玩笑,那些活死人万一围过来怎么办?” “滚开,保护公民是我们军人的职责!” 达克尼斯一把将老头掀翻在地,抬枪就朝着盘山公路上的丧尸们射击,赫伦、蒙毅、李长鸣、谭泽明、张狗剩、文少正、陈琳七人也纷纷朝着丧尸们开火,张虎恩站在他们身后冷眼旁观,他看过太多的末世电影和电视剧,你们巴望这救回来的人会和你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可他们却不一定抱着和你一起同生共死的决心,止不住后面还会捅你一刀。 所以打从进入电影开始,他就在选队友,潜意识弱渣的不要,生存能力弱渣的不要,道德品质败坏的不要,现在的20人当中,除了那个洛尔巴特是个脾气暴躁的酒鬼、神经质的莫汶宇还摸不清底细外,其他人都不会对整个团队造成致命性的危害。 至于这群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幸存者,张虎恩真的不抱有过高的期望,一则底细不明,二则看样子也不像是军人,盛唐帝国虽然不禁武,但也绝对不会允许平民拥有这么多的自动武器,那他们的来历就更值得人推敲了,完整的车队,数量庞大的幸存者,火力强大的装备,这些人又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遭遇呢? 不过很快张虎恩就顾不得管他们了,由于三号集结点上的火力全开,很快就将游荡在周围的丧尸和感染者吸引了过来,丧尸们不断冲击着铁丝网,那些感染者就直接踩着丧尸的身体跳过来,在低下绕了一圈儿就朝着陡峭的石阶跑上来。 “达克尼斯!” 张虎恩冲着石阶打光了一个弹夹,将十几只感染者打的滚下去,可后面的感染者被砸下去后又爬了起来,继续朝上冲,张虎恩冲达克尼斯吼了一声,达克尼斯指挥着大家堵在了山寨门口不断朝着石阶上,铁丝网外的丧尸和感染者射击。 这一打就直接打到了天明,随着感染者的退去,石阶上、山脚下、铁丝网内外都躺满了尸体,正门的铁丝网已经被压塌了,不过好在所有的丧尸都被清理完了,达克尼斯带着林熙敏、金熙英和两个老头清点弹药,洛尔巴特一边数着箱子里所剩无几的子弹,一边抱怨: “叫你们不要多管闲事,你们非要管,看,现在好了吧,连围栏都被压塌了,原本还以为能够多睡几天安稳觉的说!” “这里本来就不适合驻扎,没有水源,没有食物补给,守在山上坐吃山空,你又能待几天?” 断了手的许德拉精神状态非常好,没想到张虎恩武断的决定反而救了他的命,他现在觉得自己的命就是捡回来的,能活着就不错了,有口热饭吃都是奢侈,哪里还管什么有没有地方住。 张虎恩和一帮子男人开始清理石阶上的尸体,力争在他们撤退前清理出一条顺畅的通道来,陈琳站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她身后是半躺在几个箱子扑了条毯子充当孩子王的安妮,三个小女娃开始围着她怀里的小婴儿打转,不断地问着她有关小朋友吃啥啊,喝啥啊,尿不尿尿的问题,然后自豪地跑到自家大人面前宣称他们自己会吃饭喝水尿尿屙粑粑了。 “嘿,北面来了一辆卡车!” 陈琳冲达克尼斯喊道,达克尼斯连忙扔下手中的子弹,爬上石头接过望远镜看去,除了张虎恩他们翻过的那几道西面的山梁和南面、东面的盘山公路,北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一辆卡车缓缓地在泥地里行使,不断的将附近游荡过去的丧尸清理掉,当卡车缓缓地开到山寨的山脚下时,一男一女从驾驶上走下来,卡成上的四个幸存者全都警惕地举枪瞄准山寨上的人。 两个年轻人走过来,看着守在山寨入口的张虎恩他们说: “感谢你们昨晚的帮助,我们在前面的山后面的一个荒村里驻扎了下来,我们的领袖让我们送一些补给和弹药过来,希望你们的领袖能够接受我们的谢礼,并征求你们的意见,是否愿意和我们结成同盟关系,让我们大家能够共同努力地在这个世界末日中活下去?” 所有人都看向了达克尼斯,毕竟他好歹披着一张虎皮,达克尼斯不是一个独裁者,但也不是一个民主人士,他只征询了队伍中表现最有力的张虎恩、谭泽明、蒙毅三人的意见,得到大家统一试探的答案后,走出来说: “我们需要和你的领袖进行交流,我们这里有一部步话机,麻烦你们带回给你们的领袖。” 几个男人扛着枪走下了山寨,看清了年轻男女的样子,女的姿色中等偏上,身上沾满血污的校服反而透着一股怪异的诱惑,男的就是一个普通白领,领带歪拉斜吊地挂在衬衫上,不过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坏人。 “嗨,美女,你叫什么?” 张狗剩自来熟地和他们打起了招呼,走在前面的张虎恩突然蹲下系鞋带,不过他的旅游鞋上的鞋带并没有完全散开,他紧了紧站起来落了队伍后面,他冲走在最后面的蒙毅使了个眼色,蒙毅立刻朝着右侧缓缓踱步过去。这个叫杨思思的女大学生和那个叫刘全的公司白领其实各项属性都还不错,潜意识也比较坚挺,不过他们的生存最佳职业中有两个共同点:暴徒、劫掠者。(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反咬一口的东郭先生 “我叫杨思思,是蓉城理工大学材料分析系大三的学生。” “女学生好啊,还是女大学生,比俺这个高中都没读完的文盲还太多了。” 狗剩就跟一条色狗一样跟在杨思思的身后不断献殷勤,一旁的刘全打出几支烟让大家抽,会面在欢闹热情的氛围中进行了,张虎恩提着ak47面带微笑地走到卡车槽子边上,上面的四个人都在冲他们微笑,可和张虎恩想的一样,这四个人的最佳生存职业都是劫掠者,看来没错了。 “长官,我们给你们带来了一批食物和弹药,麻烦你们上来两人帮忙搬运咋样,达克尼斯点头答应,可就在他走向车厢的一瞬间,遮盖着所谓谢礼的篷布一下子掀起来,然后张虎恩手中的自动步枪就响了起来。 “哒哒哒!“ 被张虎恩提醒后的蒙毅也不慢,两人一左一右冲着车厢上的幸存者射击,那些从篷布里站起来的幸存者连一句“抢劫“都没喊出来就被打成了筛子,达克尼斯和剩下的人呆滞了片刻,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抽出武器朝着车上的人射击。 “砰!“ 一声划破空气的枪声突然击中了准备偷袭谭泽明的刘全,谭泽明看着刘全被狙击子弹秒出的脑洞,回头冲山上的黑影打了个ok的手势,陈琳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对一旁紧张的金熙英说: “你老公不错,反应真快!“ 金熙英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叹息道: “为什么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才罢休呢?“ “人都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陈琳突然脸色一变,把金熙英带着拖到在地。一发狙击子弹突然在她身旁的石头上炸开,陈琳趴在地上大喊道: “对方有狙击手,全体隐蔽!“ 达克尼斯听到了第二声狙击枪响就知道出事了,他只安排了陈琳一个狙击手在上面,他们已经抓住了最后的匪徒杨思思,这时候放枪。说明对方也安排了狙击手。 “快,全部躲到北面斜坡,不要露头。“ 果然,那名狙击手没有击中陈琳,便转换了目标,他的三发狙击子弹都打在了卡车上,已经隐蔽的达克尼斯见他目标全放在了卡车上,知道他要摧毁卡车的油箱,连忙拿起步话机喊话: “陈琳。能找机会逼走他吗,这小子想要打爆卡车!“ “。。。。。。我试试!“ “砰!“ 又是一声枪响,陈琳的声音从步话机里传来: “该死,他们有两个人,我需要掩护!“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全都面面相觑,这掩护的活可不是那么好整的,蒙毅刚准备爬出去吸引火力,就被张虎恩拽住。他说: “我速度比你快,让我去。摸清这两个家伙的位置后,你们就用火力压制,帮助陈琳干掉他们!“ 张虎恩一下子钻出躲藏点,一发子弹立刻打在了他的脚下,他发足狂奔起来,整个人如同一道平原上的魅影一般出现在狙击枪的瞄准镜中。那名躲在树上的狙击手一愣,连发两枪都没有打中快速移动的张虎恩,于是他稍微改变了一下提前量,正准备再次射击的时候,一阵乱枪朝着他躲藏的地方扫过来。 “三毛。我暴露了!“ 狙击手冲着肩膀上的对讲机喊了一声,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他一落地就打了个滚,朝着后方撤去,另一名狙击手连忙帮他掩护撤离,可就在他压制了达克尼斯他们的一瞬间,陈琳找到了他,在瞄准镜中一个年轻稚嫩的面孔让她微微一愣,不过在不到一秒的迟疑后,她就扣下了扳机。 逃走的那名狙击手听到背后响起的落地声根本不敢久留,立刻朝着原路返回,陈琳从瞄准镜里见他逃出了射程就没有再继续射击,筛糠一般的杨思思被捆住了手扔到了卡车上,他们把一群劫掠者的尸体全部扔到地上,陈琳在步话机里喊道: “速度快点,刚才的战斗已经引起了丧尸的注意,咱们必须撤离了。“ 一行人立刻加快了行动步骤,将山上的库存全部搬下来,互相扶持着爬上了卡车,赫伦抱着他那套通讯设备说: “马上就是12个小时了,我必须和深空1号保持联系。“ “我来开!“ 张虎恩走进了驾驶室,卡车满载着一车补给和从山上逃下来的幸存者们缓缓地朝着北方的原野开去。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群丧尸就冲到了山寨旁,丧尸们发现了地上的十几具尸体,立刻冲上去一阵啃咬,十几分钟后,这十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又站了起来,加入了丧尸的行列。 “我们现在该往那里走?” 张虎恩开着车在原野上漫无目的的前进,达克尼斯已经翻烂了地图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既然没有目标,那就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卡车缓缓地开到了一条山路上,顺着山路慢慢滑行了十几公里,来到了与盘山公路交叉的地方。 “海燕海燕,能听到我说话吗,这里是深空1号。完毕” 坐在后槽子上的赫伦一下子扑倒通讯设备上,喊道: “深空1号,我是海燕,我是海燕,见鬼,我还以为再也接不到你的回话了,你死哪儿去了?完毕。”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我在你们所说的位置搜寻了两次,都没有发现你们,从你们的上一次通讯点看去,只有一座荒废的建筑在山顶上的建筑,周围除了一些尸体,就是到处晃荡的丧尸,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 听到深空1号这样说,赫伦把头看向了天空,然后问道: “深空1号,你能够操纵卫星对我们进行扫描?” “你抓住我了,海燕,不错,我能够操纵一颗具有高清扫描镜头的卫星,每12个小时对你们进行一次扫描。” “那可真是。。。。。。” “等等。。。。。。” 一旁的莫汶宇一把抢过麦说: “如果你只是每隔12小时对我们进行一次扫描,也不能解释你为什么需要每隔12小时才能与我们取得联系,除非。。。。。。” 莫汶宇也望向天空,说: “你就在上面,当然,能够承载你的绝对不是一颗卫星,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应该是在阿尔法空间站中吧,那么阁下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了,因为最近一期的天体爱好者上还披露了阁下在空间站中的生活状况,并进行了一次远程采访,我说的对吗,。” “。。。。。。和太聪明的人对话真是太没有意思了,好吧,神秘人先生,你知道了我的名字,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 “我们在距离第一次通信点东北20公里左右的一条盘山公路上,如果你的放大倍数够大的话,你就能看到一条盘山公路上有一辆卡车,上面挤满了人正在沿着盘山公路朝着东北方向前进。“ “你这样和他说话,不怕他发飙吗,。“ 莫汶宇一把遮住麦克风,对问话的赫伦说: “只不过是一个在近地轨道上孤苦无依的游魂野鬼而已,不比你我的处境好到哪里去。” “喂喂喂。。。。。。你还在吗,神秘人先生,我已经找到了你们,哟呵,抬起头来和390千米外的老头子打声招呼吧!” 众人纷纷抬头看着晴朗的天空,莫汶宇冲天上比了一个中指在麦克风里喊道: “给我们指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我们需要一个相对安全又有一定补给能力的地方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我这里就不错。。。。。。哦,等等,你刚才说你们只有一辆卡车,可为什么我在扫描图上能看到十几辆车跟在你们后面不远的地方,我算了一算。。。。。。最近的离你们不足1公里。。。。。。” 莫汶宇一听,立刻冲驾驶室的后玻璃窗拍打着,达克尼斯拉开后窗玻璃,问道: “怎么了?” “咱们的朋友深空1号向我们示警,后面追来了至少一个连的兵力。” “见鬼,快开!” 不用达克尼斯吼叫,张虎恩已经踩下了地板油,卡车拉着21个人喷着黑烟在盘山公路上行驶,周围的丧尸都被它碾压、撞飞,他们快速地通过一个山道拐角后,盘山路总算到了下坡,而跟在后面追杀他们的车队也出现在了视线里。 “注意隐蔽,开火!” 抢占先机的蒙毅首先冲那辆追出来的皮卡车开枪,皮卡车的司机立刻被乱枪打死,看着皮卡车一头栽进旁边的深渊里,上面的两名武装幸存者尖叫着跳出车厢,在空中抛洒着他们的武器,后面的车队突然一滞,然后一个高音喇叭的声音传过来: “前面的武装暴徒听着,我们是蓉城公民自卫队,你们因为杀害公民自卫队的队员将遭到最严厉的惩罚,我劝你们早点。。。。。。” “砰!” 那个喊话的人脑门上飚出一波鲜血,趴在了挡风玻璃下的操作台上,一旁的司机连忙一个刹车靠边停了下来,惊恐地看着前面卡车上端着狙击枪的娘儿们。 “开火,开火,打死这帮暴徒!“(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新的避难所 卡车的槽板被子弹击中,溅起了火花,在后面负责指挥还击的蒙毅让大家全都趴在车槽子里还击,对方的火力不算强大,十几辆车也不可能在盘山公路上一下子全部涌过来,双方的交火将盘山公路上的丧尸全部吸引了过来,丧尸的撞击和路面的颠簸使得双方的准头都奇差无比,张虎恩开着卡车一下子冲下了一个长坡,看着前面堆得满满的堵住去路的丧尸们,他向左转弯,开上了一条岔口旁的土路。。。 “停!” 在后面追击的车辆上,高音喇叭制止了大家的追击,从戴星峡方向冲过来的丧尸们已经追着卡车的屁股冲了过去,高音喇叭看着前面无穷无尽的丧尸海,说: “撤退,让活死人去收拾他们吧。” 高音喇叭又在自我安慰了,不过眼前的丧尸群根本没有让他们有多余的考虑,要么追着张虎恩一行的屁股杀进去,然后被丧尸包围,要么撤回去退到相对安全的营地,很显然他们选择了后者。 卡车在土路上颠簸着,后面是越甩越远的丧尸群,前面是一条一直朝着山脉之下延伸的土路,众人见那些劫掠者放弃了追逐,总算从紧张的状态下恢复过来,很幸运,这次激烈的枪战没有造成减员,赫伦立刻拿起麦克风喊道: “深空1号,深空1号,你还在吗?” 可里面除了杂波和电流声就没有其他的回应了,三个哭闹的小女娃总算被安抚住了,众人看着周围的树林,都各有心思,但都没有了前行的方向。卡车开到了山脚下,土路又变成了上山的小道。张虎恩将卡车停下来,问: “上尉,我们现在该去哪儿?” “沿着山脚走,或许。。。。。。或许我们可以绕过戴星峡前往坛山市。” 达克尼斯现在也完全搞不懂他们身处的位置了,只能摸索着让大家朝东走,张虎恩开着卡车艰难地在草地上前行。缓慢的速度让车槽子里的人忧心忡忡地问: “这样下去,我们会被那些丧尸追上的!” “闭嘴,赫伦,好好调试你的电台,看看能不能联系上海角?” 卡车沿着山脚不断朝东面开着,起伏不平的草地和不断挡路的树林让卡车的速度根本提不起来,张虎恩只能来回一二档地换着力求节省一点燃油,就这样绕来绕去,一直开了整个下午。卡车才上到了另一条土路。 “张哥,停下休息一下吧,孩子们都饿了。” 林熙敏敲了敲车窗说道,张虎恩说行,正准备停车休息,负责瞭望的陈琳对他们说: “往左开,一公里左右有栋房子。” “在哪儿,我看看。” 一听说有栋房子。众人立刻来了精神,从逃亡出来后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基本没有怎么休息好的众人巴不得能够舒舒服服地找个窝儿睡个好觉,张虎恩把卡车开了过去,前行了七八百米的时候,停靠在了路边,他们观察者那栋路旁的白色四层楼建筑,张虎恩、达克尼斯、蒙毅、谭泽明四人拿着近战武器朝那栋房子走去。 经过这几天的逃亡。他们已经发现,火器虽然杀伤力惊人,但巨大的噪音能够吸引很远地方的丧尸,于是他们达成共识,除非必要遭遇大群丧尸。尽量使用近战武器。四人轻手轻脚地摸到了建筑物前,看了看建筑物外立着的牌子------坛山市南岔镇五柳乡林业管理所。 四人摸到了建筑物的门前,从用木板封死的窗户上可以看出,里面有幸存者。他们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后响起: “谁?” “放轻松,女士,我们不是丧尸,也不是什么混蛋强盗,我们只是一群从回龙镇逃过来的幸存者,我们不会伤害你也不是来抢劫你的,我们只是需要一个能够安顿一晚上的住处。。。。。。” “我不相信你们,你们还有枪。。。。。。” 张虎恩把达克尼斯拉着退后半步让里面的女人能够通过猫眼看到他们,他尽量保持一种温和的态度说: “别误会,你看,我们这里还有一名军官。” “是的,女士,我是回龙镇卫戍部队的达克尼斯上尉,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 “快走,我不想见到你们,我没有多余的食物和水,你们打错主意了。” 金熙英和陈琳牵着两个小孩走过来,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四个大男人说: “女士,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还带着孩子,车上还有一个才一岁大的婴儿,我们只是想让孩子们能够休息一下。” 里面的女人纠结了片开,推开了挡住门的家具,她拉开一条缝说: “我的食物和水不能分给你们,我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所以。。。。。。” “没关系,女士,我们带来了一些补给,也许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这个名叫索菲亚的黑妞把众人领进了管理所的房间里,两个黑人小孩正躲在她的身后打量着众人,谭泽明蹲下腰去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掰开来分给两个小孩子,问: “嘿,你们叫什么名字,可爱的小家伙。” 索菲亚摸着他们的脑袋,说: “戴尔,今年11岁,艾米,7岁。” “你好啊,戴尔、艾米,我叫谭泽明,这是我的女儿谭珊珊,今年6岁。” 几个小孩子比大人们来的要开放,立刻熟络了起来,大家相互介绍后,索菲亚才说: “所里的人昨晚就撤走了,我的丈夫是所长,他今天早上独自一人带着艾拉去附近找吃的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非常担心,你们能够帮我找找他吗,让他快点回来,我们的食物还够半天,实在不行明天再出去找吃的也行啊。” 张虎恩和达克尼斯对视一眼后,问道: “艾拉是谁?” “艾拉是一只我们养的萨摩耶,她的嗅觉非常灵敏,能够发现隐藏起来的食物。” “我去吧!” 蒙毅和谭泽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达克尼斯看着他们,正准备点头同意,张虎恩插嘴道: “让狗剩跟你们一起去,他找东西可是一把好手。” 几天下来众人已经习惯了跟狗鼻子一样灵敏的张狗剩,这家伙虽然一路上嘴就没听过,不过能从无数垃圾中翻找出食物和水的本事倒也让人十分佩服,张虎恩对他交代了一下不要轻易犯险的注意事项后,三人就拿着枪和近战武器走出了管理所。 索菲亚摸出一串钥匙递给达克尼斯说: “这是楼上房间的钥匙,如果你们需要冲凉,水塔里面还有很多水,不过电和天然气从昨晚就断了,恐怕比较冷。” “女士,你根本想不到我有多么渴望能够洗洗身上的臭衣服。” 达克尼斯接过钥匙,吩咐李长鸣和莫汶宇站一般岗后就开始给大家分配房间,说是房间,可里面根本没有床,张虎恩和金熙英把两张办公桌拼起来,铺上一条毛毯就算是个临时的床了。 “嘉嘉你要去哪里?” 正在将脏衣服换下来找了一个面盆准备拿到卫生间去洗的金熙英看到张艾嘉从书包里摸出两把塑料铲子朝外蹿,就开口发问,张艾嘉露出一个笑脸道: “艾米说楼顶上有他们种菜的园子,邀请我过去玩泥巴呢!” 金熙英走出房门看着一群小鬼头全部那好了塑料桶,耙子、铲子之类的东西等着张艾嘉,只能说: “那好吧,我去洗衣服,要听戴尔的话,他是大哥哥,如果他让你们马上下来的话,你们必须马上下来,戴尔,你能带好妹妹们吗?” 戴尔拍了拍腰间的玩具枪说: “没问题,我会保护她们的!” “不用担心,戴尔已经11岁了,他懂什么是危险和安全!” 索菲亚的情绪恢复了正常,在拿到达克尼斯给她的方便面、巧克力和矿泉水后脸上总算多出了一点笑容,她翻出了几件林业工人的工作服准备拿到卫生间去洗,好让大家有个换的,见金熙英和陈琳都端着面盆走了出来,便笑着说: “一起?” “好啊,对了,你那里有清洁剂吗?” “当然,林业管理所里面最不缺的就是这种鬼东西。” “哦,太好了,我已经快忘了清洁剂的香味了!” “我的老天爷,看看你们在想什么,尽然会因为清洁剂而感到兴奋。” 林熙敏扛着一包血迹斑斑的衣服吹着口哨走过来说: “自己老公的衣服自己洗,别指望我当全勤家庭主妇啊!” “太现实了,熙敏,那其他人的衣服怎么办,总不能让那几个兵哥哥一起穿着脏衣服吧?” “。。。。。。不是还有安妮吗,我看达克尼斯上尉对她非常感兴趣啊,要不撮合撮合!” “哈哈哈哈哈,得亏你想得出来,人家腿都断了,还带着个婴儿,别闹了。” 几个女人有说有笑地走向卫生间,几个小屁孩儿爬到了楼顶上开始搓泥巴,艾米一边搓泥巴一边问谭珊珊: “你认为我爹哋能够回来吗?” 谭珊珊将泥巴舀进塑料桶里,说: “会啊,我爸是消防员,一定能把你爹哋带回来的。” “哦,我想我爹哋了。”(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好心情与坏心情 “海角一号,深空一号,能听到我的呼叫吗?完毕。” 赫伦靠在一张凳子上,翘着二郎腿捏着话筒不断重复着呼叫,可电台里面传来的滋滋声又一次打击了他的热情,能够在这个夜晚拥有一间相对安全的**房间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眼看着就要靠近深空一号回话的的24点整了,赫伦打气精神,叩开一罐红牛灌进肚子里。却听到外面的走廊过道上来传来了争吵声。 他侧着脑袋朝门外看去,文少正正在和洛尔巴特争抢着一瓶二锅头,两个老头再一瓶白酒上较劲,让他觉得很没意思,不过当文少正一脚将洛尔巴特踹翻在地,引起了金发小姑娘莎萨的尖叫后,赫伦就觉得不得不出面了,不只是他,许多人都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文少正住着一瓶二锅头指着洛尔巴特说: “不干活不得食,你从加入我们以来就什么都不做,光知道指手画脚和喝酒,看看你都醉成什么样子了,就你这样能把你孙女平安地带到坛山市吗?” “不要你管,给我。。。。。。快给我!” 洛尔巴特又喝醉了,这老头自从在狗剩的包袱中发现了几瓶白酒后就开始了醉醺醺的逃亡生涯,如果不是蒙毅、林熙敏两口子照顾着莎萨,这老头根本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来沉醉在酒瓶间。 “莎萨,过来。” 林熙敏蹲下来召唤着莎萨,莎萨连忙跑过去扑进她怀里,几天相处下力气,莎萨这个孩子已经对蒙毅夫妇有了一定程度的依赖和信任,众人冷眼旁观者躺在地上撒酒疯的洛尔巴特,达克尼斯走过去给了他脖子上一下。老头才在地板上躺展。 “总算安静了,张虎恩、陈琳,你们值夜班岗,赫伦,过来,跟我把这个老头子抬进屋里去。” 赫伦和达克尼斯把老头抬进了房间。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电台里又响起了沙沙声,赫伦连忙跑到电台前,拿起麦喊道: “深空一号,深空一号,这里是海燕,你能听到吗?” “海燕,海燕,我是海角一号,请报告你的方位!” 海角一号的出现立刻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恢复了希望。达克尼斯抢过麦喊道: “海角一号,表明你的身份,我是卫戍不对上尉达克尼斯,请表明你的身份。” 海角一号那边沉默了几十秒,一个更加沉稳的声音传过来: “达克尼斯,我是哥伦特上校,你在哪里?” “太好了,上校。我和一批幸存者躲在坛山市南岔镇五柳乡林业管理所的房子里,我们这里有伤员。有老人、有妇女儿童,需要救援。” “上尉。。。。。。现在任何一个地方都需要救援,你们所处的位置实在是离我们太远了,我们的燃料和补给消耗的非常厉害,我需要你在那里组建一个临时营地,继续搜救幸存者。并把他们武装起来,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尽快派一个救援小队过去接应你们,不过。。。。。。算了,就这样吧。固守待援,做好你自己分内的工作。” “可是,上校,上校,上校!**!” 听到对方这么不负责任地甩出一句话来,达克尼斯气的一把把麦扔到了桌上,赫伦连忙捡起来重新呼叫,可呼叫了半时天,对面也没有回音。 “他们掐断了信号,长官,他们。。。。。。他们抛弃了我们。” 达克尼斯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张虎恩沉着声音说: “上尉,他们何时会来,明天吗,还是下周?” “。。。。。。也许吧,谁知道呢?” “我会带着人去附近搜索补给,等我们准备充分了,我会带着大家离开。” 达克尼斯呲着牙问道: “去哪儿,我们还能去哪儿,外面到处都是那些行尸走肉,在这里至少我们还可以有希望?” “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肯定他们会来救我们,别忘了这里除了那些丧尸,还有不远处的那一群不怀好意的暴徒,我还有孩子,这里还有好几个还在,还有老人,还有女人,他们可不想你我这般懂得如何战斗!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说不定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紧张兮兮地守在这里,我更渴望踏踏实实地多睡上几个安稳觉呢。” 达克尼斯根本不接受张虎恩的建议,他摇着头举起双手比划着手势加强他的语气,喊道: “不行!该死的,见鬼,我们就待在这儿等待救援,我们至少现在还是安全的,我同意你说的天亮就去搜索补给,张虎恩我知道你非常有能力,而且很会战斗,不过我不会为了不确定的因素跟着你冒险,如果我们躲进深山旮旯里,救援人员就会找不到我们,到时候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被他们两吵醒的女人们围在门口观看,金熙英见张虎恩和达克尼斯僵持不下,连忙走过来拉住张虎恩的手说: “好的,长官,既然你坚信待在这里对大家都更好,我们就待在这里等待救援,不过。。。。。。我觉得我们这些人也该学会战斗了,就像早上一样,我们只能像鹌鹑一样趴在车槽子里躲避敌人的攻击,我想,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一把枪,不是吗?” 金熙英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广泛赞同,他们看着陈琳拿着狙击枪时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模样,至今记忆犹新,只要有了枪,对付起那些怪物来也不至于只剩下挨宰的份儿。 达克尼斯点头说: “我同意,不过不是现在,明天早上我会教你们射击的基础方法。” “嘿,他们回来了,运气不错哟,狗剩又背了一个大包回来。” 忠于职守的陈琳说了声。大家都睡意全无地跑到了楼下去迎接归来的人,只有赫伦守在电台旁等着深空一号的回话。 “看看我们把谁带回来了!” 一个穿着林业工人服装、一脸络腮胡子的消瘦黑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索菲亚立刻含泪扑了过去,两个孩子也扑了过去,他们一家四口相拥在一起,不断地喊着: “上帝啊。我们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丹东,我们担心死你了。” “是啊,我也一样。” “爸爸,艾拉呢?” 艾米发现他们家那只白色的萨摩耶并没有跟在后面,疑惑地问,丹东难过地不知道怎么开口,蒙毅惋惜地替他说: “我们发现丹东的时候,他早就掉进了一个深坑里,据他所说那个好姑娘为了救他。冲几只丧尸加了几声,引走了那些准备跳进洞里的丧尸,我们。。。。。。我们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它的踪迹,愿上帝保佑这个好姑娘吧!” “爸爸没用,没能救回艾拉,爸爸对不起你们。” 张狗剩不满地在一旁说道: “嘿嘿嘿,别这么说。艾拉不一定就死了,小狗狗可比咱们跑得快多了。说不定已经找了个树洞安安稳稳地睡觉去了,嘿,小艾米,你看狗剩哥哥给你们找到了什么?” 张狗剩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袋子无水小蛋糕,几个孩子哇的哄抢起来。他连忙把背包打开,里面全是一袋袋八个装的无水小蛋糕。 “在哪儿弄到的?” “森林那边撞毁了一辆蛋糕车,上面全是这玩意儿,可惜没有更大的包,要不我全弄回来了。” 张虎恩拍了拍狗剩的肩膀以示夸奖。关键时刻,这小子还真tm靠的住啊,索菲亚的丈夫安然无恙地回来使得众人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们每人都分到了一袋子小蛋糕,当然那个被斩晕的酒鬼除外,达克尼斯回到赫伦那里,赫伦正在用笔记着什么,他问: “怎么样,和深空一号联系上了吗?” “是的,长官,深空一号答应帮助我们搜查海角一号的信号来源,不过又得12个小时以后了。” “非常好,赫伦列兵,你已经成长为一名优秀的通讯兵了,等回到大部队,我会向上峰申请,提升你的军衔!” “谢谢,长官。” 张虎恩和谭泽明(回来后主动接替了夫人的岗位)守到了半夜3点,打着哈欠的张狗剩和精神抖擞的文少正过来换班了,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张虎恩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女儿,靠在她们身旁,静悄悄地躺上桌子。 他摸了摸女儿和妻子的脸颊,心中不断翻覆着现实与电影中的画面,然后沉沉地睡去。 清晨,张虎恩在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中爬起来,他让惊醒的金熙英稍安勿躁,挂好步枪提着墙角的榔头走了出去,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后,冲进了安妮的房间,安妮正一脸焦急地看着怀中的宝宝,说: “埃德蒙发烧了,我该怎么办?” 众人的神经立刻又被绷紧了,一岁大的小孩儿发烧还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达克尼斯从战术背心里抽出一管即插即用的抗生素走过去,林熙敏却上前一步阻止了他,问道: “是什么成分的抗生素?” “万古。” “别用,就算能退烧,埃德蒙也接受不了万古霉素的副作用,他很可能会失明或者失聪。” “那该怎么办?” 林熙敏的说法让大家彻底凌乱了,索菲亚的丈夫丹东看着手足无措的众人说: “顺着这条路往下一直开31公里,就是五柳乡,乡卫生所里面应该有一些退烧药和针剂,我可以带你们去。” “丹东!” 索菲亚嗔怪地冲他吼了一声,丹东抚摸着她的手臂说: “我这条命是被你们救回来的,我应该做些什么来报答你们。” 达克尼斯点点头,作为这种行动,身为军人的达克尼斯还真不好安排,他于是带头志愿报名要去帮埃德蒙寻找药物,张虎恩打下他的手说: “你在这儿好好保护他们,我去,狗剩,老谭、老李,没什么意见吧!” 四个人都点了点头,李长鸣的老娘却硬拉着不让他去,还说: “凭什么让我儿子去冒着生命危险去给这个金丝猫的儿子找药?”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没有大家的互相帮助,我们早就死了!” “呸,那他们怎么没把你爹救回来,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好了,好了,我去!” 蒙毅站了出来,谁知道他媳妇林熙敏却拦住了他说: “我去吧,我毕竟是警察局的保健医生,对药理我比你清楚多了。” “不行,你去了,万一出什么事。。。。。。” “乌鸦嘴,在家照顾好莎萨,洛尔巴特的暴脾气又开始发作了,你看好他,别让他伤着其他人。” 一行四人和他们的亲人道别后,装备好武器开上卡车缓缓地朝着五柳乡而去。 第十七章 醒醒吧,这是末世 “这里可真tm的热闹啊!” 从望远镜里看着五柳乡,乡镇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游走的丧尸,他们的区别不大,但从蹒跚的步伐就能辨别出哪些是源发丧尸,哪些是感染丧尸,张虎恩把望远镜递给一旁的谭泽明,谭泽明看了看后,说: “丹东,你说的药店在哪儿?” 丹东指了指乡镇的中心,说: “在那儿,中心十字路口的右面。” “见鬼,那儿离咱们这至少有五公里的距离,把车开进去?” “不行,别看是卡车,没有经过改造,进气管一堵照样趴窝。” 张狗剩灵机一动,说: “跟俺来,俺想到一个点子。” 张狗剩带着四人走进了镇子边上的一片树林,里面有三四只正在游荡的丧尸,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用近战武器解决了丧尸,张狗剩砍下一只丧尸的手说: “你知道俺的鼻子一向很灵,而这些家伙的脑子好像又不怎么好使,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俺发现他们把活人和死人区分开来的手段,应该是靠鼻子,也就是说他们的嗅觉很灵敏,能够闻到活人的气味。” “拿着这个,用它在你们身上搓搓,然后放进口袋里,俺想只要几片烂肉就够我们用了。” “唔。。。。。。呕!” 丹东和林熙敏受不了这种恶心的伪装,立刻靠在树上呕吐起来,张虎恩和谭泽明拧巴地接过断手开始在身上涂抹,张狗剩好像非常善于干这种活儿,一边砍它们的手手脚脚,还一边分发下去。说: “千万别让这堆玩意儿碰到你们的脸,俺可不敢想象要是你把它们弄到嘴里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呕!” 原本恢复了一定的林熙敏又呕起来,丹东难色难看地说: “求求你再别说了,我已经够恶心的了。。。。。。呕!” 张虎恩将断手放进口袋里,不安地朝外走去。谭泽明走在后面对身上批了好几串烂肠子的张狗剩说: “但愿这能管用。” “俺也希望是这样,俺还没有娶媳妇呢。俺要活着出去。” 五人垫手垫脚地走到两幢房子的中间,一只靠墙躺着的丧尸缓缓站了起来,正准备上前给他一消防斧的谭泽明被张虎恩拉住,丧尸缓缓地走到他们身旁,推开了挡路的张虎恩,朝着外面走去。 “耶,有效!” 张狗剩没来由地发出一声欢呼,那只丧尸立马调过头来朝他冲来,张虎恩一榔头砸在他的脑门上。转头对张狗剩说: “别忘了他们也会被声音吸引。” 众人连忙闭紧了嘴巴,朝着目的地慢慢走去,他们一路穿过巷子来到大街上,周围的丧尸并没有刻意地朝他们靠拢,几人尽量缓缓地朝着十字路口走去,沿途到处都是破败毁灭的商铺和居民楼,越是靠近十字路口,丧尸的数量也越多。一些没有运气转化为丧尸的尸体就集中在了十字路口的几辆撞毁的车旁,他们走到乡卫生院的门口。看着破烂的玻璃门,五人依次鱼贯而入。 卫生院里的两只护士丧尸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她们咀嚼着嘴里的人肉,看向(不能这么说,丧尸的视力退化地非常厉害)进来的五人,张虎恩和谭泽明走过去一人一只将她们的脑袋砸碎砍掉。看着地上死的只剩下一滩烂肉的大夫,摇了摇头。 张狗剩摊开他那个空空的大背包,开始从货架上一股脑地扫货,不管是处方药还是非处方药,只要是瓶子装的就往背包里扫。其他四人也纷纷开始搜集药品,林熙敏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普洛芬糖浆和蒲地蓝、头孢克洛干,还拿了一大把没拆封的一次性输液包装进背包里,等到他们都装满了背包,十几只因为动静朝着门口走来的丧尸也闯了进来。 张虎恩冲大家比了个嘘的手势,五人缓缓地躲过这群漫无目的的丧尸朝外走去。 “轰隆隆!” 一阵雷声突然在还算晴朗的天空中响起来,一片低空黑云逐渐地朝着五柳乡聚拢过来,五人见状连忙快步走起来,尽管他们的脚步还是刻意地放轻,不过周围的丧尸还是朝他们冲了过来。 “见鬼,怎么回事?” 谭泽明砍掉一只扑过来的丧尸脑袋,憋坏了的他立刻出口问道,五人一边抵抗着丧尸的攻击,一边朝着乡镇的入口逃去,张狗剩跑在最前面,一边用镶满钉子的球棍打倒一只丧尸,一边喊: “谁知道呢,难道是因为时间一长,我们身上的人味掩盖住了尸味!” “闭嘴吧,开枪开枪!” 蒙蒙细雨突然打在了他们的身上,再也顾不得掩盖气息的五人立刻举枪射击,原本挡在前面和从四周扑过来的丧尸们立刻被扫干净一大片,火器不愧为用来突围的利器,五人一直朝着卡车冲去,枪声引起了全镇丧尸的注意,他们不断冲过来,被打倒,再爬起来接着冲过来。 “快,丹东,林熙敏,再不快点我们就死定了!” 五人跑出了镇口,丧尸们紧随其后冲出了五柳乡,张虎恩爬上卡车,冲后面喊道: “上车,快,上车!” 他们爬上了车槽子对准后面追来的丧尸们开火,瓢泼大雨哗啦啦地打在他们身上,张虎恩一踩油门,卡车立刻和奔跑中的丧尸拉开了距离,丧尸追着卡车一直跑了两公里多才失去了卡车的声音,他们站在雨中缓缓地朝着四下里散开,逐渐遁入豪雨之中。 “我以为我死定了!” 丹东瘫坐在车槽子里,他跑得最慢,差点就爬不上卡车的车槽子,不过谭泽明拉了他一把,笑着说: “哈哈,我们甩掉他们了。不是吗,放心吧,张虎恩不是那种轻易舍弃同伴的人,我们也不是。” “狗剩,你在喝什么?” 林熙敏一把抢过张狗剩手中的瓶子,看了看。说: “这东西喝多了会上瘾,你这家伙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上瘾了!” “没有啊,俺在老家都把它当糖水喝呢。” 林熙敏把止咳糖浆的空瓶子扔给谭泽明,谭泽明看了看,威胁他说: “再这样,我就跟你叔告状,让他打你屁股。” “。。。。。。俺只是很久没吃糖了,嘴馋。” “你不是还有一包棒棒糖吗?” “早给嘉嘉、姗姗还有莎莎了!” “那巧克力呢?” “那东西味道怪怪的,俺吃不惯!” “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挑三拣四,回头让达克尼斯给你查查,我怀疑你这家伙有糖尿病?” “糖尿病是什么病,能吃吗?” “。。。。。。哈哈哈哈!” 卡车在大雨中缓缓地开到了管理所前,蒙毅拉开门,家属们纷纷冲过来和大家雨中相拥,其实分别不到两个小时,就好像分开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金熙英闻着张虎恩身上的尸臭味。捏着鼻子说: “快脱下来,我给你洗了。” 几个家庭主妇们接着雨水蹲在门外洗衣服。林熙敏已经给埃德蒙配好了药水挂上了头针,看着哭闹个不停的小娃娃总算安静下去,安妮止不住地流泪道谢。 达克尼斯拍了拍几个外出队员的肩膀,对张虎恩说: “海角一号又发来了新的信息,让我们坚持住,他们正在从坛山市突围出来。或许会走咱们这条线翻山去秦省。” “你们不是在络石市驻扎吗,怎么跑到坛山市去了。” 达克尼斯双眼一红,有些惭愧又惋惜地说: “他们大前天就攻入络石市,本来进展地非常顺利,先头部队都已经杀到了市政府。将市长和几个副市长都救了出来,可咱们的指挥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也许是那些丧尸太好消灭了,于是他将兵力分散了,无数个小队开始解救被困的市民,只留了一个营留守在指挥部附近负责安置难民,然后,你知道的,前天晚上的那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新型丧尸,速度快、冲击力大、很快就将入城的部队给切割成了无法联络的许多小块,然后。。。。。。哥伦特上校带着几十名士兵从东面撤出了络石市,他一边走一边搜罗难民和士兵,很快就杀到了坛山市的市郊。。。。。。总之他们还活着,在通信说至少还有400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平民更是超过千人,希望能够组织一个临时的安置场所,我们有的忙了。” “wowowo~~~~~~上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们有的忙了!” “临时安置点啊,食物、饮水、药物和帐篷。。。。。。” 张虎恩连忙制止了达克尼斯继续晒清单,不客气地说道: “上尉,也许这几天我的表现给你造成了某种误解,认为我是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圣人,但是我要明确的告诉你,你所谓的临时安置点计划不会得到我的支持,400名士兵,上千的难民,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看起来像是能够为了你那1400多人而反复去丧尸堆里捞补给的傻瓜吗?我们是傻瓜吗?” 张虎恩回头向众人看去,除了正义感爆棚的蒙毅和那个热血小兵赫伦,其他人包括他的老部下许德拉都摇了摇头。 “如果为了咱们这些出生入死一起走过来的人去搜寻补给,我张虎恩责无旁贷,但为了你那些连影子都看不着的幸存者们,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即便他们真的能够闯过那些丧尸的包围来到这里,要组建一个什么唠啥子的临时安置点,也得他们自己动手,没有人,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这个末世坐享渔翁之力,我们也一样,我的上尉。” “对,说得好!” 张狗剩带头鼓起了掌来,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达克尼斯看向许德拉,许德拉无奈地举起自己被截断的右手说: “我的命是张虎恩救回来的,我听他的。”(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 “呕!” 张虎恩从接入仪里退出来就跑到卫生间去呕吐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首日半天的真实电影就让他恶心到不行了,尽管在电影中他表现的是那么坚强和无畏,可每当看到那些反复出现的尸体、丧尸后他的精神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就像别人在真实电影中只是一场梦,离开电影就清醒,可他却一直清醒着一般。 “你没事吧?” 苏丽在门外关切地问,张虎恩冲掉了马桶中的污物,洗手洗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他推开门走出来,说: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 “喏!” 苏丽朝着躺在沙发上的两人努努嘴说: “这不,上去没两小时就被刷下来了,正在自哀自怨呢。” “你呢?” “我还在啊,不过比起你们这些的金牌幸存者小队就不行了。” “金牌幸存者小队?” “是啊,幸存者小队总关注加起来超过10亿的都被网上叫做金牌幸存者小队,目前只有27支小队获得了这个荣誉称号。” 张虎恩捂着头坐回了沙发上,一个外卖小弟提着饭盒站在工作室的全封闭玻璃窗外朝里面打量,看了半天就是不敢进来,张虎恩走过去拉开檀木门问: “干嘛的?” “额,请问是老虎工作室定的外卖吗?” 张虎恩指了指门上的匾额说: “这里就是啊,门上不是有字吗?” “嗨,原来真的是这里啊,我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快,签收吧。我还要赶着回去跑三家呢。” 张虎恩正要把盒饭提进去,突然发现对面的公司里都是熟人,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站在玻璃窗前端着一杯咖啡,正在向他打招呼的李颖,点了点头提着保温饭盒走进了工作室里,三个饿死鬼连忙拆开饭盒大块朵颖起来。张虎恩捏着筷子夹起了一块肥肉,却怎么也无法放进嘴里,他忍着恶心的感觉,问道: “对面的公司。。。。。。” “。。。。。。大陆架啊,你没见着闵世丽的办公室正对咱们这边吗?” “怎么会这样?” 苏丽耸耸肩说: “不是冤家不聚首啊,我也是刚才才知道选了一万多平米的公司是大陆架,今早上还没有见他们的工作人员呢,谁知道一场电影演下来,人家就全员到齐了。” “我看大陆架是准备和我们死掐了。不过老师你不用担心,凭你今天上午的表现,已经甩开他们十几条街了,陈安河和那个什么孙兆进现在还在城市里挣扎呢,我看了一下他们的统计数据,加起来连1个亿都没到。” 张虎恩放下饭盒,拿起桌上的泰乐素和营养素各取了两粒塞进嘴里,合着水吞到肚中。说: “我休息一会儿,准时叫我起来。还有,防着点对面的人,不要随便让人进来。” “是,保证完成任务!” 没了负担和压力的两个狗腿子变得非常轻松,张虎恩回到休息室,倒头就呼呼大睡起来。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老虎工作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在电影里的那些同伴们都纷纷打电话过来准备联络感情,可都被苏丽以不能打搅张虎恩休息为由取消了。特别是那个满口棒子式英语的金熙英,苏丽对她可是相当不客气。并警告她分清楚现实和电影,不要搞混了她和张虎恩的关系。 等到张虎恩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点55分了,他摸了摸还是隐隐作痛的额头,坐进了接入仪中。 “《求生之路》第一幕小结: 幸存者人数:8861234881人; 幸存者存活:4122877652人; 源发丧尸数:1000000000只; 源发丧尸存活:87662112只; 感染者数:2000000000只; 感染者存活:54463211只; 感染丧尸数:4712336551只; 感染丧尸存活:3288911221只; 变异丧尸数:0只 抗体携带者:杨克亚维克(立陶宛)” 一进入电影,张虎恩的头痛就消失了,距离末世病毒爆发已经是第五日夜,刚刚和深空一号通过话的赫伦正准备睡觉,就听到隔壁的屋子里传来了喘息声,赫伦呵呵笑着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隔壁的男欢女爱,旋即发现不对,隔壁住的不是那个囚犯杨思思吗?扔到里面后就一直没来的及审问她,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赫伦摸出手枪走过去,一脚踹开了杨思思的房门,举枪喊道: “什么人,举起手来!” 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从床上爬起来,背对着他举起了双手,赫伦的喊叫让张虎恩和几个男人都持枪跑了过来,看着躺在床上一脸潮红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上的杨思思和那个举起双手的小伙儿,张虎恩只觉得胃部又开始痉挛了,因为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宝贝侄子张狗剩。 “我tm毙了你!” 赫伦看清楚一脸尴尬的张狗剩后,走过去用枪顶住了张狗剩的太阳穴,张虎恩立刻将他的手枪打掉,挡在了张狗剩的跟前,骂道: “穿好你的衣服,别再丢人现眼了。” 张虎恩用床单将杨思思**的身体盖上,张狗剩涨红了脸躲在墙角穿裤子,达克尼斯走了进来,对张虎恩说: “我觉得咱们该聊聊,这种事情,应该有一个合理的处理办法。” 金熙英和林熙敏走了进来,看到现场的狼藉后,都恶狠狠地瞪了一脸泛红的张狗剩一眼,她们两解开了杨思思手脚上的绳子,把一堆臭男人全部撵了出来。发生这种恶劣的强x事件,让所有人脸上都非常难看,尤其是赫伦,他激动地要求立刻把张狗剩这个强x犯毙掉,一群人全部退到了楼下的大厅里,张狗剩坐在沙发上傻笑着看着众人。说: “咋了,不过是一个女土匪罢了,俺是睡她了,她又不是处女,还真要俺赔命不成?” “啪!” 张虎恩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上,张狗剩笑着突出一颗门牙,满嘴是血地喊道: “叔,不就是一个女土匪,至于打俺吗?” 张虎恩又踹了这个不经事的家伙两脚。说: “打你不是因为你睡了他,而是因为你无所谓的态度!不错,她是一个暴徒,还准备劫掠我们,可你是什么人,你难道也是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吗?真不知道你在老家学了些什么,毛都没长全,就学会强x了。我叫你强x,你个混蛋!” “行了行了。再打他就死了!” 李长鸣虽然也挺看不惯张狗剩的行为,但他脑子非常清楚,一个女劫匪和一个搜索专家,在末世中对团队的价值是不能放在一起衡量的,所以他宁肯选择维护张狗剩,也不会去为了一个女劫匪的贞操声张正义。何况。她有贞操吗? 达克尼斯看着他们叔侄两演戏,开口道: “给个解决方案,我不能允许在我的临时营地中再出现这样的事!” “什么时候这又成了你的临时营地了?” 莫汶宇靠门站着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他倒是觉得张狗剩的做法没什么不对,一个女匪徒而已。睡了就睡了,就算张狗剩今天不睡,明天这女匪徒说不定也被别人给睡了。毕竟在这个不稳定的队伍里,没有适当的解压手段,许多人都会崩溃的。 “你给我闭嘴,政府还没有全面崩坏呢,我在这里就是暂时的最高行政长官!” “啧啧啧,小莫也就这么一说,你接着忙你的,最高行政长官!” 莫汶宇和站在一旁的文少正不知道什么时候形成了统一战线,文少正酸酸的语气好像是在向达克尼斯宣告他村支书的身份一样,达克尼斯不管这两个打岔的货,继续逼问张虎恩道: “怎么解决,你总得让大家服气才行!要不我给你提个方案吧,这事儿就此揭过不提,你们留下来帮我构建一个临时营地,怎么样?” 张虎恩心说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拖着这么多人给你陪葬,他已经仔细观察过整个管理所和周围的环境,这里的墙壁是单层砖墙,没有外围围墙,一旦被丧尸包围,恐怕撑不了多久,他现在越发怀念《无人生还》中的那座大型监狱了,如果有那种地方当做营地,他根本无惧现在这些丧尸的进攻。 “狗剩,给你两个选择。” 张虎恩抽出枪套里的手枪扔到他面前,说: “第一,你去杀了那个女人,然后我再一枪崩了你;第二,你娶了她,记住,是用你的真心去感化她,若敢用强,我还是会一枪崩了你。选吧!” (这尼玛还用选吗?) 张狗剩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喊着: “叔,俺。。。。。。俺立刻去向她赔礼道歉,俺。。。。。。俺先去洗把脸,用俺的人格魅力去征服她,争取让她弃暗投明,成为俺的乖乖媳妇!” 众人听得心里一阵发堵,达克尼斯扯着嘴笑道: “好,这就是你的方案,太精彩了,看到了吗,为了自己的亲戚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张虎恩,你这样包庇他,就不怕大家不服吗?” 不过显然达克尼斯低估了张虎恩在众人中的威望,也低估了张狗剩在团队中的重要性,谭泽明点头说: “如果能够这样处理最好,毕竟狗剩也是个半大小子了,在农村里都是当爹的人了。” 蒙毅也附和道: “那女娃一直不肯开口,如果狗剩能够打动她的心,套出一些咱们那个不算友善的邻居的情报,我没意见。” 就连许德拉也无所谓地说: “把她配给狗剩我觉得不错,狗剩在这几天里可是出大力了,也该给点儿甜头了。”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达克尼斯彻底凌乱了,这个世界怎么了,难道是众人皆醉我独醒,举世皆浊我独清了吗?公开对张虎恩表示支持的李长鸣他是不指望了额,两个老头和莫汶宇那个疯子也没什么看头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陈琳,带着一丝希望问: “你们女人对这种事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感吗?” 陈琳无聊地打了哈切说: “反感,怎么不可能反感呢,不过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鸟,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一车人带着两个狙击手准备把咱们一锅端了,给她点教训我觉得没什么不好!” “。。。。。。我懒得和你们说了,赫伦,回房!” 悲愤的上尉和赫伦自顾自地回房去了,张虎恩冲大家拱了拱手,算是谢谢了,自顾自地回到了房间里,金熙英坐在床边,一脸哀怨地瞪着他,她和林熙敏已经知道了张虎恩的决断,林熙敏还好一点,反正跟她屁事没有,回房去了,可金熙英就不同了,她本来对狗剩就没什么好感,现在又出了这档子破事,就更加厌恶他了。 “你怎么能这样做?他。。。。。。他做出那种事,还有脸在这里待下去吗?” “宝贝,现在是末世,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但我也。。。。。。呜呜呜。。。。。。” 张虎恩的大嘴覆盖住了金熙英的小嘴,制止她再说出什么婆婆妈妈的道理来,他的大手伸进了金熙英的上衣里去解她的胸罩,金熙英一下子制止了他,脸红着说: “现在不行,我。。。。。。我亲戚来了。” 张虎恩心道好险,差点就没有把持住本心,难道是这个末世已经让他思绪混乱,搞不清楚现实和电影了吗?刚才他神情一恍惚竟然将金熙英看错成了李智,想当然地就上手了,现在又是一阵后怕,连忙含糊了几句就和衣躺在了床上。 第十九章 挣扎吧,再不挣扎,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在夜幕中,张狗剩耐心地躺在杨思思旁边,为她解说自己到底是怎么怎么能干,能从别人翻找过的地方找出食物和其他补给,能够保护她好好地活下去,被抓来后一直关起来没吃没喝的杨思思正在狼吞虎咽地嚼着张狗剩带给她的私货,这个女生也看出来了,她是逃不掉了,就算逃掉,回去了也是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她吃完了手中的蛋糕,喝了两口矿泉水,对躺在床上赖着不走的张狗剩说: “要我当你老婆,可以,你能该我什么?” 听杨思思这么说,张狗剩连忙像条哈巴狗一样爬下了床,举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 “以后俺找到的补给由你优先选择,你让俺向东俺绝不向西,你让俺前进俺绝不后退,当然,绝对不能伤害俺叔俺婶还有嘉嘉。” 杨思思黑着脸想起了她在先前几个队伍的遭遇,先是躲在学校里待援,被两个无耻的学长轮x,然后她杀死了在睡梦中学长,和一些有着相同命运的女同学逃了出来,路上遇到了几个色大叔,靠着色相混上了他们的卡车,在经历了半天非人的逃亡生涯后,她们又沦为了蓉城公民自卫队的玩物和免费劳工,公民自卫队从蓉城一路杀过来,服从投降的就收下当狗,不服从反抗的就一律杀死。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丧尸和活人了,日复一日地像丧尸一样活着,麻木地接受公民自卫队的“恩赐”,直到这次,人数占据绝对优势的自卫队尽然被这一小撮幸存者们给磕掉了牙齿,最精锐的突击小队被人家全灭,剩下的人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当这个双眼冒着凶光的张狗剩走进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尖叫和恐惧,反而对这种事情已经看得很淡了,她逆来顺受地承受着张狗剩的冲击,她已经认命了;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就出乎了她的意料,她没有想到这群人并没有像公民自卫队那样把自己当成公共厕所,反而做下了让张狗剩娶她的决定。 这是一种伪善吗?杨思思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这个叫张狗剩的男人,名字虽然非常渣,但对各种补给却有着天生的敏感,又能打又能扛,在床上还非常疯狂,这种男人如果在末世中自立,应该会拥有很多疯狂的女人争相涌向他的怀抱吧。 还有他那个叔叔和他的那些伙伴,各个都是百里挑一的战斗能手,尽管带着一大帮子老弱病残。也能安然无恙地杀出重围,为了一个小婴儿也敢以身犯险去丧尸群中找寻药物,如果是在前天,大前天,她绝对会对这些人找死的行为嗤之以鼻,不过现在,她已经彻底服了,打从心里觉得跟他们在一起才是正确的选择。至于公民自卫队,那个疯狂的地方。她早就不想回去了。 “我叫杨思思。。。。。。” “俺知道,俺还知道你是大学生,有文化人又长得漂亮,俺知道俺配不上你。” “。。。。。。不,你非常棒,我答应你。听你的话,跟在你身边帮你管理好补给。。。。。。” “你说什么,你同意嫁给俺了,哈哈哈哈。。。。。。俺狗剩也有老婆了,好好好。你好好休息,俺回房去了。。。。。。” 杨思思一把拉住狗剩的手说: “回去干嘛,两口子不是应该睡在一张床上吗?” “。。。。。。俺。。。。。。俺。。。。。。诶,俺和你睡,俺和你睡!” 看着狗剩兴奋地连忙脱衣服,露出了腹部坚实的六块腹肌,杨思思的眼中就闪出了坚定的目光,一定要把这个男人捆扎实了,只有牢牢地攀附上他,自己才能在这个末世里活下去。 爆发第六日的早晨,张狗剩一脸神清气爽地带着换了一套新衣服的杨思思来到张虎恩那里,张虎恩连忙把正在分发武器的达克尼斯叫了过来,杨思思端庄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开始像这只队伍中的两位领导复述她从蓉城一路走来的遭遇,她的确很可怜,也很可悲,当她眼睁睁看着她的同学被几个自卫队的壮汉凌辱致死的时候,也没有逃走或者反抗,只是不断地迎合他们的需要,更多的需要,更疯狂的需要。 张狗剩坐在一旁握着她的右手,表情从愤怒到同情,就像一个陷入爱河的初恋男人一样为她担忧为她不平。达克尼斯也觉得这个世界完全崩坏了,这帮自卫队的领袖竟然还是一名军人,叫劳伦斯少尉。 “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逃到荒村后还有400多人,不过我们的食物快吃光了,否则劳伦斯少尉也不会这么急着让我们第一突击小队到你们的山寨那里来劫掠。” “武器弹药还有多少?” “我们带出来了一半的剩余武器和弹药,其他的在沿途的逃亡过程中都消耗的一干二净。” 达克尼斯和张虎恩对望一眼后,说: “那400人里面有多少人能够战斗?” “不会超过100人,其他的都是被他们奴役的奴隶,其中还有三十四个和身世相同,比我过的更加凄惨的女人,她们不会战斗,见到丧尸就吓得做不动路,只能当劳伦斯他们的性奴活着。” “砰!” 达克尼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知道凭他现在的实力去了也是白送,不过这种如坠地狱一般的境遇他能猜到,也能想到,他只是没想到一名军人,还是一名少尉,竟然蜕变地如此之快,成为了血腥、暴力和**的俘虏。 “好了,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你,希望你好好跟着狗剩一起搜寻补给,因为你是新来的,鉴于你以前的事迹,我们暂时不会让你参加自卫训练,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能活下来可不是只靠着**。我杀死的丧尸和活人已经非常多了,我有自保的能力。” “狗剩,看好她,今天你还是和老谭一起去搜集补给。” “哎,好嘞,那俺带着俺媳妇走了啊。叔,上尉?” 达克尼斯冲他们摆了摆手,等到他们都出去了,他才对张虎恩说: “那些什么狗屁自卫队始终是个麻烦,我觉得咱们应该侦查一下?” “。。。。。。上尉,不要打歪主意了,我们自保还来不及,谁会穿过丧尸群去找他们的麻烦,同理。他们如果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也需要掂量掂量这其中的代价,这种收益大大小于成本的生意,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做的。” “好吧,随你的便,我会带着赫伦去搜集建筑材料,作为构建临时营地所需,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或许你真的应该留下来跟我一起努力。” “不用考虑了,上尉。我很有自知之明,不说了,我还要去教我老婆打枪呢。” 管理所外的后方森林中的一片开阔草地上,幸存者们拿着新发的手枪对准百米开外的矿泉水瓶子开枪,手枪子弹由于没怎么使用,保存起来的弹药数量非常庞大。为了增加这些幸存者们的自保能力,达克尼斯同意他们进行射击训练,许德拉被任命为了教官,教导他们用正确的姿势进行固定目标的射击,陈琳这个神枪手加瞭望手被安排到了管理所的屋顶上负责安保。时刻注意周围是否有丧尸出没。 好在他们考虑了周围的环境,手枪的枪声也没有传出去多远,附近一些游荡的丧尸朝着这边走过来,首先就被陈琳发现,为了避免狙击枪过于尖利的枪声传出去太远,陈琳总是用步话机通知在地面负责安保的蒙毅、赫伦,他们就会用手枪解决掉那些循着声音来找茬的零散丧尸们。 “砰!” 张虎恩走进场地看着李长鸣的老妈苗奉贤打中了一只矿泉水瓶子,张虎恩吓了一跳,这个小脚老太婆竟然还有这样的潜力,才摸枪就能有这种准头,周围打了好几枪空靶的人纷纷看过来,只见老太婆握枪的姿势非常别扭,她偏着脑袋去秒准星,咋看都像是一个门外汉,连许德拉看了都直摇头说: “苗大娘,我教给你的姿势可不是这样。。。。。。” “砰!” 苗奉贤的第二枪直接把旁边的矿泉水瓶子打得飞了起来,连许德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冲走过来的张虎恩叹了口气道: “也许她觉得这样的姿势才舒服吧,我在军队也遇到过几个姿势完全走样的好手,不过也许真的应人而异,谁能想到一个老太太打枪竟然这么准呢?” “是啊,大娘你以前打过枪?” 苗奉贤的脾气那叫一个臭,自从被儿子背上山后就没笑过,不过今天她显然心情很好,摸着伯莱塔92f的枪身说: “比我以前用的毛瑟准多了,真好使。” 好嘛,张虎恩还真不知道她原来还是个上过战场的人,他笑着和苗奉贤说了几句恭维的话,总算拥有了一名合格射击手的张虎恩心情大好地朝着下面的人走去,其他人都不服气地继续朝着矿泉水瓶子宣泄着子弹,张虎恩走到金熙英跟前,问: “怎么样啊?” “太难了,明明瞄准了,一开枪就震得人家手臂酸疼,阿则西,难道我真的不适合打枪?” “没关系,很容易的,来,我教你。” 张虎恩的轻武器射击早在《王国霸业》之间就已经练到了中级,比一般的没开过几枪的警察还要好,他手把手地教会了金熙英怎么持枪,怎么瞄准,怎么射击,等到金熙英打中了一个矿泉水瓶子后高兴地和他拥抱了一下,那些还没有玩儿转的苦逼们就围过来让张虎恩手把手地指导。 “孩子们呢?” 许德拉奇怪地回答着张虎恩的问话: “怎么,让他们也摸摸?” “让他们都过来吧,这些小家伙也需要一定的自保能力。” 金熙英听到他这么说,脸色一僵,道: “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熙英,有我在,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不一会儿一个小黑鬼就带着四个小丫头欢快地跑过来,陈琳和谭泽明早就表示需要让谭珊珊摸一下枪了,老醉鬼对莎萨漠不关心,蒙毅和林熙敏也只是怕她玩枪走火,一脸谨慎地对莎萨交代着注意事项,丹东和索菲亚对儿子很有信心,让他照顾好妹妹,也就退到一边去了。只有张艾嘉有些害怕,她摸着张虎恩递给她的伯莱塔,紧张地问: “啊爸几,我。。。。。。我害怕。” “别怕,宝贝儿,来,爸爸教你。” 看着张虎恩蹲下带着张艾嘉瞄准那些矿泉水瓶子,许德拉在指挥其他的小朋友正确的姿势,站在一旁的金熙英就面露愤懑,林熙敏拍了拍她的肩膀说: “我知道你担心孩子,可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拥有一个温馨美好的童年了,他们多一份自保的能力,对我们这个团体能够好好地生存下去,才更有把握。” “这真是太荒谬了,她才6岁,好吧,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我看不下去了!” 金熙英被张虎恩的固执给气走了,小孩子们已经完成了第一轮射击,戴尔很侥幸地击中了矿泉水瓶子,兴奋地在那里大吼大叫,许德拉连忙让他握好枪,不要胡乱挥舞,继续射击。扛着一些木材的达克尼斯站在训练场外围看了看,就独自回到了管理所,守在那里的蒙毅冲他打了声招呼,达克尼斯放下木材,说: “我知道,你们都听他的,但是我还是要和你说说,你是警察,你有职责保护人民的安全,也有义务配合我这个暂时的最高长官留下来搭建临时营地,难道你希望跟着他们一起就这样离开这里,去无穷无尽的丧尸海洋中寻找下一个还不知道在哪里的避难所吗?” “长官,我承认你说的很在理,不过你也看见了,张虎恩在大家中的威信是非常高的,不是打击你,说句不客气的话,他和他的一家人可以立刻离开我们,一样能够过得很好,可他没有,为什么呢,就因为他这个人讲义气,重感情,能力也高,所以我觉得跟着他走没有什么不好,长官,我觉得你才是那个应该和我们一起离开的人,我们的队伍还缺少一名能够指明方向的领导者,而你,我觉得非常合适。” “我正在领导你们,你们却完全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你没有明白我说的话,作为一名领导者,如果不能驾驭团队中最核心的力量,那他就是一个没有掌控能力的领导者。” “见鬼,你和他们一样固执!” “达克尼斯,你不要再和蒙警官吵架了好不好,埃德蒙又尿裤子了,来帮帮我。” “好,我马上来,蒙毅,等你们在旅途中挣扎的时候,记得我还在这里,如果想回来,我随时欢迎。” 第二十章 有一种小舅子专门坑姐夫 当晚,达克尼斯向张虎恩摊牌,是去是留,让张虎恩必须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结果好好的一顿晚饭又不欢而散,回到房子里,金熙英赌气地不搭理他,在没有电的夜晚里,她只能靠着记忆给张艾嘉讲一些老早以前的通话故事。 张虎恩无语地去站岗去了,陈琳和他进行了交接班,并冲他眨了眨眼睛说: “你做得对,她会明白的。” “但愿吧。” 一直守到大半夜里,周围都没有什么动静,前来换班的蒙毅爬上了楼顶,坐在他身旁掏出了两根红梅递过来,说: “好烟都被他们抽完了,就剩这些了。” “有烟抽不错了,来,枪给你。” 张虎恩把狙击枪递给蒙毅,蒙毅摆摆手说: “我没玩过这玩意儿,我还是用我最习惯的九五式吧,反正我只需要示警就行了,用不着威力那么大东西,不过老谭的媳妇还真是凶悍啊,看样子以前应该也在部队里待过。” “你说陈琳啊,是啊,她倒是女人中的一朵奇葩,有些时候比咱们男人的胆子都大。”“呵呵,是啊,不过却长得那么温柔,实在是没看出来啊,你说老谭当年是怎么驯服这匹胭脂马的呢?” “行了,别在人家背后议论别人的老婆,小心老谭听见后找你真人pk。” “我就是羡慕一下不行啊?” “怎么,就不怕你们家熙敏让你跪搓衣板。” “嘿嘿嘿,别乱说,我对熙敏可是非常忠诚的,不过今天达克尼斯又找我单独谈话了,准备让我留下来帮他。” 张虎恩耳朵一竖。问道: “你怎么想的?” “我也觉得不靠谱,那个什么哥伦特上校带着1400人从坛山市突围出来,将会带来多少丧尸。他们又能抵抗多久,能顺利到达的人又能靠着这栋小房子撑多久。非常不看好啊。” “这就对了,我下去了,你注意安全啊。” “好,张虎恩,我想了想,如果可能的话,尽量让达克尼斯跟咱们走吧,留在这里。肯定是没有希望的。” “我尽量。” 张虎恩回到卧室,发现金熙英和张艾嘉已经睡着了,他躺下后什么都不想,也沉沉地睡去。第七日,他从睡梦中惊醒后就听见外面传来的敲击和打击声,他来到窗口朝下望去,达克尼斯正在用他能够找到的一切材料修建着围栏。力图把临时营地打造成一个可以防御丧尸的坚固堡垒,看着他徒劳地和赫伦抬着林业管理局罚没的木材瞎忙活,张虎恩走出了空荡荡的房间,他来到楼下。发现大家都挤在管理所门前的空地上看着这两个大兵忙活,几个小孩蹲在空地上玩积木,丝毫没有在意大兵的工作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狗剩呢?” “他和谭泽明还有他那个新媳妇去那辆蛋糕车那边去了。说是准备把车上的存货全部弄回来。” (好歹还有三个清楚状况的人。) 张虎恩走到达克尼斯身旁,说: “这样下去是白费功夫,我觉得我们应该找一个自备防御围墙又交通便利的营地,而不是像这样做无用功。” 达克尼斯放下手中的榔头,看着张虎恩后他身后的那些带着嘲讽意味的幸存者们,说: “我是一名军人,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我不会跟着你们去找什么新的避难所的,对我来说。这里就是一个最好的避难所,周围都是森林。对那些行动快速的丧尸来说可以形成阻碍,向东走一公里就有一条小河。我们可以获取水资源,冷了我们可以劈柴取暖,饿了我们可以狩猎动物或者到北面的乡镇搜寻食物,这里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而且支援的队伍正在朝着这里前进,我是不会抛弃我的同伴跟你去冒险的。。。。。。张虎恩,我知道你在他们当中很有威望,我请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让大家帮助我们修建一道该死的围栏,这样我们活下去的希望会更大。”… 张虎恩知道这位军官也是一个固执的人,钢铁意志的作用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他不愿意和他再纠缠了,回过头去对众人说: “搜索你们能找到的可用物品,全部放到卡车上,我们要去找一个更好的避难所,至少是带围墙的那种,有人愿意留下来帮助上尉构建临时营地的,我不会强行要求他跟着我走,毕竟大家都是自由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幸存者们看了看张虎恩和达克尼斯,纷纷回去搜寻食物、武器弹药、药品、保暖衣物和水去了,打着夹板的安妮抱着孩子坐在门口,埃德蒙的烧已经退了,她看着张虎恩,说: “很抱歉,我的腿,实在是。。。。。。” 张虎恩点点头说: “我明白,我会给你们准备足够支撑一周的补给,达克尼斯人不错,就是倔强了一些,嘿。。。。。。上尉,安妮和埃德蒙就托付给你了!” 达克尼斯木然地点点头,说: “看来你是非走不可了,放心,安妮和孩子我都会照顾好的,希望下次还有见面的机会!” “祝你们好运,愿上帝保佑你们。” 众人纷纷将补给搬上了卡车,林熙敏和金熙英还在规劝安妮跟着大家一起走,可安妮是铁了心的要跟在达克尼斯身边,拒绝了大家的好意,当他们将所有东西装满卡车后,发现卡成只剩了一半的空间, 张虎恩看着装的满满的卡车半个后槽子,尤其是张狗剩和谭泽明两匹骡子将一蛋糕车的蛋糕全部打包拖回来后,更没有地方装人了。 “这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家徒步前进吧?要不,咱们还是留下来吧,毕竟这里暂时是安全的。” 蒙毅在一旁劝说道。张虎恩算是看出来了,蒙毅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在是去是留的问题上摇摆不定。他这样一说,几个女人也想留下来。前路漫漫,谁知道又要遭遇什么危险,看着幸存者们又开始扯皮,张虎恩冲着最坚定的支持者张狗剩说: “走,咱们去弄辆车回来,五柳乡上应该有多余的交通工具。” “等等,我也去,多一个人多一个照应。” “我也去。毕竟我们也需要车,以备不时之需。” 赫伦拿出他们的军事地图,说: “深空一号给了我一个详细的坐标图,我们在这里,五柳乡在这里,那帮匪徒的聚集地在这儿,离我们的直线距离有40公里左右远,深空一号告诉我们他们最近正在被戴星峡过来的丧尸围困,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找我们的麻烦,而五柳乡的丧尸群已经开始扩散到了周围的山区中个。镇子上的丧尸数量已经大大减少,我想我们可以在这个地方弄到一些燃料和车辆。” 张虎恩看着他标出来的一个在五柳乡东北方向的地点,问: “那是哪儿?” “深空一号给我的答案是。很可能是一个伐木场,那里的丧尸数量非常少,而且有大型伐木车和一些卡车停在那里,在扫描镜头上能够清楚的看到一些散落的油桶,估计是伐木场的人全死光了,才把这个地方空了出来。” “我开过消防车,重型伐木车的原理和消防车差不多,我可以驾驶。” “我也去,卡车我也能开。” 张虎恩看了看志愿前往的人。最后选出了谭泽明、李长鸣、张狗剩、丹东、陈琳五个人参加此次行动,达克尼斯让赫伦跟着去开一辆车回来。在顺便搜集搜集补给。 张虎恩给蒙毅交代了一下,让他看住那个杨思思。虽然她已经加入了团队,但张虎恩还是对她不太放心,蒙毅点了点头,剩下的人基本都具备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只要老老实实地待在房子里不出去乱逛,基本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他们将车上的补给重新搬进管理所里面,七个人上了卡车,还是张虎恩当司机,赫伦当向导,他们开着卡车一路向北而行,当他们来到距离五柳乡5公里远的地方时,就碰见了行走在路面上的丧尸,比起他们刚来的时候数量已经少了很多,不过拉长的战线也让人很头疼个,放眼望去,一条土路延伸过去,路上全是游荡的丧尸,事到如今他们也只有拼了,卡车呼啸着就朝着长长的丧尸队伍碾压过去,一路上过关斩将终于在进入五柳乡的大道后,卡车的发动机发出了一阵难听的憋火声,彻底失去了动力,张虎恩操作着滑行的卡车碾翻了拦路的几只丧尸,停在了大街上。 “怎么了?” “进气口被这些烂肉堵死了,下车,徒步前进!” 七个人纷纷从车上跳下来,张虎恩带头撞开了两只丧尸,手中的榔头不断敲打在它们的脑门上,身后的人也在奋力抵抗,不过由于卡车的噪音,他们很顺利地跑出乡镇的一部分丧尸吸引了回来,从四面八方奔跑过来的丧尸数量已经超过万只,赫伦尖叫着: “张虎恩,张虎恩!我不要死在这里,走这边啊!” 张虎恩手上的榔头被一只丧尸夺了过去,他扔出另一把榔头将那只偷袭李长鸣的丧尸砸翻,跟着赫伦就冲向了一家五金店的店门,赫伦不断用枪托捶打着店门的挂锁,张虎恩吼了一声: “让开!” 一个跑步肩撞就将那扇铁门撞开,七人连忙冲了进去,反手就把铁门关上,七八只手伸进来扣住墙壁不让他们关闭铁门,张虎恩和谭泽明顶在铁门上不让这群家伙冲进来,赫伦和其他人举枪朝门缝里射击,鲜血、污血不断地飞溅在张虎恩和谭泽明的身上、脸上,两人却不敢丝毫放松,虽然他们的力量都很大,尤其是张虎恩,一个人就能抗住十几只丧尸的推搡,可外面越聚越多的丧尸让他们两也觉得逐渐吃力起来! “哐!” 终于在子弹的射击下,门口的丧尸退缩了。他们两将门死死关上,张狗剩立刻递过来一根撬棍别在门上,浑身是血的两人连忙后退。不算坚固的铁门立刻晃动起来, “走这边!” 张狗剩发现了一个连接隔壁商店的狗洞。七人连忙从狗洞里钻过去,他们一爬出来,就听见一声散弹枪上膛的声音,一个男人用枪对准他们,喊道: “你们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我待在这里好好的,我已经待了一周了都没出事。你们为什么要过来!” 这是一家便利店,周围的拉上了窗帘以至于显得店里很黑,一个邋遢的男人端着枪对准他们,让众人都感到非常地荒诞,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么多废话。 “听我说,伙计,我们也不知道你在这里,见鬼。。。。。。” 赫伦看着躲在柜台里的女人和孩子,总算知道这个大汉为什么这么情绪激动了。他连忙对大汉说: “跟我走,这里呆不下去了!” “我不走!” 大汉固执地不肯放下枪,喊道:… “我们一家人躲了一周了。我相信我们还会活下去,该走的是你们才对!” 张虎恩看着他深陷下去的眼窝,知道他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他摸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大汉小心谨慎地接过,递给了柜台里的女人和孩子,只要不是人性泯灭之辈,在接受了别人善意的帮助后,都不会那么继续食古不化下去。大汉看着孩子大口大口地吃着巧克力,说: “跟我来。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遇上你们这群家伙。” 一行人跟着大汉一家爬上了便利店的二楼。大汉扯开一扇窗户说: “从这上面走,白天的这些家伙不擅长爬楼,晚上的那些可就非常厉害了,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一旦天黑,没人能帮的了你们。” 赫伦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说: “跟我走,我们又个临时营地,很快救援就会到来。” 大汉看着妻子和儿子,摇了摇头说: “在这里我们有自己的生存方法能够活下去,而且乡里还有其他活人,我们还可以有个照应,这些怪物早晚会退走的,我们家的秋粮已经熟了,等他们退走,我们靠着抢种的粮食,一样能够活下去。” “祝你们好运,我们会帮你们引走一部分丧尸!”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张虎恩也拉着赫伦爬出了窗户,他们站在隔壁平房的楼顶上朝丧尸射击,很快就把冲击五金店的丧尸吸引过来,他们沿着一幢幢平房的楼顶不断奔跑,不时回头放上几枪,整个乡镇里的丧尸大半都被他们吸引了过去。 当他们跑到街道的末尾时,一辆从镇尾冲过来的橘黄色卡车赚翻了两只围在楼下的丧尸,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伙儿探出脑袋来喊道: “跳下来,我们一起将这些怪物引走!” 七个人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就纷纷跳上了卡车槽子,卡车缓缓地朝着镇尾开去,张虎恩他们不断朝着丧尸射击,镇子里的丧尸立刻朝着镇外涌去,卡车不紧不慢地跑在前面,镇子里的绝大多数丧尸都跟着跑出去几公里远,一直等到它们全部走上一道村外的小石桥后,卡车远远地停了下来,众人看着那道小石桥突然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上面的丧尸全部被炸的支离破碎,小石桥坍塌了。 两辆皮卡从旁边的树林里钻出来开始清理十几只还没有过桥的丧尸,一个女人拿着喇叭冲他们喊: “李耀,可别死了啊,我们等你回来!” (注:李耀是李智的弟弟,传销生态牛肉那个,张虎恩在现实中的小舅子。) 第二十一章 朋友?敌人?朋友? “我tm杀了你!” 他们乘坐的卡车逃出了丧尸的围追堵截后,李耀就被谭泽明从驾驶室里拖了出来,一脚就跺在他的肚子上,李耀吐着酸水,哈哈大笑着趴在地上说: “真的。。。。。真的要感谢你们,我一个人。。。。。。哎哟。。。。。。我一个人可把那些丧尸引不出来。” “你tm还有脸笑,老子毙了你!” 所有人都非常愤怒,帮人解围反被坑这种事放在心态再好的人身上也会炸毛,张虎恩纠结地看着躺在地上不断发笑的李耀,他走到站在悬崖边上的陈琳身侧,问: “怎么样,有回去的路吗?” “不行,太远了。。。。。。” 陈琳端着狙击枪走到被踹来踹去的李耀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张虎恩看的一阵肉紧,李耀惨叫着骂道: “婊*子,老子草死你!” “闭嘴,我问你,还没有别的路回去?” “哼。。。。。。啊啊啊啊。。。。。。我说,我说,你把脚放开,我说还不行吗?” 陈琳的旅游鞋在李耀的裆部碾啊碾,看的周围的男人们冷汗直流,张虎恩凑到谭泽明身旁问: “你老婆平时都这么暴力吗,你们在家也玩儿这种情趣游戏吗?” “滚!” “往上顺着这条路再走个五六十公里,还有一座桥可以绕回五柳乡。” “又安**了!” “。。。。。。是的,不过我不回去,他们不会炸的。” “那我们留你何用?” “等等,我不出现,你们过去他们也一样会炸桥,所以。。。。。。哎哟。你这个臭*婊*子,老子要是断子绝孙了,一定把你的**削下来喂狗!” “啪!” 张虎恩看不下去了,一把把胡言乱语的李耀拖起来,连挥几个巴掌就把他扇晕过去,往车槽子里一扔。对赫伦说: “你来导航,我开车,咱们先去伐木场。” “好!” >>>>>>>>>>>>>>>>>>>>>>>>>>>>>>>>>>>>>>>>>>>>>>>>>>>>>>>>>>>>>>>>>>>>>>>>> 蒙毅捏着步话机走到达克尼斯身旁,光着上身的上尉正在修建一个坚固的简易哨塔,他接过步话机喊道: “怎么了,刚才听见了一声爆炸声?” “我们被坑了,那帮子乡民把桥炸了,我们只有绕路才能回来。” “五柳乡里还有活人?” “多得是,这帮子乡民估计会去找你们麻烦。他们可不是什么好鸟,现在大部分丧尸都被我们吸引到了山谷对面,他们这帮人火器不多,但人数肯定超过我们,不要放他们进管理所,也不要相信他们的话,这帮人比那些土匪好不到哪里去。” “。。。。。。好的。” 达克尼斯放下步话机,对蒙毅说: “你也听到了。咱们的处境十分不妙,让所有人都回到房子里。准备防御他们的进攻!” 蒙毅连忙冲站在楼顶执勤的莫汶宇和老醉鬼打了个手势,两人立刻趴在楼顶临时用家具搭建的掩体后面,注视着北方的路面。 所有的小孩子都被集中到了三楼的一间大房间里,蒙毅、达克尼斯、许德拉守在一楼,已经学会用左手开枪的许德拉勉强也算是半个战斗力。 文少正、苗奉贤、杨思思守在二楼的窗口,金熙英、林熙敏、索菲亚守在三楼的窗口。全员都紧张又安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一辆byd从北面的土路上开了过来,停在了管理所门前,车上的人看着管理所门口竖起的一些木栅栏,拉开窗户喊话道: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五柳乡乡政府的。我们已经清除了乡里的丧尸,我们那里是安全的,我们还有热水、食物和温暖的床铺,我们可以提供一切你们需要的东西帮助你们渡过难关,我们还有一支强大的。。。。。。” “我想问一下这位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我们派出去寻找车辆和补给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达克尼斯出声问道,那个车内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 “我们没有见到你们的同伴,也许他们去其他地方搜寻补给去了,不过只要你们跟我们去乡里,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找到你们的同伴的。” “那刚才那声爆炸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我们把丧尸引到了山谷对面,炸掉了石桥,这样丧尸就没有办法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是吗,然后把我们的同伴抛弃在山谷对面让他们去面对成千上万的丧尸群对吧?” byd上的人哑口无言,突然发动车子朝着来路开去,守在窗口的金熙英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被这帮混蛋坑了,现在要面对无数蜂拥而至的丧尸就愤怒地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立刻带起了一片枪响,他们开始冲着byd突突突,byd连忙拐了几下一个侧翻就滚进了旁边的树林中。 “为什么开枪,他们都是公民,还没说清楚来意就。。。。。。” 达克尼斯质问着金熙英,他们全都跑了出来跑向侧翻的byd,金熙英一甩手吼道: “还用说吗,又不是你的亲人被困在那边,你当然不会捉急了!” 他们把一个瘦猴一般的家伙从车里拖了出来,瘦猴用手捂住脸喊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来送个信而已。。。。。” “拖回去再慢慢问!” >>>>>>>>>>>>>>>>>>>>>>>>>>>>>>>>>>>>>>>>>>>>>>>>>>>>>>>>>>>>>>>>>>>>>>> 卡车慢慢地开进寂静的森林中,一条土路的末端出现了一座伐木场,圆滚滚的原木就堆砌在右手,两辆装满木材的重卡就停在原木边上,可周围除了一些干涸的血迹没有活人或者丧尸的踪迹。众人将车停好。让李长鸣留在车上看管李耀,就下车去搜索,张虎恩走到一栋板房前,拉开板房的防盗门,一具轻度腐烂的无头尸体就掉在了地上,他们举起步枪走了进去。只见漆黑的板房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影。 张虎恩打开步枪上的手电照射过去,那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他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太阳穴上有一个枪洞,双手僵硬地握着一把砍刀和一把五四手枪,一颗脑袋落在他身前的地上,还在呲牙咧嘴地发出呜呜声。 张虎恩走过去一脚踩碎了那个丧尸脑袋,从那男尸的手上扯过手枪和砍刀。开始搜寻其他的东西,张狗剩从他的冰箱里翻出了两只鱼罐头装进背包,还把他藏在床下的一箱牛奶翻了出来,拆开包装全部装进了背包里,赫伦站在书桌前翻看他们的伐木记录,前面还算正常,可从后面几页开始就全是这个管理员的私人笔记了,从上面可以看到他们的工人在爆发后撤走了一大半。剩下人在接下来的两三天中不断地被森林中突然出现的感染者袭击,很快。他们就剩下了三个人,他们曾经开着车去过一趟五柳乡,可乡里的情况比他们这里还糟,没有获得援助的三人都被咬了,他们开着车回到了伐木场,伙伴们变成了丧尸。管理员在杀死了他的同伴后,不想变成丧尸继续活下去的他用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嘿,你们该快过来看看,我和陈琳发现了什么!” 谭泽明在窗外兴奋地喊着,张虎恩他们四个连忙跑出去。跟着老谭他们穿过了一片树林,外面是一片被砍伐的非常干净的林场,一台推土机、一台挖掘机、一台伐木机、一台油罐车、一辆重型牵引车都停在那里,众人看着这些大型工程机械,张虎恩开始点名。 “我开重型牵引车没有问题,油罐车也可以。赫伦你呢?” “我开油罐车吧。” “那我把推土机和挖掘机开到牵引车上。” 谭泽明此言一出,张虎恩就虎着脸看着他,说: “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他们不是要修建临时营地吗,用得着。” 赫伦一下子反应过来,立刻举双手赞成,三人开始同手,很快老谭就把挖掘机和推土机倒到了牵引车上,张虎恩和狗剩开着重型牵引车在前面开道,赫伦和陈琳坐在油罐车上尾随,谭泽明把李耀开来的那辆卡车开上,三辆车就这样慢慢地朝着伐木场外开去。 “张虎恩,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太阳快落山了!” 在后面押车的谭泽明从步话机里喊道,张虎恩踩下油门,叹道: “你非要把这两个大家伙拉回去,我这边就是老牛拉破车,油门踩到底也就40码。” 三辆车缓缓地开出土路上了乡村公路,太阳终于不甘地落下了山坡,空旷的山林里立刻想起了感染者的嘶吼声。 “见鬼,又是那些鬼东西!” 张虎恩打开大灯,冲着从树林中冲出来的感染者撞过去,重型牵引车的进气管在车顶上,根本无惧中途趴窝的危险,牵引车将感染者撞倒,十八个轮子中有一半从那些感染者的身上碾过,车自重加上上面的两台工程机械的重量,连颠簸都没有,就将那些感染者们碾成了肉渣。 “哦喝!太疯狂了,张虎恩,你碾的太得劲了,它们都成了肉渣!” “小心开你的车,别分心!” 三辆车由于有了重型牵引车的开道,根本无惧沿途冲出来的感染者,一个小时候,他们有惊无险地来到了一座横跨在山谷之间的石桥边上,看着石桥桥头立着的限重20t标志,他们犯难了。除非把两台工程机械卸下来单独过,否则重型牵引车一上去就会把石桥压塌。 “站住,你们是谁?” 石桥对面蹿出来一辆小车,开着大灯照着他们,李长鸣用枪指着李耀的腰杆,李耀探出个脑袋喊: “是我啊,我是李耀!” “。。。。。。md,我们还以为死了,这些人又是谁?” “他们,他们就是帮咱们引走丧尸的那些好心人啊。” “哦,原来是他们,快过来吧,一会儿我们就要炸桥了!” 小车缓缓地退了下去,谭泽明将挖掘机开了下来,算了算重量,,,挖掘机19t,都能过,油罐车装满了柴油总重才11t,而卡车没装东西基本不考虑重量。 张虎恩开着牵引车驮着推土机缓缓地开过了石桥,那个小车里的人捏着一把双筒猎、枪走过来,说: “太好了,你们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我们刚好缺这些工程机械,你们就给弄来了,真是要谢谢你们啊!” “没事儿,你们的**从哪儿弄得,能分给我们一些吗?” “都是些炸矿用的雷guan,数量非常少,不过我可以跟乡长说一说,让他匀点儿给你们。” “那敢情好!” 挖掘机和油罐车也慢慢地开了过来,轮到最后那辆卡车了,李长鸣开着车缓缓地驶过石桥,李耀黑着脸被丹东用枪比着对那个手持猎枪的男人说: “投降吧,他们枪多。” “你说什么?” “不许动,举起手来!” 七把武器对准了他和车里的副驾驶的女人,女人被他们撵出来,张狗剩立即将车里的引爆器搜了出来。 “嘿,我们可以做朋友,没有必要这样。。。。。。” “做朋友,我们可高攀不起,把他们滚起来,扔车上,李长鸣,你把他们那辆现代车开上,跟在后面。”(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报应 “我们可以合作,请你们把卢三儿放出来,我们是真心希望你们加入到五柳乡的这个大家庭中来的!” 一个捏着高音喇叭的胖子坐在一辆帕萨特里冲着管理所喊话,他周围的十几个乡民手里捏着老套筒、土喷子、猎枪、警用手枪、粪叉、锄头将管理所包围起来,两辆农用鸡公车停在外围,一辆渣土车堵在正门,完全一副城下之盟的状态。 不是整不过他们,如果以避难所里的现有火力,分分钟就可以秒到这些下里巴人,可达克尼斯和蒙毅都不愿意对这帮人开火,不时有丧尸从树林中、土路上跑过来,鸡公车上的农民用粪叉将丧尸们插死,然后挑到外围,他们显然已经对这种活儿挺熟练的了,外面已经躺了十七八只丧尸。 达克尼斯和他们谈不拢,因为那个怂人卢三儿把什么都交代了,这个胖子乡长陆德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在乡里欺男霸女,作威作福惯了,自从病毒爆发后,几个制衡他的副乡长被丧尸一锅端后,身为乡长的陆德贵不但没有组织抵抗,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带着一帮二流子占山为王,把丧尸引派出所害死固守在里面的民警,哄抢粮食和枪支,把一些死了老公的女人全部收进了他的乡长大院儿,供他淫乐,最近又盯上了一个回乡躲避灾难的女学生,简直就是无恶不作的末世大恶人。 “我说你们烦不烦,让我给他们一梭子,全都突突了,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老醉鬼洛尔巴特早就对这帮不要脸不要命的农民感到厌倦了,他抬起微冲就准备对他们扫射,达克尼斯按住了他的枪口说: “让我再和他们谈谈。最好他们自己识趣能够自行退走。” “谈毛线啊,你都和他们磨了一下午的嘴皮子了,这天都黑了,是不是要把那些黑夜中的怪物全部引出来才甘心啊?” 这也是所有避难所里的人担心的,别看才过了两天安稳日子,那些感染者没有出现在附近都是侥幸。可谁知道它们今天晚上会不会出现呢? 这帮子农民也拖不下去了,胖子一声令下: “给我撞!” 渣土车立刻朝后倒去,车屁股直接顶在了管理所前刚刚搭建好的正门上,跨啦一声就将正门给掀翻了,达克尼斯一看这还了得,那可是他手把手一块木头一块砖搭建起来的临时营地围墙啊,立刻下令还击。 枪声一响,那帮农民就躲到了车后面,胖子的帕萨特开到了渣土车的正面躲避着里面乱飞的子弹。拿着高音喇叭喊道: “给我撞死他们,不不不。。。。。。那几个美妞别弄死了,给我抓活的!” 金熙英气的站在三楼的窗口处朝着渣土车后面的帕萨特开枪,林熙敏一下子拉过她,一发土喷子射过来的钢珠擦着她的手臂打在了墙上,金熙英捂着被撕开的左手皮肤,咬着牙坐在地上。 “注意保护自己!” 林熙敏冲她喊道,一枪就将那个捏着土喷子的农民开了瓢。站在另一边的索菲亚端着突击步枪不断地射击。一些躲在鸡公车后面的农民受不了了,开始举枪还击。两帮人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渣土车一下子重重地撞在管理所的墙上,单层的墙壁直接被撞开了一个大洞,站在二楼的苗奉贤一下子从窗口甩了出去,文少正和杨思思眼睁睁看着两个猫着腰的农民从旁边的树林子里冲出来,两把粪叉直接将老太太捅死。再还击的时候两个农民又躲过了子弹钻进了树林子中。 “就是这样,继续撞!” 渣土车开了出去,第二下飞快地撞在管理所的正门上,管理所左侧的房子一下子塌下去一半,守在左侧的许德拉和莫汶宇一下子从二楼摔倒了一楼。许德拉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脚将莫汶宇踹飞出去,上方塌陷下来的横梁立刻将他砸成了肉泥。 “投降吧,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投你mb!” 洛尔巴特拉开窗户,站在三楼上一口闷掉了半瓶子二锅头,他手中的微冲开始不要钱地扫射,几个躲在鸡公车后面的农民被扫的焦头烂额,刚一冒头,楼顶就传来了一声枪响,他们的头就飚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 蒙毅埋头躲过下面的子弹,他被火力死死地压制在楼顶,根本没有多少冒头的机会,见没有办法提供有效支援后,蒙毅端着突击步枪从楼上爬下来,看见11岁的戴尔捏着一把手枪就冲到了窗口对准下面的人开枪。 “你疯了吗?” 蒙毅一把抱住戴尔,十几颗钢珠立刻钻进了他的背部,他把戴尔扑倒在地,笑着问: “没事吧,孩子?” “我没事,大叔。。。。。。大叔你怎么了。。。。。。大叔你醒醒啊!” 看着昏迷过去的蒙毅,戴尔尖叫着跑下楼去叫妈妈,几个小女孩也走出了房间,安妮在房里呼喊着让她们别出去,可几个小女孩根本不听她的,莎萨看到了倒在窗下的蒙毅,扑过去喊道: “蒙爸爸,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不要丢下我不管啊?呜呜呜呜。。。。。。” “嘉嘉,你说蒙叔叔不会死了吧?” “姗姗,我不知道,我好害怕。。。。。。呜呜呜呜。。。。。。” 在楼下的陆德贵见楼上的人还不放弃抵抗,接着对渣土车司机喊: “md,还不放弃,给我接着撞,不过二楼三楼的那几个小娘皮给我注意了,不想死就赶紧投降,老子我还是非常仁慈的!” 渣土车又开始朝着左侧的楼房撞去,洛尔巴特大呼小叫地猛灌着二锅头,一边不断的扫射着那群躲在鸡公车后面的农民。 “你们这群渣滓,想让我死是吧,我tm早就不想活了,来啊。你们不来弄死我,我就去草烂你们的屁眼!” “砰!” 陆德贵的手枪冒出青烟,洛尔巴特看着自己胸口沁出的红色,哆嗦了一下,他没有倒下,反而扔掉了打完子弹的微冲。将酒瓶子里最后那点白酒灌进了肚子里,抽出插在腰上的砍刀,大喊着: “兔崽子们,老子来草你们来了!” 从三楼跳了下去,老头落在了渣土车上,摔断了一条腿,他一便吐血一边爬向渣土车的前车厢,用砍刀敲打着车厢的顶盖,车厢顶盖都被敲出了几个凹洞。司机回头抽出手枪对准那几个凸起开了几枪,老头就面带疯狂的笑容躺在了车顶盖上。 “达克尼斯,我们,我们投降吧?” 文少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一楼,看到达克尼斯和莫汶宇还在抵抗,他觉得有必要让他们选择一下良禽择木而栖这个好办法了,可达克尼斯根本不离他,看着渣土车不断地靠近。达克尼斯摸了摸腰间的那颗一直舍不得用的手雷,转头对莫汶宇说: “虽然我和你没什么交情。但是请你帮我照顾好安妮和埃德蒙,还有,替我转达一下,我爱她。” 达克尼斯一拉手雷上的保险销子,正准备冲出去和渣土车同归于尽的当口,一阵猛烈的汽笛声突然盖住了双方的交火声。一辆重型牵引车突然从土路上杀过来,大灯照的那些躲在鸡公车后面的农民睁不开眼睛。 重型牵引车就像史前巨兽一般撞飞了两辆鸡公车,直接将渣土车打横推出去十几米远,渣土车被撞地翻滚了两圈儿倒扣在地上,那些农民被牵引车的18个巨轮碾翻。碾倒,碾成肉渣。 陆德贵哆嗦着让司机赶紧倒车离开,张虎恩拉开车门走下来,手中的步枪几下就将帕萨特的轮子打爆,陆德贵打开窗户用手枪朝他射击,右手直接被一发狙击子弹打飞出去,站在挖掘机抓斗里的陈琳收起狙击枪,不屑地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 树林中的两个农民见状不妙立刻拔腿就跑,一辆跟在油罐车后面的现代轿车立刻冲过来,将他们撞翻,李长鸣从车上下来,用步枪对准他们,问: “怎么处理,这些家伙?” “他们杀了你的老娘!” “什么?” 文少正站在窗口喊,李长鸣连忙跑过去,看到了躺在墙角身上全是血洞的苗奉贤,出奇的是,李长鸣没有哭,他呆滞地将苗奉贤的尸身抱起,缓缓地走进了塌了一半的管理所,当他路过莫汶宇身旁的时候,说: “把两个杂碎给我留着,等我安葬好母亲后,我来料理他们。” 莫汶宇点了点头,达克尼斯捏着手雷走出来,扫了一眼里外的狼藉,他走到张虎恩身旁,说: “快炸了,我捏不了多久的。” 张虎恩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捏过手雷,走到断了一只手后从车上翻下来苦苦求饶的陆德贵身旁,拍了拍他的背说: “我不想听你解释什么,来,把这个含上!” 一颗拔掉了保险销子的手雷被强行塞进了陆德贵的嘴里,撑得他快吐了,张虎恩从张狗剩手里接过透明胶布将手雷固定在他的嘴上,然后他将胖子拖到了树林中,几声低沉的惨叫从树林中传出来,张虎恩拍这手走了出来。达克尼斯问: “你打断了他的手脚?” “不错。” “这些人怎么处理呢?” 看着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的司机和三个侥幸没有被牵引车碾死的乡民,另外两个已经被李长鸣预定的家伙躺在地上喊着: “我的腿断了,我的手断了,疼死了我了,救命啊!”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第二十三章 人可以残忍,但不能没有人性 李耀冷汗直流地蹲在地上,他看着李长鸣一刀刀地活剐着那两个生不如死的家伙,每剐下来一条肉条就扔给旁边一只被打断了腿戴上了铁链子的丧尸,丧尸就像听话的哈巴狗一样不断地啃食着他丢过来的肉条,两个倒霉的家伙不断求饶,从最开始的求生到了现在的求死,看着他们的手臂被剐出来的森森白骨,还没有断气的两个家伙喊着: “求你。。。。。。给个痛快吧!” “我。。。。。。我下辈子再也不当人了,杀了我。。。。。。” 李长鸣无情的双手并没有放过他们,他见两人的手臂已经削的不成样子了,就开始脱他们的鞋子,用一把铁剪刀剪下他们的脚趾扔给那只喂不饱的丧尸。 “不要,不要,我不要死。” 跪在旁边的司机已经吓傻了,莎萨手中的匕首却怎么也捅不进去,小姑娘在洛尔巴特的尸体旁哭了很久,忙着照顾蒙毅的林熙敏也没有时间管她,于是,莫汶宇邪笑着问她: “你想为你爷爷报仇吗?” 然后,他塞给了莎萨一把匕首,将她带到了那个司机面前,他帮着莎萨对准那个司机的喉咙,说: “朝着里下去,只要一刀,他就死了。” “不要,不要啊,小姑娘,我只是一个司机,和你爷爷的死没有关系啊!” “闭嘴!” 莫汶宇给了司机一巴掌,把侧着倒下的司机又拽了起来,站在他背后用手扶住他的肩膀,比划着司机的喉咙说: “快,莎萨,就一刀。又准又狠,绝不留情,你不杀他,他如果逃掉,还会回来杀你!” “不。。。。。。不我绝对不会再回来了,我发誓。。。。。。呜呜呜呜!” 莫汶宇被他吵得烦了。掏出一只手绢塞进司机的嘴里,司机流着泪看着莎萨不断地用哀求的眼神希望她不要动手,莎萨已经完全陷入了呆滞状态,莫汶宇笑着说: “原来你根本就不爱你的爷爷,连给他报仇的勇气都没有?” “不。。。。。。” 莎萨一下扑过来,匕首捅进了司机的脖子里,一下,两下,三下。四下,鲜血溅在她白色的小公主裙上,是那么地醒目和绚丽。李耀看着不断朝自己溜过来血迹,哆嗦着低下了头。 “你tm的在干什么?” 达克尼斯走向莫汶宇,顺手躲过了莎萨手中的匕首,莫汶宇笑着对他说: “没什么,再厉害的幼狮也得见见血才能明白什么是身处丛林,弱肉强食。” “滚!” 达克尼斯把莫汶宇赶走。抱着莎萨走向刚出门的张虎恩,他一脸厌恶地看着周围的惨景。说: “看看你的手下,不是疯子就是变*态,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些人?” 张虎恩拔出手枪走到还在剪脚趾的李长鸣身边,砰砰两枪就把那两个还在不断求死的人给解决了,李长鸣抬头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他们是我的!” “啪!” 张虎恩扇了他一耳光。将扇到在地上。 “记住,人可以残忍,但不能失去人性!” “砰!” 他抬手一枪将那只还在啃脚趾的丧尸点死,离开了趴在地上开始抽泣的李长鸣,谭泽明端着步枪站在那群跪在地上的乡民身侧。说: “都是些乡里的闲人,没什么威胁,不如。。。。。。” 张虎恩走到第一个乡民面前,用枪对准他的眉心问: “说出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我。。。。。。我可以加入你们。。。。。。” “砰!” “回答错误!” 第二个乡民连忙喊道: “不要杀我,杀人是犯法的,你也不想被法律。。。。。。” “砰!” “就你也配谈王法?” 张虎恩结果了两个乡民,第三个乡民见他连着杀了两人,眉头都步骤一下,连忙爬起来就朝旁边的树林钻,张虎恩对着他的背影开了一枪,乡民扑倒在地,没死透的乡民还在那里挣扎着喊疼,谭泽明走过去,冲他后脑勺开了一枪,结束了他的痛苦。 剩下的李耀和另外两个男女腿都吓软了,他们瘫坐在地上求饶。 “不要,我们也是别骗的,我别无选择!” “我。。。。。。我对你还有价值!” 李耀突然趴在地上高举双手喊道: “我知道一条去临江县的路,我可以带你们穿过五柳乡去临江县!” “很好,那这两位就没用了!” 张虎恩点死了那一男一女,把吓瘫的李耀抓起来扔给了谭泽明,说: “带上他,不要让他逃了。” 李耀看着死了一地的同伴,哆嗦着站在谭泽明身旁,赌咒发誓自己不会逃跑,谭泽明对他说: “他们可都是你的同伴,不挖个坑把他们埋了,你于心何忍啊?” “是是是,大哥,我立刻挖,立刻挖!” 李耀在谭泽明的监视下用一把铁锹在土路旁的泥地里挖坑,赫伦、文少正在屋后挖坑,准备埋葬同伴的尸体,张虎恩走进塌掉一半的避难所,右手包扎完毕的金熙英靠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胸膛说: “咱们离开吧,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几辆大车的车灯将避难所的残垣断壁照的如同白昼,达克尼斯抱着安妮和埃德蒙走出来,看见张虎恩站在门口,无奈地叹气道: “这下你满意了,我们不撤也得撤了。” “世事无常啊,上尉,谁能想到他们从丧尸口中逃了出来,却逃不过同类的黑手呢?” 张虎恩将许德拉的尸身从瓦砾堆里拖了出来,看着死不瞑目的许德拉,他将他的尸身扛在肩上。缓缓地走到了后院。 许德拉、苗奉贤、洛尔巴特,三个跟着大家一路走来的同伴就长眠在了五柳乡林业管理所的后墙下,除了放哨的陈琳和负责监视李耀干活的谭泽明,所有人都围在他们的坟墓边上,文少正咳嗽了一声,开始至悼词: “三位英勇无畏的斗士。他们为了我们的生存,放弃了美好的生活。。。。。。” 众人眉头一皱,张虎恩连忙冲他比了个滚一边去的手势,文少正连忙收起提前写好的悼词退到一边,张虎恩走到许德拉的墓前,说: “我对他不太熟悉,他只是一个大头兵,不过即便没有了右手,他也能活的很开心。无论是在山寨上,还是在管理所里,他都是那个习惯坦然面对生死的男人,说实话,他的长官也许比我更了解他,达克尼斯,不想对你的手下告别吗?” 张虎恩退到一边,达克尼斯低着头走到面前。说: “他叫许德拉,是一个4年老兵。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他以前一直在炊事班干活,他削的土豆皮是全班最好的,可以一丝不断地将一个坑坑巴巴的土豆全部剥光,所以班里的人都叫他土豆许德拉,土豆许德拉。因为军人的责任,他被招到了一线部队,放下了厨刀拿起了武器。他在回龙镇的时候是我的部下,经常跟我谈起他在老家的媳妇,是的。他在之前给过我一封信,我没要,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一齐活着出去,可是。。。。。。可是。” 上尉说不下去了,他哽咽着退回了队伍里,坐在一旁的安妮抓着他的手,发现他的右手在颤抖,那上面是许德拉和马大元的狗牌,交织在一起,在微风中发出轻轻的碰撞声音。 李长鸣走到他母亲的墓前,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抹了抹脏兮兮的脸说: “我知道,你们可能认为我是一个禽兽,但我也有父母,我的父亲是个表匠,母亲是个下岗工人,自从家里的生意经营不下去后,他们就在络石边上开了一个早餐铺子,每天3点中就要起来和面做早餐。。。。。。一直要忙到晚上8点才能收摊,有时候为了多卖一晚面,多卖一碗豆浆,他们就要在寒风中多守一个小时,就是靠着。。。。。。靠着他们一分钱一分钱地省出来,挤出来,才供我读完了大学,我买房子没有钱,问他们要,我娶媳妇没有钱,也问他们要。。。。。。他们再困难也没有一句怨言,也许。。。。。。也许你们觉得他们不好相处,但是。。。。。。但是她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啊。” 张虎恩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 “苗大娘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老人之一,你只需要保持本性,我想她会瞑目的。” 轮到最后一个老酒鬼了,蒙毅现在还昏迷不醒,林熙敏在他身边照顾他,而莎萨受了刺激后就一直一言不发,见没有发言,老文又走了出来,他将那张写满辞藻的废纸扔到了地上,抬起头来看着大家说: “这个死老头非常倔强,爱喝酒,爱发脾气,不过,我真的非常佩服他,因为他为了他爱的人敢于放弃自己的生命,老鬼,哥哥知道你喜欢喝酒,以前不给你喝,是怕你喝酒闹事,现在,哥哥只能把酒敬给你了。” 老文摸出两瓶他珍藏的一直舍不得喝的伏特加,拧开盖子浇在了坟墓上。 “哦妈尼,文爷爷为什么把水洒在泥巴上啊,你不是教育我一定要珍惜水吗?” “嘉嘉,那不一样,巴特爷爷在地下睡着了,怕他口渴,所以文爷爷给他倒水下去。” “切。。。。。。” 莫汶宇听着这种奇葩解释,无聊地呲了呲牙,转身去了前面,张虎恩搂着妻子和女儿,看着夜幕下的点点繁星,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带头唱起了歌: “你最好的朋友、你的宝贝; 你的男人或者你的女人。 高高举起你的双手!我们永远不会说再见。 妈妈爸爸兄弟姐妹、朋友和堂(表)兄弟姐妹,这首歌献给那些失去祖母的人。 抬起头仰望天空,因为我们永远不会说再见。。。。。。” 第二十四章 撤离、转移、找到最佳目标 他们埋葬了三位同伴,除了需要特别缅怀的,都走进了塌了一半的管理所,张虎恩和达克尼斯敲了敲蒙毅的房门,林熙敏双眼充血地拉开了房门,两人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蒙毅,问: “怎么样?” “我不是外科医生,我不会动手术,我只能暂时控制住失血情况,可是阿毅的伤势实在太重,那些钢珠我取不出来,已经压迫了他的。。。。。。。他的神经。。。。。。” 张虎恩连忙把累晕过去的林熙敏抱住,他看了看达克尼斯,说: “今晚就走,老蒙的情况很糟糕,我们不能再拖延了。” “去哪儿?” “临江县,那里应该有外科大夫。”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声明一下,我只是暂时和你一起走,等到海角发回信号后,我还是会离开的。” “没问题,上尉!” 他们分别抱着蒙毅和林熙敏走到了楼下,向大家宣布了立刻出发前往临江县的决定,没人反对,因为大家都对这个摇摇欲坠的管理所失去了信心,张虎恩和达克尼斯两人既然达成了共识,大家仅剩的那一点纠结也没有了,于是分别开始搜集补给、装车。 张虎恩走到门外,看着还在挖坑的李耀,对谭泽明说: “行了,别折腾他了,让他上车。” 在场能用的车辆包括一辆重型牵引车、一辆油罐车、一辆重型卡车、一辆现代、一辆帕萨特。 张虎恩、金熙英、张艾嘉、张狗剩、杨思思上了重型牵引车打头阵;赫伦、莫汶宇、丹东、索菲亚、艾米、戴尔一家都在油罐车上;谭泽明和陈琳押解着李耀开着重型卡车跟在后面,达克尼斯把蒙毅两口子都安置在那辆帕萨特上,文少正开着那辆现代拉着谭珊珊、莎萨和安妮母子跟在最后面上了重型牵引车的牵引台,用铁链、麻绳拴住了车轱辘,他们坐在车上只是负责望风而已。 每辆车上面都配备了一台步话机,由副驾驶拿着随时汇报周围突发的状况。三辆重型车拉着两辆小轿车缓缓地朝着五柳乡开去,五柳乡的入口已经堆满了大量的杂物和废弃物,两辆巴士被开过来挡住了入口,上面已经有人在火把的照射下手握猎枪在来回巡逻了,一些感染者的尸体已经堆积在了门口的障碍下,那个巡逻的大叔看到他们的三辆车开过来。连忙冲下面喊: “他们回来了,快上来!” 几个大叔大妈爬上了障碍物,手持武器对准了重型牵引车,一些房顶上也冒出了年轻人,他们全部握紧武器对准了牵引车。 张虎恩连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红布让张狗剩伸出窗外使劲挥舞,那几个大叔大妈一看见红布挥舞,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突然举起武器对后面的人群喊道: “他们成功了,我们胜利了!” “哟呵!” “好啊。太好了!” 他们突然发出的欢呼声让避难所出来的同伴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达克尼斯在步话机里问到底怎么回事?张虎恩笑着说: “我和他们做了一笔交易。” 三辆重型车辆停在了障碍前,站在障碍上方的一个富态大妈说: “谢谢你们,外来人,我们会兑现我们的承诺!” 紧接着一阵跑步声传来,几个小伙爬上了障碍物,谭泽明开着重卡靠了过去,一袋袋封好的编织袋被扔进了车槽子里。达克尼斯越来越看不懂了,接着问: “老谭。你的车后面装的什么?” “好东西,有红薯,有地瓜、有花生、有萝卜,都是蔬菜,哟,还有甘蔗。喂喂喂,别这样扔,这样扔把下面的东西砸坏了!” “张虎恩,你们到底和他们做了什么交易,人家舍得把这么宝贵的粮食不要钱地往你车上扔!” “呵呵。你应该猜到了吧,干掉那帮人渣,外加我们提供给他们的工程机械,换我们一周的口粮。” 达克尼斯这才发现在这对障碍物后面停靠的是一台挖掘机和一台推土机,他立刻暴跳如雷地冲张虎恩吼道: “这是工程机械,为什么不带走,这对我们组建临时营地至关重要!赫伦,赫伦你在吗,你为什么不阻止他干这种蠢事?” 坐在油罐车上的赫伦脸都青了,他拿起步话机,说: “长官,你听我解释,我们回来的时候就遇到了五柳乡的乡民,原本以为要经历一番恶战的,可是没想到他们领头的主动和我们和解,并要和我们做生意。。。。。。” “所以,你就放弃了原则,放弃了军人的荣誉,放弃了你做人的准绳。。。。。。” 听着达克尼斯的巴拉巴拉巴拉,赫伦气的满脸潮红,他拿起步话机冲里面吼道: “你知道当时的情况吗,100多号老百姓堵着路不让我们过,难道要我们像碾死丧尸一样碾死他们吗?长官!” 赫伦一把将步话机仍在车厢里,不搭理达克尼斯了,达克尼斯一阵哑然,没想到一向温顺的赫伦也会发脾气,看着他们装满了卡车后,达克尼斯打算明天再收拾赫伦这个皮痒的家伙,正准备吩咐大家开拔,就看见李耀突然从卡车上爬起来,站在障碍前,冲上面的人喊: “谭妮亚,谭妮亚你在吗?我是李耀!” 陈琳正准备给他一枪托,却被谭泽明拦住了,看着李耀疯狂地捶打着障碍物,喊着谭妮亚的名字,上面的那个富态大妈忍不住了,她喊了李耀一声,说: “你走吧,谭妮亚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跟在陆德贵身后祸害了多少乡里人,不用我一一揭你老底了吧,再不走,我就请你吃铁砂!” “不。我不走,要不你就杀了,没有谭妮亚,我比外面那些丧尸还不如!” 幸存者们看着李耀,不由哀叹道,爱情真是一剂毒药。当你心甘情愿喝下去后,即使肝肠寸断也要含笑九泉。 “滚,快滚,别让我们再看见你!” “谭妮亚,谭妮亚。。。。。。咳咳咳。。。。。。谭妮亚!” “让我见见他,我求求你,乐奶奶,让我见见他!” 一个女声在上面响起,众人连忙朝着那个谭妮亚望去。这是一个棕发白人少女,有着一副不算娇媚但非常可人的脸孔,难怪李耀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不行,把她给我带下去!” 富态的乐奶奶准备充当那个可恶的王母娘娘了,硬生生在两个有情人中间划了一道银河,张虎恩看着要死要活的李耀,走下车,对乐奶奶说: “大姐。这妞儿咋卖,我买了。” 众人一听立刻用鄙夷地眼光看向张虎恩。站在上面的乐奶奶不怒反笑道: “你以为人都是货物啊,你把我乐芊芊当什么人了。” “反正不是好人,你看这小子都快哭地抽过去了,也不肯把人家的女人放出来,我就这么一个向导,哭死了你赔我啊。你说我不跟你买人跟谁买人去?” “荒谬,把他们赶走。” 张虎恩只是挥了挥手,陈琳就会意地打出了一发子弹,狙击子弹将乐奶奶手上的警用手枪打飞了,她看着瞄准她脑门的陈琳。生硬地吞了一口唾沫,说: “我们这么多人,你们杀得完吗?” “我们这么多枪,当然杀得完。” 乐奶奶见他不像是开玩笑,只得叫人挪开巴士,将谭妮亚放了出来。谭妮亚立刻和李耀抱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张虎恩出言阻止,他们就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啃了。 “我记住你了,外来人,别指望下次还有这样的好生意能做!” 乐奶奶还在上面威胁张虎恩,张虎恩笑着冲她拱拱手说: “后会无期了,乐奶奶。” “快滚!” 车队缓缓地离开五柳乡,在与女朋友团聚后精神大好的李耀的引导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基本上被杂草覆盖住的土路,车子绕过五柳乡,朝着北方开去,这条土路由于常年无人维护,来往车辆日渐稀少,已经基本看不出了路面的样子,所以他们走的很慢,尽管清晰过来的林熙敏不断催促他们快点,他们走的还是很慢,每开一段路就要停下来,确定自己还在路上,而不是开到了其他地方,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车队才从土路上绕到了一条公路上。 车子朝着北方开了十几公里,总算看到了临江县的雏形,他们停在了一个上坡,那里刚好能够看到坡下一个小盆地里小县城的全景,张狗剩指了指一座矗立在坡中央的建筑,那片有着一排房子外面好像还带了好几道围墙的建筑不正是张虎恩一直在寻找的最佳避难所吗? 张虎恩连忙一个右转弯朝着那片建筑开过去,一条水泥路从坡中央一直延伸到那片建筑群前,当他们开着车碾倒了几只游荡丧尸后,来到了建筑前的大铁门边,看着大铁门旁立着的石碑------临江县精神病院(国家第110号精神病院),众人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我不觉得里面会有外科医生,我们得立刻马上去县医院找幸存的外科医生!” 林熙敏双手挥舞着在张虎恩面前喊道,她快崩溃了,蒙毅就是她的天,如果蒙毅不行了,她也就不活了。 “谁说我们这里没有外科医生的,县里最好的外科医生都躲到我们这里来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在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一个中年大妈的声音从门口的对讲机上传出来,众人诡异地看着这个安装在门侧的对讲机,林熙敏连忙冲过去对着里面喊: “求求你,救救我老公,我老公快不行了!” “。。。。。等着,开上车绕到后面来,我们有地下停车场。” 第二十五章 园长大人归队 三辆重型车辆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场,看着地下停车场的车门自动关上,让人不得不佩服这家精神病院的自动化设施的确是非常完备,停车场的几盏节能灯亮了起来,十几只从黑暗中扑过来的病号丧尸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突突突就把这十几只明显营养不良的家伙给解决了。 “往3号入口走,我们会在那里接应你们。” 车子按照标记的方向开到了3号入口前,一堆堵在入口处的丧尸又成了拦路的螳螂,牵引车冲过去一下子碾翻了一半,剩下的又被各种火器给突突了。 “节省点弹药,咱们的弹药可没有多少了。” 达克尼斯喊了一声,几个男人都纷纷下车,锁好车门,握着近战武器开始消灭零散地从其他地方冲过来的丧尸。 门内传来了搬东西解链子的声音,一个黑人大妈拉开了入口的门,手上握着自制的长矛(一把水果刀绑在了拖把杆上),冲大家喊: “进来,快!” “不,我们的补给都在车上,我们不能就这样空着手进去。” “见鬼,命更重要还是吃的更重要?” “都重要!” 张虎恩他们的人根本不听黑人的大妈的意见,他们不把停车场里的丧尸清理光是不会进入精神病院的,不过幸运的是,停车场里的丧尸数量并不多,等到他们将最后一只丧尸的脑袋砍掉后,看着一地的尸体,张虎恩开口问: “没有人被咬、被抓吧?” 大家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情况,都摇了摇头,于是他们开始搬运伤员和补给。站在门口的黑人大妈看着这群杀丧尸如同杀鸡子一般的猛人,更加肯定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护士长)----扮演者:(索马里) 演绎等级:5级龙套 潜意识:果断(高级) 生存等级:1 耐力:16/40 力量:21/40 灵巧:11/40 智慧:9/40 意志:15/40 生存最佳职业:医护员、近战主力、防御者。 生存技能:急救术(可以避免非感染伤害的成员因为时间拖延而造成伤病加重) 勤劳(搜索和后勤效率提高50%)” 莫莱看着他们扛下来一袋袋蔬菜水果,食物和水源,用铁链子锁好了入口,并用几根从箱子上拆下来的木条顶住了入口后,脸色怪异地问: “你们。。。。。。你们是政府的人吗?” 张虎恩指着达克尼斯说: “他是。我们不是。” “。。。。。。那政府还回来救我们吗?” “对不起,请问你说的外科大夫在哪里?” “叫我莫莱,我是这里的护士长,红月大夫正在手术室里做手术,看样子你们的人伤的很重,跟我来。” 众人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莫莱穿过了两道门,莫莱从旁边的过道少推过一张移动式病床来,他们将蒙毅放在病床上,黑人大妈推着病床朝里跑。来到一扇关闭的大门口,喊道: “开门,我回来了!” “你确定他们中间没有感染者吗?” “我叫你们开门,没听见吗?” 锁死的大门缓缓打开,两个身上都是干涸血迹的白衣天使一左一右地警惕地看着他们,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儿都是大夏人,一个叫季丽娜、一个叫李佳,虽然形容憔悴。但长得都不错,配上那身沾满血迹的护士服。倒也让人生出一点儿耳目一新的感觉。 “这边!” 莫莱的威望很高,两个小护士连忙一左一右地推着病床朝着一间写着手术室的房子冲去,张虎恩他们跟在后面,看着周围的环境,还没有走到手术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穿了一声女人的喊叫: “抓稳他,见鬼。德莱肯你tm没有吃饭吗?连个人都抓不稳!” “你说对了,小*妞*儿,老子已经两天没有吃上一粒米了,有本事你自己搞定啊!” 众人跟着病床冲进了手术室,只见一个红发女子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站在一张满是鲜血的手术台旁。她手中拿的不是手术刀,而是一把手持式切割机。 另一旁的男子神情萎靡不振,不断地用双手去抓床上那个被堵住嘴乱动的男人,可那个男人出了上身用束缚带固定住了,双腿却始终在乱蹬,让一次次尝试给他上束缚带的德莱肯也束手无措。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两个小护士啊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地朝着手术台挪去,张虎恩和达克尼斯互相看了一眼,走过去将那个男人死死摁住,男人全身的青筋暴起,呜呜喊着不要,可红月根本不搭理他,抬起切割机就朝着他的右腿膝盖上方锯下去。 鲜血和肉渣不断溅射在红月的白大褂上,她迅速切掉了男人的一条腿,将那截被丧尸咬烂的右腿扔到了旁边的处理桶里,看着她手脚麻利地为那个痛晕过去的男人止血、缝合、包扎,站在后面的林熙敏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了,把他安置在101室,如果明天他还能醒来,就说明他挺过来了。。。。。。你们又是谁?” 红月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精致细腻的脸庞,这个女人长得非常有古典美,如果不是染了一头红发,恐怕换一套衣服就可以直接去拍宫廷戏了。 “医生,你救救我丈夫,他。。。。。。” 红月立刻走到蒙毅身旁,摸了摸他的脑袋,撑开他的眼睛用手电照了照,再用手术剪剪开他背后的绷带,看了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弹孔后,说: “抬上来!” 几个大男人连忙将蒙毅抬到了手术台上。红月重新戴上沾血的口罩说: “我需要两个人配合我止血,你们两。。。。。。算了。。。。。。莫莱你来给我打下手,你们中还有谁会急救吗?” “我会,我是保健医生。” “非常好,过来!另外谁是o型血,我需要至少600cc的o型血。”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谭泽明、金熙英和赫伦都举起了手,红月点了点头说: “非常好,李佳、季丽娜你们两负责抽血,看着我干什么,别说你们在护士学校连抽血输血这种基本的活儿都没干过。” 两个委屈的小护士立刻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起来,众人挤在这件手术室里让红月非常烦躁,她挥手让大家都出去,不要围观,众人走出了手术室。那个叫德莱肯的男人盯着他们背包里的水果和蔬菜眼睛发直,张虎恩见他口水直流的样子,从包里抽出两个番茄扔给他,他连谢谢都没有就抱着番茄狂啃起来,直到啃到满嘴鲜红才一抹嘴说道: “太爽了,没想到番茄也这么好吃,我叫德莱肯,是这座精神病院里的心理医生。。。。。。能再给我一些吃的吗。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作为报答,我可以给你们安排一些舒适的房间休息。对了,我们还有热水,你们可以洗个热水澡。” “太好了,上帝啊,我太想念热水了!” 丹东连忙摸出一盒方便面递过去,德莱肯激动地就像捧着圣餐一样。对大家说: “跟我来,我们的餐厅里还有一部分开水。” 众人跟着德莱肯穿过了一条长长的通道,德莱肯掏出钥匙打开了隔断通道的铁栅栏,通道两侧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小房间,张虎恩看着小房间门上的圆形玻璃问: “这里面关的是?” “早没人了。从第一天接到通知后,我们就转移了绝大多数的病人,除了几个危险病房内的暴力份子外,这家医院里的活人,就只要你刚才看见的几个了。” “你们的防御措施非常到位,按理说不应该转移啊?” 德莱肯苦笑着说: “我们的院长可不想和这些疯子一直呆在这个鬼地方,借着转移病号的名义,早跑了,喏,这里就是我们的小餐厅,除了有点乱,还算干净。。。。。。好吧,也不算太干净。” 看着餐厅里桌上堆满的空罐头,一股馊味、霉味、腐烂食物的味道都朝着众人席卷而来,众人捂住鼻子将那些垃圾全部清扫进撩在旁边没人管的垃圾袋中,张虎恩打开了餐厅的窗户,看着外面空旷的草地,已经草地周边高耸的道道围墙,问: “没有丧尸来过?” “有,不过这好歹也是在国家挂了号的精神病院,安保非常全面,我们一共有三道围墙,第一道是铁丝网,第二道是砖混结构的,第三道也就是最外面的那道是浇筑墙,围墙高度都超过了6米,一般那些丧尸连最外面的那道墙都进不来,在围墙下转悠上几天就走了。” “那停车场里的那些。” “那些啊,都是那个狗屁院长撤走后没有关闭大门放进来的。” “你们还有电?” “备用发电机,不过柴油不多了。” 张虎恩坐在桌子上,陈琳将一桶泡好的桶面递给他,他让到处乱窜的张艾嘉过来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把桶面推给她,让她先吃。 “如果你们不来,我们也撑不下去了,没有食物,没有药品,还要应付那几个关在危险病区里的疯子,看看我们,四个娘们加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心理医生,我们已经好几天只能靠着喝热水度日了,说实话,你们能救我们一命,真是感激不尽。” “不用道谢,说实话,我们一直在找合适的避难所,你这里非常不错。” “。。。。。。哦,你们不打算走了吗?” “当然,我觉得这里非常符合我们的目标,你说是吗,上尉?” 达克尼斯正在给埃德蒙兑奶粉,他用手背试了试牛奶的温度,笑道: “的确,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临时营地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以为外面的人都死光了,从红月那小*妞*儿那儿我知道临江县还有一些活人,可这都多少天了,我都没有见着一个人来求救或者救援,来的都是那些行尸走肉,我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不需要心理医生了,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有点用处。” “什么意思,德莱肯医生?” “不要误会,我不但是一名心理医生,也是县里小学的心里辅导老师,我对孩子的教育和心理辅导很有一套,我觉得,有我在你们至少不用担心这个该死的末世给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心理留下什么阴影。” 感情这位心理医生在老王卖瓜,看来他还真是被这个末世给吓尿了,赶紧向大家推荐自己的用处,不过这对张虎恩的团队来说,配备一个幼儿园临时园长,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众人都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德莱肯加入他们的团队。 第二十六章 一窝神经病 “海燕,你们目前所处的位置非常好,我在扫描镜头上能够看清楚你们避难所的格局,四四方方的很规矩,三道围墙都完好无损,至少从镜头上看上去完好无损,除了一些稀稀拉拉的丧尸在你们周围游荡,基本没有什么大型的尸群能够威胁到你们,不够离你们四到五公里远的县城就不行了,虽然丧尸都在朝着外面辐射,但人口基数决定了丧尸的数量,我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研究发现,越是人口密集的城市,丧尸的数量越多,就好像你们盛唐共和国的京城那样的超级城市,简直就是尸满为患,而且整个市区到市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哦,对了,我最近截获了两颗通讯卫星的频率,和一个在美国的团队取得了联系,对比了一下发现你们的情况还是好的,他们就非常不幸了,300多人的团队遭遇了几场夜晚突袭后,到现在只剩了6个人,他们的代号叫‘老鹰’,频率码是。。。。。。我举得你们可以互相交流一下生存经验,毕竟都是同类嘛,能帮一把是一把,是吧!对了,我最近在温习来自星星的你,你说那些韩国人还活着没,反正从镜头上看,他们有一部分人应该逃往了朝鲜,我觉得韩国妹子比你们盛唐妹子要好看的多,要是能找到一些韩国妹子的果照,你可以用变频设备给我发几张过来看看吗?” “深空一号,我发现你越来越话痨了,说点实际的,除了临江县外我们附近还有什么可以搜索补给的地方吗?” “海燕,如果你像我一样待在太空中,每天就只能对着一个蓝色的大圆球和几百部早就看烂的老片子发呆上两年。我打赌你也会变成话痨的。对了,说道你们周围的环境,除了你们北方的临江县,一直往东走,翻过两道地貌上不太明显的凸面,我想那是两座小山坡。后面有好几个村子,沿途还有一些农场;你们来的那条南面的路可以通往另一个镇子,当然那里的丧尸也不算太多,往南走大概四五十公里就到了,往西是一片茂密的绿色,说实话你们要是能够穿过那片茂密的森林话,就会看到一条高速公路,是的,上面非常拥堵。车辆已经将高速公路全部堵死了,说实话,伙计,我建议你们还是去东面吧,毕竟那边相对安全一些。” “谢谢你,伙计,嘿,我放首歌给你听吧。是北美热销榜上的最新专辑,当然只是半个月前的。” “哦呵。可以啊,至少能让我的耳朵清净清净。” 赫伦将深空一号反馈回来的信息报告给了达克尼斯,海角一号已经超过三天没有和他们联系了,通过深空一号的扫描也没有发现大规模人类车队迁徙的动静,这三天他们待在避难所里,好好整理了一下搜集到的补给。各种食物够他们消耗一周左右,省着点吃可以维持半个月,避难所楼顶的四个水塔还有一半有水,如果加上点多雨季节的运气,他们放在楼顶的所有盆盆罐罐估计也能勉强维持一个月左右。 奇缺的药品因为他们的到来而解决了一部分。不过那个叫红月的女医生对他们带来的药物进行了分类,处方药只占了一成,而最重要的抗生素却少的离谱,红月现在每8小时给蒙毅注射一针稀释后的万古霉素,总算在第三天晚上把他的烧降了下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蒙毅缓缓睁开眼睛,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嘿,伙计,你这一觉可睡得真够久的。” 林熙敏和他相拥而泣,张虎恩好险松了一口气,如果蒙毅死在那些可笑的土喷子手上就是亏大发了。见蒙毅没事,已经勉强能坐起来进食,张虎恩冲黑人大妈招了招手,捏着一把手枪朝危险病区走去,莫莱捏着新发给她的手枪走在前面,边走边说: “你确定要去解决这里面的麻烦?” “是的,就算他们是疯子,我也不能让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在堡垒内部爆发。你说是吗,老谭?” 谭泽明看了看身旁的妻子,回过头来点点头说: “如果他们能认清楚形式,我们不介意让他们活下来,可如果他们真的是地道的暴力疯子,我们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个仁慈的结果。” “你们。。。。。。你们真的是活在当下啊,比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要看的清楚的多。” 走在后面的张狗剩和杨思思同样握着一把手枪,杨思思因为出色的枪法和在上次围攻中的表现,得到了张虎恩的认可,这个女人是个觉悟挺高的家伙,知道必须跟紧强者的步伐才能获得更好的机会幸存下去。所以他正式认可了她,允许她拥有枪支自卫。 “莫莱大姐,不要妄自菲薄,没有你,我们还进不来这个堡垒呢。” 张狗剩笑着说,一旁的杨思思点了点头,对于莫莱这位看似马大哈,实则处处透着精细的黑人大妈,她觉得很亲切,总觉得这个大妈和她自己的母亲很像,一样勤劳,一样勇敢,一样雷厉风行。 “到了。” 莫莱指着“危险病区、闲人莫入”的牌子,一扇合金大门紧紧地关闭着,张虎恩不解地问: “关了这么长时间,他们没饿死吗?” “我们是精神病院,不是监狱,好吧,我们和监狱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在最坚固的危险病区里储存了大量的罐头。。。。。。” “等等。。。。。。你不会是让我们来帮你。。。。。。” “小伙子,你想多了,如果你不主动提出来要清理掉危险病区里的不安定因素,我是不会说出这个结果的。” “。。。。。。对不起,我这个疑心特别重,尤其是在遭遇了前几天的那些阴谋诡计之后。” “我明白。。。。。。熙英和我聊了很多,谁也没有想到外面的人已经变得那么可怕了,好了。注意安全,我要开门了,在电源断过之后,里面的门禁会开启一次,我们虽然重启了备用发电机锁死了所有的门,但里面很可能是一片狼藉。” 随着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打开。张虎恩他们举枪对准了里面,一个敞亮的大厅出现在通道尽头,他们走了进去,看到了码在墙壁边上的罐头,四个穿着脏兮兮病号服的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打牌,他们看向走进来的张虎恩一行,一个瘦小伙抚了抚脸上的眼镜,平静地说: “外面的日子不好过吧,老兄?” 张虎恩扫了一眼四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个戴着眼镜框子的年轻小伙首先就非常变*态: “许翔宇(综合精神紊乱症患者)---扮演者:许翔宇 演绎级别:7级配角 潜意识:绝对理智(顶级) 冷血(顶级) 生存等级:1 生存属性----- 耐力:8/40 力量:10/40 灵巧:13/40 智慧:40/40 意志:40/40 生存最佳职业:参谋策划、精神领袖、团队智囊 生存技巧:笼络(唯一、化敌为友,团队粘合剂,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地替他去死。)” >>>>>>>>>>>>>>>>>>>>>>>>>>>>>>>>>>>>>>>>>>>>>>>>>>>>>>>>>>>>>>>>>>>>>>>>>>>>>> 另一边的白脸汉子浑身肌肉发达,看上去就孔武有力,他拍了拍肩膀站起来,冲张虎恩吼道: “团长,你回来了!” “赵齐浓(狂躁幻想症患者)---扮演者:赵齐浓 演绎等级:4级配角 潜意识:暴躁(中级) 情绪化(高级) 生存等级:1 生存属性--- 耐力:19/40 力量:31/40 灵巧:14/40 智慧:9/40 意志:20/40 生存最佳职业:开路先锋、防御者、攻坚能手。 生存技能:狂暴(受到伤害后、攻击性增强) 大组合家(唯一、专业组合各种暴力武器)” >>>>>>>>>>>>>>>>>>>>>>>>>>>>>>>>>>>>>>>>>>>>>>>>>>>>>>>>>>>>>>>>>>>>>>>>>>>>>> “孙强(重度自闭症患者)---扮演者:孙强 演艺等级:5级龙套 潜意识:孤僻(顶级) 行动派(高级) 生存等级:1 生存属性--- 耐力:10/40 力量:10/40 灵巧:11/40 智慧:18/40 意志:12/40 生存最佳职业:万金油 生存技能:契合(可以非常很默契的配合认可的人)” >>>>>>>>>>>>>>>>>>>>>>>>>>>>>>>>>>>>>>>>>>>>>>>>>>>>>>>>>>>>>>>>>>>>>>>>>>> “(末日生存妄想症患者)---扮演者: 演绎等级:3级配角 潜意识:生存意志(顶级) 杞人忧天(顶级) 生存等级:1 生存属性--- 耐力:16/40 力量:14/40 敏捷:14/40 智慧:12/40 意志:20/40 生存最佳职业:营地规划师、资源总管、麻烦解决者。 生存技能:查漏补缺(可以快速排除营地隐患。) >>>>>>>>>>>>>>>>>>>>>>>>>>>>>>>>>>>>>>>>>>>>>>>>>>>>>>>>>>>>>>>>>>>>>>>> 谁说高手都在民间。我看高手都在精神病院,张虎恩看着四个人的属性。突然萌生了一股退意,这四个人杀了可惜,留着吧恐怕又是最大隐患,他真后悔自己为什么嘴贱非要到这个危险病区来,现在棘手了。许翔宇看着他们,摊开手说: “如果不是来杀我们的。就请让我们加入你们的团队,怎么样?” 谭泽明笑着说: “你好像很聪明,不过你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吗?” 许翔宇伸出右手握成拳头,伸出食指说: “首先、病区中间断过一次电,将我们全都放了出来。虽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又来电了,不过中途出现了几次电压不稳的情况,这说明莫莱大婶你们启动了别用发电机。电网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断电这么长时间呢?” “第二、警卫和医生护士全部都撤走了,而且连送饭的人都没有,广播也停止了,连邓肯最喜欢的《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都没得看了,这就不是普通的紧急事件了。” “第三、几位都应该是平民,除了这位先生,从你虎口的老茧来看,你应该从事过重体力劳动,说你是伐木工人又没有他们那种太阳晒出来的皮肤,说你在加工厂干活你的双手小臂又没有他们那么粗壮,而且你的发型留的很短,耳旁有明显的白痕,你应该是一名与火打交道的人,看你走路的姿势保持着一条线的突击状态,你应该是一名消防员吧。” “一名消防员和几名平民手持军用伯莱塔跟着莫莱大婶走进来,我想外面的情况一定很糟糕,这位大哥应该就是你们的头吧,你们虽然没有看向他,但眼角的余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想来大哥你一定带领着他们经历了很多磨难才会获得这样的信任和尊重吧?” 张虎恩笑道: “小子挺聪明的,不过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选择吗?” 许翔宇面色一怔,他看出了张虎恩眼中的杀机,不过他若害怕,就不会在幕后操纵了五十多起全国银行劫案后,觉得无聊跑到警局去自首了,他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说: “杀了我们,对你们来说也许能够稳定后方,但是这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原则,合理地利用我们,去帮你摆脱困境,不是更好吗,当然,你可以选择前者,因为我们毕竟是一撮不小的威胁。” “如果我只杀了你呢?” “别想伤害参谋长!” 赵齐浓先跳出来挡在了许翔宇的跟前,孙强和邓肯没说话,但也朝着张虎恩靠拢,看来这个小子笼络人的手段非常高明啊,张虎恩放下枪说: “我暂时不能完全信任你们,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必须杀了你们,跟我们来吧,希望你们还没有完全疯掉,因为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疯掉了。” 第二十七章 我们都变成了什么? “为什么要接纳他们,让这四个疯子和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金熙英不满地对张虎恩小声说,张虎恩回答道: “不要紧张,有我在,他们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我们还有孩子!你最好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我可没有相信他们,相反,我还给他们安排了一些考验,也算是工作吧。” 那四个病号的表现还算正常,只不过当邓肯知道外面已经是世界末日后,兴奋地大吼大叫道: “我早就说过,你们偏不信,还要把我关进这里,现在怎么样,全都被我说中了吧,可笑吧,你们这群愚蠢的人,每天过着安逸的生活,却完全忘记了我们的祖先是在何等恶劣的条件下挣扎着活到了现在,不行,我们的立刻搜寻防辐射服,修建防核设施,按照你们的说法,很快核弹就会落到我们的头上!” 邓肯的危言耸听让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张虎恩走过去把他从桌子上拉下来,捏了捏拳头发出了咔咔的声音,说: “别忘了这里还有孩子,希望你不喜欢吃我的拳头。”“这个话题我们以后再谈,现在,你们该跟着我们出去搜寻一下补给了。” 其实从食品仓库里弄出来的各种罐头已经够大家吃上一段时间了,不过埃德蒙的奶粉没有了,基本的洗护用品也没有了,一些特效药也没有储备。最重要的是,弹药快见底了,每个人凑了凑手中的弹药。发现除了手枪弹药还能满足需求外,步枪弹药已经基本就够大家来上一轮突击的数量了。 “这个我同意。不过如果我能找到防辐射服,我能带回来吗?” 张虎恩点了点头,邓肯这个三十好几的男人高兴地笑着,就像一个得到了大人承诺的孩子。许翔宇走过来,说: “出去搜寻补给?我同意,这是对我们的考验吧,我没问题,不过你们出多少人。又会给我们什么装备?” “没有装备,伙计们,你们还达不到向我们讨要装备的标准,希望你们能够明白。”“嗯,小鬼,我很看好你哦。” 莫莱和德莱肯抱着一堆厚实的防咬服走到了餐厅,这些防咬服都是用来预防精神病人失常时对工作人员进行暴力袭击准备的,在胳膊、手指、大腿、脖子、关节处都进行了加厚,可以预防一般犬类动物的咬合力。 一些电击枪、麻醉枪、绳套、网兜、防暴叉也被达克尼斯和赫伦摆了出来。张狗剩捏着一把电击枪说: “这东西对丧尸有用吗?” “我可没有说是用来对付丧尸的。” 张虎恩、谭泽明、张狗剩、杨思思、陈琳、丹东、索菲亚、自告奋勇一起前往的莫莱,再加上四个疯子,一共12人。他们穿好防咬服,拿上清好基数步枪和手枪,带上两把电击枪和一杆麻醉针枪,将水烧开后灌进各自携带的盛水工具里,定好时间,下午两点出发,争取在太阳落山前赶回来。 他们准备把重型牵引车和卡车开出去,油罐车已经分了一半的柴油给发电机,除了早上和必要需要电力的时候。他们才会启动发电机。 红月今天很闲,那个被锯掉腿的男人---巴松挺了过来。已经开始进食恢复了,无所事事的红月除了给大家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就无聊地翻看着一些过期的医学杂志。张虎恩从这个坐在入口值班的女医生身旁走过时,冲她打了声招呼。 “嘿,我真庆幸我们能找到你,没有你的帮助,蒙毅可能挺不过来。” 红月放下书,抬起头来看着他,说: “我只不过是出了一份我应该出的力而已,先生,其实我应该应该感谢你们,如果你们不来,我们可能不是饿死,就是死在逃跑的路途中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得不说,我的团队里缺少一名外科医生和医学专家,如果红月女士你能够加入的话,将是我们莫大的荣幸。” “是啊,如果我们的背后有一名医学专家在支持我们的行动,我会非常有动力的。” 丹东也连忙跟着附和说,一名外科医生在末世的价值有多高,但凡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她的珍贵,红月站起来走到张虎恩身旁,说: “我可以加入你的团队,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要和你们一起出去,搜集一些数据,我觉得有必要研究一下到底这种病毒的特性或许,或许我可以找到减缓或者中和这种病毒方法。” 张虎恩看了看红月的状态: “红月---扮演者:红月 演绎级别:9级配角 潜意识:无畏 果断 生存属性--- 耐力:11/40 力量:12/40 灵巧:21/40 智慧:22/40 意志:29/40 最佳生存职业:医生、狙击手、瞭望手 生存技能:利刃大师 病毒研究” 张虎恩冲他点了点头,吩咐四个新加入的家伙推了一个笼子车上牵引车,他们手握着防爆叉、套索,将牵引车的槽板打起来,张虎恩、红月、张狗剩、杨思思在牵引车里。四个新来的站在牵引车上,其他人上了重卡,跟着牵引车开出了避难所。 牵引车和重卡一直沿着避难所后面的一条小道朝东开去。今天下午的情况比任何一天都好,乡村小道上没有一只丧尸。就像他们全都躲起来了一样,看着外面葱葱绿绿的道旁树,他们一直向东走了十几公里,张虎恩尽量缓缓地从一栋路旁的建筑开过,看着整个房子被烧的只剩下了框架子的模样,张狗剩拍着车窗咒骂道: “见鬼,这里本来是一个好地方的。” “好了,咱们走吧。” 两辆车缓缓地朝前开去。张虎恩注视着周围不断变换的场景,突然一踩刹车,把后槽子上的四人差点带飞出去,他们爬起来骂骂咧咧地下了车,看着从路边蹿出来挥手的三个人,破口骂道: “你们tm的从哪里来的,想死吗?” “喔喔,别开枪,我们是活人!” 看着张虎恩捏着手枪走下车来,三个人都赶紧高举双手。一个黑人壮汉带着一个黑人少女和一个白人少年背着三个大背包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陈琳站在重卡的车槽子里,将狙击枪对准了他们,黑人壮汉看到这群不像善茬的人。连忙解释道:… “非常抱歉,我们只是太着急了,安吉听见你们的车声时,我们正在穿越那片玉米地,我们一路上就没有见到多少活人,能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你们打哪儿来?” 张虎恩并没有放下枪,对于他来说,那两个叫安吉和克里斯的小年轻并没有什么威胁,不过这个名叫达利科特的黑人壮汉就不同了。他的力量达到了惊人的37,只比自己弱一点点。灵巧虽然不如自己,但光是那个生存技能蛮力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我们从坛山市逃出来的,我说哥们,能让那位美女把枪口别对着我吗,这让我非常紧张。” 达利科特指着陈琳说,张虎恩冲陈琳比了个安全的手势,陈琳把狙击枪枪口抬高,不过张虎恩手中的枪还没有放下,接着说: “请你见谅,我们一路上遭遇了太多伪善的人,因为他们,我们失去了三名同伴,所以我们不得不对陌生人提高警惕。” “我能理解。” 达利科特伸出手来与张虎恩握手,张虎恩把枪放回枪套,与他握了握。 “我叫张虎恩,是这个小团体的队长。” “达利科特,这两位是安吉和克里斯。请问你们有吃的吗?” 除了陈琳,众人都下车围过来,看着达利科特他们用小刀撬开桃罐头,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达利科特一边吃还一边不忘介绍自己的情况: “坛山市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原本是待在家里求援的,哦。。。。。。安吉是我的丫头,刚上高三,这个小子。。。。。。克里斯,怎么说呢,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安吉的男朋友,我是一名水管工,都在夜里上班,负责市政水暖管线的维修,下班回家后发现这小子躺在。。。。。。好吧,我差点打断他的腿。” 一旁的克里斯脑地低得更低了,张狗剩拍着他的肩膀笑道: “可以啊,小子。。。。。。哎哟,思思你掐俺干嘛?” 达利科特干完了一个桃罐头,抹了抹嘴接着说: “就在我准备把这小子撵出去的时候,那些活死人。。。。。。好吧,很多人都叫他们丧尸,那些丧尸就冲到了街上,我们把自己牢牢地锁在家里,等待政府的救援。” “救援来了吗?” 谭泽明笑着问,达利科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 “不算是,军队冲进了城里,开始非常顺利,我和两个孩子逃到了军队的临时安置点,谁知道当天晚上,那些速度飞快的各个堪比百米冠军的丧尸突袭了临时安置点,我带着两个孩子搭上了一个好心人。。。。。。那个倒霉的家伙叫什么名字,安吉?” “辛思文,一个书店老板。” “是的,辛老板的一辆八成新的福特嘉年华,他载着我们逃出了市区,一直往北逃,我们逃到了一个小村子,见鬼,那里全是丧尸,他们堵住了我们的车,我本来想救他的,可是。。。。。。可是我必须保护安吉,所以我。。。。。。我只能带着两个孩子逃掉。” 众人都沉默地看着他,他苦恼地抱着脑袋接着说: “然后,我们一路步行朝北走。。。。。。断粮两天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家农户,那个性格温和的老人让我们住进去,给我提供了一些热乎的食物和干净的水,那里只有他们老两口,周围又没有什么丧尸,看上去很安全,所以我们三个人决定暂时住在那里,去周围搜索一些地里的粮食可以撑过最艰难的几天,可是,谁也没有想到。。。。。。”… 达利科特突然停止了叙述,抱着脑袋懊悔地摇着头说: “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儿子竟然已经变成了丧尸,还被他们豢养了起来,你知道吗,就在地窖里,用一条链子拴住,像狗一样豢养了起来,他们这群疯子见到我们之后的打算,竟然。。。。。。竟然是要用我们的血肉去喂养他们的儿子。” 众人听得汗毛倒立,全都用难以置信地眼神看着这三个新来的幸存者,达利科特突然停止了摇头,面色痛苦的说: “我原本不想那样的,可是他们抓住了安吉,要把她推给他们的丧尸儿子,我只能。。。。。。我只能砸碎他们的脑袋。。。。。。看着他们死去。。。。。。” 张虎恩叹了口气,摸出上衣口袋里的红梅,递了一根给他,说: “不要自责,兄弟,你只是做了任何一位父亲在那种情况下都会做的事情。” “不不不,老兄,我觉得愧疚并不是因为我砸烂了他们的脑袋,而是因为我在干那件事的过程中,心里面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是啊,末日改变了他们,而我自己又成了什么?” 众人都唏嘘了一下,这才短短十四啊,我们都变成了什么? 第二十八章 绯色的夜 “呕,噗!” 张狗剩把嘴里的汽油吐在地上,一辆报废在路边的吉利帝豪给他们的汽油桶提供了30升左右的汽油,一路向东走来,他们每逢遇见停靠在路边的车辆都会先检查检查,如果还能开走就做下标记,等到回程的时候一起开走,如果没办法开动就打开油箱盖子,将汽油收集到随车携带的汽油桶里,能源对他们来说也是此次搜集的目标。 达利科特一家人坐上了重卡,他们一路上都在帮助搜寻周围的物资,由于壮汉达利科特的加入,他们的搜寻速度一下子快了起来,许多挡在路中央的车辆他和张虎恩两人就能将它们推倒路边去,当他们开着车行驶到81公里处的时候,陈琳发现了远处的一排建筑。 “头车注意,头车注意,前方有一个小型农庄,里面还有一些军车和帐篷,看来我们时来运转了。” 两辆车停在了农庄的门口,看着农庄四周临时修建的铁丝网,以及里面的军绿色帐篷和两辆军用大卡车,众人的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 “迅速搜寻完那些房子和帐篷,狗剩你去搜集军火,把能带走的全部带走,老谭,看看军车能不能发动,希望咱们这次能够满载而归。” “我在这里把风,让索菲亚留下来配合我。” 陈琳站在重卡上对张虎恩说,张虎恩点点头,对众人吩咐道: “拿好你们的武器,注意随时可能出现的丧尸。” “嘿,我们的武器在哪里?” 邓肯不满地伸手道,张虎恩看着四个精神病都非常不愉快地跟在张狗剩后面,便对狗剩说: “你和丹东先将武器分类,如果有自动武器。就将手枪分发给他们。。。。。。许翔宇,别给我耍什么小聪明,我看着你,陈琳也看着你的。” 许翔宇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重卡上的陈琳,笑着说: “那位姐姐长得可真火辣,但愿她的枪法和她的身材一样火爆就行。” “如果你不想挨揍。就闭上你的臭嘴!” 谭泽明回头瞪了他一眼,许翔宇无所谓地跟着张狗剩去翻军火去了。孙强和赵齐浓被安排到了农舍中,跟着达利科特搜索食物和药品,达利科特走进那间两层楼的农舍,来到厨房翻看了一下,拉开橱柜,看着堆满了橱柜的罐头,笑道: “我觉得现在的人危机意识都非常强悍,如果不是他们提前知道会爆发这样的危机。恐怕他们的这些东西来路都非常有问题啊。” “见鬼,又是罐头,我tm快吃吐了!” 赵齐浓厌恶地捏着一个菠萝罐头,正准备朝着破烂的窗外扔去,一旁的达利科特阻止了他: “喔喔喔,老兄,对你来说这也许不算什么,可关键时刻。这些东西能够救好几条人命呢!来,给我。如果你觉得这东西不值钱,大可以上楼去搜寻其他值钱的东西。” “这里有一个地窖,不过被锁死了!” 张虎恩将卧室里的几瓶消炎药放进背包里,将主人放在柜子里的一箱萨琪玛也装上,循着声音来到了楼下,克里斯捏着手电指着门上的血渍---“不要打开。里面全是活死人!”瑟瑟发抖,达利科特对张虎恩说: “我觉得,咱们还是安静地离开算了,毕竟东西已经够多的了。” “好吧!” 张虎恩点头赞同,他们将农舍洗劫干净后。走了出来,看见邓肯和谭泽明用套索拽着一只身穿军装的丧尸正在往车上推下来的笼子车上弄,红月站在笼子车上旁不断用笔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一会儿还扶一扶眼睛观察一下丧尸的动作。 “在哪儿搞到他的?” “篱笆后面的仓库里,那里面全是穿军装的丧尸,看来有人牺牲了自己把他们全部引了进去,从里面把门锁住了,这只是运气比较好的,一直在外面游荡,结果在厕所附近被我们抓住了。” 达利科特看着那只张牙舞爪的丧尸,不安地说: “老兄,你们要把丧尸弄回去?” “是的,我们刚巧有一名专家,需要**丧尸来研究疫苗,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能够拯救剩下的活人也不一定呢。” “。。。。。。那可得看好他了,毕竟这家伙可不是什么犯人,必要的时候我为了保护家人,可能会毁掉你们的实验体。” “当然,伙计,我可不会允许这个恶心的家伙在我的团队中乱来。” “那就好。” 张狗剩他们四人各背着一袋子枪,提着四袋子弹药走过来,笑道: “叔,这帮当兵的给我们留了很多弹药和枪支,够我们用一阵的了。” 13个人出去,16个人回来,多了3个人不说,还带回来了318个各色罐头,四框玉米棒子、一袋大米和半袋面粉、102只鸡蛋、和两只侥幸没有被丧尸吃掉躲在房子阁楼上的老母鸡,两背包各种小吃和七袋子鸡饲料,五桶半桶装水,近420升汽油,两辆军用卡车,87把长短枪支、八袋子满满的子弹、一台电台、三辆小轿车以及一些零散的机修工具。唯一不足的就是急救药物的数量还是不够,不过他们的满载而归已经让避难所里的人们非常兴奋了,黑人大妈莫莱、文少正、张狗剩组成了联合后勤清点小组,笑嘻嘻地把东西分类储存;顺利获得了孩子们信任的德莱肯园长得到了一堆糖果和罐头,还有一些半路上搜集来的玩具,他的幼儿园总算可以顺利开张了。 在吃过一顿热闹的晚饭后,德莱肯翻出一本故事书,在明亮的灯光下让孩子们围坐成一团儿,开始给大家将故事,不得不说这个心理医生的声音非常有磁性,讲起故事来那是一绝。孩子们不断地提问也没能打断他教书育人的热情,反而把一些大人也给吸引了过来,坐在外围听他绘声绘色地加入自己的幻想把三只小猪硬生生扯成了外星猪大战活死人。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张虎恩看了看手上的那块电子表后,对坐满餐厅的众人说: “好了,天已经黑了。我们明天还要去更远的地方展开搜索,所以让我们养足精神,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个好觉,执勤还是采取双人轮换制,每6小时换一班,一人在屋顶,一人在入口和走道附近巡视,发现应付不了的情况及时鸣枪示警;莫莱已经分配好了房间,希望大家不要建议这里的条件比较别扭。我会让莫莱把钥匙配发到你们的手上,祝大家能够睡个好觉。” 莫莱已经充当起了后勤总管的职责,她带着后勤副总管文少正推着洗衣车将毛毯、被褥分发给众人,夜班岗的张虎恩结果两床被褥后扑在了床上,和朋友们玩儿一天捉迷藏的张艾嘉倒在床上就睡着了,金熙英和张虎恩一左一右地躺在床上,金熙英抚摸着张艾嘉的头发,微笑着说: “她睡着了。可怜的小家伙,睡在车上和桌子上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是啊。前面一段时间连个温暖像样的床都找不到,各种噪音、翻身、鼾声、咳嗽声还有从噩梦中惊醒的尖叫声,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还有臭味,别忘了那些臭味,难彭,我们还能回到过去的那种悠闲日子吗?” 张虎恩摸着她的脸。安慰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亲爱的,刚开始的那几天我都没有想过我们能够躺在一张真正的床上睡觉,我都快把这种感觉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知道这种感觉,原来我觉得自己会疯掉。可是到了这里后,我觉得自己看开了很多,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反抗,就会被命运的大脚无情地踩在下面。。。。。。” “你们要再加一条毛毯吗?” 莫莱拉开门站在门外端着几条毛毯,金熙英抬起头来说: “好的,谢谢你,莫莱。” “晚安了,伙计们。” 莫莱关上门,看着走到里端着洗漱工具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达利科特,莫莱笑着问: “要毛毯吗,这里还有多的。” “当然,谢谢你,莫莱。” “给,拿上三条吧,对了,克里斯这个小伙儿不错,如果可以的话。。。。。。瞧我说的,这毕竟是你们的家事。” “。。。。。。莫莱,你是一个好人,我很感激你们同意我加入你们的队伍,特别是当我们快走投无路的时候拉了我们一把,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吩咐。” “晚安,达利科特,祝你睡个好觉。” 莫莱、文少正和达利科特告辞后,来到了红月的门口,她推开房门,发现红月不在房间里,觉得有些奇怪的莫莱又推开了旁边那个名叫莫汶宇的小伙儿的房间,看着赤果果的红月正在莫汶宇的身上起伏,两人纠缠着拥抱在一起,她连忙把门轻轻的关上,对身后准备在瞅一眼的文少正说: “别看了,再看就长针眼了,走吧,年轻人都需要发泄一下,要不会疯掉的。” “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而在下一个房间里,达克尼斯轻轻地压在了安妮的身上,尽量避免碰到她的断腿,安妮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两人看着旁边酣睡的埃德蒙露出了两张酡红的笑脸,达克尼斯抚摸着安妮光滑洁白的身躯,说: “你一直没有对我说过,你的家人。” “不重要,达克尼斯,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嗯啊。。。。。。轻点,别吵醒了埃德蒙。” “我爱你,宝贝儿。” 第二十九章 内部隐患 (变异倒计时结束,丧尸母体出现,数量未知,开始搜寻合适的筑巢位置。消灭丧尸母体后将大大延缓丧尸的出现频率和降低附近丧尸的变异几率。1号抗体携带者死亡,2号抗体携带者出现,东方10223公里。) 张虎恩从床上爬起来,他安静地穿上衣服和鞋子走出了房门,看了看表,凌晨0点11分。刚走出房门就碰见了惊慌失措的赫伦,他看到张虎恩走过来,立刻朝他跑来,喊道: “深空一号发现了一次大规模的尸潮正在从南面向我们这边涌过来,数量非常庞大,好像是从坛山市涌过来的!” 赫伦的声音立刻将一些人吵醒了,他们走出来看向张虎恩,张虎恩看着他们眼神中的恐惧,问道: “大概还有多久才能到这里?” “深空一号对比了一下,说他们至少还需要两到三天就会过来,我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往这边来,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吗?而且不只是这样,深空一号还说在全球各地都出现了大规模的尸潮,它们好像都有自己的目标,不过又像是漫无目的前进,有的快有的慢,有的直接聚在一起止步不前,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丧尸母体需要筑巢,恐怕需要大量的随从来保护她选择的地方是安全的。) “你们怎么都垂头丧气的,老蒙,能动了吗?” 已经恢复了大半的蒙毅靠在门边上,说: “当然,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出发去搞死几只丧尸了。” “很好,它们留给我的时间非常有限。我现在需要所有人都行动起来,既然危机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搜集所有可用的材料和补给,所以我决定冲一趟临江县。” 张虎恩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不错临江县里的补给应该会非常多。不过同样,里面的丧尸也非常多,尽管大家对即将到来的尸潮非常恐惧,可那毕竟是两三天后了,许多人都觉得这样做没有必要,靠着现在的补给应该能够撑过那次尸潮吧?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 许翔宇走了过来,邀请张虎恩单独谈谈,张虎恩知道这家伙智商绝顶。便冲老蒙打了个手势,两人跟着许翔宇进入了餐厅,他们三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其他人也走进来站在周围,不知道这个家伙要说些什么。 许翔宇双手十指交叉着,说: “我知道我的地位现在还非常尴尬,不过为了生存下去,我觉得有必要帮你出点主意了。” “我听着呢。” “好的。你现在需要一队搜索者帮助你搜集补给,一队开路者帮助你扫清临江县里的阻碍。一队侦查者去探明周围的情况和那些北来的尸潮到底走到了哪里,当然,你还需要一队人保护这里,并加固围墙和修建防御工事;当然,如果你能找到一些会耕种的农夫,我们就可以在外面的草地上开垦一些土地。种上大棚粮食。。。。。。不过这都是后话,关键是,你的团队没有条理,基本上时需要啥就忙啥,缺粮就一窝蜂地去找粮。这样的情况也许会坚持到尸潮来临,但一旦那些无穷无尽的丧尸将这里团团围住的时候,内部的混乱和恐慌往往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让我来制定规则,虽然这里是避难所,虽然现在是末世,但是没有规则,人们就会顺其自然地发疯,无序又混乱地生存或者灭亡,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外甥。。。。。。” “是堂侄!” “好吧,你的堂侄和他的女朋友一直在从食品仓库里偷罐头,那个上尉偷偷地藏起了一把m4a1和两把伯莱塔,那名叫赫伦的士兵一直在服用镇静剂,且最近已经开始偷药房里的止疼片了吗。。。。。。” 张虎恩闻言朝他所说的人看去,他们的脸色都非常不好,显然被许翔宇戳中了要害,张虎恩知道这个狡猾的家伙应该已经观察了大家很久了,不过这样的苗头的确非常不好,如果人人都只顾着中饱私囊,那这个避难所早晚会因为分配不均互相猜忌造成内部的分裂。 “如果这些都不足以引起你的重视,那站在那边的那位消防员大叔在搜索过程中藏匿的物资和车钥匙,已经够他带着老婆孩子离开的了,这你总该明白了吧。” 众人齐刷刷地望向谭泽明,谭泽明扫了大家一样,愤怒地走过来吼道: “你胡说什么?” 张虎恩挡在他身前,伸出右手说: “钥匙?” 谭泽明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退后了半步说: “我必须离开这里,老张,我知道你对我们一家有恩,可我必须离开这里,我的父母在秦省,我不可能和你一样待在这里修什么长期避难所,我。。。。。。” “既然如此,你们可以走。” 张虎恩心里的火焰开始熊熊燃烧,这都什么人啊,才稍微放松一点就开始想着拆台跑路了,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向站在墙角牵着女儿的陈琳,问: “你们考虑清楚了吗,离开这里前往秦省可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 谭泽明走向陈琳,陈琳拉着女儿退了两步,冲他摇头,可固执的谭泽明伸手去抓她,陈琳一下子牵着谭珊珊跑到了张虎恩身旁,对谭泽明说: “我不走,我不会带着姗姗和你去冒险的。” “陈琳,那是我爸妈!” “那我爸妈呢,他们就住在坛山,可你没有去救他们。” “爸爸妈妈,不要吵架,不要。。。。。。” 张虎恩看着陈琳和谭珊珊,对谭泽明说: “老谭。没有必要拉上老婆女儿和你去冒险。。。。。。”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达克尼斯看见两人直接就要干一架的架势,连忙出来劝架说: “行了行了,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不是一条心不再一条战壕早晚会出事。还有谁要走吗,赶紧说出来,省的以后麻烦。”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汶宇刚要迈出步子,就被身后的红月一把拽住皮带扯了回去,红月看着张虎恩转身一拳砸在塑料桌子上,桌子直接被他砸出一个大洞,他握着滴血的拳头看着谭泽明说: “我是你们的老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们好好活下去,我给你们民主。你们不好好珍惜,行,谁要是想把我们得来不易的避难所搞垮,可以,单挑过我之后,他想去哪儿去哪儿,至于你,我特例允许你离开。带上你的东西立刻走人,不想留下来一起生存。那就独自去面对死亡吧。” “啪啪啪!” 许翔宇在沉寂的气氛中鼓起了掌来,他站到了餐桌上,说: “好吧,我会在三个小时内制定出避难所管理条例讨论稿分发给大家讨论,另外,我正式承认张虎恩先生是咱们避难所的老大。如果认同他的话请跟着我鼓掌。” 一个个幸存者或激动或不甘或郁闷或兴奋或无奈地鼓起掌来,达克尼斯本来还想争论一下,不过一想到安妮和埃德蒙,他就捏着鼻子认了,跟着鼓起掌来。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谭泽明呆滞地看着陈琳。他怎么也搞不明白,这才十四天啊,自己的女人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完全认不出来了。 “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陈琳牢牢把住哭泣的女儿,眼神坚定地说: “不要怪我,我只是为了女儿,选择了一条最能存活下去的道路。” 谭泽明摇着头走过张虎恩身旁,说: “帮我照顾好她们,我会回来的。” 清晨,张虎恩、蒙毅、陈琳三人带队站在停车场门外目送着谭泽明孤身一人背上一把突击步枪和一背包的补给默默地离开。 “我可以跟他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张虎恩看了一眼在一旁搭腔的李长鸣,这也是一个孝子,李长鸣的眼神非常坚定,他见张虎恩没有反对,接着说: “我并不是想临阵脱逃,我只是觉得他一个上路怪危险的,等我把他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后,我会回来。” 张虎恩点点头,让李长鸣开着现代车带上两箱汽油追了上去,陈琳虽然没有表示感激,但她毫无生气的眼神中总算恢复了一点温暖。 “也许,他们真的能够回来也说不定?不过为什么你才下了死命令,就违反自己的规定呢?” 坐在牵引车的驾驶室里,许翔宇开口问道,张虎恩发动了车子,面无表情地把牵引车开向了临江县。 “他不一样,自从他父母去世后,他就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今天是他第一次提出主动去做什么,我觉得,让他去吧,但愿能够找回他自己的本心吧。” 牵引车带着两辆军用卡车直冲冲地从斜坡上冲下去,那些躺在县城郊区大地上的丧尸们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朝着牵引车冲过来。 “干死他们!” 站在牵引车后面的达克尼斯大手一挥,无数子弹向着两侧冲来的丧尸们宣泄而下。听到山脚下的枪声,李长鸣停下了车,坐在副驾驶上的谭泽明闭上了双眼,对他说: “走吧,我们已经不属于这里了。” “不,老谭,不管你信不信,我有预感,我们最后恐怕还是得回来。” 现代车继续发动,朝着老谭藏匿物资的地方开去,一抹朝阳照在他们的路途上,让人觉得这个世界恐怕还是有希望的。 第三十章 尖啸者 虚拟电影院里,观众们为了谁才是世界第一金牌团队而争论不休,张虎恩的老虎团,老美邓迪的鳄鱼团、老毛子托加列夫的灰熊团、英国生存达人克拉德斯的航母团并称世界四大金牌团队,其中克拉德斯由于占据了一艘可以航行的航母而最具备生存优势,只要保持在海上游荡,目前就不会有丧尸能够攻击到他们,自然航母团的幸存人数是最多的,其次是老毛子的灰熊团,然后是老虎团和鳄鱼团。本文由 。。 首发 这四个金牌团队,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牛,或者杀了多少丧尸,拯救了多少人,关键是关注度,四个团队的总关注就占了全人类关注度的50%。许多观众一进入《求生之路》的电影主页,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关注度排行榜上四大团队的精彩集锦,然后才是打开大地图开始在地图上搜寻热点。 那些被淘汰的演员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接下的观众,譬如许德拉,这小子因为最后一闪的人性光辉,竟然收获了1000w+的信用点,从一个平头老百姓一下子成了千万富翁后,许德拉立刻成为了一名观众,在虚拟电影院里和一帮子围绕在老虎团周围的观众们聊天打屁,接受影迷们的瞻仰,并在电影院里为张虎恩他们打气。 (这算是另类的精神与我们同在吗?) 张虎恩看着虚拟电影院里,许德拉这小子不断地喊着加油,努力,活下去之类的话语,一失神差点被两只丧尸扑倒,达利科特一个肩撞将两只丧尸撞飞出去,一枪干掉堵在门口的丧尸。冲张虎恩喊道: “别愣着了,快过来堵住!” 张虎恩回过神来,冲上去和达利科特一起将门关上了,一旁的丹东立马用铁链子将门拴住,外面的丧尸不断嘶吼着超你冲,可一时半会儿还真冲不倒这道门。 在进入临江县前车队就分成了三路。张虎恩、达利科特、丹东、红月、孙强五人去丧尸最多的县医院搜寻药物医疗器械;达克尼斯、张狗剩、杨思思、赵齐浓、李耀、克里斯去县人武部搜集弹药和武器;蒙毅、陈琳、莫莱、许翔宇、邓肯、赫伦则沿着城市边缘的超市、市场、便利店、副食品店搜索食物和其他补给。 当然前提是重型牵引车作为冲击力最强,防护力最高的车辆必须在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血路,把绝大多数丧尸吸引走后,他们才能分开行动,所以张虎恩一队虽然是最早杀进临江县的,却是最后一个都还没有撤退的团队。 “一队,一队,这里是二队,我们已经搜集完毕。正在准备返回,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捏着步话机的红月刚秒掉了一只从通风管道爬上来的丧尸,走到天台的边缘上,看着下面如山入海将整个县医院团团围住的丧尸海洋后,对着步话机说: “二队,我们已经被包围了,你真该过来看看这里的情况,比当年麦克在伦敦开演唱会的场面还火爆。” “一队。一队,我们会从外围过来协助你们。。。。。。李耀、克里斯。你们两给我看好后车槽子,我可不希望他们爬上我们满载火药的大车。” “三队那边的情况呢?” 张虎恩用一根斩下的钢管不断戳着屋顶门外不断推挤着门的丧尸,这些家伙的尸体已经堆满了屋顶出口门的外侧,可他们还在不断地攀爬着拥堵过来,一队的进展本来极为顺利,他们用汽笛和枪声将大部分丧尸都引到了城北。等到他们甩掉丧尸冲进城东的县医院搜刮药品和器械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医院里布满了丧尸群,他们且战且退,一路退到医院顶楼,通过顶楼的平台朝下张望。不知为何他们已经被半城丧尸给包围了。 “三队一直联系不上,不过目前这种情况,我觉得就算他们来了,也帮不了什么忙?” 张虎恩看着越聚越多的丧尸,觉得这样的情况非常反常,丧尸的听觉和嗅觉虽然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加强,但也没有达到隔着十几层楼就能跟踪过来的地步啊。 “一队,我们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你们坚持住,我们会引走大部分丧尸,你们找准时机立刻逃脱!” “二队,二队,等等。。。。。。” 红月无奈地冲张虎恩摇晃了一下步话机,张虎恩走到消防通道前,发现通道上的丧尸数量不是很多,便说: “都跟上,保持密集队形,咱们从这儿下去。” 五人一路从十三楼的楼顶顺着消防通道朝下杀去,对于他们来说,有张虎恩和达利科特这两个重型推土机一前一后地开路扫尾,消防通道上的丧尸很快就被清除干净,他们一边冲着不断从窗户里翻出来的丧尸射击,一边在步话机里喊道: “二队,二队,我们的情况非常不妙,请速来支援,速来支援!” “一队,我们到了,注意西边!” 一辆军用重卡从西侧直插过来,一个摆尾刹车停在了医院广场的左侧,他们拉开车棚,从里面拖出来两把mg4机枪,对准医院外围那些死人头就是一番扫射,丧尸们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下,当它们发现这个突然杀到的不速之客时,围住医院的丧尸开始朝着重卡追去,重卡在广场外饶了一圈儿,两把重机枪的火力不断,丧尸们基本上都被他们给吸引了,看着二楼以下的丧尸群逐渐朝着达克尼斯他们追去,张虎恩一脚踹下二楼的消防梯,正准备从二楼滑下之时,一阵超越人类最强音的尖叫突然从医院里传出来,医院的所有玻璃都被这股让人震耳欲聋的高音给震碎了。 张虎恩捂着耳朵痛苦地倒在消防通道的二楼平台上,脑子里全是嗡嗡嗡的声音,当那股尖啸声从空气中消失之后,他扶着有些眩晕的脑袋从平台上爬起来之后,听到了楼下虚弱的呼喊声: “救我。。。。。。咳咳咳。。。。。。救我!” 张虎恩探出头去,看着从二楼掉落下去的孙强。他一边拖着变形的左腿,朝着消防梯爬过来,一边绝望地发出细微的呼喊,原本被重卡引走的丧尸群因为这声尖啸突然全部跑了回来,张虎恩看着他们的脚步逐渐靠近,对身后的三人说: “跟紧我!” 四人陆陆续续地从消防通道上滑下去。张虎恩一下扛起断了腿的孙强,手中的hkmp5不断扫射中朝他冲来的丧尸,他喊着走走走的口号,指挥着大家朝藏在医院后门的牵引车撤退。 “干掉他们,别让他们对我们形成合围!” 他们一边后退着,一边冲那些靠近的丧尸开火,很快一波又一波的丧尸纷纷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下,自动武器打完了用半自动武器,半自动武器打完了用手枪。手枪打完了就用榔头、砍刀、铁钎、撬棍、手斧等一切能够用的上的近战武器劈砍,当他们打死了不计其数的丧尸之后,弹尽粮绝的众人才堪堪退到牵引车旁,看着牵引车附近游荡的丧尸,筋疲力尽的丹东绝望地说: “你们逃吧,我留下来挡住他们!” “别开玩笑了,我们终将有一死,但绝对不是今天!” 张虎恩捏着已经不知道敲碎多少脑袋的榔头朝着丧尸群冲去。由于有防咬服的存在,这些丧尸只要不形成合围基本很难对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他们一边砍杀着丧尸一边撤往牵引车,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医院那边响起,一枚火箭弹从达克尼斯的手中射出,医院的中央立刻被炸开了一个深坑,爆炸和火灾瞬间在医院里肆虐起来。 原来他们发现丧尸全都被那阵让人心烦的怪叫呼唤回去后。觉得事情大条的达克尼斯又开了回来,不过重机枪的吸引根本无法将那些忠犬一样的丧尸拉回来,没有办法的达克尼斯只能将火箭筒扛在肩上,对准医院的正中心发射了一枚火箭弹。 “嘶啊~~~~~~~~~~~~~~~~~~” 又是一阵与刚才一模一样的尖啸在医院中响起来,张虎恩他们全都愣愣地看着周围的丧尸放弃了对他们的进攻。全部飞奔向医院,就像那声尖啸是在指挥着他们一样,让他们放弃猎物,跑去护住。 达利科特觉得这样的情况很不好,他捏着手中的球棒,说: “额、我觉得,如果有可能,我们应该消灭那个发出怪叫的家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杂种肯定有智慧,懂得保护自己和驱使丧尸,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是的,伙计,不过不是现在,走吧,我们会回来找它的。” 牵引车发动起来,饶了一圈儿跟上了重卡的脚步,达克尼斯在步话机中也发表了和达利科特一样的担忧,毕竟那只尖啸者(暂且这么称呼他)所表现出来的智慧水平比那些无脑丧尸们要高多了。 “一队,一队,我们是三队,能听到吗?” “三队,你们tm的死哪里去了,怎么半天都不回话?” 红月的心情以为无功而返和差点折损在医院里而变得非常差,三队那边沉默了片刻后就听陈琳说道: “我们原本已经搜集到了足够的食物,不过。。。。。。我们在前往与你们汇合的路上发现了一所学校,里面。。。。。。里面有十几名幸存者。。。。。。好吧,许翔宇,你来说吧,我可不会为了你的擅自做主而背黑锅。” 接着步话机那边沉默了一下,许翔宇那冷漠中带着点滑稽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队,我们一共发现了十四名幸存者,不过在与他们交涉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冲突,其中有几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准备抢夺我们的装备和补给,然后。。。。。。你知道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等到我们停手的时候,那边已经死了一半,另外六个人成了我们的俘虏。” “你们的伤亡情况?” “用自动武器对付一帮子只有土制弓箭和长矛的家伙,哦。。。。。。” “好吧,看好那六个俘虏,去避难所与我们汇合。” 第三十一章 命案 金熙英端着一盆子洗干净的衣服走到铁丝网前,文少正用几根粗铁丝从铁丝网到旁边的高杆灯上拉了挤到晾衣服的绳子,林熙敏正在将盆子里的衣服往上面晾,看到金熙英走过来,就笑着说: “又有干净衣服穿了,要是再有几件新的。。。。。。” “得了吧,还新衣服,不知道他们。。。。。。哎。。。。。。他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和我商量,只顾着自作主张。” 抱着埃德蒙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安妮摘下墨镜,说: “他们会没事的,达克尼斯对我说过,虽然他不是很喜欢你老公,不顾还是很佩服他的手段,换做他,恐怕还真没办法把这一切都搞得这么井井有条呢。” 金熙英皱着眉头把一件衬衫搭在晾衣铁丝上,不满地说: “我只是搞不懂他为什么总爱这样,总是为抛下我和嘉嘉,然后自顾自地离开去干一些上帝才知道的事情,天哪,他从来就不为我们娘儿两想一想,我。。。。。。我已经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实在是有点烦他了。” 林熙敏和安妮都有些诧异地看着金熙英,不明白她到底从哪一点上开始烦张虎恩了,院子里的地面非常广阔,在三道围墙的保护下拥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庭院是在末世中非常奢侈的事情,文少正蹲在地上用榔头砸着一个木头楔子,不断地将地面划分成好几个小块,德莱肯带着一帮小孩在子旁边玩老鹰捉小鸡,觉得没意思的戴尔走过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文少正问: “文爷爷,你在干什么啊?” “哦,戴尔啊。你不去玩吗?” “没意思,都是些小孩子才玩的游戏,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这样啊,那把旁边的那根楔子给我。” 戴尔从一堆削好的木楔子中递过来一根,文少正接过来,朝前走了二十步后继续蹲下钉楔子。见戴尔不离不弃地跟在旁边握着几根木楔子,就笑着说: “我在跟咱们的菜园划分新界限,如果他们能够带回种子和农具,咱们就可以开始种菜,自给自足了。” “真的吗,文爷爷你会种菜?” “呵呵,当然,我虽然是村干部,但当年也是靠着大棚作物发家的。” 德莱肯这只老鹰跑得满头大汗。却对对面的四个小女孩束手无措,他干脆坐在地上哈哈笑道: “解散吧,你们这些可恶的小母鸡,要上厕所的上厕所,要喝水的赶紧喝水,一会儿咱们玩一个淑女一点的游戏。” “哟呵,去吃零食了!” 四个小女孩手牵着手朝着餐厅跑去,正在晾衣服的金熙英冲她们喊道: “小心点儿。别跑远了,不准去入口处逗留。不准去其他地方乱逛!” “放心,女士,我会看好他们的。” 德莱肯爬起来跟着她们的脚步朝着餐厅走去,走到餐厅门口他看到了正在打扫卫生的李佳,便笑着说: “怎么,李护士也开始劳动了?” 李佳翻了翻白眼。说: “还不是那个什么神经病给制定的条例,不劳动就不得食,我可不想今天晚上挨饿。” “少点牢骚吧,护士小姐,现在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哟,安吉,你好,听说你的手艺不错,今天吃什么啊?” 达利科特的女儿在职高学过两年的厨子,所以她自然就成了团队里的首席大厨,因为大家对罐头+各种速食食品的组合给搞怕了,再也不想过那种非人的日子,所以安吉的地位非常高,比她那个五大三粗的父亲还高,在团队里可以单独享有一个单间,并在食物处理环节享有优先处置权。自然,这位新晋大厨又成了所有人巴结的对象,连德莱肯这位“红人”也必须堆上笑脸,毕恭毕敬地向安吉大厨讨教一下厨艺心得,目的就是为了在一会的午饭阶段能够多吃上一口肉。 “德莱肯,我觉得你该去看着那些姑娘们,她们说是去解手,可已经去了很久了。” 德莱肯点了点头,从柜台上捏了一个手电,朝着过道上走去,为了节省柴油,百天是不会供电的,所以通向卫生间的通道还是非常地黑,德莱肯点着手电一边朝卫生间走,一边唠唠叨叨地喊着: “孩子们,喂。。。。。。要是能听见的话就回答一下。。。。。。” 越是往里走,德莱肯越觉得浑身发冷,他哆嗦着用手电照着卫生间的门,站在外面喊着: “该死的,这样一点儿都不好玩儿,你们赶紧给我出来!” “哇!” 三个小小的身影突然从男厕冲出来,吓得德莱肯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看着三个小女孩冲他扮鬼脸的样子,气的不轻,一屁股爬起来,作势要打她们的屁股,三个小家伙就尖叫着逃走了,他一直追到餐厅才把她们撵上,三个小家伙躲在安吉的围裙下面,搞得安吉都没有办法做饭了。 “好了,德莱肯,你好歹也是成年人了,何必跟这帮小丫头一般计较。。。。。。不对。。。。。。一二三。。。。。。艾米呢?” 安吉发现少了一个小丫头,便问三个小家伙,她们互相看了看,张艾嘉说: “我们约好去找地方藏起来吓唬老师的啊,我们都躲进了男厕所,可艾米说女生不该进男厕所就一个人跑了。。。。。。” 一股极端不祥的预感立刻从德莱肯的心头窜到脑门上,他连忙对安吉说: “帮我看好孩子,我去找艾米!” 就带着电筒朝着卫生间跑去,安吉关掉了灶台上的炉子,对正在打扫卫生的李佳说: “去告诉文老爷子,艾米不见了,让他赶紧安排人去找。” “哦。” 李佳扔掉扫把头,跑了出去。 “艾米、艾米!听到了回答我一声。我是德莱肯先生,我知道你再和我捉迷藏,我认输了,你回答我一声好吗?” 德莱肯捏着手电打开了女厕的门,他已经顾不得避嫌不避嫌了,挨个格子推开也没有发现艾米的踪迹。他走出卫生间后变得更加焦急了,他捏着手电朝着更加黑暗的地下室入口照去,然后一步步地朝下走去。 “艾米,这可一点不好玩,你快出来吧,见鬼。。。。。。这里可真黑。” 地下室是原本用来储存杂物的地方,德莱肯捏着手电在里面翻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艾米的踪迹,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了艾米失踪的消息,正在全部行动起来开始在楼内四处找寻。 德莱肯无功而返地走向地下室出口。突然他发现手电的光被什么东西反射了过来,他转身朝着地下室的深处走去,一扇被布幕遮住的玻璃门出现在角落里。 “呵,这里还有这么隐秘的地。。。。。。噗通!” 德莱肯一下子跪在了门口,他的手电落在了地上照射着整个小小的房间,房间里面四处飞溅着鲜红的血液,一个小小的身躯躺在中间地板的血泊中,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被锋利的利刃砍了下来。就落在门口,那双圆睁着的眸子看着德莱肯的双眼。一动不动。 “啊~~~~~~~~~” 德莱肯发出一声尖叫后,发疯一边朝着身后退去,他退到了地下室门口还能看到那个小脑袋在手电的照射下看着他,他吓得小便都顺着裤子流了下来,转身就狼狈地冲着楼梯爬上去,等他冲到楼梯上连滚带爬地朝着卫生间方向逃去的时候。文少正和靠的最近的安吉已经撵了过来,他们两人抓住牙齿发抖语无伦次的德莱肯,问: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德莱肯根本说不出话来,回头看着那个黑暗的楼梯口。好像随时都有一个小孩子的脑袋会从那里滚出来一般。文少正和安吉打着手电摸了下去,不一会儿,两人也吓得屁滚尿流地爬出来,这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感到了现场,文少正看着艾米的母亲索菲亚,不知道怎么开口,等到索菲亚发现那具躺在地下室里身首异处的小女孩尸体正是艾米的时候,她就软倒在那间密室里,久久一言不发。 金熙英咬着牙,捏着手枪看向周围的人,她现在只能确定她自己、林熙敏、安妮、文少正以及在天台巡逻的索菲亚是无辜的,至于其他人,她根本不敢相信。周围的人也握紧了武器,一旦有人异动,他们也不介意立刻拔枪自保。 “索菲亚?你。。。。。。” 索菲亚用毯子裹住了艾米的尸体,她走到院子中间的一脚,开始挖坑,所有人都看着她的动作,却不敢出声阻止她,毕竟这个女人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等到她挖好了一个吭后,她叫来了一直躲在房子里哭的戴尔,这个11岁的男孩完全无法正视妹妹的死亡,他非常自责,不过他的母亲却对他说: “帮我埋葬你的妹妹,然后我们一起找出杀害她的凶手,为她报仇。” 众人回到餐厅,开始分析究竟是谁作案,首先排除嫌疑的是索菲亚、几个孩子和在院子中的几个人,然后就是安吉和李佳,他们互相证明对方没有离开过餐厅,那么嫌疑最后就落到了只能自说自话的四个人身上:一直窝在房间里研究无线电的莫汶宇;驻守在入口处的季丽娜;不想和大家交流自顾自待在房间里发呆的谭妮亚;还有一个瘸子巴松。 显然索菲亚对巴松这个瘸子和两位两个女人并不怎么怀疑,而那个一直以来阴阳怪气的莫汶宇就成了她首先质问的目标,她端着手中的狙击枪顶在他的胸膛上,喊道: “你这个杂种,是不是你杀了他,快说,你个杀人犯!” “嘿,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当我。。。。。。” 莫汶宇愤怒地一把扫开她手中的狙击枪,正准备离开的他立刻被周围的一排手枪给挡住了去路,文少正指着他的鼻子说: “你tm最好别动!” “嘿,老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不。。。。。。再也不是了,兄弟,如果是你杀了艾米,我劝你尽早承认,否则我可不会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嘿,有没有搞错,我做什么了,我今天只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等候李耀的回来,难道不出门也有错吗?” “贱货,你tm别用枪指着我,老娘给你们守门守了一上午就被你们莫名其妙地抓来。。。。。。” “我。。。。。。我只是躺在病床上休息啊,我连下床都非常费劲,你们看看我的腿,我像是能够杀人的那种人吗?” 不由分说,众人将四人分别关进了四间**病房,他们将门反锁后又用链子锁在门把上缠了几圈锁死,众人回到餐厅,静静地等着张虎恩他们的归来。 “或许,或许是某个藏在里面的疯子?” 文少正提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大家突然将目光全部转向了德莱肯,德莱肯浑身发冷地说: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对了,去警备室,那里有所有病人的档案,也许,也许我们能查到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文少正的推测让众人根本没有办法安安静静地待在一个地方等待张虎恩他们的回来,如果真的是外来者,那意味着现在整个避难所里面一点都不安全,于是他们开始分组,德莱肯和文少正立刻去警备室查阅资料,安吉和安妮留在厨房把们锁好保护好孩子们,金熙英、林熙敏、索菲亚、李佳两人一组组成两个搜索队以厨房为中线分为两侧开始搜索所有房间,每确认一个房间安全后就关闭一个房间,这样一步步把整个避难所全部搜索一遍,争取清查出到底是外来人还是内部人干的这件恶事。 “是你干的,对吗?” 索菲亚走过莫汶宇的房间之时,冲里面喊了一声,莫汶宇躺在床上,无所谓地回答道: “你可以怀疑我,而且我也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碰过你女儿,当然,我现在比你们安全多了,至少在这里,没有人会进来杀我。” “如果我确认是你干的,我会亲手宰了你!” “你就是个疯子,索菲亚,难道你那个懦弱的丈夫无法满足你,就让你随便找个男人发泄吗?” “你。。。。。。” “嘿,我举得你不应该听他的,我们至少要确认不是外来人干的之后,才能审问他们。” 金熙英制止了索菲亚的发飙,她们两纠缠了一下,继续提着枪朝下面的路走去,正当他们走过一个拐角朝着入口处的甬道走去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几声枪响,她们两连忙朝着反方向跑去,等她们跑到手术室附近的时候,看见林熙敏正捏着枪冲着天花板上胡乱射击,她的脚旁边是躺在地上的李佳。不过看她脑袋歪斜,浑身是血,双眼无神的样子,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是怪物,是一只畸形的怪物,它从通风管道里跑出来袭击了我们。李佳。。。。。。李佳被它割断了颈动脉。。。。。。快听,它还在通风管道里!” “不好!” 金熙英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连忙拔腿朝着餐厅跑去,索菲亚跟在她身后,她们两跑到餐厅门前,一脚踹开餐厅的门,安吉和安妮立刻拔枪对准她们,两人不废话用枪对准通风管道的出口,一阵叮铃哐啷的声音逐渐靠拢。两人对准通风管道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射击,那只怪物发出一声嘶吼朝着远处遁走了。 “刚才那是什么?” “杀人凶手。。。。。。见鬼,他朝禁闭室那边去了!” 索菲亚背着狙击枪朝禁闭室冲过去,她砸开了莫汶宇的门,莫汶宇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护住脑袋,索菲亚一把将他拉出了禁闭室,只见他头顶的通风口突然伸出来一把如同长长弯刀的手臂。将他的床铺割裂,莫汶宇看着那只奇怪的手臂。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啊~~~~” 隔壁的房子突然传出来一声尖叫,索菲亚连忙将剩下的三道门都砸开了,谭妮亚惊慌失措的爬出来,而那个瘸子巴松也一蹦一蹦地跳出来,就在即将要跳出门口的时候,那把长刀一样的手臂从他的肚子上钻出来。一刀就戳穿了他,看着他喷血地哆嗦着,三人都朝后退去,长刀往后一退,带着瘸子整个人退进了房间里。然后就听见刺啦一声,巴松的脑袋滚出了禁闭室的铁门。 “我要杀了你,狗杂种!” 索菲亚抽出手枪冲到门口对准通风管道开枪,看着她疯狂地射击完一个弹夹后,又换了一个弹夹跟着那只怪物移动的声音不断射击着朝下追去,莫汶宇摇了摇头对同样心惊胆战的谭妮亚说: “我觉得,咱们应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金熙英、林熙敏、安吉、安妮和赶回来的文少正、德莱肯全部聚集在了餐厅中,他们随时注意着通风道的情况,让大家都靠在中间的桌子上,索菲亚的枪声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过,到处都能听到怪物的嘶吼和索菲亚的怒吼,这让众人非常不安,尤其是几个小孩子开始哭号后,大人们的神经就更加紧张了。 “我绝的,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文少正首先受不了了,他摸了摸身上的手枪,绝的底气还是有一些的,不过德莱肯接着就打击他说: “好让那个怪物把我们各个击破吗?” “那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死?” “混蛋,你tm说什么,这里还有孩子呢!”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谁把发电机打开了!” 突然,他们都注意到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正在追杀怪物的索菲亚其实早就失去了怪物的踪影,她只不过是在发泄愤怒,用手中的武器把整个通风管道都清扫一遍,看到突然亮起的顶灯和壁灯,她隐约间感到了地下的震动,她扔掉打完子弹的手枪,把狙击步枪取下来捏在手里,朝着安放在出口附近的电机房走去。 “你们两在干什么?” 鬼鬼祟祟的莫汶宇和谭妮亚正在解入口的链子锁,突然杀出的索菲亚让他们两一阵慌乱,两人连忙冲着旁边的电机房跑去,索菲亚追过去一看,两人已经爬到了电机房的工具柜上,开始用脚踹上方的玻璃窗户。 “停手,我叫你们停手!” “去nm的臭*婊*子,有种你就杀了我!” “莫汶宇,我再说一遍,停手,听见了没有!” “哗啦!” 他踹碎了一扇小格子窗户,正准备钻到外面,眼看着他们就要逃走的索菲亚开枪了,莫汶宇脸带惊恐地看着钻进自己身上的子弹,喊道: “你疯了吗,婊*子。。。。。。我。。。。。。我。。。。。。。” 又一发子弹穿透了他的眉心,一旁的谭妮亚尖叫着从窗户里爬了出去,一下子摔倒在外面的地上,看着露着一只手在外面,血珠不断顺着手臂滑落下来的莫汶宇。她爬起来就朝着门口跑去,那扇紧闭的大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仅供一个人钻出去的缝隙,突然原本供电的几只应急灯全部黑了下去,身后的电机房声音也消失了,她惊恐地回头看着那双出现在窗户旁的眼睛,索菲亚将狙击枪架在了莫汶宇的尸体旁。对谭妮亚喊道: “跑吧,谭妮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谭妮亚看着那扇大门,飞快地朝着那边跑起来,她一下子趴在地上钻进了那道缝隙,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灯又亮了起来,那扇大门突然朝下压下来,谭妮亚只觉得自己的肋骨立刻断了一片,她喷血地惨叫着: “救命。。。。。。救我。。。。。。救救。。。。。。” 她被压在大门下面。还没有断气,回头看着藏在机房里的索菲亚,只能看到那杆黑洞洞的狙击枪口正对着她。谭妮亚的惨叫立刻引起了一阵回应,一个叮铃咣啷的声音出现在通风管道内,谭妮亚绝望地听着那个声音越来越近,双眼充血地喊道: “索。。。。。。我不会。。。。。。” 一个身材矮小,高度只有半米不到,双腿短小。双手细长如同长刀的怪物从通风管道里钻了出来,它身上全是弹孔和朝外喷着的鲜血。不过它并没有死,只是手法笨拙地跳下来,朝着还在喘气的谭妮亚爬过去。 “宝贝,这是为了你的!” 一发狙击子弹破空而来,正中那只怪物的脑门,怪物的脑袋一下子炸开。溅满了一地脑浆子,它挣扎了几下就躺在了地上,索菲亚又冲着它的尸体连发两枪,只是炸起两团血肉后通过瞄准镜,确认怪物已经死了。于是她把莫汶宇的尸体拽下来,一直拖到门口,用枪托砸烂了入口的钥匙,再把他拖到那个怪物身旁,她拿起怪物的长刀手臂朝着莫汶宇的尸体戳下去,锋利的手臂立刻将莫汶宇的尸体砍成了几段儿,做完这些,她看向还在喘气的谭妮亚,举起长刀手臂朝着她的脑袋砍去。 “住手!” 索菲亚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金熙英端着手枪站在入口处,她难道看到了全部的经过,索菲亚摸了摸背上的狙击枪,金熙英黑着脸对她说: “别再作孽了,放过那个丫头,我会帮你保密,而且我也保证那个丫头不会说出去。” 索菲亚摇了摇头,举起了怪物的手臂就要斩下,金熙英一枪打在她身旁的水泥地上,溅起了一撮火花,道: “我可以现在就打死你,但请你考虑一下,不要再让我为难了。” 索菲亚僵硬地放下怪物的尸体,举起双手走到一旁,金熙英走到机房旁的按钮处按下了开门键,厚重的停车场大门立刻缓缓升起,被压得内出血的谭妮亚立刻全身抽搐起来,金熙英跑过来对索菲亚说: “快,就当是赎罪了,帮我把她抱起来,送往手术室!” 索菲亚不情愿地和她一起抱起了谭妮亚,两人将她放上了一张病床,推着她朝着手术室而去,带着孩子们来到走廊上的几人看着她们两推着谭妮亚飞快地跑过来,纷纷问道: “到底怎么了?” 金熙英把谭妮亚交给林熙敏后,看了索菲亚一眼,说: “他们和索菲亚一起干掉了那只怪物,不过莫汶宇牺牲了,谭妮亚也受了重伤。” “太好了,见鬼,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那个怪物真的死了吗?” “我保证,死的不能再死了。” “吁~~~~~~” 众人都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索菲亚看着金熙英,眼中满是疑惑和焦虑,如果让她老公知道自己的行径怎么办,自己会被杀死吗?(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分道扬镳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丹东看着声泪俱下的妻子,不知道该怎么样劝解她,对于艾米的死他也非常痛心,但是妻子因为女儿的离世而间接或直接的害死了四个同伴,这让他的心里更加不舒服,好在谭妮亚因为伤重不治而死了,否则留下来还真是一个祸患。 “那个,金熙英,不会高发我们吗?” “不会。。。。。。” “那可不一定。”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们的房门口响起,索菲亚摸着手枪看着站在门口的许翔宇,许翔宇摇着头说: “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别开枪,喏。。。。。。” 他扔过来一把车钥匙说: “这是那辆帕萨特的钥匙,赶紧带上你们的孩子离开吧,往北走,如果路上赶得快,兴许还能撵上谭泽明他们。” “为什么要撵我们走?” “你认为就凭你伪劣的手段能够瞒得过红月那个外科医生吗,她已经在手术里开始勘察莫汶宇和谭妮亚的尸体了,如果发现你的所作所为,咱们老大会因为你们一家人去公开违反才制定的管理条例吗?所以你们还是为大家考虑考虑,走吧,兴许等到以后事情还能有所转机也说不一定。” 丹东看了一眼索菲亚,拉起她的手说: “他说得对,我们应该暂时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不要让张虎恩难做。” 索菲亚纠结地点了点头,两人连忙拿上武器把沉默地站在窗前看着妹妹墓地的戴尔叫上,一家人连忙朝着地下停车跑去。看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黑暗的角落里,张虎恩走了出来。他走到许翔宇身旁,说: “我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与对错无关,尽最大能力保证有效战斗力的存活,避免大规模内讧的发生,我认为很值得。” “咱们的伙伴越来越少。这种情况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没办法,人类就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在末日中遵守着自己的原则,丝毫不去考虑生存和尊严孰轻孰重。” “哐嘡!” 看着手术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李耀握着一把手枪怒气冲冲地朝着丹东和索菲亚的房间杀过来,他闯进房间搜索了一番,双眼泛红地问站在走廊上的张虎恩: “他们去哪儿了,我要杀了他们!” 许翔宇装作震惊地拦住他,问: “噢噢噢。到底出什么事了,干嘛这么激动?” “索菲亚那个婊*子杀了谭妮亚,我要她偿命!” “你确定是索菲亚干的?不是被那个什么变异丧尸干的?” “当然,红月已经检查了谭妮亚的尸体,她。。。。。。她是被活活压死的。。。。。。” 周围的人也走了出来,看着情绪激动的李耀,张虎恩有点无言以对,许翔宇连忙指着车库说: “他们刚才急匆匆地带着戴尔朝着停车场跑了。。。。。。哎。。。。。。等等我。。。。。。” 李耀冲了过去。众人也跟着他追了过去,当他们赶到停车场的时候。正巧看见李耀冲着那辆飞奔而逃的帕萨特开枪,他看着帕萨特完好无损地冲出了停车场,甩着火腿狂追一气,张虎恩跟着大家追了出去,看到李耀孤寂地站在楼后面的空地上,遥望着逃向北面的帕萨特。回头说: “给我一辆车,我必须杀了他们。” 红月是自愿跟着李耀走的,他们两开了一辆本田带着两箱汽油和一些补给上路了,对于他们的选择,张虎恩不想阻止。毕竟两个失去了男女朋友的男女已经成为了避难所里的不安定因素,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发疯。 “我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达克尼斯看着周围人的神色都非常落寞,他已经非常不看好张虎恩的领导力了,他觉得这样下去,早晚避难所里会分崩离析,张虎恩瞪着他,看了看周围的老弱病残,说: “有什么话,大家一起谈吧,我觉得有些事情咱们应该摊牌了,否则这个地方早晚会成为我们的坟墓。” “剧情生物---利刃畸体(母体前锋、变异丧尸) 等级:2 耐力:22 力量:15 灵巧:12 特性:母体丧尸进化变异出来的前锋丧尸,数量稀少,负责开路侦查并屠杀一切存在威胁的人类,不能直接诱发尸变。善于攀爬和在狭窄的通道中运动,偷袭和厮杀都会令人防不胜防。” 张虎恩看着这只躺在地上的畸体,觉得有必要跟大家好好说说,如何在接下来的两天内做好防御,单单一个母体前锋就能造成如此大的损害,不知道真正的母体又会是什么样的?何况还有六个俘虏被他们押了回来,要解决的问题非常多。 >>>>>>>>>>>>>>>>>>>>>>>>>>>>>>>>>>>>>>>>>>>>>>>>>>>>>>>>>>>>>>>>>>>>>>>>>> 一辆现代车在山路上缓缓地前进着,李长鸣看到前面的山隘口旁的草丛中停着一辆撞在树上的别克车就停了下来,谭泽明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空汽油桶好和一根橡皮管子,这已经是他们上路来的第二日了,崎岖的山路让他们的现代车耗费了很多油料,如果不随时搜集油料,他们很可能跑不到秦省。 两人握着武器朝着别克车走去,他们的脚步声立刻引起了一只趴在草丛中的丧尸注意,他爬起来朝着两人走来,手上还拽着一只啃地只剩下了一只脚掌的人腿,谭泽明喊了一声: “让我来!” 消防斧顺着丧尸的脑门横斩过去,直接将丧尸的眼珠子连着上半部分脑壳全部斩了下来。 “快点,早玩活早踏实。我可不愿意在车外待上太长时间。” 李长鸣结果油桶,打开油箱盖吸起来,约莫装了10l左右别克车的油箱就见底了,两人提着武器和油箱回到车上,谭泽明握着滴血的消防斧看着山脚下零零星星的临江县城,李长鸣对他说: “如果现在回去。我也同意,往前的路也实在是太难走了。。。。。。” “不,我们走吧。” “话说。。。。。。你妻子陈琳以前就是那种性格吗,你知道,我觉得她强势了,跟这种性格的女子待在一起一定很累吧?” “不,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都是这个该死的末世,才把她变成了这样。。。。。。快停车。天哪,我不是看花眼了吧。。。。。。” 谭泽明指着车外的天空,李长鸣刹住车拉开车窗,看着天空中那架缓缓前行的直升机,说: “老天啊,你没看错。。。。。。是一架直升机。” 两人的心情随着直升机的出现一下子好起来,李长鸣笑着说: “那是一架军用直升机吗?” “我看不像,可能是警方的。也可能是新闻媒体的,反正不像是军队的直升机。” “他们正在朝这边来。我们得想办法引起它的注意,怎么弄呢。。。。。。哦,对了,咱们用汽油把那辆别克车点着怎么样,烟柱应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吧!” 两人连忙从车上爬下来,提着油桶就朝着山坡上的别克车跑。两人跑到别克车边上,正准备往车上淋汽油,回头一看却发现直升机不见了,两人又是一阵搜寻,李长鸣指着东方的天空说: “见鬼。它是要降落吗?” 看着直升机拖着一条细细的黑烟逐渐朝着地平线落下去,谭泽明哭丧着脸说: “不,我想它正在坠落。” 谭泽明一下握紧了消防斧回头对李长鸣说: “走,咱们去它们坠落的地方看看,上面都是些什么人,最起码咱们要弄清楚他们来自哪里?” 不止是他们,在精神病院里正在和大家开会的张虎恩也看到那架直升机,他和达克尼斯商量了一下,由他和许翔宇(他非常不放心把这家伙留在避难所里,还是带在身边放心一点)两人快去快回,看看到底事发地点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好好谈谈,让别人带队去不行吗?” 金熙英第一次面对张虎恩提出了这个要求,可张虎恩只是抱着她的肩膀,说: “等我回来再谈,要知道从它的落点来看,应该离我们很近,或许我们能够找到一些相关的信息也说不一定。” “。。。。。。难道有什么事情比妻儿还重要吗?喂。。。。。。你个混*蛋!” 金熙英看着张虎恩头也不回地钻进一辆丰田suv就走了,紧紧地攥住手指,对着车尾灯咒骂道,林熙敏走过来安慰她,却被她一巴掌打掉了她的手,金熙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蒙毅走过来,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一个很长时间没有得到男人滋润的怨妇而已。。。。。。话说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碰我了。” “呃。。。。。。要不现在?” >>>>>>>>>>>>>>>>>>>>>>>>>>>>>>>>>>>>>>>>>>>>>>>>>>>>>>>>>>>>>>>>>>>>>> “你看清楚他们的坠落地点了吗?” 谭泽明坐在车上焦急地颤抖着双腿,他一紧张就会这样哆嗦,双腿就像装了两个小马达一样不断在车厢里跺着,李长鸣看着那条烟柱说: “跟着从树林那边冒出来的烟走进行了,你没看见吗?” “哪里?” “哪里!” 他们下到了山坡下,那是一条比较宽阔的土路,看着两旁游荡的丧尸被一只只飞快地甩到车后,谭泽明发现了一个不正常的现象。 “怎么会这么多游荡者,而且,而且。。。。。。它们好像都在朝着避难所的方向走?好像他们知道那里有活人似得。” “怎么,想老婆女儿了,要不我们找到直升机后就杀回去看看,反正现在有防咬服,咱们可以给避难所来个大扫除再走。” 谭泽明沉默了一会儿,说: “也许,我真的应该留在那里。。。。。。不过,我们还是先找到直升机再说吧。” 李长鸣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之所以跟出来就是觉得有挽回谭泽明的可能,这个留着胡子茬的消防员在避难所里也是一把好手,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北上喂了丧尸实在太可惜了,见他有意动的意思,他感到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当下踩下油门,飞快地朝着直升机冒起的黑烟处开过去。 “见鬼,又要走草地了!” 谭泽明连忙把安全带拴上,现代车驶下了土路在颠簸的草地上开起来,周围的丧尸并没有因为一辆呼啸而过的车子就朝他们扑过来,反而是朝着南面临江县的方向缓缓地走着。 “速度慢一点,脑浆子都快顶出来了!” “那好,靠。。。。。。” 车子在一片树林前停了下来,看着浓烟滚滚的烟柱从树林深处飘起来,两人打开车门下来。 “希望那些活人还能走路,我可不想把他们抬着走。” 第三十四章 线索和努力 一把消防斧带着凛冽的风声看在大树后面,一只站在树后的丧尸脑袋立刻落在了地上,看着脑袋还在冲着他呲牙咧嘴,谭泽明走上去一斧头将它的脑门砍成两半。 “话说回来,你这个消防员也真牛,以前不会是专门干劈门这个活的吧,准头和力度简直是前所未见。” 李长鸣手中的砍刀从一只丧尸的脑袋里抽出来,看着谭泽明独自一人就解决了三只围攻过来的丧尸,觉得很不可思议,谭泽明甩了甩斧头上的血液,扛在肩上继续往前走。 “你不也一样,一个买手机的现在还不是拿着砍刀砍人,而且我看你也是越用越顺手了。” 李长鸣摸了光头笑着说: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用越举得砍刀非常顺手,就像张虎恩手里的榔头、张狗剩的那把军刺,还有上尉的枪托,老蒙的防爆叉,说不定这外面还有什么人也非常善于使用这些近战武器呢。” “小心!” 冲出来的一具丧尸被谭泽明一斧子砍掉了半截身子,他看着李长鸣惊魂未定的样子笑道: “注意背后,这已经不需要我再提醒了吧。” 两人沉默地在森立里走着,走在后面的李长鸣突然说: “我觉得其实放过他本身的一些性格不谈,他还是非常合适的一个领导者,或许你只需要。。。。。。” “你想说什么,让我去向张虎恩道歉,死乞白赖地乞求他让我重新回到避难所,凭什么,我会找到一个更好的避难所,把陈琳和姗姗接过来。我们不用再待在那个人人都貌合神离的鬼地方。。。。。。” “其实你心里明白,要找到那样一个坚固的避难所,会很困难,我觉得,你应该和张虎恩谈谈,这样对大家都好。” “别说了!快看。我想我们快到了。” >>>>>>>>>>>>>>>>>>>>>>>>>>>>>>>>>>>>>>>>>>>>>>>>>>>>>>>>>>>>>>> “他有这样做,真可恶,他总是对我这样!” 愤怒的金熙英在房间里砸墙,张艾嘉和谭珊珊、莎萨去德莱肯那里上课去了,陈琳刚刚从哨岗下来,就听见了她的怒吼,走到门口劝解道: “熙英,冷静一点吧,张虎恩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他会吗。他可不会主动打电话回来,我也看不见他,我把脑袋想破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或者说他还能不能回来,我已经受够了他的独断专行,去调查什么该死的直升机残骸,随便派几个人去就行了,他根本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切,你呀。还活在你自己的那个世界里,没有谁的命会比别人高贵。如果不是为了女儿,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你老公为什么每次都是冲锋在前,就是为了稳固这个团队,只有他的贡献最大,才能坐稳团队的第一把交椅,没见那个上尉和黑大个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老公的位置吗?” “我情愿他不当什么首领。只要保护好我们。。。。。。” “愚蠢,如果失去了话语权,早晚会被这帮幸存者作为炮灰和棋子利用掉,这也是我为什么选择你老公的原因,跟着这样一个目标明确又强有力的男人。你该感到幸运!” “你什么意思?” 金熙英回头看着她,陈琳只是笑笑就离开了。 >>>>>>>>>>>>>>>>>>>>>>>>>>>>>>>>>>>>>>>>>>>>>>>>>>>>>>>>>>>>>>> 坐在丰田suv上,副驾驶上的许翔宇翻看着从车上拆下来的gps定位系统,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无聊地打着哈切说: “我说老大,你这样防备我就不怕我像他们几个一样,散摊子各奔前程?” “你是聪明人,所以我不怕。” “你还真是信任我啊,要不咱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能把那帮子离家出走的愤怒青年们弄回来,我就心甘情愿地为你驱策怎么样?” “嗖嗖嗖!” 几发子弹突然擦着车顶飘过去,张虎恩一个刹车就和许翔宇两人翻下了车,两人弯着腰朝山坡上爬去,没走多远就看见两辆车停在路上,车后的人互相对射着愤怒的子弹,不时还对骂上几句。 李耀和红月追着丹东一家的屁股上了北面的山道,在这里发生了激战,帕萨特的轱辘被干瘪了,逃亡的丹东一家只能停下来还击,趴在草丛里的许翔宇对张虎恩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该你出场了,张虎恩提起手上的突击步枪朝天放了一梭子,喊道: “都tm给我住手!” 两拨人看着突然杀出来的张虎恩,虽然都非常不忿,但好歹收住了手上的枪火,张虎恩走到他们中间,说: “你们的恩怨我不插手,但你们挡着我的路了!” 许翔宇一拍脑袋,太tm奇葩了,两拨人也觉得他是在乱来,正准备不管他继续开火的时候,张虎恩一边给了一梭子子弹,将他们的掩体打的火花四溅。 “我说过,你们挡着我的路了,要么想在就给我滚开,要么就统统死在这里吧。” “为什么,他们杀了谭妮亚,还杀了莫汶宇,我们找他们报仇理所当然!” “我不管你们谁杀了谁,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自从你们选择离开避难所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避难所的人了,我用不着对你们的生死恩怨负责,我只会为了避难所里的同伴担忧,而你们的所作所为阻碍我的道路,枪声会把那些丧尸引过来,对避难所不利,所以。我希望你们立刻让开,别再给我添麻烦了。” “。。。。。。你这是推卸责任,谭妮亚和莫汶宇都是死在你的避难所里,你要对他们的死负责。” “那你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车库里,如果不是想抛下大家独自逃走,他们怎么会死在那该死的车库里。” 红月一阵语塞。她和莫汶宇只不过是露水姻缘,本来只是靠着一股意气用事追了出来,追到这里已经后悔了,加上张虎恩这么一说她真的反应过来了,莫汶宇带着谭妮亚跑路,丝毫没有顾忌她这个一夜情人的安危,看来自己真的是发花痴了,才会为了给他报仇追出来这么远。 红月提着枪退到了张虎恩的身后,说: “我糊涂了。如果我现在要求回到避难所,你还会收容我吗?” “拿上你的枪,上车,我们现在要去找那架刚刚坠毁的直升机。” 李耀看着自己的盟友立刻叛变,尖叫着冲张虎恩吼: “不可能的,谭妮亚不会为了逃命而抛弃我的,她一定是要离开你的那个鬼地方去找我,对。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你们快把人逼疯了。她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张虎恩不打算搭理他,对于这个小舅子,他觉得自己把他从五柳乡那个烂泥坑里带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因为跟着金牌团队,这家伙的关注度也飙到了不正常的800多万,面前该算是国内二线演员的收入了。是时候让他退场了,再玩下去,以后大家都不好相见了。 “你们呢?” 张虎恩看向丹东一家人,他们当然愿意回到避难所,于是张虎恩举枪对准了李耀说: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放下恩怨,并且向上帝发誓,不会再找丹东一家的麻烦,我可以允许你继续在避难所待下去,否则,你要么开枪,我会朝你射击,要么,背上你的东西,独自离开,消失在我们面前,因为打从刚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路人。” “你这个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你怎么能如此有失公平地对待我和谭妮亚,为了庇护你的自己人,就这样眼睁睁放过这个杀人犯,这对我不公平,对谭妮亚也不公平!” 李耀发狂地怒吼着,张虎恩朝着他脚下开了两枪,让激动的小舅子跳了两下,他指着他的脑门说: “我数三声,你该做出选择了吧,我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浪费在和你的纠缠上,一、二。。。。。。” “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耻辱,咱们走着瞧!” 李耀提起车里的背包,负气朝着山下跑去,张虎恩朝着索菲亚招了招手,索菲亚捏着狙击枪走过来,张虎恩一下子用手枪顶在她的脑后,让丹东和戴尔都尖叫着拔枪对准他,许翔宇和红月也拔枪对准丹东和戴尔,张虎恩浑身的杀气全部释放出来,以一种谈心的方式对索菲亚说: “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不择手段,为了给女儿报仇就牺牲同伴的生命,索菲亚,虽然我很想去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实在无法容忍你对我的蔑视,现在,拿起你的狙击枪,瞄准李耀的背影,如果你能大众他的后脑勺,我就重新接受你们一家人,如果你打不中,或者打到其他地方,对不起,你们一家都得死在这里。” 许翔宇眼中露出了错愕的神色,他没有想到张虎恩会选择用这种压力来迫使索菲亚一家效忠,不过从丹东和戴尔明显放弃抵抗的神色中看,这样的效果反而比劝说和责骂来的好,索菲亚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了奔跑中的李耀,李耀已经跑出去了三四百米远,还没有跑出sr25轻型狙击枪的射程,不过用这款军民过渡产品打移动靶的难度也不小,索菲亚的手一直在抖,张虎恩的手枪顶在后脑勺,加上他那浑身发寒的杀气,索菲亚吐了一口气,犯下了狙击枪,再猛吸一口,抬起来快速的瞄准开火! “砰!” 一发狙击子弹钻进了李耀的后脑勺,在脸前面带出了一捧血肉,看着李耀栽倒在地上gameover,张虎恩收起了手枪,说: “干得不错,看来我们又多了一位优秀的狙击手。” 丹东走过来抱住妻子,发现索菲亚双眼泪流不止,却固执地不愿意哭出来,她害怕了,杀人和被杀的双重恐惧终于让她害怕了。 “丹东,带着他们会避难所去吧,红月你也跟着回去,当然你们在半路上还是可以继续自相残杀,反正我回来后会收拾残局,你们看着办吧。” 张虎恩和许翔宇重新钻进那辆丰田suv里,开过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们,把李耀尸体旁的补给带上,那也是大家花了好大心血从临江县里弄出来的。 “需要和达克尼斯联系一下吗?” 张虎恩换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把步话机扔过来给开车的许翔宇说: “交给你了,我眯一会儿,到地方了叫我。” “怎么突然对我又如此信任了。” “我这个人吧,喜欢在梦中杀人,所以没有到目的地别叫我,我相信你能够应付的来。” “。。。。。。” >>>>>>>>>>>>>>>>>>>>>>>>>>>>>>>>>>>>>>>>>>>>>>>>>>>>>>>>>>>>>>> “见鬼,他们肯定是为了迫降才将直升机落在了河床里!” “看见什么人了吗?” 两个人穿着防咬服缓缓地走下河岸,谭泽明钻进直升机前后看了看,摇着头说: “这真是太tm诡异了,连具尸体都没有,你说难道他们都被飞机从空中甩出去了吗?” “估计不可能,等等。。。。。。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两人看着地上凌乱的脚步和遗弃了一路的垃圾,谭泽明仔细观察了一下脚印的去向,说: “看来,有人比咱们先到了一步啊。” 第三十五章 州长 在一条泥泞的小道上,谭泽明和李长鸣捏着近战武器在沿着那些脚印奔跑,两人一边跑一边互相搭着话: “我说你估计他们有多少人,我看至少有三四个人吧!” “不止,尽管道路上的脚印非常凌乱,一时无法估计到底来了多少人,不过我看他们要抬走里面的伤员,至少需要六个人左右。但是不管是谁,我想他们的营地一定离这里不远。” “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遇到的这些丧尸明天没有以前那些疯狂了,连跑起来的速度都变得不是冲刺,不,连快跑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慢跑了。” “我觉得既然是生物,当然不管他们是什么,都要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吧,活人都被他们吃的差不多了,据我所见,连那些牲畜和野生动物都遭到了他们的毒手,也许,他们很久没有吃上一口新鲜的肉了,所以像我们一样,肚子饿了,自然也没有体力来搞飞人大赛了。”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好消息。” “恐怕还不止这些,我想,我们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谭泽明指着一条土路上的车胎痕迹,李长鸣看了看,问: “你有什么打算?” “天快黑了,我想我们也没有时间搞什么原路返回了,不如就跟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走吧,也许他们真的有一个营地,或许还有车辆或汽油也说不到一定。” “可是你就这么肯定他们会善待我们,不会像五柳乡的那群疯子一样。。。。。。” “走吧,老李,等我们到了那儿附近自然需要好好侦查一番,何况。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不是吗?” 两人在夕阳的照射中沿着土路上的车痕走去,一直走上一条乡村小道,他们看到了一个插在路边的路牌,上面写着:银山镇1km;石家街13km;窑炭湾22km;凤县113km。 “好吧,这可变得更有意思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银山镇的山里面有很多工矿企业,还有一支专门的金属稽查部队,咱们这样过去,没有问题吗?” “怕什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正好到军队驻地去弄点装备。” 两人一路走下去,一直走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来到了银山镇上,看着这里落寞萧条毫无活人活动的迹象。四方的丧尸速度虽然减慢了,但围过来的效果还是十分惊人的,两人手足无措地看着四面八方围拢过来的丧尸,谭泽明握紧了消防斧,说: “一会儿就朝着原路冲,枪不要停,能冲出去咱们就找车去。” 突然两道雪白的亮光从天而降,将两人和周围的丧尸全部照进去。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上面吼道: “全部给我趴下,我可不想误伤到你们!” 两人闻言立刻趴在地上。头顶上立刻想起了爆炒铜豌豆的响声,无数枪声立刻在他们周围响起,丧尸们改变了方向朝着枪声的灯光的方向扑去,结果立刻被子弹扫死扫残,当枪声停止以后,他们被两个跑出来的人拽进了一个公共汽车的侧门然后他们钻过一道卡在公共汽车上的活动隔板。从公共汽车的前门下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堵用各种材料打补丁一样拼凑起来的隔墙后面了。 “刀枪斧头、匕首什么的,都请你们主动放进威利斯的筐子里。” 两人看着探照灯下绑着一个大红点头巾上面写着必胜两个字的泥轰人,他身材不高,但我这一把武士刀。从两人客气地说: “不是为了拘禁你们,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可怕了,有了武器的居民就跟疯子一样互相残杀,所以州长特别制定了一些临时条例来约束大家,对了,我叫平野明通,你们可以叫我明通。” “你们这里是银山镇吗?” “是的,或者说不完全是,对了,威利斯,别再喝你酿造那些私酒了,那味道比马尿和汽油的混合物好不了多少,嘿,马丁内斯,你看好你的人,如果有半只丧尸出现咱们的街面上,州长大人不会让你和你的那些马仔们好过的,跟我来吧。” 正当两人准备跟着平野明通走进这个所谓的镇子时,一个年轻的大夏男人带着两个黑壮汉走了过来,他伸手对平野明通说: “还是我来带他们走走吧,明通,你的防务任务可是非常重要的,我需要你站在城墙上为我们守护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 “是,州长阁下,请原谅属下的自作主张,属下实在不知您会亲自到来。” “没事,请跟我来吧,两位同胞,一段小小的旅程在等待着你们。” 两人跟着这位所谓的州长大人缓缓地走在这个萧条的小镇子上,看着镇子街道上树立的几盏路灯,他们奇怪地问: “你叫州长?” “这只是一个玩笑,也许我的部下觉得该给我戴上一个高帽,他们好顺利成章地成为什么队长、警长、市长之类的达官显贵,但是管他呢,即便我把我自己叫成总统阁下,又会有人来反对吗?” “你们拥有电力?” “当然,我们从矿区拉来了许多发电机组和汽油,够我们这些人用一阵子的了。” 李长鸣看到街道两侧都是用各种建筑材料堵得死死的死路,便说: “你们的镇子都是用围墙隔开的街区吗,这样的话倒是非常不错。” “事实上只有说那个街区而已,第四个街区正在加固中,我们正在朝着农田和镇外的小河扩展,希望我们能够在这些活死人的包围下能够拥有一个自给自足的环境吧。” “听起来可真是一个伟大的主意,如果能够完成的话,倒不失为一个为了人类延续下去而完成的伟大工程。” “哦,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不如向我说说你们的故事吧,外来者。” 州长停在了街道的转角处。转头看向谭泽明和李长鸣,李长鸣刚想说话,谭泽明抢先说: “嗯哼,州长阁下,自从灾难开始以来,我们就在四处游走。而今天看到那架直升机时,我们本来是赶过去看看有没有幸存者的,不过你们抢先了一步。” “哎哎,是的,就是这样。” 李长鸣暗道好险,差点就把避难所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说出来了,州长抚了抚脸上的金丝眼镜,笑着说: “这样啊,很好。对了,直升机上的那三个人你们想见见吗?” “当然。。。。。。” “请跟我来吧。” 两人跟着州长的步伐走进了一个白色的三层楼建筑,他们跟着州长走进了一间地下室,还没有完全下到里面就听见了里面凄惨的哀嚎和女人的呻吟声,两人迟疑地呆在那里,可身后的两个黑大汉用手中的武器捅了捅他们,两人被迫跟在州长背后转了两个弯儿来到了一间地下室内。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光着屁股的白人壮汉正趴在两个女人的身体上用力耸动,那两个女人的手脚都存在不同程度的扭曲。身上各处都是鞭痕和擦伤,其中一个女人双眼连番白眼。看上去已经不行了,可那个白人大汉丝毫不怜悯她的状况,反而双手掐上了女人的脖子,让她直吐舌头,白色泡沫随着来来回回地的摇晃逐渐从她的舌苔下面吐出来。 “嘿,她快死了!” 李长鸣莫名地喊出了一声。州长看了他一眼,对那个白人大汉说: “加西亚,悠着点儿,她快死了,你光顾着自己爽。其他的兄弟怎么办?” 那个叫加西亚的白人笑嘻嘻地松开了手,抓上了女人的大腿使劲用力起来,李长鸣看着眼前这一切,发狂一般喊道: “你们tm的在干什么,你们还是人吗?” “问得好。” 州长坐到了一张精致的镶金边沙发上,拍了拍手,一个果男被绑在一块木板上推了出来,一个衣着考究的老头穿着礼服走到了州长的身旁,他的手推车里放着各种工具,他对州长耳语了几句,州长摆了摆手,站起来从身旁的衣帽钩上取下了一条塑料雨衣披上,并用胶带把手套和筒靴全部密封好,他拿起一根钉子和榔头,对李长鸣笑着说: “现在我要开始问问题了,虽然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刻,但是其中的血腥我劝你还是不要过于迷恋的好。” “唔唔唔~~~~~~” 那个惊恐的男人看着州长将一颗长钉子放在了他的左手手掌上,惊吓的不断从嘴上的布条里发出呜呜声,可州长根本没有理睬他,一榔头就将长钉子砸进了那人的手掌中,谭泽明和李长鸣看的双目崩裂,两人不由自主地朝后退去,却看见两个黑人已经锁上了地下室的门,并捏着武器对准了他们。 州长看着男人痛苦地冷汗直流,回头对那两个还在办事的白人说: “给我滚出去,没看见现在是我的享受时间了吗?带着这两个臭*婊*子一起滚,用完了就分给下面的兄弟们,不需要再让木里克那个傻瓜来请示了。” “可是州长,我们能留着这两个**吗,说实话,她们可真耐草!” “闭嘴,别忘了我才是州长,你们只是下属,这两个女人玩儿腻了就扔给笼子里的那些活死人去,还要我教你们多少遍,只有在民众眼中光伟正的人才能完全地引导民众和为民众所爱戴,滚吧,小臭虫们!好好思量我浪费了。。。。。。21秒来跟你们讲的至理名言。” 两个白人大汉扛着两个半死不活的女人走了,州长看着谭泽明和李长鸣说: “非常抱歉,客人们,请继续欣赏接下来的剧目。” 第三十六章 怎么样才能当好一名州长? 州长将那人的四肢都钉在了木板上,看着那人就像上了十字架的基督一般喘着粗气不断发出呜呜的哀嚎,州长钉的位置很巧妙,没有伤到他的骨头和动脉,让他只是流点血感觉到虐心的疼痛罢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谭泽明谨慎地问,州长放下手中的榔头,从工具台上拿起了一把手持电钻,他按了按电钻的按钮,听着电钻发出的嗡嗡声,说: “所有的一切,朋友,你们所有的一切。?。。” “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了!” “不。。。。。。” 州长走到那人的身旁,在那人不断乞求的眼神中,用电钻钻进了他的胳肢窝里,鲜血不断地被电钻抛射出来溅在他的塑料雨衣上,那人不断地尖叫着却无法完全发出声音,只能看着他不断地扭动着身体,扯得四肢在固定的铁钉下更加痛苦。 “呼。” 看着痛晕过去的男人,州长走回工作台,拿起透明胶布站在了他腋窝的伤口上,对一直站在旁边的老头管家说: “给他浇点水,一会儿再接着玩儿。”他走到两人面前,说: “尽管你们一再强调你们是在外面游荡的幸存者,可我还是要说几点我自己的理解意见,第一、你们拥有良好的住宿条件和行动条件,甚至吃的也比我好,从你们的肤色和精神状况就能看出来,同时你们对我的小镇所表现出来的那种‘不过如此’的表情也深深地伤害了我。” “当然,这只能说明你们拥有一个很好的避难所。具体是什么呢,也许是一座监狱,一座学校,还是一个医院呢,从你们这种高防护力的服装上就不难看出,你们应该找到了很多补给,要不也不会傻乎乎地穿着这种笨拙的服装出来游荡了。”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的,你们不但有一个良好的避难所,而且离我们这里应该不远,否则你们也不会显得蛋疼徒步走到银山镇来了。” 谭泽明僵硬地回话道: “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要,枪支、弹药、食物、饮水、燃料、汽车、工具、衣物、以及你们身上的这些装备和其他配套的东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没有你想要的那些东西。这些衣服都是从那些丧尸身上剥下来的,没有什么营地,没有什么避难所,也没有什么补给品。” “呵呵呵,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吗,啊。对了,开始下一道菜,福伯,给我手钳子。” “是的,阁下。” 老头递过来一把手钳子。在谭泽明和李长鸣的眼中。州长开始一颗一颗地拔下那个男人的手指甲。每拔一颗他都会把带着血肉的指甲盖放到那个男人眼前,让他继续挣扎着求饶,可他就是不饶他。等到他把十根指头的指甲全部拔了下来后,那个男人又晕了过去。州长笑着走到谭泽明面前说: “你认为你忍受到第几场?告诉你吧,这个男人和那两个女人都是从坛山电视塔逃出来的,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的运气原本不错,有个人都躲避在了电视台的顶层,包括那两个让人讨厌的女播音员,可是很快他们意识到了政府救不了他们,国家也管不了他们,等到他们食物吃完,饮水耗尽的时候,就发生了内讧,这个男人。。。。。。一个直升机驾驶员,退伍军人,仗着身强力壮和娴熟的杀人技巧干死了好几个同事,并且同时拥有了两个女人的交配权,这可能对他来说也是一种妄想的幸福吧,于是他们连直升机的状况都没有检查便急匆匆地朝着秦省飞去,接过。。。。。。噗噗噗噗地落了下来。”… “既然他们都已经向你坦白了,为什么不放过他们?” 谭泽明怎么都搞不明白,州长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州长脸上的笑容更胜,从老管家手里接过一把银质勺子,走到那个男人跟前,撑开了他的一只眼睛,将勺子缓缓地搭在他的眼眶下,说: “还有什么比慢慢摧毁一个人的心理防线,让他变成一条听话的小狗被我尽情凌辱更值得让人心情舒爽的呢?” “唔~~~~~~~~” 看着州长手中的银勺子上那颗带着视神经尾巴的眼珠子,李长鸣趴在地上吐起来,州长满意地将那只眼珠放进那个直升机驾驶员的嘴巴里,并帮助昏迷的他合上嘴,拍了拍他的下巴,走过来,看着谭泽明: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么最硬,应该是为了保护谁吧,是你的老婆。。。。。。哈哈,我猜对了,难道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儿。。。。。。你的瞳孔可真藏不住事啊,好吧,我向你保证,等到我们找到你的避难所,我会放下尊贵的身份,去亲自招待你的妻子和女儿。。。。。。” “老子杀了你个狗娘养的!” 谭泽明冲过去扑向州长,州长连忙跳开,躲在了老管家的身后,只见老管家抽出一把猎枪对准谭泽明,说: “先生,你最好识时务一点。”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如果你肯配合一下,我们就可以掠过很多不必要的手续了,周志伟、吴科维帮我按住他,盖伦、米尔,给我看好那个还在呕吐的光头。” 两个黄种人大汉冲出来将谭泽明死死按住,他们将谭泽明的脑袋按在刚才被白人用来办事的台子上,另一人将他的左手死死地摁在台子边上,州长走过来,为他解释道: “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周志伟以前是建筑工,专门在工地上扛砖打桩盘钢筋的,他的力量可比普通人打多了,而吴科维以前也是一名汽车修理工,你怎么挣扎也没用。”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本来就已经是末世了,你为什么还要让人类自相残杀,这是在自取灭亡你知道吗?” “知道吗,消防员同志,打从你那浑身上下冒着烟熏火燎般的臭气进入我的镇子的时候,我就很想杀了你了,不过念在你对我还有点用处的份上,我决定只给你一点点小小的教训!” 一把雪白的斧子直接斩在谭泽明左手的手腕上,看着自己的左手掌离开了自己的手臂,他一下子痛晕了过去,趴在地上的李长鸣看着被斩断左手的谭泽明倒在地上,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不停地问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州长看着他泪流满面的表情,叫人把他们带了下去,并对老管家说: “高尼兹,叫鲁滨孙大夫给我好好救治这个消防员大叔,可不能让他死了,我明天要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叔出现在我的面前,知道吗?” “是的,阁下。” 州长走到那个没死透的男人面前,无趣地对高尼兹说: “行了,下次这种连第四轮都抗不了的弱渣就不要弄出来丢人现眼了,弄去喂狗,别杵在这儿了,看着就心烦。” “是的,阁下。” 州长脱下了身上的塑料雨衣和手套雨鞋,摘下了防护帽,用水洗了洗并不肮脏的手,走出了地下室,他走到房间里,正准备换衣服,就听见后门口响起了震天价响的鼾声,他扶着额头拉开后门,一个米3左右高度的超级大胖子正躺在他的屋后面院子里打盹儿,他手中抱着一根3米左右长度的生铁狼牙棒,一看就是私人作坊粗制滥造的劣质产品,州长站在门口,用一把挂在门檐下的勺子敲了敲平底锅说:… “吃饭了!” 胖子立刻爬起来,流着哈喇子冲他问: “大大,饭。。。。。。饭在哪里,我已经十八分钟没有吃饭了。” “就知道吃吃吃,范能,你干脆改名叫饭桶好了!” “我。。。。。。我不叫饭桶,我。。。。。。我叫范能。有啥有啥吃的啊?” 州长摇了摇头,走到他面前问: “我交代你干的事儿呢?” “我。。。。。。我干完了啊。我把尤金砸成了肉酱给你带来了。” 州长看着范能从背后摸出来一个木桶,打开后里面全是一团人肉糊糊,依稀能够看到一个没有完全碎掉的头颅在里面,他朝着里面吐了一口唾沫,笑道: “干的不错,这就是对抗我的下场,范能,把这破玩意儿扔到狗舍去,然后去厨房找苏珊,就说我批准的,赏你随便吃的。” “大大。。。。。。我。。。。。。我会一辈子都向您效忠。” “马屁精,快滚!” 范能拽着那只装满人肉酱的木桶就跑了,州长一下子觉得心情大好,回到房间里洗了一个香喷喷的澡,然后换上一套绣着无数花纹刺绣的睡衣朝着卧室走去,卧室里,一个男人穿着一套比基尼躺在羽绒大床上,玩弄着脖子上的一条狐裘,看见他走过来,连忙用娇媚的假声喊道: “亲爱的,你怎么才来啊?” “宝贝,你放心,今晚上不把你弄得死去活来,我就不配当这个州长!”) 第三十七章 逃亡者同盟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一段儿音乐从银山镇的广播喇叭里传入谭泽明的耳朵,他从病床上醒过来,看着一个一脸消瘦的男人戴着白口罩站在自己的身前,正在给他的左手断臂换药。 谭泽明从床上爬起来,艰难地想要下床,男人一把把他按回床上,冲门外喊: “艾米丽,快进来,帮我给他换药!” 一个女护士闻言冲了进来,他们两人将挣扎的谭泽明按在床上,谭泽明不顾他们两的动作,一拳打在男人脸上,喊道: “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男人跌坐在地上,冲女护士喊道: “艾米丽,快,镇静剂,趁他还没有自残!” 艾米丽一针扎在他的脖子上,谭泽明挣扎了几下就趴在了地上,男人见他不在挣扎,坐在地上叹息道: “帮我把他抬到病床上,快,不能让州长看出来他已经清醒了。” “好的,鲁滨孙医生。” 两人七手八脚地将大块头费劲地搬上了病床,鲁滨孙坐在已经恢复平静的谭泽明身旁,压低声音说: “我知道你能够听到我说话,我叫鲁滨孙,这位是艾米丽,我们都是银山镇医院的工作人员,对于你的遭遇,我想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想离开这里的人不止你一个,我还艾米丽早就看穿了州长的本质,他送过来的人身上都有各种不同的伤痕和虐待痕迹,而且那些人最终我也没有见到他们在镇子上生存过。。。。。。想要在这里活下去并最终逃离这里,我觉得你最好听从我的劝告,现在。你只需要好好躺着不要出声就行。” 阳光明媚的早上,银山镇的居民们从家里走出来,睡了一个好觉的人们开始按部就班地各自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孩子们。我跟你们说过,不要到处乱跑!” 一个妇女追着两个顽皮的双胞胎娃娃在马上跑。她看到了州长穿着一套休闲服缓缓地走过来,连忙笑容满面地冲他问好,州长笑着对她打招呼,然后将两个双胞胎叫过来,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上,蹲下说: “你们两个小家伙要慢一点,要听妈妈的话。” “好的,州长!” 他将两个小家伙还给他们的妈妈。继续春风得意地走在街道上,沿途的各色人等都在同他打招呼,他也一一礼貌地回礼,当他走到镇医院门口的时候,看了看坐在门口无聊地晒太阳的一个乞丐老头,州长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说: “拜托,鲍勃,去给自己弄点吃的。再去换件干净衣服,我不忍心看着你日益困窘下去,易物制已经被废除了。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就行。” “行行行,只要你不再这么婆婆妈妈地冲我唠叨就行。” “谢了,鲍勃,我只是为你感到担心。” 老头无奈地站起来,冲他笑道: “你就是这么烂好人,哎,算我倒霉,碰到你这么个婆婆妈妈的家伙。” 州长看着鲍勃哼着小曲儿朝救济站走去,满意地拉开医院的大门。大厅里坐了几个正在领药的居民,他们看到州长都站起来问好。州长连忙走过去让他们别起来,又是一番嘘寒问暖后才朝着二楼的病房走去。 两个守在病房门口的黑人见他来了。连忙站起来说: “一切都很好,州长。” 州长点了点头,带着两个护卫走进了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谭泽明,朝鲁滨孙问: “怎么样,咱们的客人醒了吗?” “醒了,不过他刚才试图攻击我,我让艾米丽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现在总算安静了。” “见鬼,盖伦,这就是你的一切都好,你要知道鲁滨孙可是我们镇上唯一的全科大夫,他要是受到什么伤害,我就让你滚出我的镇子。” 盖伦摸了摸脑袋无所谓地说: “我知道错了,头儿,下次再也不会这样。” “他还有多久醒过来。” “不好说,州长,你知道的,我们的镇静剂并非专门针对外伤病人的那些稀释剂,所以,恐怕他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了。” “哦,这样啊,那好,辛苦你了,鲁滨孙,我会让盖伦这个傻子守在外面,一旦他醒了,就让盖伦过来通知我,我的先去看看咱们的另一个客人。” 州长又冲那个盖伦唠唠叨叨了几句便离开了病房,盖伦见州长走了,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他恶狠狠地冲鲁滨孙比了一个中指,突然一把抓住正在整理工具的艾米丽就朝隔壁的房间拖。 “盖伦,你不能这样。。。。。。” “滚开!” 盖伦一拳将鲁滨孙砸翻在地,扛起咬着牙忍着不发出一声的艾米丽就朝门外走。另一个黑人看到他走出来,笑着拍着艾米丽的臀部说: “这次该我来第一发了吧,昨晚我可是让你了,盖伦。” “不想吃拳头就等着喝汤,米尔,你这家伙搞完后这妞儿我都懒得看。” “哎哎,至少让我玩儿个3p吧,你总是这样。。。。。。” “噗!” 谭泽明抽出右手的手术刀,看着倒下的米尔,盖伦见鬼一般扔下艾米丽,伸手去拔手枪,一旁的鲁滨孙立刻扑过来将他扑倒在地,随后扑上来的谭泽明用手术刀戳进他的眼珠子里,一下两下三下,盖伦就抽搐着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鲁滨孙扶起艾米丽,从盖伦和米尔的枪套中抽出两把手枪,谭泽明伸手要了一只,艾米丽为他打开保险,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鲁滨孙说: “想不到你的身体素质这么好,我还以为你还得再躺上几十分钟呢。” “废话少说,我的同伴在哪里?” “艾米丽,帮我这两个杂种拖进病房里,至少让州长的人晚点发现。我会带你去找你的同伴,如果我没猜错,应该被关在狗舍附近的仓库里,州长为了避免麻烦,一般会将那些随时就会被处理掉的敌人关在那里。” 三个人将两具尸体拖进病房里,艾米丽狠狠地踹了两个黑人尸体几脚,直到鲁滨孙喊够了,她才停手。鲁滨孙给谭泽明找了一件病号服穿上,带着他们出了医院,沿着医院后面的围墙朝仓库方向摸去。 等他们摸到一栋建筑后面的时候,一个男人端着枪从阴影里走出来,鲁滨孙连忙制止了谭泽明开枪,说道: “明通,是时候了,咱们一起走吧。” 平野明通惊诧地看了三人一眼,当他看到谭泽明断掉的左手时,更加难掩心中的巨震,他指着谭泽明的手说: “你叫什么,哥们,你的手怎么了?” “去问你们的好领袖,伟大的州长大人吧。” “上帝啊,他又在犯病了,鲁滨孙你为什么没给州长吃药,又让他再次作孽了?” “嘘,明通,你还要继续装傻到什么时候,你难道不知道他根本就没病,他只不过是一只嗜血狂魔和心里变*态的疯子。” “。。。。。。我会带你们出去,跟我来。” 谭泽明看着鲁滨孙,问: “你相信他?” “是的,平野明通是尤金的手下,虽然明面上还是要服从州长的管理,可基本上他隶属于反对派,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城墙上混下不来的原因。” 四个人一路朝着仓库摸索过去,当他们走到仓库旁的一栋房子后面时,正巧看见州长提着裤子从仓库里走出来,他意兴珊阑地对守在门口的那座肉山说: “给我看好这个小子,真tm扫兴,屁眼都没有洗干净!” “我。。。。。。我饿了。。。。。。。” 范能揉着自己的肚子要求吃饭,州长踹了他肚子上的肥肉一脚说: “你都快把我给吃垮了,还饿?再喊我就把你这堆肥肉扔出去喂那些活死人!” “呜呜呜呜。。。。。。不要,大大,我不敢了。。。。。。” 州长骂骂咧咧地带着几个护卫走了,范能坐在仓库前无聊地抠着鼻屎,然后将鼻屎捏在手里搓成团儿扔进嘴里砸吧砸吧了几下吞掉,平野明通冲三人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握着武士刀缓缓地走了过去。 “嗨,胖子,想不想吃东西?” 范能立刻爬起来点了点头,明通抽出武士刀对他说: “走,哥给你杀两头狗开开荤。” 范能一阵摇头,说: “不。。。。。。昨晚那些狗狗才吃了尤金的肉。。。。。。有毒。。。。。。” 明通一下子僵在那里,手中的武士刀颤抖着问: “你。。。。。。你杀了尤金?” 范能傻乎乎地点了点头,平野明通大喝一声,武士刀朝着范能的肚子砍去,范能怪叫一声握紧了狼牙棒挡住了武士刀,然后一脚朝着明通踹过来,明通就地一滚躲过他的脚踹,躲在后面的三个人见事情竟然发展成这样,立刻蹿出来手枪对准范能就是一阵开火。 胖子身上绽出点点血花,可他肥厚的脂肪层挡住了子弹,根本不在乎地朝着明通穷追猛打,巨大的狼牙棒将旁边的狗舍围栏扫塌,十几只恶犬立刻从缺口蹿了出来,它们朝着一切可以攻击的目标发动了进攻,有一半则朝着镇子街道的方向冲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猪的觉悟 明通捂着被恶犬咬到的肩膀,飞快地闪往一边,他堪堪躲过范能的狼牙棒,又在他的背上划出了一道伤痕,可范能的脂肪层实在太厚,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的伤害,其他三人射杀了野狗后也发现子弹打空了,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费劲地拉开仓库的卷帘门,看着里面四肢被捆了个结实,浑身赤果果的李长鸣,他们连忙帮他解下手脚上的绳索,扶着他往外跑。 “你。。。。。。你弄疼我了。。。。。。我生气了!” 胯下被明通一刀刺中的范能发怒了,他疯狂地挥舞着狼牙棒将明通杀的左支右拙,险象环生,就在这个时候,两发子弹打在了范能的脸上,他捂着被打穿的脸颊朝着仓库后面的围墙看去,两个手持自动武器的人站在上面,冲大家招手。 “走这边!” 张虎恩又朝着范能打过去一梭子,范能放弃了追杀明通,怒吼着朝他冲过来。 “范能(弱智)---扮演者:范能 演绎级别:龙套1级 潜意识:贪食(顶级) 懒惰(顶级) 生存属性--- 耐力:40/40 力量:40/40 灵巧:7/40 智慧:5/40 意志:18/40 最佳生存职业:护卫、金牌打手、顶级mt 生存技能:厚皮(增加对火器、近战武器的抵抗率,致死率降低5%。)” “他冲过来了,他冲过来了!” 站在墙上的许翔宇惊慌失措地喊道,张虎恩看着那只重型狼牙棒朝着自己当头砸来,他连忙抱住许翔宇滚到了围墙下面,那扇用各种层板和铁皮修修补补上去的围墙立刻被砸塌了。张虎恩从灰尘中爬起来,抽出榔头就跳起来冲着傻乎乎的范能脑袋上砸了下去,范能一下子吃痛扔掉了狼牙棒,捂着脑袋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坐在地上子哇乱叫起来。 明通带着四人闯出了围墙,张虎恩和许翔宇一边跑一边朝后射击。他们很快就跑到了围墙外的一辆丰田suv旁,众人钻进车里,明通更是直接拉开后备箱钻了进去,车子一发动,就朝着原路飞奔起来。 “哒哒哒!” 飞射过来的子弹打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看着那辆逃走的suv,州长诡异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呕,狗屎。老谭,你怎么才出去了两天不到就变独臂大侠了?” 谭泽明不愿意去回应许翔宇的嘲讽,他看着张虎恩的后脑勺问: “陈琳和姗姗还好吗?” “还行。。。。。。那帮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们?” 谭泽明一阵沉默,醒转过来的李长鸣咬着牙骂道: “狗娘养的,我一定要捅穿他的屁眼,那个混蛋州长,我。。。。。。” 众人都看着他下身的血迹一阵无语,鲁滨孙觉得有必要介绍一下自己人。以免这位看起来就非同一般的新领导对他们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当然他在介绍中不断为自己三人开脱。反复强调他们并没有参与州长的那些龌龊勾当,张虎恩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坐在后备箱里的平野明通,真是有缘,在茫茫人海中又遇到了这个泥轰小子,对于他在无人生还中的表现,他的记忆还是非常清晰的。 “州长。什么破名字,他没有真名吗?” “额,你是说他原来的名字,他叫周祖航,因为名字和州长谐音。他觉得非常有趣,就让我们大家叫他州长了。” “周祖航?” “是的,他曾经是个好人,当然重点是在曾经两个字上。。。。。。我们都不是银山镇的本地人,我们来自秦省的各地,周祖昂应该是后面不远的凤县人,在这场灾难开始后不久,我们就组成了一个小团体,银山镇是我们途径的第三个镇子,说实话,比后面的石家街要好多了,尽管都是些穷街陋巷,但我们认为有能力保卫这个地方。” 众人都听着鲁滨孙的叙述,他好像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日子侃侃道来: “我们坚定地在这里扎根,起初的时候,他虽然作风强硬,却总是能说道做到,无论什么事情,周祖。。。。。。请原谅,我都不习惯他的这个名字了,我还是叫他州长吧,州长他都能够迅速的为我们出头,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他做了一切该做的和必须做的事情。可是时间一长,他就逐渐地滑向了恶魔的怀抱,所做的事情也越来越过分,已经逐渐超出了保护我们的范畴,老天,更可怕的是我们许多人对他的行为都心知肚明,可我们竟然就这样接受了,见鬼,只要一道坚实壁垒能够挡在我们和那些丧尸之间,我们是不会太在意与一个嗜血恶魔同处在一个围墙里的这种事情的。” 鲁滨孙的话让众人一阵沉默,许翔宇点着头对张虎恩说: “我觉得你应该向那位州长大人好好学习一下,人家手下的忠诚度可比你那些一天到晚就知道窝里斗的同伴们要高多了。” “闭嘴,再出声我撕烂你的嘴巴!鲁滨孙医生,听说你们附近有个部队是吧?” “你是说矿业警备队的那些懦夫,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那些胆小的士兵只会哭爹喊年地逃回家抱媳妇哄孩子,把大部分装备和弹药都留给了我们,所以我们才能在这么多次的丧尸围攻中挺过来。。。。。。” “停车!” 许翔宇突然出声道,张虎恩瞅了他一眼,踩下了刹车,他看着许翔宇不像是开玩笑的严肃表情,问: “你发现了什么?” “不是我发现了什么,鲁滨孙医生,你说你们接受了那些军人的装备,里面有跟踪设备吗?” “你指的是?” 坐在后备箱里一言未发的明通突然说: “是不是那种药丸大小可以发出嘟嘟声的东西?” “见鬼,所有人都下车。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咱们被跟踪了。” 张虎恩连忙把suv开到路旁的一个树丛中,解决了几只游荡的丧尸后,大家总算把身上的东西都弄了出来,检查来检查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嘟嘟响的东西。他们看向许翔宇,觉得他太疑神疑鬼了,不过许翔宇让大家噤声,一阵细小的嘟嘟声立刻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 他们齐齐看向捂着一条毛巾的李长鸣,李长鸣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脸骇然地说: “王八羔子,他竟然。。。。。。竟然塞到了我的。。。。。。” 当鲁滨孙带着塑胶手套将那个跟踪器从李长鸣的屁眼里抠出来的时候,又把伤口崩裂的李长鸣给痛晕了过去,谭泽明走过来正准备一脚将他仍在地上的跟踪器跺碎。许翔宇却伸手制止了他,他将沾着血迹和粪便的跟踪器装进一个小塑料袋里,对张虎恩说: “也许,咱们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 >>>>>>>>>>>>>>>>>>>>>>>>>>>>>>>>>>>>>>>>>>>>>>>>>>>>>>>>>>>>>>>>> 州长坐在一辆庆铃皮卡车中,看着前面开路的一辆路虎,笑着对一旁正在开车的吴林林说: “亲爱的,马上咱们就能找到一处安全的避难所了,等到了那里。咱们就可以把你一直看不顺眼的那个泼妇处理掉,把她的两个双胞胎收养过来。咱们也当一回爸爸妈妈,享受一下天伦之乐怎么样?” “讨厌啦,亲爱的,别摸人家的腿啦,人家还要专心开车呢。” 画了一个浓妆的吴林林简直比鬼还要难看,他矫揉造作地穿上了一件女式连衣裙。裙摆下面的黑色丝袜让州长一阵鸡动,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吴林林的裆部来回摸索着,吴林林不时发出一连串的“娇笑”,逗得州长心痒难耐。 “州长,前面的路不好走啊?” 步话机里传来头车路虎驾驶员的声音。州长拍了拍皮卡车的后窗玻璃,躺在皮卡车后槽子上呼呼大睡的范能抠了抠结上血痂的脑门问: “大大。。。。。。吃饭吗?” “给我滚下去,走路,你已经快把车给压塌了。” “大大,我。。。。。。我走不动。” “滚!再吼没饭吃!” 范能无奈地从皮卡车上爬下来,皮卡车一下子就变得动力十足了,四两越野型的轿车愉快地从范能身旁穿过,后面的两辆车上的人都对他打着招呼: “嘿,胖子,该减肥了!” 范能愤怒地扛起狼牙棒跟在后面,沿途走过来的丧尸都被他砸成了肉酱。当他们开过一个弯道后,头车突然停了下来,州长在步话机里问: “怎么了?” “州长,前面。。。。。。前面没路了。” 州长难以执行地拉开车窗探出头去,看着前面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山坳,他立刻将头缩了回来,冷汗直流地冲步话机里喊: “撤退,撤退,咱们中伏了!” “轰!” 一块巨石从后面的山隘口滚落下来,砸在了殿后的那辆现代i35上,上面的人连屁都没冒一个便被咋成了肉松饼,枪声立刻在这个小山坳里响起来,州长拔出枪缩在车厢里,看着他的爱人吴林林被乱枪打成了筛子,眼中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给我还击,听到没有,给我还击!” 州长在步话机里疯狂地喊话,头车的两个手下才从车里爬出来就被爆头,剩下的人打死也不敢下车了,就在州长穷途末路的时候,山后面传来一声巨吼,只见肉山范能扔掉了狼牙棒冲过来,一头撞在那辆挡路的i35上,现代车和车上的石头被他野蛮地推开,趴在山坡上的张虎恩他们也发现了这个碍事的胖子,手中的武器一半都朝着他射过去。 范能忍受着身上不断溅起的血花,用尽全力将i35推开,i35前面的那辆东风3008立刻倒了出来,州长一脚将吴林林的尸体踹下皮卡车,倒着皮卡就冲向范能,范能的腿被皮卡撞了一下,哀嚎着倒在了路边,州长看着不断冲他呼救的范能,表情冷漠地倒除了山隘,一个调头扬长而去。 “大大。。。。。。大大。。。。。。你不要我了吗?” 范能的嚎叫在山坳中响起,张虎恩端着步枪走下来,看着断了一条腿的范能,他一把推开准备上去补一枪的明通,让他们看好激动的泥轰青年,走到范能的跟前,问: “如果我给你饭吃,给你把腿治好,你愿意跟着我混吗?” 范能肥脸上的眼睛痴呆地看着张虎恩,久久不语,张虎恩一耸肩说: “不愿意就算了,那你就在这里等死吧。我们走。。。。。。” “大大,不要走,我。。。。。。我愿意向你投降。”(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人只要摆正位置就能得到尊重 达克尼斯坐在庭院的塑料凳子上,看着老文带着几个囚犯开始耕地,他们从种子公司带回来的铁犁还不错,架在一台小型旋耕机上跑得飞快,就是必须要培训一下那六个囚犯,哦,不,他们经过了达克尼斯长时间的疲劳轰炸和达利科特的武力威胁后已经获得了避难所预备成员的资格,除了不能拥有武器,他们的待遇和避难所里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尽管达利科特还是向防贼一样防着他们,不过两天没有丧尸袭扰不需要担惊受怕的日子过下来,着六个囚犯已经选择了归顺。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他们以前的领袖率先挑衅朝第三搜索队射击,他们也不会落得身死魂灭的下场。 六个人都想通了,他们在与三队的作战过程中并没有主动开火,再见识了三队的强悍火力后主动选择了投降,四男二女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坦白了一下为了生存抛弃同伴的惨痛经历后,德莱肯主动对他们进行了心里辅导,并在夜间开了一个谈话班,让众人抒发心中挤压的情绪,就连避难所原来的一些人也参加了进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还不如加入到德莱肯医生的夜班谈心会去,好歹也能宣泄一下大哭一下减轻心中的压力。 六个人跟着老文这个资深村支书开始在地里播种番茄、冬小麦、大白菜和油菜花,看着他们辛勤地在庭院中劳作,文支书不断地纠正他们错误的只是,免得他们被旋耕机的旋刀伤到,几个女人和张狗剩、克里斯一起搭建着大棚,蒙毅和陈琳在楼顶上巡逻,达利科特、邓肯、赵齐浓在围墙上巡逻。瘸腿的孙强和莫莱大妈在一起处理一些保质期非常短的蔬菜和瓜果,根据大厨安吉的建议,可以把这些东西做成泡菜,又翻翻找找地弄出来一堆医院里的玻璃缸子,罐子倒腾起来;除了还在被关禁闭的索菲亚,丹东尽心尽力地帮助德莱肯带着孩子们玩耍。希望能够尽力弥补妻子对大家带来的伤害。 整个避难所已经变得仅仅有条起来,赫伦从深空一号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尸群的移动速度大大降低了,他们好像没力气搞长途奔袭了,许多丧尸卡在了避难所南面300多公里远的大山里,在盘山公路上缓缓地纠缠着挪动,而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个生存者团队也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那个叫鳄鱼邓迪的领袖告诉他,他们在费城城郊的营地里发现了一个叫墨菲的幸存者。这个家伙原本待在费城的一家医院里等死,身上至少被八只以上的丧尸咬过,不过奇迹般被一队撤退的兵哥哥救了出来,在外面徒步走了两个星期,跟乞丐一样来到了邓迪的营地,当他向邓迪展示身上的咬痕和可怖的伤口后,邓迪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深空一号。 深空一号立马想尽办法联系上了远在洛杉矶的国立生物研究所,并通过各种将墨菲的信息披露给了还能联系上的所有人。而远在空军一号上的美国总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他给邓肯和兵哥哥的负责人丹泽尔中士下了请求拯救全人类的最高命令。希望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墨菲,他的空军二号会在12小时后从澳大利亚赶过来接应他们去洛杉矶。 这个消息让避难所的所有人都觉得美好的明天在向他们招手,人类只要有了抗体疫苗或者治愈药剂,靠着坚持不懈的进攻或者防御就能消灭光所有的丧尸,人类文明就会得以延续。 所以大家的心情今天变得非常好,所有人干活都更有力气了。除了达克尼斯,他刚刚从步话机里得知,就在离他们100多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叫做银山镇的营地,那里面的人非常不友善,简直可以说是邪恶的。而张虎恩向他说了情况后,就开口问他: “你会开坦克吗?” 达克尼斯一阵蛋疼,他倒是接受过坦克架势训练,不过都是模拟训练,真坦克他连皮都没摸过,张虎恩这样一问,让他反问道: “难道你有一辆坦克?” “。。。。。。是的,是一辆99式型,就停在我的面前,后面还有一个大储油塔。”“见鬼,你们赶紧回来吧,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我觉得你最好现在就教会我们的驾驶员怎么开,否则把这鬼东西留在这里说不定哪一天就被那帮银山镇的疯子开过来撞塌咱们的围墙了。” 达克尼斯一想也是,这种好东西不能留给那群龌蹉的人,于是他费劲心思的和新晋驾驶员许翔宇同志沟通,终于花了两个半小时才让他搞清楚了坦克内的那些按键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随着一身发动机的轰鸣声从步话机里传过来,里面传来了众人的欢呼声。 “下坡的时候注意安全,不要以为是坦克就能撒泼地乱开,超过30°的斜坡就低速通过,否则履带被卡死后靠你们的后勤是没有办法把它弄出来的。” 重达70吨的99式主战坦克被他们缓缓地开出了守备部队的防御圈,坐在车上的张虎恩看着坦克将那些拦路的丧尸全部碾成碎渣后,笑着对一旁的谭泽明说: “但愿达克尼斯会打炮,如果他会的话,相信我们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找那个州长大人报仇了。” 平野明通开着一辆装满柴油桶的卡车跟在最后,两辆车跟着坦克朝着临江县慢腾腾地行驶过去。一辆军用吉普在他们离开后从远处的树丛中蹿出来,飞快地朝着银山镇方向开去,上面的司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步话机里面的州长还在喂喂喂个不停,可司机哆嗦着牙关根本没有那份回话的心思。 他们开了四个小时,在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才回到了避难所,已经把坦克开的非常顺溜的许翔宇开着坦克在避难所外溜达了一圈儿,将周围丧尸全部碾死后才地停在了地下车库的门前,达克尼斯打开车库门。和赫伦一起跑到黝黑的坦克涂装前,不断抚摸着那钢铁的车身和炮管,就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一样,蒙毅拍着张虎恩的肩膀大呼小叫地喊: “奶奶个熊,你们牛笔,出去一趟弄回来这么个大杀器。以后谁还敢来窥伺咱们的避难所啊?” “老蒙,你可要快点学会打炮哦,这东西的炮管已经饥渴难耐很久了。” 陈琳走到谭泽明身旁,看着他断掉的左手,喊着爸爸一路跑过来的谭珊珊吓住了。 “爸爸,你的手!” 陈琳的眼泪流了出来,她哭泣着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泽明?” “我只是出了一点意外。” “你没有被咬是不是,爸爸。你没有被咬是吗?” 姗姗靠在蹲下的谭泽明肩上哭泣,谭泽明安慰道: “没有,不用担心,爸爸这根本不是被咬的,放心,爸爸没事。” 陈琳看向张虎恩,他身旁的李长鸣被人扶着一瘸一拐地朝里走,双眼喷火地问道: “谁干的?” “一个叫周祖航的疯子干的。放心,我会把那个混*蛋的处置权交给你们一家和李长鸣。他和老谭都受到了那个疯子非人的折磨。” “嘿,那个肥猪是谁?谁来把他弄下来,我要进去检查一下坦克的火控系统是否还正常!” 达克尼斯指了指趴在坦克上休息的被包成粽子的范能,张虎恩把达利科特叫过去,两个人费尽全力才将呼呼大睡的范能扛下来,张虎恩用手枪敲了敲坦克的车身。喊道: “醒醒,吃饭了!” 范能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喊道: “我。。。。。。我饿了,吃的在哪里?” “莫莱,给他准备三人份的食物。让这个大家伙吃饱,他现在是病人,等他好全了,他可就要为咱们出力了。” “好的,首领。” 他们找来两张病床捆在一起,才把范能稳当当地放在上面,张狗剩从包里掏出一排巧克力塞给他,范能连忙塞进嘴里,继续眼泪汪汪地看着张狗剩,张狗剩耸了耸肩,说: “没了,这是我的私人补给,不是看在我叔面子上我才不给你呢,行了,甜食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去把去吧,安吉做的饭味道非常不错的。” 张虎恩走进避难所,金熙英带着张艾嘉守在入口处,看到他走过来,她一把将张艾嘉抱起头也不回地朝着里面走,丝毫不顾张艾嘉喊爸爸的呼声,张虎恩放下手中的武器交给莫莱,莫莱对他说: “看开点,两口子嘛,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现在世道不同了,不像以前,哎。。。。。。哎。。。。。。蒙毅,你快过去看看,我怕他们两口子真的闹出什么事来。” “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咱们去参合不好吧!” 莫莱瞪着他说: “张虎恩现在就是咱们的主心骨,你不会真想看着咱们的领袖陷入家庭纠纷而无心处理咱们生死存亡的大事吧?” “也是啊,熙敏,跟我过去劝劝架去!” 两口子朝着张虎恩住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刚巧看见张虎恩抱着张艾嘉出来,张虎恩看见蒙毅走过来,对他说: “正好,把嘉嘉带到你们那里去玩一会儿,我们两口子有一些问题要处理一下。” “哎,哎。。。。。。” 蒙毅看着张虎恩碰的把门关死,抱着张艾嘉,无奈地说: “嘉嘉,去和莎萨玩一会儿咋样?” “蒙叔叔,爸爸妈妈会离婚吗?” “不会,开什么玩笑,蒙叔叔不会让你爸爸妈妈离婚的。” 张虎恩关上门,看着坐在床边赌气的金熙英,他缓缓走过去,脱掉了身上的防咬服,金熙英红着眼睛看着他不但脱掉了防咬服还脱掉了身上的所有衣物,浑身赤裸地站在自己面前,白皙的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张虎恩一下抱住金熙英,两人疯狂地接吻起来,金熙英原本一肚子的苦水立刻化作了柔情,两人撕扯着金熙英身上的衣物。瞬间就赤果果地坦诚相见了。两具火热的**倒在床上,张虎恩这个压抑了大半年的老男人立刻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激情,他一次次地将金熙英带上极乐的巅峰,男女之间的那种糜烂色彩不断在小小的斗室内翻腾着。 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们沸腾了,这可是张虎恩的荧幕第一次床戏啊,这回的票价值当了。许多以为张虎恩是盖中盖的观众立刻呜呼连天,大喊道又一个弯男被女人给掰直了,这种感觉让张虎恩非常惊悚,他能够看到虚拟电影院里观众的评论,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下和女人做一样,虽然的确是的,不过加上他的自我麻痹和金熙英的全力迎合,感觉还非常不错。 翌日,住在隔壁的许翔宇乌黑着连个黑眼圈走出来。满眼哀怨地盯着心情大好的一家人,他冲张虎恩挤了挤眼睛,心情大为舒爽的张虎恩走过去,他小声说: “我觉得该去侦查一下尸潮的动静了,提前做好准备我也好多做出几手准备,毕竟咱们现在内部还算安稳,可外面就。。。。。。” 他们正在讨论着派出侦查的问题,就见赫伦哭着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在抱着埃德蒙喂奶粉的达克尼斯走过来,问: “怎么了?” “他们失败了。空军二号遭到了变异体的攻击,坠毁了。” “怎么可能,难道那个变异体会飞不成?” “砰砰砰!” 接连响起的狙击枪声立刻将一群人的神经紧绷起来,张虎恩他们赶紧让女人们保护好孩子,通过消防通道爬上了楼顶,陈琳和红月各拿着一杆狙击枪对准了天空。两道黑影在天空中盘旋,依稀看上去是两只大鸟。 “怎么了?” “变异体!会飞的变异体!它们刚刚掠下来去抓菜园子里的人,又被我们撵上了天空。” 张虎恩接过莫莱递来的步枪,看着又俯冲下来的变异体,冲楼下菜园子里的人喊: “隐蔽。全部躲起来!” 文少正带着六个新徒弟朝着楼前跑来,那个长着长长肉翅的变异体一下子吐出了嘴里的舌头,缠住了一个高大的白人,白人不甘地拽住它的舌头,一把将那只鸟人拽到了地上,楼上的人叫了一声好,立刻朝着另外一只鸟人开枪。 两只鸟人很快便被大家歼灭掉,张虎恩爬下园子里,走到那个用铲子砍死鸟人的白人身旁,伸出手说: “欢迎加入避难所,我是张虎恩。” “萨达洛夫,一名拳击教练,我算是经过你的考验了吗,老大?” “莫莱,给他们配发武器,我不希望再看到我的同伴没有还手的能力。” “可是。。。。。。” 文少正正准备出言阻止,张虎恩一伸手制止了他发话,说: “现在情况非常不妙,这些鸟人虽然没有什么攻击力,力量也小,可它们有空中优势,会对我们造成很大的困扰,所以,不用说了,莫莱,顺便把索菲亚放出来,我需要更多的神射手来保卫我们的天空。” 达克尼斯看着张虎恩果断地做了如上一些布置,摇了摇头朝着自己和安妮的房间走去,许翔宇站在窗前,不咸不淡地说: “怎么,对失去领导地位感到不习惯吗?” “。。。。。。不,我摆的清自己的位置,在这个队伍中,我就是第二领导核心,当他不在的时候,我有责任帮他守好这个家。” 许翔宇突然回过头来朝他鞠了一躬说: “以后你不会再听到我前面说的那种话,非常抱歉,副首领。” “嗯。” 达克尼斯点了点头,抱着埃德蒙进入了房间。许翔宇抬起头来,看着正在搬运变异体尸体的众人,摸着鼻子自言自语道: “在你的带领下,我们究竟能走多远,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明通 对于空军二号的事故,深空一号和避难所的人都对邓迪团队的前途表示了遗憾,可邓迪并没有放弃,他带着团队里的六个人和名士兵一起护送着墨菲通过陆前往洛杉矶,不过大家对这次搏命一般的旅程并不抱有多少希望。。。 张虎恩正在餐厅里安排大家的分工,他指着精神病院的草图为大家解说: “为了防御高空偷袭,菜园里工作的人必须携带枪支并随时注意屋顶上哨兵的示警,而哨兵我建议双人岗,暂时由陈琳担任哨兵队长,菲亚、红月、赵齐浓、邓肯、张狗剩暂时充当哨兵,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这小的枪法不错,我早就见识过了。” 张狗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被杨思思拉着坐下,张虎恩正准备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侦查和防卫工作的时候,一直坐在莫莱身旁的鲁滨孙举手,张虎恩点头让他说话,他站起来说: “有谁看到明通了吗,我早上见了他一次面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张虎恩看向许翔宇,许翔宇眼中精光一闪,道: “草,这家伙一定是回去给银山镇的那帮变*态通风报信去了!” “呼啦!” 所有人都震惊地站了起来,从鲁滨孙和艾米丽的口中,他们已经知道了那帮变态的可怕,达利科特走过来说: “他应该没有车,我开车去追他!” “我和你一起去。” 张虎恩扫了有些皱眉的金熙英一眼,说: “我是你们的领袖,这个人是我带回来的,我必须对他的所作所为负责。” “其实你不必。。。。。。” 众人都觉得张虎恩对自己苛责了,即便他不把平野明通带回来。谭泽明也会把他带回来,哪能因为别人的过错就去怪罪张虎恩呢?谁知道张虎恩一拍桌,说: “不,我知道,我这个人脾气有些时候非常地坏,同时我对我的妻和女儿是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父亲的责任的。但是,我既然把你们带到这里,我就要为了你们所有人的安危负责,我并非不信任达利科特的能力,只不过,我必须要搞清楚那个家伙为什么要背叛我,无论生或死,我都要他说出个一二来,这样我才能在今后的工作中不断完善自我。改进自我,尽量为了大家能够构建出一个和谐美好的社区,而不是像州长那样,在邪恶的道上越走越远。” 达克尼斯带头鼓起掌来,他觉得张虎恩现在才像一个真正的领导者,也正是此时,他才认可了这个领导者,金熙英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经从以前那个保险公司的副经理转变成了一个团队领袖,自己不能再拿过去的标准来衡量他了。于是她和他拥抱了一下。亲亲地在他耳边说: “去吧,亲爱的,注意安全。” “领袖,把那个狗娘养的抓回来!” “对,领袖,你是最棒的!” 张虎恩和达利科特在众人的掌声中朝着车库跑去。许翔宇气喘吁吁地跟了一,个人上了那辆丰田suv,莫莱推过来两个油箱说: “祝好运,领袖!” “好的,莫莱。看好家,别让饭凉了,我有预感,晚饭前我们就能撵回来。” “好的,领袖,早去早回。” 人坐在车上,达利科特突然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张虎恩侧头看着这个黑脸汉,问: “怎么了,很可笑吗?” “不是。。。。。。来了这里以后,我一直没有搞清楚你和达克尼斯到底谁才是领袖,一直非常迷茫,不过今天,我很高兴,因为我们大家终于一齐认同了你的地位,你刚才那通发言其实非常牛头不对马嘴,不过想起来,真的让人浑身都充满了干劲,我现在觉得只要跟着你混,或许我们真的能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也不一定。” “很爽吧?” 坐在后排的许翔宇揶揄了一句,张虎恩切了一声,开出了车库门,不过脸上的微笑却再也没有收敛下去。 “真是人如其人,人如其人啊!” 看着丰田车开出去的烟尘,陈琳站在屋顶喃喃自语道,一旁的红月撑着狙击枪说: “这样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该当一名伟大的领导者吧?” “我劝你最好别打他的注意,这个男人对他的家庭简直就是一个顽固地缔造者,他将他的家庭当做一个城堡,而我们就是城堡外围的城墙,如果你不尽到城墙的责任,恐怕他就会抛弃你。” “。。。。。。我知道,不过做个情人兴许也不错。” 陈琳看着红月一阵无语,这个女医生哪儿都好,就是耐不住寂寞,才刚死了男朋友,昨晚就钻进了达利科特的被窝里,也许那个黑人大汉没能满足她,她又开始寻别的猎物了。 丰田车以60迈的速爬上了北山,张虎恩双眼紧盯着崎岖的山,一些无畏的丧尸冲他们扑过来,立刻被车撞飞出去,一直朝着山上开了半个多小时,达利科特突然指着前面的山道喊: “那个杂种在那里!” 看着平野明通背着他的武士刀不断躲避着沿途的丧尸发足朝着山上狂奔,张虎恩一踩油门车速提起来冲了过去,听到背后的车声,明通侧过脸来看了一下,丰田车的狰狞车头正朝着他冲过来。 “噢,见鬼!” 明通就地一滚落在了草地上,丰田车一个刹车停在他的前面,他抽出武士刀斩断了两只丧尸的脑袋,看着人握着手枪下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明通脚都在发抖,他可是见识过张虎恩力撼范能那只怪物的模样,而他身旁那个黑人大汗,能够和他一起将范能抗下坦克。想来力量和他差不多。 张虎恩咬着牙走过去,榔头一扫就将明通手里的武士刀扫飞在草地上,他一脚将明通踹倒在地,表情狰狞地问道: “你想把那帮变*态领到我们那里,你想背叛我们大家,让我们所有人身陷险境是吗!” 明通被踹地喷出一口血。躺在草地上捂住自己的肚喊道: “自私自利的小人,你们那里的房间,你们的补给,供应整个小镇的人绰绰有余,用那些烂木板、烂铁皮和几辆破车将街道和外面隔离,保护镇,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那些丧尸总是会从一些地方窜进来,我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修理围墙。而你们那里又安全又牢固,根本没有必要去担心在你吃饭的时候突然冲击来一两只丧尸。” “我的人也有享受安全的权利!” 张虎恩一下抓住明通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吼道: “在践踏了我们之后,在你们对那帮直升机上的幸存者做出那样的事后?在你们对老谭和老李干出那种事情后?你还要赐予他们享受安全的权利?你还要把那个变*态残暴毫无人性的家伙带过来?你的人根本就是比毒药还恶心的垃圾,你们就是一场瘟疫,你们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明通苦笑着看着人,达利科特也希望他说出一个让大家不杀他的理由来,毕竟他也算是为了拯救老谭和老李出了大力的。而躲在后面的许翔宇则奸笑着说: “你了解他们的底细吗,就像鲁滨孙说的那样。他们绝大多数人都知道州长的事情,可他们为了生存选择了默认他的恶行,这样的人我们可不敢招进来。” 明通叹息道: “州长,的确已经不可救药了,他连尤金都杀了,我根本不会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和那些为虎作伥的人带过来。不过我们有81个人,里面还有好多老人、女人、小孩,还有一些被他蒙在鼓里的战士,他们如果知道州长的真面目,也会躲开他的。求求你们,你们连范能那个傻都能够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一群被欺骗和即将被州长残害的老弱妇孺呢?” 张虎恩把他放下,他知道明通说的是真话,这个泥轰小在无人生还里就表现出了讲义气、重情义的潜意识,不过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一想到那些生活在银山镇中的人们,他就没有底气说全盘否定他们,于是他看向两个同伴,征询他们的意见,达利科特点了点头,意思是应该解救更多的人,因为更多的人能够带来更安全的防御环境,当然这有点一厢情愿了。 而许翔宇则走了过来,看着捡回武士刀的明通说: “你这趟回去,能帮我们一个忙吗?” “什么?” “就说你是为了跟踪我们才跟着我们跑的,然后找到了我们的避难所,把州长的所有武力都带出来,让我们包个饺,等到消灭掉他的那些恶心随从后,你就可以把那些甄别出来的好人带过来了。” “。。。。。。你让我坑害我的同僚?” “不是让你自行甄别了吗,那些你信得过的,没有什么劣迹的,你可以为他们担保,当然,如果你能策反一些同僚就更好了,不过这样做的风险也大,不过你知道,现在这个末世,还有没风险的活计吗?” 明通斩翻了一只靠近的丧尸,将武士刀收回刀鞘里,点头道: “我回去做,如果我回不来,就请你们在必要的时候进攻镇,解救那些无辜的平民吧。” 张虎恩拉开车门,对明通说: “我们还是不送你了,州长那些手下估计在上都布置了暗哨,未免他们发现,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只要你们不再追过来海k我一顿,我就没问题。”(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琐事 “哟,这不是明通吗?怎么跑了一圈儿又回来了?” 平野明通被绑在一张平板上,身上满是鞭痕,州长从仓库外面走进来,微笑着看着同样微笑的明通,对于这个泥轰小子,平时不言不语,只知道跟在尤金那个假大空的理想家屁股后面转悠,不过杀丧尸那可是一把好手,好几次从围墙外冲进来的丧尸群都是这小子带着手下的人给灭掉的 “州长,好久不见。” 周祖航对他真的有些无语,都被整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和自己闲扯蛋,他走到明通的跟前,冲一旁的手下投以质询的眼神,那名手下说: “没有发现跟踪器,连武器都只有他那把破刀,就好像怎么去怎么回来的一样。” 州长讶异道: “哟,这么狼狈的就回来了,怎么,他们对你不信任吗?没有让你待在他们的避难所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 “州长,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回来?” 明通并不怕他,反而用温柔的目光与他对视,州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讥笑道: “你总不会是回来给我通风报信的吧!” “你想多了,州长,他们容不下我,不代表我就放心地把这些无辜的人都交给你,他们的房间很多,外面还有三重围墙,补给多的吃不完,用不完,可是他们太自私,而且因为你的事,已经对我们完全不信任了,所以。。” “所以你就准备自己回来带着你的那帮人投靠过去是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州长,他们的头说我们是魔鬼,是瘟疫,说我们是为祸世间的洪水猛兽。比外面那些活死人还要龌蹉的存在,如果不是我跑得快,恐怕现在已经被他们埋在土里当菜园子的废料了。” “他们也有菜园子,草,看来咱们这个恶邻是准备长期抗战了。所以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们可以联手。不过事成之后,你必须兑现分治的承诺,我的人和你的人可以划界而治,分享那个避难所。。当然,你也可以杀了我,试试看自己能不能冲破那三道围墙,或者去尝尝他们开回去的坦克的滋味。” “啪!” 州长给了他一耳瓜子,反倒把明通抽的笑了起来,州长盯着他转过来的眼眸子说: “我怎么确定你不是在给我设局呢?” “呸。你真的是个小人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就像你以为尤金处处同你作对都是为了和你争权夺利一样?我们这里活着那么多老弱妇孺,他们不应该陪着你的疯狂一起殉葬。” 州长沉默了,他的几个手下却蠢蠢欲动了起来,一个有着三层围墙补给充足的避难所,那简直就是人间天堂,看着部下们飘忽不定的眼神。州长知道人心乱了,队伍不好带了。于是他开口对手下的人说: “把他看好了,我觉得挪窝的时候到了。” 就在州长他们开始准备进行一次长途奔袭的时候,达克尼斯和张虎恩已经达成了统一意见,像侦查这种事情他就不需要亲力亲为了,新任的侦查队长张狗剩带着杨思思去尸潮前线了,张虎恩、达克尼斯、谭泽明、蒙毅。新加入的许翔宇和达利科特,六个避难所的主要头脑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其实就是许翔宇在说,蒙毅在逐条提出相反意见,然后两人一通对喷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稳健又合适的方案。 “也许我该退居二线了。帮帮老文除除草,浇浇水之类的。” 谭泽明看着自己被砍断的左手,他已经无力在挥舞他那把消防斧了,除了能够勉强打打枪,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废人。张虎恩走出餐厅,在库房里找到了莫莱,他问了问莫莱有没有什么办法给老谭整上一个假肢,莫莱说稍等,就去了趟保健仓库,过了一会儿她和林熙敏一起找到了谭泽明,张虎恩看着她们将一只假手和他的断手比了比,林熙敏提出了几个修改意见,就和莫莱一起去忙碌了。 “其实用不着这样。” “不,我需要一个还能挥动消防斧的战士。” “砰!” 一声枪响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了房顶,张虎恩爬上房顶,看向天空,并没有发现变异鸟人的踪迹,只见陈琳站在一旁,说着: “你刚才那枪太紧张了,越是在扣动扳机的时候你越要保持冷静和清醒,不要因为即将看到那只丧尸会被你爆头就紧紧张张地兴奋起来,没有看到他脑袋炸开的一瞬间,你都不算是完成了一次任务。” “对不起,我是紧张了。” 六个忙完农活的家伙在萨达洛夫的带领下挨个练习狙击枪的使用,索菲亚扶着狙击枪站在一旁,看到张虎恩上来,笑着说: “领袖,你还不知道吧,这六个家伙原是同一个小学的毕业生,这次回来参加同学会,一不小心就被围困在了学校里,说起来他们的职业还真不适合当农夫呢,那个白大个叫萨达洛夫,以前是在京城那边打黑拳的拳击手,后来年龄大了被人打断了几根肋骨,就退下来当了一名拳击教练;那个小个子白人叫何启,是一名电车司机,据他所说没有什么车是他不会修的;那个小胖子叫郑大鹏,是个标准的宅男兼电脑黑客,不过我看他比较能吹,比何启还能吹,这家伙说他以前黑进过五角大楼,已经上了老美的黑名单。” “娜塔莉是一名登山爱好者,家里有钱,就租了一架直升机满世界找山爬;至于那个小妹妹朱晓慈,你可别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人家和蒙毅是同行,手枪玩儿的比我们还转。” “真没看出来啊,不过,谁让他们上来摸狙击枪的?” “喏,咱们的新任狙击队队长咯。” 张虎恩看向陈琳,陈琳正在纠正何启的姿势,他们从临江县带回来了很多把武器,光各种类型的狙击枪就有七八把,只不过能够很好掌握使用的人却太少,像蒙毅这种家伙宁肯捏着一把汞动散弹枪去和丧尸近距离pk也不愿意猫在后面瞄上半十天才开一枪。 “看好那只丧尸,注意他的移动轨迹,说真的,刚才我还以为他在远离我们,这种毫无逻辑规律的走位比较考验你的耐心,不过只要你够快。。” 何启扣动了扳机,远处的一只游荡丧尸立刻倒头栽下,他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周围的几个校友也为他鼓掌喝彩,张虎恩原本打算过来提醒一下他们别忘了侦查敌情,可一看他们玩的这么嗨,便没有过去扫兴,只是对站在一旁的副队长索菲亚说: “注意敌情,北方的那些变*态很可能今晚就会到。” “是的,领袖。” 看着张虎恩冲下面招招手示意没问题,正准备顺着楼梯爬下去,索菲亚小声地说: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身份的地位说一些话不太合适,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注意一下那几个神经病,尤其是那个赵齐浓,我中午见他一个人蹲在墙角那里自言自语,好像有犯病的迹象。” “谢谢,索菲亚,我个人对你并不抱多少恶感,不过你的身份短时期内的确不适合发言,我会让德莱肯给他们几个做一个精神评估,如果确实犯病了,我会暂时将他们关进隔离室。再次感谢你的诚实,索菲亚,你为避难所的贡献我会记在心里的。” 张虎恩爬下消防梯,觉得自己越来越会演戏了,看来只要手中有权,脑子不发昏,管理者这个角色还是非常好当的。 “德莱肯,跟我来一下。” 张虎恩叫住了正在给四个孩子上课的德莱肯,又把许翔宇他们四人叫上,单独来到一个房间,许翔宇站到墙角去,无聊地翻开一本从医院图书馆里顺来的《精神病的司法鉴定》,说: “开始吧,我会用十秒钟的时间说服你们我没有犯病,而且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们,邓肯和孙强也没有犯病,至于赵齐浓,他的确有些失常了,要知道狂躁妄想症是精神病分类中最严重的一类,不过如果你肯带他出去杀上几十只丧尸,我觉得为大大延缓他的发病时间。” “参谋长你说什么,谁犯病了,我没有精神病,团长,医官,赵齐浓上士向你们报到,我是一个身心健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合格士兵,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看着赵齐浓规规矩矩地站着军姿朝他们行礼,德莱肯侧过脸来说: “还是关禁闭室吧,医院药品储藏室里还有许多镇静剂和抗神经性紊乱药物。” “士兵赵齐浓!” “到!” “给你十分钟时间整理装备,随我去前线消灭敌人!” “是!” “领袖,你可不能带着他胡来啊?” 德莱肯还要唧唧歪歪地劝阻他,不过许翔宇笑着拍着赵齐浓说: “好好干,老赵,难得团长亲自带队,你可不要给铁二连掉链子啊。”。 http://m.00sy.com 第四十二章 他们不是人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赵齐浓扯着嗓子吼着打靶归来,张虎恩只能仍由他这样了,他们两在避难所周围饶了一圈就砸死砍死了一百二十八只丧尸,杀的浑身血红血红的赵齐浓总算筋疲力尽了,不过他的歌声实在让人受不了,守在入口处的丹东和克里斯越是抗议,这家伙反而唱的越欢。当张虎恩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回了卫生间后,正准备洗澡的两人就听见了外面的撞门声和杨思思的惊呼: “救命,我们需要帮助,红月医生,红月医生呢!” 张虎恩连忙一个箭步冲出来,当他看到狼狈不堪的张狗剩和杨思思都好好地站在一张病床旁的时候,才松了一口,他指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问: “她是谁?” “我的同学,顾莉雅。她从蓉城自卫军那里逃了出来,她。。。。。。她的。。。。。。” 红月慌忙地套上白大褂,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他让林熙敏、艾米丽和莫莱给她打下手,让鲁滨孙给她当助手,五个人推着顾莉雅进入了手术室,杨思思也跟了进去。大家看着浑身泥泞和血污的张狗剩,张狗剩紧张地攥着裤腿,过了好久才抬起头来看向张虎恩,说:“不符合规定,我要求扩大汇报人数。至少必须是六人团的所有成员。” 张狗剩点了点头说: “可以,俺。俺要一个单独的房间汇报。” “跟我来。” 张虎恩、达克尼斯、蒙毅、谭泽明、达利科特、许翔宇六人团成员挤进了一间隔音效果良好的禁闭室内。张狗剩坐在中央的凳子上,一边哆嗦着一边叙述他和杨思思外出侦查的经过。 “俺和思思一路上都非常顺利,丧尸群离俺们家大概也就有个二百六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吧,而且他们那蜗牛般的速度简直惨不忍睹,比深空一号那哥们儿所说的速度还要低,不过其中有不少变异体。是的。光俺用指头一个个点,点出来的都有一百多头。” 大家听得一阵汗毛倒立,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识过那只利刃变异体的威力,但那只躲在医院里的尖啸者就已经让他们非常头疼了。现在又来一百多只,这可不就成了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了吗? “是那种变异体,我们杀死的那种,还是在医院里的那种,还是在天上飞的那种?”“哦?” 众人一阵惊讶,张狗剩好像回忆起地狱一般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双手十指相扣极力掩饰住自己的激动情绪。缓缓说:风过樱起 “俺本来准备和思思玩个车震,这东西俺只在电视上见过,俺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在车上做那事就能震。。。。。。” “说重点!” 张虎恩脸黑着制止了他扯横,他连忙言归正传道: “俺和思思在车里面看见了那个什么狗屁自卫军的侦查兵,他们那帮sb并没有发现俺,于是俺和思思就开着车悄悄地尾随在他们屁股后面。。。。。。” “张狗剩队长,你尽然私自脱离侦查范围,去一些不再计划内的地方,我提议取消张狗剩队长的职务。” 许翔宇插了一句嘴,立刻换来了张狗剩怨毒的表情,他咆哮着冲许翔宇吼道:… “你知道俺去了哪里吗,你知道俺看到了什么吗,你知道俺是从哪个塌塌里把顾莉雅救出来的吗?” 许翔宇一阵摇头,摆了摆手说: “无外乎你们找到了那些什么自卫军的营地,然后发现他们是一群变*态,义愤填膺的你们于是救出了那个受苦受难的女孩儿,告诉你,这个戏码前两天不是刚唱完嘛,你现在还指望我们去为了那个叫顾莉雅的女孩儿去招惹那帮变*态,身为一名队长级别的人物,你有没有一点大局观,难道你认为我们已经有实力可以向周围的各种势力同时宣战叫板了吗?不过你还是可以接着介绍一下那些人的实力,我们可以制定一个作战计划,等到扛过银山镇的那帮变*态后,六人团会对他们的威胁和价值进行一次评估。” 张狗剩眨巴眨巴眼睛,嘴角抽搐地听完许翔宇的长篇大论,看着张虎恩问: “叔,他说的什么意思?” “嗯哼,很简单,那边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等咱们处理完银山镇之后。。。。。。”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只有俺一个人才能搞明白呢,他们。。。。。。就是那个什么自卫军的人,不不不,他们不是人,他们比丧尸还残忍,这帮畜生攻占了五柳乡。。。。。。他们。。。。。。他们吃人。” 众人一阵沉默,这种事情虽然不想承认,但用后脑勺都能想到,当那些补给吃完后,一些丧心病狂的人就会开始自相残杀,张虎恩觉得张狗剩肯定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他走过去准备拍拍狗剩的肩膀,可狗剩一把推开他的手,喊道:末世女皇之猥琐僵尸 “他们不是为了生存才吃人的,俺看过了,地里的红薯和玉米都熟透了也没人摘,五柳乡的仓库外面白花花的大米就那样洒在地上也没有人管,可是这帮禽兽却将人活生生地绑在木桩上,用小刀割他们的肉,或者直接用这么粗的铁钎从屁眼里捅进去,从嘴里捅出来,把他们架在火上烤。。。。。。你们不会明白的,那种场景,简直就是地狱,对了,顾莉雅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女孩儿,就因为顶了一句嘴就被他们的首领削掉了**,放在铁板上炸。。。。。。” 张狗剩说到这里,就像回想起了最恐怖的场景一样,左手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粗重地喊着: “他们。。。。。。他们把人的脑袋砍掉当尿池,把孕妇的肚子剖开,将里面血糊糊的婴儿放到锅里。。。。。。” “够了!” 张虎恩一下喝止了他,他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所有人,除了许翔宇这个家伙还在保持笑容,其他人都脸色发青地站了起来。张虎恩走到张狗剩的跟前,双手抓住他的肩膀说: “我们去灭了这帮杂碎。” “叔,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去灭了这帮杂碎。” “我也去!” “虽然我一直不太赞成暴力,但是这次,只要是个人都不能忍了。” 许翔宇看着大家群情激奋的样子,扶着额头说: “好吧,既然大多数人都决定了,我们需要一个快速打击,斩首行动的计划,那我们就。。。。。。” 张虎恩回头制止了他,说: “不,不要斩首行动,对他们的人只能灭绝,一个不留的灭绝。” “。。。。。。那我建议把张狗剩、杨思思、红月、以及那六个新来的都带上。”… “有什么说法吗?” “只有看到那些非人的场景,他们才会珍惜现在还算文明的团体。” 张虎恩点了点头,达克尼斯走过来说: “去吧,我会帮你看好这个家的。”影后重生 老谭戴着新的假肢说: “虽然我也很想去,不过看来我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这只新手。” 蒙毅把手插在皮带上,表情僵硬的说: “我觉得就这行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对于这种身处末日就完全忘记了人性和道德的狗东西,咱们必须做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让那些狗杂种们知道即便现在是末日,还是有人能收拾得了他们。” 达利科特和张虎恩握了握手说: “万事小心,事不可为就退回来,等到咱们扛完这次尸潮,一起去收拾掉这帮渣滓。” 张虎恩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许翔宇,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把脑袋偏向外面,张虎恩笑着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说: “这里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尽力辅佐达克尼斯,这是咱们的家,你就是我们的管家婆,费心了。” “哎哎哎,我可没有说过我是什么管家婆啊,见鬼,真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切,你放心,这也是我的家!” 许翔宇冲着走进楼道里的张虎恩喊道,张虎恩头也不回地举起右手挥了挥,换来了许翔宇一个轻蔑的中指回应。 “狗剩,狗剩!” 他们正在召集那六个新人训话的时候,杨思思惊慌失措地推开手术室的门冲了出来,她眼中的泪花撒了一地,张狗剩连忙跑过去抱住她问: “怎么了?” “莉雅不行了,她。。。。。。她有话对你说。。。。。。” 张狗剩连忙和杨思思冲进了手术室,眼神中透着悲伤,尽管这只是演戏,尽管这只是微不足道的虚拟世界,可他几乎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了。萨达洛夫见张虎恩眼眶中有一点点晶莹的泪花在打转,连忙冲朱晓慈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小个子女警连忙递过来一张手帕,把张虎恩囧地连忙深吸一口气,将差点涌出来的泪珠吸进了眼眶下面。 “我没事,只是觉得世事无常,命运多舛。” “领袖,我能问一下我们这次要对付的都是些什么人吗?” “他们不是人。”) 第四十三章 婚礼和葬礼 手术室里,红月站在一旁唉声叹气,她不停地埋怨血库里面的血袋竟然没有熊猫血,导致她手上的失败病例有多了一例,鲁滨孙靠在墙角,揉着发疼的脑袋在笔记本上记着他们下一场手术急需的东西,希望搜索队在外出的时候能够找到这些东西。。。艾米丽和林熙敏已经见惯了太多死亡,不过这个即将死去的女孩儿还是让她们觉得可惜。 “思思,思思你来了吗?“ 睁开双眼的顾莉雅胡乱地伸手在空中抓着,一旁的杨思思连忙抓住她的手说: “我在,莉雅,我一直在。“ “为什么这么黑,开灯啊?“ 杨思思看了看身后的红月一眼,红月摇了摇头示意她的视觉已经丧失了,其实由于大出血她早就该死了,不过鲁滨孙自制的强心剂的确十分强大,能让一个将死之人还有这么好的精神,的确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停电了,莉雅,我们的发电机没油了,所以。。。。。。“ “思思,你的男朋友叫什么,就是那个笑得像太阳一样的男孩子。“ 看着顾莉雅无神的双眼,温软的语言,另一边的狗剩想起了自己将她从案板上抱起来时候的笑容,这个女孩子比思思还要漂亮,如果她胸前的**还在的话,肯定是一个风靡万千少男的女神,可惜。 “喂,问你话呢!“ 杨思思抬头盯着呆傻出神的张狗剩,还阳光一样灿烂呢,你不知道他禽兽起来也不是个东西吗?一天到晚变着法地玩儿老娘,他那些新奇的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招数,都快把老娘尿都玩出来了。 张狗剩连忙轻轻地回答道: “俺。。。。。。俺叫张狗剩。“ “噗呲!你就没有大名吗?哪有人叫狗剩的?“ “俺家里穷,俺娘怕俺养不大。就给取了个这名,后来想改,人家警察局伸手就要三千,三千块钱够俺捡一个半月的啤酒瓶了,所以俺就没让俺娘去找关系。。。。。。“ “我,我能摸摸你吗?“ 杨思思瞪着张狗剩。张狗剩无奈地把脸凑过去,顾莉雅颤抖的手摸着张够深的脸颊、下巴、额头、眼眶、鼻子、嘴巴,然后微笑着对他说: “果然,还是那个我记忆中的样子,我和思思是最要好的死党,小时候在一个村里读小学,读初中,进了县城又在一个地方上高中,后来连志愿都填的一样。没想到我们又分到了一个寝室。。。。。。“ “我听不下去了。。。。。。我。。。。。。我先出去。“ 林熙敏捂着嘴和艾米丽一起走出了手术室,看到站在门口的张虎恩,她一下子软倒在张虎恩的面前,张虎恩扶都扶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人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要如此丧心病狂地夺走一个年轻女孩的生命?“ “他们不是人,熙敏。艾米丽,把熙敏带回去交给老蒙。“ 艾米丽点点头将走路都不稳的林熙敏扶着朝卧室走。站在张虎恩身后的娜塔莉和朱晓慈连忙走过来帮忙,新人们看着一路失声抽泣的林熙敏。紧张地问: “领袖,那帮人真的如此邪恶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很快,咱们就能够看到真相。“ 张虎恩就像站岗的卫兵一样杵在手术室的门口,过了一会儿,鲁滨孙先退了出来。冲张虎恩行了个礼后,就掩着红红的眼眶回房间去了,然后,红月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张虎恩后就冲他告状: “领袖。太乱来了,去管管你的侄子吧,他们三个尽然要在我的手术里举行婚礼,这也太扯淡了,还让我去给他们找见证人,我到哪里去给他们找见证人,草!” “去找德莱肯,他以前在教堂里客串过见习牧师。” “你。。。。。。哎,好吧,我去。” “对了,你和德莱肯一起回来,带上你的装备,我们等他们结束后就出发。” “去哪儿?” “去地狱。” 红月觉得今天大家都疯了吗,看着莫莱跑前跑后的捏着蜡烛、圣经、白色的窗帘冲进手术室里,看着大家就跟过节一样,除了那几个楼顶巡逻的,都把压箱底的正装翻了出来,看着帮子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飞快地穿上礼服挤进小小的手术室里,红月快崩溃了,她收拾好装备走到手术室门口,看着张虎恩他们已经全副武装地站在了门口,并对不断走进去的男男女女点头示意,红月凑过去问: “有必要这样吗,领袖,这要浪费多少时间啊?” “有必要,红月,一手圣经一手利剑,对敌人残忍,对同伴友爱,是我们避难所的准则。” 他的话让站在旁边的几个新手立刻举得有一股正能量冲自己扫过来,他们连忙挺起胸膛,力争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威武一点。金熙英穿着一套白色的礼服抱着换上了公主服的张艾嘉跑过来,她看着身着戎装的张虎恩,问: “你不进去?这可是避难所的第一场婚礼。” “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教堂前也应该有礼宾吧。” “呵呵,嘉嘉我们进去,你啊爸几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了。” “啊爸几,早点回来。” 金熙英抱着张艾嘉走进了手术室,不得不感叹群众的力量真是巨大,他们直接把那盏无影灯当成了教堂的天窗,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某个神经病的私藏牧师服正套在德莱肯的身上,他装模作样地站在一个竖起来的箱子前,摊开圣经对躺在手术台上的顾莉雅,和一左一右换上了新婚装束握着她的手站着的张狗剩和杨思思念道: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就是无效的。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者永远保持缄默。“ 他扫了一眼拥挤的手术中站满了一圈儿的观礼嘉宾,他们虽然都打扮的人模狗样,但看上去总是让人发笑,因为很多人身上的礼服根本就不合身。身材臃肿的扣子都挤不上,身材矮小的就跟穿着一声吸血鬼的长袍一样,不过这都不能阻碍他们坚定而真诚的眼神,德莱肯见没有人跳出来找刺儿,连忙进入下一环节。 “新郎,你愿意娶新娘为妻吗?“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张狗剩,他连忙紧张的兮兮地伸出左手握住了杨思思的右手,他们三个人手握着手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心型闭合。 “俺。。。。。。俺愿意!“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她们永远在一起吗?“ “俺愿意!“ 这一下张狗剩的口气大多了,他看着杨思思,眼中全是爱意,杨思思回望着他,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参加一次正规的婚礼,还是主角之一。躺在病床上的顾莉雅笑着说: “好了,我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到你们两中间的温度了。别忘了,有福同享的誓言啊。思思。“ 德莱肯见一切都进展顺利,继续咳嗽一声接着问新娘们,等到杨思思和顾莉雅异口同声地回答了我愿意后,德莱肯就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一样,畅快地笑起来说: “好了,我以圣灵、圣父、圣子的名义宣布。新郎和两位新娘结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们了。” “wowowo~~~~” “嘘嘘嘘~~~~” 众人不断起哄鼓掌吹口哨,张狗剩在两个老婆的嘴上都吻了一下,当他轻轻把抱起的顾莉雅放下的时候。流着泪低下头说: “她走了,走的很安详。” 一个半小时后,穿着新郎西服和新娘妆(全是用白窗帘临时制作的婚纱)的张狗剩、杨思思,拒绝了众人的帮忙,一铁锹一铁锹地在后院角落里专门规划出来的公墓里挖出了一个坟墓,当他们两抱着顾莉雅恬静的尸体缓缓放进坑中的时候,天空不作美的下起了小雨,在雨中,一群还没有换下礼服的幸存者们刚刚参加完了婚礼又继续参加葬礼,德莱肯这个临时牧师继续他的大业,他在细雨中高声念着圣经上的原文: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务都有定时:生有时,死有时;栽种有时,拔出所栽种的也有时;杀戮有时,医治有时;拆毁有时,建造有时;哭有时,笑有时;哀恸有时,跳舞有时;抛掷石头有时,堆聚石头有时;怀抱有时,不怀抱有时;寻找有时,失落有时;保守有时,舍弃有时;撕裂有时,缝补有时;静默有时,言语有时;喜爱有时,恨恶有时;争战有时,和好有时。。。。。。” 当他念完了长长的一段圣经后,发现众人的脸色并不太好,于是德莱肯扔掉了圣经,脱掉了牧师服,发神经一般抽出了枪套里的手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众人一下子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啥。 “我不认识她,是的,尽管杨思思想我介绍了许多顾莉雅的情况,但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路人,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去了解她,在我眼中,这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一个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的韶华少女,她本来应该拥有50年、60年甚至更多的美好人生,可现在,就因为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为了满足他们的私欲,她躺在这个烂泥坑里,与腐烂为伴,我不是一名牧师,我更不是一名战士,我只是一名心理医生,但是,看到今天这一幕后,我不会用哭泣为她送行,我举得,应该让那些混*蛋人渣败类给她陪葬才是最好的选择!你们说是吗!“ “是!“ “杀光那些渣滓!“ “砰砰砰砰!“ 所有配枪的人都抽出手枪朝天射击,像是在为顾莉雅送行,让她一路走好。半个小时后,雨越下越大,张狗剩在她的墓前栽上了一根十字架后,拖着同样狼狈不堪的杨思思走进了避难所里,张虎恩他们全副武装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两,他们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穿着落汤鸡一样的新婚服装抓起自己的装备就跟着大家上了车。 军用卡车在泥泞的雨水路面缓缓前进着,坐在车厢里的萨达洛夫看着泪流不止的杨思思,递过来一张手帕说: “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 “别搞错了,我这眼泪可不是为莉雅流的,而是为了那些即将被我们干掉的畜生,他们可真可怜,永远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惹到了谁。” 第四十四章 武士割肉自煮酒,州长败兵独自归 在山的那头,夜晚的银山镇还是和往常一样显得有些吵杂,不过大家都习惯了,吵杂就吵杂点吧,总比让丧尸冲进来吃掉大家好吧,可是今天晚上不同,由于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早早睡下的人们被阵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们拉开门看着外面急躁的战士挨家挨户地喊着: “开会了开会了啊,全都去祠堂开会了啊!” “开什么毛线会啊,外面还下着雨呢,大半夜的,真是的。。。。。。。。” 人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慑于州长长期以来的威势,他们还是找出一些能够遮雨的东西,或纸箱、或木板、或脸盆扛在脑袋上纷纷跑向镇子中央的祠堂,当他们挨个走进祠堂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占座了,大家互相打着招呼,自己找自己的位置坐下,很快,祠堂里的一角就坐满了人。 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了,在两只挂在祠堂顶上的节能灯照耀下,州长缓缓地走上了祠堂中央的讲台,他摊开双手,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后站直了身体说: “首先,我对前天恶犬袭击公民的事情向大家道歉,我知道最近咱们的小镇子里一直都在不断地冒出这样那样的问题,而我一直没有时间来得及处理他们,为此我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众人都麻木地看着州长在舞台上唱着独角戏,有些人甚至将帽檐压得低低的,懒得去听他的陈词滥调,州长无所谓地耸耸肩,接着说: “现在我们手上有另一个燃眉之急需要解决,大家知道,自从上一次有新人来拜访我们镇子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所以当四天前那两个外来幸存者出现的时候,我着实兴奋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以为他们跟我们一样,乐于见到活人,愿意与我们同甘共苦、共同建设一个美好的家园。。。。。。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自从这个世界变得藏污纳垢,可以容纳下所有的疯狂之人后。那些徘徊在我们家园外面的活死人已经不是我们首要解决的问题了。” “起先,我并不知道这些人在打什么算盘,反而很天真地就信任了他们,而这注定是个致命的错误,他们没有食物,我们就给他们食物,他们没有药品,我们就给他们药品;可是,他们还不满足。他们窥伺我们的富足财产,他们的营地就在这儿附近没多远的地方,是一家精神病院。” 其他人都来了精神,觉得今天的事情好像有点看头啊,比以前那些陈词滥调的宣讲和谐、催人尿下的烂腔黄调要有意思多了,许多人都抬起了头看着灯光下的州长大人,州长将手伸进了旁边的一个纸箱子,接着说: “他们为了夺取我们的财产。砸坏了狗舍放出了恶犬伤人,他们还挟持着鲁滨孙医生、艾米丽护士和我的安全主管平野明通一起离开了镇子。我十分担心他们的安危,不知道他们是否被带回了精神病院还是随便扔在了哪里?于是我组织了一支搜索队去找寻他们。“ “结果你们也知道,他们伏击了我们,我们英勇的勇士被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谋害了,连范能这位英勇的战士也被他们害死了。。。。。。我们原本非常难过,觉得对于这种人咱们敬而远之也就行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今天晚些时候,巡逻队员们在附近发现了这个盒子,而盒子里面的就是这个!“神级道士 州长抓着一颗血糊糊的满嘴牙齿都被翘掉的脑袋展示在大家面前,在座的许多人都被吓坏了。其中有些人立刻认出了那颗脑袋正是平野明通的,连忙尖叫起来: “见鬼,是明通,是咱们的安全主管。“ “天啊,尽然是明通!上帝啊,他怎么会被人砍下脑袋?“ 州长抓着明通的脑袋说: “我知道你们每人愿意看这么恐怖的东西,很抱歉吓到了你们,我只是想让大家清醒地意识到,正在和我们打交道的这群家伙,全是怪物!“ 在场的民众全部都被震慑住了,州长继续说道: “这些怪物知道我们住在哪里,知道我们的优势也知道我们的劣势,所以在他们的魔掌还么有伸过来之前,我建议先发制人!我拒绝在这里坐以待毙---尤其是为了那些我们失去的一切---我们所牺牲的一切---我拒绝!我们历经千幸万苦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如果就让我这么拱手让人,我必将遭到天谴,堕落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太对了!” “一点儿没错!州长!” 下面的人已经燃起来了,他们握着双拳高声呼喊着干掉野蛮人,干掉怪物的时候,州长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难得笑容。 他将明通的脑袋放回盒子里,走出了祠堂,整个银山镇立刻动员起来,无论老弱妇孺,只要是能开枪的都分到了一把武器,州长回到自己的家里,穿上防弹衣,防弹裤、防弹靴和防弹帽,背上一把an95,他走出房门,来到广场上,看着整装待发地民众和士兵们,他数了一下,除了留下来看家的十几个人,基本是全员出动了,183名士兵,一辆b-09步兵战车,两辆重型卡车,一辆清障车和四辆轿车、两辆皮卡。 州长意气风发地站在大家面前说: “他们杀害了范能、明通,绑架我们的医生和护士,还放狗撕咬我们的公民,大敌当前啊朋友们,现在是让他们偿还的时候了,出发!” 车队轰隆隆地朝着南方开去,州长坐在装甲车里和心腹们聊天,心腹们又是一阵马匹狂拍,州长笑着说: “如果明通那小子再扛一扛不说出避难所的位置,我也就没招了。” “哪能啊,您可是州长大人呢,谁能在你的手下撑过第十轮呢?” “是啊是啊。州长的十大酷刑可是出了名的。。。。。。” 一路上说说笑笑,车队朝着临江县城的方向而去,他们一直开了八个半小时,到了第二日清晨,才从泥泞湿滑的山路上下到了县城里,按照明通死前的交代。只要沿着县城的主干道走上两公里多一点,右转就能看见那家医院了。 尽管县城里的丧尸有点多,但是他们的弹药也非常多,而且他们还拥有一辆装甲车,不用30机关炮发话,,他们一路冲杀过去,金属风暴不断,立刻将全县的丧尸都集中到了他们这里。不过一想到前面就是避难所,他们可以冲垮三道围墙后用装甲车堵住围墙,先消灭那些幸存者,再消灭掉丧尸,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活上五百年的美事,州长就把所有的疑惑都抛开了,他捏着车载广播冲外面车队的部下们喊着:最强商女 “我能闻到,同志们啊。邪恶的气息就在前面,等我们逼近的时候。他们一定会被我们阵势吓到屁滚尿流,当战斗打响后,切记不要被敌人的外表欺骗你,你将看到他们中间有女人,甚至有孩子,但我向你们保证。这些人全都是禽兽,与那些丧尸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大家不用犹豫。” “这里的生活已经彻底改变了他们,让他们成为了一群杀人不眨眼,视人命如草芥的怪物。他们根本不配活着。“ “把他们全杀光!“ 突然出现的红十字标记让装甲车上州长兴奋起来,他一下子爬出了装甲车,登上了观察台,用高音喇叭喊道: “动手,开火,干死他们!“ 外面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县医院那残破的大楼就是一阵乒乒乓乓地开火,打的里里外外的丧尸们纷纷爆开,州长兴奋地看着这家医院的丧尸像割麦子一样被清理掉,可是找了半天围墙的州长脸色立刻变得铁青,这尼玛哪里有什么三层围墙,连一列铁丝网都没有! “停火,停火,都给我停火!“ 众人好容易停止了射击,州长拿起喇叭问道: “周志伟,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围墙?“ “没有!“ 站在头车上警戒的建筑工人回头喊了一声,州长又朝着后面问: “吴科维,你那边呢?“ “连个围墙的影子都没见着。“ 州长听到一身瀑布汗,他捏着话筒喊道: “草nn个熊,我们上当了,撤退,撤退!“ “啊~~~~~~~~~~~~~~~~~~~~~~“ 凄厉的超高音嚎叫立刻从医院里传了出来,所有人都痛苦地捂着耳朵趴在车上,州长一下子扔掉了高音喇叭,双手捂住耳朵,难受地就跟要死掉一样,等到这长达10秒左右的尖啸声消失之后,州长捂着耳朵站起来,透过瞭望镜看见,那些原本慢吞吞的丧尸突然加快了速度,一下就扑上了重卡,很快头车重卡立刻被丧尸大军淹没,站在重卡上指挥的周志伟连亨腾都没有打一个就被几只丧尸抓住,用力一扯从中撕开烂成两半,肠肠肚肚流了一车顶,不过立刻就被几只大手抓过去囫囵吞到肚子里去了。 “开炮,给我开炮!“王爷痴缠,特工狂妃 30的机关炮立刻响起来,主要四机关炮扫过的地方,甭管活人还是丧尸了,都化作肉渣,州长觉得不过瘾,推开机炮手,自己爬到炮手位置上,把机关炮调头转向了医院,一边扫射医院,一边恶狠狠地骂: “叫你吼,老子叫你逼吼!“ 正在这个时候,好多人都听到了“嗖”的一声由远及近从天而降的声音,他们抬起头来只看见一颗黑色的影子突然从他们旁边掠过,直插进了他们旁边的医院里,125毫米口径的爆破弹产生的冲击波直接将医院的二三楼摧毁,一阵烟尘突然炸开,上面的楼层顺着炸裂的斜面开始缓缓滑下,里面的那只尖啸者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让州长的人头都快炸了,唯一的好处就是,那些丧尸不再攻击了,而是全部跑向了正在坍塌的楼房,不过很快,他们都被碾压在了倒塌的房体下面,一阵瓦砾碎石烟尘过后,尖啸者的声音才彻底消失了。 银山镇的幸存者们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正准备去寻找救命大恩从何而来的时候,又一发从天而降的爆破弹突然集中了他们队伍中目标最大的那辆清障车,12吨的清障车就跟玩具一样突然炸开,地上除了留下一个深坑,就是焦黑的燃烧痕迹,清障车上面的人直接四分五裂,内脏肢体落得到处都是。后面的人也被巨大的冲击力刮倒,他们艰难地爬起来看着已经只剩下火团的清障车,纷纷吞了一口唾沫,几个聪明的立刻把枪扔掉,高举双手喊: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我们都是平民啊,我们都是被逼的!” “嗡嗡嗡嗡!” 机关炮直接将他们扫死,州长疯狂地站在装甲车上喊: “怕什么,都这个是时候了,你们反而还投降了,他们不会接受你们的投降的,你们会被杀掉,埋进土里充当农作物的肥料。” “嘶!” 一发穿甲弹从装甲车前端擦过,直接带走了装甲车旁的一个顽抗分子,看着突然窜过去不知所踪的穿甲弹和顽抗分子身上的大窟窿,州长打了一个哆嗦,连忙从炮台上爬下来,撒腿就朝着远处的建筑物逃去。 “轰!” 装甲车在35秒后成了另一发穿甲弹的牺牲品,州长躲在一栋民居里面,隔着窗户看着外面狼藉的战场,剩下的30多人已经全部弃枪投降了,他躲在屋子里,一直看着这帮站在原地不敢乱动的傻子,就连丧尸走过来他们也只敢躲避不敢反抗。 约莫半个小时后,一辆99式主站坦克从医院废墟的另一端开过来,它停在那里,冲他们喊话,两辆重型军用卡车缓缓地开过来,一边行驶还一边清理沿路的丧尸。 “上车!” 车上的人拉开了帘子,这些俘虏乖巧得一个接一个爬上了军车,看着胜利者打扫完战场,开着坦克和军车耀武扬威地朝着南边离去,州长悲伤地哭泣了起来,他咬着自己的袖子卷缩在民房的角落里,不过片刻之后,他恢复了坚毅的脸孔,搜寻了一下吃的喝的,背上枪,悄悄地摸出了民房,朝着原路返回。 第四十五章 装孙子 军用卡车安静地停在五柳乡北面的树丛中,负责侦查的红月和张狗剩身上湿漉漉地走了回来,负责监视周围情况的张虎恩和萨达洛夫猫着腰迎上去,红月表情生硬地说: “没有暗桩,不过架在镇子口的两挺重机枪非常麻烦,他们的防护做的很坚实,以我的技术在没有制高点的情况下,不可能将他们清除。” “不错,我们的人手太少了,要不还是按许翔宇说的,实行斩首计划吧,咱们除掉他们的几个首领作为警告,这样,至少能够削弱一下他们嚣张的气焰。” 萨达洛夫对于这次行动能否成功也持怀疑态度,张虎恩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发现他们并不看好他,他放下手中的步枪,脱下防咬服,把手枪取出来插在腰带上,对他们说: “等我搞掉那两个哨岗后,你们就在外围制造混乱,如果能够点杀一些占据地理优势的人,会对我有很大帮助,在接到明确的信号前,我希望你们不要妄动。” “叔,你要去干什么?” “在这里等着,红月暂时接替我的指挥权,你们都要服从她的命令。” 张虎恩安排好了众人,抽出手枪和榔头朝着几百米外游荡在树丛外的丧尸走去,他先用被他们杀死的丧尸尸体糊了满身,看起来非常狼狈,然后他引诱着那些丧尸朝他追过去,很快,众人就看见浑身污垢狼狈不堪的张虎恩一边朝着五柳乡逃走,一边用手中的武器朝着那些追赶他的丧尸射击,不过貌似他的枪法一下子变得非常差,根本不能伤害到那些丧尸分毫。 “噢,见鬼,一个幸存者!” 在哨岗上执勤的两个家伙发现了这个引来了一大群丧尸的大个子。他们连忙向他们的队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一个和张虎恩体型差不多的大个子爬上了哨岗,看着下面正在呼救的张虎恩,笑道: “挣扎吧,兄弟,如果你能干掉这些丧尸。说不定我就放你进来了。” (信你才有鬼!) 张虎恩一边撕心裂肺地喊着救命,一边左支右拙地躲避着丧尸的围攻,他的枪法故意做的很烂,不过手中的榔头却不简单,站在岗哨上的三个人看着他一榔头砸下去就能将丧尸的脑袋敲碎,可右手的枪却跟玩具一样,根本毫无建树,那个队长呲着牙说: “不错,看来是个力量强悍的家伙。拉开门,让他进来。” “是!” 他们跑下去刺啦一下推开了挡在岗哨前的铁门,提着两把ar-15自动步枪冲出来,对准丧尸们就是一轮扫射,刚准备发难的张虎恩突然从门缝里看到了两辆停靠在路边屋檐下的军绿色轮式步战车,它们的炮口和机枪都正对着大门。 他立刻放弃了发难,跌跌撞撞地跑进门里,一下子就扑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喊着: “谢谢。。。。。。谢谢。。。。。。终于,终于逃出来了!” 守在树林中的众人看着张虎恩冲进了五柳乡。正准备开火的时候,红月从狙击枪的瞄准镜里扫到了步战车的炮管,立刻制止了大家。 “他们。。。。。。他们有坦克。。。。。。不,应该是步兵战车。。。。。。见鬼,我们还得等下去。” 张虎恩从地上爬起来,他扔掉了打空弹夹的手枪。握着榔头看着周围围上来的人,他们都活的很滋润,除了那发黑的牙齿和同样沾满血迹的双手,至少比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要好过多了。 “嘿,你从哪里来?” 队长用枪指着他发话。张虎恩沉默了片刻后,一下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汉子,不知道他怎么说哭就哭,张虎恩哽咽着说: “求你,救救我们,我们那里快被丧尸攻破了。” 队长一听有戏,立刻放下枪,装作仁慈地走过来蹲下,拍着张虎恩的背说: “哭吧,都哭出来然后告诉我们你的遭遇,我们蓉城国民自卫军是正义之师,我们会帮助你们渡过难关的。” 于是张虎恩哆哆嗦嗦地编造了银山镇的谎言,只把银山镇说成了人间天堂,可是在一个可恶州长的带领下,他们正在逐渐走向地狱,听说银山镇附近有一个军队警备所,还有重武器和坦克在那里的时候,队长就双眼放光,看着张虎恩的表情就像恶狼看到小羊羔一样,巴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札,这里是我们自卫军的第一直辖营地。” 安札队长很客气地带着张虎恩去了食堂,看着他们端上来的烤肉,张虎恩难以下咽,是的,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一块刚从人大腿上割下来的鲜肉,不过在强敌环饲的情况下,张虎恩没有一丝犹豫,他就像一个饿死鬼一样立刻用书抓起那块人肉三下五除二地吞食起来,吃完了还眼巴巴地看着安札问: “还有吗,见鬼,你们烤肉的水准可真高,太tm好吃了,比我们那里烤的土豆好吃一万倍。” 安札和周围的队员们都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看来真的是走了非常远的路,安札笑着说: “走吧,咱们去见见我们的营地长官岚山将军,顺便和他详细说说你们那里的情况,如果有可能,我们明早就可以。。。。。。嘿嘿你知道的,去解救你的同伴。”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将军阁下在哪里,我现在就去向他汇报有关的路线和情况。” “乐意之至。” 张虎恩跟着安札队长进入了五柳乡乡政府的办公室,里面全是荷枪实弹的战士,如果不是四处的墙壁上都是血迹,也许他们真的能够扮演好合格的人民卫士也说不一定,他们盯着张虎恩,他将手中的榔头交给了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警卫,安札敲了敲门,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里面响起,张虎恩有些诧异地跟着安札走进去,只见一个个头很彪悍的女人穿着一身军装坐在办公桌后面,她的身后站了两个女兵,角落里坐着另一个军官打扮的家伙。 “将军,人我带过来了。” 安札敬了个礼就退了出去,那个叫马岚山的女人看着张虎恩,一脸微笑着摊开一张三江省全图,说: “你说的银山镇是不是就在临江县北面133公里处的那个小镇子?” 张虎恩走过去看了一下,点了点头,马岚山笑着说: “你所说的那个州长手下有多少人,都有些什么装备?” “100多号人,能战斗的大概有三十多人,他们将镇子旁的警备部队留下来的武器全部搜刮了,除了那辆坦克没人会开外,基本上人人都有大枪、长枪什么的。” “哦?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呢,据我们侦查得到的情报显示,临江县周围存在大量的丧尸,我可不会相信你一个人就能徒步走上四百公里的路来到我们这里。” 他们的枪对准了张虎恩,张虎恩后退了两步装作害怕地说: “我当然有车,只不过我的车在半路上抛锚了,我一路南下尽量躲着那些丧尸走,我可不敢太靠近他们,可是还是被追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有说谎,将军阁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马岚山看着个身壮如牛却胆小如鼠的男人,蔑笑道: “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你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那个军官和两个女兵走过来用枪托对准张虎恩的脑袋和身上一阵猛砸,砸地张虎恩倒地求饶个不停,等到他们都砸累了,马岚山走出来看着鼻青脸肿口鼻溢血还在不断呻*吟的张虎恩说: “把他带到菜市场去,和那些新鲜的关在一起。” 安札带着两个士兵走进来,拖着浑身伤痕遍布,不断滴血的张虎恩出去了,马岚山回到位置上,看着那个用红笔标出来的小镇子,对旁边的那个军官说: “在这里待得够久了,也该挪窝了,通知下面烧火做饭,把那些剩下的嫩肉一起处理了,咱们今晚吃饱喝足收拾行装,明早让斥候先行,咱们去端了这个银山镇,说不定。。。。。。” “将军,我觉得咱们应该谨慎一点,四百公里的路程加上许多未知的变数,还是先派。。。。。。” “我让你说话了吗,华生?要知道你虽然是我最看好的新一任参谋长,但不代表你就比前面几位参谋长要聪明。” 华生一脸阴沉地闭口不言了,前几任参谋长的下场他不是不清楚,现在估计已经化作肥料埋进土里回馈大地母亲去了。 张虎恩被人拖着在泥泞的地上一路划过去,他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地被人扔进一个比猪圈还肮脏的仓库里,就在安札和两个部下与门口的守卫聊天的当口,四个青年握着削尖的木屑冲了过来,安札和四名士兵面带嘲讽地又是抡枪托,又是拳打脚踢的将四个消瘦的青年整翻在地。 安札嘲笑地冲他们吐了一口唾沫,掏出腰上的手枪对准其中一个人说: “这么着急,等着下锅啊,好啊,我成全你们。” “哈哈哈哈哈。” 他听到地上传来的笑声,低下头朝着那个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外来者看去,奇怪地问: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连捆绑这种基本的措施都懒得去做,看来懒惰真的很容易害死人啊。” 第四十六章 自卫军崩坏 “老子让你笑!” 安札冲着张虎恩连开三枪,可是他诡异地发现那个原本趴在地上的男人一瞬间就不见了,周围的四个家伙连忙东张西望,安札只感到眼前一花,一只巨大的手掌已经抓住了他的下巴,他的下颌骨只感到一阵尖利的刺痛就完全说不出话来了。 张虎恩就像一只下山猛虎一般在四个傻不拉几的护卫中间撕扯,他们急躁地要往外退去,可没走两步这四个人就全部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肚子上被扯开的大洞,他们除了惨叫已经发不出任何多余的话语了。 张虎恩双手提着他们的肠子走过去,一脚一个踹断了他们的脖子,终结了这些人的惨叫,他将双手上拖地的肠子扔掉,走到那个被幸存者夺走枪支的安札面前,安札阿巴阿巴地扶着自己折断的下颌骨,惊恐地朝后退去,可他退错了方向,卷缩在黑暗角落里的五柳乡幸存者们一股脑地冲上来,用手脚用牙齿将他给活生生撕碎了。 那四个小年轻捡起了那些惨死护卫的武器,其中一个把安札的步枪递过来,一脸希冀地看着张虎恩,张虎恩看着疯狂的幸存者们,说: “我要去端掉门口的那两个哨岗,这样我的同伴才能杀进来,你们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只不过比你们更懂怎么杀人罢了。” “我去!” “我也去!反正都活下去了,跟这帮人渣拼了!” 张虎恩看了看已经被他带动起来不再死气沉沉的幸存者们,点头说: “待会儿我去端掉几个警卫,你们尽全力保住自己的性命,能不能活着跟着我回到避难所,就靠你们自己的努力了。” 张虎恩带着十三个幸存下来的乡民朝着镇子门口摸去。一路上只要发现巡逻的人,他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用爪子抓掉他们的声带和食道,他们的装备立刻就被幸存者重新拿起,紧紧地跟在张虎恩背后朝着下一个哨卡摸去。 当他们摸到镇子门口的时候,那两辆步兵战车上的人正在车上抽烟,张虎恩对他们吩咐了一下。各人连忙找好掩护,他一个箭步冲出去,用手一撑就飞身上了右侧的战车,那个正在吸烟打屁的家伙看着同伴惊恐的眼神,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张虎恩一拳砸在右侧的太阳穴上,立刻脑袋一歪滑进了身下的战车中。 “开火!” 张虎恩大喝一声,将战车上的双联机枪搬过来对准了旁边的那辆战车,一阵金属风暴过后,那辆战车上冒出了熊熊黑烟。 “哒哒哒!” 张虎恩往战车里一钻。躲过了哨卡上重机枪的扫射,他推开那个死在车里的人,坐上了战车驾驶员的位置,好在这不是坦克,他一挂档就开着战车朝着还在开火打的战车外装甲叮当作响的哨岗冲去。 “轰隆隆!哗啦!” 用木条钢管搭建起来的哨岗立刻被推得朝外倾倒下去,幸存者们看着哨岗被这么干净利落地灭掉,兴奋地忘记了援护射击,一个青年刚从掩体里面蹿出来就被远在镇子最高建筑---乡镇府楼顶上的狙击手爆头了。 那名狙击手刚爆了一个青年的脑袋。正准备瞄准战车的油箱,一发狙击子弹直接从机器遥远的地方窜过来。钻爆了他狙击枪上的瞄准镜,钻入了他的右眼,从脑后穿了出来。 红月蹲在一颗树杈上接着瞄准下一个目标,藏在树下的萨达洛夫喊道: “可以进攻了吗?” “再等等。” “砰!” 又是一枪过去,一名爬上头顶观察战况的敌军倒头栽了下来,萨达洛夫已经浑身奇痒难耐了。他们在外面潜伏了一个多小时,早就憋出牢骚来了,等到红月将对方屋顶上的敌军全部压制后,对他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他们连忙一窝蜂地爬上军车,踩着油门朝着镇子口那已经被装甲车撞开一个破洞的缺口冲去。 “砰砰砰。哒哒哒,锵锵锵!” 双方围绕着阻挡在前面的装甲车展开了激烈交火,那个叫马岚山的女人吱吱哇哇地乱叫着指挥她那些就像无头苍蝇一般的手下躲在一些汽车和建筑后面还击。 “不要慌张,我们有应对措施,全都给我狠狠地打,不过是一些不知所谓的匪徒而已!” 军车冲进镇子里,萨达洛夫扛着一把m4a1就加入了幸存者的战队,一个正在用单发步枪瞄准射击的老头看了他一眼,说: “嘿,伙计,你们来的可太晚了,我们已经。。。。。。” 一朵血花在老头的眉间绽开,萨达洛夫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头,不断喊着: “草草草!” 一旁的一个女人抱着老头哭泣地喊道: “爸爸,爸爸,不要啊。。。。。。不要啊。。。。。。” 张狗剩一下子从掩体中冲出去,在枪林弹雨中爬上了装甲车,张虎恩回头看了一眼,喊道: “狗剩,注意隐蔽,给我狠狠地揍他们!” 双联机枪前的挡板被打的叮当乱响,张狗剩扶住机枪的把子,扣动了扳机,一阵嗡嗡嗡的声音立刻盖过了混乱无序的枪击声,两条金属弹链直接从那群敌人身上扫过,张狗剩一边开枪,一边喊着: “你们喜欢吗,你们喜欢吗?你们肯定非常喜欢吧!” 张虎恩开动了装甲车,直接冲开了那些人临时找的掩体,头顶上的双联机枪就没有停止过,张狗剩将那些负隅顽抗的自卫军成员通通扫了一遍,一些崩溃的敌人立刻朝着反方向逃去,面对腹背受敌的情况,马岚山爬到一间民房的二楼,砸碎了玻璃,朝着装甲车扔出了一颗手雷。 “见鬼,那东西难道是?” 看着天上飞过来的“甜瓜”,狗剩脖子一缩就钻进了装甲车里,甜瓜在装甲车上弹了一下落到了装甲车边上,剧烈的爆炸将装甲车一侧的轮毂全部炸瘪了,张虎恩和狗剩只感到一阵天翻地覆,装甲车就一个侧翻朝着旁边的民房砸去,马岚山看到她的一击奏效,连忙抄起一把杨曼步枪冲着外面的幸存者们射击,在失去了装甲车的支援后,那些被打懵的自卫军战士也找到了感觉,战场之上,一方为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一方为超过200号人的战士,双方的优劣立刻在场面上就体现了出来。 “撤吧,我们打不过的!” “不,我们能扛过去的,我们能。。。。。。” 正在鼓励大家继续作战的萨达洛夫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他惊恐地对周围的幸存者说: “上车,快上车,我们撤退!” 他们纷纷爬上了军车,盯着飞来的子弹从镇子口的突破处蹿了出去,当最后的抵抗被瓦解了之后,马岚山握着步枪跟着部下们追到了镇子口,正准备开上吉普车追杀幸存者的人全部都停下了,他们看着镇子外面的原野上无穷无尽排山倒海一般冲过来的丧尸大军,全都手足僵硬,不知如何自处了。 “退回去,封闭缺口,咱们那么多次都扛过来了,这次也一样!” 马岚山尖叫着向众人下令,不过看着无边无际一直延续到地平线尽头的丧尸大军,有大半的人根本不打算听她的,他们连忙钻进自己的车里,朝着反方向逃去,马岚山开枪射杀了两个逃兵,可仍旧无济于事,她吩咐剩下来的几十号人给她挡住,脚步却挪向身后的一间民房。 “喂,过来,快过来!” 七晕八素的张虎恩和狗剩从装甲车里爬出来,他们躲在民居里面看着外面的情况,一个戴着眼镜的家伙缩在另一侧的民居里冲他们招手,张虎恩和狗剩提着枪猫着腰一路小跑跑了进去。 “华生(军迷店老板)---扮演者:华生(加拿大)” 这家伙的各项数值都很渣,不过智力却达到了21点,最佳职业也是参谋,看来又是一个靠脑袋吃饭的人,他摊着手表示自己身上没有武器后,对张虎恩说: “你们的避难所里还招人吗,我可以去吗?“ “你mb的别痴心妄想了,俺毙了你!” 张虎恩制止了张狗剩开枪,他看着华生白皙的脸色,说: “你吃过人肉吗?” “。。。。。。吃。。。。。。吃过,但是我。。。。。。” “杀过人吗?” 华生摇了摇头,一旁的张狗剩又准备发飙,华生连忙开口道: “我知道一条密道,是马岚山后备的逃生手段。。。。。。” “条件?” “我要加入你们,哪怕打杂我也愿意。” “为什么?” “我不想再吃人肉了,这几天我都快疯了,我觉得自己再待下去,一定会疯掉的。” 张虎恩同意了华生的请求,华生立即带着他们穿越了几道民房,带着他们钻进了乡政府旁的小卖部,他们跟着华生钻进了一个黑暗狭窄的如同沟渠一般的小地道,匍匐着一个跟着一个朝前爬去。 “挡住他们,给我挡住他们!” “草,将军呢?” 外面的丧尸扫到了一片立刻就被更多的丧尸所替代,眼看着防务崩坏的人也不是傻子,他们纷纷放弃了防守,开始自谋生路。因为抢车他们之间又发生了许多场枪战,胜利者开着车子朝西方而去,失败者要么已经死了,要么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丧尸们推倒了拦路的工事,张着血盆大口朝他们冲来。(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在路上 军用卡车在半夜十分总算开回了避难所,达克尼斯带队在门口迎接他们,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幸存者们,达克尼斯奇怪地问: “张虎恩呢?” 红月闭上了眼睛,一旁的杨思思也别过脸不敢看他,只有萨达洛夫叹气道: “他们被困在五柳乡了。” “什么叫被困在五柳乡?” “见鬼,你连这都不知道吗,就是被一大坨一大坨的丧尸围在里面,连呼吸tmd的一口空气都觉得充满了腐烂气味的那种被困!” 红月走到达克尼斯跟前说: “尸潮爆发了,他们被困在了五柳乡里,我觉得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得尽快完善防御,那些丧尸就跟疯了一样,速度比以前还快,追我们的卡车都一直追出来十几公里我们才把它们甩掉。” “我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熙英吧。” 林熙敏只能去充当这个带去坏信息的人了,许翔宇摸着鼻子对达克尼斯说: “我建议立刻将这些幸存者补充到防卫队中,咱们从今晚开始就必须安排三组双人双岗随时预防那些变异体的偷袭,另外,组织一个教育改造班对那些投降的银山镇人讲清楚事情的真相,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可不建议在面对尸潮的时候还要分出人手去看管那三十几个安全隐患。” “就按你说的做。” 整个避难所立刻在许翔宇的安排下高速运转起来,达克尼斯站在车库门口看着南边的夜空,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你可千万要回来啊,若你不在,这个大好局面我顶多能维持一周,之后。恐怕我也得谋求自保了。” >>>>>>>>>>>>>>>>>>>>>>>>>>>>>>>>>>>>>>>>>>>>>>>>>>>>>>>>>>>>>>>>> “他们还跟在后面?” 张狗剩回头扫了一眼,那些丧尸们还在锲而不舍地朝他们狂奔着,几天前的那种颓废模样已经全都不见了,这些丧尸就跟吃饱喝足休息够了的百米健将一般朝着一切活物狂奔过去。 “我。。。。。。我跑不动了,咱们歇一歇,歇一歇!” “你没事吧?” “我。。。。。我不行了。你们走吧,我需要。。。。。。需要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等等,他们的情况好像非常奇怪!” 张虎恩回头看去,发现那些丧尸本来在全力冲过来的,不过跑到一定位置后突然就失去了活力,好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突然停下来,又变成了那种半死不活的龟速状态。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不只是他们,周围的丧尸好像都是这样。” 在月亮的照射下。那些丧尸黑压压地跑过来,又乌拉拉地停下,整齐地保持着一个大大的圆弧形,张虎恩观察了一会儿后,对狗剩说: “看来他们中一定有个什么鬼东西在给他们提供奔跑的动力,可惜那个鬼东西的移动速度和范围都有限,导致这些丧尸行动的范围也受到了限制。” “管他什么鬼东西,俺只想快点回避难所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三个人与那些丧尸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边慢慢地走一般观察他们的移动速度,他们的数量非常庞大。不够移动的速度除了在范围内各个赶超博尔特外,在范围外简直比七老八十的瘸子老头还缓慢。 那个身处在丧尸中央核心位置的变异体(姑且认为是变异体)的速度也不快,恐怕正常人行走的速度还要慢上一点,经过超过半个小时的观察后,三人才放心地上路。由于回去的原路已经被大量前进的尸潮给堵死了,他们只能跟着所谓的本地通先生华生参谋另寻一条西边的羊肠小道上山。 当他们爬到山顶的时候。站在上面看向身后的丧尸群,发现整个山脚下的原野中全是山海一般的丧尸,在微弱的月光下,不要说寻找那个变异体了,连哪里是中心位置都搞不清楚。三人沿着参谋华生口中的北极星位置走了近两个半小时的山路。当他们看到山梁上的一间小房子的时候,张虎恩手握从狗剩的百宝背包里搜出来的砍刀,缓缓地拉开了这间看起来像是山顶值夜人的屋子。一只穿着工装背带裤的老头丧尸立刻朝他扑过来,张虎恩一刀就削掉了老头的脑袋,他们走进屋子里快速地搜索起来。 “有找到什么吗?” “薯片,一大堆薯片,天哪,这老头也是一个疯子,他尽然储存了这么多饮料,红牛,天哪,我们正好需要这个东西。” “我。。。。。。我觉得咱们可以休息一晚再走。” “那你就休息吧,我们可得走了。” 张虎恩一口气闷掉三罐红牛,抓了一把薯片塞在嘴里说: “不过后面跟过来的丧尸我可就没办法了。” 华生一听这话连忙打开红牛仰脖子喝掉,摇晃了一下脑袋喊道: “爽,咱们走!” 三个人走下山梁,一直朝着北方走,240公里只是原路返回的路程,可要独辟蹊径另外找条路回到避难所,他们的旅程就比那要坑爹多了,三人扛着疲惫和困顿走下了山梁,他们靠着一罐罐红牛和不断塞进嘴巴的薯片从晚上支撑到清晨,从清晨支撑到正午,三个走了一路的人傻傻地站在一个用木板、铁板、门、钢架子、床各种东西堵塞起来的农场门口,看着农场里拿枪对准他们的一家四口。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告诉你们,尸潮就要来了,它们就在我们后面不超过十公里远的地方,就算你们不想活,也要让两个孩子活吧。” “放屁,不准过来,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的鬼话?” 两个十五六岁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女孩端着和她们完全不符的猎枪和单发家用步枪对着他们,很显然从她们泼辣的口吻和熟练的握枪姿势来看,她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放下武器!” “俺靠,凭啥让俺放下武器,俺是来救你们的,不是来害你们的!” “再说一遍,放下武器,或者你们立刻就离开这里,我们可不想在见到你们这些肮脏的劫匪!” “嘿,我们马上就走。。。。。。也许我们可以以和平的方式解决这场危机。” 就在两拨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农场的男主人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了一声嘶鸣,他捏着散弹枪走过去瞅了一眼后院的马厩,一匹棕色的马突然冲了出来,上面坐着一个肌肉蛮横的女人,她捏着杨曼步枪抬手就朝着众人一梭子扫过来,站在门外的三人还好,该趴的趴,该躲的躲。基本没有被流弹伤到,可农场主的男女主人就遭了秧,那个母亲只来得及把女儿们扑倒,身上却满是子弹贯穿的血窟窿。男主人被扫中了脑袋,直接躺展。 门外的三个人连忙举枪还击,可马岚山的骑术很好,操纵着棕马还能轻松地躲避子弹,没多久就跑得不见踪影了。 “爸爸,妈妈。。。。。。” 三个大男人看着两个双胞胎扑在亲人的身上哭泣,就这样站在外面不愿进去打搅她们,等到两个女孩儿都哭够了,其中一个站起来,握着猎枪走过来拉开了门,眼睛红肿着说: “你们帮我们杀了那个婊*子,我送你们三匹马怎么样?” “成交!” 当这个叫克瑞斯的小姑娘拉开马厩大门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为什么这家人宁肯停留在这里也不愿意跟着他们回避难所了,原来这家人就是附近最大的马场主,马厩中的各种毛色的骏马加起来不下30匹,而且各个油光水滑,精气神十足。几匹白马站在马厩门口,打着响鼻,喷着热气,让三个大男人的心情一下子大好,张狗剩更是和它们作着鬼脸,吓唬它们,结果换来了几匹马调转马头用屁股对着他。 “太夸张了,你们是怎么养活它们的,克瑞斯?我是说,这些大家伙应该吃的比我们还多吧?” “它们都是杂种马,不挑食,不过不吃豆子就会掉膘,索性我们家是这里最大的马场主,后面有一仓库的豆子够它们吃了。” 摸着马匹的鬃毛,张狗剩说: “叔,这些都是好牲畜,弄回咱们避难所吧咋样?” “不行,它们是我爸爸妈妈千辛万苦从各个马场里救出来的,我不可能把它们送给你们的。” 张虎恩连忙摆手说: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只是说,你们的身后真的有一大波丧尸正在靠近,我们亲眼所见,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反正你们有马不是吗?” 克瑞斯小姑娘的确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真的和她妹妹米莉一起骑上两匹马跟着三人去了趟离她们家只有十公里远的小山坡,当她们看到那满山遍野的丧尸正在铺天盖地地碾压过树林,碾压过山谷,碾压过一切她们熟悉的草场,两个小姑娘立刻调转马头说: “我们跟你们走!不过我们还不会开车,你们的有人帮我们把那一仓库的豆子运走,否则那些马会抗议的!” 第四十八章 纠葛中的人们 当电影进行到影片中的第二十一天时,一种叫做母体丧尸的生物在《求生之路》中出现了,它们的出现导致了那些原本无序疯跑不息消耗体力只顾着追逐活人的丧尸们彻底改变了行动模式,它们开始朝着母体丧尸前进,数量庞大的丧尸群能够保护母体丧尸的安全,也能成为母体丧尸迁徙的沿途动力提供者,母体丧尸因为脆弱并不会主动去摄取猎物来补充能量,于是那些围绕着在它周围的丧尸们就成了免费的劳工,他们将吃剩的手手脚脚,肠肠肚肚分给母体丧尸,为了它的移动和筑巢提供能量。 目前,成功筑巢的母体丧尸已经超过了12029只,尚未成功筑巢并在行进中的母体丧尸还有18553只。而人类,随着变异体的不断出现,再一次陷入了大减员的状态,从40多亿人一下子锐减到18亿1000万,这种高台跳水一般的骤降趋势,让电影评论家们戏称为重度末日突发性猝死症状,在死去的那些人中,只有61%左右的人是死在丧尸手里,另外7%的人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来应对这个疯狂的末日,而剩下的32%都死在了人类之间的自相残杀之中;这和末日初期不足2%的自相残杀率来说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许多专家学者都在网上呜呼哀哉,大叹人性究竟怎么了,怎么就这样赤果果地完全毫不掩饰地自我毁灭了呢? 张虎恩也不知道,刚刚从电影里弹出来的他正躺在床上休息了不到三分钟,就提见外面有人吵吵嚷嚷起来。 “我是来找我姐夫的,姐夫,姐夫!” “唉唉唉,谁是你姐夫啊。我告诉你,这里是私人公司的地盘,你要是再在这里大呼小叫,我们就叫保安了!” “你叫啊,你叫啊,我告诉你。你就是报警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姐夫的事实。” “你。。。。。。好,你等着,姐夫,我姐才死了不到一年,你就不认我这个舅子了,真没想到你这种人。。。。。。” 张虎恩黑着脸走了出来,看着正在和苏丽扯淡的李耀,沉声问道: “你来干什么?” 李耀见张虎恩总算出来了,厚着脸皮嘲讽了一下苏丽。就走过来笑着说: “我说姐夫,我和大陆架公司的合约已经到期了,你看是不是让我加入你的工作室啊?” 看着李耀换了一身的国内名牌,头发也整成了五颜六色,张虎恩就知道这家伙八成是从大陆架那里赚了些小钱儿,加上和自己是亲戚,就脱离了大陆架公司过来对门傍大腿来了。 “可以,苏总。给他一个短期用工协议。” “哎哎,姐夫。怎么着也得给我弄个什么副总之类的当当吧,好歹我也是丫丫的舅舅啊?” “愿意在我这儿待着,就从普通一员做起,要是觉得亏待了你,你可以另谋高就。” 张虎恩被李耀这么一折腾连仅有的睡意都消失了,他看了看表。已经晚上7点了,于是吆喝着大家准备出去搓一顿,然后打道回府,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他手贱地拿起来喊了一声喂。那边就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女人声音。 “你是张虎恩吗?是的。。。。。。我记得你的声音,我是。。。。。。我是金熙英啊。” 张虎恩心里一咯噔,这是什么情况,他捏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金熙英却嘚吧嘚吧地开说,虽然她的中文还显得有些生硬,不过从她能够熟练运用大夏成语的节奏来看,这韩国妞肯定参加什么中文培训班了。 “冒昧打搅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如果有可能的话,可以和我视频聊天吗?” “。。。。。。金熙英小姐,我只是一个拖家带口的老男人,我觉得能在《求生之路》中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视频就不必要了吧,在电影中我们见面的时间还少吗?” 穿好衣服等在门口的苏丽立刻竖起了耳朵凑过来,她对于这个烦人的棒子妞已经容忍了很久了,她朝着张虎恩挤眉弄眼,让他赶紧挂掉电话,可张虎恩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当不成朋友,也不能无故树敌是吧。 “不不不,我。。。。。。我觉得我们应该增进了解,这样有利于我们相互之间的潜意识互动,张虎恩先生,我相信您也看过我在电影中的表现了,我觉得自己扯了你的后腿,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和困扰,这样下去,不利于您的发挥和表现,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在现实中增进一下感情,这样做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 “金熙英小姐,我再强调一遍,不要把我在电影中的表现看做我现实中的人品,那只是潜意识,我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你喜欢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我,言尽于此,希望你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张虎恩挂掉了电话,准备跟着他一起混饭的李耀一脸奸笑地说: “果然不愧为姐夫,潜意识奏是那么凶悍,难怪在电影里一声不吭地就在我背后打黑枪,原本我还不太服气,不过现在,我服了。” “扯淡,走,今晚吃什么?” “还是那家自助餐怎么样?” 五个人风风火火地关门拉闸准备去消费一下,走出门后发现对面大陆架公司的办公室正在召开总结会议,闵世丽坐在会议室中翻阅着资料,张虎恩看着她聚精会神的样子,静静地站在他们会议室的玻璃窗外,感慨人生的无常。 “走啦,有什么好看的?” 苏丽不耐烦地催促他,闵世丽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过头来看着杵在外面的张虎恩,她哑然地微张着小嘴离开了座位,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玻璃窗前,两人四目相对,却相看无言,这道玻璃墙就像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般阻断了两人之间的情感。 张虎恩心中有种想哭的感觉,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和闵世丽之间或许会发生点什么,可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局,他们脸上虽在微笑,心中却在滴血,闵世丽的右手放在了玻璃墙上,眼中的哀求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可看的张虎恩一阵心疼。 “走吧!” 苏丽抓住张虎恩的胳膊朝外扯,张虎恩冲墙内的闵世丽摇了摇头,跟着他的员工们离开了,办公室的一群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失常的闵总,闵世丽眼中闪过一丝绝然,深吸一口气回到会议桌前,看着那些呆头鹅一样的部下,说: “从明日起,我们将再次加大对本公司的首部生存类独资全额影片《余生》的投资,策划部的同志要辛苦了,所有被《求生之路》淘汰的演员由人事科进行甄别,如果不具备参演的潜意识表现,就让他们离职吧。” 晚上,张虎恩回到家中,闵秀玉穿着一身居家服拉开房门,眉毛弯弯地笑着说: “回来啦?” 张虎恩点了点头走进去,她现在真的把自己家当她家了,不过父母不反对,丫丫也喜欢她,自己倒是无话可说。闵秀玉现在基本已经走上了家人攻略路线,只要把张虎恩的父母和女儿哄好,她觉得拿下张虎恩只是时间问题。 “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还行。” 任霞带着丫头在角落里玩玩具,对老头子使了个眼色,两人带着丫丫出去转去了,他们总是刻意地给两人制造独处的环境,不过两人总是相对无言,张虎恩自顾自地上着自己的网浏览网页,而闵秀玉则自顾自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剧,经常笑得颠三倒四和哭的稀里哗啦都不能影响坐在书房里的人分毫。 “我回去了,明天见啊!” 闵秀玉关掉了电视,伸了伸懒腰穿着拖鞋蹭蹭蹭地朝外走,张虎恩嗯了一声走出来送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张虎恩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冲闵秀玉点了点头,让她独自离开,接起电话就问: “怎么了?” “老师,你的金牌团队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赫伦的人?” “是啊?” “你快上网看看吧,赫伦把他在电影中的日记整理出来发布到了网上,短短一个多小时点击率已经破百亿了,好多人都回复道看了这本日记后,对你们的团队更加感兴趣了,我看明早一开场,咱们就要引来一个大大的关注度**了!” 张虎恩放下电话,回到书房,在电脑上登上了大电影网,看着被飘红置顶的《赫伦日记》,后面的关注度已经超过200亿了,赫伦这小子为了拉人气,并没有设置收费,下面一长串顶到几十万楼的回复,除了一些恶意灌水的,都是一致好评。 “你究竟写了什么,赫伦?” 张虎恩点开了《赫伦日记》,发现这个虚拟3d的日记本上竟然还精心设计了插话,开篇第一页就是张虎恩团队的全家福,虽然画的有点抽象,不过张虎恩还是能够认出,那个站在队伍中间抬头看天捏着两把榔头的猛男不正是自己吗?(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赫伦日记 “2014年8月27日,这是爆发的第一天,从今天开始我竟然操蛋地捏起了笔开始写日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怕了,如果明天我就死去,还是留下一些东西让后人能够记住赫伦列兵这个人好一些。今天,我被调离了炊事班,当班长塞给我一把突击步枪的时候,我差点吓傻了,我早已经忘记了如何使用武器,在许德拉手把手的指导下,我才渐渐熟练了起来,不过,我非常不看好咱们后勤部队的战斗力,当然,如果只是站站岗维护一下秩序还是无所谓的。” “一个男人抱着他的媳妇从六楼上跳了下来,他的媳妇当场就死了,不过这个卑鄙的家伙还没有咽气,他叫喊着让我们救他一命,可许德拉上去直接给了他脑门上一枪,然后对我说这种没骨气只知道拉着家人垫背的家伙根本不值得我们拯救。好吧,许德拉被达克尼斯上尉关了紧闭,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29日,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临时安置点里来的人越来越多,从他们的口中我知道,络石那边已经完了,一个叫李长鸣的光头一直躲在屋子里哭,他的媳妇被丧尸分尸吃掉了,我只能表示同情,可除了同情,我还感到非常害怕,万一那些丧尸冲进来怎么办?”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不过上尉总算给我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从驻地拉来的水泥墩子和铁丝网也已经开始架设起来,看着我们亲手搭建的围墙,我有信心,咱们一定能够活下去。” “30日,空气有些闷热。越来越多的人涌进了回龙镇,缺衣少食的平民在检查站那边闹事,不过上尉很快就解决了暴乱,我觉得跟着上尉走下去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见鬼,那些怪物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我必须立刻按照班长的指示去疏散平民。。。。。。” “天哪。我们总算逃了出来,太好了,我的笔记本还在,晚上的那一幕太疯狂了,赵勇死了、老曾死了,连马大元都死了,班长的右手被那个叫张虎恩的男人砍了下来,不知道他能不能挺过去;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了。那些平民杀气丧尸来比我们还厉害,尤其是那个叫张虎恩的男人,我觉得他应该被某种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附身了,带着我们一路逃到了这座山上,期间所表现出来的狠辣和果决让我非常不爽。。。。。。一个没有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平民就妄图和上尉争夺指挥权,这真是太可笑了。” “巴列夫,我喜欢叫他深空一号,太神奇了。一个300多公里外的太空囚徒,呵呵。他的处境比我们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还是要感谢他,我觉得我可以和他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草草草,这些人都是怎么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看着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他们不但不感恩我们救了他们一命。还要反咬一口。。。。。。不过张虎恩他们太残暴了,竟然将一车人不由分说地全部杀死,也许。。。。。。也许人家不是来。。。。。。好吧,他们的确是来闹事的,可这样滥杀。让我想起当时的情景来就想吐。” “杨思思,一个蓉城理工大学的女学生。。。。。。她是那么美丽又那么有气质,她肯定不是自愿加入那个什么自卫军的,对,像她这样的美女怎么可能如此残忍的对待同胞呢,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一定是这样!” “我们又找到了一个避难所,尽管只是一处简陋的林业管理所,我觉得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今天是几号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上尉和那个断腿的少妇好像在玩**,我去看了看杨思思,她孤寂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明天,明天我就会去向上尉提出,把她放出来,也许,也许我可以去摘点野花来送给她。不是说女孩子都喜欢花吗?”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那个畜生,张狗剩,我一定要杀了你!张虎恩也是一个混*蛋,竟然让那个畜生去娶思思,我一定要杀了他,对,明天,明天我就得杀了他。” “不可能的,思思怎么会答应那个畜生,不可能的,这一定是被迫的,对,她一定是被张虎恩逼迫的,我必须找上尉好好谈谈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跟着张虎恩走,我们只能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和死亡的地狱。” “他们都疯了,不只是那些暴民,我们自己人也疯了,我看到莫汶宇在教莎萨杀人,天哪,她只是一个7岁大的小姑娘,李长鸣那个光头把人凌迟了,太残忍了,上尉尽然对这种现象熟视无睹,见鬼,他难道堕落了吗,只顾着和那个断腿少妇亲热?我怎么会和这些心理极度变*态的人待在一起,不行,我得离开,对,我要带着思思一起逃离这个地狱。” “那个叫李耀的家伙竟然和我一样,有着相同的命运,不过他比我好,至少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那个畜生肯定给思思灌了什么迷汤。。。。。。她。。。。。。她竟然打了我一耳光,这个贱女人,我记住你了,我会让那个畜生下地狱,然后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疯子,都是疯子,他们竟然在精神病院里驻扎了下来,还准备把这里当做长期生存下去的避难所,我该做点什么了,不能再这样了。” “深空一号今天告诉了我两个坏消息,不过,嘿嘿,我只会告诉他们其中的一个。哈哈哈,看着吧,你们这帮变态,十五天后,十五天后就是你们的末日!” 看到这里,张虎恩感到浑身发冷,巴列夫到底告诉了他什么坏消息被赫伦这个自私自利的只顾着自我臆断和妄想的家伙隐没了起来,他继续看着日记,发现从这里开始,后面的日记就更加疯狂了,除了一些只言片语地记录着他们做过些什么外,剩下的全是对未来生活的猜测,他多次提到时机一到就要和杨思思一起逃走,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美滋滋地过他们的下半辈子。 张虎恩翻到日记的最后一页,恰好是他们出发的时间,只见上面写道: “还有一周,哈哈,还有一周我就要脱离这个地狱了,什么张虎恩、张狗剩、达克尼斯、许翔宇的,通通见鬼去吧,我的补给已经藏好了,现在我只需要安静地等着就行了。” 再往后竟然是附录的一张许翔宇根据他们描述写下的历史记录: “避难所成员历史记录: 1、领袖:张虎恩 2、副领袖:达克尼斯 3、六人团成员:张虎恩、达克尼斯、谭泽明、蒙毅、达利科特、许翔宇 ★★★★★搜索队队长:达利科特 搜索队副队长:张狗剩 搜索队队员:邓肯、娜塔莉、克里斯、何启、杨思思、孙强、赵齐浓、萨达洛夫、朱晓慈。 ★★★★侦察与远程防务队队长:陈琳 副队长:索菲亚 队员:蒙毅、赵齐浓、邓肯、红月、许翔宇、艾米丽、鲁滨孙、林熙敏、金熙英 ★★★突击与地面防务队队长:达利科特 副队长:赵齐浓 队员:谭泽明、达克尼斯、丹东、郑大鹏、毛庆、范能、赫伦、文少正、莫莱 ★★后勤队长:莫莱 副队长:文少正 队员:萨达洛夫、朱晓慈、何启、毛庆、郑大鹏、丹东、林熙敏、金熙英、安妮、德莱肯、安吉、娜塔莉。 ★义务队长:红月 副队长:鲁滨孙 队员:林熙敏、莫莱、艾米丽 (上述出现交叉重复的人员应当按照星级多寡优先分配任务,以保证避难所的正常运转) 暂无价值人员:张艾嘉、谭珊珊、莎萨、埃德蒙、戴尔 新入成员:7人(略) 俘虏:35人(略) 死亡人员名单: 巴松---死于变异体突袭事件 季丽娜---死于变异体突袭事件 李佳---死于变异体突袭事件 艾米---死于变异体突袭事件 莫汶宇---死于变异体突袭事件 谭妮亚---死于变异体突袭事件 李耀---死于交通事故 平野明通---死于州长突袭事件” 看完《赫伦日记》,张虎恩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想着究竟是什么屁玩意儿能让赫伦一直隐藏了这么长的时间,当他第二天赶到公司的时候,苏丽看着他通红的双眼,问: “怎么,哭了一晚上?” “瞎说,我是在发愁,你没看网上的《赫伦日记》吗,那小子不知道隐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哎,就是啊,我看了,不过《求生之路》全面禁止后期投资和剧情干涉,要不然我们就好处理了。” “不说了,我该登入了,希望今天能够平稳渡过吧!” 李耀和刘金平勾肩搭背的走进来,问到底给他安排什么活儿,张虎恩对苏丽说: “你决定吧,让他去一些小成本片子里试试水,考验他一下。不要因为和我的关系就放纵他。” “放心,我们工作室的制度是非常透明的,不会玩死他的。” 第五十章 巧遇 “这里到底tm的是什么鬼地方?” 张虎恩看着眼前的路牌,向北161km是凤县、向东117公里是临江县,而这里是什么狗屁江潭镇。 “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靠着北极星和太阳的引导在确认方向,可能我们的路线在地图上根本就找不到,只是一个之字形来回绕来绕去的路线吧?” 向导华生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了,他翻看一张老旧的地图看了看,惊讶道: “原来我们兜了一个大圈子,天哪,我们从开始就一直在朝北走,现在我们应该朝东方走了。” “最好快点!” 张狗剩骑着马从后面过来,高声喊道: “我们必须加快步伐了!后面的那些鬼东西又跟过来了!” 张虎恩冲车外的双胞胎姐妹喊了一声: “姑娘们,咱们该出发了!” 两个女孩儿拉了拉马缰绳,说: “放心,我们的技术不会被你们拉很远的。” 装满黑豆的卡车开始轰隆隆地朝前开去,三十几匹骏马在后面奔跑着跟了上来,镇子上的一些丧尸听到声音后从各个地方钻出来,不过他们的速度可赶不上卡车和马队,很快就被远远的甩在了屁股后面。 “见鬼!” 张虎恩一踩刹车,看着眼前像死蛇一般横卧在铁轨两侧的列车,一些丧尸孤零零地站在列车周围的路面上,他们看了看这条火车道隘口,周围可没有什么路能够让他们过去,除非他们翻越这列脱轨的火车。 “下车吧,咱们只能骑马绕过去了。” 克瑞斯和米莉在纠结了半天之后,只能认可了他们的决定。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他们将这些马匹和卡车完好无损地带回避难所了,于是他们选出了耐力最好的五匹马,将剩下的马匹放归了山林。 “克瑞斯,它们会被吃掉吗?” 米莉看着马儿们欢快地跑进了树林消失不见,担忧地问,克瑞斯勒住马缰缓缓地停下来说: “不一定。它们跑起来可比那些鬼东西快多了。” 五人策马穿过了树林,绕过了脱轨列车的车头,上了对面的那条公路,他们朝着东面策马狂奔起来,一直跑了半日,直到日头下山的时候,他们才放慢了脚程。一辆集装箱货车停在路边,隐约能够看见集装箱顶上有几个黑影,他们站起来看着策马而过的张虎恩一行。领头的一人喊道: “前面被丧尸堵死了,别去送死了!” 听他这么一说,张虎恩勒住马缰,冲张狗剩使了个眼色,狗剩立刻骑马飞奔而去,那个人站在车顶上笑: “你们是哪里人,尽然被困在了这个鬼地方?” “你们又是哪里人,怎么也被困在了这里?” “好吧。按照规则,我需要先介绍一下自己。不过这么晚了,你们不上来喝一杯吗?” “不用了,我们非亲非故,可不敢随意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你这个说话很有意思,我们在路上走了十七八天,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有好人、有恶人,却没有像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这是末世,有着太多想通过不劳而获就好好活下去的人。” “是啊,谁说不是呢?” 张狗剩一路狂奔跑了回来。他扫了一眼车厢上的几个人,说: “前面就是临江县,不过。。。。。。” “不过什么?” 张狗剩压低声音小声道: “咱们的避难所已经被丧尸给围了,水泄不通啊。” 张虎恩盯着他们的集装箱卡车,卡车的进风口被他们改到了车顶上,前面还装了一块铁板,上面全是稀糊糊的肉渣和血迹,一层一层地黏在上面,看来他们是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才来到了这里。 “打个商量,用你们的卡车,换一个安稳的避难所怎么样?” 车顶上的人愣了一下,他回头对另一个影子说: “何姐,他这个提议怎么样?” “登登登。” 一个女人从卡车的梯子上爬了下来,她的身后跟下来了三个人,她走到张虎恩的面前,摘下了披在外面的带帽风衣的帽子,露出了一条单马尾辫子,认真地说: “我们被很多人骗过,不过骗我们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我需要确认你的避难所,如果不具备供我们生存的条件,我是不会同意的。” 张虎恩笑着拍了拍马说: “上来,我带你去看。” “不用。” 女人走到车厢后面,两个槽板被推了下来,一阵马达声传来,一辆红色雅马哈fz150摩托车就被她推了下来,她戴上头盔,冲张虎恩打了个手势,张虎恩策马跟着她来到了前方的小山坡上。 看着山坡下临江县城右侧那被围的扎扎实实的精神病院,女人摘下头盔说: “你们有多少补给?” “足够了坚持一个半月。” “我可以帮你们,不过我们不归你管辖,平时我们可以协助你们防御和行动,不过一旦情况超出我们认为的范围,对不起,我们会主动撤离。” “没问题,我这个人很民主的。” “上一个这么说话的人,被我爆掉了卵蛋,希望你不是下一个。” “。。。。。。” “还有,你的马归我,我的摩托车归你。” 女人和张虎恩一齐回到了卡车前,她对三名成员说: “把摩托车都放在这里,把马赶进车厢里去,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今晚我们不用睡在外面了。” “何姐,这怎么行,我的车可是。。。。。。” “没有燃油你的车就是一堆铁垃圾,可马儿不同,只要有吃的,它们就能跑。” 女人的小团体加上她只有四个人,一个小年轻,三个小娘们就组成了这样的团队,看着她们干练地将车厢里的摩托车推出来,准备接收马儿,克瑞斯和米莉就不干了,她们固执地不把马交给他们,张虎恩他们百般劝说无果后,那个女人又走过来说: “快点做出决定吧,天马上就黑了,我对这场交易的怀疑可是在持续增长中。” 张虎恩皱着眉头走到双胞胎的背后,两记轻轻的手刀就将双胞胎斩晕过去,女人看着他利索地处理掉两个麻烦后,笑着说: “扔车上吧,你们是和马儿一起待在车厢里,还是骑上摩托车跟在我们后面?” 张虎恩说: “我们进车厢。” 大家都是爽利人,他们将五匹马赶进了集装箱,诺大的一个集装箱里挤进五匹马和三个大男人还是显得有一些拥挤了,张虎恩他们用绳索将自己固定在集装箱的挂钩上,当集装箱的门关闭后,室内只剩下了一片黑暗,三人的情绪都有点急躁。 “砰砰砰!” “干什么?” 刚关上门的小伙子不耐烦地把门打开,张虎恩走出去说: “我还是骑摩托车吧。” “你可要考虑清楚,这一路可不好走。” “我知道,我只是受不了里面的气氛。” “随你便吧,准备好了,可以开车了!” 集装箱卡车缓缓地发动起来,张虎恩扶起一辆雅马哈天剑,再次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装备后跟着卡车朝前开去。 “注意,前面就进入市区了,我们要到达你们的避难所就必须横穿半个市区,一路小心了!” 卡车驶上了县城的城西大道,路上的汽车废墟被卡车不费吹灰之力地撞开,张虎恩躲避着地面的碎屑,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眼看着他和卡车的距离越来越远,过了两条街前面的大卡车就跑来没影了。 张虎恩骑着摩托,沿着卡车消失的方向追去,才转过一道弯儿,就发现路上挤满了丧尸,卡车已经撞开了一条血路一起绝尘地朝着城南的避难所杀过去,不过他们杀出的血路很快便被蜂拥而至的丧尸群给淹没了,张虎恩看着一路上的丧尸海洋,眉头紧锁,靠这辆小摩托肯定是过不去的。 就在他骑着摩托开始四下里找寻其他的交通工具时,那些丧尸已经发现了他,它们开始朝着奔涌过来,速度不前几天的蜗牛爬快了不少,看来母体丧尸的到来对他们的增益非常强大,张虎恩看着街道两旁涌过来的丧尸,舍弃了摩托,跑进了身旁的百货大楼。 丧尸们跟着奔涌进去,站在外面靠的比较远的丧尸却像像失去了目标的猎手一样,傻乎乎地继续朝着南方走去。一只没有手臂,没有眼睛耳朵鼻子只有一条狭长的嘴巴的丧尸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百货大楼前,他的嘴巴一直从头顶延伸了腹部,中间有无数犬牙交错的牙齿,他站在百货大楼前,突然张开了那张可以说是把他劈开的大嘴,冲着百货大楼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高频尖啸声。 外面正在游走的丧尸就像接到了命令一样,齐刷刷地继续涌进百货大楼,一些长相奇特的变异体也纷纷冲了进去,有几只甚至沿着大楼外层光滑的玻璃墙朝上飞速地爬行起来。 张虎恩从大楼二层的地上爬起来,刚才的尖啸让他的眩晕,他瞅了瞅背后电梯口不断晃动的影子和他们的嘶吼声,爬起来接着朝上一层跑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百货大楼 张虎恩一口气爬上了大楼的最顶层,他撞开了一扇紧闭的屋顶门,立刻看见了三长一短的四把武器对准了他,他举起双手喊道: “我是活人!” 楼顶上紧张的十几个人才松了一口气,一个黑胖子把门关上,却发现门锁已经被张虎恩撞坏了,他恼怒地找来几块木板把门顶住,喊道: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没事朝我们的避难所跑什么跑?” “寇奇,别这样说他,我想他也是走投无路了。 看最新最全小说” 张虎恩站起来,看着这个简陋的临时搭建起来的天台,上面除了一地的垃圾,就是十几个面黄肌瘦的幸存者,他看了看他们堆在天台上的床铺被子还有各种肮脏的衣服,看向那个叫寇奇的黑胖子说: “他们就要上来了,我觉得咱们应该突围了。” “嘿,什么时候你成了这里的老大了。。。。。。” “够了,我受够你了,克林顿,你总是喜欢挑事儿,每次都是因为你我们才会被迫地从下面的楼层一层层的往上撤离。” “嘿嘿嘿,住手,老周,现在内讧能解决什么问题?” 看着幸存者们开始内斗,张虎恩将砍刀抽出来对寇奇说: “换把武器用,可以吗?” 寇奇接过他的砍刀,耍了个刀花,觉得非常顺手,指了指放在杂物堆旁的一些近战武器让他随意挑选,张虎恩走过去,抽出了一把钢柄八角石工锤,他捏着石工锤,觉得分量刚好,长度虽然比长柄大锤要短了点。不过这把石工锤是高碳钢锻造的,比上部电影里面的那些生铁坨坨要耐用多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还应该给我一把枪。” 那个叫克林顿的老白人瞟着张虎恩身上的步枪和手枪说,张虎恩把石工锤绑在背上,取下了步枪,将手枪扔给了那个黑胖子。寇奇冲他点了点头,对大家说: “伙伴们,我们必须要离开了,一会儿我们有枪的人会在前面开路。。。。。。“ “等等等等,现在下面全都是丧尸,你们有路可以离开吗?” 寇奇看了一眼张虎恩,他身旁的一个黑妞点了点头,寇奇说:仙武狂尊 “我们在地下车库花了十五天的时间改造了一辆巴士,你要知道我们把它几乎整成了一辆小坦克。除了没有炮管,它那武装到牙齿的车身和暴力的车前盖绝对能够从这个鬼地方杀出去。。。。。。噢你真该看看它,简直就是暴力和艺术的完美结合。。。。。。我知道我跑题了,罗谢尔。。。。。。不过就在我们完工的当天,那个该死的艾利竟然向我们隐瞒了他的病情,然后,他就变异了,变成了和外面那些家伙一模一样的食人恶魔。不,比那些食人恶魔还可怕。他比那些家伙难杀多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开车逃走?” “因为燃油,这五天来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搜集油料。。。。。。” 罗谢尔指着身后的幸存者们,他们虽然没有枪械,但人人都背着一个油桶,手上捏着近战武器。 “是的,我们只需要一点点油就能冲出去。可我们不敢冒险,在你没来之前,大家还觉得可以在这个平台上再混上几天,直到把最后的那点粮食和雨水消耗干净后,我们才会出去找那些怪物拼命。。。。。。” “好了好了。啦啦个不停的女士们和先生们,需要我提醒你们一句吗,那些家伙快要冲上来了,而你们竟然还不给我一把枪防身,难道我看起来就应该为了你们的逃跑大业而送死吗?你们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克林顿,一个拥有职业级射击技术的运动员,和我比起来。。。。。。唔,救命!” 一条舌头从隔壁的楼顶喷射过来,一只脖子上长着肉瘤的丧尸正站在楼顶用喉咙里喷射过来的长舌头卷住了克林顿的脖子,把他使劲地往外拖拽,他们连忙抓住克林顿的腿往后拽,这样的情况就像两拨人隔着两栋楼在拔河一样,虚拟电影院中的观众们一下子乐了,许多人在喊烟鬼加油,张虎恩脸一黑,真的搞不懂这些观众的取向到底在哪里,明明大家都是活人,却非要为了丧尸助威,难懂都是不看人死不舒服斯基? 张虎恩走过去,一把抓住烟鬼的舌头,用力一扯,那只烟鬼的舌头就从口腔里被拽了出来,看着隔壁楼顶上的烟鬼捂住自己的咽喉不断咳嗽,一股黑烟立刻从他的口腔里喷出来。 (沙师兄:靠,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老虎总是在关键时刻打扰我们的兴致,没意思,放弃关注!) (水月亮:要放弃你就滚,没钱还在这里逼叨叨。我就喜欢看张虎恩充当那种半路杀出的角色,这样才会给我们更多的意外。) (羊爸爸:话说老虎的力量到底有多高啊,扯个烟鬼舌头跟扯卫生纸似的。)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飞鸟和鱼:力量再高有毛用,没见避难所的外围城墙已经被攻陷了吗,我觉得老虎这次差不多也就栽在这里了。还是去关注鳄鱼邓迪,毕竟人家已经横穿了半个美国,路上各种惊险刺激,比他们这帮不学无术只知道窝里斗的大夏人要好多了。) (湖底人渣:废话这么j8多,老美派来的奸细?) 张虎恩看着脸色苍白的克林顿,解下他脖子上面缠绕的舌头,刚才观众们的对话已经让他非常焦急了,他端着步枪走到寇奇和罗谢尔身边说: “我有一个避难所,如果你们能够把我捎上,我不介意和你们分享那里的补给。” 寇奇和罗谢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三人拔掉挡在屋顶房门上的木条,轻轻地拉开一条缝,全人类的观众有80多个亿的眼珠子都放到了张虎恩和这批幸存者的身上,张虎恩扛着步枪带头冲了出去,才下到楼梯拐角处,一阵尖利的嘶吼就从一扇门外传来过来。 “狗狗狗!” “跟着我,别走远了!” “干掉那些杂碎!” 冲在最前面的张虎恩一枪就秒掉了那只正在呼朋唤友的感染者,端起枪一边叫喊着冲、前进啊,一边朝前奔跑,寇奇和罗谢尔还有两个捏着枪的白人跟在他的身后,一边奔跑还一边朝着不断从房间里涌出来的丧尸开火。 而跟在后面的幸存者们的表现就差多了,克林顿只顾着跟着他们跑,手上的那把消防斧纯粹就是装饰,双抽抽筋脚底打颤,根本发挥不了任何近战优势, “啊!” 一个背着油桶的大胡子老头惨叫一声,被扑出来的丧尸压倒了,在他后面的两位撬棍高手只看了一眼便嚎叫着朝前跑去,丧尸一口咬在老头的喉咙上,老头的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手脚还在抽搐,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喉部飚射出来。 “救命!” 老头身后的一名中二少年脚下一软瘫在地上,正对上丧尸那满口血肉的烂脸,他眼珠子一翻,直接晕倒过去。 “滚开!” 后面的一位俄罗斯大汉一脚踹在丧尸头上,将这只还在品尝美味的丧尸直接踹飞了出去,他这一脚踹出了北极熊的威武霸气,让许多俄罗斯的观众在虚拟电影院里欢呼起来。末世狩猎人 他身后的六人也跟着迈了过去,张虎恩冲到转角处,扫死了一波冲上来的丧尸,回头一看那些惊慌失措的幸存者们,冲寇奇喊道: “不能这样下去,他们连基本的抵抗都做不到,光靠我们冲过去也是死路一条。”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两个越过张虎恩冲在最前面的白人突然刹住了脚步,他们看着从一个从旋转楼梯上爬上来的大家伙,立刻转身就逃。 “那是什么鬼东西?” “剧情生物---魔王(特殊感染者) 等级:2 耐力:40 力量:40 灵巧:15 特性:对枪击有较强抗性; 较易受到火焰伤害。” “砰砰砰砰!” 寇奇的手枪,罗谢尔的长枪一齐朝着魔王开火,魔王的小脑袋藏在双肩高高隆起的肌肉里根本不惧怕他们的射击,他怒吼一声,变异的及膝双手敲打着楼板,像一只大猩猩一样朝着众人冲过来。 整个楼板都颤抖起来,众人看着冲过来的魔王,开始四下奔逃。一只拖着绿色唾液的丧尸老太婆从坦克身后的空隙里冒出了头,她朝着这边用力喷射出一口绿色的呕吐物,张虎恩连忙闪身躲过,那个倒霉的克林顿立刻被呕吐物溅了一身,他尖叫着用手去抹脸上的绿水,可一抹脸上的皮肤和肌肉就跟面糊糊一样开始朝地上落去。 “见鬼!” 张虎恩看着冲过来的魔王和口水婆,先用突击步枪点掉了伺机偷袭的口水婆,看着口水婆肚子一下子炸开,浑身的绿水溅了周围的丧尸一身,被腐蚀液体侵害了后背的魔王愤怒地一挥手将口水婆的尸体砸成了肉酱挥洒到了百货大楼的大天井中。 张虎恩取下背后的石工锤,朝着魔王冲过去,魔王一拳朝他砸过来,张虎恩的石工锤一下子砸在魔王的拳头上,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魔王竟然发出了呜呜的尖叫声,小脑袋上的眼珠子一转,双手一下子扣进楼板中,一块楼板被他硬生生抠掉,举起来朝着张虎恩砸过来。 第五十二章 杀出重围 要知道砸钢板可是张虎恩的强项,看着魔王高举过头的石板,张虎恩一下子蹦起来,高举石工锤当头砸下,楼板哗啦一声就被他搞成了两截,石工锤的去世不减,一下子就砸在魔王的小脑袋上,只听见噗啦一声,魔王的小脑袋立刻被石工锤砸地陷入了胸腔中,一股鲜血从坑洞里喷出来,溅了张虎恩一脸。 看着缓缓倒下的魔王,一个声音在张虎恩的脑海中响起来: “击杀试作型魔王,g病毒活化进度102%,g病毒一阶段活化全面开启,力量、耐力上限提高至80点。” 幸存者们看着张虎恩单挑魔王,竟然还把它给弄死了,立刻发出了欢呼声,原本已经绝望的人们又觉得希望之光在照耀他们了,纷纷开始奋力抵抗那些普通丧尸和感染者,现场的观众们又被吓住了,许多人开始吐槽: (青松影月:这尼玛完全不科学嘛,正常人怎么能够击杀一只魔王呢?) (漫天飞雪:你觉得老虎是正常人吗?反正我从一开始就追他的片子,就没哪一部我觉得他正常过。) (河西老鬼:嘿嘿,告诉你们一个内幕消息,张虎恩在现实中就能够一挑八,一个人收拾了八个手持各种武器的黑涩会分子,而且据可靠人事透露,这家伙是贝氏五行拳的嫡传弟子,别看这门武艺名不经传,可我查了查以前的资料,发现这可是当年太祖钦定的十大宗师之一传下来的武艺。) (我就是张虎恩:尼玛,原来是个练家子,难怪我发了几张果照人家都不信我,草,下次ps一张哥穿功夫服的。) 张虎恩带着幸存者们朝着百货公司的货运电梯冲去。一个只会尖叫的黑人大婶又被不知道从哪里飚出来的舌头给扯住了,不过幸存者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恐惧,他们用手中的武器砸死了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烟鬼,一阵黑烟呛地他们直咳嗽。那个拿着撬棍躲躲闪闪的白人小子见机不妙,一个懒驴打滚从一只丧尸的胯下逃了出来,还没有爬起来庆幸自己死里逃生便被早已守候在旁的感染者给扑倒。三下五除二便被感染者抓的血肉模糊,一命呜呼。 “跑啊!” 张虎恩清理了堵在电梯口的几只丧尸,回头用突击步枪朝着旋转楼梯上不断跑上来的丧尸和感染者射击,寇奇和罗谢尔忠实地帮助他守住了楼梯,等到电梯从一楼慢腾腾地上来之后,那些幸存者才将剩下的丧尸解决,一个个靠在电梯旁神色紧张地看着电梯数字慢慢往上蹦。 (吃泡面请蘸酱思密达:hohoho,有好戏看了。) 张虎恩一回头,就看见打开的电梯门里扑出来四只猎人(混ter)。他们直接扑到了四名幸存者,并将周围的人全部撞倒在地,张虎恩把枪往背后一挂,抽出石工锤握在右手,一路冲过去砸在四只猎人的身上,四只孱弱的猎人立刻被他的石工锤带着飞出去。 (吃泡面请蘸酱思密达:靠,张虎恩你这么给力搞毛线啊!我决定了,以后我也是一名黑张了。太j8不为我们这些观众考虑了,只知道自己爽。也不让我们爽!) (油炸排骨精:脑残,有本事你去演啊!) 张虎恩解决掉了四只猎人,招呼着大家把那四个狼狈的家伙拖起来全部钻进了货运电梯里,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一刹那,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丧尸从拐角处冲了进来,守在外面的张虎恩首当其冲就被胖子喷了一身的呕吐物。他恼怒地一锤解决掉胖子,胖子砰地整个炸开,一堆五颜六色的呕吐物将电梯中的众人全染满了。 “击杀特殊感染者7只,还差3只达到升级条件。” 被胖子恶心坏了的众人不断清理着身上、脸上、头发上的呕吐物,货运电梯的门缓缓关上。一些感染者和丧尸尖叫着拍打着货运电梯的门,电梯里的人只听到不断有哐哐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就像有无数丧尸直接从电梯井里跳下来一样。 “小心头顶!” 电梯上方的通道口被丧尸扒开了,一只腐烂的手出现在上面,几个有枪的人连忙冲着上面开枪,不一会儿从子弹的孔洞中就不断地流下来鲜血。 “谁tm按了一楼的键?” 寇奇恼怒地看着被按亮的1和b1键,众人都纷纷表示不是自己干的,看着电梯不断的朝下落去,众人的神经又开紧绷起来。 “叮!” “屏住呼吸,不要说话。” 众人紧张地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站在按钮旁的中二少年用手将关门键死死压住,一群被电梯声吸引过来的丧尸朝着电梯里的众人看去,众人只觉得汗毛倒立,它们嗅到了电梯里胖子呕吐物的味道,迈开脚步冲过来。 “草!” 张虎恩的枪开始射击,一条舌头突然缠在了他的步枪上,张虎恩一脱手,另外一只舌头就从旁将他拉了出来。 “**!” 寇奇看着张虎恩被拖出去,慌忙地朝着剩下的丧尸开火,张虎恩一把扯断脖子上的舌头,一拳砸碎了一只扑过来的丧尸脑袋,正想返回电梯的时候,不知怎么搞得,四根舌头一下子缠住了他的四肢,把他拖着远离了货运电梯,看着慢慢合拢的电梯,看着那些面露惋惜的幸存者,张虎恩挣扎着爬起来,四个烟鬼的拖拽力量差不多能和一只魔王匹敌,张虎恩发狂地扯断了双手上的舌头,任由拖着自己的双腿的舌头将自己拽到了烟鬼面前,看着缩在角落的四只烟鬼,张虎恩的爪子从两侧朝他们的脑袋抓去,双手就像两只机械大爪一般抓爆了四只烟鬼的脑袋,他被一股黑烟呛得不行,用手捂住嘴巴,冲出来,撞翻了几只围攻过来的丧尸,抓住石工锤疯狂地胡乱挥舞起来。 血液,肉沫,脑浆子沾满了他一身,不断靠拢的丧尸不断被击杀,一只嚎叫着的水牛从张虎恩的背后冲了过来,巨大的畸形手臂一下子撞在张虎恩的背上,张虎恩的心口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击杀感染者达到12只,生存等级2达到,由于你长期使用近战武器和远程武器,力量和灵巧各增加5点。” 水牛的巨大手臂抓住张虎恩就朝地上猛砸,张虎恩被砸的又喷出了一口血,几只丧尸冲过来扑在他的身上撕咬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响着: “遭遇pax-12病毒侵袭,pax-12病毒已经被更高级的g病毒活化吞噬,没有对你造成感染,针对pax-12病毒的抗体生成中。” “草!把老子放下来!” 张虎恩一脚踹在水牛的裆部,水牛的整个裆部被他一脚踹了个洞,可水牛就像没感觉一样,继续抓住他朝地上砸,张虎恩的石工锤已经被撞飞了出去,他咬着牙双手抓在水牛的畸形手臂上,胡乱撕扯起来,水牛这才嚎叫一声扔下了他。 “死死死死!” 张虎恩表情狰狞地爬起来,对准周围的丧尸和感染者挥舞着双爪,锋利的爪子将他们全部撕成了碎肉,看的观众们一阵发憷。 “昂!” 张虎恩回头看着又冲过来的两只水牛,立刻发足狂奔朝着百货大楼门口的丧尸去撞去,他的力量已经达到了45,比坦克还威猛,路上的丧尸不断被他撞飞弹开,他身后的两只水牛跟着他一路冲过来,全部撞到了百货大楼的柱子上,张虎恩双手连挥,不断靠着利爪和身体的冲击力冲出了百货大楼,外面已经是尸山尸海,根本无路可逃,他毕竟不是坦克,没有无穷无尽的耐力,不过他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抓起两只丧尸当做武器在不断围过来的丧尸群中挥舞起来,不一会儿两只丧尸就被他用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于是他又抓了两只丧尸接着挥舞,不过速度越来越慢,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累了。 “哐哐哐哐!” 一辆四面都镶嵌着钢板,轮子上装着钢片的巴士从百货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冲了出来,它前方的挡板用几块钢板焊接成了一个撞角,撞角上挂着七八只丧尸朝着张虎恩冲过来,开车的寇奇拉开车窗,喊道: “跳上来,抓住外面的扶手!” 张虎恩扔掉了手上的骨头架子,一下朝着卡车跳去,他一把抓住巴士外侧焊接的扶手,从里面的窗户里伸出来一把砍刀,一个小个子冲他喊: “用这个,小心那些长舌妇!” 张虎恩接过砍刀不断灰砍着喷射过来的舌头,这里的变异体简直就像大杂烩一般,那只挡路的尖啸者突然冲着巴士发出了尖啸,寇奇捂住耳朵,猛踩油门,直接从它身上碾压了过去,张虎恩差点松开了扶手,两只猎人突然从两侧的楼顶上跳下来,落在巴士顶上,张虎恩一个翻身上了巴士,一拳砸翻了冲过了的猎人,在一刀将另一个的脑袋砍掉。 “抓稳了,前面有个大家伙!” 一只魔王站在路中间拍着胸口仰天怒吼,附近的丧尸被他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巴士朝着魔王冲过去,巨大的撞角一下子就插进了他的胸膛,可魔王并没有死,他被巴士的冲击力撞地倒滑过去,双手紧紧地抠出巴士的地盘,一声怒吼后就将巴士的前方抬了起来。 张虎恩跳到巴士的撞角上一刀戳进魔王的小脑袋,再用力一搅,魔王立刻躺展,巴士驮着他从魔王的身体上碾压过去,朝着城南猛冲而去。 第五十三章 避难所反击 “铃~铃~铃~铃。” 避难所里的火警警报响个不停,蒙毅指挥着大家从外侧围墙退了下来,那些十分擅长攀爬的鬼东西已经让他们的围墙形同虚设,一些长舌头不断将那些新加入没啥作战经验的人拖走,蒙毅事不可为,领着大家开始朝避难所撤退,十几号人一边朝着不断奔跑过来的猎人和烟鬼开枪,一边退进了避难所里,他们一路跑到停车场的入口处,看着达利科特带着人在那里轰杀丧尸,一辆集装箱卡车停在旁边,张狗剩看到了蒙毅,连忙跑过来,问: “俺叔呢,他回来了吗?” “撤退,全体撤退。。。。。。回到走道里重组阵型。。。。。。你别扯我,张虎恩没回来,事实上我看见你才知道你这家伙也没有死!” “撤退,那个大家伙又来了!” 达利科特把张狗剩他们一行朝里推,一只魔王从坦克后面饶了过来,由于事发突然,达克尼斯他们连坦克都没有开出去便被魔王攻破了地下车库的大门,如果不是后来杀到的集装箱卡车将魔王撞飞,他们恐怕早就放弃了地下车库。 不过看起来被撞飞出去的魔王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伤害,他爬起来怒吼着朝众人冲来。 “退退退!” 所有人都朝着避难所里退去,魔王一路横行无忌地冲过来,一把撞碎了入口的门,许翔宇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这只怪物,让守在门口的幸存者让开一条道,放蒙毅他们过去,然后一挥手说: “狙击手。攻击它的脑袋!” 六杆狙击枪砰砰砰地朝着魔王射去,魔王的脑袋至少中了四枪,他嚎叫着冲了几步就倒在地上,后面的丧尸越过魔王的尸体一路冲过来,许翔宇大喝一声: “狙击手后退,重点点杀那些速度快的家伙。喷子队上前!” 六个手持散弹枪的人趴下、蹲下、站立着朝那群丧尸开火,布满整个走廊的散弹立刻将冲进来的丧尸群给压制了,看着满走廊堆满的尸体,后面的丧尸也一时半会儿充不进来,许翔宇回头对大家说: “其他人防御窗户,不要让那些善于攀爬的家伙借机找缝子钻进来。” “哗啦!” 说时迟那是快,两只猎人撞碎了过道上的窗户冲了进来,许翔宇一见这种情况立刻指挥达利科特他们的近战人员上去解决猎人,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这种家伙冲进过道。近战队立刻就崩溃了,达利科特一脚踹飞一只趴在同伴身上抓扯的猎人,张口冲过道里喊道: “范能!” 一个肉山哐哐哐地跑出来,手中的狼牙棒朝着窗户回去,许多正在朝里钻的猎人立刻被重型狼牙棒扫死,范能抓住一只猎人扔在地上,一脚踩爆它的肚子,手中的狼牙棒不断挥舞着将那些冲进来的猎人三四个。两三个地解决掉。 见范能控制住了局势,许翔宇正准备指挥大家继续后撤重新组建防线的时候。一只怪叫着的变异体从通风管道里蹿了出来,他一下子骑在许翔宇的脑袋上,他瞬间就失去了视觉,慌乱之中,陈琳抽出腰间的匕首跳起来抓住那只猴子一刀戳进了他的脑袋里,猴子惨叫一声落在了地上。 “又来了。他们又来了!” 被尸体堵死的通道另一侧传来了魔王的吼叫声,它撞开尸体堆冲了进来,手握散弹枪的人开始朝他射击,不过效果不明显,魔王冲到门口。一拳将毛庆砸飞,毛庆直接从墙那头的窗户上甩了出去,一只猎人立刻从房顶上扑过去,三两下就将毛强撕烂了。 “撤退!” 现在的距离已经来不及阻止防线了,许翔宇指挥着大家后腿,魔王又冲了过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收拾完猎手的范能,喊道: “饭桶,给我杀了他!” 范能举着狼牙棒朝魔王捅来,魔王竟然被他捅地倒退了三步,它怒吼着拍胸,谁知道范能这家伙竟然不乘胜追击,反而学着它的样子也拍胸怒吼,气的许翔宇大喊: “你tm快解决了他,要不今晚没饭吃!” 范能一个激灵挥舞着狼牙棒朝魔王砸去,魔王用手挡了一下结果一下子被砸的趴在了地上,范能一下两下三下地将魔王砸成了肉酱,众人看着他这样碾压魔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无数的丧尸从魔王打开的通道里钻了过来,范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将通道死死地堵住,避难所的人们也恢复了阵型,开始帮助范能清剿那些丧尸,正在最后面举枪射击的索菲亚突然听到了头顶的异动,她连忙朝天花板开火,两只瘦小的利刃丧尸突然从通风管道里冲了下来。 “啊!” 郑大鹏被一只利刃刺穿了肚子,他捂着肠子倒在了地上,利刃丧尸的突然杀出,让众人又陷入了混乱,跟在它们身后蹿出来的五个猴子则分别跳掉了人们的脑袋上,谭泽明一枪轰掉了一只利刃,转身用义肢砸飞了一只爬上索菲亚脑袋的猴子,猴子落地后又朝着他扑过来,一把抓掉了谭泽明的义肢手掌,可那手掌后面一把锋利的刺刀正戴在谭泽明的断肢上,他顺手一刀就戳爆了猴子的眼睛。 “见鬼,你什么搞了个这个东西?” 索菲亚举枪打掉了另外一只猴子,看着谭泽明断肢顶部的刺刀从一只猴子的后脑勺上划过,那只猴子就落在了地上死翘翘了。 “我让红月给我装的,怎么样,还行吧?” 一根舌头从窗外伸过来,谭泽明一低头躲过,他身后的孙强立刻被缠住往外拖去,孙强惊呼着抓着脖子上的舌头,赵齐浓一工兵铲就斩断了那条舌头,不过立刻另外两根舌头又卷上了赵齐浓,赵齐浓可不是孱弱的人,他双手抓住两根舌头一扯,直接将两只烟鬼拉倒在地。 “参谋长,敌人太多,我们需要战略转移!” 赵齐浓看着窗外越来越多的烟鬼和猎手,冲许翔宇吼道,许翔宇他们那边的丧尸也有点控制不住了,他只能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所有人都退进了餐厅里,范能死死地守在通道入口,砸死了无数丧尸和特殊感染者,许翔宇冲他吼道: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撤退!” 范能才哦了一声跟着弯腰挤进了餐厅,作为临时的指挥部,这里也进行了一定的强化,他们将餐厅的门死死堵住,听着外面不断敲打的丧尸,蒙毅说: “不行的话,咱们就退到危险隔离区,那里的合金大门应该能挡住。” 许翔宇点了点头,于是大家又朝危险隔离区撤去,等到他们关闭了合金大门,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嘶吼声,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快放我们出去,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吧?” 被关在隔离区病房里的三十几个囚犯正在拍打着铁门,蒙毅看着他们,对许翔宇说: “如果把他们放出来,说不定还能杀回去?” “不行,这些家伙只会扯我们的后腿,不能让他们出来。” “哐哐哐哐!” 合金门外传来了撞门声,众人看着稍微有些变形的合金门,纷纷端起了武器准备做最后一搏。不过那个撞门声在一分钟后就停止了,过了五分钟,外面的嘶吼声也停止了,众人奇怪的互相对视,许翔宇对范能说: “打开门,看看,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关上。” 范能走过去用力将有些变形的合金门扣开,众人看着外面清洁溜溜的过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快,速度跟上,我们趁他们离开的时候重新组建防线,达克尼斯,赫伦,咱们去停车场,看看能不能让那个铁家伙动起来!” 众人跟着许翔宇跑起来,他们一路跑回餐厅,没有发现一只丧尸,有接着跑向过道,里面除了那些一地的尸体外,也是没有一只能够活动的死人,陈琳壮着胆子爬上了楼顶,一路匍匐着爬到楼顶边缘,看着外面正在爬墙撤退的猎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将狙击枪的瞄准镜对准了丧尸们撤退的方向,看到一辆改装过的巴士一路朝着南面冲去,而在南面的丧尸群中央,一个血色的大红囊肿正在地面上一鼓一缩,好像在呼吸一样。 “许翔宇!有人在帮我们!” 陈琳爬回消防通道口冲下面喊道,许翔宇一听立刻指挥着众人朝着停车场冲去,他们越过那些差点填满过道的烂肉,冲进停车场里,达克尼斯、赫伦、许翔宇连忙钻进99式主战坦克里,张狗剩也挤了进来,爬到了机枪手的位置上,许翔宇担任车长,赫伦负责装填,达克尼斯负责开炮,他们就是这样解决掉州长的军队的。 “嘿,你们要干什么?” 张狗剩看着那四个和他一道回来的人爬上了集装箱卡车,赫然朝他们吼道,可四人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开着卡车朝外冲去,达克尼斯从观察镜里看了一眼,冲张狗剩说: “人各有志,别强求了,坐稳,咱们要出发了。” 第五十四章 场面上的人和场面下的人 “寇奇,快跑,不要再冲了!” 后座上的人想去抢寇奇的方向盘,却被张虎恩一个闪身挡住,他看着这个蛊惑寇奇直冲丧尸海的罪魁祸首,声嘶力竭地喊道: “凭什么,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来为我们的命运做主?” “闭嘴,蛮加帕,如果你要下车,随时可以下去!” 寇奇看着越来越近的血色囊肿,油门踩到底冲了过去,也许真如这个男人所言,这么他们唯一的机会,一路碾杀过来的改装巴士立刻引起了囊肿的注意,站在囊肿外围的四个尖啸者不断发着尖啸,丧尸和各种特殊感染者放弃了对避难所的围攻全部退了回来,寇奇强忍着那撕心裂肺的尖啸声,直冲冲地朝着囊肿冲去。 “看,它们已经退出来了!这个大鼓包应该就是它们的指挥大脑!” 巴士碾倒了一只尖啸者和周围的丧尸,直冲冲地扎进了囊肿之中,无数的血水就像海水一般涌进了巴士里,所有人都尖叫着胡乱挣扎,等到巴士冲破囊肿的表皮之后,一个下半身已经融入土里的女尸正对着他们发出尖利的嘶吼。 “剧情生物---丧尸母体(稀有) 等级:3 耐力:10 力量:0 灵巧:0 特性:产生变异丧尸和特殊感染者; 拥有智慧。” 巴士直接从母体丧尸的身上碾过,整个囊肿突然朝内压缩起来,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立刻朝外挤去,只见诺大的一颗大地肿瘤立刻朝着四面八方爆裂开来,围在囊肿外的丧尸和特殊感染者们立刻被这股冲击力掀飞。 巴士上的人看着豁然开朗的天空,来不及欢呼。就被无数丧尸和特殊感染者包围了。 “哐!” 一只魔王一下子撞在巴士的车厢上,巴士一个侧翻倒在了地上,碾过无数丧尸之后,里面的幸存者喊叫着从车窗爬了出来,那个最先爬出来的曼加帕被猴子骑在脑袋上什么都看不见,慌乱之中只能随便乱抓。结果一不小心就抓住了身旁的一个同伴,同伴被他拉着摔倒在地上,两人挣扎想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水牛嚎叫着从侧面冲过来就将两人撞飞,落地的两人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被围攻上来的丧尸乱抓分尸。 “我可算被你害死了,走,从这边走!” 寇奇的声音很大,可魔王的声音更大,愤怒中的四只魔王围了上来对准地上的巴士就是一阵猛揍。除了跳出来的寇奇、张虎恩和罗谢尔,其他的人都惨叫着被魔王连同巴士揍扁在了里面。 三个人扫开了拦路的丧尸,朝着避难所逃去,无数的舌头和飞扑过来的猎人立刻就将他们阻断了,张虎恩扯住寇奇和罗谢尔身上的舌头,用力一拉,七八只烟鬼就被拉的倒飞过来,他将烟鬼抓住朝着那些围过来的猎人扫去。侥幸躲过一劫的寇奇和罗谢尔趴在地上看着他大发神威。 “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轰!” 一发炮弹击中了前面的尸群。立刻炸开了一个空旷的血地,寇奇和罗谢尔朝着99式主站坦克跑去,张虎恩扔掉了手上的舌头,一拳砸在猎人的下巴上,再一肘子磕爆另一个偷袭他的猎人脑袋,瞬间。铺天盖地的丧尸和感染者就扑了上来,将他死死的掩埋在下面。 “轰!” 又是一发炮弹打过来,张虎恩身旁的丧尸立刻炸开,他忍受着丧尸和感染者的啃咬,发狂一般从身上的尸堆中冲出来。 “天哪。是张虎恩!” 赫伦的尖叫立刻引起了张狗剩的注意,他调转枪头,重机枪开始朝着飞奔过来的张虎恩身后扫去,那四只魔王跟在张虎恩的身后,为首的一只被重机枪打的一顿一顿的,没跑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紧跟过来的魔王一拳将张虎恩砸地飞出去,一口老血合着丝丝碎肉难以抑制地从口腔里喷了出来,落地之后的张虎恩又被一群丧尸围了上来。 一辆卡车呼啸着撞翻了那群丧尸,那个女人拉开车窗冲他喊: “上来!” 张虎恩鼓起全身力气抓住了卡车的车门,卡车带着他朝着避难所开过去,坦克上的人看着张虎恩成功获救,一轮扫射和炮击后将剩下的三只魔王全灭,爬上坦克的寇奇和罗谢尔惊魂未定地看着外面突然停滞下来的丧尸,它们从百米赛跑运动员一下子变成了老态龙钟的瘸腿儿丧尸,那些特殊感染者也失去了活力,三个尖啸者又发出了一阵尖啸,所有丧尸都朝着它们涌过去,簇拥着它们缓缓地朝着临江县退去。 “达克尼斯,干死他们,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走脱!” 避难所里的人已经开始在屋顶狙击那些丧尸,达克尼斯闻言也开着坦克追了出去,重机枪一遍又一遍地扫着丧尸,仅有的20发炮弹连续发射完毕后,99式坦克也不敢往前继续追,只能停在坡上利用弹药还算充足的重机枪继续扫射丧尸群。 两辆军用卡车立刻追了出来,蒙毅带着一大群人全副武装地冲过去,隔着一二百米就开始清剿丧尸,不断后退的尖啸者制止了丧尸的反扑,再丢下了一坡地的丧尸尸体后,约莫还剩下小两万的丧尸群总算退入了临江县。 不过那些丧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躲藏在临江县里的大大小小的幸存者团队就像冬眠后的蛇一般从各个地方钻了出来,他们靠着一些火器和防御设施抵抗丧尸群,很快就在临江县的各个医院、学校、监狱、工厂、公园、研究所这些拥有围墙的地方扎根,开始从四面八方出击消减丧尸的数量。 蒙毅带着一批幸存者冲进了临江县,协助县城里的幸存者们消灭丧尸,一些自制的莫洛托夫燃烧瓶也被扔了出来,立刻将街道上引燃,一片火海立刻阻断了尖啸者前进的道路,稍微具有一些智商的尖啸者立刻又朝着城东走去,小小的县城里涌出了不下三四千的幸存者,他们用各种武器展开围剿,尽管特殊感染者还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杀死他们,可随着这些特殊感染者不断被高楼上的狙击手秒掉,丧尸被围歼的命运已经无法改变了。 当三名尖啸者被偷袭地只剩下一名的时候,为了继续存在下去的尖啸者钻入了下水道,随着他的尖啸不断从地下传来,余下的丧尸和感染者们也纷纷找下水道钻,幸存者们追击着丧尸的脚步来到了下水道口,在一通扫射后,他们搬来了几个汽油桶,开始朝里面倒汽油。 蒙毅他们站在下水道外面,看着幸存者引燃了汽油,火焰沿着路面冲进下水道里,他们只感到一连串的震动从脚下传来,一个接一个闷响由近及远地炸开来,那些井盖砰砰砰地炸向天空,火焰和黑烟立刻从地下传出来,看着路面突然裂开,众人连忙后退着躲避,裂开的路面突然朝上翻涌起来,就像发酵的面包一样朝外膨胀开来,一阵碎石乱飞,黑烟火焰四起之后,整个路面哗啦一声就朝下塌陷下去。 看着在碎石和火焰中不断挣扎的丧尸们,幸存者用武器挨个点杀,但凡有从下水道缺口钻出来的丧尸,都会遭到幸存者的重点关照,蒙毅和他的同伴看着继续歼灭丧尸群的人们,纷纷收拾武器朝避难所方向走去。 “嘿,你好!” 一个中年男人被一群手下簇拥着走了过来,他应该是某个幸存者团队的领导,他带着人拦住了蒙毅一行的去路,面带微笑地说: “我是临江县的副县长张寿清,我举得你们应该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共同重建家园。” “请让开,我们的团队有自己的领袖,这种事情你们可以找我们的领袖商议。” 蒙毅的话说的不卑不吭,张寿清还没有什么表示,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穿着脏兮兮警服的条子就不高兴了,开口道: “我草,不过是几个幸存者罢了,有了几杆破枪就以为可以占山为王了吗?告诉你,国家还在,军队还在,政府还在,你们不要以为现在就没有人能够管你们了,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将武器上缴,规规矩矩安安分分地过你们的日子,不要妄图和政府对抗了!” “那你可以试试!” 蒙毅端起自动步枪对准了那个警察,两拨人连忙互相举枪瞄准,一旁的一些团队领袖见双方一言不合就对峙开了,也举起武器对准了两拨人。张寿清看着这个局面,心里虽然非常不高兴,不过脸上的面子还是得顾忌,他这个副县长手下也就一百多号人,武器奇缺,除了一些警用步枪和手枪就是砍刀、榔头、消防斧、撬棍之类的东西。弹药匮乏,补给奇缺,正要动起手来,他们哪里是这里几十个团队的对手。 “哎哎哎,都是误会,我们可没有想要阻挠你们,这位兄弟,我只是觉得咱们联合起来,总比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来的强吧。” “你可以去和我们的领袖谈,其他的无需多言。” 蒙毅带着人撂下一句话就从他们让开的路上走回去,张寿清看着他们的背影,制止了那个警察局刑侦队副队长继续喷粪,压低声音说: “咱们毕竟是场面上的人,迟早可以通过正规的手段接收他们,走,跟我回县政府,尝试一下能不能联系到市里。” 第五十五章 驱逐 “张虎恩呢?我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对他说。” 蒙毅带着一批人回到了避难所,临江县现在就是一个权力的烂泥潭,谁都想卯足了劲咬对方一口,对于这种扯淡的事情,蒙毅感到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带着人回到避难所的时候,刚巧碰见了站在手术室外的许翔宇和达克尼斯,看着周围一群人正在手术外推推搡搡,好像又爆发了什么不可调解的争端,便开口问道。 “喏,在里面。” 站在一旁的赫伦冲手术室里面努了努嘴,蒙毅就觉得有问题,张虎恩进了手术室?这是什么情况? “上尉,究竟出什么事了?” 达克尼斯看着蒙毅,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侧过头去说: “张虎恩被咬了,而且被咬了很多次,我估计。。。。。。” “什么叫估计,趁着他还没有变异,赶紧一枪结果了他。” “你丫地再喷一句,俺就秒了你!” 张狗剩愤怒地用枪顶着赫伦的脑袋,可是达克尼斯的枪也对准了他,周围的人连忙又是一番拉扯,叫着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要动武之类的废话,许翔宇坐在凳子上,看着两拨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抬手说: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里面是情况,不要忙着下定论好吗?红月对这种事情处理起来非常有经验,我觉得还是需要听取了专家意见后才能做出判断不是吗?” 两拨人总算分开了,互相敌视地站在通道两侧,过了很久,手术室的门才推开了,一脸疲惫的红月走出来,闭着眼睛说: “伤口太多。血暂时止住了,不过我没有办法对他进行截肢治疗,他全身上下的咬伤多达十七处,抓伤就别提了。” “他会变异吗?” 达克尼斯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周围人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红月看了他们一眼。说: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是的,我们的领袖恐怕会在一两个小时内变成丧尸,而且,根据我的查看,他的肌肉组织正在增强,有可能变异成我们见过的那种怪物。” “哪种怪物?” “就是那种怪物!” 红月指了指还没有来得及清理走的魔王尸体,不忘补充一句道: “他若变异,恐怕那种怪物还要厉害。我对比检查了一下,他的各项指标比这种怪物还要高,也许,我们应该。。。。。。” “也许什么,我们现在就必须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 赫伦叫嚣着摸出手枪正要往里走,张狗剩又挡在了他的面前,挥舞着手枪喊着: “你干什么。俺叔还没死,你就想谋朝篡位吗?” “狗剩。不要无理取闹!” 达克尼斯夺权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周围的人的态度也变得诡异起来,文少正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立刻站在了达克尼斯身旁,对狗剩好言相劝道: “狗剩啊,你看,我们也不是要干什么。只不过你叔这种情况,放着不管也不是个事儿啊,等到他变异了,咱们所有人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丧尸而让大家跟他一起陪葬吧。” “上尉。你是要杀了俺叔吗?” “狗剩,你清醒一点,他已经不是你叔了,他马上就会变成一个威胁巨大的变异体,到时候别说是你,就连你婶儿和嘉嘉他也不认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骨肉相残吧!” “就是啊,狗剩,凡是都要为大局着想,你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难道还不明白有些时候该舍弃的就该果断舍弃吗?” 达克尼斯和文少正一唱一和地在那里冲张狗剩说教,张狗剩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中,旁边的蒙毅和谭泽明不方便表态,选择了沉默,不过从他们避而不谈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也是支持达克尼斯的。 “上尉,不劳你们操心了,他是我的丈夫,我会对他的行为负责。” 金熙英抱着女儿站在门口,她已经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对于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她多余的话没有,但谁要是敢动她老公,她就敢和谁拼命。不过显然她把这些人还是想的太善良了,赫伦在那里叫嚣着: “你对他负责,你能对这些避难所里的人负责吗?等到他变异之后把我们全部杀死,你就高兴了。。。。。。” “闭嘴。” 达克尼斯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谭泽明、蒙毅、达利科特这些人基本都表示中立,那些没什么话语权的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新来的倒是支持杀了张虎恩,可真要他们动手,他敢保证,中立的人都会出言反对。于是他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说: “不如这样,将张虎恩单独隔离起来,一旦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情况,我们也可以对他进行控制。” “我反对,我不会和一个危险的变异体待在一起,别忘了那些怪物可以轻易摧毁我们的防御设施。” 这次出言反对的却是德莱肯,这个胆小怕死的家伙在危难关头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现在却蹦了出来唱反调,不过这家伙现在已经是许多人的精神领袖,通过日常广播和心里辅导已经拥有了一大批新来的拥趸,于是那些人也跟着起哄,支持赫伦把张虎恩干掉。谭泽明无语地摇了摇头离开了闹哄哄的现场,蒙毅待在这里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两个主要的六人团成员离开后,现场能做主表态的就只剩下了达克尼斯、达利科特和许翔宇了。 达利科特惭愧地低下头,躲避着金熙英的目光,他木讷地说: “我虽然很感激他给了我们一个避难所,不过我还有孩子,我不能带着孩子同你们一起冒险,所以。。。。。。所以我还是认为赫伦的提议非常有必要,长痛不如短痛。。。。。。” “好吧。我明白了,狗剩,把你叔背上,咱们离开这里。” “哎,俺也觉得恶心,一帮子小人。啊呸!” 张狗剩走进手术室将包裹地跟粽子一样的张虎恩背在背上,当他走出来的时候,人群已经自然而然地让开了一条道,达克尼斯见他们主意定了,也许离开才是最好地缓和双方关系的办法,便没有组织,他让莫莱给了他们一些补给品和弹药,并给了他们一辆军用卡车。 莫莱带着几个新入伙的小伙子把补给品放在了卡车槽子里,帮着张狗剩将张虎恩抬到了驾驶室后面。黑人大妈无奈地叹气道: “狗剩,人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了,这个医药包是鲁滨孙让我交给你的,里面有万古霉素和几根一次性针管,鲁滨孙说每隔2小时给他注射一管,希望能够延缓他变异的过程。” 张狗剩接过那个包包。爬上了车,当他准备上车的时候。杨思思背着一个装满食物的包包才从入口走出来,就被赫伦给拦住了。 “思思,你别跟着他们去送死了,你跟着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 张狗剩正准备抬手给他一枪,却看见杨思思一脚踹在赫伦的裆下。赫伦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杨思思冲他啐了一口唾沫走过来,看着张狗剩说: “我答应过顾莉雅,要照顾你一辈子,我不会食言的。” “俺。俺也会照顾你一辈子,这也是俺对小媳妇的承诺。” 两人相视而笑,一起上了卡车,众人看着卡车缓缓地朝车库外开去,没人去管那个捂着子孙根哀嚎的赫伦,突然一个背着背包的消瘦身影从人群中出来,喊道: “等等我,你们跑这么快干嘛?难道你们认为这个地方的人都是那么无情无义的狗东西吗?” 张狗剩一踩刹车,就看见许翔宇背着包朝车跑过来,达克尼斯一看首席智囊也要跟着去送死,就急了,他连忙拦住许翔宇问: “干什么,你这么睿智的人也要选择一条不明智的道路吗?” 许翔宇躲开他,说: “不干什么,你认为你能像张虎恩那样100%的信任我,给我权利让我统筹全局吗?” 达克尼斯脸色一黯,没有再阻拦他,的确,他不可能完全听从许翔宇的意见,以前他就觉得张虎恩对他太纵容了,以至于把整个避难所的气氛都搞得非常紧张,就算他要用许翔宇,也不可能放手让他去干. “就因为这样一个扯淡的理由你就要去自寻死路?” “相信我,副领袖,失去了权利比要了我的命还让我难受。” “如果我像张虎恩那样信任你,或者说。。。。。。” “如果你真的信任我,就不会这样问我。” 达克尼斯无奈地让开了路,许翔宇快步朝着卡车跑去,在他身后又走出四个人,达克尼斯看着这四个不远千里来到避难所的人,摇头说: “你们也要跟着去送死?” 那个领头的单马尾女人笑着说: “长官,你搞错了,我们和他们可不是一路的,只不过觉得在这里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们还是上路来的好。” “你们还没有在这里待过一晚上,怎么就可以肯定在我的管理下,避难所不能有新的面貌呢,留下来吧,兄弟姐妹们,让我们一起重建家园,我们需要所有人的力量。。。。。。” “阿拉啦,行了,长官您的长篇大论还是留给那些迷途的羔羊吧。”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避难所,看着他们在避难所外分道扬镳,达克尼斯觉得这恐怕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了。 第五十六章 一通电话 “抗体pax-12试做乙型生成过程中,第三位抗体携带者出现,需要休眠24小时以补充足够的能量。” “由于击杀母体丧尸,生存等级提升为3级,由于你承受了常人所无法忍受的攻击和伤害,你的耐力+15;由于你一直采用进程和远程武器击杀丧尸,长期以来的锻炼获得了力量+6,灵巧+4。” 张虎恩现在陷入了深度昏迷中,但是他的情况比一般人特殊,他虽然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可虚拟电影院的观众们就像他的启明星一般,会准确地告诉他外面发生了什么。尽管他们都不看好张虎恩,觉得他也就这样了,再过不久就会变成一只无脑丧尸,开始从自己的亲人吃起,先吃小丫头,再吃他老婆,然后就是亲戚和许翔宇那个蠢货。 卡车上了北山,一直朝着银山镇的方向开去,不过他们可不敢去银山镇,尽管由于临江县的清剿行动已经把附近的丧尸收拾的干干净净,可谁知道那些变*态的镇民是否还在那里扎根呢? 所以他们听取了许翔宇的建议,从银山镇的西面绕上了一条小道,一直沿着小路往北走,希望能够绕过银山镇,止于下一个落脚点在那里,无人知道。卡车从下午一直开到晚上,远离了银山镇之后又开始出现了零零散散的丧尸,他们迈着迟缓地步子在卡车靠近的时候走过来,张狗剩尽量不与他们碰撞,拐来拐去地躲避他们。 坐在后座上看着张虎恩的金熙英摸出一个什锦罐头递给张艾嘉,张艾嘉打从避难所里出来后,脸上就没有了昔日的笑容,一直沉默地缩在车门旁。双眼紧紧地盯着张虎恩。 “我不饿。” 张艾嘉抹了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金熙英保持着那个姿势说: “嘉嘉,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我真的不饿。” 张艾嘉的话让众人的情绪更加低落,许翔宇抽出针筒给张虎恩胳膊上来了一针。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说: “还行,至少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卡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张狗剩看着眼前这个荒无人烟的小村子,或者说连小村子都算不上,一条布满垃圾的小街道两侧立着四栋房子,三列平房和一个小二层,狗剩捏着步枪回过头来说: “婶儿,俺先下去探探路。这地方说不定已经被丧尸占领了,万一碰上的话,能不用枪就别用枪。” “还用你说?” 杨思思拉开门先下去了,狗剩连忙跟着她朝着玻璃上贴着“商店”黄色胶带的小平房走去,两人拉开商店的那扇木门,小心翼翼地走进去,里面虽然是一片狼藉,不过却没有丧尸。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 杨思思摸着货架上灰尘。说: “先找水还是先找食物?” “先水吧,咱们的食物还多。水却只够三四天了。” 两人在垃圾满地的商店里翻找,货架上除了一些空盒子就剩下一些空罐头,张狗剩谨慎地拉开一道小门,一只老头丧尸立刻朝他扑了过来,他一斧头砍在丧尸的脑门上,锋利的斧刃立刻将丧尸砍趴下。杨思思从柜台里站起来看了看又给了丧尸脑袋两斧头的张狗剩,说: “这里有一些薯片,你那儿有什么?” 张狗剩走进丧尸藏身的小库房,看着货架上的一些东西,说: “收获不错。至少饮料管够。” 两人搬着几箱绿茶、蜜茶、可乐放到了车上,看着逐渐黑下去的天空,张狗剩说: “马上就要天黑了,咱们得找个住的地方。” 街角晃晃悠悠地走出来一个肥胖的丧尸,他们放弃了在这里过夜的打算,开着卡车接着往前走,一直行驶到离开小村子一二十公里远的地方,他们才找到了一间农舍,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发现丧尸,农舍里也十分安静,他们才将车停在农舍旁,将张虎恩抬下来,拿上必要的补给品住了进去。 “啊爸几会死吗?” 张艾嘉看着躺在地上满头冒汗的张虎恩朝金熙英问,金熙英摸着她的小脑袋说: “不会的,啊爸几不会死的,咱们一家人还要好好活下去。“ 许翔宇捣鼓着这家人逃走后遗留下来的收音机,张狗剩吃着罐头,喝着饮料不耐烦地说: “别弄了,那鬼东西可不是电台,别指望你能够联系上深空一号。“ “那可不一定,我一直觉得赫伦这家伙隐瞒了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们,也许。。。。。。“ “滋滋滋。。。。。。“ 收音机发出了电流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看着许翔宇慢慢地调整着波段,一个不太清晰但能够让人听懂的广播从里面传了出来: “请注意,这将是一次24小时不间断的连续广播,现在回到这场席卷全国的事件上来,根据各方反馈回来的信息,好像坟墓中的死人们爬回了地面,并且开始四处吞噬活人,是的,你们没有听错,目前来自全球各地的目击报告都已得到证实,这是一场前所未见的恐怖事件,不必质疑广播内容的真实性,以一个新闻工作者的拙见,同胞们,我们现在目睹的极有可能是一个世界末日,所以务必请大家待在坚固的建筑内,封闭掉所有的门窗或者其他出入口,大量地储备饮水、食物,拿上你们所能找到的一切武器和装备,反抗吧!并请相信政府、相信军队、相信国家,他们的救援一定会来到的!我是盛唐电视台的播音员李笑阳,希望我们能够活着见面。“ 众人无语地听着这台破收音机里传来的讯息,里面说完一段后又接着重复同一段广播,许翔宇又捣鼓了一会儿,发现只有这个频率能够接收到广播。 “休息吧,说不定明天,救援真的就来了呢?“ 杨思思难得说了一个冷笑话,众人却笑不出来,张狗剩对金熙英说: “俺来守着叔吧,如果有什么不测,俺。。。。。。俺也可以。。。。。。“ 金熙英盯着他,掏出手枪说: “狗剩,我以前一直不太喜欢你,不过,这一个月下来,我觉得自己错了,你和思思去睡吧,把嘉嘉带上,我在这里守着,如果虎恩挺不过来,我知道该做什么。“ 听着金熙英斩钉截铁的话语,看着她毅然决绝的神色,张狗剩只能吩咐着杨思思抱上张艾嘉上楼去了。许翔宇本来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他拿上自己的散弹枪退回了房内,客厅里,金熙英坐在张虎恩的身旁,用毛巾不断地擦着他脸上的热汗,呆滞地看着他。 “呼吸,努力呼吸,虎恩,你只是病了,可是,我该如何是好啊?” 金熙英靠在张虎恩的肩膀上,沉沉地睡去。半夜,杨思思拿了一条毛毯下来,轻轻地给他们盖上,她回头看了一眼一直坐在门口扶着散弹枪强打精神的许翔宇,冲他点了点头,垫手垫脚地上楼去了。 翌日清晨,太阳软绵绵地从地平线上升起,金熙英在一阵鸟鸣中醒了过来,她摸了摸张虎恩的额头,发现他烧的厉害,立刻找来毛巾用矿泉水打湿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不会死的,是吧?” “嘡嘡嘡!” 金熙英回过头去,发现门外窗外不知何时尽然站满了丧尸,他们正在用手敲着门窗,许翔宇捏着散弹枪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七八只丧尸,说: “没问题,我们能够解决掉他们。” 杨思思和张狗剩抱着张艾嘉走下来,把张艾嘉交给金熙英,抽出斧头和砍刀堵在了门口,许翔宇冲他们比了个手势,两人一下拉开房门,三只农夫打扮的丧尸立刻冲了进来。 张狗剩一斧头砍中了丧尸的脑门,杨思思一刀削掉了丧尸的脑袋,靠在后面的许翔宇一枪托砸翻了后面冲进来的丧尸,张狗剩连忙抽出斧头朝他脑袋上补了一斧。 他们干掉了正门的三只丧尸,走出门去,看向那四只趴在窗户上拍玻璃的,三个人走过去,很快就解决了他们。 “真tm臭!” “砰砰砰!” 三声枪响响起,他们立刻蹿回了屋子内,看着金熙英举着手枪胡乱地朝着天花板射击,三人立马紧张地看向天花板,一串蹭蹭蹭的脚步声在楼上响起,三人立刻紧张地对准了楼梯口,那只猎人一露头就遭到了一阵枪击,看着被打烂的猎人从楼梯上落下来,许翔宇说: “咱们得走了,枪声就像池塘里的石子一样,会朝着周围扩散开来,那些家伙就像蝙蝠一样对声波的震动有着很敏感的反应,而且这些家伙的跟从性非常强,往往一个行动,就会带动一拨行动。” “不懂,但你说的对,咱们却是该走了。” 就在众人收拾好行装抬着张虎恩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这家农舍内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有的人逝去,有的人新生 “喂?” 许翔宇跑进房间内抓起了电话问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激动的女声: “感谢上帝。。。。。。没想到这个电话尽然打通了,为了能够找到一个能接电话的人。。。。。。我已经试了很久了。。。。。。我也没有想到这个电话能用,天哪。。。。。。我真没,能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真是太好了。” “。。。。。。我们也没有想到,这简直是让人难以置信。” “你不知道为了这个时刻我等了多久,我的心情和你们一样激动。。。。。。你,你在说你们,你们到底有多少人?” 许翔宇看了一眼身后神色怪异的众人,说: “我们有五个人,你呢?”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 “只有我一个。。。。。。你们能过来吗,因为你们接起的电话是老严家的,我就住在老严家往北走11公里半的地方。。。。。。我有枪,希望你们不要。。。。。。见鬼,我本来不想这么说的,因为我见了太多为了活下去就自相残杀的场景。。。。。。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过来。。。。。。我,我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是的,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们不会掠夺你的财产和抢劫你的食物。” “好的,我等你们,当你们看到屋顶上挂着一个小红旗的房子时,我应该就在门口等你们了。” 对方挂下了电话,许翔宇看着众人,说: “一个女人,她不愿意跟我说太多,不过她就住在这条路往下不远的地方。或许,咱们应该去看看。” 众人连忙嘻嘻哄哄地收拾好东西,发动了卡车,卡车朝着女人所说的方向开去,一直开过了一个小弯道,一幢三层小楼出现在视线中。看着屋顶上插着的小红旗,一个女人手持狙击枪站在楼顶上瞄着他们。 “这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啊!” 张狗剩看着那个长发披肩的女子,停下了卡车,他们从卡车里钻出来,举起双手喊道: “女士,可是你叫我们过来的。” “是的,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 “我明白,需要搜身吗?” 那女人利落地从房顶上跳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再一下跳到了草堆上。拍了拍裤子上的杂草,走过来拉开了那扇木门,说: “不需要,你们进来吧?我相信如果是残忍的人根本不可能带着孩子出来打家劫舍。” 女人看着张艾嘉,笑眯眯地从身上的挎包里摸出一个棒棒糖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艾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真乖。我叫秦凉,对了。嘉嘉几岁了?” “六岁半。” 秦凉看着他们抬下来的张虎恩,诧异地说: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对,他被丧尸咬了!” 秦凉举起枪对准了张虎恩,金熙英挡在了她的面前说: “已经20个小时了,他还没有变异。你真的认为一个会变成丧尸的人,会挺过20个小时吗?” 秦凉闻言,收起枪说: “别介意,我只是少见多怪罢了,把他抬进去吧。我的房子里还有一些消炎药和抗生素,希望对他有用。” 许翔宇看着屋子周围的篱笆用门板、各种木板全部加固了一下,笑着说: “这样的工作量,你一个人没有办法完成吧?” “是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和我的男朋友待在这里,可是自从他23天前离开去求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话说你们见到他了吗,很好认,一个总喜欢背着他那把宝贝武士刀的泥轰小子,他叫平野明通。。。。。。性格虽然懒散了点,可人是一个好人。” 秦凉的话让周围的人一愣,许翔宇顿了一下,举起了散弹枪对准了她对张狗剩说: “上车,我们中伏了。” “你要干什么?你们是要抢劫我吗?” 秦凉一脸无辜地看着许翔宇,许翔宇蔑笑道: “不用再装了,州长在哪里?在赶到这里的路上,还是已经埋伏好了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秦凉扬起了嘴角,不卑不吭地说: “你们难道要像杀死明通那样砍掉我的脑袋吗?还是要先蹂躏我一番再砍掉我的脑袋?” “不会的,凉子,只要有我在,他们就做不到这些!” 周祖航从门里走了出来,楼上的窗户被人打开,六七把枪全部对准了许翔宇他们,周祖航走到秦凉身边,将明通的那把武士刀递给她说: “凉子,该给明通报仇了,这群人,哦,不,这些野兽就是从避难所里逃出来的那些。” 秦凉接过武士刀,迟疑地看着惊呆的金熙英和张艾嘉,犹豫地说: “他们还有孩子。。。。。。” “不不不,他们就是一群野兽,连孩子都是,别看他们现在落魄的样子,当他们残忍地杀死明通。。。。。。” “哈哈哈哈!” 许翔宇一下子笑起来,州长看着他,呲着牙问: “有这么好笑?” “当然!” 只见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只笔,按下了笔帽,里面立刻传来了他们和明通的对话,听着里面明通的声音,州长见机不妙,立刻率先开火。许翔宇把录音笔朝着秦凉一扔,众人立刻寻找掩护躲起来还击。 “砰砰砰,哒哒哒!” 双方在小小的农场里交火,只打得到处都木屑狂飙,秦凉弯着腰捡起了那只录音笔,一回头就看见州长朝她扫射过来,秦凉一下撞开背后的窗户落到了屋内的地上,她看着三个正在窗户口那里朝着许翔宇开火的人。喊道: “州长这个混*蛋骗了我们,他要杀了我!” 站在窗口的三人闻言立刻调转枪头朝着州长射击,州长连忙蹿到了屋檐下,冲里面喊: “不要上当,长宗我部凉子已经疯了,她和外面的那些食人魔是一伙的!” 他喊话的效果很好。整栋房子里的人都停止了射击,许翔宇看着他们停火了,也挥手让大家停火。州长见里面没有声音,壮着胆子弯腰朝里面走,一发子弹突然钻进他的小腿,将他打得扑在了地上。 一个老头握着录音笔黑着脸走出来,他花白的胡子在愤怒的情绪中颤抖,他提着一把拉栓式步枪走到州长面前,一脚踩住了他手里的ak。再一脚将他踹到了屋子下的土地里。一群男男女女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走出来,看着在地上抱腿哀嚎的州长,自动围成了一个圈儿。 长宗我部凉子握着明通的那把武士刀走到他面前,录音笔中的对话已经清晰可闻,这群人听着明通与张虎恩他们准备里应外合推翻州长的统治,明通忍辱负重回银山镇充当卧底带路党之后,就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才是真正的禽兽。 “凉子,交给你了。明通是你的亲人,你有这个权利为他报仇。” 长宗我部凉子高举着武士刀走到州长面前。州长疯狂地冲她咆哮着: “别忘了是谁把你们从银山镇那个鬼地方带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你们早就被蜂拥而至的丧尸给啃光了,如果没。。。。。。” 长宗我部凉子一刀砍掉了他的脑袋,双目流泪地用武士刀插进了他的脑袋中,老头看着许翔宇他们。伸手说: “你们走吧,尽管你们是对的,可是我们还是不会欢迎你们。” 许翔宇盯着他们,向大家打手势,张狗剩背上张虎恩爬到了车上。等到所有人都上了卡车,长宗我部凉子提着武士刀走过来,抬头看着车上的许翔宇说: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话,能载我一程吗?” 许翔宇冲后面的车槽子噜了噜嘴,这个泥轰妹子就干脆利落的一番而上,许翔宇笑着对大家说: “她的身手比起她男朋友也不遑多让啊。” 金熙英盯着他,不满地说: “她差点就害死我们!” “可她毕竟没有,不是吗?” “哼!” 卡车孤零零地朝前开去,越往前走,也越是偏僻,等到他们开到一个深山老林的山道上时,张虎恩从后座上一下子坐起来。紧张的许翔宇连忙去拿一旁的散弹枪,张虎恩瞪着他说: “干什么,才一天没见就翻脸吗?” (昆仑剑人:我草,诈尸了!) (情锁潘冬子:。。。。。。第二个救世主出现了,热烈祝贺张虎恩大大成功变身为人类的新希望。) (右手带给我幸福:完全理解不能啊,老美那边的墨菲还没挂,这边又整出了个新抗体,这是要闹哪样啊?) (家住地下十八层:我一直相信老张不会变,没想到我们的祈祷竟然实现了,天哪,难道是要让我们去集体买彩票的节奏吗?) 观众们的热情一下子就被老张的回归给燃起来了,立刻一条《热烈祝贺张虎恩成为人类救世主》的文章就被顶到了《求生之路》的头版头条,一大堆因为张虎恩近来状态萎靡而流失的关注又被拉了回来,看着张虎恩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和妻女亲戚朋友有说有笑地行驶在大山沟沟里,这个从避难所里强行剥离出来的小团队又成为了众人关注的核心之一,人类救世主啊,好大的名头,要噱头有噱头,要看点有看点,还不够他拽的? 第五十八章 真相之后、全面撤离 “赫伦,你可以让开一下吗?” 达克尼斯捏着步话机从外面走进来,现在是深空一号和避难所的定点接触时间,赫伦手忙脚乱地把一桌子零食扫到旁边的塑料袋里,说: “长官,有什么事吗?” 赫伦紧紧地捏着耳机,不愿意把东西交给达克尼斯,他的动作让达克尼斯非常不爽,看来许翔宇的猜测是对的,这家伙一定隐瞒了什么,达克尼斯从他的手里拽下了耳机,指着门口对他说: “我觉得你应该去休息一下,长期以来的压力已经让你快疯掉了吧。” “不不不,长官,我还能撑得住,为了这些平民们的生命安全,我。。。。。。” 赫伦越是要去抢耳机,越是让达克尼斯疑窦丛生,站在门口的达利科特看不下去了,走进来一把揪住赫伦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达克尼斯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喊: “深空一号,深空一号,这里是海燕,你能听到吗,完毕。” “海燕,我是深空一号,怎么,换人了,赫伦呢?我还有一些重要的情报要交给他。” “深空一号,我是赫伦的长官达克尼斯上尉,你有什么重要的情报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想赫伦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我们。” 那边一下子沉默下去,过一会儿巴列夫急促的声音从390千米外的太空中传过来: “他难道没有把核弹即将来袭的消息告诉你们!” 达克尼斯只觉得全身冰冷无力,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沮丧立刻覆盖了他的全身,将赫伦撵走的达利科特回到通讯室,双眼紧紧地盯着达克尼斯,达克尼斯捏着麦克风问道: “你确定吗,你真的确定吗。核弹,开什么玩笑,我们刚刚把县城清理干净,他们就要扔核弹,这不是把幸存者们往死路上逼吗?哪个疯子领导敢下这样的命令,他们就不怕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 “。。。。。。看来你们真的被瞒的严严实实啊。不光是你们,全球的有核国家都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就在明天正午,第一轮核弹攻击就会降临在全球162个大型城市的上空,很不幸,你们三江省的蓉城就在名单内,核爆所带来的影响我就不说了,你们身为军人应该比我们清楚,反正距离蓉城不到500公里的临江县是不能待了。即便你们不会受到直接伤害,间接的核辐射和辐射沾染你们也是承受不了的。。。。。。。好吧,我早就给赫伦建议过了,你们必须尽快撤离,往盛唐的西北走,那里人口密度非常小,或许是你们唯一幸存下来的机会。。。。。。滋滋滋滋!” “深空一号,深空一号!草!” 达克尼斯扔掉了耳机。站起来看着达利科特,达利科特眼中满是愤怒。他提着枪走出去,开始搜寻赫伦的下落,达克尼斯颤颤悠悠地拿起话筒,把频率调整到了避难所的广播频率。 “我的同伴们,我是达克尼斯,这是我接手避难所来的第一次广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广播,刚刚我从深空一号那里得到了明确消息,一颗核弹将在明日正午抵达蓉城上空,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可我们的避难所刚好在辐射区域内。所以我也不废话了,请大家立即收拾行装,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迫,我们只有2个小时的准备时间,然后,我们必须在今晚7点以前离开避难所,根据我们的朋友巴列夫的提醒,盛唐的西北不在辐射范围内,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朝哪里走了。” 达克尼斯的广播一经播出,整个避难所就乱了起来,一些新来的人立刻准备逃走,如果不是蒙毅和莫莱分别在入口和仓库处坐镇,这些家伙肯定已经开始哄抢物资和车辆了。达克尼斯开始安排人将物资装车,达利科特从他的身旁走过,手上拖着不断求饶的赫伦,赫伦看到达克尼斯,连忙喊道: “长官,救我,我是你的手下啊,救我!” “你已经不是我的手下了,叛徒。” 对于这个家伙,达克尼斯连半分兴趣都没有了,达利科特将他拖到后面的菜园子里,正在带着人抢收那些发芽种子的文少正看着达利科特将赫伦扔到地上,达利科特指着这个家伙说: “他,将核爆的事情隐瞒了我们十几天,你们说该怎么处置他?” 捏着农具的人站起来将赫伦围住,赫伦看着他们,头冒冷汗,他摸了摸腰间的枪袋,手枪已经被达利科特收缴了,他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说: “我有内部情报,你们若是杀了我,根本不可能在核爆来临前安然地逃出去。” 大家听他这么一说,都看向了达利科特,达利科特没想到这小子来这一套,恶狠狠地拖着这小子朝房子里走去,他把赫伦交给了红月,对她说: “咱们的时间非常紧迫,你的时间不多,这小子知道核爆的内幕,请你务必在2个小时内将他知道的全部从牙缝里撬出来。” “这我可不敢打包票,不过我可以把他当做试验对象来处理吗?” “随便你,你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我就在旁边看着,说实话,如果你能让他痛苦,我会非常高兴。” 陈琳抱着谭珊珊收拾完东西后,站在过道里看着忙着指挥大家加快步伐装车的谭泽明,她走到谭泽明的身旁说: “你觉得我们还应该和他们一起走吗?” “什么意思?” 谭泽明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陈琳的双眼问,那个温柔娴淑的女子如今已经变成了出手狠辣,果断绝情的女汉子,他对陈琳的观感已经不似从前了,以前在家里,谭泽明就是天,说一不二的家主角色。可自从进入末世之后,陈琳就变了个人一样,看着她一天天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谭泽明内心的不甘和自卑也日益激增着,尤其是在她选择了避难所而不和自己一起北上的事情之后,他对陈琳的感觉就完全变了味。两口子现在说话都客客气气,躺在一张床上也是同床异梦,如果不是为了女儿,谭泽明觉得自己会和她离婚吧? “他们可以抛弃领袖,一样可以抛弃我们,我觉得是时候和他们各走各路了。” “现在你觉得应该各走各路了?早干嘛去了!” 谭泽明脸上的讥笑和嘲讽陈琳看在眼中,她知道自己伤了男人的心,可她无怨无悔,她抱紧了女儿说: “我的选择。都是为了姗姗,若你不同意,我会去和蒙毅说,我相信这个队伍里至少有一半人都不会再跟着盲目的上尉一路走下去。” “呵呵,你这是搞分裂知道吗,好吧,随便你,来。姗姗,爸爸抱。” 陈琳一下子拉开了谭泽明的距离。语气决绝地说: “女儿必须跟在我身边,你现在连自保都成问题,别想再拖上女儿为你垫背。” “爸爸妈妈,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不要吵架好吗?” 蒙毅和林熙敏牵着莎萨走过来,蒙毅看着两口子之间的裂痕,无奈地摇着头走过去。拍着谭泽明的肩膀说: “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管,也没有资格管,不过看在老天的份上,现在还不是闹分裂的时候,先跟着达克尼斯走吧。等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是去是留,大家可以慢慢再说,不是吗?” “哼!” 谭泽明一下挣脱了蒙毅的手,冷笑着对陈琳说: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趁我不在的时候,你是攀上张虎恩的高枝儿了吧,好了吧,张虎恩现在不在了,你又想攀上哪个男人去?达利科特、蒙毅?” “你tm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林熙敏拉着暴怒的蒙毅不让他上前,丹东和索菲亚带着孩子走出来,看着现场紧张的气氛,索菲亚背着狙击枪走到了陈琳的身后,说: “我支持你。” “老婆,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戴尔,你别乱跑,哎,你往外跑什么?” “爸爸,我要去跟妹妹道个别。” 提起艾米,所有人的神情又黯淡下来,谭泽明吐了一口浊气,心情回复了许多,低沉的声音就像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好吧,我道歉,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找达克尼斯谈,也许,当初撵走张虎恩一家真的是一个错误。” 赵齐浓他们一伙押送着关押在隔离区的三十几个囚犯走过来,看到蒙毅和谭泽明后,一个立正敬礼道: “报告两位营长,这些俘虏该怎么处置?” 达克尼斯抱着安妮和埃德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赵齐浓连忙又一个敬礼,道: “报告副团长,人犯已经全数带到,请问怎么处置?” 达克尼斯看着这群被关了几天已经萎靡不振的人,说: “把他们放了,给他们一辆卡车,让他们自谋生路去吧。” “是!” 达克尼斯走过蒙毅身旁的时候,对他说: “去手术室看看,赫伦这个叛徒已经被达利科特押送过去审讯了,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好。” 蒙毅点头朝着手术室走去,范能这座肉山正守在手术室门口,自从张虎恩离开后,这个肉山就成了达利科特的狗腿子,因为他女儿的手艺实在是太棒了,只用了半天就俘虏了范能的胃。 蒙毅冲范能点了点头,拉开了手术室的门,看着红月正在用手术刀慢慢地剥掉赫伦手掌上的皮肤,每一刀下去都是那么精致和巧妙,让赫伦除了大喊大叫外并不能带来致命的伤害,达利科特抽着雪茄站在旁边,时不时地问: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秘密,一次性招了吧,我也好给你个痛快!” “我招你老母,我都说过了,那是我为了保命随口说的。。。。。。啊~~~~~~婊*子,我草死你。。。。。。” 蒙毅走到达利科特面前,看着左手被整个剥皮血股淋裆的赫伦,制止了红月的继续动刀,他对达利科特说: “走吧,这样的废物还有必要继续审下去吗,早点上路,咱们也能躲过核爆的波及。” 达利科特抽出手枪对准赫伦的脑门就是一枪,红月用手抹了抹溅到脸上的血点,恼怒地说: “下次要开枪,打声招呼,我的妆又被搞花了。” “不好意思,我晚上会补偿你的。” “切,死相!” 红月这个女人是公共汽车的事情避难所里何人不知,可是并没有人敢对她说三道四,看着她每晚从不同男人的房间里进进出出,有些心痒难耐的男人还对她抱有觊觎的思想,这可是末世啊,人人都撕下面具开始互相吞噬了,谁还回去冒充什么假道学去在意一个女人是荡*妇还是烈妇? 避难所的车队开始朝着北山转移,在他们走后不久,张寿清副县长立刻带着部下接手了避难所,当他们看着避难所留下的坦克和一些燃油后,张副县长立刻任命手下的刑侦队长为临江县代理县长,而他则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临江县灾后重建委员会的委员长,他命令手下以坦克为先导,开进县城里和那些武装分子展开“谈判”,开始了整合临江县的艰难历程。(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常住下去? 第五十九章常住下去? “这是第几只?” “第八只,天哪,老张你的力量该有多大啊,捏根木头棒子都可以把丧尸的脑袋砸碎,让我算算啊,正常人的颅骨抗击打能力应该是。。” “不要这么无聊了,看好你的正门就行了。” “我这不是正因为无聊才要找点事做吗?” 他们沿着山路一直向北开,在太阳落山前总算找到了一个小山村,这个小山村坐落在山谷之中,旁边有一条小河潺潺地沿着山路流过,从山村村委会的牌子上得知,这个地方叫十里村,在地图上并没有这么个小村子的标注,因为这个村子实在是太小了,除了沿河而居的十几户人家和一个破败的村委会,再就是山坡上的几十亩梯田和那些到处乱窜的鸡鸭鹅了。 正是因为这些鲜活的嘎嘎乱叫咯咯乱跑的鸡鸭,他们才停了下来,这个村子总共恐怕还没有50人,幸存者退守的村委会里也是一片狼藉,当他们消灭了村委会外游荡的十几只丧尸后,村委会礼堂那扇破败的门里面,因为被丧尸攻破大门和窗户后全灭的村民又成了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 “汪汪汪!” 当他们干掉最后一只丧尸之后,正好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犬吠,一群人连忙跑了出去,看见一只肥肥胖胖的白色萨摩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山路上,正对着山路旁边的一处树林狂吠,看着萨摩耶憨厚的样子,张艾嘉正准备走过去,却被手持武士刀的长宗我部凉子挡住了,果然,两只丧尸一前一后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那只白白胖胖的萨摩耶呲牙咧嘴地冲他们吼了两声,然后转身就朝着张虎恩他们跑过来,看着这条肥狗身形利落地从他们胯下钻过,一蹦一跳地弹到了村民自发修建的小河坝子上,回头又开始冲着两只丧尸狂吠不已。 “真是一只奇怪的狗。” 凉子和杨思思一人一刀解决了两只丧尸,她们走到小河边上一看,发现那只萨摩耶正傻乎乎地歪着脑袋看着他们。 “哟,这条狗真聪明!” 许翔宇指了指小河下游那七八只在水里挣扎的丧尸,他们正被一些乱石和枯枝拦在了河道里,双手无助地在水面上胡乱挥舞着。 张虎恩对张狗剩点了点头,张狗剩从包里摸出一个消音器递给了凉子,凉子将消音器装到狙击枪上,一通子弹打过去,这根劣质阻体的消音器就报废了,那只萨摩耶摇头晃脑地走过来,靠在了凉子的腿上,蹭啊蹭的,凉子连忙躲开它,萨摩耶委屈了呜呜了两声,突然看见了躲在金熙英腿后的张艾嘉,张虎恩可以肯定,这只狗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种找到组织的亮光,然后这只肥狗就蹭蹭蹭地跑到张艾嘉面前,趴在地上使劲摇尾巴,然后还在地上翻滚装可怜,匍匐着小声叫唤着朝张艾嘉爬过来。 张艾嘉眼中全是小星星,她抱着萨摩耶软绵绵的白毛,不断抚摸着它,萨摩耶高兴地把脑袋凑过去,金熙英看到了它脖子上的项圈,伸手去解下了它的项圈,拿在手中看: “丹东及索菲亚家的第三子,戴尔和艾米的小妹妹,艾拉,她出生的日期是2011年6月18日,很好记吧,如果她走丢了,请好心人把她送回坛山市五柳乡林业管理所,或者给我来电话,我的电话是139xxxx1122,重酬。” “它是艾拉,丹东和索菲亚家的那只艾拉!” “噢,你就是艾拉啊,真高兴见到你!” 张艾嘉早就从戴尔和艾米的口中知道了很多艾拉的事情,现在终于见到真狗了,还不和艾拉一起玩儿成最好的朋友吗?张虎恩接过那条项圈后看了看,将项圈还给了金熙英,他走到艾拉身旁,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说: “真奇怪,你说你一条狗在末世,不但没瘦,反而长得这么胖,你到底是吃什么增肥的?” 艾拉好像听懂了张虎恩的话一般,立刻站起来,呼啦啦一阵疯跑就冲进了河里,看着艾拉冲过河对岸后,绕着乱石滩上飞跑,不一会儿从乱石滩后面就嘎嘎嘎地被撵回来了一群鸭子,这些鸭子没头没脑地冲进了河里,游过了岸,一群连忙跟着鸭子追,等到他们追的满头大汗才抓到四只鸭子的时候,艾拉叼着一只鸭子已经游回来了。 “嘿,老张,我觉得咱们可以养艾拉,有它在至少抵得过一个经验丰富的幸存者啊。” “我没意见,不过嘉嘉,你愿意收养艾拉吗?” 张艾嘉连忙点头,一行人正式接纳了一条狗作为他们的新队员。他们找了一家还算宽敞的农舍作为了他们的今晚过夜的地方,这家农户显然也是讲究人,小小的四合院里四间房子都装潢地很干净,前面都贴上了白色瓷砖,连床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不过也太干净了,这家人显然在灾难爆发前就走了,整个屋子除了搬不走的家具,连锅碗瓢盆、锄头、镰刀都被弄走了。 “这可真是一家勤俭节约的人啊。” “得了吧,我去弄饭,今晚喝吃烤鸭怎么样?” “如果你能弄一道魔芋烧鸭子,俺也认了。” “滚!” 张狗剩被杨思思撵出了厨房,看着坐在院子里的张虎恩一家子,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地上,享受着这难道的一刻清闲,不得不说这家人非常讲究,就连院子里的土地也铺上了大理石,所以三人也不觉得脏,就一家人相拥坐在那里,看着逐渐升起的月亮,艾拉消失了,不过用后脑勺想都知道它去哪里了,这家伙一会儿就衔着一块洗刷干净的鸭腿从厨房里遛了出来,一分半钟后就听见杨思思在厨房里怒吼,谁偷了她砍好的鸭腿。 站在房顶上巡逻的凉子差点滑下来,她看着艾拉这只肥狗朝着林子里钻去,立刻向张虎恩汇报了这个异常情况,张虎恩立刻带着张狗剩跟了上去,只见艾拉一路小跑地蹿进林子里,跑了两公里路之后,来到了一间林中的茅草屋旁,它将鸭腿放在茅草屋的门口,冲里面吼了两声,一只手拉开门缝伸出来将鸭腿抓了进去,艾拉准备顺着门缝朝里挤,可那只手就是不让它进去,里面苍老的声音喊着: “你的肉洗过了,还拔了毛,是遇到了好心人吧,你该走了,去和他们生活吧,我这个糟老头子已经拖累了你太久了,也许。。也许哪天我就变成了丧尸,你快走吧,再别回来了。” 老头关死了木门,艾拉急的在原地打转,张虎恩和张狗剩走了过来,艾拉发现了他们,立刻浑身白毛倒立冲着他们狂吠,张虎恩举起双手,说: “我并没有恶意,里面的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幸存者,你能开开门吗?” “。。你们把这只狗带走吧,它很能干,也很忠心,不应该陪着我这个老头死在这里。” “老人家,我们或许能够帮助你,我们也非常喜欢它,但是如果你一直闭门不出,它根本不会让我们靠近你的。” 过了好一会儿,木门才艰难地拉开了,艾拉连忙钻了进去,一双手缓缓地爬了出来,两人连忙走了过去,一个双腿膝盖截肢的邋遢老头出现在他们眼中。 “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在这个末日生存下去的能力,你们把狗带走,别管我。。哎。。你们干什么,我都说了别管我了,吓,小伙子你背着我都能跑,你吃什么长大的?” 张狗剩背着残疾老头一路跑回了四合院,伙伴们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他们什么没见过,还需要为了他们救回一个残疾人而感到惊讶吗?相反,他们还烧了点热水,招呼老头洗澡。 当老头换了一身新衣服坐在院子里和大家一块用饭盒喝汤的时候,才打开了话匣子: “哎,半个多月了,我都没有喝到过热汤了,天哪,真不知道那个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老人家贵姓?” “免贵姓梁,梁正武,以前就是个收废品的。” “哟呵,大叔原来和俺是同行啊!” 正在啃鸭腿的张狗剩一下子来了兴趣,他推开凑到他咯吱窝下过来卖萌的艾拉,扔了一块没啃干净的骨头给它,艾拉撒着欢叼着骨头跑开了,梁正武看着张狗剩,细细观察了一番,说: “嗯,我观阁下,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加之骨骼惊奇,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收废品的形格,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为收废品中的霸主。” “收废品中的霸主,那是什么?” “废物之王啊!” “。。你信不信俺不顾尊老爱幼抽你丫的!” 杨思思连忙把张狗剩拉住,老头哈哈大笑起来,说: “开个玩笑,我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还能活下来,还遇到你们这些好人。。” “大叔,你是怎么遇到艾拉的,又是怎么躲过那些丧尸袭击的,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简要地和我们说说。” “哦,大概是在十七天前吧,那个时候电视啊、电话啊、网络啊什么的都断了,这群村里人就跟疯了一样,一个劲地朝外逃,可这跟我真没啥关系,我本来就一穷二白,过好过差都是一球样。。所以呢,我照常过我的日子,骑着我的电动三轮去前面镇子收废品,等我回来的时候,车后座上就多了这么一只狗,这个家伙懒得啊,撵都撵不走,你说我一个收废品的哪里来什么闲钱养狗啊,可是没办法,这狗除了会撒赖之外就会眼泪汪汪地看着你,哎,没办法,带着它去收废品吧。可谁也没有想到,到了十五天前,那帮丧尸就出现了,我从废品收购站一路逃回来,连三轮车都报废了,最后还是靠着爬,一路爬回了我的小房子。” “然后,哎,这只狗就早出晚归起来,起初我还以为它是打算走了,心想也好,可没想到到了晚上,它就叼着一只血糊糊的鸭子或者鸡子回来,哈哈,真是难为它了,还要帮着我找柴火回来,还要帮我找水,真的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只小狗狗,哎。。有些时候不得不说人不如狗啊。” 众人听得一阵黯然,是啊,有些时候,人比狗无情,不过许翔宇重点听到了他的话语中的一个信息,问道: “你是说,在十五天之前,你们这里都没有遇到过丧尸?” “是啊,我们还以为电视台里在开玩笑呢。” 许翔宇思索了片刻,抬头露出了一丝微笑说: “看来,我们得在这里常住下去了。” 第六十章 重聚的十六人和一只狗 清晨,一声清脆的狙击枪声将张虎恩从床上惊醒,他掀开被子看着赤果的金熙英说: “待在这里,我去看看!” 张虎恩捏着步枪从西厢房里冲了出来,当他冲到院子里的时候,看见长宗我部凉子正端着狙击枪站在房顶上正对着门外喊: “刚才一枪只是警告,下一枪让你脑袋搬家,放下武器。快!” 门外立刻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我们没有恶意,朋友,我们只是看到了停在外面的卡车,请问张狗剩和许翔宇在吗?” “不许动,要么你们自己放下枪,要么我让你们永远拿不起枪!” 凉子生硬地语气让站在门外的蒙毅一呆,为什么现在看起来都柔美无比的女人却一个比一个凶悍,下一秒,他看着拉开门朝他走来的张虎恩,眼中满是震惊。 “上帝啊,你没有死?” 张虎恩冲凉子摆了摆手,凉子收起了狙击枪,他微笑着朝着蒙毅走过去,两人拥抱了一下,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蒙毅闭上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他哽咽着说: “对不起。。。。。。我。。。。。。我尽然没有相信你能够活下来。” “彼此彼此,老蒙,我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活下来。” 林熙敏和周围的众人都围了过来,笑道: “太好了,看样子你身体内已经拥有了抗体,这下子我们的未来总算有个盼头了。” 张虎恩看着从卡车上下来的众人,除了老蒙一家子,还有抱着谭珊珊的陈琳、丹东一家,一共才8个人。他奇怪地问: “其他人呢,哦对了。你们是出来搜集补给的吗?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不对,搜集补给也不用带几个小孩出来啊,怎么,避难所出什么事了?” 这时候,金熙英抱着孩子和许翔宇他们走了出来,谭珊珊一看到张艾嘉就挣脱了母亲的怀抱。冲过来紧紧地抱住张艾嘉,哭道: “嘉嘉,我。。。。。。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张虎恩和金熙英都神色怪异地看着陈琳,陈琳闭上眼睛不愿意解释,蒙毅叹了口气道: “长话短说,咱们得继续上路。。。。。。你们离开之后,达克尼斯就发现了赫伦的阴谋,这个家伙隐没了核弹来袭的消息,想让大家跟他一起陪葬。。。。。。是的。我们确认过了,还有4个小时,核弹就会在蓉城爆炸,深空一号给了我一个建议,让我们穿过秦山,一直往西北走,听说那边不会受到核污染。。。。。。见鬼,我们其实也不知道那边是否安全。所以避难所从昨晚开始就收拾行装一齐北上了。” “当我们翻过北山,在前往银山镇的路上时。我和达克尼斯发生了分歧,我们认为直接从西北面的这条山路翻越秦山,直接去南平县再走瀚海长廊先去金城市,可达克尼斯认为这条山路崎岖难行,而且路上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断然拒绝了我们的提议。他们坚持走银山镇一路向北翻凤县去陈仓市再去金城。” 许翔宇突然发话道: “走陈仓,照你这么说,蓉城要挨一颗核弹,难道西京就不会挨一颗吗?” “我也是这么给他说的,可他固执地认为秦省那边的路比这边好走。以他们的速度应该在短时间内通过陈仓,这样就能够尽可能地减少核辐射的威胁。” 张虎恩看向许翔宇,许翔宇摸了摸鼻子说: “或许有可能,但是前提条件是核爆当量和当地的地形、气压等综合条件。” 蒙毅点头,接着说: “然后我们就在岔口处分道扬镳了,情况你也看见了,我建议咱们立刻动身,按照深空一号的说法,我们现在所处的区域并不安全,只有在800公里外的地方才能有效避免第一次辐射沾染和黑雨尘埃。” 张虎恩当机立断让大家收拾东西,一只肥狗汪汪汪地跑了出来,丹东一家立刻惊呆了,当艾拉跑到戴尔脚边蹭来蹭去的时候,他们一家人抱着肥狗痛哭起来,张狗剩背着梁正武出门,梁正武看着他们一家团聚的样子,笑道: “没想到有这么巧的事,肥狗能够找到它的家人,真是太好了。” 蒙毅跟着张虎恩走进四合院里,他抽出一根皱巴巴的五牛烟递过去,张虎恩接过点上,猛吸了一口,道: “好久没烟抽了,谢谢啊。” “说实话,如果不是核爆,待在这个地方还是蛮不错的。” “是啊,许翔宇昨晚刚做了安全评估,觉得这里的危险系数相当低,原本准备从今天开始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新的避难所呢,不过你们一来。。。。。。” “张虎恩,刚才人多,我没好意思说陈琳的事。。。。。。你和她真的没有。。。。。。没有什么超友谊的关系吗?” 张虎恩瞪着蒙毅,问: “这话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多心了,不过陈琳这次和老谭彻底撕破了脸,他们中的一些人都认为这个女人已经变心了。。。。。。” 张虎恩看着正在搬运东西的陈琳,那前凸后翘的身材,果决中带着一丝性感火辣的神态,摇了摇头说: “别乱说,朋友妻不可欺。” “我就是这么一问,既然没什么。。。。。。不过,她一个女人在末世里带着一个孩子也不容易,能多帮衬一点就多帮衬一点吧。” “这还用你说。” 当大家用了半个小时利索地搬走了四合院里的全部补给后,两辆卡车才一前一后地朝着北面的山路开去,由于人员增多,为了照顾老弱病残,几个男人除了司机,主动退到了后面的车槽子里,看着被落在后面越变越小的山村,张狗剩可惜地说: “那片山中至少还有上千只野鸭子和鸡子,啧啧,早知道要走,昨晚就该多抓一些回来。” “多新鲜啊,早知道要核爆,我还提前一周就跑大西北去了呢。” 两辆卡车尽量保持着四五十码在崎岖的山路上行驶,当他们翻过山梁再次来到一个山谷中的时候,看着表上的时间越来越靠近12点,前车的蒙毅打了个手势,将车停到了路边,他走下车,来到张虎恩身旁说: “快开始了,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个地方避一避,虽然现在离蓉城已经很远了,不过我还是觉得非常不安。” “好吧,咱们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山洞之类的。。。。。。” “**!看那儿!” 顺着陈琳手看去,一道细细的白线从天空上划过,正巧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向着正南方缓缓地彪过去。 “我觉得咱们还是有多远跑多远吧。” 两人对视一眼,做出了继续前进的决定,卡车继续在山路上狂奔,疲于奔命的众人已经顾不得旅途的颠簸了,连一直喊慢一点的金熙英也开始催促快一点了,屁股后面的核爆压力让众人彻底忘记了交通安全这种小事,两辆卡车颠簸地吃不住劲了,等到下午1点的时候,两辆卡车冲进了一个山坳,一直在观察南方天空的陈琳拍了拍车厢顶,卡车立刻停了下来,众人惊恐万分地朝着南方看去,南方的大白天突然一暗,之后就没有了什么异样。 “这就完了?” “走吧!看来我们已经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不用再为初期辐射担忧了。” 许翔宇做了总结发言,两辆卡车又开始缓缓发动,朝着秦山中蜿蜒盘旋的山路缓缓开去。是夜,跑了一天的卡车总算跑出了秦山,他们在山背面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停下,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核爆,物产丰富、生态良好的秦山里面还真是他们最佳的藏身之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静谧的夜晚,秦省和三江省的交界处,西南脚边陲之地,看着满天的繁星,负责守卫的张虎恩坐在卡车上,手里端着步枪,蒙毅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走到卡车前,说: “换班吧,反正也睡不着,与其躺在那里穷折腾,不如找点事做。” “好啊,上来吧。” 两个男人摸出仅剩的半包五牛,你一根我一根地抽起来,蒙毅率先打开了话匣子说: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真的。。。。。。这太奇妙了,打从络石市之后,我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接二连三地分别再重聚,我都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把我们揉搓在一起了。” “是啊,不过话说你和林熙敏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的样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要个孩子?” 蒙毅黯然地摇头道: “我们做过检查,她没得生。” “。。。。。。那可真是太。。。。。。太让人遗憾了。” “不过我还是很爱她,以前在警局的时候,追她的人可是要排两个加强排啊,没想动她能够看上我这个巡逻警察,对我来说,她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最美好的礼物。” “是啊,女人都是上天赐给男人最好的礼物。。。。。。” 第六十一章 逃亡途中 蒙毅站在一座废弃的加油站前负责警戒,为了避免陷入更大的麻烦,他们不打算穿过前面的南平县去搜集补给,只能在沿途的一些小乡村和这种孤零零地修筑在路边的加油站去搜寻一下,张狗剩抱着两个盒子走出来,不满地说: “根本没什么吃的喝的,全是些卫生纸啊、汽车机油啊之类的。更气人的时,连烟都没有,这是要断了俺们的精神食粮啊。” 坐在卡车上的梁正武拉开车厢门,冲他喊: “经理室找过了吗?” 张狗剩摇着头说: “清洁溜溜,除了垃圾就是垃圾。” “去油库看看,那些家伙喜欢把东**在那里,那可是天然的冰箱。” 张狗剩一个激灵带着杨思思过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们两各扛着一个大包跑回来,后面跟了一屁股的丧尸。 “见鬼,现在的丧尸都喜欢和补给藏在一起吗?” 众人连忙一阵平平砰砰将丧尸搞掉,枪声立刻引起了周围在田野中散步的丧尸注意,他们连忙发动车朝前开去,将这些比老爷爷快不了多少的丧尸甩在身后。车又朝着前面开了几十公里,看着南平县郊区外面健步如飞的丧尸们,他们自觉地没有再朝前行驶,陈琳从望远镜里看到,县城中那幢最高的高楼已经变成了血色,一种像肌肉一样的红色东西爬满了整栋高楼,楼顶的那个囊肿正在一呼一吸地朝外喷着红色的液体,周围的几栋高楼虽然没有像它那样被缠绕起来,但被喷溅上红色液体的地方就像被霉菌感染了一样,开始出现一片片的红斑。 “这里已经彻底堕落了,简直就是一个黑暗之城。” 大家商量了一下,找了一条绕城高速,可以绕过县城直接上到303过道,尽管303高速就在旁边,但从那断裂的高架桥就可以看出,上面的交通状况绝对不会让人满意。离开了南平县再往北走651公里就是西北最热闹的城市金城了。 卡车又开了整整一天,国道上的路况虽然比告诉差多了,不过总算还是行车,遇到那些遗弃的车辆,他们都会停下来搜集汽油和有用的物资,不过运气不是很好,除了一些损毁有没有燃烧的车辆里面还能弄出点油来,剩下的基本都是燃油耗尽被遗弃在路边的。 当夜色缓缓降临的时候,他们停在了一个叫燕山村的小村子里面,除了几只丧尸,这个村子里一个活人都没有,他们收了两间房子,让大家都搬了进去,蒙毅、张虎恩、张狗剩、陈琳,丹东轮流守夜,这一晚,也许大家能够睡得很安稳。 张虎恩坐在卡车上,静静地看着外面毫无动静的夜幕,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切,一把手枪就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别乱动,你丫越界了知道不,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张虎恩侧着脸朝身旁的那人看去,黑夜中三个胡子八叉的家伙正盯着他。那个领头的向张虎恩伸手示意,意思是让他把手中的枪交过去,张虎恩看着这三个家伙的同伙摸进了房子里,然后里面立刻传来了尖叫和咒骂声。 张虎恩的双手离开了步枪,那个领头的一见张虎恩放下了枪,就伸手过来拿,张虎恩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一扯,他就捂住鲜血狂飙的脖子倒了下去,后面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张虎恩就已经扑了过去,十指连番,两人立刻步了他们大哥的后尘。 “哟呵,还有几个骚娘们,不错,把她们的裤子给拔了!” 张虎恩窜进了房子里,正好看见三个人渣扑倒了金熙英,他们喊着: “老实点,不要乱动!” 伸手去抓金熙英的裤子,金熙英一边喊着不要,一边阻止他们去抓躲在墙角的张艾嘉,张虎恩大步走过去,两爪就插进了两人的脑袋里,那个还在拖金熙英裤子的男人一回头,就直接被张虎恩拧掉了脑袋。 “砰砰砰!哒哒哒!” 隔壁屋传来一阵枪响,张虎恩冲金熙英点了点头,立刻蹿了出去,只见几个黑影从房子里蹿出来,蒙毅举着步枪追出来,疯狂地朝他们扫射,几个黑影立刻栽倒在地,蒙毅又走回了屋子,里面传来了抽泣声。 “草,撤退!” 听到枪响后,那帮匪徒立刻从各个屋子里退了出来,张虎恩提着步枪沿着房子走过去,看见匪徒就一阵突突,不一会儿地上就躺了十几个人。 “别过来,别过来啊!” 看着张虎恩提着枪走过去,蒙毅拉开房门,手里捏着一把匕首,对张虎恩说: “剩下的都是我的。” 翌日,在燕山村的村头竖起了一座新坟,莎萨小姑娘永远地躺在了这里,林熙敏靠在蒙毅身上哭个不停,一个多月来她已经和莎萨情同母女了,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又是消失地如此迅速。 村子的地上躺满了二十几具尸体,从他们的打扮来看,原来都应该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可地狱之门已经打开,人性最后的道德底线已经崩溃,原本还有些不忍的众人在看到他们隐藏在村子后面树林中的几十辆车和爬满蛆虫的幸存者尸体后,心都冷了。 张虎恩看着呆滞的蒙毅,这个条子昨晚用匕首将那几个幸存下来的家伙开膛破肚,他现在的麻木可想而知,是愧疚吗?张虎恩坐在他身旁,喃喃地说: “我从络石逃出来的时候,被堵在了北大桥上,那时候到处都是拦路抢劫的人,那些人堵塞了道路,让我们无法通行,于是我开着一辆皮卡车毫不留情地从他们身上碾过,我能听到他们的哀嚎和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后我遇到了老谭一家,我原本想将他们赶下我的车,但是因为谭珊珊这个小女孩,我没有动手,之后一路逃到三工村,回龙镇,在爆发的那晚,我选择了拯救安妮和埃德蒙,而对于那几个摔伤的男人,我没有去救,因为我觉得,安妮和埃德蒙对我的家人来说没有危险,而他们,可就说不清了。。。。。。” “然后我们一路逃到了丹东的避难所,我曾经道貌岸然地组织过李长鸣继续折磨那些乡民,但是,我对李耀却下了黑手,不错,我违反了自己的誓言,为了保证索菲亚一家能够紧紧地围绕在我周围,我怂恿她打李耀的黑枪,那个小子,可以说是倒霉吧。。。。。。” “至于陈琳,我承认,对于这个女人我的确非常有好感,而且当老谭断了一只手后,我竟然在内心里感到高兴,她的那棵树病了,总得重新选择一棵树吧?为了能够加强我对你们的统治力和控制力,我觉得自己什么都做的出来。。。。。。” 蒙毅看着他,问: “干嘛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我都属于同一类人,为了生存,为了保护自己珍视的对象,即便没有道德底线,即便化身为修罗,也在所不惜,我们只是在尽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和一个领导者的义务,能否承受现实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还活着。” “你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谭泽明的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再信任他了?” “从他决定和我们分道扬镳之时起,我就看出来了,最开始他只是对我一个人不信任,到后面发展到了对整个团队的不信任。。。。。。就像达克尼斯,他们在避难所就好像游离在外的局外人一样,尽管手上功夫没少做,不过总是保持着自己的意见,说难听点,就是像他们那一类人有野心。” “谁没有野心呢,这可是末世,只要拳头够硬,家伙够多就可以称王称霸的年代。” “你不一样,老蒙,你不一样。” 张虎恩拍了拍蒙毅,蒙毅也感到自己心里突然好受多了,大家收拾了一下心情,把一些能用的上的东西都搬上了车,蒙毅抱着林熙敏坐上了车,张虎恩看着这个破败的村子,并没有去管路上的几十具尸体,也许它们的存在会给后面路过的人一个警告吧。 卡车轰轰的朝着前方的国道开去,他们并不知道的是,核弹在盛唐帝国的几个主要城市爆炸之后,尽管摧毁了许多母体丧尸和特殊感染者,但是在附近县市筑巢的次一级母体受到的伤害却十分有限,冲击波和热光杀伤对丧尸十分有效,同样对人类也十分有效,许多躲藏在城市中和市郊附近的人类就遭了秧,而随后的辐射伤害和沾染伤害则只对人类有效,一些距离爆点较远的幸存者开始朝着四周逃亡,他们不明白,人们只要离那些鬼东西远远地就能艰难地活下去,哪怕是苟且偷生,至少也是在生存,至于扔核弹搞到同归于尽的地步吗? 次一级的母体很快就反应过来,也许是为了延续活死人这个特有的族群,母体分离出来的新母体开始带着丧尸大军迁徙起来,新一轮的丧尸狂潮开始在各地上演,如果从卫星上看,就能发现盛唐帝国一隅的丧尸们开始自东向西,自北向南开始了大规模长距离的迁徙,他们吃掉啃掉所有遇到的活物,就像蝗虫大军一样席卷过江河、翻滚过山岭,蔓延过城市乡村,直到他们找到一个合适过冬的地方为止。 至于过什么冬,除了正常的冬季,恐怕还要应付一个漫长的核冬天。r1152 s 第六十二章 亚历克斯 若觉得本站不错请分享给您的朋友:.. 两辆卡车朝着金城开去,这已经是病毒爆发后的第41天了,许翔宇分析了一下,他们不能只顾着逃亡,如果真像深空一号所说,他们将面对的最大威胁恐怕不是来自于丧尸了,全球核爆所造成的核冬天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尽管现在天上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许翔宇已经做出了推论,不会超过一周,铁钻状的积雨云就会布满天空,到时候世界只会剩下一片黑暗,气温会下降到一个相当恐怖的低值。 “所以,我们不但需要大量的食物、药品、大量抗辐射的水果和药物和设施设备,好吧,我开始怀念邓肯这个家伙了,如果有他在,我们根本不用费心,这家伙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为我们构建一个安全的防辐射定居点。” “重点是我们需要大量可以用来取暖的燃料和一个安全合适的地下洞穴,或者防空洞什么的,当然,我也不指望有这种奇葩的东西了。” 所以他们不得不去一趟金城,作为大西北与中原交界的最大的货物集散城市,他们只能寄希望能在那里找到足够多的补给。 “嘿嘿嘿,停一下!” 陈琳又在上面拍车厢顶子了,两辆卡车停了下来,她指着一辆停在路旁的面包车说: “这玩意儿看上去完好无损,说不定还能开呢。” 几个人下了车走到了面包车前,这是一辆商务面包车,里面的人可能因为燃油耗尽而放弃了它,他们透过窗户看去,发现钥匙就插在车上,张狗剩撬开了车门。试了试,点火装置完好无损。 “太好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他们拉开了后车厢。发现里面竟然堆满了半车矿泉水,众人一阵欢呼。那只肥狗艾拉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冲着一旁的树林狂吠起来,张虎恩带着狗剩钻了进去,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树林中的帐篷,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帐篷,拉开一条缝看了看里面的情况,张虎恩闭上了眼睛转身离开,狗剩从帐篷里摸出了那把散弹枪。和散落在角落里的几发鹿弹跟着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一家三口,男的杀死了他的妻儿,然后吞枪自杀了。” 众人一阵沉默,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他们也变得愈加麻木了,由于需要尽量多的空间来装物资,于是他们同意了陈琳的请求,将那辆面包加满油后,由张狗剩来开,老弱妇孺都转移到了那辆面包车上。卡车坐起来可比面包车要颠簸多了。 又是一天的旅程,三辆车终于在傍晚十分抵达了金城南面四十公里外的大河村,对于村庄来说。他们已经清理地得心应手了,在用近战武器消灭了村子中游荡的十几只丧尸后,他们并没有去招惹村子外面的丧尸,他们的目的只是搜集补给,然后悄悄地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继续搜集而已。 第二日早上,张虎恩指挥着大家开始装车,他们昨晚的收获不错,村子里的粮站堆积的新麦和新米全部被搬到了一辆停靠在站内的卡车上。现在他们的队伍又庞大了,四辆车分别由张虎恩、蒙毅、张狗剩和丹东开着。晃晃悠悠地出了大河村。 当他们来到金城外的大河对岸,看着对面的城市时。停车暂时休息,他们可不会冒冒失失地就冲进金城去,人口密集的大城市,失陷的时候都是首当其冲的,当然作为极少有人敢涉足之地,很可能还有不少的补给,张虎恩、蒙毅、陈琳、许翔宇站在坡上,用望远镜看着这个沿河而建地形狭长的城市,首先就放弃了那块被红色囊肿感染的市中心区域,不过由于这个城市地形独特,使得感染并不像其他城市那么迅速。 “那么,城东的大桥渡河,搜索一切能够找到的物资,我算了一下,咱们中能开车的一共有九人,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要开出九辆货车才能勉强供给大家半年的需求。我给大家列了一个清单,不要自以为什么东西很重要就只顾着拿那样东西,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些东西都很重要。” 就在大家互相分发清单的时候,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打搅了,请问你们当中谁才是主事的?” 众人回头看向话音的来源,一个懒洋洋的男子高举着双手笑着走过来。 “领导,负责主事的领导,在下诚心求见啊!” 众人连忙举起枪对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男人,他穿着还算得体,至少在末世来说是很少有人穿的像他这样干净了,一件洗的发白的灰格子衬衣外面套着一个连帽衫,黑色裤子下边缘踩着一双沾满了泥土的棕色靴子,从他单薄的身形上并不像藏有武器,而且他的头发很干净,至少看上去很干净。 “我叫亚历克斯,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是想进一步说话,ok?” 张虎恩冲陈琳使了个眼色,陈琳带着索菲亚猫着腰钻进了旁边的树林中,过了一会儿,树林那边传来一声口哨声,他们才放心地让这个自称亚历克斯的不速之客走了过来。 “你丫从哪里冒出来的,莫非一直在跟踪我们?” “实话实说,我从大河村开始才注意上你们的。。。。。。只是为了判断你们到底好不好打交道而已。” “说吧,你们总共有多少人?” “这么直接?好吧,不过我没细数过,大概三四十个吧,最多也不会超过45人。” “就这么多人,人都在哪儿啊?” “在我们的社区啊,就在金城的另一端,离这里的直线距离差不多只有五十公里,不过如果要绕过金城的话,恐怕还要多走80多公里。” 张虎恩虎着脸看着他,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 “哈。。。。。。或许你可以理解成我是来招募你们的,我在暗中观察了你们一段时间,我认为你们符合我心中的标准,而且从你们的打算来看,你们好像想进城一趟,当然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不过如果你们能加入我们的社区,我们那里有充足的食物、设有防范外敌的围墙,还有足够你们所有人居住的房间,我相信这比你们一趟趟地勇闯丧尸城要来的轻松多了。” 张虎恩看了看蒙毅和许翔宇,蒙毅握着手上的步枪说: “话虽如此,不过你们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却四处奔波到处招兵买马,这又演的是哪一出戏?” “你觉得呢,我相信诸位都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从你们杀死丧尸的手段就不难看出你们也经历了相当恶劣的旅途,其实我们和你们一样,最开始都是只顾着逃跑,可是不管我们跑到哪里都会遇到无穷无尽的丧尸,当我们逃到金城的时候,几百人的团队就剩下了我们四十几个人,我们不得不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重建家园。” “而我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勇气去对抗那些丧尸,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急需一些能够维护社区长治久安的伙伴的原因,不瞒你们说,我们下一步还打算扩大社区,我们需要的人力空缺是非常巨大的。” “bang!” 一声狙击枪响惊动了正在交流的众人,他们朝着四下张望看去,只见一只丧尸被爆掉了脑袋,而他的身后冲过来一群百米健将类型的丧尸。 “**,又是这群畜生,我们的赶紧逃!相信我,他们和你们平时消灭的那些家伙不一样,他们都是恐怖的。。。。。。额。。。。。。” 亚历克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很快就组成了一个战斗阵型,张狗剩、杨思思、丹东成了一个三角手持散弹枪半蹲在前面,蒙毅、许翔宇、长宗我部凉子手持自动步枪站在中间,最后面是陈琳和索菲亚的狙击枪,林熙敏和金熙英以及躺在车上的梁正武都手持着手枪守在后面,作为最后一道防线保护着戴尔、谭珊珊、张艾嘉三个孩子,张虎恩接过凉子的武士刀,穿上了防咬服,在亚历克斯一脸震惊中率先冲了出去,一只雪白的肥狗跟在他身旁彪了出去,当枪声响起之后,那群变异的丧尸冲锋的步伐更快了。 “不不不,不能正面对抗,他们还有一些可怕的变异体!” 亚历克斯双腿打颤地瘫坐在地上,看着那些丧尸被一片片弹幕打成筛子,一条舌头突然伸过来朝着蒙毅手上卷过,可还没等它拖拽蒙毅,一把雪白的武士刀就从它的脑门上削过,烟鬼立刻喷出黑烟倒在地上,几只猎手发现了最大的威胁,连忙朝着张虎恩扑过来,艾拉冲他们一阵犬吠后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他回过头来,一刀一个一刀一个,将五只猎人全部解决掉,艾拉又蹦又跳地继续搜寻着特殊感染者,那些丧尸但凡要弯下腰来抓艾拉,这个肥狗就一溜烟地窜来不见了,等到它再蹿出来的时候,它就会一下子蹿到口水婆的身后,一个猛扑将口水婆撞到,然后撒腿狂奔跑向下一个目标。 亚历克斯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喃喃道: “真是神气的一群人,真是神气的一只狗啊。”(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营盘村 第六十三章营盘村 一地被灭掉的丧尸和特殊感染者已经让亚历克斯感觉到了麻木,他原本以为这些幸存者和他们差不多,能顾搜寻食物,会找地方藏身,能够杀杀老爷爷丧尸就已经很厉害了,可没想到人家那不是吹厉害,而是真厉害,对付起这一百来号丧尸兼变异体简直就跟切豆腐一样简单。 亚历克斯努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惊愕,微笑着对浑身是血的张虎恩说: “你们可真是生猛啊,我没有看错人,而且我也信得过你们,我的建议你们考虑的怎么样,要不先去看看也行啊,不合适你们可以随时走人。” 一直没有出声的许翔宇笑着问道: “你还怎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啊,亚历克斯,可你急个什么劲呢,莫非你的社区内出现了什么非正常性的减员不成?这才急着让我们去帮你填补防御的漏洞?” “说风凉话可不会对大家有任何帮助,对于我的邀请,你总得给我一个答复吧?” 张虎恩看向大家,从大家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这件事有多么操蛋,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核冬天即将来临,还在做着重建人类文明社会的春秋大梦,不过,现实对于他们两拨人都非常残酷,张虎恩他们要去找寻一个新的避难所,可靠着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无法再短时间内构建一个合适的防核辐射避难所。 “不如先跟他们过去看看,或许当他们知道真相后,我们能够说动一部分人跟我们走。” “好吧,亚历克斯,我们会和你去看看的,希望你是好人。” “我明白,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可是我在这半个月来发现的第一波幸存者。我可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张虎恩让他坐在首车上,由他带路朝着东面开去,开出去了不过短短的七八公里,一辆停在路旁的四轮山地摩托车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一个男人站在车边朝他们招手,张虎恩一刹车,掏出步枪对准他,喊道: “举起手来,把你的武器放下!” 站在车槽子上的陈琳用狙击枪瞄准了他,喝道: “敢乱动一下就叫你脑袋开花,叫你的人立刻从林子里滚出来,否则要你的命!” 亚历克斯连忙爬下车喊道: “不要开枪,你们都疯了吗,他和我是一伙的,只有他一个人!” “还有什么惊喜吗,亚历克斯?” “好了,张队长,我说过了我们还应该彼此信任,他是我的同伴,名叫朱星空,怎么说呢,他是我的保镖,之所以前面没有提过,那是因为为了以防万一你们翻脸不认人,他好为我解围。你想一想,我总不能一个人就出来到处搜寻同伴吧。” 张虎恩没有出言,不过不代表陈琳不会发话,她依旧端着狙击枪,对他们两说: “你听好了,如果再有什么不明身份的人突然冒出来,休怪我抢下无情,到底还有多少人藏在路上,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 “没有人了,事实上,我们都是二人组合,因为这样的干活效率是最高的。” 朱星空也帮腔说道: “不错,一旦发现幸存者就由亚历克斯现负责监视,我们需要确认目标的求生能力和道德品行,以及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取向,我们就会抛弃他们。” “这么说来,我们可不是第一波你们监视的人了?” “不不不,这只是我们的原定计划,说实话当亚历克斯发现你们的时候,我都快乐疯了,你要知道,我们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新人了,我们差点就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人类了。” 朱星空说完后,亚历克斯立刻抢过话头摊着手走向张虎恩说: “我知道,你们的心里肯定也是一直在打鼓,但我向你保证,你们一定不虚此行,到时候你们就会醒悟的,相信我绝对没错的。” “好吧,继续前进!” 张虎恩重新坐上了车,亚历克斯坐在朱星空的四轮摩托上在前面带路,许翔宇凑到张虎恩身侧说: “常言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若这家伙真的设了一个圈套。。” “给陈琳说,这一路盯紧他们,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哪怕是一丁点儿,立刻爆了丫的头。” 三辆车跟在摩托车后面朝着金城绕城方向驶去,一直开出去两个小时后,他们才看到了一个坐落在郊区的小型社区,那里有无数的整齐划一的别墅区域,都被人用大型的预制水泥板包围起来,正前方的那扇大门竟然还有两层,第一层是钢制大门,第二层是铁质栅栏,看着大门和栅栏缓缓地打开,亚历克斯说: “一切顺利,大门打开用不了半秒,进去后右转就是停车区,宾至如归的享受啊,张队长,恭喜了。” 两个警卫守在铁栅栏后面,身上竟然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警服,看着他们精神抖擞地穿着干净的警服,带着警察的大檐帽,腰间的装备也全是警用装备,连手铐都挂在腰间的皮带上。 “靠右边停车,张队长。” 三辆车缓缓地驶过去,那个停车场上已经停了各式各样的车辆不下100多台,众人走下车,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社区,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一阵孩子的笑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张虎恩朝着街道上看过去,发现一个小小的操场上,有四个小孩儿正在玩儿球,戴尔、谭珊珊和张艾嘉的心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张虎恩看着那些在球场上奔跑的孩子,自言自语道: “太神奇了,这里竟然还有孩子们阳光般的笑容,蒙毅,你有多长时间没见了?” “这番景象,的确很久没有见过了。” 去打了声招呼的亚历克斯走过来说: “嘿,伙计们,村长已经同意接见你们了。” “村长?” “是的,怎么形容他好呢,是我们这儿主事的,正是托他洪福,才实现了人人有活干,大家有饭吃。” 亚历克斯指了指旁边的那栋房子,说: “他就在里面等着你们,恕我直言,你们最好不要携带武器进去见他,因为他对人的第一观感就是双方是否能够互相信任。” “谢谢,亚历克斯,我们会注意的。” 他们沿着石子路朝着亚历克斯所指的房子走去,看着一块写着村长办公室的牌子歪歪斜斜地钉在外面的门上,众人都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们决定分成两批去见这个村长,一半的人留下来保护武器和补给就够了。 作为团队领袖,张虎恩、蒙毅、许翔宇、陈琳、张狗剩当然是第一批进入的,他们一脚踏进这间办公室之后,却发现整个地方都显得无比的干净,无论是墙上、地上、家具、陈设都没有一丝破坏和污损,这不由得让人怀疑这地方难道没有收到末世的影响吗?怎么一切都显得如此井井有条? “欢迎来到村长办公室,我是营盘村的村长,我姓梦,大家可以叫我梦村长。” 梦无简穿着一套懒散的休闲服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张虎恩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只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这个人的名字已经成了巨坑的代名词,每次碰到他都没有什么好事。而现在身为村长的梦无简正在微笑地面对着他,让他好一阵难受。 “在营盘村里,你们尽可以放心,我们不会主动没收你的武器,但是你们有一日体验生活的时间,时间到后,若你们愿意可以选择交出武器留在这里,或者拿上你们的武器,离开这里。。” 张虎恩懒得和梦无简废话,他们是不可能在这个地方长久待下去的,既然注定要走,现在就该把事情说清楚: “等一下,梦村长,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吧,就在两日前,全球各地的主要城市都发生了核爆炸,我们是从三江省逃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一处隐蔽又能够扛过这场核灾难的避难所,根据我们的计算,很快,这场灾难就会席卷全球,大概还有。。许翔宇,告诉他还有多少时间。” 梦无简伸手制止了许翔宇,他站起来对张虎恩说: “还有112个小时左右,不过还得看风,如果运气不好,这个过程还会被缩短,既然你们都非常清醒,我也就不废话了,眼见为实,请跟我来吧。” 梦无简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朝外走去,站在外面的同伴看着他们一群人出来,连忙问怎么回事,梦无简任由他们私下里讨论,引导着张虎恩他们朝着小区内部走去,一路上除了两三个巡逻的居民和那一群玩耍的孩子,还真没有什么人,当他们走到小区尽头的时候,才看见一个挂着四八四兵工厂牌子的防空洞,洞体整个镶嵌在一座山峰里,门口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卫。 “请把武器放在这里,相信我,里面的情况绝对不能携带任何火器。” 众人依言将武器放在门口的铁框子里,跟着梦无简走进了防空洞。一进入防空洞后,里面的景象就和外面的情况截然不同,到处都是高架的灯光和四下里忙碌的人影,放眼望去,这个防空洞里的情况非常复杂,有人在焊接管材,有人在组对,有人在搬运物资。 “这个兵工厂还能够维持基本的运转多亏了兵工厂的总设计师戴维斯先生,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武器设计专家了,自从我们获知了全球核爆的情况后,我们就在改造和新建地下管网,走这边。” 梦无简带着大家从右侧的门进去,穿过了好几个复杂的通道后往下走到了一个空旷的隧道上层平台上,隧道的这个平台上有5个全副武装的人正在待命,看到梦无简进来,连忙立正敬礼道: “村长,第1突击小队随时可以出击。” “大家辛苦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非常困难,昨天我们探索到了2号站台,那里全都是丧尸,我们只能安放了一个无线摄像头就退了回来。” “已经不错了,今天请大家辛苦一下,继续探索2号站台,至少在核冬天来临之前,我们得拥有一个能够继续搜索物资的第二出口。”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行人整理完毕后,背上背包从平台爬了下去,看着他们消失在黑暗的隧道中,梦无简说: “这是金城的地铁2号线,可以和1号线在市中心区域形成并网,靠着这些地铁,我们基本就能够到达金城的所有角落,我们除了修建防核避难所外,最缺的就是一条能够在核冬天中也能搜集物资的通道,不过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人手不足,而我的工友们觉得多数都是技术工人,搞建设生产他们是行家里手,可要去与那些丧尸对抗,他们。。这么说吧,我们在一个月内从434人减员到了41人,除去三成左右自行离开的工友,剩下的有一半都折损在了搜集物资的途中。” “所以你们拥有了一个天然的地下避难所却苦于没有人手来开发它,不得不派人去外面招兵买马是吧?” “是的。” “广播呢,你们可是兵工厂,做个简单的市内广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抱歉,如果你们没有经过亚历克斯的那一关,我是不会接纳你们的,要知道最开始我们通过广播接纳的那些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存,盗窃抢夺我们的物资,杀害我们的工友,甚至想霸占我们的兵工厂达到他们称王称霸的目的,我们见过了太多的血腥和残忍,靠着无数血和泪的教训,我们才走到这一步。” “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也许你应该试着广播一下。。” 梦无简摇头否定了许翔宇的建议,继续说: “我们不会在轻易接纳那些人,虽然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是只有还没有疯掉或者还保有人类底线的人我们才会接纳。要知道,接下来的可是一个漫长的核冬天,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我可不希望这个天然的避难所从内部被彻底破坏掉。说了这么多,该你们做出选择了,是留下和我们一起渡过最艰难的时期,还是继续上路去找寻一个可能根本不会存在的新住处?” 第六十四章 故人 无需多言,张虎恩他们选择了加入,当天下午,他们就被安排到了防空洞下方管网的一个正在改造的居所中,一个名叫泰隆的工程师正在给大家介绍他们用超大型空气压缩机改造的空气净化装置和新型水净化装置,并且向大家强调,如果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会构建一个更大的地下热能发电站,几乎所有人都被分配到了工作。为了能够在漫长的核冬天存续下去,挺过最黑暗的时期,所有人都全情投入,开始投入基地建设和物资搜索中去。 张虎恩被任命为了第2搜索队的队长,陈琳、索菲亚、长宗我部凉子、张狗剩、蒙毅成为他的队员,为了表示对他的充分尊重,梦无简不打算往他的队伍里掺沙子,只是安排了亚历克斯和朱星空两人作为他们的联系人和指引者。 任务很快就下发下来,和第1搜索队的任务一样,务必在5日内打通一条通往2号站台的通道,如果他们能够清扫干净2号站台上的丧尸,守住地铁2号线的出口,施工队伍就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构筑一个坚固的防御点并开始搭建防辐射入口。 当然如果上述的任务他们都能够完美地完成,就可以继续从2号站台出口出去,搜集金城东端的几个大医院和超市,尽量为核冬天的到来准备更多的物资补给。 六人小队都带上了步话机,经过兵工厂的补给后,他们身上的装备焕然一新,沿着黑暗的地铁隧道走了一阵,他们就看见了一辆停在隧道中的地铁列车,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列车上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看着这些腐烂的尸体上布满的弹孔,第1搜索队恐怕已经路过这里很多次了。 他们从地铁的左侧朝前走去,车厢里面堆满了丧尸的尸体,当他们快要走到最后一截车厢的时候,前面就传来了枪声和丧尸的嘶吼声。 六人朝前冲去。前面的交火也越来越激烈,当他们冲到站台末端的时候,第1搜索队的队员正在从站台上退下来,这个站台上下可以说是堆满了尸体,蒙毅压住阵脚,开始指挥大家朝不断从地铁入口冲下来的丧尸开火。 “撤退,撤退,有变异体,我们不是对手!” 第1搜索队的队长嘶喊着想让新来的增援也跟着撤退。可张虎恩他们根本不会听他的,他们保持着阵型朝上压过去,丧尸潮被他们的弹幕紧紧地推了回去,特殊感染者,特别是胖子这种大体型的家伙一出现就会被压阵的陈琳秒掉,而胖子死后所发出的爆炸又会将周围的丧尸全部推倒,原本还看起来吓人的丧尸潮就这样逐渐瓦解,1队的队员看到他们神勇的表现后也恢复过来。跟在他们身后开火,将不断从通道里冲出来的丧尸全部撂倒。 “这样下去不行。咱们至少得用什么东西堵住入口,否则这些家伙将会无穷无尽地钻进来。” 张虎恩指了指入口上方的卷帘栅栏,1队队长摇头说: “没有电力,根本不可能把那东西拉下来,那可是合金钢制的栅栏,锁死机制可比你们想的要坚固。” 张虎恩转头对蒙毅说: “老蒙。火力压制!” “好!” 强大的弹幕立刻将丧尸群又朝后推了几米,张虎恩见位置差不多了,几步加速就跳了起来,双手抓住了入口上方的卷帘栅栏,一个引体向上。用力往下一拉,栅栏上方传来一声怪叫,合金栅栏被他拉下了一大半。 后面的丧尸一下子撞到栅栏上,张牙舞爪地抓扯张虎恩身上的防爆服,张虎恩落在地上,用脚朝着栅栏一踩,合金栅栏立刻落到地上,压碎了地上的尸体死死地扣上了地面的舌头。 “开火,开火!” 蒙毅大声呼喊着,众人从张虎恩的壮举中回过神来,对准不断冲击栅栏导致栅栏朝内凸起的丧尸全力射击,这种栅栏的弹性和刚性算是非常好的,但是随着丧尸越积越多,栅栏也开始变形了,张虎恩将两台贩卖机推了过去挡在了变形的栅栏外侧,众人也开始搬动一些椅子、旅客遗留的行李过来堆砌在外侧帮助栅栏抵御后面的丧尸,当栅栏眼看已经蹦开一条边的时候,步话机里传来了朱星空的喊声: “2队,1队请顶住,我们已经从摄像头里看到了你们的努力,只需要再坚持3分钟,我们就能够守住这个入口了。” 栅栏已经被撑开了一道口子,丧尸的尸体从旁边挤了出来,后面的丧尸挣扎着从这道缝隙里钻出来,蒙毅制止了大家马上开枪,说: “放他们出来再杀,这样可以防止他们继续摧毁栅栏。” 一个个挤出来的丧尸立刻被众人的近战武器招呼掉,尸体被两根挂猪肉的铁钩子拖着扔到了站台下面,就这样重复机械的动作干掉了三十八只之后,外面的城市上空突然响起了防空警报的尖啸声。 当他们干掉了第五十五只丧尸后,后面再也没有冲进来的丧尸了,一群人手脚发软地坐在满是血污的地上,第1搜索队的队长摘下了头上的防爆盔,露出了里面娇媚的容颜。张虎恩打从开始就没有注意这个队长,只觉得恐怕也是路人一只,不过当她摘下头盔,露出了紫色的长发后,他连忙忍住了心中的悸动,伸出手来说: “你好,我是2队队长张虎恩。” “你好,1队队长闵秀玉。你们可真是神兵天降啊,如果没有你们,我们的这次行动又会以失败告终。” 张虎恩听着外面的防空警报,问: “有这种手段为什么不提前用,那样你们的行动恐怕早就成功了吧?” “我们没有那么笨,侦查员他们每次只敢拉3分钟的警报,否则他们所处的高楼就会被攻陷,要让那些鬼东西自行散去的话,还需要很长时间,这也是他们唯一能够帮我们做的。” “也就是说,那些丧尸一会儿还会回来?” “不,只要我们不发出过于巨大的声响,他们一般不会回来。” 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一群身着工衣的人抬着电焊机、发电机、工字钢、角铁的人跑了过来,为首的一个工装大汉朝两人敬了个礼道: “报告两位队长,工程队前来报到。” “很好,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吗?” “只需要两位队长防御其后因为施工而来的丧尸就行,还请尽量不要使用火器。” 他们的动作很迅速,先是清理掉堵塞在栅栏上的尸体,清空堵塞在栅栏前的然后用倒链固定在旁边的柱子上开始将栅栏矫正,发电机被他们安置在了站台下,张虎恩看着他们叮铃咣啷地开始整,担心地问: “这动静有点太大了吧?” “不会,比咱们的枪声小多了,这个通道上方是步行电梯,离地面应该还有十几米的垂直距离,只要他们速度够快。。。。。。见鬼!” 一只烟鬼的舌头从栅栏的格子里冲出来,紧紧的缠上了闵秀玉的脖子,张虎恩一把抱住她,伸手就将舌头从烟鬼的肚子里拽了出来,闵秀玉惊魂未定地将那黏糊糊的舌头扯下来,看着倒地不起直冒黑烟的烟鬼,说: “快,加快速度,他们回来的步伐比我们估计的要快。” 工人们立刻开始进行焊接,工字钢,角钢以米字型固定在了两侧的滑轨上,返回来的丧尸被他们一只一只地捅死,当他们进行了双层焊接并用工字钢做好45°支撑后,外面的丧尸才开始继续冲撞栅栏。 “哐哐哐!” 看着栅栏只是发出撞击声却没有明显的晃动,众人松了一口气,工程队立刻收拾东西撤退,闵秀玉带着队员正准备离开,看着张虎恩他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笑着走过来问: “怎么,还要继续?” “我们这才出来,空着手回去不合适。” “那我给你指条路。” 闵秀玉带着张虎恩来到那个黝黑的站台下面,说: “顺着朝下走是3号站台,那里我们还没有清理过,如果你们能提前清理一下,也算帮了我们大忙了。” “没问题,你们先回吧。” “ok,祝你们好运。” 当张虎恩他们走过冗长的隧道来到3号站台的时候,发现那里一只丧尸都没有,空旷的站台上除了垃圾就是垃圾,他们摸索着朝着入口摸上去,上到了负一层,刷卡购票大厅里也是空无一人,他们觉得非常奇怪,一边摸索着一边走向通往街面的入口,当他们看到太阳的光芒从入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张虎恩让大家等在拐角处,他悄悄地走上去,探出个头来。然后回头对大家笑道: “伙计们,我们的运气不错。” 五人跟着他走上了街面,看着掉在地上的公园路站牌,四下里打量起来,这是一个修建在石狮公园边上的站点,往左走一百多米就是河堤,两侧的高楼发生了坍塌,直接将沿河路全部堵死,右侧的石狮公园高墙林立,实在看不出有活死人的活动迹象。 “等等,我可不想穿过那个什么鬼公园,说不定又有什么变异的动物之类的。” 张虎恩接受了蒙毅的建议,将一个无线摄像头安在了站点的入口上方,步话机那边立刻传来了梦无简的声音: “张队长,请撤回来,你们的信号非常清楚,请不要轻易涉足险境,我们经过详细的筹划后,可以对3号区域进行搜索。”(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你们在高兴个什么鬼啊? “你们在庆祝个什么鬼啊?” 回到避难所的张虎恩不满地看着各个高举私酒弹冠相庆的幸存者们,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无名火起,搂着闵秀玉互相喝着交杯酒的梦无简一下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个原本带着笑容的张队长怎么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原本还准备和他一起庆祝第一次隧道行动终于取得了突破性进展的梦无简一下子懵了,许翔宇捏着酒杯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成为梦无简手下第二把手的他可一点都不爽,梦无简和他一样聪明,甚至可能比他还聪明,许多他能想到的,梦无简都想到了,让他这个名义上的副村长变得无所事事起来。 站在张虎恩身后的队员虽然对他们这种奢侈的行为也感到反感,但还不至于像张虎恩这样掉这个脸,不过蒙毅还是出声说: “现在情况如此危急,你们却在喝酒庆祝,任谁也会生气啊。” “过了过了,我只是为了小小地庆祝一下大家取得的巨大进展。。。。。。” “这也叫巨大进展,看来你们真是安逸太久了!” 张虎恩转身就走,留下一屋子愕然的人,蒙毅也摇了摇头,跟着他离开了,陈琳冷笑着端起一杯酒尝了尝,说: “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 留了半句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带着剩下的人全部撤走了。蒙毅快步追上张虎恩,小声劝解道: “只不过是喝点酒而已,没必要这么。。。。。。”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老蒙,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活在温室里的花骨朵,从那些1队队员的作战方式你就应该看出来了。他们根本没有经历过我们的所经历的情况,就像一群坐拥宝库而不知如何合理运用的小孩子一样,如果我们有他们这种条件,恐怕整个金城的地下管网和隧道都被我们收复了吧?” 蒙毅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虽然听起来有道理,可总觉得哪里不对。陈琳倒是觉得事情原本就应该是这样,她帮腔道: “我看那个梦村长也是个眼高手低,没有实干精神的人,如果我们继续以他这种蜗牛速度推进下去,恐怕真的撑不过这个末世呢。。。。。。虎哥,要不叫许翔宇过来商议商议,或许咱们可以。。。。。。” 陈琳做了个切脑袋的手势,张虎恩一顿,眼中的焦躁和不耐烦被他压了下去。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对于梦无简的安排也在发牢骚,这摆明了是让张虎恩他们打头阵,让闵秀玉他们坐享其成的节奏,从观众的口中他获知,梦无简在防备他,为了避免他出风头获得这些老部下的崇拜仰慕,只会把他们排到最困难,最危险的区域去。而收复隧道这种功绩都被他算到了闵秀玉的头上。 (太阳放假:话说这梦村长和闵队长可真是郎才女貌啊,你看看啊。男的英俊潇洒、足智多谋,女的娇美似花、杀伐果断,简直就是天上一双地上一对的节奏啊,该不会发展到建立地下王国,国王王后统御地下臣民的地步吧?) (沉默之舟:难说,看目前的情况。张虎恩他们已经被排除权利中心了,梦无简这个家伙我关注他很久了,每次电影中都是耍各种手段心计,早在王国霸业的时候就涮过张虎恩,这次。我估计张虎恩的下场可能比上部电影还惨。) (hai私ro:还行吧,老虎这部电影的表现迄今为止都算中规中矩,我估计陈琳这骚*货也快倒进老虎的怀抱里了。) (心已欠费-爱已停机:我看陈琳这女人心计挺深的,现在也只是在良禽择木而栖而已,这种女人真可怕,说不定哪一天发现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会像抛弃她老公一样,抛弃你。) 张虎恩一阵心烦地甩了甩头,对身后的队员说: “我们不能按部就班地生存下去,我们的命运也不会交给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去操纵,陈琳,你私下找一找许翔宇,问问他是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出任务,这段宝贵的时间可不能就被他们的愚蠢而白白浪费了。” “好!” 蒙毅担忧地说: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 “只要能让大家活下去,我不介意背负恶名。” 张虎恩走到自己的地下居所,拉开房门看见金熙英正在换衣服,金熙英看了他一眼,说: “回来了,嘉嘉去他们开的幼儿园玩儿去了,咦,你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 张虎恩放下装备,眼中的邪火越来越盛,他关上门,看着金熙英白皙的脖子,走过去就将她摁倒在床上。一阵激烈的交锋之后,两人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金熙英看着头顶的节能灯,摸着张虎恩的胸脯,道: “我们真的要在地下生活上很长一段时间吗?” “不会很久的,亲爱的,相信我,不会很久。” 翌日,整装待发的第2搜索队还是六人,张虎恩盯着陈琳,小声问: “他怎么说?” “留在这里麻痹村长比跟我们出任务所带来的好处要多,这是他的原话。” “。。。。。。走吧。” 2队刚刚趴下平台,在下面还没有出发的闵秀玉就走过来,她今天的表情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 “我们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也经历了太多的死亡和分离,无简带着我们在这个世界求生,头一个月就把周围能搜集的物资全部搜集了,而后面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四处招揽幸存者外,就是致力于打通2号线了,你看看我的部下,他们有的只是工人,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商铺的小老板,在半个月前他们连枪都没有摸过,现在让他们像你们一样去与丧尸搏命,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张虎恩闷着头没有答话,旁边的陈琳却笑着说: “所以呢,我们就应该保护着你们,让你们安安稳稳地渡过适应期,在我们的呵护下茁壮成长,最终成为一队能抗能打的搜索精英是吧?” 闵秀玉看着炸刺的陈琳,不知为何引起了这个狙击手的敌意,她的部下不忿地出言反驳,新来的是牛,干成了他们两周没干成的事情,可也不能这样对待咱们这些老人啊,闵秀玉制止了大家的剐燥,为了维系这个脆弱的团队,她非常下的去小,笑脸迎人地说: “这位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既然都是在一个盆子里找食吃的同伴,就应该不分彼此,何况我们在金城摸爬滚打了这么长时间,也不是全然没有自保之力,只是比起你们千里奔波在外求存来说,少了一些韧性而已。” “随便你怎么说吧。” 陈琳无所谓地摆摆手走开了,张虎恩看着闵秀玉的俏脸,心中的不舒服又涌了出来,他不愿意被梦无简当刀使,更不愿意看到闵秀玉和梦无简在他面前你侬我侬的。 (你不爱人家,干嘛不让人家自由飞翔。。。。。。啊呸,谁说老子不爱她,老子只是觉得别扭而已。。。。。。话说我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个上天赐予的能力正在逐渐改变我的心境?) “张队长。。。。。。张队长?” 闵秀玉看着盯着自己出神的张虎恩,脸一下就红了,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非常熟悉的陌生人,熟悉在哪里她说不上,难道以前见过?陌生在哪里她更说不上,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有一种介乎于爱怜和怨怒之间的热情。 “闵队长,出发吧。” 多说无益,不如实干,2队走在了1队的前面,蒙毅的神情非常僵硬,他始终觉得这样和对方闹僵不太好,张狗剩、陈琳、苏菲亚则完全是张虎恩的死忠,丝毫没有任何愧疚和惭愧,长宗我部凉子则神色飘忽地在两队人之间打量,不知是否已经下定了决心。 2号区域的丧尸已经恢复了平静,除了几只坐在栅栏门口的潜伏者(守株待兔的懒惰丧尸),基本没有什么变化,一群人朝着3号区域黑漆漆的通道跑去,那几只潜伏者丧尸只是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伸了伸手,基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闵秀玉的身体素质不错,在现实中张虎恩早就领教过了,她故意要显示一下自己的体能,带头跑在了最前面,可她的队员就不同了,被2队拉出了三四十米,看着闵秀玉摇曳生姿的背影,陈琳凑过来小声说: “现在正好可以。。。。。。” 看着她做出了割脖子的动作,蒙毅就一阵脸黑,如果他们这样做,和五柳乡的乡长、银山镇的州长又有什么区别呢? 张虎恩摇了摇头,说: “他们会明白的,不用采取这样极端的手段。” 他们真的会明白吗,当大家走出3号站台的出口时,1队的人根本不听他们的招呼,跟着闵秀玉就率先冲进了公园里。张虎恩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看,这种毫无预见性的莽撞和意气用事会害死多少人呢? 第六十六章 谁的地盘? “站住,都给我站住!” 蒙毅开口冲他们吼道,那些人根本不愿意搭理他们,只顾着闵秀玉朝前冲,张虎恩的步伐非常快,一阵风跑到前面挡住了冲在前面的闵秀玉,他看着这群愣头青一样的1队队员,沉声道: “冲什么冲,前面有好东西在等着你们吗?” “哎~我们这不是给你们打个前站,免得又说我们抢你们的功劳吗?” 闵秀玉手底下的人怨气可是非常大啊,昨天不欢而散的宴会让他们记忆犹新,这帮外来人真把他们自己当救世主了,让避难所里多了许多闲言碎语,让人听着十分不舒服,好像他们前面的努力和付出的牺牲都是垃圾一样被同伴们践踏着,是人都要发火啊。 “老实地跟在后面,闵队长,既然是合作,最起码也得有个合作的样子吧!” “凭什么,你和闵队的职级是一样的,凭什么让我们听你们的?” 站在最后的陈琳手指发青地捏着狙击枪,恨不得立刻爆了这群废物的后脑勺,张虎恩看着闵秀玉,见她并没有放弃带头搜索的打算,便知趣地退到了后面,对蒙毅说: “好吧,照顾好咱们自己人就行。” “注意警戒四周。” 蒙毅指着那些茂密的树林说道,大家走进了公园前半部分的植物园,里面种着各种新奇的植物,队员们跟着闵秀玉的步伐朝着公园右侧走去,按照亚历克斯的指引,如果他们能够摸进右侧的艾利马克大型量贩超市,根据他们的安全标点,避难所的工程队就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并开始构建一条能够安全搬运各种材料的通道。 “跟紧!” 闵秀玉挥了挥手。1队的队员都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朝着右侧的小路走去,2队的队员却不由地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穿过一条满是藤蔓的小道,一条流着唾液的丧尸犬傻乎乎地站在路口盯着他们,张虎恩一挥手让2队队员停下脚步,他看着这只浑身长满绿色脓包的丧尸犬: “剧情生物:尸爆犬(进化型丧尸,罕见) 等级:2 耐力:5 力量:10 灵巧:25 特性:酸液自爆。腐蚀性极强; 活性病毒,变异性极强。” “让我来!” 张虎恩伸手拦住了抽刀上前的长宗我部凉子,对于这种尸爆犬,他们根本不了解,还是不要冒险了,尸爆犬发现了他们,长大嘴巴吐出了一条长长地长满肉刺的舌头,张虎恩冲陈琳比了比噤声的手势,她会意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消音器。 “你们愣着干什么。开枪啊!” 1队的人被眼前这只变异生物吓傻了,其中一人冲着尸爆犬连开五枪,一发子弹立刻打穿了尸爆犬的脑袋,尸爆犬哀嚎一声倒在地上,那人兴奋地冲大家说: “不就是一只丧尸犬吗,你们怕什么?” “噗呲砰!” 尸爆犬的身体立刻膨胀开来,绿的粘液朝着四面八方喷射过去,走在前面的张虎恩连忙让大家后退。酸液喷在周围的花花草草上立刻冒出一阵阵黑烟,看着凋零下去的植物。那个队员傻眼了。 “呼呼呼呼~” 另外三头尸爆犬踩着绿色的粘液出现在路口,张虎恩喊了一声打,数不清的子弹就飞射过去,三只尸爆犬接二连三地炸开,很快接二连三地喘息声就从四面八方传来,张虎恩盯着周围几十头尸爆犬围攻的阵容。喊了一声: “撤退!” 2队的人本来就站的比较靠后,大家迅速反应过来,立刻拔腿就往回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酸液,就像口水婆的酸液一样能够瞬间腐蚀掉一个人类。你穿着再牛逼的防爆服也没有,除非你穿着防化服,当然,如果你穿着笨重的防化服,你就别指望它能够像防爆服一样保护你不被撕咬。 “等等我们!” 闵秀玉带着1队队员跟在他们后面,一边抵抗尸爆犬的攻击,一边撤退。闵秀玉的体能优势又体现了出来,尽管她冲在最前面,但转身逃跑的速度却高于所有人。说实话,这不公平,两条腿的怎么跑的过四条腿的呢,一名队跑在最后面,立刻被尸爆犬扑倒在地,情急之下他扣下了搬家,自动步枪将扑到他身上的几只尸爆犬打成了筛子,然后,砰砰砰的尸爆声立刻从他身上炸开,他惨叫着一滩绿水中爬起来,只走出去了三步远就又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的队员们接二连三地被尸爆犬扑倒,闵秀玉绝望地放弃了她的部下,已经退到地铁入口的张虎恩他们开始回身攻击尾随而来的尸爆犬,一团团的绿色立刻在地面上炸开,闵秀玉在枪林弹雨中朝着他们跑过来,眼看离他们只有二百多米远了,一发子弹打穿了她的膝盖,她往前一扑,爬起来,双眼不甘地盯着张虎恩,张虎恩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冷笑的陈琳,他冲了出去。 陈琳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她手中的狙击枪从闵秀玉身上挪开,开始冲着尸爆犬开火,张虎恩冲到闵秀玉身前,一把捞住她的防爆背心,扛在肩膀上就往地铁入口跑去,闵秀玉痛苦地咬着牙说: “为什么还要救我,不是正好借机削除异己吗?” “这只是误伤,闵队长,希望你不要借题发挥。” 从公园里面冲出来的尸爆犬数量不算多,很快便被他们消灭干净,这时候,那四具1队队员的尸体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正在给闵秀玉止血的张虎恩看着他们的被腐蚀地非常严重的脑袋突然炸开,四肢突然趴在地上扭曲地摆动起来,不一会儿,四具死尸就撑爆了他们身上原本的防爆服,露出了像狗又没有头,只剩下四排尖利牙齿的深壑胸腔。它们不断朝外喷吐着自己的内脏,好像要把里面的心肝肺全部喷出来才能装下更多的新鲜人肉一样。 “砰砰砰!” 陈琳和索菲亚的狙击枪接二连三地响起来,四具变异尸体,被击中后躺下了两只,另外两只则转过“头”去朝着公园飞奔而逃。 “见鬼,这东西比丧尸还恶心。” “你再说一遍。我就轰爆你的脑袋!” 闵秀玉掏出手枪对准了陈琳,她算是看出来了,只有狙击枪才能把她伤成这样,而这个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女人,恐怕才是罪魁祸首。 陈琳收回狙击枪,盯着张虎恩,意思是你说怎么办,叫你别管这个麻烦了,结果救美心切吧。平白坏了计划。张虎恩对于她的擅自做主有些恼火,不过并没有打算责怪她,换做一个理性的潜在篡位者,谁都会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剪除村长的左膀右臂。 “嗷嗷嗷嗷!” 一个小山似的影子突然在公园里出现,众人看着那头变异成三层楼那么高的大象挥舞着长鼻子上突变出来的獠牙扎中那两只逃走的四脚怪物,然后一卷就扔进了那张同样锋利的嘴中,嚼吧嚼吧跟吃糖豆一样吞下了肚子,大家不由看了看自己的小体格子。连忙吞了口唾沫,悄悄地退回了地铁站中。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解释一下吗?” 坐在村长办公室里,梦无简看着张虎恩和他的队员,1、2队一同出任务,遭遇变异体突袭,造成人员死伤也在所难免,不过让人感到蹊跷的是。1队几乎全灭,队长遭到误伤瘸了一条腿,而2队则分毫无伤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这就是差距,村长,你应该明白。我们和你们的队员之间水平相差太多,根本没有配合的可能性,当然如果你脑子开窍,将你的手下人交给我来训练,我或许能够再锻炼出一批更加强大的战士出来。” 张虎恩把手撑在桌子上,闭口不谈闵秀玉为什么会被自己人枪击的问题,他现在只需要让梦无简觉得权利即将从他手中溜走,梦无简咬着牙拍了拍手,说: “正好,我们今天的收获不错,训练手下的事情就不用张队长费心了,来见见我们信任的基地教官吧。”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从侧门进来,他看着张虎恩一愣,停下了脚步,张虎恩却笑着走过去,伸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上尉,你也到了!” 达克尼斯尴尬地和张虎恩互相拍了拍背,讶异地说: “没想到,你还活着?” “是啊,没见我现在一样生龙活虎吗?” “也就是说你的体内生成了抗体,这真是太好了,红月和鲁滨孙可以帮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研究出疫苗了。。。。。。这可真是太tm奇妙了。” “,咱们得慢慢来,你不会一重逢就把我当做小白鼠关起来做实验吧!” “不敢不敢,你可是我的老领袖了,除非你自愿,我们可不敢强迫你做任何事。” 看着两个老友重逢一般有着说不尽的话一样,原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坚强助力的梦无简彻底傻了,他捏着钢笔不断地在桌子上点着,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如何才能稳住这股膨胀到超过他实力的外来势力。 “对了,村长,你的新教官是达克尼斯上尉吗?” “额。。。。。。是的。。。。。。” “那可真的太好了,上尉当教官,我可是百分之一百的放心啊。” (你放心,我揪心!) 梦无简现在是欲哭无泪了,自己的家底难道就会被这帮人给窃取了吗?不行,我不能看着他们就这样蚕食我的地盘!(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谁信你? 避难所的人口一下子膨胀到了101人,人数看上去多了,可实力却在下降,梦无简、张虎恩、达克尼斯三人貌合神离,各自有着各自的打算,两日来,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搜集物资和搭建避难所,张虎恩他们又出了几次外勤,3号区域已经彻底放弃,堵塞地死死的3号出口已经成为了过去,由于人数增多,外勤搜索队的人数也增加了,随着工程队开始切割那些堵塞在隧道里的地铁,许多可用的钢材也被废物利用了起来。 2号站台已经被彻底封死,改造成了避难所的一个外勤支援点,派遣了一个四人小队携带可以支撑一周的物资常驻在那里以支援搜索队的行动,很快,3号区域的支援点也开始修建,张虎恩他们的搜索进度终于得到了加快,4号区域很快被清理出来,这次的运气不错,4号区域上方建材市场丧尸稀少,运输队的用处终于被发挥了出来,他们又花了1天搬运了许多建筑材料回来,暂时控制住了4号区域的出口,并开始在隧道内构筑防御设施,不再继续前进了。 “咦,下雪了?” 出完外勤回来的张虎恩正走在前往村长办公室的路上,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一点点冰冷的雪花落在地上,他看着黑黝黝的雪花,抬头看去,一片铁黑铁黑的低空黑云正在逐渐从南面和东面朝着天空推进过去。 “黑雪,全体进入避难所,速度撤离,去消毒间进行清洗!” 张虎恩看着梦无简披着一件雨衣冲出来,他身后的护卫和工作人员们也飞奔起来,张虎恩一回头看着还在操场上玩耍的张艾嘉。脱下衣服就冲了过去,一把盖住张艾嘉的头,抱起她和一旁正在玩泥巴的谭珊珊就猛冲向避难所。 守在避难所门口的警卫立刻拉开了大门,众人一阵狼奔猪突冲进了大门,张虎恩抱着两个小女孩看向了四周,一个草草套上防辐射服的工程师正在指挥大家进入消毒室。谭泽明正准备走过来接过谭珊珊。可陈琳一把推开了他,温柔地将姗姗抱了过去,谭泽明站在角落里攥着拳头瞪着张虎恩,他的妻子已经和他挑明了,她不再需要他的保护和帮助,她能够自己带好女儿。 可话落到谭泽明耳朵里就是那么的不舒服,张虎恩现在的身份非常高贵,因为他是人类的救世主,抗体的携带者。在红月和鲁滨孙检查了他血液中的抗体后,虽然没有什么实质的研究进展,但也向全体幸存者通报了张虎恩的确携带了抗体的消息,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只要有抗体,他们就有希望,他们始终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能扛过那些食物逐渐开始匮乏的丧尸。 所以张虎恩现在就是避难所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无论是避难所的老伙计还是张虎恩的老部下,或者从外面陆陆续续收拢过来的新人。对张虎恩都充满了期望和发自内心的尊重,除了一些大事,什么小事基本上都抢着帮张虎恩干,金熙英、张艾嘉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俨然已经成了避难所里众星拱月的存在。 “你没事吧?” “当然。” “那进去消毒吧,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是劝你不要出外勤了,现在我们的人员充足,暂时不需要让你以身犯险了。” 这个叫西斯的工程师已经成了张虎恩的拥趸之一,在例会上他率先发起了阻止张虎恩参加外勤的提议,张虎恩对于这种家伙说也不是骂也不是。总不能因为人家关心他而去收拾人家吧。 他们分成男女进入了消毒室,用精油皂洗澡,全身上下都冲了个干净,并且用热水泡了十五分钟,才被允许换上新衣服,以前的衣服全部统一隔离销毁,力争不让一丝核辐射窜入避难所中。 走出一道密封门后,有一个全身套在防辐射服中的人捏着辐射检测仪在他们全身扫描,然后再一道密封门进行雾化消毒,第三道密封门后面领取紫芝多糖片服用后才算完成了基本的防辐射处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张虎恩走到了防空洞顶部的密封观察室,上面是一处在山壁上凿除来的窗户,可以透过六层密封玻璃看着外面的情况,梦无简和达克尼斯已经站在里面了,张虎恩走过去,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地,几根还能保持供电的路灯照射着黑暗中的地面,无数黑色的雪花飘落在地面,一道紫色的闪电在远处的黑云中时隐时现。 “世界末日啊,不知道那些丧尸会不会受到影响。” 达克尼斯摸着有些发冷的胳膊,梦无简对他说: “今晚就让锅炉房进行小规模供暖吧,明日搜索队就要把目标放在搜索能源上了。。。。。。张队长,我劝你还是不要出外勤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唯一的希望,我相信我们能够熬过这个核冬天,但是之后,还得靠你血液里面的抗体才能帮助我们渡过最后的末日。” “我对他们不放心。。。。。。” “不讨论这个了,我们一致商议过了,不会让你再加入外勤搜索,要不这样,你要是实在觉得没有事做,就当个安保主管吧,帮助我们构建一个坚固的避难所不是更好吗?” “。。。。。。” 两人统一了口径,找的理由让张虎恩也没法拒绝,意思就是,他只有大度地退出权利核心,才能继续享受这种在避难所里的高规格待遇。 “好吧,为了人类的未来,我就老实待在避难所里了。” “哦。。。。。。对了,新任的安全主管大人,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套警服放在了你的房间里,当然还有一把警用手枪,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尽量不要使用它。” (你们早就商量好了吧!) 张虎恩无语地冲他们摆了摆手,离开了观察室,他一路和熟悉的、陌生的、半生不熟的人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金熙英现在在洗衣房工作,说是工作,其实也就是和一帮女人们唠嗑,谁会真让救世主的老婆动手洗衣服啊,倒也乐得悠闲。张虎恩换上了警服,看了看警用手枪里的弹夹,精神抖擞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哟,换了一身衣服倒也变帅了不少嘛?” 穿着防辐射服抱着头盔的陈琳刚巧走过,她已经被划给了新任的1队队长蒙毅,不过她最近的态度还在朝着**方向转变,是不是不经意地要用手去碰触一下张虎恩的身体,就像现在,她自然而然地就放下了头盔。帮张虎恩那打歪了领带重新规整起来,表情和动作就像妻子对待丈夫一样。 “我说。。。。。。” “嘘,我知道,我都知道,也许我们最终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是待在你身边就让我觉得安全和温暖,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不是吗?” 张虎恩点了点头,陈琳戴上了头盔。冲他怪模怪样地敬了一个礼,就拿起放在一旁的狙击枪走了。 “你就不怕我举报你?” 张虎恩转过头来,看着红月那张精致的脸,这个妖女现在已经成了避难所的首席医师,他笑着说: “没什么,我们只是朋友。” “哼!” 红月穿着白大褂走了。她才不相信什么纯洁的友情之类的,现在她傍上了梦无简这棵大树,对张虎恩的兴趣可是淡多了。 达克尼斯他们从秦省一路横插过来,核爆的大场面也见识了过了,丧尸撤离核辐射区域的大迁徙也躲过去了。路上还收罗了一些个别的幸存者,可算是苦尽甘来了,可是人们对目前的状况却感到万分担忧,工程队的队长天天带着部下四处查漏补缺,电网遭到了电磁脉冲的攻击,一度出现了断电的情况,不得不截断与外部电网的连接后才恢复了避难所内部的供电;信号更是一塌糊涂,步话机已经完全不能使用,无线摄像头信号传不回来,和2、3号支援点的通讯只能靠克瑞斯姐妹驯养的几匹马来回倒腾;食物已经从以物易物制度变成了配给制,不过从他们前期储备和张虎恩、达克尼斯带过来的食物来看,还算充裕,至少101人能够坚持个大半年,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保证这些食物的储存情况一直良好;药品储备的情况也不赖,目前最匮乏的反而成了能够提供热值的能源。 “找到什么就拿什么,外面已经是核冬天,我们要面对的是寒冷、黑暗、疾病、辐射和那些还没有死绝的丧尸的威胁,相信我,丧尸绝对不会是最大的威胁,不要看我们现在补给充裕就以为可以敷衍了事。。。。。。” 张虎恩走到他们后来修建的地下隧道入口,那里也改建成了消毒配套的一体化出入口,从小型制氧站推过来的氧气瓶正在给大家背上的便携式氧气呼吸器充装,如果他们没有氧气供应,很难在布满核尘埃的空气中幸存下来,当然,为了保证他们不会陷入绝境,还给每个人配了一个恒流式净化呼吸机以备不时之需。 按照末日求生标准来说,他们的配置不得不说是高端了,不过作为行动总指挥的许翔宇还是要反复强调一下: “在2、3号支援点你们都是安全的,那里已经彻底进行了防核处理,不过到红线以外的地区后,你们就只能依靠背上的氧气存活了,请一定记住,虽然我们实现了进一步压缩技术,但是氧气的使用量也不会超过4个小时,而且如果你们投入了战斗,所消耗的氧气用量将会进一步增大,所以我不建议你们过早地投入战斗,即便迫不得已,也请你们把氧气用在逃跑的时候更为恰当。” 许翔宇说的是实情,现在的空气净化系统只能勉强维持整个避难所的运转,根本达不到像许多预言学说里面的空气交换,直接净化大气的水平,而淤积的核尘埃也是需要专人去处理的,人手看起来很多,可能够开发出来的劳动力却非常少,珍贵的净化空气和氧气只会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出发吧,搜索队员们,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完好无损地回来。” 搜索队的队员们稀稀拉拉地走出了消毒室,许翔宇走出密封门,脱下了防辐射服,抬眼看着精神抖擞的张虎恩,说: “坏消息是,我很不看好他们,不过没办法,总得有人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好消息是,经过我和梦无简的预测,核冬天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恐怕几周,几个月后就会全部降落到地面上,希望到时候植物还没有死绝吧。哦,对了。。。。。。你该去看看我们的温室,达克尼斯搜集回来的粮种和花花草草的培育地非常不错,不过电能始终是一个大麻烦,如果能够搞出一个小型的核电站,咱们的许多问题都能引刃而解。。。。。。哎,你在听我说吗?” “。。。。。。我已经成为了安全主管,也就是说只需要负责基地内的安全措施和安保工作就行了。” 许翔宇看着他,讥笑了几声,道: “这可不行,领袖,当初我可不是为了当一个安全主管的副手才投靠你的。。。。。。好吧,你要韬光养晦我不反对,但是别忘了我和你才是一伙的,包括狗剩、陈琳和索菲亚,你的心腹现在可都不在重要岗位上。。。。。。得了,别侮辱我的智商,说你是一个善于妥协顾全大局的人,谁信?达克尼斯、梦无简?” 许翔宇从他身旁走过,小声说: “把你放在这个位置,其实也提供了许多便利,至少你可以自由进出许多地方,凭借你现在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许多事情做起来不用那么忌惮,为了你好,也为了我们这帮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人好,别假戏真做了。” 第八十三章 十年之前 “哈哈哈,没想到我还是死在你的手上!” 丧尸女王用尾巴卷住了尼德普的脚脖子,他不能死在她的手里,所以她一路拖着尼德普来到了神之国的领地上,沉浸在屠杀与悲痛中的群众们用石头,棍棒对报复着他,直到丧尸女王再次卷住了他的身体才吓退这群人。 “我想我们应该还是盟友。” 周云图派人去找闵秀玉了,只有这个女人才能和这只丧尸女王进行沟通,张虎恩静静地等着闵秀玉的到来,她不会杀尼德普,至少现在不会,这个人行为怪异,举止奇葩,但是不可否认正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不着调的人却让一干普世军对他死心塌地,他操纵着女王冲进普世军工厂的时候,必须解决掉一半以上的战士才能迫使他们放弃对尼德普的效忠,这种现象让张虎恩很惊异,到底他喂了这些人什么**汤? 周云图尝试与丧尸女王进行交流,可张虎恩压根就没有打算理她,丧尸女王的存在吸引了许多观众的眼球,如果她表现地那么像人类,引发的问题将会更加错综复杂。好在还有一个闵秀玉作为她和人类沟通的桥梁。 “媛媛?你把他带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闵秀玉也摸不清楚丧尸女王的打算,张虎恩开口道: “人类的归人类,永生者的归永生者,从今往后,两不相犯。” 这是要定规矩的意思,闵秀玉不敢拿大做主。可在场的周云图、克里斯蒂安、许翔宇又无法得到丧尸女王的认可,丧尸女王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进行双体控制的张虎恩艰难地杵着双拐走了出来。堵在门口的人见救世主走了出来,连忙让开了一条道路,可蒙毅却将他拦住,小声说: “别过去,那只女丧尸如果知道你身上存在抗体,难保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我听得到你说的话。。。。。。” 所有人都举枪对准了丧尸女王,救世主可是大家唯一的希望。绝度不能折损在这里,丧尸女王却并没有什么异动,反而捞起了半死不活的尼德普。朝着张虎恩一步步走过来。 “放心,我对你身上的抗体没有任何兴趣。这个人,我可以交给你处置,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张虎恩现在一心二用其实就是在自编自演。不过巨大的心力耗费也让他额头的冷汗直流。他勉强控制着身体杵着双拐走过去,说: “要求?” “我不信任你们,正如你们不信任我一样,所以我需要在和你们之间搭建一座信任的桥梁。” “什么意思?” 丧尸女王回头指着闵秀玉说: “我只信任她,但是她在你们的团体中并不具有什么话语权,所以,如果你希望和我结盟,你就必须和她缔结婚姻的契约。” “啊~” 在场的众人和隐身的观众们纷纷一阵错愕。周云图和克里斯蒂安觉得这种明目张胆的夺权和立威已经触及了他们底线,站在他们身旁的许翔宇眼中精光一闪退后了半步。冲旁边的邓肯他们使了个眼色,张虎恩的老部下以及营盘村的人都开始朝着有利地势挪去,准备防备神之国和理想乡的人反扑。 不过他们都想多了,周云图只是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就低下头对他的手下们说: “我赞同女王陛下的提议,我已经不具备领导神之国的能力了,如果救世主能够带领我们走向一条不同的道路,能让大家更好的活下去,我对他的领导权表示拥护。” 神之国的那些战士和平民们都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再发生一次内讧,那样的结局绝对是不美的。克里斯蒂安看着手下的姐妹们,她们都不愿意直视她,因为理想乡的确也撑不下去了,而且克里斯蒂安的女权主义政策不但男人们憎恶,女人也非常方案,这帮姐妹们并不想跟着她一条道走到黑,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男女平等生活在一起的未来是光明的。 “你们。。。。。。哎。。。。。。” 克里斯蒂安不是傻子,看到眼前的情况也知道她又成为了孤军奋战的一人,不过她还能孤身一人生存下去吗? “你叫张虎恩是吧,他们都叫你救世主,尽管看起来你的人望很高,但是我并不了解你,不过目前的情况我是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在你的统治下,我们看不到任何改变的希望,我们理想乡还是会自谋生路的。” 两个实权派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现在就剩下张虎恩本人的意见了,他看向闵秀玉,发现闵秀玉心态平和地看着他,脸上没有激动、没有羞涩、没有愤慨,不知道是什么表情,他看向丧尸女王,苦笑着说: “我的妻子刚刚去世,我实在是。。。。。。” “我没有那个耐心!” 丧尸女王斩钉截铁的声音在超市中响起,一群丧尸和特感围住了超市外围,他们没有接到女王的命令是不会擅自进入超市的,不过带来的压力让幸存者们骚乱起来,张虎恩看向众人,回头对丧尸女王说: “我同意,叫你的那些狗滚得远远的。” “如你所愿!” 丧尸女王扔掉了昏迷过去的尼德普,朝着超市外面发出了一声尖啸,超市外的丧尸群立刻缓缓地转身退走,张虎恩看向倒在地上的尼德普,一旁的蒙毅用散弹枪对准了尼德普的脑袋。 “是公开处决他,还是现在就一枪轰爆他的脑袋?” 周围的民众见女王缓缓地离开了超市,也纷纷围了过来,说: “这家伙恶贯满盈,就应该扒了他的皮吊起来点天灯!” “我赞成,他非死不可!” “他杀死了我丈夫,我要他赔命!” 张虎恩看着群情激奋的民众,双眼充血地喊道: “不,我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 “是的,他恶贯满盈,他罪孽滔天,我的妻子也是死在他的手下手里,我恨不得吃其肉寝起皮,可是,如果我们这样做,和普世军又有什么不同?” 众人一阵沉默,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反驳道,他们是恶人,和我们不一样! “一样的,为了生存,我们难道就没有抛弃过同伴,背叛过朋友,一直以来我们都是生活在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杀戮中,甚至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违心地去消除一些自以为是的障碍,然后给自己找到无数个理由来开脱,不过这种做法已经是过去了,不是我们现在的风格。” 人们平静下去,因为生存,他们有的选择抛弃了朋友,亲人;有的选择了苟且偷生,有的甚至助纣为孽;短短的两个多月,文明社会的秩序已经不复存在,人们以为这就是末世的自然法则,可当张虎恩提起之后,他们又不想继续在这样的法则下生存下去,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抛弃的对象。 “我们今天能走到这一步,该是时候去改变一下思路了,从某种程度上,我们也许可以从头开始,返璞归真,不仅仅是要重建我们的家园,还有借此改变很多事情,当我们有机会重返文明的时候,又要用杀戮去抹杀掉这个机会吗?” 张虎恩看着昏迷中的尼德普,说: “饶他一命,是因为我们更会做人,我们比他更有人性。” 众人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周云图走到张虎恩的身旁说: “我不太好说什么意见,但是,我相信张虎恩。” 克里斯蒂安也走过来,站在张虎恩的另一面说: “如果真能像这个男人说的那样去施行,我也不会站在文明的对立面,我们已经厌倦了杀戮,若能平静地生活下去,我也同意不处死尼德普。” 人们虽然还有一小部分觉得不舒服,但大多数人都点着头表示了赞同,张虎恩杵着拐杖越过尼德普,对站在超市中的人群说: “战争,就在今天结束吧,我们会与普世军的旧部取得联系,我相信他们也不愿意继续再死人了,营盘村、理想乡、神之国、普世军都只是些地名罢了,如果我们想要进步,就要抛弃过往的诧异和分歧,简而言之就是求同存异,战争已经结束,我们要为将来考虑了。” “大家携手并立、万众一心、我希望能够保持下去,重现旧日的美好并不是梦,而且我相信我们还能做的更好,谁来帮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翔宇率先举起了握成拳头的右手,蒙毅、周云图、克里斯蒂安一个个都举起了握成拳头的右手,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手握成拳头都举了起来。 “演讲可真是相当成功呢!” 张虎恩回到病房的时候,闵秀玉已经坐在病床旁等他了,他看着她,四目相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吧,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虽然有些纠结,但是我觉得还是不要质疑你来的好,艾媛媛让我嫁给你,我相信她,所以相信你。” “。。。。。。如果你觉得非常为难。。。。。。” “别傻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的结合对人类来说才是最有价值的。” 第六十八章 领导权纷争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正轨,尽管大家都生活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不过没有了丧尸的侵扰和恶意地内讧之后,大家又恢复了正常的秩序,张虎恩每天都会去红月他们的研究室当小白鼠,由红月和鲁滨孙为他测量身体的各种数据,然后就会回到各个被命名为稀奇古怪名字的“街道”(其实就是管网通道)里进行巡视,接受大家的点头致意,然后善意地点头回礼,就像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这种情况说起来有点扯淡,尽管明明知道这并非自己的领地,但是别人给的尊重一样能够引起他轻松惬意的感觉,一个小学很快在梦无简的筹划下建立了起来,德莱肯、安妮、金熙英都被聘请到了“学校”里为十几个小孩子上课,张虎恩从学校的门口走过,看着坐在里面规规矩矩上课的张艾嘉,不由地感慨,梦无简真的非常会抓人心,也许跟着这样的人走,结果也会不错呢。 “你的恢复情况不错,虽然这条腿已经失去了任何作用,不过能保住不截肢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也许你可以做一点恢复训练,或许能够。。。。。。你懂得,别太勉强自己了。” “谢谢你,鲁滨孙医生。” 杵着双拐走出来的闵秀玉看到了张虎恩,她将脸别了过去,装作没事一般从旁边走过,自从她失去了一条腿的行动能力后,就完全失业了,尽管她是梦无简有实无名的妻子,但是在不劳动不得食的配给制度下,她活的很艰难,目前已经在拖着伤腿寻求一些轻松一点的工作。而梦无简,自从拥有了红月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闵秀玉的房间。 张虎恩皱着眉头看着从他身旁走过的闵秀玉,他沉默地跟在后面,看着她走进了自己日益破败的房间,他站在门口和正准备关门的闵秀玉四目相交。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请你进来坐了,救世主大人。” “好好养病。配给的事情我去跟莫莱说。” “这算是。。。。。。算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同情吗?” 张虎恩一顿,抬头看着她的那双黑眸子说: “我可是张虎恩,在我原来的那个地方,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的安排,也许你们在温室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忘记了外面的风浪,但是如果你们的发展道路阻碍了我的视线,我很不客气地把它掰回我认为正确的路线上。所以,不要拒绝我。” “日子不好过啊!” 负责清点物资的莫莱对文少正抱怨着。张虎恩走进来,看着他们两带着几个小工忙里忙外的,他冲文少正点了点头,老头有些受宠若惊地站起来,他示意他坐下,让莫莱单独出来来到通道的一个拐角,问: “闵秀玉的配给是怎么回事,对于这种负伤人员。不是应该推行一种更人性化的供养制度吗?” “这里不是我们那里,领袖。。。。。。” 莫莱疑神疑鬼地看了看背后。压低声音说: “村长专门吩咐过的,不劳动不得食,严格落实配给制,这是要大义灭亲的节奏啊。” “明白了。。。。。。把我的配给分一半给闵秀玉。” “可是领袖,你的饮食状况必须全程控制,如果我违反规定。村长追究起来。。。。。。” “叫他自己来找我,还有,把你刚才告诉我的内容透露给闵秀玉。” “额,好的,领袖。其实以你现在的威望完全可以改变。。。。。。” “还不是时候,莫莱,这种威望都是虚的,他们看不到实际的好处,是不会全力支持我的。” “咔砰!” 一声细微的枪响从外面传来,张虎恩立刻朝着通道入口跑起来,他跑到消毒室的时候,看到那里围了一堆人,正在不知所措地追问梦无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梦无简站在众人中间大声喊着大家不要慌,大家不要急,也许只是一些流亡在外的人正在抵抗丧尸,张虎恩看了看周围的人,抓起一套防辐射服就往身上套,边穿还边喊: “达利科特,带上你的兄弟换上防护服跟我来,梦无简,让大家都打起精神来给我守住密封门,省的情况不妙时再着急。” 众人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梦无简看着张虎恩人五人六地吆喝起来,脸色阴沉地指挥剩下的人去武器库领取武器,张虎恩带着达利科特领着十几个兄弟走进了消毒间,不忘吩咐道: “丹东,带上五个人从后面绕过去,速度一定要快,咱们轻装上阵,呼吸机只能提供一个小时左右的净化气,到了指定位置后埋伏好,务必不要让对方发现你们的踪迹,这事大意不得,说不定对方正躲在一辆坦克里准备冲咱们招呼呢!” 一行人走出避难所的大门,厚厚的黑雪立刻飞扬起来,他们分成两批朝着各自的预定位置奔跑起来,天空中的铅云压制着阳光,外面的道路只有通过步枪上的战术手电才能看清。 “谁是狙击手?” “是我!” 张虎恩一边奔跑一边看着身旁的这个戴着头盔的陌生人,通过内置通话耳麦,说: “去那边那座礼拜堂的顶楼,务必保证对方的狙击手首先哑火。” “明白,大人!” 小伙噌噌噌地朝着礼拜堂跑去,张虎恩和达利科特带着六个人冲到了门口,他一挥手,达利科特带着人分别散到了围墙两侧。一个穿着大风衣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男人站在铁门外边,张虎恩走过去,按了一下脖子上的语音转换器,将内置耳麦改成了对外输出。 “敢问有何贵干?” 那个男人双眼紧盯着张虎恩的头盔,说: “这还用问吗,放我们进去,或许我们可以避免一次不必要的交火。” “不好意思。这里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你可以先自报家门,详细交代自己的来路,比方说身边带了几个跟班之类的,我们还会检测你们的辐射感染情况,再酌情考虑是否放你们进来。” “废话这么多。赶紧放我们进去,外面这鬼天气快冻死人了。” “不管天气有多冷,再搞清楚你们有多少人之前,我是不能放你们进来的,还请你们见谅。” 那个男人不耐烦地抓住了铁门的栏杆,说: “那可就麻烦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守法公民,听着,你赶紧给老子开门。否则有你好受的。” 一个红点出现在张虎恩的头盔上,透过头盔上的玻璃折射到了他的眼中,那个男人得意地说: “瞧见没有,你应该明白这个红点意味着什么吧,现在形势总算明朗了,要么你开门,要么你等死。” “也许我们用不着剑拔弩张,只需要回答我一些小问题。做一些检测你们就能获得一个拥有良好防辐射避难的场所,何乐而不为呢?” “。。。。。。好吧。我再给你三秒钟考虑,如果还是不开门,我就灭了你丫的。” “碰!” 张虎恩听着一声枪响,看着眼前的红点消失,笑着说: “看来还是我们的狙击手更胜一筹,光速消失吧。我赦你们无罪。” “我就草!” “碰!” 张虎恩连忙朝旁边的围墙一躲,那个风衣男就被第二发子弹爆了头,他将对话装置的声音开到最大,冲外面喊道: “外面的人听着,不要表白送命。马上离开我们不再追究。”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还不够!” “草!” “回到街道上继续在这个到处充满黑雪的鬼地方待着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的枪不多,弹药也所剩无几,还没有良好的防辐射装备,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和你们拼了。” (草,说的我们好像多邪恶一样。) “还是那个要求,要进来可以,放下武器,报告你们的人数和来历,接受我们的检测,我们会酌情。。。。。。” “哒哒哒!” “酌尼玛,给我打!” “突突突、哒哒哒!” 双方的火力一接触,外面的人就撑不住了,当丹东带着人从侧面摸过去之后,那些人就崩溃了,一个女人率先喊了停火,六个幸存者全部扔掉了武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看来他们对投降已经非常熟练了。 “领袖,这些人怎么处置?” 丹东习惯性地询问张虎恩的意见,张虎恩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她梳着麻花辫,脸色发黑。 “带他们进去接受检测,看看还有没有的救。” “是!” 他们押送着六个幸存者进入了营盘村,很快就进行了消毒和检测,这些人都戴着厚厚的口罩,避免了大量核尘埃的吸入,最高的一人核辐射当量也只在30毫西弗左右,看来他们并没有接触过被核辐射污染的东西,只是沾染了一些空气中的核尘埃。 “服药,然后坚持三天的消毒和清洗,再隔离一周检测和观察,如果没有问题,他们只会存在极小的淋巴损害或者出血症。” “把他们放进基地不会对其他人造成危害吗?” “核辐射方面的危害几乎没有,不过其他方面,我就说不清楚了。” 负责审讯他们的徐翔宇让他们一个个单独地进入审讯室,问题很简单: 1、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2、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3、你杀过多少人,多少丧尸? 4、你的同伴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长? 5、你愿意服从基地的安排,贡献自己的力量吗? 张虎恩对审讯没兴趣,换下防辐射服后,就继续开始他的巡视工作,那些幸存者们听说了与他一同出战的战士带回来的消息后,对他的敬仰和佩服又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张虎恩大人为大家出头的事迹开始在避难所里流传,让梦无简觉得自己的权利再一次受到了挑战。于是他主动找上了张虎恩,要和他谈一谈。 两个人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梦无简给他倒了一杯私酒,对饮了一杯,开始说道: “原本,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不过我在兵工厂有一个好朋友,就是他们原来的警卫班班长。他叫赵子瑜,是个好人,也是个能人。” “他带着人从金城里一路杀过来,费了好大劲才杀出了一条血路,他主动邀请我来到了这里,这里有围墙,有房屋,有丰盈的补给,等到大家都住进来后。一切有好像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赵子瑜天生就是一个领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做事非常有主见,总能当机立断,绝对称得上是我们的中流砥柱,可惜好景不长。。。。。。” 梦无简和张虎恩四目相视,沉声说道: “严格意义上讲,那些女人并不算是被他强暴的。但是性质也差不多,一些从外面来这里求生的、走投无路的女人。没有了家人,没有了亲人,只有这个男人能够给她们提供庇护,让她们获得安全感,在这种条件下,她们能有几分选择的余地吗?拒绝他的提议。她们拒绝地起吗?” “直到惨剧发生。。。。。。一个叫李晓华的超市收银员自杀了。。。。。。我才注意到他变了,变得越来越刚愎自用,不仅在工作上强人所难,还总是意气用事,认为自己所说所做的全部都是正确的。都是上帝的旨意,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他的观点,我也不行。”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就像你一样,拥有最崇高的地位和最丰富的资源,可是他的独断独行造成了我们的三次大减员,所以我明白了,他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我热爱这个基地,我热爱这里的人们,既然他成为了最大的阻碍,那我就不得不排除他。” 梦无简说到这里,站起来说: “说到这里,你也应该明白了,被让我拿你开刀。” “说完了吗?” 张虎恩站起来,转身要离开,梦无简叫住了他,接着说: “张队长,做好你分内的本职工作就行了。。。。。。我不反对你在紧要关头指挥我的部下,只是别在当着众人的面挑战我的领导权。。。。。。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不过话说回来,梦村长,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领导权吗?” 张虎恩走出门去,听着里面梦无简重重地砸了一拳在桌子上,心想那一定非常疼,许翔宇路过他的身旁,低声说: “太急功近利了,这样不符合我们的计划。” 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走进了梦无简的办公室汇报新人的情况去了,张虎恩讪笑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边,等着金熙英下课回来。 “怎么,今天听说你收拾了一批妄图冲击避难所的外来人。” “算不上吧,没开几枪他们就投降了,不过还好,他们在外面待得日子不长,辐射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严重的伤害。” “嗯,我觉得你应该放松一下了,我们的生活说难听一点并不比地底的老鼠好多少,不要再去搞什么争权夺利了,好吗,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个艰难的日子不好吗?” “。。。。。。也许吧,只要事情还没有脱离正轨,我是不会轻易插手他们的事务的。” “这就好,哎,我告诉你啊,今天嘉嘉已经学会乘法口诀表了,是不是很高兴啊。” 两人快速地脱光了衣服滚到了床上,张虎恩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金熙英,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性冷淡了,可没想到在这个电影里,他越来越放得开,就像老树开花一样,越来越不在意虚拟电影院中观众的窥伺了,两人一边说着避难所里的生活琐事,一边持续着夫妻之间的日常工作,等到两人都眼神迷离地相拥在一起之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领袖,出事了,4号区域已经被丧尸被攻陷了!” 第六十九章 分崩离析 “不,你不能去,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就算搜索队全部死绝,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听到你这么说,可真是让人齿冷啊,村长。” “没有抗体,我们到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但是没有了人,要抗体有什么用!” “我不允许,我会让人阻止你。。。。。。” “你可以试试看!” 根据前方提供回来的情报,4号、3号区域已经被丧尸侵占,搜索队全部集中到了2号区域进行抵抗,如果2号区域也沦陷,那么避难所就要面临丧尸围城的危机,梦无简虽然组织了剩下的人抵抗,可丝毫没有派人去增援搜索队的意思,而张混蛋的老部下和铁杆心腹们都在搜索队中,他不可能不去增援他们。 于是两人发生了争执,达克尼斯作为旁观者本来不想掺和进来,可张虎恩大义凛然地要求他派出增援,否则他就要发动避难所的留守人员全体出击。 “张队长,没有村长的命令。。。。。。” 消毒室的人原本准备阻拦张虎恩,张虎恩一拳就杂碎了他们面前的办公桌,在张虎恩的暴力威胁下,他们选择了屈服,而避难所的原住民们也听说了派出增援的小道消息,纷纷聚集过来集合,换上装备,整装待发。 “丧尸如果将我们重重围困,我们的状况将变得非常糟糕,而且丧尸的数量随时都在增加,来一波我们就要灭一波,来十批我们就要灭十批。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很多人甚至没有杀过丧尸,跟在我身后将会踏上一条九死一生的道路。若非必要我也不会带着你们这些人类仅存的文明火种去增援,所有我要请求你们不要死在这场战斗中,一击未中,不要纠缠,尽量保持运动,如果遭遇变异体。请第一时间后退,搜索队的老手们可以很轻松地解决那些家伙。” “注意你们的氧气存量,2号区域如果还能进行补给,那可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咱们,出发吧。” 张虎恩带着避难所里的40多人趴下了平台,避难所里现在除了一些留下来照顾的孩子的女人,就只留了两名警卫护卫梦无简。 “搜索队现在是谁在指挥,我们是增援,前面的情况如何?” 随着电磁感染地减弱。短程通讯已经恢复了,对面立刻传来了许翔宇气喘吁吁的声音: “天哪,你们可算来了,我是指挥官许翔宇,目前防守着2号区域,他们的数量太多了,不过变异体数量不算多,如果你们能在10分钟之内赶到。我们就能守住这个地方。” “明白!” “快,加快速度。跑起来!” 当张虎恩带着增援赶到2号区域的时候,2号区域临时修建的防御墙已经倾斜了大半,丧尸们正在前赴后继地爬过来,搜索队的队员们正在全力开火,可丧尸就像杀不完一样,源源不断地爬上防御墙冲过来。 “快。争分夺秒啊,天知道后面还有多少!” 增援的投入立刻缓解了防御墙后的压力,他们携带过来的弹药很快补充到了搜索队的手中,隧道中的枪声一直没有断过,丧尸立刻被压制到了防御墙后。张虎恩率先冲上了防御墙,踩着上面的尸体冲大家喊道: “杀回去,夺回3号区域,我们的辛苦不能白费!” “杀!” 众人跟着他冲上防御墙,他们看着源源不断从隧道里涌过来的丧尸,许多人心中响起了一个疑问: “这杀的完吗?” (杀得完吗,的确杀不完,不过这些丧尸的行动变得迟钝了很多,难道是脱离了母体或者尖啸者的范围吗?) “小心!” 一名跟在张虎恩身侧的战士被地上没死透的丧尸抓倒了,张虎恩一脚踹爆了丧尸的脑袋,将他扶了起来,周围的人打光了4个基数的弹药才将丧尸群向后清理了不到六七米远。 “不行,这样下去只是浪费弹药,我们必须撤回来,想办法重新堆砌好防御墙,这样或许还能。。。。。。” 正在劝说张虎恩的许翔宇只觉得脖子一紧,一条舌头从丧尸群里射过来一把缠住了他,将他拖进了丧尸群里,周围的人吓傻了,总指挥就这样没了! “火力支援!” 张虎恩喊了一声,扔掉了步枪,抽出了腰间的榔头冲进了丧尸群里。 “见鬼,张队长冲进去了!” “开火,开火,全力开火,不要让他们靠近!” 张虎恩冲进了丧尸群里,拳头和榔头不断招待在丧尸的身上,可数量庞大的丧尸立刻打掉了他的榔头,无奈之下,张虎恩双手护住头盔朝前用肩膀冲撞起来,看着张虎恩一肩膀就顶飞了几只丧尸,并且顶着他们朝后冲去,挡路的丧尸全部被他撞倒撞飞,很快他就冲到了正在被拖拽的许翔宇身旁,一把抓住那根该死的舌头,把惊慌失措的许翔宇抓了起来。 “见鬼,我们死定了!” 看着周围伸过来的手和嘴巴,许翔宇觉得这次恐怕是没那么侥幸了。张虎恩将许翔宇护在身后,用拳头砸着那些丧尸,可很快他的防辐射服就被抓破了,他看着视线中充满了丧尸,一把抓起许翔宇将他朝着防御墙那边扔去。 “见鬼!” 许翔宇越过了丧尸群,重重地摔在铁轨上,他感到自己的肋骨被压断了六根,咳嗽着艰难地朝着防御墙爬去。 “快,把总指挥拖回去!” 蒙毅接替了许翔宇的指挥权,可是丧尸太多了,搜索队和增援队都只能边打边退,蒙毅指挥着大家退回了防御墙里,最后一个退回来的队员立刻被一只猎人扑倒,他们连忙开枪射击猎人,可连带着把那名队员也给打死了。 “顶住。不能让他们攻破防御墙,不能让他们进来!” 弹药的倾泻很快告一段落,1号区域储藏的弹药早就被他们用光了,现在携带来的弹药也陷入了匮乏,没有办法的众人只能捏着近战武器边打边退,1号区域彻底放弃。 “他们太多了。我们寡不敌众啊!” “我看应该是节节败退才是。” “再坚持一下,我们是避难所里仅剩的战斗人员了,如果连我们都退了,避难所就名存实亡了!” 众人奋力地用武器击杀着丧尸群,他们80几个人在蒙毅的指挥下分成了4组,每20个人形成一列横队堵住了隧道里的必经之路,当有人体力透支严重的时候可以由下一队人进行轮换,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被丧尸群压制着朝后慢慢退去。 “太多了。太tm多了,后退,撤退!” 杀红了眼的蒙毅看着带头逃跑的丹东,一阵气结,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防线随着丹东的逃走立刻陷入了崩溃,除了蒙毅、长宗我部凉子、陈琳、谭泽明、李长鸣、张狗剩、杨思思等等这些队员还在击杀丧尸外,其他人都争先恐后地朝着避难所的爬梯跑去。蒙毅带着剩下人击杀了一波丧尸,也退到了爬梯边上。 “快快快!你这头蠢猪。在干什么,快点挪开你的肥屁股!” “上面人堵在那里搞毛线啊,快给老子闪开!” 众人互相推搡着都想第一个爬上爬梯脱离这片丧尸之海,爬梯上挤满了人,第一个爬上爬梯的人抬头就看见了一双锃亮的皮鞋,他看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梦无简。(他的头盔上有标志性的五颗五角星)尴尬地笑道: “村长,我就不该听那个什么张虎恩的,跟着他出来瞎胡闹,我已经完全看清楚了,我决定还是跟着村长大人走。” “哦。是吗?” “碰!” 那人的头盔上中了一枪,直接从上面掉了下去,砸在了蒙毅背上,蒙毅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下面的人抬头看着梦无简,他笑着两枪打在了爬梯的销子上,爬梯上的人看着爬梯缓缓地朝后倒去,纷纷惊恐地喊叫起来。 爬梯倒在了对面的墙上,前端的几个人全部落在了丧尸堆里,惨叫着被丧尸们一拥而上扯成碎渣,陈琳瞄准梦无简开了一枪,可对方早就退到了安全距离,他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正在被丧尸合围的幸存者们,说: “要怪就怪你们站错了队,跟错了人,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看清楚了谁能用,谁不能用,少了你们这些累赘,避难所的物资就完全够用了。。。。。。哦,对了,你们的家人我会通知他们的,就当你们是应公殉职了吧!” “梦无简!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啊~~~~~~” 一名幸存者又被丧尸拖进了尸群中,许翔宇看着昏迷过去的蒙毅,喊道: “把蒙毅带上,我们朝隧道的尽头撤!” 没有办法的众人立刻朝着隧道的尽头撤去,谭泽明没跑两部回过头来用手抓住陈琳的肩膀,陈琳一下子愣住了,然后腹部立刻一阵剧痛,她看着谭泽明抽回了那只装着匕首的假手,捂着肚子咬着牙退到了隧道一边。 她看着不断靠近的丧尸群,振作起来捂住伤口,超前跑去,跑着跑着她的体力就飞快地流逝了,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丧尸,陈琳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我绝对,绝对不会变成你们那种东西。” “嘘嘘,这边!” 耳旁传来一声细微声音让陈琳看了过去,一个镶嵌在墙上的锈蚀铁门拉开了,一个小个子正在冲她招手,求生希望燃起的陈琳爬了进去,小个子关上了,拉上了上中下三道门栓,陈琳坐在地上看着她摘下了斗篷,露出了一张娃娃脸。 “别动,你的伤口很深,我可以帮你止血。” “你是谁?” “在下范梦琪,理想乡的引路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神之国的神父 张虎恩身上的防护服被扯烂了,头盔和氧气瓶也被扯掉了,他暴露在了污浊的空气中,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周围的丧尸不断在他的身上创造着新的伤口,可他的蛮力和灵巧实在超过丧尸太多,就像被一群野狗撕咬的巨人般,尽管他们可以挂在他的身上,去慢慢地伤害他和吞噬他,却无法阻挡他的愤怒和杀戮。 “滚开!” 他甩掉了缠在手上的丧尸,朝着前方冲去,凭借一人之力,他已经杀到了3号区域,越来越多的特殊感染者投入了战斗,给他制造了不小的麻烦,可紧跟着他就看见了一群尖啸者,他们簇拥在一起,保护着一只母体丧尸缓缓地朝着避难所方向移动。 核冬天的低温让母体丧尸不得不选择了迁徙,可他们不是人类,不会使用交通工具,母体丧尸的特性决定了它的移动非常缓慢,不可能像尸潮那样从北至南进行大范围的移动,于是母体丧尸选择了钻入地下,于是这样就触发了与避难所的直接冲突。 (只要杀死它,只要杀死它就能解围!) 当张虎恩发现母体丧尸的存在之后,他几陷入了疯狂,一切的一切,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地下小王国,就要被毁灭了,全是因为这些家伙为了过冬,全是因为那个行动不便的母体丧尸,只要杀了它,一切就可以结束。 “奥!” 怒吼的胖子被他一拳砸爆,偷袭他的烟鬼和口水婆也难逃他的爪子,顾不得身体被酸液侵蚀,喉咙被毒烟毒害,耳朵被尖啸折磨,他就像一条疯狗般冲向了尖啸者包围中的母体丧尸。母体丧尸和它的护卫者们发现了张虎恩这个威胁巨大的活人,两只魔王冲着他撞过来,长期以来的杀戮使得张虎恩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他们很多,他一脚踹地其中一只倒退过去,另一只砸在了他的背上,将他砸倒在地。不过全身都陷入潜力爆发阶段的张虎恩根本顾不得疼痛,双手狠插进魔王的**中,将它高举起来,朝着母体扔去,魔王巨大的身体碾碎了挡在母体身前的三只尖啸者,直接将母体压在了强壮的身躯下,母体发出惊人的高频尖啸,整个隧道里都能听到它声音的震动,正在追杀幸存者的丧尸们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朝着张虎恩所在的方向扑去。 无数的特殊感染者们蜂拥而上,蛮牛一只接着一只地胡乱冲撞起来,不过它们冲撞的效果非常差,总是将张虎恩周围的丧尸撞地七零八落,而张虎恩再不厌其烦地撕开一只又一只爬上脑袋的猴子后,和冲过来的魔王正面硬撼了一记,拳头对拳头,额头对额头。毫无花巧的硬撼。 魔王的小脑袋被他撞成了肉酱,可他自己也被撞得晕头转向。右手传来的痛楚让他更加清醒,他将背上的猎人抓下来踩死,尖啸者们又堵在了他的前进路线上,高频的尖啸让他耳朵流血,脑袋发晕,他挣扎着扑向这些作死的家伙。一抓一个,很快就把它们送回了地狱。 看着眼前被魔王压得死死的母体,这是一只男性人类外表的红皮肤丧尸,他的黄眼球中透着恐惧和焦躁,张虎恩一脚下去踩爆了它的脑袋。一股强烈的冲击波立刻合着血水朝四周飞溅出来,张虎恩只觉得自己被卡车撞了一下,朝后飞退而去,落在墙上再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他勉强睁着眼睛,看着周围倒地的丧尸和暴走的特殊感染者们,失去了母体的支援,这些家伙就像无头的苍蝇一般朝着原路飞退而去,它们已经顾不上了收拾张虎恩了,没有了母体的意志指挥,它们就成了普通的尸潮,遵循着尸潮运动的原理,它们必须原路折回然后尽快南下,去寻找一个相对温暖的地方度过零下40°左右的核冬天。 “哒哒哒!” 一阵枪响从4号区域的方向传来,张虎恩倒在地上,睁眼看着枪火的光芒越来越近,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大皮靴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来: “把他带回去,这可是救世主,咱们未来的希望。” “死了吧?” “傻缺,没见他还在呼吸吗。” 张虎恩被人抬了起来放到了一张担架上,他看着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抽着雪茄凑过来,朝他的脸上喷了一口香醇的烟雾,道: “爷们,干的不错,如果不是你,我们神之国也快被这帮家伙给攻破了,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尽管在探头里看到你如此搏命,我们也没有办法过来支援你,你能活下来,真是一个奇迹,放心,我们那里的条件,不比你们的营盘村差,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 一群人抬着张虎恩离开了,侥幸逃过丧尸追杀的许翔宇、蒙毅他们一行朝着这边追了过来,营盘村他们暂时是回不去了,再氧气用尽后,众人被迫摘下了头盔,结果发现隧道里的空气虽然污浊难闻,但也没有到了不吸氧就活不了的地步,在许翔宇的指挥下,大家留了四人下来在暗处监视营盘村的出口,其他人则朝着隧道里摸过来。 “这。。。。。。这恐怕是张虎恩干的吧!” 看着隧道里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墙上地上,由于母体爆炸所溅满的血浆和烂肉,他们才意识到了救世主恐怕已经不再存在了,蒙毅弯下腰捡起了张虎恩的头盔递给许翔宇,他们现在就是一群有家归不得的孤魂野鬼,如果不依靠许翔宇的智慧,他们恐怕很难在蛛网状的地下通道里生存。 “走,去四号区域看看。” 许翔宇带着人来到了四号区域,游离在那里的几十只丧尸很快便被他们解决了,隧道里面出现了许多被火器解决的丧尸尸体,许翔宇判断张虎恩一定是被人给救走了,他们沿着那些丧尸的尸体一直摸索下去,剩余的六十几号人一直走出去了十几公里,才在5号区域的端口发现了一队正在巡逻的幸存者。 “哦哦哦,别开枪,我们是张虎恩的部署,来自营盘村。” 对方还有远程武器,而他们只有手中的近战武器,明智地选择了对话的许翔宇立刻站了出来,高举双手试图与对方交流。对方也只是戴着口罩,穿着厚厚的大衣,并没有什么防辐射措施,他们的头儿拿起步话机报告了这边的情况,那边传来一个声音说: “让许翔宇指挥官和蒙毅副指挥官过来,其他人可以暂时安置在规划区域内。” “明白。许指挥官和蒙指挥官,请跟我来。” 形势比人强,许翔宇和蒙毅跟着那个小头领走进了5号区域的地铁入口,他们上了楼之后,发现这里的警卫力量很强,拿枪的差不多就有五十个人,他们被带进了一个被砸开的墙洞里,沿着一条通道一直往前走,拐弯,上下楼之后,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地下超市的地方,看着四周空旷的货架全部被布置成了一个个的小方格,里面点着蜡烛,一些平民和战士站在各自的“房间”门口看着他们,一些小孩正在超市的格挡里疯跑追逐,他们觉得很恍然,就像突然来到了一个烛光的世界一样。 “请这边走。” 小头领将他们交给了一个身着戎装的女性,这个女人身材非常高挑,尽管她戴着口罩,不过她那单马尾的标志性发色还是让许翔宇认出了她。 “何文玉!” 女人顿了一下,回头说: “眼珠子还是这么犀利呢,参谋长。”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边走边说!” 许翔宇和蒙毅跟在何文玉的身后朝着超市后面的一个通道走去,何文玉边走边说: “和你们一样,我们逃出了精神病院后先是朝东走了半天,不过紧接着突如其来的尸潮就不得不让我们折返回来,等我们赶回已经人去楼空的精神病院后,发现了你们留下的讯息,虽然比你们晚了半日出发,不过我们还是躲过了核爆,沿着你们一路留下的标记。。。。。。就是那些被你们一路杀掉的丧尸,我们赶到了陈仓,然后一直吊在你们屁股后面十几公里远的地方。。。。。。并不是害怕你们,只是我们不想在被扯进你们的内斗之中。。。。。。然后我们来到了金城,原本也打算加入你们的那个营盘村的,不过我们比你们幸运,神之国的引领者找上了我们。。。。。。坦率地说,听了引领者的忠告后,我们对营盘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了,于是我们跟着引领者加入了神之国。” “神之国!什么破名字?” “一会你就知道了。” 何文玉带着他们穿过了一条通道,来到了一个布满蜡烛的地方,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人防商场,从两侧的门面就可以看出这里的布置并不算完美,而且没有防辐射措施,她领着两人进入了一个类似于改建的教堂建筑中,站在教堂两侧的护卫检查了一下两人身上的装备,点头让他们进去,两人走进去,看着昏黄的教堂中那一排排从麦当劳拆过来的椅子,一个坐在烛光下看书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身上的黑色神父服饰在烛光下是那么耀眼,他伸出双手说: “欢迎来到神之国,我的朋友们,我是神之国的神父,周云图。”(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四大势力 第七十一章四大势力 周云图给人的第一观感是英俊潇洒中透着的一股沉稳和和蔼,尽管从他眼角的鱼尾纹中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年纪估计也超过50了,可他活跃气氛的语气和跳脱的思维方式,比一个30岁出头的人还要更有活力。而且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贵不可言的气质,已经谈吐中所透露出来的涵养,许翔宇和蒙毅都觉得有点自惭形秽,这种感觉不是自发的,而是被周云图的魅力所感染的。 如果说张虎恩是一个集合暴力、霸权、强悍为一体的灵魂领袖;那么儒雅、稳重、大气的周云图就是另一个极端的魅力领袖。 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简短地介绍了神之国的由来,大体和营盘村的由来差不多,只不过周云图可是货真价实的神父,这些被他收容的平民和战士中有一半都是他的教友,他们从地面撤退到地下后,仍然坚持对上帝的信仰,坚信着人人平等的原则,补给共享,平等互助,再艰难也要坚持做礼拜,接受神的教诲。就是这种信仰把人们拧成了一股绳,靠着不断打通地下建筑,清理丧尸而坚持了一个多月,尽管他们的补给不如营盘村,但生活在这里的人都觉得很安逸,有了一种灵魂寄托。 周云图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手术室,几个医务人员正在全力抢救手术台上的张虎恩,鲜血不断地从他伤口喷出来,一个浑身被染成红色的大夫处理完了张虎恩的最后一道伤口后,体力不支地瘫坐在地上,两个护工将他抬了出来,周云图划了一个十字,问道: “穆里兄弟,救世主的情况怎么样?” 穆里坐在门外的长椅上,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算是捡回了半条命。” “什么叫半条命?” 穆里看了一眼焦急的蒙毅,摇着头说: “他的右手掌粉碎性骨折,身上的骨头断了十九根,尤其是脊椎断成了三截,双耳失聪、声带被毁,左眼脱眶不得不进行摘除,你说这是不是半条命。” “。。” 蒙毅和许翔宇一阵沉默,他们没有想到,强悍如张虎恩这样的人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不就等于说张虎恩的下半辈子都要在病床或者轮椅上躺着?这种情况还需要他吗?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虑,不过立刻又相互点了点头,需要,只要他还活着,就是人类的希望,就是整个团队的核心灵魂。 周云图让穆里下去休息,他们站在外面看着医生和护士们给他进行包扎和插管,许翔宇突然奇怪地问道: “怎么会如此清楚我们的布置和情况?看来周先生你安排在营盘村的内鬼非常神通广大嘛。” “算不上神通广大,以营盘村松散的管理构架来说,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轻松地从里面获得巨大多数信息。”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你们人数众多,且知己知彼,为何不全盘接手营盘村,获得一个能够良好防护辐射的避难所,不是比你们现在的处境好得多吗?” 周云图看着许翔宇,面色如常地说: “很简单,没有必要把人命花在内讧上,地面核尘埃的辐射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在地下就更安全了,我的人只需要戴上两层口罩就能在地面开展小范围的清理活动,哦,对了,从昨晚开始,黑雪就已经停止了,加之今日那些丧尸的全部撤走,我们的人很快就可以开始清除入口附近的地面设施,从搜集到重建文明社会,我们都需要大量的人,所以我们不想和营盘村发生冲突,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看到好的,然后去效仿,不是很好吗?” 许翔宇和蒙毅一阵沉默,心中都想着这个周云图实在是太天真了,在这个末世好保持着人之初性本善之类的说教理念,能够带着一大帮子人撑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葩啊。 “你准备怎么安排我们?” 周云图见他们带回了教堂,周云图给他们两倒上了红酒,沉不住气的许翔宇开门见山地问,周云图品尝了一下十几块钱一瓶的劣质红酒,说: “如果你们想要加入神之国,我当然表示欢迎,如果你们要另起炉灶,我也没有什么意见,相反,我还会以盟友的身份向你们提供一些必要的补给支援,希望我们能够建立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利益共同体。” “张虎恩是我们的领袖,一旦他醒过来,他就得领导我们夺回营盘村,这一点上我们能够达成共识吧?” “恐怕咱们唯一不能达成的共识就在这里,我们还是觉得让张虎恩待在神之国更能有助于疫苗和解毒剂的研发。” “不行,他是我们的主心骨,没有他我们的团队就会分崩离析。” “那我们就是谈不拢了,很好,让我们搁置争议,先达成一个初步的合作意向怎么样?” 原本以为谈不拢就该开搞的两人彻底被周云图给打败了,这个看起来威严无比的领袖竟然这么好说话,让他们这些习惯了打打杀杀的人多少有点不适应,许翔宇听出周云图话中有话,问道: “不知周先生的哈初步合作意向是什么?” 周云图冲门外喊了一声: “路萨斯兄弟,进来吧。” 一个精神矍铄的白人走了进来,他从背后的背包里摸出来一卷图纸,掏出最下面的一张摊开摆在了周云图面前的桌子上,周云图让两人靠过来,在烛光下指着这张地下铁的全图说: “这里是你们的营盘村,这里是我们的神之国,这中间是地铁2号线,我们正好在线路的两端,相距43公里。” 许翔宇看着地图上划出的四个红圈,指着另外两个红圈问: “那这里是什么?” “问得好,这里是理想乡和普世军,咱们地下王国的两极存在。加上营盘村和神之国,以及一些小的分散在地铁线路中各处的贸易同盟,就构成了整个金城地下王国的存在。” “。。一个小小的金城地下铁里就拥有这么多势力。。真是,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周云图用拳头捂住嘴巴,皱着眉头说: “是的,人多,成分复杂,各自有着不同的背景和文化特色,若非大家都不得已地生存在同一个地域,我们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什么交集。理想乡的克里斯蒂安女士。。简直没治了,因为家庭暴力和在末世中的种种遭遇,这位女士已经成为了一名彻头彻尾的大女子沙文主义的忠实执行者,她的理想乡里的人比谁都多,可是只接收女性,男人在他们眼里就是洪水猛兽,如果是她们不欢迎的男人轻易踏足了她们的社区。。即便是无辜者,也会被拘押拷打,如果有迫害妇女行径的男人。。呕,那简直是惨无人道,尽管我希望和她们和平共处,克里斯蒂安女士的妄自尊大和对男性的深恶痛绝,让我们不得不最终走向了对立。” “女儿国啊,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始玩儿这套了。” 蒙毅不服气地喷道,他对男女平等的理解是女人可以在男人面前使小性子,但不能不顾及男人颜面当众打脸,毕竟这个世界缺了哪一种人都没有办法存续下去,克里斯蒂安的这种做法是极端的,也是违反人性的,这让蒙毅非常不爽。 周云图接着说: “我倒并不是反对她的理念,只不过她的行为实在让人非常不齿,她的人数最多,轻易就能够组建一支大军,可她偏偏说一套做一套,表面上时为了保护弱者,可实际上却窝在自己的地盘上,对普世军的所作所为没有丝毫的表示。。这就是一种胆怯,不过靠着粉饰太平能够混成她那样,也不容易了。” “普世军的所作所为?” “不错,咱们四大势力中最强的不是人口最多的理想乡、也不是最团结的神之国,更不是装备最齐全的营盘村;普世军,一群由恶棍、流*氓,囚犯、狱警、无业游民组合成的实力,他们的领袖叫做尼德普,一个顽固地强调自己原则的神经病人,挂着普济世人的名号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怎么说呢,尼德普的原则让人厌恶,无论你拼死拼活地获得了多少补给,一周后的星期一,他都会带着那群暴徒们如期而至,不由分说地分走你一半的储备,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一个人,只要稍有反抗,他就会杀鸡儆猴,因为抵抗他们的盘剥,我已经失去了三个最好的老友。。哎,如果我们不团结,尼德普的统治就不会结束,就算我们击败了丧尸,抗过了核冬天,我们还是在尼德普的魔掌下苦苦挣扎的奴隶罢了。” “,这个信息量略大,等等,周先生,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普世军,什么尼德普之类的,我们在营盘村过的好好的,也没有听人说过他的名号。。” “你以为梦无简是你们的第一任村长?你以为前任村长赵子瑜真的是因为乱搞女人才被营盘村驱逐杀害的吗?你知道梦无简为什么扩张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不愿意打通地铁通道的原因吗?即便在前段时间打通了通道,却在你们所谓的4号区域修建防御措施,而不是继续探索下去?他在防谁,以为拥有了你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就能与普世军对抗吗?” 一连串的追问让许翔宇的脑子飞速运转起来,营盘村的种种不和谐情况终于豁然开朗了,梦无简为求自保,原本准备修建防御来对抗普世军,却因为丧尸爆发而失去了先机,难怪他选择了舍弃他们,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统治,同时也是在向普世军服软。 “那我们该怎么做?” “我说过了,加入我们,或者形成同盟,我们一起铲除普世军这个为祸人间的毒瘤。” 第七十二章 半个空间半个上帝 躺在病床上的张虎恩还没有醒过来,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何文玉站在窗户旁看着里面,一个女医生捏着记录本走出来,看着何文玉说: “怎么,来看救世主吗?” “嗯,他的体内真的有抗体吗?” “当然,我们已经做过测试了,太神奇了,能够完美地吞噬掉所有的病毒,他简直就是一个人形宝库,身体素质惊人,免疫力极端强大,不过可惜,他下半辈子恐怕只有坐在轮椅上渡过了。” “。。。。。。那他还有生育能力吗?” 女医生震惊地看着何文玉,把她拉到了墙角,小声说: “你在打他的主意。。。。。。天哪,是的,他的确有,不过你也给我一个新思路,或许他的后代真的可以免疫病毒也说不一定,不过这种事情嘛。。。。。。你知道的,如果神父知道了,他虽然不会表态,但是后果一定是无法令人满意的。” “我就这样一说,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后代能够拥有这种神奇的体质呢?” “无论怎么说,你别在我当班的时候做出那种事,我可不想背一个和你同谋的罪名。” “这点我知道。。。。。。你说如果做那事,他会醒吗?” “。。。。。。估计会,就算他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可大脑会如实地给他一些性刺激信号,不过这个推论没有经过试验。算不得数。” “滴滴滴滴滴!” 病房里穿出了尖锐的机器蜂鸣声,女医生连忙跑了回去,两个护士看着不断乱抖的张虎恩。惊慌失措地喊: “医生,病人情况出现反复,怎么办?” “上镇静剂,快!” 张虎恩浑身在病房上乱抖着,脑海里却是沸腾地如同岩浆一般: “g病毒活化完全激活,g病毒活化已被g病毒抗体限制,不具备活化特性。生存等级达到最高级,病毒免疫功能出现无序对冲,检索可激发潜能中。。。。。。检索中。。。。。。检索中。。。。。。检索完毕。激发潜能布兰科迪恩之心(堕落),发现自由意识体,送入垃圾场。。。。。。发现自由意识体,送入垃圾场。发现垃圾场痕迹。意识体错误,不具备进入垃圾场的条件。。。。。。警告,出现溢出数据,数据规模庞大。。。。。。自动接驳到世界系统。。。。。。接驳中,1%、2%。。。。。。” 一针镇静剂扎入了张虎恩的肌肉中,乱抖的张虎恩终于逐渐平息下去,他的脑海中已经完成了接驳,一个地球的虚拟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主世界系统:求生之路 幸存人数:4658378 丧尸数量:147625789 变异体数量:6745362 母体数量:22 可用接驳载体:搜索中。” 在地球旁的一个蓝色框框里。出现了一个下拉菜单: “系统契合率50%,可以进入下列丧尸接驳载体中: 1、丧尸(日行) 2、感染者(野性) 3、丧尸(感染) ------无法接驳到特殊感染者和母体丧尸中。” “系统操作室50%开放。可以进入浏览,不得编辑。” 张虎恩下一刻出现在了一个白色的房间中,房间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四面雪白的墙壁和上下雪白的楼板。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站在里面,傻乎乎地绕着墙走了几圈儿,东瞧西望地看了一阵后,一个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残次品,没想到你这么长时间了才弄出了这么一个残次品!” 张虎恩转过身去,看着身穿白袍的甘道夫,就像见着了指路明灯一样,朝他走过去,甘道夫后退了几步,伸手道: “别过来,这是你的空间,虽然只有半个,但是在这里,你就是上帝,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外来意识体,如果你不想让我出现在这里,我立刻就会消失,如果你主动碰触我,我就会被你的空间同化掉。” 张虎恩停下来,看着甘道夫,说: “现在,你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甘道夫点点头,右手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地球,他看着张虎恩,说: “知道纳星人吗?” “纳克萨玛斯星?” “是的。” “我想没有一个人类会忘记这些外星掠夺者吧?” 甘道夫眉头一皱,道: “看问题不要太简单了,张虎恩,。” 张虎恩神色一凛,后退了两步,天蛾,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带路党,纳星人研究专家,纳克萨玛斯人入侵太阳系的罪魁祸首,三年之乱的始作俑者。 天蛾是一个天才,一个智商高达197的超级天才,他可是人类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发现外星生物并准确地将他们带到了人类面前的家伙,尽管那些纳星人不友好,贪得无厌,初来乍到就标榜起他们的高大上,张口必言“低等的碳基猴子”之类的侮辱性语言,但是天蛾,总是在纳星人和人类之前进行调解,人类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殖民月球、火星等殖民地,天蛾不可不说是贡献巨大。 但是,正是这样一个人,竟然放弃了身为人类的自尊,转而奴颜媚骨地趴在他外星主子的超强合金裙下,他竟然爱上了一个纳星女人,说实话,以人类的审美观来说,这种身高普遍超过3米,手脚细长,除了脸蛋还过得去的纳星女人,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和她产生情感。随后,不幸的事情发生了,纳星人觉得人类已经有了太空作战的能力。决定将人口基数在宇宙中都算得上是非常庞大的战斗种族绑在他们的战车上,去踏出征服宇宙的脚步。 好战又对宇宙充满无限遐想的人类被人家一撩拨就燃起了战斗激情,3000万优秀的人类士兵踏上了宇宙战舰跟随者纳星人冲出了太阳系去参与到一场差点让人类灭族的星系战争中,5年后,宇宙统一联盟将战败的纳克萨玛斯和太阳系人类联盟列为战败国,并规定两者之间只能有一方能够继续在丰饶的太阳系幸存下去,失去了母星的纳星人和为了保卫家园的人类展开了太阳系争夺战。有句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纳星人虽然只是教会了人类如何进行太空战争。但他们低估了人类的创造性和疯狂,当人类凭借纳星技术自主研发的卫星大炮从木星绕过来之后,纳星人只能选择投降。 再次战败的纳星人绝大多数都被人类驱逐驱逐出了太阳系,在殖民地中只囚禁了极少数的科学家和工程师。目的就是为了从他们口中撬出更多的外星黑科技。可这些纳星人都是坚定的死脑筋,宁肯自杀也不会泄露种族的科技。 当然,上述内容都是从非官方渠道搞到的负面内容,在各国的官方媒体中都是这样报道的: “贪婪成性的纳克萨玛斯人从他们那个即将毁灭的星球逃亡到了太阳系,人类本着宇宙生命是一家的大无畏情怀接纳了他们,并将月球、火星这些原本就属于人类财产的星球暂借给了他们,在经历了一段友好的和平时期之后,这些贪婪的外星人开始剥掉了他们友善的面纱。,头号奸细的襄助。他们顺利地获得了时任各国首脑的信任,为了帮助他们寻找新的家园立足,人类大无私地派出了宇宙维和部队加入了纳星人的舰队,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纳星人骗取了人类的信任,并将我们的信任当做烂泥一般狠狠地仍在地里践踏,其实,他们就是一群宇宙恶棍,被宇宙大统一联盟通缉的逃犯,我们人类因为他们的罪恶牺牲了3000万同胞,还被大统一联盟列为了最不受欢迎的宇宙生物之一,这是一种污蔑,一种赤果果的栽赃陷害;失去了所有舰队的纳星人狗急跳墙,开始了对我们的继续迫害,他们准备抢夺我们的家园,把我们赶出太阳系,我们人类从来不会惧怕任何恶势力,从来不会像这些恐怖分子们妥协,于是我们发挥了全人类最优秀的创造力,创造出了卫星大炮、引力冲撞弹幕、红太星守卫者、恒星扫荡者等超乎纳星人想象的宇宙级武器,这些卑鄙的家伙终于投降了,我们悲天怜人地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还给了他们应有的补给,让他们和平退出了太阳系,赞美人性,我们果然不愧为宇宙中最包容、最积极向上的种族。。。。。。我们果然不愧为。。。。。。(此后省略1万字)” “你不是被纳星人带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天蛾摸着脸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的以为纳星人全都和平地离开了太阳系?太幼稚了,人类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生物的,何况还是外星人,他们拥有的科技比人类高出去几个世纪,可悲哀的是,他们更注重于改造星球,发展农业和延长寿命,不像人类这样一味追求武力优势,这也正是他们会失败的原因。” “告诉你吧,他们没有走,如果你有幸能够到冥王星的背面去旅游。。。。。。当然那里已经被划为军事禁区了,就可以看见无数纳星人飞船的残骸都被安置在了那里。” 张虎恩沉默了一阵,的确,按照人类的尿性,很可能干出这种赶尽杀绝的事情来,不过这与天蛾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天蛾看出了他的疑惑,接着说: “真实电影其实就是纳星人的第二家园,那是一款原本用在纳星人情感训练上的系统,许多纳星人为了避免长时间的重复工作导致自己的情感麻木变成一个十足的工作机器,只能将精神依托在第二家园中,通过一些温馨、刺激的场面来治愈他们日益空虚的内心,可是没想到,这套系统到了人类手里,就成为了牟利工具,我很不幸地成了13年前的首批测试对象,其实我知道,就算我活下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与其一辈子被关在一个小笼子里当他们试验的小白鼠,还不如按照我妻子交给我的纳克萨玛斯精神锻炼法,将灵魂融入这个电影之中,。。。。。。可是,没想到,进去了之后,我却出不来了。” “你一定在讥笑我吧,一个号称iq197的天才现在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被围困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无法脱身,是的,我很傻很天真,以为能像妻子那样自由进出真实电影,却忘了碳基生命体根本无法承受我的灵魂,早年测试造成的那几次事故就是因为我想要出来才引发的,不过通过我这些年的研究发现,只要能够找到一个足够强壮的痴呆或者植物人让他接驳上接入仪一段时间,我就可以回到现实中。” “这个要求,恐怕很难实现。” “不错,现在法令已经不允许用这种人做实验了,所以我只能找代言者,让他帮我寻找合适的载体。” “于是就找上了我。” “是的,千万不要小看真实电影,他的原形第二世界的能力可远不止抚慰心灵这一项功能,只不过那群自诩为天才蠢货根本搞不懂什么是纳克萨玛斯精神锻炼法而已。” “。。。。。。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要教导你精神锻炼法,那样,你至少在现实世界中拥有了自保的能力,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又是这句话,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快了,张虎恩,你不是已经拥有了半个空间吗,我相信很快,你就会拥有一个完整的空间了。这样,我就能够放心大胆地让你学习了。” 张虎恩看了周围空无一物的空间,笑道: “你管这叫空间?” “别小看他,张虎恩,等你拥有了完整空间,你就是空间里的上帝。。。。。。我该走了,原本以为你已经完成了空间构建,没想到,竟然只有半个,呵呵,这也算得上是让纳星人笑掉大牙的一个笑话了。” “喂,喂,喂!我还有很多问题。。。。。。tmd,能不能不要这样每次都玩儿点后续啊!” 第七十三章 艾媛媛 “机体脑组织受到伤害,强行苏醒会引发不可逆的智力伤害,建议任由机体自然苏醒,是否强行苏醒?” 张虎恩待在半个空间中无所事事,他想出去,可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这样,他可不想变脑残,当然选择了否,待在自我空间里面几个小时之后,无聊的张虎恩觉得自己快疯掉了,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就像自我封闭了一样,快让他受不了自残了。 他看向了那个下拉菜单,虽然不太清楚会有什么结果,但用后脑勺都知道,所谓的载体只不过是一具躯壳,也许他可以通过这些载体暂时离开这个封闭的鬼地方。 1、2、3个选项中日行和夜行者都存在很大的局限,所以他点开了第三项,立刻十五个丧尸的头像就出现在了菜单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大多数都是缺胳膊少腿的,要不就是脸稀烂,看上去就恶心,一个漂亮女人丧尸的头像在末尾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点了点那个女人的头像,立刻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拽入了一片虚无之中。 “草!” 张虎恩的喉部发出了一阵尖利的嘶吼,周围的几只丧尸朝他看过来,张虎恩瞪了他们一眼,这群丧尸无聊地又继续在这个破败的高楼里游荡起来。 “剧情生物---丧尸(艾媛媛)---隐藏的进化体(张虎恩) 等级:1(基因数0/100) 耐力:11 力量:9 灵巧:15 特性:微弱感染 行动力无限” 张虎恩走到写字楼里的一扇衣帽镜前,看着镜子中浑身苍白。皮肤轻度腐烂的身体,一股恶心直返喉头,艾媛媛这个妞儿身前长得不错。前凸后翘很有事业线,可惜的是她肚子上有个血窟窿,肠子早就不见了,隔膜那块儿能看到胃的幽门空唠唠地吊着一小段儿十二指肠,身上的衣服和裤子早就被撕毁了,除了一条脏兮兮的内裤耷拉在大腿上,这个女人几乎就是全果。 (看来。也是一个有着悲剧往事的女人啊。) 他赤果果地走进更衣间里,胡乱找了几件衣服套在了身上,因为他感觉到了寒冷。刺骨的寒冷已经快让他的血液凝固了,当他从更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引面走过来一只男性丧尸。 “剧情生物---丧尸(感染) 可吞噬,尸体核心在脑部。同比基因点50点。” 那还等什么。张虎恩走过去,一把抓住了男丧尸的肩膀,可他忘记了他并非张虎恩,而是在艾媛媛的身体内,那只男丧尸回头给了他一拳,瘦弱的身体就被砸倒在地,张虎恩摸了摸被砸碎的下颌骨,站起来。看着这个写字楼里的丧尸们,他们行动都非常缓慢。也许是因为气候的原因,不过看起来都比他强壮的多。 不过人类胜在会使用工具,他走到了办公桌前,抓起了一把桌子上的裁纸刀,就戳进了那只丧尸的脑子里,男丧尸挣扎了两下就倒在了地板上,周围的丧尸回过头来,缓缓朝着倒地的尸体走来,张虎恩用尽全力割开了他的脸部肌肉,右手扣进了他的眼眶中,抠了好一会儿才摸出了一个巧克力豆大小的肉瘤,他忍着恶心吞进肚子里,突然想起来艾媛媛的尸体里连肠子都么有了,怎么消化呢? 不过他显然瞎操心了,核心一进入口中立刻如同豆腐脑一般化掉了,一股力量立刻窜进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看着周围围过来啃食男尸的丧尸们,小刀一个接一个地戳进他们的脑子里。取出他们的尸核塞进嘴里,当第二枚尸核化作能量之后,他脱落的下颌骨立刻恢复了正常。 “剧情生物---丧尸(艾媛媛)---隐藏的进化体(张虎恩) 等级:2(基因数0/200) 耐力:12 力量:10 灵巧:16 特性:中等程度感染 行动力无限 尸核增强中” 这可真是一个拥有无限潜力的女丧尸,张虎恩又吃掉了四个尸核,身体直接达到了3级。 “剧情生物---丧尸(艾媛媛)---隐藏的进化体(张虎恩) 等级:3(基因数0/400) 耐力:13 力量:11 灵巧:17 特性:重度感染 行动力无限 尸核硬化” 张虎恩觉得玩儿腻了,准备退出艾媛媛的尸体,可当他选择退出的时候,脑海里继续出现了提示。 “警告,逆向退出未达到冷却要求,距离逆向退出时间尚余23:45:22,强行退出会造成不可逆的智力伤害。” 张虎恩除了在心里狂喊了句草,怎么到处都遇到这种坑爹的事情,他看了看自己的现在这具身体,由于升到了3级,丧尸的躯体有了很大变化,他肚子上的血窟窿正在慢慢合拢,虽然肠子是不可能长出来了,可那新生的肉芽却比他原来的肌肉更加有韧性和弹性,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原本腐烂的肌肉拥有了一种奇怪的活力,当然并非那种恢复血色的诡异事情,而是具有一种吞噬的力量,那些原本从他嘴角钻出来的驱虫立刻被脸部的肌肉绞杀,包裹住,慢慢地陷入了脸上的肌肉中,看着镜子中双眼瞳孔从苍白变成微黄色的身体,张虎恩觉得这个变异女丧尸或许真的有很大的进化潜力也说不到一定呢。 “嘶~~~~~~” 一阵尖啸从楼下传来,一个信息清晰地钻入了张虎恩的脑中: “速度。。。。。。撤离。。。。。。南方。。。。。。有食物。” 张虎恩控制住身体所表现出来的本能反应,朝着办公楼的楼梯走去,他推开一扇安全门,看着楼上正在缓慢朝下行走的丧尸们,寒冷的天气几乎凝固住了他们的血液,可对于尖啸者的服从让他们僵硬地执行者跟从的命令。 张虎恩扔掉了裁纸刀,一胳膊肘砸碎了旁边消防栓的玻璃,取出里面一把小型破拆斧头,对准缓缓下楼的丧尸们就砍起来,直到他砍翻了第二十只丧尸后才发现楼上的丧尸群越来越多,根本杀不完,放弃了这种徒劳杀戮的张虎恩劈开了他们的脑袋,搜刮了20枚尸核退回了楼层里。 “离开。。。。。。全部离开。。。。。。朝着南方。。。。。。那边可以过冬。。。。。。” 尖啸者的命令一次次地钻入他的脑海中,吞下了20枚尸核的张虎恩,已经升到了4级半,虽然力量始终是他的短板,不过有18的灵巧在,他已经能够超越很多丧尸了。沿着楼层向下走去,他提着破拆斧走到了尖啸者的外围,这是一栋商场的底层,尖啸者虽然没有手,但他懂得利用丧尸,他的身上裹了三层人类穿的保暖衣物,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号的卷纸一样杵在原地。 “剧情生物---尖啸者(特殊感染丧尸、智力核心) 可吞噬,尸体核心在胸部心脏上,同比基因点5000点。” 张虎恩躲在丧尸中间看着尖啸者流口水,天哪,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口水,擦了擦嘴角的唾液,他慢慢地朝着尖啸者走去,尖啸者又发出一声尖啸,一个信息继续传递过来。 “抬上我。。。。。。前进。。。。。。一路向前。。。。。。严禁搜索食物。。。。。。” 张虎恩朝着他走去,四只强壮的丧尸走过去将他抬了起来,张虎恩提着斧头悄悄地靠近,就在他要走到核心位置的时候,一只猎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剧情生物---猎人(特殊感染丧尸) 可吞噬,尸体核心在肩部,同比基因点500点。” 这只猎人冲他发出了嘶吼,意思很简短,两个子“滚开!”看来这种生物发展到一定等级后都拥有了自己的智慧,张虎恩对比了一下自己这具身体和猎人的属性,发现如果硬冲上去只能是自寻死路,所以他暂时选择了避让,如果把艾媛媛的尸体浪费在这种实力悬殊的争斗上,张虎恩真的非常害怕会对自己的智力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他本来就不聪明,如果再笨一点,那不是和范能那个低能儿一样了吗? 一群丧尸在尖啸者的带领下走出了这座大楼,张虎恩跟在最后面,提着破拆斧,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大楼---“紫金花大厦”的巨型招牌立在大楼的外墙上,他踩着地上的黑雪缓缓地跟着队伍走着,路过了一个街道,他看到了“金城广场”的招牌,现在他可以确定自己还在金城了。 “嘶~~~~~~” 尖啸者冲丧尸大军发出了命令,指出了前进方向,看着他们缓缓地朝着被冻住的那条大黑河走去,张虎恩退入了旁边的街角下,一些行动缓慢的丧尸日行者被队伍远远地落在了后面,结果都成为了张虎恩升级的基因点,很快,他就爬升到了11级的高度: “剧情生物---丧尸(艾媛媛)---隐藏的进化体(张虎恩) 等级:11(基因数2550/4400) 耐力:21 力量:19 灵巧:25 特性:重度感染、行动力无限、尸核结晶化、寒冷炙热酸性免疫力高;枪击、穿刺、割裂、碾压伤害免疫力中等。” 第七十四章 丧尸女王 由于丧尸的躯体拥有无限的行动力,所以张虎恩根本没有感到任何的疲倦,他乐此不疲地在行动缓慢的丧尸群众愉悦地屠戮着,升级所带来的快感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身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艾媛媛这具女丧尸的身躯正在缓缓的变异,身体上的各种伤痕正在逐渐消失,一些破损的组织和器官正在恢复正常,不过进化所带来的变异也开始凸显端倪,女丧尸背上的脊梁骨朝外生出了一些骨刺,手脚的关节上也开始朝外长出一些尖锐的凸起。 张虎恩杀死了一只老爷爷丧尸,取出了他脑子的尸核吞下,升到12级的张虎恩再一次听到了尖啸者的呼唤,他走到黑河的堤岸边,发现尖啸者已经被丧尸们抬上了河道中央,由于黑河结冻之后滑溜溜的冰面,使得绝大多数丧尸都掉队了,他们笨拙地在黑河上缓慢爬行着,就连那些行动最迅速的猎人也成了连续摔倒的狗吃屎模板,张虎恩贪婪地伸出舌头舔着干涸的嘴唇,悄悄地摸下了河道,他并不知道,这些迁徙的丧尸也吸引一些观众的围观,毕竟这里是一个热点区域,总有一些显得蛋疼的人去观察这些剧情生物的表现。 李亚子就是这样一个蛋疼的观众,他是一个疯狂的丧尸迷,对什么人类之间的拐弯抹角的内讧没有半点兴趣,他来求生之路就是为了看丧尸怎么搞死人类的,前期的血腥还算满意,可自从核爆之后,走投无路的丧尸大军开始迁徙以后,就基本上没什么好看的情节了,人类获得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丧尸大军无脑地开始奔逃,这种不将人类赶紧杀绝的情况,已经让李亚子非常不爽了,今天,他隐身在了黑河之上,看着金城的最后三名尖啸者开始南撤。这让他很不爽,一边看一边在虚拟电影院里骂娘。 像李亚子这样的丧尸迷还有很多,而且基本上都是年轻人居多,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经常参加一些丧尸cosplay的节目,搜集丧尸片,丧尸连续剧,购买丧尸周边产品,俨然一副以丧尸脑残粉自居的态度,他们认为丧尸比人类可爱多了。 李亚子正准备飞回上空另外找寻一下大城市里的丧尸与人类之间的搏命画面。一只从堤坝上滑下来的女丧尸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她的动作一点也不迟钝,反倒显得非常轻松,而且从她身上整齐的穿着来看,这个女丧尸很可能是一个特殊变异者。 李亚子飘了过去,靠的越近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越快,上帝啊,这难道是撒旦和耶稣的共同杰作吗? 看着女丧尸柔顺的白发自然地披在那身休闲的混搭上。惨白的皮肤上却没有丝毫的缺陷和腐烂,除了那些不和谐的锋利骨刺在昭示着她的与众不同外。还有那双深红色的眼睛,这是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脸庞,双眉弯弯,睫毛长长,鼻梁挺挺,嘴唇薄薄。下巴尖尖,一张完美的大夏女人脸孔,再配上前凸后翘的事业线,和白皙地不像人类的四肢,虽然背部刺穿了衣服的尖利骨刺有点破坏和谐。但那条从衣服下摆伸出来的细长骨质尾巴已经彻底挽回了所有的不和谐,看起来就像来自二次元世界的新派女魔王一样。 如果她头上再长上两只脚,李亚子就直接跪下唱征服了,女丧尸的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从李亚子的身旁走过,看着她一边迈步一边滑行着走向尖啸者的队伍,李亚子瞟着跟在了她的身侧。 (我叫李亚子:兄弟们,快来看超萌丧尸欧内酱!) 李亚子难掩心中的激动,在企鹅群里喊了一声,李亚子在丧尸脑残粉界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这个货专门以发现各种萌系丧尸而出名,业界中声望和信誉都是刚刚的,立刻一群脑残粉立刻蹿进了求生之路,降临在了张虎恩的身旁。 看着拖着一条骨头尾巴穿着一套奇怪混搭服装的美女丧尸冲进了丧尸群里,一下子扑倒了一名负责警戒的猎人,双手用力扭断了猎人的脑袋,一口咬住了猎人的肩膀扯下了一大块血肉后满嘴是血地咀嚼了起来,看着她欢快享受地猎人的血肉,一群脑残粉激动地在虚拟电影院里抖m了。 “猎人之爪获取,手部变异,锋利和坚硬程度增加。” 当张虎恩杀死了第一只猎人的时候,尖啸者就发现了她,尖啸者感觉到了她的威胁,立刻命令特殊感染者杀死张虎恩这只不受控的变异体。李亚子他们看着这只变异的女丧尸干掉了猎人后,右手一伸就抓住了一只半空飞来的猴子,她张开血盆小口咬住了猴子的脖子,一口就将猴子的小半边脖子咬穿了,张虎恩吞掉了那颗藏在血肉中的肿瘤,立刻进化到了第14级,猴子的跳跃力也演化到了她的脚上,跟腱变异后的张虎恩朝着尖啸者冲过去,奔跑不方便的张虎恩,索性双手也撑到了地面上,四足着地之后,她就像一只变异的丧尸大猫一般拖着一条尾巴杀进了特殊感染者群体里,看着变异女丧尸在尸群中杀进杀出,取特感首级如囊中取物耳般轻松,李亚子这帮人直接颤抖地不行了,在虚拟电影院里公开满屏乱吼起来: (我叫李亚子:我不行了,我爱上她了,极品女王酱,快来看啊,盛唐帝国金城外黑河之中,丧尸女王正在上演夺权大战啊!) 他们这一声吼,立刻惊动了许多无所事事的丧尸迷,一时间金城黑河上的冰带上云集了近五亿左右的丧尸粉,他们看着变异女丧尸所过之处,留下了一个个死亡的特感,那名尖啸者最终也难逃被虐杀的命运,只见女丧尸一爪从他的背部穿过去,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就被她掏了出来。 张虎恩看着手中那颗充满诱惑的甜美心脏,跪在那里开口狂咬起来,等到她吃完了那颗标志着统治力的心脏,肿瘤消化掉之后,她身上的变异躯体再次得到了进化,一个叫做统治力的特性出现了,能够控制的丧尸范围达到了1000只,她头顶的白发里钻出了一只15公分长的骨刺,看上去就像独角一样,双手已经演变成了两只恐怖的利爪,指骨变长后进化出了十根坚韧的25公分长的骨爪,手肘上的骨刺形成了两根半米长的利刃护住了手臂上的肱三头肌;脊梁上的骨刺却缩了回去,钻入躯体内在心脏部位形成一个闭环保护,她的肿瘤在心脏上,那里是一个重要的地方;那条尾巴更长了,拖在了地上,尾巴的末端进化出了一个针型孔,可以直接插入人的脑袋或者脊椎中吸食髓液。 张虎恩在观众们的注视下,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一双全黑的眼睛出现在观众们的视野中,靠在她面前准备和她在虚空中接吻的李亚子吓了一跳,这tm是一双什么眼睛啊,完全没有感情和生气,有的只是无尽的死亡和冷酷。 张虎恩做作地站直了身体,她知道周围的观众已经很多了,不过他们都在关注的对象只是一个剧情生物而已,这种关注度就完全是给全娱团做贡献了。 张虎恩确定了一个事情,自己的半个空间绝对是完美无懈的,不会遭到任何来自系统的压力,既然如此,她无论使用艾媛媛做了什么都不会追究张虎恩那个本体上去。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回空间又回不去,不如随性一点? 观众们看着这只变异女丧尸优雅地站起来,从身上撕下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条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扔掉了手中的布条,指着核冬天中的金城,发出了一连串类似女妖的笑声。 那群失去了领导者的丧尸们纷纷转过头去,朝着金城缓慢地走去,观众们惊讶地看着女丧尸的表现,集体失声。 张虎恩迈着步子越过了他们,率先爬上了河堤,看着城里冰凉的大地,她用笑声分散了尾随在她身后的丧尸们,她通过虚拟电影院已经知道了一些避难所和四大势力的事情,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尚不是非常清楚,让这些炮灰去接触一下避难所,看看梦无简有什么反应,也许,是时候让老梦退出这个舞台了。 李亚子他们已经彻底被新生的丧尸女王给征服了,虽然只是一个剧情生物,虽然只是一个在这部片子里存在的生物,在下一步片子就会完全消失的历史尘埃,但是这些苦苦寻找丧尸酱的脑残粉们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自己神教中的神祗,他们追随着丧尸女王朝着避难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断有游荡的丧尸加入他们的队伍,很快一只超过300+的小型尸潮就形成了。 “哒哒哒!” 一阵枪响让张虎恩停住了脚步,然后她做了一个让观众们下巴脱臼的行为,只见丧尸女王避开了主要街道的枪林弹雨,靠着双手双脚爬上了旁边的一栋低矮建筑上,看着她四肢并用地贴着楼顶朝着枪声的方向爬过去,一些宅男观众更是隐着半个脑袋死死地盯着她贴地的酥胸,用视频记录着因为爬行而造成的乳*摇画面。 张虎恩爬到了房顶边缘,躲在一堵矮墙后面,看着避难所门口的十几辆各种车辆发呆,这是什么情况,这些打着白色十字旗号的就是大名鼎鼎的普世军吗? 第七十五章 普世军 三百只丧尸的小群体对于这些普世军来说的确太容易消灭了,他们的十几辆车包围在外侧作为临时的防御设施,里面站着一百多号人,全都手持各种武器,外围的人用近战武器防御丧尸冲进来(以他们的速度也很难冲进去),内侧的人用火器射击,到后面丧尸数量锐减之后,不能对他们形成有效合围的情况下,那个领头的哥们喊了一声: “别浪费子弹了!” 其他人全部换成了近战武器杀了出来,看着自己的丧尸部下被这些普世军轻轻松松地解决掉,张虎恩往后退了退,从房屋的背面滑了下去,因为营盘村前有一块很大的空地,围墙周围也将树林铲除地干干净净,如果张虎恩这么冒冒失失地冲过去,绝对是被万枪扫射的下场,张虎恩钻进了营盘村围墙外的森林中,沿着围墙奔跑起来,一直跑到围墙的拐角处才冲出了森林,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围墙。 丧尸粉对她的这种表现已经燃起来了,丧尸女王绝对有智商,至少比那些无脑的母体要厉害多了,她懂得避实就虚、懂得从敌人最薄弱的地方下手,而不是像那些无脑丧尸一样傻乎乎地朝人家枪口上撞。 张虎恩一落地,就窜进了最靠近入口的一栋房子,她趴在墙边透过破烂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况,黝黑的瞳孔中有着一抹轻易难以察觉的金色。见她半蹲在窗口观察人类活动的迹象,那些丧尸宅们又开始浮想联翩了。 (我是一只路人丧:怎么会有薇儿莉特的既视感,难道我也不正常了吗?) (丧尸的屁股:传奇女王丧秘密潜入邪恶的活人基地,伺机突袭,解决掉活人的最后顽抗。) 注入此类的吧啦吧啦一堆各种仰慕求交往水贴立刻铺天盖地在虚拟电影院里炸开,这种现象让一些观众很反感。他们认为再牛逼也不过是一只剧情生物罢了,你就算把她捧到天上又能怎么样,这部电影一下档。这只丧尸女王就会成为历史,泯然于时间的长河之中;而且这些丧尸粉原本就三观不正。到哪里都在宣扬人尸平等,有的甚至还申明丧尸比人类更高级,打从求生之路开档以来,哪里有丧尸肆虐,哪里就能发现他们的踪影,说出来的评论更是恶心了一大批人。 不过自从核爆之后,丧尸的数量大幅度减少,人类获得难得的喘息机会。这批丧尸粉就安静多了,原本以为可以消停一阵子安安静静看戏的观众们再一次被这些丧尸粉的热情给恶心到了,本来现在热点就越来越少,全世界20%左右的观众都集中到了金城四大势力的身上,自从出了这个什么丧尸女王后,虚拟电影院的区域频道就没安静过,这群丧尸粉就跟嗑药嗑多了一般在频道里刷屏,你说他两句吧,他立刻私密你,然后还义正言辞地问: “我得罪你了吗。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还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重复上78遍,直到你忍无可忍把他拉黑后,立刻又有一波小号冲过来私密你“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消灭完了丧尸的普世军重整队形。那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伸出了右手放在脸颊边上,冲铁门里喊道: “小羊儿乖乖,快来把门开开咯~~~~~~” 喊了两声见没有人搭话,长发男开始用手中的铁棍敲打铁门,直把铁门敲得哐哐乱响,三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跑了过来,看到长发男后放慢了脚步,缓缓地走到门口和门外的百余人对峙起来。 “来啦,好久不见啊。我说你们老实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干嘛,没见黑雪已经停滞。有句老话叫做什么来着。。。。。。尘埃落定啊,朋友。” 三个人并没有出声。长发男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不悦地说: “怎么着,还得要我‘请’你吗?” 他着重地咬了咬请字,为首的人摘下了头盔,露出了梦无简那张阴沉的脸孔,他低着头喊了一声: “开门吧。” 铁门被他们缓缓拉开,长发男扛着铁棍带着一帮人走进来,边走还边得意地伸手给大家说: “瞧见了没,这样才是周道的服务,之前那些小*逼眼子不长眼,差点儿把我们拒之门外,这时候老子怎么办?嚷嚷吗?大发雷霆吗?还是砸烂什么人的脑袋?不,我们只是耐心等待,顺便帮你们清扫一下门口的垃圾,那些要死不死随时准备给你们来上一口的垃圾。” 他走过来拍了拍面无人色的梦无简说: “要想服务好,心态不能*,走着,瞧瞧你的狗*逼地方有没有什么进步,哟,整的还真tm像回事啊。” 长发男邪笑着看向梦无简,搂着他的肩膀说: “怎么,只不过区区两周未见,就变得这么生疏了,你是带着我老样子转转呢,还是怎么着?” 梦无简的脸都快黑成屁了,憋了半天还是吐出了一个字: “请。” 长发男笑着说: “这才对嘛,还是老规矩来,我让兄弟们分散开来,分搜搜寻你的房间,事先声明,我们搜归搜,但绝对不会碰你们的东西,如果把你们都给饿死了,我们岂不是没得捞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 “难道你会说谢主隆恩吗?算了吧,我听着都寒碜,你是聪明人,最好别藏着掖着,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就像第一次一样,我还是非常讲道理的。” 一行人开始分散开来,一大部分跟着梦无简进入了避难所,一小部分分散到了地面社区的房屋里,开始干起了搬家公司的活计,什么床垫、被褥、还可以将就用的锅碗瓢盆,就跟打包一样全部搬上了车,张虎恩一跃趴到了天花板上,看着进屋乱翻的人。 “活人(新鲜可口的美食) 类比基因数10点,进化程度2%,可吞噬其嗅叶达到进化目的。” 难怪丧尸都喜欢新鲜的活人,一则可口,二则可以进化,当然特感也能进化,但是比起难对付的特感,吞上50个没有多少反抗能力的人类不是更划算吗? “真是一帮穷鬼,什么都没有?老赖,走,上楼看看!” 两个活人正在上楼,那个走在后面的老赖偷偷地将一套银质餐具装进了口袋里,不知为何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就看见了张虎恩那双漆黑的眼珠子正盯着他。老赖一下腿软地趴在楼梯上,慌忙地去摸腰间的手枪,张虎恩一个飞扑落在了他的身上,那根尾巴立刻钻进了他的脑后,老赖发出了一声惨叫立刻哆嗦起来,一股火热的能量立刻从尾巴钻入了张虎恩的脑子,她扔掉了还在颤抖个不停的老赖,朝上面看去,吓得瘫坐在地上的活人正要扣动扳机,她迅猛地扑过去,一爪就削断了那人的手掌,然后尾巴直接插入那人的后脑,4%的进化立刻到手。 她从这栋房间的楼顶蹿到了另一栋房子的楼顶,故技重施吞噬了那栋房子里的两个活人,当她准备吞噬第三个房子里的活人时,长发男带着人从避难所里走了出来,张虎恩不得不潜伏起来,趴在房顶上看着他们带出来的各种箱子,里面装满了罐头、药瓶和武器弹药,一批蒙着头的女人也被带了出来,手上拴着绳子被长发男拖着朝外走,梦无简和他的护卫跟在后面推搡着,这些女人踩着黑雪低声抽泣着一步步地朝外挪去。 张虎恩看到了金熙英,看到了林熙敏以及一瘸一拐的闵秀玉,她的双爪抓碎了屋顶的砖头,这种愤怒的表现被观众们看在眼里,那些丧尸粉也觉得非常愕然,难道丧尸女王还拥有人类的情感,对于这种事情还带着天性的愤怒吗? (复仇天神001:如果女王真的有人类的意识,那我就立刻到她的下体跪舔去。) (丧尸萝莉:滚nm的,女王酱是我的,尼玛再胡说八道,老子找你pk去!) (大叔爱美女丧尸:冷静,现在的情况还不明朗,如果女王酱真的拥有情感或者意识之类的狗屁东西,那这个电影就好看了,无限期待中。) 长发男牵着女人们走到了卡车上,他看了看这些女人,笑着说: “别害怕,美丽的妞儿们,我们可是普世军,普济世人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我可不会把你们当成什么货物,随意分给什么人之类的,到了我那里,你们一样得干活,得赚积分才能换来一天的食物和水,也许,你们很快会发现,在我那里可比你们待在这个鬼地方要好多了。” 梦无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搬走了一半的补给,看着闵秀玉娇媚的脸孔,别过脸去,对旁人说: “关门吧。” “嘶~~~嗷~~~” 一声凄厉的尖啸从旁边的楼顶上传来,幸存者们惊惧地看向楼顶,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上面,扬天长啸。 “见鬼,那是什么玩意儿?梁大思,给我把它打下来!” 狙击手连忙就位,张虎恩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楼顶,正在他们四处搜索张虎恩的行踪时,一声尖啸又从门口传了过来,张虎恩站在铁门外,发出了高频尖啸,分散在附近的几百只丧尸和特感立刻接到了命令,开始朝着避难所聚拢过来。 “开门,咱们撤!”(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尼德普的原则 女神加油,女神加油,女神加油! 这帮丧尸粉同志子啊虚拟电影院里刷屏喊着加油的口号,张虎恩的速度很快,四脚落地飞奔勉强能够追的上车队的速度,就像一条美女丧尸巨型犬一样缀在车队的后面,从四面赶来的特殊感染这率先对车队发动了进攻,猎人和蛮牛是首先到达的前锋,不过他们只能阻碍车队的头车速度,运气不好的半路就被车队上的枪支打死,运气好的能够飞扑到车上,运气再好一点能将车队中的车辆撞歪出去。 不过这些特殊感染者都挺悲剧的,在不负责任的丧尸女王的指挥下,这些特殊感染者发动了决死突袭,可收效甚微,倒是一些姗姗来迟的烟鬼发挥了作用,舌头一卷上就可以将人拖下来拉到一旁大块朵颖。不过数量还是太少,对100多人的车队来说这点牺牲还在他们容忍的范围内。 最后一辆车是面包车,他们来开了后备箱的门子,架好了一架重机枪朝着追过来的特殊感染者扫射,他们看着一只像狗一样奔跑的丧尸逐渐追过来,立刻将张虎恩作为了重点照顾对象,张虎恩连忙改变了方向,斜插着跑到了面包车的侧面。 “快,她在左边!” 拉开玻璃,这些人对准她开火,她连忙一个刹车摆尾,骨质的尾巴立刻扫进了车窗里,看着脑袋被扫成两半的同伙,车里的人全都朝着她持续开火,张虎恩中了几发子弹后恼怒地一个跳跃落在了面包车上,面包车里的人立刻冲车顶放枪,可紧跟着一条骨质尾巴就戳穿了玻璃,将一个个人的脖子卷住拉到了车顶上。 “见鬼。她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司机急忙一个急刹车将张虎恩摔了下去,张虎恩落在地上,看着突然启动朝她碾压过来的面包车,一个翻身就躲过了面包车的冲撞,她站起来看着车队远去的影子,发出了尖啸声。这里可是城区,丧尸和特感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城郊的营盘村,在失去了南下尖啸者的引导后,这些丧尸和特感又开始在城区里搜索活人,徘徊徘徊着只要能听见张虎恩尖啸的都开始朝着普世军撤退的路线扑过去。 丧尸和感染者收到了气温的影响,速度降低了很多,张虎恩只能让他们慢慢地跟过来,自己率先追踪着普世军的车队痕迹朝着他们的老巢前进。从城东一直横穿了整个金城追到了城西,直到她悄悄地摸着黑来到了城西郊外的一处建筑------金城市钢铁厂才停下来观察。 这座钢铁厂的围墙也算是比较高的了。但是不完全,正门口的大门处是一个样子货的岗哨,不过这些人胆色不错,开来了许多辆汽车阻拦在了围墙外,汽车外面更是用无双细钢管插在地上,双面穿着死了的,没死透的无数丧尸,有像羊肉串一样穿着三四只的。有用铁链子拴着丧尸脖子的,有直接将丧尸扯成了半截子挂在了吊钩上。墙上用白漆刷了很多个十字架,并用大笔写着“普济世人军总部”的字样,看上去格外扎眼。 张虎恩躲在一辆巴士后面,露出了半张脸盯着那些正在下车的普世军,长发男伸出双手对大家喊道: “好了,小的们。卸车吧,该搬的搬进去,天色也不早了,我还想上被窝钻会儿,养精蓄锐。再挥动老子的金箍棒和女神们大战二三百个回合呢!听懂了没,老子的意思是今晚上要找几个妞草一草,明白?” 张虎恩的黑瞳发出了一阵精光,一发狙击子弹突然在她的耳旁炸开,她连忙缩回了巴士后面,听见里面有人在喊: “尼德普,外面有个妞儿!” 长发男回过头来看着狙击枪子弹炸开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回头冲着楼上的家伙喊: “迪弗拉,你mb的想女人想疯了吧,哪里来的什么妞儿?” “我不会看错,银发的小妞儿一只,我从狙击镜里看见的,超正!“ “哦?” 一听迪弗拉这么说,尼德普就来了兴致,他挥了挥手,让几个心腹跟着走出了工厂大门,尼德普一边朝着巴士走来,一边挥动中手里的铁棒,吹着口哨说: “乖乖地出来吧,叔叔带你玩儿咪咪乒叽叽,叽叽乒逼逼的游戏。” 尼德普的恶形恶相已经让丧尸粉们出离愤怒了,他们在虚拟电影院里咒骂着这个讨厌的男人,可根本无济于事,张虎恩躲在巴士后面,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阵风一般朝着巴士右侧冲出去。 “砰砰砰!” 三声狙击枪响打在了地上,最后一发子弹直接从她的小腿穿过,张虎恩趴在地上,尾巴一扫就扫死了两个尼德普的心腹,接着就是一阵枪响,她躲过了众人的扫射,却被一根铁棒击中了后颈,噗啦一下就倒在地上。 “我靠,原来是只丧尸妞,啧啧啧,还是一只变异的丧尸妞儿,绳套呢?” 一群人拿着套杆从里面冲出来分别捆住了张虎恩的脑袋和四肢,张虎恩在一阵眩晕之后,挣扎着想要收回四肢,尼德普走过来又朝她脑袋上补了一棒子,才将她彻底砸晕过去。尼德普让人将她翻了过来,看着她因为进化所带来无比魅惑的脸孔和火辣的身材,他制止了这些准备补枪的手下,说: “噢噢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把这妞儿给我拖回去,我觉得可以养一只宠物来玩玩。” 手下们觉得一阵犯恶心,尽管这个丧尸看起来像一个妞儿,可她毕竟是丧尸啊,尼德普的品味真tm异于常人,连丧尸妞都敢碰,不过他们可并没有出言反对,只是用套杆拖着张虎恩进入了工厂里。 金熙英她们这些被梦无简出卖的女人们被押送下了车,她们看着被拖过来的变异女丧尸,都自觉地离她远远的,尼德普看着她们的表情说: “走吧,带你们转转,我这里是非常公平和人道的。” 他带着她们走进了工厂的侧门,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站在侧门那里,指着被拖进来的张虎恩说: “我可以研究一下她吗,这种变异体我还是首次碰见。” “不可以,她是我的,等我玩腻了再送给你。” “那好吧,那个。。。。。。茉莉还在咳嗽,你们这趟找到药了没?” 尼德普眯着眼睛笑着说: “大丰收呢,老强尼,你的积分应该够了,等明天分完类,随便挑吧。” “感激不尽!” 老头高兴地鞠了一躬,尼德普带着众人上了楼,一个眼镜男跑出来,说: “欢迎回家,大人,那只女丧尸在。。。。。。草,真的是丧尸,不对啊,身体没有腐烂,只是多了一些增生畸体,皮肤还这么有弹性。。。。。。竟然,竟然还有温度。。。。。。” “卡森,别碰这个妞儿,这妞儿等我全面细致了解透彻之后,才会交给你们。” “是,大人。” 他们走进了钢铁厂,众人发现钢铁厂下面有许多老弱妇孺正在干着自己手中的活,七八个小孩儿在铁厂内乱跑追打,眼镜男卡森站在上面喊了一声: “尼德普大人回来了!” 下面的三四十号人立刻单膝跪地冲他喊道: “欢迎大人回家!” “平身!看到了没,这就是以礼治国。” 尼德普臭屁地对女人们介绍到,女人们无语地看着这个近乎神经质的男人,对他的骄傲和臭屁已经完全麻木了。尼德普吩咐手下把张虎恩扔进了一个焊死在铁质平台上的大笼子里,锁上门,几个小孩全都围了过去,尼德普连忙把他们撵开,说: “这个姐姐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呢,你们可不要把她惹毛了,一会儿发起飙来,可是会咬碎你们的喉咙,撕开你们的肚子,啃掉你们的脑子的哦!” 几个小孩连忙跑回了父母身边,尼德普用铁棒捅了捅张虎恩的身体,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便对卡森说: “看紧了,别让人乱动她,明白?” 卡森点了点头,侧过头来小声对他说: “安琪园和齐济的破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真麻烦,得了,我先和她谈谈,去找齐济,不过别动他,盯紧就行了。” 尼德普带着女人们走进了他的豪宅------一个用车间办公室改造的卧室,里面住着他的五位“娇妻”。 张虎恩闭着眼睛躺在笼子里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他们都对丧尸女王的美貌和身体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距离他能够脱离艾媛媛躯体的时间还有11个小时,等到厂房里想起了发电机的轰鸣,灯光照射在她脸上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笼子外响起: “一切都准备好了,大人!” 张虎恩悄悄地睁开了眯着的眼睛,好在所有人都看向了正站在台子上的尼德普,这个家伙一会儿时间竟然就换了一套衣服,穿着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黄袍捏着他那根寸步不离的铁棒,翘着栏杆说: “你们即将目睹的场面,是令人不快的,而这原本是可以避免和杜绝的,我其实也不愿意这样,也希望顺其自然无视规则,但我做不到,为什么?” 所有人声嘶力竭地呐喊起来: “无规矩、无活路!” 第七十七章 杀死尼德普 “谢谢,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奋力求生、我们彼此庇护、我们重建文明,我们是------普世军!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肆意妄为,谈何普救世人?” 张虎恩看着这群人,金熙英她们全都站在了台子上,而台子下面的人则围着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站立着,张虎恩清醒的眼神让原本开始骂骂咧咧开的丧尸粉们又死灰复燃了,他们紧张地看着张虎恩,恨不得立刻帮助她打开牢笼,让她出来大杀四方。 尼德普走过去,从手下那里接过了烙铁,说: “我每次选妃,都是一个你情我愿的过程,一旦成为了我的女人,就不必再为了衣食住行而辛苦地赚取积分,可以说是光荣至极,然而,这份美差也不是白给的,对于别人来说,能否接受这一切往往不容乐观,但是他们必须接受,否则就吃烙铁吧。” 他走到了那个绑在椅子上的男人身旁,轻声说: “对不住了,齐济,可这就是事实。” “嘶~~~~~嗷~~~~~~” 一阵惊人的高频尖啸从铁笼子里传了出来,张虎恩疯狂地抓着笼子上的栅栏,尾巴不断地伸进伸出割裂着栅栏,可她发现,这个栅栏根本就是用实心钢棒焊接成的,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办法从这个笼子里冲出来,她的行为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尼德普扔掉了手中的烙铁,看着张虎恩,笑道: “我突然有个更好的主意,齐济,我给你一把砍刀,你如果能宰了这只丧尸妞。我不但赦免你的罪,还把安琪园还给你,怎么样?” “不,尼德普,你不能这样!” 一个长发女人在那边出言阻止,可很快就被另外几个女人给拦住了。那个叫齐济的小伙儿看了看安琪园,又看了看尼德普,再看了看在笼子里疯狂来回折腾的张虎恩,点了点头。 尼德普让人给他松绑,递过来了一把砍刀,笑着说: “去吧,别看她这么狂野,只要你能快速地捅过去,她还是能很爽的!” 齐济提着砍刀缓缓地站起来。他转身走向张虎恩的一刹那,一刀朝着尼德普的肚子捅过来,尼德普往后一缩,铁棒打在了齐济的脑袋上,齐济立刻倒在了地上,尼德普轻蔑地冲他啐了一口唾液,说: “不识好歹的东西,把他扔过去喂我的小可爱。” “不不不。齐济。。。。。。求你,尼德普。我恳求你不要这样!” “我可不是疯子,亲爱的,只是他破坏了规矩,我向来都是非常讲原则的人,你们可不要以为我这是在狭私报复啊!” 周围的人都低下了头,几个带着孩子的母亲立刻将小孩的眼睛捂住。两个男人抓起昏过去的齐济就扔到了张虎恩的笼子前,张虎恩的尾巴立刻钻进了齐济的后脑勺里,2%进化到手,看着筛糠一般颤抖的齐济,尼德普拍手笑道: “hoho。进食的动作真tm优雅,搞得老子都硬了,不行了,卡森,让人看好她,老子要去泻泻火,明天早上再来审她。” 众人散去,两个大汉用套杆将不断颤抖着的齐济拖走,他们畏惧地看着张虎恩,张虎恩平静了下来,要想出去可是急不得的,卡森带着两个护卫留下来站在她的笼子旁边,转圈儿走着,张虎恩跟着卡森转起来,眸子一刻不离地盯着他,卡森觉着有趣,难道这女丧尸还有智慧不成,他搬来一张凳子走在张虎恩面前,远远地盯着她看,两个护卫无聊地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玩牌,过了一会儿大灯灭了,他们掏出蜡烛点亮,在昏黄的灯光下,张虎恩缓缓地挪动着骨质的尾巴开始锉实心栅栏。 “卡兹卡兹!” 刺耳的声音让卡森站起来,他冲两个还在玩牌的家伙喊了一声,他们两不情愿地捏着套杆走过去。 “噗呲、噗呲!” 两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卡森看着两个壮汉捂着脑后的伤口在黑暗中倒下,全身抖动地非常厉害,卡森捏着散弹枪,打开了枪上的战术手电走过来,张虎恩一把卷起了一个大汉的尸体挡在了他的散弹枪前面,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正面硬抗对方的散弹枪,这种聪明的举动不仅让观众们高呼智慧型丧尸,连卡森也惊讶了,原本准备开枪示警召唤小伙伴儿们出场的卡森停止了下一步动作,他举着枪朝着笼子的左侧走去,笼子里的变异女丧尸立刻缩在了右侧,把抖动的大汉举起来对准他的枪口。 卡森放下枪,蹲下来,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盯着笼子里的丧尸女王,周围的隐身的观众们静悄悄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许多丧尸粉都心惊肉跳地盯着卡森,深恐他就这样直接搞死丧尸女王,让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乐趣转瞬即逝吗? (兽命于天:预祝丧尸小妞被爆,看着累啊,这么聪明的丧尸还是早点死了好。) (宗申天王:是啊,丧尸小妞身材真心不错,我去肉过她了,现实中是一名叫艾媛媛的演员,啧啧,不过可惜死得早,现在已经变成npc了,否则一定把她捧成国民女神啊。) (复仇天神:楼上广告帝,再楼上是sb,鉴定完毕。) (丧尸大帝:惨了惨了,估计女神要被爆菊了,赶紧开录像吧,说不定现在就是女神的落幕演出了。) 出乎众人的预料,卡森怪笑着小声问了一句: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如果你能听懂,就把挡在你面前的尸体放下,否则,我就把那些人都叫过来,看到你杀死了他们两个渣渣,我想很多人等着把你大卸八块呢。” 说完后,卡森自己都觉得好笑,正准备站起来鸣枪示警的卡森,看着丧尸女王扔掉了尾巴上的大汉,缩到了笼子的远角。这下不仅仅是卡森,不仅仅是现场的观众,一些被淘汰的演员和影视公司的领导都被吓住了,于是投诉和举报像雪花片一般布满了全娱团的各种平台,你们不是说这是灾难型丧尸片吗?怎么越看越像科幻片啊,连智慧型丧尸都出来了,这尼玛人类注定灭亡了好不好,人类还有的搞吗? 全娱团接到了投诉后立刻反馈给了技术组的领导,技术组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彻查后,在管网上挂出了一个说明,大意就是针对求生之路中丧尸女王(艾媛媛)的智能认定,通过对系统的调查和分析,得到的反馈信息显示:丧尸女王(艾媛媛)类人智能的出现是完全合规、合理、合法的,是被系统所保护的,如果还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但请不要继续造谣或者无中生有,毕竟求生之路的系统就是真实电影的系统,是权威的,是最可靠的,是最不会出现故障的。 反正就是一句话,爱看不看,不看死去。 全娱团的答复让所有投诉者都失声了,他们奏是这么霸道,比鱼塘总裁还霸道,因为人家这生意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有本事你们自己开大地图搞个真实电影2去啊,不过估计开出来也就剩2了。 把目光转回普世军的老巢,卡森惊讶地收回了散弹枪,他蹲在安全距离外,用手电照着丧尸女王的脑袋,张虎恩举起爪子挡住了手电的强光,卡森把手电移到她胸上,说: “你有智慧?见鬼,你tm的当然有智慧。。。。。。不过还是要再确认一下,来,走到笼子这头来,让我看清楚你的脸。。。。。。快点,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 张虎恩无奈地爬过去,将一张俏脸凑到了栅栏前,丧尸粉们肺都快气炸了,因为这个名叫卡森的男人竟然走过来,用散弹枪对准了丧尸女王的脑袋,这tm不是言而无信吗? “欧欧,别动,你的尾巴虽然很快,但我的手可更快。” 张虎恩瞪着他,卡森的散弹枪已经顶在了她的额头上,他恶趣味地将枪管套进了她额头上的那只独角中,看的周围的观众心中一阵恶寒,这尼玛都是些什么人啊,心里和生理全都不正常啊。 “啧啧啧,做个生意怎么样?听懂了就点点头。” 张虎恩闭着眼点了点头,卡森抽出了散弹枪,对准了她的俏脸,压低声音说: “我放你走,在你走之前帮我干掉尼德普,我会撤掉狙击手和夜间巡逻哨卡,让你安然离开,划算吧?同意还是拒绝,你自己选择。” 看着丧尸女王又点了点头卡森从腰带上扔出了一串钥匙,丧尸女王的尾巴一把勾住钥匙,捏到了爪子上,卡森笑着退入了黑暗之中,三个藏在黑暗中的人盯着丧尸女王熟练地用钥匙打开门锁,轻轻地推开栅栏门,站起来看了看四周,朝着尼德普的寝宫走去。” “靠谱吗?” “总比我们亲自去刺杀靠谱,没想到啊,这个丧尸竟然有智慧,简直就是上天助我啊。” “如果她杀死了尼德普,你真的要放她走吗?” 卡森奇怪地看了一眼同伙,笑道: “脑子有病吧,这样一个智慧型丧尸,怎么能够放过她,难道等她召集部下来给我们一个回马枪吗?” 卡森吩咐着让三人跟上,四人在黑暗的掩护下缓缓地朝着卡森的寝宫摸过去。 第七十八章 智慧丧尸的决断 张虎恩拉了拉尼德普寝宫的防盗门,感到了门后反锁的反作用力,听着里面传来的呻吟声,怒极攻心的张虎恩双爪用力一扯,防盗门的门锁就被她生生扯裂,她飞速地蹿了进去,在尼德普反应过来之前就跳上了天花板,在天花板上看着室内的情况,这是一间不大的斗室,被搬进了很多华丽的家具,五个女人躺在床上、沙发上、地毯上,或慵懒,或嬉戏,或哭泣,她扫了一眼,没有发现金熙英她们的身影,女人和男人都发现了蹿到天花板上的张虎恩,女人们尖叫着朝外逃去,光着身子的尼德普站起来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对准天花板连看两枪,都被张虎恩躲过,张虎恩的尾巴一下从他的心口扫过,尼德普只感到一阵急促的心绞痛,整个人就倒在了地摊上。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 卡森带着人冲进来,看向倒在地摊上浑身赤裸的尼德普,这帮人早有准备地全部手持喷子对准了张虎恩,张虎恩也不是傻子,早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立刻撞向了旁边的玻璃窗,她蹿出尼德普的寝宫,直接挂在墙上就朝着上方的烟囱爬去,守在烟囱上的两名狙击手朝下观望过来,看见一只变异女丧尸正朝着他们爬来,魂都吓没了,为首的那个还不忘开枪还击,剩下的那个直接跑到背面顺着梯子往下爬,张虎恩跳上烟囱,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两个不住颤抖的人就从烟囱上跌落下去。 然后她钻进了烟囱里,二十二秒后,她从一座废弃的熔炉里爬了出来,看着四周慌乱无措的人群,她躲在黑暗中。专挑持枪的人下手。 “见鬼,她就在这里,出来,你给我出来!” 发现同伴不断消失的战士立刻察觉了异样,一根骨质尾巴不断在各个地方出现,越来越多的战士躺在地上不断抽搐。而那些手持菜刀、木棍、擀面杖的平民们,她却一个没动,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猫腻不成。 剩下的八个战士全部背靠背地围成了一团儿,周围的三十几个平民也算看出来了,这个丧尸妞儿只杀战士,对平民那可是秋毫无犯,好几次一窝平民慌不择路地和战士闯进了黑暗之中,结果平民们全部跑出来了,而那名战士则变成了浑身抽筋的白痴。平民们发现了这个规律后立刻哈那剩下的八名战士拉开了距离。他们躲避在四周的角落里,互相拥挤在一起看着那八个站在场中的战士,他们手上的武器已经在发抖了,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那个丧尸妞儿会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 卡森和他的同谋们抱着尼德普的尸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将尼德普的尸体扔到了地上,看着满厂房到处都是抽搐不停的战士,一下子傻眼了。刚才只顾着收拾残局了,没想到外面有一个更大的残局在等待着他们。 “我知道你在这里。丧尸小妞,你也能听懂我说的话,不错,刚才是我不对,我毁约了,不过现在尼德普这个大恶人已经死了。你也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扯平了怎么样,我可以放你离去,怎么样?” 众人都以为卡森疯了,竟然和一只丧尸谈条件。不过下一刻,当张虎恩用尾巴卷着一个瑟瑟发抖的战士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惊讶地合不拢嘴了。 “别。。。。。。别开枪,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战士们都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张虎恩,卡森伸手制止了大家,他实在不想继续和张虎恩纠缠下去,这只丧尸女王对他来说,诛杀的成本实在太高,于是他妥协道: “不要再杀我们的人了,我同意你离开。” 张虎恩瞪了卡森一眼,卷着那名战士朝楼上走去,经过一道钢铁过道后,将那名战士扔在了过道上,看着她飞奔向出口,卡森喊了一声: “开火!” 手中的喷子首先对张虎恩射出了鹿弹,子弹噼里啪啦地打在钢铁栏杆上,张虎恩的身影转瞬即逝,卡森喊了一声草,立刻吩咐道: “麦克,组织人手立刻追击那只变异丧尸,咱们不能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可是拥有智慧的丧尸,等到她歇够了吃掉足够多的活人,她还能够进化,到时候我们更无法对付她了!” 捏着步枪的麦克一脸不满地说: “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作主了?” “见鬼,麦克,我用计杀死了尼德普,我们再也不用屈服于他的暴政了,从现在起情况将大为改观,我保证,给我一个机会吧!” “原来。。。。。。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卡森头皮发麻地转过身去,看着尼德普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端起了散弹枪,不由分说地就朝着他射击,尼德普狡猾地抓过来一名卡森的同伙,用他的身体挡住了鹿弹,然后两人就在厂房里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张虎恩趴在黑暗之中的厂房屋梁上看着两方内讧,沿着天花板朝着关押金熙英的房间爬去。 她落在了一个库房门口,一爪拍掉了挂在门上的锁子,里面的女人们立刻惊醒了,看着一只利爪拉开了厚重的铁门,一双黑暗中泛着金光的眸子出现在了众女的眼中,张虎恩拉开了铁门,正在脑袋飞速运转着怎么自圆其说呢?(其实他多虑了,作为拥有半个自我空间的bug生物,系统根本查不到当前的丧尸女王是否拥有自由意识,更别提里面住着一个其他的灵魂了) “媛媛,艾媛媛!” 一个女人惊呼起来,张虎恩瞪着她,正是瘸腿的闵秀玉,闵秀玉看着张虎恩,喊道: “艾媛媛,我是闵秀玉啊,你还认识我吗?从那栋楼里逃出来的时候,我就以为你死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 林熙敏拉了一下闵秀玉的衣服角,示意她眼前这个丧尸女王可不是艾媛媛,张虎恩刚巧借坡下驴,让出了一个身位紧盯着闵秀玉,眼神中尽量摆出认识她的神色,看着丧尸女王退开,一群女人小心翼翼地从她身旁溜过去,开始朝着来时的路退去。 “走吧,秀玉,我们不能在这里待下去!” 两个女人拖着闵秀玉走了,张虎恩跟在她们后面护送着她们离开,才爬上二楼就发现尼德普已经收拾完了叛逆,捏着铁棒挡在了走道上,一脸淫*笑地说: “这样可不对哦,各位妹子,我可没有打算放你们走哦!” 张虎恩一下跃过众女的头顶落在了尼德普的身旁,尾巴卷住了他的脖子收紧,尼德普连忙喊道: “ok、ok,我放她们走!” 尼德普被张虎恩钳制着不敢下手,张虎恩让那群女人全部退了出去,松开了尼德普的脖子,她并非不想杀掉尼德普,可是如果除掉尼德普,普世军的处境就堪忧了,这些遗留下来的平民们恐怕很难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去。 “真的拥有智慧啊,我看你不如留下来,当我的妃子怎么样?” 张虎恩用尾巴抽了嘴贱的尼德普,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尼德普笑着目送她离开,等到她们全部撤走之后,他才阴沉着脸打了个响指,麦克走了过来,问: “追杀她们?” “不,给那丧尸妞一个面子,不过咱们过的日子太悠闲了,已经悠闲到让人忽视了普世军的存在感了,通知哨岗的人撤回来,咱们该去做点正事了。” “好的,大人。” 夜晚,张虎恩跟在逃出去的女人所开的面包车旁,周围的丧尸和特感都被她驱散了,当她们离开了普世军的地盘后,才发现她们现在无路可逃,营盘村她们已经回不去了,但是几个女人的孩子都被留在了营盘村,让她们赤手空拳地回去抢孩子,还不是再一次地落入梦无简的毒手吗? 开出去七八公里后,她们停下了车,几个女人在月色下看着站在离车十几米远地方的张虎恩,闵秀玉和大家商量一番后,觉得可以尝试和她交流,既然她不吃她们,还把她们救出来,说明她真的拥有智慧,而且可能还保留了一部分人类的情感。 “媛媛?” 闵秀玉小心翼翼地瘸着拐过来,轻声呼唤道,张虎恩冲她点了点头,意思是听懂了,而且还记得她,闵秀玉一阵激动,走过来要拉住张虎恩的衣服,张虎恩朝后退了半步,摆了摆右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闵秀玉,双手交叉做了一个不可能的姿势。 “秀玉,她的意思很明显,让你别碰她,也许她身上的病毒感染能力非常强,我劝你还是照她说的做。” 张虎恩冲解释的金熙英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自己,并给她们指了一个方向,让她们跟上,女人们连忙上车跟在了她的身后,她们一路向东穿越了城区,回到了营盘村前面,张虎恩让她们待在围墙外面,一跃而起带走了门口的监视器,她抓断了门锁,拉开铁门,让面包车开进来,比了个手势让她们躲起来,然后独自走向了避难所的防空洞。 第七十九章 盟友 “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你们可不是那些该躲在妈妈怀里哭泣的小奶娃,你们现在是战士,是营盘村的卫士,营盘村的未来需要靠你们来保护!” 几个瘦弱的小孩子被一名身穿军装的军人操练着,瘦小的身躯就要肩负起负重、越野、体能的锻炼,梦无简对于这些小孩儿,并没有像驱逐大人一样驱逐他们,反倒觉得这些孩子可以培养成营盘村今后的发展基础,便把他们全部扔给了他的卫队长鲁本。 “张艾嘉,你皮痒了是吧,给我站起来!” 张艾嘉稀里哗啦地趴在地上哭起来,他们自从与母亲分离后就遭到了一阵毒打,一个叫向南平的男孩子准备带着大家逃跑,接过教官就把他的腿给打断了,他们完全被吓住了,只能被迫参加所谓的训练营。 “啪!” 张艾嘉的背上挨了一鞭子,小棉袄直接被抽破了,鲁本残忍地笑着再抽一鞭子,谭珊珊一下扑到张艾嘉的背上替她受了一鞭。 “哟呵,还挺仗义的,我叫你仗义,仗义,仗。。。。。。” 谭珊珊闭着眼睛默默地数着1、2、3,当第四鞭子正要打下来的时候,鲁本一下子僵住了,一只双眼透着金光的变异女丧尸走了进来,几个孩子看到女丧尸的时候,立刻全部退到了训练场角落的轮胎上,鲁本抽出手枪朝着她开了一枪,女丧尸硬吃了他的子弹,把眼睛从两个小女孩的身上挪到了他身上。 “砰砰砰!” 鲁本的三发子弹全部落空,一根骨质尾针从他的脑后刺入,一双利爪插进了他的胸膛,张虎恩将鲁本撕成了两片扔在地上。2%的进化程度获取,刚好将98%的进化给顶满,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她的喉咙,她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喷出了一口黑血,一股嘶哑的声音出现在训练场中。 “你们的妈妈回来了。去找她们吧。” 小孩子们全都逃出了训练场,张虎恩跟着走了出去,看着他们和自己的母亲拥抱,她朝着避难所外走去,避难所里到处都是被她撕裂的尸体,梦无简的卫队已经被她彻底清除,却没有发现梦无简和红月的踪影,眼看着她的退出时间即将结束,不想让失去控制的丧尸女王在避难所里大开杀戒的张虎恩。只能控制着丧尸女王远离她们。 “媛媛,你要去哪儿?” 张虎恩回头瞅了瞅闵秀玉,张开嘴说: “别来找我,我们已经不是一个种族的存在了,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里的守卫都被我消灭了,如果你们想好好地活下去,就振作起来保护好你们的家园。。。。。。我不知道自己仅存的人性和记忆还能维持多久。也许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吃掉你们。” “媛媛。艾媛媛!” 张虎恩一甩头冲出了避难所,朝着城市中央发足狂奔起来,她剩余的时间还有15分钟,尽量远离她们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她一路冲出了营盘村,一边跑一边发出尖啸。将分散在城市各个角落的丧尸和特感集中到市中区去,那样,至少还能给幸存下来的人类一些喘息的时间。 当她爬上一栋70层高楼的外墙冲破玻璃落在最高层中之后,眼睛一睁一闭,她回到了自我空间中。张虎恩立刻选择了回到本体。眼睛再一睁一闭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病床上,一张个性张扬的俏脸躺在自己的肩膀上,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缠绕着自己失去了半边知觉的身体。 一名女医生推门进来,张虎恩立刻闭上眼睛装睡,女医生脱下白大褂给**的女人盖上,推了推她的胳膊说: “文玉。。。。。。快醒醒,穆里大夫快来接班了!” “。。。。。。靠,这么快,等等,哎,我的衣服。。。。。。” “赶紧滚,让你打一炮就行了,你tm还在这过夜了,你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何文玉披上白大褂,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门去,穆里大夫刚巧碰见她,张口结舌地指着她说: “你怎么在这儿,怎么还穿了我们的工作服。” “要你管,让开!” 何文玉推开穆里自顾自地走了,穆里走进来,看见正在佯装正经的女医生,不满地说: “下次再让我遇到这种事情,别怪我不讲同事情义!” “瞧你,多大事,不就是借个种吗?” “哼!” 张虎恩在五分钟后悠悠醒转过来,在他的视线中,右下角多了一个可隐藏的分身视图,用意念拉开之后,就是丧尸女王的现状,失去了他控制的女王正在高楼里恣意吞噬丧尸和特感,在她的尖啸感召下,那些丧尸和特感就跟自动送上门的美食一样,被女王轻而易举地吃掉他们的肿瘤,也许因为张虎恩有选择性地吞噬造就了女王优雅的吃法,只需要尾针一扎,就可以将肿瘤通过尾巴吸收掉,张虎恩尝试控制了一下女王,发现竟然能够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实现双体控制,不过这种感觉非常难受,没有经过一心双用训练的张虎恩,根本无法做到有效地双体控制,那些围绕在女王裙下的丧尸粉看着女王一下子发狂屠杀丧尸,一下子发呆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爪子,还以为女王的记忆和人性正在逐渐削弱,哭爹喊娘地喊着不要啊,还是有人性的女王看着萌萌哒啊,不要这么快就让女王亲下课杀青啊! 张虎恩放弃了控制女王,反正有分身视图能够随时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愁她脱离自己的控制,他拒绝了继续躺在床上的建议,让穆里找来一个轮椅,穿着病号服被人推到了周云图的面前,周云图对于他的到来感到非常高兴,立刻叫人去通知了许翔宇和蒙毅,两人来到教堂,看到了坐在轮椅上冲他们微笑的张虎恩,激动地和张虎恩拥抱起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们见一见我的盟友了。” 周云图这样一说,就从背后的门里走出来几个人,陈琳背着一把狙击枪走过来,默不作声地走到张虎恩身后赶走了那个小护士,充当起了张虎恩的贴身护卫,许翔宇和蒙毅还没来得及问她是怎么逃脱的,一个讨厌的声音就在周云图的背后响起: “我知道,你们一定非常不想见到我,不过,凑合点吧,毕竟咱们现在是盟友。” 两人立刻看向躲在周云图背后的梦无简,这个人渣害死了多少兄弟,把他们逼上了绝路,差点全军覆没,现在还有脸蹿出来喊什么盟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去nm的个b,毫无廉耻之心的恶棍、混账,你tm的就是一只贪生怕死的野狗,我们tm的全都见识过来,现在又想出来害谁?” “我弃暗投明了,尼德普的恶行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不管你们信不信,营盘村已经和神之国结盟了,我们现在是战友!” “弃暗投明,别tm放狗屁了!” 蒙毅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个狗*逼的信口雌黄,走过去就要对梦无简拳脚相加,可他被许翔宇拉住了,梦无简探出一个脑袋来,喊道: “你觉得我是放屁,好啊,对你的老婆林熙敏说去,她已经被尼德普抢走了,或许现在已经成为尼德普水晶宫里的一员了吧?” “骗子!” 蒙毅双眼赤红地扑过去,一下子掀开了周云图,将梦无简摁倒在地上饱以老拳,周围的护卫全都慌了神,看着蒙毅一拳接着一拳地砸在梦无简脑袋上,红月抽出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朝蒙毅扎来,站在她身后的克里斯蒂安一脚踹在红月的屁股上,直接将红月踹了个狗吃屎,然后她顿了顿手上的权杖,喝道: “男人,不要太过分,我忍受着被你们污染的空气来到这里,可不是来看你们死缠烂打的!” 周云图让手下把两个人分开,捏着手中的十字架喊道: “外面的众生还在苦苦煎熬,我们还生活在普世军的阴云之下,无论我们有任何仇怨,现在都应该放下,认清楚谁才是你们的敌人,不要把精力浪费在恩怨纠缠上。” “我的妻子,我的妻子到底怎么了?” 蒙毅还在狂嚎,抹了抹鼻血的梦无简被红月扶了起来,咳嗽着说: “很抱歉,因为忙于开发地下通道,我们这两周的补给根本不够进贡的数量,尼德普那个人渣,他就用女人抵账,这样我才保住了你们的孩子。” “人渣。。。。。。你也不遑多让。” 张虎恩坐在轮椅上沉默地看着梦无简,这个家伙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老巢已经被丧尸女王彻底清理干净了,还在做着挟小孩以威胁大人的春秋大梦呢。 “张虎恩,我要去救熙敏,让我去!” 张虎恩伸手说: “老蒙,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我们同意加入联盟,共同讨伐普世军。” “非常好,梦村长和克里斯蒂安女士呢?” 两人都点了点头,周云图平摊双手说: “如此甚好,相信你们还有很多的时间来交换意见,不过咱们先谈谈实际的吧。” 第八十章 摊牌 周云图、克里斯蒂安、梦无简、张虎恩、许翔宇坐在他的小会客室内商议出兵细节,周云图首先发话到: “我可以动员40名左右的战士,全部都是坚定的主的战士,另外我本人和我的卫队长也会参加此次伟大的战斗。” “我们理想乡的女战士虽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浪,但是杀这些臭男人,还是游刃有余的,我出60名战士,由我亲自带队。” “。。。。。。我的战士非常少,所以我还是为大家提供后勤保障,弹药管够吧。” (呵呵,你还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一个光杆司令犯二**丝,整个营盘村除了势力名字没变,你哪里还有什么战士?) 张虎恩见他们看向自己,也不做他想,转头问许翔宇: “我们的人还有多少?” “六十三人。” “都可靠吗?” “应该算可靠吧,有咱们的老部下在里面,剩下的都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不跟着我们混恐怕很难在这个末世立足,不过这还得多谢梦村长的慷慨啊,如果不是您玩的一手漂亮的过河拆桥,我们还收不了这么多人呢。” 看着两帮人又准备开喷,周云图连忙岔开话题说: “根据我们的调查,在普世军的周围存在着6个哨卡,我建议先集中火力,端掉他们。” “好主意,不管放哨的是谁,咱们这么多人,一拥而上,每拿下一个哨卡,普世军的力量就削弱一分。” 克里斯蒂安对这种简单暴力的手段非常感兴趣。发表意见表示赞同,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惊慌失措的人冲了进来,进门就喊: “不好了,神父,尼德普上门了!” “什么?” 众人一阵惊愕。难道是谁走漏了消息,不过克里斯蒂安倒是笑道: “来的正好,周云图,我带来的20人卫队可以借给你,加上你的人,还有那些新来的,咱们能够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吧?” 周云图不慌不忙地问那人: “来了多少人?” “十几个。” “十几个?” “是的,他们就来了一辆卡车,停在了围墙外面。” “好机会。女士把你的卫队借给我,张先生你的人能给我多少?” “随时听候调遣。” “太好了,叫你们的人去装备室,全副武装,只要一举拿下尼德普,他那个乌合之众聚集起来的队伍立刻就会分崩离析!” 尼德普披着一头长发站在神之国的铁门外,用铁棒反复敲着,喊道: “叮咚、叮咚、有人吗。快tm开门!” 一个胖乎乎的女人从超市里跑出来,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健壮的男人。尼德普看着他们说: “嘿,小胖妞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啊!” 胖女人连忙拉开铁门,抱歉地说: “不好意思,以为你们还要过几天才来呢,周神父派出去的搜索队跑得有点远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尼德普吊儿郎当地走进来,甩着手里的铁棒说: “老子可没心情等你们的那些乌龟爬,你们有什么就装什么吧,赶紧带路。” 胖女人有点为难地说: “最近我们真的有点吃紧,否则神父也不会派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了。我们眼看就要挨饿了。” “挨饿。就你这身板。。。。。。哈哈,别笑死我了。” “小李,让开吧。” 周云图穿着一身祷告服在护卫的陪同下走了出来,陈琳推着轮椅将张虎恩藏在了超市的一角,两人透过玻璃看着周云图和尼德普的交涉。战士们躲藏在超市的各个入口处,准备玩个瓮中捉鳖,狙击手也已经就位,随时可以秒杀掉尼德普和他的手下。 为了更加保险一点,周云图主动作饵希望能够把尼德普这个狡猾的狐狸引诱到超市里面,那样他们的胜算就更大了。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每10天一次进贡,这才第几天啊,你们又来了。” “嘿,老周,我可是真tm地想你呢,真想过来和你握握手了,只是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谋反,又见到了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绝世尤物,还顶着一晚上不睡觉操练过来挨家挨户地收税,全身都酸痛的要命,所以周云图神父,你能不能就让你的人赶紧把补给给老子弄出来,省的老子费心费力地和你解释什么才是一个有原则重情义负责任的领导人呢?” “好吧,我们会凑齐的,不过这需要时间,是否到我的小教堂喝上一杯以解你连夜奔波的疲乏呢?” “那敢情好,头前带路吧神父。” 看着尼德普跟在周云图身后慢慢朝着这边挪动,所有人都绷紧了一根弦,尼德普走出去两步,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笑道: “神父,我记得你不喝酒啊。” 周云图耸耸肩道: “我也是一个凡人,也有困惑的时候,这种时候我正好需要一些能够刺激我灵魂的东西来。。。。。。见鬼!开火!” 看着尼德普朝后退去,一发子弹将他们卡车上的司机直接爆头,尼德普躲在卡车背后喊着: “见鬼,草tm的,这帮缺*逼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啊!” 战士们的枪开始一阵扫射,卡车上的几个人立刻被扫成了筛子,周云图带着一帮人冲过去,对准了缩在车尾高举着铁棒的尼德普,笑道: “听说过用棒子和枪对抗的吗?尼德普?” “卟啷、卟啷、卟啷、卟啷!” 四声枪响,周云图看着自己手上被打烂的手枪发呆,他周围的三个部下已经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阵狙击枪响在双方的头顶响起,不一会儿,从超市的楼顶上掉下来三具尸体。周云图看着他最得意的三名狙击手都败了,脸色不知道有多难看。 尼德普坐在地上,放下铁棒,笑着说: “有个傻*逼叫神父,自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实际上却一无所知。结果把命都垫上了,听说过吗,他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对不对啊?” 在场的众人脸色都变了,周云图的卫队长带着八个亲卫从超市里冲了出来,外面的狙击枪就跟放炮仗一样一枪跟着一枪,看着亲卫和卫队长全部倒下,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周云图跪在了尼德普的跟前。喊道: “求你,不要再杀了,我投降,只希望你不要再杀人了。” 尼德普站起来,手中的铁棒搭在周云图的肩膀上,说: “你以为,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到你的狗窝,就是为了带着几个部下来给你爆头的吗?你就是一个纯正的傻*逼。一个丝毫不懂布局的傻*逼。我现在该怎么处置你呢。。。。。。让我想想。” 普世军的狙击手还藏在暗处,一些拿着自动武器的普世军已经走了过来。张虎恩在窗口算了算,大约有一百二十几号人,他回头对陈琳说: “让我们的人退回去,没有必要与把命搭在这种无意义的战斗上。” 陈琳推着张虎恩朝超市下方撤去,许翔宇和蒙毅也撤了下去,跟在梦无简身旁的达克尼斯指了指那些正在撤走的原避难所成员。他们也识相地往后缩,而理想乡的人则早在情况不对的时候就消失了。 张虎恩闭着眼睛开始全神贯注地控制丧尸女王,要解这个围,还是得靠外力,又升了两级的丧尸女王从高楼冲了下来。进化出来的耳后音腮开始发出一种无声的高频振动,立刻将聚集在高楼的特感和丧尸们带动起来,女王朝着这边狂奔起来,尼德普则用铁棒在一群跪在面前的神之国国民额头上点着。 “你们都是一群蠢货,只知道把子弹浪费在自己人头上,我们是普世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你们有着相同的教义,可是你们宁肯伤害我们的情感,也不愿意去多干点活让大家和平共处,这下好了,我想那些丧尸们一定在笑,不要他们动手,咱们人类就因为自相残杀而走向灭亡。。。。。。原本我们是有协议的,而且我也不想单方面的撕毁协议,那么,你们得选出一个新的领导人了。” 尼德普高举着铁棒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周云图脑袋,周云图嘴里不断念着仁慈的主请宽恕我的罪,双眼紧闭地握着十字架,看着尼德普的铁棒正准备砸在周云图的脑门上,跪在一旁的小个子立刻出言道: “请饶恕他,尼德普大人,他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还是一名神父,你也不希望杀害一名神的牧者吧?” 尼德普收起铁棒走过去,笑着问: “有种,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小的叫里忒斯。。。。。。是一名一名护工。” “哦,里忒斯,你的牺牲将会非常有价值,至少会教会一些不听话的狗学会怎么听话!” “什么。。。。。。” 尼德普一棒子砸在他的头上,这个穿着蓝色护工服的小伙儿就被砸倒在地,尼德普看着他凹陷下去的脑门和鼓出来的眼珠子,笑着对周云图说: “看见了吗,你应该感谢他,正是他的牺牲才留了你的一条狗命。” 周云图侧过脸看着趴在那里脑袋变形不断抽搐的里忒斯,抬头站起来瞪着尼德普说: “我不会在退缩了,恶魔,我不会。。。。。。” “别得寸进尺,老周。。。。。。草!” 周云图朝着尼德普扑过去,尼德普一拳将他砸翻在地,冲周围的手下吼道: “别过来,这狗*逼的老骨头可禁不起你们折腾,今天已经死了够多的人了,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 “我和你拼了!” 双方的人看着周云图一次次爬起来又被尼德普一次次打倒在地,一发子弹突然从超市里射过来,尼德普往旁边一躲,身后的一个手下立刻被爆头。 “见鬼,你们这是自己作死!怪不得我!” “卟啷、卟啷!” 两声狙击枪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尼德普回头看去,只见一只丧尸女王正从远远的地方奔跑过来,尾巴上挂着两个半死不活的人。 “**!我的爱妃就是喜欢凑热闹啊!” “砰砰砰!” 在混乱的情况下,蒙毅带着人杀了个回马枪,一下子将尼德普给搞懵了,他连忙喊着上车,上车,一百多号手下就跟被敲晕的鸡一样,留下了十几具尸体慌忙火气地原路逃走。 张虎恩操纵着丧尸女王追了一阵,直到把他们撵出去几公里才逐渐与她的丧尸部下们汇合,张虎恩给女王下了继续集结部下并缓慢朝着普世军的地盘前进的命令,就回到了本体中。周云图站在他部下的尸体旁,看着大家,眼神呆滞。 “决战的时候到了,神父。” 张虎恩在轮椅上开了口,周云图的眼神恢复了清醒,他点着头说: “不错,是该一了百了了。” 第八十一章 与尸为谋 张虎恩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不断集结的战士们,这一趟,不知道又有几人能够活下来,作为一名瘫痪的救世主,他的安危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新鲜出炉的联盟完全剥夺了张虎恩的话语权,陈琳留下来成为了他的贴身护卫,而其他人,则踏上了前往与普世军决战的不归路。 “别看了,你该休息了。” “好。。。。。。” 陈琳推着张虎恩回到了病房里,穆里和鲁滨孙正等在那里,研究疫苗的计划正式被摆上了台面,这两个全科医生虽然不是专家,但他们都很好学,把张虎恩当做边学边练手的实验体了,为了全人类的最后一点曙光,张虎恩没有反对,反正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半个空间,这部电影再怎么折腾下去,他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索性让他们随便折腾,而他则重新控制了丧尸女王,开始带领新招募的一批丧尸部下开始朝着普世军的工厂前进。 长长的车队穿梭在金城之中,一些不自量力的丧尸和特感一露头就成为了活生生的靶子,他们有惊无险地一路杀过去,当车队在工厂前摆开阵势的时候,尼德普站在工厂的入口率领着一百多名部下严阵以待。他的狙击手被丧尸女王偷袭后,只能派了几个枪法不错的人躲在楼顶上防御,而反观联军方面,他们至少聚集了近200人,人人手持各种自动、半自动武器站在用来当做屏障的几辆卡车、巴士后面和普世军对峙。 周云图、克里斯蒂安、梦无简、许翔宇四人站在车前,周云图抱着一把ak朝着天上放了一梭子,走出人群,喊道: “尼德普,出来吧!” 尼德普握着铁棒站在他的部下面前,回话道: “神父。这就是要摊牌了,带着这么多人来送死,你可真够胆小的。” “别搞错了,尼德普,这不是威胁,而是在要求你们投降。我们所有人今天站在这里,向你明确宣告,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会再向你们纳贡,也不会向你低头,我只说这一次。我知道你的工厂里面还有老人和小孩,他们都不是普世军,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我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可以保证你们的人不受牵连。” “那我呢。我的这些部下呢?” “杀人者偿命!这是我们的规矩!” “也就是说。。。。。。我和我的兄弟们先得投降,然后被你们处死,而我们的家人则可以笑嘻嘻地活下去,对吗?” 尼德普背着手在门内踱着步子,好像丝毫不为所动。 “你觉得这个提议合理吗,神父,要是我们拒绝呢?” 周云图举起枪对准他说: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杀进去,到时候。不论发生什么,都很难看。” 尼德普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们说: “种地的、买菜的、做生意的、算账的、打杂的还有一帮骚娘们,你们不去好好干活却跑到我的门口来犬吠,你们认为扛上一根烧火棍就能化身为无敌战士吗,我劝你们还是打道回府吧,否则。。。。。。” “尼德普,还是那句话。老实投降、避免杀戮,不要让你的人白流血。” “嗯哼,难得你一番好意,至于我的答复,既不是没门。也不是滚蛋,而是!” 尼德普用铁棒指着周云图,一个卫士立刻冲过来推开他,一发子弹直接将卫士的脑袋打开花,尼德普连忙喊道: “开火开火,注意隐蔽射击!快!” “楼顶,在楼顶上!” “砰砰砰!” 一名普世军从楼上栽了下来,双方开始互射,一时间炒豆一般的爆响在双方的防御设施上炸开,双方各倒下了七八人后,纷纷躲在了掩体后面放枪,尼德普抓住麦克喊: “带着你的人去后面摸过去,别让这帮孙子抄了我们的底!” “是!” 麦克带着十个人蹭蹭蹭跑去,一个黑人带着一群手下冲过来,问: “大人,要我们去哪儿?” “哪儿能毙了这帮孙子就去哪儿!” 双方的人开始交火,不时有人一不小心露头就被乱枪爆头,看着不断躺下的同伴,蒙毅握着散弹枪,对许翔宇说: “给我二十个人,我去抄他们的后院儿。” “很好,带上范能,这胖子可以当你的先锋!” 蒙毅带着二十个人和躲在后面的肉山范能朝着后面冲了过去,这些人基本都是张虎恩的旧部和营盘村的人,他们的身手比那些久疏战阵的人要灵活多了,蒙毅他们从一条公路下方的涵洞摸了过去,刚出涵洞就遭遇了麦克带着的十个普世军。 “星空!” 朱星空的脑门中了一枪倒在了地上,亚历克斯跑过去喊着老搭档的名字,眼中闪着泪花,蒙毅躲在一旁喊道: “隐蔽,亚历克斯,快找隐蔽!” “不!” 亚历克斯捡起朱星空的步枪,朝前冲去。麦克冲着他打了一枪,亚历克斯立刻倒在了地上,不过他并没有死,反而用步枪朝着麦克还击。 “疯子,他们都疯了!” 普世军的慌乱使得蒙毅他们的人数优势立刻体现出来,麦克被蒙毅击毙后,剩下的六个还或者的人选择了投降,蒙毅看着倒在自己身后的李长鸣,他额头中了一枪,救不回来了。 “我们别无选择,继续前进!” “这些俘虏!” “我们不要俘虏!” 蒙毅铁血的回答让那几个普世军立刻掉头就跑,一阵乱枪扫过后,他们全部横尸于地。蒙毅带着别动队杀到了后院,两个守在窗户后面的火力点很快被他们搞掉,又付出了三条人命的代价后,他们来到了紧闭的工厂后门前。 “范能!看你的了。” 范能扛着狼牙棒走过去。站稳之后,举着狼牙棒全力一击轰在了铁门上。 “啪嗵!” 强大的冲击波在铁门后面出现,被挂上诡雷的后门立刻炸开,范能被冲击波抛向了空中,落在地上,蒙毅看着他被炸开的肚子。肠子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 “草,怎么会这样!” 范能躺在地上,伸手乱摸着自己的狼牙棒,喊着: “饿死了,我饿。。。。。。今天的晚饭。。。。。。” 又是两颗手雷从里面扔了出来,蒙毅喊了一声卧倒,手雷就落在了范能身旁,剧烈的爆炸将范能炸成了肉泥,血肉就像下雨一样满天飞舞。赵齐浓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肠子。尖叫着站起来用枪冲着门窗口扫射。 “同志们,我们的战友正在被敌人攻击,我们必须。。。。。。” 看着赵齐浓直挺挺地朝后倒下,蒙毅正准备带着人冲进去,三颗手雷扔了出来,又炸飞了两个同伴,看着剩下人全都躲进了路旁的沟渠里,他喊道: “撤退。撤吧,不要去送死了!” 蒙毅带着人撤了下来。主攻方向的情况更加糟糕,当尼德普发疯一般朝外扔手雷之后,他们掩体就失去了作用,在阵亡了五十多人后,周云图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了,带着人开始逃亡。溃散的联军立刻成为了普世军的活靶子,一路上不断有人在狙击枪射出的子弹中倒下,当他们逃出普世军的射击范围后,几个头目身边只剩下了不到四十人,而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逃得不知去向。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地前来讨伐不义之徒,没想到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几个头目心中都不好受,尤其是周云图,由于仓促出站,他带来的人最多,而且都是神之国最精锐的战士,他们中与很多人还是他的教友,与他像亲人一样生活了两个多月,可现在,他们都死了。 “我要求退出联盟,我想你们现在也不需要我了,不是吗?” 梦无简的话让大家更加沉默,不过他们现在都没有心情去与他理论,周云图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临时找到的营地里只剩下了周云图、克里斯蒂安和许翔宇。三人相对无言,许翔宇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言辞在现实面前是那么地乏力,干脆闭口不言。 “那些牺牲的人,是我的家人,那些人全靠我领导,他们中枪后,全都望着我,盯着我的眼睛,喊着救救我,叫着我该怎么办。。。。。。” 周云图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不断滑下来,旁边的两人不知道从何开口,只能看着这个老帅哥流泪。 “我扛不住了,带不了头了,没脸回去了,他们的亲人都在盼望着他们回去,可我。。。。。。我却把他们全部推进了火坑。。。。。。呜呜呜呜。。。。。。” “镪!” 外面传来的枪声将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们走出营地,看着八个全副武装的娘子军出现在营地外面,后面跟着六个小孩子,也握着手枪,一辆满载着各种武器弹药的卡车停止她们身后,为首的女人正是闵秀玉,她杵着一根拐杖,手中的手枪冒着青烟,而梦无简则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渗血的肚子求饶。红月和达克尼斯双手抱头跪在一旁,周云图走过去,让手下人放下武器,说: “这位女士,为什么要攻击他们。” “他们把我们卖给了尼德普,我们是来讨债的。” 周云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不断呻*吟哀求的梦无简,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 “请自便!” “周神父,我们可是盟友,你怎么能。。。。。。” 红月开口喊道,周云图不屑地转过头去说: “你们已经退出联盟了,我不需要为你们的安危操心。” “不。。。。。。不,秀玉你不能这样。。。。。。” 闵秀玉两枪解决掉了梦无简和妄图逃跑的红月,她走到达克尼斯跟前,上尉盯着她,一言不发闭目等死。 “秀玉,不要。。。。。。求求你,不要!” 安妮杵着拐棍抱着埃德蒙走过来,她拦在闵秀玉和达克尼斯中间为他求情,达克尼斯闭着眼睛说: “安妮,好好把埃德蒙养大,我做的错事,我自己负责。开枪吧,当初把你们卖给尼德普,我也是同意的,为的就是消弭避难所里的潜在隐患,不过我的罪过请你不要报应在安妮和埃德蒙的身上!” “**!” 闵秀玉冲着空地开了一枪,对安妮说: “带上你的男人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安妮和达克尼斯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周云图走过来说: “不知道这位女英雄怎么称呼?” “闵秀玉,营盘村代理村长。” “哦,也就是说你们接管了营盘村?” 克里斯蒂安在一旁问,闵秀玉点了点头,她指了指身后的卡车说: “我把所有库存的弹药、武器都搬了过来,希望能够支援你们。。。。。。怎么了?你们的人怎么只剩。。。。。。” 众人一阵沉默,周云图无可奈何地开口道: “我们输了。现在我们必须立刻退回神之国,那样,至少还有希望能够保住那里的平民。” “其他人呢,理想乡不是还有一只女子自卫军吗?” “没有援军了,闵村长,理想乡在上一次的丧尸爆发中损失惨重,我能拿的出手的战士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克里斯蒂安黯然道,周云图惊愕地看着她,哆嗦着说: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我还以为集中最后的力量还可以防御普世军的攻击?你害死我了,你害死了整个神之国啊!” “那可不一定!” 闵秀玉一句否定的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回来,难道这个瘸腿村长还有什么后手不成,她朝着后面喊了一声: “媛媛,我需要你的帮助,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悉悉索索声从她们身后卡车旁的树林中传了过来,一只洁白的手臂伸了出来,然后是一张白皙的不似人色的脸孔,一双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额头上的那根白色尖角就像独角兽的兽角一样纯洁。当丧尸女王全身而出之后,周云图他们看着拖着一条长长的骨质尾巴,肘部和肩头分别长着两根、四根锋利骨刃的女丧尸缓缓地走到了他们面前,一些胆小的立刻举起了枪对准了丧尸女王。 “不要用你们的枪指着我,否则。。。。。。啪啪!” 张虎恩拍了拍手,手指上的锋利尖爪互相剐蹭着发出了难听的声音,两只坦克慢悠悠地从树林中钻出来,然后是各色特感和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丧尸。 第八十二章 两败俱伤 一大清早,尼德普就用铁棒敲打着门板,让普世军全部起床,所有人都全副武装地站在工厂的院子里,尼德普捏着他的铁棒指着一群捆在锁链上的丧尸说: “早上好,普世军们,这些半死不活的家伙们将成为我们这次远征胜利的必胜法宝,看着吧!” 他用铁棒在一只丧尸的脸上搓啊搓,直到将铁棒上全部搓满了丧尸脸上的粘液后才一棒子砸碎了丧尸的脑袋,他高举着铁棒冲部下们喊: “看到了吗,这就是新鲜出炉、更新换代、青出于蓝、酷炫无敌、穷凶极恶的新武器,再也不用爆你们的头,狠砸你们的脸了,只要轻轻一吻,就让你永生难忘。” 他的部下们看的有些发窘,不过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出言讽刺他的这种脑残行为,尼德普满意地冲他们说: “如法炮制,把你们的武器,包括你们的子弹都化化妆吧,我们将装备上最先进的、搭载了丧尸病毒的神兵利器,然后把那些不知好歹的狗杂种们杀个精光,准备行装,全体出发!” 就在普世军准备出发的时候,神之国也迎来了其他各个小势力和理想乡的难民,周云图站在超市的楼顶看着下面如潮水般涌进来的难民,不放心地问: “你那个丧尸朋友靠谱吗,要知道我们可能是最后的一点人类了,如果她准备来个一锅烩,咱们可就跟明天的太阳说拜拜了。” 闵秀玉杵着拐棍站在旁边,说: “我相信她,如果她要杀死我们,根本不需要等到让我们联合起来集中力量后再下手,杀了我们这些所谓的首领。再来收拾那些平民不是更容易吗?” “但愿吧。。。。。。救世主,你上来干什么?这里很危险,说不定普世军的崽子就在暗处埋伏着呢!” 金熙英推着张虎恩走过来,张虎恩笑着说: “大家都在忙着防御普世军的进攻,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多懒呢?” “你的躲懒就是对我们的最大支援,你可是我们最后的希望啊!” “也许吧。谁知道呢,不过你们这样孤注一掷的行为就像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样,让人担忧啊。” “没办法,除了最后一搏,我们也没有退路了,何况我们还有了一些神秘的盟友,这样至少能给普世军带去一个不得了的惊喜。” “开饭了!” 一个大叔用勺子敲着锅盖,着声音难听,但在难民的耳中却是最动听的。大家涌进了超市,在一个摆满塑料凳子的空间里排排坐好,三个厨师和十几个帮厨正在紧锣密鼓地烹饪佳肴,张虎恩坐在金熙英和张艾嘉的身旁,他们这一桌全是幸存下来的领袖们:周云图、克里斯蒂安、闵秀玉、许翔宇、蒙毅和他们的家人。 “没想到你们的食物这么丰富?” “当然,克里斯蒂安女士带来的大量食物够我们吃很长一段时间了,连我都想在神之国施行配给制了。” 克里斯蒂安一边舀着玉米浓汤,一边看着张虎恩。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不像她那个死鬼丈夫。和那些嘴上一套,裤裆里一套的臭男人,总之,这个男人很神秘,没有那种让她感到恶心的恶感。 看着满满当当挤满了超市底层的人群,估摸着大概六七百人吧。蒙毅好不容易露出了一丝微笑对身旁的林熙敏说: “看着眼前这一切,我实在想不出尼德普有何胜算。” “是啊,看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 “他们来了!” 一声报警声打搅了大家吃饭的兴趣,一个男人冲进来喊道: “普世军来了,他们沿着大路冲过来了!” 众人一阵鸡飞狗跳。所有能拿枪的人都冲出了超市,看着约莫一半的人都临时充当了战士跟了出来,其中甚至不乏一些老人和小孩,周云图摸着胸口的十字架说: “愿主宽恕我的罪,请庇佑大家,不要再让无辜之人白白牺牲了。” 守在围墙旁的几名战士用枪对准了外面的车队,普世军这次全员出动,一共也就100人,不过尼德普还是那样嚣张地走在前面,喊道: “让你们当家的出来说话!” 一名年轻的战士对他吼道: “别过来,你们也该适可而止了,相信我,如果你们冲进来,只有死路一条!” “大人说话,小孩滚开!” “你现在只能和我说!” “我tm都不认识你,送着傻*逼一程吧!” “砰!” 年轻的战士立刻脑浆迸裂地倒在地上,他的同伴们立刻躲在了掩体后面瑟瑟发抖,看着这些完全没有战斗经验的半大孩子,尼德普叫停了狙击,冲里面吼道: “周云图,别tm装哑巴了,不然我就把这帮可怜虫全部杀死,出来吧!” 一帮子手持武器的战士冲出来对准他们射击,尼德普连忙卧倒,他身后的普世军躲避不及又被扫死了几个,尼德普趴在地上喊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 一辆卡车按着喇叭冲过去,撞翻了铁丝网,然后一阵乱七八糟的枪声响起,司机和副驾驶上的人立刻被扫死,看着那边越聚越多的战士,普世军们色变了,对方的人数至少是他们的三到四倍,这仗怎么打? “草,接着上!” 第二辆卡车和两辆摩托冲了进去,虽然他们也立刻哑火了,可后面冲进来的一辆校车直接碾翻了十几个战士,造成了现场的一片混乱,普世军的车辆不断冲进来,很快就将神之国的防线冲的七零八落,周云图一边还击一边让人退回超市里,超市楼顶上的狙击手和对方的狙击手基本上保持着一换一的比例,不过随着尼德普带人冲进院子。他们也不得不退了下来。 “全军散开,见敌即杀!” 尼德普躲在校车后面喊道,普世军乌拉拉地冲着超市冲去,再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后才干掉了守在超市门口的八个守卫,然后双方就开始了对峙的持久战。周云图捏着mp5朝门口的人射击,一个从窗户翻进来的普世军朝着他冲过来。一个战士用身体挡住了他的匕首,周云图回头一看,一把长刀立刻将那个搞偷袭的家伙砍成两截,长宗我部凉子抹了抹脸上的鲜血说: “神父,这里守不住的,让人退回通道里,我们在那里组织防御!” 双方乒乒乓乓地激烈交锋起来,两方的人都死伤惨重,普世军和联军的战线拉得非常长。从超市到地铁通道,到教堂、到各个地面建筑到处都在互相厮杀,张虎恩坐在轮椅上守着救护室的大门,他的身前是邓肯和蒙毅,身侧是鲁滨孙和穆里医生,身后是金熙英、陈琳、谭珊珊和张艾嘉。 他的腿上放着一把散弹枪,这是他特意要求的。到处都是人们的哀嚎,到处都是枪火的声音。很快地下王国的电网被破坏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死吧!”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蒙毅的散弹枪一枪将他打了出去,他回头说: “走,咱们得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众人护着张虎恩退出了救护室,他们一直在黑暗中朝着后方摸索前进,突然正在全力操控女王的张虎恩感到心头一震。他艰难地转过头去,手中抱住了一颗温暖的脑袋。 “不!” 张虎恩发狂地嚎叫道,蒙毅回头朝着后面照去,两个穷凶极恶的普世军砍掉了金熙英的头颅,而陈琳则抱着谭珊珊躺在了地上。 “混蛋!” “砰砰砰!” 张虎恩一下子摔下了轮椅。他看着手中金熙英死不瞑目的脑袋,发狂一般奋力地站起来,一拳砸碎了普世军的脑壳。 “张虎恩!” “啊爸几,哦妈尼!” 张虎恩用尽全力的一拳之后,只感到脊椎传来了钻心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杀杀杀!一个不留!” 尼德普砸着一个用钢管抵抗他的男人,男人被他砸得痛苦尖叫起来,他一帮子砸碎了男人的脑袋,站起来冲部下们喊道: “别杀红眼了,那些没有武器的家伙别动,他们可是以后咱们坐享其成的关键!额。。。。。。” 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在他们的背后响了起来,一只丧尸女王从超市入口冲了进来,手中的利爪和身后的尾巴疯狂地挥舞着,尼德普的部下就像豆腐一般被她切得七零八落,尼德普看着杀红眼的丧尸女王,尖叫道: “撤退,离开这儿!” 天黑以后,超市内外到处都布满了丧尸,丧尸女王还在疯狂地肆虐着普世军的尸体,尼德普这个好运的家伙带着三十几个残党逃走了,这里到处都是尸体,已经成了丧尸和特感进食的乐园。 疯狂了一夜的张虎恩累了,她看着周围的狼藉,恢复了神智,指挥着她的部下退出了神之国,直到第二日早上,神之国的人才从各个角落里走出来,收拾残局。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穆里看着躺在病房里的伤员,他们身上的高烧不止,而且还出现了神志不清的状况,这种情况他很熟悉,就跟他亲手杀死的妻子一样,这是变丧尸的前兆。 “他们的武器都涂抹了丧尸的粘液。” 许翔宇捏着一把匕首走进来,对穆里说: “给他们一个痛快吧,没有疫苗,谁也活不下去。” “。。。。。。” “你如果不敢干,就我来!” “等等!” 张虎恩杵着双拐走了进来,他已经恢复了常态,尽管心中有痛,但他不能就这样倒下,他走到陈琳的病床前,看着昏迷不醒的陈琳说: “把我的血抽出来,给他们每人注射一点,死马当活马医吧。” 第八十四章 姐姐妹妹 “呼呼呼~~~~~~” 张虎恩满头大汗地从接入仪里爬出来,外面的人一脸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坐在沙发上使劲仰着脖子往肚子里灌矿泉水的张虎恩知道他们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现在真的没有那个精力去和他们扯淡,不管哪次从真实电影里出来他都没有像这次一样筋疲力尽过,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因为半个自我空间对他脑细胞的谋杀已经超过他脑细胞的新陈代谢率,他觉得自己就像被一万吨的大锤不断砸着脑仁子,人脑子都快被弄成狗脑子了。 “我说老大,你和闵三小姐已经那个了,是不是该。。。。。。” “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不要混为一谈!” “可是人家毕竟在现实中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滚!” “哎哎,姐夫,姐夫,你跑什么啊,我姐都去了大半年了,我看啊你也该找个女人管管你了。” 张虎恩拿起衣服套上就朝外走,他现在的内心被过去与现在,虚幻与真实纠缠着,看谁都觉得实在恶意地对待他,为了避免和大家发生不必要的纷争,他选择了回家。苏丽坐在沙发上看着张虎恩的背影,她也被淘汰了,现在彻底成为了观众,当她看到张虎恩和金熙英,张虎恩和闵秀玉在戏中缠绵的时候,总觉得太过分了,虽然是真实电影,也不用这样卖肉啊,尤其是闵秀玉;苏丽针对她专门做了一个闵秀玉和梦无简的特辑,偷偷地塞在了张虎恩的桌子上,可是她看着张虎恩的这个状态。觉得不忍心再去伤害他,又悄悄地把那张特辑收了回来。 “张虎恩!” 张虎恩走出工作室,还没走多远。就被闵世丽叫住了,张虎恩烦躁地用左手指着她说: “别烦我。我头疼!” “哎,张虎恩,你。。。。。。” 张虎恩捂着脑袋走进电梯里,闵世丽见他步履虚浮,额头上的虚汗不断涌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一进电梯就看见张虎恩靠着电梯墙壁坐在地上,左手捂住脑袋。右手不断捶打着墙壁。 “张虎恩,你。。。。。。你怎么了?” “我头疼,我头好疼!” 闵世丽连忙蹲下去扶他,可他一把将闵世丽推开,说: “走开,不要靠近我!” “这该怎么办。。。。。。对了,急救电话,120。” 当救护车开到现场的时候,张虎恩已经陷入了剧烈的头痛中,医生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后才控制了他的行为和情绪。闵世丽跟着他上了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被安排进特护病房的张虎恩躺在病床上,闵世丽忧心忡忡地问他的主治医生。知道了闵世丽身份的医生很客气地说: “病人的情况很奇怪,他并不是什么脑震荡之类的情况,也就是说他所犯的不是头疾。” “那是什么病?” “这也就是奇怪的地方,他的身体各项机能非常活跃,但是血糖却非常低,简直超越了常人最低的限度。” “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不好意思闵总,我这么打个比方吧,这位先生就像饿了七八天一样,但是他又吃不下任何东西。就像一个人非常饿但是胃里却是饱的一样,这样的情况导致了他的神经失调。所有的不和谐因素全部反馈给了脑部神经,才造成了这种类似于头痛的情况。” “好吧。你们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案吗?” “很简单,给他补充液体营养就行。” 闵世丽守在特护病房里,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张虎恩,张虎恩离开大陆架公司后,她的心也就跟着被带走了,每天除了上班的时间内她能够维持正常的思维运转外,一回到家她就面对着墙壁发呆,发呆完后上到电影接入仪去化身为观众隐身在张虎恩的身旁,看着他在电影中的表现,她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只默默地陪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的狂暴、他的情义、他的坚持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她的灵魂,为了能够和他每日相见,她从中间人那里花了双倍的价格从另一家公司里夺下了大厦的顶楼,将大陆架公司搬到了老虎工作室的对面,她的办公室正对着老虎工作室的正门,每天早上,她都会泡上一杯咖啡静静地等着张虎恩走过,看着他拉开工作室的正门走进去,看着他中午下班坐在工作室内喝咖啡,吃午餐和他的手下聊天打屁,看着他晚上下班离开工作室,带着手下去搓一顿好的,闵世丽就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 两人的电话一直在响,闵世丽将手机全部关机,走到特护病房的门口挂上了一个“请勿打扰”的牌子,她将窗帘全部拉上,在病床床头灯的照射下,看着神志不清的张虎恩。 她缓缓地褪去了身上的正装,穿在里面的蕾丝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诱人,解开了盘起的头发,一头瀑布般的秀发耷拉在她的胸前身后。 她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床单的一角,双手解开了张虎恩的皮带,将他下身拔了个精光,伸手抚摸着张虎恩的小兄弟,然后稚嫩地骑了上去。 “啊~~~~” 闵世丽用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深恐把张虎恩给吵醒了,她强忍着疼痛缓缓地运动起来,她的笨拙和无知让张虎恩立刻睁开了眼睛,闵世丽连忙把头一转,就想翻身逃走,张虎恩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一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张虎恩看着眼前羞涩中带着一点兴奋,痛苦中带着一点欣喜的女人,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被浪翻滚,满室生春,一对儿看似注定不会走到一起的男女终于在经过了长达十几天的冷战后紧密地结合在了一起。 十五分钟后,张虎恩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闵世丽将脑袋凑在他的脖子上,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突出的烟圈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甚或什么都没有想。 “晚上一起吃饭?” 闵世丽问了一声,张虎恩点头说: “好啊,去我家。哦,不,就快变我们家了。” 闵世丽朝上挪了挪,说: “怎么,你真心想要娶我?” 张虎恩转过头来,认真地说: “愿意嫁给我吗?” “。。。。。。切,美得你的,再说吧,如果你肯追我的话,说不定就真的嫁给你了。”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闵世丽认真地看着他,她的理性再一次战胜了嫁人的渴望: “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做出一些让你我都尴尬的决定好吗,你现在可是在女性中非常有市场的鳏夫,而我呢,正在筹备《余生》上档的相关事宜,如此草率的决定,我觉得对咱们不好,等到我们互相了解得透彻之后,再谈婚论嫁这样大家都不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不是吗?” 张虎恩眼中的笑意开始逐渐增加,这个女人什么都好,无奈城府太深,不过这样的女人,难道甘心去做一辈子的女强人吗?除非她攀附的那个男人比她更强,一想到这里,张虎恩就觉得最近有些懈怠了,求生之路珠玉在前,逼迫的许多策划大型电影的企业不得不退避锋芒,就连档期越来越近的《超能之战》也不得不宣布跳档,以躲开求生之路这个碾压电影市场的畸形怪兽。在高关注度上坐享其成的张虎恩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已经有点混日子的意思了,不过被闵世丽一番话刺激之后,他才幡然醒悟,自己看似身价倍增,其实只不过是真实电影大海之中的一朵浪花而已,若不努力,恐怕只会粉身碎骨。 觉得自己身体并无大碍的张虎恩在接受了医生的检查后陪着闵世丽回了趟家,算是认了个门,闵世丽居住的地方并非别墅,而是鹅城一座高档公寓中,装修不算奢华,但整体色调显得非常温馨,他们两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最新影视报道,上面几乎被求生之路占据了多半篇幅,而对丧尸女王这个新兴势力的分析又占了一半。 闵世丽没有留他过夜,他能感觉到,女人在某些时候简直是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不过既然两人有人肌肤之亲,关系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一尘不变。 张虎恩打个的回到了自己家,还没进门就看见穿着一身清凉运动服的闵秀玉甩着脑袋后面的马尾跑过来,看着她身上的汗珠和一脸高兴的样子,张虎恩突然觉得悠闲心虚,片里搞妹妹,片外搞姐姐,若是被狗仔知道了,这事情就闹大发了。 “今晚有空吗,去我家怎么样?” 张虎恩的手抖了一下,他心中的包袱虽然在逐渐消融,但也没有立刻就变成无女不欢的渣男,他委婉地说: “改天吧,我累了。” 闵秀玉用肩膀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珠,说: “好啊,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来日方长嘛!”(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十年之后 “巴列夫,你确定是这条路?” “我确定!” “你已经确定了好几个月了,打从我们历经千幸万苦渡过了遥远的大洋以来,你的确定就带我们走了多少弯路?” “就是,你不是盛唐通吗,找个路都这么费劲的。” 骑在马上的人开始喷我们的宇航员同志,一脸大胡子的巴列夫笑着说: “除了跟着我走,你们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嘘!” 领头的女人长得很漂亮,在经历了末世十年的生涯后,还能保持这样姿色的女子真是越来越少了。她侧着耳朵听着,然后回头对大家说: “加快速度通过这片地区,我听到了海浪声!” 骑着大马的八个人立刻紧张起来,海浪声就是尸群特有的迁徙之声,果然,一群鸟从森林中朝着天空飞去,巴列夫喊道: “跟我来!” 自诩地球通的宇航员先生立刻一马当先带队跑起来,女人眼神中带着一点无奈和纠结,招呼大家跟了上去。 “露西亚!” “我看到了!” 一个跟在后面的印第安少女搭弓射箭,一发凌厉的弓矢立刻钻进了打头冲出来的丧尸脑袋中,森林中开始传来阵阵尖啸,那种尖啸声已经无法影响到众人的耳朵和神经了,不过他们的脸色都不好,策马扬鞭加快了速度。 “见鬼,怎么这么多!” 领头的巴列夫看到前方的道路上布满了丧尸,一勒马缰,喊道: “撤退,前面过不去的!” “你开什么玩笑,过不去就冲过去。后面的丧尸你以为就少吗?同伴们,亮兵器,杀过去!” 一行人抽出手上的各种武器打马冲进了丧尸群里,领头的女人捏着一把华丽的马刀斩向丧尸,立刻将丧尸的脑袋砍成了两截,马匹冲进了丧尸群中。它们的身上都附着了特别定制的橡胶,就是为了防止被丧尸撕扯啃咬。 “巴尼!” 女人看见自己的同伴被丧尸拉下了马来,立刻被丧尸吞噬,挣扎着想要策马过去救援,一只丧尸突然拽住了她的脚踝,将她也拉下了马。她的同伴立刻全部陷入了包围圈中,女人看着扑上来的丧尸,惊恐地挥舞着马刀,一阵马匹的嘶鸣从左侧传来。十几名骑士突然冲了过来,将路上的丧尸全部撞翻劈倒,一匹棕马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满脸络腮胡,头发蓬乱的男人捏着一把制式奇特的长刀砍翻了女人身前的丧尸。 “小姐,快上马!到林子那边去,我们来引开他们!” 女人看着马上骑士带着部下冲出了一条血路,连忙召集同伴朝着血路跑过去。骑士冲出了丧尸的包围圈,对一个骑着马伫立在包围圈外的骑士喊道: “他们不走了!快!打旗语。让它们向东,向东走!” 那名骑士连忙抽出两把红旗策马奔腾起来,远处山坡上的一个男人收回了望远镜,奇怪地对身旁的三名骑士说: “已经在往东了,还要往东?索菲亚!我们得来个急转弯,让他们再往东一点。接着把他们朝前引,约莫七分钟左右!” “是,参谋长!” 索菲亚策马朝着东边跑去,手中的旗帜不断在空中挥舞着,一个站在两匹马马车上的男人看到了旗语。立刻拉响了固定在马车上的发电机,一对儿高音喇叭立刻朝着身后延绵不绝的丧尸海洋播放起歌剧来,一个女高音在里面声嘶力竭地朝着丧尸们飙高音,立刻盖住了森林中不断传来的尖啸声,原本有些迟钝的丧尸们立刻恢复了动力,跟着马车的屁股继续追去。 看着围困在眼前的丧尸缓缓转身朝着东面走去,络腮胡骑士喊道: “注意落单的变异体,不要让他们搞偷袭!” 话音刚落,就有三只不受控猎人就冲了过来,骑士们立刻摆出阵势挥舞长剑,在盔甲的保护下很轻松地就砍死了三只猎人。 “很好,都跟上!” 远远地看着他们驱赶丧尸的女人松了一口气,叹道: “他们走了,不会来追咱们了,那伙人干的不错!” “干的不错,你说是先把丧尸引过来,再把他们引走吗,那帮混蛋害死了巴尼!” “行了,他们过来了,我想我们已经离目标很近了!” 巴列夫策马朝着过来的络腮胡骑士靠过去,说: “我是深空一号巴列夫,来自α空间站!请问你听说过海角或者张虎恩吗?” 马上骑士一愣,神情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他下马走过来,伸开双手喊道: “见鬼,你到底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鬼还是伶俐鬼啊!我是蒙毅啊!” 巴列夫一听,泪水直接就彪了出来,他翻身下马和蒙毅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喊道: “我终于。。。。。。终于找到你们了,上帝啊,九年了,整整九年了啊。。。。。。。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其实你从来没加过俺们,不是吗?” 另一个骑士拉开了面罩,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孔。 “你猜猜俺是谁?” “狗屎,听你说话掉渣的味道就知道你是张狗剩!” 张狗剩走过来和巴列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对于巴列夫来说,自从九年前空间站断粮断水后,他就同张虎恩通了最后一通信息,他不知道自己的返回舱能够回到那里,不过坐标不会骗人,降落在魁北克附近的巴列夫花了整整九年的时间在各个地方求生,不断加入退出各种幸存者团体,有些时候在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好几个月,待他们撑不下去或者发生与其他团体的争斗后,巴列夫都是明哲保身地离开,直到一年前他才在旧金山加入了现在所在的团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关玉婷。我们的领袖!” “不不不,我当不起领袖这个称呼,我只是带着大家一路逃命罢了。” 为首的女人摇着头说,可她身旁的同伴们则开口道: “不,你就是我们的领袖,如果不是你。我们根本不可能在旧金山存活上那么长的时间。” “不错,没有关姐姐,我们早就是一群死人了!” 蒙毅微笑着看着他们,说: “看来你们的团队在外面也生活了很长时间了,我来说明一下吧,虽然巴列夫是我们的铁杆兄弟和最好的朋友,但是总统先生定下的规矩还是得照办!” “总统?你们竟然有总统!哈哈,那些穷凶极恶的政客不是全死光了吗?” “是的,我们的总统先生是金城人类联盟共和国的总统。不是什么丧心病狂的政客,巴列夫,你没猜错,就是他,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总统身份,不过无规矩,不得活,咱们的人需要一个正式的领袖才能引导咱们活下去。” “你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但那样的话,就必须交出你们的所有武器。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毕竟这十年来,我们已经见过太多因为个人利益而自相残杀的例子了,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然后分道扬镳,不过。巴列夫是我们最好的朋友,至少在分手前去见见总统先生吧,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估计会高兴地跳起来。。。。。。哦,尽管他现在已经跳不起来了。” 巴列夫看向他的同伴们。关玉婷沉默了片刻,问道: “说说你们那儿的情况吧?条件怎么样?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的大部队藏在暗处,所以不能透露太多以免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省得惹祸上身。” “行啊,但除非你们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否则我们是不会交出武器的,信任都是相互的,你们冒险救了我们这赢得了一点信任,过这点信任还不足以让在外生活了十年的我们完全相信你们,很多时候,人们给你一点甜头,就是为了掠夺你身上所有的价值,我们遭遇的狗屎事情也不比你们少,吃过的亏恐怕比你们还多。” 蒙毅看了看张狗剩,张狗剩笑道: “这好说,俺们的食物多的很!” 关玉婷他们立刻双眼放光,在征询了大家的意见后,全部上缴了武器,骑着马跟在蒙毅身后朝着西面走去,一座城市的废墟在他们的眼中出现,当他们靠近的时候,两辆马车从侧面靠了过来。 “老蒙,他们是谁?” 蒙毅指着并驾齐驱的巴列夫说: “咱们的宇航员兄弟回来了!哦,他就是那个尖酸刻薄的许翔宇,现在是咱们的国防部长兼总参谋长。” “你还没死!可恶的老家伙!” “还是那么刻薄啊,老许。。。。。。你不给我一个拥抱吗?” “免了,我可不是。。。。。。见鬼,你这个老毛子怎么这么热情!” 跳上马车的巴列夫将许翔宇抱起来转了一个圈儿,两人哈哈大笑着互相擂着对方的肩膀。关玉婷看着他们老友重聚的场景,嘴角无意间露出了一丝笑容的痕迹。 马匹和马车顺着一条干净的长满杂草的公路朝前走了一段时间,一个被丧尸围起来的加油站出现在视线中,关玉婷他们立刻喊道: “快,把武器还给我们,那里面还有活人!” “嘿,别紧张,姐们儿,那是我们的盟友!” 苏菲亚一脸淡然地对她说,那些丧尸就那样傻乎乎地站在加油站外面,面对着那些忙里忙外搬运物资的活人也丝毫不为所动,走进了,关玉婷他们更是目瞪口呆,只见两只身披铠甲的魔王忠实地立在一辆八匹马拉的巨型马车旁,马车上的一个奢华宝座上,正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丧尸,额,准确的说,是一只变异地非常厉害的女变异体,她身上的骨刃和骨刺就像一副铠甲一样保护着她,一条锋利的长达五六米的尾巴盘在宝座的靠背上,一根针形的口器就像雷达一样对着他们。 蒙毅下马走过去,行了一个抚胸礼道: “陛下,今天是收获日吗?” 丧尸女王转头看了看关玉婷他们,金色的眼眸将他们看得心惊肉跳,淡淡地开口说: “并非收获日,不过见你们被那群尸潮逼得左支右拙,原本打算给你们一个人情,但看起来你们的策略得到了很好的应用,不像前几次那么无聊,倒也省了朕许多力气。” “哦,呵呵,我们当然不能和陛下比了,陛下的精锐可都是以一敌万的不死者精英啊。” “说好听的也没用,既然朕来了,就得带点东西回去,否则你们的生活也太美好了,没有压力可不行啊,蒙司令。” “那是自然。” 加油站里的人们将一只只活猪赶上了马车,同样一身盔甲的达克尼斯和安妮走出来说: “陛下,由于你来的时间不巧,所有只有半数的供给,剩下的恐怕只有养殖场那边才能提供了。” “嗯,朕正好要去城里,不足的数量朕找你们总统要就行了。” 丧尸女王驱散了围在加油站附近的丧尸群,丧尸们的行动可不想那些老爷爷丧尸一般迟缓,他们有序地排成两列纵队朝着东方走去,看着这些丧尸规规矩矩地从身旁路过,关玉婷他们觉得脑容量不够用了,这是什么情况?人与尸也能和平共处吗? “陛下,我们。。。。。。” 达克尼斯欲言又止地看着丧尸女王,丧尸女王冲他点了点头说: “埃德蒙已经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击杀两名丧尸了,在青训营里面的表现只能算中等偏上,不过朕已经同意他可以每周回来一趟,不过路途艰险,你最好还是去接应一下他。” “哎,好的,谢谢陛下,老婆,咱们去接儿子去!” 两口子兴奋地牵出两匹拴在加油站后面的马匹,和蒙毅他们招呼了一声就朝着东面撵去。两个魔王跟在缓缓前行的马车边上护卫着丧尸女王朝着金城走去,关玉婷实在忍不住了,对落在后面收尾的张狗剩说: “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和丧尸不是敌人吗?” “是的,不过不死者不一样,艾媛媛陛下可是俺们最忠实的盟友,这十年来,她可是无数次地帮助俺们渡过了难关,当然,凡事都是讲究等价交换的,前些年日子还艰苦一点,不过自从农牧业部长到来后,俺们的情况就大为改善了,现在除了按月上供的那些家畜,俺们基本上每月都能留下一多半的肉食。” “你们。。。。。。你们喂养丧尸?” “注意你的语气,小姐,女王陛下是不死者,不是丧尸。”(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重建文明 “,进入冲刺阶段。” 一个男人撑着僵硬的身体从床上爬了起来,躺在床上的长发美女还在靠着枕头呼呼大睡,他摸了摸自己的腿,辛苦地给它戴上护膝,拿起床边的拐杖,缓缓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的阳光,伸了个懒腰。 他走进厕所,用一根猪鬃牙刷沾了点粉末状的牙粉漱口,然后缓慢地为自己穿上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虎恩,你醒了?” 床上的美女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坐起来,张虎恩走过去坐在她身旁说: “今天可非常忙,我也是刚醒,你睡得好吗?” “当然,睡得特死,舒服着呢,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先去听农业报告,再去兵工厂转转,本来还打算去邓肯的日用品工厂看看,可他现在更沉迷于下次的总统竞选,正拉上咱们的新闻官到处搞串联呢!” “呵呵,他可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啊,这都是第三次总统选举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威信永远不可能达到你的高度吗?” 张虎恩在闵秀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 “我挺佩服他的,毕竟老周和克里斯蒂安都已经放弃了,只有他还这么活力四射地到处发表自己的政见,不过这样也好,又不同的声音,我们的国家才能发展地更好,更完善。” 闵秀玉坐起来穿衣服,张虎恩帮助她穿裤子,他们这两个金城共和国的第一家庭都是身体残缺之人,闵秀玉瘸了一条腿,张虎恩下肢基本处于半瘫状态。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没有要那些毛遂自荐,削尖了脑袋准备卖身为奴钻进总统宅邸的男女仆们。 “嘉嘉这丫头呢?” 下楼一起准备早饭的两口子觉得非常奇怪。张艾嘉往天都是一阵风的性格,早早地背上她的百宝箱麻利地帮助他们做好早饭。然后就去参加劳动,可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人! “不在屋内,真奇怪!” 张虎恩走出来,看着闵秀玉提着一个空篮子说: “也许着丫头看着鸡蛋没有了,去领鸡蛋去了。” “那可不一定,她最近可是进入了青春叛逆期,昨晚还在饭桌上和我吵架。你说那个叫周正的小子有什么好的,而且,我已经通过了立法,不允许早婚早孕,她就是喜欢和我对着干呢。” “毕竟是周议长的儿子嘛,我也觉得议长和总统家联姻没有什么不妥啊,这样那些保守的老家伙们也会倒向我们吧?” “哼,政治联姻而已。” “咚咚咚!” “我去开!” 张虎恩杵着拐杖走过去,拉开了门,一个中年妇女站在门外。张虎恩笑着说: “莫莱,这么早,我还说到你那里拿点鸡蛋呢。有什么事吗?” “总统先生,我觉得你的教育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回事,是不是张艾嘉又给你造成了什么麻烦?” “当然,岂止是麻烦,她拉拢了一批小姑娘和小伙子把配给商店给围了,打出了什么取消配给制度,实行按需分配的条幅,你快去看看吧。那边已经围了一群人了!” “见鬼!秀玉!” “我听到了,莫莱。我回去处理的,你就放过我们亲爱的总统先生吧。他今天的事情已经够他焦头烂额的了。” “好的,夫人,我在这里等你。” “进去坐吧,莫莱,怎么能让我们的后勤部长傻站在门外吹风呢?” “哎,你只要让那帮混小子们别在给我添乱,我宁肯把这个后勤部长让给老文。” 张虎恩笑着走出了门去,门外是一片喧闹的场景,许多人在一块块划分出来的农田里劳作,宽阔的街道早就被划分为了大小不一的田野,只留下了两人并行的水泥道路供人们行走,不仅仅是街道,两侧的高楼上也种满了各种植物,楼顶上更是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什么葡萄、菜瓜、丝瓜之内的东西从几十层楼高的地方一直耷拉下来,一些正在地里采摘西红柿的人将硕大的西红柿放到旁边的马车上,几个晨练的家伙看见张虎恩,立刻挥手喊道: “早,总统先生,晨练吗?” “一群爱现的臭小子,以我的状态,能和你们一样吗?” “早啊!总统先生!” “早,丹东,我还是建议把这些猪弄到养殖场去,你看,这里除了你们家,还有谁在大街上养猪的呢?” 丹东抚了抚头上的草帽,笑着说: “养殖场那边太远,而且他们用饲料的,我这可是纯天然无污染的粮食猪,你忘了去年感恩节的大赛了,我可是猪扒金牌得主呢!” “算了,随你吧,只是你的猪粪不准再私藏起来,你要知道,文副部长已经对你私藏肥料的事情,告了很多次状了。” “呵呵,我才不怕他呢,他们后勤部的人都喜欢吃我养的猪,他一头挑子半边热闹不起来的。” “哎。” 张虎恩笑着摇头朝前走去,一个牵着马匹的年轻女孩走过来,说: “总统先生,去议会吗,我顺便载你一程?” “不了,乐芙兰,我这腿脚越不走越不行,锻炼一下对我有好处,如果我天天骑着马去办公,咱们的卫生部长又要开始叨叨了。” “随便了,午饭见咯!” “走好!” 张虎恩迈着步子和路上的人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缓缓地朝着一栋**的四层房子走去,“金城人类联盟共和国议会”的牌子挂在门口,旁边是一个掉漆的“金城市政府”的老牌子,他走进里面,两名腰插佩剑的卫兵立刻朝他敬礼,他回了一个礼后,走进了一楼的大会议室,里面已经做了三四十个人。众人见他进来,立刻全部起立。 “都坐下吧,说过多少年了,咱们不搞这一套。” 张虎恩坐在主位上,对一旁捏着本子的女孩说: “可以开始了,姗姗。” 谭珊珊翻开第一页念道: “今年的冬小麦已经成熟,相对于去年来说,袁部长发明的综合化肥的确增加了30%~35%发的产量,不过也有农户反映,使用这种综合化肥导致小麦的生虫率增加了,所以希望在会上由农业代表们对袁部长进行质询。” “哦,都是哪里的代表。” “总统先生,理想乡的代表范梦琪女士是此次质询的发言人。” 张虎恩看向娃娃脸,发现她已经站起来等着发言了,他点了点头,同意他们开始对农业部长进行质询。会议室里面立刻传来激烈的辩论声,农业部的袁部长和他的手下们开始和农户代表们反复争论,强调新型化肥的增产事实,而农户们也不断提出反对意见,就这样争论了一两个小时,才达成了和解试验意向,如果对农户今年的收成造成损害,由后勤部同意拨付一定数量的赔偿配给给农户,相应的削减农业部的配给,但是如果确实能够创造一个丰年,那么农业部的配给将会增加,而农户们多余出来的粮食产量将只能获得很少一部分的额外配给。 表面上看起来农业部吃了大亏,可他们对这种结果很满意,这些技术宅们对他们的新化肥可是信心满满的,互相道贺着准备利用新的配给份额给家里换点什么新东西。大家散会后就离开了,张虎恩杵着拐杖朝外走去,收拾完东西的谭珊珊走在他身后,拉住了他的衣服。 “怎么,有事?” “你多久没去普世工厂了,母亲她想你了。” “。。。。。。有时间你也该去看看你母亲。。。。。。” “别误会,我对你们的事可没有我父亲那么看得开。。。。。。他昨天晚上喝醉了,把那件事告诉了我。。。。。。我没想到他尽然想杀死母亲。。。。。。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会选择你而抛弃父亲了,不过,我还是。。。。。。还是无法抛下父亲,他现在那个样子应够可怜的了,如果连唯一的亲人都。。。。。。” “我懂得,姗姗,我和陈琳之前的事情对你造成了这么大困扰,我很抱歉。。。。。。” 张虎恩杵着拐杖走出了议会,就看见蒙毅骑着马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女王陛下的马车停在了路口的墙外,女王在魔王的护卫下走了过来。 “陛下,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秀玉呢?” “去处理一些突发状况去了,里面请。。。。。。” “不用了,按照旧例处理完必要的事情朕也该回训练营了,那些小子们现在可狂了,朕如果晚点回去,他们估计会把训练用的教材全部弄死吧。” “那好,请跟我来吧。” 张虎恩看向蒙毅,蒙毅指了指身后那几个新来的,张虎恩对他说: “交给秀玉处理吧,让穆里部长给他们做个全身检查,咱们疫苗的成功率又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先给他们注射吧。” 张虎恩和丧尸女王朝着离议会不远的一栋建筑走去,门口的守卫自动让开了一条道,他们两走下一条楼梯,来到了地下室中,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没有到送午饭的时间呢?当然,听到这个拐杖的声音,应该是你来了吧,连任总统先生。” “耳朵还是那样灵敏呢,尼德普。”(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废土人生 “当然了,已经多长时间了,哦,见鬼我已经不知道现在经过了多长时间了。。。。。。哈,你也来了,亲爱的,不是每月见面一次,怎么,突发善心了。” 尼德普穿着干净的衣裳坐在一个宽大的钢铁牢笼中,张虎恩站在门口让丧尸女王先进去,十年了,这十年来他不断学习着如何一心两用而不会露出破绽,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活学活用灵活地处置一些复杂的场面了。 “你知道自己的作用,尼德普,所以别废话了。” “okok,我的小亲亲,嗯哼,感谢你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听我朗诵最新的诗词,我是尼德普,一个对艾媛媛陛下死心塌地的仰慕者。” “在梦中,恍惚的,是你隔世的容颜;月光下,流淌的,是你如水的温柔。。。。。。” 张虎恩耐着性子听着尼德普的长诗,为了让这个男人充满希望地活下去,为了让他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最大限度的价值,他给他提供了食物、住所、定期的清洗和一些杂志,甚至允许他每天放风半日,当然是在沉重的枷锁和监视下放风,另外还让他担任了公务员们的管理学老师,不过这样还不够,这个男人要求每月见丧尸女王一次,目的就是为了对着她念一些狗屁倒灶的诗歌,这种嗜好真的让张虎恩有点无语,尽管每次都是不完美的结局,不过他却乐于受虐。 “好了,陛下,咱们该走了。” “嗯,尼德普,有进步,下次再读一些更加煽情的诗词给我听哟。” 也只有在这时候。张虎恩操纵的丧尸女王才会露出情绪化的一面,尼德普激动地喊着: “下个月,下个月我就能创作出一首更加华丽的诗篇,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打动你的,陛下!” 两人走出来,消磨了大半时光的丧尸女王准备离开了。议长周云图同她告别后,回头对张虎恩说: “我觉得这么长时间了,尼德普的作用已经差不多消失了,不如就让他走吧。” “不,议长大人,他在这里就是一个标志,一个不同于野蛮时代的标志。” “总统先生,你的马车准备好了,现在就走吗?” “等等吧。克里斯,我想让我的女儿和我一起去工厂逛逛。” 周云图看着总统的专用马车停在一旁,表情复杂地说: “普世工厂那边的议员们一直要求建设一条更加快捷方便的道路,可是你应该清楚,现在我们可没有多余的人手去干这种美化地表的事情,但是许多议员都对这项建议非常感兴趣,我希望你能够在下次会议时继续行驶否决权,否则我们的发展会被硬生生拖后半年的时间。” “放心吧。议长,我会和他们好好说的。肚子饱了就想着改造世界,这是人类的习惯,但是现在,还是操之过急了。” 张虎恩站在马车边,一些民众也围了过来,他们将书信、贺卡、邮包什么的全部塞进了马车后面和顶部的行李架上。并嘱咐张虎恩给他们在普世工厂的朋友、亲人们带个好。短短的三十七公里路程在以前不算什么,可是现在,许多人都要走上一天才能到达那里。 “好了好了,不是有邮车业务吗,只需要少少的一点配给你们就能把东西送过去。或者一天之内就能往返两地了,非要占这点小便宜,也不怕人笑话?” “萨达洛夫局长,你这样可就不对了,我们一直在秉承着勤俭节约的法令,能让总统阁下给我们带点东西过去,不也是一种节约资源吗?” “嘿,说不过你们,总统阁下,你的女儿我带过来了!” 穿着警服的萨达洛夫把一脸固执的张艾嘉拽了过来,16岁的姑娘已经出落地亭亭玉立了,如果不是叛逆地在耳朵鼻子上穿了几个旧时代的首饰,这个第一家庭的女儿就是标准的公主待遇了。 “放开我,我不去!” “嘉嘉,上车!” “讨厌!” 张艾嘉任性地朝旁边跑去,立刻又被两名警察堵住了去路,她回头对张虎恩喊: “我不去普世工厂,我的团队需要我!不废除配给制必定会带来长期的劳动力下降!” “住口,给我上车!” 看着张艾嘉准备借着机会发表一通演说,张虎恩生气地让两个警察把她架上了车,闵秀玉骑着一匹马走过来,看着围堵的人群,喊道: “都完成了工作了吗,朋友们,你们该加快进度了!” “散了散了,没什么好看的。” 闵秀玉策马过来,看向坐在马车里赌气的张艾嘉,笑着说: “去工厂区,要听爸爸的话哟,那里的小孩子们可不是你的亲卫队,不要惹事哦。” “安啦安啦,小妈,我可是在这片林子里混大的,我怕过谁啊!” “万事小心,我爱你们!” “我也爱你,小妈。” 张虎恩和闵秀玉拥抱了一下,闵秀玉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不准过夜,如果你又睡在陈琳那里,明天我就不让你进家门。” “呃。。。。。。放心只是去看看工厂进度,晚上就回来。” 一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手里捏着一个粉色的信封来到马车前,喊道: “张艾嘉,我爱你!” 张艾嘉探出头去,看着那个小子,小子立刻跑过来把信递给她说: “能收下吗,如果你不收,我就死给你看!” “爱死不死去,滚蛋!” “。。。。。。” 看着男孩子要哭出来的样子,张艾嘉一抹额头,无奈地说: “给我吧,你这个爱哭鬼。” “你保证要看,不会像上次那样随便扔到路边!” “安啦,快滚!” 男孩子就像接到圣旨一样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走了。张虎恩坐上车,看着她手里的粉色信封,笑道: “你可真受欢迎的。” “小屁孩而已,我可看不上他。” 马车缓缓地驶出围墙,一栋高楼上的人探出个头来,喊道: “一路顺风。总统先生。” “托你吉言,娜塔莉。” 马车离开了城中村,朝着西方策马飞奔起来,路上的一些穿着防爆服的警察骑着马匹路过的时候,都挥手致意道: “总统先生,早啊,今天路上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丧尸也没有外来者。” “辛苦了,巡警同志们。晚上见。” 张虎恩看着张艾嘉翘着二郎腿坐在宽敞的马车里,左手攥着那封粉色的信,不断吹着口哨。 “跟我说说吧,那个小伙子是谁,我好想没有见过他。” “切,你对不属于神之国的子民当然没什么印象了,他叫华莱士,是工厂区的。他和他父母去年才搬过来。” “哦,你不是和周正玩儿的挺好的吗?” “行了。那小子和他老爹一个样,整天就喜欢谈论一些不着调的维稳啊,和谐啊之类的话题,根本不关注大家的生活状态,我早就不和他一党了。” “真是。。。。。。你们连党派都有了,我这个总统简直是太失败了。” “说的也是。我决定了,要参加明年的总统竞选,我想至少所有的年轻人都会支持我的。” “好啊,已经连续两界没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了,我支持你。”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张虎恩看着外面的一个小型定居点,说: “十字路口到了,看看有什么人没。” 这个小小的定居点门口站着十几个背着包袱的人,他们都是在等邮车来拉他们走的,看着一辆挂着金色拳头旗帜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他们都非常高兴地喊着: “太好了,今天的邮车尽然提前了,哎。。。。。。天哪,是总统先生的马车!” “去哪儿啊?” 张虎恩打开车门对他们笑道: “如果去普世工厂,就上来!” 众人先是一阵拘谨,不过立刻高兴地前呼后拥地冲上了马车,车厢里面挤进去了四个人,后面的行李架上坐了四个,车顶上还爬上去了三个人,十字路口的负责人捏着一份文件走出来准备报备,不过看到了张虎恩后,脸色一黑就扔掉了文件,回房子去了。 “哎哎,谭站长,你。。。。。。不好意思,原来是总统先生大驾光临,鄙人是十字路口中转站的副站长卡洛斯,我可是投过您一票的,总统先生。” 张虎恩看着坐在办公室里一声不吭的谭泽明,闭上了眼睛,说: “走吧,克里斯。” “喝!” 马匹嘶鸣之后载着满车的人向西而去,张艾嘉凑到他耳边说: “你为什么安排他到这里来工作,大家都说姗姗的父亲是个不合群的人呢,除了喝酒就是懒惰地趴在办公桌上呼呼大睡,这样的闲职可是被许多人在背后说闲话的。” “不要皮,你知道原因的。” 当马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候,一名来自工厂区的巡警接应上了他们,他陪着马车一路走回工厂区,当他们来到工厂区前的驿站时,已经下去了绵绵细雨。一些守卫正在换上雨衣,几个小孩子正在雨水中嬉戏,一些牵着牛羊的人则赶紧往工厂区的围墙里跑,寻找避雨的地方。 巡警走进去通报了一会儿,马车就来到了工厂区的大门内,一个女人穿着一身休闲的衣服走过来,用手遮着细雨,看到张虎恩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就笑着喊道: “好久不见了,总统先生,以前总是我跑去找你,现在怎么有时间来这里视察了,真给面子啊。” “我来错了吗?议员女士。” “没有啦,咦,嘉嘉,你又长高了!” “你好,陈琳阿姨,我小妈交代了,爸爸必须在晚上回去,否则明天就不让他进家门。” 第八十八章 求生之路下档 “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小女孩!不过现在离晚上还早。” 陈琳走过来挽住了张虎恩的胳膊,他们两的关系在整个共和国内流传着多种版本,不过在工厂区只有一种版本,那就是,战友情谊升华后的情人关系。 “,进入最终冲刺阶段。” 张虎恩脚步一顿,差点滑倒,陈琳连忙拽住他,笑着说: “看来秀玉可是非常能干啊,把你榨得走路都走不稳了。小孩子偷听什么,一边玩儿去。” 张虎恩心中的惆怅不能表现出来,十年了,虽然只是电影之中的十年,但在现实中也已经是七个月了,每天他都会进入电影里去带领大家在各种困难面前挣扎,走三步退两步,往往返返地挣扎在温饱线上下,尽管痛苦但也快乐着,这里就像他的第二人生一样,面对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同行们,他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能力,练习一些应有的技巧,享受一把统御属下的乐趣。 很多时候,他害怕自己会迷失在这样的生活中,每次从真实电影的世界退出来,看看自己现在索然无味的生活和里面一对比,他觉得现实才是最不真实的。 现实中的七个月,求生之路以王者姿态站在大片市场的顶峰,将几部大片打压地抬不起头来,张虎恩虽然获利颇丰,但随着求生之路的剧情不断拉长,导致观众们的视感疲劳也在意料之中,第八个月才上线,,一些理性的观众已经开始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影片,无论是从理性还是从感性上来讲。求生之路都该结束了。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样的生活非常来之不易罢了。” “是啊,先去兵工厂看看?” “好啊。” 陈琳搀扶着张虎恩参观了镇子里的兵工厂、轻金属工厂、磨坊、冶炼厂等建筑。张虎恩感触良多地对她说: “想当年这里只有一些时运不济的失败者,没想到在你的带领下竟然逐渐完成了这些丰功伟绩。你真的很不容易,议员女士。” “相对于你统筹全局,每周都马不停蹄地四地瞎跑来说,我这里可是非常轻松了。” “夫人,总统先生,该吃晚饭了!” “哦,都这么晚了,走吧。你应该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工厂区的集体聚餐了吧?” 张虎恩点了点头,跟着陈琳走出去,在围墙内侧靠近普世工厂的西侧,那里清理出来了一大块空地,几十张木桌和两侧的长条凳就摆放在那里,在一旁的番茄架子下搭建了三个灶台和一个烤台,几个大师傅正在那里操作着各类食物。 “嘿,安吉,好久不见!” “总统先生,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尝尝我新学的手艺。” 大家排成了两列纵队,在前面分别领取餐盘和饮料,为了杜绝浪费。每人的食物配给都被卡的很死,如果不够可以再加,但要是吃不完,不好意思你明日的配给就会遭到削减。 “其实这样的聚餐有利也有弊啊,但凡涉及到配给份额的事情,都是大事,一聚餐,那些大胃王倒是高兴了,可一些食欲不是很好的人就比较吃亏了。” “我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经过几次试点改革效果都不太好,我们这里的人整日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互相交流,在以前。很多人甚至连邻居的名字都叫不出来,我们这里可接受不到德莱肯的希望之光,即便是不公平,每晚能都和街坊邻居们见见面,吹吹牛,对我们的社区来说,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随你吧,这种事情还没有到需要立法院来解决的地步。” “,进入最终冲刺阶段。” 张虎恩和大家一起洗盘子,一起收拾餐具,忙完这些后,他杵着拐杖走上了陈琳的居所,陈琳靠在阳台上,说: “人言可畏啊,总统先生。” “是啊,议员女士,我已经对那些流言蜚语感到彻底麻木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姗姗非常想你,如果有必要你应该向她解释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玄乎。” “谁信呢,打从你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那天开始,我就被打上了张虎恩派的记号,许翔宇让我到工厂区来当一颗钉子,我做到了,而且做得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不过咱们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是披着‘总统情人’这层外衣,那些狡猾的政客们肯定早就把我撵下台了吧?” “哦,不不不,陈琳,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性,没有之一,你今天的成就绝不是靠着我得来的,我们都知道你在工厂规划项目和营盘村拆迁项目中的贡献,你没有必要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我的头上。” “你救了我们所有人,张虎恩,你让姗姗得以存活下去,就冲这份恩情,再大的黑锅我也愿意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你才多大,就发出这样的感慨了?对了,今晚留下吗?” “不了,陈琳,你懂的。” “。。。。。。走夜路小心点,给我向秀玉带好。” 张虎恩带着张艾嘉坐上了马车,他拿着一箱子的工厂发展总结和规划图纸,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抗体的研究进度马上就要完成,整个世界的生活就要归于终结,什么都不重要了。 马车在黑夜中行驶,当他们回到神之国的时候,。张虎恩回到家里,看着正躺在床上看旧报纸的闵秀玉,心中涌起无数不舍的张虎恩脱掉衣服躺在床上。闵秀玉放下报纸,在蜡烛的灯光中说: “明天又是一个大忙天呢,新来的人我已经问过了,都是一些良民。你还记得咱们在天空中的盟友巴列夫吗,他回来了,就在今早的新人中。你没见老友重逢的那个场面。。。。。。唔。” 张虎恩吻上了闵秀玉的唇,画面定格在了他们两接吻的一瞬间。 ““抗体研究进度达到100%。幸存下来的人类会接受抗体疫苗的注射,抗体疫苗在量产后会全面投入到医疗、武器方面,丧尸的世界终将被人类取代,人类会再次加冕为王。” 求生之路长达七个多月的进程终于在这一刻落下了帷幕,弹冠相庆的科研人员,莫名其妙地朝着里面张望的卫兵,甜甜睡去的人们,奔跑在夜色中的巡警。坐在训练场宝座上的丧尸女王,无数在世界上奔走着的丧尸,一幅幅画面立刻定格在了大电影网,最后,第一家庭夫妇之间的吻成了求生之路盖棺定论的尾照。 大电影网开始放字幕,鸣谢所有投资方和参与电影的演员们,而观众们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完了,经历了七个多月,一直到了2015年4月10日才总算把这部片子看完了。虽然求生之路的时间跨度在长片中不算什么,但不正常的时间压缩比已经让观众们心力交瘁了。 2015年4月10日,求生之路谱写完了它的长诗。没有丝毫拖拉,全娱团通过一夜的统计后,将求生之路的数据公布在了大电影网上: 片名:求生之路 类型:科幻虚构近现代末日剧 拍摄周期:221天(现实) 拍摄时长:3863天(电影) 剧情偏转度:无 热度:九星(前803天)八星(804~1355天)五星(1356~2788天)四星(2789~3506天)三星(3507~3863天) 参演人数:9455878524人 陨落人数:9455825547人 总关注度:485645745664人 实际投资:2554646124878点 实际收入:7554487145236点 盈利比: 历史最高关注度角色:(1477657685608点); 最高收益角色:全娱团剧情生物组(1477657685608点) 近战武器大师:蒙毅(近战击杀最多) 远程武器大师:陈琳(远程武器击杀最多) 刃舞者:长宗我部凉子(利刃武器击杀最多) 轮舞者:邓迪(车辆碾杀最多) 破坏之王:里奥(爆炸击杀最多) 统治者:张虎恩(最大的幸存者社区领导人) 生存大师:卡罗亚里斯(solo生存天数2355天) 救护大师:穆里(救治成功15113人次) 搜集大师:张狗剩(累计搜集有价值物品745154件) 救世主:张虎恩(抗体成功研发) 综合评价vip: 剧情偏转vip:无 综合评价:集资电影中的一个风向标,新派电影的扛鼎力作,尽管其枯燥无味的剧情和后期冗长的重建文明给全剧抹黑了不少,但不可否认这种电影将会在大电影中占据一个**的位置,全剧最出彩的并非演员们的倾情演出,反而是一个剧情生物抢尽了风头,这说明真实电影是推理系统是何其强大。相信我们在今后的影片中会进一步加强推理系统的投入,将1级推理系统推荐给所有电影制片方。 谢谢观众们的关注。请大家继续关注全娱团的其他电影,我们与你们同在。全剧终,再见。 “万岁!” 老虎工作室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庆功,虽然张虎恩没有拿到vip,但七个月来的关注度为他赚了8000多个亿的收入,在大夏电影界简直就是一枚惊天核弹般爆炸开来,王国霸业因为去的太早,许多大夏人对张虎恩还不是很关注,可求生之路则不同,现在几乎只要看求生之路的人,都知道丧尸女王和总统先生,这可是电影中的两极,丧尸和人类的新兴代表。 各种媒体邀请、粉丝集会、广告代言挤满了老虎工作室,苏丽现在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笑容笑道脸麻木,俨然以大夏第一明星的经纪人自居。 别的电视台采访可以推,但皇家六套和一套的采访她怎么样也推不掉的,另外,鹅城、萨兰康省、大夏帝国影视协会的邀请函也推不了,大夏帝国的最高影视奖项白鲫奖也推不掉。 “可惜跨年了,要不奥斯卡的邀请函也该来了。” “别做梦了,除非在接下来的电影中有着特别出彩的表现,靠着一片成名就像拿最佳男主角,难度还是很大的,而且是非美国演员,难度就更大了。” “我也就是说说,哎,老板,别忘了明天早上的采访,机票和酒店我已经给你订好了,今晚就走。” 张虎恩接过苏丽递来的机票,问: “你们不去吗?” “去,怎么可能不去,好不容易去京城耍一圈儿,不去是傻子。” 张虎恩将机票装好,走出门去,他冲坐在办公桌前的闵世丽使了个眼色,闵世丽冲他点点头,收拾了一下文件,和李颖吩咐了两句就跑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皇家电视台相邀 “烟有这么好抽吗?” “可以缓解压力,集中精神,消除烦恼。” “年纪不算小了,可别学那些小年轻一样,那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啊。” 闵世丽靠在张虎恩肩上,掐掉了他手中的烟,两人这七个月来几乎每周都会出现在城里的五星级宾馆中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尽管他们百般掩饰,不过还是被宾馆发现了他们的身份,不过宾馆很有职业道德,除了向张虎恩要了几十个签名外,其他时候都不会来打搅他们,还帮他们安排了一个幽静雅致的房间作为固定的约会地点,明星嘛,特别是新兴的明星,哪个不爱玩玩儿美女的,没见前几天什么这个劈腿,那个出轨,谁谁又嫖*宿未归,谁谁谁又情变上头条之类的。不过张明星找的妞素质比那些可高多了,尽管还不知道妞儿的名字,但是看上去奏是那么有素质。 “好好好,我少抽一点,对了,真实电影里面有没有什么时间压缩非常高的大成本片子?” “问这个干嘛,大成本片的时间压缩一般不敢超过1:30,再高的的片子都只在禁区中了。那里可没有多少人敢轻易涉足,几乎都是无收入片,被人试制的测试片之类。对人的精神有一定的损害,我说你该不会是想废了自己,去趟禁区片的浑水吧?” “禁区片?这倒是没有听说过。” “去大电影网检索一下,禁区片在最后的一分区,你不会真的想去转悠一下吧?” “去看看增广见闻也是好的。” “看看可以,不过千万别登入《演员的自我修养》,业界内有个传说,这步禁区片已经弄疯了好几个演员了。” “哦?” 张虎恩为什么这么着急。因为求生之路接受之后,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结算清单,自我空间构建50%之后触发了自我空间的构建任务,在24小时内于真实电影中击杀敌对目标人数达到100000000人,击杀不同种类敌对生物达到10000种。如果不能完成这个任务,自我空间的构建因子就会缺失。散逸出来的数据会消散在真实电影之中,张虎恩只有靠着去寻寻觅觅才能重新找到触发自我空间构建任务的按钮。 24小时,如果走正常的真实电影,时间压缩比显然不够他用,1亿人和1万种敌对生物,这是要坑的节奏啊。 “你和秀玉之间没什么吧?” 闵世丽用食指在他的胸膛上划着圈圈儿,让张虎恩回过神来。 “嗯。。。。。。没什么。。。。。。电影是电影,现实是现实。” 真的是这样吗?莫说闵世丽不信,张虎恩自己的都不信。他们两鬼鬼祟祟地从宾馆分手后,张虎恩就直接去了机场,他现在已经学会了那些大腕的做派,戴上鸭舌帽、墨镜、围上围巾,深恐被粉丝们发现然后陷入无休无止的签名和各种撕扯中。苏丽、刘金平、郝英山、李耀全员到齐,通过vip登机室很轻松地就上了飞机,坐在飞机上,张虎恩用机载电脑登上大电影网。翻到了禁区片的那一页。 打头就是一个骷髅脸笑着说: “勇者啊,你能来到这个区域。只能说明普通的影片已经无法满足你日益高涨的潜意识需求了,愚昧的人和懦弱的人都无法再这片土壤生存,你是一名一往无前的勇者,还是一名深谋远虑的智者,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接着跳出来的就是禁片区排行榜,高居第一的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后面还有该片的综述:据说该片是从旧时代的喜剧之王周星星那里得到的灵感,为了考验演员在各种恶劣、诡异、荒诞、宏大、二八不挂的场景中的潜意识控制力,由全娱团在14年前首次推出的第一部测试电影,该电影中容纳了不下万部电影,实现了所有不同类型电影中的无缝对接技术。也就是说演员带着潜意识进入之后,类似到了一种叫做无限空间的地方,穿梭在各个电影中摸爬滚打,获取能力,并最终杀出重围,成为空间之王的狗血故事。 不过14年来,《演员的自我修养》已经把好多演员都给坑坏了,万部电影是个巨坑,根本没有人能够在万个不同的空间里面穿梭下去,成绩最好的是老美的一个叫约翰尼德普的演员,曾经连续攻克了三十四部电影,被人称为灯王。 为什么叫灯王,因为在接入《演员的自我修养》后,观众是无法进入观看的,这部电影的时间压缩比是坑爹的1:365,现实过一天,里面过一年,除了一些潜意识强大,精神彪悍的演员能够在这种时间涡流中演绎,普通演员和观众进去后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些杂乱的片段闪回和数据乱码。包括全娱团也没有办法窥伺到里面的情况,而全娱团为了验证演员在电影中的表演真实性,没过一关亮一盏灯,万盏小灯就在“演员的自我修养”后边后缀着,亮的越多,说明演员获得越久,而观众们去并不觉得枯燥无味,外面10分钟,里面两天半,外面1小时,里面半个月,基本很多演员就被淘汰出来了,除了当年的尼德普先生,那可是生生在里面奋斗了现实时间36个小时的主,36个小时不眠不休,如果不是最后实在扛不住了,也许尼德普还能走得更远。 《演员的自我修养》坑的可不仅仅是这一点,它就像无限流的大神一样矗立在所有无限流电影的顶峰,尽管大家都是潜意识进入,但系统恶作剧的给出了目标、主线任务、支线任务等东西,让演员在想着怎么生存下去的同时,还不得不去完成这些要命的任务。 14年来,一批又一批的演员倒在了这部片子里,直到大电影网在4年前将它划归为禁片后,才算消停了。近年来,根本没有人再去摸这个烫手山芋,不过有些人就是闲的蛋疼,譬如朝廷三套每晚9点都有一款叫做《龙套的自我修养》的节目,就是把一些三流或者不入流的演员请过去,让他们现场坐进接入仪中,在大屏幕上看他们的点灯情况,期间请来的这个嘉宾、那个明星拽拽地评论着他们的表现,如果能够点亮3盏灯,这个演员就会被这些大腕们相中,成为他们的弟子,或者打包卖给一些中小型的影视企业;倒也吸引了一些骨灰级影迷的关注。 “你在看《演员的自我修养》?” 苏丽发现了张虎恩的动作,一把盖上了他的电脑,杏目圆睁地喝道: “不准搞禁区片,不知道十几年前好多狂妄的超新星都是栽在这部片子里的吗?” “老师,《演员的自我修养》那可不是您这样的身份该碰的,,就连灯王尼德普都表示,如果再给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也不会去碰《演员的自我修养》了。” “我就是看看而已,你们想多了。” 四人都狐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是张虎恩老大干不出来的,张虎恩关掉了电脑,说: “到京城叫我,我眯瞪一会儿。” 飞机呼啦啦地将他们从鹅城送到了京城,住进了京城的唯一一家七星级大酒店里,苏丽皇家六套的人联系了一下,他们要参加的是一档叫做《明星面对面》的节目,放在中午十二点这种时候可不算什么黄金强档,不过既然来了,总得给皇家六套一点面子不是吗,谁叫人家是挂着皇家牌子的呢,不但在地位上比地方台尊崇,在统治力上也可以看出来; 皇家电视台黄金强档电视剧期间,其他地方台一律禁止播放综艺节目,皇家电视台综艺节目期间,其他地方台还是一律禁止播放综艺节目,反正就是我长得丑,可见不得人家漂亮,你要是敢在我最丑的时候出来晒靓照,我就糊你一脸屎粑粑。 尽管皇家电视台如此霸道、邪恶、充满了统治**,可谁叫人家是皇家电视台,早年有一个木瓜电视台最喜欢和皇家各套对着干,不过自从它们太火后,立刻引起了皇家各台的羡慕嫉妒恨,果不其然,木瓜台动一次、打一次、动一次、打一次,动次、打次、动次、打次。。。。。。 所以皇家电视台就是大夏帝国传媒业的大哥大,别人说什么他一概不管,也不需要管,别人怎么看它不要紧,反正不管你们看不看,它又不是靠你们这些屁民收视率挣钱。 “老板,这位就是皇家六套的执行台长,蒋俊峰。” “哦,蒋台长你好,我是张虎恩。” 40好几的蒋台长头还没有秃,不过已经看出眼角逐渐爬上的鱼尾纹了。蒋俊峰可是非常热情,拖着一身1米7出头的个子笑嘻嘻地走过来和张虎恩握手,并非一握即松,反而握住不放,还不断用胖乎乎的手拍着张虎恩说: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张明星现在可是咱们大夏一等一的大明星了,我们六套能够请到你简直是撞了大运了,明天的节目包在我身上,你放心,咱们一定合作非常愉快的。”(未完待续 第一章 没本事别接活 “下面我们有请年青一代中的超新星,亚洲第一美男,有影视小天王之称的韩子都闪亮登场!” “子都、子都、子都!” “子都我爱你!” “子都我要给你生猴子!” 皇家六套的明星面对面是在12点档为中午用饭的观众们消遣时间的综艺节目,张虎恩来到后台,以为自己搞错了地方,这里满满当当地坐着十几个妖男,哪种妖男,就是那种化起妆来比女人还麻烦,画完妆后比女人还妖艳的妖男。 “大叔,喏,给定十四个盒饭,都不要放辣子,免得伤害我们的皮肤。” 张虎恩愣了一下,一个下巴尖尖,眉毛弯弯,鼻梁挺挺的大男孩正伸手过来冲自己说,张虎恩笑着摆了摆手说: “不好意思,我不是订盒饭的,我是来参加节目的。” 那男孩奇怪地盯着张虎恩,语气不屑地说: “帮忙跑个腿有那么难吗?你应该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吧,把我们伺候好了,说不定一高兴就给你发个萌萌的签名哦。” 张虎恩觉得很荒谬,不打算搭理他们,听着外面又开始喊韩子都的名字,那个男孩生气地走回座位对他的同伴们唧唧歪歪起来,那帮妖男们看过来,都对张虎恩报以仇视的目光,张虎恩坐在补妆台前根本不搭理他们,一个发型师走过来,说: “头发不够个性啊,让我给你做个炫彩吧?” “不用了,我这个岁数的人了,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哦。。。。。。大哥你是张虎恩吧!天哪,真的是张虎恩,ohmygod!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发型师捂着嘴巴尖叫道。坐在另一面的妖男们立刻议论起来。 “张虎恩。。。。。。这么俗气的名字,谁啊?” “估计是旧时代的过气演员吧,话说旧时代的审美标准真是奇葩啊,这种肌肉男也能当演员吗?” “算啦,算啦,一个过气的小演员而已。哪能和我们超新星团队相比呢!” 发型师捏着张虎恩签好的签名本,低声笑着说: “张大大,别我他们一般见识,都是才出道的小鲜肉,靠着一张脸混了一部青春励志片,还是无推理靠剧情吃饭的最低等片子,不过颜值确实各个爆表啊,也难怪能够吸引到一群脑残粉了。” 张虎恩点了点头,继续等着上场。等到超新星的14个花美男全部被邀请出去后,听着前台一阵阵的尖叫和掌声,张虎恩越等越不耐烦,说好的12点整上场,这都1点过6分了,咋还不让上场呢? “张虎恩,张虎恩,准备上场!” 一个戴着导演帽的胖子在门口喊道。张虎恩连忙收拾了一下身上的定制西装,这套西装是苏丽从意大利定制空运回来的。据说花了15万信用点,面料是英国顶级的超级250支毛料,手艺出自玛佐尼大师,不是代理也不是徒弟,而是玛佐尼大师亲手一针一线制作出来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体面地走入全国观众的视线中。 明星面对面的女主持人舒欣脸都快笑烂了。对着14个花美男不断超尺度地爆出一些花痴的语言,直到节目组提醒她今天的最后一位演员即将上场时,她才回过神来,看着字幕说: “下面我们有请。。。。。。演员张虎恩上场。” 她故意顿了一下,不是因为强调张虎恩的身份。而是脑子没转过来,张虎恩?谁啊?张虎恩走上演播室内的时候,场面一下子从刚才的热烈变成了冷清,那些举着牌子,握着口哨和各种玩具的女影迷们连半点反应都没有,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谁啊,长这么磕碜还来参加节目,哦对了,一定是来衬托我们心爱的超新星的。子都我爱你!” 场下想起了一阵热烈呼唤14超新星的呼声,完全把张虎恩这个人给遗忘掉了,张虎恩走到台上看了看14人末尾的一张吧凳,他要真坐到那里去,就太掉价了,节目组的人不断冲他打手势让他坐到14人的尾巴上去,张虎恩只当没看见,扫视了一下全场的布置,走到主持人身旁的一张沙发坐了下来。 “额。。。。。。” 舒欣有点发傻,这位哥们是哪里来的下里巴人,连节目组的指挥都看不懂吗,不过良好的修养让她立刻恢复了失态的表情,微笑着对张虎恩说: “张先生,您的座位在那边。” 如果真的是一个懂事的,这个时候应该笑一笑然后抱歉地坐到自己该坐的位置上去,说不定还能得到观众的善意微笑,可张虎恩是个懂事的人吗? “不用,我就坐这儿,不是要采访我吗,开始吧!” 这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舒欣皮笑肉不笑地抽出导演组给的问题,一看之下嘴角立刻露出了一丝奸笑,好嘛,原本以为是什么大腕惹不起的高手呢,看导演组的给的问题她就乐开了,典型的痛打落水狗的问题嘛。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正对着张虎恩开始提问: “张先生,听说你以前是在鹅城机械厂当工人的,怎么会走上影视这条道路的?” 张虎恩一愣,电视机前的许多观众也是一愣,这尼玛算是什么问题,当然是为了钱啊,不过一些有心人发现了央视问题的对人性,问14超新星的时候都是拉家常,问张虎恩的时候就变成了刨根问底,区别对待吗? “我一直认为全娱团的那句人人都是演员的宣传口号非常好,所有就尝试着去演戏。。。。。。” “你参演的大江湖可是非常不顺啊,据统计你的关注度从来没有超过100过,而且在后期的演绎过程中关注度一直持续在0,请问是什么样的信念让你能够坚持在大江湖中演上三年的?” (我草,这女的是来采访我的。还是来揭我老底的?) 现场传来的讥笑声让张虎恩很反感,他皱着眉头说: “那是我的第一次演绎经历,施伦茨教授说过人的第一次潜意识经历往往会奇差无比,这是教授知名论著《论潜意识的开发》中。。。。。。” “那好,我们不说过去,就说说现在吧。” 舒欣再一次无理地打断了张虎恩的叙述。站在大厅里看着大屏幕的苏丽立刻感觉到了氛围不对,这哪里是明星面对面,简直就是张虎恩的个人批斗大会嘛!发现情况不对的苏丽立刻去找蒋台长质问,可被工作人员告知蒋台长不在,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于是她找上了现场组的导演,问: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的参访吗?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导演耸耸肩说: “我只是按照台长给的东西制作节目,具体的情况你还是得问台长去。” “。。。。。。那我们不参加了。我要求让张虎恩退场。” “不可能的苏小姐,你可是签了合约的,而且你以为我们这里是那些随随便便的地方台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们敢坑我?” 苏丽和导演在后台争执,张虎恩则焦头烂额地坐在沙发上回答舒欣越来越刁钻的问题,舒欣现在是爽了,嘴巴上一点不积德地问: “很明显。在这些业余电影中你的表现是非常糟糕的,已经完全违背了大夏帝国五千多年来的文化底蕴和道德品质。这样做会将青少年引向一个极端崇尚暴力、**和堕落的方面,我觉得像这种低俗、媚俗、庸俗的作品就不应该出现在主流媒体的界面上。” 张虎恩一下子反而乐了,他算是看出来,今天这个现场直播是没个好了,感情是专门针对他张虎恩来到啊,他索性往沙发上一靠。双腿一翘二郎腿,掏出一包至尊烟点上,猛吸一口吐出了个烟圈儿。 全场一阵寂静,着尼玛是什么奇葩啊,竟然在直播现场抽烟。这不是公开宣扬不正之风吗,摄像师连忙把镜头转过去对准14超新星,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不客气地让张虎恩把烟交出来,张虎恩笑道: “信不信我一巴掌抽死你?” 工作人员脸色一僵,看着张虎恩站起来走到摄像师的镜头前,叼着烟冲着镜头说: “有人说我这个人俗不可耐,有人说我这个人不正经,还有人说我太血腥暴力,潜意识里就是一个反社会反人类的恐怖分子,不过我请你们看一看。” 张虎恩腾出半个镜头让大家能够看到坐在后面探头探脑的14超新星。 “我一部片子能够挣8000多个亿,给国家上税都要上1600多个亿,他们呢,一部片子能挣多少?” 张虎恩一句话差点把后面坐着的人的肺都给呛出来,台下的粉丝们不干了纷纷喊着滚下去的口号,张虎恩轻蔑地冲着镜头说: “今天找我过来参加这个节目,不问好事专门找茬,我看皇家电视台的素质也不过如此嘛,多说无益,你们不是还有档节目叫什么《龙套的自我修养》吗?有胆子就接受我的挑战,不就是爆灯吗,我也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们这帮无知的电视工作者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灯王。当然,如果你们不敢,就给我老老实实地闭嘴,我一分钟好几百万的人哪有什么国际时间来和你们扯淡!草!” 张虎恩把烟蒂一吐,一转身朝着后台走去。苏丽大张着嘴巴好久开回过神来,她看向那个同样痴傻的导演,脸上满是讥笑道: “不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敢接活就给老娘闭上你们的逼嘴!” “你们。。。。。。你们太放肆了,这里是皇家六套,你们这样搞,以后别想再上皇家电视台的任何节目!” “切,姐才不稀罕你们的破电视台呢,有本事你找全娱团去禁了我们老板的演员资格啊!” 导演还要在喷点什么,突然手机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皇家电视台总台长的声音: “让他上,区区一个演员而已,竟然敢和我们公然叫板,就让他去三套上节目,我倒要看看所谓的灯王把牛皮吹破了是个什么样子!” 第二章 开整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龙套的自我修养》的主持人周群青,众所周知,龙套的自我修养已经引来了第888期,感谢观众朋友们的长期支持,我们这个栏目将会越办越好。” 台下噼里啪啦地一阵鼓掌声,周群青做了个手势,背后的背景板立刻变成了大电影网上《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巨幅海报。 “好了,为了能让新观众了解我们的规则,我还是要老生常谈一下,演员的自我修养这部禁区片,由于时间轴压缩比太高,我们不能看到其所有的画面和内容,但是至少能够知道在这个类似于无限空间的电影中演员能够通过多少部电影,点亮多少盏灯。打从14年前诞生以来的最高纪录是54盏灯,在我国的最高纪录是27盏,是由我国一级演员赵文徽创造和保持的,时至今日,我们仍然没有找到一个能够打破灯王纪录的人,不过。。。。。。” “就在今天,我国的知名男演员,前段时间在求生之路这部全民电影中大放异彩的影帝级演员张虎恩,在今天早些时候的节目里夸下海口,认为灯王约翰尼德普之流只不过是跳梁小丑,我不得不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好了,我说的够多了,让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在场的五位点评嘉宾,首先是我们德高望重的京城传媒大学荣誉校长,国家特级导演,白鲫奖三界最佳导演得主,全国影协副主席朱奂老师。” 一个梳着一头麻花辫的中年男胖子站起来,冲大家和谐地挥手,观众们立刻一阵热烈掌声献给朱奂老师,老师矜持地笑笑,甩了甩自己的麻花辫施施然坐下。 “第二位。同样是我们的常客了,就是我们的国际大美女,著名演员南颖女士。” 一个满脸褶子的半老徐娘站起来,身上的镶钻连衣裙立刻闪瞎了一片氪金狗眼。 “第三位,是我们的金舌奖七届得主,知名影评人。大夏排名第一,世界排名第十三的狂人影评专家三十二少先生。” 三十二少地穿着一件古装站起来,手中的折扇呼哧呼哧地朝脸上扇着,让自己特意留了几个月的长发随风飘扬,立刻唤起了一阵脑残的惊声尖叫。 “三十二少我要和你生猴子!” 三十二少哈哈大笑着坐下,周群青一阵冒汗地接着介绍: “还有我们新时代的超级明星,横扫历届白鲫奖的最佳女主角,有大夏第一花旦,亚洲第一美女之称的范碧雪小姐。” 一个脸上冷的跟冰山似的超级美女站了起来。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露出了一下假笑就默然地坐下,后面的男观众都快扑上来了,幸亏保安给力,才阻挡了他们的雄性荷尔蒙激素爆发。 “最后还有我们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喜剧天王、鬼马之星、演员的自我修养的原创大师,华人的骄傲,影坛常青树,至尊宝老师!” 一个身穿唐装带着墨镜的花白头发男人站了起来。立刻获得了全部观众的最热烈掌声,他摘下墨镜。站上了导师椅,背对着主持人朝观众们鞠躬道: “这是我第一次来参加这个节目,对于张虎恩这个狂人,我非常看好他,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既然敢站出来说要挑战灯王。我就为他点32个赞,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给大夏人长脸的明星了。真的,我不是故意为他拉什么人气,我看过他的求生之路。潜意识很到位。。。。。。” “嗯哼。。。。。。至尊宝老师请你坐下好吗,我们的演员们立刻就要登场了!” 周群青打断了至尊宝的继续打广告,开什么玩笑,张虎恩现在已经被皇家电视台纳入黑名单了,这种人早晚都是封杀的份,至尊宝老师你是何必呢,喜欢一个演员也用不着这样自降身份吧? 张虎恩跟着九名挑战者走出了后台,来到了演播室现场,他在后台就听见了至尊宝老师的慷慨力挺,所以这个躬必须得鞠。几个老师不咸不淡地装腔作势地问了一下演员们的情况,轮到张虎恩的时候,朱奂老师一开口就不对味了: “你都不用单独介绍自己了,我觉得凭你这份志气已经可以超越很多人了,像你这么大年纪能够放下一切来从事电影事业已经非常难得了,你觉得自己能够走多远,毕竟现在到处都是充斥着各种更年轻更有活力的青年演员,他们已经成为了年轻一辈的偶像,你在这样的风急浪尖中该如何做到保持本心呢?” 还不等张虎恩回答,旁边的南颖女士搭腔道: “的确啊,现在都在讲演员年轻化,就像新出道的14超新星,他们各个都活力四射,在最新片中的表演也不错,张虎恩先生,你觉得你自己的特色是什么呢,没有特色的话,这条路可是充满了荆棘的泥泞小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走下去的。” 几个评委你一言我一语地将张虎恩黑成渣了,张虎恩原本还对这些前辈没有什么恶感,现在嘛,哼哼,终于轮到至尊宝老师了,至尊宝正襟危坐地看着张虎恩,说: “我不同意他们的观点。” 四个导师齐齐看过来,心想这个喜剧之王真tm不合群,早就说过这种被人捧上神坛的演员不能来参加综艺选秀的,脾气大,牌子大,不合群,有喜欢出风头,搞些什么标新立异,这不,不按导演组的安排来,又开始自说自话了。 “我看过你的求生之路,同样我看完后也去看了一遍王国霸业,说真的,我被你感动了,尽管我这是旧时代的明星,但我也参演过一些真实电影,说实话,我对你的潜意识非常看好,我认为你绝对能够超越54盏,成为新一代的灯王。” 张虎恩朝着至尊宝鞠了一躬,对至尊宝说: “宝老师,我是看着你的喜剧片长大的,你是我的偶像,我也是正在朝着你的目标一步步地迈进,我希望能够通过这次的点灯让那些所谓的专家、老师们看看,我从前是个龙套,现在也只是一个龙套,只不过是赚得比较多的龙套而已。” “哈哈哈,说得好,演员就应该这样,你的本心我感悟到了,遥想当年我去面试的时候,那些考官还说我长得像条狗,不过你看我现在,我还是那条狗,只不过吃的比其他狗好得多而已。” 四个导师都傻眼了,尼玛自说自话能不能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啊,看着至尊宝和张虎恩准备开二人转继续洗脑袋,周群青也忍不住了,连忙催促所有演员坐进接入仪内,十个旋转大屏幕立刻出现在舞台中央,万盏黑漆漆的灯立刻出现在演员头像旁边,观众们静静地看着屏幕了,周群青开始介绍《修养》中的一些必备规则。 “简而言之,修养就是一个大染缸,类似于早年很火的无限流,演员的潜意识进入后都会认为自己进入了一个无限流的世界,通过在不同世界中间的穿梭,能够获得一些奇怪的超能力并继续进入下一个世界,当然里面所谓的世界其实就是一部一部的电影,至今我们。。。。。。太好了,我们的陈景海已经点亮了第一盏灯,这才不到1分钟啊,简而言之,他只用了电影时间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长就攻略了第一部电影,我们看看其他人呢,还是黑着的。” “嗯,陈景海这个演员我还是很看好的,中影毕业的硕士生,理论联系实际的高手,我觉得吧,小陈这种演员无论是在哪个公司都能得到很好的发展。” 几个导师开始夸夸其谈,至尊宝盯着张虎恩的黑灯沉默不语,连那些导师想和他互动都爱理不理的。 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张虎恩在皇家六套约战之后,立刻掀起了一股《修养》狂潮,成千上万的粉丝和演员都涌入了沉寂多年的《休养》之中,反正这部电影是无限流,没有开场终场的档期限制,随时都可以入,随时可以退出,完成一部电影给出的任务,点亮一盏灯,倒有点像无限流改变的网游一般了。 “进入演员的自我修养,检索中: 片名:演员的自我修养。 类型:无限流恐怖科幻多剧种片 推理等级:无。 剧情偏转:无。 备注:封闭电影,无法观看,无法编辑,无法调阅,只能造成一定量的数据溢出,可观赏片花。” “公孙千华(职业诈骗犯)------扮演者:张虎恩= 检定完毕,异能可用,神术可用,残暴之力可用,空间可用,利爪属性可用,由于空间法则,该电影只适用战斗力评价,故所有属性和特性技能全部归入综合战斗力评价系统中,得出结论综合战斗力:919点 综合评价:人类第一强者,基本能够适应31%左右的影片。” “终极目标1:杀戮敌对目标生物0/100000000 终极目标2:杀戮敌对目标生物种类0/10000 影片目标:点灯0/10000” 第三章 开往炼狱的地铁 公孙千华死了,彻底地死了,当他看着自己的身体从公路上飞出去,看见自己的尸体被救护车送进医院,医生们紧张地给他上各种设备,又是呼吸机又是强心剂的,看着尸体从停尸间里推出来,看着父母和亲朋的悲戚表情,看着焚化炉中熊熊燃烧的遗骸胡乱地跳腾着,油脂不断流出来化作火苗,最后就剩下一点点可怜的骨灰,被装进一个精致的小小盒子里,放进了冰冷的水泥地里,看着自己的大名印在一块端正的石碑上,连个落款人的名字都没有,这种奇葩的死亡经历,他没有哭泣、没有嚎叫,他甚至微笑着看完了这一切,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我这罪恶的一生。 他甚至庆幸能够在33岁这个年纪让今后可能依次出现的麻烦一次性解决掉。然后,他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追忆了,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迷失了自我。 (扯淡,想对我植入记忆,也得植入一个像样的啊,33岁的孤家寡人,亏这个电影的系统能够想得出来。) 张虎恩醒来以后就从地下爬了起来,身上的衣服还是那样邋遢,看着背后一块巨幅的五颜六色图片有点晃眼,他擦了擦眼睛凑近了仔细看看,原来是一幅海报。五个穿着兔女郎装的美女簇拥着一个穿晚礼服的帅哥,帅哥手中捏着一块牌子,中间写着“欢迎来到炼狱!”七个金色的大字加一个感叹号。 真是有够俗气,张虎恩不屑地鄙夷海报的设计,腹诽它的脸皮堪比旧时上海夜总会的招牌。 看周围的情况好像是地铁的月台,老旧的站台立柱,挂在屋檐下闪着白光却没有任何文字图案的指示牌,四周斑驳的墙壁以及那些制作粗糙的海报。一条漆黑的隧道横卧在月台下,月台上近百名各色人种或站或坐好像在等待同一班地铁似的。 这些人竟然都是演员,不是说好的龙套的自我修养吗。怎么一下蹦出来这么多人,张虎恩不知道龙套的自我修养其实就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大夏皇家电视台还没有猖狂到去盗版全娱团的版权,而且由于技术壁垒,他们也没那个能力盗版下来。 人们乱哄哄地在月台上互相质问着,都在问这到底是谁的恶作剧,难道是绑架吗还是什么的,反正就是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炼狱!” 和海报上一样的台词。张虎恩看着这位凭空出现在月台中央的白衣绅士,这人穿着得体,样貌也算和蔼,但仍旧少不了那种非人类的气息,这让原本聚集在中央的人们纷纷散开,但人类天生的好奇精神又让他们不愿意远离,而是保持着5到6米的距离观望。 “剧情生物马特兰迪(炼狱使者) 阵营:中立(击杀不可获得完成任务需要的人数) 综合战斗力:5500 不可挑战的存在。” “我叫马特兰迪,是炼狱的灵魂引导者,我相信大家一定对这个世界的生活有着很多问题吧?没关系,我可以很有耐心地向各位一一解答。”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料到所谓的“牛头马面”、“勾魂使者”、“死神”、“天使”会是这么和善的一种生物,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干这种工作的生物应该类似于:保安+治安+城市管理者一类。大夏不是有句老话叫作: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吗?不过,这位小鬼倒是一脸诚挚,满面热情,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于是有人壮着胆子问: “请问,为什么我没有看见老年人?难道今天就没有老年人死亡吗?” “这位先生,很好的观察力。” 马特兰迪表扬了一下提出问题的中年胖子,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皮鞋刷地亮晶晶,头发梳理得平平整整的胖子看起来生前很有点权势。不过这不是大家关注的问题,只是全神贯注地听马特兰迪的解释: “首先。诸位要弄清楚,这里不是地狱、阎罗殿、天堂、极乐世界之类的东西。这里是炼狱,一个完全与众不同的世界。” “这的确让人很诧异!” 旁边有个黑人搭腔道,引起了众人的讪笑,张虎恩看向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的战斗力都在5~11之间浮动,而阵营都是同阵营(击杀将增加完成任务需要的人数,强烈建议不击杀。) 马特兰迪不以为意继续解释道: “当然,我们炼狱与上述四个世界的最大不同点就是你们。你们,对,就是你们,生前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功绩,也没有任何贡献,甚至没有任何用处的。。。。。。垃圾!废物!庸庸碌碌的平凡人。” 也许是最后尖酸刻薄的评价让人感到意外,众人都没了声音,不过片刻之后,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阵的不满,人们对马特兰迪的评价感到愤怒,许多人嚎叫着列举出自己生平的种种,试图改变马特兰迪或是其他人心目中的想法;另外一些人则用他们本地最恶毒的语言回敬马特兰迪。 “安静,安静!” “凭什么?我为帝国作了那么多贡献,你竟然说我是废物!” “贡献?恕我直言,您说的贡献是指您在资源部门工作的那二十年吗?” “。。。。。。嗯。。。。。。” 刚才那位受到表扬、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显然底气不足,他看到了马特兰迪眼中的嘲讽,熟悉地像极了那位约谈他的纪检署大人。 “难道您的单位没有给您发薪水吗?那您为什么又要收受40万的贿赂呢?” “我。。。。。。我。。。。。。” 现在这种嘲讽已经扩大到了周围的群众,这年头,恨小偷,恨强盗,都及不上恨贪墨者的怨念的千万之一,就在中年人理屈词穷、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时候。旁边一位瘦得根排骨似的白人青年嚷嚷道: “嘿,我可没有去做什么贪污的事情?” “一个靠着社区福利在dama、白面、吗啡堆中挣扎的人难道也算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如果是那样,那街边乞丐的功德就堪比上帝。至少人家不卖身还卖艺,不卖艺还卖个笑吧。” “还有我。我。。。。。。” 不断有人说我怎么怎么样?你又怎么怎么样?看着其他人明显不服,还要上来理论,马特兰迪连忙挥了挥手,道: “好了诸位,时间紧迫,就算你们过去或许做个什么类似于施舍乞丐、拾金不昧的事情,也无法抵消掉你们曾经作过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错事。要不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不给群情激奋的人们辩解的机会,显然将食言而肥当作家常便饭的马特兰迪继续说道: “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的炼狱,收容了你们,然后给你们提供工作的机会,甚至提供了转世投胎的机会就行了,我们时间不多,请大家休息片刻,很快,接大家上班的班车就到了!” “tmd,我们是不会跟你这种阴阳怪气的家伙走的!” 三个梳着一头辫子的黑人少年嚣张地占据着一张长凳,为首的黑人穿着耳洞、唇环、鼻环。一副不良少年的样子,他从一开始就看不上马特兰迪这种人,或许说他眼里就从来没有看的上的人。这就是战五渣的悲哀,明明就不是别人的对手还各个牛逼地认为老子天下地一,当然他们的命运,还用继续解释下去吗? “车来了,大家请上车吧!” 一辆地铁如鬼影一般突兀的瞬间出现在月台外,事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马特兰迪来到敞开的地铁门口,像模像样地做出侍者恭请的姿势。 “切,混*蛋。要想死的就跟他走吧,反正我们是不去的!” 黑人少年依旧在那里喧哗。还特意朝马特兰迪竖起了中指,月台上的众人也抱着观望的态度看着三人继续闹。至少可以看看这个马特兰迪是不是纸老虎,或者看看他的底线,眼光希冀者有之、看戏者有之、漠不关心者有之。 “阴影爪牙。” 马特兰迪轻轻地吐出四个字,右手伸直呈爪状,一只比人体略大的黝黑手掌从黑人少年所坐长椅的影子里迸射出来,像抓玩具娃娃般将黑人少年牢牢握住,任凭黑人少年挣扎与厮打,除了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外,还再不断地攥紧,而原本稳坐两旁的两位黑人,已经双脚发软,好歹用手抓住椅背,才没有从长椅上摔下来。 “阿,救命!救命!” “我虽然只是一名灵魂引导者,但对付新来的不法之徒还是绰绰有余的!那么,为了不影响大家今后的食欲,下面一些有碍观瞻的画面还是不要留下来欣赏了,大家请上车吧!” 在马特兰迪含混的威胁和黑人少年的哀嚎中,原本还拖沓着看戏的众人立刻变得积极了,争先恐后地上了地铁。张虎恩走过马特兰迪身旁的时候,马特兰迪愣了一下,笑着对他说: “不错,有你这样素质较高的成员,我们炼狱振兴的日子指日可待啊。” 张虎恩没有搭理他,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坐下,看着月台上还在嚎叫的黑人,心里没有丝毫波动,实力决定一切,在哪里都是这样,自己没有实力,还敢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与对方叫板,死了也活该。 “他会杀了他吗?” 耳边传来一阵柔和的声音,公孙千华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女人: “丁艳玲(感情骗子)------扮演者:袁婞 阵营:相同(击杀会造成任务难度加大) 综合战斗力:6 弱渣。” 张虎恩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 “你好公孙千华,我叫丁艳玲。”(未完待续) 第四章 生产大楼新入职人员 看着身边的陌生女人伸过来的柔嫩小手,张虎恩皱紧了眉头,公孙千华的“记忆”中并没有像“丁艳玲玲”这个名字,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他的同学的话,他相信公孙千华也不会这么轻易忘记这样一个妖娆的妞儿。 而且在目前的境况下,张虎恩也不想与一个陌生人产生任何交集,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心肠里面的弯弯绕绕还是不要再猜测来得好。 丁艳玲玲的笑容是恬静而富有诱惑力的,准确的说她是一个外表端庄秀丽的女人,一双眼睛好似深藏着秋天里的菠菜,姣好到可以说是线条非常明显的身材,处处透着成熟女性的风韵。 这种女人,说好听点是性感,说难听点就是一个外秀内骚的尤物。 对于这样同时散发着母性和女性魅力的女人,不管成不成熟的男人都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但偏偏张虎恩这个怪胎能够看透她的底细,而且在现实还是电影中,因为女人的事他已经够烦的了,实在不想再去招惹这么一位妙龄少妇。 “看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读初中的时候,你是四组的组长,大概已经不记得我这个初二就辍学的组员了吧?” 张虎恩努力地在公孙千华的记忆中回想着“他”的初中同学,一个个陌生的熟人在脑海中翻过去,但是仍旧没有任何线索,他警惕地看着丁艳玲的面容,想从上面找出一点表情上的破绽,这个情感骗子该不会是认清了形式,想要傍大树吧? 谁知道丁艳玲好似魔怔了一般在那里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知道吗,当时你可是我们班的骄傲,唯一一个敢和学生会主席对着干的班委。唯一一个在县里物理、生物双料竞赛上拿名次的校内选手,唯一一个懂电脑的初中生。真令人羡慕啊。” “可惜我不行,看书看不进去,总是拖四组的后腿,你还记得你给我辅导过物理吗?哦,看来你不记得了!不过我还是挺感谢你的。至少我知道了什么是万有引力,而且那个时候的你,可真是很温柔啊,呵呵!” 不像假的,至少张虎恩知道凭自己久经沙场的眼力是看不出来了,要么真有这么回事?要么她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丁艳玲发花痴一般的梦呓表现张虎恩看在眼里,不过旋即一想:不过战斗力只有6的弱渣,打心眼里笑了笑,能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威胁。哈哈想太多了吧。 “阿!!!!!!!!” 外面传来了黑人临死时发出的惨叫,让人想起了某种生物被阉割时的声音,听着骨头碎裂,肌肉蹦开,皮肤乱绽的声音,众人的牙龈都在打颤,其后马特兰迪走进来,意犹未尽地搓了搓双手。他原本可以不用接触到血,但却为了威慑这帮人。身上手上都沾满了血迹,靠在门口的几个人连忙朝里面挤了挤,地铁终于关门开拔。 “我本来是爱好和平的,因为你们可是炼狱的员工了,但是任何威胁到咱们炼狱稳定的因素必须被清除,没有稳定。就没有一个良好的工作态度,没有一个好的态度,就没有产值,没有产值,就没有食物!” 马特兰迪说完后还故意朝两个后面进来就一直缩在车厢角落里的黑人瞪瞪眼。吓得两个黑人直接挪出了这个车厢,躲到了后面的车厢去。众人都把头埋下或者侧过去,不愿意和马特兰迪对视,张虎恩和丁艳玲这边则还在继续聊着。 “对了,后来你交的女朋友是舒能洁吗?在班上就她跟你走的最近,不过她的性格比较强势,你没少吃她的亏吧?” 丁艳玲好像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一般,继续微笑着问,听到舒能洁的名字,张虎恩现在明白了,至少丁艳玲是认识公孙千华的,只不过公孙千华这个脑子不太好的家伙不认识她而已。或者说,已经遗忘了。看着丁艳玲热情的双眼,张虎恩觉得自己也该说点什么了。 “没有,初三的时候我转学了,去了县一中。” “也是阿,贫瘠的农村是困不住蛟龙的,不像我,头发长见识短,去鬼都打了几年工,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 张虎恩看着丁艳玲自嘲,这个女人从表面上看,是个相当贤淑温柔的女人呢。公孙千华怎么就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呢? 丁艳玲的脸颊上突然出现两团红晕,吞吞吐吐地问: “你、你、你,是怎么死的?” “哦,车祸,很郁闷的,骑着自行车回家,三岔路口又没红绿灯,被的士给撞飞了。” “那,那你妻子岂不是很伤心?” “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有女朋友,哪来什么妻子?” “啊。。。。。。” 张虎恩的答案显然给丁艳玲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只见她把头偏向一边,小声地嘀咕着:怎么可能?张虎恩看着这个奇怪的美女,有时候很大方地主动与自己搭讪,有时候又莫名其妙地腼腆羞涩?这个女人一定有鬼,若非精神不正常,便是心藏鬼胎,感情骗子可比他这个职业骗子要高杆多了,便反问了一句: “你呢?” “嗯?” “我问你是怎么来这的?” “心脏病,家里没钱。” “哦。” 骗人的!张虎恩先下了一个结论,不过见她有点心不在焉,便不再继续问她,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思,一直到地铁到达目的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欢迎来到炼狱!” 车站外的阳光之下是一望无尽的大厦群,到处都是林立的高楼、喧嚣的街道,以及手捧着鲜花、拿着彩旗夹道欢迎的人们,他们衣着得体,穿的十分考究,看起来都是富有艺术和知识情怀的人。 下了车的众人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马特兰迪领着众人走到地铁站前的两座摩天大楼前。拍了拍手说: “诸位,现在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在你们左手边,是大名鼎鼎的生产大楼,去那里的人将会成为生产车间的一员,如果工作努力。表现优良,他们会享受到高级职员的待遇,当然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大家,他们的工作是带有极端危险性质的,正所谓高风险高回报嘛。右边呢,就是臭名昭著的后勤大楼,你们如果选择去那里,虽然可以保证衣食无忧,也没有任何风险。但是,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寄生虫,奴隶,就像这样!” 马特兰迪像欢迎队伍中的几个妙龄女郎弹了弹手指,只见她们恭敬地走到众人面前开始除去身上的衣衫。直到赤身**之后,开始匍匐在马特兰迪的脚下亲吻马特兰迪的皮鞋。旁边的人们则匍匐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像极了清宫戏里面的奴才。 “够了。马特兰迪,带着你的奴隶们滚蛋。别在这里添乱。” 一名杵着文明杖带着高礼貌穿着燕尾服的男人走过来,马特兰迪立刻挥了挥手让那些女人们退下,他单膝跪在那人面前,说: “尊敬的主管大人,新一批员工已经来到,我正在向他们分配任务呢。” “没听见我说的吗。滚蛋!” 马特兰迪立刻朝着旁边退开,那个男人走过来,用文明杖敲着地面说: “想在我这里生存下去,所有人都得挣宫分,挣够了宫分你们才能换到食物、饮水和其他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不用举手,早餐也没有,晚餐更没有。。。。。。好吧,做出你们的选择吧。” “(炼狱主管) 阵营:中立(击杀不可获得完成任务需要的人数) 综合战斗力:11000 不可挑战的权威。” “这还有得选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一个美国大兵的带领下都自然地走向生产大楼,只要是还有理智的,都不会选择后勤那种自取其辱的生活方式。只是他们没有搞清楚一个问题,既然所有人都不会选择去后勤,那后勤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丁艳玲紧紧地跟在张虎恩身边,不时回头瞟瞟那几个刚刚还在为马特兰迪“除尘”的女郎,她们现在正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地接受子爪主管的训斥,马特兰迪一脸臭狗屎样地跪在旁边,好像心有不甘,他朝着丁艳玲挤了挤眼睛,这个动作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不要怕,有我在!” 张虎恩看到她哆嗦地靠过来,连忙用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很仗义地说了句话,这只是源自他的秉性,习惯地说出来。如果是他的熟人听到了只会一笑泯之,认为他又在说大话了,但丁艳玲就难说了。 “嗯,我相信你。” 说完,跟随着众人走进了生产大楼,生产科大楼是一个内部吊空的圆形建筑,工作人员嘛,一个都没有,至少看见的都不是工作人员,因为没有看见他们干活只是在那里傻乎乎地盯着无数的屏幕发呆,一个与子爪穿着大致相同,只是多披了一条黑色绶带的引导者作为导游将大家带到了大楼的地下一层,那里的构造很特别,空旷的圆形室内,四周的墙壁全是由一个个黝黑的石质门框所构成的,门框的中央是一面面闪烁着海水反光的蓝色玻璃,所有的门上都有三盏红黄绿椭圆形的灯饰,而且全部都是左边的红灯在不停地闪烁。 “正如诸位所见,每层生产车间有一百扇能源之门,从这里一直往下一共有一百层,也就是说我们生产大楼里一共有一万扇通往各个世界的门,哦,我的同事来了,这是给大家准备的能量手镯和项圈。” 随着引导者的介绍,四个工作人员推着两辆购物车挨个给大家分发项圈和手镯。有脾气不好的当即把项圈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见根本没有办法对项圈造成丝毫损坏,便愤慨地冲引导者嚷: “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又不是狗?” “如果我是你,我会将它拣起来,自觉地戴上,并向我道歉!” 引导者的手呈爪状朝着抗议的人,这个动作让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在旁人的小声劝阻下,脾气不好的人也默默就范。见所有人都规矩地戴上了项圈和手镯,引导者满意地点点头道: “那么,大家可以随意参观一下,然后就可以开始工作了,哦,忘记对你们进行简要说明了,你们的工作是什么呢,很简单,到各个世界里去,完成世界大意志交给你们的任务,你们就可以赚取宫分,当然,每日的保底宫分是100分,也就是说如果你们每日能够上缴100宫分的产值,其他剩余的宫分完全可以用来购买食物、水、日用品、房子、车子、度假的休闲时光,或者女人,男人等等等等。” “当然,如果有的员工表现更加出色,获得了大量的宫分,我们也出售一些让你们活的更好,业务能力大幅度加强的东西,比如说什么神兵利器啦,珍惜血统啦,武林秘籍啦、异能魔法啦之类的。” 众人听得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这尼玛不是无限恐怖吗? “如果完不成保底业务呢?我们会怎么样?” “哈哈,总算还有一个聪明人,年轻人,告诉你,不会怎么样,只会这样!” “嘟嘟嘟,身份确认,员工编号自动获取,公孙千华,存量:0宫分,请在3600秒内进入任意能源门,否则后果自负。” 张虎恩看了看自己的手镯上传来的讯息,又看了看丁艳玲手镯上的讯息,觉得这帮炼狱人的确很牛,连腕表狗链子都准备齐全了,这是照搬无限恐怖的节奏啊。 “啊啊啊啊!” 刚才那位脾气不好摔项圈的白人大叔此时正倒在地上,双手卡着脖子,面如白纸,双目圆瞪,舌伸口外,不停地吐着唾沫。旁边的人连忙散开,深怕他来个什么擦擦、自爆之类的活动。 张虎恩来到他身边,翻看他已呈痉挛的手臂上的手镯: “惩戒,任意时间缩短3600秒,惩戒开始,生命体征下降1%、2%、4%、8%。。。。。。” “有意思!” 张虎恩站起来退到一边,这位白人大叔立刻抽搐起来,周围的人看着他逐渐吐出白沫,双眼上翻,都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想脱却已经脱不下来了。白人大叔干嚎了几声就脖子一歪嗝屁了。 那个引导者朝站在上方的子爪看去,看着他点了点头,便回头继续说道: “时间紧迫啊同志们,为了提高你们的工作热情,对于新人来说,我们都会给他们一个最简单的单人世界去闯荡,放心,只要你们能够胆大心细,耐心十足,就能在那些低等的世界位面生存下去,如果你们能回来,就应该让你们组成各个团队了,不过这都是后话,到时候再说吧,毕竟单人世界的死亡率也超过了45%,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同志们。” 众人觉得有点可怕,原本还想和他们争辩几句的,可引导者的大手一挥,演员们便朝着四面八方的能量门飘去,能源门上那淡蓝色的玻璃闪现出海水般的波纹,一股波浪从门内冲出,将所有人全部笼罩,张虎恩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能源门逐渐吞噬,冲着子爪和引导者比了一个中指。 “主管,今年的新人素质比往年的高啊。” “是吗,期待他们不要在单人世界里全军覆没吧!” 第五章 仙长下凡、法力无边 “观众朋友们,这里是皇家三套正在直播的《龙套的自我修养》,我是主持人周群青,就在刚才,我们的陈景海已经点亮了第一盏灯,让我们看看他点灯后溢出的画面。” 大屏幕上显示出了陈景海攻略的第一部片名《凶宅幽灵》,在场的观众先是一阵沉默接着还是一阵沉默,有一部分人是没看过这个,有一部分人是看过了后被彻底制郁了,这部片子可以说是贼难看了,拿好莱坞玩剩的惊乍烂玩意瞎糟改,质量更是史无前例的溃败,无聊透顶!一会儿杀一个人,乱放怪音乐,诈唬诈唬,一会儿再杀个人,再乱把音响效果搞轰鸣做响,可拜托了,烂剧情一出,真正的杀人犯,傻子都能早知道他肯定是王牧师,还搞那么多故弄玄虚的破玩意干什么?女主角傻了吧唧,片里除了惊叫,比白痴都白痴。男主干脆装腔作势,成为大废物点心一个。导演自以为弄一个破古堡,就能造就毛骨悚然的恐怖大片,可幼稚情节,粗糙的效果,最终仅能自讨其辱,烂无可恕! 工作组在镜头外面使劲挥舞着双手让观众鼓掌,观众们互相看了看,为了盒饭,不得已稀稀拉拉地鼓起掌来。然后放出了陈景海的末尾片花,戴着一个鬼面具的陈景海原来演的就是王牧师,难怪这么快就解决了战斗。 朱奂老师开口就是一阵胡乱拍,什么业界翘楚、青年才俊、未来之星啊的大帽子使劲往上套,看样子是想将陈景海收入会下了,南颖女士则更夸张,直接站起来喊道: “打到我了,他打到我的心坎上了。我就觉得啊,哎呀,找到了,因为我的团队里面缺少这样的人才啊!” 三十二少和范碧雪听得一阵皱眉头,用不用这样卖人格啊,知道陈景海有背景。背后有人也不能卖的这样明显啊,于是两人哼哼唧唧地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总体上还是说不错,能这么快点灯,的确有点本事。 只有至尊宝老师是个不着调的,导演组再三提醒他陈景海背后有人,有人花大价钱让导师们捧他,可至尊宝一开口,又完全背道而驰了。 “这部烂片。我觉得吧,没什么挑战性,关键是陈景海可是带着第二层的主意识进入的第三层世界,如果他分配到的角色如果不是王牧师,他还能这么快地通关吗,我看很难。。。。。。” 至尊宝老师还准备大放一段厥词,周群青立马抢过话头喊道: “好了,让我们看看其他选手的情况。看样子大家的水平比起陈景海还插了一大截啊,本节目是由正宗好奶粉------九色神鹿独家冠名播出。每天一杯奶,强健大夏人。。。。。。。” 暂且不管电视机前的观众是如何如何吐槽三套节目的,张虎恩落入了一个单人世界,穿着大号囚衣的张虎恩神智还没有清醒,就被几个衙役套上了绳子拉到了公堂之上。 “片名:义和团 类型:历史正剧 主线任务:协助义和团抵抗八国联军的侵略至1900年8月15日,可获得300宫分。 支线任务:未发现。” 张虎恩站在公堂之上。被人砸了一下腿窝子,他跪下看着周围跪了满满一地的头裹白包头,上盘长发辫,身上穿着大红衣夹袄的人,抬头朝着公堂之上看去。一个圆盘脸的大官在上面绘声绘色地念叨: “查义和拳贼朱红灯、贼僧心诚和尚,大刀贼首陈兆举及贼众朱展等八十一人,兴乱犯上,擅杀教民,祸害乡里,破裂邦交,又私结乱民万余,图谋不轨,实乃十恶不赦。值此中外协和、国泰民安、万民景福之际,此等乱贼不杀不足比平民愤,不杀不足以谢圣恩,卓恭请圣母皇太后、圣上,判朱红灯等一干宵小乱贼凌迟之刑,以安山东乡老黎庶之情、以宽西番列强之心。济南知府卢昌诒、平原知县蒋楷敬上。” 听着卢昌诒在下面废话连篇,坐在上首的山东巡抚毓贤脸色铁青,什么狗屁国泰民安,洋人都欺负到家门口来了,还摆着天朝上国的架子下不来,好不容易出了个为大清解气的义和拳,现在又被卢昌诒、蒋楷一般内斗行家当做了染顶子的垫脚石,真是满人败家、汉人也一样败家。 毓贤郁闷,堂下带枷的张虎恩可不郁闷,纵观堂上众人,一帮子囚徒全是蓝名(同阵营),毓贤是白名(中立),其他的官和衙役门是红名(不同阵营),分清楚杀红名有奖,杀蓝名有惩,杀中立不奖不惩后,他就准备动手了。 宫内前来宣旨的曹公公咳嗽了一声,意思是“知道了”,正要打开圣旨宣读,在宣读前用小眼睛瞄了一下四周,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看到毓贤等一般大官跪在自己面前,没来由的有点飘飘然的快感,毕竟太监的乐趣,除了敛财,便是摆威了。 “咦,怎么有个奇异的沙弥余孽?” 曹公公奸细的嗓音像催命符一样射向张虎恩,现在的张虎恩,可是后世那种典型的板寸,哪里来的什么辫子,稀稀疏疏的短发在一大片的前顶秃瓢里可算的上是万绿丛中一点红,刚才没觉得,现在满屋子跪了一地人,便让老太监瞧着了。 “回公公,那怕是义和乱贼吸纳的长毛余孽,这人怕是怕死的紧,自断了头发妄图蒙混过关,这不给一并揪来了!” “哼,圣祖爷安定天下多少年了,这帮前明余孽还不死心啊,来人啊,给我把他的头剃了,一会儿免得一些刁民借机生事。” “查!” 两个为了讨好老太监的衙役正准备出门去找剃头匠呢,又被老太监叫住了: “干嘛,这是干嘛去?” “回公公,这剃头的把式奴才却是不会。” “一个前朝余孽,还要什么剃头匠,直接用刀片子割了便是。” “查!” 两衙役抽出佩刀。作势要来揪张虎恩的头发,张虎恩虎目一瞪: “哎,把那小子的耳朵也割了,看着碍眼。。。。。。哟呵,你个奴才还敢瞪我,顺便把他那双招子也给废了!” 曹公公真是越来越得意了。竟然当着跪了一地的大清重臣的面儿,坐到了知府位子上,还端起茶杯作势欲饮,旋即又想起这是卢昌诒喝过的,谁知道这些天天晚上和窑姐儿翻云覆雨的知府有没有花柳之症?便悻悻然放下,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衙役走到张虎恩身边。 “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 张虎恩双手轻轻一扯,木枷就硬生生从中裂开。 “呀!” 走过来的衙役怪叫一声,两刀都向他身上招来,一刀自上而下劈来。张虎恩轻飘飘地挥了挥手,就像赶走了两只讨厌的苍蝇一样,两个战斗力不足8点的衙役立刻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墙上,立刻软倒在地上。 “来人啊,来人啊!给我拿下,拿下!” 曹公公发出杀鸭子般的嚎叫(杀猪般的嚎叫他发不出来,因为他少了某个器官)。毓贤退到了墙角,有他的两个护卫给护着。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卢昌诒和蒋楷则像两个小丑一般跑到曹公公面前上蹿下跳,唯恐人犯伤了宫里面的人。 周围的衙役操着水火棍扑了上来,大腿粗的水火棍砸在张虎恩的身上,一层浅薄的念力罩立刻将他们的棍棒挡住,张虎恩左手一巴掌扇在空气中。四个衙役立刻飞出去,再给右面的空气一巴掌,又飞出去五个,剩下的那个衙役立刻扔掉了水火棍,跪在地上磕头就拜: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小的上有八十高堂,下有嗷嗷待哺的。。。。。。。” 张虎恩正准备呼啦给他一巴掌拍死呢,突然发现这小子变蓝名了,这尼玛是怎么回事?不想给自己的任务找麻烦的张虎恩右手食指朝着旁边一划,那小子就跟着食指的方向被无形之力拖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 原本趴在地上自知必死的朱红灯、诚心和尚、陈兆举看到这一幕,不由面面相觑,纷纷出声道: “上仙下凡?” “法力无边?” “神怒仙怒?” 张虎恩看着三个出言的首领,反正闲着也没事干,装腔作势地喊了一声: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解!” 在念力的作用下,这些拳众身上的绳索、木枷全部稀里哗啦地落下,这帮拳众傻乎乎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清醒过来的带头大喊道: “仙师下凡啊,普救众生啊!” “鬼啊!” 剩下的满清衙役们,其胆量撑死比老鼠大了那么一丁点儿,实在不敢让人恭维,纷纷扔下武器,抱头四散而逃,生恐这尊煞神盯上自己,暗恨自己爹妈少给自己生了两条腿子,片刻便跑了个干干净净。 张虎恩回头朝着大堂之上看去,那个曹太监早就和蒋楷、卢昌诒逃得不见踪影了,剩下一个毓贤靠墙而立,状态正在从白名转换为蓝名,张虎恩不理一堆拳众,朝着毓贤走去,这老官竟然丝毫不顾自己的尊严,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口中大呼: “仙长,我也是逼不得已啊,毓贤自认为神拳乃义军,可无奈蒋凯、卢昌诒构陷在前,袁世凯夺权在后,我。。。。。。我愿奉仙长为师,拜天下神拳为长。。。。。。。” 这官可不是什么好官,张虎恩不读史,但也知道毓贤是清末屠夫之一,不过这个人极端排外,倒也不算一个洋奴。张虎恩正在想着怎么拾掇这个屠夫,外面大院就传来了一声大喝: “呔,贼首还不束手就擒!”(未完待续 第六章 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张虎恩冲到大院,看着从照壁后面涌出来的一队绿头兵,各个手持长枪,凶神恶煞地把他围了起来。 游击将军马金叙和手下的亲卫就守在府门处,听见里面动静便率队冲了进来,只见一名短发贼人身穿囚衣从内堂走了出来,知府大人和上差不知去向,还以为这囚人将大堂内的大人们暗害了,那可是钦差大臣→山东巡抚→济南知府→平原县令啊,一长串的蚂蚱可都关系着他马金叙的前程啊!想着自己的仕途就此告以玩儿完,马金叙大喝一声,抽刀便杀向张虎恩。 这个游击将军还是有点武艺的,看着张虎恩人高马大,必然是力量过人之辈,于是他踩着八卦步,舞着八卦刀,在张虎恩身边游走来游走去,就是不主动上前砍第一刀。看着他晃得自己眼晕,张虎恩不耐烦地一伸手,将穿花蝴蝶一样的游击将军隔空抓住,拳众和绿头兵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看着那群绿头兵的红名状态正在逐渐转向白名,张虎恩心下一凛,原来这帮人只要害怕自己,向自己投降就会变成同阵营,那自己还搞毛线啊。 心念一转,念力一松,就把马金叙放下了,马金叙汗出如浆地看着他,大喊道: “妖道凶猛,兄弟们并肩子上啊!” 见张虎恩的妖术突然失效,绿头兵们就像闻着屎的绿头苍蝇一般冲了上来,长枪有一半朝着张虎恩的下三路刺来,张虎恩看着他们又成了红名,高兴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边朱红灯刚想喊仙长小心,却见张虎恩右手食指伸出在头顶划了一个圆圈。那帮绿头兵立刻如同坐了个土飞机般,噼里啪啦地飞出去撞在院墙上。 “仙长有**力,根本无惧这些绿头兵。” 群众们心中齐齐想到。剩下的绿头兵一看自己的同伴就这样被人家啪啦啪啦地扔出去,他们的勇气也就比衙役高那么一点点。在张虎恩手里折了三十几人后,大清兵勇脚底抹油的素质又一次体现出来,站的远的一声不响地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靠的近的大喊一声爷爷饶命,兵器一扔,使出赖驴打滚,而后溜掉。连马金叙的亲卫在连折两人后,也大叫着: “大人撑住。我们去叫火枪营的兄弟来帮忙!” 马金叙暗骂一群龟孙子,打洋人不行,打红灯照更不行,打妖魔鬼怪那是万万不行,正想跟着一帮子废物溜掉,奈何张虎恩双眼紧盯着他,马金叙没有办法,只得往大堂里冲,如果他记得没错,冲进大堂后面的内堂。那里有个他平日用来私通女眷、打探内幕的狗洞,量这大个子也钻不过去。 张虎恩看着马金叙变成了白名,失去了杀他的兴趣。任由马游击逃往后堂钻狗洞去了,然后他也跟着钻了过去,马金叙钻过狗洞,就听见一声喊: “马游击,可将恶贼拿下?” 卢昌诒一见马金叙钻了进来,连忙欣喜若狂地从曹公公身后钻了出来,在他有限的脑容量里,许多标榜着刀枪不入的义和拳师兄就是被这位马游击解决的,作为济南第一猛将。卢昌诒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马金叙都快哭出来了,原以为这些大老爷都被手刃了。结果还蹦跶着在这里观战,连忙大叫一声: “老爷快跑。妖道凶猛,卑职无力回天啊!” 一听妖道二字,卢昌诒就吓得腿软,当他看到张虎恩也钻过来之后,直接瘫在地上,还是蒋楷机灵,背起他就跑,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曹公公、毓贤了,卢昌诒可是家财万贯的“清官”,再不济他也可以保证蒋楷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这是曹公公、毓贤给不了的。 还好,那个曹公公还是红名,而且宫分比一般的1点宫分的绿头兵高,这死太监的身价竟然值得10宫分,杀他一个等于杀10个绿头兵。 “哪里跑!” 张虎恩一伸手就将曹老太监隔空抓住,这个老太监连惨叫都来不及发一声,便成了念力巨爪中的肉糜。 看着白名蒋楷背着白名卢昌诒溜走,蓝名的毓贤在一旁喊道: “仙长且慢!” 毓贤,这个晚清仅次于三屠的屠夫,一直以来毁誉参半,抓朱红灯的是他,挺义和拳的也是他,给他一个反帝挺封建的绰号也不为过。 张虎恩根本没有打算追过去,看着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官,他尽然是仙长自然要拿出仙长的做派,毓贤再不济,也是个巡抚,而且和自己同阵营,有他走,说不定很多事都好办多了。毓贤见张虎恩一副得道高人半闭眼的表情,这要放在别人身上就是装逼,可放在有法力无边的仙长身上,就是高人风范,毓贤连忙点头哈腰地过来套近乎道: “仙长此番下凡,可是襄助义和拳?” 张虎恩装模作样地宣了一声道号: “无量天尊,本座来此,正是为扫清灭洋而来。” 原本他想说扶清灭洋的,可话到嘴边总觉得说不出来,什么满清老妖婆,什么圣皇治下,在他眼中,都是孽障,干脆把义和团后期的口号喊出来,看毓贤这个大官有什么反应,毓贤果然不愧忠诚,听到张虎恩大逆不道的言论后,从蓝名一下子变成了红名,张虎恩看着他25宫分的高价值,正准备动手,谁知毓贤的红名又一下变成了白名,这个大官纠结地看着张虎恩,又一次跪下道: “煌煌大清当真无可救药了吗?还请仙长体恤黎明不要再多增杀戮了!” 张虎恩轻飘飘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看着毓贤老泪纵横的样子,他也没杀他的必要,便道: “本座来此,襄助神拳,扫平大清,诛灭列强。毓贤,你是聪明人,莫要跟着满清鞑子一路走到黑。你可以回去告诉那个紫禁城中的老妖婆,若要阻碍本座。尽可派人来剿,若不剿,本座不日自会上京,亲取狗头。” 毓贤听得浑身打摆子,这该如何是好,原本就要要欲坠的大清朝现在又多了一个极端仇视朝廷的仙人下凡,大清朝真的是保不住了吗? “敢问仙长尊讳?” “告知尔等亦无妨,本座公孙千华。尔等的海捕文书上尽可大方写上。” “仙长哪里话,下官只能如实呈报,但。。。。。。但是,仙长,这圣上还是可以。。。。。。” 毓贤的意思,张虎恩明白,大意就是光绪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可张虎恩才不管他这么多,伸手一送,一阵念力朝着毓贤飚过去。将他裹住,毓贤只看见自己突然腾云驾雾起来,惊恐地大张着嘴巴说不出一个字。良久才缓缓降落在府外地上,一落地就嚎啕大哭起来: “完了,完了!国祚二百余年,今夕就要毁于一旦了!” 朱红灯携诚心和尚、陈兆举来到张虎恩面前,跪地叩头道: “仙长,我朱红灯代义和拳三万弟兄们谢过了,今日之事,我义和拳一并肩子揽上,那老妖婆若是找仙长麻烦。我义和拳三万弟兄愿为仙长赴汤蹈火,拼他娘的。” 看来朱红灯对着“扶清”也快绝望了。是啊,扶清灭洋。扶出来个凌迟处死,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再为这腐朽到骨子里的朝廷卖命,这次满清算是彻底寒了朱红灯这一支义和拳的心,余下的拳众在诚心和尚的带领下喊着“赴汤蹈火,拼他娘的”的口号,只有陈兆举一人孤零零地没有说话。 见他们都吼得差不多了,陈兆举才磕头拜倒喊道: “仙长是有**力之人,请为我大刀会会主,大刀会上下万余弟兄莫敢不从!” (叮,触发支线任务,就任神拳大师兄,大刀会会主盛情难却,答应将触发支线任务。) 陈兆举这么一说,朱红灯和诚心和尚脸色就变了,大刀会不比义和拳,人数质量都要差很多,这也是朱红灯不敢轻易邀张虎恩入拳的原因,盖因现在的大师兄是赵三多,你平白无故地弄进来一个仙人,这不是要枪了赵三多大师兄的地位吗?若是不让仙长当大师兄,那朱红灯觉得自己就是在找屎,有着仙人这座靠山不傍,反而去拥护一个凡人,还不是自寻死路。你肯干人家仙人肯干吗? 大刀会此次和义和拳一同遭擒,原本在狱中就说好了,若此次侥幸不死,大刀会就并入神拳,好歹也给陈兆举争取一个副门主的地位,这样他们坎字门也多了一个助力,在神拳八门的争斗中也算有了点威视,可陈兆举现在变卦,摆明了是要傍上仙人这棵大树,让一众坎字门的拳众心中不满。 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红灯再不表示点什么,就真的是脑残了,于是他连忙跪下喊道: “恭请仙长入主神拳,红灯请仙长就神拳大师兄位,代行天罚,扫清灭洋。” 一帮子拳众只要不是傻子都跪下高喊大师兄了,张虎恩眉头一皱,因为他们的状态开始朝着白名转换了,强扭的瓜不甜,虽然不知道红白蓝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于是他拒绝了: “入不入拳,后面再说,本座有要事在身,便不与尔等多做纠葛,本座去也!” 张虎恩一拍囚服,直扑扑地来了个平地飞升,一众拳众哑口无言地看着他飞走,陈兆举立刻翻脸指着朱红灯的鼻子骂道: “若无真心谈什么入拳不入拳,定是仙长看出你等私心,如今事已如此,如之奈何?” 朱红灯惭愧地低下了头,一旁的诚心和尚宣了一声佛号,道: “既然事已至此,陈当家如之奈何?”(未完待续) 第七章 假道人 一出府衙大门,这些老义和拳自有一番自己的渠道,只见他们不知从哪里顺来了一大堆破旧衣服,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伙老实巴交的老农民,一阵乱七八糟地互道珍重后,这帮人就化整为零纷纷散去,张虎恩站在街角看着他们离开,放眼望去,路人尽是蓝白之名,很少用红名的人出现。张虎恩见他们散去后,穿着一身破烂囚衣大摇大摆地走在济南街头,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闪开,官府拿人,闲杂人等纷纷退避!” 心想毓贤手脚挺快嘛,不过这倒冤枉了人家毓贤,这对全副武装的火枪营却是马金叙钻了狗洞之后邀来的,火枪营游击马术来是马金叙的老表,听闻又出了个难缠的妖道,便拉来了五百火枪手,提出了三百新毛瑟枪,便来大街上会会这个耀武扬威的邪魔外道。 张虎恩看着一个个拖着鞭子顶着勇号的火枪兵,他心里一点都不怕,他真的不怕,因为他们的战斗力也就9点出头,连10点的都没有一个。 “妖道还不授首!难道要等我万枪穿心吗?” 不知道这位马术来是什么文凭,不过估计还是读过几年私塾的,瞧瞧,已经会篡改成语了,张虎恩就这样大模大样地站在济南的大街上,四周已经清场,胆小的老百姓躲在自家的房屋内,只开着虚掩的窗户瞅着这个嚣张的妖道。 同时,一个坐在廖家茶铺二楼的反贼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张虎恩和一票火枪兵对峙,坐在他对面的富家公子打扮之人不耐烦地指着张虎恩道: “卓如,一个被妖言蛊惑的乱民而已,有什么可看的?” “经义兄,民心未死啊。奈何西边那位?哎,真是民有报国心,却无卫国门啊?” “卓如,南海已经跑去日本了、你不会也想跑吧?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入我幕帷,我保你三年之内谋个五品顶戴。如果说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我叔叔吗?” “经义兄,是中堂大人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有区别吗?” “有区别,如果是经义兄的本意,那说明这大清还有救,如果是中堂大人的意思,那恕梁某不愿再为西边那位做事!” “你!” “哎。。。。。。叫我怎么说你好呢?” “梁某宁死也不再食西边那位的俸禄!” “不说了,不说了。看戏看戏,你看,那乱民冲过去了!” “啪啪啪!” 一番炒豆子的声音响起,大清的老百姓惊异地发现这位义和拳的妖道非但没有倒下,还衣袖飞扬地冲进了火枪兵的阵营。 “顶住,都tmd给我顶住!” 某位马长官骑在高头大马上呼喝,大头兵们在心里狂草,那要顶的住嘛!光知道喊。要不你来试试! 毛瑟枪的子弹打在念力防护罩上,全部被定住。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张虎恩一冲进火枪兵阵型里,就一阵拳打脚踢,不是他不想用异能显摆一下,可无奈你一超越人家理解的极限吧,这些人就打算投降。还不如拳拳到肉来的方便,不过以他的力量,一拳打上去,这些火枪兵也是死路一条。 五百火枪兵,除了后队还在射击。中队跑了个七七八八,前队被打了半残,坐在廖家茶铺二楼的两位爷更是惊地张大了嘴,一直在揉眼睛。 “撤退,撤退,给我调弗朗机炮过来,给我调。。。。。。哎呀!” 眼看着后队那二百人还是红名,觉得差不多的张虎恩念力一波流冲过去,口中喊道: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只见200名火枪兵的阵中就像被一直硕大的拳头砸中了一般,中间直接空出来了八列空挡,四五十名火枪兵全部被无形之力砸飞,有的在半空中就四分五裂,稀里哗啦地流了一地肠肠肚肚。 马术来惊恐地从马上掉下来,周围的火枪兵立即一哄而散,留下些半死不死的在地上哀嚎。张虎恩走到马术来跟前,这人还算有点骨气,抽出腰刀朝他扑来,张虎恩伸手一指,马术来的脑门上就多了一个血窟窿,10点宫分进账。 “我的娘亲啊,这可是正宗的仙人啊!” 某药铺伙计连忙焚香祷告,跪在店铺内作揖。 “md,肚子饿了!” 张虎恩摸了摸咕咕叫的腹部,看了看挂着“茶”幡子的廖家茶铺,信步走了进去。小二一见这尊仙师走了进来,吓得躲到了厨房里,打成筛子的妖道横尸街头的场景没有出现,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们更是如立危墙,靠近窗边的已经翻了出去,离得远的也有朝那边挪动的趋势。 张虎恩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靠门边的凳子上,一拍桌子: “小二,有什么吃的尽管上,先记账,下回给补上!” 众食客大窘,今天算是见着古往今来第一无耻带嚣张的了,廖老板鼓起勇气从柜台下面爬了出来,恶狠狠地瞪了躲在门帘后面偷瞧的伙计,堆上一脸的春光灿烂,来到张虎恩面前打了个千,道: “这位仙长,小店也就是个破烂铺子,平日里乡亲们照顾来吃点茶水糕点,不知仙长驾临,着实没有准备什么东西,只有一些粗茶薄饼,怕污了仙长的法眼。” “无妨,有什么充饥的尽管拿上来,不差钱,就记公孙千华账上!” “是是是,原来是公孙仙长法架,仙长能来小店用餐,是小店的福气,谈什么钱不钱的,落了流俗,也污了仙长的身份,狗子,快点,把那薄皮鲜虾饺还有富贵罗布糕都拿上来,别忘了我哪壶明前龙井也给仙长泡上。” “吃个饭咋就那么啰嗦呢?给我闪一边去!” 廖老板只有恭敬地退到柜台后面,心中大叫阿弥陀佛,这位煞神爷爷赶紧点吃完走吧。 张虎恩捏着筷子胡吃海塞,龙井当饮料喝着,一时间到觉得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此,待他吃得八分饱,抬头见一长褂公子坐在自己对面,正咧着一口的白牙朝自己笑。 “在下梁卓如,见过壮士。” “剧情生物---梁启超(任公)(支线任务触发点) 阵营:中立 综合战斗力:78 一个经过锻炼的人类,有这一点可怜的战斗力。” 对于酸儒,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有清一代,除了少数极个别的文人还有风骨,其他的大多是钻营势力之徒。不过梁启超除外,这人脑子比较奇特,从维新到共和,哪次都站在风口浪尖上,哪次都平安渡过。 不过张虎恩并不打算搭理他,他现在的目标就是杀人,大批量地杀红名,满足任务条件才是当务之急。所以他只是自顾自的吃喝,吃完抹嘴便走,也许梁公子也看出来人家不愿搭理他,也不敢拦路问道,毕竟人家是仙长一级的人物。 出了廖家茶铺,隔壁就有一间成衣铺,张虎恩走了进去,对于这位神拳的妖道,老板哪里还敢收分文,连忙把自己上佳的褂子全部拿了出来,等候妖道的挑选。 “你们就没有道袍吗?” 看着这些土啦吧唧的长褂,张虎恩眉头一皱,老板连忙搭腔道: “有呢,怎么能没有道袍呢,仙长稍等,待我取来。” 看着老板拿出来黑漆漆道袍,张虎恩一撇嘴说: “算了算了,我还是自己去找吧!” 老板深恐得罪了这位爷,惶恐不已地跟在他身后,到的内堂,发现这小小的成衣铺还有些门道,四周高墙上挂着各种款式的服装,有戏袍,长袄,马甲,种类繁杂,张虎恩指了指挂在杆子上的一件明蓝色道袍说: “这件就很合适嘛,怎么,嫌我不给钱吗,没事,无需多虑,记账而已,就记公孙千华的账上。” “是是是。” 老板一个劲的点头哈腰道,这明明就是戏子的戏服嘛,哪里有修道之人穿着这么显眼的道袍招摇过市的,不过人家是仙长,兴许神仙都兴这个调调呢。老板友情赠送了鞶革一根,有镶玛瑙一颗,绿松石五颗,带钩是镶金的,又送环形花纹玉佩一枚,坠于金银错钩上,一番打扮下来,倒也显得几分贵气。 借着老板找来的铜镜,张虎恩将五岳冠往头上一戴,没有长发无法盘稽导致那玉簪插不进去,张虎恩索性把冠带放下来系在颌骨之下,又从老板那堆戏服里翻了一个拂尘出来,捏在手上,倒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道。 听着外面街市上传来人马嘶鸣之声,看来这毓贤还不死心啊,连骑兵都拉来,如果骑兵也不行,那下次估计只能调来红衣大炮了。 “老板,关门打烊,莫要多疑好奇,免得坏了性命!” “仙长有言,小的自是省的,小的这就关门打烊。” 张虎恩挥着拂尘走出门来,看见一干绿头骑兵将茶铺围住,正要大喊爷爷在此杀杀这些人的威风,却听骑兵里有人喊着: “奉钦命拿反贼头子梁启超,闲杂人等伏地叩首,若有奔走者,皆视为反贼同党。” 第八章 支线任务 骑兵首领是京城里面的黄带子,叫载祥,今次花重金买通了李公公,谋了个四等侍卫领禁军骑兵营千总衔的实缺,前日收到密报,说反贼头子梁启超在山东济南府露面,意图绕道烟台逃亡泥轰国,圣上发话了,五路禁军出洞,谁拿到梁贼的六阳魁首,谁就领禁军守备的缺。 就冲着这正五品的实缺,载祥率三百骑直下山东,其他四路的千总收了载祥的好处,自然也不着实用力,沿途走走停停,干着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去了。 康梁二人的脑袋是公认的晋升阶梯,不但老佛爷不待见他们,圣上也是恨之入骨,而且梁启超是最好抓的,他的老师康有为自六君子被杀之日起,短短不到十天,便立于隔海相望的泥轰国开始朝老佛爷吐口水,当真是要命不要脸。 而梁启超,磨磨蹭蹭地磨了两个月,才从直隶磨到济南,还一步三回首地巴望着老佛爷赦免、圣上回心转意,这人就是一个要命又要脸的家伙,如果不是朝中几位老中堂都护着此人,此时他梁某人的脑袋早成了某官的头上的顶戴花翎了。《少年中国说》是梁启超的标志,他整个人从生到死,无论维新、保皇、立宪、反袁,虽然不断被旧党、新党的刷子抹黑,但总是透露着一个精神---爱国。 那个傻笑的公子哥从茶铺里走了出来,站在绿头兵面前,挺直了胸膛,好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使他弯腰一般。那载祥一见梁启超便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梁启超,半年前我看你倒是挺威风的,仗着上面有人。裁了爷们的兵,让爷们吃了三个月的老米,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你们这些旗人。不事生产,只知道遛狗逗鸟逛胡同。不裁撤你们,难道裁撤那些卫国戍边的将士?” “少他妈装大尾巴狼了,菜市口上的谭嗣同那才叫真的爷们儿,你和你那师傅都是一帮没卵子的货,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你们这些酸儒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句话说到了梁启超的痛处,康有为才是真的嘴上无敌。维新的日子里,把圣上的马屁拍的震天价响,做起事来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一个小小的章京上行走竟然拿着圣上的鸡毛(哦,是圣旨,圣旨)当令箭,跑到刚毅、荣禄的面前吆五喝六,这不是作死么? 一想起谭嗣同那句“不有行者,无以图将来,不有死者。无以召后起”,梁启超更是黯然道: “罢了!我逃过了西边那位、逃过了圣上、逃过了菜市口,难道真要逃到泥轰国去吗?我梁启超今日就不逃了。大好头颅在此,等汝来取!” 说完,辫子一甩、脑袋一昂,露出一段脖子,大有英勇就义之势。 正五品的实缺啊!载祥抽出了鲨鱼皮壳刀,端详着怎么一刀下去才能将梁启超的脑袋完整地砍下来,又不使得喷溅的血液不沾到自己身上。 “无量天尊,这位善人,你莫不是要做那什么马匪勾当不成?” 载祥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转过头。再次看着这位半路杀出来的陈咬金,恶狠狠地说: “哪里冒出来的牛鼻子。今天爷爷有大富贵要办,算你小子走运。还不滚!” “呵呵,你下来吧!” 张虎恩呵呵一笑,伸手一指,载祥就从马上摔了下来,周围的手下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大喊: “妖道休要猖狂!” 这帮爷们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为了千总的这场大富贵,一路上只顾着赶路了,什么小富贵都没有捞着,这帮丘八憋了一肚子气,正好冒出个不知趣的妖道,看他的手段和天桥上装神弄鬼的也差不多,不如拿他祭刀先。 两骑兵抽刀策马向张虎恩冲来,张虎恩看了看附近,也没有什么趁手的家伙,恰好面前是一座刻着“和忠慈孝”的石牌坊,张虎恩朝着石牌坊的内柱拍出去一掌,那石牌坊明显地震动了一下,上面的积灰和年久的碎石下雹子一般落了下来,刚好砸在两个闷头冲来的骑兵身上,打得铜钉棉甲上刺啦地响,不过这两人也丝毫不在意,以为又是妖道的障眼法,再牛逼的拳匪不也栽在骑兵马刀手里了吗? 张虎恩笑嘻嘻地看着这两个冲上来的骑兵,一指点在内柱上,只见那石牌坊的内柱轰的一声两端齐根断裂,直挺挺地朝张虎恩砸下来,右手一伸托住石柱子,石柱子就这样停顿在了半空之中,那两个骑兵已经吓傻了,不过张虎恩可不管他们如何,只要还是红名就行,五米长的石柱子朝两个刚才冲过头正在回转马头的骑兵扫去。 那一扫,如同欺实马一样恐怖,两个骑兵被扫飞20来米远去,趴在地上,如同两张破布头。而坐下的两头傻马,见主人不翼而飞,便撒欢地朝城门口跑去。 张虎恩满意地将石柱定在半空中,转身朝着已经看呆了骑兵笑道: “如何?” 伴随着他的问话,少了一根柱子的牌坊在发出吱嘎的声音后朝街面上倾倒而下,砸地震耳欲聋,灰尘四起,碎石乱飞。 “放箭,放箭!” 满清的齐射还是很牛b的,至少这些吓呆了的骑兵还知道反击,短短的距离根本不够他们放第二轮,张虎恩拂尘一扫就将他们射过来的弓箭定在身前,见这个妖道又施展了妖法,情况失控的载祥带着人就跑了起来,两条腿的的确跑不过四条腿的,被吓呆了的骑兵们又变成了白名,张虎恩才懒得追他们呢,浮沉一扫,石柱子轰地插在地上。 一旁惊呆了的梁启超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王五他见过,是个刀法如神的老客;谭嗣同的剑术也堪称绚丽,称其为剑舞也不过分;袁世凯的大枪也可谓杀阵上威力非凡的存在;这些都还属于武术的范畴,行走江湖自保尚可,但放到千军万马、枪来炮往的战场上,还真不够看。 哪像面前这位仁兄,原本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梁启超也觉得背脊发凉,这尼玛完全是颠覆性的战斗啊,这位老兄要是在人前漏几手神迹,还不被捧上神坛啊。 张虎恩看着梁启超,这家伙的白名正在逐渐变成蓝名,关键是他身上还有一个支线剧情任务,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弄到手。 “原来是任公,适才多有无礼之处,还望任公见谅?” “哦,仙长何须如此,梁某只不过是个落魄的孤魂野鬼罢了。” 看着梁启超一下子黯淡下去的神情,张虎恩觉得支线剧情很可能有门,连忙问道: “任公以后有何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混一日是一日呗!朝纲不振,牝鸡司晨,外有列强,内有乱党,这老大帝国看来还真是穷途末路了。” “呵呵,若是要清君侧,本座到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一旁斟茶的廖老板吓得差点把茶壶翻了,这时候,茶铺里的食客基本上已经溜光了,一个反贼一个妖道,今天的事儿已经够刺激了,这点谈资估计可以谈到明年了,再待下去可就是自寻死路,陪着他们下黄泉得了。 李经义没有走,不过只是远远地掉在墙角,老爷子有吩咐,梁启超是大清的希望,过不了十年就是一个梁中堂,太后不喜欢康有为,那是因为此人只会空谈,而梁启超不同,这人做事实在,如果不是跟了一个坏师傅,现在恐怕已经是三品顶戴,伫立朝堂了。太后眼里还是有他的,要不怎么会三令五申压着一群老朝臣,不让他们动姓梁的。 所以他不能走,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赶紧把这尊佛送到烟台,那里有山崎总司的西京丸,只要把他交给泥轰人,自己的责任也就没有了。 不过坐在梁启超对面的那位仁兄显然不是自己得罪地起的,人家动动手指头就把康熙爷的牌坊给平了,自己过去讨个没趣,估计人家打个喷嚏,咱就得免费周游一趟泥轰。 一方面渴望梁启超跟自己走,一方面又怕张虎恩暴起杀人,李经义怀着这种复杂的情绪,如同一个吊靴鬼一般哀怨地注视着梁启超的后脑勺。 两人把茶言欢,说的兴起,耳中竟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言语,什么老妖婆,煞笔皇帝(他不懂傻b),窝囊荣禄,二五仔袁世凯,等等等等,李经义不断地在心中默念:老佛爷圣德如天,万民敬仰,友邦敬服。。。。。。等等诸如此类,以坚定自己内心的信仰。 念着念着,突然发现张粱二人吵了起来,就听见张虎恩在那里喊: “好一个君圣臣庸,你梁启超要是有卵子,就陪本座去京城看看你那个圣君有什么好说的!” “好,梁某就陪仙长走一趟。” “叮,支线任务:改朝换代触发,满清已经腐朽到了骨子里,若能诛杀两宫,整肃天下,或许可以让这个老大帝国恢复一点生机,任务成功奖励宫分1000点。”(未完待续) 第九章 龙庭震怒 如归客栈,济南老字号,北门第一家,幡子那是又宽又长,比南门的旗云客栈足足大了三分之一。 老板张启年是个难得的纯生意人,不走官吏路线,不惹绿林豪杰。用他的原话来说:作客栈的就是作人脉,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每日衣食足矣。所以如归客栈开着三星级的标准收着不入流的价格,食饭、住宿费用公道,赚的都是力气钱。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来了两拨人把大堂的桌子全占住了,先来的一拨人红头花脑地穿着戏服一样的装束,围了五桌就一直在那里小声嘀咕,还不时向四周放射出他们肆无忌惮的眼神,好像进出客栈的所有人都欠他们家几十两银子似的。 后面的一拨人统一的青布褂子,为首的是个白胡子老汉,冲着那帮戏子拱了拱手便找了座坐下,一帮彪汉围着老头子立在那里,眼睛全盯着天字九号房,静谧地吓人。 白胡子老汉左首的一名大汉冲天字九号房一拱手道: “粮船帮严九松特来拜会饮冰子,还请饮冰子出来一会。” 一席话让那帮戏子打扮的人笑出声来,引来粮船帮众怒目而视,戏子们倒不怕他们,走出一人,也是朝天字九号房一拱手道: “道义会张柏成,闻得饮冰子使得一手君子剑,特来与阁下会武!” 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盖着光绪大印的通缉诏书已经挂在四个城门口,赏格高达万两白银,这些闻着铜臭的会道门本就混的不咋样,眼前这么大一个香馍馍,饿死鬼都来抢着吃。 “哦。我梁某人啥时候成了鱼肉,劳烦各位刀俎大老远地跑来邀我上砧板?” 听着这帮子不入流的黑蛇会在下面叫嚣,梁启超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呵呵。饮冰子可是朝廷的万两花红榜,我们不来岂不是太对不起帮会弟兄那等着米下锅的肚子?” “就怕诸位吃不下去还磕坏了牙!” “少废话。梁启超,今日你乖乖地将脑袋献上,等爷爷拿了那万两花红,明年的今日也不忘给你烧两个奴婢,让你在下面也做个风流鬼!” 话毕,道义会的人纷纷抽出兵器,金戈交鸣。一旁的严九松抚了抚白胡子,眯着眼睛冲道义会的人发话: “怎么?道义会是要吃独食了?” “是又怎么样?你还以为你们是雍正爷年间的粮船帮啊?如今济南城里。我道义会帮众不下万人,识相的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然不要怪我们拂了石老帮主的面子!” 粮船帮的人闻言也刺啦地拔出刀剑,两家拔刀相向,丝毫忘记了主角还在楼上。 正巧张虎恩一身道袍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两帮人马,径直对梁启超喊: “老梁,本座找了两匹马,该上路了!” 严九松和张柏成看着这个穿着戏服一样道袍的道士走进来,也不打声招呼。一点江湖规矩都不懂,没看见我们两大帮派正在谈事吗,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张柏成直接骂开了: “哪里来的牛鼻子,招子瞎了就跑来搅事,莫不是想死了?” “本座和你这么人说话了吗?今日你是自己要栽在本座手上的,无量天尊,合该让本座送你归西。” 张柏成没想到这个牛鼻子比他们还要嚣张,看着他桀骜不驯的面容,大喝一声,举刀冲了上来。张虎恩无语地扯着嘴角讪笑,这些战斗力才15出头的渣渣真是不知死活啊。伸手一点,张柏成的腰间就出现了一个血洞。张柏成低头看着自己的腰杆,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张虎恩。张虎恩觉得相当有意思,嘴里缓缓地念叨: “超生去吧!” 只见他手从左到有划出一道亮光,张柏成就看着自己的腰杆被一道白色匹练斩成两截,腹部一痛,发现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向地面,大惊之下转头望去,只见少了半截的下半身伫立在原地,肠子鲜血飚射了出来。 看着张虎恩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无量天尊,严九松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跨进了修罗地域,身边的帮众都是刀头舔血之辈,但这样一指两断的死法确实让人头皮发麻。 道义会确实讲道义,大家一见首领被妖道用法术斩成了两截,立刻有人呼道: “兄弟们,点子太硬,不可力敌,待我去向香主汇报,调集人马再来会他!” 众人皆道是极是极,立刻上演了一幕鸡飞狗跳的戏码。看着道义会瞬间清场,严九松连最后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连忙朝张虎恩下个小认栽: “在下粮船帮严九松,今日听闻梁大侠在此下榻,却不知冲撞了仙长法驾,特来献上孝敬纹银一百两,以供二位吃茶观戏。” 说着掏出十锭元宝放于桌上,小心翼翼地看着张虎恩。张虎恩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拿起元宝摸了摸,漫不经心道: “老梁,百两可够?” “不不不,是二百两,二百两!” 还没等梁启超回话,严九松就使劲朝手下打眼色,那些帮众会意,连忙往外掏银子,不一会儿又堆了一堆碎银子。眼见着没什么油水了,张虎恩摆了摆手,意思说你们可以滚了,严九松如临大赦,带着一帮手下灰头土脸地逃出了如归客栈。 梁启超苦笑着走下楼梯,这位仙长还真是有做强盗的潜质,道义会就不说了,毕竟只是个地方帮会,粮船帮可是与漕帮齐名的大蠹,以后少不得被这些跑船的骚扰。 “老梁路上吃点什么可好?好教老板给做。” 看着一地狼藉,梁启超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不过见张虎恩一脸馋样,把躲在柜台后的张启年叫了出来,塞过去一锭银子道: “今日之事是莽撞了,还请掌柜的勿怪。官府追究起来,只管说人是我梁启超杀的,另外麻烦掌柜的给我们准备三日的干粮和清水。我们路上用。” 张启年跟小鸡吃米一样点着脑袋,深怕旁边那位又耍一耍他那要人命的道法。连忙亲自上厨房烙饼子去了。 “哈哈哈,老梁你看,我们莫不是打出什么旗号,也好让这帮孙子不敢轻易上来生事?” “还打旗号?你我一个反贼一个妖道,还不够响亮么?只怕刚上了直隶,便会引来荣禄的大军围剿吧?” “格局如此之小,难怪维新不成。”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知道他是个能折腾的人,梁启超也就顺其自然了。不过等张启年准备好了两个满满的大褡裢和两个羊皮水袋后,说出去树旗的张虎恩当真扛着一杆大旗回来了。白底红边黄字,上书: “公孙真人,扫清灭洋。”八个大字,梁启超一看之下,傻眼了。 >>>>>>>>>>>>>>>>>>>>>>>>>>>>>>>>>>>>>>>>>>>>>>>>>>>>>>>>>>>> “老佛爷,老佛爷!” “小山子,你做什么,不知道老佛爷要的是清净吗?来人,先掌嘴二十!” 跑进慈宁宫的小山子立刻就瘫了。是人都知道大内总管李公公是个白眼狼,见不得其他内侍好,谁要敢在老佛爷那里承了情。下场便是他李公公的私刑。 前几年有个眉清目秀的尚膳监小太监,摸准了老佛爷的脾气,上了一道醋溜青菜,让老佛爷着实表扬了一番,转身便被李公公一句武生出生给逼上了戏台子,几年没练过的腰杆在台子上硬是折了,还扫了老佛爷的兴致,结果落了个腰斩菜市口。 小山子一想到那血淋淋的场面,一下子嚎啕大哭。 “作死。来人,把他拖出去!” 正当李莲英吆喝着侍卫把小太监往外拖着。内屋想起了慈禧软绵绵的声音: “小李子,今个儿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莲英连忙跪下打千道: “回禀老佛爷。一个不懂事的小崽子摔了一跤,正在那里哭闹呢!” “小孩子嘛,教训教训就罢了,不懂事发去浣洗局磨练一下!” “查,谨遵老佛爷懿旨。” 转头就对侍卫小声道: “还不把他带下去,着实打四十,然后发配到浣洗局刘公公那里!” 着实打,那就是要着小太监的命了,小山子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当下也拼了哭叫道: “老佛爷啊!小山子不是摔倒,是军报,是军报。。。。。。” 两个侍卫使劲往外拽,小山子抓着长亭柱子不放,嚎叫道: “是梁逆,是梁启超啊!” “回来!” 一听到梁启超的名字,慈禧厉声道,两个侍卫也算乖巧,没有用刀鞘砸小山子的手,拖着他就道了内屋门口。 “小李子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査!” 小山子浑身瘫软地趴在门口,李莲英躬身进去,站在慈禧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青花砖面。慈禧摸了摸手中的羊脂白玉坠子,柔声道: “说吧,梁启超是不是跑了?” “回禀老佛爷,那梁逆在济南遇着了载祥大人的骑兵。” “哦,那载祥可是伤了他的性命?” “载祥大人已经回京了,只说是遇到了数万义和拳的乱贼,将梁逆救走了!” “哼!” 慈禧一拍炕上的矮几,小山子连忙大叫老佛爷饶命,李莲英立刻走上去给了小山子一脚,骂道: “老佛爷如天之恩,已经绕了你的狗命,现在还在这里乞什么命?还不把知道全部说出来?” “够了!小李子,去把世铎、荣禄、刚毅、李鸿章、还有赵舒翘那几个军机叫来,有人给脸不要脸,看来是不把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啊!” 清光绪二十五年十二月初,康有为依旧在隔海吐口水,慈禧却在慈宁宫发了飚,不过不是针对他康某人的那几滴唾沫,而是那位有着“国士无双”称号的梁兄。 慈禧将一干军机重臣骂得跟龟孙子一样,当初说要杀梁启超,一干军机说什么国士无双,说什么磨砺之后便是大清未来二十年的相才,所以给留了条后路,现在倒好,留出个清君侧来,还和山东拳匪勾结,腌臜一气,再放纵下去,指不定又弄出了反清复明来。 俗话说农民起义不可怕,洪杨闹了十几年不照样被曾剃头灭了吗?可怕地是农民里出了这么一个国士无双!曾剃头已经作古,李鸿章也垂垂老矣,万一这梁启超带着一帮泥腿子闹起来,这大清还有谁压得住他? 袁世凯么?这个把出卖当家常便饭的家伙不把朝廷给卖了就算清圣祖显灵了。 所以一旨诏令下到全国,查有反贼梁启超,前度构陷大臣,颠覆朝纲,预使大清礼仪崩坏,乾坤倒置,发动戊戌之乱后畏罪潜逃,圣上念其才华不欲深究,然此贼不思悔改,勾结乱民,作乱山东,行谋逆之恶事,如此无君无父之人,天地不容,此贼天下人皆可杀,谕各省台道旗府州县乡里,缉拿此贼.(未完待续) 第十章 路遇拳匪 京师的八百里加急将梁启超的捕文送往全国各地。而两日前,梁启超和张虎恩就已经相伴前往了保定的路上,那杆大旗,张虎恩终究没有打出来,梁启超最后只能以死相逼,总算让他扔掉了那杆大旗。 走了半日,出了济南城,来到平原县地界,看着天色渐渐阴沉,张虎恩看了看路面,发现已经快和田埂一个色了,再走下去不小心就得掉沟里了。张虎恩觉着吧,这天黑的也太早了,满清又没有什么网络、电视、真实电影什么的,人们靠什么打发剩余下来的时间呢?见梁启超还没有停下来歇脚的意思,张虎恩便开口问: “老梁,找家农舍投宿吧?” “仙长,前面不远就是县城了,烦请不要去打扰百姓,人家明天还要早起耕作呢。” “救命啊!” 宁静的官道上传来一阵女人的喊叫,张虎恩站在马镫上左右望去,没有发现英雄救美的情况啊!正准备策马继续赶路,又传来了一声救命,梁启超指了指左侧的密林,二人将马栓在道旁的大树上,钻进了树林。 “洋妖,你今天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就是,你这洋妖,学了一口的京话就不是洋妖了吗?看你长得还算入得法眼,让你伺候一下神拳的师兄弟,搞不好二师兄一高兴,就放你一条生路!” “救命!” “还他妈叫个啥!需不需要我叫兄弟们帮你叫啊!” “哈哈哈哈,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一群穿着黄衣包着红头的拳民在那里学着女人嗓子喊救命,让张虎恩快吐了。梁启超一看五个义和拳的壮汉围着一个西洋女子调戏,脸色尴尬地盯着张虎恩看。张虎恩被他看的不自在,解释道: “看什么看,本座又不是义和拳。而且据本座所知义和拳的绝大多数人还是好的,这些是败类。败类!” 梁启超显然不相信地问: “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还用说吗,且看本座施法!” 看着梁启超一脸半信半疑的表情,张虎恩一肚子火啊,狗日的,这群人渣给义和拳丢脸,还把老子给牵连了? “不要,上帝是不会宽恕你们的!” 女人的尖叫声,那个什么狗屁二师兄已经按耐不住。冲上去脱衣服去了,旁边的几个拳民更是如发情的公猴一般在旁边喊着大师兄加油,大师兄威武之类。看着这丑陋的一幕,张虎恩忍无可忍,大喝道: “丢人都丢到家门口来了,朱红灯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 拳民一愣,就见一个巨人般的道士从阴暗的树林里走了出来,为了便于办事,他们将女人捆住了手脚,点燃了火堆。还把从教堂里抄出来的波斯毛毯带了出来,现在突然来了个败兴的,待看清楚后。那个正在研究怎么脱洋装的二师兄站了起来,排开小弟,问道: “道士是哪个大师兄座下,敢管我们的闲事,还有,我们可不是那个废物朱红灯的手下,我们可是平原王。。。。。。不对,这家伙不是道士!” “废话忒多,无量天尊!” 他们看着张虎恩这个假道士。立刻抽出腰刀,拿刀背拍着胸脯。大唱道: “哦呀,刀枪不入。神佛保佑啊!” 张虎恩一阵无语,这帮孙子原来在1899年就开始喊刀枪不入了,看那梁启超躲在林子里面都快笑岔气了,气煞我也! “本座今天就让你们这群神拳败类见识见识什么才是刀枪不入!” 说着一扫拂尘,直冲冲向那二师兄走去。二师兄可有眼力劲儿了,他知道按照这个距离,等张虎恩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都已经被斩成四段了,所以他处乱不惊,好整以暇地看着张虎恩被分尸。 说起刀枪不入,得了吧,王连大师兄起坛做法自己就在帮他打下手,那刀是磨去了刃还加了一道釉的钝刀,洋枪火药里面顶的是黑兮兮的狗屎丸子,看起来挺唬人的,也就忽悠一下这些才入神拳的傻小子。 看着四把腰刀招呼到张虎恩身上,这位二师兄作势哈哈大笑起来,不过笑声立刻戛然而止,拂尘扫过了他的喉咙,二师兄只能捂着自己的脖子,带着一脸的难以置信向阎罗王告状去了。 那四个傻啦吧唧的拳民手中的腰刀全被张虎恩弹飞了,他们准备逃走,张虎恩拂尘一挥,四顾无形之力立刻将四人弹飞到空中,然后远远地落在树林在外面的官道上,噼里啪啦一阵粉身碎骨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就知道活不成了。 张虎恩来到西洋女子身边,借着火光打量一下,是个普通的西洋美女,穿着一套白色的古典连衣百褶裙。 美女连忙操着一口京片子道: “你,你好,我是德国人,我叫汉娜,我不是英国人,也不是法国人,我没有火烧圆明园啊!” 看着惊慌失措的西洋小美女汉娜,张虎恩突然升起了一种恶作剧的感觉,他恶狠狠地冲汉娜吼道: “胡说,你敢说你没有烧过圆明园?” “没有,没有,那时候汉娜还没有出生呢,而且汉娜是德国人,圆明圆是英国人和法国人烧的,不是汉娜烧的啊!” “还不都是洋人!是洋人烧的就有你的份!” 汉娜觉得眼前这位东方的教士(在她眼中,除了和尚外,满清的道士和传教士几乎没有什么区别)显然没有搞清楚欧罗巴国家体系,连忙苦口婆心地为他解释洋人也要分很多种的,有坏洋人,诸如英国人、法国人、泥轰人、俄国人、美国人,有好洋人,比如说德国人、奥匈帝国人。听的张虎恩在心里鄙视她,原来这小娘皮是个雅利安主义者。放在几十年后肯定又是个党卫军头子。 “哎呀,我不行了,我不行了。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牛头不对马嘴了!哈哈哈哈” 梁启超捂着肚子从树林里走出来,要是这两个活宝接着说下去。说不定还能扯出清朝人和德国人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我说汉娜小姐,你一个德国人不好好待在德国,怎么跑到大清来了?还有你的官话怎么说的这么顺溜,另外又怎么会被这些拳民给抓了呢?” 梁启超的形象显然比张虎恩要正面多了,他帮汉娜小姐解开了绳索,并询问了一些至关重要又令人好奇的问题。 “。” “你的父亲是铁匠?” 汉娜像见着鬼一样看着搭腔的张虎恩,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出一句德语,张虎恩知道他把美女吓坏了。坏笑着摇头道: “本座不懂德语,只是偶然从千度那里知道德国人的命名方式。” “那个,请问那位千度先生是德国人吗?” “哦,他是满清人!” “真是一个伟大又令人恐惧的民族!”(这是汉娜的内心想法。) 梁启超打断了张虎恩的插科打诨,继续追问。汉娜好容易从感叹民族的震惊中清醒过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 “听说贵国的裕庚大人有两个女儿正在招募德文教师,薪水是每个月4000马克!上帝啊!感谢仁慈主,感谢慷慨的裕庚大人,那可是首相大人才能拿到的薪水!” 梁启超凑近张虎恩耳朵小声道: “约合白银36两。也就是我们一个七品县令的月俸。” 张虎恩暗想,还是清朝人有钱啊,人家一国首相都才关一个县令的工资。这清朝的官也太幸福了。不过就是这么幸福的官也是贪污不断,看来高薪养廉要不得啊。不过转头又开始在心里大骂: “奶奶个熊,尼玛一个县令拿着人家一国二把手的工资,结果练出来兵各个跟他娘的二姨子似的,还要不要脸?” “我从威海下的船,本来有个泥轰商人的船说是要去天津的,我都买好船票了,结果第二天那个不守信用的泥轰人连人带船跑掉了,我可是花了5马克50芬尼买的船票呢!你看!” 说着从她的束腰里摸出一张船票给梁启超看。上面写着: 大清通衡,西京丸号。威海-天津。 上面还盖着天津通商衙门的大印。 “等我到了北京,我一定要去告这个可恶的泥轰人。不讲诚信的商人在我国会被吊死!” 看着汉娜攥紧了拳头,梁启超额头冒汗,怎么这些西夷女子一点都不知道矜持,还这么残忍,还是我们清朝女子温柔娴淑啊,不由得想起了先一步去泥轰避难的家人,眼中满是温柔。 张虎恩听的呵气连天,打着呵气对汉娜说: “我说你自己能回去吗?我们有事要走了。” “回去,回哪里去?奥利弗神父被他们杀了,教堂被他们烧了,连我雇来的车夫也被他们绑走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儿,你们难道要把我丢弃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森林中吗?” 说完,汉娜用乞求的眼神可怜兮兮地往者梁启超,显然这位长衫仁兄比那位连绳子都不给自己解开的恶人要更容易打动。梁启超被她盯得不自在,默念非礼勿视,把头偏向张虎恩道: “仙长,救而弃之,不若不救!有道是子贡曰‘。。。。。。’” “行了,本座知道了。” 张虎恩一听子曰就头大,心想你子曰就子曰吧,还让子贡来曰,就不怕交叉传染? “那,先说好,本座只负责把你送往北京,另外,我们可都是有大麻烦在身的人,一看情况不对,你可要自动撤退啊。” 汉娜头点得跟捣米似的,三人收拾停当,从森林里走了出来,一看今夜月朗星稀,梁启超不由意气风发,吟诗一首: “老梁。” “嗯?我正在酝酿。” “本座只是想说好像马不见了。” 那可是两匹好马啊,尽管是张虎恩从人家手里强买来的,那也是上百两白银的物事。没了马,再好的脚力也无济于事,没有练就一副铁脚板,休想走夜路。三人面面相觑,眼看着皓月当空,平原县城遥遥无期,就在失望之际,张虎恩突然舞动起手中的拂尘来,喊道: “五鬼五鬼,奔逐忙忙,迷人藏物,搬运无常!” 他们两本来看着张虎恩突然跳大神一把的动作,原本还觉得好笑,可当三人凭空而起,在半空之中朝着平原县城飞过去的时候,汉娜小姐不断地划着十字喊道: “上帝啊,虔诚的信徒请求你的帮助,这些神奇的东方巫术已经让我迷失了方向!我乞求你展现一下神迹吧!”(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拳乱 平原县义和拳大师兄王文韶,早些年是胶东响马出身,在绿林混了若干年,得了个诨号“钱眼儿”,意思是掉进去了出不来,做事认钱不认人,不讲道上规矩。 若按规矩来说,逮着了肉票,只要没被认脸认窝,收了钱便要完好地把人送回去;可钱眼儿完全不按照规矩来,收赎金要收三次才肯放人,如果是红货,即便赎回去也是被蹂躏的不成人样的,山东道上的兄弟都看不上这个怂货。 可惜即便是被道上的人唾弃,爱大便的苍蝇还是要去叮的,许多认钱不认人的江洋大盗都聚集在钱眼儿的麾下,吉林“洪珊瑚”洪成英,奉天“草上飞”舒文通,山东三鬼马朝岩、赵和胜、李春金。福建“海里腾”郭忠毅。加上“钱眼儿”王文韶,合在一起统称胶东七圣。 毓贤到任后捕杀盗贼、土匪、响马,对于恶名昭彰的王文韶那可是铁腕手段,绝不放过,加上毓贤手段奇高,不断收拢拳友当他的耳目,王文韶出现在哪里,他就会追到哪里,直把胶东七圣逼得快混不下去了。 恰巧遇着赵三多和阎书勤打冠县,胶东七圣带着百十来号弟兄入了神拳,仗着响马练就的一身本事,倒也在神拳混出了个名堂。当赵三多自封“灵宝道君”后,王文韶也混了一个“玄谭真人”的雅号,独领一支义和拳打平原。 近日里闻听县令蒋楷率众与朱红灯大战森罗殿,料的平原空虚,于是王文韶率的众人乔装打扮分批溜进县城,与城中勇役里的拳众取得联系,先制住了县衙内的县丞刘会文和一干衙役,后在偎翠楼拿了县尉马世帆。顺顺利利地逮了四门兵头,轻轻松松地占了平原。 第一次占领县城,是整个义和拳中令人振奋的大事。赵三多派来的亲信向王文韶表达了道君大人的祝贺,并加封了王文韶一个“平原大师兄”的称号。还告诉他,已在全山东神拳里通报了王文韶的大名,不日里,八大首领都将齐聚平原,商讨下一步的行动目标。 给个狗屁大师兄的虚衔就想换个实打实的县城,他赵三多打的好主意。 当然,目前小赵的声望在神拳内部那是如日中天,什么朱红灯、曹福田、李长水、张德成之辈都通通表示肯定赵三多神拳副盟主的地位。除了那位在京城里运筹帷幄的总盟主,但凡有神拳弟子的地方,无不遵从赵盟主的法令。 所以王文韶只能憋声憋气地应承了,不过转头便对手下的六圣宣布: “他奶奶的,姓赵的想来捡现成,没那么容易!传我法令下去,卓众兄弟清查洋妖,凡有窝藏洋物者即为汉奸,给我抄家灭族!” 于是乎,那些收到法令的拳众纷纷涌上平原街头。各个头上红布包头、两耳后垂着布角儿,腰里盘一根红布褡包,脚下穿着洒鞋。两腿上扎着绑腿。手里抱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面目凶恶,粗眼浓眉,一脸的横肉,好似杀神下界。 这些人在平原的街上乱走。街上来往行人,都远远的瞳着瞧。胆小的人,不是躲藏在胡同里,就是藏到铺子里去。 一些当地的地痞无赖,见义和拳如此威风。便找了红布,缠成拳民一般。上前搭讪,说的都是哪家有金山银海若干若干。哪家小姐水灵娇嫩如何如何,这些拳民皆是种田出生,哪里受得这些诱惑,来到平原的大户门前,便问地痞道: “这里有二鬼子吗?” 地痞们便用手指道: “这里面便是请了几个洋妖西席,里面不但有二鬼子,而且还有大鬼子呢。” 拳民就高声嚷道: “既有二鬼子了,不可留他,必须将他杀尽,你们快拿炷高香来,待我请神火焚他焚得他片瓦不留。” 那些地痞听了,便抢到街头的一家香烛铺,进门就喊道: “掌柜的快拿高香,神拳来啦。” 说着就动手抢香。不多一刻,两垛香都抢完了,掌柜的干瞪着两眼,也不敢作声。 众人把高香点好,好似戏台上唱五人义一般,每人举着一股香,跪到大师兄面前叫道: “师兄,请你拿香烧吧。” 那拳民伸手接过一股香来,对众人喊道: “众位师兄们快些行礼。” 众人听了,一齐跪下。拳民又喊道: “众位师兄们,快冲着东南磕头。” 众人果然朝东南磕头,那拳民闭着眼,念了几句咒,忽然大叫一声杀二鬼子,便举起手中的香,跳起来飞跑,直跑到对面那座宅邸面前,用刀在门上一指,口中念念有辞。接着就将那股香透过宅邸的门缝往里塞,喊声 “烧呀!” 背后的地痞行人那是站得人山人海,也齐声喊道: “烧呀!” 又有拳民抢来两桶煤油,泼于门上,那木板随即被火点着,顿时黑烟上冲,火光四冒,拳民又回转头来,向那些地痞行人喊道:“ 你们都跪下,谁敢不跪,谁就是二鬼子啊。” 众人谁敢违抗,就一齐跪下。那拳民念念有词,那火越烧越大,连铺户平房都烧着了。当晚,这样的闹剧,在平原县城不断地上演着,一时间整个平原火光冲天,站在远处山头看去,倒也煞是好看。 只是街上被认为汉奸洋妖被屈杀的人,也不知死了多少? 大火烧了两日,平原几成瓦砾废墟,如果不是念着要留个地方给八大首领开会,估计地皮也要被王文韶翻开三尺深。这两日,义和拳的八大首领陆续到达,有: 一身通红、大刀在肩的义和老拳---冠县赵三多,现称“天下义和拳宗师灵宝道君降世匡扶大清驱除洋妖团练副盟主”。 红衫黄裤、木枪林立的义和新拳---高唐朱红灯,现称“仁义智勇红灯高挂彰显道德真君下凡救世”。 白衣白裤扎双黄头巾带红花,持各色鸟铳、单打一、毛瑟步枪的津门义和拳---天津曹福田,称“上威下福四海龙王翻江倒海闹两京”。 一袭黑衫。戴斗笠披蓑衣多以短刀、腰铳克敌的廊坊义和拳---天津张德成,称“天下第一文韬武略显圣公在世”。 青领紫衫短打赤脚,用十八般兵器。辅以石灰、挖坑、毒药制敌的保定义和拳---北京倪赞清,称“翻天覆地洪钧老祖对答皆安日月”。 荷花纹饰蓝衣绯领。持短剑、荷花蓝灯、擅刺探、游击、鼓动的蓝灯照---天津翠云娘,称“功德无量教化世人五行俱教梨山老母”。 莲花纹饰朱衣金领,持红扇,莲花红灯,擅医护、后勤、支援的红灯照---天津林黑儿,称“玉皇降世观音体凡飞天遁地黄莲圣母”。 皂衣褐裤,绑白布包头,持锄、镰、柴刀者众的高家庄义和拳---天津刘呈祥。称“皇天后土播雨划云土地公”。 余者还有诸如王立言、于清水、李长水、李来忠、张鸾等小股神拳,皆因势力弱小,只得依附于八大首领。 今日,八大首领在平原县衙谈判,商定成立“义和团”之事。义和团之事是北京方面传来的风声,某个大势之人要借义和拳的力,想给义和拳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当下众义和拳都情绪高涨,毕竟挂着民与挂着官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身份。八大首领急匆匆赶来瓜分利益,结果在县衙里闹了个不可开交,起因在于这神团八门的分配上。赵三多仗着大宗师身份。开口便是: “天津地处偏远,不似山东神拳这么根深蒂固,发展也不方便。至多分给张曹二位兄弟的两门,红蓝灯照便直属二位兄弟座下,分封副门主。呈祥兄弟的拳友便归赞清兄弟麾下吧。” 这次会拳,天津五首领声势拿的极大,不过明眼人都知道,翠云娘是曹福田一手提拔,林黑儿是张德成全力捧起,这两位女子平时如神仙一般被众人捧在天上,但真要到了分配利益的时候。女子便如曹张二人的附庸一般,只是一个陪衬;至于刘呈祥。他倒是自己拉杆子起来的神拳弟兄,可是高家庄地少人稀。没有实力就没有话语权。 赵三多虽然只有一支拳民,但手下有阎书勤、王文韶、周老昆、郭逢春、李长水、李来忠、张鸾、田燮、祁子刚、李岗中、罗文榜等等等二十六股认其为大师兄的遍布全国各地的神拳组织,拳友多达六七十万,仅仅在山东一隅就有拳友十五万,是朱红灯人数的五倍,更是天津众首领人数总和的三倍。 所以曹张二人只有忍了,想在天津,连直隶总督裕禄对他们哥两皆是兄弟相称,谁知到了人家地界,竟然连一半的门额都保不住。眯着眼睛坐山观虎斗的倪赞清趁势添了一把火: “那依大师兄的意见,这三门该如何立之?” “阎书勤兄弟、王文韶兄弟、诚心大师可为三门门主。” “哼!” 张德成一拍桌子,冷笑道: “大师兄真是做的好生意,年初化零为整,年末化整为零,硬是多出三个门主来。” 这话说得实在欠考虑,赵三多搭上一个诚心和尚,就是把朱红灯拉了过来,张德成一句话便把朱红灯给得罪了。 尽管老朱心里知道这是赵三多的离间计,但如果能把赵三多的话坐实,那义和新拳就能平添一倍的实力,何况诚心和尚是自己的生死之交,如果传出去自己也不替他挣一下,怕寒了老兄弟的心,只见老朱也拍桌子喝道: “我诚心兄弟自去年起事以来,大小恶战二十余场,那次不是身先士卒,全身上下皆是为了神拳而立的伤痕,而你们呢?津门繁华之地,本是人流熙攘,理应多有拳众,二位立拳也算是老人了,来来去去大半年却还万把人,莫不是把时间都花在大烟上去了吧?” “哈哈,我张德成一不抽大烟,二不逛窑子,三不恃强凌弱,在津门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结交哪个不是英雄豪杰,津门聂帅、精武霍爷,见我老张也少不得叫一声张统领,想不到来到你们这穷乡僻壤,倒要被你们糟践,罢了,我老张高攀不上你们义和团,林家妹子,咱们走!” 张德成是个爆竹脾气,站起来一拱手转身就走,曹福田尴尬地笑了笑,也站起来,跟在张德成身后离开,林黑儿、翠云娘向赵三多行了个万福也走了,留下刘呈祥枯坐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他,怕是要坐化了。 “一群井底之蛙!” 赵三多骂了一句,第一次义和团成立大会就此不欢而散。(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乱来的仙师 朱红灯领了属下回到宅邸,这是王文韶特意留下来给各首领安置的富家宅院之一,三进三出的大院子,朱红灯的八十人住下倒也不显得拥挤, 朱红灯刚进得二院,便听见后院传来赫然的叫好声,放眼望去,只见张虎恩祭起一把飞剑,让飞剑在空中做出各种姿势,看的一干农民拳众们鼓掌叫好,张虎恩已经完全把他的职业当成了天桥杂耍+职业神棍的混合体,昨晚他带着梁启超和汉娜飞身落在院中之时,值星的还真以为他们是仙人下凡了,亏得朱红灯就在附近,才避免了将事态扩大化。 朱红灯、陈兆举、心诚和尚开口闭口地仙长叫着,倒让张虎恩觉得有点飘飘然。 “朱统领回来了,可是争得了一个门主?” 梁启超见朱红灯站在门口,走到朱红灯身边询问道。梁启超的身份朱红灯是昨晚才知道的,在他心里这可是在世孔明一般的人物,一定要好好巴结。当下也躬身还礼道: “梁先生可有办法让曹福田、张德成二位师兄留下来?” “哦,看来赵盟主的胃口很大啊。”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省事,朱红灯不由佩服梁启超的未卜先知,忙道: “这二人带着红蓝灯照闹着要回天津,他们这一走,我义和拳也算南北两分了。” “嗯,未成大事先分大利,祸也!不过朱统领不必心急,他们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是为何?” 就在朱红灯大惑不解之时,心诚和尚来到朱红灯身边道: “朝廷革了毓贤的职,把袁屠夫派了过来,据说前锋袁世敦已经过了景县。是两千骑兵。” 朱红灯一听大惊,袁世凯的威名从他朝鲜杀民便开始了,一直从朝鲜杀到直隶。现在又要杀到山东,朱红灯自思不是这屠夫的对手。 “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某已经安排王立言、朱灯红、朱展他们去联络兄弟们了,只要能够说通赵盟主,和八路神拳二十万人吃下袁世凯的五万北洋新军,应该问题不大?” “问题不大?” 朱红灯听的头大,那可是北洋军,不是绿头娃娃兵,也不是裕禄的大烟兵。那可是实打实武装到牙齿的五万北洋兵啊!见朱红灯有些胆怯,张虎恩收回从陈兆举那里顺来的宝剑。笑道: “区区一个袁世凯就把你吓成这样,本座这就去会会你们赵盟主,若是安顺听话,一切自好商量,若是反复无常,那休怪本座不顾神拳体统了。” 张虎恩这样一开口,把众人吓了一条,这可是真仙长,不是赵三多的那些假把式,动起手来还不把赵三多给灭了? “仙长。不可啊,神拳草创,成团之事也是万分仓促。若一味用强,只怕神拳分崩离析啊!” “无妨,且随本座去!” 张虎恩拂尘一挥,带着一帮子核心领导就腾云驾雾起来,下面的拳友看着仙长带着首领朝着天空飘去,全都跪下大喊: “仙长显圣了!” 在空中的朱红灯一阵眩晕,其他几个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有汉娜不断划着十字在那里默念: “仁慈的上帝啊,是您的光辉照耀了这位骑士啊!” 德国小妞的脑补能力还是很强大的。既然上帝的神迹没办法出现,那就索性嫁接过来吧。有了张虎恩这个保护伞。朱红灯的底气一下就上来了,他请求张虎恩落在县衙门口。这也算是给赵三多点面子,县衙门口的几个拳众一见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凭空飘下来几个人,吓得一屁股瘫坐在门口,朱红灯上前一步喊道: “劳烦通传一声,就说坎字门朱红灯请来了公孙仙师,造访盟主。” 谁知懵懵懂懂的拳众去而复还道: “盟主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议吧。” 朱红灯看了看还高挂空中的日头,喝道: “天还敞亮着,他睡的哪门子的觉?和谁睡着呢?” 说完带人就往里闯,拳民伸手要拦,被朱红灯的亲卫反剪了双手往门外一扔,径自闯了进去。一个赤身**的女人倒在院中,鲜血喷射在青石地面上,赵三多衣衫不整地站在一旁,提着一把滴血的宝剑,几个亲卫找来了一张床单,正准备将女尸裹起来。 见朱红灯带人闯了进来,赵三多老脸一红,支吾地指着女尸说: “这二鬼子意图行刺,被本盟主杀了!” 朱红灯内心深处将赵三多鄙夷了一万遍,想当年汉高祖入咸阳都还要约法三章呢?你赵三多不过就占了个平原小县,便开始荒淫无道,今天你这盟主是不让也得让了。 “盟主,现在朝廷调了袁世凯来围剿我们,曹张二人又要离开,该当如何?” “什么?袁世凯?围剿。。。。。。阎书勤!怎么回事?” 闻讯赶来的阎书勤眉头紧皱,看了看女尸,又看了看一脸厌恶表情的朱红灯,向赵三多躬身道: “盟主,还请进屋宽衣。” 赵三多哼了一声,自顾自地朝县衙大堂走去,阎书勤来到朱红灯面前,阴测测地说: “朱统领怕是来逼宫的吧?这女子可不是盟主强求的,而是王文韶那兔崽子献上的,看来朱统领得另找个由头了。” “切,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还逼宫?我看你们老拳的人是想当官想疯了!” 不在理睬官迷阎书勤,朱红灯大步走进了县衙大堂。周围的亲卫一下子涌过来,只让朱红灯进去,却将张虎恩一行挡在了外面,汉娜躲在他背后看着那些肆无忌惮在她身上乱转的拳民,拉了拉张虎恩的道袍,张虎恩笑着小声说: “等一等,他们可不会威胁到本座的安危。” 等什么。当然是等这帮孙子的状态变红名啊,老拳新拳如今已成水火之势,一个扶清灭洋、一个扫清灭洋。一个想当官,一个想翻天。不掐架才有鬼了。 朱红灯底气十足地走进县衙,只见赵三多穿着一套明显小一号的县令服坐在大堂上,两面全是持刀的老拳亲卫,朱红灯暗骂了一句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兀自站在大堂中央,见赵三多也不给看个座,便出言讥讽: “怎么着,赵知县是要审我老朱啊?” “这县衙前些日子被王文韶那小崽子烧了一把。却是没有多的椅子,就委屈你朱师兄站着说话了。” “好,反正站着说话不腰疼,袁世凯大军压境,赵盟主你给想个方儿吧!” “我们是扶清灭洋,朝廷巴望着我们成事,何来围剿一说?” “盟主不会又是准备开溜吧?” “哼哼,实话告诉你吧,朝廷的圣旨我也听说了,说是你老朱不地道。那梁逆又是怎么回事啊?” 说完,赵三多似笑非笑地看着朱红灯,小样。拿着你的把柄不怕你不就范。朱红灯不是辩才,一阵哑口无言,赵三多更加得意,连连说道: “听说你们新拳还收了洋妖,如果我把这事儿说出去,恐怕天下义和拳都会不齿你朱红灯的为人。” 朱红灯涨红了脸,那汉娜貌似是仙长的马子,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敢去与仙长叫板。现在他被逼得狗急跳墙,栗然道: “我朱红灯扶清灭洋也有大半年了。帮着朝廷做了这么多事,最后还差点落个凌迟处斩。今日我把话挑明了,以后我们义和新拳只认恩人,不认什么狗屁清廷,即便是洋人,只要对我新拳有恩,就是我新拳的座上客,谁也动不得!” 赵三多不怒反笑道: “好得很,你朱红灯再不是我神拳弟兄,念着你有几分薄功,带着你的人滚吧!不过那梁逆、妖道和洋妖确实要给我留下来,也好给朝廷有个交代!” “竖子不足与谋!有本事尽管上门来取!” 既然谈崩了,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朱红灯连客套都免了,大喝一声及冲外面的人打信号。 “来人啊!” 赵三多一拍惊堂木,两旁亲卫赫然应诺。 “咱们义和拳出叛徒了,速速把姓朱的和他的同党拿下!” “喳!” 张虎恩看着周围的老拳变成了红名,大笑一声,喊道: “神兵如火急急如律令,起!” 院子里的一百多号老拳都被他抛到了天空中,然后重重地落下,阎书勤看着下饺子一样落到地上摔得个稀巴烂的老拳民,迅速由红转蓝,腿一软就跪下了,脑门子使劲朝地上磕,嘴里哭丧般嚎道: “仙长饶命,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仙长法驾,该死,真真该死!” 张虎恩任由他在那里磕头,独步走进了县衙里,红衣红裤的老拳亲卫正在拔刀斩向朱红灯,朱红灯抽出腰间的打双鞭奋力抵挡着,赵三多捏着一杆白杆子枪在旁观战,随时准备冲上来补刀。 张虎恩看着一堆儿大红名,别提多高兴了,也不打招呼,伸出指头在空中连点,七八道指风就朝着这些老拳亲卫射去,立刻就有几十人捂着身上的血洞洞倒在地上,赵三多看着亲卫们突然飙血倒地,忙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蓝袍道人食指连点,每点一下就戳死好几个,大骇道: “一指神通?” 张虎恩看向赵三多,这家伙是个强硬分子啊,都这样了还不变状态,不过也好,这家伙的宫分高达53点,直接一指头戳死。 “仙长不可,且留他狗命!” 朱红灯见周围的人都倒下了,却见张虎恩准备秒了赵三多,连忙挡在赵三多面前喊道,赵三多的长枪却朝他刺来,张虎恩心说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立刻念力一转,几道指风绕过朱红灯戳进赵三多的身体里。 朱红灯只听见背后噗噗声响起,回头一看,那赵三多已然扑倒在地,浑身飙血,时日无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无他,唯杀而已。” 老拳的人看到了县衙内的人肉雨,附近几栋寨子的老拳民立刻涌向了县衙,张虎恩带着朱红灯右手虚托着赵三多的尸体走出来,阎书勤吓得头再一次低了下去,王文韶带着六圣冲进门内,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拳民全部冲了进来,王文韶一见赵三多的尸体,连忙喝道: “妖道,竟敢伤我大师兄性命?” “本座杀人,何须向尔等解释,滚一边去!” 张虎恩大手一挥,王文韶合着其他六圣全部被扇飞,他的手下小头目一见这种情况,连忙从腰带上抽出黄纸,贴在额头喊道: “弟子同心苦用功、遍地草木化成兵,杀洋妖,尽除完,大清一统靖江山,神功护体、刀枪不入!” 看着一帮子农民喊着刀枪不入用刀背砸着自己的衣服朝自己冲过来,张虎恩不怒反笑道: “尔等愚民,当真愚昧!既如此,且下去陪你们的大师兄吧!” 张虎恩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喝道: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万兵归祖、万法归一!” 反正就是一同胡诌,然后一阵风生水起,落在地上的无数刀剑全部聚集到了张虎恩的手上,他一挥拂尘,那些被吓呆的拳民立刻被无数刀剑加身,次溜溜地躺了一地,一旁的王文韶直接尿了,不断后退着朝门口爬去,无奈后面冲出来的老拳人太多,尽管有人进来发现情况不对,可后面的人还在往里面挤,根本退无可退。 “烦人!” 张虎恩右手一推,一堵气墙直接碾压过去,一堆老拳人立刻被推倒墙上碾死,运气好的直接被推出了县衙,落在地上大喊: “鬼啊,闹鬼了!” 张虎恩一跃飞到半空之中,捏着拂尘就对县衙外面围了七八层的老拳人挥舞去,一道道罡气就像无形的大刀一般扫过这些乱哄哄的红名拳众,每一道过去就是一片血海尸山,阎书勤看着拳众就像垃圾一样被张虎恩灭着,心中滴血啊,连忙爬到张虎恩下方,一边磕头一边喊道: “仙师怜悯,莫再杀了,我们降了,降了!” 一些老拳民也反应过来,纷纷扔掉武器趴在地上磕头,一传十十传百,县衙外面立刻乌拉拉地跪满了拳民,张虎恩杀的正过瘾呢,突然见他们全部变蓝白之名了,立刻收了拂尘,落在地上。朱红灯、梁启超一并走出来,看着满地的鲜血和死尸,忍不住身体发颤。 “红灯,本座将这些人交给你统领,可行?” 朱红灯被张虎恩的其实所迫,立刻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抱拳喊道: “弟子谨遵仙师法旨。”(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平原大捷 话说两头,袁世凯接了山东巡抚的印子,野心就像吹气球一般膨胀起来,召集了王士珍、段祺瑞、冯国璋、徐世昌、曹锟等一干北洋重将杀奔山东而来,前锋袁世敦到了景县,碰见两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夫子,拿来一问,恰是逃出来的济南知府卢昌诒和平原知县蒋楷,两人痛哭流涕地述说了张虎恩这个怪物是如何杀官救贼的经过,袁世敦倒是不以为然,只问一句: “毓贤何在?” 两人面面相觑,说实话两个人狼奔猪突地逃出来,还真没有注意顶头上司的下落,殊不知毓贤这个家伙胆子奇大,反正已经回不去了,索性没有逃,反而坐镇济南府,下了英雄帖,广邀拳民聚众,准备北上进京请愿,说是请愿,其实也是打着两面倒的念头,若是公孙仙师真的能拿下清廷,他就落个起义从龙的名号,如果仙师不给力,粱逆能做大,他就裹挟拳民清君侧;若是都不给力,至少挟众自保走盟主路线还是有谱的。 “不知,怕是落入了拳匪手中。” 袁世敦一阵无言,反正毓贤也是个下岗的货,只拿二人冲了大军随从,一起杀奔平原而来。袁世敦素有骁将之名,是袁世凯的亲弟,前段时间到山东剿朱红灯,因为狂妄自大,却被打了个大败而归,后又掩败献功,被劾革职。 现在是抱着旧怨来的,哪里会管什么刀枪不入,抓着二人打听了平原匪首聚集的情况,两个只顾着逃命的家伙哪里知道什么情况,只有张着嘴巴瞎说一气,一会儿说来了百万乱匪,一会儿又说乱匪请来了十二天君,布下了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平原那是鬼气萦绕,游魂四出。听的袁世敦想提起一脚踹死他们。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两千铁骑来到距平原不到三十里的三唐乡便不走了,只是派了几股斥候前去打探情况。 待得傍晚十分,斥候回来军报,那平原县确实匪众杂多,不过一见骑兵便高叫着“官军来了!”一哄而散,连守城门的匪众都跑了个不见踪影,如果不是怕敌人设套,斥候还真想策马进城一探究竟。 袁世敦哈哈大笑,手下千总皆道匪众的确皆不足惧,若引一队精锐先偷城门,而后大军杀入,可立不世之功。袁世敦大有此意,前翻大败而归被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今日便是翻身的机会。 于是脑子发热激动不已的袁世敦立刻重赏敢死队,凑了三百精锐,皆轻衣长刀,身手矫健之辈,抹黑前往平原县。前翻大火,烧了平原县的城门,赵三多本就没有常驻平原的意图,只是派了十来个拳民举着火把扛着大刀在城门巡逻,一旦发现清兵立即通知各处,大家好把那些财物打包撤退,今日夜里,已见着清兵斥候,没了赵三多的指挥,被张虎恩胡整一气的拳民惊魂未定,几个门主也心不合谈不拢,便拉着部下退出平原,远远地隐藏在附近看朱红灯的主力和仙师如何硬抗袁世敦的骑兵。 待三百敢死队来到平原北门,见空无一人,不知拳匪是否玩了个空城计,挑出几个胆大的摸了过去,一刻钟后回来报道的确无人,三百人便占了北门,派出人去通知大军前来。 “一群无胆匪类!” 袁世敦听到回报,立即率骑兵杀奔平原而来,不肖半个时辰,骑兵便入得北门来,装模作样的喊杀声倒也雄壮,震得那些侥幸逃过一劫的老百姓各个胆颤心惊,只能对着家里的神龛念叨着哦弥陀。 天津四门退到平原东北角摆开了阵势,虽然这里是赵三多的老地盘,不敢带过多的兄弟过来,但靠着他们水路过来的五千兄弟,若老拳扛不住骑兵先锋,他们天津四门到可以杀个回马枪,这亦是无奈为之,若以步卒扛骑兵,是决计逃不过骑兵的掩杀,索性待骑兵与老拳拳众杀个两败俱伤,再行那天降神兵之事,说不得还能卖个面子,让老拳兄弟能投靠过来,岂不大美。 至于那所谓的仙师,以被曹福田、张德成他们给自动忽略了,原本还打算统合义和拳的朱红灯控制不住他们,只能任由大大小小的拳众离开,他自带着98名拳众守在大院之中,人人磨刀霍霍,静等清兵上门。 千总张克兰率先入城,刀尚未出鞘就抓住了几十个乱逃的拳民,拳民带着张克兰到了县衙,只见现场如同修罗地狱,一问之下又是什么仙师显圣,法术无边的鬼扯淡,张克兰懒得和他们腻歪,用刀斩了他们的脑袋,割了赵三多尸体上的头颅,屁颠屁颠地跑去邀功,谁知袁世敦马前已押着一人,正是那王文韶,经过王文韶指点,大军嘻嘻哄哄围了朱红灯的大院,见里面万籁俱寂,怕有埋伏,便叫人喊话: “里面的拳匪听着,大清北洋袁将军麾下先锋已到,识相的扔掉兵器出来投降!或可不至于身死此地,有迷途知返者还可放其归家。” 就听见里面轰然大笑,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喊着: “外面的清狗听着,太上老君坐下神拳大师兄携五百神拳师弟在次恭候多时了,有不要命的清狗尽管进来,尝尝大师兄的神刀利也不利!” 张克兰及手下大囧,见过不要命的,也没见过这么拿命来玩儿的。这大院中一定有猫腻,三百骑兵倒是不敢擅自进攻,谁知到里面藏着多少人? “怎么回事?” 袁世敦率大队来到张克兰这里,听罢张克兰的叙述,叫弓手上房观察,一会儿弓手下的房来,在袁世敦耳边细语,袁世敦一耳刮子打得张克兰晕头转向。 “混蛋,里面就百人不到,把你个大清千总给吓成这样,还进去把这些叛贼拿下!” 张克兰无缘无故挨了一耳光,心里那个气啊,当下喝道: “给我上,把那群王八羔子给我全剁成肉酱!” “都给我上、上、上!” 一队百人下马,持刀冲了进去,只听见里面喊杀声一片,张克兰深恐敌人的陷阱,索性把剩下的二百人全部派进去,即便是有陷阱,前面的一百人也该够填了吧。 袁世敦听着里面的喊杀声越来越小,渐渐只剩下了祈求饶命的声音,心下宽慰,原以为这张克兰是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想不到还是有点本事,不到数十息时间里就平灭了匪乱,此人可以用一用。 看着面无表情地站在身边的卢昌诒和蒋楷,袁世敦有意落一下这两个前官吏的面皮,想当初在森罗殿的时候,这两人为了抢功,自己要粮没有,要饷不给,要民夫也只给些老弱病残,可是受够了这两人的气,当下用手一指守在院门口的骑兵道: “二位大人看我麾下儿郎如何?” “俱是英雄,俱是英雄!” “哈哈哈哈哈。。。。。。” 袁世敦的狂笑被一个狼狈的身影打断了,只见原本威风凌凌的千总张克兰拖着一身破烂的棉甲,浑身是血地走了出来,过的门槛便以头抢地,口中嘀咕着什么“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张千总~~~~~~” 袁世敦拖长了声音,见他始终不答话,下的马来,抽出了马刀,站在张克兰的面前,大声再喊: “大清武卫右军前锋骑兵营千总张克兰!” 张克兰一个冷颤清醒了过来,立马单膝跪地道: “卑职在!” “里面究竟情况怎样?” 张克兰像是经历了极为可怕的过程,又恢复了先前的哆哆嗦嗦,战战兢兢道: “他是妖魔,他刀枪不入啊。。。。。。” “噗!” 袁世敦一刀将张克兰的脑袋砍了下来,并环视周围,举刀喝道: “张克兰妖言惑众,欲乱我军心,当斩!再有此诳语者当如此尤!李千总何在?” 一脸苦瓜相的李得玉上前打了个千,心中咒骂袁世敦生儿子没p眼,平时孝敬的也不少了,今日还要让我去闯着鬼门关? “令你率本部士卒冲杀第一阵!” “赵千总,你冲第二阵!” “刘千总,率本部士卒上房,给我用弓射杀!” “査!” 殊不知袁世敦的内心正在滴血,那可是兄长小站练出的精锐骑兵啊,放在大清也是说一不二的强兵,现在不明不白的战损三百人,自己该怎么向兄长交代? “杀啊!” 辫子兵高喊着口号冲进了大院,第一进外院是个长宽各50米的院子,一个蓝袍道人坐在院中石桌旁闭目养神,百名义和拳战士立在他身后,人人红布包头,光着膀子,衣衫捆在裤腰之间,每列十人,前两列持木杆红缨枪,中两列持缳首大刀,后两列持角弓,更有二十余人立于中庭门廊处,手中举着鸟铳步枪瞄着门口。 前三百人躺了一地,更多的是死在弓箭弹丸之下,于是堆砌在照壁处的尸体最多,几乎成了一道矮墙,闯进来的清兵皆未带长兵,一时之间逾越不过那道矮墙,倒成了弓箭鸟铳的靶子。 “啊啊啊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李得玉的亲兵已经抽出了长刀督战,催促着清兵往前冲,冲进去的清兵立刻为那道矮墙增加了不少高度,但毕竟是日后大清最精锐的北洋兵,前冲的三十余人有二十二人越过了矮墙,提着马刀便杀向拳民。 “定!” 蓝袍道人一拍石桌,一股气浪从石桌上蹿到石桌下,如风扫落叶一般吹向辫子兵,辫子兵立刻被一股力量压制住,动弹不得。 朱红灯大喊一声: “杀啊!” 他和心诚和尚一直是身先士卒,两人领着十八位拳民挺着长枪便向跨过来的清兵冲去, 长枪冲了过去,将二十二人挂掉了一半,后面冲过来的大刀兵则立刻把剩下的人给斩翻。 “快,给我冲过去,不能让他们的枪兵阵成型!” 领头的棚长大喝着冲过矮墙,一刀砍在一个往回跑的拳民背上,那拳民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拳民的同伴眼睛一红,大骂着回过头来,挺枪便向棚长刺来,那棚长巧妙地用刀一卸,将长枪带到一边,再回刀一斩,正好砍在拳民的脖子上。就见拳民捂着脖子倒在尸体堆中,那棚长尚未高兴地割人头,就听见那蓝袍道人喊了一声: “圣光普照!” 头顶上就像出现了一轮旭日一般,闪瞎了在场所有清兵的眼睛,棚长只感到身上一疼,等他睁开眼睛之时,就见那两个被他砍死的拳民原地满状态复活,顺便抽出了刺进他肚子里的长枪,往回跑去。 “刀枪不入、起死回生,老君庇佑啊!” 拳民杀地兴起,开始大叫起来,那边清兵第一队队正则躲在墙角,将一具死尸拉起来盖在自己身上,纹丝不动。 刘超璇带着二百弓手爬上了房子,看了看正杀的热火朝天的前院,也顾不上误伤友军了,下令放箭。 “啊!” 一个正在躲避着清军攻击的拳民突然被一支箭射中脑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张虎恩十指连点,弓箭手就跟下饺子一样接连翻下墙来,心诚和尚见箭雨减小了许多,宣了一声佛号,提着戒刀蹬蹬蹬踩着柱子飞身上房,几个跨步一个飞跃便如一只大鸟一般跳到了对面的房顶上,如虎入羊群一般,那戒刀在月光下透着寒光刷刷刷地劈出,瓦房上的清军乱成一团,有直接从上面摔下来的,有自己跳下来的,哎呀之声不绝于耳。 “他祖母的,老子不干了!” 被射倒了一大半的清兵先崩溃了,后队的队正招呼了几个心腹拔刀砍翻了李得玉的亲卫,领着队中几十号人逃出了院子,守在门外的千总赵虎立刻领着第二阵的三百人冲进去,刚冲进第一进照壁之下,就见李得玉肩上插着一根羽箭被亲卫扶了过来。 “虎子!” 李得玉和赵虎是同乡,又是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发小,这两营骑兵又都是山西老乡,所以他不避嫌地一把抓住赵虎的手臂,喊道: “袁世敦是要灭我们山西兵啊,刘超璇那牙子劲往弟兄们头上放箭,明知道我们是荣中堂的人还这样屠戮,看来我们已经成荣中堂的弃子了!” 赵虎本就看不惯袁世敦的做法,张克兰、李得玉、赵虎是荣禄任直隶总督时练军的千总,后归袁世凯小站练军,一直不得升迁,怨气本就极大,今日袁世敦斩了张克兰,又逼二人上阵,赵虎心知今日怕是不得善终了。 赵虎召回了正欲冲进大院内的弟兄,只叫人躲在照壁那里咋呼着大声呼喝。 “为今之计,如之奈何?” “杀袁世敦,投义和拳!” “这,有搞头吗?” “有搞头,大有搞头,你且听我道来。。。。。。” 心诚和尚一柄戒刀将弓手全部撵下了房,刘超璇拼死抵抗,怎奈技不如人被一脚踢下房顶,落进了一口水井里。袁世敦发现了站在瓦房上的心诚和尚,命千总何贵带人去将和尚擒拿,身边只留下亲卫三十余人,突闻大院里传来数百人大喊“将军威武!”之声,心中疑惑,未几便见众清兵押着数个拳匪从院子里出来,袁世敦大笑着排开亲兵,走上前去,准备好好褒奖一下赵李二人,待走的近前,笑道: “二位将军快快请起,待我向家兄禀报,可保二位将军领个标统之职!” 赵李二人起身让到袁世敦身侧,待袁世敦上前勘察人犯时,就听见背后的赵虎大声喊道: “兄弟不辱使命,献得袁世敦首级于朱师兄!” 他也只听完整了这一句,下一刻便人头落地。 “杀啊!” 朱红灯率众同赵李二人的人马一起杀了出来,将何贵所部驱散,袁世敦的亲卫还欲来抢尸身,皆被拳民乱刀砍死,待到朱红灯率人杀至北门时,便见王立言、朱灯红等率新拳子弟从四面八方涌入平原城,那原本据守北门的一营人马早被众拳勇的人流所淹没。 张虎恩的念力有点入不敷出了,除了走到一处用圣光给人治病外,也懒得去追杀那些变成白名的骑兵了,不过他这样的做法立刻引起了拳众的关注,只见不管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在的,等到公孙仙师过来,右手一伸,一阵白光之后,那人就活蹦乱跳地站起来,口呼感谢仙师再造之恩。 原本准备进城捡漏的天津四门在县衙碰到了倪赞清和刘呈祥,双方都非常尴尬,没想到人家朱红灯打的这么好,不但灭了袁世敦,还收了阎书勤的老拳旧部,势力一下子膨胀到了20万众,而且还有仙师襄助,这还有什么争头,六门首领坐在县衙的大堂上,捏着鼻子认朱红灯为大师兄,朱红灯这个大师兄也识趣,拜张虎恩为师父,赠号“统御八方一扫**公孙大帝”。张虎恩倒是对这种名堂没啥计较,不过八门首领都认他为主,他便挂了一个荣誉大师兄的虚名,和几人一合计,拜梁启超为军师统筹全局,起先梁启超还不愿意,但是经不住威逼利诱,还有清君侧的大义,只能就范。 一边让朱红灯搜罗拳众缓缓上京,一边带着汉娜先一步去德州,袁世凯的五万大军已经过了沧州,不日即可到达德州,朱红灯有公孙仙师做后盾,胆气也大了起来,拒绝了撤回高唐的建议,纠集拳众开始朝德州而去。 第十四章 特来行刺 闻有新任山东巡抚袁世凯路经此地,德州知府孙成勋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早早地的到了驿馆门口候着袁世凯的大驾。对于这杀人王的到来,他心中着实是没个底。传闻这位袁世凯身高八尺,体宽也是八尺,一张嘴有面盆那么大,每餐要生食人心二十颗,人肉十八斤,在朝鲜杀的人堆起来据说有大雁塔那么高,当然孙成勋打心里是不信的,但市井传言,总不至于空穴来风,一想到自己要去接这么个大杀星,孙成勋就背脊发麻。 看着停在街角的轿子和围在那里的公差,王五回过头来耐心地吃酒,坐在对面的刘鹗依然老神在在地品着他的西湖龙井,到让王五佩服起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来。 “云传还是回客栈吧,一会儿为兄可没有功夫照顾你。” “呵呵,哥哥莫虑,我可是有备而来的。” 说完从宽大的衣袖里抽出来一个物事,王五一看,是一把锯短枪管的后装连发曼利夏骑枪,枪柄出还打着钢印,明显是军品。见来往的人流繁杂,王五连忙捂住骑枪,叫刘鹗收好,莫再拿出来。 这时蹭蹭蹭上来一干瘦年轻人,看见王五便微笑着靠过来,一个小跳轻轻地蹲在凳子上,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往嘴里塞,口齿含糊道: “袁贼已经到了北大营,大军没有调动的迹象,像是最多带亲卫营进城。不过王小蛇不见了,恐怕有什么定计?” 刘鹗点了点头,冲年轻人道: “那就麻烦李兄弟探一下这条小蛇的去处,他历来诡计多端,若是有什么变故我们也好防范!” “刘老板放心,我这就去!” 年轻人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了什么便对王五道: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见霍师父和黄师父都已经进城了。” “哎,早就劝过他们,可惜终究还是来了。。。。。。刘老弟,我们也走吧。” 三人出的酒肆,看着一队队匆匆跑向城门的差役,皆拿出草帽盖住头脸,往东门而去。路过杨柳胡同时,王五顿了一下,刘鹗见他望着空荡荡的胡同,忙问可有什么异常,王五摇了摇头道没事,心中却在想那人装束怎生奇特,既然有穿着戏服上街的? 当下也未细想,来到东门曹家胡同,看了看没有尾巴便钻了进去,来到里弄第三间,敲了个三长二短,听到里面喊来: “谁啊!” 刘鹗上前答道: “曹家二爷的亲戚!” “姓什么叫什么打哪儿来的?” “姓朱名园,北边来的!” “嘎吱!” 木门拉开一条缝,开门的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了看站在门外的王刘二人,王五掏出一块铜牌递于汉子手中,汉子接过交与门后,只听见门后之人嗯了一声,那汉子才将铜牌双手奉上还于王五。并让在一边,待他们通过后,将门关上。 一进屋内,王五和刘鹗便在曹家管家曹牟的带领下快步走过三间院子,一直到最里间的深宅,进门便朝院中歇息的各路好汉施了个礼: “王五来晚了,请各位好汉包涵!” 曹家倒也不会薄待了这些豪杰,摆来二十八张桌子,添置上水果糕点茶水,有烟把子的还给供上尚好的大烟土,众豪杰见正主终于到了,忙起身回礼,连道不敢 “王大哥相邀诛贼,那是看得起我们巴中三杰,我们兄弟三人还巴望着名流青史呢。” 一位用手立着长枪的老者说到,引来众豪杰叫好声,王五上前握住老者的手,尽说不出话来,只剩下一抹眼睛中的水汽。 “大哥,为国杀贼,死得其所,莫做小女儿姿态啊!” “兄弟。。。。。。哎!” 王五也只能连拍老者的肩膀,旁边一位儒雅的中年人也走上前来向他行礼道: “飞鸿见过老哥哥!” “兄弟,你怎么还是来了?” “京口里这么多英雄豪杰都不怕,难道说我们广东就无男儿吗?” 一席话说的大义凛然,来自外省的豪杰皆叫好起来。 “黄兄说的哪里话,京津天下皆是一家,只要为公为民,无愧于心,俱是英雄!” 王五看着坦然说出这番话的霍元甲,由衷地感到欣慰,当下也不由感慨道: “不错,我们今日哪怕是明知必死,也要为大清铲除袁世凯这样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不诛此獠,就对不起维新六君子!” 看着众豪杰群情激奋,曹家家主曹奎溜到偏厅,叫来一家丁,掏出一封火漆密信,嘱咐道: “交给主人,说按计划行事!” 就在王五率众密谋策划刺杀袁世凯的院落不远处,杨柳胡同基督救世福音堂。张虎恩陪着汉娜走了进去,,长久以来一直虔诚并坚定地信奉着神爱世人这一准则。 当年他随着传教士船队来到天津的时候,由于无法容忍其他教士私下里贩卖鸦片的恶行,而毅然离开了津门,跟着一个德国商人来到了山东,路经德州的时候,被一群乞儿拦住,那商人本来要驱赶这些乞儿,但这名米歇尔传教士阻止了他,他将乞儿们收拢来,买下了一间胡同里的房子作为福音堂,实则开了一个孤儿院。 这一开就是十五个年头了,诚实善良的洋和尚在德州有了不小的名气,甚至隐隐盖过城外雨燕山寺庙主持的威望,许多善良的德州人来到这里成为虔诚的教众,每个礼拜都会自发地向米歇尔神父捐赠数量不等的银钱,衣物或者日用品。 在米歇尔不断感慨清朝人的善良忠诚时,也不断地回馈着德州的百姓,几乎德州每年所产生的乞丐都会被米歇尔神父及他的教友们收容,不但供给他们衣食住,还通过神父及他的商人朋友帮他们找工作,“米虾大菩萨”的美名就是这样在德州百姓中流传,经久不息。 对于这个虽然白发苍苍但依然精神抖擞的老头子,张虎恩表示了由衷的敬意,这种牺牲自己照亮他人的精神是没有国界的,在哪里都是属于道德的典范。所以他安心地将汉娜交给了老头子,并向他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当听说平原的义和拳攻打教堂时,老头子连忙划起了十字,口中念道: “请上帝宽恕这些迷途的羔羊吧!” 张虎恩听了米娜的翻译,心想这老头子真是快到割肉饲鹰的境界了。张虎恩提醒了一下老头子,德州待不久了,最好是先回国吧,等以后有机会再来做慈善事业吧!老头子倔强地摇了摇头,说: “我可以离开,但教众们是没办法一起离开的,我在这里传教十五年了,已经融入了德州的生活,每天我都要读一个小时的圣经坚定自己的信仰,然后去集市与那些斤斤计较的农夫们砍价买菜,中午我会与教友们分享主赐给我们的午餐,下午我还回去茶馆喝茶听博士先生讲《三国演义》、《水浒传》,晚上我还要为孩子们祈祷,我过的很充实,我已经习惯了茶和米饭的生活,我已经学会了拿筷子,我已经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张虎恩无言以对,只得砸吧砸吧了嘴巴,心想这种本着国际主义精神前来支援大清朝建设的人还真是罕见啊。米歇尔将他送到门口,汉娜从里面追了出来,可怜兮兮地望着张虎恩。 “骑士,你要走了吗?” “啊,这个米神父是个好人,他会安全地把你送到北京的,去了北京可要好好干活哦,别被人家扫地出门咧!哈哈。” 和汉娜待得久了,知道这个小女生是个有内涵且比较内向的人,张虎恩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开玩笑。 “汉娜记得了!不过骑士你也要保重啊,不要还没来北京就把命丢了啊?” “乌鸦嘴,呸呸呸!本座福大命大,京城再回啦!” “骑士。。。。。。” 汉娜还要说什么,张虎恩已经背过去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汉娜默默地祈祷着: “愿上帝的光芒永远照耀着你!我的骑士。” 出门没走多远就倒拐的张虎恩一闪身进了一个药铺,药铺伙计见他的样子,刚想说“此处不施斋饭。”就见他扔过来一个木牌牌,伙计一看木牌,立刻说少待,进了屋子,不一会儿一个带着瓜皮帽的老板走出来,拱手道: “不知兄弟哪一门?” “坎字门。” “这边请,内屋叙话。” 张虎恩跟着老板走进内屋,见里面坐着几个红衣包头的拳民,为首一人是个胡子八叉的汉子,起身道: “敢问道长是哪位师兄座下?” “高唐朱师兄。” “甚好,请坐!” 旁有小二递过茶碗,内放一杆烟枪,张虎恩取了茶碗,推开烟枪,那首领笑道: “原来是正拳师兄,敢问高姓大名?” “公孙千华。” “不知来此行在目的?” “五万大军压境,特来行刺。” 一种拳民立刻肃然起敬,纷纷拱手道: “师兄原是死士,众兄弟敬佩!” 第十五章 神佛不同观念不同 孙成勋拉开轿子的门帘,看着毒辣的日头慢慢爬到头顶,连忙用手帕再一次擦了擦秃顶冒出的汗珠,旁边的师爷连忙递了把扇子过来,孙成勋问道: “几时了?” “回老爷,还差一刻午时。” “哦!” 孙成勋挥手让师爷离开,心中暗骂这闹啥子的袁世凯,你说你要走就走,要进城就进城呗,非得待在城外大营干什么?这一待就是一上午,让我这德州知府就得陪着你晒太阳?刚才师爷自作聪明的跑来献计道: “大人,您看是不是去给袁大人请个安?” 被孙成勋一句臭骂骂了回去,一般的上官倒是可以出城三十里出迎,可这袁世凯是什么人,带着五万大军来赴任的巡抚,有清一代这倒是为数不多的,你个傻蛋蠢蠢地跑去迎接,说你无事生非欲媚陷上官那是轻的,判你个冲撞大军行辕可就是要掉脑袋了。 “赵马侠,给我滚过来!” “哎,小的这就滚来!” 孙成勋的师爷倒也有趣,真个就在大街上滚了过来,好在四周都有衙役戒严,不然孙成勋非得削死他给自己丢人。 “老爷,午时还没到呢?” “你带着我那支玉如意去找大营找张勋张大人,帮我打听打听袁大人的招儿啊。” “老爷,那可是前年圣上为了表彰您忠正廉洁而赏赐给您的啊!” “就是因为你老爷我太忠正廉洁了,所以除了这玉如意,还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事物去献给上官!” 赵马侠一阵无语,孙成勋是大清官场上少有的清官,虽然搞经济不咋地,但真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官。这位清官大人又特别怕死,年中义和拳闹事,还远在胶南闹腾着呢。这位孙大人便收拾好家当准备落跑京城,北上避难了。 “那圣上万一追究起来。。。。。。” “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哎。赵马侠哀叹一声,跟着这样窝囊的清官,真是要名没名,要利没利啊。等袁世凯大人到了任,自己还是想办法调任吧,要不还跟着孙知府,不是被饿死,就是被吓死。 当下也只得无奈地取了孙成勋的印信。回孙府取了那光绪赐的玉如意打上一顶小轿直奔北大营而去。 “这孙成勋,连皇帝赐的如意都献出来了。” 袁世凯坐在中军大帐之中,把玩着张勋献上来的玉如意,言语之间并未将这钦赐的物事当盘菜,坐在下首的冯国璋依旧遵循着闲着无聊多拍拍的行事原则,张口就是: “大帅德高望重,料那孙成勋必是仰慕大帅威名。。。。。。” 袁世凯摆了摆手,阻止了冯国璋的马屁,问王士珍: “一切可安排妥当?” 王士珍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老神在在道: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嗯。有聘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也该见识见识德州这潭水有多浑了。” 光绪二十五年冬,袁世凯调任山东巡抚。途径德州,屯五万大军于北门而不入,德州知府孙成勋献玉如意以表投诚之心,袁乃大慰,随提点手下诸将领亲卫营入城。 虽然此时没有后世那种高举鲜花旗帜列队大横幅高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的民用仪仗队,但为了显示德州上下老幼皆盼着新巡抚到来的一片拳拳之心,孙成勋特意嘱托了德州最有名望的两位善人---宏素大师和米虾大菩萨,让他们率各自的善男信女前往街道两旁,焚香载道。为袁巡抚祈福。 米虾大菩萨倒是好请,只是叫赵师爷跑了一趟福音堂。向他讲述了一下那位袁巡抚是如何的凶恶,如何地杀人不眨眼。如若得罪了他,便是有千万个福音堂也要被夷为平地,这位洋和尚听后,立刻组织了上千名本地教众,持十字架圣经圣水,全副武装地来到南北大道,准备夹道唱圣歌。 而宏素大师则没有那么好忽悠,口中念着我等出家人,不理俗世,等赵师爷故技重施大喊着袁巡抚如何如何的,那大师又念了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便自去用斋饭去了。 最后无法,只得代替知府大人认了五百两香油钱,才请动了这尊大佛,可怜堂堂一个德州知府还得给人家和尚打欠条,连管事的沙弥都不屑地念叨: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孙大人还真是勤俭持家啊。” 当宏素大师带着大小沙弥善男信女诸居士来到南北大道时,见米歇尔神父的教众和普通市民已经搭起了草台班子,几十个孤儿组成的唱诗班正在那里练习赞美诗,一些虔诚的信众正捧着圣经边读边念。 宏素大师大怒,骂了声邪魔外道,招呼着一众大小沙弥开始坐地诵经,敲木鱼的将木鱼敲的帮帮响,烧香的不要钱似得成捆点燃,整的街道烟雾弥漫,颇有一片佛国的气势。 汉娜自告奋勇地搬出了米歇尔神父的冒烟照相机,正在给一众孤儿照相,哪知一阵青烟闪光之后,几个街对面的和尚便冲了过来,大吵大嚷: “你的这些妖物竟敢摄人魂魄,今天就让佛爷收了你们!” 说完便拿了木棍上来打汉娜,一干教众知道汉娜小姐是米歇尔神父才认的干女儿(实际上是教父与教女的关系),哪里容得这帮和尚打人,也提了几张板凳便冲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累的像条狗一般的赵马侠带着两个衙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站在马路中间,将两帮人隔开,问明了原有,知道这帮和尚没见过照相机,便好心劝解,最后让汉娜把照相机用黑布盖住不准再照,才算了结了这场纷争。 不过两帮人互相看不顺眼,平日里本就麻烦不断,许多教众与善男信女在菜场、茶馆、酒肆发生过冲突,最明显的不过原为一个院子的邻里之好,自从信仰了不同的神佛,两家恶意渐深,最后在院子里筑起了一道砖墙了事。 除了这些良民在街上互相怄气着等待袁巡抚的到来,一些好吃懒做的泼皮无赖也趁机来到了街上浑水摸鱼,他们也不怕板着脸的衙役,或是抓了几根残香念着哦弥陀佛,或是绑了个十字树枝大喊着哈利路亚,走进了便撞人,摸袖口掏衣裳,端地活跃。 “你这家伙,竟然摸到佛爷身上来了?” 一沙弥抓着一贼,见那贼手中拽着个十字草棍,当下大喊: “你们看啊,那些洋教就是教人偷窃的活计!” 那贼也聪明,亦大喊: “仁慈的主啊!这个和尚叫我过来说是赔礼的,谁知却突然抓住我,诬陷我是贼,天理何在啊!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我将如何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啊?” 一众流氓跟着起哄,不明就里的教众还真以为自己的教中兄弟被人欺负了,毕竟教众那么多,福音堂那么小,做礼拜也是分成了几十批,不认识的教中兄弟海了去了。只是这些和尚太可恶,前翻要打大菩萨的干女儿,现在又污蔑教中兄弟偷窃,要知道偷窃那可是主说的最大原罪,这简直就是如同污蔑太监上青楼一般让人忍无可忍。 “秃驴,闷地以为我主的仆人好欺负是不?” 杀猪的周屠是上个月才入得教,因为米歇尔神父靠着一根针剂救活了濒临死亡的老娘,周屠便将大菩萨当作了神仙,立刻投到了基督的脚下,每日上教堂听福音,周末和大家一起祷告,让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再是血腥的屠杀生灵,而是一种高尚的救赎生命的事业(天知道他怎么理解的)。 那边和尚可是受人尊敬惯了,哪里怕得周屠来,呼喝了几个僧众拿着木棍便要开打,周围的衙役连忙过来维持秩序,周屠见机抓起了一块牛粪蛋蛋朝那和尚脸上一扔,普拉一声,牛粪爆开,溅了众沙弥一身。 “哈哈,好一群秃驴粪蛋!“ “贼杀才,今天不收拾收拾你,也不知道佛爷有几只眼?” 骂完也不管衙役的拉扯,两拨人终于各操家伙,各显神通地打了起来,一群泼皮无赖也在其中鼓捣着,使得加入群殴的人越来越多,原来一片祥和的诵经唱诗之声全然没有了,只剩下一片骂街、呼哈、惨叫之声。 碎石、牛粪、扁担、烂菜叶子,在街道的上空飞舞,猴子偷桃、黑虎掏心在邻里之间施展,整个南北大道都成了佛祖与上帝的战场,到处都是针锋相对的人群,而且逐渐有人将这件事情向打砸抢转变着。 孙成勋着人弹压,衙役们提着水火棍、佩刀好不容易将乱民分开,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北门此时传来吹锣打鼓之声。 “山东巡抚袁大人驾到!” 随着一声高声唱和,孙成勋的一颗星都提到了嗓子眼,也无力再去管这些刁民,连忙带着一众大小官吏上前请安。 武卫右军的亲卫营随着打旗的旗官鱼贯而入,中间簇拥着七八顶轿子,孙成勋大惑不解,这传闻中袁世凯可是标榜弓马娴熟啊,到哪儿都是以军制代官制啊,怎么不鲜衣怒马改成轿子了呢? 第十六章 袁冠张戴 神拳盟主 德州北门城门楼子。 今日有大官入城,城门楼子皆清空,以防大官从他人胯下过。 张虎恩躲在城门楼主里,透过窗格子看着下方的入城亲卫营,当看到大小规格一模一样的十二顶官轿进了城门,一旁的德州新拳首领李善州嗤笑道: “东施效颦。” “什么?” “昔者秦皇泰山封禅,置副车十一辆,每车置卫士令一人,看来袁贼尚还知道自己的处境已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嘿嘿,可惜你不是张良,我也不是大铁锥。” 这个李善州别看五大三粗,内里却是个教书先生,因为欠了赌债,没奈何入了神拳,结果一入神拳,果然赌债就不敢来催他了,神拳子弟一扬袖就是街面上最大的恶霸,那些放贷的哪里敢来惹,靠着能说会道能写会算,李善州立刻蹿升到了德州新拳首领的位置,原本这读书人本不信什么刀枪不入,老君庇佑的鬼话,可看着神拳日益壮大,势力滔天的情势,思维相当活络的读书人立刻脑洞打开,什么改朝换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桥段就一个个的冒了出来,这不,他带着张虎恩买通了城门楼的神拳兄弟,埋伏在这里,目的就是看张虎恩这个神秘的道长有什么招能够刺杀老袁。 只见十二顶官轿来到孙成勋的面前,孙成勋也不知道该向拿顶轿子行礼,正尴尬不已的时候,左侧的一顶轿子伸出一只手来,说到: “孙知府,前面带路吧!” 孙成勋忙惶恐地向拿顶轿子还礼,这一还礼。便听头上乍起一声大喝: “袁贼,纳命来!” 张虎恩正准备冲出去,就听见一阵呼喊。只见从南北大道北门附近的屋顶上突然跃下数十个黑衣蒙面之人,手中武器各式各样。大喊着杀袁世凯啊跳到轿子中间,挥舞着武器杀向孙成勋对面的轿子。 “这是什么情况?” 李善州也哑然道: “不可知,兴许袁某人作恶多端,要他命的也不止咱们这一路吧?” “有刺客!来人啊,保护大人!” 孙成勋一边尖叫着一边飞快地逃走,亲卫营的人最先反应过来,靠的近的持刀过来挡住黑衣人,轿夫们倒也没有一哄而散。反而是抬起十二顶轿子便往城门跑。 “上火油,封城门!” 张虎恩只觉得眼前一花,刷刷刷从城门楼子的两旁飞出数十个土罐子,两个黑衣人将点燃的火把往城楼下一扔,北门便被大火笼罩。 “杀袁世凯啊!” 北门火起,躲在临街铺子里的王、霍、黄、刘等人蒙着黑巾冲了出来,各地绿林好汉、江湖豪杰、师兄师弟约摸三百来人从两旁的数十间店铺中杀出,杀得亲卫营那帮孙子哭爹喊娘。 王五舞着青龙偃月冲在最前面,那当真是挡者披靡,许多亲卫连人带兵器被王五劈成两截儿。霍元甲的长枪、黄飞鸿的双刀,如猛虎的两翼一般替王五照顾着两侧,刘鹗拿着骑枪守着王五后背。又不开眼上来偷袭都被他一枪轰飞。 (我草,各个战斗力超200啊,这堆猛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十二顶轿子已经停在了北门前,其中十一顶轿子拉开轿帘,轿中出来的皆是孔武有力的军中健卒,和轿夫一起抄起藏在轿中的毛瑟枪,组成五十五人的方阵,护着最后一顶小轿顺着城墙根逃走。 “袁贼,休走!” 王五大喊一声。提刀冲出了战团,黄飞鸿喊了一声小心火枪。便见前方一片白烟乍现,噼噼啪啪的枪响声已然响起。 幸得霍元甲早一步将王五扑倒在地。王五才只是小腿擦破了点皮,否则就成沙漏了。小轿里传来一声冷笑: “哼,你有武功,我有火枪!” 轿中人命令开火,霍元甲挡在王五面前喊道: “五哥,快跑!” 只听放枪之声响起,霍元甲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只见身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蓝袍道长,手拿一杆拂尘,正在哈哈大笑: “你有火枪,我有神功!哈哈哈哈!” “开火开火!那是障眼法,不要相信!” 亲卫的火枪又一次响了起来,张虎恩没有动,因为他背后的霍元甲和王五还没有离开,伸手一扫,几十发圆头弹立刻反射回去,许多火枪手还没有做出应激反应就被反射回来的弹丸射穿了脑门,见他们还要顽抗,张虎恩拂尘乱扫,杀的血雾横溅,肚肠乱飞,头颅乱滚,手脚漫天。让一众前来袭杀袁世凯的小伙伴们目瞪口呆,到底今天谁是主角啊? 火枪方阵立刻分崩离析,命大的扔掉枪躲得远远的,忠心的护在轿子前也不是张虎恩的一合之将,当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清兵被张虎恩一指点死之后,那小轿中人竟也提着一把日制军刀冲了出来。 “张勋!” 看清来人,是个满脸横肉身穿铠甲的大胡子武夫,王五不由大叫道,那张勋一击被张虎恩轻巧躲开,他也不追击,只是持刀护在身前,侃侃而谈道: “诸位好汉做的好计划,不过还是那个年中的错,你等行事不秘,诡计早被军师得知,今日布下这个局,便是让你等见识一番袁大帅的手段。” 口气好似众人被他包围了一般,王五提着大刀走了过来,扯下面罩,朝张虎恩行了个礼,然后对张勋说: “张勋,你已到了这步田地,还不是一枚弃子,有什么值得你吹嘘的。” “好一个大刀王五,你接二连三行刺袁大帅,都让你走脱了,今日,你已被我家大帅五万大军层层包围,你和你的那些朋友都留下吧!” 此时亲卫营已经被众豪杰屠杀殆尽。赶过来的人见张勋如此嚣张,纷纷喝骂着宰了他,王五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静,只看着张虎恩说: “仙长怎么说?” 刚才王五和霍元甲都站的近。看的真切,人家可是用的仙法挡住了子弹,那拂尘估计也是法器,能够隔空杀人,一下过去就是血肉横飞的场面,李善州在城楼子里看的更清楚,连忙带着几个拳民跑下来,纳头便拜道: “公孙仙师。不若将这厮交给弟子们和袁贼谈判,保不齐能拖得袁贼三四个时辰,好让仙师和众位大侠们安然撤离。” 此言一出众人默然,的确,此番又着了袁世凯的道让人非常郁闷,再打下去也是徒然送死罢了,王五点了点头,将张勋的处置权交给了李善州,李善州和几个拳民押着张勋站在一旁,王五对各位好汉说: “诸位兄弟。今日袁世凯围了德州,怕是要给这德州百姓惹来祸事了,可叹我们百般筹划。还是着了袁世凯的道,我王五虽然五刺袁世凯不成,但我也绝不会拖累无辜之人,今日,我王五就杀出城去,与那袁贼同归于尽!” 见王五如此,霍元甲等扯下面罩,淡然道: “我津门霍元甲也是仰慕袁大帅贼名久已,一会儿将随五哥上门拜会!” “广东黄飞鸿。还请袁大帅不吝赐教!” “李三,听说只要杀了袁大帅便可以成为人人敬仰的英雄。惹得我这飞贼也想当上一当。” “刘鹗,嘿嘿。一个商人而已,我就是来凑数的。” “秋瑾。” 我靠,玩我是吧?张虎恩打量着身材娇小,身穿黑衣,手里拿着滴血短刃的小女人,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满清最后一批大侠们的闭幕演出?和史诗完全不符啊,不是说太祖起于草莽,广邀天下群雄吗,这鉴湖女侠不是太祖身旁的玉元帅吗,怎么跑来这里杀老袁来了,如果没有自己,他们此次该如何善终? 其实老张着相了,别忘了,这只是电影,电影只是对史料的再加工而已,《义和团》这部片子里,有什么不能乱扯的? 张虎恩抬头看着晌午的天空,终于想通了,一挽手臂,朝着众人喊道: “谁都别和本座抢,区区一个袁世凯,本座还不放在眼里。你们只需守住城墙,坐等本座归来便好。” 说完,捏着拂尘走过来,对王五说: “老王,可否借青龙偃月刀一用。” 王五一愣,看着张虎恩递过来的拂尘,连道: “使不得啊,仙长,这可是道家法器。。。。。。哎。。。。。。仙长!” 捧着张虎恩扔过来的拂尘,王五无语地看着他夺过了自己的青龙偃月刀,朝着城门走去,只见张虎恩大喝一声“散!”城门口的火堆就像遇到鬼一样朝着两边散去,王五等还待跟过去,张虎恩再喝一声“聚!”只见城门外的泥土如浪般翻涌起来死死地将城门堵住。 众人一看这种神通,纷纷停下,王五只能看着堵死的城门,叹息一声道: “如此神人,吾等不及也。” >>>>>>>>>>>>>>>>>>>>>>>>>>>>>>>>>>>>>>>>>>>>>>>>>>>>>>>>>>>>>>>> 北京,端王府。 “王爷,袁世凯让大军围了德州,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御史们怕是要参死他了!” 端王载漪一脸鄙夷地看着赶回来的穆岸罗,叹了一口气,道: “你呀,再聪明十倍也比不过王士珍啊,这次,看来袁世凯的山东巡抚是坐稳了。” 穆岸罗不服气地问道: “古往今来,以私怨行公事者,必然气量狭小,胸无大志,难成大事!” 端王不理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茶,缓缓道: “这就是袁世凯想让老佛爷相信的,王士珍可是摸得清除着呢。一个气量狭小的袁世凯和一个心高志远的袁世凯,哪个用起来放心啊?” 听的穆岸罗目瞪口呆,端王接着说: “吩咐下去,曹家那边不用留活口了,让龙颅做的干净点。” “啊啊,查,小的这就去!” 看着穆岸罗失魂落魄地走出去,端王放下了茶盅,拍了拍手,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人来。 “通知赵三多,该进京了!” “查!” “另外,这姓穆的也是个蠢货,待他做完曹家的事,就送他去和他老爹见面吧。” “查!” 第十七章 妖道疯了 袁世凯的武卫右军号称5万众,其实只有一万余人,其中还有工程队,长夫等等若干,四舍五入下来能战的其实只有七千出头,不过这人非常会扯虎皮,路过沧州就问兰维恒要佐兵,路过复县更是没话说,直接抢了郑锡华的民夫,就这样一路裹挟过来,军势也越裹越大,列在德州城下看去,绵延一片全是军人,当真有了几分五万大军的气势。 张虎恩走出德州,看着漫山遍野的红名,心中一阵狂喜,他现在算是摸清这个电影的尿性了,不能太强势,以免这些家伙打不过就投降逃跑,名色一变那就没意思了。 先锋队马前队哨长王维象从千里眼里看到了这个手持青龙偃月刀的道士从城门洞子里出来,拍一巡哨去营部通报,一会儿巡哨回来,只说营官李虎下令擒拿此獠,王维象呵呵一笑,大叹小题大做,派手下马卒四人上前,吩咐道: “只管杀了,兴许是个疯子,拿来无用。” “喳!” 四个马卒骑着大马朝着张虎恩冲去,闲来无事的十二哨长们纷纷捏起千里眼看去,只见那疯道人不慌不忙地朝着四名马卒走来,马卒凑近之后挥出军刀,只见一道匹练斩过,两人连马带人被斩成两截。 王维象喊了一声贼杀才,再看,那道人明明已被马刀砍中,却似没事人一样,反手两刀就将冲过的马卒斩下,他抓住一匹无主之马翻身而上,青龙刀朝着这边一指,就策马奔来。 “好一个疯道人,海龙,还不带棚下给你兄弟报仇!” 一旁的棚长赵海龙大喝一声。领着八名马卒朝张虎恩冲去,张虎恩策马从他们身旁冲过,身上中了三刀。可他的身体素质比1899年的这些弱鸡兵来说,简直就是钢铁与瓷罐的区别。马刀浅浅地划破了他的表皮,带起了丝丝血痕,可他的青龙刀却像斩麻糖一样将四名马卒懒腰截断。 “开火!” 一阵马枪声响起,张虎恩一跃飞身下马,马匹栽倒在地,他将念力集中在腿下,一蹬之力就炸起了一片土层,人如炮弹冲入了先锋队阵中。青龙刀挥舞地跟风车一般。将周围的马卒马匹一刀两断,王维象尖叫着让人围住他,可张虎恩的大刀岂是他们能围得住的,立刻这一队300余人的马卒就被砍翻两成。 “闪开!” 王维象喊了一声,手中马枪对准了张虎恩,张虎恩一挥手挡住弹丸,反手一掷就将王维象打落下马,周围的马卒扑过来,又被接连砍翻在地,先锋队的营官李虎在后方发现了骚动。立刻带着亲卫冲过来,可惜话还没喊两句便被张虎恩一顿爆冲斩下马来。 张虎恩被人围在阵中,大刀使得大开大合。子弹打在身上也不觉着疼,念力加身一阵反弹又是几十人落马,折损了八十几人的先锋队士气立刻降低到了崩溃边缘,一些人瞅着空隙朝外逃去,不过武卫右军就是武卫右军呢,逃走的人也没有丝毫投降服软的,全是红名。 “杀了那个疯道人,给我开火!” 步兵队压了上来,姜桂题在马上抽刀喊着。打散的先锋队立刻朝两翼退去,。按照三段式设计法前趴中蹲后立开始朝着张虎恩开枪。 一阵烟火过后,一半人都卡在了退壳上。拉枪拴的就是拉不出弹壳来,让姜桂题破口大骂什么鬼枪,真难用。他们朝着战场中看去,只见那疯道人已经消失了,等到前排士兵回过神来的时候,一抹蓝影在他们的眼中出现,一柄青龙刀划破天空横斩过来,立刻有十几人被斩翻。 “给我杀了他,用你们的刺刀啊!” 张虎恩放心了,这些人看来就是满清的死硬分子,不会轻易改变立场的,当下也放开了,一跃而起,从平底拔高了十五米,悬在空中,姜桂题看着这种诡异的现象,没有迟疑,大喝一声,开火,让人朝上对准空中的张虎恩,张虎恩嗤笑一声,祭起青龙偃月,青龙偃月刀就化作一道青芒钻入步兵队之中,一名步兵只觉得眼前青光一闪便见前方同僚身首异处,同样,他也眼前一黑看着自己的上半身落在地上,后方全是被腰斩的同僚。 “鬼,鬼啊!” “妖法,是妖法!” “我不要死,我要回家!” 左翼步兵队立刻崩坏,右翼步兵队和马队赶过来支援,却见空中的张虎恩指挥着那道青芒杀过来,立刻将两队人马杀的七零八落,青芒所过之处,便是一条血线。武卫右军还么有蹦,步兵和骑兵分散开来对准空中的张仙人射击,张虎恩见他们如此顽抗,大为高兴,在空中左右躲闪了一阵,装作力竭落地,就听后队喊道: “妖法已破,杀啊!” 见妖道落地,众人连忙杀将过来,张虎恩站在地上闭目等死,只见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清军,约莫有少两千人,那边厢袁世凯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正让任永清带着中军马队1200人来支援,回报的只说是遭遇了伏击,愣是未敢上报对方是妖道。要知道袁某人杀人也非吹嘘,动辄不顺也会拿小兵开刀的。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张虎恩伸手一招,那抹青芒直接朝着中军大帐而去,路上什么人档都没有,更况余者惜命,何敢以命搏之,斩断数十人后,偃月刀直插中军大帐而来,账外的戈什哈大惊之下拔出腰刀挡在青芒之前,只听叮当之声响起,两柄断刃被震飞出去,青芒直插入帐中,坐在主帅位上的袁世凯一缩头滚到一旁,再回头便见一把青龙偃月直直地插穿了帅座,戳破大帐而去。 “敌人可在眼前?” 袁世凯额头冒汗,大惊呼道,徐世昌出账询问,不几便还道: “敌人尚在阵前,2000步有余!” 袁世凯双目一闭,手按剑柄道: “全军压上,莫要走脱了敌人!” “得令!” “香岩,率亲卫压上。” “大帅,不可轻动!” “放屁,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要某坐以待毙不成!” 无奈之下,段芝贵带着400亲卫加入了战场,战场之上,近4000雄兵将张虎恩围了个水泄不通,倪嗣冲接下了快崩的姜桂题,一挥战刀喊道: “斩妖道首级者,赏银千两,官升一级!” 这也是倪嗣冲所能下的最大赌注了,再大给得起也得掉脑袋,士兵们全部围住张虎恩不敢上前,远处放枪者弹丸又被妖道原数奉还,既无人上前搏杀,也无人偷袭冷箭,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无,非夫不勇,乃赏不重。袁世凯带着亲卫拉上了从沿途搜罗的佐军长夫浩浩荡荡地杀将过来,未至前线变得知先锋队崩坏,步兵队左翼崩坏,而造成如斯战局的竟然只是一个妖道。 袁世凯大怒,传令下去: “斩妖道首级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重赏一下,勇夫必现,呼啦啦冲过去十几个马卒,只见妖道神色坦然,在马卒中间穿来穿去,手指连点,每点一下,必有一人飙血坠马,盏茶之后,十八名马卒全部倒地,十八匹骏马撒欢地挣脱束缚朝着外面闯去。 “射击,射击!” “不能射击,不能射击!” 倪嗣冲和姜桂题截然相反的命令让士兵们茫然无措了,一部分人立刻举枪射击,弹丸朝着妖道而去,那妖道伸手一挥,无数枪弹立刻朝着四面八方飞溅,围在周围的百十人又倒霉地倒下,姜桂题看着直拍心窝子,大喊道: “不要射击,骑兵给我上,我就不信他是铁打的。” 马队分统领任永清骑着马撵过来,见包围中死了好几十个部下,连忙喝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步兵队来指挥我们马队了,吴长纯,他们年轻不懂事,你个淮军老人也不懂事吗?” 步兵右翼的第二营管统带吴长纯连忙缩了缩脖子,他宁肯立马逃走也不远参合进马步之间的龌蹉事去,只见马卒又被张虎恩戳死了十几个后,任永清大喝一声马队后退,围在里圈的马卒立刻策马逃走,他们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这妖道打死了先锋队的几百马卒,现在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打轻了无效果,打重了会反弹,当真是个难对付的铁刺猬。 见马卒要逃,张虎恩一发力,圆环念力立刻朝着周围扫去,铺一接触,便如爆弹炸开,周遭一圈之人纷纷甩上天空,就在众人错愕的当口,张虎恩的念力全开如潮水般涌过来,所沾之人立刻被抛飞出去,如同引爆了无数个炸弹,周围的4000余众有半数都享受了一番上天入地的旅程。 “妖道厉害,撤退!” 任永清策马便逃,倪嗣冲、蒋桂提二人见势不妙亦逃,在后压阵的段芝贵看着兵败如潮,打马便回报袁世凯,袁世凯立于马上大喝道: “帅为军魂,将为兵胆,岂可轻退!传令,让冯国璋指导督战队,给我顶住!” “大帅,自家兄弟何须如此?” “溃兵如蚁,留之何用?” 第十八章 慈禧 张虎恩的念力用尽,此时本该痛打落水狗了,无奈对方在一度崩溃后又重整旗鼓,冯国璋领着督战队砍了几个棚长的脑袋,立刻压住了溃退的兵阵,好歹人家也是万人大军,岂能因一人而全军皆败,他们的步枪刀枪虽不能对张虎恩造成致命伤害,但打在身上还是很疼的,却见妖道并无刚才那般诡异,脸上已有萎靡之色,冯国璋大喊: “妖道已然无力,全军压上!” 这可是实打实地压上啊,张虎恩没了念力,捡起军刀开始和他们肉搏,直杀的天昏地暗,军刀卷刃才砍死了百十来人,那些大头兵也看出来了,妖道没了妖法,无法造成大杀特杀的局面,武艺高强的可以上前周旋,武艺稀松的躲得远远地放冷枪即可。 “妖道快不行了,上啊!” 张虎恩觉着身体越发沉重,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念力全部用在身上防护,依然入不敷出,就在他筋疲力尽准备脱出战场之际,南面一声炮响,只见无数三角红旗、黄旗朝着这边杀来,东面又是一声炮响,两方团众联合掩杀过来;段祺瑞的炮队立刻朝着两方开炮,冯国璋的马队和步兵队准备分头抵御,压力减轻的张虎恩直接朝着袁字大旗冲去,袁世凯一见如此局势,慌忙撤离,义和团乘机掩杀过来,连毙七百余步卒,才算解了张虎恩的围。 “仙师,仙师!我等要攻打德州,以德州为据,进京勤王。” “甚好,那我先行一步。” “。。。。。。这。。。。。。仙师,梁军师请您回去共商大计。” “别管我。我自有处断!” 张虎恩现在是五内俱焚,想要刷红名吧,念力不给力。不靠念力刷,简直慢如蜗牛。而且那些战斗力不足10的渣渣靠着火器和刀枪弓矢还能对自己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这样下去不行啊,让他在第一部片子里待上半年等八国联军来侵略,他的任务还要不要完成了?身有重宝而手无余力,正是他现在的写照。 “胜利了,义和团万岁,大师兄万岁!” 欢呼雀跃的士兵们开始搜集战场上的物资,张虎恩兀自立在战场之上。谁都不搭理,身心已经进入了自我空间之中,有什么办法能够快速的解决掉这个问题呢,他看了看下拉菜单里的人名,都是些义和拳的士卒和德州的官吏,心下一动,先控制了德州知府孙成勋,正躲在府内惶惶不可终日的孙成勋突然全身一震,眼神从惊恐变成了平静,过不多久。只见知府大人走出府衙,对手下喊道: “开城门吧,降拳民总比降反贼来的好。” 府衙内紧张的一干人等立刻松了一口气。外面可是围了几十万拳匪,真要打起来,德州还不玉石俱焚吗?于是众人连呼大人英明,举着白旗打开了德州四门,朱红灯进城后,见孙成勋状若痴呆地立在门口,并未为难他,人家是满清第一个投降的知府,该给义和团开个好头。 “孙大人?” “啊。。。。。。什么。。。。。。你们。。。。。。你们怎么进得城来!来人啊!” 周围的将佐奇怪地看着他。刚刚恢复意识的孙成勋想要逃走,立刻被周围的情况吓坏了。将佐们全部缴械投降,一些士兵已经取了包头。换上了拳匪的服饰,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迫投降了,连忙话头一变道: “这位头领,孙某愿降!” 朱红灯想此人定是失心疯犯了,也不责备他,只是叫人带着孙成勋去出榜安民,神拳大旗终于在德州城头上飘扬起来。 王五等和朱红灯见礼后,就见张虎恩急冲冲地跑回来,问: “此去京师,何人可带路?” “李三愿往。” “甚好,朱红灯你可遣大军随后,本座妙法,定可让你兵不血刃直达京师。” 朱红灯心中一震,连忙点头,当下令心诚和尚、阎书勤、陈兆举等留守德州,亲提老拳新拳20万大军偕京津六门1万众一同北上。 是夜,大军至复县,知县郑锡华降,翌日正午至沧州,沧州知府兰维恒降,第三日,武卫中军荣禄、前军聂士成,右军袁世凯残部,在天津城外摆开阵势,静待义和团决战。 而此时,张虎恩正躲在京城杨柳树胡同的一间客栈中,仔细地搜索着可以控制的人名,,时间已经过去了两日,张虎恩的思想一钻入慈禧的脑袋,立刻发现本体失去了意识,瘫倒在客栈中。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金指甲,觉得这个太后的身体真是太差了,高坐在龙椅之上都觉得身体虚的慌,她看着下面不吭声的众臣,一旁的李谙达见太后失神了,正准备小声咳嗽一下提醒太后注意,可谁知太后却站了起来。 下面的众臣连忙惶恐地低头,心说太后这是怎么了,往天不是听完上奏就早早退朝了吗,今天这是要闹哪出啊?见慈禧缓缓地朝龙台下走去,李莲英连忙从侧面跑出来伸手去扶她,慈禧一把甩开他的衣袖,李莲英的脸一下子就比死了爹娘还难看起来,这个动作可不是在后宫做出来的,放在朝堂上就是对他李莲英下的死命啊。 李莲英连忙跪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慈禧走下龙台,来到一干大臣中央,奕劻和李鸿章连忙带头跪下,口呼圣母皇太后,其余众臣也跟着跪下,慈禧眼珠子一番,道: “刚毅何在?” 刚从南方搜刮了一圈儿回来的兵部尚书立刻出班跪地道: “奴才在。” 慈禧看着这个老头,笑道: “着你去天津,令荣禄、聂士成不得擅动,且观义和团可用否?” 刚毅早就收了毓贤的贿赂,当下立刻磕头道: “禀圣母皇太后,民心可用,义和拳皆良民,有卫国御寇之能,神拳弟子皆刀枪不入,可抵外寇大军。” 刚毅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时任兵部侍郎徐用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开口便是: “奸民不可纵,外衅不可启。” 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什么户部尚书立山、吏部侍郎许景澄、内阁学士联元、太常寺卿袁昶也跳了出来,同慈禧摆事实讲道理,俱说这帮刁民祸比太平天国,任其发展只会为祸大清天下,他们一个个激动无比,果然无愧为大清的忠臣啊。 朝堂之上的众臣们有多半是支持镇压拳匪的,而最大的两个大佬奕劻和李鸿章不表态,他们也不敢出言支持徐用仪,和两个奸猾似鬼的老东西自然看出了圣母皇太后的心思,废帝不成,迁怒列强,也只有这个小心眼的女人做得出来。 慈禧看着五个忠臣,张虎恩在心里发笑,跳出来好啊,刚好杀鸡儆猴,一挥左手的金指甲,问: “载勋何在?” 正在嘲笑几个大臣的载勋立刻出班,慈禧看着这个圆脸的庄亲王,问: “庄亲王现居何职?” 载勋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连忙道: “奴才现任领侍卫内大臣。” “甚好,哀家念你这些年来劳苦功高,便领了京师步兵统领的缺,另你可与刚毅一同前往天津调停战乱,名义吗。。。。。。就叫义和团王大臣,总领义和团入京事宜。” 载勋大张着嘴巴,差点用手扇自己让自己清醒点,不错,他和载濂、载漪、载澜都是新帝党,拥护的都是载漪的儿子溥儁,当然这也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不过列强不是牛逼哄哄地不让废帝吗,原本心里还非常不舒服,接过不知今日怎么了,老佛爷竟然大反常态地要扶持义和团了,这不是摆明了军马要和洋鬼子开战吗?不过这关我屁事,载勋现在是在心里哈哈大笑,连忙叩头喊道: “老佛爷圣明,奴才这就同刚毅大人前去天津。” 一旁跪在地上的五忠臣面若死灰,这是怎么了,不应该啊,老佛爷就不怕洋人震怒吗?慈禧看向那五个忠臣,一指载勋道: “既然五位大人都认为义和团是刁民、奸人,载勋你是不是该带上他们去天津逛逛啊!” 载勋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刚毅立刻来了个脑筋急转弯,道: “奴才一定全力保护好五位大人,平安视察归来。” 言语中的恐吓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五个忠臣哆嗦着被侍卫拖了下去,忠臣看着他们,心道,这一趟视察,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慈禧走向白发苍苍的李鸿章,根本不看他的脸色,就说: “董福祥何在?” 李鸿章面色一难,忙道: “禀太后,怕是在后军大营吧。” “叫他来见哀家,哀家在体和殿等他。” “喳!” 为了能够控制住有思想有抱负有各种情怀的慈禧太后,张虎恩已经完全放弃了本体的控制,耐着性子坐在体和殿里点膳,一直等到了董福祥这个老将军,邀其共膳,并委以武卫军统领职,总领五路武卫军,把老将军感动的啊,叩头大呼老佛爷圣明。 反正又不是张虎恩家的,把整个大清朝卖了他也心不疼,好不容易墨迹到晚上等慈禧困意上来睡下,张虎恩才回到了本体里。 坐在门外护法的李三一听张虎恩的脚步声,连忙敲门道: “仙长,用饭?” “好。”(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御驾亲征 和艾媛媛这个无脑丧尸女王比起来,慈禧这老娘们难控制多了,每天张虎恩只能白日控制她可劲操练满清的一帮老古董,晚上才回到本体中休息,不过控制了圣母皇太后,基本上就控制了整个电影的走向。 京口的荣禄、聂士成接到懿旨后不敢再和义和团开战,李三带去的信息让朱红灯等大呼万岁,立刻吩咐手下把扫清灭洋的东西销毁,摇身一变又成了扶清灭洋;刚毅、载勋、赵舒翘来到朱红灯营中,一见山东、河北、京津四地的拳民,那可是五花八门,眼花缭乱,各种装神弄鬼把这几个王大臣一忽悠,载勋就跟见了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一样,立刻跪倒在地口呼大师兄,一旁的刚毅和赵舒翘看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好嘛,堂堂一个庆亲王都跪下了,咱们还不跪? 于是这几个当朝大臣换了一身打扮,穿上短衣,包上红巾,跟着心诚和尚入了神拳,排在朱红灯之下,余人之上,后又见了总军师梁启超和其余各门主,载勋觉得大事可成,立马让人斩了五忠臣的脑袋,尸体棺椁运回京师,只说是被盗匪杀了。 消息传到京城,李鸿章自知难保,忙请了缺去广东任两广总督,一些主和派大臣也纷纷南下,慈禧一概照准,反正只要尽快把八国联军引过来就行,另外为了把事情闹大,还裁撤了宋庆,把他的兵和聂士成和归一处,全由聂士成统领,让荣禄把意图南下的袁世凯给定死在天津;京畿之中,更是让载漪、载澜、载濂三兄弟统御九门,大开城门迎拳民入京。 这下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义和团从天津一路涌过来。各地的义和团纷纷朝着朱红灯这个天下义和团大师兄汇聚过来,很快,三十四万人就变成了五六十万。五六十万就变成了近百万,他们从天津开始就陷入了全面失控状态。尽管大师兄朱红灯让大家清醒一点,对教匪和普通教民区别对待,可这些人哪里管你什么教匪、教民的,一概杀杀杀。 他们带着火把拿着钢刀,看见洋房就一家一家地点,或者勾结当地的地痞流*氓,说哪家有教民就放火,房子里的男人一逃出来就被乱刀砍死。只留下女人和孩子在房中,在冲天的火光中,传出了凄惨的哭喊声。有女人冲出火海。他们毫不留情地用刀剖开她的肚子,再几个人拽胳膊拽腿把她扔回大火中。 被杀的教民中,有许多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还有教会收养的孤儿,天津的塘报一份接着一份发往京师,慈禧的案头摆满了义和团屠戮无辜的罪证,可这些罪证,慈禧全都视而不见。只让李莲英下懿旨让朱红灯、梁启超等整肃团民,不得滥杀无辜。 可懿旨到了朱红灯手里又成了废纸,他虽名为大师兄。管的上的其实只有二十万出头的拳民,津门四门和京师二门已经彻底陷入了清政府纵容的漩涡中,你不让我在天津杀,好,我就去廊坊杀,就去通县杀,就去农村里杀。一些洋人传教士和建铁路的外国工程师都被他们拖出来杀掉,尸体挂在树上示众,他们到处捣毁铁路。药店、车站、医院,凡是跟洋字沾上边的都逃不过这帮拳民的手段。 景州附近七八个县的惶恐无措的教民们两手空空地逃到朱家河教堂避难。一个小小的村子涌进了三千多人。英勇无畏的两千多义和团和两千多清军士兵包围了朱家河村。清军士兵是被景州城里的蔡氏兄弟忽悠来的,这两个人一个是秀才。一个是举人,他们告诉路过景州的清军指挥官陈泽霖,说朱家河教堂是汉奸聚集地,请求陈派兵攻打。义和团和官兵们向“汉奸”发起了英勇的进攻,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爱国主义义士们枪击刀砍奋勇无比,他们先把教堂外的教民们杀光,再点燃浇了油的席子,扔进教堂,把教堂里的人烧死熏死。也有从大火中逃出来的人,也有从教堂楼上的窗户跳下来的人,他们没有烧死摔死,也大都被杀害。 等到屠杀结束的时候一共有2500人遇难,只有500人逃生,清军指挥官陈泽霖在现场发现被杀死的大都是妇幼老弱,哪里来的汉奸,外国人也只有2个,他非常气愤,拒绝了义和团请他帮助攻打下一个教堂的要求。不过紧接着义和团就去荣禄那里告了他一状,陈泽霖的调令立马就下来了,这件事情又更加刺激了那些散兵游勇,他们肆无忌惮地开始攻打租界外围的教堂,开始烧杀抢掠租界外围的教民。 美英法德意五国的公使见拳民势大危机自身安全,联合照会清政府,可慈禧就是不见,等到第二日,京城九门打开,朱红灯披红挂彩地进入京师之后,五国公使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第二次照会就来了,如果清政府不发上谕严惩杀害教众的拳民,并宣布义和团为非法组织进行围剿,那么他们将进行海军联合示威。 不过这个时候,什么都晚了,慈禧轻蔑地当着公使的面撕毁了照会文书,威武霸气地坐在龙床上喊着什么“你要战,哀家便战!”的宣言,让五国公使一下子大脑宕机,完全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就被大内侍卫拖下去扔到菜市口砍了脑袋。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还未等各国反应过来,慈禧就在乾清宫接见了大师兄朱红灯,总军师梁启超,并封朱红灯为总领全*务义和团大师兄,封梁启超为总领全*务义和团总军师,这下不仅仅是洋人认为太后疯了,连主和派也认为太后疯了。 就在主和派们准备东南互保的时候,更令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慈禧放出了幽静在瀛台的光绪,虽未给他实权,但总算让他临朝听政了,光绪坐在龙椅上看着站在下面的梁启超和一竿子红头包裹的义和拳匪,哦,不现在已经改名为官办义和团了,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 慈禧让光绪用印连下几道诏书,除了向万国宣战,就是广邀天下督抚进京拱卫京城,其后又是招贤贴,不要钱一般朝外撒顶子,什么绿林好汉、山东响马、东北胡子,但凡愿意扶清灭洋的都转正成了满清的官儿。 义和团这下子成了天下第一团,没见大师兄都成了当朝一品了吗,做法更加疯狂,他们在直隶焚烧教堂,杀害教士,在京师焚毁外国银行,和清兵一起攻打使馆,杀害使馆工作人员,整个京华就陷入了疯狂杀戮和焚烧的灾难之中。 外国的反应不算慢,也不算快,每日操纵着慈禧的张虎恩都觉得困了,这八国联军怎么还不来啊,待到夜深人静之时,慈禧这老娘们才算筋疲力尽地睡下,他才能脱身处理一点事情。 1899年12月12日,离张虎恩来到这个世界已经16天,俄国这头北极熊总算第一个发难,他们大沽炮台的守将罗荣光宣读了一份联军的最后通牒,通牒限令:守军在次日凌晨2点之前必须让出南北炮台以便联军进驻,否则将开炮夺取。罗荣光当即拒绝了最后通牒,并将消息上报了在天津的直隶总督裕禄,要求增援。 由于弹药库被炸和和天津的援兵没有如约前来,炮台守军在抵抗了6个小时后,南北炮台相继陷落,守军大部阵亡。 慈禧收到了直隶总督裕禄在第一时间派人送来的那份最后通牒,高兴地直拍手称快,这下连光绪都觉得亲爸爸疯了。慈禧立刻委派董福祥为统制,聂士成为副统制,载勋、朱红灯、梁启超、刚毅、袁世凯为扶清灭洋五都统,纠集百万大军赶赴天津作战,原本用来拱卫京师的荣禄也被派了出去,只留下载漪三兄弟的禁军保卫军师,而她自己,则要带着光绪御驾亲征。 一干大臣又是哭又是闹的不让她和光绪亲身犯险,全都被圣裁独断给否决了,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章程了,慈禧让李莲英看好光绪后,就随大军一同出城,京师里的百姓看着圣母皇太后和光绪圣上都御驾亲征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又三呼万岁起来,一些青壮还主动参军,清军不要的都被义和团照单全收。 浩浩荡荡的扶清灭洋大军就这样开出京师,朝着天津杀去。 是夜,张虎恩从房中醒来,李三照例给他端上一碗参汤进补,眼中全是崇拜,他现在已经百分之一百地肯定一定是这位仙长使了什么仙法控制了紫禁城里的老妖婆,要不以老妖婆的尿性,肯御驾亲征才有鬼了。 果然,张虎恩让他收拾行装,和他一起去大军中营,紧赶慢赶地撵了一夜才追上了大军的尾巴,通过义和团内部的兄弟把张虎恩藏在了中军之中,百万大军如同蝗虫一般朝着南方扑去,先锋董祥福在联军攻城之前先一步到达了天津城外,联合了直隶提督聂士成、天津四门约合10万之众防守天津,联军指挥俄国将军李尼微率联军2800人开始试探性进攻,被击退,总算拖到了老佛爷的大军到来。 联军方面:50255人加50艘军舰。 扶清灭洋军方面:清军12000人、义和拳820000人、各路义军135000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天津决战 张虎恩就像一只大鸟一般飞翔在渤海之上,夜晚是那么的静谧,月光照在海面上,反射着海水的波光粼粼,他悄无声息地落在一艘三个烟囱的俄罗斯战列舰的桅杆上,他看着下面纷纷扰扰的穿着蓝色军大衣的俄军士兵,他悄悄地顺着烟囱滑了下来。 这些士兵正在装船运输弹药和补给,一些运兵船正在缓缓放下,看着他们整齐利索的步伐,张虎恩决定先收点利是。他的右手对准一个站在栏杆旁的俄军一点,那人就一头从甲板上栽了下去,周围的人发现有人落水,立刻慌忙喊叫起来,又是扔游泳圈又是放绳梯的,被张虎恩连续点倒七人后,他们才发现了情况不对,大喊着船上有奸细,开始四处搜查起来,张虎恩见他们提高了警觉,连忙换了一个位置,继续躲在船顶阴人,被接连点倒的几十号俄军让这些人畏惧了,他们全部聚在甲板上围成一团儿,警惕地看着四周,不知道那个在暗地里放枪的神射手到底在哪里。 “砰砰砰!” 三发照明弹被大副打到了天空中,张虎恩连忙趴在船顶上,双手紧紧地扣住船体,念力随着船身逐渐摸索过去,很快他就用念力控制住了这艘战列舰。四处张望的俄军没有发现神射手,正在紧张地不行的时候,突然发现船体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战列舰缓缓地朝着前方行驶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放下了船锚吗?” 船长衣衫不整地从休息室里钻出来,大副无辜地说着毛子语解释道,锅炉房那边的人也感到纳闷,明明停机了,怎么船又动了起来。 “停船。快停船啊!” “船长,我们没有加煤啊!” 整艘战列舰朝着左前方加速起来,船长来到控制室。用望远镜看着漆黑的海面,大惊失色道: “快。打探照灯照正前方,那是美国的军舰,我们不能撞上去!” 几个探照灯立刻亮了起来,朝着正前方2海里外的美*舰照去,美*舰上的值星官立刻发现了正在加速冲过来的俄罗斯帝国战列舰,立刻拉响了警报,全员出动立刻起锚点锅炉,可一切都太迟了。张虎恩操纵着战列舰朝着美*舰拦腰撞去,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后,美舰选择了向俄舰开火,原本是最正确的选择却由于事发突然一切都太晚了,俄舰就像捡到一般刺入了美舰腹部,巨大的撞击声和强烈的震动让美舰舰腹被拦腰截断,海水倒灌,士卒奔逃,循爆四起,俄舰的船首被撞毁。前端浸水,两艘军舰算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张虎恩故技重施,在黑夜中继续搞着以舰撞舰的把戏。12艘军舰接二连三地发生撞船事故后,剩下的联军军舰发现了问题所在,它们纷纷调转船头朝外海开去,念力耗尽的张虎恩只得踏水归来。 “庞围、韩以礼部已被击溃。” 登岸后的张虎恩朝着八里台跑去,脑海中不断响起义和团与清军各部被击溃的消息,清军现在分为三部分防卫天津,义和团大部和马玉坤、徐邦道部攻打紫竹林租界;天津四门偕同周鼎成、胡殿甲部在裕禄的统领下防卫老龙头火车站,聂士成、袁世凯部防卫八里台,荣禄中军及义军拱卫老佛爷。 张虎恩朝着八里台碾过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民团、清兵、义军混杂的身影,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所过之处除了混乱就是混乱,天津城里撤出来的居民也和大军军势夹杂在一起。混乱不堪。 行至一座石桥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一行近200人的英、德、意、奥军队在一名英*官的率领下隔岸开火,清军和义和团以及各路义军虽然与其对射,但伤亡却是倍增,一队扎着红布的老头扛着大锣大鼓,唢呐、竹笙站在外围一阵吹拉弹唱,只见一众义和团民手持大刀高喊刀枪不入口号冲了出去,平平砰砰就倒了多半,剩下的冲上石桥也没走几步便倒在桥上。 两台机枪架在桥梁头不断扫射,将无数团民打死在河对岸,张虎恩捡起一把大刀,风一阵地冲向石桥,身形飘忽地躲过了机枪扫射,一下子扎入联军的防御圈中,一刀过去就斩下了那个英军少校的脑袋,周围的四*人纷纷用刺刀朝他刺来,张虎恩右手食指连点,戳翻了几个奥军,反手一刀斩翻了一名德军,整个人如炮弹般朝着机枪手冲去,那边的义和团和清军顿时压力一小,叫喊着冲过石桥,杀入敌阵,200名四国联军一见大事不妙,扔下了21具尸体就朝着来路撤退。 张虎恩砍死了那名机枪手,对一名义和团小头目说: “别用大刀片子了,能换的就换,把那挺机枪交给官兵,他们会用!” 小头目连忙点头,还未等问明张虎恩身份,就见这个蓝袍道人飞身上了屋顶,朝着八里台而去。张虎恩在屋顶上分身腾挪,见逃亡的一百多四国联军又在前方停下依靠街垒搭建了二道方向,当下冲房上跳将下来,又是一阵虎入羊群地砍杀,几个绿林好汉手持长弓出现在屋顶上,帮助他歼灭了一半联军,剩下的人再也无心抵抗直接朝着800米外的俄军阵地逃去。 俄军四四方方的摆了个方形阵,中央是十几门火炮,正在朝着八里台方向射击,八里台方向的清军也在用火炮还击,双方各有损伤,但显然清军的伤亡更大一些,张虎恩率着从南面增援过来的民团、清军、义军冲击俄军方针,很快就对俄军造成了两面夹击的态势,俄军挡不住张虎恩,被他撕开一条口子,虽然念力所剩无几,但对付十几门火炮还是绰绰有余,张虎恩一把虚空抓住那些炮兵,全部扔到了后面尾随而来的大部队中。那些人落地就被刀枪戳死,300多名俄军失去了火炮支援,阵型又被张虎恩攻破。根本没有了还手之力,在折损了三成人数后立刻朝着租界撤退。 张虎恩他们解了八里台的南面包围。立刻朝着八里台东面的织绒厂前进,那里还有日军的一个炮队,正在朝着八里台开炮,南进部队得了老毛子的17门火炮,立刻调转炮口对着织绒厂开炮,聂士成和袁世凯也发现了三面之围突然少了一面,在山顶探查发现南面援军已将老毛子击溃,立刻组织敢死队向东面日军发起决死突击。 清军的火炮全部朝着织绒厂的高塔射击。那里是英国将领西摩尔,意大利将领文森索、日军将领山口素臣的联合指挥部,东面的日、英、意联军遭到两面炮击后,突然陷入了指挥混乱中,他们没有料到南面的俄军这么快就被打散了,甚至还认为是被友军误击了。 西摩尔派出了200水兵和山口素臣的800日军突击队组成联合夺还作战分队朝着南面而来,当头就遇到了张虎恩带领的义和团,张虎恩又是一马当先杀入阵中,扰乱联军的射击,团民和清兵乘乱杀入。一阵杀戮之后,400多名联军仓皇撤离回去。 随着清军的连续炮击,织绒厂内的高塔竟然在第二日清晨竖起了白旗。以示不战。张虎恩和义和几名义和团士兵躲在一栋米铺里休息,借机操纵着慈禧下令总攻。 俄军2800人从大沽增援天津,火车行至军粮城车站,铁路被毁,步行至老龙头车站,清军义和团奋起阻击,发生激战,打死数百战士后于第二日进入车站;从军粮城方向又开来联军600多人,进攻东机器局。守军力战,将敌打退。毙敌17人。慈禧下令褒奖义军和清军士兵,并派人严令荣禄出站。荣禄没办法盯着头皮上,可到了战场上就令士兵对空放枪,俨然一副打和平拳的态度。 慈禧获知后,亲上战场,令人将荣禄拿下,斩首示众,并将中军的指挥权交给载勋,载勋一下子成了天津作战中仅次于裕禄的存在,实际权力基本交给了朱红灯和梁启超,二人将大军分为四队,以麾下30万众义和团士兵辅助,第一队由潘金山率领进攻盐索坨、陈家沟、马家口一带,借机打通和紫竹林租界的联系,帮助裕禄进攻租界里的4000联军,第二队在白庙、影身树一带拦阻从西沽武库出逃的联军;第三队从正面进攻海光寺和东局子,意图将联军赶回老龙头车站,第四队则让姚良才带领向南支援聂士成、袁世凯,围剿在织绒厂负隅顽抗的联军指挥部。 待到夜里,张虎恩醒过来,他和一些义和团小头目商量好,火气为号,便独自一人朝着高塔摸去,念力恢复了两成的张虎恩轻飘飘地摸道高塔顶上,十指连出戳死了守卫在上方的五名联军士兵,顺着高塔摸下去,忠被巡逻日军发现,一时高塔内展开激战,张虎恩戳翻砍死几十名日军,闯进了联军指挥部,三个将军与八名护卫开始与他困兽犹斗,可在念力面前,普通人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盏茶之后,张虎恩看着一地的尸体,推倒蜡烛,点燃了指挥部。 义军和清军见高塔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四射,立刻发起了步炮协同攻击,5000日军和1000英意联军抵死反抗,聂士成右臂被枪弹洞穿,裹创力战,敌炮在杀伤1200余名士兵后终于被我方炮火摧毁。失去了炮火支援的联军士兵只剩3300人向北撤离,与北面的俄军联合起来抵抗进攻,此时,姚良才率军杀到,两路大军前后夹击,经过一日一夜之鏖战,终将俄罗斯帝国指挥官李尼微击毙。 如此一来,八国指挥官已去其四,剩下的以不足为虑;天津之战爆发第四日,德军指挥官瓦德西在老龙头火车站被戕,尸体被人砍成十几段喂给了野狗,第四日夜,法军指挥官弗雷和日军代指挥官秋山好古在紫竹林租界投降,麾下的13300联军只剩下了4800余人,美军指挥官谢尔曼将军见大势已去便将奥军将领格兰特送走后,挂旗投降,是役,八国联军侵略满清的战争以八国联军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战争结束,慈禧太后已经彻底成了废人,十几天的被夺舍已经让她的餐躯无法再从懵懵懂懂的状态清醒过来,梁启超、朱红灯、聂士成、董福祥纷纷拥立光绪亲政,裕禄、载勋和袁世凯之流立刻逃亡京师,帝党和后党余孽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当然,这些和张虎恩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曾见公孙仙师?” “未曾?” “可曾听闻公孙仙师?” “什么?何人?” 朱红灯的亲信四处打听公孙千华的下落,可换来的都是一无所知,就像仙师横空出世一般,就这样突兀地消失在这个世界,留给义和团的只是一个永远捉摸不透的传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官市、私市、黑市 “过了一个小时四十七分钟,张虎恩才把第一个灯点亮,啧啧,真的是有够慢的,让我们对比看一看其他演员的数据,陈景海目前是六盏灯高居榜首,叶冠星和刘玉尔同积五盏灯暂居第二,可以说新一代的演员已经茁壮成长起来,年轻人的时代已经来临了!” 周群青在那里胡吹海吹,顺便和四个导师一起打压张虎恩,坐在电视机前的张文祥和任霞看着就来气,闵秀玉抱着丫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丫丫不明就里地问: “阿姨,爸爸在电视里面干什么?” “乖,爸爸在上节目。” “那我为什么看不到爸爸呢?” “因为爸爸在那个世界里面奋战呢。” 同样,苏丽、刘金平、郝英山、李耀在电视台的休息室里看着电视直播,老张的表现有点失常啊,难道进入了什么难度非常大的影片?随着张虎恩的《义和团》最终幕画面放出,一身破烂道袍的张虎恩站在堆满联军尸体的废墟中眺望远处的景色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初升的旭日照在惨烈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各国联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摆满了屏幕,一些义和团的士兵和清军正在欢呼雀跃,更远处依稀可见被俘的洋兵耷拉着脑袋在满清士兵的押送下缓缓路过。 画面定格在了这里,周群青一下子愣住了,这部片子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一部老片子了,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对它还有点印象。周群青连忙咳嗽了一下说: “看来张虎恩也是沾了义和团的光啊,我想这个画面应该是廊坊大捷的最终画面吧。” 周群青这么说,至尊宝老师却不以为然地摇头道: “这部片子我看过。廊坊大捷里满清和义和团可没有俘虏过这么多洋兵。” “嗯哼。。。。。。电影嘛,都是经过了演绎的,也许义和团更加给力,让他捡了个便宜也说不一定。” 那边厢的三十二少开始呛声,反正就是按照导演组的意思对至尊宝进行打压,不过至尊宝脑子非常好使,指出了其中一个破绽道: “如果我没记错。义和团的时间跨度非常长,从1899年12月至1990年8月才算一个演绎周期,按照1:365的时间轴来计算。张虎恩至少需要18个小时才能攻略这部片子,现在他只用了一小时四十七分钟,这说明了什么?” 朱奂在那里玩着自己的马尾,不屑地笑道: “也许赶了巧也不一定呢。要知道真实电影里们机遇和巧合可是非常多的。据不完全统计。。。。。。” “好吧。。。。。。” 至尊宝一摊手说: “如果朱老师坚持认为是巧合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反正时间不是还长吗?” 周群青连忙转移了话题,又落到了陈景海他们的专业级表现上来,四个导师立刻将毫不加掩饰的溢美之词用到了他们这些年轻演员的身上,至尊宝靠在导师座椅上闭目养神,全把自己当看客了。 “终极目标1:杀戮敌对目标生物5817/100000000 终极目标2:杀戮敌对目标生物种类1/10000 影片目标:点灯1/10000 宫分:56714” 张虎恩从义和团里退出来。还没有站稳就听见脖子上的项圈滴答滴答响了起来,2000分直接被项圈扣除吃掉。宫分只剩下了53714。一队十几号员工围坐在门口的地上,一见他走出来立刻围了上来,一个有着蓝色瞳孔黑色长发且发育不完全的少女右手一挥,一个虚幻的天蓝色笔记本出现在她的手掌上,一只蓝色鹅毛笔悬浮在笔记本上,一脸严肃地问: “100点,换世界情报?” 张虎恩看着这群战斗力提升了百倍不止的人类,普遍战斗力都在500~800之间,这个女孩儿叫叶小桃,是一名超忆症患者,她的战斗力虽然只有622点,但是张虎恩可不敢小看她,因为这个女孩儿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像面对梦无简时的那种感觉。 “什么意思?” “你是新手?” 叶小桃疑惑地问道: “我记得你是在20天前和我一批到达的炼狱,当时就站在那个叫做丁艳玲的女人身后,而且你在被抛到这个门里之前,所表现出来的淡然和自信绝对有理由让我猜测你本身的战斗力就已经超过了我们很多,为什么现在才出来,2000点的生存宫分没有让你的项圈炸掉,说明你在这个世界里赚得很欢嘛。” 叶小桃这样一说,周围的一群人立刻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他,宫分现在就是大家生存下去的希望,而新人又是老手们压榨宫分的来源之一,看着蠢蠢欲动的同伴们,叶小桃合上了笔记本,一阵蓝光钻入了她脖子上的蓝宝石坠子里。 “换一个交易方式,你告诉我情报,我做你的导游。” 张虎恩有些讶然,20天不见,这里发生了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吗?看着这一层100个门外坐满了一圈儿摆地摊的人,他就知道这20天果然发生了很多事情。 “好吧,情报交换,你做我的导游。” “这边走。” 叶小桃带着张虎恩朝右边走去,那群玩家失望地继续守在门口开始席地而坐,该打牌的打牌,该玩psp的继续玩psp。 叶小桃带着张虎恩来到一扇红门边,用手上的腕表刷了一下红门,红门立刻打开,里面是一个观赏电梯。两人走进去,叶小桃喊了一声: “1层平台。” 电梯就缓缓地朝上爬升开来,叶小桃再次打开笔记本。问: “情报?” “额。。。。。。” 张虎恩看着这个脸稍微有点圆圆皮肤看上去粉嫩粉嫩的少女,觉得她怎么这么严肃认真啊,当下只能把义和团的情报告诉了她,看着那只蓝色的鹅毛笔不断发出沙沙声在笔记本上记着,等到红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他们来到了更大的1层平台,这里遍地都是摆地摊的。张虎恩有些好奇,叶小桃收起纸币,说: “规则14。便宜没好货,他们从各个世界里搜集来的破烂儿并没有经过炼狱的鉴定,1000宫分的鉴定费,可能让你一夜暴富。也可能把你逼上绝路。而且有些东西可不像它现在外形那样,鉴定后一把神兵利器或者会变成一个乞丐要饭的破碗也说不一定。” 张虎恩看着这些摆地摊的家伙,各种装束、各种年纪的人都在向过往的人推销自己的东西,张虎恩觉得非常奇怪,便开口问: “为什么不搞个交易市场,以物易物,说着干脆开店呢?” “上车吧,车上说。” 叶小桃坐进一个停在生产大楼外的小型车内里。张虎恩宽大的身材也挤了进去,叶小桃将腕表按了按。一段声音从那边传过来: “情报已收到,最晚两周后回来。” “祝愿诸君武运昌隆。” 叶小桃按了按小型车方向盘上的按钮,小型车缓缓退出了大楼外的停车场,一个机械女声在车内响起来: “开启自动导游模式,请系好安全带,注意安全。” 小型车朝着生产大楼外的街道驶去,张虎恩憋屈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奇怪地问: “刚才你把情报给他们了?” “不错。” “那你为什么不收取费用?” “很简单,我和他们有交易契约,此次行动的总宫分一成归我。” 叶小桃指着小型车缓缓经过的地铁站,那里正有一批新人在引导员的带领下走出来。 “还记得我们来的地方吧,炼狱入口。。。。。。每日都有6000左右的新人来到这里,而且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许多人被项圈处决,或者在世界中失败后,1天之后,他们又会懵懵懂懂地从地铁中走出来,回到生产大楼,而之前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又全都忘记了,这难道不像网络游戏吗,死掉了就等级清零,然后从头再来?” “你说这是游戏?” “反正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炼狱,尽管炼狱的人对此的解释是应该让人重复经历他们死亡的痛苦过程,但这样轻易的复活死去再复活再死去,任何代价都不用付出的呆板循环怎么看着都让人觉得不对劲吧。那么问题就出来了,竟然这些人可以无限复活,那么谁会傻到去当后勤大楼里的那些奴隶呢?” “哦啦,咱们的第一站到了,这里可是最有名的宫分交易街,官市、私市、黑市,应有尽有,可比那些在大楼里欺诈新人的职业骗子们要好很多了。” 看着一个巨大拱门里面热闹非凡的商业街,进进出出的无数人类还有站在门口叫卖的小姑娘们,张虎恩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现实中的批发市场,只不过大家换了一种口号罢了。 “哎,快来看,快来瞧,可以驱逐邪恶的照明术,可以恢复精神的圣光戒指,可以凑齐七颗就能召唤神龙的珠子。。。。。。” “全场最低价,放血大甩卖了啊,龙象般若功,不是八千百八十八,也不是一千八百八十八,而是真正的八百八十八,只要八百八十八,神功秘籍任你拿。。。。。。” “各种有码商品秀下限了啊,只要500宫分,赌一次刷码条,保底回本八成半,一次刷码或许就能换来终身无憾。” 张虎恩看着这些哟啊叫卖的店家,觉得一阵头晕脑胀,叶小桃带着他穿过这片喧闹的交易区来到一个椭圆形的建筑前面,她坐在建筑内的长椅上,指着建筑中的一个个小拱门说: “这是官市,最黑的市场,不过在这里,至少东西都是正品,如果你身上有什么从上个世界带出来的东西需要售卖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中介寄卖商,价格绝对公道,但是我要抽5%的成。”(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黑光病毒 张虎恩觉得甚是可笑,从他一路过来看见的这些做生意的,搞服务业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尽然没有一个剧情生物,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从外面来的演员,只要参演电影就能获得宫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已经完全放弃了正规的手段,转而采用商业、服务业的手段成为了生产部门职工的附庸存在? “请问,这些人到底算是后勤部门,还是算生产部门呢?” 叶小桃掏出笔记本查阅了一本电子书看起来,无聊地挥手说: “我不擅长回答哲学问题,不过我只能告诉里,有人的地方就有需求,有需求自然有交易,有了交易自然就有了市场,生产职员,后勤职员,现在已经没有明显的界限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只能接受炼狱的低买高卖,一些不愿意被占便宜的人自发开始以物易物,就是你在大楼里看到的那些摆地摊的人,零成本经营,交易不受炼狱保护,同样也不用给炼狱上税。” “然后,逐渐有人开始囤积宫分,并向炼狱交税租用房屋做买卖,价差比比官市要合理一些,但是品种就差强人意了,这是单纯的商业衍生模式,吃惯了炼狱的渣渣食品自然就有人开店满足大家的口腹之欲,穿不惯炼狱的劳改服自然有人设计出其他样式的供大家选择,总之就是这样,宫分多的人不想再去冒险,利用囤积起来的宫分当一个安稳赚钱的小老板有什么不好呢?” “当然。许多经营不善的老板在耗尽他们的宫分后,为了不重头再来又会走上重新入职的程序,如此往复。生产职工得到了生理、心理上的满足;后勤职工不用去冒险也能赚到宫分;炼狱能够在人头上抽水,阖家欢喜,我想唯一亏的应该就是那万个位面世界吧。” “现在有多少人?” “很多,入职员工在9w左右,衍生服务业的从业人员至少超过了20w,而且每日还有近7000新人入职,竞争的压力越来越大啊。先生,对了,你该去看看官市的商品的。规则3,物以稀为贵,尽量多看看那些数量罕见的商品吧,先生。” 张虎恩点了点头。正准备朝着拱门走去。回头发现叶小桃坐在原地,不由地问: “不过来帮我参谋参谋?” “不了,我只负责导游,帮人选购商品需要双方的信任契约,而且我的代购价格可不便宜。。。。。。。” (真是一个不可爱的小女孩。) 张虎恩摇着头走进了一扇拱门,拱门立刻关闭起来,里面是一个圆形的小房间,一圈小沙发在房间里围了一圈。他将腕表放在中央小茶几的一个仪器上,立刻。一个蓝色的360°光幕出现在房间里。 “你好,欢迎光临炼狱唯一正宗官方在线商场,目前商城正在进行满800送100活动,且每次购物价格超过300宫分,就可以参加一次商城的抽奖活动,亿万大奖送不停。” 商城效仿现实中的网购商城,道具、珍奇、法宝、血脉、传承、技能、消费品、宠物、魔法、秘籍等等等等名目繁多,看的人眼花缭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做出选择。 “你好,我是网购小精灵,你可以通过我对所有商品进行筛选哦。” 好在它们设计的还算人性化,张虎恩对着小精灵说: “查询,残暴之力有关的内容。” “请稍等。。。。。。残暴之力,来自lol世界,优先增加战斗力25点,次要提升击杀所获得的宫分10%,可携带,无需佩戴;售价600宫分。” (不是这个。) “查询,。” “请稍等。。。。。。(稀有),来自拉马索尔幽灵神话,优先增加战斗力200点,次要提升防御耐性,次要减少痛感,学习方法未知,获取方法未知,介乎于传承和技能之间的存在,不存在和其他因素的削减情况;由于信息来自于客体,贡献宫分500自动转账给客体,目前暂定售价7850宫分。” “查询,。” “请稍等。。。。。。对不起,。” 张虎恩不甘心的询问了精灵,确实没有其他残暴之力的信息,他这也算是贡献了,他的宫分又变成了54214,另外他又询问了一下g病毒活化、异能念力的情况,这两个又给他提供了各500点的贡献点。 g病毒活化(极其罕见)被放在了生化基因分类里,不能明显增加战队,但售价竟然高达35000宫分;理由竟然是该生化基因具有完全无法捉摸的发展特性,其后续潜力已经超越了很多可以估算到的生化基因。 念力(极其罕见)被放在了超能力分类中,战斗力增加不明确,必须配套超能力启动核心(也就是能量源),售价是80000宫分,这个理由更荒谬,竟然说念力可以适应绝大多数场景,而且没有输出上下限,并声称念力是凌驾在心灵控制、心灵感应、万磁王等超能力之上的超能力,基本和凤凰女的意志摧毁力齐平,而且没有意志摧毁力对心灵损害的副作用,所以比价值78500宫分的意志摧毁力还要高。 “精灵,麻烦推荐一款最适合我的商品。” “推荐商品将会检索你的数据,是否同意检索。” 张虎恩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如果让精灵检索自己的数据,那就等同于让自己的所有资料都曝光在炼狱面前,所以他只能自己摸索着筛选,首先筛选出现阶段他能够消费的范围,0~5w宫分,在筛选出所有极其稀有级及以上(史诗级、传说级),再筛选出所有完整及瑕疵较少的商品,再把不可升级、不可进化、不可改良的去掉;再去掉一大堆需要前置条件的商品,最后终于剩下了十几个让他满意的东西,不过那价格都是杠杠的,一次性基本就能让他回到20天前。 张虎恩在十几个商品面前点来点去,既然所有商品的价格都是49000~50000宫分之前,不如就点兵点将吧,他点到最后,手指落在了一个p的图标上: “黑光病毒原形(史诗级),来自虐杀原型1,优先增加战斗力x2,次要未解锁,进化解锁,进化条件吞噬基因数0/100,兼容性较强,售价:50000宫分。” “合该你我有缘。” 张虎恩摁下了图标,一个棕红色的试管出现在了他的手上,正在考虑是不是把这东西高价卖掉的张虎恩确实想多了,试管只是让他摸了一下就立刻消失了,他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动静: “您的综合战斗力为919点,由于黑光病毒的凶猛战斗能力,你的战斗力x2,综合战斗力提升至1838点。” “发现黑光病毒原形,与g病毒活化发生连锁反应,黑光病毒原形提前解锁出变异类次要能力------舔食者形态及鞭笞者形态。战斗力+2000” “,黑光病毒原形提前解锁出变异类次要能力---利爪形态。战斗力+1000” “,黑光病毒原形提前解锁出防御类次要能力---能量盾形态。战斗力+2500” “你的综合战斗力目前为7228点。” “由于你的智力和精神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加强,你的念力值再次突破限制,目前念力值8160/8160。” 张虎恩看着自己手上突然从皮肤里冒出来的红黑相见的血管和肌肉,一双锋利的五指钢爪出现在手掌上,他看了看自己剩下的5214宫分,恢复了正常状态走出了官市。 “这么快就出来了,忘记抽奖了吧?” 张虎恩一拍脑门,还真的给忘了,不过叶小桃接着说: “跟我走吧,我的时间有限,等我带完你一趟后,你在回来补抽吧。” 叶小桃带着张虎恩走出了官市、私市,坐上车一直朝前走,炼狱这座城市看起来是无边无际的,两侧的建筑都非常繁多,好像可以无止尽地朝下建造下去一般,叶小桃的小型车开的很慢,她指着两侧的那些繁华街道说: “红灯区,黄灯区,都是一些后勤人员建设的,不过我不建议你去,因为这20天来里面已经发生了三十八起因为各种名目发生的斗殴和聚众闹事,如果需要解决生理需要,我还是建议用人造生物人吧,哦,到了,这里就是住宿区和美食一条街。” 看着高耸入云的高楼,叶小桃说: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如果还有需要的话,可以接着联系我,对了,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 看着她伸过来的腕表,张虎恩将腕表凑过去,两只腕表发出一闪即逝的光芒后,叶小桃坐上了车,说: “给你一条生存忠告,规则22,莫管闲事,这里的骗子和帮派比蚁窝里的蚂蚁还多,如果你想享受一段安静的生活,及尽量装作视而不见吧。” 张虎恩冲她点了点头,朝着那幢高耸入云的圆环型巨大摩天楼走去。越是靠近,他越能感受到人类的渺小和炼狱设计的宏达。(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再回首却道情已不在 他走进摩天大楼,看向底层的服务台,一个剧情生物和两个后勤人类站在那里。 “你好,能给我办理一下入住手续吗?” “腕表。” 工作人员在他的腕表上刷了一下,通过电脑查询后说: “1201室,以绑定你的身份信息,用腕表可以直接进入。” 张虎恩摸索着走到1楼的201室,用腕表在门禁上刷了一下,电动门自动打开,他走了进去,电动门自动关上,一个柔和女声响起来: “欢迎回来,公孙千华,由于您是第一次回到家中,您的生化仆人尚未激活,请在浴室中激活您的生化仆人后,可以根据生化仆人的提示得到一些必要的支持信息。” 张虎恩看着一室一厅一卫一厨不足50个平米的蜗居,非常地干净,连基本的家具都没有,他走到浴室里,发现里面也是空唠唠的,一个球形的白色物体悬浮在角落里,他将腕表对准了球体上的凹槽,一阵机械声音响起来: “请设定生化仆人的性别?” “女。” “请观想她的样貌。” 张虎恩一下子就想到了李智,球体立刻发出了一阵蓝光,一个浑身赤裸的黑发女性从里面钻了出来,张虎恩看着神情呆滞的生化人,和妻子一模一样的样貌,吹弹可破的皮肤和明显更加年轻的体貌,问道: “从今往后,你就叫李智了。” “是的。我的主人。” “穿上衣服吧。还有别再叫我主人,你可以叫我先生。” “命名成功,好的。先生。如果需要我穿上衣物,您应该先为我购买衣物。” 李智伸出了左手,手心上的皮肤突然裂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眼球,贸易商城的列表再一次出现在张虎恩的面前,张虎恩心想还真是滴水不漏啊,这个炼狱可是把做生意的精神深入骨髓里了。 张虎恩花了整整835公分购进了四套衣物、一张床、衣柜、电视柜、电视机、电脑、电脑桌、马桶、浴缸。反正就是看起来像一个需要的厨卫卧书四件套,很快,白色的墙壁就发生了变化。从里面涌出来的稀泥一样的白色胶纸逐渐凝结成了他订购的东西,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颜色单调,没有其余的色彩。整间屋子看上去就是雪白的一片。 “着可真是。。。。。。。” “先生。如果您需要其他服务,可以去私人线上商城转一转。” 李智推开了衣柜门取出了一套湖蓝色的连衣裙和内衣裤当着他的面穿起来,张虎恩坐在白色的沙芳上看着生化人一丝不苟地穿着衣服,缓缓地闭上眼睛,他在脑海中观想,已经一年多了,他对妻子的思念竟然在逐渐淡化,就连刚才他原本以为内心会涌现的悸动。也没有出现,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不再被过去束缚。成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家伙了吗? “先生,我穿好了。” “那和我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好的,先生。” 张虎恩走在前面,他没有想象中地那样去牵住李智的手,也许在他的意识中,生化人只是长得像,其实根本不是李智罢了。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摩天大楼,来到了外面的美食节,他们走进一家正宗面馆里,发现里面的装饰非常温馨,里面已经坐了好几对情侣,张虎恩放眼望去,发现绝大多数都是主人带着自己的生化仆人在一起就餐。 生化人和人类的区分太明显了,他们的皮肤比普通人要光洁,脸上的表情也十分不自然,大多都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极个别的在微笑的时候也非常僵硬,看上去比哭泣好不了多少。 两人随便点了点面条,囫囵吞枣一般混过了一顿饭,张虎恩用腕表结账,10宫分一碗面,也算比较高昂了。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见丁艳玲和一帮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他不由自主地牵住了李智的手,丁艳玲抬头看见是他,愣了一下,再看着他身后的李智,连忙和同伴们打了声招呼,站在那里,说: “你的仆人?” “是的。” “非常漂亮啊,怎么,是按某个女朋友的样子做的吗?” “算是吧。” “吃过了?” “嗯。” “明天一起任务怎么样?” “再说吧!” 张虎恩牵着李智走了,丁艳玲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丁,你吃什么?” “哦,随便吧。” 张虎恩和李智回到房间,他让李智待在家里,自己走出来站在路边,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一个黑人司机拉下窗户问: “去哪儿啊?” “生产大楼。” 出租车一路奔驰着把他拉到了生产大楼,只花了13宫分,来到大楼里,看着一层平台上的地摊,一些热心的摊主就开始对他介绍自己的货物,一个老鼠脸的男人指着自己地摊上的武林秘籍吹牛,说是从天龙八部里面弄出来的正品,张虎恩看了看。 “《拈花指》(残次),出自天龙八部,学习完成率31%,无法获得战斗力提升。” “《无量剑法》(报废),出自天龙八部,学习完成率4%,无法获得战斗力提升。” 果然是便宜无好货啊,张虎恩摇了摇头刚要离开,那老鼠脸连忙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线装书说: “兄弟,看你也是个行家,我这还有一本镇店之宝,要不你看看。” 张虎恩看着线装书。“《燃木刀法》(手抄本),出自天龙八部,学习完成率100%,但是由于并无少林心法辅佐,缺少威力加成,如果可以找到类似的能源核心,或许能够在偏差伤害范围内获得一定量的威力提升。” “多少钱?” 那老鼠脸比了三个指头,张虎恩眉头一皱道: “300?” “开什么玩笑,3000,至少3000。” 张虎恩也不是傻子,憋着嘴说: “3000!你以为镶钻了,且不说你这东西到底值多少,我自己还要承担1000的鉴定风险呢,要不这样,你去把它鉴定了,我再来买。。。。。。” 见张虎恩作势要走,那人连忙伸出手拉住他,说: “哥,哥,你等一等,不是好商量吗,我开口3000,你怎么也的还价吧,要不你还个价,我看看合不合适。” “300!” 那人连哭的心思都有了,原本坐在这里摆摊的人都是不大愿意再去打生打死的,而且他们得到的东西也许根本就不是自己从电影世界里面带出来的,或许是经过了好多次转手才落到他们手上的,这些黑市商人根本不知道手中的东西是啥,只能看着像啥就说是啥,也不可能傻乎乎地跑去鉴定,因为长期以来的鉴定结果表明,他们手上的东西有六成都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哥,你看要不这样,你有啥东西我用得上的,可以跟我换也行啊。” “少来,这样吧,我看这本书还有点儿意思,就500吧。” “不能啊,哥,我也是帮人家代卖的,少于2500,我也说不过去啊。” 几个看热闹的人也过来瞅了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 “这东西也就值个一二百,买上了还得赌运气,我说有钱也别这样糟蹋啊,官市和私市的东西虽然贵了点,但至少不会让你挥金如土啊。” “就是,现在的黑市越来越不行了,什么破纸也拿来冒充武林秘籍,我看啊,还是别在这杵着了,要不带你去洛阳书店看看,老板和我是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怎么也得给你打个八折啊。” 那老鼠脸气的脸都涨红了,和张虎恩扯皮了一阵后,一怒之下就1000宫分把《燃木刀法》卖给了张虎恩,当他们腕表交易结束后,那几个商托还在那里说贵了贵了,极力邀请张虎恩跟着他们一起去私市逛逛。 张虎恩走了几步找到一个官市的查询接口,搜了搜燃木刀法,发现该刀法售价竟然高达8000宫分,当然人家是配心法的,战斗力能够一次性增加400点。再配上一口雪花镔铁戒刀,战斗力还能再增加260点。 张虎恩在黑市了逛了逛,重点转了转卖武器的摊子,找了半天总算在一个老头那里发现了一堆黑漆漆的烂布裹着的铁坨子。 “寒铁千炼戒刀(罕见),出自南北少林,战斗力增加未知。” “苏格兰攻防圆盾(罕见),出自自由的心,战斗力增加未知。” 这两个黑坨子可是好东西,张虎恩蹲在地上和老头谈价钱,老头子也是倔强的人,根本无视他的百般水磨工夫,咬死了1500宫分一把,无语的张虎恩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拿着两坨黑漆漆的铁坨子,在周围那群人嘲讽的眼神中,朝着官市鉴定点儿走去。 只剩下346宫分的张虎恩现在需要3000宫分才能完成鉴定,他在这个世界一枚朋友,二不愿意去借高利贷,即便那贴满鉴定点儿的小广告在充满诱惑地朝他招手,他还是没有狠下心把自己卖给利滚利的黑心商人。(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腐宅战姬队 正在给一个色大叔当导游的叶小桃看了看腕表,连忙把色大叔扔到了私市里,她走出私市上了车,点了一下腕表,张虎恩的大脸就出现在腕表的三维投影中。 “恩,我可以找你借贷一点宫分吗?” “多少?” “三千点。” “。。。。。。有抵押吗?” 张虎恩摸了摸脑袋,说: “要不你过来看看?” 叶小桃想了想,立刻发动了小型车朝着张虎恩所在的地方行驶过去,当她下车走到一层平台的鉴定点时,看着张虎恩抱着两个黑坨坨正在那里等她。叶小桃走过去,盯着他手上的东西,问: “怎么在黑市买东西了,不是说过便宜无好货吗?1个小时12分钟前你的表情可还是一脸信任的。。。。。。哦,我知道了,这就是表里不一吧,细想起来,你当时的嘴角竟然有3到4°的上翘,果然,你当时在心里一定不以为然吧。” 张虎恩听得脸都青了,他指着两个黑坨坨说: “借我3000点,我把其中一个作为抵押给你。” 叶小桃仔细观察了一下两个黑坨子,眉头一皱道: “这个东西是从南北少林里出来的,这件是出自自由的心,当时出来的团队状态都不太好,他们总共失去了6位同伴,而且这两件东西在我的记忆中至少经过了4次转手,你是在谁手上买的?” “诺。” 张虎恩指了指那个坐在不远处的老头。叶小桃看了他一眼后,说: “吕胜,在我的记忆中并没有他进入世界的资料。当然我并非全天候地在这里拉客,所以其他时候他进入过没有真的不知道,他也是我们一批进入炼狱的,从第四天开始摆摊,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卖一些志怪传奇类的小物件,包括一个葫芦、两张符纸。。。。。。” 吧啦吧啦吧啦,叶小桃如数家珍一般讲吕胜在这里摆摊的经历全部叙述出来。周围一些闲人见叶小桃又开始念经了,都围了过来,叫着桃子姐好。这丫头在这一带可是名人,因为她的记忆力惊人,分析能力强悍,往往能够在市场交易和各种金融活动中挣到许多人都挣不上的宫分。所以大家都有点巴结她。 “在我的记忆里。这两坨的初始售价是380宫分和574宫分,你花了多少宫分买的?” 张虎恩支支吾吾地说出了3000宫分的价格,周围的人看他就跟看二傻子一样,一些人还起哄道: “这么有钱,为毛来黑市混啊。” “你上当了,该去私市看看的,那里的东西更真刻,价格也便宜得多。” 叶小桃看着尴尬的张虎恩。问他: “你现在还有多少宫分?” “346。” “。。。。。。我觉得风险太大,所以抱歉了。” 叶小桃不是钱多的花不完。如果老张这次栽了,莫说抵押品,恐怕连下次任务都过不了。所以她只能对老张说声抱歉,就在张虎恩没招的时候,侧面走过了一群人,丁艳玲看到了他,连忙跑过来,说: “千华,你在这儿啊,怎么。。。。。。” 丁艳玲发现了他手上的两个黑坨坨,奇怪地问: “鉴定费不够?” 张虎恩点了点头,丁艳玲一把伸出右手上的腕表凑了过去,她身后的那些同伴立刻围拢过来,喊道: “你疯了,总共才4000不到,你还要借给他?” 丁艳玲看着张虎恩,眼中的情绪让张虎恩一阵头皮发麻,一个站在丁艳玲身后的高大汉子对着他怒目而视,那中间的羡慕嫉妒恨可是溢于言表的。张虎恩叹了一口气,从丁艳玲那里划走了3000宫分,周围的几个同伴立刻开口骂起来,什么还是不是男人啊,要不要脸啊之类的层出不穷。 丁艳玲笑着给大家解释,这是她男朋友,但是仍然无法阻止众人对张虎恩继续狂喷的情绪,张虎恩飞快地将三样东西鉴定完毕,他将戒刀刀鞘插进腰带里,将燃木刀法一下子拍进脑海里,然后捧着苏格兰攻防圆盾走了出来,鉴定过的物品只要持有者愿意,就可以众人可见,张虎恩将带着刺刃圆盾递给丁艳玲,对她说: “暂时抵押在你那里,如果我回不来,就当个念想吧。” 丁艳玲接过圆盾,吃了一惊,然后擅自把数据公开了。 “苏格兰攻防圆盾(罕见),出自自由的心,可攻可守,攻防一体,相传为苏格兰英雄威廉华莱士所有,可以防御绝大多数物理性远程伤害,对现代火器拥有50%的防御豁免概率,首要战斗力增强410点,次要增加勇气意志,次要增加勇敢的心*团体防御力10%,售价9100宫分。” “哈利路亚!” “上帝啊!” “佛祖啊!” 一群围观群众发出了尖叫,罕见程度的商品现阶段来说对大多数人还是奢侈品,看着3000宫分换来了9100宫分的抵押品,一些人的心理又不平衡了,张虎恩默默地朝着外围走去,丁艳玲正准备把盾牌还给他,可身为队长的菲尔凯丽女士则制止了她。 “不要再任性了,艳玲,他也许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谁知道下一场之后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有句话他说的没错,就当个念想,若是他不幸陨落在下一场中,若是他能够侥幸通过炼狱地铁从头再来,你给他留着这个盾牌反倒不是什么坏事。” 张虎恩走在前面,后面跟了好多尾巴。叶小桃飞快地跑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说: “跟我走,我免费给你情报。” 张虎恩和叶小桃一阵狂奔。跑进了一个红门里,他们的电梯关闭后,叶小桃就问: “去哪一类、魔幻、科幻、恐怖、历史、动作、惊悚、玄幻?” “先去恐怖片吧。” 两人站在红门电梯里,叶小桃掏出一张画着复杂花纹的契约纸说: “忠诚契约,请你和我组队。” “。。。。。。为什么?” 张虎恩对于这个思维跳跃的丫头无语了,怎么说一出是一出啊,丫头看着他。抚了抚眼眶上的圆镜片说: “9100宫分的抵押品,你身上这把腰刀,还有刚才拍掉的技能书。我觉得你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鉴定技能,而且,我想了一下你刚来时候和现在的表现,按理说如果你是新人。在获得了超过25000宫分的财富。。。。。。这只是我估计的。情绪应该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但是从你身上,我没有看到任何变化,除了面对你的初恋情人时的那种尴尬。。。。。。哎哟,你干什么。” “不要乱说,她不是我的初恋情人。” 叶小桃摸着自己的脑袋,嘟着嘴接着说: “好吧,尽管你不承认。但是她和你的关系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唔,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拿你现在状态来看,25000宫分对你来说简直就是小ca色一样,我这个人看人虽然不太准确,但是过目不忘的数据却实打实地映在了我的脑海中,以你目前的身价,那所谓的三王四后估计都不及你的一半实力高。” “问你一些问题,回答正确的话,我会和你签订这个契约。” “你问吧。” “第一,可以重复进入电影吗?” “可以。” “那刷分呢?” “不可以,重复进入的电影无法获得任何宫分,这是经历了1822次试验的总结教训。” “如果换个方式,比如说组队进入呢?” “有人试过,未进入过的队员可以获得宫分,已经进入过的队员不可以获得。” “那岂不是不利于组队?” “所以有忠诚契约和背叛契约的存在,只要交付500宫分,就可以获得,而且组队的情况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现在有许多老手都在开养殖队,专业带新人刷分,新人所得可以供养老手和自己,没危险又安逸,两全其美。” “哦,那三个灯的意思是?” “绿灯表示空闲,不过现在基本上没有空闲的世界,所以很多人都在门外组队等他们出来,黄灯表示里面有人正在进行攻略,红灯呢,呵呵,表示里面正在进行团战,也就是人vs人的情况。” “团战?” “不错,不过最近很少有人会贸然发动团队战了,因为这样的做法会让他们成为人类的公敌,三王四后十八公爵成立的人类反自戕协会严令禁止无谓的团队战,除非双方确实有不死不休的仇怨,才会。。。。。。” 红门打开,张虎恩走出去。叶小桃连忙跟了出来,张虎恩边走边小声道: “这样不利于竞争啊。” “不错,不过现在都是混日子,大家过一天算一天,很少有人回想着如何去攻略一部新电影了,所以从60层以上的生僻电影区开始,几乎就没有几个人。” “如果只是这样重复的攻略电影,被杀后又洗白白回到炼狱继续打工,还有谁会拥有继续拼搏的动力呢?” “传言,这只是传言,据说攻略完成万部电影后,能够获得投胎转世的机会。” “是啊,传言罢了。” 两人走到一个门前,看着三个站在门外的人,其中一个穿着唇环的大胸非主流女孩立刻走过来,说: “组吗?我们有攻击手、mt和援护,看样子你也应该是个防御者吧,至于你,大名鼎鼎的炼狱通小姐,我们‘腐宅战姬队’可是万分期待你的加入哦。” 叶小桃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她的那份忠诚契约举得老高地在张虎恩面前晃动着,张虎恩一把接过来说: “签哪里?” “用手按一下这里。” 一滴鲜血被契约吸收了,忠诚契约立刻在空气中燃烧起来,那个非主流的女孩子立刻变了脸色,说: “还要人吗,只要炼狱通你肯收,我们就立刻购买背叛契约。” 张虎恩正在想着脑海里出现的队名呢,突然觉得腐宅战姬队这个名字简直笑死人了,然后,那边刚刚接触了队伍状态的三个人悲剧地看着他们两头上突然出现又消失的腐宅战姬队名号,呆掉了。 “这是什么破名字!” 叶小桃气晕了,那边三个刚刚解除队伍状态的家伙立刻窜过来说: “原来你们早就打算收容我们了啊,等等啊,我们队长立刻就过来。。。。。。哦,不对,是前队长。” 看了看这三个奇葩,一个无脑大胸非主流妹子,一个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却忘记掩饰喉结的变装男,一个带着眼罩的伪男小个子,叶小桃无奈地认命了,把这三个奇葩拉进了队伍里,三个人的战斗力都在500出头;过了一会儿,一个暴力平胸女一路跑过来,火红的头发就跟点着了一般在风中飞舞,她的战斗力倒是上700了,在现阶段也算登堂入室了,不过那个表情,那个脾气,啧啧。 “谁tm让你们用背叛契约的,卧槽,不就是一个炼狱通吗?至于吗?” “你好,寒烟队长,好久不见哟。” “我劝你立刻解除和我队员的契约,负责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哦呵呵呵,你还是像7天前那样火爆啊,怎么,在学园默示录里的攻略不顺畅吗?都跑到恐怖片区来混了。” “你。。。。。。立刻给我解除契约。” “哎呀,队长,人家都用了一次背叛契约了,你还要人家再用一次忠诚契约吗?” “滚开!” “加不加,快点儿!我没多少时间陪你们在这儿玩儿?” 张虎恩不耐烦地吼了一句,那个女霸王立刻转过头来对吼道: “你又是哪根葱?” “反正不是你那根葱,快点,要加就加,不加就滚!” “你mb的和谁说话呢,看我。。。。。。等等,你什么意思,要进行乱入团战?” 这位队长的问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惊惧状态,看着这个叫翁晓曼的队长加入了队伍,张虎恩朝着那道门走去。 “等等,不行的,这样干会破坏规则29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的。” “哎,大哥哥,你干嘛跑这么快啊!” “等等我,等等我,哎哟,我的胸。” “无聊!” “嘿嘿嘿嘿嘿!” 五个人被张虎恩的首先闯入所带来的强大吸力前前后后地拉入了电影空间之中,门上的黄灯立刻转变成了红灯闪烁起来,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在大楼里响起,15秒后,一个戴着飞行眼睛的男子披着一身斗篷从空中飘了下来,他走到门口,掏出一个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文字,然后对准腕表说: “是炼狱通带队,她好像加入了一个叫什么腐宅战姬队的队伍,属于乱入团战。” 腕表那头的三维影像传过来,一个戴着皇冠的人神色肃穆地说: “盯住他们,出来后就地处决,对于这种藐视协会的渣滓,不管她有多重要,必须铲除。” “是。”(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乱入乱出 “影片:1408幻影凶间 类型:恐怖诡异片 主线任务:彻底消灭杀人房间,可获得1200宫分 支线任务:消灭梦魇代理人奥林经理,可获得600宫分 团队任务:每消灭一名地方团队成员可以获得1000宫分。团灭对方团队可获得整体团队宫分人数x1000。” 1408幻影凶间也是一部心里因素配合梦魇空间进行杀人的恐怖片,,这个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不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不相信上帝存在的家伙,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瑟林最近在写一本关于闹鬼房间的恐怖小说,但是由于没有可供参考的实例,总觉得自己的故事中缺乏相应的灵魂,所以他在惊闻发生在纽约海豚酒店的闹鬼事件之后,安瑟林迅速收拾行囊,登记入住到酒店里,不顾大堂经理奥林先生的警告,硬是住进了那间据说被鬼魂霸占了的1408室,成了这个房间许多年来的第一位客人。 其实安瑟林心里自有他的如意算盘,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认为房间的闹鬼事件是经理伙同员工共同捏造出来的假消息,目的很简单,想通过这种方法吸引更多的客人慕名前来,他决定借助发生在这个房间的事件为自己小说结尾的一章提供素材,同时还可以揭发海豚酒店的卑鄙行为,让他们功亏一篑。然而这一次,安瑟林却彻底地想错了,住在1408室的一个小时成了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信徒,每一分钟他都在与恶魔不停地缠斗。对于安瑟林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创作出一部畅销小说,而是如何活命。 原本在入住了1408房间后正在协助安瑟林对抗一波接一波梦魇攻击的团队在听到腐宅战姬队强势插入的消息后,立刻崩盘了,5名队员中有两人因为焦躁和愤怒,被梦魇房间发现了心里缺陷。幻觉攻击立刻随之而来,他们将剩下的人当做了腐宅战姬队的队员进行攻击,立刻造成了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张虎恩带着腐宅战姬队的队员们冲入海豚酒店,二话不说抽出戒刀一擦刀身,一股鲜艳的火焰就在戒刀上燃烧起来,在酒店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中,锁定了站在酒店大堂内的奥林经理,这个战斗力只有400左右的梦魇带领人,连最初的反应都非常迟钝。他看着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钢刀在自己眼前掠过,就被斩下了头颅,伤口很快被高温碳化,竟然没有喷出多少血液边浑身自燃起来。 “啊!杀人了!” “天哪,快逃!” 腐宅战姬队的其他队员们还没有搞清楚什么状况,张虎恩就已经进入了电梯里,叶小桃看着纷乱逃窜的人群,瞬间就凌乱了。她完全搞不懂这冲进来是为了什么,急躁躁地做法完全不符合她的预想啊。 “怎么。这就开始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着完全和他表现出来的态度不吻合啊?” 张虎恩坐着电梯上了4楼,他走出电梯门,朝着1408房间走去,一个惊慌失措的服务员朝着他跑过来。张虎恩并没有搭理她,对方在掠过他身旁的时候露出了一丝讥笑,张虎恩一回头,躲过了对方藏在手中的长针。 “哦,你们已经攻破了房间结界。” “无耻。竟然搞乱入团战,就不怕反自戕协会追究你们的责任吗?” 对法说这话,手中的长针却从来没有停过,张虎恩看着她的指甲里不断钻出长针朝自己射来,燃烧着火焰的戒刀再次抽出来,一招举火燎原就瞬间冲到了对方面前。 “你太小看我们了!” 被斩成两截的对手突然变成了两截烂木头,张虎恩一回头背上就中了十几针,女人傲娇地站在五米远的地方说: “唐门毒针专破内家内力,配合我得到的变异血统指尖针头魔,你当得起这样死。” “切!” 十几根长针被张虎恩的能量护盾紧紧地挡在**外侧,张虎恩念力一动,长针就朝着女人飚射而去,女人花容失色地正准备故技重施通过替身术逃走,张虎恩虚空一抓,女人就原地无法动弹,硬生生中了十几根毒针。 看着她倒在地上逐渐浮肿的伤口,张虎恩走过去一脚踏爆了她的脑袋,无数黑红交叉的血肉化作两股肉须钻入了他的背上。女人的记忆一下子涌现在他的脑海里,张虎恩单膝跪下双手抱头,强忍着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冲击,过了一分半钟才缓过劲来。 坐第二趟电梯上来的队员们走过来,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和站在血迹上的张虎恩不敢出声。叶小桃刚准备出言询问,就见张虎恩一脚踹在1408的房门上,一股来自地狱的嚎叫声立刻钻入了众人的耳朵,整个楼层都觉得颤抖起来。 “不要。。。。。。” 张虎恩一脚接着一脚踹在房门上,每踹一次,1408房间就朝着周围扩散一次音波攻击,震得众人捂着耳朵远远地逃离这个震动中心,而在房间里面的人就更遭殃了,身处震中的团队立刻遭到了毁灭性的攻击,几个队员在经受了打击之后内脏从内向外爆开,当张虎恩踹了几脚梦魇房间之后,念力包裹在脚上再给了梦魇房间一击,房门就化作木屑朝内飞去。 身披主角光环的安瑟林立刻被飞过来的木屑扎成了人形刺猬,整个房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没有手脚的爬虫从安瑟林的嘴巴里爬出来,看着这只梦魇本体,张虎恩走过去一脚将它踩爆,房间里的墙壁立刻腐烂,电影通关的提示在腐宅战姬队队员的脑海中响起。 “哇!” 几个队员被一阵蓝光甩出了电影门,他们趴在地上不断呕吐,实在是被音波攻击伤害了内脏,张虎恩的能量护盾一阵波动,挡住了一道隔空斩来的风刃,一个戴着飞行眼镜的男子握着一把细剑远远地站在通道中,神色不悦地说: “有点实力,不过也非常猖狂,就让魔剑艾莉亚带走你们的灵魂吧!” 说着那男人大笑起来,手中的细剑连续挥舞起来,无数的风刃朝着他们飞射过来,张虎恩身形一闪,躲在他身后的基佬立刻被风刃斩中,身体就像被刀切豆腐一样滑成两截。 “近身作战?” “你猜呢?” 张虎恩的速度可比他快多了,一下子就窜到了他的面前,男子一蹬地面,看上去只有半步,却突然间朝后退了十几米远。十几道风刃又冲过来,斩地能量护盾一阵抖动,张虎恩觉得很有意思,一个战斗力不过1028的小家伙,竟然能如此巧妙地运用能力。 “背叛契约!” 在他身后的队员们纷纷掏出了背叛契约,一阵黑光之后,残余的四人全部脱离了腐宅战姬队,风刃斩在他们的身上透体而过,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成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腐宅战姬队立刻宣告灭亡,张虎恩追杀着那个不断后退还在乱放风刃的男子,根本无暇顾及他们的脱队行为。 “太狂妄了,真的是太让人感到愤怒了,沉睡中的魔剑啊醒来吧!” 一阵狂风将那男子包裹住,一个婀娜多姿的绿发女郎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只见她小嘴轻轻朝着张虎恩一吹,无数墨绿色的风刃就朝着他飚射过来,张虎恩的念力立刻将这些风刃定住,反向弹回去,可那些风刃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伤害,一阵微风保护着他们,让风刃再次转了一圈儿后冲张虎恩反弹过来。 “来这套,有意思。” 张虎恩的速度全开,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残影,风刃斩过他的残影,那名男子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只手就从他脑后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他脑后的长发,将他拽出了风团保护的范围,被风团割了几道口子的手臂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顶在墙上,那个绿发女郎看着眼前这一幕,立刻朝后退去,张虎恩一爪从男子的脸上戳了进去,红黑交叉的肉须从男子的脸上钻入了他的脸上。 张虎恩强忍着记忆带来的恶心感,在血肉交融之中冲进了旁边一扇门内。腐宅战姬队的前队员们畏畏缩缩地探出头来,看着已经消失的两人,朝着那个绿发女郎走过去。 “风之魔剑艾莉亚?” 叶小桃奇怪地看着女郎,女郎的神情呆滞,显然失去主控者后,这把魔剑又变成了无主之物,正要伸手过去的叶小桃突然被一股力量摊开,一个虚空中的大手突然出现在艾莉亚身侧,一把抓住痴呆一样的艾莉亚朝着中央的大天井飞去。 大手缓缓地落在61层的平台上,一个带着眼罩的长发女人睁开了独眼,她走到艾莉亚的身旁,用手点了点她的眉心,艾莉亚立刻在一阵微风中变回了细剑的状态。 女人将细剑插回自己腰间的剑鞘里,点开了手中的腕表,那个头戴皇冠的男人不耐烦地问: “长话短说,我们正准备出发。” “胡克公爵死了,我的陛下,差点连我借给他的魔剑都被人夺走。”(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生化OL “为什么这么急于杀死他?” “秩序破坏者,新人绞杀者,团队毁灭者,哪一条都够他死的了。” “呵呵,是这个理,不过,还请你别忘了,我才是这个炼狱的主管,你们的所谓协会如果超出我认可的势力范围,我也不会再继续容忍你们这样胡闹下去。” “是的,主管大人,我们无意冒犯您的权威,我们只是想如何发挥大家的积极性,让大家更好地为建设一个美丽和谐的炼狱贡献自己的力量。” 子爪点了点头,像赶苍蝇一样把所谓的三王之一赶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三王之一的儒雅男人走出了办公室,看向坐在外面的两王四后,露出了笑容。 “同意了?” “是的。” “好吧,派出猎杀队。让我带队没有意见吧。” “当然。” 三王四后和炼狱主管达成的协议很快被有心人公布到了网上,大家都在对这个叫公孙千华的人议论纷纷,这哥们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啊,20多天不吭不响,一出来就干死了十八公爵里的最神经的胡克公爵,那可是战斗力破1000的公爵啊,在大家的平均战斗力七八百的大背景下,一个战斗力上千的公爵那可是碾压很多人的存在啊。 当然,大家并不觉得这个公孙千华有多牛逼,毕竟再牛笔他的战斗力也不可能超过三王四后吧,三王四后的平均战斗力都在2000左右啊,那可是靠着无数奇遇、逆天的运气才能积累到的高人啊,既然三王四后已经明确派出了猎杀队,那这个公孙千华横尸当场的日子也不远了。 穿着华丽袍服的海王聂晓痕带着全副武装的三名公爵和十二名战斗力900+的猎杀队成员走到了公孙千华消失的那扇门前,短短的一个半小时。这个叫公孙千华的暴徒已经突破了九扇门,几乎是每十分钟一扇门,里面的团队都被团灭,不过负责围追堵截务必不让其提升战斗力的猎杀队员表示,他们费劲心机耗尽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惨重代价后才阻止了公孙千华的突围,使他并没有机会冲出大楼去提升战斗力。目前,他被围堵在了名叫生化危机ol的世界中,只要猎杀队一进入,这个暴徒必定遭遇雷霆一击。 海王指挥着猎杀队分批冲进去,他让大家稍安勿躁,毕竟一个暴徒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只要让数量不等的猎杀队进门,就能够探出他的虚实来,等到摸清他的全部底细后。就用最大的力量给他全力一击,务必保证一击必杀。 张虎恩对于这些低成本小制作,没有什么杀戮价值的电影,而且还是国产烂片的电影都保持着一出即斩,直捣黄龙的策略,不过自从进入这个叫做生化危机ol的世界后,他就高兴了,这里的丧尸比求生之路里的还多。而且还更加笨,他沿着浣熊市外围的长墙不断吞噬横扫着各种丧尸。用人体推土机花了十几个小时把城内的丧尸吞噬消灭了一半,这可是近50万只丧尸,念力耗尽的张虎恩发现自己被丧尸们困在了一条街道上,靠着连升二十八级的黑光病毒继续屠戮丧尸,不过效率吗,他就只有呵呵了。 没有念力支持。简直就是死牛拉破车,觉得烦躁的张虎恩决定找个地方暂时躲避一下,等到念力恢复后继续屠戮这些可爱的丧尸们。他甩掉了几只穷追不舍的丧尸犬,跑进了一座公寓楼内,里面的丧尸又朝他冲了过来。觉得无趣的张虎恩一个箭步冲过公寓楼,一下子撞进了一扇窗户,里面站着的一个小白脸惊恐地看着他,张虎恩来不及细想,在他发出尖叫前,一下子用爪子抓爆了他的脑袋,小白脸的记忆立刻涌进他的脑海里: 赵舜贤------一个瘦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算英俊只能算漂亮的小男人,一无是处的公司职员,在下班过马路的时候很不走运地被汽车给撞飞,不过从他深沉的话语,不苟言笑的表情,还有透露着野心色彩的眼神看来,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果然几个充斥着血腥、肮脏、混乱的修罗场景在他的脑海中闪回之后,张虎恩努力摇晃了一下脑袋,变成了小白脸的样子。 “赵舜贤,你在鬼叫个什么?” 张虎恩看着镜子中只有1米7多一点点的小白脸,咳嗽了一下,冲外面喊道: “马上就出来。” 回头看了看被撞破的窗户,他阴测测地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了出去。昏暗的酒吧里站着九个人,这九个人里面竟然有八个都和赵舜贤一样是新手,只有那个叫丹谷的白人大叔是个战斗力达到457的老手,原来是个养殖队啊。 丹谷这个养殖队的队长也不是什么善人,看他全副武装一脸轻松的样子,应该在这个世界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进来,就是带着新人们进来刷分的。 “我说过很多次,这里的情况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轻松,而且没有听到指示吗,已经有人进行乱入团战了,进来的那些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自保没有问题,但是你们呢,如果再跟个二混子一样到处摸摸索索,我可不敢保证能够接着回护你们的周全。” 丹谷带着这帮人在里面闯荡了一天了,从警察局一路杀过来,路上折损了三个同伴和一个老手,那个原本和他一起组队带着一批猪仔进来刷分的老手是被新人们给拖累死的,原本专业刷生化场景的二人组,对付起丧尸来那可是得心应手,什么凯拉夫盔甲,免疫血清、无限子弹的武器应有尽有,如果不是跟着原来的团队混的太差,而且他们转为攻略灵异类恐怖片的话,丹谷和那个合作伙伴也不会带着猪仔来刷分啊。 “电影名称:。由于重复次数太多,停栈人数巨大,导致该电影发生轻微变异。。 类型:科幻类丧尸片 主线任务:生存72小时。等待军队救援。 支线任务: 1、一类击杀: 普通t丧尸1宫分、变异t丧尸2宫分、普通g丧尸3宫分、变异g丧尸4宫分、丧尸犬5宫分、变异水蛭5宫分、蛙人6宫分、变异蛙人7宫分、去颅者7宫分,变异乌鸦8宫分,脱皮者8宫分,变异丧尸犬9宫分,黑眼丧尸10宫分,舔食者15宫分;裂口者20宫分。变异裂口者40宫分,巨型蚯蚓50宫分,巨型鳄鱼80宫分,追击者100宫分,毁灭者150宫分,变异追击者150宫分,跟踪者200宫分,鞭笞者250宫分,暴君250宫分。海怪300宫分,大患300宫分。 2、二类击杀: “贪心的夏亚”600宫分 “s暴君”750宫分 “x暴君最终体”900宫分 “”1200宫分 “剃头魔”1150宫分 “最终的潜伏者”1000宫分 “女王”1500宫分 “男爵”800宫分 “”1200宫分 “t-103超级暴君”1500宫分 “”500宫分 “”450宫分 “院长”700宫分 “克劳撒”850宫分 “城主”550宫分 “再生者”400宫分 “复仇女神-傀儡吉尔”1550宫分 3、三类获取: g病毒原装试剂1克100宫分、抑制剂1克150宫分,t病毒原装试剂1克200宫分、抑制剂1克150宫分,雷米级电磁炮核心程序200宫分,克隆技术核心资料200宫分,白色女王芯片500宫分,红色女王芯片500宫分。未知异能核心资料1000宫分。” 平心而论,这样的利润对新人来说极端不公平。一只丧尸绝对比一个清兵能打能抗,可谁叫他们放弃了新人特权---单人剧情呢。既然放弃了特权获得了安全强大的庇护,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张虎恩可以想象,如果是新人单人剧情进入这个世界,所得的宫分绝对翻n倍,当然要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也几乎没有。 生化危机的世界。而且还是构筑中的世界,其最恐怖之处往往不是那些恶习恶相的变异生物,而是那种时刻透露着死亡信息的静谧空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突然间出现置你于死地的突发情况,构筑中的世界相当于在变异,谁知道后期会不会突然跳出一个更加强力的总波ss挡住你的去路,所以好好活下去,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多刷点分,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只有活着才能去消费那些宫分,死了就得一了百了,从头再来。 丹谷不是游戏迷,也不是科幻电影迷,他在死前只是一个私家侦探,他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汽车、阴暗的花园、楼顶等可以偷窥的地方,来到炼狱之后,他变了,变得越来越冷血,越来越杀伐果断,所以当他带着猪仔们在生化危机ol中逃亡的时候,可以毫不留情地把三个不太听话的新人给弄死以拖延丧尸的追击,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会抛弃剩下的这八个看起来还算听话的家伙的,毕竟来一趟他一分不得的电影,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说起来倒是那些乱入的团战对手让他更头疼,难道这些家伙知道了自己要带养殖队?所以杀进来捡便宜,不对啊,他们就不怕反自戕协会的制裁吗,或者这就是反自戕协会的阴谋?(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秘密不是用来分享的 丹谷是个观察力敏锐的男人,在场八个猪仔都是他守在地铁出口精挑细选来的,作为一个侦探界的老手,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杨文静------瘦弱的东方小女人,用他们的审美观来说算得上古典的一妞儿,用丹谷的专业眼光来看,明明是一个长期受到男性滋润,整个人都散发着催情气息的尤物还要装作青涩、懵懂无知的小女生般缠着那个叫赵舜贤的东方小男人,这让丹谷心理很不爽。就连她那个缺钱死于白血病的借口都很难令人相信,这样一个女人,大腿一张,那些精力旺盛的金主还不死命往她那里塞钱? 王远斋------公司白领,怕老婆俱乐部成员之一,从他一进来发现自己老婆没有跟来后就兴奋得不行的表情看来,他的确很希望摆脱他家的黄脸婆,就这点出息,这让人很不齿。而死因,很可笑,居然是家里忘了关煤气中毒而亡,丹谷一度怀疑是他为了害死老婆而打开的煤气,他自己恐怕只是不小心的附赠。 神岛千惠、麻生理爱、朝比奈西海------清森大学二年级在校生,昏昏噩噩的青春美少女,她们支支吾吾地不愿意提及她们的死因,看她们尴尬的表情,丹谷联想到了那些站在时钟酒店门口搞什么援助交际的学生。虽然后面的想法很邪恶,但丹谷自己意*淫的很畅快。 杨军----x市能源部门资源管理科副科长,很有”成就”的一位大人物。据说他总是很巧妙地将所有的个人收入转化成集体收入,上至省厅,下至给能源部门看门的大爷,都被他打点地妥贴,能被牵涉出来,也是因为上面人弃車保帅,在被执行枪决后已经有了很大改观,至少在目前,他毫无架子地与大家亲切交谈来看,好像大有重新做人的起色。不过丹谷总是恶意地评价:狗改不了吃屎! ---简称”威廉毒虫兄弟”。集吸毒、贩毒、运毒于一体。这两个家伙很坦诚,直言不讳地说无论什么毒品他们都吸,而且介绍地时候还很是夸耀了一番过去的战绩,并拍胸口保证。只要有货。多高的价钱都收阿。死因:吸食”冰”过量。 不过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暂且不是内部该如何如何团结。而是在这间小酒吧外面嗷嗷待哺的丧尸们,丹谷看着从厕所里走出来的小二比赵舜贤,心里的不高兴更加剧烈了。这个小子打从进来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经常玩失踪,不过总是在撤离的时候准时出现,丹谷可以肯定这小子绝对是个游戏狂,对这个世界的熟悉程度绝对超过在场的很多人,不过总喜欢藏着掖着的让他非常不爽,看来下次再遭遇搏命的情况时,可以考虑抛弃这个没什么建树却老想着脱离控制单飞的家伙。 “我们中有些人明明玩过游戏,看过电影却故意隐藏一些必要的信息,这样的做法非常不好,简直让人感到厌恶。” 众人面面相觑,不错他们都是新人,都是不敢独自涉嫌的新人,对丹谷这个养殖队队长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只求他能顾把他们安安稳稳地带出这个恶魔的世界,那个领导杨军更是一脸茫然地喊道: “谁啊,站出来,怎么能这么龌龊呢?人家队长好心好意地帮助我们避免受到伤害,怎么能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丹谷一阵厌恶将眼光从胖子身上掠过,这个家伙除了乱拍马屁,真的是一无是处,截止到目前,捏着手枪也不敢丧尸说的就是这种人,纯粹的垃圾而已。 丹谷走过去,拍了拍毒虫兄弟的肩膀,这两个毒虫虽然烂了一点,但是杀起丧尸来却是一把好手,指着这间小酒吧外的丧尸说: ”那么,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张虎恩无所谓地看了看这个场景,一间灯光昏暗的小酒吧,咖啡色的棕榈木家具,墙上挂着的羊头、牛头,一道挡住丧尸前进的木门,两扇卫生间的白色桦木门,和一扇被铁链锁起来的后门。 他走到摆满酒水的吧台后面,取下一瓶樱桃酒打开瓶塞,找了一个干净的杯子自斟自饮起来,周围的人都在发愁呢,他反倒跟个没事的人一般翻看起不知道谁落在吧台上的花花公子杂志,一把很诡异的钥匙出现在杂志中间,他茫然地拿起钥匙说: “这把钥匙是谁的?” 丹谷走过来朝他伸手,张虎恩把钥匙扔给丹谷,对方也不会谢谢他,毕竟认定这个家伙在装楚了,就不会对他客气。丹谷站在后门抠,说: “等我打开门后,你们就直接上三楼,不要进二楼的任何房间,那里面的东西可不一定都是死的,另外三楼那个小仓库末端的办公室也不要打开,大家从箱子上爬过去,那里有一片可以轻松弄开的百叶窗,最后上到顶楼,记住,我给你们的枪可不是用来玩儿的,但凡有什么看起来不像正常人的生物,都给我灭了他们。” 这个话题张虎恩很感兴趣,连忙追问: “你要留下来?” “不是我要留下来,是你们都得留下来,我带你们来干什么来了,当然是刷宫分来了,难道你们要空着手出去等着被脖子上的项圈判死刑吗?” “那个,队长。。。。。。我可以换个地方刷不,这里,我总觉得不太安全啊。” 杨军想要逃,可丹谷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直接将钥匙揣进荷包里,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一盒盒弹药,说: “这里有吧台,有各种可以用来充当障碍物的东西,我教导了你们快一天了,你们还不明白吗,如果无法赚到足够的宫分,咱们都得死,与其出去死,你还不如就死在这里得了。” “哎哎,我的枪呢?” 张虎恩出声晃着手道,丹谷看着他,呲牙咧嘴地说: “既然你这么熟悉场景,看书都能把钥匙看出来,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其他的细节,作为一名队员却没有向大家告知所有细节的觉悟,我觉得你实在不适合和我们待在一个团队里。” “嘿,你怎么说话呢?” 站在一旁不断冲着张虎恩眉目传情的杨文静炸毛了,丹谷暗骂了一句**,推翻了几张桌子,对众人说: “随便你怎么说,枪可是在我给你们的,不要怀疑我这些标记了道具返还的东西能够被你们一直捏在手里,如果你们想活下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干活,否则,说句不客气的话,我的宫分还是够我脱离这个场景,继续去找下一波新人的。” “哐当!” 突然间冲垮门窗的丧尸们帮大家结束了这种冗长的无聊对话,看着如饥似渴的丧尸们朝自己扑过来,大家没有了刚才的镇定,手忙脚乱开始推到各种东西当做障碍物,并用自己的武器开始朝着丧尸们射击。 看着热火朝天的人尸对战,张虎恩没有了陪他们一起玩儿的兴趣,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一个闪身窜进了旁边的女厕所,进门他就看见了一滩血迹,他一把捏碎了挂在墙上卫生箱的锁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药包,这可是道具,一般生化中都有这些让人免于一死的东西,虽然暂时对他无用,可关键时刻也能帮他一把。他顺着血迹走过去,一脚踹开了第三格间的门。 “剧情生物------辛格赖特(t103暴君) 综合战斗力:47(不断增强中)” 这可真是走运了,颓废的白人警官,被t改暴君感染的家伙,这个在ol中一出场就被众多玩家当作龙套忽略掉的最终波ss,现在正如一个烂酒鬼般坐在马桶上,双眼无神,脸上的丘疹就像脓包一般不断增大。 t改暴君是t103的原型,超强的穿透性触手和类似永远不死的体质一直是安布雷拉长期以来最为得意的作品,可惜在ol最终一役后与加仑雷夫一起沉入了海底。 “辛格赖特?” “你。。。。。。你是谁?滚。。。。。。滚开!” 看着ol中唯一一个t改系列变异感染人,张虎恩的爪子伸了过去。 “不好意思,这么优秀的基因可不能随着你一起沉沦下去。” 在初期被暴君袭击后侥幸逃生的辛格赖特,现在还是个处在极端虚弱状态的小菜菜,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张虎恩的爪子插进了他的脑门里,辛格赖特只能颤抖着吐口水,很快八股红白交叉的肉须就钻入了张虎恩的身体里,辛格赖特的记忆不断钻入他的脑海中,对于这种情况已经十分熟悉的张虎恩,没有了最初的头痛和不适感果然就像吃了脑白金一样浑身轻松啊。 “不明病毒侵入体内,暂定为未完全进化的x病毒,已经被黑光病毒同化,由于该病毒并非完全体,只具有一定程度的活化性能,将g病毒的活化增加至202%,超出g病毒活化范围,故只能提高战斗力554点。” “击杀‘最终的潜伏者’辛格赖特,价值312宫分,由于辛格赖特属于二类击杀之一,额外奖励1000宫分,由于辛格赖特属于未出现过的新型品种,为了保留其不被灭绝,员工n-0102008必须在1个小时之内感染一名剧情人物,保证其获得潜伏者资质,将额外获得1000宫分的奖励。” 张虎恩听着脑海里的仙乐,暗叹,看来秘密,还真是不能和大家分享阿。(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人类迟早要灭在内讧上 门外的枪声还在继续,张虎恩推开一条缝,看着正在使劲刷分的众人,决定暂时还是不出去打扰他们的激情四射了,作为一名想要好好隐藏自己等待念力恢复的新人,就要有一个新人的样子,等到外面的枪声开始凌乱减弱的时候,他才拉开女厕的门钻了出来,正在开门的丹谷看着张虎恩一脸猥琐地从女厕里钻出来,怒骂道: “混蛋,大家都在赚宫分,你这小子竟然跑进女厕所躲起来。。。。。。你,你挎着的那个药包是从哪来来的?” 张虎恩无奈地耸耸肩道: “药箱啊,厕所里面一般都有这个东西的。” “贤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杨文静这样一喊,周围的人一阵脸黑,这tm你们两个脑残再怎么秀恩爱也得有个限,张虎恩不知道赵舜贤以前对待杨文静是何种心态,不过这个女人长得挺养眼的,倒也不拒绝,反而冲她笑笑,把药包递给了她,逗得杨文静一阵感动的,手就挽上了他的胳膊,胸脯在他的胳膊上蹭啊蹭的,让周围的男人一阵眼热。 “我靠!” 站在一旁的杨军骂了一句,心说你们两个二货就该别抛弃,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嘛。脸色不善的丹谷打开了后门,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就朝楼上冲去,张虎恩让杨文静先走,转身就把后门拉过来,一把拧掉了锁头,这样暂时能够增加安全的时间吧。 二楼还有一些枪械,对于子弹消耗巨大的众人来说还是非常有价值的,丹谷这个变态就不说了,手上的无限子弹双枪根本不用考虑弹药问题,新人们就不一样了。他任由他们互相抢夺枪械,身手敏捷的王远斋弄到了一杆猎枪,威廉抢到了一把手枪和三个弹夹,胖胖的杨军早就打完了手中的左轮,只有找了一把被人遗弃在楼道里的钉枪护身,三个泥轰妞儿什么也没沾上。所以到了三楼,当她们看到半开着的保管室桌上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警察时,他们走了进去。 然后,翻遍了死去多时的警察身上没有找到武器,却触动警察临死前关上的机关,仓库的卷帘门哗啦啦地响起,三只被关了不知道有多久,口水横流的丧尸犬冲了出来。 “我说过叫你们不要这么犯二,快跟我上!” 丹谷恶狠狠地朝后面喊去。神岛千惠和麻生理爱,这两个首当其冲的花季少女在朝比奈西海的面前被丧尸犬咬断了脖子,当千惠和理爱的肠子被拖出来的时候,西海彻底吓懵了,如果不是丹谷发现情况及时,打烂了三只丧尸犬的脑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她们的莽撞波及,杨文静和和王远斋将她拖上木箱。现在她那两个可怜的同学一般成为了狗食,能不能成为狗粪拉出来还很难说。 “我就知道。带你们进来就是tm的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你们能不能像正常人一点,不要老是给我出状况行吗?” 爬在前面的丹谷不断咒骂着,两个女人从开始就没有分配上武器,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宫分进账。死了也不可惜,但是总是觉得有些不值当,后面说不定还能找到武器,最不济她们也能贡献一点宫分啊。 新人的死亡率非常高,自从有了养殖队后。死亡率又攀升到了一个高峰,老手们仗着自己对旧世界的熟悉和无所顾忌,根本没有考虑周全就把猪仔们带了进来,而往往为了赚取更多的宫分,老手们都会脱离原来磨合完成的团队,拉旗子单干,最多也就像丹谷这样和两三个相处的好的兄弟一起开养殖队,由于只求宫分,他们很少顾及新人的死活,只要有三四个新人活下来,赚取的宫分就够他们挥霍四五天了。 他们磨蹭的行为又引出了四只丧尸犬,丧尸犬扑倒尸体上开始啃咬,下面是丧尸犬进食的声音,上面是女人的啼哭,这让脾气不怎么好的丹谷怎么能不怒,可不管他再怎么说,再怎么骂,也止不住西海的泪水。 “tmd!” 丹谷实在听不下去了,掏出无限双枪砰砰两枪打在其中一只丧尸犬的身上,那只中了枪的倒地片刻便站了起来,另外三只也放弃了继续进食,朝丹谷他们的所在的堆叠起来的两人高木箱冲来。 “轰!” 四只丧尸犬跃起的高度仅仅一人半高,但是由于恐惧,新人们的枪械又开始乱打,一时间仓库里乒乒砰砰地响个不停。 “停下,停下,你们忘了我说过的吗?不要浪费子弹。” 杨文静显然是这些人中比较冷静的,在她的呼喝下,三人停止了射击。 “你们还有多少子弹?” 丹谷摸了摸上衣口袋,那里还有他藏起来一张弹药卡,看了看其他两人道: “我还有一个手枪弹夹,散弹不多,就四颗。” 他故意隐瞒了自己无限弹药的事实,为的就是激发新人们的求生意志,同时他也不愿意把无限弹药的双枪贡献出来,又想赚宫分,又不愿意贡献心血,这就是丹东,一个奇怪的悖论之人。 “步枪弹八发,上膛了一发。” “还有一盒没开封的钉子,枪里有多少,还看不出来。” “别看我,我们兄弟的弹药也吃紧,再说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冲锋在前,好处却一点也吃不上。” “闭嘴,大家不要再开枪了,我会劝住西海的,你们只管赶路吧。” 真没看出来,这个外貌恬静,内心脑残的杨文静竟然能够发号施令,丹谷的预感越来越不好,这个表面装作稚嫩,作风却如此强势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带着大家继续爬行。丧尸犬们还在坚持不懈地撞击着层层叠叠的木箱,不过以它们的力量,无异于蚍蜉撼大树。众人有惊无险地翻过通风口,看着这条直通屋顶的安全通道,好像看到了希望。 屋顶,很平静,如果不是整个城市都弥漫在丧尸那饥饿的嗥叫声中,也许会让人有心情坐下来看看整个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是怎么地萧条。大家筋疲力尽地坐在水泥地上,丹谷从在二楼找到的背包里掏出了矿泉水和干面包,分给大家。张虎恩远远地坐在他们的圈子外围,杨文静取过面包和矿泉水走过来,递给他说: “怎么,还在为没有武器的事情发愁吗?放心吧,我已经有办法了。” 张虎恩摆了摆手,他根本不需要武器就能安然无恙地从这个世界中杀出,现在,只是在隐忍不发,慢慢恢复自己的念力罢了。 “嘿,丹谷队长,我们得谈一谈!” 当丹谷的面包分到大威廉手上时,大威廉拽住了丹谷的手臂,一旁的小威廉一跃而起,从丹谷的腰间拔出了双枪,并对准了他。 原本坐在地上的王远斋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端起了猎枪,在丹谷和小威廉之间来回晃动,杨军则紧紧地握着钉枪退到了角落里,也不知道在瞄准谁,亦或在瞄准所有人? “你们什么意思?” 丹谷默然地举起双手,任由大威廉从他背上取下散弹枪,大威廉拿了枪之后退到一边,朝王远斋和杨军摆手,道: “大家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想和丹谷谈一谈。” 已经止住哭声的西海一直对威廉兄弟的表现耿耿于怀,他们明明靠的最近,却丝毫没有救助她同学的意思,立刻毫不客气地问: “谈,有你们这样拿枪对着人谈的吗?” 大威廉看了看两边都面色不善的众人,把枪垂了下来,耷拉在脚边。 “好吧,我们都把枪收起来,兰德斯,把枪收起来!” “可是,这个混蛋。。。。。。” “我说收起来,兰德斯。” “好吧,好吧!” 威廉兄弟收了枪,王远斋和杨军也慢慢走了过来,丹谷在心里发笑,真是无知无畏的新人啊,还以为我们这些老手只靠着几把破枪就能带你们来刷分吗,不过他倒要看看这两个毒虫要说些什么,也许他能够借此机会好好树立一下自己的威望,他一边在中间转圈,一边点着头问: “怎么,卸磨杀驴?觉得老丹谷完成他的历史使命了?你们认为靠这两位吸毒的兄弟能够带领你们在这个怪物横行的地方生活下去吗?是的,你们知道我在为大家找水找食物的时候,这两位兄弟在干什么吗?他们在找这个。” 丹谷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塑料袋,袋中是一堆白色的细末,这在午后的斜阳中显得格外刺眼,从威廉兄弟紧紧盯着这个小袋子的目光,到他们不停咽着口水的喉咙,王远斋和杨军重新举起了武器,默契地分别对准了大小威廉。 王远斋更是冲他们喊道: “把枪扔给我!” 杨军也不甘示弱地喝道: “不,把枪扔给我!” 丹谷晃了晃手中的小塑料袋,自信地说: “错了,我说把枪扔给我!” 正在威廉兄弟进退两难,焦急地就快蹦起来的时候,旁边传来一阵柔和的声音: “我说,为什么不把枪扔给我呢?” 看着杨文静从她捡来的挎包里掏出一包约摸半斤重的充满白色粉末的塑料袋放在地上,大威廉什么也不顾了,直接跑到杨文静身边,抢过了白面,杨文静拿起大威廉扔在面前的散弹枪,费力地举起来对准了丹谷。(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反自戕猎杀者 “有意思,真有意思,杨小姐你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看来人性还真是与我预想地差不多嘛。” 丹谷抚掌大笑,顺便将手中的小袋子扔给了小威廉,小威廉和他哥一个熊样,把枪一扔,溜到一边解决生理问题去了。面对丹谷的嘲笑,杨文静不恼也不怒地说: “怪来怪去还是得怪你自己,作为一名养殖队的队长,竟然三番四次不顾我们这些人的死活,想抛弃就抛弃,想利用就利用,拖着大家跟你一起刷分。。。。。。” 丹谷呸了一句: “所以呢?你们就可以随意地不顾忠诚契约,以为付了钱就是上帝是吧?” “我们没有背叛你,丹谷,不过你真的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从一开始,你就看不起我们,也许是你的职业习惯吧,我从你的眼神里看到的只有不屑与鄙夷;然后你一直用救世主的态度命令我们干这干那,哪怕是在千惠和理爱呼救的时候,你也没有任何营救的意思,也许对你来说,你认为是在拯救我们这帮失败者,带着我们走也是一种施舍吧。” 这话说得西海的眼神不自然,看丹谷的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 “啪啪啪,看来杨小姐很有演说的天赋嘛,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没钱看病死掉的弱质女流啊?” 杨文静不理会丹谷的嘲讽,只是平静地继续问道: “我说的对吗?丹谷先生?” “哼,你们这帮垃圾,太看不起我这个老手了,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老手的愤怒!” 丹谷一伸手,道具标记发动,握在众人手里的枪械开始朝着他手中飞奔过去。坐在一旁的张虎恩双眼一瞪,一道无形的利刃立刻切断了丹谷和这些武器中间的联系,看着丹谷涨红了脸憋屎一般的表情,胖子杨军笑起来道: “你可真有意思啊,队长,原来喊了半天的道具标记竟然是骗我们的。” 丹谷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百试百灵的能力竟然被阻断了,他愤怒地喊道: “如果你们这帮垃圾想一起死就死切,爷爷我不伺候了。” 丹谷弯下腰去拾那把手枪,乒地一声枪响,手枪前的炸开了一片碎石,使得丹谷的动作僵在了那里,王远斋用机械的语言说道: “我说过了,把枪踢过来。” “怎么,你怕他。就不怕我了吗?” 杨军的钉枪已经对准了丹谷的脑袋,丹谷看着这两个相互争夺的家伙,狂笑。 “笑,笑你妈个x!” 杨军最恨的就是这些什么文化没有的下层人嘲讽他这样的知识分子、国之重臣,他狠狠地按下了钉枪的扳机,“嗖”的一根钉子从丹谷脸庞上擦过,带飞了一道脸皮。 可怜的丹谷捂着飚血的伤口,骂道: “我靠。你他妈的真开枪啊!” “是的,你不要以为我就不敢开枪。我告诉你。。。。。。” “嘭!” 王远斋的猎枪子弹在杨军脚边暴开,打断了胖子的话语,并把胖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索性连钉枪都掉在了地上。 王远斋打心眼里鄙视了一下色厉内荏的胖子,冲丹谷喊: “现在给我把枪踢过来!” 张虎恩看着这样喜剧的一幕,心想。这难道就是没什么本事也敢开团进来刷分的悲剧团长的宿命?看丹谷的战斗力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把所有的宫分都花在现代无限武器装备和道具标记锁定这两项上了,面对群起而攻之的新人,这个团长竟然连反击都是这么微弱,真是让人替他感到憋屈。 就在大家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阵不和谐的声音在杨军的耳边响起: “呱呱呱”” 原来是连续的枪声激起了一片原本躲在房顶吊脚屋檐下休息的乌鸦。看着几十只乌鸦铺天盖地向自己袭来,站在最外围的杨军捡起钉枪乱扫,致使大片大片的黑色乌鸦羽毛从半空落下,遮挡了众人的视线。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丹谷抓起枪一边射击一边退到来时的门边,正准备将门关上,而门内传来的嗥叫声让他冷汗直流,回头一看,四头丧尸犬不知道如何、何时从通风管道内钻了出来,正疵牙咧嘴地朝他冲来,失去了无限双枪的丹谷就跟一个普通人没啥区别,千钧一发之际丹谷敏捷地往前一扑,倒地。四头丧尸犬前后从他的头顶越过,扑向了正慌忙后退的威廉兄弟。 “不!” 伴随着大威廉的喊叫,运气不好的小威廉被扑倒在地,丧尸犬三两下便将他拖出了大威廉的视线,消失在了了来来往往的乌鸦群中。 丹谷爬起来一下子冲进门内,利索地将通往楼顶的铁门关上,原本吓瘫的大威廉听见铁门关上的巨响,反射性地爬起来,透过铁门上方的小窗户朝里面的丹谷喊: “开门,你这个混蛋,开门!” 大威廉徒劳地捶打着铁门,丹谷表情复杂地看着屋外越来越多的鸦群,心想,麻蛋,这次可算白干了,算了,等他们死光,再捞点道具,看看能不能骗一下外面那些逛黑市的新人吧。丹谷紧紧地撑住了门,丝毫没有放他进来的意思。 乌鸦,铺天盖地的乌鸦像听到了下午茶开始的钟声,从城市的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一瞬间甚至有遮盖太阳的威势,就像漫天的乌云一般全部聚拢到了这座楼顶。 ”难道今天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胖子杨军已经躺在了水泥地上,钉枪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他绝望地用双手护住脸部,双腿拼命地蹬着往后挪动。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西海已经完全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尽管鸦群还没有攻击到她,但她瘫软在一旁无法动弹,跟死人同等意义。杨文静裸露的手臂已经伤痕累累,但她仍固执地抓着散弹枪,一步一步坚定地退往铁门。张虎恩看着这个有点脑残的女人竟然表现的这么坚强,记忆中的几个女人影子突然和她重合了起来,他爬起来,朝着杨文静走去,一些乌鸦被他身上的能量护盾弹开,他伸手扫掉了几只冲向杨文静脑袋的乌鸦,争取保住这个女人不要被吞噬掉。 “阿!” 王远斋的惨叫从不远处传来,鸦群越聚越多根本无法看清屋顶的情况,只能依稀见得一个全身宫分满乌鸦的人形生物在屋顶中央”手舞足蹈”。 完了,全完了! 就在杨文静绝望地靠在铁门边的墙壁上,缓缓松开紧握武器的手时,一片突如其来的火光将整个楼顶照射得犹如白昼。 两个戴着头盔,穿着防弹衣裤的人从楼层外墙的逃生通道那里翻了上来,走在前面的那位背着两个圆柱体,手中的火焰喷射器将一股股火焰喷射到漫天飞舞的乌鸦身上,后面那位提着一个外表很像灭火器的装置,向空中喷洒着水雾。燃烧的乌鸦纷纷落地,水雾弥漫出来的堪比臭鼬的气味将其他的乌鸦通通赶离了屋顶。 “丧尸犬,呵呵!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动物了。” 一只无畏的丧尸犬冲到了打扰他们进餐的两位不速之客面前,正在喷洒药剂的那位从容不迫地放下灭火器,蹲下身子,从小腿上抽出一支带瞄准镜的强化版沙漠之鹰,一枪便将丧尸犬从头到尾打了个对穿。剩下的两只还没有反应过来也在两颗子弹的护送下回归尘土。 见威胁解除,手持火焰喷射器的那位摘下头盔,朝倚靠在墙壁边的杨文静喊: “快跟我们走!这个味道只能维持5分钟!” 某些人总是第一个嗅到生存的气息,这个时候已经不存在顾虑了,丹谷拉开了铁门,率先跑到了两人的身边,手持喷火器的那位看着丹谷的样子,左手一下子化作了一道锋利的蓝色螺旋刀刃,比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就是养殖队的队长?” 丹谷脑子一下宕机,这两人原来不是剧情生物,竟然是外来的团战对手,获救的喜悦一下子变成了惊惧,他连忙跪在地上喊: “饶命啊,我不是队长,队长已经死了,如果你不杀我,我可以贡献一半的宫分。” 那个人同旁边的伙伴沟通了一下,手上的螺旋刀刃变成了一张蓝色的通缉令,里面是张虎恩的大头照。 “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他是反自戕协会的首要通缉犯。” 丹谷摇了摇头,那个人扔给他一包小型信号弹说: “给你的队员都发一个,现在你们的目标强制更换为搜查这个男人的踪迹,一旦发现立刻以信号弹指示我们。”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都这样了。” “这不是和你讲条件。” 男人露出了肩膀上的标记,丹谷一下子吓得抬不起头,结巴着说: “你们,你们竟然是反自戕猎杀者。” “不错,我们找到了这里的原住民,他们会给你们一些补给,并和你们一起搜寻这个通缉犯的下落,不过,别妄想打着其他什么歪主意,否则,你应该知道反自戕协会不但让你在里面无法立足,在外面也无法生存,明白吗?” 丹谷小鸡吃米一样点着头,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带队离开。张虎恩走过他们身旁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的战斗力都在900多,为了继续安安静静地恢复他的念力,他没有暴起杀人,而是选择了和其他人一起顺着逃生通道往下爬。(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圣母 在他们的招呼下顺着逃生通道往下爬。杨文静来到不断呻吟的王远斋的身边,发现他已经面目全非,嘴唇已经没有了,露除了里面的牙齿,一只手捂着不断渗血的左眼,表情扭曲,他还能活下来吗? 大威廉、杨军和回过神来的西海已经在下楼梯了,摘掉头盔的白人男子看到杨文静还蹲在那个面目全非的人身边,走过来让她快走。 “你还在干什么?快走!” “我们不能丢下他,他还活着。” “救活也是残废,别管他了。” “不!” 看着杨文静坚定的眼神,白人男子心中不由地产生了一点悸动,真像,那种表情,真像那个曾经义无反顾力排众议而拯救了自己的女队长,可惜正是因为她的义气,才导致了雷霆小队的全军覆没。否则他也不会再队伍覆灭后投靠了反自戕委员会,走上了猎杀者的道路。 不过现在的生活很美好,他在地铁出口接到了转生过来的女队长,并通过软磨硬泡,将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现在这个倔强的女人应该正在家里给自己准备晚饭吧,一想到女队长在床上的风情,他就忍不住露出了笑意,这个炼狱,真好,至少比自己以前那二八不靠谱的流*氓生涯好多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火焰关掉放回背后圆柱体旁边的挂钩,扶起了王远斋。 “这下可以了吧!” 顺着逃生通道的楼梯下来是两座建筑中间的小巷子,一辆车体表面安装着利刃,轮胎改装成履带,车头有镶嵌式装甲的黑色装甲车停在巷子中央,而刚刚获救的丹谷和大威廉两人正在车旁的地上对掐,西海一脸麻木地站在墙角。杨军站在旁边小声地劝阻,但无济于事。 两个猎杀者将半死不活的王远斋扔上车,走上去给了杨军一脚道: “如果你们想把饥饿的丧尸引过来,你们可以继续。” 杨军很委屈地揉了揉屁股,把两个已经平息了怒火的人拉开,上了装甲车。猎杀者拍了拍车门。一个阿拉伯人拉开车窗说: “如果我们找到出路,我们肯定会优先离开,至于你们说的那个罪魁祸首,我们尽量而为,毕竟大家对这种家伙都感到由衷的厌恶。” “很好,你为美利坚合众国的贡献将会载入史册。” “拉倒吧,我又不是美国佬,只求你们赶紧结束掉这场噩梦,让灾祸不要在全球蔓延就行。” 猎杀者朝原住民敬了个礼。看着装甲车缓缓地退出巷子,他们重新戴上头盔,开始朝着下一个预定搜索点前进。 “你们是谁?” 杨文静坐在后座率先提出了问题,车上的两个原住民都不算年轻了,一个白人,一个阿拉伯人,白人叫高里,阿拉伯人叫哈桑。他们的表情都很僵硬,就像看惯了生死一样。 哈桑发动了装甲车。轰鸣的马达声让坐在最后面的杨军很惊恐,不断转过头去看着后面窗缝外的情况。 “和你们一样,用那帮杂种的说法:幸存者,去他妈的幸存者!” 哈桑愤怒地敲了敲方向盘,喇叭声在空旷的巷子里显得很突兀。反倒是高里随和地继续说道: “爆发的时候我们就躲在了一栋大厦里,那时候我们有四十八人。而且每天都会有新的幸存者来到这里,最兴盛的时候,哈桑,我们有多少人?” “兴盛,你竟然说兴盛。好吧,你这个虚伪的上帝宠儿,我们曾经有过四百五十一人!” “然后你看到了,外出的找食的人竟然引来了一大批丧尸,其中还有数不清的变异丧尸、爬虫、最后竟然还出现了一个扛着火箭弹的怪物,噢,那天是个什么日子。。。。。。” “盛宴,它们的盛宴。。。。。。” 说到这里两人都选择了沉默,看来那天的经历都不足为外人道哉。 “我虽然不想打搅两位,但是后面已经来了很多!” 杨军惊恐地探出头来,哈桑望了望后视镜,猛地一踩油门,喊道: “来吧,兔崽子们!” 黑色的装甲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般朝丧尸群冲去,血液、残肢在车外飞舞,西海的尖叫、哈桑的狂笑,车内的重金属音乐一齐演奏着一场疯狂的交响乐。 “高里,给它们点厉害瞧瞧!” 高里按下了副驾驶面前的一排按钮,装甲车的尾部咕隆咕隆滚出来六颗反步兵地雷,然后随之而来便是震天价响的轰鸣和火光浓烟。 装甲车冲出了小巷子,来到大街上,被烧毁、撞毁、遗弃的废旧车辆已经将整个街道堵住了。不过在这个世界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前辈面前,这些小问题是很好解决的,只见高里拉开两侧的车门,不断地向有可能成为阻碍的车辆投掷破坏型手榴弹。丹谷表现地很兴奋,在高里的默许下拿起手榴弹帮着投掷,试了一手后,又发现情况不对,对一旁的众人小声说: “现在是你们刷分的时候,可别浪费了。” 杨军和西海则缩在车尾,不停地哆嗦,而大威廉的毒瘾不知道是不是又犯了,卷缩在另一边使劲抽搐,对丹谷的提议全都没听见。丹谷骂了一句一群窝囊废,又开始无聊地扔手雷。 杨文静检查了一下王远斋的伤口,冲高里喊: “有纱布和药品吗?他还在流血。” “没用的,他太虚弱了,撑不到目的地。”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难道就因为你们随意放弃,才导致最后只剩下你们两个人吗?” “嘶!” 不知道开车的哈桑为什么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都能听清楚杨文静在说什么?反正他一个急刹车,从前座下来,推开高里的阻拦,将王远斋拖下了车,扔在了马路上,杨文静跟着跳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 “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谁才是这儿的头。我们救了你一命,并不表示你就可以对我们大呼小叫,而且也不要以为你是女人就可以呼喝着我们为你干这干那。” 哈桑掏出了手枪,对准了王远斋的脑袋,杨文静面色煞白,她摊开双手挡在了枪口前。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傻吗?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用超过30分钟就会变异,难道你要等他变成了丧尸再杀他?” “可是,可是他不是还没有。。。。。。” “什么没有!女人,你最好不要再挑衅我的耐心,否则我不会对你这么客气了!” 张虎恩一脚踏下了装甲车,手中的念力蓄势待发,哈桑将杨文静掰到一边,再次用枪对准了王远斋的头。心里默念道:朋友,只能怪你运气不好,再见了。 就在哈桑准备扣动扳机之际,胖子杨军从车门那里探出个脑袋,对两人说: “我说,那边有人在向我们招手?高里让你过去看看。” 杨文静和哈桑顺着胖子指示的方向看去,只见正前方一辆被烧毁地只剩框架的大巴门边,倚靠着一个人形物体。手中拿着一根铁管,不断敲打着大巴的铁壳。 “哐哐哐”的声音起先被车辆的马达声。手榴弹的爆炸声所遮盖了,现在终于能够听见了,但是依旧很无力,看起来,那人形物体的境况也不算好啊。 “不可能的,这里怎么会有活人?嘿。你干什么?站住!妈的!” 哈桑还没看清,杨文静已经跑了过去,因为她心中有一个希望,希望大家不要这么人性泯灭,希望大家能够保持着人性从这个末日里活着回去。 好天真的想法。张虎恩跟在她的身后,时刻注意保护着她的安全,原本以为这个女人是个脑残,没想到竟然还带着圣母的属性,他们走过去,看着那个躺在地上的人。麻蛋,熟人?张虎恩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竟然是孙兆进那个二货。 什么时候大陆架的政策竟然这么宽松了,允许孙兆进这红人进入修养来点灯了? 该死的孙兆进差点差点就以为自己死定了,才走进大楼里的新人莫名其妙地被猎杀者拉了壮丁,说什么只是一个简单的搜查任务,没有什么风险,然后就被带到了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场景里,当然他现在名字已经不叫孙兆进了,不过凭着自由领袖的潜意识,他从直觉上就感到了这些猎杀者的不怀好意,跟着他们带进来的那些壮丁们走了一阵子,他就擅自离队躲了起来。 当他来到大街上时,就被丧尸攻击了,凭借着过人的体能和磨练出来的杀戮技巧,他可算是杀出了一条血路,可紧接着病毒潜伏期的症状开始袭击他,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内脏像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不断翻腾。他不得不躲进一辆大巴的残骸中,希望能够撑过去,但渐渐的事情不乐观起来。 火光、爆炸、汽车马达声,让孙兆进艰难地爬到了车外,看着一辆张牙舞爪的装甲车不断地制造着爆炸,自己所在的大巴残骸正好挡在它的必经之路上,这让孙兆进感到惶恐,他现在的状态比普通人还垃圾,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所以他首先想到了爬出去,离开这儿躲得远远的,可当他爬到车门口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于是他只能靠双手继续爬,但当他勉强扶着门框使身体直立起来时,他的左手瞬间便失去了知觉,最后,他只能寄希望于越来越沉重的右手来敲击铁壳,引起那辆疯狂装甲车的注意。 “又是一个废物!” 哈桑正准备给他一枪,杨文静就又挡在他的面前,哈桑一把推开她,抓起孙兆进的衣服,恶狠狠地说: “喂喂喂!这个美女圣母要拯救你,你能听得到吗?看来他听不到啊,看吧,他死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丧尸,现在我可以解决他了吧。” 杨文静一口咬到了哈桑的手腕,疼得哈桑嗷嗷叫,他一巴掌正要扇在杨文静的漂亮脸蛋上,张虎恩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 “说归说,打女人可就不对了。” “疯子,你们tm的都是疯子!我不管你们了!” 哈桑愤怒地一甩手离开了两个不可理喻的脑残男女,孙兆进像个米袋一样被张虎恩抗在肩膀上,杨文静皱着黛眉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朝着装甲车走去。 “我其实不是什么圣母,你知道的,我只是觉得,如果大家都只顾自己,早晚我们会沦为生存的奴隶。” “嗯,你说的很好,我支持你。” 张虎恩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声,却换来了杨文静满眼的小星星。(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队伍前进 他们刚刚离开大巴残骸不远,就看见高里提着自动步枪押着丹谷、杨军还有西海走了过来,哈桑诧异地问道: “你干什么,车子上没人,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 “放心,就一个快死的和一个毒瘾发作的,出不了大事。反倒是这三个家伙,拿了我们的枪想趁我不注意抢车,倒是个麻烦事。” 听着高里的叙述,西海哇地哭起来,杨军连忙吞吞吐吐地解释说: “不是的,我们只是想拿点武器自保,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车啊!” 丹谷则朝哈桑努努嘴道: ”喂,你们可不要乱当救世主啊,这些被丧尸感染的人很快就会变异,我劝你们还是顾一下自己吧,否则一会儿发起疯来,可是会连累你们的。” “闭嘴,你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打从开始就准备夺取我们的车辆和武器,我说的没错吧。” 哈桑毫不留情地驳斥丹谷,还将警惕的眼神甩向了高里,他们两个人能够活下来,可不是仅仅靠着心慈手软才在这个末日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的。高里厌烦地听着一群事话儿在面前叽叽喳喳,喝道: “够了,全都回车上,到了补给点再说。” 但他们的愿望显然太过美好了,原本一动不动的装甲车突然间发动了引擎。 “轰轰轰!”的声音让众人头皮发麻,大威廉已经变调的声音在车里响起: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帮蠢货,我说过你们会为我兄弟的死付出代价的!” “闪开,大家闪开!” 看着装甲车如野猪一般冲向自己,众人一阵鸡飞狗跳。堪堪避过了正面的撞击,只见装甲车撞开大巴的残骸,冲开路边的隔离带,一头闯进了旁边的一座大楼里。 “碰!” 装甲车撞击硬物的声音。 ”嘣!轰隆!” 车内的弹药、**、手榴弹爆炸的声音。 “咔嚓、呜。” 建筑物撕裂和坍塌的声音。每传来一次就让众人的眼皮跳一次,除了喊大家快跑,已经没有任何语言了。众人看着七八层楼那么高的建筑慢慢地倾斜。水泥块、墙体、砖头向下雨一般砸向街面,打雷般的爆炸声、坍塌声,还有飞溅的碎石和满是尘土的浓烟,这一刻,让人产生了一种死亡来临的感觉。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够了,你认为他还有可能活着吗?” “那我们死定了,我们他妈的绝对死定了!” 看着哈桑歇斯底里地发泄,众人都感到一阵绝望。连在这里活的这么滋润的前辈都没办法了,他们这些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那些怪物的排泄物。丹谷抓住高里的肩膀使劲摇晃道: “你们肯定有个补给点是不是?你们连装甲车都有,你们不可能没有补给点的对不对?只要我们到了那里就可以得救不是吗?” 听着丹谷的问题,高里尴尬地笑笑说: “我们是靠着装甲车过来的,一路上的丧尸、舔食者多得数都数不清,你现在让我们怎么回去?” 听了哈桑的话,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或许。。。。。。或许我能够帮点忙。” “。。。。。。谁?” 让人感到很意外。半死不活的王远斋竟然坐了起来,手中拿着一份《浣熊市旅游指南》。有气无力地问道: “地点?” “皇后区,那里有我们的补给站。” 高里拍了拍哈桑的肩膀,指着王远斋说: “不是吧,你竟然相信这个都快死的人的话?” 杨军走过去,接过《浣熊市旅游指南》,在王远斋面前摊开。哪怕是有一点点求生的希望他也不愿意放弃。王远斋仔细地端详着地图,一直在做无谓哭泣的西海也被丹谷节制了。过了一会儿,王远斋冲哈桑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是饶路过来的吧?途中还经过了一座叫普林斯的大桥。”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当然。我还知道你们走这边是为了抄近道吧?” 这下连高里都没话说了,不错,他们从补给点出来以后拟定的搜寻路线是一个围绕浣熊市转圈的圆形,但自从发现了政府派出的军队后,按照军人的指示,就改变了路线过来接应幸存者,他们改变了行进路线,选择了从市中心直接穿过。面前这个面目溃烂的人能够将他们的计划料到,让他们很吃惊,难道仅仅通过一本《浣熊市旅游指南》就能看出这么多? “怎么?吃惊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可以找到一条相对安全的路线回到补给点呢?” 高里用手挡住了激动的哈桑,平静的问: “条件?” “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你们必须带上我和杨文静。” “可以。” 杨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远斋,也许是打击太大了导致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张虎恩则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男人,这是要准备横刀夺爱的节奏吗?杨文静则羞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另外,街尾有一家医院,我需要必要的急救处理。” “没问题。” “。。。。。。抑制剂。。。。。。” “你不要得寸进尺!” “哈桑!” 高里把暴跳如雷的哈桑抱住,继续承诺道: “也没问题,但是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抑制剂的?” “我有权利不回答你的问题。” 够拽,张虎恩在一旁想到,这人有头脑,有胆色,看来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司白领,而且被乌鸦咬成了这个怂样都不死。难道这家伙也因祸得福发生了变异不成。 “好吧,哈桑你负责警戒,我来背他。” “等等等等,我们怎么办?” 杨军总算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乞求高里: “我也可以为你们出谋划策,甚至。甚至我还可以为你们挡子弹阿!” “不好意思,杨先生,这里的怪物要么不会用火器,要么用的。。。。。。你也挡不住。” 高里抱歉的把杨军推开,哈桑走到面无表情的西海面前,用手勾了勾西海的下巴。 “长得不错,愿意跟我们走吗?至少保证你饿不死。” 西海点了点头,一旁的丹谷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估计也没我份了是吧,但你至少得留把武器给我。” “我们可没有多余的给你。如果你想要,自己去里面找阿。” 哈桑指了指坍塌完毕的废墟,丹谷额头青筋暴起,但碍于哈桑手上晃来晃去的m4a1,他知趣的没有动武。反正这次也算白干,这些新人们估计会去也不会依约提供给他宫分,索性拉开来自己单干,或许还能挽回一点损失。 “至于这个男人。你有什么能力吗,不过看你小胳膊小腿。。。。。。” 哈桑看着张虎恩一脚挑起了地上的一根钢筋。左手迅速地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看起来还是很唬人的,哈桑退后了半步,举手说道: “好好好,功夫小子,你及格了。不过你扛着的那个人。。。。。。” “你们不带他走,我是不会走的。” 张虎恩暗骂圣母你真是多事啊,原本想把孙兆进扔下走人的时候手又僵硬了一下,那边的哈桑忍不住了,走过来恶狠狠地说: “md个八字。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啊!” 哈桑刚捋起袖子朝杨文静走去,张虎恩就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钢筋,差点就舞到了哈桑的脸上。 “喔喔喔,功夫小子,轻松点,怎么,这个妞儿也是你的菜吗?” “别碰她,我来扛这个家伙,他的死活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成吗?” 王远斋直接对高里说: “高里先生,看来我们的合作还缺少基础阿。” “哈桑!回来,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草!” 制止了哈桑的冲动后,高里对张虎恩说: ”就按你说的,算你们一个,走吧。” 丹谷看着他们离开,蠢蠢欲动的杨军朝他走来,他用手比了一个手枪姿势对准了杨军,吓得杨军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丹谷确定这个家伙没有跟过来的胆量,走进了被撞毁的装甲车里,他翻找了一下武器,发现了撞地脑浆子爆掉的大威廉身上正别着他的双枪,取回了双枪的丹谷一下子满状态复活了,他正准备翻出车厢开始大杀特杀报仇的时候,突然感到上方一阵震动,装甲车上的楼板突然朝着外面倾斜下来,很快就已掩盖了装甲车的出口。 “草草草!**!**!” 丹谷用脚揣着被堵死的车门,失望地在里面嚎叫起来,车外的杨军气喘吁吁地放下一杆铁钎,怨毒的眼神和咬牙切齿的表情丹谷已经看不见了,杨军扔掉铁钎,看着被撬动滑落下来的水泥板,哈哈笑道: “你们都想让我死是吧,我偏不死,我还要弄死你们所有人!” 杨军见丹谷不太可能再爬出来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就朝着众人小时的方向摸索过去,他的步伐虽然慢,但他们的步伐也不快,高里背着王远斋,张虎恩背着孙兆进,哈桑拿着m4a1在前面开路,西海跟在他身后,杨文静跟在西海身后,众人发现了杨军远远落在队伍右面**百米的地方,倒也没有可以威胁他不要跟上来,可他们不知道,杨军痛恨他们每一个人,即便是为他们付出了,他们也像扔破布头一样丢下他。(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又是爱丽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丽丝从手术台上醒了过来,全身**的她发出痛哭的嚎叫,艰难地拔掉一根根插入身体敏感部位的管子,翻下了手术台。 病毒、抑制剂、瑞恩、佣兵、激光通道、女王、丧尸、舔食者还有最后那帮涌出来的白大褂,一幕幕的场景让爱丽丝的头越来越重,她跪在手术室的地板上,用手捂着脑袋,淡蓝色的液体如章鱼触手一般慢慢在她的眼球中扩散。 ”不许动,你是什么人?” 突然闯进来的哈桑用枪指着爱丽丝的脑袋,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m4a1被爱丽丝一把夺了过去。 ”咔嚓!” ”别开枪,我们是无辜市民!” 枪栓拉动的声音和王远斋的喊叫同时响起来,爱丽丝狐疑地看着后面陆续进来的人,两个还算健壮的士兵、一个脸烂了一半的畸形人、一个瘦弱不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一个明显感染了病毒的大叔、脑筋貌似有点问题的小女生和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但是浑身散发着诱惑气息的流莺?这是什么样的组合?还真有点像逃难出来的普通市民。 ”嗯,小姐,虽然我们不介意,但你最好还是穿件衣服怎么样?” 在高里戏谑的调侃声中,爱丽丝接过了杨文静递过来的白大褂。 ”你们谁会缝合伤口?” 高里将王远斋放在了手术台上,看了看面面相觑的众人,无奈地叹气道: ”好吧,看来只有我来了。” ”等等,我来吧。” 爱丽丝走到手术台前,哈桑作了个请的手势。主动让开。 张虎恩把孙兆进放到了墙角,跟哈桑说了一声”找点喝的”便走出去了,杨文静从她的挎包里拿出剩下的半瓶矿泉水递给了张虎恩,谁知道张虎恩还没有接过去,就被哈桑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我的!” ”现在是非常时期,食品和水都是大家的。” 不过他也没有喝。而是小心翼翼地拧紧瓶盖,放进了背包里。 爱丽丝处理伤口的手法非常独特,超快的速度和超精确的着位,让王远斋几乎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她处理好了他的脸部伤口,再看了看王远斋其他的伤口,没有大碍后便对高里说: ”去看看有没有葡萄糖和生理盐水,他失血比较严重。” 高里依言走了出去,爱丽丝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孙兆进。说: ”你们都被感染了,按照g病毒的感染速度,你们顶多还有两个小时就会变成丧尸,所以,你们还是不要跟着我,我救不了你们。” ”嘿,没关系,我们有这个!” 哈桑自得地敲了敲背包侧面。发出咚咚的响声,躺在手术台上的王远斋一听就知道要糟。在爱丽丝这个女煞星面前炫耀是自取其辱的典型写照,果然爱丽丝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到哈桑身边,一拳将毫无反应的高里打成虾米,拉开背包,从里面找出了一个特殊材料制作的黑匣子。 ”抑制剂!” 看着六管淡蓝色的液体静静地躺在黑色的匣子里,爱丽丝小心地将它关上。把枪顶在哈桑的头上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公司派你来的吗?” ”我操,你个臭婊子,你在说什么?” 王远斋可不希望招惹爱丽丝这位煞神,怕死鸭子嘴硬的高里把大家拖下水,立刻开口解释道: ”是我。是我带过来的。” ”你?你又是谁?” ”我,我是一名亚裔科学家,我和威廉博士、克劳德博士还有斯蒂芬博士一起研究过g、t两系病毒,当然,我们是受政府的委托针对g、t病毒发明的抑制剂,但是由于威廉博士的意外死亡,我们的研究被终止了,这次我就是为了把样品带出浣熊市,交给政府。” 爱丽丝将信将疑地收回了枪,重新打开黑匣子,道: ”那你们的运气真不错。” ”什么运气真不错啊?” 高里提着两袋生理盐水出现在门口,傻乎乎的问: ”你们有七个人,却只有六管抑制剂,说说看怎么办吧?” 安静,大家都死死地盯着爱丽丝手中的黑匣子,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人性的自私,不过并非所有人,杨文静果断地站起来,走到爱丽丝跟前指着张虎恩说: ”我放弃,但你要保证给他注射。” 爱丽丝有些愕然地看着她,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吗?看来也不尽然。 ”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的人。” ”傻瓜,你这样做值得吗?” 哈桑咆哮着想走过来,却被爱丽丝狠狠地瞪了回去。看着杨文静坚定的眼神问: ”是爱情吗?” ”。。。。。。嗯。” ”好吧,如果你变成了丧尸,我会亲手杀了你,放心,我下手很快。” 张虎恩看着爱丽丝走过来,连忙双手摆动道: “我放弃,你一定要救她。” 开什么玩笑,这个系列的爱丽丝可是火眼金睛+异能集合体,如果让她靠近,自己的身份说不定就会被揭穿。爱丽丝看着这个没有伤口表现的很随意,在末日中好似无所谓又想成全他人,真是一个矛盾的家伙,爱丽丝看不懂,对于看不懂的人类,她有着一种天然的不信任感,因为这种人往往心眼比较多,城府太深,就像那些她从来没有摸清过的男人一样。 “如果我不同意呢?” 爱丽丝的语气带着戏谑的口吻,但不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去拯救一个不确定因素,张虎恩的念力已经恢复了一半,他并不想把念力浪费在和这个女人无谓的争斗中,实在不行干脆掉头走人,量她也追不上自己。 于是他轻松地说: “那你就会后悔。改造人爱丽丝,你会后悔一辈子。” 爱丽丝的枪顶在了张虎恩的脑袋上,充分表现出喜欢拿枪指着人脑袋的潜质,质问道: “问题一,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人我的名字?问题二,什么是改造人?问题三。凭什么我要后悔一辈子?你到底是谁?你到底知道什么?” 王远斋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就不带这个多嘴的家伙来了,他咳嗽了两声,准备为张虎恩说两句解解围,爱丽丝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率先堵住了他的话头: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博士,我想你也应该不是什么博士吧?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或许你们不会说实话,但总比什么幼稚的无辜市民逃难来的要顺耳点。” 气氛很尴尬,王远斋看了看大家。知道该自己说点啥了。 “好吧,我们承认,我们是安布雷拉亚洲区和欧洲区联合行动分队的,我叫王远斋,是这次行动的技术顾问,这位是高里队长,冲锋手哈桑,还有这位是队医杨文静。后勤官赵舜贤,观察员朝比奈西海以及这位目前躺着不能动的安全顾问先生。” 高里和哈桑像看见鬼一样盯着王远斋。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布雷拉的成员,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且不做声听着,外面不是还有政府派来的军队吗,说不定这中间还有什么猫腻呢? 爱丽丝露出我早就猜到了的表情,问: “那你们的其他队员呢?大老远的跑到浣熊市来。不可能就你们几个人吧?”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大批丧尸和舔食者,他们为了让我们安全到达,都牺牲了。” “那你们的目的!” 这估计才是爱丽丝的根本目的,她的手很稳,m4a1杀伤力虽然一般。但对付在场的所有人足够了。即便没有枪,她相信以自己的实力也能捏死这些弱小的家伙。当王远斋觉得自己没有合适的理由可以说服她时,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张虎恩。他们是炼狱的员工,对于剧情和游戏都有着一定的熟稔程度,自然是张口就来: “出于安全上的考虑,我们要回收红色女王,也就是浣熊市地下工厂整体安全防御系统,应该是以威廉博士女儿的容貌设计的吧?” “不错,不过那已经毁灭了,你们白来了一趟。”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在这个地方被爱丽丝杀死,那就太冤枉了。不过,张虎恩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另外,作为安宫分雷拉亚洲区及欧洲区的共同利益考虑,希望改造人爱丽丝能够出让一份dna样本,作为研究。” 他疯了吗?明明知道爱丽丝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身份问题,怎么还在这上面纠缠不放,但爱丽丝并没有发怒,而是问道: “难道说你们亚洲区及欧洲区与美洲区这边并不具有共同利益?” “不错,我们一贯不主张将实验进行到人的身上,因为所有超越人类个体力量的存在都将对我们军事产品的销售构成威胁,但是美洲的马克思主管和威廉博士显然没有赞同我们的建议,他们依然在进行人体试验,据我们所知,你就是他们最成功的作品。” 爱丽丝放下了枪口,一脸蓦然,说: “我可以和你们合作,dna的样品等我们逃离了这里便可以向你提供,但我有条件。” “你请说,如果在我的职权范围内,我可以同意,如果超出了,就只能上报到分部了。” “很简单,第一,我要求你们立刻对外公布安布雷拉公司进行人体试验的信息。” “这个我们恐怕做不到,不过我们可以向总部反映美洲区的恶劣情况,而且成功的几率很大,到时候,不论是马克思主管还是威廉博士,都可以交给你处置。” 这个混蛋,是不是想把我们害死,听到张虎恩拒绝爱丽丝的要求,除了杨文静外,几乎所有人都想冲上去扼住张虎恩的脖子,掐死他然后满口答应爱丽丝的条件。 爱丽丝的脾气难得地好了起来,她并没有恼怒或者直接开火拆台,而是冷静地点了点头: “也对,毕竟你们也是公司的人,不可能直接摔掉自己的饭碗,那我的第二个要求,,他仅仅是一个无知的年轻人,与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瓜葛!” “我恐怕这也办不到,爱丽丝小姐。” “为什么?” “因为据我们的情报显示,你那位所谓的无知的年轻人已经被马克思主管的下属:乔卢恩指挥官改造成了一个杀戮机器,恐怕他现在的首要目标就是对你进行定点清楚吧?” “嘭!” 爱丽丝一拳打在墙上,墙上出现了龟裂的迹象,这让众人再一次惶恐,这可是钢筋混凝土墙体阿,又不是国内那种添加水泥袋的豆腐渣工程?这女人的力量该有多大阿? 爱丽丝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要你们有何用?你们什么都做不了,还要我带你们离开这个城市”” “我想请你想一想,我们现在的处境虽然比较糟糕,但我们在城北有一处物资丰厚的补给站,而且,你也不想一辈子活在公司的阴影下吧?” “这点不用你管!还有,你们凭什么保证你现在的诺言,公司最多的就是背信弃义的人才。” “那你想要什么?” “我需要人质,谁是你们中间最有权利的人?”(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没有团结,只有越来越分裂 张虎恩一脸轻松的跟在爱丽身后,这可不就是做茧自缚吗,这都是些什么啊,原本被淡化掉的他现在成了所谓的安布雷拉亚欧联合调查组的ceo?被爱丽丝重点盯防,那绝对不是什么快乐的事情。这帮家伙只顾着落井下石了,好吧,爱丽丝的兴趣的确是我闹出来的,可也用不着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吧! 从医院出来,他们就遇到了杨军,这个胖胖的中年人躺在地上,肠子被拉了出来,五只丧尸趴在他身上进食,园园的脑袋被扔在了一旁,眼睛大大地瞪着医院的门口。众人没有替他报仇,因为这没有意义,免得引来更厉害的怪物。 “如果你再在我面前叽叽喳喳,真的,我一点也不介意扭下你的脑袋。” 这是哈桑现学现卖的成果,他已经完全抓瞎了,原本只是一个安全的逃跑计划,怎么到了这里就变味了,注射了抑制剂的众人开始重新划分食物,毕竟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上30个小时,没有食物,他们的体能会下降,遇到怪物,他们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我很饿,这是醒过来的孙兆进说的话,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尽顾着逃命了,整整40多个小时也该补充一点食物了吧。 谁知道哈桑毫不含蓄地直接拒绝了他,现在他的包里只有两厅可口可乐,两瓶生理盐水,半瓶矿泉水,两块曲奇以及一盒口香糖。去城北的路由于大量的爆炸、坍塌等等原因已经不是原来的康庄大道,所以估计还要走上半天,那时候,如果出现什么状况,这点东西或许能够救命。 这座城市里到处都存在丧尸。有从下水道爬上来的,有在街角旮旯埋伏着的,有从窗户里面突然间蹦出来的。这让一行人的行进更加吃力。这让领头的高里对能否撑到补给点相当没有信心。反观爱丽丝,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材料作的。到现在依然活力四射,从刚才她砸狩猎武器专卖店玻璃的动作可以看出来,她还很有余力。 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根据地图指示,直走的大街两旁由于建筑古旧,在火灾中已经坍塌多日,将前进的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而且根据上了某建筑顶楼的高里观察说。那条街就是个堵塞的马桶,里面可以看见万千人头攒动,但任何人都知道,那绝对不是上街游行的人流,而是嗅到食物味道被堵住的尸流。 三岔路口的小咖啡馆,大家都停留在二楼稍事休息,咖啡馆的二楼雅座还算整洁,除去刚才西海上厕所被里面的死人吓了一跳,整体还算温馨。高里和哈桑将那个死人移到了窗前,从厕所后窗扔了出去。然后又吩咐张虎恩、西海、杨文静、孙兆进去检查所有门窗。并用咖啡馆里的桌椅将大门和窗户堵上,以高里的打算,今天是准备是在这里过夜了。 “大家都四处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高里首先去看了水源,和其他地方一样,干涸的水龙头甚至连嘶嘶的声音都舍不得发出,而西海则找到了一大堆需要煮过才能饮用的咖啡颗粒,小小的咖啡馆最多的当然是咖啡了。杨文静转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有运气不错的王远斋一瘸一拐地从地下室出来,手上抓着两瓶店主私人珍藏的白兰地。 “虽然还腊肠,但已经生蛆了。” “我的天啊。你就别说来恶心我了。” 西海用找来的咖啡杯给每个人倒上一杯,不会喝酒的女士在水源的刺激下也不得不补充了一下水分。 “怎么不走了?” 爱丽丝有点莫名其妙。按道理说这帮人应该比她还要积极,怎么现在一副安营扎寨的情况。 “夜晚。爱丽丝小姐,夜晚才使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不是那些怪物,靠鼻子就能够找到敌人。” 爱丽丝在张虎恩这里讨了个没趣,她总不可能告诉他们,夜晚她看得和白天一样清楚吧? “好了,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现在,我们来分配一下夜间守卫的问题,哈桑,你过来。” 高里发扬了一下人道主义精神,妇孺病残都没有参加守卫,只是哈桑、张虎恩、孙兆进和他,每人守在一楼的门厅旁边两个小时。 大家用桌布铺在地上充当了地铺,三个女人睡在了靠窗一面,五个男人则躺在了楼梯口附近。而某些东西正在慢慢发挥着作用。白酒,一种可以暂时解除饥渴的刺激品,但当人的脑瓜逐渐变得清醒,空空的胃部又开始了抗议,而且远比喝酒之前要来得口渴。 爱丽丝无所谓,她可以很好地压制自己的欲*望,酒精经过她那强悍的身体已经全部分解成了单质,再通过重新组合变成了需要的水分和单糖。 其他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就差多了。 “诶,我说,能不能给我一点水喝?” 高里鄙视地看了看向他要水的王远斋,他现在可不会搭理他了,根据爱丽丝的描述,只需要跟着路牌再对照地图,不用什么“导游”,也可以到达预定地点,现在,王远斋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利用价值,所以高里没有理他,而是翻了个身,把后脑勺留给他。 “难道我的提议让你感到很为难吗?凭大家现在的体能,走路都快没力气了,如果遇到怪物,我们就全部等死吧。” 王远斋的话让大家的饥饿感更加强烈了,孙兆进坐起来,朝楼下走去。 “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点吃的,我可不想被活活饿死。” “没有高里的命令,你哪也不能去!” 哈桑一只手拽上了孙兆进的衣领,谁知道孙兆进的袖子里藏着一把匕首,他一刀戳在哈桑的右肋上,原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哈桑受此重创,立刻倒在地板上,孙兆进拽起他,将刀顶在了哈桑的喉咙上,其他人看着突入起来的变化,有些手足无措,孙兆进冲爱丽丝喝道: “把枪扔过来,如果不想让他死,就把枪扔过来!” “你这个混蛋,快点把人放了!” 王远斋已经明白了孙兆进的意思,看来他也打算单飞了。 “我说过了,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人,快点把枪扔过来!对了,还有你,也把枪扔过来!” 高里投鼠忌器,哈桑被他劫持在手里,也许是因为全身无力而没有发出痛呼,只能急促地张大着嘴喘气。 “冷静,冷静,我把枪给你!” 毕竟是一起经历过患难的兄弟,高里连忙将猎枪放下踢到了孙兆进脚下。 “还有你,快点!” “凭什么?” 爱丽丝冷漠地说了一句,将m4a1瞄准了孙兆进,孙兆进连忙将头缩到了高里脑袋后面,并顺手将匕首狠狠地给了哈桑左臂一刀。 “啊!” 哈桑终于呼叫了出来,爱丽丝手中的m4a1缓缓放了下来,用力扔到了孙兆进面前,冲他讥讽: “你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人”” “哼,过奖了,其实你面前的这几位也和我差不多。” 孙兆进将枪捡了起来,又背上了高里的背包,好像他已经胜券在握了,所以他不介意浪费点时间来给大家说点心里话: “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干,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是跟着那些猎杀者一起来的,他们带进来了许多猪仔,就像你我一样的新人,他们的能力超过我们太多,杀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要看我。。。。。。爱丽丝女士,虽然你的凶名也是在生化系列里非常出彩,但是面对那些猎杀者,我觉得你并非他们的对手!” 孙兆进指了指杨文静,说: “你们都太弱了,尤其是你们中还有圣母一样的存在,早晚,不,不会过很久你们就会被拖累死,我可不想就这样结束我的炼狱生涯。。。。。。” 这话让杨文静很愤怒,她反驳道: “是啊,正是我当初救了你的命,让你能够活下来害人,这的确是我的错!” “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你可以滚了,把哈桑放开,别耽搁我们救人。” “赫赫,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高里队长,我还要请你帮我搬开那些挡着门的桌椅呢?怎么样?如果你答应我,我就放开这个家伙。” “妈的,跟我来。” 孙兆进端着枪走在高里后面,下楼的时候还不忘警告一下: “对了,我知道爱丽丝小姐的速度很是让人吃惊,如果不想让高里队长吃枪子儿,您最好不要跟来。” 有了高里在手,孙兆进就扔下了哈桑,杨文静连忙上前扶住哈桑,爱丽丝用桌布将他的伤口起来,不过由于刀入地比较深,好像还伤害到了肺部,爱丽丝只能用吧台上的吸管为他放血,以免他肺部积血造成呼吸困难。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有工具我们只能看着他失血而死。” 。。。。。。沉默了片刻,王远斋走了过来,看着面色发白的哈桑,道: “我知道哪里有急救点,不过我不确定那里是否安全?” “都什么时候了,快点,我们一起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开始屠戮 一行人从二楼下来,正在监视哈桑搬桌椅的孙兆进的立刻用武器对准了高里的脑袋,喊着: “哟哟哟,我说过什么?只要你们下来,我就会打爆他的头,怎么,你们是不是忘记了,没关系,我立刻就可以给你们加深印象。” 孙兆进用枪托狠狠地砸在高里头上,高里也算硬气,没有吭声,任由鲜血从头发里流下来。 “你这个王八蛋!我们只是想要救人!” 目前的形势,就是骂他王九蛋也无济于事,所以爱丽丝制止了众人的愤怒,对他说: “你可以选择,第一种情况,你杀了高里,然后我保证能够在你开第二枪前将你的头拧下来,记住是慢慢地活生生地拧下来。” “第二种情况,你站到一边去,让我们离开,然后各奔东西,当然你也许怀疑我们会耍什么花招,但你只有这两种选择,我的耐心有限,我不保证能控制住自己不在你做出选择之前将你的脑袋拧下来的情绪。” “你。。。。。。你一定在开玩笑!” “那你可以试一试。” “。。。。。。ok,你赢了。” 孙兆进选择了退到一边,看着他们搬开所有的桌椅。 “嘿,不要死在丧尸手里了,因为我要亲自收拾你。” 孙兆进嗤笑着挥了挥手中的枪,把高里抛下的狠话,当作了耳旁风。 “这边,这边,从这里走!” “你确信是这里吗?” “是的,我百分之百的确信!” 看着王远斋指示的与补给点相反的方向,如果不是看在他也算帮了忙的情况下。真想锤他一顿。 “抱歉,我不是地理学家,但北极星我还是认识的,这边应该是南方吧,难道往北走就没有医院或者小门诊之类的吗?” 王远斋的那张丑脸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道: “放心,你绝对会满意的。但前提是我们的运气足够好。” 真不知道他要将我们带到哪里去?不过以王远斋那种胸有成竹的表情来看,估计他也不会把我们领到死地吧?张虎恩如是想。黑夜中的浣熊市让人更加不舒服,好在王远斋是个合格的导游,让众人在黑暗中摸索了仅仅半个小时,便找到了一个塌陷的入口---地铁入口。 ”我讨厌地铁。” 西海厌恶地看着黑咕隆咚的地铁入口,驻足不前。王远斋想过来拉她,被她甩开了,还说了句: ”走开,丑八怪。不要碰我。” 这让王远斋畸形的脸更加不好看,高里在入口处看了半天,最后决定赌一把,向下摸去。他赌对了,事实上,整个浣熊市的后备电力系统唯一还在保持运转的就是横贯南北东西的地铁系统了,地铁上微弱的灯光好像一盏明灯般照亮了大家的道路,这也让大家重新拾回了逃生的希望。 “医疗箱!” 高里将卫生间墙壁上的急救箱砸开了。有了纱布、缝合线、针、消炎药这些东西,爱丽丝的双手飞快地挥舞了起来。无聊的王远斋来到了停在月台旁边的地铁车头。问正在里面忙活的高里道: “这里为什么没有丧尸呢?” “据我所知,那些在阴天和晚上活动的家伙非常惧怕阳光,我想这里有灯光的话,他们应该也会怕吧。” “切,谬论。” 王远斋不以为然地讽刺了一声,用手按了按车头驾驶室上的一个按钮。一声响亮的汽笛在空旷的地铁车站里响起。 “笨蛋,你干了什么?虽然丧尸怕光,但舔食者不怕阿,你想让我们都去见上帝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 刚刚处理完高里的爱丽丝也走了过来,知道了大概情况,对高里说: “接下来怎么办?如果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哈桑的情况也不太乐观,虽然血止住了,但是没有食物和水,他一样活不过今晚。” “我准备发动这个地铁,刚才我看了看地铁的运行图,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们应该能在一个小时之内赶到补给点。” “好吧,不过你会开地铁?” “我以前是开火车头的。” 在高里这位虔诚的教徒火车司机的努力下,地铁发出几声沉重的摩擦声后,车门关上,并缓缓地启动。王远斋来到车厢内,西海和杨文静已经抵抗不住困倦依靠在窗边睡着了,爱丽丝和高里在车头,哈桑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而张虎恩则闭着眼睛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王远斋走到张虎恩面前,坐在他旁边,轻轻地说: “介意到一旁谈谈吗?” 张虎恩睁开了假寐的眼睛,微笑着回答: “没有问题,我也正想与你聊一聊。” “在酒吧那里,你消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虽然我不知道什么生化ol的具体流程,但是从头到尾你都在隐藏实力,但是每到关键时刻你总能逢凶化吉,这让我很吃惊。” “哦?就像你好像突然间对整个浣熊市了如指掌一样,也让我感到讶异。” 两个人看着对方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东西,难道是默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说说吧,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那你呢?” “我的能力根本不适合在目前的情况下表现出来,如果我的能力一曝光,我保证,你会看到爱丽丝在第一时间拧下我的头。” “我也一样,如果被人发现,美国政府恐怕会向我待过的,或者可能存在的地方发射核弹头。” “你真狡猾。” “彼此彼此。” “哈哈,我们这是怎么了?以为自己有了一点保命的本钱就了不得了,其实我们就是人家手中捏着的可怜虫,随时都可以让我们尸骨无存。” 也许是想到了炼狱,王远斋的表情有变得很难看。张虎恩可是要享受这难得寂静,两人相对无言。 一阵剧烈的晃动传递到了车厢,突然,地铁发出”咝咝”的刹车声,强大的惯性将张虎恩抛向了车厢的墙壁,眼看着就要撞上。他一脚蹬在车厢上,稳稳地落在地上。 “看来我分析的没错,你的确获得什么能力?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杀了你,以免你成为对我不利的因素呢?” “嘎吱!” 地铁完全停止了前进,杨文静和西海摔倒在地,王远斋拉开车头的门问: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走了?” “我也不知道。” 此时,在车头,爱丽丝正一脸凝重地看着前方,高里颤声地说: “怎么会?又是那个家伙。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地铁的正前方站着一身类似党*卫*军制服的跟从者1868,他手上的单兵肩扛式火箭弹已经对准了目标:具有中等杀伤威胁的爱丽丝。 “跳车!” 伴随着火箭拖膛而出,爱丽丝和高里分别从两边跳了出去。 “轰!” 正在前行的王远斋被一阵气浪推倒,火焰从他的头皮上掠过。冲进车厢。张虎恩抓住杨朝后面那截车厢逃去,看到这种情况,张虎恩果断地关上车厢门。看着扑过来的西海绝望地敲打着门窗,张虎恩制止了杨文静的圣母情节,拉着她朝后走去。 火焰。吞噬着西海的全身,她的头发已经燃烧起来。皮肤也在慢慢地变色,但她的眼睛始终睁得大大的,盯着杨文静和张虎恩,好像要将他们的样貌永远记住一般。 “有些时候,我们总是会做一些不得已的选择。” “。。。。。。什么时候,你也变成了这样的人?” “也许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我们去车厢的尾部吧。” “。。。。。。” 王远斋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看着前方破损的车头,从窟窿中看过去,一个跟从者扔掉了火箭弹筒,从背后取出了加特林6管转轮机枪。长长的弹链拖在地上,大步向地铁的右侧走去。爱丽丝,他的目标一定是爱丽丝,王远斋回头看去,一团卷缩一起的物体正在车厢门口燃烧,而躺在地板上的哈桑则幸运地滚到了椅子下,躲过了这一劫。 我应该做点什么? 王远斋像抓小鸡子一般抓起了昏迷不醒的哈桑,从左侧已经碎掉的玻璃窗跃了出去。一眼便看见了因为撞击而晕倒的高里。王远斋一手捞起一个,飞快地朝跟从者来的方向跑去。 按下爱丽丝与跟从者的追逐战不提,张虎恩牵着杨文静的手小心翼翼地下了地铁,来到被火光照亮的地下通道上,看着两头无尽的道路,张虎恩说: ”顺着通道往前走吧,希望能找到一个给值班员休息的地方。” 杨文静答应地很好,可惜刚走了不到五米远便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张虎恩看着倒在身边的杨文静,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他焦急地伸出右手去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声还算规矩,估计是因为饥饿和疲劳,力竭晕倒了。 他扛上杨文静在地铁中前进,渐渐地,不知道过了多久,火焰熄灭,地下通道重归于黑暗,张虎恩在黑暗中摸索。这是什么?是灯光! “哟,这不是小白脸吗?怎么,他们终于把你给抛下了?” “嘿嘿嘿嘿,有点意思,丹谷,你可真是急着找死啊。” 丹谷抽出无限子弹的双枪,说: “我突然有个主意,把这个女人留给我,反正她已经没用了,干嘛不废物利用一下呢,是吧?” “哎,我本来不想杀人的,不过你既然这么想给我贡献1000宫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看着张虎恩身上的红白相间的血肉突然发生了变化,赵舜贤那个小白脸突然变成了面目狰狞的彪形大汉,丹谷一下子惊呆了。 “你。。。。。。你是。。。。。。” “咔擦!” 念力如同一把刀从他的脑袋上切过,光滑地如同镜面。(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一招就死 “咦,那个叫丹谷的人标记消失了。<” 正在前进的猎杀者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立刻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了同队的猎杀者,八名猎杀者从不同方向朝着丹谷标记消失的地方涌去,张虎恩抱着杨文静在高楼之间穿梭,他将潜伏者的x病毒注入了杨文静的胳膊中,这个女人现在正处在潜伏初期的病毒进化过程中,五感全无,全身休克,就跟死了一般。 张虎恩拉开一个金库门,将她放在了里面,然后将金库门死死地关上,走出银行的大门,两个身影从他头顶掠过,由于黑光病毒的特殊性,他踩在银行大楼的墙上能够如履平地,他飞快地窜上20几层的高楼,一跃而出,双手张开手臂,像一只翱翔的大鸟般朝着两个低空飞跃的猎杀者滑翔而去。 “天上!” 一个猎杀者转身一甩,两把飞到就朝着张虎恩飚射过来,张虎恩的念力一挡,将两柄飞刀反弹回去,全身都罩在防护服内的猎杀者立刻分开,朝着两侧街道一躲,立刻躲开了飞刀。 “天真。” 念力控制的飞刀划着诡异的路线冲向两人,两名猎杀者无奈地只有挡掉飞刀,张虎恩念力一抓,直接将两人抓过来,正要抓爆他们的脑袋,其中一人竟然软绵绵地化作一滩烂泥从他的手心溜走。 “真是恶心的技能。” “你也一样!公孙千华。” 被抓的那个猎杀者诡异地一笑,一股难闻的火药味立刻窜进张虎恩的鼻腔,在两人之间发生了一场爆炸,不过张虎恩的念力可不是吃素的,爆炸的威力全部被反弹到了那个猎杀者身上。 “小湘!” 那滩烂泥重新恢复了人形,尖叫着朝张虎恩冲来。被炸地粉身碎骨的同伴刺激了他的神经,根本不顾及双方的实力差距就冲了过来。 “你也该下去陪她了。” 张虎恩的左手伸出巨爪,一把将无畏的猎杀者抓成了四条,可对方狂笑着朝他身上扑来,四条身体又变作了烂泥覆盖在张虎恩的身上。烂泥不断包裹住他的身体,一张稀烂的脸在烂泥上出现: “没想到吧。我可是沼泽果实的拥有者,虽然只是不完全的果实,但是对付你。。” “无聊!” 能量护盾一启动,所有的烂泥全部被弹出了张虎恩的体外,对付这种家伙物理攻击恐怕没有什么好效果,不过念力呢? 一个无形的圆球状念力罩瞬间将散落在地上的泥巴包裹起来,泥巴人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球体立场内,球体正在不断地缩小,惊恐地嚎叫着: “是心灵感应。竟然是心灵感应!” “鬼叫个什么?” 张虎恩一把捏爆了念力球,一阵血红的肉糜撒得满地都是,一杆火红的标枪随后而到,张虎恩念力一动,将标枪扫到一旁,标枪钉在了街旁的墙壁上,就像用烧红的针穿上了奶酪一般插进了水泥墙壁。 “有点意思,心灵感应者。这还是第一次见呢。” “可不是吗,最接近的异能系高手应该是小袄公爵吧。纯能量攻防可是非常消耗精神力的。” “所以,我们只需要围着他打消耗战就行了吧,白瞎了烂泥和炸弹湘这两个死鬼了。” “不要过于放松啊,这个男人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生鬼,信号已经发出去了吧。” “是的。海王大人和三位公爵马上就到。” 六个人影出现在房顶上,将张虎恩包围住,他们的距离已经超出了念力控制范围,不能直接抓住他们的确非常遗憾。 “哎,公孙千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入和我玩玩。” “机壳,别闹,你的能力在心灵感应面前一无是处。” “玩玩而已嘛,看招!” 说的是看招,可从他那里发射过来的几十枚导弹让张虎恩觉得很高兴,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机壳同学果然很会为他人着想啊,连忙用念力引导着微型导弹朝着四面八方射去。 “nnn,这可不是导弹,公孙千华,你想太多了。” 微型导弹落在地上,砸在墙上根本没有爆炸发生,一团团灰棕色的气体不断从里面钻出来,在机壳的操纵下朝着张虎恩涌过来。 “麻痹神经毒气弹,加上我的气体操纵,我看你该跪了吧。” 张虎恩的念力将自己紧紧包裹住,人如炮弹一般冲向那个机壳同学,机壳同学看着他从灰棕色的毒气中冲出来,大惊失色道: “见鬼,那不是心灵感应,应该是一种类似于防护罩一样的。。” 原本以为靠着自己的速度能够躲过致命一击的机壳同学立马跪了,张虎恩的利爪戳穿了他身上的铠甲,再一拳砸爆他的脑袋,夺取了他的基因记忆;剩下的人大喊着休要走脱了公孙千华围拢过来,还真是不怕死啊,张虎恩根本就没有打算逃,他干脆站在原地说: “我不会走,你们不是还有什么王什么爵要来吗,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剩下的五个猎杀者看着张虎恩随意地站在原地,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起来,对方的实力一定比公爵高,至于是否比三王高,他们不敢想,如果人家能够收拾得了三王,那自己此番前来不是送菜来了吗? “六哥,我觉得还是给自己六条后路好一点。” “嗯,一会儿情况不对,咱们就按原定的路线撤退,藏匿起来,等这些人自己去解决恩怨吧。” “海王驾到!” 三个公爵率先降临,为首一人正是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穿一套白盔白甲。持一杆亮银枪打头喝到: “海王即来,尔等还不参拜。” 手中亮银枪一阵寒芒扫过,直将那凌空扑来的舔食者扎成马蜂窝,此人正是得了那赵子龙传承的白银帅公爵,身形矫健暂且不说,单说那样貌加上赵云传承的气质。放在现实社会中那也是风靡万千少女的主儿啊。 猎杀者们连忙纳头跪接,后面两位公爵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一黑一红跟在白银帅公爵身后搭配起来,倒也煞是好看。 海王站在一辆金色战车上,由四匹体型硕大的雪狼拉着朝着这边而来,只见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这,这哪里是人,这根本就是童话中的白马王子嘛! 再配上其身穿的海龙圣衣,手上拿的海皇三叉戟,简直就是加隆复生、波塞冬附体。虎躯一震就能收服无数牲口的极品多磁极吸引体啊。 “林伯克(splyer)---扮演者:金秀海(韩国) 综合战斗力:3541点 最强能力:小宇宙(完整度44%)” 难怪这么**,感情这也是一个拥有奇遇的家伙。猎杀者在海王林伯克的威视下自然而然地又认为张虎恩是渣渣了,只要海王一出,这个所谓的公孙千华还不随便处置。 “陛下,请由我先!” 白银帅嗖地一下子窜到林伯克面前,跪地请命,张虎恩觉得厌烦了。他的念力恢复了八成,他还有大半个城的丧尸没有清理呢,掏了掏耳朵,也不等人家的宫廷戏码开演,奇快的速度一施展开来。在场众人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白银帅的长枪点在张虎恩的巨爪上,这小子速度不错,可惜力量不足,张虎恩的右手一阵变化,一个巨大化的血肉拳头扫在他身上,直接将他抽出去,白银帅被抽飞后直接撞进了一栋高楼里,生死不知,另外两位公爵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虎恩朝着海王陛下的座驾冲去。 “愚昧!看我的银河星爆!” 只见林伯克双手交叉在一起,无数来自虚空中的星球突然出现在大背景板上,他伸出右手朝着张虎恩比划,各种色泽的星球朝着张虎恩撞过来,一阵乌烟瘴气的爆响和漫天的沙石乱飞之后,众人看着被炸出几百平米的凹陷瑟瑟发抖,果然不愧为三王,一出手就是e大招,就在猎杀者们为海王的威能感到强悍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林伯克的身后传来: “威力一般,如果能够集中一下,说不定还能对我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林伯克惊悚地转过头去,之间一片红黑交至的肉须钻进自己的脑袋里,他只能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流逝,然后整个身躯都化作肉须钻进了张虎恩的身体里。无法吸收的海龙圣衣桄榔一声掉在车上,拉着金色战车的四头雪狼发出一阵尖啸,和金色战车一起化作了一个蓝金纠缠的圣衣箱,海龙圣衣飞快地组成原始形态钻进了圣衣箱内。 “林伯克。。陛下。。撤退!” 白银帅一下反应过来,立刻招呼大家逃逸,海王一招就被人家收拾了,他们还不清楚自己和张虎恩之间的差距吗? 看着四散奔逃的猎杀者们,张虎恩并没有去追杀他们,这个海龙圣衣箱貌似是用来装逼的,张虎恩观察了一下,就放弃了把它占为己有的念头,毕竟他还有漫长的杀戮旅程要走,不能因为一件无法使用的道具而拖延了步伐。 就这样价值35000宫分的圣衣箱被他扔在了原地,过了很久,一个猥琐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用尽全力将圣衣箱拖到了旁边的建筑中。。 第三十六章 这是我的主场啊? “很遗憾,你止步在了第十四盏灯,不过也情有可原,毕竟是年轻人嘛,第一次接受这种挑战,就能够走这么远已经让我感到很欣慰了,那么问题来了,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团队,如果你加入我的团队,我将保证给你最好的潜意识训练课程,并且我还会倾尽全力为了编剧一部个人短剧,作为你登上全国影坛的献礼。” 朱奂在座位上夸夸其谈,对于陈景海这个攻略了十四盏灯的目前皇家套最高纪录保持者来说,朱奂已经非常满意了,尤其是小伙儿不但潜意识达标,而且样还贼英俊,众所周知朱奂老师的外形不出色,在演艺道上有着很多遗憾,所以自从他参加龙套的自我修养这个节目,担任了新人导师后,就喜欢选择一些外形出众的演员到旗下培养,当然不是每一个电视台都像木瓜台那样死命捧自己的选秀演员的,朱奂老师是专业,理论说起来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这几年来带出的演员还真没几个能混到一线的,大多都默默无闻地消散在影海之中。 陈景海的背景又多深,反正几个导师知道很深,既然惹不起,就干脆高高捧起吧,朱奂说完,表情依旧沉稳地坐下,如果没有最后那个还在坚持的汉,这个世界就该完美了。陈景海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看着镜头,他背后的那个座舱旁的灯还在亮着,原本以为这次算是功德圆满,闪亮登场了,可没想到一个叫张虎恩的疯直接秒了他。 尽管主持人只字不提张虎恩的十七盏灯,但每七八分钟亮一盏的速率已经让现场的观众的g点彻底兴奋了,虽然大家都是来混盒饭吃的,有些观众都已经是皇家套的老常客了。可点灯奇迹就发生在眼前,哪能让他们不激动。 “轰,好啊!” 第十八盏灯亮了起来。看台上的观众们纷纷吹着口哨站起来为张虎恩鼓掌,这真tm打脸啊。站在台上的陈景海原本还准备说点什么客套的话,结果被一帮屁民们的瞎起哄给搞坏了心情,脸色不悦地退下了后台。原本还准备褒奖一下他的南颖大姐一下僵在当场,这都什么情况?南颖看向主持人,周群青也觉得过分了,就算你背后的后台硬,也不用这样当场撕逼啊。 剩下的几个导师都觉得过分了,导师点评还没结束呢。陈景海就这样撂挑,若是发生在私底下就算了,关键是全国好多观众都守在电视机前四个小时看这个加长版的节目呢,你让我们脸往哪里搁? 周群青受到导演组的提示让插播广告,之所以让这个冗长的节目继续整下去,,这可是神迹啊,要知道除了皇家春晚,皇家电视台还没有那一款节目能够在肥皂时间攀上过10%的,至于排在《龙套的自我修养》后的那些综艺节目。见鬼去吧! 节目组连忙趁着广告时间给各个导师沟通,这些人虽然现在基本上不演电影了,可在大夏电影圈儿的号召力、统治力还有影响力一点也不必周云图差。如果真的开始转变风向开始喷陈景海,那皇家套就有好戏看了。因为陈景海的背后不是别人,正是康德陛下的表姨夫------世袭罔替的“燕王”陈家。 几个导师觉得很郁闷,在和节目组充分沟通后放弃了准备了一肚的黑水,放过陈景海就是放过他们自己,还是老话说的好啊,民不与官斗。 “现在就剩下张虎恩一个人了,还要继续播下去吗?” 在插播广告的时候,朱奂问了一句。周群青也觉得很无奈,摊手说: “导演要去播。现在我们的收视率已经上10%了,肯定得往下播。” 南颖也觉得累了。参加一个节目已经折腾了3个半小时,时间有点长了吧,难道人家一直不出来,咱们几个老师还要陪着张虎恩在演播室里过夜不成? “要不就转到后台吧,定期播报一下进展不就行了吗?再接着往下播,你们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把戏来忽悠观众吗?” “。。。。。。导演组已经联系了木瓜台的疯癫家族,他们立刻赶飞机过来,我想有他们在的话,咱们的节目还能接着往下播。” “这不成了瞎搞吗?” 十二少不满地扇着折扇,用指头敲着桌面说: “你们扛得住,我们可扛不住啊,再这样下去,我也只有申请退场了。” 说完十二少看了看其他四个导师,朱奂和南颖毕竟年纪大了,也熬不过去,纷纷表示退场,只有至尊宝和一项冷若冰霜的范碧雪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至尊宝掏出一瓶珍视明滴了几滴在双眼中,说: “我觉得有点意思,已经十九盏灯了,很有希望打破尼德普的纪录,如果我能够看到奇迹在咱们皇家套诞生,那将是我的荣幸,所以,我会坚持下去。” “那碧雪小姐呢?” “。。。。。。” 范碧雪一阵沉默,然后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说: “我会等,如果他真的能够成为灯王,我会邀请他参演鱼导的《神雕侠侣》。” 十二少长大了嘴巴,折扇都忘记摇了,一脸难以置信地说: “没事吧,鱼甲导演的开年大戏也能看的上这种草根演员?” 至尊宝一听不乐意了,拍着桌说: “草根演员怎么了,好多草根演员的潜意识比许多科班出身的家伙还要强大,现在演戏哪里还看你的背景、人脉什么的,你难道还活在过去,用老一套的有色眼镜去看人吗?” “哎,我说你了。。。。。。” “哎哎哎,行了行了,十二少,你的确失言了。” 朱奂连忙出来打圆场,十二少也是,说话不看对象,至尊宝就是实打实的草根演员出身,当着他的面说这些,不是自己找抽吗?十二少不忿地坐回座位上,范碧雪眉毛一挑,右手藏在左手下冲至尊宝竖了个大拇指。她最讨厌的就是十二少这种没什么能耐,靠着一张嘴皮到处犯贱的影评人了。 过了5分钟,广告时间结束,张虎恩的第四十盏灯也点亮了,现场又是一阵欢呼,周群青为了拉回在观众面前的分数,也不愿意去黑张虎恩了,跟谁有仇也不能跟收视率有仇是吧。六套那边为了支援套还在不断攀升的收视率,将14超新星直接拉了过来,美其名曰捧场,让他们也进入接入仪去历练一下,其实就是为了在高收视率的前提上,让他们多在更广大的观众面前露露脸。 有了这些美男妞的加入,整个现场的氛围又提升起来,只不过主持人周群青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已经快四个小时了,23点46分了,这是要拉锯战的意思吗,想着法哄观众们开心的周群青觉得自己快死过去了,不过好在14超新星到来后的2分钟内,疯癫家族的五名主持人终于陆陆续续赶到。 接到皇家电视台救场的请求后,正在录制周五节目的五个主持人立刻本着救场如救火的职业精神立刻从远的木瓜省杀到了京城,他们连状都没来... 得及补就穿着疯癫家族的衣服直接上场,为的瘦小主持人,全国综艺节目一哥,海灵老师直接蹦蹦跳跳地跑上来冲现场观众们喊道: “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我想死你们了,我们是。。。。。。” 海灵调皮地向大家伸出了用手撑着的耳朵,现场的观众们一阵欢呼道: “疯癫家族!” 周群青一阵无语,尼玛要不要这样喧宾夺主啊,不过人家毕竟是来救场的,他连忙摆正了自己的姿态,退到了一边,把舞台中心让给了疯癫家族的五名主持人。疯癫家族的总体风格除了幽默就是疯癫,他们的主持风格和皇家电视台的正统主持人完全是迥异的,他们非常自信,不管长得咋样,反正那就是自信心爆棚,说话非常轻松随意,给人一点都不死板的感觉,而且他们上的场面越大,人反而越活泼,这就叫人来疯。 海灵老师是家族老大,有点老大做派,不过大家都习惯了,他身小能量大,胸襟更大,疯癫家族的四个成员最开始的时候观众们都不是接受的,一个胖,一个女疯,一个靠着关系挤进去的裙带男,还有一个非常没有存在感的花瓶小妞,但是随着海灵老师的不断鼓励和循循善诱,让大家去了解他们台前幕后的辛酸与泪水,让大家去看到他们的坚持不懈和努力,可以说,正是因为有这个老大的存在,疯癫家族才能从默默无闻到响彻大夏,屹立综艺节目界二十年不垮台。 “哟,这不是张虎恩吗?” “哪里?哎呀妈呀,真的是那个张虎恩?”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张虎恩吗?” “不就是那个整天嗡嗡嗡嗡地,在你吃饭睡觉的时候都能把你吓醒的那个。” “敏姐,你说的那是苍蝇。” “原来敏姐在吃饭的时候都能睡着呢。” “瞎说,胡狼,你告诉他,我在吃饭的时候能睡着吗?” 胖胡狼拍拍胸脯说: “绝对不会,因为安眠药必须饭后服用。。。。。。” 周群青站在一旁脸黑地跟着傻笑,这帮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外人啊,一上来就占据了优势,有么有搞错,这是我的主场,主场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法则之力 两王四后十七公爵们正在召开紧急会议,猎杀者团体在外围负责监控,那个公孙千华弄死了海王后,很快就冲出了生化ol的世界,据白银帅带回来的消息,那个公孙千华的实力非常强,强到什么程度,至少超过了海王两倍有余。而且这个人在生化ol里疯狂刷分,刮地三尺,什么丧尸、变异丧尸、二类击杀都全不放过,杀到后面连三位公爵都差点没有躲过他的毒手,简直就是一个疯狂、残忍、卑劣、狠辣、无情的集合体。 天王李志勋抚摸着手上的降魔钢剑,说: “既然林伯克已经死了,他空出来的位置,我觉得应该由小袄公爵来继任,小袄公爵身负心灵感应异能,我想也许是我们当中唯一能够克制公孙千华的存在。” 李志勋的提议很快就被仁王安启珍给反驳了,仁王捏着自己手上的一串佛珠,一字一顿地说: “小袄公爵还是太年轻了,经历的战场没有老鬼公爵多,而且老鬼公爵的霸王色霸气实在非常玄妙,尽管现在还是在初色阶段,我觉得比小袄公爵的能力还是更有发展潜力的。” 四后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因为女人手底下还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公爵,十七公爵基本分为三派,天王派、仁王派、中立派,中立派虽然最强盛,但是不愿意参合到双王的竞争者中去,基本上就是谁占优势倒向谁的两面派,所以天王仁王下辖的一老一少最杰出的两位公爵就成了王者席位的最强竞争者。 “安启珍 ,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在这里墨迹,我们在这里争权夺利,那个公孙千华却还在不断地增强实力,所以说再多废话也是白费劲,不入就让小袄公爵和老鬼公爵做过一场,比武夺位怎么样?” “比武夺位,比武夺位!” 下面的人一阵起哄喊着,仁王看了看白发苍苍的老鬼公爵,老鬼公爵冲他点了点头,说: “老夫同意,小袄公爵你呢?” 一个披着不合身长袍的小女孩伸手握住一直漂浮在身旁的一根魔杖,说: “好吧,老爷爷,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和你打一场。” 就在大家拉开距离把会议大厅里面的空地让给两位公爵的时候,外面传来了猎杀者的呼喊声: “公孙千华出来了,他朝着官市去了!” “草!角斗暂时搁置,全体杀向官市!” 为了更快更好更强悍地杀死目标,完成任务,宫分过千万的张虎恩选择了暂时退出,待他强化一番后继续杀戮,黑光病毒在几次大杀特杀之后,已经完全进化了,战斗力已经飙到14811点的张虎恩根本什么都不用怕了,炼狱主管子爪不是也才11000点,凭他现在的能力即便杀了子爪,自己当主管都够格了。 他一出《四大名捕》就快吐了,导演乱盖的本事不是吹的,话说在某年某月某日,反正从任何一个侧面都看不出这是宋神宗年间的背景,有一个穿的白衣胜雪,貌似白袍甘道夫的老头子作乱。 一个长得比雄霸还要粗狂,比剑圣还要嚣张的诸葛神猴带着四个形象各异,装扮各异、招式各异的非人类“神奇四侠”全力保护刚刚登基不久的新皇。因为某个冷笑话大师的意外死亡,导致黑暗势力谋反计划有变,开始大举进攻,将剧情推向**。神奇四侠开始各种做,什么激光武器、超能力,手里剑影分身满屏乱飞,一时间天地变色死伤无数,皇帝一行人在江湖大佬雄哥的帮助下终于重拾优势。 总波ss白袍甘道夫凭借老魔杖抵抗神奇四侠的变形金刚合体攻击,但在大业将成之际,被查克拉耗尽的雄霸采用“说死你”战略后,导致霸王色霸气散尽后,又被“爆款林黛玉同款白珠”发簪打乱元气,最后被张无忌与金刚狼联手用碧血剑捅死。 天下太平,各路好汉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缠缠绵绵走天涯。 各种无厘头的剧情和各种更加无厘头的技能差点把张虎恩搞崩溃了,他进去之后还没有开始一阵乱杀就成了神奇四侠的通缉目标,所以被迫成为了白袍甘道夫的同党,但那个白袍甘道夫肯定是被儒家学派教养长大的,不愿意多造无辜杀孽,还跟在张虎恩屁股后面逼叨叨个不停,气的张虎恩不得不抱着浪费一个杀戮指标的打算把甘道夫给吸收了,接着就是大杀特杀,那几个战斗力不足2000的神奇四侠竟然能够在无视法则的条件下和他拼个平手,那位战斗力3000出头的雄霸神猴更是沾了导演亲戚的光,无数闻所未闻,见都没见过的超级神功张手就来,最后逼得张虎恩没办法,在消灭东京十万人后,只能被雄霸带着神奇四侠逼退到皇宫里,把小皇帝五阿哥砍了通关了账。 不过这还算好的,上上一部《床下有人》才让张虎恩见识到了大夏导演那不拍烂片不舒服斯基的执念,整个故事就没几个神经正常的人,不但是张虎恩不能忍,连几个被他乱入搞得怕怕的员工也忍不了,特别是那句“自从我得了神经病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的台词出现后,几乎秒杀全场,张虎恩和这帮人一合计,干脆让那两对脑残的男主女主,男配女配早点领便当得了,免得浪费时间。 这也成了张虎恩但逢国产鬼片,无所不杀的原则,反正跟着剧情走都要被恶心到,还不如早点收工,去下一部片子里好好享受杀戮时间的快感。 张虎恩冲出《四大名捕》后就朝着官市彪去,他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一入人群就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瘦高青年,几个猎杀者探子很快就失去了他的踪迹,只能抱着侥幸心理回去汇报。 双王四后十七公爵们带着猎杀团全体出动,朝着官市直奔而来,浩浩荡荡的人群立刻将官市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他们就是找不见符合公孙千华画像的人,小袄公爵提出了一个意见: “他的资料我不太清楚,但根据白银帅公爵所说,这个公孙千华应该是黑光病毒的携带者,他的伪装技能的确相当麻烦,不过只要有识破技能或者生物识别仪,应该能够看破他的伪装。” 天王一听,立刻划拨了1万宫分给小袄公爵,小袄公爵就地取材,兑换了一个军用生物识别仪戴在眼睛上,他们责令所有在官市的人不得擅动,待他们检查后方可自行离开。反自戕协会在炼狱活人中的威望是最高的,炼狱虽然禁止大家在炼狱空间内斗,但却没有禁止反自戕协会的组织特权,他们能够通过所谓的经过炼狱同意的法则来审判给人定罪,强制剥夺他人50的宫分,其中上缴25,剩下的作为协会的运营基金。 对于这种事情,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炼狱主管对这种安排反倒非常满意,正所谓有压力才有动力,有秩序才有收获。 张虎恩站在虚拟商城前面,发现所有的史诗级、传说级商品都无法满足他的需求,相对于14811点的战斗力来说,这些血统类、基因类、改造类的商品,能够令一个凡人一飞冲天,但对他来说,就是鸡肋了。 譬如说高级超人血统,售价800000宫分,买了之后立刻被黑光病毒同化,由于黑光病毒属于吞噬性非常强的病毒,说好的8000战斗力的超人血统竟然连屁都没冒一个,便消失了。战斗力还是在14811纹丝不动,不过有钱就是任性,身价千万的张虎恩就像点菜一样从上往下挨个点,可惜这些价值不菲的商品还是被吃,吃吃吃,黑光病毒就像喂不饱的深渊巨口一般,肆无忌惮地吞噬着这些动辄几十万的商品。 任性了一阵子的张虎恩,发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千万宫分看着多,没点十几个就只剩下了两百万出头了,他只能放弃了这种胡造态度,开始认真选取一些不需要提升太多战斗力,反而更加实用的技能和道具来。 “就是这里。” 刚刚把少林七十二绝技和易筋经、洗髓经、金刚不坏神功收入囊中的张虎恩正在搜寻着九阳神功、九阴真经呢,外面就想起了一个小女孩的喊声,他拉开门,看着一个披着大袍子的小姑娘举着魔杖对着他,喊了一声: “法则之力!” 一双暗金色的手铐就突兀地出现在他手上,强制性地将他双手铐住并拢。 “法则之力手铐,炼狱出品,必属精品。” “二重法则之力!” 站在小姑娘背后的一个病夫年轻人捏着一个像药杵一样的东西冲自己喊话,立刻他的双腿脚踝上又出现了同样的脚镣。张虎恩浑身用劲奋力一挣,暗金色的手铐脚镣发出一阵悲鸣后反而变得更加坚固了。 “不用挣扎了,这是炼狱的法则之力,你因为私自挑起团战,滥杀无辜,我天王李志勋在此宣布,你被捕了,公孙千华。” 第三十八章 处刑进行时 “这是此次借用大人的法则之力所应缴的费用。” 天王肉疼地把腕表伸过去,子爪招了招手,一片白色的小圆点就从天王的腕表中飞出来布满整个房间,只见子爪深吸一口气,这些小圆点就像落入大海漩涡一般朝着子爪的鼻孔飞去,待到它们全部被吸走后,子爪心满意足地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他们以宫分为食?” 德后站在他旁边,小声地诧异道,天王示意她闭嘴,看向正在回味无穷的子爪,说: “大人,我们向您申请处刑台的使用权,将在明日对公孙千华进行公审公判。” 子爪总算从难得的饱腹感中清醒过来,看向天王,说: “可以,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私刑处置权的费用比处刑台那边要便宜地多。” “不杀此人不足以安民心啊,大人,有些时候,就应该让这些贱民知道咱们炼狱的法则是最强大的,无论是谁都无法抵抗的。” “呵呵,爱卿说的及时,你们人类就是喜欢玩这套,杀个人而已,还讲究这些,这样吧,你把费用交给执行官就行了,我这个人还是非常清正廉明的,公是公,私是私,我分得清。” “是,大人,那卑职就告辞了。” “等等。。。。。。” 双王四后正准备走出去,子爪又叫住了他们,天王回头继续装孙子道: “不知大人。。。。。。” “让淑后留下来,她上次服侍地不错,我明日放她回去。” 站在四后中的淑后神色惊惧地连忙摇头,她不断朝后退着,却被仁王一把抓住了胳膊。 “大人既然看得起你,你就要好好表现。” “孬种!” 淑后啐了仁王一脸唾沫。拖着瑟瑟发抖的身子朝着子爪走去。双王三后都规规矩矩地退下,他们沉默地走出来,沉默着离开炼狱主管的宅邸,沉默地脱离了炼狱工作人员的视线。 五个人坐上一辆商务车,德后立刻义愤填膺地骂道: “炼狱人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协会早晚沦为炼狱人的附庸。” “那有什么办法,法则之力可以压制我们,看那公孙千华就是最好的例子。” “法则之力又不是人人都有,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干掉子爪,整个炼狱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呵,说的容易,你去干啊?” 天王坐在前排默不作声,等到他们吵完之后,才捏着指头说: “淑后是我的女朋友。你们认为她的处境,我难道就不痛心吗?自己没有实力就不要自寻死路,还是按我们的原定计划慢慢来,继续扩充我们的队伍,继续增强我们的实力,等到万事俱备之后,我会让这些炼狱人付出代价。” >>>>>>>>>>>>>>>>>>>>>>>>>>>>>>>>>>>>>>>>>>>>>>>>>>>>>>>>>>>>>>>>>> 反自戕委员会总部地下十八层黑牢,张虎恩坐在黑暗的牢房中。一次次地冲击着手脚上的法则之力,可越是用力。法则之力的反作用越明显,他觉得这简直就是扯淡,明明战斗力已经是炼狱第一了,却被困于这种无稽之谈中才有的东西,真是令人万般不服。 “今天是你当班吗?” “差不多吧?” “呵呵,当班也有差不多的啊?” “是啊。反正都是混吃等死,何必介意什么正工兼工的。” “对了,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杀人狂魔公孙千华啊?” “切,什么杀人狂魔,到现在还不是老实地跟孙子似得。” “哦哦。我可以看看他吗?” “最好别。。。。。。哎。好吧,谁叫你是我姐呢。” 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当丁艳玲掌着一盏夜明灯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时候,他差点就没忍住。 “你就是公孙千华啊,原来长得这么丑啊!” 张虎恩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做作的姿态,别过脸去,跟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个给他戴上手铐的小袄公爵,他对比了一下两人的战斗力,小袄公爵2677,丁艳玲1439,完全被碾压的存在啊,索性不搭理她,免得她生出什么救人的想法来,反害了自己的性命。 “姐,看完了吧,咱们走吧,如果被天王知道了,我会被你拖累的。” “好好好,怕他干嘛,他不是把你捧在手心里吗,看样子天王对你有意思哦。” “你说啥呢,人家还小。。。。。。” “哟,还害羞了,真是人小鬼大啊。。。。。。丑八怪,真是长得太丑了!” 两个女人朝外走去,丁艳玲出门前,右手一招,一只纸鹤轻飘飘地朝着张虎恩飞过来,纸鹤在黑暗中飘到他面前,缓缓地自动摊开,一阵绿光从纸上发出,几个清晰的大字出现在纸上: “明日午时,处刑台上,与君赴死,来生再会。” 纸片在十几秒后渐渐化为灰烬消散在黑暗之中。 (愚蠢的女人!) 张虎恩的灵魂一阵悸动,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脑残才会为了他这个二八不靠谱的家伙劫法场啊,黑光病毒在他的激烈情绪下发生了催化作用,g病毒逐渐从弱势地位开始朝着黑光病毒发起总攻,无数肉须和黑色触角开始从他的身体各处窜出来,法则之力稳稳地将他手脚压制住,却压制不了他身体的变异情况。 “意志力突破极限,g病毒活化300%,意志力再次突破极限,g病毒活化400%。” 张虎恩已经变成了一堆囊肿瘫在地上,还能称之为嘴的部位发出阵阵兽吼,守在外面的小袄公爵听到了异常。扶着夜明灯走了进来,当她看到张虎恩现在的状态后,吓得连忙用腕表通知了天王,李志勋赶过来一看,也被吓住了,整个牢房里面布满了肉瘤。肉瘤组织挤在牢房的铁栅栏上朝外奔涌着,看上去就像要随时炸开一样。 “这怎么办?” “静观其变,也许只是他选择的基因突变方式出错了,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翌日,肉瘤渐渐地腐烂掉,戴着法则之力的张虎恩出现在囊肿中央,他的神情非常轻松,就像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处死一样。小袄公爵捂着鼻子让猎杀者把他从那滩烂肉里弄出来,蒙了一个黑头套在他脑袋上,押送前往处刑台。 处刑台,梳理在炼狱广场中央的高台,是炼狱用来公开处置反抗者的地方,处决公孙千华的公告早早就贴出去了,猎杀团一大早就在现场布置妥当,静待着押送公孙千华的队伍来到。 不明真相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处刑台围了个人满为患。这可是炼狱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公开处刑,又不要门票。不看亏大发了。等到日头高升的时候,新一批外来的新员工在炼狱使者的引导下走出了地铁出口,看着对面大广场上的人山人海,炼狱使者高兴地抚掌大笑道: “你们运气不错,今天是反抗者的处刑日,你们能够学到很多规矩。” 新员工立刻也加入了围观的队伍中。看着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从世界里面出来的老员工也加入了进来,站在处刑台上的天王觉得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看看,这就是人性。只有控制了他们的恐惧,才能控制他们的全部。” 站在一旁的三后表情一阵不自然,说起来天下无敌,其实还是人家炼狱人的一条恶犬罢了。叶小桃站在人群当中看着缓缓行驶过来的车队,一个穿着正义两字大披风的白衣男人站在车顶上,用大喇叭朝着众人喊话: “兄弟姐妹们,老少爷儿们们,我们反自戕协会一直以来的宗旨就是和谐发展,共同进步,为了建设更加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可是偏偏有些人罔顾我们的规定,妄自尊大、戕害同袍,对于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 叶小桃觉得自己的耳朵又被污染了,这帮炼狱狗腿子现在是越来越二了,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俨然把自己当炼狱人看待了。看着车队停在处刑台下,两个猎杀者把一个蒙着脑袋的人犯提下来,叶小桃感到背后突然传来一股寒意,她侧着头看过去,一个蒙着黑斗篷的女人正在朝着人犯那边挤过去,她身上的某个道具正在散发着微弱的蓝光,给叶小桃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见鬼,嘿。。。。。。她要劫法场!” 叶小桃可不想被殃及鱼池,连忙喊了一声,那个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留下一抹轻蔑的嘲笑,一下超前猛冲,突破了站在外面维持秩序的猎杀者,挡在了行进的队伍前面,她的黑斗篷落下,露出了一头黑发,一支白皙的手突然高举着一个泛着阴暗蓝光的瓶子,冲他们喊道: “全都不许动,这可是深渊病毒原型,不想死就给我停下!” 叶小桃连忙捂住自己的脑袋朝外逃去,这个女人疯了吗,竟然把深渊病毒带了出来,那可是《生化危机---启示录》里的终极病毒啊,万一在这里爆发,现场的人几乎无人能够幸免。场面上的观众但凡知道病毒大名的已经开始退场了,尽管病毒无法在高手如云的炼狱造成长久的损害,但是现场这些人可不都是高手。一时间原本还算井然有序的处刑台又混乱起来,到处都是四下奔逃的人们。(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初始之乱 “这可真是不愉快的选择啊!” 穿着黄色西装,披着正义披风的金焱公爵一闪身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一道金光闪烁之后,丁艳玲喷血倒飞出去,手上的深渊病毒被金焱公爵稳稳地捏在了手上,一道紫色的火焰立刻从他手上蹿出,将深渊病毒直接燃烧成了青烟。 “紫炎可以烧掉空气,更何况区区一支病毒了,就像这样!” 金焱公爵朝着丁艳玲扔去一团紫炎,一根肉翅突然从他胸口蹿出来,一下挡在紫炎前,金焱公爵呆滞地转头看去,另一道布满獠牙的肉翅斜斜地掠过来,将他的脑袋削掉。 “狗屎!” 押送张虎恩的猎杀者看着这个人犯背上突然冒出来的两道肉翅,手忙脚乱地掏出武器准备镇压他,可还未等他们动手,张虎恩的身体上就不断冒出红黑相间的触手尖刺,将周围的人全部扎成肉串挂在空中。 数十根锋利的尖刺从他脑袋上钻出来,立刻撕裂了头罩,张虎恩红着眼睛朝着倒地不起的丁艳玲冲去,身上蹿出来的触手尖刺当做了他的手脚,一边杀戮着周围的猎杀者,一边全力冲向丁艳玲。 “八爪怪?” “狗屁,是触手狂魔!” 现场的情况更加混乱不堪了,张虎恩的触手一把卷起丁艳玲,两根触手变作护盾挡住了猎杀者和两名公爵的进攻,他带着丁艳玲朝着生产大楼“爬”去,一个身着唐装白发苍苍的老头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滚开!” 张虎恩看着挡路的贝兴定,他实在提不起杀他的兴趣,老贝身上的霸气突然朝着他席卷而来,不过仅仅才初色的霸气根本无法控制住张虎恩的行动,张虎恩的一根触手一下扫飞挡路不让的老贝。脖子来了个180°翻转朝后看去,发现双王四后已经带着其他的公爵追了过来。 “休走了公孙千华!” “杀公孙千华者,赏1万宫分。” “给我杀了他,我要他死!” 张虎恩被一票人穷追猛打地朝着生产大楼靠近,越是凑得近,那边参与围追堵截的人越多。看着些妄图捡漏的人,原本不打算大开杀戒的张虎恩也恼了,你们这群爬虫,真当爷爷怕了你们不成。 一根镰刀状的触手脱离了他的肩膀飞了出去,打横就从那些人的身上扫过,一直将三四百号人全部扫成残值断臂后,才飞回来重新钻入他的肩膀,这个场面给那些脑子发热从生产大楼里涌出来捡漏的人头上浇了一桶冰水。 “快跑啊,杀人啦!” 捡漏者瞬间变成了夺命狂奔。后面追杀张虎恩的除了双王三后,其他人的行为都非常古怪,特别是十几个公爵都有意无意地拉开与双王三后的距离,他们只是给人家打工的,拿下了公孙千华,对他们屁好处没有,若是搭上一条命,尽管有可能在地铁中再生。但是辛辛苦苦打生打死获得的战斗力和如今的地位,不是要付诸东流了吗? “天王。他朝主管办公室去了!” 跑在前面的娴后会呕吐喊道,天王脸上一喜道: “保持威逼态势,务必让他进入子爪主管的视线,这样,就不用我们动手,也有人能收拾他了。” 双王三后在他背后不断进行着远程攻击。迫使张虎恩朝着主管办公室爬去,当张虎恩按照原定计划冲入主管办公室之后,双王三后就静静地等在外面,他们知道,哪怕你战斗力超过炼狱人。但在法则之力面前,一切都是灰灰。 “你是谁?” 子爪的办公桌上躺着一具**的女尸,他正在用画笔在女尸身上作画,面对突然闯进来的触手怪物,他感到不可思议,这可是在炼狱,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胆敢闯入他的办公室? 不过下一刻,子爪的眼神就迷离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扔掉了手上的画笔,一阵含混晦涩的咒语念叨出来,两道蓝光从张虎恩的手脚上脱离开来,回到了他的手上,法则之力其实只是一条蓝色绸带而已。 “我,我刚才是怎么了?” 突然恢复神智的子爪朝着门口看去,张虎恩的残影一闪即逝,子爪只感到左脸传来一阵痛感,整个人朝着东面的墙壁飞去,一下子撞碎了墙壁落在了隔壁的房间里。张虎恩的双手双脚恢复了行动力,他用背部的触须卷着陷入昏迷的丁艳玲尾随其后扑了上去,被一拳砸的头晕眼花的子爪勉强睁开眼睛,只看到巨大利爪朝着他的脸上抓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 听着从办公室里传来的打斗和惨叫声,天王和仁王相视而笑道: “看来,公孙千华的传说终于成为历史了。” “小袄公爵,传令下去,让猎杀者在地铁站出口张贴画像,但凡发现公孙千华转生再来,立刻斩杀,不得留情。” “是!” 小袄公爵一踩虚空朝着楼下滑翔而去,守在外面的双王三后听着里面的惨叫声不断,得意地探讨着今后的利益分配问题,死去的公孙千华的腕表上的宫分就成为了他们争夺的目标,正在划分利益的五人听到里面的惨叫声突然停止了,德后连忙凑到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声道: “主管大人,您在吗?是不是已经把叛逆诛杀了。” “咚咚咚!” 德后问了三遍,里面也没有传来回答,正在她不知所以准备推门的时候,虚掩的房门一下子拉开了,他们的笑脸立刻凝固了。张虎恩在吸收子爪的时候放过了他的头颅,他将子爪的头颅拎在手里推开门走出来,双王三后立刻朝后退去,看着他手上滴血的头颅,和背上的四根触手包裹着的圆球,瞠目结舌地一路后退。 张虎恩拎着头颅朝生产大楼的天井走去,由于他们的杀入,生产大楼里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张虎恩走到天井的栏杆旁,把子爪的头颅伸出去让大家都能看见,一些炼狱人立刻骚动起来,炼狱主管可是他们的主心骨,是炼狱的灵魂所在,现在他们的最高战力的脑袋就这样被人摘了下来当做了战利品,这种刺激让他们一下子适应不了。 几个战斗力超5000的部门领导朝着张虎恩飞过来,张虎恩背后再次分出十几根触手朝他们飙射过去,炼狱人在空中来来回回地躲避着,不过触手可比他们的身手灵活多了,一根触手在接近炼狱人的一瞬间变成了扁平的拍子,一下子将那个躲避不及的炼狱人狠狠地从34楼一直拍到地下50楼。 另一只触手卷住一个炼狱人的腿,就像抡人棍一样把他抡到四周的柱子上,生产大楼的主体承重结构可不是一般的材料,纯度极高的地狱魔石硬度可是非常惊人的,不出几下,那名炼狱人就成了一滩粘在石柱上的肉酱。 剩下的炼狱人见情况不对正要逃跑,又被触手抓住,这次张虎恩可不想浪费这些材料了,十几根触手长出了锋利的獠牙,像章鱼捕食一样朝着中间合拢,七个炼狱人尖叫着被碾压成渣,化作养分被张虎恩头顶的巨大囊肿所吸收。 看着囊肿不断喷出的鲜血和残肢断臂,一股股混合着鲜血和肉沫的能量不断通过他脑后的触角吸收进体内,这一幕残忍的进食让在场的炼狱人都吞了吞口水,这位活人可真是比子爪主管还要残暴啊,最可怕的是他吃人,而且还吃得是炼狱人。 炼狱使者看到这种情况,作为火线晋升为炼狱人代表的几个使者连忙跪下,喊道: “恭贺公孙大人掌控炼狱,公孙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的炼狱人也不是傻瓜,现在活人的人数已经是炼狱人的几百倍,要想活命就得把这位强力新领袖的大腿给抱紧了,连忙跟着跪下三呼万岁。其他的活人们则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对于这些平时欺压他们成性的炼狱人吃瘪,倒是让人喜闻乐见。 双王三后这下彻底傻眼了,天王和仁王不动声色地朝外围退去,可张虎恩会放过他们吗? “不好,般若波罗蜜,般若波罗蜜,不动明王降我身!喝!” 仁王首先发现了张虎恩背后偷袭过来的肉刺,他果断地扯断了手上的佛珠,佛珠立刻变作一百零八颗阵石分散在他的周围,无数面重合的佛像出现在一把零八颗佛珠交叉而成的镜面上,整个人就被密密麻麻的佛像给包围住了。 周围的人看着仁王突然发动的阵势,连忙躲得远远的,张虎恩背后的肉刺冲向仁王的明王阵,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了数面佛像,不过就在众人以为仁王必死的时候,只见那些被摧毁的佛像又重新出现并将肉刺触手给牢牢牵制住。 “哈哈哈哈,太天真了,我以弥勒身发动的不动明王阵,你真的以为就这么简单吗?也许不动明王阵算不上是天底下最坚固的防御,但是它强大的再生能力和恢复力,就凭你的直接物理攻击是不可能。。。。。。什么!” 只见两道法则之力特有的光芒出现在张虎恩的手上,一瞬间后,仁王就手脚被缚地倒在了地上。 张虎恩走到他跟前,说: “真是一个剐燥的人,让人讨厌。” 然后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最后一幕 看着所谓的活人至高战力就像蚂蚁一般被张虎恩踩死,周围的人都不知该留还是该走,原本逃了一半又折回来准备捡漏的天王李志勋和三后立刻选择了逃跑,可是张虎恩岂能让他们如愿,不选择进攻有没有像仁王那样的防御阵法,对付起着四个人来,不要太轻松啊。~~~~ 就在张虎恩恣意杀戮天王三后的时候,发现情况不对的十六公爵已经开始商议对策了,他们可不想和三王四后一起陪葬,和张虎恩没有冲突过的公爵们觉得还是有投靠的可能,而白银帅、苍熊、丝丝豆、小袄、老鬼这些人由于都和张虎恩战斗过,便觉得以对方残忍凶暴的秉性绝对不会放过他们这些三王余孽。 所以他们决定逃往炼狱的边缘,听说在遥远的无人荒瘠上有炼狱的殖民点,是为了应对不断增加的活人而开辟的临时聚集地,那里虽小,但是有全套的服务设施,他们可以靠着积累起来的宫分渡过这段时间,等到公孙千华这个人形恶魔进入世界或者放弃对他们的追究后再回来也不迟。 不过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杀死了炼狱主管、三王三后的公孙千华要统一炼狱的时候,他却只留给了众人一个背影。 “虎恩,你回来了,真是好久不见了啊?” 李智规规矩矩地坐在房间里,看到张虎恩进来,连忙殷勤地走过来为张虎恩换鞋,张虎恩拒绝了她的服侍。将触手保护中的丁艳玲放在床上。 “圣光普照!” 一阵刺眼的光芒从他手上穿透到丁艳玲身上,她断裂的骨头和移位出血的内脏立刻恢复了正常,但是仍旧昏迷不醒。 “这是什么情况?” “请让我检查检查,虎恩。” “好的,麻烦你了。” 李智来到丁艳玲的脸侧,捏了捏左耳的耳垂,一个眼镜形的装置从她太阳穴钻出来,立刻布满了整个左眼,一道红色的光芒从她左眼扫向丁艳玲的脑部,等到她从上至下全部扫描完毕后。收起了装置。低头说: “身体机能正常,脑部死亡,推定为死亡。” “住口!” 张虎恩闭上了眼睛,静静地坐在地上。他脸上的表情正在不断变换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一脸痛苦,时而脸色铁青,时而托腮思考。时而发出一阵不正常的笑声。 “到头来我还是一事无成啊,;连女人都救不了,还真是长本事啊!” “难道我的潜意识还是懦弱吗,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有什么胆怯的呢?” “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切当做真实,只是在玩一个游戏吗?” “什么时候,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如此冷酷的人,难道我从来就没有为我做过的事情而感到后悔吗?” “报应啊,这一切都是报应吗?” “什么事善恶,什么是对错,我悔恨吗?难道说我真的一个为了自己享乐而存在的杀人恶魔吗?” 张虎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认知漩涡中,听觉、视觉、嗅觉、感觉、味觉正在逐渐消失,他说不出话,动不了手,慢慢地陷入一种无助的境界,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 张虎恩就在这种类似真空的环境中独处,他说不出话,动不了半步,慢慢地陷入一种恐惧无助的境界,他所有的一切经历都在逐渐的消失,直到他睁开双眼,看向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真的是让人非常无奈啊,即便拥有了最强的战斗力,还是无法用暴力来解决一切,我尽然因为愧疚而沉沦,真是可笑。” 他背后的肉翅突然飞舞起来,一把化作利刃迅速地割掉了丁艳玲的头颅,李智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染满鲜血的床铺,张虎恩站起来看向她,眼中的冷漠一闪即逝,他走过去,用手托起李智的下巴,温柔地说: “终究只是一个替代品,我的步伐岂能因为你而驻足不前?” 一抹血光在他们两之间绽放,张虎恩扶着慢慢倒下的李智,背上的肉刺收了回来,他看着两个彻底失去生气的女人,心中的那抹痛苦又开始占据自己的脑海。 “公孙大人!” “公孙大人,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啊?” “是啊,公孙大人,还请您快点拿出后面的发展方案啊!” 张虎恩走出自己的房间,外面已经围满了无数各方面的人士,他看着这些人,一挥手推开了挡在门口的公爵们,朝着炼狱地铁走去,只留给了他们一个萧瑟的背影。 >>>>>>>>>>>>>>>>>>>>>>>>>>>>>>>>>>>>>>>>>>>>>>>>>>>>>>>>>>>>>>>>>>>>> 在炼狱地铁的月台上,张虎恩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等待着袁婞的再临,或许再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叫丁艳玲了吧?炼狱的使者不断带着新人们继续加入炼狱员工的队伍,一切又好像恢复了正常,除了这个不正常地坐在月台上等人的最高战力,炼狱的日常又重新恢复了,炼狱人和活人终于达成了和解,公爵和炼狱使者共同组建了管理层,他们的新规较为平和了许多,并不像以前一样采取高压压迫的态度来对待活人。 张虎恩每天除了按时进入世界飞速地解决掉里面的任务,不断斩杀着任务目标中需要的人数和生物种类,剩下的时间就会来道月台上等着袁婞的归来,可一天、两天、三天、一月、两月、三月,一年之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女人看来是彻底失去了攻略电影的兴趣,但是每天来着个月台待上半个小时却成了张虎恩的习惯。 整整一年啊,按照换算,现实应该已经过了24个小时了吧,每天都沉浸在杀戮中的张虎恩总共经历了1136部片子,点亮了1136盏灯,今天是他的脱离之日,只需要再一部,再杀几百人,他就能够脱离这个世界了。 “公孙大人,回去吗?” 炼狱使者恭敬地立在他身侧,等待张虎恩的专列已经停靠在月台边上了,他缓缓地走向专列,已经习惯了啊,这种日子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正常了,不过今日之后,他就该封刀归隐,彻底离开这个世界了。 十五分钟后,他走上了地铁出口,现在炼狱已经发展的一片欣欣向荣了,就连那些被淘汰的人也可以通过向炼狱银行贷款维持一个相当长时间的生存宫分了,后勤部已经彻底裁撤了,变成了专门为大家服务的商业部,人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创意,将炼狱周边改造成了一个个充满活力的村镇,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呢。 “大人,今晚是炼狱十周年庆,您要参加吗?” “不用了,过了今天,我也许就已经不在了。” 叶小桃回味着张虎恩的话,她现在是炼狱市议会的议员之一,专门负责搜集情报,对于处处都透着神秘的公孙千华,这个荣誉市长的称号还是被他们强行冠上的,她不解地问: “大人要转世投胎了吗?” “差不多吧,对了,我走之后,你们也要更加努力哟,对你们来说,像我这样的人恐怕应该早点消失吧。” “哪里的话,大人在,炼狱就能维持微妙的平衡,大人不在,恐怕那些公爵和使者们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不过这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小桃,如果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就放弃吧。” “。。。。。。大人,大人。。。。。。” 张虎恩的念力将她定在了原地,每当他不愿意与他们多接触的时候,就会用念力将人定在原地,让他们无法像跟屁虫一样不断骚扰他,经过这一年的不断实战和总结,他的念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叶小桃看着他走向生产大楼的背影,不甘地耷拉下了脑袋。 张虎恩走进生产大楼,看着忙忙碌碌跑上跑下的职工们,他们在为生存奔波,在为生存而组队,现在,已经不禁止乱入团战了,造成的伤亡虽然比以前大了许多,可是活人的整体战斗力正在不断提升,比一年前可是有了很大改观,就拿公爵们来说,他们的平均战斗力已经过万,每一个都可以单挑当年的子爪主管,而普通人的战斗力也均拉高到了7000左右,再非过去的肥羊任人宰割了。 “大人,您来了,是要加班吗?” “嗯,有没有空闲的世界?” “有,只不过是一个较低端的世界,不太符合大人您的身份和地位。” “好了,就它吧。” 张虎恩跟着引导者来到了门前,引导者滑动着手上的平板电脑,说: “低端轻魔幻世界------美国噩梦。是根据狼人传说和美国惊奇进化来的世界,目前已知战力最高为5600,攻略情报:杀死盘踞在拉斯维加斯的狼人首领,或者摧毁整个狼人联盟,并且在攻略过程中消灭一定量的美国恐怖生物,就可以获得圆满评价。” “辛苦了,还有什么其他注意事项吗?” “有的,备注:请不要小看世界中的土著势力,他们能够根据进入者的战斗力自行调整战斗力,在很大程度上具有本土的先天优势。” “好的,请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吧。” “是!” 张虎恩伸手朝着门上的蓝色波纹而去,身形转瞬即逝,消失在了生产大楼内。(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莫丽莎 当被张虎恩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阴暗的巷子里,几只老鼠正蠢蠢欲动地向自己眼前爬过来,那绿油油的小眼睛中闪动着某种光芒,是饥饿的光芒,是的,和自己此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想吃我!” 张虎恩抓住了一只站位比较靠前的,恶狠狠地朝它咆哮,那几个站位比较的老鼠们见死不救作鸟兽散,剩下的那只只能张着嘴巴尖叫。 “哎,你也不容易啊,都是在宇宙法则中艰难生存下去的小家伙!” 张虎恩随手一扔,小家伙掉进了旁边的垃圾堆里,发出几声尖叫后顺着墙根溜走了。这是哪里?为了搞清楚状况的张虎恩走出了窄窄的巷子,街面上形色匆匆的路人让他诧异,一个邋遢的黄种人出现在繁华的纽约夜色中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黄种人以一种猎奇的心态在街头东张西望,就像准备找一家银行下手的罪犯一般盯着来往的路人猥琐地看。 明明已经吃过东西了,为什么肚子还是这么饿呢,对了,说不定是剧情的安排呢?张虎恩随遇而安地想着,反正只需要再杀上几百个对立阵营就行了,何必在意自己身处何方呢,关键的是,还是先想办法填饱肚子吧,没有力气可什么也干不了啊! 他看了看四周,朝着人流比较集中的方向走去,现在毕竟是饭店了,人多的地方怎么也得有几个像样的餐厅吧。圣肯麦尔大街一直是小意大利区里比较繁华的地段,这里一共有12家各色各样的餐厅,其中以中段的大河日式料理、东船快餐和芳兰中餐最为著名。 张虎恩先在日式料理门口站了半天,眼睛像扫描仪一般盯着两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少女唰唰唰地来回扫了个七八遍,让两个少女手足无措面红耳赤了半天。直到里面走出来一个穿黑西装梳萝卜头面色不善的彪型大汉后,张虎恩才吹着口哨离开。 (见鬼,这里的怎么不能使用通用币。早知道就换一些美金过来了。) 走了两步又开始流口水的张虎恩,趴在芳兰中餐靠街面的透明大玻璃上吓坏了一桌正在吃席的华裔。被保安赶走后。张虎恩自然而然地窜进了隔壁的东船快餐;都是一些蓝名和白名的人呢,而且和普通人的战斗力差不多,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必要啊! “要吃点什么?” 女招待莫丽莎将菜单放到了这个衣着陈旧邋遢的大叔桌上,这个黄种人大叔一进门,她就开始注意他了,身高不错,模样不错很有男子气,身材啧啧已经完全超越标准体型了。那强壮有力的手掌,还有稍微带点颓废色彩的眼神,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像流浪汉,但透露出的气息却是无比的强悍和凝实。 他是谁,难道是东方的黑帮分子?这让莫丽莎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非常美味可口的黄种人品尝起来如何? 张虎恩一脸茫然地看着菜单,都是些看不懂的英文,abc他倒是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就只能干瞪眼了。 “这个。有没有面包、牛奶?最好再来点香肠!” 张虎恩尽量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无助一点,抬起头,用柔和的中文说道。 看着他明显是个大叔却装作正太在自己面前卖萌。尤其是那奇怪的充满磁性的语言,以及那双眼睛中像黑夜一般深沉的光芒,莫丽莎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脑中闪过种种淫秽的画面,让她改变了主意。 “稍等!” 也不管张虎恩听不听得懂,转身走到厨师埃里克的操作台前,朝他使个眼色道: “给2号两个汉堡、两份薯条、一杯可乐、一客冰激淋,算我的!” 埃里克朝她**地笑笑,边递上东西。边低声道: “找到今晚的食物了?” 莫丽莎从上衣开口的胸罩内夹出一枚白色药片扔进可乐里,道: “老娘要榨干了他。再慢慢品尝他的味道。” 看着摆在面前的食物,张虎恩心想她到底听懂了没有。他可是身无分文啊,这要吃下一顿霸王餐,难道还要挨一顿打不成? “好吧,我没钱!” 看着顾客们都走光,店内只剩下两名五大三粗的白人厨师和五个都算漂亮的黑白女招待时,已经作好心理准备的张虎恩双手一举,无奈地说道。见他们都没反应,张虎恩只好把衣服裤子上的包全翻了出来,说: “看见了吧,我一文钱都没有,你们要报警就赶快!” 心中却在想,你们最好是报警,那样我们也省的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冲突,谁知道他们反倒无所谓,耸耸肩,把衣服一换,相互打了招呼开门离开了。 “喏,后面有卫生间,洗洗,换上!” 张虎恩傻傻地接过莫丽莎递过来的一套皮夹克,完全没有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雷锋了吗,怎么,难道自己误入了美版雷锋开的店面? 见他根本听不懂英文,莫丽莎放弃了解释的过程,拽着张虎恩的手走到操作间后面,那里有一个**的卫生间,打开淋浴,一把把张虎恩拉了进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 被压在墙上的张虎恩大脑一片空白,这位有着金色头发的美女把自己拖进浴室,便动手撕自己的衣服,还不断地用手抚摸自己的下体,这让张虎恩甚为尴尬,天哪,难道老美都是这么开放吗,不是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交配都是耍流氓吗,美国果然是个邪恶的国度,全国的人都是流氓啊! “我说,我说美女,是不是太快了点。。。。。。唔” 张虎恩的表现让莫丽莎大感刺激,有着丰富经验的她已经看出了张虎恩这个酷大叔其实有着一颗闷骚的内心,而且这种矜持并非处男那样的矜持,反而是一种对于性感到拘束的矜持,天哪,这在美国这个性解放的地方是难以想象的。见这个羞涩的大叔支支吾吾个不停,索性用自己熟练的吻技来套住他。 张虎恩脑袋快炸掉了,他虽然拥有过几个女人,但是每一个都不像莫丽莎一样豪放啊,在大夏,大家即便有什么邪恶的想法都是中规中矩的,即便要干点出格的男女之事,也是悄悄地暗地里进行的,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主动倒贴热情似火的女人的张虎恩只能任由莫丽莎摆布。 莫丽莎将手伸进了张虎恩的牛仔裤,将张虎恩的老二抓在了手中,心中默默地比较了一下,不算大,也不算小,规格刚刚好。 张虎恩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双眼逐渐变得血红,这个女人真是主动过头了,已经完全不避讳陌生人之间的距离了吗,便使劲推开莫丽莎,大喝一声,道: “美女,你不要冲动,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莫丽莎看着手足无措,脸色红得像个大番茄一般的张虎恩,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可爱”两个字,她笑嘻嘻地转过身去,用手拍了拍自己在皮裙下裹成圆形的臀部,说: “快点,我在外面等你哦!” 确定莫丽莎确实离开,张虎恩草草地洗了个澡,连头发也未梳理,便换上皮夹克、牛仔裤、皮靴走了出来。 看着黑暗中走来的莫丽莎,张虎恩咽了咽口水,金黄色的长发堪堪将渔网装中最重要的部位掩盖住,而下身的超短皮裙则是不是地向他透露着里面的信息。 “这个,谢谢!” 张虎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反正都是最后一幕了,何不先享受生活呢,既然老美的小妞都不在意自己这个邋遢的老男人,自己又何必在意那么多束缚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想通了的张虎恩朝着莫丽莎走去,莫丽莎指了指外面,张虎恩很惊讶地看到了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 难道美国的跑车跟我们那边的自行车一样便宜,连普通的餐馆服务生都可以买得起?(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人与狼 尽管张虎恩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抱着艺高人胆大,何人奈何我的心思,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一路上,莫丽莎时不时地不小心碰触到张虎恩的大腿,而在她的暗示下,张虎恩那只不客气的手也搭在了莫丽莎丰满的胸部上揉搓,他可真不是什么初哥,只要放的开,干出来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真是柔软阿,这么大的胸部竟然不是人造的,太完美了!这是张虎恩脑中唯一的感慨。 在他的抚摸下,莫丽莎不断发出娇喘,不过她嘴里这样喘气,可开车的手却一点不含糊,稳稳当当地将车开出去十几公里远,脸红却丝毫不乱,真是一个欢场里的老手。 “我们到了!” 张虎恩立马正经危坐,看了看周围,这里又是哪里?好像是一个停车场?门口站着的两个大胡子类似于张虎恩在美国片里看见的地下赌场保镖,一色的钉子装,并在胳膊上纹两个骷髅吓人。说话也想沼泽里的青蛙一般: “票!” 莫丽莎从胸部中间抽出一张纸条,这让张虎恩震惊,好有弹性!刚才摸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里面还能藏东西啊?大胡子也没有刻意为难他们,看了一眼便放他们过去了,临走还说了一句: “祝今晚玩地开心!” 张虎恩看了看停车场里面的车,虽然都不认识牌子,但一看就是高级货,莫丽莎找了个车位停下,拉着张虎恩往不远的一栋二层建筑物走去。 “票!” 门口立着两个美国黑人,不同的是穿这西装,显得很正式。 “这是干什么?还要检查两次?” 莫丽莎不满地嘀咕着。黑人验过票后把门拉开,只见一条向下旋转的阶梯出现在面前。 (地下室?难道真的是地下赌场?) 在莫丽莎的带领下,张虎恩渐渐听见了音乐声。打击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待最后一道门打开时。一幅仿佛有无数人在五彩缤纷的灯光下欢呼雀跃、蹦蹦跳跳的场面出现在他的面前。 “呀呼!” 莫丽莎高兴地大叫一声蹦跳着钻进了人群中,张虎恩想喊住她,可是在这喧闹的场景里根本没办法呼喊,而且人群挤来挤去,两三下便找不到莫丽莎了。 “来跳舞吧!” “女士们、先生们、尽情享受你们的人生吧!” dj热情洋溢的声音、充满金属质感的打击乐、每个人疯狂的笑脸和扭动的身姿很快将麻木的张虎恩给带动了,不过天生对乐感感到无力的张虎恩却没有和他们一起疯,他只是不断地朝着场边挪步,想要找到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休息一下。 “查韦斯。你这个混蛋!” 在舞厅的一角,一座包厢内,莫丽莎一脚踹翻了门口的保镖,将查韦斯身上的裸女踹开,一伸腿,高跟鞋踩在查韦斯裸露的下体上。 “阿,大姐,不要,大姐,饶命!” “你上次说过什么?” “什么。什么?” “嗯?” 莫丽莎加重了力量,查韦斯痛哭,道: “大姐。我真的忘记了,我真的忘记了!” “好吧,你给我的药怎么不灵?” “什么?这个该死的西班牙人,竟然给我假药!哎哟,大姐饶命,饶命阿!”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这个,这个,对了,我身上有最新的。是墨西哥货,绝对的正品!” 莫丽莎看了看一个小口袋内装着的六颗银色小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双峰之间,再用高跟鞋在查韦斯的下体上碾了碾。让查韦斯华花枝乱颤后,威胁他: “如果下次你再敢耍我,就等着重新长一根吧!” 说完才发现查韦斯躺在那里气喘如牛,再看看他可怜的下体,已经开始萎缩了,而远处的地板上有一滩白色的印迹。 “真他妈恶心!” 莫丽莎拿起查韦斯的外套,擦了擦高跟鞋上沾上的污渍,走出了包厢。 麻宫优美和神崎丽子走进了这个疯狂的地下欢乐场,带她们来到这里的伊朗帅哥戈代伊一进门就不见了,不过在美国这个地方,特别是生活紧张的小意大利区,能发现这么一个放纵的天堂,还是值得一来的,总比每天下班就闷在屋子里强阿! 在舞厅里待了一会儿,发现伏特加、波尔多、白兰地、xo、uwan、墨西哥dama、白面竟然全是免费的(当然西班牙苍蝇也是)!这让两个小女生很是吃了一惊,难道这里是人间天堂吗?是不是天堂她们不知道,不过能免费地享用这些需要大量美元才能换来的东西,就已经让她们很知足了。 不过麻烦的是,苍蝇太多,一个个带着吃人目光的欧美小伙总是围绕在周围,如果不是巡场的保安不时在墙角走动,估计他们已经扑上来把两个小女生就地正法了。 “嗯哼,优美,你看,那是谁?” “阿,谁。。。。。。是他!” 两个小女生毫不费力地就发现了张虎恩,因为他实在是太突出了,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地在跳,而他总是在舞池边上蹦蹦,蹦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便学着巡场保安的样子在舞池边上走来走去。这让人感到很突兀。 “嗨!你好!” “。。。。。。” 看着两个可爱的小女生端着三杯没见过的饮料出现在自己面前,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日语),张虎恩傻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没想到他这样的动作,在两个小女生的眼里立刻翻译成了“萌大叔”!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优美连忙捂住了丽子准备胡乱说话的嘴巴,微笑着用中文问道: “你好,请问能和我们聊一聊吗?” “好啊!” 张虎恩微笑着答应,好不容易碰到了会说中文的人。张虎恩巴不得多聊片刻呢,于是他们找了一个角落,围着圆桌的沙发一坐。神崎丽子便像查户口一般聊开了: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 “哦。我叫张虎恩!” “原来是虎恩君,我叫神崎丽子,她叫麻宫优美,我们漂亮吗?” “阿。。。。。。” 优美连忙拽过丽子,用日语道: “你想干什么?难道想吓走他吗?”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出来玩的,我只是想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罢了!” “他喜欢什么类型,也不会喜欢你们这两个飞机场!” “吓!” 莫丽莎操着生硬的日语从两个小女生身边走过。为张虎恩递上一杯她亲手调制的artin,然后将头亲热地靠在张虎恩肩膀上。说实话,优美和丽子的胸部并不小,只不过在莫丽莎的面前是小巫见大巫了。听了莫丽莎的挑衅,丽子不服气地挺了挺胸,指着莫丽莎问张虎恩: “她是谁?” “呃,我的朋友!” “哦,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朋友阿?一看就知道是这区街边出来卖的!” 张虎恩心里那个汗阿,这泥轰小女生的嘴也太毒了,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她是快餐店的服务生!” “哦。” 伴随着丽子和优美的这声“哦”,莫丽莎觉得自己很被动,因为自己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于是她决定速战速决,拉起张虎恩就往预先订好的包厢走。 “喂,你要带他去哪里?” “我警告你们,别来坏老娘的好事儿,小心活不过今晚哦!” 两个小女生看见莫丽莎转头露出了惨白的獠牙,惊惧地停下了脚步。心里忐忑不安: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一个小时后,dj的声音再次响起: “女士们、先生们,今晚你们过得如何?” “好!” “完美!” “草!” “高兴!” “非常刺激!” “狗屎!”。 乱七八糟,什么样的回答都有。过了一会儿,dj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 “好吧,不管你们过得怎么样?我今晚将是过得非常快乐!” “嘘!” 下面传来了同志们喝倒彩的嘘声。 “闭嘴!” 这声带着野兽般嘶哑的吼声一时间将所有人的嘘声都压下了。整个舞厅都沉静在一种异样的寂静中。 “因为你们的皮肤已经彻底变软了,肌肉也不再僵硬地塞牙,疏松的关节也更加利于咀嚼,里面的骨髓也变得香浓,最重要的是,你们的鲜血,已经到了适合进餐的温度。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泣吧,哀嚎吧,伙伴们,晚宴开始!” dj的衣服瞬间便被涨大的躯体撑裂,一只黑色的两人高的毛茸茸怪物出现在人们面前,许多人吓得坐到在地,由于摄入了太多的酒精和毒品,那些妄图逃跑的人也没有了力气,看着周围的巡场保安一个个变成和dj一般大小的怪物,人们只能发出尖叫! “救命啊!” 惨叫声将深陷*的张虎恩惊醒,正跨坐在张虎恩身上的莫丽莎立刻用双手卡住了张虎恩的脖子,她并不想杀死这个可爱的黄种人,只是警告他: “不要动,我不会伤害你!”(请注意是中文!这只能说是狼人结合带来的副作用,以后不再提示。) 张虎恩的下体正包裹在莫丽莎的温润中,按理说他俩现在这种状态应该不会走向对抗的极端,但包厢外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让张虎恩实在没有心情,他抓住了莫丽莎的双手,缓缓搬开,并且坚定地说: “让我走!”(请注意是英文!这只能说狼人是结合带来的副作用,以后不再提示。) “这不可能!” 莫丽莎的惊讶来自于这个看起来不魁梧也不雄壮的黄种人竟然能够搬开自己的双手,于是他加大了力量,可是还是不行,只能看着他缓缓地移开自己的双手。 “这是你逼我的!” 莫丽莎全身开始出现黑色的毛发,肌肉也开始膨胀,渐渐变化成外面的怪物模样。 “狼人?” 张虎恩在《黑夜传说》中遇见过,只是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夸张,竟然会和狼人发生了一夜情,经历了一千多个世界,他已经习惯了不去探查对方的资料,探查完了就没有什么惊喜和刺激了,尤其是这种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只要不是红名,他都不会擅自去窥视对方的内心。 “你,这是在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莫丽莎带着野兽吼叫的嗓音在张虎恩耳中是那么脆弱,因为此时,张虎恩已经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而手中---提着莫丽莎? “好疼,放开我。” 莫丽莎见自己被张虎恩拿在手中,连忙取消了兽化,变回了诱人的样子在张虎恩面前乞饶。 “你放心,对于我的女人,我是不会伤害的。” 张虎恩小心翼翼地把莫丽莎放回沙发上,并用毛毯盖住她的*,抚摸着莫丽莎的金发,就像在抚摸一条听话的小狗一样,道: “着可真是长见识了,狼人也能和人类交配吗?” “砰!” 一个被咬掉半条腿的尸体被扔了进来,破坏了气氛,一只高大披着银色毛皮的狼人冲了进来,叼着尸体正要走,偶然间发现了这里还藏着两个活人,这让狼人兴奋不已,嗥叫一声便冲了上来,张虎恩用身体挡住裸露的莫丽莎,一脚踹在狼人的肚子上,然后,此狼发出比刚才嗥叫还要大上三分的惨叫,倒飞着出去了。 “刚才。。。。。。” “什么?” “你踢出去的好像是狼太子殿下?” “哦。”(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全垒打 2002年7月15日,美国西区警署接到两个惊慌失措的泥轰留学生报案,说是在圣马克鲁瑞尔大街198号的地下室内有一群邪教组织的成员正在聚会,警察署长很不以为然,要知道在小意大利区,30%的居民都和3k党有数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考虑到霓虹留学生威胁说要去纽约时报告发,还是派了两名附近的巡警去看看。 结果,巡警吐了,派去的增援吐了,f逼吐了,警察署长亲自看过现场后,更是吐地一塌糊涂。 火冒三丈的马歇尔局长更是指着移民署长的脑袋问: “谁允许你让食人生番过境的!” 所发现的一百五十八具遗骸,绝大多数都只剩下了骨头,连骨头里面的骨髓都被吸干了。 这次事件看来也只能交给x档案局来管理了,并且严令不许向外界透露,可美国警察的素质实在不敢恭维,那些去看过现场的大嘴巴警察们不到一天时间就将现场画面通过各个快餐店的服务员传播到了纽约的大街小巷,一时间人心惶惶,许多来自南美的棕色人种被列为重点嫌疑对象请到了警察局。 东船快餐,前厨师长埃里克、前副厨师长杰弗逊、前招待员玛丽莲娜、罗西贝蒂、夸美、德弗尼集体“辞职”,准确地说是在昨天晚上的盛大“宴会”上,在美丽的新任店长罗丽莎小姐的指导下,新一任首席大厨华人张虎恩,与这些前功勋们进行了“亲密的交涉”,最后在没有取得任何谅解的情况下,单方面迫使对方集体“辞职”。 第二天,上班的人们来到东船快餐门口。发现门上贴着招工和装修的广告,这让一帮子熟悉了东船口味的朋友们只好耸耸肩,改去隔壁街的岩石快餐。 “怎么样。怎么样?” 莫丽莎好奇地探着脑袋在张虎恩身后张望,自从昨天晚上吞食了四个黑狼、两个红狼、一个白狼和一个银狼的心脏后。她现在已经是暗金狼人了,只要再吞食一个金狼的心脏,她就可以成为狼人中的皇族---金狼。 现在,莫丽莎已经没有那种一看见人血就被迫产生的饥饿感,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被迫出去参加盛大的宴会了。反而是与张虎恩躲在这个平日用来伪装的窝点---东船快餐里,研究张虎恩自吹自擂的中华美食,赚取更多的美元,享受一个女人应该享受的生活。 “哇。这是什么?” 看着油锅里面出来的一个黑沱沱,张虎恩只好向莫丽莎举手投降: “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没有做菜的天赋” “呵呵,我的宝贝儿,我们明天去逛街吧!” “那餐馆的事儿。。。。。。” 莫丽莎以一个法式长吻结束了张虎恩的碎碎念。然后又是一个激情的仲夏之夜。 第二天中午,隔壁的隔壁。 “喂喂,我说我请你们两个来是干什么的?不是让你们来看美国帅哥的!” “我们又没有看美国帅哥!”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马上辞退你!” 残念,现在的老板耳朵越来越尖,丽子也就是小声嘀咕了一下。肥胖的老板娘立刻追杀过来,优美连忙向老板娘赔笑,说丽子不懂事。老板娘不要见怪。 “哼,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傻不啦叽地,我立刻让你滚回国去,要知道,这里可是美国,如果没有我看在你们是本国人的情面上收留你们,你们早饿死了!哼,没见识的穷学生!” 这话连优美都听不下去了,两个小女生两眼一合计。两只脚毫不留情招呼到了老板娘的屁股上: “去死吧,大屁股老妖婆!” “哇。造反了,新之助。老娘被人打了,还不来帮忙!”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老板娘发出了犹如冤魂一般的嚎叫,他那个体重300多斤的儿子新之助听到后,如一台打桩机一般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朝这边跑来。 两个小女生吓得脸色惨白,尖叫着朝路边跑去。 “喂,我准备好了,你呢?” 张虎恩站在门口朝里面招呼,昨晚折腾了一晚的莫丽莎比他还有精神,早上八点就起来了,打扫了卫生,准备了爱心早餐才把张虎恩拉起来。 不过呢,张虎恩准备行装只花了十分钟,而莫丽莎,已经整整画了一个半小时的妆了。 “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快一点?” “你不知道一副完美的面容对女人有多重要吗?” “拜托,你已经够漂亮了,难道你要去参加美国小姐选美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够参加美国小姐选美的,是吗?嗯,看来我还得改进!” 得,又说错话了。张虎恩耷拉着脑袋无聊地等候在门口,然后,耳边传来了呼救声。 “咦,这是什么怪物?” 只见一个圆圆的球形怪物正在圣肯麦尔大街上滚动,前面跑着两个惊慌失措的和服小姑娘,周围的路人惊恐地退到一边,纷纷给球形怪物让路,那两个和服小姑娘不就是料理店门口的两个迎宾吗? 穿着木屐的小姑娘根本跑不快,刚跑到芳兰中餐靠街的大玻璃窗前,那个大肉球已经腾空跳了起来,如天空中的巨无霸般朝她们头顶压下来,优美和丽子只能相互抱着用无助的眼神看着这个丑陋、巨大的肉球向她们压来。 “妈妈,他们会怎么样”” “不知道,估计会被压扁吧”” 坐在玻璃窗前用餐的一家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幕,他们天真地儿子问了一句: “要是掉下来压着我们怎么办?” “嗯,对,小宝说得对,老婆,马上换到那张桌子去。” 一家人立刻转到了旁边的桌子上,一干子在芳兰用餐的,还有在芳兰工作的,连后面厨房里的师傅都跑了出来围观,不时发出: “哇,这要是压上了,不死也要残废!”的感慨。 然后他们听见一声大喝: “妖孽,给我滚!” 一个威风的大叔,一根钢质棒球棍,一次击打,说真的,张虎恩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将这个球形怪物打飞到空中去,奈何从来没有打过棒球根本掌握不了力道,只能眼看着硕大的球形怪物飞向马路对面的伊丽莎白王室酒店。 “欧,上帝阿!” 新之助惨叫地看着伊丽莎白王室酒店二楼那锃亮的玻璃外墙离他越来越近,然后: “噗啦、稀里哗啦!” 像911里撞世贸的飞机一般,直接在酒店二楼的外墙上砸出一个大窟窿,碾压过无数正在喝早茶的人们,再砸破酒店二楼另一侧的外墙,落在了伊丽莎白王室酒店的内廷花圃里。 许多路人都看着这一幕张大了嘴巴,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刚才挥棒打出本垒打的肇事者已经溜掉了。只留下两个傻傻地坐在原地的和服小女生。(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合同 “你说对面的酒店是你砸的?” 莫丽莎听了张虎恩的叙述,站在窗前看着对面警车、急救车齐聚的壮观场面,一脸苦笑地反问。见张虎恩红着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莫丽莎一阵无奈,真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乡下男孩。 “好了,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这一个月哪里都不要去。” “阿,那怎么行?还不把我给闷死了!” “不行,当然不行!” 不知道惹到莫丽莎哪根筋了,她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在餐厅里走来走去,不时还用手去抓她花了很长时间打扮出来的直发。 看来她很生气?张虎恩惴惴地想,偶尔在电影中享受一下这些难得的生活情趣,也是非常写意的事情啊。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什么?” 莫丽莎一阵风跑进卧室,拉出行李箱开始飞快地搜集她的衣物,张虎恩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纳闷地问: “怎么了?为什么要走?” 莫丽莎头也不回地答道: “不走等债主上门吗?那可是有着悠久历史的五星级酒店,就是再开两百年的快餐店我们也赔不起!” 张虎恩想想说的也有理,赔肯定是赔不起了,不如。。。。。。 “不如和我一起去东方怎么样?” 寂静,莫丽莎的动作停了下来,没有张虎恩想象中的激动,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吻了他的额头。因为她知道,如果一个东方男人说要带你回家意味着什么。当然张虎恩只是随口说说的,在这个世界。他哪里有什么家?只是觉得莫丽莎这个女人完全符合他的审美观,并且终究将会离开的。不如说点谎话让这个女人高兴高兴,免得成了昨日黄花后,给她留下终身的遗憾。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你不后悔!” “对我来说你是的。” 情愫在对视之间慢慢升腾,张虎恩发现自己的说谎技能又一次进步了,正在两人要进一步发展到坦诚相待的阶段时。 “嘭嘭嘭!” 敲门声打搅了两人的情绪,张虎恩说“我去开门!”,却被莫丽莎热情的吻给封堵了。 “哗啦!” 看来来人并没有多好的脾气。直接砸烂了门上的玻璃闯了进来。 “你们tmd在搞什么鬼?” 莫丽莎生气地指责两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黑墨镜、黑西装、黑皮鞋,一个中年人带着同样装束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中年人看都没看莫丽莎,自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而年轻人则规矩地站在中年人身后,只是一双眼睛使劲盯着莫丽莎。 “f逼!麻烦你让肇事的那个华人出来!” 中年人发话了,一张印着“f逼”三个大写字母的工作证在他手上晃了晃。 “我不认识什么华人,你应该去隔壁找!” “哦,是吗?” 中年人不以为意地打了一个响指,两个穿着和服的少女走了进来。莫丽莎的眼中透过一抹杀机。吓得两个少女缩在墙角。 “嘿嘿!” 中年人拍了拍手,将莫丽莎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尽管莫丽莎的杀气已经朝他散发过来。但他仍旧毫不在意地说: “,不要再狡辩了,我们可不想在你这里浪费时间!” “嗷!” 莫丽莎嗥叫了一声,一双眼睛已经变得血红,牙齿也开始变锋利,“”,这是一个屈辱的名字,是罪恶加注在她身上的污蔑,已经整整三十二年了。今天再一次被人提及,这让莫丽莎想起了三十二年前。那个让她变成怪物的夜晚。 ,原本只是一个135号公路边上克娄林便利店的营业员。在1976年7月24日的那个清晨,本该前来接班的同事一直没有出现,郁闷的莫丽莎只好关掉了店门,来到公路边等她的男朋友开车前来。 可惜等来的不是她的男朋友桑迪,而是两个让她恐惧了一辈子的怪物---。这两个外地来的狼人在桑迪的修车店里看见了莫丽莎的照片,他们假借修车从桑迪口中套出了莫丽莎下班的时间,然后他们将可怜的桑迪撕成了碎片,开着桑迪的车大摇大摆地来到莫丽莎面前。 他们将莫丽莎绑到了135号公路北15公里处的那片麦秸地里轮x了她,然后又品尝了莫丽莎的鲜血,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并没有任由莫丽莎死去,而是帮她止住了血,然后将孤零零的莫丽莎抛弃在那片麦秸地里。 从此以后,,按照狼人的命名规则,。这是莫丽莎一生的耻辱,而这个名字,除了狼人组织内部知道,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而面前这个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的中年人是怎么知道的? “法尔默!” 中年人呼唤了一句,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法尔默突然从上衣里抽出一把硕大的银质十字架,越过中年人,将十字架对准莫丽莎,喊道: “所有的黑暗、幽灵、不死的骸骨、狼人与吸血鬼,必将得到威慑!” 银质十字架发出恢宏的气息,神圣的光芒带着炽热的温度打在莫丽莎的脸上。 这让莫丽莎很不适应,正准备变成暗金狼给把这两个混蛋撕碎,霎那间面前的光芒一暗,只见张虎恩一拳打在了法尔默脸上,让他撞破东船木质的隔窗飞到了街上。 “哐当!” 法尔默一头撞到一辆停靠在伊丽莎白酒店边的警车上,警车的前门被他撞出了一个凹陷,并且向旁边位移了半米多。 “嘿。你怎么了?” 正在执行公务的美国警察们立刻围了上来,法尔默晃了晃头,掏出手帕捂住正在向外彪血的头壳。若无其事地拿出f逼证件。 “封锁这条街,把人群先疏散出去。另外,不许任何人靠近那家快餐店!” “长官,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欧,狗屎!你们谁有电话!” 接过一名副警长递过来的电话,法尔默拨通了总部的电话: “法尔默,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用普通的移动电话给我打?你难道想进监狱吗?” 脾气火爆的坎贝尔主管一接电话就火冒三丈。现在的新探员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是看在法尔默隶属f逼最神秘最权威的x档案局,他根本不会接这个电话。 “主管,我长话短说,立刻给马歇尔局长汇报,让他把局里的第三小队派过来,别打断我,这是科绍尔的意思,你照办就是了!” 说完,习惯性地将电话掰成两截合着自己已经烂成碎块的电话一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再取出一只不锈钢钢笔将墨汁挤进垃圾桶里,于是垃圾桶内部彭地燃烧起来。 “长官,长官。那是我的。。。。。。” 法尔默回头看着吞吞吐吐的副警长,后者正一脸哑然地指着燃烧中的垃圾桶。法尔默总算回过神来,一拍脑袋,道: “瞧我,没关系,你也算为国家做贡献了,你有功,联邦调查局会补偿你的。” 弄得副警长哭笑不得。 ““啪啪啪!” 中年人科绍尔看了看法尔默飞出去的轨迹,竟然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朝张虎恩鼓起掌来。 “不错,能一拳将天主会修士打出去这么远。在美国,你是第二个。” 见张虎恩不说话。只是怒视着自己,科绍尔连忙将头转向一边呆立着的和服少女,问道: “你们不是要找他吗?现在人找到了,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丽子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以她的性格当然不想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立刻拉着优美躲到张虎恩身边,用中文道: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f逼,我们只是想进来向你说声谢谢,谁知道他们就跟进来了。” “哦,是吗?那你们怎么说里面有个吃人的怪物呢?” 瞎!这科绍尔懂中文,丽子傻眼了,优美则立刻反映过来,拽着张虎恩的胳膊往外面拉,并用中文指着莫丽莎对张虎恩说: “她就是怪物,那天晚上我们见她的獠牙了,这么长!” 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足足一米。还没有比完呢,莫丽莎一把抓住优美的衣领,提到面前,露出獠牙,问: “你说谁是怪物?还有,我的獠牙有这么长吗?” 完了,又是一个会中文的怪胎,两个少女快晕倒了,怎么现在的美国人都会说中文啊?张虎恩让莫丽莎把优美放下来,走到科绍尔面前,用手撑住桌面,对他说: “请你离开这里,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哦,是吗?” 科绍尔笑笑,道: “那我立刻通知伊丽莎白大酒店的总裁,说我有一条重要的线索是关于那个肇事者的。” “咔嘣。” 被张虎恩抓着的桌角变成了粉末。 “对了,今天在二楼用餐的人还包括了两个谈生意的大客户,一个是俄国的石油大王,一个是亚当斯家族的代表人物,不过这会儿都在医院里面哀嚎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把这个签了。” 科绍尔凭空变出一份蓝色的文件,许多也许以为这只是一个小魔术,但张虎恩却看到了一瞬间他右手附近空间的扭曲,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美国国家安全计划---美国联邦调查局x档案局长期工作合同。”(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卖身契 “不行!” 莫丽莎一掌将合同拍在桌面上,这张薄薄的纸竟然没有被拍碎,甚至连点褶皱都没有产生。 “虎恩是华人,他不能加入你们,而且煜已经决定带我回东方了!” “哦,是这样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去通知那些苦主们,让你们留下来。” “有胆子,你就试一试!” 莫丽莎的变身已经开始,暗金色的毛发如雨后春笋般从皮肤的里层长出来,作为最接近皇族的存在,莫丽莎的形变已经不需要全部转化为狼形态,她只需要改变骨骼、肌肉、体表的部分特征便可以获得暗金狼的全部力量和速度。 莫丽莎的变化让科绍尔两眼发光,他凭空再次变出一张蓝色的合同放在莫丽莎面前。 “我改变主意了,我决定签下你们两位。” “签nm!去死吧!” 莫丽莎的右手带起一条暗金色的匹练挥向科绍尔的脑袋,优美和丽子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张虎恩却紧盯着那个中年人,他相信,这个战斗力爆4800的中年人绝对不是一个光说不练的空架子、 果然,莫丽莎的右手在距离科绍尔脑袋右侧的5厘米处停了下来,那里,有着一个明显的漩涡状气团,正死死得挡住了莫丽莎的利爪。 “我的能力是控制空气。” 看着科绍尔侃侃而谈,莫丽莎并不死心,她一跃而上桌子,一脚向科绍尔的肩膀扫去,同样,被扭曲的气团挡住。 “虽然只能控制我身体周围两英寸的空气。但这已经足够了!” 科绍尔得意地笑道: ““核弹都无法杀死我,何况你们?不过你们真的让我很惊讶,特别是你。莫丽莎小姐,是什么让你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从一个最低级黑狼人变成了高贵稀有的暗金狼人呢?” 正在这时。门外来了两辆凯雷德,一共下来了七个和科绍尔一模一样装束的人,法尔默连忙跟了上去,和他们说了里面的情况,七个人留下四个警戒四周,其余三个人从砸开的门走了进来。 “嘿,兰斯,你怎么来了?” 领头的黑人一进门下达了命令。跟进来的一男一女分别站到到了房间的两边,和黑人形成了等边三角形的包围。 “嘿,兰斯,我在和你说话呢?” 黑人兰斯对他不闻不问,让科绍尔觉得很丢面子,自己今天多风光啊,制住了一个暗金狼人的攻击,放在局子里也可以成为好几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闭嘴吧,老科,他们只是不知道你的底细罢了。要不早离开了。” “你、你、你怎么能够……” “闭嘴!” 兰斯怒斥了科绍尔,转而客气地向张虎恩与莫丽莎介绍自己: “尊敬的女士和先生,。是联邦调查局x档案局的副局长,,。” 被介绍到的两人都礼貌地点头示意,莫丽莎已经不再攻击科绍尔了,只是站在原地,盯着兰斯。张虎恩看着他们平均超过5000的战斗力,觉得这恐怕就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人了吧? “当然,我谨代表美利坚合众国国防部联邦调查局诚意邀请你们加入本局,为美国本土的和平与安定做出自己的贡献!” “我说过了。我们没兴趣。” “那么很抱歉,我们不得不在这里让两位消失掉。以免两位的能力被敌视我国安全的势力所用。潘科克、拉弗洛,准备结界!” 兰斯、拉弗洛和潘科克各拿出一个类似于地球仪的铜制品放在地上。铜制品一落地,便开始飞速地旋转,三股像激光一样的蓝色光芒立刻从铜制品的顶端射出,汇聚在张虎恩和莫丽莎中间的屋顶。然后三道带着玻璃质感的绿光从顶端的汇聚点射出、铺开,成为一座囚禁张虎恩、莫丽莎的三角体牢笼。 “混蛋,我还在里面呢?” 科绍尔用力捶打着绿色的三角壁,一点效果都没有。兰斯戏谑地看着他道: “你不是自称核弹都无法杀死的人吗?现在正好让你试验一下。” 说完扔进来一个闪着红光的六面体。 “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黑杂*种,快放我出去!” 科绍尔失控了,看起来他并没有他说得那么厉害,兰斯撇了撇嘴,继续对张虎恩和莫丽莎说: “看到了吧,这是小型化能源弹,威力比现行常规核弹差不了多少,这个呢,是古玛雅金字塔矩阵结界,连超人都打不破,不信你可以试试!” 张虎恩试过了,如果说打在科绍尔身上还能感到空气的强大阻力,那打在这绿色的三角壁上则完全感觉不到反震,好像所有的力量都被它吸走了一样。真是一个奇特的道具,他浑身的力量突然提升到极致,戴在拉弗洛眼睛上的墨镜突然爆开,拉弗洛捂住被炸伤的眼眶喊道: “超九级的能量反应!极度危险!” 张虎恩凝聚了全身力气的一拳砸在了结界上,可同刚才一样,三角壁能够很好地将他的力量全部吸收掉。 “哟哟哟,这可真是大发现啊,超九级的强人哎,考虑一下吧?这颗能源弹留给你们的时间还有29分钟。” 莫丽莎被张虎恩突如其来的能量爆发给吓了一跳,难怪他能够强悍到不讲理,原来他已经是超九级的非人类了。不过即便是超九级的非人类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能够防御住能源弹的攻击吗? “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们,你们放他走!” “啧啧啧,莫丽莎女士,根据你对我们的了解,这可能吗?要么两人一起加入,要么全都死在这里。” “好吧,我答应你们。” “公孙!” “莫丽莎,没事的,我本来就是烂命一条,能够遇见你已经是上天赐给我的幸福了,所以我一直相信,只要我们不死,就总有机会改变一些事情。” 张虎恩这算是有感而发,抛掉了情感包袱的他,只要活在当下就好了,犯不着因为一些小小的摩擦和这些白名们火并到底。 “这就对了,东方来的小伙子,把这个戴在手腕上,你们就是f逼的正式一员了。” 看着兰斯扔进来的白色手镯,莫丽莎和张虎恩都很清楚,戴上这个,估计就永远只能成为f逼的工具了。但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莫丽莎是真的没有办法,而张虎恩,他则抱着一种好玩的心态说: “莫丽莎,你知道,我是个穷光蛋。” “嗯,我知道。” “所以呢,我也没钱给你买戒指,不如把这个当订婚戒指吧?” “。。。。。。有这么大的戒指么?” 能够在这种环境下开玩笑,也真难为两人了,不过他们最后还是按订婚的要求互相给对方戴上了“戒指”。 “禁锢手镯。是仿造亚特兰蒂斯遗迹中发现的禁神手镯制作的,材料来自51区。所以,你们别想着怎么取下它或者毁掉它,因为以地球的科技,至少还要发展十几个世纪才能将它破解。” 兰斯一边介绍,一边向旁边两人示意,拉弗洛把两个日本女孩叫道一边,掏出洗脑仪(黑超里的专用忽悠工具,类似钢笔,顶部发出红光),潘科克则走了出去,估计是去完成同样的工作。 “而且你们还会发现,任何妄图破坏国家安全的想法都会及时反馈到控制中心,当然,我们也不会无聊到监视你们的私生活,呵呵!” 收回了玛雅金字塔,兰斯微笑着伸出手来到张虎恩面前。 “欢迎加入f逼!” 张虎恩抓住兰斯的手,一使劲,将兰斯提起来,狠狠地摔向背后的墙壁。 “哗啦!” 兰斯撞在墙壁上,如瓷器一般脆裂成无数的小碎片落在墙角。 “顺便说一句,我的能力是完全蜕皮。如果你觉得不爽,还可以多扔几次。” 兰斯完好无损地站在张虎恩面前,右手依旧坦然地握在张虎恩手里。(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麦田食人事件 “f逼调查员---莫丽莎。编号:x01-0113。性别:女。国籍:美国。能力:狼人变身渐金阶段(极其稀有)。攻击能力:ss(罕见),防御能力:s(极其稀有),反应能力:a(稀有),综合评价:s(极其稀有)。档案保密程度:ss级。” “f逼调查员---公孙千华。编号:x03-0285。性别:男。国籍:中国(稀有)。能力:未知的dna变异---疑似巨人血统力量(绝对罕见)。攻击能力:ssss(绝对罕见),防御能力:ssss(绝对罕见),反应能力:ssss(绝对罕见),综合评价:ssss(绝对罕见)。档案保密程度:ssss级。” 看着手里的两份报告,马歇尔局长的胡子不自然地上翘30度,近几年来,美国各地发生的奇异怪诞的案件屡见不鲜,但是由于x档案局中的人物大多数都是能力诡异,没有什么实际攻击力的家伙,所以能够快速地发现罪魁祸首,却拿他们没有办法。 譬如说发生在全美各地的“”,x档案局的“梦想专家”,但第二天就在办公室里发现了盖伊被分成九九八十一块的尸体。 再比如最近闹得不可开交的“麦田食人事件”。下决心要治理一把的马歇尔把整个x档案局第二小队全派去了,结果直接导致了第二小队成编制除名,连骨头渣滓都没有找回来。其中还包括了近战能力极强的三名红狼人。 现在,两个能打能扛的高手加入了,被一大堆匪夷所思的恶*件缠绕的马歇尔总算可以从投诉和不信任中抬头了。他甚至打算开个庞大的欢迎仪式,但立刻被全体x档案局成员拒绝了。他们并不打算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两件“秘密武器”。 不过,局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在列星顿的巴列杨克餐厅。马歇尔局长携兰斯副局长以及x档案局的五名队长宴请张虎恩与莫丽莎。 轻柔的古典乐悠扬在法式餐厅内,昏黄灯光营造出浪漫氛围,周末夜里,这儿是座无虚席,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侍者轻快穿梭其间,烛光点点、红酒浓香,气氛简直浪漫到极点。 但他们讨论的话题却压根与浪漫沾不上半点边,整个用餐过程都在讨论“如何尽快解决最近几件让局长跳脚的案子”中进行。这让张虎恩很郁闷。他悄悄地问莫丽莎: “莫丽莎,不是说美国人吃饭都不谈工作吗?” “嗯,那只能说明马歇尔局长已经快被这几个案子逼疯了。” 为了证明马歇尔局长的确快被逼疯了,当场就敲定了案件调查的参与者: 队长: 副队长: 队员:,张虎恩,,,金权善。 后勤保障、技术支持:。 计划名称:“天堂之怒”。(估计是把马歇尔私人的怒火加进去了) 既然拍板。当然就要开香槟庆祝,不过张虎恩和莫丽莎都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都还没开始呢,不知道他们庆祝个啥? 不喝白不喝,秉承着不吃白不吃,反正又不是我出钱的理念,张虎恩和莫丽莎充分发挥了平民阶层的优势---胡吃海塞。当张虎恩面对着第十六客小牛排挥舞刀叉时,兰斯和其他的队长已经借口不胜酒力告辞了,只剩下马歇尔局长一脸笑容地看着这小两口疯狂的吃相。 不过他心里面痛啊,这一顿饭就吃掉半个月特殊活动经费。新加入的两位秘密武器饭量还真是有点恐怖。 愉快地结束了晚宴,兰斯队长的专车将两人送到了五星级的魅力风情宾馆。 “明天早上8点,车会准时到!” “这里有两套标准装备。当然,或许对你们来说是多余的,不过,你知道,能够用枪,我绝对不会用刀。” 接过兰斯递过来的两个黑色手提箱,张虎恩朝他们挥了挥手,意思是快滚吧,不要打扰我们的夜间生活。 “哟。晚上可要悠着点,不要明天起不来噢!” 嘴欠的兰斯丢下一句话。驾车飞快逃走了。张虎恩无言地看着兰斯逃走,只能朝莫丽莎耸耸肩。谁知道莫丽莎用一种木然的眼光盯着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 “。。。。。。” “不过,如果有机会,你真的会带我回东方吗?” 张虎恩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嘴欠了,不过他咬着牙说: “当然,如果可以,我还要把我的那些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莫丽莎看着张虎恩的眼睛,认真地说: “那我会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你可要有心理准备,他们远比你想象的要老。” “。。。。。。嗯,我知道了。” “也许你会发现,我并非你所想象那么好,我可能连个坏女孩都算不上呢?” “我也一样,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莫丽莎的心情特别沉重,两人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兰斯的车便开到了他们俩临时下踏的宾馆,两人穿戴整齐后,上了车,副队长阿莱德将一沓资料甩给他们,道: “先熟悉一下案情和资料,其他队员已经在昨天晚上先行出发了,这趟路可远着呢。” 麦田食人事件--- 在科罗拉多州至尤他州的70号主公路两旁,有着许多诸如希夫通、皮尔帕克这样的小城镇,但无论哪个小镇都没有高路镇这么出名。 高路镇位于科罗拉多与犹他州交界点偏犹他州方向5公里处,那里的北104公路距离70号主公路仅有不到15公里的路程,由于北104公路属于后期新建,在路面及弯道上都较70号主公路方便快捷,所以许多人都会选择走北104公路。 但问题就出在北104公路两旁的麦田里。 从1939年的夏天开始,在高路镇麦田内陆续发现了11辆空无一人的车辆,而且这些车辆显然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被利器划破的轮胎、被切割过的破裂车顶、沾满干涸血迹的驾驶室,等等等等,让人不得不产生不好的联想。 州警官来过,联邦调查局来过,全都无济于事。一个连尸体都找不到的案子,一放23年,到了1962年,又发生这样的事件,还是无迹可寻。就这样每隔23年,在高路镇这个地方,总是会发生这样的离奇怪事。 最近的一次就发生在上个星期,一辆应该满载着犹他州圣路易斯中学棒球队学生的校车被发现麦田里,车上空无一人,干瘪的车胎、破碎的车窗,和车内四处呈泼溅状的血迹让f逼头大,一整车人满满的26个带司机、校警、领队老师全都消失地干干净净。 x档案局2队,合计队员共八人,平均战斗力达到5000+,。全队能力在局内排第一,就是这样一支攻守兼备的队伍,在深入麦田区域调查后的第三天,控制中心与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系。 张虎恩的内心有一种逐渐热切的情感正在升腾,毕竟以国家公务员的身份出去公干,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看着莫丽莎阴沉的面容,便很自觉地将自己这份喜悦隐藏了起来。也许,这是一次很有趣的旅程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断后的两人 从肯尼迪国际机场乘专机到丹佛市虽然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的时间,但不太好走的70号主公路硬是整整磨了8个小时,当小队成员终于在高路镇会合时,所有人都跳下车,捶打着僵硬麻木的腰背。 “队长,我们已经在周围一百英里范围内克鲁下了skpf(震动感知系统),只是,这些人,不太好交流。” 负责技术支持的李是一位带有印第安血统的美国青年,据资料上显示,他的能力非常独特:用他的头发丝可以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上互联网,而且没有带宽限制。 “什么意思?” “前天和昨天,镇上已经失踪了十七个人,他们认为是我们带来的灾难!” “放屁!带我去见镇长!” 李领着队长去镇公所,阿莱德则和几个先到的队员吹牛打屁,莫丽莎拿出了镜子靠在车边补妆,张虎恩无聊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高路镇,一个贫瘠落后的小镇子,至少在张虎恩眼中,这比他老家鹅城差多了,在这些美国人那空洞无神、麻木到抽筋都不会的面部表情上看出,他们似乎已经对经后的生活全然没有了信心,积满灰尘的窗户、随处可见满地乱扔的破烂儿,无聊地坐在酒吧门外栏杆上酗酒的中年人和那些蹲在远处废旧卡车上吸食dama的年轻人,构成了整个高路镇破败的景象。 “这真他妈是个鬼地方。” 夸梅克斯不知什么时候窜到了莫丽莎身边,以一句同仇敌忾的泄愤语言开始了他的搭讪。在他看来,像莫丽莎这种高挑性感的白人女性是绝对会迷恋上自己阳刚俊朗的外表加古铜色皮肤和壮硕肌肉。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讨女人喜欢的能力:可以散发出各种品牌古龙水的体味。 可惜莫丽莎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把镜子一收,挽上了张虎恩的胳膊道: “走,咱们去喝一杯!” 这让夸梅克斯相当郁闷。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个黄种人大叔有能力勾搭上莫丽莎这样杰出的女人。 “滚出去,你们马上滚出去!” “我们不欢迎你们,你们是瘟神!” “回去告诉那些外乡人,不要再来招惹我们了。” 李和兰斯狼狈地跑回队里,后面跟着许多当地的居民,只不过他们骂骂咧咧地同时。手里都拿着猎枪、步枪、手枪、散弹枪等武器。 同时,那些酗酒吸毒的人也聚拢过来,将f逼的全体成员团团围住。 “冷静,大家保持冷静!” 兰斯慌忙挥手制止大家拔枪,可惜他的威望实在不咋地,除了张虎恩和莫丽莎,其他人全部掏出了各自的格莱克手枪,张虎恩看着这些所谓的f逼精英们,发现他们在微微颤抖。 “不要射击。不要射击,大家退回车里,然后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莱德见事情要糟,连忙下达了撤退命令,所有人迅速地上了两辆凯雷德,向南边镇的出口驶去。 “欧欧欧欧!” 听着镇子里的居民发出胜利的嗥叫,这让兰斯队长很不爽。开车的夸梅克斯迎合着骂道: “这群混蛋,真该让怪物干掉他们!” “够了。你们应该清楚这群混蛋还有个别称叫纳税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貌似这帮纳税人不打算让我们在这里住宿了。” 张虎恩从车窗外抽回脑袋,问道: “你放心吧。美国政府是不会让它的员工露宿街头的。” “但愿如此。” 凯雷德在北104公路上平稳地行驶,今天的事让大家心里很郁闷,连夸梅克斯这样的活宝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张虎恩奇怪地发现莫丽莎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麦田,于是他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莫丽莎的肩上。 “怎么了。莫丽莎?” “。。。。。。没事,只是有点奇怪。” 与此同时,兰斯的手机响了起来。 “队长,skpf有反映了,就在我们前方右侧不到3000米远的麦田里。正在向你们快速地靠拢,估计还有25秒接触!” “比尔,停车!莫丽莎、公孙千华,准备敌情接触。” “嗷呜!” “这是什么声音?” “维拉,不要大惊小怪,如果你在2队待过就应该知道这是狼嚎!” “副队长,难道说真正的凶手是狼人?” “闭嘴!” 阿莱德紧张地看了看站在路中间的两人---莫丽莎、张虎恩,这连个怪物的档案他偷偷地看过,那简直是惊世骇俗,所以他把两人当神龛一般摆在心中供了起来,划上了绝对不能得罪的等号。 就在刚才,下达了敌情接触命令后,所有的f逼精英们都按照惯例埋伏到了左侧的麦田里,而莫丽莎和张虎恩则大摇大摆地站在北104公路的正中,背靠着两辆凯雷德(空车),吸着烟,说着笑话。 “莫丽莎?” 看着莫丽莎强颜欢笑,让张虎恩很不好受,要知道他在情感方面一直以来都非常木讷,不过再木讷的情感也无法让他能够对多日来和他肌肤相亲的女人所表现出的失落视而不见,他只能轻声地安慰她: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说出来就好多了。” “我的第二名字来自那两个轮x我的狼人。。。。。。” 莫丽莎吐出了一直挤压在心中的苦恼,她害怕,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张虎恩,她怕他因为她的不纯洁而嫌弃她,可张虎恩并没有这种想法,他抱住了莫丽莎,轻声说: “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两个的脑袋留给你处置。” 莫丽莎的情绪有点失控。她靠在张虎恩的肩膀说,喃喃道: “那天,我正在等我的男朋友来接我,可谁知道出现确实他们。。。。。。他们杀死了他,并非因为饥饿,只是无聊了想要杀人取乐。。。。。。只是为了取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有多少狼人仅仅是因为想要杀人,想要看着他们眼中的恐惧和听到临死前的哀嚎而杀人。。。。。。” 张虎恩抚摸着莫丽莎的背脊,他能感觉得到,这个女孩子所遭受的噩梦是多么可怕,同样,他也为自己的谎言感到恶心和愧疚。若论杀人,他张虎恩杀死的人比这些所谓的狼人们多多了,他可以对陌生人残忍。但却不能对有着肌肤之亲的人残忍,他触碰着莫丽莎颤抖的身体,温柔地说: “那我就把你所受到的伤害十倍、百倍地还给他们。” “不。。。。。。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你的泥潭中,除了我的父母,还从来没有人真正关心过我,我怕失去你,真的。因为我爱上你了,可你。。。。。。一切都是那么神秘和飘忽。你就像空气一样,我觉得能够抓住你却总是抓不住,我害怕,我害怕你有哪一天会突然离开我。” “不会的,莫丽莎,我不会离开你的。” 张虎恩的心又被触动了。他对女人,尤其是美女的抵抗力几乎没有啊。 “莫丽莎,公孙千华,敌人的数量正在增多,鬼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草,妈的!” 伴随着李的惨叫,一条黑影叼着他从伏击部队的后方跃起,像一只超级青蛙一般跳上半空,又远远地落在人们的视线以外。 “这是什么鬼东西?” 虽然天气很好,太阳很耀眼,麦田中的微风吹在身上也很温暖,但张虎恩依然能够感到一股寒意朝他袭来。 “看我的!” 莫丽莎的变身已经趋于完美,如果是皇帝金狼,变身与不变身的差距仅仅是指甲的长度,而莫丽莎除此以外就是身体上出现的金色毛发。 速度,莫丽莎那种像金色闪电一般的身姿让张虎恩可得充满了魅力,她的速度比那个跳走的怪物快了整整几倍,只见一道光闪过,莫丽莎已经跳上了那只怪物的背脊。 “欧,女神?” 李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突然间在面向太阳的方向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女性,她那修长的指甲像搅蛋器一般将怪物的心脏绞碎,那怪物发出凄厉的鬼叫,扔下了李,飞奔而逃。 “怎么回事?即便是同级别的血族,在这样的打击下也该死掉了?” 莫丽莎怔怔地看着那个家伙逃走,一种危险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用鼻子嗅了嗅,飞快地退往张虎恩身边。 “撤退,撤退,莫丽莎、公孙千华掩护,其他人全部撤退!” 四周不断有怪物出现,而且他们的数量绝对在十只以上,f逼的干探们不断开枪射击,可惜成效不大,就算脑袋掉了,那些怪物依旧可以张开血红色的翅膀飞过来。 怪物还是交给怪物去对付吧,这是兰斯队长的想法,他的蜕皮已经救了他三次,如果再来两次就达到他今天的上限了,而其他的队员在这种凶险的情况下用处不大,只能继希望于他们两人。 “扑!” 锋利的爪子划过张虎恩手臂,一只高速俯冲的怪物从张虎恩身边掠过,能够轻易撕碎铁皮的爪子只是给张虎恩的手臂留下了三道白痕。 张虎恩反射性地挥出一拳,只激起了一阵破空声,连怪物的毛都没有挨上。 “咕哇!” 刚刚偷袭了张虎恩的怪物被飞速赶来的莫丽莎扯掉了脑袋,她头也没回,一脚将继续扑上来的无头怪踹飞,来到张虎恩身边说: “我们马上离开,我感到了危险!” “危险,你说什么,莫丽莎,兰斯叫我们断后。” 张虎恩一把抱过莫丽莎,用背部挡住了两只跳跃落下的怪物,莫丽莎抓住两只怪物的脑袋,远远地扔了出去。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当f逼?” 莫丽莎的话像当头棒喝一般砸中了张虎恩,他看着莫丽莎清澈的眸子,坚定地说: “我当然爱你,去他妈的f逼。咱们去哪里?” “回家,回我父母的家!” “好。”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眉目传情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抱歉,恐怕两位是哪里也去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爱你的公孙千华 整整上万只怪物将两人紧紧地围在了北104号公路上,一个穿着华丽,手上带着八个戒指的老人在两个黑西装的保卫下走了进来。 “,是吗?” 莫丽莎没有发怒,因为她已经清楚地知道了面前的老人是谁,他就是那个放在聚会所顶端的画像里,所有狼人每天都要向其祷告祈求食物的北美狼皇---。 莫丽莎的手在发抖,张虎恩走到了她的前面,挡在了扎克和莫丽莎之间。 “你是谁?” “哼哼,东方人,我是北美狼皇,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也有份杀死我儿子。” “不,准确的说,你那个儿子是给我一脚踹死的。” “。。。。。。一个杀害皇族的凶手,一个偷食皇族心脏的奴隶。你们都应该被处以夏刑!” 扎克老头挥了挥手,那群长着翅膀的怪物便一窝蜂扑向两人。 “公孙,往南突围。” 张虎恩只能听到莫丽莎的喊声,这群怪物像蝗虫一般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地从四面八方涌来,张虎恩抓住了两只怪物的脚,把他们当人棍来舞,不过这些怪物的身体很脆弱,两三下便只剩下个脚掌。 好在他们的数量堪比蝗虫,随手都可以抓住两三个,在这种混乱拥挤的氛围里,张虎恩无论怎么打都是双手血肉,他就像一个搅拌机一般不断地将他附近的怪物变成残肢、肉块。 “闪开!” 这些长着两扇大翅膀的怪物不怕疼、没有恐惧,而且生命力像蟑螂一般,最夸张的是它们数量奇多,源源不断地从麦田里涌来,它们的力量无法对张虎恩造成丝毫伤害。但让他无法看见莫丽莎,这让张虎恩的心忐忑不安。 “我叫你们tm的闪开!” 念力枪朝着四周发射而去,几百只怪物立刻被刺穿成了颇布头,不过他们的生命力太强悍,即便被炸掉了头也能继续冲上前来战斗。 扎克老头已经和莫丽莎对攻了一会儿,暗金狼与金狼的差距是非常明显的。加之周围那些不时一拥而上的杂碎,莫丽莎已经独木难支。 “一只狼奴,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了暗金狼,你以为你真的就成为贵族了吗?” 扎克老头一爪将半跪在地上的莫丽莎拍飞出去,他带来的两只白狼立刻将眩晕的莫丽莎擒住。贪婪的白狼揪着莫丽莎的衣领,右手已经呈爪,就要将她的心脏挖出来。 “住手!” 扎克叫住了他们,说: “把她带回去,她必须接受夏刑。虽然她以前只是一只狼奴。但她有着一颗暗金狼的心脏,这颗心脏只能交给最有潜力的王室成员享用。” 言下之意,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不够格阿。白狼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恭敬地向扎克一鞠躬,抱着莫丽莎飞奔离开。扎克看着还扎堆在一起的怪物们,喊了句: “快点解决他,完事后给我全部潜伏起来。” 怪物们全部依照指示攻了上去。张虎恩全身是血,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说实话,虽然他们都不破防,但是打起来也够累。念力勃发让怪物们的死伤进一步增加,扎克看着僵持不下的战局说了声: “。。。。。。不错,果然有两下子。在人类中也算强悍了,不过,真是可惜了!” 扎克的速度,如果说莫丽莎是一道金色的闪电,那扎克只能用瞬间移动来形容。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人已经来到了张虎恩的背后,利爪抓过张虎恩的背部,发出刺耳的尖啸。 “怎么会这样?” 扎克在张虎恩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远远地退开了,很明显,作为狼人中顶级的存在,他的反应要快多了,他的爪子顶多只能给张虎恩的皮肤象征性地留下灰白的痕迹。 “莫丽莎呢?你把她怎么了?” 张虎恩没有看到莫丽莎,这个战斗力爆10000的老头子很厉害,至少他刚才那一爪让自己感到了瘙痒,这是很怀念的感觉,依稀让他想起了某些片断,已经很久没人能够对他造成过伤害了。 扎克觉得这个人很扎手,比那些血族的亲王还扎手,至少那些家伙还从来没有在自己爪下全身而退过。 “说,她在哪里!” 愤怒的张虎恩没有看到扎克的手下,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他迈开步向扎克走来。 “给我上,给我杀了他。” 扎克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让比他低级很多的怪物冲了上去,当这群怪物被暴怒中的张虎恩像撕纸片一般弄碎时,扎克才猛然想起:这些怪物是狼盟最新研究的试验品,这次出来也只是作为测试能力使用的,被他假公济私地调过来处理私愤,本来就已经违反狼盟的族约了,如果在自己手中全部被毁,那自己这个北美狼皇也就当到头了。 不过他不甘心,这家伙不是刀枪不入吗,不是力量奇大无比吗,他让这些低级的手下围着他打转转,消耗他的实力,自己则悄悄朝着外围溜走。 “滚开,全都给我滚开!” 被无数打不死的怪物围拢的张虎恩不顾念力的巨大消耗开始成片成片地杀伤他们,到最后念力耗尽,他只能放出了藏在身体里的触角,无数带有吞噬功能的触角开始吸收这些打不死的怪物们,等到怪物被屠戮一半的时候,怪物突然发出了整齐的“哗啦!”声。 蝗虫们整齐地张开翅膀,朝天空飞去。剩下张虎恩站在一地血红之中,看着远离的怪物们,发出不甘的怒吼。 拉斯维加斯。 除了素有“世界赌城”和色情天堂的雅号外,拉斯维加斯还是一个“自杀之都”以及结婚和离婚的天堂。 自1998年以来,拉斯维加斯每年有282-292人自杀,。高居美国城市自杀率的榜首。 自杀者中大多数是当地人,其中以男性为多数,外地游客占自杀人数的10%。自杀者大多选择开枪的方式,也有一些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从赌场高楼纵身跳下。 不少有问题的人本来抱着希望和幻想到拉斯维加斯进行最后一搏,可是铁面无私的拉斯维加斯容不下这些失败的人,他们最后只好带着绝望去见上帝。 狼窝对外的统一名称叫:宫殿酒店。高196米,共有53层,外型和内部设施都是仿造酋长国宫殿酒店那般奢华。 所有入住的顾客(包括美国总统),都无法踏入酒店的40层以上,那里是狼盟在北美的集散地之一。现在,是今年夏季祭的主会场。 狼族是一个很奇怪的种族,作为狼人,他们拥有无尽的生命,但却没有提升的空间。金狼的后代是银狼,银狼的后代是白狼,而所有的狼人想要提升实力,则只有吃掉一颗上级狼人的心脏,或者数颗同等级狼人的心脏。 但自相残杀,又是狼盟严厉禁止的,所以便有了所谓的狼盟夏季祭。 将那些藐视盟约,破坏和谐。违背狼规的狼人的心脏作为祭品,赏赐给那些忠诚。有贡献或者高贵的狼人享用。 不过前几年,基本上都是些黑狼、红狼的心脏,这让狼盟的其他三大族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不过今年,据说有一只暗金狼的心脏将作为主要的祭品贡献给大家,这让整个狼盟为之一震,特别是那些身份高贵的狼族王子们。都在他们父辈的带领下来到了宫殿酒店,蠢蠢欲动。 作为主祭的莫丽莎正被关在第53层的囚室里,四肢被强化的合金固定在一张沉香木的大床上,她只能麻木地看着雕花的天花板。 “吱呀!” 扎克推门进来,很随意地坐在莫丽莎身边。用手扳过她的脸,说: “多美的一个可人儿啊,杀了你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你真的不应该杀了我的儿子,你知道吗?作为一个狼皇,我虽然有十二个儿子,但只有大埃尔是我的骄傲,他高贵、残忍、心机深沉。我原本是想让他继承我的事业的,可是你,一个卑贱的狼奴,破坏了我三百多年来的心血。你说,你难道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扎克抚摸着莫丽莎的头发,病态地在她耳边说道: “我给你带来了两个老朋友,你一定很熟悉。” 扎克拍了拍手,两个人推门进来,当他们走到莫丽莎的视线中时,愤怒、恐惧两种表情在莫丽莎的脸上浮现,这两个梦魇:。 扎克站起来,朝三人说: “祝你们玩得愉快,不过,可千万别把她玩死了。” “是的,老板,我们一定会小心翼翼的,呵呵。” “不,不要,滚开,滚开。。。。。。” 扎克微笑着走了出去,并关上了木门,吩咐守门的两位卫士,在送餐的时候加大壮阳药和春药的剂量。 莱斯利和卡尔切夫朝着被固定在床上的莫丽莎走过来,莫丽莎的脸孔都扭曲了,几十年的梦魇如今就在眼前,明明已经有了杀死他们能力,却没有办法诛杀他们,恐怕还要遭到比几十年前更加悲惨的情况,这让莫丽莎彻底陷入了绝望。 “我是不会让你们的脏手再碰我的。” 一心赴死的莫丽莎准备咬断自己的舌头,一个声音在她耳边突然想起: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到你!” 正在淫*笑的莱斯利和卡尔切夫看着周围的空气,一阵扭曲的漩涡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旁,两人立刻被一道空气刃斩成两断。 “公孙,是你吗,公孙?” 莫丽莎看着空气喊道,双手双脚上的绳索立刻被割断,空气传来一阵细细的声音: “嘘,小宝贝,这只是我的气态分身,放心,我会守护在你的身旁,现在,按照我的指示,咱们得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暂时躲起来,然后,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你的身旁,相信我,爱你的公孙千华。”(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萨尔赛 张虎恩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水晶棺材里,刚才的一切差点就让他回不来了,他已经完成了终极目标,可是刚刚建立的自我空间并没有让他获得完全的空间能力,他的气态分身将莫丽莎带到了狼窝外,可仅仅也就是这样了,长时间的不在本体让他几乎崩溃,莫丽莎的状况还是令他十分担忧。 “这tmd都是些什么东西?” 张虎恩拔掉了身上的各种电子元件,从棺材里跃了出来,两个白大褂立刻把实验室的门打开,走了进来,试图阻止他。 “滚开,我要见马歇尔!” 两个白大褂被张虎恩轻轻地一拨便飞到了实验室的玻璃上,幸亏是强化玻璃,否则一定飞出去。 张虎恩裹上一件挂在墙上的褂子,直冲冲朝实验室的铁门冲去,用力一拉铁门的把手,没有丝毫动静,于是他一拳打在铁门上,铁门就像橡皮一般被他打出了一个铁质的拳头印迹。 “开门,开门,让他上来,你想让他把实验室给拆了吗?” 兰斯在实验室主任身边喊道,他是非常不主张对张虎恩进行科学实验的,要知道如果不是张虎恩和莫丽莎,他们这队人现在已经成了那些鸟人的排泄物了。而且张虎恩并没有死,只是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脱力昏厥了,以这些高手那奇怪的性格,知道你把他当小白鼠来弄,那还不发彪才怪? “马歇尔,马歇尔在哪里?” 被放出来的张虎恩像只没头苍蝇一般在总部里乱窜,抓着个人便问局长办公室,不过这些人都挺配合,一次次帮他指示出了道路。 马歇尔安然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兰斯、拉弗洛、潘科克以及另外连个队长拱卫在马歇尔两旁,大门大开好像是在迎接张虎恩。 “欢迎归来,我的朋友。” 张虎恩没有接受兰斯的热情,而是径直走到了马歇尔的桌前,咬牙道: “告诉我,莫丽莎在哪里?我要她的具体位置!” 靠着自我空间的搜索他的分身去到了莫丽莎身旁。可是他还没有搞清楚具体位置分身就被分解了。 “这个,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砰!” 张虎恩一拍桌子,坚实的硬木桌像豆腐渣工程一般散开坍塌。张虎恩指着自己右手的禁锢手镯,道: “少他妈给我装蒜,你们不是有这个吗?明智一点,告诉我,在我把你的大楼砸掉之前。” 马歇尔依旧不为所动,好像面前被砸掉的桌子并不能够威慑他,他只是冷静地向张虎恩解释: “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 “我管他是谁?就算是你们的总统。我也不在乎。” “但我们得在乎,而且他们远比我们的总统先生更加不能得罪。” 说到这里,马歇尔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张虎恩喘了口粗气,坐到沙发上,兰斯递过来一支哈瓦那雪茄,张虎恩摆了摆手,盯着马歇尔说: “他们是谁?” “狼盟!” “狼盟?” “不错。亚历山大大帝的后代,从华盛顿的军费到如今世界三成的财富都是他们的。如果他们不开心,我们的总统先生会立刻受到国会的弹劾,并且下台。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爱国者,至少从对朝、对越到两次海湾战争、反恐行动。都是靠着他们的支持才得以实现的。所以,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老板。” “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态度是什么?” “你认为,我会为了你们去得罪一个随时可以让整个f逼寸草不留的组织吗?” 张虎恩噌地站了起来,马歇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说: “冷静点,公孙先生,我可不希望对你使用这个东西。” “冷静你妈。。。。。。” 张虎恩的脏话并没有说完,马歇尔的按钮已经按下,一条清晰可见的深绿色线条从禁锢手镯里注射到他的手臂里,顺着他的动脉以极快的速度窜向心脏。 麻痹的感觉不断随着线条的移动向心脏涌来,张虎恩就像一个醉酒的人一般,站立不稳,使劲晃动着他的脑袋,然后一摇一摆地向马歇尔走来,轰地倒在他面前。 “把他交给实验室,每天给他注射禁神水,强势是够强势了,可惜不为我所用阿。” (魂归之所) “张虎恩!” 张虎恩听到了呼喊声,从昏迷中醒来,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就站在他的面前,只不过另一个他眼神更加阴损,,一双泛黄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着他。 “你是谁?” “我就是你,只是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到底行不行,拥有最高战力还会着了这些低等碳基猴子的道。” “你tm到底是谁,别以为披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瞧你的德行,你应该是纳星人吧?” “呵呵呵呵,天蛾说的不错,你果然不是那么好骗的,好吧,正是认识一下,我是纳克萨玛斯星的总后勤官,萨尔赛。受我们的挚友天蛾所托,来传授精神锻炼法。” “立刻放我出去,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萨尔赛并不没有理睬他,反而对他说: “你应该庆幸自己拥有空间,以你狂妄自大的性格能够撑到现在真的让人很惊讶,你把电影当做刷分刷能力的场所,我真的应该为你感到悲哀,看来你还没有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瞎扯淡,既然我已经拥有了自我空间,那么随时都可以学什么精神锻炼法,但是现在,我真的有急事。” “放心,这里面的时间流速比外面的还要慢,你只需要花很短的时间听我说完。再做出你自己的选择吧。” 张虎恩抓住了萨尔赛的衣领,说: “立刻放我出去,我要去救她,否则。。。。。。” 萨尔赛轻易地挣脱了张虎恩的控制,好整以暇地问: “否则怎么样?” “我不介意杀了我自己。真的。” 萨尔赛诧异地看着他,良久。叹口气道: “哎呀,你总算有了一点点上进心,如果仇恨也算的话。我长话短说吧,先问一个问题,在你的意识中,我们算是什么,或者说真实电影算是什么?” 张虎恩不耐烦地说: “虚拟的,虚幻的,电影就是电影。现实就是现实。” “不,你错了,如果你抱着这样的思想生活下去,早晚会被真实电影害死!” 张虎恩心头一震,他早就察觉到了真实电影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果然萨尔赛接下来的话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真实电影其实也是现实,只不过和你们所处的物质界面不一样,这是一个能量界面。但是从相对论的角度来说,我们这些被迫进入真实电影的纳星人也把这里当做物质界面。把你们所谓的现实当做能量界面。当然,还是按照你们的分法,把我们称作能量界面较为好理解一些。” “你在真实电影中的所作所为,其实每一次都会对我们的界面造成影响,如果不是目前的能量界面还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被你们人类折腾来折腾去化作了无数被分割的细小能量节点。我们早就开始在这里开辟新家园了。” “不过很可惜,由于人类的贪婪,他们不断通过那宇宙中最神奇的创造力分割我们的能量界面,能量界面的琐碎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纳星人所有的创造力的总和,所以我们只能寻求逃出这个能量界面的方法。而不是花上上百万年去整合这些碎片。” 张虎恩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还是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那天蛾呢,你们不是还有天蛾吗?怎么,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也不能帮助你们整合这个破碎的世界吗?” 萨尔赛摇着头说: “天蛾的确很聪明,比大多数人类都要聪明,不过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多年,我们现在除了想出去的梦想,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刚才还说里外没什么不同,现在又说只想着回到现实世界,你们不是自相矛盾吗?” “人类的通病啊,做事往往只论对错,硬分输赢,非善即恶,这就是我们和你们最大的不同吧,在我们的观念里,往往都有第三选择,第四选择,甚至无数其他的选择,而你们,却喜欢走极端,和自己不同理念的就统一划归邪道,为了一个观念杀人,这真的是让我们非常费解啊。” “因为理念往往就决定着利益。” “还是人类的悖论,有这个理念不一定按照理念来行事,不要被思想束缚了你的大脑,这就是精神锻炼法的根本宗旨。” “不受思想控制的大脑还叫大脑吗?” “我们讨论的不是哲学问题,而是非常现实的问题,如果你的大脑只能局限在你固有认知的框框里,我只能说抱歉,你永远也学不会精神锻炼法,相反,如果你能看破固有模式,那么恭喜你,你能自由遨游在能量与物质的屏障之间。” 张虎恩只觉得头越听越大了,索性不想了,坚定地说: “放我出去吧,下一次我会做好学习的准备,有足够强大的心理来接受你们的教导,不过现在不行。” 萨尔赛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一拉黑斗篷说: “真话假话都无所谓,我期待下一次咱们的再会。”(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法尔默 科学家永远是一帮疯狂的家伙,张虎恩这样极品的材料落到他们手里,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怕他就这样一命呜呼,估计连这间囚室都不会为他准备。 一张铁床、五根25cm粗的铁链,将张虎恩的手脚、脖子全部拴上,一张椅子,当然不是给他坐的。 “吃饭!” 那个穿着教会神父服装的法尔默将铁盘子扔到了张虎恩面前,全身无力的张虎恩看着盘子里的两个番茄和一个苹果,哭笑不得,f逼把他当做试验品,既怕他死了,又怕他逃跑,每天给他注射禁神水,提供的也只是各式各样的水果,实在不行了才按定量给他注射少量的葡萄糖,这种日子,让张虎恩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明明只是一个低端的世界,却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难道出门没看老黄历,过年都能踩狗屎吗? 法尔默搬过椅子坐在张虎恩面前,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朝空气吐了一个烟圈后,说道: “如果我是你,就好好地向局长道歉,或许还有出去的可能?” 张虎恩抬头看了看法尔默,发现他的右手放在胸口,手中握着一叠烟盒大小的卡片,卡片的第一张上用蝇头小字写着: “不要惊讶,也不要做出专注的表情,如果你想逃出去,便吃掉一个番茄。” 张虎恩不经意地瞅了瞅法尔默背后墙角上的监视器,埋头将第一个番茄狠狠地消灭掉。 法尔默松了一口气,灵巧地用右手翻出了第二张卡片。 “长话短说,我可以帮助你逃出去,但我们需要合作。” 又翻开了第三张卡片: “如果你答应,就吃掉苹果,并用你最大的力气把番茄砸向我的脑袋。” 张虎恩啃掉了苹果,并用仅剩下的力量将番茄扔向了法尔默,法尔默不躲不避,任由番茄将他的脸变成红色。 “你这个混蛋!” 法尔默朝张虎恩的肚子使劲踹了两脚,在两个护卫冲进来之前将一个搓成小团的卡片扔进了张虎恩嘴里。 护卫将法尔默叉了出去,守在外面的科绍尔哈哈大笑,极尽讽刺之能事。法尔默不以为意,挥了挥手说去洗漱一下。 张虎恩翻了个身,把背脊留给监视器,悄悄地吐出卡片,展开: “凌晨2点,听爆炸声,将卡片吞下,切记。” 他到底是什么人?这不重要,只要能让自己恢复自由,张虎恩做什么都无所谓。他等着,静静地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轰!由远及近的爆炸声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他连忙将卡片吞下去,好像还刮伤了食道,但他忍着艰难地吞了下去。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物资库发生莫名其妙的爆炸,试验品的生命体征突然直线下降,接到通知的马歇尔局长正躺在自家的床上和他的十二任夫人温存。 暴跳如雷的马歇尔立刻打通了主管坎贝尔的电话,告诉他物资库里有三台记录了许多珍贵资料的巨型电脑,虽然资料被分别备份到了全国十三个州,但如果资料发生泄漏,他这个f逼局长一定会下课,而坎贝尔先生你,就等着上秘密法庭吧。 “快,让潘科克他们全力抢救火场,如果设备没有办法救出来,就要给我保证全部摧毁掉!” “那试验品怎么办?” “还用我来教吗?马上送急救中心。”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人手了,您知道的,第一、四、五、六、七队全部在出任务,而且试验品这种危险系数比较大的生物我是不建议用普通人护送的。” “那还有谁?我就不信x局的难道全出去了吗?” “嗯,只剩下一直在后勤上帮忙,没有划归队伍的科绍尔和他的副手法尔默了。” “。。。。。。好吧,这两个人虽然怂点,但总归是专业人士,以防万一,让他们带上双份的禁神水,试验品虽然重要,但终归只是具有科研价值。我立刻给警卫通知,你马上给他们办调令。” “好的,局长先生,我立刻安排。” “啪”地挂上了电话,坎贝尔主管冷汗直流地转过身去,将盖上主管大印的调令递过去,媚笑着说: “阁下,您看,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办完了。” “好吧,我不会食言,你就好好睡一觉吧。” 法尔默一指轻点坎贝尔的额头,他立刻软软地倒在地上。主管办公室外面,科绍尔看着法尔默出来,手上拿着两封调令向他炫耀,感到一阵汗颜。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言的法尔默突然告诉他可以帮他弄到从后勤队调到一线队的调令,自己还嘲笑他是不是最近接受主的召唤次数太多了,萌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想到,年轻人硬拉着自己来到了总部,并且毫不畏惧地走近了平时众人称之为越南从林的主管办公室。看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深藏不露阿。 科绍尔连忙走上前问: “怎么样?怎么样?” “恭喜你了,局长同意把你调到第三队,并且希望你立刻赶往物资库抢救资料,这是你的调令。” 科绍尔接过了调令看了起来,然后欣喜若狂地笑道: “哈哈哈哈,十五年了,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五年了,局长他终于认可我的能力了。兄弟,你怎么样?” 法尔默扶了扶墨镜框,故作羞赧道: “大哥,你知道,我只是一个天主会修士,没有什么过人的能力,所以还是属于后勤。” 科绍尔同情地拍了拍法尔默的肩膀说: “兄弟你放心,等我当上三队的队长,我一定把你调过来。哦,对了,我该去队里报道了,别忘了,一会儿我请你吃早餐。” 微笑地看着科绍尔离开,法尔默摘下了墨镜,嘴角不自然地变成了嘲讽的笑意。 张虎恩知道自己被人搬了出来,放在了一辆车的后座上,然后就一直听见车辆行进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刺鼻的味道将他惊醒,他逐渐恢复了行动力,看了看车窗外面,一座横跨大海的桥梁就在头顶,远处的纽约市区灯光闪烁,让张虎恩觉得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真实的世界。 法尔默,这个曾经被自己一拳砸飞的年轻人,正靠在车门边吸烟,见张虎恩从车上下来,扔过来一根万宝路。 “谢谢。” “有些时候,吸烟可以让一个人冷静地思考一些问题。” “我没火。” 两个都有着各自故事的男人点上了烟,靠在普林斯大桥下的车门边,看着夜色,张虎恩先打开了无言的僵局: “目的?” “合作。” “凭什么?” 法尔默掏出了禁锢手镯的控制器,拿在手里晃了晃,说: “我的能力,除了恢复力超强外,也就这点偷鸡摸狗的本事了。” 张虎恩很是不屑地说: “你就是想用它来威胁我吗?” 谁知道法尔默并没有这种打算,他将控制器扔到脚边,并狠狠地一脚将它踩个粉碎。然后笑着说: “你自由了,每套禁锢手镯只有一个对应的控制器。” 这让张虎恩很震动,他疑惑地问道: “为什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控制我?” “想过,不过我说过,我要的是能够合作干事的同伴,而不是随时都会在背后给我一刀的奴隶。” 张虎恩点了点头,向桥下的堤岸边走去,来到堤岸处,看着桥下湍急的海水,他回头道: “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我会帮你,不过你也得帮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爱人莫丽莎,我有她的全套资料,不过我的要求你也许很难接受。” “说说看。” “很简单,以后你不能再杀掉狼人或者吸血鬼诸如此类的怪物什么的?” “。。。。。。这我做不到。” “我想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他们打成全身瘫痪或者脑部残疾无论你怎样虐待他们,但是最后致他们于死地的必须是我,是我明白吗?譬如说。。。。。。” “也就是说你要做挖出心脏的那个人!” “对,完全正确!但是请注意根据不同的怪物,最后致死的方法有所不同,这个我会在以后合作的过程中进行说明。” “我明白了。” “你确信你明白了?” “是的,你最好立刻把莫丽莎的下落告诉我,那样我们的合作也可以快一点开始。” “好啊,不过你有钱吗?” “要钱干什么?” “你要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可是有着钞票碎纸机称号的鬼地方。” 张虎恩看了看马上快天亮却依旧喧嚣的纽约市,冲法尔默自信地拍胸脯道: “你要多少,包在我身上!” 今天是纽约各大银行的灾难日,一大早,当各个银行的经理打开自己的金库时,发现里面的现金和打上美利坚标记的金砖已经全部不翼而飞,而金库那道厚度达350cm的锰钢合金墙像是被一只强力钻头钻开了一搬,呈现出一米直径大小的圆形豁口,其后那离地面10米的加固水泥层更像是豆腐块一般被人一块块刨出来,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银行背后的巷子里。 法尔默激动地坐在头等舱里,不时抚摸着他那戴在左手食指上的戒指,1248662400000张面值100美元的钞票还有1255吨重的高纯黄金,这些东西都乖乖地躺在他的空间戒指内。 我发财了,我发财了。 法尔默不止一次在内心呼喊,不过随即又看了看坐在一旁假寐的张虎恩,当他拿出戒指装走这些东西的时候,张虎恩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理,这让法尔默不安,毕竟对方万一提出要自己这个戒指咋办?这可是天主会的三圣起之一呢。 对了,我怎么能够被金钱这些外物所迷惑呢,只要有了那些狼人和吸血鬼的心脏,自己妥妥地能够突破九级能量控制,成为世界第一人,这世界还不是人我逍遥,法尔默暗暗下定决心,哪怕是把戒指送给张虎恩,也必须让他遵守合作约定。 第五十一章 强推中的狼盟 从纽约到拉斯维加斯,三个小时的机程,让张虎恩很不舒服,特别是飞机上供应的食品,让他觉得如同嚼蜡。所以一下飞机,张虎恩便要求法尔默带他到最好的餐厅吃一顿。 拉斯维加斯大道,右侧第178号,浪漫巴黎法式餐厅。 许多人都知道中国人吃意大利面会发出如同水龙头停水后吸水时发出的声音,不过今天在法式餐厅就餐的人可是长见识了,原来中国人吃烩蘑菇小牛肉和凯撒沙律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坐在张虎恩对面的法尔默脸部一阵抽搐,几次想提醒张虎恩,他的吃相实在是太难看了,都忍住了。 看着他吃下第二十八客小牛肉,大有准备再来两份法式浓汤漱漱口的架势,法尔默连忙指着对面的宫殿酒店说: “据可靠情报,莫丽莎就在宫殿酒店里,具体位置应该是在40层以上。” 张虎恩果然停止了进食,然后迅速地看了一下宫殿酒店的位置,拉开椅子,准备进攻。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留一口气给我。” “放心,我对这帮杂碎的心脏没兴趣。” 他在世界检索中发现了莫丽莎,失去了他的帮助,莫丽莎果然还是没能逃过狼盟的追捕,不过诡异的杀狼场景让她的处境好了很多,扎克没敢再让人去折磨她,只是把她关押起来,增加了看守,等待着夏季祭的到来。 拉开餐厅的玻璃门,一脸杀气的张虎恩开始横穿马路。 “欧,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赌徒!” 街道两旁的人见惯了这种输得倾家荡产上街主动寻死的赌徒,可接下来的画面让他们都惊呆了。 一辆呼啸而来的大卡车被张虎恩轻易地抓在了手里,惯性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张虎恩像捏了一个玩具一般抓着卡车的车头。朝宫殿酒店的大门走去。 “下车!” 胖胖的司机打开车门,脚下一软滚到了路边,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发生了连环车祸。而宫殿酒店的保安,则两腿打颤。惶恐地看着张虎恩。 “不想死的,都闪开!” 保安如蒙大赦,唯恐爹妈少生了两条腿逃的远远的,张虎恩将卡车高高举起,一辆20吨重的大卡车像苍蝇拍一般拍向宫殿酒店那富丽堂皇的正门。 “稀里哗啦!” 宫殿酒店那用水晶装饰的三层楼高大的正门顷刻间便被重卡砸成了废墟。张虎恩比了比卡车和门径的大小,把卡车朝路边一放,来到宫殿酒店门口的广场上,抓住了十来米高的旗杆。 “嗖!” 旗杆像插在沙地里的竹竿般被拔了出来。张虎恩瞄准了宫殿酒店的标志:一个清真教教顶般的球形建筑,将旗杆投掷了出去。 钢筋水泥的球体瞬间便被旗杆洞穿,并且在洞穿的地方产生出裂纹,以不可收拾的姿态扩大,最后球体从中间裂开,变成两个半球从宫殿酒店的顶层滑落下来。 “这,也太乱来了!” 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的法尔默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的人还陷在震惊的状态,便打开餐厅门,跟了上去。 “嗷!” 一只红狼从4402房间里扑了出来。张虎恩一脚将它踹了回去,由于力量太大,那只红狼撞破玻璃。直接撞击了街对面圣奥鲁酒店的44楼。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只了,从40楼开始便没有了电梯,必须一层层地顺着设计出来的走道往上爬,有着念力支撑的张虎恩不算啥,可这样的爬楼过程对法尔默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 上到45楼,张虎恩看见黑狼、红狼还有上次见过的那种怪物,像潮水一般从各个房间涌出来,大有展开人海战术的规格。 张虎恩看了看一条道走道底的45楼,双脚用力一蹬。抓住两只冲在最前面的黑狼,双手用力。把后面的怪物推着往前走。 “哗啦,阿!” 站在楼层最末端的一只白狼本来是赶来指挥的。突然前面乱糟糟地起哄,然后就看到一大堆背影,接着巨大的力量传来,他身不由己地撞碎玻璃,从楼上摔下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法尔默刚刚搜集完44楼的心脏,好不容易爬上45楼便看见一大群狼人和怪物被张虎恩推下了楼。 “浪费啊!你怎么能不遵守规定呢,我的心脏啊!” 推下最后一群人,将手上已经死透透的两只黑狼也扔了下去,张虎恩继续走向46楼。46楼,和其他的楼层规格完全不同,虽然依旧是红地毯,金碧辉煌的装饰,但没有了那些一个个的小房间,这里,只有一个用26根盘龙柱支撑着的国王套房。 12只白狼,蹲在这个圆形房间的角落里,看到张虎恩上来,便全部缓缓地包围过来。 “我们是北欧狼皇汤玛蒂手下12宫殿卫,你能死在我们手上,是你的荣幸。” 张虎恩根本没有在意他们,找到了上楼的楼梯,便径直走过去。 “大胆,竟敢藐视我们12宫,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12只白狼呼啸着扑向张虎恩,他们并不是毫无头脑的乱扑,这种扑法,包含了希腊12宫的各自特性,根据狼族的习惯由狼皇汤玛蒂加以研究改革的,即便是遇上血族亲王,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落败。 可惜,他们遇上了张虎恩。面对他们的飞扑,张虎恩只是轻轻地念了一个字。 “刺!” 六十八根拇指粗的黑色触手从张虎恩的额头、眉骨、颧骨、锁骨、肘关节、背脊、腕关节、指骨、膝关节、胯骨以及趾骨喷射出来,像蜘蛛网朝整个房间四面八方散射开来。 白狼就像扑到蜘蛛网上的蝴蝶,扑腾了两下便被触手刺穿,挂在了半空中。 “。。。。。。我的上帝!” 刚刚赶上来的法尔默看到这种场景,吓得瘫坐在地上,手上不断地比划着十字。 “这些,就当刚才的赔礼。” 张虎恩收回了触手,一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他很技巧地没有刺穿那些白狼的心脏,将他们留给了法尔默。 在47楼到52楼观看直播的狼人,面面相觑,这还怎么搞,人家的战斗力直接爆表啊,完全碾压所有狼人,估计连狼皇们一拥而上的下场也和12宫的大拿们差不多吧?不过他们立刻做出了极其英明的决定,退往53楼。53楼,北欧狼皇汤玛蒂正在揪着扎克的手,语气一点也不友善: “这件事与狼盟无关,你自己惹上的这个怪物,你自己负责!” “汤玛蒂,你不要忘了,他可是杀害一名狼族皇子的凶手!” “少来这套,你儿子都是论打的算,去年被东方政府灭掉的那个十几号皇子,怎么没见你去抓罪魁祸首阿?谁不知道你是贪图那颗暗金狼的心脏,才把我们拉下这趟浑水。” “不错,我们与你的私事无关,我也不会让我的属下去白白送死!” 非洲狼皇卡迪约也拒绝与扎克拉扯上,扎克见四大族里有两族已经抛开他了,只好把目光投向一直交好的南美狼皇桑托斯。 桑托斯举起酒杯向扎克致意,意思是:我只是来喝酒的,你的事最好不要麻烦我。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们难道忘了是谁让狼盟这30年来迅速崛起压过血族一头的吗?你们难道忘了这30年来,你们的经费都来自哪里的?” 见三大狼皇都别过脸去,北美狼皇扎克,这个从来不服老、叱咤北美1500年的狼皇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他冲手下摆摆手道: “罢了,把那个婊子弄来,我们今天还得靠她呢!”(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等我回来 莫丽莎一直以为自己撑不到现在,这三天,好比三年一样漫长;,这两个恶棍被亲爱的灭掉之后,狼盟对她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们不敢在侮辱她,却可以折磨她,饥饿、断水、拷打鞭笞、各种没有用过的拷问手段都用在了莫丽莎的身上。3w. 痛苦和麻痹、绝望和恐惧,这些感觉已经在三天的拷打中渐渐消失了,莫丽莎一度想到了某种传统的自杀方法,但那个高大强壮、温柔专情的形象总是在最后关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一次,就最后一次,让我再见到他,我想要对他说那句话,哪怕死也甘心了。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她度过一个又一个耻辱的日子,然后。 “哐!” 护卫冲进来,解开莫丽莎的合金锁,其中一个给她的腕动脉注射了某种液体。 “日子到了吗?” 莫丽莎很遗憾地想到,夏季祭,看来自己是见不到张虎恩最后一面了。护卫拿来了一套衣服,皱着眉头帮莫丽莎脱下了身上已经破烂成渣渣的衣物,这个女人的生命力他们算是见识过了,那就是前所未有的强大、 “快点,反正早晚是死,还整这么干净整齐干什么?” 护卫随便给莫丽莎胡乱套上衣服,将她拖了出来。躲在门外的狼皇们看着莫丽莎的惨象,汤玛蒂倒吸了一口凉气,冲扎克道: “你最好祈祷那个怪物足够冷静。” “当然!” 扎克抓过了莫丽莎,一手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的脸扳向门口,说: “你的小情人来了,你可真有本事。让他不远千里来救你。” 似乎在印证扎克的话,张虎恩缓缓地推开了53层的大门。莫丽莎的眼泪早就流干了,眼眶中渗出了两行殷红的鲜血,她叫不出来,只能看着他,就这么看着他。 看着莫丽莎的样子。张虎恩微笑着说: “不要怕,莫丽莎,我来接你回家。” “哈哈哈哈,她怎么会找上一个像你这么天真的男人,你只要敢上前一步,我就捏碎她的喉咙!” 扎克狂妄地大笑,一旁的汤玛蒂连忙摆手解释,那叫声好像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狐狸: “这完全是你们的私人恩怨,与我们没有丝毫瓜葛。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帮他来对付你。” 三大狼皇的手下全部退到了两边,把中间留给张虎恩和扎克。扎克的手下们看势头不对,也渐渐退到了墙角。张虎恩根本当他们不存在,只是缓缓地走向莫丽莎。 “我以前骗过你,其实我本非这个世界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是一次游玩罢了。不过我非常有幸,我竟然能够遇到你。” “站住。我叫你他妈的站住!” 扎克的手开始发抖,这种藐视他存在的人他第一次见,可是他却不敢真的杀了莫丽莎,他只能色厉内荏地朝他嚎叫。旁边的狼皇们却紧张地不行,深怕扎克一不小心把最后的护身符给毁了。 “嘿,年轻人。只要你们答应不找我们麻烦,我们可以命令扎克放开你的妻子!” 张虎恩看了看发话的汤玛蒂,答应道: “好,我答应你!” “你发誓!以你父母的名义发誓。” “我发誓。” “ok,!我以先祖亚历山大的名义命令你。立刻放开你手中的女士。” 汤玛蒂拿出一个红铜矛头冲扎克比划,扎克愤然大骂: “汤玛蒂,你丢尽了正统狼族的脸面,为了苟且偷生,连先祖的遗物都拿出来被你侮辱!” “难道你想违抗先祖遗训!” “哼!” 扎克放开了莫丽莎,张虎恩一把接住了她,抱着她往回走。来到门口,将莫丽莎交给了躲在门后的法尔默。 “法尔默,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莎莎,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法尔默像接过他祖奶奶一般小心翼翼地接过莫丽莎,看着张虎恩重新走进53层。 “朋友,别忘了,你发过誓的?” “不错,我是发过誓!” 张虎恩说完,身上的触须开始缓缓地发散出来,说道: “但是,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遵守誓言的人。” 法尔默把莫丽莎抱到了52层,放在了一张沙发上,然后就听见楼上发成了各种嗥叫与声响。 “你是他的朋友?” “哦,是的,实际上我们是合作伙伴。” “那我放心了,至少他已经不是孤独一人。” “。。。。。。。莫丽莎,你知道吗,他为了来救你,干了多少事情?” “我知道,可以帮我个忙吗?” “您尽管吩咐!” “告诉他,我爱他!” “。。。。。。这个,恐怕还是您。。。。。。咦?你怎么了。。。。。。。莫丽莎,你怎么了?” 看着莫丽莎全身抽搐,嘴角溢出鲜血,法尔默连忙使出了圣光复原术,可惜作为黑暗生物,所有的圣光只能加快她的死亡,法尔默傻眼了。莫丽莎微笑着安慰他: “没用的,他们给我注射了水银,我活不过一刻钟。” 法尔默看着莫丽莎不断咳血,发疯似地跑向53层,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丝毫与豪华富丽沾不上边,张虎恩就像一尊杀神般站在中央,四周倒伏着几百具狼人的尸体,四大狼皇气喘吁吁,两两守在一起。 “公孙千华,莫丽莎快不行了!” 在听到法尔默的叫喊的那一瞬间,四大狼皇统一向53层唯一的落地窗冲去。汤玛蒂和卡迪约直接撞破了玻璃飞越而出,作为狼族中顶级的存在,金狼是唯一拥有短暂浮空能力的异类,他们张开的手臂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出现类似于蹼的毛发,可以起到降落伞的作用。也只有他们敢从53层的高空跳下。 扎克绊倒了与他同行的桑托斯,想让他垫背,桑托斯倒地的片刻便伸出了爪子,将扎克的后起脚脚筋直接挖了出来。 两根黑色的触手飞快地从张虎恩指头里钻出,将两个还在互相拆台的狼王勒住,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既然不想走。都别走了。” 说完这句话,回复过来的张虎恩像从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全身大汗,脚步踉跄,在法尔默的搀扶下才来到了莫丽莎面前。 “莫丽莎,我们回家吧?” 抱着莫丽莎余温尚存的身体,张虎恩不断地说着自己这些天来的遭遇,莫丽莎,这个可怜的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法尔默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觉得鼻子酸酸的,他发出一声叹息,重新走回了53层。 心脏,金狼的心脏,法尔默挖出了扎克和桑托斯的心脏,捧在手里,看着两颗闪烁着红色光芒的心脏。法尔默想高兴却也高兴不起来。 从40层到53层,黑狼心脏366颗、红狼107颗、不知名怪物69颗、白狼41颗、银狼18颗、金狼2颗。 当法尔默将所有的心脏全部装进戒指。再看了看窗外的风景,才下到52层。 张虎恩仍旧紧紧地拥抱着莫丽莎,似乎不想承认她已经逝去,还在她耳边不断地说着,现在已经说到了他童年的一些趣事。 法尔默来到张虎恩背后,柔声道: “莫丽莎让我告诉你。她爱你。” 听到这句话,张虎恩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法尔默实在搞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能够哭得这么伤心,嘴里不断地喊着莫丽莎的名字,一边问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一边责骂自己来得太晚了,然后就开始发疯似的骂上帝、骂天。真的是人生百味俱在其中,让法尔默长见识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平静下来,已经大中午了。 “法尔默,我该走了。” “什么?” “我说我该回去了。” 张虎恩抱着莫丽莎,正准备登出这个世界,他的心太累了,每一场电影就像经历了不同人生一样,越是到后面,他所经历的事情就越是记得清楚,莫丽莎对他的感情,他对莫丽莎的感情在这个世界里已经产生的共鸣,即便他刻意地去想这一切都只是虚幻,但是这种情感上的羁绊已经不是那么容易能够解开的了。 没想一次,他的心就痛一次,即将要和莫丽莎分开了,脑海里则响起了自我空间的提示声: “自我空间100%开发完毕,可以从本世界带走任意数量的剧情生物。” 张虎恩心中一喜,连忙选择了莫丽莎,莫丽莎立刻消失在他手里,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法尔默砸吧了一下嘴巴,说: “你难道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错,我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怎么,你也要一同前往我的那个世界,去看看什么是真实吗?” 法尔默连忙摇了摇头说: “对于我来说,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你那里是你自己认为的真实,我可不敢去,人要知足,我现在已经能够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并且滋润地活下去,何必还要跑到你的那个世界去当牛做马呢?” “不错,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真实,是我失言了。” 张虎恩在一阵白光中消失了,他来到了自我空间,莫丽莎静静地躺在狭小空间的地板上,还是那么恬静,还是那么温和。 “我需要能够令她复活的方法。” “创造点不够,请在电影中获取创造点,否则将不能保证剧情生物尸体的新鲜度。” “把时间轴调整到最大。” “时间轴设置完毕,现实空间与自我空间的时间比为1:365,按照目前的情况,至多能够保证剧情生物的尸体48消失,即本空间的时间2年。” 张虎恩看向莫丽莎,蹲在她身旁,说: “等我回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送死片 张虎恩回到了炼狱,他头也没回地就朝着隔壁的世界之门走去,他的终极目标已经完成,他的灵魂却没有得到救赎,为今之计,再入电影世界之门,送死已经不算是什么技术活了,只要一心求死就行。$.. 等死之后,他就能够脱离炼狱,结束这个冗长的自我修养之旅,回到现实世界去找寻所谓的创造点。 “世界名称:辐射5 类型:科幻废土片 创造点:封闭式世界,无创造点。” 新纪元1年11月11日,科菲市遭到核弹袭击,整座城市被夷为平地。 12月,种族灭绝言论开始在世界各处传播,骚乱、暴动在各地发生,人类在1个月内减少了30亿,史称“灭绝之月。” 纪元2年5月,圣殿在长城脚下被发现,第一批圣殿骑士出现。 2年7月,第二座圣殿被埃及人发现,在不被第一批圣殿骑士认可的情况下,更名为:断罪塔,进而出现了第一批断罪者。 纪元3年初,地球上绝大多数土地被各类怪物占据,只有寥寥无几的些许城市在圣殿骑士和断罪者的帮助下平安地保存下来。 3年10月,已经疯狂的美国总统下达了向全球发射所有储备核弹头的命令。 3年12月,核冬天,九成人类灭绝。 纪元4年3月,最后一个世俗政权---泥轰,被圣殿和断罪塔联合歼灭,自此,世界进入强权时代。或者叫“野蛮时代。” 我们的故事从纪元8年1月开始。 德芙妮是一名拾荒者,她的养父磐石曾经是灰熊城南边最大的堡子首领,种植的粮食刚好可以供给全堡83人和200多号奴隶。但是在五天前,一个在南部荒野游荡的暴徒团体袭击了他们,本来答应前来援助的断罪者并没有来,堡子内的人绝大多数被屠戮,只有磐石的五个手下因为与德芙妮在外游猎丧尸才逃过了一劫。 储备用以过冬的粮食在大火中烧毁,已经一穷二白的德芙妮只有带着磐石遗留下来的五个手下来到了圣殿骑士的城市---灰熊城。充当起了拾荒者。 拾荒者,强权时代的产物。没有任何技能,不会种植农作物的流浪汉统称,幸好那些被核辐射污染过的地方还存在着大量的可利用能源,而且由于地域过于广阔,尊贵的而且精力有限的断罪者及圣殿骑士们,是不会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去清理辐射区域的变异怪物的。这样便有了冒着风险去荒野淘宝的拾荒者。 卡桑德拉开着他的宝贝车来到了灰熊城,拉上今天去南部废墟拾荒的拾荒者。 这是一趟苦差事,南部废墟是一座被核弹摧毁的城市。具体什么名字也没有人记得了。卡桑德拉之所以不愿意去那里,是因为那是一座由两条桥梁连接的孤悬在大陆外小岛上的城市。 而且两座桥梁都是属于三级残废那种类型,各类垃圾、破损的路面使得卡车的速度就像蜗牛一般,不发生什么事儿倒没什么,如果一旦出事,跑都没地方跑。 不过人总是要生活的,有限的粮食是养活不了所有人的,为了避免成为菜人。就必须要有工作,哪怕是随时会掉命的工作。 一车拾荒者。22人,男18女4,其中还有3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这已经是目前拾荒者队伍中素质最好的一队了,卡桑德拉以每天两顿饱饭外带10个十字币的价格聚拢这些人,那么他每天至少需要找到一件以上能够被圣殿骑士看上的宝物。 而灰熊城四周。北方的逻辑塔、西方的死树河谷以及东方的灰潮沙滩,都已经其他的“鼹鼠”(拾荒者的别称)给翻遍了,只有南部废墟,还依旧保持着好好的原貌。 这个当年被核弹摧毁的城市,现在依然有辐射。不过现在地球上哪里又没有辐射?人类,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存环境,而真正让众多鼹鼠们望而却步的原因是来自以前的规定:这里是圣殿骑士选定的禁忌之地,擅入者死。 直到一个月前,灰熊城的圣殿骑士被新来的一批断罪者击败后,残余的圣殿骑士答应了向更大一级的城市新王市进贡的要求,开放了禁忌之地的通行权。卡桑德拉才看到了发迹的希望,没有开发过的南部废墟,那是一个多么诱人的宝藏。 当然,就像粪便绝不只吸引一种苍蝇一般,卡桑德拉很快便发现了尾随在他身后的十几部各式车辆。 “老板,需要。。。。。。” “不用。” 卡桑德拉打断了副手的发言,检视了一下后车镜,对副手说: “有索克和维京在,不需要我们出手。记住,亚历克斯,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不可有,这是我多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作为灰熊城最庞大的拾荒者组织,卡桑德拉、索克、维京一直是处于恨不得将对方变成菜人的竞争对手。他们有着类似灵敏的嗅觉,总能在同一时候发现哪里有利可图,不过最后得利的往往只有其中一人。 就像上次,灰潮沙滩近海地穴,卡桑德拉的一队鼹鼠全部被淹死在地穴中,下手的据说就是维京的手下。 “嘿,要喝水吗?” “不用,谢谢!” 德芙妮坐在卡桑德拉的卡车上,婉拒了对面递过来的水壶,身在强权时代,任何恩惠都是具有企图的,这句被广为传唱的名言是在强权时代生存的基础。 更何况,水,自从核冬天后,无论溪河湖海的水,全部不能饮用,能够饮用的水只有三种:滤水、冰雪水和酸雨水。 即便是普及率最高的酸雨水,那也是按配给走的。大都市里的正式居民,每天都只有600毫升,大概也就一矿泉水瓶那么多。 至于说沐浴,据说罗马时期的沙浴已经开始重新流行。 以目前的市价:一壶最次的酸雨水也能换到半个菜人。足见这东西的珍贵,现在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拿出来递给你,换你你会接吗? 德芙妮被对面的小伙子盯得不自在,借口与她同来的伙伴答话岔开话题,一群人正在无所事事地讨论着南部废墟的种种传闻,不消1个对时。卡桑德拉的大卡车便停了下来。 “警告:这里是禁忌之地,所有入门者将被诛杀。圣殿骑士联盟。” 一道高30米,周长几乎看不到头将整座废墟环绕起来的土墙出现在众人面前,一道斑驳陆离,锈迹斑斑仅容一人进出的铁门开在桥的尽头土墙之上,高约15米,在土墙正中,有一条弯弯曲曲折叠向上的悬梯连接。 “大家下车,我们走上去!” 德芙妮跟着众人下了卡车。卡桑德拉吩咐了一下,让亚历克斯带队进去,每人只能携带1天的干粮,每天夜晚回到车这里领取第二天的粮食。收获多食物就多。 德芙妮分到了一个水壶,一个小挎包,她摇了摇青绿色的军用水壶,约摸只有3成水,也就三四口的样子。小挎包里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神仙饼,并且还掺杂了一半的麦麸和胡米。 扛起一把铁铲。德芙妮跟在队伍的后边开始爬悬梯。 后续的车队也陆续赶到,一队队人收拾好干粮工具,争先恐后地往悬梯涌去。 此时德芙妮他们已经来到铁门边,那里是一个连接在土墙上的小平台,20多个人只能凑活着挤在那里,不过没人愿意站到悬梯上。因为刚才那摇摇欲坠的悬梯已经够让他们刻骨铭心了。 “这门怎么开?” 铁门上只有一个钥匙孔,可很明显,他们没有钥匙,不过这可难不倒小偷出生的亚历克斯,两根细铁丝。一套无痕钥匙,短短地几分钟,就听见机括弹跳的声音。 正当亚历克斯得意地炫耀自己的技术时,一道噩梦般的声音响起: “发现入侵者,防御系统开启!” 六个圆形的发射孔在铁门附近出现,六把加特林机枪被推到了前台,开始缓缓转动。 “快,快进去!” 亚历克斯拉开铁门,外侧的加特林机枪已经开火,德芙妮能够听见机枪的怒火和旁人的尖叫,她只能蒙着头跟在众人身后往门里冲。 “小心,不要。。。。。。” 冲进去的亚历克斯停住了脚步,后面的唯恐被打到,使劲地往前面钻,亚历克斯站在门后的小平台上,看着平台前方3米外的悬崖,只能退到了旁边,后面的人群已经刹不住脚,再连续被推下去3个人后,大家才稳住了脚。 看着3个被悬崖下大坑里无数钢筋刺穿的倒霉鬼,德芙妮暗暗后怕,鼹鼠这条路难道走错了? 相对于其他人,卡桑德拉的队伍算是幸运的,当他们基本上完好无损地冲进门时,加特林机枪的怒火必须要有人来承受。 六道粗大的火舌从小平台上延伸下来,瞬间便将两个走在悬梯上的家伙扫成肉泥,他们脚下的老旧悬梯也不能幸免,发出难听的龇牙声从中断开,两端的人分别向两旁跑,走在最前面的四十多人由于悬梯有小平台承重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而绝大多数走在后面的人则集体上演了一出自由落体的大戏。 索克叼在嘴里的雪茄掉在了地上,这次他几乎倾家荡产找来的伙计,基本上都在后半段悬梯上! 看着那些从十米高的地方掉下来,不断哀号痛呼的人,索克觉得菜人的生涯在向自己招手,他看了看旁边一脸淫笑的维京,这个走运的家伙几乎没有损失。再望向卡桑德拉,索克和其他几个中小拾荒者团体首领一起来到了卡桑德拉面前,哀求道: “卡桑德拉老板,收下我们吧,我们好歹也是资深的鼹鼠啊!” 卡桑德拉心里不无鄙夷,资深的鼹鼠,放在5年前是,现在,你们都是和我一样,靠别人供养的寄生虫,就是把你们随便往灰熊城附近的荒原上一扔,你们也存活不下去。 看着卡桑德拉根本不搭理自己,索克只能咬咬牙,朝其他几个已经破产的中小拾荒者团体首领说: “各位,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有敢跟着我索克干的,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我索克绝对不会亏待他。” 索克从车厢里拿出一条带铁钩的麻绳,来到断掉的悬梯下方,使膀子力气往上仍,扔了三次,终于吧铁钩勾住了悬梯的前半部。 “走吧!好久没有亲自上场了,也别让那些年轻人给看轻了!” 一个个老家伙没法,只能重操旧业,拿出以前赖以成名的工具,拖着已经略显臃肿的身材,拼了命往上爬。 维京看着这帮老家伙,掏出了一个旧式的砖头对讲机,小声地说: “马尔福,给你个美差。”(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康斯坦丁与德芙妮 康斯坦丁是一个连环杀人犯,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将他看上的艺术品掏空内脏,灌上滚烫的液态蜡做成蜡像,摆放在家中供他欣赏。》x. 他曾经有一个蜡像馆,不过自从他那个与他有同样嗜好的孪生兄弟被警察抓走后,蜡像馆便被封闭了。 紧接着生化大暴动开始,而他之所以能够在生化大暴动中活下来,完全是依靠长久以来解剖人体对人体骨骼、肌肉、血管以及各种手段的熟悉,让他在灰熊城一直充当着赤脚医生的角色。 说实话,在灰熊城,有正规执照的医生是非常稀少的,而像康斯坦丁这种有着高超手术技巧的医生则更加难找,故而他的生活应该是很丰润的,但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卡桑德拉的拾荒队中呢? 用一句俗语说: “这一切都是为了艺术!” ,中美混血儿,祖籍中国四川,或者说美国宾夕法尼亚州,虽然她已经用锅黑抹黑了脸,但那种东方美人的瓜子脸再配以西方美人的高挺鼻梁、性感唇形,让从鼹鼠营路过的康斯坦丁深深着迷。 “我一定要把她变成我最美的藏品!” 康斯坦丁魔怔似地看着德芙妮的背影,这让跟他走在一起的人感到极其厌恶,见过好色的,没见过连这种货色都看得上的。 “好了,这里就是我们今天要主要搜寻的地区。” 亚历克斯拿着一张发黄的地图,德芙妮凑过去望了望,上面写着: “xxx市旅游指南附图。” 亚历克斯看了看这些依旧矗立在地面的残垣断壁,又看了看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黑色不知名块状物以及斑驳而且已经杂草丛生的街道,又烦恼地看了看地图,最后将地图谨慎地这叠好。放进了挎包里,对大家说: “我们今天要找的是类似于地下通道或者地下室一样的东西,街面上的东西大家别浪费时间去翻了,好了,现在开始分组。” “皮蓬、罗伯特、维斯塔潘、罗琳娜、德芙妮、薇拉、狄安娜、贝里斯、凯恩、康斯坦丁,你们10个都是新手。为了避免你们过早得把命丢掉,你们就负责街面的搜索,而且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另外,康斯坦丁,听说你以前是个医生,所以你暂时担当新人组的组长,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干活,不要在这里傻站着!” 打发走了新手和老手。亚历克斯找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搬到一栋没有被完全摧毁的两层建筑的吊脚楼下,坐在上面,掏出了小水壶,那里面有他的福利------一种用烂苹果酿造的劣质酒。 老手们已经在走家串户地翻箱倒柜了,新手们真的无所事事,街面上除了杂草就是烂石头,再不然就是一坨坨的黑漆漆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无聊的新手们只有悠哉游哉地在大街上散步。吹牛打屁消磨时间。 “你们知道吗?如果我们今天连渣都弄不回去的话,估计明天的食物和水还得减半。” “什么!” 众人看了看自己小挎包里那可怜的神仙饼。还有水壶里那口漱口都不够的水,焦急的表情溢于言表。 “那他为什么这么说?” 皮蓬、罗伯特、维斯塔潘、贝里斯、凯恩,他们五个人是德芙妮的养父磐石从孤儿院里认养的,一直和德芙妮青梅竹马地长大,他们之所以不离开德芙妮,一则是为了报答老磐石的养育之恩。二则是五人都对德芙妮有意思。 所以他们五个人是绝对不会看着德芙妮吃苦而不管的,就在刚才五人已经把自己水壶的水全倒进了德芙妮的水壶中,现在又听说还要减少供给,五人中的头儿皮蓬终于忍不住了。 康斯坦丁看着皮蓬指向的亚历克斯,这个好酒如命的家伙已经在屋檐下睡着了。现在的人,由于食物稀少,除了一些吃饱没事干的人,基本上除了必要的干活,就是靠睡觉来保持体内的热量,以备不时之需。 “还不明白吗?我们减少的那一半食物和水便被他和那些有贡献的老手们分享了,这是行里的规矩!” “你不也是新手吗,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呢?” 德芙妮一直对这个眼睛色色的康斯坦丁没什么好感,于是出言询问,康斯坦丁并不尴尬,只是耸耸肩道: “你知道的,我以前是个赤脚医生,他们鼹鼠经常也有些磕磕碰碰的,又没十字币上公家医疗所,只有来找我这种赤脚医生了,大多数时候他们会用些地鼠肉啊或者烂果子酒付诊金,但有时候,你知道,有些一穷二白的家伙就只能用他们行内的一些辛秘来付账了。” 见康斯坦丁说得合情合理,德芙妮也不好继续刁难他,只是五人中的贝里斯忍不住了,刚才康斯坦丁说到鼠肉、酒的时候,他就狠狠地掏出神仙饼咬了一大口,当他说完了,他也吃光了,一个巴掌大的神仙饼,集合了神仙草、麦麸、黑豆皮、胡米以及少许墙灰的产物,怎么可能喂饱他这个大肚汉? “那我们怎么办?你不是医生吗?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看起来很瘦小的康斯坦丁很有点力气,轻轻地将高大的贝里斯揪着他衣服的手摆开,指着已经开始打呼噜的亚历克斯,道: “看见他抱在手里的挎包了吗?那里面有一份地图,就是他刚才看的那份,那个,才是最值钱的东西,只要我们弄到了手,那废墟里的宝藏,还不是任由我们拿!” 新手们没了声音,纷纷贪婪地看着亚历克斯的小挎包,要知道,一夜成为亿万富翁的鼹鼠曾经也出现过四五个,他们无一不是靠着一份所谓的藏宝图发迹的,现在“藏宝图”就在眼前,谁不想弄呢? 不过也与人提出了疑虑: “可是,这家伙以前是个贼,如果想偷他的东西,怕是不容易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偷他的了?我们直接拿过来不就行了嘛?” 康斯坦丁晃了晃手中的铁锤,意思大家基本上都明白了,五个男人倒是没什么反映,毕竟在这个社会,人吃人都司空见惯了,还有什么能吓住他们? 不过德芙妮不干,其他三个女的也很犹豫。康斯坦丁只能够继续劝导她们说: “你们难道像一辈子当个鼹鼠,为上面的鼹鼠头子提供值钱的东西,然后到你们要么被怪物袭击,要么被坍塌的石头砸伤,或者从高处摔下来,或者等到你们再也走不动路了,那时候有谁会可怜你,菜人,只有去做菜人!对了,你们或许还好一点,如果仅仅是因为受了伤,还可以用你们的面容去下市当个残疾婊*子什么的,每天接十七八个臭烘烘的鼹鼠或者下里巴人,或许还能挣点饭钱。” 不得不说,康斯坦丁说的是事实,女人,特别是没有力气,没有技术,空有一身好皮囊的女人,在这个世界,都会无一例外地成为玩物,成为泄*欲的工具。 她们都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属品,所以她们才会来当鼹鼠,但现在,康斯坦丁给她们分析地很透彻,很明白,加上他资深内幕的底蕴,让人不得不信服他。 “好吧,不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杀人!” 德芙妮妥协了,为了保存作为一个有主见的人的尊严,她还是提出了非暴力抢劫的观点。这种观点,真的很可笑,你要去抢人家,人家会不反抗吗?难道他反抗你就不抢了吗?肯定不会! 康斯坦丁给她挂上一个伪善的标识,带着人来到亚历克斯身边。 “嗯。。。。。。什么?” 亚历克斯因为职业习惯的关系,的确很警觉,当他们走到他面前时,他已经醒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康斯坦丁连让他思考的机会都不给,直接一铁锤砸到他脑门上。 亚历克斯的脑袋被开瓢了,他连叫喊都没来得及,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吓傻了,还没明白过来,康斯坦丁已经翻出了地图,摊开放在亚历克斯坐过的石头上看了起来。 “你们,你们做了什么?” 本来远远地看着的德芙妮见亚历克斯倒下,立刻跑了过来,走到近前,看见死不瞑目的亚历克斯倒在地上,她愤怒地质问最近的罗伯特。 罗伯特冤枉地指着康斯坦丁,说: “这个混蛋一上来就一铁锤,连话都不让我们说,你能怎样?” 德芙妮不怕康斯坦丁,一巴掌盖在地图上,挡住了康斯坦丁的视野。 “你到底想怎么样?再找个僻静的地方给我们一人一锤,这样你就可以独吞所有的宝藏了!” 康斯坦丁笑呵呵地收起了地图,把沾上头皮组织、毛发、血液和脑浆的铁锤往地上一扔,道: “如果你们怕我的话,我可以不带武器,而且你们这么多人,我只有一个,你们怕什么呢?” 然后又接着说: “如果你们想要摆脱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菜人的命运,就跟我走,我带你们去。” “去哪里?” “去开启法老的坟墓哦!” 康斯坦丁神秘地笑笑,朝大街上走去,德芙妮无奈地叹息,皮蓬拍了拍她,招呼大家拿上工具,一起跟在了康斯坦丁的后面。(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想死的人 张虎恩坐在一间废弃了很久的隧道办公室内,抚摸着自己右手已经没有伤痕的小臂。。。,一只不知道饿了多久的变异狗从隧道的通风管道里爬了出来,看到张虎恩后就扑了上来,习惯了秒杀一切的张虎恩根本毫不在意,不闪不避地惯性施放了右手的刺。 “噗!” 毫无疑问,变异狗就像豆腐一样被四根触手串了起来,不过也许刺实在是太锋利了,变异狗在已经死亡的事实面前仍旧滑行了一段距离,爪子将张虎恩的右手小臂拉出了三道白痕。 张虎恩沉默地朝外走去,他对这一切已经彻底麻木和无言以对了,自我空间的建立,纳星人的出现,莫丽莎的进入,创造点的掠夺,剩下的只有求死一途,速度从修养里面推出去而已。 (不过如果这些家伙都不能突破自己的防御,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脱离这个无穷的炼狱啊?) 自杀,张虎恩想过,可是炼狱的规则太奇特,对于主动放弃生命的人,只会被强制性地刷新在月台上而已,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就会这样干了,毕竟重头再来觉得死的最快,但是问题是,他不是普通人啊。 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来人用背撞开了办公室的破门,接着做滚地葫芦般进来。来人也没有想到这间破败的办公室里会有人,但她看清了对方不是怪物后,便发狂一边叫起来: “快跑,你快跑,那家伙是断罪者!他会杀了你的。” 张虎恩看着这个发疯的女人,看她指着门口便走了过去。 “不要去,快把门堵上。快把门堵住啊!” 发了疯的女人使劲地推着办公室里的文件柜,可惜锈蚀的文件柜根本不是她能够推动的。就连因为锈蚀而破裂的文件柜边将她的手划破,鲜血直流,她也没有丝毫感觉,只是徒劳地推着。 “你疯了吗!” 张虎恩把拽到一边,紧紧地箍着她的双手。将里面的一块块铁锈取出来。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女人突然又开始尖叫: “跑啊,跑啊!啊!!!!!!” 张虎恩看向她惊惧的眼神所望向的方向,门口,站着一个颓废的年轻人,他穿着过气的老式晚礼服,头发乱糟糟的像鸡窝,人长得还算清秀,但一身的血腥味让张虎恩皱紧了眉头。 只见年轻人睁大了眼睛,神经质地笑道: “你又给我找到了一个标本。哦,你真可爱,我都舍不得杀你了。” 女人听见年轻人的话,又开始疯狂地喊叫一些无意义的句子,张虎恩放开了她,把右手举起来对准年轻人,说: “来吧。” 听到张虎恩的话语,康斯坦丁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扶着门框在那里乐不可支,好像就快笑死了一般。 “你这么想死?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有趣的标本,我来了!” 康斯坦丁挥手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术刀,朝张虎恩刺去。 “呲!” 没能刺穿张虎恩脖子的康斯坦丁非常奇怪,这可是恶魔手术刀啊,炼狱出品必属精品啊!张虎恩感到很奇怪,这个战斗力破7000的员工怎么也说是主流阶层了。怎么还是不破防呢? “干嘛,给我挠痒痒吗?用力一点啊不行吗?没吃饭啊!” 康斯坦丁异常压抑,他手上的手术刀就像有灵性一般转了个弯儿朝着张虎恩的太阳穴扎去,手术刀来得快去的也快,张虎恩不满地摸着太阳穴上的麻痒喊道: “再用点力。要不要我请你吃一顿?” “你。。。。。。你是乱入者。。。。。。” 康斯坦丁终于搞明白了,乱入的团站者,这就是1000宫分啊,虽然看起来不破防,但也不妨碍他过于自信地喊道: “去nm的,去死吧!” 看来康斯坦丁并不打算好好和张虎恩说话了,一团雾气在他身上闪现,张虎恩看着那团雾气,发现竟然辨识不出那是什么? “哈哈哈,没招了吧,这是昊天大人赐给我的圣佑身,你是无法伤害我的。” “费什么话,赶紧来!” “好吧,这是你自己找死!” 康斯坦丁朝着张虎恩扑过来,一团雾气立刻布满了张虎恩全身,张虎恩只觉得全身奇痒,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哎哎,快点啊,这种挠痒痒算什么?” “闭嘴,我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昊天大人的愤怒!” 一个使劲挠痒,一个使劲笑,张虎恩终于受不了了,喊道: “滚吧,去把你那个什么狗屁昊天大人叫来,你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啊。” “害怕了吗,哈哈哈哈,死吧,死吧,你这种爬虫岂能让昊天大人亲自动手!我一个就能收拾你了。” 无赖一般的康斯坦丁还在他身上死缠烂打,张虎恩一下子恼了,手上出现了一阵金光,对康斯坦丁说: “真是麻烦呢,如果你告诉我那个什么昊天大人在哪里,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去你妈的,以为换件马甲就成超人了,像你这种货色,老子见得多了!” “那你就去地狱里忏悔自己的罪孽吧!” 圣光普照打在康斯坦丁身上,原本还在骂骂咧咧嚣张无比的康斯坦丁,立刻显现出孱弱的本体,紧跟着,一条触手从张虎恩的额头射出,将康斯坦丁的心脏钻破,并钻进了他身后的墙壁里。 “咳咳咳。。。。。。” 被钻破心脏的康斯坦丁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像被割断了脖子的鸡一样不住地颤抖。张虎恩不耐烦地将他甩在地上,回头看着已经吓呆的女人。 “你们这里的最强者在哪里?” 圣殿骑士、断罪者、拾荒者、废墟,这都是些什么?通过德芙妮知道这些令他头疼的信息,现在他只是一心想找到能够灭掉他的人,其他的都漠不关心。 “等等我,大人,请你怜惜!” 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妞儿,说实话,德芙妮不是一般的漂亮,弯弯的眉毛,水亮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薄如蝉翼的嘴唇,一度让他想起了丁艳玲和莫丽莎的结合体,可是越是这样,他的心也越痛。 自从萨尔赛告诉了他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之后,他对真实电影的认知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不再认为这只是一场游戏,这可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一个崭新的充满活力的世界,如果学会了精神锻炼法,他甚至能够在自我空间里面创造出一个符合自己理想的世界来,这一点就显得尤为珍重了。 德芙妮在后面喊着,尽管他现在心不在此,不过还是放缓了脚步,也许是出于同情,他没有抛弃已经快饿扁的德芙妮,而是带着她来到了街面上。 “大人,带上德芙妮吧,德芙妮愿意为您做任何事?” 德芙妮知道,这位可以轻易击杀断罪者的大人物是不需要自己这样的包袱,她只有靠着女人最原始的功能来获取这位大人的收留,所以她将楚楚可怜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努力地把自己装扮成百依百顺的小女人。 “你能为我做什么?我不想带着一个累赘!” “任何事,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不需要!” 听着张虎恩斩钉截铁地回答,德芙妮心下黯然,难道连上天都注定要抛弃自己,自己就只能死在这个阴森的南部废墟? “我要找人,如果你能够帮忙的话?” 张虎恩的话无疑给德芙妮打开了一扇希望之门,她连连点头并声称自己有很多鼹鼠朋友,能够通过各种渠道获得大量的信息。 “那你就不要让我失望,我不希望待在我身边的人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新世界新城市新气象 废物,往往废物也能够物尽其用,就像那些从悬梯上摔倒的人,维京和卡桑德拉没有多余的资源去拯救他们,而是伙同一些留下来的老家伙将他们做成了今晚的主菜。 烧烤,是人类最原始同时也是最流行的烹饪方法,维京用小刀割下一块鲜嫩的胸脯肉叉在铁钎上,还没有死透的菜人发出一阵呻吟,他只是摔断了双腿,便被四根粗大的撬棍穿透了四肢,架在火堆旁,成为任人取食的羔羊。 至于其他的几位,由于暂时还享用不上,便被卡桑德拉用铁锹砍掉了脑袋,扒光了衣物,像宰杀干净的去头羊一般被众人分别存放到了卡车上。 “为了生存!干杯!” 这是目前最流行的祝酒词,卡桑德拉混浊的小眼睛藏在烂苹果酒壶后面,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热情的维京,这个卑鄙的家伙正在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烤得半熟的胸脯肉,心里不知道在揣摩着什么卑鄙的伎俩。 “乌兹!” 铁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见乌漆嘛黑的隔离墙上出现了模糊的身影,维京哈哈大笑地站起来,端起酒壶,朝着黑影喊道: “祝贺我们的勇士归来,用最香醇的苹果酒和最香甜的胸脯肉!” 卡桑德拉也站了起来,他不相信自己的手下会被全部干掉,亚历克斯一直是自己手下最精明的拾荒者,这次一定会满载而归。其余的老家伙也靠了过来,希翼着能不能分一杯羹。 可惜来人,他们都不认识。 “嘿,我的人呢?” 这个神色不悦的彪形大汉并不能够引起维京的警觉,他笑嘻嘻地朝对方走去,待到近处才看清小伙儿背后还有一个低着头的德芙妮。 多么违和的一对男女,今天晚上看来有福了,不但可以加个菜,还能玩弄一下那个充满魅力的小姑娘。 不过他的愿望并没有实现,张虎恩从他的身边走过,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声传来,卡桑德拉只看见维京的背影在黑暗中被撕裂成三段,曾经被誉为自己终身大敌的对手顷刻间便成了一堆可笑的肉片。 “吃人,你们知道是何等的罪孽吗?” 几个老家伙显然没有足够的临场应变意识,只是发出一声尖叫便四散奔逃,张虎恩的触手向五个方向伸出,老家伙们跑出不到五米远便纷纷扑通倒地,只留下一身汗毛倒立的卡桑德拉缓缓地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发出祈求的声音: “大人,请饶恕我的罪孽,我愿意成为大人的奴隶,为您奉献我的生命!” 张虎恩并不想杀这个老家伙,尽管这也是一个食人者,但这个老家伙很识时务,并且论经验,应该比德芙妮这个青涩的小丫头丰富得多。张虎恩带着德芙妮坐在了火堆边,对于旁边那位已经死去的菜人,张虎恩挥了挥手,一根触手飞射而出,将他卷起,扔到了远处的黑暗中,省得碍眼。 “起来吧,给我说说现在世界的情况,如果够详细,或许还能为你赢得我的怜悯。” “是!” 卡桑德拉利索地回答,用眼角瞄了瞄张虎恩所处的位置,跪着挪动了几下自己的位置,正对张虎恩伏下了身体。 处乱不惊,身份把握得当,张虎恩对他的评价高了半分。 “不知道大人需要了解哪方面的情况?” “所有,包括目前的势力,消息的渠道,求生的手段等等,所有你知道的。” 卡桑德拉心想,这位大人极有可能是某个被遗忘在废墟里的圣殿骑士或者断罪者,这种处于食物链顶端的人物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便能得到成千上万的追随者,而自己,一个卑微的拾荒头领,只有靠着恭敬的态度,善于揣摩上位者心思的伎俩,也许才不会被当作废物处理掉。 “圣殿与断罪塔是两个敌对的组织,小人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诞生的,按照‘灭绝之月’也就是四年前的划分,圣殿占据了北美大部、整个东亚、俄罗斯大陆、南部非洲和南极洲,剩下的地盘基本都是断罪塔的。圣殿的圣城就是原来的京城,断罪塔坐落在底比斯。” 说道这里,卡桑德拉停顿了片刻,瞅了瞅张虎恩,张虎恩赞同地点了点头,意思是继续,听得懂。这让卡桑德拉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口才并没有在过去疯狂的岁月中退化,反而有所精进。 “除了圣殿和断罪塔,根据各地拾荒者的传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着许多强大的组织,其中比较有名的包括鸦皇山、自由联盟和伞公司。” “伞公司?” “是的,它们的标志是一个红黑相间的伞面,听说掌握了许多战前的科技,在圣殿那面很出名的。” 安布雷拉。这个鬼公司还真是无所不在啊! “我要找最近的圣殿骑士或者断罪者,对了,要实力强劲的。” “这个。。。。。。” “怎么,办不到?” “没有问题,大人,不过我们需要回到灰熊城,那里有现成的圣殿骑士和断罪者协会。” “开上你的车,我们去灰熊城。” 》》》》》》》》》》》》》》》》》》》》》》》》》》》》》》》》》》》》》》》》》》》》》》》》》》》》》》》》》》》》》》》》》》》》》》》 灰熊城南大门 波希站在城门的右侧,守着由无数角铁、工字钢、铁板焊接而成的大门,几年前,就是这扇大门挡住了饥饿的怪物,波希还记得很清楚,那一天,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里面有平素骄傲的城主卫兵、各色各样黑心的商人、老实巴交的农民、无所事事的流浪汉、肮脏不堪的拾荒者、甚至连混混谔谔的菜人都全部上到了城墙,从自动步枪到石头,凡是能够用上的武器全用上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被这些怪物冲进来,那他们面临的就是灭绝。 好在那位英明神武的前城主大人带领着一批圣殿骑士将攀爬进城四处杀戮的二十八只凶暴变异蜥蜴全部干掉,并割下了它们的头颅,才使得汹涌的怪物潮水退去,保住了灰熊城。 不过现在的新城主昊天也是英明的,至少竖立城外的一百来根人头图腾让大家认为他是英明的。 一辆卡车停在了城门口,波希和他的同伴们走上前去,开车的人他们都认识,灰熊城里极会做人的拾荒者-卡桑德拉。 “嘿,卡桑德拉,收获怎么样?” “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知道那里都被轰平了,我的手下还遇到了无处不在的陷阱,就只剩下这两个回来。” “欧,可怜的老头,进去吧,但愿你不会沦落为菜人。” 一个没有了手下的拾荒头领,自然也没有了油水,波希的同伴们很失望,以往卡桑德拉都会掏出一些不知名的肉类满足一下他们打牙祭的奢望,今天看来是没着落了。 “慢着!” 波希叫住了正准备发动卡车的卡桑德拉,他来到车门边上,打量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张虎恩。 “你是谁?我没有见过你?” 波希一直十分相信的直觉,眼前的这个大叔有着一种自己很久没有看到过的气息,死亡是的,那种在末世依旧能够让人感到心有余悸的死亡气息正在拂面而来。 卡桑德拉立刻解释道: “嘿,老波希,他是我的手下,只是一个一文不值的拾荒者。当然长得也就那样,不过老波希你应该没有那种嗜好吧!” “滚!” 波希一直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人,他讨厌吃人肉,讨厌同性恋,讨厌没有爱像野兽一般地交配,在这个黑暗的时代总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现在卡桑德拉尽然怀疑他的性取向,这让他火大,便喝骂着让他们通过了。 卡桑德拉开着卡车进了灰熊城,这座城市是在一个叫维尔托尔的小镇基础上形成的,生化元年,维尔托尔的炼钢厂成了整个小镇生存下去的希望,大量的钢材成为了城墙、棚屋、防御工事,现在的小镇已经没有当初的环保规划,全部围绕着维尔托尔炼钢厂建立了八条向四方辐射的街道,其间有大量的棚屋和老旧的被钢材加固的木质小房。 卡桑德拉的卡车停靠在了拾荒者的大本营-绿岛收购站,打发走了上千揽活和揽货的人,卡桑德拉惶恐地来到张虎恩面前,意图下跪认错,张虎恩制止了他,他没有闲功夫在这种虚与委蛇的事情上纠缠,而是直接让卡桑德拉带他去拾荒者俱乐部。 “刚才那个人好像与其他人不同?” 在前往拾荒者俱乐部的路上,张虎恩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们,麻木与疯狂的表情交替在他们的脸上出现,不由想起了那个在城门口意图盘问他的大胡子,便顺口问了一句,卡桑德拉立即接话道: “,据说以前是一个英国的贵族。” “哦,贵族?” “是的,好像是爵士,他一直坚持用配给的水洗脸,每天都要修整他的穿着,而且他宁肯买野菜也不愿意买同等价格的人肉,大家都说他是个刻板的老古董。” 张虎恩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一家肉铺,两个干瘪**的女人像牲口一样被铁钩子挂在门前,人们像挑选牛羊肉一般挑选他们躯体上的肌肉。一个邋遢的屠夫就站在旁边,不停地砥砺着手中的解手刀,嘴里还不断呱噪着:“快点,选好了没有?”之类的言语。 “菜人,已经没有任何生存手段的人,她们至少为自己的孩子赢得了十几年的生存。” 卡桑德拉小心翼翼地向张虎恩解释,深怕这位大人看不顺眼再上演个大闹灰熊城来。张虎恩猛眨了两下眼睛,黯然道: “走吧,该毁灭的终究会被毁灭,不急于一时。” 听得卡桑达拉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吃菜人了,大不了向波希学习,当一个苦行僧。 拾荒者俱乐部,没有台球,没有音乐,没有叼着雪茄的老板,只有一群散发着各种古怪味道的拾荒者,一个瘦小的孩子不停地将各种信息用粉笔发布在一面用黑漆刷成的墙上,张虎恩一行三人进来后,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干巴巴老头迎了上来,给他们找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并恭敬站在一边,询问道: “买卖情报还是交换情报?” 张虎恩示意卡桑德拉交涉,卡桑德拉将找人的事情说了之后,掏出了仅存的两个十字币,立刻黑墙的一角上便出现了: “额,请问有领主大人手下的圣殿骑士们的具体情况。。。。。。” 见张虎恩皱着眉头,卡桑德拉把老头叫了过来,说: “喂,给我写大一点,放在正中。” “抱歉,两个十字币只能有这么大一点地方。除非。。。。。。” 看起来这老头还深谙以前报纸的门道,卡桑德拉为难地看了看张虎恩,意思自己已经倾家荡产了,张虎恩想了想,将一把左轮手枪拿了出来,放在桌上,问道: “怎么样?” 老头将左轮手枪拿在手里,熟练地打开弹仓,边看边说: “莫德里斯左轮,03年品,保存完好,威力大,啧啧,难得!” 转头朝黑墙边上的小孩喉道: “猪头,上生意了,把你藏起来的那份文档拿过来!” 老头的呼喊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会儿便有闻讯赶来的情报贩子走过来套近乎,那个叫猪头的小孩儿捏着一份厚厚的文档过来,张虎恩翻看了一下,上面正是圣殿骑士们的值班路线图。 第五十七章 成功脱出 张虎恩带着两人来到了圣殿骑士巡视必经的路线上,这是在城内的一家酒楼,他们只需要等在这里就行了,圣殿骑士每3个小时会从这里经过一趟。 “咕噜咕噜。” 已经一天没吃饭的德芙妮尴尬地捂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卡桑德拉面色也好不到哪去,自此扔掉了车上的那个无头尸体,他也饿得饥火直冒,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老板!” 酒馆老板听到张虎恩的招唤,立刻跑了过来,眼前这位爷可是大主顾,上来什么都没点,只是要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打赏了10个十字币。 “有吃的没有?” “请问您要吃点什么?我们可以为您准备,包括新鲜的菜人,我们也可以购到。” “准备点新鲜的蔬菜,记住,不要菜人,如果你叫来了,你就等着关门大吉吧。” 说完,张虎恩在身上掏了掏,把恶魔手术刀放在了桌上,老板拿起手术刀,详细察看了半晌,突然脸色大变,一双手颤抖着将手术刀恭敬地放回桌面,点头哈腰道: “大人吩咐的事情,小的马上就办,至于这件圣物,大人还是收回吧。” 看出来了!张虎恩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老板,看得老板浑身不自在,连忙借口去准备饭食,离开二楼的包间。 凉拌鱼腥草、油炸马铃薯、小炒洋葱、冷炙香油莴苣,还有白花花的大米饭满满地摆了一桌子,德芙妮以为那老头只是简单地买点野菜、粟米就凑合了,谁知道人家完全是按照上流饭店的素宴来准备的,这下可让他们吃的开心,张虎恩只是刨了半碗米饭。夹了两筷子鱼腥草,便放下碗,看着那人来人外的街面上。一个穿着干净布衣的小个子黑人从外面进来,看了看四周,待发现张虎恩后眼睛中兴奋的神色转瞬即逝,几个步子来到张虎恩面前。弯下腰问道: “大人可是在找圣殿骑士?” “你是何人?” “小的只是个混迹情报黑市的人,对大人来说只是无足轻重,不过今日大人若是蹲在此处,恐怕就见不着圣殿骑士了。” “为何?” “盛惠10个十字币。” 张虎恩扔给他10个十字币,那人笑得颇为开心道: “南河渠道堵塞,圣殿骑士和昊天大人都在那里视察工作,估摸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 张虎恩摆了摆手,把那人撵走了,他站起来就要朝那人口中的南河渠道而去。还在使劲消灭饭食的卡桑德拉和德芙妮连忙狠刨了几口,并夹了几样菜含在嘴里,整的鼓鼓囊囊地才跟了过来。 “干什么,跟着我去送死吗?” “大人,这么明显的陷阱,你依然要往里跳吗?” “不错。” “这可真让人。。。。。。” “别跟过来了,此去凶险,不想死就老实谋生去吧!” 张虎恩一出门。脚底念力一发,人如大鹏一般冲着南边的天际飞去。卡桑德拉呆滞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回头一看,发现德芙妮已经追着他的影子跑去了。 “草,送死都这么着急。。。。。。” 黑人揣着十字币进了一家枪械修理铺,一个短发女人坐在铺子里,问道: “怎么。那个人去了吗?” 黑人点了点头,道: “鱼饵撒出去了,应该咬钩了。” 女人穿着一套usa沙漠军服,不过依旧无法掩饰她出众的容貌和俊秀的身材以及那不冷不热的声音。 “如此甚好,通知昊天大人吧。这种不安分的新人也该发挥自己的余热了。” 张虎恩一路冲到了南河渠道边上,那里已经被清场了,周围没有一个闲散人员,陷阱暴露地这么明显,就不怕人不上钩吗?看着周围寂静无声的环境,这帮人还要躲,有意义吗? “出来吧,早点解决早点收工。” 躲藏在周围的圣殿骑士纷纷走出来,这个人如果不是拥有极大的自信,就是傻子。昊天从沟渠里走出来,仔细打量着这个乱入者,公孙千华的大名虽然在炼狱中也算显赫了,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确是屈指可数。 昊天和他的同伙组团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在这个世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虽然条件恶劣了一点,但总比回炼狱给人当牛做马来得强,而且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弱点,他们只要离开这个世界,所需要缴纳的宫分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承受的极限。 “怎么,是要做过一场吗,我的同事?” “来吧。” 张虎恩无所谓的态度反倒让昊天和他的同伴们骑虎难下了,昊天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开打吧,又怕打不过,不开打吧,估计又得损失一些宫分了,现在的乱入者基本就是为了宫分来的,只要这些先人们能够交出一些合理的宫分,他们一般也就不动手了。 “我想,我们可以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来吧,大不了让你们双手双脚。” 这就有点欺负人了,昊天的内心却更加害怕了,这是什么样的无所谓态度,难道是一掌拍爆星球的节奏。 “不不不,我觉得我们可以平心静气地商讨一下。。。。。。” 站在昊天身旁的人却不这么想,这个乱入者太狂妄了,哪有这么不按规矩出牌的,纷纷出言道: “行了,干嘛和他客气,大家并肩子上把他给灭了,咱们的生活还得继续呢。” “咱们见过的乱入者还少了吗,送出去的宫分还不嫌多吗,反正我也待腻了,搞死和被搞死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快点结束吧。” “昊天,我们在这里待得够长了。是时候挪窝了。” 无论大家在说什么,目的只有一个,他们可舍不得本来就入不敷出的宫分来孝敬昊天不敢惹的人,换句话说,这些人很可能连公孙千华是谁都不认识,他们从进入这个世界后就没打算过出去。也不知道炼狱内的变革,只是想在这个世界混到死就行了。 昊天的脸色难看的不行,可张虎恩依旧面带微笑地说: “能再尖酸刻薄一点吗,话说你们不要光说不练啊,我可是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杀呢!” “狂妄!” “放肆!” 一群人围着张虎恩口诛笔伐就是不动手,张虎恩一看这样拖下去反倒没完没了了,一个突前跳跃,一掌拍在他们叫唤地最凶的人身上。 “嘭!” 那人被张虎恩一掌拍上,**就像豆腐一样稀里哗啦地碎裂成若干小块。看得旁边的人紧张地掏出各自的武器。 “不要动手,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张虎恩根本不管昊天的劝阻,虎入羊群一般开始戳点他们,碰着死挨着伤,昊天血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肆无忌惮地与大家发生大混战,大喊道: “今日之事维死而已,大家上啊!” 说了这么多废话大家还是要开整,张虎恩杀的兴起。好不容易控制了使用病毒活化的想法,淡淡凭借着**和他们搏杀。一些拥有枪支的圣殿骑士能够对他造成伤害,而其他使用能量的人就比较坑了,根本无法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雷帝之刃!” 一道蓝色的光芒将他刺穿,张虎恩面带微笑地看着刺穿他心脏的昊天,发现对方的眼中满是淡淡的忧伤。 “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们!难道1000宫分真的比平静的生活来的要更有吸引力吗?” “为什么?噗。。。。。。你永远不会明白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让我摆脱了这个世界的纠缠。” “这里还有一个女的,是他的同伙!” 张虎恩回头看去,发现躲在墙角里的德芙妮被他们抓了出来,他的脑海中就像有无数个羊驼踩过一般。怎么到哪里都会遇到这种傻女人啊? “不好意思了,昊天。。。。。。咳咳,本来该谢谢你的呢?” 昊天感觉到了不对劲,只见张虎恩双拳一合拢,一道红黑交织的光芒立刻从他的身上朝着四面八方扩散过去,感受到大地震动的昊天立刻脱离了张虎恩所在地位置,嘴里喊道: “小心啊!” 无数尖锐的地刺从地下奔涌出来,高度都超过了一人,密密麻麻的地刺以他为中心向外扩展成了一个500米半径范围的毁灭区域,所有在这个区域中的生物都被地刺牢牢地自下而上穿透,圣殿骑士们都成了人肉叉烧,无一幸免。 张虎恩将怀中的德芙妮轻轻放下,后者眼中满是惊恐,她没有想到这个大人能够发出如此毁天灭地的能量攻击,这已经超过了她的理解范围了。没有任何一个断罪者或者圣殿骑士能够做到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来送死?” 鲜血不断从他的心口涌出,张虎恩能顾觉察到他的时日已经无多了,放下了德芙妮后,他坐在一旁的地上,一脸颓废地问,德芙妮眼中全是绝望的色彩,她说: “我不想再挣扎了,这个世界已经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你如果也放弃我,我只能选择死亡了。” “。。。。。。好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一阵白光之后,德芙妮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白色空间里,张虎恩就站在她的身旁,这个房间里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躺在白色地板上的女人。准确地说这只是一具女尸罢了。 “帮我好好照顾她,不用着急,我会很快回来,那时候,这里至少能够像个家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老虎工作室的首演 “让我们看看他的最终数据,天哪,竟然是。。。。。。” 在皇家三套里面坚持了3天的疯癫家族终于盼到了张虎恩的回归,不过张虎恩可没有给他们好脸色,72个小时滴水未沾的张虎恩如愿以偿地倒下了,就连海老师兴奋地跳脚的激情主持都没有听全,他便倒在了皇家三套的演播室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色的病房发呆,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下次可别再这么拼了,至少不要在电视上这么拼,修养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玩的。” “嗯,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闵世丽捏着一个小苹果递过来,说: “你都成这样了,我能够静下心来忙工作吗。。。。。。你起来干什么,快躺下,医生说你是眼中脱水和营养不良,差点就因为心率不齐猝死在接入仪内。” “走吧,我们回家。” “。。。。。。喂,你在说什么?” 张虎恩爬下病床,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全身并无大碍,便拉着闵世丽的小手朝外走,嘎吱一声拉开的病房门外,无数长枪短炮和镁光灯正对着他们,在被闪瞎了一阵氪金狗眼后,张虎恩连忙拉着闵世丽躲回了病房,外面的各色人等还在敲着门喊: “张先生,能够接受我们的采访吗,我是魔都娱乐报的记者。。。。。。” “张先生,我们是星周刊的记者,对于你这次打破灯王记录,并且创造了一个根本没有人可能打破的。。。。。。” “我是京城影视同期声的记者,请问你对此次这种不要命的表现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吗?” 反正就是一堆从全国各地撵过来的娱乐记者们准备抢新一代灯王的独家新闻,张虎恩被他们的架势给吓住了,闵世丽无奈地耸耸肩说: “本来想告诉你的,这帮饿狼已经外面守了一天一夜了, “这还有意思吗?” “当然没意思了,不如你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我去把他们打发走算了。” “那麻烦你了。” 自从意识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张虎恩的脑海里就在翻江倒海,自我空间所带来的信息量不断冲击着他的脑仁,有些时候自己拼命想要清醒却换来更加严重的头疼。头疼欲裂的张虎恩知道这恐怕是自我空间的后遗症,缺乏创造点供给的自我空间正在向内塌缩,而创造点,萨尔赛说的很清楚,在其他真实电影中去找,人类潜意识扮演的角色一旦出现巨大的情绪波动,就能创造出许多瑰丽的创造点;说穿了就两个必要条件,找一部真实电影,人多,情绪波动大。 他强忍着头痛,拨通了苏丽的电话: “喂,苏丽,给我找最近的档期内电影,必须要快,要参演人数最多的!” “。。。。。。额,老板,你不是在医院里吗,怎么急着。。。。。。” “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我要在10分钟之内得到答复,听明白了吗?” “好的!” 张虎恩挂断了电话,闵世丽从外面闹哄哄的走道里窜了进来,笑着说: “很抱歉,这些恶犬看来是撵不走了,要不你。。。。。。” 张虎恩走过去,额头不断跳着说: “好吧,长话短说,我们得赶回鹅城去。” 根本懒得和这些记者们扯淡,张虎恩选择了不咸不淡地公式化套话答复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满,可架不住张虎恩现在如日中天的声望啊,他这个新鲜出炉的终极灯王可是大夏人民心目中的一座灯塔,代言着大夏最强潜意识的称号,比起那些吹牛皮吹出来的明星来说,张虎恩实打实地在皇家三套奋战了72小时的伟大经历是全民有目共睹的,是不容置疑的。 当他们觉得张虎恩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无论从哪个方面去问他问题,不管是尖锐的,还是恭维的,他总是万年扑克脸用一大堆感谢和套话来对付他们,让他们觉得无从下手。 “请问你和身旁的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无聊的记者们见没有办法攻略张虎恩的堡垒,干脆拿他身旁的闵世丽开刀,谁知道张虎恩根本不避讳什么职场规则,反而一把抓稳了闵世丽有些不自在的小手,说: “这是我的女朋友,闵世丽。” 闵世丽眼睛眨巴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虽然他们两的关系在私底下已经确定了,但是她从来没有想到张虎恩敢再媒体前明面上对着这么多人说出这句话来,一时间觉得百感交集,闵家的长辈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他的长辈对自己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请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想你的影迷们应该很想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 “这个,我无可奉告,麻烦让一让行吗,我们还要乘飞机回鹅城呢。” 张虎恩拉着闵世丽朝外挤,以他的身体优势对抗这些记者们来说简直太简单了,不过死缠烂打惯了的记者同志们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走他,无数话筒凑到他身旁,他一边走,这些人不死心地跟着一路采访下去。 “我是张虎恩的经纪人苏丽,张虎恩需要休息,你们不能这样没有经过预约就直接进行采访!” 一直被排除在外的苏丽眼尖地发现了张虎恩的窘境,挤进来拉着张虎恩的另一只手,冲那些穷凶极恶的记者们宣誓她的主权。闵世丽脸色一黯,抓住张虎恩的手更紧了。 “苏小姐,我们只是想采访一下。。。。。。” “可以,不过张虎恩立刻就要参加下一场真实电影的拍摄,我想你们如果有心,就可以来鹅城的老虎工作室详谈跟踪拍摄的详情,我们老虎工作室当然会全力配合你们的采访。” “请问张虎恩的下一部真实电影是?” 这当然是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现在电影市场整个的走向都非常低迷,因为王国霸业和求生之路两部大片的连播已经让很多国内电影公司破产了,大制作大规模的真实电影基本都是被外国公司把持着,如果张虎恩又去趟外国电影的浑水,相信他很难继续拉高在国内的声望。 “江湖行,由老虎工作室和联谊兄弟公司一起合拍的本国武侠片。” 记者们突然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声音,那边厢的京城记者们立刻出言反驳道: “明明是联谊兄弟公司和企鹅传媒公司搞的实验性电影,怎么又成了老虎工作室的成绩了,苏小姐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哦。” 苏丽早知道他们有这一问,拿出一份刚刚传真过来的协议说: “企鹅公司已经将出资权转让给了我们老虎工作室,这是确认文件。” 一阵镁光灯冲着苏丽猛闪,苏丽自信地说: “我相信只要我们老虎工作室和联谊兄弟能够精诚合作,就一定能把这部片子拍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 “苏小姐,不要把话说太满,联谊兄弟这次突破性的尝试可是在打真实电影的擦边球,带来的效果可不一定有你说的那么好哦!” “这位记者先生,我们老虎工作室的发迹史你应该没有看过吧,算了,和你们在这里说这么多也是浪费时间,如果你们真希望和我们工作室合作,可以来鹅城和我们商量,当然来之前你们也可以先登录我们的老虎网站,了解相关的内容。” 在一众记者的围追堵截中,他们终于上了一辆出租车,苏丽和闵世丽一左一右地把张虎恩夹在中间,张虎恩若有所思地问: “江湖行?” “是的,原来是有企鹅公司和联谊兄弟合拍的实验性电影,但是企鹅公司由于进军硬件产业导致资金断链,根本拿不出3000亿的合作资金,所以我就去和。。。。。。” 闵世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 “所以你就擅自做主,让老虎工作室去承担企鹅公司的烂账,然后让其转让投资方资格,呵呵。。。。。。3000亿啊,苏经纪人,好大的手笔啊。” “。。。。。。这需要你的同意,你不同意,这个协议也就是一张废纸。” 张虎恩揉着额头看了看苏丽递过来的文件和背景资料,不得不说联谊兄弟提出的这个剧本大纲是相当有想象力的,简直就是在挑战全娱团的权威嘛。 他们从修养中汲取了一定的经验和养分,既然真实电影要屏蔽潜意识,那么就给大家一个公平的竞争平台,就像修养这样的二层电影一样,虽然真实电影已经明令禁止再出现类似于修养的这种全封闭电影,那他们就将二层电影内部构建成一个武侠世界,让所有的演员们能够大致知道武侠世界内的情况,有点类似于虚拟网游的设置,在两家公司和全娱团打了半年多的嘴仗后,终于得到了全娱团的批复。 可以类比网络游戏,但是不允许照搬网络游戏的设定,毕竟这只是电影,所以,《江湖行》这个披了一层网游皮的真实电影就诞生了。好处体现在,即便是被淘汰的演员也可以通过重新登录获得继续参演的资格,这样就无形地增加了电影的收益,坏处就是,演员们进入一层电影后,虽然身份是随机确认的,但是在二层电影中至少知道自己在玩游戏,潜意识作为主意识代入二层电影中,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总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我看行,投资份额是多少?” “49,毕竟人家联谊兄弟公司是主创。” “没问题。我在哪里签字?” 第五十九章 见家长 “3900亿,眉头都不皱一下,你真是越来越像一个老总了。” 在回家的路上,闵世丽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靠在他的肩膀上,大陆架公司现在的总资产还没有过千亿,张虎恩一声不吭地就甩出去近4000个亿,让闵世丽再次感受到了那种对强者的依偎心态,她现在终于能够正视张虎恩的感情了,一个比她强很多的男人能够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已经让她无需再去过多地为大陆架公司考虑了。 也许,放弃工作,做个安安分分的家庭主妇也不错啊。 “被讽刺我了,老虎工作室毕竟草创,不拿出一个像样的主打电影,从本质上来说和草台班子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现在啊,我已经彻底被你征服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苏丽那小姑娘可不能如此放纵,她敢背着你谈这么大的生意,以后控制起来非常麻烦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控制她,她已经足够优秀了,在她身上,我依稀能够看到你的影子。” “是啊,不过人家现在可比我厉害多了,那么多的记者围着她也能谈笑风生,确实锻炼出来了。” “嗯,多亏有个苏丽啊,我这甩手掌柜可是当得比你舒服多了。” 小车缓缓地驶进京城王府路,张虎恩的手心沁出了一些汗水,两人相互依偎着朝奢华的郑王府走去,两名警卫一见闵世丽就敬了个礼说: “县主回来了,属下这就通知杜总管。” 碍于王府规矩,闵世丽并没有直接进去,只是和张虎恩一道等在王府门口,不一会儿一辆四个圈儿从里面行驶过来。一个富态的白发老头下车迎过来,低声道: “县主回来也不事先通知一下,王爷可把你给想坏了。” “杜爷爷,我爷爷在做什么?” “王爷正在和几个博士修编正史,不过县主回来了,自然要见。。。。。。不知这位是?” 杜总管瞟过来的眼光让张虎恩一阵不舒服。可他既然是来见家长的,必要的礼数还是要做到,他一拱手道: “鹅城张虎恩,特来拜见家长。” “哼,你倒是胆大无比,既然跟着县主来的,倒是可以进门,不过还是要经过详细的检查,还请县主莫要怪罪。” 张虎恩哪里还不明白这些贵族的弯弯绕绕。当下接受了警卫的详细检查,当他跟着闵世丽坐进杜总管的座驾后,闵世丽小声地在他耳边说: “郑王府虽然规矩多,但我爷爷还是挺随和的一个人的。” “无妨,我是来见家长的,又不是来见郑王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杜总管听到他这样说,笑道: “小兄弟,一会儿见着王爷。可不要吓得腿软哦。” 郑王府占地庞大,楼台亭阁都保留了前清的样式。尤以绿化居多,到处都是一片鸟语花香,折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核心地段可算是奢豪了,四个圈儿载着他们来到了一处雕梁画栋的殿前,上书“忠勇无双”四个大字,看落款是本朝太祖所赐。年代虽然久远,但保养地还是如新漆一般。 两名金甲带刀护卫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守卫,里面传出了一阵老式留声机放唱片的声音,赫然是京剧“失空斩”的调子,杜管家进去通报之后。回来让闵世丽进去,闵世丽拉着张虎恩朝里走,可杜管家说: “县主还是单独进去吧,待王爷同意后,再见此人不迟。” 张虎恩冲她点点头,兀自提着礼盒站在门外,杜管家和闵世丽进入了宫殿,觉得无聊的张虎恩放下礼盒,打量起两个泥塑一般呆立的护卫来。两护卫被他瞅的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人小声说: “你可是县主的男友?” 张虎恩觉得好笑,看来这郑王府里的人也不是各个死板嘛,既然有人找他搭话,也客气地说: “正是,不知兄弟贵姓?” “标下王海龙,贵兄样貌甚为熟悉,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不敢,区区鹅城张虎恩。” 王海龙想了半天,对面的护卫却出言提醒他道: “灯王啊,求生之路还有王国霸业啊。” “噢!” 王海龙一拍脑袋,脸色立刻变得莫名兴奋道: “原来是你,可惜职责所在,要不还得请你签名留影。” “甚好。” 张虎恩掏出手机凑到了王海龙身旁,一旁的那个自我介绍叫何天林的护卫也凑过来,三人对着手机镜头自拍起来。 “嗯哼!” 杜管家咳嗽了一声把三个正在摆po色的人给惊醒了,两名护卫连忙回到原位站好,杜管家见张虎恩捏着手机对他们说: “手机号,我给你们发过去。” 两个护卫飞快地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惹得杜管家一阵无语,斥责了两人一声,便领着张虎恩朝里走。 “东西就放在这里吧,随我来。” 张虎恩跟在杜管家的身后,穿过一门,里面是一个大幅巨型的龙凤照壁,转过照壁,里面的红漆柱子将穹顶撑得很高,不过屋顶的琉璃瓦却是铺少了,让高大的宫殿显得有些多少有些阴暗。 坐在两侧的案几上的是几十名衣冠楚楚的汉服博士,这些人都是王公贵族们豢养的门客,多少在大夏文学界都是有点名望的,不愿意流于俗套又没什么哗众取宠的本事,只能混迹在王侯之间充当一些笔杆子掮客。 郑王闵三川,年近90的政坛不倒翁,太祖的铁杆兄弟,三朝元老,历任上柱国、国防部长、陆军统帅、元帅等职务,现在虽然退休在家颐养天年,但是从他消瘦而挺拔的身姿来看,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用来形容他也不为过啊。 闵三川穿着一身没有肩章的黑色军服坐在宫殿内的宝座之上,闵世丽坐在他的下首,规矩地如同淑女一般正襟危坐,周围是好几个闵家的二代继承人们,都在用堪比x光机的双眼扫视着走进来的张虎恩。 张虎恩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朝着宝座走去,杜管家已经悄然地推到一旁,把长长的台阶留给了他,对面那个威风凛凛的老家伙就是传说中的郑王殿下,不过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噌!” 守在台阶前的八名金甲武士纷纷抽出腰间利刃,冲张虎恩齐声喝道: “来着何人,殿前止步!” 张虎恩停在台阶下,眼中并无丝毫慌乱,这种场面比起电影来说那简直就是小ca色了,想要试金石,给点像样的把戏再说吧,当下一拱手,仰头直视闵三川道: “鹅城张虎恩,拜见闵家家长及各位长辈。” “好胆!” 闵三川没有说话,他身旁的二儿子闵国兴倒是先跳了出来,穿着中将服的闵国兴握着中将权杖冲张虎恩喝到: “哪里来的山野匹夫,竟敢见王不跪?” 配合着闵国兴的呵斥,八名金甲武士将他团团围住,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冲上来拿下张虎恩的意思,张虎恩不怒反笑道: “太祖说得好,与天下黎庶共治,自此后世间再无奴才,这位长辈,满清都没了,我还朝谁跪?” “你!” 闵国兴被反呛地差点发飙,不错,满清都没了,哪还有见官就跪的道理,不过这只是大话,现在莫说在朝堂之中,即便是乡野之间,一些愚民见到大官也是倒地就跪,这种挤压了几百年的封建余毒还在荼毒着人民的身心,让这些达官贵人们反倒觉得理所当然了。 “谁是你的长辈,一个和我们没有半分瓜葛的小子,也好意思胡乱攀附?” 闵世丽的三叔闵国龙出言讽刺道,他虽然没有在政界任职,但这几十年从商下来,已经是大夏三大物流之一的总裁了,想问题自然要比闵国兴更加符合逻辑一点,他这样一问,换来了闵世丽的嗔怪眼神和张虎恩的继续打脸。 “我待世丽,真情真义,世丽待我,如胶似漆,我两两情相悦,此情可见日月,试问这位长辈,我以世丽男友身份入你家门庭来见家长,可算有理?” 闵国龙一笑,觉得这小子有点意思,不像那些巴望着想要攀上闵家的哈巴狗那么无趣,便接着说: “要做我们家世丽的男友,需得看你本事。” 说完朝宝座上的闵三川一拱手道: “父王,此子可入的法眼?” 闵三川这个正主终于发话了: “不论嫁娶谈何法眼,即是世丽朋友,还请落座。” 张虎恩和闵世丽双双脸色一僵,老爷子这话是在堵他的话啊,把他当世丽的普通朋友打整了,闵世丽见他眉头一紧,知道这是张虎恩发作的前兆,连忙冲他打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可张虎恩哪里会吃这一套,再拱手说: “既如此,便献丑了!” 众人不知他何意,却见眼中一花,待再看去,只见张虎恩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手中二指夹住八把长剑仍在地上,发出了丁玲桄榔的响声,八名金甲武士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手中失去的长剑落在他身旁,脸皮发红,纷纷要上线肉搏。 “住手!” 闵三川眼中闪出奇光,一挥手让八人退下,哈哈大笑道: “年轻人心浮气躁可不好,既然要在老头子面前玩儿花活,讲究以力证心,那好,老头子我今天就满足你,请四大教习到场!”(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四大教习 “自我空间调度中,鹰爪功、龙爪手、大慈大悲千叶手。。。。。。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调度。” 张虎恩好整以暇地站在场中,等待着四大教习的到来,自从自我空间大成以来,他在现实中第一次运用在空间贮存的功夫就得到了这么良好的效果也着实让他自己都感到非常吃惊,刚才的一手乾坤大挪移已经可以秒杀很多武林人士了,现在再来个什么四大教习,想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傻瓜,你干嘛不忍一忍?” 闵世丽已经走到了张虎恩的身旁,小声地冲着他埋怨道: “那四大教习都是京城最杰出的武林高手,每一个人手上都沾了上百条人命,你若有个闪失,叫我如何是好?” 张虎恩冲她微笑道: “放宽心,不就四个武夫吗,我应付得来的。” “你。。。。。。” “世丽,过来坐,拳脚无言,可不能让那些武人们伤了你分毫。” 闵世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闵三川身旁,此时,四个打扮各异,年龄各异的男人走进了宫殿厅中,四人同闵三川叙礼完毕,闵三川说道: “四位教习师傅,今日劳烦四位前来,实在是因为本王的一桩私事,本王在此先行为叨扰赔罪了。” 四人连忙回礼道: “微贱之人,岂敢不尊王命,还请王爷尽管吩咐,我四人能为王爷所用,实乃平生万幸!” 闵三川又是一番互相谦让,让四人落座客席,须臾,几个府上仆人拖着数盘珍馐、几箱宫廷白酒和四张黑卡出来。想来四人已经见惯不怪了,随手把黑卡放进内衬,自顾自地饮酒食肉,张虎恩也被分了酒肉,只不过没给黑卡而已。这是武人惯例,饱食饱饮,坐而论武,若文斗难分胜负,则在顺心理气后再行武斗。 张虎恩和四人对面而坐,也不率先说话,只顾大口食肉。大碗喝酒,双方一阵无言。飞速地消灭着托盘中的牛羊鸡鸭,这种场面让坐在一旁的闵国兴笑道: “几位师傅,此子是美林县主的朋友,入我王庭后可是狂妄得紧,自称以力证心,见官不拜,今日还得需四位师傅好好让他开开眼,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哦?年轻人竟然如此傲慢。不是好事,不知你师傅是如何教导的?武人该有的武德难道只字未提吗?” 发话的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壮汉,穿着一身蓝绸练功服,浑身横练的肌肉看起来着实有些骇人,不过张虎恩并不搭理他,只顾着自斟自饮,三杯果酒下肚。笑道: “我师父教的快,却是没有交过什么武德。” 那人脸色一霁,放下手中猪肘,用白布抹手,抱拳道: “京城齐眉棍---林天川,未请教?” 张虎恩放下酒杯。同样抱拳道: “鹅城五行拳---张虎恩,怎么,现在就做过一场?” 林天川一愣,笑着手持酒杯道: “不急,五行拳,可是东山严查子的徒弟?” “非也,家师名讳单名一个贝字。” 林天川想破脑袋也没有找到姓贝的五行拳高手。倒是身旁的一个唐装老头开口说: “可是江南贝氏当主贝兴定?” “正是。” 张虎恩一会话,那唐装老头竟然一叹息地拱手道: “原来是故人之徒,老朽京城大开碑手---陈老和。” “失敬失敬。” 张虎恩的来历和路数立刻被陈老和如数家珍地爆出来,众人这才知道贝氏五行拳是前朝的御用十武家之一,只不过站错了队,成了太祖重点打击的组织之一,发展到现在,已经很少有武林中人知道贝氏五行拳的来历了。 既然是前朝武家之一,也就是武林名宿的传人了,四个武人觉得和他一起饮酒也没算丢了面子,当下你一杯我一杯地互相敬酒,不觉红日西沉,安排的果品甜膳也摆在了桌上,闵家一干人等见这五个武林中人是准备吃饱喝足聊够叙话后才动手了,也不客气地叫来晚膳开饭,不过他们都不饮酒,毕竟不是武人,没有他们那么大的酒量,一会儿喝的醉醺醺的,怎么观看大家的精彩武斗呢? 酒过三巡,华灯初上,宫殿里的侍从们抬来了仿造青铜雀盏,上点永夜灯,将整个宫殿照的一阵敞亮,酒劲上头的五个武人又发生了争执,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艺较劲和文章不一样,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加之武人的火气大,不分出来个高低上下就没完没了了。 再吃了一道汤,七八杯子酒水,只见那齐眉棍林天川酒劲上来,扯下自己的脑门上的头巾,朝桌上一放,打头便不客气地说道: “刚才说道你贝氏五行拳确属前朝十大武家,但那毕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今武林,应以三拳四腿两擒拿,十般兵器八大家为宗,你那五行拳早年或许还能争上一争,可现在,哼哼,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师父或许还能在我手上走上百来招,你吗。。。。。。我劝你还是改投门墙,莫要再走以力证心的死路了。” 张虎恩放下酒盏,迷瞪的双眼不客气地瞪着林天川,问道: “林师傅是要做过一场?” “冥顽不灵!” 林天川一挥手拍在案几上,浑身用劲,只见一阵白雾蒸腾,透过功夫服只把那酒水全部蒸发出了毛孔,化作一阵雾气朝着宫殿上方的通风口飘去。这手由内而外的蒸酒神功立刻让几个闵家后辈们鼓起掌来,只见林天川全然没有了醉色,精神矍铄地盯着张虎恩说: “世人皆爱武艺,往往有人乱投门墙,习得三四招三脚猫功夫,或出来招摇撞骗,或认为自己天下第一,骄纵轻狂,往往便要吃上一两次大亏,才能得到教训。今日,我便来教训教训你。。。。。。” 说完,林天川离席而出,自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条长棍,使个旗鼓,喝道: “来使一棒看看!” 张虎恩不动声色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可不需要什么内力蒸酒。这些下肚酒水已经全被转化为了能量,对他丝毫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借着那股酒劲还在,他蹒跚着朝兵器架走去,摸索着抽出一根长棍,步履颠倒地走到林天川身前站定,一手用棍子支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冲林天川勾手道: “来。。。。。。来,来!” 闵家众人见他醉的不成样子了还要逞强,闵世丽连忙向爷爷求情,希望不要打伤张虎恩。可闵三川只是摇头说: “徐老师没有发话,想来并无大碍。” 坐在三人中的白发老者一看张虎恩似醉似醒,半醉半醒的步伐,连忙出声对林天川喝道: “林教习,是醉八仙棍法,莫要轻敌!” 林天川眼中一亮,认真地看着张虎恩那虚浮的步伐。笑道: “想不到你还精修过一阵棍法,不过如此乱的内息,当不得真人面!” “废话忒多,别光说不练!” 林天川看了,恨不得一口吞了这个狂妄的小子,当下使出大圣劈山朝着他的当头打来。张虎恩拿着棒子抽了一下地,身子如鞭来抢林天川,两人在宫殿里交上了手,使过四五个会和后,林天川突然跳出圈子外,喊道: “如此油滑,却是要使出真本事了!” 张虎恩见他气势一下提升了起来。用醉八仙棍法戏耍他显然要糟,当下一横长棍,摆了个夜叉巡海式,正色道: “小夜叉棍法,未请教?” 林天川听得心中一惊,舞了个棍花,道: “五郎八卦棍,你怎会这么多少林棍法,莫非早年师从少林?” “自学成才。” “胡说八道!” 林天川显然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挥舞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长棍就冲了上来,张虎恩后退一步,手中长棍甩到身后,一个阴手夜叉式立刻让林天川着了道,只见林天川赶上一步,提起棍当头下来,张虎恩把棍就地一跳,林天川措手不及,就在那一跳中跟着浑身一转,那棍直扫着林天川的肩头。 “好!” 上面传来了闵世丽的喝彩和巴掌声,林天川捂着自己疼痛难当的肩头,喝道: “这是什么棍法,怎么如此阴毒?” 张虎恩又摆出夜叉巡海式道: “打狗棍法!” “乌呀呀呀!” 脸皮发红的林天川如同疯魔一般舞动着长棍冲过来,这套疯魔棍法也是传自少林,一阵黄龙脱甲使出来,倒是神速凶猛而巧健,只不过他明显没有得到禅宗的那种心境,棍法只是透着凶恶,没有半分出家之人的自然活泼之神韵。 张虎恩调度的杨家梨花枪最擅长乱中取胜,只见他忙而不乱,双手翻飞,在重重棍影中连续出棍,随着他一声“着!”喊出,林天川身上就中一棍,随着他“着着着”地接连喊出,原本舞地密不透风的疯魔棍法突然戛然而止,众人定眼看去,却见张虎恩的长棍杵在林天川的咽喉上,林天川上身的衣物已经被戳破了七八个洞,露出里面发红的皮肤。 “当啷!” 林天川扔掉了高举过头的长棍,羞愧地一拱手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今日林某认栽,改日再来讨教!” 说完冲闵三川一施礼,也不顾闵三川的好言挽留,悲愤交加地出殿门而去。闵家众人除了闵世丽全都鸦雀无声,原本吹的跟世间少有的京城棍王就这样败了,这也太搞了吧。那个叫大开碑手的陈老和一震身形,立刻将酒水洒在地上,出列拱手道: “陈老和,特来领教五行拳。” 第六十一章 暗流涌动 人家既然点名道姓要领教五行拳,张虎恩自然也不好落了贝兴定的面皮,说实话虽然他摆了师傅,可一堂课都没上过,贝氏五行拳到底是哪五行都不知道,不过他会一些其他的东西,当下一摆鹰爪功的开山式,道: “五行拳,未请教?” “鹰爪功,甚好,陈某就来称量一下小兄弟的指力。开碑手,请!” 陈老和是个严谨的武人,既然开打就没有多余的客套,双手铁掌朝着张虎恩中门强攻而来,原本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门的理念在手上功夫强劲的高手身上基本属于悖论,两人呼啦啦地见招拆招过了十八手,张虎恩看着被铁掌劈出红印的手背,笑道: “开碑手?” “诨号而已,不过小兄弟的筋骨倒是锤炼地十分扎实啊。” 对方只字未提鹰爪功,显是还不如法眼,张虎恩诡异地一笑,一个后翻落在三米开外的地上,双手收功伸直,念力贯透指尖,隐隐有风龙之声。陈老和脸色一下大骇,坐在那边厢的徐老师惊愕地站起来,不顾打翻的碗盏喊道: “龙爪手,大成境界之上,内力外放,切不可让其近身!” 陈老和咬牙一拍双掌,一股内力直窜双手,双方运功完毕之后,张虎恩率先强攻,这下就不是刚才那种游戏打法了,两人的内力和念力互相交错搏击,发出阵阵金铁之声,张虎恩的龙爪手善于擒拿,陈老和的开碑手善于截断堵防,若张虎恩不作弊用其他手段,倒真是风云际会,要大战上三百回合了。 “嘶啦!” 张虎恩的龙爪手抓裂了陈老和的一只袖子。左手和他的右掌硬拼了一记,陈老和一跃飞退了五米,看着左手被抓出的血痕,拱手道: “我输了,不过小兄弟,我是输在少林武学上。而非贝氏五行拳。” “晚辈晓得,下次一定用正宗的五行拳来向前辈请教。” “哈哈哈,有趣,王爷,老夫无能,回门领罪去了。” 闵三川知道他拦不住这些武学呆子,当下直教人给离去的两位教习准备了散伙费,心中却在滴血,闵世丽的这个男朋友。这是要把他辛苦延请来的四大教习全部给逼走的节奏吗?虽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武功再好一枪撂倒,但是近来朝堂的风气不对,皇帝陛下已经在和首相大人商讨禁枪细则了,说不定哪一天全国各地的枪支就要被收缴了,到时候,习武之人的地位又会凸现出来,不为作乱。强身健体、保护家人也是好的啊。 徐老师站起来朝身旁的那个矮子瞅了一眼,那矮子连忙低下头去。意思是认怂,徐老师穿着一身道袍从背上拔下长剑,对张虎恩笑道: “小小年纪竟然所学繁杂,不错,有贫道当年的风范,只可惜人力有限。杂而不精,莫要荒废了大好年华,走那许多弯路,以你的天赋和根骨,想来贝兴定也教导不了你。不如摆在贫道门下,一心专修剑法如何?” 张虎恩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戒刀,抽刀摆出举火焚天式,道: “燃木刀法,未请教?” 徐老师咧着嘴抽出长剑,画了一个圆圈道: “武当徐圆子,太极剑,请指教。” 两人刺啦一声战在一起,徐圆子的太极剑古称天下第一防御剑法,不断地借力打力用以消除张虎恩的凛冽刀法,而燃木刀法上竟然被念力催生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每每挥刀就能让徐圆子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迫地徐圆子不得不把内力灌注到宝剑之上,以清风拂面的内力抵消燃木刀法那冲天烈焰一般的念力冲击。 “好好好,且看柔云剑法!” 画了几十个圈儿的徐圆子见对方势大力沉且内息悠长,心想若非出奇制胜,恐怕难有胜算,招式一变,剑法从太极剑的纯纯防守变成了柔中富刚,轻灵翔动,内中蕴藏着强劲的真力,剑锋发出了嗤嗤声响,好似一女子在用剑一般轻柔灵动,而其中蕴含的杀机却丝毫未减。 张虎恩见他变招,戒刀回手,一套慈悲刀法使出来,返攻为守,念力注满全身,犹如秒目菩提一般将柔云剑法全数接下,这一下场面就更有趣了,两个大男人都用着女子更加适用的武艺交手,两人就像花间蝴蝶一般在殿中跳舞,看的一众人等云里雾里,这是在玩儿吗? 徐圆子见他使出慈悲刀法,心中猎奇之心大起,伸手一拍长剑,只见长剑一分二位,两把稍微细一些的长剑竟然出现在他双手之上,趁着张虎恩错愕的一刹那,左手使柔云剑法,右手使连环夺命剑,一刚一柔,一快一慢朝着张虎恩齐齐杀将过来,张虎恩觉得这道士有趣,竟然会左右互搏之术,右手戒刀施展慈悲刀法堪堪抵挡住徐圆子的攻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左手食指中指却作拈花状,缓缓抬起,冲着徐圆子手中长剑弹了三下。 徐圆子立刻冷汗夹背,连忙使出太极剑护住周身大穴,只听铿锵三声清脆的金铁交鸣,待众人再开去时,只见分开的两人对立而战,徐圆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断为四截的长剑,半天回不过神来。 “承让了!” 张虎恩一拱手,将戒刀放回了兵器架上,徐圆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将地上的断剑收回陆续划入剑鞘之中,一抱拳道: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能偶将内力外放做到这种程度,不服不行啊。。。。。。无需谦虚,我敢说当今武林,你是第一人,徐圆子此番战败,自会回武当山领罪,王爷,贫道无能,就此告辞。” 徐圆子看着窝在一旁就要坐化的矮子说: “走了,以你的武艺,何必上去丢丑呢?” 那纠结的矮子一叹气。站起来,拱手道: “道长说的是,人贵在自知,王爷,小的自问不是这位高人的对手,就此告退。” 四大教习一个接着一个散伙。让闵三川的额头青筋暴起,不过今天他也算是长见识了,原来武林中的不出世的高手竟然真的能够隔空伤人,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丽的男朋友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高手之高高手。 “家长,以力证心,可算完了?” 张虎恩不客气地冲高坐在宝座上的闵三川问道,闵三川老脸一黑,不过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如此青年才俊,也算对我胃口,来人啊!” “在!” “明日午时,包下全聚德,给我广发喜帖,就说我老闵家找到一个合适的孙女婿了。” “不妥!” “嗯?” “世丽还未见过我父母,此议不妥。” 闵三川老脸一笑,道: “不错。你也算知礼,这样。你和世丽先回去禀明父母,咱们两家人怎么也得安排个时间见个面不是吗,杜总管,啥时候是黄道吉日?” 消失了很久的杜总管终于蹦了出来,他捏着一个平板电脑划了划说: “下月初七。” “那好就下月初七,我安排国华把你家长辈接来一见。可好?” “谢过家长?” “嗯,还这么生分?” “。。。。。。谢过爷爷。” “好好好。” >>>>>>>>>>>>>>>>>>>>>>>>>>>>>>>>>>>>>>>>>>>>>>>>>>>>>>>>>>>>>>>> 张虎恩和闵世丽只是做了短暂的逗留,和闵家上上下下的一杆人等都见了个面便赶晚上的飞机回鹅城去了,闵三川站在庭院之中,欣赏着京城少有的月色。闵国兴、闵国龙还有一杆第三代的小的都围坐在他旁边。 闵国兴觉得今天这事还是透着点邪气,不甘地问: “父王,区区一个武人而已,只不过有点钱,既没背景有无权势,何须如此待他?” 闵三川放下手中把玩的玉石坠子,缓缓道: “天要变了,咱们闵家树大招风啊,也该赶在天变之前妥善安顿一下小的了,找一个和权利风暴沾不上边的强人,总比去与那些注定要陨落在这场风暴中的世家勾连要强得多,国龙,你和国华也该收敛了,赚的那些钱捏在手里又有什么用,是时候该向陛下表忠心了。” 一旁的闵国龙低垂着脑袋不吭声,的确,最近的风向已经不对了,京城里的那些王爷、公侯们都在互相串联,有些早年赚了好多黑心钱的官宦人家都开始想办法移民了,唯独郑王一族没有半分动静,想来奇怪,却未曾想老爷子已经在未雨绸缪了。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圣上打算对我们这些勋贵。。。。。。” “国兴,你在军旅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这朝堂上的纷纷扰扰吗?” 闵国兴脸色难看,他既然深居庙堂,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高位,这郑王的爵位他是指望不上了,若是再从军队中被人扫地出门,那他这前半身可以说是一事无成。闵三川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要公平来有什么用?不由得语重心长地劝解他: “人应应时而动,不可逆天而行,贤王的路子还是断了的好,当今圣上可不是太祖太宗那会儿了,对咱们这些勋贵结交皇族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闵国兴还待再说什么,一旁的闵国龙拉了拉他的衣袖,闵国兴只能强忍着反驳老爷子的念头,点头应是。 一家人在这沉闷的气氛中互道晚安,闵国兴追着闵国龙的屁股去了南庭殿,二人一进门就挥退了殿中的侍从,闵国兴不服气地问: “太子柔弱,贤王刚毅,为何不能废立?” 闵国龙给他斟上一壶茶说: “你啊,还是太操之过急了,皇家的事情,不到紧要关头谁敢明目张胆地表明立场,何况,你有没有想过走走另一条路?” 闵国兴一愣,讶然道: “太子吗?一个只懂得舞文弄墨,终日混迹于百家讲坛的懦弱之人,有何可依靠的?” 闵国龙摇头道: “一个重情重义且对臣下温润的皇帝好,还是一个足智多谋时时刻刻需要揣测的皇帝好?” 闵国兴一听,闭上眼沉思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吞口水,手拍大腿道: “是我愚钝,当初怎么就听了叔孙纪这个混*蛋的蛊惑呢,老三,你果然不愧为咱们家最聪明的人,我立刻就备礼去东宫求见太子。。。。。。” “不慌,你现在去东宫就是摆明了和贤王撕破脸,我看不如这样,东宫讲学黎叔傲不是和你的首席谋士徐海波为京华大学同年吗,让徐海波去接触一下黎叔傲,探探那边的口风,咱们再表明立场也不迟。” “甚好甚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第六十二章 一家人 “啊,你是闵小姐?” 任霞拉开门后就一阵错愕地喊叫,好像要让屋子里的人都知道一样,不过她确实有这么个意思,正在带着丫丫看动画片的闵秀玉抱着丫丫走出来,看着和张虎恩手牵着手的姐姐,脸色一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说: “姐,你怎么来了?” 闵世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颜色,伸手冲丫丫拍拍手说: “乖,你就是丫丫吧,来,阿姨抱抱。” “不要!” 和闵秀玉一起生活了大半年的丫丫已经对她产生了依赖感,躲在她的怀抱里使劲催促她,让她保护自己,远离这个突然蹦出来的陌生阿姨。闵秀玉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以女主人的姿态把闵世丽请了进来,再看向张虎恩的时候,眼中全是嗔怪,让张虎恩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是要准备开始撕x的前兆吗? 两姐妹各怀鬼胎地坐在客厅里,闵秀玉热情地让她姐姐吃水果,还主动给她介绍一下家里的环境,不断向她潜移默化地传达着女主人身份的信息,闵世丽脸色不悦地剥着橘子皮,场面有多尴尬就多尴尬,任霞从闵秀玉手里抱过丫丫,冲张虎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滚进书房来,张虎恩无奈地摇着头走进书房里,任霞将书房门一关,早就发现情况不对的张文祥坐在沙发上假装看报纸,决定静观其变。 任霞把丫丫放在沙发上,转身问: “这是怎么回事?” 张虎恩呲着牙。说: “我喜欢世丽,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那秀玉怎么办?” “我也喜欢。。。。。。” 张虎恩这样说,父母且听着。两老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丫丫倒是说了一句: “爸爸,你要给丫丫找新妈妈吗?” 丫丫这一提醒,任霞一下子就彪了,指着张虎恩的鼻子问: “你这样做,对得起秀玉吗?你这大半年就顾着挣钱了,人家秀玉这大半年来。又是当爹又是当妈的,你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媳妇去,你现在还想着娶两个。我当年是怎么教你的。。。。。。” “她们两我都喜欢,而且世丽和秀玉是亲姐妹,就算一起娶了又怎么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张文祥听得脸直抽抽,任霞听得更是火冒三丈。什么时候。那个淳朴老实的儿子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李智还在的时候,他是一个多么专情的人啊,现在,只能用滥情来形容了吧。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任霞一脸怒其不争的样子,张虎恩不假思索地回话道: “男儿在世,敢爱敢恨,只要我有能力养活她们。只要她们愿意跟在我身边,我就要肩负起这个责任。如果因为感情纠葛而不得不选择抛弃一个,我是做不到的,所以选择权在她们,如果觉得我张虎恩不值得她们分享,那她们可以选择放弃,我决不强求。” 张文祥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报纸,叹息一声,说: “你的事情自己解决,老婆子,孩子的感情咱们就别参合了。丫丫,爷爷和奶奶带你去睡觉咋样?” “好啊,爷爷真好,我早就困了。” 父母带着丫丫回到她的小卧室去了,张虎恩走出书房看着两个坐在餐桌上互相对视的姐妹,凑了过去,坐在她们中间,三人互相较劲了一番,最终还是张虎恩先开了口: “你们两,我都要,但是你们要不要我,我就不知道了。” “你。。。。。。” 闵秀玉一听张虎恩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反正现在只有他们三人了,索性就回复了自己的本性,一拍桌子指着闵世丽说: “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对她这样,我对你这样了,你还这样对我,这不公平,张虎恩,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是瞎子吗?我原本以为只需要默默付出,就能潜移默化地改变你对我的看法,可结果呢,我哪一点就比不过她了?” 闵世丽靠着椅子,面色凛冽地说: “还是那句话,我和虎恩的事情,爷爷已经同意了,而你,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你和四方集团少主的事情可是父亲定下的。。。。。。你。。。。。。” “行了!” 张虎恩的目光充满了倔强,他看向两个心仪的女子,摊开双手说: “我说过,你们两我都要,关键在于,你们要不要我,我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而且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在感情上纠缠,无论是世丽,还是秀玉,我都需要你们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若想和我在一起,咱们就携手同眠,若不甘心,咱们好聚好散。” 闵世丽和闵秀玉两姐妹对张虎恩突然表现出来的强势都感到有些不习惯,以前的那个男人内心强大,但至少表面还是彬彬有礼的,可现在,简直就跟强取豪夺的恶霸没有什么区别。闵世丽首先抓住了张虎恩的右手,说: “我没有意见,怕只怕。。。。。。” 闵秀玉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可能在这个当口放弃的道理,她也抓住了张虎恩的手,说: “休想甩到我,别忘了在上部电影中,我们可是做了整整十年的夫妻。” 看着两个痴情的姐妹花,张虎恩第一觉得原来世界是这么美好啊,他站起来,一把抱起闵秀玉,红扑扑的脸庞下,闵秀玉显得非常羞涩。 “你。。。。。。你要做什么?” “把咱们大半年的遗憾都补回来。” 张虎恩冲闵世丽挤眉弄眼,闵世丽的俏脸也变得羞红,张虎恩先把闵秀玉抱入了卧室,回头对手足无措的闵世丽说: “过来啊,早晚都要坦诚相见的,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吧。” 张虎恩带着两姐妹进了卧室,锁上门,闵世丽看着大床上的妹妹,没来由地更加羞涩了,二十年了,两姐妹已经二十年没有共处一室过了,张虎恩站在她的身旁,熟练地抚摸着她的身体,一会儿就让闵世丽浑身燥热起来,她的身体太敏感,无需在敏感部位上刻意刺激,就能让她情不自禁地献上红唇。 坐在大床上的闵秀玉原本以为张虎恩只是开玩笑,可看到他和姐姐互相抚摸,双方从不时的接触发展到像两头发情的野兽般激烈长吻,互相撕扯对方的衣物,看的她心中一阵小鹿乱撞,连忙用双手捂住眼睛,透过手指缝看着他们的依山尽褪,露出两具堪称完美的**,不。。。。。。只能说张虎恩的古铜色身躯很好看,姐姐那身软绵绵的白肉算不上完美,没有经过科学锻炼的普通人,只能算还标准的体型罢了。 看着张虎恩一下子抱起**的姐姐朝她走来,闵秀玉连忙缩到了床角,用手捂住脸喊道: “不要,你们不要这样。。。。。。” 张虎恩把世丽轻轻地放在大床上,蹲着爬到秀玉跟前,秀玉闭着眼睛感受着身前的男性气息,惶恐地说: “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 世丽放下了矜持后变得很疯狂,她爬到秀玉身旁,把嘴凑到她耳边吐气道: “妹妹,你可真美啊。” 在床弟之事上,世丽放的很开,她用舌尖挑了挑秀玉的耳垂,换来了秀玉一声嘤咛,张虎恩的双手开始像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地褪下秀玉身上的居家服,秀玉起先还在反抗,不过在世丽的抚摸和挑逗下很快就气喘吁吁,四肢瘫软,彻底沦陷为张虎恩魔掌下的小羊羔。 世丽关上了灯,在黑暗中,张虎恩就像徜徉在大海中的巨舰一样激流勇进,他不断驰骋在名为秀玉和世丽的海洋中,不断激起无数的浪花和潮水,一路乘风破浪,高歌猛进,大床上的海洋不断翻滚着,三人就像在水中互相嬉戏的鱼儿,时而成双成对,时而齐头并进,男女的呻吟和尖细的叫声组成了一曲悠扬的交响曲在房内翻腾,美妙的乐曲旋绕在天花板上久久不能散去。 翌日,任霞红着眼起来做早饭,一进厨房就碰见穿着宽大衬衫的闵世丽正在煎蛋,她尴尬地拉了拉衬衣下摆意图掩饰住自己的小内裤,红着脸和任霞打招呼: “阿姨好。” “恩恩。” 任霞敷衍地应承了一下,转身就朝卫生间走去,她听见了里面的水声,敲了敲门说: “虎子,快点!” “哦。” 里面传来了张虎恩闷闷的声音,等到过了大约三四分钟,门拉开了,穿着浴衣的闵秀玉从里面走了出来,用手扶着额头说: “阿姨早。” 这下任霞只剩下目瞪口呆了,看着闵秀玉逃难一般跑回张虎恩的卧室,任霞对从后面裹了个浴巾出来的张虎恩说: “昨晚上,昨晚上她们两都住在这里的?” “对啊。” “。。。。。。哎,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当两老口给丫丫穿好衣服回到餐厅的时候,张虎恩、闵世丽、闵秀玉已经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等他们一起吃早饭了,看着三人有说有笑地在一起吃饭,两老口就觉得今天的气氛好诡异啊,完全不像昨天那么惊悚。 “丫丫,来这里。” 胖乎乎的丫丫坐在闵秀玉和闵世丽中间,看着两个如花一般的女子一口一口地喂丫头吃早饭,两老口相视一笑,这样,貌似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结局了。 第六十三章 有钱任性 张虎恩坐着闵世丽的雷克萨斯来到了工作室,当两人手牵着手走进电梯的时候,着实把大陆架公司的员工们给惊掉了,这是什么情况,两个打对台的公司老总就这样狼狈为奸了?就在众人揣测不定的时候,张虎恩和闵世丽走进了大陆架公司的会议室,一竿子等在会议室的投资人看着张虎恩意气风发地走进来,不客气地坐在闵世丽身侧,就议论纷纷起来,闵世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要求大家安静,反而任由大家叽叽喳喳。 过了大约三分钟,一身正装的苏丽走了进来,这个强势的女人如今已是大夏影视界的超级黑马,找她谈合作的人都快把老虎工作室挤爆了,她请来的接线员、迎宾每天都要重复很多遍相同的话,一直干满10个小时才能从繁琐的接待工作中脱身。 “闵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老虎工作室的人。。。。。。” “这一点,我来解释吧。” 苏丽打断了那个副总的问话,从公文包里抽出一沓子文件分发下去,然后回到张虎恩的下手坐下,一点感情不带地说: “不客气地说,我们老虎工作室已经开始了对贵公司的收购,经过我们专业的经济分析师的分析。。。。。。” “嘿嘿嘿,等一等,什么收购,我们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几个出资人开始呛声,这种先斩后奏简直就是欺辱人嘛,而且现在的大陆架可不是当初那个随意被人拿捏的不入流小企业了,真实电影发生的几次大事件,大夏影视圈的地震级倒台,不但没有让大陆架轰然倒下,反而让它跻身于全国一百强影视企业的行列。在鹅城,大陆架就是老大,当然这得把老虎工作室这个以个人名义开办的微小企业排除掉,就连走了狗屎运的金百花都只有大陆架的一半资产。 大陆架现在的总资产高达900多个亿,放在大夏随便哪个地方,也是一个中等城市的支柱性产业啊。这种下蛋金鸡。简直就是影视圈里的清纯战斗鸡,拥有无限可以发掘的潜力啊,谁会这么脑残在这个时候卖出自己的股份啊? 顺利成为小小股东的陈安河看着闵世丽那一心发在张虎恩身上的目光,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相对于张虎恩来说,他的事业早早就起步了,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已经是翱翔在天空中的小清新白鸽了,而张虎恩还在金百花当苦逼的笨鸡四处找虫填饱肚子呢。现在,只不过区区一年未到,自己还是那只小清新的白鸽,而人家就跟变形金刚变成了天空顶端的b52轰炸机,那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地笼罩在自己的头顶。 “现在大家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们老虎工作室可是非常有诚意的,你们能拿到的信用点可比在这里混下去要好多了。” 苏丽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爽过,看着老爹坐在角落里不断冲自己使眼色。那苦瓜似的表情别提多带劲了,如果陈安河这孙子不在就更完美了。 “我不同意。你们要玩儿并购可以,收购是不可能的。” 两个老头带头就叫嚣起来,这些人可是认死理了,说死了也不会把自己手中的股权让出来,闵世丽干脆就不吭声,她知道张虎恩那里需要人。尤其是业务娴熟的工作人员,老虎工作室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张虎恩吃独食吧,虽说短期内效果的确非常好,但接下来的各种业务,层出不穷的电影制作。广告邀约,媒体合作已经快把老虎工作室给榨干了,刘金平和郝英山都被火线提拔为了工作室的副总,帮助苏丽这个总经理忙里忙外的,都快崩溃了。而请来的人员工资再高也留不住,人家都是人啊,不是机器,一天十几个小时地往死里干,还要命不要命了。 所以当张虎恩提出并购方案的时候,闵世丽同意了,可一到了苏丽那里,事情就发生了变化,她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罗列数据说明了大陆架公司存在多少冗员,存在多少光拿钱不干事的出资人,这些人除了贪婪以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若是碰到公司有什么大的决断的时候,这些人还要瞎凑热闹使绊子掣肘总裁,还不如那些职业经理人来的痛快,拿钱干活不满意走人,就是这么简单。 并购方案成了收购方案,这是要夺人家的产业啊,闵世丽不吭声因为心早就在张虎恩哪里,至于这些吸血鬼一般的出资方,让苏丽这个小娘皮自己折腾去吧。 在会议室里折腾了半天,反正这些人就是抓着股权不撒手,苏丽见一切毫无进展仅剩扯皮了,放下文件后说: “如果大家不同意这个收购方案,就当我们没有来过。” 苏丽话说的非常干脆,起身就示意张虎恩可以离开了,张虎恩起身和闵世丽告别,两人握了握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就道别了,等到张虎恩他们离开了大陆架,会议室里面的那些饿狼就开始对闵世丽群起攻之,闵世丽只是笑着说,这是一个意向,并不能决定大陆架公司的命运,其实内心早就飞到隔壁去了。 “联谊兄弟那边有回话吗?” “有的,他们一直在那多出来的900亿上纠缠不休,只说是时间轴太离谱了,这样造成的损失恐怕需要我们公司承担。” “1:100很离谱吗?” 张虎恩问道,坐在办公室里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现在除了一些纯属娱乐性质的电影,很少有真实电影敢用超过1:48的上限峰值了,因为电影内时间过长,就会出现观众的审美疲劳,观众易疲劳,则电影的票房就会跟着疲软,所以联谊兄弟宁肯不拿这900亿,也不愿把1:12的时间轴扩展到1:100。 “那就算了。” 没想到张虎恩今天这么好说话,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固执,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耀还准备耍嘴皮子,张虎恩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对苏丽说: “大陆架既然不愿意被收购,就用下策吧,对了,有专门的猎头公司吧。” “有的,不过为什么非要大陆架的那些工作人员呢,即便鹅城的市场太火,我们也可以到鸭城或者省外的那些城市去找人嘛,影视人才市场也不是各个都这么火爆的。” “大陆架的人忠诚度非常可靠,而且大多数都是熟手,上手快。” “是熟人好上手吧?” 张虎恩被苏丽这么一讽刺,脸色一沉道: “你父亲不是在那里当人事科长吗,让他过来帮我们如何?” “。。。。。。当我没说,我老爹那人讲究个知恩图报,若是闵总不发话,他是不会跳槽的。” 张虎恩心说你知道就好,转换了一下话题,问: “全娱团那边有什么答复吗?” “套壳的方案对方一直没有通过,二层电影的构架恐怕很难实现,不过联谊兄弟那边还在和全娱团沟通,至少要有一个像样的类网游系统才能吸引更多的演员加入不是吗?” “嗯,是这个理。” “对了,咱们准备投入多少来宣传《江湖行》?” 张虎恩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门,说: “不是退了900亿吗,全部给推广部吧?” “。。。。。。” 众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张虎恩觉得气氛不对劲,便问: “怎么,少了?” “不是少了,是太多了,老板,你到底知不知道900个亿用来做广告到底是什么样的狂轰滥炸啊,就连去年的王国霸业那么火也没花到一半的广告费啊,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付出900个亿,那么联谊兄弟是不是也该付出900个亿啊,对方可不像咱们这么财大气粗,又不是搞全人类电影,在国内和华人殖民地来说,只需要100亿左右就非常了不得了。” 新任的推广部经理刘金平在旁边吐槽,他和郝英山这两个狗腿现在可是意气风发啊,鹅城这一亩三分地谁不知道,鹅城出了个张虎恩,一飞冲天成为了世界瞩目的超新星,是被大美利坚和大英帝国影评家委员会评为2014年度最具影响力的男演员,本来让他去英国皇家影视学院和美利坚好莱坞影视学院领奖的,但是恰逢求生之路档期,根本走不开,结果这两次抛头露面的机会都给了苏丽。 那可是第一次获此殊荣的大夏人,全国的报刊杂志多媒体都兴奋地进行了连续一周的报道,只不过一直没有进行真人面对面的采访,才草草地把此事揭过。 而刘金平和郝英山这两个心腹是除了苏丽以外最忙的人,天天要迎来送往地和那些影视界巨擘们过招,名气自然也随着得道的张虎恩升天,已经成了鹅城社交界的名流,走到哪里都跟强力磁铁一样,会吸引很多关注的目光。 “有这么多吗?” “当然啦。” “那就这么多吧!” 除了用有钱任性来形容他的状态,刘金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 第一章 现场导演的窘境 时值2015年鬼节,一年一度的大夏恐怖片又开始大行其道,反烂片联盟那边把张虎恩的企鹅都快催爆了,最新一期的《大夏恐怖合集》正在等着张虎恩的归来,反烂片联盟的同志们已经翘首以盼千年,就等着张虎恩的回归了,其中尤以河西老鬼这帮家伙叫的最凶,放下狠话说: “若张虎恩不回来,我们就加入老虎帮去。” 盟主家住地下十八层找人托关系打电话现实中奔走,最后还是在企鹅上发现了登录的张虎恩。 (家住地下十八层:张影帝,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怎么都不上企鹅了?) (貌似非凡:哦哦哦,盟主你好啊,有什么事吗?) 坐在电脑前的家住地下十八层差点背过气去,感情人家还全然不知道大电影网上的破事啊,也难怪,人家现在是影帝,灯王,在大片里面赚了个钵满盆溢的上层人士,怎么可能走这种亲民路线呢?于是他带着三分恶意七分不满地讽刺了一下张虎恩,大意也就是说他完完全全地忘记了联盟成员的身份,只顾着圈钱去了,把这些苦苦等待他的死忠粉们给忘了。 张虎恩见他说的离谱,心知自己最近确实忽略了大家,连番抱歉下才获得了家住地下十八层的原谅,在家住地下十八层的引领下,他终于知道了一年一度的所谓大夏鬼节必备大电影《大夏恐怖合集》的真实面目。 12年前,原本只是几个无聊的人在大电影网上的互相讲鬼故事,看谁说的精彩,没想到得到了广大观众的追捧,接着各种利益挂钩的人就粉墨登场,无论糟粕还是精华。它们都在逐渐构筑恐怖合集的畸形*,如果说求生之路是在公平上的一次探索,那么大夏恐怖合集就是另一种公平上的枷锁。用他们2015年恐怖合集的宣传口号来说,就是: “其实从我们的观点来看。求生之路是另一种形式上的不公平,众所周知,人一旦脱离了剧情的制约,身份的限制,和情感的束缚,就是一个混乱的集合体,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讲究一味地脱离剧情、脱离限制、脱离束缚,靠的就是演员的自我潜意识了。但是潜意识众所周知,是高地优劣之分的,好的潜意识可以帮人成神,譬如最近火的一塌糊涂的张虎恩,而坏的意识则就诲人不倦了,让我们为诸多大牌明星的遭遇默哀。” “不过这难道不是一种不公平吗?靠着潜意识吃饭,不能通过剧情数据方面的弥补来回到同一个起跑线上,还有丝毫的公平竞争意义吗?其实话说回来,这只是披着公平的外衣让那些潜意识惊人的家伙疯狂圈钱罢了,譬如张虎恩。从一个龙套演员变成现在的全人类一线男影帝,他才用了不到10个月的时间,这种速度简直就是不公平电影中才会出现的怪胎。让许多辛辛苦苦努力着朝着星途上迈进的人感到非常委屈,他们付出的努力不够吗,不是,他们投入的心血不多吗,不是,只不过是潜意识拼不过人家罢了。” “而我们的《大夏恐怖合集》是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奇葩事件的,我们有最合理最有效的预防机制,我们有负责现场调试的导演主持,我们有最宽泛的自由调节机制作为后盾。我们有最广泛的恐怖电影观众群体作为我们的强大支柱,所以我们不怕一切潜意识强悍的演员来砸场子。并且怀着万分期待的目光等待着张虎恩这个奇葩来砸场,当然。他不一定会看到,因为人家正在忙着用钱圈钱呢。” 张虎恩看的一脸锅黑色,你强调自己的观点没有错,为毛非要把他拉进来说事啊,这算是刷仇恨还是炒剩饭呢? (家住地下十八层:看到了吧,他们这是在向你宣战呢?) (貌似非凡:不过如此而已,待我去报名吧。) 张虎恩交了500点信用入场卷进入剧本间的时候没想到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恐怖合集的关注度在鬼节期间是非常火的,至少可以抢占三成左右观众的眼球,张虎恩一报名就引发了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大海啸,一个现场导演立刻登录了可以容纳5000人的剧本间,拿着变出来的高音喇叭冲着下面闹哄哄的演员们喊: “张虎恩先生大驾光临,合集公司有失远迎了!” 立刻有人发现了站在墙角的张虎恩,然后就是一阵尖叫,一传十十传百,绝大多数演员都将他围了起来,各种问候,各种攀亲戚,各种抱大腿求包养,张虎恩扫了那位导演一眼,在剧本间里开启了保护限制,两耳不闻,双眼不视,就当周围的人不存在一般。 那些人一见张虎恩开启了保护,一道布幕拉下来隔开他们,一些羡慕嫉妒恨的就开始起哄了: “哟,看见了没,这才是大腕,莫说出场费了,露个面都值个千八百万的。” 话说的难听,但道理还是有的,不过大夏恐怖合集公司才不管你张虎恩给不给面子,反正你来了,就说明对大夏恐怖合集有兴趣,既然有兴趣,那就管不了我们自嗨了。 “张虎恩参演大夏恐怖合集,给你三天三夜的感官刺激!” “全人类一线影帝倾情加盟大夏恐怖合集,刮起史无前例的恐怖风暴!” 这类自嗨新闻就像雨后春笋一样纷纷在各大媒体露出苗头来,很快,一些喜欢恐怖片、动作片、cult片的粉丝就别吸引过来,当他们确定张虎恩的确在演员列表中之后,这个消息立刻就跟滚雪球一样扩大开来,张虎恩的粉丝和影迷们大批量地进入《大夏恐怖合集》,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看着彪升的关注度和税前收入,高兴地牙齿都快笑掉了。 “片名:大夏恐怖合集---鬼影乍现 类型:恐怖片” 张虎恩猛然地睁开了眼睛,这是一间单身公寓,现在正是漆黑的夜晚,他的脑户正在隐隐作痛。按照影片给他的身份,一个小报记者,他此时应该是刚刚经历了昨晚的宿醉。正在半梦半醒中被惊醒,开始找水解渴。 (你现在非常渴。拧开台灯,下床穿上拖鞋去客厅里找水。) 冥冥之中有一个暗示性非常强烈的低语就像在自己的内心中呢喃一样,张虎恩压制住内心对水的渴望,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台灯,昏暗的台灯照射下,四周都是惨白惨白的墙壁,这个小报记者张虎恩的待遇可真的不怎么样。除了一张小床,剩下的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真渴啊,要是能喝上一杯水就好了!) 那个怪异的想法又一次在心中响起,张虎恩坐在床前,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装作头疼,实则通过虚拟电影院在观看观众的评论,很快他就知道是谁在捣鬼,原来这些并非发在自身的想法全是现场导演在安排,他们通过极端苛刻的一个控制台向演员的内心发出指令。让演员跟着他们那充满蛊惑语气的言辞去一步步地走进他们预设的陷阱中。 而且现场导演就像生活在电影与现实之间的梦魇一样,每一道指令都能让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们听见,给观众们的感觉就像是上帝在下命令。而演员们只能像牵线木偶一般按照他们的指令来行动。 往往一个现场导演就要负责一片区域的剧情关键点控制和演职人员间的互动,当然他不可能直接操纵这个演员,在演员的潜意识占据主要地位的时候,他们只能像魔鬼一样不断地通过言语去蛊惑演员的内心,做出大致符合他们要求的指令。 围绕在张虎恩周围的观众群体数量是超级巨大的,张虎恩所获得信息是最完整的,按照导演的要求演下去,看看他们自鸣得意的剧情安排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打脸。这才是张虎恩最喜欢做的事情。 于是他依言下了床,穿上了拖鞋。吧嗒吧嗒地走到客厅里,在黑暗中摸索着将灯打开。就在开灯的一刹那,他看到墙角蹲着一个黑影正在那里哆嗦,他揉了揉眼睛,正打算看清楚,那道黑影就朝着房门外跑去,像一片黑漆漆的浓雾一般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你非常害怕,那到底是什么,于是你决定跟出去看一看。) 张虎恩暗骂了一句脑残,自顾自地泡了一杯茶坐在沙发上喝起来,现场导演差点被神经大条的张虎恩恶心死,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胆大的,看着张虎恩慢条斯理地抽出桌上烟盒里的香烟点上,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全然没有被那所谓的鬼影影响到,还一脸平静地捏着桌上的报纸翻看起来,现场导演就差点哭了,大哥你这是要搞毛线啊,你不追出去,这剧情还咋往下眼啊? (河东死鬼:导演不要伤心,张大大从来都是这样,慢慢你就习惯了!) (偷情被抓的冤鬼:导演出来聊聊,你的声音不错哦,不够20岁吧,小妹妹,哥哥给你么么哒。) (八卦之火:导演好可怜,还是个女孩子啊,老张不要太闹,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可不好办了。) 一竿子死忠粉见张虎恩根本不为所动地自顾自看报纸,就开始调戏起现场导演来,现场导演是个小姑娘,名叫欧阳珊,这个工作原本以为很轻松,结果一出师就被分配到了这个顽固的影帝,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她立刻通过现场导演平台救助,离她不远的一名现场导演立刻回话说: “美女别急,我给你找来了一个帮手,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无动于衷!” 第二章 后面来了一辆车 “啊~” 一声女人的尖叫立刻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心里又传来了欧阳珊的呢喃。 (这是什么声音,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在楼道里逛,还是个女孩子,难道她有什么危险吗?) 张虎恩觉得这帮导演们太可爱了,不由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透过猫眼看着外面的楼道,一个熟悉的身影冲到门口,使劲敲着他的门。 “救命!有鬼啊!” 张虎恩立刻拉开了们,穿着一件小熊睡衣的范梦琪一下子冲进来扑到了他的怀里,张虎恩瞪着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那团黑影,反手将门关上,然后一道念力附着在门上,那团黑影就像遇到了什么阻碍一样,困在门口无法进入。 欧阳珊看着黑影在门口不断涌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鬼,是鬼!” 范梦琪把小脑袋钻进张虎恩的胸口,不断哭喊着,张虎恩拍着她的后背,说: “嘘嘘嘘,大半夜的,吵着人家睡觉了。” “可是,可是。。。。。。对不起,我。。。。。。我只是被吓住了。” 范梦琪脸色潮红地推开了张虎恩,张虎恩心想你们这些人也真牛的,怎么就把范梦琪给安排到我隔壁了,现在他已经清楚了,这栋楼因为属于待拆单元,住户都走得差不多了,这一层只有范梦琪和他两个人居住,说是巧合吗,鬼才信,看来导演组也是非常有趣的一群人呢,肯定调查过他和范梦琪的关系,知道将两个人放在一起能够诱发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效应。 “茶。还是咖啡?” 张虎恩根本不用去管那团黑影,只顾着招呼缩在沙发上的范梦琪,范梦琪惊魂未定地哆嗦着说: “咖啡。” 张虎恩端着杯子走过来,坐在范梦琪的对面,看着茶水中自己的脸,觉得非常好笑。 “那真的是鬼。在我的房子里乱窜,真的,我没有骗你。” “也许是你眼花了呢?” “不可能,我视力很好,绝对不会。。。。。。啊!” 范梦琪一个扑腾就又跳到了张虎恩怀里,门上的念力消失殆尽后,那团黑影缓缓地从门缝里挤进来,沿着墙壁渐渐的爬到了天花板上,凝聚在那里一动不动地蠕动着。 “我好惨啊。。。。。。” 一股阴风阵阵从它那里朝着张虎恩和范梦琪袭来。范梦琪紧闭着双眼缩在张虎恩的怀里,喊着: “不要过来,我没有害过人,不要来搞我啊!” 欧阳珊隐身在一旁,好险松了一口气,这下你也不能说自己眼花了吧,连忙继续给张虎恩暗示。 (这是什么,难道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冤魂吗?) “你是谁。大半夜的装神弄鬼想干什么?” 张虎恩此言一出,欧阳珊觉得自己脑容量又不够用了。这位爷难道浑身上下都是胆子吗?你从哪一点看出来这是装神弄鬼了?可那团黑雾才不会理会张虎恩的话,只是不断用阴测测的声音道: “我好痛苦啊。。。。。。苦水河、麻山村,帮我解脱啊。。。。。。” 黑影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最后尽然缓缓地沁入他家的墙壁上,看着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苦水河、麻山村”的黑色印迹,张虎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魔怔的范梦琪放下。 “苦水河、麻山村?” 范梦琪神叨叨地念着墙上的字迹,看着字迹逐渐变浅消失在雪白的墙壁上,这个妞儿又开始尖叫起来。 “不行,我要搬走,我要离开这里。大叔,大叔,咱们一起走好吗,我住不下去了!” “要不明天再说吧。” “不,谁知道那个鬼还会不会回来,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张虎恩无奈地收拾东西和范梦琪一齐搬出了家,等到他们大包小包地收拾妥当后,两人走进了还没有停掉的电梯,范梦琪一直在哆嗦,张虎恩心想何苦呢,非要到这种片子里找虐,不由得靠的她近了点。 “叮咚!” 电梯门在4楼停了下来,透过黑漆漆的电梯门洞,看到两个年轻人背着全部家当走了进来,四人面面相觑,看来现在的情况都差不多啊。 “你们。。。。。。你们也见鬼了?” 一男一女的年轻人面色紧张地问,范梦琪点了点头,两人沉默地走进来,关上了电梯门。 “苦水河、麻山村?” “别说了!” 女人制止了男青年的询问,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好像要甩掉身上的恐惧,张虎恩开口道: “如果这只是拆迁公司玩的伎俩呢,想把我们这些钉子户全部赶走?” “不不不,他们没有这种能力,那团黑影,那消失在墙上的黑字,我敢跟你打包票,没有任何一个拆迁公司能够干出这种在人眼皮子地下的特效。” 电梯下到1楼,四人走出去,他们来到公寓外的路面上,看着一个大高个男人和两老口正在眺望楼上。 “嘿,你们有没有。。。。。。额,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大高个男人出言问道,不过看着他们一身全副武装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也一定见到了相同的东西。七人相对无言,大家站在楼下面,互相介绍了一下,他们,就是这间待拆公寓里剩下的所有住户了。 大高个住在2楼,是个退伍兵,李辉泽,房子是父母留下的遗产,舍不得卖。 两老口住在一楼,都是退休工人,男的叫赵国栋、女的叫鲁翠华,是失独老人,这栋房子是独子留下的,也是留着留个念想,没想到就遇到这种鬼事。 住在四楼的青年男女叫徐汉和白灵,徐汉是个坐办公室的,本来打算再压一压拖点高酬金,而白灵是个发廊妹,话说现在被严打,只能窝在家里等待再就业的机会。 加上时运不济的小报记者张虎恩,在家复读准备考重点大学的大龄女学生范梦琪,总共七人,就构成了这次被鬼坑害的小团体。 “原来如此,看来就是那些黑心的拆迁公司在搞鬼,老婆子,咱们回去吧?” 赵国栋和鲁翠华准备回到家里去,站在一旁的兵哥哥李辉泽突然伸手阻拦道: “老爷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张虎恩诡异地看着这个兵哥哥,这人显然是被暗藏在某处的导演给蛊惑了,鬼的观念已经在他心中扎根了,从他心有余悸的脸色来看,这人铁定成为了导演组的御用打手,送死团队领袖,内定的首杀目标啊。 “我也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回去住了,这东西太诡异了,整栋房子都透着邪性,万一出现什么情况,咱们可不能因为那点拆迁费而丢了性命啊!” 有一个被导演组忽悠的小伙儿,张虎恩看着大家纷纷表示出恐惧的情绪,内心又涌出了奇怪的想法。 (这个房子住不成了,咱们还是讨论一下苦水河、麻山村的事情吧。) 那位欧阳珊小妹妹还真是锲而不舍啊,张虎恩咳嗽了一下,说: “话说那个苦水河、麻山村,你们都见了吧?” 六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小白领徐汉面色非常难看地说: “我在网上查过了,苦水河是s省中部的一条大河,麻山村在n市的北边,四面环山,地理位置相当偏僻,以前是n市的劳改犯的改造基地,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那里渐渐也荒废了,不过据说还是有人居住的,至少在行政区划上还没有把它给撤销掉。” “一个贫穷落后的鬼地方,你们不会真的要去吧?” 老头子赵国栋显然是潜意识比较坚定的那种人,压根就没有打算跟着他们去什么苦水河和麻山村,他这么一说,就连白灵也动摇起来,摇着头说: “我只会搬出去,至于什么苦水河、麻山村,还有什么鬼啊之类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好了,我该走了,我在姐们儿那里找到了一个住处,就不和你们闲聊了。再见啊!” 显然大家都不愿意去那偏僻的小山村吃苦受累,互相道别后,张虎恩朝着市里走去,这条路太黑,有没有路灯,晚上更不可能有出租车之类的,所以走了不到几分钟后,范梦琪就气喘吁吁地背着小背包,拖着行李箱追了过来。 “大叔,等等我,我害怕,能陪我一起走吗?” 张虎恩点了点头,看着身材娇小的范梦琪累的满头大汗,从她手上接过行李箱拉着走在前面,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在漆黑的马路上,沉默的身影让现场的观众们嗷嗷乱叫,许多老张的死忠粉开始和梦神的亲卫队掐架,纷纷嚎叫着让老张一尝夙愿,找个机会把梦神给办了,而梦神的亲卫队则叫嚣着大叔滚粗,梦神是最新崛起的超新星14的梦中情人,没见人家在节目里已经公开向梦神表白了吗。 这是花美男对抠脚大汉的战争,没有人会退让,尤其是涉及到最新一期美少女组合的核心人物范梦琪,各类粉丝开始互相攀咬,连超新星14的脑残粉都加入了战团。 “大叔?” “嗯?” “后面来了一辆车。” 第三章 孤身一人在路上 张虎恩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他停下脚步朝后望去,一辆悄无声息的小巴士不知何时缓缓地朝着他们行驶了过来,他站到了路边,和范梦琪一齐等在那里,过了十几秒钟,小巴士从他们面前缓缓开过,范梦琪刚准备招手喊停,就被张虎恩一下捂住了嘴巴,他拖着范梦琪躲进旁边的一颗大树后面,两人露出头看着小巴士缓缓地从面前滑过去,车上的惨白色灯光照射着坐在车上的两个人,赵国栋和鲁翠华,不过两人都神色呆滞,目光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唔唔唔。。。。。。” 看着小巴士停在前面不远的路边,张虎恩放开了手中的范梦琪,范梦琪咳嗽着嗔怪地冲他喊: “你干什么,我可不喜欢像你这么粗鲁的大叔!” “刺啦!” 小巴士的门自动打开了,范梦琪从张虎恩手里夺过行李箱拉着朝它走去,张虎恩咬着牙跟了上去,刚才他就发现不对劲,自我空间里传来的警示让他下意识地想要帮助范梦琪逃过一劫,可是现场导演那强大的碎碎念又在他心里响起。 (你太累了,有车为什么不坐呢?难道真的要甩着火腿去城里吗?) 张虎恩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跟着范梦琪朝着小巴士走去,越是靠近发着惨白色灯光的小巴士,张虎恩的后背就越是发凉,观众们已经在喊让他们不要上了,可是张虎恩没有办法啊,难道直接爆发一下把小巴士给掀翻吗? “喂,范梦琪,你等等我!” “人家最讨厌的就是像大叔这样抱有不轨企图的男人。。。。。。” 走到门口的范梦琪话说了半句就傻乎乎地定在那里不动了,张虎恩清楚地看到灯光照射下的范梦琪的影子被无限拉长。顿时愣在当场,范梦琪的影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扭曲模糊,等他抬起头来时,发现范梦琪已经浑浑噩噩地上了车。 “见鬼!” 张虎恩喊了一声,念力附着在了声音里,那辆小巴士突然晃动了一下。突然发动起来,扔下张虎恩一个人,飞也似地朝着前方的黑暗奔驰而去。 这一下不但张虎恩傻比了,现场导演欧阳珊也傻比了,观众更是傻比了,这是什么情况,不是来拉这七个人一起去麻山村的吗,怎么只拉了六个人就跑了。张虎恩知道自己的念力带上了佛家的狮子吼,一股阳刚的除魔正气立刻将小巴士逼得迫不得已地灰溜溜逃走。 隐身在一旁的欧阳珊立刻向上级汇报了这个谬错的剧情。上级的答复很快下来了,张虎恩的潜意识是非常惊人的,有谬错也是在所难免,只希望欧阳珊能够尽量地区魅惑他,让他走上正途,尽量保证七个人能够完完整整地到达第一幕的麻山村。 欧阳珊现在哭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早知道就不接这狗屁的工作了。当下想了一下措辞,尽量组织了一些感人的语言轻飘飘地说道。 (多美的一个女孩儿啊。怎么能就这样走上一条不归路,不行,我得去救她,也许,也许她能够看到我这个大叔不同常人的一面呢?) 这就是你的说辞,张虎恩在心里不断吐槽。不过脚步却不敢停下,他朝着黑漆漆的夜色中跑去,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跑到了城里,可是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小巴士的影子。 (苦水河。麻山村,看来我必须得去一趟了。) 张虎恩穿过一条巷子,走进了一家隐藏就在巷子里通宵经营的网吧,他付了钱上网找到了麻山村的具体位置,原本现场导演在不断地催促他前进,可他还是要在城里先住下再说,找了一家青年旅社,摸了摸干瘪的钱包,张虎恩要了一个大通铺住了下来。 第二日,太阳软绵绵地照在城市里,张虎恩爬起来洗漱干净后,背上包出门,他走在城市的街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在路边摊吃了个早饭,就朝着预定目标麻山村走去,在前往长途汽车站的路途中,他看到了路旁的一座寺庙------圣山寺,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一股打从骨子里熟悉起来的感觉从寺庙里传了出来,他交了五块钱的门票走进去,穿过四大天王殿,药王殿,站在了大雄宝殿前,观众们纷纷表示太坑,不过所有人都理解,谁在遭遇了这么诡异的事情后都想找到一个神佛当靠山吧? 坐在如来佛祖金身像旁边打瞌睡的老和尚突然双眼一睁,朝着张虎恩看来,张虎恩可以放出的念力影响到了他,看来这个老和尚不是假和尚,恐怕是电影里面设计的一个得道高人吧? 张虎恩虔诚地跪在蒲团上,朝着释迦摩尼的金身行礼,一股来自佛像上的能量和他的念力产生了共鸣,他不断在口中念叨着: “愿佛祖保佑我此去能够将他们从妖魔鬼怪的手中救出来。” 一边用自我空间的协调功能不断分析着佛像逸散能量的性质,很快,自我空间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这是佛家的念力和业力,他自身的能量可以完美地模拟出来,只不过消耗比要稍微大一些,大概达到了1:2,其根源还是在于张虎恩并没有佛学修养造成的。 张虎恩哪里有时间来管你什么佛学修养,模拟后的佛家念力不断朝着眼神越发惊愕的老和尚扑面而去,老和尚再被他越来越强大佛家念力洗礼后终于坐不住了,他走过来,宣了一声佛号说: “施主,难得的慧根啊,可有向佛之心?” 老和尚主动开口的这么一句话,让欧阳珊差点崩溃了,观众们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圣山寺的老和尚可是电影里面少有能与鬼类抗衡的存在,原本是用在第一幕结尾出场的,结果现在第一幕还没开就直接开大拉人了,难道是要作弊的节奏吗? (红尘如此之好,岂能如此轻易放弃,快拒绝他。) 欧阳珊快哭了,如果张虎恩就此遁入空门,那他们的电影就玩儿大了。不过就算没有她的提醒,张虎恩也不可能皈依我佛,他看向老和尚,努力挤出一丝难看的微笑说: “大师,救救我们啊,我们被恶灵缠身了!” 老和尚慈眉善目地又宣了一声佛号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张虎恩可没有耐心和老和尚打机锋,只是请求老和尚帮他救人,可现场导演们肯定不会让老和尚这么早出马,见老和尚说死了不松口,张虎恩转而求其次问大师要东西,至少是能够杨妖除魔的东西,可老和尚还是不松口,直到张虎恩不想在和他纠缠之时,欲离开,那老和尚才悠悠然说: “楞严经能驱魔向佛,施主可在香火处购买。” 张虎恩一听心中大喜,他倒不是怕收拾不了那些恶鬼,只是怕没有装逼用的道具,闻言喜上心头的张虎恩来到圣山寺的香火处,什么《楞严经》《金刚经》《版若波罗蜜心经》《九字真言》《六字大明咒》全都来一份,开光佛珠、金刚降魔杵、降魔铃、嘎乌挂坠全都来一套,当然现代的香火处也不像以前了,都有po色机可以刷卡,等到张虎恩挂着一堆佛家法器走出来的时候,已是近午时了。 他朝着长途车站走去,如果运气好的话,能在夜间赶到n市。他背着一个开光见佛宗教斜挎包,包里放着基本经书,手上戴着护身手链,脖子上挂着挂坠和佛珠,降魔杵和降魔铃都挂在腰间,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居士的风采,来到长途车站后倒也没有引起什么侧目,这年头信仰自由,佛家的居士倒也不显得那么稀缺。 宽敞的购票大厅里人来人往,张虎恩要了一张10分钟后就触发前往s省y市的票,等到他上了长途车,现场导演才算送了一口气,好歹把这位爷给忽悠过去了,要不这电影还真没法往下扯了。 汽车缓缓地开出车站,朝着高速公路而去,张虎恩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朝外看去,天空还是明朗,不过整个世界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周围的乘客表情都是麻木的,好像这个世界里除了自己顾自己外,都无人关系其他的事物。 小成本恐怖片就是这点不好,剧情生物的ai不可能设置的很高,往往只需要充当一个背景,有着基本的合理反应就够了,见周围的人都是麻木不堪的低等ai,张虎恩也没有了和他们互动的念头,正所谓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觉得有些困顿的张虎恩靠着窗户打起盹儿来,在急速行驶的车辆上半梦半醒,直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到站了,该下车了。” 张虎恩伸了伸懒腰,跟着人们下了车,不出车站就在y市直接买了去n市的短途车,期间他吃了两桶方便面加三个卤蛋,等到短途车把他拉到n市的车站后,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有没有去麻山村的车?” 张虎恩在售票窗口问,那个售票员指了指旁边挂在墙上的n市交通图,按照他从网上得来的情报显示,麻山村靠的最近的是一个叫碑木镇的地方,他打听了一下,打的去了城乡公交站,上了去碑木镇的城乡公交车。 第四章 苦水河边的际遇 现在是晚上7点55分,陡峭的山路上躺着六个外来人,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后,纷纷莫名其妙地尖叫起来。 “这是哪儿?我记得我只是上了一个跑夜车的小巴士,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戴着眼镜的小白领徐汉尖叫着喊起来,周围的五个人都觉得事情太诡异了,他们也是上了一辆过路的小巴士,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所处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根本没有任何路标和提示能够显示他们在何处。 “那辆车一定有问题,我们一上车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吗?” 李辉泽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现在天已经麻麻黑了,如果让他们全部露宿在外面,即便有这个胆子也没有合适的工具和设备啊。 “我说,要不咱们还是朝前走吧,总得找个人问个路啊!” “你的手机有信号吗,给我看看?” “怎么可能有信号,我估计这个地方连信号塔都没有吧?” “你们没有发现咱们少个人吗?” 范梦琪提出了这个疑问,六人互相看了看,那个白灵一拍脑袋说: “不错,那个小报记者不见了,哎,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 众人都看向范梦琪,范梦琪纠结地说: “我想,他也许没有上车吧!” “。。。。。。草,我就知道那破车有问题,都怪你,非要拉着我上车。。。。。。” 徐汉的埋怨让李泽辉一阵不爽,若不是你小子不愿意走路,怎么会上那辆小巴士,现在倒好怪起我来了。两个老人见年轻人开始互相埋怨,摇了摇头坐在路旁等着他们吵完再做打算。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不是吗?” 范梦琪制止了他们的互喷,站在山路上说: “往左还是往右,给个主意吧。” 李辉泽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指着山路的尽头说: “往上走吧。不管怎么样,站得高看得远,我们至少要找到一个制高点来观察周围的情况,才能做出到底往哪里走的决定。” 其他人没有意见,他们跟着李泽峰一步步地朝山上爬去,这座山不算高,但也不算低矮,这些城里人一脚高一脚低地走在山路上,一走就是好几公里。白灵首先坚持不住了,她坐在路边的草丛中,摸着自己的脚踝,脱下高跟鞋确认了一下脚底的水泡,说: “李辉泽。。。。。。李大个儿!”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还要多久才到啊,我的脚都快被磨穿了。。。。。。” 走在前面的李辉泽也觉得非常疲惫,大家一天了没吃东西,滴水未进。腰酸背痛就不说了,还要在日渐黑下来的夜色中爬上。危险性又增加了,他站在山路上,回头喊: “再加把劲,就要到山顶了。” “可是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麻烦!” 李辉泽越过爬的气喘吁吁的老两口,这两个老人虽然年纪大,但是爬起山来只比他这个退伍军人慢了一点点。两老口见李辉泽朝后面走去,连忙找了一个石头坐下,老头掏出口袋里的手帕给老太太擦汗,还摸了摸身上,说: “还好。总算没把保温杯丢掉。” 他背上的旅行包里装着一些药品和零食,,看着他们两歇息下来,掏出零食和热水,徐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赵国栋掏出一包馍片,见后面的几个年轻人都眼巴巴地瞅着他,连忙拆开来分出一半分给他们,说: “东西不多,我们也没有料到会来到这个荒山野岭的,不过大家就凑合凑合,让我们撑过去克服眼前的困难吧。” “谢谢谢谢,赵叔你准备的可真充分,以前也经常爬山吧。” 徐汉的嘴甜,一个劲地往老头身边凑,就是想看看赵国栋还有什么存货,赵国栋又掏出一捆超市中打折卖的那种火腿肠分给他们,笑着说: “早年在农村挑过粪桶,扛着几十斤爬上爬下的习惯了。” “不过还是很厉害了,你们先吃,我到前面去看看!” 李辉泽咬了一口火腿肠,自顾自地朝前走,赵国栋叫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手电说: “刚才把这东西忘了,拿上,注意安全!” 李辉泽在黑暗中呆立了几秒,支吾着接过手电朝山上走了去,看着手电的光芒照射着漆黑的草丛,众人总算稍微安心了一点。 鲁翠华将没吃完的食物放回包里,觉得无聊就拉着范梦琪聊天说: “我们怎么就摊上这种事儿了呢,女娃,看样子你还是在读书吧,我们家小天原本也是大学刚毕业分配的工作,谁知道才上了半年的班就遭了车祸,哎。。。。。。” “人有旦夕祸福,鲁奶奶你节哀啊。” 白灵听得耳朵不舒服,插嘴道: “我说你也不小了,用得着这样装嫩吗?” “悉悉索索!” 山路上传来的跑步声让众人回过神来,他们看着手电的光芒由远及近,李辉泽那矫健的身形在黑暗中忽隐忽现地,等到他跑过来,才看清他的脸色铁青,双眼瞳孔放大,嘴角歪斜着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咋了?” 赵国栋一把扶住差点一个踉跄摔倒的李辉泽,李辉泽喘着粗气,牙冠发抖地说: “跑。。。。。。咱们离开。。。。。。离开这里。。。。。。” “出什么事了?” “麻山村。。。。。。咱们。。。。。。咱们到麻山村了!” 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从人们的脚底窜到脑门上,白灵先是尖叫一声,在寂静的群山中这种尖叫无异于会传出去很远,一阵阴测测的回声钻入他们的耳朵里,六个人连忙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起来。 “走,咱们下山!” 赵国栋扶起鲁翠华朝着山下走。几个年轻人也纷纷朝山下走去,约莫又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来到了山脚下,一条奔流不息的大河横卧在眼前,李辉泽用手电照了照河边的界碑,上面写着苦水河三个粉白的大字。 “桥呢?” 徐汉抓狂地走到浮桥边上。看着被河水冲垮的浮桥喊道: “这tm是要玩儿死我们啊!桥呢?” “我说,不如朝着河下游走怎么样,应该不止有一座浮桥吧?” 范梦琪提议道,李辉泽点了点头,他捏着手电对大家说: “徐汉,跟我一起沿着下游走,你们就先等在这里,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人多也好有个照应!” “我不去!谁知道下面还有什么鬼东西。我就等在这里,等到天亮!” 徐汉固执地坐在乱石滩上,说死了也不挪窝,赵国栋制止了李辉泽发飙,说: “我跟你去吧,老婆子,照顾好这几个小年轻,别让他们冒险涉水!” “晓得了。你们也要小心啊。” “嗯!” 李辉泽和赵国栋沿着乱石滩朝下游走去,四个人坐在河边。看着十几米开外的河对岸,河风吹过对岸的树林发出呜呜的怪叫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徐汉懊恼地抱着自己的脑袋在那里生闷气,三个女人则无言以对地望着河水发呆。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白灵突然站起来朝着对岸望去,她指着对岸突然出现的两道光点儿喊道: “快看。有车来了!” 四个人一下子来了精神,站起来冲着对岸又是挥手又是喊叫,两道光点儿由远及近地朝着这边过来,等到越变越亮的光电逐渐靠近的时候,他们才看清是一辆商务车。商务车停在了浮桥边上,一个胖胖的司机先下来看了看浮桥,然后冲着河对岸的四人喊: “喂,这桥是什么时候垮的?” “我们也不知道,你们能报警吗,让人救我们过去!” “等等啊!” 司机喊了一声又回到了车上,过了一会儿,商务车的门拉开了,下来了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纷纷走到岸边,看了看河水的情况,一个老头开口说: “小严,去趟碑木镇,租跳机动船过来。” 那个姓严的胖司机连忙点头上车掉头朝着来路开去,这边的四个人还在冲他们喊话,那老头指挥着几个人开始打着手电沿着苦水河两断开始搜寻,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 “喂,你们听不到我们说话吗?快报警让人过来救我们!” 一个女声在河对岸响起: “不要急,我们正在想办法,另外我们去镇子上租船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四人心下大定,连忙冲他们道谢,又过了一个小时,赵国栋和李辉泽从下游走了回来,他们没有找到其他的浮桥,不过看着对岸的人正在忙碌,听了大家的解释后,也安心了,等吧,反正都被困在这里的,不等也没招啊。 又过了一个半小时,从苦水河的上游传来了一阵汽笛声,一辆机动船顶着探照灯嘟嘟嘟嘟地从河水上行驶过来,六人站起来看着机动船朝着这里开过来,连忙冲它招手,可机动船就当没有看见他们一般朝着对岸开去。 那辆商务车也开了回来,老头叫人去车上搬设备,可一拉开车门,只见一个背着挎包的壮汉从车上钻下来。 “小严,他是谁?” 老头责备的目光扫过去,严司机连忙解释说: “这位居士在路上走着,我想着大晚上的,一个居士在外面走也不容易,便把他给拉上了。” “居士?” “你好,我叫张虎恩!” 第五章 前往山村的众人 “哎哎哎,把我们送过去啊!” 按着机动船卸下了设备,老头给船老板付了钱,船老板扭屁股进仓开船去了,六人就急得跳脚,那老头对他们说: “这船是我雇的,你们要用,自己和人家船老大谈去!” 众人一想也对,赵国栋和李辉泽连忙去叫船老板谈钱,范梦琪则走到全身上下披挂着无数佛家法器的张虎恩身边,小声问: “你怎么来了,还有这身东西是怎么回事?” “哎哟喂,你们可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啊,为了赶到这个鬼地方,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吗,你说这些东西是咋回事啊,还不是为了救你,我才跑到寺庙里面去请的!” 范梦琪一下子羞红了脸,一旁的白灵则不咸不淡地说: “原来是大叔爱萝莉啊,真是的,现在成年男人兴趣咋都这么独特呢?” 范梦琪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一阵发狂地喊声从船舱里传来,只听见李辉泽在那里喊: “你这是讹诈,是趁人之危,过个河你要一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我。。。。。。我要去告你!” 船老大走出来,一边解绳子,一边语带嘲讽地说: “哎,我可真不是讹你,你去镇子上打听打听,谁还敢来这个鬼地方拉人,苦水河、麻山村,任你多大官,任你多有钱,有进无出森罗殿,神仙来了难回头,只把阎王小鬼请,不死脱皮尚算轻。” 听着船老板用五音不全的强调唱着让人毛骨悚然的乡野小调,赵国栋忍不住了,他走过来拉住船老板的胳膊说: “老弟。一万就一万,你把我们运过河,我们到镇子上给你取钱去。” “啥,还要到镇子上取钱,我说这位老哥,你真当我傻是吧。要么现钱给我,要么我现在走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乡巴佬你别欺人太甚!” 赵国栋连忙拉住准备上前和船老板pk的李辉泽,一脸赔笑着说: “年轻人不懂事,老弟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要不你看这样,现金我们暂时拿不出这么多,不过你等等啊。。。。。。” 船老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互相凑钱,等到赵国栋捏着一把老人头走过来后。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目光,赵国栋走到他跟前,说: “老弟,这是4200元,等到了镇子上我们再把剩下的钱补齐怎么样?” 船老板一把把钱抢过来用口水沾着点票子,一边头也不回地冲着他们说: “上船吧,上船吧,谁叫我这人心善呢!” 张虎恩心想不会吧。这就放过他们了,果然。欧阳珊的蛊惑又在心里响起来。 (这艘船有问题,这个船老板恐怕也有问题,我们不能上他的当!) 张虎恩摇了摇头,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除非潜意识非常弱的人,否则不可能成为导演们的俘虏。他看了看其他人,都在朝着机动船走过去,突然,站在船头的李辉泽一下子扑到船老板身上,喊道: “这个人有问题。咱们不能上他的当,还给我,把钱还给我。。。。。。草。。。。。。滚开!” 两人在船头撕打着,赵国栋怎么劝也劝不住,身为退伍兵的李辉泽显然比船老板厉害多了,他抢过了船老板手中的钞票,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吃痛的船老板嚎叫着朝着船舱里跑去,李辉泽跟着冲过去,准备夺取机动船的所有权,先前下船的那帮人都站在岸边看着这场闹剧,没人有插手的意思。 张虎恩他们看着李辉泽用脚揣船舱的门,嘶喊着让船老板开门,里面传来了船老板的咒骂声: “你找死是吧,在碑木镇这个一亩三分地,你还敢惹我,真以为我河里鲨的名号是浪得虚名啊!” “轰!” 一声枪响,众人看着船老板捏着一杆霰弹枪走出来,李辉泽连忙一屁股坐到在地上,朝着后面爬去,船老板走过来用枪对准他,说: “那是老子的钱,把老子的钱还给我!” “嘿嘿嘿,大兄弟,咱们可不能因为钱伤了和气,李辉泽,你还在愣着干什么,快把钱给人家!” 李辉泽憋屈地把钱扔出来,船老板弯下腰胡乱抓了几把,然后站起来用枪对准他们,说: “都给我下船!” “老弟,咱们而是给了钱的。。。。。。” “少tm废话,这点钱给老子看病都不够呢,快给老子下船!” 见他又拉了一下枪套,赵国栋和李辉泽悻悻地从船上走下来,船老板解开绳索,用脚蹬了一下栓绳子的大石头,机动船就缓缓地朝着河道中间滑去。 “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你们外乡人能够撒野的地方,既然你们已经来到麻山村这个鬼地方了,也不用我亲自动手了,快滚吧!” 船老板开动了机动船,朝着上游缓缓地行驶过去,七个人傻乎乎地看着唾手可得的逃亡机会就这样被浪费掉,急脾气的徐汉立马不干了,他开始抱怨责怪李辉泽,说他完全一无是处,脑子里难道都是肌肉吗? “你也用不着这样损他吧?要知道这里的乡民就是那样的,碑木镇上的人除了认钱,什么都不认。” 站在他们那帮人中的美丽女士看不下去了,刚才谁也没有想到那个死要钱的船夫会拿把霰弹枪出来抢钱,作为还有点正义感的女士当然要表示一下同仇敌忾了,可一旁的老头却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老头看起来很有钱,至少身上穿的衣服就不像是普通货色,他对一行人说: “这里的人不太信任外人,可能和他们以前的经历有关系吧,不过麻山村的人还是非常热情的,至少我们的外景人家可没有收取我们分文的场地费。” 徐汉听得脑子发涨,喊道: “就位了省点钱。你们就跑到麻山村这个闹鬼的地方来拍外景,你们难道就这么不要命吗?” “鬼,什么鬼?” 那群人听得面面相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赵国栋见他们不信,连忙把发生在单身公寓里的怪事和他们复述了。其间不断提到苦水河、麻山村、黑影、痛苦、复仇等等话语,听得一众人彻底沉默,如果一个人说见鬼是疯子,那么七个人都遇见了同样的鬼,难道这七个人都是疯子吗? 就在众人疑神疑鬼的时候,那个老头出言道: “好了,你们的鬼故事非常精彩,我想有机会的话还能编进我的电影里充当一个小插曲。” “我像你没有搞明白,我们所面对的是鬼魂。可不是什么该死的骗人的恶作剧。” “如你所言,同样,我可以明白清楚地告诉你,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无稽之谈,而我,周祥海,正是你们口中所谓的恶鬼横行的麻山村的一员,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麻山村虽然偏僻落后了一点。但是绝对没有你们所说的什么恶鬼作祟,言尽于此,你们愿意跟着走就走,若是不愿意,那就等在这个地方吧。” 周祥海作势要走,吆喝着众人继续搬运他们的摄影器械。临到头了还不忘回过头来说一句道: “哦,忘了提醒你们,这个地方太偏僻了,人也懒,你们若是要在这里等那个浮桥修复。估计你们有的等了。”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七个人不可能在这里傻等,只能跟着这帮人一脚浅一脚深地朝着山上爬去,在路上,他们才知道了这些人的来历,周祥海是一名小导演,别看他人近暮年,但是特爱拍一些青春偶像剧,这几年专门搞一些小成本利于速食的片子,倒也在s省积攒了一些名气,这不,他今天带着男女主角来麻山村取外景,就是要拍一个励志贫困男带着富家娇娇女回老家走亲访友的场景。 一行七人的队伍,包括了: 导演:周祥海(眼神不善,脸带杀气的老头子) 女主角:潘婕(19岁,在校大学生) 男主角:霍峰(21岁,在校大学生) 摄影师:梁明(一个老是叼着烟的烟民,走一路就吞云吐雾不断) 剧务:于红(一个肥女人,嘴巴从一开始就没停过,尽说些什么家长里短的琐事) 场记:李振峰(一个瘦高瘦高的家伙,眼神不太对,总喜欢在几个女人身上瞟来瞟去) 勤杂:刘利(沉默寡言的秃子,只顾着搬东西,很少搭腔) 当然,还有一名司机小严,不过他并没有跟过来,只是和周祥海约好,三天后再租一条船过来接他们。听说三天后有船,众人又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周祥海走在前面,打开了话匣子: “这座山名叫一道坎,山后面还有二道坎、三道坎,咱们麻山村就在山坳里,周围山势险峻,和外界的交通全靠着咱们脚底板下面走出来的羊肠小道,村子和外界几乎与世隔绝,除了每年逢场赶集的时候去趟镇子,几乎很少人与外界接触,大家自耕自犁,自给自足,虽说没有自来水,但基本的电力还是有的,这就是我们需要找的原始风貌。” 众人跟在后面,一边爬上一边听着他的解说,觉得麻山村也不是那么可怕嘛!只有张虎恩沉默寡言地走在队伍最后,不断在黑暗中捏着佛珠数,他的念力正在改造着佛珠的内部构造,每一颗佛珠都被他注入了佛家念力,只不过材质太差,散逸的速度太快,所以他只能先让佛珠浸润在念力之中,慢慢地发生着质变。 第六章 张虎恩笑摸你头 麻山村的界碑就矗立在山顶上,周祥海指着界碑说: “当年,还是我和村长一起将界碑栽在这儿的,麻山村啊,可真是一个世外桃源啊!” 又走过了一个山头,走在前面的周祥海看着山脚下的灯光,对后面的人喊: “到了,这就是麻山村。” 村子的规模不算小,至少从隐隐绰绰的灯光来看,这里的人口可没有想象中那么稀少,众人朝着山下走去,来到村口,看着那些老旧但不算破败的房屋,也没有那么寒酸嘛,还算宽敞的徒弟上盖着几十处小二楼的农家屋子,屋子和屋子中间种着一排排的麦田,虽然大家都待在屋子里没出来,可从打开的窗户上凑过来看他们这群人的农民来说,人数还真不少。 “是周家老哥回来了吗?” 一栋房子里有人朝着他们喊,是个白胡子老头,周祥海连忙出声道: “大仙,是我回来了。” “哦哦,果然是周家老哥,我这就去叫村长去。” 老头一路跑下来,拉着周祥海的手使劲套近乎,两人携手朝着村子的村委会走去,后面的人就等在这里看着还算热闹的村子,什么嘛,也没有说的那么吓人嘛,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子而已,只不过人烟少了点,条件差了点而已。 过了一会儿,周祥海带着一个穿着干部服的老头过来,老头扫视了他们所有人,说: “就先在廖家楼住下吧,这么多人,想来也不太好打散来住,正好廖家楼空了几年了。就凑合住下来吧。” “那敢情好,我原本就打算用廖家楼来当外景拍摄呢。。。。。。哎,你们几个,若是要找住的地方,怎么着也得给我们帮个忙吧,要不我看这样。反正也是只待三天,你们就给我当当群众演员算了,这三天管住管饭,还给你们发点工资,等我们离开的时候带你们一起回镇子怎么样?” 七个人除了答应还有什么办法,总不能不吃不喝不睡地在这个村子里混上三天吧,他们点着头跟着剧组朝着廖家楼走去。 廖家楼倒也算是气派,至少在满村小二楼的地方看起来,三层钢筋混凝土建筑的廖家楼非常让人中意。只是占地偏了点,独居在村子的西北角,背后就是山,显得有些孤单。 “我说,你们就住在一楼吧,这栋房子空了很多年了,地方不算干净,但是至少楼前有水井。你们若想住的舒服点,就自己收拾收拾吧。” 果然。还是得自己动手啊,他们七个人分配了六间房子,村长带着人抗来了一些被褥,虽然房子里的霉味还是很重,但是洗吧擦吧还是能用吧。 张虎恩提着村长给的木桶来到了水井边上,摇着轱辘把水桶放下去。几个男人都提着木桶过来接水,张虎恩摇着轱辘将水桶提起来,看了看井水,觉得还算清澈,就朝着他们的木桶里倒。等到他倒完了十几桶水后。正打算提起自己的木桶朝屋子里走,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 “鬼,鬼啊!” 张虎恩跑到传出尖叫的房间里,发现好几个人都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白灵坐在地上指着木桶,抓住徐汉的肩膀喊: “女鬼,我看到了女鬼!” “瞎吵吵什么,我看看!” 周祥海不满地走进来,走到水桶边上接着昏黄的白炽灯看了看,伸手进去捞出了一块发黑的黄布,一脸不以为然地说: “多大点事,这个地方早年也是劳改犯待过的地方,自然有些东西落到水井里,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啊?大家赶了一天路都累了,好好休息准备明日开工。” 众人也觉得白灵有些大惊小怪了,纷纷离开,徐汉抱着白灵吃豆腐,才舍不得走呢,张虎恩走到水桶边上,接着灯光朝里看,清澈的桶底忽然出现了一张惨白、双眼无瞳的女人面孔,这张面孔就像在嘲笑他一般,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太可怕了,这是什么鬼东西,这里一定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和那团黑影一定有什么联系!) 张虎恩没有被吓住,可周围观影的观众们却被吓住了,许多观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好几步,捂住自己蹦蹦乱跳的小心肝,然后再走过去看着那桶水,依旧只是一桶普通的清水而已。 “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白灵显然被吓得不轻,抱着徐汉不断重复地问,张虎恩提起那桶水走到门口,对白灵压低声音说: “别碰水了,对了,这个你拿着。” 张虎恩从脖子上取下一颗被他念力改造完毕的佛珠,佛珠在昏暗的灯光中透着白皙的微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说: “这是圣山寺的老和尚给我的,是大师开过光的,可以祛除邪恶,你随身带着,应该能够保你周全。” 白灵一看见那颗珠子就觉得心底的恐惧立刻被驱散了,她感激地接过佛珠捏在手上,感受着上面传来的阵阵温暖,打心眼里冲张虎恩道了一声谢,徐汉两眼放光地看着张虎恩脖子上的那串佛珠,瞎子也知道这东西是宝贝,在这种鬼地方能够发出这样的光芒,还给人这种感觉,这可真是走大运了。 “把咱们的人都叫过来吧,每人先拿上一颗。” “好!” 徐汉连忙去敲门,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张虎恩让大家安静,把佛珠分给他们手上,说: “既然我们都有着相同的命运,看来这个地方绝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这颗佛珠是大师开光祝福过的,留在身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另外我这里还有几本经书同样是从大师那里请来的,无论咋样,带在身边没事看看,去恶辟邪也好,修身养性也罢,有备无患嘛。” 对于凡物佛经,众人的性质倒是缺缺了,那佛珠和佛经明显两个档次的东西嘛,佛珠一放在手上就能感觉到里面的伟大光荣正派的能量,而相比之下,佛经就显得呆板乏味了,除了那个老太太鲁翠华要了一本金刚经外,其他人都没有动手拿。 众人有了一颗佛珠心里也算安定了一点,各自回到屋内,一日的疲惫很快袭来,让众人不得不向睡魔屈服,躺在床上的张虎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精神反而越好,实在睡不着就坐起来,扫了扫桌面的回程,把挎包里的《九字真言》翻出来,借着灯光翻看,他一睡不着,现场导演也睡不着,欧阳珊深恐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一直在他心里唱着催眠曲。 张虎恩翻看了一下九字真言,大约知道了需要结印并配合佛门狮子吼才能发挥出它的最大威力,当下也试验一下那繁琐的结印方式,从上半夜练到后半夜,手法越来越纯熟,精神也越来越好,直到天色大亮之后,他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干活了干活了,哟,起的还算早嘛!” 勤杂工刘利挨着一楼的门拍着,粗狂的嗓门让大家揉着因为失眠造成的黑眼圈走了出来,张虎恩的精神非常不错,而且不困,让人还以为他没心没肺地呼呼大睡了,等到众人都起床洗漱完毕,周导演和场记找上了他们,说: “今天的任务很简单,是一幕外景,咱们要拍男女主角初到村子里时的情况,哦,对了,你们的打扮还是城里,就负责维持现场秩序吧,对了,那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范梦琪指了指自己,周导演点了点头,她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周导演点头说: “我看你长得挺上镜的,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个角色,看看你能不能把握。。。。。。” “啊,我不行的,我只是一个学生啊。” “哎,他们也都是学生,他们都能行,你有什么不行的,这样吧,你先来一段我看看,要是真的不行再说,万一要是可以的话,我每天按300块钱付给你劳务费怎么样?” 一个白色的光点从周导演的身上散逸出来,张虎恩看的身上一震,这是什么鬼东西,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面色如常,难道他们看不见?范梦琪一阵心动,300块一天对她来说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她点了点头,张虎恩看着她身上散逸出来的光点,觉得越来越奇怪了,他朝着范梦琪走过去,伸手碰了一下那个光点,众人看着他用指头戳了一下范梦琪的脑袋,都感到非常奇怪,范梦琪更是捂着小脑袋回头看着他。 “大叔,你干什么?” “获得创造点1,已调拨入自我空间。目前储量1。” 张虎恩一阵激动啊,难掩脸上的喜色,见范梦琪一脸嗔怪地盯着他,尴尬地一咳嗽说: “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这小妞儿绝非池中物,想不到周导演真是慧眼识珠,你还不谢谢周导演这个伯乐发现了你这匹千里马?” 说着他又走向周祥海,伸手朝他后脑勺摸去,周祥海觉得这个人咋就这么不懂礼貌呢,喊了声你要干什么,张虎恩的手摸着了他的头发,将光点吸收了,神经质地笑着说: “这是佛家的礼仪,会给你们带来好运。” 众人一阵脸黑,看张虎恩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难道这个人真的有病吗? 第七章 乱葬岗上阴风起 张虎恩抱着一箱子道具跟在他们身后,随时用眼睛观察着谁头上有创造点出现,他的举动倒是没有造成什么麻烦,只要注意点,不变成摸头狂魔就行。这个村子比昨晚看到的还要很多,不过和他们预想的一样,果然是非常落后啊,麻山村被山峦环绕着,周围的地势险峻,苦水河的一条支流缓缓地从村庄边上流过,成为了村名用水的保证。 田里面种的大多数都是水稻,少有的一些地里还整上了辣子甘蔗这些经济作物,村子里的人有一部分都在劳作,还有一些小孩子光着脚丫子在田埂上面乱跑,满腿都是泥水。 “泥腿子,泥腿子,说的就是这些人吧?” 白灵不合时宜地开了个玩笑,让众人都觉得她非常脑残,当着和尚骂秃子这不是作死吗,果然,田埂下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摘下了草帽,站直了身体冲她吼道: “城里来的吧,说话比粪坑还臭,没有我们这些泥腿子,你吃j8啊!” “哎,你这人咋就这素质呢,我说你了吗,我说你了吗?” “闭嘴!” 周祥海恶狠狠地瞪向白灵,连忙回头对那个汉子说: “林家小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和这些城里人一般见识。” “周大爷,他们都是你带来的人吗?” 林姓汉子话语中包含着一丝敌意,走上田坎说: “如果你们是来村子里做客的我们欢迎,但是若要在我们这一亩三分定上撒野,休怪我们麻山村的人不客气!” “说的什么混账话!林飞,你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周叔叔是你这样顶撞的吗?” 一个苍老的身影响起,随后。几个人纷纷退开,村长杵着一根拐棍走过来,用手里的拐棍在林飞的背上抽了一下,说: “忘了周叔叔和你爹我的关系了,还敢在你叔面前这么嚣张,我看你是找打。。。。。。” “哎。爸,明明是他们城里人先。。。。。。” “给我滚犊子,你家那小家伙又在带着人往山上跑了,赶紧去把他们给弄回来,要是再碰到什么狼崽子之类的,我看你怎么给你婆娘交代?” “哦,我这就去,md,这臭小子给他说过多少回了。别往山上乱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林飞骂咧咧地朝着后山跑去,村长走到周祥海面前,说: “怎么,需要多少人,我这就给你安排,我说,老弟啊。这次能不能把我们麻山村的名号打出去啊,你这几年来都来了好几趟了。每次都说一定能够让人来咱们村子旅游,可每年也就那么十几号人翻山越岭地进来耍一趟,你不是说可以拉到镇子上的投资给咱们搭桥修路吗?这都好几年了,难道真要等到我入土啊!” “哎哟喂,我的好哥哥啊,那政府的事情又不是我说行它就能行的。要不这样,你这次再出点人卖力点,咱们把麻山村的美好景色和恶劣的交通环境做个鲜明的对比怎么样,你放心,只要我这剧上了省台。一定会引起市里的重视,咱们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就因为一条破路窝在这里实在是亏大了。” “好好好,我给你安排人,那个老张头,带着你们那帮人去村头给我干活去。。。。。。别给我摆脸,往年都给你好酒好烟的供着,今年也不亏!” “好咧,小的们,跟我走!” 一行人跟在这群农夫后面来到了村口,见他们按部就班地下到田里,开始装模作样地干活,看来这些人都是老当群众演员的了,根本不看向村口,只是假装干活就行。他们一行人开始布置场地,男女主角和范梦琪开始配戏,导演给了范梦琪一个村长孙女的角色,是男主打小的青梅竹马,准备和男女主之间整出一个三角恋来。 张虎恩他们暂时没有事,只要站在外围维持秩序就行了,那些农民其实挺好说话的,也许是见多识广了,除了一些小孩子喜欢往里钻,其他人都是站在旁边看戏,反正觉得比种田有意思多了,张虎恩站在外围听着他们的闲言碎语,觉得无趣,就抽出了《般若波罗蜜心经》来看,一个农妇见他拿着经书在那里读,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大兄弟,你读的啥啊?” 张虎恩转头看向这个面目苍老的农妇,笑着说: “佛经。” “吓,竟然是佛经,大兄弟你是吃斋念佛的人吗?” 张虎恩笑着摇头说: “算不上,我只是感兴趣而已。” 猛然间他看见农妇的脑袋上出现了一个创造点的闪光,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这种普通农妇都有创造点?果然,农妇支支吾吾地说: “大兄弟,好歹是跟佛沾边的人,要不你帮我个忙咋样?” “大姐但说无妨。” 农妇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农妇,那些农妇也在冲她点头,连忙拉着张虎恩的胳膊就朝外走,张虎恩被她拽着走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坡下面,离摄制组已经几十米远了,那群农妇才停下来,那个带头拉拽他的农妇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开口道: “大兄弟,你能帮忙做常法事吗?” “啊?” “不瞒你说,当年的麻山村是个劳改农场,据说这里死过好多人,都葬在后山上的乱葬岗里,这每天夜里吧,总让人瘆的慌,早年也请过镇子里的道长来看过,可那道长只看了一眼就逃走了,后面再去请,人家就是不来了,只说我们麻山村透着邪性,然后我们麻山村的名字那可就臭大街了,放镇子上谁都不敢来,这不,好几十年了,都一直这样。” “对啊,明明就没有鬼嘛。都怪那个臭道士乱说,自己没本事就给我们村子泼脏水。” “别胡说,你怎么知道没有鬼,要是没有鬼,为什么每年都有人在咱们这里失踪呢?” “那些都是些好耍的年轻人,谁知道他们进山后去了哪里。再说了,咱们四面大山扩了去了,谁知道他们困在哪个山坳里了,还有,人家警察不是来调查过了吗,前几年还搞了些什么拉网地摊式搜查,结果不是连个人毛都没找到吗?” (这可真是非常奇怪啊,难道不值得探查一番吗?) 张虎恩心里一咯噔,这是要把自己往坑里带吗?去后山的乱葬岗。想来必是又有什么见鬼事件的发生吧,如果自己和众人脱离,难道首杀就是放在自己身上了?那位农妇头上的创造点正在逐渐暗淡下去,张虎恩用心经往她头上一放,借机吸收了那个创造点,在众农妇疑神疑鬼的神色中,说: “好吧,在下就跟你们走一趟。不用怕。我刚才已用大师开光的经书驱散了你头顶的阴气,等闲鬼怪应该不会侵害到你。” 周围的农妇全部退后了几步。下意识地和他们两拉开距离,有人小声说: “对啊,兰花的老公不是也失踪了吗,让她带路不就行了。” 兰花瞪了她的同伴们一眼,对张虎恩说: “好吧,你跟我来。” 张虎恩跟在兰花的身后朝着村后走去。林村长见他们两擅自脱离队伍,带着两个小伙儿走过来,拦住去路问: “兰花,你要带他去哪里?” “后山。” 村长脸色不善道: “不是说过了吗,后山不让去。” “村长。我家那口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不管,总不能挡着我自己找人帮忙吧?” 林村长扫视了一下不伦不类的张虎恩,谨慎地说: “自然不会阻拦你,不过这个外来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对咱们麻山村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兰花晓得了。” 说完也不理睬村长,直拽着张虎恩朝后山走,等到他们到了山脚,那兰花才回头看着还在路口眺望的村长,嘴里满是嘲讽地骂: “看家的老狗,只会骗人,小伙儿,不要信他。” “哦,大姐看来知道些内幕啊。” “。。。。。。你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走在山路上,翻过一道梁子,前方走来一人,手上提溜着一个小孩子,背后跟着四个垂头丧气的小孩,林飞见他们两朝山里走,不由得出言阻止道: “兰姐,你带着外人进山干甚么?” “咋了,这后山是你们林家买了的?我去乱葬岗祭奠一下我家那口子都不行吗?” “看你说的,这不是后山经常有狼出没吗,万一碰上。。。。。。” “狼,有也是你们林家养的狗吧?” “你咋说话呢?” “我就这样说话了,咋了,你们林家可算是家大业大啊,又是在镇子上买房,又是供你们家的丫头上大学的,我们这些人跟你们比不了,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何苦来为难我一个寡妇?” “你。。。。。。好好好,你要自己找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张虎恩跟在兰花身后朝着梁子上的一块坝子走去,来到坝子上,看着大大小小的坟包,其中有一半都没有立碑,兰花指着那些没有墓碑的坟墓说: “这些都是那失踪的人的坟墓,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尸体,只能草草地堆了个坟包了事。” “哦,这倒是还算有点人情,不如这样,我在这里念段经文,劳烦大姐回去给我的同伴说一声,让他们别担心了。” “好啊,那就麻烦大兄弟你了。” 看着大姐往回走下了上,张虎恩真的掏出《楞严经》按照上面的梵文语音标注逐字逐句地朝着这些坟墓朗诵起来。 (左手哭丧棒右手锁魂钩:还真把自己当大师了啊,可惜了,被现场导演忽悠到这里来,估计一会儿女鬼就该动手了吧?) (阿道夫片特烂:不一定,我看女鬼会先朝那些人下手,即便是鬼也分得清楚谁更好惹,谁不好惹吧。) (黯然**草:呵呵代表我的态度,既然是鬼,当然不能以常理猜度之。) (下水道夜总会:嘘,鬼来了。) 第八章 大难临头各自飞 张虎恩停止了诵经,背对着那股阴冷的气息,他现在已经百分之百肯定,导演组把他当做首杀目标了,果然是最不可控的演员必须优先消灭原则,杀掉张虎恩应该能够引起一个轰动效应吧? “谁?” 张虎恩转身退了半步,却并未发现背后有人,他感到那股阴冷的气息又窜到了背后,连忙再一转身,还是没有发现鬼物的踪迹,忽然,他觉得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全身就像突然增重一倍,尤其是背部,就像穿了一套铁马甲,把他的肩膀直往下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背鬼? 他脖子上的佛珠发出明亮的闪光,背后突然传出一阵凄厉的尖啸,张虎恩只觉得全身一轻,回头再看去,一条冒着青烟的带子朝着山后的二道梁子飘去。张虎恩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佛珠,竟然碎裂了一半,心道这鬼好生凶猛,连忙朝山下退去。 现场导演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家伙身上的佛珠原来真的是法器,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能躲过一劫啊,不过倒也没有气馁,来日方长嘛。 “我说,你撞鬼了吧?” 林飞守在村尾,见张虎恩跑下山来,额头上全是冷汗,笑道: “早说不让你们上山,怎么偏偏不信?” 张虎恩抬头冷哼道: “看样子你知道些事情啊,说说吧,你们这村子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哼,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把我们这里搅得乌烟瘴气,就算是撞鬼,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说完一甩头就走了,那个叫兰花的农妇又凑过来说: “大兄弟,真的撞鬼了?” 张虎恩无言以对地点了点头。兰花立刻小声唠叨起来: “那可真是应了验了,大兄弟,我告诉你啊,别看这些人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勾当,他们林家人后半夜总是偷偷摸摸地上山。估计和鬼也脱不了干系,大兄弟你可要小心了,不要着了他们林家人的道。” “大姐,真是不好意思,诵经才进行了一半。” “不要再提了,此事就当完了吧,对了,这是报酬,你就收下吧。” 张虎恩提着一篮子鸡蛋回到剧组身旁的时候。那边已经在休息了,周祥海见他回来,手上还提着鸡蛋,暗讽他出工不出力,只顾着帮人干私活去了,张虎恩也不解释,这帮人选在这个时候来拍戏,想来和麻山村的厉鬼也或多或少地有着关联。只把公寓里一起来的六人叫过来,把后山乱葬岗遇鬼的事情悄悄说了。六人表情各异,李辉泽立刻又提议撤走,不要待在这个处处透着邪气的村子。 “说的轻巧,走,咱们能走到哪里去?” “嗯,大家只要注意点。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过于分散了,要不这样,两人住一间以保证安全,我们两老口一间,两个女娃住一间。你们三个年轻人凑活一下,再待上两日,咱们就能离开这个村子了。” 午饭是在廖家楼吃的,林村长对他们还算不错,至少给了点荤腥,不过七人都吃的心不在焉,仗着是大白天,大家倒也胆子大,没有立刻就搬家,除去一些有午睡习惯的人,他们都坐在廖家楼的大厅里,闭目养神。 “我还是回房睡一会儿吧。” 徐汉实在是扛不住了,操劳了一上午,昨晚又没有睡好,坐在大厅里眼皮子直打架,一想到下午还要出外景就觉得不睡他绝对抗不过去,他站起来揉了揉眼睛,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拉开房门,就感觉到了里面的温度异常,他打了一个哆嗦,刚想退出门来,放在口袋里的佛珠立刻发出一瞬即逝的白光,他连忙摸出来一看,却见佛珠在手心里渐渐地化作粉末。 “鬼,鬼啊!” 徐汉一阵尖叫从屋子里跑出来,几个人连忙站起来朝他看去,只见他苍白的脸扭曲地喊着: “我屋里有鬼,救命啊!” “吵吵,又吵吵,我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周祥海终于忍不住了,从二楼走下来,看着乱成一锅粥的楼下众人,徐汉攥着手里的佛珠粉末喊道: “我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 “你要滚就滚,没人拦着你!” 徐汉见众人都没有反应,尖叫着摊开手说: “你们看,这颗佛珠都成什么样了,再晚一点,我估计连命都没了!你们走不走,你们要是不走,我走!” 徐汉发疯似地朝外跑去,赵国栋喊他都没喊住,张虎恩站起来对大家说: “我去追他,一个人到处乱跑,早晚会出事。” 他说完就朝着徐汉追去,那家伙的头上可是蹿出了三个创造点,不追上去可惜了。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跑掉,赵国栋只把大家都叫出来,待在一楼客厅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暂时不要生出什么事端,楼上的人也走了下来,了解情况后周祥海看了看他们手里的佛珠,只说: “你们都有病是吧,什么鬼啊怪的,我们怎么一个也没有遇到过?” 一旁的潘婕却神色慌张地说: “导演,我也觉得这个村子太邪门,刚才拍片的时候我总能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喊着什么,反正不是其他的噪音。。。。。。” “你也跟着疯是吧,潘婕我告诉你,你可是签了合同的,要是跟他们一样撂挑子,我可以去法院告你的。” 周祥海的表现有点过于不近人情了,站在一旁的男主角霍峰也不客气地呛声起来: “导演,你这么说就过分了,你一声不吭地就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拍外景,我和潘婕没提意见就不错了,实话告诉你,我昨晚就一夜没睡,这栋房子的确有问题,不,应该说整个村子都有问题,刚才潘婕说的异响我也听见了,只不过耐着性子没给你说而已,现在这么一说,我觉得这里的问题大了去了,我劝你还是赶紧用你的卫星电话联系一下严师傅,赶紧把咱们送回去得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合同,潘婕的那份违约金我出了就是了。” 周祥海一听乐了,脸色阴测测地笑道: “真是有钱啊,霍大少爷,不过这也由不得你,你以为我们是在过家家吗,说违约就违约?” 霍峰一听,脾气也上来了,顶着牛说: “那你要怎么样,我们还就不拍了,咋了,你还想强人所难不成?” 站在导演身旁的几个工作人员也觉得这个地方太邪门了,纷纷表示支持,希望周祥福顺应大势,早点让大家撤出去算了,可周祥福固执地摇头说: “你们都给我滚,有本事自己找路出去!” “可以,把你的卫星电话交出来!” “干嘛,想来硬的?” 周祥福冲着外面喊起来: “老林,这帮家伙要翻天了!” 周祥福这么一喊,众人一惊,果不其然,林村长带着一群拿着农具的小伙冲进来,原本的慈眉善目已变成了穷凶极恶,林村长的儿子林飞捏着一把菜刀指着他们喊: “想翻天啊,周叔你放心,有我们在,这些外乡人骑不到咱们头上!” 众人这下才是真的知道掉坑里了,难怪周祥福硬要把人拉到麻山村来,感情是里外勾结好了,把人带坑啊。 霍峰看着他们,索性摊牌道: “导演,说吧,要多少钱?” “你还真把我当劫道的了,告诉你,只要你们乖乖地把我的片子拍完,我保证你们平平安安地回家去。” “不可能。” 霍峰朝着楼上走去,走过周祥福身旁的时候恶狠狠地说: “要拍你自己拍去,我不伺候了。” 第九章 恶鬼食人山村乱 张虎恩追着徐汉到了河边,这小子别看胆子不大,但是脚程真的很快,他走向站在河边跳脚的徐汉,说: “你急个毛线啊,事情都这样了,大家应该在一起想办法共度难关啊!” “共个屁的难关啊,鬼都找上我了,我才不要在那里等死呢!” 正午的阳光照射在湍急的苦水河上,徐汉照着合理淌水走了两步,张虎恩连忙喊道: “不要下河,这河能行船的,河水绝对比你看到的要深!” “老子当年也是校游泳队的!” 徐汉一个扑腾扎进了河水里,冰冷的河水立刻窜进他的身体里,他打了个哆嗦朝河对岸游过去,张虎恩站在岸边看着他划着水,忽然一股肉眼可见的黑影从河水底部泛起来从上游十米远的地方朝着徐汉扑去。张虎恩连忙翻出九字真言,照着书上的样子照猫画虎地手结智拳印,嘴中喝到: “组!” 他的这番动作立刻被观众们吐槽。许多人都说他这是临阵磨枪,哪有现学现卖的,不过接下来的场景就让大家感觉被**裸地打脸了,之间张虎恩口呼“组”字,那团黑影立刻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在水中突然炸开,泛起了一阵浪花,正在朝前游泳的徐汉一回头,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手脚慌乱起来,被河水冲着朝下游而去。 张虎恩站在岸边喊道: “不要慌,不要回头看,快上岸去!” 那团黑影还不死心,硬生生吃了张虎恩一击智拳印还是不放弃地朝着徐汉扑去,张虎恩又喊了一声“组”,智拳印打在黑影身上。彻底将黑影打散,炸起的水花让徐汉反应过来,一个猛子朝着对岸扎去,只见他手脚麻利地游到岸边,从河水里钻出来,回头朝着还在对岸紧张地结印冲着河水里比划的张虎恩喊道: “我过来了。我tm真的过来了,你回去告诉大家,我这就去镇子上报警,刚才,真的多谢了啊!” 徐汉哆嗦着浑身发冷的躯体朝着马路上走去,太阳照在他的身上,但依旧没有丝毫的温度,他还是感觉到瑟瑟发抖,忽然他觉得浑身上下都被水珠裹住了一样。最初他本没有太在意,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却发现甩不掉,犹如浑身都浸泡在水中一般。 “快跑!那家伙有过来了,组!” 智拳印再次打在正在上岸的黑影上,不过黑影已经习惯了,分散成一片片后又重新聚集起来,观众们这下算是看明白了。张虎恩完全就是一个半吊子嘛,空有手印没有咒语。打起怪来完全就是绣花枕头嘛。 张虎恩急的啊,玩儿九字真言可以,玩儿一苇渡江、凌空虚渡就有点夸张了吧,站在河对岸干跳脚的张虎恩看着徐汉逐渐被黑影追上,浑身都被河里的水席卷而过,他艰难地朝着前面走着。不断念着: “怎。。。。。。怎么会这样?” 看着河水化作水线涌进他的五官,血水从他七窍里不断渗出来,他回头朝着还在结印的张虎恩看去,喊道: “救。。。。。。救。。。。。。” 徐汉的腹部突然膨胀起来,立刻撑爆了他的衣服。看着他的肚脐因为膨胀外翻出来,鲜血不断地从肚脐那里涌出来,他惨叫一声,内脏从破开的肚脐处朝外奔涌而出。 “阿弥陀佛。” 不知为何,张虎恩见对方惨象,竟然不由自主地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在那一刻他竟然起了一丝不忍慈悲心,看着那团黑影吸收了徐汉身上的血液,成为一个血色的影子踏着河水朝他走来,他心中又升起了一阵怒意。 “孽畜,安敢害人!” 张虎恩取下半串佛珠,念力灌注在上面,朝着河中的血影打去,佛珠一接触到血影就发出阵阵闪光,一道强似一道的光芒打的血影嘶嚎不断,在佛珠的攻击下,那血影没撑多久就分崩离析,缓缓没入苦水河的水流中。 等到众人下山之时,却见张虎恩坐在河岸边对河诵经,范梦琪奇怪地走过去,听着张虎恩正在盯着《地藏经》念着: “临命终日,得闻一佛名、一菩萨名、一辟支佛名,不问有罪无罪,悉得解脱。“ 便问: “徐汉呢?” “被鬼害了,我正在超度他。” “啊~” 站在周围的人一阵无语,那几个工作人员却是不信,尽管这个地方很邪门,但真要说一个大活人在青天白日下就被鬼害了,他们只觉得张虎恩很有问题。那喜欢碎碎念的胖大姐于红狐疑地问道: “莫不是被你害了吧,若是被鬼害了,你怎么毫发无损?” “爱信不信,奉劝你们一句,无论你们水性多好,都不要试图游过去,这河不干净,里面有脏东西。” 张虎恩这么来了一句,原本正在试探水深浅的霍峰立刻把脚收了回来,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张虎恩起身朝着村子走去,范梦琪拦下他说: “别回去了,那个周导演和他们的林村长串通一气,都没安什么好心的。” “不回去,晚上吃什么,住哪儿?” “就算回去又有什么用?他们现在已经和我们决裂了,难道还要让我们死乞白赖地去向他们摇尾乞怜吗?” “无论怎么说,先回去看看。” “要走你们走,我们肯定能找到其他的路出去!” 霍峰他们一行人执意要做,而他们的人也愿意跟着霍峰走,只有范梦琪站在张虎恩这边,张虎恩说: “怎么,不随大流?” “大叔,我还是觉得待在你身旁安全一点。” “那好吧,咱们走吧。” 两人又朝着山上爬去,走到半山腰看着霍峰他们沿着河朝上游走去,范梦琪走不动了就坐在地上歇息。张虎恩走过来说: “要我背你吗?” “不用,我还能行。” “被逞强啊。” “不会,哎哟!” 范梦琪的脚崴了,张虎恩无奈地把她抱起来,以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她朝前走去,脚疼的眼泪都快出来的范梦琪只是羞红了脸。倒也没有怎么抗拒,直到张虎恩抱着她走到村口,才让他把她放下来,张虎恩扶着一瘸一拐的范梦琪朝村子里走,发现村子里正在发生争执,只见那个送他一篮子鸡蛋的兰花大姐正带着一帮子人围住村长家,各个手持农具冲里面喊: “林作思你滚出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林家把后山圈起来到底是搞的什么勾当?” 林作思的话从紧闭的大门内飘出来: “兰花你不要搞事,好歹我也是一村之长。你这样聚众闹事,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兰花大姐单手叉腰,一手扶着一根扁担,喊: “你们林家在后山搞东搞西,不就是为了廖家的那点金银财宝吗?我家男人当年跟着你们进山去找宝藏,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没了,你们连个屁都不放,一个大活人啊。就这样没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也好意思谈什么法律责任?林作思你给我出来说清楚,当年的廖家宝藏是不是被你独吞了,你才有钱在镇子里买房子,还送你丫头上大学去啊?” 财货当然动人心,被兰花纠结起来的人不是家中有人失踪,就是对林村长来历不明的巨额财产感兴趣。当下也就跟着起哄,让林作思出来解释清楚,少不得让他分润一点财货才肯罢休。 “我说过很多次了,兰花你也闹过不止一次了,你哪只眼睛见着我有一丝一缕的金银财宝了?” “那你的钱从哪里来的。。。。。。” “不错。钱从哪里来的,你们林家也是和我们一样靠天吃饭,凭什么你们就有钱买大房子,你们就有钱供丫头上大学的!” 林家的一个女人爬上了房顶,看起来大约不到二十岁,皮肤黝黑,个子不小,她刚要说些什么,从后面爬上来一个男人连忙拉住她,喝止道: “阿松,你别这帮下里巴人一般见识,你可是大学生,有素质!” “有你mb的素质,靠着老子坑蒙拐骗来的钱去读个野鸡大学,就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林小松气的眼睛冒火,指着兰花骂道: “泼妇,你除了会骂街还会干什么,每天不好好种田,只顾着跟着一帮子骚老娘们儿嚼舌根子,难怪你男人不要你。。。。。。” 林小松这样一句话立刻把兰花给点燃了,她举起扁担就朝着林小松扔过去,嘴里喊道: “看见了吗,林家人都是这个怂样,自己占了财宝不说,还血口喷人,乡亲们呐,咱们还要在这家人手下继续忍下去吗?” 那个站在林小松身后的男人眼睛一横,喝道: “兰花,你别妖言惑众!你可别忘了,当年你们家也有份参与廖家的事情!” “姓宋的,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当年要不是你去镇子上告密,廖村长一家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 宋姓男子被他一顿抢白,怒火中烧道: “那又如何,他廖全伟贩卖人口,国法难容,我这是替天行道。。。。。。” “替mlgb,没有廖村长,你这穷b也能娶上媳妇?” “不准你这么说他!” 房顶上又上来一个女人,那人穿着一身花袄子,模样倒算周正,竟是宋姓男子的外来媳妇,那女人脸色不悦地冲着兰花说: “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廖全伟把我从外地骗来,又是饿饭又是毒打,如果不是我老公豁出命去高发他,我恐怕早就死在廖家楼的地牢里了。” 兰花对这个女人更是不屑,出言更加不客气: “你一个没人要的烂货嫁到我们麻山村,是你天大的福气,像你这种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也只有你旁边那个卖主求荣的二笔胰子敢娶!” “老**你骂谁呢!” 宋姓男子也毛了,捡起一块砖就朝着兰花扔过来,兰花连忙躲过去,跳着脚在下面喊: “林家人打人了,林家的狗腿子打人了!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啊,我说她烂货有问题吗,这都多少年了,这烂货连个蛋都没冒一个出来,你说她是不是在外面卖的,想要把自己洗白从良才嫁到我们麻山村的。“ “你个老**,我和你拼了!” 那边的花袄子女人从房顶上冲下来,林家人也拦不住她,打开门就冲出来抓挠兰花,兰花着老大姐别看嘴毒,打起架来也不是吃亏的主,两个女人你扇我一巴掌,我揪着你的头发不放,不一会儿两人就尖叫着倒在地上滚做一团,看的张虎恩和范梦琪直发呆,这年头女人都这么泼辣吗?战斗力指数都快超过一些劝架的男人了。 “好了!都给我停手!” 林作思不出门也不成了,他带着一帮子狗腿出来把两拨加入战团的人分开,鼓足气喊道: “兰花,你不要太过分了,你不是说我们林家在后山挖什么财宝吗,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让你心服口服,行了吧!” 第十章 魑魅魍魉跃脸前 张虎恩和范梦琪回到了廖家楼,周祥海见他们回来,也没有不让他们进来,只是嘲讽道: “看吧,叫你们作,把自己给作出问题来了吧,他们呢?” 范梦琪不想理他,张虎恩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回到范梦琪的房间里,张虎恩说: “把袜子脱了,我看看。” “不用了,就是崴了一下脚,过一会儿就好了。” “那好吧。“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不是怕你出事吗?” “你先出去吧,有什么异常我还不会喊吗?” “算了,你是没见徐汉的惨象,我还是守着你比较好。” 范梦琪一阵无语,不得已只有开始脱鞋子,她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左脚,手指一碰,就呲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看样子可不是仅仅崴了脚那么简单。张虎恩搬了一张凳子坐过来,把她的左脚握在手中,看了看,说: “怕是脱臼了,咦,你背后是什么?” 范梦琪听得亡魂大冒,回头一看,就感到脚底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惨叫一声眼中挤出泪水看着张虎恩把她的脚搬回了位置,用小手锤着张虎恩的肩膀喊: “骗子,你个死骗子!” “行了,我给你找点东西固定一下,别乱动。” 张虎恩找周祥海要了些绷带,这个老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还是帮他们了一把,当范梦琪的左脚踝被缠好后,周祥海坐在客厅里吃饭,见两人走出来,也不给好脸色,说: “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说好了三天就完事,怎么还是整天疑神疑鬼的。” 张虎恩扶着范梦琪坐下,自己坐在周祥海的对面,盯着他说: “周导演,说说吧,什么是廖家的宝藏?还有,那些不断失踪的人是怎么回事?” 周祥海一听,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喝了一碗稀粥后,看左右没人,又走到门口朝外东瞧西望了一阵,关上门插上门闩,说: “麻山村的人就是这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不顾,几十年的交情也可以翻脸不认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村子没救了。” 张虎恩和范梦琪都看着他不出声,静待老头的接下来的话,老头坐回位置上,叹了口气说: “我原本是n市人,只不过打小就没了爹妈,我爷爷把我带回了麻山村拉扯大,要说我对这里的感情,不比这村子里的人轻,可你们估计也听说了,这个村子原来是一个劳改农场,关的都是一些劳改犯。” “单说这家廖家楼吧,廖全伟祖上可是农场的场主,他们家一直以来都是这里的管理者,说一不二的角色,最鼎盛的时候,廖家上上下下加起来超过三十四口人,你看看这三层小洋楼,这可是当年方圆百里之类的第一栋小洋楼啊,还是聘的省城的师傅过来修建的。” “不过,富不过三代,儿孙不给力,自然让这家人没落了,到了廖全伟这一代啊,他们家基本也就没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了,加上劳改农场被撤销后,那些劳改犯都被转运走了,麻山村上上下下好几百号人都是靠着农场吃饭来着,这个单位一撤,村子就不行了,廖全伟这个村长也是志大才疏,学着人家镇子里的人搞什么乡镇企业,让大家集资修路,可谁听他的啊,好多人也就够一天三顿饱饭的了,哪有什么余钱来搞修桥铺路的营生啊。” …“于是,这个廖全伟就走了歪路,不断地从外面买进来一些小姑娘给村子、镇子里的光棍介绍,一个姑娘就要18000的介绍费,说白了就是买卖人口,后来被他的手下宋世光给高了,县里来了警察把他们家一窝端,解救了好几十个小姑娘,还在廖家楼的地窖里发现了好几个被他虐待致死的小姑娘,这不,且看他楼盖起,且看他楼倒了,廖家大大小小的人口贩子被枪毙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了一个14岁的小女娃娃,孤苦无依地还要受人白眼。” “那是十年前的夜里吧,就在那个时候,不知道从那里传来的小道消息,说廖家的几十年来的财富都换成了大黄鱼儿藏了起来,一窝子村民就跟疯了一样抓住廖家的小姑娘不放,非要她把家中的钱财给老老实实地吐出来,可那小姑娘脾气也犟得很,就是不松口,林家人把她关在地牢里,不给饭吃,不给水喝,第二天一大早,林家人打开门看……那女娃竟然上吊自杀了。” 说到这里周祥海好像回忆起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止不住地浑身哆嗦,他喝了一口蛋花汤后,觉得温暖了一点,接着说: “从那以后啊,这村子就没有安生过,时不时的就有人在后山里走丢,后来请来了个道士去看了看,那道士只看了一眼,说了句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午饭也没吃就连忙赶回镇子上去了,麻山村闹鬼的传闻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我想,也许真的是廖家的小姑娘阴魂不散,回来索命吧?” 范梦琪一听就觉得可笑,反唇相讥说: “要索命也是那些被他们家折磨死的女人回来索命,他们家的人有什么资格回来报仇?” 周祥海一听只是叹息,道: “这都是传说,毕竟谁也没有见过真的鬼魂,反正每年的七月半,这村子就不太平,渐渐的,几百号人的村子也就成了只有现在的几十号人,不过说来也奇怪,打从大前年开始,这个村子就没有再失踪过人了,我本想着是不是那该报的仇,该报的怨都了解了,前年就借着外景的机会回来了一趟,三天拍摄的过程都是安然无恙,去年也是如此,不过今年,怎么又开始了呢?” 张虎恩和范梦琪只觉得屋子里的气温又下降了几度,张虎恩闭着眼睛思索了片刻后,问道: “那和后山有什么关系,林家人为什么捂着遮着不让人上山。” “我不是说过了吗,后山闹鬼啊!” “根据我的观察,好像不仅仅是闹鬼吧,林家人把后山看的那么紧,莫非真的有什么廖家宝藏不成?“ 周祥海一阵嘲讽地笑: “宝藏,10年前把廖家楼都翻了个底朝天,后山到处都挖的坑坑洼洼的,也没有找见,现在就能找见了?我看啊,这里面肯定有人在搞鬼,要不,你们怎么来的这里,又恰好碰到我们,又出现这么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张虎恩盯着老头,觉得他不像是在说假话,于是清了清嗓子问: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回来拍外景?别说什么风景秀丽,又有一大波免费群众演员的理由来搪塞我们,人都是惜命的,你不应该为了占这点便宜就回来送死吧?” 周祥海在两人的逼视中垂下头去,只做泥塑一样,一声不吭。范梦琪知道张虎恩说到了点子上,能不能说通这个老头让他吐出点不愿意提及的内幕就在此举了,于是脑洞打开地补充道: …“该不会你也想要那个什么子虚乌有的宝藏吧?” “呸!” 老头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额头的青筋暴起,正准备出言反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只听一个小伙子在外面喊: “不好了,出大事了!” 周祥海拉开房门,看向面无人色的小伙,问: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小伙儿一见张虎恩和范梦琪,立刻指着他们说: “你们……你们的人死在后山了!” 张虎恩蹭地站起来,作势就要朝外走,范梦琪也要出去,可刚一下地脚就疼的一抽抽,张虎恩连忙让她坐下,对周祥海说: “帮我照顾她,没问题吧?” 周祥海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坚定后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拉住他说: “别和村子里的人起冲突,我虽然在这里长大,但是严格来说只算半个麻山村人,若有大事并不能保你。” “我自有分寸,你给我看好这丫头进行。” 说完,张虎恩跟着那个小伙儿朝门外跑,才刚一出门,就看见村民们闹哄哄地围在后山脚下,林作思那老头的衣裳都快被扯烂了,林家人也被激动的村民们拉扯着,喊道: “不关我的事,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做的孽,廖家人回来报仇来了,对,一定是廖家人回来报仇来了!” 疯狂的兰花尖叫着朝家里跑去,一众村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回家收拾东西跑路,林家人被众人扭打了一阵后都受了点小伤,林作思捂着头上的包,看着躺在地上呼痛的林飞,一脚踹过去,骂道: “都给我起来,咱们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他们活着我们都不怕他们,死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张虎恩不得不叹服这家人胆子真tmd的大啊,和那通风报信的小伙一起朝着山上走去,林作思看到他们两人朝山上走,就出言喊道: “上去干什么,那里是案发现场,你们不要破坏了证据,还不给我停下!” 那小伙嘴角一撇,抽出腰间的柴刀舞了舞说: “狗屁,你们林家人不知道在后面藏了什么,今天小爷我还非要上去看看!” “曹鹤,你这个憨子,你要上去送死,你母亲兰花怎么办?” 哦,感情这小子就是兰花的独子啊,果然,兰花回家没见了儿子,又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儿子正要领着张虎恩上山,连忙跑过来拉住儿子喊: “我的小祖宗啊,那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那死鬼老爹就把命丢在上面了,你可不要丢下娘一个人不管啊,快跟我回家,咱们收拾东西离开这个鬼地方!” 曹鹤一把挣脱他老娘的钳制,挥舞着柴刀喊道: “我爹死的不明不白,我在这村子里当了几年没有爹的瓜娃子,我早就受够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鬼害的我几年来没有爹,怕什么怕,大不了和它拼了!” “拼,你拿什么去拼,还不跟我回去!曹鹤,曹鹤,你个杀千刀的混子啊,你这是要老娘跳河是吧……” 曹鹤挣脱了兰花的纠缠朝着山上跑去,兰花在后面追着,尽管她非常害怕上面的场景,可是为了儿子,她还是鼓起勇气追在曹鹤的屁股后面冲了上去。 “我说,林村长,这母子两就这样上去,你也不管管?” 张虎恩回头看着眼神中带有怨毒和兴奋色彩的林作思,奇怪地问,谁知林作思却一脸麻木地说: “自寻死路怨不得别人,外来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我的同伴死在上面,你说我是多管闲事?” “那随便你。” 看着林作思轻松的模样,张虎恩百分百可以确认麻山村的事情都和这个村长脱不了干系。 第十一章 人不如鬼良心丧 欧阳珊今天算是彻底服了,张虎恩果然不愧为潜意识超人,原定的麻山村剧情现在几整几不整地已经完全跑偏了,无论她怎么暗示,这个张虎恩都不会按照她的指示去做,让她这个初出茅庐的现场导演颜面尽失啊,现场导演没有办法影响到演员,反而被演员的行为牵着鼻子走,这要说出去,还不被同行笑掉大牙啊? 欧阳珊既然无法扭转剧情,就只能任其发展了,既然影响不了张虎恩的内心打算,还不如顺着他算了,所以她现在基本上不吭声,一吭声就是顺着张虎恩的秉性往下说,倒成了一个给张虎恩呐喊助威的存在。 (快,快,快,他们两母子面对的可能真的是鬼啊,不能让他们白送了性命!) 张虎恩的步伐一步快过一步,他很快就追上了两个人,他们站在乱葬岗上朝上看去,二道梁子上躺着一具半截子尸体,什么样的半截子,就像被人直接划拉开整齐的半个人一样,另外半扇尸体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反正就是这样半扇粘在地表上,不注意的还以为有半截埋进了土里。 “啊?” 反应过来的兰花直接趴在地上狂吐不已,曹鹤倒是状着胆子走过去,他走到尸体边上,用柴刀指着它说: “这是你们的人吧?” “混小子,你快给我下来!” 张虎恩走过去,用手拍了拍曹鹤的脑袋,换来了一阵白眼和一个创造点的入账,蹲下看着死相都这么奇葩的李辉泽,说: “不错,他叫李辉泽。是个退伍兵。” “还敢往下走吗,你看血迹一直从那边延伸过来。” 顺着曹鹤的手看去,一条长长的血路从二道梁子下的山坡上延续过来,张虎恩点了点头,顺着血路朝下走,兰花见拽不动儿子。只能认命地跟在两个人身后,等到他们走到山梁下面的时候,才在山坳里发现了李辉泽的另外半扇尸体。 就好像别人活生生剖开一样,李辉泽的右手还保持着攥紧的拳头,眼神中的惊恐好像受到了非常大的惊吓一样,兰花又一次吐了,她觉得再走下去自己肯定会死在这里,不过曹鹤的勇敢也让她见识了,儿子提着柴刀接着往前走。因为前面的小林子里又传来了一个人的狂笑声。 张虎恩他们循着笑声走过去,只见那个摄影师梁明正在捏着一块石头朝着地上的胖女人脑袋上使劲砸着,双手除了血污就剩下了疯狂的呓语: “鬼,是鬼。。。。。。是鬼!” “嘿!你杀人了!” 曹鹤当着他的面喊了一声,谁知道梁明站起来神叨叨地朝他走来,手中的石块高举过头喊道: “不,她是鬼,是鬼!” “小心。他已经疯了?” “你们才疯了,不对。你们都是鬼,是鬼啊!” 梁明举着石头冲过来,张虎恩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曹鹤,一脚将梁明踹地倒飞出去,倒地的梁明口中喷着血站起来,四处找他脱手的石头。一边找还一边喊: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这些恶鬼,我要杀了你们这些恶鬼!” “疯了,他真的疯了!” 找到石头又冲过来的梁明再次被张虎恩一脚踹回去,张虎恩冲他喊了一声: “去nm的。再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被连踹了两脚的梁明突然再次站起来,发出奸笑,喊道: “你们都要给我陪葬!” “鬼啊!” 一旁的兰花尖叫起来,因为梁明的脑门上撑开了一只眼睛,一只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苍白眼睛,饶是曹鹤这种胆子奇大的家伙也被吓得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指着梁明喊: “眼睛,眼睛啊!” 张虎恩从腰间摸出降魔杵,翻开《楞严经》现学现卖起来,观众们已经麻木了,这也太那个啥了,完全不当回事嘛,是小孩子在过家家吗?随着张虎恩的念力注入降魔杵,降魔杵开始发着暗红色的光芒,那边厢的梁明尖叫着冲过来,速度比刚才不止快了一倍,额头上的眼睛开始渗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张虎恩的跟前,张虎恩看着在自己眼前的血眼,降魔杵闪电般戳进去,梁明发出一阵惨叫捂住自己的脑门在地上翻滚,整个人就像海绵被挤压一样,不断朝着外面彪血,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受不了了,我快疯了,我。。。。。。我要回去!” 兰花彻底崩溃了,以前只是听说过闹鬼,可现在鬼扎扎实实地就在眼前,让她怎么接受?她爬起来摔了几个跟头才站稳,朝着二道梁子跑回去,曹鹤捏着柴刀哆嗦着朝后退去,不过他看向了还在持杵诵经的张虎恩,心有余悸地问: “大哥,你真的是和尚吗?” “假的。” “那你怎么能把鬼给杀了?” “全靠法器,没想到那老和尚庙里的东西这么灵。” “。。。。。。能给我一个吗?” 张虎恩心想给你也是样子货,你又不会念力,给你干嘛?他摇了摇头接着朝前走去,曹鹤见他并不打算保护自己,只得灰溜溜向着来路逃去,在真鬼面前,很少有人提得起勇气去面对。 张虎恩见曹鹤回去了,捏着降魔杵和楞严经朝前走去,越是往森林深处,遮天蔽日的大树越是茂密,周围几乎连阳光都透不进来了。 石阶? 张虎恩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在森林中突兀地出现一级级的石阶就让人觉得诡异,他沿着石阶朝上走,两侧是靠着大山生长的巨树将石阶严严实实地包裹住,越是朝上,石阶上的血迹也越多,他走到一百多级的时候来到了一个转角,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扑面倒在那里。张虎恩用脚将她翻了个面,正是白灵,不过看上去死的很安详,至少没有像见鬼那样死的面目扭曲,失去光芒的眼中也看不出什么神情,顶多算是有点错愕吧。 张虎恩接着朝上走。背后却响起了一句女声: “帮帮我。。。。。。我好痛苦。。。。。。” 张虎恩猛然一回头,发现白灵那张红唇正在缓缓地开合,可她的身体还是僵硬的,脸色还是死人一样的苍白,只有那不正常的红唇在不断重复着: “帮帮我。。。。。。我好痛苦。。。。。。帮帮我。。。。。。我好痛苦。。。。。。” 张虎恩小心翼翼地隔着三米远凑过去,开口问: “你是谁?” 白灵的嘴动了几下,细微地弱不可闻的声音传过来: “廖。。。。。。廖。。。。。。廖心妍。。。。。。” 张虎恩听得瞳孔急促放大,他朝后退了半步,接着问: “你让我帮你?是你把我们弄到这里的。是你杀死了这些人!” “不。。。。。。不是我。。。。。。是。。。。。。是。。。。。。” “噗嗤!“ 一把弩箭突然插进了白灵的脑门里,张虎恩本能地朝着旁边的草丛一跃,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远处说: “出来吧,你逃不掉的,就像你的朋友们一样,即便能够逃脱我们的追杀,也逃不过我们廖心妍的魔爪!” 张虎恩躲在草丛中,那边的弩箭又攒射过来。他心里数着弩箭发射的间隔,嘴上却不饶人: “听你们这么说。好像廖心妍是你们豢养的鬼啊?” “没想到你个城里人也知道乡下地方的把戏,没错,你猜对了,可惜你那些同伴太傻,以为见着房子就是安全,哪里都敢钻啊!” “嗖!” 张虎恩朝着旁边爬了几步。十二秒一发,难道只有一个人?他窜到一颗树后,攥紧了降魔杵,把手上的护身念珠取下来,分成一颗颗的念珠注入念力。那边厢还在问: “怎么,死了吗,还是躲到旁边的树后面去了。” “我死不了,不过倒是你们,干下这种恶事,也不怕报应啊?” “报应。。。。。。嗤,若是有报应,也该报在你们这些城里人身上,把我们村子当成劳改农场的是你们城里人,朝我们苦水河里排污的也是你们城里人,逼得我们这些穷苦乡下汉娶不起媳妇的还是你们城里人。。。。。。” “所以你们就开始养鬼来收拾城里人,这tm是什么逻辑?” “和你胡扯这么久,难道你就没有感到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吗?” 张虎恩低头一看,发现脚下的地不知何时已经变软了,他双脚一下子陷入泥中,连忙将念珠朝着地下不断吞噬他的沼泽扔去,念珠一钻入沼泽里,立刻发出一阵炒豆般的爆响,一只苍白的手臂立刻伸出来朝着张虎恩腿上抓去! 张虎恩右手一挥,降魔杵扎在手臂上,手臂下面露出的女人脑袋发出一声悲鸣,放开了张虎恩,一下子又缩回了地里。沼泽总算恢复成了寻常的泥地,张虎恩走出来转身就朝着另一颗树冲过去。 “嗖嗖!” 两把弩箭擦肩而过,张虎恩从腰间摸出一把带刃的金刚杵朝着那边扔去,只听见一人噗通倒地的声音响起,那边传来了一阵喊声: “二毛,二毛。。。。。。你tmd敢杀了二毛?” 那人还未来得及上弩,就见张虎恩如猛虎下山一般手持降魔杵朝着他藏身的地方冲过来,那人一急,扔掉了手弩,抽出一把砍刀朝着张虎恩砍来,张虎恩一拳砸掉他的砍刀,降魔杵直愣愣地捣在他的脑门上,那人惨叫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张虎恩从那个二毛胸口抽出金刚杵,二毛的眼睛突然睁开,说道: “快,去毁了山上的神龛,给我自由!” 说完就脑袋一歪,舌头一伸,死的梆硬,张虎恩朝着石阶向上,只见石阶上躺着他的同伴和周导演带过来的人,他们不是中箭身亡,就是被砍死,鲜血泼洒了一条常常的石阶,他冲到山上,只见参天大树之下,密林之中屹立着一个仓库样式的平房,拉开仓库门走进去,一股难闻的刺鼻气息立刻钻进他的鼻孔。 看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还有加工完成的白色粉末,张虎恩才明白,他们靠着制毒在发家啊,原来是个毒村。 在一间小办公室里他发现了一个神龛,神龛里面放着一个瓦罐,前面摆着一尊邪神的金像,他扫开金像,抱出瓦罐,一回头,看见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睛正在身后的镜子里看着他。 是那个女人,廖心妍,张虎恩抱着瓦罐走过去,看着镜子里面逐渐显现的女孩子,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正在冲他双手合十行礼。 “大师,你帮帮我,把我的骨灰撒到苦水河里,这样,我就能顺着河水魂归故里了。” 张虎恩点了点头,抱着瓦罐朝山下走去,还没走多远就听见了山下传来的人声,张虎恩朝密林中一躲,只见林家人风风火火地朝山上爬,各个手持简易的近战武器,就连杵着拐杖的林作思也握着一把斧头走在队伍中间。 “不要动他们,他们会有报应的。” 瓦罐里面传来的响声让张虎恩停下了步子,他等林家人都上去了,便继续朝下跑,直蹿出密林,来到悬崖边,下面就是流淌着的苦水河,他举起瓦罐朝着下面扔去,瓦罐普通一声栽进河水里,一个白衣女子从河水中蹿出来,朝着他施了一礼,缓缓地融入到苦水河中。(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善恶到头终有时 张虎恩抢先一步回到村子里,闯进廖家楼一看,周祥海和范梦琪还坐在大厅里等他,见他进来,周祥海还没有开口询问,张虎恩就一把抱起范梦琪,说: “咱们走,林家人是疯子,他们在山后制毒,还豢养女鬼。” “你说什么。。。。。。制毒,豢养女鬼!” 周祥海一下抓住张虎恩的胳膊,没想到这个老头的力气还挺大的,张虎恩冲他点了点头,老头接着追问道: “什么女鬼?” “廖心妍。。。。。。怎么,你认识?” 老头一下子坐在凳子上,张虎恩喊了一声: “你走不走,林家人很快就会杀过来,他们现在是急疯眼了,肯定不会让我们这些知情人活着出去的。” “廖心妍呢,你把她超度了?” “。。。。。。倒不如说是她自己救了自己,我把她的骨灰洒进了苦水河,现在应该已经顺着河水到下游去了。” “。。。。。。魂归江河。。。。。。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你们走吧,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你们就应该走了。” 张虎恩正要抱着范梦琪离开,却发现老头子的头上突然开始冒出数不清的闪光点,数量庞大的创造点正在他的头顶汇聚,然后聚集成了一个硕大的光球。张虎恩没有多想,把范梦琪放在椅子上,抽出楞严经就朝着周祥海的脑袋上打去,口中喊着: “恶灵退散!” 其实是为了偷取那团数量庞大的创造点,当他碰到光球之时,一团黑影从周祥海的脑门上蹿出来,一下挡住了楞严经。周祥海看着张虎恩,双眼全是如寒冬腊月的严酷,张虎恩偷走了那团光球,抽出降魔杵退到范梦琪身边,范梦琪看着那团黑影,喊道: “是你。。。。。。你是鬼!” 周祥海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上的黑影全部蹿出来逐渐朝着天花板飘去,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对张虎恩说: “原本以为你只是个俗家居士,没想到真的会一些佛门神通,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们真的该走了,一会儿金凤发起飙来,我也拦不住。” 那团黑影在天花板上游走,并没有扑过来的意思。张虎恩约莫也清楚了个七七八八,只不过对于创造点的产生没有什么头绪,于是他也不急着走了,反正真要论起来,这个村子的人能够伤的了他才有鬼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和廖家人是什么关系?” “快走吧,我能感觉得到,林家人已经快到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范梦琪还待接着追问。张虎恩却伸手阻拦了她的问话,说: “看到你带来的黑影。我也大体能够猜到,你也是一名养鬼者吧。。。。。。” 见周祥海不说话,张虎恩就接着往下推: “自从三年前这里不再闹鬼之后,你就带着人回到了这里,而且年年如此,想来你并非是为了什么眷恋家乡才来到这里。你对这里的人应该只有恨,没有爱吧。。。。。。还不吭声吗,那我接着往下说,若有得罪,还请不要擅自让你养的鬼攻击我们。你应该知道,我虽然不能杀死它,但至少令它受到伤害还是能做到的。” 周祥海双眼一闭,伸手道: “别妄加揣测了,这样你我都累,反正今日之事,岂能善终,既然你们不怕死,我又何须为你们操心,不错,我对这里的人只有恨,但是恨已经不足以压制我三十多年来的痛苦。” “我们周家原本就是饲鬼家族,对于养鬼可以说是手到擒来非常熟稔了,我爷爷曾经收过一些徒弟,只是没想到林家人中竟然也有分支,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当年,我们周家、廖家、林家在麻山村的地位都算超绝,勉强能够维持个平衡,廖家的三小姐金凤是我的青梅竹马,打小我们就喜欢腻在一起。。。。。。没错,你不用猜,廖心妍其实是我的女儿,我才是她的生父!” 两人被老头子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那团黑影从天花板上落下聚在周祥海的身旁,散去黑雾逐渐变成了一个面无人色身穿黑衣的少妇形象,周祥海搂着她的肩膀,说: “若非廖全伟这个老杂碎,我和金凤早就成婚了,那条老狗为了巴结镇子上的治安所长,硬是把金凤强嫁给了所长的儿子,不过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蠢货在当晚就被我的养鬼之术夺了魂魄,新婚之夜,其实是我和金凤一起度过的。。。。。。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那呆子每晚都变得痴痴傻傻,只能蹲在门口听着我和金凤的情话,看着我们在他家的大床上颠龙倒凤,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范梦琪红着脸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无耻,可老头依旧疯狂地笑着说: “等到我们的女儿出生,那蠢货和他那狗x老爹还摆了好几百桌庆祝,我坐在下面吃着喝着,看着金凤和女儿坐在上首享受大家的恭贺,你知道我的心里就跟猫抓一样,奇痒难止,那可是我的老婆和女儿,难道要一辈子就这样让别人养着吗?” “于是我找着机会豢养了第一只鬼,那是一个溺死在苦水河里的游商,第一次养鬼,真心不容易,那只鬼差点就夺走了我的全部阳气,在收拾了那家蠢货之后,我就将这只鬼放生了,廖全伟那个老狗果然在第二年就把金凤母女接了回来,还想让金凤改嫁给林家的混*蛋,借以巩固他家在村子里的势力,可笑啊,真是可笑,我岂能让他如愿?” 这老头啰啰嗦嗦地每晚了,张虎恩和范梦琪耐着性子听着他在那里吹嘘十几年前的光荣史,怎么装神弄鬼把廖家人弄得鸡飞狗跳,怎么偷香窃玉和廖家三小姐共度良宵。反正就是一番吐槽,讲述一个**丝如何和千金大小姐合伙坑害恶魔地主老爹的传奇事件。 “十年前,也就是十年前,林家人和这个村子里的傻子们合谋,把廖家打下了万丈深渊,金凤、心妍。我的一切都被他们给毁灭了,我可怜的女儿啊,才刚刚14岁大就被这群丧心病狂的畜牲们给活活逼死,你叫我怎么不可能恨他们。。。。。。” “我把金凤变成了鬼,这样她就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原本我准备把心妍也豢养起来,可惜,我一直没有找到心妍的骨灰,这十年来。虽然金凤很体谅我,从来不主动吸收我的阳气,可是我的身体状况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让她去害人吗?” “。。。。。。人若无情空心碎,我的妻女死后,我对你们的死活早就无一丝触动了,事实上金凤杀的人很少,如果不是你帮心妍往生,金凤连麻山村的大门都进不来。我怎么就这么笨呢,三年前的闹鬼事件突然中断。我就应该想到林家人掌握了饲鬼之法,这都怪我,没有早一点发现他们的阴谋,否则,也不会让心妍在这帮恶魔手下沾上血腥了。” 这个老头。。。。。。明显已经不成长了,饲鬼家族的传人。对妻女的执念,对生死的漠视,对村民的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心灵,几十年来的积怨恐怕就会在今日爆发。张虎恩走到范梦琪身旁,用目光征询着她的意见,范梦琪则用目光回答他,咱们该走了,这里的事情都是陈年旧账,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解,和咱们这些被无辜牵扯进来的人,没多少关系了。 张虎恩抱起范梦琪,转头对周祥海说: “作孽太多,难入轮回,我若是你,能解决掉首恶就行了,莫要牵连太多,否则死后怕是要直入地狱,尝遍十八层之苦。” “你认为。。。。。。” 周祥海压低声音说: “你还走的了吗?” 张虎恩闻言还未转头,却见大门被人砸开,林作思带着林家人和几个狗腿手持刀枪棍棒冲了进来,林作思抬头一见站在周祥海身旁的廖金凤,脚底一软,喊道: “快上驱鬼符!” 林飞哆嗦着去抽腰间的符纸,周祥海却哈哈大笑道: “收起你们的半吊子把式吧,金凤,给咱们女儿报仇的时候到了!” 廖金凤又化作一团黑影朝着林家人扑过去,张虎恩连忙抱着范梦琪躲得远远地,攥在手里的降魔杵注入了念力,一股威能将他周围半米见方的地方罩住,让黑暗的影子不能侵犯半分。 黑影化作无数黑水冲向了林家人,林家人惊慌失措地朝外跑去,一张巨大的嘴巴在黑水中成形,它咬住了林作思、林飞、林小松,他们三人在水中拼命地挣扎,巨大的嘴巴去势不减朝着其他的林家人冲去,姓宋的和他的媳妇也被卷了进去,然后是村长的老婆,还有几个狗腿子。 “这是地狱吗?” 范梦琪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一切都凌乱了,张虎恩抱着她,冷眼旁观,若是女鬼敢对他们动手,那就要做过一场了,若是女鬼继续屠戮村子的村民,他很可能还是会出手。感受到张虎恩身上的念力气息,周祥海冲他点头一笑,将黑影召唤回来,林家人的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抽出来,全部变成了干尸,女鬼吸收了他们的血液,变得没有那么苍白了,周祥海搂着女鬼的肩膀,对张虎恩说: “既然怨气已经得到平复,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我有种预感,怎么以后还会见面的。” 说完,黑雾就钻入了他的身体里,周祥海朝外走去,只留下了一地的干尸。 第十三章 无情老公有情妻 张虎恩抱着范梦琪走出了村子,村子里的人早就跑没了,就连胆子最大的曹鹤也背着老娘淌水过河了,果然,只要灭了林家人,苦水河就是安全的,张虎恩背上范梦琪在黑夜中趟过了苦水河,他们两人上到岸边,回头望去,山峦又将苦水村给挡住了,若非还有一条马路,谁也不会想到山中尽然还藏着一个这样诡异的小村子。 两个浑身湿漉漉的人就这样站在河岸边,觉得无趣的张虎恩背起范梦琪朝着土路上走去,此时的心情实在不适合说什么,不过范梦琪还是说了句谢谢,忽然,她注意到前面有一个人影正在朝这里靠近。 “谁。。。。。。” 范梦琪顿时骇然喊道: “你是谁?” “你们又是谁?” 接着月光,张虎恩朝着那人靠近,月光下,却是一个背着背包戴着眼镜的老年男子,看上去约莫有六十好几,面色有些苍老,不过一身城里人打扮,手上还戴着一个机械表。 “你们从麻山村过来的吗?难道是林作思叫你们来接我的,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过来啊?” “我。。。。。。” 张虎恩也被搞糊涂了,这怎么又蹦出来一个老头,立即问道: “你认识林村长?” “认识啊,我和他发小,嗯,看你们的穿着,也不像村里人嘛,你们到底是谁啊?” “我们,我们只是来游玩的。” “哦?” 老头讶异地说: “难得这么大半夜的还出来,怎么,村子里面招待不周?还是。。。。。。不对,你们是淌水过来的!村子里出什么事了?” 老头突然焦急地问。张虎恩觉得非常奇怪,总觉得这个老头的音容笑貌怎么这么熟悉,当下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谁?” “我。。。。。。我叫周祥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 一股微风吹在两人的身上,他们只觉得全身上下如堕冰窖,老头子走过来。在月光下露出了那张两日来无比熟悉的脸孔,问: “怎么,村子里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着两人如同见鬼又无比惊惧的面孔,周祥海觉得村子里可能真的出什么大事了,他赶紧朝着苦水河边跑去,范梦琪哆嗦着趴在张虎恩背上,问: “如果他是周祥海,那我们碰到的那个人是谁?” “谁知道呢,反正。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张虎恩背着她朝前走,过了一会儿,周祥海又蹭蹭蹭地撵了上来,一把揪住张虎恩的衣袖,喊: “怎么回事,桥怎么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人看着他焦急的神情,范梦琪开口问: “你真的是周祥海?” “如假包换。” “你和廖家的三小姐生了一个女儿。叫廖心妍?” 周祥海立刻后退了三步,指着范梦琪说: “你。。。。。。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那你不用回去了。廖金凤已经为你们的女儿报了仇,把林家人全部给杀死了。” 周祥海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两人见他的模样,怕是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吧,不过这一切都和他们无关了。张虎恩背着她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呵斥: “站住!” 张虎恩一转身就见周祥海用一把手枪对准了他们,他的脸上除了恐惧就剩下阴鸷的狠毒了。 “你们去过后山了?不,你们一定去过后山了,见着我女儿的骨灰了吧?” 范梦琪直摇头。可张虎恩却一脸神色坦然地看着这个突然变卦的老头,他双眼紧紧地将他盯住,攥在手里的降魔杵却重新灌注了念力。 “你们一定去过了,即便你没去过,这个男人也去过了,既然这样,我就留不得你们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找林家人报仇吗,怎么把我们也给牵扯进来了。” “哈哈哈哈。。。。。。真是见鬼了,看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也对,下去了做个明白鬼,不怕告诉你们,我才是林家的上线,他们的毒*品全都是我在收购,至于你们说的什么廖金凤、廖心妍,别tm鬼扯了,这个村子里除了我会饲鬼之术,还能找出第二个人来吗?好吧,多说无益,反正是你们杀死了林家人吧,自然不能放你们回去。” “你。。。。。。你不是廖心妍的父亲吗,怎么会,怎么会和林家人同流合污?” 周祥海突然狂笑起来,手上的枪都跟着抖起来,他脸色扭曲地咆哮着: “谁知道那个贱种是不是我的种?廖金凤这个婊子还当真了,若不是要从他们廖家人嘴里套出那批大黄鱼的下落,我会去认她?” 周祥海的话让两人都觉得怒火中烧,如果前面的那个“周祥海”给他们的感觉是重情重义因为爱情亲情陷入疯狂的魔头,这种人他们至少还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同情他的遭遇,可面对现在这个周祥海,俨然忘恩负义、寡廉鲜耻、卑鄙下流这么多品质集合在一起的隐藏大毒枭,他们真的是出离愤怒了。 这样的神转折让虚拟电影院里的观众们也炸开了,,可是现场的气氛又让他们为张虎恩和范梦琪担心起来,那家伙手里可有枪啊,而且看样子,这个卑鄙的家伙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两。 (梦神亲卫团第9番队队长姚虎:撑住啊,苦水河里有动静了,该是那个凤姐过来报仇来了,一定要撑住啊!) 梦神的粉丝给了张虎恩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他放心地放下范梦琪,挡在她的身前,伸出双手喝道: “你不爱她为什么要去祸害人家?” “你在说什么?” “我说廖金凤,你若不爱她,为何要去缠上人家,还让人家怀上你的孩子,你难道连一点身为人的良心都没有吗?” 周祥海又是一阵狂笑,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肚子都疼了,他用枪指着张虎恩,捂住肚子说: “爱情,别tm给我扯淡了,爱情值多少钱?就跟你们一样,别看现在亲密无间,大难临头还不是各自飞!这样吧,你们两是恋人关系吧。。。。。。” 周祥海抽出腰间的小刀扔过来,对张虎恩说: “你朝着自己腿上插上一刀,我就给那个女人五分钟的逃命时间怎么样?或者你杀了那个女人,我拉你入伙,跟着我一起赚大钱怎么样?” 范梦琪惊恐地看向张虎恩,只见张虎恩笑着捡起小刀说: “你吩咐我招办!” 毫不犹豫的一刀插进大腿里,说实话,这种疼痛感只比被揪了一下疼一点,但他的表现立马把观众们揪着心给捏爆了,许多老虎粉立刻泪奔,在虚拟电影院里狂喊着人若有情大爱无疆,因爱而生、为爱赴死! 周祥海和范梦琪都惊呆了,张虎恩拔出小刀,半跪在地上咬牙看着周祥海,又是一刀插在伤口边上,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五分钟不够,她腿伤了,五分钟走不了多远,十分钟恐怕也不够。。。。。。” 他再举起刀朝着腿上插去,身后的范梦琪直接哭出声来了,周祥海疯癫般摇起头来,哆嗦着手中的枪喊道: “够了,你tm也是个疯子,正常人哪里会做出你这样的选择,一个疯子,一个瘸子,都tm死去吧!” 张虎恩一下挡在范梦琪的身前,腹部中了一枪,他朝着周祥海扔出了小刀,周祥海朝边上一躲,肩头中了一刀,强忍着疼痛,骂道: “咸鱼还敢翻身,等我弄残了你,再当着你的面把那小娘皮给办了,让你生不如。。。。。。” 接下来的话他说不出来了,一股黑水顺着他的脚爬上了他的腰,再逐渐朝着他的脸上爬去,周祥海颤抖着说不出话来,爬满周祥海一身的黑水逐渐成形,黑衣女人金凤钻到了他的身后,周祥海侧过头去看着金凤的脸,吓得一下子抽了过去。 金凤看着倒地不起的张虎恩,悠悠然说了一句: “你真的很爱她啊!” 说完,就化作一片黑水裹住周祥海落入了苦水河中。范梦琪的双目不断渗出止不住的泪水,她爬到张虎恩身上,喊着他: “大叔,大叔,你不要死啊,救命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张虎恩捂住肚子上的伤口,子弹已经被他的肌肉给挡住了,不过他可不敢表现的太过轻松,只是穿着粗气说: “没事的。。。。。。没事。。。。。。你快走吧,我不行了。。。。。。你留下来,说不定还要遇到什么坏人。。。。。。到。。。。。。到时候我就保护不了你了。。。。。。” “大叔,大叔,你不要睡,不要睡过去啊,你清醒一点!我不要你死,我不准你死,你给我醒过来啊!” 噼里啪啦,范梦琪冲着张虎恩的大脸一顿狂抽,把装晕的张虎恩抽的叫苦不已,这丫头是什么性格啊,尽然如此暴力。 “嘟嘟!” 一辆小巴士突兀地从河里钻出来,停在了他们两人身旁,范梦琪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拖着张虎恩就朝巴士上拽,巴士里面的黑雾涌出来裹住张虎恩,将他托上了车,一路朝着碑木镇狂奔而去。 第十四章 因果到此自分明 一共143创造点,躺在病床上的张虎恩正在默默地计算着自己此趟的收入,尤其是那个“周祥海”,此人显然是廖金凤的怨念所化,并按照她的臆想创造出来的人物,这样一个臆想人物所带来的创造点显然就是由廖金凤贡献出来,一只鬼都能够做到这么多,还是一只剧情生物的鬼,何况人呢? “他的情况很稳定,我都说过了,那颗弹根本就没有打到他肚里面去,被肌肉给夹住了,你怎么还缠着我啊?” “可是,他怎么还昏迷不醒啊?” “你说一个人大腿上扎两刀,会不会痛晕过去,要不你试试?” 镇卫生所的医生不耐烦地拂袖就走,范梦琪也实在没招了,医生说张虎恩受的最重的伤其实还是腿伤,不过已经止血了,也没有扎到动脉,休息两天就好了,可偏偏张虎恩躺在病床上就陷入了昏厥,连前来备案的警察都是范梦琪一人招呼的。 当然她也不会说什么恶鬼作祟,只说是麻山村有人制毒,他们这些人都被村民给害了,只剩下他们两逃出来,警察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撵了过去,毒村啊,这放在哪里都是个大案啊,为了抢头功的镇公所叫来了施工队,两天就把浮桥给修复了,他们拉齐人马全副武装地冲进村里,在廖家楼里找到了几具干尸,在后山发现了许多惨死的尸体,在制毒工厂里面出了多达4吨的成、半成和毒*原料,这下麻山村可算出名了,虽然暂时只有范梦琪和张虎恩这两个人证,但是事实就摆在那里,他们立刻通报了上级。上级又通报更上级,立为828特大刑事和制毒案件,开始在网上网下追逃麻山村的其他村民。 很快。这些从村里逃出来的村名两两就被抓了回来,不过通过审讯和对比口供。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林家人,不过林家人都变干尸了,罪魁祸全部都死翘翘了,虽然死的莫名其妙,但能够快速迅速地结案,让上上下下都觉得非常满意。对于张虎恩这帮人的国家补助也很快发了下来,虽然钱不多,但是好歹也分润一下。免得人家说过河拆桥。 范梦琪还守在张虎恩的身边,张虎恩却回到了自我空间里面,他一出现,德芙妮就哭丧着脸冲过来,一把抱住他喊: “我饿死了!你不是说去去就会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呢?” 张虎恩一挥手,一张桌四张椅就出现在小小的空间内,各种佳肴立刻摆满了一桌,德芙妮已经快饿晕了,也不管这些东西出现地有多突兀。不用刀叉,上去双手就一阵乱抓,什么火鸡肉。烤鸭、猪扒、牛排全往嘴里塞。 张虎恩走到莫丽莎的躯体旁,一挥手,一座低温水晶棺出现在莫丽莎的身下,将她装进去盖住,保证她的躯体不会腐烂,刚才他已经查找过空间序列了,能够复活莫丽莎的方法有很多,最低级的秽土转生都需要500创造点,还不说需要准备的材料和道具。咒法和能力了,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保住莫丽莎的躯体,然后赚更多的创造点。尽量用高级的方法来复活她,那样的话,至少副作用要小很多。 “额!” 德芙妮吃饱喝足后,就坐在椅上看着他,张虎恩举手投足之间就在改变着房间的布置,空白的房间里多了两扇窗户,一道门,四周的墙壁被他变成了绿色的装饰纹,他就像一个造物主一般创造着一切,等到德芙妮感觉到地下的震动之后,她才差异地站起来,朝着窗户走去,只见窗户外面出现了一片绿色的草原,而这个房间正在从草原上拔高拔高再拔高,直到高耸入云。 “上帝啊,你真的是上帝吗?” 张虎恩走到她身旁,看着外面的田野,他挥了挥手,一轮红日从远的地方冉冉升起,不过红日只出了半个脑袋就趴在那里不动了,他的创造点已经消耗殆尽,实在没有更多的点数来制定日月星辰的更替了。 “我的能力还不够啊,德芙妮,楼下有你的房间,你暂时住在楼下吧,该备的食物我已经给你备好了,没事别到处乱跑,这个世界是破损残缺的,你看到的地平线可没有想象中那么远。” “上帝,这是什么意思?” 张虎恩的手上出现了一个维模型,中间那栋高高耸起的建筑就是他们所在高塔形房间,房间矗立的周围是绿色的草地,不过真的没有多大,一个四方的正方形地表薄薄的一层,下面就是悬空了,而在远处,一个阳的轮廓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滑稽。 “就像这样,如果跑远了,一不小心去到边界哪里,会掉下去的哦。” 德芙妮连忙摇头说: “我不会去的,我待在这里就好了,这里的生活比我们的那个末日好多了。” 张虎恩带着他走出了莫丽莎的房间,出门后他对莫丽莎的房间下了一个禁制,六道光芒横竖地将这个房间牢牢封住。德芙妮叹息一声说: “她应该是你非常重要的人吧?” 张虎恩点头把她带进了电梯里,电梯里的数字只有1、98、99个,他按了98的键,电梯立刻将他们带到了98层,走进德芙妮的房间,看着房间里一应俱全的电视、游戏机、冰箱、床、沙发,洗漱间、厨房等等,德芙妮就难以相信地问: “这真的是我的房间吗?” “看看你还需要些什么,下次我给你带过来。” “不需要了,这些就够了,不过。。。。。。我的上帝,下次你回来的时候,能多陪我聊聊天吗?我一个人,好孤独。” “不会很久的,德芙妮,我的世界里面,会有越来越多的人住进来,到时候你的朋友会越来越多的。对了,你会种田吗?” “小意思,我可是一把好手。” “好吧,下次我会把农具带来,你试着在楼下种种田,看看在我的世界里,能不能够自食其力。” “感谢你上帝,你要走了吗?” “嗯,时不待我啊,德芙妮,下次回来的时候,这里就该变个样了。” 张虎恩一闪身就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一把金钥匙出现在他消失的地方,德芙妮捡起钥匙看了看,上面铭刻着“我的世界---主神塔98号,拥有者德芙妮”。德芙妮将钥匙捧在手心里跪在地板上祈祷: “万能的主啊,我期盼你的早日归来。” 没有意识的物体真的耗费不了多少创造点,不过要造人,那就非常坑了,张虎恩只动了一下这个念头,自我空间就像他发出警报来,自我意识体的高昂费用已经突破天际,让张虎恩完全放弃了创造自我意识体的打算,看来这空间果然不愧为意识空间的名号,根本不会让人擅自创造出一个具有**思维的意识体。 张虎恩从空间里退出来,睁开了眼睛,正在用棉签沾着温水给他润唇的范梦琪惊喜地把碗放到一边,说: “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睡不起呢?” “我这不是受伤了吗?” “不准你用... 受伤两个字来搪塞我。。。。。。我。。。。。。我。。。。。。” 范梦琪背过脸去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张虎恩坐起来一把把她搂住,拍着她的背说: “好了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很快,他们就办了出院手续,碑木镇的人已经知道了麻山村的惨案,对这两个幸存者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一上那些人都在指指点点,说道四,不过他们还会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吗? “你准备去哪儿?” 两人来到客运站,等着去n市的班车,张虎恩见范梦琪揪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就问了一句,范梦琪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不得不吐槽一下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抠门,为了节约经费,这些家伙竟然把所有演员都设计成了孤儿的家庭背景,这样就可以节约很大一笔去设计他们父母和家庭成员的开支,所以范梦琪这个无父无母全靠自己养活自己的女孩真的放得开,反正都是无处可去,还不如跟着张虎恩走到哪儿算哪儿了。 “好吧,我回拆迁屋你去吗?” 范梦琪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去,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没搞错吧,你不是还要复习上大吗,再说了那屋说不定还要闹鬼哟。” 范梦琪听得脸黑了一下,不过她更加笃定地点了点头说: “不管闹鬼不闹鬼,我跟定你了!” 说着还双手缠上了张虎恩的胳膊,使劲朝着他身上凑,张虎恩和范梦琪有说有笑地搭上了去n市的班车,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一个黑衣女人打着一把黑伞站在车站的站台上看着他,等到车辆发动之后,那个女人冲他挥了挥手。 张虎恩习惯性地挥手告别,坐在旁边的范梦琪回过头看去,瞳孔一下放大,道: “那不是。。。。。。” “嗯,人家救我们一命,也算两清了。” “可是,她是鬼啊!” 范梦琪压低声音在张虎恩耳边担心地说,张虎恩看着廖金凤打着黑伞消失在午后的阳光中,喃喃道: “因果过世、因果自轮回、善恶心之发、善恶自分明。” 第十五章 除魔卫道非我意 你不去找鬼,鬼会来找你。 第二幕的帷幕拉开,欧阳珊的位置被一个金牌现场导演给顶下来了,对于第一幕造成的崩坏,导演组对她进行了处罚,不过人家毕竟才从导演系毕业,人年轻不懂事,倒也没有因为这点就开了她,张虎恩所带来的效应风暴还在继续,涌入的观众和演员越来越多,让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收益直接超过了过去十三年的总和。 这一天,范梦琪又一次来到了圣山寺,她可不是来烧香拜佛的,她和这里的沙弥们已经成了熟人,和门口的知客僧打了招呼就朝着张虎恩所在静室走去,张虎恩总是将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地面纤尘不染,这是很让人舒服的,至少在范梦琪看来,他是个可靠的居家男人。 范梦琪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正在翻看一本佛经,打从碑木镇回来后,他们的老房子就被拆掉了,得了一些补偿款的两人也没有别的去处,索性就听了张虎恩的建议,去市里的出租屋住下,可是只住了半天,张虎恩就搬到了圣山寺,按照他的解释来说,就是这次恐怖的事件为他打开了一道门,一道以前做梦也不敢想的门,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他需要多与圣山寺的得道高僧们接触,修炼佛法或许能够驱逐世间的邪恶。 范梦琪深怕他就此遁入空门,斩断红尘了,她坚持每天都过来给他送饭,尽整些大鱼大肉,还带一瓶酒过来,怕的就是他看穿烦恼,剃个头出家。当然她不敢明目张胆地提着塑料袋进来,为此还专门请了一个红木的斋饭饭盒。挂着羊头卖着狗肉。 “在看什么啊?” “地藏经,顺便整理一下往年的报纸,看看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灵异事件没有?” “还在操那个心干嘛,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麻山村那个**出来,难道你还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了。” 他让范梦琪坐下,自己也坐下开始从饭盒里取出今天的午饭。两只碗,两双筷子,两个小酒杯,一碟清闷烧大虾,一盘麻辣红烧鱼,一碟炒鸡蛋,一碟香菇菜心,一煲鸡汤,乘上两碗白米饭。相视一笑就可以开动了。 “我有预感。。。。。” 张虎恩吃了一块范梦琪给他塞过来的鱼肉,说: “咱们今后恐怕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干系了。” “我去清风观求了两道护身符,给你戴上。” “那是道家的东西,怕是会和佛家的东西相冲!” “灵验就行,管他冲不冲呢。” 范梦琪掏出一个小黄纸折成的吉祥符放进张虎恩的上衣口袋里,她这几天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复习,早被麻山村闹鬼事件给整的焦头烂额了,反正拆迁款给的还算丰裕。于是在市里的道观、寺庙,尼姑庵里面乱窜。但凡人家说灵验的法器都给整上一套摆在家里辟邪。 “琪琪,你这样浪费钱可不好,你不是还要上大学吗,到时候学费都凑不出来了。” “没事,没钱不是还可以找你吗?” 张虎恩一撇嘴说: “我又不是大金主,你找我干嘛?” 范梦琪放下碗。撤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嘴,把脑袋凑到张虎恩的腿上,像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说: “我认定你了,你可别想撇下我不管。在你这里我至少还能感到温暖。。。。。。别住在和尚庙了,跟我回家吧!” “阿弥陀佛!” 门外传来一声佛号。圣山寺的老和尚,主持秀光大师走了进来,范梦琪连忙胡乱地开始收拾碗盏,秀光大师微笑着走进来,摆手道: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女施主何必在意这些表象呢?” 说完大师就笑眯眯地坐在门口的地上,张虎恩喝了一杯酒后,说: “大师,今日为何有空过来啊?” “苦水河,麻山村,那边的同道已经传话过来,让我去一趟,以化解满村的戾气啊。” 张虎恩一听,笑道: “这算是等到人都死亡了,警察才出场的意思吗?” “阿弥陀佛,张施主你心里的怨恨还是没有化解啊,贫僧已经给施主你解释过很多次了,若贫僧贸然前往,只会越权处置,到时候同道打上门来,坏了两省同门的规矩啊。” “除魔卫道可是你们出家人的本分啊。” “那只是小说演义,其实各行各业都有各自的规矩,坏了规矩就很难办事了。” “看来你的六根不净啊,大师。” “施主教训的是,贫僧此次远行,怕是三两日回不来了,说来惭愧,圣山寺上下众多僧侣,却没有一个人有施主这般悟性,我不在时,还请施主多为照拂一下?” 张虎恩一听笑了: “有工资吗?” “施主,你这是为难贫僧啊,不若贫僧送你一件法器如何?” 好大的手笔,之间秀光大师摸出一个十字降魔杵来,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凡物,比那些香火处卖的普通货色要精细多了,而且表面有一层如玉光泽,想来是大师一直带在身边,以佛法温养出来的高档货色。 “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张虎恩笑嘻嘻地接过,谁知道大师立刻又从宽大的袍子里摸出一封信来递给他说: “如此,也请一并笑纳吧。” “哎哎哎,大师,你。。。。。。” 秀光大师又宣了一声佛号,溜走了,张虎恩看着手上的信封,觉得自己被老和尚带坑里去了,拆开来一看,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弟子顿首摆上: 弟子郑思聪,早年随家师拜见过师尊,后一心向善,多做善事,近日在z市市郊连水路117号购得别墅一栋,心中甚为欢喜,但入住月余后,来了一邋遢道人在门前摇头不已,弟子询问之,其只说‘劫难将至’后走脱,弟子追之不及,心中甚为惶恐,后又找来一些同门查探,皆不知所云,故而烦请师尊遣来师兄查探,以解弟子心中之结,另附上龙卡一张,内有弟子诚心孝敬之香油钱10万。密码123456。” “卡呢?” 张虎恩抖了抖信封,发现信封比脸还干净,张虎恩气的走出去找老和尚,知客僧只说主持出去云游去了,已经坐上了人家来接的四个圈儿跑了。张虎恩气急败坏地回到静室,发现范梦琪正在反复地看那封信,便道: “不去,打死也不去,老头子只顾着自己赚钱,还吝啬地一毛不拔,让我们去给他消灾解难,端是打的好主意啊。” “我想咱们不去不行啊。” 范梦琪将信件朝下摊开摆在桌上,只见信封背面开始慢慢变化,一些墨迹开始从纸上渗出来,组成了一片细小的文字: “应邀者名单:张虎恩、范梦琪、林斌、赵阳、张春龙、刘梦涵、苟武阳、刘伟烨、叶华然、吴萌、孙甜甜、田金辉、舒重、张婉然。” 张虎恩大喝一声: “大胆孽畜,竟敢骚扰佛门清净!” 张虎恩拿起旁边的金钵朝着信件上一扣,嘴里念着般若波罗蜜,捏着敲木鱼的犍槌灌注了佛家念力朝着金钵敲去,每敲一下,那里面就传来一声尖叫,敲到第三下,金钵下面就散逸出了一丝黑烟,张虎恩朝着黑烟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口饱含念力的气息,那黑烟就在空中自然起来,瞬间变消逝地无影无踪。 范梦琪拿开金钵,见信件完好无损,只不过背面的字迹已经全部消失了。她好奇地问: “是什么鬼?” “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专业人士。” “但我为什么觉得你比很多专业人士都要专业呢?” “老和尚说了,我与佛有缘,想来这些都是受了佛祖的庇佑吧。” 范梦琪把脸一虎,不高兴地抢走了张虎恩手中的犍槌,赌气道: “佛祖佛祖,你整天就知道念佛诵经,我看你快剃度出家了吧?” “干嘛呢,多学点对你我都有好处,我可过不惯出家人的那种清淡生活,人生嘛,还是好酒好肉,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来的畅快。” “哎哟,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说你一个穷鬼,一天到晚尽做白日梦呢?” “我没有啊。。。。。。” 张虎恩坐好严肃端正对范梦琪说: “我觉得吧,这除魔卫道虽然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不过你看看人家秀光老和尚,还没出手呢就白赚了10万大洋,你说我要是从他这里学完了全套的除魔手段,再打出去名号,那我还不是分分钟几百万的身价啊?” 张虎恩这样一说,姑且不论范梦琪怎么想,那边厢的现场导演直接就吓尿了,这是要干什么?前面刚整日ta了一部片子,还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后怕,现在还打起了搞除魔产业的主意,这是要把大夏恐怖合集公司往绝路上逼吗? 现场导演立刻向导演组反映了这个情况,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立刻做出了应对计划,给他们加难度,把他们往死里整,虽好把张虎恩这个跳的最凶的家伙给灭了,也好让他知道咱们大夏恐怖合集公司是不容他随便乱来的。 第十六章 却聚佞人于房前 (杨家十三娘:最新内部消息,大夏恐怖合集公司准备向张大大开刀,要拿他奠定大夏第一恐怖片公司的地位。骗你们我不是人!) (东方菇娘:本座观张虎恩此次是要除魔卫道啊,干脆改名叫张大叔除魔日记算了。) (大湿你懂得:呵呵,那还用说吗,有哪次想打张大大脸的人不是被张大大反手一巴掌给扇出屎来的,静等大恐合挨揍。) (当我们小时候:附议。) (蓝天白云鬼影重重:附议+1) 此时的张虎恩正坐在前往z市的班车上,临行前知客僧来找过他,说是方丈有言,虽然张虎恩现在不是佛门弟子,但既然在他圣山寺赖着不走,又厚脸皮地从方丈那里套了许多经书和典籍,那就算方丈的半个入室弟子,既然是入室弟子,出去了就代表了圣山寺的脸面,当行圣山寺二代俗家弟子礼,故给张虎恩准备了青衣居士服和一个方丈开光跨带。 张虎恩拿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就知道是宝贝,这套青衣居士服竟然能够消弭恶障,那挎包就更厉害了,先不说护持加身的业力,只要有人敢对他动手,老和尚都能知晓一二;单说那比他原来那个挎包大了两个号的规格,里面放满各种法器的小格子,还有两层分别放置经书的里衬,跨在身上首先就高大上了。 “我说你越来越想一个和尚了?” 范梦琪打上车就不满地嘀咕起来,张虎恩剃了一个板寸,穿着居士服,挎着佛字包,脖子上挂着两串一长一短的佛珠,右手上还有护持念珠。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居士打扮,不,配上他那庄严的神色,简直比居士还居士,若是把头一剃,再杵上三六九十二的结疤。那活脱脱就是一个得道高僧的代表啊。 连人家买票的售票员都看了他半天,还问他是不是有度牒,若是有度牒还能省下一大笔车费。 “这都是表象,琪琪,不可被表象迷了双眼,这样你很容易被鬼怪乘虚而入的。” “怕什么,我这也是全副武装呢。” 看着方梦琪鼓囊囊的一背包的各种法器,张虎恩就一阵无语,这丫头连基本的清净符箓都背不全。还整这么多道家的法器在身上,准备摆地摊去吗? 一个比居士还居士的男人和一个妙龄少女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这让周围的乘客们非常反感,有些人立刻拍了他们的照片发到微博上,说: “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咱们的出家人,真不知道是和尚还是色魔?” 张虎恩原本真的不想让范梦琪来趟这个浑水,可惜他也知道不可能。只能把自己开光(灌注念力)的一串护持念珠绑在了她手上,并再三告诫她。说: “若是念珠发光,或者突然碎裂,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闭上眼狂年般若波罗蜜即可。” z市离张虎恩他们所在的y市非常近,近到坐车只要40分钟就到了,两人下了车打了个的。朝着连水路117号进发,司机一边开车还在一边搭话说: “连水路那边都是新开发区,你们有朋友住在那里吗?那边可偏僻地紧啊,基本都算出城了。” “师傅,那里有人住吗?” “瞧你说的。当然有人住了,不过除了一些买不起房的上班族在那里租住公寓楼,就剩下一些地产开发商留下的别墅了,那些倒是很少有人买,太偏远了,等着城市发展过去也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那也就是说,除了一些大楼里有人,别墅区基本上没住人是吧?” “差不多吧,不过最近那边的房子在降价,想来有大款借机抄底吧。” 车子把他们送过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前面就是一个诺大的建筑工地,看来z市发展的雄心是非常大的,扩出来这么大块地搞开发区,可是要很大魄力的。周围逐渐出现了一些还没有完工的高楼,其中有几栋完工的已经稀稀拉拉地住了几家人,不过这个地方整体看上去就是一片死气沉沉,除了几栋还在施工中的高楼透着强光灯的光芒,其他地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的士在117号别墅门口停下,别墅里的二楼两者一盏灯,张虎恩付了车钱就和范梦琪一齐下车,走到别墅外围的围墙门口,按了一下门禁系统上的门铃。却一直没有人来开门,范梦琪看到那扇窗户上闪过一个人影,连忙喊了一声: “喂!” 谁知那人影竟然一晃就不见了,那扇点着灯的窗户也突然关灯,黯淡了下去。 “什么人啊?” 在外面叫了半天门也没有人来开门,张虎恩见范梦琪有些困了,便说: “走吧,咱们先找个住处,明日再来。” “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有什么旅馆酒店啊?” “怎么,走不动了,要不我抱你?” “。。。。。。想吃我豆腐啊?” “看你说的。” 两人背着东西正准备离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停在了路边,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胖胖的男人,他一下车就连忙弯腰把车后门拉开,躬身客气道: “武阳道长,田先生,这就是我跟二位说的那套别墅。” 一个牛鼻子和一个中山装走了下来,范梦琪凑到张虎恩耳边说: “苟武阳和田金辉?” “看起来像,喂,你可是郑思聪?” 那个胖男人一回头,问道: “谁啊?” “秀光法师派我们来的。” 郑思聪脸色一喜,不过一看张虎恩这身打扮,还有旁边的范梦琪,就疑惑的问: “。。。。。。敢问师兄名号?” “。。。。。。秀光法师入室弟子,俗家无号,上张中虎下恩。” “稍等。” 感情把咱们当骗吃骗喝的了。那郑胖子跑到帕萨特左侧打电话,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堆,然后又跑过来,脸上带着和气的笑说: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师尊在那头说了,张师叔是他最得意的弟子。还请里面请!” “看着眼前这个胖胖的家伙,五六十岁了还舔着脸叫自己师叔,张虎恩就觉得别扭,向郑思聪介绍了范梦琪,只说是自家妹妹,郑思聪眼神还算清明,没有多问,人家俗家弟子带着个小姑娘出来转转也是常理嘛。 “这栋别墅里还有人住吗?” 正要迈腿进门的郑思聪差点一跟头摔倒,他扶住铁门的栅栏回头问开口的范梦琪: “为何这样问?” 范梦琪指着二楼最右侧的窗户说: “刚才那间房子的灯亮了。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郑思聪像是听到了什么非常恐怖的事情,连忙摆手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有人住的,我都空了半个月了,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难道,难道。。。。。。” 郑思聪哆嗦着朝后挪去,觉得这栋别墅就像是深渊巨兽要将他一口吞下一样。那边的苟武阳道长过来一拍他的肩膀,说: “郑善人。莫要害怕,也许是哪里来的小贼恰巧溜进去了呢?” 郑思聪见苟武阳这样一说,觉得有理,连忙冲司机说: “小林,给老猫打电话,叫人来清一下场。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地进去了,打搅了几位大师的法事。” “哎!” 过了不到十分钟,呼啦啦来了三辆黑车,上面下来了九个黑西装,人人手持棍棒冲了进去。想来这郑思聪做的也不是什么合法勾当,要不豢养这么多走狗干什么?郑思聪见几位大师看他的眼神都有点鄙夷了,连忙解释道: “这点事情就不要麻烦警察叔叔了,人家的警力资源也不能随意浪费是吧,放心,我可是守法的人,抓住那小子教训一顿也就是了。” 等到打手们把别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外来分子,郑思聪才安心地吩咐道: “小林把车开进去,老猫你留下吧,让其他人都回去吧,给每个兄弟发上500块钱辛苦费。” “是!” “呵呵呵,几位大师,里面请,对了,这是我的死党老猫,大名叫赵阳。” “那你的司机是不是叫林斌啊?” 郑思聪一愣,再问范梦琪道: “你怎么知道的?” “好吧,这些快凑齐了,实话告诉你吧,你写来的那封信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列着14个人的名字,分别是张虎恩、范梦琪、林斌、赵阳、张春龙、刘梦涵、苟武阳、刘伟烨、叶华然、吴萌、孙甜甜、田金辉、舒重、张婉然。现在已经凑齐一小半儿了,剩下的一多半儿估计一会儿就到。” 郑思聪吓得坐在地上,连赵阳去拉他都没反应,一旁的苟武阳道长皱着眉头走过来,伸手道: “信给我看看。” “诺!” 接过范梦琪递过来的信,苟武阳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嗤笑道: “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人名。” 张虎恩合十宣了个佛号,说: “机缘未到,自然不见,机缘到了,其义自现。” “少和我打机锋,念在你是圣山门下,我今日就不追究你们的哗众取宠了。” 说是迟那是快,刚刚缓过来的郑思聪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拿起来听了不到一分钟,就听啪啦一声,爱疯6p露s就从他的手间滑落落在地上,他双目无神地看着范梦琪,一字一顿道: “张春龙、刘梦涵、刘伟烨、叶华然、吴萌、孙甜甜、舒重、张婉然,他们一会儿就到。” 第十七章 古来妖魔自横行 “几位大师救我啊,我郑思聪打从去年开始就吃斋念佛,行善积德,无论佛前神前,我都是真心忏悔啊,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混蛋,但是我也没干过杀人放火的事啊,这做生意哪个不走点歪门邪道啊,我真心悔悟了,我是真的真的悔悟了!” 张虎恩看着他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觉得这年头有钱人也真tm不容易,好不容易昧着点良心挣了点钱,还没好好享受几天呢,就被恶鬼给盯上了,不过这还真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啊? “哭什么哭,不就一栋破房子吗,你郑思聪身价过亿,还在乎这么一栋房子,我看你干脆不要住了,离开纷扰地,还你清净身,不是更好吗?” 苟武阳说的在理,不过那些现场导演们岂能让你如愿,郑思聪哭着爬起来,说: “不是我不想搬啊,实在是,我的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啊?” “你说什么?” 众人一惊,难道这破别墅值好几个亿不成,那郑思聪哭道: “这片别墅都是我花钱盖得,本来卖的好好的,结果117闹鬼,那些客户抢着退单啊,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只说让我住进去一个月给他们看看,若我平安无事,则大家都会回来。。。。。” “你可没有告诉我这些!” 田金辉一抚袖骂道: “真人面前你也敢欺瞒还说什么真心忏悔,我看你是死不悔改,道长,咱们走吧,这趟浑水咱们趟不起。” “也罢,你的善款我明日就退回来。” “大师。大师,你们不能这样啊,除魔卫道难道不是你们出家人的本分吗?” 张虎恩看着两个高手要走,笑道: “这还没开始呢,就二人出局了!” “你说什么,圣山寺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同道的吗?” 苟武阳显然最受不得刺激。抽出背上的桃木剑就朝张虎恩走过来,恶狠狠地说: “你师傅教不好你,今天我就来教教你什么是武林规矩!” 张虎恩一笑,掏出十字降魔杵挡在身前,说: “正好,也让我来称量称量你这个假道士的斤两。” “无知狂徒!找打!” “两位大师,两位大师,不可自乱阵脚啊!” 郑胖子见两人准备做过一场,连忙过来阻拦。其实苟武阳还真没底,人家张虎恩个头比他高了两个脑袋,膀大腰圆又持有铁制法器,自己真要硬上恐怕还真会被打成狗,所以他只是假装愤怒地吼了几句就罢手了,不过对于郑思聪的请求,他和那个田金辉还真没底,当下辞了郑思聪。只顾着回家老老实实待着去。 “呸,什么玩意儿!” 用车送走了两个高人。郑思聪也不客气地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再回头却见张虎恩已经带着范梦琪走入了别墅围墙,郑思聪和赵阳连忙跟过去,只见两人站在院中观察情况,也不敢出声打搅,这可是救命稻草啊。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把两人给得罪了。 “咦?” 范梦琪盯着院子中间的几颗桃树问: “俗话说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刽子手’,你家庭院中怎么栽得这么多桃树,就不怕邪气扎根。妖物聚集吗?” 范梦琪这几天尽顾着看风水书了,自然现学现卖起来,那郑思聪一听,脸色一变,一拍脑袋喊道: “女大师说的极是,我原本以为栽点桃树可以辟邪,却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 “那是自然,院中一株桃,血雨腥风罩。” “大师你快别说了,我马上找人把这几株东西给挪走。” 郑思聪显然是被这栋房子收拾怕了,立刻叫来人吧所有的桃树全部运走,就在他们忙忙碌碌朝外搬运桃树的时候,后面的八个人也来了,张春龙、刘梦涵、刘伟烨、叶华然、吴萌、孙甜甜、舒重、张婉然。都是他儿子郑德文的同学,他儿子和几个富二代去欧洲旅游去了,几个同学要来z市玩,这个败家子自作主张给人家拍胸脯打包票,就让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别墅区。 等到八个人走进来的一刹那,张虎恩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他能感到这栋别墅的光线又暗下去几分,看上去并无异常的大门,就像一个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巨大黑洞一般。 “把那门也给拆了!” 张虎恩一句话,郑思聪立刻照办,看着工人们把大铁门取下来,那些学生们都觉得非常奇怪。张虎恩没有搭理他们,和范梦琪朝里走去,郑思聪和赵阳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深恐把两个大师给跟丢了,好像一离开他们,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空气中难道有针,怎么会有如此麻痒的感觉呢? >>>>>>>>>>>>>>>>>>>>>>>>>>>>>>>>>>>>>>>>>>>>>>>>>>>>>>>>>>>>>>>>>> 林斌送完了那两位高人,正在从飞机场的路上往回赶,夜里开车他都很小心地开着近光灯,遇到路口都会减速打开远光灯,就是怕撞上人,开了大约十几分钟,从机场高速下来,上了市区道路,他心头一松,总算把最难跑的路段跑完了,自顾自地朝着后视镜看了一下,一张苍白的死人脸突然出现在后视镜中,那双猩红的眼眸子正盯着他,好像随时都可以把他生吞活剥一般。 林斌连忙一个急刹车,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就跳了出去,他一口气跑了几十米远再回头一看,那辆帕萨特的内部灯打开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女人正坐在后座上朝他招手。 这下林斌车也不敢开了,一边朝着城里跑,一边打开手机给老板打电话,他可是知道老板最近撞邪了,鬼啊怪的没少听他提过,难道我也被老板给传染了,一边在黑暗的夜色中跑路,一边播着没人接听的电话,耳边不是传来乡村里狗叫声,让他更加毛骨悚然。他不时地回头看去,看着那辆停在路边的帕萨特越来越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林斌总算放慢了脚步。 “哎哎!” 过往几辆车都没有停,他继续朝着城里走,一路上的路灯隔着几米就是一片黑暗,他总是在黑暗的地方加速跑过去,然后再有灯光的地方放慢脚步喘上几口气。见没有办法打通老板的电话,他直接播了110,那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这里是110,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要报案,我在机场路下高速的3公里远的地方,我。。。。。。我被人抢劫了,请你们马上出警来救我!” “你的名字?” “林斌,双木林,文武斌,我说你们快来啊,我正在朝着城里跑,我快跑不动了,后面还有人在追我!” “请稍等。。。。。。” 林斌捏着手机放在耳边朝前跑着,那边一直没有说话,又跑了几百米他实在跑不动了,找了一杆路灯下站住,冲里面吼: “喂,喂喂,有人在吗,你们怎么还不派人过来!” “我这不是过来了吗?” 林斌转头看去,只看到一双猩红的眼睛正盯着他,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耳边用手握着一部手机,嘴角轻启道: “喂,这里是110,我们的人已经到场,请问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啪啦!” 林斌的手机落在地上,他尖叫着朝着对面的铁路护堤爬去,女人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林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护堤,回头看去,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又站在了他的面前。 “滚开,滚开啊!不要来搞我!” 林斌一下子窜到铁轨上,脚一崴就卡在了枕木里,他跌坐在铁轨上,看着那个红眼女人朝着他走过来,喊道: “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上我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求求你了!” 红眼女人指了指东面,林斌看过去,一辆列车的头灯正在逐渐变大,他看向女人,那女人微笑着把手上的手机开成免提模式放在了他够不到的地方,里面传来了林斌媳妇的喊声: “喂喂喂,林斌吗,你说话啊,怎么还不回来啊,你丫头又发烧了,赶紧回来送她去医院啊,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林斌看着那个女人逐渐朝着黑暗中走去,喊道: “放过我家人!放过我老婆和女儿,求你了!” 那女人回头歪着脑袋看着他,林斌还在求她,直到列车的汽笛响起,他还在哀求着她,列车从他的身上碾过,一只断手落在了女人的脚边,女人捡起了林斌的右手,提着这只断手朝黑暗中走去。 第十八章 鬼影重重虐人心 这间别墅很大,可能是现在中西合璧的风格所致,导致过道和回廊都扩的非常宽,穿过风门和格子间,里面就是一间巨大的客厅,那客厅贯通两层楼,左右两侧都有通往二楼的楼梯,虽然没人住很久了,但是可以看出郑思聪真的很舍得花钱。 客厅里面摆着好几张沙发,地面上铺着一张巨幅红色地毯,上面绣着一些金丝,大体看上去就是讲述的神佛故事,天花板上有三个巨大的水晶吊灯,在夜晚能够提供很强大的灯光照明,房间两侧都有一副衣架,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致的名画赝品,虽然是赝品,但是看得出画工也是用心了的,至少张虎恩这种层次的人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墙角下摆放着八盆观赏植物,有发财树,有千娇百媚,有夜来香,不过它们疏于照料,很多都蔫不拉几的,快死了。 张虎恩走进客厅里,先看了看陈设,正准备开始搜查一番呢,那群学生就冲了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儿拉着郑思聪就喊: “郑叔叔是吧,我可是德文的好哥们,我叫张春龙,他在你面前提起过我吧?” 郑思聪哪里有兴趣去和他们结识啊,只是点头一个劲地说好,那群学生先是瞅了瞅打扮怪异的张虎恩,几个男生双眼放光地盯着一身时装的范梦琪瞅,不过旋即又自来熟地开始分配起房间来。 “师叔,要不要我把这帮家伙撵出去?” 张虎恩摆了摆手说: “既然都进来了,想出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但凡被鬼选中的人,恐怖出去了也会被鬼缠住,人在一起的时候阳气还算旺。人一分开,恐怕立刻就会被鬼找上去。” “哦哦,师叔说的有理,那你看我和赵阳是不是可以。。。。。。” 郑思聪准备闪人了,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张虎恩看着他。不耐烦地说: “请便,不过赵阳得留下,他毕竟是上了名单的人,出去后怕是会遭不测。” “你说什么,什么名单?” 赵阳也觉得这个别墅透着股邪气,心里也不愿意在这里待,当下反口道: “我才不怕什么鬼啊怪的,我自己有家,还要回去照顾小孩呢。” “那随你。” 郑思聪抱歉地笑笑。跟着赵阳一齐出去了,范梦琪检查了一下那些画,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就走到张虎恩身旁说: “这样好吗,让他们就这样离开。” “你不找鬼,鬼要找你,自寻烦恼而已,现在救他。人不自救,强求不来的。” “说人话!” “走吧。上楼。” 两人沿着楼梯开始走向二楼,那帮学生可真是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啊,一会儿从楼下跑到楼上,一会儿又从楼上跑到楼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总觉得什么都是稀奇的。两人走到楼上。转角处立着一尊雕像,雕刻的是一个女子,看起来非常年轻,穿着连衣裙在追逐着什么,双眼朝着天花板上看去。张虎恩和范梦琪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 范梦琪看着雕像沉思道: “按照道理说,为了安全着想,这里不应该摆放这么重的雕像啊?” “哦?” 张虎恩走到雕像面前,仔细观察一下,没有发现什么机关,这个时候,一个女学生走过来,说: “这是河神像,是一个民间传说中的人物,据说她爱上了天上的神仙,可却被天庭所阻,只能在河里眺望天空,直到河水枯竭而死。” 范梦琪看着这个双马尾少女,说: “有研究?” 双马尾少女点头说: “嗯,我大学学的就是雕塑,认识一下,我叫张婉然,是京张大学雕塑系的学生。” “我叫范梦琪,职业驱魔师;这位是我同事,张虎恩,圣山寺二代俗家弟子,也是驱魔师。” “驱魔师?” 张婉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这是什么职业,不就是神棍吗?当下这个女孩子对他们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只是敷衍着笑道: “我还要整理一下床铺,我先走了。” 看着张婉然走进了二楼的一道门,张虎恩低下头说: “范小姐,你啥时候成职业驱魔师了?” “这样不好吗,至少给他们提个醒,这里可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干净。” 两人接着朝过道里走,一个正在玩儿自拍的男孩子走出来,看见张虎恩立刻凑过来说: “这位师傅,不要动,我来个自拍!” 他咔嚓一下拍下了他和张虎恩的合影,让张虎恩一阵无语,他点了点回看,奇怪地说了句: “曝光不够,还是镜头出问题了?你刚才没动吧?” 两人连忙凑过去一看,之间照片中的张虎恩脑袋成了模糊一片,站在这个男孩子身边显得是那么的诡异。范梦琪看着他,用嘴型说: “它找上你了。” 张虎恩哈哈一笑,对那男孩子说: “要不再来一张,这次我们三个一起照!” “好啊!” 男孩子很爽朗地答应下来,三个人摆好造型又来了一张,男孩子点开照片,照片上的三个人都站在原地好好的,只有张虎恩的脑袋还是模糊一片,男孩子看向张虎恩,觉得万分不可思议,开口都有点结结巴巴了: “这位师傅,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张虎恩阴沉着脸,一回头逃出十字降魔杵喝道: “孽畜,我不去找你,你反而找上门来,临!” 一股无比庞大的气势从张虎恩身上散发出来,他的精神和注意力一下子提高到了最顶峰,范梦琪只感到张虎恩突然变得高大上起来,浑身上下都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那个男孩子则咔嚓咔嚓地冲着张虎恩拍照,然后喊道: “师傅,好了好了,你看。。。。。。刚才肯定是我的手机出问题了。。。。。。真不好意思,不过刚才你的气势真的很惊人,比那些电视里的武林高手牛笔多了,对了,师傅,你该不会真的会功夫吧,你手上的东西很好看啊,能给我看看吗?” “闪一边儿去!” 张虎恩烦了,拉着范梦琪就朝里面走去,那个男孩子还在那里招手说: “师傅,我叫舒重,舒服的舒,重耳的重,你如果真的会功夫,能不能教我两手啊?” 张虎恩拉着范梦琪找了一间房间,关上门,神色凝重地说: “这次恐怕不太妙啊?” “怎么?” “那鬼刚才的确靠近我了,不过我的佛珠却没有反应,难道说是一种能够隐藏自己气息的鬼怪?” 范梦琪放下包,说: “你不是把他驱散了吗?” “只是暂时驱散了,不过我不能预先感应到它,这就让它有了可趁之机了。” “不怕,刚才那个舒重不是给我们找到了一个好办法吗,咱们多玩点自拍或者拍照,应该能够查到鬼的下一个目标。” “嗯,你果然很聪明。” “知道我聪明了吧,怎么就一张床?” 范梦琪看着一张大床苦恼地说,张虎恩把挎包放在床头柜上,往床上一躺,拍拍旁边说: “放心,我不会侵犯你的,安心休息吧。”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啊,有色心没色胆的假和尚。” 范梦琪和衣躺在张虎恩的身边,张虎恩将脖子上的佛珠取下来,一颗颗地洒在床周围,就连床底和床顶都洒了几颗,这才安心地躺下。 “我们这算是同床共枕吗?” 范梦琪狡黠地问了一句,张虎恩笑着点头说: “事有轻重缓急,为了保证我们不会重蹈覆辙,还是住在一起来的好。” “就会讲大道理,不理你了。” 夜深了,范梦琪已经在床上陷入了沉睡,这个丫头一睡着就开始作怪,不是手就是脚的朝着张虎恩身上招呼,后面还把张虎恩当成玩具狗熊了,抱着就不松手了。张虎恩哪里睡得着,他双眼一直盯着那扇窗户,屋外不合时宜地刮起了风雨,吹打着叮咚作响。 凌晨三点半,床头灯突然闪烁了两下就停止了工作,张虎恩一下子紧张起来,左手握住床头的十字降魔杵,口中轻声念着九字真言,他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忽然,窗外一片白光,闪电将他高度集中的眼睛差点闪瞎,他听到了耳边响起的佛珠碎裂之声,一挥手喊道: “斗!” 佛门念力突然从丹田蹿出来灌注四肢百骸,手上的降魔杵发出一阵灿烂的金光,一道白影尖叫着破门而去,外面跟着就传来一声巨响,范梦琪一下就被惊醒了,两人快速地冲出房门追出去,来到过道转弯处,朝着楼下喝到: “妖孽,速速出来送死!“ “搞什么啊?” 巨大的响声让住在二楼的学生们也被吵醒了,他们揉着眼睛走出来,在黑暗中摸索过来,一道凌冽的闪电划破天际将整个别墅照的如同白昼,之间客厅中倒着一具雕塑,那河神少女的脑袋已经掉在了一旁,一双惨白的眼睛正盯着楼上的众人。 第十九章 随行附影伤无辜 “鬼啊!” 张婉然尖叫了一声,立刻和她的女同学抱成了一团,住在楼下的五个人也跑了出来,点灯灯不亮,只能掏出打火机看去,那个叫张春龙的眼睛男检查了一下雕像,冲楼上喊: “你们搞什么啊,怎么把人家主人的东西给砸坏了,这下好了,这个雕像可是大理石的,少说也得上万啊!” 住在楼上的三人全部看向张虎恩和范梦琪,张虎恩可不管它上万不上万,持着降魔杵就跑下去,对那帮学生喊道: “全部给我待在这里别动,琪琪背上我的包,把地藏经拿出来,里面有秀光法师开光的白纹护身索,将大家圈起来,别四处走动!” 那群学生被他说的云里雾里,张春龙显然是他们里面的老大,嚷着说: “你谁啊,打烂了东西还这么嚣张,哎哎,你干嘛,那是我的屋子!” 张虎恩闯进他的屋子,开口就是一个临,没有发现异常,又跑出来冲进其他人的屋子再来过,张春龙带着同学跟在他身后,不耐烦地喊: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你是疯子,也不能这样私闯民宅!” 张虎恩懒得搭理他,只把楼下的八间卧室找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又杀进厨房和两个卫生间,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果然如此呢,藏得可真够深的啊,张虎恩又冲上楼去,范梦琪已经背上了他的挎包,将白纹护身索递过来让那些学生帮上,除了张婉然、孙甜甜和那个叫舒重的男生依言绑上了,其他的四男一女根本不听范梦琪的。 那个叫舒重的男孩子捏着手机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脸兴奋地说: “大师,是闹鬼了吧,看你的表现,肯定是闹鬼了,我觉得我这个手机可能帮得上忙哎,你瞧你瞧。刚才我冲着大家照了一张,发现叶华然的脑袋又没了。” 张虎恩连忙夺过手机一看,发现聚集在楼下的男孩子中有一个高个儿的脸模糊了,他回头朝着众人喊去: “谁是叶华然?” 众人一回头,没有人举手也没有人出声,张春龙出声道: “他尿急,怕是。。。。。。” 张虎恩推开拦路的男生们,又朝着楼下冲去,一群人嘻嘻轰轰地又冲到楼下。舒重连忙拿着手机跟上去,见张虎恩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手持法器神叨叨地念着般若波罗蜜,就是不敲门。 张春龙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伸手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喊: “叶子,怎么了,还不出来!” “好了。马上!” 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张虎恩神色凝重地往后退了一步。继续念着般若波罗蜜,等到那个高个儿走出来,见外面围了一群人,笑道: “干嘛,神叨叨的,见鬼了?” 众人齐齐呼了一口气。一道闪电划过,一脸血污的叶华然笑着朝张春龙走过来,张春龙吓得往后退去,喊道: “你。。。。。。你怎么满脸是血?” “什么?” “啪啦!” 别墅的灯突然亮起来,众人看着面前浑身上下全是血污的叶华然。纷纷尖叫起来。叶华然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回头看去,之间血色的脚印从他脚下一直延伸到卫生间中,他一下翻了个白眼就晕倒在地上。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张虎恩一睁眼冲着卫生间里拂袖,一串护持念珠就朝着里面射去,一阵光华之后,那些血迹开始逐渐消失,很快就沁入了地板和墙面中,除了叶华然身上沾满的血迹,卫生间里外又变得干干净净了。 “鬼啊!” 张春龙再次尖叫一声,朝着别墅外面夺门而走,那群学生也前赴后继地朝外逃去,只留下张虎恩、范梦琪和捏着手机不断狂拍的舒重,当然还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叶华然。 “你怎么不走?” 张虎恩奇怪地看着这个玩嗨了的舒重,此刻逃走才应该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舒重给大家都拍了张照,然后自己摆了个v手势照了一张,翻看后才说: “好了,我们四个的脑袋都还在,这下我放心了。” “你的胆子可真的是包天了?” 范梦琪在一旁笑道,谁知舒重反而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 “我有病,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医生说我这种病必须得治,可惜找了好多家都没能治好?” “什么病?” “我不知道什么是恐惧,医生说是什么海马体阻断症,任何你们平常定义的能够产生恐惧的事物都不能存储到我的深层脑细胞中,所以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恐惧是什么?” 张虎恩听得一阵吐槽,那感情好,这小子要是去演恐怖片,活脱脱又是一个自己的再版啊。 “但是这也不能解释你为什么不跑,就算你没有恐惧,难道还没有基本的从众性吗?” “真理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难得碰到能够降妖除魔的大师,我还跑,我傻啊?” “你。。。。。。” 张虎恩摇着头蹲下查看叶华然的状况,这小子身体非常健壮,难道是传说中的体育生?他把叶华然扶到沙发上,从范梦琪手里接过白纹护身索将客厅里围了一个小圈儿,让舒重也进来,说: “待在这里面,咱们明早再接着找,那只鬼非常不简单,总是先我一步,而且从来不和我正面交锋,估摸着想和我玩儿捉迷藏吧?” “大师,你能教授我一点护身的功法吗,你看啊,多个人怎么也多一份力量吧?” “喏。” 张虎恩扔过来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让他看,可看了几眼,那小子就犯困,打着哈切勉强盯着上面的文字,逐字逐句地读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鬼好像被驱逐了,反正没有再闹什么幺蛾子,大家都困了,不过张虎恩却不敢休息,他让他们先睡,自己则坐在护身索中央诵读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阵唱诵之后,范梦琪也闭上了眼睛,张虎恩听着他们的呼吸声,停止了诵经,朝着窗外看去,窗户外面风雨交加,不知道那群学生的命运又该如何? >>>>>>>>>>>>>>>>>>>>>>>>>>>>>>>>>>>>>>>>>>>>>>>>>>>>>>>>>>>>>>>>>>> 在风雨中跑的筋疲力尽的少男少女们总算跑到了一个敞亮的公寓楼前,他们拍打着公寓楼的铁门,大呼小叫地冲着里面喊救命,一个门房老大爷打着手电走过来,隔着铁门问: “干啥啊?大半夜的吵吵啥啊?” “大爷,救命啊,快放我们进来,后面,后面有鬼在追我们!” “啥?什么鬼?我说你们这群学生也真是的,喝醉了吧,神叨叨的,算了算了,看你们可怜,都给我进来吧。” 大爷掏出钥匙串开始翻找大门的钥匙,外面的学生一直在催着他快一点,不时朝后看去,深恐鬼突然出现在背后,大爷好不容易找到了钥匙正要开门,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 “我说你们打哪儿来啊?” “我们是京华大学的学生,大爷,求求你快开门吧。” “我不是问你们在哪里上学,我是问你们从哪里来的?” “这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万一你们是外地来的流窜犯呢?” “大爷,你从哪一点看出我们是流窜犯来着的?” “反正你们不说,我不给开门,要是把你们放进来,这些业主又要投诉我了。” “好好好,大爷我们说,我们是从那边的别墅逃出来的,就是117号别墅!” 大爷的钥匙突然掉在了地上,他弯下腰捡起钥匙,神色已经麻木了,他吞了一口唾沫朝后退去,学生们连忙大喊: “大爷,我们真的不是流窜犯,你就行行好救救我们吧!” 大爷一边朝着门房走,一边回头对他们说: “快跑吧,有多远跑多远,我救不了你们,那个地方是出了名的鬼屋,但凡沾上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真的救不了你们,快跑啊!” “你。。。。。。” 张春龙气的快不行了,突然他停下了叫唤,惊恐地看着前方,透过铁门,他看到一个白衣女人赤足走了过来,她走向正在找钥匙开门房的老大爷,老大爷立刻瘫坐在门房前,指着她说: “不。。。。。。不要来找我,去。。。。。。去。。。。。。去找他们,我。。。。。。我。。。。。。我没有放他们进来!” 女人微笑着捏着一只断手冲老大爷打了打招呼,老大爷立刻一阵哆嗦,捂住心口抽搐起来,看着不断蹬腿的老大爷,那个女人微笑着朝门口走来,一双猩红的眸子在雨夜中显得那么清晰。 第二十章 自有强人当其道 “跑……跑啊!” 张春龙喊了一声,调头就跑,一群生继续朝着雨夜中的街道上跑去,大雨滂沱,闪电雷鸣,应风怒号,这样的夜很快就伴随着疲惫和恐惧压垮了他们,身体最弱的吴萌落在了最后,她坐在雨地喘息着,回头看着那个女人越来越近地朝着她靠拢,吴萌哆嗦着朝着旁边爬去,妄图爬进楼道之间的小巷里自救,可才爬了几步脚就被抓住了,她惨叫着被女人拖了回来仍在了大街上,女人用那只断手抚摸着吴萌的脸颊,吴萌一边惨叫一边用手去推女人的身体,女人笑着站起来,说: “还没轮到你呢,呵呵。.” 白衣女人放开了吴萌,迈着不算快的踉跄步伐朝着雨夜中走去,吴萌已经吓得失声,她在雨水中挣扎着起来,头也不敢回地朝着别墅区跑回去,一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她脚步虚浮地走进117号别墅,瘫坐在别墅门口,用尽力气敲打着房门。 敲门声将昏昏沉沉的人惊醒了,叶华然还没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尖叫着张牙舞爪地爬起来,他看着其他人,嚎叫着就朝门口跑,刚跨出白纹护身的范围,他的视线中就化作了一片血红,他只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身体好像要支撑不住了,他想回过头去,可是身体全然没有了其他动作,忽然他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扯了回去,落回了护身的保护范围,全身一松,那种浑身无力的感觉立刻消失了。 他拉开门,之间瘫坐在门口的吴萌,他将吴萌拖进了房,跨入护身的圈儿内,叶华然总算恢复了正常,连忙抓住吴萌的肩膀喊道: “他们呢,他们逃出去了吗?” 吴萌哆嗦着说不出话来,范梦琪连忙扯下身上的毛毯给她裹上,瑟瑟发抖的吴萌抬起脸来,结结巴巴地说: “鬼……鬼在……在外面!” 众人朝着屋外看去,除了漆黑的夜就是滂沱的雨,一股冷风夹着雨水打进来让众人感到汗毛倒立,张虎恩挡住了准备去关门的舒重,说: “开门迎他,有我在,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敢这么猖狂。” “我们难道就不该逃走吗?” “逃?打从我们进入这间别墅开始,就已经陷入了恶鬼布置的陷阱,无论你逃到哪里,恶鬼都会找上你。” “那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我说过了,我在这里,就可以保你们一时平安,只要能够找到鬼的本体,想破除这个陷阱还是有希望的,不过这只鬼可非常聪明,总会先我一步,当然只要我们大家同心协力……” “是个女人。” “你说什么?” 张虎恩看向还在发抖的吴萌,吴萌立刻说: …“是个白衣女人,有着一双红色的眼睛,手上拿着一只断手,她在追我们,是她,她就是鬼!” “哃!” 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五个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站起来,张虎恩咬着牙内心一阵震怒,念力突然从脚底以他为中心扩散出去,他的纯念力可比佛家念力要彪悍多了,很快就将整个房笼罩起来,只听楼顶传来一阵低语,像是有人在耳边说着鬼来了的悄悄话,让人觉得耳根为不舒服。 不吃念力?张虎恩心道果然,他抽出十字降魔杵,吩咐大家待在圈内,口诵: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一切苦厄……” 朝着楼上一步一步地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生辉,佛家念力不断将附着在地上的怨念驱赶地一干二净,坐在厅中的四人看着他走过的地方,墙壁楼梯颜色明显比周围的色泽要清亮一些,都哑然地说不出话来,等到张虎恩走到二楼之后,那片被他净化过的地方有主见被周围的怨念所吞噬,就像被一只只无形爪牙所侵蚀一般,逐渐恢复了常色。 传来的巨响的地方是张婉然居住的屋,大门已经被蛮力撞开,一些木屑洒在周围的地上,张虎恩推门进去,看着屋内满地的雨水,便朝着那扇撞开的窗户走去,来到窗户前,看着下面黑暗的街道,一个白衣女人在闪电交鸣之时出现在街道上,她面带笑意地看着张虎恩,一双猩红色的眸直接钻向了他的心田。 “临!” 闪电一闪即逝,那个女人消失在视线之中,不过张虎恩能感到一股阴寒正在背后聚集,他有点厌恶这种捉迷藏的把戏了,笑着说: “你若知我,便不会从背后来袭,需知我最讨厌的就是在人背后捅刀的奸佞小人。” 张虎恩一转身,手中的十字降魔杵挡住了飞来的椅,满房间的家具此刻全部浮在空中,呼啸着开始转圈儿,张虎恩躲过衣柜,双手飞快地结日轮印,对着那些家具喝到: “行!嗡、缚日罗、驮都、鍐!” 白光从降魔杵上不断乍现,那些被鬼控制的家具接二连地炸开,纷纷成为一片木屑,张虎恩看到一团影在门外跑过,提起速跟着追出去,只见其一下钻入墙中,他不管不顾直接一个日轮印印上去,墙壁就被炸开一个小洞! “还想跑?” 张虎恩对准影逃亡的线,全身念力高集中,通过降魔杵不断地施展日轮印,就像砸墙一样,一直从楼上炸到楼下,楼下四人看着张虎恩追着一道影从上面跑下来,起手就是一道白光,墙上立刻炸开土石,出现拳头大小的凹洞,都看傻了,这个情节简直超出想象,完全脱离了正常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张虎恩追着那只鬼朝着厨房跑去,那只鬼立刻化作厨房的刀具朝他飚射而来,张虎恩用降魔杵挡掉,一阵乒乒乓乓后,张虎恩重复念着不动明王金刚缚咒,右手掏出挎包里的一个金钵,厨房里立刻闪出一片金光,一团黑雾撕裂般嚎叫着被金光罩住,须臾便被金钵吸入。 张虎恩反手扣上钵盖,双手捂住金钵,一边念着金刚缚咒,一边朝着客厅走去。走到客厅中时,四人看着他捂着一个金钵口诵听不懂的梵音,都纷纷让开,只见他走入白纹护身中,将金钵放在圈中,抽出犍槌朝着金钵上砸去,开口第一句就是: …“我叫你玩儿我,我叫你不老实!” 金钵传出一阵清脆的声音,里面的黑雾发出刺耳的嚎叫,让周围四人都捂住了耳朵,舒重连忙不忘拍照,那金钵中的黑雾被金鸣之声折腾地不断嘶鸣,击之后,一双赤足出现在门口。 “和尚,非要与我作对?” 白衣女人提着张春龙的脑袋出现在众人面前,张春龙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在瞪着众人,张虎恩抬头看着那个女人,沉声道: “尔等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笑话!” 女人抬脚踩在门口的佛珠上,佛珠发出一声爆响直接被踩碎了,张虎恩面色一冷,这女人难道不是鬼?只见女人讲张春龙的脑袋朝着他扔过来,他抬手一抓将那颗扭曲的脑袋抓住,朝后一扔,就将张春龙的脑袋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里,再回头却见那女人已经跨入了白纹圈儿内,却丝毫没有异样? 张虎恩站起来,抽出金刚杵朝着女人扎去,女人脑袋上被硬生生开了一个洞,可仍旧不管不顾地朝着金钵扑去,张虎恩岂能让她如愿,右手成爪一把抓住女人的咽喉,用力将她提了起来,女人双腿在空中乱蹬,却脱离不了张虎恩的控制,张虎恩将她朝地上一摁,左手掏出挎包里的金刚锤朝着她脑袋上砸去,一锤下去就把女人的整张脸砸个稀烂,再一锤下去直接连脑浆都砸了出来。 “这……这真是让人记忆深刻啊!” 舒重全程录像,即便没有恐惧但是也被张虎恩的手段给恶心到了,张虎恩见女人没了动静,站起来朝金钵看去,却发现金钵已经不知所踪。 “谁?” 一个人影抱着金钵朝外跑去,张虎恩追了出去,只见吴萌一边跑一边把金钵往地上摔,人跟着追了出来,只见吴萌捡起没有摔开的金钵继续朝前跑,大家跟着她跑出院,吴萌在大雨中不断加速,朝着街道上狂奔。 “她疯了吗?” 舒重无语道,张虎恩一边追着一边抽出法器,回头道: “不,是鬼上身了!” 如果觉得好看,请把本站网址推荐给您的朋友吧! 第二十一章 追根究底查源头 众人追着吴萌一路跑去,只要灭了那金钵里的鬼,咱们就算大功告成了,可那小娘皮的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不上了,张虎恩朝着她的背影扔出了手中的金刚锤,吴萌一下子栽倒在地,四人撵过去,只见她从地上爬起来,双眼变成了猩红,哈哈笑道: “既入鬼蜮,还想脱身,都给我死吧!” “刺啦!”一声,只见吴萌的身体从中分开,无数血水立刻合着雨水将金钵污染,金钵立刻分开,里面的黑雾尖啸着朝117号别墅蹿去。 三人看着黑雾又钻回了别墅,全都傻眼了,看着张虎恩说: “这该如何?” 张虎恩黑着脸看着一地狼藉,也失了方寸,如果不用他暂时封存起来的能力,他的三板斧恐怕还真不够看了。 “我们,我们还是先逃吧!” 叶华然指着前面的人影哆嗦道,张虎恩抬头看去,那个被他砸烂脑袋的女人又笑吟吟地从前方走过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全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原来不是鬼,是尸啊。” 张虎恩喃喃道,这可怎么办,他学过的东西都是驱鬼降魔的,对付尸,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 “先回去,既然着女尸对那鬼如此看重,只要咱们抓住那只鬼,就能让她投鼠忌器!” “不,我不要回去,我才不陪你们这帮疯子玩儿了!” 叶华然朝着反方向逃走了,张虎恩捡起金刚锤朝着女尸脑袋上砸去,一下就砸飞了她的头颅,不管怎么样,先杀眼前这个保本,转身抽出一把降魔铃递给范梦琪。说: “走,咱们回去,先抓鬼,后除尸。” “我呢,我呢?” 张虎恩扔给舒重一把金刚杵,说: “尸有形。鬼无状,那女尸的力量速度不比正常人快,若是被她缠住,只管朝她脑袋上招呼。” “好嘞!” 三人跑回别墅,进门一看,那具原本躺在圈儿里的女尸已经消失了,他们关上门,守在厅内,张虎恩的法器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只能捏着降魔杵防御,等守到日出,才能继续搜寻恶鬼的本体下落。 三人守到凌晨6点半,着期间那只鬼老老实实地没有出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了人的敲门声: “开门开门啊!” 张虎恩示意二人让开,拉开房门,只见叶华然一脸惊惧地冲进来,后面跟着张婉然和孙甜甜两个女生。 “刘梦涵和刘伟烨呢?” “死了。。。。。。都死了。” 这下子别墅里又凑齐了六个人。张虎恩看外面天色放亮,对众人说: “我们先上楼。那里有一些道家的法器,不管如何,拿上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众人也没得选,只能跟着张虎恩上楼,在走过那个放着张春龙脑袋的垃圾桶时,孙甜甜和张婉然又齐齐尖叫了一声。孙甜甜直接晕了过去,而张婉然也腿脚发软地坐在地上。张虎恩提起那个垃圾桶,打开窗户扔了出去,张婉然才虚弱地扶着墙壁爬起来,颤声道: “我们。我们还能活着离开吗?” 就在众人一阵沮丧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一个人的喊声: “师叔,师叔在吗?” 张虎恩转头看去,郑思聪带着一帮子手下站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朝里面张望,张虎恩站在楼梯口问: “有话进来说!” 郑思聪不愿意进来,只是站在门口喊: “师叔,你看今早的新闻了吗?那个。。。。。。那个。。。。。。就是那个武阳道长和田大师的事,他们在飞机上突发心脏病猝死。。。。。。” 张虎恩眉头一皱,朝着郑思聪走过去,他一把揪住郑思聪就朝里拉,郑思聪连忙惊骇地喊道: “不不不,我不要!” 一帮子手下连忙把他往外拽,张虎恩一松手,外面就躺了一地的人,六人全部走出了别墅,张虎恩捏着降魔杵站在郑思聪的面前,咬牙切齿地问: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明明只是鬼宅,怎么还有行尸作祟,要知妖魔鬼怪虽然都是邪物,但从来是各守其土,各司其命,说吧,反正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你还藏着掖着些什么?” 郑思聪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神色愤懑的六人,他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只说: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从人家手里接过来的生意,原本只想着捡便宜,没想到会摊上这档子的祸事!” “你不是说自己开发的地吗?” 张虎恩一脚把他踹了出去,那些黑衣手下立马围了过来,手上的武器朝着张虎恩身上招呼,可这些凡人充其量也就威胁威胁普通人罢了,不消三分钟,地上就躺满了哀嚎不已的黑衣人。 郑思聪吐着酸水爬起来,他看到师叔这么威猛,也认怂了,连忙说: “我只知道,那个开发商就住在城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 张虎恩心想也只有这样了,这尸鬼混在一起还真不好对付,当下吩咐大家坐上了郑思聪的车,朝着z市而去。 范梦琪坐在他的身边,尽量让自己靠的他近一点,现在情况已经明了,张虎恩的能力对付起鬼来没的说,但对付行尸,就有点拿捏不准了,而且佛家讲因果,如果不能找到事情的根源把这件事好好地处理掉,那么很可能,他们会被尸鬼缠上,去到哪里都是枉然。 轿车开到了城里,一直行驶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厦下面,大厦上的金字无不在向人昭示着所有者的财富,他们走进大厦,经过郑思聪的安排,所有人都上了去顶楼的电梯。 “师叔,你说那鬼和那尸都是猩红眼睛,莫不是被人控制了?” 在电梯里,郑思聪提出了这么一个观点,张虎恩盯着他,说: “何以见得?” “早年弟子去南方跑过贸易,听那边的人说,山中有赶尸之人,都是通过控制尸体的眼睛才能控制尸体的行动,一般的尸体死后瞳孔会消散,眼珠会泛白,但是被人控制的就不一样了,有些泛红,有些泛黑,当然,都只是听路上的几个朋友说的,真的我还没有见过。” 张虎恩一愣,心中一盘算,也许真的有这个可能,按照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尿性,很可能真的给他整出一个棘手的对头来。 “等等,如果照你这么说,那我们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范梦琪一听这话不对劲,连忙出演反驳道,那郑思聪也觉得这事儿透着邪性,不由地紧张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尸鬼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到底哪里不对劲?张虎恩说不上来,可怜那圣山寺的秀光大师不用手机,要不能向他求助也好啊。 电梯在第18层停下,这里就是开发商的办公室所在,众人朝着他的办公室走去,范梦琪一边走一边张望,突然在一副挂在墙上的油画前停下,看着油画上的人物发愣,张虎恩回头朝她喊: “怎么了?” “。。。。。。也许我们真的来对地方了,你看这个女人。” 张虎恩走过来,看着油画上的内容,那个他们都见过的白衣女人就在这副油画中,她虽然没有穿着标志性的白衣,眼睛也不是红色的,但是画中那个穿着得体的贵妇不是她是谁?她恬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后站着一个微笑的男人,两人的表情都非常和谐,给人一种夫妻携手的温和感。 范梦琪看着那张油画出神,这个时候,她的眼前再一次变得一片血红,而那张油画上的女人突然像活了过来一样,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已经带上了一双充满恶意,无比狰狞的猩红双眼。 “看到了。。。。。。我看到了。。。。。。“ 张虎恩拉开范梦琪,掏出降魔杵就朝着油画砸去,那个油画上的女人突然站起来,朝着油画背景后面的帷幕跑去,消失在帷幕里面,油画上只剩下了站在椅子后面的男人扶着一张空唠唠的椅子面对着他们微笑。 “消失了,她就这样消失了。。。。。。你取下来干嘛啊?” 范梦琪不解地问,张虎恩提着油画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将油画放在了正在和郑思聪扯皮的男人面前,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正是油画上所画的那个人,他看着油画上的空椅子,一下子从老板椅上蹦起来,指着张虎恩说: “拿走,快拿走!” 张虎恩指着油画上的空椅子问: “你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沾染上这么邪门的东西,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那男人缩到墙角喊着: “快把它拿走,不要让它靠近我!” 张虎恩撤下油画,捏着走到那个发抖的男人身旁,把油画放在他旁边说: “这个女人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如果你继续隐瞒下去,下一个,很可能就是你。” 男人闭合眼睛,咬着牙喊道: “这不可能!她已经死了,我亲自看着她下葬的,怎么还能出来杀人呢?” “那感情好,咱们边走边说吧?” “去哪儿?” “她的墓地。” 第二十二章 曲曲折折世间事 夏侯林,是这个男人的名字,陈落月是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们真的是夫妻,只不过是商业联姻的那种夫妻,夏侯林对陈落月有情,不过基本是因为陈落月长得好看罢了,陈落月对他无情,结婚前在外面就有了别的男人。 夏侯林知道她有男人,不过还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挽回她的心,不过强扭的瓜终究不甜,在经历了无数次夫妻之间的大小吵闹之后,夏侯林的那份心也就淡了,于是两口子成了同床异梦,你耍你的我耍我的,只要维持着夫妻关系,就两不相碍,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算了。 陈落月是在两个月前的晚上出的车祸,按照夏侯林的说法,陈落月驾驶着时速超过220的跑车迎头钻进了前面的大卡车屁股下,等到警方让他去认尸的时候,夏侯林根本就不敢看那摊烂肉,只是草草地确认了陈落月的遗物,就送去了火葬场,现在她的那个坟墓里,如果有也只是骨灰翁罢了,根本不会再蹦出来害人什么的。 他们来到z市的市郊公墓,夏侯林打头和守墓的老大爷打了声招呼,给了一包烟和2000块钱的红包,并给老头挂了个红,老头说等等,晚上再来开馆,早上人多眼杂,弄不好会被上级处分的,于是众人就在公墓外边的小餐馆歇息。 “那个鬼又是怎么回事?” 张虎恩坐在夏侯林对面,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脸枉然的夏侯林听得直摇头,他开发出来的地产为什么会贱卖给郑思聪,还不就是因为闹鬼吗?至于其中关键点,他总是矢口否认说不知,不过从他逐渐布满额头的冷汗来看,这个家伙又在说谎。 “夏侯先生,你应该明白,现在这个时候已经非常危险了,如果你还是这样推三阻四遮遮掩掩,我恐怕也救不了你。” “张大师,我知道都告诉你了,难道非要我胡编乱造一通你才认为我说的是真话吗?” 郑思聪坐在一旁也添油加醋道: “夏侯林,你这样是不负责任啊,到底干了什么赶紧给我师叔说清楚,要不那片别墅区怎么会莫名其妙地闹鬼呢,还有那个道士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请来的吧?” 夏侯林依旧在那里摇头,他苦笑着说: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疑问,等到开棺之后不就清楚了吗?” 孙甜甜站起来向小餐馆的老板走去,范梦琪看着她问道: “你要去哪里?” “去厕所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孙甜甜想了想,觉得还是两个人一起去更安全,范梦琪站起来朝她走去,说: “算了,还是一起去吧。” 张虎恩看了她们一眼,说: “大家都要注意安全,现在咱们是来到了人家的老巢,说不定那陈落月就躲在什么地方暗中窥伺着我们。。还有那只鬼,我也不清楚它是否能离开那栋别墅,总之别单独行动,小心无错。” “哎,等等!” 舒重也站了起来,捏着手机给大家拍了照,确认没有人突然没了头之后,才点头坐下,孙甜甜和范梦琪走到餐馆的卫生间处,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下,然后她捏着鼻子朝外走,范梦琪奇怪地问: “怎么,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太脏了,我还是去外面解决吧。” 范梦琪无奈地跟着她出了门,外面除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就是对面的公墓牌坊了,日头又渐渐地开始下落,如今已是下午五点了,两人走到路基下的芦苇丛中,孙甜甜看了范梦琪一眼,说: “我去后面上个厕所,你。。你不要离开我太远啊。” 范梦琪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地理环境,除了半人高的芦苇,周围也没有高大的树木和草丛,便点头说: “不要走太远,至少要让我能够看见你。” “嗯。” 孙甜甜走进芦苇丛,芦苇在夕阳下晃动着,很快就找了一个地方蹲下来,听着周围的芦苇在微风中的摇曳声,她羞红了脸,这可是撒野尿啊,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干啊。 “孙小姐,你在吗?” 后面传来了范梦琪的喊声,孙甜甜连忙回话: “在,马上就好!” “好的,我就在你背后,不要怕。” 孙甜甜嗯了一声,脸上的红晕都爬到耳根子上了,她越是焦急却发现自己越尿不出来,微风吹在屁屁上让她打了一个冷颤。 张婉然从餐馆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芦苇前的范梦琪,便大步走过来说: “孙甜甜呢?” “我在这儿!” 芦苇丛里传来了孙甜甜的喊声,张婉然神情一松,就走到范梦琪身边说: “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真没想到这次出来一趟,竟然差点把命给丢了。” “谁说不是呢,我说孙小姐你好了没,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范梦琪喊了一声,没有听到孙甜甜的回话,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就朝着芦苇丛中走去,张婉然站在原地,喊着孙甜甜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后,吓得浑身发毛,连忙跑回餐馆喊: “孙甜甜不见了,范小姐去找她去了!” “见鬼!” 张虎恩冲到了门口,朝着张宛然所指的芦苇丛跑去,他一边跑一边喊: “范梦琪,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 张虎恩连忙朝着回话的方向跑去,等到他跑到声音传来的地方,却看见一个布娃娃掉在地上,旁边是一滩水渍,那布娃娃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他,每过一分钟就喊一声: “我在这儿!” 赫然是孙甜甜的声音被录制后放进了布娃娃的内置播放器里,张虎恩捡起布娃娃,关掉了上面的按钮,继续喊道: “范梦琪!范梦琪!” 餐馆内的人也找了出来,在芦苇丛中喊着范梦琪和孙甜甜的名字,张虎恩捏着降魔杵圆睁着眼睛朝着周围看去,一些被压塌的芦苇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朝着那个方向追去,趟过芦苇丛,钻入了一片玉米地中,这下算是彻底迷失了方向了。 “范梦琪,范梦琪!” 张虎恩在玉米地中四处张望,却没有返现丝毫的蛛丝马迹,他连忙让自我空间进行偕同分析,根据玉米地里留下的线索,至少是张虎恩本人发现不了的线索,范梦琪正在朝着正北方向前进。 (梦神亲卫团第8番队罗燕:快啊,小梦被抓了,张虎恩你吃屎的啊,怎么还在那里傻站着。) (数月亮的猴子:表激动,他现在已经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你这么激动又有什么用?) (漫天飞雪:我倒觉得没有必要去救范梦琪,保住现在的那些人才是关键。) (大刀王麻子:不过按照张虎恩的尿性,应该不会放弃搜寻吧,你看,你看,他开始跑起来了。) 张虎恩的确跑起来了,他扒拉着周围不断飞退的玉米叶子朝着正北方向飞奔过去,玉米地里只剩下呈一条直线不断推进的玉米波浪。现场导演看着张虎恩发疯一般朝着范梦琪的方向冲去,不断用言语暗示张虎恩回头,他们好不容易把范梦琪带进了坑里,现在难道又要被张虎恩给破掉吗? (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能只为了一个女人而不顾大家的安危,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明显了,只要找到尸鬼的本体,咱们就可以快点了结这个破事。) (我真是太固执了,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不能再前进了,我的同伴们如果遭遇那只女尸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也许我该回去了。) 聒噪,太聒噪了!张虎恩闷着头朝着北方追去,跑出玉米地外面就是荒山野岭,一来到荒山野岭,他就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好像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满满的恶意。 “范梦琪,范梦琪!你到底在哪里?” 张虎恩朝着空间指示的方向走过去,一个女人的背影出现在草丛之中,她背对着张虎恩抓着范梦琪的脚踝朝前走着,张虎恩大喝一声: “给我放下!” 就扑了过去,已经被恶鬼附身的孙甜甜被迫放开了范梦琪,一闪身躲过了张虎恩的虎扑,站在一旁痴痴笑着说: “看样子你也是颗痴情种子啊?打个商量吧,你们离开z市,我放弃对你们的追杀,怎么样?” “商量你母亲!” 张虎恩的降魔杵朝着孙甜甜砸过去,这个女人变得更加滑不溜手了,她躲过张虎恩的攻击,依旧笑着说: “计算你杀了我,我还可以附身到你的女人身上,到时候难道你也要把她杀了吗?” 张虎恩一怔,这倒是没想过,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拖得遍体鳞伤的范梦琪,点头说: “我答应你,不过别玩儿花样。” “放心,我还没有傻到和你们这种人作对的地步,话说若非你苦苦相逼,咱们很可能连面都不用见呢。” “最好永远不见。” 张虎恩抱起范梦琪,警惕地防备着孙甜甜,朝着东面的一条公路走去,孙甜甜笑吟吟地看着他消失在草丛外,脸色突然变得非常难看。 “毁我道行,岂能如此轻松脱身,你想的太简单了。” 第二十三章 两相恶风波未平 搜寻范梦琪和孙甜甜未果的一群人悻悻地回到了小餐馆,没有了这两个最大的依仗,他们真的是忧心忡忡啊,看着夜色降临,那个守墓的老头带着两个小伙走了进来,老头冲夏侯林招了招手,夏侯林走过去后,那老头笑着说: “老板,可以开整了。” 事已至此骑虎难下,一行人只能跟着老头和两个小伙朝公墓里走,几人来到陈落月那尊坟墓前,看坟墓的占地面积和奢华造型,夏侯林还是狠狠地出了一点血的,两个小伙拿着洋镐、铁锹开始挖坟,众人看着砖层,土层一层层被掀开,又紧张起来。舒重是最不紧张的人,他捏着手机不断拍照,闪光灯让周围的人一阵不爽,只有他个人丝毫不看对方脸色,一阵胡拍后又自顾自地翻看起来。 “咄咄!” 铁锹戳到了棺木,两个小伙干的更起劲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清理干净了棺椁上面的土层,老头捏着手电下去,点燃了香烛,在棺材板上撒上了纸钱,嘴里念着: “桥归桥路归路,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两个小伙用撬棍撬开了棺材板,当他们缓缓地挪开棺材板的时候,被里面的一阵恶臭给熏得直接爬上了挖开的坑,喊道: “有没有搞错,怎么还有尸臭,现在不是不让土葬了吗?” 老头也觉得很奇怪,拿着手电一罩,一具腐尸就出现在光芒下,他朝后一退,指着夏侯林喊: “有没有搞错,不是说骨灰吗,怎么是土葬的!” 夏侯林跑过去抢过电筒一看那具躺在棺材里的腐尸。立刻惨叫一声,扔下电筒,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跑去,剩下的人见他跑了,虽然不知道在跑什么,但也跟着朝门口跑。那夏侯林跑出牌坊,还未喘过气来,就见一个女人朝他走来,夏侯林的第一反应就是逃走,可是那女人偏偏就挡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朝着他伸过来。 “你。。。。。。孙甜甜,你搞什么鬼,吓人呢!” 张婉然在后面喊了一句,夏侯林才松了一口气。可他定眼一看,那双猩红的眸子让他感到了熟悉的压迫感和恐惧,他结巴着说: “你。。。。。。你到底。。。。。。是谁?” “好久没见,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小林子?” 夏侯林朝后退去,这个称呼,这个语气,这个表情。真是太熟悉了,他那个妖艳地死去了的老婆陈落月换了一副皮囊。却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那只苍白的手正在朝着他伸过来,想要把他拉进死亡的地狱吗? “你。。。。。。鬼。。。。。。鬼啊,不要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很得意吗,让人跟踪我。让人杀害了念宇,把他封进了别墅的地基里,真没想到啊,夏侯林,原本胆小如鼠的你尽然能够下得了这种狠心。那你早干嘛去了,若你真要是个男人,怎么不去堂堂正正地抢回你的女人,反而玩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不。。。。。。不是我干的。。。。。。你不要过来!” 发现情况不对的众人立刻抛弃了慌不择路的夏侯林,朝着公墓外逃去,夏侯林朝着公墓里面逃去,孙甜甜紧跟其后追着他不放,那个守墓的老头带着两个小伙走过来,一把揪住夏侯林说: “棺也开了,土也填回去了,不过咱们也该算算总账了,你竟然瞒着我们搞土葬,那也行,不过这封口费吗?” “滚开!” 夏侯林一把掀翻老头,推开两个小伙朝着墓地里跑去,老头和小伙正要追着他的屁股撵过去,突然发现了双眼通红的孙甜甜正站在面前,那老头看着孙甜甜说: “你和他是一伙的吧,好说,只要给我5000块钱,今天这事。。。。。。” 孙甜甜看着老头张开了嘴巴,一团黑雾突然从她的嘴里喷出来,化作一张更加巨大的嘴巴朝着三人咬去,三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巨大嘴巴给完全吞噬了进去!黑雾将三人卷着高高抛起又重重地摁在地上,三人立刻失去了知觉,它重新钻回痴痴傻傻的孙甜甜嘴里,孙甜甜砸吧了一下嘴巴,继续朝着夏侯林追去。 “救命,救命啊!” 夏侯林在墓地中奔跑,一边跑一边喊着,孙甜甜跟在他后面,不远不近,不离不弃,在黑色夜中,夏侯林绊到了墓碑上,一个跟头就翻滚出去,他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回头看去,却见孙甜甜站在他身后,用手抓住了他的脊梁,说: “我好寂寞,下来陪我吧。” “求求你,小月,我真的不是。。。。。。” 孙甜甜嘴里的黑雾钻入了夏侯林还在说话的嘴巴,夏侯林立刻倒在地上翻滚起来,不一会儿就了账,吐出了黑雾,黑雾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又钻入了孙甜甜的嘴巴,孙甜甜恢复了神智,看向地上的夏侯林,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逃到公墓外的几个人上了郑思聪的商务车,郑思聪开着车朝城里赶,他一边开车一边朝后看深恐被孙甜甜给追上,如今那恶鬼已经附身在了他们认识的人身上,虽然还没有表现出什么诡异的能力,但是光靠鬼上身这一条就已经能够吓死所有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 郑思聪一边想着怎么办,一边打量着周围的店铺,突然,他将车停在了一家祭祀用品店门口,打开车门就冲了进去,坐在车上的三个学生有点莫名其妙,但是都不敢继续待下去,他们跟着跑进了祭祀店,就见郑思聪掏出一张卡给老板,说: “随便刷,你这又什么能够驱邪避祸的东西吗?” 老板一见来了冤大头,连忙说: “有的是,你看这张钟馗像,那可是当年武当山祖师留下来的绘本。不要8888,也不要888,只要188,正宗钟馗拿回家!” 他们一路捏着道家符箓、桃木剑,开光护身符,佛家降魔杵、佛珠、手串。基督家的十字架、圣水、圣经,反正能整的全部整上一套,直接把祭祀丧葬一条街各种东西都整了一套才回到了车上。 “郑叔叔,你这是要干嘛啊?” “干嘛?逃命啊!” 商务车朝着郑思聪的家开去,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到他的家,这时候后面出现了一辆跟踪追击的车子,郑思聪从后视镜里可以看见,那辆车子跟着他拐了好几个弯儿。可就是没有办法超越他。 “原来鬼也不是无敌的。” 想到这个念头的郑思聪随意地朝着副驾驶一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猩红双眼的脸孔,死去的赵阳正坐在他的身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我草!” 郑思聪一踩刹车,巨大的惯性使得车子朝着右侧侧翻过去,商务车一下子碾翻了路边正在吃麻辣烫的几个路人,直接把麻辣烫的老板合着摊子撞进了路旁的小卖部里,郑思聪惨叫着从车里爬出来。他手脚并用地推开扑上来的赵阳,一抓手中的桃木剑就朝着他心口刺去。锋利的桃木剑一下扎进了赵阳的心脏,看着半截进去的木头尖子戳出了鲜血,可赵阳还是不管不顾地朝着及扑过来,郑思聪就骂道: “什么tm的开光法宝,我就草。。。。。。” 扑上来的赵阳一口咬住了郑思聪的脖子,他在地上挣扎着。一双眼睛看向爬出来的舒重,乞求着救命,舒重这家伙额头碰了个包,还掏出手机蹲在旁边拍着赵阳和郑思聪的抵死缠绵,那表情别提多诡异了。连从后面爬出来的叶华然和张婉然都吓住了,这个家伙怎么如此疯狂,近在眼前的杀戮都是这么漫不经心啊。 “你可真是悠闲啊!” 一柄金刚锤砸在赵阳脑门上,立刻将他开了瓢,赵阳扑倒在郑思聪身上,一股黑雾从他后脑蹿出来,那黑雾在空中嘶吼着: “叫你别管闲事,你还要来!” 立刻朝着郑思聪嘴巴里钻去,张虎恩双手一下照在郑思聪的脸上,冲后面喊: “他进去了!” 一个老和尚连忙走上前来,口诵佛号,掏出一个紫金钵,对准郑思聪念叨着: “囊么三满多伐折罗赧撼!” 黑雾立刻被收入了紫金钵,且不像张虎恩的那只半吊子金钵,紫金钵平平稳稳地立在老和尚手上,老和尚看着紫金钵中的一团黑雾,抽出一匹黄娟将其裹上,说: “我自会带它回寺里,你口中所说那尸,并非行尸,乃是茅山术数所化,且用了鬼魈之术,不过我已在那僵尸身上下了种子,对方应该知难而退了。” 张虎恩点头说: “那此间也算事了了?” “了,何来?你赶紧应付俗世的纠纷吧,刚才你那一下怎么也算正当防卫,不过实在脱身不得,就报我名号,的亏你也是我圣山寺门下,在公门中,我们圣山寺也算有点地位的。” “那范梦琪。。。。。。” “她身上的尸咒比较麻烦,若对方不允,贫僧倒是可以以佛家业力慢慢化之,不过时间稍长罢了。” “多谢大师。” h省阴山下的小镇子中,一个道士从一栋民宅里走出来,那家主人千恩万谢地递上了红包,道士收下后点头说: “来日多行善事,就不会被鬼缠身了。” “真是要谢谢道长了,不知道长还要暂住几日,我家正好经营了褡裢湖上的游艇,可以带道长休闲游玩一番。” “不了,贫道还有要事要处理。” 道长辞了那家主人,一扫拂尘就朝着镇子的客运站走去。 “圣山寺,哼哼,真是做的好大排场,连我的尸魈也敢动,看来得去一趟y省了。” 第二十四章 缘山寺静待善信 第二幕的创造点处于绝收状态,张虎恩突然觉得自己难道是老了,扭转剧情的能力怎么变得这么差,已经无法适应新形势的要求了吗?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第二幕的摊子被大夏恐怖合集公司铺的太大,所能预料到的剧情变更已经全部被他们给预先设计好了。 郁闷了一天的张虎恩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床上玉体横陈的两姐妹,苦恼地搔了搔头上的黑发,也许,该找找自身的原因了。 (貌似非凡:盟主,我总觉得被人给装进了坑里,第二幕我劳心劳力地搞了这么多破事,却心里非常憋屈,好像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总在牵着我走一样。) (家住地下十八层:正常,你的潜意识已经被那帮人给算计上了,他们知道你肯定会当搅屎棍,所以给你备了好几个预案,无论你如何折腾,都无法超出他们的掌控。) (貌似非凡:你看我是否需要和对方谈一谈。) (家住地下十八层:这是下策,不过估计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毕竟你就是这样的人,潜意识又不是能够人为改变的,想要给他们惊喜的几率不是很大。) 张虎恩放在键盘上的手僵住了,对啊,他们不是根据自己的潜意识在臆想一些可能出现的剧情吗,那么自己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呢。 想到就去做,张虎恩登入了《大夏恐怖合集》的剧本间里,捏着剧本静静地看起来。大夏恐怖合集公司抠门到连剧本都懒得细写,反正写了也是白写,剧情偏转这么大,剧本又有任何意义吗? 第三幕拉开,张虎恩坐在静室之中。门又被拉开了,范梦琪提着食盒走了进来,她现在已经成了圣山寺的常客,定时到张虎恩这里来报到,张虎恩抬起头,微微一笑道: “你来了啊。怎么样,今天的气色好像比昨日又好了一些。” 范梦琪打开食盒,从里面端出菜肴摆上,正准备开动呢,门又被拉开了,舒重捏着一个摄像机站在门口,大张着嘴喊: “有吃香喝辣啊,师父,怎么能少了我一份呢?” 范梦琪眉头一皱。这个家伙总是准时在饭点儿出现,简直就成了死皮赖脸了,自从他侥幸从厉鬼的魔爪中活下来后,这个大学生就彻彻底底地觉悟了,毅然放弃了学业跑到圣山寺来挂单,死乞白赖地乞求秀光大师收下他,秀光大师不允,这个家伙就在寺庙里赖着不走。不过这小子家里真有钱,一月一万的生活费足够他在外面挥霍了。 舒重赖不上秀光大师。就来赖张虎恩,张虎恩被他闹得烦了,就答应了他留下来跟着自己修行的请求,不过说好,学费三千一月,这小子嗯腾都不打一下就应承下来。整天师父前师父后的叫着,整个一活宝。 秀光大师在晚饭后来到了张虎恩的静室里,张虎恩、范梦琪,舒重三个人坐在一边看着他,老和尚说: “上次的事情是贫僧考虑不周。不过这次的事情却必须让你们离开了。” 说完,老和尚递过来一封信,上面写着挑战书三个大字,张虎恩没有看信,他已经知道了是什么事情,茅山的分支向圣山寺下了挑战,约在明日上门踢馆,秀光不愿意将张虎恩他们扯进来。 “这是贫僧给一名朋友的信,如果可以,张虎恩你就先带着他们去缘山寺避避风头。” (避风头,我看是往枪口上撞吧?) 张虎恩结果信封,点头说: “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你若不去,那些现场导演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奇葩的事情来折腾他了,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答应反而出乎了导演组的预料,看着老和尚、范梦琪、舒重头顶上冒出的创造点,张虎恩就觉得好笑,原来这第三幕只要中规中矩地就能收取创造点了啊? 他笑着从舒重和范梦琪的脑袋上摸过,收取了创造点,老和尚的秃头他可不敢去碰,和尚的脑袋摸不得啊,范梦琪嗔怪地瞪着他。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了,下次再摸我的头,小心我翻脸啊!” 翌日一大早,三人收拾好行装,撤出了圣山寺,张虎恩照着地址带着两人去坐长途车,缘山寺在l市的市郊的方山上,据说早年也很热闹,不过最近几年香火不行了,才逐渐消失在y省热点旅游景点的名单中。 他们上了长途车,车里除了偶尔传来的咳嗽声,一切都显得很安静,张虎恩闭目假寐,却在暗中盘算怎么表现的正常一点,让导演组们绞尽脑汁想出来对付他的手段全部落空。 长途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稳和安静,只有坐在张虎恩背后的两个学生情侣不断小声地说着话,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他们竟然也是去方山缘山寺游玩的?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张虎恩假装咳嗽了两声,解开安全带起身把放在行李架上的包包取下来,装作不经意地拉开了旅行包,里面的佛字挎包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里面的佛经、法器叮铃咣啷地掉了一地,立刻引起了周围乘客的注意,坐在对面的老头立刻站起来弯下腰去帮他捡东西,前排的一对夫妇也探出脑袋来,那个坐在过道边上的男人也站出来帮他捡法器。 “哎哎哎,这还在高速公路上呢,干嘛呢,快坐回去,绑上安全带!” 司机回头瞅了一眼,立刻出言警告,一车的人都看着撒了一地的佛家用品,至少有一半的人眼中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果不其然,当张虎恩冲帮忙的人道谢完毕收拾好挎包,顺便取出一串佛珠,坐回座位开始小声念“楞严经”的时候。 对面的老头立刻探着身子过来主动打招呼。 “这位。。。。。。这位小兄弟,你是佛家居士吗?” 张虎恩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刻意压低声音说: “在下是圣山寺方丈的俗家关门弟子张虎恩。” 老头立刻双眼放光,说: “原来是张大师。恕老汉眼拙,竟然真人当面不自知。” “哪里哪里,老师傅客气了。” 张大师的名号一出,前前后后的乘客都骚动起来,前排的那个男人还转过头来问: “大师,你去缘山寺干什么啊?” 张虎恩心道看吧。露馅了吧,这个车上果然坐了一多半的人都是去缘山寺的,坐在里面的范梦琪眼睛扑闪扑闪地盯着他,看他要胡编乱造些什么。张虎恩咳嗽一声说: “此去缘山寺,是收了方丈的委托,去和法缘大师进行一些佛学上的交流。” “哦哦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我老婆也是去缘山寺玩儿的,能给我们引荐一下法缘大师吗?” “好说。若是有缘,自会帮兄弟引荐。” “那可真是太感谢大师你了,我还害怕买不上票呢!” (什么情况?) 张虎恩按捺住心底的骚动,开口问: “怎么,缘山寺最近又有什么新奇的事件发生吗?” “大师你不知道吗?” 老头连忙凑过来说: “你看看这个新闻。” 递过来的老人机上时一条关于佛宝驾临缘山寺的大头条,上面说缘山寺从万里之外的东瀛请来了佛宝莲花座,恭请各地善信前来瞻仰。 张虎恩看着上面所示的黑不溜秋的莲花宝座总觉得这东西算什么佛宝,看上去倒像是魔物。不过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点破。只说好好好,和几个善信搭腔了几句。便推脱说要做早课,闭目念经。 “你在装什么?” 范梦琪悄悄地问了一句,张虎恩冲她挤了挤眼睛,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 “这车有问题。” 然后一模范梦琪的脑袋,收走了她蹦出来的创造点。惹得范梦琪一阵愠怒,用手直掐他的腰杆肉。 (专业打老虎:张虎恩怎么这么喜欢摸梦神的头啊。难道他又恋头癖?) (阿道夫片特烂:逗比,我觉得这是一种佛家仪式,没看第一幕吗?) (滚开滚开滚滚开:我也觉得他有恋头癖,而且不止是对女头恋,对男头也恋!不信请看第一幕。) 张虎恩一阵无语。静坐在座位上开始凝聚精神,长途车沿着高速公路一直开了三个多小时,来到了南坝镇出口的时候,司机喊吃了中午饭再走,也没有进休息区,直接把车开下了高速公路,来到了南坝镇收费站外面的一个腰花馆子停下。 司机把车钥匙一拔,喊了声: “只有半个小时啊,大家抓紧时间吃饭。” 三人下了车,舒重捏着摄像机,站在门口给大家录像,看着一些人不打算下来,就奇怪地问: “为什么拉到这里来吃饭,前面不是有休息区吗?那里的东西比外面的这种馆子干净多了。” “就你事多,人家司机不挣点外快啊?” “哦,黑箱操作,明白明白。” “大师,咱们一起用餐怎么样?” 小老头名叫孙泽成,是个信众,那两口子男的叫李善州,女的叫陈念雪,是真正的游客,他们都巴望着能够让张虎恩带他们混进缘山寺呢,所以特别的殷勤,大有请客吃饭的意思在里面。 张虎恩瞅了范梦琪一眼,对方冲他使着眼色,意思是拒绝他们,可为了收取创造点的张虎恩哪能随了导演组的意,立刻满口答应下来,然后又摸了摸范梦琪的脑袋,被范梦琪不客气地掐了掐腰眼子,张虎恩哈哈笑了两声,这个范梦琪才是宝贝啊,创造点那是欻欻欻地往外冒啊。 第二十五章 天降横祸人自担 孙泽成问明了张虎恩不禁荤腥后,立刻点了三荤两素一汤的菜,张虎恩接着眼角余光朝着坐在角落里吃面的司机看去,果然,这个家伙看到他们点了这么多菜,吃面的速度立刻骤降,为的就是等他们这桌大户。 腰花店子做菜的水平不咋的,上菜的速度那是杠杠的,张虎恩他们第一个菜还没有动一半呢,后面的菜就唰唰唰地上齐了,司机两三下稀糊糊吃碗面,喊了一声: “大家快点啊,再等10分钟,吃完上路。” 明显是喊给张虎恩他们这桌听的,闻言,他们这桌的速度也加快了起来,一阵风卷残云就把饭桌上的饭菜消灭了个干净,付账的时候孙泽成和李善州都快打起来了,总算一家开一半才把钱给付了,张虎恩刻意走在最后,点上一支烟站绕着车赚了两圈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和范梦琪在车尾碰了个头,范梦琪问: “我们还上车吗?” “上,刚才我只是一种猜测,半车人都要去缘山寺,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嗯,我觉得咱们就是灾星,走到哪里,哪里闹鬼啊。” 张虎恩笑着伸手过去,范梦琪连忙警觉地一躲,张虎恩的手从她的头顶掠过,发现创造点同样被吸收了,暗道这才像话,要不每次都去摸人家的头,不被当成变*态才有跪了。 范梦琪气嘟嘟地瞪着他,说: “再摸小心我翻脸!” “习惯,嘿嘿。” “臭毛病就得改,你摸我就算了,要是随便摸其他人,人家不告你耍流*氓才怪了。” “我流不流*氓。你不知道啊?” “讨厌。” 范梦琪微红着脸跟着张虎恩一起上了车,司机不耐烦地关上车门,嘟囔了一句: “怎么这么慢?” 就发动了长途车,车子继续上了高速公路,朝着l市开去,从y市到l市。路程超过了八百公里,长途车紧赶慢赶在限速的条件下也要七个半小时才能赶到,吃饱饭的人就犯困,张虎恩见大家都睡着了,范梦琪更是舒服地把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就在张虎恩觉得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小题大做的时候,车子突然减速。朝着右手的紧急车道停去。 张虎恩抓住了前面的靠背,右手紧紧地将范梦琪给箍住,突如其来的减速让许多睡梦中的人都猛然地前倾,绑着安全带的还好,一些图安逸的则一头撞在了前排靠背上,一时间各种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搞毛啊,司机。怎么回事啊?” “哎哟,你会不会开车啊。我的头啊!” 司机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他把车停在了紧急车道的边上,拉上手刹,打开车门,冲背后的乘客们喊道: “都下车,快。再待在这里会有危险的!” 前排的几个乘客也站起来连忙从行李架上取自己的行李,一个穿着迷彩背心的小伙更是吆喝着: “前面出车祸了,咱们过不去,快点下车吧!” 张虎恩站起来透过耸动的人头朝前看去,只见前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连忙收拾了自己的旅行袋,拉着范梦琪朝前走,一些死硬分子赖在座位上不走,还嚷嚷着: “有没有搞错,这可是在高速公路上,你让我们下车,下去被车撞吗?” “就是,我劝你还是赶紧安排车把我们接走,要不然我们就去投诉你们!” 死硬分子七嘴八舌地冲着司机狂喷,张虎恩才不管他们呢,拉着范梦琪,招呼着舒重下车,舒重装好了自己的摄像机,跟在他身后,和乱糟糟的人群一起挤了下去,大家站在紧急通道内侧,看着前面打横翻到在地的油罐车,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突然从前方传来,震得许多人都趴在了地上。 “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那个迷彩背心小伙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前面熊熊燃烧的车辆,不止那辆油罐车,还有一辆重卡也翻在了那里,两辆车和七八辆追尾的小车堵在路上,已经完全将高速公路给堵死了,至于另一侧,由于处于丘陵地带,逆向的车道早就分开了,对面的车还不知道那个山沟沟里钻着呢。 “大家听我说,前面这种情况是过不去了,你们的损失我们公司会负责的,你们先下车,我立刻就打电话,不管是派车来把大家接回去,还是派车过来让大家走国道,我们总会想办法解决的。” 司机徒劳地站在门口冲着里面的七八个死硬分子喊话,可他们就是不下来,还继续咒骂着说: “怎么,我们做了大半天的车,还想把我们弄回去,你有没有搞错了,我们是要去l市,不是回y市!” 司机也没招了,他取出一个三角牌朝着车后跑去,在150米的地方放下了三角牌,并撤下了外套朝着飞快前行的一些小车挥舞,示意他们不要再往前冲了,一辆三菱越野停了下来,缓缓地靠在了紧急车道内,三菱越野上的人拉开车窗问: “出什么事了?” “轰!” 又是一次循爆把越野车上的人也给震住了,他们停在原地不敢再往前走,后面的小车发现了前面的路况后也纷纷减速朝着紧急车道上躲,一时间紧急车道上停满了车,有些小车挤不过去,就只能停在行车道上。 “不要站在里面,都到栏杆外面去!” 长途车司机一边往回走一边吆喝着乘客,让他们全部站到紧急车道旁的栏杆外侧去,接着有苦口婆心地来到车门处,说: “几位,还是下来吧,现在已经堵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赖在车上。会出危险的。” 无论司机怎么说,车上的人说死了就是不下来,无奈的司机只能带着走下车的三十几名乘客撤出了紧急车道,沿着栏杆外侧的路基斜坡下到了砂石地基上,虽说里车辆也只有四五米远,但给人的安全感却多了许多。 大家都在掏出手机询问情况。张虎恩三人则无聊地站在一旁的角落打量着众人,司机一边接电话一边皱紧了眉头,等到他打完电话手,就对身旁为了一圈儿的乘客说: “大家不要急,不要慌,高速交警、火警那边马上就会赶过来,只要他们能够处理完这里的火势,我们就能在一个小时内顺利通过,继续上路。” 众人一想。这么大的事故能够在一个小时内处理完毕也算很牛了,再等1个小时也说得过去,总比走回头路好很多了,一些第一次亲见火灾爆炸的人还爬了上去,用手机拍着前面的惨象,司机叫了他们几声也没见反应,生气的站在下方骂道: “你们知不知道在高速公路上遇到突发状况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情,如果你们一直待在上面。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公司是不负责的。” 站在上面录像拍照的人根本就不理睬他。没见路面上已经堵塞了好几十辆各种车辆了吗,上面的人也在拍,也没见那些司机让人全部下路基啊? 张虎恩拉住了正要上去的舒重,叹了口气说: “教了你这么多天,还不明白遇事不要往前凑的道理,今天的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的。” 舒重一听露出了一脸怪笑,打开摄像机就站在砂石地上开始录制,嘴里还不停地说: “大师,难道这次的事件并非偶然,又有什么恶鬼在作祟吗?” 舒重这样一说。原本聚在张虎恩身旁的善信就没来由的一阵紧张,特别是那个孙泽成,老头子看来非常封建迷信,一听说什么恶鬼作祟,立刻脸上的血色就退去了,不断地朝着四下里张望,周围那么多人好像也不能给他带来一点安全感。 “别瞎说。。。。。。” 张虎恩一皱眉,这小子就是个人来疯,自己感觉不到恐惧,就以给他人带来恐惧为乐,录下他人恐惧的表情,拿回住处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模仿,发出诡异的笑声,这是趣味让张虎恩无法理解。 范梦琪拉了拉张虎恩的袖子,张虎恩朝她看去,发现她指着两个正在推铁丝网的小伙,张虎恩走过去,对那个从刚才就一直在咋呼的迷彩背心小伙说: “朋友,你这是要干什么?” 背心小伙回头扫了张虎恩一眼,不耐烦地说: “我们要出去,md,我才不要等在这个地方呢,喏,前面没多远就是国道,随便搭个车就过去了。” “你们这样做是破坏国家财产啊。” “少来,这里又没有摄像头,谁知道是我干的?” “呵呵,我已经录下来了。” 张虎恩翻着白眼,这舒重简直就是惹祸的兜兜,专业各种无脑嘲讽啊,果然,那两个小伙子朝着舒重走去,要抢他手里的摄像机,舒重一边干笑着一边灵活地躲避着他们,把两个小伙惹急了,就扑上去把舒重干翻在地,张虎恩连忙抓住两人的衣领拖了回来,舒重这个不怕死的家伙还在录,惹得张虎恩都毛了。 “赶紧把你的破dv关了,还嫌不够乱啊!” “消防车,消防车来了!” 旁边的人指着来路喊道,他们纷纷回头看去,一辆红色的消防车冲在前面,拉着警笛不断用车上的喇叭喊: “前面的车让开,快点让开,不要阻碍我们救火!” 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警报也是拉地震天价响,可前面拥堵的车辆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堵得死死的,前后动弹不得。 “这tm算什么事啊,车来了却过不去,不是骚整吗?” “车上的人都下车,帮忙把车推开,给我们一条道路通行!” 一名警察捏着高音喇叭也在警车上喊,可那些小车的司机根本不搭理他们,开什么玩笑,这都堵成渣了,谁给你让路? 逼得警察没办法,只有下车来挨个挨个地规劝,就在他们缓慢而又低效地清理现场的时候,后面有人大声喊起来: “快跑啊!” 众人一回头,只见一辆超长超高超宽的篷布重型货车失控地从后面压了上来。警察看到这种情况,连忙爬到了车顶上用高音喇叭冲着货车喊: “减速,快停下,你在干什么!” 可是重型货车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反而加速朝着停在最后面的一辆吉利帝豪冲去,吉利帝豪上的司机吓得连忙拉开车门往旁边跑,可惜没跑出去两步就被货车的车头撞飞出去,吉利车也被货车撞得侧飞,紧跟着,重型货车就像杀入羊群的老虎一样,将堵在后面的小轿车依次撞开,一些运气不好的车更是直接被货车从屁股后面一直碾压过去,不断发出爆响。 “疯了,疯了!大家快跑啊!” 警察喊了一声,这种场面是个人都hold不住啊,重型货车碾过了至少三辆小轿车,一头撞在了救护车上,救护车被他推着朝前撞去,一下子就扎进了消防车的屁股里,消防车的水箱立刻破裂,朝着四周狂喷凉水,四名消防员也从车上跳了下来,消防车被重货推着朝前冲去,一个打横就侧翻过去,被货车推到了前面的小车上,货车继续往前推,坐在长途车上的死硬分子们连忙往车下跑,重型货车重重地将消防车顶在了长途车上,一下重重的撞击声后,货车的屁股突然翘起来,篷布上的麻绳纷纷断裂,一车箱的角钢冲着前方的地面泼洒而去。 “逃啊!” 看着满天落下的角钢,停在长途车前面小车上的人立刻惊惧地朝两侧逃去,可他们的速度根本比不过从天而降的角钢,只见四辆车直接被落下的角钢砸扁,一些没逃出去几步的人更是被埋在了角钢下面,鲜血不断从角钢下渗出来,几个站在中央拍照摄影的乘客更是连反应都没有,就被打直线彪过来的角钢给戳穿了,站在侧面的乘客看着同伴跟羊肉串上的羊肉一样被戳穿,腿肚子不断打颤,惊恐地发不出声音来, “轰!” 被碾成渣的救护车忽然发生了爆炸,火焰立刻蔓延到了消防车、长途车和货车上,看着不断扩大的火势,幸存下来的人也被吓傻了,他们纷纷朝着砂石地跑来,开始推外侧的铁丝网,很快,在众人的合力下,一樘铁丝网就被他们给掀翻了,看着不断逃出去的人们,张虎恩知道,第三幕的大戏开始了。 第二十六章 魔障渐欲迷人眼 幸存下来的人至少超过了一百人,不过有的人只顾朝着国道的方向跑,而有的人却或跪或趴地守在铁丝网外,冲着里面的惨象哭泣,这些人应该都是在这场事故中失去了亲人的家伙,张虎恩让范梦琪和舒重先出去,他走在最后面,背后不断传来的循爆让他也非常紧张,就在两个警察也翻过铁丝网后,刚准备翻过去的张虎恩听到了后面的呼喊声。 “救命。。。。。。救。。。。。。救救我!” “你干什么不准去!” 范梦琪一把抓住张虎恩的左手,情绪激动地喊道,她指着旁边两个警察说: “这里不是有警察吗,你去干什么?” 确实,现场的火势越来越大,被引燃的车辆越来越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辆车会跟着爆炸。两交警不敢以身试险,只在铁丝网外组织了群众疏散,对范梦琪的指证充耳不闻,就像事不关己一样。 “警察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张虎恩一把拽住还在拍摄的舒重,郑重其事地说: “给我看好她,我去去就回!” 舒重傻乎乎地点了点头,一把拽住了范梦琪的衣服,范梦琪看着张虎恩翻进去,用手推着傻不愣登的舒重,喊: “张虎恩,张虎恩!你这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张虎恩深吸了一口气,通过大致的观察,那辆被挤在边上的长城哈弗h2,距离火场还有两辆车的位置,只见他兔起鹘落地跳过几辆车顶,来到了那辆哈弗边上,哈弗车因为刚才的挤压已经被挤到了防护栏边上,两侧的车门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形。车窗上的玻璃全部被弄碎了,车上的两口子抱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小女孩,正在茫然无措地朝外呼救。 副驾驶上的女人看到了张虎恩,不顾自己手上的刮伤,把女儿从车窗里递出来,喊道: “救救我女儿。大哥,救救她!” 张虎恩接过小女孩,小女孩在他手里哭喊着爸爸妈妈,这时前方的一辆车又被引燃了,剧烈的爆炸声使得张虎恩连忙蹲下将小女孩护在怀里,背部突然感到一阵麻痒,等他再站起来时,背上已经插了一身的碎玻璃。 “大哥,快走吧。我们。。。。。。我们没救了,你快带着小童走。” 男人和女人完全被卡在了座位上,张虎恩红着眼,一把手拉住了车门,再一用力,车门发出了难听的嘎吱声,去nm的电影,搞成这样还有一丁点儿的人性吗?他再一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车门硬生生被他拽开了。男人连忙把女人朝外推,女人一落地,就伸手去抓男人,嘴里喊着: “老公,爬过来!快,快出来!” “轰!” 正前方的车发生了循爆。张虎恩连忙把女人和小孩都护在身下,他背上的衣衫全部被烧毁,露出了里面扎满玻璃和金属片的背部。哈弗车的挡风玻璃在这次爆炸后完全破损,男人的脸上和身上渗出了无数鲜血,双眼盯着张虎恩。嘴角艰难地抽搐道: “谢。。。。。。谢。” 张虎恩一眨眼,咬着牙抱起女人和小孩,朝着路基边上跑去,轰轰轰的循爆声不断从身后传来,舒重用dv忠实地记录着从爆炸现场逃出来的身影,张虎恩抱着女人和孩子冲了出来,用手摸了摸她们两的脑袋,两个创造点入手,也算没有白忙活。 “爸爸。。。。。。我要爸爸!” 小女孩的哭声让周围还没有撤走的人黯然神伤,女人紧紧地抱着女儿跪在地上看着那边已经化为火海的高速公路,泣不成声。 “张虎恩,你作死啊。。。。。。你再这样。。。。。。我就。。。。。。我就。。。。。。” 范梦琪强忍着泪水,开始为他清理扎进背上的东西,两个交警看着他那已经血肉模糊的背,暗叫好险,若是自己进去,恐怕比他还惨吧? “诸位,我们先退到国道上面去吧,消防和救护会从最近的县城赶过来的,你们堵在这里,还是会有危险的!” 群众们脸色不善地看着两个交警,这两警察什么好事都没干出来,尽顾着自己逃命了,他们的眼神让交警更加难受,不过出于职责,他们还是在苦苦规劝大家赶紧离开爆炸现场,天知道靠的这么近会不会被爆炸飞溅物伤害到。 范梦琪为张虎恩拔完了背上的玻璃和金属片,撕开了他的衣服,张虎恩坚硬的胸膛和八块腹肌让她没来由地感到一股燥热,这个男人的身体真tm的强壮,但是又并非那种健美先生的畸形肌肉,看上去如此有力和油光水滑,在伤口上垫上纱布,用绷带将他的上身缠了个结结实实,张虎恩对她说了声谢谢,气的她又用手掐了掐他的腰眼肉。 “大哥,您说句话吧,老是待在这里恐怕还有其他危险啊!” 看着交警可怜巴巴的样子,张虎恩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在这里纠缠了,毕竟不入戏,谁知道那些现场导演会折腾出什么突发状况,只好说: “好吧,我们大家都离开这里吧,守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而且还会给救援工作造成阻碍,我们一起到国道上去吧。” 这句话说完后,跪在铁丝网前的众人终于有了动静,那个女人抱着女儿眼泪汪汪地走过来,说: “大哥,谢。。。。。。谢谢,我们和你一起走。” 在女人的带动下,一群人都站了起来,他们脸上的泪水还在流,可路还得走,张虎恩看了一下,算上自己,咱们这堆人也有21个了,21个人啊,如果全都算在第三幕的受难者名单里去,那得整多少鬼来收割人命啊? 21个人沉默不语的朝着国道步行过去,在高速公路和国道之间是一片片的小树林,不过由于地处偏僻,周围完全没有人烟,到处都是枯木断枝的歪脖子树。一群人七拐八拐,不知道走了多远,火场已经被远远地甩在脑后,而两个带路的警察也终于停下了脚步。 “不对啊。” 走在前面的交警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喊话让众人也停了下来,他举目眺望了一下前面,发现路况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哪里是什么几百米远的国道,他们竟然走到了一座山上。再往前走,就是要顺着坡下上了,而山下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哪里有半分国道的影子? “停,停!咱们。。。。。。咱们迷路了!” 交警喊起来,大家没来由的一阵骚动,范梦琪回头看了看浓烟滚滚的火场,和山下那数不尽的大森林,担心地在张虎恩耳边小声说: “是不是。。。。。。是不是咱们又遇到了那些东西?” 张虎恩从踏进树林的第一脚就发现了异常,这座树林好像存在某种迷惑人心的幻术一样,能够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人们的视觉,明明就在不远处的国道忽闪忽闪地消失不见,分明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他们面前玩障眼法。 “等等,我看看!临!” 九字真言的不动明王印最能凝心聚力,能够让人保持不动不惑的意志,最善开眼搜鬼,这也是张虎恩为什么每次遇鬼起手就会施展的原因,一股佛门念力了可灌注他全身,双眼聚集的念力扫过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复杂,现场并没有所谓的鬼物作祟,有的只是单纯的山石树草。 “奇怪,喂,警察同志,你们不是说国道没有多远吗,怎么把大家给带到荒山野岭了?” 警察回头不耐烦地烦了张虎恩一眼,说: “可不是我说的,还不是你们的人说的国道没多远。。。。。。哎,对了,走在前面的那些人呢?” 警察也觉得情况不对劲了,连忙朝着山下眺望去,只见山沟沟里有一群人排成一列纵队正在朝着对面的山坡进发,警察连忙双手成喇叭形喊道: “喂,你们去哪儿?” 声音传出去老远,隔了一会儿从山沟里传来喊声: “翻过这座山就是国道了,你们不下来吗?” 警察回头对大家说: “咱们。。。。。。咱们还是下去吧,早点到国道,也许救援车辆已经到了。。。。。。” 21个人或坐或站,大眼瞪着小眼,放眼望去,前面还是茫茫大山,哪里有半分国道的影子,一个穿着坎肩的汉子背着一个大包,抹了抹哭红的眼角,说: “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我媳妇和娃都死在了火场里。。。。。。不过现在咱们就一直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找到人求救,至少把咱们亲人的遗物收敛了才是正理啊。” 汉子这么一说,周围的人也纷纷点头,都走到这里,再不继续下去,难道真的就守着这个火场待援不成吗?范梦琪看着张虎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张虎恩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压抑在心口的压力,说: “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小心行事,不要随便脱队,这样就能保证咱们的暂时安全。” 第二十七章 只因身在此厄中 21人朝着山下走去,除了草丛不断被人脚踩踏发出的悉悉索索声,周围都显得极为静谧,但是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心中的惆怅就像雾霾一样萦绕在大家的身体周围,张虎恩自顾自地走在队尾,目的就是为了确认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尾随在大家身后,而舒重则拿着dv和范梦琪一起走在他前面,不断随着微风袭来的呛人烟尘开始钻入大家的鼻孔,让许多人都咳嗽起来。 “走快一点,马上就要天黑了。” 看着太阳不断朝着山脊落去,领头的交警加快了步伐,深山之中如果遭遇天黑,那会蹦出来什么东西都是大家不愿意见到的,于是队伍加快了脚步,没过多久就下到了山沟里,大家继续朝着前面人走过的山路开始翻山,那个坎肩汉子主动帮助起那对哈弗车上下来的母女,他结果了哭晕过去的小女孩,表情沉痛地对女人说: “节哀吧,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还要勇敢地活下去。” 女人点了点头,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无法做出得体的答复,只能哽咽着跟在汉子身后,朝着山坡上爬去。张虎恩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些人,看起来都是活下来了,但是以他们死气沉沉的表现,如果真的遇到鬼啊怪啊之类的,恐怕连逃命的几率都会被压制到非常低的一个标准,对于张虎恩而言,经历了两幕剧情的他,自然被套上了什么主角光环,但是每一次他能够挽救的人数都被压制到了一个惨不忍睹的水平线上,这一次21个人的团队,不知道又能挽回多少性命? 大夏恐怖合集这种类型的恐怖片,鬼怪往往都是无厘头地出现。无厘头地害人,无厘头地消失,根本没有丝毫逻辑规律可以摸索,只要导演组安排鬼来了,鬼它就要来,就像那些被导演组操纵的演员一样。完美的打手和尽职尽责的优秀员工,有些鬼完全没有自己的目的,只是为了杀戮而杀戮,这一点让现场的观众们非常诟病,看着演员们在里面挣扎求生,不由地感同身受地去想,若是自己落入这种田地,又能够撑多久?想到最后只能去骂编辑脑残,导演组犯贱。演员们弱渣了。 “哎,等一等,再别走了。” 走在后面的人喊了一声,有些人因为前不久的哭嚎,身心本来就十分疲惫了,跟着下山上山的,腿肚子都抽筋了,一些年纪稍大的人自然落在了队伍后面。爬坡上坎地整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老腰也跟不上啊。 “休息一下吧。好不好,实在走不动了。” 警察走在前面,心中满是不满,本来跟着出警到高速公路上就够倒霉的了,现在车也没有了,手机又没有信号。还要带着一帮子人去找那虚无缥缈的国道,这才走出来多远,看样子也不到两三公里吧,从一个成年人的角度来说,根本没有到需要休息的地步。可是大家有一半的人都在嚷嚷着休息,这呀太坑了。 (好累啊,休息一下吧。) 现场导演也在帮着剧情不断地对众人进行着心理暗示,这种暗示下来,原本还有点力气的人也没精神了,张虎恩站在队尾,看着已经远离的火场和逐渐消散在天际的红光,摇头说: “那就休息一下吧,让大家缓过劲来再走吧?” “翻过这座上就是国道了,咱们到国道上再休息不行吗?” 警察不满地说道,可随着现场导演暗示的加强,就连他身旁的同伴也觉得累了,他喘着粗气说: “那。。。。。。那就休息一下吧。” 带队的警察也叹了口气,只能吩咐大家先原地休息,众人连忙翻找了一些东西出来垫在屁股下面,靠在山梁上歇息起来,张虎恩、范梦琪、舒重围成一个小圈儿坐了下来,张虎恩从挎包里面拿出法器分给两人呢,叮嘱道: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远离我,我有预感,今天的事情恐怕还是和脏东西脱不了干系。” “别担心,我们大家在一起,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把咱们分开。” 范梦琪握住张虎恩的手,冲着舒重打气道,这句话倒不如说是再给她自己鼓励,神经极端大条的舒重根本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只是捏着dv给大家录像,一些人看着他这么没心没肺地,站起来喝道: “你录个锤子录,你凭什么录老子!信不信老子锤你?” “。。。。。。舒重,把你的东西放下,别惹事生非。” 舒重的脑门上蹦出来一个创造点,这种东西不但能够增加张虎恩的创造点,还能表明一种让老张最不想看到的状态,就是这家伙又突发奇想了。果然,这小子捏着dv不老实地朝着那个冲他咆哮的男人凑过去,问道: “师傅,你看啊,我这也是一种忠实的记录,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咱们这儿不是还保留着第一手资料吗?” 张虎恩走过去一拍他的脑袋,把他的dv没收了,他连忙摁着舒重的脑袋冲那个男人道歉,男人骂骂咧咧地没有再追过来,被张虎恩打压后的舒重很无奈地掏出手机,试图拨打电话,但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信号。 坎肩汉子陪着那个女人坐在地上,不断温柔地安慰她,说着说着,他自己反而哭了起来,他这么一哭,周围的人悲从心头起,又跟着哭,那两个警察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去前面探探路,让大家等一会儿再走。 张虎恩看着两人的背影朝着山上而去,想来也该开始了。 (我是不是应该跟上去看看呢?) 现在的导演真是越来越会打算盘了,反正对张虎恩的诱导不算成功,干脆增加他内心的好奇心吧,张虎恩待在原地不动,这个地方虽然也不安全,但是人多。傻子才会跟着去探路呢? “我就搞不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去缘山寺啊,即使不在圣山寺,我们也不用去那么远的地方啊?” 看着范梦琪头顶又升起的创造点,张虎恩无语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结果又被反猛击狠狠地掐了掐腰杆。他强忍着麻痒说: “咱们从麻山村起就和那些东西结下了梁子。。。。。。不,也许是从住进那间破公寓开始就注定会被那些东西所纠缠,你难道没有发现吗,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样,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还是会落到你的头上。。。。。。” “我看麻烦都是你自找的,譬如说那栋别墅,如果我是你,我才不会去呢。你啊,总是难掩你心中的好奇。” 舒重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连忙插嘴进来说: “也许吧,不过你说奇怪不奇怪,前几十年生活的好好的,没有沾过什么鬼啊怪的,可是自从遇鬼后,好像鬼就突然进入了我们的生活一样。从此以后,咱们的世界就多了一抹色彩。尽管不是那么鲜艳,但是至少让这个乏味的世界变得稍微有点起色了。” “也就你感到有趣而已,普通人谁敢没事往鬼身上凑啊。” 三个人围在队尾小声说这话,坐在前面的人发现两个警察还没有回来,站起来朝山上看去,最后一抹夕阳终于慢慢地消散在天边。稍微变黑的山林让人也觉得不舒服起来。 “我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就是,他们两该不会把我们撇下跑了吧?” “先别说这么多了,咱们接着走吧,这天眼看着就要黑了。咱们总不能在这个深山老林中过夜吧?” 众人又开拔向上走,舒重突然叫住张虎恩,头顶上冒出几十个光点,让张虎恩感到非常诧异,他让张范二人和那些人拉开点位置,小声说: “其实,咱们可以回到火场去,告诉公路上又不止一辆车要过,而且,我就不信告诉公路的救援措施只有这两个警察而已。” 张虎恩点了点头,用手从舒重的脑袋上扫过,他这样的行为惹得范梦琪一阵白眼,他笑着说: “也对,那我们往回走吧。” 三人脱离了队伍打算往回走,走在他们前面的一个男人回头发现他们转身而去,立刻扯着嗓子大喊: “你们要去哪儿?” 巨大的声响在山谷中回荡,张虎恩回头瞅了那人一眼,那群人都停下了脚步,几十双眼睛瞪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不论他们想什么,张虎恩都不愿意跟着这帮人混下去了,既然舒重的思路有搞头,就以为着往原路返回会收取到更多的创造点,他为什么还要跟着这帮人走下去呢? 张虎恩不搭理他们,范梦琪却不一样,她觉得人做事要做的干干净净,既然人家问了,自然也就答道: “我们要回去,我们觉得回去等待救援总比闷着脑袋朝山里钻来的好。” “国道就在前面!” “你见过了吗?” 问话的人一阵语塞,过了一会儿,那个坎肩汉子抱着小女孩搀着那个女人走了下来,汉子走过来,面带凄然地说: “我们也跟你们走,我也想。。。。。。想回去再看看娘儿两一面。” 范梦琪点了点头,六个人朝着来路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去,舒重这个小子走在最前面,这小子的胆子奇大无比,原来看的那些恐怖片,从来都没有给他留下什么夜晚阴影,在黑漆漆的林子里一阵疯跑后,回到张虎恩面前,笑着说: “哈哈哈,大师,我们迷路了!” “开。。。。。。开什么玩笑!” 那汉子紧张的不行,因为从前面看去,那边的火场竟然连一丝火光都没见了,张虎恩制止了舒重小子的发疯,带着五人朝着原路走去,大概走了两公里的路程,他们来到了事发的告诉公路边上,然而,诡异的事情出现了,高速公路上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燃烧的残骸,胡乱撞翻的车辆,整条高速公路比人脸还干净,站在路基上朝两侧看去,连个车影都没有。 第二十八章 张虎恩携灾带难 “这。。。。。。” 坎肩汉子觉得头皮发麻,抱着小女孩的手也开始哆嗦起来: “咱们,咱们难道走错地方了?” 范梦琪摇了摇头,她指着高速公路旁边的一块路牌,上面清楚地写着距离l市尚有233公里的字样。 “我记得这块路牌,当时舒重还拿dv拍下来了,哎,舒重,你重播一下当时的画面,看看是不是有这么一块路牌。” 此话一出,大家的目光都移了过来,舒重连忙兴奋地打开dv,放起了回看,除了那些让人头皮发麻,心肝流血的旧日影像,还真有这块路牌出现在了画面之中。那坎肩汉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也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颤抖着说: “这。。。。。。这里有鬼,咱们快走!” 女人拉着汉子就要朝山里跑,张虎恩一下挡住他们,说: “这里有鬼,那里就没有鬼了吗?” “反正我不要待在这里,这里太可怕了。。。。。。不,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还没有醒,对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女人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脸,吃痛地喊道: “大哥,求求你带我们母女两逃出去,您的恩德,我一辈子都记得!” 坎肩汉子也被光洁溜溜的高速公路给吓住了,在他的脑海中,这条高速公路就像厉鬼一样把人们给活生生地吞噬了。 他看向张虎恩,发现对方这个主事的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好像在等待他的选择,汉子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他不是傻子。明白对方到了这个地步还这么淡然,肯定是有恃无恐啊,连忙放低了姿态对张虎恩说: “这位大哥,我叫徐德年,是个机修工,我知道大哥你是有本事的人。求你看在我们这些落难人同病相怜的份上,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张虎恩不是无情的人,人家堂堂一个汉子都这样低声下气了,他也不好意思狠心拒绝,他点头说: “我尽力而为,但是我修为有限,也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故意的情况,若你们胆子够大,命够硬。即便没有我也能活下去,如果你们胆小怕事,遇事不前,不听招号,就算有我你们也活不长。” 张虎恩没有把话说死,只是在隐晦地给他们打气,人若自救天也救,人若自弃天也弃。自古以来,事情就是这么个道理。没有什么其他的路可以走。徐德年和那个女人的情绪反倒因为张虎恩这句话稳定了下来,不错,如果张虎恩大包大揽给他们开些空头支票,他们反倒不信任他了。 “喂,你们看!” 舒重朝着大家喊道,那边过来了一辆车。车头的大灯照的人眼睛发花,几个人连忙挥舞着双手让车子停下来,等到车子靠近了,站在前面的舒重才怪叫着朝旁边躲去,因为那辆车并没有减速。就像没有看见他们几个一样,开着大灯朝着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 “见鬼,为什么不停车!” 看着从身边冲过,徐德年破口骂道,张虎恩看着这两熟悉的车子从眼前掠过,一股来自心底的疑虑让他发问: “这辆车,怎么那么熟悉?” 一旁的范梦琪已经哆嗦个不停了,她抬头看向张虎恩,说: “那是我们坐的那辆车,我看到了我自己。。。。。。我们,我们是死了吗?” “瞎说!” 张虎恩摸着她的脑袋,收走了刚刚蹦出来的创造点,不过范梦琪并没有反抗,看来是被吓得不轻啊,舒重捏着dv拍着那辆车,直到尾灯消失在夜幕中,才跑过来说: “你看,你看,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哎,果然是辆鬼车。” “闭嘴。” 张虎恩看向惊魂未定的几人,那个小女孩倒是能睡,这么大的声响也没有醒过来,他看着万籁俱静的夜色,说话了: “我们朝着前面走吧,我记得不远应该有一个告诉公路的休息点吧?” 几个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当下也没有多余的牢骚了,他们跟在张虎恩的身后,不断加快着脚步走在高速公路的紧急车道上,不时地回头张望,深怕从两旁的树林中突然冲出来一只鬼。 随着脚步加快,到最后索性就是跑了起来,徐德年这个家伙抱着一个小女孩还能跑这么快,真的让张虎恩有点诧异,等到他们翻过两道梁子后,那个小小的赤金湖休息区就出现在了眼前,看着休息区上面扑闪扑闪的红招牌,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见着一个有人气的地方了。 “啊,你看,旁边有人!” 跑在前面的舒重突然喊道,张虎恩一惊,朝着路基下面看去,之间从林子里钻出来三个人影,不过他们手上都捏着什么东西,看他们晃晃悠悠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正常人,于是他喊道: “快跑,这些家伙有问题。” 好像在映衬张虎恩的喊话一样,三个摇摇晃晃的家伙突然朝着路基上冲过来,张虎恩掏出法器对准他们,不断后退,三个家伙走的进了,张虎恩才发现是三个衣衫整齐但神态狰狞的农夫,他们穿着工装,手上拿着镰刀、锄头、粪叉,一言不发地朝他们冲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还不快跑,傻站着干什么!” 张虎恩推了舒重一把,这个家伙捏着dv还在乱拍,三个农夫打扮的家伙冲过来,领头的一个举起锄头就冲着张虎恩的脑门招呼过来,张虎恩躲开后,飞起一脚就将那高大的农夫踹飞出去,后面两个丝毫无所畏惧地冲上来,手中的镰刀和粪叉乱挥,张虎恩落地后一个扫堂腿将两个农夫扫翻在地,金刚杵对准其中一个脑门就插下去! “杀人了,杀人了!” 那个女人站在不远处尖叫。张虎恩抬头看去,发现又有七八个农夫从路基下面钻了出来,他们挥舞着武器朝着冲在前面的徐德年招呼过去,徐德年只顾抱着小女孩疯跑,农夫们分出三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穷追不舍,另外四个则把女人围住。手上的镰刀、锄头、粪叉全都向女人身上招呼,没几下女人就倒在地上呜呼哀哉。 “混*蛋!” 范梦琪捏着手里的练习剑抵挡着农夫的进攻,很快也陷入了左支右拙的地步,张虎恩冲过去一把抓住农夫手里的粪叉,伸手一推就把农夫给推了个仰八叉,他拉起摔倒的范梦琪,和舒重一起朝着亮光中的休息区跑去,后面的农夫越聚越多,看起来人数差不多有三十好几个。 “哇。。。。。。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好不容易逃到休息区的徐德年,怀中的孩子也醒了,小女孩哭着嚷着要找妈妈,徐德年只能忍着挨个敲门,想要进去躲一躲,避开这些穷凶极恶的疯子,一个胖女人拉开了小超市的门,一脸诧异地问: “咋了?这是咋了?” “大姐。救命啊,外面来了一群疯子。见人就砍啊!” 胖大姐一听,连忙让他们进去,张虎恩他们后一步赶到,连忙关上小超市门,胖大姐拿来叉子锁把玻璃门一锁,然后和张虎恩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那群飞奔过来的农夫。 “不行。玻璃门挡不住,咱们得找东西来挡住。。。。。。” 胖大姐刚一吆喝,就被张虎恩叫住了: “等等,你看。” 众人都凑过来,只见跑在前面的几个农夫一踏入休息区的门口。就被旁边自助加油站的亮光照的浑身哆嗦,步幅也慢了下来,一阵阵闪光就像爆竹一样在他们身上炸开,很快,几个农夫就缓缓地趴在了地上,身上的黑影在灯光的照射下逐渐剥离而去,只留下一具具苍白的尸体躺在外面。 胖大姐看的心惊肉跳,连忙问: “这是怎么了,你们到底惹上什么东西了?对了,赶紧报警,现在就报警!” 胖大姐脸色苍白地跑到座机旁,拨通了110,可是那边除了忙音就是接不通,没有办法又尝试打了一下119和112,可结果还是一样,胖大姐捏着电话摇着头,一旁的小女孩还在不断哭,整个屋子里除了小女孩的哭声,就没有了其他的动静。 胖大姐取了一根棒棒糖去哄小女孩,又拿了货架上的糖果玩具给她玩,看得出来,这个胖大姐是个爱小孩的人,很快就用她的真诚暂时止住了小女孩的哭声,几个人凑在一起,总算可以说话了。 “那些东西。。。。。。” 徐德年开口说道: “那些东西好像怕光啊。我们只要待在有光的地方,就不用怕他们了,是吧?” “看起来是的,大姐,你这里怎么也没有手机信号啊?” 胖大姐抱着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掏出手机看了看,也觉得非常奇怪地说: “不应该啊,刚才我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呢,明明有信号的啊?” 张虎恩和范梦琪对视一眼,心道果然,看来这些鬼是不打算放过他们了,不过大姐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人恢复了一点信心: “没事。。。。。。我不是说大话啊,这几年在这条公路上做生意,什么怪事没有见过,那些东西虽然我看着也觉得诡异,不过也见怪不怪了,你们不是说他们怕光吗,咱们就先待在店里,我还有一个半小时就收班了,我老公会开车过来接我,到时候你们坐我车上,先到我们家去避一避这些怪物。” 听胖大姐这么一说,众人的心又安了不少,胖大姐突然想起了什么,抱着小女孩走过来,对徐德年说: “这娃娃挺可爱的,来,给你,好好带她,娃娃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可不要仗着大老爷们的牛脾气来带孩子啊,要多和她讲道理,有耐性,她就不会哭了。” “啊?这个,这个,我不是她父亲。。。。。。” 第二十九章 灯火灭绝境求存 “那你是谁?” 胖大姐连忙将小女孩儿抱回身上,防徐德年就跟防贼一样,张虎恩叹了口气,隐晦地把小女孩的身世说了一遍,胖大姐听到小女孩先是没有了爸爸,现在连妈妈估计也没有了,就忍不住流泪,既然大家都拉开了话匣子,索性也就说了些家里的情况,原来胖大姐名叫张存华,就是15公里外赤金湖镇的居民,拖着关系在赤金湖休息区开了家小超市,生意马马虎虎能混口饭吃,她老公叫刘老侠,是赤金湖镇上的一名片警,两个人感情很好,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落下个一儿半女的。 现在这个叫娃娃的小姑娘成了孤儿,张存华一下子就起了收养她的心思,不过在场诸人都不好说,毕竟人家家里还有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叔阿姨,舅舅姨妈的也说不清,张大姐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了。 “还没有信号啊?” 舒重也待腻了,问了一句,张存华连忙将娃娃交给范梦琪,一拍脑袋说: “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隔壁的老王,还有再隔壁的老万还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我得赶紧告诉他们去。” 张存华在超市门口看了看,确认那些死尸不会再爬起来了,才打开叉子锁,吩咐大家待在超市里,去隔壁的卫生间和修理铺找人去了,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保洁服和一个穿着连体工装的男人跟着走了过来,那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捏着一根撬棍小心翼翼地朝着趴在加油站口的死尸挪去,张虎恩连忙拉开门追出来说: “师傅,别走到灯光外面去,那些东西怕光,可离了光。他们比我们还活蹦。” 看着张虎恩上身光着膀子,缠了一身的绷带,那个工装中年男子就点头说: “我这有停电宝,不怕,倒是你,受伤了就不要乱跑。” “没事。我就是怕你不知道情况。” 范梦琪把娃娃交给张存华后,也捏着她的训练剑跟在了后面,当然屁股后少不了那个胆子撑爆的dv猥琐男,四个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死尸,工装男用撬棍翻了翻了那些家伙,张虎恩一把把他拉地后退了好几步,两个手持镰刀的农夫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他们嚎叫着在灯光的照射下浑身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朝着工装男冲过来,没冲几步就栽倒在地。 工装男抹了抹额头沁出的汗滴。打开左手的停电宝,两道光柱朝着加油站外的黑暗夜色射去,打在立在外面的人影身上,那些人影立刻发出嘶吼声朝着黑暗中躲去。 “尼玛,这些都是些什么怪物?” 工装男可算是信了,刚才还以为张存华大题小做,没想到实际情况比她说的还要骇人,他连忙收起撬棍。对张虎恩他们说: “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张虎恩他们一阵摇头,工装男只觉得喉咙发干。摇着头说: “这荒郊野岭的,尽出一些妖魔鬼怪,我看,咱们还是先待着,等明天早上再说吧。” 一间小超市,八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那个环卫工名叫赵书连,修理工名叫李烈行,都是在赤金湖休息区常驻的工作人员,那个小姑娘名叫马媛惜,家里出了爸爸妈妈。还真没什么人了,张存华一听心里就觉得收养的事情大有可为,连忙又是给她小玩具,又是给她零食,俨然已经打起了当母亲的算盘。八个人聊了一会儿,张虎恩就走了出去,他用各种法器和各种印法对准那些站在黑暗中的死尸们试验了一下,发现效果不是很明显,看起来又遇到了从来没有遇见过的新类型鬼怪,不过好在这些家伙没什么特殊能力,而且还怕光,他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怎么样,是什么类型的鬼?” “恐怕不是鬼。” 张虎恩的回答让范梦琪心中一紧,现在他们就怕不是鬼,因为他们实在是没有过多的时间去学习其他的鬼怪知识,光驱鬼的法器、经文、咒语、手势,在圣山寺就有一大屋子,其他的更别提了。范梦琪觉得就算填鸭,估计那几大屋子的东西也要花个十来年死记硬背才能囫囵吞枣一般将它们嚼下肚子。 “看样子,咱们真的要困在这里了?” 范梦琪沮丧地回到小超市里,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的,她突然发现屋内的灯光飞快地闪烁了一下,她回过头去朝外看,只见外面加油站的灯光也突然闪烁了一下,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大家,修理工李烈行连忙站了起来,张口说: “谁敢我去检查一下配电箱,咱们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停电啊!” 张虎恩点头跟着他走出去,他一出去,范梦琪和舒重一定跟着出去,反正他们现在是认死理,张虎恩去哪儿他们去哪儿。四个人走到房子后面,李烈行的停电宝把周围全部照了一遍,没有发现那些死尸,带着三人走到那个挂着有电危险的配电箱旁,看了看完好无损的挂锁,纳闷道: “不应该啊,难道是。。。。。。” 突然,整个休息区一下子全部陷入了黑暗,前面的小超市传来了人们的呼喊和女孩儿喊妈妈的声音。四个人在李烈行的停电宝的照射下朝着前面跑去,才到门口就看见那群死尸挥舞着武器冲了过来。 “快进去!” 李烈行捏着停电宝守在超市门口不断照射着那些靠近的家伙,死尸们纷纷朝着两旁躲去,等到众人全部进入了超市,他把停电宝往地上一放,用旁边的钩子拉下了超市的卷帘门。 “哐嘡!” 卷帘门落地,外面立刻传来了撞击声,众人待在超市里心惊胆战,靠着唯一的停电宝苦苦支撑着,好像外面的死尸随时能够冲进来一样,人们的心随着卷帘门的抖动和巨响不断颤抖着,每一下都想鞭子抽在他们的灵魂上。 (我们该怎么办?) 这样的暗示不断在内心发酵,这些死尸的来历不明,类型不清,佛家法器是指望不上了,唯独能够克制他们的只有光源,而光源?等等!大电没有了不是还有小电吗? 李烈行一下子反应过来,出言道: “我的车库里还有一台发电机,只要。。。。。。只要能到我的车库,把发电机扛到配电箱那边,把配电箱再短接上,咱们就能给休息区供上。。。。。。” 说到这里,李烈行突然停住了,谁去是个问题,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死尸,谁会冒着这个风险去干这种随时都会丢掉小命的事情? “我去,不过我不会电工。” 张虎恩站了出来,范梦琪使劲地揪着他的手臂也没有办法阻止他出声。 “不,再等等,再有10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们可以再等等。” “等,我觉得这扇卷帘门连1个小时都撑不住。” “哎哎,我老公马上就要来了,糟了,要是他碰到外面那些怪物该怎么办?” “他不是开车来吗?车灯至少能够保护他。。。。。。” “他不是警察吗,警察不是有枪吗?” “片警不出警的话怎么可能带枪?” “好了,都不要吵了!” 张虎恩吼了一声,震住了大家,现在的情况不能乱,虽然凭借他自身的能力,他根本无惧外面的那些死尸,但是要保住现场的所有人,除非使用神术、念力或者动用空间权限,一想到空间权限,张虎恩的脑子就活络起来,他调出空间的操作面板,查询外面的死尸,得到的结论是: 怨灵附体型尸体---不具备可操作性,可消耗1点创造点创造出类似的怨灵。 创造点对于张虎恩来说是非常宝贵的,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它合理的消耗,从第三幕开始到现在他一共收了34点,本着试一试的态度,他选择了创造4个怨灵,很快在他的视线中出现了四个小屏幕,四只黑漆漆的小黑雾突然出现在了休息区的黑暗中。 “你到底要说什么?” 众人等着张虎恩发话,可见他只是傻乎乎地发愣,张虎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到卷帘门边上,伸手从李烈行手里接过了撬棍,蹲下用右手摁住了卷帘门的拉手。 “我和你一起去!” 范梦琪怕死,但是更怕死在张虎恩的后面,只要张虎恩还在,她就觉得自己充满了活下去的勇气,舒重根本就没有怕的概念,能够冲出去拍点超自然的镜头反而让他非常高兴,李烈行推脱不掉,这里就他一个懂点电的,而且发电机也在他的仓库里,别人要捯饬一下,还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张虎恩默默地蹲在门口,四只怨灵已经附身到了早先倒在地上的四具死尸身上,观众们和现场导演现在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不断攻击卷帘门和正准备往外突围的四个人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在外围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的四具死尸,就算注意到了,他们也只会以为这恐怕就是这些怪物的特性吧,只要没有了灯光,他们就能爬起来接着战斗。 “我数一二三,咱们快速地冲出去关上卷帘门,张大姐,这里面就要靠你暂时守护了。” 张存华抱着娃娃,努力地点了点头,一旁躲在柜台后面的徐德年和赵书连也钻了出来,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到了生死一搏的关头,人人手心里都攥着汗,能不能撑过今晚就看这一次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导演组丧心病狂 观众们屏住呼吸看着正准备突围的人们,那四只被张虎恩操纵的死尸开始捡起地上的武器,它们挑肥拣瘦地换上了更加锋利的镰刀,缓缓地迈着步子朝着堵在门口的六只死尸走过来。此时,超市内的情况非常诡异,张虎恩分出一半精神力来全力操纵着四只死尸,静等着它们发难后好里应外合。 现场导演在不断地用暗示去催促着张虎恩,他的任务很简单,鉴于张虎恩这个搅屎棍一次又一次地破坏大夏恐怖合集的恐怖气氛,已经严重地打肿了公司的脸,公司也不指望能够诱惑张虎恩去按着剧情演下去了,交给现场导演的任务只有一个,坑死张虎恩,功德圆满。 张虎恩等着四个手下走到超市跟前的时候,一下子拉开了卷帘门,外面站着的六只死尸突然朝里面冲进来,观众们真准备看一场人尸大战呢,可谁知道站在六只死尸后面的四个小伙伴突然发难,一下从后面分别抱住一只同伴儿,按在地上就用镰刀使劲乱砍!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现场导演都给惊呆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说反水就反水啊,这些怨灵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虎恩的撬棍,范梦琪的练习剑,李烈行的铁钩子朝着剩下的两只死尸上招呼,很快就把他们当场击毙,另外的四只死尸更是死的冤屈,被小伙伴从后面捅刀子不说,还被砍烂了脑袋,夺走了武器,抓着脚扔到了外面的地上。 “哗啦!” 张存华忠实地履行了自己的义务,将卷帘门重新拉了下来,张虎恩的四个打手双手挥舞着武器呈品字形率先朝着车库杀去。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周围的死尸,他们正在朝着超市跑过来,不过张虎恩的打手们可比他们厉害多了,在张虎恩不遗余力的操纵下,他们就像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和军中硬汉一样,没有半分犹豫地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杀戮着原先的小伙伴儿们。 “这。。。。。。怎么会这样?” 张虎恩一拍舒重的脑袋。这个家伙又冒出了十几个点儿,他扫了一眼另一旁头上冒出七八个创造点的范梦琪,后者连忙用左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警惕地瞪着张虎恩。 (小妮子,变聪明了?) 果然还是用钱找钱的方法来的快啊,用创造点创造出完全有悖剧情的转折点,能够让演员同志们的脑洞打开,看来才是挣创造点的捷径啊。张虎恩莫不作甚地用手在李烈行的后脑勺上晃了一晃,收走了他的三个点儿。范梦琪看着他的眼神更奇怪了。 不止是范梦琪,观众们的眼神也非常奇怪了,这个张虎恩倒地是怎么了,从进入这部片子后就变得不正常了,总喜欢用那双贱手在别人的脑袋上晃来晃去的,难道他就是传闻中的摸头狂魔? 四个人跟在四打手的身后冲进了仓库,四个打手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虽然身上被砍了好几刀。中了好几锄,但是没有被击中头部要害的打手们依然忠心耿耿地在和周围不断涌上来的死尸们搏斗着。 “他们。他们到底是谁啊?” 冲进仓库的舒重好奇地问道,张虎恩关上了仓库门,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打斗声,说: “谁知道呢,都这时候了,你还没见怪不怪吗?” 李烈行倒是觉得没什么奇怪的。也许鬼中间也有帮派呢?张虎恩和李烈行提着发电机冲出去,他的打手已经被砍翻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亡命地朝着阻挡在路途上的死尸们扑去,用身体为张虎恩他们开了一条血路。 观众们不由地在虚拟电影院里激烈讨论,最后给四个打手冠上了尸中四侠的美誉。让负责现场指挥的导演觉得胃部一阵翻涌,猛烈的不适感让他差点当场就吐了出来。张虎恩和李烈行抬着发电机冲在最前面,挡在前面的死尸数量变得少多了,他们轻而易举地就冲到了配电箱前面,张虎恩把发电机朝地上一放,转身就开始保护这个小区域,他的撬棍在死尸面前舞得虎虎生威,无论死尸的来势多么凶猛,都会倒在张虎恩的撬棍下面。这些怨灵控制着的尸体弱点太明显,击穿头部就会失去行动力,但是这种比丧尸还要稍欠一等的死尸,打起来越轻松反倒让张虎恩心里越后怕,现场导演不断带着怨气的心理暗示也让他感到这次的情况真的没有以前那么简单,那些被杀死的死尸,不断消散的怨气,难道说。。。。。。 “呜呜呜。。。。。。啦哒啦哒啦。。。。。。” 发电机铿锵地总算运转起来,周围的路灯逐渐变亮,扑闪扑闪地将聚集在休息站里面的死尸们一下又一下地折腾着,他们被灯光照射着嚎叫起来,一些死尸已经放缓了动作,身上不断炸出的光芒让人觉得颇为炫目,等到整个休息区被重新点亮后,几十只死尸就像烟花一样噼里啪啦地在超市前的空地上嘶吼哀嚎,很快便纷纷倒下,没了动静。 “老师。” 舒重放下了手中的dv,指着外面的黑暗说: “那里,好像还有一个。” 顺着舒重的手看去,一个女人正在缓缓地朝着这边移动,等到她走进加油站的灯光区之时,灯光的光芒开始损害她的身躯,不过女人的情况很特殊,她虽然也像死尸那样全身上下冒出璀璨的光芒,但是并没有立刻倒下,她只是缓缓地朝前迈着步子,用左手遮住眼睛,右手提着一把锄头朝着他们走过来。 “哗啦!” 卷帘门被拉了起来,张存华抱着娃娃和徐德年、赵书连走了出来,灯光带给他们的安全感没有持续多久,娃娃就哭着叫着冲着那个女人喊: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张虎恩挡在了他们面前,娃娃的妈妈状态很奇怪,明明已经是死尸了,却还能坚持在灯光下行动? (冲上去,解决她,只是一只死尸而已,不用怕!) 现场导演急促的催促让张虎恩觉得更加不靠谱了,看着蠢蠢欲动的范梦琪和李烈行,他伸手拦住了两个准备冲上去结果掉女人的家伙,对李烈行说: “用你的停电宝照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李烈行打开了停电宝,比灯光要抢上一倍的光柱扫在了女人身上,比刚才那些死尸还要猛烈上许多的光斑突然出现在女人的腹部,然后,女人在大家的眼中硬生生在光斑中扯开,同样一个女人从光斑处蹦了出来,跳到了一边,手里捏着同样的镰刀开始朝着他们走来。 “这。。。。。。” 李烈行看着突然一分为二的两个女人,连忙用停电宝照向她们,结果,停电宝所到之处,这些女人一分为二,二分为四,数量一下子增加到了8个。 “这是什么鬼东西!别照了,快回超市去!” 看着涌上来的八个女人,人人手持镰刀,恶形恶相地朝着众人逼迫过来,众人连忙往超市退去,张虎恩的撬棍砸在当头的那个女人脑袋上,撬棍深深地陷入了她的头颅,不过从撬棍砸入的地方看去,那个女人正在从中一分为二,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又崭新地出现在张虎恩的左右。 “不要,不要啊。。。。。。” 赵书连跑得最快,摔地最惨,他正准备爬起来朝着超市冲去,却被侧面的女人一下子扑了上去,镰刀切在了他的脸上,他捂着伤口嚎叫起来,女人的镰刀不断挥舞,砍断了赵书连的脖子。 “妈妈,妈妈!” 才冲进超市的张存华抱着娃娃又折返回来,跑在后面的徐德年惨叫一声就倒在了超市门口,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个身材高大,上身穿着脏兮兮红毛衣,下身穿着工裤,脸上戴着冰球面具的人从超市里走了出来,抽出倒地不断哆嗦着的徐德年身上的砍刀,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 “跑!” 张虎恩大喊一声,用撬棍扫开了不断分裂着的女人,现在情况他已经大约摸清楚了,这些毫无根据和各种乱入式的鬼怪,还有不断变换让人陷入未知景况的场景,一切的一切,都是导演组为了弄死他而胡编乱造出来的! (白宫发言人:你们大夏导演好扯,连杰森都弄出来了,就不怕我们大美利坚的导演告你们侵权吗?) (泰尔泰次郎:不只是你们的杰森,我们的增强版富江也被大夏导演弄出来了,我觉得大夏导演已经彻底拿虎桑没招了,所以才整出这么不和谐的东西来。) (终结者1949:还有我们美国噩梦的怨灵死尸,话说大夏难道就是这么一个思想匮乏的国度吗,为了弄死老虎,把全球各地的妖魔鬼怪都整进来了。) (陌生熟人2011:。。。。。。) (奋斗的小虫:。。。。。。) 大夏的观众们一阵失语,这可真是被老外给抓住把柄了,大夏恐怖合集的现场导演的确太扯淡了,也不管合理不合理了,把来自世界各地的恐怖生物全部整到了第三幕里面,就为了干掉张虎恩,这也太没脸没皮了。 第三十一章 群丑策对张虎恩 现场导演捂着耳朵不去听大家的评论,他现在已经杀红了眼睛,目标只有一个,干掉张虎恩。 杰森的体型和张虎恩差不多,若是没有不断分裂的女鬼缠身,张虎恩绝对能够正面抵抗杰森的攻击,可惜那缠人的女鬼已经分裂到了二十只以上,追着大家的屁股不放,张虎恩根本没有机会清除杀伤力最大的杰森。 众人从休息区里逃了出来,上了高速公路,杰森和女鬼的速度都不算快,远远地坠在众人的身后,人们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奔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完全甩掉,张存华抱着娃娃落在了最后面,她根本不敢回头去看,因为她害怕自己会腿软,只要抱着孩子朝着前面跑就行了。 张虎恩回头扫了一眼,转身就捏着撬棍朝后面冲去,他挡住了杰森的砍向张存华和娃娃的砍刀,一拳朝着杰森的面具砸去。 “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从后面撵过来的女鬼们奸笑着冲着娃娃发出悲鸣,娃娃的哭声更大了,小孩子本来就已经哭得沙哑的嗓子让人在夜中听得更加毛骨悚然,这种恶趣味已经让张虎恩出离愤怒了,原本只是蛮力的一拳带上了愤怒勃发的念力,杰森坚实大脑袋上的面具立刻被一拳击碎,露出了里面惊恐和丑陋的面容。 “不……” 没人能够击碎杰森的面具,当然这是对普通人而言,露出真容的杰森痛苦地跪在地上,用手拼凑着满地的面具碎片,张虎恩捡起杰森的砍刀朝着女鬼砍去,女鬼立刻被一刀两断,奇怪的是,死去的女鬼并没有像前面那样分裂开来,是彻彻底底地死了。 神器在手,张虎恩如猛虎下山一般对那些女鬼展开了反击,女鬼们嚎叫着朝着张虎恩扑过来,不过数量再多的蚂蚁也斗不过愤怒的大象,当张虎恩砍翻最后一只女鬼的时候,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的杰森已经不足为惧了。 他朝着背对着他的杰森走过去,举起手中的砍刀正准备给他脖子上来上一刀,忽然,看着他的脑袋呈现了180°的翻转,一张长满烂肉的脸孔出现在张虎恩的视线中。烂脸上带着奇特的微笑,冲着张虎恩说: “呕,请不要这样,孩子,我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 张虎恩手起刀落,将满脸烂肉的脑袋砍落在高速公路上,那个落在地面上的脑袋先是一呆,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嘎哈哈哈,你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掏出我的梦魇……” 张虎恩一脚踩碎了它,就像他一脚踩碎徐德年的脑袋一样,他提着刀朝着众人逃跑的方向追去,这些现场导演们已经疯掉了,他们竟然无视逻辑,无视法则,无视剧情开始朝这里硬塞一些根本不应该出现的怪物,天知道他们会在后面安排什么? 在浓密的黑暗夜色中,开始传来呼啸的风声,宛如无数厉鬼在空气中呜咽一般,张虎恩在黑暗的高速公路上奔跑,他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但是无论面对什么,他都要挺过去,让那些瞎眼的导演组们看看,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间的! “这边,这边!” 张虎恩跑过了一个右转弯儿,路基下面的草丛中突然传来了呼喊声,他停下脚步斜着眼睛瞥去,发现李烈行正躲在草丛中冲他招手,张虎恩捏着砍刀走过去,钻入草丛中,发现范梦琪、舒重、张存华和娃娃都躲在草丛中,看到张虎恩钻进来,范梦琪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腰,感受着范梦琪哆嗦的身体,张虎恩问: …“怎么不跑了?” “娃娃发烧了,张大姐说从这里往南走上三公里就是转渠村,那里应该有卫生所。” “那你的丈夫……” 张虎恩不解地看向张存华,张存华抱着烧的晕晕乎乎的娃娃,说: “刚才突然就有信号了,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去转渠村接我们。” “什么?” 张虎恩掏出手机看了看,果然,手机信号从一直以来的无变成了满值。他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大家的表情,但是可以猜测,他们应该都以为脱离了危险吧? 张虎恩不远打击他们,只说走吧,一路小心谨慎,范梦琪突然在后面拽住他的衣服说: “还没有结束是吗?“ 张虎恩点了点头,范梦琪递过自己的手机,只见手机上翻看的那条短信上写着: “你一定会死,并且死的凄惨无比。” 张虎恩强忍住吐槽的恶意,这些导演组真是半点新意都无,尽整些别人吃剩下的,他拉着范梦琪的小手,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说: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够伤害你。” 尽管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也温暖了范梦琪的心,她点了点头,跟在张虎恩身后朝着南面而行。 而此时的大夏恐怖合集公司总部,导演组的临时会议上,双方正在各执一词地吵个不可开交。除了那些不想惹事的老好人,基本上都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主张强硬对待张虎恩的,他们编辑(或者说剽窃)出来的各种怪物正在朝着张虎恩汇聚过去,从他们嚣张跋扈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们已经在会议上占了上风,用他们的话来说: “张虎恩这可是一个活字招牌,走到哪里毁到哪里,你看已经有多少大片栽在了他手里,现在不仅仅是咱们大夏有很多影视企业家视其为害虫,就连外国的许多博彩公司、影视投资商还有大导演都对他感到深恶痛绝,他现在基本上就成了那些**丝、屁民和反烂片的代名词。” “不错,正是由于张虎恩这种走了逆天狗屎运的龙套演员的存在,才使得我们这些导演、编剧阶层被现在的演员们彻底无视。” 一个胖胖的留着马尾长发的现场导演发狂一般站在桌子旁做痛心疾首状,他就是继欧阳珊之后负责张虎恩诱导的现场导演董飞,从第二幕开始,这个资深的现场导演以为自己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优势,能够一次性干掉现在如日中天的张虎恩,谁知道他的那张肥脸被张虎恩无情地碾压后已经觉得自己变瘦了,在经历了同事的嘲讽、上级的责备和潜规则女朋友吹毛求疵的决裂后,已经陷入绝望的董飞导演终于爆发了,他联合一部分现场导演,无视规则弄出了群魔乱舞的第三幕,并向公司领导下了军令状,一定要让在电影中胡搅蛮缠的张虎恩死的非常惨,把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名望打出大夏,响彻世界后,就开始不断地向张虎恩无限制开火了。 “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十四年了,真实电影已经运行了十四年了,我们这些导演、编剧们还有自己的尊严可言吗?想想当年的那些世界大片吧,那些享誉全人类的超级大导演们,他们的尊严和话语权,岂能是让一个小小的龙套演员就能挑衅的,不错,世界在发展,人们的观念在革新,如果我们这些人不能够在世人面前表现出强大的统治力,那我们的饭碗还有保留下去的意义吗?” …董飞导演一脸的痛心疾首,深情并茂地讲述着同行们的不公遭遇和这十四年来的憋屈生涯,让在场的导演组们也感同身受,的确,他们现在的位置过于尴尬了,因为演员自控能力的逐渐增强,编剧们还好一点,导演基本上就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好多导演没办法只能脱下马甲,放下指挥桶,离开舒适的躺椅,埋头走进编剧那如山的剧本设计大坑里,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人五人六,对着演员们呼来喝去的高大上,只剩下被人嘲讽和践踏的傻叉背影,这种待遇,导演们实在是受不了了。 张虎恩的出现给了他们一个天赐良机,让他们在遥遥无期的黑暗生活中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他们一定要让观众们看看,所谓的龙套演员在导演们强大的指挥能力下是如何堕落和失败的。 “我能说两句吗?” 董飞导演的激情演讲结束后,导演组里响起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欧阳珊傻乎乎地不看眼色,举起了手,立刻吸引了董飞导演不善的目光,这个小妞儿真的是不会看气氛啊,现在是该你说话的时候吗,没看到大家包括老总都被我燃起来了吗,你一个新晋小导演进来插什么嘴?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董飞面露不屑地盯着欧阳珊,眼睛立刻被欧阳珊胸前的两团凶器给吸引了,脑子里立刻泛起了邪念,没想到这小妞儿还这么有料啊,不如晚上把她弄出去喝酒,灌醉了嘿嘿嘿。 坐在导演组上方的老总点了点头,他也希望听到一点有意义的东西,董飞的话虽然带给了他一些兴趣,但是总觉得不符合公司的发展目标,有人能够提出相反的意见是好事,这说明下面人并没有变成铁板一块,至少是老总乐于看见的。 欧阳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谨慎地说: “如果一味地打压张虎恩能够给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按照董导的做法我完全没有意见,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虎恩背后的粉丝团儿和其老虎工作室的本身实力已经超过我们太多……” 欧阳珊顿了一下,看了看老总的脸色,还好,老总并没有在意这种带有自贬意思的话语,反而觉得有点道理,于是欧阳珊壮着胆子分析道: “无论国内国外,那些影视公司也许乐于见到我们打压张虎恩,但绝对不会因为我们打压了张虎恩,就向我们提供多少支援,相反,我们这样做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既得罪了张虎恩不说,还成为了同业中的竞争对手;作为一个职业电影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做……” “你闭嘴,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董飞听不下去了,公司有没有利关他毛线事情,反正累死累活也不多发一分钱,可打压张虎恩对他来说确是非常有利的,好几个大公司的领导私底下给他汇款过来的辛苦费已经够他干上好几年了,为了这点既得利益和将要得到的利益,他怎么样也得撑下去啊。 “董飞!哪有不让别人发表意见的,我看你才应该闭嘴!” 老总这么一吼,董飞脸上就挂上了委屈: “姐夫,我全都是为了咱们公司着想啊,按照她这么说,我反而成了坑害咱们公司的小人了,我冤不冤啊?” 老总摸着脑门,不耐烦地喝道: “行了,这件事荣后再议,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谁要是吃里扒外,和外人勾结起来祸害公司,一经发现,决不轻饶。” 第三十二章 猛回头众人已逝 “还有多远啊?” 范梦琪的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不是说只有几公里吗,现在已经走了差不多快七八公里了,可周围除了漫无边际的高速路征用地,连房舍的影子都没见着一个。张虎恩低着头,用手攥紧了范梦琪的小手,今晚的时间有点过于长了,按照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半了,可天边的一坨发青朦胧月亮还没有爬到空中,时间流难道也陷入了混乱中? 黑暗中,他回头望去,范梦琪的目光和他四目相对,两人眼神交汇,心下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们可能又陷入了鬼怪的陷阱中。 “舒重,慢一点,用你的dv记录一下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参照物,不能再这样没头没脑地走下去了。” 舒重闻言停了下来,朝着前面跑得飞快的张存华和李烈行喊: “等一等,咱们可能迷路了!” “怎么可能迷路,快走,前面就到了!” 两个人抱着昏迷的孩子朝前冲去,很快就拉开了和三人的距离,紧跟着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大师,他们。。。。。。” 三人停了下来,看着周围茫茫的黑夜,张虎恩掏出了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黑暗中闪烁的火星将他的面孔照亮,那光芒自然是一瞬即逝,他吐出了烟圈儿,看着烟圈儿直直地朝上飘去,吸了一口气说: “不把困住我们的家伙解决掉,我们一辈子都别想走出这个怪圈儿。” “什么意思?” 张虎恩用手指着天边的那一抹新月说: “打从我们回到高速公路开始,月亮的位置就没有变过。” 范梦琪朝着月亮看去,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如果说以前遇到的鬼魂还算有迹可循,但这次撞见的怪物们就一个比一个诡异了。她努力地保持着镇静,因为张虎恩就在身边,她相信他,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够击溃他一般。 “我觉得你想多了。” 舒重突然指着前方说,月亮终于爬出了迷雾,在荒野的尽头出现了一排建筑的阴影。张虎恩盯着那个寂静的转渠村,很像打消前进的念头,不过也许真的和现场导演说的那样,不入虎穴,你又知道老虎会从哪里扑出来吗? 三人朝着转渠村跑去,从野地里跑到村中,却见一个男人穿着警服拿着手电站在外面等着他们。 “你是?” “你们就是嫂子说的那几个朋友吧,太好了,我还以为这个**子里就只有我们几个人了。哦。忘了介绍了,我叫马汉杰,是刘队的手下。” 马汉杰见三人形容憔悴,大咧咧地拍了拍腋下的枪套说: “放心,我们一共来了四个人,有我们在,没有人敢伤害你们。” “马警官,请问张大姐他们去哪儿了?” “喏。卫生所。。。。。。不过情况也不乐观,不知道怎么了。这个转渠村的人就像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一样,连个大夫都找不见。” “恕我直言,马警官你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东西吗?” 马汉杰呆了一下,笑着说: “还能是鬼不成?” 三人沉默不语,让马汉杰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鬼?不会吧。” 就在这时,小小的卫生所里传来一个小女孩的歌声: “one,two,freddy’sco迷ngfor诱; three,four,betterlock诱rdoor; five,私x,grabac乳cifix; 色ven,eight,bettetayuplate; nine,ten,neveleepagain。” 一大串英文单曲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四人正准备走进去看个究竟,就见卫生所里面走出来了一个小女孩,不是娃娃是谁,只见她一边重复唱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英文歌,一边双眼空洞地朝着外面走来。一步一步在地上踩出一个个连贯的血脚印。 “娃娃,娃娃!” 范梦琪冲着她喊道,小女孩转头看向她,双眼无神地说: “他来了,他来了。” 说着脸上还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看的四人心底发毛,突然,端着dv正在录制的舒重一下子朝前扑去,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接着舒重的身体在地上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双手抱头,不断从鼻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张虎恩连忙冲过去,一把抓住舒重的肩头,只见他翻着白眼,口吐白沫,脖子上出现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而且还在不断加深变红,就像被利刃划过一样,正在朝外缓缓地渗出血珠。 “可恶!兵!” 张虎恩双手结大金刚轮印,口诵将三世明王心咒,以佛家念力作为基准,将延寿的生命力不断打进舒重的身上,那道血口子就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一般突然顿住,被佛家念力硬生生逼得逐渐消散开来。 “讨厌的僧侣!” 一张鬼脸突然从舒重脖子上的里钻出来,恶形恶相地冲着张虎恩喊道: “收回你那该死的法力,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有本事你就来!” 张虎恩摸出金钵冲着鬼脸喝道: “嗡嘛呢呗咪吽。” 一道金光照在那道鬼脸之上,鬼脸嚎叫一声朝着舒重的喉部涌去,舒重瞪圆了眼珠,长大了嘴巴从口里吐出一条畸形的圆滚滚肥虫,肥虫长着一张腐烂的人脸,一落地就朝着张虎恩弹射过来。 “去死!” 张虎恩左手一把抓住肥虫,虽然它滑不溜手。但是张虎恩的利爪也不是吃素的,用力一捏就将肥虫的身体捏成了一团肉汁。 肥虫的脑袋掉在地上,烂脸看着张虎恩塌下来的大脚,笑道: “在我的空间里,你永远不可能。。。。。。” “啪叽!” 烂脸彻底被张虎恩的大脚碾碎,舒重恶心地在地上用手抠嗓子。不断地在那里干呕,站在一旁的马汉杰则掏出手枪,神经兮兮的东张西望,还脑残地大喊: “什么鬼东西,快给我出来,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举手投降!” “娃娃,娃娃!” 范梦琪跑过去一下抱起突然晕倒在地上的娃娃,小女孩的身体非常地烫。就像被烧红了的烙铁一样炙地范梦琪双手生疼,张虎恩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发现她的脑门都快被烧开了,连忙结内狮子印,口诵金刚萨埵降魔咒,正在这个时候,五个摇摇晃晃的人从卫生所里走了出来,他抬头一看。发现张存华和李烈行已经变成了怨灵附体的死尸,正在朝着他们走来。 “队长。队长,你怎么了?啊~” 上前查看的马汉杰立刻被刘老侠一口咬住了脖子,他捶打着刘老侠的脑袋,可刘老侠就是不肯松口,几声枪声过后,马汉杰捂着被咬掉一块肉的脖子倒在地上。喊着: “跑。。。。。。跑。。。。。。车钥匙在车。。。。。。” 黑色的雾气钻入了马汉杰的身体里,他躺在地上不断抽搐起来,张虎恩抱起娃娃,招呼着范梦琪、舒重钻入了警车,发动警车。撞翻了拦路的张大姐和李烈行,从他们身上碾过,朝着村子外的土路闯去。 董飞飘在他们的车顶上,看着后面被落下的死尸,邪笑着说: “跑吧,跑吧,你们在弗莱迪的梦魇中,越是反抗地厉害,遇到的妖魔会更多。” 说完,他抽出戴在手腕上的对讲手表冲里面喊: “在前面给他们来点惊喜怎么样?” 里面传来一阵奸笑: “好啊,我押1000点赌他们过不了下一关。” “穷鬼,你就等着下一关翻盘是吧?” “说的不错,下一关我可是把好几个最无解的妖魔鬼怪给他们上齐了。何况还有梦魇居中坐阵,他们早晚都得死啊。” “那好,给我也压上1000点。” “。。。。。。我靠,有人收盘,5000点押张虎恩胜出,谁tm这么脑残,有钱不消化了是吧!” “骂人干什么,人家乐意送钱给咱们花,这不是好事吗?” “也对,哈哈哈,这次看来咱们都能赚上一笔了。” 导演组并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被张虎恩全部听在了耳朵里,他们给他精心准备的下一道关卡就在前面等着他,张虎恩突然踩下了刹车,让警车停在了土路上,不只是同车之人感到诧异,连周围的观众和导演组们都感到一阵莫名的疑惑,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张虎恩察觉到了什么异常吗? 董飞不断地给着张虎恩暗示,希望他能够继续前进,范梦琪怀中的娃娃可是危在旦夕啊?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女孩就这样病死在你们车上吧?张虎恩对这帮导演组的厌恶已经发展到了想找他们真人pk的地步,他用手暴躁地拍着方向盘,像野兽一般嘶吼着说: “枉我张虎恩自以为能够除恶扬善,救人于危难之中,到头来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梦琪、舒重,我张虎恩拖累你们了,若你们要逃走,大可离我而去,若你们还信得过的我,下面我无论做什么,都希望你们能够全心全意地支持我,不要怀疑我,行吗?” 车内一片寂静,范梦琪和舒重的思绪有点紊乱,这也难怪,谁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都无法克制住内心层出不穷的各种想法。警车就这样静静地停在土路上,在月朗星稀的天空下开着大灯,忽然发动,在土路上甩了一个大弯儿,朝着转渠村行驶回去。 第三十三章 梦魇空间的主人 “搞什么,张虎恩这家伙要搞什么?” 董飞气的肝脏都开始疼了,暗示无效,原本就在陷阱门口的张虎恩就是不推开那扇门,车子朝着来路飞奔,他们布置的好好的陷阱全部化作流水,导演组们抓瞎一般命令着那些怪物们朝着转渠村追过去,警车冲过了转渠村,直接朝着赤金湖镇行驶而去。 “这样下去,根本就追不上啊!” 董飞的同伙们傻眼了,他们精心策划的陷阱眼看就要落空,董飞发狠地喊了一声: “让弗莱迪上,这不是他的梦魇空间吗?我就不信,张虎恩还能从这里闯出去?” 一道阴影打横冲进了警车内,张虎恩一个急刹车将警车停在了路边,从后视镜里,他看到舒重突然扯着自己的脖子,张大了嘴想要发出大叫,却发现嘴里传不出丝毫的声音。张虎恩打开车门,把舒重从后座上拉下来,舒重全身上下都在颤抖着,挣扎的样子让范梦琪紧紧地抱着娃娃不知所措。 张虎恩用手抓住舒重的双肩,冲着他的耳朵喊道: “听我说,一定要仔细地听我说,舒重,你本没有恐惧,所以根本不用怕他,你现在梦里,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跑,跑到那里,你就抓住那张烂脸,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了。” 佛家念力顺着张虎恩的嘴巴不断钻入舒重的耳朵里。 在舒重的梦境中,他正坐在长途车上睡觉,一阵尖叫把他惊醒过来,他摸了摸身上的设备,发现dv还在,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和旁边的人说说话,坐了一天的车了,腰酸背痛的,不是早就该到l市了吗? 舒重朝着旁边的人看去,发现那人满脸是血地躺在座位上,他连忙站起来。朝着车上看去,一车人都横七竖八地或坐或躺或倒,竟然没有一个活人。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 舒重打开了dv想要把这个诡异的场景记录下来,突然,坐在隔壁座位上的张虎恩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团白光从他的七窍里蹿出来,一个声音不断从他的嘴里蹦出来: “你在梦中,你的敌人是梦魇之王弗莱迪,朝着光亮的地方走。。。。。。” 那团白光转瞬即逝。一张烂脸突然取代了张虎恩的那张打脸,邪笑着对舒重说: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我想我们一定能渡过一段**迭起的美好时光。” 张虎恩坐在舒重的身旁,嘴中重复诵读着: “啊、阿、夏、萨、嘛、哈。” 六道金刚咒的普渡之力正在佛家念力的催发下朝着舒重的肉身席卷而去,梦境中的舒重看到了那道光,他飞快地跑下了车,并非恐惧,而是觉得非常有意思。如果真像张虎恩说的那样,能把弗莱迪从梦境中拉出来。那他舒重可以得到非常棒的视频素材。 “你以为你能跑到远?” 弗莱迪附身在司机身上,歪歪扭扭地走下了长途车,长途车停在高速公路上,周围除了荒地,就是远处的群山了,舒重捏着dv。一边跑,一边回头喊: “烂脸,来抓我啊!” 这么明显的诱敌架势已经让弗莱迪出离愤怒了,在这里他就是王者,这是他的空间。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挑衅他的,弗莱迪朝着舒重追去,两人一个跑一个追,转眼就追出去一两里地,舒重朝着山上跑,那道光就在山顶,而后面紧追不舍的弗莱迪好像看不到那道光一样,眼神中全是怨毒的目光盯着舒重的后背。 “你跑不出去的,就像现在这样,还不如陪我好好玩一玩儿。” 舒重回头对弗莱迪做了个鬼脸,哈哈大笑道: “烂脸,追上我再说,光耍嘴皮子有什么。。。。。。哎哟!” 月光照在山腰上,一道长长的影子从弗莱迪身上扯出来,五道锋利的钢爪一下子抓烂了舒重的肩膀,他捂着肩膀接着往前跑,弗莱迪如影随形地在后面喊: “就像这样,你真的以为我追不上你,哈哈哈哈。。。。。。你只不过是一只慌不择路的小老鼠,等我玩腻了。。。。。。跑吧,对,就是这个眼神,奇怪的家伙,竟然没有恐惧,不过我有信心,你早晚会知道什么是害怕。” “呵呵。。。。。。那可真是要谢谢你了,不过说实话。。。。。。真tm疼啊,但也仅仅只是疼而已。。。。。。” “嘴硬的小子,逃吧,逃吧,我给你时间让你逃走,就让我看看你这只小老鼠到底能够躲到什么老鼠洞里去吧?” 此时已经被固定在了午夜三时,这里的时间已经被弗莱迪控制了,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天放亮的情况,舒重捂住自己不断渗血的左肩朝着山上跑,山路七绕八弯,又没有地图,除了山顶的那团若隐若现的白光,周围非常黑暗寂静,坦白说,舒重能不能靠着受伤的躯体跑到山顶都是个问号? 看着舒重肩膀上渗出的血色,张虎恩气的说不出话来,他一边诵经,一边用手捂住舒重的伤口,悄悄地用圣光普照修复他的肩膀,尽量控制在不会让人察觉的范围内,圣光普照的效果可以说是非常惊人的,其所在的本来位面比恐怖片的位面根本就不是一个能量级别上的存在。 梦境中的舒重发现自己的肩头不再疼痛,放开沾满血迹的右手扫了一眼,发现左肩上的伤口竟然止血了,一股麻痒不断在伤口上滋生,这让他一下精神大震,边跑边继续嘲讽就在后面不远处的弗莱迪。 “来啊,烂脸,你来抓我啊!” “。。。。。。” 弗莱迪已经懒得去和他斗嘴了,这个家伙的确没有恐惧感,他的力量无法得到进一步的提升,竟然一时半会无法对舒重造成进一步的伤害,他懊恼跟在舒重屁股后面,希望这个家伙哪怕升起一丝丝恐惧都好,这样他就可以扎根在他的心里,不但能够获取力量,还能永生不灭。 “老不死的烂脸,快来抓我啊!” 舒重眼看着白光越来越近,嘴里也把不住门,开始乱跑火车,弗莱迪不顾自己的能量并不能够对舒重造成致命伤害,贸然用影子利爪不断地攻击舒重,看着舒重身上不断出现的爪痕,张虎恩又加大了圣光普照的输出,嘴里的九字真言由于语速过快,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在诵经,不过越是这样,反倒让周围的观众们越看不懂,不知道张虎恩到底有没有本事把舒重从梦魇里拉出来。 而舒重在梦魇里的经历,由于属于三重电影(第一重是观众都能理解的正常世界,虽然有鬼怪,但是至少还能看懂,第二重是梦魇世界,一多半的观众都知道张虎恩他们陷入了弗莱迪的梦魇中;但是第三重,就是梦魇世界中的梦魇世界,这个就比较扯淡了,相当于梦魇中的梦魇,这样设计出来的世界存在很多悖论,究竟什么才是真实,抑或所有的都不是真实?) 真实? 真实是什么东西? 这让人非常费解,打个比方说,就算舒重能够把弗莱迪从第三重中拉入第二重,即便张虎恩能够杀死第二重的弗莱迪,难道就意味着弗莱迪被彻底消灭了吗?如果按照弗莱迪存在的理论,他本身就生活在第二重电影中,那么为什么又要把人拉入第三重去折磨呢?岂不是多此一举? 张虎恩虽然和现场观众们一样感到极为费解,但是现在情况却由不得他去一心二用,如果他分心,对舒重来说,绝对是攸关生死的一次事故了。 “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弗莱迪用舌头舔着手上的尖刀,看着倒在眼前的舒重,这个家伙脖子都被捅穿了,气管和食道都被翻了出来,不停地朝外彪着血,可这家伙就是不死,一双眼睛一会儿翻白,一会儿又翻回来,手上的dv死都不放手,只要神智一清醒就举起来冲着弗莱迪开拍,弗莱迪被他弄得不厌其烦,见过不怕死的,可没见过这么喜欢作死的,他削断了舒重的右手拇指和食指,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用左手去拿dv。 “好吧,我已经厌烦了,你确实没有恐惧,但这不代表你就不会死。” 在外面的张虎恩看着舒重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就这样离奇地和手掌分开,五内俱焚,用上了佛门狮子吼的功力冲着舒重喊道: “回来,快给我回来!” 躺在白光里的舒重完全忘记了张虎恩的嘱咐,他只想搞清楚这个弗莱迪到底是什么生物,直到尖刀刺进了他的心脏,他感到全身的力量都在朝着虚空中流逝的时候,张虎恩的吼声才传到他的耳朵里。 “弗莱迪先生。。。。。。咳咳。。。。。。” 这个咳血的家伙还有力气用礼貌用语来问候他,这让弗莱迪觉得不可思议,是什么样的执着让这样一个家伙拥有如此强悍的毅力啊?他耐着性子搅动着插进舒重心脏的尖刀,每搅动一下,就能看到他不断地朝外咳血。 忽然,舒重咳嗽着伸出了右手,一下子抓在了他的肩膀上,弗莱迪只看见眼前的场景一边,他抬起头,看到一只硕大的拳头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三十四章 一个该死的噩梦 一团血花在弗莱迪的脑袋上炸开,一个可怜的无头尸体就这样倒在了车边,张虎恩一脚将他的尸体踹出去十几米远,拉起浑身冒血的舒重,吼道: “你有没有搞错,万一死在里面怎么办?” “咳咳。。。。。。” 捂着自己被修复的喉咙不断咳嗽的舒重连忙用还算完好的左手捡起dv,跑过去对着弗莱迪残缺不全的尸体拍摄,张虎恩觉得这小子不是傻瓜,而是疯子。快步走过去把他拽回来,让范梦琪用医疗用品给他处理身上的伤势。 “嘎嘎嘎嘎,你以为这就算完了!” 那具残破的尸体突然发出了令人感到刺耳的笑声,张虎恩抬头看着蹒跚着站起来的无头尸体,颈部的裂口处钻出来了一条肥虫,肥虫的那张烂脸冲着张虎恩嘶吼道: “原来是你在搞鬼,让我苦心构建的梦魇世界出现了裂痕,你要负全责,我会把你囚禁在我的梦魇空间里,我会把你永远禁锢在我的牢笼中!” 恶形恶相的弗莱迪爬出了尸体,蠕动着朝着张虎恩爬过来,张虎恩冷笑着一脚踩碎了肥虫的脑袋,可肥虫的笑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猖狂地在他的耳边萦绕: “你不知道这是我的空间吗?在我的空间里,我是不死的!” 一股黑气顺着张虎恩的腿部钻入了他的裤腿里,并且立刻钻进了他的皮肤,顺着他的血管钻入了他的脑子,弗莱迪猖狂的笑声在他的脑海里翻腾: “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虎恩脸上带着微笑,开启了自我空间。在他的脑海中胡乱跳腾的弗莱迪突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空旷的大草原上,他看向自己的身体,,俄亥俄州斯普林伍德小镇上的恶性肿瘤,虐待孩子和以残杀他们为乐的精神变态者,此时恢复了本来的面貌。普普通通地穿着他那件标志性的丑到哭的红绿横条纹毛衣,神色惊惧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在我的空间里,你如果不小心,真的会死啊。” 弗莱迪回头看着闲庭信步的张虎恩,双眼的瞳孔极具扩大,他看着张虎恩轻飘飘地一挥手,一座钢铁笼子就从天而降将他牢牢地固定在草地上,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回人身的弗莱迪抓住钢铁牢笼的格栅,冲着张虎恩问: “这里是地狱吗?你到底是谁?” 张虎恩看着被困在牢笼中的弗莱迪。拍了拍手,草原上立刻钻出了一棵棵小树苗,小树苗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拔高变粗,很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原本阳光明媚的草原变成了光影斑驳的密林,弗莱迪握着格栅喊道: “我是梦魇之王,我是空间主宰,我不会死。只要有人害怕我,我就能够永生。” “闭嘴。” 一个口罩突然出现在弗莱迪的脸上。惊惧交加的弗莱迪惶恐地扒拉着紧紧附在他嘴上的口罩,张虎恩饶有兴致地对他说: “我不养闲人,更别说闲鬼了,你若是能认清自己的处境,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成为我的员工,若是只会唧唧歪歪。就别怪我不给你一席之地了。好自珍重吧,弗莱迪先生,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已经不是这样的态度了。” 张虎恩扔下不断呜呜乱叫的弗莱迪朝着森林外走去,阳光之下。草原之上,涨红着脸跑过来的德芙妮兴奋地抹去额头上的汗珠。 “上帝,你终于又回来了,我很孤单,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很快就不是了,对了,那个森林别随便进去,里面关着一个穷凶极恶的家伙。” 张虎恩说着说着伸手一指,草原上出现了一片片田地和各种各样的荒草树木,一幢小小的农家院子伫立在眼前,他指着这片凭空出现的土地说: “很快,你的伙伴会逐渐多起来,世界的边际我正在逐渐扩大,日月星辰也会逐渐回到天空,德芙妮,做好我的第一任管理员吧,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值得你待下去的。” “是的,我的上帝,我一直坚信。” 草草处理完自我空间的张虎恩回到了电影里,由于弗莱迪的囚禁,梦魇空间一下子失去了主人,天边初生的红日正在逐渐爬上山坡,他恢复了精神朝着周围看去,西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群行踪诡异的生物。 “张虎恩,你没事吧?” 范梦琪抱着终于退烧正在熟睡的娃娃问,张虎恩给了她一个笑脸,回头死死地盯着逐渐出现的怪物群,三只大型狼人四脚用劲地在土地上狂奔,跟在他们后面的是一群活死人,天空中飘着两只白色的幽灵体,后面还有数不清的羊头恶魔和穿戴着清朝服饰朝着前方不断跳脚的僵尸官员。 张虎恩不想被这群怪物包围,上了警车朝着赤金湖镇开去,后面的怪物们穷追不舍,观众们在虚拟电影院里骂娘,现场导演们在虚空中不断嘶吼着进攻,整个片子已经完全乱套了。当警车开进赤金湖镇的时候,这种混乱已经陷入了最**。 脱离了梦魇空间的张虎恩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活人的世界,而妖魔鬼怪们也来到了活人的世界,一个在镇子口装垃圾的老头抬眼看着飞驰而过的警车,正准备唠叨两句警察了不起啊,就被一只狼人一口咬掉了脑袋,喷着血倒在了垃圾车旁。 打头的狼人一见活人就跟苍蝇扑屎一般冲进了镇头的商店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他们满嘴是血地冲出来,朝着街面上早起的人扑去,活死人不断地被周围的活人分流,天空的两只幽灵就跟轰炸机一样不断在两旁的房舍中间穿来穿去,带走无数尖叫的灵魂,而羊头恶魔和僵尸们则洗地一般冲进房舍,搜寻漏网之鱼。赤金湖镇立刻陷入了群魔乱舞的场景之中,到处都是惨叫着逃命的人,后面跟着好几个各种模样的怪物,鲜血、残肢、头颅、脑浆子洒满镇子的四周和角落,宛如人间地狱一般。 (大自狼夜:无限虐主啊,你不扑谁扑啊?) (零零72333:看不下去了。这是要把张虎恩往绝路上逼啊,顺便说一句,我只是来冒个泡的。)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看到你们这样抄袭别人的创意,我也是醉了,请跟我大喊三声,大夏合集恐怖公司抄袭狗!) (慕轻尘:越来越狗血了啊,东西怪物大合集已经不能满足你们的要求了,不过貌似即便这样弄,张虎恩也巍然不动啊。导演组给力啊,导演组加油啊,导演组别被拍出屎啊!) (趴趴熊爱看书:我说你们找人捉刀也找个像样的好吗,你们这样整,完全是自己找死的节奏啊!) (敢叫诸圣尽低眉:太违和里,弃剧弃剧!) 观众们在虚拟电影院里不断吐槽,他们对于这种不合理,完全没有逻辑。甚至看起来无比癫狂的剧情已经忍无可忍了,可人性的导演组对于这种抱怨充耳不闻。他们现在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全部盯着那辆还在遁逃的警车,全然不顾越来越群情激奋的观众,只顾着自己嗨。 越是往后,这样的情况越发夸张,到张虎恩他们的车子掏出赤金湖镇的时候,导演组竟然发狂地调来了三只异形和一只铁血战士堵在了镇子出口。这下观众们坚决不买账了。这到底是拍恐怖片还是在拍喜剧片,反正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在拍闹剧片。 投诉立刻瘫痪了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官网,有些住的近的还直接堵住了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写字楼,打着反对烂片。反对针对个别演员而糊弄观众标语的队伍将写字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以为出现什么突发情况的羊城警察局立刻知会了公司高层,你们拍电影就拍电影嘛,非要搞得天怒人怨不可吗? 动静一大,事情就被摆在了台面上,一些评论家的风向跟着就转了过来,原本还在左右观望的影评人立刻向公司开炮,罗列出种种针对张虎恩的剧情走向和无知愚蠢的导演组决策相互对比着狂喷公司,公司老总这才觉得事情大条了,董飞啊董飞,你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管你什么小舅子不小舅子的,亲儿子这样折腾他也受不了啊,于是大夏恐怖合集公司当机立断,先免了董飞的职务,把一直反对董飞的欧阳珊抬上了前台,并且想办法弥补对剧情造成的严重损害。 欧阳珊一回到张虎恩的现场导演位置,立刻下令停止一切对张虎恩一行人的进攻。 正在面对着三只不断围攻他的异形的张虎恩打算放弃了,就这样吧,暴露太多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片子也就倒头了,虽然只坚持了一日半,但无奈形势比人强,人家摆明了要针对他,布置出来的怪物从最开始的还算合理到现在全无逻辑,已经超越了人类能够对抗的范畴了,准备束手待毙的张虎恩看着不断穿插过来的异形,回头看向惊慌失措的范梦琪,这几十日(电影中)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不容易,拖着弱小的身躯在影海中挣扎,虽然离不了自己对她多加照拂的帮助在里面,但是柔弱的女孩子却拥有越发坚定的灵魂,让张虎恩有些时候都感到了汗颜。 “张虎恩,后面!” 范梦琪绝望地冲着他喊道,张虎恩的背部被异形锋利的爪牙划出了三道血口子,他强忍着疼痛,放弃了对异形的反抗,露出微笑对范梦琪说: “对不起,我只能保护你到这里了。。。。。。” 话还没有说完,张虎恩的灵魂深处突然传出来一阵恍惚,下一刻,他发现自己正大汗淋漓地坐在长途车内,看着身旁同样错愕的范梦琪和舒重,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那只是一个梦,一个该死的噩梦!” 第三十五章 怀疑着分道扬镳 欧阳珊隐身站在张虎恩的身边,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去呢喃,就在刚才,她不得已向公司申请了回档,将整部片子ng掉,直接回档到了他们乘坐长途车时的剧情里面,至少有一半的观众对于这种剧情表示了抗议,但是那些爱着张虎恩、范梦琪、舒重的观众们则选择接受这个还算过得去的安排 大夏恐怖合集公司的致歉信第一时间挂到了管网上,对相关乱来的导演组成员的处理决定也公布了出来,公司老总在视频中道歉,并保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任性导演剧情,不再让前来观看的观众们产生严重的观影违和,更不能因为导演组个人的喜好在电影中对演员们进行区别对待。 致歉信和声明发表出来,不管别人信不信,公司自己先信了,一些观众觉得这个公司还算是知错能改,决定暂时跟进一下看看它们的纠正程度再说,而一些不依不饶的观众则继续在大电影网上喷。其中尤以一个名叫“慕轻尘”的观众为首的反不义观众声讨协会的声势最为浩大,旗下汇聚了许多对大夏恐怖电影感到绝望和失落的观众,要求公司必须拿出诚意来进行整改,否则观众们不答应。 公司所面临的可不仅仅是观众的问题,那些因为导演组乱来莫名其妙就被领盒饭的演员们也提出了抗议,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交了报名费进来过把瘾的,就算不能风风光光地混出一个精彩人生,也不能因为你们要和张虎恩别苗头,就让我们跟着陪葬吧? 暂且不论现实世界发生的激烈冲突,张虎恩现在已经不厌其烦了,欧阳珊小妹妹坚持在他耳旁吹风。就是为了改变他对整个世界的厌恶感,说白了,人家公司认怂了,希望张虎恩能够演下去,不要因为一些个别人的乱来产生弃世厌世的情绪。 长途车平平安安地来到了l市,没有横生枝节。没有突然跳出来的诡异事件,不过那些在长途车认识的人都不见了,填补上了一些新的龙套演员,三人下了车,张虎恩看着舒重完好无损的右手,问: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舒重撇着嘴点了点头,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凑过来。 “我觉得我们现在所待的世界可能是不真实的。。只是一种猜测,很可能我们身上插满了管子正躺在一个营养槽里被机器人给饲养着呢。” “你黑客帝国看多了。” 一行三人在缘山寺挂单住了两日,也许是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也许是为了重新布局,现场导演们并没有安排一些妖魔鬼怪来骚扰他们,这两日张虎恩待得嘴皮都起泡了,实在是太闲了,已经闲到无所事事了。范梦琪在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找上了张虎恩,小姑娘主动确立了张虎恩的男女朋友关系,这让张虎恩也觉得有几分得意。看来自己的魅力不减当年啊(这是屁话),连梦神这种小丫头都能够吸引到。 不过惬意的日子很快就消失了。即烂尾的第三幕之后,第四幕的剧情在经过了导演组和编辑组的反复推敲后,直接拉开了帷幕。 一个瑟瑟发抖的胖老头坐在自己对面,这个老头叫李星时,是l是精神病院的院长,他的请求很简单。驱鬼,希望张虎恩能够亲自出马,帮他清除盘踞在精神病院里的鬼。张虎恩看着手上他拿来的介绍信,上面是秀光大师的具名推荐,直把张虎恩吹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张虎恩一边听着李星时介绍医院那边的情况,一边盘算着自己手上的法器,降魔杵、金刚锥、伏魔铃、收魔金钵、佛珠、念珠、加持白纹索、佛经十五本,样样都在他的佛家念力温养下得到了进化,可以说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开了光的佛家宝物,如果只是单纯的鬼物,他收拾起来自然不费吹灰之力,但对付起其他的妖魔来,就显得有些乏力了。 “大师,警察也去看过了,明阳山上的李泉道长也去看过了,可是都没有一个定论,我们医院的病人们都被暂时安置在了第四医院那边,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第四医院毕竟不是专业的,长期关着我们的病人会有许多不安全的隐患啊!” 自说自话的李星时还在那里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大意张虎恩已经听明白了,李院长的精神病院前几日发生了好几起离奇亡人事件,公家的人查验过后全部定性为自杀,可离奇的场景和不合乎逻辑的案情让大家盛传l是精神病院闹鬼,一时间,那些病人的家属们都找上了医院,要求医院给个说法,医院无奈之下只能暂时把病人全部转到四医院,等请来高人解决掉鬼怪后,方才敢把人弄回去。 不过他们找的所谓高人大多都是骗钱的货色,在接连发生的亡人事件面前,李院长也抓瞎了,上级下属老百姓都在给他压力,几乎崩溃的李院长病急乱投医,找上了圣山寺,然后被告知圣山寺近日闭寺,苦苦哀求了半十天的李星时最后经人指点找上了暂住在缘山寺里的张虎恩,希望他出马帮他解决燃眉之急。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李院长你先回去吧,我明早就会前往你说的地方看看。” “那可真是。。麻烦大师了,大师您看,我这次来的匆忙,身上也没有。。” “以后再说,请吧。” 送走了寒蝉若惊的李院长,张虎恩回到了自己的静室内,范梦琪神色忧虑地冲他说: “也许舒重说得对,我们是被人设计了,你想想看,我们走到哪里,好像鬼就跟到哪里,精神病院,鬼,神叨叨的院长,谁不找偏偏找上你来。” “舒重还没有回来吗?” 舒重在两天前就离开了,他觉得这个世界是被人捏造出来的,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像牵线木偶一般被人提着走的舒重选择了去寻找世界边际的目标,他认为自己就像楚门一样,被人关在了一个偌大的摄影棚内,他一定能像楚门一样找到摄影棚的边际;在舒重向自己提出了这样的质询和要求的时候,张虎恩选择了沉默,如果说舒重还是那个为了自由选择抗争的楚门,那自己呢,一个披着楚门外衣,内心比导演还要肮脏的演员吗? 张虎恩很佩服舒重的想法,他是自己在电影中遇到的第一个敢于思考,敢于挑战世界真实性的演员,许多人,包括张虎恩自己,在生活中哪怕发现了不真实的端倪,他们也不会去妄图掀开端倪的一角寻求真实,因为那样意味着他们将失去安逸的生活,花费巨大的精力和时间,往往得到的却是水中的月亮。 他的沉默换来的是舒重的离开,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走到世界的边际,找到那扇摄影棚的大门,可是,他永远也找不到。 范梦琪在接受了舒重的理论后,开始从头到尾想了两天,她逐渐认同舒重的理论,觉得他的说法才是最符合逻辑的,所以,她决定冒险,劝阻张虎恩去趟精神病院的浑水。 “哪怕只是试一试,我们选择另一个方向走下去,也许,那些把我们操纵在鼓掌之上的人应该会大吃一惊吧?” 张虎恩看着范梦琪的小脸,隐藏在暗处的欧阳珊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这样的情况是导演组是最不想看到的,演员们因为脑残导演的胡编乱造,对电影世界产生了极端不信任和质疑的情况,在大电影中极其少见,这也是为什么全娱团对导演组的存在极端蔑视的原因,因为一部好片子觉得需要演员潜意识状态下的真性情,如果一个演员因为种种原因对电影世界本源产生了怀疑,那他做出来的事情就不再预估范围内,对剧情的破坏可想而知。历史上最有名的一次失误就是在拍摄大夏正剧《风华绝代武则天》的时候,由于导演手贱,给武才人加了好几个不该有的bff,安排了好几个不该出现的偶遇,让扮演李世民同志的演员产生了对电影世界的不真实感,在关键的一幕袁天罡测卜天数的时候,毅然决定干掉武才人,让整部正剧戛然而止,落下了导演滚粗的千古骂名。 如果张虎恩真的不继续演下去,那么他们精心策划的第四幕、第五幕、第六幕该怎么圆场?反正欧阳珊看不到希望。 张虎恩觉得做事该有始有终,既然说好了三天三夜的奇妙旅程,就不应该半途而废,当然这是冠冕堂皇的话,他还需要从这部电影里收取更多的创造点,至今他还没有摸清楚创造点出现的原理,叫他如何放弃这么一块瑰丽的试验田啊。 “梦琪,我不会因为逃避和害怕就去选择另一条道路,大丈夫在世,当惩恶扬善,诛灭妖邪,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如果我看着眼底的邪恶不管,那我还是你心中的那个张虎恩吗?”。。 第三十六章 与何女王的偶遇 清晨,张虎恩背上自己的行囊,悄悄地离开了缘山寺,他不愿意再把范梦琪带入未知的危险境地,通过对导演组通话的确认,他们已经不打算采取强制措施来对待不到场的角色了,导演组正在淡化自己在影片中的地位,给演员更大的自由让他们自行发挥去,这让张虎恩很满意,至少,他能够了无牵挂,安心地前往第四幕的舞台了。 这一晚,他睡得很晚,等到范梦琪扛不住睡魔的袭击,卷缩在床边睡着后,他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并手书了一封信压在镇纸下面,希望范梦琪不要去以身犯险,或许,她能够去寻找自己的真相也说不一定。 张虎恩走在缘山寺的山路上,来往的香客们都不由地盯着他,他吐出几个烟圈儿来,并用手抖了抖烟灰,像他这样特立独行的俗家弟子,在哪个和尚庙里都是世间少有啊,来往的沙弥表情愁苦地瞪着他,没办法,这是圣山寺的师兄,甚至还是一些人的师叔,随他吧。 张虎恩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朝着山下走去,在现实世界中,因为女儿的缘故,他并不抽烟,只有在电影中,他能够狠狠地过把烟瘾。 走到山萬书%吧小说3w下,李星时的奥迪9已经等在那里了,张虎恩坐上车,李星时在副驾驶上问: “大师,就你一个人?” “怎么,你想要几个人?” “没什么……没什么。” 张虎恩不善的目光让李星时一阵心慌,他老老实实地吩咐司机开车,心中盘算着这个大师到底靠不靠谱啊,不过没关系,自己好歹也有些人脉,请来的可不止这一家大神。 奥迪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才绕到了河对岸的一座青山上。精神病院必须选择环境优雅、地处偏僻的地方,说是为了给病人一个清净的康复环境,说白了就是怕疯子跑到市区里闹事去。 张虎恩抽着烟从车上下来,抬头就看到了精神病院的围墙,感情东方西方的精神病院都大同小异,都是高墙林立。比照监狱的格式在修建啊。在厚实的铁门处停了一辆警车,李星时一下车就跑过去,冲着从车上走下来的一男一女两警官说: “警官,你们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了你们查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要三番五次跟盯梢一样的杵在这里了。” 那个男警察还好一点,只是站在旁边笑着,女警则火辣地一戳李星时的胸口说: “怎么,想要妨碍司法公正啊。我告诉你,李星时,你不让我们进去调查,尽整些歪门邪道的封建迷信,你这里的案子一辈子都查不出来。” “你……你,你你!” 李星时生气地捂住自己被戳痛的胸口,指着女警喊道: “太过分了,我要给你们局长打电话!” “随便你。知道我们局长的电话吗,要我告诉你吗?” “哼……” 李星时一边掏手机。一边喊着: “太过分了,你们真是太过分了……还不都是你们这帮警察无能,才搞的我们医院经营不下去了,我一定要投诉,一定要投诉你们!” “院长!别和他们一般见识,苏大师来了。” 一个绿衣服女人从一辆商务车上下来。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打扮地很儒雅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还带着一个黑衣人保镖和一个杀马特少女,这样的组合看上去有些不论不类,不过李院长显然非常热情,比见张虎恩的时候还要热情。他奴颜媚骨地冲上去点头哈腰,一个劲地叫着大师好,大师辛苦了,把张虎恩晾在一边,成了一个空气人。 张虎恩倒是没觉得有啥不妥,走到女警身边,笑吟吟地伸出手说: “你好,圣山寺俗家弟子张虎恩。” 女警拿眼瞅了他一下,冷笑着耸了耸肩膀,说: “不必认识了,你一个江湖骗子,我一个警察,不是一条道上的。” “哦。” 张虎恩微笑着扫视着女警的脸庞,这个小妞儿正是范梦琪那个泼辣的室友,何文玉,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第四幕也能碰到她啊? “看什么看,要不要我给你拷上回局子里慢慢看啊?” 何文玉不满地瞪着张虎恩,张虎恩的目光让她感到一阵燥热,不知道是今天内分泌失调怎么的,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光就让她这么不爽呢?一旁的男警察总算有机会开口了,他走过来伸出手说: “你好,东城分局刑侦队刘权有,这位是我的同事,何文玉,早就听说过圣山寺的大名,只不过一直无缘前往拜佛……” “和他一个骗子说这么多干嘛,走啦,进去了!” 张虎恩跟着众人走进了精神病院,打从走进精神病院的厚重铁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觉到了第四幕的异样,铁门内的空气明显比外界要污浊了许多,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他脑部的神经,周围虽然栽满了许多郁郁葱葱的树木,但是从它们暮气沉沉的色彩就能看出,这个地方已经被鬼怪彻底污染了。 一行人步行了几分钟,终于穿过了三道围墙,标准的精神病院配置,铁丝网,砖墙、钢筋水泥墙,一层高过一层,然后便是坐落在围墙中央的几栋建筑。 “看那边,那是栋,是特级护理区,里面治疗的都是一些危险性较大的病人,他们不是有暴力倾向,就是存在多重认知障碍……” 李星时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张虎恩侧过脸去,看着那栋单独的建筑,怎么说呢,那栋建筑的风格比周围普通的病区要古怪多了,上面的圆形窗户都开的极小,看上去就像是在高楼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蜂窝眼一眼,乍看一下,还以为这是一栋大碉堡呢。 “啧啧,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奇怪了。” 走在前面的杀马特少女拿着一台单反,一边拍照,一边对大碉堡评头论足。两名警官倒是自来熟越过李星时朝着前面的b栋病区走去,病区的楼层不算高,只有区区四层,每扇窗户都用防盗栏焊死挡住,走进b栋,面前就是一个还算宽敞的大厅,导诊台、挂号、收费、药剂室就像普通医院一样一应俱全,两条走道式电梯分别立在药剂室的两侧,上方是一个镂空的大天井,能够从一楼一眼望到四楼。 “大家先去会议室开个简短的会吧?” 李星时把众人往一楼右侧的会议室引,在会议室内坐下,张虎恩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枯死的植物,布满灰尘的桌椅,找了个角落站定,看着在场的七人,通过李院长的相互介绍,大家也算点头互相了解了对方的情况。 李星时,精神病院院长,今年61岁,其他的履历他也不会说,但看他爬满眼角的鱼尾纹就知道,这老头显然被这座医院给弄地心力交瘁。 宋琪,精神病院驻院主任,这个看上去成熟的绿衣服女人竟然只有22岁出头,真的不知道她是靠着什么在如此年轻的阶段就爬上了驻院主任的高位,当李星时介绍她的时候,众人都投过去了怀疑的目光,不过她显然已经熟悉了这种眼神,面上古井不波,没有情绪波动。 刘权有,l市警察局东城分局刑侦大队刑警,34岁,看上去老实忠厚,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狡黠,给人一种冬眠毒蛇的错觉。 何文玉,l市警察局东城分局刑侦大队刑警,20岁,这个……张虎恩真的不想评述什么,不过着丫头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毒舌啊。 苏默生,某个外省出名的风水大师,年龄未知,据说在当地名头很大,不仅仅是给人看风水,相传还有算命测字、扶乩起卦、驱鬼镇宅的功能,一副高人打扮,不过八成都是来混日子骗钱的。 洪金,苏默生贴身保镖,一言不发,不知深浅,手掌边缘有很明显的老茧,估计是个用刀的专家。 梁玉兰,杀马特少女,传说中的通灵少女,从她装腔作势摆弄各种高科技的手段来看,这少女八成是在装神弄鬼。 加上张虎恩,一行八人站在会议室内,听着李星时唠唠叨叨地说了半天,最后李星时一撮手掌,笑道: “好了,既然大家都互相认识了,我也就不废话了,下面由宋主任带大家去看看事故现场吧。” 宋琪冲大家鞠了一躬,伸手示意让大家跟着她走,带着众人走过了几道格栅组成的隔离区,来到了b栋的一排病室前,她的脚步稍微有点轻浮,看起来好像是想起了当初亡人事故的现场一样,隔着封条,轻轻地推开102病室的门,一间凌乱的房间出现在众人眼前。 “两位警官,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多了,不如请你们……” 何文玉嘴角一撇,说: “我们可不是来跟你们瞎胡闹的,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站在外面,不要骚扰我们的现场调查工作。” 说完,她扯下了封条,和刘权有走了进去。…… 第三十七章 只有他能看到的 宋琪抱歉地冲大家笑笑,站在门外说: “这里住的是一名名叫叶枫的患者,患有重度被害妄想症,两周前的一天夜里,我们的护工听见这里有动静,便打开了门,发现叶枫正处于抽搐状态,屋内的各种陈设都被他一一捣毁,护工连忙把他送到抢救室,经过了十五分钟的抢救,叶枫因为急性心力衰竭死亡。” “啊。。。。。。我能感觉到他的怨气!” 突然跳大神一样挥舞着手中单反的杀马特少女开始翻白眼,用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沧桑语调喊道: “你们,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内心如此痛苦?” 张虎恩微张着嘴看着在门口跳大神的少女,觉得这也太扯了,这还没开始呢,你就直接进入正题了,让人看得不是太假了吗? “梁小姐。。。。。。梁小姐你看到什么了?” 宋琪脸色发黑,但是碍于院长的面子,没有直接反驳梁玉兰,只是顺着她的动作往下说,梁玉兰突然盯着宋琪,眼神中全是愤懑和责备,语气不善地问: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宋琪被她问的皱眉,眼神中闪过的一丝愠怒被梁玉兰捕捉到了,梁玉兰知道自己演过了,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摇晃起来,嘴里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我是怎么了,我的脑袋好疼。” 她做作的表演让周围的人发笑,站在里面拍照的两位警官都不耐烦了,何文玉不客气地冲她说道: “好了,你也算收了人家钱的。演一演就够了,别杵在这里打搅我们工作!” 宋琪无奈地冲何文玉说了声抱歉,带着众人朝下一个事故地点走去。走着走着,苏默生大师就不愿意跟着走下去了,他拿出一个罗盘细细看起来,很快就朝着罗盘指引的方向走下去。宋琪喊不住他,只能带着大家跟着苏大师走,可通灵少女又开始闹别扭,她觉得自己的地位被忽视了,于是坚决反对跟着苏默生走,张虎恩倒是无所谓,站在原地就跟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唱大戏。 本来嘛,人一多你叫人家大师和少女怎么施展自己的才华。现在的骗子都是比较高端的,可不是以前那种拿钱就草草了事的骗子了,至少过场做足,把戏玩儿够,怎么样也让人家金主值回票价不是吗? 通灵少女和苏大师以及洪保镖很快就分道扬镳了,留下宋琪无语地带着张虎恩一人朝着下一处事故地点走去。 “张大师,这边走。” “不用称呼我张大师,叫我张虎恩就可以了。” “好吧。张先生,前面绕过弯儿就是第二处了。请跟我来。” 张虎恩跟随在宋琪的身后,这个女人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古怪,不过能留在这个古怪的地方,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正常人了吧。 跟着宋琪在b栋里转了一圈儿,看了接下来的三个事故现场,觉得没有什么用处的张虎恩跟着宋琪回到了会议室旁边的医院食堂。通灵少女和苏大师还没又回来,反倒是两位警察同志心安理得地早早就坐在那里了,李院长和一名名叫杨仁影的大厨正在食堂的伙房里造饭,看来这都成定式了,但凡来调查的人都管一顿饱饭啊。 刘权有坐在凳子上。在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一旁的何文玉见宋琪和张虎恩进来,便开始嘲讽他们: “怎么样,查到什么没有啊,你们这些抓鬼大师们?” 张虎恩干笑一声,坐在他们对面的桌子上,从挎包里取出一本《摩诃衍经》翻看起来,最近他发现,通过读不同的佛经,能够增加他的佛学修为,虽然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但是聊胜于无,也算是一种修身养性的绝佳方法了。 见张虎恩不搭理自己,何文玉也觉得无趣,没有再出言挑衅他,李星时给大家冲了点咖啡,在这样的环境中,能够舒缓一下精神也是好的,尽管很可能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但李星时这个东道主真的不错,至少让大家先吃饱,再做事。 很快,桌面上就摆满了他们医院的存货,火腿、奶酪沙拉、香肠、炒玉米、水煮牛肉、辣子鸡丁、西红柿蛋花汤和一桶热腾腾的白米饭。 梁玉兰、苏默生、洪金在饭点准时赶了回来,众人沉默地坐在桌边,看着满桌香气四溢的菜肴表情各异。 李星时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看气氛这么沉闷,也懒得说了,只说了开饭,众人就抱起白米饭开始嘻嘻呼呼地消灭饭桌上的食物。吃着吃着,梁玉兰突然拖着下巴,用筷子夹着一片青菜,说: “我能感觉得到,这里充满了怨气。。。。。。如果我没有看错,这里遍布的灵魂都应该是那些亡人事故中的不幸病患吧。。。。。。”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在坏我的胃口了,莫说这里没有灵魂,就算是有灵魂,也不是你这种黄毛丫头能够看出来的。” 坐在对面的苏默生摇头道,立刻激起了梁玉兰的不满,大家都是同行来混口饭吃,你有必要撕破脸来坏人家的事吗?只见她表情怪异地冲着苏默生拿腔拿调地说: “苏大师,我能看到,你身上缠绕的灵魂是多么地凶恶,想来你一定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才被这些恶灵缠身,像你。。。。。。” 苏默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对李星时说: “李院长,我可是看着老朋友的面子才来你这里的,原本以为你这次是诚心实意的,没想到竟然还背着我请来了其他人,还是。。。。。。还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看,这风水不看也罢,洪金,我们走。” 李星时喊着苏大师的名号追着苏大师的屁股出了食堂,梁玉兰露出一副胜利的表情,让对面的何文玉感到一阵想笑的冲动,果然是同行相忌啊,骗子们放到一起,也能闹僵还真是觉得好笑。 众人无言地吃完了饭,按照安排,他们也该出活了,被李星时好不容易延请回来的苏大师负气地不和通灵少女一起查探,一行八人都被分散开来,张虎恩跟在宋琪身后朝连接b栋的c栋病区走去。 走到b栋与c栋连接的二楼通道的时候,张虎恩感到前方的视线突然变暗了,他小声地冲宋琪询问道: “宋主任,光线突然暗了不少啊。” 宋琪点头说: “的确,因为c栋是专门收治应激性患者的地方,他们对光线、声音、气味的刺激都非常敏感,所以大楼的材料和装饰都采用了隔音、隔光设计,c栋也是三栋病区里面最幽静的地方。” 两人走在二楼幽深的走廊上,脚步声不断从空气中反传回来钻入耳朵里,张虎恩看着宋琪的肩头发出了轻微的抖动,她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稍微有一个停顿,看样子,这个女人的内心应该是极为害怕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坚持了下来,留在这个闹鬼的精神病院里。 她的步速越来越慢,转过一个弯儿停在了c-225病室的门口,看着宋琪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面前的大门,张虎恩凑过去隔着封条看着里面,里面空无一人。 床上、被子叠的非常整齐,不过仅限于此,其他的地方,地板上、墙面上都布满了黑色的痕迹和一些斑点,整个房间显得非常昏暗,但那些黑色印记在昏暗的空间中还是那么明显,一次次地冲击着张虎恩的眼球。 “这里死的人叫宋华,是我的哥哥。” 宋琪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言钻入张虎恩的耳朵里,一股寒冷的气流从走廊尽头吹过来,他感到浑身开始发冷,汗水不由自主地从后背渗出来,旋即在心里发笑,氛围不错,可惜对他来说还是太小儿科了。 “哦,宋主任的哥哥,也是病人?” 宋琪同样感到了那股阴冷的寒风,她瑟瑟发抖地双手环抱,瞳孔放大地说: “是啊,我之所以学精神科,就是为了能够治好我哥哥,可惜,他没有等到这一刻,就。。。。。。” “逝者已矣,不要太难过了,不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个房间内除了床铺是干净的,其他的地方都溅上了血迹?” 宋琪突然回头看着他,眼神中全是恐惧。 “你说什么?血迹。。。。。。血迹在哪里?” 张虎恩指着地上和墙上,说: “这里有一大滩椭圆形的血迹,大概有半米长,30公分宽的血泊,周围有一些喷溅的血点,在旁边还有几道血痕,血痕的末端有一个半只手掌的血手印,墙上的血点更多,除了靠床的这一边,其他三面墙上都布满了喷溅状的血点,话说。。。。。。哎。。。。。。宋主任。。。。。。” 张虎恩回头看去,发现宋琪已经靠到了走廊的墙壁上,她满眼的惊恐已经无法掩饰,转身就蹬蹬蹬地踩着高跟鞋朝b栋逃去,身形狼狈,好几次都差点崴了脚。 张虎恩奇怪地打开房间旁边的开关,一个干净光洁的房间出现在他的眼前,哪里有斑点他所说的血迹存在。不信邪的张虎恩关掉了灯,黑色印记又出现在了房间内,来回开关了几下,他终于能够肯定,这屋内的血迹只有他能够看到。 第三十八章 妹妹背着洋娃娃 “到底出了什么事?” 李星时和梁玉兰正在b栋三楼里对事故现场展开调查,当他接到大厨杨仁影的电话后,就立刻和梁玉兰赶了下来,食堂里,杨仁影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李星时看着他麻利地背上背包,伸手拦住他问: “老杨,你这是要干嘛?” 杨仁影低着脑袋,叹息道: “宋主任见鬼了,我觉得。。。。。。我觉得还是离开的好,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以身犯险。” “宋琪呢,她在哪儿?” “宋主任先跑了,院长,我。。。。。。我想辞职,对不起。。。。。。” 杨仁影躲开李星时的阻拦,朝外跑去,李星时觉得情况失控了,求助地看着通灵少女梁玉兰,梁玉兰咬着牙说: “跟过去问清楚,也许。。。。。。也许宋主任只是一时眼花呢?” 梁玉兰心中也在祈祷,千万得是一时眼花啊,干了通灵少女这个勾当这么多年,她虽然打从心眼里不相信有鬼,但是接触的灵异事件越多,一些不能解释的现象也开始在改变着她的内心。赚钱归赚钱,如果为了赚钱碰鬼,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两人撵出了b栋病区的大门,一直走到第一道铁丝网前,看见宋琪和杨仁影正在和铁丝网前的一道门较劲,两人不断用脚踹着铁丝网上的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李星时连忙跑过去,喊道: “你们在干什么?” 杨仁影回头就朝着李星时走过来,伸手道: “钥匙?” “什么钥匙?” “门上的钥匙啊!” 李星时走过去一看,发现铁丝网的门上竟然被人挂了一把大锁。他连忙指着那把锁说: “我从来没有锁国这道门,这把锁是谁挂的?” 他们的动静把剩下的人也引了过来,张虎恩从c栋走出来,宋琪就跟见鬼了一样连忙躲在了李星时身后,指着张虎恩说: “他是鬼,他是鬼!” 众人看向张虎恩。张虎恩讪笑着摊开手说: “怎么,我什么时候变成鬼了?” 李星时也觉得有点扯淡,忙问身后的宋琪。 “宋主任,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怎么能张口就乱说呢?” 宋琪指着张虎恩喊: “他看到了我哥哥房间里的血迹,还能清除地说出半个血手印和墙上的血点,他。。。。。。他就像亲眼见到过一般。。。。。。” 这下,知情的几个人看张虎恩的眼神都不对了,尤其是何文玉。她冲刘权有示意,两人从不同的方向将张虎恩围住,何文玉开口说: “张先生,我觉得你应该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现场的情况我们根本没有对外透露过,而且现场已经经过了处理,除非你随身带着鲁米诺,但是你会随身带着鲁米诺吗?我看不像。要不你现在就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接受我们的检查,怎么样?” 张虎恩心中闪过一丝冷笑。这群家伙还真是能联想呢,他索性举起双手说: “这样吧,警官你把我先关起来,对我进行全方位的监视,我相信不用很久,这座闹鬼的精神病院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还用你说!” 何文玉走过来。确认了张虎恩不会反抗后,将他的双手反剪,拷上了手铐,张虎恩被带到了一个单独的病房里,何文玉和刘权有坐在他面前。对他进行审问,问的大概都是最近几天和两周以内到底在哪里?干什么,有什么人能够证明等等。张虎恩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的行踪,两个警察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就是没有查出来到底哪里不对? 李星时他们找遍了整个病区也没有发现钥匙,杨仁影一发狂就用蛮力开始破坏挂锁,挂锁在坚持了十几分钟后终于被他给撬开了,他拉开门走到第二道水泥墙的铁门边上,伸手问李星时要钥匙,可李星时翻出裤兜也没有找到钥匙。 “我看你就是不怀好意,走,去你的院长办公室找!” 八米高的砖墙可不想铁丝网那样容易翻过去,他们跟着李星时走回院长办公室,又是一通翻翻找找,却连钥匙的影子都没有找见,杨仁影抓住李星时的衣领,也不管院长不院长了,吼道: “快把钥匙交出来,你要找死,我们可不会和你一起陪葬!” “你逼我也没用啊,现在钥匙找不到了,我能怎么样,吹口气变一把出来吗?” 苏默生和梁玉兰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可不愿意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于是纷纷打电话向警察和消防员求助,等到对方的明确答复后,苏默生冷着脸说: “消防队那边马上就过来,先等一等吧,李院长,你这次做事不地道,你的费用我不会再退给你了。” 李星时脸色比苦瓜还难看,谁也不希望自己摊上这种事情,他苦苦哀求几位能够帮他驱邪除鬼,可换来的只是他们离开的背影。李星时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着周围乱糟糟的一切,他渐渐地感到身体逐渐变冷,很快室内的气温就下降到了冰点,他看着自己嘴中吐出的白雾,整个人打着寒颤站起来,朝着窗外看去,不对啊,外面艳阳高照,没有变天啊。 他的双眼在室内游离,伸手推开窗户,外面的空气丝毫没有给他带来一丝的温暖,寒冷不断地侵袭着他的身体,李星时感到不对劲了,他哆嗦着打着喷嚏朝外走,还没有走到门口,一股暖流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活动了一下肢体,觉得真是诡异啊,再向房间内看去,没有任何异常,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烧啊,那刚才的气温骤变是怎么回事? “铃铃铃!” 桌上的座机突然响起来,李星时自嘲地暗骂了一句大惊小怪,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喂,是精神病院的李院长吗?” 李星时的紧张情绪消散了许多。捏着电话问: “我是李星时,请问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李星时觉得奇怪又重复了一遍问话,那头的人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李院长,我是市消防大队的于晋尘,你们开的玩笑可非常不好笑啊,告诉你们,乱打火警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啊。。。。。。于警官,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报火警,我们只是门打不开了。。。。。。” “瞎说什么,我告诉你,这样玩儿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狼来了的故事你听说过吧。。。。。。” 此时,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于队长,搞错了,真的搞错了。我们院长也真是的胡乱就让人给你们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啊?” 李星时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手里的电话哐嘡一声就落在了桌面上,他连忙拿起电话冲里面喊道: “于队长,于队长。。。。。。不要信他,他。。。。。。他。。。。。。”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李星时惊慌失措地扔下电话,转头就朝着门外跑。就在这时候,一股寒冷的空气直接扇在了他的身上,李星时犹如坠入冰窟之中,他感觉到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了门口。听着耳边响起的一段让人绝望的音乐: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啊,妈妈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树底下陪着妈妈!” 难道。。。。。。难道,是她?李星时艰难的低下头去,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左腿,接着,一张让他终身难忘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时间飞速流逝着,现在已经是下午5点左右,坐在审讯室内的张虎恩动了动脖子,懒洋洋地说: “警官,问的也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要把我带回局里接着审啊?” 刘权有打了哈欠,冲何文玉使了一个眼色,何文玉收起笔记本,说: “别贫,按照法律,你确实应该配合我们的调查,起来吧。” 三人走出了审讯室,朝着门外走去,来到门口时发现几个人都等在那里,苏默生张口就问: “警官,你们的办事效率怎么这么差,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消防队的人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好了5分钟之内出警,半个小时抵达现场吗?” “你在说什么?” “说什么,现在外面的铁门钥匙找不见了,大门打不开,你们怎么回去?” “李星时呢,他不是有钥匙吗?” 五人只是不语,何文玉让刘权有押着张虎恩朝b栋四楼的院长办公室走去,一行八人一窝蜂地挤进电梯内,现在也只有墙角的直上式电梯有电,天井里的传动式电梯早就停了。八人来到四楼,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冷风,这让大家都不知不觉的紧张起来,走过前方的回廊就是院长办公室,看着虚掩的房门,何文玉握住了门把手,接着。。。。。。 第三十九章 地狱无门人自来 大门被推开,屋内还是像刚才那样一片狼藉,空旷的院长办公室一览无遗,哪里有李院长的半个影子,众人走进房内,开始第二轮的四处翻找,张虎恩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忙活,回头瞅了一眼空旷的走廊,一道影子突然在走廊的末端转瞬即逝,他连忙冲里面喊: “喂,好像是李院长!” 一行人跑出来朝着张虎恩努嘴的方向追去,何文玉留下来看住张虎恩,冲在前面的刘权有刚一转弯就在走廊的尽头滑了一跤,摔了个狗啃屎,他呲牙咧嘴地爬起来,抬头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李星时,他长大了嘴巴,双眼凸出地瞪着自己,从嘴巴到外面的地上全是血迹,在血迹的末端,一根完整的舌头就摆在刘权有面前的地上。―. “草。。。。。。” 刘权有吓了一跳,连忙以手撑地朝后退去,双手的血迹不断在地上拍出一个个血手印,剩下的几个家伙更是不堪,纷纷尖叫着朝来路奔过来。苏默生一边跑一边喊: “杀人了,杀人了!” 根本无视何文玉的阻拦朝着楼下冲去,在他的带动下,梁玉兰、洪金、宋琪、杨仁影都争先恐后地朝楼下跑,刘权有从血泊里爬起来,摸出手机看了看,穿着一条血裤子朝着何文玉走来,神色紧张地问: “我手机没电了,你赶紧给队长报告这里发生的命案。” 何文玉摸出手机,摁了半天,奇怪地说: “我的手机也没电了。” “。。。。。。” 三个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口的人相对无言,张虎恩转过身来说: “我觉得你现在该把我的手铐解开,至少表现一下你们抓错人的歉意吧。” “你。。。。。。老刘,你干什么?” 刘权有掏出钥匙给张虎恩打开了手铐。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汗珠子从头发上滴落下来。 “我只是不想让他在面对杀人凶手的时候没有反抗的能力。” 张虎恩冲他竖起一根大拇指,气的何文玉别过脸去,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朝着李星时的尸体走去,蹲下来查看了一下李星时的舌头和嘴巴。蹲在他旁边的刘权有先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死者应该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因为除了这里,其他地方都没有血迹,根据他喉部的特征来看,他身上应该还有其他致命伤,但是在鉴证科到场前,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擅自搬动尸体。” “你们的鉴证科,你还真以为你们的人能够进来啊?” “。。。。。。什么意思?” “相信我,这种事情我经历的太多了。。。。。。戒者威仪义。定者不乱义,慧者知觉义。” 张虎恩说着双手合十,一股白光从他的头顶朝着周围铺散开来,落在天花板上呈莲花形状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刘权有和何文玉难以置信地看着落在天花板上不断朝着四面八方扩展开来的白色莲花,却见张虎恩收了手势,白色莲花就瞬间消失在上面,两人只觉得身上顿时轻盈了几分。 “你。。。。。。你做了什么?” “后光。驱散诅咒,让你们不堕拔舌地狱。” 两个警察被眼前的超自然现象给震慑住了。尤其是刘权有,这个老油条在社会上飘了十几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有见过,但是再怎么稀奇古怪的人和事都没有今天这个大汉给他带来的震撼大,他盯着张虎恩的背影出神,道: “你。。。。。。不不。大师,请问你说拔舌地狱,难道李院长真的是被厉鬼拔舌吗?” “这个我说不上,不过他的死相确实很像啊。” “切,江湖骗术而已。老刘,你搜搜他身上,说不定就藏着什么微型投影仪之类的东西呢。” “好了好了,我们先离开,然后封锁这个医院,等到大部队来了之后再进行全面的搜查。” 刘权有无法正面反驳何文玉,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三人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案发现场,朝着楼下走去,走到院中,却见逃在前面的几人真搬来了桌椅板凳,搭着台子准备翻墙出去。骑在墙头的杨仁影冲下面喊: “多拿点棉被来,下面太高,跳下去只会把人腿给摔折了!” 几个人闻言纷纷朝着病区跑去,他们现在只希望能够快速逃离这个鬼地方,但都可以地躲开了b区和a区,全部朝着c区跑去。 “喂,你们的手机还能用吗?” 何文玉冲奔跑的人们喊着,他们根本不顾警察的呼唤,只顾着早点逃出去,连她的问话理都不理,小腿摔得特别勤快,两三下就跑进了c栋病区。刘权有站在下面冲骑墙上的杨仁影喊: “杨师傅,你最后先下来,在上面太危险了。” “我才不下来呢,这个医院太tm诡异了,谁知道下来了还有没有命上来。。。。。。” 突然,杨仁影指着b区喊道: “那里,在那里。。。。。。” 三人回过头去,只见b区二楼的一扇窗户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就在三人准备走近点看清楚的时候,那道人影又消失了,然后他们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再回头,却发现骑在墙头的杨仁影不见了。 “该死,该不会是掉下去了吧!” 刘权有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他们堆起来的垃圾山,从墙头探出半个脑袋去朝下望去,只见杨仁影双目圆睁地躺在地上看着他,大张着的嘴巴里满是血污,鲜血顺着两道围墙之间的过道一直从他的嘴里拖出去很远,刘权有顺着血迹看过去,在血迹的尽头,两道围墙的拐弯处,一条蓝色的丝带在墙角飘荡了几下瞬间就消失在视线中。 “有人,有外来人!就在两道墙的中间!” 他站在垃圾山上吼着。进去搬东西的人扛着棉被冲了出来,没见着杨仁影,就冲刘权有说: “你干什么,杨师傅呢?” “大家,你们听我说,杨师傅已经。。。。。。” 苏默生扔下了棉被。快步爬上了垃圾山,站在刘权有的身旁朝下看去,然后尖叫一声朝后退去,一个不稳竟然从垃圾山上滚了下来。洪金连忙跑过去扶起苏默生,只见他捂着自己的腰喊道: “我们死定了,我们死定了!恶鬼不会放过我们的,杨仁影死了,像李星时一样,舌头被拔掉了。” 剩下的人各个无所适从。梁玉兰也不装逼了,坐在地上就放声大哭起来,宋琪看向张虎恩,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朝着c栋病区跑去。张虎恩眼角一督,连忙冲她喊道: “站住,现在分开,不是去找死吗?” 宋琪的身形一僵。露出了犹豫的神情,打从开始就没有发话的洪金突然高声道: “大家去找工具吧。咱们把这个大门弄开,都已经死了两个人了,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现场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异议,于是一窝蜂地朝着c栋病区涌去,张虎恩走在最后面,刻意拉下来跟在宋琪身后。他快步走到宋琪身边,压低声音问: “宋主任,你好像知道很多内幕啊,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再从看到李院长的尸体后。你就变得一言不发了呢?” 宋琪瞪大了眼睛,停下了脚步,浑身难以自制地发抖起来。 一辆的士停在了精神病院门口,范梦琪从后座掏出钱来递给司机,司机正在给她找钱,从后视镜里看见她神色比较焦急,就多嘴问了一句: “姑娘,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这个时候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师傅,我来找人的。” “哦,那别怪我多嘴啊,这个地方邪门的很,我劝你别进去,还是等在外面就行了,哎。。。。。。姑娘。。。。。。” 司机摇下窗户,冲着范梦琪喊: “千万别进去,我们行当里有个伙计曾经拉过一个人到这里,说是等他出来,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那人都没有出来,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就走了,第二天在新闻上才看到,那个打车的人在里面上吊了。。。。。。” 司机的话让范梦琪停了一下,不过她看着紧闭的大门,攥紧了手心里的加持护符,目光坚定地朝着门口走去。 “有没有人啊!” 她敲了敲铁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于是她走到传达室门口敲了敲玻璃,问: “有人吗?有人在吗?” 过了一会儿传达室的窗户拉开了,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小伙子奇怪地问: “找谁啊?” “我找张虎恩,是跟着你们院长一起来的。” “你等等。” 那个小伙拿起电话嘟嘟嘟拨了过去。 “喂,李院长吗,外面有人找一个叫张虎恩的,是啊,是个女孩子,嗯,嗯,明白,好的,我把她带进来了哈。” 放下电话,小伙对范梦琪说: “你等一会儿,我给你开门。” 范梦琪说了声谢谢,站在门外静静地等着,可恶的张虎恩,竟然在她喝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让她一觉睡到了下午,起来后发现了他留下的字条,简简单单地说了声在山上等他回来就没有下文了,这让范梦琪怒火中烧,于是她打了个的士七拐八拐地来到了精神病院,就算她实在帮不了张虎恩的忙,但是有她陪在身边,也是一种态度啊。哪有男朋友这样放女朋友鸽子的! 铁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那个小伙儿露出脑袋来喊: “过来吧,我带你进去!” “喂,姑娘,等等!” 就在范梦琪点头走过去,准备进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那辆的士还没有走,司机站在车旁冲她招手。 “师傅,怎么了?” “你过来,我有事情对你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有急事呢。” 司机脸色不悦地朝这边挪了几步,还在冲着她招手,道: “你过来,你刚才给的钱是假币。” “什么!” 范梦琪闹了个大红脸,连忙冲那个小伙抱歉了几句,那小伙说没事,你先去忙你的,就走出了大门,在他走出大门的一瞬间,范梦琪看到司机明显朝后退了一小步,她暗骂这都什么毛病,快步走到司机面前,伸手说: “给我看看,我怎么可能会给你假币呢?” 司机死死地盯着门口的那个小伙儿,用最小的声音在范梦琪耳边说道: “快走,那个人不是这里的保安。” “你说什么?” “那个人不是保安,今早我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见过那个保安老头,他。。。。。。他。。。。。。” 司机哆嗦着朝后退去,范梦琪一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小伙儿,那小伙儿咧着嘴笑着说: “没错,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保安,不过,既然被你们看穿了,就留下吧。” 第四十章 地狱归来的鳖孙 宋琪把张虎恩带到了一间单独病房,把门关上,坐在张虎恩对面,说: “你知道的,我的哥哥,宋克贤是这里的病人。~” “不错,你说过,他不是被鬼害死了吗?” “不是的,他是被人谋杀的。” 张虎恩眉头一皱,没想到还有这茬,宋琪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 “李星时这条老狗,竟然死的和小景一样,真是太便宜他了。” 张虎恩闭口不言,他知道像宋琪这样的女人一打开话匣子就会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出来,宋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开始从头说起。 “我哥哥宋克贤是个有着严重光感过敏的人,他的眼皮患有严重的失肤症,并不能为他阻挡任何光线,一到晚上,只要有一点点光芒,他就无法睡着;而且随着病情的加重,即便是在白天,他也无法正常在室外活动,所以他只能呆在c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可是即便是在这样的地方,他也能够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对不起,我也许不该这么说,希望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引起你的反感。” 张虎恩做了个请的手势,正襟危坐地表示了对宋琪的充分尊重,宋琪点头说: “袁景,一个只有15岁大的女孩,患有严重的官能性狂躁症,我从哥哥的日记里得知,他在集体活动的时候认识了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儿,只要袁景不过度疲劳,她的病症就能得到控制,所以她一直住在b栋进行康复治疗。” “哥哥自从遇见袁景后,就陷入了深深的单相思中,他每次都会想方设法地陪着袁景一起到庭院里面散步。哪怕太阳让他的眼睛发红流泪,他都在坚持,每次我来看他的时候,他都会让我给袁景带好吃的,他们两人的感情。。。。。。请原谅我,我虽然觉得一个35岁的男人和一个和他相差了20岁的小姑娘之间产生感情的确是一种很荒谬的事情。不过在精神病院里面,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 张虎恩盯着宋琪的眼睛,知道她有所隐瞒,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宋琪且说他且听着。 “我。。。。。。我当年拿到了心里学博士的学位。。。。。。” 张虎恩一阵牙酸,这丫头的背景太好了,22岁爬上驻院主任位置,那拿到博士学位的时候她才多大啊。 “然后自愿应聘来到了医院,能够守着哥哥和小景。我觉得这辈子就够了,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哥哥和小景在一起的时候,被李星时这个老东西给录像了。” 张虎恩听得往后一靠,这也太tm夸张了,两个精神病人在一起搞三搞四,身为驻院主任的妹妹还帮他们创造机会,而医院院长反而还偷偷摸摸地录像,这是什么精神病院。在他看来,这家医院里的所有人都有精神病。 “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可是他是我们宋家唯一的男丁啊,只要小景,小景的孩子能够出世,我们宋家的血脉就能够。。。。。。不过,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星时竟然会拿着录像带来要挟我。。。。。。呵呵,我真是瞎了眼,以为把自己卖给那个死老头子就能换来永远的平安。。。。。。” “李星时自从占有我后,就恢复了本来面目,他是一条恶狗。一坨臭狗屎,一个人渣,起初我还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从哥哥的笔记中我才渐渐察觉到,我安排给他们的单独病房成了李星时捞钱的黑窝,他强迫小景和一些弱智女孩在那里向职员和其他的精神病号提供特殊服务,并依此向那些职员和家属们收取额外的特殊服务费。。。。。。我曾经想过报警,真的,可是一旦报警,我哥哥,小景、我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我真的不知道。” “其实,当时如果我真的报警了,就不会发生后面的悲剧了。。。。。。哥哥终于无法再忍受李星时的恶行了,他用吃饭的木勺子削成了一把小锥子,刺伤了李星时,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李星时才没有把这件事情上报,但是。。。。。。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当着哥哥的面侮辱了小景,你知道的,我哥哥闭上眼睛也能看见当时的场景,我当时完全混乱了,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三日后,哥哥死在了他的病房里,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可是根据那些人传出来的只言片语,我也能够猜测得到,他为了和小景一起摆脱这个丑恶的世界,他掐死了小景,然后用偷来的钢片隔断了自己的喉咙,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想让血迹污染到床上的小景,所以你看到的那个房间内,只有床上没有血迹。” 宋琪陷入了沉默,张虎恩皱着眉头问道: “那里留在这里干什么,准备报仇?” “是的,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而已,本来我打算投毒的,可是自从这里闹鬼之后,那个老家伙根本就不在这里出现,连以前没三日一次的招我交公粮都免了,就算他来到这里,也是前呼后拥一大帮子人,里面当然也有像你们这种骗吃骗喝的,杨仁影那个懦夫,在我身上的时候百般顺从,下了床就鳖孙了,只知道吼吼。。。。。。哎哟,你拍我干什么?” 张虎恩收回手,宋琪脑袋上因为回忆所不断涌出的创造点已经快撑破天花板了,他再不收恐怕就对不起自己了,只见他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宋施主,你已堕入魔道,难道还执迷不悟吗?” “哈哈哈哈,你以为自己是谁,如来佛祖吗?我告诉你,你们都得死,我哥哥和小景已经来找你们了。他们很快就会把我接走,到时候,咱们地狱见啊。” “咳咳,不用了,何警官都听明白了吧?” 何文玉推门走进来,手上明晃晃的手铐正在叮当作响。她对张虎恩落后的那一眼神色完全领悟了,悄悄地躲在屋外偷听宋琪和张虎恩的谈话,她现在走进来是最合适不过了,抓住宋琪的右手一把拷上手铐,说: “宋小姐,我现在怀疑你与多宗谋杀案有关,你有权保持沉默,你也有权不自证你的罪恶,但是你所说的都会成为将来法庭上的呈堂证供。。。。。。” 张虎恩一拍脑门。这个何文玉啊,真的是搞不清楚状况,连忙走过来说: “何警官,你搞错了,我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不是让你来缉拿人犯的。” 何文玉眼珠子一瞪,嘴里喷火道: “不要以为你帮了我们,我就要答谢你。像你这种到处坑蒙拐骗的家伙,放在五十年前。也是被抓起来游行示众的反面典型!” “你。。。。。。” 张虎恩看着何文玉脑袋上冒出的创造点,真的不敢拍上去啊,这妮子不断舌头毒,性格还倔强,真要惹毛了她,谁知道她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哈哈哈。张大师,你也不过如此吗!” 刚拽着宋琪走出病房的何文玉听见了一声惨叫,她一愣神,宋琪就挣脱了她攥在手里的手铐,朝着反方向飞奔而去。何文玉喊着站住朝宋琪追去,张虎恩顿了一下,朝着惨叫发出的地方走去。 张虎恩一步步地走到转角处,看着屁滚尿流四脚并用朝着他逃过来的苏默生,他的背后是同样狼狈不堪的刘权有,至于和他们一起行动的洪金和杀马特通灵少女则不见了踪影。 “我说。” “鬼,是鬼,是鬼啊!” 苏默生朝着门外冲去,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见他跑出c栋,冲到了垃圾山边上,抱着一床棉被就扔到了墙外,然后他爬上了高墙哆嗦着准备往下翻,张虎恩和刘权有都站在了窗户边,看着苏默生双手撑在了墙头上,他的脚已经放了下去,只是在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放低,希望能够减少落地时造成的冲击,突然,他的身体往下坠了一下,苏默生低头一看,立刻脸色苍白地双手用力把脑袋重新露出了墙头,冲着站在窗口的两人喊: “救我,有鬼啊,救我啊!” 两人正准备跑出门去,却见苏默生的脑袋又没入了墙头,双手死死地抓住墙头,一根根指头不断地松开,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在拽着他一样,两人飞快地跑到墙脚,苏默生的手刺啦一下就消失了,两人冲上墙头,探头一看,一个消瘦的穿着保安服的年轻人背着一串铁链站在两道高墙之间,他的铁链末端是一根根铁钩子,上面穿着三个人,一个是不断哀嚎的苏默生,一个是司机打扮的中年汉子,还有一个正是前来寻找张虎恩的范梦琪。 年轻人抬头朝着两人看过来,他的样貌很奇特,眼皮就像不存在一样,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我从地狱归来。。。。。。” “归nmb!” 张虎恩暴喝一声,就从墙头跳了下去,刘权有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张牙舞爪地朝着那个诡异的年轻人冲过去,嗓子里发出了老虎一般的嘶吼,年轻人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伸手一指,一根铁钩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穿过了张虎恩的琵琶骨,张虎恩就像没有痛觉一样,用右手抓住了穿过左肩的铁钩子,用力一扯,竟然将青年扯得凌空飞来,他对准青年的脑袋就是一拳,直接把他脑袋夯爆,抓起无头的躯体,五指插入他糜烂的脖子中,朝着高墙上一拍,只听见无数骨折的声音响起,那具无头尸体就像烂泥一般被他扔在了地上。 第四十一章 假货真货终见面 现场的视觉冲击,对观众们来说只能是太刺激了,太暴力了,许多死忠粉开始嗷嗷叫好,果然是虎恩一出,妖魔授首啊。~张虎恩扯断了钩子上的铁链,走到范梦琪身边,把她抱在怀里谈了谈鼻息,有撑开她的嘴检查了一下,还好,这个丫头命大,没有被人扯掉舌头,只是痛晕过去了。 他扯断了范梦琪肩头上的锁链,一股阴冷的气息立刻从他背后钻来,他逃出十字降魔杵朝着背后一挥,身后那冰冷的触感立刻消失,站在墙头的刘权有冲他喊道: “快,那个家伙要跑了!” 张虎恩根本不顾他的喊话,抱着范梦琪一脚踹在第二道砖墙上,砖墙还算结实,除了被脚揣的地方出现了明显的崩裂,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张虎恩深吸一口气护住范梦琪的脑袋和身体,朝着砖墙撞过去,只见砖墙被他撞开了一个人形破洞。 “你。。。。。。” 看着张虎恩左肩上的血哗哗地朝外涌,刘权有也不好说他什么,只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朝着c栋跑去,两人冲进了c栋,恰好碰见杀马特少女失魂落魄地朝外跑,她双眼空洞地看着刘权有和张虎恩朝着二楼爬去,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两人根本不搭理她,一瞬间就跑上了二楼,梁玉兰失神地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形影相吊地朝着楼外走去,每走一步身形都要颤抖一下,好像正在经历莫大的痛楚一般难受。 “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开枪了!” 何文玉捏着手枪在c-225房间外面不停地用脚踹门,可她的力度还是小了,里面的宋琪死死地用身体顶住房门。疯狂地笑道: “我哥哥和小景回来找你的,你哪里也去不了,只有跟着我一起下地狱。”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何文玉拉了一下手枪的枪栓,对准门把手下面的钥匙孔就准备开枪,张虎恩抱着范梦琪冲过来,一把按住她的手枪。一脚踹在了房门上,木门合着门合页一齐朝里倒去,他一脚踹飞倒下的木门,弯下腰用左手把压在门下的宋琪抓起来,就像提小鸡子一样把她拖出来,呲着犬牙说: “去手术室!快!” 宋琪看着张虎恩怀里的女人,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朝外渗着鲜血,她奸笑着说: “没用的,你们都要下地狱!” “呼啦!” 张虎恩的巴掌把她扇飞出去。落在墙角的宋琪吐出了一口鲜血,看着血中的十几颗牙齿,她张嘴口齿不清地喊着: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来啊,打死我啊!” 张虎恩走过去揪住她的头发,双目充血地瞪着她,说: “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死的,你不行。你的哥哥也不行!” 说完,就拽着她的头发朝手术室拖。右手不断用圣光普照控制住范梦琪的伤势,不过他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要这个女人能够帮助范梦琪缝合伤口,他就能保证范梦琪痊愈。 凄厉的叫声在c栋里面响起,张虎恩拖着宋琪的头发在地板上拖行,何文玉和刘权有跟在后面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阻拦,等到张虎恩拽着宋琪来到b栋的手术室,一把把她仍在地上,轻轻地将范梦琪平放在手术台上后,再次抓起宋琪。右手卡住她的脖子,缓缓地用劲,道: “死亡,对你来说也许不可怕,但是痛苦绝对能让你屈服。” “不。。。。。。不。。。。。。” 张虎恩的左手伸出了食指和拇指冲着她的耳朵伸过去,刘权有觉得下面的场景太残忍兀自走出了手术室,抽出手枪守在了门口;何文玉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上前用手搭住了张虎恩的手臂,说: “停手,不能这样做,你再做下去,就触犯了刑法了。” 张虎恩揪住了宋琪的右耳,稍微一用力,宋琪那小巧的右耳廓上边沿就被撕开了一道血口子,宋琪的嘴一下子张大,大的能够吞下一个拳头,双眼翻白,就像随时可能死去一样,何文玉见张虎恩不为所动,整个人都扑上来了,她的力量并不足以撞倒张虎恩,双手挂在张虎恩的手臂上,喊: “住手吧!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张虎恩松开了双手,任由宋琪落在地上,宋琪总算缓过气来,捂住自己的右耳,双眼连番地吼道: “你们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我是不会救那个女人的!” 被逼无奈之下,他调出了自我空间,找到了其中的招募选项,半分钟后,一个消瘦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刘权有连忙用枪对准他,喊道: “站住,不要过来,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 宋琪朝着门口的年轻人看去,神色一下从惊惧变成了狂喜,她呼喊着朝着年轻人扑过去: “哥哥,哥哥!你果然来接我了!” “琪琪,是我,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 刘权有连忙躲进手术室里,警惕地看着这对兄妹,年轻人抚摸着宋琪的脑袋,说: “琪琪,我是来接你的,不过在你走之前,把这里的事情处理玩吧,他们是没有干系的无辜者,不要让他们成为我们去往天国道路上的障碍。” 第二个宋克贤的出现让欧阳珊一下子没了主见,她连忙把这种诡异的突发状况报告给了上级,上级立刻开始对数据进行调查,可查过来插过去,这个宋克贤的数据却是丝毫没有出入的地方,公司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有上报,因为以他们的级别来说,就算上报,也只会被认为哗众取宠,丝毫无法在全娱团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引起一点点关注。 “可能只是一个bug吧,不过没关系,欧阳珊你好好处理现场诱导工作就行了。” 欧阳珊得到这样的答复,也觉得很苦逼,不过没办法,走一步是一步吧。 “哥哥,你什么意思?” “去吧,帮那个女孩缝合伤口,然后我们一起上路。” “嗯。” 宋琪乖乖地走过来,狠狠地瞪着张虎恩一眼,站在手术台前开始处理范梦琪的伤口,何文玉走到那个年轻人身旁,拿出手铐说: “你就是宋克贤吧,我现在怀疑你和多宗谋杀案有关,麻烦你跟我回局子里协助调查。” “哥哥。。。。。。” “不妨事,琪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这位警官要抓我,就让她抓,反正最后她也会明白一切都是徒劳的。” “嗯。” 年轻人顺从地戴上了手铐,他和张虎恩对视了一眼,连忙避开了眼神,这种自己看自己的场景实在是太诡异,张虎恩用右手抽出了左肩的铁钩,鲜血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一旁的刘权有连忙走过来帮他摁住止血,张虎恩说: “不妨事。” 全身一用劲,佛家念力就集中到了他的肩膀上,肌肉连忙将伤口夹死,鲜血立刻戛然而止。张虎恩算是带着主角光环里面最苦逼的了,明明可以用圣光普照一次性解决现在的事情,可周围的观众们就像聚光灯一样看着他,除了能用习武之人特殊的体质来解决伤口外,根本不敢用超越本片限制的动作来一劳永逸地结果麻烦。 失血过多的张虎恩脑子有点眩晕,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宋琪处理完伤口,刘权有看着神奇的一幕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凑到张虎恩身旁小声问: “那个宋克贤,是不是。。。。。。” 张虎恩点了点头,刘权有立刻走过去把正在询问宋克贤的何文玉拉开,离他远远的,小声对何文玉说: “我知道你会说我老封建,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这个宋克贤不简单,相信我,不要靠他那么近。” 宋琪处理完了范梦琪的伤口,走到宋克贤的身边,宋克贤把手中的手铐晃了晃,手铐就穿过了他的手腕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何文玉看的面色发黑,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些她无法理解的超自然现象。 “走吧,让我们离开这个让人厌恶的世界。” “嗯,小景呢?” “她啊,在那边等着我们呢。” 宋克贤带着宋琪朝手术外走去,张虎恩抱起范梦琪,冲两个警察说: “跟我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 “开什么玩笑!” 何文玉一拳砸在手术室的门上,怒吼道: “这里死了人,我们就这样空着手回去,你让我们怎么给领导解释?” “不需要解释。” 张虎恩沉声道: “打从我们走进这个地方开始发生的一切就很难解释地清楚了,而且你们只需要对你们的领导说,但有疑问可以质询圣山寺的秀光大师,我想你们的领导应该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三人急冲冲地跑出b栋,只见院中,宋克贤带着宋琪站在中央,而另一面则是另一个宋克贤带着一个矮了一个头的女孩堵在门口,那女孩的右手抓着披头散发的梁玉兰的脖子,左手拽着一条鲜血淋漓的舌头。 第四十二章 片刻须臾尘埃定 时间过的飞快,十秒、二十秒、三十秒,双方僵持了不下一分半钟之后,宋琪才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宋克贤,哆嗦着问: “你。。你到底是谁?” 两个宋克贤的出现让在场众人都懵了,张虎恩一心两用控制着他‘花’费了20创造点凭空捏造出来的宋克贤,这种东西真的很好用,唯一的缺点就是会分散他本人的‘精’力,而且由于是介于鬼魂和死尸之间的尸鬼体质,宋克贤的外貌和体征竟然能够根据张虎恩的设计发生一定程度的变化。 宋克贤的脸部皮肤开始逐渐扭曲,高大的身体就像缩水一样慢慢地变小,十秒钟后,李星时那张老脸出现在了宋琪的面前,他看着宋琪嘎嘎笑道: “没想到吧,我从地狱里爬出来了,就是为了带你走啊。” “你。。你。” 宋琪尖叫着拔‘腿’就朝着对面的哥哥和小景逃去,刚才,她还那么亲昵地靠在“哥哥”身上,没想到竟然是李星时那个龌蹉的家伙回到了人间。站在对面的宋克贤和小景一看到李星时,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冲了过来,三只鬼一下子战在一起,尽管大家的体质都差不多,对方占了数量上的优势,但是李星时在张虎恩的‘操’纵下拥有了不该具备的高超格斗技巧,勉强还能以一抗二,看着眼前的鬼打架,剩下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命,只要能够逃出这个‘精’神病院,他们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三人朝着‘门’口冲去,挡在‘门’口的宋琪张开双手妄图阻拦三人的脚步,她现在已经彻底疯了,尖啸着喊道: “他们要逃走了,哥哥,小景,不能让他们逃走!” “滚开,死三八!” 何文‘玉’一脚把宋琪踹倒在地,就在要跨过铁丝网的时候,她猛然感觉到她的左脚被一只冰冷的手给抓住了,绝望的何文‘玉’低头看去,只见失去了舌头的梁‘玉’兰双目泣血地抓住了她的左脚,寒冷正在逐渐朝着她的身上蔓延过。 “撒手!” 跟在何文‘玉’身后的张虎恩一脚踹掉了梁‘玉’兰的脑袋,用身体一撞何文‘玉’就将她撞出了铁丝网,刘权有跳过梁‘玉’兰的尸体,先跑到了张虎恩撞开的那个破‘洞’,喊道: “走这边!” 三人沿着两道高墙之间的通道冲进了传达室,他们紧紧地把‘门’关上,然后用传达室里的椅子砸着朝外的玻璃,玻璃稀里哗啦地碎裂下来,外面的防护栏煞是坚固,不过靠着张虎恩的蛮力,很快坚固的防护栏就开始变形,扎进墙壁的自攻螺丝也开始脱落出来。 李星时那边终于不敌双鬼,他的尸鬼之身很快被两只鬼给收拾了,张虎恩砸开了防护栏,先把范梦琪放了出去,三人一次从传达室里钻了出去,抬眼就看见了停在外面的出租车。 “我们的车呢?” “现在还有时间找车啊!快上车!” 三人没有多想,直接上了那辆出租车,好在司机并没有拔下车钥匙,发动车就朝着市区闯去。 开车的刘权有不断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面的情况,虽然是在大晚上,但是后视镜里依旧能够看到两团晃动的黑影正在不断靠近。 不要、不要、不要啊,我不要死在这里! 刘权有把油‘门’踩到底,出租车以180迈的速度在公路上彪着,他的内心随着车速的提升不断在呐喊,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了,只要能够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慢一点,他们在给我们施加‘精’神压力,就算他们不杀死我们,我们也会出车祸的!” “不,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 “老刘,你。。小心!” 张虎恩没办法制止老刘的疯狂,于是他掏出金刚锥对准在后面穷追不舍的两只尸鬼,口念: “嗡、缚日罗、驮都、鍐。” 两鬼的身形立刻一顿,被飞奔的出租车落下去老远老远。刘权有的飙车技术没的说,从‘精’神病院飙到缘山寺脚下一共也才用了35分钟,张虎恩背着范梦琪朝山顶爬,那里应该有能克制尸鬼的佛宝,三人累死累活地冲进缘山寺的大雄宝殿,闻讯赶来的寺院僧侣看着张虎恩冲倒栏杆,一把抓起供奉在如来佛祖前的佛宝金瓮,纷纷大喊道: “不可亵渎佛宝三藏!” “啊” 堵在‘门’口的沙弥突然惨叫一声,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只厉鬼抓破了沙弥的‘胸’膛,浑身是血地堵在‘门’口,僧侣们尖叫着‘私’下逃散,张虎恩打开金瓮的盖子,取出里面的金盏莲‘花’,佛家念力全神贯注地涌入莲‘花’上,一道白芒立刻从莲‘花’中的墨‘玉’莲子上出来,宋克贤和小景尖叫一声浑身冒火,嘶吼着朝殿外跑去,张虎恩赶紧痛打落水狗,手持金盏莲‘花’走出去,每走一步,脚下就生出白莲‘花’幻象,将漆黑的庭院照的如同白昼。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往生咒从他的口中念出来,宋克贤和小景的鬼魂立刻被无数白莲‘花’包裹住,在白‘色’火焰中,两只鬼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跳脱出往生业力轮回的拉扯,可越来越强的业力已经将他们全部覆盖住,眼看着两只鬼就要被地上的白‘色’莲‘花’吸入地下,突然,两只鬼的身躯如同面条一样被拉长,然后再迅速地缩成一团,白‘色’莲‘花’紧紧地包裹着两团小小的物体,渐渐消散在空气当中。 张虎恩大步上前,走近一看,地上躺着两个一动不动的洋娃娃,洋娃娃做宋克贤和小景的打扮,身上分别用布条缝着两人的名字。刘权有和何文‘玉’立在一旁,吞着唾沫,不知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张虎恩拿起两个洋娃娃递给他们,两人连忙头退了一步,摇头不接,张虎恩从挎包里‘摸’出一块万字黄帆,将两个洋娃娃裹起来,说: “拿着吧,这也算是物证了。” “别。。别开玩笑了,这样的东西,谁敢拿去当什么物证啊。” 》》》》》》》》》》》》》》》》》》》》》》》》》》》》》》》》》》》》》》》》》》》》》》》》》》》》》》》 宋琪拉开铁‘门’,她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神采,哥哥和小景,为什么要抛下她独自上路,为什么不把她带走?就在刚才,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一种能够解脱的欢愉瞬间充斥了全身,可结果呢,他们走了,留下自己待在这个丑恶的人世间,到最后,她所期盼的未来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宋琪在黑暗中走出了‘精’神病院,回头看着背后的高墙还有里面萧瑟的寂静,也许,这是哥哥和小景最后留给自己的退路吧,告别这个地方,去外地重新开始?想到这里,她的‘精’神总算恢复了一点点对新生活的渴望,一想起可以拥有一个不同的未来,她的身体里就重新充满了活力,宋琪看着外面被路灯照亮的马路,一脚踏进了路灯照‘射’的范围。 “阿姨,你见到我的洋娃娃了吗?” 一个突兀的童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宋琪的眼皮不断飞跳起来,她转过头去看着从医院外草丛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着一件得体的公主裙,梳着两个羊角辫,模样煞是可爱,看上去大概只有六七岁大的样子,她背着一个‘毛’‘毛’熊样式的小包拉开了拉链,里面放着一个眼睛扑闪扑闪的洋娃娃,洋娃娃就像活物一样斜‘插’在书包里,看着宋琪,让宋琪感到一阵莫名的寒冷,她指着小‘女’孩身后说: “你的洋娃娃不是在书包里吗?” 小‘女’孩嘟着嘴,突然绽开笑颜说: “不是说娃娃,是说娃娃的爸爸和妈妈呢。” 宋琪抹了一把冷汗,心想这是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大半夜的胡‘乱’窜,竟然窜到‘精’神病院‘门’口来了,不对,我要开始新生活,不能有人目击我的事情,心中早就把张虎恩一行人贴上死人标签的宋琪蹲下来,笑着说: “你叫什么名字啊,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右手‘摸’到了一块脚边的石头,正准备朝着小‘女’孩的脑袋上砸去,小‘女’孩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说: “我叫宋泽雅啊,我爸爸叫宋克贤,妈妈叫袁景。” “噗通!” 宋琪一屁股坐在地上,惊恐地朝后爬去,不错,袁景在死后进行了尸检,肚子里确实怀上了一个四个月大的‘女’胎,宋泽雅这个名字正是宋琪为宋克贤准备的备选名字之一,她爬到灯光之下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双小红皮鞋,抬起头正好与小‘女’孩亮晶晶的大眼睛四目相对。 “你好啊,宋琪阿姨,哦,不对,该叫姑姑吧?” “滚开!” 宋琪手中的石头砸向宋泽雅,宋泽雅不闪不避地硬受了一击,她的额头被砸出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脸颊留下来,在下巴那里汇聚成一滴滴的血珠不断落在地上。 “这样,姑姑就可以作我的洋娃娃了。” 宋琪看着她伸过来的小手,全身‘抽’搐着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见小‘女’孩的手点在她的额头上,宋琪的面部立刻就想人皮脱落了一般好着那一点卷缩过去,全身的皮肤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开始剥离,宋泽雅的小手上出现了一个用人皮包裹的洋娃娃。 失去了皮肤的宋琪浑身血淋淋地趴在地上,伸着右手冲宋泽雅喊: “我的皮,还给我,我的皮!” 宋泽雅不慌不忙地掏出针线,就在血‘肉’模糊的宋琪面前,一针一线地将手上的人皮娃娃缝合起来,一边缝还一边唱着熟悉的歌谣: “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从前我也有个家,还有亲爱的爸爸妈妈; 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 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 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爸爸啊,妈妈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然后啊爸爸叫我帮帮他,我们把妈妈埋在树下; 然后啊爸爸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 埋在树底下陪着妈妈!”--80543+ds+24793408--> 第四十三章 第五幕接踵而至 今天,天气从造成开始,就显的有了几分阴沉,接着,从午后就出现了零星小雨,雨点打在缘山寺的瓦舍上,叮咚作响,如果没有那些烦人的警察进进出出,这倒是一个睡懒觉的好时段。.. 圣山寺的面,导演的里,放在这个片的警察面前,的确很好用,张虎恩没有被叫去问话,那边的人也显得和谐,主动上门反复询问了几次,就放弃了从张虎恩这里获取那满口封建迷信的信息渠道,真要按他们说的报上去,这身虎皮还想不想披了? 范梦琪还在医院里面躺着,据说已经清醒过来了,由于损伤的琵琶骨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院,张虎恩被这帮警察纠缠着也脱不开身,两人倒是还么有见面,刘权有在第二日就申请主动调到了乡下的派出所去,远离l市,远离张虎恩恐怕是他明哲保身的最佳手段了;何玉没有调走,不过因为第四幕案件的牵连,她也混得非常不如意,被调到了交警队去站岗,这可以说是一种最恶毒的惩罚了吧? 缘山寺因为诛除恶鬼的传闻又成了最火的旅游景点,各地来的善信在知客僧的引导下前往大雄宝殿,听着知客们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日方丈是如何手持佛宝金莲,步步生莲,诛灭鬼怪的,张虎恩的功绩被按在了缘山寺方丈的头上,对于这一点他倒是非常乐意,因为对方隐晦地提个一个建议,佛宝金莲的下一站就是回到它的老家印,只要离开国境,发生什么事就和本国的净土宗没有丝毫关系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见我了呢?” 范梦琪嘟着嘴躺在病床上,故意生气地瞪着正在给她削苹果的张虎恩,张虎恩知道在第五幕开始前还有一段短暂的休憩时间。他决定借着这段时间给范梦琪补补课,好让她有点自保之力。 “看你说的,来。吃颗苹果。” 饱含着念力的苹果被他强行塞到范梦琪的小嘴边,通过自我空间的设定。他将一部分佛家念力改造成了缓速释放的能量,注入苹果后会随着食用者的进食缓缓地储存在食用者的体内,等到他们能够配合佛家心经施展咒语的时候,这股佛家念力就能真正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女孩是铁了心跟着他一条道走到黑了,无论前面是刀山火海,幽冥鬼蜮。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这本楞严经能够驱散邪恶和普通的鬼魂,没事的时候多翻翻,如果能背下来就更好了。” “切,有什么用。哎哟,你又拍我头!” “我是认真的,梦琪,如果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何陪着我走完这条除魔卫道的道?” 范梦琪的眼睛中闪出了小星星,捏着楞严经的手变得有劲多了,张虎恩把注满佛家念力的苹果放在病床边。对她说: “这是我精心为你挑选的苹果哦,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才选出来,你可不要辜负我的心血哦。对了,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带外卖去。” “我不想吃,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了。” 两个人腻歪地待在病房里说话,欧阳珊他们正在进行最后的第五幕调试,为了避免出现第四幕末尾蹦出来的bug,他们经过很多次测试电影来进行测试,确定了第五幕的剧情堪称无懈可击后,才缓缓地拉开了第五幕的帷幕。 l市第医院。一群实习生在一声的带领下走进了医院大楼,原本导演组不想再将剧本放在医院。这样会给观众们造成一定程上的视觉疲劳,但是由于张虎恩、范梦琪、何玉这个第四幕幸存下来的人都在同一时间集中到了医院里。而舒重这个第四高的关注配角也在这个时候返回了l市,恰巧被好心人送到了第医院,四个关注加起来占了全剧八成半的角色汇集到了一个地方,简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他们大胆地把第五幕的剧情铺展到了市立第医院。 四个结伴而行的实习生是第五幕的新人,他们跟在导师的屁股后面在各个科室之间瞎转。 “少云。” 其中一个男生对他身边一个长相相当斯,戴着一副宽厚眼睛的男生说: “你准备分到哪个科室?一定是外科吧,以你的成绩在遇到一个好老师的话,说不定就留院上岗了。” “别这么说,关想,分到哪里还得看老师们的安排,咱们只需要服从就行了。”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认命,我给你说啊,凭你和于晓墨的关系,弄个名额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走在前面的一个微胖的女生身僵了一下,她沉默着不愿意搭话,只是低着脑袋跟在老师的后面,漠然地走着。她身旁的女生则身材挺拔,和她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披在身上的白大褂也算非常宽松了,可是,那高耸的丰满呼之欲出,令周围的实习生和医生护士病人们都看的目不转睛。 “别胡说。。。。。。” 儒雅的方少云刻意拉后了几步,不愿意离前面的两个女生近,好像他们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隔阂,让关想这个多嘴的家伙反而更加兴奋地接着问: “说起来,你好像和夕颜的关系也不错呢。。。。。。” “我叫你别说了。” 方少云站住了,他愤怒地盯着关想,大有你小再逼叨叨一句我就收拾你的意思,关想讪讪地耸了耸肩膀,不以为意。 “怎么,又不是你一个人和夕颜关系好,我们大家都挺喜欢夕颜呢,没办法,谁叫她和谁都处得来呢。” “喂,你们两个,别墨迹,快点跟上!” 走在前面的实习老师回头喊了一声,两个男生才在充满火药气息的气氛中跟上了大部队。 方少云、关想、于晓墨、艾夕颜,四个同期实习的医科大生,欧阳珊满意地看着自己记录上的进,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第五幕的剧情虽然有些拖拽,但是只要集中了张虎恩、范梦琪、舒重、何玉这四个热点人物,他们就稳赚不赔。 按照剧本设置,方少云、于晓墨、艾夕颜人之间存在着角关系,方少云这个兼优的尖生家境贫寒,希望留在大城市的公立医院以改变自己的命运;于晓墨,那个微胖的女生,是医院副院长于德夫的独生女,是方少云唯一能够抓住的机会;艾夕颜,身材火爆,且非常有识的班花,和方少云是天造的一双,地设的一对,可惜工人家庭出身的艾夕颜并不能改变方少云的命运,所以方少云选择了对她可以疏远,而开始打起了于晓墨的主意。 关想,家境不错的阳光小伙,对艾夕颜抱有企图,同时看不惯方少云的龌龊做法,带上了一点为艾夕颜打抱不平和横刀夺爱的意思。 原本这四个演员的安排可以拍上一多集的言情电视剧了,但他们来到了大夏恐怖合集,自然就踏上了恐怖片这个阴冷,毫无感情的不归。 第五幕的剧本是最复杂的,一环扣一环的连环局,同时也是主要演员和龙套演员参演数量最多的一幕,为了给大家营造一个封闭恐怖的效果,导演组否定了许多方案,最后决定用超自然恶魔来达到这个目的。 医院所处的位置也不算闹市,但也不是非常偏僻,周围有好几个大型的居民区,配套的社区服务单位都很齐全,所以这里并非最理想的恐怖片场景,但是为了保证票房,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只有将所有的矛盾集中在一起爆发,才能让他们看到胜利的曙光。 “来,再吃一个苹果。” “嗯,我吃不下了。” 范梦琪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看着外面逐渐阴沉的天色,她奇怪地问: “你准备守在这里吗?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床位给你睡啊?” 隔壁床上的老打从张虎恩和范梦琪的神神怪怪的对话后就非常注意他们的动静,她指了指墙角的一张躺椅说: “小伙,你先趟那儿吧,我儿明天早上才来。” 张虎恩答谢坐在了躺椅上,老就笑嘻嘻地说: “小伙信佛啊?” 张虎恩点了点头,那个老一下来了精神,撑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坐起来,说: “我也信佛,我看你的经书都是线装本啊,很贵的吧?” 张虎恩笑着说: “不贵,都是缘山寺送的。” “哦哦,缘山寺这几天的佛宝法会开的挺热闹的,可惜我不小心摔断了腿,没去成。。。。。。你那儿有金刚经吗?” 张虎恩抽出金刚经递过去,老双手捧着饱含着佛家念力的经书仔细端详起来,好久才失神地说: “这本经书。。。。。。可以让渡给我吗?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我家里的那本完全不一样呢,怎么说呢,这本经书是不是被大师给开过光了?” 张虎恩把经书送给了老,没有要钱,第五幕已经开始了,这个老能不能撑到第五幕结束还是两说呢,谈钱不现实了。人待在病房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晚上8点,主治医师过来查床,把工作移交给了值班医师后,第五幕的剧情正式展开。r655 ... 第四十四章 且听死神在唱歌 时间快速地流逝着,这期间,值班护士过来换过两次药,张虎恩出去转过两趟,几乎将整个医院都走遍了,除了手术室和平间这两个诡异的地方,他就跟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一样,走到哪里都要瞄上一眼,观众们对于他这种表现,理解为张虎恩那野兽般的直觉感到了危险,并没有过多在意。.. 半夜十二点,范梦琪和隔壁那个叫李雪红的老已经沉沉睡去,张虎恩和着衣服躺在躺椅上,假寐状态中的张虎恩,正在通过自我空间的招募条件分析这次出场的怪物,不过这次空间的反应非常迟钝,招募列表一直处于读取状态,也就是说,这次的剧情恐怕是触发式的,没有人触发关键条件,鬼就不会出笼? 黑夜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张虎恩突然听到耳边有一阵嗡嗡地声音,睁开眼扭头一看,一只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苍蝇在头上盘旋着,张虎恩站起来用手驱赶了一下,苍蝇朝着门口飞去,落在了门上,他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们,苍蝇嗡嗡叫着朝外飞去。 外面的走廊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有几分诡异,那只苍蝇在门口盘旋了很久,在张虎恩面前的空气中不断地画着8字,这么明显的诱导让张虎恩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他轻轻地关上门,跟着苍蝇飞行的轨迹朝着四楼的走廊末端走去。 苍蝇飞到了拐角处的icu病房,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病房外面的长椅上斜趟着一个交察,张虎恩走动的脚步声让头上盖着大檐帽的交察爬了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清楚来人后,一下站起来,指着张虎恩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嘘,这里是医院。” 张虎恩把中指放在唇边制止了何玉的大呼小叫,何玉戴上帽,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警服,伸了个懒腰,她的胸脯在伸懒腰的时候挺起来晃动了一下,让张虎恩看的一阵好笑,这个何玉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啊,在男人面前做这种动作,就不怕走*了吗? “哈。。。。。。也对啊,受了那么重的伤,也该在医院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你怎么变交警了?” “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上次的那件事,死了那么多人,连个犯罪嫌疑人都没有,总得有人顶缸吧?” 何玉坐回了长椅上,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张虎恩不失时机地坐在她身旁,问: “里面的病人是谁啊,怎么让你来守着了?” “哎,一个倒霉的家伙,大白天神叨叨地横穿马,被一辆面包车给撞翻了,这不,刚做完手术就被扔进去进行重点监护了。” “额,这貌似和你们交警也没啥关系吧?”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家伙也倒霉催的,身上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手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不管,你以为医院会管他啊。哈。。。。。。不行了,困死我了,喂,我们也算战友了是吧,帮我看一下,我眯瞪一会儿。” 哈气连天的何玉又斜靠在了长椅上,张虎恩坐在长椅上东张西望,两边的走道都非常安静,白色的墙壁上有些细微的开裂痕迹,天花板上的吸顶灯里积满了蚊虫的尸体,这使得本来照明就不足的走廊更加昏暗了。 “夕颜,夕颜,你等等我。” 远处的走廊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声音,张虎恩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女医生朝着这边走来,脚步很急促,有点赌气的架势,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医生跟在后面用手拽她,两人也用尖细的声音在那里纠缠了一阵,女医生突然甩了男医生一耳瓜,气冲冲的下楼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张虎恩听到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好像有人在附近的病房里哭泣一般,听不出远近,也听不出方位。 那个眼镜男从地上摸到了自己的眼睛,重新戴上,跟着从楼梯过道追了下去,随着他们蹬蹬蹬的脚步声逐渐走远,那低沉的抽泣声在寂静的走廊上变得更加清晰了。 “醒醒。” 张虎恩摇晃了一下何玉,何玉不耐烦地坐起来,披头散发,神情哀怨,像了恐怖片里的女鬼,她烦着张虎恩说: “咋了?” “你听。。。。。。” 何玉停止了揉眼睛的动作,朝着两旁望去,她也没有发现声音到底是从哪里发出的,抠了抠乱糟糟的头发,说: “兴许是哪个病人在哭吧,医院里面常有的事儿,哎,哈。。。。。。好困啊。。。。。。” 继而,她突然意识到这种情况不正常,在经历了上次的事件后,她已经开始变得疑神疑鬼起来,她屏息凝神地竖起耳朵,过了一会儿,她身上的疲惫和睡意竟然被那低沉的哭声全部驱散了。 寂静的走廊上,那抽泣声依旧回荡在耳畔,断断续续,听起来,实在让人毛骨悚然,她从长椅上站起来,看向神色凝重的张虎恩,凑过去小声问道: “好吧,在这方面你是专家,你认为会是什么情况?” “我认为。。。。。。我认为咱们有伴儿了。” “你不要吓我。。。。。。这可是在住满了病患的医院,可不是人迹罕至的精神病院,应该不可能。。。。。。” “报警!” “什么?” “试试看。” 何玉依言摸出了手机,发现手机如同上次一样,竟然没电了,她神情一下紧张起来,上次遇到的诡异场面她至今都记忆犹新,每日夜里辗转反侧都能够回想起那两只恶鬼的模样,她在身上慌忙地摸了半天,只找到了一根甩棍,攥在手里好像有了一点点勇气,张虎恩递过来一串护持念珠,说: “戴在手上,如果念珠爆掉,就赶紧朝反方向跑。” “可是,可是这里是医院,还有这么多人。。。。。。” “没什么可是了,这次我们遭遇的东西,恐怕比上次还要来的凶猛,你最好跟紧我一点。” “我不明白,为什么每次碰到你,都会卷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去,你是我的克星吗?” “嘘,你还没说这话的资格。” 张虎恩带着何玉朝范梦琪的病房走去,每走一步,那哭声就变得更加惨烈一些,一股危险的感觉不断像针扎一样刺激着他们的鼓膜。 张虎恩加快了脚步,走到了范梦琪的病房前,拉开房门,一阵风从里冲出来,他看着站在窗户前的李雪红老,她穿着病号服背对着两人,在打开的窗户前瑟瑟发抖,张虎恩侧脸看去,只见范梦琪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大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何玉看着李雪红,连忙出言道: “老,你快下来,危险。” 李雪红转过头看了两人一眼,眼中的瞳孔突然放大,就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一脚迈出,然后整个人就从4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尼玛的!” 何玉破口大骂一句,朝着窗户冲去,张虎恩抱起所在墙角的范梦琪,感到她体内的佛家念力竟然已经用光了,张虎恩连忙用手从她的天灵盖上注入了一道佛家念力,范梦琪的声音才从喉咙里发出来: “啊。。。。。。快带我离开这里,我害怕,我好害怕。” “等等,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看见李阿姨爬上了窗户,我想喊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于是我捏着你给我的这本经书准备走过去,谁知道经书竟然燃烧起来,她的眼神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何玉从窗户那里转过身来,咬着牙说: “这下问题大条了。。。。。。” 方少云追着艾夕颜的脚步从楼上跑下来,他在一楼大厅拽住了她,艾夕颜也不管这里坐着好几个前来急诊排队的病人,张口就冲他骂道: “你还缠着我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攀上了于晓墨的大腿了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方少云看着周围人投来的看热闹的目光,羞愤难当,他拉着艾夕颜的胳膊朝外走,说: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放开我,再不撒手,我喊非礼了啊!” 艾夕颜甩开了方少云的手,值班医生循着吵闹声走了过来,看到两个纠缠不清的实习生,咳嗽了一声,说: “我说你们要闹就出去闹,这里是医院!” “对不起,老师,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 方少云唯唯诺诺的样让艾夕颜心中的恶感更甚,她甩开方少云的钳制,走到医院门外,方少云追出来,看着正要离他而去的艾夕颜,壮着胆喊了一声: “夕颜,我爱你!” 艾夕颜愣了一下,身形一顿,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方少云,正准备说点什么嘲讽他的话,忽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直直地砸在艾夕颜的身上,艾夕颜就被重重地砸倒在地。 她恍惚地躺在地上,看着楼上4楼的窗口处冒出来的人头,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救我!” ... 第四十五章 进的来就出不去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真是倒霉催的。“ 周浩洋从警车上下来,对搭档王庆海唠叨着,刚刚从街上巡逻了一圈儿回来,准备泡杯茶悠闲地看看电视,结果就收到了市三医院的出警通知,两个警察厌烦地驱车来到了三医院,刚进大厅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各种声音和现场不和谐的推搡构成了一片乱糟糟的场景。 “我告诉你,方少云,要是夕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关想撕扯着方少云的白大褂,一旁的于晓墨在帮方少云推开关想,关想的表情非常狰狞,他不断用脚去踹方少云,可值班医生总是阻止他去和方少云对殴,开什么玩笑,副院长的千金就在旁边,我们这些值班医生敢让你伤了人家千金的意中人吗? 方少云的脸色阴沉,于晓墨的出现,让他不敢有丝毫地过激表现,他低着头不断重复念叨着: “跟我没有关系,谁知道那个老太婆会突然自杀啊。。。。。。” “啪!” 李雪红的儿子赵栓柱给了他一巴掌,李雪红的年事已高,尽管下面有艾夕颜当垫背的,可她仍旧没能逃过死亡的厄运,刚刚在太平间哭过一场的赵栓柱上来就听见了方少云不当的言辞,红着眼睛的赵栓柱冲上来就给了他一大嘴巴子,然后赵栓柱的老婆也加入了战团,扯着方少云的白大褂就喊: “你们这种人也能当医生,不要脸!大家给评评理,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你们医院害死我妈,还要污蔑她说她是自杀,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我们就不走了!” 赵栓柱的老婆可不是什么知书达理的人,拿起手机就喊人,这一喊可不得了,短短十分钟内,外面就来了一辆农用车,上面下来了十几个扛着铁锹、榔头各种施工工具的壮汉。为首的带着白色安全帽的人张口就喊: “赵经理,那个害死老太太的医生在哪里?” “就是他,就是这个小瘪三!” “兄弟们,给我上!” 十几个壮汉冲进来把方少云团团围住,于晓墨连忙把他挡在身后,值班医生们也阻挡在于晓墨的身前,声色俱厉地喊道: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没看见警察在这里吗?” 原本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的两个警察不得不走出来。周浩洋伸手拦住领头的说: “我说大兄弟,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谈?好啊,先给100万丧葬费,然后把老太太的后事给包了,咱们就可以谈!” “你们。。。。。。你们。。。。。。” 方少云气的发抖,这关我什么事?你们家的老太婆从4楼跳下来,把艾夕颜砸的半死不说。还把自己给弄了一身霉,现在还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100万。 “欺人太甚,你们怎么不去抢!” “听见了啊,警察,不是我们不给你们面子,是这个瘪三自己找死,兄弟们。给我打!” “砰!” “都tm给我住手!” 王庆海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灰尘落在了他制服的肩膀上,十几个壮汉立刻站住了,没想到警察真的会开枪啊,大家都盯着王庆海。王庆海对周浩洋说: “老周,呼叫总部,申请支援,这里恐怕要发生恶性的暴力事件!” 赵栓柱见事件要闹大,不情愿地变了脸色,走到王庆海的身边说: “这位警官,我们只是要个说法,不会乱来,老马,把家伙都收起来,咱们是文明人,怎么会干打人的事情!” “哎哎,兄弟们,把东西都放回车上去。” 十几个壮汉扛着各种工具朝着农用车走去,他们本来只是施工队上的农民工,因为包工头赵栓柱的关系才来医院撑场子,还真没人敢和警察斗,十几个人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寒风突然从他们侧面刮过,十几个壮汉全部站定在外面的空地上,老马见他们不动了,走到门口喊: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手头的东西放下,咱们是来讲理的,不是来打架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手持铁锤的壮汉侧过身子,举起手中的铁锤就一下子砸在同伴的脑门上,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砸开了花,那人倒在地上,背后的一人一铁锹就从铁锤汉子的脖子上划过,铁锤汉子捂着飙血的脖子软倒下去,剩下的人用铁钎捅同伴的肚子,用榔头砸同伴的脑袋,用铁锹拍同伴的身体,惨叫和嘶吼立刻布满了三医院外的空地。 “疯了,疯了!” 老马吓得瘫坐在地上,指着场中不断自相残杀的农民工喊道,周浩洋和王庆海冲出去,捏着手枪对准他们喊着住手,不许动,可那些人根本无暇他顾,互相朝着死里自残,很快地上就躺满了一堆人,最后剩下的那个壮汉肚子上插着一根钢钎,手里捏着一把铁锹,浑身是血地朝着两个警察走来,周浩洋和王庆海警告无果,一人冲着他的腿上开了一枪,失去行动能力的壮汉趴在地上,不断用脑袋撞着地面坚硬的水泥路面,不一会儿就撞地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 王庆海走下了台阶,脚一落到台阶下面的地面上,就整个人打了一个冷颤,他的异样让周浩洋顿住了,他紧张地看着驻足不前的王庆海,喊道: “老王,怎么了?” 王庆海回过头来,双目无神地看着周浩洋,突然举起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一声枪响,周浩洋只看见王庆海的脑浆子合着血水蹦出来泼洒在地面上。周浩洋的思维立刻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他不明白为什么搭档会在自己面前自杀,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他不明白这个医院门口到底发生了什么。 “杀人了,杀人了!” 世间总有一些人不愿意去耐心地观察,总有一些人没办法克服自己的恐惧,七个病患和家属前前后后地越过周浩洋,朝着医院外的空地上跑去,一个杵着拐棍的年轻人冲出了医院大门,站在周浩洋的身后喊: “快回来,回来啊!” 周浩洋后退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的年轻人,前方突然传来的惨叫声,把他和后面围观的众人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一个人捡起了地上的榔头,朝着身旁的人砸去,那人惨叫着倒下,提着榔头的人扔掉了凶器,朝着前面走去,一个跑在最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东张西望一番后,发现了从身旁走过的人,他跟着那人脚步穿过花坛,走动花坛后面的大马路边上,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刹车声,和车辆撞击的声音。 站在电线杆下的一人不断用头装着水泥杆子,离他不远的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朝着医院前的人工假山爬去,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假山上跳下来,扑通扑通的声音就像重锤打在人心上一样,看着一只颤颤悠悠的手从假山下的池子里伸出来,中年妇女满脸是血地爬上来,又爬到假山上面,再次跳下去。 在医院前面的路灯下面,这样的场景显得十分诡异和阴森,原本还准备离开医院的人立刻缩回了医院大厅,一多半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剩下的人都在打电话报警。 “你知道些什么?” 周浩洋找上了那个缠满绷带的年轻人,年轻人神色中只有一片悲哀的神色,却看不到别人一样的恐惧和慌乱。年轻人摘下挎在脖子上的dv,说: “刚才的录像,你自己看看吧。” 周浩洋接过dv打开,从医院大厅的纷乱看起,画面虽然有些抖动,但都没有什么异常,直到那十几个农民工扛着工具走出医院之后,画面中的场景就变得诡异起来,十几个人一走出医院,脑袋就模糊起来,可却并非dv出了故障,因为他们的其他部位都非常清楚,唯独头部变得扭曲模糊。然后是他们自相残杀的场景,接着是他和老王走出去的场景,老王在迈下台阶的时候,头部就开始逐渐模糊,直到他站在台阶下面,整个头部已经完全看不清楚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遇到过类似的情况,而且不止一次,通俗一点说,咱们见鬼了。” “开。。。。。。开什么玩笑?” “是的,我以前也认为是有人在给我们开玩笑,可惜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在用自己的生命给自己开玩笑,警官,相信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鬼,但是绝对不要走出这座医院,否则,你也看见了,咱们就会无缘无故地自杀。”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不过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只要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好事。那么,那个人一定在这里的某处吧?” “那个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警官,耐心一点,能不能活下去,除了运气就只有耐心地观察,细心的分析和当机立断的头脑了。” ... 第四十六章 洋娃娃囫囵吞人 “你不是警察吗,怎么来发生了事情都不知道?” “见鬼,我只是一名交警,你突然问我这些问题,我怎么可能一一回答你?” “我靠,看来警察真的靠不住!” 四楼的病人们都被通知给弄醒了,大半夜的谁被广播从睡梦中惊醒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于是一些人开始抱怨,一些人开始下楼找值班主任说理,医院的大门已经被周浩洋封闭起来,值班医生和护士们也知道外面的情况非常凶险,自然不会允许病人擅自离院,从总部前来支援的警车停在外面,在看到宛如修罗地狱的场景之后,特勤、飞虎队也纷纷赶到了现场,他们将医院团团包围住,封锁了现场,毒理学专家、生化学专家,各种学专家也随之来到了医院里,开始进行检测,他们的出现没有给整个医院的几百号病人、医生、家属们带来安全感,反而更加惶恐了。 “请大家回到自己的病房里,接受我们相关工作人员的检查,请大家注意,这不是演习,警方有权利对不配合的人采取强制措施,希望大家能顾谅解。” 医院的广播已经换了一种语气,医院的权利已经被专家们接收,从那波人不断自杀的情况来看,专家给出了某种不算合理但是绝对合适的解释,那种病毒,暂且认为它就是病毒吧,名为自杀病毒,暂且凑合着用吧,也许正是该医院里面传播出来的,不过范围也仅仅是在医院内部,也就是说,整栋医院都被这种自杀病毒给感染了,这些感染了病毒的人一离开医院。接触到外界的新鲜空气,病毒就在极端不适应的情况下进行自我毁灭,连带着对携带者的脑部神经进行摧毁,使得人也产生了自我毁灭的强烈愿望。 不管专家们怎么说,这可能是迄今为止最合适的解释了,所以专家们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能让人离开医院,同时要隔离整座医院,不能将这种病毒带到外界的社会中去。于是搭棚子,搞封闭的,做隔离的手忙脚乱地将整个医院从四面八方包围起来,医院里的人们在病房里看着窗户上被人加装上了隔离盖板,焊接的火花不断在四周亮起,外面还有各种来往不断的工程机械,和高亮度的大灯照射。已经彻底慌神了,谁也不愿意成为笼中鸟不是吗? 于是妄图逃离医院的病人们和暴力机关发生了直接冲突,先是冲击正在做空气封闭的大门,和那里的警卫发生了推搡,在遭到警卫的反抗后,一些热血的人直接上去夺枪,警卫在进行警告射击未果后,打伤了三人才把这群人给压制下去;暴力机关的强硬态度让医院中的人感到绝望。于是他们开始百般阻挠周围的施工进度,希望能够找到其他的出口逃出这个地方。 “嘿。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看着我的眼睛!” 激奋的人找上了何文玉,张虎恩和那群人展开了对峙,他知道现在的情况错综复杂,第五幕绝对不会单纯地就让他们安逸地躲在医院里混时间,人们之间的内讧是鬼怪们渗入的最佳时机。在张虎恩暴力的威慑下,这帮人没有再僵持下去,退而求其次,去找其他的出口才是他们最好的打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何文玉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了。她的虎皮再穿下去只会给她带来更多的麻烦,于是她在范梦琪的帮助下找到护士办公室,换上了一身白大褂。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虎恩看着两个女人,这里的情况还真是复杂啊,走廊里,病房中,到处都有没头苍蝇一样的病患和医护人员,一队队专家、警察戴着防毒面具来了走走了来,给人的只有更深的绝望和恐惧。 “我们既然被困在这家医院里,就说明这里一定有什么鬼之本体一样的东西,找到它、毁灭它,也许是我们唯一能够自我保全的办法。” “我没有异议,但是这一次,我们绝对不能分开行动。” “那就这么说定了?何警官,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这方面你们是专家,只要不嫌弃我跟在你们身旁拖后腿就行。” “当然不会,说实话,我们也只是半吊子专家罢了。” 三人开始在4楼巡视,希望能够找到异常的地方。而此时,在一楼的手术室外,关想正在焦急地等待。 “关想。。。。。。” 关想抬起头看着神色不自然的于晓墨,他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她除了一个好老爸,一无是处,但是明明知道方少云只是为了一个留院的名额去接近她,这个女人还是甘之若饴,完全不去思考方少云的目的,肚子沉浸在那虚假的爱情中。也正是因为她,关想才觉得自己和艾夕颜有了那么一点点可能,真的不知道该谢谢她,还是该憎恶她。 “我觉得夕颜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关想还是不搭理她,于晓墨有些黯然,她没有想到原本四个好朋友这才到了外面一天多时间,就已经发展到了仇恨的地步,关想和艾夕颜对她的看法她不是不知道,不过她还是不希望走到这么极端的对立面上去。 “其实,我对方少云。。。。。。” “不用对我说,去对夕颜说吧。” 关想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灯光透过钢板缝隙照射在自己脸上,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说: “这讨厌的病毒,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你还不走,难道真的要和夕颜说说你是怎么夺走她的男朋友的?” “我。。。。。。” 于晓墨心里有几分犹豫,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自卑的女孩,在面对关想这样不喜欢绕弯弯的人时,根本没有多少说话的自由,她垂头丧气地朝着一楼的卫生间走去,卫生间就在走廊的尽头。那个地方距离灯有点远,不过现在一楼到处都是闹哄哄的人,她也没有感到什么异样,就跨入了女卫生间。 走入相当宽敞的厕所格子间内,三医院号称l市标杆医院,卫生间自然也不像其他医院一般龌蹉。白色的空间相当敞亮,虽然冰冷,但看上去还是干净的。她关上门,抽出白大褂里的一个小瓶子装的消毒液喷在马桶上,又用卫生纸擦了擦马桶,才脱下裤子坐在了冰冷的马桶上。说起来,她根本没有多少尿意,只不过这是她的一个习惯,当她每次感到委屈孤寂的时候。都会独自一人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和未来。 “哐嘡!” 女厕的门被推开了,于晓墨哆嗦着按了按格子间的门锁,深怕有人突然闯进来,果然,外面的人扭了扭格子间的门锁,骂了声: “什么j8鬼医院,连厕所都这么紧张!” 然后那人踹了踹隔壁格子间的门。骂骂咧咧地朝外走去。门关上后,于晓墨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开始提昂到一种怪异的声音。 悉悉索索,好像有人在隔壁的格子间里小声抽泣着一样,那种抽泣声并非像是感情流露,反而像是某个人在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发出的假哭一般。于晓墨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寒,朝着隔壁格子间下方的空隙看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她壮着胆子问了一声: “你好,请问。。。。。。请问你是在哭吗?” 隔壁的哭声立刻停止了,于晓墨背上的汗毛却竖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一张字条从隔壁格子间下方的空隙中塞了过来。 “你。。。。。。你是什么意思。。。。。。” 她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冒出来。她根本不敢去捡那张字条,只是用脚上的球鞋缓缓地挪过去,踩在了字条的边缘,然后缓缓地挪回来。 就在她伸手去捡字条的同时,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是那个人在用手敲打着格子间的墙壁一样,于晓墨连忙捡起那张字条,连裤子也顾不得穿,就手忙脚乱地拧开门锁,冲出了格子间,她看着一排全部关的死死的格子间,隔壁的格子间还在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她脸上不断发白,她摊开那张字条,在女厕的灯光下看着: “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也只有艾夕颜那样的女人会看上他那样的窝囊废。” 于晓墨的脸部一下充血,这张字条正是从她日记上撕下来一段,而且是刚刚从她今晚笔记上撕下来的,上面的字体不是她的是谁的?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笔记?” 于晓墨冲着隔壁的格子间喊道,里面的敲击声停了下来,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原来你根本就不爱他啊,害我白担心了那么长时间。” “夕颜?你。。。。。。你不是在手术室里吗?” “嘎吱。” 格子间的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于晓墨壮着胆子走过去,缓缓地拉开门,里面可没有什么艾夕颜,一个坐在马桶盖子上的洋娃娃正在眼睛一眨一眨,扑闪扑闪地盯着她。 一种莫名的恐惧让于晓墨一下子坐倒在格子间前,洋娃娃的嘴一开一合地说道: “于晓墨,你既然不爱他,何必又去招惹他,害的我成了你们游戏中的牺牲品,真是让人感到可笑啊。” “你。。。。。。救命!” 于晓墨爬起来转身就跑,可她才跨出去半步,却发现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强大的吸力,她惊恐地回头看去,发现洋娃娃正在逐渐长大,艾夕颜的那张脸正在从洋娃娃的塑料脸中蹦出来,她张开的嘴竟然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以至于比她的整张脑袋都被那张嘴给占据了。 “不!” 于晓墨的尖叫并没有传出去很远,等在门口的一个阿姨连忙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身材极好的美女正站在厕所的玻璃前用卫生纸擦着嘴。 “上个厕所都要这么长时间,这可是公家的东西。” 阿姨嘟囔囔地走进格子间,丝毫没有注意到偌大的镜子中根本没有镜前美女的倒影。 ... 第四十七章 伏鬼大阵炼人场 “喂喂,我也是一名警察,这是我的证件,你们不能让我也被困在这里吧,等等,我在和你说话!” 周浩洋抓住了一名头戴防毒面具的警察,对方被他拦下来后,防毒面具下的脸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在他们的心目中也许已经把周浩洋划入了死人同一类的东西当中了吧。周浩洋见对方连扯下面罩的意图都没有,气的伸手去抓那人的面罩,那人慌忙的躲闪,却无奈事出突然,竟然真被周浩洋一把揪下了面罩,一张年轻的面孔出现在周浩洋的面前,那个年轻的警察被揪下面罩后先是一惊,然后才慌忙地把面罩重新戴上,手中的自动步枪枪托正准备冲着周浩洋砸去,一旁的木乃伊病人舒重则开口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们大喊一声,你摘下了面罩,感染了病毒,就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过来。” 那个年轻的警察微微一愣,一个恰好路过的同事低头询问了一下,他僵硬地摇了摇头,示意他先走,便跟着周浩洋和舒重来到了楼道口下面的角落里,周浩洋和舒重对视一眼,舒重做了个你先的手势,周浩洋便开口问: “不要和我打哈哈,我走过的桥比你做过的路还多,现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是否已经决定抛弃我们了。” 防毒面具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透过防毒面具瓮声瓮气地说: “情况非常不好,最开始的病毒说已经被推翻了,我们的一些同事携带了一些样品出去后,便自杀了,所以我们现在和你们的处境一样,如果再找不出问题的根源。我们很可能也会像你们的下场一般,永远被困在这座医院里。” “难道你们就这样认命了?” 周浩洋的话让防毒面具一阵沉默,他默默地翻开上衣的战术背心,里面有一个微型的卫星电话,他递过来,说: “我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么多了。不是我们不想反抗,只是离开医院就是死路一条,而且现在的防务已经转交给了军队,我们手里弹药基数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和我们是一伙的。” “你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我们的长官却不是这样认为的。” “也对,有枪的和没枪的,差别还是非常大的。” 那个年轻的警察走后,周浩洋转头和舒重商量起对策。谁呀不希望一辈子就被困死在三医院吧,而且从警察们的口风来看,外面的人如果没有办法解决所谓的病毒,或者其他的管tm的鬼东西,恐怕就会从解决他们这些携带者上下功夫了。 “也许,我们可以和那些警察联合起来。” “我觉得不太可能,你想想,在这样绝望的环境中。一批人有枪,一批人手无寸铁。最后会发生什么?” 周浩洋听得一阵暮然,不错,在这个时候还指望这帮强人能够良心发现,去帮扶弱者,简直有点痴人说梦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先找到那个人,只要那个人在这个医院里。咱们就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哪个人啊?” “。。。。。。一个你一眼看上去和这个世界就显得格格不入的人。” 张虎恩三人在4楼搜查了很久,挨家挨户每个房间都查探了一番,却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随着外面的情况越来越差,楼上的病人们全部朝着楼下挤。使得四楼以上的楼层人员开始逐渐变得稀少,除了一些行动不便的病患,上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三人经过楼梯正准备下楼去看看,张虎恩又一次听见了嗡嗡声,那只把他勾出病房的苍蝇此刻在楼道里盘旋,一阵不知何处的阴风刮来,那只苍蝇就像遭遇到了什么天敌一般直挺挺地朝着楼道上方逃窜而去。 “你在看什么?” 范梦琪傻乎乎地问,经历了这么多,她对张虎恩的表现可以说是无条件信任,所以当张虎恩驻足不前的时候,她也没有动,只是看着张虎恩看向的地方,希望能够发现他所观察的事物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只苍蝇,就是那只把我带出你病房的苍蝇,刚才,朝着楼顶上飞去了。” 两个女人一齐朝上看去,却根本没有发现苍蝇的踪迹,张虎恩迈步朝着楼上走去,何文玉说: “难道我们就不能到楼下人多的地方去待着吗?” 范梦琪跟在张虎恩身后,回头说: “经历了这么多,我学会了一条,就是别去质疑他,因为到时候,事实总会证明,他才是对的。” “切,有没有说的这么邪啊,见鬼,等等我!” 三人前前后后的爬到了8楼,也就是三医院的顶层,三医院有一旧一新两栋楼,新楼在新城区,主要是住院部为主赚大钱的产业单位,而旧楼主要是以门诊和收治急症病人为主的清水衙门,不过靠着快速的流水医疗作业和高昂的手术费用,勉强能够和新楼那边保持个1:2的收入比例。 三人来到八楼,发现这里不是一般的破旧,医院自然有医院自己的维护开支,八楼由于楼层高,暖气、空调的供应都不算好,所以病人都不愿意住到八楼来,自然这里就留给那些收入低,不愿意住高档病房的穷人。 张虎恩朝着苍蝇走过去,苍蝇不断后退着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直到三人走到811房间的门口时,苍蝇才从下面的门缝钻了进去,看到这一幕,张虎恩不由想起苍蝇钻入4楼icu病房的情景,于是他并没有去推门,反而冲两人说: “走,回四楼。” 这种脑洞突然大开的让两个女人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气喘吁吁地从四楼爬到八楼,就是为了看看房门吗?看着两女头上突然冒出的创造点,张虎恩微笑着伸出双手摸了摸她们的脑袋,范梦琪还好,摸啊摸的都习惯了,可何文玉则扇开张虎恩的手,骂道: “你tnnd的什么破嗜好,告诉你,老娘我忍你很久了,上次看见你这样我就像喷你,结果看在你是专业人士的份上我忍了,没想到你还摸到老娘头上来了,我看你是。。。。。。你给我站住,站住!” 三人又蹭蹭蹭地下到四楼,由于军事管制的原因,医院的电梯已经全部禁用,上下都只能靠徒步,张虎恩走到icu病房前,伸手去敲了敲门,然而这一敲门,却发现门压根就没有关,他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兀自一人走了进去。 “不好意思,有人在吗?” 张虎恩喊了一句废话,走到了icu病室的门内门边上,他轻轻地推开房门,一股难闻的恶臭立刻钻入他的鼻子里,他冲着里面一睹,发现一团烂肉正躺在玻璃屋的病床上,无数苍蝇趴在这团烂肉上,由于玻璃屋强大的隔音效果,才没有听见那片很可能能让人脑袋炸掉的嗡嗡声。 “堵在门口干什么。。。。。。让开,我。。。。。。呕。。。。。。” 何文玉钻进来半个脑袋看了一眼,立刻趴在门外面呕吐起来,范梦琪的表情也不算好,这里面的场景谁看了能忍的住啊。张虎恩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啊,但是如此肮脏恐怖的氛围,让两个女生待在这里也不合适啊。 “咱们还是先去八楼吧。” “我不去了。。。。。。呕。。。。。。万一上面还是这样的场景还不把我的肝儿都吐出来啊?” “我。。。。。。我跟你去。。。。。。” 看着范梦琪难受的表情,张虎恩摇着头让她留下,并嘱咐她跟紧了何文玉,他独自爬上了八楼,来到811房间门口,推门走进去,一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睁开了浑浊的眼睛,那只苍蝇趴在他的枕头边上一动不动。 “你来了。” 老头子沙哑的嗓子就像刮刀刮着水泥地一样难听,张虎恩走上前去,看着形如枯槁的老头,问: “你到底是谁?我想你绝对不是什么行将就木的普通人吧?” 老头咧开嘴,露出了里面稀缺的黑牙,呵呵笑道: “贫道茅山第六十八代传宗道化,道号杜凌子,你早前破我尸魈,我还没有寻到你,现在又陷入贫道的伏鬼大阵,看来你真的和贫道有缘,贫道见你身有灵气,着实是块好料,不若你拜贫道为师。。。。。。” “免了,我对你们不敢兴趣,不过你若真的搞了什么伏鬼大阵,我劝你还是早点收了它,免得干下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平白折损了你的道行。” “哇哈哈哈哈哈~~~~~” 老头突然从床上飘起来,一双浑浊的眼珠子中央透着两点红光。 “我辈修道者,岂可与蝼蚁同论,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贫道不惜才了。” 说着说着,老头的嘴里突然涌出一团黑压压的苍蝇冲着张虎恩扑面而来,张虎恩连忙退出病房反手把门一关,那些苍蝇开始钻出门缝朝着走廊尽头展翅而去。 ... 第四十八章 压力过大虎乱吼 “医生,夕颜的情况怎么样?” 看着从手术里走出来的白大褂,关想焦急地问道,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了一张娇媚的面孔,关想心中一个咯噔,这个女医生是谁,他没见过啊,不过兴许是医院里外科的某个主刀大夫吧?三医院大了去了,也不是每个人他都能认识的。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关想的神情一僵,立刻朝着手术室里冲进去,女医生扔掉口罩,摸了摸唇边的一丝血色,信步朝着手术室外的走廊走去。 关想冲进手术室内,发现里面的光线非常暗,他朝着唯一的无影灯前走去,发现四个身穿白大褂的人站在手术台前,好像在为手术台上的人默哀一样,关想跑过去,一下掀开手术台上的白布,下面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没了皮肤的躯体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那双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珠瞪着他,让他连忙朝后退去,他撞到了其中一名护士,护士立刻应声而倒,他看向周围的几名白大褂,发现他们全都没有了皮肤,只是立在手术台前,双目圆睁,回味着死前所遭遇的恐怖场景。 “鬼。。。。。。鬼。。。。。。” 关想哆嗦着朝外逃,可每走一步他就要摔一跤,因为恐惧而感到麻痹的双腿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他勉强爬到手术室的门口,不敢再回头去看那边的惨象,推开手术室门,一双洁白的脚出现在他面前,他顺着光滑的小腿朝上看去,披着白大褂的艾夕颜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 “你。。。。。。你到底是谁?” 艾夕颜的俏脸凑到关想的脸前。伸出手指朝着他的额头点去,关想本能地想要躲开,可发现全身上下根本不能动弹一丝一毫。 “不。。。。。。不要。” “哐!” 一个灭火器突然砸在了艾夕颜的后脑上,将她砸的朝前飞出去,关想看着来人扔掉了灭火器,伸出手把他拉了起来。 “走。跟我走!” 关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艾夕颜又重新站了起来,她的后脑勺明显被砸地凹陷进去,她转过身来,俊俏的脸部已经变形了,鼻子、脸颊、嘴巴、眼睛被灭火器的底部砸出了一个圆柱状的凸起,不过她并不在意,只是用手将她的五官一一搬回原位,就像在校正她变形的脸庞一样。逐渐恢复了以前的面容。 关想头也不回地跟着来人逃走了,他们一直逃到医院大厅里,在乱糟糟的人群中总算找到了一点安全感,关想才冲来人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呕,狗屎!” “关~~~想~~~” 披着艾夕颜人皮的恶魔走了出来,冲进了人堆里,她的嘴突然张大。冲着躲藏在人堆里的关想发出了吼声,吼叫让众人纷纷看向她。只看见一个嘴巴布满头部的怪物一口将身前的人吞下,那人挣扎着抖动着腿部,没几下就被那只怪物整个吸入了肚子里面。 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凉水,人们纷纷夺路而逃,关想被那个人拉着朝二楼跑去,一个站在二楼的绷带男见他们跑过来。连忙喊道: “走,上楼去!张虎恩就在楼上!” “张虎恩又是哪位?” 关想被眼前的突发情况彻底弄蒙了,很快他们三人就和守在三楼楼梯口的何文玉、范梦琪碰头了,一行五人朝着八楼爬去。越往上,楼道的灯光也越昏暗。当他们爬上五楼的时候,楼道的灯光彻底熄灭了,停电,恐怖片惯用的桥段,五人在黑暗中朝着上方摸索,下面的哭喊和持续传来的射击声是如此的紧迫,他们已经听到有人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朝着楼上逃来了。 “呕,草!” 跑在前面的何文玉突然停住了脚步,月光照在六楼的楼梯间内,只见上方的楼梯间内堵满了身着病号服的尸体,横七竖八的手脚,死不瞑目的双眼,就像被人胡乱堆砌的尸体将六楼至七楼的楼梯间堵了个水泄不通,五人看着被尸体阻塞的通道,关想一下子失控地推开了六楼的安全门,踉跄着想要逃离这片修罗地狱。 “我们上不去了,舒重,是不是轮到我们了?” 范梦琪的问话让舒重放下了手中的dv,他点头说: “是的,你们的头像都模糊了,我想我应该也一样。” “愣着干什么,走啊!” 一旁的周浩洋呼喊着拉开了关想逃走时摔上的安全门,他现在已经不指望外面的人能够给他什么帮助了,要想活下去,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四人冲进了医院的六楼,这个楼层比下面的综合楼要宽敞了许多,而进入后,一股发臭的血腥味就涌入了他们的鼻孔中,此时,一声惨叫发出,那参加的凄厉程度,令人闻之色变。六楼的外墙窗户里,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地面上,四人朝着惨叫声跑去,只见关想从那头的黑暗地代理跑了过来,他的身上,手上竟然满是鲜血。 “不要过去。。。。。。啊。。。。。。” 看着关想失态的喊叫,继而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一个微胖的女生穿着白大褂步履蹒跚地从黑暗中走出来,一步步地挪动着,好像腿部有非常严重的疾病一样。 “她是谁?” “不要过来,跑啊!” 关想的腿可没有疾病,但是发软地如同面条一样,他手脚并用地朝着四人犬奔过来,身后的那个女生嘴巴突然裂开,下颚朝上翻起,将鼻子、眼睛全部顶到了脑后,一张血盆大口冲着关想发出了凄厉地嘶吼声。 “不要,不要啊!” 关想一下子被巨大的吸力朝后吸去,周浩洋连忙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臂,喊道: “帮忙啊!” 何文玉、范梦琪。舒重冲过来抓住关想的四肢朝后扯,大家跟对面的怪物拔河,四个人的力量比怪物的吸力还是大上许多,他们逐渐把关想拉了回来,那只怪物并不死心,双手趴在了地上朝着他们爬过来。脑袋上的大嘴不断发出嘶吼声,从关想身上传来的拉扯力度又变大了。 “拉稳了!” 周浩洋松开了关想的手,掏出了别在腰间的手枪,冲着怪物开枪射击,砰砰砰,子弹打穿了怪物的大嘴,立刻,那股吸力一下子就消失了,怪物捂住自己被击穿的大嘴。嚎叫起来,五人趁着怪物失控的一刹那,朝着来路折返逃去。 “啊啊啊啊~~~~~” 门外传来的惨叫让五人又一次停下了脚步,一个冲进门内的小伙儿死死地抓住门把手,可身后的吸力让他整个人都打横悬在了半空中,他看到了周浩洋,连忙喊道: “救我,救我啊!” 周浩洋正准备上去救他。谁知道他的手一滑就消失在了门口。 “我好饿,好饿。。。。。。” 门后传来的声音让五人连连后退。而背后,那只被子弹打伤的怪物也爬了起来,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周浩洋用枪对准了那只怪物,门后走出来的艾夕颜又将他的目光夺了过去,此刻的艾夕颜。嘴角溢出了他人的鲜血,赤足披发,穿着白大褂朝他们走过来。 一面一只怪物,他们无路可逃。 >>>>>>>>>>>>>>>>>>>>>>>>>>>>>>>>>>>>>>>>>>>>>>>>>>>>>>>>>>>>>>>>>> 张虎恩的降魔杵平放在身前,双手合十不断重复着九字真言。那些苍蝇落在墙上就变成了一道道黑影,黑影组成的利爪突破了空间的限制,不断从墙上、地上、天花板上、空气中朝着他穿梭而来,利爪穿过身体,不会对他的造成伤害,但一幕幕人类死亡前的哀嚎和惨景随着利爪的渗入不断摧残着张虎恩的精神,不得已,他只能采取防守姿态,用九字真言护住全身,不让这些邪灵继续侵蚀他的大脑。 熟悉的抽泣声在耳边响起,他现在终于知道,那凄惨的,无比痛苦的哭泣声,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这些人,这些徘徊在医院里被伏鬼大阵当做炼化之基的人类被杀死后的灵魂哭泣之声。 一股愤怒之意开始涌上张虎恩的心头,他已经沉溺在这部电影里很久了,为了收割创造点,各种忍耐,各种束手束脚,各种忌惮已经让他失去了昔日的霸气和掌控能力,他非常讨厌,非常讨厌经历这些人的死亡一刻,人是脆弱的生物,脆弱的生物就应该互相扶持才能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临!” 张虎恩怒吼一声,这次使出的却不是佛家念力,他的念力直冲出来,将所有的黑影全部控制住,黑暗的空间中突然传来一声小小的惊呼,张虎恩伸手一指,喝道: “佛也有火!” 一团金光转瞬即逝,一个躲藏在黑暗中的人影被念力拉了出来,年轻的道士卖相不错,可为什么偏偏要做这天怒人怨的事情呢? “你。。。。。。你。。。。。。为什么。。。。。。” 张虎恩的念力控制着他,将他一步步地拉到了自己面前,他知道他想说什么,单靠佛门念力,根本无法做到控制修道者的程度,不过他可不会给他暴露自身的机会,带着念力的一巴掌从天而降拍在了杜凌子的脑门上,眼珠、舌头、牙齿之类的脆弱组织一下就被拍飞出来,溅了张虎恩一身,周围的黑影立刻鬼叫着消散开来,张虎恩抓起脑袋被拍成汉堡包的杜凌子,朝墙外一扔,杜凌子的尸身就从八楼坠下,砸在了一辆警车上。 ... 第四十九章 请张虎恩莫再来 虚拟电影院中的观众看的有些不明就里了,现场导演则泪奔了,好不容易安排进来的杜凌子就这样被张虎恩轻松解决掉了,这是要干嘛啊,不要太过分啊! 可让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张虎恩这头老虎心中的野性已经彻底被他们给撩起来了,他从空间反馈的信息里看到,范梦琪他们已经被逼上了绝路,想都没有多想,一脚踏在八楼的楼板上,手结宝瓶印,身上的佛家念力冲入右腿,一道佛境金莲被他踩了出来,金莲沿着楼板的裂缝不断扩大,八楼的楼板哗啦啦地朝着七楼落去,张虎恩在空中又结宝瓶印,再踏破了七楼的楼板,落入了六楼的中断。 正在朝着孤立无援的五人压过去的两只鬼看向了从尘埃中走出来的张虎恩,张虎恩不言不语,双手翻飞,两道加持白纹就从他的袖口里射出来,在念力的操纵下缠在了两只鬼的身上,两只鬼立刻冒出了青烟,还没来得及挣脱,只见张虎恩凌空飞奔而来,手中的金刚锤砸在微胖的鬼脑袋上,一下把她砸回了洋娃娃状态,艾夕颜尖叫一声拔腿就朝楼道口跑去,张虎恩大喝一声“回来”。 用手中的金钵掩饰着念力的能力,念力的吸力比艾夕颜的鬼魂吸力要强大多了,只见她浑身扭曲着变成了面条裹住的尸骸,一阵白光之后,金钵里掉出来一个艾夕颜模样的洋娃娃。 五人看着张虎恩大发神威,张口结舌不知说点什么好,就在此时,从楼下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六楼的门从两旁推开,无数被控制的鬼从两端朝着张虎恩涌过来。张虎恩不慌不忙地把金钵往地上一放,口诵楞严经,双手合十,,只见六楼的天花板上突然出现了朵朵金色莲花,金钵里不断涌出金色的佛光。与莲花交相呼应,莲花的金色花瓣片片落下,使得整个六楼都浸泡在金花的海洋之中,圣光普照对于鬼怪的杀伤力比佛门念力要高出好几个档次,只见那些鬼怪嚎叫着拖着冒出黑烟的身体不断后退,可张虎恩根本不打算就这样完事,随着他念力不断的加强,三医院从六楼开始,朝着上下不断扩展着金光。躲在其他楼层的幸存者们看着涌入眼帘的金色莲花,一些信徒立刻跪在地上合十祈祷起来。 “长官,你看!” 守在外面的军人发现了三医院楼层的异样,立刻报告了指挥车内的长官,一个身穿上校军服的军官走出来,看着黑暗中不断扩大的金色,诧异地喃喃自语道: “难道真的有鬼神不成?” 金色的莲花不断爬满整栋大楼,四处的鬼怪们不断烟消云散。直到金色莲花布满了三医院的八层楼,一尊庄严肃穆的金色大佛虚影逐渐在三医院的大楼外凝实成形。 现场的军人、警察、新闻记者、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全部张大了嘴巴看着那尊双掌合十的金色大佛。全都陷入了神经错乱之中,原本浮在外面半空中居中调度的欧阳珊看见在自己面前成形的巨大佛像,差点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大佛细长的眼睛微微睁开,一双金色眼珠朝着l市南方的一座小山看去,山脚下的精神病院中,捏着洋娃娃的小女孩哆嗦个不停。看着远处大佛那狭长的眼睛,一种叫做恐惧的神色爬满了稚嫩的小脸。 “不。。。。。。” 一个不字还没有吐出来,大佛那如同洪钟大吕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 “我若饶你,你当如何?” 小女孩终于趴在了地上,颤抖着冲着空气中喊道: “菩萨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佛好像听到了小女孩求饶的声音,伸出右掌指向空中,刹那间风云变色,只见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从天而降,落在了遥远的小山之上,轰隆一声,精神病院合着那座小山都被金色巨掌轰为粉亟。 上校军官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抹了抹额头的冷汗,看着近在眼前的巨大金佛,吞了口唾沫对手下的士兵说: “不要轻举妄动,谁敢乱开枪,军法从事。” 大佛恢复了双手合十的状态,拿眼朝着发号施令的军官一瞟,军官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喊道: “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大佛见士兵们终于认怂,口中吟道: “阿弥陀佛。” 缓缓地消失在医院外墙,金色的莲花立刻飞散,整座医院又恢复了漆黑一片。 张虎恩宣完佛号,深吸了一口气,刚才他用念力催动观自在菩萨化身,差点就超频了,不过好在那小女鬼认怂了,要不他还真不一定能够擒住她,他睁开眼,分开合十的双手,一个小巧的洋娃娃挂件出现在他的手中,右手一捏,洋娃娃挂件立刻被他送入了自我空间,再抬头看去之时,却见关想和周浩洋跪在自己面前一个劲地磕头,嘴里喊着: “真佛在此,请受我一拜,希望真佛保佑我一身无病无灾,不被魔盯上,不被鬼叫门,平平安安过完下半辈子。” 说实话,他的表现太惊人,让五人都觉得他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了,范梦琪和舒重还好一点,毕竟和他待得时间久了,知道他是一个与佛有缘的人,何文玉天生就不服各种神怪,心里虽震撼无比但是也不会轻易表现出来,至于周浩洋和关想,两个本来就对鬼神之说半信半疑的人彻底沦为了佛教的狂信徒。 “第五幕结束。” 一声冰冷的喊声从张虎恩的脑海里响起,他还没来得及做总结发言就被系统踢出了电影,他从接入仪里爬出来,发现办公室里的几个家伙都用惊骇的目光看着自己,装作失忆一般问道: “怎么了?” “怎么了,姐夫,你不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如来佛祖都被你搞出来了,太夸张了~” 李耀指着面前的电脑,电脑上还在重复放着大佛显圣,顷刻间一掌拍山的场景,旁白的主持人唾沫乱飞地胡说八道,内心的激动让他好几次都念错了张虎恩的名字,干脆以老虎代称直接喊着: “各位观众,你们见过恐怖片里面最诡异的场景吗,只有老虎能干出来,你们见过如来佛祖显圣的场景吗,只有老虎干的出来,你们见过佛祖一掌劈山的场景吗,只有老虎干的出来!天哪,老虎哥,你简直就是牛逼到月球爆炸,火星陨落的神人啊,小弟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黄河之水。。。。。。” “我有这么厉害?” 张虎恩继续装憨,身旁的四个人都点了点头,苏丽捏着一份数据表单说: “不是厉害,是非常厉害,你的那一下子猛的,直接玩了个三级跳,把关注度平白无故地拉高了四倍,我估计对方公司这会儿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哦?这又是什么说法?” “诺,对方的公函过来了,希望老板你不要在出演接下来的最终三幕了,简言之,他们宁肯付老板你违约金,也希望你不要再进去捣乱了。” 张虎恩挠了挠头,对方怎么就认怂了呢,怎么就这样禁不起折腾呢?一旁的刘金平怪笑着一语道破玄机: “老板你如来佛祖都整出来了,他们总不能把恐怖片整成神话剧吧,如果还让你继续进入,他们难不成把撒旦搬出来和你打对台?” 张虎恩一阵无语,心中有些懊丧,早知道就不这么冲动了,不过事已至此,又能怎样,大家都要个面皮,对方连致伟大的影帝张虎恩先生一文都挂在了网上,指名道姓地认输服软,希望影帝高抬贵手不要再去折腾了,他总不能撕破脸不要继续进去捣乱吧。 “好吧,我饶他一次。对了,说说我们的网游江湖进展的怎么样?” 一谈起这个话题,办公室内又陷入了沉寂,苏丽见他们都瘪犊子不开腔,只能说: “被砍了,全娱团那边经过两天两夜的讨论后给了我们一个折中方案,不允许以网游形式进行二层电影分配,但是可以加入一些网游要素在里面,总之就是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方案,看着就让人恶心。” “哦?也是,人家毕竟是垄断企业,不会轻易放开二层电影市场的。” “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是,全娱团竟然要求入股,而且电影名字还必须由他们定。” “啪!” 张虎恩一巴掌拍在大理石桌子上,这就有点蹬鼻子上脸了,不过旋即又忍住了,全娱团和张虎恩工作室,那就是大海和一颗小水滴的区别,全娱团要求入股,那说明看到了这部电影的市场潜力,自己只需要好好地收割创造点就行了,何须和他们一般见识。 “算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就依他们的意思办吧。对了,什么时候能够正式上档。” “很快,只要我们签字,后天就能全面铺开摊子,估计一周的报名时间足够了。” “。。。。。。武侠电影,能不能再全球范围内。。。。。。” “别想,武侠电影是咱们大夏的特有电影,受到大夏影视协会的制约,顶多能够邀请韩国、泥轰两国的演员和极个别的特邀外国嘉宾参演。” ... 第五十章 狂到惊动全娱团 “你今天的表现的确非常让人感到震惊!” 闵世丽揉着张虎恩的额头,刚刚洗了一个鸳鸯浴的张虎恩觉得脑袋有些疼,换上了居家服的张虎恩和闵世丽、闵秀玉姐妹坐在丫丫的“幼儿园”里陪着她玩积木,丫丫现在已经进入了狗都嫌的年龄段,各种打人,各种说脏话,让张虎恩的额头青筋都快冒出来了,这小丫头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在地板上打滚,可爷爷奶奶就是管不住他,闵秀玉笑着和她玩积木,闵世丽觉得有必要给张虎恩谈谈家里的事情了。 “哦,是吗,我刚刚才看完集锦,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们的设定太离奇,我也不可能爆出那么夸张的大招啊?” “是是是,你厉害,怎么,和范梦琪、何文玉那两个丫头耍的还好吧?” 张虎恩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他可知道吃醋的女人杀伤力是非常惊人的,连忙摇头道: “她们还太嫩了,我不会。。。。。。” “你不会什么?” 闵世丽逼问的眼神让张虎恩把接下来的话塞回肚子里,女强人摸出一个小本本念道: “一个叫金熙英的韩国美女几乎每天都往家里打两次电话,你的老情人克里斯蒂安总是会在晚上10点半给你拨一通电话,当然还有一个叫陈琳的女人,也在不断通过公司的客服查找你的电话。。。。。。诺诺诺,别我一说这些事你就跑开,隔壁关画家的女儿什么时候也落入你的陷阱?啧啧啧,还不算你招惹上的几个女学生,你这大情圣可当得是无比惬意啊。” 张虎恩翻了翻白眼,闭口不言。这种事情越解释越乱,闵世丽放好他记录着张虎恩罪证的小本本,神色一凌道: “爷爷打电话过来催了。问什么时候有时间和伯父伯母见上一面,下周二怎么样?爷爷和我爸妈都会来萨南康省。。。。。。” “没问题。” 张虎恩知道有些事情不能逃避。何况随着他纳克萨玛斯精神锻炼法的修炼,他的心态和意志力正在逐渐发生着改变,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张虎恩了,现在的他,坐拥几千亿的资产,在影坛上占据了大夏十大影帝的一席之地,甚至在世界影坛上,他张虎恩也能有了一些说话的分量。 听张虎恩答应地这么爽快。闵世丽和闵秀玉相视而笑,指了指坐在客厅里剥花生看电视的张文祥和任霞,小声说: “那你不先去通通气?” 张虎恩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站起来,他知道和父母摊牌又会引发一场山崩地裂的家庭风暴,不过有些事情,根本躲不过啊。 张虎恩走到张文祥的身旁,靠着他坐下来,张文祥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花生,一边斜着眼看着他。问: “怎么,准备和我们摊牌了?” 张虎恩尴尬地笑笑,他的父母可是人老成精的典型啊。自己屁股一撅就知道要拉屎还是撒尿,只能低着头说: “是的,世丽和秀玉的父母,爷爷准备和你们见上一面,下周二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你确定你要和两个姑娘结婚?” 张虎恩一阵沉默,不过旋即坚定的点头道: “我确定。” “。。。。。。好吧,不过年轻人的事自有你们自己做主,当父母不便过问过多,不过老爹我还是要给你一个忠告。这两个姑娘都是天人一般的人物,看情况她们的家世应该也不简单。你一个鳏夫一下子娶了人家的两个千金,我觉得啊。。。。。。” “你觉得啊。反正只要你觉得不成的事,最后都成了,听我的,儿子,不用怕,万事有娘给你出主意。” “你。。。。。。我和儿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哟呵,长本事了,喝了两口猫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去,带着丫丫漱口去!” 张文祥被克星任霞指使着去带丫丫漱口去了,闵世丽和闵秀玉走过来,坐在了任霞的身边,满眼都是爱意地盯着张虎恩,任霞借机问起了闵家的长辈,在得知对方家的爷爷竟然是郑王殿下之后,任霞差点把花生呛到喉咙里,两姐妹又是拍胸口又是抚背地让任霞缓过气来,任霞看着张虎恩说: “儿子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任霞扔下他们,去帮丫丫洗漱去了,张虎恩和二女一阵沉默,帝国勋贵和小市民之间的差距可不是能靠着财富这一点就能缩小的。 >>>>>>>>>>>>>>>>>>>>>>>>>>>>>>>>>>>>>>>>>>>>>>>>>>>>>>>>>>>>>>>>>>>>> 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全娱团总部,全娱团号称全人类第一影视传媒公司,依仗的就是他们对真实电影核心技术的全面掌控,每天这里都能看见各国商业和非商业间谍的身影,他们处心积虑,他们花样百出,他们手段用尽,可仍旧不能从全娱团的手中弄到真实电影的核心技术资料。 全娱团的最高层,,精神矍铄的老头正在一张宽大的电子屏幕前翻看张虎恩的电影集锦,当他看到张虎恩在王国霸业后期的草率而冲动的表现时,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当他看到张虎恩在求生之路中苦苦挣扎最后渐渐老去撑到抗体研发成功的表现时,眉头紧皱;当他看到张虎恩成为新的灯王之后直接晕倒在现场的时候,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当他看到张虎恩在大夏恐怖合集最后一幕现出金佛真身的时候,略微张开了被震惊到的嘴部。 超过一千平米的办公室里坐着十三个技术人员,他们静静地等着斯皮尔伯格总裁提问,总裁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研究这位大夏影帝的资料,从最初的业余电影一直到现在的专业电影,几乎每一部片子都被总裁翻来覆去地过了三遍,斯皮尔伯格摘下老花镜,揉了揉有些胀痛的眼睛,说: “数据?” 他的发言非常简短有力,但那种上位者的威严总是透过简短的语句直接插入在座诸位的心口。 “数据没有问题。” 身为技术总监的弗朗西斯回答也非常简短,斯皮尔伯格不喜欢公式化的语言,在工作时间内,有事说事,所有词组都是言简意赅,简洁又能说明问题的,任何喜欢堆砌华丽辞藻的员工都被贬黜了全娱团,或者安排到公关部去任职,能够靠近总裁的人即便再油滑,面对总裁的时候,也学会了板着僵尸脸,精炼语言,挑重要的说。 “业余电影数据?” 一旁的副总监赖斯连忙接过话茬: “检查十遍,没有问题。” 斯皮尔伯格闭着眼睛,张虎恩的情况让他有些搞不明白了,如果数据都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从来没有人,从来没有一个演员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潜意识的飞跃,早先的炸弹演员理论已经被张虎恩的铁拳一次又一次的击碎了,那么他的潜意识在这一年里的确发生了惊人的异变。 “社会背景?” “,男,33岁,大夏帝国萨南康省鹅城人,父亲是鹅城机械厂退休工程师,母亲是鹅城橡胶厂退休厂长,本人是鹅城机械厂职工,主要从事金属结构制作工作,2011年第一次接触真实电影,2013年12月20日遭遇人生第一场变故,其妻李智于一场车祸中丧命。。。。。。” 斯皮尔伯格摆了摆手,负责念文件的人立刻中断了话语,斯皮尔伯格睁开双眼,用平淡的语气问: “车祸事故确认情报?” 那人连忙翻出一本厚厚的资料,是李智车祸的全套原件,秘书将资料放到斯皮尔伯格的桌上,斯皮尔伯格戴上老花镜,一边翻看一边示意对方继续。 “事故疑点有三处,第一处,事故现场前后2km范围内并不存在急弯或者下坡,路面平整度和宽度也符合行车要求,,而以死者出事车辆的类比数据来看,工程部已经进行了数据模拟,;第二处,死者的尸体高度碳化,无法准确地进行dna比对,可正是以为内高度碳化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那辆车的油箱即便满载也不可能对死者的尸体造成如此大的损害;第三处,死者的身份信息有可能造假,从户籍资料上看,这个名叫李智的女人是在十八年前突然出现在鹅城孤儿院的,收养她的养父母经过我们的调查对李智的信息也掌握的不完全,而在追查李智十岁以前的信息时,我们发现其中有泥轰国特高科的痕迹。” “哦?” 斯皮尔伯格合上了资料,看向那人,说: “让泥轰分部的人继续查,。” “是。” “另外,我们和老虎工作室的合作进行的怎么样?” “已经没有问题了,对方刚刚发回了确认函,我们随时可以投入一级推理系统和一级监控系统。” “嗯,既然对方的数据看上去无懈可击,就用最近距离的监视来观察他的破绽吧。” ... ... 第一章 类网游电影 “江湖路?还能有更好的名字吗?” 张虎恩看着苏丽递过来的定稿,对全娱团最终确定的电影名字感到一阵无力,苏丽拿出另一份定稿,说: “要不就这个名字,二者选一。” 张虎恩瞟了一眼另一份定稿上的大标题《东方古代涉黑团体争霸传奇》,连忙捏稳了手中的《江湖路》,咳嗽着说: “这份就很好,很好。” 于是乎,由全娱团、兄弟联谊、老虎工作室共同打造的大型武侠巨制---《江湖路》被全娱团推上了大电影网,由于有全娱团这个庞然大物在前面打头阵,不管你看不看,铺天盖地的广告和多种媒体宣传在人类社会展开,参演范围被全娱团限制在了黄色人种范畴,不过即使是做了这样的限制,全人类第二大人种的黄种人就超过了180亿,受众范围也算拉的非常开了。 至于电影的网游性,网游的电影性,已经被全娱团作为一个噱头炒作了起来,尽管其本身只是一个伪网游性质的电影,但全娱团认为有利可图,便吹成了古往今来的第一创举,这样能够吸引到许多年轻人的关注。 一周的造势宣传,病毒营销,让本来疲软的大夏影视市场又中了一针强心剂,这可是全娱团牵头的电影啊,而且主打还是大夏最擅长的武侠片,破天荒地允许使用网游因素,最近风头不减的张虎恩即是投资方也是演员,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噱头烩成一锅粥,还不够吸引你的眼珠子吗? 好吧,如果这样都不能吸引到你,那么全娱团的垄断杀手锏就使出来了。真实电影中文版的界面被《江湖路》全面占据,其他的新拍电影的宣传全都被挤到了最下方,成为了豆腐块文章。只要你登入大电影网,点什么都会冒出来江湖路的宣传和各种明星闪断画面的盛情邀请。让你厌烦让你飞,没有最剐燥,只有更腻歪。至于那些遭遇不公正待遇的公司的抗议,全娱团根本不予理睬,人家手里握着你的命脉,正是鱼肉和砧板的区别。 张虎恩这一周来忙的上气不接下气,又是测试电影内门派功法的合理性,又是和兄弟公司那边复核电影内置剧情人物的平衡性。资料堆满了办公桌,好在老虎工作室的挖墙脚方案已然开始奏效,大陆架企划部的三名技术员加入了老虎工作室的行列,否则凭工作室的五个人,审核这么多剧情资料,还不抽过去? 一周后,《江湖路》上档。既然老虎工作室敢抛出这么大块蛋糕来让大家分润,各大影视公司们早就磨亮了刀叉准备分割利益,上午8时45分,参演的演员们都做好了准备。张虎恩坐在接入仪内安静地看着倒数计时,他刚刚从自我空间里转回来,娃娃鬼宋泽雅在失去了能力后显得很安静。她与德芙妮相处的很好,并没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打算,张虎恩也不愿去当这个恶人,无论这个邪恶的小姑娘在恐怖片里做过什么,到了他的世界,都要受到他制定的规则限制,既然她已经没有了威胁,他就懒得戳穿她脸上虚伪的面具。 复活莫丽莎需要的创造点数还是不够,他只能给生活在空间中的人配备了足够的粮草。临行前他去看了一眼被关在森林中的弗莱迪,嘴硬的梦魇之王还是不服软。又刷了一阵嘲讽后,他用创造点制造了一栋木屋。将弗莱迪的铁笼子罩起来,世界的边际被他扩大到了50万平方公里,为了避免好动的德芙妮勿入边际,他创造了海洋,海洋中当然没有生物,只是单纯的海水而已,在边界上拉起了一道铁丝网,上面贴着警告标语: “注意,你已到达世界的尽头,请勿翻越。” 从自我空间归来的张虎恩整装待发,《江湖路》,以他们老虎工作室挂名放出的第一部合作电影,能不能让老虎工作室的名号响彻大夏,就在此一举了。 9点整,《江湖路》正式上档,登入电影,制作的不算精良的cg动画就在人们的眼前呈现,没办法,全娱团只负责宣传,并没有提供更多的技术支持,靠着兄弟公司的业务班底,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大夏一流了。 画外音,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声在人耳边萦绕: “自武圣宗听从武乡公建议暂缓复仇后,尽起白耳军攻下神都,其后大军南下覆灭篱朝,建立了如日中天的武圣王朝,武人的地位便得到了空前高涨,以前的文主武辅随着登天高手的出现彻底颠覆,文人彻底沦为了武人的陪衬。武圣宗大肆分封建国功臣,天下已经逐渐和武林、江湖融合为一体。而武人阶层则与平民阶层脱离,成为了实至名归的统治阶级。” “武人,自下而上,分为武童、武卒、武士、武尉、武校、武将、尊者、小天极、天极九品,其上尚有武圣,得评级者即可免劳役,脱生产、享俸禄,天下人莫不已成为士族为荣。。。。。。” 张虎恩一进入电影,就发现了异常情况,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条信息: “监测到一级监控系统运行中,自我空间开始分析数据,由于关键性数据破解难度为一级,预计分析用时未知。” 一级监控系统,俗称电子狗,是全娱团用来检测演员数据的法宝,传说中用来监控潜意识的软件,在真实电影早期投入过一部分,但是随着真实电影强悍的自我调整和管理能力,对演员进行数据监测完全是多此一举,电子狗这种画蛇添足的东西便被淘汰进了历史的尘埃中。现在又祭出了这项法宝,张虎恩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进入了全娱团的高层视野中了。 身穿粗布衣站在黄土地上的张虎恩,丝毫感受不到天空之中太阳的热度,他被监视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会引来全娱团的全程跟踪? “奉天承运、武圣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武者,乃国之栋梁,曹兵干戚。。。。。。” 天空中传来的响声让挤在开科取士大坝子上的人都抬头望去,只见一片片金字从云彩中透出,公鸭嗓子传来的打雷声音让人们对武者的威能感到一种恐惧和向往。烈日晒在他们的身上,炽热的阳光从天空中泼洒下来,单只张村,所有张姓人氏加起来少说也是小十几万,为了能够踏上士途,全挤在这里就跟沙丁鱼罐头一样被暴晒,臭汗熏天,男女混杂,若非周围的武士们虎视眈眈,早就生乱了。 “报名开始!” 难得听到一句应景的话,大坝子上的人立刻人潮汹涌地朝着树立在两侧的门派录取处涌去,俗话说自古正邪不两立,正派和邪派的接引人自然分离两侧,而由于资金的限制,实在无法对所有演员编辑背景,所以大多数出身清白的庄稼汉们都朝着正派涌去。 张虎恩站在人潮之中如磐石一般不为所动,他现在处于全娱团的监视中,一举一动都会呈现在全娱团高层的屏幕上,心有顾虑的张虎恩干脆敌不动我不动,反正按照江湖路的设定,参演演员只要不是太废,到最后都会被各门各派吸纳。 门派接引人的限制几乎无上限,反正就是铲垃圾一样铲人,来人把10两银子的报名费一交,门派里自然有人过来检查牙口,四肢健全头脑灵光,一打标签,往后一推,一辆辆敞篷马车等在后面,塞满20人直接上路。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些被抹去主意识的演员们几乎就是哪里人多往哪里凑,当然一些潜意识比较下作的就哪里妞多往哪里凑,没见峨眉派那边已经挤满了五大三粗的男子汉们,急的接引师姐破口大骂: “本门只收女弟子,你们这些臭男人走开!” 也是啊,烈日炎炎中,一片春风扶柳,各个青葱白玉一般的少女穿着薄纱绸缎风姿绰绰地立在微风中,自然刺激了雄性生物的荷尔蒙分泌,除了峨眉派、古墓派这两个只收女弟子的门派,其他那些但凡有点女弟子的门派就成为了牲口们的不二之选。 大坝子外的马车马不停蹄朝本门输送着新鲜嫩肉们,一个张村十几万人磨蹭了半日也没运走一半,到了晌午过后,接引人也乏了,检查的手段更加粗暴简陋,往往一个人填上名字,奉上白银,看也不看就朝后推,什么七旬老叟,青葱少年,徐娘半老,稚嫩黄毛,只要是个人,就让上车滚蛋。 待到午后,张村人运走了一多半,张虎恩见周围的人群稍显稀疏了,才朝着心中预定的门派武当派走去,之所以选择武当,因为被软禁在金陵城中的四圣就有武当祖师张三丰的一席之地,江湖路说起来与武圣宗坐阵天下,实则当代武圣宗已然势微,门派之间相互倾轧,所用手段比朝堂之间更加直接粗鄙,不要看那些名门正派各个人模狗样,抢地盘挖墙脚,带着徒子徒孙与兄弟门派互相攻伐,阴谋阳谋三十六计七十二变,什么招数玩不出来,而被武圣宗软禁在金陵的四圣---张三丰、无名老僧、王重阳、黄裳则是能够作为底牌抄底的存在。 只要剧情进入九州逐鹿,江湖倾轧阶段,四圣身上的枷锁就会脱落,到时候,就是大家拼人数、拼武力、拼师傅、拼祖宗的不要脸阶段了。 ... 第二章 混日子的嫩肉们 张虎恩排在人群后面缓慢地移动着,武当威名响彻天下,报名的人着实非常多,站在台前的接引人不厌其烦地收钱收人,忙的不可开交,反观对面的五毒教,那可真是。。。。。。啧啧,除了一些有特殊爱好的,还真算的上时门可罗雀了,不过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日月神教,人家不用打什么招牌,把东方教主的大幅靓装巨画往那里一挂,应者如潮啊。 看着前面长龙一般的队伍,张虎恩无意间瞟见了隔壁的泰山北斗少林派,几个大光头往那里一杵,说有多煞风景就有多煞风景,人家的队伍大概只有武当派的三分之一长度,收的弟子嘛,除了歪瓜裂枣就是斜眉吊眼的角色,一眼看上去就没几个方方正正的好人。 (要不入少林怎么样?) 张虎恩想起自己的佛学修为和熟悉的少林七十二绝技,好像入少林可以早早出师哎。想着想着他就挪着步子出了队伍,少林和尚好啊,除了吃斋念佛有些烦人外,刚好符合他韬光养晦的利益,而且出师早,意味着涉入江湖更早,只要等到空间将监控系统融合,他就能在江湖中搞风搞雨的,痛快地收取他需要的创造点了。 “如此三心二意,就算入的少林门墙,也没多大成就。” 张虎恩才不在意那些人的碎碎念呢,自顾自地排在少林报名人龙的末尾,这边的速度可比武当那边快多了,和尚们自认为能够度化世间一切丑恶,连检查都免了,收钱,记名、走人,收钱、记名、走人。很快就轮到了张虎恩。 “恩恩,张虎恩,名字深和禅意,去吧。” 接引和尚画了一道鬼画符往他身上一贴,就把他推到了后面的马车上,简陋的马车只有两排长条凳。张虎恩爬上去,朝着车尾一挤,一个满头柔顺黑发的少年皱着眉头让了他一下,才让他宽大的身材挤上了凳子。 张虎恩坐在凳子上,和身旁的少年打了声招呼,少年那显得稚嫩的脸庞有些清瘦,看上去有些不善交际,只是点了头兀自闭目养神。马车装满了20人,希律律地开始朝着颠簸的管道上跑去。张村这种新手村在武圣王朝可是随处可见,等到新手们全部加入门派后,这些新手村就会逐渐消亡在门派之间的倾轧中。 张村地处江南,从江南杀到河南道,其间的路程也算是遥远了,一路朝着嵩山前进,沿途不断有车队散去汇合,直到进入河南道境内车队才剩下了少林和嵩山派。看人家嵩山派挥金如土,赶车的接引弟子都是鲜衣怒马。比之少林寺弟子的灰布僧袄可说的上是高下立判啊。 来到少室山脚,那里已然挤满了耸动的人头,一个门派能够容纳多少人,若是真的按照少林寺的占地规格,瓦舍数量,这拥挤在山脚的人根本装不进去。不过电影就是电影,少室山上的千年古刹如今已经扩大了百倍,没见登山石阶如现实的大会堂一般,宽阔、平整,庄严大气吗? 一名面皮白净。身形消瘦的和尚身着白色僧衣立在台阶之上,接引弟子带着众人走上前去,一阵神叨叨的对话之后,大意就是问众人是否有心向佛,还是有心向武,说穿了就是俗家弟子和正式弟子的区分。 张虎恩走在那个闷罐少年身后,看着他一头柔软浓密的黑发,心想到底有多少人能够舍得剃去头上的三千烦恼丝呢? 人生道路上布满了抉择,俗家弟子可以保留一些俗世之人的权利,但是所修功法肯定不能和正式弟子相比,正式弟子能够在武学道路上突飞猛进,但是必须持戒,一想到花花世界就要离自己远去,又有多少人愿意为了武道一途而放弃人生的许多乐趣呢? 台阶之下,众人都看着前方被分流的同伴,俗家弟子不可登山门,只能在少室山下的武院内修行,他们望着越来越多的人愿意成为俗家弟子被留在了少室山下,皆忍不住窃窃私语开来,大家都是混上士途,成为特权阶层,既然俗家弟子也能实现这样的目标,何必去剃度持戒过那青灯古佛的凄惨生活呢。 当然,打着先为僧后还俗主意的人也不在少数,于是登山石阶那边也有了零零散散的人流,张虎恩身前的少年也选择僧路,在接应弟子的指引下上了石阶,轮到张虎恩了,他自然不可能为了去享受这个电影世界的生活而放弃接触到少林至高武学的机会,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坚定地选择了我心向佛,从白衣僧那里接了一块木牌,跟在那少年的身后开始登山。 少林的位置在少室山山脚,离山下并不远,只需爬上百余级石阶就能来到山门处,因为少林寺报名弟子超过十万,即便有八成以上选择了俗家,但剩下的两万余僧众数量也是非常庞大的,扩大后的山门巍峨耸立在门口,可容八匹马并排进入,张虎恩跟在那个木讷少年的身后进入了山门,穿过天王殿侧门,看着前方高大的大雄宝殿,被接引僧从西侧鼓楼带到了外院的僧舍。 暮鼓晨钟香薰,选择僧路的众人都安安静静地听从安排来到了一排排新建的僧舍前,以百人为单位进入舍内,舍内是一圈整齐的大通铺,上有干净整洁的被褥,接引僧宣读了一下新僧戒律,大体就是分批入寺,剃度持戒。 张虎恩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闭目养神,一级监控系统在身,他可不能随意剐燥,免得引起监视者的注意。 一些心性不定的年轻人见接引僧走了,竟然从包袱里摸出牌九、色子、麻将,吆喝着: “闲来无事,不若耍耍!” 立刻把风的把风,耍钱的耍钱,不一会儿就开了好几窝赌局。坐在张虎恩身旁的木讷少年叹了口气,从包袱里翻出一本论语看起来,张虎恩拿眼斜着瞟了他几眼,这小子竟然在武家道场内看,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啊。 到了午后,那边来人喊开饭了,一群赌鬼稀里哗啦地收拾好赌具,跟着人流前往大雄宝殿东侧的斋堂用饭,巨大的斋堂里坐满了僧众和还没剃头的小嫩肉,大家喝着稀粥啃着白面馒头,巨大的菜盆里只有水煮青菜,水煮白菜,吃的人索然无味,清口水直流。 待到用饭完毕回到僧舍,那群赌鬼们又开始设赌局,不过这次堵得东西变样了,都是大家包袱里携带来的干粮酒肉。 “剃度了,剃度了,来来,排好队!” 大嗓门的和尚和七八个帮手来到僧舍前,由于人数太多,也没有了传说中的方丈剃度桥段,斋堂的伙夫们在大和尚的带领下充当起了剃头匠,手中的剪子刮刀在人的头皮上翻飞,很快僧舍外面就堆满了一堆堆头发,有杂役拉着大车挨家挨户地收取头发,等到大家头皮光光后,大嗓门的和尚满意地点头,大声诵读十诫,然后取来戒香,吩咐手下的小和尚给大家脑门上杵香疤。 一时间,僧舍周围传来阵阵鬼哭狼嚎,许多人在三疤之境就忍不住了,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强忍着仍由对方杵上了6、9戒疤,张虎恩闭着双眼,盘腿坐下,双手合十,等候在旁边,身旁的木讷少年强忍着杵上了九个戒疤,在第十个戒疤开始的时候,便一下子晕倒在地上,和尚连忙把他拖走进行一番救治,持香弟子走到张虎恩的面前,轻飘飘地说: “若是疼痛难当,你必喊出声来,我等当不再行事。” 张虎恩点了点头,安静地等待着戒香落在头皮上。戒香炙热的温度在他的头顶灼烧着,张虎恩却只感觉到一丝麻痒,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如同石人一般静静地承受着戒香的点缀,等到十二戒疤全部落成,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只是几滴汗水从发光的额头落下。 “阿弥陀佛,师弟当是有大佛缘之人。” 年轻和尚冲他合十施礼,张虎恩还礼,和尚持香朝着下一人走去。 “哎,这位哥们,你当真厉害啊,十二个戒疤,一声都没吭,我说你该不会是哑巴吧?” “阿弥陀佛。” 张虎恩也不和那人废话,自顾自地回到了僧舍,一级监控系统在刚才把他的身体状况数据情报全部搜集汇报到了全娱团,即便表面上没表示,但身体状况不会骗人,他只是痛感降低了而已,并不表示基本的生理反应会消失。 忍耐力惊人,是全娱团得出来的一个结论,张虎恩枯坐在床铺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 僧衣,僧靴发放了下来,作息制度被贴在了墙上,人手一本《佛说八大人觉经》,到手之后,有一大半的人竟然嫌枕头太软,把佛经垫在下面当枕头底子用,张虎恩看着他们憨憨入睡,心想就这样的素质还跑到少林寺来丢人现眼,真的是穷凶极恶好逸恶劳,也不知方丈看到这批新鲜嫩肉的质量后,会不会捶胸顿足犯了嗔戒啊?(未完待续 ... 第三章 金陵 张虎恩的佛学修为早在进入电影前就已经达到了1884/9999的高度,看起入门佛经来简直就是一目十行,《佛说八大人觉经》通读一遍就增加了1点佛学修为,精读一遍又增加了1点,可这本入门佛经依旧没有达到融会贯通的境界,没招的张虎恩干脆在半夜的时候出了僧舍,站在月光之中,撑着佛经小声诵读,果然出声的朗诵比在心中默念要有效果多了,自我空间对《佛说八大人觉经》的解读一个百分点一个百分点地往上蹦,诵读三遍之后,张虎恩竟然觉得胸中有了一股郁结之气,不吐不快,于是在月朗星稀之际,竟然放开嗓子在外院大声诵读起《佛说八大人觉经》来。 “啊,这位哥们儿,大半夜不睡觉跑到门口鬼吼什么?” 张虎恩的大声诵读把僧舍里的人都吵醒了,他的声音非常洪亮,从外院一直窜到了内院,连方丈室里都能听见他大声诵读的声音。已经很少睡觉正在坐苦禅的方证大师听到了这中气十足的《佛说八大人觉经》诵读声,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吟诵起来,这本入门佛经非常简单,经文长度短小,言简意赅,但以往诵读之时并未有心生波澜的异状,于是方证大师怀着好奇的念头踱步缓缓地走到了外院墙头,立在两片瓦宽的墙头上看着那个站在月光中的高大僧人。 “阿弥陀佛。方丈也来了?” “阿弥陀佛,玄慈大师竟也被这洪钟大吕之声给引来了。” 少林寺现在的辈分非常乱,空字辈、玄字辈、方字辈、渡字辈的神僧加起来就有好几十个,还不包括像无色禅师、觉远禅师这种不知该放在哪个字辈的高手,所以大家相见,也只能以各自法号相称。而且不止是少林寺,在华山派,那边的情况就更乱,祖师郝大通是全真教的弟子,华山派上上下下几千号人见了全真教的人都非常尴尬,所以索性不见。 “喂。别在嚎了,让人睡个安稳觉不行啊,说你呢,大高个,没听见呢!” 聚在张虎恩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来少林寺混日子的家伙们被张虎恩惹毛了,这都什么事啊,才入寺第一天,被人剃了头发。吃了两顿粗茶淡饭,睡着简陋的大通铺,压了一肚子火就不提了,到晚上好不容易能睡个糊涂觉,又碰到个疯子站在外面狼嚎,众人心底的愤怒可想而知。 张虎恩大声诵完了一遍《佛说八大人觉经》,刚好将佛经的熟练度压到了最高点,佛经给了他10点佛学修为。就彻底失去了作用,张虎恩见周围聚集了许多不满的光头。知道自己扰人清梦了,双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号,做了个罗圈揖,告罪一声就回到了自己的僧舍。 都是有素质的人,总不能追着人家过失不放吧,余下的光头打着哈欠不满地嘟囔了几句。也各自回到了僧舍内,站在墙头的两个老和尚互相道别,分别朝着南北二方走去。 张虎恩回到僧舍,坐在床铺上合十打坐,在心中默然背诵佛经。到了他这个级数,在电影中其实根本无需睡眠,只不过人家要监视他,索性就表现出不同于常人的耐力、意志力、精神力,去做一些在西方人看来非常无聊的事情,麻痹他们的视线,带拐他们的思路,而在暗地中,制造一些麻烦来彻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张虎恩一心二用,通过空间的调换能力观察时局,现在天下各派都在广收门徒,大江南北到处都是热闹景象,从空中鸟瞰过去,北至长白派、神龙教、南至大理段氏、五毒教、东起桃花岛、天地会,西达天山派、逍遥派,整个武林沸沸扬扬,人潮汹涌,大兴土木。其中尤以武当、少林、华山、峨眉、昆仑、全真、丐帮、青城、崆峒、大理段氏、逍遥等十一正道声势最为浩大,邪派中日月神教和明教鹤立鸡群,但毕竟人数相差几十倍,正邪出现了第一次势力失衡。 这样的人数比例不止张虎恩头大,营运商也觉得很为难,谁也没有想到现在的演员在潜意识里还是那么注重名声,不想被人家骂做邪魔外道,哪怕像星宿派这种泣血大放送,入门就食宿全包的优惠条件都不能吸引那些“仁人君子”们。 (看来,若没有大动作,则事不可成。) 张虎恩的意识飘到了天下的权利中心---金陵,武圣宗的朝廷是天下实力最强大的非演员门派,即便不接受演员加入,他们的实力也超过了最强悍的少林派,天下四圣---黄裳、无名老僧、张三丰、王重阳,不论心里在想什么,名义上都得尊奉武圣宗,哪怕当代武圣宗再废,人家身旁的武侯还是实打实的神人。 躺在龙床上呼呼大睡的武圣宗突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拖着肥胖的身躯朝外走去,内侍们发现了陛下的异状,连忙跑过来跪拜,武圣宗挥了挥手,喊: “请相父来见朕。” “可是陛下,如今才是寅时三刻?” 胖乎乎的武圣宗拿眼一横,内侍立刻知趣地磕头退下,过了一刻钟,一个身披八卦衣、手持白羽扇,头戴五轮冠的白发老者急匆匆地进了皇宫,来到永安宫,进门一看,发现以前从不看书的武圣宗正捏着永安宫里堆积如山的奏疏看的津津有味,老者一下子眯起了眼睛,身上的气势无踪无迹地压迫在武圣宗身上,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的老者口呼陛下,正要跪拜,武圣宗连忙从座位上走出来,双手扶住老者道: “相父快快免礼,深夜请相父过来,是朕的不是。” “敢问陛下如此急切招臣入宫,所为何事?” 武圣宗让相父坐下,将龙案前的奏疏递过来,相父观后,发现是今年的各门各派的收徒名录,武圣宗坐在相父对面,说道: “相父,单只武当一派,今年就收徒百万,加上其他的正派门徒,今年的正邪势力出现了极大的失衡啊。” 相父点着头扫了扫最后的统计数据,正派门徒超过了二千万大关,而邪派却不足两百万,十倍之差,的确吓人。 “不知陛下意欲何为?” “正派这般大肆收徒,难免会造成武林失衡,先皇御下之道,正邪分立,百家争鸣,岂可让其如此做大?以朕之见,不如将今科取士的标准。。。。。。” 相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哪能不知武圣宗在说什么,不就是怕正派做大,灭掉邪派吗?底下人斗得越欢,金陵的地位才越巩固,若放任正派灭掉邪派,那么彻底做大的正派们还会听从武圣宗的命令吗?到时候恐怕又是东周列国的故事重演吧? “陛下所虑甚是,老臣这就与武侯府门下商议,暂且把今科取士提前,标准就下放到武童吧。” “如此,便有劳相父了。” 站在永安宫门前,武圣宗看着相父离去的背影,神色从清明一下恢复了浑浊,眨了眨眼睛的武圣宗突然看向身旁的太监,奇怪地问道: “咦,朕怎么在这里,奇怪,啊~~~~~好困啊,来人啊,送朕回宫。” “江湖传闻---今科取士提前。”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传入所有武林中人的耳中,清晨,在金陵城虬龙院中打扫落叶的一个灰袍僧人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背后高耸的皇宫观风塔,长叹一声,接着用扫帚卷着落叶朝一旁扫去。 院门推开,一个邋遢的白胡子老道皱着眉头走进来,站在老僧身旁,行礼道: “神僧前辈,可曾听说了?” “张真人,老衲无话可说。” “当然无话可说,武圣宗这是要把我们继续困死在这里。” 窗棱推开,一个身穿华服的老年文士立在窗口,用手指撵着肩头长发,语气中满含抱怨之气,道: “两位,都被困了三十年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一个尽头?” “等到吾等身死魂灭,武侯他老人家才会安心啊。” 另一个身材甚高,英姿飒爽的道人站在屋顶喃喃道: “张真人,最近为何不研究这八阵图了?” “重阳真人说笑了,这八阵图重阳真人不是早就参透了吗?” “什么?王重阳,你已经搞懂了八阵图?为何不早告知我等?” 站在窗前的文士拍着窗棱喊道,那站在屋顶的王重阳飘然而下,落在院中,摇头道: “懂了又如何,三十年前可以被困住,三十年后武侯他老人家的技艺应该更加精湛了,说不定破了八阵图,他老人家还能弄出九阵图、十阵图来,他在一日,我等便没有自由。” 文士听后,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的弧度,笑道: “若他不在,吾等。。。。。。” “阿弥陀佛。” 老僧不愿意听他们说这种事情,收起扫把自顾自地回房去了,张三丰摇了摇头,和文士打了声招呼也离开了,剩下文士面对着院中的王重阳,神色阴沉地说: “你和这两个老顽固不同,你心爱之人不是尚在古墓中等你吗?怎么样,和你我二人之力。。。。。。” 王重阳低垂着眼睑,不愿搭话,文士见他这个样子,气的关上窗户,传音入密道: “孔明不死,吾等今生今世就是这虬龙院中的枯骨而已。” ... 第四章 哄抢 方证大师并非少林武功最高强的和尚,七十二绝技他只精通十一项,但是由于他佛法修为超绝,为人谦和,不像空见神僧那么超脱世外,也不似玄澄大师那般浑身透着戾气,更不想三渡那般孤傲,唯一能够与他争夺方丈宝座的玄慈大师又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郁结于心,比不上方证洒脱,所以方丈之责还是落在了方证的肩头。 江湖传闻一出,方证大师就从屋内推门而出,武圣宗的心思他知晓的一清二楚,借着今科取士打压过于庞大的门派,把那些尾大不掉的势力削弱蚕食,历来都是武圣宗的拿手好戏,哪个门派不想壮大自身,即便是像少林这样讲究出世的门派也逃脱不了俗世的吃喝拉撒,而且即便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放过你,最近的就拿对面的嵩山派来说,野心勃勃的左冷禅挖空心思红着眼准备蚕食少林的地盘。 既然今科取士提前了,少林自然要做出相应的对策,原本长达半月的佛法修习被压缩成了半日,从下午起便开始武学修行,罗汉拳、光明拳、偏花七星拳、左右穿花手、双圈手、大摔碑手一套套基础武学泼洒下来,新僧们练的磕磕绊绊,罗汉堂首座玄苦大师看的脸上更苦,这些人连基本功都没修炼就赶鸭子上架,急功近利也该有个度吧? 玄苦这样想,方证何尝又不知道这样练出来的僧徒都是徒有其表,可形式如此,取士在即,容不得他们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张虎恩混在人堆里似模似样地比划着,入门拳法对他这个精通七十二绝技的人来说,用手到擒来也不为过。按照字辈,他们排在少林寺那混乱的字辈最末,以心打头。取佛经中禅语为末,张虎恩得了一个心证的法号。至于为什么不叫心见、心澄之类的,据说这个法号是方证大师亲自定下来的,也算是万千新僧中的一个特例了。 随着江湖传闻的不断清晰,金陵的取士标准逐渐变得明朗起来,来少林宣旨的是朝廷河南道大将军王道乾,这个王道乾武功不咋地,人缘却特别好,见谁都是笑眯眯。不过随着圣旨的内容传达到方证大师耳中,少林寺众僧就觉得这家伙果然不愧为笑里藏刀的绰号,今年取士定在两周后,武童的标准上提一截达到了武卒的水准,理由很扯淡,大意说的是如今武林各派新纳弟子良莠不几,为了避免让一些混吃混喝的废材混入武士阶层,特提高了入士标准。 若仅仅如此那倒没什么,关键是在最后说明了一条,那些被淘汰下来的人。武圣宗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面子上,允许那些弟子基数明显不够的门派进行二次招募。 方证大师听到这样的圣旨还能说什么,于是接到诏书的第二日。少林放出了全套的入门功法,寺中的小和尚开始成为新僧们的陪练,目的就是为了从这些懒惰的新僧中,区分出优劣,能够在半个月后的开科取士前自行遴选出那些资质好、天分高、根基牢的优秀弟子,然后花大力气重点培养他们,确保他们能够顺利通过半月后的考核。 两万八千余名新僧,在经历了三日填鸭式的教学过程后,第四日开始区别对待。大家排成好几十队进入僧舍外新砌的一排房子中,自有武卒水平的小和尚等在里面。对他们进行验收。 新鲜出炉的心证和尚跟在人群后面,听着房子中不断传来的比武之声。那些小和尚的手段很粗暴,效率非常高,往往一些偷奸耍滑的在他们手上都过不了一招便灰头土脸地走出来,被守在外面的课业僧分到下院,也就是被淘汰的对象;一些中规中矩的自然能撑上个七八招,被击败后直接划拨到中院,只有那些勤奋努力的才有幸在故意放水的小和尚手里过上几十招,成为上院里冲击科考的种子选手。 张虎恩走进房间,观察了一下,房内果不其然空旷的很,一个小和尚立在房中,见他进来,合十道: “这位师侄,我奉方丈之命来对你进行课考,若你能胜过我,自可从这道门出去。” 小和尚指了指身后的禅门,张虎恩可见识过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人从房舍的那边出去过。想来若能在少林中拔得头筹,将来的路会更好走吧? 张虎恩的七十二绝技都已精通,再进一步就是融会贯通、登峰造极、返璞归真的境界了,不过面对这个小和尚,他只能使出少林入门拳法,当下冲那位小和尚合十道: “师侄心证,以一套罗汉拳向师叔请教。” 见他似模似样地摆出了混元一气的起手式,小和尚也不啰嗦,说: “师侄小心了,贫僧少林缘根,也已一套罗汉拳指教于你。” 双方说的客气,动起手来可一点都不客气,小和尚一个黑虎攒心打了过来,身形不错,速度也不算慢,可在张虎恩那身经百战的战斗意识前,就有点关公门前耍大刀了,他微微朝后一错,就躲过了缘根看似凶猛的一招,同时推窗寻月轻飘飘地一拍缘根背部,缘根就朝前扑去。 缘根好不容易控制住前倾的身形,额头的冷汗就冒了出来,这个家伙力量怎么如此之大,比师傅的力量还大?当下收起放水的心思,转身道: “刚才贫僧有意试探你,现在,贫僧将拿出十成功力,心诚师侄你可要万分小心了!” 见缘根重新摆出起手式,身体的紧绷程度直接提高了一个档次,张虎恩装作收起轻松之意,全神灌注地应对缘根接下来的攻击。 缘根的速度真的不咋的,不过张虎恩投鼠忌器,不敢再一级监控系统下表现得太过轻松,于是被缘根缠上,两人噼噼啪啪地见招拆招,在三十六招后,缘根一下子使出了韦陀掌中的恒河入海,张虎恩猝不及防眼睛圆瞪,好哇,这个和尚使诈,当下也不客气,鹰爪翻子中的拔翅横飞朝着缘根的双臂抓去,凭着他过人一等的速度和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缘根扒拉地横飞出去,他见缘根灰头土脸地落在地上,甩了甩指甲里的布条和肉丝,习惯性地合十道: “师叔,多有得罪,还请。。。。。。” “你竟敢偷学鹰爪功!” 缘根被摔的不算重,只不过双手小臂上被抓出了十道血口子,他尖叫一声,撞开禅门朝着房舍后方跑去,边跑边喊: “师傅,心证犯戒,偷学大力鹰爪功!” 他这一喊让张虎恩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出房舍,几个跨步就追上了缘根,正待伸手拿住他的肩膀之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 “休伤我徒!” 一个中年和尚打横出来,使得竟然也是鹰爪功,张虎恩和他拆招十招,发现这人的鹰爪功比不上他的凌厉,本有心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可站在十米开外的一些白发老和尚让他打消了主意,和那和尚拼了十三招,张虎恩装作不敌,被那中年和尚一爪抓在肩头,那和尚正要继续攻击,旁边的老和尚群众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开口道: “止清,住手!” 止清和尚抓住张虎恩的肩膀不动,张虎恩咬着牙忍受着他的鹰爪劲力,脸上做痛苦状,那止清和尚还不撒手,头也不回地喊: “方丈,此人偷学我少林大力鹰爪功,依律。。。。。。” “止清,怎么和方丈说话呢?” 另一个中年和尚走过来,一手搭在止清的手上,止清连忙松开张虎恩,退到一旁合十道歉。方证大师闭目不言,现在少林的辈分太乱,他这个小字辈方丈若真要排起来,根本压不住玄、慧、虚、止、缘的僧侣,尽管他们的武艺不行,佛法粗疏,但是字辈就是字辈,哪怕方证大师能够一个打一千个,也不能太过于用方丈的地位去压服他们。 “心证练的不是少林鹰爪功,应该是未剃度前在俗世中学到的旁门鹰爪吧?” 那个止清的师父慧方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们都不是瞎子,明眼都看出张虎恩的鹰爪翻子可比少林鹰爪功要老练和狠毒多了,却不顾事实刻意把鹰爪翻子说成旁门,让方证大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在维护少林颜面,这样说也算对。 张虎恩在一众和尚面前只能捏着鼻子认怂,方证走到他的面前,慈眉善目地说: “随我来。” 还没走出半步,就被几个玄字辈的老家伙挡住了去路,玄寂大师行礼道: “如此良才,就不劳方丈费心了,我们般若堂会细心教导他的。” 另一旁的玄苦大师也出手抢人道: “历来僧徒当先入罗汉堂,师弟你为何逾制?” “心性未定,何来逾制一说,我观心证红尘未尽,烦恼未除,当入我达摩院先研佛法。” 玄寂和玄苦拿眼一横,你个空字辈的小辈也敢出来抢人,真的不把我们玄字辈的前辈放在眼里吗?方证大师只觉得心力交瘁,我是方丈啊,虽然辈分最小,但你们也不能把我这个方丈的权威全然不放在眼里啊? ... ... 第五章 阿弥陀佛 若他有自由,张虎恩当然要求入藏经阁,可他没有自由,在空字辈和玄字辈的争抢中,他最终被玄苦抢回了罗汉堂,在被抢到罗汉堂的第二日,那个木讷少年也被分配了进来,据说他们两现在是少林最顶尖的双星,木讷少年得了一个心见的法号,心证、心见二僧,已经成为了少林最新僧徒中的标杆。 他们二人的禅房也很快被分配了下来,方证大师强行把二人安排在了方丈室的侧面,既然抢人抢不过你们,安排住宿的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心见那个家伙,看上去木讷,其实是个武痴,打从进入罗汉堂开始就拼命的练武,相对来说,张虎恩就有点意兴珊阑了,不过为了蒙骗全娱团,他也装作非常刻苦,只不过在心见加练的时候,他总会从方证大师那里借来佛经,修研佛法,增加自己的佛学修为,方证大师对于他在佛法方面的兴趣感到非常欣慰,法僧的武艺也许比不上武僧,但是地位却比武僧高多了,而且佛法一途,越是钻研心性越是坚固,对接下来的武学修为有着很大的帮助和提升。 等到第五日,眼看着距离科考越来越近,玄苦对张虎恩的要求严格起来,虽然对佛有不敬之意,但是玄苦还是苦口婆心地对他说: “佛学当然重要,但是你也不能荒废武学,要知道,天下大势风云变幻,若无安身立命之术,如何能保本派基业?” 张虎恩放下手中的《楞严经》,里面的九阳神功他已经解析了67%,走到罗汉堂的试碑石旁,那上面印满了高僧大德们的掌印,大力金刚掌只有能在其上印出三寸掌印才能算是小成。张虎恩宣了一声佛号,体内的易筋经全部调动起来,以三成功力一掌拍在试碑石上。发出的巨响让整个罗汉堂内修炼武学的僧侣都停手围过来观看,大家看着张虎恩缓缓地抽出右手。一个五寸深的掌印印在了试碑石上,张虎恩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回到蒲团上,继续翻开楞严经对九阳神功进行解析。 玄苦比了比自己与他的掌印差距,发现竟然只有半寸之差,连忙叹道: “这才是天才啊!” 站在人群中的心见眉头紧皱,排开众僧走到试碑石前,全力一掌拍下,石粉翻飞之后。一道四寸掌印印在了张虎恩掌印的旁边,那群和尚又惊呼出声,罗汉堂中只有三人练成了大力金刚掌,现在加上心证、心见,就有五人了。 “心见。。。。。。” 玄苦想对他说什么,却见心见回头瞪了一眼还在看书的张虎恩,头也不回地走到了罗汉堂的一角,继续修炼易筋经,玄苦哀叹一声,道: “这又何必非要分个高下啊?” 自此以后。只要张虎恩按时做完课业,玄苦都闭口不言,任由他随时随地地参阅佛经。有些时候玄苦也觉得张虎恩的做法很对,少林虽然身处漩涡,但是为僧者不因舍本逐末,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距离科考还有一周,少林像其他门派一样提前把门派任务下放了下去,为了提高电影的娱乐性,增加演员们实力的提升途径,参照网游,放出了一些新手任务。不过大多都是消灭强盗、诛除流寇、擒拿采花贼之类的任务,至于打猫打狗打豺狼。这又不是真的网游,全娱团直接将这些离谱的任务给删除了。 为了尽快提升实力。少林僧徒出现了新一波的打怪热潮,方证大师每天就坐在大雄宝殿内发放任务,接受任务完成信息,俨然已经被弄成了一个门派npc的角色,每发一次任务,方证大师就摇头一次,心念阿弥陀佛,这不是徒增杀孽吗? 不过系统就是这么定的,总不能让你少林和尚独善其身,靠着日夜修炼就能混经验吧?于是从早到晚人流穿梭不息,上山打怪,下山除魔的少林寺弟子络绎不绝,唯独张虎恩枯坐罗汉堂,纹丝不动地研究他面前堆积如山的佛学经典。 等到他熟练度冲上3000点大关的时候,易筋经竟然跳了一级,到了融会贯通的境界,他的念力转化为内力的效率提高到了33%,若按现在内力的比值,他已经跨过了好几级,插入到了武校境界。这样的刺激让张虎恩更加勤奋地钻研到了佛经之中,玄苦一天到晚就在他的耳边碎碎念: “佛学修为虽然至关重要,但是实战经验也同样重要啊,不如你在为师这里接个任务,去后山消灭一下占山为王的强盗吧?” 就这样一直念了三日,张虎恩不厌其烦地拒绝拒绝再拒绝,直到他耳朵都快起老茧了,才在第四日早上接了任务,捏着《法华经》边走边读,朝着后山小道而去,山路之上,张虎恩只顾着大声诵读《法华经》,来来往往的师兄弟们都是戒刀滴血,僧棍沾皮,法衣点红,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师兄弟看着这个衣着光鲜,身不沾尘的和尚,都道: “这人脑壳坏了,不带武器捏着本佛经上山,不是送死去吗?” 张虎恩对外物全然不觉,诵读着法华经来到了山腰隘口,见前面人头耸动,一大群少林和尚正在和黑衣强盗们捉对厮杀,直杀得天昏地暗,哭叫连连,不过这些师兄弟们的打法很聪明,他们才不冲进隘口去和强盗火并,只守在隘口前的平地上,把强盗们诱出来围杀,谁也没有去考虑为什么后山会有这么多强盗,好像打不完杀不尽一般,谁也不会去想怎么直捣黄龙,杀进山寨,把山寨的寨主给灭了。 方丈给的任务很简单,打败30个强盗为一轮,打满30个就可以回到大雄宝殿交任务,凭证就是强盗身上的木牌,交了任务可以得到高僧们一定的内力灌注,不得不说,各门各派都在下血本了,不息以门内中流砥柱的内力为引子来强行提升门下弟子的功力。 这样的大好事怎能不让人眼红,就连心见这种武痴都加入了收割强盗的队伍中,张虎恩盘坐在隘口外的一堆乱石上,继续诵读《法华经》,拿眼瞟着正在场中厮杀的和尚们,他们的整体水平和强盗差不多,不过胜在人多,一个强盗往往要面对十几个和尚,强盗们的ai也傻,发现和尚就吼了一声扑过来,也不呼朋唤友,独身杀入和尚群中,立刻就被十几把兵器砍倒放翻,然后那帮和尚就依次上前摸尸体,摘取木牌,等到混够了木牌,便下山交任务,如此反复,倒也轻松。 心见是场中最凶猛的和尚之一,他的大力金刚掌舞的虎虎生风,只见他避开强盗的刀劈,根本不用人协助,转身反手一掌就劈在强盗的头顶上,立刻沾了一手鲜红,左手一抓强盗木牌挂在腰间,放眼看去,他的腰上都已经挂了两圈木牌了,身形晃动之中都能听见木牌互相撞击的声音,看上去他是打了高效高回报的打算,准备凑齐几次任务一起交了。 一直熬到下午,张虎恩还是在那里诵经,心见还是不知疲惫地在下面混牌子,混到后面身上都挂不住了,他才准备下山交任务,在一群眼红的师兄弟中间,有人喊道: “师兄,你身上挂那么多,也不嫌重啊,要不你分点给我们,再杀上百八十个,反正这些强盗对师兄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 心见瞪着他们,见师兄弟团团将他围住,大有不给牌子就做过一场的架势,张虎恩收起法华经,看着场中准备抢牌子的众僧,觉得好笑,开口道: “你们好聪明啊,只是不知道你们又有何物给心见师弟交换呢?” “哈,你个法僧胡乱喊什么,信不信今日让你下不得山?” 这帮披着僧衣的流*氓根本没把两人放在眼中,就在他们准备动手开抢的时候,只听山顶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这些秃驴欺人太甚,今日你们谁也别想走。” 只见山寨的隘口突然寨门大开,一群手持钢刀的强盗乌压压地涌出来,和尚们见他们成规模地杀将出来,原本还想抵抗一下,却见打头的强盗们突然抽出手弩,朝着前排的和尚射去,立刻躺到了十几个,这下和尚们全都慌神了,尖叫着朝着山路下退去,几个跑得过快的竟然一跟头朝着山下滚去,传来了凄惨的“啊~”声。然后以“啪!”结束。 心见见强盗势大也不便久留,看了站在乱石堆上的张虎恩一眼,跟着人流退往山下,张虎恩看着场中黑压压的群盗朝他围过来,高呼一声“阿弥陀佛”,人如大鸟一般落入场中,双掌翻飞,大力金刚掌竟然带出一阵掌风,扫着亡,挨着死。立刻拍死了周围一圈儿的十八个强盗。 只见场中僧衣乱飘,高大强壮的光头根本近身不得,一个明显比其他强盗身材魁梧了一圈儿,手里捏着钢枪的大汉从寨门里冲了出来,当头一枪就刺向张虎恩的胸口,张虎恩双掌合十一接枪头,那强盗难有寸进,口中喊道: “秃驴,竟敢伤我弟兄,大家一起上!” 见张虎恩双手被控,周围的强盗又涌上来,张虎恩一手夺过钢枪,连带着把那强盗头子拽过来,一掌拍在强盗头子的脑门上,浑厚的大金刚掌力如醍醐灌顶一般从头到尾把强盗头子拍成了一滩烂泥,那帮围攻张虎恩的强盗一看头子死了,惊呼着“点子扎手,风紧扯呼!”立刻退回了寨门内,山寨之门拉下关上,张虎恩踢了踢死透的强盗头子,喊了一声阿弥陀佛,也不摸尸体,转身朝山下走去。 ... ... 第六章 吃里扒外 日子就在闲时佛学,忙时刷怪中一天一天过去,科考之日,朝廷来人,这次派到少林竟然是背叛少林,归顺武圣宗的圆真大师,圆真大师还俗后续了发,用回了自家的俗名成昆,带着一队精骑耀武扬威地上了少室山。 空字辈的神僧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可成昆如今已是武圣宗的人,轻易动不得,空相和空闻大师只能拂袖离开,免得和成昆这个叛徒共呼吸一口空气。 “那就是成昆啊,据说已经到了尊者境界了,天哪,我们啥时候才能混到他的地步啊?” “哼,不过一个朝廷鹰犬,权贵走狗而已,狂什么?” 站在一旁的灰袍僧侣们对台上的成昆颇有微词,这个名声奇臭无比的和尚现在续了发,人模狗样地戴起了武圣王朝的冲天冠,看上去还似一个大官应有的威严,只不过一双小眼睛提溜乱转,心中打着什么如意算盘,鬼才知道。 “方证大师,你少林派今年的弟子可是非同小可啊。” 成昆皮笑肉不笑地和方证打哈哈,方证也笑着回话说: “再怎么非同小可,也比不上当年的圆真大师啊。” 成昆脸色一僵,暗骂方证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人如其名,损人都不带个脏字的,不过成昆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主,笑道: “今年武圣宗陛下有意让各派的优秀弟子加入武侯门,成某想着少林是泰山北斗,理应做个表率,于是给少林请了是个名额。” 成昆的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台下的弟子们都听得一清二楚,于是有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武侯门啊。天哪,竟然是武侯门。” “武侯门?” 不少新僧一听到这个极端耀眼的名字,就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眼中充满了向往的色彩,那里。有着天下第一人,最接近神的诸葛武侯坐镇,而且武侯门从来不对外招募弟子,现在突然放开了名额,就算入选条件极为苛刻,但是只要能够进入其中,那就算是前途无量了。 “若我能加入,岂不是一步登天了?” “做梦去吧。能入武侯门无一不是天才,依我看,咱们的心字辈十大高手恐怕已经是板上定钉了吧。” “切,你以为真的那么好啊,据说武侯门中竞争激烈,稍不留神就会被人暗算,哪怕你是天才妖孽,若不小心,说不得就横尸金陵了。” 众和尚面面相觑,武侯门是好。但是风险更大,许多人不由得感到遗憾,好似自己已经够了入门的资格一样。 方证大师看着下面僧徒的表现。在心中叹息,武侯的名号的确太大,难免有心性不定的人被拉拢过去,在众僧之中,心见紧紧地盯着张虎恩,张虎恩没反应地捏着一本佛经站在和尚群中翻看,好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般。 “成施主,不知今年的科考是否沿用往年的形式?” 方证岔开话题,直入正题。成昆从官府里取出圣旨,下面哗啦啦地跪满了一地的光头。他得意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方证,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小天级武者吗,任你武功再高,没有官身,还不是得跪在自己面前。 “奉天承运。。。。。。” 巴拉巴拉巴拉,成昆念完了又臭又长的圣旨,今年的科考和往年一样,由武圣宗派来的军中将士对各派弟子们进行考核,站在成昆身后的那些骑兵大都拥有武士以上、武校以下的实力,他们只需要收敛一些,就能轻松的验证这批和尚们的功力。 以武卒标准来考核武童,不合格的就刷下去,逐出门派,另谋生路,成昆念叨完规则,招了招手,那些骑兵站出来百人,立在少林寺大雄宝殿的广场上,一人只需考核二百余人,就能完成此次科考。 成昆坐在大雄宝殿前的案子后面,和方证大师一起见证这些僧徒们的水平,几个打下手的宦官将盖着红布的箩筐从马车上搬下来,掀开红布,将箩筐里的木牌取出来清点,木牌上刻着一个个大大的童字,但凡有人能够通过考核,就可以领到一块木牌,作为士人身份的证明。 天王殿外站满了手持钢刀的骑士,但凡有人淘汰,就会被他们提溜出去,赶下少室山,去其他地方自谋生路。 一个太监从方生大师手中接过新僧名录,开口唱名,唱到的新僧就站出来,按照顺序在骑兵面前站定,他们允许使用各自武器,当然骑兵们也不会站着挨打,只听一阵整齐划一的抽刀声,一片雪亮的马刀就抽了出来。 百名新僧中竟然有十五人被这种阵仗给吓得哆嗦起来,成昆看着这些双股打颤站都站不稳的和尚,挥了挥手,那十五人就被天王殿外的骑士拉出来扔出门去。太监接着唱名,又拉上来十五人,和尚们都捏着各自的武器盯着自己的对手,只听太监一声令下: “开始!” 骑兵手中的马刀整齐划一地朝着面前的和尚们劈来。一阵叮叮当当,啊啊哎哎之后,地上竟然躺了六十二个和尚,方证看不下去了,左手扶住额头把眼睛遮住,这些新僧平日里都干什么去了?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 骑兵下手非常有分寸,只是浅浅地给了他们一点皮外伤,不过这种连一招都接不住的弟子,立刻就被骑士抓出来扔出少林。就这样去掉糟粕,留下精华,前五千僧众竟然只有六百五十八人能够撑过骑兵的十五轮进攻得到了武童牌子,其他的人不论优劣都被撵出了少林寺。 远处,站在一棵柳树上的老和尚摇了摇头,飘然落下朝着后山走去,心中显然是失望之极,两万八千多僧众啊,87%的淘汰率,这是要把少林往绝路上逼啊。方证摇头叹气地对成昆说: “成施主,你看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了,我这个人一向清正廉明,既然是陛下吩咐下来的,我一定完全按照陛下的吩咐来做事,方丈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方证的心在滴血,那被淘汰掉的四千多人中至少有一多半都符合武童的资格,这些人从少林手里流失,会落到谁的手里,不言而喻,不是邪派,就是那些不友善的武林同道手中,方证见成昆一点面子都不给,笑着对身旁的方生说: “师弟,你来陪成施主完成接下来的考核吧,老衲去去就回。” 方生知道掌门师兄要去打招呼,方字辈可是把全部心血都寄托在了张虎恩的身上,可不能让他被武侯门拐走了。 果然,方证一边退到后面,一边对张虎恩传音入密,放下佛经的张虎恩不动声色的走到偏院,合十道: “掌门方丈,有何见教?” “心证,一会儿交手不可力敌,应付过十五轮便可。” “是。” “嗯,若你能过的了这关,老衲就举荐你入藏经阁,三层以下佛经任你研修。” “多谢方丈。” 两人若无其事地告别,张虎恩回到队伍中,心见瞪着他,小声问: “可是不让师兄锋芒太过?” “然也。” “以师兄的天资,当入武侯门。” 张虎恩冲他怒目而视,这小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竟然喷出这些话来,当下讥讽道: “也是,我入武侯门,少林不就你一人独大了?” 心见面色一沉,咬牙道: “师弟自然要去武侯门的,怎么,师兄还舍不得少林的七十二绝技吗?” “呵呵,那就祝愿师弟前尘似锦,官路亨通了。” 心见被他嘲讽了两次,耳根子都发红了,等到上面的太监念道他的名字后,压低声音在张虎恩身旁说: “师兄,好自为之。” 便一抚僧袍走上了广场,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如武侯门了,站在角落里的玄苦一脸愁容,刚才的传音入密是白菜了,心见一上场就和对面的骑兵展开了对攻,出手就是大力金刚掌,震的对方手中的马刀都拿捏不稳,如果不是内力修为差了对方许多,恐怕还真有他翻盘的可能,那骑兵用武卒内力和心见打,完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双方对攻十九招后,心见竟然一掌将那骑兵震飞出去,骑兵的马刀掉在地上,脸色不悦地从地上爬起来,怒火中烧地解除禁制,内力全出地朝着心见冲来。 “够了,别忘了自己是谁?” 成昆的喝声让那骑兵一下子恢复了清明的神色,连忙跪下冲成昆告罪,成昆只是责备了他两句,让他下去休息,哈哈笑着朝着心见走来。以他的眼里何曾看不出心见的实力已经超过了武士级,跨入了武尉的行列,一掌拍在心见的肩头说: “今年多大?” “回大人,小人今年虚岁19。” “可愿随我回武侯门?” “求之不得。” “好好好,方生大师,劳烦你给方丈说一声,这位小哥我成昆带走了。” 得得得,玄苦羞愤难当地掩面离去,费心费力教导出来的弟子竟然就这个德行,真是他玄苦教导无方,才出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 ... 第七章 习武的历程 张虎恩捏着那道手的武童木牌,为了保证不让成昆看上他,他刻意压制了内心的战斗,左支右拙地侥幸躲过了十五轮攻击,对于这种年纪大、底子薄、素质低劣的和尚,成昆真的没有什么兴趣,站在大雄宝殿侧墙下的方证大师看着张虎恩乱七八糟地王八拳,笑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点头在心中道: “孺子可教,且不拘泥,的确是个好苗子。” 站在成昆身后的心见本来准备戳穿张虎恩的假面皮,可随着玄苦带着愤怒的一声传音入密对他进行了警告后,他就放弃了得罪少林寺高僧的打算。成昆从名单上选了九个表现极佳的和尚加入了武侯门,这些人都面露喜色地跟着成昆去金陵了,两万八千多人最后只剩下了二千四百一十二人,,那些剩下的人怎么办? 出门去寻那些落魄弟子归来的止渊和尚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山门口,什么伏牛派、无量剑派、神农帮、聚贤庄、秦家寨、蓬莱派、红花会、金龙帮、青竹帮、血刀门之类的门派直接就在少室山脚拉人,各个武功低微还耀武扬威地捏着鸡毛当令箭,张口闭口都是陛下说了怎么怎么得,反正你们少林要是敢动这些弃徒的主意,不好意思,咱们就上金陵告御状,收拾不死你们。 最可气的还数隔壁的嵩山派,据传左冷禅和成昆相见甚欢,所收3万弟子只扒拉了500多个歪瓜裂枣出来,不知道背地里塞给了成昆多少好处,让嵩山派和少林的弟子比率一下子失衡。如果不是少林俗家弟子那边还剩了9000多人可以勉强凑个数,那嵩山靠人海战术就能够把少林给包围了。 日子逐渐在喧闹中恢复了平静。少林的高僧们虽然颇有微词,但是随着其他门派反馈回来的信息,发现自己比起那可怜的武当来还是好的。张三丰被困金陵,代行掌门之职的冲虚道长根本压不住武当七侠。加上他本人又不怎么会带徒弟,所以武当一脉竟然分成了八股势力,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做任务也是各顾各,最后落得个不足3%合格率的下场,不过转头一算,人家武当这次招了100多万弟子。3%算下来也比少林多啊。 另一个大派逍遥派的情况也不好,逍遥祖师不知所踪,无崖子还陷在和三个师妹的感情纠葛中,留下派中事务全部一股脑地扔给了苏星河,不好武学好奇术的苏星河教出了一堆琴棋书画来,结果前去考核的武侯门高手卓天雄只说了一句话,看在逍遥祖师的面子上,你们看着给自己留上个万把人吧,其他的我统统看不上。 丐帮就更离谱了,洪七公和汪剑通搞不到一块儿。负气而走,剩下的两个副帮主张金鳌、解风又是烂泥糊不上墙的角色,一帮子乞丐就会耍几招打狗棒。结果被前去考核的骑兵打成狗了,若非负责科考的楚大刀和丐帮有点交情,让人放水,敢说丐帮根本没有一人能够通过科考。 全真教倒是运气不错,王重阳虽然不在,老顽童也不在,丘处机就算有八只手也不可能把门下的那么多人给全部整合起来,不过前去考核的竟然是杨康,这下好嘛。十五轮测试全都是放水,8万弟子只去了1万就打完收工。临走丘处机拉着杨康的手,泪眼婆娑地说: “在武圣宗那里好好干。不要给咱们有道全真丢脸。” 除去那些走关系开后门的,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有华山和峨眉二派,前者有祖师郝大通坐阵,岳肃和蔡子峰到不至于撕开脸乱扯,风清扬也没有被骗去和婊*子结婚,岳不群也没有变人妖,穆人清也没有过上不问世间事的孤僻生活,总体上来说,实力强大,上下齐心,不论剑宗气宗,都是卯着劲地互相竞争,把最好的功法全部填鸭一般塞进了弟子的脑中,然后实打实地跟朝廷来人对着干,竟然达到了惊人的37%的合格率;峨眉的一帮女孩子就更厉害了,把周围的男人全部撵走后,无所事事的女人们就全情投入到了武艺的锻炼上,竟然成为了所有门派此次科考中唯一超过50%合格率的门派。 至于邪派中的两支,日月神教和明教,也不知道是走了武圣宗的关系,还是走了武侯的关系,派过去考核的金轮法王和鸠摩智大师根本没有进行考核,只是带着人去走了个过场,然后发了一通武童木牌,和阳教主、东方教主开了一桌流水席后,吃饱喝足便拍屁股走人了。 天下大势就这样被彻底翻了过来,正道中峨眉、华山、全真成了人口最多的上三派,昆仑、崆峒、嵩山成了中三派,而原本熙熙攘攘,声势浩大的武当、少林、丐帮、逍遥则成了下四派,正道十大门派之外的那些门派虽然捡了漏,但是无奈门派底蕴不行,就算人数是下四派的几倍,甚至几十倍,也没有被武圣宗列入正道十脉中,算是给下四派保住了一层遮羞布。 邪派十脉以日月神教打头,明教次之,后面紧跟着星宿派、白驼山、铁掌帮、西域少林、血刀门、五毒教、波斯圣火教和金刚门。 另外还有不正不邪的大理段氏、天龙寺、姑苏燕子坞、桃花岛、佛光寺等等等等,总之一句话,天下大势,正邪中三足鼎立,武圣宗稳如泰山。 少林终于在纷扰中恢复了平静,得到士族身份的新僧们突然发现刚入门时的待遇竟然没有了,除了平时的课业,他们还必须负担起尖桶挑水、山上打柴、田间耕作的活计,原本以为成为了士族就可以享受生活,谁知道还不如以前那么悠闲呢,本来少室山下的三王庄、齐华村和郭店都是少林的势力范围,只需让僧正去按时收税,收粮就能完全满足全山的供给和用度,可方证这个老顽固,非要说什么出家人需要自力更生,不应以武凌人,那些平民倒是生活富足了,可苦了的就是少室山的和尚们。 “太气人了,明明我们是士族,那些平民就该供养着我们,为何还要来日日挑水,方证这个老顽固,难怪寺里没多少人喜欢他!” “嘘。。。。。。” “怕什么,我现在反正是士族了,大不了我下山还俗去当个村长去,也比待在这破山上来的强。” “心证师兄好!” 挑着铁扁担的张虎恩权当没有听见他们的说话声,自顾自地挑着两桶水,朝山上走着,他现在是书不离手,越来越高的佛学修为让他的念力转换更加顺畅,如果他的念力能够100%转换为内力,他即便不修炼少林内功,全身内力也能达到小天极啊,可是,他会放着少林内功不练吗?肯定不可能。 见张虎恩根本懒得搭理自己,挑着两桶水慢腾腾地迈步而上,速度虽然慢,但是非常稳,而且还捏着本书在看,两个唧唧歪歪的师弟就没敢再多言,心证和尚已经成为了少林新僧里的正面教材,许多新僧在接受师父的批评时,总是拿心证来作为他们的对立面,久而久之,心证的大名在剩下的2411新僧中不胫而走,着实享誉少林。 张虎恩走到柴房前,把水桶倒进了大水缸里,那个面貌丑陋的火工头陀见他又在看佛经,不满地说: “心证,经书读的再多,武功没有精进也是不行的,你看你打的水,以前只要一个时辰一趟,现在已经慢到三个时辰一趟了。” 闭上双眼,平复心情,把火工头陀的话当做耳旁风,张虎恩挂上两个空桶又朝着山下走去,火工头陀生气地抓住铁扁担的一头不让张虎恩走,抄起一把火钳说: “来来来,就让我这个杂役来称量称量你这个天才的水分。” 张虎恩真的不想和他打,因为暂时还打不过,这家伙现在已经偷学了九阳神功,虽然没入士,但是实力已经到了尊者级,自己要和他动手,无论胜负都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大师,你就别折腾我了,我还有两趟水没提呢?” “少废话,陪我耍耍。” 火工头陀显然是把他当做试金石了,偷学九阳神功后的他根本不敢在人前使用,只有这个呆呆傻傻的心证和尚,看上去不会泄露他的秘密,于是摆开架势,一记老猿打枣就朝着他头顶挥来,这家伙的外功稀松,内功却无比深厚,张虎恩气的卸下扁担,堪堪挡住,只感到扁担上传来的反震力量非常之大,连忙后撤使出猿猴棍法中的疯猴遮目堪堪抵挡,两人都是猿猴棍法,一个内力深厚,棍法粗糙,一个内力稍逊,棍法精细,两人斗了七八招,下面传来人声,火工头陀连忙一收火钳,抽着脸说: “晚上你过来,若不过来,我自去找你。” 张虎恩头都快胀爆了,怎么惹上了这个少林最麻烦的家伙,只能点头应是,挑起水桶朝下走去。 ... ... 第八章 厄变 到了晚上,张虎恩做完晚课,想起与火工头陀的约定,便早早收了佛经朝外走,走到门口碰到最喜欢制造偶遇的方证大师,看着方证大师笑眯眯的双眼和胖乎乎的脸,他就没来由地一阵吐槽。 (老大啊,我又不是美女,你至于每天和我早中晚各见一次面吗?) “心证,去哪儿啊?” “回禀方丈,去藏经阁借书。” “哦,《无量义经》可精读过了?” “回禀方丈,精读了。此去借《大乘方广总持经》。” “涅槃经?对你来说太深奥了,我这里有一本《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更适合你。” 方证大师说着就掏出了袈裟下藏着的一本厚厚佛经,张虎恩看的双眼发亮,藏经阁里的经书可都没有这么厚啊,看来是方丈把自己的心得写进去了,对于高僧注释,张虎恩身有体会,一本有注释的佛经读起来那佛学修为可是刷刷地涨,比起非要咬文嚼字的无注佛经好理解多了,他拜谢了方证,将佛经放入僧袍内,朝着藏经阁的方向走去。 方证笑眯眯地回到了方丈室门口,眼中突然出现了一抹精光,伸手自然而然地推门而入,合十道: “神僧此来何意?” 坐在方丈室内的老和尚穿着一件比方证身上的袈裟还要奢华一些的袈裟,头也不回道: “方丈,你准备何时派出本寺僧正去接手本寺山下的势力。” “玄澄神僧,此事早就有过计较,我等出家之人。。。。。。” 玄澄大师根本不和他论理,站起来转身看向方证,说: “左冷禅狼子野心。正在联络华山、恒山、衡山、泰山四派准备成立五岳剑派,一旦事成,方丈你认为我们少林还能保得住多少土地?” “神僧且听我说。。。。。。” “如果方丈执意不愿坐实本寺地盘,那么这方丈室就得请你让出来了。” “阿弥陀佛。” 方证连忙压下心中的怒意,不嗔不恼地宣了声佛号,这帮德高望重的前辈们看来终于要动手了。原本以为他们会继续忍下去,没想到还是忍不住了,看来武圣宗走了一步妙棋啊,让原本艰难维持的平衡终于要被打破了。 “既如此,贫僧这就搬回僧舍居住吧。” 方证大师是个讲原则的人,不愿意因为权势斗争就去压迫剥削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他将自己的僧衣、法衣收拾好,带上几本还在批注的佛经就搬出了方丈室,玄澄浑厚的内力通过狮子吼在少林上空响彻: “经长老会商议决定。免去方证少林方丈一职,由灵门暂代方丈一职。” 捏着木棍和火工头陀斗得难分高下的张虎恩愣住了,两人顿在夜空之中,望向下面灯火通明的少林禅院,火工头陀一扔棍子,骂道: “不打了,什么玩意儿,灵门那个老小子也配当方丈。我呸,他能当。我也能当!” 灵门其实并非渣渣,人家好歹也是玄寂、玄慈、玄难的师父,只不过武艺天资有限,比之玄字辈的玄澄还差了一大截,至多也就和自己的徒弟玄慈相当,辈分算是够了。可论起名气就不行了,至少方证当方丈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人在佛学、武艺上诟病过他。 张虎恩觉得少林寺也越来越诡异了,玄澄这一声吼,已经彻底得罪了方字辈的和尚们。他们虽然字辈较小,但论起武功、人品、佛法修为,却是和空、玄两辈的大师难分高下,原本以小字辈当掌门有个莫大的好处,即便被人打败,那些老的还可以跳出来,结果他们现在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最老的灵门推上了前台,这下,连唯一的退路都给堵死了。 张虎恩坐在火工头陀身旁,头陀捏着酒葫芦灌了一口,递给张虎恩,张虎恩也不拘束,张口就灌,那头陀一张臭脸哈哈大笑起来: “心证,你是个妙人,比那妙谛老和尚还妙,要不你拜我为师怎么样,我传你一套绝世内功,可助你登上少林方丈之位,你看看,灵门这种老不死都爬上去了,何况你了。” “呃。” 张虎恩真的不想打击他,你那什么绝世内功我早会了,只不过没有时间修炼而已,放下葫芦正准备开解开解头陀,免得他一时想不开,真的做下厮杀同门判出少林的恶事来,可还没开口,空中又传来了灵门老和尚稍弱一筹的狮子吼。 “少林弟子听令,本方丈法旨如下,明日午时在大雄宝殿前选出僧正,下山为本寺收取钱财粮秣,名额有限,有意者即可至达摩院报名。” 张虎恩黑着脸和头陀四目而视,灵门这般行事,就是全盘否决了方证的管理原则,一点面子都不给前任方丈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自己不种田,就知道去抢那些平民的,灵门老狗,敢和我过招不!” 九阳神功的确太牛逼,尽管头陀不会狮子吼,但是在雄浑的内力催发下,声音也传出去老远,而且他的柴房实在山腰,朝下一喊,立刻满寺都能听到。 山边突然传来一声细细的“放肆”之声,张虎恩骇然地看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和尚贴着垂直的山壁飞奔上来。头陀回头拿起木棍,对张虎恩说: “快走,你可是要当方丈的人,不能让他们看到你和我在一起。” 不由分说就把张虎恩朝山下一推,强大的内力直接将张虎恩推入山林之间,张虎恩好不容易挂在一颗树上,抬头看去,只见那白袍僧落在头陀面前,喝道: “你是何人?” “哈哈哈,一个打杂的火工头陀!” “如此,便吃我一掌!” 大金刚掌与火工头陀的韦陀掌对轰,竟然让白袍僧倒退了几步,白袍僧脸色一变,冷声道: “九阳神功?你是何人?” “九阳神功?不对,只是形似而已,你又是何人?” 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噼噼啪啪又打起来,张虎恩躲在树上看的一阵揪心,这尼玛都怪兄弟联谊公司的编剧,非要搞什么大乱斗,这下好了,九阳一脉的传人互相对轰,一个火工头陀、一个无色禅师,轰来轰去,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张虎恩正准备闪身出去阻止两人,一个沉闷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不要去,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你。。。。。。你是谁?” 张虎恩在心中反问,那个声音沉默一会儿,道: “贫僧妙谛。” 张虎恩落到树下,看着一个长得跟老神仙一样的灰袍和尚站在面前,出声问道: “大师,为何让他们自相残杀?” 妙谛一脸痛苦地说: “头陀是平民,无色是士族,灵门方丈此言一出,头陀若不挑衅则已,挑衅之,身为方丈护法的无色绝对不会放过他。” “可即便如此,头陀也罪不至死啊?” “哎,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罢罢罢,心证你即可下山,不可让人察觉你与头陀有过来往,老僧自会保头陀周全,去吧。” 张虎恩一阵沉默,这tm的规则实在是太扯淡了,等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寺庙,却见和尚们都在议论纷纷,终于不用在少林寺干苦力了,大家脸上都挂着高兴的笑容,丝毫不以火工头陀的妄言为意,也许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什么人能够在少林寺的一亩三分地上作乱吧? “江湖传闻,少林寺火工头陀偷学绝世武学九阳神功,被无色禅师逐出少林,下落不明。” 翌日,张虎恩起的很早,正在洗漱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才从禅房里出来,便见许多年轻武僧手持棍棒在寺中乱走,抓住形迹可疑的人便问昨晚去了哪里?可曾上过后山?张虎恩捏着《摩诃般若波罗蜜大明咒经》若无其事地走向斋堂,也许是看在罗汉堂首座玄苦的面子上,那些持棍僧并没有过来盘问他。 心字辈的和尚今日的精神头都不错,因为僧正任务已经下发了,少室山下的七个村镇都被灵门划为了少林的势力范围,每个村镇设僧正一名、僧都两名、僧律八名,下辖武僧110人,法僧11人,主要负责村镇的税收、粮秣,并兼任村镇长官,保卫桑梓,缉盗追凶等等业务,在张虎恩看来,不过是变相的收取保护费,给村镇充当保护伞而已。 不过显然并非所有心字辈的和尚都这么以为,他们现在已经在山上呆腻了,粗茶淡饭的生活让他们嘴里快淡出鸟来了,此次下山,却是他们回归俗世的开始。 “心证,为何不去大雄宝殿领取僧正任务?” 吃完饭的张虎恩正准备会罗汉堂完成早课,可出门就发现了已经被罢免的方证大师正笑眯眯地站在角落里冲他招手,他走过去,摇头道: “这种任务领了,只怕会遭天打雷劈。” “心证,权在恶人,必行恶事,权在善人呢?” 方证这么一说,张虎恩眉头一皱,知道他的意思,合十道: “心证晓得了。立刻下山,务必维护本寺声誉。” “阿弥陀佛!” 两人互相宣了一声佛号,反相离开。 ... 第九章 地盘 张虎恩接了僧正任务,本来以他心字辈第一人的地位,随便怎么样也得安排一个僧正位置当当,可灵门老和尚对他这个与方证大师有着密切交往的“旧臣”非常不爽,硬是连哪怕一个僧律都不给他,张虎恩领了任务并没有急着走,反而是站在方丈旁边等着其他人领任务,心字辈的和尚们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两千多人飞快地领完了常驻任务和临时任务,猴叫猴叫地朝着山下冲去。 灵门当完了任务npc,正准备会房休息,睹见张虎恩这个讨厌的家伙还没有离开,便道: “还有何事?” 张虎恩虎着脸问: “敢问方丈,若有佛门弟子破戒杀生、破戒犯淫、破戒贪墨,该如何处置?” “自当清理门户。” “如此便好。” 张虎恩施礼退下,直冲冲地撵在那帮师兄弟的身后下山,来到山门口他起了一个心眼,去了一趟戒律院,见了里面正在打坐的空性神僧,照着和方丈说的话问了一遍,空性可是个暴脾气,要不也进不了戒律院,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帮流氓一样的心字辈和尚下山还不是去祸害百姓去了,只不过脏活总得有人去干,没人提出来,就没人追究,不过既然心证当面指出来了,空性就刚好借题发挥,于是一个隐藏任务就被他触发了------戒律众僧,有罪者当场拿下,杀戒、色戒可就地正法,其余罪不至死者拿回戒律院面壁去。 张虎恩等于请了一把锋利的尚方宝剑,冲下山去,才到少室山山脚。就见韦陀门的弟子们也正在整装待发,跟着山上的师兄们一起去抢钱、抢粮、抢地盘,张虎恩又一瓢画葫芦地找上了韦陀门的掌门万鹤声。扯起灵门方丈和空性神僧的虎皮,要求他严令门下弟子不可破戒。 不过万鹤声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嘴上答应地好好的,却对带队弟子孙伏虎、尉迟连、杨宾说: “一个小小的心字辈和尚而已,给他三分面子就行了,你等行事,不要过于招摇,不过该抢的就一定得抢到手,咱们外门一直以来的粮秣钱财都比不上山上,可不能太过吃亏。” 2000多心字辈和尚和8000多俗家弟子浩浩荡荡朝着四面八方铺开。张虎恩跟着最大的一股朝着南面的粮食重镇郭店杀过去,为首的郭店僧正心空就跟座山雕回山一样,路过马坊就让人家开门送马,美其名曰以马抵税,马坊主可不敢惹这些全副武装的和尚,只能选出六匹老马交给心空,心空高兴地和两个僧都骑上,其他的三匹分给了三个追顺眼的僧律,六匹马打前朝着郭店冲去,把后面的僧徒们甩出去很远很远。 张虎恩靠着铁脚板跟在他们后面。路过茶肆,却见一帮子和尚自顾自地在茶肆中吃茶,茶肆店主也不敢招惹这些人。茶水、糕点一应免费,直把今日的收入全做茶税交了上去,才免去了这帮人闹事的危险。 张虎恩站在茶肆外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和尚们,打前的一批和尚已经从郭店回来了,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鞭子抽着那些拉车的农户,板车上时一麻袋一麻袋的稻米、一箩筐一箩筐的蔬菜,有一辆车上竟然还摆了好几口肥猪和鸡鸭鹅鱼。 张虎恩拦住了那辆拉着肉食的板车,板起脸问一旁的和尚: “怎么。哪一条那一款允许你等吃荤腥了?” 领头的和尚嘴角一抽,从板车上取下一个小篮子。往里装了一大片肥猪肉和半篮子鸡蛋递过来,说: “师兄。好不容易下趟山,就让师弟们开个荤腥吧?” 拉车的农人斜眼瞅着他们,立刻换来了一鞭子,抽人的和尚恶狠狠地喊道: “看什么看,这是给外门的俗家弟子们补身体的,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身上破破烂烂的农人显然别这些家伙欺负过了,连忙低头拉车前行,张虎恩被他们一句话塞得不知道怎么说,不接篮子,说道: “既是给外门俗家的,就别让我逮到你们偷腥,走吧。” 两个和尚无语的跟着板车前行,走出去没多远就开始讽刺他。 “装什么装,不就是跟了个好师傅吗,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师兄了?” “行了,体谅人家一下,心见去了武侯门,某些人却被刷下来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虎恩黑着脸离开茶肆,朝着前面的郭店走去,走到镇口,便见一群和尚围着一家米铺,用棍子胡乱地砸着米铺的门,领头的和尚一边砸一边喊: “王老实,你今天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了的好,免得佛爷们发火,把你家的门给砸了!” 张虎恩走过去,见那些和尚的僧衣前一身油污,不知道去哪里打了秋风才出来,米铺大门紧闭,躲在里面的店主就是不开门,和尚们见没招,于是开始动武,没几下,老掉牙的木门便被他们砸倒,朝内塌去,里面一阵鸡飞狗跳,一个老头捏着菜刀跑出来,胡乱挥舞道: “我和你们拼了,你们这帮贼秃!” “哟呵,还和我们耍横,弟兄们,上!” 十几根棍子朝着疯老头脑门上砸去,眼看老头就要被砸死在当场,一件灰袍僧衣突然打横掠过,一把卷住十几根僧棍,朝上一扬,十几根棍子全部脱手,飞到半空,落在了街面上。 “阿弥陀佛。” 张虎恩大摇大摆地挡在老头身前,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老头全身僵硬半分动弹不得,那领头的和尚见跳出来个程咬金,还是少林的名人,当下也不敢耍横,只是仗着道理喊: “心证师兄,我们只是正常收税,怎么,你要阻碍本寺的百年大计吗?” 张虎恩微微一笑,心道你小子还真会乱扣帽子,当下抛开什么任务不说,只质问他们收税就收税,为何要伤人性命上面? “还不是因为他不开门,我们才出此下策。” 王老实的儿子见外面停下来了,连忙跑出来,把手中的包裹高举过头喊道: “各位佛爷,这是小店今年的税收,还请佛爷笑纳。” “你。。。。。。” 王老实气的背过气去,指着儿子喊: “不孝子,为什么要给这些贼秃钱?” “爹,你就别说了!” 儿子把银包递给了领头的和尚,拉着王老实就往屋里跑,王老实就不进屋,指着那群和尚喊: “方证大师说过,绝不收税,立在镇口的石碑上写的清清楚楚,我们郭店是少林庇护下的无税镇,你们怎么能够。。。。。。” 捏着包裹里白银锭子的和尚笑着说: “方证已经不是咱们的方丈了,现在是灵门大师当方丈,你没听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吗?再说了,放眼天下,哪个地方不收税,哪个地方不缴粮的?你们这些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是平民,我们是士族,士族知道吗?有能耐你就去和金陵的武圣宗理论去啊!” 他们这样一说,把王老实气的不轻,他还敢去找武圣宗理论,这不是纯粹恶心人吗?张虎恩见这些平民认命了,也没有处罚这些师弟的由头,觉得心中憋闷,在郭店镇上转了几圈儿,发现这些家伙竟然没有想象中那么龌龊,除了喝的烂醉如泥,吃的满嘴流油外,竟然没人敢干欺男霸女的勾当,难道是我把人性想的太坏了? 捏着尚方宝剑的张虎恩发现自己竟然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人,镇长在接到通知后直接移交了所有的财政大权,和尚们已经在接手郭店的大小事务,镇口更是开始修筑哨塔楼子,一切都在和尚们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心证师兄?” 张虎恩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年级稍小的和尚,和尚手里提着两个袋子走过来,也不废话,径直塞过来一个袋子说: “心空僧正让我把这袋银子交给师兄,好让师兄回去交差。” 这话说的露骨,让张虎恩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没办法,张虎恩拿了银袋道谢而去,小和尚提着剩下的一袋银子走入一旁的酒楼内,二楼里,心空正坐在两个女子当中,左拥右抱地喝着花酒,不亦乐乎。 “怎么,心月,他收了吗?” “收了,僧正大人,他已经回山去了。” “肯收就行,我还以为这心证会一直赖在咱们镇上不走呢,吩咐下去,让那些喂不饱的恶狗们给我收敛点,毕竟这里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了,可不要干杀鸡取暖的蠢事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念及师兄弟情谊。” “是。” 心月拱手退了出去,这帮和尚一下山就跟江湖会道门一般称兄道弟,将少林的礼法、僧徒的规矩抛了个一干二净,不过他们也不是傻子,能下山来坐镇一方也是天大的荣幸,谁会傻不拉几地给人授人以柄的机会? “来来来,亲一个。” “讨厌啦,大师,你的胡子好扎人嘛。” “来嘛,就亲一下下,哈哈哈。” ... 第十章 卡剧情的陶朱公 张虎恩在少林七镇走了一圈,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这帮人好不容易下趟山,怎么也该把挤压在心中的憋闷挥洒挥洒吧,可寻遍七镇,竟然没有发现一起太过分的欺压事件,难道我被这群渣滓给耍了?等到他登出电影后找苏丽了解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不是敌人太狡猾,是自己人太笨啊,在《江湖路》的设定中,武士的地位其实相当于历史上的官吏,老百姓被官吏盘剥和被武士盘剥有什么区别吗?没有。而且一些门派为了发展,所定的税收和粮秣比率明显低于武圣宗直辖的那些领地中的比率,所以老百姓不但没有怨言,反而觉得武林中人真是好人了。一些在江浙一带活不下去的还主动迁徙到了附近的门派下辖,宁愿当人家的家奴也不愿意成为武圣王朝的良民。 (得注意了,不能按照自己现实的想法去理解电影中的文化背景,否则露馅是迟早的事情。) 翌日,张虎恩再次登入电影,这次,他变得理性多了,你们爱干嘛干嘛,反正我只按照自己定好的道路走下去,不与你们发生冲突,安安静静的踏上武道巅峰算了。 一周后,张虎恩的佛学修为终于满点,99%的内力转换已经让他的内力跻身尊者一级,少林第一佛学修为的结果让他从气质上就异于常人,这个记忆力惊人且佛学精湛的心证和尚参加了一次坐前对答,引经据典把自认为通过一周闭关修为精进的灵门大师驳地都快找跳地缝钻进去了,坐在下首的方证笑得那个满脸褶子都聚在一起了,如今,看灵门丢脸已经成了方证的日常,可灵门一怒之下要考校张虎恩的武学修为。不敢太过的张虎恩三招就被灵门拿下,总算捡回了面子的方丈把张虎恩交给了般若堂的玄寂,只说是把他好好操练一下。一个佛学如此精湛的法僧可不能没有保命的手段啊。 玄寂接到了这个烫手山芋,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索性手下还有几个脑袋比较灵光的,他不是敢得罪方丈吗,那就让他学七十二绝技去,反正能把七十二绝技全部学会除了达摩祖师根本没有第二人,就连吊炸天的玄澄大师也只会十三门。 有人腹议说这岂不是便宜他了,可那些人蔫坏地笑着说: “很简单,他不是好学吗,学习能力出众吗。就让他把七十二绝技学完,学不完不准出般若堂不就行了。” 当七十二本功法全部搬到张虎恩面前的时候,他脸上愁苦,肚子里却快笑翻了,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啊,自己也不用想方设法地进藏金阁了,人家都把肉送到嘴边了。张虎恩装模作样地在般若堂里参研绝技,少林寺终于少了一个挑事儿的事儿爸,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张虎恩待在般若堂内吃喝拉撒,天天练功看书,由于熬夜。胡须一天比一天长,他也懒得修葺胡须,反正出了电影还是老样子,回到电影里才会撵须看书,七十二绝技的重读,让他所有的绝技都升了一级,他按照每日一绝技的进度不显山不露水地进行着,直到七十二日后,他才算把所有的绝技研修完毕。 这期间。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争斗没有停过,演员们的水平也在不断提升。大家的平均水平已经在武士至武尉一线摇摆,个别天资过分的人已经爬上了武尉巅峰。离江湖人普遍定义的二流高手(武校)已经只有一步之遥,而张虎恩也开始从基础抓起,开始把少林内功过一遍。但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原本定好的剧情本因在10日前就开始了,可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动静? 没有剧情,这部电影纯粹是在走武林争霸的老路,而那些精心编排进去的武林中人则失去了本来的意义。张虎恩不可能坐视他们的三千多亿投资就这样打水漂,通过线下线上双重分析了一下,问题竟然卡在了范蠡的身上,陶朱公沉迷于西施的美色而无法自拔,竟然懒得将西子献给夫差,这样一来,夫差得不到西子,就不会放弃对勾践的虐待,勾践回不了国,卧再多的薪尝再多的胆也是白瞎,而范蠡自然也不会去请阿青出山来训练越候手下的剑士,那么阿青的越女剑自然也不会在剧情中大放异彩,越女剑不出现,越女剑法传承不下去,郭大侠的七师傅韩小莹自然也不可能得到传承,虽然对剧情的影响微乎其微,但是阿青这个女武圣就这样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实在是太可惜了。 张虎恩正放下手中的《铁头功》,一级监控系统的解析已经达到了23%,空间提醒他一些不太招摇的能力已经可以使用了。 范蠡今日陪着西施走在大街上闲逛,如今的生活他非常满意,只要有绝世美女相伴,勾践回不来就回不来吧。正所谓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范蠡也没有闲心去管勾践的死活,只是靠着自己的天资聪颖的商业头脑,为西施赚取更多的金银首饰就行了。 “范少伯,买柴火吗?” 范蠡看着突然凑过来的樵夫,觉得这人怎生如此无礼,不过不差钱的范蠡,根本没有过多在意,让下人撒了几个铜子儿过去,将樵夫身上的柴火买下,又走了没几步,打横跑出来一个屠夫,提着一副猪苦胆跑过来,喊道: “范少伯,买苦胆吗?” 范蠡何等聪明,怎会还不明白,他一把抓住屠夫的手喝道: “可是越候派你来的?” 屠夫面色麻木,压低声音问道: “越候问你,可还记得他?” “。。。。。。回去告诉越候,莫要再来找我,我本不是江湖人,不会参合江湖事!” 说罢让身边卫士把屠夫撵走,屠夫提着苦胆走到巷口,眼中一阵浑浊之色,摸了摸脑袋,看着自己手上的苦胆,奇怪道: “我怎么在这儿,哎呀,我的肉铺!” 范蠡心情郁闷,不想再逛下去,西施见他黑脸,也知趣不再询问,两人和一帮子仆役回到家中,范蠡的心情稍微好了点,接过侍女献上的茶杯,一口水直接喷在地上,喊道: “这是甚么?” 侍女低着头在他面前阴测测地道: “苦胆泡水尚且难以下咽,敢问日日舔舐者又当如何?” “你。。。。。。来人啊,把她给我撵出府去。” 侍女一下子回过神来,哀声大叫道: “老爷,我做错了什么,不要撵我走啊,老爷,老爷,夫人,你给老爷说说好话,奴婢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西施也看的莫名其妙,为什么一句话就能把范蠡给惹恼了,范蠡的心情差的不能再差了,不喝茶直接用饭,第一道菜上的就是鱼,他扒拉了一口就呸呸呸个不停,原来厨子故意把鱼腹内的苦胆给弄破了,让整个鱼肉都变得苦涩无比,范蠡气的拔出宝剑撵到厨房内,对准厨子大声喊道: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范蠡不是卖妻之人,他别做着春秋大梦了。” 不过范蠡的噩梦才刚刚开始,他们家的人几乎一夜间全部都变成了勾践的说客,时不时就冒出来一个人头提醒他一下莫要忘记远在姑苏为质的越候,范蠡把家里的下人都开除了,新募的下人翌日又开始发疯,最后发展到门口的闲人也开始质问他,为什么忘恩负义,罔顾君恩。 范蠡坚持了半个月,形容憔悴,度日如年,直到最后西施都发现了问题,百般追问下才知道了吴越之间的龌蹉,深明大义的西施主动提出了要去魅惑吴侯夫差的建议,在经过三日的纠葛后,范蠡把西施送到了姑苏。 “江湖传闻,越候勾践回会稽,广邀天下英雄前往共谋大事。” 心力交瘁的张虎恩总算能够睡个安稳觉了,虽然对范蠡来说,他有些抱歉了,不过为了电影大局,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勾践发下的英雄帖得到了广泛的回应,天下各门各派都希望能够巴结上越候这尊大佛,虽然这人武艺不咋地,但是要钱有钱,要粮有粮,是个传说中的大金主。 各路武林人士朝着会稽赶,少林虽然离得远,但也不能不去趟这趟浑水,若你不知还则罢了,但明明知道了却不派人,会想的认为你少林清高,不愿参合到政治斗争中去,不会想的就认为你少林不行了,这么大的江湖事件也不参与,还泰山北斗呢,打早退位让贤算了。这就是被架起来的泰山北斗不好当啊,不过看灵门大师春风得意的样子,倒不像方证大师那么悲观,由玄悲玄灭两位神僧牵头,带着圆字辈大师十三人,慧字辈和尚十九人、虚字辈和尚二十一人,止字辈和尚三十人,缘字辈和尚六十二人,心字辈和尚二百一十五人赶着一长溜的马车朝着会稽撵过去。 ... 第十一章 下山 “红尘三千,一树繁华,古佛悠远,青灯易幻,世间无穷,万物变幻,缘起是空,缘灭是空。” 张虎恩落下黑子,嘴里胡编乱凑了一番,说的对面捏着白子的方证大师一愣一愣的,论起围棋,他就是一个臭棋篓子,这年头,谁还玩围棋啊,都玩五子棋去了,所以每每被方证大师杀的七零八落的时候,他就摘录一些神叨叨的佛学名言拼凑起来让大师一阵眩晕,本来这种现代的佛学理论就争议颇多,让方证大师这样的大德高僧再一推敲,就会陷入无限矛盾循环的尴尬境地。 “心证,不入尘世就能脱离苦海吗?” 张虎恩捋了一下尺长的胡须,现在的他已经有了几分高僧风范,穿着一袭灰色僧袍,黑色的胡须耷拉在胸口,时不时地用左手捋几下,倒也和武侠片里的大师颇为神似。 “大师,有感而发而已,想那吴越争霸,远隔万里都能四处拉人助拳,你我身在江湖,何来脱离红尘一说?” “江湖传闻,越侯勾践起兵三千,辖江湖人士四万六千八百二十二人与吴侯夫差会猎于姑苏。” 两人坐在棋桌前举棋不定,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都叹了一口气,方证放下手中的白子,抛开心中的烦闷,问道: “七十二绝技,可有半分了悟,老衲虽然只精通11门,或可给你提供一些研修的经验?” “不敢夸大,小成而已。” “。。。。。。心证,莫要浮夸,本寺除了初祖达摩,至今无人敢说七十二绝技小成。” “要不试试?” 方证见他不像说笑,起身拉开禅房门说: “挂谱房见。” 张虎恩跟着方证鬼鬼祟祟地来到挂谱房。方证笑眯眯地伸手说: “先用大慈大悲千叶手过过招,如何?” “如此甚好。” 七十二绝技中的中级掌法,讲究变化繁复,常常以敌人绝想不到的地方制敌于死地,两人呢双手合十,以南海礼佛为起手。方证自持身份不愿先动手,张虎恩会意,先下手为强,一招金玉瓦砾泛起漫天掌影朝着方证的上盘攻去,虽然收敛了一些内功修为,张虎恩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下手十分有分寸,三招实招中留了一招虚招,看起来还是挺唬人的。 两人拆了十七八招。方证往后一退,单掌如蛇使出水中捉月直取张虎恩的面门,张虎恩连忙变招,所谓武功“七虚三实”,手上的花活更加繁杂了,镜里观影在他的高速和强壮的身体素质下,只舞地方证眼前一花,根本看不出他哪招为实哪招为虚。 “心证。端的如此狡猾,且看觉后空空!” 方证喋喋不休地使出了千叶手中两大杀招之一。醇厚的易筋内力朝着张虎恩拍来,竟然打的是一力降十会的主意,感受到他威猛的内力,张虎恩连忙用“梦中明明”迎上,两人双掌相击之下,张虎恩被震飞回去。脚底连蹬十步才在地上站定,这就是尊者级和小天级的差距吗? “阿弥陀佛,心证你的易筋经竟然已经大成,那老衲可不会再与你客气了。” 方证抢上几步,左手使出风云掌中的“风满长空”。右脚踏进之时,右手的水到渠成直逼张虎恩的丹田。 尼玛,说好的切磋切磋呢?老和尚一上来就来真格的啊,张虎恩暗叫失算,原本还想和老和尚打打和平拳,意思意思就行了,可方证何等人,看出张虎恩内力深浅后,就知道这家伙在尽玩虚的糊弄他,当下也带了一丝嗔怒,火力全开,拿手绝学使出朝着他杀将过来。 无奈之下张虎恩只能连忙变招,既然玩儿虚的不行,那就硬碰硬吧,左掌收,右掌送,大力金刚掌的杀招金刚推山立刻迎上了方证,丹田内力全部涌向右臂,右掌如同铁打铜铸一般迎上了方证的风云掌。 这次,他竟然只退了三步就站住了脚跟,抬头再看,方证的面皮竟然微微红了一下,内力反噬之兆? “阿弥陀佛,心证,你的大力金刚掌可算的上时炉火纯青了,不错,不错,那不知般若掌如何?” 张虎恩被方证弄毛了,双手十指连弹,空气中传来噼噼啪啪的爆响,方证大师面色微微一变,手作拈花状,接下了张虎恩的多罗叶指,张虎恩还带再功,方证合手道: “阿弥陀佛,老衲信了,心证你连隔空指力都练出来了,想必其他的绝技也不在话下。” 张虎恩涨红了脸,刚才又失态了,竟然一不小心就陷入了争强好胜的怪圈儿,连忙调整心态,端正态度,对方证说了几句多有冒犯,方证摆手还是那笑眯眯的样子,说: “下山去吧。” “什么?” “即以出师,剩下的就是在江湖上多做磨练了,何须还困在般若堂中?下山去吧。” “大师,我。。。。。。” “凡尘未了,恩怨未明,记住,人前必称贫僧,你身在少林,心系红尘,长此以往,只会助长你心中的心魔,老衲见你已有自保之力,便下山去吧。” 张虎恩真心不知道该怎么说得好,留在少林,固然可以掩人耳目继续精进他的内功修为,磨砺武艺,但一天三遍的江湖传闻已经让他心痒难耐,好几次都快压抑不住去领略江湖风采的冲动,这三个月来,外面的演员们混得风生水起,他枯坐少林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心中的狂躁和不断挤压的郁闷已经影响了他的武学修养了。 “可是,方丈那边?” “放心,灵门大师巴望不得你早点下山呢,决计不会挽留你。” “。。。。。。” 张虎恩捂着心口,觉得老和尚这话太伤人了,不过也是实话实说,灵门现在连早课都不愿意参加了,因为一到早课就要讲经,一讲经就双目紧盯着张虎恩,深怕他找出自己授课中的纰漏,所以最近的佛经越说越简单,美其名曰返璞归真,其实就是越简单错谬越少,不怕张虎恩鸡蛋里挑骨头罢了。 “去接云游任务,这样你去哪个地方也有个寺庙可以挂单,对了,老衲虽然没有多少积蓄,但已给你略备薄银,给你充作路上的盘缠,记住,能省则省,靠着本寺读碟你应能化的好缘。” “大师。。。。。。不,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方证微笑着看着张虎恩镇重其事地在自己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有人说老和尚是个政治家,玩手段不是吹的,不过对张虎恩,他可算是仁至义尽了,该做的都做了,就差给他找房媳妇了。 “好徒儿,我方证能受你三拜,此生足矣。” 方证说的有点过于煽情了,不过张虎恩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话中的真性情,跟着方证来到他的禅房,方证取出一个包袱打开,里面放着一本薄薄的经书《杂阿含经》,一封度牒,十锭白银,另有一个包袱里放着一件崭新的灰色僧袍僧裤,百纳鞋和四双鞋垫,更有戒刀一把,佛珠一串、镔铁禅杖一根、化斋黑钵一个。 “行僧在路,水火相侵,多备些事物,有备无患。” 方证从门后拿出一个有些年月的行脚背篓,将一应事物装入之后,在上方压了一座金佛并以白布遮住,提醒道: “苦度时日是,离群索居是,倍受折磨是,际遇悲悯是,玩世不恭是,看破红尘是,不容于世是,自行其道是,特行是,执一不二是,苦苦追求是,离经叛道也当是,此去山下,你的际遇万千,只需记住,心中有佛,则无处不是极乐。” 张虎恩点头应是,背上竹篓,将戒刀跨在腰间藏于僧袍之下,手持禅杖跟在方证身后前往方丈室。正在诵经礼佛的灵门方丈听说张虎恩要领云游任务,强忍着内心的喜悦,直接甩给了他一个云游四方的任务,三年之内走遍天下大小禅院,拜会天下各方生佛,若非不好逾制,方丈真的想加一句让他永远不要回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虎恩和灵门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跟在方证背后来到了少林山门之前。方证直送他走出山门,言辞恳切地说: “出家人不应好杀,虽有金刚怒目,但不及菩萨低眉。。。。。。罢了,罢了,老衲不应给你拘束,吾等虽是出家人,但也应行侠义道,心证,好自为之。” “阿弥陀佛。” 两人互道一声佛号,无甚多语言,便分道扬镳,张虎恩捏着禅杖点在石阶上,朝着山下而去,突闻天空传来的巨响: “江湖传闻,越女阿青突入姑苏,与姑苏慕容家当主慕容龙城发生激烈战斗,武林人士若有幸当睹此大战。” 张虎恩看向遥远的东南天际,那里正在发生着旷古烁今的第一次大战,不过相距太远,看来自己是无福一睹了。 行至山脚,确听身后有人靠近,回头一看,白眉白发的妙谛老和尚悄无声息地已经凑了过来。 “大师有何事?” “心证,若上武当,待我问愚茶道长一声好。” “心证记得了。” “另外。。。。。。且帮老衲打听一下头陀的下落。。。。。。” “晓得了。” ... 第十二章 江湖朋友须尽欢 “江湖传闻,越女阿青以半招优势胜慕容龙城,慕容龙城含恨宣布慕容世家保持中立,不再参与吴越之争,吴越争霸进入最后阶段。” 张虎恩走在南下的路上,由于没有路牌,也只能走走停停,四处问问,打从出了少林地界,外面的世界才真实的呈现在他面前,武林中人各个鲜衣怒马,来回奔涌,各自做着自己的师门任务,增加着江湖阅历,放在古代,这样频繁的人口流动也实属难遇了。 灰袍僧走在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刁难,现在的江湖还没有陷入疯狂,各大门派都被武圣宗攥在手里,拿捏得当,就不会失控。 一出河南道跨入湖北境内,张虎恩才发现这里的情况与河南大不相同,由于没有像少林这样的大派坐镇,各种势力犬牙交错,没走多远就能看见挂着各种门派旗帜的人乒乒乓乓乱打一阵,群殴过后各自留下三五具尸体散场,张虎恩站在林子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等到散场之后,一些平民从野地里钻出来,带着半大孩子们摸摸索索地翻尸体,争死人钱,把这些人扒光后拉来平板车,往车上一扔,拉到野地的乱葬岗,卷上草席挖个坑埋掉。 张虎恩放弃了走大道,沿着山岭小道朝南方走去,荒山野岭,僧衣芒鞋,饿了咬口干粮、渴了寻点溪水,一路上只有禅杖上的铜环叮咚作响陪伴陪伴着他,山中无岁月,一路行来,他每日都在修炼着易筋经,传说中的十五层内力易筋经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等到自我空间在某一日对一级监控系统全部解析完毕后。他才将空间的能力运用到了解析内功心法上。 “江湖传闻,越女阿青一剑断情,顺利晋升为武圣,成为江湖第五圣人,武林同道当同贺之。” “江湖传闻,诸葛武侯邀阿青入金陵虬龙院。阿青不允,三招后向西遁走,绝学《越女剑法》遗落江湖。” “江湖传闻,慕容龙城与诸葛武侯交手,破而后立,顺利晋升为武圣,被武侯邀往金陵虬龙院,绝学《斗转星移》一分为二,上卷存于姑苏慕容世家。下卷不知所踪。” 一本半绝学的突然现世,让原本只是在观望的各大门派的底线被刺激了,各门各派的高手朝着刚刚平息了没几日的姑苏城涌去,势要把姑苏翻个底朝天,张虎恩立在一座荒山山头往东看去,发现山下的官道上,有好几串人马打着五颜六色的大旗向东而行。 算算如今在电影中已经待了4个多月了,活跃在江湖上的演员们大多攀上了武尉级。个别天资卓绝的已经进入了武校级,正在向能够登堂入室的武将级发起冲锋。张虎恩的易筋经在自我空间的辅助下突飞猛进,单论内力,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能够和方证大师一别苗头了。 快一个月的风餐露宿,张虎恩身上的干粮已经所剩无几了,他走出深山,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里面住着几十户人家,算是特别小的一个小镇了,不过镇子虽小,可五脏俱全,什么药铺、成衣铺、铁匠铺、酒馆、客栈一应俱全。张虎恩背着竹篓来到酒馆门前,那小二意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大和尚站在门口,连忙跑出来,刻意用身子挡在门口,小声说: “大师,对不住了,今日酒馆被包了,还请去别处化缘吧。” 张虎恩扫了里面一眼,一切尽在眼中,一个胡子八叉的豪迈老者正在里面大宴宾朋,看那些江湖人士的打扮,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派的,怎么如此嚣张,不知道现在大家都在兢兢业业做事,老老实实做人吗? “大师,您看,我们忙得也不可开交,要不您到后厨化些斋饭。。。。。。” 小二睹见了张虎恩的腰牌,立刻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要带张虎恩去后厨化缘,张虎恩心道也好,懒得搭理这些大吃大喝的武林人士,正欲跟在小二身后朝后厨走去,那豪迈老者突然瞟见了他,放下酒碗大步走来,拱手道: “伏牛派柯百岁在此摆宴庆生,不知大师何门何派?” 张虎恩回头看去,着柯百岁为人豪爽,面向也不像奸邪之人,当下合十回礼道: “贫僧少林心证。” “原来是少林高僧,快快里面请!” 这柯百岁是伏牛派的掌门人,善使一条软鞭,成名绝技为百胜神鞭。武功算不上是一流好手,不过,其武功巧妙、威力二者兼备,在鄂南地区到算的上是一绝。这个人武功虽然不咋的,但是却好交友,尤其是自诩为名门正派,对门下的管理极严,收了几个弟子,品性都还不错。 就是江湖门路太少,在鄂南也就勉强混个温饱,辖地也只不过这个镇子和周围的两个村子,柯百岁特别喜欢结交名门大派的弟子,这也是形式所迫,伏牛派一个苍蝇大点的门派,如果没有名门大派在背后支撑的话,早晚会被逐渐蚕食过来的其他门派吞并。 一听张虎恩是少林弟子,柯百岁就请他进酒馆喝酒,闻着酒香四溢的坛子,张虎恩肚子里的馋虫一阵乱翻,才刚落座,柯百岁就亲自给他倒茶,谁知张虎恩把禅杖竹篓往旁边的长凳上一放,卷起僧衣喊道: “上肉,上酒!” “好!大师真是豪爽之人!” 周围的武林人士大多都是周边相好势力的底层弟子,平日最爱喝酒吃肉,若真的来个不沾荤腥的和尚往这里一插,倒是让人觉得分外别扭,柯百岁见张虎恩放得开,心中有些疑虑,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他是个假和尚,不过是折了些许银钱而已,何妨? 当下也叫小二大坛子上酒,大碗上肉,酒肆里又充满了嘻嘻哈哈地划拳声、欢笑声。张虎恩在这种热闹的氛围里非常放得开,吃了四个月的粗茶淡饭。他差点就忘了肉是什么问道了,见他也不用筷子,双手抓住猪肘子就狂啃,坐在对面的柯百岁就吞了吞唾沫,该不会真的是个假和尚吧? “大师,我敬你一杯。” “什么一杯。换海碗来!” “好!厉害!” 周围的武林中人又跟着瞎起哄,等到张虎恩三碗黄酒下肚,连脸皮都不红一下,周围的人连忙惊呼大师海量,柯百岁看他的眼神更加奇怪了,假和尚,这么能喝,一定是个假和尚! 这些人见少林大师吃肉喝酒这么痛快,一点没有拘束的意思。于是一个个换了海碗冲过来敬酒,本来嘛,鄂南地区难得见一个少林和尚,更难的是这个少林和尚还荤腥不忌,酒量如海,当下一波又一波地上来敬酒,张虎恩吃的高兴,来者不拒。也不管你是张三还是李四,王麻子还是广红苕。是人就对喝一碗,喝到后面,这帮人乘着酒意喊道: “大师是少林高僧,听说少林七十二绝技名扬天下,只是无缘得见,不如露个两手给兄弟们开开眼界怎么样?” 张虎恩哈哈大笑。一旁的柯百岁苦笑着摇头,这就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假和尚,哪里来的什么少林绝技?却见张虎恩左手三指做拈花状,面露微笑,波朝着酒肆的柱子弹了三下。众人回头看去,只见木桩上出现了三个指头大的窟窿直穿外面。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拈花指吗?” 柯百岁看的牙齿发冷,没想到还是真的啊,张虎恩喝的高兴,吃的更高兴,没想到这里的武林人士也挺可爱的,当下伸出右掌说: “你们看贫僧的这只手啊。。。。。。” 一群人全都围过来盯着他的那只手,只见张虎恩将手轻轻地放在桌上,不消片刻便诡异地从桌上陷进去,一块和手掌一样大小的木板啪啦一下落在桌底,有人捡起来尖叫着喊: “大力金刚掌,天哪,真的是大力金刚掌!” 柯百岁连忙站起来拱手道: “大师,今日真是长见识了,能识此二绝技,柯百岁此生无憾了。” 张虎恩酒劲上来,也不管备份了,直接把柯百岁拉回座位,胡乱喊道: “老哥,说这些话太见外了,你请我喝酒,我给你祝寿,应该的,虽然来得匆忙,没有带什么礼品,不如我就手书一门鹰爪功给你。。。。。。” “哎,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大师你这要是犯了门规。。。。。。” “放心,这鹰爪功不是少林鹰爪功,乃是我幼时所学,论威力,只比少林鹰爪功强上三分,取笔来!” 张虎恩的酒劲彻底上来了,拿起毛笔就在宣纸上胡乱画起来,不过好歹也是给人家祝寿,他勉强写完了鹰爪翻子的全部练法,柯百岁如获至宝地将功法抽过来,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收好,然后又是一轮胡吃海喝。 是夜,张虎恩就根本没走出这个镇子,喝了六坛酒的张虎恩就在伏牛山庄住下了,柯百岁回到中堂,喝了一碗醒酒汤,直把大弟子过彦之叫过来,两人摊开鹰爪功法,细细看起来,直看到深夜点烛之时,柯百岁才抬头揉了揉有些发直的眼睛,道: “彦之,你怎么看?” “师父,威力刚猛,招式狠毒,恐怕真的是少林鹰爪功啊。” “那我岂不是害了大师?” “。。。。。。师父,且将此功法还给大师,并派人去知会鄂南各派,不可将此事泄露出去。” 柯百岁摇头道: “天下无不透风之墙,没用的。” “那该如何?” “。。。。。。彦之,誊抄一份交还少林,若真是少林鹰爪功,我们就代大师请罪吧。” ... 第十三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翌日,宿醉的张虎恩捂着头醒来,见庭院外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走出来一看,却见柯百岁正陪着一个富态的老妇和两个小孩子在花园里玩耍,他洗漱了一番后,换上方证大师给的僧衣,捋了捋胡须,走出房门,合十道: “阿弥陀佛,柯掌门,贫僧叨扰了。” 柯百岁走过来拱手还礼道: “哪里,哪里,大师能光临山庄,乃是百岁之福。若在平时,像大师这等人物,我伏牛派请都请不来呢。哦,对了,大师,这是内人刘氏,这是我的两个小孙子,恩儿、雾儿。” 大家一番见礼,寒暄过后,柯百岁请张虎恩用过早饭,见他要走,便说: “大师且慢。” 招手后,一个下仆端着盘子走上来,红布掀开里面是三十二锭纹银,张虎恩脸色一变道: “这是为何?” “大师云游在外,难免有需要度支的地方,些许薄银不足挂齿。” “贫僧实在修行,不是在游玩,昨日一场酒肉,一夜留宿已经够了,这些银两,请恕贫僧不能受。” “大师。。。。。。” 张虎恩坚决不收,选佛号后告辞往外走,柯百岁追到门口,望着张虎恩一步跃出去十几米的背影,叹道: “性情中人,行事乖张,少林心证,却是妙人。” 张虎恩下到山脚,却见一个年轻人正在收拾马匹行装,见他过来,连忙拱手道: “在下过彦之,是伏牛派大弟子,师父吩咐,说大师脚程悠远。特请大师收下这匹劣马以代步。” 张虎恩瞅了瞅那匹“劣马”,油光水滑的一色白马,哪里是劣马,简直就是良马中的良马,本想拒绝,但是过彦之连忙跪下磕头道: “若大师不收。伏牛派也不敢收大师留下的鹰爪神功。” 见他这么坚决,张虎恩只好翻身上马,道: “伏牛派,过彦之,我记住了。” 策马而走,一直跑到黄昏,才驻马停在一个山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看来又得露宿野外了。 “马儿啊马儿啊。自己去找草吃吧。” 张虎恩拍了拍白马,白马似有灵性一般自去找青草吃了,张虎恩翻开包袱,拿出冷面饼子和咸菜,想起昨晚的肉香,真的难以下咽啊。草草吃完饭后,躺在草丛中休息的张虎恩看着漫天星空,心中一阵迷茫。按照剧情安排,天龙的剧情也该开始了。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 天龙,天龙!张虎恩想着想着一屁股坐起来,伏牛派柯百岁,见鬼!张虎恩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惊愕,只是走到白马身前装模作样一番,然后惊呼道: “哎呀。我的旧僧衣竟然忘在伏牛山庄了,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一套旧僧衣,丢了就丢了,奈何张虎恩身上一共就两套僧衣,他又不可能找家成衣店旋做。所以这个理由还算勉强,便上马打马,往回跑去。一直跑到月亮当空的半夜,他才赶到伏牛山庄的山脚,还未上山,就听天空一阵巨响。 “江湖传闻,伏牛派掌门柯百岁被神秘人杀害。” (tnnd!) 张虎恩七窍生烟,迈着大步就朝山上冲去,伏牛山不高,石阶不过百余级,还未入山庄,却闻一阵破空声响起,他侧目看去,只见一道黑影掠过身旁,看不清楚来人面目,却知道那就是杀害柯百岁的罪魁祸首---天极高手慕容博,见他背上背着一个小包裹,张虎恩也不管你什么天极不天极了,大喝一声: “贼人休走!” 一招裂心掌朝着慕容博的背后拍去,慕容博“咦”了一声,转身就依葫芦画瓢同样一掌裂心掌派过来,二人掌力相交,在空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共鸣,张虎恩只觉得右臂一阵酥麻,胸口一甜,一口鲜血就压在口中,丝丝溢出。 慕容博见伤了这个和尚,转身要走,张虎恩却不打算放过他,摩柯指的三入地狱瞬间放出,三道指力破空而去,慕容博藏在黑巾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只见他身形诡异地承受了三指内力,然后又是一阵依葫芦画瓢,三道指劲隔空而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张虎恩大喝道,双手握拳卡在腰间,三道指劲打在他身上,发出了金铁交鸣之身,慕容博瞪着他身上的金钟罩,一咬牙隔空一指,一道无比雄浑的指力朝着张虎恩而来,张虎恩眼中露出精光,这慕容博所学颇杂啊,这金刚指怕是有九分火候了。当下不敢大意,正欲躲过一指,却听背后喊道: “贼子还我师父命来!” 却见过彦之这个莽夫不顾自身武力差距挥鞭而来,张虎恩现在挡在金刚指前,避无可避,运起十成金钟罩内力硬受了一指,那慕容博的搏命一击岂可小视,张虎恩被指力戳穿金钟罩,肋骨断裂,狂喷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慕容博冷笑一声,如大鸟般朝山下一跃,飞扑而去。 过彦之见张虎恩倒地不起,也不敢再去追那一招撂倒少林高僧的慕容博,连忙喊道: “大师,大师你怎么样,大师你没事吧?” 张虎恩气的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这小子碍事,他绝对不会败的这么惨,鲜血狂喷不止,慕容博粗暴的金刚指力伤了他的内腹,一时半会儿再也没有了动手的可能。 过彦之把张虎恩背回了山庄,山庄里面哭声一片,刘氏听闻柯百岁惨死,直接晕了过去,诺大一个伏牛山庄只能靠着过彦之主事,现在又多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少林和尚,场面更是凄惨。 “过彦之。” 张虎恩坐在堂前,运功疗伤,易筋经和九阳神功相辅相成,按说很快就能恢复伤势,但是他的九阳神功太废,洗髓经又没练过,只能靠着易筋经单独疗伤,见一家人哭哭啼啼没了主心骨,他一边疗伤一边喊过抓瞎的过彦之。 “大师,有何吩咐?” “即刻携我信物去少林,请我师父方证大师主持公道,就说那人用的是斗转星移,定与姑苏慕容家脱不了干系。” “是,不过大师你。。。。。。” “放心,我无大碍,那人即便杀回来,我还有一拼之力。当护的你庄人等周全。” 过彦之点头离去,张虎恩盘腿坐在伏牛山庄大堂之中指挥调度,庄上的下人弟子们很快就准备好灵堂,一家人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之中,柯百岁的尸身就摆在灵堂前,静等来人吊唁。 等到日出,那两个小孩子先受不了了,张虎恩让下人哄着两个小孩去后堂睡觉,坐在堂前静等来人。 日头升到当中之时,第一批鄂南武林的各路人士才撵了进来,他们见张虎恩坐在堂中,一些和他喝过酒的弟子在掌门耳边叨叨了几句,那些原本带着别样心思的掌门也收起了轻视,走过来拱手道: “原来是少林的心证大师,不知大师为何在此?” “阿弥陀佛,贫僧昨晚与贼人一战,受了小伤,为护得山庄周全,故而在此,请恕贫僧有伤在身,不便起身还礼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这些人见他僧袍上有着大片大片的鲜血,想来必是一番恶战,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也不会冒着得罪少林众人的风险来挑事,当下看了柯百岁的尸身,上了香,问候了一下家属,就坐在堂中等着武林同道的到来。 第二日,天空又传来巨响: “嵩山派掌门左冷禅提议五岳剑派联盟,邀请江湖各路豪杰前往嵩山观礼。” 那些坐在堂中的武林中人又火烧屁股一般纷纷告辞,朝着嵩山撵去,五日后,张虎恩的内伤终于恢复,这五日里,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都赶来吊唁了一番,毕竟是上了江湖传闻的大事,虽然大家对柯百岁这种小门小派的人不太看重,但是只要上了江湖传闻,那一定是有搞头的。 五日夜,过彦之领着一个老和尚带着两个小和尚回来了,老和尚一进门就见坐在堂中的张虎恩起身迎过来。 “玄悲大师,为何是你来了,方证大师呢?” 玄悲合十道: “方证大师三日前去了嵩山观礼,五岳剑派联盟大事特邀大师前去。” “观礼何须三日?” 玄悲并未斥责张虎恩的无礼,他佛学修养非常高,并不在意什么尊卑长幼,只是和颜悦色地解释道: “其后左盟主倡议进攻黑木崖魔教总坛,所以方证大师又跟着五岳联盟的人上黑木崖去了。” (狗屁倒灶!) 张虎恩在心中怒骂,正派就是喜欢搞些神经病发作的狗屁事情,人家日月神教又没有得罪你,你去搞人家干什么,找抽吗? 玄悲来到柯百岁的尸身前,五日了,尸体已经有些发臭,不过他并未掩住鼻子,反而查看起柯百岁的伤势来,等到他验看完毕后,起身道: “确实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 他的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了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不过慕容复老先生已然仙逝,武圣慕容龙城又入了虬龙院,到底是何人所为呢?” ... 第十四章 江湖传闻,门派纷争 堂内众人都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番僧打扮的和尚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群大大小小的番僧,人人衣着华丽,挂着武圣宗的特有腰牌,一身环佩和腰刀碰的叮当作响。 张虎恩看着其中一人一眼不眨,那人正是从少林叛逃到武侯门的心见,此时他也做番僧打扮,跟在打头的番僧老大身后,目光冷漠,只在张虎恩身上扫了一下,便不再看他,只盯着柯百岁的尸身出神。 “阿弥陀佛,原来是朝廷左国师---鸠摩智大师,不知大师前来所为何事?” 玄悲行礼道,武圣宗的人到哪里都高人一等,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鸠摩智笑着走过来,检查了一下柯百岁的脑袋,点头说: “玄悲大师说的不错,的确是百胜神鞭所杀,只不过小僧刚才所言,能施展斗转星移的除了慕容龙城,慕容博和慕容家的当家家主慕容复,以及慕容世家收的几个关门弟子,再无旁人。” 周围的武林豪杰一听,立刻说: “那还不简单,直接上姑苏燕子坞找他们算账就行了!” “且慢,诸位豪杰,听老衲一言。” 玄悲不想就这么指认慕容世家,毕竟人家头顶上有一个被关在虬龙院的武圣呢,若真是对方杀了柯百岁还则罢了,若是冤枉了好人,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慕容世家毕竟也是江湖名门,咱们这样跑去兴师问罪,未免过于仓促,何况柯掌门虽然是死在百胜神鞭之下,但是江湖上会百胜神鞭的人应该不少。。。。。。” “大师,你是说我们是同门相戕吗?” 过彦之跪在柯百岁的尸身前。听着话不对味,起身悲愤道,玄悲连忙痛苦地宣了一声佛号。道: “老衲并非此意,过施主。令师的遭遇老衲也非常遗憾,但是贸然指认慕容世家却是不妥,毕竟我们谁也没有亲眼所见。。。。。。” “心证大师与那人交过手!” 过彦之伸手一指,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转到了张虎恩身上,张虎恩见玄悲望过来,点头道: “弟子以裂心掌攻他,他以裂心掌还击,弟子以三入地狱攻他。他以三入地狱还击,最后还使出了本门的金刚指力打伤了弟子。” 张虎恩此言一出,鸠摩智脸上的神采简直比见到了六脉神剑还恐怖,他走过来合十道: “阿弥陀佛,这位师侄可是心见的师兄?” 张虎恩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还礼道: “以前是,现在不是。” 看了一眼心见,发现他眼皮跳了跳,鸠摩智笑道: “现在不是,说不得以后还是呢?” 招揽之意溢于言表。就差直接开条件拉人了,玄悲一看这样还得了,从玄苦师兄那里。他知道张虎恩是少林新僧中最有潜力的弟子,不能就这样被武侯门拉过去,连忙走过来道: “国师就不用再深究了,老衲相信心证所言,不如这样,就由老衲先去姑苏,探明真相在与各位细说分明如何?” 见有人揽下这摊子破事,座中群豪无不点头,少林的名头还是很大的。就连鸠摩智都觉得并无不妥,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依依不舍的眼神让张虎恩吃不消。心见故意落在后面,待番僧们鱼贯而出后。转身对张虎恩说: “师兄,三年后我必回少林,让你知道当初的选择是多么的错误。” 张虎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小子的修为已经超过了少许的天才,摸到了武将门槛了,张虎恩身后的玄悲大师可不会对他客气,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而已,一拉张虎恩的僧袍说: “心证,你的僧衣已经脏了,方证大师托我捎来三套僧衣,让你换上,若是无事,随我去一趟姑苏如何?” 摆明了不甩心见的玄悲大师让张虎恩一阵心底发嚎,没想到少林寺对叛徒的怨念一直都这么深啊,对成昆如是,对心见也如是,只能点点头跟着玄悲走了,留下心见一人站在堂中,眼中的怨毒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江湖传闻,日月神教大败五岳剑派。” 离开了伏牛山庄,过彦之流着泪与张虎恩告别,张虎恩拍着他的肩膀说: “彦之,伏牛山庄的担子就得靠你来挑了,不是贫僧不会说话,那鹰爪功确实值得修炼,你可不要荒废了。” “大师。。。。。。大师一路走好,我伏牛山庄记得大师的恩情,来日定当报效犬马之劳。” “阿弥陀佛。” 张虎恩下了山,见玄悲和两个慧字辈的高僧都没有骑马,便把白马交给了玄悲,在一番推辞后,张虎恩以玄悲年事已高,不易吃行脚之苦为由,硬是把老和尚搬上了白马,两个慧字辈的前辈见他知礼数,并不以功高压人,对他的观感也好了几分。 从鄂南道苏州,沿途打点都是张虎恩在操办,根本无需三位大师化缘,银子铺路过去,就能吃好睡好走好,让三位大师对他的观感越发好起来,到后面玄悲更是主动与张虎恩研讨佛理,越是研讨越发觉得张虎恩的佛学修为不简单,让两个慧字辈的大师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三人走走停停,路上的江湖传闻也越发诡异。 “江湖传闻,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疯病发作,掌杀教众,副教主东方不败与长老童百熊合力擒下任我行,东方不败就任日月神教教主。” “江湖传闻,《连城诀》现世,疑似绝世武功。” “江湖传闻,塞外蒙人统一,成吉思汗自称大汗,蔑视武圣宗,武圣宗派下辖蛮王完颜洪烈亲往讨伐。” “江湖传闻,逍遥祖师现身漠北,收徒一名名曰天机子。” “江湖传闻,越女阿青在华山之巅遭遇不出世的剑圣独孤求败。二人发生激战,华山一峰在战后坍塌。” “江湖传闻,诸葛武侯巡至华山。未找到阿青与独孤求败踪迹,二人疑似联袂西遁。” 这一月来的江湖传闻信息量太大。好几次玄悲都差点打道回少林,尤其是武侯过境的传闻太吓人,深怕他路经少林的时候,一时想不开上山去把少林的空间神僧、玄澄大师给带回金陵去。 “少林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好不容易来到姑苏城,玄悲大师的内心已经五内俱焚了,嵩山派吃了败仗,就开始在少林身上找利是,本派的飞鸽传书这几天就没停过。嵩山派的弟子们连续在少林势力范围内挑衅惹事,接连伤了十几个心字辈弟子,但每每都是恶人先告状,不知道嵩山派从哪里整来的各路英豪,尽是江湖中的大盗、巨枭,联结起来大有和少林抗衡的意思。 “心证,看看吧,不是我们想徒增杀孽,实在是江湖漩涡太甚,人在其中。抽身不得啊。” 张虎恩拿过信笺一看,嵩山派挑事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好像正在试探少林的底线。而且不止嵩山,连华山派也在开始蚕食全真教的地盘了,江湖又要乱了。 “这位老施主,请问燕子坞怎么走?” 一个渔夫坐在太湖岸边歇脚,慧心上前问路,那老农头也不抬说: “去燕子坞干什么?” “我等前去拜访慕容世家。” “别去了,慕容世家近日闭门谢客,去了也是白去。” 老农收起烟杆转身要走,慧心拦住他说: “我等来自少林。是有一事来询。” 老农打眼看了四个和尚一眼,说: “若要过去也可。不过需得到归云庄报备,否则整个太湖可没船敢拉你们进去。” 四个和尚听后大摇其头。这都什么道理,归云庄什么时候管起燕子坞的事情来了,无奈之下他们又寻了几个渔人,答案都一样,归云庄现在卡死了太湖渔船,和燕子坞势成水火,没有庄主陆乘风点头,谁也进不去。 四人只得问明了归云庄的去处,又走了半日才来到了太湖边上的一个大庄园处。迎风招展的陆字大旗猎猎作响,人家背后可是东邪的桃花岛,自然不需要对燕子坞客气,以前有慕容龙城这尊大佛在,倒也不敢擅动,现在慕容龙城被囚,慕容博死,剩下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慕容复带着四个家将在那里撑场面,真心不够看啊。 四僧通报后,陆乘风坐着四轮车走出来,羽扇纶巾一副全套照着诸葛武侯的打扮让人觉得蛋疼,双方见礼后,玄悲说明来意,陆乘风倒是没有刁难他们,还让人给安排船去燕子坞,只不过提醒道: “那慕容复狡诈多端,屡次让门徒侵犯我归云庄领地,大师此去,还请多加小心。” “阿弥陀佛,庄主多虑了,我们并非前来挑事,只是问清楚事情脉络而已。” “某看此事玄而又玄,大师从那慕容复嘴里讨不到好话。” 四僧上了小船,船夫摆渡朝着太湖中心而去,行了一个时辰,只见前方芦苇丛生,船夫站在船头扯着嗓子喊道: “燕子坞人听着,有客到!” 一声哨响后,两艘小船从芦苇丛中闪过来,打头的穿上站着一个清秀少女,打远就在船头朝着这边喊: “来着何人,去燕子坞又有何事?” 玄悲走出舱门,站在小船上摇摇晃晃地说: “少林玄悲,特为伏牛派柯百岁一事而来。” 黄衫少女听后皱着眉头把船摇过来,凑得进了,见船上不止一人,便撅着小嘴说: “家主说了,若是少林高僧,自当可去,不过只限一人。” 玄悲回头望去,对张虎恩和慧心、慧法二僧道: “且回归云庄等老衲,老衲去去就回。” ... 第十五章 莫愁 张虎恩和二僧只得折返归云庄,陆乘风倒是豪气,给他们安排了三间上房等着,斋饭免费提供,言谈之间大有代表桃花岛与少林结盟的心思,慧心、慧法可不敢乱说,只有张虎恩胡吃海塞后就放开了,拍着陆乘风的肩膀说包在他身上,让慧心、慧法连连冲他使眼色。 翌日,玄悲大师被送了回来,一见面就小声说: “走,回少林。” “大师,贫僧也回吗?” “不,你自去云游,完成任务后再回来。” 想起灵门方丈的吩咐,玄悲拒绝了张虎恩的同行,张虎恩就这样被三个老和尚抛在了太湖边上,不过他看得开,在归云庄混吃混喝了几日后,觉得无聊,就辞别了陆乘风,朝着江南而去。 一日,他行脚到了余杭地界,看着漫山遍野的油菜花,觉得心情大好,便朝着前面的集镇走去,恰逢集镇上正在赶集,来了许多杂耍艺人,张虎恩觉得挺好玩,便站在人群中观看,一些闲着无聊的武林人士发现了这个和尚,便走过来互通了一下姓名,知道是少林寺的和尚后,这些见过大世面的武林人士可不像鄂南的那些土鳖,没人请张虎恩吃饭喝酒,让他非常不爽。 在集镇上找了一家馆子要了点酒水和牛肉,在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眼神中,张虎恩又开始了胡吃海塞,待到傍晚,集市上反而更加热闹,一些杂耍艺人白天表现不来的技巧在晚上更加争奇斗艳。 张虎恩背着竹篓,捏着禅杖站在一个喷火艺人跟前,看着他从口中喷出火焰,觉得好玩。不由得摸出几个铜钱扔了过去,周围的人见这个一副高僧大德的和尚也舍得打赏了,纷纷不甘示弱的朝那人扔钱。 正在张虎恩准备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一道蓝黄相间的靓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在平凡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一道瑰丽的风景是什么感受?张虎恩看着这个一脸纯真的娇美女子走到人群之中,就像一朵白莲花盛开在草丛中一样。一下子竟然看的痴了,太像了,不对,完全就是一模一样! “噗!” 那喷火艺人又喷出了一团火焰,吓得那个女子瞪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一下子撞在了张虎恩的胸口上,她回头望了张虎恩一眼,奇怪地问: “你。。。。。。你怎么没有头发?” (李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不不。这个女子只是长得像而已,从她的眼神中一点也看不出感情的波动。天哪,这是哪个混蛋设计的人物,竟然和李智长得一模一样?) 张虎恩痴傻地盯着女子的面容,竟然盯得女子面皮发烫,女子回过头去不搭理他,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张虎恩合十道: “贫僧少林心证,见过女施主。” 女子傻笑着退往一边。应该觉得张虎恩是个疯子吧,女子走在集市上。碰碰这个,动动那个,好像集市上所有的物事都变得非常有趣一般,张虎恩跟在她的身后,觉得看这个女子逛集市比看那些杂耍艺人有趣多了,就这样一僧一妞朝着集市的南头走去。女子到了后面都玩疯了,一边跑着一边嘀嘀咕咕: “好热闹啊,还说外面不好玩,其实就是师父自己不好玩!” 一阵敲锣打鼓声把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几个没能混上士途的练家子在一个小坝子上摆擂台。嘴里喊着: “瞧一瞧看一看啊,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江湖套路,卖艺谋生而已,张虎恩原本没什么兴趣,却见蓝衫妞儿兴致勃勃地跑了过去,自然也就跟了过去。这些人耍大刀就耍大刀吧,非要牛皮吹皮练什么铁掌神功,看着当家的往油锅里扔铜钱,蓝衫女一脸不信的神色,张虎恩就觉得要糟。 那当家的吹牛果然不愧为一把好手,入油锅捞钱还则罢了,还大摇大摆地伸出手喊: “诸位请看,若非我内力身后,我这双肉掌岂能入油锅而完好无损?” 不明真相的群众一阵瞎起哄,一些武林人士讥笑着退场,对于这种骗钱的假把式,他们没必要揭穿他们,毕竟人家也是来挣口饭吃,要上税的。 捏着铜钹的汉子开始转圈儿要赏钱,轮到张虎恩了,他摸出是个铜钱扔了进去,那汉子一看他出手大方,笑着喊了声: “大师你可真豪爽!” 接着就来到了蓝衫女的面前,蓝衫女双手环抱就是不给,那汉子笑着说: “姑娘,您怎么看功夫不给钱呢?” 蓝衫女头头是道地说: “一、我没钱;二、你们骗人,我为什么要给你钱。” 张虎恩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千奇百怪啊,真是到哪里都能遇到奇葩,收钱的汉子忍不住就发飙了: “放屁!你尽敢说我们大哥的铁掌神功是假把式?” “懒得理你。” 蓝衫女作势要走,那收钱的却一把拦住了她,恶狠狠地说: “别走,你今天可得把话说清楚了!” 他们的铁掌神功大哥也走过来喊道: “姑娘,大家都是混江湖的,怎么就这么不开面,你说我铁掌神功是假的,那你把手伸进去炸一炸试试!” “来啊,来啊!” “既然你说炸一炸,那我就炸一炸!” 看着蓝衫女走到油锅前一阵现身说法,给大家普及了一下物理知识,张虎恩才知道她是谁,真是出门遇贵人,逛街撞大神啊,赤练仙子李莫愁姑娘啊,你怎么就这么萌萌哒呢,砸人家饭碗不说,还把道理说的这么清楚,这不是断人家生路吗? “臭娘们,你找死!” 一帮子大老爷们立刻操家伙把莫愁姑娘围了起来,一看打架了。那些无知群众就纷纷散场,被围在中央的莫愁姑娘双手叉腰,一点也不惧怕地喊道: “怎么,你们还想打人啊?” 那铁掌神功一脸淫笑地说: “打你,我还要抓住你,把你卖到妓院去!” “你们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莫愁姑娘这样一说。张虎恩就觉得心里一咯噔,干什么,别一竿子打死一团人好不,还没等张虎恩开口呢,那边就开打了,莫愁姑娘在刀刀枪枪里面翻来覆去的,武功着实漂亮,不过她一出手就没轻重,冰魄银针彪啊彪。不一会儿场中就剩下了几尊冰雕了。 “敢惹我,活该!” 李莫愁收拾完了这些渣滓,正欲离开,一声佛号响起,张虎恩越过那些逐渐碎掉的冰雕,走到她的面前,李莫愁看着张虎恩,问: “你也想把我卖到妓院去?” (我草!) 张虎恩连喊罪过罪过。出言道: “姑娘,第一次出来玩儿吧?” 李莫愁神态一紧。奇怪道: “你怎么知道?” “动手不留余地,杀人如割草,很像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才能做得出来的事。” “那又怎么样,是他们先惹我的。” “不过既然杀了人,怎么也得把现场清理一下吧。” 张虎恩僧袍一抚,那些人肉冰渣全部滚下了集市的河道里。李莫愁见他手法,奇道: “喂,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少林心证。” “我记住了,我叫李莫愁,来自古墓派!” 说完。一蹬脚下朝着屋顶飞去,张虎恩摇了摇头,看着满地的狼藉,也没了收拾的心情,朝着客栈走去,他前脚才走,几个歪瓜裂枣的当地武林人士就冲了出来,检查一番后,一个麻脸胖子不小心中了冰魄银针的剧毒,然后,他们就冲着李莫愁离开的方向追去。 翌日,长河浅滩,张虎恩循着那些急匆匆跑去送死的武林人士的脚步赶了过来,只见他们一往无前地冲着河滩中的李莫愁飚过去,然后一个个被冰魄银针给收拾了,看着李莫愁如无其事地杀了这些小虾米,一步一步地朝前走去,张虎恩一跃落在了她前行的路上。 “咦,又是你,怎么,你在跟踪我?” 看着赤练仙子那冷面如冰的模样,张虎恩就觉得好笑,李莫愁一展内力就越过了他,不过张虎恩的内力却比她还要雄浑得多,远远地跟在她后面,穷追不舍,直到她跑累了,回头一看张虎恩脸不红气不喘的跟个跟屁虫一样,就懊恼地冲他扔过来一枚冰魄银针,张虎恩拈花一指弹走了冰魄银针,微笑着走过来说: “难道贫僧威胁到了莫愁姑娘了吗?” “呸,就凭你,我说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贫僧只是不想让如此美丽的人儿被这丑恶的江湖给污染了,莫愁姑娘你初涉江湖,一不知规矩,二不懂礼数,难免会碰到一些用心险恶的卑劣狡诈之徒,贫僧虽然不才,但总比姑娘多了一些江湖阅历,想来也能帮衬着一些。” 张虎恩的话让莫愁脸上带上了些许红晕,她师父说过,天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你用眼与之对视,就能看到他眼中那不怀好意的淫秽光芒!李莫愁依言朝着张虎恩的眼睛中看去,这个男人,高高大大,四四方方的脸,显得有些威严而庄重的半长胡子,一双浓眉大眼中透着一种怪怪的光芒。 那种光芒让李莫愁说不上来,却绝非什么师父说的淫光,好像里面透着一种让人非常温暖的东西,像蜜糖,对,像玉蜂的蜜糖一样,甜甜的,暖暖的。 李莫愁俏脸一羞,转身接着逃,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逃,害的张虎恩又要跟在屁股后面追。 ... 第十六章 陆展元 嘉兴陆家庄,一个自诩智慧和谋略都高人一等的暖男正在给群豪演示如何智擒女魔头,而根本不知道他预定的目标---女魔头此时正在被一个少林和尚纠缠着。 “哟,你这么有钱,是抢来的吗?” “为什么别人都有头发,就你没有头发啊?” “好奇怪的伤疤,真的是被点燃的香点出来的吗?” “快走快走,前面有好看的!” 张虎恩这几日跟在李莫愁身后,就跟打杂的杂役一样,不断为她打前站收尾解惑,路上倒是没有碰到什么不开眼的武林人士,只不过有几个盯梢的宵小总是在远处徘徊。李莫愁逐渐适应了身旁跟着一个和尚的节奏,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甩不掉这个和尚,而且和尚身上有钱,武功也高墙,更重要的是待在和尚身边,总觉得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让她过的非常舒适,也多了几分在这花花世界闲逛下去的心思。 “我说你就不能慢一点吗?好歹听我讲几句再走啊?” 张虎恩跟在李莫愁的身后,看着她高兴地甩着手走在向日葵地里,几日相处下来,莫愁姑娘的脾性他已经摸的清清楚楚,这女子不谙世事,初入江湖,脑子里装了一堆男人不是好东西的邪恶理论,对人有防备心,下手狠辣无比,不过从总地上看,她都算是正当防卫,那些生事的武林豪杰都是自己找死,怨不得人家姑娘下手无情,放在张虎恩自己身上,若是被人这般挑衅,那也是寸草不留的。 “喂,已经逛了好几天了。接下来去哪儿玩啊?” 李莫愁喜欢就一些本不用思考的事情展开深思,思考的时候模样非常可爱,就像妻子做账时那样可爱。张虎恩凑过来,道: “走到哪儿算哪儿。天下之大,四海为家,莫愁你这么随性的人,还需要考虑这么简单的问题吗?” “呵呵,也对,心证,你还有多少钱啊?昨日我见你包袱里没剩多少银子了。” “无钱自有人送,江湖之上。蠢笨贪渎之辈何其之多,大不了劫富济贫一回而已。” “有趣,哈哈,跟我来!” 两人呢朝着花海中走去,丝毫没有察觉一个书生打扮的暖男正从他们背后漫步走来。没走出去百米,两人就觉察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李莫愁放快脚步说: “后面有人。” “贫僧知道,兴许只是一个路人吧?” “不对。。。。。。” 李莫愁站定回头,冲那跟在后面的暖男喝道: “你谁啊,为什么跟着我们?” 那暖男一指自己。问: “我?说什么跟着你们,这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如今你们往这边走。我也往这边走,又怎么能说我跟着你们呢?” 计划有点出乎陆展元的预料,没想到赤练仙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和尚,看和尚威武雄壮的样子,很可能是女魔头的打手,不过他相信以自己的智商和魅力,应该能够擒住这个女魔头和那个看起来有点痴傻的大个子和尚,于是计划不变,继续装腔作势。 两人回头正准备接着走。后面传来一声: “哎,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李莫愁和张虎恩一齐回头。李莫愁是吃惊,张虎恩是吃醋。全都盯着这个潇洒不羁的陆展元,只见他一步一步凑过来,边走边说: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在江南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我。不过看你这个样貌,到好像是我喜欢的味道。” 张虎恩听得咧嘴一笑,闪过半个身子挡在李莫愁和陆展元之间,狞笑道: “小子,哪里冒出来的野葱也敢跟佛爷抢女人?” 陆展元准备好的话说不下去了,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张虎恩,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张虎恩禅杖往泥地上一杵,铜环叮当作响,面色有些痴呆的莫愁姑娘一下回魂,越过张虎恩,凶恶地对着陆展元说: “再乱说,我杀了你!” 陆展元虽然被横插一杠子的张虎恩弄晕了头,不过还是咬着牙装作人畜无害地说: “啧啧,就是太凶了,要是再温柔一点就好了。” 陆展元的嬉皮笑脸让莫愁有点红脸,张虎恩站在一旁见这个家伙正准备用手去拔莫愁的发簪,连忙一把把莫愁抄过来搂在怀中,李莫愁条件反射得冲着张虎恩心口射出冰魄银针,张虎恩心道果然够辣,这样的妞儿你就别指望她温柔贤淑,放开莫愁一闪身躲过冰魄银针,然后一掌大力金刚掌朝着陆展元拍去,这要是拍实了,绝对能把这多手多脚的家伙拍成肉泥。 “李莫愁、李莫愁,往哪里跑!” 正在此时,四个杂鱼捏着刀枪从另一头冲过来,四人冲到李莫愁面前,开始摇头晃脑地喊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李莫愁,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兄弟们,上!” 这位陆展元可真会找时机,连忙冲出来拦在李莫愁面前,拱手道: “哎哎哎,四位壮士,我看你们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这边厢怒意勃发的张虎恩直接冲了出来,只见他手部筋骨撑开,双手成爪,指南打北,一阵腥风血雨之后,四个人的脑袋全被他拧了下来,张虎恩随手把这四颗头颅扔到花海中,再向那陆展元看去,发现他额头的冷汗已经顺着发梢留了下来。 (陆展元啊,陆展元,你没事来趟这趟浑水干什么,想不到这里不但有一个女魔头,还有一个男魔头啊。) “多管闲事!哼!” 李莫愁冷哼一声朝着花海中飘去,张虎恩紧跟其后追过去,那陆展元只能痴痴傻傻地看着两人飞走,想起自己就要功亏一篑,不甘心朝着两人背影追去。 张虎恩追着李莫愁的脚步来到有一个集镇,反正江南那么多水乡。谁会记得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名字,两人原本要吃点新鲜出笼的包子,结果来了一个黄衫女。灰衫男把位置一占,就让两人没了座位。 李莫愁本待要和他们讲理。可着一男一女奏是那么无礼,撇着嘴说: “凭什么啊,这位置你家的啊。” “别管他们,老板,来两屉包子先。” 李莫愁一怒,抬手就要杀人,张虎恩抓住她的手掌说: “何须脏了你的手,我来!” “哎哎哎。。。。。。何须如此。莫愁姑娘,我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陆展元见这两个魔头又要动手杀人,连忙洒出了漫天的蝴蝶,看着莫愁脸上露出的迷幻色彩,张虎恩就恨的牙痒痒,你个丫逼古代人也敢和我现代人比浪漫,你比浪漫是吧,我。。。。。。 张虎恩看了看四周,发现还真没什么能够超过蝴蝶的浪漫事物,他伸手就要一掌了解了陆展元。李莫愁却意外地抓住了他,说: “为何想要杀他,他对我们没有威胁。” “对你是没威胁。但对贫僧那可就威胁大了去了!” “为何?”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张虎恩一拉李莫愁的小手,凌空就朝着天上飞去,回头冲着陆展元喊道: “短腿,有本事你一直跟下来,佛爷我让着你,并不代表佛爷我下不了杀手。” 张虎恩拉着李莫愁提升飞纵而走,不惜虚耗内力也要远离这个讨厌的陆展元,两人在夜空之中看着下面水乡的点点灯火,李莫愁突然高兴地喊道: “啊~外面真的很好玩啊。” 三日后。太湖边上,没有了杀戮。没有了烦心事,莫愁的笑容越来越多。性格也越来越开朗,偶尔也敢和张虎恩说说俏皮话了,张虎恩寻着法子让她开心,不断给她灌输天下人有善有恶,男人也不一定都是骗子,都是洪水猛兽,比如说他。 “前面那个庄子就叫归云庄,贫僧和庄主陆乘风有点交情,不如找他借条船,咱们泛舟太湖怎么样?” “好啊,好啊。。。。。。咦?” 两人抬头朝着庄口看去,只见那陆展元不知何时带着一大帮子人从庄内涌出来,陆乘风坐在四轮车上,在后面压阵,约莫近百名武林中人将二人团团围住。李莫愁一见陆展元这阵势,奇怪的问: “喂,你想做什么?” 陆展元恢复了本来面目,手里捏着机关杵,喊道: “女魔头,本来我想你初涉江湖,少不更事,想要牺牲自我感化于你,可你冥顽不灵和这魔僧混在一起,四处屠戮无辜的武林中人,今日,你便和着魔僧一起留下吧。” “你。。。。。。” 李莫愁没想到他的本来面目竟然是这个样子,心中暗骂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不由地侧脸朝着张虎恩看去,这个叫心证的和尚倒是不错,半个月来,处处时时护着我,照顾我,帮助我,呸呸呸,我这是怎么了,师父说过男人都是骗子,难道他也是为了把我带入这个圈套才故意对我这么好? 陆乘风坐在四轮车上,冲张虎恩说: “心证,你好歹也是少林弟子,切不可因为女色而触怒天下豪杰啊,不如这样,你擒下这个女魔头交给我,我保证不伤害她的性命,只是囚在归云庄上不让她四处作恶,而你的过往,我保障既往不咎,同时也会对你的师门保密。” “阿弥陀佛!” 张虎恩上前一步,搂住了瑟瑟发抖的李莫愁,李莫愁眼色忧虑地望着他,深怕他说出什么让她失望的话来,张虎恩拍了拍她的右肩,松开手走到了她的身前,说: “但有恩怨,贫僧一力接下便是,只不知你们这些人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肯放过莫愁?” “话说反了吧,你这妖僧,陆庄主,我看这妖僧死不悔改,不必与他客气,大家上!” 陆展元恶形恶相领着江湖豪杰杀过来,陆乘风伸手组织了正欲上前的陆冠英,陆冠英不解的问: “父亲,为何?” “且看战况如何,咱们桃花岛一脉犯不着邀买人心。” ... ... 第十七章 妖僧魔女 莫愁一下子揽住张虎恩的腰际,低声说道: “即便是被师门责罚,你也不悔?” “人生在世,若不能爱我所爱,尽诛我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洒脱行事,逍遥过活,还有何意义?” “妖僧,魔女,受死吧!” 战斗力不足五的神经病们全部杀将过来,看的二人一阵眼皮乱跳,这些人武功不济,行事鲁莽,头脑还不灵光,莫不是喝多了三鹿,脑子里面长了结石不成? 张虎恩揽住李莫愁的腰肢,两人会心一笑,李莫愁的冰魄银针打着转儿朝着周围一圈飙射过去,偶有几个漏网之鱼也被张虎恩拈花指一一点杀,一圈儿下来,周围死了一地的江南豪杰,外围的人看着两人只轻松地搂着转了一圈儿就杀了二十几人,纷纷面露惧色,陆展元这个始作俑者却放声大喊道: “闪开,看我陆家庄机关术!” 言罢从旁冲出来十几个陆家庄客,人人手持连弩对准了场中二人,一阵机括声响起,弩箭从四面八方攒射过来,张虎恩抽出戒刀,李莫愁抽出宝剑,二人乒乒乓乓地格挡了一阵,见那群人手中的连弩丝毫没有停止的趋势,两人都深知久守必失的道理,分成两头施展轻功杀入这帮脑残的武林中人之中。 两人一个内力雄厚,拳掌腿无所不能,一个身法迅猛,暗器掌法犀利狠毒,看的陆乘风脸色越来越黯淡,这二人若是放在师尊面前单打独斗,肯定并非师尊的对手,但是若二人联手,则。。。。。。陆乘风开始为归云庄的处境担忧起来。惹上这连个雌雄煞神,对归云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百多名武林中人就这样被二人噼里啪啦的收拾了,这半月相处下来,莫愁的心性大有收敛,所以除去那些太过阴狠的家伙被二人了账以外,剩下的只是躺在地上哎哟一片。陆展元捏着机关杵,双腿都在打颤,没想到这两个人的功夫高到了如此地步,回头朝没有出手的归云庄众人喊道: “陆庄主,为何还不出手?” 陆乘风阴沉着脸坐在四轮车上,手中的羽扇也不摇了,拱手冲着张虎恩说: “心证大师,我归云庄不会搀和你们的恩怨,若是来日有暇。请到弊庄一叙,今日就不打扰了。” 归云庄的庄客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这妖僧魔女的功夫可超过他们太多了,真要硬着头皮上,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才算完啊。陆乘风这样一说,就撇清了归云庄和陆家庄的关系,本来他们归云庄就非黑非白,犯不着为了争个正派面子去得罪两个魔头。 陆展元见周围躺了一地的人。归云庄又表示不愿意插手,心中虽然惴惴。但是一惯油滑的他并没有做出跪地求饶的鳖孙样,反而带着一脸邪魅的表情,拍手道: “厉害啊,果真厉害,本想邀人来试试你们的身手,没想到反而徒增笑柄罢了。我看不如这样,既然难得来一次江南,就由陆某我做东,带二位在江南好好逛逛,品评一趟江南的美食和大好风光如何?” “闭嘴!” 李莫愁的冰魄银针冲着他剐燥的嘴巴射过去。陆展元抬脚撩起一个正在爬行的武林中人当了挡箭牌,转身就逃,莫愁还待再追,张虎恩站在原地喊道: “算啦,一个小丑而已,何必徒费力气。” “那可不一样,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现在不杀一儆百,以后的麻烦会越来越大。” (果然不愧为赤练仙子。) 张虎恩笑眯眯地走过去,戒刀顶在一个爬了没多远的武林中人身上,那人抬头一脸死犟的表情,咬牙切齿道: “妖僧,你今天就算杀完了我们这些正义之士,早晚有一天,还有千千万万的正义之士会来诛除你们!” “看见了吧,你不杀他们,早晚他们也回来杀你。” 莫愁站在一旁不悦地哼道,张虎恩觉得不需要杀了他们,虽然杀了他们也有一点创造点入账,但是杀了他们就等于杀鸡取卵啊。 “身上可有银两?” 张虎恩的问话让在场幸存的群豪和莫愁一齐一愣,那人不明白为什么张虎恩这么问,可还是自觉地从腰上扔出钱袋,张虎恩捡起钱袋,取出一锭银子,说: “十两银子买你一条命,值得吧?” 那人眼见对方不杀他,连忙点了点头,张虎恩收起银子,说: “每人给我10两银子,就可以离开了!当然若是有人没钱买命,莫愁姑娘可不会放过你们。” 李莫愁黛眉一皱,奇怪地瞪着张虎恩,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真的烈士,见竟然可以拿钱卖命,立刻纷纷掏钱,等到那些人都逃走了,李莫愁也没有动手,只是表情越来越怪异地靠近张虎恩,见他耐心地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放进钱袋里,蹲在他身旁问: “我觉得你这个人非常奇怪哎,杀了他们,他们的钱还不就都是你的吗?” “那样做岂不就不好玩儿了?” “玩儿?” “你想想啊,杀了他们,他们就不能挣钱了,不能挣钱了,下次谁给咱们送钱来?” “你。。。。。。” 李莫愁觉得他的道理有点奇葩,不过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张虎恩笑着说: “你我虽然都是武林中人,可朝廷的那点俸禄怎么够我们用的,又是要买房、又是要买马的,以后还要置办婚娶彩礼,等有了孩子,还得添置更多的东西,靠着那点微薄的俸禄根本不可能达到这些目标。” “。。。。。。你,你在胡说,小心我杀了你。” “行了,你又打不过我,就别在威胁我了。” “你。。。。。。讨厌!” 李莫愁娇嗔地逃走,张虎恩又开始千里追莫愁的戏码。而妖僧、魔女的名号在太湖边上一战后不胫而走,虽然没有达到江湖传闻的程度,但是江南武林都知道了这一对奇怪的魔头组合。随着各种夸张失实的传闻以讹传讹,江南半壁的武林中人尽然奇怪地陷入了惶惶不可终日的怪圈中。 张虎恩陪着李莫愁在苏杭二州转了个遍,这一个月来不断有奇奇怪怪的武林人士冲过来给他们送钱刷实战经验,不过张虎恩都尽量不打杀他们。只是让他们拿钱赎命而已,越是到后面,一些演员们也加入了讨伐妖僧魔女的行列中,像什么福建莆田少林、福威镖局的演员们自不量力地想来组团刷波ss,好出人头地,事后才明白,原来刷波ss也是教学费的,交了好几次赎命银后,这些人学乖了。人家妖僧魔女结伴而行游历江南,又没有惹着咱们,干嘛送上门去一次次找脆啊。 “您有一封飞鸽传书正在途中。” 这是张虎恩今日收到的第三次飞鸽传书了,前面两只肥鸽子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都被张虎恩烤来吃了,第一封是玄苦大师传来的询问真相的信笺,依照玄苦大师的意思,他是决计不信张虎恩会踏上犯四戒的邪道的,只是希望张虎恩有空会少林澄清一下。那些从江南跑来少林告状的武林同道络绎不绝,赖在少林外门吃喝拉撒就是不走。非要少林给个说法。 第二封是灵门老小子写的,身为方丈,语气可就十分僵硬了,让张虎恩即刻回到少林解释清楚,若有犯戒,自当接受少林门规的处置。 等到第三只肥鸽子飞过来后。张虎恩拆开信笺发现是方证大师写来的,原来方证自五岳剑派围攻黑木崖后,就被灵门安了一个办事不利的由头罚到后山面壁去了,近日才被放出来,方证的来信非常简短。只有四个字: “莫回少林。” 其中所表现出来的关心和事态的凶险已经让张虎恩知道了少林的意思,他们根本就不是在怀疑他,而是已经认定他就是名噪一时的妖僧了。 不同于少林对张虎恩的“关心”,莫愁的师父就好像完全把她这个徒弟给忘了一样,放任她在江湖上胡乱折腾,好像从来就不知晓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赤练仙子就是古墓派的人一样。 “哎,怎么,又收到师门来信了?” 莫愁勒住马缰,回头问道,两人玩的乏了,觉得再玩下去也没有甚么意思,于是决定打道回府,至于回哪里,自然不可能是回师门去挨收拾,两人约定去南疆转转,便买了两匹马,向西南而行。这还没出江浙地界呢,少林来信就一封接着一封,张虎恩的每封信莫愁都要看,最近她的态度正朝着管家婆的方向发展着,事无巨细,她都要过问。 某个姓于的前辈高人说过: “所有的感情,都经不起生活的推敲,女人总是想用一生来改变一个男人,让他跟自己所幻想的一样,但并不是每个男人都甘愿被改变的。” 张虎恩觉得这就是一句屁话,如果这个男人不甘愿为了自己的女人做出改变,那只能说这个男人并不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女人。男女之间讲究的是相互妥协,若一方因为忍受不了对方的性格而固执地坚持自己的原则,那只能说,爱情这场角斗,他永远都是一个失败者,俗语道:玩不起就别玩。 对于莫愁所表现出来的过分关心和管束,张虎恩甘之若饴,这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当年强势的妻子对他所做的一切,所以每次莫愁要求他干这干那的时候,他总是能够感觉到熟悉的暖意,当然有求必应,无不配合了。 “诺,我师父来的信。” 莫愁理所当然地接过去,看了看,放下信笺,脸上带着些许忧虑道: “要不从南疆回来,我们就不回师门了,凭咱两的本事,行走江湖哪里都大可去的。” 正在张虎恩准备回答的时候,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冷如寒冰的声音: “真是打的好主意!” ... 第十八章 两端 “师祖婆婆!” 莫愁惊呼道,翻身下马上前行礼,张虎恩跟着下马,朝前走去,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这个突然杀出来的红衣女子的功力不可小视之。 “你也知道自己尚有师门啊,偷偷逃出来不说,杀戮江南武林不说,竟然还让你师妹包庇你的行径,若非孙婆婆发现龙儿近日莫名胖了起来,还真识不破你苦心经营的伪装啊!” “师祖婆婆,莫愁知错了!” 红衣女子戴着一顶金冠,样貌看上去倒是非常美艳,不过她抬头看向张虎恩之后,那眼神就充满了恶毒和厌恶,冷声笑道: “一个贼秃,一个牛鼻子,都是不能婚娶的废人!莫愁,还记得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 李莫愁跪在地上,神色惊惧地一字一顿道: “男~人,是~洪~水~猛~兽。。。。。。是。。。。。。” 红衣女显然非常不耐烦,冷声道: “怎么不说了?” “是。。。。。。是。。。。。。师祖,他不一样。。。。。。” 倔强的李莫愁突然站起来,飞快地挡在了张虎恩面前,红衣女眉头紧皱,恨恨地骂道: “愚蠢,你可知道,他是和尚?” “。。。。。。莫愁知道。” “和尚本该六根清净,不染红尘,你可又知道,他身具十诫,根本不可能和你成婚,你们两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 红衣女终于把话说破,莫愁的脸上如死灰一般转头看向张虎恩,眼眶中的泪水就要掉落,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难道。。。。。。难道是在。。。。。。” “不!” 张虎恩的内心最深沉最压抑最黑暗的记忆被莫愁的脱出眼眶的泪珠给触动了,他一把抱住莫愁。喊道: “我没骗你!我一定会娶你!” “笑话!” 红衣女就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拔出腰间宝剑指着张虎恩喝道: “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贼秃比当年那个牛鼻子还无耻,莫愁,给我过来,莫让这个贼秃污了你的身子!” 感受到莫愁身上的颤抖。张虎恩一下怒了,口不择言地反唇相讥道: “老太婆,你狂什么狂!我是和尚咋了,我六根不净不行吗,我还俗不行吗?我看你就是被男人吃干抹净后一脚给蹬开了,所以对天底下的男人都心怀怨恨!我告诉你,你自己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负心人,就想拉着徒子徒孙跟你一辈子孤苦终老。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贼秃找死!” 红衣女被张虎恩一针见血地辱骂给聊燃了,宝剑一挥,一道无形捡起擦着地皮射过来,张虎恩把莫愁朝旁一送,闪身一躲,却见红衣女的宝剑往左一挥,又是一道剑气隔空射来,张虎恩的步伐翻飞。却无奈红衣女功力深厚,手上的剑气就跟不要钱一样撒过来。真是避无可避,无奈之下他将禅杖朝着红衣女掷去,刺啦一下禅杖在半空中就被剑气一分为二,张虎恩拔出戒刀,燃木刀法挥舞道极致,一道烈焰从戒刀上喷薄而出冲到了红衣女近前。两人刀剑相碰,张虎恩身形奇快,躲开了红衣女的剑气,纠缠了几个回合后,他发现根本摸不清楚红衣女的套路。这女子就像背后长脑一样,他转到哪里也没办法把她给转晕,出剑狠辣无比,招招都朝着张虎恩的下三路进攻,只要挨着捧着,张虎恩就可以进宫侍奉武圣宗去了。 “燃木刀法,不过如是!” 女人的宝剑扫开戒刀,冷声喝道,张虎恩见她摸清了自己的套路,连忙变招,出手更快,刀招招致命,正是少林最凶狠的破戒刀法,名为破戒,即是大开杀戒,这套刀法几乎全是杀招,根本不顾自身性命安危,只求狠准威猛,毙敌于刀下。 红衣女见他变招,连忙收了剑气,剑法一下变得轻灵飘渺,纠缠不清起来,而且在出招的过程中,竟然带着一颦一笑配合出招,让张虎恩越打越觉得心惊胆战,内力比不过,招式不相上下,他一分心,心口就中了一掌,一股狠毒的掌力直冲他的心脏,易筋内力的防线堪堪守住,但是也不由倒退喷血。 “心证!” 莫愁大喊一声,拔身抽剑朝着红衣女攻过来,红衣女恼怒地喝道: “为了一个男人,你也敢和我动手不成!” “咳咳,莫愁小心!这老太婆狠着呢!” 两人从两方夹击红衣女,没想到尽然能够斗个旗鼓相当,过了三十几招后,红衣女将两人震开,飞退八米开外,一收宝剑,冷笑地看着两人,道: “好好好,既然你们死不悔改,那我就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只见她的气势一变,刚才如果说还是一派大家风范,可自从她收剑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疯婆娘,只见她双手成爪,内力灌注在了十指的指甲上,张虎恩只看见眼前一花,竟然第一次跟不上她的速度,他感到右侧一阵风气,连忙转身挡在了莫愁的跟前。 “噗!” 张虎恩一口鲜血喷子莫愁肩头,她骇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张虎恩身后的师祖婆婆,喊道: “不!” 红衣女收回右爪,躲过莫愁射来的冰魄银针,神色有些愤恨,但是心中却多了一丝奇怪的滋味,是嫉妒!她连忙摇了摇头,看着背上多了五个血洞的张虎恩倒在地上,莫愁哭的稀里哗啦地喊着心证的名字,红衣女走过去,伸出血淋淋的右掌摆在莫愁的天灵盖前,喝道: “跟我回去!” 莫愁抬起脸来,眼神中全是怨毒,喊道: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你。。。。。。” 张虎恩忍着钻心的剧痛翻身过来,挡在莫愁身前,说: “前辈。放过莫愁,今日我心证栽了,可莫愁毕竟是你的弟子。。。。。。” “住口!” 红衣女右掌比在了张虎恩的头上,看着李莫愁说: “你若不跟我回去,我现在就掌毙了这个和尚!” (尼玛,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张虎恩气的不知道该如何言语。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大姐你这样搞完全没有一点人性嘛。 “好,我跟你回去!” “莫愁!” “心证,我在终南山古墓中等你,我相信你一定回来娶我的!” 莫愁坚毅的眼神让张虎恩一阵心悸,红衣女一把拉起莫愁,嗤笑道: “和尚,再练个十年八年的或许你还能在我手上多走几招,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古墓派的弟子,可不会着了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恶当!” “心证,心证!” “莫愁!” 红衣女拉着莫愁凌空虚渡而去,张虎恩趴在地上捶打着地面,他的内息无比混乱,被那阴冷的内力冲入后,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望着空中渐行渐远的一蓝一红。他的视线逐渐涣散,失去了知觉。 >>>>>>>>>>>>>>>>>>>>>>>>>>>>>>>>>>>>>>>>>>>>>>>>>>>>>>>>>>>>>>>>>>>> “嘿。小姑娘,你过来,过来啊!” 好不容易听到了一个小女孩哼歌的声音,弗莱迪就像吃了春药一样抓住了笼子的栅栏冲着地窖上方的亮光出喊道: “我这里有糖果,非常好吃的糖果!” 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一个抱着洋娃娃的小女孩提着一盏应急灯走了过来。弗莱迪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儿,笑道: “过来,再过来一点,对,糖果就在叔叔的手里。你来拿吧。” 小女孩好奇地走到弗莱迪面前,精致的脸庞透着生涩而健康的红晕,弗莱迪在心里狂吼着: “来吧来吧,让我把你撕开,让我把你缝起来,让我把你做成收藏品!” “叔叔,你想变成洋娃娃吗?” 小女孩开口道,弗莱迪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一种同类的气息,小女孩就站在他手掌的边缘走来走去,一边玩弄着手里的洋娃娃,一边说: “叔叔,你原来和娃娃一样啊,那可真是太好了,娃娃还以为只有娃娃一个人才是另类呢,没想到叔叔也是,以后娃娃每天都给叔叔带吃的来好吗?” “。。。。。。” 弗莱迪咽了一口唾沫,他能够看出,这个小女孩手上沾着的罪恶不会比他少,连忙摆手道: “不用了,叔叔不需要,你走吧!” “那可不行,娃娃还想让叔叔变成娃娃的洋娃娃呢?” “不不不,你别过来!” 弗莱迪躲到了笼子的一角,尖叫着: “不要过来,我只需要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就行了,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让我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家伙?” 张虎恩坐在木屋的沙发上,听着地窖里弗莱迪的惨叫连连,一挥手,弗莱迪的惨叫声就消失了,他坐在沙发前自言自语: “行了,我很烦,别在乱吼乱叫了,弗莱迪安静一点,我让你活着,并不是把你当宠物养起来,而是觉得你迟早有用的上的一天,你如果表现乖乖的,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让你重新得偿所愿。” 张虎恩的话透过了木屋的楼板传到了弗莱迪的耳中,一道透明的手从他喉咙上松开,弗莱迪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地窖里污浊的空气,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那我呢,叔叔,我呢?” 小女孩高兴地跳着问,张虎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看你的表现了,宋泽雅,要知道,以你的年纪并不适合去干那些事情,在我暂时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应该老老实实地乖乖地继续陪着德芙妮解闷,一个知足的吉祥物才是一个好的吉祥物。” “嗯,泽雅一定会当好德芙妮姐姐的吉祥物的。” ... 第十九章 天下大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困在空间里的张虎恩才回到了《江湖路》,他在一堆篝火边醒过来,强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想要爬起来。 “阿弥陀佛,你受的伤已经伤到了经脉,不易乱动。” 张虎恩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白袍老僧坐在旁边冲着自己合十,身旁坐着一个目光呆滞的络腮胡汉子和一个一脸苦大仇深的中年妇女。 “是你救了我?” “阿弥陀佛,心证你深陷魔道不可自拔,理应早日回头,须知。。。。。。” 张虎恩根本不想听他碎碎念,既然知道自己身份还没有痛下杀手,说明这个老和尚根本不想杀死自己,于是他强撑着站起来,体内混乱的内力被他用念力压制住,看清了天上北极星的方向,正准备朝着北方而去,那老和尚却趁他不备,一指点在他的背上,一股纯阳霸道的内力立刻涌入张虎恩身体,他手足顿时麻痹,扑通一声又倒在地上,心中郁结之气喷涌而出,喊道: “要杀便杀,搞什么名堂!” “心证,你可知道少林已经将你逐出门墙?” 张虎恩心中一悚,不过这事早有心理准备,当下喊道: “那又如何?” “你恩师玄苦大师、方证大师皆被你连累罚入后山达摩洞坐百日枯禅。。。。。。” “正好,修得一身好修为,佛心坚定不好吗?” “你!” 那个络腮胡汉子突然发狂地想要扑过来,白眉老僧喝了一声: “三通!” 此人显然十分怕老僧,只能压制住怒气重新坐下,白眉老僧接着说: “老衲一灯,心证你如今堕入魔道。皆是为情所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心证,听闻你佛学修为甚高,老衲欲带你回天龙寺,化解你心中的怨恨和恐惧。三通!” “。。。。。。” 五大三粗的络腮胡把张虎恩扛上,说实话,张虎恩的体型确实有点为难他了,不过这人好在有一身蛮力,扛着张虎恩也能健步如飞。张虎恩不断喝骂也无济于事。四人不断朝着西南方向走,这时候的江湖已经从平稳走向了混乱,随处可见的都是强盗土匪,这些强盗大多都是练家子,但是又没有个实力雄厚的师门跟他们当靠山,不是士族,也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做活,仗着有几分蛮力,练了几天庄稼把式,就开始拉帮结派占山为王。他们不敢招惹士族,就去欺压平民,路过村子。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七八个强盗强拉着一头水牛朝外跑,中间的人一看就是首领,这厮光着头舞着鬼头大刀哇哇乱叫着冲过来,这就是ai设置的悲哀,对于这种低级npc,兄弟公司和老虎工作室根本懒得去设计他们的智商,一道简单的见钱抢钱,见人杀人。如此简单无脑,以至于正在兴头上的强盗们根本没有把看起来就不凡的一等大师放在眼里。 大师倒是不怎么迂腐。见着一些打家劫舍的无胆匪类,就右手食指一伸。数道金光灿灿的内力指法奔涌过去,轻松利落地就干掉了这些连名字都没有一个悲剧龙套npc。 张虎恩见一灯大师如此强势,觉得逃走无望,而且托着的自己的三通蛮子力量奇大,只得认命地开始在他肩上研修九阳神功,四人一路走走停停,也许是一灯大师的光环过于强悍,沿途倒是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武林中人嚷着过来诛灭武林败类。 一灯大师也在不断的刷怪过程中大西南,俨然有超越大理段氏几位皇爷的声势。等到他们进入大理国境内之后,张虎恩的九阳神功已经被解析完毕了,第一重赤炎烈阳竟然就这样被他给搞成了,同时九阳神功第一重还带了修炼其他武学进度提高10%的好处,若是练到九重至高境界,怕是天下武功俯拾皆可用。 被阴寒内力侵蚀的经脉在经过半日调息后就痊愈了,如炙如火的内力霸道内力在易筋经的辅助下加快了他体内的新陈代谢,外伤也在翌日恢复的七七八八,待到第二日,莽汉武三通前来背他的时候,被张虎恩一个擒龙手抓住,捆起来扔到房内,嘴上还堵了抹布,转身就朝北逃去。 一灯大师发现被捆在房内的武三通后,只能念叨: “罢了罢了,一切随缘,只不过他戾气太重,这江湖上少不得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张虎恩逃出县城,向北一阵狂奔,直跑到深山密林之中,才停下脚步,他看着北方的天空,止不住的摇头,此去终南山,以他的实力又哪里讨得了半分好处,那红衣女的功力至少是个天极,凭着自己挂着小天极的边去和人家斗,不过是再次被羞辱一番罢了。 “莫愁,莫愁啊!” 张虎恩站在山岗上朝着北方狂啸,声嘶力竭过后,颓然地朝着山下走去,现在,除了勤加修炼外,还有什么捷径能够让他一步登天吗? 三日后,一个脏兮兮的和尚抱着酒坛躺在草丛里开口畅饮,九阳神功的至阳内力让他想快也快不起来,烈焰如焚的内力在他的经脉中乱窜,靠着念力和易筋经才能勉强维持着防守的态势,九阳神功果然不是常人能够修炼了,难怪古往今来也只有苦行僧式的觉远大师和身手玄冥神掌折磨的张无忌才能够修炼到至高境界。哦不,火工头陀也算一个吧,不过他练到最后都疯疯癫癫了。 何以解愁,唯有美酒,酒水的辛辣和九阳内力的暴虐异曲同工,当他发现美酒能够让他暂时压制住九阳内力的乱窜后,他就彻底成为了一个酒坛子,不过和酒鬼不同,他越喝心里越明白,越喝心里越痛苦。 深山老林里,张虎恩席地而坐,九阳神功卡在了第四重,让他很不好受,难道他兼修内功的打算就这样落空了吗?天空中的烈日透过密林的枝繁叶茂洒下了一些斑驳的光点,张虎恩这几日兼修内功下来,内力是更加雄厚了,可根本没法将两种内力融会贯通,运行易筋经的时候,全身温暖舒服,运行九阳神功的时候,就跟架在炉子上烤一样,这样的日子不断煎熬着张虎恩,半日天堂,半日地狱,不外如是。 山中无岁月,寒近不知年,从凉凉秋日到腊月寒冬,张虎恩已经形同野人一般在南诏的群山中生存了一个季度,对莫愁的思念让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拍电影,除了偶尔回到自我空间的时候还能明白自己的身份,一回到电影里,思念就像毒蛇一般缠绕在他的心上,正所谓心有杂念,事倍功半,直到天气逐渐寒冷,他的九阳神功才进了一步,可是再往后,他的进展就如同蜗牛爬树,难有寸进了。 他的僧袍已经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终日愁苦使得他的头发又冲了出来,整个人蓬头垢面,如同乞丐,第五重的九阳神功加上易筋经,放眼江湖,不说那些各大门派的变*态掌门们,在演员中他的内力可以说是拔尖了。至少在小天极中站稳了脚步,不过和红衣女比起来,张虎恩越是对内力修为理解的深刻,越能感觉到自己和她的差距。 若是那个女人不发疯还好,自己或许还能和她斗个半斤八两,但若她陷入疯狂,那种让人刻骨民心的阴寒和疯狗一般的攻击方式,自己就算防御力再高,在这部影片里,若不使用念力这种逆天的能力,恐怕还是只有挨宰的份。 江湖传闻最近这几个月呈现出逐渐增多的趋势,先是逍遥祖师在云游的时候意外撞见了诸葛武侯,两人切磋了三天三夜后,逍遥祖师以半招之差败给了武侯,依照约定,逍遥祖师自去金陵虬龙院享受武圣宗客卿的待遇,月余后,武侯不辞万里辛劳直冲到了西域高昌国内,不息动用武侯门的半数势力将隐居的独孤求败和阿青挖了出来,已经结为伉俪的阿青和独孤求败配合非常默契,二人合力,三百招胜武侯,谁料武侯的奇门遁甲太过玄奥,两人被困八阵图中,二月不得脱;最后二人不得不向武侯屈服,被武侯用祈星锁锁住了内力,押送回了虬龙院。 至此,天下八圣:扫地神僧、张三丰、王重阳、黄裳、慕容龙城、独孤求败、阿青、逍遥老祖被武圣宗一网打尽,全部软禁起来,武圣宗的权势一下子蹦到了天下的顶端,让各大门派人人自危,一些卡在武圣之下的天极高手更是半步也不敢逾越从天入圣的门槛,深怕像那些名宿前辈们一样被关进金陵那永无天日的黑笼之中;诸葛武侯功高盖世,武圣宗亲封武侯为神侯,武侯门改名神侯府,广招天下良才入府,养精蓄锐,磨砺刀枪,大有一统武林的意思。 至于各大门派之间的攻伐,打从开始就没有停止过,武圣宗乐于看到他们互相消耗实力,还想着法子让他们自相残杀,下的圣旨让门派有权继续扩张实力,甚至把一些大城市外的县城都抛了出来当诱饵,可天底下就有一些门派非要咬这个饵料,就拿野心最大的五岳剑派来说,俨然已经成了武圣宗养的恶狗,武圣宗让他们咬谁,他们就咬谁,使得整个江湖再一次陷入了无穷的动荡中。 然而这一切,都和南诏大山中的野人无关。 ... ... 第二十章 段誉 江湖路的票房在低迷的大夏武侠片市场创造了一个奇迹,大夏人对于古时武侠小说的热情从来就没有降低过,只不过前几年拍得电影太奇葩,武侠片都走向两个极端了,要么不是带着科幻、玄幻色彩的志异武侠片,要么就是情情爱爱,你侬我侬的于系偶像武侠片,在里面看不到穷凶极恶的人,即便挂着一个恶人的名头都有一颗善良的心。不过这样怪人家导演也说不过去,虽然导演只是设计剧情的,但谁叫你们这些演员们潜意识太渣,演个暴徒都不像呢? 江湖路的出现大大谋杀了片荒期间的票房,一则得益于全娱团铺天盖地的宣传攻势,二则得益于张虎恩如日中天的人气,三则得益于类网游电影的新奇设置。尤其是类网游电影的出现,让以前许多游离在电影核心内容外围的龙套们找到了希望,江湖传闻、师门任务、武林争霸、等级制度、江湖阅历、传功手段,这些电影功能都在把所有的演员朝着核心剧情方面拉扯,你再也不用因为潜意识弱渣而错过什么奇遇,什么江湖大事,什么永远也学不会的内功心法等等了,只要跟着剧情走,跟着提示走,一步一个脚印,你就能到达人生的彼岸,成为电影中新兴崛起的人生赢家。 冬去春来,春暖花开,南诏的绵绵大山中,疯和尚张虎恩的九阳神功就这样被定格在了第五层,哪怕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修完的洗髓经也不能将九阳神功和易筋经融合起来,内力总量现在达到天极了,可无法融合三种内力的张虎恩就跟着半残废一样,一旦何人全力动手三种内力就会互相冲突,最后先死的绝对是他自己。 (不会的。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对了,这里是大理国。大理国,大理国!段誉。北冥神功!) 张虎恩想到了什么,通过自我空间的查找,他发现天龙的情节竟然才刚刚展开,此时的段誉行踪飘忽不定,但总归来说还是在大理境内,若是按照剧情发展下去,这个倒霉催狗屎运又极好的家伙会自从无量山琅嬛福地里摸到了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后,就一直过着既废物又运气吊炸天的生活。先是遇到钟灵、木婉清这些红颜知己,然后有碰到了脑容量明显不够的岳老三;岳老三犯贱的为了收他为徒,就把木婉清抓走威胁他,然后段誉又被无量剑派的人给抓到牢房里面去,只需要凑凑合合地练一练“凌波微步”就能逃出无量剑派的掌控。 即便倒了血霉被钟灵的闪电貂咬一口毒发倒地动弹不得,也会跟中五百万一样碰到莽蛄朱蛤,还不要钱死地钻进他的嘴巴里,成就百毒不侵之身。不过剧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一部,这种细小的工作量即便是自我空间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查询到? (北冥神功,北冥神功应该能行吧!) 张虎恩也不知道到底行不行。不过反正是死马当活马医,与其困在这里半死半活的硬逼着冲关,不如先找人!按照自我空间的指示。张虎恩七拐八拐地走了两日路程,才来到了传说中的无量山,又在山林野地里面找了半日,两个鬼影都没有瞧见,待到翌日清晨,躺在草丛里少歇的张虎恩突然听到了一阵“江昂、江昂”的叫声,张虎恩一个激灵站起来,难道我也能带一带主角光环不成? 他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悄悄地跑过去,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张虎恩绕过一棵树后,看见了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青年男子躺在地上。眼睛着嘴巴都张的得大大的,容貌俊美。眉清目秀,想来就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鸿运小超人段誉吧? 段誉看着从大叔后面钻出来的张虎恩,差点就当场吓尿,自己悲剧的被闪电貂反咬一口,躺在地上等着毒发生亡,这都不算了,一只蜈蚣钻进嘴里,还跟着钻进了一只小蛤蟆,够恶心了,谁知道这时候还冒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野人,难道是佛祖在考验我段誉吗? 只见那野人不言不语地走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起来,段誉觉得自己的世界崩溃了,难道在自己死前,还要受这个野人的凌辱吗? 段誉现在是全身麻痹,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野人扒拉着他的衣服,心中一阵苦闷,若是被毒物毒死也就罢了,但现下却出来一个野人要扒拉他的衣服,他死了的话也就是一具光着身子的尸体,若这个野人只是图他衣服还则罢了,若看见自己一身细皮嫩肉生出什么龌蹉的想法来,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了。 万一被自己爹爹妈妈看见自己死后的惨状,自己这个死人还要给大理段氏丢一个大人,他在九泉之下如何去面对段氏的列祖列宗啊? 段誉的眼珠子不断地提溜转着,眨巴眨巴地死命挤出几滴泪水,他只求这个野人能够看在扒了自己衣服的面子上等到自己死后良心发现把自己给埋了,这样他也算是死有葬身之地了。那野人显然并不理解他现在的哀求模样,野人摸到了段誉的腰间,只摸了两下就把他腰间的那间东西拿走了。 什么东西?段云想了想心中大惊,那可是神仙姐姐的卷轴啊!他心中又是一阵呐喊: “段誉啊段誉,你今日死则死矣,却还让神仙姐姐的卷轴落入他人之手,被这人亵渎了神仙姐姐的音容,那可如何是好?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神仙姐姐了,若是死后堕入地狱,自己一定要承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以祈求在西方极乐中的神仙姐姐原谅。 张虎恩装作疯癫捏着卷轴,喊道: “原本以为你身上该有些许银钱,至少可换的我几日酒肉,可却只有这破布头,啧啧,真是。。。。。。咦,这上面尽然有字?” 卷轴外面包裹着一方白绸,白绸上写着几行细字: “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環福地遍阅诸般典籍,天下各门派武功家数尽集于斯,亦即尽为汝用。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心道果然是北冥神功,张虎恩将白绸铺开摊在地上,展开了里面的卷轴, “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再往后便是那三十六副裸女练功图,凭借自我空间的强悍能力,这三十六副练功图全部都被刻印在了他的脑袋中,不过解析过程又是一个漫长无趣的时段,顺便把后面的凌波微步给记住,收拾好卷轴裹上白绸,张虎恩将东西塞回给段誉,却见段誉眨巴着眼睛,便开口道: “你莫怪我,我和你一样,也是一个被情所困之人,实在无法才落入这深山之中苦苦修炼,只为能够练成神功去救我的爱人,今日得了你的恩惠,我虽无甚报答,但是至少能够让你入土为安。” 段誉的眼神一下子柔和起来,原来这位不是野人啊,而且听他所言,尽然是同道中人,情之一字如毒如獠,段誉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为了夺回爱人躲到这深山里面,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为情如斯,着实让他有些羡慕。 见段誉的目光变了,张虎恩演戏就要演足,他走到一旁,双手灌注内力,以大力金刚掌为基础,龙招手为招式,开始刨土,一阵黄土翻飞后,只听后面弱弱地出声道: “敢为兄台高姓大名?” 张虎恩回头一看,见是段誉,这小子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没想到小段的恢复能力这么彪悍,张虎恩装作有些吃惊,连忙站起来喊道: “你。。。。。。你不是快死了吗?” 段誉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笑着说: “小生段誉,我也不知为何就能动了?” 因为张虎恩的话,他已经不再念记他亵渎神仙姐姐画像的事情了,所以说话很客气,而且隐隐有与这野人结交之意。张虎恩见他洒脱,觉得这个家伙的人设非常不错,于是拱手道: “少林心证。” “你。。。。。。你是和尚!” 这可把段誉给惊住了,一个为情所困的少林和尚!真是太夸张了,太凶残了,太刺激了! ... ... 第二十一章 妖僧的名头 “你跟着我干什么?” “大师,我迷路了!” 张虎恩听得一阵脸黑,打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这个段誉就跟牛皮糖一样施展着凌波微步吊在自己后面,张虎恩为了甩掉他,专挑深山老林走,可偏偏他吸了无量剑派那些脑残的内力后刚好够施展凌波微步的,在这种坑坑洼洼的山林中反而游刃有余,越走越熟练,到了后面几乎就是他和张虎恩并排而行。 “据你所说你是大理国人,这里按理说你该比我熟悉。” “可是我真的迷路了啊。” 看着段誉白痴的表情,张虎恩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这个人设果然有问题啊,段誉未免设计的太天真了。 “段誉,段公子,洒家要寻个地方好好钻研一下北冥神功,就不陪你乱转了。” “大师你身上可有吃的?” (我草,老子都是靠着打家劫舍,不对,劫富济贫活着,你还问我要吃的?) 张虎恩觉得这家伙忒磨叽了,自己说的很清楚,一拍两散不就得了吗,你继续去干你的泡妞大业,我继续在深山中练我的北冥神功,咱们各走各路没有交集,就没有麻烦,不好吗? “没有,你看看我这样,我全身上下就剩这套烂僧袍了,哪里有银钱给你买吃的?” “真的吗?那为何大师要急着甩开段誉呢?段誉和大师一样,身无分文,自然也不会抢大师的吃食,正所谓。。。。。。” “停停停,说吧,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看着段誉就要跟他掉书袋。张虎恩头疼地制止了他,索性问明这个小白脸到底要干什么。 “大师,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段某不才,武艺不通,想请大师帮段某救回一名姑娘。” 张虎恩本来想拒绝。可转念一想,或许帮他就是帮自己呢?段誉先放在一边不论,他的那个大哥可是重情重义的好汉,若是萧峰,哦不对,现在还叫乔峰,能够助自己一臂之力,那岂不是很快就可以从那个可恶的红衣女人手里抢回莫愁! 乔峰啊,还是算了吧。他自己的破事都理不清楚呢,哪里有闲工夫来帮我?正在张虎恩发愣的一瞬间,一阵尖锐的哨子声传入了两人的耳中,段誉听出这哨声正是那南海鳄神岳老三被召唤走的哨子声,岳老三说吹哨子的是他们四大恶人之首的“恶贯满盈”,一想到那南海鳄神都这般厉害了,再来一个更加厉害的老大,就对木婉清的状况更加担心起来。正所谓关心则乱。段誉也不管张虎恩愿不愿意,拉着张虎恩就追着那哨子声过去。 听着段誉在半山腰上就开始大喊木姑娘。可见他心中对木婉清的关心还是真心实意的,张虎恩和他来到山头,却见一名黑衣女子倒在地上,段誉连忙舍了张虎恩,冲过去将黑衣女子搂在怀里,不断地冲他说话。张虎恩却见二人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后却还坐着一人,身穿明黄色衣裳做武官打扮,手里头还拿着一本书。 “公子爷,天幸你安然无恙,刚才这位姑娘那几句话。真吓得我们魂不附体。” 段誉拱手还礼,道: “朱四哥!原来你们已见过了?你……你怎么到这儿来啦?真是巧极!” 见两人在那里你来我往的墨迹,张虎恩知趣地站到一旁,说起来,他们这些正道人士和自己这个少林弃徒,妖僧心证倒是水火不两立的存在啊。 段誉见朱四哥正在打量形同野人的张虎恩,连忙介绍道: “这位是少林高僧心证大师,与我在山中偶遇,特来帮我救人。” “见过大师。。。。。。少林。。。。。。少林心证!” 朱四哥突然站起来,一拉段誉,喝道: “妖僧心证!” “正是!” 在场的只有段誉和木婉清搞不清楚为什么朱四哥这么大反应,妖僧心证的名号这半年来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小小南诏的皇室四大护卫对他可一点也不陌生,一灯皇爷那里可是给他们都敲了警钟,此人性格怪异,亦正亦邪,心狠手辣,杀伐果断,且修为只差他一筹,日后相见,当不得随便挑衅,只求相安无事即可。 朱四哥连肝都颤了,刚摆脱了四大恶人的纠缠,这里又冒出来一个妖僧心证,大理段氏只求安稳度日,谁知道怎么会不断惹上这些麻烦不断的恶人啊? 朱四哥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抱拳拱手道: “在下大理国皇室四大护卫之一朱丹成,见过心证大师。” 人家客气,张虎恩自然也不好显得粗鄙不知礼貌,当下也抱拳还礼,见妖僧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打算,好歹让朱丹成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支支吾吾地和段誉说话未免显得不太方便,只管拉着段誉回大理就行,至于妖僧心证,大理现在是高手如云,想来他也不敢硬闯大理城吧。 段誉见朱丹成要拉着他回去,虽然不愿意就此回家,但是朱丹臣是出了名的讲理天下一流,既然讲不过他,自然也就认命了,不过让朱丹成没有想到的是,段誉竟然要求让心证同行,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是朱丹臣可没有当面说人不是的习惯,心中已有计较后,便同意了,四人前后下的山来,走了几里路,见大树旁系着五匹骏马,却是高升泰带着四大护卫骑来的。 朱丹成牵过四匹马,让三人上马,一路疾行,到了路边的一处野店歇息,张虎恩叫店家烧了热水,自顾自地进屋洗漱,朱丹臣才有空拉着段誉说: “公子爷,你怎么招惹到了妖僧这个煞星?” “朱四哥为何如此说?” “他是妖僧心证,在江南屠戮了百余名江南豪杰,最后被一灯皇爷所擒,后来趁着三通不注意打伤了他逃遁,此人。。。。。。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和那四大恶人一样危险的人物!” 段誉听得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没想到这个野人一般的心证大师竟然也是一个恶人,不过在一旁的木婉清却不以为然道: “没事,大不了现在就合围杀了他!” 对于这种脑残的提议,朱丹成也只有苦笑,三人叽叽咕咕了半天,最后还是留下了几两银子交给店家,连夜策马而走,张虎恩泡在热水里,对外面的情况心知肚明,人家要走就走吧,自己的脸皮再怎么厚也没有到了摇尾乞怜的地步,等到洗漱完毕,从店家那里要了吃食,好好地休息一番后,第二日他才骑着马匹又跑了半日,寻得一个集市将马匹卖掉,换来的银钱买了好些干粮和酒水,遁入深山开始修炼北冥神功。 第一日,北冥真气直接就将他的三股内力全数打乱重新排列,四种内力互相牵制互相折磨,张虎恩疼的在地上翻来覆去,新买的衣裳也被折腾成了破破烂烂的模样,到最后他只能趴在地上硬抗,如第一生死关都过不了,他这辈子注定无望修成北冥神功。 第二日,北冥真气开始全面清除三股内力,可张虎恩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辛辛苦苦得来的三大内力岂能说化就化,四种内力你强我更强,经脉的痛楚差点让张虎恩的强悍的意志力和身体垮掉,不过好在他的杀手锏念力居中协调,总是在最危急的关头将四种内力分开,就这样苦苦地坚持了四日,谁也没法奈何对方的四种内力终于逐渐朝着气海奔涌而去,隐隐约约地在气海中形成了逆时针旋转的气象。 此后,张虎恩终日以酒为伴,靠着浑浑噩噩的神经强趁着这种撕裂般的痛苦,每每到了生不如死的地步时,他总是会想起远在北方的莫愁,也许,她现在承受那个恶婆娘的毒打,也许那恶婆娘根本不会给她饭吃,让她穿着破衣服关在小黑屋里,自己和她比起来,真的是好太多了,我无能,我要撑下去,若是死在这里,那怎么对得起莫愁! 一周后,他的四种内力终于化作了一股,而北冥神功的巨大能力终于体现出来,九阳神功在异种内力的牵引下连跳两重天,第七重的九阳神功虽然还在不断烧灼着他的经脉,但是北冥神功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将它的火辣给吸收掉,转化为北冥真气, 待到第十五日,张虎恩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浑身经络如同在岩浆里泡澡一般,第八重的九阳神功终于大成,他现在的模样比之前的野人模样更惨,浑身上下全是青紫之色,走在山间就如同一头脏兮兮的毛熊。 “哈哈哈哈哈!天极,这就是天极!” 张虎恩一阵狂啸,山中的鸟兽立刻被他雄浑的内息给震地跌落在地,张虎恩走出山林,抬眼就看见一队人形色匆匆地从土路上策马而过,他如今又成了身无分文,只能打起劫富济贫的打算,在土路上朝北走了半日,却见刚才那路人正坐在一个茶铺里吃喝,虽然面无表情,却脸有忧愁之色。张虎恩朝着他们走过去,立刻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老朋友朱丹成一见邋遢的人熊模样,连忙低声对身旁的一个儒雅男子说道: “陛下,是妖僧心证。” ... 第二十二章 万劫谷 大理国保定帝段正明一脸平静地看着张虎恩,张虎恩也不和他们打招呼,直接走过来目光炯炯地盯着朱丹臣说: “且给洒家百两银子,一匹马!” 张虎恩的蛮横霸道让在做的诸人都感到一惊,这不是成了明抢了吗?扛着鱼竿的褚万里一挥钓竿,铁杆上的鱼钩就朝着张虎恩彪过来,张虎恩不耐烦地一伸手扫开鱼钩,喊了声: “别闹,快快给钱,洒家可饶你们性命!” “大胆!” 几个护卫都齐齐站起来,这妖僧真的太猖狂了,完全没有把大理国的半数顶尖战力放在眼里嘛。只有一脸愁容的段正淳见到张虎恩的身手后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他那看似信手而来的一拨竟然将褚万里的鱼钩拨回了他的铁杆上,这份力道,这份巧劲,段正淳自问不如,当下连忙起身拦住正欲发飙的众人,拱手道: “听誉儿说过,大师和誉儿也算有过救民之恩的交情了。” “别胡说,你们家段誉把洒家撩在半路上,洒家还没找他算账呢!” 见这群人的苦瓜脸模样,连道姑都跟着出来了,想来段誉那小子定是被四大恶人抓到万劫谷去了,这帮爸爸妈妈,伯伯护卫们才火急火燎地赶去救人。段正淳可不像他哥哥那么死板,这人早年行走江湖也算熟稔,见识过诸多伎俩,张虎恩这样所并不能打退他的希望,人情没有不是还可以做交易吗?江湖传闻,妖僧心证认钱不认人,只要你身上带着有足够的银子,心证那关就非常好过。 “大师若是出手相助,段某将有厚礼奉上。” “。。。。。。麻烦。你能出多少钱?” 此去终南山,一路上少不了吃喝打点,总不能全靠着打家劫舍来度日吧,那边一看有门,连忙奉上了一沓银票,张虎恩数了数。好大手笔,足足有一千两通用银票,当下收了银票,喊来店家,一阵吃吃喝喝,也不搭理段正淳,待混了个八成饱后,自顾自地上马,跟在那群人身后朝着万劫谷而去。 而此时在万劫谷中。段誉和木婉清被下了春药,正在你我相互撕扯的过程中,亲老爹段延庆看的津津有味,还想看一出的好戏,几匹马急匆匆地来到万劫谷前,一些大头兵砍倒了谷口的大树,段正淳和刀白凤不让段正明以身犯险,几番纠缠后。段正明还是非常不放心跟在后面的妖僧,执意要进谷。一行人走进险峻的山谷。段正明对着谷壁上的万劫谷大堂喊: “大理段氏兄弟,前来拜会钟谷主!” 可还没等钟万仇这个正主上场呢,云中鹤就嗖地从后面彪过来和段正淳过了几招,等到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方后,钟万仇再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接过拜帖后。说: “姓段的,既然来拜谷,为何破坏我的谷门?” 樵夫一闪站到前面喝道: “皇上是九五之尊,岂能钻你的树洞狗道!” 两边又开始唧唧歪歪争论不休,张虎恩站在后面无聊地摇头晃脑。好在那边也利索,秦红棉跑出来和刀白凤打,段正淳两边都想救又冲进去一阵乱打,看不下去的钟万仇又跳入场中一阵乱打,看的张虎恩一阵哈切连天,这到底是n角关系的乱战啊?有趣没趣啊? 段正明这边见段正淳和钟万仇久攻不下,于是也不管什么江湖规矩了,并肩子上啊,打到后面更奇葩的事情出现了,段正淳不让刀白凤出杀招伤到秦红棉,怒火中烧的刀白凤管你段郎不段郎的,直接和段正淳又打起来,秦红棉见情郎为了自己连原配都可以打,连忙上来帮忙,看的张虎恩只觉得这家人真的是奇葩到天上去了,打到后面连钟万仇都看不过去了,冲上去找段正淳单挑,结果场面又变成了刀白凤&秦红棉vs钟万仇。 这边完全是一场混乱,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四大护卫对上了三大恶人,打的不亦乐乎,只剩下了段正明和张虎恩闲着无事,那段正明先生见有机可趁,连忙闪到一边朝着万劫谷后山溜去,一边提着他的龙袍一边喊: “誉儿,你在吗?誉儿,你在哪里?” 张虎恩知道他此行定然无功而返,论功力也许他能够和段延庆斗个旗鼓相当,但他可欠着人家延庆太子的天大人情呢,气势上就弱了半筹,不过所幸去看看段延庆怎么样?那人也算是个苦大仇深的人呢。 按照剧情安排,段延庆碰到了钟灵,在钟灵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后山石屋,可石屋前面并非只坐着段延庆这个参加的高手,还有一帮子手持各种奇门兵器的家伙正守在外围,一见钟灵领着段正明杀过来,那些人连忙喊道: “杀过来了,师父,正是钟灵那小娘皮带过来的!” 这下子好玩儿了,没想到四大恶人也能收这么演员当徒弟,拉后半步的张虎恩盯着这些误入歧途的演员们,觉得这场戏恐怕没有那么轻松了,果然,段延庆和段正明过招试招后,便问起他来: “你我谁更厉害?” “你的功力稍胜我半筹,但要是真的动起手来,我能胜!” “不错,我毕竟是个残废,想不到你当了皇上,武功还是没有搁下。” 那群弟子们逐渐朝着段正明的两侧摸过来,隐隐形成了合围之势,张虎恩这个毛熊自然有些怕人,不过这些跟在四大恶人身边很长时间的弟子们,什么稀奇古怪地没有见过,当下也没有把这个毛熊算在内,只是围住段正明,不让他轻易出手而已。 石屋内传来惨叫连连,想来段誉和木婉清的撕比大战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段正明投鼠忌器地喊道: “誉儿,你在里面吗?” “这小子定力不错,服了阴阳合欢散,居然还能支撑。” “那是什么毒药?” “不是毒药是春药!” “。。。。。。你想干什么?” 段正明这下有点惊愕了。段延庆闭目道: “我想成全他,屋子里还有一个女人,而且是他的亲妹妹。” “亲妹妹?” “对,是段正淳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女儿。” 段正明怒极攻心,连着两指点向段延庆,周围的弟子们惊恐地喝道: “休伤我师父!” 不过喊得多真的敢扑上来的却没有一个。张虎恩觉得非常有意思,便坐在石头栏杆上看戏,段正明的两指都是从段延庆的脑旁擦过,没有伤他分毫,见段延庆安稳地坐在屋前一动不动,奇怪地问: “为什么不出招?” “我死在你的手下,那是再好不过,你的罪孽,将会又深了一层。”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延庆太子!” 两人之间可没有什么堂兄弟相认的感人场面。段正明是一国之君,自然不会把皇位让给这个废太子,直希望他放了段誉,可段延庆就是不放,说来说去话不投机,一个要皇位,一个要侄子,提出的条件双方都不能接受。两人之间的谈话也越来越腻歪,看的张虎恩直打哈切。一拍栏杆,溅起一阵石粉,把在场诸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又是何人?” 段延庆用腹语术问过来,张虎恩拍拍手上的石粉,合十行礼道: “阿弥陀佛,洒家少林心证。” “你就是妖僧心证?为何来趟这趟浑水?” 段延庆一下子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此人刚才一掌碎石看似轻飘飘,实则迸发出来的内力修为让他都感到心悸,妖僧的名号一下子让周围的弟子们后退了半步,江湖传闻中,这个和尚可是杀人盈野的主。和那古墓派的赤练仙子在江南武林杀了个七进七出,将整个江南武林都搅成了一锅烂粥。 张虎恩走过来,钟灵连忙避开,这家伙身上奇臭无比,比那段延庆还要可怕,张虎恩摇头道: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段老大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啊,洒家不和你多计较了,快快放人,洒家也算了了一桩差事,不瞒你说,洒家忙啊,可没什么闲工夫在这里陪你们瞎扯淡!” “看招!” 张虎恩纵身一跃多罗叶指接住了一阳指,比之一灯大师,段延庆的功力还是稍嫌不足,两人临空斗了三指,张虎恩以九阳功力催发的多罗叶指就点在了段延庆的肩头,不过他可怜这个残疾人,并没有用上多少内力,段延庆感到肩头一麻,发现并无内力入侵,举头看去,问道: “心证,你是在可怜我吗?” “不错,好好的一个太子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洒家不可怜你可怜谁?” “你。。。。。。你也差不多!” 听他话里有话,张虎恩停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段延庆丑陋的脸上露出三分狠辣和三分同病相怜,道: “你却不知,当今天下,早无你容身之处,少林要清理门户,天下正道也不容你,就连你的姘头古墓派的赤练仙子也公开与你决裂。。。。。。如今你落得声明狼藉,比我都还不如。。。。。。” “你说什么!” 张虎恩一下抓住段延庆的肩头,十成功力的龙爪手一下扣在他的肩膀上,段延庆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张虎恩一把将他提起,恶狠狠地喊道: “莫愁,莫愁不会的,你一定是胡编乱造,故意编造的谎言来乱我心智,是不是?” “是不是。。。。。。哈哈,你且到江湖上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啊~” 张虎恩扔下段延庆,一阵扬天长啸,就像引发了地动山摇一般,周围的弟子纷纷捂住耳朵瘫倒在地,段正明护住钟灵,待长啸过后,抬头看去,只见张虎恩早就没了踪影,地上倒了一地的倒霉蛋,那延庆太子右肩受伤,却是奈何他不得了。 ... 第二十三章 聪明药 加入《江湖路》,也许只是权宜之计,对林念修来说,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个叫张虎恩的龙套能够拥有如此强悍的潜意识,任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当年那个被炒掉的小龙套现在已经成了大夏的台柱子,扛鼎大夏电影产业的领军人物。 “我们和他们的差距如今已是云泥之别了。” 这是林念修如今最常挂在嘴边的话,金百花比说和老虎工作室比了,就算对上大陆架,如今也是天壤之别,那个女人,那个讨厌的女人傍上了张虎恩这条粗大腿,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而反观自己,别人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高楼大厦里面,自己的公司还在影都大厦这个破楼里混日子,一日比一日还要凄惨啊。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林峰的话就跟带刺一样刺激着他,王国霸业他忍了,求生之路他忍了,好不容易盼来的江湖路却是林峰的强项,他若再忍,那金百花这一辈子都难有翻身之日了。林念修坐在办公桌后面,手耷拉着放在了抽屉里的锦盒上,那里面安静地放着一根聪明药2型,是施耐德教授最新研制的潜意识药剂。他知道林峰不会答应使用药剂来作弊,可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他。 “峰儿,在江湖路里混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刚刚已艺成下山,现在开的是天龙的主线,我们铁掌帮也就是和周围的帮派抢枪地盘罢了,很少去接触主线剧情。。。。。。” 林峰奇怪地看着走到身后的林念修,他的这个父亲平时可没有这样亲昵的举动,连说话都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何显得如此亲近呢? “峰儿。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 林峰不习惯地想要扫开林念修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突然脖子一疼,一股冰冷的液体钻入了他的血管里,林峰捂着脖子站起来,看着林念修拽在手里的针管。问道: “你干了什么,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聪明药2型。” “见鬼!你。。。。。。你怎么能够这样。。。。。。” “噗通!” 林峰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林念修连忙拉开门,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走进来,扛起林峰就把他搬到了一台藏在林念修办公室里的接入仪里,等到所有设备都接入后,林念修紧张地坐进旁边一台接入仪,时刻关注着林峰的动向。 铁掌帮铁掌堂,林峰从一夜的宿醉醒来。感受着醉酒后头疼欲裂的不适感,感到非常痛苦的林峰用手不断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这是怎么回事,以我的酒量,不应该如此疼啊?) (林峰。。。。。。林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林峰感觉脑子都快被劈开了,他强撑着身体走下了床,便听见了房门发出的叩叩声。一个清脆的女声问道: “峰哥哥,你起床了吗?” 林峰强忍着脑海中沸腾的稀奇古怪的想法。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哦,起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湖绿色服装的小美女,手里端着一个铜盘,上面放着四碟子精致的小菜,一翁热气腾腾的小汤,少女见林峰撑着脑袋。嘟着小嘴把酒菜放下,说: “峰哥哥,都说不要和爹爹拼酒了,你看你,喝的烂醉如泥一般。来来来,我给你煲了点醒酒汤,快快趁热喝了。” (林峰,我是你父亲林念修,你现在并非什么江湖中人,而是处在一个名叫电影的世界中,你所面对的都是虚幻,你的人生根本。。。。。。) “闭嘴!” 林峰痛苦地捂住脑袋跪在地上嘶吼,绿衣少女惊愕地朝他看去,发现他浑身大汗淋漓,面色惨白,连忙蹲下扶住林峰的肩头,喊道: “峰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来人啊,快来人啊!” (林峰,你不该沉溺与儿女私情,现在,立刻,马上就给我动身前往南诏大理国,那里才是最主要的剧情集中地,抓住机会和段誉、乔峰、虚竹攀上关系,你才能。。。。。。) 林峰的双眼充血,一把掐住了蹲在自己身旁的绿衣少女脖子,少女惊恐地想要大喊,可无奈林峰的手上力道太大,只能像小猫一样发出呜呜声,眼眸中全是惊惧和哀求。 (林峰,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林念修这下怕了,那少女可是裘千仞的宝贝疙瘩,林峰这要搞会出大事的。林峰忍受着脑海中的妖魔骚扰,一下子松开了手,绿衣少女吐着舌头双目失神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林峰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见有人问询从花园里撵过来,连忙转身越窗而走。 他除了铁掌帮的铁掌帮的势力范围一路朝着西南而去,才跑了不过半日,林念修的妖魔之语又在他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错了,是去大理,不要走水路。。。。。) “啊啊啊啊~滚开,滚开啊!” (无论你怎么拒绝,你不能否认我的存在,我是你的父亲林念修,我给你注射的聪明药时效有限,好好的听我说,你现在是在演戏,你根本不是什么无父无母的孤儿,你叫林峰,是另一个世界的演员,你所处的世界是一个电影世界,就跟你们这个世界的皮影戏一样。。。。。。) 林峰一边摇着头,一边失神地朝着前方走去,聪明药的副作用和思绪的混乱已经让他痛苦不堪,不断涌现的数据乱流让他的脑海中不断翻覆折腾着现实和电影世界的错乱画面,林念修丝毫不顾及林峰的精神状态,就像魔音灌脑一样不断地在他脑海里催促着,去南诏,去大理国,去天龙寺。去勾桥搭线! “我求求你了,离我远点!” 状若疯狂的林峰不断在黄土地上磕头,林峰的异样引起了一些观众的注意,不过任何人都没有往作弊这方面去想,也许是这个演员受不了压力发疯了呢?毕竟他只是一个演员罢了,引发的数据乱流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湮没在江湖路繁杂而庞大的数据中。并没有达到让全娱团注意的地步。 全娱团此时关注的是另一个疯子,哦不,是一个疯僧。 这一月来,疯僧一路向北,行至川陕交界却满了下来,走走停停,磨蹭了大半个月也不见动静,为了能够完胜红衣女,张虎恩的修炼反而更加勤奋了。可往往事与愿违,九阳卡在第八重难有寸进,北冥真气压在任督二脉上久攻不下,越是靠近终南山,他反而心有怯怯,若是莫愁真的不再爱我,不不不,不会的。莫愁不是这样的人!繁琐的思绪让张虎恩心生怨气,古墓派。红衣女,放过莫愁和他,一切都好说,若是不放,则屠门灭派! 南城小客栈,当真是极小的客栈。几个江湖中人累了乏了在客栈里打尖休憩,讨论着江湖上最近愈发纷乱的局势,忽然,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冲进客栈,让正在上菜的小二吓了一跳。 “去去去。快出去,哪里来的乞丐,一点规矩都不懂!” 小二挥舞着手中的抹布驱赶乞丐,一股馊臭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小二一阵犯恶心。那乞丐站在门口,打量着客栈内一桌一桌的武林中人,摸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说: “烧水洗澡,给我买套青衫袍服去,剩下的再备上十日的干粮,急用。” “哟,好的好的,大爷,这边请,请。” 有钱能使鬼推磨,看着乞丐狼狈的模样,没想到还是个出手阔绰的主,小二连忙不顾恶臭把张虎恩领到二楼,那些武林中人盯着他行走的脚步出身,其中一个师爷打扮的中年人摇着手中折扇道: “步履如磐,呼吸如龙,高手啊。” 坐在他身旁的一个大汉闻言连忙掏出胸口短衣里的一大摞画影图形开始翻看,周围的人动作也差不多,这些人都是各派出来做任务的弟子,其中就有一项通缉任务,说不得这次运气不错还能赚上点外快。 花了两木桶水张虎恩才洗漱完毕,穿上青衫绸缎、他对着铜镜捋须束发,看上去就像一个潇洒不羁中年侠客,他收拾完毕来到楼下,坐在楼下的众人死死地盯着他,却发现画影图形上的通缉犯没有一个像他的,想来也许是某个外出游离的门派弟子吧? 坐在桌前,张虎恩点了两荤一素一坛酒,独桌独酌,此时,江湖传闻不合时宜地想起: “江湖传闻,少林寺玄悲大师在陆凉州身戒寺中遇袭身亡,武林震惊,江湖悲痛。” 那群坐在客栈中的武林中人有一半都连忙站起来朝着陆凉州赶去,剩下的半数人则冷嘲热讽起来: “跑这么急,奔丧去啊!” “江湖传闻嘛,这一年来江湖传闻还少了去了?就像当年闹得风风火火的吴越之战一样,撵过去多少武林中人,除了送死,连越女的屁股都没摸着。” 一群武林中人哈哈大笑起来,越女阿青的屁股,亏他们想的出来,对于这种神仙中人,他们这些底层小虾米也只有yy一下了,张虎恩听着他们百无聊赖地翻旧账,等翻到妖僧魔女的时候,那边人说的话就让他额头青筋暴起了。 “着赤练仙子该有多美啊,想那心证和尚是少林百年不出的练武奇才,竟然都被魔女给降服了,想来定是极端美艳啊!” “你懂个屁,骚娘们儿裤头一脱,有几个和尚能够挡住那桃源洞的诱惑。” “啧啧啧,我若能死在李莫愁的胯下,真是做鬼也风流啊!” “就你。。。。。。啊~~~” 说的起劲的几个人突然惨叫起来,看着插入手掌的筷子,疼的用手抓住筷子往外拔,可那筷子竟然穿透了桌面,任他们怎么拔,也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哪里来的宵小,敢在全真下辖作乱!” 几个靠里桌的道士立刻蹦出来拔剑将张虎恩围住,领头的道士喝道: “竟敢在我全真地盘上动手伤人,今日必让你留下一点东西!” ... 第二十四章 旧态 张虎恩站起身来,双手抡圆让那群道士后退了一步,只见他双手从顶而下在胸口合十,一脸宝相庄严地说: “洒家少林心证。” “妖僧!妖僧!” 几个少不更事的道士连连后退,那些在座的武林中人连忙各自拔出刀剑,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围住,那领头的道士一见来了这么多人,胆子也壮了,喝道: “大胆匪类,也敢冒妖僧之名,今日就让你。。。。。。” 噗呲一指,那道人带着一脸的不信倒在地上,脑门上的血洞啵啵地朝外飙血,看的周围的武林人士一阵胆颤。 “除魔卫道,上啊!” 那个师爷打扮的家伙躲在后面大声呼和道,几个傻大笨粗的劲装汉子抡着鬼头大刀就冲了过来,张虎恩衣袖一扫,带着彩炎仙阳掌力的须弥山掌直接击中四人,那四人倒飞出去,在空中就浑身冒火,落地时已然化作焦炭。 见他劈空掌如此凶狠毒辣,那些江湖中人连忙退的远远地,手中的金钱镖、甩手剑、飞刺、飞镖、飞刀、飞蝗石、如意珠、梅花针、铁蟾蜍噼里啪啦地朝着张虎恩涌过来,张虎恩合十呼了一身佛号,一道如有实质的金钟内力就罩在了他身上,暗器打在上面叮当作响,却伤不到他分毫,那些人一见张虎恩如此威猛,有一多半连忙夺路而逃,张虎恩的多罗叶指十指连弹,噗噗噗噗就将那些准备逃走的人弹倒在地,中者无不哀嚎几声登时了账,剩下的人看着张虎恩如此轻描淡写地就灭了半数豪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那师爷打扮的人硬着头皮一挥折扇上前拱手行礼道: “心证大师。小可聚贤庄庄客晏子忧,敢问大师是要杀尽我等吗?” 张虎恩拿眼瞪他一下,来开身旁长凳,说: “坐!” 声如洪钟,音如雷霆,晏子忧闻言连忙落座。低着头看着桌面,深怕张虎恩拿他开刀,张虎恩扫了一眼剩下的群豪,说: “把这些东西都抬出去,省的碍眼!” “是是是!” 群豪连忙点头,接二连三地往外搬运尸体,等到全部都搬出去了,却没人敢借机开溜,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桌前。低三下四地像极了接受老师审问的小学生,张虎恩敲了敲桌面,说: “留下十两银子,滚!” 这帮人连忙掏钱,晏子忧原本也准备掏钱闪人,张虎恩却虚抬右手,一股强横的内力将他按回去,晏子忧哭丧着脸看着这些人全部逃走。只留下他一人独自面对张虎恩,却见张虎恩屏退了吓得躲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和小二。开口道: “你可说说,赤练仙子可是公告了武林,与我划清界限,撇清干系?” 晏子忧不知从何说起,张虎恩见他冷汗直冒,斟满一碗酒递过来说: “喝。” 晏子忧岂敢不从。只能双手捧着仰脖子一干二净,等到他喝道第三碗酒后,意识也不太清醒了,舌头也大了,也敢说话了。拍着桌子嚷道: “狗屁,那公告虽然立在古墓派门口,可却不是古墓派人立的,据我所知,乃是丐帮干的事情!” “丐帮!我又如何得罪丐帮了?” “大师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呼啸江南武林之后,整个武林正道无不对你欲除之而后快啊,你想想啊,丐帮想和几大门派争雄,他们的几个帮主副帮主都想当武林盟主,若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功劳,怎么号令武林啊!” “所以。。。。。。所以就拿我和莫愁的感情来开刀,好诱我现身是吧!” 张虎恩银牙咬碎,一把捏扁了手中的铜酒杯,那边的晏子忧看的心中发憷,可装作醉酒的他根本不敢清醒过来,连忙大喊着: “可不是吗,丐帮众人自诩为名门正派,背地里面却干着这种毁人真情,辱人名誉的丑事,当真是端的不为人子。” 张虎恩气的肺都快炸开了,若是打上门来这种事情,谁死谁伤都是各安天命,不过不来明的来阴的,以莫愁为引子来对付他张虎恩,这些丐帮中人就着实可恶了。不过既然并非莫愁所言,他也就觉得释然了,而心中对莫愁的思念反而愈演愈烈,扛起大酒坛一饮而尽,旁边的晏子忧看的心惊胆战,深怕这个妖僧真的醉了,错手就把自己给了结了。 张虎恩喝完一坛子酒,哈哈大笑起来,晏子忧心想你发什么疯,怎么又心情好了起来,张虎恩杂碎酒坛,冲后面喝道: “小二,上酒,再来一坛!” 小二哆哆嗦嗦地又上了一坛,张虎恩拉着晏子忧喝,晏子忧实在喝不下了,只能告罪,自己记挂的人没有绝情,张虎恩高兴之余就打听起最近武林中发生大事来,除了那些江湖传闻中的陈词滥调,有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城派掌门前不久在川东白帝城被人给杀了,而且还死在他们青城派的成名绝技‘城’字十八破下,这消息现在都传遍川陕武林道了,听说是死在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下。” “北乔峰,南慕容?哼!” 张虎恩冷哼一声,晏子忧连忙道: “什么狗屁南南北北的,在大师手上,还是跟捏把泥人一样玩儿着。” 白面师爷明显恭维的一句话反而让张虎恩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在诱他出来,乔峰吗?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以乔峰的性格,绝对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倒是他那个老师汪剑通什么龌蹉的事情干不出来的? “大师,您看,您该问的也问了,是不是让我。。。。。。” 张虎恩扫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那晏子忧就屁颠屁颠地倒退着离开了小客栈,张虎恩拍下三锭银子在桌上,既然已经得到了莫愁的确切消息,他也不需要再这里停留了,出门施展着半生不熟的凌波微步朝着北面的秦岭大山赶去。 >>>>>>>>>>>>>>>>>>>>>>>>>>>>>>>>>>>>>>>>>>>>>>>>>>>>>>>>>>>>>>>>>>>> 渡口,林峰从小船上下来,他一身的鲜血让周围的平民纷纷避让,一些胆子大的去小船上看了看,也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 “死了,死了,全死了!” 一船的武林人士七七八八地躺在船舱里,身上莫不是被铁掌击碎骨头的伤痕,林峰好不容易来到了南诏,却因为头疾发作而变得疯疯癫癫,时而清醒时而疯狂,在船上的时候,那些武林人士不断地逼叨叨碎碎念让他感到头疼欲裂,虽然那林念修的魔音灌脑已经没有了,可留下的后遗症让他痛不欲生,身为铁掌帮帮助裘千仞亲传的大弟子,林峰的功力已经跨入了武将阶层,在面对这一船不过武校、武尉的江湖小虾米时,简直就是虎入羊群,一掌一命,掌掌毙人。 待他清醒过来之后,他就跪倒在了大街之上,看着自己沾满武林同道中人鲜血的双手,不知道自己为何变得如此残忍好杀。 “就是他,是他杀了那些人!” 大理国的边防军士兵将他围住,为首的一名武尉坐在高头大马上喊道: “武朝人,快快束手就擒。。。。。。” 林峰看着他们,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残忍,嘴角扯着吼道: “我要去南诏,我要去大理,我要去天龙寺!挡我者死!” 说罢,水上漂的轻功施展开来,铁掌翻飞,一下子就朝着官兵们冲过去,那武尉骑在马上大喊: “这人怕是疯了,众将士听令,结圆阵!” “是!” 这群人连忙手持长枪将他围住,可林峰的轻功比他们高了好几个层次,而且脑子现在还不灵光,朝着官兵冲过去,只见他东倒西歪地胡乱穿梭,一步凑巧,步步凑巧,横身让过了一杆长矛,顺势一掌就拍在了士兵胸上,站在士兵后面的同伴看着前面的士兵突然背部浮现一个掌印,一片血雾立刻从掌印处喷射过来,溅了他一脸。 “神血铁掌!” 那武尉眼尖,一下子认出了铁掌帮的成名绝技,连忙大喝道: “住手,快住手,少侠,我们大理国与铁掌帮乃是盟友,贵帮的南宫老帮主与我们镇南王爷乃是莫逆之交,还请少侠不要再。。。。。。” 原本以为报出家门那个少侠怎么着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吧,谁知道人家少侠根本不理睬,动起手来狠绝无情,下手丝毫不见半点犹豫,那些武卒、武士级的士兵被杀了十一人后立刻士气崩溃,爆头鼠窜,武尉一见对方冲他杀过来,连忙策马扬鞭朝南逃去,谁知对方的轻功竟然能撵上奔马,还未跑出去百米远,就被一掌打在背心,心口崩碎,滚落马下。 “涨了,涨了,涨了!” 林念修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儿子大杀四方,林峰的关注度也像沸腾的开水一般朝上汩汩直冒,从原来的100多万一下子飙到了1000多万,林念修看着飞速攀升的数据,高兴地直搓手,得亏自己冒着大风险走私了一管聪明药2代,否则林峰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啊。 “裁员,狠狠的裁员,哈哈哈哈,小张啊,把花名册给我拿过来!” 林念修已经不记得自己又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意气风发过了,现在终于又可以体验一把潇洒勾名字的快感了。 ... 第二十五章 南山下 终南山下,谷道之中,张虎恩一进谷道,就感到了两侧山壁上的杀气,他抬眼看去,只见山壁之上的草丛人人影憧憧,不由闹心地一喝: “既然来了这么多好朋友,就现身一见吧!” “谁和你这个邪魔外道是好朋友?” 一群乞丐跳将下来手中的打狗棒敲得山中卵石邦邦乱响,一个矮胖的白胡子老人手持绿玉打狗棒跨前一步,指着张虎恩道: “妖僧心证,今日丐帮在此擒你,可有话说?” 张虎恩还没开口,就听背后传来一声长笑,只见一群道士冲入谷内,领头的又是一个白胡子老道,老道一扫拂尘,单手行礼道: “汪帮主,说好的合力擒拿妖僧,为何独自在此设伏?” “丘代掌教,擒拿妖僧之事,我丐帮一力足矣,何须劳烦你们这些修道之士?” 两人还未说上两句,就听山谷后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长衫中年男子领着一群人走过来,道: “两位前辈,重阳宫内议定的计划却是要全不作数吗?” 两个老头面色一红,汪剑通身后的一个九袋长老出列道: “岳掌门说的什么话,这妖僧是我丐帮诱出,又是我丐帮弟子沿途尾随盯梢,自然当由我丐帮拿下,何来作数不作数一说?” 君子剑还未答话,站在他身后的一名老者走出来出言反讽道: “照这么说的话,你们丐帮眼线遍布天下,那岂不是天下邪道都该被你们丐帮拿下咯?” “你。。。。。。” 那九袋长老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 “戚前辈是湘中名宿,只不知你那堕入魔道的大徒弟狄云可曾擒拿回来啊?” 长老这么一说。丐帮下面的人就跟着起哄,谁都知道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连城诀》秘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如果不是所谓的湘中三杰收了一批当炮灰的徒弟,这些徒弟又比他们更加利欲熏心,这三个老狗恐怕早就死在江陵的天宁寺中了。然而侥幸不死的三条老狗反过来污蔑狄云欺师灭祖,吞了大批宝藏。留下一些沾了剧毒的宝藏来戕害师父,把狄云打成了魔道,得亏丁典相救,狄云才逃脱出江南武林的围剿,自此过上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哎,徐长老为何讥讽武林同道?” 岳不群连忙拉住了戚长发,这湘中三杰可是他们华山派最新收买的点子,插在湘中就是为了拓展华山派的势力,华山派这一年来发展地如龙盘虎踞。下层弟子已过八万,势力从华山朝着东面、南面扩展,死死地压迫住了祖师不在的全真教,触手已经深入了川内,和青城派角力大胜,已经摸到了锦官城里;可往东却遭到了嵩山派、少林派的阻击,欲从东南杀出却又遇到了鄂北擎天柱---武当派,所以岳不群创造性地提出了飞地一说。让华山弟子去势力最繁琐,犬牙交错的湘中去;联合了当地的武林土著。一起对抗在湘南独大的铁掌帮。 五岳剑派现在是公认的江湖第一大势力,除了恒山太过靠近黑木崖遭到压制外,其余四派几乎就占了天下两成的地盘,正应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的说法,杀派中一人,其余各派就一齐报仇。正所谓蚂蚁多了咬死大象,许多江湖豪侠见着五岳剑派的人就头疼,这些人不但死缠烂打,还联合了天下十九家大镖局走镖,到哪儿都能见五色剑派的衣服迎风招展。比之武侯门的人还要嚣张癫狂。 若说丐帮分部最广,门道最多,但毕竟弟子实力不济,上不了台面,五岳剑派则不同,华山嵩山作为其中的顶梁柱每三个月举办一次五派弟子联谊会,大家相互切磋武艺,取长补短,各有提高,实力飙升,完全盖过了天下第一帮的风头。 徐冲宵只是不齿戚长发的为人,却不敢真的和岳不群别苗头,当下拱手抱歉,退回了汪剑通身后,妖僧心证就这样被他们撩在场中,好比砧板上的鱼腩,任意宰割一般,就看谁的牙口好,吃下这块肥肉了。 都怪武圣宗,为了让正邪相互厮杀,各自立了黑白榜,榜上之人都明码实价,斩去头颅可换多少多少地盘已经成了野心勃勃的各派划拉的筹码。而上榜之人一个武林前辈都没有,全都是演员们这些新鲜小嫩肉,这也算是一种对演员们的鞭策吧? 妖僧心证---黑榜列四位,只在欧阳锋、丁春秋、张召重三人的关门大弟子之下,少林传人排上了黑榜,这是给少林脸上抹屎,所以不止武圣宗的赏格,连少林也出了单独的一份赏格,所以妖僧心证,这个看起来含金量最高,又独行江湖的肥肉最好吃,自然就吸引了绝大多数门派的注意。 还要怪丐帮行事不严谨,发现了妖僧的行踪后就露出了异样,立刻被全真、华山的探子给发觉了,所以一阵筹措后,主盾、付盾、治疗、辅助、控制、输出全部就位,在终南山下摆好了阵势,就等着波ss就位,打完分赃了。 “多说无益,先到先得!” 一个背着脏兮兮麻布口袋的乞丐不耐烦地抢先攻上,张虎恩闪身躲过,那乞丐转身一抛,无数色彩斑斓的毒蛇立刻铺天盖地朝着张虎恩招呼而来,张虎恩连忙抽身急退,背后的两根打狗棒呼啸而至,却是汪剑通和徐冲宵一左一右分使“歹挑狗身、捣乱狗窝”朝他挑来,两人的功力相当,棒法精妙,张虎恩伸手抓住两人的打狗棒,两招亢龙有悔直接铺面而来,张虎恩双掌使出十成功力的大力金刚掌接住,徐冲宵一下子就倒飞出去,砸翻了好几个冲上来的丐帮长老,躺在人堆里就开始喷血。 而汪剑通只是退了八步,脸皮泛红。运气强行压住上涌的气血,喝道: “好深厚的内力。” 降龙十八掌号称天下第一刚猛的掌法,接下来也不是那么轻松的,好在张虎恩的九阳神功接近大成,又有易筋经和洗髓经在后面打底,才没有收到亢龙有悔的内力侵害。见张虎恩接下两位两位高手的合击,还略占上峰,一旁的全真七子(郝大通归入华山派,此时只能有尹志平暂代)才知道此人功力绝对不在师叔周伯通之下,当下连忙七星站位,布下天罡北斗七星阵,把张虎恩困在阵中,这套武圣王重阳创下的镇教阵法一施展开来,张虎恩就摸门不着了。重阳真人曾有言道,此阵非七圣齐聚不可破,大大地涨了全真教的面子。 岳不群见全真七子将张虎恩困住,眼角精光一闪,身旁的宁中则一下握住他的掌心,两人夫妻多年,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宁中则不悦地瞪着他。即便是邪魔外道,君子剑也不能乘人之危! 岳不群反瞪妻子一眼。现在是什么情况,全真教式微,正是吞没终南一脉的大好时机,于是不顾师妹捏着他的手掌用劲,转头一扫戚长发,道: “戚师兄你看。那阵中年轻道人已然脚步虚浮,功力不济,怕是没多久就会被那妖僧破阵,师兄何不趁此机会助他们一臂之力,拿下妖僧。壮大你湘中武林的声势?” 戚长发见那尹志平的确有点顾首不顾尾了,孙不二和马钰都要靠着灵巧的身法才能回护一二,心中有些意动,不过老奸巨猾的戚长发可不会亲身犯险,只是阴测测地对岳不群说: “岳掌门说的不错,不过老朽初来乍到,怎么好喧宾夺主呢?还是请岳掌门。。。。。。” 戚长发欲言又止,岳不群暗骂一句老匹夫,回头看了看带来的门下众弟子,劳德诺见岳不群望过来,连忙缩了缩脑袋,岳不群冷笑一声,点着他说: “德诺,冲儿,去帮全真教的道长们压阵吧。” 一脸苦相的劳德诺和无所谓的令狐冲走出来,宁中则担心的上前对令狐冲说: “不可轻易冒进,全真教的阵法杀机重重,稍不注意就会。。。。。。” “嗯,师娘,我知道!” 令狐冲心中烦闷,小师妹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和那些新来的师弟们走的很近,已经极少来看望他了,昨日他还瞅见有人给小师妹送花,两人有说有笑地从他面前走过,连招呼都懒得打了。 (就这样死了吧!) 觉得生无可望的令狐冲直愣愣地朝着七星阵里走去,吓得站在阵尾的谭处端喝道: “华山派的弟子,莫要入阵!” 七星阵围住张虎恩纠缠了许久,本来压力就越来越大,谁知道又来了两个捣乱的华山弟子,那个面貌猥琐的老头还好一点,只是躲在一旁畏首畏尾的不愿冒进,可这看起来洒脱的年轻人却蒙着头就朝这边冲,这是要破阵吗? “滚开!” 脾气最暴的孙不二反手一掌朝着令狐冲打过来,那边宁中则惊的拔剑冲来,眼看令狐冲就要不闪不避地中掌,张虎恩发出一身狮子吼道: “贼婆娘,看招!” 无相劫指点在孙不二的佩剑上,孙不二的分心给她自己的下场买单,她一下撞在令狐冲的身上,两人化作滚地葫芦,七星阵立刻被破,被困得憋气的张虎恩一掌拍向马钰,老道士硬生生接了一掌,立刻倒飞砸人出去,一直在旁掠阵的汪剑通挥舞着双掌就冲上来,张虎恩恼他始作俑者,九阳功力压在罗汉伏魔掌上,立刻将汪剑通的见龙在田破掉,电光石火之间,汪剑通已经中了三掌,最后一掌印在心口,张虎恩还不解气,多罗叶指接连弹出,在空中又将汪剑通连点十下,指指飙血,周围群豪见汪剑通老帮主落在地上,连忙上前救助,一些胆敢阻拦的都被张虎恩用无相劫指点死,徐冲宵看着出气不多的汪剑通,悲愤的喊道: “丐帮听令,有死无生!” 丐帮弟子们硬着头皮冲上来,莲花落大阵根本组不完全,张虎恩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凡乞丐在他手上能走上一合的都逃不了身首异处的下场。 “师哥!” 见岳不群迟迟不动手,宁中则忍不住了,上前迎上张虎恩,张虎恩发起疯来,管你男女,一指点向宁中则的心口,一个身影飞身而过,用背挡住了无相劫指。 “冲儿!” “师妹!” ... 第二十六章 变生肘腋 “江湖传闻,丐帮老帮主汪剑通在终南山被妖僧心证掌毙。” “江湖传闻,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在终南山被妖僧心证击杀。” “江湖传闻,湘中名宿戚长发在终南山被妖僧心证所杀。” “江湖传闻,全真教‘玉阳子’王处一在终南山被妖僧心证点杀。” “江湖传闻,全真教‘长生子’刘处玄在终南山被妖僧心证震毙。” 接连的五个江湖传闻让行走在江湖上的武林豪杰们齐齐虎躯一震,一些正在如厕的更是差点掉到粪坑里,妖僧心证啊,这个沉默了好几个月的怪物终于打开杀戒了,而且一杀就是五人,这五人中除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华山派大弟子,可都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前辈啊,就这样被人家杀瓜切菜一般收拾掉,这妖僧到底是多高的实力啊? “逆徒,逆徒!” 少林寺的方丈室内,灵门方丈被五连传闻给弄得捏断了手里的禅杖,他拉开禅门,见玄慈、晦聪、天鸣三人站在门外拿眼瞪他,他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你们来逼宫是吧,好啊,我就让你们这些小辈看看什么叫做气魄,当下用狮子吼大喝道: “逆徒心证,不思悔改,罔伤同道,少林一脉,以除魔卫道为法旨,现下除魔令,凡我少林弟子,皆可除之。” “江湖传闻,少林方丈灵门颁布除魔令,有诛除妖僧心证者,少林将开放藏经阁一日,所有典籍任意抄录。” 这下就不但把少林众僧雷的外酥内嫩,把江湖中人也给雷的不轻,在达摩洞中坐枯禅的方证睁开双眼。叹息一声,坐在石壁中的空见神僧睁开眼睛,拿眼询问对面的玄澄大师,玄澄一抚僧袍,破了枯禅,起身道: “方证。你随我来!” 方证连忙起身跟上,身旁的玄苦苦笑一声,继续坐苦禅去了,空见见二人出洞,对玄苦说: “去吧,若是有可能,需救得你们师父一命。” “谨遵法旨。” 玄苦连忙跟在二人身后追出去,玄澄凌空虚渡带着方证落在方丈室前,却见灵门正在与玄慈拌嘴。玄慈愤怒路地职责他: “少林武学,岂可让外人抄录,师父,你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玄慈实在是气不过了,灵门这种崽卖爷田心不疼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寒心,也不顾尊卑了,直接开口斥责: “弟子劝你还是早早退了这除魔令来的好。” “住口,老衲是方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玄澄见他倚老卖老,一步向前。一股威压立刻打在了灵门的肩头,灵门见玄澄出关,连忙喊道: “护法何在?” 无色和无相两位禅师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他们虽然是方证的护法没错,不过在少林寺,说话有分量可不是方丈。而是一直居住在后山达摩洞中的空间和玄澄两位神僧,当下两位护法只顾低头念经,就像聋了一样。灵门见周围众僧都不听号令,于是摆着架子冲玄澄道: “玄澄,你敢以下犯上?” “玄澄不敢。” 玄澄嘴上说不敢却一个闪身上前。落在了灵门身旁,灵门大惊,伸手点出金刚指力,玄澄一挥袈裟,金刚伏魔功就把灵门的指力破去,一把揪住灵门的方丈袈裟,说: “少林寺乃初祖费劲心力所建,可不是大师你的私产!” “我。。。。。。我是方丈,我是方丈,你不能这样!” 灵门惊恐地发出吼声,玄澄硬生生地把他身上的袈裟脱下来,只穿着僧衣里衬的老和尚凄凉地倒在地上,指着玄澄说: “原来你早就有了做方丈的打算,为何又将我推上这个位置,你若要当方丈,只需一句话,少林上下决计无人反对,为何偏要玩这个伎俩?” 玄澄懒得理他,随手将方丈袈裟扔给方证,道: “更改除魔令,就说少林以十颗九转大还丹奉上。” 灵门见他把袈裟给了方证,竟然稀里哗啦地哭起来,指着方证说: “他的弟子坐下此等恶事,有什么脸面接任方丈。。。。。。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就看不上我,我哪里做错了,我。。。。。。我也天天苦修佛经,可佛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玄澄闭目道: “佛既不在你心中,又何须问我?” 言罢挥手道: “既然你已失去了佛心,蒙蔽了佛目,就如藏经阁扫地诵经去吧。” 玄澄的强势让在场的神僧们都感到有些不舒服,在方丈之上还有个太上方丈,的确让人觉得方丈之位可有可无了。方证接了袈裟,摇头道: “灵门大师说的有理,心证所为贫僧的确有脱不了的干系,这方丈位贫僧接不得。” 方证也算看穿了,这方丈之位其实就是火炉,若是两大神僧不上去,谁上去都是如坐针毡,见他坚持不受,玄澄看向一旁的玄慈,玄慈宣了一声佛号,从方证的手中接过了袈裟,成为了少林寺的新一任方丈。 灵门躲在藏经阁中,看着外面众僧,枯瘦的手指挠着门板,内心犹如火烧一样。 “方丈还在记挂那个位置啊?” “谁?” 灵门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灰袍僧人站在阴暗的角落里面,他知道藏经阁里除了一个负责打扫的小沙弥,根本没有其他人,此人竟然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少林寺最重要的宝地,想来本事不在自己之下。 “方丈莫问我是谁,若是方丈不想占那个位置,自可出门告发我去,如方丈还想成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则需听我一言了。” 灵门心中的逐渐压住了判断力,压低声音阴沉着说: “你到底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那灰袍僧人走出阴影,摘下了身后披风的兜帽,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孔,灵门一见之下大惊,不够他连忙止住了自己的心情,露出了一脸奇怪的笑容,道: “原来是你,也好,以你的智慧应该能够斗过玄澄那个疯子和空见那个老古董吧?” “那是自然。” 少林派下了除魔令,虽然前后两次大相径庭,令天下众人耻笑,但是对方接着就拍下了十大神僧协助江湖豪杰擒拿逆徒心证,看看人家的阵容,各个都是小天极上的人物,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能够开宗立派的角色,这又让江湖豪杰不由咋舌,少林就是少林,果然不愧为泰山北斗,光这份底蕴就超过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十倍有余了。 十大神僧出少林,全都朝着终南山扑过去,一下就像在还算平静地江湖搅乱了一滩浑水一样,把那些周围的武林人士全都引了过去,少林寺第一次清理门户啊,不看看可惜了。 而此时,在南诏大理国天龙寺内,受武圣宗委托前来谋夺六脉神剑的鸠摩智正带着一帮弟子和天龙寺众僧们对峙,天龙寺由于声望甚高,收的俗家佛家弟子也非常之多,两帮对峙起来,倒也有了大规模团战的气势,鸠摩智这个小天极比起天龙寺的本观、本相这几个尊者级来说是具有巨大优势的,无奈枯坐在内的枯荣大师实力不明,到让鸠摩智收起了几分狂妄之心,加上还有一个一灯大师在旁掠阵,若非圣上有命,鸠摩智真不想来趟这趟浑水。 等到见识了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威力后,鸠摩智才起了觊觎之心,按照剧情此时枯荣大师正在让段誉默记六脉神剑剑谱,那段誉看的剑谱,脑门冒汗,正待告诉大师完全记住了,却见身前佛像的大头突然倒下,朝着他砸下来,枯荣大师抬头一看,伸手一指,只见铁佛大头就像被一道无形利刃切开一般,临空化作两截,鸠摩智看在眼中,骇在心底,六脉大成,竟然有如此功力,眼见枯荣大师为了救人分散了精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鸠摩智大喝一声: “给我缠住一灯!” 座下众弟子便朝着一灯大师冲去,一道人影从没了佛头的佛像后面冲出来,直奔地上的剑谱而去,枯荣大师起手一指少商剑戳中那人肩头,生性仁善的枯荣大师不忍害他性命,却不料此人中了一剑后,喷血倒地,却并未吸取教训,一跃而起,身法轻功更为诡异。 “大师,看招!” 鸠摩智话音后至,火焰刀已经早就飙到了枯荣大师脑后,枯荣大师反手一指中冲剑挡住火焰刀,再一指朝着那个疯狂的人小腿点去,正在此时,一道娇笑从天上传来,声音虽小,但极端刺耳尖利,入耳处竟然发出了多重叠音,鸠摩智听得脸色大变,慌忙以手捂耳,后退二十余步,盘腿坐下,运气后发现任脉上隐隐作痛,连忙喝道: “众弟子,速速清查天龙寺,找出下毒之人!” 心见原本和一灯大师过了几招,发现自己和大师还是有非常大的差距,突闻鸠摩智喊道有人下毒,连忙退后运气,同样,他也发现任脉异状,连忙打坐压制毒性,周围的众人也发现了这个恐怖的情况,根本没有人按照鸠摩智所说去寻找下毒之人,要知道,现在天下毒,只有到了武圣才能完全免疫,武圣以下,几乎无人可免,像五毒教、星宿海这样的用毒大派,江湖中人根本不敢轻易得罪。 ... 第二十七章 古墓的条件 枯荣大师也发现了体内异状,正欲停手疗毒,却见那疯子不管不顾就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剑谱的一端和段誉拉扯起来,段誉争不过他,还被踹了一脚,枯荣大师连忙运气,一阵钻心的剧痛一下子让他皱紧了眉头,古井不波的脸上尽然也出现了一丝苦相。 “哟哟哟,别动哦,这可是青毒玉蝎的蛊虫,会跟着你们的内力运走遍布你们的全身经脉,这些小虫儿呢,最喜人的心血,你想啊,若是它们爬到了你们的心里,开始啃食你们的心,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迈着一双玉足走进了天龙寺里,坐在门口的鸠摩智抬头望去,发现此女天生媚骨,且长相柔美,连忙出言道: “这位女施主,小僧是当今武朝国师,武侯门两大护法之一,还请女施主高抬贵手,赐予小僧解药。。。。。。小僧。。。。。。唔。。。。。。” 鸠摩智暗运内力准备偷袭女子,谁料一股奇异的痛感差点让他岔过气去,他强忍着憋住内力,谁料越是压制反而越痛苦,没有办法,他的嘴角溢出一股鲜血,颓然地看着那个女子。 “都说别让你乱动了,就是不信,呵呵,没想到啊,连五绝之一的一灯大师也会中招,这下我师父该好好奖赏我了。” 一灯大师睁开眼睛看过来,看着女子身上衣着暴露,经过自己裁剪的白衣后,笑道: “女施主是西毒门下?” “。。。。。。南帝眼神不错啊。。。。。。那就先取了你的招子!” “住手!” 段誉一阵凌波微步跑过来,挡在了女子和一灯大师中间,女子见状冲他洒出一阵红烟,段誉被呛得连连咳嗽。用手胡乱拍打着跟前的红烟,女子大惊,天下间竟然真的有百毒不侵的人?她的一身功夫全部用在了毒物养蛊上,真要和人动手,也就比武卒强上一星半点,当下她弃了段誉。朝着既定的目标六脉神剑剑谱冲去,却见一个疯子抱着剑谱走一步喷一口血地朝门外走着。 女子一爪朝他抓起,那人抬手就是一掌,凛冽的掌风让女子中途停住,往旁一躲,见那人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喝道: “如你这般,出不了寺门就得吐血而亡!” “我找到剑谱了,哈哈。我找到剑谱了!” 鸠摩智见那人一边吐血一边抱着剑谱从他跟前走过,不信邪地运气想要站起来,可刚刚抬手就一口血涌上喉头,哇地喷出来,那女子越过鸠摩智跟在那疯子身后,撂下一句话: “国师你没本事就别逞强了,三日之内,这天龙寺里就是各位的葬身之所了!” 一干人坐在天龙寺里一动不敢动。只剩下段誉这个家伙跑来跑去地问东问西,最后还是一灯大师给他指明了方向: “公子爷。速去五仙教请蓝教主来!” “阿弥陀佛!” 那边厢枯荣大师一声带有怒意的禅唱让一灯大师面皮有些泛红,五毒教虽然被大理段氏打压着只能朝南蛮之地发展,对段氏和天龙寺都没有什么威胁,双方的积怨却是早就埋下了,而且一正一邪,自不两立。现在一灯为了让大家活命竟然这样恬不知耻地让段誉去求五毒教,真是让人感到一股满满的犯贱之意在天龙寺中流淌。 >>>>>>>>>>>>>>>>>>>>>>>>>>>>>>>>>>>>>>>>>>>>>>>>>>>>>>>>>>>>>>>>>>>>>>>>>>> “妖僧心证,本浅鄙之人,与某江南偶遇,极尽巧言令色之淫词艳语。余一时不查,受其蛊惑,是固以。。。。。。戕害同道、遗祸武林。。。。。。今余侥幸得脱,誓不再与其来往。。。。。。古墓派赤练仙子李莫愁。” 张虎恩一掌拍在石碑上,将立在活死人墓前的石碑直接掌为粉亟,墓门大开,一条红绳直冲他面门而来,张虎恩接住绳头,却见是一个金色的铃铛,当下扯住铃铛欲将使索之人拉出古墓,岂料其后又飞出一个银铃,双索灵巧如蛇,顷刻间就缠住了张虎恩,张虎恩心中甚为怨愤,九阳内力一出,双索立刻崩断,只听一阵娇斥声响起,一群莺莺燕燕立刻从古墓里冲了出来,只见各个相貌不错,身段优美,穿红黛绿,手持宝剑,将张虎恩团团围住,一个面貌慈祥的老太杵着一根拐杖越众而出,看到站在场中的张虎恩,拐杖一顿,道: “你是何人,为何擅闯古墓?” 张虎恩见她年事已高,且言语中并无它意,当下拱手回礼道: “晚辈心证。” 岂料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围莺莺燕燕们的窃窃私语。 “竟然是他,天哪,他真的来了!” “谁啊?” “就是那个妖僧啊,莫愁师姐的情郎。” “不是和尚吗,怎么端的如此英伟?” 张虎恩束了发,续着长须,穿着古装,看上去当真有几分古侠的风范,古墓派中的弟子们指指点点,越说越离谱,让孙婆婆一阵翻白眼,当下拐杖一杵,喝道: “统统闭嘴,此处岂有你们这些小辈说话的份?” 孙婆婆虽然只是林轩儿的侍女,但在古墓派中威望极高,且掌管着对初选弟子的传功大任,平日里就不苟言笑,对这些新入弟子有着很高的威慑,她一言既出,那些莺莺燕燕们立刻闭嘴,只是眼神还在不安分地扫射着张虎恩。 孙婆婆看向张虎恩,见他身材高大,飞眉入鬓,国字脸透着一股刚正之色,不由地点了点头,道: “你与莫愁那丫头,可是真的情投意合?” 张虎恩见孙婆婆此人不像那红衣女一般不近人情。连忙说: “此心此情天地可鉴!” “看招!” 孙婆婆突然发难,拐杖使出“分花拂柳”刺向张虎恩,张虎恩见她发难,感到她眼神中并没有杀意,心中一动,连金钟罩都没有用便硬受了一记。他后退了半步,双手合十,默运九阳神功止住肩头伤势,孙婆婆只一击便收手,问道: “不闪不必,也不运功抵抗,可有说法?” “家中长辈教训,晚辈岂敢反抗?” 孙婆婆一笑,道: “你啊。你啊,早干嘛去了,若是在师尊面前有半分现在的机灵,也不至于让师尊打伤了。” “长辈教训的是。” “在此等着,我去请代掌门。” 张虎恩立在古墓外,孙婆婆带着一群女弟子重回古墓,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他一回头,只见一个白发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是?” “就是你小子杀了王处一和刘处玄?” (不好。这家伙一定是老顽童!) 张虎恩飞身后退,老顽童上前几步又凑到他的跟前,问道: “小娃娃,陪我玩上几招!” 张虎恩和老顽童三句话没说满就乒乒乓乓地拆了十几招,老顽童无论速度力量内力都和他在同一个档次,而且又九阴真经和先天功打底。招式刚开始还中正醇和,到了后面什么乱七八糟的邪魅招数都使了出来,张虎恩一会儿般若掌,一会儿光明拳,拼速度就上千叶手、散花掌。拼内力就出罗汉伏魔掌,若是近战纠缠就用擒龙手和龙抓手相互擒拿,拉远了就乱放摩柯指,靠着大挪移身法躲避着老顽童的奇怪招数,打到后面老顽童大呼好玩,发起疯来功力更胜,双手成爪,尽然使出了和那红衣女一般无二的爪法,张虎恩只看得头皮发麻,这爪法不但诡异而且还威力十足,当下只能以拳破爪,以全身功力催动光明拳打在老顽童的神爪上,两人拳爪相交,一阵气浪立刻卷着满地的土石朝着外围冲击开来,两人黏在一处,开始比拼内力,四只眼睛全都憋得通红,突然老顽童大喝一声: “不妙了,大大的不妙,老顽童不玩了,小娃娃,且住手!” 高手过招,岂能你说住手就住手的,运气达到顶峰的张虎恩感到五内俱焚,九阳神功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可越是朝着哪一步跨去,东方就隐隐出现了一股毁天灭地的压迫感,张虎恩诧异地望向老顽童,见对方冲他挤眉弄眼吐舌头,不由地内力一滞,趁着他分心的一瞬间,老顽童往后一退,咋呼道: “以后再来寻你玩耍,记住切不可枉用全力!” 老顽童疯疯癫癫地朝着山上跑去,林外一群埋伏的道士纷纷站起来喊道: “师叔祖,师叔祖,你干嘛去!” “老顽童被东边的那位给盯上了,今天不玩了!” 道士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周伯通一溜烟跑不见了,回头看着脸色阴沉的张虎恩,齐齐吓得连忙撒腿就跑。张虎恩看着东方的天空,背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想不到你竟然也到了出天入圣的阶段,看来我是替你白操心了?” 张虎恩回头看去,却见一个极美的绿衫女子在一干古墓弟子的簇拥下出得墓来,李莫愁跟在孙婆婆身后,眼中满是热切和哀怨,她左手牵着一个乖巧的白衣女孩儿,那女孩儿看到张虎恩,便问: “师姐,这就是你的情郎吗?” “龙儿快快住口!” 孙婆婆吓得连忙蹲下捂住小龙女的嘴,由于莫愁的提前归来,原本需要吃六顿饭的小龙女终于提前解放了,自然也没有长成小笼包的模样,小脸粉嘟嘟地看上去煞是可爱。张虎恩和李莫愁四目相望,拱手向那绿衫女子行礼道: “心证见过前辈。” 绿衫女子笑道: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以你功力,几乎可以和师尊等同,咱们各人论各人,你若有心,叫我一声轩姨即可。” 张虎恩心说小娘皮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还是占我便宜,不过形势比人强,只能捏着鼻子叫了一声轩姨。林轩儿嘴上带笑,语速不快不慢地说: “你愿为莫愁而死吗?” “师尊!” 李莫愁在一旁急的喊道,却被孙婆婆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虎恩看向莫愁,发现她眼中全是焦急之色,他知道这是古墓派的破门规之一,点头应是,林轩儿话音一变道: “自然不会让你自裁,不过你需得做成一件事情,本门自然会放莫愁下山。” “轩姨请讲。” “退下!” 林轩儿喝道,孙婆婆拉着默默流泪的莫愁带着众女回到了古墓,林轩儿见众弟子退走,伸手甩出一把玉蜂针,远处立刻传来一阵惨叫,一群藏在林外的武林人士立刻栽倒在地,各个耳廓渗血,眼见是双耳被玉蜂针贯穿失聪了。 (好高明的手法,好狠辣的手段!) “金陵虬龙院。” 林轩儿只说了五个字转身就飘回了古墓中,石门合璧,张虎恩呆立当场。 ... 第二十八章 林峰的桃花劫 “喂,你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 祝蓝玉拖着小脑袋蹲在旁边,那个疯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手脚并用地一步步艰难地朝着东北方爬行着,这个男人哪里来的如此坚强的意志,身中蛊毒不说,还是死命抱着剑谱不放,打从出了大理城,他就失血过多倒在了地上,可是依旧没有昏迷过去,让一路跟过来的祝蓝玉感到不可思议。 “喂,要不你把剑谱给我,我给你解药怎么样?” 祝蓝玉不断地诱惑着这个男人,这个男人长得很俊,可满脸的血污已经让他失去了应有的潇洒,祝蓝玉摇晃着手中的药瓶说: “再过一个时辰你就蛊毒攻心,无药可救了,我。。。。。。” “走开,我要去无锡,我要去无锡!” “疯子,不可理喻!” 祝蓝玉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她掏出几个五彩瓶子,恶狠狠地说: “这可是红鳌蝎毒、紫面蝎毒、黑崇蝎毒和橙甜蝎毒,你若不给,我就让你尝尝五毒攻心的下场!” 说起祝蓝玉的五色蝎毒,和五毒教还有一段渊源,她本是五毒教新晋弟子,和师妹文卿缘交好,两人都是聪慧之人,被副教主何铁手看上收为亲传弟子,一人养蝎,一人养蛇,一室,同养一蛊,平时形影不离,就跟亲姐妹一样亲密,五毒教正教主蓝凤凰都非常羡慕她们,时常对何铁手言道,此二女今后必为我五毒教双姝。所以在五毒教中得了“蛇蝎双娇”的名号。 可是有一日,祝蓝玉发现文卿缘的蛇蛊竟然是他蝎蛊的绝佳食材,为了能够练就更加凶猛的五色神蝎,她将蝎子放进了师妹的床铺里。毒杀了文卿缘,然后谋了她的斑斓鬼影蛇养出了自己的五色神蝎,事情败露后,她被怒火中烧的何铁手率何红药、齐云傲等人万里追杀,一直从苗疆杀到了西域,恰巧碰见了外出选妃的花花太岁欧阳克。欧阳克见她貌美如花,便准备收为私用,在与何铁手斗了几招后引出了西毒欧阳锋,何铁手哪里是五绝的对手,立刻南遁而逃。 欧阳锋见祝蓝玉有炼毒天赋,从欧阳克那里要走了她,跟在身边终日炼毒,使得白驼山一脉的用毒水准直线上升,很快就超过了毒手药王和毒王王难姑等人。成为了排名仅次于五毒教、星宿海之后的第三大用毒大派。 可是,祝蓝玉天生就是一副蛇蝎心肠,根本不满足于成为欧阳锋的左右手,她悄悄地偷取西毒豢养的毒蛇,将五色神蝎继续推往百毒神蝎的顶峰,并暗中勾结欧阳克,以无知少女为蛊毒毒人,培养尸蛊。 西毒发觉她和欧阳克的狼狈为奸后。掌杀他们精心培养的十三只尸蛊,并将祝蓝玉扔进蛇窟三日以儆效尤。谁知此女靠着蝎蛊灭了蛇窟中的万条毒蛇,偷逃出走,一路南下,回到了南诏,本来是打着偷食五毒教圣物千古金蟾的打算,却偶遇天龙寺夺书的场景。祝蓝玉见六脉神剑如此威猛,一时兴起洒下蝎蛊,制服了大大小小的一帮子武林高手,这也算是用毒大家越n级刷波ss的成功例子了。 倔强的疯子让祝蓝玉一阵发火,她倒出另外四种蝎蛊。立刻让疯子疼的在地上打滚,疯子在大理城北的山林里翻来覆去了半个时辰终于不动了,祝蓝玉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掏出腰间匕首戳了戳疯子的手臂,谁知那疯子腾的一下坐起来,喊道: “我乃林峰,铁掌帮裘帮主座下大弟子,你是何人?” “。。。。。。” 祝蓝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林峰这个疯子喊了几声腾地又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连忙抓紧匕首朝着他的心口刺去。 “啪!” 林峰的铁掌打断了她的匕首,双目充血地喝道: “霎雨,我不是真心要害你的!” 祝蓝玉还未及反应,林峰的脑袋就无巧不巧地落在了她的胸间,祝蓝玉吓得手足僵硬,感到胸口被毛茸茸的头发顶住了,连忙双手把他推开,骂道: “登徒子,找死!” 抬手两根毒针就刺入了林峰的心口,林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难道真的死了,祝蓝玉已经被他搞怕了,摸出一根铁笛戳了戳林峰,发现他不动了,壮着胆子去抓他手中的剑谱,无奈林峰的双手死死地拽住,气的祝蓝玉只能再找锋利的东西去切他手指。 林峰一下子又坐起来了,祝蓝玉直接惊得呆坐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啊,难道又是一个百毒不侵,林峰猩红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祝蓝玉,祝蓝玉身穿着一袭白衫,为了迎合欧阳克的嗜好,她自己裁剪了白衫,胸口和裙摆都开的非常低,此时箕坐在地,白皙的大腿和丰满的胸脯都露在外面,俨然一副任君采摘的姿态。 “霎雨,我。。。。。。我喜欢你!” 林峰一下扑过来,祝蓝玉尖叫一声想把他推开,可无奈人家功力是她的几十倍,力道也比她大,他抱住了不断推搡他的祝蓝玉,蛮狠地用膝盖把她的双腿顶开,双手撕裂了祝蓝玉的白衫,一张血迹斑斑的嘴凑了上来抱住祝蓝玉的丰满胡乱啃咬,随着林峰无比粗暴而直接地压在了她身上,祝蓝玉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娇呼,男人的喘息声,女人的呻吟声就在大理城外的山林中响起来。 翌日清晨,祝蓝玉从噩梦中清醒过来,她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尽,身上却是无物遮掩,她四下看去,不见了林峰的踪迹,昨晚这个林峰可是把她折腾地不轻,她不知道自己死去活来过多少回,反正每次醒来都能看见这个英俊的男子在自己身上驰骋不停,让她又羞又愤,几度昏死过去。 看着自己散在一旁的白色布条,已然不能穿了,祝蓝玉捡起布条擦干净身下的点点红白斑痕。强撑着酸痛的身体站起来,地朝着林外小路走去。 “吓,镖头你快看!” 一个趟子手指着赤身站在路旁的祝蓝玉喊道,走镖的镖师们立刻齐刷刷地盯住了这个女人,领头的镖师策马过去,邪笑着问道: “姑娘。上马来,让我载你一程!” “老王,你想在马上把人家姑娘给办了吧?” “哈哈哈,老王,别忘了给兄弟我留一口汤喝!” “放心,早晚让你尝尝老子的人中白!” “人中白好啊,老子最爱这一口!” “噗通!” 还在洋洋得意的王镖师倒头就栽倒在了祝蓝玉的跟前,那群镖师一见情况不对,立马策马过来。还未走几步,就问道了一股奇异的清香,眼看着这群人全部栽倒在马下,走在最后一名师爷连忙打马往来路逃去。 祝蓝玉玉足踩在口不能言全身麻痹的老王胸上,笑盈盈地说: “看够了吧?” 老王吓得想要摇头,可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眨巴着眼睛哀求饶命,祝蓝玉一挥手。一把浓绿色的毒烟立刻朝着躺在地上的众人散去,她信步走到镖车前。用地上捡的短刀砸碎铜锁,挨个翻开,除了十几箱古玩和一箱金银外,果然有镖师们备用的衣裳,她嫌弃地换上一套男装,走回已经糜烂的王镖师身旁。看着眼睛烂掉一只正在朝外涌脓疱的王镖师,说: “福威镖局,我记住了,等我杀了那个负心人,定会上门领教你们的高招。” >>>>>>>>>>>>>>>>>>>>>>>>>>>>>>>>>>>>>>>>>>>>>>>>>>>>>>>>>>>>>>>>>>>>>>> 张虎恩走在东行的路上。他现在已经是江湖第一大通缉犯了,杀了汪剑通那帮人后,黑帮地位直接飙到了第一,少林除魔令,丐帮除魔令,全真除魔令,华山除魔令,昆仑除魔令,五块除魔令挂在身上,可以说是旷古烁今了。 他在古墓外守了三日,打死了许多慕名前来挑衅的江湖中人,其中不乏武林前辈,像昆仑派的灵宝道长就属于自己找死,明知不敌可是为了打响昆仑名号,非要拉着一帮子昆仑弟子上来送死,结果被张虎恩一指隔空点死当场,平白送了一个掌门级别的江湖阅历。 林轩儿比他们祖师要开明多了,每日都让莫愁出来与他相会一个时辰,也就是这一个时辰,两人能够耳鬓厮磨一番,互诉衷肠,可一旦两人情不自禁想要从一垒发展为二垒的时候,孙婆婆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让张虎恩全垒的希望落空。 也正是着每日的相见,让张虎恩明白了莫愁的心思,她不知道张虎恩要去金陵虬龙院,但是从言语之中透出了叛出师门的打算,张虎恩本不想去,不过见莫愁如此决绝,他怕林轩儿伤到莫愁,只能不做声认命接下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了减少曝光率,张虎恩可以找了一间黑衣裹上,戴上了竹笠,捏起了龙头拐杖,染了白发白胡,打扮成了一个高大老者,可才走出终南地界就被老顽童给缠上了,老顽童在他身旁绕来绕去,一会儿跑出去一圈儿,一会儿又跑回来,不断原地挥舞着手臂,说: “要不我们来赛脚力如何?” “我去金陵,前辈你去吗?” 老顽童嘴角一抽,道: “去金陵作甚,那武侯一点也无趣,我才不去找他呢?” 张虎恩不怕老顽童,但是也不想招惹上这么一个烦人的高手,说: “若我能助你师兄脱困,我与全真教之间的梁子,能否了解?” 老顽童挠了挠头,道: “也成,不过我又不是掌教,说了不作数。” “你能和我一同前往金陵吗?有你在,救人的几率也大些。” 老顽童连忙摆手,转身就跑,边跑边喊: “免了,那武侯只会把我抓起来关黑屋子,那可就没得玩了!” 张虎恩看着老顽童跑得没影了,叹了口气,虬龙院啊,武侯啊,武圣宗啊,这是要闹哪样啊? ... 第二十九章 金陵城中 三日后,张虎恩无惊无险地来到了六安县城,也许多亏了乔装打扮,沿途竟然没有一个打上门的武林人士,在路上,张虎恩发现了一行形迹可疑的人士,他们人人戴着斗笠,穿着蓑衣,这在多雨水的季节里不算少见,但全部骑马佩刀不打旗号向东而行,万一误入他人地盘该怎么解释? 张虎恩跟在他们身后过了两个小城,再有一日的脚程就能到金陵了,这帮人的目标貌似也是金陵,待到日落之时,这群人路过一个小镇后依旧往前走,好像不欲在小镇上过夜,而且随着张虎恩这几日的观察发现,这些人的队伍越来越壮大,从四面八方撵过来的同伙也是同样打扮,好像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一样。 难道他们想多赶一些路程不成?张虎恩脚下没停保持着距离跟在他们后面,带到拐过一个山头,那群人的数量又增加了,看着山头上驻马等待的一大片人,约莫有少三千人左右了吧,而且各个身手都不低,至少在张虎恩看来,他们都有了武校以上的功力。 再往前,那群人则开始转向朝着东南方而去,张虎恩站在山头看着他们卷起的烟尘,心想真是怪事,这么多武林中人齐齐往东南而去,难道那里要发生什么大事不成? 既然大家目标不同,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交集了,张虎恩见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自然也就没有了露宿荒野的打算,趁着夜色朝着金陵而去,待到天色放明的时候,他才赶到金陵西门。 张虎恩排进大清早进城的队伍里,守城的禁军大约都是武侯门下。擦得发亮的武尉肩牌就挂在挂在盔甲上,也只有在武圣宗下辖,才会有人遵守那被天下武林中人耻笑的破烂规矩。张虎恩跟在人群后面朝着城门走去,卫兵挨个检查进城的人随身所携带的物品。轮到张虎恩的时候,见他身无长物,原本交了进门钱就该放行的,一个挂着武校肩牌的值星官拦住他,问道: “哪里人士,打哪里来,要去哪里?” 张虎恩用沙哑的声音回到: “川中人士,到金陵做买卖。” “做买卖?包袱何在。银两何在?” 张虎恩摸出随身携带的银票让值星官看了看,值星官瞅着拿一把银票双眼发直,喝道: “拿下!” 张虎恩还以为他贪图银票,连忙喊道: “为何拿我?” “哼,你一个古稀老人,随身携带这么多银票孤身上路,还打川中来,当真以为我们是傻子吗?” 张虎恩一见被人识破,一掌拍飞身旁的士兵,直冲冲地朝着值星官冲来。值星官大叫不好,提刀挡住张虎恩的拐杖,可巨大的力量直接将刀背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张虎恩提着拐杖一招老猴捣药,就将值星官砸飞十米开外,周围的老百姓连忙奔逃,张虎恩扔了拐杖,几步就越过了城门,城门洞里涌出的士兵只见一阵黑风闪过,就失去了张虎恩的踪影。 “快,快报神侯府!” 张虎恩冲入城门后,在街道里七拐八拐。一跃上了一栋吊脚小楼,他摘掉斗笠。脱掉黑袍,随手拿了人家屋内的一把扇子。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身形挺拔的青袍老者。站在街角看着禁军和神侯府的武林中人四下里搜查,闪身就进入了一家酒肆。 “客官,吃点啥?” “来半斤熟牛肉,再打两角酒。” “好嘞。” 坐在酒肆中的众人看着外面鸡飞狗跳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禁军和武侯弟子们,嗤笑道: “看来又有武士在城中惹事了。” “哼,一帮子吃闲饭的废物,就知道课税课税,抓个贼都费半天劲。” “嘘,小心探子。” “。。。。。。吃饭吃饭,早点吃完早点回家,省的看见这些人就来气。” 张虎恩兀自坐在那里喝酒吃肉,过了一会儿,门外冲进来一个队官,冲着掌柜说: “可曾见一个黑袍的老农?” 掌柜的连忙摇头,那队官扫视了一下周围的食客,让人上楼去搜,独自走到张虎恩这桌旁边,叩了叩桌面说: “你姓甚名谁,来自哪里?” 张虎恩心想和我杠上了是吧,掏出木牌放在桌上,那队官拿起来一看,笑道: “这么老的武童,真是丢人,快滚!” 张虎恩心说你不找我茬就行,连忙扔下一颗碎银子,灰溜溜地除了酒肆,他来到街上,见街面基本有恢复了平常,走到一个蹲在角落里晒太阳的乞丐身旁,扔了一颗碎银子在他碗里,并非所有的乞丐都是丐帮中人,如果是丐帮众人,才不会在街面上来丢人现眼呢,毕竟人家也是武士一族。 这个真乞丐连忙磕头拜谢,张虎恩顺着墙根蹲下,问: “小哥,可知虬龙院在哪里?” 乞丐面色一僵,疑神疑鬼地看看四周说: “老爷子,打听那鬼地方作甚,如实来游玩的,多的是地方,那地方还是别去了。” “叮铃。” 张虎恩又扔了一粒银子在他碗里,乞丐连忙捡起来藏进破烂的衣服里,凑过来小声道: “老爷子是武林中人吧,我跟你说,往南走五条街,你就能看见一个小湖,湖中的那幢建筑就是虬龙院,不过周围有禁军把守,院外还有神侯府的好手巡逻,我劝你。。。。。。” “谢了。” 拍拍乞丐的肩膀,张虎恩起身就转进了一条巷子里,一跃上房眺望过去,南边真的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小湖,小湖上有若干小船,上面都是人影,想来就是那禁军了吧。待张虎恩走后,那乞丐端着碗站起来,转身就进了背后的成衣铺子,小二一见他就说: “快滚到后面去,若要吃的,后厨有!“ 乞丐连连笑着点头,推门入屋,一进屋就扔掉破碗和打狗棒,冲坐在床头打坐的一个道士拱手道: “师叔,又有点子进城了。” 那道人一睁眼,说: “功力如何?” “弟子看不出深浅。” “嗯,很好,下去吧。” 乞丐躬身退出去,道士下了床,推开后门,翻墙跃到另一个院子里,躬身冲着空气低声道: “启禀婆婆,又有高手去了虬龙院。” 院子里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知道了,继续盯梢。” “是。” 道士翻墙走后,一个老太婆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的身手更加诡异,平地飘起掠过了低矮的房舍,最后静悄悄地落在这堆低矮建筑中的一个四合院内,同样压低声线小声道: “童姥,朱天部这边增至六十二人。” 没听见回话,她又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继续报了一遍,屋子里传来一声冷哼,老太婆连忙跪地说: “小的知罪。”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起: “莫不是又来了什么偷鸡摸狗之徒吧,这样的人又岂能为我助力?” “童姥,属下这就去复查。” “不用了,反正林朝英和玄澄和尚已经到了,我师兄今晚就到,足够了。” “是!” “是什么?” 老太婆连忙磕头道: “小的什么也没听见,小的这就去继续监视。” “。。。。。。” 嗖的一声,一阵沉默后,一道冰冷的暗器一下打入了老太婆的身体里,老太婆浑身如坠冰窖,强忍着泪水拜倒在地。 “多谢童姥赏赐。” “去给我好好监视那个贱人,若她还在玩弄那些小白脸,就回来告诉我,我好让师兄看一出好戏。” 张虎恩并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监视了,不过即便知道也觉得无所谓了,这里可是金陵,武朝首都,到处都是武圣宗的探子和神侯府的奸细,不被监视那才怪了。 他下了屋顶,信步朝着湖边走去,这条街的行人十分稀少,沿街的商铺都关门大吉,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好像不愿在这条街上多待一分钟,他在街口停下了脚步,看着远处的小湖,吱嘎一声听到背后的门板响起,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绿衣女子冲他噜了噜嘴,示意他进去。 张虎恩不疑有他,走进了门内,只见里面坐满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人人佩剑瞪着他。那绿衣女合上门楣,拱手道: “敢问前辈是全真门下还是逍遥门下?” 张虎恩一阵沉默,好半天才合十道: “少林门下张虎恩。” 众女子一阵错愕,那绿衣女却笑着说: “原来是少林门人,不知前辈同比少林高僧排在哪个字辈?” 张虎恩心说你查户口的,反问道: “不知姑娘又是何人门下,难道是姑苏慕容?” 那些女子互相看了看,一个鹅蛋脸身着粉红衣服年纪稍大的女子站出来说: “我等师尊名讳单字狭绿。” 张虎恩一听,在脑子里饶了几个弯儿才知道她说的是谁,连忙拱手道: “原来是越女圣人的门徒,失敬失敬。” “前辈此番前来,可是为了救空然圣人?” 张虎恩心想谁啊,不过在虬龙院中也只有扫地神僧是和尚吧,原来老和尚的法号叫空然! “正是。” “如此,我们可以联手。” ... ... 第三十章 连环套 原来不止越女的传人,金陵城里此时云集了所有八圣的传人,包括刚刚前不久被张虎恩灭了一小半的全真教,原来八圣自从被囚后,终日无所事事,便开始研究超远距离的传音入密,直到两日前,三丰真人和黄裳一合计,既然一人之力不足,就合八人之力,由功力最深厚者传音试试,早就待得快烦死的重阳真人和空然神僧立刻同意,新晋被抓的独孤求败、阿青两夫妇也同意,因为阿青怀孕了,他们可不想让自己的子嗣一出生就困在这个囚笼中。 武侯本来同意阿青产子,但是要求他们的孩子必须送到神侯府抚养,两口子怎么可能答应这个灭绝人性的条件,所以一拍即合,剩下的慕容龙城也是个没死心的野心家,唯独逍遥老祖觉得无所谓,在哪儿不是一种修行呢,可是耐不过七圣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八圣合力,由功力最深厚的空然神僧传音,少林、逍遥、全真、武当、燕子坞、越候府、华山思过崖、武朝内廷,他们的传人全部接到了信息,知道八圣在虬龙院中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后,这些人互相串联,一经商议,便齐齐分批潜入了金陵。只等时机一到,就杀入虬龙院救人。 至于时机在哪里,马上就会揭晓。 神侯府中,武侯一家聚在厅中正在用朝食,相对于武圣宗每餐必百菜来说,武侯家的朝食算是非常简谱了,由于武侯待人极为宽裕,所以像近臣家将之类的都在神侯府中居中,一体供养。 武侯如今年近八旬,不过他在武圣之上。却是最接近神的男人,靠着出神入化的内力修为驻颜有术,反倒看上去只有四十左右。他坐在上位,优哉游哉地用饭。现在天下纷乱,各门各派的势力都有抬头之势,当代武圣宗又不问政事只顾玩乐,随着当年跟随武圣宗的老武圣们逐渐逝去,他手下的人马也越来越捉襟现肘了。 “月英,乘汤。” 跪坐在武侯身旁的白发女子正是他的发妻黄氏,不过看上去却一点不见人老珠黄的迹象,除了那一头白发。无论从面容还是身材,看上去仍旧和三十挂零的美艳熟妇一般,黄氏用木勺乘汤,突闻脑中一声巨响: “江湖传闻,少林派空见神僧于达摩洞坐枯禅时,有悟初祖缘法,成就无上武圣之位,天下武林普天同庆!” 神侯府诸人立刻放下筷箸,齐刷刷朝着武侯看来,下首一个与武侯有八分神似的中年男子拱手道: “父亲。空见大师是武林名宿,品德高洁,而且这几十年来都在少林中未曾下山。想来早就没有了争斗之心,不若由孩儿代为。。。。。。” 武侯起身,其余人也跟着起身,他走到那人身旁,拍拍他的肩膀说: “武圣岂有瞻儿你想的那么简单,若无争斗之心,何必出天入圣?陈仓侯、阳武侯,随我去一趟少林吧。” 两名座下武人躬身应是,神侯府立刻高效运转起来。待到人马齐聚大张旗鼓地朝着金陵城外而去之时,一个极美的道姑骑着一匹白马打城外冲进来。军前牙将也不阻拦,任由她窜入阵中。来到武侯的八卦四轮车旁,娇笑道: “父亲,此次也让女儿随行吧?” “你啊。。。。。。” 武侯露出了宠溺的笑容,轻摇羽扇道: “果儿,去伯约府上吧,为父不在京中,你需助他拱卫陛下。” “哼,那根死木头有什么好协助的,父亲,就让我跟着你去嘛。” “胡闹,快去!” 道姑缠不过武侯,只能朝着北面高耸入云的金陵皇宫而去,此时,一名黑袍人出了神侯府,脚下生风来到了神侯府外的一处屋舍,三长两短的敲门暗号过后,里屋有人出来,问了一声: “金陵池边花开几朵?” “一百有奇单三只。” 里面的人拉开门房,却是全真教的牛鼻子道士丘处机,丘处机连忙让进黑袍人,关拢门阙,拱手道: “都亭侯辛苦。” 那人却不摘衣帽,沉声道: “道长自当晓得,救了重阳真人后需助我一臂之力。” 丘处机眼角一抽,继续说: “那是自然。” 黑袍人点了点头,取出一块黑布递给丘处机道: “鲁班金钥,自可开八阵之门,今日值星官是杨仪老匹夫,连尊者都混不上的小人物,武侯门护法金轮法王在阵中居中调度,却是有些麻烦,不过想来你们的人中定然有能人能够制住他。记住,某没有来过,你也没有见过某。” “是。” 黑袍人说完,推门离去,丘处机掀开黑布,里面放着一个造型奇异的金钥匙,他连忙用黑布裹好,推开房门,里面的马钰和谭处端、孙不二等人连忙迎过来,问: “那都亭侯靠的住吗?” 丘处机眼中精光一闪,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都亭侯素来与武侯不和,今次借助我等,自然是要尽心。” “可他提的条件也太。。。。。。” “我等自去救师尊,至于是否助他,全耐师尊决断。” 众人连道是极,纷纷出门开始联络其他各派。各派的探子见武侯大军出城,尾随在后一直走出了二十里地,在确认武侯确实出境后,立刻返回金陵通报上峰,各派人马接到情报后,磨刀霍霍,就等着日头西落,月朗星稀之时杀入虬龙院了。 张虎恩躲在越女派的临时隐藏点中,不时眺望几下,心中的想法千奇百怪,从串联的人口中得知,目前已经准备就绪,等待只会让人越来越焦灼,张虎恩觉得一切未免有些太顺风顺水了。善意地提醒了那个叫陈橙月的黄衫女子,不过她一言反问: “依前辈之见,又当如何?” 愣是把张虎恩给问住了。只能静静地不再言语,坐等天黑而已。 >>>>>>>>>>>>>>>>>>>>>>>>>>>>>>>>>>>>>>>>>>>>>>>>>>>>>>>>>>>>>> 太湖。呆立在湖边的林峰看着夜晚的湖面静静地等着,祝蓝玉的五色神蝎没有弄死他,反而将他分裂的精神给聚拢了,不过这种带着混乱的精神状态即便聚拢也让林峰苦不堪言,他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谁,只能胡乱跟着心底的暗示乘船朝着无锡而去。 凭着他的天分,六脉神剑的全套剑谱已经烂熟于胸,深知怀璧其罪的林峰找了一个山林将剑谱烧掉。在山间行走了几日,反复地联系着六脉神剑的出招方式,终于在第六日能够施展出少泽剑,不过六脉神剑对内力的要求极高,他现在只能勉强施展三指少泽剑,就出现了内力不济的情况, (北冥神功、吸星皆可吸人内力为己用,现北冥神功在段誉身上,吸星需去梅庄闯关,不如从段誉身上谋夺北冥神功便是。) 脑海里的奇怪想法让林峰浑身不舒服。他在集庆上了船顺江而下,原本去无锡的打算又改成了姑苏燕子坞,他就像一只牵线木偶一样。被人提着干着干那,无所适从。 黑夜中,湖上水气弥漫,突然钻入耳朵的桨声让林峰打起了精神,他躲在湖边朝湖中看去,只见一艘小舟划破了水面的迷雾朝着岸边而来。 小舟上坐着四人,一男三女,两名女子正在划船,剩下的一男一女则痴痴呆呆坐在船尾。男的俊朗,女的娇俏。放在一起,俨然一对金童玉女的伴当。林峰看到这里。悄悄地施展出水上漂轻功,人如鬼魅一般踩着太湖水朝着小舟追去。 那男子正是从鸠摩智手中逃出的段誉,早前他们全都中了祝蓝玉的蝎蛊,没有办法的大理段氏厚着脸皮去请了蓝凤凰,蓝凤凰问明情况后,出乎意料地没有为难段誉,只是带着何铁手来到了天龙寺,检查了众人身上的蝎蛊情况后,冲何铁手冷笑道: “看看你教的好徒弟。” “教主。。。。。。我即可带人前去清理门户!” “随你!” 正副教主之间的双簧没唱多久,就为那些中了蛊毒的人解毒,谁知鸠摩智贼心不死,刚刚恢复就故态萌发,扔下一杆弟子在天龙寺里,伸手一抄就把段誉给提走了,鸠摩智挟持着段誉一路朝着苏州而去,嘴里说着要把他活祭给慕容复,可还是打着套出剑谱的主意。 然后按照剧情一般,慕容复的两个丫鬟阿朱阿碧用计把他救了出来,其后就是进入曼陀山庄,遭遇王夫人和王语嫣,又惊险的脱出曼陀山庄,朝着听香水榭而去。阿朱正在划船,忽然听到了一阵踩水之声,她在月光下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白衣男子在湖面上如履平地跑过来,不禁“啊”的一声低呼。 四人回过头去,却见以为相貌英伟的男子已经立在船头,伸手朝着段誉抓来,段誉大惊失色地朝后退,一旁的阿碧伸手阻拦他,林峰一把抓住阿碧的手臂,摸着嫩滑如脂的手臂,林峰突然脸带笑容道: “霎雨,你又调皮了!” 阿碧吃了一惊,想要甩脱林峰的魔爪,嘴里喊道: “你干什么,动手动脚的?” 她的声音娇柔清脆,虽然是在喝骂,但林峰听在耳中却如阳春白雪一般受用,他反手一剪,将阿碧揽入怀中,一旁的阿朱记得用船桨来打他,被他一掌拍飞,连人带桨都落入了湖中,林峰擒住阿碧,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指向段誉: “识相地,把北冥神功交出来!” “你。。。。。。你快放了阿碧,我。。。。。。我。。。。。。” 段誉原本打死也不想交,可无奈王语嫣就坐在旁边,若是在美人面前表现出为了武功秘籍而放弃美人的话,段誉觉得他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当下连忙掏出珍藏的卷轴扔过去,喊道: “你快放了阿碧。” 林峰一把接住白绸,打开一看,的确是北冥神功,当下一揽阿碧腰肢踏水而走,段誉追到船头喊道: “你怎么能言而无信?” 谁知林峰一回头冷笑道: “霎雨是我媳妇,我当然要带她走!” 步履如飞,一会儿就在江面上不见了踪影,留下段誉和王语嫣枯坐小舟,不知该如何应对。 “王姑娘。。。。。。我。。。。。。” “刺棱!” 阿朱从湖里探出头来,吓了段誉一跳,她靠在船边问: “段公子,那恶人走了吗?” “走。。。。。。走了,不过他带走了阿碧。” “什么?” 阿朱翻身上船,操起阿碧留下的船桨说: “我们快去听香水榭,请包叔叔他们出马去救阿碧。” ... ... 第三十一章 湖底 林峰携着阿碧一路狂奔直跑到一座野地的破庙里,才将阿碧一放,拿出火镰生了一团火,自顾自地摊开卷轴观看起来,阿碧见他神叨叨的,心想这人莫不是个疯子,见他专心致志地看卷轴上的图像,无心顾她,便悄悄地猫着腰朝着庙后摸去,谁知才摸了三步,就被他一把抓住脚踝拖了过来。 林峰双眼血红地盯着阿碧,阿碧吓得尖叫道: “你要作甚?” “霎雨,今晚就别走了,师兄知道,你对师兄用情至深,师兄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你认错人了,我是姑苏莫容家的侍女,并非什么霎雨。” “呵呵,还是这么可爱啊。” 林峰一把抓住阿碧的左胸轻轻揉搓起来,阿碧惊得亡魂大冒,原来这个人不是疯子,是采花贼!连忙挣扎着想要逃走,可她那里挣的过林峰,林峰一手抓住她的左胸,一手朝着她的身下摸去,急的阿碧连忙用牙咬他的手臂,吃痛的林峰微微皱眉,将阿碧一翻放在自己的腿上,举起左手一个巴掌响亮地打在阿碧臀部。 “呜~” 阿碧的脸一下羞红,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屁股呢,林峰打了阿碧的臀部三巴掌,阿碧娇嫩的臀部那里经得住他打,直把她抽的嚎啕大哭起来,他神经质地用左手揉搓起阿碧的臀部来,一边揉还一边安慰她: “对嘛,乖乖的师哥就不打你了。” 说完就用手扯掉了阿碧腰间的绸缎,一把褪下了阿碧的浅绿色稠裙,白花花的大腿和印着五指山的白嫩臀部在白色的亵裳下若隐若现,林峰只感到一阵燥热从小腹升起,他三两下就把阿碧剥成的小绵羊。 “你可真是好兴致啊!” 林峰闻言抬头。只见换了一身红装的祝蓝玉站在庙门口,眼中带着浓浓的恨意盯着他,林峰奇道: “你又是谁?” “我是谁。。。。。。要你命的人!”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呛!” 漆黑的夜色中,无数人影在金陵城中朝着同一个目标冲去,张虎恩为了避免麻烦。特意找陈橙月要了一套夜行衣,蒙面包头,混在越女派中朝着虬龙院而去。 那些在街边巡视的士兵被突然涌出的黑衣人刺杀掉,虽然大家来自不同的门派,但杀人的技术一个比一个娴熟,很快就把湖边的士兵全部了账,湖心的小船立刻朝天空中射出了三朵烟花,看着满天炸开的红色烟花,西首一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诸位同道。速战速决!” 只见那个蒙面老者凌空跃过三十多米宽的小湖,手中的宝剑发出青光,无数道剑气刺向虬龙院外的那些弓箭手。一排一排的弓箭手立刻被剑气刺穿,老者一落地,如虎入羊群般展开杀戮,这边的武林人士纷纷效仿,立刻将湖心,岸边的士兵清理干净。 张虎恩跟着陈橙月跃过小湖。见她功力不济连忙搭了一把手,谁知上了岸后。陈橙月竟然羞涩地收回小手,低声道: “前辈,越女派弟子的手是不能随便拉的,还望前辈自重。” (草,不拉你早掉湖里去了,你还想大晚上玩个湿身不成?) 张虎恩吐槽着随着越女派杀入南门。看起来占地面积不大的虬龙院内,竟然立着好几道朝地下而去的拱门,武林中人挤入了虬龙院,看着这入地拱门发呆,这可是明知是陷阱。捏着鼻子也得跳啊,大家自觉地分成好几波朝着拱门内而去,张虎恩跟在陈橙月身后进入了地下,下面的空间比想象中还要巨大,四周的石壁上挂着油灯,将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照的灯火通明。 “岔道,还是岔道?” 每走几步就是一个岔道,原本近千人的队伍在经历了几十个岔道后缩减成了百来人,再走下去还是岔道,他们根本不知道武侯到底在地下挖了无数条多么宽广的迷宫,只能按照岔道分兵的原则,不断较少着人数。 “且听我说!” 看着身旁的人数越来越少,张虎恩叫住了陈橙月,这样走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周围的越女派还剩了七人,看着周围诡异的石壁,张虎恩说: “沿着右首走,无论如何不能再分散了,咱们一直摸着右首走,这样应该能够找到八阵图的出口。” 陈橙月也没了计划,就按照张虎恩的说法带着大家朝右首走,一直绕了上百个弯儿,女孩子们觉得憋闷难当,纷纷取下蒙面头巾娇喘吁吁地坐在地上,说: “大师姐,暂且休息一下吧,实在走不动了。” 陈橙月也觉得看不到希望,于是同意暂时歇息一下,张虎恩蹲在石壁通道里,用手在地上划着地图,划来划去发现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啧啧啧,武侯可真是不惜工本,把这地下挖的犹如城池一般,真是煞费苦心了。” 看着自己划出的地盘已经开始朝着无边无际扩展,张虎恩停下了手,照着这样的趋势走下去,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出口,陈橙月蹲在一旁,看着他在地上画出的庞大迷宫,皱着眉头说: “不如合力破开这些石壁怎么样?” “不妥,武侯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不会算到这种事情?” 不过旋即张虎恩感到一阵震动,脸色大骇道: “不好,跟我走!” 果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想清楚这么浅显的道理,突然传来的轰鸣声让众女神色大变,张虎恩来不及阻止开始崩塌的石壁,抄起最近的陈橙月就一掌劈开开始下落的碎石。估摸着一个方向就朝着不断崩塌的地下通道里冲去,不断有人被落下的巨石压死,惨叫声,哀嚎声,乱石崩落的坍塌声混杂在一起,让慌不择路的张虎恩运气了全身内力。劈开挡路的巨石,一脚踏空,他和陈橙月一脚踩空,顺着一条因为坍塌而出现的斜道倒下滑去。 “噗通!” 两人落入了冰冷的一潭地下湖中,张虎恩捞着陈橙月朝着前方滑去,不但有巨石栽入湖中,他们扒拉着朝着前方的亮光滑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到亮光所在,跃出湖面之时。已经到了一个湖心小岛之上。 “咳咳咳!” 不善水性的陈橙月趴在地上咳嗽,张虎恩抬头看去,湖中小岛上矗立着一幢小小的四合院,周围除了湖水就是远处的绝壁,绝壁的正上方逐渐合拢,渐渐地缩小成只有一点阳光洒下来的圆孔。 “天如穹庐?这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啊。” “世人皆以此为地狱,却忘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张虎恩看着身披黄袍。身形高瘦的金轮法王信步走来,连忙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个法王可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弱鸡,能成为武侯门的左右护法,足可见此人的功力。张虎恩的面巾早就掉了,古代不过关的染发技术在湖水的浸泡后也开始脱色,既然都到了之力,他也无所畏忌了。冲着金轮法王双手合十道: “少林心证,见过法王。” 原本站在他身侧的陈橙月闻言花容失色,难以置信地朝旁挪了一步,道: “妖僧心证?” “阿弥陀佛。。。。。。原来是心证大师,不过大师已经被少林除名。不如加入我武侯门如何?” “若法王能放走全真教祖师,心证自然可以加入武侯门。” “你们!” 一旁的陈橙月彻底恼了,被骗了不说,这两个人还当着自己的面谈条件,自己带来的同门师妹们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武侯的八阵图中,一时郁结难耐,抽出宝剑喝道: “繁音锁节!” 一抹黄影飞快地冲到法王面前,法王不急不火地伸手阻挡,一只铅轮从背后飞出砸在宝剑上,两人交手不过十合,陈橙月就被法王的铅轮砸断了手中宝剑。 “越女剑法,不过如此!” “拈花指!” 张虎恩隔空一指点向法王,法王的铅轮挡住指力,却见其上出现了一粒清晰的指印,陈橙月横了张虎恩一眼,右手食指中指成剑喝道: “灵猴捞月!” 一道青色剑气朝着法王攻过去,两人手上没有武器,只能靠着远程攻击捞回劣势,法王的五色轮来来回回地挡住,发出一阵撞击之声,一直斗了快白招,法王气的扔过来一只铁轮,被两人轻巧躲过后,喊道: “少歇!” “老家伙撑不住了,点死他!” 法王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这两个狗男女仗着自己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就联手欺负我,当下冲身后一喊: “还不快点出来!” 四合院后墙立刻涌出了一队士兵,人人手持连弩对准两人,法王笑道: “这可是武侯的独门兵器,专破内力罡气,你们认为自己能躲过几轮齐射?” 陈橙月一下慌了,武侯的威名那可是压在所有武人心中的巨石,法王见两人不做声,继续说道: “不如你们都降了,我武侯门必不会薄待你们。” “狗屁,快放了我师父!” “冥顽不灵,放!” 密集的弩箭朝着两人射来,张虎恩一马当先,金钟罩施展开来挡在陈橙月的前面,谁知那弩箭真的穿过了护体罡气,索性张虎恩的皮糙肉厚,受了几十只弩箭后还能硬撑着挡在陈橙月前面。 “心证!” 陈橙月看着扎的跟刺猬一样的张虎恩,尖叫道。这个男人可是大名鼎鼎的妖僧啊,怎么会,怎么会为了她舍身挡箭? ... 第三十二章 乱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挡得了几轮!” 张虎恩心中苦笑,当真是挡不了几轮了,连忙拉着陈橙月朝着湖中跳去,金轮法王哈哈大笑,喊了一声点火,一只火矢从后射来,落在湖上,湖水上立刻开始翻腾起滔天的火焰来。一条人影从湖中冲出朝着弩兵扑来,迎着弩箭喊出了破箭式,只见他手中青芒连闪,弩箭就被弹射地倒飞过去,金轮法王往后一退,任由那些弩兵被反射回来的弩箭射穿,做了个防御姿态守在四合院的门口,像是很有底牌,根本无惧那青衫飘飘的老者一般。 “法王,风清扬有礼了。” 风清扬一剑破万弩,扫清了那一百多号弩兵后,轻飘飘地走到金轮法王面前,金轮法王脸皮一抽,笑道: “早就听说独孤圣人门下弟子无几,但是各个身手不凡,不过却不知风兄此来,就不怕朝廷治罪华山派?” “我已不列华山门墙,只要法王放出吾师,风某甘愿投入武侯门下。” “风兄,别为难本座。” “那,风某就不客气了。” 法王往后一退,喝道: “教主还不现身?” 一抹红衣突然出现,一个绝美的女子带着一条红色的残影朝着风清扬而来,风清扬眯着眼睛,以剑挡针,一红一青两道身影就在这穹庐之中交战起来,法王看着两人跃上绝壁交手,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老人、一个美妇、一个小女孩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面前。 “逍遥三老?” 法王再退一步,背都顶在了门上,没想到他们还是来了,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瞪着法王。不客气地说: “交出我师父,饶你不死。” 一旁的矍铄老人和美妇都默不作声,法王眼珠子一转,拍了拍后面的院门,院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身材壮硕。面貌忠厚老实的农家汉子走了出来。 “丁兄,可能应付?” 法王忧心忡忡地看着三老,头也不回地问道,那个农家汉子走出来,拱手道: “我这‘神照经’功夫,是天下内功中威力最强、最奥妙的法门,不过逍遥三老的内力恐怕只在我之上,丁某只能尽力而为了。” 三老中的无崖子看到来人,不由叹道: “丁兄。你内力修为虽不如我,但是内力却比我等精纯,若等十年之后,你当为武林第一高手,只是为何如此不惜命,投了朝廷,与我等为难啊?” 丁典神色一黯,双手分开。全身经脉一阵爆响,皮肤呈现出微微泛红的颜色。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双眼通红道: “天下早无丁某容身之处,只有武侯不计丁某手上的血债累累,收容丁某在武侯门做事,丁某和霜华能谋到一个安逸小窝实属艰难,所以即便不是三位的对手。丁某也决计不会让三位坏了武侯的大事。” 最急躁的巫行云一下越过无崖子,起手就是天山拆梅手,她对丁典可是半分好感都没有,凡是阻碍她的杀了不就得了吗?一旁的无崖子不愿出手,李秋水则看不上巫行云的档次。看着巫行云和丁典过了十招,丁典和她互拼三掌,两人各退半步后,巫行云才恼怒地回头喊道: “师弟,你是来看戏的吗?” 无崖子脸上有点挂不住,一旁的李秋水嗤笑一声,讽刺道: “小矮子你咋呼啥呢,平时不是自吹自擂说什么武功逍遥第一吗,现在连个农夫都拿不下,我看你还是早点回天山歇着去吧!” “贱人闭嘴!” 巫行云一下发飙朝着李秋水扔过去一道生死符,李秋水伸手一接,掌中内力一下就将生死符化作青烟,笑道: “好凉,好凉,师姐你这是在玩儿冰块吗?” “贱人,你找死!” 丁典看着莫名其妙就开始互相撕比的两个女人,和同样无奈的无崖子开始打和平拳,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你一招我一招地慢慢喂招,金轮法王守在一旁小心谨慎地防备着开始乱斗的两个女人,突然一道红芒打头上压下来,连忙举起五轮挡住,林朝英潇洒地一脚踩在金轮上,翻身而下,一袭红裙扫过金轮法王面颊,法王连忙使出龙象般若功扯住她的红裙裙角,刺啦一下就撕下了一条裙摆,林朝英的玉足露在外面,恶狠狠地道: “想不到法王一个出家人竟然如此猥琐?” 法王连忙扔掉裙角,双手合十莫不做声,林潮音提剑攻上来,喊道: “三老,不要与丁典纠缠,冲进去救人要紧。” 闻言,李秋水弃了巫行云,和丁典对了一掌就冲入了虬龙院中,可刚刚进门的李秋水就感到了一股风压从正面而来,她连忙和对面的人印了一掌,竟然直接被醇厚的内力推出了门外。 “师兄,是武圣!” 只见一个白衣老者提着一杆银枪缓缓地走出来,面貌英伟让在场的女子都慨叹,难道是潘安复生,宋玉在世,只可惜老了一点啊! “阁下是?” 逍遥子和丁典互拼一掌退开,突然冒出来的武圣让他有点无所适从,那老者提枪还礼道: “老将奉丞相之令,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金轮法王连忙凑过去行礼: “永昌亭侯,辛苦了。” “法王辛苦了,这里就交给老将吧,东面那位闹得最凶的应该就是少林的玄澄大师,还得劳烦法王奔波一趟,助我那几个小辈一臂之力。” “是!” 金轮法王要跑,林朝英却不答应,长剑所过,剑气凌然,老者的银枪一伸,一股风压过来,卷住了林朝英,林朝英的红衣立刻被枪头卷住,硬扯过来,她气的狂性大发,十指如虎般扑过来。 老者的银枪突然消失,让林朝英一阵惶恐,只见他腰际出现了点点寒芒,已达出天入圣境界的林朝英连忙空中变招,翻身躲过老者从腰眼刺出的一枪,却见老者临空而起,手中的长枪化作点点寒芒,一阵龙鸣凤吟之声,如同百鸟齐聚一般,无数的风压带着鸟鸣声朝着她全身各大穴道刺来。 “闪开!” 张虎恩眼见着林朝英如同痴傻一般立在当场,飞快冲过去一下撞开她,银枪如同毒龙一般扎在他身上,金钟罩立时破功,不过老者见他行径,眼中透出赞赏,并没有全力施为,反而一枪打横将他抽出去。 “小小年纪,修为不错,报上名来!” 张虎恩抹了一手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来,对面这个老者武圣给他的压力太大,对方身上的煞气竟然能够直接破掉他的内力修为,不知他手上到底落了多少性命,才能积累如此多的血腥。 “少林心证。” 张虎恩起身道,站在远处的陈橙月一道剑气被老者挡住,张虎恩连忙道: “小姑娘不懂事,前辈不要怪罪!” 对方的实力高出他们在场的人太多,陈橙月这种找死的行为倒是有些愚蠢了,老者不以为意双手挺枪道: “老将常山赵子龙,心证你若能再接老将十枪,老将答应你放出空然。” 张虎恩心里一阵苦笑,别开玩笑了,还十枪,你以为我是钢浇铁铸的啊?他还未回话,湖中的武林人士们也纷纷上岸,上面都打成一锅粥了,再不上岸,连乘乱救人的机会都没有了,丘处机一见张虎恩就双目充血,冲门下弟子们喊道: “布阵,诛除妖僧!” 然后摸出鲁班金钥交给马钰说: “师兄你带弟子去支援三老,救出师尊。” 赵子龙左眼一瞟,闪身就出现在了四合院前,丁典身上多了三道伤口,正在与三老缠斗,赵子龙的长枪杀到,三老就被杀的左右摇摆,纷纷退开,一旁的林朝英见张虎恩被全真教的臭道士围住,一串玉蜂针扔出来就放倒了一片道士。 丘处机不由怒道: “林前辈,此乃何意?” 林朝英也不答话,转身朝着三老而去,四人合力激斗赵子龙,丘处机见她反复无常,只得自己提剑迎上了张虎恩。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怎么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陈橙月觉得完全搞不懂状况了,湖心小岛上到处都是乱战,除了武侯门的人在和武林中人斗的不可开交外,风清扬和红衣教主在其中穿插恶斗,东面的少林派众人和一杆子神侯府武将、金轮法王战在一起,全真教摆阵对付张虎恩,华山的几个剑宗名宿也加入了围剿妖僧的行列。 “交出越女剑法,饶你不死?” 陈橙月躲过一个黑衣人的袭击,这帮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各个手头不若,侥幸逃到湖心岛上的越女派弟子又和这群来历不明的家伙斗起来。 武当七侠原本带着众弟子来救师父,可没几下就被华山派的一些人给偷袭了,武当派和华山派之间的地盘纷争已经非常激烈了,现在趁着七侠都在,蔡子峰不偷袭他们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武当派众人又和华山乱斗在一起。 一群太监内侍打扮的人上岸后躲在湖岸边上,原本抱着坐山观虎斗的打算,没想到一批日月神教的门徒就找上了他们,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东方姑娘不可能尽出精锐,虽然和武侯门是联盟关系,但怎么也得保存点实力是吧。 ... 第三十三章 更乱 “陛下,陛下!不好了,陛下!” 大清早的金陵皇宫内就传来了公鸭嗓子的嚎叫,武圣宗从玉体横陈的床铺爬起来,脾气暴躁地冲着在外面鬼叫的太监喝道: “黄皓,你干什么,不是说过朕今日不早朝吗?” “不是的,陛下,有人闯进了虬龙院,正在与柱国他们交战!” “什么?” 武圣宗连鞋都不穿了,光着脚冲出来,伸手一抓,凌空就把黄皓吸过来,抓在手上问道: “有多少人?” 黄皓只顾摇头不知,武圣宗气的一把把他扔在地上,伸手一招,一套金甲金剑立刻从隔壁房间里冲出来,干净利落地套在身上,武圣宗拖着肥胖的身躯冲到殿外,只见宫外卫士约有十人,连忙喊道: “禁军统领何在?” “陛下,关张二位将军随赵柱国昨夜就去了虬龙院,只说是丞相吩咐。。。。。。” “完了,完了,快,随朕去相府!” 惊慌失措的武圣宗领着一帮子禁军从皇宫里冲出来,连他的玉辇金车都懒得用了,直接以内力朝着相府狂奔而去,行至半路,突然从街道两旁杀出一伙黑衣人,与卫士们缠斗在一起,武圣宗剑劈三人后带着两个禁卫冲出重围,边跑边喊: “护驾,护驾!” 喊了半天,周围的街道也没人出来,平民们死死地关上门窗,趴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喊杀声,一名黑衣人打横冲出,手中的长刀立刻劈死了他身旁的禁卫,武圣宗以金剑抵挡,只战三合。那人一脚踹在武圣宗的心口上,肥胖的武圣宗飞出去,那人扔出一柄锋利的短剑,直插武圣宗的金甲。 “噗!” 短剑就像插入豆腐一样丝毫没有阻碍地没入甲中,武圣宗趴在地上,捂住没入腹部的短剑。喊道: “你,你是何人?” 黑衣人冲上前去,长刀所向,一下就斩下了武圣宗的头颅,圆滚滚的脑袋落在路旁的沟渠中顺水而走,那人兴奋地吹了一声口哨,黑衣人立刻摆脱了禁卫的纠缠,纷纷退走。百余名禁卫死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人跑过来围着武圣宗的无头尸体。不知该如何打算。 “逃吧,就算武侯回来,我们也难逃一死。” 为首的年长禁卫出言道,众禁卫连连点头,化整为零朝金陵城外逃去,皇宫内跟着跑出来的太监们终于赶到,看到武圣宗的尸体,齐齐跪倒失声痛哭。过了片刻。一队禁军在一名大胡子将军的带领下打东方策马过来,大胡子将军一见宦官们哭泣。立刻翻身下马,匍匐着爬过来,声泪俱下道: “陛下,魏延。。。。。。魏延来迟了!” “江湖传闻,一代天骄武圣宗刘禅被神秘人杀害,横尸金陵。天公流泪,地母伤神,江湖,就此翻开了纷乱的一页。” “噗!” 坐在四轮车内的武侯一下喷出了一口老血,呆立在旁的中年文士立刻上前道: “丞相。你怎么了?” 武侯双目含泪,泣道: “姜维无能,坏我大事,快,速速回京!” 一行人立刻调转马头,朝着东方归去。而此时,从睡梦中突然惊醒的姜维看着身旁羊脂白玉一般的女子,哭道: “果儿,你为何要害我?” 女子睁开眼睛,面色发冷道: “事已至此,你又当如何?父亲不允你我婚事,你倒还向着他?” 姜维愤然地下床,穿衣着甲,娇媚的女子不顾身体裸露,下床从后抱住他说: “若是父亲归来,也必斩你,不如,不如我们。。。。。。逃走吧。” 姜维的手一僵,冷声道: “你参与了谋逆?” “是又如何?” 姜维转身看向诸葛果儿,对方冷峻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他一剑搭在诸葛果儿白皙的脖子上,说: “我若斩你,便是不义,我若放你,便是不忠。” “好啊,成全你的忠心,连我带我腹中的孩子一起斩了吧!” “哐当!” 姜维手中的宝剑落在地上,垂下头颤抖着,对于刘禅,他根本没有什么感情,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愚忠不愚忠的想法,只不过师恩如天,他断然不能背叛武侯。 “我们一起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生活下去,不要在参合朝堂江湖上的是非了,好吗?” 姜维反手一掌切在诸葛果儿的脖子上,扶住倒下的果儿,用被褥包住她的身子,叫来丫鬟婆子,把两箱金银放在马车上,带着诸葛果儿向东而去,他自己着甲提剑带着护符朝着城外大营而去,那里还有丞相留下的三千精锐。 策马赶到大营门口,只见一人骑在马上拦住去路,却是杨仪,杨仪拉住姜维马头,喊道: “都督不可,魏延已经占了大营,污蔑都督为叛逆,吴懿、陈式等都投效了新皇,已经去擒拿都督的家眷了!” “新皇,哪个新皇?” “刘璿。” “却是个弑父弑君之徒!” 姜维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八成就是这个懒惰的太子东宫呆腻了,想要坐坐龙床,便和被排挤的魏延一起谋逆,因为早就有传闻,武侯不喜太子,欲立北地王为太子,所以这懒人终日惶恐,想要巴结神侯府又没门路,自然会做下如此恶事。 “都督,快随我走,去西边找丞相!” 杨仪这么一说,姜维反而迟疑了,他看了杨仪一眼,发现他眼光闪烁,飘忽不定,打马转身道: “你欲害我?” “。。。。。。难怪丞相说你聪明,姜维,实话相告,你无论走到哪里。都难逃一死。” 想起了诸葛果儿的万种风情和武侯的言辞拒婚,姜维一抽马鞭,向东跑去,道: “杨仪,回禀武侯,姜维明年今日自当上门领死!” (至少。让我和自己的骨肉见上一面吧!) 杨仪无奈地看着姜维打马而走,策马回到一片树林之中,守候在那里的鸠摩智带着一杆神侯府的弟子走上来,说: “长吏,姜维既逃,我们的目标就算达成了。” 杨仪一叹气道: “却是让都督背着了天大的黑锅啊!国师,咱们该去支援法王了。” “是。” 金轮法王躲过玄澄的金刚指力,不断出言刺激玄澄的神经,突然听闻武圣宗被杀的消息后。现场全部停手,乱战中的江湖中人们齐齐向赵云看去,只见他脸色苍白,甩开了逍遥三老,对将校们喊道: “众将士,随我回宫诛除叛逆!” 金轮法王和丁典立刻退出战团,转身就走,既然有赵柱国的命令。他们才不会和这些疯子死拼呢,武林中人一见他们退走。东方姑娘立刻停手,转身朝着绝壁穹顶的顶部飘去,那些日月神教的教众纷纷泅水而走,剩下一地的江湖人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朝着虬龙院里而去。 “妖僧。哪里走!” 张虎恩觉得厌烦,一掌劈在丘处机的身上,老道喷血飞退,谭处端和孙不二联手攻来,张虎恩双手夹住二人长剑。喝道: “不要欺人太甚!” “杀我师弟,岂能容你!” “滚!” 张虎恩两指点翻两人,又被一群大大小小的全真道士们围住,张虎恩烦不胜烦,大开杀戒,拳打脚踢,指戳掌舞,杀的全真教一行人哭爹喊娘,突然,只听虬龙院里传来一声巨响,一个金冠道人飘然过来,伸手一指就戳向了张虎恩,张虎恩连忙用无相劫指接住,指力相撞,张虎恩倒飞出去,落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师尊!师祖!”的喊声不绝于耳,那重阳真人听马钰说了张虎恩的恶行,勃然大怒,一步飘散就赶上准备碾杀于他,岂料林朝英拔剑挡在他身前,冷冷道: “终于舍得出来了?” “朝英。。。。。。” 王重阳面色一红,负手而立,林朝英二话不说,举剑便刺,两人又开始大战一场起来,旁边的道士们看的发苦,你们两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啊!妖僧躺在那里,还不杀了他干什么? 马钰摸过来,准备一剑了解了张虎恩,陈橙月飞身过来挡住马钰,马钰的功力比她身后,恼她善恶不分,下了重手,一掌将陈橙月拍出内伤,陈橙月倔强地挡在张虎恩身前,口吐鲜血道: “看在越女派的面子上,请道长收手!” “滚开!” 马钰一剑刺向陈橙月,一道清脆的剑心颤动之声传入他耳中,马钰侧脸看去,只见一个青衣女子在不远处瞪着他,身上的青色剑气若隐若现,竟然如有实质一般附在身体外侧。 “噗!” 躲在陈橙月身后的张虎恩隔空一指点翻马钰,正在和林朝英缠斗的王重阳见大弟子被人点翻,怒喝一声甩开林朝英,几脚踩在虚空之中,就朝着张虎恩扑过来,陈橙月被张虎恩护在身后,运起全身功力一掌朝天劈去,王重阳临空一掌印下,直接将张虎恩的掌力劈散。 “噌!” 青衣女子如鬼魅般突然出现,一把短剑挡在了王重阳身前,王重阳翻身落在地上,喝道: “青圣,让开!” “重阳圣人,此女是我越女派唯一的传人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吧。” 阿青显然会错了意,还以为张虎恩是陈橙月的情郎,这些圣人被关在虬龙院里,耳不能闻,目不能视,自然早就和江湖脱节了。 “我叫你让开,他杀我弟子,今日必将讨回来!” ... 第三十四章 非常乱 阿青不让,王重阳便和她交手,关在虬龙院里十年的王重阳一身暴虐的气息表露无疑,原本只是想阻挡他的阿青发现他竟然来真的,被占了先机后竟然有点招架不住的感觉,站在远处正在和风清扬叙话的独孤求败,见王重阳发疯一般攻向阿青,那还得了,连忙一阵风般杀过来,口中急道: “重阳圣人住手,青儿有身孕在身!” 两人剑法绝伦,前后夹击王重阳,一时间让王重阳的身上多了几道剑伤,林朝英一看情郎受伤不干了,娇咤道: “两个打一个,好不要脸!” 上前挡住阿青,四个人战做一团,一时间天地变色,就连湖中的湖水也被他们的功力波及,不断炸开,三丰本来在和七侠叙话,见场面失控,连忙冲过来调节,可一进战团就停不下来了,一会儿张真人挡住重阳真人,一会儿又接了独孤求败一掌,五个人越打越乱,蔡子峰眼见又有便宜可占,大喝一声: “报仇雪恨!” 领着剑宗五老上前与七侠乱斗,风清扬看的不知该怎么办,刚要上前阻止就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围住,领头的那人眉目发白,嘿嘿笑道: “交出独孤九剑,我们即可退去!” “足下这般獐头鼠目,就让老夫来解开你的面罩!” 两人乒乒乓乓又打起来,风清扬剑法比那人的身手要快,试了几招后一剑戳中那人肩头,冷哼道: “你是慕容博吧?斗转星移还没到火候。” 立在一旁的慕容龙城神色不悦地盯着风清扬,提手一指就把风清扬弹了回去,他一抄慕容博手中的宝剑,道: “就让我领教一下独孤九剑的精妙!” 独孤求败目光一冷。剑指绕过王重阳,喊道: “暂且歇手,待我收拾了慕容家再说!” 王重阳哪里会放他走,先天功催动的一阳指比一灯大师还要来的猛烈,让独孤求败根本无法分心相助,站在一旁的逍遥子见场中全是烂战。摇头欲走,却被黄裳带着一帮太监们拦下,喝道: “都给我住手!” 众人被他深厚的内力所震,纷纷停手,且看他要说些什么,黄裳拂袖道: “自己人内斗有什么意思,为今之计,应该放下恩怨,共诛武侯。别忘了,武侯一日尚在,吾等一日不安,若不彻底剿灭武侯势力,咱们迟早还是会回到这个不见天日的小房子里。” 独孤求败和阿青点了点头,对于蛮不讲理的武侯,他们可是最为忌惮的,当下表明态度。只要王重阳和慕容龙城不再动手,他们就可以合谋。王重阳看了看在场众人,丘处机在他耳边低语了片刻,大意就是现在全真教人才凋弊,被华山欺压,祖师若不能回山坐镇则全真教就快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王重阳一点头罢手,慕容龙城自然也就弃了风清扬。回到黑衣人一伙处,说: “先诛武侯,其余恩怨稍后再决。” 见武圣已经表态,身为武林左右二擎的少林武当为了自身利益也不可能任由武侯乱来,只有逍遥子态度。不愿表态,不过他的三个弟子都表示愿意加入诛武联盟,很快,众人达成一致,所有恩怨暂且放下,功力高的从穹顶而出,功力低的泅水出湖。 张虎恩受了王重阳一击,在九阳神功的帮助下总算硬抗了内伤,跟在玄澄身后的方证落在后面走过来,递过一个小瓷瓶低声说: “此乃大还丹,你且悄悄服下,一会儿必有一场恶战,瞅住机会你就逃走,去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潜心向佛,莫再来参合这些纷争了。” “师父。。。。。。” 方证不答他,自顾自地朝着少林众僧走去,张虎恩和陈橙月泅水而出,闭气游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出了小湖,爬到岸上只见金陵城的晌午日头高挂,路面上铺门紧闭,丝毫不见人气,皇宫那边倒是热闹,喊杀声震天。 算是完成了林轩儿嘱托的张虎恩正准备离开,却见陈橙月朝着皇宫冲去,连忙拉住他的小手说: “你去做甚,送死吗?” “师尊沈林险境,做弟子的岂能独生,你认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 “胡闹!” 陈橙月挣脱他的手朝着皇宫飞身而去,张虎恩打开瓷瓶,服下大还丹,跟在后面,这个女人救他一命,且保的她平安权且还了人情。 皇宫之前,两拨人杀成一团乱麻,赵云和魏延拼了十几招难分轩轾,魏延欺他年老举着长刀全都是势大力沉的招式,赵云的枪法虽然玄妙,但是体力却跟不上魏延,渐渐从攻势转为守势,新任武圣宗躲在皇宫里面瑟瑟发抖,比他老子更不如,这时候,神侯府的一干人等杀到场中,却被八圣所阻,迫于压力只能守在场外。 八圣和他们交手几合便收手站在外围观战,这种出生沙场,杀人盈野的武将圣人一出手就带着漫天的血雨腥风,他们不想过早地牵扯进他们的争斗中,毕竟还有一个武侯正在赶回来。 “来了!” 突然刮起的西北风让八圣全都看向西面,只见一列骑兵率先而止,打头的马上将军喊道: “柱国少歇,我来会会这个叛逆!” 赵云往后一退,魏延迎上那个将军,两人一错,魏延笑道: “伯瞻,你不是我对手,何不弃暗投明?” “魏延,你端的无耻!” 交手之后,魏延用刀背将他砸飞,看向场中的八圣,喊道: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黄裳往前一步,直冲冲地抽出宝剑杀向赵云,慕容龙城和独孤求败双人从左右杀入那队骑兵之中,突闻天空中传来一声叹息,凛冽的西北风猛然加剧了风势。正在肆意杀戮骑兵的独孤求败和莫容龙城立刻收手,晴朗的天空中传来一声闷雷声,一道闪瞎人眼的霹雳从天而降,两人各自运气内力朝上劈出一掌,强大的电流立刻布满他们全身,独孤求败怒嚎一声抽身而出,顶着一头焦黑的头发朝着西方而去,慕容龙城差点也被劈成了黑人,单膝跪地不服地盯着西边。 黄裳想要弃了赵云,却被百鸟朝凤枪缠住抽身不得,扫地神僧和三丰真人齐齐跟在独孤求败身后掠过去,只见天空不断降下落雷,打在地上泛起一阵阵蓝光,但凡被落雷波及的武林中人皆倒地不起,浑身黑烟,四肢抽搐,失去了战斗力。 武侯坐在四轮车中,羽扇轻挥,每一下都是举重若轻,迎面冲来的独孤求败速度虽快,但连中三道落雷之后也被轰趴下了,周围的武侯门弟子一拥而上,被三丰真人以太极拳挡住,扫地神僧越过众人头顶,不惜内力地以少林指法弹过来,一名老将持盾挡在四轮车前,盾牌上被不断地点出指引,却巍然不动。 武侯闭目念咒,再睁开眼时,瞳仁中已经带上了点点火光,只见他用羽扇一指前方,地面崩裂,汹涌的地火立刻蹿出来将三名圣人包围,扫地神僧以内力飘在空中,施展金刚不坏神功抵抗着地火,三丰真人以内力化作太极护住自己和独孤求败,武侯轻声道: “此刻投降,我可饶你们一命!” “孔明,你逆天而行,就不怕遭天谴吗?” 从后杀到的阿青绕过火圈,短剑朝着武侯扔过来,武侯羽扇再挥,一道八卦图案的天蓝色的印记出现在地上,一道坚冰突兀地在空气中出现,罩住阿青,将她整个人都冻在原地。 “青儿!” 独孤求败怒吼一声,不顾身体麻痹冲出火圈,一指扫过坚冰,坚冰上出现裂纹并逐渐扩大,谁知武侯羽扇再挥,另一道坚冰之棺立刻罩在他的身上,两人相隔咫尺,却都被冻住。 “孔明,受死!” 王重阳绕到侧面和林朝英一齐杀过来,挡在武侯身前的老将迎上,未几合就被打趴下,武侯左手扔出十几颗石子,石子落地,无数巨碑从地底冒出,立刻将二人困在阵中,逍遥老祖一见这种阵仗,连忙停住脚步,对武侯说: “武侯,且观天相!” 只见他朝天上扔出一物,却是一个龟壳,龟壳没入云中,青天白日处竟然破开一隅,外面竟然是漫天繁星,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武侯笑道: “逍遥子,你摸到了半步仙道,难道就要这样放弃身死魂灭吗?” “武侯,时也命也,你大限将至,难道还要逆天改命不成?” 武侯袖袍一闪,一盏盏孔明灯冉冉升起,朝着天空而去,总共七盏,按照北斗方位排列在了星空之中,逍遥子一看,大惊道: “七星续命!” “哪里走!” 背后一声大喝,却是魏延杀到,他搭弓射箭朝着孔明灯而去,赵云从后敢来,眼见来不及了,纵身一跃挡在了利箭前面,只见天空绽放一片血雨,一代名将赵子龙死死地抓住胸口的利箭落下来,死死地瞪着魏延,闭目而亡。 “魏延!” 武侯见赵云逝去,怒极攻心,左手一指,一道雪白的光线从他食指喷射而出,魏延在惊骇中侧身翻去,谁知那道光线竟然跟着转弯,一下将他死死地钉在地上,穿了一个透心凉。 ... 第三十五章 乱塌糊涂 “摧心掌!” 黄裳一掌拍在武侯的背上,武侯喷血从四轮车里飞了出来,黄裳见自己偷袭得手,哈哈狂笑,却见武侯倒地后反手一指,他看着自己的心口被戳穿的空洞,维持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倒在四轮车边。<<om那群太监一看老祖宗死了,立刻嚎丧一般朝着倒在地上喷血的武侯杀过来,武侯手中的白光乱射,立刻将一群人全部穿死。 “父亲!” 诸葛瞻惨叫到,被慕容龙城一掌拍死,诸葛尚和诸葛乔朝着武侯冲过来,慕容龙城尾随其后,一指一个,点死在武侯面前,他残忍地笑道: “孔明,今日就让你们诸葛家绝后!” “你。。。。。。” 武侯的手指白光冲出,慕容龙城连忙施展斗转星移接住,白光入手竟然发现无法返回,只能朝着旁边一迎,立刻穿死了一堆在旁掠阵的华山弟子,蔡子峰看的瞠目欲裂,转身就带着华山弟子朝着慕容世家的弟子杀去,慕容龙城见他们如此不顾大局,转身要反杀,武侯强撑着重伤的身体追杀过来,让他无暇他顾,疲于奔命地用斗转星移将武侯的白光转出去。火势消减圈内,张三丰和扫地神僧杀出,两人分别一掌震碎了困住独孤求败和阿青的冰窟,独孤求败和阿青立刻倒在地上,两人分别给二人灌注内力,逍遥子见武侯发疯,这边又顾及不上,身形飘渺地在武侯背后释放暗器,扰乱他的注意力。 张虎恩见场面如此混乱,拉着陈橙月跑向石碑阵,大摔碑手使出开始破坏石碑,在阵中绕圈的王重阳和林朝英终于脱出。一见张虎恩,王重阳就一指点来。 “阿弥陀佛!” 玄澄一闪身接住一阳指,合十道: “重阳圣人,请顾全大局!” 王重阳见少林众僧全都围了过来,心知杀张虎恩不得,只得朝着还在垂死挣扎的武侯冲去。 “夫君。快走!” 黄月英替武侯截住王重阳,扔出了一只纸鸢,纸鸢落地后化作一只巨鸟鲲鹏,托起武侯就朝着南方逃去,逍遥子和慕容龙城跟在后面频频施展隔空指力,武侯在鲲鹏上连中几指,反手还了几道白光,将两人戳的左支右拙,慕容龙城眼睛一横。一道白光立刻引向还在厮杀的蔡子峰。 “噗呲!” 蔡子峰的左臂被白光斩断,捂住伤臂退入了华山弟子的保护圈中。 “去死!” 王重阳见追不上了,一身怨气全部发泄到了黄月英的身上,他一指将黄月英的额头点穿,还不泄愤,接连几指将她在空中点成筛子,黄月英就像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落在地上,骇地周围的武侯弟子纷纷开始退却逃逸。 “全真教弟子听令。武侯门下,一个不留!” “慕容世家弟子听令。斩草除根,随我杀入皇宫!” “华山弟子听令,搜寻余孽,降者不杀!” “少林弟子听令,退出金陵,回山!” “逍遥弟子听令。即可脱离战场!西行!” 接连五道命令放出,五派弟子立刻分头行事,张三丰看着他们开始四下里杀戮武侯门余孽,对宋远桥说: “且收拢弟子,随我回武当再做打算!” 阿青和独孤求败吩咐了陈橙月几句。就要带着越女派仅存的弟子回姑苏,陈橙月和张虎恩告别,临走时摸出一个香囊递过来,脸色阴沉地说: “我知道你心中有人,我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只盼你心中记得我就行。” 张虎恩不接香囊,道: “你既然知道我心中有人,又何必做这等让你我都纠结的事情?” “好不通人情,你。。。。。。” 阿青还待责骂他,独孤求败却一拉阿青,对张虎恩道: “我见你内力深厚,但是招式却不熟练,若你能入湖、入海修炼,必可将全身修为再上一层,我无他可送,便送你我的练剑手记,希望能对你出天入圣有些裨益。” 张虎恩得了人家的一本手记,合十还礼,两方告别之后,陈橙月带着哀怨的眼神被双圣带走了,方证走到他身边,说: “心证。。。。。。” “师父?” “可愿回少林门墙?” “自是愿意,不过心证与莫愁,师尊又当如何处之?” 方证叹息一声,道: “权且做俗家弟子记名如何?” “那自是最好不过,不过我已声名狼藉,师父这样做。。。。。。” 方证一指街面上四处入户抢劫的华山弟子道: “天已变了,武朝失其鹿,九鼎共逐之,自此以后,哪里还有正邪善恶!” “。。。。。。是啊,天变了。” >>>>>>>>>>>>>>>>>>>>>>>>>>>>>>>>>>>>>>>>>>>>>>>>>>>>>>>>>>>>>> 林峰带着两女拐过了一个小山头,他享受了好几天的齐人之福,身心非常舒畅,祝蓝玉不知作何打算竟然帮他收服了阿碧,尽管阿碧不情不愿,但在祝蓝玉的春药和毒药双管齐下的攻势下,竟然浑浑噩噩地从了林峰。 三人上了山头,那些被他们跟踪的武林中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但听嗖嗖嗖的衣袂破空之声响起,眼前白影晃动间,他们四面八方的去路已是全部被一个个蓑衣人给堵住了,林峰见事不妙,欢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蓑衣人,这些人约莫有二十来个,是他昨晚偶然发现的,这群人策马横刀朝着南方而去,他在祝蓝玉的鼓动下,跟着过来,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便一路跟到了一个江南小镇。 那群人发现了林峰和两个女人,起先并没有太在意,可被他们一直坠着也心里发慌,等到武圣宗暴毙的消息传来后,这群人忍不住了,为首一人仔细打量了一番三人后,开口道: “足下追了我们一路,有何图谋?” 林峰挠了挠头想要说误会了,可祝蓝玉却抢先笑道: “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走便走,只不过和你们顺路而已,为何去说我们跟着你们,难不成天底下还有只准你们走这条道的道理不成?” “哼!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足下不愿意据实相告,那就要做过一场了!” 见那些人纷纷抽出兵刃,林峰心中的热血就沸腾起来,也不说话,水上漂施展出来就朝着二十几个蓑衣人扑过去,领头的那人伸出一柄八角小锤和一件小锥,喝道: “来路不明的匪徒,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青城派的手段!” 林峰冲入阵中,一把抓住两个弱鸡,一股强大吸力立刻从他的手掌上传过来,两个弱鸡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三两下吸干内力,软绵绵地被林峰抓在手上,口中喊道: “吸星,是吸星!” “。。。。。。” 为首的那人迟疑了一下,连忙飞身而退,喊道: “原来是魔教的前辈,不知道青城派哪里得罪前辈了!” “少来套近乎,都化作我的内力吧!” 林峰的思维已经不正常了,吸收了两个弱鸡的内力,他内心对内力的渴望突然爆发了,只见他扔掉两个青城派弟子,挥动手掌就朝着剩下的弟子们冲去,那领头的见林峰根本不近人情,也不指望他收手了,连忙吆喝着大家一拥而上,只见林峰狞笑一下,右脚一点地向右横移一大步,一抓抓住了那人挥舞过来的手臂,那人惨叫一声,就如面条一般软在地上,后面的人狂喊师兄,伸手过来拉他,却一个接一个被粘在身上,二十几人就如拔萝卜一般被林峰黏在一处,内力源源不断地朝着林峰涌去。 半个时辰后,林峰吃饱喝足,二十几名青城弟子躺了一地,林峰只感到体内内力波涛汹涌,连忙盘腿坐下运气消化这些繁杂的内力,祝蓝玉笑嘻嘻地走过来,抽出瓷瓶,无数肉眼可见的细小蛊虫被她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些蛊虫朝着自己爬过来,失去内力的青城派众人惊骇的喊叫着,可任他们喊叫也阻止不了蛊虫的爬行,一个个都被蛊虫钻入七窍,立刻颤抖起来。 “你们。。。。。。你们。。。。。。。“ 阿碧哆嗦地站在原地打颤,她被祝蓝玉谋算后,被林峰破了身子,自觉无颜再回燕子坞,本想了解了自己的性命,可无奈被祝蓝玉死死盯着,根本无从下手,这一男一女就跟地狱中的恶鬼一般,一路走来,不断戕害着武林中人,甚至那些不会丝毫武功的平民,只要他们看不顺眼,也杀人夺银,阿碧觉得自己若能找到机会,灭了这两人再自杀自是最好不过,但几日下来,林峰夜夜旦旦而伐,使得阿碧精辟力尽,根本无法反抗。 “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呵呵!” 祝蓝玉扫过来一抹香粉,阿碧立刻又中招,她浑身的燥热无法抑制,只能习惯性地朝着林峰软去。 祝蓝玉看着两个男女在野地里嘶吼着苟合,眼中的笑意更加浓了。 “林峰,等你变成我棋子后,我才会让你知道你当初犯了多大的错误。” ... 第三十六章 乱中取栗者 “啪啪啪”之声在夜晚中不绝于耳,林峰哆嗦了一下趴在了祝蓝玉的身上,面无表情的祝蓝玉用手摸着林峰宽厚的背部,她喘息着说: “林郎,凝神聚气,守住心神。” 一股内力从两人交合之处缓缓地渡入了祝蓝玉体内,她的姹女是偶然间获得的,对于实力不济的她来说可以说是天降横财,林峰现在就跟一个提款机一样每晚都必须将白日吸收的内力渡过来三成,林峰好容易升到了尊者级的内力,连带着祝蓝玉通过吸取纯阳之力和内力,也攀上了武校的边缘。 阿碧蹲在一旁瑟瑟发抖,这对男女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形容了,每到月挂枝头的时候,不管在哪里,他们两都能做出这种羞人的事情来,而且越来越有精神,时间越来越长,让阿碧只能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可是更生猛了啊?” 祝蓝玉一阵媚笑,林峰被刺激地用手抓住她的丰满揉搓起来,身下不自觉地又开始膨胀,祝蓝玉脸颊上泛起一阵嫣红,道: “死相,还要来一次吗?” 林峰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没搞清楚这个名叫玉儿的女人是如何出现在他身边的,不过这个女人一直在帮他,和她睡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脑袋一点也不疼,身心上下全都得到了抚慰,这让林峰已经开始依赖她了,很多时候,他都会在她的身体上驰骋三回,享受着祝蓝玉的软玉温香,让他感到很有安全感。 “璞啦啦啦!” 一阵惊鸿入耳,正在干活的林峰抬头看去。只见一条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扑腾着落在身后的地上,溅起了一阵尘土,他着从祝蓝玉身上爬起来,朝着那团黑影走去,走到面前。只见一阵烟雾闪过,一个喘气连连的人影躺在地上不断挣扎着。 武侯看着眼前的裸男裸女们,强撑着身上的伤口坐起来,断断续续道: “我。。。。。。我乃。。。。。。诸葛孔明,你们。。。。。。你们是谁?” 祝蓝玉闻言躲在了林峰身后,开玩笑啊,武侯啊,怎么落得这种下场?她探出脑袋看去,发下武侯身上血迹斑斑。气息混乱不堪,身形狼狈,一张苍老的脸庞上泛着死人才该有的白色,心中一喜,悄悄地撒下蛊虫,对林峰小声道: “这可是天大的际遇,吸干他。” 林峰听后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武侯的左腿。武侯只感到内力突然朝着左腿涌去,连忙一掌拍过来。林峰硬受了一掌,倒飞出去,祝蓝玉吓得躲到一旁,催动蛊虫朝着武侯爬去,武侯看到蛊虫,嘴里吐出一口气。气体落到地面立刻化作火焰将蛊虫烧死,祝蓝玉见他神乎其技,连忙一吹口哨,二十几只尸蛊摇摇晃晃地从远方走过来,将奄奄一息的武侯围住。 “如此。。。。。。如此卑。。。。。。卑劣。。。。。。。劣之人。你们。。。。。。。你们必遭天谴!” 武侯又喷出一口血,那些尸蛊一拥而上,武侯双掌支撑着拍出,将那些尸蛊全部震碎,林峰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胸口的疼痛一下扑过来,铁掌印在武侯的脑门上,只见一阵白光从武侯的脑门飘出,七窍流血而亡。 “江湖传闻,武朝神侯诸葛孔明在江南野地被铁掌帮大弟子林峰所杀,万民悲痛、举国哀悼!一代神人就此身死魂灭!” “快,吸干他!” 林峰依言抓住武侯的脖子,武侯仅存的内力和一股微弱的仙力全部被林峰吸走,林峰只感到整个人都被充满了,全身上下的经脉和骨骼一阵爆响,只听脑中一阵巨响: “江湖传闻,铁掌帮大弟子林峰机缘造化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林峰抱着自己的脑袋,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祝蓝玉一下子扑到林峰,姹女全开,使劲地坐在林峰的小兄弟上折腾,一股股精纯内力和丝丝仙力被她取走,很快她就从武尉巅峰攀升到了尊者级巅峰。 阿碧看他们还在折腾,不过此次显然比以往还要久,连忙悄悄地在夜色中朝着东北方退走,谁知没跑几步就被一卷卷轴绊倒,她也没管是什么将卷轴捡起拔腿就在夜幕中狂奔起来。 一直跑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阿碧钻入了一家农舍,偷了几件人家晾在门外的衣服胡乱裹上,躲在人家的菜窖中啃起生地瓜来。 直到中午艳阳高照之后,仍旧没见林峰和祝蓝玉追来,阿碧才相信自己得脱了,她打开藏在衣服里的卷轴,在阳光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兵法二十四篇---诸葛亮著”。 阿碧就算再没见识,也听说过武侯一生呕心沥血的巨作,兵法二十篇里面可不仅仅只是兵法,还有武侯的遁甲天书和阵法图录,另外还有一本武侯的功法巨作“出师神仙表”。另外还有一个小金盒,阿碧打开金盒,只见里面放着一个瓷瓶,还有一张纸条,拿出来一看,上面写着: “瞻儿,此乃天机药,共四粒,分十二次服用,一粒可提升两个境界,天极之上无用,切忌不可操之过急,每三分之一粒需用十日消化,配合出师神仙表所著功法,方可避免爆体之险。” 阿碧捏着纸条心中不知该喜该悲,只听到: “江湖传闻,武侯遗物被姑苏慕容家侍女阿碧所得,阿碧获得武侯传人称号。” 阿碧的双手僵住了,她可知道江湖传闻的厉害,当下更不敢出菜窖了,好在这里面囤积了很多蔬菜和地瓜,阿碧害怕出去,只能躲在菜窖里开始研习武侯遗物。 今日接二连三的江湖传闻实在是太震撼了,震得张虎恩都不明所以了,林峰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够秒了武侯啊,还凭空入圣,该不会是被龙傲天附身了吧?走在前往终南山路上的张虎恩绝对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过他并不羡慕他,林峰入圣,而是还是杀了武侯之后就入圣,任谁都能猜到这小子得了天大的际遇,这种横财就手的感觉可不怎么样,天知道外面现在又多少人等着占他便宜呢。 “江湖传闻,少林寺玄澄神僧参破生死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日月神教东方不败得葵花真传补全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全真教周伯通融合各家之长标新立异创出新拳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丐帮帮主乔峰武力通玄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江湖散人丁典武力通玄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昆仑派掌门人何足道武力通玄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湘中宿老梅念笙武力通玄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江湖传闻,古墓派掌门人林朝英武力通玄出天入圣,成就无上武圣位,普天同庆,举国欢腾!” 连着八个出天入圣的江湖传闻让江湖中人差点震出屎来,这些人早年一直压着不入圣,就是为了防备武侯,现在武侯已死,他们齐齐入圣,除去运气不好死去的黄裳,新晋挤入的林峰,天下现在竟然有十六之多。就连黄口小儿都知道,江湖要乱了。 张虎恩一路西行,撵在林朝英前面来到了古墓,他一入终南山,古墓那边就知道了,等他飞奔到古墓门口的时候,只见林轩儿带着孙婆婆,小龙女一干人等等在活死人墓门口,身后是一身红装,打扮地和出嫁新娘一般无二的莫愁。 “莫愁!” 张虎恩冲过去,和环佩叮当的莫愁紧紧地抱在一起,林轩儿面目含笑地说: “别浪费时间了,速速带着莫愁离去,免得师尊回来又横生事端。” 张虎恩拉着莫愁朝着林轩儿跪下,三拜九叩之后,他摸出了独孤求败给他的手记,道: “此乃剑魔手记,心证作为聘礼交给师尊!” 林轩儿微微一笑,伸手接了,抚着手记交给莫愁说: “古墓里无甚嫁妆,剑魔圣人的手记就交给你吧。” 莫愁流着泪接过手记,张虎恩打横把她抱起,道了声珍重,连忙飞身而去,林轩儿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跪下道: “恭迎师尊!” 林朝英从旁走出,淡然道: “罢了,覆水难收,莫愁有次机遇,也算难得。” “恭贺师尊出天入圣。” “哼!轩儿,随我去趟重阳宫!” “师尊。。。。。。重阳圣人他。。。。。。” 林朝英面色一红,恼怒地挥手道: “他今日若是还像以前一般搪塞,我定饶不了他!” ... 第三十七章 乔峰 段誉 张虎恩 张虎恩和莫愁在少室山脚下的韦陀门住下,没有张灯结彩的盛大婚礼,两人只是默默地隐居在韦陀门内的一处小院中,过着悠闲恬静的生活,韦陀门上下对妖僧魔女那可是毕恭毕敬,人家现在虽然名声奇臭,但却无人敢捋虎须,山上的几个神僧还时不时地下来问候几声,让万鹤声这个外门掌门人凡事都要看张虎恩的脸色。 张虎恩和莫愁两人终日恩恩爱爱,白日比武切磋,夜里缠绵厮磨,就好像忘记了江湖上的一切,虽人在江湖,却忘却江湖了一般。 一日,玄慈方丈带着手令下山来,找到了张虎恩,只说是这次特殊任务只有让他来接,少林众僧不方便出面,其他弟子有良莠不几,武艺稀松,去了也是送菜。张虎恩原本不愿去,莫愁却说要回古墓看看,让他放心去做事,两人商量了半日后,张虎恩接下了任务---特殊任务:杏子林(待到达杏子林后会自然触发。) 张虎恩拿到任务的时候就露出了一丝嗤笑,乔峰现在可是武圣,那些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闹场人士,就不怕化作灰灰吗?待翌日一大早,张虎恩辞了莫愁,背上包袱,踏步朝着江南而去。 电影投资方发现了卡剧情的问题,为了调整这种让整个江湖都陷入沉寂的剧情,就在后期加入了特殊任务,这种任务基本上每个门派都有一份,目的就是为了通过和关键人物的互动,把剧情推往正常的轨道上。 张虎恩一路东行,跋山涉水,终于在时限前一日来到了无锡,这几日风餐露宿。口中着实淡出鸟来,眼见一家武林人士聚集的酒楼,他信步走了上去,却见大堂之中坐满了武林中人,却不点菜,只是一口一口地喝着茶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靠窗而坐之人。 那人是一条壮汉,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身材甚是魁梧,若何张虎恩比,恐怕难分轩轾,身上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灰旧布衣,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只见他独坐一桌,兀自吃肉饮酒,周围的武林中人无人敢上前,只是各怀鬼胎地看着他,张虎恩见周围无座,一捋长须走到那人面前。笑道: “兄台,可否拼个桌?” 大汉扫了张虎恩一眼。见他身形与自己竟然有七八分神似,只不过多了二尺长须,穿着也算朴素,背后背着包袱,腰上挎着戒刀,脚底芒鞋沾满尘土。想来真的是赶路之人,于是笑道: “请。” 张虎恩自顾自拉开一条长凳,还未坐下,却听楼下传来一阵蹬蹬蹬的上楼声,一个面若冠玉的家伙上了楼。却正是段誉那厮,段誉见楼上坐满了人,只得朝张虎恩这桌走来,他瞅见了张虎恩,一下惊倒: “大师怎么也在这里?” 妖僧心证的名号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那大汉又扫了段誉一眼,伸手道: “既是旧识,何不一起痛饮。” 段誉有些尴尬地回礼道: “如此便叨扰了!” 说罢也不客气,坐在二人中间,小二连忙添上碗筷,段誉则向大汉讨教姓名,大汉道: “兄台何必明知故问?大家不拘形迹,喝上几碗,岂非大是妙事?待得敌我分明,便没有余味了。” 张虎恩心底发笑,一个乔峰,一个段誉,加上他这个少林出身的妖僧,难道是要结义的节奏吗,哎呀,虚竹咋办,难道命中注定这个小和尚会被自己抢镜吗? 三人先喝了一角酒,乔峰一杯入肚,大呼酒杯太小,不够痛快,于是喊小二取来三只大海碗,打了十斤高粱酒,小二在一众武林中人的虎视眈眈中,哆哆嗦嗦地取来一瓮高粱酒,酒一落桌,张虎恩和乔峰并没有去动,段誉正准备起身倒酒,却见乔峰怒道: “一品堂的腌臜泼才,除了下毒,还有其他的本事吗?” 段誉的手一下僵在原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武林人士拍案而起,道: “乔峰,你连伤我一流好手十八人,还敢在此狂饮,当真不把我们西夏一品堂放在眼里。” 乔峰眼睛一眯,正要离座,张虎恩却先站起来,笑道: “何必因为一些不入流的宵小打扰了酒性。” 只见他左手做托举状,无形内力压在酒坛上,酒坛就这么凭空被他抬起来,乔峰点头微笑: “是极,何须为这些小丑挂怀。” 左手一挥,只见酒坛的泥封破开,酒水里突然冒出一条水龙绕着乔峰的左掌转了一圈,呈螺旋形态朝着那群人冲过去,段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神乎其技,那水龙冲入那堆一品堂的弟子中间,立刻炸开,炸得那群人纷纷倒地,酒水沾在他们的身上,一些人连忙揉着眼睛惨叫起来,剩下的人可算见识了圣人手段,连忙放下几句狠话,扶着师兄弟逃下楼去。 小二瑟瑟发抖地跟着朝楼下跑,却被乔峰喝住: “我知不关你事,只管取酒来,到时不会少了你的酒钱!” “是,是!” 小二躬身应到,又下楼取酒去了,过不多时,三只大海碗,一坛新酒摆在了桌上,小二为大家满上,这刺鼻的高粱酒一落入碗中,段誉就皱紧了眉头,他不是不会喝,可平时都是和文人雅士喝上几杯小酒,哪里见过这般粗狂的饮酒方式? 乔峰却不管他,举碗笑道: “咱们先来个十碗不过岗如何?” 张虎恩笑道: “正是!” 说罢也举起酒来,两人拿眼瞅着段誉,眼中尽是调戏之色,段誉无奈地举起海碗,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儿酒后失态。还请大师和兄台莫怪!” 说完咕噜咕噜地便喝了下去,张虎恩一笑,与乔峰碰了一下海碗,大口喝下。乔峰一饮而尽,喝酒如喝水一般,连干三碗。张虎恩和段誉跟着干了三碗,却见段誉的手已经开始抖了,什么都没吃呢,这就一斤酒下肚了,看着段誉强撑着把左手偷偷地放在了身下,张虎恩就笑道: “来来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洒家再敬兄台三碗!” “哦。你可真的是和尚?” “如假包换。” 乔峰觉得有趣,这么豪爽的和尚,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见他束发想来必是个还俗的和尚,不由的心生好感,要知道他也算是少林出生,对和尚有着天然的亲近之意。 三人又是三碗下肚,却见段誉越喝越精神。乔峰笑道: “本以为公子你酒量一般,没想到却也是海量。好,乔峰今日遇到两位难得的酒友,当浮人生一大白。” 十斤酒很快就喝完了,小二站在一旁端着酒坛都看傻了,就算是喝水也该喝饱了吧,哪里能这样死命朝肚子里灌酒的?张虎恩一拍桌。道: “不爽,还是不爽,你且去取三坛酒来,咱们自斟自饮!” 小二依言,不一会儿和两个帮佣扛着三坛酒上来。三人各取一坛,原本还在客气地互相慢饮,可喝道后面,张虎恩觉得浑身燥热难当,一脱上衣里衬,光着膀子,抱起酒坛,一脚撑在长凳上,对乔峰说: “乔兄,举坛对饮如何?” “好!不知这位公子。。。。。。” 段誉脸都黑了,这不是要破了他的逼酒神功吗,不过见二人豪爽,他也喜欢这种氛围,连忙举起酒坛喊道: “干!”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三坛酒就这样下肚,段誉落坐眼睛一番就趴在了桌上,乔峰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对面的张虎恩脸不红气不喘,心中大为佩服,正要再喝,却见楼下上来了两个乞丐,一人跛足,一人面目愁苦,两人朝着乔峰走来,乔峰告罪走了过去,嘀嘀咕咕了几声,待吩咐完毕后,他又回到了桌前,却见段誉一下子抬起头来,眼神虽然混顿,但是却强撑着喊: “再。。。。。。再来。。。。。。” 乔峰不是婆妈人,见段誉强撑着也要喝,他可是老酒豪,当然知道这种醉酒之人还要强撑的意思,一是爱面子,二是把酒友当成了朋友,心中不仅有些畅快,一拍段誉的肩膀说: “有趣,两位今日陪我乔峰痛饮,也算是看得起我乔某人,今日咱们就不醉不归!” 三人你一坛、我一坛地喝了个旗鼓相当,只过了三盏茶功夫,地上摆满了十个酒坛,小二只说这是店中最后三坛了,除了段誉,张虎恩和乔峰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了,张虎恩扛起一坛酒,唱到: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 乔峰这才知道,自己是碰到了真正的酒中知己,喝得高兴,喝得痛快,酒友如此,夫复何求? 三人只把松鹤楼的藏酒全部干完,乔峰摸出两锭银子就要付账,那边张虎恩可没有像段誉那样作弊,喝大了的张虎恩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拍桌直接将桌子给拍散了,吓得一旁的小二连忙往后退。 “干甚么,岂能让你付账,洒家喝酒,从来是我请别人喝,哪有你请我喝的。” 乔峰将银子放回身上,笑道: “好好好,你且付账!” 张虎恩醉醺醺地摸出两锭银子,金刚指力印在了银子上,乔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金刚指力太熟悉了,他的恩师玄苦可是把这金刚指力玩的最溜的。 “敢问大师,可是少林子弟?” 张虎恩付了银钱,坐在长凳上,拍腿笑道: “不错!” “不知你的授业恩师是?” 张虎恩挠耳道: “你说的是哪一位?” 乔峰听得一脸黑线,还以为张虎恩那话呛他,于是道: “好,咱们斗了一回酒,不如再比比脚力如何?” ... 第三十八章 没有人品可言的高手们 下得松鹤楼,乔峰便开始放步疾行,出城后更是迈开大步,如流星赶月一般冲在前面,段誉施展着凌波微步紧跟其后,张虎恩虽然也会凌波微步,但是身为少林弟子,怎能照猫画虎,未免流于泛泛,可基本轻功又追不上,于是他施展除了一苇渡江,一步过去就如缩地成寸一般,追出去好几十步,三个人,一个内力绝顶,脚力强健,一个内力深厚,步伐诡异,一个内力雄浑,投机取巧。 乔峰迈开大步,越走越开,一直领先在前,他斜眼相睨,见段誉身形逍遥,犹如闲庭信步一般,步伐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不由的心中佩服,再看张虎恩,却是看的大摇其头,这小子竟然用一苇渡江来偷鸡,不过旋即一想不对,少林的一苇渡江只有空见圣人和玄澄圣人能够施展,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年纪不大却也能够施展得如此顺当。 三人你追我赶直走出去六十里地,乔峰见他们如牛皮糖一般黏在自己身后,甩也甩不掉,当下驻足转身,哈哈大笑道: “二位,乔峰今日服了,还未请教二位高姓大名?” 段誉连忙道: “在下段誉,大理人氏!” 张虎恩双手合十道: “少林心证,座师达摩堂首座玄苦大师。” 听得心证二字,乔峰心中一凛,双目圆睁,怒道: “就是你杀了我师父!” 张虎恩心中一滞,心想如何忘了这一茬了,他可是干掉了乔峰的师父汪剑通啊,怎么会脑子发卡跑到这里来和他喝酒来了?见张虎恩不答话,乔峰起手就是一招见龙在田,张虎恩想躲却躲不过去。右腹中了一掌飞出去三十几米远,喷血道: “你师父密谋害我,为何我杀他不得?” 乔峰怒道: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言罢一掌飞龙在天就朝着张虎恩压过来,段誉见原本好好的两人说动手就动手,连忙阻拦道: “乔兄。其中定有隐情!” 张虎恩被乔峰占了先手,暗运九阳神功,双掌如血一般施展罗汉伏魔掌与他对攻,虽然二人掌法都是至刚至烈,但每拼一掌,张虎恩都要退后三步,足见乔峰这个武圣可不是浪得虚名。 乔峰恨他杀了恩师,下手全力而为,四条金龙绕在他的手臂上。不断轰向张虎恩,张虎恩被打的喷血不已,靠着九阳神功在那里强撑,打到后面他的内力都开始乱窜了,当下喊道: “好好好,你是武圣,今日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亏!” 乔峰一掌停在他的面前。面目纠结地看着他闭目等死,一收掌。喝道: “念在同门一场的情分上,今日我不杀你,给你一年时间,我再来寻你!” 言毕,段誉追着乔峰朝着无锡城返回去了,张虎恩连忙盘腿坐下运气修复损伤的经脉。心道真是太天真了,原本以为自己与武圣的差距正在缩小,谁知道却还是云泥之别。乔峰不杀他,是看在玄苦大师的面子上,自己什么时候也到了需要靠别人的面子而活的时候了。越像越是愤怒,九阳内力如同烈火一般蒸干了身体里的酒力,五内俱焚的张虎恩一下子感到丹田如堕入岩浆一般,发狂地站起来仰天长啸。 他的啸声吓跑了一些飞禽走兽,却引来了一些江湖中人,只见一个面貌忠厚的老头领着一帮子武林中人冲过来,见到张虎恩在原地发狂后,便让人蛰伏下来,言道: “此人定时走火入魔了,哈哈,合该我凌退思走运,他身上定有宝藏,小的们,待他废功之后,再行处断!” “是!” 那群龙沙帮的脑残们突然齐声喝道,立刻把张虎恩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却见凌退思带着几十人躲在山坡后面,张虎恩双目充血就冲了过来。那群脑残立刻拔刀冲过去,凌退思落在最后,眼见着他的手下被张虎恩一手一个,各种虐杀,连忙转身就逃,张虎恩吸干这些脑残的内力,还不满足,追着这个老头到了一个四合院,老头冲进院中喊道: “万兄、言兄,仇家杀上门来了!” “五云手”万震山和“陆地神龙”言达平从屋内冲出,他们的弟子也跟着冲出来,有人说过,万震山、言达平、戚长发、凌退思、花铁干这五位高人的功夫已经高到没有什么人品可谈的地步了,的确,自从他们躲过天宁寺一劫后,就隐藏了起来,心中的毒蛇却越发壮大起来,他们不惜污蔑水笙和狄云,把他们说成是天下败类,眼中却血红地盯着东北方的金陵。 武圣宗将他们觊觎的梁武帝宝藏充公,让他们急红了眼,终日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心里就想有猫爪在挠痒一样,这不,武圣宗和武侯先后死去,武朝国势崩坏,几个大侠高手就迫不及待地往金陵赶,想要分一杯羹,花铁干先走一步去打前站,凌退思贼心不死想要顺便捡漏,可谁知道却捡回了张虎恩这个杀神。 “你是何人,胆敢掠我湘中三杰虎威?” 湘中三杰的戚长发就是死在张虎恩手上,这剩下的两个傻缺武功练了一辈子,全都练到狗身上去了,张虎恩嗜血地吼道: “死!” 几步蹿到万震山面前,万震山连忙使出唐诗剑法,还未起步就被张虎恩一下抓住喉管贯在地上,咔嚓一声脖子就折了。张虎恩提着死狗万震山,不断贪婪地吸取着他的内力,万震山的八个徒弟围攻上来,这种级别的小虾米,张虎恩都懒得动手了,抓住万震山的尸体就向他们砸去,左手一抓就是一人入手,吸干内力扔到地上,再一抓就抓住了万震山的儿子万圭。 那小子连忙喊道: “大侠饶命!” 这一句反倒把张虎恩给叫清醒了,他看着自报家门的凌退思和言达平,一吸干万圭。就把废物扔在脚边,冷声道: “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洒家少林心证!” 看着张虎恩可以拉长了声调把脸凑过来,言达平就翻墙而走,人的名树的影,妖僧最喜欢虐杀的就是他们这些武林中的正道人士。剩下的陆地神龙秒变陆地神虫,立刻散伙,张虎恩却不打算放过他,一脚踹死了挡路的沈城,追着言达平和凌退思就出了院落,至于万圭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还是留给狄云吧。 凌退思跑不过言达平,心中发狠,抽出袖箭就朝跑在前面的言达平射去。可老奸巨猾的言达平哪里会不防他,侧身一躲,一柄飞刀就反掷回来,凌退思膝盖中了一刀,躺在路边喊道: “大侠饶命,我上有。。。。。。” “你也好意思,放心,我若杀你。丁典不就没活可干了!” 张虎恩弃了膝盖中了一刀的凌退思,追着言达平而去。凌退思捂着自己的膝盖哀嚎不已,约莫一个时辰后,一男一女循着声音过来,凌退思小眼瞄去,只见男的英俊,女的妖媚。连忙出言喊道: “两位大侠,我是荆州知府凌退思,刚被妖僧心证所伤,还请助我脱困,来日必有厚报。” 女子走到凌退思面前。蹲下来笑道: “是个好材料。” 凌退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见女子回头说: “林郎,这人功力浅薄,但是也聊胜于无,快动手吧!”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凌退思这才知道自己才脱虎穴又入狼窝,连忙冲两人喊道: “不要杀我,我知道一个天大秘密。。。。。。是宝藏,是梁武帝的宝藏!” 林峰正准备动手,祝蓝玉却拉住他说: “且听他说的什么宝藏。” 张虎恩追出去五里地,那陆地神龙跑得真快,逃命的功夫也算得上是武林一流了,若非路遇折返回来的花铁干带着一帮子江南群豪,那言达平恐怕还要一路向北继续逃下去。 双方一遇上也不多言,张虎恩起手就是杀招,一个捏着铁掌的老头和他对了一招,张虎恩见他身形奇异,心中想起一个人来,连忙抽身脱了他们兄妹七人的围剿,一手一个,抓住花铁干和言达平就朝东而走。 拐杖老头见追不上,只能和一群江南豪杰尽尽人事,跟在张虎恩逃亡的方向追下去,要说这也奇怪了,花铁干莫名其妙地就和他们兄妹七人走到了一起,作为独行江湖的七兄妹还从来没有受过南四奇中的中平大侠如此高的礼遇,本想和南四奇搞好关系,以后也好行走江南,谁知道这关系还没处多久,就被突然杀出的妖僧给掠走了。 张虎恩提着两人到了一处破庙,先吸了两个倒霉蛋的内力,问道: “那些人是谁?” 花铁干为了求生,什么都做得出来,连忙道: “是江南七怪,他们的老大是飞天蝙蝠柯镇恶。” “哦?你们怎会和他们混到一起?” “我说了。。。。。。能换条命吗?” 花铁干无耻的笑容比哭还难看,现在他功力全废,已然成了一个废人,只求活命,出卖父母子女都行啊。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好好好,我说。。。。。。我原本是。。。。。。” 言达平插嘴抢先说道: “是梁武帝的宝藏,我们是为了梁武帝的宝藏才来金陵的,花铁干现在已经被赶出了落花流水,他是个卑鄙小人,说的话九成都是假的!” “言达平,你!大师,莫要信他,他为了谋夺财宝,合着他的两个师兄连他们师父都要谋害,这种欺师灭祖的家伙说的话你能信吗?” “哼,是谁在雪谷之中生吃人肉,若不是你们手下弟子多,我想你连几分义兄弟都啃了吧!” “你说我,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为了谋夺财宝,你设计坑害师侄,还和凌退思那种奸诈小人混在一起。。。。。。” “烦!” 张虎恩听他们说宝藏,就不想听下去了,谁知道两人互相揭短的节奏停不下来啊,心里烦躁的张虎恩两指头就点死了两人,坐在破庙里好好地运气融合一下新鲜到手的内力。 ... 第三十九章 杏子林中 九阳神功第九重,苍炎圣阳,练者浑身炙热无比,正所谓孤阳不长,若无阴柔内力相配,则会泄气而死,张虎恩很想去古墓偷九阴真经,黄裳一死,则存留的九阴真经恐怕只有从古墓内夺取了。 九阳神功卡在第八重,隐隐能够出天入圣的境界就在向他招手,可此时去古墓,莫说人家林朝英给不给,他好意思去偷吗,现在古墓派成了娘家,碍着莫愁这个关系,根本就拉不下脸来索要啊。 为毛别人入圣就那么简单,自己入圣就要卡在第九重九阳神功上啊?张虎恩不无苦鳖地想到,其实这怪不得别人,谁叫他选择入得少林山门呢,这群和尚要入圣,就得去达摩洞坐枯禅,以张虎恩的定性,红尘难忘,怎么可能去忍受十年八年的枯禅岁月? 还是先完成了特殊任务,把剧情推进到下一个阶段吧,张虎恩按照特殊任务的提示,行得一日,便来到了杏子林中,只见前方人头耸动,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杏花丛中传出来。 “我家慕容公子,上洛阳去会你家帮主去了,你们丐帮的人却到无锡来了,这不是故意让我家公子扑空吗?这比账怎么算?” 另一个北方口音的人大声道: “慕容公子事先跟乔帮主约定了吗?” “订不订都一样,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张虎恩躲在林中,却见乔峰面色一沉自西方入林,后面自然跟着段誉和几个丐帮兄弟,见他们两相伴而行,想来定是结拜了,但见杏子林中两拨人隔着火盆相对而立。不正是包不同带着王语嫣,阿朱吗?段誉这傻子一看到王语嫣就走不动路了,高兴地喊了声: “王姑娘。” 王语嫣瞧见他,轻噫了一声,向他反问道: “你也来了?” “是呀,我也来了!” 就这样痴男怨女般的对话让躲在一旁的张虎恩看的内心发嚎。乔峰走上前抱拳道: “众位兄弟好。” 丐帮众人见现在掌权的总帮主乔峰到了,自然齐齐躬身行礼,齐声道: “参见帮主。” 包不同瞧见了,踱步出来,拿眼看着乔峰,一张圆脸笑着说: “这位就是丐帮的乔帮主吧,兄弟包不同,想必你知道我的名头。” 这种江湖二流小虾米,在武圣面前摆个谱。当真是让人看着好笑,若是其他武圣,可能直接一脚就踹飞了他,乔峰却不同,这人凡是都讲规矩,只要人家不是像张虎恩那样触他底线,一般都不会出手伤人。 “原来是包三爷,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包不同这人就是属驴的。当下摇头道: “非也,非也!我有什么英名?江湖上臭名倒是有的。人人都知我包不同一生惹事生非,出口伤人。不过乔帮主,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就来江南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这果真是爱出口伤人的主啊,张虎恩躲在一旁想笑却又不敢笑。看着乔峰吃瘪,心中对他的恨意竟然减了几分,至少这个乔帮主是个真汉子,没有因为包不同出言不逊就大打出手。 忽听得林外有几人哈哈大笑,有人说道: “早就听说江南包不同爱放狗屁。果然名不虚传啊!” “早就听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刚才的狗屁却又响又臭,是丐帮四老所放的吧?” “知道丐帮四老来了,你还敢胡说八道!” “怎么,想打架吗?保三先生一生最爱的就是打架。” 包不同可真是不怕死啊,在人家丐帮的地盘上还敢恶言恶语,当真是胆子比天还大,他恶狠狠地抽出宝剑,对准四老,四老也不服输,各个拿出奇门兵器。双方还未发作,确定半空中有一人喊道: “你最爱的是斗嘴,爱打架的是我!” 众人抬起头来,却见一株杏树上站着一个人,那人身形较为瘦小,约莫和张虎恩相仿年纪,不过样貌丑陋,想来就是那个大名绰绰的风波恶了,果然王语嫣就跟迎宾小姐一样,有喊出了: “风四哥,你也来了。” 风波恶一下场就和丐帮四老战成一团儿,噼噼啪啪打了一阵后立刻手背中了一只毒蝎,他哪里是这些喜欢摆弄稀奇古怪玩意儿的长老对手,倒在地上被包不同点了穴道,包不同一发狠就冲山去和四老拼命,又是一阵飞沙走石,打了半晌也难分轩轾,乔峰一见风波恶快挺不住了,只能劝说道: “陈长老,还是给风四爷解了毒吧。” 陈长老起先不愿,和乔峰理论了几句后,被迫还是把解药递给了阿朱,阿朱这下和乔峰对上眼了,一看就觉得丐帮帮主,武圣乔峰果然是仪表非凡,气度威严,大和她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 那边又开始软绵绵地托进度,一会儿什么要吸毒,一会儿又什么女子吸不得,包不同只顾着打根本听不到阿朱的呼唤,乔峰大模大样地走过来说要吸毒,一旁段誉跑得跟个小狗崽一样抢先过来吸毒。 即在乔峰心中竖立了不拘小节的观想,又在王语嫣面前买了乖,当真是一举两得,还惹得醒转过来的风波恶对他感激不已,谁知道风波恶先是佩服了一下乔峰的为人,后又和陈长老和解,不过一分钟后就找上了宋长老,嘴里还喊着: “有架不打,枉自为人。” 又开始在场中和宋长老打起来,张虎恩看着这个面貌丑陋的家伙,觉得深和脾胃,此人武功一般般,但是难得在这污浊的江湖中保持着一分天真,当真是个走到哪里都能和任何人打成一片的好汉。 突然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看去,只见又来了一帮乞丐,他飞身上树,看着这些乞丐一个个跑过来围住乔峰,也不见礼,牛逼哄哄地把脸别往一边,乔峰正觉得奇怪,只见的十全秀才全冠清带着一帮人冲过来,张虎恩突然感到内衣口袋的特殊任务信封有了热度,他摊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特殊任务,在杏子林大会开始前,驱逐八袋长老陈友谅,切不可伤其性命。” 张虎恩看去,只见全冠清的背后站着一个更加的乞丐,若说全冠清面貌猥琐是条毒蛇,那陈友谅这个乞丐就相貌威严,与那翱翔天际的老鹰有几分神似。 那边已经开始结打狗阵把风波恶和包不同围了起来,风波恶斗得性起,根本不顾王语嫣的劝阻,被打狗阵一阵胖揍后,眼看就要命丧打狗阵中,还是乔峰一出手把他拉了回来,阻止了打狗杀狗,可这风波恶竟然不自量力和武圣动手,三招后,包不同也加入了围攻战团,见两人被乔峰耍的团团转,王语嫣连忙出言相帮: “是龙爪手,抢珠三式,包三哥,他左肘要撞你胸口,右掌要斩你的腰肋,左手便抓你的气户穴,这招叫沛然有雨。。。。。。” “好一招沛然有雨,王妹妹,你说的不早不迟有什么用?早说片刻,也好让我有个防备啊?” “他出手太快,我又得想,来不及说啊!” 乔峰点了二人穴道,把他们往前一送,两个木头人就呆在原地,乔峰隔空解了二人穴道,包不同沮丧着脸嚎道: “咱们今天打输了,丢了咱们燕子坞的脸。。。。。。” 风波恶却不服气,嚷嚷着要和乔峰再斗过,乔峰却不以为然,丝毫不摆武圣的架子,右手一伸就隔空抓起了地上的宝刀,递还给风波恶,阿朱在一旁看的心旷神怡,什么是英雄,这才是大英雄! 风波恶看着他这一手隔空取物,心中惴惴不安道: “这。。。。。。这是擒龙功吧?世上真的有这种神奇的武功?” 乔峰笑着收回刀,双手捧着递还给风波恶,笑道: “在下初学乍练,让风爷取笑了。” 这份气度,这份豪爽,让阿朱眼中直冒小星星,却看得张虎恩在树上只砸康子,tnnd,为毛当时不留手,非要杀了汪剑通啊,看看人家乔峰,这才叫铁血真汉子,盖世大英雄,自己如果不杀汪剑通,说不得现在还能和他结拜一番呢! 乔峰气度折服了燕子坞一行人,风波恶拱手道: “罢了,乔帮主这份功力,风波恶这一辈子怕是也追不上了,就此告辞。” “请了!” 乔峰见他们离开,多日来阴沉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本就是个生性豁达的人,恩师的死的确悲痛,但是下手的人确是自己的师弟,而且问明了原委之后,心中也确实觉得丐帮做事不地道,若要杀心证,光明正大的杀就是了,却要去坏人家心上人的名誉,委实有点过了。若是再遇心证,自然还是要打,不过杀他的心确是淡了。 一旁的十全秀才阴测测地走过来,说: “马副帮主的大仇未报,帮主却要放走仇人?” 乔峰扫了他一眼,打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酸不拉几的伪乞丐,根本不予理睬只是转头对丐帮众人道: “这次我们来江南,主要是为了追查马副帮主的大仇而来,可是这几日,我好好静心想了想,杀害马副帮主的,未必就是慕容复!” 听到乔峰这么说,走在后面的阿朱和王语嫣都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想要搞清楚怎么公子爷又和丐帮的副帮主之死扯到一起去了。 ... 第四十章 开始撕比 “帮主有什么凭据吗?” 全冠清的笑脸让人一见就像砸烂他的脑壳,张虎恩实在不方便出场,他现在可是整个丐帮的大仇人,这会出去除了引来仇杀外,并无用处,他只是紧紧地盯着站在全冠清身后的陈友谅,心想如何才能把这个家伙给撵出杏子林呢。 有了!他翻身而下悄无声息地摸到众乞丐身后,一把揪住一个乞丐抓到了草丛里,点了他的昏睡穴,换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在脸上抹了一些泥土,杵着木棍走到那群乞丐中间去,此时乔峰已在追问传功、执法长老的下落,全冠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乔峰伸手一抓,那个报假消息的张全祥就被抓了出来,四大长老连忙团团围住乔峰,深恐他杀人灭口,趁着大家都在看戏的当口,张虎恩摸到了陈友谅身后,一指点中他背后的三处大穴,陈友谅立刻口不能言,四肢麻木,张虎恩上前靠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朝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说: “舵主啊,你酒没醒吧,咱们去那边休息片刻,再行回来如何?” “张文祥,怎么没见你家舵主!” 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场中的乔峰吸引过去,忘记了这个不知名的舵主和乞丐,张虎恩携着陈友谅往外走了几步,一把搂住他,发足狂奔起来。只跑到一里开外的地方,把这家伙往一艘渔船上一扔,付了渔夫三两银子,买下渔船,朝湖中一推,管他去死。 等到张虎恩返回来的时候,全冠清已经跪在地上了。乔峰震住了场子,让张文祥去请传功、执法长老,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妄动,四大长老也是不敢乱来,人家毕竟是丐帮三位帮主中最讲义气,最重视帮众。最为了丐帮发展操心的帮主,汪剑通死都死了,就不说了,洪七公一天到晚不着家,对丐帮中事不管不顾,而且自从乔峰成为武圣后,洪七公更是发来贺函,只说把丐帮大小事务全部托付给了乔峰,至于那几个副帮主。什么解风啊,张金鳌之类的都是烂泥糊上不上墙的角色。 乔峰意气风发地拉着段誉给他介绍丐帮宋奚吴陈四大长老,越是介绍的德高望重,这四个长老脸上越是挂不住,张虎恩在乞丐群中觉得乔峰这招高啊,摆明了就是你们看我乔峰待你们如何,你们又如何待我,把四大长老说的惭愧的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时候执法传功长老带着众弟子冲进来。嚷嚷着要杀了全冠清这个叛徒,乔峰让大家稍安勿躁。各自归位,白世镜打头就开始质问宋长老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太湖的小船上,宋长老一时哑然,只能把责任往跪在一旁的全冠清身上推,全冠清心中冷笑,这群老家伙根本就靠不住。 白世镜终于找到发飙的对象了。他被关在小船上,四周都堆满了柴草,稍有异动,人家就要活活烧死他们,他身为执法长老哪里受过这种憋屈。吹胡子瞪眼地指着全冠清一通质问,身旁的张文祥自知罪孽深重,竟然举刀自裁,看的乔峰一阵不忍,众弟子纷纷摇头叹息。白世镜又转头去问传功项长老,非要把这些骗他们的人找出来不可。 脾气最爆的吴长老一拍大腿站起来,喝道: “大丈夫做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帮主。。。。。。我们几个商量好了,要罢免你的帮主之位!我们怕传功和执法长老知道了这件事不同意,就设计把他们囚禁了起来。今天你占了上风,我们听凭你处置便是。” 此言一出,上上下下的丐帮帮众全都哗然,四大长老联合起来罢免帮主,这可是丐帮历史上闻所未闻的丑事,白世镜立刻让人把四大长老绑了,陈长老骂了几句懦夫,把坐在主位的乔峰骂的云山雾里,整个过程都是枯坐在帮主宝座上看戏,白世镜问罪全冠清,这十全秀才就是不答,逼得乔峰飞花摘叶手弹出柳叶砸在他的耳旁,张虎恩看的心里吐槽不已,这乔峰到底是丐帮帮主还是少林弟子啊,怎么少林武学说来就来,感觉比他这个正牌的七十二绝技传人还来的顺溜啊。 “全冠清全舵主,我乔峰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众兄弟的事情,请你当面指证,不必害怕,不用顾忌。” 张虎恩心知戏肉来了,却恍然间发现对面的段誉在朝自己瞅,这小子竟然认出他来了,正在冲他挤眉弄眼,他连忙用食指比了个噤声姿势,段誉竟然点了点头,冲他一阵坏笑。十全秀才站起来,神经质地说: “对不起众兄弟的事情,你现在虽然还没有做,可不久就要做了。” “胡说八道!” 白世镜肺都快气炸了,这算什么道理,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白世镜准备干掉全冠清,乔峰却要阻止,直到最后全冠清指着乔峰的鼻子喊道: “马副帮主被人所害,我相信是出于乔峰的指使!” 这下再有肚量的人都坐不住了,乔峰站起来愕然道: “你说什么?” “你一直讨厌马副帮主,只要有他在一天,你的帮主位置就坐不稳。。。。。。” 全冠清开始信口雌黄逼叨叨,乔峰越是职责他,他反而越得意,还把王语嫣、阿朱和段誉给扯进来胡搅蛮缠一番,这下弄得乔峰更加摸头不着脑了,就连四大长老都死扛着不说为什么要谋反,乔峰就更迷茫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大家这样反他,难道真的是他太年轻,这个帮主当不得吗? “为什么,为什么!” 乔峰气的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吴长风这个倔头也是,说话支支吾吾,说半句落半句,让乔峰更加火冒三丈,可大家就是憋着不说,气的乔峰没办法,只能跟他们摆事实讲道理,又是风波恶和人争到被泼粪,又是夸王语嫣他们温柔娴淑,看的张虎恩一阵摇头,当个帮主都当的这么累,你干脆不当让位让他们去瞎折腾不就行了吗? “众位兄弟,大家平心静气好好想一想,跟慕容公子相处的都是这些人,他自己能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吗?” 张虎恩差点没忍住笑,跟着丐帮一帮子瞎起哄喊帮主说得对,心里已经快笑出内伤了,这尼玛简直就是把慕容复嘲讽到死的节奏啊。那边的阿朱看着乔峰,眼中已经满是星星,张虎恩觉得有趣,这小姑娘显然已经着了英雄情结的魔障,就要被乔峰收了。 经过乔峰的现身说法,那边又开始唱大戏,法刀请出来往那里一摆,四大长老就想要自行了断,看着乔峰不愿意杀他们,代为受三刀六洞之刑,张虎恩就觉得这个帮主真的是当的太累了,简直是要人亲命啊。 乔峰这才是以德服人,不不不,就差割肉饲鹰了,四大长老和众弟子,以及段誉、王语嫣、阿朱等人看的心惊胆战,乔峰却不哼不哈给自己来了四刀,刀刀入肉三分,鲜血横流,连最骄横的陈孤雁都跪下了,场中众人除了全冠清和张虎恩这两个异类,全都哭的稀里哗啦的,惭愧啊,这么好的帮主他们还要谋反,简直是猪狗不如啊。 身为武圣的人,靠着内力罡风和身体的结实程度,根本不会被寻常刀剑所伤,乔峰这样等于是放弃了自身护体罡气,任由刀剑入体,原本顺畅的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突然遭到这样的打击,四把尖刀对他的伤害可比寻常人要来的大,他有些站立不稳地和全冠清继续对质,对方透露了他身世的问题,更是让他有些发抖,这边全冠清打死都不说,那边又来了紧急军情,打从武朝名存实亡之后,蛰伏关外的契丹、西夏、女真、蒙古四大部落就开始蠢蠢欲动,屡屡犯边,天底下的门派只要对方不惹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不愿动手,只有丐帮分散太广,又有乔峰这个侠义帮主,才会去管这种胡族入侵的破事。乔峰捏碎蜡丸,还没来得及看,徐冲宵这个老不死的就冲入场中抢走了纸条。 徐冲宵四下打量了一下,现实告罪,然后把马大元的遗孀康敏请了出来,先行跑来的却是大胡子单正和他的几个小崽子,四个轿夫扛着轿子紧随其后而来,康敏一袭白衣,一头的黑长直从轿子里出来,乔峰就有些不耐地低下头去,张虎恩看着这个入骨的康敏,心中冷笑,等到乔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还会和自己恶言相向吗?算起来,他也算帮他父子除了一个大仇人。 谭公谭婆赵钱孙从后赶来,可算做了点正事,把乔峰的身上的四把尖刀打出去,敷上神药,立刻血也不留了,筋骨也活络了,看着谭公手里的小盒子,张虎恩有些眼红,那可是武林中少有的外伤神药------寒冰玉蟾膏啊,要不要乘着没人的时候抢过来? 当下由康敏开场,说出马大元留下的信笺,由徐长老和单正作证此信真伪,一堆人被赵钱孙插了话互相撩拨了几句,徐长老又开始碎碎念,只听得张虎恩哈欠连天,倍感无聊之际,乔峰看向康明,又看向全冠清,见他们面有得色,便越发的心中打鼓。徐长老唠唠叨叨半十天还是把最难以启齿的事情踢皮球踢给了赵钱孙,赵钱孙不想说,也不愿说,最后没办法,天台山的智光大师都看不下去了,只能走出来宣了一声佛号,和众人见礼后,开始叹气道: “好吧,且容老衲从头说起,三十年前。。。。。。” ... 第四十一章 砸场子和乱撕比 智光大师缓缓道来,当年雁门关外,他们是如何如何阻击欲抢夺少林武艺的契丹人,如何如何错杀了一家父母,如何如何又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听得众人一头雾水,最后才说: “我们将那孩子交给少室山下的一对农人夫妇领养,你已经猜到了吧,我也不瞒你,那农人姓乔,叫乔三槐。” “不、不!你们为什么要编造这些谎言来污蔑我!” 乔峰情绪一下失常,一把揪住智光就准备问清楚,单正的几个傻儿子冲上来救人,被乔峰三两下摆平在地上,他抓住智光,徐冲宵在一旁喊道: “乔帮主,你快住手,智光大师可是在江湖上受人敬仰的,你千万不能伤害他啊!” “你们要夺我的帮主之位,乔峰根本就不稀罕,但你们为什么要编出这些谎言来污蔑我?我乔峰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非要致我于死地?” “哼哼哼,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就高人一等,契丹人也不是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人,却硬要冒充是汉人,连自己的祖宗都不认了,你还配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赵钱孙一番胡搅蛮缠,让乔峰放开了智光大师,智光大师开始缓缓道来,就连玄苦大师也被扯进了其中,乃是受带头大哥所托来教导乔峰,张虎恩站在乞丐中,眼角只挑,要不要什么事情都扯到少林身上去啊? 说着说着两人又扯到了汪剑通身上,乔峰一下对汪剑通的观感起了些改变,但是智光老和尚就是不说他们究竟错在哪里,让乔峰生不起丝毫的杀心,等到那封信的信角被智光大师吃掉后,乔峰看了信。才知道他这个丐帮帮主当的是多么地艰难和名不正言不顺,心中一阵愁苦,却听老和尚说道: “你即以知道自己的身世,将来一定会来抱你的杀父之仇,老衲虽然死不足惜,但是这带头大哥的身份。老衲是绝然不会告诉你的,所有罪孽,老衲愿意一身承担。” 乔峰还是将信将疑,只说权且记下,待搞清楚后再来报仇,杀父杀母的大仇,就算乔峰再深明大义,也不可能全部放下。 徐冲宵又递过来汪剑通遗书,乔峰一看。顿觉心中拔凉拔凉的,自己为丐帮殚精竭虑,汪剑通竟然还不信他,还说下毒行刺无一不可,动手者有功无罪,一时间乔峰尽然觉得天地颠倒,是非混淆,虎目中闪出了点点泪光。 张虎恩看他悲催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丝同情,不过大戏还得接着唱。康敏开始当主角,把大家的怀疑牵扯上了乔峰,阿朱讪笑着指出她话中的漏洞,康敏眼中一阵怨毒,便拉上白世镜一通鬼扯,什么遭贼啦。小偷偷十两银子了,掉下扇子了,还让徐冲宵看,却是乔峰手上的折扇,徐冲宵看完后草草定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编。接着编,这么离谱的东西都能编出来,真是不愧为康敏啊。编到后面,连乔峰都自发笑起来: “好,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杏子林中一片寂静,看来乔峰是要让出帮主之位了,正在乔峰准备上台的时候,台下传来了一声轻笑: “我有话说。” 乔峰回头看去,只见一身乞丐打扮的张虎恩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眼睛一跳,竟然没有揭穿他的身份,要知道他可是杀死汪剑通的罪魁祸首,怎么敢在丐帮众人中出现,他只需点破张虎恩的身份,丐帮人还不把他千刀万剐?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徐冲宵和张虎恩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张虎恩变了腔调,又抹黑了脸,刻意放低了身形,显得有些佝偻,徐冲宵又年老昏花,竟然没有认出来。 此时的乔峰已经不是昨日的乔峰了,他对汪剑通已经心存不满,故而没有点破张虎恩,只是问道: “你是何人,又是那舵弟子?” 张虎恩自顾自地走到场中,杵着棍子,笑道: “在下只是一个乞丐,和你们不同,我是真乞丐。”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丐帮弟子头顶乌鸦飞过,这是什么意思,真乞丐跑来讽刺假乞丐来了,张虎恩人模狗样地拱手回礼,乔峰果然不会揭穿他,只有段誉在一旁忍住笑,这个妖僧可真是能搞啊,现在跑出来惹是生非,不知作何打算,不过也好,大哥受了这些人的委屈,无处发泄,正好来个搅局的,让这些道貌岸然的武林中人吃吃鳖。 “哪里来的乞丐,怎敢乱闯丐帮大会!” 一旁的白世镜冷然喝道,乔峰见张虎恩不像是来为难自己的,当下出言道: “你既然有话便说,莫要磨磨唧唧!” 眼神中透出让他快滚的意思,莫要在这里暴露出破绽,被人看出行迹,张虎恩杵着棍子,笑着说: “你就是丐帮帮主吧?” “我就是,不过以后不会再是了。” “那就可惜了,我看你武功很高啊,至少比在场的这些人都高吧。” 一句话说的周围的人神色一凛,单正走过来挥手道: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滚出去!” 说完就动粗,一掌拍过来,张虎恩抬起木棍一棍子敲在单正的右手腕上,单正立刻捂住手腕,痛呼道: “你究竟是何人?” “我说了,一个乞丐而已,怎么,就许你动粗,不准我反抗吗?” “你。。。。。。” “单判官,且听他到底有什么说的?” 乔峰面色发冷地盯着单正,这些人今日是要彻底逼死他了,自然也不用再给他们什么好脸色,丐帮六老当然不希望乔峰就这样被撵下帮主之位,这个插科打诨的乞丐貌似是在帮帮主说话,当然无人会阻拦他,反而制住手下弟子,静观其变。 “既然你武功最高。为什么不能当这帮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乔峰是契丹人,怎么能当我们丐帮的帮主!” 一直在宣扬民族论的徐冲宵见暂时没人收拾这个乞丐,连忙站出来继续宣扬他的华夷大妨理论,张虎恩笑道: “这位是徐长老吧,我这个人比较笨。只是有几个问题请教长老?” 徐冲宵把脸一扬,反正自己站在了民族理论的制高点上,根本不怕张虎恩问,且听他说些什么。 “请问徐长老,武朝国师金轮法王是哪里人?” “。。。。。。蒙。。。。。。蒙古人。” “那另一位国师鸠摩智又是哪里人?” 徐冲宵不答话了,段誉却笑起来接话道: “自然是吐蕃人。” 张虎恩冲段誉点头笑道: “那么武朝六尊者中的赛总管、海大富和鳌拜又是哪里人呢?” “当然都是女真人了。” 见张虎恩洋洋得意地还要列举,徐冲宵出言阻止道: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武圣宗排除民族之见,只要是一心为国的他都敢用,诺大一个朝廷里军机大事都要和这些外族商议。你们区区一个丐帮竟然还这么排除异己,不觉得可笑吗?契丹人怎么了,请问你们丐帮哪一条那一款规定了契丹人就不能当帮主了?” 张虎恩一席话说的丐帮众人议论纷纷,一些丐帮弟子也出言附和道: “对啊,不管乔帮主是不是契丹人,他都是我们的好帮主!” 四大长老也想拥护乔峰,可全冠清一见场面有点失控,立马跳出来喊道: “乔峰既然是契丹人。就不能当我们帮主,谁都知道武朝当年和契丹人打过好几次大仗。他若继续当帮主,谁知道他会不会和契丹人里应外合,祸害我们中原百姓!” “那谁有知道你全舵主会不会和契丹人里应外合,祸害我们中原百姓呢?” 张虎恩一顿抢白,指着全冠清说: “你今日可以和这些人一起里应外合起来罢黜你们的帮主,足可见你是一个不忠不义之徒。像你这种修为低劣,只会耍嘴上功夫的好汉,若是乔峰不当帮主,这丐帮不知道要被你祸害成什么模样!” “你。。。。。。你一个外人跑到我们丐帮大会上来说三道四,是何居心。我看你就是辽国派来的奸细!” “哟,好大的帽子,我还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但是辽国的奸细,还是金国、蒙古、西夏派来的奸细,没见我身挂四国相印吗,告诉你,我的真名就叫耶律完颜孛儿只斤李,放在你们面前那也是和武侯齐名的人物,按道理说,你见我就得下跪。” “你。。。。。。你。。。。。。你。。。。。。” 全冠清气的头顶冒烟,一旁的段誉和两女都快笑岔气了,见过能扯的,可没见过这么能扯的,什么四国丞相都被扯出来了,让丐帮一众人等都觉得今天这场闹剧真是太可笑了,全冠清见说不过张虎恩,把头一撇看向乔峰,吼道: “不管怎么说,乔峰就是不能我们帮主,兄弟们,我们都是汉家儿郎,如何能当一个契丹人的奴隶走狗!” 丐帮上下又开始互相掐架,大家分别站队,场面一顿混乱,张虎恩见这些人就是数黄瓜的,一挥手道: “好啊,你们要赶乔峰下台,那就选一个武功品德都胜过乔峰的人来,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外人说句不该说的,今天你们若是选不出一个超过乔峰的人来当帮主,那我就砸了你们天下第一帮的金字招牌。” 说完,木棍朝着地上一杵,地面立刻朝着四面八方龟裂开来,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张虎恩这一招露出来,在场众人都面露骇然,徐冲宵看的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这咋整呢,新帮主还没选出来呢,就来了个砸场子的,而且看功力,远远在他们之上啊。 “我说人家选帮主关你屁事,你一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凭什么管人家帮内之事!” 赵钱孙这个欠扁的二货在一旁质问道,段誉却抢先反唇相讥道: “说起藏头露尾,你一具行尸走肉也在这里说三道四个没完,你说我大哥是契丹人就是契丹人啊,说出来的话谁信啊!”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我看你是找打!” “来啊,有本事你就过来啊!” “你!” 场面上各持己见的人又开始互相攻击,乔峰看的心力交瘁,吼道: “好了,都给我安静,兄弟们,请听我一言!” ... 第四十二章 铁掌圣人 乔峰终究还是没能放下心中的隔阂,他伸手抓走了单正手中的宝刀,立下毒誓,大步而出,张虎恩杵着木棍见他从身旁走过,笑道: “可惜啊,你这一走,丐帮立刻群龙无首啊。&..” 乔峰顿了一顿,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丐帮六老喊着帮主不要走追出来,却被张虎恩大手一把拦住,冷声道: “你们帮主既然走了,那就选新帮主吧,还是那句话,若是选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别怪我咋了你们的招牌!” 乔峰走在门口,听到他这么说,转身将绿玉杖直冲冲地朝他扔来,徐冲宵飞身接杖,却被张虎恩一把抢过去,可绿玉仗上的力量太大,张虎恩脱手任由绿玉仗插入地中,将他先前栽在地中的木棍折断。 “啊哈,乔帮主这是在警告我啊,好吧,看在你们前任帮主的面子上,今天就不和你们玩了。” 张虎恩转身就朝着乔峰追去,留下丐帮一众长老死死地盯着插在地里的绿玉杖,全都没了主见。 乔峰和张虎恩前脚刚走,那边西夏人就冲了进来,又开始新一轮的撕比,张虎恩追着乔峰走出去几里地,乔峰突然停住,转身道: “你在大会上帮我,并不代表咱们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我劝你还是去好好修炼,以应付一年之后的约定。” “我见你是条好汉,不忍看你这么直爽的人被那些龌龊小人污蔑,并非只是想和你和解而已,至于一年之约,我看不如就改成半年吧,我有信心,半年之内。就达到你这个层次。” “好,总算有人看的清楚我乔峰,心证,我乔峰定会等你。告辞!” 张虎恩和乔峰别过,往回走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突然他朝着草丛中一躲,看着押解着一众人的西夏骑兵缓缓走来,心中暗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西夏一品堂的垃圾各个都有内力在身,不是正好当下酒菜吗? 只见三名西夏武士押着阿朱进了小亭,还未走远的乔峰赫然杀到,张虎恩尾随而入,一把抓住乔峰踢飞过来的西夏武士。吸干内力,折断脖子,扔在一旁,也不和乔峰唧唧歪歪,只说: “你且看好这个姑娘,我去追西夏兵。” “你。。。。。。” 乔峰不可能舍下阿朱一个弱女子在凉亭里,只能任由张虎恩捞起三具尸体而去,张虎恩一路追过去。发现大雨滂沱已经掩盖了地面的行迹,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个磨坊前。发现段誉守在小楼前和化名李延宗的慕容复玩地正嗨,他侧身躲在楼下,看着慕容复的背影,悄悄地伸出了右手准备点他一下,然后吸走他全身功力,或许就能。。。。。。 张虎恩感到了背后的危机。侧眼看去,只见一个蒙面人就立在他身后不远处,此时慕容复已经用刀架在了段誉的脖子上,张虎恩见机不妙,转头看着那个蒙面人。右手做拈花状对准了慕容复的背心,蒙面人眉头一皱,张虎恩的意思很明显,要不你出手阻止他,要不我出手阻止他。蒙面人不想冒这个险,只能冷哼一声,得意忘形的慕容复听到屋外响动,回头看去,却见张虎恩的拈花指对准了他,他精通天下武学,自然认得少林绝技,心下一慌,竟然编出了一个由头,弃了段誉,夺门而走。 张虎恩见他收手也不愿打扰段誉和王语嫣的你侬我侬,径直胡乱找了一条道朝西方而去,现在的关键是,找到更多的人来吸取功力,争取早日出天入圣。一路步行走出去不过五里地,却见一个杵着双拐的人抓住一个西夏兵正在盘问,张虎恩心道好玩,快步飞奔上前,那段延庆正准备一招了解了废物的性命,却见张虎恩飞奔过来,一把抽走了他手中的小兵,笑道: “既然你都要杀他,不如交给我玩玩?” “又是你!” 段延庆见他身法,心中有些畏惧,在恶人谷的时候,他也许还能和张虎恩斗个半斤八两,可现在嘛。 “你为何在此?也是来助丐帮一臂之力的?” “丐帮,与我何干!” 张虎恩扔掉那个小兵,瞅了瞅跟在段延庆身后的十几个西夏武士,伸出舌头舔了舔牙齿,道: “不若你把身后的十几个小兵都让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加入你们西夏一品堂,也说不一定啊!” 段延庆心中一颤,妖僧的大名如今已经传遍大江南北,若是能得他如一品堂,莫说十几个杂兵,就是再送上千人,他也愿意,不过他见张虎恩面带戏谑,眼神飘忽,知道他言不由衷,当下怒道: “你敢戏弄我,看招!” 段延庆和张虎恩开始过招,张虎恩懒得理他,躲躲闪闪就朝着他身后的那帮骑兵冲去,没几下就把那些家伙给吸干了,恶贯满盈一见这还得了,拐杖上的一阳指频频放出,张虎恩反身一指点在他的拐杖上,将段延庆点退了好几步,哈哈大笑道: “段延庆,你不是我的对手,莫要再追了,洒家却也!” 他不是不想吸了段延庆,可接二连三的剧情崩坏已经让张虎恩觉得很头疼了,现在只求完好无损地处理完天龙的剧情,让整部电影早点回归正轨。 正在前往天宁寺的张虎恩看到了乔峰和另一个公子策马而来,他迎上去,拱手道: “师兄可是顺利地救了丐帮众人。” 却见二人面色扭捏,那公子下马笑道: “大师,是我,段誉啊。” (草) 原来是阿朱和段誉假冒南慕容北乔峰去救了丐帮众人,张虎恩问明情况后,知道天宁寺已经没有他去的必要,转身对二人说: “你们两个胆子也太大了,若非西夏人脑子缺个弦,我又帮你们拦住了段延庆,你们二人哪里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切记,下次不可如此贸然行事了,尤其是你,阿朱姑娘,莫要仗着一身手艺就敢乱来,身无高深武艺傍身,早晚会出大事!” “大师教训的是,不知大师欲往何处?” “我。。。。。。当然是回去看媳妇了。” 张虎恩转身往西方而去,留下段誉和阿朱面面相觑,妖僧就是妖僧啊,当和尚当到能娶妻,简直就是逆天而行嘛。 >>>>>>>>>>>>>>>>>>>>>>>>>>>>>>>>>>>>>>>>>>>>>>>>>>>>>>>>>>>>>>>>>>>> “老大,你可算回来了!” “段先生,快给我们解毒。” 段延庆孤身一人走入天宁寺中,看着躺了一地的人,心中愤怒,对着赫连铁树就骂: “你让我恶贯满盈丢尽了脸面,滚回你的西夏去吧,千万别让我再看见你!” 说完要走,却见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人,神叨叨地问: “这里可是天宁寺?” 段延庆正在气头上,一拐杖就用一阳指点向了他,那人不闪不必,一只右掌直接将他的指力挥开,脸色不悦地嚷道: “好不讲理的瘸子,我问你这里是不是天宁寺,你只管回答是或者不是,用指力戳我算什么?” “林郎,和他废什么话,早点挖出宝藏即可,这老不死的,直接吸干不就行了吗?” “玉儿说的对,看招!” 段延庆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先是被张虎恩羞辱了一番,接着又遇到了疯疯癫癫的林峰,两人走了十招,林峰一把抓住段延庆的胳膊,段延庆惊骇地感受到内力流逝,发狠一指点向自己的手臂,林峰连忙甩开,骂道: “老头子如此狠辣,想来也是一个恶人,玉儿,既然是恶人,是不是就可以放他一马?” 一个拖着绳索的女人从后面走过来,看着右手流血的段延庆,一扯绳索,一个上身被捆了好几圈的老头跌跌撞撞地从门外走进来。祝蓝玉取下老头口中的破布,问道: “宝藏在哪里?” 一帮子倒在寺内的西夏人一听宝藏,立刻就来了精神,凌退思哭丧着说: “我的姑奶奶,不是这座天宁寺,是荆州城外的天宁寺啊!”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一路上我被你给塞上了嘴,就是想说也没法说啊!” “你还有理了!” “别打,别打,梁武帝宝藏啊,只有我才知道,你把我打坏了,我就想不起来了!” “废物。。。。。。林郎,我们走!” 林峰点头就要跟着祝蓝玉走,却听寺内传出一声: “且慢,可是铁掌帮的铁掌圣人驾到?” 两人一顿,这新鲜的铁掌圣人让祝蓝玉感到很满足,她扯回凌退思,走进寺内,看着那个一脸欣喜若狂的赫连铁树,问: “你又是哪个?” 赫连铁树连忙说: “在下西夏征东将军赫连铁树,舔为西夏一品堂管事,不知哪位是铁掌圣人?” 祝蓝玉一直傻里傻气的林峰,赫连铁树连忙偏着脑袋喊: “今日得见圣人之面,赫连铁树三生有幸,不知铁掌圣人可否屈尊就任我西夏一品堂的荣誉堂主,我西夏一品堂一定优待圣人!” 林峰不答话,只看向祝蓝玉,祝蓝玉嘴角一笑: “优待,怎么优待?” “全数按照国师之礼优待,俸禄优渥,且一品堂之下全数听候圣人调遣。” ... 第四十三章 乔三槐夫妇之死的蹊跷 “出去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啊?” 张虎恩牵着莫愁的手走在小路上,说: “想啊?” “你一天想我多少次呢?” “我一天想你两百次呢。” “不够,才两百次啊,我要三百次。” 张虎恩连忙补充道: “是上午两百次,下午两百次,晚上两百次。” 两人小别胜新婚,在晌午之后就来到了少室山下遛弯,现在的少林虽然在韬光养晦,但主战派的声音正在逐渐抬头,少林和嵩山已经爆发了几次小规模冲突,作为外门第一把好手的张虎恩自然也闲不下来,虽然他不愿去接什么攻坚克难的任务,但是小小的巡山任务还是能够做到的。 巡山任务---盘查过往的外派弟子,一旦发现有不利于少林的人物,可以拿下带到外门进行询问。莫愁闲着没事也跟着张虎恩领了巡山任务,因为她是妖僧的家属,万鹤声不敢不给,所以莫愁就和张虎恩手牵手在少室山下游荡着赚取门派贡献度。 两人走到一家农户跟前,却见远处一人策马缓缓而来,张虎恩迎上去正要盘查,却见是乔峰这个家伙一脸风尘地从马上下来,他咳嗽着站到一旁,喊了声: “师兄。” 乔峰扫了他们一眼,见莫愁在他身旁,只得行礼道: “这位想必就是师弟的眷侣莫愁姑娘了吧。” 莫愁难得地红了红脸,道了声师兄好,乔峰也难得地在张虎恩面前露出了笑容,告罪一声推开了木门,进门就喊: “爹、娘,我回来了。” 张虎恩心中狂跳。太悲剧了,拉着莫愁尾随着进了乔三槐的农舍,乔峰没有找见父母,便入屋去看,张虎恩拉着莫愁站在院中,莫愁看着满院乱跑的母鸡。奇道: “为何不见人?” “也许。。。。。。不好。” 两人冲进屋内,却见乔峰呆傻地抱着父母的尸体坐在地上,二人上前查看,却见两位老人已经死去多时了,乔峰望着张虎恩,问道: “谁干的?” 张虎恩摇了摇头,他敢说是你亲身父亲干的吗?莫愁检查了一下老人的尸身,道: “皆是被内力震碎心口而死,武林中人怎么能擅杀手无寸铁的农人?” 乔峰抱着父母的尸身来到院中。失神地坐在地上说着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地从虎目中滑下来。 “爹、娘,你们一生当中与世无争,是谁向你们下这样的毒手?” 张虎恩和莫愁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劝解他,却听门外传来一声: “糟糕,咱们来迟了!” 立刻涌进来四个手持木棍的和尚,和尚一看地上的尸体,也不论对错。不问原因,当头就喝道: “乔峰。你们契丹人简直猪狗不如,乔三槐夫妇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就算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也不能对他们下这样的毒手啊,你还是不是人?” 乔峰听得一阵大脑短路,正要站起来反驳。张虎恩却拦住他,对那四个和尚说: “会不会说人话,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乔峰杀死了他的父母,进门就这样狂吠,你们师傅是谁。又是那位首座门下,我倒要问问,你们的师父怎么教育你们的!” 四个和尚一见心证和莫愁在场,脸上的嘲讽之意更加明显了。 “妖僧,你有凭什么帮乔峰说话,我看你和乔峰就是一路货色!” “对,一路货色!” “放肆!我是达摩堂首座玄苦师尊的亲传弟子,论辈分我比你们这些虚字辈的小虾米高了一辈有余,乔峰还是我的师兄,有你们这样跟师叔师伯说话的吗?” “心证,你不要狂,你在江湖上干的那些丑事,谁不知道,身为出家人还和古墓派的妖女。。。。。。” “啪啪啪啪!” 四个耳光子看的张虎恩都觉得牙疼,莫愁可不是什么较弱女子,给了四个和尚四巴掌后,甩了甩手说: “论辈分,我也算是你们的师娘一辈,这是给你们这些小辈口不择言的教训,我和心证之事,可是古墓派和少林派双方家长都首肯的,轮不到你们来嚼舌根,有本事,自去找你们的玄慈方丈论理去!” “你。。。。。。你。。。。。。” 四个虚字辈的小和尚一阵气苦,的确,论辈分他们真的以下犯上了,可今天这事和辈分有关系吗。 “阿弥陀佛,既然心证你要论辈分,那贫僧就来和你论辈分!” 一个大和尚带着一帮弟子冲进来,却是玄生大师,张虎恩脸色一变,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乔三槐夫妇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怎么没有人来查探,偏偏等到乔峰回家的时候才来,他心中怀疑也许。。。。。。也许乔三槐夫妇根本就不是萧远山所杀? 这种大胆的怀疑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罩住了张虎恩,他先向玄生行礼,后道: “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叔解惑!” “不要再说了,心证,你若想参合进这件事来,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乔峰,你竟然杀了自己的养父母,简直是丧心病狂,你最好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跟我回少林寺听候方丈发落!” “你!” “慢着,师叔你来的这么匆忙,想必是有人报信,不知那报信之人何在?” 乔峰一听心中一惊,不错,少林和尚来的蹊跷,一定是有人报信,那报信之人说不定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玄生面色一僵,喝道: “怎么,你们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师叔误会了,我和莫愁今日领了巡山任务在山下游走,亲眼所见乔峰是后入房屋的,而且乔三槐夫妇已经死去多时,根本不可能是乔峰下手!” 玄生一愣。没想到竟然有人证,不过他根本就看不上张虎恩的为人,当下反口说: “若是乔峰杀人在先,诱使你们做旁证在后,不是恰好。。。。。。” 乔峰听得火冒三丈,这不是硬要朝他头上扣屎盆子吗。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当下大喝道: “我乔峰不想得罪各位大师,告辞了!” 一抓二老尸身朝着屋外飞去,玄生正要追杀,却被张虎恩拦住,张虎恩冷声喝道: “人证你们不信,其中猫腻又不肯细说,你们这是要把乔峰硬生生逼到我们少林的对立面去吗,师叔。你好好想一想,当今天下,时局混乱,多一个武圣敌人和多一个武圣帮手,对少林到底是有害还是有利!” 玄生一呆,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立刻喊道: “你放走了乔峰,自当跟我回少林听候方证发落!” “不用你请。我也要回山上问清楚,到底是哪个家伙给你通风报信。那人既然早就知道了乔三槐夫妇的死,为何不早告知你们,玩不来早不来,偏偏等到乔峰回来看望父母的时候,你们才来,他的嫌疑才是最大的。” “心证。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还不是跟你们学的!” “大胆!” 方生的月牙铲朝着张虎恩挥舞过来,张虎恩一指点翻他的兵器,冷笑道: “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师叔,别给脸不要脸!” “心证。你。。。。。。” “阿弥陀佛!” 门外又走进来一个老和尚,却是方证大师,玄生一见方证,就气的指责他说: “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阿弥陀佛,老衲的确教出来了一个好徒弟,就不劳烦大师在这里教谕了。” 玄生气的一挥手带着众弟子走了,方证笑眯眯地走过来,张虎恩和莫愁连忙见礼,方证说: “你啊,又去惹玄字辈的人干什么,乔峰有次劫难乃是他命中注定,你参合太多,恐怕会被他牵连呢?” “我这个人吧,最见不得一群人联合起来,仗着什么狗屁的天下大义欺负老实人,师父你也别管我了,那报信之人居心叵测,定然是想坑害乔峰,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 “心证,哎,你说得对,若乔峰能被我们少林保下,则少林平添一天大助力,你去查吧,老衲支持你。” “多谢师父。” 张虎恩和莫愁、方证告别,踏步就朝着少室山走去,玄生抢先一步回去禀告了方丈,玄慈只说知道了,并没有多说一句,玄生前脚刚出方丈室,张虎恩就闯到了山门门口,和守门的弟子发生了冲突,他在山门外面嚷嚷着要见方丈,可守门弟子只说他已经不是内门弟子,根本不让他进门。 “心证,这边叙话!” 张虎恩听到旁边有人在喊他,回头看去,却是老和尚妙谛,他连忙走过去拱手道: “大师,你。。。。。。你不是去了侠客岛?” “没去成。茶愚这老家伙非要等到三丰圣人屡清楚武当局势后才肯同行。” “哦。。。。。。大师,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乔峰的父母之死另有蹊跷。。。。。。” “嘘,随我来。” 妙谛老和尚一番挤眉弄眼,张虎恩立刻跟着他上了后山,两人来到火工头陀的旧居,却见房门虚掩,妙谛推门进去,却见晦聪禅师和天鸣大师正坐在里面,四人见礼后,妙谛扫了扫屋外周围,确认无人偷听后,掩上房门,四人席地而坐,妙谛小声道: “乔三槐夫妇之事,那人虽然做的隐秘,但是却被天鸣大师发现了。” 一旁的天鸣点头应是,脸上全是悲痛神色,他宣了佛号后,更加小声地说: “心证,你现在是俗家弟子,办起事来没有我们这么多顾虑,老衲只问一件事,你可敢联名挑头让玄慈方丈退位?” ... 第四十四章 玄苦圆寂兄弟冰释 张虎恩脑袋晕晕地从房内出来,心中的巨震比萧远山暴露了的惊诧都让人感到不安,按照天鸣大师那委婉的说法,下手的人也许就是玄慈方丈,怎么可能啊? 不过天鸣大师言之凿凿,说清楚地看见玄生是从方丈室内出来后火急火燎地召集了弟子下山,也就是说报信人就是方丈,那么方丈发现了乔三槐夫妇身死,却不明说,非要等到乔峰归来他才告诉玄生,这里面的文章就耐人寻味了。 玄慈为什么要卖乔峰,谁知道呢,也许就跟他为什么和叶二娘生下虚竹后就不管不顾一样吧,晦聪说玄慈人品不行,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里确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虽说和尚们修的都是无情无义之道,但是谁有能真的无情呢,按照晦聪隐晦的说法,没本事就别去祸害良家妇女,整的一个女人整天疯疯癫癫地去杀害婴儿,他造的孽却让无辜的人去承受,这个玄慈方丈看来真的比岳不群还伪君子了。 “心证,听说你再找老衲?” 走到山脚,他遇到了“偶然”从寺内出来的玄慈方丈,看着他一脸正义威严的模样,张虎恩就觉得恶心,他讥笑着走上前去,也不行礼,语气不善地问道: “听说方丈告知了玄生大师一些事情,才使得玄生大师下山去抓乔峰,不知方丈做这些事情,心里亏不亏心?” “阿弥陀佛。。。。。。” 玄慈的脸上不喜不悲,看不出深浅,他伸手递来一张字条,张虎恩接过一看,只见上面用小字写着: “山下乔峰父母危在旦夕,速救!” 却见墨迹尚未干透。让张虎恩一愣,旋即笑道: “这种愚弄三岁小孩的伎俩,大师不嫌太过敷衍了吗?” “心证,老衲知你不会信我,且随我来。” 张虎恩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怕他耍什么花招。跟在他身后去了方丈室,路上撞见一个沙弥,沙弥一见方丈,哭丧道: “方丈,玄苦大师被人暗害了!” “什么?” 张虎恩和玄慈俱惊,急匆匆地冲到达摩院,推门进去,却见玄难、玄痛、玄寂等人率众僧围在玄苦身旁,玄苦脸上俱是痛苦。玄慈走上前去,顾不得礼数,跪在玄苦身旁问道: “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玄痛强忍着泪水道: “有人用大韦陀杵偷袭了师兄。” “什么?” 玄慈伸手去解玄苦的袈裟,玄苦不让,只说: “方丈师兄,事已至此,玄苦自然知晓自身情况,玄苦心脉已碎。不必再看了。” 张虎恩看到气若游丝的玄苦,响起在达摩院中玄苦对他的照顾和循循善诱之情。默然流泪,跪着行到玄苦面前,低声道: “师父,心证来迟了。” 众僧见他不像作伪,也纷纷叹息,毕竟师徒一场。张虎恩又是玄苦最得意的弟子,虽然这个弟子不孝,在江湖上坐下许多恶事,还连累了玄苦受难,但是玄苦每每提起张虎恩。都是一脸欣慰之色,大有我徒弟就是恶人怎么了,你们的徒弟想做恶事还没那本事呢的意思。 玄苦见张虎恩来了,脸上泛起一阵红色,伸手拉住张虎恩的手说: “心证,莫要悲伤,为师知你品性不坏,在江湖上做事也是身不由己,为师只是怕你性格太刚直,无法向人妥协,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听为师一句劝,好好和莫愁老实待在外门,闲是有心就钻研佛法,你的佛学天赋,是为师生平仅见的高绝,可不要荒废了啊。。。。。。咳咳。。。。。。” “师父,师父!” 张虎恩此时真情流露,整个少林寺虽然大家看上去一团和气,但是处处都透着勾心斗角,就连妙谛他们可能也带着把玄慈赶下台他们自己上台的心思,众僧之中,真正掏心窝子对他好的,也只有方证和玄苦两人,现在看着玄苦痛苦地受着伤痛折磨,张虎恩愤恨地跪在榻前喊道: “师父,谁伤了你,弟子若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阿弥陀佛!” 一旁的众僧听着心证发下这么恶毒的誓言,都纷纷宣唱佛号,不过他们心中也是愤怒和哀痛,巴不得和张虎恩一样立下毒誓,但是身为高僧,有不能拉下这个面皮,所以张虎恩虽然说得恶毒,但是却让他们感同身后,隐隐升起一丝感激。 “心证,为师脱离苦海,你当为为师高兴,冤冤相报何时了,众位师兄师弟,如果再去为我报仇,杀伤人命,这样只会增加我的业报。” “阿弥陀佛,师弟大觉高见,我们都太过执着了。” “我想静坐一会儿,默想忏悔,以排尽心中余孽。。。。。。咳咳。。。。。。” 玄苦这样说道,大家只得退出达摩院,张虎恩守在门口不走,玄慈对他说: “师弟将脱苦海,心证你莫要太过固执了。” 张虎恩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咬牙切齿道: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心证我是报不了师父的教诲大恩了,大仇自会找人去报,不过我师父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我现在坐在这里送师父最后一程,当个佛前金刚护法,也不允吗?” 玄慈、玄痛等人默然垂泪,心道这才是好弟子啊,只能由他守在达摩堂前,自回大雄宝殿为玄苦诵经护持去了。 张虎恩一直守到夜幕降临,灯笼高挂,心中的恨意不减反增,萧远山啊萧远山,若真是你杀了玄苦,那我就算破坏剧情也要把你给灭了,虽然心中知道这是演戏,但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领悟,他早就不在把戏中人物当做npc来看待了,他自然而然地将这些剧情生物都当做了活生生的人来看待,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的主意识找到心安之所,不至于在电影和现实间精神错乱。 等到月上梢头之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摸到了达摩堂前,张虎恩抬头望去,却见是乔峰躲在偏殿的墙后,乔峰见他脸上一阵凄苦。传音道: “师父怎么了?” “你自己去看吧。不过你的快点,恐怕这是和师父的最后一面了。” 乔峰如遭雷击,推开房门就冲了进去,嘴里说道: “弟子乔峰,叩见师父。” 张虎恩尾随着走进去,却听玄苦一阵兴奋地喊道: “啊,是峰儿,十几年没见了,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靠。有必要这样激动吗,都是弟子,只不过先来后到而已,至于亲亲疏疏搞成这样吗?) 张虎恩知道玄苦看到乔峰后会以为他就是出手伤他之人,果然等到玄苦看到乔峰后,连着说了三个好字,眼看就要在悲痛中圆寂,张虎恩抢先一步以九阳内力搭在他的身后。立刻把弥留的玄苦拉了回来。 玄苦一口气喘息道: “心证,你这又是何苦由来?” 张虎恩不忍他带着遗憾离去。张嘴就来: “师父,师兄被人污蔑,说他杀了乔三槐夫妇,可我和莫愁却是亲眼所见,师兄却是刚刚日夜兼程从无锡撵回来,怎么可能有时间杀人。师父在少林德高望重,却是要说上几句公道话,如何能让师兄受着不白之冤!” 玄苦的思路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时间上对不上,那就说明有人在陷害乔峰。他的老泪一下子滑下来,连忙说道: “为师误会你了,峰儿,为师误会你了!” “师父,到底是谁伤了你?” 乔峰再傻也看出来玄苦不行了,连忙一只手搭在了玄苦背后,和张虎恩一齐用内力维持着玄苦的伤势,玄苦连连点头,道: “不是你就好,不是你就好,那伤为师之人易容成你的模样,想来就是为了让为师看到你后心里憔悴而亡,这样,就让你背上了弑师的恶名,心证,快去请方丈师兄,为师要为峰儿洗清这恶名!” 张虎恩立马点头,对乔峰说: “师兄,师父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多时了,你且全力灌注,我去请方丈来!” 乔峰一听有人易容成他的模样伤害玄苦,心中一怒,想来杀害他父母的人也是那人,不过此时玄苦撑着没吊气,哪里还有闲工夫去扯这些,只对张虎恩说: “师弟,不用了,乔峰既然知道有人作梗,就不需什么人来辨明清白了,你且留下,咱们三人叙叙旧,也算了了多年的情谊。” 玄苦一听大为点头道: “这才是我的好峰儿,心证,你且留下,为师时间不多了,就说说你师兄早年的趣事吧。” (真是一个脑筋比一个死!) 张虎恩含着泪应是,坐在榻上,听玄苦述说乔峰早年学艺时的笨蛋蠢事,越说乔峰越是泪流不止,说到后来,玄苦道: “你师弟为人太过鲁莽,在江湖中又容不得那些宵小挑衅,自然就闯下了一些恶名,他与你的恩怨,为师知晓,不是为师袒护他,汪帮主做事太过决绝,不给你师弟丝毫机会,才会令你师弟错手杀了他,你。。。。。。你能原谅他吗?” 张虎恩强忍着哭声,稀里哗啦地眼泪鼻涕横流,玄苦到死都在念着他们师兄弟二人的恩怨,当下说道: “师父,我和师兄的恩怨,你就莫再管了,心证杀人向来不悔,师兄若要为了汪剑通报仇,自管凭本事来取我脑袋,虽然心证不是师兄对手,但是师兄想杀了心证,却也没那么容易。” “说的什么混账话。。。。。。咳咳咳。。。。。。” 玄苦一激动,差点又抽过去,两人连忙又把他拉回来,只听他说道: “为师这一生,在佛法和武艺上无甚建树,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收了你们这两个好徒弟,若为师一去西天,你们就相互恶斗,叫为师如何能够安心啊,峰儿,就算为师求你了。。。。。。” “师父,你莫再说了,乔峰和师弟之间,早就没了生死相搏的必要,乔峰在此立誓,从今往后,决计不再找师弟麻烦。。。。。。” “师父,你。。。。。。你。。。。。。心证不懂事,师父你放心,心证一定会帮师兄查明真相,不会让他含冤受苦的。” 玄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说道: “好好好,为师这也就放心了。。。。。。” 言毕,身形一沉,圆寂了。 ... 第四十五章 专业恶心人 张虎恩和乔峰哭着在玄苦面前叩头,三叩之后,乔峰起身对张虎恩说: “既然乔某已经立誓,就不会因为往事来找师弟麻烦,至于乔某含冤之事,乔某自会去查,就不劳烦师弟了。” “师兄说的什么话,不是师弟我说大话,以师兄这傻不拉几的耿直性格,还要遭多少罪,受多少怨气,被多少人误会才能查出真相?” “你。。。。。。你怎能在师父面前说这种话?” “正是因为师父面前我才不得不说,本来这事与我没有干系,但是现在师父被人害死,就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我不管谁管?” 乔峰一阵语塞,的确玄苦临死都不忘化解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恩怨,足见在玄苦心中,张虎恩的分量和他这个弟子的分量难分轩轾啊。 乔峰心中苦闷,走出禅房喊道: “玄苦大师圆寂了!” 声震少林,玄慈带着众弟子跑过来,现实查探了玄苦金身,然后出门问道: “施主是何人?” “弟子乔峰。” 众僧惊诧,这个时候,该出场的端药小沙弥还是出场了,张嘴就指认乔峰用大韦陀杵打死了玄苦,众僧正在听的莫名惊悚之时,张虎恩一巴掌就把小沙弥拍翻在地,恶狠狠地说: “莫要乱说,刚才师父已经说了,那人是带了师兄的人皮面具,化装成师兄模样进门行刺的!” “心证,你此话当真!” “不错,我和内子都可以作证,师兄刚刚赶到少室山就见父母被害,哪里有时间再来害师父?” 那作死的小和尚却坐在地上喊: “就是他。我不会看错的,方丈,就是他杀了玄苦师父。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 少林众僧一下子来了精神,乔峰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张虎恩一挥手喊道: “方丈,莫要听信一面之词,即便我心证做不了这个证,大可去问问丐帮众人,算算路程时辰,师兄才从无锡赶来,怎么可能下手杀人!” 这时候方生有蹿了出来指认乔峰,张虎恩一人要对上几张嘴,本来是占着理雄辩的。谁知给人一种强词夺理的感觉,玄慈眉目也逐渐凝重起来,张虎恩见他们不信,喝道: “好好好,我师父死了,你们还诬赖在我师兄身上,你们都有理,好。不过我心证今日在此有一言不得不说。。。。。。” 说到这里,张虎恩用上了狮子吼。声音立刻贯彻整个少林: “我知道你就躲在暗中,你杀我授业恩师,诬陷我师兄,却躲在少林中不敢见人,这一切你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我心证在此立誓,无论你是何人,若藏得一辈子还好,千万不要被我找出来,若是让我找出来。必让你受尽十八层地狱之苦而亡!” “心证,老衲为你作证。” 张虎恩话音刚落,一直闭门不出的玄澄大师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玄慈等一见玄澄来了,连忙施礼问候,玄澄是个有野心的人,自然不愿意接下乔峰这个梁子,他对乔峰说: “老衲也信你,你自可去查明真相。” 见终于来了一个帮腔的,乔峰连忙回礼,转身就走,玄慈等见乔峰脱走,连忙问道: “圣人,为何如此?” “方丈,此事的确太过蹊跷,少林不应无缘无故地接下这段因果,眼光放长远一点吧。” 玄慈等点头应是,心中却是有些不满,玄澄回头对张虎恩说: “心证你既然立下毒誓,调查你师父死因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 玄澄点头在张虎恩的肩膀上拍了一掌,传音道: “善待乔峰,将来必为我少林一大助力,切记切记。” 张虎恩松了一口气,好在少林有玄澄这个明事理的人,连忙下上,收拾行装,莫愁嚷着要和他一起去,张虎恩连忙答应,他把莫愁留在这里心里也不放心,两人第二日就开始四下打听起乔峰的行踪来。 其实不用问,张虎恩知道他去了聚贤庄找薛神医,江湖传闻来的很及时,英雄帖下到伏牛山庄的时候,张虎恩和莫愁正在山庄里做客,过彦之凭着一手精纯的鹰爪功成功地保住了伏牛山庄在武林中的位置,他们庄子上下对张虎恩简直就是再造恩人一般的敬重,接到薛慕华发来的英雄帖,也是第一时间交给了张虎恩。 张虎恩看完英雄帖,交给莫愁,莫愁看完后往桌面上一拍,冷声道: “这薛慕华自己武艺不行,就学着人家玩群英会,倒是打的好算盘,他们逍遥派不是迎回了祖师,逍遥三老又接连入圣,只需要拉出逍遥四圣的名号,以四圣对一圣,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关键在于,薛慕华这个老家伙已经被逐出逍遥派了,对于这种人,靠着一手医术就以为能操纵天下英雄,真是可笑,哎,莫愁你知道吗,不止是他,还有那杀人神医平一指、蝶谷医仙胡青牛,还有什么无嗔大师,都是一个比一个牛气,仗着几分医术,就想随意玩弄别人,当真可笑。” 过彦之本来还打算去凑凑热闹,顺便打响一下焕然一新的伏牛派名声,可听到张虎恩这样说后,立刻知道他们对这种所谓的神医不屑一顾,连忙说: “就是,这什么阎王敌,我看也是吹牛,什么和阎王为敌,生老病死都是天注定的,真要和阎王抢人,我看啊,早晚必遭天谴!” 莫愁见他说的好笑,也笑道: “过彦之你说的没错,我看啊,这薛慕华就是想借着机会让他师傅对他刮目相看,借机回到逍遥派,这种人不惜以他人性命作为筹码,该杀!” “不错,这种沽名钓誉的家伙,就是该杀!” 张虎恩忍着笑,拿过英雄帖,说: “和我一同去凑凑热闹如何?” 过彦之原本就心痒痒,有张虎恩给他当靠山,巴不得呢,当下立刻答应,叫上人马,第二日就浩浩荡荡地拉着几十号人朝着川云交界而去。 众人一直走了五日才到了聚贤庄,在门口的时候有人要唱名,张虎恩和莫愁听说乔峰没来,都不愿意进去,只让过彦之进去和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打招呼,自在门口等着,不过里面的声音太大,徐冲宵这个老不死又在里面宣扬他的那套种族学说。张虎恩一听心中就不爽,和莫愁商量了一下,两人自去县城里找来物事,打扮成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模样,走到聚贤庄门口,那边庄客问他们要英雄帖,张虎恩佝偻着身子嘶哑着笑道: “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也没见有人给我下过什么英雄帖,怎么,无帖就进不了你们的庄子?” 那庄客见他们老的都快掉渣了,心想即便有本事也是非常有限,不由傲然道: “不错,无帖不得入庄!” 莫愁冷哼一声,手中的龙头拐杖一扔,铿锵一声就插入了庄外的墙壁,入石三分有余,周围的武林人士一看这功力,立刻纷纷拱手问道: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唱名也得有个名号吧?” 莫愁看向张虎恩,张虎恩咳嗽一声,想了一会儿,道: “好说,我们夫妇乃是东海鬼叟和东海鬼婆,你们没听说过?” 一帮人哪里听说过什么东海鬼叟鬼婆的,不过也装着大半蒜连道久仰久仰,庄客连忙冲里面喊道: “前辈高人东海鬼叟携夫人东海鬼婆到!” 坐在屋内的游氏双雄一听前辈高人四个字就坐不住了,他们门下都有规矩,知道什么人才算前辈高人,连忙告罪迎出来,一见两个满脸褶子,佝偻着的老年夫妇杵着拐杖走进来,拱手施礼道: “晚辈聚贤庄游骥、游驹见过两位前辈。” 张虎恩拿眼扫了一下这两兄弟,这也是两个悲剧人物,没事搞什么英雄大会嘛,当下示意了一下莫愁,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就是要来当搅屎棍恶心他们这些自诩为武林高手的英雄好汉们。 莫愁一咳嗽道: “什么骥啊驹的,老身久不在江湖行走,没听说过。” 游驹听得一脸不爽,这两个老家伙怎么如此无礼,游骥却拦住他,笑道: “前辈是隐士高人,自然没有听说过晚辈的些许名号,里面请,里面请!” 张虎恩点点头,这个游骥修养不错,杵着拐杖往里走,穿过二堂,看都不看庄客腾出的椅子,直接朝着大堂走去,游驹颇有微词地在后面说: “大哥,听都没听说过的人,也敢去大堂?” “住口!” 游骥见二人不愿和二堂里的那些二三流人坐在一起,想来恐怕是有真功夫的,连忙让人在大堂外添了两张椅子,让庄客迎着让二人去做,谁知两个老家伙也看不上,直接走进大堂,盯着坐在上首的徐冲宵和玄难,张虎恩不客气地用拐杖杵地道: “丐帮的乞丐,少林的和尚,还不起来给老夫见礼让座,见老夫进来还敢如此托大,你们的礼数都被狗吃了?” ... 第四十六章 聚贤庄内 玄难的修为还好一点,可徐冲宵就受不了了,他已经八十一岁了,谁敢在他面前胡乱托大,不过有人比他更急着被打脸,坐下下手的吴长风脾气本来就暴躁,站起来就喝道: “哪里来的老狗,也敢冒充武林前辈!” “哟呵,吴长风你皮痒了是吧,来来来,老夫代小汪汪教训教训你!” “你!” 吴长风一拔刀就冲了过来,他的奇门三才刀也许算是精妙,可是在张虎恩面前根本不够看,张虎恩懒得看,左手一招就夹住了他的大刀,让他动弹不得,吴长风脸都鳖红了,也抽不出刀来,张虎恩食指和拇指一弹,他的大刀立刻脱手而飞,稳稳地扎在了柱子上,在场众人一见这还得了,丐帮战斗力爆掉的吴长老被一个老头子这么轻松的就缴了兵刃,那这老头子的武艺岂不是要逆天了。 “阿弥陀佛,不知前辈到底冒的谁人的名号,竟然来戏弄我等?” 玄难起身合十道,这么厉害的人物应该不可能叫什么东海鬼叟之类的名字,自然肯定是冒名来了,张虎恩不答话,一旁的莫愁却笑道: “怎么,老身的名号就这么不入小和尚你的法耳吗?那老身就来会会你!” 莫愁对整日找她麻烦的少林和尚早就心存不满了,飞身上前就和玄难斗在一起,林朝英穿了他玉女心经,早就被张虎恩帮助着解析了,莫愁现在的功力已经上了小天极,和玄难倒也斗个旗鼓相当,斗了十几招,玄难见对方身手诡异,着实难缠。连忙收手道: “前辈功力深厚,小僧妄语了,还请住手,莫要伤了和气。” 莫愁得了便宜,回到张虎恩身旁,看着四下里那些武林高手。咳嗽一声,道: “一群武艺不精的家伙,也敢来开英雄大会,是来给你们师门丢人的吗?” “你!” “行了行了,老婆子,咱们是来开会的,不是来打架的,我说那个游骥啊!” “哎,晚辈在!” 见两位前辈真的是货真价实的武林前辈。游骥连忙凑过来,点头哈腰道: “鬼叟前辈有何吩咐?” “既然人家不想让,老夫就坐在门口吧,不过这开会也挺无聊的,正主未到,老夫和内子又走了一天的路,着实饿得发慌,你身为地主。是不是。。。。。。” “哎哎哎,晚辈知道。来人啊,快把椅子和茶水糕点全部奉上来!” 两张椅子搬到门口,张虎恩和莫愁坐下,四点心四蜜饯花生瓜子西湖龙井一应俱全,两人坐在那里胡吃海塞,张虎恩捏着豆沙饼尝了一口。说: “好吃好吃,来来来,老伴儿,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徐冲宵正在说: “乔峰这人丧心病狂。。。。。。” 就听见下面那两老人又在说: “老伴儿啊。这果脯是桃子吧?” “嗯,真甜,不对,不是桃子,有点像杏干。” 徐冲宵耐着性子吞了口唾沫,接着说: “本来呢,他为我们丐帮是做了一些事情。。。。。。” 又听下面声音奇大的说道: “嘿嘿,东西是好吃,不过这话就不好听了,倒人胃口,不吃了,听着就烦躁。” “你说什么!” 徐冲宵站起来指着张虎恩,张虎恩吧嗒吧嗒地喝了一口茶水,不耐烦地说: “老夫说你说话太臭,影响了老夫的食欲,要不你赔老夫十两银子算了。” “才十两啊,不过也对,老伴儿,你看着叫花子一身穷酸样,要不再少点,五两就行了。” 全冠清见徐长老被气的发抖,走出来冷声道: “两位是来闹场的吧,莫不是乔峰请来的帮手?” 张虎恩一扫这个狗腿子,笑道: “老夫听闻这里在开英雄大会,就顺道过来看看,什么乔峰、看峰的,老夫不认识,至于你这个小家伙是谁,老夫看你尖嘴猴腮的模样,也不想认识。” “哼,你们两个来路不明,我看就是来帮乔峰的,众位好汉,还不诛杀了这两个老魔!” “啪!” 莫愁给了他一嘴巴子,立刻抽的全冠清倒在地上。 “老身和外子见你们实力不济特来助拳,却没想到哪里跳出来的一条恶狗非要咬人,游庄主,这就是你们聚贤庄的待客之道吗?” 游骥听得心中发苦,连忙道: “误会,这是误会!” “误会,这里倒是聚贤庄还是丐帮分舵啊,老夫看你这庄主都没发话,这丐帮反而喧宾夺主了。。。。。。” “要说喧宾夺主,我看两位才是来喧宾夺主的!” “就是,一进门就阴阳怪气的,你们才是居心叵测!” 坐下外面的群雄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起身剐燥,张虎恩斜着眼睛看着几个叫的最凶的,起手一抓就把他们凌空抓到了大堂里,玄难起身喝道: “擒龙手?你到底是谁?” “瞎说,老夫这是闹海翻腾手,你以为就你们少林会隔空拿人啊!” “你。。。。。。你到底是谁?” “乔峰到!” 外面传来一声呼号,众人立刻停止了喧闹,朝着门口看去,游骥、游驹带着大家走出门去,张虎恩虚按莫愁,说: “让他们去,反正都要进来,咱们接着吃,说实话,这庄子的糕点做的不错。” “嗯,确实不错,哎,那个什么狗,你怎么不去迎接一下你们的前任帮主呢?” 全冠清灰头土脸地站在原地,横了莫愁一眼,却又换来了一个耳刮子,全冠清爬起来,捂着红肿的脸,喝道: “你们给我等着!” 跟着跑了出去,张虎恩和莫愁等在庄中,未过多久便见乔峰抱着易容为臭丫头的阿朱进入庄内,薛神医检查了阿朱的伤势后,开口就把问题引到了少林的头上,玄难和玄寂连忙为玄慈方丈开脱,双方又开始撕比,鬼扯一通,直到阿朱把问题扯到慕容复的头上,这边才被扯进了困惑的万丈深渊, 薛神医说死了就是不救阿朱,乔峰威逼利诱什么招都使出来了,张虎恩和莫愁看的大摇其头,一代英豪竟然被人逼得低三下四,委曲求全,真是看不过眼了。此时那追魂杖谭青开始怒刷嘲讽,躲在人堆里嘲笑乔峰,张虎恩冲莫愁点了点头,飞身而出,庄中众人见这个来历不明武功奇高的老头有所动作,连忙纷纷戒备,张虎恩一脚踏在地上,飞身上了小二楼,那身穿大红衣服的谭青见他来到面前,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朝他戳来,张虎恩狞笑着一脚踢开,伸手一抓就把这小子捞在手里,北冥神功立刻全力施为,吸干内力抛到下面,只听一阵骨裂之声,谭青被摔断一背骨头,喷血而亡。 “是追魂杖谭青,他是恶贯满盈的弟子!” 谭公认出了这个小子,周围的群豪纷纷面露鄙夷之色,张虎恩落在乔峰对面,反手朝着半空中一抓,躲在屋顶的云中鹤立刻从上面坠下来。 “是云中鹤!” 武林中人一齐沉默,大家都知道今天是来杀乔峰的,随便惹上什么四大恶人,着实麻烦,张虎恩一脚踩在云中鹤的胸膛上,云中鹤瞪着他不敢言语,刚才他已经知道,这个老头子功力高他太多,心中生不起丝毫的反抗。 张虎恩嘿嘿笑道: “自古正邪不两立,这个家伙怎么处置,还得让游家二位庄主拿话啊。” 游骥实在不想随便招惹四大恶人,只叫人把他押下去,乔峰见此人虽然面貌苍老,但一身武艺恐怕仅次于自己,加之对方除了那恼人的追魂杖渣渣,心中不由快意,拱手道: “敢问前辈高姓?” 张虎恩回礼道: “前辈不敢当,老夫东海鬼叟,携内子路过这聚贤庄,见这庄中好大排场,特进来讨杯茶水,你们继续,继续啊。” 说完退到一边,乔峰见对方不愿参合,也就不再追问,向游骥要了酒水,开始和大家喝绝交酒,他喝到五十余碗时,鲍千灵和快刀祁六也均和他喝过了,向望海走上前来,端起酒碗,说道: “姓乔的,我来跟你喝一碗!” 乔峰酒意上涌,斜眼瞧着他,说道: “今天,我是和老兄弟老朋友喝绝交酒,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喝酒。” 言罢一碗酒泼在向望海的脸上,然后右手探出,擒龙功抓过来,一掌拍在胸口,向望海重重地撞在照壁之上,登时便晕了过去。 莫愁见他这个样子,小声地问张虎恩: “师兄看起来已经醉了,一会儿动手恐怕会被人借机暗算。” 张虎恩点头道: “我且去与他喝一碗。” “站住,你去添什么乱?” “放心。。。。。。” 张虎恩拍了拍莫愁的小手,起身要走,莫愁却一把抓住他,说: “喝酒怎么能少了我呢?这里这么多想要趁人之危的渣滓,杀了也不可惜。” 张虎恩抓住莫愁的小手,两人相携走到天井中,此时乔峰已经交代了白世镜后事,心中惆怅愤恨,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走到这个地步,正要摔坛开搞,却见一对老年夫妇走到自己面前。 “两位,乔峰与二位并无交情,怎么也要和乔某喝一碗吗?” ... 第四十七章 丐帮邀战 少林应战 张虎恩也不答话,自顾自地倒上三碗酒水,举碗道: “绝交酒有什么喝头,老夫见你喝的不爽利,陪你喝一碗结交酒怎么样?”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两个老家伙真的是来闹场的不成,乔峰哈哈大笑起来,端过碗道: “两位前辈,这聚贤庄中谁不想取了乔峰的性命?你们二位竟然反其道而行,何必为了乔峰惹上这些英雄豪杰。?” “狗屁的英雄豪杰,以老身看,除了我老伴儿,这场中能撑得上英雄豪杰的,也就是你乔峰了。” “哈哈哈哈,好,就冲前辈的主句谬赞,乔峰先干为敬!” 张虎恩和莫愁仰着脖子喝了,两人相视而笑,一把扯掉脸上的伪装,在场众人看着二人突然变了模样,玄难在那边喝道: “心证!李莫愁,你们。。。。。。竟然是你们二人!” 众豪杰这才知道上了妖僧魔女的恶当,纷纷出言破口狂骂,丐帮众人一见原来这个家伙就是心证,纷纷拔出兵刃棍棒对准了他,乔峰脸色一僵,没想到师弟二人竟然参合了进来,喝道: “你们来做什么?” “别慌,还轮不到你发飙。。。。。。” 张虎恩脱掉灰袍,露出了里面的青衫劲装,一拍腰间戒刀,冲丐帮众人喝道: “我们夫妇二人这次是专门来寻丐帮晦气的!徐冲宵你还不纳命来?” 徐冲宵看着二人,冷笑道: “原来一直是你们在从中作梗,正好,天下群豪在此,连带着把你们一并除掉!” 张虎恩双掌一错,大金刚掌立刻冲着徐冲宵铺面而去。玄难和玄寂看的心惊胆战,这是要干什么,心证身负玄澄圣人的嘱托,难道是圣人要借机除掉丐帮精锐吗?噼噼啪啪,两人已经交上三招,丐帮六老围着张虎恩各自施为。一时打的难解难分,莫愁抽出宝剑,掠在乔峰身旁,低声说: “师兄,你下过毒誓,今生今世永不伤汉人一条性命,不过我李莫愁可就不同了,这些宵小,容我和心证全部为师兄清扫了就行。师兄权且离去,阿朱姑娘的病你就放宽了心,我自有手段让那薛神医救治。” 乔峰心中一愣,酒喝大了,连自己的毒誓都忘了,正在踌躇之间,却见莫愁的冰魄银针立刻朝着那群围上来武林小虾米扫去,立刻把十几人全部变作了一地冰渣。赵钱孙见李莫愁暗器厉害,和谭公谭婆一起杀向莫愁。四人过招退入大堂,剩下的群豪见没了赤练仙子的压力,又朝着乔峰杀过来。 乔峰看着张虎恩和莫愁因为他的事情而摊上无妄之灾,喝道: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心证、莫愁你们都给我住手!” 圣人之威立刻震翻了一些江湖渣滓,他们人人喷血。心脉受损,只片刻就倒地而亡。游驹见乔峰要拼命,吃着百炼精钢盾守在庄口让大家先避开,张虎恩和莫愁舍了众人退到乔峰身边,挂着一脸狰狞的笑意道: “这可不是你的私事。洒家和丐帮的恩怨,岂是你一言就能阻止的?” 莫愁不接话,手中的宝剑瞄着谭公谭婆和赵钱孙,这三个老家伙各个都不是她的对手,可是联手后却高了她一筹,让她又开始费脑筋想着如何击破。 丐帮六老和徐冲宵一齐冲过来,指着乔峰道: “乔峰,这妖僧杀害你的恩师,你竟然与他为伍,难道你真的人面兽心不成?” “废话连天,汪剑通让你防备乔峰,若有异心,合力诛杀,下毒行刺,皆无不可,下手者有功无过,难道这是假的吗?” 丐帮众人听得一阵懊丧,天下第一大帮这样的做法的确有点龌龊了,又要用人家,又要在人家背后捅刀子,说别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倒是真不知道到底谁是谁非了。 乔峰不愿意在这种问题上纠缠,双臂一排将张虎恩和莫愁挡在后面,喝道: “绝交酒已喝,动手吧!” 七老和乔峰一交手,武器被砸飞,七人合着一起与乔峰比拼内力,这时候侧面跑过来一个少年,扶着柱子朝游骥喊: “爹!” 游骥回头,一脸焦急地让他回房去,现在这场恶斗,谁都说不上几人能活,见他心急儿子,张虎恩同莫愁耳语几句,飞身掠去,一把捞住游坦之,上墙喝道: “游氏双雄,若要你家公子平安无事,就来追我!” 游骥一急,拉着游驹就飞身上墙追出去,两人站在墙头,甩出精钢盾,和张虎恩玩起了v嗡嗡的把戏,张虎恩几脚就将他们的精钢盾踢开,一扯游驹的锁链,把他拉下墙头,伸手点去,游骥落下来挡在弟弟身前,张虎恩一指点中两人,回头对游坦之说: “若要保你爹和叔叔性命,就赶紧带他们走!” 游坦之知道对方无心杀他,连忙跑过来拖住父亲和叔叔往外跑,只听里面一声大喝: “好不要脸!” 张虎恩再上墙头之时,却见单正的几个儿子恬不知耻地朝着阿朱杀去,白世镜一剑刺向单正,却被单正一刀劈开,眼看着阿朱就要被人砍死,几发冰魄银针朝着单正彪去,单正连忙躲开,他的几个崽子却没那么幸运了,全都中针倒地。 乔峰发狂一般在场中厮杀,那些武林小卒子们立刻血肉横飞,丐帮六老守在一旁不住摇头,玄寂不知道哪里抽风上前阻拦,两招就被乔峰拿下,单手撑到了半空之中,玄寂面露骇然,口不能言,一旁的玄难也是吓得不敢动弹,张虎恩见他很可能会控制不住,飞快地冲到徐冲宵面前,正在围观看戏的徐冲宵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招就被张虎恩拖了出来。如同玄寂一样被张虎恩抓在空中,冲乔峰喝道: “放下我师叔!” 乔峰本来已经杀的性起,突见张虎恩抓住了白发苍苍的徐冲宵站在自己面前,一下愣住了,再抬头朝玄寂看去,顿觉此生为何会遭遇这么离谱的经历。看向张虎恩,道: “你先放下徐长老,乔某从此以后再不还手,任随你们宰割!” “放屁,你先放下我师叔!” 一旁的玄难和丐帮众人觉得事情立刻变味了,明明是来诛除乔峰的,怎么变成丐帮和少林交换人质的戏码了?玄难见张虎恩制住徐冲宵,心中担心师弟安危,走过来合十道: “心证。不如你先放下徐长老。。。。。。” “不行,乔峰,你先放下我师叔,我就饶了这条老狗的性命!” 乔峰这下被箍住了,本来他已经心存死志,再无他望,谁知道被张虎恩这样一瞎折腾,反倒不知道该放还不是不该放了。 玄寂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突然喊道: “心证。莫要管我,快放了徐长老!” 乔峰一把将他扔下,跪在地上,冷声道: “你们动手吧,我乔峰绝不还手!“ 张虎恩松手把徐冲宵扔给丐帮长老,见单正这个匹夫抽刀劈来。冷笑道: “莫愁,这个大胡子不是好人,给他点教训!” “那是自然!” 莫愁缠上单正几掌就把他打得如同滚地葫芦,大胡子滚在地上喊道: “李莫愁,你今日若不杀我。来日我必为我孩子报仇!” “屁话真多!” 张虎恩踹飞一片瓦片撞晕了单正,回头看向乔峰,只见他面若死灰,根本没有半点生的**,张虎恩见在场众人无人敢上前,就走到玄难身旁,小声说: “师叔,若要诛除丐帮,弟子倒是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玄难一惊不敢言语,倒是一旁的玄寂小声问道: “可是玄澄圣人的吩咐?” “只要能壮大我少林,弟子什么黑锅都能背。” 见少林三僧在那边嘀嘀咕咕,丐帮六老就觉得问题严重了,少林此次看来是不怀好意了,他们又不像要与妖僧划清界限的表示,徐冲宵见无人敢动乔峰,就指着张虎恩说: “玄难大师,妖僧杀我帮主,理应该被少林就地正法,为何你们不动手?” 玄难和玄寂相视苦笑,这丐帮是自寻死路,就怪不得他们了,两人朝旁一退,对张虎恩道: “下手干净利落,我等为你掠阵,休叫走了一个丐帮长老。” (尼玛,谁更黑?) 张虎恩笑嘻嘻地谢过两位师叔,一下就朝着最讨厌,最无耻,最剐燥的徐冲宵冲去,跪在地上的乔峰见他动手,大喝道: “为什么不杀我!” 闪身挡在徐冲宵的身前,被张虎恩和徐冲宵两掌击在心口背心上,喷血不已,张虎恩怒道: “我杀徐冲宵,碍着你什么事了,滚开!” 一根软鞭立刻从天而降扫飞了张虎恩和徐冲宵,黑衣人拉起乔峰遁走,两帮人追着过来看了看,眼见对方策马而走,追不上了,丐帮六老立刻和玄难玄寂动起手来,张虎恩和莫愁追着徐冲宵杀,三两招就把老头子弄得浑身是伤,莫愁恼他胡编乱造毁人清誉,招招不下死守,只是增添他身上的伤痕,让他痛苦让他哭,就如老猫戏鼠一般玩弄他的精神灵魂。 “江湖传闻,丐帮帮主洪七公向少林宣战!少林掌门玄慈接战,江湖第一次门派大战开始!” 众人一愣,僵在原地,两条白鸽落在玄难和玄寂的肩头,他们舍了丐帮六老,对张虎恩说: “心证,掌门飞鸽传书,让我等速回少室山!” 第四十八章 没有交流便是最大的误会 “江湖传闻,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向少林宣战!少林掌门玄慈接战。,**,**,,小说..” “江湖传闻,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向全真教宣战!全真教掌教王重阳接战。” “江湖传闻,古墓派掌门林朝英向五岳剑派宣战!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接战。” “江湖传闻,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向五岳剑派宣战!五岳剑派盟主左冷禅接战。” 接连四个江湖传闻让大家脸上一阵灰败,没想到这江湖才平静了一年,就要开始乱战了,张虎恩他们暂时和丐帮长老们休战,一路马不停蹄地回到少室山,还未休整那边嵩山就带人攻山来了。 万鹤声接到方丈令,只让外门抵挡嵩山的攻势,内门弟子只能掠阵,不能直接参与战斗,因为双方都在摸对方实力,还没到了王见王的时候。其实如果只凭圣人数量,嵩山一个都没有,少林三座圣人摆在那里,还有数不清的天极和小天极,根本没得打,不过大家都是为了争地盘,若是只比高手(.2.)数量,大家就不用打了,武功不行可以再练,地盘没了就意味着收不上来粮秣,没有生源,弟子的质量也会逐年下降,所以即便高手(.2.)比不过人家,但是地盘还是得争。 “这都打的什么阵仗?双方只顾着嘴皮子吵架,动手的也全都是小虾米,还让我回来坐镇,多此一举!” “心证,你要再论这些,倒不如去达摩洞坐坐枯禅怎么样?说不定坐上个十年八载的,你也出天入圣了!” “师父你饶了我吧,我还有要事要办呢!” “可是乔峰。。。。。。哦,不。现在该叫萧峰了。” 方证出言道: “萧峰如今杀了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单正等人,就连天台山的智光大师也没能幸免,这世上知道带头大哥身份的人恐怕也只剩下马大元的夫人康敏了吧。” 张虎恩知道他有心把萧峰拉入伙,静静地等着他发话,方证见这小子不主动接话。这几日来,他每日都要抱怨,少林和丐帮、嵩山派之间的小打小闹已经让他闲不住了,少林本来就有些出世,在江湖地盘的争夺中处处都保持着守势,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越是高僧,争权夺利的心也越淡,就如关入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 “不如我给你一个师门任务如何?” 方证着实为他着想,与其让张虎恩待在外门做防守姿态,不如把他派出去,把水彻底搅浑,说不得还能为少林争取一个差不多的局面。 莫愁因为师门急招回去古墓派帮忙对抗大举进攻的华山派,张虎恩在外门待得无聊,早就想插翅而飞了,听方证这么说。连忙**头,方证让他去拉拢萧峰。争取萧峰对少林的好感,张虎恩领了任务,领了师门的快马就朝着信阳而去,还未入信阳城,他就被丐帮弟子发现了,妖僧心证的画影图形现在全丐帮上下谁人不知。乃是丐帮上下第一大仇人,所以他还未进信仰,就遭遇了丐帮围剿,从信仰外一直打到信仰内,大小十三战。各种暗器毒物、各种阴谋诡计惹得他不胜其烦。好不容易杀入信阳城,他冲入马宅,却不曾见到萧峰,一步踹飞木门,康敏端庄地坐在桌前,脸色如常地问: “你是何人?” 张虎恩知道这个妞儿根本无法用常理来沟通,一挥青袍,坐在她的对面说: “听闻马夫人知晓带头大哥的身份,特来相询。” “是询呢,还是逼问呢?这位大侠看起来可不像是我丐帮中人啊。” “不错,我若杀了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倒是显得我没有了气度,不如这样,你告诉我带头大哥的身份,我帮你办一件事情如何?” 康敏心中一愣,没见过这么开门见山谈条件的,正要开口,却听外面有人通穿,说白世镜到了,张虎恩一闪身躲入屏风后面,康敏收敛心神,正襟危坐,却见阿朱装扮的白世镜和萧峰装扮的丐帮弟子从外面进来,开始忽悠康敏,阿朱不知康敏与白世镜有奸情,自然落入了康敏的圈套中,康敏说带头大哥是段正淳,阿朱和萧峰连忙离去,等他们走后,张虎恩从屏风后面出来,康敏笑道: “你也听见了,带头大哥就是大理的镇南王,现在既然知道了带头大哥的身份,你也该帮我做一件事了。” “马夫人但说无妨。” 康敏捋着发梢说: “你帮我杀了萧峰,为我夫君报仇!” “。。。。。。” “怎么,你怕自己打不过萧峰吗?” 张虎恩心想你倒打的如意算盘,可惜注定要让你失望了,也不答话,轻笑一声便离开了马府,追在萧峰就去了小镜湖,他打定注意要救下阿朱,不然萧峰的悲剧重演。四大恶人出场,与段正淳一番恶战,萧峰不愿乘人之危,只是在一旁掠战,叶二娘随手把襁褓中的婴儿朝旁一扔,张虎恩连忙接过来抱在怀中,他看着婴儿哭闹个不停,冲叶二娘道: “谁家的孩子?” “你又是什么人?” 段延庆一见张虎恩,冷笑道: “妖僧也来妨碍我们的家事?” “你的家事我不管,可是这婴儿是无辜的,未免你日后再犯下恶事,今日我只除叶二娘,余者不问。” “好狂的口气!” 段延庆舍了段正淳,朝着张虎恩扑来,其余三大恶人围着张虎恩恶战,张虎恩护着婴儿,在场中与他们周旋,岳老三打的最烂,张虎恩对他也无甚恶感,一脚踹飞他,喝道: “岳老三,还不滚,当真以为我不能杀你吗?” “老子今天不会放过你的!” 岳老三气的爬起来又要冲上前,段延庆大喝: “今日乔帮主在此,我们就卖你个面子,走!” 他不愿在张虎恩面前服软,只说是卖萧峰面子,萧峰看着突然拦路杀出的张虎恩,不言不语,却见张虎恩一掌擒龙功把飞身而去的叶二娘抓了下来,将孩子扔给身后的古笃诚,一把抓住叶二娘的后颈,三大恶人见他还要死缠烂打,又冲过来救叶二娘,张虎恩解放了双手,哪里还顾及什么,反手一抓就把云中鹤吸在手中,那边段延庆忙道: “且住手,心证,莫不是当真要结下死仇不成。” “师弟。。。。。。” 萧峰在一旁喊了一声,张虎恩知他本不愿参合到这些龌龊的事情当中,双手给了叶二娘和云中鹤一掌,两人内力全失,倒地而亡。 段延庆看的眼皮只跳,抓住岳老三就飞身退去,传音过来道: “今日之仇,来日定当奉还!” 段正淳见张虎恩除掉了两大恶人,连忙过来见礼,谁知张虎恩趁他不备,一抓抓住他朝着萧峰掠去,那边的两大护卫和阮星竹、阿紫、阿朱都失声喊了出来,萧峰见张虎恩把段正淳朝着他面前一扔,只听他道: “师兄,马夫人所言,我已知道,这段正淳就是当年的带头大哥,我特将他交给你处置,动手吧!” 在场众人听得摸头不着,阿朱突然跪在萧峰面前,伸手挡在段正淳身旁,道: “萧大哥,萧大哥,我求求你,不要动手!” “阿朱,你。。。。。。” 萧峰连忙去扶阿朱,可阿朱就是不起来,段正淳听得莫名其妙,被张虎恩**了穴道后,只能在地上问: “什么带头大哥,你们都在说什么?” 萧峰恼他死到临头还不敢承认,一把揪住他身上的华服,喝道: “三十年前,你可是去过雁门关外!” 段正淳一脸痴傻,努力地回想着,突然道: “萧大侠,三十年前我段正淳不过才十八岁,尚在江南游玩,哪里去过什么雁门关外!” “你撒谎!” 萧峰一掌朝着段正淳拍去,阿朱立刻扑到了他身上,萧峰愤怒一击哪能说收就收,张虎恩见他去世太猛,连忙伸手接了一掌,竟然直接被震飞出去,落在河里。 “阿朱,你干什么!” 萧峰好不容易抵消了掌力,一把把阿朱捞起来,恶狠狠地问道: “你不是说过,等我报了仇,要和我一起去塞外吗?怎么,你现在忘了吗?” “萧大哥,你不能杀他,他。。。。。。他是我的父亲!” 段正淳和阮星竹齐齐一惊,萧峰更是觉得大脑混乱,张虎恩好不容易从河里钻出来,捏着发麻的右手说: “这可真是太离奇了,我说段正淳,难道这天底下长得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你的女儿吗?” 段正淳听得摇头不已,那边阮星竹却走过来抱住阿朱,等到看清楚阿朱的金锁和肩头的刺字后,她才抱着阿朱失声痛哭起来。 萧峰朝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阿朱,他盯着段正淳,不知道该怎么做。张虎恩拦住赶过来的两大护卫,问道: “你说你没有去过雁门关,那为何马大元的夫人康敏却说当年带头截杀萧峰父母的人是你!” 第四十九章 真相大白? “师兄,你等等,这样鲁莽地跑过去追问,难道康敏就会告诉你吗?” “休想拦我,师弟,康敏这贱人差点让我萧峰铸成大错。” “萧大哥。。。。。。既然误会已经解开,我们。。。。。。我们。。。。。。” 阿朱在一旁劝说道,萧峰眼中带着爱意,道: “放心,阿朱,无论她说与不说,我只问她一句,为何要骗我,问完我们就去塞外放牧打猎。” “若是她又胡搅蛮缠把带头大哥的身份随便安在一个人身上,又当如何?” “。。。。。。” 萧峰一阵沉默,张虎恩策马跑在他的身旁,说: “不如细心谋划一下,说不定真能从她口中套出真实的消息。” 三人一路来到信阳,潜入马宅之中,由于张虎恩说破康敏的阴谋,段正淳知道了康敏心怀不轨,但是仗着老情种的魅力,他还是来看望康敏,这就让人觉得段正淳有点犯贱了,隔着窗户看着二人在灯光下调笑,萧峰和阿朱就有些面色难看,突闻外面破空声起,只见秦红棉带着木婉清,阮星竹带着阿紫落下,萧峰怕她们坏事,立刻点了四人的穴道。 段正淳说了一番甜言蜜语,没有忘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他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康敏要诬陷他为带头大哥,于是话题开始朝那边扯。 “小敏,我在路上遇见了丐帮的前帮主乔峰。。。。。。” 康敏的脸色随着段正淳的提起立刻变了,段正淳见她模样,心里一咯噔,就知道张虎恩和萧峰没有诬陷她,康敏看来真的是恨他入骨了。否则也不会让萧峰来杀自己。他的表情一僵,立刻换上甜言蜜语,道: “那乔峰来找我。说我是什么带头大哥,还说是小敏你说的。。。。。。” 康敏脸色一冷。拉开与段正淳的距离,站起来道: “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段正淳一拍桌子道: “你这不是构陷我吗?” “构陷你又怎么样?” 段正淳生气地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手指头都动不了,他心神巨震,茫然无措地问: “小敏,你。。。。。。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康敏呵呵呵地嗤笑起来: “我刚才给你倒酒的时候,不小心把一包毒药放了进去。你别怪我好吗?” 段正淳听得脸色发黑,康敏看来是真的要取他性命了,段正淳坐在桌边,有气无力地拖延时间,又是我爱你,又是我要你回大理的乱打包票,康敏早就看穿了他,这个男人风流成性,四处沾花惹草,又怕老婆。根本不可能为了她康敏去应对刀白凤的怒火。既然得不到段正淳,康敏这个疯婆子就开始像野狗一样咬下了段正淳肩头的肉,疼的段正淳吱哩哇啦地乱叫。 “你为什么要故意骗阿朱。让乔峰来杀我?” 段正淳此时强忍着疼痛,开始问问题,康敏那疯子开始靠在他的身上,恶狠狠地说: “乔峰那家伙真没用,没有杀了你,还让你给逃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不是爱我的吗?” “段郎,我就是太爱你了,所以我才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你。。。。。。” (太尼玛腻歪了。) 张虎恩看不下去了。虚手一点就点住了康敏的穴道,他飞身朝外而去。萧峰不知他要做什么,过了半晌。屋内传来了白世镜的声音,听闻背后有异常,却见张虎恩捞着两个被点了穴道的人落在面前。赫然是丐帮的陈孤雁和吴长风,两人一见萧峰,脸中有些许惭愧之意,却听里面一阵响动,白世镜喊道: “阁下是。。。。。。” 门口之人不答话,白世镜提剑戳去,两人交了一招,他面色大变道: “你。。。。。。你怎么会锁喉擒拿手?” 那人破门而入,三两招就用锁喉擒拿手捏住了白世镜的咽喉,白世镜吓得双腿乱蹬,求饶道: “马大元兄弟,你就饶了我吧,都是那个贱女人逼我干的!” 康敏坐在桌边喝道: “你害怕什么,白世镜,没用的东西,是我,是我杀了你,你要怎么样,马大元,你活在世上是个脓包,死了也没用,老娘可不怕你。” 那人手越收越紧,白世镜只顾着求饶把老底都兜出来了: “大元兄弟饶命啊,你老婆偷看了汪帮主的遗书,知道你不会揭露萧峰的,所以她才让我害你,都是她指使我干的。” 吴长风和陈孤雁听得瞠目欲裂,恨不得立刻进去杀了他,张虎恩一掌破开墙壁,冲了进去,那人扔掉白世镜和张虎恩对了一掌,转身就逃,萧峰朝着那人追去,张虎恩反手点开陈孤雁和吴长风的穴道,两人冲进来分别使出一脚踹飞白世镜,吴长风的大刀直接朝着他脑门上砍下去,张虎恩一手挡开道: “这都是你们丐帮的内部事务,和我无关,但是若要杀了他,需得解开我师兄不白之冤后才行。” “妖僧,你虽帮本帮解开了马大元兄弟的死因,可是你与本帮的仇怨。。。。。。” 陈孤雁瞪了吴长风一眼,拱手道: “我们两兄弟不是你对手,但是下次相见,就是不死不休的场面了,请吧!” 张虎恩知道对方能做到这样礼节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他转身要走,却见那几个娘们儿一股脑地冲进来,安慰段正淳受伤的身心,那康敏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阿紫见她恶毒,可她比她还要恶毒,抽出短剑狞笑着走过去,张虎恩转身拦住她,说: “莫忘了你姐夫还要问话,等问完话,再杀她不迟!” “哼。花和尚,先听你一言,省的我姐夫又骂我。” 陈孤雁和吴长风押走了白世镜带回丐帮处置。那边的康敏神色如常地不做声,张虎恩只等到萧峰回来。萧峰提手就抓住康敏问为什么要害他,等到康敏解释那段狗屁不是的理由后,他再问带头大哥是谁,康敏却得意地不说,只要萧峰抱住她才告诉他。这下是佛都忍不住了,萧峰把康敏往地上一贯,冷喝道: “我萧峰是契丹人,你说与不说下场都一样。阿朱,我们走。” 见萧峰作势要离开,康敏急了,她心中坏水万千,却一点拿他没有办法,不甘喊道: “你就不想知道带头大哥是谁吗?” “若你告诉萧某,萧某就当欠你一个人情,定保你周全!” “好,我告诉你,当年害死你父母的带头大哥就是。。。。。。少林。。。。。。方丈。。。。。。。” 康敏说到这里突然脸上一顿。萧峰见她不再说话,上前一探,却见她背心上出现了一抹嫣红。一根铜针没入她背心之处,只余针尾。 “什么人?” 萧峰追出去却见一条灰影朝着北方而去,他追了几里路,却没法追上,待到往回走时,却在半路遇到了张虎恩和阿朱,张虎恩见他不想说话,沉声道: “康敏那贱人前次诬陷段正淳,现在有诬陷我少林方丈。难道师兄还会信她?” “是不是诬陷,一问便知。若非玄慈方丈,萧峰自当再不过问。” “她只说是少林方丈。少林那么多方丈,师兄又怎么知道是谁?” “那我便一个个地问,总有问清楚的一天。” “。。。。。。既如此,心证只能告辞了。” 萧峰虎目一瞪,喝道: “你却是要去通风报信了吧。。。。。。这样也好,萧峰要杀什么人,自然要做的光明磊落,你且去吧!” 张虎恩一拱手,打马就朝着北方而去,阿朱连忙靠上来,问: “萧大哥,不可去少林,如今心证回去报信,少林定然严阵以待,你去了根本毫无胜算。”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阿朱,你。。。。。。” “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要妄图把我抛下。” “好,无论此次成与不成,萧峰都不会再过问武林中事了。” 张虎恩策马朝少林撵,一路上却见江湖的厮杀突然剧增,他打马而过,收拾了一些沿途不开眼的混账,待来到少室山下的时候,却听: “江湖传闻,少林广发英雄帖,邀各大名门正派同赴英雄大会,共诛武林大患萧峰。” 张虎恩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这样,少林就和萧峰不死不休了。他不顾守门弟子的阻拦冲入大雄宝殿,却见玄慈闭目坐在蒲团上,周围围满了众高僧,他快步走过去,拱手道: “请方丈撤销英雄帖,这样兴许和萧峰还有回还的余地!” 一旁的玄难出言道: “心证,萧峰要来杀害方丈师兄,难道就让我等束手待毙不成!” “师叔,大丈夫行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哪有把少林基业作为个人依仗来解决私人恩怨的?” 这话让玄慈一阵诛心,痛苦地宣了一声佛号,玄难见师兄面色悲哀,心中不忍,喝道: “此事并非方丈师兄所为,乃是我等众僧所议,你不要错怪好人?” “哼哼!错怪好人,那我问你,又是何人杀了马大元的夫人康敏?” “啊?” 玄难一下子也僵住了,他摇头道: “不可能的,报信之人一直就在寺中。。。。。。” 说到这里,他连忙住嘴,如果那人一直就在寺中,又是从何处知道萧峰要来报仇的呢? ... 第五十章 英雄大会?武林盟主 “阿弥陀佛,一切罪孽,自当老衲承担,与少林无干,心证,劳烦你给萧峰带句话,老衲自会在山下等他,他若要报仇,只管来寻,不要牵扯上少林弟子就行。” 玄慈一肩将这恶果担下,不愿让少林再参合入这狗屁倒灶的事情里面,张虎恩脸色一沉,伸手去抓玄难,却被方证拦住,方证拉住张虎恩就朝外走,边走边说: “此事其中有诈,恐怕远非表面那么简单,你莫要冲动,且随我来。” 张虎恩忍住追问,跟在方证的身后来到后山,玄澄和空见坐在达摩洞口,一左一右像是在为人护法,张虎恩和方证上前行礼,玄澄抬手道: “心证,可愿做佛前护法金刚?” 张虎恩点头应是,玄澄飞身而过,一掌拍在他的背部,轻声道: “原本以为你佛缘深厚,可入洞中修行,不过观你所为,却并非佛门修行要旨,如此,老衲就助你一臂之力,为我少林添一助力。” 滔滔不绝的内力顺着他的经脉流向丹田,张虎恩连忙收敛心神,默默地运起九阳神功,感受到他背部的炙热,玄澄一愣,道: “这是。。。。。。原来如此。。。。。。” 一股炙烧灵魂的内力从张虎恩的丹田蹿出,立刻开始烧灼他的经脉,玄澄往后一退,骇然道: “心证,不可!” 却见张虎恩如同一团小火炉般皮肤发红,全身发烫,长啸一声朝着西方窜去,方证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连忙问道: “圣人,这是?” “阿弥陀佛。他竟然练的是九阳神功,原本老衲以为可以用易筋经压制住他,却未曾想这九阳神功如此刚烈。竟然脱了我的控制,他已被九阳之力焚身。恐怕。。。。。。方证,你追去也无用,他如今比走火入魔还要可怕,一切因果都在造化,一切是非俱成色空啊。” 张虎恩向西冲出少室山,九阳之力不断炙烧着他的神经,幸好有空间抱住他的心灵,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还未跑出几里路,突见嵩山派的弟子拦路收税,那几人见他疯疯癫癫地跑过来,喝道: “来者何人?” 张虎恩一步跨上,伸手便打,中招之人立刻浑身自燃,三两下就被烧成了一具焦炭,嵩山派的人见来人这么恐怖,吓得四下逃窜,张虎恩没了目标。就跟着一个嵩山弟子追,嵩山弟子打马而逃,却见身后的怪人徒步追来。一直追了半个时辰,张虎恩靠着步履如飞抓住了马尾,一掌就将马上之人拍死。 失去了目标的张虎恩在山间游荡,突闻有人在耳边唱歌,那歌声由远及近,听起来声音娇媚之极,让他一阵哆嗦,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来到一条小河边。却见一叶小舟立在河上,张虎恩踩水而行。一下立在船头,只见小船舱中月跃出一个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 那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部缠着一根彩色腰带,双脚赤足,连带微笑道: “敢为阁下尊姓大名,竟敢闯我五仙教的船?” 张虎恩控制着身心想要离开,可身体内的燥热内力根本不听他的指挥,加之女子声音温柔之极,听在耳中,只觉得荡气回肠,张虎恩红着脸,全身微颤,那女子脸色一寒,一挥手扔出一抹绿烟,张虎恩挥手扫开,一把抓住女子领口推入船内。 “无礼!你可知我是谁?” 张虎恩把女子压在身下,一把撕开她身上的绣花围裙,藏在里面的白兔跳跃而出,就让那女子羞红了脸,涂抹着剧毒的指甲扣入张虎恩的后背,却被他身上的炙热内力给破了。 “啊,好烫,你这人,你这人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张虎恩看见她胸前的白兔,嘶吼一声就垂下头去撕咬,直咬的女子惊叫连连,女子见他却是走火入魔,口中一口毒雾朝他喷来,毒雾钻入他的口鼻之中,张虎恩接连哆嗦起来,女子翻身推开他,一脚踏在他的胸膛上,狞笑道: “敢吃我蓝凤凰的豆腐,直教你生不如死。” 手中环佩一响,无数蛇蝎就从船舱中爬出来钻到张虎恩的身上撕咬起来,蓝凤凰撑着小舟行驶到岸边,回头一见,却不见了张虎恩的身影,只见一船死蛇死蝎躺在那里,她惊愕地回首,却见张虎恩站在岸边,冲她行礼道: “多谢姑娘厚赠,今日大恩,来日再报。” “哎。。。。。。” “江湖传闻,妖僧心证机缘巧合的阴阳融汇之助力,出天入圣,普天同庆。” 蓝凤凰停下脚步,退回小舟之上,撑开船杆,沮丧道: “惨了,惨了,尽然是他,我还是回苗疆吧。” 张虎恩一路发足狂奔,务必赶在萧峰之前将其挡住,却见沿途之上,全是各大门派朝着少林而来的队伍,看规模有的竟然是倾巢而出,完全不似是要参加英雄大会的模样,他跑了半日回到少室山下,却见一干打着星宿派旗帜的货色在山下大吹法螺,各种狗屁不通的谄谀之词都从这些人口中喷出来,另一边竟然是神龙教的众人,双方都在吹捧各自的掌门,且听他们谁吹得更加响亮。 张虎恩皱着眉头在一帮子星宿老仙和神龙教主的吹捧者中走过,来到严阵以待的万鹤声身旁,问: “怎么这些邪魔外道也跑来了?” “我哪里知道,这帮人聚在这里只说是要面见掌门,共商大事,谁知道它们到底打的什么鬼主意。” 对面的星宿弟子花样没人家神龙教翻新的快,便破口大骂,双方弟子开始发生冲突。丁春秋摇着羽扇坐在椅子上看戏,那边的洪安通也不慌不忙看着手下互相争斗,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过了一会儿,五岳剑派的左冷禅带着嵩山弟子来到。互相见礼后就退在一旁,静待五岳剑派的其他四派到来;只听一阵人声鼎沸,却见一伙乞丐打南边东面而来,将外围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老乞丐持拜帖走过来,对万鹤声道: “丐帮帮主洪七公特来拜山,还请少林玄慈方丈下山一见。” 万鹤声不敢接,只拿眼睛瞅着张虎恩。张虎恩伸手抓过拜帖,道: “既然是拜山,自当亲自上山去见方丈,哪里有客人要求让主人下山迎接的道理?” “你又是何人?” “少林心证。” 那乞丐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回去说了,一个杵着绿玉仗的老叫花走过来,拱手道: “丐帮洪七,听闻心证大师使得一手好功夫,特来领教。” 张虎恩眉头一皱,伸手道: “请!” 两人在场中站定。洪七公的打狗棒法着实精妙,第一招就九虚一实打来,张虎恩和他拆了三招。却听风中有人喊道: “老叫花你不是他对手,且看我来和他耍耍。” 张虎恩转身一接,躲过周伯通的空明拳,骂道: “好不要脸,老顽童你想玩儿群殴不成!” “啊哈哈,你小子嘴巴越来越毒,都成圣了还这么斤斤计较,难道害怕了?” 张虎恩和老顽童一交手就是以快打快,两人在短短的数十息间就交了不下百招。张虎恩和他对了一掌,立马一个赖驴打滚躲过从后射来的一阳指。灰头土脸地喝道: “重阳圣人还要不要脸皮,丝毫不讲江湖规矩吗?” “对你这种恶人。讲什么江湖规矩。。。。。。” 王重阳话还没说完,就被大红衣服的林朝英缠住,两人斗了七八招,王重阳问: “朝英,你又要阻我?” “心证是我古墓派的女婿,岂容你随意处置?” “你。。。。。。不可理喻!” 莫愁见张虎恩没事,立刻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这时候华山派和恒山派相继到来,只见岳肃走入场中,对左冷禅道: “盟主,魔教的人也来了。” 左冷禅原本在看戏,听岳肃这么一说立刻转身安排,只见打西边来了一队人,竖着明教旗帜,打东边来了一队人,竖着日月神教旗帜,两队人又围在外围,直把少室山下的圈子又扩大了不少。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江湖散人,武林流*氓,小门小派,各自打着旗帜,似乎真是来参加群英会的架势。 “阿弥陀佛。” 玄慈领着一种高僧下到山下,抬眼扫见了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和岳老三,眼神一阵不自然,他不知道叶二娘已经死在张虎恩手中,心中正在犯嘀咕,只听那边的丁春秋出言道: “我星宿派早就听闻少林是泰山北斗,原本也不想来趟着浑水,不过这次武林盟主选举事关天下安危,所以不得不来。” 玄慈一声佛号,问道: “丁先生远来是客,只不过却是听错了传闻,此次只是针对一幢私人恩怨,并非什么选举武林盟主。” 玄慈此言一出,那边的洪安通笑道: “方丈又在说笑,若非你少林下的帖子,难道还是我们不请自来吗?” 言毕扔出一张红帖,玄难接住,验明没有毒物后递给玄慈,玄慈打开看后,脸色一阵聚变,合上帖子道: “洪教主却是搞错了,这必是有人使诈,少林无意争什么武林盟主,这帖子想来定是奸人所为。” “笑话!” 那边的东方姑娘一袭红衣飘入场中,伸手扔过来另一份红帖,玄慈皱着眉头接住,东方姑娘喝道: “你们少林好大的口气,仗着三圣在位,就目无天下群豪,不但投山拜帖还打伤我教众,害的我们不远千里过来参加武林大会,却矢口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天底下哪里有这种道理?” “不错,本座也是接到了你们的武林帖才过来的。” 阳顶天出言帮腔,这时候,峨眉、青城、昆仑的人联袂而至,纷纷出示武林帖,玄慈看的额头冷汗直流,不知如何解释,却听南面有人喊道: “萧峰到了!” ... 第五十一章 华与夷 萧峰和阿朱骑着马匹过来,身后跟着大理的一行人,段正淳和段誉他们路遇萧峰,段誉听说少林在开武林盟主推选大会,心想慕容复一定回来,于是缠着萧峰非要硬拉着段正淳、刀白凤过来,于是便偕同齐至。=却见人群中隐约看见了王语嫣的影子,他连忙高兴地跑过去,包不同厌恶他为人轻薄,提刀挡在面前,武林中人只顾着看萧峰,哪里还管得到这么许多。 “段公子。。。。。。” 王语嫣面色如常,瞅了瞅段誉,再不看他,只是转脸朝着面色不善的慕容复看去,慕容复瞪着段誉,段誉丝毫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地朝着王语嫣说着多久不见的思念,说的慕容复无名火气,正要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小子,却听一声佛号在身后响起,回头看去,却是武侯门的余孽,武朝的左右国师鸠摩智和金轮法王带着一帮弟子走过来。 “武朝余孽也敢来争夺武林盟主,当真不怕死吗?” 站在一侧的何足道出言道,鸠摩智压低声音与法王耳语了片刻,笑着走过来,对玄慈说: “小僧前来,只为献宝。” 玄慈不知道他要献什么宝,反正知道没什么好事,只是推辞,鸠摩智却笑着从僧袍里取出一物来,立刻震慑全场,那东西小巧玲珑,不是他物,却是武圣宗的九宝金冠。九宝金冠在阳光下灿烂夺目,让人不敢正视。 玄慈看的一阵眼花,连忙合十退后道: “少林无意争夺武林盟主之位,这宝物却是不敢收。” “你若不要,便给我吧!” 左冷禅伸手过来,鸠摩智眼中一横。直把左盟主看的心中发憷,他看着九宝金冠直吞唾沫,那东西就是皇权的象征,且传闻其上有初代武圣宗的一身心血,得者可习得武圣宗的绝学。在场众人哪个不眼馋,哪个不想夺过来戴在自己头上。 “国师。武圣宗都没了,还留着这个东西,不怕怀璧其罪吗?” 一旁的洪安通酸酸地说,他知道自己可能没什么希望,但是对权利的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于是出言讽刺道,鸠摩智见玄慈不接,只能把金冠朝着少林一方一扔,眼看着金冠就要落在地上。却见丁春秋、洪安通、左冷禅和一个灰袍老者冲出来,东方姑娘看到那名灰袍老者,脸色一变,大红衣服一闪,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冲入场中,伸手摘住金冠,和那老者对了一掌,冷笑道: “向问天。你也敢在我面前出现!” “东方不败,你果然还是想当皇帝啊。不过你构陷教主,又想谋夺天下,我看你早晚要败在这顶金冠上!” “找死!” 东方姑娘准备戳死多嘴的向问天,身后一阵风起,她回头看去,却见阳顶天朝她冲来。她伸手一扔,九宝金冠重新扔掉空中,落地的左冷禅飞身扑出,另一个灰袍蒙面人一脚踹飞他,伸手抢住金冠。飞身落在少林的知客亭上,哈哈大笑道: “九宝金冠,有德者得之,你左冷禅区区一个尊者也该窥视重宝,小心小命不保啊!” “你。。。。。。” 左冷禅捂着胸口,冷声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也敢说什么有德,有种就掀开面罩。” “哼!就凭你?” 那灰袍蒙面人根本不搭理他,丁春秋和洪安通对视一眼飞身上亭,抢夺金冠,蒙面人在二人的夹攻中依然游刃有余地游走,眼看着他就要朝西方掠去,一名黑衣蒙面人打横而出,两人对了一掌,却将金冠再次打飞出去。 “抢什么枪,这么好玩,我也来参一脚。” 周伯通一把捞住金冠,躲过东方姑娘的绣花针,戴在头上哈哈大笑道: “那这样,岂不是我也是皇帝了?哈哈哈,你们还不跪拜?” 周伯通得意地戴着金冠在场中乱走,王重阳沉声道: “师弟,且把金冠拿过来让师兄看看是真是假?” “好啊。” “老顽童,不可!” 一旁的洪七公连忙阻止道,金冠若是落在王重阳手中,哪里还有拿回来的道理,虽然他不想争夺这什么武林盟主,但是全真教独大只会让天下陷入更加的混乱,最好的打算就是毁去这害人的东西,大家各凭本事,各争天下。 “洪七,他已经被猪油蒙了心,你现在若不出手,恐怕将来就没有机会了。” “黄老邪,你也来了。” 一个翩翩老帅哥突然随风而来,玉笛一伸就朝着王重阳抢攻过去,王重阳伸手去抢周伯通脑袋上的金冠,却见有四人袭来,分别是老叫花、黄老邪、东方姑娘和阳顶天,他眼见夺取不得,立刻喝道: “师弟,你且先戴着金冠回终南山,这帮人都要和你玩玩脚力呢!” “好啊,我和你们玩,来追我啊!” 周伯通一阵小跑就朝着西方不见,东方姑娘、阳顶天、丁春秋、洪安通、左冷禅还有那灰袍蒙面人都朝着周伯通追去,黄药师舍了周伯通朝着立在一旁的慕容复冲去,嘴里喊道: “今日之事,乃是为报我弟子陆乘风的大仇,与其他人无关!” 那灰袍蒙面人见他几招就把慕容复制住,连忙回头一指点来,张虎恩见他指力犀利,黄老邪根本避无可避,连忙一指截断他的隔空指力,那灰袍蒙面人大怒道: “小子也敢坏我的事!” 张虎恩和他凌空对了几指,各自未曾捞到丝毫便宜,却看黄药师提着慕容复就要离去,灰袍蒙面人舍身一击,推开张虎恩,张虎恩伸手擒龙功一抓,将他身形顿住,冷言冷语道: “少室山下岂容你等放肆!” “说什么大话,少室山下又当如何?我慕容家身为贵胄。哪里去不得?” 却见一人点了黄药师的穴道,救下慕容复,飞身就朝张虎恩抓来,灰袍蒙面人立刻扯去面巾,躬身道: “老祖宗。” 张虎恩和那人交手,只一合便被强横的内力推回三步。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这位翩翩老公子,不敢相信地问: “凭什么,你是圣人,我也是圣人,为何差距如此之大?” 慕容龙城一挥长衫,笑道: “你以为圣人就是武道尽头吗,却不见武侯已入神道,剿灭你我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 张虎恩心中愤恨,退到莫愁身边。莫愁抓住他的手问: “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少林门下竟然被人如此羞辱,少室山从佛门静地成了这些人争名夺利的场所,看着委实不爽罢了。” 萧峰一见场面如此混乱,把阿朱交给莫愁保护,径直朝着玄慈走去,玄慈见他过来,脸上愁苦。却见慕容博撕下了蒙面,开口道: “慕容老施主。当年你来少林哐我,却说雁门关外有契丹武士欲图谋我少林武学,害我错杀无辜,你难道心里一点也不愧疚吗?” 慕容复回头呵呵笑道: “大师,陈年旧事你还提他作甚?” “就是你!” 萧峰这下算是找着仇家了,那边的黑袍蒙面人见萧峰冲过去。连忙飞身阻拦他,萧峰与他互拼一掌,便问: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报父母大仇?” 那人一下扯开面罩,却是萧峰模样。萧峰一下看傻了,吼道: “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下面的苍老面容,此时全真教、五岳剑派、星宿派、神龙教、日月神教、明教、峨眉、青城、昆仑等人已然全部朝着周伯通追去,剩下的丐帮众人、少林、姑苏家、武侯门、桃花岛、大理段氏和姗姗来迟的武当众人都面面相觑,这又到底是唱的是哪出? 张虎恩见武当三丰真人在场,还不搞不清楚状况,忙道: “周伯通夺了九宝金冠朝终南山跑了,真人不去追吗?” 张三丰笑眯眯地说: “武当少林虽说道义不同,但是根出同源,少林的前辈高僧都视那东西于无物,难道我张三丰就很像那贪图权利的小人吗?” “阿弥陀佛!” 少林众僧被张三丰抬高了一下,自然有些得色,那边萧远山和萧峰相认,却说: “那慕容龙城功力深厚,慕容博又不在我之下,旁边还有那么多的帮手,我们就算过去,恐怕也不是对手。” “难道母亲的仇就不报了吗?” 张虎恩辞了张三丰,走到萧峰身侧,说: “原来他就是慕容博,此人杀了我好友柯百岁,又害死我玄悲师叔,还连着杀死我朋友陆乘风,今日定要找他叙叙旧。” “好,今日就有劳师弟了。” 三人正要动手,却听慕容博道: “萧兄,你说要报仇,那你杀了天下那么多人,包括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丐帮的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铁面判官单正一家,天台山的智光大师,你又放过了谁?这么多人若是都有人来找你报仇,你又少的了吗?” 萧峰一惊,喃喃道: “我养父母,我的授业恩师,也是你杀的?” “不错!他们是我杀的,他们汉人各个阴险毒辣,视我们契丹人如猪狗,当年围攻我们的人当中,有丐帮的帮主,有少林寺的高僧,可他们谁又放过了你丝毫不懂武功的娘?” 萧峰如遭雷击,微微后退,丐帮和少林众人知道了来龙去脉,众皆叹息不已,一切恶果皆自恶因,众人心中对萧峰的恨意一下子就散了,慕容博见群豪有意动之意,连忙挑唆着说: “萧峰、萧远山父子的确是契丹人,如今都学了一身少林武艺,难道就要这样放虎归山,让他们契丹人都学会我们中原武学,来杀害我们的汉家子民吗?” “可笑!” 那边的黄药师被洪七公解开穴道后,喝道: “鲜卑余孽也敢在此妄议中原武林,当真以为世人都不知道你们慕容家的底细吗?” ... 第五十二章 混乱之战 “你可敢接我一掌?” 慕容龙城盯着黄药师,伸出右手掌在他面前晃悠道,这就是纯粹地以力服人了,黄药师天生桀骜,根本不顾双方实力的差距,硬着脖说: “有何不可?” “老邪!” 洪七公只能站在他的身旁,天下五绝中只有王重阳能和慕容龙城过招,其他四人加起来恐怕也不是对方的对手,萧远山一看场中形势,一拉萧峰,说: “你我加上你师弟,我们人如果能合力联手,或许能够取了慕容老狗的狗命。``.” 慕容龙城看过来,不屑地嗤笑一声,身形一拔就朝着黄药师冲去,萧远山上前,被慕容博拦住,萧峰虽然不愿意行那围殴的伎俩,但是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多加思量,上前相帮却被慕容复缠住,张虎恩扫了一眼场中局势,见包不同、风波恶、邓川、公治乾四大家臣带着慕容氏众弟站在一旁,心里升起了围魏救赵的打算,一步踏出,身形如影,一掌就朝着邓川的脑门拍去。 “来得好。” 邓川身形肥壮,一掌对之,张虎恩竟然感到了一股阻力,此人看来不似包不同、风波恶那么脓包,弃了暴退的邓川,一掌排开风波恶,朝着慕容家下面的那些虾米弟杀去,只杀得哭爹喊娘,那边慕容复见状连忙持剑冲过来和四大家臣围攻张虎恩,萧峰没了对手,见慕容龙城正在追杀二绝,大喝一声: “我来会会你。” 两人斗在一起,一个掌力天下第一,一个功法诡异异常。两人交手立刻一阵飞沙走石,震的围观之人纷纷退避,张虎恩一把抓住慕容复的右臂,反手卸掉他的宝剑,横剑在他脖上,对慕容龙城喝道: “当真想让你们慕容家绝后吗?” 慕容龙城和萧峰再对一掌。赫然跳开,冷声道: “降龙十八掌果然是天下第一至刚至猛的掌法,后起武圣中,当数你萧峰第一。” 萧峰控制着身上的内伤,侧脸看去,却见慕容龙城一闪身就来到张虎恩的身后,忙叫道: “师弟小心。” 张虎恩连忙松开慕容复,施展凌波微步与慕容龙城缠斗起来,和萧峰不同。他的内力虽然更为猛烈,但是对付慕容龙城却远不够看,靠着步伐精妙和他缠斗了几个回合,却是险象环生,张虎恩见他凶恶,一把抓住燕坞的两个弟扔过来,慕容龙城比他还狠,两张震碎两名弟。让张虎恩觉得有意思,立刻又抓了人扔过去。 “恶贼。亏你还是少林弟,怎么如此狠戾?” 邓川见他如此施为,心中激愤,冲上来阻拦张虎恩,张虎恩招抓住邓川,一吸内力。把他扔给慕容龙城,慕容龙城此时恼他,也不看来人,一掌就劈飞了邓川,那边的包不同等人惨叫一声扑过来。那邓川已然气绝而亡。 “老祖宗,不可!” 慕容复见邓川殒命,心中一阵惊恐,这四大家将可是他慕容复麾下仅有的助力,若是被慕容龙城全部搞死,那他复兴大燕国的梦想就如同镜花水月一般成为泡影了。一个抓人抛去,一个震死冲来,二人你来我往立刻折损了小半燕坞的实力,那群燕坞的弟们算是看清楚了,这妖僧心证打定主意要削减他们的实力,立刻明哲保身朝着周围逃去,只有风波恶脑少根弦,冲了过来,张虎恩一把抓住他,正准备抛向慕容龙城,一阵柔和的力道立刻缠住了他的手臂,却是张丰看不过眼,挡在了两人之间,双手划着将两人的内力全部阻断。 张丰顺着张虎恩的内力将风波恶放在地上,一阵螺旋内力将二人的内力对冲消弭无形,伸手阻拦道: “两位,再斗下去也是误伤无辜,不如听老道一言,权且住手如何?” “张真人此言差矣,明明是这妖僧不敌慕容老施主,才用次拙劣手段,听张真人这么一说,倒好像妖僧能与慕容老施主斗成平手一般。” 那边的鸠摩智出言讽刺道,张丰一回头笑道: “国师,此间事,与武侯门并无瓜葛吧?” “真人说的哪里话?” 金轮法王走出来帮腔: “武朝虽然衰败了,但天下纷乱,武侯门也有责任管上一二,何况此次是少林邀请大家来选举武林盟主,我们这些人可不算是前来无理取闹的。” “阿弥陀佛。” 玄慈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黄泥巴掉裤裆了,才刚出了一个九宝金冠,跟着就要硬往少林头上扣屎盆,于是吩咐一旁的玄难,让众弟守山,不准下面的人闯上山去,坏了少林的名声。少林僧人立刻全部出动,手持棍棒守在山门前,那边丐帮一见这种阵仗,想要脱身却也不得,他们将洪七公团团围住,纷纷问策,洪七公看看少林派,又看看慕容家,道: “今日只诛妖僧,其他事一概不论。” “那徐长老的仇?” “萧峰,你若愿回丐帮,丐帮还是奉你为帮主。” 洪七公嘴上不说,却是要与萧家父和解了,丐帮目前的情况堪忧啊,上上下下竟然没有一个能拿的出手的武圣,无怪乎洪七公只有委曲求全,希望萧峰能够回心转意,萧峰听洪七这么一说,那些长老们也在殷切期盼他回来,心中有些意动,不过萧远山却冷哼道: “汉人就是这么卑鄙无耻,前脚利用完你,背后就捅你刀,峰儿,不用管他,快来与我杀了这个老匹夫,为你娘报仇,咱们父两可以回到大辽,那边可没有中原人这么多勾心斗角!” 萧峰心下一黯,却听场外有人哈哈大笑: “烦死了,你们到底打不打?” 众人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蓝衫公走了进来,双目中全是疯狂之色,站在他身侧的一个蒙面粉衣女笑道: “他们不打,林郎你何不让他们打呢?” 那蓝衫公嘿嘿一笑,冲着最近的清虚道长冲去,清虚道长见此人如此不懂江湖规矩,连忙抽出宝剑划着圆圈招架道: “哪里来的小辈,如此无礼?” “杀了你看你怎么多嘴!” 蓝衫公疯狂地狞笑着冲过来,靠着刚猛的掌法一下卸掉清虚道长的剑,一把抓住他的咽喉,用力一扭,咔哧一声就拗断了清虚道长的脖,武当众人怒火中烧,提着宝剑就将他围起来,蓝衫公的双掌刚猛异常,一下排开众人,伸手捞住武当的玄高道长,和前来救援的张丰打了个照面,脚步浮华,一把将玄高掷在地上,哈哈大笑道: “来啊,老道士!” 张丰见他连杀两名弟,原本很好的涵养也破了,冲上去和蓝衫公缠斗,两人斗了不过合,那蓝衫公被他一掌震飞,落在段正淳身旁,段正淳正欲后退,那人却一把抓住段正淳的脚踝,将他拖倒在地,段正淳只觉得全身内力都朝着脚踝涌去,一旁的古笃诚上前救护,却被那人一跃而起,倒提着段正淳,一掌就劈在了古笃诚的脑门上,古笃诚七孔流血倒地而亡,原本跟在王语嫣屁股后面的段誉连忙大喝道: “放开我爹爹!” 手中六脉神剑朝着那人射来,那人一把翻过段正淳挡在面前,段正淳硬生生受了剑,喷血不已,段誉一下慌了手脚,施展凌波微步跑过来,鸠摩智见机不可失,打横一掌火焰刀将段誉斩飞出去,段誉喷着血落在场中,萧峰一看,心中怒气冲天,朝着得意洋洋的鸠摩智就轰出一掌,鸠摩智连忙运功抵挡,却被掌力推飞出去撞断了一颗大树才狗吃屎一样落在地上。 金轮法王一下祭出五色轮,朝着萧峰攻来,萧峰一掌拍碎他的铅轮,一招亢龙有悔就将他打飞出去,金轮法王退出十步才止住身形,回头看了一眼鸠摩智,道: “这该如何?” “先拿了段誉,套出剑谱再说。” 两国师冲上去擒拿昏迷过去的段誉,萧峰阻拦,人战成一团,那边的蓝衫公提着行将就木的段正淳,接连杀死了傅思归和朱丹臣,阮星竹扑过来和他拼命,也被一掌震死。张丰原本投鼠忌器,不过见他杀人根本不留手,也恼了;两招抢下段正淳,那蓝衫公却弃了他,朝着少林众人冲去。 “师兄,我来!” 玄生飞身而起,如落地金刚一般从天而降,掌朝着蓝衫公头顶拍来,却是最摩柯掌中最凶猛的入地狱,那人抬手接了掌,玄生落地后伸手弹出无相劫指,却被他生生受了,玄生见他喷血,本想收手,可那人却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一把抓住玄生的肩头,一掌直拍玄生心口,玄生立刻如遭雷击,喷血而亡。 那人杀的性起,一把扯下玄生的手臂,挥舞着断臂就朝少林众僧冲来,张虎恩见林峰已经彻底疯了,欲上前阻拦,慕容龙城一声冷哼朝他袭来,张虎恩转身就钻入燕坞弟中,双手一伸,立刻排过来十几名弟,再顺手一抓,捞着一个女,也没细看将女捞起朝着林峰扔去。 ... 第五十三章 夺舍 “表妹!” 慕容复见王语嫣飞在空中,如同翩翩仙子一般,心中五内俱焚,飞身去救,那边刚刚醒转过来的段誉也被吓住了,连忙不顾伤势施展凌波微步去救,两人在路上相遇,慕容复恼他五次三番地纠缠王语嫣,一指点中他大穴,段誉僵在当场,看着王语嫣落在林峰背后,林峰哪管她什么神仙姐姐,上帝妹妹的,反手一掌就将王语嫣击飞回来,慕容复吓得连忙抽身一躲,可怜王语嫣一个弱女子就被铁掌震死在半空之中。. “我杀了你!” 慕容复眼看王语嫣尸身残破,气的朝着林峰冲去,林峰刚杀了孙伏虎、尉迟连、杨宾三人,抓住了万鹤声的小徒弟刘鹤真,正吸的爽,见慕容复冲过来,用刘鹤真挡住他的长剑,飞起一腿就将慕容复踢回去,慕容复倒地不起,林峰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臂,一下折断了手腕,笑道: “好好好,你可比他们有味道多了!” “啊!” 慕容复的惨叫立刻让慕容博和慕容龙城心中一惊,慕容博硬受了萧远山一掌,飞身过来,莫容龙城想要抽身,却见张虎恩将吸干内力的公治乾和包不同扔过来,他慕容家绝后了吗?心中大怒的慕容龙城两章劈死二人,也不去管惨叫连连的慕容复了,冲入燕子坞众人中开始追着张虎恩大开杀戒,张虎恩一脚踹死风波恶,被慕容龙城一掌打在肩头,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利索了,一把抓住慕容龙城的右掌,施展北冥神功,慕容龙城感到内力流逝。一拳砸在张虎恩的心口,张虎恩喷出一口老血,就是不放手,双手死死地扣住慕容龙城的右臂,如山如海的内力汹涌不断地被他吸走,慕容龙城脸色一白。一咬牙左手朝着张虎恩眼珠子戳去,张虎恩连忙弃了他的右臂,双掌合住使出换掌功,一阵耀眼的白光立刻罩住慕容龙城,九阳神功第九重的内力立刻将他钳住,萧远山眼见机不可失,飞身来到慕容龙城的背后就是两掌,慕容龙城狂喷鲜血,脸色立刻委顿下来。 “心证。不要杀他!” 方证大师不知何时来了,一把捞住张虎恩的左臂,张虎恩弃了如同废人一般的慕容龙城,转身就朝着还在大开杀戒的林峰冲去,慕容博救下慕容复,抱着他就朝东面逃去,萧远山跟着追了过去,萧峰见父亲去追大仇人。无意与两个国师再斗,也追了出去。 受了点内伤的鸠摩智一把抄起被点穴的段誉和金轮法王带着众弟子撤走。而此时的林峰已经杀了万鹤声、觉月、黄国柏等人,正在和玄难、玄寂、玄慈三僧斗做一团,张虎恩突然杀到,两人拼了一掌,各自施展北冥神功,一时竟然僵持在了那里。 莫愁见那祝蓝玉就在近前。抽出长剑就与祝蓝玉斗做一团,丐帮众人围在张虎恩外围随时准备出手,方证拦在他们面前,行礼道: “洪帮主,你与心证恩怨。可否日后再论?” 洪七公见捞不到什么好处,与丐帮几个长老一阵眼神交流,纷纷告辞,黄老邪一把捞起已经成为废人的慕容龙城,方证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走,武当众人却是不愿走,既然林峰那边不需要他们插手,自然就围住了祝蓝玉。 “唔,竟敢用毒!” 莫愁一下抽身而退,扔出了一把冰魄银针,祝蓝玉忙用骨仗乱打,右手燃起一张符箓,只听南方一阵吼叫,众人看去,只见无数行踪诡异的武林人士正在朝着这边冲来。武当众弟子看着那帮家伙,人人拔剑劈砍,那群死人不像死人,活人不像活人的武林人士被他们劈中后,身上立刻爆出黑血,被黑血喷溅的武当弟子立刻嘶吼着倒在地上,痛苦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一下就变得黝黑,身上开始出现脓包烂疮,抓挠即死。 “好毒的毒妇!” 宋远桥见状立刻与其他六侠纷纷让门下弟子抛出暗器,那些尸蛊根本不怕暗器,即便被打中眼睛也巍然不惧,武当这边被杀的节节败退,张三丰一见这种恶心的下作之法也被用了出来,催起剑气用长剑将尸蛊腰斩,那些尸蛊被一分为二后就失去了战力,祝蓝玉见老道士这么可恶,扔过来十几个瓶子,炸开漫天彩雾。 “师父,小心!” “翠山!” 张翠山与张三丰感情最是深厚,一下子挡在张三丰的面前,毒雾入体立刻跪在地上,张三丰被其他六侠拉着往后退去,只见张翠山的皮肤就像蛇蜕皮一般从身上剥离,啪啦掉在地上融化成一滩五颜六色的毒水。 “翠山!” 张三丰瞠目欲裂,眼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被人毒杀,他直接一口真气吹散毒雾,一剑朝着祝蓝玉而来,祝蓝玉见他这么生猛,连忙尖叫道: “林峰,快啦救我!” (再坚持15秒,我就能夺取他的肉身了!) 张虎恩的脑海中,萨尔赛的声音不断怒吼着,打从林峰和张虎恩对掌的那一刻开始,沉寂了很久的萨尔赛就突然出言道: “这个人的身体里有我们纳星人的细胞,他的记忆载体,也就是你们说的灵魂已经非常虚弱了,你且控制住他,我便能够夺取他的。” 张虎恩黏住林峰,萨尔赛不断通过数据乱流钻入林峰的脑海中,现实中的林峰在座舱内剧烈抖动,林念修发现了这个状况,却无计可施,他知道林峰正在和张虎恩恶斗,关注度已经破十亿,如果此时强行断开林峰的链接,他们金百花刚刚崛起的势头或许就又要再归入沉寂,所以他强忍着不去解救林峰,并用皮带固定住林峰的四肢。 “林峰,我叫你死过来,快点!” 林峰的意识已经非常混乱了,对于他的“主人”,他还有着一丝丝的挂念,张虎恩见他要走,连忙加大了吸力,为了挽救主人而放弃了抵抗的林峰全身内力和那一丝丝仙力排山倒海一般朝着张虎恩涌去。 (好了,我已经占据了他的肉身,杀了他,我就可以出去了。)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放心,我在电影里待了几百年,自然该学的都学会了,不会露馅的。) 萨尔赛的声音从他的脑海里消失了,看着眼前人逐渐清明的眼神,张虎恩正要一掌拍下结果了林峰的性命,一股意识却突然钻入了他的脑海中。 意识的画面中,一个男人牵着一个小孩子的手站在病房门口,病房里一个头发掉光插着管子的女人正在维系着最后的生机,男人对小孩子说: “峰儿,去拔了你妈妈的氧气管,让她别在受苦了。” “爸爸,不要!” “我叫你去你就去,否则别怪我无情。” 小孩子哭着走到妈妈身边,哆哆嗦嗦地伸手按在了氧气管上。。。。。。画面一转,林峰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整了整身上的西装,道: “林念修,你早晚会付出代价的。” 他的身后躺着一个熟睡的老女人,林峰拉开门,装作一脸微笑地看着林念修,说: “搞定了,苏总很满意,投资计划很快就能签下来。” 林念修装作热情地拍着林峰的肩膀说: “下次再别这么做了,峰儿,你现在可是当红小生,不要被人落了口实。” 。。。。。。张虎恩看着林峰的种种遭遇,只觉得和他比起来,自己根本算不上可悲可叹可笑可恨,自己虽然忙忙碌碌,疲于奔命,却不知道林峰表面如此风光,心里却如苦海一般,人如小舟,难渡厄业,他长叹一口气,将林峰的意识拉入了自己的自我空间。 对面的萨尔赛一阵皱眉,张虎恩懒得和他解释,一掌拍碎了他的天灵盖,那边的祝蓝玉见他杀了林峰,撒腿就跑,张三丰哪里会容她跑掉,一剑就将她戳了个透心凉。那些尸蛊失去了主心骨,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 “善哉,善哉!” 玄慈方丈带着少林众人走过来,少室山下到处都是死人,谁也没有想到英雄大会开来开去,结果开成了这个样子。 “张真人,少林遭此大劫,今日不便奉客,还请张真人原谅则个。” 张三丰杀了祝蓝玉,回头施礼道: “岂敢责怪,老道这就带弟子回山,不过方丈大师,你我虽无争强好胜之心,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加之九宝金冠已出,日后的江湖,恐怕也由不得你我任意妄为了。” “自是如此,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刀兵相见了。” “告辞。” 武当众人收敛了尸骨,缓缓朝南方退去,张虎恩来到莫愁身边,看着阿朱道: “你要去哪儿?” “自然是去找萧大哥。” “一个小姑娘走在路上多有不便,不如你权且在少室山下住下,飞鸽传书给我师兄,让他回来寻你吧。” “。。。。。。” 阿朱不答话,莫愁却拉着她的手说: “他若真爱你,无论千万里都会回来的,他若不爱你,你追过去,也是于事无补。” 阿朱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跟着莫愁先住在了少室山下。 ... 第五十四章 毁根基 断道果 “江湖传闻,武圣宗遗落的九宝金冠被日月神教所夺,日月神教、武林至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日月神教成为武朝国教,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将在十五日后在黑木崖行加冕大典,成为新一任武圣宗。广邀天下豪杰共襄盛举。” 世间总有人喜欢作死,东方那姑娘在江湖第一的虚名和鼎盛的权力下也未能免俗,武侯门余孽们立刻在第一时间宣布归顺日月神教,而其他江湖各派,则开始了摊牌大战。 “师兄是有大智慧的人,此次攻山,就由师兄代为全权指挥吧。” 嵩山下,少林攻山,带头的是少林的玄难、玄寂、玄渡、玄痛、玄惭五位大师,玄慈坐镇少林,就是为了稳住那些其他字辈的高僧,特意让玄字辈武大高手出场攻山,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捞点师门贡献,以震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玄难作为三师兄,自然要起到总指挥的作用,不过这个老和尚为人却比那些老酸儒还要迂腐,讲究一个光明正大,持着檄文在山下念了半日,让一群和尚和俗家弟子们都觉得腻歪,你要夺人家门派基业,还搞什么虚的,非要把自己说的义正言辞,万不得已才来踢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张虎恩站在玄寂身后,不耐烦地抠耳朵,此次攻山,分作五路,可嵩山地势崎岖,上上下下就一条路,人家把山门一封,小道让高手驻扎,少林还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第一队由老衲带人先攻。。。。。。” 玄难的安排有点儿戏了,带着几千个光头喊打喊杀地冲上山去,在半山就被嵩山派的大阴阳手乐厚领着众弟子居高临下等挡在了第一道山门前。玄难还准备以理服人,掏出檄文历数嵩山派的恶行,可人家根本不听你的,一阵箭雨石头檑木就扔了下来,一帮止字辈的小和尚立刻被杀了数十人,玄难仗着修为高冲上了山们。可人家的汤英鹗、乐厚、钟镇、邓八公、高克新等人一起攻上,三两下就将玄难打伤,幸亏得了玄鸣、玄石二人舍生相救,才把玄难给捞了回来,玄难耗了一日,折损了八百多人,还把玄鸣、玄石两位师弟给折在了第一道山门上,光头被人枭首插在山门前示威,这总指挥当场就吐血昏迷了过去。 少林弟子只能将玄难抬回山去。翌日玄慈又发话,让玄寂接替总指挥的职务,玄寂这个少根筋的家伙又带着人硬冲上山,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及人家的情况下又折损了一千多名弟子,他的几个弟子,慧真、慧观、慧净、慧方、慧镜、慧轮死的干干净净,连带着一个名叫虚竹的小和尚也被人割了脑袋,玄寂这才痛哭失声地退回山下。 玄寂被拉回少林杖责。剩下的一万多少林弟子人心浮动,玄渡、玄痛、玄惭三个人根本不敢接印。嵩山派摆明了死守,上面配备的粮秣、饮水够他们撑上一年半载了,根本无惧少林的挑衅。 玄渡、玄痛、玄惭三人接到方丈的指令后只能枯坐山下,根本不敢带队上山,最后商议来商议去,三人只能找上了张虎恩。问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张虎恩伸手要印,三人连忙把少林指挥大印这块烫手山芋扔了过来,张虎恩摸着羊脂白玉的大印,让众弟子去准备柴草火油,当晚就点火烧山。 三僧只能任由他施为。看着逐渐火起,浓烟滚滚的嵩山,他们在一旁连呼佛号,心中难道还有不忍? “守住各路下山出口,莫要放走了一个嵩山派的贼人!” 此令一下,少林众僧和俗家弟子们立刻忙碌起来,张虎恩坐在山下的马扎上,摸着戒刀,看着四面火起的嵩山,冷笑道: “左冷禅还能忍多久,快了吧。”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后半夜的时候,丁勉带着一帮弟子从正面冲了下来,被早就埋伏好的玄痛杀退,丢下了出自旁门的邓八公、高克新、卜沉、沙天江四人,四人不愿待在如火炉般的嵩山上等死,带队四下突围,被三僧和其他玄字辈的玄悔、玄愧、玄念、玄净等人围攻致死,烧到第二日,见火势减小,张虎恩不信邪地又让弟子们去弄火油来接着烧,直烧到第二日正午,左冷禅受不了了,带着嵩山太保们领着门下弟子朝着山下杀来。 三万多嵩山弟子尽然被大火干掉了一半,双方一万五对两万出头,倒也斗了个旗鼓相当,可一旦接战,双方就如同江湖火并一般捉对厮杀,让原本安排好的阵型全都化作灰灰,根本没有了章法,到处都是少林弟子对嵩山弟子,张虎恩好不容易纠集起来的传令也没了作用,被嵩山派杀了一半后,场面彻底陷入了混乱。 张虎恩见无法控制,索性扔了什么大印,一抽身就朝着杀人最狠的左冷禅而去,左冷禅此时正在和玄痛、玄惭二人缠斗,张虎恩一掌拍死了挡在身前的丁勉,一爪就朝着左冷禅抓去,左冷禅根本毫无反抗之力,立刻被他抓住了脑门,堪比精钢的利爪钻入他的脑中,左冷禅立刻喊道: “且住手,我等愿降!” “不急不急,先取了你的脑袋,他们自然会降了。” 正在此时,打西边传来一阵炮响,张虎恩回头看去,却见打着华山大旗的数万人策马狂奔而来,他们人人手持钢刀,见和尚就砍,少林弟子根本无一合之将。 “哈哈哈哈,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我劝你还是早早放了我。。。。。。” “噗!” 张虎恩捏碎了他的头盖骨,一手脑浆子在他身上擦了擦,对一旁的玄痛说: “纠集弟子,会山门防守,华山派都是骑兵,不能让他们发挥出长处来。” “谨遵法旨!” 玄痛此时已经对张虎恩深信不疑了,一万多少林弟子们立刻撤出战场,全部退到了山门下面,少林弟子们拖来拒马挡在前面,华山派岳肃策马而来,高声喝道: “嵩山弟子听令,即克起并入我华山派,共诛少林的秃驴!” 嵩山派的几个太保觉得荒谬,陆柏出言道: “我们嵩山才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华山。。。。。。” “刺啦!” 岳肃的剑气立刻将他穿了个对穿,头也不回地喊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莫要再学你们的陆师叔了。” 费彬双股打颤地举手道: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自然是要互相帮助了,若能剿灭少林,嵩山派上下当为华山派马首是瞻。” 岳肃冷笑一声,这时候了还来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打手一挥,马队朝着少室山下的少林弟子冲来,少林弟子的拒马根本无法阻拦华山骑兵,双方一交手,就呈现了一边倒的局面,张虎恩仗着艺高人胆大,擒贼先擒王的道路踩在众人头顶朝着岳肃冲去,岳肃见他临空冲来,打马一走,让张虎恩立刻落入了无数绳套和长枪的包围之中,张虎恩扯着十几人在阵中胡搅蛮缠了一番,却丝毫奈何不了岳肃,那边的少林弟子被人杀的哭爹喊娘,这边的华山骑兵却源源不绝地涌过去,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人力有尽,不可能面面俱到的意思,却听山上一阵佛号响起,却是一百零八名金身罗汉冲了下来,组成了罗汉大阵阻拦华山众人,双方斗了半日,岳肃见少林弟子死了七七八八,自身也折损了万把人,连忙一发响箭,立刻带着余下大军策马而走。 少林众僧看着满地狼藉,立刻救治伤员,翌日结算下来,此次大战竟然折损了一万三千九百余人,玄字辈高僧至于下了玄难、玄寂、玄痛三人,其余僧等皆未生还。 “罪孽啊,罪孽。” 方证闭目立在山脚,念诵着地藏经为众弟子超度,少林此番虽然将嵩山派在江湖彻底除名,但是基本上也被玩个半残了,没了大批量的基层弟子,现在处处都是兵荒马乱,除了拉壮丁,恐怕一时三刻根本无法凑齐经此一战丧失的一万多炮灰。 “心证圣人,速去后山达摩洞,玄澄圣人有请。” 张虎恩辞了方证,飘到后山达摩洞前,却只见玄澄一人,未见空见与扫地僧,玄澄见他来了,伸手摊开一副武朝全图,上面密密麻麻地标着各个门派的驻地,张虎恩走过来,也不见礼,他知道玄澄此人为了少林可以做出许多让人不齿的事情来,果然听他说道: “他们毁本寺基业,那就休怪本寺不讲江湖道义了,心证,你我二人以少室山为界,西面归你,东面归我,你我以蒙面行走,不与少林牵扯,尽诛那些对少林图谋不轨的门派上层。” “阿弥陀佛。” 洞中传来一声佛号,玄澄扔下地图,骂道: “祖师的基业都快被你们丢光了,也好意思躲在里面避世不出?”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无需听他们嚼舌根,做完此事,我放你离开少林,你尽可以带着莫愁逍遥过活去。” ... 第五十五章 三方 “峰儿,我的聪明药还是很厉害的吧?” 林峰矜持地坐在林念修对面,虽然此次江湖路他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结果让林念修大为满意,他见林峰并无什么严重的后遗症,于是敞开心扉,要与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结果林峰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并无他想象中的暴跳如雷或者冷言冷语,反而表示出了理解和和解的意思。++++ 隔阂了二十多年的林家父子一下子变得其乐融融,就连一向吝啬的老板都开始给大家发年终奖,这件事让公司里的人都感到很高兴,金百花今次凤凰涅槃,看来是大有所为了。 在酒会上,大家觥筹交错,林峰笑着给林念修敬酒,直将老头子灌得一塌糊涂,醉醺醺的林念修被几个小蜜扶着走出了酒店,林峰走在后面,隔着酒店的玻璃门看着他。 “我没醉,我还能喝!” “林总,我送您回家吧?” 一脸喜洋洋的姚安康今天没有喝酒,他作为林念修唯一的合伙人,利是可是拿大发了,美滋滋地拉开车门,准备带着林念修和三个小蜜去安乐窝胡天胡帝,却没有发现从后面呼啸而来的重型货车,林峰看着那辆打着大灯的货车一下从他们乘坐的奔驰上碾过去,拖着被碾成薄饼的奔驰残渣带着一路火花划出去老远,才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等他放下手机,在现场的一片混乱中走出去,装作慌乱地去货车下面捞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货车司机醉醺醺地从车上跳下来,一下子就栽倒在路旁不省人事,林峰走过去对他拳脚相加。立刻被公司的人拦住拖回去,过了一会儿警察才撵过来,把他们分开,拍醒了货车司机,这家伙显然喝高了,胡言乱语起来。 救护车消防车救援吊车全部撵到现场。等到他们破拆了货车,将里面的人抬出来,却发现林念修竟然奇迹般地躲过了一劫,林峰上了救护车跟在林念修身旁,眼神中满是关切,一直到了市医院,他才等在手术室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过去: “蝎子。事情没办完,他还活着。” “。。。。。。再往后就有暴露的危险了,林总,这价钱。。。。。。” “我再给你三千万,找最好的别给我漏了马脚。” “。。。。。。放心吧,林总,这么高的价钱可以请到那几个人出手了。” 林峰一直在手术室外等到后半夜,期间来了几个警察确认了一下当时的情况。通知他那货车司机属于酒后肇事,已经被刑事拘留了。林峰送走了警察等在手术室外,到了凌晨3点的时候,一个白大褂从他身旁走过,那人身上的阴冷一下子让林峰打了个哆嗦。他知道这里有监控,连忙抬头朝那人看去,那人带着口罩。只露着一双眼睛,对他说: “这手术要开胸开腹,估计还要三个小时,你不如去医生办公室歇歇,那边有床。” 林峰点头道谢。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躺在小床上惴惴不安起来,过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尖叫,他立马爬起来左右张望,一个小护士尖叫着冲过来喊道: “死了,全死了!” 林峰脸色苍白地跑到手术室门口,只见地面上全是沾血的脚印,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机报警,却根本没有丝毫进去的打算,警察们第一时间又撵了过来,手术室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里面的医生护士连带着病床上的病人都被人割开了喉咙,鲜血糊墙,一地血池。 林峰被询问了一日,神色紧张地走出了衙门,他坐回了自己的座驾,坐在前方的小张助力一脸悲切地让他节哀,他挥了挥手,捂住了眼睛,等到他回到了金百花,一屋子的人全都站起来问候他,他伸手压了压,让大家坐下,然后缓缓地走入林念修的办公室。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他看着自己的手背,笑道: “人类,可真是有趣。” 警察那边的效率很高,三两下就以仇杀定论,由于是属于刑事案件,林念修的葬礼上没有尸身,只是找了点衣帽放进了棺材里。 林念修的死没有给电影界带来什么影响,于是找了个黄道吉日就开始操办后事,林峰跪在一旁不断谢礼,张虎恩迈步走了进来,交了10000点的白包,来到林峰面前,林峰跪下叩头,三叩之后,张虎恩拉着他的手说: “怎么不给我来电话。”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儿葬礼完了,屋后见。” 张虎恩点头跟着那些人过了一遍追悼仪式,等到出殡落棺之后,他站在殡仪馆的后墙那里,听着林峰的脚步声,掐灭了烟蒂,问: “你有什么打算?” 林峰,哦不,应该叫萨尔赛,他走过来,扯下孝服,从西装里摸出来一个信封,说: “这上面是我搜集的鹅城市精神病院病号的情况,其中有三人符合咱们的条件,不过你也知道,按照现在的法律,根本不可能通过官方渠道把他们弄出来,而我目前的财力恐怕也难以不露痕迹地把他们弄出来。” “需要多少?” “至少三十亿。” 张虎恩抽出一张不记名的信用卡在自己的左手划了一下,递给萨尔赛,萨尔赛接过后,说: “你要小心,要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已经是在背叛人类了,如果一旦被你们人类发现,你应当知道天蛾的下场有多凄惨。” 张虎恩一挥手,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 “打从跟你们混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背叛人类了,不过说实话,至少现在,我拥有背叛人类的资格,而以前。谁知道我张虎恩是谁啊?” “我是说真的,以你在电影中的那些表现,我相信全娱团已经开始怀疑你了,我的朋友,你其实有着很大的情感缺陷,人类特有的那种怜悯、同情和义气只会将你拉入万劫不复。” “如果我没有这些缺陷。你认为你能够从那牢笼里出来吗?” 萨尔赛一时语塞,看着张虎恩迈步离开,伸手掏出手机,拨通过去,道: “蝎子,帮我查一个人。。。。。。李智,木子李,智慧的智,女。。。。。。你要小心。这事和全娱团那边有点牵扯。。。。。。我知道,你在业内的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吧,收尾干净,别扯上我,若是让全娱团摸到我这里,你会知道我有办法逃掉,而你蝎子却会成为我的替罪羊。” >>>>>>>>>>>>>>>>>>>>>>>>>>>>>>>>>>>>>>>>>>>>>>>>>>>>>>>>>>>>>>>>>>>>> 全娱团总部,昆丁斯皮尔伯格正在进行最后一轮的技术分析。几个分析师坐在他的周围,小声讨论中手中的资料。昆丁抬眼从电脑前拔出来,揉了揉眉头道: “有多大的可能性?” “87.5%。” “还不够。” “是的,不过超过了80%的目标都应该被列入清除对象了。” 昆丁一拍桌子道: “你要搞清楚,十四年了,已经整整运行了十四年了,还没有出现过一次这样的案例。没有100%的把握,我不想冒着得罪大夏电影界的风险去抓捕一个疑似目标,更何况,老虎现在的声望可是如日中天,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们淹死。” 分析师们为难地放下手中的资料。其中一人站起来说: “总裁,那就请您批准启动监视程序,我有预感,从数据分析中发现的异常可以通过现实生活得到印证。” “。。。。。。” 昆丁沉默了一阵,用手指点着桌面说: “好吧,不过要隐秘一点,不要让老虎觉察到,另外,你们可都是全人类中最顶尖的分析人才,下次不能再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数据来糊弄我!” >>>>>>>>>>>>>>>>>>>>>>>>>>>>>>>>>>>>>>>>>>>>>>>>>>>>>>>>>>>>>>>>>>>>>>>>>> 张虎恩这几日总是有点莫名的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人跟在他的身后,可每次回头都能看见不同的行人,虽然他现在有车,但是他很少开,每天还在坚持着跑步锻炼,闵秀玉这个小妞儿坚持了半个月就放弃了,用她的话说,这种程度的锻炼已经无法提高她身体的柔韧性了,还不如去健身房多做几套锻炼法呢。 张虎恩来到公园里,跟着那群老太太,老爷子们打了套太极拳,然后去吃了早餐,照例回到了老虎工作室,苏丽这丫头最近越来越懒惰了,天天迟到不说,连基本的财务报表也不过问了,交给了从大陆架挖过来的几个财务科人员,当起了甩手掌柜。 张虎恩懒得去说他们,毕竟老虎工作室发展的很好,没有必要去给他们敲警钟,他趁着还有点时间,来到了自我空间,一出现就听见了林峰和德芙妮的对话声,两人在短短的三日之内就从路人发展到了奸情似火的地步,着实让张虎恩觉得有些诧异,也许是德芙妮一个人待得太久了,希望得到一个男人的滋润吧。 “嘿,我们的上帝先生来了,不知道这次又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张虎恩伸手一招,远处出现了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两人看着远处那高耸入云的高楼和成片成片的商业街道,林峰笑着说: “你这里简直就是乌托邦吗,没有疾病,没有痛楚,没有伤害,食物管够花样多,连这些农田都是给我们休闲用的,德芙妮说这里是天堂,我觉得也挺像的。” “林峰,你放弃了肉身,甘愿在这里待下去吗?或许,我能够帮你。。。。。。” “不用。。。。。。” 林峰摆手道: “如果世上人知道有这样的好去处,恐怕谁都不愿意再待在那个尔虞吾诈的世界吧,张先生,我以前不服你,现在,我可是服的五体投地啊。” 第五十六章 宁中则 华山王家庄,庄子上的人大部分都是华山弟子,此时还是早晨,绝大多数人都没有起来,这些人平时承担着华山下的巡视任务,还要接受华山外门弟子的操练,原本只是老老实实种地的农夫,现在却要被操练着干武卒的活,是人都扛不住啊。 几匹马来到坡上,看着下面寂静的王家庄,为首一人笑道: “今天又该是个丰收日。” 旁边那个画着鬼脸的家伙接话: “这王庄里没什么好手,恐怕不值这个价吧。” “一个人头100两银子,带着腰牌的直接翻倍,这样的生意你混山猫不做,我可欢喜的紧呢。” “可是这里毕竟是华山脚下,就怕有命挣,没命花啊。” “哈哈哈哈,若是白花花的银子从天而降,不用你我刀头舔血,谁来干这一票。” 一个黑衣蒙面人骑着黑马立在坡下,喝道: “白花花的银子放在眼前你们不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是,老大发话,让兄弟们磨亮刀枪,咱们赚银子去。” 马匪们吆喝着一路朝下冲去,黑衣蒙面人策马来到山脚,一闪身就飞身上了华山绝壁,双腿如飞一般上了绝壁,两三下就窜入了华山派的煌金阁,却听下面杀生震天起,敲锣打鼓地好不热闹,早起的华山弟子来到山头看着下面马匹撒泼的匪徒正在驱赶王家庄为他们饲养的宝马,立刻转身飞奔去向代掌门岳不群汇报,蒙面黑衣人尾随着他们进入正殿,藏在大梁之上,过一会儿就见君子剑急冲冲地带着一帮弟子下山而去,他环视周围。却见宁中则领着一批女弟子出来,翻身下来,落入殿中,宁中则一惊,俏脸一沉,手腕一抖。长剑出鞘朝着蒙面人的脖子劈来,蒙面人并不遮挡,身子向后一仰,长剑擦着他的胸膛劈到了半空中。 宁中则一招落空,蒙面人嘿嘿一阵怪笑: “宁女侠,跟着岳不群这个伪君子有什么意思,且让我来和你温存一二。” “登徒子!” 宁中则气的俏脸绯红,又臊又急,这个蒙面人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调戏她。叔可忍婶不可忍,当下柳眉倒竖,一剑抛来,却使拳如风,拳头夹着风势,呼呼打了过来,一时间,拳风虎虎。状若虎啸,蒙面人不和她硬拼。一阵提溜转圈后,他反手一爪一下子抓住宁中则的胸前右乳,入手一片滑腻质感,仙桃形的玉峰一下子被他打手擒住,宁中则动弹不得,脸色羞红道: “我杀你了!” “哎哟。这可真是要杀了我了。” 蒙面人调笑着一指点在宁中则的肩上,宁中则没了动弹,她身后的女弟子纷纷上前解救师父,蒙面人狞笑一声,一掌隔空拍去。立时数十人喷血而亡,宁中则见他对手下弟子毫不留情,惊呼道: “封师兄何在?” 一直躲在一旁的封不平和成不忧二人蹿出来,也不答话,两剑就朝着蒙面人杀来,蒙面人大喝一声来的好,捡起宁女侠的宝剑一阵胡乱劈砍,饶是二人剑法精妙也难抗住他身后的内力,封不平持着断剑愕然道: “阁下是谁,来我华山派。。。。。。” 蒙面人反手一抛,长剑就将他刺穿,一旁的成不忧惊骇地飞身而退,却被蒙面人一指点破后脑,倒毙当场。宁中则气苦道: “阁下武功如此之高,却不以真面目示人,难道是要灭我华山山门不成?” “说的哪里话?” 蒙面人的大手从后穿过宁中则的腰身,一把抓在她上使劲揉搓起来,宁中则闭目垂泪,却是恨不得当场自尽,此时岳不群带着一帮弟子回来,见宁中则被人拿捏在手中把玩,心中怒极攻心,喝道: “淫贼,放开我师妹!” 蒙面人一把推开宁中则,一掌迎上,岳不群的长剑立刻崩碎,他骇然道: “大金刚掌力?” “不错,正是要你命的大金刚掌!” 岳不群退无可退,一把抓过身后的施戴子,朝蒙面人抛来,蒙面人一掌拍死施戴子,岳不群再退,手中的梁发和高根明吓得哭求饶命,岳不群根本不顾他们,接连扔过来,蒙面人一人一脚,踢碎两人的心脉,笑道: “岳不群,你还有多少弟子可用啊?” 倒在一旁的宁中则双目圆睁,根本难以相信自己的师兄竟然是个这种人,岳不群伸手再抓,劳德诺领着门下弟子全都逃得远远的,岳不群愤恨地运气紫霞神功,面色青紫,一指点来,蒙面人顺手接住,隔空一指点在他心口,岳不群喷血三升倒飞出去,落入殿外。 “代掌门,代掌门你怎么样?” 丛不弃和鲜于通二人姗姗来迟,扶着岳不群吼道,没两下就把弥留的岳不群给震死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为除去着个伪君子感到大快,喊着为掌门报仇的声音冲进殿内,蒙面人和他二人过了两招,觉得也就稀松平平,当下舍了二人朝着后山杀去,二人追了一半,却见山上有人跌落下来,捞过来一看,却是神拳无敌归辛树这厮,却见他额头凹陷,眼看活不成了,两人再往上追,白远和断了一臂的蔡子峰尸身也被抛了下来,上面传来蒙面人的奸笑: “风清扬,你也不过如此嘛。” 二人大骇,立刻退回殿中,却见弟子逃了个七七八八,宁中则趴在殿中啼哭,二人对视一眼,面露邪笑地走过去,宁中则见二人走来,哭道: “还请二位师兄为我亡夫报仇。” “啧啧,宁女侠,你自然放宽心,我和鲜于兄自然会帮你报仇的。” 丛不弃摸上了宁中则的臀部,宁中则脸色一变,一旁的鲜于通不耐烦地推了丛不弃一把道: “把她抬到密室里,等那蒙面人走了,我们再出来,有她在,正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是极,是极。宁师妹,你知道吗,我丛不弃早就仰慕你多时了。” 宁中则想要尖叫,却被鲜于通用布条堵住了嘴,两人一人抬手一人抬脚来到郝大通的画像前,拍了拍画像旁的木框,一道暗门立刻显现出来,两人抓着呜呜乱叫的宁中则就要入洞,一阵咳嗽声就在他们身后响起。 鲜于通回头看着去而复返的蒙面人,见他双手沾满血污,想来风清扬也着了他的道,连忙一脸堆笑道: “这位大侠,你看啊,这宁中则柔软多汁,我们正准备送给大侠你享用呢。” “是啊,我们这不把她制住,正准备给大侠你送过去呢。” 蒙面人眼中一闪精光,没想到华山派除了岳不群还有这两个如此不要脸的货色,他一挥手拍在鲜于通的脑门上,鲜于通立刻软倒在地,一旁的丛不弃傻乎乎地被他折断了喉咙倒在宁中则身上,蒙面人一把捞出宁中则,见她妙目圆睁,一把将她夹在腋下飞身下山而去。 华山派的弟子正在朝山上冲,蒙面人夹着宁中则朝山下冲,一时间,华山弟子接二连三地从山上落下来,后面的人一见魔头如此凶猛,推搡着要下山,在后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根本推不动,两相推搡,又有一小半的人跌落山崖。 蒙面人夹着宁中则如赵子龙一般杀出千军万马,一路狂奔,朝着南方跑了一日一夜,终于甩掉了追兵,把宁中则一放,解了她的穴道和束缚,焖声道: “江湖是非多,人命比狗贱,宁女侠自去寻个清净,不要再踏足江湖了。” “你杀我夫君,我岂能清净!” 宁中则凤目圆睁,俏脸上露出一丝狠毒,蒙面人被她看的经脉如焚,一指点住她穴道,凑过去“刺啦!”一下撕裂了她的上衣,火红色的肚兜刺激着蒙面人的观感,他伸手探出肚兜内抓住宁中则的椒乳道: “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 “。。。。。。今日你辱我,来日我必杀你。。。。。。唔。。。。。。” 蒙面人一把扯下她的肚兜,就像被宁中则的给刺激了一样,疯狂地撕扯起她本就不多的衣物来,宁中则咬牙闭目,承受着蒙面人的凌辱,蒙面人也不脱衣,只解开裤子合身压下,宁中则强忍着疼痛咬牙承受着他的冲击,一股火热的内力在两人之间流窜起来。 呻吟和嘤咛声持续了很久,半个时辰后,蒙面人双眼中的红色褪去,看着地上酥软无力双目无神的宁中则,心中升起悔意,一把把她抄在手中,轻声道: “你已没了丈夫,不如就跟在我身边吧?” “休想。。。。。。” 蒙面人点了她的哑穴,用她破碎的衣服包裹起来背在身上,朝南又行了一日,偷了几件农舍的衣服给她换上,对她说: “你已无家可归,华山派经此一难,再难有崛起之日。” “江湖传闻,华山派新任掌门岳灵珊尽起弟子向少林宣战。” 这则传闻来的巧妙,宁中则知道女儿无事,心中的怨恨竟然淡了几分,她看向蒙面人,道: “尊驾杀我夫君,辱我身子,却连面也不敢让我识得?” “好说。” 蒙面人扯下面巾,拱手道: “妖僧心证,见过夫人。” ... 第五十七章 走火入魔 “你走火入魔了?” 激情一晚之后,宁中则抓住了他的脉搏,她知道自己杀不死张虎恩,但是却又心有不甘,尽管岳不群不是个东西,但是毕竟是她结发夫君,每每想动手伤了张虎恩,却发现他的内力如怒海狂潮一般奔涌不断,差**还被他反震受伤。<**-**>小说.****. “我已入圣,何来走火入魔一说?” “的确是走火入魔,妖僧,你修炼的是何种功法,为何。。。。。。为何如此疯狂。。。。。。” 几日下来,宁中则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好像每到夜晚,这妖僧的内力就狂躁不已,需要和她进行一番交合才能抚平那狂躁的内力,这种情况像极了走火入魔,却又有几分诡异不同。 “怎么,还想杀我?” “难道你会任由我杀了你吗?” “当然不会。” 张虎恩可是惜命的很,一指**中宁中则的昏睡穴,他才能安心睡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九阳内力入圣之后更加狂躁不堪,看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要出手,难道和林峰那个家伙渡过来的内力也有干系? 他带着宁中则向南方走了五日,来到终南山地界,全真教在上次的夺冠之争中失了势,现在又被华山、峨眉、青城三派夹攻,只能闭门防御,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蒙面人和宁中则的行迹,张虎恩不愿在这里多做停留,毕竟古墓派的林总要是知道了他的恶行,恐怕会惹出很多麻烦。 可是每走多远,却见古墓弟子与峨眉弟子在山中恶斗,双方都是女子,打的那叫一个姹紫嫣红。宁中则盯着张虎恩泛红的眼睛,道: “你确实是走火入魔了,你练得内功太过于阳刚,缺少阴柔内力辅助,所以才会。。。。。。才会对女子的身体如此迷恋。。。。。。哎。。。。。。你已时日无多,早晚脱阳而亡。。。。。。你放我走吧。我自回华山,再不找你寻仇。” 宁中则的话刺激了张虎恩,他蛮狠地一**宁中则的麻痹穴,飞身落入场中,**杀峨眉弟子,那边的古墓弟子一见来了蒙面帮手,连忙后撤,她们人数不多,本不应该为了全真教出头。可掌门林朝英不知是那根筋不对,非要出手相帮,这下成了峨眉派的眼中钉,弟子被杀被擒,人丁更见稀少。 “你是何人?” 一个貌美的尼姑持剑喝道,张虎恩见她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心想定是代掌门灭绝师太,却见她身后三个女子。容貌各异,但都是貌美如花。皆做俗家打扮,其中一人面貌温柔,眼中对地上的古墓弟子尸体也多有同情之色,看的张虎恩一阵心痒难耐,这可是个好女人,只不知是谁? 灭绝见他不答话。抽出倚天剑,蹭的一声寒光漫天,江湖路中唯二的神器闪亮登场,一道破山裂地的剑气从空中斩下,张虎恩一笑。凌波微步施展出来,三两下就窜到了她的身旁,伸手去抓倚天剑,灭绝师太连忙抽身反震,一剑朝着他横斩来,张虎恩见她丝毫不顾及身后弟子的安危,连忙一抓那心仪女子,腰部却中了一剑,再回头看去,只见另外两名女子皆被腰斩,香消玉殒。 “晓芙、敏君!” 灭绝看的瞠目欲裂,提剑冲来,张虎恩放下那侥幸得脱的女子,女子一下就朝着丁敏君和纪晓芙的尸身扑过去,痛哭流涕,张虎恩挡住灭绝,无奈她手中的倚天剑太过b,道道剑气都是毁天灭地的,加上刚误杀了爱徒,灭绝陷入疯狂,丝毫不顾及周围的峨眉弟子,开始一通乱杀,张虎恩见她状如疯魔,不便久战,一把抄起那女子,朝林中掠去,再一抄宁中则,一步登天,踏在树梢上一指断捎,隔空而去。 灭绝挥舞着倚天剑追在后面,那哭的雨带梨花的女子喊道: “你放我下来,师父杀了师姐师妹,心中定是极痛,或许,或许我能劝她。” “笑话,你师父现在堪比恶鬼,我放你下去还不是送死!” 灭绝追杀了几里路,一直杀到古墓门口,一剑劈开了古墓前的巨石,林朝英一袭红衣掠出来,和灭绝战在一起,却见她们二人步伐都十分轻灵,招式也是无比狠辣,交手三招,两人都受了爪伤剑创,林朝英捂着肩头退开,冷笑道: “老尼姑,有胆就弃了倚天剑!” “死!” 灭绝持剑再上,林朝英招来玉峰围攻灭绝,只见蜂群被倚天剑气绞杀落地,孙婆婆和林轩儿刚要出墓,就别剑气所伤,林朝英恼她伤人,隔空一爪击来,张虎恩连忙放下宁中则和那女子,抽身两面夹击而去,灭绝腹背受敌,难以周全,立刻被张虎恩一掌击中背部,喷血飞出,林朝英在空中夺下她的倚天剑,反手一剑就将灭绝斩成四段,尸块落在地上,林朝英强忍着身上的剑创,摸着倚天剑笑道: “好剑,果然好剑。” 张虎恩看着她带血的嫣红俏脸,差**就把持不住,他连忙飞身回退,林朝英正要出言道谢,却见那蒙面人抓起两个女子朝着南方而去。 “难道是个淫贼?” 林朝英一阵错愕,想不到帮她的竟然是个采花大盗,一阵哑然,收了倚天剑回古墓为孙婆婆和林轩儿疗伤。 张虎恩携着两女一路飞奔,来到山外一处野店,也不打尖住店,翻身上到二楼推开一间无人房间,将两女朝床上一放,宁中则咬牙瞪着他,知道他又要作怪,而那峨眉弟子则双颊红晕微泛,想来也是猜到了张虎恩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慢着!” 宁中则喝了一声,让张虎恩伸过来的大手顿住,她被**了穴道动弹不得,自然也不会去想什么逃脱的计谋,只是说: “你屡次轻薄我,只不过是怕我轻贱性命罢了,你放心,我已不会作此打算。。。。。。只不过。。。。。。只不过你如此对我,却是不妥。。。。。。你。。。。。。你快停手。” 张虎恩圆睁着血红的眼睛摸上来,撩起宁中则的衣衫爱抚起来,一股淡淡的香气钻入他的鼻中,他两三下就把宁中则剥光,一旁的峨眉女子连忙伸手捂住眼睛,柔声道: “大哥,你莫要如此,这位姐姐却是有话对你说。” “没用的。。。。。。唔。。。。。。他。。。。。。他已经走火入魔,根本无法控制不住自己的念头。。。。。。啊。。。。。。” 张虎恩在娥眉女子的面前和宁中则颠龙倒凤,看的她面色绯红,手足发软,心中想逃,却无丝毫力气,隐隐竟然还有这半分期待,看着张虎恩的古铜色皮肤沁出汗水,她竟然把持不住开始抚摸身体,鲜红的肚兜和下面的粉色裘裤因为她的玉手隆起老高,一阵娇喘后,她终于引起了张虎恩的注意。 张虎恩放下坐在怀中娇喘不息的宁中则,一双大手朝着女子伸过来,女子根本不做反抗,一双手自然地挽上了张虎恩的脖子,自发地坐到张虎恩怀中,红唇凑到他耳边轻声说: “奴家,奴家叫贝锦仪,郎啊,莫要忘了奴家。” 张虎恩野兽一般嘶吼着,贝锦仪嘤咛一声被他破了身子,两人在床榻上翻腾着,折腾地木床嘎吱乱响。 翌日,日头高挂,一男两女从床榻上翻身起来,宁中则侧目看着满面红潮的贝锦仪,叹道: “他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女子呢?妹妹,却是苦了你了。” 贝锦仪摇着螓首说: “我师门遭此横祸,全是因为江湖纷争,我只想早脱苦海,找个僻静的地方不问世事,求得一分恬静罢了。” “妹妹倒是好心气,不过跟在他身边,却不知又要见识多少腥风血雨了。” 张虎恩撑着自己的脑袋,感受着自己体内内力的运行情况,他知道也许自己真的有问题,多种内力无法融会贯通,每日一到夜里,九阳内力就脱颖而出占据主动,怪不得自己一到夜里就有了作恶的心思,他看着宁中则和贝锦仪,心中知道自己负了莫愁,但是大丈夫在世,错了就是错了,总不能祸害了两女后又装作没事一般吧,那才是真正的采花大盗了。 张虎恩下得床来,自嘲地笑道: “罢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回家。” 第五十八章 道灭佛 少室山下韦陀门中,莫愁瞪着张虎恩,眼中满是怒气,对方胆子忒大了,才出去转了一趟,就带回来两个女人,嫉妒就像猫爪一样挠着莫愁的内心,在经过宁中则不带感彩的描述后,莫愁才知道张虎恩是陷入了走火入魔的边缘,她关心地检查了张虎恩的经脉,发现他的经脉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着,她立刻放下了怒气,决定和张虎恩一起回古墓派,借助寒冰床的疗效或许可能压制他越发火热的内力。++++ 她先去了一趟飞鸽传书说明事情,那边回的也快,不过信中却说寒冰床乃祖师卧榻,岂能容男子躺卧?这不是对祖师的一种亵渎吗?莫愁捏着回信一阵咬牙切齿,自己的男人终日承受着经脉焚烧之苦,祖师却还不理解,难道真的要去撕破脸动手开抢吗? “不好了,华山派的人冲过来了!” 宁中则听得心中一颤,连忙和人追出去一看,只见华山骑兵又冲入了少室山脚,经过上次的大战,少林已经摸索出了防御骑兵的战法,沿着少室山下征发民夫修筑了一道五米高的石墙,现在的少室山脚俨然已经成了一座大城,周围的几个村庄乡镇全都被迁徙到了山脚,美其名曰少室城,其实也就是一个规模比较大的镇子而已。 宁中则欲上城墙,却被张虎恩点了穴道,让贝锦仪看住她,自和莫愁跃上墙去,华山骑兵来到城墙下,纷纷吆喝让少林人出门应战,经过张虎恩的一番屠戮,华山精锐折损大半,只能仗着人多势众来寻少林晦气。少林这边采取守势,只派了圆心、圆音、圆业三僧领头应战,双方在城下斗了几十个回合没有捞到半分便宜,阵中的岳灵珊一发狠,让人放箭,不管阵中的少林僧还是华山弟子。一并射成刺猬。 “不讲规矩啊,这小娘皮。” “怎么,淫心又动了?” 莫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张虎恩连忙摇头说: “我对黄毛丫头不感兴趣。” “那你对美艳少妇倒是多情的很那。” “莫愁。。。。。。” “我不想听!” 李莫愁把脸别过去,那边的华山弟子又在起哄,说少林无人,只敢当这缩头乌龟,少林弟子不敢接话,只问守城主将空相大师该如何是好。空相没了主见,只能去问玄慈方丈,玄慈摇头道: “只守不出,莫要中计。” 于是少林和华山打起了持久战,两日后,华山的第一批攻城器械完工,看着华山弟子扛着木梯冲过来,少林弟子在城头朝下射箭抛石。一场艰难的攻城战又开始了。 张虎恩手持戒刀砍翻两名冲上城头的华山弟子,这些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断冲上来。不知为何,再点翻三人后,燃木刀法施展出来,九阳内力催发的燃木刀法可是凌厉异常,中者无不浑身着火,烧为焦炭。不一会儿他就清理了这段城头的百余名华山弟子,接连几脚少林连环腿就将那些木梯踢翻下去。 莫愁的冰魄银针杀伤力巨大,往往一扔过去,就有成片的冰渣出现,两个杀神从城西杀到城东。筋疲力尽之时总算杀退了华山的第一波攻势,折损在他们手上的华山弟子不下千人,不是被烧,就是被冻,死状凄惨无比。 少林弟子折损了二百多人,望着城下人山人海的华山众人,恐怕真的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前去调解的圆门大师被华山派割了脑袋,连带着一封血书扔了回来,大意就是华山与少林今日不死不休, 张虎恩和几个空字辈老家伙一合计,与其这样被动挨打,不如偷阵,当晚,他就和几个老和尚蒙面而出,直冲华山中阵,几万人的大军驻扎在下面,不暴露行踪又哪里那么容易,几个老和尚未入阵多时就被人发现行踪,立刻又是一番绞杀后脱走,张虎恩潜道中阵,杀了两个暗哨,摸到中阵大帐后面,却听大帐里一阵嘈杂,白色的帐篷立刻瘫倒,却见一阵明火执仗,十几个男女手持兵刃将他围住,却是中计了。 “想走,留下吧!” 一个白发老者持剑斩向张虎恩,张虎恩见他实力也就一般般,心想对方埋伏他,却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张牙舞爪地朝着老者冲去,白发老者和他交手一合,连忙退开,喝道: “是少林的高手,放箭!” 无数的黑色箭矢在夜空中飞过来,这种专破高手罡气的锋锐箭矢在黑夜中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张虎恩扫了其中几根,肩头就中了一箭,索性他肉身强横异于常人,才没有被一箭撂倒,他中了华山派的埋伏,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黔驴技穷的感觉,武林高手如果没有达到武侯那般的神人境界,在千军万马面前都显得稍微羸弱了一些。 “拦住他,他要跑!” 张虎恩退入黑暗之中,立刻有人举起了火把,他四下奔逃,到哪里都是人头涌动的华山弟子,杀了十几人后,慌不择路地朝东方奔去,背后又吃了几箭,差点一个踉跄落在地上,华山派的人悍不畏死,舍身阻碍,张虎恩状若疯虎全力突围,双方成胶着糜烂之局,他杀的人越多,受的箭创也越多,一直冲到少室城下,背后已经插满了箭矢,张虎恩的戒刀卡在了华山弟子的尸身上,提着两个华山弟子的尸体当做武器,一阵挥舞,扫开阻路的人,翻身朝着城墙上掠去。 才翻上城墙,几个光头连忙围过来,张虎恩扔掉手上的尸体,正准备叫人防备,那几个光头突然出手,几掌打在张虎恩的胸口上,让他撞飞出去,他捂住心口要害,咳血道: “尔等何人?” 光头僧根本不答话,冲过来就是大金刚掌力,张虎恩运气抵抗,一阵钻心的疼痛立刻覆盖了身上的经脉大穴。胸口又受了领头的和尚一掌。那人咧嘴,露出白牙,笑道: “你中了八掌大金刚掌力和两指幻阴指,竟然还不死,看来武圣却是非常人啊。” “老狗,你是谁?” “哈哈哈。贫僧是送你上路之人!” 老和尚带着几个中年和尚又冲过来,张虎恩三招就被打落城墙,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反手一指点死了飞身下来的追杀的中年和尚,正在此时,只听前头一声炮响,放眼看去,却见五米高的城墙塌了一处,一群华山弟子从豁口处冲了进来。少林弟子持棍抵抗,可奈何对方冲入豁口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被人流淹没,张虎恩拔腿就逃,直冲入韦陀门中,只见里面已经乱成一团,一些灰袍弟子已经各提刀枪堵在了门口准备负隅顽抗,他钻入房中。躲过莫愁打来的冰魄银针,喊道: “跟我上山!” 莫愁见他满脸是血。背上插着如同刺猬一般的箭矢,忧心忡忡的说: “上山干什么,少林破败在即,我带你向东突围。” “不可,方证是我恩师,不能不救!” 贝锦仪和宁中则一阵点头。莫愁无奈地抽出宝剑护住张虎恩,张虎恩点开宁中则的穴道说: “你的好女儿杀过来了,你回去吧。” 说完,带着贝锦仪和李莫愁朝着少室山上逃去,行到山门处。却见宁中则跟在后面,提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宝剑,脸色苍白地护在身后,张虎恩止住喉头鲜血,道: “怎么,还要杀我?” “。。。。。。你坏了我的名节,我根本无脸再回华山,你且速速救了恩师,咱们一同向东走。” 李莫愁神色怪异地盯着她,宁中则苍白的脸上泛起嫣红,扭捏道: “且去救人,莫再问了。” 张虎恩点头带着三女冲入寺内,只见大大小小的和尚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朝后山逃去,玄慈站在天王殿前带着一帮高僧指挥调度,见张虎恩来了,虽然形容凄惨,但是看上去却无大碍,连忙招收道: “心证,且去达摩洞,那边有密道下山!” 张虎恩带着三女朝后山而去,路过大雄宝殿之时,却见方证坐在正殿中念经,他连忙喊道: “师父,咱们走!” “阿弥陀佛。” 方证笑眯眯地站起来,扔过来手上的硕大佛珠道: “少林此劫,老衲躲不过,也不想躲,心证,好生照顾你身边的三位女施主吧,去吧。” 方证伸手指着后山,张虎恩见他脸色决绝,一帮子中老年和尚都围坐在他周围诵经礼佛,根本不去听山下越来越大的喊杀声,垂目道: “以身徇寺何其蠢?” “僧不在红尘,何来聪明与愚蠢,我等也是回归极乐罢了。” “阿弥陀佛。” 方证坐下的法僧们本就没有什么武功,少林在,他们或许还能保一时之安危,少林不在,则在江湖中无立锥之地,这些人佛学修为极高,早就参破了生死和功名利禄,根本无惧华山派的刀枪剑戟。 “去吧,去吧。” 方证笑眯眯地冲他摆手,张虎恩咬着牙一指拈花点中了他的穴道,他喷出了一口血,强撑着对那些法僧说: “少林没有了,咱们可以重建,可人没有了,又哪里来的少林,你们速速把方证大师扶上,跟我一道突围。” 一群法僧看着张虎恩乱来,不由面面相觑,其实若有选择,哪里会选择死啊,法僧们立刻搀扶着方证朝后山而去,张虎恩和莫愁相携走在前面,只见守在达摩洞口的空见大师如枯木一般不言不语地合十念经,这个和尚显然也不会走了。 钻入达摩洞,一行人全部排成了一行,走到内里,只见扫地僧拖着一块断龙石站在一旁,不断有和尚从他身侧钻过去,轮到张虎恩了,扫地僧闭着的双目突然睁开,从破烂的僧袍里摸出一个白玉扳指递过来,道: “心证,你且拿上,少林一脉或存或灭,自有天数。” ... 第五十九章 姑苏 苏州城里近日来了一群和尚,他们人人神情委顿,但是衣着却甚为光鲜,不用说,就是少林寺那一帮逃出来的大小和尚,在张虎恩的带领下,只余一千九百余人的少林僧众沿途又走丢、逃走、病没了一小半,一些和尚和他意见相悖,自去投南少林去了,一些和尚又不愿意服从一个俗家弟子的指挥,自投五台山、天台山、庐山等寺庙去了,走到苏州的和尚不过二百一十六人,其中除了方证、方生大师,就都是些小字辈的和尚了,而这些和尚中法僧竟然占了一百八十四名。+**+**+小说.******. 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再是少林弟子了,六日前江湖传闻中华山派就烧了少林基业,那些神僧们纷纷力战而亡,就连扫地僧也没在了华山派的前军万马中,听小道消息说,他们把扫地僧困在达摩洞中,以烟熏火燎乱石封闭,用了三日才传来扫地僧圆寂的江湖传闻。 一群和尚站在苏州最大的酒楼下面,张虎恩横行江湖席卷来的银票全部化作了他们一路上的用度,最后买了干粮馒头,准备寻个苏州城外的破庙陋室暂避风雨。 看着这些和尚们啃着馒头,饼子,想起他们在少林的优渥生活,张虎恩就直摇头,拖着这么大的队伍去哪里安身立命啊,是个问题。 来往的武林人士都神色各异地看着这群灭门的和尚,却无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少林寺积淀深厚,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这些和尚中有没有高手(.2.)呢? “莫愁,苏州的势力看起来也很复杂啊?” 张虎恩小声说道,莫愁喝了一杯茶水。开着街头巷尾不断出现的鬼祟人物,说: “苏州平通镖局、八仙剑门、普渡寺、神拳门,海沙帮、游龙帮、都仙派,这七个门派联合起来对抗燕子坞,其中众人各有心思,能不乱吗?” 乱。当然乱,一帮僧袍干净,以金边装饰的袈裟披在领头人身上的和尚已经围了过来,武朝现在已经不行了,和尚们的俸禄也无处领,武林中人都是自己吃自己,占个山头拉张虎皮本地就食的坐匪和走南闯北沿途劫掠的流匪已经布满了整个天下,像普渡寺这种占了苏州南城的门派已经彻底失去了佛门的意义,和江湖上的二三流门派一起陷入了抢地盘的漩涡中。 “你们可是从少室山上逃下来的少林弟子?” 来人说的不客气。少林僧们闭口不答,一应大小事物都有张虎恩担待着,他走出来,看着这些和尚,说: “你等有何事?” “我们主持让你们过去一趟。” “你们主持是什么东西,连个请字都不说?” “好胆!” 领头的和尚大喝一声,道: “你们这些丧家之犬也敢在这里张狂。。。。。。” “啪!” 张虎恩隔空一掌,一下就把金光闪闪的和尚劈飞出去。同行的和尚一见他们动手,立刻持棍打来。张虎恩**翻几个,抽身一退,莫愁的一把冰魄银针就扫过去,立刻场面上就多了几十具冰雕。 “妖僧魔女,是妖僧魔女!” 在场的武林中人认出了两人标志性的武功,纷纷惊叫起来。那帮剩下的几个和尚连忙撒腿就跑,方证、方生带着一众法僧默念阿弥陀佛,张虎恩笑道: “追!正好没有地方就食,他们就来惹我,合该被我等所谋。” 一行和尚跟着去了南城。三转五转、走街串巷,路上走了约半刻钟后,便来到了普渡寺庙前,这普渡寺却在一处挺热闹的街道上,远远看去就发现聚了一群人,却是其他六门派听说了妖僧魔女的事情,齐齐跑来为普渡寺撑腰来了。平通镖局的总镖头熊元献仗着自己在场面上有**人脉,大马金刀地挡在众人面前,喝道: “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诸位是西来高僧,难道就要这般无礼对待武林同人吗?” “滚开!” 张虎恩看见他就烦,伸手一指**去,熊元献连忙持刀挡住,一指**在厚厚的刀面上,大刀立刻断为两截,熊元献看着自己手中的断刀,神色惊惧,哆嗦着吼道: “外来人欺负本地人了,兄弟们并肩子上啊。” 回头却见众人无人敢动,他自觉无脸,羞愤地骂了一句软骨头,打横就带着门下镖师们离去,剩下的几个门派掌门见对方功力卓绝,自己根本不是对手,连忙让开,只说: “都是武林同道,大家可不要伤了和气。” 张虎恩领着众僧进入普渡寺,还未细看,就听见呼呼风声起,几十根棍子朝着他们招呼过来,张虎恩冷笑一声,戒刀一挥,火红色的火焰立刻烧灼了所有棍棒,啪啦地被分成两段,哐嘡嘡地掉了一地,年轻和尚们看着手中的断棍,咋舌不已,齐齐朝后退了几步,一个老年和尚在弟子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合十道: “阿弥陀佛,不知少林高僧此番打上门来,是何用意(.2.)?” 张虎恩侧身一退,方证走出来行礼道: “阿弥陀佛,老衲少林方证,今日逃难至此,且需在贵寺叨扰几日了。” “原来是方证大师,贫僧道清,见过大师。” 双反见礼,那些普渡寺弟子敢怒不敢言,道清和尚这次是不从也得从,少林众僧被安顿在了普渡寺,很快就控制了普渡寺为数不多的弟子,张虎恩和道清达成协议,众僧不立派,不夺他普渡寺的产业,还帮普渡寺教导弟子,巩固势力,条件就是普渡寺负责供养这些客卿们。 自打少林僧进了普渡寺,其他六派的掌门都托人前来见礼,见少林僧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也就相对缓和了一**,大家被燕子坞打压地快撑不住了,现在来了一帮子外援,只要不去驱赶他们,就不会引发矛盾,还平添助力,何乐而不为呢? 江湖的风云乍然而起,自从少林灭了嵩山,华山灭了少林之后,武当派联合全真教、丐帮与四岳剑派展开恶战,又是一番自相残杀后,谁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各自退回地盘开始巩固势力范围,半月后,峨眉派新掌门孤鸿子战死金**,名存实亡的峨眉派终于被青城派剿灭,这也拉开了大势力开始吞并小势力的布幕。 一月之内,现实大理段氏整合天龙寺一起灭掉了无量剑派、神农帮、万劫谷,彻底将五毒教的势力驱逐出了南诏成为西南三绝之一;青城派整合了峨眉的残兵败将,制霸蜀中;铁掌帮灭了湘中武林的残余分子,伏牛派为了保全自身,投入了铁掌帮门下;其余种种不再赘述,总之天下现在形成了以武当、全真、大理段氏、逍遥、姑苏慕容、日月神教、丐帮、星宿派、桃花岛、明教、华山、长乐帮、铁掌帮、昆仑、血刀门、神龙教、红花会、天地会、崆峒为主的十九大门派,其余小门小派虽然还在挣扎,但根基薄弱、早晚会湮灭在江湖的争斗之中。 少林僧客居普渡寺,自然要为普渡寺出力,张虎恩接了扫地僧手中的门派振兴任务,自然也就要为少林复派的事业“尽心尽力”,由于江湖厮杀的日益扩大,演员们的数量正在锐减,他最近已经很少有创造**进账了,加上走火入魔的趋势,用俗语来说,张虎恩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普渡寺那边希望他们能出力参加明日针对燕子坞的行动,其实也就是抢夺太湖边上的归云张旧址,七派弟子数量加起来和燕子坞差不多,可就是高端战力不足,于是道清和尚找上了方证,希望少林僧这边出**力,张虎恩自告奋勇接了任务,此次他并没有带上莫愁,孤身一人就跟着普渡寺的和尚们前去太湖方向汇合,七派弟子杂七杂八地加起来也才2000多人,好在南人不似北人那么擅斗,自然也就比不上华山那种动辄几万骑兵的威势,燕子坞那边据说也只有不过1500人,不过战斗力普遍强于七派弟子,七派弟子对张虎恩这个外援没什么交情,也不会主动过来攀交情,少林僧自然是要走的,说不得以后还会成为敌人,于是根本没有交流,只是默默地聚到太湖边上,看着前方归云庄的旧址,那里已经被姑苏慕容家的姻亲姑苏王家给占了,作为门面对外招收弟子。 七派弟子只需等到晚上发动攻击,尽力斩杀王家替慕容家招收的新晋弟子即可,若能抢夺归云庄那自是最好,若不能,尽最大全力杀伤燕子坞弟子也是好的。 是夜,张虎恩跟在普渡寺的弟子身后摸到了归云庄旁,却听一声哨响,海沙帮的人率先冲了进去,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剩下六派弟子各自从几个方向杀了进去,海沙帮的人**燃了归云庄的宅子,这帮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抢占归云庄,看的游龙帮的荣彩帮主一阵捶胸顿足,大骂败家子,张虎恩闯进归云庄大厅的时候,但见厅中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噼里啪啦打个不停。只见一个绝色女子带着一众女弟子正在抵抗,张虎恩看着那个女子,嘿嘿一笑,就扑了过去。 第六十章 入侵者 李青萝原本带着众女抵抗这些七派渣滓,在她们的抵抗下,不断有渣滓被捅死砍翻,靠着姑苏慕容家和王家的联合,为数七百多人的女弟子也能够和近两千人的渣滓们斗个旗鼓相当,许多渣滓只是经过了基本的武学修炼胡乱塞了把武器就过来送人头,许多人根本不是那帮女子的对手,支撑不住就被打掉了武器,接着就被斩去了脑袋,连痛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更有甚者见周围的人不断死去,腿就忍不住打哆嗦,,有些干脆跪在了地上,扔掉武器朝着外面爬去。,**,**,,小说.. “休走了一个匪徒!” 李青萝站在里面喊着,却见一抹黑光朝着她侧面而来,两旁的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张虎恩凌空**倒,随后他手下不停,将那些企图前来围攻解救李青萝的护卫统统**倒,他的入场,立刻扭转了场面上的局势,那些本来杀人杀的很嗨皮的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渣滓围住一顿胖揍,待得张虎恩制住李青萝喊道住手时,在场的女人已经被杀掉了小半,剩下的也是鼻青脸肿,样子极为狼狈。 “你是何人,不知道我是姑苏王家的家主吗?” 张虎恩坏笑着刚要动手,且听脑海里传来了自我空间的警报: “警报,警报,发现数据乱流,来源地不明,正在启动防御机制。。。。。。” 张虎恩僵在当场,一股朦胧的危机感立刻涌上了他的心头,自我空间遭遇入侵,是在破坏张虎恩安身立命的根本,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什么,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将李青萝随手一扔,三五步就飞出了归云庄。 >>>>>>>>>>>>>>>>>>>>>>>>>>>>>>>>>>>>>>>>>>>>>>>>>>>>>>>>>>>>>> 威利斯是专门负责通过真实电影数据操作查找漏洞的程序员,自从接到上峰要求其对张虎恩进行全面数据勘察的任务后,他就窝在自己堆满垃圾的工作间内无日无夜地筛查着张虎恩的数据,没有人比他们这种程序员更无聊了,因为真实电影十四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例作弊事件。今天他还是如往常一样拖着大腹便便的身体挤进他那肮脏不堪的专用接入仪中,继续筛查张虎恩近期的数据,偶然间,他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张虎恩身上很久的数据后门,虽然这个后门隐藏的很好,但是当张虎恩情绪发生巨大变化的时候,这个后门就会出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数据延迟,这让威利斯很兴奋。 程序员误报的事情在十四年来时有发生,既兴奋又怕一场空的威利斯擅自打开了那道后门。他这样的做法违反了全娱团公司的管理规定,可是也算人之常情,毕竟十四年了,谁也没有发现过的新局面也许就要展现在他们这些一无是处的程序员面前,能不让人兴奋吗? 一阵刺眼的阳光让他睁不开眼睛,威利斯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广袤的草原之中,头**上是炎炎烈日,放眼望去。除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就是不远处的一座寂静的城市。看着那座城市里地标一样此起彼伏的摩天大楼,他连忙调阅自己的程序员软件,却发现在这个世界里,他的软件根本没有丝毫的反应。 “奇怪,难道这是一个二重电影?” 威利斯朝着城市走去,长久不运动的程序员废了很大的劲才磨蹭到了城市的边缘。看着突兀地没有分界的城市就这样阻断了草原的边界,威利斯小心翼翼地摸进了这座鸟无人烟的繁华都市。 街角的咖啡店紧闭着,一些对街的橱窗里面电视还在闪着雪花**,他走到一家超市门口,想要穿越过去。却一下子撞在了超市的墙上,这时威利斯才发现自己并非是观众权限,而是演员权限。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电影,我竟然能够保留主意识?” 威利斯奇怪地在超市门口嚎叫道,他推开超市门走进去,发现里面各色商品琳琅满目,整个超市一尘不染,却没有人类活动的踪迹,身为程序员,好吃懒做就是他的座右铭,看着满超市不要钱的食物,他高兴地推着一个购物车飞奔起来,各种高档巧克力、薯片、可乐、蛋糕、只要是高热量高脂肪的食物都逃不过他的魔掌,等到他推着慢慢的一车食物走出超市时,他又发现了新鲜的事物,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幻影就停在门口,于是他拉开了车门,检查了一下,如愿以偿地找到了车钥匙,把这堆垃圾食物全部扔进了车后座里,然后发动了汽车,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在城市里缓慢的游荡。 “你听。” 正在图书馆里看书的德芙妮站了起来,长久以来的末日生涯让她的听觉比普通人敏感地多,一旁的林峰放下手中的《唯意识论》,走过来,两人站在市中心图书馆的三楼窗口朝着南面看去,过了一会儿,一辆银色的轿车从街角转出来,缓缓地朝着图书馆旁边的七星级酒店开去。 “新来的同伴?” “走,下去打个招呼。” 两人走出了图书馆,那边的威利斯正在朝着酒店里搬运他的食物,他已经打算好了,这个地方简直就是程序员的天堂,不需要工作,不需要计算,只需要躺在七星级酒店的泡沫浴池里就可以享受人生还能把信用**挣到手的活简直太美了,所以他不打算上报这个后门电影,就当做他无聊人生中的安乐窝隐藏起来。 “你好,你是新来的?” 正在叼着一袋薯片的威利斯听到后面的呼喊,差**一下子瘫倒在地,他回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站在了他的车后面,威利斯连忙警戒地转身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是哪个组的?” 威利斯的喊话让林峰和德芙妮一阵莫名其妙,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难道张虎恩在接引他的时候竟然没有给他说清楚这个世界的由来吗?见林峰和德芙妮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威利斯想当然地以为他们早就发现了这个安乐窝,于是一脸鄙夷地喊道: “你们这样做可真是太过分了,既然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林峰拦住了准备出言解释(.2.)的德芙妮,笑着说: “是啊,我们也是才发现这个地方的,不知道老兄你又是哪个组的呢?” “我是麦迪逊小组的,我说你们到底来这里多久了,这么好的地方只有我们知道吗?” “那是自然,老兄你随便吃,随便玩儿,这可是难得的让人心神放松的天堂啊。” 威利斯对林峰的话深以为然,两人立刻有了共同话题,林峰很快就知道了这家伙不是被张虎恩接引进来的,而是全娱团公司的一名技术人员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后门闯了进来,他一边虚与委蛇地应承着,一边冲德芙妮打眼色,德芙妮知道他的意思,转身离开了七星级酒店,她一路狂奔回到了99层的神之塔,那里遗留着张虎恩的信息接收器,等到她来到98层自己的房间时,张虎恩正从楼上走下来。 “不好了,来了一个入侵者。” “我知道,很快就能够解决掉他。” 张虎恩表面上镇定,实则内心无比紧张,空间给他的答案很简单,无法抹去记忆,无法损害入侵者的脑细胞,除非有人能够在外部合作,他怎么可能找到一个远在美国的合作者去帮他进入比五角大楼还严密的全娱团总部?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彻底堵死自我空间的所有漏洞,困住威利斯的主意识,不让他有脱离自我空间的机会。 张虎恩一个闪身就出现在了威利斯的面前,正在和林峰聊得开心的威利斯看到了张虎恩这张熟悉的脸孔,张大了嘴正要说话,忽然场景一变,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虚空中,不断地朝下(或者说是朝上)坠落着,发不出声音的威利斯感到极大的恐惧,正准备脱出这个世界的他,发现周围突然出现了无数机械触手,绑住他的手脚,撬开他的嘴唇,一条机械触手钻入了他的食道,让他一阵犯恶心,直接钻入了他的胃部,呼吸系统、循环系统、排泄系统都被这些触手们控制了,威利斯只觉得自己要死了,下一刻,一块人形的合金棺材从四面八方组合过来,将他盖棺定论,牢靠地固定在了中间。 “所有系统控制完毕,目标:保持入侵者的生命体征,麻痹他的思想,使其不再具有自由思考的能力。” 张虎恩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闪光,将包裹着威利斯的太空棺材设定为了每365天绕“地球”一圈,让它成为了第一颗绕“地球”运转的人造物体。 “系统,还有多久能够修复漏洞。” “至少还需要12个小时,其中包括防火墙升级的时间。” “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威胁评估完毕,根据全娱团公司反馈的信息来看,尊敬的阁下已经成为了他们首要监视和打击的目标,强烈建议阁下立刻舍弃肉身,全面接管自我空间的掌控,这样才能。。。。。。” 张虎恩不想听,也不愿意相信这样的结果,他拒绝了系统的建议,回到了真实电影中,现在他所要面临的形势更加紧急了,全娱团已经拉开了军马要对付他,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可是具体要怎么施行,他确实完全没有头绪。 第一章 顽固的帝国 “老板,你在干什么?” 苏丽不解地看着张虎恩双手飞快地在电脑键盘上跳跃,凑过来想看看他在查什么,可张虎恩一脸警觉地关上了网页,并麻利地用软件扫清了浏览信息,苏丽有些不满地问: “现在的运转情况还算好啦,你也不用太在意网上的那些评价,众口难调嘛。**小说” “我知道。。。。。。” 张虎恩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他没有搭理苏丽递过来的计划书,刚才他查了一下自己的账户,上面的信用**竟然被冻结了,他现在百分之一百地肯定全娱团已经开始对他下手了,好在他早有准备,事先就转移了一部分信用**到不记名的信用卡上,他让苏丽把刘金平、郝英山、李耀召集过来,坐在隔音效果良好的会议室里,看着四人,从一个黑色的公文包里摸出四张不记名的信用卡说: “每张卡里面都有一亿信用**,算是你们的遣散费了。” 此言一出,四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苏丽最先反应过来,担心地说: “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要遣散我们?” 张虎恩不吭声,将信用卡扔在桌上,说: “从今往后,你们和我再无瓜葛,言尽于此,各自珍重。” “姐夫。。。。。。姐夫你到底怎么了?” 张虎恩起身就走,不理睬四人的阻拦,走出了老虎工作室,他敲了敲透明的玻璃墙,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的闵世丽疑惑地看着他,张虎恩冲她打手势,闵世丽连忙起身追了出来,两人呢走进电梯里。张虎恩抓住自己有些发抖的左手说: “去火星度假怎么样?” 他查过,只有火星殖民政府那边才没有和地球签署引渡协议,全娱团在那边的势力不算小,但也没有发展到在地球上一家独大的趋势,只要操作得当,他相信自己能够得到火星殖民政府的庇护。 “好啊。不过你的江湖路不管了吗?” “只是电影而已,什么也比不上家人重要啊。” “。。。。。。不对吧,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闵世丽何等聪慧的女子,怎么会相信张虎恩的屁话,可是无论她怎么问,张虎恩就是不说,两人回到家里,和父母说了度假的计划,父母倒是对这**没什么意见。张虎恩火急火燎通过代理商购买了六张去火星的单程票,一家人慌慌张张地开始打包,等到一切收拾妥当,闵秀玉带着丫丫从幼儿园里回来,进门就问: “干嘛这么着急啊,丫丫的老师不同意中途请假的。” “叮咚。” 一家人刚刚准备出门,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闵秀玉拉开门。只见外面站着四个黑衣人,为首一人微笑着摘下墨镜。看着张虎恩说: “你好,张先生,我是全球娱乐帝国集团公司的大夏分部负责人李星空,很高兴见到你。” 张虎恩心中一咯噔,沉声道: “有什么事吗?” 李星空走进来,他身后的三个黑衣人堵在门口拦住了去路。李星空看了看一家人大包小包的模样,笑道: “张先生是要出国旅行吗?” “不错。” “那就不好意思了。” 看着三个黑衣人掏出藏在西装下面的微冲对准家人,张虎恩咬牙道: “你们想干什么?” 闵秀玉和闵世丽连忙挡在丫丫和两老口面前,质问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不但私闯民宅。还持枪威胁,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李星空看着张虎恩,脸上和煦的微笑没有落下过,只是话语变得生硬和不容置疑了。 “张先生,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就不需要我们在你的家人面前复述了吧,怎么样,是你自己跟我们走一趟,还是逼我们动手,要知道,有小孩子在这里,我们也不愿意给孩子的心里造成什么阴影。” “虎子!” 任霞喊了一声,一旁的张文祥连忙拉住她,深恐她走出来得罪了这些恶人,张虎恩看了父母、两姐妹和丫丫一眼,给了他们一个宽心的微笑,转头对李星空说: “我跟你走,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没问题,没想到张先生这么通情达理,我们当然不会不识趣了,请吧。” 李星空做了个请的手势,张虎恩跟着他走了出去,出门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两旁的黑衣人把他夹住,轿车一溜烟地开出了小区,闵世丽和闵秀玉连忙掏出电话找老爹和爷爷求助。 轿车一直开到了鹅城机场,一艘全娱团的专机已经等在那里了,张虎恩一边在脑中想着对策,一边跟着他们上了飞机,看着窗外越变越小的城市,他看着对面的李星空说: “你们准备怎么对付我?” “我只是奉命请你去洛杉矶做客,并没有收到其他的指示。” “哼。” 张虎恩见他们根本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只能靠在座位上假寐,他回到了自我空间,立刻将自己关在神之塔的99层里,看着依旧沉睡的莫丽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系统,给出建议?” “建议放弃肉身,全面接管自我空间。” “放弃建议,给出更合理的建议。” “。。。。。。建议放弃肉身,全面接管自我空间。” 这个被张虎恩设立出来的高级a系统显然是转不过这个弯儿了,张虎恩无奈地在自我空间里枯坐,一直等到那边将他弄醒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坐在了一个黑暗的小房间里。 “老虎先生真是好兴致,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睡得着啊。” 对面的一盏灯随着说话人的声音响起被**亮了,张虎恩用手遮住眼睛,道: “请我来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用英语翻译了过去。只听见一个老头子的鸟语叽叽哇哇了几下,那人笑道: “很简单,老虎先生只需要交代出站在你背后的纳星人是谁,它躲藏在哪里,我们一概既往不咎。” “纳星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那边一合计,一个五大三粗的白人壮汉走了过来,他一拳将张虎恩从凳子上打飞出去,落在了湿漉漉的墙角边,张虎恩摸着火辣辣的左脸,张口啐出了被砸掉的大牙,嘴角留着鲜血,笑道: “这就是你们的友好吗?昆丁先生。” 藏在暗处的昆丁.斯皮尔伯格走了过来,一群壮汉打手和一个梳着中分头的中年翻译官也围了过来。昆丁坐在张虎恩的凳子上,让人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张虎恩扫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却是一个刑具齐全的刑讯室。 房间还算干净,只不过挂满墙壁的各种刑讯工具和一张手术台看着瘆人不已。 昆丁操着生硬的中文,说: “我希望你能与我们合作,只要你供出那个纳星人的踪迹,我们对你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并且对你造成的电影市场混乱,我们也不会追究。并且还可以邀请你入股我的公司,成为本公司的一名股东。” “哈哈哈,好厉害的诱惑啊,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纳星人,昆丁先生,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昆丁叹了一口气。说: “修理他吧,不过不要太过分,我会让施密特博士尽快赶过来,他现在不说,等到博士来了。什么都得说。” 一群白人大汉狞笑着走过来,张虎恩站起来挥舞了一下双手,说: “谁修理谁,还不一定呢?” 又是一番恶斗,张虎恩干翻了四个白人大汉后,他们终于拿出了电击棍对着他身上一阵乱杵,再牛逼的人也只能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打摆子。 “别把他弄死了,否则你们没法跟施密特博士交代,我想你们也知道,施密特博士在折磨人的领域可是业内**尖的存在。” 张虎恩昏迷了过去,他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自我空间,自我空间里面来了两个不速之客,天蛾和他的纳星人妻子若尔希斯。看着接近三米高的若尔希斯,张虎恩苦笑着问: “你们来干什么?” “救你。” 若尔希斯的话很短,这是张虎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活生生的纳克萨玛斯人,他们的外貌很像人类,当然根据萨尔赛的说法这是为了更好地与人类接触才通过光速基因进化来的,可他们的身高普遍都在三米到四米左右,人类最高的男子在他们面前也如同婴儿一般,他们的肤色接近天蓝色,从她修长的大长腿后面露出了一根奇特的尾巴,张虎恩知道,在没有出现纳星人提供的接入仪之前,纳克萨玛斯人只需要将尾巴的端口插入母体终端,就能够来到第二世界。 “救我,拿什么救我,你们到现在还只是一个意识体,又能对我起到什么帮助?” “很简单,你拥有自我空间,可以通过自我空间的调度运用你之前在电影里得到的能力。。。。。。不过,你的精神锻炼指数。。。。。。天蛾,你到底教了他一些什么,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了精神锻炼指数还达不到调度的要求?” 若尔希斯回头看着天蛾,天蛾无奈地耸耸肩道: “人类的懒惰,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张虎恩,我对你很失望。” “等等,你们说什么调度,把话说清楚。” “算了,天蛾,你的代言资格被取消了,你选择的代言人让我们感到了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 若尔希斯言毕,一个闪现就消失了,天蛾苦着脸看着张虎恩,说: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支持,代言人,纳星人只讲效率,可不会和你讲什么感情和义气,一切都只能靠你自己了。” 看着紧跟着消失的天蛾,张虎恩问系统: “他们怎么能够自由进出我的空间,你不是已经更新了防火墙了吗?” “在访客名单里面,纳星人和天蛾阁下拥有最高的自由访问权。” “立刻删除他们的访问权限,现在全力给我加强防御。” “如你所愿,我的阁下。” 第二章 顽固的审讯 “你知道吗,大夏帝国真的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国度。” 一脸花白头发的施耐德博士看着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的张虎恩,笑呵呵地捏着一根银针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银针不断地在他眼前晃动着,施耐德凑到张虎恩的耳旁小声说: “针灸,可以解除人们的痛苦,同样也能带给人们痛苦。” 言罢,他冲一旁的身穿唐装的老头****头,干瘦的华裔老头打开随身携带一个木头箱子,摊开里面的布匹,各种各样的长短银针立刻出现在审讯室里,楼上的昆丁透过单项窗户看着下面的场面,问道: “那个叫李的老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他可是唐人街有名的审讯高手(.2.),一手痛苦针灸可以让石头都开口说话。” “荒谬!” 昆丁不想在看下去了,下面的张虎恩已经开始惨叫,随着越来越多的银针扎入他的穴道,巨大的痛苦让他的牙齿深深地钻入了口中的橡胶棒中,李老头的银针走了一遍,看着如同刺猬一般的张虎恩,施耐德博士拍了拍麻木的张虎恩脸庞,说: “我发明了一阵醒神药,能够提升你的痛楚极限10倍,正好,你就是一个绝佳的试验品。” “唔唔唔。。。。。。” 随着醒神药剂的注入,张虎恩浑身上下的疼痛让他彻底陷入了疯狂,人在清醒(.2.)的时候承受痛苦的能力是有限的,看着张虎恩圆睁的眼睛渗出鲜血,施耐德博士立刻停手,按了按门口的红色按钮,一队医务人员连忙冲了进来,又是检查。又是急救。其中一个白大褂检查了一下张虎恩的心脏,立刻喊道: “他的血压多少?” “。。。。。。超高压240。” “!立刻准备放血手术!”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博士,你可是神经学方面的权威,难道不知道超高压240意味着什么吗?他的血管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肤浅!” 施耐德制止了医生们的忙碌。说: “这种神经性的超高压会一直维持下去,难道你们准备把他的血放光吗?” “那就停止这一切,见鬼,真是太不人道了。” “你可以滚出去了,滚!” 施耐德撵走了这个还有良心的医生,其他的医生护士都看着他,不敢多做言语,施耐德看着他们说: “很简单,你们负责维持他的生命体征。我负责审讯,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都做不到吗?” 剩下的医生护士只能埋头干活,施耐德靠在张虎恩的耳边,小声说: “只要你告诉我纳星人的踪迹,这一切都会结束,好好想想吧,年轻人。你可是大夏最有前途的影帝,也许在将来。你还会成为人类中最有前途的影帝,为了什么去保护那些人类的死敌呢?” 张虎恩无比的清醒(.2.)。他的毛细血管已经破裂,身体表面的皮肤出现无数个暗红色的细小斑**,他觉得自己全身都被放入了冰窖之中,丝毫感受不到外界的温度。 “痛苦感知,精神锻炼法进度提升。” 脑海里的声音并不能给他带来一****安慰,施耐德不断地蛊惑着他。让他的心一****地沉沦,痛苦和诱惑双重折磨着他的身心,废了半天口舌的施耐德,对旁边的李老头说: “你有没有搞错,不会是没有尽心竭力吧?” 一旁的李老头摇头说: “这位爷不是一般人。平常人我十针下去早就把根底交代清楚了,可这位爷不同,老朽也无能为力了。” 施耐德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边已经出现血尿了,再下去就是肾功能全面衰竭的节奏,见痛苦审讯不能打动张虎恩的内心,他让李老头拔掉了银针,让人把张虎恩清理干净,准备进入下一轮审讯。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坚守秘密不说?张虎恩的脑海里不断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乐于承受痛苦的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承受住这样的痛苦,究竟是什么让他忍受到了现在,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扪心自问。 难道是不甘于平凡的心?若是在轰轰烈烈的死亡和庸庸碌碌地平凡生活面前,他会选择什么?张虎恩知道,在过去,他也许会选择后者,但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大起大落后,他根本无法回头走向从前那种生活,去给强权当狗,当奴隶,当打手?在一个人没有能力的时候也许会这样选择,但是当他拥有或者说曾经拥有了与权力掰腕子的能力后,他就不会选择屈服了。 “这是一种吐真剂,最新型号,你知道五角大楼里的家伙都对这个东西非常感兴趣。” 施耐德捏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在他的眼前晃动,他口中的橡胶棒被人取了出来,结果发现上面钻进了一口完整的牙齿,张虎恩的牙齿全部脱落在了上面,满口的鲜血吞下肚子里,让他一阵阵发晕。 施耐德捏着那根钻满牙齿的橡胶棒说: “如果不是你这么倔强,我还真舍不得用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呢,不过没办法,昆丁先生给了我很高的价钱,我又不能不为自己的名誉着想,所以就只能靠这个小玩意儿了。” 一针吐真剂扎入他的身体中,直接将张虎恩又扎回了自我空间,他看着这个奇异的小东西突然井喷一般爆发出来的创造**,有些摸不着头脑。 “发现大量不明外来混乱意识载体,由于不具备自主意识,被直接核算为创造**,共计18544**。” (尼玛,这是因祸得福吗?) 来不及多想的张虎恩立刻启动了复活仪式,原本他应该守在99楼等候莫丽莎的复活,可是现实的一针醒神药又把他从自我空间里强行拖了回去,施耐德看着翻白眼的张虎恩又露出了瞳仁,笑着坐在他身旁的凳子上,说: “我是你的好朋友,老虎先生,你可以叫我强尼。” 张虎恩心中一阵冷笑,不过也装作傻乎乎地样子,迷迷瞪瞪地问道: “强尼,强尼是谁啊?” 一看张虎恩的模样,还以为有戏的施耐德博士立刻来了兴致,本来这种新药已经被列为了禁药范畴,如果能在张虎恩身上实现临床试验的突破,这不正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你忘了吗,我的朋友,我强尼是你最信任的人啊。” “哦。。。。。。是吗,强尼,强尼。。。。。。我好想记得有一个叫做强尼的人啊。” 保持着半梦半醒状态的张虎恩继续和施耐德演戏,随着近两年的演艺生涯,逢场作戏这种事情已经被他练就的无比熟稔了,施耐德博士已经完全入戏了,他摸着张虎恩的额头,装作关心地问: “老虎,请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是说一切的元凶,那个纳克萨玛斯人到底是谁?” “纳克萨玛斯人?你在说什么强尼,我怎么听不懂?” (看来药剂的分量还不够。) 施耐德朝着输液管中又打入了一剂吐真剂,一万多的创造**又一次涌入了张虎恩的自我空间中,张虎恩装作更加昏沉的模样,说: “哦,强尼,你说的是纳星人啊?” “是啊,我说的就是纳星人?那种是我们身高两倍有余的怪物,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看着张虎恩陷入沉思的面容,施耐德紧张地等着他吐出那个名字,可张虎恩突然尖叫起来: “不不不,强尼,我不能告诉你!” “施耐德,加大剂量,如果你能逼问出那个名字,我可以给你50个亿的研究援助。” 站在窗口的昆丁通过麦克风把话传到了施耐德的耳机中,施耐德连忙抽出三倍的吐真剂注射了进去,张虎恩只感到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兴奋起来,全身就像被打了鸡血一样,让他有一种想要唱歌的冲动。 “老虎,老虎,听我说,那个纳星人就是罪魁祸首,让我帮你抓住他,可我必须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他躲藏起来的地方在哪里?” “强尼。。。。。。他。。。。。。他。。。。。。他叫。。。。。。” 施耐德紧紧地盯着张虎恩颤抖的嘴唇,他都有**佩服这个演员了,在三倍剂量吐真剂的作用下还能紧咬着牙关,耳机里昆丁的声音不断催促着,砝码从50亿加到了500亿,施耐德咬了咬牙,打开随身携带的黑色手袋,里面放着仅剩的七只吐真剂,他将所有的药剂全部打入了张虎恩的身体中,看着张虎恩浑身皮肤又一次泛红,揣测他的心脏是否承受不了如此大剂量的药剂,连忙抓紧时间问: “快手,老虎,难道你不想报仇吗,快告诉我,老虎,他是谁?” “他。。。。。。他叫。。。。。。他叫。。。。。。昆丁.斯皮尔伯格。” “太好了,做得漂亮,老虎,是昆丁.斯皮尔伯格是吧,他住在哪里。。。。。。” 兴奋的施耐德一下顿住,耳机里传来昆丁的咒骂声: “博士,你是脑残吗,他在耍你!” 第三章 顽固的夫妻 “卧槽!” 恼怒的施耐德一巴掌扇在张虎恩的脸皮上,愤怒地盯着他问: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吐真剂竟然对你没有作用?” 张虎恩闭着眼睛狂笑起来,开口道: “你到底给我打的什么,蛋白质吗?让我感到精神非常舒爽啊。@**@**.@小说.******.” “。。。。。。我叫你舒爽,舒爽!” 失控的施耐德抓起手术刀就在张虎恩的右手臂上插了两刀,一旁的保镖立刻把他拉开,张虎恩狂笑着丝毫不顾手臂上的伤势,仰望着二楼躲在单面玻璃后面的昆丁喊道: “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昆丁先生。” 昆丁脸黑着对旁边的手下吩咐道: “让施耐德博士静一静,把那个女人带进去吧。” 施耐德博士被带下去少歇去了,昆丁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来到了审讯室内,张虎恩笑着问: “怎么,你要亲自出马了吗?昆丁先生。” 昆丁坐在施耐德空出来的椅子上,**上了一支雪茄后,说: “老虎先生,我相信只要是人,都拥有感情,而感情从来都是所有人的弱**,我要说一句,我本不想用这么下作的手法来逼问你,但是你拒不合作的态度已经惹恼了我,所以,我只能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 “说的比唱的好听,昆丁,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或许你能够做到吧,把她带进来。” 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两个白人打手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他们把那个女人送过来,一张惊恐无助的娇美脸孔出现在了张虎恩的视线中,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总会在噩梦之中看到这张脸孔,现在近在咫尺,张虎恩却觉得不真实起来。 “不,不。。。。。。这不可能!” 李智惊慌失措地看着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张虎恩,把脸别过去不敢与他相认,昆丁吐出一团烟雾走过来。捏着李智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 “放开你的臭手,放开她!” “k。干嘛这么激动,你们夫妻两相见不应该感谢我吗?” 李智闭目不言,根本不敢睁眼去看张虎恩,张虎恩根本不敢相信早就死去的妻子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于是他恶狠狠地冲着昆丁喊道: “你以为靠着整容技术整出来的脸就能扰乱我的心神吗?” “,老虎先生,你的妻子可不是一般人啊。她能够骗你这么多年,当然是受过良好的业务培训的,哦,对了,恐怕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樱机关的地方吧?” “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你的妻子其实是泥轰帝国特高科下属樱机关的间谍,听清楚了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放你娘的狗臭屁!” “啧啧啧。木村智子小姐,还是你自己来向老虎先生解释(.2.)吧。” 李智闭目不答。昆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樱花徽章,摊开来放在了她的面前,缓缓地说: “你应该明白,我花了大价钱从你们机关里把你买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来当木头人和我玩游戏的,现在该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李智薄薄的嘴唇轻轻地张开。道: “我们的协议里,可没有这一条。” “是的,不过你别忘了,如果你还想保有舒适安逸的生活,就必须按照我的话去做。”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昆丁让人把手术台立起来,张虎恩被绑在手术台上,有些惊惶地看着李智,李智睁开了眼睛,眼神中丝毫不带一分感情,昆丁让人搬来沙发和桌子,邀请李智在对面坐下,自己**了一杯咖啡,说: “慢慢说吧,这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李智只在张虎恩的身上扫了一眼,就厌恶地别过头去,接过昆丁递过来的古巴雪茄,熟练地剪去尾巴,**燃深吸一口,吐出了一个圆圈。 “我叫木村智子,是泥轰人,我的父母是九州乡下的老实渔民,原本我也有一个安逸幸福的家庭,可是在上一次泥夏冲突中,他们的小渔船被大夏人的军舰撞沉了,我和很多同村的孩子就成了孤儿,那个时候我只有三岁。” “作为战争孤儿,我被樱机关总部纳入了第三计划中,所谓的第三计划是专门针对大夏脆弱的经济体制进行打击的深层次计划,我们被寄养到了大夏的孤儿院,被一家李姓夫妇收养,但是我从小就记得是大夏人杀死了我的父母,因为仇恨我没有少受过机关特派员的责罚,渐渐的,我长大了。” “很不幸的是,我的成绩在机关中排名靠后,只能被发配到鹅城这种小地方进行潜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这个大夏男人。。。。。。一个窝囊废,懦夫,失败者。” 张虎恩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不顾事实地瞎编乱造,不过脑海中的自我空间正在适时地为他分析,通过李智的表情和语速,可以断定至少有九成以上是真实的叙述。 “为了更好的掩饰我的身份,机关要求我嫁给他。。。。。。那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我是帝国精心培养出来的谍报人员,却要和这个废物一起共同生活在那间小小的陋室里,还要为他操持家务,为他那老不死的爹娘尽孝。。。。。。” “不要再说了。。。。。。” 张虎恩闭上眼睛,虎目中渗出了泪水,他不相信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不相信温柔娴淑的李智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他只希望李智不要再说了,以免冰冷的现实再一次伤害他的内心。可木村智子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语速反而放快道: “每当想起我和这个大夏人在一起生活的日子,我就感到自己是肮脏的,我对不起我现在的丈夫,我已经不纯洁了,我被这个大夏人给玷污了!” “闭嘴!” 张虎恩睁开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智,咬牙切齿地说: “丫丫呢,她是我们的女儿!” “她。。。。。。她只不过是一次意外造成的结果,你以为,就凭你这种烂人,我会心甘情愿地为了你生孩子?不,做梦去吧,她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污**,我真恨自己当初没有在她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她!” “贱货!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婊子养的。” 张虎恩四肢不断晃动着想要挣脱束缚,可合金绳索哪里是他现在能够挣脱的,木村智子讥讽地看着他,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李智并非不忍,而是发自内心的厌恶不愿看他,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智在家中总是喜欢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智总是一年要出那么多差,原来对方根本一刻都不愿意与自己待在一起,甚至共同呼吸一口空气。 木村智子冷笑着,她在张虎恩心中的形象已经彻底颠覆,现在他只想掐死这个本就该死去的女人,不要让她破坏了丫丫心目中好妈妈的形象。 “你以为,我爱过你吗?哈哈哈哈。。。。。。。” 木村智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站起来情绪亢奋地说: “在我眼中,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包括你现在所取得的成就,也是靠着出卖人类成为纳星人的走狗才获得的,废物永远都是废物。。。。。。” “好了,木村女士,请你离开吧,我相信再说下去,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好处?” 昆丁出言喝止了她上前的步伐,木村智子一下醒悟过来,她只是来刺激张虎恩的一剂毒药,根本无须亲自动手,这个让她感到深恶痛绝的男人也活不过几天了,于是她朝着昆丁鞠躬,回头扫了张虎恩一眼,说: “如果你能侥幸不死,相信我,我也会杀了你,就当你玷污我身体的赔偿吧,至于我的女儿,我会把她带回樱机关,有着一半大夏血统的小孩子可是机关最钟爱的培养对象。” 张虎恩突然笑起来,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他,莫不是刺激太大,让他疯了。 “李智。。。。。。不,木村智子,你也要相信我,你没机会了。” “最硬的大夏人。。。。。。不管怎么说,你我也算是夫妻一场,给你一个临别礼物吧。” 木村智子现在完全放开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张虎恩的身旁,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钻戒,那是张虎恩花了半年的薪水为她买的结婚主钻戒,看着她娇嫩的手指捏着钻戒放进了张虎恩的衬衣口袋里,拍了拍他的心口,说: “这么廉价的戒指,真是让我戴着不舒服,给你陪葬还算合适的。” 张虎恩双目充血地瞪着她,看着她扭着屁股在一帮人色眯眯的眼神中走出了审讯室。回头朝着昆丁看去,昆丁见他望过来,问: “怎么,我原本可不知道木村小姐与你之间有着这么戏剧性的关系?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告诉我纳星人的下落,我帮你干掉她和她现在的丈夫,哦,对了,还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 “我决定了,昆丁先生,你已经不再我首杀的位置上了,多谢你为我解惑,可是叛徒从来都是要自己亲手解决才来的更加畅快的。” “我拭目以待。” (精神力已达到88%上限,可以超频调度一些能力。) 第四章 顽固的人类 “真是一个又臭又硬的家伙!” 昆丁一边咒骂着一边走出了审讯室,恢复了情绪的施耐德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行礼,昆丁摆手道: “按你的终极方案去做,生死无论!” “那可真是太好了!” 施耐德兴奋地搓手走进了审讯室,手术台已经被重新放倒,他走过去看着张虎恩铁青色的脸,笑道: “老虎先生,你知道吗,我是一名正规的医生,一名脑外科专家,你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哈哈哈,你当然猜不到了,喂,把他给我扶起来,半坐状态。/**/**/小说.******.” “可是博士,从来没有这么做开颅手术的!” “给我闭嘴,我还想留一**神秘感的说,你们这群笨蛋,给我把他弄起来。另外,给我弄一面大镜子进来,要全身镜。” 在场的医生和护士们都傻眼了,见没人动作,施耐德神经质地笑道: “脑外科医生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一帮子人全都傻乎乎地摇头,施耐德继续疯狂地哈哈大笑。 “就是让羔羊看到自己的脑壳被取开时那还在生机勃勃跳动的大脑在镜子里呈现出来的惊恐模样。” (变态!) 不止一个医生护士在心中给了他这样一个定义,很快,张虎恩的身体就被掰成了半坐的姿势,可他脸上一直在笑,没有丝毫的恐惧,这让施耐德非常非常地不爽,他凑到张虎恩的脸侧,指着镜子里微笑的张虎恩说: “老虎,很快。我就会打开你的脑壳,到时候你所有的秘密都会呈现在我的眼前,你要知道,无论人怎么嘴硬,但是大脑不会说谎。看到那个大屏幕了吗,那是全娱团的最新科技。原理和接入仪一模一样,不过只是更加直接,更加暴力罢了。” 博士捏着一把开孔器在他的面前坏笑,可张虎恩的精神如同铜浇铁铸一般没有丝毫的波动,脑海中的自我空间已经列出了可以超频的能力,但是绝大多数超自然能力都会导致他的智力受到极大的损害。 (病毒进化体---暴君,可调度时间30分钟,由于是改良能力,病毒不具备感染力。具备一定程度的基因改造力,调度冷却24小时。) “听听这个声音,多么的悦耳动听。” 施耐德捏着开孔器不断发出电动机转动的声音,制造恐怖气氛是他的拿手好戏,他总是能够在最后的关头让一些人精神崩溃,可惜的是,今天他遇到了张虎恩。 “当你的脑壳被取开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你的大脑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了。” 张虎恩突然开口道: “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突然表示出来的善意让施耐德非常诧异,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开孔器。心想这家伙终于认怂了,毕竟是凡人嘛,谁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脑袋被开孔呢?施耐德想当然地认为张虎恩认怂了,他靠近了张虎恩的脑袋,问: “想通了?说吧,那个纳星人到底是谁?” “是你的父亲。” “。。。。。。老虎先生。这样的笑话一**都不好笑,你会为你的狂妄和无知付出代价。” 五根坚韧的利爪突然从张虎恩的右手指头末端伸出来,在一众人愣神的刹那间,他的右臂出现了突兀的膨胀,肌肉组织和不断钻出的骨刺撕裂了他的皮肤。血红的肌肉组织立刻撑破了手腕处的合金锁,张虎恩的右臂变异成了平时的两倍大小,畸形的右臂前端是五根锋利的爪牙。 (鲜血,更多的鲜血,鲜血能够促进你的病毒进化,能够延长你的暴君形态时间。) “见鬼,这是什么?” 施耐德一下就被张虎恩的暴君巨爪抓住了脖子,周围的医生护士们被这样的异变全都吓蒙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连忙尖叫着朝外逃去,谁知道审讯室的门竟然被锁死了,站在二楼观看的昆丁表情痴呆地看着变异了的张虎恩,被几个保镖拖着朝逃生电梯逃去。 “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是这样的?” 施耐德的眼神中透着不知道是绝望还是兴奋的目光,张虎恩不屑于与他多费口舌,右手用力捏紧,就像挤香蕉一样将施耐德的脖子给捏断了,鲜血从他的手臂上不断钻入体内,脑海里又想起了系统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 (检测到智慧型基因,正在吸收,攫取大脑可以获得更加有效的吸收率。) 张虎恩踏出了这一步,就是在与全人类为敌,他没得选,一把抓住施耐德掉在地上的头颅,利爪就像插豆腐一样插了进去,一股滑腻的手感立刻传到了他的脑中,等到他爽完了之后,看向那群正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医生护士们,张虎恩的四肢也开始跟着变异,背后的脊椎上冒出了八根触手,带着长满尖牙利齿的口器冲向那些人,在人们惨叫连连的呼喊声中,他不断通过进食强化着自身的能力,延长着他的暴君形态。 “快快快,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全娱团的武装人员全副武装地来到了审讯室前,几十把枪对准了审讯室的铁门,突然,一只巨大的爪子击破了铁门从里面探了出来,然后又缓缓地缩回了洞中,并伸出另一只爪子抓住两边碎裂的边缘,使劲一掰。。。。。。铁门发出了难听的咔嚓声,就像豆腐渣一样裂开。 “开火!” 各种长短武器对准刚刚冒头出来的怪物一阵乱轰,等到那边传来嘶吼的哀嚎后,这些人已经打空了两个弹夹。 “停火,停火。警戒,全体警戒。” 高大的白人队长捏住了拳头,让所有人都暂时停下了射击,看着那边黑洞洞的门洞,挥了挥手,两名大汉端着突击步枪缓缓地靠了过去,两只湿哒哒的触手突然从洞口里伸了出来,两人一下被卷住,胡乱开了几枪就被卷入了洞中。 “啊啊啊啊” 听着手下的惨叫戛然而止,白人队长喊了一声火力压制,又是一阵混乱的扫射,中间还扔了好几个柠檬进去,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之后,张虎恩从审讯室里冲了出来。 “射击,射击!” 八根触手对准那些雇佣兵们一阵乱搅,鲜血、内脏、残肢断臂、脑浆子四处飞溅,小小的通道里立刻变成了人间地狱,白人队长从通道里蹿出来,张虎恩紧随其后追了出来,来到外面才看见一个大型的天井,自下而上全是用钢铁、玻璃各种有机材料构筑的奇怪建筑。 张虎恩一个飞扑,一巴掌拍扁了白人队长,纵身一跃就跳上了三层楼高的走廊里,全娱团的总部中各色的研究人员、技术人员、后勤人员都在奔逃,几个白大褂看着突然跳上来出现在面前的怪物,尖叫着往回逃去,张虎恩的触手一下子就绞杀了他们,顺着他们逃亡的楼梯开始朝上走去。 他才不会笨的去搭乘那些随时会被封闭的撤退电梯,一层层地朝上跑,路遇那些软腿的家伙统统不论好坏全部杀死,其中有女人,有男人,有老头。。。。。。再绞杀的过程中有的人求饶,有的人吓得大小便失禁,有的人妄图反抗,可都被张虎恩无情地一一吸收掉,在他的眼中,这些人比电影里的p还要渺小,没有创造**,就只能给他的暴君形态提供动力和蛋白质了。 一路从下向上杀了十三层,越是向上,地面越近,当他冲到b2楼层的是偶,突然愣住了,放眼望去,几台被紧急启动的机械战士朝他冲了过来,这些高端的大美利坚产品一直存在着很大的争议,美国政府始终没有通过机器人执法法案,于是他们就成了各个大公司里面的雇员,另一种形式存在的设备。 在**楼的总裁办公室中,昆丁看着屏幕前的张虎恩,双手不断哆嗦着反复捏着关节,如果连机器人部队都**不住这个怪物,那他只有搭乘楼**的直升机撤离了。 “红线,全部收拢到b2层,把那个怪物给我往死里打。” 机器人部队的指挥官正在安保总部操作着,没有恐惧的机器人开始朝着张虎恩开火,张虎恩躲在一根大理石柱子后面躲避飞来的弹雨,几架微型无人机从上方落了下来,对准张虎恩就发出了一束橘红色的光芒。 热核光束这种战略性武器都被用到了实战领域,张虎恩只能飞身扑了出去,他拔腿朝着楼上冲去,无数的机器人正堵在楼梯口上,一顿乱射将他差**打飞回去,用爪子护住脑袋的张虎恩愤怒地嘶吼一声,撞开了那些铁疙瘩,冲上了b1层。 昆丁连忙从屏幕前站起来,跟着几个保全人员朝着楼**跑去,张虎恩冲入了b1层,那里有全娱团占地广阔的停车场,他的身体受到的伤害急需要能量的补充,他冲入停车场后,就对准了那些正在仓皇开车逃跑的工作人员。 “啊救命!” 渺小的人类不断被新兴的暴君吞噬着,悲剧不断在全娱团总部上演,这些昔日里人类最**尖的精英们正在为他们的狂妄和肆意妄为买单。 第五章 顽固的大楼 “这里就是全人类影视科技的心脏,全球娱乐帝国集团公司的总部---荷里活。” 外来的游客们正在导游小姐的带领下参观荷里活总部外围的雕塑,全娱团的内部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就算是美国总统,在没有全娱团的同意下,也不能随意进入其总部,这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游客们站在全娱团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前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惊叹声,让导游小姐又是一阵没来由的自豪。 这可是荷里活,是大美利坚的骄傲,是全人类的瑰宝,身为美国人无时不刻不在以这个地标性的建筑感到欣慰。 “大家如果在这里摄像,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看到一些世界知名的影星哦。” 导游小姐高兴地介绍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她恼怒地质问撞他的人怎么走路的,回头一看,却见一大群荷里活的工作人员正在表情各异地从总部里逃出来。 “哦,见鬼,发生了什么?地震了吗?” 游客们看着这些逃出来的工作人员,人人面带惧色,有的身上竟然还有血污,一些脑容量够大的连忙喊道: “一定是恐怖袭击,是恐怖袭击!” 导游小姐惊慌失措地企图归拢那些游客,可全娱团的职工们数量太庞大了,而且又毫无组织,无比混乱地朝外涌,三两下就把导游小姐挤到了路边上,眼看着她就要被挤倒在地被人践踏,一个坚实的手臂一把捞住了她,把她拖到了一旁的警车后面。 “哦,谢谢。” “不客气,美女。躲后面点儿,巴斯基,请求总部支援,估计,估计这里。。。。。。oh**!是恐怖袭击,绝对是恐怖袭击!” 突然从全娱团二楼爆开的窗户、火焰。浓烟和警铃声就这样凭空出现,强大的冲击波直接震碎了警车的玻璃,坐在位置上的巴斯基同志连忙捂住了耳朵缩到了座位下面,无数的玻璃碎片就像子弹一般弹射了出来,那些逃难的人们和游客纷纷遭了秧,几个运气不好的当场就被扎中了脑袋或者心脏,直挺挺地就倒在了路边。 “**,**!” 原本还高大威武的警察拉着导游小姐躲在了警车后面,全娱团的二楼里传来阵阵枪声,听动静绝对是大阵仗。巴斯基缩在车里捏着对讲机不断喊话,洛杉矶警局那边的热线立刻被各种求救信号给打爆了,全娱团总部荷里活被恐怖分子袭击,开什么玩笑,你说五角大楼被袭击了还有人信,荷里活总部吗,防御比五角大楼高出了一个档次,难道是外星人搞出来的? 无数警车从洛杉矶的角落里蹿出来。正在休假的警察也被叫了回来,纷纷朝着荷里活大楼赶去。当他们的应急策应部队赶到的时候,荷里活大楼的2层至6层已经开始燃烧起来,烈焰和浓烟不断钻出来,间或有一两个被烧着的火人尖叫着从楼上坠落下来。 “天哪,这是世界末日吗?” 警察们看着遮天蔽日的黑烟开始在荷里活的上空蔓延,202层的摩天大楼被全部笼罩在了黑烟中。十几辆消防车冲过了警戒线布置在了大楼下方,开始进行灭火,就在消防员们忙着奔命的时候,一个人形的物体突然从上方砸落下来,一下砸进一辆消防车的水箱里。将水箱砸破,冷水立刻喷洒出来溅了大家一身。 “汉斯,你没事吧?” 消防队的队长扶起了被水压掀翻出去的汉斯,两人看着那辆破烂的消防车,一个闪烁着红色光芒的机器人从水箱里爬了出来,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消防员,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通乱扫,立刻将消防队长和汉斯扫成了筛子。 “草,是机器人!大家快撤!” 那台敌我不分的机器人追着消防员们扫射,被张虎恩破坏掉的核心程序已经无法分辨敌我,警察们的轻武器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大楼下面杀戮那些手无寸铁的消防员。 “早就说过何种鬼东西根本不可能充当执法工具,现在信了吧?” 警察们躲在各种掩体后面朝着那台机器人射击,几家大规模电视台的记者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看着警方和机器人对战,一些带有恶意倾向的记者直接就开始直播现场的混乱,言语之中都是对机器人应用领域的诋毁。 “哒哒哒!” 一名警察躲在警车后面,被直接击穿了车门倒在了地上,车门有效地减少了子弹的杀伤力,他痛苦地朝着这边爬过来,一个胆大的记者连忙冲过去把他拖到了采访车后面,这样的义举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有了一丝丝的感动,不过很快,机器人的榴弹武器接踵而至,连带着记者、摄影师和他们作为掩体的采访车都被炸上了天。 “呕,我的上帝啊,观众朋友们你们看到了吗,刚才被残忍杀害的是88频道的强森,哦,天哪,他朝这边射击了,维尼,快趴下!” 91频道的画面上一片抖动,记者的鲜血立刻染红了镜头,美国的观众们看着红色镜头,齐齐觉得心中一凉,通过红色镜头看去,那台机器人在遭受了数值不清的轻武器攻击后,终于被打断了数据传导线路,发出了一阵火花四溅的怪叫后,倒在了地上。 40频道的约瑟夫扛过了前辈们的话筒,看着警察们端着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具倒地还在扑腾的机器人靠拢,他跟着走了过去,突然,听着头顶传来的一声怪响,摄影师连忙把镜头对准了上面,只见荷里活大楼的十几层又一次发生了剧烈的爆炸,无数残渣紧跟着从天而降,约瑟夫躲过了一台砸下来的电脑,紧紧地拽住了手中的麦克风,他回头看去。发现摄影师安东尼呆滞地站在面前,脑门上插着一只纯金的金笔,金笔深深地插入了他的脑壳中,只留下了一个笔翼在外面。 他走过去扶住了倒下的安东尼,脸色惨白地从他手里扛起了摄像机,他激动地对着摄像机的镜头喊道: “观众们。我们的摄影师安东尼不幸地去世了,但是这里发生的事情必须有人让大家看到事故的真相,所以我,洛杉矶40频道的记者约瑟夫,将会扛着摄像机独自进入这栋大楼中,去为大家找寻真相。” 天底下的确有不怕死的人,约瑟夫在40频道已经是属于边缘人的那种角色,长期以来安逸平稳的生活让记者们的择人标准都朝着看脸、看胸、看屁股去了,越来越多的美女记者正在逐渐取代他们这些专业资深战地记者。约瑟夫这次好不容易找回了十五年前最后那次活跃在人类抵抗运动最前沿的感觉,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其他台的女记者们在耳机中听到了电视台的指示,可是看着正在烧的跟锅炉一样的大楼和枪声、爆炸声传来的楼层,这些美女记者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年近五旬的约瑟夫大叔扛着摄像机义无反顾地朝着楼内冲去。 约瑟夫从死绝的消防队员们那里弄来了防火服,防毒面具和氧气瓶,手脚麻利地穿戴整齐,40频道的总裁和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坐在会议室里紧张地看着他全身披挂,扛起了摄像机朝着黑烟滚滚的大楼里走去。总裁拍着桌子说: “无论他能不能活着出来,他都是我们40频道最好的记者。今年的普利策奖就以约瑟夫的名义申报。” 约瑟夫扛着摄像机走进了大门,抖动的画面中出现了几具尸体,看上去都是荷里活的工作人员,约瑟夫一边朝里走,一边在无线话筒里面说着: “情况很糟啊,观众朋友们。现场十分的混乱,我们可以看到,这里遭受了不止一次的攻击。。。。。。” 突然,约瑟夫顿住了,画面中是一台被拆毁了只剩半个身子的机器人。机器人眼中的红光朝着他射过来,约瑟夫只感到全身上下都僵住了,听着机器人口中传来冰冷的声音: “站住,这里是全球娱乐帝国集团公司的私人领地,外人严禁入内。” 电视机前的观众也紧张地出汗,许多在网上观看的小年轻们不由为这个大叔捏了一把汗,约瑟夫扛着摄像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转动着镜头朝周围看去,只见两旁的走廊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被拆开的机器人零件,他谨慎地出言道: “大家看到了,这里的情况非常糟糕,这些机器人难道连基本的分辨意识都没有吗?” 这话一下子把坐在电视机前的美国最大机器人供应商老总给惹毛了,明明不是他们机器人的问题,现在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了,他们立刻通过远程代码打开了机器人的后门,一下从红线的手中夺取了机器人的操控权,正在做输死顽抗的机器人部队立刻失去了战斗能力,约瑟夫面前的那半台机器人突然发出了绿光,开口道: “危机解除,欢迎光临全球娱乐帝国集团公司,访客请到前面签到。” 约瑟夫松了一口气,扛着摄像机朝着二楼爬去,楼道上倒毙着好几具尸体,从尸体的伤口上来看,就像是被什么动物给撕咬过一般,他一口气爬上了三楼,滚滚的浓烟和火焰从两侧席卷过来,约瑟夫听到楼上的动静,不顾安危继续朝上步行,一直爬到七楼的时候,才累的喘不上气来停在了楼梯口。 一台机器人站在楼梯过道处,不断扫视着他,最后还是解除了武装任由他扛着摄像机朝上走去,上面传来的枪声爆炸声越来越响亮,约瑟夫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蹬蹬蹬地朝上爬去,当他爬到f15楼层的时候,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雇佣兵从上面退了下来,他看到了扛着摄像机的约瑟夫,连忙走过来喊道: “撤退,离开这里,那只怪物正在破坏承重墙,这座大楼很快就要塌了!” 约瑟夫顽固地不离开,雇佣兵见他还要朝上走,只能摇头朝楼下跑去,一阵剧烈的晃动让约瑟夫靠在了墙上,他的语速变得有些急促: “观众朋友们,我能感到大楼突然发生了严重的倾斜,也许和刚才那位雇佣兵说的一样,很有可能大楼就要坍塌了,只是很可惜,我没能为大家揭示真相,我是约瑟夫,洛杉矶40频道的战地记者,我的报道随时都会中断,但是我会坚持下去。。。。。。” 话音一断,观众们看着摄像机画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从外围记者那里可以看到,荷里活大楼朝着左侧的哥伦比亚大楼倾斜过去,在发出一阵尖利难听的声音之后,大楼从八层高的地方突然断裂开来,整栋楼就像比萨斜塔一样朝着一旁比它矮了30层的哥伦比亚大楼倾倒过去。 “轰!” 哥伦比亚大楼的上面七层遭到了毁灭性的碾压,比它要“坚硬”几倍有余的荷里活大楼就像玩具里倒塌的积木一样砸在了它的身上,断裂的高楼整个倾塌在了哥伦比亚大楼上,八层的断裂处一下子砸在地面上,卷起的烟尘和坍塌的建筑材料一下子将外围的采访车、警车全部卷了进去。 “咳咳,观众朋友们,你们没有看错,我们的地标建筑,荷里活大楼倒塌了!” 第六章 顽固的记者 严格意义上说,荷里活大楼并没有全倒,一旁的哥伦比亚大楼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作用,荷里活大楼砸在了它身上,巨大的质量将哥伦比亚大楼直接碾塌,不过不断堆积起来的碎渣将荷里活大楼撑住了,从八层开始断裂的荷里活大楼虽然出现了好几处断裂的地方,但是依然坚挺地斜斜地靠在已经被碾掉一半的哥伦比亚大楼上,成了一个45°的斜角建筑。 美国人看着自己的骄傲成了这个样子,全都呆傻了,现场的记者们声情并茂地解说着这次大事件,不过立刻就被一阵咳嗽声拉走了收视率,黑暗之中,40频道的外景记者画面立刻切换成了约瑟夫手中的摄像机,这个运气超好的记者竟然躲进了卫生间里,他打开摄像机,看着倾斜的墙面,说着: “我被困在了16层的男卫生间里,现在这个地方已经非常倾斜了,我还能听到爆炸声和枪声,如果我猜的没错,恐怖分子还在进行着破坏。” 全世界的观众都被约瑟夫的话语拉了回来,洛杉矶40频道的收视率一下子爆了血管,其他的频道抢不到头条,就跑去采访约瑟夫的同事和家人,约瑟夫的妻子带着两个孩子坐在镜头前,不断哭诉着希望政府能够把她的男人救出来,加州州长立刻就在电视里表态拼尽全力也要把约瑟夫这位功勋记者从那个人间地狱里捞出来。 全世界的目光这一刻都放在了约瑟夫的身上,看着这个过气的战地记者艰难地爬出卫生间,拖着摄像机朝上爬去,由于45°的倾斜,向上走的压力反而减小了,观众们的视线跟着约瑟夫的镜头朝着一个45°的斜度朝上看去。大楼内各种电器设备不断地发出耀眼的火花,燃烧出来的厌恶和不断跌落的水泥块,让整个倾斜的大楼内如同世界末日一般,跟着摄像机的镜头,约瑟夫艰难地爬上了18层,大家都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摄像机的镜头。深恐失去了哪怕一点有用的信息。 “啊啊啊啊~” 一个运气不好的幸存者从约瑟夫的身旁飞过,看样子这个人希望能够朝下爬去离开这个地狱,可是他明显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楼方法,躲过了火焰和浓烟的侵害却躲不过万有引力的屠戮。 “真是一个可怜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谁,在这样的地方我想很多人也不会去考虑这些了。” 约瑟夫继续艰难地朝上爬行着,画面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尸体和被拆毁宕机的机器人,当他爬到22层的时候。另一个戴着防毒面具的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那个人身上全是血污,胡乱穿着一套并不合身的作训服,看着他缓缓地朝下走去,约瑟夫一下来了精神,连忙凑过去问道: “你好,我是洛杉矶40频道的记者约瑟夫,蔡尔德。请问你是荷里活大楼的工作人员吗?” 张虎恩把脸深深地藏进防护面罩里,对面这个记者所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从地下一直杀上来的张虎恩,此时已经失去了g病毒的暴君形态,他为了隐藏自己,只能从死去的武装人员身上脱下他们的服装和面具,把自己给伪装起来,毕竟一次调度之后24小时的虚弱期内。他就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要想靠着普通人的身手在这个充满恶意和敌意的世界里幸存下来,他自问没有比伪装更好的办法。 以他蹩脚的英语水平根本不可能听懂甚至回答约瑟夫的提问,不过用后脑勺也能够想到,这个扛着摄像机的家伙就是传说中那种要名不要命的美国记者。他将脑袋别过去,摆了摆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不方便说话,约瑟夫却不打算放过他,摄像机一直对着他,问: “既然不方便说话,那你至少应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你能带我去看看事故发生的现场吗?” 那个单词张虎恩倒是听懂了,这个记者真是不怕死啊,他连忙摇了摇头,推开约瑟夫朝下走去,约瑟夫一把拉住了他,喊道: “你虽然没有义务帮助我探明真相,但是你们公司要掩盖这场阴谋却也做不到,我觉得在目前的状况下我们很难有生还的希望,不如你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为广大的美国人民揭示这次事故的原因如何?” “。。。。。。shutup!” 匮乏的词汇量只能让恼怒的张虎恩喊出了闭嘴,他一把推开约瑟夫,转身就朝着楼下跑去,约瑟夫的摄像机对准他,焦虑地说: “全娱团一定在隐藏什么,从他们的雇佣兵身上就能看出,他们一定隐藏了一些不想让大家知道的事情,,我不能坐视这样的情况频繁地在我的国家发生,我希望大家给我勇气,我要继续探究下去,不找到真相,我绝对不会离开这栋大楼。” 约瑟夫和张虎恩分道扬镳,他朝着楼上继续爬去,张虎恩则一路下行,他虽然暂时不能调度那些超能力,但是g病毒带来的基因改造和暴君形态掠夺的能力已经让他的身体素质超越了正常人的三倍有余,那些45°斜度带来的危害并不能给他造成过多的困扰,他一路身手矫捷地朝下跑去。一路爬下了12层,那里的火势突然变得非常凶猛起来,张虎恩踹开了一扇封闭的消防门,妄图从消防通道里钻出去,可消防通道下面透出的熊熊烈焰和灿烂火光又绝了他的念头。 “我不能死,我至少不能死在这里,我的女儿,我的父母,我的爱人们还在遥远的大夏等着我回去,我不要死。” 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产生的情愫困扰着他,愈发猛烈的火焰开始侵蚀大楼的主体,到处都能听到崩塌发出的声音,张虎恩不顾一起地朝下闯去,一个猛子就扎入了汹汹的火海之中。他不顾身上被点燃的烈焰,朝下狂奔,一直冲过了11楼,他的头发已经被燃烧起来,烈焰开始吞噬他的衣服,他咬牙接着朝下冲去。冲过了10楼来到了一个朝下的断裂带,一脚踏空连忙用手抓住了楼边的窗框,整个人就被挂在了半空中。 “天哪,快看,那里有人!” 外面的美女记者们看到了突然挂在半空的张虎恩,连忙惊叫起来,所有的摄像机都朝着他对准过去,后续赶来的消防员们不顾危险地冲过去,开始铺设气垫。有人捏着大喇叭在下面喊话让他坚持住,下面的人冒着不断崩落的石块和燃烧的垃圾忙碌着,张虎恩的只觉得手臂越来越重,身上的火苗已经开始钻向了他的皮肤,炙热的疼痛感不断刺激着他浑身的汗毛,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工作进度显然来不及了,接着他惨叫一声从约莫9层楼高的位置朝下坠落下来。 “天哪。他掉下来了,上帝啊。他会被摔死的。” 张虎恩在空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脑海中的自我空间警告不断,在他即将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自我空间的系统做出了应急处置,一股浮力从他的脚底产生,降低了他的下坠速度。等到他啪叽一下落在地上的时候,他就痛晕了过去。 “快,把他送上救护车!” 消防员发现他还有呼吸,立刻招呼着白衣天使们推来了担架车,随着张虎恩被送上救护车。荷里活大楼内部再次发生了循爆,从断裂的9层开始朝着外侧滚落下来,在场的众人看着下半部分的大楼突然断裂开来,纷纷惊叫着朝外逃去,荷里活大楼的9层至22层就像华夫饼干一样脱落下来,上半部分失去了底部的支撑开始依靠着哥伦比亚大楼塌缩下来。 “,,这是我在荷里活大楼里的最后一次报道。。。。。。” 楼内的约瑟夫呼吸急促起来,他感受着大楼的剧烈抖动,索性摘掉了脑袋上的防护面罩,对准摄像机喊道: “真相将会被永远掩埋,我希望我的记者同事们能够继续向广大的观众揭示这次事故的真相,亲爱的塞尔玛,我爱你,还有小蕾娜,我不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但是希望你看到我最后的遗言,你的父亲约瑟夫,是个尽职尽责不断追寻真相的战地记者,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你一定要成为一个勇敢的人,努力准寻真相的人。。。。。。。” 摄像机镜头里,一块楼板突然崩落朝着约瑟夫的后背塌落下来,电视机前的观众忍不住发出了惊呼声,然后,40频道抖动的画面只剩下了一片雪花斑点。 画面立刻切到了外景,只见荷里活大楼周围的烟尘和巨响正在谱写美国悲剧,记者们一边带着哭音缅怀约瑟夫,一边重复着各种震惊的语气词,而这时候,一辆救护车正在朝着洛杉矶中心医院前进。 急救部的医生脱下了张虎恩烧焦的衣服,看着里面已经被烧伤的皮肤摇头不已,烧伤患者是最难处理的,而且看情况这个烧伤患者很可能还不太好对付,全娱团里面的雇佣兵都是蛮不讲理的家伙,这样的人不处理好,只会给他们医院带来数值不清的法律纠纷。 张虎恩睁开了眼睛,看着正在给他做心脏复苏的金发护士,护士见他醒过来了,连忙喊医生,医生跑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问道: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能看清楚这道光吗?“ 张虎恩听不懂,只是傻乎乎地看着医生,医生还以为他遭受了轻度的脑震荡,又检查了一下,对护士说: ”给他注射镇静剂,我需要他保持安静。“ 一听要给自己注射镇静剂,张虎恩可不敢再美国的医疗机构里面安安静静的待着,全娱团要他的命,美国人知道了他的情况后,可能也要他的命,他可不敢把自己的命运交到这些不靠谱的美国人手中,他强忍着腿上疼痛,翻身就抓住了医生的脖子,一把砸开救护车的后门,前面的司机看他提着医生站在风中,连忙靠路边停车,张虎恩扔下医生,下车一溜烟地逃走了。 ”快,快报警,这家伙很可能就是荷里活大楼里逃出来的恐怖分子!“ 医生非常老练,这种害怕上医院的人只有一个答案,犯罪分子。 ... 第七章 顽固的世界 “对于今天这场惨剧,我们全球娱乐帝国集团公司的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昆丁在第一式见就站出来接受了40频道专栏记者的采访,他穿着一身漆黑的亚麻西服,竖着大背头,一脸精神矍铄地坐在摄像机镜头前,丝毫不觉得由于荷里活大楼的毁灭而感到痛心,当主持人提起究竟是什么引起这次事故的元凶时,昆丁很自然地叫上来了自己的助手,助手将一个usb递给后台,那边放出了张虎恩在审讯室中的表现。 “老虎,是老虎!” 电视机前的观众很快认出了正在接受审讯的人,当今的影帝,最受人关注的大夏人,改变大夏电影现状的第一人,深受广大美国影迷爱戴的老虎先生,竟然被全娱团秘密地抓来进行拷问,这是什么意思? 影迷们的疑问同样也是主持人的疑问,昆丁慢条斯理地等着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现场的观众已经有人激动地开始谩骂全娱团进行非法的人身禁锢了,他才叫助手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老虎即将被开颅的一瞬间,许多现场的人已经站了起来,虽然他们是来领盒饭的,但是在画面中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就在眼前发生,让所有人都同仇敌忾起来,强权可以把一个世界知名的影帝逼到如此地步,更况他们这些普通人了,大家不断喷着坐在上面的昆丁,直到现场导演出来维持秩序,才把大家的情绪逐渐抚平下去。 “我相信大家都会觉得我是一个残忍无情,又不择手段的人,不错,,可是大家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画面中的这个男人,老虎先生,不错,他在荧幕上的表现的确让人感到惊异,但是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能够从一个龙套演员,在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内就成为家喻户晓的世界级影帝吗?” 昆丁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尽管大家都知道潜意识没有办法改变,但许多人都怀着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一个龙套会以火箭的速度攀升上来,其中一定有问题,昆丁抓住了大家的g点,娓娓道来: “很简单,!” 昆丁此语把大家给镇住了,他让助手继续播放,画面中的异变让在场的观众瞠目结舌。看着张虎恩变成了电影中才会出现的g暴君,开始肆意杀戮审讯室中的人员,许多人都用手遮住了眼睛,不敢看血淋淋的残忍,昆丁见大家不再言语,继续说道: “他勾结纳克萨玛斯人,获得了超越潜意识阻碍的手段,靠着作弊成为了一名影帝。如果我们的技术人员不发现他的异常,他会继续欺骗下去。你们说他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如果仅仅是将这些手段用在电影事业上,我觉得他仅仅只是一个骗子,但是他和纳克萨玛斯人相勾结的目的,我想不用我说。大家也该知道吧,在场的大多数人恐怕都不记得发生在十五年的战争了,我们人类与纳星人之间是不可能拥有和平共处的契机的,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吞噬我们的家园,将我们变成宇宙中的流浪种族。和他们的母星一样,等到我们的家园太阳系被宇宙联盟划为最可信任的文明区域之后,我们再来追悔莫及吗?” “也许有的人会说,他不一定会这么做,不不不,你们错了,纳克萨玛斯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们坦诚相待,他们的第二世界,也就是我们的真实电影,在很多年前如果我们不打败他们,得到他们的核心数据,我想纳克萨玛斯人一辈子也不会与我们分享这种至高无上的娱乐方式,朋友们,今天你们也许觉得我昆丁做事太绝,不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能明日你们就会成为纳克萨玛斯人麾下大军的奴隶。” “你们应该知道,纳星人的舰队从我们的家园撤走了,他们去了哪里,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唯一知道的就是,纳克萨玛斯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们在宇宙联盟中的地位大家都非常清楚,没有人会收留这样的流*氓种族,只有我们善良的人类才会受骗上当,你们认为他们离开太阳系会去哪里,去找寻一个宇宙中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家园吗?不会的,他们会回来,我和我的技术团队联合了全人类最顶尖的科学家做出了一个推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人类将继续面对更加庞大的外星势力,他们不会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而老虎这种人,就是外星势力入侵的尖兵。” 张虎恩缩在码头的货仓一角,看着保管室内的小电视机,两个仓库管理员聚精会神地听着电视里的昆丁狂喷口水,一边看一边讨论: “原来老虎是外星人的间谍啊,枉费我还曾经这么喜欢过他?”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老虎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纳克萨玛斯人对我们可不会这向昆丁先生对老虎那样客气呢,你看看他的模样,感情纳克萨玛斯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其实很多人只是听说过纳克萨玛斯人,根本没有见过纳克萨玛斯人的本来面目,他们想当然地把暴君的面容想象成纳克萨玛斯人的样子,这也非常符合哪些有被迫害妄想症的科学家口中的描述,张虎恩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屏幕上的昆丁则勾起了他的怒火,他原本打算躲在前往大夏的邮轮上回国,可是一想到李智那个女人信誓旦旦要去祸害女儿的时候,他就强忍了下来,那个卑鄙的女人,还有她背后的什么机关,他一定要毁灭。 重度烧伤加上下肢的骨裂,使得张虎恩暂时没有了行动的能力,他躲在这个巨大仓库中,一直等到两个保安离开后,才开始四处翻找起来,保安室里的食物只有一些垃圾食品,张虎恩一阵囫囵吞枣,把薯片和喝剩下的牛奶全部灌进了肚子里,他缩回了仓库的顶部货架,他要隐忍,要等,等到24小时的调度冷却时间过去,他才能够进行第二次调度,这段时间,他只能回到自我空间里,免得自己的伤势让自己发出不该发出的声音,他整个人卷缩在两个货箱中间,安静地就像死尸一样。 自我空间中,他恢复了完好的面貌,站在神之塔上,他拉开了99层的房门,莫丽莎坐在窗前看着下面的城市,回头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张虎恩眼眶中一阵湿润,若是以前,他对李智还抱有幻想,抱有惭愧,现在,他只剩下了仇恨。 ”亲爱的,我的真名,可不是公孙千华。“ ”亲爱的,你是上帝,上帝叫任何名字都可以,不过在我心里,你还是叫公孙千华。“ ”如你所愿,莫丽莎,我。。。。。。“ 纤细的手指搁在了他的唇上,莫丽莎的金色双眸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呢喃道: ”我知道,不要说出真相,你的内心告诉我你并非无情的人。“ 张虎恩在自我空间中唯一没有限制能力的人就是莫丽莎,莫丽莎的金狼形态能够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他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很不好,自我空间给出的最佳答案也只是让他放弃肉身,全面接管自我空间的权利,他很怕,很怕自己像他们一样成为一个意识人,不过在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后,他不怕了,现实人不一定比意识人高贵多少,意识人也不一定没有存在的意义。 翌日,张虎恩从莫丽莎的温存中醒来,他手上攥着莫丽莎的金发,看着外面亘古不变的日月星辰,他拥有的创造点已经可以改变这一切了,于是他冲着天空招手,星辰开始变化,太阳和月亮终于恢复了作息制度,不再各自占着半边天互不相让,云彩和细雨开始浇灌神之塔下的土地,一些从来不需要花心思去设计的小动物开始被刷新出来,莫丽莎来到窗边,靠在张虎恩的胳膊上,看着下面的大草原在张虎恩的手中发生起伏变化,远处逐渐从地面下涌起的小山坡开始成为了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 “这就是造物主的日常工作吗?” “我并不是造物主,相反,是你们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林峰和德芙妮开着一辆车从城市里出来,他们朝着神之塔这边摁喇叭,张虎恩笑着在他们的面前划出了一条直线,一道八车道的告诉公路直接从地面浮现出来,一直从那座无名的城市延伸到了神之塔下,轿车停在了神之塔下,两人下车看着神之塔外围逐渐拉高形成的城墙,林峰在下面喊道: “上帝,你是要和我们划清人与神的界限吗?” “我不是上帝。” 张虎恩带着莫丽莎踩着一朵白云缓缓地降落下来,他看着林峰嬉皮笑脸的模样,说: “往后,我们的同伴会越来越多,我们先成立一个小小的神之国委员会怎么样?” ... 第八章 顽固的收尾 “马克,我的薯片呢,是不是被你这个家伙偷吃了?” “放屁,我的牛奶呢,准备留着喂猫的,你这个家伙难道有喝生牛奶的嗜好吗?” 两个保安第二天发现了问题,正在保安室里吵架,他们立刻觉得不对,难道进贼了,两人打开了仓库的大灯,提着手电筒和警棍开始在仓库里进行检查,张虎恩醒来了,他在货架的**部卷缩着,躲避他们的灯光照射,不过两个细致的保安很快就发现了他,用手电照射着他的身体,喊道: “你是谁,快下来,我可要报警了!” “马克,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立刻报警!” 张虎恩知道警察这个单词的意思,连忙摆手道: “!” 两个保安见他手脚并用地从上方爬下来,抬起脸来一脸的水泡挤在宽大的脸上,身上裸露的皮肤上全部都是烧伤的痕迹,两个保安被吓住了,这人明显是受了非常严重的烧伤,马克和鲍伯两人立刻回到保安室内取出了医药箱,不得不说普通人对弱者的同情的确是一种人类难能可贵的情操。▲』**▲』**▲』小▲』说,**↙****.**︽**.↙ 他们给张虎恩渗出体液的伤口包扎好,马克拿起电话正准备医院打电话,张虎恩一下拦住他,用蹩脚的英语说: “我,大夏人,我英语不行,我。。。。。。” 反正就是我我我的说不出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家伙是个偷渡客,马克和鲍伯发生了分歧。两人争吵起来: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万一死在这里怎么办?” “不不不,马克。他是偷渡来的,万一被移民署的人发现,就会被遣送回国的。” “遣送回国也比留在这里等死好啊,鲍伯,不要因为你也是墨西哥移民,就擅自发挥你的泛滥同情心。。。。。如果他死了。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出现在我们的仓库中,万一被主管发现,我的工作也就没有了,你听我说,马克,我家里还有六个孩子要抚养,你相信我,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鲍伯制止了马克的嚷嚷。在张虎恩面前一阵指手画脚,找来了一件毯子给他披上,带着张虎恩坐上了他的皮卡车,他再三恳求马克不要告密,带着张虎恩朝着唐人街行驶过去。 张虎恩坐在他的皮卡车上,看着外面大清早就热闹非凡的街道,国民警卫队、海军陆战队、警察和全娱团的雇佣军全部都上街了,在各个口子上设**排查。鲍伯这个老油条很会见缝插针,仗着皮卡的优越通过性。七拐八拐地就把张虎恩送到了一家华人开的诊所后门,他敲了敲门,一个操着一口粤语的老头拉开了门,先是和鲍伯拥抱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张虎恩。 “他是谁?” “张虎恩。” 鲍伯的美式中文还带着浓厚的墨西哥辣椒味,不过张虎恩三个字倒是字正腔圆。张虎恩眼睛一横,就要动手,鲍伯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那个老头一听张虎恩的名字,立刻用半身不熟的国语说: “后生仔。别动粗,鲍伯和我都是你的影迷,既然鲍伯要救你,就说明我们不可能去告密的,你放心,昆丁那个老流氓的说辞根本不可能触动我们华人,你可是我们华人的骄傲,把美国人的脸扇的咣咣响的存在。” 张虎恩见鲍伯一脸讨好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出自己来的,不过见两人没有恶意,站在街后面时间长了也怕出事,便跟着老头和鲍伯进入了老头的中医馆。 “我叫王胜时,顺便说一句,我祖籍也是鹅城,咱们是老乡。” “不过老大爷你可是一口流利的粤语啊。” “这有什么,唐人街上东南沿海的移民多,要做生意怎么也得入乡随俗不是。” 鲍伯看着王胜时为张虎恩清理伤口,那些鼓囊囊的脓包里面流出来的体液让人看了胃部翻涌不已,他别过脸去,王胜时已经清理了三个脓包,一边干一边和张虎恩攀谈: “真的是你干翻了全娱团的大楼?” “一半吧,他们的机器人也帮了很大的忙。” “够解气,这帮子贵族老爷们也该受**罪了,不过你这样一来,恐怕就成为了美国史上的头号恐怖分子,比早年的拉灯还要狂啊。” “若非他们苦苦相逼,我怎么会。。。。。。” “嗯,咱们大夏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感触这么极端的事情来,从电视上看,你好像受了老郭的一百零八针啊。。。。。。别紧张,我和那毒手没交情,他一般只给有钱人打工,从来不照顾我们这些老胳膊老腿的近老乡,不过你也算厉害,硬生生受了那黄泉一百零八针,愣是没有吭一声,有生之年能见到你这么硬气的大夏人,我王胜时也算开眼了。” 鲍伯找来了一张纸和一只笔摆在了张虎恩的面前,张虎恩看着他,觉得他不懂事,什么时候了,还要签名?不过王胜时一番话反倒让他签下了大名。 “就当还他的人情吧,鲍伯可是洛杉矶的路路通,你如果要逃出去,少不得还要用到他,而且。。。。。。你别怪老头子说话直,很可能这就是留个念想的事情了,昆丁那老狗已经给你扣了一个史上第二人奸的大帽子,我觉得无论你逃到哪里,都会被他们抓住。” 王胜时给张虎恩包扎完毕,张虎恩找上了鲍伯,通过王胜时的翻译,他希望找到一个名叫木村智子的女人的住处,鲍伯说晚上就能给他答复,他们墨西哥人经常干一些违法乱纪的勾当,他鲍伯在找人的这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 “王大夫,有接入仪吗?” 鲍伯走后,张虎恩想起了还没有收尾的江湖路,李智彻底地伤害了他,可在电影里他还有牵挂不下的人,王胜时提醒他,如果他登陆电影,很快就会被全娱团查到,于是张虎恩从王胜时那里借了100信用**,乔装打扮一番离开了王家诊所,他将自己裹进了厚厚的大衣里,带着帽子,用毛巾裹上了脸,只露着一双眼睛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沿途到处都是戒备森严的军警,他来到了一个窄巷子,胡乱划拨了10个信用**给司机,走到里面找到了一家证件不全的黑公演吧,虽然他听不懂英语,但是信用**开路自然万事大吉,他坐入了一台接入仪,飞快地找到了中文打头的大夏电影网,搜索江湖路,发现因为自己的狗屁事情,竟然将江湖路**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关注度,他一登入江湖路的电影,自我空间就发出了警报,他的时间非常紧,即便是在时间轴高度压缩的情况下,他也只有五分钟来处理后续事宜。 张虎恩闯进了普渡寺,正在院中练剑的李莫愁一剑就朝他攻来,嘴里喊着: “负心人,你死哪里去了!” 张虎恩二话不说,一招手就拉走了李莫愁,贝锦仪和宁中则从房内跑出来,看着凭空消失的李莫愁,问道: “心证,你做了什么?” 张虎恩接连将二女收到了自我空间,方证大师已经站在了面前,笑道: “心证,你这招神通的确有**骇人了。” “师父,得罪了。” 再一招手,方证也被拉入了自我空间,至于其他人,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吧。张虎恩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处理完了这些事情,他转念一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人是值得他留恋的呢? 他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相通了之后,一闪身就消失在了普渡寺众人的眼中,等到下一刻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塞外的马场中,萧峰和阿朱骑着马在一片草场上狂奔,身后是好几十个契丹护卫,萧峰如愿以偿地报了大仇,无奈老爹因为练功茬子还是去了,他和阿朱回到了塞外,在强大的剧情惯性下还是当上了契丹的南院大王,不过此时,他可不是什么尊贵的南院大王,契丹皇帝希望他攻打已经破败不堪的武朝,萧峰不允,于是带着阿朱偷跑,皇帝知道后震怒,派人拦截,两人此时正在南下奔逃的路途中。 萧峰看着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张虎恩,大喊道: “师弟,你怎么在这儿?” “特来迎接你们。” “胡闹,快快离开,后面的那些人都是我的兄弟,你切不可伤害他们。” “我的方法更加简单。” 张虎恩一招手,两人两马就消失在了大草原上,那些契丹护卫一见走脱了萧峰,策马朝着张虎恩杀来,不过赶到面前的时候,却发现空无一人,还以为撞鬼了。 张虎恩登出接入仪,拔腿就跑,一下撞翻了进门的顾客,他们骂骂咧咧了几句,看着张虎恩飞快地消失在街头巷尾,过了一分钟,直升机、坦克、装甲车、警车全部将这个小地方围了起来,可是等到他们杀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 第九章 再见时一切如烟 在全娱团的洛杉矶分部,昆丁正在对着加州州长和他的幕僚们发火,全娱团原本只是一个影视企业,按理说不应该和政府要员们起什么冲突,可偏偏这个影视企业已经发展到了畸形的庞大规模,昆丁本人又是党派选举中最大的赞助商,在党派中混了一个加州党鞭的职务,所有加州的官员都怕他。其实以全娱团的实力,如果昆丁有心,去竞选美国总统都说不定能够有七八成的把握。 “连一个演员都抓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众官员连带着州长被昆丁骂的跟孙子一样,却没有人敢于反驳,他们调动了所有的监控和设备,最先进的无人机器人和最具争议的基因扫描卫星都被用上了,还是没能找到丝毫有关张虎恩的线索,这些人知道张虎恩肯定没有逃出加州,因为边境那边几乎投入了所有力量的一半,至今也没有张虎恩出境的信息传来,于是只是寄希望于他是否藏在了加州的乡下去了。 “不,他不会离开洛杉矶的,因为这里有他最厌恶的人呢。” 昆丁否决了官员们向乡下加派人手的建议,反而让人去加州的富人区进行蹲守,重点守卫在一个黄种人妇女的别墅附近。 张虎恩为了摆脱那些缠人的跟踪,七拐八拐地回到了王家诊所,距离他的冷却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在王家诊所的地窖里躲藏着,先暂时回到自我空间去看看那里面新来的小伙伴们情绪如何。 他为什么要把他们弄进自我空间,当然是为了创造一个和谐的世界,在那里,应该没有杀戮,没有阴谋诡计。也没有那么多的恩恩怨怨,当他出现在神之塔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莫愁正在和莫丽莎对峙。 贝锦仪和宁中则都在看着下面新奇的世界,方证坐在地板上默念着金刚经,到现在老和尚都以为这里是西方极乐世界带来的幻象。张虎恩走过去,问道: “怎么了?“ 莫愁有些气苦地瞪着他说: “你说说这个金毛生番是怎么回事?” “闭嘴,八婆,若非看在你和千华有一腿的面子上,我活撕了你。” 两个女人战斗力不明,情况不明,一见面就斗上了嘴,张虎恩的出现不能缓解他们的紧张气氛,反而让事情弄得更加复杂了。他只能暂时剥夺了两人的能力,让大家坐下来,给他们好好解释一番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解释来解释去,越解释越糊涂,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最后还是方证大师说了一句: “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心证,按你所说。这个世界该是你的一种神通,你在这个世界中,如同菩提如来,以你所想便为所见,对吗?” 张虎恩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虽然有差异。但总算还是比较接近的,等到他暂时稳住了大家的情绪,他的调度冷却时间也结束了。 当张虎恩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他身上的水泡和各种伤口奇迹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掉,这次他调度了两种能力。g病毒活化(不具备变身状态)和他用的最为熟练的念力。 张虎恩身上的神奇变化让王医生非常感兴趣,不过一个和纳星人交往的人身上有点奇迹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让王医生找上了鲍伯,鲍伯在电话里说: ”去富人区吧,那边已经戒严了,我的朋友都被赶了出来,说明那里很可能就有你要找的人。“ 张虎恩感谢了王大夫和鲍伯,离开了王家诊所,他来到了唐人街最高的建筑布朗杰敦上,轻飘飘地拔地而起,一直朝着天上拔升,很快就缩小成了一个微小的黑点儿,以念力覆盖在身体表面,从高空中朝着富人区落下去。 洛杉矶是一个发展的非常畸形的城市,它除了闹市区那些高楼林立的繁华外,周围都是像摊大饼一样摊开来的广袤住宅区,富人区也不例外,周围都是低矮的别墅群,根本没有高楼能够隐藏张虎恩的踪迹,不过他也没有打算隐藏,念力作为超自然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应付的极限,看着下面已经发现他踪迹的美军,张虎恩如同一颗炮弹一样朝着地面上坠落下来,他不需要仔细的搜寻,只是朝着人最多的那栋别墅去就行了,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开始朝着他射击,子弹和火箭弹朝着他飞过来,组成了无数道密集的火力网,可它们根本无法突破张虎恩周围的念力场,在发生了漫天的爆炸,激起了朵朵黑云之后,张虎恩靠着黑云的掩护轻松地落在了别墅后面的花园里。 张虎恩站在这座别墅小巧精致的后花园中,凝视着别墅的窗户,一个身影在窗前一闪即逝,整整五十多个身穿作战服的军人朝着他撵过来,他们的身后还有主站坦克和各类装甲车辆,张虎恩伸出右手一抓,别墅的后门就像被虚空巨爪抓住一样,玻璃了墙壁里的钢筋,被他抓出了房体,这时候院墙那边的士兵已经露出了脑袋,张虎恩凝聚出一道念力,以迅雷之势朝着墙角射去,那名士兵刚露出了脑袋,就被念力射穿了头上的头盔,当场死亡。 后面的士兵一愣,立刻所在了院墙后面,他们的接到的命令可不包括轰掉这次要保护的目标,小队长在经过了短暂的骚乱后,立刻用步话机请示上峰,该怎么办? 趁着他们犹豫的当口,张虎恩已经冲进了别墅,十几发子弹被他挡在了左手前的念力罩上,一个金发白人全副武装地躲在房间客厅里的沙发后面朝他射击,张虎恩不去理睬他的骚扰,犹如散步一般走进了客厅,看着客厅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里面的李智和一个白人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 “你就是那个鳖孙?” 张虎恩一招手,就把白人隔空悬浮着抓了过来,白人眼中的恐惧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张虎恩把他和照片上的男人对照了一下,发现根本不是,随手一扔,就把白人甩到了墙上,白人当场就晕了过去,他听着别墅内外的动静,朝着连接二楼的楼梯飘去,又是一阵枪响后,他捏着悬浮在面前的子弹,轻蔑地看着手持自动步枪的李智。 李智的身后是一个穿着毛线衣的白人,这个男人,表情很紧张,不过正在努力地保持着不断颤抖的身体,他的怀中有一个襁褓中的黑发婴儿,张虎恩朝着他们两走去,李智发疯一般朝着他射击,子弹被他全部挡掉,一挥手就将李智抓住撞在了墙上。 “亲爱的,不,不,你不能这样,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们。” 张虎恩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求饶,他走到男人的面前,男人紧紧地护住襁褓中的婴儿,眼神中全是乞求和绝望。 张虎恩看着婴儿粉嘟嘟的小脸,熟睡中的孩子根本没有被外界的吵闹给弄醒,他闭上眼睛,想起了丫丫刚刚出生时的模样,过了一分钟,睁开眼,一掌打飞了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的李智,恶狠狠地对她说: “想让他们因为你的过错而陪葬吗?” “呸!” 李智倒在地上啐了口唾沫,说: “你这个懦弱的男人,竟然获得这样的能力,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我还以为你们只信天照大神呢?怎么也信老天爷啊,哦对了,我只是一个卑微的大夏人呢,怎么能够和你们高贵的泥轰人相提并论呢?” 张虎恩伸手用念力抓住了李智,李智挣扎着被他提在了半空中,眼神中的蔑视却一点没有消失。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看不过另一个老实的居家男人被你这位高贵的人欺骗了而已。“ 男人抱着婴儿,看着妻子和这个凶恶的”超人“用中文对话,他是一名洛杉矶巴塞洛缪it公司的程序员,倒也对中文不太陌生,他见妻子被这个超人给抓在了半空中,连忙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出言道: ”先生,先生,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子?“ ”哟,会说中文啊,那好,这样就非常好交流了,首先,你知道你的妻子在一年半前还是我的妻子吗?“ 男人显然也吃了一惊,看着他呆傻的模样,张虎恩笑道: ”这样的女人果然不该留在这个世界上,与其让她祸害你,不如就让我了结了她吧。“ ”不不不。。。。。。“ 李智脸上的冷笑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她狂妄地冲着张虎恩吼道: ”就凭你,也想杀我,张虎恩,不是我瞧不起你,就算你拥有了力量,也不过是用来掩饰你懦弱的内心罢了,你别忘了,我是丫丫的母亲,你杀了我,怎么向丫丫交代呢?“ 张虎恩右手一紧,李智被他捏的尖叫起来,看着她的身体被巨大的力量逐渐攥紧,身上的骨头发出了咔哧的断裂声,张虎恩右手一送,全身骨头一多半都被捏碎的李智苟延残喘地倒在地上喘息着。 ”李智,早就死了,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木村智子罢了,我留你一命,并不是念在夫妻的情谊上,也不是看在你是丫丫的母亲面上,而是因为,留你在这个世界上像狗一样活着,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 第十章 没人喜欢张虎恩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我劝你立刻投降,否则我们就要动用重型武器对你进行攻击了。“ 小队长接到了上峰的指示,竟然是坑爹的活捉,他拿着扩音设备冲着别墅里面喊话,他的队员在经过了短暂的骚动后,就全部安静了下来,因为支援已经来了,足足3000人的军队还不能收拾了一个人奸吗? 喊话结束后,一队战术侦察兵十二人的小队朝着后方摸过来,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突然惊恐的发现,别墅的外墙突然剥离了房体朝着他们齐齐碾压过来,然后他们的眼前便是黑暗一片,消失了所有的知觉。。。。。。 那个原本应该在别墅里负隅顽的人此时正漂浮在别墅的上空,就像上帝一样俯视着他们,随手一挥,就掀倒了他们作为掩体的院墙,院墙外的士兵还没有从倒塌的砖头里爬出来,看着他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十几名士兵当场就被无形的念力炸飞,后面的士兵也被念力的冲击及到,掀翻出去。 ”开火,开火!“ 小队长处于爆炸范围的边缘,可即便如此也受到了强烈的震荡,他吐着鲜血,用无线电冲周围的载具发号施令,坦克朝着张虎恩发射了炮弹,装甲车上的四联机关炮也喷出了愤怒的火舌。 可是上帝今天没有站在他们这边,看着张虎恩信手挥舞着将所有的弹药全部弹回来,一挥手就能掀翻一辆重达百吨的坦克,肆无忌惮地在别墅区外穿梭着,负责远程指挥的路德将军急了,他的声音在联络装置中沙沙作响: ”快结空军司令部,给我调直升机过来收拾他。” 张虎恩的嘴角上挂着残忍的微笑。开始朝着西海岸飞去,在经历了念力攻击的洗礼后,3000全副武装的美军有一半都失去了战斗力。 张虎恩飞快地在低空中飞掠,他的时间不够,不允许他横跨大洋,他要躲在一艘近海的开往大夏的货轮上。可是头顶传来嗡嗡声让他感到了莫名的烦躁。 “已经发现目标,目标正在朝西海岸快速的移动中。” “用热能导弹,把他给我打下来!” 数十架直升机追在张虎恩的屁股后面不断射击,张虎恩不厌其烦地将他们扫落在地面上,一旦被念力侵蚀,失去平衡的直升机就打着转朝着地面上坠落而去,在经历了十架的损失后,空军司令也不能忍受了,他让作战部队全部撤回来。决定用导弹来对付这个超人。 导弹的速度可比直升机要快多了,配合着西海岸舰队的放空设施给张虎恩造成了很大的烦恼,不断的爆炸气流和防空炮的攻击,让他疲于应付,念力超频所带来的口鼻渗血让他不胜其烦,强撑着一直飞出去八十七海里,张虎恩一个猛子扎入了广阔的太平洋中。 “总部,总部。目标消失在海中,建议派遣潜艇继续搜索。” “混蛋!” 负责指挥的路德将军一拳砸在指挥部的控制台上。那可是太平洋啊,你以为还是在空中随便怎么样就能扫描到目标吗? 他面目狰狞地咆哮着: “老虎,你跑不了的,立刻出动水下机器人,给我接海军总部。” 一艘运载着无数巨大集装箱的货轮上,张虎恩从海中蹿出来。有些踉跄地落在了货轮的角落里,这时候他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精疲力尽地软倒在角落的地面上,他的七窍因为超频已经开始渗血,仿佛随时就要死去一般。 张虎恩直接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刺眼的太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浑身酸痛的张虎恩靠在了甲板的边缘上,看着下面低飞而过的海鸥,张虎恩知道离大陆应该很近了。 货轮在经过引导船的接应后,靠在了一个码头上,看着熟悉的方块字,张虎恩悄悄地打晕了一个装卸工,换上了他的衣服,溜进了货场内,他现在身无分文,走在魔都的外滩上饥肠辘辘,更别提弄到回鹅城的路费了。 “臭豆腐,臭豆腐,好吃不腻的臭豆腐。” 张虎恩站在油锅前走不动道,他强忍着动手开抢的冲动,别过脸朝着下一个路口走去,他不愿意在大夏闹事,因为他自认还是一个大夏人,不会做出伤害大夏人的事情。 “完啦完啦完啦!” 他才转出街角,就见警车一辆接着一辆地朝着码头飞驰而去,张虎恩侧身站进街角的一家彩票投注站里,投注站里的彩民们纷纷探出头来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警车,唠叨着: “朝廷这是怎么了,大中午的就开始严打?” “你不知道啊,张虎恩回国了!” “什么?” 彩票投注站的老板见大家一脸震惊地盯着他,连忙得意地打开了话匣子: “我从国外的网站看到的,好家伙,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一挥手就翻江倒海,把那武装直升机跟拍苍蝇一样拍到地上。。。。。。” “有这么厉害?” 众人纷纷七嘴八舌地表示不信,老板骄傲地打开自己的电脑,他自从看到这个手机视频后立刻就点击了下载保存,对于张虎恩他可是眼中透着各种崇拜和骄傲的光芒,众人挤到他的那台破旧的电脑前,看着里面晃动的画面,一个人影在空中疾驰而过,随手一挥,紧跟在后面扫射的直升机就摆动着停止了转动,朝着地面上栽过去。 ”我靠,这简直就是陆地飞仙嘛,太牛x了。“ 趁着他们全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张虎恩顺手牵羊地捞走了一个彩民放在沙发上的帽子,他戴着帽子走出投注站,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家站点,在人群中低垂着脑袋扫了扫公交站牌旁的地图,找准方向,朝着魔都火车站走去。 没钱怎么回家,除了扒火车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热泪祝贺林氏企业新型dna手机上市,充值200信用点送林氏新型dna手机一部。“ 巨大招牌矗立在街面上,林峰那张深沉的侧脸就画在上面,张虎恩扫了一眼,就挤进了那摊正在试用手机的人群中,导购小姐正在殷勤地朝大家介绍那款手表样式的新型手机,张虎恩排到试用机型前,戴上了试用机,拨通了萨尔赛留下来的电话。 ”。。。。。。找谁?“ ”林峰,记得我的声音吗?“ ”啪。。。。。。。嘟嘟嘟嘟~“ 对面挂掉了电话,张虎恩站在人群中等着,过了一会儿,一个导购小姐捏着一个老式手机面带疑虑地走过来,说: ”请问是李先生吗,有总部来的电话找您。“ 张虎恩接过老式手机,走到一旁,里面传来了萨尔赛的声音: ”这是用程控系统的老式通讯设备,美国人的监控技术相对来说太高端,反而不适用于这种老式手机了。。。。。。你能给我打电话让我有点诧异,我还以为你准备大杀四方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一张不记名的信用卡,最好还能给我弄一些护身的武器。“ ”把电话给那个导购小妞儿。“ 萨尔赛现在和张虎恩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他知道张虎恩不大会出卖他,但是谁有能保证人类的信用度呢?张虎恩把电话递给导购小姐,导购小姐一阵是是是地回话后,对他说: ”李先生,请跟我走。“ 张虎恩跟着导购小姐走进了林氏传媒的魔都销售点,销售点的经理放下电话,从办公桌里摸出一张不记名的信用卡放在桌面上,说: ”这是林总吩咐的,希望你拿了就离开,另外,这个手机也送给你了。“ 张虎恩接过卡和手机,在导购小姐的引导下从销售点的后门离开,后门外面是一条窄窄的老巷子,还没走出去两步手中的老式手机就响起来了: ”我给你发了一个地址过来,去见一个叫徐二牛的人,记住,不要暴露你的身份,你应当知道,为了保护我自己,我不会承认与你有过任何解除,而且你也知道,夺舍这种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萨尔赛,你不用担心,我是不会牵扯到你的身上的。” 张虎恩用手掌纹扫了扫信用卡,发现上面有十万信用点,他把卡和手机都装好,走出巷子,此时,外面的街面上竟然已经开始戒严,大夏人难道对他的感官也存在问题吗?张虎恩低着头跟着纷纷快步回家的人走进了地铁站,大夏朝廷的军队已经开始封锁主要街道,除了地铁站,还真没有办法早点前往魔都的市郊。 张虎恩在地铁站的小超市里买了点面包和牛奶,买了一张前往西郊果园的票,就坐在椅子上开始用餐,站台上的人们无聊的时候都在翻看手机,一些新型手机的用户还打开了三维立体投影,炫耀一般地在手腕上放着张虎恩大战美国政府的视频,张虎恩塞了几口面包,就听到车站里面的广播开始通知: ”各位尊敬的旅客,由于接到上级通知,地铁暂时停止营运,请大家依次排队从就进的出口离开,请大家不要惊慌,在出口有专门的检查战对大家进行检查,只是例行的安全检查而已。“ ... 第十一章 欢迎回国 大夏的地铁起步比较晚,但是考虑的更加周全,不像老美的地铁敞开一般,大夏为了防止什么卧轨之类的安全事故,所有的地铁站台都用有机玻璃给罩住了,这也给张虎恩增添了更大的麻烦,他没有跟着人群朝上走,去接受检查,因为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身手是没办法和军人手中的热兵器对抗的,站在月台上他迷茫地看着不断减少的人群,广播里面不断重复的通知让他感到紧张。 “这位先生,你该走了。” 月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一名穿着制服的地铁工作人员走到了张虎恩的身后,张虎恩斜眼瞟着他腰间的钥匙,那里有一把能够打开制动门的环形钥匙,张虎恩笑着回头,抬起脸来,工作人员看到了张虎恩的面容,明显地吃了一惊,张虎恩的通缉告示贴得满城都是,怎么会不认识呢,他和张虎恩对视了一分钟有余,然后掏出了挂在腰间的钥匙,低声说: “别杀我,我帮你逃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也是你的影迷。。。。。。如果你信我,跟我来。” 工作人员带着张虎恩来到了一扇小门,他熟练地打开小门,里面是一条地铁的维修管线。 “顺着这条管线一直朝南走,那边有一条汇管,汇管里有维修线路图,不过你的赶快了,我相信那些军人很快就会开始检查维修管线。” 张虎恩钻进管线里,回头看着这个不算年轻的工作人员,镇重地说: ”谢谢,我只是想回家。“ ”明白,你快走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张虎恩点了点头。转身就在维修管线里跑起来,那个工作人员锁上了小门,左右看了看,若无其事地朝着地铁的出口走去,张虎恩在维修管线中一路狂奔,一直跑到了汇管的交叉处。在那里他仔细看了看顶在墙上的地图,顺着1号维修线路一直跑下去。 ”长官,这里面的情况非常复杂,而且到处都是高低压线路,而且我认为他也不会进入到这里。“ 地铁维修部主任带着一群军人来到了汇管处,领头的一名青年人并没有穿军装,而是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西服,看上去就像某个部门的领导一样,申文鑫看着线路图上的标识。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来,对照着街面上监控设备拍摄到的画面,人工智能分析了一下张虎恩的逃跑路线,给出了几个备选方案。 ”我觉得他会向西逃。“ 军人中领头的队长出言道,申文鑫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我才是这次行动的执行队长,蒋队长,你把人分成四组。朝着四条线路摸过去,另外让人在四条线路的末端开展围堵。“ ”可是这样我的兵力就分散了。。。。。。“ ”你以为我是叫你来和张虎恩干架的?凭他在美国的表现。整个魔都军区的士兵全来了也不够他下菜的,记住,我再重复一遍,咱们的目的不是伤害他,而是控制他,这样的人是帝国的财富。你们可要记好了,不能与他发生冲突,要表现出我们的善意。“ 蒋队长别了别嘴,不以为然地应和着,吩咐手下士兵开始朝着四条线路搜索。他来到了申文鑫身边,说: ”申长官,要不您先退出去,这里面空气不好,等我们抓。。。。。。找到了张虎恩,我们再通知你。“ ”扯淡,蒋欢,不要再拿这种废话来搪塞我,帝国调查局里面玩这种把戏的人比你精巧多了。“ ”是是是,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什么恶意。“ 申文鑫冷笑着扫视了他几眼,这个蒋欢虽然挂着中校军衔,但是心里却早就对自己的职务非常不满了,这次出任务没有直接走正规程序,就是不想和张虎恩交恶,帝国外交部昨日就接到了美、英、法、德、奥、葡、西、泥八国的照会,希望帝国能够立刻抓捕史上第二人奸张虎恩,并将其交给联合国进行公审。 康德陛下被八国弄的焦头烂额,首相也表示无能为力,但是在背地里还是希望由国家出面抱住张虎恩,申文鑫接到命令后,用后脑手都能想到,张虎恩虽然是人奸,但是他背后的纳克萨玛斯人却是最珍贵的,美国靠着一艘截留的纳克萨玛斯母船一直走在了全人类的前列,好不容易轮到大夏帝国起坎了,帝国怎么会眼睁睁地放过攥在手里的珍宝呢? 一个活着的纳克萨玛斯人永远比一艘停止了运行功能的母船要来的金贵,而张虎恩就成了帝国能够超越美国的关键人物。 张虎恩顺着地铁1号线跑了二十分钟,他的速度是常人的三倍,很快就来到了地铁一号线维修管道的出口,他用蛮力一脚踹开了前面的铁门,只听见后面一阵枪栓拉响的声音,外面站着满满当当的帝国士兵,全都用枪对准了他。 张虎恩一咬牙,转身就逃,那群士兵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立刻朝着他的背影射击,张虎恩闪身一躲,肩胛骨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在跑动中摸了摸肩头,一股滑腻的温热感觉立刻传到了脑海里。 ”追,给我追!“ 在外负责指挥的军官兴奋地让手下追着张虎恩逃走的路线而去,张虎恩一个跳跃窜到了通道的顶部,他四肢用力撑在了上面的墙壁上,看着下面不断涌过去的士兵,正在希望他们快速通过的时候,一个带着战术眼镜的军官喊了一声: ”他在上面!“ 张虎恩四肢一松,落下来砸倒了两个士兵,抓起两个瘫在地上的士兵就挡住了他们的射击视线,长长的队伍里一阵混乱,不知道谁开了第一枪,立刻枪大作,张虎恩夺下了士兵手中的枪,扛着一人当肉盾朝着通道口射击。子弹打在他们的防弹衣上噗噗作响,巨大的动能将那些士兵掀翻在地,他扛着当做肉盾的士兵用力朝着外面挤去。 “抓活的,给我抓活的!” 守在外面的军官喊叫道,被张虎恩击倒的士兵七手八脚地缠住了张虎恩的双腿,张虎恩被他们绊倒在地。刚想爬起来,背后就扑上来了好几个士兵,大家如同叠罗汉一样压在了张虎恩的身上,张虎恩用力挣脱却被更多人压在了下面。 “小心他变异!” “抓住他了,我抓住他胳膊了!” 无嘈杂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想起,现场的混乱已经让士兵们分不清敌我,混乱的抓捕现场根本无法很好地控制住他,张虎恩在被几个人拽住后,靠着蛮力在人堆里挣扎。很快那几个被压在下面的士兵就休克了过去,张虎恩在人满为患的通道里乱挤,竟然奇迹般地挤开了堵路的人,顺着所有人都朝着通道外面挤去,守在外面的军官看着突然跌跌撞撞手脚并用爬出来的士兵,连忙喊道: “不要乱,注意纪律!” 张虎恩一抬头就看到了这个中年军官的样子,他惊骇的眼神中透着残忍的色彩。一手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张虎恩一把夺过他的手枪。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朝着后面的士兵们按去,立刻又扑倒了十几个人。 “他在这儿,快按住他!” 张虎恩一脚踹飞扑过来的一名小队长,提起那个军官,用枪对准他的太阳穴,说: “放下枪。统统给我放下枪!” “放下枪,没听到吗,快放下枪!” 作为人质的军官显然在军队中还有点地位,那些士兵们纷纷依言放下了手中的自动步枪,张虎恩挟持着他朝着外面挪去。这里是地铁1号线的终点站,在末端有一条长长的高架桥能够通向地铁维护车间。张虎恩拖着人质上了高架桥,走出终点站后,只见外面的街面上,拥挤着密密麻麻的士兵和十几辆装甲车,空中七八架直升机在盘旋,他们很快就得到了通知,立刻将终点站外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人质看着外面的天罗地网,压低声音对张虎恩说: “你逃不掉的,不如投降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张虎恩扫了一眼他们所谓的天罗地网,一把扔开这个人质,转身飞速地顺着高架桥朝西方逃去。 “不要开枪,他逃不掉的!” 仓促赶到的申文鑫制止了士兵的射击,拿着对讲机对外面的士兵下命令,并带着一队人从高架桥上跟着张虎恩的屁股追过去,张虎恩一口气跑到了地铁的维修车间,比他还快的装甲车已经将那里围了个水泄不通,张虎恩刚露头,那边的扩音器就喊了起来: “张虎恩,你跑不了了,投降吧。” 张虎恩缩在一列待修的地铁后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申文鑫带着士兵撵了过来,隔着两个车头喊话: “我是帝国调查局的申文鑫,张虎恩先生,只要你放弃抵抗,我们能够保证你的安全,相信我,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协助我们的调查而已。” 张虎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瞅准车间的一个侧门就冲了出去,申文鑫见他拒不投降,叹了一口气,说: “用捕捉器吧。” 张虎恩一路朝着那辆装甲车冲去,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装甲车后面蹿出来三个士兵,他们扛着三个像单兵火箭筒一样的东西,喊道: “一发确认,放!” 张虎恩下意识地朝右侧一躲,一张乳白色的网擦肩而过,他还买来得及转向,两条材质非常坚韧的网子就将他牢牢的困住!整个人倒在地上不断挣扎,那些士兵全都撵过来,拖住网头,打了好几个死结。 申文鑫走过来,看着还在地上不断翻腾的张虎恩,说: “欢迎回国,张虎恩。” ... 第十二章 陷阱已备 “你们把我请到哪里去,不会又是去什么研究所准备把我切片研究吧?” 坐在飞机上,张虎恩尽量使自己显得更加自然,他的冷却时间将近,根本无所畏惧,坐在他身旁的申文鑫看起来彬彬有礼,不像是昆丁那种美国无赖,他倒想看看帝国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像美国人那样,他可以选择杀戮或者离开。 ”放心,我们大夏人不害自己人,只要你积极配合,我相信你不但能够获得自由,还能获得一份报酬相当不错的工作。“ ”工作,你认为我还需要工作吗?“ ”需要,当然需要,没有目标的人只是等死的废物,即便是你,身家过亿的大富豪,也依然要有一个人生目标,不是吗?“ 张虎恩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冠上了人类公敌的头衔,很难在场面上继续生存下去,如果大夏帝国能够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和家人重聚,他倒是乐于给他们卖命。飞机朝北飞了两个小时,缓缓地落在了京城机场的跑道上,张虎恩显得非常配合,那些调查局的人也没有给他戴手铐,领着他走下了飞机,刚出飞机舱口,就看到了外面严阵以待的军队,张虎恩走在申文鑫的身后,申文鑫来到了一辆防弹轿车前,轿车后面的窗户落下来,一个留着八字胡的老人对他说: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可是。。。。。。局长,我。。。。。。“ ”把他抓起来!“ 老人喊道,立刻跑过来两个黑衣人要擒拿张虎恩,张虎恩眼神一冷,申文鑫连忙出言阻止道: ”这和我们约定的不一样。“ 两个黑衣人根本不顾申文鑫的阻拦,抽出手铐就把张虎恩的双手拷上。老人见制住了张虎恩,松了一口气说: ”情况有变,回去再说。“ 黑衣人把张虎恩押上了一辆停在旁边的囚车,申文鑫上了老人的车,眼睛却一直紧盯着后面的囚车,说: “这算什么?” 老人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不理睬申文鑫的追问,直到车子到了调查局总部,老人下车的时候才低声说: ”八国照会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可是他们敢怎么样?“ ”他们的军队到了大沽口,你知道吗?“ ”什么?“ 申文鑫一下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些国家真的敢来招惹大夏帝国,大夏帝国虽然不像早年那么强悍了,但也不是满清那样的软柿子,八国现在打上门来。是想因一人而引发世界大战吗? ”陛下怎么说?” “陛下什么都没有说,首相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对了,这件事情你干的不错,下个月去甘泉省当都督吧。” 一省督抚啊,申文鑫的心脏不争气地跳动了几下,看到张虎恩被押送着下了囚车,他正准备过去解释一下。却被老人拉住了胳膊。 ”你可是皇室成员,不要再给陛下添麻烦了。“ 申文鑫懊恼地顿足。看着张虎恩走过来,他连忙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错,看来你的确不知情。“ 张虎恩笑着说,一旁的黑衣人连忙推搡着他朝里走,申文鑫攥紧了拳头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是康德的外甥。不能因为个人遗弃就至陛下的面子于不顾,看着张虎恩轻松地走进调查局大楼,他回头对老头说: ”局长,你可要小心了,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使用变异和超能力,你们若是处置不当,恐怕会步了加州的后尘。“ ”这点,我们早有预案。“ 张虎恩一走进调查局的大楼就看见了八个身着老式长褂的白胡子老头带着一大帮手下围住了自己,这几个老头身上的气息有点异常,他感到有些诧异,经过自我空间的分析,这八个老头竟然拥有一定程度的特异功能? 妄图以特异功能来制衡我,帝国还是真舍得下血本啊,张虎恩在厅中站定,不走了,那两个黑衣人不耐烦推搡他,却被他身上的力量给卷起来,抛到了半空中。 ”好强大的精神力!“ 八个老头齐齐愕然,他们虽然是国家瑰宝,但是要把人给悬浮在半空中也是做不到的,张虎恩看着八个老者,念力的力量刚刚激发,他要回家,根本没时间和他们打哈哈,转身一招,背后的玻璃门立刻碎成了渣子。 申文鑫看着身旁的局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进了大门,他连忙冲进了楼里,看着张虎恩左手拽着老头的衣领,右手挥舞着将那八位气功大师挨个扔到天花板上,周围的人全都无所适从。除了尖叫就是逃命。 ”你到底要干什么?“ 申文鑫喊道,张虎恩回头看向他,右手一松,八个老头立刻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扑通扑通地摔得不轻,他抓着局长对申文鑫说: ”我不会杀他,只是要他给我带个话给康德陛下。“ ”我是陛下的外甥,你有什么话可以给我说。“ ”那敢情好,你回去告诉你舅舅,别在惹我了,若是做的太过分,我说不定晚上就会去紫禁城里取了他的脑袋。“ ”这样做没有意义,八国联军已经在大沽口登陆了,帝国不可能为了保住你而与八国宣战的。“ ”给我两天时间,我会离开大夏,到时候,你们也不用在为我背负这么多包袱了。“ 申文鑫只能保证把话带到,张虎恩也不指望这个帝国能够帮他多少了,他扔下老头,一跃而出,申文鑫看着他朝着高空飞去,连忙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国防军总部的紧急电话。 张虎恩轻轻地落在一辆民航飞机的顶部,凛冽的寒风并不能影响到念力保护下的他,他认准了方向,找到了一架飞往西南的飞机,在念力耗尽的时候。草草地下了飞机,缓缓地如羽毛一样飘落在一个乡间。 ”老乡,这里是哪里啊?“ 张虎恩走在乡间小道上,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农,他连忙追上去问道,老农奇怪地看着他。心说你都不知道这是哪里,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老农本着农民本分的天性还是告诉了他这里是三水省蛤蟆市蚯蚓村。 张虎恩点了点头,告别了老农,他的时间太紧张了,48小时离开大夏,72小时离开地球,这样的盘算让他只能不择手段。 张虎恩沿着蚯蚓村的小道走到了乡村公路上,正好碰到了一辆朝南开的城乡公交。他低着头上了车,刷了2点信用,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外面的乡村小道,如果他是个平凡人,该多好啊?不不不,如果他真的平凡,恐怕又该哭了。 小巴士朝着南方的蚱蜢县开着。路上不断有上下车的农民,当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地方时。上来了三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好鸟的家伙,周围的农民显然是见多不怪了,这种小贼都是找城里人下手,一般不会对苦哈哈们动手。 果然这几个家伙瞅上了坐在张虎恩前面的一个城里女学生,张虎恩正在闭目养神,就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尖叫: ”你们想干什么?“ 睁眼看去。却是一个小混混抓住了一只白皙的手臂,正在邪笑: ”姑娘,我见你身上有苍蝇,给你拍拍。“ ”你。。。。。。流*氓!“ ”流*氓?我说你怎么就出口成脏呢,我怎么流*氓你了。我是摸你胸了,还是摸你大腿了?“ 张虎恩看了看外面,已经到县城郊区了,起身就要下车,路过三个混混的时候,发现他们挡道了,见他们联手欺负一个女学生,心中不满,道: ”好狗不挡道?“ ”你说什么。。。。。。“ 张虎恩根本不给他反口的机会,一巴掌就把小混混给扇飞了,司机回头看了一下,连忙靠边停车,喊道: ”别到了,再打我报警了!“ ”gr的敢动手,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小流*氓手中的弹簧刀还没摸出来,就被张虎恩一脚踹飞出去,剩下的那个被吓蒙了,这种乡野地方也能见到战斗力爆表的人物,确实出人意料,他刚想放下几句狠话撒腿就跑,张虎恩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踹过去和他老大做了一个贴面礼。 ”喂,你干嘛打人!“ 司机的脸有点挂不住了,张虎恩瞪了他一眼,道: ”你有种就报警试试?“ 司机僵在那里,张虎恩三步走过来,顺便给了三个混混一人一脚,直把他们踹的连番白眼,张虎恩一把抢过司机的手机,说: ”着三头猪我帮你料理了,这算是劳务费吧。“ 张虎恩一脚一个,把三个混混踹下了车,车上的农人立刻低着头当做没看见,他下了车,看着三个呜呼哀哉的混混,问: ”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都给我拿出来吧。“ 三个混混只顾着呼痛,根本动弹不得,张虎恩不耐烦地搜了搜他们的荷包,就找到三把弹簧刀,真是兜儿比脸都干净,他把三把刀装进口袋里,朝着县城跑去,以他的速度,也比这种小巴士慢不了多少,等到他跑进县城后,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件崭新的连帽衫和运动裤,又拾掇了一身干练的运动装后,随便找了个小店应付了一顿午饭,掏出手机拨通了闵世丽的号码。 ”喂,你找谁?” “。。。。。。” “喂,你说话啊?” “我是门修斯。。。。。。” 坐在办公室里的闵世丽愣了一下,她立刻想起了张虎恩第一部正规电影里的角色,听着明显拿腔拿调的声音,她激动地差点就哭出来了,闵世丽捏着手机走到了窗边,这几天大陆架公司都快被调查局的特工给翻了个底朝天,她可以肯定自己被监视了,来到窗边故作自然地说: “门修斯,你在哪儿?” “不算远的地方,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好。。。。。。五分钟后我给你回电话。” ... 第十三章 请君入瓮 闵世丽在确认了三遍自己没有被人跟踪后,才走进了一间公用电话亭,照着手机上的号码拨过去,那边又响起了张虎恩声音。 “到底是什么情况?” “长话短说,我觉得现在哪里都不安全,丫丫很好,爸妈身体还健康,不过全家都被调查局的人给监视了起来,而且最近的情况非常诡异,鹅城的帮会组织好像要对我们动手。” “啪嚓!” 张虎恩一下捏爆了手机,他气的已经糊涂(.2.)了,见失去了和闵世丽的联络工具,又连忙跑到隔壁的营业厅买了一个一次性电话,发了一个短信过去。过了一会儿,闵世丽的短信发过来,让他尽快回来,她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只要张虎恩能回来,他们就一起乘坐黑船去火星开始新生活。 “想死还是想活?” 坐在蚱蜢县公交车站的候车大厅里,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张虎恩分出是男是女,似乎极远,又似乎极近。 “你是谁?” “你忘了吗,我们见过一面?” “你是天蛾的夫人?” “不错。” “别这么猖狂,小心我出卖萨尔赛,要知道,他可是你们唯一的期望。” 那个声音沉默了片刻,接着说: ”你不会这么做的,人类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更何况我只是来给你一个建议。“ ”有屁就放。“ ”很简单,你的精神力量已经符合空间掌控的要求了,我给你的建议和你的空间一样,放弃肉身,掌控空间,从意识层面上帮助我们突破第二世界的牢笼。“ ”我可不会舍己为人。。。。。。“ ”听我说完。这样做当然有好处,等到我们脱离了牢笼之后,我们纳星人的技术绝对会在短时间内帮助你创造出一具完美的躯体,到时候,你又能够在现实世界中活过来,有了一个新的躯体。就等于有了一个新的身份,你还是你,不过不用像老鼠一样躲避人类对你的追杀了。“ 张虎恩的呼吸急促起来,有一股蠢蠢欲动的念头在心中冒起,他不怕死,却是非常怕苟延残喘的活着,天蛾妻子的提议很诱人,但是也不能接受,如果换了一个身体。他还是张虎恩吗,也许记忆和灵魂能够通过意识重铸,但是这样存在风险性经过他长时间的精神锻炼已经非常了解了,所以他拒绝了天蛾妻子的提议,并且在脑海中拒绝了他们的再次造访。 从蚱蜢县发出的长途车开始跋山涉水地行驶起来,这里到鹅城还有1000多公里,路上连夜兼程也得花上20几个小时,张虎恩窝在狭窄的小卧铺内。意识已经回到了自我空间。 ”这里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一切让张虎恩感到错愕,神之塔竟然塌缩了一半。塔的周围变成了乱石嶙峋的烂地,系统还在,日月星辰还在,远处的城市还在,不过四处冒起的火光和浓烟已经让他觉得不对劲了。 ”空间遭到数据乱流的入侵,正在修补漏洞中?“ ”哪里来的数据乱流?” “编号为078的垃圾场。“ ”红后?“ 张虎恩咬着牙花费了大量的创造**来恢复自我空间。系统不断地提示他: ”数据乱流之所以能够入侵,完全是因为阁下频繁出入空间所造成的数据溢出所引诱来的。“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 ”完好无损,不过暂时被转移到了地心中。“ ”如何防止再次入侵?“ ”套壳,给空间加上一层外层空间的虚拟壳子,建立一个严谨的壳间通道。可以有效地防止数据入侵。在此期间,希望阁下不要擅自出入空间,以免继续造成类似事件的发生。“ 张虎恩同意了系统的方案,系统需要花费10天时间来建立虚拟空间,他观看了一下人们生活的状况,不舍地退出了空间。 在卧铺车上醒来的航虎恩轻轻地按了一下狭窄的床边,外面已经是晚上了,周围的人都在呼呼大睡,卧铺车里的空气非常不好,他卷缩着半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他睡不着,就这样看着外面,直到日头渐渐地爬上了山坡,长途车才拖着笨重的身躯进入了萨南康省,车子开进了蛙城公交车站,张虎恩从车上下来,又转身进入候车室想买一张去鹅城的车票。 ”鹅城,去不了啊,那边戒严了。“ ”什么?为什么戒严啊?“ ”你不看新闻啊,杀人魔王张虎恩回来了啊,现在那边全城戒严了。“ 张虎恩一阵语塞,他回到了候车室中,正巧听见新闻里正在播送有关于他的内容,他驻足观看着,却见一个穿着深v露肉领的女主持人正在绘声绘色地播送”杀人魔王张虎恩于昨日在魔都杀死了七名路人,并侮辱了三名妇女“的新闻。 张虎恩听得一阵牙痒痒,这是要干什么,他看向贴在车站门口的通缉令,果然,他的悬赏金额又一次提高了,而且罪名在人奸后面还多了十几项,抢劫、盗窃、强**、谋杀、纵火、恐怖行径。。。。。。等等等等,看来康德大帝不把他搞臭是誓不罢休了。 张虎恩走出了长途车站,现在火车汽车飞机,只要失去鹅城的都停运了,他观察着周围的事物,从蛙城前往鹅城少说还有一百多公里,看来只有甩火腿了。 心中一动,他去车站旁边的小超市买了**干粮和矿泉水,装进一个新买的旅行包里,徒步朝着西边跑起来。 从日头初升一直跑到艳阳高照,张虎恩一路上喝了二十三瓶矿泉水才止住了一路下来的汗水,他沿着公路一路跑向鹅城,越靠近鹅城,路上的车辆越少,等到他来到鹅城外7公里的摄影基地休息的时候,路上已经不见一辆车辆了。 一辆从鹅城出来的警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两个警察下了车,朝着张虎恩走来,张虎恩低着头看着他们越走越近,警察站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喊道: ”干嘛的?“ ”来玩的。“ 张虎恩闷着声音回答道,警察看了看他的装束,像个驴友,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朝着摄影基地里面走,来到门口,两个警察和卖票的攀谈起来,卖票的向他们诉苦: ”我说这到底是戒的什么严啊,我们这一天损失好几十万啊!“ ”没办法,谁叫咱们鹅城出了个张虎恩呢,这八国联军都打到家门口了,咱们的陛下还不得认栽吗?” “r的张虎恩,害的我们生意都没法做。” “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早先不是还在说自己是张虎恩的终身影迷吗?” “我这不是被骗了吗,谁知道他竟然勾结了纳星人来作弊,我就说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潜意识如此强大的演员,原来也是个假货。” “行了行了,别唠叨了,现在鹅城不太平,这部不,连外国人都搀和进来了,你要是真遇到了张虎恩,说不定小命都没有了。” “切,你还真别说,我要是遇到他,绝对啐他一脸口水。” 张虎恩起身离开,走到了鹅城东郊,矗立在外的检查站让他望而却步,他从侧面钻入了一片山林中,摸索着从鹅城市水泥厂钻了出来。 街面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张虎恩也不愿成为另类的家伙,顺着墙根朝着西边走去,一路上到处都是固定的检查**,张虎恩见了就绕路,尽管这样绕路绕的让人有些心烦不已,不过张虎恩为了安全,宁愿多走一**,也要争取别把麻烦带回家里。 越是靠近龙华别苑,检查**和军人越多,正所谓蛇有蛇道,张虎恩七拐八绕地从小区后山翻墙进去,里面的情况更加骇人,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军人,张虎恩想回家,根本没有可能啊。 张虎恩再一次调度除了念力,躲在小区的草丛中,看着一队队走过的巡逻队,瞅准机会伸手一招,一个落在队伍后面的士兵立刻被封闭了嘴巴拖入了草丛中,张虎恩把他打晕过去,撕掉衣服封住了他的嘴巴和四肢,换上了他的作战服和头盔,扛着枪大摇大摆地朝着家走去。 “站住,通行证!” 守在家门口的士兵让张虎恩出示通行证,张虎恩哪里来的什么通行证,左右张望了一下,伸手**中他们,一股庞大的力量立刻笼罩在他们身上,所有的士兵都被这股力量压制地爬不起来,就像一个个硕大的王八一般趴在张虎恩的家门口。张虎恩推门进屋,按道理说他这样的通缉犯应该长**心眼了吧,可是他还是这样大咧咧地走进了屋子里,也许在他心中,家,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家中没有人烟,他没来由的感到了一种愤怒的情绪,冲着藏在厨房的人喊道: “出来吧,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女儿在哪里,我想你应该知道。” “哐哐哐!” 一阵打桩似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一个浑身上下镶嵌着机械装置的白人抬着机械腿大步地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第十四章 不归路 “这是我的家,任何人没有经过我的允许都不能进入我的家!” 张虎恩的念力合着愤怒和怨恨冲着那个半人半机械的家伙喷去,那个白人长相比较类东方,有**斯斯文文的模样,他的机械手臂发出了一阵蓝色的闪光,竟然抗住了张虎恩的念力,他眼中闪烁了一下精光,随机恢复了玩世不恭的笑脸,说: “老虎先生,我叫阿莱斯.丹,如你所见,我是一名造价高昂的半机器人,为了对付你,全娱团可是在我这个残废身上下足了功夫,三兆六千亿的电磁感应装备穿在身上,真的是太奢侈了。≡**≡**≡小≡说,**+****.**≡**.←” 张虎恩听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的家人现在落在了外国人的手里,于是他手捏成抓,念力朝着阿莱斯的胸口抓去。 阿拉斯脸色一变,机械手臂一合拢,拉开之时,他的手臂中央出现了一个篮球大小的电球,电能在他的机械身体上缠绕,一股特殊的力量立刻抵消了张虎恩的念力。 阿莱斯紧张过后,又恢复了嬉皮笑脸道: ”你的心灵感应能力终归来说也只是一种能量力场,在我的电磁力场的操纵下,你不可能伤害到我。“ 张虎恩见无法直接伤害到阿莱斯,一挥手,客厅里的大理石桌子就朝着阿莱斯砸过去,阿莱斯的机械臂一拳杂碎了桌面,身形一退,他的机械臂里就喷出了一道手臂粗的电流,电流擦着张虎恩的右臂掠过,张虎恩摸了摸右臂上焦黑的衣服,念力一指,阿莱斯的机械身体上闪过一阵蓝光,又将他偷袭的念力给抵消了。 ”如此顽固。真是。。。。。。“ 阿莱斯的机械臂双掌一合,无数电流立刻从他的身体上辐射出来,电流打在别墅的墙壁上,就像遍布房间的蜘蛛网一般朝着阿莱斯头**的天花板聚集过去,刺眼的蓝色光芒将别墅照的通亮,从别墅外面看去。别墅的所有门窗都爆射出了刺眼的蓝光。 ”快跑!“ 脱离了张虎恩念力控制的士兵总算回过神来,看着朝外冒着蓝光的别墅,士兵们立刻拔腿就逃,可是一时之间哪里来的及,几个离得远的手脚并用地脱离了危险区,其他人才跨出了一步就被跨步高压直接击穿了身体,登时飞出去老远,趴倒在地上,身上的作战服已经被烧焦。浑身冒着白烟,动弹不得。 身处电场中央的张虎恩用念力保护着自己,无数的电流不断朝着他奔流过来,阿莱斯的机械手臂中汇聚了篮到发白的高能电流,那里面压缩的电能所发出的炙热白光比阳光还要刺眼许多倍,张虎恩只觉得眼睛如同针扎一般刺痛,就在他一晃眼的时间后,阿莱斯把握住机会。背后的喷气式推进器一下全开,机械手臂合成了三角模子的样式。伸直朝着张虎恩的胸膛印过来。 机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张虎恩根本来不及反应,阿莱斯机械手臂正中经过高度压缩的电球就重重地击在了他的胸口,电球一下就破开了张虎恩的念力场,电球一进入张虎恩的体内便迅猛地扩散开来,张虎恩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白光人。电能开始疯狂地伤害他的五脏六腑,好像时间停顿了一般,张虎恩被电球直接轰出了别墅,别墅坚硬的钢筋水泥墙壁像豆腐一般被他撞散,他整个人都被轰到了空中。 不到一秒的安静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出现裂纹,无数亮光开始从他的体内爆射出来,张虎恩惨叫着落在地上面,张嘴用念力引导着电能从口中喷出来,一道直通天际云霄的电柱朝着上方激射而去,在张虎恩的身旁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巨大冲击波,将别墅和周围的房屋直接掀翻推倒,那些侥幸逃出去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波再次掀飞出去,就连问询敢来的重型载具也像玩具一般被推翻。 从倒塌的别墅里面走出来的阿莱斯皱起了眉头,他原本以为只需要轻轻松松的一击就能解决到张虎恩这个麻烦,他身上穿的可是人类科技的结晶,既结合了机器文明的巅峰,又结合了纳星人的技术,怎么连个会**小手段的人类都摆不平呢。 ”警告,发现高纯度能量入侵,转化效率极端低下,目前转化率0.45%。“ 张虎恩靠着念力强行把电能引导到了体外,他的念力自然而然地超频了,他满脸是血地垂下头来,刚才的电能已经彻底毁坏了他的身体细胞,现在全身都是靠着超频的念力才能维持基本的行动能力。 ”我的女儿,我的父母,他们在哪里?“ ”你说什么?“ 阿莱斯和张虎恩就是鸡同鸭讲,张虎恩半跪在一圈焦黑的环形土地上,不断重复问着父母和女儿的下落,一道火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落下来,张虎恩努力抬起头来,看着穿着一套火红机械外骨骼的李智飘飘然落在自己面前,他的力量又一次提起来,防备着;李智的突然发难。 ”这可真的要谢谢你啊,张虎恩。。。。。。“ 李智落在了张虎恩身前,如同戏耍一般抚摸着自己的机械手掌。 ”如果不是你把我弄成残废,昆丁根本不可能把我改造成这样。“ 不得不说,昆丁设计的女性机器外骨骼的确非常漂亮,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加上李智天生丽质的面容,到给人一种重金属美女的美感。 ”你已经见识过和平使者的雷霆风暴了,那再见识见识我这架帝国凤凰的烈焰焚天吧。“ 两把如有实质的火焰形态武士刀立刻出现在她的机械手掌上,出言道: “不要误会,张虎恩,这不是虐待,而是我们的私人恩怨,阿莱斯先生,该做的已经做完了。把他留给我,这也是昆丁先生的意思。” ”如你所愿,凤凰女士。“ 阿莱斯退到一边,李智的火焰刀架在了张虎恩的脖子上,张虎恩瞪着她,冷笑道: “呵呵呵。。。。。。昆丁就不想知道那个纳克萨玛斯人的下落了?”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就当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但就算你不说,我们一定也能找到,张虎恩,你应该相信全娱团有这样的能力。” ”情报交换,我的父母和女儿在哪里?“ ”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格!“ 李智的火焰刀朝上一掠,直接割掉了张虎恩的左耳,张虎恩呼痛捂住了流血的左脸,咬牙看着她。说: ”情报交换,你不亏!我的父母和女儿在哪里?“ ”嚓!“ 李智切掉了张虎恩的左手掌,火焰刀切进了他的脖子,压在了他的颈动脉血管上,张虎恩双目充血瞪着她,一字一顿的说: ”最有一次机会,情报交换,我的父母和女儿在哪里?“ 李智的眼中多了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这个懦弱的男人竟然能够在死前爆发出这么坚强的意志,她收回了火焰刀。朝着天空看去,张虎恩跟着朝上看去,李智指着天空中说: ”他们在近地轨道的一座太空舱内,如果你告诉我纳星人的下落,全娱团就会放过他们,如果你不说。那座只能维持48小时供给的太空舱就会朝着深空无坐标随机发射出去。” (尊敬的阁下,10倍念力超频准备完成。) 张虎恩哈哈大笑起来,身上的念力朝着两人扩散过去,两人身上的红蓝光芒闪起,抵消了念力作用。却见张虎恩双脚在地上一顿,整个人拔地而起,朝着天空飞去。 ”阻止他!“ 火红色的身影冲着阿莱斯喊了一声,背后的推进器就喷射着火焰带着她朝着张虎恩追去,阿莱斯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朝着高空飞去,正准备尾随其后,一道墨绿色的身影却打横拦住了他的去路。 有**原始落后的机器外骨骼,那个还戴着墨绿色面罩的操作者用变声器喊道: ”和平使者?竟然叫这个名字,就留下来为和平做**贡献吧。“ 阿莱斯嗤笑道: “淘汰型绿色卫士,今天可真是长见识了,想不到大夏帝国也在秘密研发新一代主战机器啊?不过你这个去年款的主战机器,怎么可能是我性能更好,装甲防护更强大,还加装了电磁力场的和平使者的对手?” 蓝绿二色的机器交叉而过,阿莱斯捏着手里的半条机械手臂说: “这就是差距,知道吗,不懂科。。。。。。科。。。。。。噗。。。。。。” 阿莱斯低头看着自己心口护心甲上被掏出的洞口,外露的肉沫正在合着血液不断飚出来,他绝望的想要回头去看看那个被他拆掉手臂的绿色卫士,想问问他为什么能够脱离电磁力场给自己的心脏致命一击,可是没机会了,绿色卫士的机械腿一脚将他踹翻,完好的右臂锋利地插入阿莱斯的后脑,熟稔地取出了藏在阿莱斯脑丘上的控制芯片。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死去的阿莱斯背上的机器外骨骼突然打开,一个三维屏幕从他的能源核心里蹦出来,昆丁扭曲的面孔对着绿色卫士嚎叫着: “大夏根本没有我们大美利坚的科技水准,再给他们100年也造不出绿色卫士,你就是那个和老虎一起串通的纳星人吧,哈哈,我们可以合作。。。。。。” “啪兹!” 绿色卫士的机械腿一脚踩爆了能源核心,将芯片收进了右臂上的安全匣子里,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默然道: “你终于还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啊,张虎恩。” 第十五章 终章.人类之敌 ”帝国凤凰,帝国凤凰,我命令你立刻返回抓捕绿色卫士。“ “不,我不会放过他的!” “这是命令,不是请求,你的控制核心我随时可以停掉!” 木村智子不甘心地扭头朝着蔚蓝色的圆球折返回去,她能够感觉得到,张虎恩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可是她如今已经成为了全娱团的专职打手,命运操纵在别人手里的感觉非常不爽,可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 ” 。 “警告,念力透支失控,阁下,你如果继续透支念力,会对你的身体和精神造成不可磨灭的损害,建议立刻调转方向回到大气层……” 张虎恩阻断了与空间系统的联系,他竭尽全力地用念力保护自己靠近了近地轨道上的那座太空舱,全娱团的近地无人机正在周围游弋,它们和张虎恩发生了不愉快的交火,最终全部毁在了张虎恩的念力之下。 张虎恩精疲力尽地漂浮到了太空舱上面,他透过太空舱上的窗户,看着里面惊慌失措的父母和女儿。 “爸爸,是爸爸!” 丫丫跑到了窗户前,用手拍打着窗户,张文祥和任霞看着窗外漂浮在太空中的张虎恩,他们声嘶力竭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声音并不能传到张虎恩的耳中。 张虎恩平静地看着父母和女儿,伸出右手朝他们挥手告别,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将太空舱朝着蔚蓝色的地球推过去,父母和女儿看着悬浮在漫天星空中的张虎恩冲他们再见,眼泪止不住地夺眶而出。 张虎恩看着太空舱渐渐地加速朝着地球折返回去,他才将最后一丝包裹住自己身体的念力散去,他开始浑身抽搐,强韧的身体再也无法控制体内的气体和血液。巨大的内压合着早前被强行压制的电流从他的皮肤裂纹里散射出来,整个人如同一个小光球一般闪烁了不到一秒钟,然后一切都归位死寂。 “你可真是让我失望透顶啊?” 散逸在真空中的灵魂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话语,在最后一刻保持着精神能量试图回到自我空间的张虎恩被阻隔在了空间的外围。 “系统,怎么回事?” “丹提兰女士攫取了外壳空间的管理权,目前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 “还在和你的自我空间联系?” 张虎恩的灵魂感到一阵悸动。对方通过手段抢夺了他的外壳空间,那就说明核心的自我空间还没有被侵占,就在他想着怎么摆脱纳克萨玛斯人的控制时,丹提兰(天蛾的妻子)将他拉入了外壳空间。 为了确保外壳空间的高度迷惑性,他不息花费了巨额的创造点一模一样地复制了核心空间的外貌,丹提兰如今就像造物主一样漂浮在神之塔顶层的上空,俯视着如同蝼蚁一般的张虎恩。 “人类,你们的感情拖累了你,让你软弱不堪。明明坐拥自我空间这样的宝藏,却不懂得去发掘、去完善,纠缠于一些早就该抛弃的情绪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系统,我的核心空间是否遭到了入侵?) (阁下,外壳空间和核心空间的链接通道需要阁下的遗传序列认证,根本不会被丹提兰女士侵占。) (她是如何侵占外壳空间的?) (阁下,数据不足,无法分析。) 漂浮在空中的“伪上帝”丹提兰洋洋得意地看着张虎恩迷茫的神色。她用教训孙子一般的语气说道> “看看这个多彩的世界,张虎恩。它原本就是一个世界,而你们人类总是会在能量和物质形态方面纠结,这样做除了虚耗时间外,没有任何意义。” “你一定很奇怪,我如何能够窃取你的空间管理权吧……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因为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用你们大夏人的话来说,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你知道我们纳克萨玛斯人除了精神锻炼法外,还有一种秘法叫做精神共享吗?” 张虎恩不置可否,丹提兰也显得有些意兴珊阑,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来嘲讽失败者。在纳星人的价值观中也是非常没有效率的事情。 “总之,解释起来太繁琐,反正你应当认清楚眼前的事实,我们纳克萨玛斯人,才是自我空间的主人,而你,如果不想烟消云散,最好就乖乖地给我们打工。” 看着丹提兰的神色,张虎恩默默地问着系统> (外壳空间是否可以彻底剥离开?) (可以的,阁下,不过这样做将会造成很严重的后果,重新构建与核心空间的链接通道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周期。) (那就剥离吧。) (遵命,阁下,预计剥离时间1o分钟,倒计时开始。)”我为你们打工?你们不是已经有萨尔赛了吗?“”不错,萨尔赛是值得信赖的同伴,可是他并不具有创造力,他只会照本宣科地复制我们曾经拥有的荣耀,这样做远远不够,你们人类虽然脆弱渺小,但是只用了区区五千年的时间就从原始生物进化到了低等机械文明,在得到我们的帮助后,又在短短的十年时间内吸收了我们的文明成果,一度跨入了低等星际文明的范畴,这让我们都感到非常惊恐,你们设计出来的星际战争武器甚至超过了我们的文明水准,这不得不让我们感到忧虑。“”创造力是宇宙文明种族中公认的第一法则,试想一下,你们的创造力加上我们顶尖的宇宙文明知识,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张虎恩冷笑着看着自我陶醉不已的丹提兰,脑海里一直在和系统交流,系统给出了一个不算太满意的答案,他的意识能量可以依附在自我空间的表层,这样就能保证他不会在漫漫的宇宙中逐渐消亡和迷失,但是需要维持的这股意识能量的创造力是非常巨大的额。按照目前创造力的储备,顶多维持三到四年的光景,而修复链接通道的情况却非常不乐观,由于没有多余的创造力来提供能量,估计需要十年左右。 (十年?十年后我早就化作灰灰了。) (阁下,虽然您没有了物质身体。但是意识能量也是非常极端的存在,您自身的创造力不够空间运转,并不表示全人类的创造力也不够。) (我可以做什么?) (具体的行动方案本系统无权过问,一切都在阁下的脑海中慢慢形成。) “你有听我说话吗?” 丹提兰终于发现了张虎恩的失神,在他们种族内,对上位者的忽视就是对知识的侵犯,是罪大恶极的,她决定好好敲打一下张虎恩,伸手指向他。一片沼泽立刻在张虎恩的脚下生成。 “好好反省一下你的态度,张虎恩。” 张虎恩缓缓地陷入沼泽中,微笑着仰望着,叹息着说> “丹提兰女士,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空间的异常吗?” 丹提兰不以为意地撇嘴轻笑,不过立刻脸色一沉,眉头紧皱,三秒钟后惊恐地神色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这个空间的创造力储备?” 张虎恩的脖子已经陷进沼泽里。他笑着喊道> “永别了,丹提兰女士。永别了,纳星人。” 看着张虎恩沉入沼泽,丹提兰一伸手将沼泽分开,巨大的裂口下面,空无一物,她不信邪地继续朝下挖去。突然一片虚无的夜空出现在大地2oo米深处之下,丹提兰觉得灵魂都在颤抖,她飘到了大地深处,穿过了这条不足2oo米的通道,下面。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夜空,抬头望去,上面是一块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地幔。 “不,这不可能!” 丹提兰钻回了地表,急速地拔高,当她脱离了地面来到高空深处的时候,才看见这哪里是一个完整的星球,这片大陆约莫只有一个萨南康省大小,在大陆的边际上是偷工减料的不足2oo米的海岸线,在海岸线的边缘是被完全固定住纹丝不动的海水,这块大陆就像被人从橘子上剥下的一瓣橘皮一般漂浮在虚空之中,给人一种寒冷又毛骨悚然的感觉。 丹提兰双眼射出了寒冰,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丹提兰,事情处理地怎么样?” 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询问让丹提兰感到了恐惧,她立刻切断了与那边的联系,伸出右手握成拳头,只见这片残破的大陆逐渐缩小,最后缩小成了半径只有几十公里的小球体,她落在这个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弧面的球体上,心力交瘁地开始重新建设起来。 (阁下,把外壳世界交给她,这样做好吗?) (系统,不要装作感情丰富了,我们该好好打算一下如何从人类的身上获取更多的创造力了。) (如你所愿,阁下。) &nb15年1o月1日,史上第二人奸张虎恩被全娱团消灭在太空之中,各国媒体争相报道此事,这可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二重大的涉”外“案件,引起了全人类的广泛关注,张虎恩这个名字也被写进了史册,被人类永远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nb15年1o月1日,位于老美全娱团盐湖城分部地下288层的一艘老旧的太空船内,发出了十五年来的第一道微弱的光芒。(未完待续……) ps:感谢大家长久以来的支持,子爪在写作的过程中不算一帆风顺,很多时候都想过弃文,不过读者大大们一直以来都是子爪坚持写下去的动力,在写作的时候,很多读者大大对子爪提出了相当宝贵的意见,子爪会把这些意见带入下一本书的写作过程中,希望新书尽快与大家见面,2o15年祝愿大家身体健康、财源广进、家宅平安。2o15年3月21日上午11:37子爪敬上